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显宗/三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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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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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赵胤锡。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尹飞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相馨李沃。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夜四更,流星出心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内下日记

○领议政郑太和,右议政元斗杓箚子。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拟荐,出于随才,岂有意于希旨哉?年少辈妄言,何用为嫌乎?安心勿辞,以副至望。内下记草

○章敬王后忌辰斋戒。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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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赵胤锡。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尹飞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相馨李沃。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章敬王后忌辰。

○判中枢府事李景奭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辞至此,当从容议处焉。

○兵曹判书洪命夏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内局提调之任,当勉副矣。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执义崔攸之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在乡谷,目见民事之罔极,缕缕之言,无非惨心不忍闻之说,诚不知所以为心也。所陈之事,可不留心焉?且灾伤之事,似不当再举矣。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刑曹判书赵启远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秋曹之长,不可久旷,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内下记草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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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赵胤锡。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尹飞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相馨李沃。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未时,日晕左珥。内下日记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及冬至使,引见。《备局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全南右道之事,郑致和既已陈达,而顷闻其道败船沙格军被囚者,饿死狱中云,此亦足以感伤和气矣。中外凡干狱囚,速为处决,俾无稽滞之弊,何如?上曰,分付中外,使之举行。

○引见时,上曰,粱颖南既以伪造书简承服之后,累差严刑,而终不变其说,以此观之,则非李一相手书分明矣。颖南之罪,何以处之,则可耶?领议政郑太和曰,以前日伪造之罪,还发配所似当矣。上曰,前配所,则不宜还送,移配于北道远地而停刑,沙格色吏及李东显,并为一体放送。以上《禁府誊录》

○政院启曰,明日增广会试文科试所及武科一二所,两司各一员,当为进参,而宪府在京之员,只有掌令金万均、庆㝡,其馀并在外,合有变通之举。令该曹,速为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宪府之官四员在外,不可无变通之举,持平李翔、苏斗山两人中一员,似当姑为改差,以在京无故人差出,而台臣进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苏斗山改差,当日开政差出,可也。

○弘文馆启曰,本馆僚员,除出使及上下番入直之外,更无他员,而修撰李翊,数日内身病猝剧,后政上下番阙员差出,即为牌招肃拜,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以政院启辞,即者持平郑修牌招不进,试期在明,不可等待其自处,合有变通之举。令该曹,斯速禀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持平郑修牌招不进,科日在明,不可不变通,郑修改差,其代即为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尹绛□,参判金寿恒□,参议兪棨□。

○以金万基为修撰,庆基殿参奉宋致远,顺陵参奉朴惟儁相换。吏曹政轴

○吏曹参判金寿恒,司直申濡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

○传曰,国家之所重,莫如试院,今此文科会试试官参望者六员,而称病不进,至于居半,国纲之解弛,由此可见,事极骇愕。文武试所称病不进人员并推考,并为牌招,以肃朝纲。

○又传曰,今此牌招不进人员,并先罢后推。以上内下记草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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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式暇。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赵胤锡坐直。左副承旨金始振陈疏。右副承旨沈世鼎坐直。同副承旨尹飞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相馨李沃。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烬馀

○义禁府启曰,今月初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臣尹绛亲承圣教,意谓李东显以下诸人,并入处决之中而即具举行条件,则沙格色吏及李东显外边应立、金墨石、河孝达等三人,不为举论,粱颖南既已定配,则边应立等三人,当与沙格、色吏,一体放送,而其名不在于举行条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体放送。《禁府誊录》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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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郑万和呈辞。右承旨赵胤锡。左副承旨金始振上疏递。右副承旨沈世鼎坐直。同副承旨尹飞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相馨假注书李沃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政门外,朝参为之。

○朴世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以上烬馀以下全缺

○沈世鼎以武科一所试官言启曰,自前武□□时兵书四书中,从自愿一书临讲,而只解音释者。以下缺

○前司直李翔疏曰,伏以臣云云烬馀全缺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内下记草

○兵曹判书洪命夏辞职上疏,据曹回启洪命夏所带本职,责任甚重,非人人所能承当,不可轻许递易是白乎矣,命夏所患之症,弥留已久,又添新恙,以其病势观之,则痊可无期,本兵重地,不可久旷,而该曹不敢容议,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烬馀及《吏曹誊录》

○左副承旨金始振辞职上疏。踏启字。元疏烬缺

○副护军金佐命上疏。大槪,朝报缺答曰,省疏具悉。人心不淑,白地造言,犹恐不及,况付会文字,指一句而谓之曰,此指某人而发也,奸细辈例为之常态也。何用挂意?且筵中,既已说破,则又何为嫌乎?安心勿辞,从速察职。内下记草

○诸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内下日记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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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郑万和呈辞递。右承旨赵胤锡。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沈世鼎坐直。同副承旨尹飞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相馨李沃。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二更,月晕。内下日记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兵曹启曰,传教矣。上年榻前定夺时,前头如有广取别试之举,则《吴子》、《大学》,篇章至少,试讲不难,此二册,以似当勿用陈启,而其时无明白捧承传之事矣。今番事目磨炼时,臣赫然,通议于判书臣命夏,则今此增广,虽曰倍数,异于广取别试之比,又无捧承传之事,增广式年讲式,昭在于法典,则本曹有难添入于事目中云,故依前誊录,磨炼启下分付矣。且《吴子》、《大学》,必欲勿用,则前头知会京外,使举子等,豫知而后,不许试讲,则似无称冤之弊,而开场之后,不用此二册,则举子辈落莫,为如何哉?依前事目举行,何如?传曰,吴子、大学,自古用之,则勿用之说,元非奇议,今后依前规为之,可也。

○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六两放射时,天字举子金最第一矢弯弓将发之际,矢落于地。臣等以为违格不得更射,仍给第二矢,金最以能才举子,事涉冤痛之意,缕缕呼诉,而臣等以莫重国试,既落之矢,不可更发之意言之。第二矢放射时,臣等及差备官以下,举皆属目,则第二矢则退六十步,第三矢则五十六步,臣等以远射举子,第一矢不得放射,可惜之意,相顾齐言矣。及见拾箭官及拾箭郞厅书送,则第二矢,皆以退六步书之矣。六步六十步之间,相去悬殊,而如是书之,事极可骇,莫重国试,不职如此。且或不无受憎伸缩之弊,都厅及拾箭官,令攸司推治,量箭监察,亦为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时兵书四书中,从自愿一书临讲,而只解音释者为粗,音释外晓解文义者或通或略,而武士之晓解文义者无多,故只问音释,已成流来规例定式云。至于增广,则音释之外,访问文义,且《大学》、《吴子》,则以篇章至少之故,讲试不用事,定夺于榻前云。果有定夺之事,则今番事目中,所当举论,而只以依前例武经七书、四书、五经中,从自愿一书书塡而已,无某某册不用之说,未知其故,所谓《吴子》、《大学》讲试不用云者,别为他讲,而混同传说乎?抑实为此科,而该曹落漏于事目中乎?莫重国试,既有所闻,不敢不达,前日榻前定夺与否,令该曹,举行条件相考,使之明白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试所规例,一从金鼓,且依都厅书送矣。昨日金最第二矢退六十步放射之后,已为应鼓,传唱相距,且近臣等,皆知其远射,而书箭及试册所录如此,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知其远射,则依此录给。

○吏曹叠书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护军李浣上疏。大槪,缘臣病伏旷务,致有虑外之说,亟罢臣职,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何动于流言,而有此陈卞之举乎?予之所恃者何如,卿之所处者何如,动于奸言,不自镇定耶?此予非所以望于卿也。安心勿辞,从容调理察职。

○佥知闵鼎重疏曰,伏以臣伏闻昨者□□大司谏徐必远启陈,前判尹李浣辞职,出于不安之□闻之闾巷,亦闻于金万均,及臣两人云。臣不胜瞿然烬馀全缺,大槪,朝报亦缺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成朴长远上疏。大槪,朝报缺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清风府院君金佑明上疏。大槪,朝报缺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此与他将兵有异,尤何为嫌乎?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礼曹草记曰,虽云日暖,自与五六月有异,安敢执此为頉乎?事极骇怪矣。以上内下日记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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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李殷相未肃拜。右承旨赵胤锡。左副承旨沈世鼎。右副承旨尹飞卿坐直。同副承旨闵鼎重入来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相馨李沃。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四方昏蒙,若下尘。日入时,日色赤。

○下直,铁原府使张善瀓。烬馀

○闵鼎重,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八日常参时,别云剑仍前差下侍卫事,启下矣。即刻户曹判书郑致和针灸受由,海城君。以下烬缺

○传于尹飞卿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闵鼎重,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来庆手本,则囚人李伫,本以宿病之人,方在草土中,呻吟度日,而自初五日,重得寒热往来之症,食饮全废,元气澌尽,去夜气绝,仅得复苏,气息奄奄云。使之多般救疗,而自前罪人病势危急,则例有启禀变通之事,惶恐敢启。传曰,保放,可也。烬馀

○传曰,前礼曹判书许积叙用。

○又传曰,前礼曹判书许积,兵曹判书除授。内下记草

○有政。吏批,判书尹绛□,参判□□□,参议兪棨□,□承旨□□。

○以洪重普为礼曹判书,金佐明为吏曹参判,吕尔载为汉城判尹,宋奎濂为兵曹正郞,李殷相为左承旨,闵鼎重为同副承旨,朴世坚为司䆃寺正,洪重普为内医院提调,金佐明为典牲提调,李廷机为瑞兴府使,李行进为司宰提调,许积为御营提调,学录崔商翼单付。以上政轴

○传曰,明日常参为之。

○谢恩,左副承旨沈世鼎,右副承旨尹飞卿,同副承旨闵鼎重。以上朝报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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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赵胤锡上疏递。左副承旨沈世鼎坐直。右副承旨尹飞卿。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沃金厦梴。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世模,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李敏迪,以南学昼仕出去。传曰,知道。烬馀

○闵鼎重,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判书许积,时在忠公道忠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徐必远启曰,臣于顷日,以所闻说话,陈达于榻前也。金、李两臣之陈疏辨明,非不知之,两疏既出,则臣之自取狼狈,亦非不知之,而区区血忱,自不能已。及两臣陈疏之后,各赐温批,洞然开释,臣之所愿,只欲其如此而已。而第于金佐明疏中,有附会云云之说等语,此则非臣意也,臣之陈达,本出于闷其云云之言,则附会证成,理所不然,而人言之至,不敢晏然。且臣于伊日,历举一二臣名,仰达于天听,物议皆咎臣以为坏了台阁,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世模启曰,今日常参时,上番翰林尹深,当为入侍,而昨日入直,身有重病,陈疏到院,而不敢捧入矣,不得已以豫备兼春秋,推移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司直李翔疏曰,伏以臣向□所陈毕露情悃,实非寻常礼辞之比,而即承批旨,未蒙鞶递,惶怖煎迫,不知所出。然臣情势,终不敢起而拜受□□阁之外,更无所为,渎扰之罪,有不敢避也。窃念台宪之职,百责所萃,其选之不可不精,其任之不可不重,而可使如疲□百无一能者当之乎?臣虽欲不量而冒受,其如玷辱□□何,其如贻讥四方何?抑有所憾于殿下者,殿下此下烬馀全缺传曰,递差。

○右承旨赵胤锡辞职上疏。踏启字。烬馀

○清风府院君金佑明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卿其勿辞察职。

○传曰,李延年、任翰伯、洪柱三、金宇亨、闵点、吴始寿并叙用。以上内下记草

○下直,临淄佥使金廷弼。

○常参入侍时,司谏吴斗寅所启,西路火田摘奸之举,出于万不得已,为差员者,所当尽心奉行,俾无侵扰之弊,而德川郡守具仁廛,以刻督为事,所过搔然,民不堪其苦,若不治罪,则无以慰西土民心,请具仁廛罢职。上曰,不允。又所启,堤堰之设,民之蒙利大矣。臣曾过定州,闻本邑有堤堰,而管饷使屯田三十馀石落,在其中,故本州牧使压于上司,不敢任意修筑云。岂可为三十石之畓,不念数百石畓之蒙利乎?请自今申饬各道,如有堤堰可以蒙利处,随便修筑,勿拘于上司之威,守令如有不为举行者,从重科罪。上曰,依启。又所启,今番使臣之行,臣忝冒行台之任,不能检饬一行,以被玉堂之斥,何敢仍冒?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修撰金万基所启,司谏吴斗寅引嫌而退,身为行台之任,不能检饬,不无所失,请吴斗寅递差,上曰,依启。领议政郑太和所启,国家设科,事体极严,所关亦重,前者未有日出而试官始往试所时也,必于其日,入往试所者,乃招入多士于未明前也。今者大违规例,不独多士缺望,人心皆以为骇。当日入直承旨,内官不能趁即禀处奉行,难免其责矣。上曰,入直承传色内官推考。太和曰,奚但内官之罪乎?上曰,承旨并为推考。修撰金万基所启,掩骼埋胔,乃是先王之仁政也。国家自前亦尝以此申饬该府,而近来全不举行,城外咫尺之地,多有尸骸暴露道边者,而该府不为收瘗,诚极可骇。更为申明掩骼之令,何如?上曰,事极惨恻,汉城府当该堂上、郞厅推考,各别分付,使之着实举行。太和曰,京城则如此类,犹不至甚多,而外方,则饥民死于道路,而尸骸不收者何限,道臣处,亦为一体分付,使之收瘗为当矣。上曰,依为之。万基曰,臣春初以扫坟,受由下乡,得闻民情,则大同设行之初,其作木之邑,自京下送见样木,而木品不至细好,措备不难,故民皆便之矣。其后木品渐加,今则比当初其价□将倍簁,而及至上纳,多有点退之患,民皆怨咨,以为国家失信于民矣。及闻该厅堂上之言,则以为木品甚劣云,与外方所闻,大不相同,其间曲折,诚未可知。而亦不无色吏辈中间换木,以致点退之弊矣。自朝廷不可不更加申明,一依当初见样木收捧,而自本道,定差员领来上纳,以防色吏换木之弊,似当矣。上曰,今后使本道定差使员,领来上纳可也。

○以金厦梴为假注书。

○谢恩,瑞兴府使李廷机。以上朝报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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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权大运未肃拜。右承旨金始振未肃拜。左副承旨沈世鼎坐直。右副承旨尹飞卿式暇。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沃金厦梴。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朴世模启曰,明日宗庙永宁殿春奉审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闵鼎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烬馀

○有政。吏批,判书尹绛病,参判金佐明未肃拜,参议兪棨进,都承旨朴世模进。兵批,判书许积在外,参判柳赫然病,参议洪处大□,参知李袗进,右副承旨沈世鼎进。

○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判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权大运为左承旨,金始振为右承旨,宋奎濂为持坪,吴始寿为校理,郑继胄为司谏,李浣为工曹判书,洪柱三为副修撰,副护军李殷相、赵胤锡、吴斗寅、柳义杰,副司直李翔,副司果金阜荣并单付。

○闵鼎重,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忠翊卫□□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河自崑,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闵鼎重,以礼曹言启曰,今月初十日宗庙春奉审为之事启下矣。即接本署所报,则都提调未差,提调时未出仕,不得为之云。待提调出仕后,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鼎重,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之苟简,曾已仰达,今日政,上下番尽收差出,牌招肃拜,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端锡启曰,西路火田摘奸之举,出于万不得已,为差员者,所当尽心奉行,俾无侵扰之弊。而德川郡守具仁廛,专以刻督为事,所过骚然,民不堪其苦。若不治其罪,则无以慰西土民心,请具仁廛罢职。大司谏徐必远,引嫌而退,当初陈达,意在于开释镇定,则附会之说,实是情外,历举诸臣,亦出于尽言无隐,则其在事体,有何可嫌?大司谏徐必远,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文科会试应办官,以试官意启曰,场屋易书,其意有在,而近来士习不美,图嘱易书之吏,使之精写,已成痼弊。故今番则十分申饬,严可禁断。至于食物出入之际,床盘器皿,一一点检,俾无通奸之弊矣。今日科次时,朱草轴中,有一小纸,挟在于其间,见其文字,则乃写策问头辞,图嘱易书者也。即为查问易书者,则乃兵曹书吏洪益河,而渠亦直招,不敢隐讳,坼其试券,则乃进士李公著也。此是士子流来之弊,而既为现发之后,则不可置之,故举子,则分付四馆,使之停举,而洪益河,则令攸司,囚禁治罪,以惩后日,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左承旨李殷相,以家有可疑之疾,陈疏之意,既已仰达于榻前矣。其疏今又到院,而闻其家内所患日炽云,决不可出入于近密之地,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递差。

○又启曰,近日注书被荐之人,以相避,不得拟望,每以假官察任,事甚苟简。依近例,令曾经本任之人,受荐于应荐之员,趁速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来十一日朝参为之事,启下。以上朝报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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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权大运坐直。右承旨金始振。左副承旨沈世鼎。右副承旨尹飞卿。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沃金厦梴。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下直,江华留守兪㯙。内下日记

○朴世模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左承旨权大运陈疏批下,右承旨金始振呈辞还给,右副承旨尹飞卿,以顷日榻前大臣有所陈达,不敢自安,不得入来,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权大运,以赈恤厅言启曰,京城左边,自本厅设赈事,已为定夺矣。训炼院科试既罢,自明日,设赈于训炼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鼎重,以御营厅言启曰,前府使洪圣龟,本厅郞厅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依例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判尹吕尔载疏曰,伏以臣性本随处安分,虽无以获罪于人者,臣专昧世机,不能推移,亦有以获罪于人者,今臣所获,凡一事而三款罪矣。以下烬馀

○都摠管清风府院君金佑明疏曰,伏以臣微悃,仰渎天听,文辞拙短,诚意浅薄,不能回天意而臣诚惶闷,不知所出。使臣常带之任,如其万一近似,则臣忝在当与国家同休戚,虽令赴汤蹈火,尚且不辞,若今。烬馀缺

○左承旨权大运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勤恳忠赤,予深感叹。箚事,依卿之议处焉。

○副护军李一相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既已辨明矣,卿何有嫌?安心勿辞察职。

○副护军宋浚吉,知中枢府事宋时烈上疏。答曰,省疏具悉。览卿疏辞,如失左右。呜呼,予之平日心事,卿犹未尽深思也。自卿去国之后,序将周矣。思想之怀,曷有其极,且大无之馀,岁又翻矣。饿莩载路,壮散弱塡,公私赤立,赈活无策,中宵无寐,食息靡宁,当今之时,所恃惟卿,卿何不念,徒以不然之事,强加引嫌,使予心怀,转至不平之极乎?卿若不来,予将畴倚,到此地头,不为之救急耶?卿其体如煎之望,趁此和时,幡然上来,其于予之渴望之怀,虽不足道,其于卿之报先王之意,可谓至矣,卿其念哉。以上内下记草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副提调朴世模启曰,春阴未解,天气犹冷,伏未审近来,慈殿气候,何如,圣候亦何如?且慈殿进御汤剂,已尽于昨日,而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进御既久,今姑停止宜当云。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近来沈雾四塞,日气凄冷,明日朝参,趁早出临,必有仍此致伤之患,朝参停止,何如?答曰,命令既出,停止不当。

○药房口传再启曰,近日沈雾,蒙塞不解,气冷且毒,闾阎之人,熏袭得病者颇多,明日举动请停,非特臣等之意,领相及群议皆如此,请加三思,停止,何如?答曰,然则停。以上《内局誊录》

○判尹吕尔载上疏。大槪,臣之情势病势,俱极闷蹙,冒万死哀吁,乞递职名,以安微分事。元疏烬馀在上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护军李一相上疏。大槪,敢冒𫓧钺,仰吁崩迫之恳,乞削职名,归死田里事。批答见上

○左承旨权大运上疏。大槪,情势闷蹙,不敢冒进,猥陈危悃,冀蒙恩递事。批答见上

○下直,甲山府使赵裒。

○忠公监司书目,公州呈,以殿牌见失事。

○政院启曰,弘文馆新授之员,以本馆草记,牌招事亦下矣。今为发牌,则校理吴始寿,副修撰洪柱三,皆诣阙下,称病陈疏,而曾有牌招之后诣阙陈疏者,勿为投入承传,故还为出给,则吴始寿等,终阙下便自退去,事体极为不当,请推考。传曰,允。以上朝报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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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权大运。右承旨金始振上疏。左副承旨沈世鼎。右副承旨尹飞卿坐直。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沃金厦梴。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子,启下本司,即当覆启,而此事关系赈救缓急,实为非细,论议亦且不一,后日登对时,禀处,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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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权大运。右承旨金始振上疏。左副承旨沈世鼎坐直。右副承旨尹飞卿式暇。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沃金厦梴。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成川府使郑麟卿,满浦佥使金兴运,城津佥使李承健。烬馀

○传曰,今下弓矢,满浦佥使金兴运,城津佥使李承健处,给送。内下记草

○副修撰洪柱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内下记草

○校理吴始寿疏曰,臣本不似,见解昏塞,处事乖宜,自致弹章,心常愧惧,分甘废蛰。不意今者,特命收叙,继有恩除,自惟庸陋之物,何以得此于圣明也?臣诚惶感,不知所出。分义所在,固当奔走就列之不暇,而第臣有万分危迫之情势,不得不仰首陈吁,臣罪万死,臣罪万死。仍念士夫持身,必以廉隅为重者,本非为其身而已,则其在砥砺之道,亦不可不以此责之也。臣何敢徒怀荣宠,抗颜冒出。烬馀缺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内下记草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卜马六匹立之,章陵、宣、靖、英、献陵、齐陵后,长陵摘奸事内下日记

○修撰洪柱三上疏。大槪,严召之下,不得不趋诣阙下,而情势狼狈,病势又剧,冀蒙镌罢,以安愚分事。批答见上

○下直,獒树察访孙湍。

○礼曹启曰,谒圣时,儒生制述居首监役沈柏直赴殿试事,捧承传矣。依前例,许赴于今增广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下番翰林崔致翁,自此月初七日得病,尽夜苦痛,全废饮食,不能起动,以其病状,具疏累呈,而下番之任,异于他职,故不敢捧入,使之在直调理,而令本馆他员,推移代察矣。今则病势转重,热气渐盛,不但供职无期,仍在禁直,亦为未安,合有变通之道,敢此仰禀。传曰,然则改差可也。

○右承旨金始振上疏。大槪,召牌之下,力疾肃谢,而气力欲掇,无计察任,乞赐递免,以全性命事。批答在下以上朝报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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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呈辞。左承旨权大运。右承旨金始振上疏。左副承旨沈世鼎坐直。右副承旨尹飞卿式暇。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厦梴柳晋昌。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全南右水使李尚敬。内下日记

○赈恤厅启曰,德川郡守具仁廛,因谏院启辞罢职矣。当初火田搜括事目,有勤慢赏罚之语,平安监司任义伯枚举事目,以具仁廛所管最多,居首启闻,而因此论赏,恐涉过重,故臣等相议,以姑置覆启,议者犹有失信之叹矣。仁廛乃以此事,至于罢职。苟有凭公利己之事,则固难免其罪,若以任怨举职,反被罪责,则非但赏罚倒施,此后朝家命令,人莫适从,事虽微细,所关不轻。臣等拟陈于榻前,而日字迟延,不可等待,臣等区区所见如此,敢启。答曰,然则具仁廛,勿罢其职可也。《备局誊录》

○右承旨金始振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大槪见上

○以柳晋昌为假注书。

○掌令金万均、庆㝡启曰,臣等于再昨之坐,推考公事照律以入之际,非不十分详审,而学正权迪推缄照律,公私罪不为悬录,而臣等全不觉察,致勤下教。臣等蒙然不察之失,无所逃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府启,并引嫌而退,文字落漏,虽未及察,而略其微嫌,以防轻递,明有近例,请掌令金万均、庆㝡并出仕事。答曰,依启。

○院启,春秋馆下番,素称苦务,例有称頉规避之患,严立法制,期服不得出见丧,出哭于阙门外而还入,其意盖有在矣。近来法禁渐弛,古例几坠,而以病辞递,数十年来所未有之事也。昨见下番翰林崔致翁,以病递职,疾病之来,人所难免,果有所患,则政院之启递亦宜,而但念此路一开之后,则轻病必将图递,政院援作后例。请前待教崔致翁罢职,当该承旨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正言李端锡启曰,臣以德川郡守罢职事,论启蒙允矣。即伏见赈恤厅启辞,则乃以赏罚倒施为语,而圣批亦以勿罢为教,臣窃惑焉。当初事目中,虽有勤慢赏罚之语,而若以专事刻督,民不堪其苦者,谓之任怨举职,则臣未知其可也。至于既罢之后,旋有仍任之举,则朝家事体,亦不当如是也。既有该厅之启,又有勿罢之教,则臣之论事乖当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幼学李日龟上疏。大槪,孝宗大王御笔进献事。入启。以上朝报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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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呈辞。左承旨权大运。右承旨金始振坐直。左副承旨沈世鼎。右副承旨尹飞卿。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厦梴柳晋昌。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烬馀

○闵鼎重,以兵曹言启曰,当日正兵李龙哲称名人,自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河自崑,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始振启曰,文武科殿试试官,皆以来诣,而文科读卷官望中,行判中枢府事郑维城,以家有可疑之疾,不敢入来,又不敢陈箚之意送言,而行副护军洪命夏,吏曹参判金佐明,俱以病不来。武科殿试试官望中,副护军许东岦,亦以病不来。洪命夏、金佐明、许东岦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徐必远启曰,臣于具仁廛论启事,所失与同僚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郑继胄启曰,正言李端锡,大司谏徐必远,并引嫌而退,遵行事目,虽是举职,苟至侵扰,不可不论,有何可避之事?请正言李端锡,大司谏徐必远,并命出仕,赃吏黄瀗,得保首领,以至今日者,盖以其上变之功也。若使渠无此功,则其为铁锁之鬼久矣。今因赦令,忽然蒙宥,人情莫不骇愕。况前后赦文,系干脏污者,不在并宥之中,则因赦减等,亦非常典,而因其减等,又全宥之,是失刑中之失刑也。三尺至严,断不可贷,请赃吏黄瀗,还发配所。具仁廛事,臣等曾无所闻,因奉使同僚之还来,始得闻之,论启得请,而实非耳目之所亲见闻,故不无一分疑虑。近来朝士中,多言仁廛不惟刻督太深,多有以少为多以无,为多之事,臣等方恨以薄罚仰请。伏见赈恤厅启辞,则有若任怨举职,反被罪责者然,故臣等不得不引嫌,而第所谓任怨举职云者,有未妥当。若使豪右之辈,多数隐匿,而仁廛一一采出,则犹可谓之任怨,而山峡穷民所耕些而勒使加数,则便是为国家敛怨,非所谓任怨也。只据当初事目中勤慢赏罚之令,称以任怨举职,恐为失信之归,则事理不当。且本道监司启闻之际,若不详查其虚实,则所谓以少为多,以无为有之患,难保其必无,德川郡守具仁廛所管火田搜括处,请令本道,更为详查启闻,以为处置之地。答曰,依启。黄瀗事,不允。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赈恤厅摘奸

○护军洪命夏上疏。大槪,贱疾沈痼,疔肿且剧,召牌之下,不得趋诣,不胜惶恐,伏地待罪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吏曹参判金佐明上疏。大槪,病势弥留,决无差复之望,召牌下临,不能趋赴,乞罢臣职,仍治臣罪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朝报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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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呈辞。左承旨权大运场中进。右承旨金始振。左副承旨沈世鼎武科进。右副承旨尹飞卿坐直。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厦梴式暇柳晋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烬馀

○大司谏徐必远,正言李端锡启曰,黄瀗得保首领,以至今日者,盖以其上变之功也。若使渠无此功,则其为铁锁之鬼久矣。今因赦令,忽然蒙宥,人情莫不骇愕。况前后赦文,系干赃污者,不在并宥之中,则因赦减等,亦非常典,而因其减等,又全宥之,是失刑中之失刑也。三尺至严,断不可贷,请赃吏黄瀗,还发配所。近来朝士处身,失于太详,虽循例相规之事,强引廉隅,以致伤损事体者多矣。顷日崔致翁,以病□递之后,请推政院,只以防后弊而已,元无一毫侵毁其身名,而承旨中,称以廉隅,或不仕进,或待门出去云,揆以事理,岂容如是?况喉舌之臣,事体自别,设有不安,尤宜顾藉,而以万分不干之事,惟意所出,虽缘谬习,事极寒心。不仕径出之承旨,请并命从重推考,今后近列中,被推后强引廉隅,径先出者,一一科罪,以革弊习事,捧承传施行。答曰,依启。黄瀗事,不允。烬馀及朝报郞厅李寿凤校。郞厅朴玶书。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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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权大运。右承旨金始振。左副承旨沈世鼎。右副承旨尹飞卿。同副承旨闵鼎重。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厦梴柳晋昌。事变假注书李世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四方昏蒙若下尘。日入时,日色赤。内下日记

○备边司启曰,兵曹判书许积在外,迟速难知,而兵批窠阙,多未塡差,致有旷官之弊,明日政,令次官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子,前后之箚,并即即议处事,命下矣。臣等意于榻前禀定者,文字覆启,不如面陈之详尽,故姑待登对之日,而原任大臣,前后陈箚,至于如此,臣等前日之见,亦有所思度者,而终不敢自是。湖南八邑田三税,以租代捧事,则依箚辞施行,岭南十一邑田三税,既许代捧杂谷,今不可又令退捧。至于公贱代奴赎身一款,自前例多虚名代纳,旋出物故立案,奸伪百出,臣等尝惯知其弊,不可轻许,依前定夺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下直,南海县监许征。

○大司谏徐必远,正言李端锡启曰,春秋馆下番,主记时政,不可须臾离次,故上下番之间,严立体貌,流来古风,至有有死无病之称,数十年来,未尝有以病得递者。顷日,崔致翁,以病获递,臣等欲除后弊,相议论启矣。物议以为,期服不敢见,妻丧不得赴等事,皆是本馆谬例,元非法文所载,此言若行,有妨礼制,不可不速正云。臣等妄引古风,而不能致察于礼制,有妨所失大矣,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院启,臣以黄瀗还发配所事,累日论列,兪音尚閟,臣亦知圣意之所在,而第事理有不然者。瀗之犯赃,至于累万,在法当诛。此下措语同上衿川县监柳益三,罢职不叙事。措语同上掌乐正金厦梁递差事。措语同上大司谏徐必远,正言李端锡,并引嫌而退,流来古风,虽有云云,笔之于书,果似有妨,难免不察之失,请大司谏徐必远,正言李端锡,并命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礼曹参议赵复阳,吏曹参议兪棨上疏。大槪,不胜忧旱之心,略陈愚浅之虑事。答曰,省览尔等之疏辞,遑遑倒悬之怀,益不知所以为心也。今若恒暍数日,哀我亿万生灵,其将置之于何处乎?思之悚栗,念之骨冷。且祈雨一节,虽云文具,予方会观一两日,使之举行矣。尔等之言,诚是急务,其令该曹,划即施行,其他等事,并令庙堂趁速议处焉。以上朝报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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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权大运。右承旨金始振。左副承旨沈世鼎。右副承旨尹飞卿。同副承旨闵鼎重。注书李世华李嵇。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日出时,日色赤。内下日记

○有政。吏批,判书尹绛呈辞,参判金佐明陈疏,参议兪棨进,承旨□。

○吏批启曰,判书呈辞受由,参判陈疏,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文科甲科第三人,当付七品职,而时无窠阙,直长中虽未准仕满,依前例次次升迁,以为付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柳庆昌为礼曹参判,李枝茂为掌令,李休征为持平,李世华、李嵇为注书,崔震圣为监察,李惟泽为大兴县监,苏斗山为正言,吕曾齐为掌令,李有相为持平,洪处亮为大司谏,金宇亨为副校理,李松老为伊川县监,尹绛为缮工提调,权世经为瓦署别提,宋奎濂为兵曹正郞,金锡胄为典籍,柳之发为司赡直长,绫州牧使李星征,青山县监金益炅,今加通政,登科前资穷。以上《吏曹誊录》及政轴

○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意启曰,臣以齐陵奉审事,将于明日肃拜进去,本监提调一员,亦有进去,而此时夫马厨传之弊,不可不念。臣既领本监之事,可以兼察其任,提调则勿为进去宜当。曾在先朝,亦有如此之例,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以李翊相为事变假注书。

○院启,黄瀗还发配所事,衿川县监柳益三,罢职不叙事,掌乐正金厦梁递差事。措语并见上答曰,不允。柳益三事,更加详察处之,令本道查核事,依启。

○礼曹启曰,以礼曹参议赵复阳,吏曹参议兪棨上疏,祈雨一节,令该曹趁即施行事批下矣。旱灾此甚,祈祷之举,一日为急,而今已夜深,祭官分差,祭文撰出之际,势未及周旋,不卜日来二十日,当为设行于风云、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觅山、汉江等,而常时祈雨之时,则例有次第举行之事,而今见疏辞,则是摆脱节目之语,近侍重臣中,别遣设行乎?依常时祈雨之例,循次设行乎?敢此仰禀。传曰,以常时差祭之规差定,而切勿以老病之人苟充焉。

○都承旨朴世模疏。大槪,病势深重,决难供职,恳乞亟赐递免,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承旨权大运上疏。大槪,情势病势,俱难供仕,冒陈危恳,乞赐递免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同副承旨闵鼎重上疏。大槪,不察文书之失,与宪府之官无异,至有不安情势,乞递职名,仍记臣罪事。答bb曰b,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参判金佐明上疏。大槪,病势情势,决难冒□,乞赐递免,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参判李行进上疏。大槪,积病之馀,适得时令,肃谢无期,本职及兼带,亟许递免,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本职当勉副矣。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以大司宪宋浚吉辞状,传曰,安心勿辞调理,斯速上来事回谕。以上朝报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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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权大运坐直。右承旨金始振。左副承旨沈世鼎受由。右副承旨尹飞卿。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李世华李嵇。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闵鼎重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祈雨所内摘奸。

○备忘记,传于闵鼎重曰,今此摘奸时,所把驿马,尤甚无形,至于终不得复命者有之。其于缓急之用,可不寒心乎?当该官吏,并察之。以上烬馀

○掌令李枝茂启曰,臣以庸陋,累叨言地,自知不似,人谓斯何?物议之来,理所必至,而臣于前冬,忝在谏院,妄陈不当言之事,重被弹劾。今差本职,势难冒出,而召牌之下,有不敢恤,黾勉趋诣,而廉隅所在,决不可抗颜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飞卿启曰,掌令李枝茂,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此下烬馀全缺

○下直,咸镜都事赵相汉。

○礼曹启曰,杂科覆试时,两司官员,例为进参,故前期移文于两司矣。即者诸试官,来会于试所,而宪府官员,皆不出谢,未有来参之员云。莫重国试,既已开场之后,亦不可退定,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牌招肃拜,使之进参,可也。

○政院启曰,宪府新授诸官,因传教牌招矣。持平李休征,来诣阙外,称有不安情势,投疏退去。牌招之后,诣阙下陈疏者,勿为捧入事,曾有承传,故其疏则还为出给,而李休征,职是台谏,牌不进推考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启,掌今李枝茂,引嫌而退,一时相规之事,到今经岁之后,不必引而为嫌,掌令李枝茂,请命出仕。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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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淰未肃拜。左承旨权大运。右承旨金始振。左副承旨沈世鼎受由。右副承旨尹飞卿坐直。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李世华李嵇。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日晕。夜二更至五更,有雾气。以上烬馀及内下日记

○汉城府启曰,本府以词讼衙门,郞厅四员,各分所逐,逐日供仕,犹患其不能周旋,而参军李瑞雨,自本月初,病患深重,不为仕进。本房剧务,旷废已久,而病势转剧,差复无期,累次呈状,无意出仕,参军李瑞雨改差,其代,令该曹后政差出,使之趁即察任,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权大运启曰,当日为政事,命下矣。吏批政厅,则右承旨金时振,以代房当为进去,而兵批政厅,则该房承旨沈世鼎,受由在外,代房承旨闵鼎重,与兵曹参议洪处大,有相避,不得进去,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有政。吏批,判书尹绛呈辞受由,参判金佐明式暇,参议兪棨进,右承旨金始振进。

○兵批,判书许积在外,参判柳赫然病,参议洪处大病,参知李袗进,左承旨权大运进。

○吏批启曰,判书尹绛呈辞,参判金佐明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柳淰为都承旨,尹忭为兵曹正郞,副护军朴世模、李行进单付。以上烬馀

○持平李休征启曰,犬马微臣,百无一能,而特以家世之故,谬厕侍从之末,常存畏谨,不敢放傲矣。中间奇衅,猝然而生,转作小臣难雪之痛,靡先朝好生之德,我殿下宥眚之仁,臣安能得有今日乎?拔臣□滓之中,复置台阁之上,臣感激恩私,天地罔极,而祗缘心事莫白,闷默栖遑,将无以自容矣。昨者意外,召牌遽降,臣之狼狈,更加一层。臣于此际,反复思惟,若以形迹,徊徨不进,则有负殊眷,终有所不自安,强把分义,冒昧径出,则有伤廉隅,终有所不当然者。不得不黾勉趋诣,拜伏阙下,恭陈短疏,冀蒙天鉴之烛,而至牌招后陈疏,勿捧承传,则臣迹阻朝端,殆近十载。始于政院启辞,方乃知之,臣危惶以来精魄丧脱,冥行做错,一至于此,尤不胜瞿然之至。积病况痼之馀,寒痰方剧,而既有应推必递之失,则固知进退俱极难便,而亦不敢一刻退伏,今始扶曳出谢,逋慢之诛,臣实难逭。请命亟递臣职,仍治臣罪。答曰,勿辞。

○府启,持平李休征,引嫌而退,趋诣阙下,陈疏退出,则与在家不进,虽似有间,而牌招后陈疏勿捧,既有承传,则应推之人,在例当递,请命递差。冬至使一行还归之路,来到山海关,书状官不慎行止,羞辱朝命,在使臣之道,所当据实驰启,而等待自列,终不启知,事体所在,不可无规正之举。请书状官罢职,使臣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都承旨朴世模上疏。大槪,更伸危恳,冀蒙恩递,俾寻生路事。传曰,递差。

○备忘记,传曰,今此摘奸,所把驿马,尤甚不形,至于终不得复命者有之。其于缓急之用,可不寒心乎?当该官吏察之。

○闵鼎重,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以上朝报及烬馀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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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淰服制。左承旨权大运。右承旨金始振坐直。左副承旨沈世鼎受由。右副承旨尹飞卿坐直。同副承旨闵鼎重。注书李世华李嵇。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夜四更至五更,有雾气。

○金始振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以上烬馀及内下日记

○府启,参下荫官积滞之弊,言之久矣,因循至今,莫有变通,岂非朝廷之失乎?参奉六十六员,奉事二十二员,直长十八员。至于陵参奉准三十朔,始陞奉事,准奉事十五朔,始陞直长,而奉事之数,不啻倍减于参奉,虽至六十朔,或未陞奉事。况直长,比奉事尤少,而都事、参奉、别检与参奉,通四歧供陞直长,而幼学四十岁,生进三十岁,方许筮仕,积了十年之久,未陞六品之阶。虽有才智可用之士,自至衰老废仕之境,朝家调叙之道,岂容如是?京参奉瓜限十五朔,而外参奉三十朔,尤为无据。虽京司多事之地,岂曾逐日供仕?况南别殿、社稷参奉,轮回替直,一月之内,十五日,便是本家在家之日,而独于外参奉,只计在职日,必准三十朔,甚不均矣。窃念祖宗朝陵殿之数,不至此多,故参奉之数,亦随而少,奉事、直长,未尝减省,虽准三十朔,不至于积滞。今若诿之祖宗朝旧章,而不思善变,则不几于胶柱之甚乎?自今以后,都事、察访、别检,依监役例,满三十朔直陞六品,京外参奉瓜限,并以十五朔为准。凡参下仕满者,不待都目,随满即迁,然后庶可以少革积滞之弊,请令该曹,作为条式,禀旨变通。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命下矣,参下官积滞之弊,果如宪府启辞,合有变通之举,而外参奉之准朔后淹滞,常由于奉事、直长之窠狭,若不开广升迁之路,而徒减其朔数,则积滞之弊,犹夫前日,京外参奉之同其朔数,殊非善变之道。且参下仕满者,不待都目,随满即迁,有违旧例,不可轻议。至于都事、察访、别检,依监役例,满三十朔直陞六品,则可无积滞之弊,而三歧之并为直出六品,似为太多。无已则其中都事一歧,自本任准三十朔直出六品,恐或无妨,系是官制变通,臣曹不敢擅便,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以朔书新抄及减下单子,传于金始振曰,年少之辈,欲为谋免,事甚不当。被抄之类,并勿减下。烬馀

○下直,大同察访李圣时。

○院启,赃吏黄瀗还发配所事。措语见上

○新除授大司谏洪处亮,时在京畿积城地,正言苏斗山,时在全南道益山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护军洪命夏上疏。大槪,更伸前恳,乞递兼带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守御之职,虽是重任,从容调理,自可察职,安心勿辞焉。

○吏曹判书尹绛箚子。大槪,乞递缮工提调之任事。启下该曹。以上朝报

○吏曹启曰,殿牌偸出之变,又出于公州,依近例当为降号,勿罢守令,道号亦当改之,而本道三牧,皆以降号,府使只有清风一邑,道号则改以忠清,公州牧使崔文湜,则改以公山县监,改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吴挺纬为忠清监司,李翼老为忠清都事,朴尚贤为伊川县监,崔文湜为公山县监,柳千之为景阳察访。以上《吏曹誊录》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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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淰服制。左承旨权大运。右承旨金始振。左副承旨沈世鼎。右副承旨尹飞卿。同副承旨闵鼎重。注书李世华李嵇。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李松老,数日前以公事郞厅,臣太和分付之言,掩置不施,其怠慢自便之状,殊涉骇异。本司方议罪罚之际,该曹未及闻知,备拟守令之望,至于受点,今若谓之迁转,而置而不论,则非但幸免可恶,亦无以惩戒佗人,李松老,伊川县监改差,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祈雨祭摘奸事

○右议政元斗杓箚子。答曰,省箚具悉。看役陵事,自可推移,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以上内下记草

○传曰,右议政元斗杓家,遣御医看病。

○医官权愉书启,右议政元斗杓病症看审,则大槪今月二十日,猝得胸腹痛,至于厥逆,多用鍼药,仅得少差,而连日废食,元气委薾,兼之大便秘塞,腹部胀满,即今利便为急,宜以四物汤,加麦门冬、人参、郁李仁、肉苁蓉各七分,桃仁五分,连用三四贴为当之意,敢启。答曰,此药材,并送之。《内局誊录》

○右议政元斗杓箚子。大槪,猝患胸痛,病势甚苦,本职兼带,兼乞镌改,安意调治事。批答在上。朝报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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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淰服制。左承旨权大运。右承旨金始振。左副承旨沈世鼎。右副承旨尹飞卿。同副承旨闵鼎重。注书李世华李嵇。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酉时,日晕。夜五更,月晕。内下日记

○昭宪王后忌辰斋戒。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以国忌斋戒,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玉堂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当令政院,即为举行焉。

○备忘记,传曰,呜呼,自予忝位以来,于今三载,未见丝毫之利吾赤子,徒有水旱,而病我生灵,夙夜忧惧,恐坠祖宗付畀之意,未尝顷刻忘于怀耳,今春旱魃,政当两麦发穗之际,哀我嗷嗷饥疠之氓,日夕苦待者,惟是两麦也。天怒孔赫,凄风连吹,烈日杲杲,田畴龟坼,草木萎黄,今若不雨,民无孑遗,静言深思,罪亶在予,元元何辜?呜呼,皇天胡不诛予,而忍为此罔极焚灼之事乎?实欲溘然而无所闻见也。自今避正殿,益加修省,减膳禁酒等事,其令该曹划即举行,承旨代予草教,广求直言,以补不逮。且今玆致灾,实由于寡昧之凉德,其在百执事,岂无所失?其令中外大小官吏,同寅协恭,恪勤乃职,少答天谴。

○右议政元斗杓箚子。大槪,病势危苦,末由赴趋召命,惶恐待罪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待罪。

○传曰,高阳旧郡基,乃是观象监置簿,而弃之已久云。寅平尉丧,许令入葬事,分付于都监。

○礼曹启曰,齐陵陵上石物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数月内无吉朔,来八月二日辰时为吉云。而破缺石物,并为修改,则将有新石浮取之举,似当别设修改都监,前期料理,以为临时举行之地,令吏曹都监堂上、郞厅,考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今日入侍时,只招大臣、六卿、三司,则备局堂上,有不得入参者,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命招,赈恤厅堂上,亦为命招。

○传曰,三司各一员入侍。以上朝报

○玉堂箚子。大槪,旱灾此酷,请于今日速召公卿、三司,面讲消弭之策事。批答在上

○政院启曰,以玉堂箚子,传曰,当令政院,即为举行事命下矣。三公、六卿、三司,即当牌招,而原任大臣,亦为命招乎?传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今日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以齐陵奉审书启,有裳石改造之命,而若改排裳石,则势将有陵土修改之举,事体重大,从前只以油灰涂于剥伤之处者,意似有在。今此裳石新造之事,似当商量为之。上曰,予当初不知如是重大矣。姑以油灰涂补,从容议处事,分付该曹。上曰,全南监司处事,极为非矣。旱灾若甚,则所当连续驰启,又请书币祈雨,而昨于疠疫状启末端,乃以数三日内,不得雨泽,则无可奈何为言,朝廷虽欲祈雨,势难周旋于数三日之内,如是急迫,则果何为而略入于他状启之末端乎?莫知其由也。同副承旨闵鼎重曰,全南监司李泰渊,请命推考?上曰,姑先从重推考。朝报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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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淰服制。左承旨权大运。右承旨金始振式暇。左副承旨沈世鼎。右副承旨尹飞卿坐直。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李世华李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昭宪王后忌辰。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以上烬馀

○药房提调洪重普,同副承旨闵鼎重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昨日久御便殿,引接移时,感冒之馀,或不无添伤之患耶?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且详知症候后,方可议药,今日不可不入诊,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退与入侍医官及柳后圣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防风通圣散,最宜于今日症候,兼治上焦风热,及感冒馀症,加生地黄酒洗、黄连、牧丹皮各一钱,连用二十贴为当云。此药五贴,姑先剂入。且湿疮当处,苦参、枯白矾、蛇床子各五钱,汤洗后,以贝毋膏干掺,则生肌祛湿,亦可收效云。此两药,并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三启曰,防风通圣散,最宜于今日症候,故相议启达矣。即承中使口传之教,则脚部酸疼之候,在于诸症中尤甚,似当先治此症,故更与诸御医等商议,则当归拈痛汤五六贴,姑先进御后,更观症候加减,或仍进此药,或继进防风通圣散,宜当云。当归拈痛汤三贴,为先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药房四启曰,即伏承下医官之教,自午后头部深疼,寒热往来之症,明是感冒之候,诸医皆以为,人参败毒散,加荆芥穗、苏叶、金银花、干曷各七分,一日再进,及时发散,宜当云。此药三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内局誊录》

○闵鼎重启曰,审理时,三司长,例为牌招,而大司宪在外,副提学未差,以次官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鼎重启曰,臣等敢以求言传教,直为宣布之意,仰禀矣。伏奉下教,更命代草,臣等当奉行之不暇,而第念代草之规,自上命意,则承宣之臣,敷衍圣旨,播告中外例也。今此备忘,则至诚发中,辞意俱到,丁宁更无馀蕴,臣等虽极力修润,实无以更加□赘一辞。且文帝方春之诏,光武十行之札,皆出实□不暇润色,故当时感人者尤甚。臣等之必欲以备忘,直为颁布者,诚以此也。再次仰禀,不胜惶恐。传曰,辞意拙讷,而尔等之言,缕缕至此,依为之。

○权大运启曰,行都承旨柳淰,同姓孽三寸侄闲良柳以英身故,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闵鼎重启曰,审理文书,今方催促,当于午间,毕为修正,待领议政自陵所入来后,即为禀旨,而入侍诸臣,某某员入侍事,似当豫先分付来待,依上年例为之乎?敢禀。审理则领议政入来后当为之,而上年则入侍诸臣,某某人入侍耶?书启事,命下矣。取考上年日记,则四月初十日,以审理冤狱引见时,时任大臣、原任大臣、六卿、禁府堂上、刑曹堂上、三司长官命招,承旨则本院,以审理与启覆有异,几员入侍乎?取禀,则有户房外尽为入侍之命矣,敢启。传曰,依此为之。此下烬缺

○右议政元斗杓箚曰,伏以臣于昨日,病未赴召,逋慢之罪,实所难逭,方切惶悚矣。今者玉候违和,至有入诊议药之事,而臣待罪内局,不得进参,臣于此尤不胜震栗之至。臣之病势,一向危苦,旬望之间,难期其差愈,而当此逐日问安之时,决不虚带保护之职,伏乞圣慈,将臣本职及兼带内医都提调,并许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烬馀

○政院启曰,领议政既已入来,审理时入侍诸臣,即当命招,而但念玉体未宁,此时引接,不无添伤之患。况审理之举,罪人议谳之际,必致迟久,尤有妨于调摄。今日引见,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引见为之。朝报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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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淰。左承旨权大运。右承旨金始振上疏。左副承旨沈世鼎坐直。右副承旨尹飞卿式暇。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李世华李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夜二更,艮方有气如火光。

○闵鼎重启曰,上候未宁,平复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重普,右副承旨尹飞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昨日人参败毒散进御后,果有发散之效耶。脚部酸疼之候,加减,亦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承下医官之教,则昨日发汗颇洽,头疼脚痛之候,皆得差歇云,不胜喜幸之至。吹嗽烦热,乃是感冒馀症,人参败毒散一贴,今日毕进御,以收快复之效。且烦热之时,金银花茶和牛黄四分,进御宜当云。金银花茶三贴、牛黄一部,封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沈世鼎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

○金始振启曰,史官五员待命事,传教矣。史官不备,以宣传官二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世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过国忌后为政事,命下矣。今日乃宗庙奉审,且与祈雨祭斋戒相值,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闵鼎重启曰,昨日榻前,承命退出之后,时任大臣、原任大臣,与六卿、禁府、刑曹堂上、三司诸官,会于宾厅,取审理文书,一一考阅平议,而文案烦多,因日暮未毕,今朝更为会议,即刻始毕矣。第念上候,方在未宁之中,而从前审理之举,不得完毕于一两日之内,此时引接,有妨调摄,诚甚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午后颇有烦热之候,似不得酬酢文书,更观势举行,可也。以上烬馀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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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坐直。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沈世鼎坐直。右副承旨尹飞卿。同副承旨闵鼎重。注书李世华李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柳淰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昨日连进人参败毒散后,头疼烦热之候,有差减之效耶?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且详知即今症候,方可议药,今日不可不入诊之意,并此仰禀。答曰,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下医官之教,仍与柳后圣等诸御医商议,则夜来发汗,虽浃洽,午后或不无热候复发之虑,皆以为加减凉膈散,加黄连酒炒、桑白皮、地骨皮、天门冬各一钱,知毋、麻黄根各七分,浮小麦五分,日再进御,以治馀热宜当云。此药三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药房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尹绛进,参判金佐明□,参议兪棨进,右承旨权大运进。

○兵批,判书许积在外,参判柳赫然病,参议洪处大病,参知李袗进,左副承旨沈世鼎进。

○沈世鼎,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金佑明,除标信尚衣院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运启曰,右承旨金始振,家间染患猝发,陈疏不敢入来之意,再昨既已仰达矣。其疏不得捧入,而不敢仕进,今已累日,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递差可也。

○权大运启曰,政事,过斋戒后为之事,命下矣。祈雨祭既已罢斋,今日当为开政,而都承旨柳淰,药房进去,右承旨金始振,家有染患,陈疏之后,不敢入来,左副承旨沈世鼎,兵批政厅进去,厅中只有臣大运及右承旨尹飞卿同副承旨闵鼎重,而闵鼎重则吏批有相避,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吏批启曰,殿牌偸出之变,出于公州,依近例当为降号,勿罢守令,道号亦当改之,而本道三牧,皆已降号府使,而只有清风一邑,道号则改以忠清,公州牧使崔文湜,则以公山县监,改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宋时喆为尚衣院正,朴世模为右尹,尹遇丁为工曹佐郞,尹谊之为工曹正郞,柳千之为景阳察访,赵宗冕为礼宾参奉,洪瑑为左尹,李世章为汉城参军,朴尚贤为伊川县监,李翼老为忠清都事,李端锡为兵曹佐郞,张键为典籍,李翊为兵曹正郞,慎亨胤为监察,宋奎光为童蒙教官,金禹均为修撰,郑万和为左承旨,权大运为右承旨,尹宣举为执义,南宫楀为冰库别检,李东老为军器主簿,李景奭为军资监都提调,元斗杓为训炼都监都提调,尹抃为持平,讦积为军器寺提调,郑太和为宗庙署都提调、司译院都提调,副护军金始振、赵忠善、崔攸之副司直,李休征副司果,权□并单付。

○闵鼎重启曰,昨以上候未宁,审理引见,何以为之之意仰禀,则更观明朝症势举行可也事,传教矣。自上感冒之候,虽已发汗,诸症尚未尽祛,若于此时,引接臣邻,酬酢文书,则不但妨于调摄,实有再感之虑,更俟玉体向安后,引见似当,惶恐敢启。传曰,依为之。

○闵鼎重,以司仆寺言启曰,灵丰君㵓、益丰君□、清平君佺、福善君柟等,熟马一匹面给事命下,而本寺立待之马,未备元数,待年例分养马上来后,举行事,曾以启下矣。分养马匹,今才上来,面给马别单书入,依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下八九行缺

○闵鼎重,以吏曹言启曰,在仁祖朝,故相臣崔鸣吉,为本曹判书时,□官参下积滞之故,启请分差察访,以为直出六品之歧,承文院三窠,成均馆五窠矣。厥后承文参下渐小,故分差之法遂废,而成均馆则分差五□之外,复设四学训导,则升迁之路,至于九窠,多寡之数,极为不均。且近日承文院参下,积滞甚多,将至于十年不调,不可无变通之道,承文院参下察访交差之窠,还复旧例。且以成均分差察访二窠,移送承文院,待阙塡差,似合事宜,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闵鼎重,以成均馆言启曰,学宫之官,无他任事,大则朔望焚香,小则升补制述时参坐而已。近来□肆怠慢,本馆开坐时,经儒以下之无故不参常多,已极寒心,而今月十五日文庙焚香,只参下官一员,来参仍行之任,事甚可骇,故不进司艺以下人员,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以下五六行缺

○院启,黄瀗还发配所事,措语见上原州牧使金素,本以贪猾得名,累典州县,到处不廉,及授本职,手段尤滥,不思字牧之重,专以肥己为务,侵渔挠民之弊,不一其端,而最是征敛过重,人不堪其苦,素乃秩高文官,如是不谨,则他又何责?当此年饥民困之时,如此猾吏,不可使一日在官,重贻其害,请原州牧使金素,罢职不叙。凡讼事决折之后,作木纳官之规,自有定数,虽百口奴婢,百结田畓,毋过二十卷之多,乃是流来法文。而近来国法废弛,□不遵行,贪官污吏之辈,利其多捧,不有限量,□此讼者,或尽卖其决得奴婢田畓,亦难准备,□揆以法文,则诚极可骇。且理曲者,虽知见在□接讼,欲使理直者,困于作木之准纳,词讼之繁□多由此。请申饬京外,一遵法限,而申明□有犯科者,随现重究。答曰,依启。黄瀗事,不允。金素事,更加详察处之,此下七八行缺

○掌令李枝茂、吕省齐,持平李有相来启曰,统营创设之初,募得公私贱,称以屯田军,每一名给复一八结,耕作屯田,以军需。及乎事定之后,其所耕作之田,各归其主,既罢其屯,而只存其军,散在沿海各邑者,其数甚多,不得依数准给,减之又减,今复五十卜,而以复户之价,勒捧正租一石,以屯军之价,分给麤木一疋,勒捧白米一石,一人一年之纳米租,各一石,凶岁饥民,逐年供□其势难支,相继逃亡。而统制使不许頉下,督之不已,凌辱守宰,侵征族邻,冤声登彻,罔有纪极,人避屯军,甚于水火。子孙相传,有若漕水军之为正军可阙,而至于屯军,不敢虚位,无田而谓屯,不耕而鸠军,无名而滥捧米租,因循至今,岂有是理哉?一邑屯军,多者几至百名,少不下三四十名,合而计之,其数,几何?虽除屯军米租,而统营调度,不为不足。况鸠聚许多丁壮,以为横敛封己之资,而守令莫敢谁何,朝廷未及察处,沿海之民,独何罪哉?臣于数年前,奉使南州,惯闻其弊,不啻目睹,请统营近处,沿海各邑所在屯田军,并皆革罢。良人则移定正军,私贱则束伍编伍,一以解海民无告之冤,一以充官军阙额之地。批答见下

○副护军洪命夏疏曰,伏以国家不幸,旱灾又惨,自上忧遑,引接诸臣,欲讲消弭之策,至于召命,亦及于臣,臣之贱疾,虽甚沈痼,区区忧国之诚,□恒人,力疾扶曳,来诣阙下,则臣所患足病,方欲向脓,痛势如剌,俄顷之间,毒气入于足心,欲起还仆,玆未趋诣于入侍诸臣之后,仰瞻耿光而退,不胜惶恐,伏地待罪。伏愿圣明,亟罢臣职,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安心勿待罪焉。

○兵曹判书许积疏曰,伏以臣曩缘乏人,滥叨春卿,臣之瞢礼,自知其万不近似。旋闻谏院,果有劾臣之论,物议所在,不敢偃然承命,一日之内,再未赴召,遂令试院重事,致有颠倒之举,事虽出于不已,迹则归于逋慢。论以常宪,罪死不赦,圣度宽大,曲加恩贷,罢推之罚,特从轻典,臣感戴鸿私,赁船东□归松楸,少伸雨露之感,杜门村庐,惟思省道。曾未几日,恩叙旋下,特除司马之命,及于千万意虑之外,召旨远临乡闾,乘驲上来,此实旷世稀有之异数,五六行缺臣于万死之中,得以回甦力寔何雨露生成之渥,而一脉虽在,俱尽,昏昏然薾薾然,直一颓坏之土偶人尔,夫岂有陈力报效之望哉?不能者止,古有明戒,容亦臣所耻,虽不挥之使去,固宜捧身而退,免为锺鸣夜行之人。矧今既退之后,其可以章之未及发为幸,而复进于鹓鹭之班侧于群彦之间,重贻清朝之羞辱哉?士夫处身,廉隅为贵,臣若忘廉丧耻,贪荣恋宠,不以士夫处身者自处,而冒没苟进,则不但臣心之内愧,臣颜之外赧,人之视臣者,谓臣为何如人哉?况与臣同罪之人,罪名犹存,而臣独蒙恩,复玷卿列,亦臣心之不敢安也。且念臣曾在先朝,亦忝是任,竭尽心力者,首尾三年,而顾无一事之裨补,徒招武士之怨谤。到今愈迈,病愈痼,志气又从而垂低之后,能堪昔年所不堪之任,理所必无,分量力定,知其必偾国事,此尤臣之所大惧也。臣之难冒者,既不一其端,臣之狼狈,奚啻触之羝羊,玆冒万死仰暴危悃,伏乞圣明,谅臣踪迹之臲卼,恕臣去就之颠倒,将臣本兼,亟许镌免,俾令毕命松楸,不更为人所笑,岂但微臣私幸而已?臣无任惶蹙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本兵之任,不可一日暂旷,今玆之命,意非偶然,何用多诰?安心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弘文馆校理臣李敏迪,修撰臣金万基等箚曰,伏以初头烬缺岂于救焚之举,遽下徐待之教,臣等尤不胜煎迫之至。窃念圣明,恻□典毕举,而视天梦梦,烈日愈杲,求之人事,□可庶几者,只有虑囚一事,而事急势迫,不敢少缓,以圣上今日症患,虽不得御殿广询,若于卧内,独引首相及该房承旨该掌堂上,即为疏决,则犹愈于等待他日,曾在先朝,亦有接引于内寝时矣。焚惔至此,伏不承闷迫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此何时耶?虽有疾病,若不至大段一刻方急之举,何可晷刻迟待,大汗之馀,精神昏困,贴身床席,呻吟方苦,文书酬应,决无所望,故如是遑汲之事,使之姑徐,此岂予情,痛势少减,何待时日乎?

○吏曹参判金佐明疏曰,伏以臣于顷日除授本职之日,备拟典牲署提调之望,至受恩点矣。今者本曹判书尹绛,以方居首席,拟差缮工监提调,为未安,至于露章乞免,臣不胜愧悚之至。以见任本曹堂上,拟差提举之任,臣与尹绛,少无异同,不可仍冒,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典牲署提调,以存廉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启下吏曹。以上烬馀

○同知义禁府事李行进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焉。内下记草

○府启,文庙朔望焚香,不可阙之礼也。本馆堂上,必湏亲行,而堂上若皆有故,则堂下官,以次代行,乃是流来之例也。今月十五日焚香时,本馆许多之官,岂尽有故,而终无一人进参者,至使养贤库直长之员,代行焚香,此则曾所未有之事,其在尊师重礼之道,欠缺甚矣。瞻聆所及,莫不惊骇,请本馆之官,除显有公故及未肃拜在外者外,并命先罢后推。统营屯军事。在上答曰,依启。统营屯军事,令本道详查启闻后处之。以上朝报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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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坐直。左副承旨沈世鼎。右副承旨尹飞卿。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李世华李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柳淰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昨日加减凉膈散,进御后,烦热之候,不为复发耶?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且即今详知症候,或议他药,或仍进前药,今日入诊之意,并此仰禀。答曰,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下医官之教,仍与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感冒之候,虽已和解,上焦馀热,尚未尽祛,加减凉膈散加入中,天门冬更加一钱,今日亦为再进,以为治热出汗之地,宜当云。此药二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沈世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万和,以春秋馆言启曰,近日左右史不备,以兼春秋代察,事甚苟简,注书李嵇,还授本馆之职,使之即为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礼曹四次祈雨祭单子,传于郑万和曰,遣重臣设行。

○郑万和,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每月抽栍摘奸,而才经内摘奸,此时夫马之弊,亦不可不虑,今朔则姑不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淰,以吏曹言启曰,礼曹四次祈雨祭单子,遣重臣设行事传教矣。从前重臣差祭,例以正二品以上塡差,而即今正二品以上,除老病人外见存者绝少,实豫差并十员,无以备拟,不得已以从二品,并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运,以户曹言启曰,牙山仓漕船,已为到泊京仓,本曹明日当依例点检,而判书臣郑致和,绀岳山祈雨祭献官启下,明日当为受香,今此漕船点检,待判书回还后举行,则漕船到泊之后,累日留滞,不无虚疏之弊,不得已臣徐元履,臣洪处厚,明日出往江上,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鼎重,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前水使朴泂,马兵左别将,前水使李东显,前部千摠,已为启下,而俱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月二十七日宣传官等朔试射时,宣传官郑道远,武臣兼宣传官尹煜,精抄哨官韩之尚,并未满四中,武臣兼宣传官金榏,不中,依前例汰去,何如?传曰,允。七八行缺

○以司宪府朴贵天等照律公事,传于闵鼎重曰,何以不应为条照律乎事,命下矣。法官照律,如无相当之条,则例以比律照入矣。今此陵官及书员所犯,乃是殿内不为修扫之罪,则所照不应为之律,虽云比律,太不相近,故再三参详。而臣于律文,实为昧昧,法官已照入之律,亦不敢擅议,仍为捧入矣。今承下教,臣以该房,亦难免不察之罪,不胜惶恐。此照律公事,还出给,使之改照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持平尹抃启曰,蝼蚁微臣,滥蒙洪造,再忝言地,丝毫无补,一向祈免,愧惧恒切。不料新命,又出分外,臣诚惶感,措躬无地。唯当奔走供职,糜粉为期,而执义臣尹宣举,即臣之从父也。在法应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闵鼎重启曰,持平尹抃,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郑继胄,正言李堥启曰,臣等以黄瀗还发配所事,累日论列,兪音尚閟,臣等实未晓圣意之所在。宋之太祖,仁厚之主也,常叹三代后法纲之密,而至于赃吏,无少假贷,诚以敛怨于民,其害无穷,六七行缺赃吏黄瀗,请勿留难,亟命还发配所。原州牧使金素,本以贪猾得名,累典州县,到处不廉,及授本职,手段尤滥,侵渔扰民之弊,不一其端,而其中最著者,上年火田收税之时,一日之耕,勒捧二日之□征敛过重,民不堪苦,以此人言藉藉,莫不传说,此非泛然风闻之比也。当此年饥民困之日,如此猾吏,不可使一日在官,重贻其害,请原州牧使金素,罢职不叙。造纸署别提李伸,本以卑微之人,曾附沈逆,为其腹心,悖理之行,无所不至,得保首领,亦已幸矣,岂可复齿衣冠之列,以辱名器乎?物情莫不怪骇,造纸署别提李伸,请命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掌令李枝茂,持平李有相启曰,持平尹抃,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应递,请持平尹忭递差。新除授执义尹宣举,时在忠清道尼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曰,伏以臣杇质烬馀缺今日自宾厅退出,由金虎门外之路,见一常汉,露发披衣,两人挟扶而行,使人问之,被杖于都监云。虽未知其何罪,轻重间今日刑杖,殊欠齐敬之义,令政院申饬似当,敢以所见,并此陈达。臣无任兢惶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焉。令政院申饬事,当使之禀处。

○领议政郑太和箚曰,伏以臣衰病比甚,筋力殆尽,随例赴衙,犹且罔堪,有何精神思虑,管摄诸司之饬乎?臣本职之外,又多兼带,惧深蚊负,自知难支,从前吁呼,亦已屡矣。不意昨日之政,宗庙署、司译院等都提调之命,叠及于臣身,臣诚震悚,措躬无地。即今大臣之列,尚有不得兼一司,而臣之前后所叨,偏重至此,不但臣心不安,终不敢承当,其在朝家事体亦不然也。伏乞圣明,怜臣癃痼之状,谅臣肝膈之恳,新授两处提调,亟许递改,公私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焉。

○掌令吕曾齐,持平李有相等疏曰,伏以烬馀八九行缺抑恐殿下之所以应天者,以文而不以实,以致天怒之益甚也耶?其所谓文者,不过避殿损膳□祼求言等事,而不待臣僚之请,殿下既自行之矣。其所谓实者,殿下亦能尽之否乎?殿下即作,今已三载矣。初年旱,下求言之教,二年旱,又下求言之教,初年求言,未知用某人之意,而革某事之弊,二年求言,未知举某人之直,而釐某政之失乎?求而不用,不如不求之为愈。既言于初年者,反嘿于二年,而二年之旱,又甚于初年,此非殿下之自致乎?今奉圣旨,丁宁恳恻,溢于言表,虽至顽之民心,至高之天听,亦可感回。而人之见此教者,咸一口言曰,初年之教如是,二年之教又如是,而不见敷施于既往,则安知非今日之求言,又同归于初二年之求言乎?举怀不信,不肯乐告以善,则殿下之所以求言者,非所以开言路,而乃所以杜言路也。七八行缺只以徒年为限,而不问情罪之如何,则贪赃狼藉之黄瀗,亦在宥中,古人所谓贼忠良而惠奸宄者,不幸近之。既会公卿诸臣,面议宥释,似无未伸之冤,而第流配名籍,累千有馀,况此今年虐旱,不可以区区例宥,泛施应灾之故事,审理之后,若不得雨,前或有更命审理之时,须就其不原于常赦,不入于审理之类,更加议谳,特用大霈之典,然后已怒之天心,庶可得而解矣。《书》之洪范,言休咎之征甚详,而以曰,肃为时雨之征,以曰,豫为恒燠之征。去年之冬,煖气如春,点雪不下,泉源皆涸,捍旱之征,已见于冬令,而慢不知省,驯至于今,节届立夏,凄风日吹,夕朝寒冷,昏雾恒塞,当夏而不燠,当冬而反燠,寒燠失序,而欲望时雨之若,亦已难矣。顷者试官不进者,特出罢推,实出肃朝纲之盛意,而点批,乃下于厥明,前所未有之事,如是而欲责朝纲之肃,不亦径廷乎?六七行缺洪范又曰,沈潜刚克,高明柔克。朱子训之曰,资质沈潜者,当以刚治之,资质高明者,当以柔治之。窃□殿下沈潜有馀,而高明不足,则殿下之失,不在于刚,而在于柔,当从其失处,而益宜勉其不足者矣。目今讲求雨之道者,必以亲祭为急先务,而圣上方有脚疮,不便行祀,何敢自下强请,臣等之见,亦有所不然者。古之明君,默祷禁中,立致甘霔者,亦多有之。宋臣胡铨,对孝皇之问曰,此雨从陛下方寸中来,殿下虽不能躬亲荐祼,而苟以成汤责己之心,终始自励,虽在燕处之中,恒若对越,罔敢少忽,则视听自我之天,岂有终惜滂沱之休,尽刘我赤子乎?《诗》曰,上帝临汝,毋贰尔心。又曰,敬天之怒,毋敢戯豫。惟圣明留神服膺焉。臣等待罪言地,当言不言,必待殿下导之,然后方乃言之,而言不中理,臣罪万死,伏乞圣慈,案其罪而录其言,少垂察纳,则于求灾之道,不无少补矣。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览尔等之疏辞,恳眷之诚,实非寻常应旨之比,深觉其致天灾之孔惨,反躬责励之外,夫复何言哉?

○闵鼎重,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以上烬馀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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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沈世鼎。右副承旨尹飞卿坐直。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万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瑞兴府使李廷机。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夜四更五更,艮方坤方,有气如火光。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柳淰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昨日再进加减凉膈散后,烦热之候,显有差减之效耶?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且详知即今症候,或议他药,或连进前药,今日入诊之意,并此仰禀。答曰,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下医官之教,仍与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午后烦热之候,左边头疼之症,皆是热在血分之致,凉血地黄汤,加黄连、山栀子炒、知毋酒炒、黄柏酒炒、牡丹皮、柴胡各七分,连用三贴,宜当云。此药三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绛病,参判金佐明病,参议兪棨进,行都承旨柳淰进。

○吏批启曰,判书尹绛,参判金佐明,俱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兵批,行判书许积在外,参判柳赫然病,参议洪处大进,参知李袗病,左副承旨沈世鼎进。

○以南天泽为持平,李嵇为奉教,许苾为监察,尹忭为直讲,李万荣为养贤库兼主簿,朴泂、李东显为副护军。

○吏批启曰,新除授忠清道都事李翼老,呈状于政厅曰,与道内永同县监金万元,婚姻家相避云,在下者固所当递,而未赴任都事改差,已成近例,都事李翼老,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闵鼎重曰,领相、刑官、两司各一员命招。

○注书李嵇迁转,代以洪万衡为假注书。

○郑万和,以吏曹言启曰,司宪府启辞,参下荫官积滞之弊,言之久矣,因循至今,莫有变通,岂非朝廷之失乎?参奉六十六员,奉事二十二员,直长十八员,至于陵参奉,准三十朔始陞奉事,准奉事十五朔,始陞直长,而奉事之数,不翅倍减于参奉,虽至六十朔,或未陞奉事。况直长,比奉事尤小,而都事、察访、别检,与参奉通四歧,共陞直长,而幼学四十岁,生进三十岁,方许筮仕,积了十年之久,未陞六品之阶,虽有才智可用之士,自至衰老废仕之境,朝家调叙之道,岂容如是?京参奉瓜限十五朔,而外参奉三十朔,尤为无据,虽京司多事之地,岂曾逐日供仕?况南别殿、社稷参奉,轮回替直,一月之内,十五日,便是本家在家之日,而独于外参奉,只计在直日,必准三十朔,甚不均矣。窃念祖宗朝陵殿之数,不至此多,故参奉之数,亦随而小,奉事、直长,未尝减省,虽准三十朔,不至于积滞。今若诿之祖宗朝旧章,而不思善变,则不几于胶柱之甚乎?自今以后,都事、察访、别检,依监役例,满三十朔直陞六品,京外参奉瓜限,并以十五朔为准,凡参下仕满者,不待都目,随满即迁,然后庶可以少革积滞之弊。请令该曹,作为条式,禀旨变通,答曰,依启事,命下矣。参下官积滞之弊,果如宪府启辞,合有变通之举,而外参奉之准朔后淹滞,常由于奉事、直长之窠狭,若不开广升迁之路,而徒减其朔数,则积滞之弊,犹夫前日,京外参奉之同其朔数,殊非善变之道。且参下仕满者,不待都目,随满即迁,有违旧例,不可轻议。至于都事、察访、别检,依监役例,满三十朔直陞六品,则可无积滞之弊,而三歧之并为直出六品,似为太多,无已则其中都事一歧,自本任准三十朔直出六品,恐或无妨。系是官制变通,臣曹不敢擅便,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郑太和议以为,参下荫官,虽有积滞之叹,自古已定之制,恐不可轻改。禁府都事,自本任准三十朔,直出六品,亦非旧例,而直长窠额不多,各歧升迁之路甚狭,故该曹因此宪府之启,欲试变通,实出于一时救弊之意,依此施行,似或无妨,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李景奭议以为,台启之虑积弊,欲其变而通之固也,而久于其任,历践小各司,乃旧章之本意,员多弊积,非无欲矫之议,其难之者,岂变更是重哉?政曹之难三歧,而惟都事一歧,准三十朔直出六品之说,亦出于稍广迁转之路,似乎得之矣。臣愚有底别见,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郑维城以为,参下荫官积滞之弊,近来尤甚,宪府之启,实出于矫弊之深意,不可无变通之举。自古定行官制,因一时之弊,亦不可轻易变更,该曹回启中,三歧旧制,变改重难者,实有意见。至于禁府都事,准三十朔者,直出六品之说,不至于大变官制,而稍广升迁之路,依此施行,恐或无妨,伏惟上裁。右议政元斗杓,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传曰,依议施行。

○闵鼎重,以义禁府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前弥串佥使白光祖,以刘贵全等潜越时,不能觉察之罪,昌城云头里堡,徒三年定配,咨报北京,其回答咨文,今才出来,而顷者颁赦之后,禁府以白光祖,置诸蒙宥之列,日月未久,非但事理未妥。此是义州之人,不无为彼所知之虑,白光祖,姑为仍配宜当,以此分付禁府,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前日平安道定配罪人放未放回启时,本府不能觉察,误以未结末罪人,置于蒙宥之列,致有颠倒之弊,不胜惶恐,即以备局启辞辞缘,密关于平安监司处,白光祖,使之仍前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鼎重启曰,即者领相,送言于本院曰,审理之举,事体重大,原任大臣不可不同为入侍,似当仰禀云,敢启。传曰,亦为命招。

○闵鼎重,以吏曹言启曰,自前有审理之举,则例有别岁抄之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备忘记,传于闵鼎重曰,史官四员待命,骑马十二匹立之。

○掌令李枝茂,持平李有相启曰,臣等俱以无似,待罪宪官,而至于律文,亦所全昧,昨于陵官照律之际,非不知事系重大,而考诸律文,未有相当之律,不得已以比律,依例照入矣。至有还出给之命,臣等拟律失当,至此著矣。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沈世鼎启曰,掌令李枝茂,持平李有相,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闵鼎重启曰,司谏郑继胄,牌招不进,今日异于常时,更为牌招乎?敢禀。传曰,次官命招。

○又启曰,大臣以下,来诣宾厅矣。传曰,引见。

○又启曰,史官四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足,以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上御养心阁,审理引见,领中枢府事李景奭,领议政郑太和,判中枢府事尹绛,知义禁府事金佐明,同副承旨闵鼎重,掌令吕曾齐,正言李堥,注书李世华,记事官尹深入侍。郑太和曰,此公事,使承旨开读,何如?上曰,各使该府官读之,可也。鼎重曰,时囚,先决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尹绛读时囚秩,崔廷显罪案。上曰,此则姑徐之。次读李后光罪案。上曰,此事,如何?太和曰,不必死罪,绝岛定配,似可矣。上曰,南地定配。次读李伫、洪受九罪案。鼎重曰,既令照律,以何律施之乎?上曰,杖一百徒三年照律。五六行缺次读金夏振罪案。上曰,以前如此之事,何以处之?太和曰,初虽拿推,夺告身矣。上曰,以私罪,杖一百夺告身施之,即为放送。次读定配秩忠州牧沈摠罪案。上曰,此则已知之矣,何以处之?太和曰,正月间,李翊达榻前时,臣亦有所云云,而槪沈摠,当初所犯,别无大段入已之事矣。景奭曰,臣亦闻之,盖当初必考三度文书而后,虚实可辨,而只考一度文书,二度则不考云。其有不无冤枉之事,既已放还,旋即还发,亦似已甚矣。维城曰,其时臣以判义禁府事,处决此罪,而远地定配,实出臣口矣。到今经年已久,似有分拣之道矣。上曰,两司之意,如何?李堥曰,的是赃犯,则不可容贷,或有可恕处,则亦当分拣,而虚实未辨,似难猝然处之。曾齐曰,如宋明奎、李岌等,皆得蒙放,而惟独沈摠,尚未蒙旷荡之典,其冤为如何哉?未知其事之虚实,不可轻议矣。李堥曰,臣于先朝,忝在史官,每于臣僚引接之际,得承下教,则事系赃犯,少不容贷。今此沈摠所犯,若其真的,则岂可因一时之审理,而有所轻议哉?上曰,何以处之则可也?太和曰,摠之所犯,臣亦未的虚实,而维城,盖于当初决折其事,知其曲折,□放之意矣。维城曰,滥用则难免其罪,而别无入己之事矣。上曰,滥用与入己,有异耶?太和曰,有异。四五行缺上曰,然则放之。尹绛读康津县李万□罪案。上曰,放送。次读南海县礼友罪案。上曰,放送。次读南海县孝吉罪案。上曰,此是代死之罪,而减死矣。次读巨济县□罪案。太和曰,此则有关风教,不可容贷矣。景奭曰,此等事有关风教矣。次读宁海府泰齐罪案。上曰,减等。次读韩休罪案。上曰,此则勿论,可矣。仍谓太和曰,此事,如何?太和曰,李浣,亦言其不可放矣。上曰,浣之意,与予同矣。次读义州府金□恒罪案。上曰,减等。次读三和县张文显罪案。上曰,此则勿论。次读李行逸罪案。上曰,此事,如何?景奭曰,以臣所见,当此旷荡之时,不可仍置配所矣。太和曰,勿论其罪之轻重,上有老母,似当分拣矣。上曰,配所徒三年减等。次读姜锡圭罪案。上曰,此则,何如?太和曰,事系杀狱,不可容贷。景奭曰,臣意亦如此矣。上曰,置之。次读朴仁龙罪案。上曰,此则,如何?太和曰,此是臣弟为监司时,启闻□罪之事,而如此之弊,不可不惩,不必放送矣。上曰,置之。次读梁颖南罪案。上曰,勿论。次读李就日罪案。太和曰,此则五六行缺次读尹善道罪案。上曰,此则,如何?太和曰,自外相议,则自上既已撤去围篱,似不敢论,而善道年已老矣,撤去围篱,似或可矣。景奭曰,围篱则后命也,撤去,可矣。维城曰,臣意亦然,而自外商论无异。□上曰,台谏之意,如何?曾齐曰,本罪虽不可论,撤围则似无妨矣。李堥曰,臣于当初,既参按律之启,今何敢轻议?上曰,初虽以按律为启,即今所怀,言之何妨?堥曰,以春秋诛心之法论之,则善道之不诛幸耳,何可更有分拣之事。上曰,年前审理时,亦有此论矣。景奭曰,年前谓宋浚吉曰,此人情状,虽可恶,不可以死罪论断云尔,则浚吉亦以臣言为然,至于陈达于榻前曰,曾齐曰,大臣所达,非以善道之精状,为可恕,只以年老垂死,撤围无妨云,故臣意亦以为可矣。上曰,当初以造册事,多有云云之说矣。鼎重曰,其为情态,殊极阴险,其在王法,不可容贷矣。年前大霈之时,才有移酌之举,而旋因筵臣陈达,还送配所,及其凶言益播,圣明深恶,特下围篱之命,曾未几何,递撤围篱,则奸凶觊觎之端,窃恐从此而启也。上曰,群议皆以撤围为可,从群议撤围。五六行缺次读崔挺海、成震丙、李商霖罪案。上曰,一体放之。次读赵珩罪案,无发落。次读寅瑞罪案。上曰,放之。次读金德泂罪案。上曰,寅瑞既放,德泂宁有异同,一体放之。次读金迬罪案。上曰,此罪,如何?太和曰,欲择能文有名之人,先探首句,事甚无状,而别无用私之事矣。上曰,放之。次读丁继荣罪案,无发落。次读金兴业、郑时雄罪案。上曰,一体放之。次读李成立罪案。上曰,放之。次读姜爱善罪案,无发落。景奭曰,臣有所怀,敢此陈达,赵珩之事,虽曰罪涉欺罔,而其心则别无他肠,当此旷荡之时,仍置配所,岂圣明钦恤之道哉?珩,在六卿之列,以一时做错之事,累月囚系,至于定配,圣朝待重臣之道,似乎太薄,及至今日,又无分拣之事,则不亦过乎?上曰,远道放斥,则当有减等量移之举,而珩之□既不远,且珩,虽有冰清玉洁之心,其事则极其不正,有何容恕之理?徒年中未得蒙放者,亦岂有赵珩一人不得放,而审理无实之理哉?五六行缺太和曰,其中金海李克昌,海南李贵昌,尤可冤矣。贵昌以其时司谒,漏泄鞫厅之言,故臣等请拿定罪,克昌,以卫将所书员李亨长狱事时,横被不干之罪,至于定配,而元非逆类矣。上曰,此二汉,何年定配?太和曰,今至十年矣。上曰,放之。鼎重曰,禁府罪人,皆已疏决,其馀则今姑退出,复为入侍禀决,何如?上曰,依为之。太和曰,户曹罪人,何以处之?上曰,并皆荡涤。曾齐曰,掌令李枝茂,持平李有相,以臣等俱以无似,待罪宪官,而至于律文,亦所全昧,昨于陵官照律之际,非不知事系重大,而考诸律文,未有相当之律,不得已以比律依例照入矣。至有还出给之命,臣等拟律失当,至此著矣。并引嫌bb而b退,略其微嫌,以防数递,虽有近例,而拟律之际,未免失当,势难在职,请命递差。上曰,依启。又启曰,新除授持平南天汉,时在庆尚道安东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李堥曰,臣以黄瀗还发配所事,累日论列,兪音尚闷,臣窃惑焉。瀗之当初免死,特出□因其减等,又全释之,大失讨赃之意,黄瀗请勿留难,还发配所。上曰,一二年之间,有何关系于惩罪之事耶?不允。又启曰,原州牧使金素,烬馀缺措语见上请命罢职不叙。上曰,依启。又启曰,造纸署别提李伸,曾为沈逆腹心,得保首领幸矣。不可齿在衣冠之列,请命削去仕版。上曰,不允。鼎重曰,原州牧使罢职事,初度启辞中,贪猾得名四字,似未妥当,未免失体矣。上曰,予亦以为不似矣。李堥曰,原州牧使金素,曾前累经守令,多有不廉之诮,故请罢之启,有贪猾等语,筵臣以措语失当为非,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而已?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鼎重曰,正言李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曾齐曰,正言李堥,引嫌而退,原州牧使金素论启,措语之失当,果如筵臣所达,而既以火田征税过重,罢职蒙允之后,则不可以轻递言官,请命出仕。上曰,依启。遂罢出。

○申时,复引见领中枢府事李景奭,领议政郑太和,判中枢府事郑维城,刑曹判书赵启远,刑曹参判南老星,左承旨郑万和,同副承旨闵鼎重,掌令吕曾齐,注书李世华,记事官尹深入侍。鼎重曰,此亦先决时囚乎?上曰,依为之。鼎重曰,李希楫公事,曾以留院,今方持来,开读以达,何如?上曰,依为之。鼎重开读后,上曰,此当为启覆耶?太和曰,当为启覆矣。既不堪洞内坊役,欲为免役之计,而为此举矣。上曰,此汉之罪,以减死定配,决折可矣。启远五六行缺鼎重曰,赵湸常时在乡,多失人心,或不无□之弊矣。太和曰,姑为囚禁,依其言更明查后,处之无妨矣。上曰,然矣。次达文忠献、文夫敏等罪案,无发落。次达沙工金立妻乱生、格军全已承妻春德罪案。上曰,此人等,并可信人处保放。次达尹孝业妻得玉等罪案。上曰,备纳有定限,保放过限后,还囚。次达李龙哲罪案。上曰,击铮被囚者,因审理放送,则还为冤抑矣。次达罗承逸罪案。上曰,此汉事,可痛矣。今若放送,则还复击铮,其公事,速为处决后,处之。次达朴太善罪案,无发落。次达得龙罪案。鼎重曰,此则罪名元不大段,容有可恕之道矣。上曰,可信人处保放。次达后淑罪案。上曰,后淑,何如人也?万和曰,李甲男家,媒□贼者矣。启远曰,贼女,当定配边远,而即今典狱署,甚无奴婢,欲划给典狱署矣,无发落。上曰,此公事,左承旨读之。万和达崔运罪案。上曰,令本曹从速处决。五六行缺次达次信罪案。上曰,令本曹速为处决。次达李顺福接主人金鹤妻芿叱太罪案。上曰,令本曹速为处决。次达柳杨龙罪案。上曰,令本曹速为处决。次达具天善、具云祥妻善等罪案太和曰此则似不关矣。上曰,并放之。次达贵善罪案,上曰,令本曹速为处决。次达孟虎业罪案,无发落。次达丰年罪案。上曰,令本曹速为处决。次达婢义月罪案。启远曰,此则已决矣。次达彦玉、赵唜善等罪案,无发落。次达生伊罪案。上曰,令本曹从速处决。次达。李后俊罪案。上曰,令本曹处置。次达全应天罪案,申景男罪案,无发落。次达李春龙、戊寅等罪案,无发落。次达李爱贤罪案。上曰,从重治罪,放送。次达清平君事知奴子高□罪案。上曰,定日督送后放送。次达贵男罪案。上曰,令本曹速为处决。次达朴世钦次知□罪案。上曰,可信人处保放,定日督送,过限后还囚。五六行缺次达金永立、李光荣等罪案,无发落。次达高太仁罪案。老星曰,此与越境者有异矣。上曰,放之。次达陆天命罪案,无发落。次达应天、德卜等罪案。上曰,并放之。次达朴士福、俊戒、俊回等罪案。上曰,置之。次达张铁坚罪案。上曰,何以处之?佥曰,减等无妨矣。上曰,减等。次达种伊、云鹤等罪案,无发落。次达苏义生妻先伊、金信鹤等罪案。上曰,并放还。次达房时元、乱一、崔德男罪案,无发落。次达吴硕龙罪案。上曰,减等。次达伏龙、武先罪案,无发落。次达江原道定配秩许邦益罪案,无发落。次达权甫男罪案。上曰,减等。次达高天弘妻应代、崔应元等罪案。上曰,置之。鼎重曰,上候未宁中,终日酬应文书,今姑罢出,明日入侍禀决,何如?上曰,依为之。鼎重曰,睦林芳之事,可骇矣。五六行缺上曰,其所云云,何事也?太和曰,其中一款,乃砺山罪人锡胤,其子成日,其奴一男等事也。锡胤之孽六寸好仁,锡胤婢妾潜奸,率而逃走,其后锡胤,访问逃居之处,使成日、一男,往捕好仁以来,仍于中路杀□而沈之水。及尸亲发状之后,成日、一男,皆以其父与上典之命,杀好仁云云,明白承服,故罪当偿死,已为覆启下,而以狱体言之,则锡胤,乃律所谓造意□也。于罪为首,在法不当死,而以一人之死,三人偿命,殊涉过重。始振之意,以为锡胤,则不可不穷推,以正其罪,而成日、一男,则似当为别样钦恤之举云,臣之所见,亦与此无异矣。庚子冬启覆时,成日、一男,已为三覆启下,而欲待锡胤承服后处断,姑令仍囚,而锡胤则从速严刑得情之意,行移本道矣。监司李泰渊,欲为全释次,状启不即举行,殊甚不当。上曰,令本道宋锡胤,各别严刑得情,从速启闻。鼎重曰,金始振疏中一款,乃兴阳罪人雪香、金尚禄也。详问文案,则雪香之夫兄金伊,欲诬陷雪香,称以咀咒于其父明云家,而实无可证之端,未告官之前,私自倒悬锥剌,使之援告同谋之人,雪香不胜痛楚,乱引邻居诸人,则皆以为不干,只以金尚禄□冶匠猜才之嫌云云,而并为告官,尤极孟浪。□明云则别无欲杀雪香之意,而金伊,独□盖金伊之必欲构诬雪香者,不过嫂叔□交构谗诉之致,其有情迹,昭然有不可掩。烬馀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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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沈世鼎。右副承旨尹飞卿。同副承旨闵鼎重。注书李世华。假注书洪万衡。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憙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提调洪重普,左承旨郑万和启曰,臣等来诣阙下,伏闻夜来,寒热头痛之候复发云,不胜惊虑之至。必须详知即今症候,方可议药,趁早入诊之意,敢此仰禀。答曰,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下医官之教,仍与柳后圣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夜来,发汗浃洽,诸症虽已差歇,每于午后,辄有烦热等候,乃是热在血分之致,四物汤元方中,熟地黄、姜汁炒、加黄连、栀子炒、知毋酒炒、黄柏酒炒、柴胡、牧丹皮各五分,连用以为养血清火之地,宜当云。此药三贴,为先剂入,而且连日引接诸臣,酬应文书,则非但有妨于调摄,必有添伤之患,今日引见审理,姑为停止,何如?答曰,知道。以观症势处之。《内局誊录》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内下记草

○义禁府启曰,罪人李伫,病势深重,自本府因医官手本启达,则有保放之教,故李伫,出置府外闾家矣。即今病势少歇,还囚决杖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传曰,右议政元斗杓家,遣御医看病。

○医官赵征奎书启,右议政元斗杓病势看审,则胸膈痞塞之气,解郁和中汤,加白芍药酒炒一钱,砂仁硏炒七分,连服三贴后,虽似少歇,积聚之气犹存,食饮壅滞不下,仍服解郁和中汤,依前加入三四贴,似当。且多服峻剂,元气虚损,补中益气汤,随症加减,继用十馀贴,可收其效,此意诠次启达。答曰,以药材并送之。《内局誊录》

○右议政元斗杓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

○知义禁李行进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玉堂箚子。答曰,省览尔等应旨之训,辞语紧实,诫诲冞切,懃恳诚忠,溢乎言表,书绅服膺,其可已乎?当依箚辞议处焉。

○前万户韩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嘉尔为国进言之诚,所陈之事,其令庙堂议处焉。以上内下记草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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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坐直。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沈世鼎。右副承旨尹飞卿。同副承旨闵鼎重坐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万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憙王后忌辰。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未时申时,日晕。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柳淰启曰,休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昨日四物汤进御后,烦热之候,更不发作耶?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下医官之教,则圣候诸症,几尽差歇,不胜喜幸之至。仍与柳后圣、郑后启等及诸御医商议,则四物汤前加入连进,以收快复之效,宜当云。昨日剂进四物汤,当尽于明日,待明日加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闵鼎重启曰,审理入侍大臣以下诸员,皆以来会,敢禀。传曰,引见。

○沈世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番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郑继胄启曰,臣重患疝症,发作无常,方在鍼灸之中,数日以来,又复刺痛,委顿呻吟,无路转身,召牌之下,不得趋诣,逋慢之罪,诚无所逃,痛势不止,经日之后,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闵鼎重曰,司谏郑继胄,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李堥启曰,臣于李伸,素眛平生,且未知为人之如何,亦未知罪犯之轻重,而削版之论,发于僚席。亦且详言其情迹之如此,同僚之言,不可不信,相议论启矣。今闻物议莫不称冤,论人不慎之失,在所难免,不可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沈世鼎启曰,正言李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闵鼎重启曰,刑曹启目击铮人权戒生元情议处公事,才已启下矣。臣详其所供,则戒生之母爱香,爱香之母贵德,贵德之夫,姜晋东也。贵德,乃私贱,故晋东之父仲周,买赎于其上典处,则便是从良矣。仲周身死后,其妻赵氏,仍欲作为自己奴婢,晋东之应吉,则谓之姓孙,而许良,晋东之女爱香等,则胁迫作为婢仆,别给于其子姜说,故有此诉冤之举。大槪,其舅之买赎其妾子之妇,本为子孙地。岂有子独从良,而女皆为婢之理哉?赵氏之不有家翁之意,胁作奴婢,姜说,分执孽弟之女,俱系骨肉,前后讼官之三度决给于权戒生处,实为明正,听□事,元非监司之任,而全南监司李泰渊,猝然决给于□滨等处,诚为失体。且于得当,今宜直据三度。以下烬馀

○大司谏□疏曰,伏以𪷇陋微臣,身婴痼疾,与死为邻,分甘长废,而每于除命,辄陈辞章,一味惶恐,如负重罪。向者召旨之下,疾势危笃,冒死呼吁,即蒙递改,私情感激,若寻生路。曾未阅月,继有新命,徊徨闷蹙,尤不知置身之所。臣猥将狗马之疾,已陈于前日之疏,而今又仰首哀鸣,言亦支离,迹涉逋慢。而如以臣为有一分强起之势,而或未察沈痼之实状,则宁伏渎扰之罪,不敢更尽底蕴,臣罪万殒犹轻。臣自得痰喘以来,四载治疗,百药无效,每于春秋,遍灸腹背,以为支撑度日之地。今春感冒连仍,乍歇旋重,即今春序垂尽,尚未施𤋲,方为治感伤之候,连用发散之剂,元气亦益败,痰势因此增剧,咳嗽不止,呼吸短促,火痰,造升于胸膈之间,精神,有时乎昏?,殆不省人事。当此暄暖之节,畏风闭户,犹袭重裘,其他眼暗耳聋脚挛等症,难以毛举。如此而驱策登程,一谢恩命乎?臣以世禄之臣,受恩三朝,素无不乐仕宦之志,如有分毫自力之地,何苦而一向屏蛰,自同弃物哉?臣虽冥顽,亦异木石,岂不知分义之严截,罪戾之重积乎?到此地头,计没奈何,敢申由中之恳,祈垂悯下之仁,伏乞圣慈,亟赐递免,以便公私,不胜至幸。臣无任云云。踏启字。

○上御养心阁,审理引见。领中枢府事李景奭,领议政郑太和,判中枢府事郑维城,刑曹判书赵启远,刑曹参判南老星,左承旨郑万和,同副承旨闵鼎重,掌令吕曾齐,注书李世华,记事官尹深入侍。景奭曰,圣候平复,极可喜幸,而今又酬应许多文书,恐或添伤也。上曰,别无所害矣。太和曰,臣等之意,闭门温室,恐有拥郁之候,而有妨于调摄也。上曰,汗则多出,而不知其拥郁也。鼎重曰,再昨审理单子启下时,当日内,决杖者决杖,放释者放释,即为处决之后,虽至夜深,即为启知事,□即招禁府、刑曹,户曹郞厅,色吏五六行缺上曰,其时听分付郞厅,并推考。万和,达平安道定配秩金大吉罪案。上曰,比代射颇轻,放[之]。次达李唜生、李应浩等罪案,上曰,此罪,如何?太和曰,此则重罪矣。万和曰,臣为黄海方伯时,细闻曲折,其为情状,极可痛骇矣。无发落。次达龙立罪案。上曰,此罪,如何?太和曰,似为极罪矣。上曰,分拣放送。次达李千同罪案,无发落。次达松立罪案。太和曰,此与龙立之罪,相同矣。上曰,事系宫城内,减等。次达田兴辟罪案,无发落。次达洪成玉罪案。上曰,减等。次达吴仁信罪案,无发落。次达承□罪案。上曰,其时首倡者杀之,此则胁从也,减等。次达玉仙罪案,无发落。次达崔知中罪案,仍曰,此则臣为黄海方伯时,惯知事状,而其罪不过不谨□矣。上曰,减等。次达安禄仙罪案。上曰,勿论。次达山日罪案。上曰,减等。次达安金、伊同罪案。上曰,放之。次达后纬、朱介同罪案,无发落。□曰,文案中罪人到配之月,或以正月悬录,或以悬录,殊甚杂错,当该郞厅,请推考。上曰,依启。五六行缺次达金义男、朴台京罪案。上曰,减等。次达金得先、李昌龄等罪案。上曰,置之。次达朴弘建罪案。上曰,何年流配耶?太和曰,今过十馀年矣。上曰,减等。次达李礼根等罪案,仍曰,此则不可不分拣矣。鼎重曰,终始变说陷人矣。上曰,置之。次达洪德已罪案。上曰,减等。次达金大已、安孝根罪案。上曰,减等。次达崔浩等罪案,无发落。次达八立罪案。太和曰,事系杀人,得保其生幸矣。鼎重曰,直告不讳,其情容可恕矣。老星曰,既已减死,何必更为举论?上曰,何以处之?太和曰,法不当杀而情则可恕矣。上曰,减等。次达安癸成、金吉贤等罪案,无发落。次达天玉罪案。上曰,放之。次达方地弘、叔生等罪案,无发落。次达朴龙虎罪案。上曰,减等。次达允奉、仁卜等罪案。上曰,置之。次达金士元罪案。上曰,减等。次达愁山等罪案,无发落。次达金天山罪案。太和曰,此则容有可恕矣。上曰,减等。次达泽洛、得信罪案。上曰,并发还原籍。次达李士立等罪案,无发落。次达梁梦锡罪案。上曰,此罪,如何?景奭曰,此则臣之曾所陈达,而南老星为本府留守时事也。方其斋宿之时,岂知作□何人之手,而勒加罪名哉。老星曰,此是五六行缺次达仙花罪案。上曰,放之。次达金斗星罪案。上曰,此是郑领府事所达事耶?太和,曰非也。此乃赵□焕为黄州判官时事,而情有可恕之处矣。鼎重曰,其中一人,既已枭示,此则似当分拣矣。上曰,放之。次达金同福罪案。上曰,无情之事,减等可也。次达金尚羽、明福等罪案,无发落。次达朴应禄罪案。上曰,减等。次达李仁建、爱男、金京元等罪案。上曰,置之。次达郑无生罪案。太和曰,此是郑斗仰之妾子,而以其母咀咒之故,无生,缘被其罪矣。□源,偏爱其妾,常常专房,一应家产,专在其手,□何可争之物,而有咀咒之事。鼎重曰,事固如此,而无生,以童𫘤无所识之人,有何干豫之事?上曰,放之。次达金孝一罪案,朴成立罪案。上曰,置之。次达禹玄武罪案。上曰,减等。次达申礼立罪案,无发落。次达张顺一罪案。上曰,减等。次达李双龙、枝男等罪案,无发落。次达李泽龙罪案。上曰,减等。次达姜好先罪案,崔伦等罪案。鼎重曰,此时已入于户曹单子中矣。万和曰,自上酬应文书已多,今姑退出,差晩更为入侍禀决,何如?上曰,依为之。遂罢出。

○未时,复入侍。鼎重曰,今承下教,则再昨传教中,有决杖事,则今日为之,处决等事,则明日开坐为之有命,而司谒口传时,遗漏处决一款,极为可骇,司谒请推考。上曰,依为之。上曰,即今云阴已解耶?维城曰,有若烟雾之气四塞。上曰,此是旱征矣。万和达咸镜道定配秩乭同、一生罪案。上曰,置之。次达崔之雄罪案。上曰,放之。次达金日侠、刘界尚等罪案,无发落。次达李义黄、金孝泛罪案。上曰,减等。次达姜太山、姜贵一等罪案。上曰,并减等。次达姜京春、李成立罪案。上曰,减等。五六行缺次达仇还、陈汝信罪案,无发落。次达仁俭罪案。上曰,减等。次达仲立、云承民等罪案。上曰,勿论。次达金伊罪案。启远曰,此汉之罪,有同□吉矣。上曰,减等。次达朴㖋同、李善文罪案,无发落。次达金守男、金士元罪案。上曰,并减等。次达金千年、金礼文等罪案。上曰,勿论。次达立礼罪案。上曰,家口并放。次达金秋立罪案。太和曰,此则不可举论矣。曾以此汉之事,我国之贻弊不赀,甚可痛也。上曰,如此之流,若放释,则后患必多,勿论。次达善鹤罪案,无发落。次达吴应金罪案。上曰,此罪,如何?鼎重曰,此是盗贼之父,而渠则无所犯矣。景奭曰,罚不及嗣,岂可延及其父。上曰,放之。次达得贤罪案。上曰,减等。次达安允生罪案。上曰,放之。次达朴万河等罪案,无发落。次达□善罪案。上曰,减等。次达金得兼、李山立等罪案。上曰,此可痛矣,勿论。次达金戒香罪案。上曰,减等。次达孟奉常、裵希仁等罪案,无发落。次达金直振罪案。上曰,减等。数行缺次达申应先罪案。上曰,减等。次达永信罪案,无发落。次达尹贤吉罪案。上曰,二人同罪耶?万和曰,同罪矣。上曰,并减等。次达柳士英、赵廷国等罪案,无发落。次达梦男罪案。上曰,放还原籍官。次达白伊罪案,无发落。次达□吁罪案。鼎重曰,此人为推开城府商贾奴婢事,□而反坐,盖此人,曾于上言之时,多有诋斥讼官之言,故被此罪矣。太和曰,姑为放送,使决其讼而后,查其曲直以处,似可矣。鼎重曰,虽使更讼,无势孤踪,岂得推治富商大贾之奴婢哉?宋浚吉,常言此人冤抑,每欲陈达榻前而未果,设有非理好讼□讼官之事,其罪岂至于远地定配乎?上曰,放送后查决。次达士弘、伐巨之罪案,无发落。次达贵金伊、尹盼等罪案,无发落。次达士男罪案。上曰,减等。次达奉立罪案。上曰,放之。次达莫非罪案。上曰,不干于其妻,放之可也。次达徐莫难等罪案,无发落。次达金吉罪案。上曰,放之。次达末春、金莫同等罪案。上曰,置之。次达时建罪案。上曰,减等。次达山伊罪案。上曰,曺山择减等。山伊,放bb之b。鼎重曰,两道罪人,既已裁决,其他则明日更为裁决似可矣。景奭曰,全南道罪案,先于今日裁决,如何?万和曰,全南道罪案颇多,今日势未及裁决矣。景奭曰,日气甚暖,若有玉候添伤之患,则不必强而为之。上曰,未决处有四道,明日午前,当决一道,午后当决三道。承旨先为详见以达。数行缺上曰,宗庙朔望及先蚕祭、祈雨祭受香之日,则元无致斋之规,以此为頉,殊甚无谓。今后则除视事頉禀之日外,并令开坐可也。受香日及享祀正日,罢斋后,则依弦望晦朔例,虽不用刑杖,使之开坐,而不为悬頉可也。鼎重曰,各司开坐日数,自先朝已有定限,而今见各司坐不坐单子,则一月之内,开坐之日无多,其中吏曹坐起之数尤少,殊甚不当,当该堂上请推考。上曰,依为之。万和曰,吏曹外他各司,开坐日数,不及定限者,似当一体推考矣。上曰,以此单子考出可也。鼎重曰,考见礼曹、掌隶院单子,则开坐之数,皆不及于定限矣。上曰,并推考。五六行缺鼎重曰,松都近处丽朝诸陵,多为村氓所侵犯,又有颓毁之处,宜令禁断矣。上曰,令该司分付该道,其完全处,则定其步数之限,使不得侵犯,其颓毁处,则别为修筑后,步数定限,某某处修筑,某某处完全之意,详细启闻可也。鼎重曰,丽祖陵所,年岁已久,亦未得禁樵牧云矣。上曰,无守护之人耶?鼎重曰,当初必有自朝家定给之规,而今则其子孙守护云矣。上曰,丽太祖陵所守护,禁火禁伐事,别为申饬,如有颓毁处,使之修筑后,启问,可也。万和曰,近来禁府之累日废坐,每缘堂上之不备,以致罪囚之久滞,殊甚不便,即今李行进,方兼禁府堂上,而宿疾未瘳,不能出入云,似难察任矣。上曰,李行进同知义禁递差,自今以后,禁府亦依刑曹、汉城府例,一月之内,十五日开坐事,定式举行,而坐不坐单子,依他进呈事,分付,可也。鼎重曰,禁府堂上,每以老病之人拟差辞递之际,自致官事之积滞矣。上曰,今后禁府堂上,勿以有病人拟差事,分付该曹。鼎重曰,今此审理时,该曹案付罪人,则已蒙裁决,而外方诸罪人,未及启闻者,皆不得入于审理之中,宜令诸道道臣,奉承朝廷审理之至意,各其道内郡邑烬馀缺曾齐曰,司谏郑继胄,正言李堥,并引嫌而退,避辞并见上处置措语烬缺,请司谏郑继胄,正言李堥,并命递差。上曰,依启。遂罢出。以上烬馀郞厅李寿凤校。郞厅朴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