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六年/六月

闰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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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恢。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李圣圭。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朴弼逵坐直。同副承旨柳善养坐直。注书柳翼之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昌谊,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万恢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忆庚子,此心万倍,气何谕乎?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圣圭启曰,汉城府判尹赵暾,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圣圭曰,儒臣持孝悌篇入侍,礼房承旨同为入侍。

○李在简,以御营厅言启曰,鹰峯北边体城五间许颓毁处,令分授军门,急速修筑,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多数定送,严加守直事,自兵曹已为草记矣。修筑则即当举行,而今日为始,本厅将校率领京标下军二十名,限修筑间昼夜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昭义门北边体城崩颓处改筑事,前已启下矣。今六月初二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弼逵,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瑞麟原情公事判付内,决杖六十,即其初境臭载处,徒三年充军事,判下矣。李瑞麟既已决杖六十,即其初境臭载处,全罗道扶安县徒三年充军,而以判府gg判付g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初贴亦既量进,今日更进乎?参苓茶入之。

○庚寅六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昌谊,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万恢,记事官柳翼之、吴鼎源、柳谊,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庆绚、郑允协、柳光翼、丁志泰进伏讫。昌谊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昌谊曰,去夜暑气冞热,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昌谊曰,世孙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昌谊请医官诊候。上曰,今当此月,建功bb汤b亦欲却之,而为诸臣争请,虽进御,而诊候则置之,昌谊曰,圣孝虽无穷,而此时诊候,不可停止矣。上曰,眼候近苦燥闷,五行汤煎入。昌谊曰,使医官禀定,似好矣。上曰,依。泰舆曰,五行汤,诚好矣。昌谊曰,眼候如此,使医官诊候则可以审知矣。上曰,止之,近间则必不为之矣,诸臣退出。

○庚寅六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儒臣、礼房承旨同为入侍时,右承旨李圣圭,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应教郑象仁,修撰林鼎远,以次进伏。上命读孝悌篇,象仁、鼎远各读一遍讫。上曰,内局入侍。出杨教药房进伏,诸臣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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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恢。左承旨尹东昇传旨未下。右承旨李圣圭。左副承旨李在简式暇。右副承旨朴弼逵坐直。同副承旨柳善养坐直。注书柳翼之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或下雨或洒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药房都提调李昌谊,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万恢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李万恢启曰,左承旨尹东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圣圭曰,内局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内局入侍时,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朴弼逵,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李圣圭曰,内局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连日呼诉内,供上生雉,当此草树茂密之时,既难行猎,家养垂尽,逐日供上,将未免生事之境,斯速入启变通云,此时猎雉之难,诚如所诉,在前如此之时,例有活鸡参半代封之规,而莫重供上,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参半代封。

○朴弼逵,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商建,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尚道晴川镇吏来告内,本镇别将李瑞麟,以漕船领运差使员致败船只事,今已充军,所持印信,不可私置,坚封以纳云,依例捧留于臣曹,待新别将差出,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bb巡b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巨济府定配罪人申璆特为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下教时入侍,五行汤其置之。

○庚寅六月初二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昌谊,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万恢,记事官柳翼之、吴鼎源、柳谊,副应教郑象仁,副修撰林鼎远,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柳光翼进伏讫。昌谊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泰舆等以次进前诊候,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胜昔矣。上命内局先退后,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同副承旨柳善养进伏,命象仁、鼎远读《问答》讫。善养、翼之、鼎源、谊各读一遍后,上命善养,书初庚后再庚前《问答》御制,命作帖,一件入内,一件入东宫,亦命赐入侍诸臣,象仁、鼎远先退。上命善养书传教曰,顷者下教时,未觉而然,前一日崇政月台亲传,诣昌德宿斋室,晓前当行礼,翌朝将回,前后厢军二哨,挟辇军六十名,挟舆军二十名,禁军百人,依例入直外举行。侍卫仍,世孙同牌中随驾,挟舆军外皆安徐,展拜时,只驾前驾后随入,馀皆置之,留营留阵亦安徐,当以驾轿作行,副驾轿亦置之,时刻三严,辰正初刻单严,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六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昌谊,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万恢,记事官柳翼之、吴鼎源、柳谊,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昌谊曰,夕间圣体,若何?眼候,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昌谊曰,今日之雨,亦有益于民事云矣。上曰,新补莎草,诚幸矣,而农家果能无害否?昌谊曰,于所重实喜幸,而农民亦喜雨矣。上曰,内局先退,承旨留读状启,万恢读庆尚道农形状启,忠清道雨泽状启及兵曹回启讫,诸臣退出。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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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恢。左承旨尹东昇传旨未下。右承旨李圣圭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朴弼逵式暇。同副承旨柳善养坐直。注书柳翼之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申时,或下雨或洒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药房都提调李昌谊,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万恢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眼候干姜,若何?参苓茶煎入,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尹东昇曰,今番莎章后,开霁多日,昨闻原任以奏,且闻岭南状闻,追慕为民,冀其霈然,今者甘霔,此心皆欣,岭南亦同然乎?勿出朝报

○李圣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林鼎远,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褒贬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善养,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闵百福,素抱风痰之症,近益沈痼,时月之内,势难起动供职,累度呈状乞递,侍卫之职,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以禁卫bb营b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bb犯b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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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恢坐直。左承旨李圣圭坐直。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朴弼逵。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柳善养。注书柳翼之仕直任希雨式暇。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行常参,只昼夕讲。

○药房提调臣李最中,副提调臣李万恢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呜呼,今日追忆庚子,此忱万殒,气何暇谕,法殿入侍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常参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礼曹宗庙慰安祭草记,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小顷入侍时,礼判持此草记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今日崇政殿,常参、昼讲兼为,而经筵官,依前例以常参进参人中入侍,既有常参入侍单子,昼讲单子安徐,仪注先拜皆安徐,次对进定同为,只次对入侍人,时服入侍,侍卫仍,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又以备忘记,传于李圣圭曰,有此然后,当为常参,入直春坊弼善为持平,牌招谢恩,其令进参常参。

○传于李圣圭曰,在外持平许递,其代为之。

○李在简启曰,今日常参,各司长官当为进参,吏曹判书朴相德,判尹赵暾,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金相翊为兵曹参议,尹冕东为参知,李有喆、柳翰申为兵曹正郞。

○李圣圭,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宗庙正殿北阶上西墙二间许,积雨阴湿之馀,今日巳时量颓圯,西门下内墙二间许内面,亦为剥落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墙垣颓圯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初六日设行,而有頉等处,今六月十七日卯时正殿内墙修改时,一体举行事,并以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穆陵别检所报,则本陵懿仁王后陵上西边曲墙外面广六尺高三尺,去夜风雨,颓落云。陵上外面曲墙颓落,则曾无慰安之例,今亦依前例,只本曹郞厅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慰安祭大祝及明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皆侍从塡差,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病,参判尹得养进,参议李命植进,右副承旨李硕载进,以朴师讷为大司谏,申大修为执义,李显祚为司谏,李益烍为持平,宋锳为献纳,洪缵海为弼善,李亨逵为兼辅德,李得培为刑曹参议,金晩耉为礼曹正郞,具修温为佐郞,洪彬为吏曹佐郞,朴师沃为宗庙令,赵台铉为军资判官,郑檡为奉常正,金光润为孝章墓守卫官,兼春秋单郑弘德,成均传士单崔庆裕。

○兵批,判书元仁孙进,参判宋文载入直,参议、参知未差,以李廷寿为宣传官,李惟秀为同知,李锡祥为佥知,申尚权为曹司卫将,元启弘为中枢经历,李宗鲁为都事,赵毅镇为都摠都事,金汉烨为北虞候,任逅为宣传官,佥知单崔五星,副护军闵百福、禹弘圭、俞彦摰、吕趾永、李光国、柳世德、田翊显、徐行德、李师曾,副司直具善行、李惟秀、郑光忠、严璘、柳修、李得宗、郑光汉、宋莹中、安𠍱、李基敬、沈墢、李彦衡、权噵、闵弘烈、郑运维、李世演、金致恭、郑晚淳、柳成模、鱼锡定、金光默、崔台衡、尹东昇、徐浩修、李得培、金致让、申一清、朴道源、沈鑧、任希曾,副司果洪相简、李昌中、李弘远。

○李硕载,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李弘稷疏曰,伏以,臣本以庸陋,滥蒙洪造,出入台省,殆将三十年于玆矣,志气摧颓,言议骩骳,曾未尝出一言论一事,以报我圣上晩暮之治,而逐队随行,一味尸素,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不意误恩,猥加拂拭,亚谏新命,忽下于病伏乡庐之中,继以驲召,联翩下辱,荣动乡里,瞻聆皆耸,自惟蝼蚁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之前?臣诚惊惶震越,实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逖违天陛,已有年所,区区犬马之忱,岂不歆𨃃蹶登途,一近耿光,以伸感激之悃,而第臣向来所遭人言,实为搢绅之羞耻。臣何敢以其人之不足数,其言之不足怒,为自恕之道,而况此亚长,地望自别,则以臣僇辱之踪,尤何敢凭恃宠灵,诿以宿趼,而扬扬冒进,自坏四维之防哉?从今以往,台端一步,鐡限在前,去就一节,初无可论,且臣素患痰癖之症,挟暑添剧,吐㵼无算,飮啜专废,委顿床席,殆不运动。旬月之内,陈力无期,言责重地,岂宜容臣虚带,为养病之坊也哉,玆不得不从县道呼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亟命镌削臣职名,以快人心,仍勘臣罪,以为人臣慢命者之戒,不胜万幸。批答在传教中

○庚寅六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崇政殿。常参、昼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李万恢,右承旨李圣圭,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朴弼逵,同副承旨柳善养,记事官柳翼之、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由资政门,乘舆出崇政殿。上曰,正时入之,东西班行礼,可也。上曰,东西呼唱善为矣。命书传教曰,东西呼唱引仪,各赐弦弓一张。万恢曰,今日承旨当备员,而承旨尹东昇传旨未下矣。命书传教曰,左承旨许递,其代李硕载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上曰,昼讲入侍。知事李景祜,特进官尹得养,参赞官朴弼逵,侍读官洪秀辅,检讨官朴师仑,以次进伏,上讲《小学》前受音,自古者《小学》,至唯圣之谟讫,秀辅、师仑各分读。上曰,诸臣文义,诸臣以次陈文义讫。上曰,经筵退留阁外,当夕讲矣。上曰,次对为之。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尚喆,行户曹判书赵云逵,刑曹判书沈锈,兵曹判书元仁孙,右参赞金时默,行副司直具善复、李章吾,左尹洪名汉,行副司直金孝大,户曹参判金锺正,刑曹参判金应淳,校理洪秀辅,持平朴相老,以次进伏。相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逢今月气何谕哉?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福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万恢曰,提调持汤剂待令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提调李最中进伏问候讫,上进理中建功汤,最中进蜜枣,仍请诊候。上曰,置之,最中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内局批答,门前下教,而尚今掩置,亦不提禀,更为书下,当该承传色中官吴命来从重推考。又命书传教曰,内局都提调许副,其代金领府事为都提举。并出传教领议政金致仁启曰,各邑还糓,或有太多而病民处,或有不足于入粜者,昨年大臣陈达变通,使太多处量宜作钱,为不足处移贸储糓,盖以此也。诸道之中,关西糓物最优,昨年内未区处者尚多,箕伯赵曮,本主此议,故今方留意举行云。而取见本道还糓捧未捧状本,则糓物之留在于各镇堡者太过,虽以向来柔院前佥使郑智世三千名虚录见之,可知也。此固前后道臣不能照管之致,今于作钱时,先就各镇堡,计量民户与糓物,俾无过不及之患为宜。以此分付道臣,分留之法本严,盖亦为嗣岁之备,而近来守令畏法者少,有不无私自加分之弊,此亦另加申饬,毋使犯科,何如?上曰,所奏诚是,另加申饬。致仁又启曰,才见关西帅臣报状,今番潦雨后,左岘新城,幸得无事,而安州新城,多有蹲塌处云。此不可不随毁补筑,待潦霁即为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又启曰,事虽微细,而心常骇痛,故敢达矣。守门将争末仕之弊,圣明之所俯烛也,初授后必满三十日,趁门限入仕者,己极可骇,及其仕满出六之际,争相受由,图嘱纷纭,毕竟有力者得占末仕,官职,朝家之所授也,计仕者,铨曹之公法也,何可一任渠辈幻弄如此乎?臣意则自今以后,必以守门将初差时,最后望筒,永为末仕窠事,定式施行为宜矣。上曰,依为之。今番都目前受由者,一倂汰去。兵曹判书元仁孙曰,臣则既知此弊,故请由于臣曹者,一切不许,而喉院之捧单,非臣曹所可禁止矣。上曰,今日以前,系是令前,勿论,此后政院若捧辞单,则当该承旨,施以制书有违之律,以此申饬。致仁又启曰,向来李完基等作弊事,因京兆草记,有所处分,而其中译院云观人,则有永刊本院之教矣。今番岁抄,此辈多蒙宥,两处永刊之类,何以为之乎?上曰,分拣。右议政金尚喆启曰,顷日两司牌不进人,有削版为庶人之命,而自京兆举行,故秋曹金吾疏决之中,并皆不入,今番大霈,独未蒙一视之典,朝家处分,恐渉斑驳矣。上曰,其人为谁?尚喆曰,申益彬、柳薫、任希简、李寿勋四人云矣。上曰,一倂荡涤。致仁启曰,向来十二金吾郎并汰bb去b之命,盖由于其时不善举行之致,而其实则惶㥘也,非慢忽也,许多人积仕作散,殊甚可矜,分付铨曹,次第随窠调用为宜,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户曹判书赵云逵启曰,御笔既已颁下,则板本不可仍置于臣曹,何以为之乎?领议政金致仁曰,仍置户曹,人皆私印,则事体恐䙝慢矣。上曰,送置史库,可也。云逵曰,造柜盛纳,好矣。上曰,依为之。刑曹判书沈锈曰,日前康津童蒙黄仁聃,以其父命五定配请放送事,击鼓矣,臣闻其本事,则再昨年,黄命五葬其母于李哥坟山近处,故李哥相讼于本官,略被笞杖,不久身故,因李哥子之诉冤,至有行查之举,其时县监赵镇桢,特教窜配,昨年蒙放,而命五则定配巨济,已至三年,且遭其父丧,尚未掩土云,在其情理,诚为可矜,宜有参酌之道矣。上曰,闻甚可矜,特放。锈曰,黄仁聃爰辞,自当勿施矣。上曰,勿施。兵曹判书元仁孙启曰,今此昌德宫动驾时,前后厢军二哨,禁军百人随驾事命下矣。随驾二哨,则依例分半入直于金虎门,弘化门禁军,亦依前以随驾人入直,而其他内外营入直及巡罗gg巡逻g等事,一依时御所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金虎门入直军,移直于建阳门。仁孙又启曰,展拜时,只驾前驾后随驾事命下矣,禁军及前后厢军,以路上留驻磨炼乎?敢禀。上曰,依为之。奉常提调金应淳启曰,太常封进祭物中,如干柿,大枣之属,五六月则有时果代封之例,而今年有闰五月,故六月旬后,黄杏似乏绝,宜以他果代封,敢此仰达矣。上曰,当以何果代用乎?领议政金致仁曰,六月分真果bb瓜b,当为时果,而闻奉常提举之言,则真果bb瓜b,品低于黄杏云,未知其果何如也。上曰,以真瓜用之,好矣。应淳曰,初八日所封进黄杏,则各别申饬择封,而旬后若有乏绝之患,当以真瓜代封矣,非特黄杏,此后若有如此之时,则每每烦禀,极为惶悚,当自礼曹草记举行乎,大臣既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直为草记举行,可也。致仁曰,真瓜之后,西瓜亦为时果矣。上曰,西瓜亦为代用,可也。以上并出举条持平朴相老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更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并见上又启曰,新除授掌令任一源,时在全罗道宝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上曰,已下谕诸台知入。贱臣承命还奏曰,吕善应、李恒祚、李长老矣。因命书传教曰,噫,一隅海东,朝鲜而已,呜呼,今月奚比苍梧山色,既定祗迎,不过若干日,身为侍从,逡巡近畿,今日常参,亦苟且递代,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执义吕善应,献纳李恒祚,并施不叙之典,前持平朴弼淳、李长老,在近畿,一也,岂可以递而分拣,一体捧传旨。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噫,动驾在近,今若常参,意盖在矣,则仍不参,不俟驾行,孔圣攸训,噫,近八其君,其犹临殿,家宰实恙,因相臣所奏。己酉前,判尹赵暾,只为内局而置诸卿列乎,违牌己渉寒心,亦何敢在其家,而纳牌不进,然则此等慢蹇之臣,其将比大官乎。予则曰,于今纪纲而召之乎,赵暾而亏前,特施削职之典,使海东臣子,少知近八其君焉。又命书传教曰,莫重动驾,岂无导驾,希政,尹判尹处分,代前判尹李景祜除授,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今日常参已苟且弥缝,况动驾下教,诸台代正言牌招,以在京无故人备拟。又命书传教曰,动驾在近,骑省不可不备,呈辞参议、郎厅并许递,并与有阙代,今日内令该曹口传举行,在简读奏李弘稷疏讫。命书传教曰,既寻辞职,况其馀已逾一朔,且今月乎,此无臣分也,其章下送,司谏李弘稷,依渠请,刊名侍从案。以上并出传教上曰,左右承旨、户礼房相换。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夕讲为之。出传教仍乘舆,由资政门还内。

○庚寅六月初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夕讲入侍时,知事李景祜,特进官尹得养,参赞官李圣圭,侍读官洪秀辅,检讨官朴师仑,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礼曹判书李最中,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判进前,读奏太庙有頉草记,可也,最中读奏讫。因命书传教曰,近因霖潦,前后告安,微忱憧憧,祭文制下,明朝延和门,当香祗迎,诸执事另择,仪注置之,依前只入正时。上曰,礼房承旨驰诣太庙有頉处奉审以来。上曰,他承旨入侍。并出榻教右副承旨李在简进伏,圣圭及最中退出。上讲《大学衍义》,自尧典曰,至未之有也讫,命上下番謮之,仍命陈文义。秀辅曰,尧典首章,《大学》八条,相为表里,即此亦可见心学治体矣。上曰,三代以后,师道在下,心尝慨然矣。师仑曰,修身为本,似最初工夫,而本家自有无穷底意,深加体念伏望。上曰,所奏,好矣。景祜曰,国治而天下平,自近而远,穷行心得之致矣。上曰,所奏,好矣。得养曰,尧典首章,《大学》八条,专以修身为本矣。上曰,所奏,是矣。在简曰,尧典、《大学》,相为表里,而尧典首章,安安二字,可见帝有穆然之意矣。上曰,所奏,好矣。仍命经筵先退,上曰,奉审承旨入侍。出榻教李圣圭进伏曰,臣驰诣太庙奉审,则北墙二间许,西墙十馀间许颓圮矣。上曰,编辑郞厅入侍。出榻教五卫将申景濬进伏。上曰,今至何境?景濬曰,校正已毕,明日则当始地图矣。上曰,方以五卫将,行郞厅事矣。景濬退出,上曰,兵考郞厅入侍。出榻教兵考郞厅李得一进伏。上曰,禁卫营变通事目及兵判大中军节目,皆读奏,可也,得一诵奏讫。仍命书传教曰,今日开政之命,意盖在矣。噫,为今之臣,过明日后,焉敢谢恩?呜呼,自六日,三日之内,予何酬应?以此观之,三日前谢恩,只在明日。噫,为侍从,在京而不谢恩不导驾,臣分扫矣,过八日后,予当处分,政院知悉。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六月初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万恢,记事官柳翼之、吴鼎源、柳谊,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孝俭进伏讫。相福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微有膻中之气矣。相福曰,使医官诊候,好矣。上曰,为之。进汤剂后,泰舆等以次诊候,退伏曰,脉候,左三部如前,右三部似沈,而滑体亦不足矣。相福曰,今当此月,过用圣虑故如是矣。上问泰舆曰,当用何剂?泰舆等对曰,茹藿汤,好矣。上曰,茹藿汤,加人参二钱,桂枝一钱,本方,白术代入苍术,一贴先为煎入。出榻教进茹藿汤后,相福请医官更为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候,退伏曰,脉候差胜,而犹未快复矣。上曰,虽差胜,明日可以更进茹藿汤乎?泰舆等曰,既是治暑之剂,明日继进,好矣。上命书传教曰,今日茹藿汤进御,虽由于一时暑气之作用,霎见旋止,然当此盛暑,岂止一贴?明日当再进,依此以待。相福曰,臣等及医官直宿,何如?上曰,今已差胜,何必如是?只副提调换直,留宿于政院,可也,诸臣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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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恢坐直。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式暇。左副承旨朴弼逵。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柳善养。注书柳翼之仕直任希雨式暇。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一更、三更,下雨或洒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臣金相福,提调臣李最中,副提调臣李万恢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噫,复逢此时,诚可曰孝乎?昨年犹然,况今年?心犹加,气益衰,暑若此,一时其气,势固然,予则一心字以舒则气舒,而今日心岂舒乎?昨夕即一时气也,既旋愈,良可异也。今日虽强飮,明日何云?心在丹门与西郊,祗迎后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弼逵,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香祗迎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万恢曰,儒臣持风泉章,先为入侍,内局诣阁,追后入侍。

○李万恢,以吏曹言启曰,再明日举动时,通礼不可不备员,左通礼有阙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左通礼郑枋。

○朴弼逵,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举动时,内外营入直及巡逻等事,一依时御所例举行事,命下矣。金虎门军五十名,建阳门军一百名,弘化门军五十名,以随驾军分排入直,永肃门局出身四十五人,集春营军三十名,广智营军三十名,南营马兵五十名,东营军三十名,西营军二十名,各其将官率领,初七日入直,而初八日还宫后,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宗铉、洪相简、徐有元。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再明日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九员,王世孙左右考喧都事二员,本府入直都事一员,合以十二员分差,而无以备数,清州兵营出使都事郑宇明,即令该曹口传相换,假都事二员,亦令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郑宇明,中枢都事李宗鲁相换。

○朴弼逵,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益烍,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答曰,勿烦。又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又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献纳宋锳,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又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庚寅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李万恢,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朴弼逵,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柳善养,记事官柳翼之、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由通阳门,诣延和门外板位,祗迎后,仍步诣兴化门祗送,乘舆御兴化门。万恢曰,药房待令矣。上曰,入侍于降舆处,可也。仍诣忆昔窝。上曰,此予昔年入来易服之所矣。上曰,儒臣上下番,持蓼莪篇入侍。出榻教上曰,礼房承旨驰诣太庙,奉审以来。出榻教圣圭承命退出。仍诣艺文馆,降舆御大厅。右副承旨李硕载,校理洪秀辅,修撰朴师仑,记事官柳翼之、吴鼎源、柳谊进伏。上诵蓼莪章三遍讫。上曰,此处即予昔年居庐时所住处矣。上曰,入直翰林各赐鹿皮一令,本馆吏隶、厅直,令度支依前赏给。出榻教圣圭还奏曰,臣驰往奉审则皆无頉,祭物精洁矣。儒臣先命退出,仍乘舆。万恢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上曰,时、源任大臣入侍。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进伏。相福等曰,再昨既有问安之教,而今日若是劳动,实为焦迫矣。圣体,若何?上曰,少伸追慕,气则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最中持汤剂进伏,上进御讫。上曰,奉审礼郞入侍。出榻教上曰,茹藿汤停止,建功汤三贴煎入。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今朝入见,意盖深,司谒二人,各赐弦弓一张。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最中持汤剂进伏,上进御。兵曹判书元仁孙启曰,金虎门入直军,移直于建阳门事,下教矣。若然则金虎门,势将空直,弘化门入直军,使之分半入直于金虎门,何如?上曰,好矣,依此举行,可也。出举条上乘舆还内。

○庚寅六月初五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儒臣持风泉章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硕载,副应教郑象仁,修撰朴师仑,记事官柳翼之、吴鼎源、柳谊,以次进伏讫。上亲诵匪风下泉章二遍后,命象仁、师仑各读一遍讫。象仁、师仑先退。上曰,注书出外,令内局入侍。臣翼之承命出传。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万恢,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柳光翼、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相福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相福曰,朝未诊候,请入诊,何如?上曰,为之。泰舆等以次诊候,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则不足矣。相福曰,自明日素膳中,又停汤剂,下情实焦迫矣。上曰,汤剂之效,予非不知,而至于明日,依例进御,是岂孝乎?相福曰,仰体陟降,保护圣躬,是圣人之大孝也。上曰,其停之。相福曰,动驾时口传问安。依例为之乎?上曰,依。诸臣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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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斋直。左承旨李圣圭庆熙宫斋直。右承旨李在简斋直。左副承旨朴弼逵斋直。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柳善养坐直。注书柳翼之斋直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守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或下雨或洒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万恢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心惟在乎昌德,何飮建功,气亦何喻?三日后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忱诚浅薄,昨日筵中,未蒙开许,区区下情,惟祈圣心之深思,颙俟批旨之垂谅。即伏蒙三日后入侍之命,此时旷日停汤,万万焦迫,玆敢进诣阁外,冒昧烦吁于追慕清斋之中,极为惶恐,而暂许召见,千万恳祝,惶恐敢启。答曰,呜呼,此心今若奋飞,惟在乎此,为其亲传,三日之内,气何谕汤何飮?谅予心谅予心。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伏奉批教,辞旨恳恻,寔出孝思之无穷。臣等虽甚愚迷,岂不感动,而第念再昨之馀,下情忧虑,此时尤倍,连进汤剂,三日停止,诚万万焦迫,玆敢更烦渎,亟回圣思,暂许召见,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今年此日此心,比前万倍,虽卧堂中,若在云雾,从容度日,何堪何堪?若是守阁,挑心几丈,惟愿止请,以便此心。

○以备忘记,传于李圣圭曰,今日虽中庚,日候犹胜,而闻其守阁,卧中抱石,其果若此,礼房留置,今日将诣,政院知悉。

○又以备忘记,传于李圣圭曰,噫,今日诸臣之心可知,虽然于此日,延平今在,为之事可也,此日岂君臣相持之日乎?事强迫亦近亏义,三提调内局之任,一体许副。承旨宜备员,前都承旨尹得雨,复授此任,房顺房,牌招随驾。

○又以备忘记,传于李圣圭曰,令者此举,专由于此辈之劝成,内局行首、副行首、掌务官,一体刊名。

○又以备忘记,传于李圣圭曰,予若有追慕之诚,君臣虽曰立义,亲心为己心,君心为己心,岂可二也?此皆由于诚浅也。宜诣而留此,此岂孝乎?今日月台,先传于礼房承旨,礼房承旨奉守于本台,明朝传献官后,来昌德复命,今日将诣,三严随时,单严而整齐后,先入初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止之,以便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时刻,进定于卯初初刻,单严,开门差早。

○又下教曰,从容举行。

○又下教曰,月台亲传礼房后,丽春门外,当乘轿,卷三窗,副驾轿,安徐。

○李圣圭启曰,领议政金致仁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左议政韩翼謩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右议政金尚喆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传于朴弼逵曰,入直军及武艺厅未及食代,一体馈粥后,下钥。

○朴弼逵,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bb夜b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初七日昌德宫举动时,内外营入直及巡逻等事,一依时御所例举行事,已为启下,而动驾进定于今日,今日为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百官就次,三军解严,入直者入直,退去者退去,再明初严前待令。

○庚寅六月初六日申时,上诣昌德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朴弼逵,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柳善养,记事官柳翼之、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团领袍,由资政门步出,诣月台。上曰,户、礼房承旨,依前换房。出榻教上传香于礼房承旨。上曰,奉安于香室,明朝传献官,可也。仍乘舆诣丽春门外,降舆乘驾轿。上曰,礼房承旨已奉安香祝,则使之入侍,圣圭进伏。上曰,明日传香祝后,承旨仍为驰诣奉审以来,可也。圣圭退出,上诣延和门外。上曰,三大臣入侍。出榻教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进伏曰,三昨问安之馀,动驾之命,猝然进定,节宣之道,保啬之方,初不一分顾念,臣等心胆焦迫矣。伏乞进汤剂,千万幸甚。上曰,今日岂进汤剂之日乎?致仁曰,明日则臣等亦知不敢仰请汤剂,而今日之不进御,诚万万过中矣。翼謩曰,自尧、舜、禹、汤所不免,而殿下孝思年年益笃,至于不进汤剂,尤万万过中矣。尚喆曰,汤剂不过苦口之剂,而殿下以无于礼之礼不进,岂不万万悯迫乎?上体陟降之灵,俯念世孙之心,幸甚幸甚。上曰,今日决不进御矣。予逢此日,岂孝乎?卿等无困予,可也。仍诣昌德宫,至进善门,降轿乘舆,入斋殿后,诸臣遂退。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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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斋直。左承旨李圣圭斋直。右承旨李在简斋直。左副承旨朴弼逵斋直。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柳善养坐直。注书柳翼之斋直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守宫

○上在昌德宫真殿斋室,停常参、经筵。

○肃宗大王忌辰斋戒。

○未时,日晕。

○大殿、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使政院下人,礼房承旨已为传香随诣与否,知来,本殿守直中官,景福殿守直中官,各弦弓一张赐给,守仆四人,依例施赏。

○又下教曰,还宫时刻单子,置之,待初严下,二严三严,只单严举行。

○以备忘记,传于李圣圭曰,明日回驾时,依昨日例,时单安徐,待初严下教,三严以单严,循例以入,只挟辇军六十名,挟舆军二十名,禁军一百名,前后厢军一百名随驾,训将只率新营标下军领率,而今当盛暑,其馀之军此阙诸处入直军三严后,即为解严,展拜时,依前下教道上留住gg驻g,展拜后回驾时,当由夜昼古介,百官,三间石桥祗迎事分付。

○又以备忘记,传于李圣圭曰,既拜徽宁殿,入直本殿官员,弦弓一张,今日入直本守仆,令该曹米布赏给。

○传于李圣圭曰,奉审承旨入侍。

○朴弼逵,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武艺别监及昌德宫内入直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昌德宫入直禁军等,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昨日驾轿马,勿为更把,以他轿马交替之意,分付。

○庚寅六月初七日未时,上御真殿斋室。奉审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圣圭,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无頉乎?圣圭曰,臣驰往奉审,则诸执事无頉,祭物亦为精洁备待矣。上曰,祭报府及单子举案,并读奏,可也。圣圭读奏讫。上命退出,诸臣以次遂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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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朴弼逵。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柳善养。注书柳翼之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肃宗大王忌辰。

○大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毓祥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圣圭曰,礼房承旨与儒臣,持蓼莪篇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礼房承旨、儒臣,持蓼莪篇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尹得雨曰,再昨亲传,今日两巡入侍,礼房李圣圭,特为加资,口传启下,于此谢恩。

○吏曹口传政事,左承旨李圣圭,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传于朴弼逵曰,诸司预备。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殿守仆中,未及加资者,一体加资,口传举行,勿出朝报。

○又下教曰,殿守仆既己加资,此处守仆三人中,其中久勤者一人,一体加资,口传下批,勿出朝报。

○又下教曰,守仆既己下教,守直中官,弦弓一张,一体赐给。

○又下教曰,今日则夜禁勿禁。

○又下教曰,养正斋、馀庆坊奉审后,请承传色以奏。

○朴弼逵,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寅六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真殿斋室。礼房承旨、儒臣,持蓼莪篇,同为入侍时,左承旨李圣圭,校理李致中,修撰李泽遂,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以次进伏讫。上诵蓼莪篇二遍讫,命儒臣、承史以次各读之,诸臣各读一遍讫。上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六月初八日辰时。上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朴弼逵,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柳善养,记事官柳翼之、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自昌德宫乘舆,诣进善门外,降舆乘轿。得雨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上曰,驾前入侍,领议政金政仁,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以次进伏。致仁曰,夜来行礼,孝思伏想难抑矣,圣体诸节,若何?上曰,伸礼而还,气何暇谕?致仁曰,药房之无一人,此国朝所未有之事矣。臣等皆是曾经是任者,则岂可拘于区区小节,而不为奉进汤剂乎?上曰,今日内非但不进汤剂,必欲行素矣。致仁曰,此何下教乎?上曰,停汤剂进素膳,而少无所损矣。阳泽曰,孝思虽憧憧,何不念圣躬之劳悴,至此之极乎?翼謩曰,孝有大小,圣体康宁,实有光圣孝,停汤行素,不过疏节,何不深念大小之分乎?尚喆曰,听于无声,视于无形,伏愿仰体陟降洋洋惟疾之忧焉。昌谊曰,殿下何不上体陟降之眷念,俯念世孙之焦迫乎?上曰,今日则使难进矣。仍下教于中官曰,何不唱侍卫乎?仍诣毓祥宫入斋室,左承旨李圣圭,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校理李致bb中b,修撰李泽遂进伏。上诵蓼莪章二遍讫,命诸臣各读一遍,诸臣以次读讫。仍命书传教曰,呜呼,今朝与儒臣、承史,诵蓼莪于昼,亦与儒臣、承史,旦诵蓼莪,是岂孝也,亦岂诚也?于今知予心者,即庭树鸣蝉乎。承宣其谁?即再昨传香礼房,亦密昌孙,今将秉笔,追当下教入侍儒臣,特授凖职,翰注各大鹿皮一令赐给,以表予今日无限之意,册色书吏,亦给米布。出传教上于斋室门外乘舆,命书御制,呜呼,今日七旬冥然,仍令编次人元仁孙校正讫。又命书传教曰,今日此怀何抑?昨日御制既谕,今日宗、文、南、武,只有鹤城君、原溪君、密安君、元弼揆而已。噫,元弼揆,癸巳年予宝剑侍卫春塘台也,为承传宣传,年今八十,当示今予意于此人,特为加资,其若资穷,熟马一匹面给。鹤城君、原溪君、密安君,未资穷者加资,己资穷者,一体熟马靣给。出传教仍诣乘轿所,入幕次,降舆乘轿。得雨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上曰,时、原任大臣驾前入侍。出驾教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进伏。致仁曰,三日不进汤剂,虽出于圣孝无穷之思,而此何过举乎?上曰,虽不进汤剂,于气无损矣。致仁曰,汤剂待令。伏乞,暂为进御,千万千万。上曰,今日进汤,岂云孝乎?决难许矣,仍进发。上曰,内需司历临时,只承史侍卫入侍,先后厢军路上留住。出驾教上诣内需司降轿,入大厅,仍又乘轿,诣延和门外,降轿乘舆,至通阳门外,得雨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上曰,时、原任大臣驾前入侍。出驾教致仁、翼謩、阳泽、尚喆、昌谊等进伏曰,今日已侵夜,汤剂进御,千万千万。上曰,决难进御矣,遂还内。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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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李在简坐直。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朴弼逵坐直。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柳善养。注书柳翼之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未时申时,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六分。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昼讲同为之。经筵特进,以入来者备员,即为诣阁,仍入正时。

○李在简启曰,即者检阅柳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答曰,允。

○柳善养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

○以备忘记,传于朴弼逵曰,呜呼,尚今支撑,岂曰孝哉?复逢昨日,亦岂孝哉?逾三日到此日,是岂孝也,是岂孝也?此心于昌德欲回心,故见日高丈食姜桂,此何等孝,此何等孝?甚矣冥然,甚矣冥然。是谁之赐,是谁之赐?若此而何敢倦乎?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

○朴弼逵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李硕载启曰,判义禁赵云逵,持赵济泰、梁世绚口招,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李在简曰,内局入侍。

○以统制使状启,金海府居驿吏金莫金等渰死事,传于朴弼逵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又以京畿监司状启,广州等官居哨军咸顺必等烧死事,传于朴弼逵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又以黄海监司状启,谷山等官居作队军崔于仁老味等渰死事,传于朴弼逵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又以平安监司状启,定州等官居船人吴于仁老味等渰死事,传于朴弼逵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朴弼逵,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分授都城敦义门北边体城颓落处,今月初十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去夜犯夜人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曰,去夜则因传教,夜禁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则因传教,夜禁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则因传教,夜禁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则因传教,夜禁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左承旨李圣圭疏曰,伏以,祗谒殿宫,回銮万安,圣体益康,孝思克伸,群情欣祝,曷有其极?臣于此际,适忝迩列,周旋左右,固其职耳。不意陞秩之命,特出于常格,辞旨郑重,提及臣祖,臣诚惊惶感激,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本庸𫘤,百无一取,从前叨冒,何莫非非臣之分,而今此误恩,尤岂臣梦寐之所尝到也?以其年则强仕未及,顾其实则文质无当,顶玉之列,己云幸矣,腰金之荣,不亦滥乎?况此亚卿之班,即是命德之器,今乃不少难慎,遽尔加之于无似之贱,此在臣至渥也,旷数也,而抑恐缘臣之故,上累综核之政,下启侥幸之门,岂但为梁鹈之取刺而己哉?噫,臣家之前后受国恩,何如?而臣又滥荷洪造,特地超擢,荣光所被,阖门感祝,父子相对,庄诵恩旨,自不觉涕泪之无从也。含恩畏义,固不敢为循俗巽让之计,而第玆官秩骤升,满盈是惧,私心兢蹙,历日靡定,其不可以仓卒一肃,为厌然仍冒也决矣。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宸严。伏乞圣明,察人器之不称,谅控辞之匪饰,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秩,俾公器无玷而私分获安,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擢,非为卿也,所重在矣。卿勿辞速察职。

○庚寅六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户曹判书赵云逵,刑曹判书沈锈,兵曹判书元仁孙,判尹李景祜,右参赞金时默,行副司直具善复、李章吾,户曹参判金锺正,行副司直李重祜,刑曹参判金应淳,大司成洪趾海,大司谏朴师讷,执义申大修,左副承旨朴弼逵,同知事洪名汉,特进官金孝大,参赞官柳善养,侍读官李致中,检讨官李泽遂,记事官柳翼之、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事变假注书任煜,以次进伏讫。上讲《小学》前受音,自子思子曰,至吾必谓之学矣讫。命儒臣各读一遍。上曰,法讲所重虽在,昨日展礼而还,馀怀憧憧,予当讲蓼莪章矣,仍诵蓼莪章二遍。上曰,经筵就座,次对为之。致仁、翼謩、尚喆进前曰,当炎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不肖故能安穏矣。皇兄嗣服之日不远,至其日欲不进汤剂矣,卿等得无困予乎?致仁曰,此何下教乎?尚喆曰,今日亦无药院下教,臣等为承候入来,伏承安稳之教,不胜欣幸,而今日仰请进汤,国体群情,俱不可已矣。致仁曰,今日则臣等当力争进汤而退矣。上曰,代房承旨持汤剂入侍。出榻教得雨持入汤剂,上进御理中建功汤讫。仍命书传教曰,二十八日当懿陵香祗迎。呜呼,其日何日?其日,即壬申年仁穆大妃自仁庆宫由武德门,入光明殿日也。呜呼圣后、皇嫂皆欑宫于本殿,到今追思,恍若昨日。香祗迎后,仍诣玄明门,审竖碑而来,政院预为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来月二十一日崇政月台,行望拜礼,令仪曹举行,仪注,置之。勿出朝报又命书传教曰,虽因追慕亘中而然,举职爱君之心已谅,勿待命事,即遣史官,传谕于金领府事,既深谅无意,何付于他?内局都提举,金领府事复授,提调,其亦礼判复授,都承旨许递,今为知申者,三院副提调例兼。承旨有阙代,前承旨鱼锡定除授,与今日不仕进,一体牌招察任,房顺房。而户、礼房换房,又命书传教曰,内局行首、副行首、掌务官下教,一并置之。又命书传教曰,近日令读《问答》,于王安石称万古小人云,此非过耶?申光缉,亦称此四字,闻此与王安石同也。不悛轻着,于渠可谓美题目,与安石比,非徒于渠,冤闷,以曾经侍从之臣,以此类改案,孰能恃予?其下教中万古小人四字,特为抹去。以上出传教上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上曰,判义禁待下教入侍。出榻教上曰,前府使金礈,戊戌登科云,然乎?诸臣有知之者乎?孝大曰,金礈即臣之同宗故知之,而果是戊戌科矣。仍命书传教曰,今闻前府使金礈,亦以戊戌登科,已寿职云,若未资穷,令该曹一体加资,皆令今日内口传下批。出传教致仁曰,即见凤城咨文,夫次吉,果生还矣。上曰,然乎?李胤伋亦为生还云乎?致仁曰,夫次吉,即运糓沙格,所乘之船不同矣。仍命书传教曰,今闻凤城咨文及道臣状闻,夫次吉等八名,皆生还云。五月之间,回来我国,顷闻济牧状闻,岂予心乎?体昔年之爱恤,心何弛乎?见咨文,若见民来后,令该厅资给回粮,令诸道次次给粮,领付本州,到本州后,亦令以闻。有耽罗陪持人,若不登船,以此言于此,陪持即传各其妻孥事分付。噫,此八人回来,吁嗟县监李胤伋,何无消息?虽漂极南,其若生还,予心可弛,若有消息,不拘前例,罔夜以来事,分付诸道。出传教领议政金致仁启曰,向来郑象仁、朴取源,以违牌,同被补外之命,象仁内移已久,取源尚在邮任,朝家处分,恐不可异同矣。上曰,一体京拟,可也。奉常寺都提调金阳泽启曰,奉常寺所封祭物果品中,黄杏节晚乏绝,则以真瓜或西瓜代封事,本寺提调金应淳,日昨已陈达蒙允,而此后黄杏若或节早,未及成熟,则实有阙封生事之虑。盖黄杏封进,而今夏适值闰五月,夏节果实,六月前无不烂熟,黄杏当不拘五月而荐用,而既无定式,故自下不敢擅用。顷因特教而用之,事虽便当,来头夏节,无闰月而节物皆早,黄杏未熟,则荐用未熟之果,事甚未安,似当依节晚代封例,以他色果预为讲定矣。上曰,然则随便举行。阳泽曰,干实果中如胡桃,经年而色品不变伤,且自前他果代,亦多代用之例,以此封进,何如?上曰,好矣,依为之。阳泽曰,黄杏节晚时,真瓜、西瓜代封,与节早时,胡桃代封,俱经筵禀定夺,今后代封时,依此禀定,草记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刑曹判书沈锈启曰,承传罪人之为庶民,押送乡里者,自京兆出付畿营,次次交付,乃是前例,而间者或有自本曹举行之事,此不可不一经禀定矣。若有令秋曹举行之特教,则固无可论,而非有特教,本曹举行者,便成谬例,事渉未安,此后放逐庶民之类,依前自京兆举行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勿论特教,依前一倂京兆举行,可也。以上并出举条大司谏朴师讷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以上措辞见上执义申大修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以上措辞见上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柳光翼、丁志泰,以次进伏。相福曰,劳动之馀,夜来圣体,若何?上曰,见卿愧矣。相福曰,实由奉职无状,皆臣之罪矣。上进理中建功汤讫。相福曰,诊候,宜矣。上曰,置之,可也,诸臣以次遂退出。

○庚寅六月初九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圣圭,记事官柳翼之,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相福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相福曰,明日汤剂依例乎?上曰,依。诸臣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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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李在简坐直。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朴弼逵。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柳善养。注书柳翼之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圣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亦然,是岂孝乎,是岂孝乎?入内后便殿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敬奉阁行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世孙当同为行礼,只入直官员来待。

○又下教曰,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勿出朝报。

○又下教曰,俄者下教之台臣,敢为喝道声乎?申饬。

○又下教曰,承文院官员弦弓一张赐给,下人米布题给。

○以备忘记,传于李在简曰,五伦之中,孝忠一二,岁初虽礼,暮春阙礼,前月何月?一则甲戌夏,予逢十二年,而三日是阙,自泰秋门欲一拜,因服色回来,此心憧憧。若问今日干支,即甲申也,岂曰日干支?甲申二字,此忱万亿,既有伸怀之阁,何逾此日?逾八日岂曰孝,抑此日亦曰忠?今当拜敬奉阁而来,仪注安除,侍卫只入直、侍卫,此代奉室礼也。承旨服色黑团领。勿出朝报

○李在简启曰,今日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柳善养,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李在简曰,近八予心,其虽诚感,只知追慕,蓼莪诵恩风泉,今日伸礼后,承文院讲风泉章,入直儒臣入侍。勿出朝报

○传于李在简曰,内局入侍,编辑郞厅、校书馆官员同为入侍。

○李在简启曰,编辑郞厅申景濬,校书馆官员郑忠彦,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李在简曰,校书馆郑忠彦,编辑厅申景濬,使之入侍。

○传于鱼锡定曰,中官越俸,并置之。

○吏曹口传政事,待教单金夏材。

○李在简,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去夜永宁殿东挟室东北角朴工外付椽一个,积雨渗湿之馀,盖板及瓦子,并为坠落云。正殿至近之处,有处瓦子、盖板坠落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十二日设行,而瓦子有頉处,今六月十七日卯时本殿西月廊修改时,一体举行事,并以知委,何如?传曰,允。

○朴弼逵,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黄采,以摠戎中军,本厅褒贬坐起事,南别营,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匡运,奔走勤仕,己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堂上军官禁军递儿二窠,今方有阙矣。依节目,禁军别将与各番将,眼同试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日本厅褒贬时,北二营入直骑士将,当为来参,而宿卫重地,不可一时暂旷,以将校替代后,使之进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牒报,则武德门西边宫墙二间半许,因雨颓落云,依例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西营入直炮手十五名除出,限修筑间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武德门西边宫墙二间半许,因雨颓落,西营入直炮手十五名除出,限修筑间守直事,允下矣。西营入直军馀存,只是十名,无以推移,炮手三十五名,依例添入,使之守直,而毕筑后还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弼逵,以御营bb厅b言启曰,本厅分授鹰峯北边体城颓毁处,今当改筑,而所入石子浮出,然后可以始役矣。东郊芦原近处所在石子,浮出以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bb夜b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李萱令该府处之之教,特为勿施事,命下矣。未及拿来罪人李萱,勿为拿来,仍为放送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李圣圭疏曰,伏以,臣父方带厨院提举矣。今臣例兼,不宜仍冒,乞即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岂待卿章?因予心神索漠,有三院例兼之命,其后乃觉,厨院副提举,许递焉。

○行判中枢府事李昌谊箚曰,伏以,宝算弥高,圣慕愈笃,盛暑动驾,信宿还宫,静摄诸节,不瑕有损?下情不任忧虑之至。臣于日前,重患急癨,绞痛欲绝,叨保护之任,而废起居之礼,伏蒙圣慈曲谅,邮罚不加,特许递解,俾延残喘,悯念之恩,天地莫量。第当清斋隔日之际,乃以狗马贱疾,致烦聪听,固已万万悚懔,而目下症形,转就危剧,鍼药罔效,呕泄不止,昏贴床玆,生意都尽。昨日陪扈之班,亦不能自力趋参,一息未泯,而寸忱莫伸,义分全亏,罪戾层积,伏地惶陨,唯大何是俟。恳乞圣明,亟降威谴,以警具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噫,今逢是日,千千万万料表,逾再昨复归,百事浮云,卿箚虽到,何心酬答?今始赐批,卿谅予心。卿之顷者一恙,尚今弥留,为卿深闷。业已谅矣,卿何引咎?卿须安心勿辞,益加善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朴相德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屡叨匪据,每一循省,惶愧靡措。惟其筋力奔走,庶几为微万一自效之道,而今则病复作矣,委身床兹,作一籧篨。大政已迫而亲行有命,则臣于是,万万闷隘,如添一病。盖臣本有难医之症,一或失摄,辄经危域,十馀年来,几殊者数,此则同朝之所共怜者也。近因暑湿乖常,风痰用事,宿症闯发,元气大脱,肢体麻痹,而全不运用,心神怔悸,而若堕烟雾,房闼起居,亦且蹒跚,鍼焫陈腐,俱已罔效。若使臣有一分可强之势,当此饬励群工之日,顾何敢唐突言病,而目下诸症,实无强起陈力之望,最其精神恍惚,忘前失后,虽欲分排注拟,殆无异于聋者之为听,臣心之惶陨闷蹙,当复如何?噫,人臣之无病而偷安者,欺也,护病而误事者,亦罪也。臣岂徒怀严畏,不一鸣号于慈覆之下哉?反复思惟,望断供剧,陪班宾筵,俱未趋参,病里悚愓,如添一病,玆敢猥入文字,略暴衷情。伏乞天地父母,亟赐怜察,将臣本兼诸任,并命解免,俾无癏旷之患。且令残喘,得以专意医药,以寻生路,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恙虽知,调理盖久,临阵易将,暮年奚为?亲政有命,此时卿何寻章,予何许递卿?勿过辞,即速行公。

○工曹参议李宜老疏曰,伏以,臣罪丘山,恩深河海,阖门感祝,陨结是期。向于长单之入启也,特教截严,辞旨恳恻,追念臣祖,恩言郑重,继而有牌招之命,臣于是,益不胜感激血泣,区区私义之难安,踪地之危蹙,有不敢自言,黾勉供职,遽然三朔于玆矣。何敢以日月之稍久,辄怀祈免之计,而今闻本曹贬坐,定行于明日,事当进参于备员之末,而第臣偏母,年迫七十,素抱贞疾,居常澟澟,自遇酷暑以后,忽得似癨之症,累日呻痛之馀,转成毒痢,度数无算,诸症交剧,累试药饵,终无分效,气息绵缀,转侧须人。臣方左右扶将,煎泣罔措,以此情理,实无顷刻离舍赴坐之望,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怜臣至恳,亟许镌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参判其虽校正,一时殿最,亦何难耶?自可备员,尔其勿辞护焉。

○检阅柳谊疏曰,伏以,臣之情私,已陈于前疏,而连值我圣上追慕之日,在臣分义,不敢辄烦言私,抑情就直,又阅三旬矣。第臣母病,长在床褥,当暑添加,即接家信,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曲谅,削臣职治臣罪,严朝纲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庚寅六月初十日辰时,上御敬奉阁。展拜后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朴弼逵,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柳善养,记事官柳翼之、任希雨,编修官金圣猷,记事官吴鼎源,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由通阳门,诣敬奉阁展拜后,仍诣承文院。上曰,礼房承旨驰诣皇坛,奉审以来。出榻教锡定承命退出。上曰,儒臣入侍。出榻教校理金鲁淳,修撰李泽遂进伏,上讲匪风下泉章讫。上曰,今日此举,即裕昆之意也。春坊官员,传授此册子于世孙,读之,可也。司书金普淳,奉册子进于王世孙,王世孙讲一遍讫。上又命两儒臣读之,鲁淳、泽遂各读一遍讫。上又讲一遍,又命王世孙讲一遍讫。上曰,世孙讲声,圆畅无欠,今则吾东其将庶几矣。命儒臣先退。上命书甲申日诵风泉御制,命兵判编次。元仁孙进前校正讫,仍命读之,仁孙读奏讫,命先退。上曰,内局入侍。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进伏。上进理中建功汤讫,命先退。上命书传教曰,诸忠臣奉祀孙中,已陞六者陞叙,未陞六者陞六。勿出朝报又命书传教曰,噫,顷者宣传官时重棍,今犹悔矣,况今日乎?赵济泰、梁世绚供辞,该堂持来云,而其命更待下教,至于李萱,既非台请,即予特教。噫,此人是谁之孙,对吏于囹圄乎?令该府处之之教,特为勿施。又命书传教曰,今日予怀万倍,三学士奉祀孙,故金文忠,金文正奉祀孙,一体陞叙。又命书传教曰,今闻关西道臣状闻,若干漂流民事可矜,博川五十馀户之漂流,可谓矜闷,另加顾恤,其令着意安接之意,分付道臣。以上并出传教上曰,世孙随驾出还宫时,兴泰门、通阳门外,乘舆降舆事,分付。出举条上遂还内。

○庚寅六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圣圭,记事官柳翼之,编修官金圣猷,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庆绚、郑允协、吴道炯、柳光翼,以次进伏讫。相福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相福请诊候。上曰,两厅首医入诊。泰舆、允协诊候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胜昔矣。上曰,奉审承旨入侍。出榻教李在简进伏奏曰,奉审则皆无頉矣。在简先退。上曰,诣台台臣入侍。出榻教掌令成胤俭进伏,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胤俭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其勿复烦。胤俭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胤俭为避嫌。上曰,岂有先前启后避嫌之例?事极可骇,推考,可也。胤俭退出后,上命书传教曰,今者台臣所为,大损台体,初欲推考,有关国体,掌令成胤俭,特递其职。上命书永宁殿慰安祭文后,命书传教曰,霖潦若此,此心憧憧,前室后殿,相继报頉,亲缀祭文,前后既同,其于祗迎,何敢一阙?明当祗迎,时刻侍下教只入正时,仪注安徐,献官诸执事另择。诸臣退出。

○庚寅六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儒臣持风泉章入侍时,校理金鲁淳,副修撰林鼎远,左副承旨朴弼逵,记事官任希雨,编修官金圣猷,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上曰,今日予当熟诵风泉章后,当止之矣。仍诵匪风下泉章各十遍讫。上曰,今则必不忘矣。仍命内局入侍,药房诸臣进伏。上曰,儒臣及承旨先退,可也。诸臣遂先退出。

○庚寅六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编辑郞厅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圣圭,记事官柳翼之,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编辑郞厅申景濬,监印官郑忠彦,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相福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命景濬进前。上曰,地图今至垂成耶?景濬曰,已为出草,而姑未成正本矣。上曰,邑样尽图写乎?景濬曰,面名村名,亦皆录矣。上曰,此地图之第一也。景濬曰,三百三十二官地界,大小不同,难于作册,若作帖,则似好矣。上曰,然矣。而总全图,作簇子,可也。景濬退出,上曰,此非景濬,不能为也。命忠彦进前。上曰,监印今至几何?忠彦曰,《舆地》、《乐考》兼印,而《乐考》则编袠不多,当从近毕印矣。忠彦退出后,上曰,是何如人也?相福曰,地位虽卑微,而文才可用矣。上命忠彦更入侍。上曰,汝以何文登科乎?忠彦曰,小科则诗而大科赋矣。命诵科作诗赋。上曰,南玉,或来监印所乎?忠彦曰,时或来矣。命忠彦先退。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最中更进汤剂,内局先退。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李硕载进伏,命读吏判朴相德疏书批后,上曰,亲政有命,开拆不远,吏判批下,牌招察任。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厨院副提举既许递,何待其望?以左承旨为副提调。又命书传教曰,左右史不备,前待教金夏材,口传付职,牌招入直。诸臣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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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式暇。左承旨李在简坐直。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右副承旨柳善养。同副承旨申景濬。注书柳翼之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药房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圣圭启曰,昨日祗拜奉阁,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处庚寅忆庚寅,是岂孝乎,气何谕哉?礼后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在简启曰,吏曹判书朴相德,昨日特教之下,不为承膺,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香祗迎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黄宷,内三厅将鬼荐取才坐起事,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庚寅六月十一日辰时,上御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朴弼逵,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柳善养,记事官柳翼之、任希雨、金夏材、吴鼎源,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由通阳门,诣延和门外祗迎后,仍诣建明门祗送讫,乘舆。上曰,礼房承旨驰诣太庙、永宁殿,奉审以来。锡定承命退出。圣圭曰,药房待令矣。上曰,药房都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进伏,上进理中建功汤讫,最中进蜜枣。圣圭曰,领相有禀达事,来待矣。上曰,入侍于厨院,可也。诣司饔院。上曰,儒臣持风泉章入侍。出榻教校理金鲁淳,修撰林鼎远进伏。上诵风泉章二遍讫,仍命上下审儒臣,分读一章讫。上曰,鼎远之声,通畅周足矣。上又诵二遍,命儒臣先退。上曰,领相入侍。出榻教领议政金致仁进伏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臣以社坛有事,入来仰禀矣。上曰,何事?致仁曰,长物入于神室云,故臣即为奉审,则以门隙入去矣。上曰,怪矣怪矣。致仁曰,铺陈等物修改后,当行告由矣。上曰,然矣。上曰,左副承旨驰诣社坛,奉审以来。出榻教弼逵承命退出。命在简书诵风泉、蓼莪,记怀御制,仍命元仁孙校正讫。朴弼逵还奏曰,臣驰往奉审,则果有门隙,可容大指,由此入去矣。仍命书传教曰,今闻右社都提调所奏,神室中有不洁之事云,闻甚瞿然,其若奉神以诚,岂有此事?其宜慰安祭文制下,慰安祭不卜日十三日举行,献官诸执事另择行祭后,涂排铺陈,皆令一新。又命书传教曰,宜当躬诣,而其虽不能,其文亲缀,岂敢自便?明日延和门祗迎,仍留典设司,闻复奉安役入来,仪注gg仪注g置之,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凡诸等事,依近例举行。又命书传教曰,昨见郑忠彦,可谓人才,因此以思,此辈虽若此,岂若古人?刘希庆、洪世泰,谁能继者?亦有文集,其孙存乎?惜才之心,自幼一也。其令军门问名,调用以奏。又命书传教曰,昼讲为之。以上出传教乘舆还内。

○庚寅六月十一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入侍时,知事元仁孙,特进官李最中,参赞官柳善养,侍读官金鲁淳,检讨官林鼎远,记事官柳翼之、金夏材、吴鼎源,以次进伏讫。上讲《大学》,自子程子至经一章,命鲁淳、鼎远分读后,上曰,各陈文义,可也。鲁淳曰,知所先后,则近道矣,明德、新民,为本末,而知止、能得,为始终。于此不失其序,则可以近道,而近字深有意矣。上曰,所奏,好矣。鼎远曰,上番所奏诚好矣,而此乃申结上文静定安虑得五字之义矣。上曰,然矣。仁孙曰,今于此书,日日轮讲,臣别无所陈,而明明德于天下者,必先自明其明德,使天下之人,皆有以自明,则是止善之工也。上曰,所奏,当体念矣。最中曰,诸臣已尽仰奏,臣别无所陈矣。善养曰,《庸》、《学》,表里之书,而《中庸》修道之谓教,注曰,修者品节也,在上者宜修道而后,可以教民,此与《大学》之明德、新民,实一串底事也。上曰,所奏,好矣。命讲筵先退,内局入侍。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圣圭,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柳光翼,以次进伏。相福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曰,两厅首医诊候。泰舆、允协诊候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胜昔矣。相福曰,俄者下教中,有典设司斋宿之教,当此盛暑,日日劳动,下情闷迫矣。上曰,必欲为之矣。命前巡将金埴入侍,埴进伏,上曰,汝何在乎?埴曰,在咸镜道北青矣。上曰,前巡将北青人金埴,别军职差下。出传教诸臣退出。

○庚寅六月十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圣圭,记事官柳翼之、金夏材、吴鼎源,校理金鲁淳,副修撰林鼎远,医官方泰舆进伏讫。相福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内局先退。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李硕载进伏。上曰,守门将刘洪世入侍。出榻教上曰,汝年几何?洪世对曰,三十二矣。上曰,汝刘希庆之孙乎?洪世对曰,五代孙矣。上曰,噫,惜才之心,自幼有焉,故今日下教刘希庆五代孙洪世,以守门将,今日果入直,诚可异也。既问之后,岂可只见而止?其令铨曹,特为陞六调用,以示予惜才之意。出传教命鲁淳、鼎远各读《问答》一大文后,命硕载、翼之、夏材、鼎源各读一大文,仍命儒臣先退。上曰,受由承旨许递,其代五卫将申景濬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出传教命硕载读慰安祭祭报府讫。命书传教曰,此国之所重,况祗迎后既有留宿典设司之教,而诸执事亦命择差,则其焉敢循例差定?大祝以修撰李泽遂塡差,诸执事斋宿,亦令吏曹摘奸申饬。诸臣退出。

6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圣圭斋宿。左承旨李在简斋宿。右承旨鱼锡定斋宿。左副承旨徐浩修斋宿。右副承旨李硕载斋直。同副承旨柳善养斋直。注书柳翼之斋宿任希雨斋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副提调李圣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噫,八日之后,馀怀憧憧,先庙后社,连有报事,其何由乎?此皆诚浅,方切瞿然,气何谕哉?虽在典司,心悬坛门,建功返苦,诊筵何谕?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硕载启曰,行大司宪洪重孝在外,执义申大修呈辞,掌令任一源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朴相老、李益烍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者听传教骑郞,往杨州看审以来,骑马二匹立之事,分付。

○李圣圭启曰,吏曹判书朴相德,特教之下,连日违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左承旨入侍,听传教后入侍。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祗俟入侍之命,而日势近暮,尚无下教,臣等不胜闷郁,谨奉汤剂,敢此来诣,暂许召见,千万伏望,惶恐敢启。

○传于李圣圭曰,内局入侍。

○传于柳善养曰,左承旨入侍。

○徐浩修,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庚寅六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柳善养,同副承旨申景濬,记事官柳翼之、任希雨、金夏材、吴鼎源,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由通阳门,诣延和门香祗迎后,仍诣建明门祗送,乘舆。圣圭曰,药房待令矣。上曰,药房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最中进伏,上进御理中建功汤。上曰,左承旨驰诣坛上,奉审以来。锡定承命出去。上曰,同副进前。景濬进伏。上曰,八道亦有社坛乎?对曰,然矣。上曰,文庙配享,州府郡县,无异同乎?景濬曰,臣未详知而有异同矣。上曰,兵曹郞厅入侍,骑马四匹立之。出榻教兵曹正郞吕善亨,佐郞尹昌㷜进伏。上曰,一往果川,一往杨州,文庙配享异同,详知以来。善亨、昌㷜承命退出。在简进伏曰,臣驰诣社坛奉审,则祭物精洁,诸执事无頉矣。仍命景濬,书瞻望社坛记怀御制讫,命兵判校正,元仁孙校正读一遍。仍命书传教曰,莫重社坛,既命三曹监役,长官宜进,礼判,内局提调许递,其令同为看检,提调代,判尹李景祜为内局提调。又命书传教曰,此时阙役可惜,承旨申景濬,复为五卫将,口传启下,谢恩后,其令董役。申景濬代前承旨徐浩修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又命书传教曰,呜呼,明日何日?即安国洞介弟初度日也。噫,季秋十三,季夏十三,其岂偶然?初则欲为缀文致祭,重事当前,故虽默,岂可伈过此心?令该曹祭焉。今日内特为输送,以表予意。以上并出传教上乘舆诣典设司后,二更一点,左承旨李在简,记事官任希雨、金夏材、吴鼎源,以次进伏。上曰,承宣驰诣社坛,详问修改时奉安于何处,祭罢后复命,可也。在简承命起立。上曰,出去时兴化西挟门,分付守门将,承旨出去后即闭,承旨还来后微禀,则当下褾信矣。三更一点,乘舆诣紫极门,右承旨鱼锡定,记事官任希雨、金夏材、吴鼎源,以次侍立。上命书传教曰,今予憧憧者莫重,而一郞官留滞,其何关紧,而烦禀故既已特递,其代参知尹冕东除授,参知代,虽因工役稽滞而然,旋递可惜,申景濬除授。出传教圣圭曰,药房待令矣。上曰,入侍。都提调金相福曰,侵夜劳动,进御汤剂,宜矣,惶恐敢达矣。上曰,此岂劝汤之时乎?其止之。上曰,只承旨一员、史官外,若有随入者,当下教矣。仍御紫极门。上曰,武德门守门将进前。守门将崔守起进伏。上曰,宫墙颓缺几处?对曰,七处矣。上曰,注书进竖碑处,读奏可也。贱臣进诣读(奏))前后面还奏。上曰,始将事乎?锡定曰,方请外仪矣。上曰,此则何声乎?锡定曰,先四拜唱矣。上曰,读祝声闻之乎?锡定曰,未矣。上曰,林鼎远为大祝,则声必闻于此矣。上曰,礼毕乎?锡定曰,礼毕矣。乘舆还至净云门内。命锡定,书门外驻辇记怀御制讫,还诣典设司。药房三提调进伏,上进理中建功汤。锡定曰,左承旨李在简,奉审后来待矣。上曰,入侍。在简进伏曰,臣礼毕后复命矣。上曰,承旨又为进去,修理方至何境,详为知奏。又命贱臣曰,驰往社坛,役事几尽军役与否,知奏。贱臣承命退出。十三日丑时,上曰,所重在矣,予既望见移安祭时,又当望见还安祭时矣。仍乘舆诣紫极门。左承旨李在简还奏曰,臣驰往社坛奉审,则役事不少,似少差迟矣。上曰,何其迟也?在简曰,痕隙以油灰涂墍,改备铺陈,自然差迟矣。上曰,然矣。贱臣希雨还奏曰,椽木礴石有隙处,皆涂灰改备,铺陈毕役,似少差迟矣。右社都提调,还安后则当入侍云矣。上曰,然矣。上曰,望见还安祭讫,还御典设司。药房三提调进伏,请进汤剂,上进御理中建功汤讫。领议政金致仁进伏曰,经夜劳动,下情焦迫矣。上曰,气则一样矣。致仁曰,社坛役事有痕隙处,皆以油灰涂墍,修改铺陈,自然差迟矣。因此致烦圣虑,不胜惶悚矣。上曰,事势固然矣。上曰,又有可闷事矣,杨州、果川文庙,十哲六贤中,二贤不陞配云,可怪矣。致仁曰,六贤中二贤之不陞配,怪矣。仍还内。

○庚寅六月十二日酉时,上御典设司。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圣圭,记事官柳翼之、金夏材、吴鼎源,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劳动移时,圣体,若何?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相福曰,明日亦依例问安乎?上曰,口传为之。诸臣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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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式暇。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尹勉东gg尹冕东g坐直。左副承旨鱼锡定。右副承旨徐浩修。同副承旨李硕载坐直。注书柳翼之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典设司斋宿翌日,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内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驰诣毕役,还安后来奏。领相若入来,虽中路还来。

○又下教曰,进排官有无,亦摘奸以来。

○又下教曰,领相入来后即禀。

○李圣圭启曰,吏曹判书朴相德,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鱼锡定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尹勉东gg尹冕东g,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金鲁淳,以中学兼教授,今日礼曹褒贬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皆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鱼锡定,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梁国昇,猝得暑癨,症形孔剧,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bb曰b,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庚寅六月十三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户曹判书赵云逵,右参赞金时默,行副司直具善复、李章吾,礼曹判书李最中,司谏李显祚,执义申大修,校理朴师仑,编辑郞厅赵㻐,左副承旨徐浩修,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事变假注书任煜,以次进伏。致仁等进伏曰,还内后圣候,若何,而或就寝耶?上曰,气则一样,少就寝矣。致仁等曰,意外社坛有事,过烦圣虑,不胜闷迫矣。上曰,雊雉犹是飞禽,而升鼎为灾矣,今番事甚怪矣。致仁曰,墙外则草树茂密处矣,似是不怪之事矣。上曰,再明日即皇兄嗣服之日也。礼判进前,读奏誊录,可也。最中奏配享规式。上曰,杨州、果川乡校配享次序,读奏,可也。最中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再明次对,初欲进定于明日,于乡校既升殿之六贤,二位阙焉,其渉讶矣。关系莫重,欲为下询,次对进定于今日,令礼官六贤升堂,必有禀定者,誊录其令一体持入。最中又持入誊录,上命读奏讫。又命书传教bb曰b,今日次对进定,意盖深矣。六贤中阙二,今闻礼官持入誊录,果然而然,高䯻广袖,其犹从也,况莫重从享腏食乎?太学则尊六,乡校则尊四,而至于张、邵两贤之初不入于庑,亦渉殊常。其时献议,予莫知其十分极当,而然予何敢于今弛张?虽然界首官,既有其时定式,已有定式,而其时不遵处,尤涉骇然。令该曹察启,俾今日下教,其不为一张文具。又命书传教bb曰b,霁光门墙垣,古无颓圮者,而今番公然颓圮,一处才修筑,一处又颓圮,此无他,此诸处,守直小宦都住处,故不谨灌水,停滀瀜会而然,此后墙垣近处,分付内侍府,严加禁断。又命书传教曰,人君举措,岂可无据?无所据三字,曾已多谕,况古人门行果木,必方列曰,无苟乱也,况人君举措乎?初意则于乐必以今朔为限,顷者御制,已示予意,过犹不及,圣人之戒,近者亦谕,明日即庚子,皇兄嗣位之日也。逾其日而有命,其过也,未及日而有命,亦不及也。既谕大臣、礼判,崇政门百官朝参,再明日为之。噫,此门即癸巳年朝参时,即予侍卫者,庚子皇兄嗣服,亦此门也。此诚践位行礼之意也,而顾其心忆昔年,冞切此心矣。禁军排立,只入直举行,三严辰正初刻,单严。并出传教领议政金致仁启曰,全罗道康津县漂民夫次吉等八名出送咨文,自盛京礼部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另具谢表之意,令槐院撰出回咨,依例定禁军次次传送,而此当为无方物谢恩,今番使臣,以冬至兼谢恩使差出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今番既有无方物谢恩,当为冬至兼谢恩使,今月都政宜举行,正使以宗臣中备拟事,分付。出传教领议政金致仁启曰,外营过公私需用排朔与否,本非上闻于朝家者,而此则有不可不一番经禀,故敢逹矣。关西即国之重藩,而本营无排朔之规,故自春后至秋前,军需应下,营中日用,辄皆犯用于原记簿中,及至秋捧,始为充报,间有未秋捧前径递之事,则记簿元数,仍以减缩,此岂细故也哉?自前庙议,皆以为当有变通,而犹至今因循,今道臣赵曮,论报备局,盛陈宿弊难支,排朔不可已之状,仍以为,须有秋捧前四五朔继用之需,然后方可自新捧计朔分排,承作一定之法云。而请于本营前前别备中许贷支用之数,今后每年别备时,加录万两,以为限年还叙gg还报g之地矣。此道臣自在筹堂,与闻此议,才到本营,锐意厘革,此时诚不可失也。请贷即本营之物,还报有计年之限,则固当依其请许贷,而右相之意,则以为,别备初非朝令,则不必加录万数,宜今减录万数,许贷尽偿后,依前数别备为宜云矣。上曰,右相言是矣。左相之意,何如?左议政韩翼謩曰,西门雄藩,朝家本自倚重,而近颇凋废,将成败局,此无他,用度之无恒定者故耳。今者道臣莅任之初,慨然有意于兴替补弊,有此请报,意诚不偶,果能节以制度,逐朔排比,则岂有如前之弊?殿下既得其人矣。委任责成,必有其效,特许所请,似宜矣。右议政金尚喆曰,外藩用度之排朔,此何足上烦朝廷,而此营以西门锁钥之重,凡所储蓄,便一经用,任其耗缩,宁不可闷?大抵道臣之数递,若在秋捧后,则势不得不割用原簿,今此道臣请行排朔之规者,盖出深远之虑,岂较目前之利害而为此计哉?趁此厘正,为永久遵行之法,则此后支用之道,不以秋后而有加,亦不以春后而有减,似无犯削记簿之弊。而至若今年,未秋捧前四五朔贷用者,为此还偿,虽此后别备时,加万数为请,近来别备之定限,原非旧法,与其苟且加数,毋宁除减万数于别备之中,为今番贷用者计年还报之资,则恐似得宜矣。上曰,既得其人,且有其请,许施,而所奏本非勒定者,于此于彼,从便举行事,分付。左议政韩翼謩启曰,事或似细,而有所关甚重者,今以太庙墙垣颓圮附椽坠落事言之,数日内三举慰安,震惊之虑,渎䙝之惧,为何如哉?大抵从前修改之际,官员虽曰监董,全不照检,工匠利其稍食,反欲速毁,逐年颓圮,职此之由。从今以后,凡有修改,自某至某职,其年条,三年之内,如复颓伤,工匠从重科治,该监官员,亦难免责罚,以此定式,为先申饬,何如?上曰,以今者事观之,心常慨然,欲为下教,卿奏及此,深庸钦叹。以今日事下教,可乎?武德门左右墙垣颓圮,都监军为守直云,故问几名,则一处各二十名云。噫,乡军停番之后,都监军替入其几处,而此则犹有所依,此等把守,其筑墙前,仅蔽风雨,依笆子而直宿,此工匠以颓圮为美计,此类公然替苦,若岂无絜?令三年内若此者,工匠及当该边手,勿为征赎,从重决杖,当该看役官员,以不能为私律勘处,下吏与边手同律。训局军之近者苦役,业已知,停番间前二十名,减十名事,分付。领议政金致仁曰,左相既以太庙墙垣仰奏,而不特此也。阙内外墙垣及其他所重有在处,一体定式申饬,好矣。上曰,依为之。以上出举条司谏李显祚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并见上执义申大修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并见上又启曰,今番右社神室不洁之事,实是无前之灾,圣心惊愓,虔诚斋宿,有足以弭灾致祥,而该署入直郞厅,常时若能频频奉审窗壁有頉处,豫报该曹,禀逹修改,则岂有今番之事乎?其不能举职之罪,不可置之,请拿问勘处。上曰,此则予亦有谅,故朝者及晚,已有下教,近者日候,其若耳提面命,意谓有何等某样事,方切懔愓,其闻此报,乖常之气即至,亦莫知此物经何日也。所请虽是,问何知之?若其请不能豫为防护,焉可无饬?自初九日至报事直郞,特施不叙之典,以励此后,可也。又启曰,向日政,任实县监望筒,以副望付签,下于政厅,而当该政官,不为审察,误以首望呼望,及其首堂闻知,明其不然,其后副望除拜之人,始于过政数日后肃谢,当该铨堂儱侗昏愦之失,虽渉一时不察,而关系则重,请其日政官罢职。上曰,依启。上命书传教曰,此非执吏之误呼,即传书之误也,而然近无官师相规之际,其犹铮铮,故虽允,都政不远,其亦惜也,此时岂循常例?参判、参议前望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吏曹参判、参议前望入之,贱臣出来持入。上曰,以郑存谦为吏曹参判,以金相翊为吏曹参议,仍付签。致仁启曰,监印堂上郑存谦,闻有情理,方欲仰达,铨除又下此际矣。监印之任,姑为减下,今则校正役毕,行副司直徐命膺差下,使之专意监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判义禁赵云逵,读奏梁世绚、赵济泰等供辞。上曰,梁世绚事,无指的,赵济泰事,尤无当着,所谓善事等说,非但当之者为罪案,卿宰亦岂不以为嫌乎?并命书判府gg判付g后,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六月十三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圣圭,记事官柳翼之、吴鼎源、柳谊,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相福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相福曰,朝未诊候,请入诊,何如?上曰,其置之。内局少退,更进汤剂后,诸臣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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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服制。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尹勉东gg尹冕东g坐。左副承旨鱼锡定坐直。右副承旨具㢞。同副承旨李硕载坐直。注书柳翼之式暇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白。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圣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噫,今日庚子何日?追惟昔年,冞切此心,气何谕乎?下教时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番朝参,比他朝参有异,朝臣其宜憧憧,而何时下教,尚不为之?若下教,敢如此乎?

○又下教曰,礼房驰诣太庙奉审后,进排官摘奸以来,请承传色以奏。

○尹勉东gg尹冕东g启曰,右副承旨徐浩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鱼锡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勉东gg尹冕东g启曰,吏曹判书朴相德,连日违召,终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宝剑望筒,传于鱼锡定曰,仍。

○以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噫,今者此命,是岂乐为?然诸臣其宜耸动,而昨日下教,今晚修启,其宜申饬,此单给之,以前侍卫仍,时刻仪注,其亦晚呈,该房承旨、该堂,一体从重推考。

○传于尹勉东gg尹冕东g曰,明日承旨先拜,安徐。

○又传曰,内局入侍,儒臣同为入侍。

○又传于李硕载曰,内局入侍时,儒臣持常棣章、陟岵章入侍。

○又传曰,内局入侍,俄者下教人同为入侍。

○以平安监司状启,昌城县昌洲面居良人洪准己妻李召史等压死、渰死、囕死事,传于李硕载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硕载,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祭享所用黄杏,今已绝种,今此徽宁殿望祭为始,以真苽代封云矣。依所报,以真苽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鱼锡定,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洪世泰子光緖,本厅别军官加设差下,而待窠以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在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庚寅六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持《诗传常棣》、《陟岵章》,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圣圭,记事官柳翼之、吴鼎源、柳谊,校理洪秀辅,修撰朴师仑,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丁志泰,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相福请诊候。上曰,为之。泰舆等以次诊候,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胜昔矣。命秀辅读陟岵章讫,上诵陟岵章三遍,命师仑读常棣章讫,上诵常棣章二遍,命儒臣先退。内局少退,圣圭曰,洪世泰子光緖,来待阁外,而有世泰图像云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洪光緖待令。出榻教李硕载进伏,光緖伏楹外,命进世泰画像。像上有倭人题诗及世泰和诗,上命读之后,上曰,药房都提调入侍。出榻教相福进伏。上曰,洪世泰子,欲为收用,而可合何窠?相福曰,渠已从事军门,以别军官付料资生,似好矣。上曰,已谕,惜才之心,今犹不衰,因郑忠彦,刘希庆、洪世泰子若孙访问矣。刘希庆五代孙洪世,既得今守门将,故已命陞六,而于洪世泰,今日乃闻,果有其子,且考其籍,果然,而年逾五十,不过扈卫一厅置簿之人,令军门今日内即付别军官。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军门若有窠,今日内举行草记,若无训局,外兵军门,加设差定,依前例待窠以塡事,分付。相福曰,宋翼弼地处,与世泰无异,而文行名于一世,先正臣李珥,与之为友,而臣之先祖长生,亦师事之矣。上曰,闻师说,贵矣,世人或于如此人,羞与结交矣。仍命书传教曰,今因此以闻,赠持平宋翼弼,其可尚也。今二人犹然,况古人乎?亦为访问,若有其孙,以奏。上曰,奉审骑郞入侍。出榻教吕善亨进伏奏曰,广州文庙,亦无宋朝二贤矣。上仍命圣圭书下教后,上曰,此下教,当与徐命膺、洪启禧校正矣。仍命书传教曰,洪启禧、徐命膺与学校考郞厅夕入侍,同为入侍。上曰,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景祜更进汤剂。相福曰,内医康命徽,以故医之孙,术业颇精,御医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亦令时入诊筵,可也。出举条诸臣退出。

○庚寅六月十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朝贺洪启禧,编辑郞厅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圣圭,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奉朝贺洪启禧,编辑郞厅赵㻐,首医方泰舆,以次进伏。相福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进御理中建功汤讫。圣圭曰,洪启禧则入来,徐命膺则病未入来云矣。上曰,坐直谁也?圣圭曰,尹冕东、李硕载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同副承旨李硕载进伏。上曰,奉朝贺进前,可也。启禧进伏。上曰,张、邵两贤,尚未陞配,是甚缺典矣。启禧曰,十哲则升堂入室之贤,顾无可论,而六贤中二贤之尚未陞配,似渉斑驳矣,下询大臣而处之。上曰,卿亦初闻乎?相福曰,然矣。十哲奉审处,则配六贤好矣。启禧曰,即今欲加设东西庑,则亦多相碍之端,已配十哲之州府郡县,升配两贤好矣。命赵㻐读奏《学校考》,命先退。上命书传教曰,昨日下教时,有未遑者,于县既无十哲,只四贤陞配,可谓遵《绩录》之意,于州府郡,既有十哲,则当依二贤,何可阙也?自今秋菜,六贤同配事,分付诸道。又命书传教曰,国之所重祀典,于外方社坛,曾已申饬,而不无饬久解弛之弊,于乡校尤为寒心,况今日下教时乎?于社稷,当抽栍奉审,有不洁之事,当该守令,当施制书有违私律,于乡校,亦于释菜时,当抽栍摘奸,若有不谨之事,当该守令,亦施制书有违私律,一体严饬。于两事,若有用此律,守令虽龚、黄之才,申饬铨曹,勿复检拟,以此一体严饬。又命书传教曰,昨已下教,而更闻副望付标时不察,误知易矣。既知之后,政吏之误看然矣,况政官乎?且饬已行,前参判尹得养,参议李命植,并叙用。又命书传教曰,此事欲为下教而未果,大抵政望判府gg判付g,当该承旨,必也政院,当日书给于政厅,亦必即席书给,而不然,虽亲政时,伊日取览,则皆不书,凡政必于翌日,政院书给,若此之故,其虽误矣,何以辨之?亦皆取便之道,此后申饬。又命书传教曰,今番朝参时,有实职而在京不参者,殿座时当下教,政院预为申饬。又命书传教曰,大司谏朴师讷,献纳宋锳,持平朴相老、李益烍,昨日违牌,已涉骇然,而今番朝参,亦何逡巡?并只推。予虽衰矣,今番此礼,其何辱命牌?自当进参,以此严饬。又命书传教曰,守门将崔寿彭,顷者南门即下教,尚不检拟,犹滞此任,岂特教之意乎?今番都政,必也举行事,申饬铨曹。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吏、兵批两最,朝前先入,礼毕后待下教,吏房承旨入侍以奏。又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左副承旨鱼锡定进伏,硕载先退。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顺房,而曾已下教,右承旨、左副换房。又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徐浩修许递,其代前承旨具㢞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6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尹勉东gg尹冕东g坐。左副承旨鱼锡定坐直。右副承旨具㢞。同副承旨李硕载坐直。注书柳翼之。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圣圭启曰,庚炎转甚,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嫔宫气候,何如?世孙宫气候,何如,嫔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为此,臣民之心,庶可欣,其君之心,冞切万倍,下教时入侍,宜矣。内殿气候一样,诸宫气候亦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参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金应淳曰,立秋在明,此盛暑问候乎?六朔后鼓吹复闻,一慰诸贺而然乎?今日此心一倍之时,酬应其闷,此皆由于执滞能猾者赞助也。

○传于鱼锡定曰,承旨入侍。

○鱼锡定,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告由祭,永宁殿告由祭大祝,皆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尹勉东gg尹冕东g,以吏曹言启曰,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本曹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庚寅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司䆃寺、内赡寺、内资寺,则因各其司提调未差,未及磨勘,至于内赡寺,去己丑秋冬等褒贬,亦因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既已迁转,有难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尹勉东gg尹冕东g,以礼曹言启曰,宗庙署各陵、殿、园、墓及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归厚署、校书馆、奉常寺、东西永库、礼宾寺、内医院、惠民署、司译院、图画署官员等今庚寅年秋gg春g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社稷署、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成均馆、典牲署、东西活人署、掌乐院、观象监、典医监、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褒贬,通礼院赞仪洪铁汉,与臣最中,有应避之嫌,不得同议磨勘,别启本等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官员等褒贬,因各其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庚寅春夏等褒贬及司中缮工监、尚衣院、造纸署、瓦署、典涓司今庚寅春夏等褒贬,合六度磨勘以入,而掌苑署今庚寅春夏等褒贬,因其该署提调之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中枢府言启曰,领府事臣金相福,方在药院,今庚寅年春夏等本府褒贬,限内不得磨bb勘b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鱼锡定,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矣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首堂上未差,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忠勋府言启曰,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本府有司堂上完恩君臣李殷春,时在平安兵营任所,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惠厅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庚寅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从事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从事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等今庚寅春夏等褒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贬,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庚寅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一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鱼锡定,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宫墙颓圮诸处把守军兵,每处各定十名,其馀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㢞,以义禁府言启曰,朴相老瑞山投畀,李益烍泰安投畀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寅六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崇政门。朝参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尹冕东,左副承旨鱼锡定,右副承旨具㢞,同副承旨李硕载,记事官柳翼之、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由资政门,诣崇政门幕次。上曰,三品以上并入庭乎?圣圭曰,然矣。上曰,济济乎?圣圭曰,入来者甚多矣。乐作,百官四拜讫。都提调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以次进伏。致仁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差胜后一样矣。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致仁曰,虽当然之事,而闻管籥之音,倍欣悦之心矣。翼謩曰,闻管籥之音,不胜忭悦矣。阳泽曰,藏乐馀,得闻管籥之音,不胜区区忭悦之忱矣。昌谊曰,臣不胜忭悦,不顾病情而入参矣。相福曰,俄伏承下药房下教,臣不胜惶悚矣。上曰,何伤之有乎?相福曰,汤剂昨日既已禀定,故待令矣。上曰,持入。上曰,两贤陞配传教,卿等见之乎?致仁曰,两度传教,并伏见而甚盛举矣。相福进汤剂,上曰,服此支离矣。相福曰,当进之剂,勿以支离,每烦圣虑,千万伏望。上进御理中建功汤讫,进蜜枣。上曰,予非为轩架而有此举矣。予实有意,做甚事,以表今日之举,可乎?致仁曰,复乐欣忭之外,日讲日新又日新之句,殿下以唐尧倦勤之龄,益勉一初之政,勿为退伏望。上曰,予无休日矣。致仁曰,臣非以动劳圣躬,仰勉矣。尚喆曰,臣之所仰勉,即近日过中下教矣,翼謩曰,悠悠万事,唯在保啬圣躬,仰体陟降矣。尚喆曰,大政当前,另有申饬,培养三司之气,以励颓风,幸甚矣。上曰,予已气衰,何由振三司之气乎?予欲劝之,则辄皆引入矣,着帽立朝,岂无赧然之心乎?致仁曰,今日则三司亦济济矣。上曰,予有昨日下教,故虽如此,何望其每每如此乎?大司谏朴师讷,司谏李显祚,献纳宋锳,执义申大修,持平李益烍、朴相老,副应教郑象仁,校理洪秀辅,副校理朴相岳、李致中,修撰金基大、朴师仑、林鼎远,副修撰李泽遂进伏。致仁曰,辞纶之间,勿为过费圣虑,节宣保啬焉。翼謩曰,殿下近日追慕憧憧,臣亦固知圣恩之若此,而往往辞教,实过于孝矣。领相所奏切实,节宣保啬,仰体陟降,千万千万。上曰,顷年与宋征启,有所酬酢矣,今日行一难事,明日行一难事,则有志竟成云云矣。予每以一事为矜恻者,即选武布事,予欲减米,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虽减米,犹可支用矣。翼謩曰,选武布当初节目,稍异军布,而近闻各邑守令,一依军布捧后钱云,闻甚可骇矣。上曰,此岂如是者乎?若有如此守令,用赃律无足惜矣。薇垣长曾经杨牧矣,进前,可也。大司谏朴师讷进前。上曰,选武布捧后钱,果有是事乎?师讷云,此非情债后钱,输纳之际,自有驮价,而既无出处,故每匹各捧若干物,以为输运浮费,其外无他收捧矣。上曰,然矣。致仁曰,选武布减半,大惠矣。仍命书传教曰,噫,今日临门,意盖深矣。既践其位,不体盛德,岂曰孝乎,其何施惠?其虽略略,今年既已许钱,其亦易矣。诸道选武布,特为减半,此其由于今年而然也。生者既已减布,周文掩骼之政,宜施于此日。诸道今番不为掩骼者尚多,申饬诸道,各其邑顾恤掩骼事,一体分付,举行形止亦令诸道即为状闻。既有下教,京外何异?分付京兆,抄送赈厅,一体举行。出传教领议政金致仁启曰,近来朝臣图像之或命进览,盖是特恩也,非在下所敢提于,而闻昨日承宣,猥以洪世泰图像,陈闻筵席,至于彻览云,屑越甚矣,失职大矣。当该承旨,罢职,何如?上曰,所奏是矣,依为之。左议政韩翼謩启曰,今年疠疫,虽云死亡之不多,垂及五六朔,尚迟干净,病或废农者,邻里相助之意,前奉圣教,自庙堂申饬各路,宜有其效,而沿海麦事,又不无失稔处云。夏序将徂,停粜且久,方病失农之民,将何以聊生?加分虽有禁令,此时宜存阔狭,分付诸道道臣,详察民情,通计一道留库中或八九百石或一二千石,精抄分给,则民蒙实惠,饥者疠者,俱得其养。我殿下如伤之仁,庶无一物之不被,敢达。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领相既奏,都承旨有阙代,参判金应淳除授,先入侍后谢恩,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上曰,承旨房依前。出榻教大司谏朴师讷,献纳宋锳启曰,臣等情势廉隅,各有难冒者,日前祗肃,亶出粗伸分义,而仍因蹲据,实所不敢,宾筵违召,盖不获已,逋慢之罪,恭俟重诛,只推有命,责教备挚,相顾惶懔,靡所容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再昨违牌,既亏分义,则昨日只推,饬教之下,今日进参,事理当然,询问百官,则况法从之臣乎?不思盛夏朝参铮铮之义,而且二台嫌何同也,而共登为嫌,事体寒心,岂可例批?先并依启。司谏李显祚启曰,请还寝锺城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并见上执义申大修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并见上又启曰,台臣之有可引情势者避嫌,而承勿辞之批,然后始乃陈启,自是台体,前掌令成胤俭,既非新入台地者,则此等体例,宜不全昧,而先启后避,迹涉故犯,罚止递差,终似太轻。请前掌令成胤俭罢职。上曰,依启。又启曰,圣上斋宿典设司,懔惕修省之日,金吾罗将,尽数出去江上,多挟娼物,大张风乐,留连烂漫船游,事之骇愕,莫甚于此。请令秋曹,为头罗将查出,严刑定配。上曰,依启。以上出举条上仍命书传教曰,今闻台臣所奏,万万可骇,本府当直,若有郞厅,岂有是事?其日当直金吾入直郞,一并汰去,不能检饬金吾诸堂,从重推考。出传教执义申大修又启曰,臣本钝劣疲软,言责重寄,初不近似,而今于请治罗将之启,金吾堂郞不能检戢之失,当论不论,致勤圣上特教处分,臣之昏谬不职之失,于此益著,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再昨今日,俱有举职,一时做错,其何伤也?勿辞,亦勿退待。应教郑象仁曰,积月藏乐之馀,闻锺鼓管籥,群情欣忭,固已万万,而今日即复乐初日,臣以乐之一字,当仰勉矣。乐者至和,殿下自今于政令施措之间,益勉一和字,毋至遇事烦恼,伏望。上曰,所奏是矣,当体念焉。校理洪秀辅启曰,殿下于半年藏乐之馀,今日临门受朝,法乐复奏,欣欣相顾之忱,大小同情。况求言之教,至及于庶僚侍卫之班,大圣人虚受乐闻之德,尤不胜钦叹,而臣以刑政间事,窃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周礼》有造言之刑,而既曰乡八刑,则本非用于朝廷者,贾谊之言曰,尝在贵近之位者,苟有罪则废之,可也,减之,可也,若夫束缚系绁,司寇小吏,骂詈而榜笞之,非所以令众庶见也。向来诸庶人尽有罪矣,且以所重为教,其时严处,固知圣意之有在。然第以大体言之,彼皆曾经近密,时任法从之人,而乃于阙庭之内,加以刑讯,此虽出于一时励世之意,而终非所以为法于后也。向来李宜老疏批一句,凡在听闻,莫不庄诵钦叹,而今春朱杖勿用之特教,亦莫非盛德中一事,今虽事在既往,而此后,则凡于用刑之际,深加审慎,毋至过中之归,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虽因慷慨而然,当体念。又启曰,顷日动驾时,药院之班,数日不备,此固前所未有之事,且伊日特递诸臣时,有强迫亏义之教。夫以保护之臣,而请进汤剂,可谓恳迫,而不可谓强迫,可谓合义,而不可谓亏义,诸臣之惶蹙不安,有未可论,而抑恐有欠于圣人慎辞令之道矣。今虽时日稍久,而伊日下教中数句,特命反汗,以光圣德焉。上曰,儒臣所奏,可谓得体,今何以闻?其当体念,而亦岂抹去二句?其时下教,一倂特寝焉。出举条又启曰,日昨台臣之论罢铨官,出于官师相规之义,其事则可贵,而第念台阁论事,必平正的当,然后方可服人心而得台体矣。向时政堂事,专出该吏之误呼,则以下吏之过而罚及铨官,已是过中之事,设有铨官之偶未觉察,而凡草土罢削之人,误拟政望,则其失不过做错,其罚不过问备,今此罢职之律,亦似深重。且大政不远,而因微事并罢政官,虽或出于无心,而终有搏击之嫌,其勘律之失当,用意之殊常,俱不可无饬,执义申大修,罢职,何如?上曰,无乃过耶?虽然所请诚是,依启。出举条仍命书传教曰,既知其人,今番所奏皆切实,校理洪秀辅,特赐虎皮一令,以示嘉尚之意。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今日台臣,台厅视若虎圈,常时逡巡,其犹骇也,况今日乎?然注书读批答之时,不读依启二字,而悻悻先去,此何事体,此何分义?批答中先依启者,意已在矣,初欲只命不叙,举措所当不可止此。大司谏朴师讷,献纳宋锳,并施削职之典,以树暮年君纲。带推行公,亦已申饬,既无特推,则有何引嫌?观其薇垣举措,桓府gg柏府g必然,先为严饬,俾勿亏纲。又命书传教曰,既已下教,则朝参何等重也,而二台不应,此何分义,此何事体?盛夏临门,巧作机关,不可循例处之。持平朴相老递差,瑞山投畀,李益烍泰安投畀,以励将坠之纪纲。出传教上曰,侍卫忠义中有所怀者,进前以奏。忠义卫柳镇进伏曰,臣于春间受香往咸兴时,沿路各邑,薄待无馀也。上曰,守令则虽非太猥滥,予岂为汝饬厨传乎?都摠管西春君㮿gg烨g进伏曰,臣有区区所怀,封章呈于政院,则政院不捧,故不得上彻矣。上曰,西春君㮿gg烨g上疏入之。出榻教㮿gg烨g持纳疏本,上命硕载读之,硕载读讫。上曰,承旨持去,留置政院启板,则以待下教,可也。上命书传教曰,百官虽令处阴,于今流金之月,巧值复乐,见门外乐工,予用矜焉。鼓吹轩架乐工,令该曹各赐绵布,以示予意。出传教礼毕后,上于崇政门内乘舆。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相福等进伏,上御理中建功汤讫。仍命书五朔之后,闻鼓吹轩架,自醒翁与主人问答御制讫,命编次人校正,兵曹判书元仁孙,进前校正讫。遂还内。

○庚寅六月十五日申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硕载,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进伏。上曰,殿最持入乎?硕载曰,吏、兵房承旨持殿最,来待阁外矣。上曰,吏、兵房承旨入侍。出榻教都承旨金应淳,右承旨尹冕东,持殿最进伏。上曰,同副先退,可也。硕载退出。上曰,吏、兵房承旨读奏,可也。应淳、冕东读奏各道褒贬讫。都承旨金应淳启曰,即伏见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京畿监司赵荣进启本中,坡州牧使李柱国题目,致勤点下,忠清监司元义孙启本中,尼山县监李益烇,报恩县监曺允亨题目,致勤点下,林泉gg林川g郡守,塡书于县监之下,有违格例,江原监司徐命善启本中,歙谷县监李世馝,平康县监洪配汉题目,致勤点下,黄海监司洪良汉启本中,谷山府使具彩五题目,致勤点下,庆尚监司李弥启本中,迎日县监李东运题目,致勤点下,咸镜监司赵荣顺启本中,北青府使梁埙题目,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右承旨尹冕东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京畿水使金范鲁,忠清水使洪獜汉〔洪麟汉〕,统制使李国贤,全罗左水使金相玉,全罗右水使李永辅,黄海水使李启祥启本中,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庆尚左水使李观夏启本中,边将无一人居下,北兵使李邦绥启本中,边将无一人居下,梁永万洞堡权管金声郁题目,致勤点下,南兵使李汉昌启本中,惠山佥使李庆会题目,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内局入侍。出榻教药房进伏,上曰,吏、兵承旨先退,可也。遂退出。

○庚寅六月十五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记事官柳翼之、吴鼎源、柳谊,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柳光翼,以次进伏讫。相福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进汤剂。相福曰,朝未诊候,请入诊,何如?上曰,两厅首医为之,泰舆、允协进前诊候,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胜昔矣。上曰,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景祜更进汤剂。命应淳读平安道、黄海、江华农形状启,全罗道大同船江华留守护送状启讫。上曰,今日二台臣之不为进前,其涉骇然,处分伊后思之,至于此参,入侍台臣皆进,前例也,而误认以凡入侍一样,不为同进之致,若此,乡暗,可也,谓以慢蹇,则过矣。既览之后,不无参酌之道,而其损台体,则甚矣。投畀之命,特为勿施,并施不叙之典。出传教内局先退。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李硕载进伏,命书奉朝贺李喆辅致祭祭文。诸臣退出。

○庚寅六月十五日酉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硕载,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以次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今闻礼单,其悼曷谕?造朝虽邈,犹依耆社,兄弟耆府,今何阙一?凡诸等事,依例举行,柩材择给,以表此意,其子阕服,予心杳然,其子之子,特为调用,一以慰九原,一以伸此心,祭又制下,成服日,遣礼官致祭。出传教仍命书御制祭文,命硕载读奏。上曰,礼单之适至复乐后,怪矣。仍命书传教曰,莫重礼单,忘置而晩奏,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当该中官,特施不叙之典。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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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尹勉东gg尹冕东g坐。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坐直。右副承旨徐浩修未肃拜。同副承旨李硕载坐直。注书柳翼之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启曰,昨日临门朝参,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几月后复乐,予心一倍之中,忆耆社之故人,其怀曷谕?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贡市人,当于崇政殿东月台召见,依崇政殿昼讲例,只承旨入侍,侍卫及排立炮手,安徐。

○传于具㢞曰,香祗迎依例为之,待下教只入正时,仪注,置之。

○金应淳启曰,香祗迎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李在简,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仁义礼智,人性纲,即八岁《小学》读者,而身为承传色,一仁字昧焉,此偃便而然也,若此而暮年何呼下教?依殿讲例,令内府熟习,一字误书者,一朔入直,二字误书者,二朔入直,三字亦然,令暮年其君,少费心焉。

○又以备忘记,传于金应淳曰,顷者前都提举左相,既信予教,今都提调领府事,朝已有对,于今虽气胜,方当盛暑,予犹不自胜,此时三贴用时,将用何贴?虽一贴犹可预备,而此则孰能从也?予亦何无益之教乎?自今日建功汤二贴煎进事,令内局知悉。

○传于具㢞曰,内局入侍,儒臣持风泉章同为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锡烈、李寿勋、李溎。

○鱼锡定,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徐浩修,以义禁府言启曰,瑞山郡投畀罪人朴相老,泰安郡投畀罪人李益烍等投畀之命,特为勿施,并施不叙之典事,命下矣。朴相老、李益烍,既已押送,并放送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宗庙修改相值,十八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赈恤厅言启曰,传教据宣传官领付,锺街乞人九十一名,各米五升式依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古一相,莫遮风雨,室中张伞而坐,民何堪乎云,盛传美事。今当盛暑,厦殿之中若此,况其囹圄乎?重者势固然矣,一用牌,十人受苦,此予熟知。昨日儒臣,特赐皋比之典,意盖深矣。几十年临御,一无仁政,敢体五月初十日之德意,施小惠于夏冬。此后季夏、季冬,非关系不可不者,则用牌一切严禁,不遵者,政院与用牌诸司官员,勿论官之高下,随现直施判书gg制书g有违之律事,捧承传施行,八道、两都,以此一体分付。

○又以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今虽衰耗,一心追慕,一心国事,今于暮年,禁二弊,可乎?追寻久远田畓、奴婢文书,岂特受歇价?与者百计图谋,受者敢曰准价于田畓,民弊滋多。至于奴婢,尤有甚焉,已良者欲作己奴,世间万万无状者即此也,亦岂特已良者?世远莫知其人之类,凭文券而欲寻,此弊予知深矣,心常为骇然者,一也。凡于征债,虽白地麦浪者,挟势家抑勒寻,何异强窃,而人何堪乎?此亦一也。今后将久远田畓、奴婢文书图卖者,及称以给价雄唱雌和者,京则备局,乡则道臣,随现草记状闻,与者受者,非特随现严绳,勿复以人类处之。征债若此者,非徒重绳,虽不刺面,若刺面而处其人。噫,闾家借入,知弊甚,故自嗣服初严禁,而此亦令久近者,循例以报,予何信乎?今于暮年,一欲广审,若得当该部官,限己身禁锢,勿置士类,一体严饬。

○徐浩修启曰,臣依圣教,驰往囹圄,取览囚徒案,则杀狱罪人十八名,御宝罪人十七名,造银罪人一名,台启罪人一名,各司罪人七名内,轻囚罪人七名,并直放送,其馀罪名甚重,并为仍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李最中疏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如梦始醒,有汗浃背,臣实昏迷颠错,不自觉察,乃于莫重莫大之事,只凭日官之言,依例举行,一则臣罪,二则臣罪。𫓧钺之诛,固所甘心,而圣度包容,曲垂恩贷,归之蒙然,罚止问备,益不胜感陨恧蹙之至。顾臣愚昧,岂足议拟于是任,而晏然冒居,已非自量,毕竟偾事,势所必至,果然不职之失,自底罔赦之科,俯仰惭悔,无地自容。入侍有命,而亦未敢趋承,臣罪尤大,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有司,重勘臣负犯,以为人臣溺职者之戒。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庚寅六月十六日辰时,上御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应淳,右承旨尹冕东,左副承旨鱼锡定,右副承旨具㢞,同副承旨李硕载,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由通阳门,诣延和门外,降舆就板位,行香祗迎礼讫。仍随诣建明门祗送讫,乘舆御建明门。应淳曰,药房待令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药房三提调进伏,上进理中建功汤讫,进蜜枣。上仍命书传教曰,昨日朝参时,欲为下教,而庭见朝阳,为百官为卫士,泯默而入,今谕可乎?邹圣所云灵台章与闻锺鼓管籥欣欣之章,予则曰此为齐、梁下君而言者也。虽无灵台灵沼,文王之圣自如,虽不闻锺鼓管籥,君果爱民,臣岂不相欣乎?王褒圣君得贤颂,岂不云也。董子正心正朝廷正万民,亦不云乎?近者诸臣,引礼乐不可斯须去身之义,虽勉予,予意则不然。夫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以圣训观之,玉帛锺鼓,末也,其本诚也。呜呼,一岁藏乐,丹门复乐,壬子冬且藏乐,今日乃复乐,予则曰此诚千千万万料表。丹门复乐时,不觉涕湿于巾,其于昨日,飮涕临门,此不过于予之心也,只问诸臣庭闻奏乐,心虽欣也,回家之后,其果自相与语曰,再昨年藏乐,古岂有之,而复乐属耳,其后藏乐六朔之内,今又闻焉,此吾君追慕之心也。噫,吾君追慕之心若此,吾等即乃祖乃父世禄之臣也。君既追慕,吾等亦不慕先,果然近八吾君,必曰国有臣,吾等乃祖乃父,冥冥相寻而语曰,吾之子若孙,为国如此,东国其庶几,岂不有益于宗国?吾辈亦有依其子孙,受其祭矣,此诚听于无声,视于无形之意也。吁嗟诸臣,果有此心否?予则曰不然。其君近八,心岁俱耗,而临门酬应,晩后开拆,此心未弛,而不觉今日之传香,为国馀意,犹眷眷,初意欲召贡市人问矣。今日小竖其伶初见,昨日礼房入直,欲问未果,今朝以奏曰,今将受香云,闻此蹶然而起,特命祗迎。噫,数日之内,先社坛,今日庙殿与乔陵文庙,一体祗迎,武安庙受香,今始亲睹,重祀典之意,庶可伸也。而吁嗟昨日,诸臣升门者,几时俯伏,立庭者盛暑耐苦,回家之后,人皆释衣,摇扇而坐,此时能思其君之追慕,亦思乃祖乃父之心乎?此所谓不然者也。心各不同,以予固执,望其诸臣,其诚迂矣。而《羲经》曰,王假有庙,此其时君臣之心,虽一时惕然故也。虽然庙庭不无疲倚者,故仲由简其节奏,孔圣称焉,此犹然矣,况昨日乎?予以一事言之,自代理之后,耳目之臣,先曰因此无见君之道云,故予于顷年,特资柳绰。呜呼,复政之后,予见(予见))其勤者,其吏其恭者,备局诸宰,犹济济者,儒臣也。再昨若无申饬,昨日柏府、薇垣,不过仅备二人而已,因其申饬,虽强进参,薇垣二人,其欲听依,先为引嫌,书下教,注书未及毕读,视其班,其已无矣。柏府二人,其虽乡暗,不嫌不登,举措郞当,故初则严处,而静思再处者,意盖此也。噫,国之为国,耳目而已,执简登殿,人君动色,语及廊庙,宰相胥命,其犹若此,况他乎?故昔则阙门有喝导之声,岂特有职者?虽吏隶之贱,相谓曰今闻此声,果无事乎?互相悚然,毕对之后,心乃舒。近者一招再招,强为入对,不过誊传故纸,前启之后,其若起伏,拭眼而待,闻其启,在外者多,故不过请下谕而已,心中微哂者其几次,常若此,其犹慨然,况大朝会乎?然此犹节目间事,顷年为良役下询也,故崔奉朝贺以择守令三字献议,年虽久,言犹在耳,此诚格言也。虽良法美制,得其令然后,可以行矣,此岂拘门阀?惟在其人。呜呼,于今近八之年,不顾其气,其虽勤也,从语而无效,奚异卫士传餐?呜呼,顷者视国如家之教,诸臣果记有否?予亦曰不然。文具成风,回循为事之时,一登筵回其家,于其家庭,不过抱子弄孙,对人相接,若南朝之手戯玉𪊧,镇日清谈,竟夕酬酢,非浮嚣则躁竞,若此而孰能做国事而行一公乎?呜呼,今番复乐,比前有异,七十七岁衰君,复听锺鼓管籥之音于殿门,此诚千千万万料表。既千千万万料表,何无数行饬谕?昨日未果之事,今乃悉谕,此亦与前无水虽无投石之比,予则曰亦一强地投石,然今日何日?八日后第八日,欲谕若默,此负昔年也,其虽无益,亦何不谕?其令政府洞谕,咸知其君暮年勤恳之心。出传教上曰,此传教,以纶音颁布,一本正书,缮妆内入,可也。上曰,入直乡军中,各道各一人,使之招入,可也。乡军以次进伏。上曰,今年两麦何如云耶?乡军等曰,比上年无失稔之事,市直稍裕云矣。上命退去。上曰,昼讲为之,兵判、药房提调,备经筵、特进为之,可也。上曰,礼房承旨驰诣太庙、永宁殿奉审后,仍诣文庙奉审以来事及同副驰诣穆陵,奉审以来。出榻教锡定、硕载奉命退出。上仍命书传教曰,顷者下教,多台有阙,前正言李溎,持平除授。又命书传教曰,饬则饬矣,奖则奖矣,今日祗迎,寔由中官之功,中官金完锡,特赐大鹿皮一领。又命书传教曰,若古人之言,昨日临门,锺鼓管籥之音,囹圄之人,亦能闻否?选武布虽减,锺阁乞人,持瓢丐食,承旨驰诣囹圄,轻者直放以奏,畿甸一日程人,亦令道臣一体举行,特遣宣传官,寻畅gg访g锺街乞人,令该厅特给其米。以上出传教上曰,昼讲,置之,儒臣持风泉章来待。出榻教上曰,诸上司限今朔禁牌。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骑马二匹立之。出榻教宣传官李仁默进伏。上曰,驰往锺街,如有乞人,领率付惠厅,可也。仁默承命退出。锡定进伏曰,臣驰往太庙奉审,则祭物精洁,进排官无頉矣。上命读祭报府,锡定读奏讫。上遂还内。

○庚寅六月十六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持风泉章,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校理洪秀辅,修撰朴师仑,记事官柳翼之、吴鼎源、柳谊,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孝俭,次次进伏讫。相福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相福曰,朝未诊候,请入诊,何如?上曰,两厅首医为之。泰舆、允协进前诊候,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胜昔矣。相福曰,朝者备忘记,伏承二贴下教,而下情实焦迫矣。上曰,予亦谅此,而二贴实非不足矣。相福曰,臣等今虽奉承,而圣意亦须自谅,即复三贴焉。上曰,李奉朝贺礼单,昨暮来报,甚可怆惜矣。上曰,奉审承旨入侍。出榻教李硕载进伏奏曰,奉审则皆无頉矣。上索笠起坐而听之,命硕载先退。上诵匪风、下泉章二遍讫,命秀辅读匪风章,命师仑读下泉章后,命贱臣持入《磻溪随录》。上命秀辅读序文,命师仑读《磻溪自序》讫,命儒臣先退。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具㢞进伏。命读赈恤厅乞人给米草记。上曰,九十一人,何其多也?仍命书传教曰,古所云丰年乞人,丰年犹然,况他乎?虽然岁终虽摘奸,犹不若今日,今番宣传官所得,比前浩多,九不足之百人。噫,两麦俱登,既非穷春而若此,以此观之,两麦之不若初料可知,览此米廛市直,若何?噫,都民,非市民则贡人也,定贡市堂,噫,亦此也,故初意,昨日既朝参,今朝欲召贡市人问弊,因莫重事止焉。明日贡市堂,领贡市头头任掌人,来待延和门事,分付。㢞曰,明日殿座,承旨当备员,而左承旨李在简,以其实病,不为承牌,捧入传旨,尚未下矣。上曰,左承旨许递,其代前承旨徐浩修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出传教诸臣退出。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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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尹冕东。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坐直。右副承旨徐浩修。同副承旨李硕载坐直。注书柳翼之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贴休一贴,心弛气便,殿座时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番依顷日,永宁殿三曹堂上来诣与否,毕役与否,待奉安后来奏,在直同副进去。

○又下教曰,俄者下教之人若来,则即为入侍。

○传于徐浩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入侍,同副承旨与儒臣,持陟岵章入侍,药院提调亦为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掌乐提调率行首典乐,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又下教曰,政府钱今年出给,参赞为之乎,郞官为之乎?内局入侍知奏。

○又下教曰,今日诸处修改,以立秋故然乎?考见日课,则今日夜子初二刻,始报秋,该曹以已立秋知之,如此则极为蒙然,问于该曹,入侍时以奏。

○又下教曰,前有金奉朝贺所奏,夜多颁给之物,今夜夜禁则弛禁事,分付巡逻诸处,此先王之政,清都下之意,招致五部官员,分付。

○具㢞,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崇政殿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堂,领贡市任掌人来待事,命下矣。两堂适皆未差,兵曹判书元仁孙,行都承旨金应淳差下,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浩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内长木廛人所负钱文四百两,外长木廛人所负丁银一百七十八两二钱荡减后,尺文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依传教,外长木廛债钱贰百伍拾捌两荡减后,尺文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鍼医卞谊和有頉代,医人玄箕瑞,术业精详,以此人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具㢞,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全罗右水使李永辅启本中,本营虞候鱼锡圭,只书题目,而不书等第,北兵使李邦绥启本中,梁永万洞权管金声郁,以无毁无誉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致勤点下,南兵使李汉昌启本中,惠山佥使李庆会,以病实难强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全罗右水使李永辅,北兵使李邦绥,南兵使李汉昌,并推考警责,金声郁以中考施行,李庆会、洪良涵,以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徐浩修,以兵曹言启曰,西平万户刘光润,黄拓坡权管金尚器,二等褒贬居中,其不治可知,并bb依b法典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六日,内乘李弘逵,差备门外击铮,所当循例举行,而系是朝官,依例令攸司禀处,何如?传曰,允。

○庚寅六月十七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殿座入侍时,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尹冕东,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徐浩修,同副承旨李硕载,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以次侍立。上乘舆由资政门,出御幕次。应淳曰,药房待令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福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惠嫔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福曰,世孙宫气候,若何?上曰,好过矣。进理中建功汤,上进御讫,上曰,择日不审,虽在日官,礼堂岂无不察之责?该堂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宣传官李仁默进前。仁默进伏。上曰,汝进去,何以为之乎?仁默曰,臣驰往锺楼,则似流乞者有三人,故传布圣谕,仍以当依上教给米,并来待惠厅之意,分付,则顷刻之内,咸聚者迨近五六十人矣。上曰,汝进去类聚流丐矣。贡市堂上元仁孙、金应淳进伏。上曰,贡人先为待令。诸贡人以次进伏。上曰,汝等契有何弊瘼乎?贡人等曰,诸契俱无弊瘼矣。上曰,无拘顾瞻,如有弊端,一一直谏,可也。诸贡人曰,实无弊端矣。上命先为退出,又命各廛市人进伏。上曰,各廛有何弊端乎?诸市人曰,无弊端矣。内长木市人曰,近来无乱廛后,矣等失利,将有革罢之虑,亦有公债矣。上曰,岂可独专其利乎?退去,可也。硕载进伏曰,臣驰诣永宁殿修改处,则役事不甚浩繁,而进排官无頉,修改后,奉安矣。上仍命读举案,硕载读奏。应淳曰,户判、工判则毕役后来待,而礼判不敢入来云矣。上曰,户、工判入侍。出榻教户曹判书赵云逵,工曹判书安允行进伏。上曰,已毕役乎?云逵等曰,已毕役矣。仍命先退,户判以特进官留在,可也。上曰,盛暑临门,实仰体昔年之意,各廛果无宗班势家奴辈作挐之事乎?诸廛人曰,实无是弊矣。外长木廛市人曰,小臣之廛,摠戎厅负债,未及还报者三百馀金矣。下米廛市人曰,小臣之廛,所用都监及议政府债利钱则次次还报本钱,尚有馀数未报矣。上曰,政府给债云云,极可怪也。司录进来,可也。上命书传教曰,内、外长木廛一也。负债钱即为荡涤,尺文成给,其令草记。出传教硕载曰,宗庙官员,毕役后来待矣。上曰,毕役后岂有入侍之事乎?硕载曰,臣亦未知,而已来待帐殿矣。上曰,使之进前。宗庙令朴师郁进前。上曰,已毕役乎?师郁曰,已尽毕役矣。上曰,谁之族乎?云逵曰,朴弼载之侄矣。上曰,然乎?其先退去,可也。上仍御崇政殿内。上曰,昼讲为之。出榻教特进官赵云逵,知事元仁孙,参赞官徐浩修,侍读官郑象仁,检讨官朴师仑,以次进伏。上讲《大学》前受音,自凡传文杂引,至补亡章。象仁读第三章,师仑读止补亡章讫。上命陈文义,诸臣以次陈文义。上曰,昨日复乐,今日临殿,予当诵蓼莪章及匪风、冽泉章矣。仍各诵一遍,命浩修读一遍讫。上曰,右副承旨待下教入侍。出榻教诸臣遂以次退出。

○庚寅六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浩修,记事官任希雨、金夏材、柳谊以次进伏。上曰,药院笙簧差备乐工及学来燕京人,并令招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率入。上曰,与民乐及十二律,各吹以奏,可也。以次奏与民乐、十二律讫。上曰,乐工二人,各绵布赐给,笙工一人,米布题给。出榻教上曰,此后以典乐,定训师习吹之意,亦为分付,可也。诸臣遂退出。

○庚寅六月十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掌乐提调、同副承旨,儒臣持陟岵章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掌乐提调元仁孙,同副承旨李硕载,副应教郑象仁,副修撰李泽遂,记事官柳翼之、金夏材、柳谊,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丁志泰,以次进伏讫。相福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相福曰,朝未诊候,请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只两厅首医诊候。泰舆、允协进前诊候,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胜昔矣。上问相福曰,政府债钱文书,何以为之?相福曰,旧钱文书已爻周,而新文书则亦将待下教矣。仍命书传教曰,下米廛各衙门负债者,本钱未偿者外,已偿者,依前一倂荡涤,令该衙门草记。其中政府,闻甚骇然,此岂相臣所为?无乃若顷年一参赞之所为云,今闻此不然。以堂堂千乘国政府,为府属之料布,与民殖利乎?今何闻耶?此则文书即日付丙事,分付。命乐院提调进前,仁孙进伏。上曰,今日吹笙人,可为乐工乎,乐生乎?仁孙曰,典乐金凤来、张文周方待令,下询则可知矣。上曰,典乐立楹外以奏。凤来曰,公贱为乐工,私贱为乐生矣。上曰,雅乐、俗乐,今皆存乎?凤来曰,皆存矣。命俗乐差备,吹笙簧者待令。上命吹笙簧。上曰,此只是依凭矣。使徐命膺家下人朴昌得,教习好矣。仍命书传教曰,今日初闻俗乐,亦有笙簧云,朴昌得,散料以给,留置该院,其令着实教习。仁孙先退。命象仁、泽遂,各读陟岵章,上诵讫。命儒臣先退。命硕载,读礼判李最中上疏。上曰,不拘俗忌,何至此稽?既拘其方,秋节已报,于此于彼,莫重莫大之事,若是疏忽,三堂入侍,一则命止,意盖此也。其在未勘之中,则焉敢自诉?事体寒心,礼判施以不叙之典,此章给之,径先捧纳承旨,从重推考。出传教又命读同知李惟秀上疏。上曰,顷者李师曾所启,尚今为异,虽然既无实职,而若是自诉,若此侍从军衔者亦然乎?关系国体,事体不然,此章给之,捧纳承旨,亦为推考。出传教命书传教曰,今番申饬之后,税船虽陆续报来,而尚不止息,无犯晩运乎?今状闻所称者,令该曹、该厅,凭昨年日子gg日字g以奏。林川郡之以湖西近道,令乃装运,事之骇然,莫此为甚。不可不惩一励百,当该郡守,令营门决杖,座首亦令决棍后状闻,其若侍从,令该府处之。又命书传教曰,今闻畿伯状闻,此等税船,比昨年不为过限乎?令该曹、该厅查启。湖西三县,无异林川,守令决杖,座首决棍,一体举行,而其中若有侍从,令该府处之,以励束手坐衙怠慢守令。又命书传教曰,此状闻,该曹、该厅查启,湖西瑞山守令,一体举行事,分付。诸臣退出。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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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金致恭坐直。右副承旨徐浩修坐直。同副承旨李硕载式暇。注书柳翼之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右承旨鱼锡定启曰,昨日月台询弊,法殿行讲,劳动之馀,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临门时入侍,宜矣。

○大殿、中宫殿、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嫔宫诞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左右厅二将,尽为举行后入侍事,分付。

○以备忘记,传于金致恭曰,今日新旧军职试射时,金塡片箭二中三分,吴道炯二中二分,依例一体加资。

○又以备忘记,传于具㢞曰,噫,近八暮年,欲一省弊,当下询,时原任、备堂,在京侍从臣,皆入侍,柏府、薇垣牌招。

○鱼锡定启曰,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同副承旨李硕载,以式暇才已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致恭曰,炮手排立,安徐。

○具㢞,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坡州牧使李柱国,以重以滥棍为目,北青府使梁埙,以是以多错为目,谷山府使具叙五,以胡乃滥杖为目,歙谷县令李世馝,以旷官稍久为目,平康县监洪配汉,以喜怒宜慎为目,尼山县监李益烇,以杖或失当为目,报恩县监曺允亨,以宜察吏滥为目,延日县监李东运,以何不加励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当该各道道臣,推考警责,八邑守令,并依定式下考施行,何如?传曰,依启。道臣、承旨,既已请推,勿问。

○金致恭,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北虞侯金汉烨,素抱痰癖之症,近又添剧,差复无期,呈状乞递,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具㢞,以户曹言启曰,因京畿监司、江华留守状闻,田税大同船比昨年过限与否,令该曹、厅查启事,命下矣。罗州等十九邑大同,当自惠厅举行,而至于本曹所管万顷、临陂、咸平、定山、礼山、瑞山、尼山等七邑税船,谨考昨年所纳日字,则尼山六月二十二日纳,万顷六月二十四日纳,瑞山八月十九日纳,此三邑,比昨年不为过限。临陂四月二十日纳,咸平五月二十六日纳,礼山六月初八日纳,定山六月初十日纳,此四邑,比昨年俱为过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惠厅草记下教举行事,分付秋曹、道臣。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今因京畿监司、江华留守税船形止状闻,无犯晩运与否及比昨年不为过限与否,查启事,命下矣。税大同,湖西二月装载,三月上纳,湖南三月装载,四月上纳,本是续典所载,则今此罗州等十八邑装发,俱不免晩时之科,而昨年上纳早晚相考,则咸平、灵光、长城、临陂之毕纳,在于五月,万顷、金堤、全州、益山、高敞、林川、定山,礼山之毕纳,在于六月,灵岩、务安、连山之毕纳,在于七月,罗州、瑞山之毕纳,在于八月,古阜之毕纳,在于十月,论以事目,俱为过时。沃沟则漕复米移划之故,无上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然则湖西诸守令,不无参酌。守令决杖参酌,令秋曹缄辞推考,座首决棍,依下教举行事,分付。湖南不可异同,一体举行事,分付。

○金致恭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润成,右边捕盗大将张志恒,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徐浩修,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内乘李弘逵,差备门外击铮,令攸司禀处事,命下矣。内乘李弘逵,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恭,以扈卫三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甲申年所授本钱九百两荡减后,文券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下米廛市人等处未捧利条钱三百两荡减后,尺文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依传教,下米廛市人等戊子年出债钱文二百两中,已捧利条荡减后,尺文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下米廛市人处癸未年给债钱文三百两,依传教荡涤后,尺文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去夜犯夜人弛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依传教,去夜犯夜人弛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依传教,去夜犯夜人弛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依传教,去夜犯夜人弛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依传bb教b,去夜犯夜人弛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恭,以备边司言启曰,依传教,府属等下米廛债钱文书,即为付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当该做错郞厅,从重推考。

○徐浩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刑曹启辞内,内乘李弘逵,移本府处之事,启下矣。李弘逵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恭,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因从事官臣具善道入侍时传教,臣驰进开坐后,乱杖机械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因从事官李章汉入侍时传教,臣驰进开坐后,乱杖机械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奉朝贺洪启禧疏曰,伏以,臣既蒙恩谢事,屏迹朝端,凡系一切世事,不惟不必闻,在所不当闻,而至于《文献备考》校雠之役,命臣与闻者,盖以俯烛臣素有土炭之癖,常为蠹鱼之伍,故谓之乐助其事也。且庶人召之役则往,今臣虽退,岂敢逡巡于召役乎?辞不获命,则遂即承膺,往来考阅,是不过因纂厅诸臣积劳裒稡之馀,略正一二讹谬而已,臣何力焉?顷日筵中特赐八字宸翰,云汉昭回,群僚动色,臣双擎而出,祗谢而退。又未几,复有此锡马之恩命,顾臣一时效力,有不足言,是殆殿下以臣既退,而不辞奔奏,特推异恩,若是便蓄也。臣于是,惶陨震越,莫省攸措。念臣蒲柳早衰,涓埃莫报,迹虽近曳尾之龟,心则同恋轩之马,刘向所谓身在畎亩,志不忘君者,是臣今日之情也。适会书局有事,日召至前,获近耿光,累蒙温谕,眷渥隆挚,无异家人父子。此非退臣所当得者,窃自揆分,已极逾涯,臣诚感激铭镂,图报无地,行将藏弆宝墨,归詑乡里,共说鸿私。今此锡赉之恩,又出梦寐之外,是不但在臣为侥滥之归,亦恐有伤于圣朝嚬笑之爱也。玆敢略陈短章,仰慕微恳。伏乞圣慈,俯加谅察,特命反汗,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锡马之典,乌可已也,而其辞无乃太繁乎?卿勿辞领受焉。

○行都承旨金应淳疏曰,伏以,臣于昨夜,忽患急癨,吐泄交剧,昏不省事,杂试砭炳gg砭焫g,俱未收效。虽于委顿叫呻之中,耿耿下诚,惟在药院参候,忍痛欲起,旋即颠仆,不得不冒入文字,略伸疾痛之呼。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特赐递斥,俾延残喘。仍治臣渎挠之罪,以严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以便调理焉。

○庚寅六月十八日辰时,上御延和门外。殿座入侍时,左承旨尹冕东,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徐浩修,同副承旨李硕载,记事官柳翼之、任希雨、金夏材、柳谊,以次侍立讫。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以次进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汤剂待令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提调李景祜持入汤剂,都提调金相福,副提调金应淳进伏。上进御理中建功汤讫。上曰,东边俯伏为谁?冕东曰,金判府事矣。上曰,今日则承宣非该房矣。上曰,左承旨尹冕东递差。出榻教上曰,刑考郞厅黄干入侍。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许递,代清川君金锺正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承旨有阙,代前承旨金致恭除授,一体牌招察任,房依前。出传教上曰,李惟秀向来事,予尚以为讶矣。致仁曰,然矣。曾有以同枢不可陈疏,有下教,故李惟秀疏,昨已到院,未敢入彻云矣。上曰,同枢既实职,则岂不可陈疏乎?致仁曰,然矣。经同枢后,始为追荣,实职则的然矣。仍命书传教曰,大臣既奏李惟秀疏捧纳,内局入侍,持入。出传教上曰,今日予有大欲为之事,大臣、备堂,进前,可也。仍下教曰,今日临门,予意有在,当从容下教,注书详录,而亦为入启焉。予临御四十六载,无一仁政,而今者复乐后,亦无实惠下究,今者便同干木水生,虽知如此,而将宣谕焉。三代之时,只有五刑,周公制礼,悬法象魏,盖恤民之意也。彼国劓刖之刑,汉、唐所无,而宫刑则司马迁之后,亦无之,于今所存,只大辟矣。汉文帝感缇婴之言,诏除肉刑,唐太宗见明堂图,减笞背法,可谓美事矣。我国则于自点用烙刑,戊申年,弼梦用此刑,其酷无异压膝,此帝王之所不忍者矣。故相李浣,见鸦取鸡卵,杖奴承款,其时深叹,予亦追闻。桁杨之下,何求不得,则捕厅之究核猛治,系是足指者几希矣。亲之遗体,贵贱何异?甚者偸若干物件,而辄施乱杖,无指者多,此诚不忍矣。向来除朱杖撞问,以载《备考》,唐虞之世,有金作赎刑之典,予欲只存周牢,以严治盗,永除乱杖,何如?大臣以下各陈所见。领府事金相福曰,伏承下教,恤刑之德意,不胜钦仰矣。小小偸窃之盗,岂可遽施恶刑,而至于杀越剧盗,罪当抵法者,轻刑难以输情,伏望深量处之。上曰,至于大辟,则自有其律,其馀用刑者,此外亦有他刑,何必毁伤其肢体耶?领议政金致仁曰,今此下教,德音蔼然,至于全以归之之教,尤不胜感叹矣。初则以捕厅威轻,窃盗无惮,不能无区区之虑,及承存周牢之教,实仰圣虑之先已及此矣。大抵乱杖,即历代所无之刑,为我国独有之,今以钦恤之仁,欲行非常之惠,臣何敢复有他议,而但此后京外戢盗之情,比前尤宜严饬,伏愿深留圣意焉。判府事金阳泽曰,我东乱问之刑,固史牒所无,杀越强盗外,不宜轻施,而曾闻外邑武官之治盗,专尚威猛,不计虚实轻重,辄皆杖诘,㥘夫乱招诬谖,无辜被引者,不胜杖多诬服,既经其刑,则不齿人类,此实矜恻之甚也。至若凶年饥氓之小小偸窃,不必径加恶刑,一番受杖,或毁形而不全,亦自暴而作盗,赤子之化为龙蛇,岂非圣世之忧乎?今此询问之举,亶出飮恤之至意,孰不赞叹,而且诘盗之具,虽除却乱刑,代用周牢,亦足以严核。但戢奸宄之本,专系于择人授任,黜陟能否,如是而后,当为实刑之实效,乞留圣意。左议政韩翼謩曰,我国治盗之刑,既不列于五刑,又未闻于历代,严酷莫甚。然亦无以易之,今我殿下,断自宸衷,决意除祛,盛暑临门,博询当否,甚盛举也。仁心德意,春嘘物茁,蔼然与天地同流,在廷诸臣,孰敢不将顺圣意?且盗亦人耳,亦岂无感化之心?第我国之以此刑治盗,其来已久。草窃奸宄,畏恶之在是,詟服之在是,今犹除之,臣之所恶者,窃恐从此,贼曹威轻,奸民生心也。凡系善后之道,尤宜深思而熟讲,惟愿深留圣意焉。右议政金尚喆曰,今承下教,欲除前古所无之酷刑,至仁圣德,孰不钦仰?但内虽有法司,民之所畏在捕厅,外虽有营邑,民之所畏亦在镇营,所以如此者,以其此刑之最可畏者故耳。虽以圣人钦恤之德,或有难化之民,三代五刑之制,盖欲使民无所犯,则此令一下之后,或恐人心易狃,奸徒难戢,圣明在上,岂有他虑?法一挠而日后之易致荡然,亦不可不虑矣。行户曹判书赵云逵曰,臣于乙丑年间为关东御史时,亲承李浣鸦取鸡卵之教,今又承此教,除乱问存周牢,亦无妨矣。刑曹判书沈锈曰,圣教出寻常万万,臣等忭喜,惟恐奉承之不暇矣。右参赞金时默曰,圣教出于恤刑之德意,则虽蠢顽无知之民,岂不感动乎?司直具善复曰,臣于年前待罪捕将时,累承恤刑之圣教。故每当此刑,十分慎刑,今此除刑之教,德意蔼然,钦仰之不暇,而奸盗难戢之恶,大臣所达是矣。行副司直李章吾曰,今此下询,出于钦恤之圣德,其状亦非古刑,既有周牢,则除此一刑,恐无不可矣。行副司直金孝大曰,今承缕缕下教,钦恤之圣德,与天同仁,臣固当赞颂之不暇,岂有异见乎?户曹参判金锺正曰,今此圣教,寔出于恤刑爱民之至意,臣窃不胜钦仰,而且念肉刑,即三代之常刑,汉文除之,史书称美,后来诸儒之论,亦皆以为肉刑不可猝复,而今所谓乱杖,虽未知昉于何时,而实非先王之义刑,除之恐宜矣。行副司直李重祜曰,刑者即圣王辅治之具,今之乱杖,未知昉于何时,而实是三代所无之酷刑,临门博询,既出钦恤之至意,虽除此刑,岂无戢盗之道乎?臣固赞颂之不暇矣。司谏李显祚曰,乱杖即万古所无之刑,只我国加有者也,以我圣上钦恤之德意,除此刑则臣诚钦仰矣。持平李溎曰,乱杖之刑,不但三代所无,即汉、唐、宋所无之刑也。今我圣上,特推好生之仁,欲除此刑,臣实钦仰德意,而且伏闻圣教,以不能全其父母之体,恤然矜恻,有此今日之下询,则臣固赞成之不暇,宁容他议哉?虽以禁盗事言之,世固有一种奸宄之徒,非刑罚之所可禁,而捕厅杖问贼徒,乱招之时,害及良民者,亦多有之。虽良民,一受其刑,不齿人类,穷无所归,则因而为盗者,亦或有之。今若特除此刑,则奸宄之中,有一端秉彝之心者,必不无感祝德意,化为良善者矣。至于害及良民之弊,则初未尝有之矣。臣之自来所见如此,故询问之下,敢此仰达矣。上曰,特除有意,更为详陈,可也。溎曰,乱杖即为承款,不忍耐杖,援引无辜,最是良民难保之道矣。上曰,所奏是矣。应教郑象仁曰,以殿下钦恤之圣念,有此询问省刑之举,盖出于或恐一民之不得全归。臣等实仰圣德,而治盗之律,既有一刑,则虽除此刑,岂无治戢之道乎?近来捕厅之用此刑者,治盗执赃之外,或不无滥施之弊,至于八道镇营,皆用此刑,故无识武夫,亦不无滥杖之弊。今此省减之教,臣等赞扬圣德之不暇,岂有他议哉?校理洪秀辅曰,三代之肉刑,至汉文而始除,至景帝而又除斩趾,至唐太宗而又除笞背,则刑罚之随世渐减,可见于此,而虽以唐虞言之,一言而蔽之曰,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盖刑罚之用,本非圣王之乐为,不过禁暴止乱之具也。今此乱杖之法,既非三代义刑,又非国典所载,未知创行于何时,而强盗剧贼,非此则无以惩戢,故不得已而用之也。然良民之混入横被,亦不无其弊,而惟我圣上,特推如伤之仁,悯其残折肢体,而有此临门广询之举,此诚泣辜解网之盛德至仁。而且周牢一刑,仍前不废,则亦足禁盗。刑罚之用,在于人而不在于法。若又京外治盗之官,明察详核,既无有罪幸免之弊,亦无无罪枉罹之患,则此刑之存否,特末节也。伏愿量处焉。校理朴相岳曰,今此下教,德意蔼然,而乱杖之法,此是无于律之刑矣。汉除肉刑,唐除笞背,亶出于为民之至意,临门下询,圣教至此,虽有乱民,必欲使之全其遗体而归,臣实钦仰恤刑之圣德,而系是大变通,博采广询处之,似好矣。校理李致中曰,圣教亶出于好生之德,而荡然之虑,诚或有之,虽除乱杖,严饬戢盗之律,似好矣。修撰朴师仑曰,今日临门下询,实出于恤刑之圣意,臣不胜钦仰,而第刑罚轻则易有犯者,是可虑矣。修撰李泽遂曰,法不能自行,惟在用之者,操纵于此,审慎似好矣。副修撰林鼎远曰,今日临门广询,寔出于钦刑之圣德,固当赞扬之不暇,而第强盗奸宄之类,即人齿中一端别种。今虽有乱杖之极刑,犹有犯者,其类之不惩戢,据此可知。今若一朝除革,则其感化自戢,固未可必。若幸重刑之永除,无忌轻犯,实有网疏禁弛之叹矣。内而捕厅,外而镇营,各别审慎治盗之际,辨其玉石,无或有枉罹滥杖之患,则此乃刑期无刑之道,钦恤之政,似不系于乱杖之存否。惟愿博采群议,务归至当焉。副司果洪相简曰,今日下教,实出恤刑子民之意,询之大庭,莫不赞颂。虽曰大同之吉,可也,而刑者末也,用之者本也。罪轻罚重则笞鞭犹失于过,刑当其罪则大辟亦无足惜。凡于用刑,审其轻重,无或少倾之意,董饬有司,思所以刑期于无刑之道,则德意恐尤蔼然矣。副司果李得华曰,圣教出于好生之德,臣等奉承不暇矣。吏曹正郞南柱老曰,临门下询,圣意蔼然,虽除之,亦无害矣。军资正任瑎曰,《书》曰,惟刑之恤哉。今者下教,实出恤刑之圣意,则敢不奉承乎?吏曹佐郞宋德基曰,圣德大矣。三代之时,犹有刖足之刑,我国愍其酷刑,代以乱杖,而周牢甚于乱杖矣。司果辛应三曰,臣无知识,不知此刑之出于何时,今此下教,出于好生之德意,则敢不奉承乎?吏曹佐郞洪彬曰,今者下询,实是恤刑之圣意矣。臣敢不奉承乎。司果罗忠佐曰,下教如此,臣当赞祝之不暇矣。上曰,承旨各陈所见。右承旨鱼锡定曰,乱问之刑,既非古法,而今此下询,出于爱民恤刑之意。虽有罪,必欲使全身而归,钦仰圣德,赞祝无暇,臣岂有意见乎?左副承旨具㢞曰,《书》曰,杀越人于货,凡民罔不憝,先儒曰,王者作法,易避而难犯。周之五刑,盖用于杀越奸宄之类,而无所伤于钦恤之意。汉、唐、宋以来,人心渐不如古,多犯重辟,而其用刑则反轻于古。盖虑执法之臣,不能秉公,用刑或失其当而然也。今此乱杖之刑,行之已久,虽不可轻议其变改,而我圣上临门下询之举,实出于爱民恤刑之意,在廷臣僚,孰不钦仰感叹也哉?且古人曰,有治人无治法,以此言之,则奸盗之戢畏,不专在于刑律之轻重而已。伏愿广询而处之焉。右副承旨徐浩修曰,昔大舜既制五刑,而又作赎刑,盖欲使有罪之民,惩畏而迁改,以开其自新之路也。我国乱杖之法,非但无于古之法,肢体一断,不可复续,虽欲自新,其势末由也。今此圣教,出于钦恤之意,臣固当赞扬之不暇,岂敢有异议耶?同副承旨李硕载曰,今此临门下询,恤刑爱民之意,蔼然于辞教之间,臣实钦仰。若存一刑,足以治盗,虽除乱杖,似无所妨矣。庆兴君栴曰,今此下询,出于恤刑之圣意,臣等赞扬之不暇矣。兵曹判书元仁孙曰,肉刑,自三代已有之而汉文除之,汉文之除肉刑,有感于缇婴上书中刑不可复续一句语矣。汉文此举,如未尽善,则紫阳朱夫子,必不书于纲目矣。我国乱问之刑,未知始于何时,而即三代所无者也。今日下教,非特出于钦恤之圣意,好生之德,如伤之仁,恻然垂愍于被刑者之不能全归,则在下者惟当仰赞之不暇,臣何敢异议乎?兵曹参判宋文载曰,今承下教,德意蔼然于辞表,臣钦颂之不暇,岂有他意乎?鹤林君焴曰,诸臣皆奏,臣别无陈达之言矣。曹司卫将申尚权曰,乱杖之刑,虽前代所无有,而古者刖足,盖斩足指也。传云斩左趾斩右趾,俗以趾字训为足武。然考其字义,乃是足指,非足武也。以是观之,乱杖之刑,亦恐出于刖足之遗意矣。上曰,不然。岂其谓足指乎?尚权曰,楚人献玉,三刖其足,若斩足武,抑恐止于左右武而已矣。浩修曰,虽左右而已,斩之又斩,亦何不可乎?尚权曰,刖足之义,则臣之所闻,如上仰对,而今此除乱问之下教,实出于圣上德意,臣窃不胜赞祝矣。五卫将沈墩曰,临门询问,至及于小臣,臣不胜钦仰我圣上爱民好生之德,除乱杖,臣亦以为好矣。宣传官李仁默曰,除刑之法,古圣王之政也。小臣之意,亦如圣教矣。宣传官李东晔曰,今此临门,缕缕恤刑之教,凡在臣民,孰不钦仰,而至于乱杖之为极刑,果如圣教,臣亦以为不可施之刑矣。宣传官许俊曰,除乱杖好矣。兵曹正郞吕善亨曰,临门下教,全出于钦恤之至意,臣不胜钦仰矣。盖乱杖之为治盗之刑,其来已久,一朝除之,固不无解弛之虑。然德教本也,刑政末也。今此圣教蔼然,豚鱼可感,则虽除此刑,岂无戢盗之道乎?臣亦无异议矣。都摠都事赵嵃曰,今日临门下询,亶出于钦恤之圣德,在下情不胜钦仰。今此二刑,乃是古未有之恶刑,昔汉文帝除肉刑,于斯二刑中,除乱杖,似好矣。都摠都事赵毅镇曰,乱杖、周牢,本是恶刑,其中除一,似好矣。上仍命书传教曰,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周有五刑,汉文除肉刑,见明堂图,唐宗除笞背,古之已有者,其犹金作赎刑,笞背亦除。至于乱问,八刑所无,汉、唐以后亦无,而不过我国治盗者,欲取快而然也。何以知其然乎?以近年剪周牢观之可知。噫,于治逆,虽具五刑者,先除压膝,次除烙刑,而因今年重臣所奏,朱杖撞问亦禁。此犹若此,况乱杖乎?既有周牢一条,自可严禁,何必断人足指,然后法立欤?噫,张子西铭,岂不云乎?民吾同胞,物吾与也。虽下贱,形骸一也。既全而生之,其欲全而归之,常情也。莫云五脏之系焉。其虽伤也,全体则全,而肢体不全,岂曰人乎?何异人彘?其虽无状者,刑则酷矣。况玉石不辨之地,无辜之民,罹此刑伤肢体,其几人?兴怀至此,此心难耐。且四十六年临御,无一仁政,今于暮年,欲除汉、唐以后所无之刑,而亦非《大典》、《续典》所有之刑也。虽无周牢之刑,宜可除也。况已有周牢一条,此虽非法刑,亦不伤其肢体,故今于末世,荡然亦难。故只以乱问,临门询问,佥议纯同者多。呜呼,于今七十七岁,其欲为海东人全其体,此无异于去压膝、烙刑之类。自今日,京外乱杖之刑,一切除之,使吾民,全其体而见其亲,以此教亦载于《备考》。出传教上曰,编辑郞厅进前。郞厅黄干进伏。上曰,此传教亦载于《备考》中,可也。干承命先退。上曰,摠戎使入来进前,可也。金孝大进伏。上曰,近来则卿之母病,何如耶?孝大曰,稍有差减之势矣。仍命书传教曰,参附之剂,问于本家,多数输送于摠戎使家事,分付内局。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今日吏曹殿最既开拆,此后连有国忌,亲政以二十日举行事,分付两铨。既命亲政,备局次对,明日进定。出传教上曰,药房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命穆陵陵上曲墙修改礼郞入侍。礼曹佐郞崔海宁进伏。上曰,善为之乎?海宁曰,安排地台石坚筑矣。上命先退。海宁退出。上曰,政府有殖利之物,昨始闻知矣。致仁曰,十馀年前,为下辈贷来,营门给债云,而名色既不正,故每欲革罢而未果矣。昨因下教而革罢,甚快幸矣。上曰,郑宲gg郑实g事怪矣。阳泽曰,闻顷日行到阴竹,病情甚笃,因为还家,待其少可,欲上来云矣。浩修读奉朝贺洪启禧疏,上赐批曰,果让矣。致仁曰,然矣。致仁曰,日官择日事,寒心矣。令攸司科治,宜矣。上曰,既汰,勿论。司谏李显祚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持平李溎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指辞并见上又所怀,臣不胜万万惶悚,而于今日处分,窃有所钦仰感叹者,敢以仰达。乱杖之刑,虽非三代之刑,盖是我国朝戢奸禁盗之刑,而殿下临门广询,即命除之,钦恤恻怛之德意,可以感动臣邻,有光简册,昔齐宣王,不忍觳觫之牛而舍之,孟子称之以是心足王。苟使孟子,在于今日,则其为赞扬圣德,容有极乎?此刑之为戢奸禁盗之具,臣非不知,弛刑之后,岂无深虑,而臣固赞成德意,不暇他顾。第今日蔼然之德意,只及于奸宄之小民,而缙绅、世禄之臣,独有所未蒙者,诸臣之有罪者,以其罪窜谪,何所不可,而此乃我圣上一时饬励之圣意,则非欲必置于死地也,明矣。近日流配之地,率多穷溟绝海,如济州、大静、黑山岛、楸子岛,俱是必死之地。今日入侍之儒臣,奉命入去,而几有覆没之变,佩符官长,随风飘荡,不知去处。以此推之,前后谪臣,不死生还,盖亦幸也。茫茫溟海,身载孤舟,亦或有家有父母,情理绝悲者,其不倚樯而痛哭者几希。苟殿下俯烛其真境,则必有所恤然而矜恻者矣。若因一时之饬励,而万一有往而不还,则其于好生之德,果如何哉?奸宄之不能全其父母之体,犹为圣心之愍恻,以言获罪之臣,使其父母之体,为鲸鲵之食,则圣明之世,岂有此事?臣非敢以臣言,仍废海岛之罚,如减死酌处之类,无所不可,而至于以言获罪之臣,虽非海岛,不患无窜配之地,下询今日入侍之诸臣而裁处之,即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今日所奏,不无意焉,亦不举名,予亦是矣。一弛一张,文武之道,霜雪雨露,其亦王政,金若行外,海岛处分者,令该府一并以陆地配焉。上曰,左右捕厅从事官,进来听传教后,捕将合坐,乱杖机械,即令烧火,可也。上仍诵蓼莪章、匪风章、下泉章各一遍讫。命象仁、师仑读陟岵章讫。上又诵乐正子下堂伤足大文及《小学》董生行大文讫。命儒臣就座。上曰,今则吾民能保其足指而归矣。药房提调李景祜持入汤剂,三提bb调b进伏。上进御理中建功汤讫。遂还内。

○庚寅六月十八日初更三点,上御集庆堂。左右捕将入侍时,左边捕盗大将李润成,右边捕盗大将张志恒,左副承旨金致恭,记事官任希雨、金夏材、柳谊,以次进伏。上曰,虽周牢,必立柱木乎?润成对曰,然矣。上曰,其外亦有机械乎?润成曰,柱木即机械矣。上曰,不系足指,则不能施周牢乎?润成对曰,然矣。上曰,予矜恻其不能保其足指矣。虽不系,岂无施周牢之道乎?润成曰,周牢时系足指,必无不保足指之虑,而必欲不系,则亦似有不系足指之道矣。上仍命书传教曰,既除乱杖,虽周牢时,勿悬足指事,分付左右捕厅。出传教上曰,左右厅有时囚乎?润成曰,东部居两班家,见失物件,故捕得贼人一名,时在拘留矣。志恒曰,右厅则管城将,捕送贼人一名,故方在拘留矣。上曰,东部两班家立旨及管城将报状,持入,可也。贱臣出来,并持入。上命致恭读奏讫。上曰,皆是小盗也。立旨中绫之一字,极为骇然矣。仍命书传教曰,噫,几十年临御,无一仁政,顷者受参,亦是万万料表,而便是初政,故即席以思,虽减选武布,此不过一小政。今朝因沙石入袜,忆唐宗之见明堂图除笞背,召大臣、备局、侍从诸臣询问。噫,此刑,汉、唐以后所无,其于我国,亦莫知何年创行,而大抵名不正,其刑甚酷,予尝一欲除之,犹默于今,沙石之入袜,无异醒予。且五刑,即周之制,而穆王耄荒之年,其犹金作赎刑,汉文其亦见囹圄书谕,能除肉刑。今者此刑,何异劓、剕之刑?而残酷则尤甚。既已下询,而佥议偶然纯同,能除于暮年之中,即此以后,大辟之外,人庶有全其四肢中一也,亦岂曰偶然也哉?然比诸与土同价之说,其犹歉然。曰禁其奢,不过纹縀,其縀自若,曰禁酷刑,不过禁乱问,而周牢自若,是予歉然者。而前者只禁纹縀,意谓象译,今者其除乱问,之gg恐g法荡然,虽若此,究其本则苟且也。此亦为国事,故有下问者,左右捕将,其令入侍,左右厅亦有捕捉者云,故问之,右厅果强盗,而左厅不过穿窬。其丝太、竹筐,初谓穷儒物件,其中有可骇者。禁纹縀时,绫属欲禁,而其时有奏曰,至于绫属,士夫家曰以巫服不着,故不禁。近者思之,粗粗布胜无裳,古诗既云,虽无其纹,胜于䌷属。此属曾予甚恶者,故燕贸追禁物件中,有此名,违禁可知。事虽微细,若是自现,此亦乾道之昭昭。绫缎之属骇然,推寻时此乃违禁,见偸勿问。因此慨然者,丝太、竹筐,自诉该厅者,而其欲索焉。若无今日之禁,于前,此亦施械者,若此而民何措手足?且孟尝食客之狗盗,亦乱问乎?以此观之,今日下教,亦可谓不先不后,庶可见暮年除弊矣。私门刑讯,其已禁也,况已除乱问乎?此后若有违令,私门乱问者,其果乱民也。法曹禁奏,耳目规核,使暮年其君,禁令乃行焉。犯者有职名者,限己身禁锢,有士名者,不齿士类事,一体严饬。虽周牢之刑,非不可不者,则严禁杂施焉。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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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鱼锡定坐直。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金致恭坐直。右副承旨徐浩修。同副承旨李硕载。注书柳翼之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锺正启曰,昨日临门询问,向晚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近五十岁,施一仁,此岂予乎?体昔德意也。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朝讲后入侍。

○金致恭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鱼锡定曰,日势故欲为之,朝讲为之,备堂中经筵、特进官为之,次对,朝讲同为入侍,即为诣阁,入侍单子及时刻,安徐。

○传于鱼锡定曰,内局入侍,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鱼锡定,以吏曹言启曰,徽宁殿参奉俞汉容,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南柱老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致恭,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亲临都政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李倚明,素抱风眩之症,近又添剧,时月之内,差复无期,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昌庆宫卫将蔡景锡,猝得暑癨,症形孔剧,呈状乞递,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赵𡷗为坡州牧使。

○传于金致恭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致恭,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宇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浩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济州牧大静县荐棘罪人李翼运,撤篱,长城府陆配,大静县投畀罪人韩鏶,灵岩陆配,庆尚道南海县庶民罪人尹弘烈,固城县陆配事,命下矣。右罪人等,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恭,以刑曹言启曰,当该首罗将,决杖一百,其馀随参者,决杖六十,而半杖半赎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首罗将辛成泰杖一百内,决杖五十,随参罗将朱福伊等二十七名,各杖六十内,决杖三十,其馀并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知李惟秀疏曰,伏以,臣顷忝近密,重被台参,请勘之律,虽至薄罢,而其所声罪,死且有馀。臣骤闻抑塞,不知何事,退犹惝恍,莫省厥由。此必臣精爽离身,举措失常,若病狂而然耳。不然则臣于伊日临退,伏承御制检写之命,鞠躬而听,擎手而出,台臣之所目击者,不过一瞬之顷,数步之间也。于此之际,乃敢有不敬之习,可骇之举,则不惟台臣之碍眼,宾对诸臣,列侍同觐,亦将以臣为何如人哉?噫,臣出入筵席,今且二十馀年,虽以愚𫘤之贱,亦知堂陛之分,寤寐所自勉者,惟谨畏二字,而今罪名则反是焉。苟使臣克体躩如踖如之训,而造次折旋,亦能自尽,则岂有是哉,岂有是哉?寻常尊敬之地,尚不敢然,况于咫尺天威之下,自陷无严之科,臣虽湛灭,尚不足赎其负犯。臣自遭此事以来,跼高蹐厚,寝惊梦噩,只有忽忽忘生,泯泯待死而已。诚不自意,圣度天大,不加显戮,曾未几日,叙命除旨,相续遄下,而前后恩教,又不啻丁宁郑重,殆有加慈父之护迷子。臣且惶且感,自不觉泪簌簌盈襟。而人臣负此罪,一日之偃息,亦已顽矣,官职去就,尚何念及?枢衔虽漫,亦未敢肆然冒膺,而惊魂未定,危踪愈蹙,今始略控短章,仰请严诛。伏愿圣明,俯赐烛谅,更勘臣罪状,以为千古人臣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既不立侍,则果虽有倨傲者,俯伏三人,同以知之,其涉殊常。然予未能视,诸臣既无见者,故公然例批,特命叙用,意盖此也。郞当之启,卿何过嫌?卿勿辞谢命。

○庚寅六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锺正,记事官柳翼之、吴鼎源、柳谊,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丁志泰,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曰,两厅首医入诊。泰舆、允协以次诊候,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胜昔矣。相福曰,夕汤剂依例进御矣。上曰,依。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六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朝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事韩翼謩,知事金时默,特进官具善复、李重祜,参赞官金致恭,司谏李显祚,侍讲官郑象仁,持平李溎,检讨官李泽遂,领议政金致仁,户曹判书赵云逵,刑曹判书沈锈,行司直李章吾、金孝大,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事变假注书任煜,以次进伏。上讲《小学》前受音,自古者小学,至惟圣之谟讫。上命上下番儒臣分读,象仁、泽遂以次分读讫。上曰,文义,可也。象仁曰,幼而爱亲敬长,即长而修齐治平之本也。古昔圣帝、明王治体,亶不外此,此等处留念伏望。泽遂曰,万善字及人性之纲字,相为表里矣。上曰,所奏俱好矣。翼謩曰,明命赫然,罔有内外,正似《大学》之明明德,德崇业广,乃复其初,然后无表里而自有可观矣。上曰,所奏好矣,是矣。昔非不足,今岂有馀之句,予何自居乎?知其味而不知其本矣。翼謩曰,圣算弥笃,不必㧑谦退托矣。时默曰,洒扫应对,即修齐之本矣。益加圣工,董率庶僚焉。上曰,所奏好矣。重祜、致恭、显祚曰,经筵诸臣,已尽仰达,臣无可陈文义矣。溎曰,殿下五十年治平齐正,亶出于一部《小学》,臣以拙讷之辞,今不可仰勉矣。益轸不息之工,幸甚。上曰,所奏好,当留念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锺正进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福进汤剂,上进御理中建功汤。相福请诊候。上曰,只两厅首医为之。泰舆、允协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不足,比前一样矣。致仁启曰,此庆尚左水使李观夏状启也。枚举釜山佥使具明谦驰报,以为训、别等手本,则第二船入归下代倭二名,而玉捕倭学问情,则下代倭入归者,只一名云。故相左委折,查问于训、别,则下代倭一名,猝得急癨,还为下陆,而馆守倭不即通奇云矣。馆中事情,训、别无不检察,则下代倭去来,全然不知者,极为慢忽。训导李命和,别差刘道弘等罪状,请令庙堂禀处矣。身为训、别,瞢不觉察,及至查问之后,始乃推诿倭人,弥缝手本者,诚极可骇。训导李命和,别差刘道弘,令帅臣拿致重棍,俾有惩励,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昨日,自上特举故相择守令之言而下教,为国之要,诚不外是。但取人不可以貌,或有表仪好而不善居官,或有言貌拙而终著治绩者,知人之难,盖如是矣。然为铨官者,一切秉公者,凡于差遣之际,惟以为官择人为心,则庶几失小而得大。大政隔日,守令窠多,以此各别申饬,俾有实效好矣。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又启曰,卿宰中多有罢散,久未蒙叙者矣。上曰,谁也?致仁曰,李溵、闵百兴、俞彦民、尹东暹也。至于前礼判李最中,罢谴属耳,臣不敢并请收叙,而伊日特推,便似已勘。故以其惶悚之心,即上请谴之章,事势道理,宜其如此也。上曰,并叙用,李最中一体叙用。翼謩启曰,岭南漕仓设立之后,连岁上纳,未见其弊,昨今年来,或不无生弊之渐。此盖由于差员人微,船汉无所忌惮而然,此后三漕仓元定差员,三镇边将,分付该曹,各别择送,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分付铨曹。又启曰,牙山县监领运定式之后,连二次无弊上纳,则俱蒙右职调用之典矣。时县监沈鋑,亦领运至再,上纳无欠,分付该曹,依例调用,每每陈禀,事涉烦屑,从今为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此后不必烦禀,定式施行。致仁曰,牙山县监既已定式,则法圣佥使,亦宣一体举行,而毋论再运三运,无弊领纳,且届瓜限,然后方可许其升迁矣。上曰,然矣。依为之。翼謩启曰,从古所无之恶刑,断自宸衷,特命除去,恤刑之仁,臣实钦仰,而第我国之以此刑诘盗,其来已久。今猝除之,从此捕厅威轻,偸窃生心,诚不无其虑。严饬京外,凡系戢盗之政,必令各别用心,无或放忽,何如?上曰,所奏诚是,另饬京外。致仁曰,臣于昨筵,已以此仰达矣。今此特除恶刑之教,盖出于咸与全归之德意,非欲其京外治盗之少缓也,而为今掌戢捕之臣者,万一因此而或忽其禁,则甚非圣上本意也。大抵近来闾阎间,偸窃相续,民不堪其苦,而捕厅之讥捉推给,绝无闻焉。苟如是则置捕厅何为乎?况日后奸宄畏戢之道,恐似不及于前,尤不可不严饬京外,随其勤慢而劝惩矣。上曰,予亦有此意,所奏诚是,一体严饬京外。判义禁赵云逵启曰,昨日因持平李溎所怀,有岛配诸罪人出陆之命矣。侍从外亦多有岛配者,未知一体举行乎?不可不一番筵禀,故敢达矣。上曰,只侍从举行。以上并出举条云逵曰,臣有举行之事,臣则先为退去乎?上曰,可也。致仁启曰,次对体重,而判义禁赵云逵,谓有该府举行之事,先请退出,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所奏得体,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事同而一则挟册登筵,一则尚在散班,修撰金基大三度,代李命彬除授,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编辑郞厅洪缵海,持《职官考》入侍。出榻教上曰,夕讲为之。出榻教上曰,前判书李溵、李最中,前监司闵百兴,前大司宪尹东暹、俞彦民,并叙用。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草记尚今寥然,故今于次对,欲为下教,闻判金吾所奏,不无苗脉。李翼运,临鞫时虽严处,既已饬励,撤篱,长城府陆配,韩鏶,灵岩郡陆配,尹弘烈,固城县陆配,以示予重台请之意。又命书传教曰,顷者台请得体,故虽见刑配,过,故欲为下教,饬则已示,事当参酌,而其时此举,果为无状。既参酌则不可只施其头,刑配下教,分拣,当该首罗将,决杖一百,其馀随参者,决杖六十,而半杖半赎者,分付该曹,其令今日举行。罗将既已参酌,则其时下教时,当直一体处分,意或过矣。大臣既奏,当直都事汰去,特为分拣。又命书传教曰,湖西近地,而若是稽滞,故初命决杖,昨虽参酌闻启,昨年有九月、十月装载之事。噫,于民前冬已捧,虽春夏,晩时装载,已涉骇然。非徒法制之不然,多日留滞,石岂全一?噫,于乡民征督粒粒辛苦之米,于贡人下欠缩之米,则为此君者之所当恤也。今番来月装载者,当该守令,营门决杖七十,八月则八十,九月则九十。若至十月者,施以杖一百徒年之律,其中若有侍从臣或资堂者,令该府处之,其杖依此举行事,分付该府、该道。岂特税大同?其犯者,诸军门一依施行事分付,非徒税船,于军布留滞换木,罔有纪极,依此例举行事,分付该曹、该厅,当该军门,如是严饬之后,或有颜私掩置者,今有去来状闻,自可知之,当重绳,亦为严饬。以上并出传教致恭读奏李命彬牌不进传旨。上命书传教曰,特教之下,焉敢若此?只推,更为牌招入直。出传教李显祚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李溎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诸臣以次退出。知事金时默,特进官李重祜,参赞官金致恭,侍读官郑象仁,检讨官李泽遂,以次进伏。上讲《大学衍义》前受音,自曰若稽古,至时雍讫。仍命上下番分读,象仁、泽遂读讫。上曰,文义,可也。象仁曰,稽古云者,可谓善形容圣人矣。上曰,是矣。泽遂曰,安之则自然中道矣。圣工之要,莫过于一安字矣。上曰,所奏是矣。时默曰,《衍义》一部,即《大学》条目,圣帝、明王之治体,有可观矣。上曰,所奏好矣。重祜、致恭曰,臣等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经筵先退,编辑郞厅进前,可也。缵海进伏。上命读设立捕厅条讫。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六月十九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锺正,记事官柳翼之、吴鼎源、柳谊,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丁志泰,以次进伏讫。相福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曰,中宫殿有症候,当用何剂?泰舆等曰,茹藿汤似好矣。上曰,日再服,何如?泰舆等曰,似无害矣。上曰,中宫殿进御茹藿汤本方中,白术代苍术,加桂枝一钱,草果五分,三贴制入。出榻教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内局诸臣先退。

○庚寅六月十九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儒臣持《问答》入侍时,校理李致中,修撰李泽遂,左副承旨金致恭,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以次进伏。上命读《问答》,上下番儒臣及承旨上下番翰林,以次读奏讫。上曰,注书持入洪世泰文集,可也。贱臣持入。上命致中读奏。致中读奏。上曰,果善文矣。仍命诸臣退出。诸臣遂退出。

○庚寅六月十九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致恭,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以次进伏。上命致恭读诸道兵、水营殿最讫。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遂退出。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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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金致恭。右副承旨徐浩修。同副承旨李硕载。注书柳翼之任希雨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下教时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目政事。吏批,判书朴相德,参判郑存谦,参议金相翊进。以边得让为兵曹参议,金光岳为吏曹正郞,尹勉升为吏曹佐郞,鱼锡龄为兵曹佐郞,郑琂章为兵曹佐郞,洪相文为典牲主簿,李百乔为司圃别提,郑得俭为禁府都事,张志济为工曹佐郞,沈鋑为文化县令,李廷恢为潭阳县监,金仁谦为松萝察访,金锺秀为谷山府使,李邦纬为昌城县监,尹远东为麻田郡守,郑景曾为甲山府使,李镇壁为富宁府使,金致诚为典设别提,洪大显为东部都事,李敬养为掌乐主簿,李成祜为司宰直长,宋鼎休为内资直长,李世述为典牲直长,李商质为缮工副奉事,金相念为军资直长,李宗禄为宣陵直长,李文源为尚瑞直长,沈念祖为引仪,尹光星为南部都事,李复显为掌苑奉事,申光权为缮工奉事,洪大源为江华经历,李禾为杆城郡守,李得源为青山县监,金愚为牙山县监,姜必教为全义县监,李䋱为三嘉县令,赵镇容为平康县令,尹显基为阳城县监,金汉耆为工曹参判,金锺正为同成均,金用谦为掌乐正,金应淳为司译提调,姜五成为云峯县监,沈墩为南海县令。原溪君𰘿加德gg嘉德g今加绥德,加资事承传,折冲王熙道今加嘉善赏加。宣陵直长李宗禄,典牲直长李世述相换,南部奉事尹光星,缮工奉事申光权相换。以沈鑧为大司谏,李迪辅为执义,李宇喆为掌令,吕善亨为持平,卢圣中为献纳,尹得让为户曹参判,兪彦民为刑曹参判,李命植为户曹参议,具善复为兼同义禁,李晋圭为辅德,朴取源为宗簿正,罗忠佐为司成,尹晩为汉城庶尹,金颐柱为永禧殿令,崔景岳为昌原府使,洪益弼为星州牧使,蔡道恭为定山县监,赵载天为泰仁县监,庆兴君栴为冬至使,宋莹中为副使,李命彬为书状官,沈念祖为工曹佐郞,宋准明为恭陵令,李宅辅为济用判官,洪相文为南部都事,李星镇为歙谷县令,李九成为参礼察访,南硕老为银溪察访,李文源为司饔主簿,李述源为引仪,李商质为尚瑞副直长,赵明寅为广兴奉事,李海白为司宰奉事,申光蕴为报恩县监,赵瑗为司仆主簿,张志济为宁海府使,朴相复为宝城郡守,林永老为草溪郡守,具善复为知义禁,李商质为尚瑞直长,李济鹏为缮工副奉事,李文源为户曹佐郞,尹行元为和顺县监,朴道仁为瑞山郡守,李宜老为伊川府使,闵百顺为工曹参议,李烒为刑曹正郞,洪彦喆为北青府使,申光道为河东府使,任逅为居昌府使。刑曹佐郞郑琂章仍任事承传。以任璛为尚瑞副直长,俞彦铉为缮工副正,申五清为开城经历,曺命楫为工曹佐郞,金寅燮为监察,赵梦獜为社稷令,许鍒为礼曹正郞,宋继相为镇岑县监,郑华淳为高山县监,洪纯辅为尼山县监,郑獜焕为抱川县监,韩文洪为济用副奉事,成德朝为兵曹正郞,具修温为兵曹佐郞,郑彦暹为右通礼,具寿国为绫州牧使,许温为砥平县监,申光业为居山察访,李昌寿为典医提调,李元万为户曹佐郞,申晦为司导gg司䆃g提调,权噵为惠民提调,徐命膺为掌乐提调,金时默为尚衣提调,洪重孝为内赡提调,韩光会为惠民提调,李仁镇为郭山郡守,李宗汉为平海郡守,蔡济恭为掌苑提调,崔弘辅为广兴守,柳翼之为典籍,任希雨为典籍,李景洙为青岩察访,李重玉为祥云察访,李宜白为司䆃主簿,金锺善为汉城主簿,赵瑗为刑曹佐郞,金光荩为兵曹佐郞,申晦为礼曹判书,申大𠍱为仁同府使,申大观为金川郡守,金观柱为龙冈县令,赵潞镇为中部都事,任希雨为礼曹佐郞,柳翼之为礼曹佐郞,尹晚为宁越府使,黄仁廉为司䆃主簿,徐完硕为延日县监,柳薰为成欢察访,李镇复为襄阳府使,金源为内赡主簿,元綮镇为冰库别提,陆再恒为司圃别提,朴尚淳为礼宾主簿,卞光𫒳为军资主簿,洪畴汉为典牲主簿,全宇成为造纸别提,罗润福为军器主簿,李复完为内资主簿,李乐培为典籍。成均博士单李翼相,学正单郑显道、洪履祚,学录单成万离、鲁仁铎、崔大奎,学谕单安中权,承文著作单任煜。以具宗谦为工曹佐郞,郑梦弼为直讲,李在徽、禹祯圭、李福休、权汉纬为典籍,李琰为童蒙教官,郑翼祥为禁府都事,李珪辅为敦宁主簿,申光洙为西部都事,李成玉为引仪,赵鹏逵为平市主簿,徐有祜为司仆主簿,李彻祥为敬陵令,南有定为缮工假监役,洪鸣汉、尹龟东为徽宁殿参奉,朴光晦为宁陵参奉,吴泰让为英陵参奉,金道淳为宣陵参奉,李益灿为恭陵参奉,郑知模为庆基殿参奉,许湜为礼宾参奉,赵重国、徐命复为典狱参奉,金安默为童蒙教官。典籍单李衡弼、金健修、金尚权,奉常主簿单李阳普。以南殷老为童蒙教官,林重远为童蒙教官。兵批,判书元仁孙,参判宋文载,参议边得让,参知申景濬进。以闵百兴为同知,边圣泽为忠翊将。副护军鱼必溟、具性五、梁世绚、李润德、赵㠎、李鼎秀、李敬玉,司直李溵、李最中、尹得雨、尹东暹、兪彦民、闵百兴。以尹守仁为训炼主簿,郑荣祚为庆尚右兵虞候,金就大为训炼判官,李烒为都摠都事,李基来为训炼主簿,金宅沂为碧团佥使。司直尹得养、洪趾海、金应淳、李万恢、李命植、朴弼逵、李在简、尹冕东、柳善养、徐命天,副司果李亨逵、金基大、李章汉、安翼济。以李仁彬为都摠经历,黄仁煐为忠翊将,朴圣浃为羽林将,金昊明为训炼佥正,许灿为从浦万户,李镇邦为平南万户,崔寿彭为文城佥使,千世弼为蛇渡佥使,黄锭为北虞候,金良弼为江原监营中军,金玹为景福将,河有龙为昌德将,任屹为城津佥使,李东烨为上土佥使,申𰖑为顺天监牧官,金熙淳、吴载恒为训炼主簿,张镇嵩为训炼判官,金塡为同知,李成龙为训炼主簿,李命镇为高山里佥使,曺润根、尹致垕为训炼主簿,金泰业为临淄佥使,姜弼武为防踏佥使,吴载熙为平安监营中军,权翰为京畿监营中军,柳春馪为公州营将,金光宇为全罗监营中军,金养性为惠山佥使,闵光晋为训炼佥正,金德淳为训炼判官,赵彦心为训炼主簿,李春行为天城万户,张成汉为夞怪万户,金载泰为罗暖万户,崔光国为西平万户,崔文圭为长木浦万户,韩相范为安义佥使,沈宜镇为柔远佥使,许泓为江华中军。训炼主簿林梦元本院去官。佥知单李宜柱。以辛锡箕、田昌雨为兼司仆将,李汉明、权衡弼、张齐维、任嵂为训炼副正,李东烨为都摠经历,李汉兴为都摠都事,元启弘为都摠经历,赵德谨为麟山佥使,林梦元为晴川别将,李格为南村别将,崔世垕为保山别将,李鼎炳为管城将,赵荣俭为法圣佥使,姜汉周为梨洞万户,洪裕祥为鸟岭别将,朴文若为龙津万户,金善道为植松万户,李商烨为梨津万户,成道源为佥知,黄世辉为景福将,金福成为昌庆将,吴载徽为宣传官,徐㬦为中枢经历,郑象仁为北评事,李东弼为都摠都事,徐命国为训炼判官,李得济为白翎佥使,刘寿德为在德万户,李匡运为训炼副正,申大偀为都摠经历,金道焕为都摠都事,赵嵃为宣传官,金命爀、洪重复、朴宗都为武兼,李鼎秀为满浦佥使,金汉老为副率,朴载文为宣传官,赵嵃为都摠经历,崔远为训炼主簿,田文显为宣传官,田景祥为训炼判官,柳镇茂为都摠都事,崔云翮为训炼判官,李元万、许俊、李弘鼎、尹范衡、朴长瀗为训炼主簿,沈趾贤为五卫将,兪巚为昌德将,王熙道为景福将,崔凤昌为训炼主簿,洪健祚、刘洪世、李殷昌、郑忠良为武兼,李鼎运、李度海、李润河、朴光翰、南正周为宣传官,李淞为洗马,李运昌、韩应龄为武兼,赵重明为佥知,李锈、赵汉经、柳荣之、柳增万为武兼,金锺爀为东道参军,辛弼垕、姜载遇为部将,杨泓、洪范源、金衡一、朴弼谦、皮载祺、梁龙甲为守门将。权管秩,小农堡金鏶,自作仇非金永耉,旧乫坡知李天晟,同仁李邦祚,三千姜载周,干川金仁德,于汀滩张奉龙,大吉号里柳枝万,小吉号里李斗行,楸仇非李泰新,广坪禹弘贤,甲岩韩光裕,干原康英尧,黄拓坡金敬信。佥知作阙单成道源。以南泰普为佥知。

○金锺正启曰,右副承旨徐浩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金锺正曰,内殿今日差胜,然此月令剂也,加人参一钱,三贴剂入。

○金致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锺正,以吏曹言启曰,宁陵参奉金基厚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致恭,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崔海秀,昌德宫卫将文星辅,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宜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人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以权炳为假注书,以崔钰为假注书。

○庚寅六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亲临都政入侍时,吏曹判书朴相德,兵曹判书元仁孙,吏曹参判郑存谦,兵曹参判宋文载,吏曹参议金相翊,兵曹参知申景濬,行都承旨金锺正,左副承旨金致恭,吏曹正郞宋德基,佐郞洪彬,兵曹正郞柳翰申、吕善亨,佐郞李万轼,记事官柳翼之、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近八亲政,古岂有焉?近来夏冬都政,必也亲临,意亦深焉。何可视泛?申饬两铨,必也另择。生民休戚,系于守令,其若择人,宜先初仕。京华子弟,人孰不知,而其于遐方,虽有渭水、傅岩之才,人孰知之?其陞六窠应陞者,于都政,欲阔何阔,欲狭何狭,而其于字牧,为官择人,胜于为人择官,公道可见。且知人惟帝难,铨官之心虽恃,能者不能,不能者能,在于其人虽误,予则曰此亦公也。噫,盛暑若此,而昔年仰睹都目时,必也整衣过数望筒,然后释御衣。今于近八,何敢自便?初欲崇政殿亲临,于诸臣之凡事,必胜于此,而竟夕为难,故抑此心,只索笠而坐呼写。噫,其君若此之时,两铨宜可猛愓,以此申饬吏、兵批。又命书传教曰,抱红牌老饿牗下者,颐下虽白,亦有道臣、御史之荐,而须白者几乎复黑,于其荐剡,作一铨曹之休纸,此岂用人之道乎?今于初仕,必也先取,抱牌沈滞,西铨特甚,几万武臣,自可人人慰心,而公胜于私,至灵者岂不服乎?至于吏批通清,予庸心焉。禁掌通之后,持正淆杂,莫若近日,以孔子之圣,予待价无才随价。此乱国之本,虽才遗价此遗珠之叹,而然予则曰遗珠之叹小也,乱国之弊大也。其曰乱国,无乃迫切乎?此则不然,今若不择,今日则引浮嚣者流,来日政引躁竞,名虽二,其本一也。此辈互相乘时,公然浮嚣,恣意陷人,而售计之甚,即铨官也。予尝笑之,渠今逐一政官,亦何能今陞此?此无他,一则受嘱躁竞之辈,一则信其浮嚣之言。官师相规,人皆媕阿,其于此事,瞋目攘臂,此何心而陷于鄙夫之习乎?惜乎,其心若此之故,其欲甘心,必先铨官此也。甚矣浮嚣,渠虽嘱台,渠何能一朝得高官?甚矣躁竞,渠虽为此,乾道昭昭,卧唾至腹,理之常也,予见熟矣。渠何敢欺予?求其本,世臣为此,无状甚矣,何足道哉?而此专由于通清淆杂之致。一守令不择,一郡吾民受困,一通清不审,搢绅无人。今当暮年亲政,以日复一日之心,何不洞谕于此?铨官亦不无自招者,何则?其或人虽无状,坎坷已久,引用其心,诚由于四端之心,而反受其弊,此不在我心中,或有因此德色之心,亦或曰我既为此,人何背我云,则此即计较之心也。心头若此,些少此心,我之方寸中,公则已减,即一私字肠肚也。令予非果有此人而然也,暮年世道苦心也,另饬另饬。噫,此一件事,非特为亲政也,其饬百政者也。并出传教朴相德启曰,今此都目大政,各岐仕备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平市署,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上曰,允。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守令、察访、都事,并拟,何如?上曰,允。又启曰,四馆陞六品之时,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出六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上曰,允。元仁孙启曰,未准朔禁军将,外任,并拟,何如?上曰,允。以上并出举条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景祜进伏。上进御理中建功汤讫。相福曰,诊候,宜矣。上曰,置之。锺正启曰,今此望单子,不书望字,当该郞厅,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致恭启曰,莫重望筒,漏落镇字,其在事体,不可无饬,当该郞厅,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并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兵曹参议边得让牌招,先入侍后谢恩。出传教上命诸臣少退,诸臣以次更为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于今此亦第二件事,而古规何阙?其况暮政,十考十上,五考五上,张褒抄启守令、边将、廉吏、为国效节人,西北松都人,戊申军功人与孙,其令另加调用。汉明岂不云乎?于今初仕,即汉郞署也,其令一体另择。况十考五考下教,自古盛意,而近者白徒虽复职于此,不过一望䌤缝,予常慨然者。另饬于复职之时,凡守令叙陞,必先循吏事,一体申饬,其于边将五考悬注,自古及今,一不见焉,而每称五考,此亦文具中文具,白首暮年,岂不滋慨?申饬今政,必有实焉。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三提调进伏。上进御理中建功汤讫。又命书传教曰,噫,既非圣人,则每事焉得之称古人既云?噫,几年事我,忘身为国,其知深矣。顷者所遭,岂意若此?本事洞释无馀,处分既严。噫,彼洪奉贺,特许休致,可谓善心,而休致大臣,今无可论,补外重臣,亦何捡拟,而当之者心,岂不若此,而其于朝廷,自此之后,一皆不检。此何道理,亦何景像?若此不已,为今之臣,岂不难乎?申饬铨曹,其勿曲循,依例捡拟。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莫重亲政,四郞厅只有二郞厅,事体不然。先为拟望,其令先入侍后谢恩,兵曹郞堂,亦为一体先拟,先入侍后谢恩。又命书传教曰,今日注书与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又命书传教曰,今日亲政,守令、边将在京人,来朝皆谢恩,其令入侍。并出传教兵曹参议边得让,吏曹正郞金光岳,佐郞尹勉升,兵曹佐郞鱼锡龄,以次进伏。仁孙曰,韩应龄落点望筒,应迁之窠矣。上曰,韩应龄落点,勿施前望,更为书入。仍改落点于首望。上曰,诸臣少退,可也。诸臣以次更为进伏。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三提进伏,上进御理中建功汤。上命书传教曰,噫,近年以来,连为亲政者,意盖深也,而至于今番,亦千千万万料表,试看今朝饬教,可知予心矣。体昔年,初欲法殿亲临而未果,其何循常?两铨数百馀望,必也亲点,此数年来初也。然目昏举烛之后,岂特难辨?三望举望熟视,只见望单,故不获而复为付签。噫,一政之内,昼则点而夜则签,即此一事,其衰已判,昼夜判异,予自差惜。其亦一哂者,今日不服建功之前,断然点下,既加一贴,三贴毕飮,视昏若此,建功果有效,岂若此?予所以哂者也。呜呼,近八,心虽歉然,虽然为宗国为世臣为吾民之心,气虽衰,心不衰。吁嗟,大小臣工,为予心体予意,益饬精白,补我暮政。出传教仁孙曰,韩应龄落点望筒,虽因应迁,而既蒙天点,则仍为勿施,事体如何,故臣俄少退时,分排储窠,则犹有推移之道矣。上曰,然则韩应龄,更为拟望,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其虽误点,既受之后,勿施可惜,故欲为下教,而首望应为陞六者,故复点。况此人即北关之人,骑判特赐虎皮一令,殿中亲受。又命书传教曰,今日异于他日,亦有下教者,故弛夜禁事,欲为下教而未果,今乃觉焉。当该巡逻营,左右巡厅、捕厅,今夜勿禁之事,分付,虽有捕捉者,其令即放。又命书传教曰,今番亲政申饬非寻常,而许多复职,李泰龄首拟,岂遵饬之道乎?吏判推考。又命书传教曰,司果六品,每都目申饬,而昨各司果陞六,尚无实职者,至于三人之多,今番幸免此矣。岂体申饬之意?暮年亲政,亦岂文具?昨冬以后,参政铨官,一并从重推考。以上并出传教上曰,近来承传皆收用乎?相德曰,几尽收用矣。上曰,注书出去相考,近来未及录用,承传以奏,可也。翼之承命退出,还奏曰,臣取考吏曹承传册,则近来未及收用,只林重远及南泰会子侄中,调用承传矣。上命书传教曰,南泰耆四兄弟登科,予知,而有五兄弟,于今知之。噫,四兄弟登科,今只有南泰著,予心嗟惜。今番南泰会下教,盖此也。今日闻焉,其本为兄弟,而其一兄果今在而寿职云,文荫佥知一窠作窠,今日内备拟。又命书传教曰,噫,为人君,忆旧下教,其岂寻常?况今年复教者乎?林锡宪之子,公然遗漏,于南泰会,其曰兄弟中有子年长者云者,意欲即付而亦遗焉。当该铨官,从重推考,孔圣岂不云,人无信不在gg立g乎?人君下教,若《问答》所云,岂不若政官检拟?今政中三十朔窠,只有二人,教官二望,勿施,今日政即为备拟。虽与韩应龄有异,既受其点,亦何异焉?此后三十朔窠,待阙即为悬注调用事,一体分付。以上并出传教上制下,此政复今岂予料?随单亲点暮年心一句,命入侍诸臣赓和。诸臣以次赓进。仍宣馔。上曰,御制及诸臣赓进,作帖颁赐,可也。诸臣以次遂退出。

6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金致恭。右副承旨徐浩修坐直。同副承旨李硕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炳仕直崔钰。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徐浩修启曰,行大司宪洪重孝,执义李迪辅,掌令任一源、李宇喆在外,持平李溎呈辞,吕善亨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锺正启曰,昨日亲临大政,夜深乃罢,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心许宗国,酬应何谕?建功果功,昨已谕,昼点夜签,本衰可知,渠何曰功哉?此亦尤为不信者也。待都提调备员,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本司之坐,许多诸堂,几皆悬病,仅以三将臣,备员开坐,事体极为未安。公故应頉外,悬病诸堂,一倂从重推考,牌招进参,何如?传曰,近八其君,亲点亲政之时,岂可若此乎?即为牌招,来会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备堂中无故者,尽为入来事申敕,昼讲当为之,单子安徐,备堂入来中,经筵特进官为之,即入时刻。

○以备忘记,传于徐浩修曰,朝参下教,若何?近八其君,盛暑若此,而称当备堂,今又若是,此何国体?自今日连三日次对。

○徐浩修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鱼锡定曰,备堂中特进官入来,则内局有经筵,即为诣阁,正时入之。

○传于具㢞曰,知义禁具善复留待。

○传于鱼锡定曰,昨日新除掌乐提调徐命膺,使之即为入来。

○徐浩修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浩修曰,内局入侍。

○传于金锺正曰,内局姑留阁外近处,待下教入侍。

○李硕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辅德李亨逵,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浩修,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犯夜bb人b所捉者,依传教即为放送,仍为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所捉者,依传教即放后,仍为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所捉者,依传教即放后,仍为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依传教,去夜犯夜人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bb边b捕bb盗b厅言启曰,去夜犯夜bb人b所捉者,依传教即放后,仍为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济州漂民,当给米布,户曹、惠厅,一体待令。

○左议政韩翼謩箚曰,伏以,臣日昨筵退,重感暑症,头疼膈满,寒热间作,食飮全废,今至三日,尚无减势。即者宾对有命,末由趋参,病里惶陨,尤增死罪。仰惟圣明在上,宝龄近八,一日万几,弥自勤励,如臣无似,伴食中书,未能以一事对扬下风。今日诸堂之称頉于对坐,未必非视效于臣,臣心惶愧,尤当如何?玆陈短箚,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降威谴,以振颓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业已谅矣,未参何伤?卿须安心勿辞,其须善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庚寅六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景祜,特进官李章吾,参赞官具㢞,侍读官李致中,检讨官李命彬,记事官任希雨、吴鼎源、柳谊,上讲《小学》传受音,自孟子曰,至吾必谓之学矣讫。命上下番儒臣分读,致中、命彬读讫。上曰,行有馀力之句,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之句,孔圣、子夏之言,隐然有相似处矣。命诸臣各陈文义。进汤剂后,景祜曰,都提调病未入来云矣。上曰,然乎?仍命书传教曰,领府事、都提举许副,以便调理,金判府事为都提举。出传教上曰,守令边将入侍。出榻教富宁府使李镇璧,青山县监李得源,牙山县监金愚,全义县监姜必教,三嘉县监李琜,平康县监赵镇容,阳城县监尹显基,甲山府使郑景曾,潭阳县监李廷恢,云峯县监姜五成,南海县令沈墩,昌原府使崔景岳,星州牧使洪益弼,定山县监蔡道恭,泰仁县监赵载天,报恩县监申光蕴,海宁府使张志济,宝城郡守朴尚复,草溪郡守林永老,和顺县监尹行元,瑞山郡守朴道仁,伊川府使李宜老,北青府使洪彦喆,高山县监郑华淳,尼山县监洪纯辅,抱川县监郑獜焕,砥平县监许温,郭山郡守李仁镇,平海郡守李宗汉,金川郡守申大观,宁越府使尹珖,延日县监徐完硕,襄阳府使李镇复,仁同府使申大儁,河东府使申光道,镇岑县监宋继相,居昌府使任逅,城津佥使任屹,蛇渡佥使千世弼,文城佥使崔寿彭,平南万户李镇邦,从浦万户许灿,高山里佥使李命镇,防踏佥使姜必生,临淄佥使金泰业,安义佥使韩相范,柔院佥使沈宜镇,夞怪万户张成汉,罗暖万户金载泰,天城万户李春行,西平万户崔光国,法圣佥使赵荣俭,麟山佥使赵德汉,梨津万户李齐烨,植松万户金善道,白翎佥使李得济,在德万户禹寿德,碧洞佥使金宅𣷯,以次进伏。上命各陈职姓名。以次进前,陈职姓名退出。上曰,大臣、备局堂上入侍。出榻教领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尚喆,刑曹判书沈锈,右参赞金时默,行司直具善复,行司直李章吾,司直徐命膺,行司直金孝大,司直李重祜、金应淳,司直洪趾海,大司谏沈鑧,校理李命彬,持平吕善亨,事变假注书任煜,以次进伏。致仁曰,臣等,不能检饬,若此暑热,将有连日次对之举,非但惶悚,劳动圣体,实为闷迫矣。上曰,三日次对之命,特寝。出榻教上曰,管城将朴圣浃,法圣佥使郑景曾仍任。出榻教致仁曰,昨日都政中,作故人之举拟,罢黜代之误注,终日入侍,失检无数,至于居中人,其都目勿叙右职,即法例也,而一二居中守令,遽拟于陞品之望,法圣佥使年前变通时,至以准三次无事领纳后陞拟事,特下传教,则该镇佥使郑景曾所领纳者。只今年漕运,而径拟于边地履历之窠,其为不审大矣。吏曹判书朴相德从重推考,郑景曾仍任前职,待竣事准限,使之依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江界满浦,即绝塞重镇也。不可不另择,而新除佥使李鼎秀,年近笃老,有难责之以边事,今姑改差,更令该曹择差,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年前管城将变通定式中,每于差出时,偶与摠使相议者,意盖有在,而昨日都政,初不通议,直为差出云,责在下吏,而不察则有之,兵曹判书元仁孙,从重推考,何如?上曰,管城将新差者,谁也?致仁曰,李鼎炳也。上曰,依为之。李鼎炳改差,可也。沈锈启曰,伪造红牌者,自可穷核处断,而至于换名图科之弊,预为防奸,则似可救得其弊。故敢此仰达矣。外方直赴者,每于殿试,多有有故不赴者,故乡曲无赖之辈,与该吏符同,得此阙额,夤绿作奸,此诚痛惋。直赴者之应殿试与否,各有凭核之道,庶可禁防。臣之浅见,则分付各道,每于殿试时,各技直赴之有故不赴者,详探实状,修成册报,兵曹得以凭考,俾塞一分之奸弊,何如?上曰,最是。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金致仁曰,秋曹所达,诚是有弊。每于殿试时,修报成册,俾有凭考之地,则或可救得换名之弊,而其于红牌伪造,此岂足可防之道耶?右议政金尚喆曰,秋判之言似然,而若其潜自换名之弊,以成册之修报,何能为一一防奸之道,而该邑守令,各其境内,详核其奸伪,即其地摘发,为道、帅臣者,又能严加防察,使之赴殿试,报于兵曹,则从前换名之弊,庶可防矣。上曰,入侍诸臣,各陈所见。右参赞金时默曰,臣待罪兵判时,适当庭试见之,则外方直赴之应赴殿试者,持帖上来,凭准启下状启,然后始乃许赴,虽无成册,考核则不难,而换名图科之弊,秋判所奏,似可有防奸之道矣。行副司直具善复曰,成册凭考殿试时,防奸于外方直赴人换名,似有效,而至于百计图科,榜中同姓者,同其名伪造红牌,盗买于外邑愚迷人之弊,猝难防奸,惟在严法矣。行副司直李章吾曰,此弊实由籍法不严之致,秋判所奏,似有一分之效,而奸计不一其端,永为防奸之道,猝难仰对矣。司直徐命膺曰,成册修报,虽未必为防奸之道,而直赴之本来无成册,事甚虚疏,秋判所奏,实有意见矣。摠戎使金孝大曰,成册之修报,虽难防杜许多弊端,至于有无故,则可以凭考相知矣。司直李重祜曰,秋判之言,似为一分防奸之道,而近来法禁解弛,民不畏惮。此后犯科者,一切依律重绳,则庶或为杜弊之道矣。司直金应淳曰,秋判所奏,似为凭核之一助矣。上曰,何以则使之初无是事耶?应淳曰,防奸之术,则仓卒gg仓猝g未易思得,而犯科者自有当律,其欲一切严绝者,李重祜之言,是矣。司直洪趾海曰,秋判所奏,固可为一分救弊之方,而若于榜出后,各人名下,详录居住,颁布外邑,使地方官,明知境内之参榜者为几人,则其有用奸之迹者,庶有核出之道矣。大司谏沈鑧曰,秋判所达,诚好矣。安保其尽防奸窦乎?若自备局,以此严敕,则庶可为奸民征gg惩g畏之道,而似不无一分之效矣。持平吕善亨曰,使各邑修成册报兵曹,互相凭考,则诚可为防奸之道矣。凡此换名盗科之类,举皆乡曲无赖之民,不可责之以廉隅,唯当严核重绳,然后庶可禁断矣。修撰李命彬曰,成册修报,似可以救得奸弊之万一,而此犹末也,其本则都不如申法重绳之矣。上曰,依为之。徐命膺启曰,即今典乐乐工辈,着实𢽾习笙簧云,而但虽习成,若无其器,则不能备乐声。况我国所造笙簧,终未能如法,分付度支,今番冬至使行,贸来彼中笙簧十数件,何如?上曰,彼中笙簧,不至稀贵乎?命膺曰,燕市笙簧甚多,一件之价,不过八九钱银子。其视我国新造之费,不啻减半,而冬至使行,逐年有之,此后以新造之价,买得燕市,则事甚便易矣。上曰,度支虽贫,何惜于若干银子,而不购乐器之紧要者乎?依为之。金孝大启曰,北汉行宫役事,甚为浩大,专使管城将朴圣浃,董役方张之际,昨日政,移拜羽林卫将,此时递易,付之生手,深以为切闷矣。即因大臣陈禀有新差管城将递差之命,既如是作阙,则姑令因任,以责来效,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并出举条沈鑧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并见上又启曰,昨日特除乱杖之命,而实出于钦恤之圣德,凡我一国之人,孰不钦仰,而第恐民心因此懈弛,不知征gg惩g畏,日后窃盗之弊,必不胜其狼藉。请令左右捕厅及各道镇营,严加诇察,各别重绳,使奸宄之徒,有所征gg惩g戢。上曰,依启。又启曰,宁越府使尹珖,为人狂悖,行己麤鄙,曾任畿邑,重被台评,弹墨未干,又为遽除字牧之任,物情大以为骇,请宁越府使尹珖改差。上曰,既查而脱,则其何随碍,而为此任者,非徒尹珖,则又为遽拟之斥,台体则然,其何相持?依启。又启曰,新除授献纳卢圣中,时在京畿坡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吕善亨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并见上又启曰,新除授执义李迪辅,时在忠清道瑞山地,掌令李宇喆,时在全罗道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上命书传教曰,噫,近八其君,为民国不敢一日休,而彻宵临政,翌日有备局草记,特命来会。又命三日其教,因相臣所奏,虽寝职在耳目,此何官师相规之比,而两司皆默,其何国体?今日入侍两司之臣,亟施特递之典。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庚寅六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锺正,假注书权炳,记事官吴鼎源、柳谊,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许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圣体,若何,痰候,亦何如?上曰,一样矣。景祜曰,才过亲政,圣体或不无少劳乎?上曰,不觉矣。进建功汤一贴讫。泰舆等以次诊候。退伏曰,脉候视前,一样矣。上曰,左三部不调,视昏则脉不周矣。泰舆曰,安静之故,非脉不足而然矣。上曰,史官,谁也?贱臣伏奏曰,权炳,锺正曰,安东人也。上曰,儒臣持《息庵集诗卷》入来,又申景濬入侍。出榻教兵曹参知申景濬,副校理李致中,修撰李命彬进伏。上曰,儒臣取息庵诗读之。读讫。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同副承旨李硕载进伏。上曰,注书取庚寅六月日记入来。上命硕载间章读之。上曰,内局少退。上曰,注书取济州漂海人公事入来也。硕载读公事讫。上命书传教曰,耽罗漂民,明日慰谕赐米,其令该厅待令,今夜于惠厅,皆令便休。上曰,耽罗漂民,虽今夜明朝,馈饭事,分付惠厅。出传教上曰,申景濬进前,编辑中地图条,今至何境?景濬曰,尚未编辑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阳泽、景祜、锺正,持汤剂进伏。上进御。仍命书传教曰,教官无谢恩之事,昨政特除,意盖深矣。新除授教官二人,欲见其人来朝,其令率训下童蒙待令。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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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坐直。左副承旨金致恭。右副承旨徐浩修。同副承旨李硕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炳崔钰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夕讲。

○卯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一样。殿座时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启曰,大司宪洪重孝在外,执义李迪辅在外,掌令任一源、李宇喆在外,持平李溎呈辞,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鱼锡定曰,今日谢恩守令、边将,皆令留侍。

○鱼锡定启曰,童蒙教官南殷老、林重远,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李硕载曰,今日开政,而入侍为之。

○吏批,判书朴相德呈辞受由,参判郑存谦进,参议金相翊进,正郞宋德基、金光岳,佐郞尹勉升、洪彬进,都承旨金锺正进。以李基敬为大司谏,任希简为持平,洪龙汉为副应教,郑福焕为说书,韩宗济为相礼,李世馨为宁越府使,李徽远为甲山府使,兼春秋单柳翰申,奉常直长单任煜。兵批,判书元仁孙呈辞受由,参判宋文载病,参议边得让病,参知申景濬进,佐郞鱼锡龄进。尹珖为副护军,沈鑧、吕善亨为副司直,宋载禧为副司果,申恺为副司勇,管城将朴圣浃,法圣佥使郑景曾,以上仍任事承传。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前判书李成中,即古人子,心常惟矣。今见其子,此弦弓特给,尚瑞院官员李尚质。

○传于鱼锡定曰,夕讲时,只入侍承旨,儒臣待令,待下教只入正时。

○鱼锡定,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吏文学官洪畴汉陞六,代,通德郞申恺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致恭,以备边司言启曰,自沈阳回还漂人全罗道济州牧船人夫次吉等八名,县次替送,才已上来。故使本司郞厅,详细问情后,所供辞缘,别单书入,而漂人等下去时,分付沿路,各道使之善为馈食。其中如有病难步行者,则所骑刷马,次次替给,而此人等漂流异域,万死生还,各别顾助之意,亦为分付本州,何如?答曰,依为之。亦已下教,而朝鲜岂无八名所骑之马?皆令给马。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鱼锡定启曰,即者检阅吴鼎源,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待教金夏材,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致恭,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因从事官李章汉入侍时传教,罪人金福万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吴鼎源疏曰,伏以,臣顷陈至恳,获蒙恩递,薄言归护,还复持被,今才数旬馀矣,顾何敢辄控情私,以干渎挠之诛,而第臣母宿病,自日前猝添暑症,食飮全却,水泄无算,元气凛缀,症形危苦,家僮踵至,促臣来视,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以便调理焉。

○庚寅六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至延和门外,诣版位,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金致恭,右副承旨徐浩修,同副承旨李硕载,假注书权炳、崔钰,编修官金圣猷,记事官柳谊,以次侍立。上祗迎讫。上命书之曰,值此日兴怀,祭文制下,右副承旨驰诣国舅家,替酌而来。出传教上命济州漂民八人近前。上曰,汝等各告姓名居住及漂海之由。漂民八人,各告姓名居住及漂海之由。上曰,赐汝等以米五斗,木一疋,好好归去,可也。漂民一人伏奏曰,小人等生还故土,虽甚万幸,而归家后,自官若征出漂沈谷物于小人,则小人等何以备纳乎?上曰,自官侵征,不怪矣。命书之曰,大洋漂沈,凡沙格勿问,况漂而仅还者乎?分付本牧,三百馀石谷,切勿问于船格,以示予意。出传教又命书之曰,济州漂海人,临门既赐米布,令诸道方当盛暑,徐徐护送,沿路其令着实馈食,过本道后报巡营,连为状闻。出传教守令、边将入侍事及童蒙教官入侍事。并出榻教谷山府使金锺秀,上土佥使李泰烨,惠山佥使金养性,神方万户郑旸臣,龙津万户朴文若,梨洞万户姜汉柱,柔远佥使沈宜镇进前。上曰,职姓名?金锺秀曰,臣谷山府使金锺秀矣。上曰,近侍故不问七事,而奉亲下去,官事善为之,可也。命退出,李泰烨、金养性、郑旸臣、朴文若、姜汉柱、沈宜镇,各奏职姓名后,命退出。童蒙教官林重远、南殷老进前,职姓名后,上曰,今番大政,汝等几乎不参矣,好为之矣。重远先退。上曰,南殷老似大矣而髯小矣。上曰,汝为汝父之独子乎?殷老曰,然矣。上曰,思汝父而今番事有意矣,其貌与其父有肖似之处乎?其父则貌广而大矣。命退出。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进前。阳泽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建功汤一贴,上进御曰,甚憎矣。方泰舆及药与枣而皆甚憎矣。阳泽曰,下教每如此,臣等不胜闷迫矣。请诊候,上曰,置之。上曰,内殿进御茹藿汤,人参好乎?诸医各陈所见,可也。诸医皆以清暑六和汤,一钱人参入之,限五贴进御则好矣。上命书之曰,中宫殿进御茹藿汤停止,清暑六和汤本方,厚朴减五分,人参加五分,木香五分加入,五贴制入事。出榻教命具㢞读奏吴鼎源上疏。上曰,已径出乎?鱼锡定曰,然矣。命书批答。疏批见日记读奏兼辅德李亨逵牌不进罢职传旨。上曰,只推。上曰,昼讲为之。诣阁后只入正时。出榻教上还入大内后,诸臣退出。

○同日午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景祜,特进官金孝大,参赞官鱼锡定,侍读官洪秀辅,检讨官林鼎远,假注书崔钰,编修官金圣猷,记事官柳谊,以次进伏。上诵《大学》,自子程子曰,止别为序次如左。上曰,上番读之。秀辅读奏讫。上曰,陈文义。秀辅曰,明明德好矣,明德乃天之所赋,与本质无一毫所蔽,然后至于圣贤之道矣,明德实如古镜重磨之意矣,伏望体念焉。上曰,奏语最好,当体念矣。鼎远曰,三纲领,八条目,为《大学》之本,而又有六先字,七后字,先后二字,亦为体念之处矣。上曰,所奏是矣,可不体念焉?知事、特进官以次陈之。景祜曰,自明德新民,至至于至善,此是圣学上渐渐工夫,能止能得,亦为用工之次第矣。若不能日日新之,而少有间断,则无以责其实效矣。殿下以昔非不足之圣学,于《大学》一部,循环反复,靡所不用其极,而恐或有须暂间欠阙,玆敢提达矣。上曰,好矣,当体念矣。孝大曰,经筵官已奏,臣别无所奏矣。锡定曰,儒臣所奏明明德好矣,修齐治平之道,皆本于明德,明德实为圣工之本矣,伏望体念焉。上曰,是矣,当体念矣。经筵官儒臣先退。命书之曰,夕讲为之,《备考》校正官徐命膺、郞厅黄干,夕讲入侍。出传教又命书之曰,夕讲时,今番亲政文荫武初入仕人,皆令入侍。出传教上曰,日热如此,夕讲于崇政殿为之,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申时,上御崇政殿。夕讲入侍时,知事李景祜,特进官徐命膺,参赞官李硕载,侍读官洪秀辅,检讨官林鼎远,假注书崔钰,编修官金圣猷,记事官柳谊,以次进伏讫。上诵《大学衍义》,自尧典至未之有也。秀辅读奏,自尧典至于变时雍。鼎远读奏,自大学(大学))之道,至未之有也。命陈文义,秀辅曰,帝尧之德,荡荡平平,而尤为致意者,钦之一字而已。钦之一字,为后世急务,而今治道之不如三代者,以其不得致意于钦字也。钦字、敬字,相为表里,伏望加念于钦字,臣之所望也。上曰,所奏是矣,而不觉䩄然矣。三代以后,则不知行诚敬之道,故治道渐渐降杀矣,当加勉矣。鼎远曰,文思之文字好矣。三代以上,皆以文为治,伏望以文字体念焉。上曰,是矣,当留念,而文字虽好,质流则野,文过则侈,文质彬彬然后,可谓得中,而我国则文字实闷矣。景祜曰,儒臣既以钦字有奏,好矣,而安安二字,亦好矣,伏望加意焉。上曰,安安二字之意,如日新又日新之意也,当体念矣。命膺曰,钦明文思安安六字之内,体用兼全,伏望体念焉。上曰,当留念矣。硕载曰,儒臣经筵官皆有奏,臣则别无所奏矣。上曰,下番之弟,多有炼熟,问难处乎?鼎远曰,臣叔生时,渠以年幼,未有所闻矣。上命贱臣持入《诗传》蓼莪、匪风、下泉、陟岵卷。上诵蓼莪、匪风、下泉。命上番读奏蓼莪。下番读奏蓼莪,上番读奏匪风,下番读奏下泉。上诵陟岵章,上下番亦读奏陟岵章。上曰,《毛诗》皆押韵,而我独何害之害字,亦押韵乎?命膺曰,叶韵矣。儒臣先退,命黄干入侍。上曰,《备考》校正,今至何境?干曰,已过半矣。命膺、干先退,命东西铨堂入侍,吏曹参判郑存谦,参议金相翊,正郞宋德基、金光岳,佐郞尹勉升、洪彬,都承旨金锺正,兵曹参知申景濬,佐郞鱼锡龄,以次进伏。上命开政。上曰,坐法殿亲政,尚瑞院官员,入侍可也。上曰,谁也?锺正曰,李尚质矣。上曰,李成中之子乎?锺正曰,然矣。命进前。上曰,何如似其父乎?硕载曰,稍似矣。上曰,汝父,予每以谓故人之子矣,每思汝父汝祖,心甚怅然矣。命就坐,两捕厅从事官待令事。出榻教右边从事官李章汉进前。上曰,厥汉何以处之乎?章汉曰,决棍矣。上曰,定日后放送,可也。命退出。命贱臣偕入文荫武初入仕人入侍,徽宁殿参奉洪鸣汉,宁陵参奉朴光晦,礼宾参奉许㵓,缮工假监役南有定,典狱参奉赵重国、徐命复进前,命奏职姓名。诸臣皆奏职姓名后,次次退出。锺正进前,读奏吏兵批政事望筒,上亲点,锺正读奏受点人讫。东西铨堂郞及都承旨、尚瑞院官员先退,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内局入侍进前后,同副承旨与贱臣先退出。

○庚寅六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崇政殿。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锺正,假注书权炳,编修官金圣猷,记事官柳谊,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徐命纬,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汤剂,请诊候,泰舆等,以次诊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一样矣。上曰,捕厅左边从事官入侍,从事官洪宅夏进前。上曰,姓名谁也。宅夏曰,洪宅夏也。上曰,其女何以治之?曰将尽征盗物而后,决杖放之矣。上曰,是不过小小穿窬之类耳,何可虐治?仍问失物者,其姓名为谁?锺正曰,李生员云,而名则不知矣。上曰,托名治盗,而仍虐闾阎小民,此岂士大夫所忍恣为?仍命书传教曰,今番左右厅捕捉者,虽有大小,俱不过穿窬之类,故欲问其效,召左右从事官。所谓李生员家呈状,推寻丝吐竹筐,已为无据。噫,堂堂千乘之国,而为竹筐丝吐,设左右捕厅,其虽微物,挟其势,呈捕厅欲乱问,心常为骇者,此亦然矣。除乱问之后,此等侵民者,宜先端本,其尤无据者,绫属即禁物,而初则肆然呈状,则知禁物勿施之教,欲掩犯禁,敢曰无也,身为士子,焉敢若此?其令秋曹,来朝开坐,勿为征赎,决杖五十而放草记事,分付。上曰,北汉拔剑人,令摠使决棍二十度事。出榻教上曰,顷闻右厅从事官所奏,为一强窃拔剑云,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此无他,军校与僧军有剑者,故寻常用之也。此后非军中受用而用剑者,当令管城将施军律次律,以此严敕。噫,乱问犹禁,况手端乎?另加严敕。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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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金致恭。右副承旨徐浩修坐直。同副承旨李硕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炳崔钰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右承旨具㢞启曰,昨日临门酬应,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夜晩暑特甚,而气则一样矣,下教时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启曰,行大司宪洪重孝在外,执义李迪辅在外,掌令任一源、李宇喆在外,持平李溎呈辞,任希简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启曰,礼曹判书申晦,户曹参判尹得养,刑曹参判兪彦民,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内局入侍时,儒臣持《问答》,陟岵章入侍,守令同为入侍。

○又下教曰,冬至三使臣同为入来,太学及四学乡儒有亲者,西北付料军官有亲者,皆令待令。

○传于李硕载曰,今日谢恩守令留待。

○又传于曰,三使臣及当为入侍诸人,尽为入来后,坐直承旨来诣崇政殿。

○传于徐浩修曰,承旨入侍。

○传于具㢞曰,内局入侍,儒臣、守令同为入侍。

○金致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兵曹,同知作阙望,赵铎落点,兵曹口传政事,同知单裵友度。

○李硕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辅德李亨逵,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新除授说书郑福焕,时在全罗道昌平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致恭,以摠戎厅言启曰,依传教,顷日北汉拔剑人池友箕,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bb传曰,知道。b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浩修,以刑曹言启曰,身为士子,焉敢若此?其令秋曹来朝开坐,勿为征赎,决杖五十而放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李东胤,决杖五十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因从事官臣洪宅夏入侍时传教,贼女小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金锺正疏曰,伏以,臣于昨夕仕退之馀,猝患暑癨,胸腹绞痛,寒热交作,百体麻疼,虚汗雨注,杂试药物,尚未差减。今日候班,无以自力,伏枕昏痛之中,益不胜惶懔之至。仍念药院之任,即臣子自效之地,而臣则供职无几,疾病遽乘,全缺义分,徒事渎扰,臣罪至此,合被重诛。伏乞圣明,俯赐谅察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安微分,以警具僚,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以便调理焉。

○检阅柳谊疏曰,伏以,臣父母之年,俱过六旬,而臣之于臣父母,只为一子耳。伏念臣母病积年沈痼,长在床褥,傍无侍护之人。臣岂有一分离侧之势,而受恩如天,黾勉供职,四朔于玆,恒切系恋之私,中心耿结,忽忽度日。今当庚炎转酷,母病一样,归觐亦有日矣。辄闻家信,自不禁乌鸟之情,俄伏承圣教之下,及于儒生、武士,其有秉彝之心者,孰不感涕被面,仰认孝理之政哉?臣亦以久广定省之人,略暴私恳,径出禁门。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怜,削臣名于朝籍,付臣罪于有司,曲遂归养之愿,仍治渎扰之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庚寅六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持《问答》、陟岵章,守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右承旨具㢞,假注书权炳,编修官金圣猷,记事官柳谊,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徐命纬,校理洪秀辅、修撰林鼎远,宁越府使李世馨,甲山府使李徽远,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曰,承旨读御制,近八闷百。㢞进读讫。阳泽曰,伏睹御制,虽闾阎好筋力人,万无以及之矣。上命政院作帖以进,进汤剂,泰舆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似胜矣。上曰,当予之年而能如予者无之,予于建功汤,便同盘酒,而更加好矣。阳泽曰,圣体血分甚好,以御笔及亲政时观之,圣候似胜于前年矣。上曰,中宫殿所用药,更以何剂?泰舆曰,处暑过后,当进御补血之剂矣。上曰,妇人之药,主于补血故耶?阳泽曰,果然矣。仍奏曰,本院所纳各道药材价米,癸未、乙酉两年减省,为五百馀石矣。一自厥后,进上药材元数大缩,需用难继,诚甚可闷。价米虽难复旧,亦不可无变通之道,依换贸例,两医司元贡药材中,有受价而无备纳者,量宜换作,每年限七十斤取来补用,似为便当。庙堂诸议,亦皆如此,以此定式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内局退后,上曰,儒臣持陟岵章进前。上亲读三章讫,仍命儒臣读之,秀辅奉读一过讫,鼎远又奉读一过。上曰,读《问答》,秀辅、鼎远,又以次伏读讫。上曰,所论巢、许事,果有之乎?秀辅曰,此事初出于庄周寓言,非实语也。上曰,然。鼎远曰,上世当有高人,然此事则不必有之矣。又命贱臣及圣猷、谊,以次读一章讫。上曰,守令进前,世馨、徽远,以次前伏。上问职姓名及七事,世馨、徽远伏对讫,退出。上曰,内局入侍。阳泽、景祜更进汤剂,㢞读都承旨金锺正疏。上赐批,仍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许递,代,郑运维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房依前。上曰,今年冬至使行员役,一倂待令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六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崇政殿。三司臣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崔钰,编修官金圣猷,记事官柳谊,上使庆兴君栴,副使宋莹中,书状官李命彬,以次进伏讫。上命贱臣偕入,赴燕译官入侍,译官朴道贯,金德润、金弘喆、边翰基、庆弘运、李城、张濂、玄启桓、赵箕鼎、金宏夏、金汉卿、金泰爀、刘凤翼、高师俭、赵东浩、金在协进伏。上曰,一人式进前陈姓名后,诵奏《老乞大》一大文,可也。诸译官进前陈姓名,诵奏《老乞大》一大文讫。上命偶语译官,偶语讫。上曰,汝等当远行,故特命宣馔,汝等退出分食,可也。诸译官退出,命三使臣进前。上曰,有纹缎则既有禁令,今无可论,而今番则虽无纹绫,切勿出来,此则书状知而着念举行,可也。命三使臣先退,命儒生入侍。生员申觉民、李寏、姜世南、吴鹏举、李日运、郑垕、尹舜钦、姜忱、金禧爕,幼学吴命瑞、韩锡凤、金声岳、文灿龟、金宗辙、金尚俊、朴宗默、郑成人、金瀍、朴文昇、宋济康、李东益、郑亮道、裵圣洽,以次进伏。上曰,一人式进前,奏姓名居住及汝父母年岁,可也。诸儒生承命齐奏讫。上曰,予诵蓼莪、风泉,新诵陟岵章,而予心如此,汝等远父母京游,其心怀可想矣。食息岂可弛心乎?予当更诵蓼莪篇矣。上诵蓼莪章,命承旨读奏《小学》唐阳城为国子司业大文。上曰,求忠臣于孝子之门,汝等中虽明日欲归觐者,进前陈奏,可也。诸儒生无一人请觐者,其中吴命瑞进前奏曰,小臣若得殿讲初试,则虽明日,将欲归觐矣。上曰,得初试后归觐之说,无状矣。为汝等设殿讲乎?其言万万无状矣。命书之曰,噫,临御四十载,无一君师之道,心常愧恧。今讲蓼莪、风泉、陟岵章,此心万倍,今日特召诸儒,效唐阳城之意,而噫阳城则一言,即日省觐者二十辈,于今数十儒生,无一闻焉,是谁之咎,岂诸生之过?即予之过。然阳城以三年不归觐斥之,今日岂此之比,而无异不教而治,其虽默也。吴命瑞所奏,可谓bb无b伦理,特为停举,以一劝百。出传教命儒生退出,命西北付料军官入侍,裵友度等五十一人进前侍立。上曰,汝等各奏姓名居住,及何时归觐与否,可也。裵友度伏奏曰,小人今年归觐上来,而一年一次式,每往见老母而上来矣。上曰,奇哉奇哉,武士则差胜于儒生辈矣。以遐方武士,而能如此,岂不奇乎?命书之曰,呜呼,今举意盖深矣。西北武士中资宪裵友度,以边塞之人,年年省觐云,比诸吴命瑞,可谓百倍于儒,既饬于武,岂无劝?实同知作窠,今日内口传备拟,推恩下批,亦于今日为之,其令报推恩,而往见其亲,此乃为亲,亦令诸道刷马以给,次次给粮,以示予意。出传教武士退出。又命书之曰,次对进定于明日,噫,位在君师,今日举措,可谓寒心。七十七岁,莫能效唐阳城,不自勉而何?来朝此殿,先读蓼莪十遍,以重自修之意。呜呼,即于此事,虽诚浅,一国苦心,今日见焉。诚自恧诚自恧,此犹若此,况国政乎哉?出传教上曰,兼春秋金圣猷之心,予已知之矣。汝母能无病乎?圣猷曰,姑无身𧏮矣。上曰,汝亦于明日,必往觐,可也。圣猷感涕如雨。上命书之曰,噫,今日不耐其慨,兼春秋金圣猷,特令觐亲,此已知其孝也。以湖南虽授关西,因边地不能官养,予常惜之。今番下乡后,令本官特给衣资食物,其令供亲焉。出传教兼春秋金圣猷减下事。出榻教上曰,不胜慨然矣,予当诵陟岵章矣,是予之过矣,是予之过矣。予意则省觐者必多矣,岂至于此乎?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酉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硕载,假注书崔钰,编修官金圣猷,记注官金再郁,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兼春秋谁也?硕载曰,金圣猷矣。上曰,既下教,他兼史入侍,贱臣承命出来,记事官郑弘德偕入,金圣猷先退。上命书之曰,噫,今予之心,追慕而已。蓼莪已诵,近者亦诵陟岵章,暮年欲以此为诵慕之资,而大抵讲经,居京者付料,居京者若有其亲,心常何堪?夫子云,行有馀力,则以学文,学文末也,孝亲本也,此即予恒日亘中之心也。古人家信,见平安二字,不坼见而投水,以此称焉,予则曰不然也。平安则虽知,亲颜可忘,此一节,寻常不取。今忆唐阳城故事,不耐亘中之怀,特召有亲儒生在京者,与西北武士有亲者,先读蓼莪二章,此有馀意,而其不逐之,欲见秉彝之心。噫,彼阳城一夕之谕,其归觐者二十辈,清河苏琼,为兄弟而至诚开谕,乙氏兄弟,亦能感服,予则心虽追慕,其诚本浅,以言教之,人孰感动?观今日景像,自可以判。噫,是谁是谁?即予即予,曰以追慕,而其无感动之效,自恧自歉,亦第二件事。呜呼,暮年,何心复谕?虽然孝于亲者忠于君,理之常也。今者此举,奚特不逊而已?此亦予也,此亦予也。契虽在,今君若此,君若此,何望其效?以此观之,不能务本而然也。以初试为本,觐亲为末,于常时西北付料者滞京,心自谓曰,久勤虽重,云山在前,枕中望想其亲之颜,必在于眼,一日难堪,况一月,一月难堪,况几年?初意则莫若付料者,今闻十馀年在京,一不寻乡,其亲之年,有逾八旬者,逾七旬者多,而今年回甲,亦有不寻见者,是何心也,是何心也?至于在近畿而若此者,尤为无状。噫,大科虽当前,若想其亲,夙宵乃思曰,吾亲昏定其谁,甘旨谁奉?思之及此,食堂之食,岂忍下咽?虽试射而得禄,抑何心以米入鼎?甚矣人心之不若我心也。呜呼,凡心,其虽不若,为亲之心,无大无小,无贵无贱,无贤无愚。此则非人所可劝,在人心头,紫阳《小学题辞》中,爱亲敬兄,忠君悌长,是曰秉彝,有顺无强十六字,朱夫子岂欺后人哉?况无强二字,非紫阳孰能为此?予则今日临殿,将复见唐阳城之诸生,若此若此,虽卧室中,紫赤之颜未白,愧恧之心冞切,不耐于中,召承宣而呼写,此非饬谕,使海东之人,咸知其君之诚浅焉。又命书之曰,噫,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之法典,猗欤盛哉。此犹若此,为其子为其科而忘其亲乎?以此观之,即频科之致也。以吴命瑞之望,给分而不思其亲,亦此类也,何谓然矣?此幸望到记外一次殿讲也,人君操其权,其宜抑此,限今年一次殿讲,勿禀。以上并出传教上曰,今日儒生辈,必感涕而无一人垂涕者,是无秉彝之心者也。硕载曰,闻其下教之后,岂不感泣乎?武士中有可贵者,在于绝远之地,一年能一次往来,其心可尚矣。上曰,武士则犹胜于儒生矣。硕载曰,俄者检阅柳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上曰,此非无端,筵中既谕,勿推。出举条上曰,陟岵章嗟予季,尤为切至矣。硕载曰,然矣。命读奏,柳谊上疏,命书疏批。批答见日记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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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鱼锡定坐直。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金致恭服制。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柳善养。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炳崔钰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或下雨或洒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自初昏至夜一更,或下雨或洒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郑运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次对时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右副承旨驰往太学,四学到记则勿为取来,昨日入侍儒生中,有往觐者与否,知而来。次对入侍,同为入侍以奏,西北厅书员,亦为招致,有往觐者与否,亦为知奏。

○李硕载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鱼锡定,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洪龙汉,时在京畿丰德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校理洪秀辅,以本馆上番,陈疏递职,而校理金鲁淳,受由在外,副校理李致中,谓有身病,连呈辞单,副校理朴相岳,呈辞受由,上番将未免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致中,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柳善养,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溎启曰,臣于前启之际,神思昏愦,新除授持平任希简,下谕之启,未及举达,而遽陈新启,承批之后,因为退出,全然忘漏,及归台厅,恍然觉悟,今始引避,其昏谬颠错之失,大损台体,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校理洪秀辅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居在乡庐,衰病日深。顾臣情理,岂有离舍从宦之势,而月前春坊除命,适降于有事入城之际,惊惶感激,不敢控辞,而区区始计,只欲暂伸叩谢之忱,仍陈归护之恳而已。迺于铜闱侍讲之筵,又有玉署移除之命,仍令阁前祗肃,恩谕郑重,眷渥旷绝。臣于是,他不暇顾,抑情供职,居然两朔于玆,猥以蝼蚁之贱,屡近天日之光,荣宠所被,涯分已溢。伏况我圣上,宝算已臻于倦勤,而圣工冞笃于典学,虽值盛夏之节,而法讲召对,殆无虚日。当此之时,职忝经帷者,莫不欲出入筵席,仰聆玉音,孰敢循情顾私,遽然为告归之计哉?第臣父风痹之症,自是半生宿疾,而重以潦炎远役之祟。仍成伏暑溏泄之病,首尾八年,辗转层加,通计一岁,宁日无几。臣母痰火劳损之疾,自少已痼,到老愈剧,长委枕席,全废寝啖,年未七旬,而凛凛若耄期之人。臣又不幸穷鱞,有子稚迷,臣若离侧,替护无人。每于旅邸无事之日,周庐不寐之夜,默念庭闱,绕壁彷徨,魂消心摇,如醉如痴。情地之伤闷,实罕臣比,而只以受恩如天,不敢言私,迟徊至今,有违初心,即伏见昨夕所下传教,至引唐阳城故事,特召遐乡儒武,开其归觐之路,而锡类体下之盛意,溢于丝纶。臣庄诵德音,感激自倍,有若一物之偏荷,不觉双涕之交迸。臣之离违游宦才逾期月,而情私闷郁,如隔三秋。且念圣朝广孝敦俗之化,宜先于禁近之臣,及今不陈,更待何时?玆敢疾声哀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怜,递臣职名,仍许归省,俾伸至情,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其惟阳城,昨召儒生,鼓动尔心,若是请由,尔心予谅,特许所请,君已体臣心,臣何不谅君意?其传此谕,待其凉生将来,此亦君臣交孚之意也。

○户曹参判尹得养疏曰,伏以,臣向叨铨职,自速简书,而评墨未干,恩叙旋降,曾未几日,又辱新除,臣诚惝恍,感激,益不知所措也。噫,政批误呼,虽曰下吏之事,而其不能审察于即席则臣之失也。官师之规,臣当愧服不暇,惜乎,其事实之犹未详,辞气之太费力也。臣虽疲劣,岂欲呶呶辨理,以伤事面,而区区自靖之义,有不可复厕周行,竟犯违召,冞增惶蹙,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赐镌免,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予已知矣,卿何若此?卿勿辞速察职。

○传于柳善养曰,建功汤入之,其退去。

○庚寅六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崇政殿。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尚喆,刑曹判书沈锈,右参赞金时默,行副司直具善复、李章吾,左尹洪名汉,行副司直李重祜、金应淳、洪趾海,司谏李显祚,持平李溎,校理洪秀辅,同副承旨李硕载,假注书崔钰,事变假注书任煜,记事官郑弘德,记注官金再郁,以次进伏讫。致仁进前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祁寒盛暑,虽经筵例为姑停,而昨日有蓼莪十遍讲诵之下教,下情诚闷然矣。上曰,以昨日儒生辈事观之,反不如唐阳城,予甚愧恧矣。蓼莪十遍则虽不诵,而陟岵则当诵之矣。上诵陟岵章十遍,命书劝孝悌文。上曰,儒生中有得给分后归觐者,岂不万万骇然乎?予心则虽明日为殿讲,今日有归觐之心则必下去矣。右副入来乎?命贱臣偕入,徐浩修进前。上曰,太学消息,何如?有归觐者乎?浩修曰,儒生闻昨日下教之后,今方呈由归觐者二十馀人,其中姜世南则自昨日筵退,直为出去,郑成人则朝前已下去矣。上曰,姜世南,昨日归见其母,奇矣奇矣。尚喆曰,儒生闻昨日下教之后,孰不感泣乎?上曰,乡儒下去,以由代入之乎?或有永入之虑,同成均牌招入侍。硕载曰,今日次对,右副承旨,既以该房追后入侍,臣则先退矣。上曰,依。尚喆曰,昨日归觐下教,虽出于丁宁恳测gg恳恻g,而翰林、玉堂,次第陈章,臣意则似不如是矣。上曰,柳谊之母,有宿病云矣。玉堂陈章者谁也?浩修曰,洪秀辅矣。上曰,往觐而来,可也。致仁曰,国法则三年一往觐矣。上曰,国法则虽然矣,而其于归觐之事,岂可一从法典乎?致仁曰,事虽微细,而有关边情,故敢达矣。义州小通事,其人虽微,为任则紧,而艰食而无资生之路,徒劳而为厌避之役,稍有知识,百计图免,即今五十馀人中,殆无一二可使者云,此诚非细虑也。湾尹以此往复于臣等,又为枚报于备局,方欲汰其不合,取才塡补,而仍请变通慰悦之道矣。自备局可以处之者,固不必上烦,而至于官料,北关曾许二窠,故渠辈每借此称冤云,具在一视之义,不宜异同,朔料二窠,依北关例,特令定给,俾为劝奖责效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海松风落木,户曹郎官下去作板,多为运来云,出给该曹,使之发卖,则京中民人,有蒙惠之道矣。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尚喆曰,以此用于国用则好矣,而既户曹郞厅作板以来,出给户曹,使之发卖则宜矣。上曰,诸宰各陈所见,可也。锈曰,此是户曹郞厅运来者,异于自备局运来者,臣意则出给户曹,似好矣。时默曰,既作板以来,国用可用处则用之,其馀给户曹发卖,似好矣。善复曰,给户曹区处则好矣。章吾曰,出给户曹,似好矣。名汉曰,出给户曹,好矣。重祜曰,当初运来事,臣虽不知,而出给户曹则似好矣。应淳曰,既作板者,出给户曹,有他道区处之道则似好矣。趾海曰,虽不发卖,岂无他道国用之处乎?上曰,堂堂千乘之国,岂可发卖用之乎?致仁曰,发卖似苟艰,则以他道区处补陞板,则积于户曹,以为阙中修改处用之宜矣。上曰,详量为之也。应淳曰,向者殿最开坼时,臣待罪喉院,而忠清监司贬目中,林川郡守,书于县监之下,故臣果为请推。今始闻之,以罪人弼周之出于林川,特命该郡,置之于县监之下矣。然则臣之蒙然请推固惶恐,而此后举行之道,不可不更禀,敢此仰达矣。上曰,勿推,依前下教举行。出举条司谏李显祚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启曰,新除授行大司谏李基敬,时在全罗道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持平李溎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措辞见上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启曰,人有百行,孝悌为本,苟于百行之源,一毫有歉,则馀事无足观。唐阳城所以诲谕诸生,许令归养者,即此意也。昨日一儒生停举之命,殿讲勿禀之教,实出于饬励多士之圣意,又下丝纶,勤勤恳恳于秉彝孝悌之道者,可以感泣天下之为人子者,而第引接儒生,文字教戒,亦不可每每常行,则其所以浸渍诱液之方,莫若使《小学》之道,申明于太学之中,请令国子长,每于月朔,聚诸生于明伦堂,轮讲《小学》。上曰,依启。又启曰,我朝取人,专以科目,士之为准的者,惟科举是耳。在乡儒士之离亲远游,久不省观者,亦由科举之累。程子有言曰,不患妨工,惟患夺志,今以一儒生所对之语观之,其为夺志,莫过于此。且有近日痼弊,前后动驾之时,路傍祗迎,手持举案,以望其侥幸设科之命,其心纯然一出于爱君瞻天之诚则固善矣,而若有一毫希觊之心,杂于其间,则其所以怀人心术,诚极不美。请动驾时路傍儒生之祗迎者,捧袖举案设科之命,永为停罢。上曰,依启。备局先退。命承旨读奏洪秀辅、尹得养上疏。命书疏批。批答见日记承旨读奏扫坟呈辞。上曰,谁也?浩修曰,朝者臣之所呈,呈辞也。命书之曰,右副承旨,许由许递,其代前承旨柳善养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六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崇政殿。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郑运维,假注书权炳,记事官郑弘德,记注官金再郁,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仍进汤剂讫。上命运维书传教曰,噫,昨日则自恧阳城矣,今日闻承旨复命,其可尚也。请由者既多云,近者不无仍此作窠之举,馆儒学儒,全勿作窠,以受由例施行事,申敕。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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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鱼锡定坐直。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金致恭服制。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柳善养。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炳崔钰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夕讲。

○辰时,洒雨。午时,洒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郑运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下教时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户判、同成均、惠堂使之入来。

○传于鱼锡定曰,昼讲为之,户判、惠堂、同成均入来,且有提调,经筵特进官,以此为之,入来后入侍单子书入,直入正时。

○鱼锡定启曰,检阅吴鼎源,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黄采以骑兵点考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鱼锡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致中,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依圣教,宋朝二贤,自今秋bb释b菜同配事,发关知委矣。即接江华留守、京畿监司移文,则江华府、杨州、骊州、坡州牧、广州、水原、乔桐、长湍、南阳、仁川、利川、丰德、富平、竹山、通津府、金浦、交河、杨根、安山、安城、高阳、麻田、朔宁、加平郡等邑乡校,只四贤陞配云,二贤今八月初四日秋释菜,当为陞配,一依甲午年四贤陞配时例,大成殿秋释菜兼告由香祝及陞配后礼成祭香祝,令该司分排磨炼,急速下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各邑每年自备谷分等赏罚,既有定式矣。取考己丑自备谷数,则义州府尹洪檍,当为居首,系是堂上官升叙之典,非所可论。居末之长湍前府使尹洸gg尹珖g,越五等,未满十石之明川前府使具世元,越三等,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鱼锡定曰,礼房承旨与翰注来诣于武德门。

○又传于曰,坐直承旨同为待令。

○传于李硕载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参判郑存谦疏曰,伏以,圣心体干,益懋勤励,时当盛暑,亲政有命。臣之忝叨匪据,适会此际,回旋无路,怵迫熏心,不敢不备员于入侍之列,而伏见亲点政望,宝墨璀璨,制下奎章,云汉昭回,相顾胥欣,与睹为荣。仍念臣切有至恳迫之情,每欲一闻于孝理之天,严畏不敢,嗫嚅未发。伏闻昨日纶音,锡类体下之意,蔼如阳春,速于置邮,一国兴孝,此诚千古之盛事,三代之教法,凡有知觉者,莫不感泣。臣固知微贱,而亦造化中一物,独安敢泯默自阻于慈覆之下也?臣赋命险衅,早失所怙,只有偏母,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臣母夙婴痼疾,而家又穷空,臣之应举,不过为沾禄反哺,而臣猥荷不世之恩,滥跻匪分之职,臣母以荣为惧,蹙然不宁。臣又无状,居官任职,无一可称,过福之虑,未了之忧,徒然贻戚于臣母,每一念至,抚躬自悼。方今臣母年愈高而病益癃,已过法典乞养之限,此岂人子从宦之时,而圣明在上,宝算近八,臣之顶踵毛发,咸囿洪造,则于是乎臣不敢自有其身。每于除命之下,夷险燥湿,进退惟命,不敢为辞避之计,而今夏以来,臣母精力凡节,较诸年前,不啻落下数层,心情转益衰弱。臣若赴公而日暮不还,则闻人跫音,諎𨧟屡问,殆不能成寐,臣之情事,其亦戚矣。臣谨按国典,父母年七十者,一子归养,参酌人情,重伦敦孝之意,猗欤休哉。今臣母年已迫八耊,臣是独子无兄弟,则一子归养之文,正为如臣者设,而臣则受恩如天,告休非时,酌量于公私之际,低徊于仕止之间,区区所祈望,只在敛迹于要剧之场,厕身于冗散之地,上以粗伸其臣分,下以无违于亲志,则庶不至得罪于忠孝之君子。臣之此言,实出肝膈,可质神明,伏乞圣慈,特垂矜谅,亟递臣本兼诸职,使臣得以安养老母,以便馀龄,则惟臣至死之年,无非报国之日,情溢辞迫,不避猥越,罪当万殒。且臣母病,自日昨重添似疟之症,寒热交作,虚汗如注,气息凛缀,转侧须人,臣以孑然一身,独自扶护,方寸煎灼,目下情理,尤无晷刻离舍之势。噫,疾痛而呼天呼父母,人之情也,殿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更乞怜臣情私,亟赐镌削,以便救护,公私万幸。臣无任瞻天望圣攒手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今闻卿陈,不书亲年,故予意以为然,次读乃觉卿亲年。国有此年其君,家有此年其亲,可谓稀有。且见昨日之教,有此请恳,虽然卿非乡人,有何此请,夙夜之职,其诚难也,供衙之职,亦何妨也?奉其亲事其君,孰将与卿其俦?特依乞郡命留例,令该曹特赐衣资食物于卿母,其岂为此?意实非偶,卿勿辞领受,使心养焉。

○检阅吴鼎源疏曰,伏以,臣猥陈微恳,获蒙恩暇,薄言归护,粗伸至情,区区感祝,曷有其已?顾今由限已满,天牌狎临,宜即𨃃蹶趋进,以供职事,而第臣母病,宿痾之中,越添暑感,诸般症形,一味沈苦。臣方左右扶将,焦灼度日,以此情理,决难离舍。且臣于此际,伏闻日昨儒生武士之有亲者,特命入侍,仍许归觐。至引唐阳城事,纶綍涣宣,辞旨恻怛,我圣上锡类之仁,人孰不庄诵钦叹,而况臣情私,若是危苦,万万难强,则安得不仰首鸣呼于仁覆之天,以冀矜恤也哉?召牌之下,承膺无路,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公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右参赞金时默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夏初就养于臣弟臣持默平壤任所,而沿途命助,夐越常格,临筵记存,屡形天语,荣光所被,行路动色,恩教郑重,傍听代感,阖门攒祝,只切陨结之私而已。念臣母子,曾无半年之相离,而况自臣父之弃背,相依为命,如影随形,而顾今地隔半千,月已四易。语其睽离之情,即臣生来所未有也,当其去留之际,不惟臣情私难抑。臣母衰弱之心,不忍相舍,衙下团聚,非不为乐,而城外相别,不堪顾恋,母子至情,吁亦悲矣。重以老人善病,当暑尤剧,泄痢相继,食飮全减,每得来书,安信绝少,倚闾之思,病里尤切。臣方寸交乱,不能按住,虽欲𨃃蹶往觐,而将符在身,不敢言私,私情到此,宁不闷迫?窃稽前例,或带训局,而赐告沐浴,或以禁将,而请由归觐,故拟欲援例陈恳,冀蒙体下之恩矣,迺者圣上特推孝理之仁,馆儒武士之有亲者,即令归觐,又亲讲陟屺gg陟岵g之章,仍下十行之纶,反复孝悌之道,形容人子之情,丁宁恳恻,有可以泣鬼神而感豚鱼。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若臣私情,则尤是夙夜之所耿结而未敢发者也。天心至仁,有若为臣之地,臣适登前席,仰聆玉音,衷情自激,不觉感涕之先零。臣于是乎乃敢自语于心曰,乡儒边武,既蒙锡类之恩,则将臣呈告,虽使gg似g无例,自当囿于一视之泽,况例有可据,则其何敢自阻于圣明之前哉?抱玆耿耿,徊徨历日,辄敢不避烦猥,冒陈情恳。伏乞圣慈,俯赐曲谅,特许数旬之暇,俾得往省老母,以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顷者予已为卿闷焉,陈恳若此,既有旧例,特许其请焉。

○修撰李泽遂疏曰,伏以,臣于向者,母病添剧,供职无路,猥将私恳,仰渎崇听,获蒙恩暇,得以看护,大势虽幸少减,而诸症尚尔弥留,首尾月馀,未离床笫,此盖积年沈痼之祟,非一时偶感之比。臣之情理,夫岂有离舍之势,而不敢辄复言私,黾勉持被者,亦已屡矣。今臣母病澌顿之中,又因酷暑无前,外邪兼作,虚泄暴注,飮啖全却,真元益脱,气息绵缀。臣方左右扶将,煎迫罔措,抑情就直,万无其望,当此圣学弥勤,法筵连开之时,经幄紧任,固不宜一日虚縻,况今直次艰乏,下番姑陞,尤何可一任其偃伏也哉?玆敢疾声呼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特垂怜察,将臣职名,亟赐镌递,俾得安意救护,公私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庚寅六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郑运维,假注书权炳,记注官柳翰申、金再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徐命纬,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而只苦飮食不甘也。仍进汤剂诊候,泰舆等以次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胜矣。阳泽曰,中宫殿连御汤剂乎?上曰,连御矣。方欲用补脾汤于处暑后,以观其效也。景祜曰,此行气之妙剂也。上曰,都承旨年几何?曰,六十七矣。上曰,入侍不熟,以年老故耶?六十七亦非少也,曾见其父,好面貌矣。其职经二品乎?景祜曰,行参判矣。阳泽、景祜先退。上曰,承旨进前。运维进伏,仍命读郑存谦疏。上曰,其母年几何?运维曰,去八十不远矣。上曰,疏中不明言其母之年者,必有意在,当时甲戌生也。运维曰,果然矣。遂命书传教曰,吏曹参判批旨,既谕衣资食物,令该曹今日内以给,用表予意。命运维读副校理李致中牌不进传旨。上曰,只推。上曰,夕讲入侍。出榻教内局先退出。

○庚寅六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金时默,特进官金锺正,参赞官柳善养,检讨官朴师仑、林鼎远,假注书崔钰,记注官柳翰申、金再郁,以次进伏。上诵《大学》,自凡传文,至补亡章,上番读自凡传文,至传之三章,下番读补亡章,命陈文义。师仑曰,康诰曰,作新民,新民二字好矣,鼓之舞之,振起其自新之民,而至于其命维新之境,文王新民之德,臣有颙望于殿下矣。上曰,所奏好矣,当体念矣。鼎远曰,新民好矣,而《大学》一遍gg篇g,无非诚始诚终之意,伏望体念焉。上曰,所陈是矣,当留念矣。时默曰,康诰曰,克明德,太甲曰,顾𬤊天之明命,帝典曰,克明俊德,虽若杂引经传,而一节深于一节矣,伏望体念焉。上曰,所奏好矣,当体念矣。锺正曰,臣无所奏矣。善养曰,自古治民之道,在于明德新民,而近来殿下追配二贤,除恶刑,使馆学儒生归觐,莫非殿下明德新民之效矣,伏望益加留念焉。上曰,书则虚读,政则无实效,心甚自恧,而所奏是,当留念矣。善养曰,户判赵云逵有入侍之命,而有实病,今方担舆,来待阙门外云矣。上曰,户判自外退去。户郞使之入侍。上曰,大同米今年几许上纳耶?时默曰,大同元数十三万石,而十一万石已捧矣。经筵儒臣先退,命承旨书之曰,昨闻进士姜世南,以遐方之人,其兄在职,其亲既已将来,则虽闻再昨下教,此与在京者无异,而不逾日而寻见云,其志可尚,荫官之禄,奉亲岂足?况旅于京者乎?且其弟不过食堂人,既闻亲来,亦何无顾助?令该曹衣资食物,特为题给,以示予为奉亲将来者之心焉。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事,户曹郞厅入侍事,夕讲为之事。并出榻教内局入侍后,同副承旨与贱臣退出。

○庚寅六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郑运维,假住书gg假注书g权炳,记注官柳翰申、金再郁,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进汤剂。阳泽曰,暑热如此,久御讲筵,恐劳圣体,请早罢,仍以次退出。

○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夕讲入侍,户曹郞厅同为入侍时,知事郑弘淳,特进官金时默,参赞官李硕载,检讨官朴师仑、林鼎远,假注书崔钰,记注官柳翰申、金再郁,户曹佐郞李文源,以次进伏讫。上诵《大学衍义》,自尧典曰,若稽古,至所薄者厚未之有也,上番读至于变时雍,下番读至所薄者厚未之有也,命陈文义。师仑曰,钦明文思安安,安安二字好矣。安安,无所勉强之谓,以此像尧之至德矣。自安安而至于光被四表,格于上下,浩浩焉荡荡无能名焉,殿下以尧安安之工,益加留念焉。上曰,岂敢有望于尧也?所陈是当体念矣。鼎远曰,安安二字好矣,而明字尤好矣。天聪明自我民聪明,明而后则安,安乃是圣学次第之工矣。上曰,所奏是,当留念矣。弘淳曰,《大学》经一章,与尧典相为表里,而明明德尤好矣。明德然后能齐家治国平天下矣,人君治平之道,莫如明德矣。上曰,所奏是,当留念矣。时默曰,臣无所奏矣。硕载曰,黎民于变时雍,尧之德,自明德而至于亲九族,亲九族而至于平章,自平章而至于昭明,圣学次第之工,至矣大矣,伏望以尧之德留念焉。上曰,岂敢望也?所奏是,当体念矣。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命李文源进前。上曰,职姓名?文源曰,户曹佐郞李文源矣。上曰,都政新除矣,税米几许未捧耶?文源曰,几乎毕捧矣。命退出,内局入侍。见上注日记内局先退,命承旨读奏穆陵祭报府讫。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未时,上御紫极门。礼房承旨,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鱼锡定,右副承旨李硕载,假注书崔钰,记注官柳翰申、金再郁,以次进伏。上命礼房承旨,读武德门内碑文讫,上亲制懿仁王后祭文,仁穆王后祭文,宣懿王后祭文后,命书之曰,呜呼,人子以亲心为己心,何云六代?继述则一,静而兴怀,来坐旧道,既缀其文,初意则祗迎,只为三明,今何阙焉?于三日,当亲为祗迎,礼房知悉,仪注安徐,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出传教上曰,郑存谦之母,必甲戌生矣。硕载曰,臣之姑母而果甲戌生矣。上曰,上疏不书其母之年,可谓人事上详明矣。锡定曰,然矣。上曰,君为甲戌生,母为甲戌生,此人诚贵矣。上命书续劝孝悌文讫,下教于锡定曰,承旨知之乎?承旨之父,于其时有书于予,而厥辈置其书于书案之上,而皇兄若不睹不知,皇兄圣德,当如何哉?不然则予何以得有今日乎?予若以王子在,则岂与国舅知之哉?又下教曰,金时教之年几何?锡定曰,今为七十八矣。上曰,其筋力,何如?锡定曰,尚强健矣。上曰,李普祥之妻,于皇嫂,为同气耶?锡定曰,然矣。上曰,其一谁也?锡定曰,其一,即县监洪启九妻也。上曰,沈履之之妻,亦皇嫂同气耶?锡定曰,此则异矣。上曰,然则承旨与沈履之妻同气耶?锡定曰,然矣。上曰,三室故然矣,予今始详知矣。沈履之妻,庚戌年入来乎?锡定曰,其时似未及入来矣。上曰,李普祥之妻,其时入来,而予果见之矣。上曰,追忆鱼藻堂,予心,若何?慈圣曾有下教曰,堂名有若,言谶实为异矣。命书之曰,噫,今日既已亲制祭文,皇嫂同气之夫,今有李普祥、洪启九而已,特令该曹,衣资食物,今日内特给,以示予意。出传教又命书之曰,诸葛表曰,宫中府中,俱为一体,若抱其诚,宫府何异?近者每惟其人,顷于景薰,见其子特复召。况此人,庚子以前,东宫长番也。何以忆其人于庚午年?因李济事,慨然以奏,其所对意,虽是严近习,有下教者,更召之后,入侍熙政,校正《自省编》时,其文有曰,辛丑冬事,尚忍言哉?读其文时能视,故俯见圆眼渐举首,予独谓曰,其心可知,毕读也。其曰,虽此时,皇兄之视我,予之事皇兄,无少间焉。他日于庙于陵事,我之心奉我皇兄,闻此圆眼低声形于色,其虽内竖,为君之诚,尚今记焉。近者此等末世,其宜耸一劝百,岂可以一时复召其子而止,心皆若此,其何有昭鉴?今虽几十年,宜示予意,其子洪正采,特加一资,以劝诸内竖。出传教上还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并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鱼锡定,右副承旨李硕载,假注书崔钰,记注官柳翰申、金再郁,以次进伏。上曰,穆陵祭文,已正书乎?锡定曰,今方正书矣。上曰,静而思之,有未尽处,当更制矣。命书穆陵祭文,上曰,礼房先退,以此所制,更为正书可也。锡定先退,命贱臣持入《戊戌嘉礼誊录》,命承旨读奏讫,命读吴鼎源、李泽遂、金时默上疏,命书批答。批答见日记上曰,诸执事,令吏曹郞厅摘奸以来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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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鱼锡定坐直。右承旨李命植传旨未下。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柳善养。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炳崔钰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懿仁王后忌辰斋戒。

○夜二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郑运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下教时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左副承旨许递,其代李命植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

○郑运维启曰,检阅柳谊,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善养曰,户房承旨与户郞,来待于武德门,奉审承旨入来后,自本院请承传色以奏。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汤剂入之,其退去。

○庚寅六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柳善养,假注书权炳、崔钰,记注官柳翰申、金再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通阳门,降舆,诣板位,香祗迎后,仍步诣兴化门祗送后,上曰,右副承旨诣敬奉阁奉审后,留待于延和门外,礼房承旨驰诣五陵,奉审以来事。并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进伏。阳泽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御建功汤一贴。上曰,再明日则勿劝也。命左副承旨书追慕文,院隶呼右承旨李命植牌不进望。上曰,吏曹政色书吏纳牌不进则可矣,前铨堂之撕捱过矣,政望误呼之过,岂归于铨堂乎?再进建功汤一贴。阳泽曰,有可奏之事,追后更为入侍宜矣。上曰,午后当下教矣。上还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申时,上御紫极门。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柳善养,假注书崔钰,记注官柳翰申、金再郁,以次进伏。上曰,户曹郞厅入来乎?善养曰,未及待令矣。命书之曰,昔在潜邸时,已拜于大院君庙,嗣服后,以继述之意,展拜此庙。大抵此庙,门前咫尺,故门内古享官厅,望见矣,于今何以知之?今日忽觉,虽不能望见,既临于此,当以穆庙之心为心,况明日再明日何日?奉祀孙敦宁都正李瀁,特加一资,以表予意。出传教户曹郞厅进前。上曰,谁也?对曰,李元万矣。上曰,承旨与户郞,奉审武德门内碑石后以奏,善养诣碑石前,读奏前后所书后进前。上曰,碑石似偃矣,今则何如耶?元万曰,前日则似偃矣。向者社稷祭享日,因传教修改直立矣。命元万先退,命书临此门忆昔御制后,上还入大内,诸臣bb以次b退出。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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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李命植。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柳善养。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炳崔钰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懿仁王后忌辰。

○仁穆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郑运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晚暑特甚,三庚已过,庶可胜乎?呜乎,予心追慕而已,气何暇谕?下教时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仪注安徐。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具㢞,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分授都城敦义门北边体城颓落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bb人b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运维曰,敦宁都正李瀁留待。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本职虽仍任,于今其宜承命,况承宣乎?其在国体,焉敢若此?只推,更为牌招察任。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明日崇政殿月台,当亲传,礼房知悉。

○又以备忘记,传于曰,明朝时任诸儒臣,诸春坊、吏曹、骑曹参议、参知、在京吏郞、骑郞来待。

○庚寅六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延和门。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柳善养,假注书权炳、崔钰,记注官柳翰申、金再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通阳门,降舆,诣板位,香祗迎后,因步诣建明门祗送后,乘舆,命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事。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进伏。阳泽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进建功汤一贴。上曰,入直注书待令,骑马三匹立之。出榻教上仍御通阳门外,命内局入侍,请诊候。上曰,置之,再进建功汤一贴。上曰,内殿进御汤剂,诸医相议以定,可也。许礈曰,闻医女之言,则膈间似有滞气云,清暑六和汤似好矣。诸医之言,皆如礈之所奏。上曰,清暑六和汤进御则必有效乎?诸医白,似有效矣。上曰,中宫殿进御清暑六和汤前方中,去木香,吉更一钱,枳壳五分,五贴制入事。出榻教敦宁都正李瀁入侍事。出榻教李瀁进前。上曰,汝于大院君,几代孙乎?瀁曰,十代孙矣。上曰,神主粉面,书代数乎?瀁曰,曾蒙圣教,不书代数,只书先祖矣。上曰,果然矣。上曰,旁题何以书之?瀁曰,只书玄孙矣。阳泽曰,玄孙以下,虽十代孙,通称玄孙矣。上曰,汝须念乃祖乃父之行,勉为善人,无取怨于人,可也。命退出,瀁先退。上曰,金声五、声九之子,今在否?阳泽曰,不能详知,然或已作故矣。上曰,噫,予之暮年,一心惟在乎昔,呜乎,况乙亥以后乎?故同知金声五子,曾已见,尚有其人否?虽无为赠相奉祀孙者,令该曹访问,悬注调用,金声八子,亦令军门,问名调用。出传教上还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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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重祜。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具庠坐直。左副承旨李寿鳯。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徐浩修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钰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仁穆王后忌辰。

○宣懿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郑运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逢今日忆壬申,于明日惟鱼藻,心万倍气何谕?只再明入侍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东昇启曰,检阅吴鼎源,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陈进茶之奏,伏奉从当更谅之教,黾勉退出,翘首颙俟,申牌已报,明命尚迟,下情不胜抑郁之至,茶飮异于汤剂,斋日曾亦勉进,当此盛暑劳动之时,尤宜趁即进御。玆敢诣阁更吁,伏乞暂许臣等持药入候,千万至恳,惶恐敢启。答曰,虽奉考实录前,忆昔癸亥,微忱,若何?而既考之后,一百几十年,重逢此月,况今日奉入此阙日也。呜呼,近八重逢此日,追忆壬申,岂云六代?恍若昨日,且今日亦何日?追惟四十年前鱼藻堂,是岂孝耶,亦岂悌耶?虽冥然,逢此日何心汤茶?虽衰,于此等时,心惟健,卿等须体,使予少便此日心,日暑闷心,内局兼苦,虽百服建功,其何益哉?须便须便。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再明次对,进定于明日。

○具㢞,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本厅字内,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命植曰,临殿命题,给试纸许写手,且其题意,若何?呈券之前,焉敢若此?况虽承宣,阙中呈券事,既已下教,承宣若此则其凡人乎?持御制莫知去处,此帖字时,提学呼韵乎?若此冀缺虽在前,谁谓君今者应制,诸臣勿论,承旨与凡官应制勿施,一皆施以不叙之典,在院不能检饬都承旨,特递其职。

○又以备忘记,传于曰,行司直李重祜,前承旨崔台衡、李寿鳯、尹东昇、具庠、徐浩修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而内局副提调,左承旨为之。

○吏曹,行都承旨李重祜,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李寿鳯,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徐浩修。

○崔台衡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寿鳯,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牌招察任。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开阳门留门诸承旨,谢恩后,下钥。

○传于崔台衡曰,今夜夜禁弛禁事,分付。

○备忘记,传于崔台衡曰,今日制述入侍受题,事体之重,岂非他制述,而此等举措,予今初见,阙门何等重也,而留门几更,尚无消息,政院、玉署、春坊、骑省皆阙,而视若寻常,此何分义,亦何事体?承旨望次,岂若是寥寥?其君以待,守院承旨承传诸中官,其皆昏睡,曰有其君,夜禁既弛,良可寒心。诸承传中官,皆命即为入直,迟滞者当下教。

○又以备忘记,传于曰,承传色金兴烨、金好大,尤涉骇然,令内府刊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儒臣、春坊皆阙,政官牌招开政,牌招入直。

○又下教曰,今日持牌院隶,过明日后,自骑曹决棍。

○崔台衡启曰,吏曹判书朴相德,参判郑存谦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今日开政命下之下,复焉敢若此?更为牌招开政。

○传于崔台衡曰,闻昨日下教,焉敢若此?只推,更为牌招。

○庚寅六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崇政殿。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李命植,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柳善养,假注书权炳、崔钰,记注官柳翰申、金再郁,以次侍立。上具㢞善冠gg翼善冠g、黑圆领袍,乘舆出资政门,诣崇政殿月台,降舆,亲传香后,步诣崇政门,祗送后乘舆。上曰,左右承旨顺房事。出榻教上曰,侍卫军兵皆退去,右承旨与翰注,来待于武德门可也,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侍立轿前,请进汤剂。上曰,置之。请暂承候。上曰,置之。由资政门,还入大内后,右承旨与贱臣上下番兼春秋退出,进待于武德门。

○同日辰时,上御紫极门。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命植,假注书崔钰,记注官柳翰申、金再郁,以次进伏。上步诣武德门瞻望后,因御紫极门,命承旨读武德门内碑文讫,命书武德门追慕记万怀。上曰,鱼锡定肉多骨小,而最坚强矣。命植曰,筋力难矣。上曰,五陵奉审,陵上甚高,难以升降,而鱼锡定能不移数时往来,难矣。西五陵则升降差胜于东五陵矣。命植曰,然矣。上曰,呜乎,此月岂可伈伈逾日?且值诸陵秋等传香,再明日延和门,与世孙当祗迎,凡诸等事,皆依例,仪注置之,时刻单子置之,直入正时。出传教上步诣武德门瞻望后,此下弦弓一张,赐给于武德门入直守门将事。榻前下教上乘舆还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巳时,上御崇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具㢞,假注书崔钰,记注官柳翰申、金再郁,以次进伏讫。上曰,吏兵曹堂郞、玉堂、春坊皆入来乎?㢞曰,来待矣。命书之曰,予卧而静思,所思维何?即臼季过冀,见冀缺耨,其妻馌之,敬相对如宾,言于文公,文公以为下军大夫,于此予则一事具两美,何则?臼季道中见夫妻相馌,而能知其贤,荐于文公,文公闻其言而信其言,以执耜之人,直为下军大夫,而郤缺亦为此时名臣,此予所谓君臣两美者也。借问诸学士,臣之荐人,君之用人,今皆若此否,予则衰昏而然耶?未知也。且伊尹起于畎亩,而能成商六百年基业,我祖故相金堉,田间读书,而布衣袖中,以一算能制三道大同法。呜乎,伊尹尚矣,至于故相,即我朝事,而今果见畎亩读书之人否,布衣经纶之才否?噫,绮纨在身,心何及此,膏粱美口,思何及此?呜乎,绮纨膏粱,势固然矣,浮嚣躁竞,侍其君导率乎,抑父兄劝成乎?呜乎,浮躁即予严饬者,其于父兄,亦必恶也,而其何甘心,抑何驯习?呜呼,于今时用人之道,荐剡之路,其果若臼季乎?臼季今虽在,凉德愧文公,虽荐何用?然其荐若公,所荐必人,其用若公,所用必得,而于君于臣,若不及古,岂云其效?用人犹次也,于国何?兴怀及此,寝中无寐,门未开而有召命。呜乎,今日明日,何日乎哉?心怀万百,何心此举,而亦惟既冥然于此口,亦何忘于宗国,然特却循例制述,召入殿中,呼写其题。呜乎,今日入侍诸人,数虽小,下大夫则东西铨官,儒臣则为予经幄之臣,春坊亦辅辱冲子之人,吏兵曹郞厅,亦两铨之郞,特体此日勤勤之意,其各悉著于篇,予于明日次对时,与三公,两馆提学,细考玉署、春坊,犹此,况银台近密乎?从品知申外,诸承旨一体应制。出传教命东四铨堂郞、玉堂、春坊入侍,吏曹参议金相翊,兵曹参知申景濬,校理李致中、朴师仑,修撰李命彬、林鼎远,辅德柳义养,兼文学金基大,司书金普淳,吏曹正郞宋德基、金光岳,佐郞尹勉升,兵曹正郞赵时谦,李有喆,佐郞李万轼进前。各陈职姓名后,上曰,于公廨应制颁纸可也。命退出,上曰,注书兼春秋一体应制事。出榻教命内局入侍,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郑运维进前。阳泽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而昨日则暑气益甚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请进汤剂,上曰,已有下教矣。今日予岂可飮药乎?予心已定矣。阳泽曰,臣等不胜闷迫矣。臣等考见《药院日记》,则虽斋戒日,皆进御汤剂矣。上曰,难矣难矣。今日追忆入武德门故事,而可食肉飮药乎?阳泽曰,保啬圣躬,莫若汤剂,而下教如此,臣等实忧闷矣。宝算如何,而此时何以行蔬乎?上曰,予之不进汤剂,亦非为六代祖母也,明日何日,岂可飮药乎?景祜曰,圣教如此,下情焦迫矣。追慕自追慕,汤剂自汤剂,殿下岂可因追慕而不进汤剂乎?伏望轸念保啬之道焉。上曰,都提甚憎矣。阳泽曰,此后则勿为如此下教。上曰,提调亦甚憎矣。命都承旨书之曰,年益深思益切,见内局提举,思绫恩者频矣。有子近侍,而顷者公然沈滞,思其父,宜寻其子,前承旨具庠,此后令该曹即为调用。出传教上入小次,还御后,命懿陵奉审承旨入侍。鱼锡定进前,命读奏祭物单子及赞谒者陵官举案讫。上曰,速来矣,昨日中官乘昏复命,而承旨则再昨日亦早早复命矣。运维曰,汗亦不多出矣。上曰,甚坚强矣。命左副承旨书之曰,礼房再昨六陵奉审,只复命,而骤于昨日,摘奸中官,今日则予意几午前复命为期,甚料外,特赐虎皮一令,用示勤干之意。出传教又命书之曰,呜乎,明日何日,追忆昔年,予心一倍,赞善鱼有凤,故判决事鱼有鹏,明日入侍于鱼藻堂,今作故人,追怀何抑?鱼有凤则岂特故赞善?鱼锡胤,今亦思之,其子既县监,无可论,鱼有鹏孙,令该曹待窠悬注调用,以示思昔年之意。出传教上乘舆,阳泽、景祜、运维进前,请进汤剂。上曰,置之。阳泽曰,下情不胜焦闷矣。上曰,今日若食肉飮药,则岂有践旧道之意乎?今日批答,已谕矣,为之盖以此也。景祜曰,非但臣等之焦迫,于保啬圣躬之道,何不轸念乎?上曰,六代祖母,虽以遥远言之,追忆庚戌年,今日岂有服药之心乎?阳泽曰,请以茶飮代进矣。上曰,建功汤与茶飮有异乎?阳泽曰,稍有异矣。上曰,止之。阳泽再三请进茶飮。上曰,从当更谅矣。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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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重祜。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具庠坐直。左副承旨李寿鳯坐直。右副承旨朴弼逵。同副承旨崔台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馨德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阳泽,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尹东昇启曰,临殿酬接,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虽伏承再明日入侍之教,而诊筵阙候已多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慕万倍,日暑特甚,开眼度夜,而内局行首掌务官,以建功为功,呜呼何堪,气何谕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徐浩修许解,其代朴弼逵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右承旨为左副,军士房为礼房,明日传香入直,右副为之。

○李寿鳯,以侍讲院言启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弼善洪缵海,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泽遂,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李馨德为假注书,李祖源为假注书。

○具庠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备忘记,昔周武时,波静风调,至及遐裔,越裳献贡,今何谓此?一风一雨,夙宵未弛,昔年戊申,因其过雨,待朝下教,今日之雨,农夫攸望,此风其曰调乎,乱乎?问其由,由一人凉德衰耗而然。近者风势若此者多,今日特甚,诚未孚于臣,不过一二日,若是不谅,此予此予,何孚高高,何以伸心?自五日减膳,来初日计减,只大殿减膳。

○备忘记,昨日之举,可召异之一端,噫,其君,忆古人亲制,以试此意,田亩之人,其得虽难,其欲得则下大夫侍从中,若是误了。承旨、儒臣、春坊,仍此皆阙差代牌招,景象不佳,因美意作怪景,吁嗟此风,其时起也,此何他乎?意虽为国,近于张大而然矣。今者此教,焉可已也?闻风心乱,既见大臣诸臣,特寝次对焉。

○备忘记,此风税船最紧,诸道看护,另加申饬。

○备忘记,君令顺,下风亦调,今日光景,可见其影。困君息,然后予尝弛心而休,政院知悉。

○李重祜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减膳传教之下,不胜万万悚闷,敢此冒死求对矣。传曰,入侍。入侍时,药房都提持汤剂同为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申景濬,传于尹东昇曰,郑忠彦使之退去。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夜已深矣,其即退去事,传于诸大臣。

○李寿鳯启曰,禁卫营、左右捕厅、一二所巡厅,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执礼大祝,皆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庚寅六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右参赞金时默,行副司直具善复、李章吾,清川君金锺正,副司直洪趾海,司谏李显祚,右承旨具庠,假注书李馨德,事变假注书任煜,记事官郑琂章,记注官金致恒,以次进伏讫。致仁、翼謩、尚喆进前曰,数日暑气少歇,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厌矣。上曰,内局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尹东昇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水剌之节,亦如何?上曰,厌矣。阳泽请诊御汤剂。上曰,今日乃皇嫂忌日也,岂可服乎?致仁曰,情虽无穷,礼则有节矣。上曰,予亦知之,而其于心奈何?尚喆曰,圣人制礼有限,顾护圣躬伏望。阳泽曰,汤剂尚未进御,诸臣孰不闷迫,而至于臣,尤不胜闷迫矣。上曰,三公虽劝,今日则必不听矣。翼謩曰,今日乃罢斋日也,不进汤剂,万万过矣。景祜曰,圣上每以为虽不进御,何妨之有,臣等岂不闷迫乎?上曰,今日姑观气之如何,午后当服矣。致仁曰,日已午矣,何待午后乎?上曰,是内局乎,次对乎?尚喆曰,庙谟虽重,汤剂未进御之前,何敢进他语乎?进御后,当有禀逹事矣,诸大臣固请。上曰,当服矣,出而少待,可也。阳泽曰,然则使之乍待于楹外,可也。上曰,有何故而待于楹外耶?上曰,带将任受由,前例何在?时默曰,在训炼都监等录矣。上曰,虽无前例,其在人子之情,岂不如是乎?上曰,吏参无情势,则何必违牌乎?谢笺亦为之矣。致仁曰,然矣。尚喆曰,为人介精矣。致仁曰,将远到矣。上曰,吏判何以为之云乎?致仁曰,臣有欲递之意,而似无必递之情势矣。上曰,校书馆官员郑忠彦入侍。出榻教上曰,予先问矣,昨日之事,可怪矣。儒生入场,见题而归家,制呈好耶?命书传教曰,昨日之事,虽由于暗,特命召之,殿中授题,给纸许写,此异于他日,故不循常例者,而与诗帖子膺制gg应制g一时命制者,大不同,何若是做错?然则场中诸儒,门若不闭,持题往来乎?非特此也,昨日举措,欲试其才之意,然则曾见文集中,春帖子代作者多,真赝何辨?特寝应制者此也。虽然在直者其宜分拣,而于承宣,不可日暮下教时,应制者尚在,只留开阳门下教则不然而不奏。此难以分拣,至于入直玉署、春坊、骑曹堂郞,同被不叙过矣,与入直注书兼史,一体分拣,其中申景濬,重事未了,饬已行,特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其令察任,其馀明经者,昨已下教,此正毛将焉傅者,一体分拣捧传旨。上命少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六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集庆堂。三大臣、药房提调请对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尹东昇,假注书李馨德,记事官郑琂章,记注官金致恒,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风势,实为乖常矣。翼謩曰,臣等在保护之地,不得燮理,致有风势之如此,莫非臣等之罪也。上曰,非卿等之过也,寔由否德矣。致仁曰,岂有如此之下教耶?莫非臣等之罪也。致仁曰,减膳尤过矣。上曰,予则长欲为之矣。致仁曰,丁亥年,臣等请寝减膳之命,仍以还收,今亦还收,伏望。上曰,俄者既下教,而《自省编》亦云一风一雨,此心憧憧,即予素心,而况今暮年,向者之风,已切用心。今日之风,近岁所无,若问其由,专由否德。呜呼,此教,焉可已也?其或为观瞻有此教,则臣民不可欺也,况高高乎?闻求对,予已知之,然予则当守予心而已。诸大臣固请,今日又兼乎?此诚闷闷矣。呜呼,予心,岂在寝不寝乎?不获已强寝前命焉。出传教致仁曰,臣等伏见传教,不胜惶悚之至矣。阳泽曰,日已向夕,而一贴尚未进御,臣等岂不固请乎?上曰,过今夜后进之无妨矣。诸大臣固请。上bb曰b,昨日则一百三十九年重逢,今日则四十一年重逢,岂可进乎?尚喆曰,持帝王之德,而过自谦抑,不自顾圣躬,臣等不胜抑郁之至矣。致仁曰,圣人复起,今日之不进汤剂,可谓过矣。尚喆曰,圣心追慕,过于盛年矣。上曰,果然。阳泽固请。上曰,起避之可也。仍入大内,有顷还临。上曰,注书出去,秋享大祭祭报府持入。贱臣承命出来,持入祭报府。上命承旨读之,读讫,上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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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重祜差祭。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具庠奉命出去。左副承旨李寿鳯奉命出去。右副承旨朴弼逵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馨德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夕讲。

○夜自三更至五更,或下雨或洒雨,测雨器水深一寸。药房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尹东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今月已晦,此心万倍,待都提调备员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香祗迎罢后,大殿、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校书馆官员郑彦忠,使之入来。

○又以下教曰,禁军一百名,以入直随驾。其馀扈卫局将安徐,翰林下教安徐,兼春秋随驾,又以下教曰,先诣永禧殿,奉审展拜,次诣储庆宫,依此举行。

○又以下教曰,好为往来,建功岂负债耶?欲安寝,其止,此后申饬礼曹,俾勿如是稽晚。

○传于朴弼逵曰,宝剑望,以之次为之。

○传于朴弼逵曰,前已申饬,而禁漏下人之声,闻于御所,拘留兵曹。

○传于崔台衡曰,还宫时刻单子,置之。

○传于朴弼逵曰,喧哗太甚,禁喧各别申饬,郞厅记过。

○传于朴弼逵曰,诸司预备。

○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储庆宫,展拜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朝者已下教,而禁漏军声犹高,令兵曹一体拘留。

○又以下教曰,诸司预备,回驾时当历拜。

○毓祥宫分付都监龙虎营军兵道上留住传语置之事,亦为分付于传语部将。

○大驾诣毓祥宫,展拜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下直,星州牧使洪益弼,临淄佥使金泰业,蛇渡佥使千世弼,天城佥使李春行。

○李重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昨日风雨,正殿内南墙二间许颓圮,南北薍帘破碎,后面岩上盘松南边一枝,殿庭大桧木一株,上头折落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墙垣颓圮之患,依前例慰安祭,不卜日来七月初二日设行,有頉处即为择日,修改,何如?

○又以礼曹言启曰,储庆宫慰安祭,依传教明日设行,而有頉处,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崔台衡,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风雨,大成殿屋上风遮盖瓦颓落,庭中银杏树大枝,折压于西庑屋上,盖瓦颓落,大成殿西边杂像,东庑末间朴工杂像,末门杂像,盖瓦西庑末门大工盖瓦,神三门一间杂像,御三门盖瓦,东西庑内外女夫防草瓦,南墙盖瓦,库库颓落云。圣殿至近之地,有此颓落之患,依前例慰安祭,不卜日来七月初二日设行,而有頉处,即为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朴弼逵,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北评事郑象仁,素患伏暑之症,转成毒痢,时月之内,万无登途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寿鳯启曰,御营厅左右捕厅,一二所巡厅,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朴弼逵,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廷寿素患痰癖之症,当暑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累度呈状乞递,侍卫之职,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分授鹰峯北边体城颓毁处修筑事,前已启下矣。今日为始,修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寅六月三十日卯时,上诣延和门。香祗迎入侍时,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降舆,诣板位祗迎,行都承旨李重祜,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李寿鳯,右副承旨朴弼逵,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李馨德、李祖源,记事官柳翰申,记注官金致恒,以次侍立。命药房进汤剂,提调李景祜进汤剂。命书传教曰,卿之固请,予之固拒,君臣各有意,然其重固拒,为先既修卿职有何胥命,问候阙一,不觉愕然,此亦一困我之道也。卿须安心勿胥命焉,即为入来事,遣预备兼春秋,传谕于都提调,仍为偕来。又命书传教曰,祗迎后崇政殿,昼讲为之,经筵以药房提调为之,特进官以摠府堂上为之,座目单子安徐,时刻单子置之,只入正时,上仍入崇政殿,东宫随入殿中侍坐,诸臣以次进伏。命经筵官入侍,知事李景祜,特进官金华镇,侍读官李致中,检讨官李命彬,以次进伏。上读《小学题辞》讫,致中继读题辞,命彬继读题辞讫。上命陈文义,致中曰,明命赫然四字,为《小学》初头工夫也,伏愿留神焉。命彬曰,伏愿于培根逹枝四字留意焉。上曰,上下番文义俱好矣。景祜曰,伏愿于教胄子之道,留神焉。华镇曰,殿下高临君师之位,东宫亦侍坐,伏愿于身教二字,留意焉。台衡曰,臣则别无仰逹者矣。上曰,诸臣所陈,皆切实矣。上诵陟岵章一遍讫,命经筵退出,命吏兵房承旨,开坼箕伯春夏等褒贬等题,仍命读奏讫。命点下满浦佥使田昌雨。东昇启曰,即伏见平安兵使李殷春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满浦佥使田昌雨,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六月三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夕讲入侍时,知事李景祜,特进官金华镇,参赞官朴弼逵,侍读官李致中,检讨官李命彬,假注书李祖源,记事官柳翰申,记注官金致恒,以次进伏讫。命书储庆宫举动传教,上读《小学立教篇》讫,致中继读立教篇上半,命彬又继读立教篇下半,上命陈文义。致中曰,中和二字,为人君出治之本,圣人范俗之具,伏愿于此留意。上曰,所奏诚好矣。命彬曰,古者蒙养之法,皆有其具,《小学》之书是也。伏愿教民之方,必自童蒙始,勿使捍格难入焉。上曰,所奏切实矣。景祜曰,造士为宾兴之本,而后世则专以科举用人,故不无滥杂,伏愿体周家三物之制,自秋科另加严防焉。华镇曰,伏愿于亲仁二字,留意焉。上曰,诸臣所奏皆好矣。弼逵曰,经筵官已备逹,臣则更无仰陈者矣。上诵陟岵章一遍讫,命经筵先退,命郑忠彦入侍。上曰,《备考》刊印几许耶?忠彦曰,合三千七百丈,而一千馀丈,始印出矣。命退去,命都提持汤剂入侍,阳泽进前问候。上曰,一样矣。命书传教曰,储庆宫正堂盖瓦,有頉处多云,昨日憧憧,盖此类也。今乃以奏,所奏亦未莹。噫,乙亥以后,体章陵遗意,此心夙宵何弛?此乙亥以后初闻,当即诣展拜奉审,明日慰安祭,令礼曹先为待令,世孙祗迎随驾,百官行礼,留营留阵置之,侍卫守宫仍,礼户工三曹堂郞皆待令,挟舆军六十名,前后厢军百名,以内外入直军举行,训将领新营标下军随驾,三严以午正三刻单严,副辇安徐,慰安祭祭文,当制下矣。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六月三十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尹东昇,假注书李馨德,记注官柳翰申、金致恒,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庆绚、吴道炯、柳光翼,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日气乍凉,气差胜矣。阳泽进理中建功汤。上进御讫,阳泽请医官诊候。上曰,金季良不入来乎?阳泽曰,不入来而郑允协亦不来矣,泰舆、礈、以楷、绚、道炯、光翼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似不足矣。上曰,昨日之风,岂有古云?以此憧憧,风止之后,今乃以奏,此等守直中官,其用于何?昨日入直行首中官,今日其不奉审以奏,只凭守仆之言来奏,中官徐后祥、李夏祥,刊名内府,当该次知中官,事体若何,而非徒昨日,朔望奉审外,一任守直中官,若体其君之心,焉敢若此?此后严饬,服有其君,俾勿若此。出传教上亲制储庆宫慰安祭文书下。上曰,昨日之风可虑,故自内乘小舆望见,盖缘高而飞瓦矣,不卜日当修补,日官汰去,该堂推考。上曰,莫重礼户堂不备,判书申晦许递,其代前判书蔡济恭除授,参议未差,代前承旨鱼锡定叙用除授,即为牌招察任。出传教阳泽曰,夕汤剂,待下教持入乎?上曰,依。都提调先退,上曰,注书出去,昨日秋享大祭祭报府持入。贱臣承命出来,未及复命而诸臣退出。

○庚寅六月三十日午时,上御永禧殿。举动入侍时,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降舆乘辇,行都承旨李重祜,左承旨尹东昇,右副承旨朴弼逵,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李馨德、李祖源,记事官柳翰申,记注官金致恒,以次随驾讫。上诣永禧殿展拜后,乘舆出殿门,祗迎后,乘舆诣储庆宫,展拜后,乘舆出宫门,仍诣毓祥宫,行礼讫。命书传教曰,礼曹佐郞任希雨,驰诣敬陵,红箭门颓圮处,看审以奏。命书传教曰,礼判蔡济恭,此时焉敢若此?更为牌招。命书传教曰,永禧殿慰安祭祭文制下,今日受香,明日行祭献官,以都承旨塡差,承旨读奏祭官单子讫。命书传教曰,莫重大享,前后殿岂可差等?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色郞厅,今年内连差典祀官。命书传教曰,礼曹参判有阙,代,前承旨郑运维除授,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岂敢逾日?献官既命修撰李命彬,先差典祀官兼大祝,即诣看审造果,承旨读奏永禧殿草记讫。命书传教曰,昨日风吹乎,今日风吹乎?昨日之事,今晚后草记,事之寒心,莫此为甚,礼堂施以不叙之典,当该殿官汰去,回驾时乐作事。驾前下教命书传教曰,既已奉审,且已行礼,何可逾日?皆令明朝举行,而殿礼判进去,储庆宫,参判进去事,分付。命书传教曰,礼判所为,其涉过矣,特施不叙之典,其代李景祜除授,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详闻事实,不无参酌之道,殿草记堂上,殿官员,一并特为分拣。命书传教曰,玉署下番阙直,赵宗铉应教除授,牌招察任。追省记,姑陞备员入直。命书传教曰,内局提调有阙,元仁孙为内局提调,命书传教曰,噫其君竟日用心,而无识中官,思其睡,举措骇然,二挟侍一并从重推考。命书传教曰,今者诸处齐报,若问其由,因昨怪风,而其由亦何?惟在一人,昨日减膳之命,以此观之,焉可已也?慰安祭祭文制下,今日净写,明日传香,呜呼,近八追慕用心之中,何可一为一否?明日延和门,当香祗迎安徐,仪注依此举行,昨日风雨,今乃以报,此等陵官、馆官,予何恃乎?一并汰去,当该同成均,亦施不叙之典,其令诸处陵官与馆员,睡醒恪勤,宣陵亦何卜日?初一日修改,一体传香。今日下教之后,若是稽滞,而草记单子,其亦雍容,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礼堂,施以不叙之典。命书传教曰,呜呼,今月已晦,年忧垂毕,万倍此心,即歇后语也,朝来兴怀,初则噫,来月初吉,秋谒将禀。噫,古则只有春展谒,昔年加定秋谒,近岁夏禴既阙,展谒何行?然今年此心,若是冞切,依再昨年例,当于明日,祗谒太室,其犹处暑前若此,必也相持,百官三军,亦不可不顾,其虽强抑,若循例度日,其曰孝乎?其虽预令两月,今日预教,然后虽回心当便矣,昨日政院问日记,意盖此也。呜呼,奥昔辛卯,予年十八岁,秋展谒时,初随驾,且亦有意焉。八月十五日,当秋展谒,入万安门,昌德展礼,侍卫人凡诸等事,皆依六月例举行。呜呼,陟彼岵兮,陟彼屺兮之心,年暮万倍,及今不为,更待何时?此月亦予初度月也,生我鞠我之心亦切。九月初吉展拜,明陵回驾时,诣昭宁园展拜宿回,呜呼,此园旷礼已三年,今何不为?凡诸等事,城门开闭,亦依丙戌年例举行,畿营凡事,亦遵此例事,一体分付。留都大臣、将臣,严时刻,当临时下教矣,承旨读奏礼曹草记。传曰,知道。他事虽迟延,丁阁前红箭门,岂可一刻稽滞?十一日择日,日官其涉无据,该堂从重推考,当该日官汰去,不卜日明日修补,而祭文制下,献官礼曹参议进去,两处受香,一体祗迎,即为举行。命书传教曰,莫重动驾,左右史不可不备,受由翰林,牌招察任。上番儒臣,持蓼莪篇入侍事。榻前下教李致中进伏。上读蓼莪章一遍,陟岵章一遍讫,儒臣继读一遍。命儒臣先退,命右副承旨驰诣永禧殿,储庆宫,奉审以来事。榻前下教奉审承旨朴弼逵进前奏,祭物俱精洁,而造果亦已为之矣。命书传教曰,前儒臣□□逵为校理,李昌任为修撰,先随驾后谢恩,一体牌招入直,右副承旨诣孝章庙,懿昭庙,看审以来事。驾前下教还宫时,植炬,夜昼介举行,百官祗迎,三间石桥为之事。驾前下教大驾还宫后,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