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洪万容。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假注书申厚命尹嘉绩。事变假注书姜硕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流星出心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奉,尾长四五尺,色赤。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持平闵宗道就职。
○政院启曰,以司宪府李□耉等照律公事,传曰,功臣付标处,有误书字,何以捧入耶事,传教矣。公事捧入之际,非不惕念致察,而不能觉悟,蒙然捧入,致勤圣教,不胜惶恐。判付虽下,此公事,还出给,使之改入后,书入还判付,何如?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政时除拜守令,已过累日,而因谏院官员不齐,尚未署经,当此农时,守令之赴任,一日为急,谏院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使之署经,何如?传曰,允。
○注书赵师锡迁转,代假注书尹嘉绩。
○判尹李浣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病如此,予深虑念。卿其须勿为辞,安心从容调理。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谢恩,大司谏张善瀓。
○政院启曰,禁府罪囚,稽滞已久,判义禁洪重普三度呈辞,已有加由之命,即为牌招,使之趁速处决,何如?传曰,允。
○执义吕圣齐,掌令宋昌启曰,昨日照入公事功臣付标中,有字划差误之处,而臣等不觉悟,致勤圣教,至有还出给改入之命,臣等昏谬不察之致,在所难免,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平安监司李泰渊,引见。
○司宪府照本,曹司卫将尹檄矣,三四月当番骑兵分军之时,诸各司之推促书员,恣加棰挞者,令卫将,一一查问以报,则只以兵曹堂上、郞厅数人,塞责查报,其他各司,则书员等,隐讳不告,令卫将,严明推问,而终始隐讳,犹不直告,莫重启下公事,殊无查出摘发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启功减一等。
○兵曹判书洪重普上疏。大槪,召牌之下,病不得趋造,亟罢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启。
○府启,请还收前掌令崔文湜进来推考之命。〈措辞见上〉请公山县监郑荣汉改差,他可合人,各别择送。〈见上〉并引嫌而退,字划不察,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轻递台官,请执义吕圣齐,掌令宋昌,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执义吕圣齐,掌令宋昌就职。
○观象监,夜二更,流星出扶筐星上,入天市东垣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启。
○引见时,都承旨李殷相所启,故相臣洪命夏,一生清贫,人所共知,卒逝未久,其家不免艰窘,祭祀亦将不得成样云,既有所闻,敢此仰达。上曰,令该曹祭需磨炼题给,可也。〈以上朝报〉
○引见时,平安监司李泰渊所启,本营多有所干之事,故臣之带去军官,皆是前朝官名,若除实职,则不可不上来,而如训局、御营将官,则虽或差除,勿为上送,何如?上曰,干事军官,则勿差将官事,言于都监及御营厅,可也。〈已上《训局誊录》〉
○引见bb时b,李泰渊所启,本道素无箭竹,若于试才之时,以箭竹,分给激劝,则似好,愿得箭竹三四万个,以为施赏之地,何如?上曰,言于备局,可也。〈已上《备局誊录》〉
7月2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洪万容。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宋光渊。假注书申厚命尹嘉绩。事变假注书姜硕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五更,流星出河鼓星上,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政院启曰,假注书尹嘉绩,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农事形止,旱气太甚缘由事。
○京畿监司书目,旱灾如此,前头民事,极为可虑事。
○药房启曰,老炎犹酷,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眼候尚未快复,而昨又引接臣僚,酬酢移时,不瑕有添伤乎?臣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府启,请还收前掌令崔文湜进来推考之命。〈措辞见上〉请公山县监郑荣汉改差,他可合人,各别择送。〈见上〉答曰,不允。
○传曰,故相洪命夏禄俸,限三年仍给事,分付该曹。
○行判中枢府事郑致和箚子。大槪,先递臣内局提调之任,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非卿失,何用辞为?卿其安心勿辞,调理。
○答兵曹判书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从速察职。
○内医院官员,以副提调意启曰,症候,言于医官事,命下矣。鍼药医官自前入侍者,只四五人,而今日问安时,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等,初不来待,命下之后,再送人招之,则皆以病终不来,病重实状,虽不可知,而医官之皆不得入侍,前所未有之事也。揆以事体,极为骇异,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等,并姑先从重推考,以惩怠慢之习,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庆亿为知义禁,裵尚珩为德川郡守,赵尔炳为监察,李时术为铁原府使,李斗光为礼安县监,郑万和为兵曹参判,李庆亿为同知义禁府事,安陵参奉郑湙,义陵参奉韩九搏,纯陵参奉韩希稷,淑陵参奉韩尚仑。
7月3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坐〉。左承旨金宇亨〈坐〉。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吴斗寅〈坐〉。右副承旨洪万容〈坐直〉。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假注书申厚命〈仕〉尹嘉绩〈仕直〉。事变假注书姜硕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领议政郑太和上疏。大槪,趁此身病少愈之日,愿得恩暇,往省先山事。入启。
○户曹判书金佐明箚子。大槪,疟疾再发,察职无期,乞询庙堂,早赐处分,俾无旷职害事之弊事。入启。
○药房启曰,即伏闻自上眼候不平,有即为入诊之教,伏未知,患候轻重,如何?臣不胜忧虑之至,敢此问安。招集医官之际,日势自不免差晩,入诊之时,臣独进参,事体未安,提调兵曹判书洪重普,即为牌招,何如?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依此为之。
○刑曹判书郑知和上疏。大槪,身病添剧,又有情势闷蹙,不得不冒死号吁,乞罢职名,仍治臣罪事。入启。
○大殿入诊正时,随时。
○大殿入诊时,仍为受鍼。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答户曹参判李正英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受鍼后,药房口传启曰,自上受鍼后,诊察脉候,则亦有暑感之候,虽云不至大段,不可不趁用和解之剂,而诸御医等皆以为,人参败毒散,加石膏二钱,香薷黄连、干葛、黄芩各一钱,连进三贴,宜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知义禁李庆亿牌招肃拜。
○礼曹,冬至兼正朝、圣节使拜表吉日,来十月二十七日辰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推择,启。
○府启,请还收前掌令崔文湜,进来推考之命。〈措辞见上〉臣等,伏闻昨日药房问安时,鍼药诸医,初不来待,至于再招,亦皆称病不来,凡在听闻,莫不骇痛。疾病之来,人虽难免,而三人之病,岂有一时俱发之理?设或有病,当此圣候未宁之日,亦安敢终始偃卧,无一人进参乎?揆以事体,不可置之,请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等,拿问定罪,以为警省日后之地。前启,公山县监郑荣汉改差事,停启。
○原襄监司书目,病重辞职上疏上送事。又书目,各邑农事,旱干缘由事。
○庆尚监司书目,道内旱干缘由事。又书目,昌原等官呈,以六月十七日地震事。
○答府曰,不允。并先罢后推。
○答领议政郑太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情意,予岂不想哉?秋凉尚远,老炎斯酷,沈绵之馀,行公属耳,国事宜先,少愈有戒,须体予意,徐观日气之凉,从容往来,尚何晩哉?
○答户曹参判金佐明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从容调理。别单子,当与庙堂,议处焉。
○答刑曹判书郑知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本非有意,何用辞为?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已上朝报〉
○备局启曰,云云事传教,本司所储箭竹,各道各邑,连续请报取用,今此平安道,至给三四万个,似为过多,二万个题给,令本道输去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已上《备局誊录》〉
○姜镐启曰,以刑曹金得先等照律粘目,传曰,松木斫伐人,汉城府以远地充军启辞,故用之以充军律矣,今此金得先等,何以杖一百,徒三年磨炼照入耶事,传教矣。公事捧入之际,不能致察,蒙然捧入,不胜惶恐,此公事,还出给,使之改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缺〉金得先等,何以杖一百,徒三年磨炼〈缺〉传教矣。公事捧入之际,不能致察,蒙然捧入,不胜惶恐。此公事,还出给,使之改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去五月间,汉城府启辞内,山直刘应世等,与木手高士龙等,斫伐松木,输入现捉,山直等,同谋造家之人,斫给松木之罪,有浮于高士龙等,各别严刑,边远定配之意,蒙允定夺,故本曹,以山直等罪犯,系是监守自盗,俱以边远定配,覆启发配,而高士龙,则与掌禁之山直有异,故追后待差加刑后,徒三年照律,蒙允发配矣。其后又因汉城府启辞,奴季还等二名,则依高士龙例,杖一百,徒三年照律,蒙允发配。又于其后,因同府启辞,今此金得先等囚推,而本府启辞中,令攸司依律定罪,故照律时,亦依季还例,以此照入。槪近日宫阙犯禁之人,则本罪上加等,边远充军〈缺〉异不与山直有间,故如前照律〈缺二行〉白具由禀定。至于〈缺〉汉城府前后启辞观之,或〈缺〉别无一例充军之语,而今若得先〈缺〉士龙等,所当有改照律之举,而论其罪犯,则与阙内犯禁及监守自盗之山直,不可无区别差等科断,得先等,改照律〈缺〉更禀后,定式施行,惶恐敢禀。传曰,当初本曹之不得具由禀启,殊甚疏漏,其时蒙然回启堂上推考,罪不可异同,前启律还入。
○领议政郑太和疏曰,伏以臣,痼疾未瘳,缕喘犹存,屡违恩旨,一向逋慢,日夜惶闷,心火益煎,乃于昨日,扶诣大庭,仅行肃拜,而今以私恳,仰渎天聪,僭越之罪,实无所逃。臣之父母坟,在果川境内,而臣职名在身,不得擅出江外,且缘近来病日常多,未能往省,已至累年,臣衰败转甚,筋力渐愆,前头人事,不可远期,趁此小愈之时,若蒙数日恩暇,并与广州地先世墓山而拜扫,则臣之情愿遂矣。玆敢吁号,乞赐允许。仍念臣忝列大臣之故,曾有受由,每有给马给奠床之命,感祝圣朝优礼之意,而即今畿甸事势,与前万万不同,或圣朝不加深思,徒循前例,则幽明不安,非荣而惧,此系恩典,固不敢豫为陈达,而成命既下之后,则尤难望还寝,不避滥越,毕露肝膈,〈缺〉以私行,安意往还,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户曹参判李正英疏曰,伏以,臣之驽劣,最居人下,何任可堪,何事可做,而禄仕至今,尚不知止,弹墨未干,犹且冒出,深负平生〈缺〉颜厚,士夫廉隅,有不敢论,而惟是所兼师儒之任,尚今仍带,此决非如臣无似所可承当,而再三露章,未蒙恩滞,分义所在,不敢一向呼吁,出谢恩命,黾勉从仕,而国子课坐,终不得参,明日焚香,僚皆有故,谓臣当进,而亦不敢进,如此而虚带官衔,于义可乎?今臣见非于公议,而惟圣恩是感,知其不可,而贪恋仍冒,则不但臣廉耻都丧之可恐,岂不为朝廷之羞忧乎?此臣所以忘屡渎之诛,而敢更叫号,必欲得递而后已者也。臣方重得暑症委顿枕席,呈病有日,辄皆见阻,因此不安,〈缺〉闷郁之心,有甚于病,此诚〈缺六行〉〈批答见上〉
○刑曹判书郑知和疏曰,伏以臣,近缘狗马之疾,久未差愈,狱囚疏决之命,未即奉行,一脉未泯,晷刻靡安,昨日强疾出仕,仍为开坐,症势添加,终夜危㞃,决无自力供职之望。又有情势之不敢晏然者,不得不冒死呼吁,臣罪万殒。臣奉职无状,负犯非一,夫查核没官奴婢漏落之事,不是等闲,而见识昏谬,不能辨诈伪之贱籍,终未免见欺而误决,揆以事体,岂但归罪于南宫熩而已哉?合受重谴,以谢公议。且伏见近来狱囚,多有杖下径毙于两旬之内者,论其罪犯,俱非应死者也。一人冤死,尚且不忍,况三四人乎?究厥所由,此必用刑失中之致,国家刑政之枉滥,所关非细,臣〈缺〉惧,若无所容,推此两事,他可知矣。岂可使偾事〈缺〉仍置其任,重误狱讼乎?臣之罪戾,自知难逭,〈缺〉此益切。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镌削,〈缺〉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批答见上〉〈出烬馀〉
7月4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洪万容。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宋光渊。假注书申厚命尹嘉绩。事变假注书姜硕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辰时至,雾气,太白见于巳地。夜五更,流星出奎bb星b下,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人参败毒散,已为进御,而暑感之候,得有和解之效乎?受鍼之后,眼患加减,亦复何如?感冒之候,若未快差,则今日受鍼,似当姑停。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全罗监司书目,金堤、康津等官,地震缘由事,及光州私奴丁立,雷震致毙缘由事。又书目,本道农事,大雨之馀,未免久旱,虫损之害,又为炽发,前头民事,诚为可虑缘由事。
○平安监司书目,龙川呈,以六月十八日两女人,雷震致毙,江东呈,以六月二十七日牛畜,雷震致毙事。
○庆尚监司书目,礼安呈,以持平李溟翼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递差。
○监察赵昌期上疏。大槪,敢申前日进对时未尽之蕴,以备睿察事。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积城呈,以副护军洪处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答吏曹判书朴长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救护母病,从速察职。
○答左尹严鼎耉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答掌令申命圭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因守御使状启,兵曹粘目,据前铁原府使李时万拿推事,判下。
○禁府,李时万拿囚,启。
○吏曹启,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县监金震粹,病重罢黜,其代,令该曹急速差出下送事。
○府启,请还收前掌令崔文湜进来推考之命。〈措辞见上〉请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等,并拿问定罪,〈措辞见上〉近来筵席不严,奉事之际,或失敬谨之仪,识者之寒心,久矣。臣等窃伏闻知事柳赫然,顷日入侍时,敢以无伦梦说,至烦天听,其猥杂,甚矣。听闻所及,莫不骇笑,不可以言语之过而置之,请知事柳赫然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朝报〉
○掌令申命圭疏曰,伏以,无状小臣,自速严谴,投卑蛮荒,已甘分愿,还入修门,实非意望,不意曾未半年,霈泽涣发,俾得生还,复见老母,生死肉骨,天地罔极,而罪实自作,厥罚未究,反成灾孽,鬼责来加,遂自前冬,身中大病,经年沈痛,与死为邻,梦寐之外,既蒙〈缺〉数日之间,旋置班联,圣恩愈大,如天之〈缺二行〉才出端门,新命〈缺〉惊悚震惕,实不知措躬之所也。负罪馀喘,得蒙记识,〈缺〉厕寻常禄秩,亦是清朝之盛典,况此耳目重寄,即臣已试颠覆之地,圣明何所取臣,而复使玷辱,臣亦何敢抗颜,而复此叨据乎?此臣之决不敢冒昧承当者也。且臣居官无状,见忤官长,至于六七年之后,酷被意外之构诬,其无伦不近之语,臣不欲挂诸唇吻,有若相辨之为,而然其言,既达于紸纩之下,则此亦臣贻浼清朝之一段,不得不略陈梗槪,尤不胜猥越之至。向者得见权堣疏语,则谓臣愤其罢黜,遂成嫌隙,构陷其身,以致废弃,并臣父子,丑诋诟辱,罔有纪极,至以〈缺〉阁之官,奏劾其罪,则曰为臣修〈缺〉启达所闻,则曰为臣赘传,遂谓之姻〈缺〉济之甚矣。人之〈缺〉何至此也?臣曾于壬寅,启罢归,而无论事之是非,〈缺〉自古见黜于上官者,〈缺〉权堣所云者乎?江都弹劾〈缺〉洞烛北路廉问之语,金澄亦且尚在,非臣所可弹〈缺〉丑陷臣子之说,北关奉使诸臣及往来士大夫,必有洞悉其虚实者,惟当付与一谭公言而〈缺〉不敢为子分疏,猥自烦渎也。其他无据之言,不一而足,而横加勒陷,不满一笑,则臣岂与之呶呶,自为同俗之归乎?臣与权堣,素有三世之谊,及为僚佐,亦无相失之事,而自其卒然启罢之后,妄欲以此怀憾,先自嫌猜,转辗致疑,终乃视臣如仇,此岂意虑之所到哉?无非臣身在下位,不能善事,长官平日言行,又不能见信于人,遭此搢绅间所无之逆境,惟自刻责,益增内讼而已。臣之前日之负罪,既如彼,今日之受诬,又如此,以彼以此,俱不可更玷清班,至于疾病癃废,不堪供职之状,今不敢暇陈也。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辞出肝膈,怜臣情。〈缺四行〉〈批答见上〉
○吏曹判书朴长远疏曰,伏以臣,衰愦无状,疾病兼剧,而窃〈缺〉重任,捱过大政,呈单控乞,非出循例,而〈缺四行〉乍紧乍歇,积日累月,黾勉趋走,〈缺〉暑痢休息之症,度数频数,时或腹痛,号叫闷绝,〈缺〉饮冷粥饭减废,元气澌败,不能收拾,以此症情,复寻生路,决未易期,加以家间仆隶之病,未辨诸疫,儿弱连毙,邻里远近,毒疠大炽,死亡相踵,惊惧之极,不得已扶将八十老病之母,出避江村,于今半朔矣。臣亦过政之后,扶曳来省病母,母病本缘积痼,恒贴床褥,伤暑增剧,气息如缕,藉令臣病势,小有毫分可进之望,亦难违离病侧,入城供仕,况今亲癠身疾,一时俱重,进退穷蹙,罪积癏旷。伏惟圣慈,天地父母,仁推体下,政先孝理,匹夫匹妇,靡或有失所之叹,如臣么眇,以试可已之人,傥蒙哀怜,亟赐恩递,俾得专意救护病母,又推其馀〈缺〉之报,臣所自记〈缺四行〉子幸甚,公私幸甚。〈批答见上〉
○副护军洪处亮疏曰,〈缺四行〉猥将困笃之状,仰吁宸严,〈缺〉费蔓辞,而圣明略已下烛矣。垂死残喘,既不得致身于辇毂之下,而军职与提调,俱未见递,此臣所以未能暂安于心,而不避渎扰之诛,申恳至此也。西班军职,虽是闲漫,未有在外而仍冒者,况此提调之任,不可谓之专无所干,而下乡已久,尚今虚带,私情之闷蹙,有不暇论,而其在事理,固不当尔也。伏乞圣慈,曲察情势之狼狈,军职与宗簿寺提调,并赐递改,以便公私,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出烬馀〉
7月5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吴斗寅〈坐〉。右副承旨洪万容〈坐直〉。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假注书申厚命〈仕〉尹嘉绩〈仕直〉。事变假注书姜硕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太白见于巳时。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感冒之候,已尽和解,而眼候亦渐有差减之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眼患,颇似减歇,暑感之候,累日弥留,自昨午间,困恼虚烦,以此为苦矣。
○副校理吴始复上疏。大槪,冒万死,敢陈恳迫之情,冀遂便养之愿事。入启。
○禁府启曰,前典狱主簿尹幔等矣罪人李祉海等,出置轻囚,以致越狱罪,各杖一百充军,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同府,尹幔,正方山城,柳命吉,安兴镇徒三年充军,启。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则眼患颇似减歇,暑感之候,累日弥留,自昨午间,困恼虚烦,俱甚为教,臣等不胜忧愍之至。即与诸医入诊,详知症候后,更为议药,何如?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等十六邑呈,以旱灾如此,民事极为可虑事。
○府启,请还收前掌令崔文湜进来推考之命。〈措辞见上〉请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等,并拿问定罪。〈见上〉请知事柳赫然,从重推考。〈见上〉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启。
○礼曹启曰,前月霖雨之后,旱干已久,伤谷颇多,祈雨之举,在所不已,而秋节后祈雨事,非常例,故姑观数日,启请之意,曾已陈达于榻前矣。其后虽得小雨,旋得开霁,全未入土,即今旱气日甚,雨意漠然,伏见启下各道状启,则田畓各谷,渐至焦枯,若不及今得雨,则更无西成之望云,不可不急速虔诚祈祷,以冀明应。初次祈雨祭风云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觅山、汉江等处,不卜日来初七日设行事,知委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院启,近来铨席注拟,常患乏人,清选备望之际,辄请外任,虽出于不得已,而事体之苟简则甚矣。至于堂上清望,其数甚少,而新除授安边府使南九万,铁原府使李时术,相继外补,实涉无端,此不过该曹徒徇自己息偃之私便,殊不念内外轻重之致,政体失宜,物情为非。安边府使南九万,铁原府使李时术,请命并递差,吏曹当该堂上、郞厅推考。三水为邑,僻在北路一隅,而王化之所不及也。从前择差,意非偶然,而新除授郡守郑斯翰,为人愚滥,曾为济州判官时,多有不廉之诮,此时抚绥边氓之任,不可付诸如此之人。请三水郡守郑斯翰递差,其代择送。守令下直时,必见台官,自是体例,而灵岩郡守权迪,下直之际,适值台官之出他,偃然留刺,及其辞朝之日,终不来见,其失体甚矣。请灵岩郡守权迪推考。答曰,依启。
○药房提调及诸医入诊时,竹叶石膏汤,合小柴胡汤,加香薷二钱,干葛、知母、黄连麸炒、山桅仁炒各一钱,连进三贴事,榻前定夺。
○兼司书洪万衡牌招肃拜。
○传曰,政事,过斋戒后,为之。〈已上朝报〉
7月6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坐〉。左承旨金宇亨〈坐〉。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吴斗寅〈式暇〉。右副承旨洪万容〈坐直〉。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假注书申厚命尹嘉绩。事变假注书姜硕昌〈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缮工假监役宋奎洛、沈儆,穆陵、宁陵修改事,出去。
○吏曹参判闵鼎重三度呈辞,祈雨祭斋戒,以留政院。
○答原襄监司李尚逸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副校理吴始复上疏。启下该曹。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课制,当为设行,而当日,乃宗庙秋享大祭斋戒,在前有有故则退之之例,来十三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竹叶石膏汤,合小柴胡汤,已为进御乎?困恼虚烦之候,比昨,何如?今日亦为入诊,详知症候加减,然后仍进前药,或更议他药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与昨一样,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府前启,崔文湜事,祈雨祭及大祭斋戒,以今明日姑停,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等拿问定罪事。停启。
○传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疋立之,祈雨祭所等处,内摘奸。
○谢恩,江华留守金徽。〈已上朝报〉
7月7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坐直〉。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吴斗寅〈坐〉。右副承旨洪万容〈坐〉。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假注书申厚命尹嘉绩。事变假注书姜硕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太白见于巳地。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之药,亦为进御,而暑感之候,益有和解之效乎?眼患差减,比昨间,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
○禁府启目,前铁原府使李时万元情云云,既已迟晩,照律,何如?启依启允。同府,朴敏道、李公望等元情公事判付内,姑停刑推,议处。同府照本,前庇仁县监李行陟矣,凡外方之民,为其守宰遭丧,出布治丧,自是各邑之规,而当此饥岁,无论麤木与否,所捧于民者,至于十馀同之多,不可全然无罪,参酌照律,罪杖一百,尽夺告身,私罪。启功减一等。同府启目,前抱川县监李知白,赈米分给之时,不均之言,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启该厅所题有无,查核后处之。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疋立之,宗庙、永宁殿大祭所内摘奸。
○京畿监司姜柏年,卒淑静公主发引时,护丧事,出去。
○传曰,一路凡事,亲自检饬,俾无未尽之意,分付京畿监司。
○记事官宋光渊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宋时烈则以为,复承近侍传谕圣批,益不知措身之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已上朝报〉
7月8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洪万容。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宋光渊。假注书申厚命尹嘉绩。事变假注书姜硕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回火星。
○礼曹参议李俊耉,正郞都慎与,穆陵、宁陵修改事,出去。
○承文副正字李渻,卒淑静公主题主官,以广州地出去。
○淑静公主发引后,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右参赞赵珩,文学金澄辞职上疏。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阴竹县监慎熹,本月初六日,母在丧事。
○咸镜监司书目,疠疫人八百八十九名内,方痛五百九十二名,向差二百四十四名,死亡五十三名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暑感之候,已尽和解,而眼患,亦渐差复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诸症与昨稍胜,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大司宪赵复阳启曰,臣于今日,与同僚,约行相会礼于本府矣。监察既已上台之后,持平闵宗道,称病不来,其病之轻重,虽未知,臣忝居首席,见轻如此,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以礼曹再次祈雨祭单子,传曰,遣重臣设行,磨炼。
○掌令宋昌启曰,今月相会之坐,同僚有约不来,长官既以见轻引避,臣亦何敢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曹司卫将李晶。
○答右参赞赵珩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文学金澄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洪处厚为安边府使,李骞为监察,崔宽为稳城府使,尹㤯为果川县监,李天基为铁原府使,尹昌元为三水郡守,李明彬为阴竹县监,申晸为持平,柳志立为蔚山府使。
7月9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洪万容。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宋光渊。假注书申厚命尹嘉绩。事变假注书姜硕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右议政宋时烈,时在忠清道怀德地,禄牌无处可受云,待其上来后,输送,何如?传曰,允。
○持平闵宗道启曰,臣久忝言责,无所裨补,三避渎扰,未蒙递免,黾勉供仕,狼狈冞深。臣于昨日,与长官,约行相会礼,猝患暑疟,症势危急,服药暴泄,元气萎苶,欲起还仆,终未往参,不待同席之言,而臣固不胜其未安矣。乃者长官引嫌,同僚继避,至以见轻为言,人之难强者疾病,而起闹之端,实自臣始,臣何敢晏然于台席乎?昨缘病剧,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吕圣齐启曰,长官以下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臣亦在物议非斥之中,何敢处置同僚乎?顷日医官等,不顾分义所在,三人一时称病,再招不至,论其罪状,则请拿之论,亦云末减,未蒙准请,三启即停者,非以厥罪容有可恕,当此圣候未宁之日,无他可以议药执鍼之人,内局事势,实为苟简,不可一向持久,故与同僚,相议停论矣。窃闻物议,以医官等罪犯,所当鞠问,而只请拿问,未免失当,况且三启遽停,亦违台体云,臣不胜瞿然之至。臣虽疲软,岂有顾藉数三医官,无端遽停之理,而既有物议,则何敢曰其间事状,如右所陈者乎?所谓鞠问云者,臣未知其当否,而至于速停之责,实所难免。即当自列,而臣之素患眼病,近来尤剧,昼夜叫苦,且患血痢,症势危恶,呈单请急,见阻喉司,进退狼狈,不得不扶曳来避,而臣之疲劣,亦云甚矣,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停。
○院启,并引嫌而退,约会不来,责有所归,在己无损,何必为嫌?病虽难强,期而未赴,已欠相敬,于例当递,鞠与拿问,勿论当否,重发之论,三启即停,物议之非,固其宜也。请大司宪赵复阳,掌令宋昌出仕,持平闵宗道,执义吕圣齐递差。答曰,依启。〈已上朝报〉
7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洪万容。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宋光渊。假注书申厚命尹嘉绩。事变假注书姜硕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判书洪重普再度呈辞,国忌,以留政院。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暑感之候,已尽和解,而眼患,益有差减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暑感之候,几尽差愈,而眼患,或重或歇矣。
○大司宪赵复阳,掌令宋昌就职。
○礼曹参议李俊耉,正郞都慎与,缮工假监役宋奎洛、沈儆,穆陵、宁陵修改后入来。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掌令宋昌启曰,向日医官等拿问之启,臣实同参,而及其停论之日,臣适以式暇在家,虽不敢可否于简通,同僚以私书相问,既与之商确,则见非物议,臣安得独免乎?论其罪状,非不知准请之得宜,而参以事势,亦或有缓急之当审,此所以相议停之,而物议既以为非,同僚至于引避见递,则臣之不可一刻仍冒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赵复阳启曰,掌令宋昌,引嫌而退,医官罪状,有难容贷,众论即停,见非物议,既已通议,厥失惟均,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府前启。国忌,以姑停。
○承文副正字李渻,卒淑静公主题主后入来。
○京畿监司姜柏年,卒淑静公主护丧后入来。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右议政宋时烈上疏上送事。〈已上朝报〉
7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坐〉。左承旨金宇亨〈坐〉。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吴斗寅〈坐〉。右副承旨洪万容〈坐直〉。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厚命尹嘉绩〈仕直〉。事变假注书姜硕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吏曹判书朴长远辞职上疏。入启。
○大司谏张善瀓启曰,今日齐坐时,同僚以洗马沈益相夺嫡事,发言于席上,而臣与益相,虽无应避之义,既有情私之嫌,且其除拜之政,臣参铨席,亦有一言之助,则臣当自处之不暇,而惟是同僚之言,大有所不然者,故酬酢之际,是非颠末,略为论说,而同僚之意,一味坚执,至以不仕而出为非,必欲论之,臣何敢可否于其间,晏然同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请医官柳后启、李东馨、尹后益,并命拿鞫定罪。〈措辞见上〉新除授持平申晸,时在京畿金浦地,掌令吴尚,时在果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府前启,还收前掌令崔文湜进来推考之命事,停启。
○正言尹敬教启曰,凡士夫家,无子继后之后,又生亲子,则不敢以亲子为嫡,而必以继后子承重者,盖以当初既定父子之伦,故虽有亲子,不敢遽尔夺之也。为其父者,尚不敢夺嫡,而归重于亲子,则况为其亲子者,岂敢易其兄弟之序,而自为夺嫡也?新除授洗马沈益相,即故相之源之子也。之源,初无己出,以继子为后,其后生益相等,而既为继后,故仍以益相为次子,常时一家之内,称为兄弟,则长嫡次子之分,固已定矣。及其父殁之后,益相乃反承嫡传重,而继子,则反为众子焉,若使益相年幼不省事,则容有可恕之道,而益相年既长成,已过弱冠,则渠岂不知父子兄弟间伦序之至重,而乃敢自为宗嫡,而使其养兄,降为众子,其蔑礼无识,悖伦反经之罪,岂可自齿于人类乎?其时公论奋激,至有谏院之论执,大臣亦举先儒胡安国,故相崔鸣吉事以明之,于此可见礼义之至严,公议之所在,而今此该曹之拟差于春宫守卫之职,实甚无据,除目之下,物情莫不骇然。为益相之道者,惟当屏伏自讼,以竣公议,而乃敢偃然出仕,自同于平常无故之人,其在自处之道,已极无谓,而纵恣无忌之状,诚极可恶,故臣于今日齐坐之时,发言席上,欲为论劾,则长官,初则以为嫌不可否,终乃张皇分疏,至欲强卞是非,臣意见胶蔽,终不能苟循其言,致令长官,先起引避,及反斥臣以坚执,臣何敢晏然苟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李秞启曰,今日齐坐时,同僚以洗马沈益相论劾事,发言于席上,盖以益相,既有养兄,而遽尔承嫡,筮仕之后,不善自处故也。商确之际,竟未归一,致令长官,先起引避,难冒之嫌,与同僚无异,臣何敢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吕圣齐为舍人,崔后尚为持平,权格为执义,吴挺纬为左尹,吴尚为掌令。
○备局启曰,中江开市,例在于八月十五日,依前商贾豫为整齐,多持物货,及期入送,俾无埋没之弊事,两西监司及开城留守等处,知委举行,何如?答曰,允。〈已上《备局誊录》〉
7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坐〉。左承旨金宇亨〈坐直〉。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吴斗寅〈坐〉。右副承旨洪万容〈坐〉。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厚命尹嘉绩〈仕直〉。事变假注书姜硕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政院启曰,三次祈雨祭,今日当为受香,而去夜之雨,虽未知其遍洽中外,即今雨意,犹未开霁,姑观前头,令该曹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暑感之候,已得快差乎?眼患加减,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眼患,自一两日内,还复不平矣。
○院启,并引嫌而退,意见果异,终至引避,则是非之实,所当直陈,而辞意含糊,有欠台体,悖违经礼,不善自处,则欲论其人,可谓得体,而僚议参差,于我何嫌?请大司谏张善瀓递差,正言尹敬教,司谏李秞出仕。答曰,依启。
○兵曹参判郑万和,平安监司递来。
○司谏李秞,正言尹敬教就职。
○府启,请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并命拿鞫定罪。〈措辞见上〉前月雨泽之后,百谷大有登成之望,近来亢暵弥月,烈日如烧,发穗稻粟,太半枯损,晩耕根谷,亦几燋尽,八路传闻,无不同然,中外遑遑,大命近迫。今此过节祈雨祭,亦出于迫不得已,特遣重臣,诚是圣上忧闷之至意,昨日得雨,虽亦幸矣,骤注旋收,未知其遍及于远近,大小人情,颙望方切。今朝三次祈雨祭受香时,政院,以雨意犹未开霁,遽请停止,祝史祭仪,既具还撤,殊有乖于诚实虔祈之道,听闻皆以为非宜,难免率尔之失。请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令该曹更禀举行。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院启,洗马沈益相,既有乖礼变常之事,及授本职,物情莫不为骇,而不知自处之道,偃然出谢,有若平常无故者然,其不有公议,冒没廉耻之状,诚极可恶,不可仍置于春宫侍卫之列,请洗马沈益相汰去。近以旱灾孔惨,且是盛暑,而禁府罪人,久致滞狱,故自上命招判义禁,使之趁即疏决,则判义禁既出之后,所当仰体圣上之意,开坐无故之日,俾无滞囚之弊,而禁府堂上,皆怀自便,或称病故,互相推诿,而判义禁,旋即呈告引入,使禁府久囚,至今不得疏决,其在事体,岂容如是?请禁府堂上,并命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启。
○全罗监司书目,同福县监沈之瀗,猝得疾病,今月初二日身死事。
○礼曹启曰,三次祈雨祭,朝因政院禀启,不为受香矣。即者宪府,以遽请停止为非,请令该曹更禀举行事,既已蒙允,三次祈雨祭,风云雷雨山川雩祀,遣重臣,三角山、木觅山、汉江、沈虎头,遣近侍,不卜日,来十四日设行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献纳李观征启曰,行大司谏张善瀓,以今日齐坐时,同僚以洗马沈益相夺嫡事,发言于席上,而臣与益相,虽无应避之义,既有情私之嫌,且其除拜之政,臣参铨席,亦有一言之助,则臣当自处之不暇,而惟是同僚之言,大有所不然者,故酬酢之际,是非颠末,略为论说,而同僚之意,一味坚执,至以不仕而出为非,必欲〈缺〉之,臣何敢晏然同参乎?正言尹敬教,以凡士〈缺〉继后之后,又生亲子,则不敢以亲子为嫡〈缺〉重者,盖以当初既定父子〈缺〉之也。为其父者,尚不敢夺嫡〈缺〉岂敢易其兄弟之序,而自为夺嫡也?〈缺〉益相即故相之源之子也。之源初无己出,以继子为后,〈缺〉等既有继后,故仍以益相为次子,常时一家之〈缺〉兄弟则长嫡次子之分,固已定矣。及其父没之后,益相乃反承嫡传重,而继子则反为仲子焉,若使益相,年幼不省事,则容有可恕之道,而益相年既长成,已过弱冠,则渠岂不知父子兄弟间伦序之至重,而乃敢自为宗嫡,而使其养兄,降为仲子,其蔑礼无识悖伦反经之罪,岂可自齿于人类乎?其时公论奋激,至有谏院之论执,大臣亦举先儒胡安国,故相崔鸣吉事以明之,于此可见礼意之至严,公议之所在,而今此该曹之拟差于春宫守卫之职,实甚无据,除目之下,物情莫不骇然。为益相之道者,惟当屏伏自讼以俟,而乃敢偃然出谢,自同于平常无故之人,〈缺二行〉终乃张皇分疏,至欲强斥是非,臣意见胶蔽,〈缺〉循其言,致令长官,先既引避,乃反斥臣以坚执,臣何敢晏然苟冒乎?司谏李秞,以今日齐坐时,同僚以洗马沈益相论劾事,发言于席上,盖以益相,既有养兄,而遽尔承嫡,筮仕之后,不善自处故也。商确之际,竟未归一,致令长官,先既引避,难冒之嫌,与同僚无异,臣何敢晏然而已乎?并引嫌而退,意见果异,终至引避,则是非之实,所当直陈,而辞意含糊,有欠台体,悖违经礼,不善自处,则欲论其人,可谓得体,而僚议参差,于我何嫌。请行大司谏张善瀓递差,正言尹敬教,司谏李秞出仕。〈批答见上〉〈出烬馀〉
7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差祭〉。左承旨金宇亨〈差祭〉。右承旨李程〈差祭〉。左副承旨吴斗寅〈坐〉。右副承旨洪万容〈坐直〉。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嘉绩〈仕直〉。事变假注书姜硕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判书洪重普三度呈辞,祈雨祭斋戒,以留政院。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何如?昨承圣批,有眼患还复不平之教,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夜来症候,若无差减之势,则今日入诊后,受鍼与否,议定宜当,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传曰,江华留守金徽,明日下直。
○大殿入诊,仍为受鍼。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自上微有暑感之候,和解之剂,不可不趁时进御,即与诸御医等商议皆以为,小柴胡汤,合黄连香薷饮,加石膏二钱,干葛、知母、山桅炒、麦门冬各一钱,元入黄连,加二分半,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答吏曹判书朴长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江华留守书目,本月初十日雨泽事。
○全罗监司书目,本道农事形止,至六月望后,至今不雨,旱干大甚,各谷焦枯,兼之以虫灾,前头民事,诚极渴闷事。
○归厚署别提宋周亨,卒淑静公主礼葬后入来。
○传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祈雨祭所等处,内摘奸。
○辰时,上御养心阁受鍼,〈缺〉承旨吴斗寅,记事官宋光渊、李寅焕,〈缺〉官韩道昌、崔有泰、金尚诚、金有铉入侍。致和曰,眼候不平之时居多,无前暑热,尤有所伤而然乎?上曰,气虽热,夏节则不至苦剧矣。自前夏如此,而去番则受鍼一度,几尽差愈,今又如此矣。致和曰,虽不得已受鍼,暑热此酷,是尤可闷。上曰,苦剧之时受鍼,则不无小效矣。致和曰,窃闻二公主所患,非轻云,今则何如?上曰,不轻矣。今似少愈,而差复未易矣。致和曰,日气如此,闾巷间,亦多此患矣。上曰,诸医进察眼候。道昌等,进前审察,退伏楹外。上曰,何如?有泰曰,比诸前日,不至甚重,赤晕则元不大段,而黑晴上,有凝聚之气矣。上曰,虽不至赤涩,朝则少愈,而夕则甚苦,数日前,几尽差愈矣,自数日来如此矣。致和曰,医官,〈缺二行〉日候矣。致和曰,今日受鍼为之乎?上曰,为之。致和曰,今日则已晩,当仍为受鍼,而日气甚热,此后则受鍼时刻,进定于辰初,何如?上曰,明日受鍼,辰正为之,可也。都提调以下,遂退出,伏于熙政堂楹外,医官等,独为留侍。面部,巨体左右,手部,商阳左右、关冲、小泽、鱼际右边,足部,属兑左右、窍阴、至阴、行间右边,受鍼。〈出烬馀〉
7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坐〉。右承旨李程〈式暇〉。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洪万容〈坐直〉。同副承旨姜镐〈坐〉。注书宋光渊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嘉绩。事变假注书姜硕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夜三更四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郑致和,副提调李殷相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之药,已为进御,而暑感之候,得有和解之渐乎?受鍼之后,眼患加减,如何?今日受鍼时刻,依前定以辰正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判尹李浣辞职上疏。入启。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子。大槪,伏蒙医问,内药之赐,他症少愈,眼患脚病已痼,未得致身于丹墀之下,伏乞特察危恳,本职及兼带都提调等任,亟赐解免,俾无惶悯之忧,不胜幸甚事。入启。
○忠清监司书目,连续祈雨祭,旱势益甚,极为忧虑事。又书目,清州呈,以镇川案付步兵林大友,今月初六日雷震致死事。又书目,大雨之馀,秋旱又酷,外方举子,八月之内,裹粮远赴京科,其势极难,敢陈所见,以备朝廷采择事。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雨泽未洽,民事可虑事。
○原襄监司书目,道内各官,农事旱干事。
○黄海监司书目,自初十日晓头始雨,有同骤雨,间或注下,已过一犂,时未开霁,久旱得雨,诚为多幸事。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大殿受鍼后,玉堂、政院、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近日新除守令,呈状请免,甚为纷纭,漆原县监安汝羾,以扫坟事,下去骊州,回路得染疾,委卧苦痛,已至十馀日,尚未向差。庇仁县监柳冕,家有老母,年今六十九岁,伤暑病重,一向沈绵,无他兄弟,独自救护,不忍远离赴任。保宁县监柳经立,家在安东,有八十岁偏母,衰病不能运动,而任所相距五百馀里,万无将往之势,又不可离亲独赴云。病状之的实,情理之切迫,人皆言之,而如或循例许递,则不无后弊。漆原县监安汝羾,庇仁县监柳冕,保宁县监柳经立,并皆罢职,何如?传曰,允。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江华留守,使之留待。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洪万容,同副承旨姜镐上疏。大槪,冒昧陈恳,请与该房承旨,同被罪罚事。入启。
○政院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权大运启本,咸兴书院属公奴贵生等良籍查核公事中,初头捧招之上,户口有无,不为举论,殊欠事目本意,请咸镜监司权大运推考。传曰,允。
○院启,请洗马沈益相汰去。〈措辞见上〉答曰,已有定制,不允。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等官bb呈b,久旱之馀,连得骤雨,亦以为幸事。
○咸镜监司书目,端川呈,以良女爱香,一时二男二女生产事。
○左议政许积箚子。大槪,重患暑癨,转成泄泻,问安之班,宾厅之坐,俱不得进参,伏地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
○政院启曰,即见全罗监司闵点,鹿岛万户金重鸣查核启本中,监造军官、色吏、船匠、耳匠、山直及旧退船贸去人八名,及济州牧使推考启本中,色吏初头捧招之上,户口有无,并皆不为举论,殊欠事目本意,请全罗监司闵点推考。传曰,允。
○答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洪万容,同副承旨姜镐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从速察任。
○引见时,大司宪赵复阳所启,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等,药房议药时,称病不进,至于再招,而终不动念,至使圣候入诊,日晩之后,代以他医,此实前所未闻之事也。三医之病,岂有一时俱剧之理哉?设有实病,若不至死境,则何敢若是之偃然,而以东馨、后益之其明日入来见之,则其病之不至于不能运动,昭然可知。玉体违豫,议定鍼药,是何等重事,国家之豢养此辈者何事,而此辈,乃敢恃恩自恣,日[一]至于此乎?物情莫不痛骇,其肆然慢上之罪,不可不以法严治。请医官李东馨、尹后益、郑后启,并命拿鞫定罪。上曰,只命罢推,非惜渠辈也。
○赵复阳又启曰,臣曾忝礼曹时,故鹿岛万户李大源之曾孙,呈诉于本曹,盖大源,壬辰前丁亥年倭乱,力战死节,其时朝廷,旌表其闾,而堙没已久,无绩可纪,而愿得更为旌门,而臣未及启达矣。大源之事,极其壮烈,至今在人耳目,当时旌表,则必当有之。且言其初战胜之报入来时,命超拜水使,死后赠兵曹参判,此则未有明白可考之文,而郑起溟之诗,有招授六秩之语,特除水使云者,似为有据,参判之赠,亦必然矣。其家,在阳城地,令京畿监司更为旌表,似当矣。上曰,然则旌表时,以兵曹参判赠职,可也。吏曹参判闵鼎重所启,冰库别检一员有阙,方当进排之日,冰库累请趁速差出,而判书受由,未及出仕,不得差出,何以为之?上曰,差出,可也。又所启,尹拯、朴世采等,皆以学行,直出六品,而以其资级未准之故,不得备拟台官之望,此与常调有异,合有变通之道,今者大臣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勿拘资级,备望,可也。大司宪赵复阳所启,前察访申硕蕃,志行清高,学识该博,曾已直出六品,臣在铨曹时,欲拟进善,相议久矣。但以资格未准,不得备拟,顷于别荐,臣以此人应命,入于擢用之秩矣。如此之人,别样收用,使之出入于书筵,则似当有裨补矣。闵鼎重曰,硕蕃,既以擢用启下,以此悬录备望,似可矣。上曰,然矣。以吏曹参判闵鼎重所启,德川郡守裵尚珩递差事,定夺。〈已上朝报〉
○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前江华留守徐必远,以今年京畿移转米及忠清道移转太备耗收捧与否,令庙堂禀处事,有所启闻矣。此与愿受无异,以常例言之,则似不当减耗,而设令今岁稍丰,前后所捧之数甚多,若难一一尽捧,则无宁只捧本色,以施实惠矣。上曰,军饷耗谷,所当尽捧,而今番则特为减耗,本色则及期准捧后,勿为例,可也。郑太和又曰,老武安孝廷有上疏事,自上已为下览未□。上曰,此人,曾在先朝时,〈缺四行〉。太和曰,统制使状启中,有移战船〈缺〉莅此任,必有所商量,待出仕定夺,何如?上曰,茂山镇移设〈缺〉李浣、闵鼎重,所见各异云然耶?鼎重曰,此事,曾于暗行,已为启禀,小臣亦以仰达,而自上有作图见之后,可以知之之教。故尚未定夺矣。上曰,地势岂其广大耶?鼎重曰,壤地虽褊小,豆满江边,自作一局,故茂山土兵,于此耕作,愿得仍居,而茂山,是富宁地,距此八十里程,势难合有一堡,故今姑仍存茂山,别为设行一堡者,李汝发之意也,而未知何以则为可否〈缺〉矣。太和曰,小臣,有狗马疾,久不入侍殿陛,今幸〈缺〉天颜,核候有倍于前,无乃用虑所致耶?极以为闷,〈缺〉渐不如初,而忧复如是矣。太和曰,此乃已知〈缺〉随而变,伏虑可喩。上曰,江华留守〈缺〉以达,可也。〈缺〉
○上御养心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领议政郑太和,工曹判书吴挺一,礼曹判书李庆亿,大司宪赵复阳,江华留守金徽,吏曹参判闵鼎重,左副承旨吴斗寅,假注书尹嘉绩,事变假注书姜硕昌,记事官李寅焕、申翼相。上曰,前日之雨,其来几何?郑太和曰,今番之雨,先后虽异,杨、广等诸邑,亦皆相继以来云,此可稍慰耳。初十日郑万和之自任所递归也,路过平山,则自某时至某时,雨下如注,见之颇幸云矣。李庆亿曰,海西农事,比诸道稍胜矣。郑太和曰,近日雨势骤急,一境之内,来不来各异,水田则犹可及救,而根谷〈缺四行〉则庶可长养,而本无水根之田,则势难及救矣。〈缺〉自今若得连雨,则根耕虽不实,水谷或有可望矣。李庆亿曰,春间牟麦,意谓全失,而及至成熟,乃反有秋,实未知其所以矣。上曰,当其成熟之时,连有雨泽而然耶?闵鼎重曰,今年之麦,殊倍于前,虽云连有雨泽,岂料如彼好耶?上曰,前见忠清监司状启,则忠州、堤川等五邑之麦,俱未免失稔云矣。金徽曰,小臣在忠州见之,则本牧南面之麦,颇以成熟,而清风接境之地,则还不如南面,及其得雨之后,麦皆勃然而起,故民生赖以为命矣。上曰,辛丑、壬寅年间,麦亦不好矣。赵复阳曰,辛、壬之麦,农家以为三层矣。上曰,春旱虽甚〈缺〉如夏旱耶?李庆亿曰,春旱虽极,不至大害〈缺〉之旱也。臣昨以祈雨祭官,出往江郊,〈缺〉或愈前秋矣。上曰,及今思之,〈缺〉势而及其秋成,不至全失,玆〈缺四行〉之后旱灾〈缺〉矣。上曰,予见忠清〈缺〉可丰登,而旱既太甚,无望长养,〈缺〉年旱灾,则野邑为尤,而山郡不至于大段云耶?〈缺〉年农事,海西为最,盖以山郡之为多也。上曰,见忠清监司状启,则语意不甚切急,以此思之,似不至大段矣。〈以上烬馀〉
7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坐〉。右承旨李程〈式暇〉。左副承旨南九万〈未肃拜〉。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嘉绩〈坐直〉。事变假注书姜硕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雾气。申时,日晕。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益兴君洪重普上疏。大槪,臣之病势,决难仍冒,将臣兼带义禁府兵曹药房提调之任,亟许递免事。入启。
○药房启曰,昨日受鍼才罢,引接臣僚,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暑感之候,连进汤剂,犹未有和解之效乎?眼患加减,比昨间,何如?今日受鍼时刻,仍用辰正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金浦呈,以持平申晸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吏曹启目粘连,副校理吴始复上疏云云。吴始复为母乞养,有此陈章,情理果为恳迫,特为许副,俾遂便养之愿,是亦孝理之道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重难,疏内辞缘,勿施,何如?启依愿施行。
○院启,本院,近以沈益相汰去事,连启,而昨日之批,以已有定制为教,臣窃惑焉。曾在顷年,以继后承重事,因谏院之启,收议于大臣,而自上裁定,出于一时权道,则其得当与否,今不暇论,而惟是益相,于当初承重之礼,既有悖违之累,则得罪礼家,见斥舆论者,久矣。及授本职,物情有骇,而不善自处,偃然出谢,有若平常无故者然,其不有公议,冒没廉耻之状,诚极可恶,不可仍置于春宫侍卫之列。请洗马沈益相汰去。答曰,依启。
○原襄监司书目,原州等三邑农事雨泽事。
○医官入诊后,今日受鍼,姑为停止事,传教。
○传曰,再次祈雨祭,献官以下,书启。
○府启,请勿留难,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亟命拿鞫定罪。臣等即闻前月晦间,入直禁军等,以骑马被禁事,伏地呼诉于差备门外,闻来不胜惊骇之至。此等如或有可诉之事,自有其将领与本兵,轻则可以自断,重则可以上闻,乃敢生直达天听之意,齐诉于丹陛至近之地,虽未知上达与否,而此诚前所未有也。近来国纲颓弛,人无畏忌之心,至于禁卫之属,横恣益甚,事多寒心,今者猥越之事,至于如此,虽自兵曹,略施其罚,此习诚极可恶,不可不严加惩戢。请令攸司从重科罪。为其将领者,若素有训敕之令,则岂有如此可骇之习乎?不职之状,据此可知。请禁军别将及当该内禁府,姑先从重推考,司马之职,专掌宿卫,难免常时不能申饬纪律之责,本兵堂上,亦命从重推考。新除授持平尹拯,时在忠清道尼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首倡人,摘发科罪,可也。
○备忘记,居首生员李震白,直赴会试,之次进士尹遇甲、柳命贤,各给二分,生员尹彬,进士金𬀪,幼学李菂、金斗征,各纸四卷,笔四柄,墨三笏赐给。〈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南九万为承旨,朴廷翔为德川郡守,李后晟为漆原县监,李三锡为礼曹佐郞,尹堦[尹瑎]为直讲,洪锺闻为典籍,赵嘉锡为礼曹正郞,慎景尹为庇仁县监,李元禄为典籍,尹敏圣为同福县监,丰阳君张善瀓,成均博士李馣,学正金海一,校书著作李润霖,以郑载厚为户曹正郞,宋昌为宗簿正,崔震圣为军器佥正,李䎘为副校理,洪万容为大司谏,尹拯为持平,郑钥为工曹参议,蔡命后为冰库别检,洪万锺为说书,李灿汉为司䆃寺正,朴大相为监察,李馨植为司䆃主簿,郑榏为户曹参议。
7月16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坐〉。左承旨金宇亨〈坐〉。右承旨李程〈坐直〉。左副承旨南九万〈未肃拜〉。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姜镐〈式暇〉。注书宋光渊〈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嘉绩〈出使〉。事变假注书姜硕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尾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朴长远辞职上疏。入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如何?暑感之候,累日弥留,眼患亦无差减之效,臣等不胜忧虑之至。今日入诊,详知症候加减,然后更为议定鍼药宜当,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礼曹启目粘连,忠清监司状启云云。观此忠清监司闵维重状启,则王世子册礼庆科初试,定于八月,式年生进文科初试,定于十月,而八月庆科,则咸聚京师,十月式年初试,则各自本道设行,大侵之馀,秋旱又酷,赴试举子,难可裹粮上去,式年初试,进定于八月,册礼庆科,退行于九十月之间,则京外事势,实合便宜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科举日期,颁布外方,事体重大,非如大端不得已之故,则续续进退,有伤朝家举措是白沙馀良,庆不逾年,自是典例,而上年王世子册礼庆科,以年事凶歉,退定于今秋,已是苟艰是白去等,今又退行于式年初试之后,则次序颠倒,事体未安是白乎旀。秋稼未登之前,举子之裹粮虽难,而目今早谷,次第成熟,则应赴举子,必不至于以此废举为白齐,近日京中,亦有科举次次当退之议,故臣庆亿,顷日备局之坐,问议于大臣,则大臣之意,亦以辗退为重难是白如乎。今此状启所陈,虽如此,庆科事体之大,举子裹粮之弊,自有轻重之别,不可容易更改,以此回移,何如?启依允。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等所传之言,则眼患有差减之效,而暑感之候,未尽和解,厌进水剌云,臣等不胜忧虑之至。仍与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香薷解毒汤,加石膏二钱,知母、麦门冬、干葛各一钱,砂仁炒硏七分,连进数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户曹判书金佐明箚子。大槪,更陈病状,本职兼带,并乞罢免事。入启。
○答兵曹判书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判尹李浣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答右议政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辞已竭矣,意已穷矣,卿辞至此,诚不知所以为喩也。年年旱涝,迭相为灾,言念民事,忧煎之怀方切,卿在股肱之任,其可恝视?虽有疾病,神明所扶,宜有勿药之效,日气渐凉,道路宜便,须体如渴之意,从速幡然上来,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掌令申命圭启曰,臣于昨日,诣台听批之后,仍为承受推考传旨,行出肃章门外,有一下人,急招臣跟随陪吏,高声催促而去,臣不知所以,欲问其由,而不但随后者,更无他人,中路回问,有伤体貌,心自怪讶,泯默而来。还家既久之后,其吏始为还现,乃问其故,则政院捉致渠身,责以推考传旨承受时上厅之罪,悬之柱上,今始放送云,臣闻来不胜骇然之至。台厅体貌,极严且秘,常于传启听批之时,则两司、政院下吏,固不敢来近,而至于传旨承受时,亦来上厅与否,臣虽未谙,但臣自乙巳秋间,忝叨是任,其时承受传旨,亦不知几许,而陪吏,例持其册子及笔砚,开卷指示,磨墨点笔以进,稍退俯伏,以待署毕,即为收其册子笔砚之后,台官始乃起立,与承旨相揖而出,则下吏不可远出,其势固然矣。且臣于数昨前,亦才承受传旨,其时陪吏,亦为上厅,而亦无一言,独于昨日而如此,尤未晓其意也。假令其吏,不当上而上,法府书吏,非政院所敢任意推治,若从容送言于臣,则臣当访以古例而处之,如是则实合事宜,而台官一个跟随陪吏,何敢追来捉去,恣意致罚乎?此实前古未有之事也。臣虽无似,职则台官,政院之妄欲自尊,不知相敬,自贻伤损之失,诚亦可笑之甚,而国朝三百年台体,到臣而坠尽无馀,此实如臣罢劣,忝冒匪据,常自取侮之致,臣何敢强颜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府启,请勿留难,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亟命拿鞫定罪。〈见上〉国家置台官,事体甚重,两司下吏,政院犹未敢任意责罚,况追捉台官跟带陪吏,恣意治罚,略不顾忌,实是曾所未闻之事也。事极可骇,其损伤体貌,莫此为甚,请当该承旨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启。〈已上朝报〉
○前右赞成臣宋时烈上疏,伏以臣,累犯天戒,罄竭肝膈,而上穹尊严,未蒙舒究,臣之情势,可谓谻矣。昨者史官,传谕疏批,其所以牖昧开塞者,益复丁宁,臣于此更无所控之辞矣。惟是臣素多疾病,不幸去年之夏,荐遭天伦之痛,而不能以理自克,所患转剧,见之者谓之必死,京外诸医,亦皆束手,其绵延至今者,初非人己之所料也。臣于除命之初,非不欲据实控辞,而有若因病而不能进,非病则足以承当者然,故嫌不敢言矣。今则忧遑震迫之馀,症势沈痼,朝不虑夕,拭巾待尽,此而终秘,臣则不诚,故敢将情实,冒死尘渎,伏乞圣明垂察焉。臣半年厮捱,罪犯愈增,如可自力,则亟当匍匐进赴,俾朝廷,见此垂绝之状,而幸蒙圣慈矜怜〈缺二行〉𫓧钺,冀垂哀察。更乞圣明〈缺〉俾得安意就木焉。臣不胜悲号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兼兵曹判书洪重普上疏,伏以,臣之敢呈长单,实非循例辞递之比,而加由之命,出于格外,臣诚惶感,益切闷蹙。臣之所患,若有一分陈力之势,则岂敢一向言病,自速癏旷之罪哉?且臣顷于大政时,偶然以沈益相,拟于洗马之望,至令受点矣,台论重发,至以该堂备拟,亦甚无据为辞,臣不胜瞿然之至。公议所在,何敢晏然仍冒?伏乞圣慈,谅臣危恳,察臣微悃,将臣兼带义禁府兵曹药房提调之任,亟许递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判尹李浣上疏,伏以臣,贱疾沈绵,差复未易,冒昧陈疏,乞解职务,而未蒙恩递,反下从容调理之教,珍剂继降,臣诚感激,不敢连章仰渎。服药调治,已浃两旬,而暑热所恼,气症转剧,一日之内,升降再三,聋病且甚,一席对言,全未解得,病渐危痼,罪积癏旷,臣之情势,十分闷迫,不得不更渎宸严,臣罪万死万死。臣之所患气症,或因劳瘁而发,或因暑热而作,已成痼疾,百药无效,果为静处,安意调摄,辛苦累日,徐徐乃〈缺四行〉之任,不可久旷故也。圣明不是〈缺〉授以京兆之任,臣于拜命之日,固知其颠踣〈缺〉矫民弊之万一,强策衰癃,奔走理事,四十馀日,所患诸症,一时复发,大食全废,糜粥度日,元气如缕,昏昏委顿,回甦就列,难以为期。伏乞圣慈,察臣崩迫之情,谅臣废务之状,臣之本职及兼带备局之任,亟命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烬馀〉
7月17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坐〉。左承旨金宇亨〈坐直〉。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南九万〈坐直〉。右副承旨吴斗寅〈坐〉。同副承旨姜镐〈式暇〉。注书宋光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权愈〈病〉。事变假注书姜硕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申时,雾气。申时,日晕。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香薷解毒汤,已为进御,而暑感之候,有和解之效乎?眼患,比昨加减,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今日受鍼为之。
○受鍼定时,辰正。
○吏曹启曰,昨日开政时,新除授镜城判官李光迪呈状内,家有父母,年皆七十,其在法典,不当远官于二千里之外,况又连遭三兄弟丧,老人悲哀成病,有同丧性之人,饮食起居,不循常度,人子情理,不忍暂离。曾为输城察房[察访]时,本曹入启改差,及今数年之后,亲病加重,尤难舍弃远赴。且前任江陵县解由,未及成出,政目注拟,亦违法典云,李光迪之情理切迫,姑置不论,而未及解由之前,注拟除职,实是法外,极为惊讶。更考文书,则光迪江陵县监时解由,虽自户曹成出,而未及反贴于两诠矣。臣等不能致察,蒙[蒙]然拟望,不胜惶恐。镜城判官李光迪,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注书宋光渊,假注书姜硕昌,皆称病不进,今日问安听批,终不备员,事甚骇异。注书宋光渊,假注书姜硕昌,并皆推考。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新除授进善申硕蕃,时在庆尚道尚州地,书筵侍讲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备忘记,献官判书郑知和,朗善君俣,右参赞赵珩,各熟马一匹,尚衣院正尹世任,半熟马一匹,典祀官主簿奉纶,奉事安永锡,大祝副正字李国芳,副正字柳谭厚,典祀官并大祝参奉金光国,著作张斗七,各儿马一匹,监察以下诸执事,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姜镐联名上疏。大槪,臣等,重被台参,不可晏然仍冒于出纳之地,乞递臣等之职,以尊台谏,以安私分事。入启。
○院启,即伏见备忘记,有再次祈雨祭献官赏格之命,此虽出于前例,而臣等窃以为过矣。久旱之馀,幸得一夜骤雨,而中外远近,未及遍洽,秋阳旋曝,凄风连吹,少无得雨之功,方竭云霓之望,一边祈雨,一边论赏,殊非事天以实之道。请还收祈雨祭官赏格之命。
○府启,请勿留难,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并命拿鞫定罪。〈见上〉
○传曰,史官二名待命,骑马六匹卜马四匹立之。
○政院启曰,承旨除拜后,翼日出仕,例也。左副承旨南九万,除授二日,尚不出仕,其在事体,殊甚未安。左副承旨南九万,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答府、院曰,不允。
○假注书尹嘉绩出仕,代权愈。〈已上朝报〉
7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坐〉。左承旨金宇亨〈坐〉。右承旨李程〈坐直〉。左副承旨南九万〈坐直〉。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宋光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权愈〈仕直〉。事变假注书姜硕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火星犯房星第二星。二更三更,月晕左珥。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暑感之候,已尽和解,而眼患,亦有差减之效乎?今日受鍼时刻,依前定以辰正,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忠清监司书目,镇岑等官呈,以今月初六日雨雹事。
○黄海监司书目,本道染病人七百九十八名内,方痛四百八十名,死亡四十八名,差歇二百六十九名,当此农时,病民之数,至于此,极为闷虑事。又书目,牛马疫炽,金川牛十馀首,延安牛二十一首,凤山牛五首、马九匹致毙,缘由事。
○政院启曰,再次祈雨祭,献官以下赏格传旨启下,而台谏方以还收论启,各该司不得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尹敬教启曰,昨日政府之坐,臣以新除,当为参谒,而臣适值私戚,未及成服,而晏然进参,揆以情礼,有所未安,故徊徨趑趄,竟未得参。夫政府参谒,事体至重,庶官不参,亦被推勘之罚,而身为台官,先自犯之,违法之罪,臣实难免,昨患暑疟,症势危笃,不即自劾,今姑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何敢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去夜以金益炅公缄间问备事,明日询问以启之意,仰达矣。即招宪府该吏问之则以为,金益炅推考,乃是前任刑曹参议时事,而且其现告,在于未削职前,故当初启下,既以金益炅缄答,追后推勘之意,入启蒙允,今虽削职,不得不依前启施行,而既无职名,故照律公事,不为启本,而为启目云云矣。此公事还入乎?敢禀。传曰,然则前公事,还入。
○院启,正言尹敬教,引嫌而退,政府参谒,例除服制,则不为进参,势难在职,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答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姜镐疏曰,省疏具悉。此非尔等之失,勿辞,从速察职。〈朝报〉
○辰时,上御养心阁受鍼。药房都提调郑致和,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李殷相,记事官宋光渊、李寅焕、申翼相,伏于熙政堂楹外,医官崔有泰、韩道昌、金尚诚、金有铉入侍。面部,绿竹、空欑竹左右。手部,中渚后。足部,右边内庭至阴受鍼。
○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姜镐等上疏,伏以臣等,俱以无似,待罪近密,作事愦愦,随〈缺〉参之来,实所自取,不须呶呶,重伤事体,〈缺〉自有曲折,不得不略陈梗槪焉。凡于〈缺〉旨之出传也。其间体貌,极严且秘〈缺〉云,故政院、两司下人,固不敢近前,但于〈缺〉传旨之时,宪府之吏,将其笔砚册子,置〈缺〉台官前,拈示当署之处,旋即下厅,以待毕署,别无仍为俯伏于台谏之右,承旨之前,有若敌耦对坐者然,故本院下吏,呵禁促下,而凝然不动,终不肯下,所见殊甚可骇。乃于台官罢出之后,自本院,招致其吏,略施院中常用之罚,此非为自尊,亦为重台厅存体貌之地也,何尝有台臣所云哉?〈缺〉〈以上烬馀〉
7月19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南九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宋光渊。假注书权愈。事变假注书姜硕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全罗监司书目,道内染病人六百六十二名内,方痛三百八十九名,差息二百五十四名,死亡十九名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之药,亦已进御,而暑感之候,益有差复之效乎?眼患加减,比昨,何如?今日受鍼时刻,仍用辰正宜当,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祈雨祭等处,内摘奸。
○院启,伏见备忘记,有再次祈雨祭官赏格之命,此虽出于前例,而臣等窃以为过矣。久旱之馀,幸得一夜骤雨,而中外远近,未及遍洽,秋阳旋曝,凄风连吹,小无得雨之功,方渴云霓之望,一边祈雨,一边论赏,殊非事天以实之道。请还收祈雨祭献官赏格之命。答曰,不允。
○忠清监司书目,今月十一日雨泽,虽不周洽,仅得苏枯事。又书目,忠州牧使庆㝡病重,罢黜事。
○掌令申命圭启曰,无似如臣,忝窃匪据,丝毫蔑效,动辄贻刺。向者,只慨台体之坠伤,未觉政院之难犯,妄有所云,逢此逆境,不得不冒耻渎扰于静摄之中,臣罪万死。臣即见承旨吴斗寅、姜镐疏辞,则满纸张皇,极意捃摭,反以责罚台官陪吏,为重台厅存体貌之地者,不满一笑,而至于两司书吏,凡有罪过,本院将不敢下手致责,则台阁虽日尊,而本院之事体日卑,将无以号令诸司,维持体统云者,诚极寒心。其果以政院体貌,迥绝于台阁,而号令凌𫐆有同该司哉?两司下吏,则虽有罪犯,而政院必启请治罪,政院下吏,则台谏任意责罚,而但罪在囚系者,一边囚单而已者,此必国朝三百年故事也。臣于此事,相诘之后,始闻称以捧传,近自五六年间,两司下吏,政院任自责罚云,臣即招政院下吏,取来其捧传,则果是癸卯年启辞也。然此为下吏自己怠慢之罪,岂台谏陪吏之谓耶?其日陪吏承受时,陪吏之应为上厅与否,臣亦初未之知,或疑谬例,故其日避辞,以臣亦未谙为言矣。其后遍问于曾经台职、银台诸人则皆以为,传启听批之时,则非但固为严秘,下吏不敢近前,元无上厅执事之事,而至于承受举措,有异于是,宪府、金吾、秋曹、三司之承受传旨,多有相间杂书之处,必有陪吏携砚执册而上,在傍指示者,自是古例云,无不以政院之事,为前古所无。臣又招问政院老吏,则亦以为然,岂亦曾经诸人,皆不知非,而独斗寅等知之耶?且斗寅之陞入银台属耳,其前恒自出入宪府,故其承受之时,随而上厅,终始周旋者,即今下吏中,尚有其人,其在台席,则身自蹈之,其在政院,则乃欲呵责,亦未知于事何如,而且凡士大夫之被劾者,虽欲陈疏自辨,事有所不敢,必待问备既毕之后者,自是尊朝廷省己过之大体也。何敢于被弹翼日,盛气露章,自与台官,有若角觜相抵者然乎?此亦无非慢侮臣等之所为,而知非文非,无是自是,唯欲凌人,不觉自损,愈往愈甚,噫嘻,真可惜也。台官陪吏,则任自推治,而使臣不敢一言,又何其戾也?身为台谏,见侮政院,则决不可泯默,故曾所自劾,实不获已,追后相规,亦出体例,而以此转辗,臣身愈窘,台体愈卑,而即者又伏见承旨辞疏之批,以此非尔等之失为教,此则圣意亦以为所失应在臣身也,臣尤不胜惶悚愧栗之至。臣既被政院之前后侮斥,又有未安之教,以此以彼,臣何敢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请勿留难,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亟命拿鞠定罪。〈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大司宪赵复阳,持平崔后尚启曰,政院非启请,则不得罪台吏,乃是自古规例,虽云五六年未有任自推治之事,此不过下吏自己之罪犯,而亦未知其当否也。至于事关台官,而跟带陪吏之捉去致罚,则曾所未有,伤损事体,实为非细,故臣等,相议论启,请推考该承旨矣。窃见吴斗寅等上疏,不思自反,费辞陈列,至以将无以号令诸司,维持体统为言,良可怪也。朝绅有相敬之礼,台阁非诸司之比,政院,必以轻蔑台臣,为号令维持之道,则未知于朝廷大体何如也?且伏见斗寅等疏批,以此非尔等之失为教,臣等窃不胜瞿然。斗寅等,若无所失,则论斗寅者,难免其失也,明矣。臣等既被承旨之疏斥,又有不敢安之批,何敢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吏曹判书朴长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已上朝报〉
7月20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南九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宋光渊。假注书权愈。事变假注书姜硕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暑感之候,已得平复,而眼患尚无差减之效乎?今日受鍼,何以为之?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与昨无异,今日受鍼,姑为停止,可也。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平安监司书目,七月初十日、十二日,连有雨泽事。
○户曹判书金佐明箚子。启下备边司。
○禁府启目,前竹山府使朴敏道段,似当分拣,而李公望、郑汉骥等,前后原情,如是悬殊,令本道册子备准与否,明白查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书目,前鹿岛万户金重明本道查核,则其所不知之说,出于诬饰,刑推,何如?启依允。又书目,出身李敏达、尹螭、金益寿等元情云云,既已迟晩,并只照律,何如?启依允。同府,前司正金谨行,前部将朴挺荣等原情公事,判付内,姑停刑推,议处。
○府启,请勿留难,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亟命拿鞫定罪。〈措辞见上〉掌令申命圭,大司宪赵复阳,持平崔后尚,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无故行公之员甚少,前提调礼曹参判南龙翼,前副提调左副承旨南九万,还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今日本曹坐起时,各司官员公坐簿考准,而其中司畜署别提玄禹绩,最为不似,汰去,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赵复阳,掌令申命圭,持平崔后尚就职。
○禁府都事李坡,前庆尚左水使朴而㫥拿来。
○谢恩,监察李坡。
○院启,请还收祈雨祭官赏格之命。〈见上〉答曰,不允。
○平安监司书目,慈山郡守曺弘益,落马重伤,察任难期,罢黜事。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户曹判书金佐明,以病乞递,箚本启下矣。金佐明病势弥留,未赴公衙,时急文书,虽在家酬应,而地部事务,未免有停滞,其上箚陈恳,乃是实状,今姑许递,俾得专意调治,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7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坐〉。左承旨金宇亨〈坐直〉。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南九万〈坐直〉。右副承旨吴斗寅〈病〉。同副承旨姜镐〈坐〉。注书宋光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仕直〉权愈〈病〉。事变假注书姜硕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判书李庆亿上疏。大槪,敢陈私悃,乞递本职及兼带备局、金吾、摠管等任,俾得归省先墓,仍浴椒水事。入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暑感之候,以有快差之效乎?眼患加减,比昨间,何如?今日受鍼,仍为停止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眼患颇胜于再昨,而暑感之候,别无清快之效矣。今日受鍼,亦为停止,勿为逐日问安。
○禁府照本,前铁原府使李时万矣兼任,则虽有事故,不当任其去留,不为受由,径先上京,久不还官罪,决杖一百,罢职,发边远充军,故身[告身]尽行追夺。启功减一等。又启目,前抱川县监李智白查核云云,前后赈民之举,何如是各异?大小分等之际,不能致察,则不均之言,在所难免,依前启请,照律,何如?启明白查核,然后罪之未晩,赈恤谷数相左处,查核后处之。同府,前铁原府使李时万,通津县德浦镇,徒三年充军。启。
○吏曹启目,三陟府使姜胤亨除授后,过限未上来,改差,何如?启依允。
○假注书宋光渊病,代假注书沈柟。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吴斗寅,以身病呈单,连日不进,闻其所患,不至大段云,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以弘文馆启辞,咸镜道新刻经书印取一件,抄出文官参下习于经学者数员,详细校正事,启下,校正官,速为差出之意,自礼曹,移文本曹矣。参下官可合之人绝少,不得已参上、参下,通融抄择七员,别单书入,而此时设厅有弊,使之会同校正于成均馆事,因令本馆诸堂上主管,使唤、书吏、使令等,亦令本馆定给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洪万容辞职上疏,再呈。入启。
○院启,请还收祈雨祭官赏格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可赏则赏之,不可则已之。春夏之事,何必引例?不允。
○吏曹判书朴长远上疏。大槪,更冒万死,竭声呼吁,祈蒙恩递事。入启。
○府启,请勿留难,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并命拿鞫定罪。〈措辞见上〉臣等伏闻,春间黄海道平山地设庄打量时,有冲火射矢之变,本府捉囚近坊操弓者二十馀人,今至六朔,破家废农,一境称冤,又以密封囚系六七人,加以刑讯云。臣等取见刑曹公事,则平山府使金命说,缄辞,果有各里头头人十三名,习射人八名,并为囚禁请刑之语。奸民作变,事极惊骇,可以摘发,则固宜严治,而此是一人所为,必非多人所共为之事,无他可疑之端,而只以居近操弓之故,囚系数十人民,冤滥已甚,至于密封,则多由嫌怨,尤难取信。暗中作变之事,终无踪迹钩得之路,而徒招无告横罹之怨,当此疏决狱讼之时,不可一向滞囚。请平山在囚人等,令本道并为放释。礼曹正郞都慎与,本大丘府人,而贻书于新府使崔应天,列数前府使韩寿远之罪,且言某某人宜差乡任,应天极以为骇,对寿远焚之,传说于搢绅间云。其数罪前倅,指挥新官之状,殊极可恶,事系部民风俗,不可不以法究治。请礼曹正郞都慎与,拿问定罪。前县监吴挺相,欲夺其亡弟挺柱家舍,送其子男,多率奴仆,其家窗户,尽为撤去,使其亡弟之妻,不得接迹,凡在听闻,莫不惊愕。士夫家兄弟争财,言之已丑,而其间举措,又非人所忍为,吴挺相罪状,不可不严核处置。请令攸司,明核实相,从重科断。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平山所囚人则放送,而仍令本道,期于捕促事,严明申饬,可也。〈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庆亿为训炼提调,李河岳为忠州牧使,李灿汉为三陟府使,韩汝尹为慈山郡守,金自南为司畜署别提,黄士诚为军器主簿,朴世堂为正言,朴世采为进善,赵圣辅为直讲,承文提调南龙翼,承文副提调南九万。
7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病〉。左承旨金宇亨〈坐〉。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南九万〈坐直〉。右副承旨吴斗寅〈坐〉。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渻〈病〉沈柟〈仕直〉。事变假注书姜硕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副应教南二星,兼春秋减下肃拜。
○禁府,都慎与拿囚,启。
○司宪府照本,南部参奉朴承后矣本月十三日木觅山三次祈雨祭内摘奸时,祭井所排遮帐麤劣罪,笞五十赎,解见任别叙。启依允。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若非大段事故,不敢不进,自是流来古风,而同副承旨姜镐,今日呈单不进,其于事体,殊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并命拿鞫定罪。〈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假注书沈柟,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权愈受由,代李渻。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吏曹参议李翊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义不当如是,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答大司谏洪万容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院启,以祈雨祭赏格还收事,论列已久,而尚靳一兪,昨承圣批,以可赏则赏之,不可则已之,春夏之事,何必引例为教,臣窃惑焉。凡论赏之事,可赏则赏之,不可则已之,诚如圣教,而第今玆之举,未知殿下真有可赏之功而赏之乎?在前祈雨得雨之后,赏其祭官者,必须雨泽周洽,更不忧旱之谓也。今也则不然,顷日虽得一夜骤雨,中外远近,未及遍洽,而旋即开霁,秋阳烈曝,百谷枯损,朝野遑遑,日寻祈祷,今日之事,可赏耶,可已耶?臣之所以论执者,实在于此,是岂援例春夏,而强为渎扰乎?一边祈雨,一边论赏,非但有乖于论赏之道,殊非应天以实之意。请还收祈雨祭官赏格之命。答曰,不允。
○礼曹启曰,秋旱此酷,欲雨不雨,圭璧既卒,冥应漠然,若过数日,则更无苏枯之望,言念民事,不啻燃眉之急。今此五次祈雨祭,似当有越次变通之举,而自前该曹重臣外,不敢直请,姑依常例,不卜日,来二十五日,楮子岛、龙山江、冠岳山,遣重臣,朴渊、禾积渊、渡迷津、辰岩焚柴,同日一体设行,而朴渊、禾积渊、渡迷津、冠岳山,典祀官兼大祝、祭物,自京下送。执事官、牺牲,则令本道,差定进排事,各该司及京畿监司处,移文知委,何如?传曰,依草记越次,以遣大臣行祭,磨炼,可也。
○政院启曰,台官诣台厅,承受推考传旨时,必与宪吏,同陞台厅,承旨参坐,使宪吏展册染笔,而当署处,亦使宪吏拈示,虽有谬例,本非古事,盖台厅事体,极为严肃,承旨、史官,与台官相对,此必非下吏陪坐指教之地,揆以事理,殊涉未安。自今以后,台官承受时,宪吏传砚授册之后,勿与承旨,对坐台厅之事,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如此之事,皆是近日通弊,台官必欲为者,予未知其可也。启辞诚然,依此定式为之。
○礼曹,五次祈雨祭,社稷、宗庙、北郊,遣大臣,不卜日,来二十四日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朝报〉
7月23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南九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假注书李渻沈柟。事变假注书姜硕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正郞李以挺,绫峯君偁致祭事,果川地出去。
○庆尚监司书目,道内农事,一向旱干,极为闷虑事。
○全罗监司书目,别试初试,迫在来月二十日,许多举子,皆以裹粮为愍,监试东堂初试,正值复审之时,似当有变通之道,令该曹禀旨定夺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眼患,渐向差减,而暑感之候,亦已平复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时无加减矣。
○院前启,再次祈雨祭官赏格还收之命事,停启。
○掌令申命圭启曰,疲劣如臣,冒居言地,不似之甚,臣犹自知,侵侮之来,固其宜矣,而近缘逆境,被侮政院,代罚陪吏,辱及臣身,虽不足言,而致蔑台阁,实关国体,事难容默,妄触喉司,转辗至此,不得不三致渎扰于静摄之中,罪当万死。臣昨见政院启辞,心甚不当,而继伏见如此之事,皆是近日通弊,台官必欲为者,予未知其可也,启辞诚然,依此定式之教,臣不胜惶惑闷郁之至。玆事自有不然者,臣敢更陈其槪焉。台官承受时,宪吏之上厅下厅,诚非大段,若如传启听批之时,元不敢上厅则已,其册子笔砚之属,非台官所可自持,而既令执册携砚而上,开卷点笔以进,台官则其时,亦已上厅执事矣,或退其旁,以俟署毕,或下厅下,待署还上者,实是五十步百步之间,假令仍上,何益于台官,假令下厅,何耀于承旨?即一可笑之事,而但台阁之事,毋论大小,皆有体例,而从前上厅,其来已久,如有可以考信者则已,不然,安知其必非故事,而断谓之谬规乎?此亦台吏流来之事,岂以一时承旨之臆料,所可变更者乎?不但臣等,凡入台席者,孰欲轻改也哉?其在上厅,实为不可,则经历累朝以来,名公硕老之通古今达事理,而出入银台者何限,而皆不为非,因循到今,乃独留与今日之承旨,而始矫其非乎?政院前后之语,或曰宪吏俯伏其前,有若敌耦对坐,或曰必与宪吏,同升台厅,与承旨参坐,此盖羞其若对敌参坐,有此执言,尤可笑也。此为执事,而势有所然,岂欲对坐而然乎?且凡下吏之在前执事者,皆可谓之敌耦参坐耶?设令真若对坐而可羞,则其不可羞于台官,而独为羞于承旨乎?若使此请,出于曾不相较之前,则容或可也,乃在累日纷争之后,则其意不难知也。此不过初为无据,不量其失,徒怀忿恚之心,必欲较胜,遂以微细之事,至为烦禀,此可谓以礼事君乎?呜呼,启君上轻视台官之渐,自政院今日而伊始矣。喉舌之官,是何等清班重任,而其猷为见识,至于如此,噫嘻,诚可惜也。府吏之上厅与否,元非大段,如上所陈,如此如彼,都是不关,而亦系台中故例,似不可一朝坏革,且因此事,前后见侮于政院,非止一再,则台阁之臣,为政院凌辱,必至推折角胜而后已者,岂有如今日乎?相与呶呶,亦甚疲苶,而立殿阶之下,与人君争是非者,是乃台谏之职,则何独畏政院之尊重,而不敢一言乎?前后圣批,皆以臣等为非,然则非而自是之罪,臣实难免,而臣之为此,非为臣身,亦非为府吏之上厅,实欲存台例重国体,而事有大谬,屡被政院之侵辱捃摭,再有圣上非斥之教,则已使祖宗朝待台阁体貌,扫地无馀,臣之情势窘蹙,愈往愈甚,臣何敢一刻抗颜于台席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观此避辞,则予诚未晓也。下吏参坐,实深无据,何愠于此,而盛气若是耶?予深异之,勿辞。
○礼曹正郞李以挺,卒绫峯君偁致祭后入来。
○大司宪赵复阳,持平崔后尚启曰,承受时,台吏上厅,自是古事,无论其规例当否之如何,此是何等琐琐,而政院乃以此,至于上慁睿听,要取圣旨,汲汲于与台臣争闹之际,惟知申本院之气,屈台臣之体,此何事理也?前此政院之失,专在于捉致台官随带之吏,臣等之薄言相规者,此也,而承旨之疏,全没此事,只执府吏上厅等事为辞,自归于护前作非,已甚不当。今玆之启,语其事,则都涉好胜,思其弊,则有难胜原,前后举措,若出一人,至微之事,转辗乖刺,朝家大体,日见坏损,宁不慨然?伏见圣教,反加印可,增长其不韪之习,臣等窃不能无憾焉。同僚既以此引避,臣等又何可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申命圭启曰,昨日政院之启,揆以事体,非但猥琐之甚,意欲侵困台阁,实涉无据,而此事之始,专出臣身,事不可泯默。且窃恐圣明,未详其事势规例之如何,故不得不略陈其槪,而不料降以严旨,至有下吏参坐,实深无据,何愠于此,而盛气若是为教?臣不胜瞿然竦栗之至。下吏之上厅,执事元非参坐,只陈流来古事,非有所愠,至于喉舌之臣,终归侵凌,必至摧拉而后已者,诚有所可骇,不可以嫌于涉己而不加痛斥,故略有云云,冀幸圣上之下烛,而何乃不谅微衷,反下不敢安之教,增长其蔑台之习,此岂所望于圣明者哉?徒切慨然,而严旨之下,亦不敢晏然,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朝报〉
7月24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南九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假注书李渻沈柟。事变假注书姜硕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夜二更,流星上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右参赞赵珩,赏格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领受焉。
○刑曹判书郑知和上疏。大槪,冒死陈恳,乞收赐马之命,以重赏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领受焉。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子。大槪,病伏私室,虚带职名,义所不安,伏乞俯谅垂死哀鸣之危恳,本职及提调等任,亟赐解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疾病之来,诚所难免,卿何辞为?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
○执义权格启曰,昨日同僚,以政院启罢[启辞]承受时,府吏上厅事,乃有未安之教,相继引避,臣当处置,而顷日以玆事,处置同僚也,臣不但不知府吏上厅之为非,至以政院之强辨,为不当,且臣曾为城上所之任,经此如许之事,非一非再,则仍循旧例之失,臣亦难免,臣何敢晏然处置同僚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开城留守书目,本府雨泽缘由事。
○原襄监司书目,本月十一日小雨后,旋即开霁,烈阳曝之,各谷焦枯,日就损伤,前头民事,极为闷虑事。
○司谏李秞启曰,宪府多官,引避退待,本院今当处置,而臣于大司宪赵复阳,有一家之嫌,臣何敢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李观征启曰,宪府以未安之教,全数引避,同僚以嫌不处置,亦为引避,今此处置,归于臣身,而臣忝叨宪职,非止一再,承受时,府吏上厅,泛然看过,曾不知非,则仍循旧例之失,臣亦有之,何敢晏然处置多官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假注书李渻病,代兪樟。
○假注书尹嘉绩书启,臣敬奉圣批,往谕于议政府右议政宋时烈则以为,惶恐震越,一倍增加,益不知所以为辞云矣。传曰,知道。〈朝报〉
7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南九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宋光渊。假注书沈柟兪樟。事变假注书姜硕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农事形止及旱灾惨酷,今虽得雨,已无可望事。
○药房启曰,雨后日气乍凉,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眼患,渐向差减,而暑感之候,亦有清快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眼患有时轻重,犹未差愈矣。
○玉堂箚子。大槪,请大司宪赵复阳,持平崔后尚,掌令申命圭,执义权格,司谏李秞,献纳李观征,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答礼曹判书李庆亿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往来。
○禁府,李硕蕃、李范拿囚,启。
○户曹判书李庆bb亿b辞职上疏。入启。
○大司宪赵复阳,执义权格,司谏李秞,掌令申命圭,献纳李观征,持平崔后尚就职。
○传曰,五次祈雨祭,献官以下,书启。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等官呈,以久旱之馀,雨泽周洽,诚为多幸事。
○大司宪赵复阳避嫌。大槪,臣于同僚之论,有不可同参之嫌,请递事。入启。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朝廷事体,无论彼此是非,所争者公而已,如或乘其忿懥,遂非而务胜,则事虽微细,不可不明斥也。承受时府吏上厅,本是微细之事,而政院费辞陈启,必欲取旨,汲汲变通于争闹之馀,其意果在于定式乎?其轻蔑台官,伤损事体之失,大矣。请当该承旨从重推考。所斤佥使金孝清,本以卑贱之人,性且愚滥,顷任五卫将时,图点不当受之廪禄,至于诬诉本兵,廉耻一节,固不可责之于如此之人,而其为造心无状,欺罔图点之罪,殊极可恶。请所斤佥使金孝清,削去仕版。大司宪赵复阳,引嫌而退,备局回启,既署其名,则本府之论,势难同参,请命递差。前启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拿鞫定罪事,停启。答府曰,不允。金孝清递差。处置事,依启。〈朝报〉
7月26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南九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宋光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兪樟。事变假注书姜硕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bb政事b取禀。
○政院启曰,所斤佥使金孝清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削去仕版论启,递差传旨,有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备忘记,献官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许积,判中枢府事郑致和,各熟马一匹面给,山川献官相礼吴熽,熟马一匹,典祀官石之珩,主簿奉纶,兼大祝主簿禹拜昌,大祝佐郞尹理、李沃,博士崔日隆,各儿马一匹,监察及执事以下,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原襄监司书目,原州等官bb呈b,染病人二百八十六名内,方痛一百七十五名,差歇八十九名,死亡二十二名事。江陵、蔚珍等官呈,以牛疫炽发事。
○全罗监司书目,南原呈,以私奴李男,本月十六日雷电致死事。
○领议政郑太和箚子。大槪,恳乞还收赐马之命,以重赏典事。入启。
○答吏曹判书朴长远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
○答户曹判书李庆亿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才允合,何用辞为?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判书洪重普箚子。大槪,乞罢职名,以安微分事。入启。
○禁府启目,金重鸣刑问一次,刘忔二十四次不服,加刑。启依允。
○同府,礼曹正郞都慎与元情公事,判分[判付]内,姑停刑推,议处。同府照目,李知白矣赈米分给之际,前后各异,大小分等,不能致察,则不均之言,在所难免,罪杖一百赎,尽夺告身,私罪。启功减一等。
○政院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地,事多苟简,而右副承旨吴斗寅,今日以病不为仕进,闻其所患,不至大段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府启,以承受时府吏上厅事,请当该承旨从重推考。〈措辞见上〉请所斤佥使金孝清,削去仕版。〈见上〉答曰,不允。
○左议政许积箚子。大槪,恳乞还收赐马之命,以重赏典,以安微分事。入启。
○礼曹启目粘连,全罗监司闵点状启云云。庆科之不可退行,前因忠清监司闵维重状启,本曹已为防启,今虽别为变通是白在果,至于京试官之别为差出,右道敬差官之并为差出事段,事势容或如此,而监试开场,在于十月十三日,则其时可以复审未尽之处,则过后亦当追审,当此凶岁,不可差送京官,以添一弊,以此意,回移,何如?启依允。
○答领议政郑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旱馀霈然,穑事庶苏,卿焉辞为?体予之意,安心勿辞领受。
○答行判中枢府事郑致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旱馀霈然,穑事庶苏,卿焉辞为?体予之意,安心勿辞领受。
○答兵曹判书洪重普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无所失,安心勿辞,从速察职。〈朝报〉
7月27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南九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宋光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兪樟。事变假注书姜硕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暑感之候,已得平复乎?眼患加减,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眼候又不如数日之前,今日欲为受鍼矣。
○大殿受鍼正时,辰正。
○执义权格启曰,卫将付禄,五卫将,则不计日月久近,直从座目中居首,然后他厅卫将,方可计其朔数,而次第付禄,已成规例。故当初卫将所据例,禀报于本兵,则金孝清,亦岂不知,而只拈日月先后,费辞诉冤,此非图占不当受之禄,而欺罔呈诉者乎?卫将规例,姑置不论,而为其廪禄,亲自呈诉,都丧廉耻,其时同列,莫不唾鄙,臣既有所闻,不敢不与同僚,相议论启矣。今见刑曹判书洪重普箚辞,臣不胜瞿然之至,至于私与等语,实是意虑之所不到,而显有所张皇者,臣窃惜之。臣既被重臣之斥,何可晏然苟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右副承旨吴斗寅辞职上疏。入启。
○大殿受鍼时,都提调郑致和口传启曰,医官尹后益、李东馨等,既令入侍,则以戎服,出入榻前,事体未安,付军职,使之冠带,何如?传曰,依为之。
○京畿都事尹搢,落后入来。
○引见时,吏曹参判闵鼎重,与新判书金佐明,法当相避,即今无政官,参议李翊,即即上来察任之意,令政院分付事,榻前定夺。吏曹判书金佐明出仕,前参判闵鼎重仍察事,榻前定夺。户曹判书李庆亿冬至使改差,其代,从二品中拟差事,榻前定夺。
○兵曹判书洪重普箚子。大槪,乞罢职名,以安微分事。入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东馨、尹后益。
○持平崔后尚启曰,臣赋性庸疏,一无所长,而忝此匪据,黾勉从仕,偾败之忧,恒切于中,顷日臣与大司宪赵复阳,执义权格,齐坐于本府,而本府例多有推核等事,日晩之后,始闻完席,而其时适有新启,臣以城上所,拈笔构草于长官之前,而继有推考磨勘之事,臣与同僚,相对照勘,而臣则急于诣阙,一边书出传启之草,一边酬应其公事,倥偬之际,吏曹推考公事,偶不能逐行照管,循例着署矣。昨者始为取见当日公事,则吏曹堂上缄辞中,有数十年前宰相,有欲专政柄者,奏罢荐法等语,臣看来不胜瞿然之至,所谓数十年前奏罢荐法云者,指臣父而言也。臣父鸣吉,在丁丑拜相之初,构上一箚,条陈时务,而箚中果有请罢郞荐之事,盖臣父,欲矫一时之弊,特以其所见,有所陈达耳。此实出于断断忧国之赤心,夫岂有一毫他意于其间哉?臣父自癸亥拔[拨]乱之后,被仁祖知遇之恩,身居铨衡者,亦多年矣。藉令臣父之意,果在于专政柄,如推缄中所云,则何不于秉铨之时,建请罢之,而乃于入相之后,始有此请乎?况臣父之论,乃先正臣李珥之遗意,而李珥之言,班班可考,则李珥,亦尝有意于专政柄,而有所云云乎?今日纷闹之端,初不豫于臣父,而遽以专政柄三字,勒加于数十年之后,噫,亦甚矣。吏曹堂上,若以臣父之见,为不是,则直举姓名而显斥之,可也。藏头提说,隐然归咎者,亦独何哉?诋斥臣父之语,在于推缄之中,则曾是意虑之所未到,而莫重公事,不能详察,臣之不职之罪,固已大矣。臣有应避之嫌,而冒昧行公,又过累日,其为昏谬,到此益甚,且同僚,以金孝清事,被斥于重臣,既已引避,而臣于此论,与之同参,则难冒之势,与同僚无异,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兵曹判书洪重普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退待物论。
○答右副承旨吴斗寅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前户曹判书金佐明别单中,祭服、品带改造事,令礼官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前户曹判书金佐明别单中,铸字工匠前头数朔料布及铜铁之价,依所陈,令户曹参酌,磨炼题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左议政许积所启,判尹李浣,身有实病,而兼察两任,一朔之内,十五日则京兆坐起,十五日则酬应都监之务,筋力有所不逮。故两任事务,皆未免废阁,判尹李浣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兵曹判书洪重普所启,冒属忠义征布之类,几至千数矣。各官所报,或以年满,或以儿弱称頉,而三四年之间,物故者亦多。故收布之数甚少,势难补用于军需,今闻判府事郑致和之言,中枢府录事,法典则元额只是六十名,而加定之数,多至八百,京中立番录事,则不过四五名,而一人之所征收者,或至七八十名,或至百名云,事当除出八百人中,壮实者五百人,移送本曹,一依中枢府所捧例,征布补用矣。上曰,依为之。吏曹参判闵鼎重所启,三水,即边邑也。既已差出之后,改差重难,故不敢启达矣。今闻新郡守尹昌元生母,则七十三,养母则时年七十九,而昌元,不敢以亲老呈状云,其为私情,甚为切迫矣。领议政郑太和曰,臣亦闻此言矣。边邑重地,虽难频数递易,而孝理之下,似有变通之举矣。上曰,然则改差,可也。领议政郑太和所启,三水前郡守郑斯翰,台启以前任事递差。边倅递差,既无前规,且关后弊矣。左议政许积曰,既以不廉论启,而只请递差,事甚不当,请前三水郡守郑斯翰,罢职似可矣。上曰,依为之。吏曹参判闵鼎重所启,保宁县监赵时瑗,以亲年七十呈状,而赵时瑗,即岭南之人也。相去绝远,远离赴任,情势切迫。且漆原县监李后晟,家有八十三岁老母,而此邑,乃除絜[挈]家之处也。在法当递,似有变通之举矣。上曰,并为改差,可也。又所启,成均馆,旧有折受柴山二处,一在杨根地,一在金浦地矣。金浦柴山,则问之本郡,则已失其处,而馀存者,川反浦落,杨根柴山,则壬辰兵乱以后,亦不收拾,皆为居民冒点之处,今方下送官员,改量立标矣。自废柴山之后,儒生斋舍及所用供馈,所用柴木,尽责于奴婢,不胜支当,将有难保之势,金浦柴山已失矣。其代,当以他邑可合之处,从容闻见,更为启下,而运柴船只,亦令工曹除税许属,以为养士之用,何如?上曰,依为之,而定给二只,可也。左议政许积所启,户曹判书李庆亿,曾为礼曹判书时,以省扫及沐浴事陈疏,而移拜度支,自上循例给由矣。地部事多积滞,且使行之期不远,其在情理,省扫则不可不许,而若许沐浴之由,则本曹事务,旷废可虑,沐浴之暇,不当许之矣。上曰,其疏,则虽已循例批下,而欲与相议处之矣。奉使之后,则例递本职耶?左议政许积曰,奉使出疆之后,则当递本职,其间察任,不过二、三朔矣。上曰,若递本职,则虽不给沐浴之暇,其间行公之日无几,若以度支为重,则当递使行,若以使行为重,则当递本职,治病作行,宜矣。度其轻重,变通可也。领议政郑太和曰,奉使之行,有若轮回次第而差送,故李庆亿不得不拟差矣。李庆亿,今虽不送,而后日,则亦当为首拟矣。上曰,李庆亿冬至使改差,其代,从二品中拟望,加资以送,可也。〈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宋奎祯为扶馀县监,金汝翰为漆原县监,金瑜为朔州府使,柳之发为保宁县监,宋奎濂为海运判官,柳天柱为三水府使,承文正字金学培,李庆徽为大司宪,朴长远为左参赞,赵复阳为礼曹判书。
○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观此丰基郡守鱼尚儁上疏,则以本郡,在于竹岭之下,土瘠民小,而邑居南州之首,接境湖西之界,一年刷马,多至二百馀駄,民将不堪,愿命本道监司,查考本邑弊端,从便变通云云,此条件,令本道监司,商量变通,俾无偏苦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吏曹参判闵鼎重所启,咸镜监营,移属兵营之后,其中良三手,则自兵曹,升定正兵,更令该邑,充定其代矣。定平府则良三手之陞正兵者,至于九十九名之多,而刻期责令充定,虽以三南盛邑言之,百名之代,一时充定,可谓极难,况北道残邑乎?本府事势,实难支堪,定平府良三千[手]九十九名之代,令本道监司酌量善处,或分定列邑,或限年充数,何如?上曰,依为之。
○备局启曰,户曹新判书李庆亿再上疏辞之批答,已下矣。度支事务,渐至稽滞,即为牌招察任,何如?答曰,允。〈已上《备局誊录》〉
7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坐〉。左承旨金宇亨〈坐〉。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南九万〈被论〉。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兪樟〈仕直〉。事变假注书姜硕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受鍼后,即有引见之举,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患,别无差减之效乎?暑感之候,亦何如?今日受鍼时刻,依前定以辰正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黄海监司书目。今月二十日始雨,至二十三日,连四日大雨注下,平陆成海,禾谷沉没事。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兼大司成闵鼎重上疏。大槪,更申前席之请,恳乞还收仍察铨职之命。治臣不能力辞之罪,以存事体,以谢物议事。入启。
○以持平崔后尚避嫌,传曰,此避嫌辞意所付箚子,传书日记,觅入。
○政院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苟简莫甚,而右副承旨吴斗寅,疏批既下之后,又不仕进,其于事体,殊甚未安。右副承旨吴斗寅,牌招察任,何如?答曰,允。
○司谏李秞,献纳李观征启曰,臣等即伏闻,昨日筵席,大臣以为,论启边倅,则本无递差之规,必以罢职为请,而顷者台启,请递前三水郡守郑斯翰者,既违规例,且论以不廉,而拟律太轻,尤为不当,仍请罢斯翰而蒙允云。举行条件,时未之出,只闻其槪,而台启违误,其失非细,臣等闻来,不胜瞿然之至。臣等,屡忝匪据,尚昧旧例,且其拟律失当,以致大臣之排斥,未免来渎于静摄之中,臣等,何敢一刻抗颜,晏然台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并引嫌而退,虽曰卑贱之徒,既厕衣冠之列,则欲图廪禄,亲自诉冤,迹其所为,可谓无状,据实请罪,未为不可,意外之斥,非所为嫌,无论事系公私,初不详察奏牍,虽缘于遽,难免其失,论一边倅,至举前事,而罪止请递,有违台例,大臣之非,宜不可免,请执义权格出仕,持平崔后尚,司谏李秞,献纳李观征,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户曹判书李庆亿辞职上疏。入启。
○执义权格就职。
○执义权格启曰,臣忝冒台官,无一事裨补,琐琐渎扰于静摄之下,臣之罪戾,亦已多矣,伏见兵曹判书洪重普箚本,多有未解者,不得不略陈也。臣顷日,偶见卫将之缄辞,招问卫将所该吏,则果有付禄时,本厅他厅付禄区别之例,问诸本兵下吏,亦闻有是规云矣。今者箚本中,有曰前后所未有之事,继之云不可以台谏一时风闻,卒然有所定式,臣之所论,只恶其金孝清之图占不当受之禄,而卫将所体例,则全无是非之语,至于禀报于本兵云者,乃当初卫将付禄,本厅卫将,则不计朔而应付,故不书日月,他厅则两卫将除拜相同,故难于取舍,以其日月禀报之谓也。本兵分付后,卫将之终不查报曲折,臣实不知,何可强其所无而谓有乎?论一幺麽武夫,既令重臣,连次陈箚,臣又不免连日渎扰,无非臣言不见信之致,何敢一刻苟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兼大司成闵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依榻前定夺,施行。
○答户曹判书李庆亿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度支之任,旷阙已久,宜念国事,安心勿辞,从速察职。〈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各陵抽栍摘奸,前月才已行之,畿甸驿路厨传之弊,亦不可不虑,今朔则姑不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7月29日
编辑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南九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假注书沈柟兪樟。事变假注书姜硕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工曹,今春夏等褒贬,掌苑署别提李克明,中。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暑感之候,已得快愈乎?眼患加减,比昨何如?今日受鍼时刻,仍用辰正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今日受鍼,姑停。
○备边司启曰,户曹判书李庆亿再上辞职之疏,批答已下矣。度支事务,渐至稽滞,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许积箚子。大槪,病势甚重,久旷起居之礼,前头差复,亦不可以日月期,乞递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谢恩,户曹判书李庆亿。
○府启,执义权格,引嫌而退。当初论启,只为窃禄计朔规例,初非所辨,而避辞所云,亦有援据,虽被累斥,在我无失,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今日受鍼事,传教。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执义权格就职。
○府启。〈此下缺〉〈朝报〉
○司饔院启曰,大殿,司圃署供上西果一个,真果二个,点择捧入之后,谓以不合御供,自差备内,还为退出。故即令本署,又为改备,则其所改纳者,西果几至三十馀个,真瓜亦至九十馀个。而全数不合,缘连日雨下,夜气且凉,圃果之未熟,势或然矣。一向点退,而终不得可合者,则日势已晩,阙供可虑,不得已择其中稍优者,仍为封进之意,惶恐敢启。且莫重御供,既为不合,则当该官吏,无论事势之如何,难免其责,亦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已上《司饔院誊录》〉郞厅权颖校正。日记厅郞厅任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