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高宗/九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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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范朝。左承旨赵秉式厨院进。右承旨李敦夏坐直。左副承旨李锺晋未肃拜。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权鼎镐偕来进。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仕直张逵鸿。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李敦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崇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相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敦夏启曰,今此《璿源谱略》修正时,太祖大王内外子孙录中庆慎、庆善、庆顺宫主,并以公主改封爵,定宗大王内外子孙录中咸阳、德川、高城、祥原、仁川、咸安郡主,并以翁主改封爵,第六女郡主,亦以某翁主封爵,列圣朝后宫中,以翁主,宫主封爵者,并以嫔改封爵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敦夏曰,敦宁都正,知义禁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李敦夏曰,朝廷之上,历试宜先,而予所以历试乎卿者,他姑无论已,只就卿官人之政、治民之绩而言之,实有莫揜可纪之美矣。藩宣之著有劳勚,前此而既屡提,则亦姑无论已,只就卿铨衡而言之,恢张振拔,尚有舆诵之蔼蔚。夫朝廷用才,必于官人乎观之矣,治民乎论之矣,卿于二者,无适不当,予于卿,责之以霖雨舟楫,乌可已也?且卿,既宿硏乎官人,既熟手乎治民,坐庙堂则克思荐人之道,登厦毡则必讲安民之策,俾予寡昧,垂拱仰成,则可谓臣主俱荣,以卿公耳国耳。断断之诚,出而膺予,亦乌可已也?亟回迈迈,弘济时艰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

○同副承旨权鼎镐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午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韩启源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是职,有万必辞,无一可进,屡陈艮限之莫越,恭俟涣汗之有音,不惟不赐允兪,乃反眷注冞勤于恩纶,奖借愈隆于华衮,窃不胜恧恧惶感,莫省所以也。臣不足备数于任使,而谓有历试,臣不能自效于对扬,而谓有劳勚,其于循名核实之地,得无远乎?臣于前吁,以未蒙体谅,有所仰陈者,是已,至若霖雨舟楫,自是殷弼期待之辞,而虽汉唐以还,名臣硕辅之𬣙谟廊庙,匡济时难者,犹不可承当,况如臣至愚最下者哉?《书》云,知人则哲,能官人,安民则惠,黎民怀之,以殿下知人之明,讲究乎官人安民之策,则宜求致泽之材,以付承弼之重,而今欲委毗于一介蒙蔀者,是谬简也,误恩也。苟欲冒没而呈身,则廉防都爽,抑又违逋而慢命,则义分全亏,情踪到此,若穷无归,惟俟遄伏邦宪而已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相敦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相敦曰,只推。

○传于李敦夏曰,予之求助于卿,方此甚急而且切矣,辞已竭矣,意亦穷矣,而犹复一日两谕,临轩而俟之者,其急其切,卿庶几谅予矣。左辅右弼,代天理物,共领百僚,陶融景化,此在卿,尤急矣,尤切矣。大官出处之郑重揖逊,藉曰故事然矣,而窃乏gg念g我慈圣诞辰,迩临矣,万亿年冈陵之祝,大小忱诚之惟均,而卿于是时,徒规规于仪文疏节,不思所以进身班联,则其于道理,果何如?即此而卿之不得不勉膺,又不啻急且切矣。元辅左揆,济济在列,共理寅协,振励朝著,继有厚望于卿矣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

○同副承旨权鼎镐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申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韩启源所住处,则以为,臣之抗命俟勘,已涉月于玆矣。每烦一番控吁,辄徼一番恩宠,至有温谕,一日再降,求助之命,临轩之教,万万非臣分所敢安也。古人有循墙而走者,臣虽无状,窃附其义,乌敢为贪冒计哉?倚我慈圣殿下诞辰迩临,宸孝弥笃于爱日,群情胥悦于祝冈,臣亦粗具彝性,今于逖违之馀,适值同庆之会,宁不思趋走于懽声协气之中,而第其共理寅协,振励朝著,实非臣所可仿佛也。藉托忱诚,欲效驾屦,则是忘廉表耻gg没耻g者也,胶守愚迷,专事违傲,则是辜恩负国者也,进退维谷,益无止泊,到此地头,惟有冒借前席,不揆䩄颜,悉暴衷恳,冀蒙矜恤之仁,而震剥之馀,宿疴越剧,容俟将息,始可蠢动,迩臣之屡日相守,冞切悚惕,先赐召还,不胜大愿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敦夏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锺晋落点。

○传于李敦夏曰,公事不审之中官姜禹锡,从重推考。

○传于李敦夏曰,传教误传之差备中官,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处之。

○传于李敦夏曰,右副承旨牌招。

○传于李敦夏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李敦夏,以宗亲府言启曰,谨依下教,郡主,改以翁主封爵事,命下矣。定宗大王第六女,以全山翁主封爵,以为别单修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亲府言启曰,谨依下教,宫主郡主,以公主翁主封爵,列圣朝后宫翁主宫主,并以嫔改封爵,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正申锡完,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敦夏启曰,行都承旨郑范朝,右承旨李晩耆不为仕进,左承旨赵秉式厨院进,同副承旨权鼎镐,偕来进,右副承旨未差,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秉昌进,参判韩敦源,参议任孝准,并牌招不进,右承旨李敦夏进。以李嘉会为敦宁都正,赵秉徽为判义禁,崔遇亨为知经筵,李会淳为知义禁,申锡禧为弘文提学,李镐翼为检详,郑晋默为禧陵令,金炳晖为引仪,李济民为典设别提,宋持勋为假监役,李镐性为童蒙教官,朴元阳为伊川府使,李源星为金化县监,成均博士单吴宅禹,光阳县监赵承显,今加通政加资事,覆启判下。庆慎宫主封庆慎公主,庆善宫主封庆善公主,庆顺宫主封庆顺公主,以上太祖大王女。咸阳郡主封咸阳翁主,德川郡主封德川翁主,高城郡主封高城翁主,祥原郡主封祥原翁主,全山郡主封全山翁主,仁川郡主封仁川翁主,咸安郡主封咸安翁主,以上定宗大王女。定安翁主金氏封定嫔,桓祖大王后宫孝顺宫主金氏封孝嫔,信宁宫主辛氏封信嫔,淑善翁主安氏封善嫔,昭惠宫主卢氏封昭嫔,以上太宗大王后宫。以上改封爵事传教。司仆正,沈应泽添书落点。

○兵批,判书闵致庠病,参判朴来万入直进,参议韩致奎病,参知洪锺大病,右承旨李敦夏进。以金奎祯为大兴佥使,金镇五为西城别将,同知单尹学冕,副护军赵秉辙、赵默永、白乐薰,副司果金完秀,副司正张逵鸿,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先耆为平市令,宋淳赫为假监役,郑云韶为槐山郡守,假监役宋持薰,今超通政,朝官年八十,依法典加资。

○三政。李硕烨为武烈祠参奉,姜凡秀为金城县令。

○以吏曹参议任孝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夏曰,只推。

○礼曹,来癸酉年正朝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李敦夏,以礼曹言启曰,来癸酉年正朝朝贺时,大妃殿朝贺,当为磨炼,而方在私制中矣。谨稽誊录,则在前如此之时,以异于常时朝贺,权停,只进表裹,今亦依此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相敦,以汉城府言启曰,今壬申年献民数时,京中及八道户口摠数,抄录入启,而济州三邑民数,姑未上来矣。海岛之往来迟速,有难预度,不得一时磨勘,此则待其上来,追后入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十二月初一日午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李承辅,参赞官李敦夏,检讨官尹用求,假注书许纶,记注官安翊丰,别兼春秋朴容大,各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承辅,读自沔彼流水,止沔水三章,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承辅,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承辅,还纳书算。上曰,此忧乱之诗,而水之朝宗于海,星之环拱于北辰,固其理也,而此时诸侯,不朝天子,故诗人,以沔水朝宗,托以起兴也。承辅曰,然矣。此是危乱之时,人不堪其忧,又虑乱及于父母,而有此闷叹之言也。汉儒,以此诗,谓之诗人规谏诸侯,不朝天子云。以文势观之,似或然矣,而傅会之言,不可准信也。上曰,此诗何时诗乎,意非宣王时诗也。承辅曰,宣王,即周家中兴之明主也,似无忧乱之诗,而以上章姜后脱簪待罪观之,则其宣王初,政有所失,而有此忧乱之诗乎?未可详知也。上曰,虽忧乱而念及父母,忧谗而敬以反身,可见诗人忠厚之义也。承辅曰,不顾一身之遇乱,而以父母,深以为忧,即出于油然之孝心也。讹言之兴,宜责其造讹之民,而反求诸己,欲其以敬自持,于此二者,周之孝敬,可以想得矣。上曰,念及父母,果由诚心而发也。承辅曰,然矣,而此是人理之所固然,非学而能之,教而行之者也。以人君治国之道,贤者在位,能者在职,穆穆布列,乱何由生,谗何由兴乎?惟在人君用人导率之如何耳。上曰,君明臣直,则贤者在朝,治国,何难之有乎?承辅曰,人君出治之要,进贤而退不肖,则其国治,用不肖而退贤者,则其国不治,只在人君用舍之间矣。上曰,此诗,意或幽、厉时之诗也。承辅曰,以忧乱之甚观之,似是幽、厉时,而此章,系于鸿雁庭燎之下,则亦不可以幽、厉时,的然仰对,其或失其次序而然也,未可详知矣。上曰,此是警戒之词,而注解,无可考处也。承辅曰,注疏中,以此谓之规宣王,然未可取信也。上曰,孔子删诗时存此者,以为后世善善恶恶之意也。承辅曰,然矣。治世之诗,可以彰善,乱世之诗,可以惩恶也。敦夏曰,非徒此章为然,凡风雅之正淫相戒者,乃感发善心而惩创逸志者也。用求曰,孝者,百行之源也,故虽忧乱之时,不忘父母于心,可见周之德化,及人者深矣。敦夏曰,此章起兴,必以朝宗二字弁之者,虽在忧乱之时,其忠君向上之义,亦可见矣。首章曰,谁无父母?末章曰,我友敬矣,迨此危乱之际,犹相勉之以孝敬之道,则庶几转危为安,而何患其谗讹之兴乎?上掩卷,上曰,《璿源谱略》,当为修正,而昔时,公主或以宫主称之,何故也?承辅曰,臣伏见昨日传教下者,今将厘正其公主翁主之号,亦出于大圣人尊尊亲亲之意,臣固钦仰万万,而爵号之不同,似必创业之初,典章节文,未及灿然而然也,其后因循未遑,至于今日也。上曰,宗府文迹中,有可考处乎?承辅曰,曾见府中,别无古迹之可以考据矣。上曰,在昔大君之女,或以郡主称之矣。承辅曰,多以郡主称之矣。上曰,让宁大君派,亦有郡主乎?承辅曰,有之矣。上曰,让宁大君子孙,几何乎?承辅曰,京乡所居者,为四五千人矣。上曰,讲官,是让宁大君第二子派奉祀乎?承辅曰,臣先祖让宁大君长子,无嫡子,只有庶子,而长子,卒于让宁生前,故以第二子,奉大君祀矣。上曰,让宁大君,在东宫几年乎?承辅曰,十岁封世子,十四岁朝京师,二十五岁降封大君矣。上曰,大君,以十四岁,有此中原之行,诚罕有之事也。承辅曰,以大明永乐皇帝命朝京,而皇帝,赐以诗篇矣。上曰,永乐诗句何意乎?承辅曰,长篇古诗,而即奖诩劝勉之诗,载于事迹册,而昔在正庙朝,自内缮写二本,一本则留置内阁,一本则出给本孙家矣,一本,似或尚在于内阁矣。上曰,退出后,使内阁,搜出册子以入也。承辅曰,退出后分付内阁矣。上曰,广平大君子孙,几何乎?承辅曰,子孙多少之数虽未详知,而散在各处者,其数甚多矣。上曰,让宁、孝宁、诚宁、广平四大君中,广平子孙,似为最盛矣。承辅曰,璿派中最为烜爀矣。敦夏曰,孝宁派裔,尤为最多而广平子孙,亦颇繁衍,无处不居矣。上曰,承旨,是广平大君后孙矣。承辅曰,然矣。上曰,广平大君,有女乎?敦夏曰,无有矣。上曰,广平大君,有子几人乎?敦夏曰,臣先祖二十岁早卒,而只有一子永顺君矣。上曰,广平大君,以一子,而后矞若是繁盛矣。上曰,让宁、孝宁,世宗大王之兄也。诚宁大君,世宗之弟也,而有子孙乎?承辅曰,诚宁大君,十四岁早卒,以他派入后奉祀矣。臣于前月,诚宁大君墓所致祭时进去,欲为瞻拜,祠宇则以家力之贫窭,祠版,奉安于内房悬板上,故不得瞻拜,而祀孙则十四岁童子,而不学无识,便是樵童牧竖,所见极其悲凉矣。上曰,诚宁子孙中,既无仕宦人,则其零替,从可知矣。承辅曰,诚宁子孙,数甚零星,非但仕宦无人,至于小科,无一人云矣。上曰,其零替可知,而诚慨然矣,何以至此之甚也?承辅曰,世居乡曲,久绝簪缨,兼以贫寒,易至此境矣。上曰,广平大君祀孙,谁也?敦夏曰,曾经顺兴府使李相佑,乃宗孙,而今已身故,其有一子,六十老儒矣。承辅曰,尚未补荫云矣。上曰,孝宁大君祀孙,谁也?承辅曰,今开宁县监臣李康准也。上曰,让宁、孝宁两大君,比于泰伯、仲雍矣。承辅曰,然矣。上曰,讲官所居之家,即让宁大君旧基乎?承辅曰,让宁降封大君时,卜居于东邨兴德洞,后移安岩洞,又移利川、果川等地,中叶兵火,流落湖乡矣。肃庙朝元年,使之上来,命建祠宇于今臣所居之洞也。上曰,诚宁大君派,尤甚零替矣,其子孙中,有可仕宦者乎?承辅曰,前月致祭祗受时,本孙之齐会者,为数十馀人,而稍存儒子貌样者,不过几人矣。上曰,讲官,率来其儿,而教训之无妨矣。承辅曰,臣亦不无是意,详闻其家间事状,则祀孙儿,只有老母,又无尺童尺婢矣,此儿若不在,则其老母,无以措手足,墓所守护,亦无其人,所以未能生意矣。敦夏曰,非徒此家极为零替,诸派中在乡曲泯没者,至有疤入军役之患矣。上曰,璿派子孙之签疤军伍,甚不可,而近日则似无此弊矣。敦夏曰,近日则异于前时,果无此患矣。承辅曰,诚宁祀孙家样,若是零替,而近有恩侑之命,故一邑,皆知为大君宗家,光动闾里矣,若非今番恩侑,则安知不差过几年,亦入签丁乎?上曰,讲官,见带宗府有司之任矣。诚宁祀孙斗护之方,烂商以闻,可也。承辅曰,筵退后当与诸宗,烂议以奏矣。上曰,讲官之家,昔年,亦甚零替贫寒云矣。承辅曰,然矣。上曰,讲官之家,即屡世相传之基,何取穷僻处,而近洞,或有士夫家乎?承辅曰,昔时士夫,必居穷僻处,故臣之所居处咫尺之地,即古名公巨卿之家矣。上曰,关王庙最近,其果时时瞻谒乎?承辅曰,岁后则每为瞻拜矣。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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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范朝。左承旨赵秉式。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右副承旨权鼎镐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张逵鸿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李敦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相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敦夏启曰,左副承旨李锺晋,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敦夏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长会落点。

○李敦夏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长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敦夏曰,右相,不日簉朝云,为国事万幸,偕来承旨还入,以安大臣之心。

○传于徐相敦曰,初五日次对,进定于初四日。

○传于李敦夏曰,礼刑换房。

○李敦夏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夏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洪淳馨。

○权鼎镐,以议政府言启曰,今番进贺使回还时,皇帝大婚及皇太后上徽号诏书,顺付出来矣,到京日迎接仪节,照例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郑基世状启,则本营守堞军官今秋都试及马兵都试,当为设行,而催科方张之时,武士之旷日赴试,不无相妨之端,待明春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冬务方殷,武士试艺,必不无相妨,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徐相敦,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李世用,本生母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每朔各祭享日字,自观象监,推择磨炼报来,则自臣曹,誊书启下,而来癸酉年正月内,行三角山、木觅山、汉江祭,观象监,初不磨炼报来,故原启本落漏启下,诚为惶悚,以日字之尚远,虽及于举行,该监祭享次知日官,不可无饬,依前例令攸司科治,原启本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十二月初二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金世均,参赞官徐相敦,侍读官王性协,假注书张逵鸿,记事官康炳迪,别兼春秋朴容大,各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世均,读自鹤鸣于九皋,止鹤鸣三章,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世均,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世均,还纳书算。上曰,此诗,皆以君子小人言之,而玉比于君子,石比于小人也,君子与小人处也,增益其修省预防,则义理生焉,道德盛焉,此所以别君子小人也。世均曰,世多君子,虽比屋可封,人品,自有高下之不同,况君子小人之同时,何代无之也?君子之于小人,不无横逆之来,故必益勉自修而防患也,此诗大旨,虽云不知所由,然其义则勉人君进善纳诲也,鹤鸣高亮,闻八九里,皋之数至于九,则寔深远之地,而其声,乃闻于野,亦闻于天,知诚之不可掩,念方萌而鬼神知,形欲掩而肝肺见矣。上曰,鹤鸣之闻远,犹人诚之不可揜也。世均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者,即此意也,鱼之在渊在渚,言理无定在,勿论事理之精粗大小,惟当明善,檀是美材也,而下有萚谷之恶木者,言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善,为去其私欲之蔽也。上曰,此篇,专以明善诚身为言,而好恶无偏,则人君治天下之道,亦不外乎是矣。世均曰,圣教至当矣,《朱子集注》,纵不指的而论之,此诗一篇,由此四者,引而伸之,触类长之,此系辞所云天下之能事毕矣者也,明善诚身,好恶无偏,则允为治法之纲领也。上曰,此诗,朱子以进善纳诲言之,盖人君治国之要也。世均曰,诚然矣,他山之石,为错攻玉,喩君子惩小人,而自修成德,若璞玉之美而以石磨之,然后成其文。《礼》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诗》曰,有斐君子,如琢如磨,《大学》云,自修也,大抵尽其知行明诚,尽其好恶人己,治天下之道,于是乎不难,诗人,以此四句,互相反复,以陈其进善纳诲之义也。性协曰,讲官备尽仰达,而此章,即陈善纳诲之辞也,盖贤人,虽隐居幽远之地,其名,人咸知之,如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于野,而朝廷,莫能举用,故作诗者,托物而言也。相敦曰,讲官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性协奏曰,《诗传》第五卷,今已毕讲,则缊绎,自内为之乎?上曰,当自内为之矣,仍教曰,玉堂上来,而即为入番乎?性协曰,果上来后即为入番矣。上曰,昨夜,以右承旨许递,而中官,误传以右副承旨许递矣,承旨才出旋入乎?相敦曰,果暂出而入也,右承旨右副承旨语音相近,骤听则易致误传矣,至有中官拿处之命,臣不胜惶悚矣。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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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范朝缘故出。左承旨赵秉式。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徐相敦式暇。右副承旨权鼎镐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仕直张逵鸿。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权鼎镐启曰,自明日缊绎间视事当为頉禀,而今初七日,乃是小寒,日暖间仍为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长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范朝启曰,左承旨赵秉式,右承旨李敦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庆安君内外墓,遣宗臣致祭事,命下矣。何宗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宗正卿李沇应进去。

○又启曰,禁卫大将李章濂,云川君内外墓致祭事,坡州地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兵曹判书兼察。

○又启曰,禁卫大将,兵曹判书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闵致庠,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今此《璿源谱略》修正时,四王内外子孙,列圣朝子孙中未及封爵者,封爵时爵号,并以单望书入事,分付宗府吏曹。

○李长会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长会曰,只推。

○以左承旨赵秉式,右承旨李敦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长会曰,只推。

○李长会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左水使柳冀大状启,进上青鱼,冬至已过,尚无捉得,趁未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长会曰,勿待罪事,回谕。

○权鼎镐,以宗亲府言启曰,谨依下教,大君王子继后,与死于王事横被罪名人继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宗亲府大君王子继后别单,未封爵者与已封爵而未及封君者,并赠君衔,庶派,赠户曹参判宗正卿事,朱批书下。

○又以吏曹言启曰,缮工监假监役官宋淳爀,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癸酉年正朝朝贺磨炼节目,依所启施行事,判下矣,谨稽誊录,则在前正至朝贺时,因特教,内外命妇朝贺及外陈贺习仪,并为权停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并权停。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李宓熙状启誊报,则今十二月令宗庙荐新洞庭橘,依数封进,而乳柑,只为一百三十三个,宗庙、景慕宫荐新,比数无路,故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荐献之地为辞矣,在前橘果稀结之时,已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当日荐进,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差备中官奉庆夏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鹿岛万户金显锡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2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左承旨赵秉式坐直。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徐相敦。右副承旨李长会坐直。同副承旨李泰应未肃拜。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张逵鸿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李长会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式启曰,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徐相敦,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式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见。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长会曰,只推。

○传于李长会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副校理李容万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闵泳穆。

○以右承旨李敦夏,左副承旨徐相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长会曰,只推。

○赵秉式,以宗亲府言启曰,谨依判付,大君王子及承袭君,继后人赠君,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亲府言启曰,谨依下教,四王子孙,列圣朝子孙封爵,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亲府言启曰,谨依下教,四王内外子孙封爵事,命下矣。度祖大王第一女、第二女、第三女,桓祖大王一女贞和宅主,并以公主封爵,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亲府言启曰,谨依判付,四王子孙未仕人,一体封爵,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亲府言启曰,谨依判付,永丰君瑔继子,以让宁大君禔孙鹫城君频,立后,龟城君浚继子,以抚安大君芳蕃玄孙会原君峥,立后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今十二月二十一日,行宗庙腊享大祭,永宁殿摄行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以宗亲府,四王子孙列圣朝子孙封爵别单,赠宗亲府主簿参奉宣传官,一体赠君,赠宗亲府郞厅,赠户曹参判宗正卿,赠部将,赠兵曹参判宗正卿事,朱批书下。

○赵秉式启曰,今此《璿源谱略》修正时,四王内外子孙,列圣朝子孙中未及封爵者,封爵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长会曰,在外敦宁都正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秉昌进,参判韩敦源,参议任孝准,并牌招不进,左承旨赵秉式进。以金敬均为敦宁都正,兪镇龟为济用判官,李起锡为监察,金澈祜为假监役,赵汉益为江东县令,庆尚监司金世镐,今加资宪特加一资事承传,府院君于仙,追封安川大君,穆祖大王第一男,忠庄公珍,追封安原大君,穆祖大王第二男,赠嘉善精,追封安丰大君,穆祖大王第三男,赠户曹典书梅佛,追封安昌大君,穆祖大王第五男,赠兵判球寿,追封安兴大君,穆祖大王第六男,赠参判安,追封咸宁大君,翼祖大王第一男,赠参议长,追封咸昌大君,翼祖大王第二男,忠管公松,追封咸原大君,翼祖大王第三男,学生源,追封咸川大君,翼祖大王第五男,古泰,追封咸陵大君,翼祖大王第六男,腆,追封咸阳大君,翼祖大王第七男,应巨,追封咸城大君,翼祖大王第八男,赠兵判子兴,追封完昌大君,度祖大王第一男,完山伯子宣,追封完原大君,度祖大王第三男,肃川君平,追封完川大君,度祖大王第四男,完城君天桂,追封永城大君,桓祖大王第一男,完山君元桂,追封完丰大君,桓祖大王第二男,已上,领宗正卿例兼封爵事传教,嘉善李光粹,赠永兴君,安川大君嫡长子,通训李忠良赠敬兴君,同正李重良赠镇兴君,已上安川大君嫡众子,判官李贞守赠益完君,安川大君嫡长孙,已上宗正卿例兼,兵曹典书李都原赠临完君,知宗正卿例兼,郞将李贤淑赠晋完君,已上安川大君嫡众孙,通训李阳生赠昌城君,安川大君嫡长曾孙,李赟凤赠昌彦君,李龙凤赠昌演君,司正李检赠昌淡君,学生李帖赠昌平君,以上安川大君嫡众曾孙,郞署李施赠平海君,安原大君嫡长子,学生李辅夏赠东海君,安原大君嫡众子,同敦李文赠昆山君,安原大君嫡长孙,万户李希武赠仑山君,学生李哲赠阳平君,已上安原大君嫡众孙,赠参议李秀赠潼阳君,安原大君嫡长曾孙,进士李春兴赠东南君,团炼使李富琦赠辽城君,学生李德南赠辽阳君,李承赠辽平君,中郞将李上佐赠辽海君,学生李应佐赠辽川君,李敬佐赠辽陵君,李仁甫赠辽兴君,已上安原大君嫡众曾孙,郞将李环赠东原君,安丰大君嫡长孙,赠通训李瑞赠东兴君,安丰大君嫡众子,副正李哲赠洛平君,安丰大君嫡长孙,赠通政李元梅赠河平君,安丰大君嫡众孙,已上宗正卿例兼,判尹李得垣赠顺宁君知宗正卿例兼,安丰大君嫡长曾孙,赠嘉善李顺恭赠信宁君,安丰大君嫡众曾孙,通政李柏赠东淮君,安昌大君嫡长子,已上宗正卿例兼,赠赞成李柱赠东河君知宗正卿例兼,安昌大君嫡众子,嘉善李贤赠密溪君,安昌大君嫡长孙,同知密直李舒仁赠金顺君,李舒藏赠金海君,已上安昌大君嫡众孙,族校尉李天赠金善君,安昌大君嫡长曾孙,副摠判李宝林赠完兴君,已上宗正卿例兼,典书李青赠完昌君知宗正卿例兼,已上安昌大君嫡众曾孙,赠嘉善李大嘉赠西陵君,安兴大君嫡长子,主簿李班赠西春君,学生李末屹赠西宁君,李天杞赠西清君,已上安兴大君嫡众子,已上宗正卿例兼,户曹典书李天佑赠金丰君,知宗正卿例兼,安兴大君嫡长孙,察访李继琴赠东莱君,学生李模之赠全完君,李敦赠顺川君,已上安兴大君嫡众孙,保功将军李乙仲赠月溪君,安兴大君嫡长曾孙,嘉善李实赠月昌君,参议李齐逊赠长阳君,学生李仝赠河清君,李培赠东清君,李元祐赠平昌君,已上安兴大君嫡众曾孙,李贤赠平陵君,咸宁大君嫡长子,李万守赠海丰君,咸宁大君嫡长孙,李天凤赠西川君,咸宁大君嫡长曾孙,李于阿大赠南川君,咸昌大君嫡长子,李枚孙赠南平君,咸昌大君嫡众孙,李江赠玉山君,咸昌大君嫡长孙,李处江赠高城君,咸昌大君嫡众孙,李兴淑赠鸡原君,咸昌大君嫡长曾孙,李兴潡赠长溪君,咸昌大君嫡众曾孙,李尚赠全坪君,咸原大君嫡长子,校尉李甫介赠全昌君,学生李宗赠全兴君,已上咸原大君嫡众子,李进赠永宁君,咸原大君嫡长孙,原从功臣李哲赠永完君,赠参判李富赠永南君,学生李和常赠永春君,已上咸原大君嫡众孙,李贵顺赠完义君,咸原大君嫡长曾孙,司直李兴顺赠完信君,已上宗正卿例兼,兵判李大中赠西城君知宗正卿例兼,学bb生b李宠赠西溪君,李明达赠西山君,以上咸原大君嫡众孙,李守赠吉城君,咸川大君嫡长子,赠承旨李阕赠庆丰君,咸川大君嫡长孙,学生李馧赠庆南君,咸川大君嫡众孙,李云芳赠西从君,咸川大君嫡长曾孙,李贵道赠义兴君,咸川大君嫡众曾孙,通政李悦赠云城君,咸陵大君嫡长子,赠通训李实赠锺城君,咸陵大君嫡众子,中训李助赠庆新君,咸陵大君嫡长孙,已上宗正卿例兼,判尹李俊赠端阳君,知宗正卿例兼,咸陵大君嫡众孙,学生李贵仝赠瀛洲君,咸陵大君嫡长曾孙,李贵珍赠蓬莱君,李元山赠开兴君,已上咸陵大君嫡众曾孙,司正李延赠灵昌君,咸阳大君嫡长子,中郞将李神佑赠察朗君,咸阳大君嫡长孙,副尉李卿赠华峯君,咸阳大君嫡长曾孙,学生李必山赠灵源君,咸城大君嫡长子,李原赠高兴君,咸城大君嫡长孙,李珊赠绫峰君,咸城大君嫡长曾孙,已上宗正卿例兼,赠左议政李兰赠密阳君,领宗正卿例兼,永城大君嫡长子,判书李摄赠密恩君知宗正卿例兼,通训李芬赠密兴君宗正卿例兼,赠判书李陟赠密春君知宗正卿例兼,嘉善李实赠密陵君,府使李种赠密善君,已上宗正卿例兼,已上永城大君嫡众子,赠崇政李阳德赠坡原君,永城大君嫡长孙,左赞成李思明赠坡川君,已上知宗正卿例兼,左议政李思哲赠坡城君领宗正卿例兼,嘉善李重卿赠庆川君,赠参判李重宝赠庆信君,观察使李守仁赠庆义君,牧使李守义赠庆陵君,已上宗正卿例兼,左赞成李重芳赠庆阳君知宗正卿例兼,虎翼将李方赠庆郞君,进士李夏成赠庆宪君,李夏云赠高阳君,学生李夏恭赠兴阳君,司正李夏秀赠平阳君,判官李熙文赠丰阳君,判事李复成赠清城君,参奉李守成赠清平君,学生李夏生赠晋康君,副司直李裕生赠景山君,判官李阳秀赠景彦君,已上永城大君嫡众孙,嘉善李明浩赠定平君,永城大君嫡长曾孙,李明仁赠定昌君,李明达赠定仁君,李明孝赠定义君,县监李恂赠安阳君,节度使李石公赠顺阳君,赠嘉善李崇礼赠西原君,副司正李崇智赠清原君,校尉李崇明赠象山君,嘉善李孝贞赠鹤山君,司正李青石赠晋山君,嘉善李坚石赠晋南君,李石中赠晋丰君,承旨李甫赠晋朗君,主簿李千甫赠晋安君,学生李锡赠金山君,李继章赠咸山君,李崇德赠昌山君,李兴敏赠义山君,武科李仁桓赠云山君,主簿李良孙赠忠兴君,牧使李焌赠忠安君,已上宗正卿例兼,判义禁李长孙赠清陵君知宗正卿例兼,参奉李孝孙赠清林君,学生李末孙赠清坪君,司猛李石行赠晋峯君,司勇李石终赠晋宣君,学生李石阶赠晋岭君,李春起赠华坪君,已上宗正卿例兼,已上永城大君嫡众曾孙,领敦宁李枝赠开宁君判宗正卿例兼,完原大君嫡长子,学生李枚赠开源君,安原大君嫡众子,嘉善李尚兴赠东善君,检阅李尚恒赠东原君,学生李亿千赠东河君,已上完原大君嫡众孙,县令李近愚赠宁原君,完原大君嫡长曾孙,府使李瓒赠谷城君,学生李国赠桃原君,李哲京赠桃蹊君,已上完原大君嫡众曾孙,兴海君李天辅赠兴南君,完川大君嫡长子,已上宗正卿例兼,吏判李英赠达城君,完川大君嫡长孙,李仲培赠鸡林君,完川大君嫡长曾孙,已上知宗正卿例兼,学生李仲春赠鸡城君,完川大君嫡众曾孙,嘉山君李朝赠完南君,郞将李曙赠完宁君,已上完丰大君嫡众子,已上宗正卿例兼,兵判李兴发赠善平君知宗正卿例兼,完丰君嫡长孙,赠左议政李兴济赠善城君领宗正卿例兼,赠吏判李兴露赠善山君知宗正卿例兼,同敦宁李宏赠骊阳君宗正卿例兼,知敦宁李完赠骊城君,判书李宣赠骊兴君,已上知宗正卿例兼,保胜将军李君实赠骊安君,学生李永锡赠骊江君,已上宗正卿例兼,已上安丰君嫡众孙,赠判敦宁李继仁赠庆明君,完丰君嫡长曾孙,知敦宁李孝仁赠庆会君,已上知宗正卿例兼,学生李承仁赠庆春君宗正卿例兼,工判李孝连赠清川君知宗正卿例兼,学生李孝忠赠清富君宗正卿例兼,崇政李孝信赠清安君知宗正卿例兼,学生李孝崇赠清州君宗正卿例兼,赠礼判李孝生赠清海君知宗正卿例兼,学生李孝智赠清河君,赠参议李孝礼赠清风君,已上宗正卿例兼,户判李乙忠赠晋春君,吏判李丙忠赠晋原君,已上知宗正卿例兼,参议李丁忠赠晋海君,右尹李未忠赠晋川君,主簿李明仁赠月城君,已上宗正卿例兼,赠吏判李宗仁赠月坪君知宗正卿例兼,直长李敬仁赠月山君,都正李寿仁赠月丰君,已上宗正卿例兼,判敦宁李孝明赠月善君知宗正卿例兼,参判李仝赠义善君,县监李贞赠礼山君,执义李世门赠晋陵君,学生李奉重赠春城君,已上完丰君嫡众曾孙,已上宗正卿例兼,判敦宁李之崇赠顺川君,义安大君嫡长子,李澄赠鹤川君,知敦宁李湛赠宁川君,判敦宁李洨赠全川君,已上宗正卿例兼,都摠判李洄赠兴川君,留守李渐赠益川君,已上义安大君嫡众子,万户李寿赠河善君,义安大君嫡长孙,已上宗正卿例兼,右赞成李穰赠河宁君知宗正卿例兼,敦都李获赠河陵君,副司正李义敬赠昌城君,李孝敬赠昌林君,学生李义生赠昌原君,副司直李根生赠昌善君,佥知李德生赠昌宁君,赠参议李孝孙赠丰安君,县监李成孙赠昌安君,牧使李保仁赠安溪君,司直李义山赠韩山君,李义邱赠原山君,司正李仁文赠礼山君,已上义安大君嫡众孙,献纳李承胤赠砺阳君,学生李承孝赠砺平君,部令李承老赠顺昌君,大护军李守老赠顺兴君,学生李季老赠顺阳君,司正李希濬赠青阳君,府使李希哲赠青陵君,大护军李希琴赠青院君,护军李蕃赠烈阳君,御侮李仲达赠乐平君,副司直李仲白赠乐城君,佥知李仲遽赠乐原君,学生李仲连赠乐林君,副护军李彦赠金城君,学生李林赠金陵君,李美胤赠文兴君,赠参判李从胤赠文平君,县监李季胤赠文阳君,参判李敬胤赠景阳君,承旨李文胤赠锦阳君,府使李孟赠岭阳君,护军李谐赠花城君,学生李谌赠花山君,李谟赠花陵君,李沙门赠花南君,李注令赠花平君,已上宗正卿例兼,判书李原祥赠花善君知宗正卿例兼,学生李凤祥赠花原君,李友敬赠海宁君,监务李良禹赠海平君,进士李嗣重赠晋宁君,副护军李嗣禹赠海城君,进士李嗣范赠晋兴君,李林昌赠银溪君,学生李璇赠银原君,已上义安大君嫡众曾孙,已上宗正卿例兼封爵事承传,元尹芳衍赠德安大君,太祖大王第六男,义生赠锦平君,定宗大王第三男嫡王孙,石磷赠庆完君,昭显世子第二男,已上领宗正卿例兼封爵事传教,元尹李义赠慎城君知宗正卿例兼,益安大君嫡众孙,正尹李伯平赠义城君,顺平君嫡长子,学生李混源赠碧溪君,孝宁大(大))君嫡众孙,李希仁赠益龄君,茂山君嫡众曾孙,李炫赠潘陵君,崇善君嫡众孙,李厚星赠鹤林君,崇善君嫡众曾孙,李舜佐赠平城君,安平大君嫡长曾孙,赠吏参李葩赠洛丰君,齐安大君嫡长子,赠承旨李希永赠庆宣君,齐安大君嫡长孙,参奉李希完赠庆星君,司果李希龙赠庆云君,参奉李希忠赠庆薰君,学生李希直赠庆寅君,已上齐安大君嫡众孙,参奉李云弼赠锦川君,齐安大君嫡长曾孙,学生李应白赠锦原君,李善逸赠锦山君,李汉弼赠锦溪君,县令李景卨赠锦陵君,已上宗正卿例兼,赠户判李淑赠锦州君知宗正卿例兼,已上齐安大君嫡众曾孙,别坐李惶赠晋恩君,仁城大君嫡长孙,县令李栗赠晋礼君,仁城大君嫡众孙,别坐李尧弼赠宁春君,仁城大君嫡长曾孙,进士李舜弼赠宁阳君,生员李禹弼赠宁兴君,已上宗正卿例兼,赠吏判李廷弼赠洛陵君知宗正卿例兼,已上仁城大君嫡众曾孙,学生李义著赠临宁君,庆完君嫡长子,李孝俭赠密仁君,庆完君嫡长孙,李亨俭赠密信君,李行俭赠密宣君,已上庆完君嫡众孙,已上宗正卿例兼,赠吏判李璘赠河昌君知宗正卿例兼,永丰君嫡长曾孙,县监李瑱赠河溪君,学生李瑭赠河顺君,已上永丰君嫡众曾孙,通政李益烜赠慎恩君,绫丰君嫡长曾孙,庶尹李益灿赠德恩君,大司谏李益烍赠汉恩君,已上绫丰君嫡众曾孙,学生李堈赠骊春君,李𡐔赠骊宁君,已上乐善君嫡众曾孙,已上宗正卿例兼,已上封爵事承传,定安正李终仝赠定安君,赤城副正李银孙赠赤城君,南阳副正李义赠南阳君,善谷副正李沈源赠善谷君,高阳副正李亿孙赠高阳君,瑞城副正李滃赠瑞城君,河兴守李埰赠河兴君,东林副正李俨赠东林君,清渊守李淑义赠清渊君,中和副守李嵘赠中和君,升平副正李泂赠升平君,春阳都正李存亮赠春阳君,崇善副正李富仁赠崇善君,锦城副正李仪赠锦城君,乐新守李人焕赠乐新君,已上赠君事承传,学生李仲达,永城大君庶曾孙,李絧,锦城大君庶众子,李𫒐丁、李铁丁、李银丁,已上锦城大君庶众孙,李福连,锦城大君庶众曾孙,李愿、李宪、李愻,已上仁城大君庶众孙,赠正李士弼,学生李国弼,武科李光弼,学生李若弼,已上仁城大君庶众曾孙,李益炆、李益𪺉、李益熳,已上绫丰君庶众曾孙,已上赠户参宗正卿例兼,已上赠职事承传,文惠公主,文淑公主,文懿公主,已上度祖大王女,贞和公主,桓祖大王女,已上封爵事传教。

○兵批,判书闵致庠病,参判朴来万病,参议韩致奎进,参知洪锺大病,同副承旨李长会进,启曰,全州营将高山里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bb如b,未准朔禁军将及他道守令,并拟,何bb如b?传曰,允。

○李长会,以兵批言启曰,北兵营所管干原镇,以关防重地,军器什物,举皆凋残,方拟修缮,而时任镇将金光雨,适有身病,势难举行云,今姑改差,既是报瓜之人,待都政付司果,其代,会宁居出身李丰来,可堪其任,特为差送事,奉承大院君教意,今日政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李玄翼为副摠管,赵羲复为兼训炼都正,徐光鼎为宣传官,朴赞馨、罗卿云、黄继贤为五卫将,吴麟泳、申鸿朝为文兼,柳曦东为都监把摠,李秉吕为武兼,李敏鼎为全州营将,金焕鉴为平安兵虞候,金善耆为满浦佥使,柳箕东为高山里佥使,朴泰翼为井浦万户,干原权管单李丰来,同知单朴喜训,副护军李晩耆、朴瑄寿、李锺晋、宋持勋、李教弼、闵成镐、张龙河、朴长夏、南启宓、李𬀩沼、金奎淳、徐有源,以上并单付,及第兪致三、李海镇、李圭河、李锺大、尹喜原、崔锡祚,前部将南孝源,已上今加折冲加资事,覆启判下。

○吏批,再政。以吴章默为仁陵参奉,金泰恒为固城府使,学正单许纶。

○兵批,再政。以李寿东为羽林将,姜奎馨为训炼佥正,李敬权为璿源殿守门将,林景亮为废茂山万户,佥知单罗卿云,同知单朴赞馨,副护军李嘉会、兪致三、李海镇、南孝源、尹喜原、崔锡祚、李奎河、李锺大,以上并单付。

○三政。以郑弘采为训炼判官,张禹喆为武兼,同知单黄继贤。

○四政。以张志庸为训炼主簿,同知单金达权。

○以吏曹参议任孝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长会曰,只推。

○传于李长会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泰应添书落点。

○李长会,以礼曹言启曰,因议政府草记,今番进贺使回还时,皇帝大婚及皇太后上徽号诏书,顺付出来,到京日迎接仪节,照例举行事,允下矣。取考誊录,则顺付诏书入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礼而自上行礼之节,依正至圣节望阙礼时例磨炼,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顺付诏书入京日颁诏后,有即日颁教之举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钵浦万户李奉孙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显锡亦,异船形迹,虽云闪忽,边镇问情,竟致遗察,法意所在,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奉庆夏亦,传命举行,何等谨严,而不能审慎,做错非细,罪著溺职,有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壬申十二月初四日午时,上御慈庆殿。大臣、政府堂上引见入侍时,左承旨赵秉式,假注书张逵鸿,事变假注书朴锺滢,记注官朴凤轸,别兼春秋金鹤镇,领议政洪淳穆,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行知宗正卿府事李承辅,行吏曹判书赵秉昌,行礼曹判书赵秉徽,右赞成曺锡雨,行户曹判书金世均,知三军府事李容熙,左参赞徐衡淳,知训炼院事郑岐源,兵曹判书闵致庠,知三军府事任商准,工曹判书郑健朝,行护军李鹤荣、赵羲复,校理王性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淳穆,进前奏曰,近日寒事稍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淳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淳穆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淳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淳穆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淳穆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上曰,次对为之。淳穆曰,臣于向来湖南之行,目见年谷大登,如茨如梁gg粱g,无此彊彼界,尧𬪩舜郁之化,洋溢于村欣野悦之中,洵为有国上瑞,比岁屡丰之馀,今又值此用康,宜其公私蓄积,绰有馀裕,而赋役繁重,杼杻俱空,事育艰匮,甁罂乏储,懋迁之刁腾,生业之雕瘵,哿矣富人,哀此惸独者,自昔所以隐忧永叹,而穷蔀幽怨之声,岂可上达于千里君门乎?况今河清海晏,寰区宁谧,内而百司庶务,外而八路三政,已痼之瘼,可救之弊,有若琴瑟之更张,大变则大益,小变则小益,为益亦弘多,至于民生困瘁,犹复如栖苴之靡泊,此其故何哉?地所以生之者,匪不丰,而人所以守之者,恒有失,能约其躬,担石之蓄,亦裕,苟肆其欲,海陵之积,不足,自是灼然之理也,盖俭者,圣人所宝而御世之具,故国弊民穷,济之以俭,国富民殷,守之以俭,俭之为用,如是大矣,而今乃敝化奢丽,诚不可救药,庶民屋壁,文绣相错,行人街路,文章无分,由是而俗尚日渝,纪纲日紊,究竟流害民国,必甚于天灾,生之众而食之不寡,为之疾而用之不舒,虽其如邱山如泉源,曷以敌无益之费,无艺之求乎?财者水也,民者鱼也,水之不活,鱼亦匪乐,此在迭命之地,躬行导率之如何,而先自宫府,禁制侈靡之习,务崇敦朴之风,于以平物情因众心,使四民,各安其业,如鱼之依水,休养生息,丕冒涵育之泽,始可曰三登泰平,伏愿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切实,当服膺矣。出举条淳穆曰,国之有纪纲,犹人之有血脉,血脉不通,人不可以为人,纪纲不立,国不可以为国,今若立纪纲,先自正名分始,而近来军政之痼弊,固无以胜言矣,虚额未塡,叠征居多,不得不以排户收布,磨勘京纳,虽至卿绅韦布,亦用一切之法,而穷居士族,久绝仕宦,身服高曾之亩,儒业从事,扶持门户者,自以不侵军布,标置于里魁村丁之上,今与兵籍编伍,浅然一色,则惟彼蠢愚,蓄憾于平日屈服,暋不知畏,谓此时可乘,辄以为我既出布,彼亦出布,常贱则一也,而彼胡为以侮蔑我乎?当初救弊本意,曷尝必欲使士族出布,特悯残蔀之叠役横征,均户共济,以补京纳之不足而已,乃反莫此之为幸,敢着儒衣儒冠,对士族颉颃,无礼不恭,殆靡所不至,为士族者,虽欲元身高标,自异而自别,有非口舌争矣,所以臣之往役沿路,十百为群,抱状呼诉,不胜其纷纭,此而无别般操制,顽习之滋长,残班之寝微,谅非细故,《易》曰,辨上下定民志,上下不辨,而民志有定,未之闻也,盖户布者,既有古规,而虽士族,亦均排也,军布者,自存等分,而必常贱,乃应役也,今若以户布,统称军布,无所区别,而是岂成说乎?蚩氓之不识法意,侵凌至此者,职由于尺籍不修,班民军民,混杂无分,臣方令三军府,发关另饬,申严签丁之法,而若夫矫警其愚顽,重则刑配,轻则惩励,自底迁善而远辜,惟在长吏之责,而岂可无日月渐磨之术乎?将臣此奏,行会八道、四都,真谚翻腾,揭付坊曲,俾知朝家先甲之令,以正明分gg名分g,为立纪纲之本焉。上曰,户布之大小民同纳,此是古法也,今此小民之谓以同纳户布而凌蔑者,大关纪纲,各别禁饬,而大民,毋至自侮事,营邑,亦为晓谕,可也。出举条上曰,沿路所经,士族之以军民侮蔑,多有此诉乎?淳穆曰,以此事,沿路民诉,果不胜其纷纭,而闻道臣守宰之言,近来此诉,惟日坌集云,士族抑郁之情,推可知矣。上曰,以户布事,关西,不至有小民侮蔑士族之弊乎?启源曰,关西,亦有大小民之别,而不至有侮蔑之弊矣。淳穆曰,关西士族,不至如三南之阀阅矣。仍奏曰,国以民为本,民以国为生,其所本之生之,即惟曰长吏之责是耳,人主深处九重,畎亩艰难,闾里疾苦,有非耳目所到,则百里之才,必得其人然后,幽隐之情,可以上达,怀保之泽,可以下究,一境生灵之休戚,于是乎系焉。昔我肃庙朝,置代柱帖,英庙朝,又置续代柱帖,此皆慎简字牧之至意攸在,而殿下元元一念,夙宵忧勤,每守令辞朝,召见而诏勗之,道臣,以列倅之有著续者登闻,辄施褒嘉,又许久其任,是固西京治法,则为掌铨地,选用良吏,乃其职也,曷敢不精白对扬乎?苟以公心公眼,鉴空衡平,进退人物,自一命,节次到作宰阶,京司践历之声闻既惯,必有所甄别能否,至于升迁,则亦视已试之前绩,妍媸固莫揜,惟当随才授窠,而勿用排拟之罣碍,私好之参错,务存按名督实,虽未必尽为择能,庶乎不中而不远,且筮仕者,出宰之初程也,有如植材菑田之自庇自养,非惟专力于门荫子弟,草泽孤寒之士,怀才抱器,而不得售其用者,顾何恨,亦须博访搜罗,出而仕乎朝,其有称于作成之化,夫岂涉鲜哉,今当京察之月,有此所奏,虽若文具,治国之要,盖莫不以用人为先,另加饬于两铨臣,何如?上曰,慎择守令,何时不然,而铨官,每为颜私所拘者多,自政府,发牌铨官,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淳穆曰,即见户曹所报,则壬戌罢还之后,诸般应下,无以排用,虽有丙寅别备,丁卯社仓,还作谷耗条,不过几万两,犹不当不恒上下,则不容不及今变通,限二十万石,代钱六十万两,作还取耗,而京畿、三南、关东、海西六道,既有别备与社仓谷之分送者,关北,曾无此例,关西则可以分还取耗,发关该道,使之作还,尽分取耗,永勿入于蠲荡之地为辞矣,度支经费之极绌,莫此时若也,而必有别般变通,始可以稍存纾力,则作还关西,取耗补用,亦是经纪既久者也,此道荡还,归结以后,朝家常所轸念,故丙丁两年别备谷,虽遍排他道,而犹不举论者,良有以焉。然今若舍此而求之,从他立本,更无下手处,固知西民贻弊,在所当念,此乃经用攸关,则寔出不得已之政,开籴立规,依所报施行,谷名,以癸酉别备米为称,至于敛散之节,令道臣,从长措处,而当年耗条,不可责征,特姑除之,自再明年,始为取捧,俾图永有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淳穆曰,即见忠清监司金炳始所报,则道内各邑,每年应用储置米,假量为五千馀石,而在前,例以还米取用矣,荡还定摠之后,更无得着手,以排结钱中每石三两式代划,故需用之常患艰乏,邑邑皆然,其中水营及沿邑民之贻害,尤为难保,就本营役馀钱中一万五千两,名以储置还,每石三两式前期一年分给,以本色,除耗捧纳,以图翌年需用,以其翌年原上下之钱,又为作还,年年如是,以为循环推用之地为辞矣。本是以谷排儹者,今乃代钱弥缝,则艰乏,事势固其然矣,而究竟难支之瘼,亦有所归矣,另划一年作还之资,本色收捧,依前排用,以次退展,以今年条,为明年所需者,计在作谷容措之暇也,虽然,每年钱分谷捧,有违籴法,而与其偏害于沿邑,曷若通一道分苦乎?分苦必浅,偏害既深,道臣所请,盖出于不得已也,姑从权宜之政,依报辞施行,谷名,以政府句管谷称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淳穆曰,即见北兵使金箕锡状启,则所管饷谷,停荡居多,馀皆尽分,库无储留,疏虞莫甚,今有大院君措划钱八千六百两,又自本营办备,以充万两之数,以土式,作还折米,为五千石,而以若镜城一邑,民情无不难便,今姑分排于关北各邑,使之取耗作钱,入用于仓廨营建之费,以待一二年民力稍纾,取其本谷,限折半式,分两年详定作钱,仍为作还于镜城,每年半分半留,无耗改色,用旧蓄新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以若关北管辖之营,饷谷不敷,春夏间尽分后,库无储谷,其在重边圉之道,甚涉疏虞,而既有大院君措划,且以帅臣办备,经纪此添籴者,实为缓急所需也,镜城,荐经歉荒之馀,民力尚未苏醒,姑先分粜于所管列邑,过一二年更为都聚,立谷营下者,尽有商量,而五千包之一境作还,虽或偏重,苟是半留半分,除耗换色,则必不至大可贻弊,依所报施行,而谷名,以云宫别备谷为称,分留成册,这这报政府之意,使之定式,何如?上曰,此谷既有所重,以十分典守之意,申饬,可也。出举条淳穆曰,即见工曹所报,则本曹库储,常患匮乏,事役有时浩繁,凡系供奉,惟吏胥是藉,而所赖至薄,资身役策,举皆厌避,全无榜样矣,年前大院君,特轸雕瘵之状,减额而厘正,羡财而矫救,第其痼瘼,犹未苏醒,就外邑匠保木例纳者,自明年为始,参酌代钱磨炼,永为定式,攻冶司各样铁物,实数之每年报户曹,徒拥虚簿,事甚不诚,特许归正之地为辞矣。水部管务,最简于诸曹,岁俸自来不裕故,从以员役聊赖,亦甚残薄,举皆厌避图免,无意乐赴,势所使然,则曹样,安得不转至雕瘵乎?外邑匠保木,以钱代捧,即各道年分,或因绵歉状请者,而苟可参酌适宜,永代定式,曹用邑纳,其必两有济焉,依报辞特施,且以攻冶司铁物遗在言之,名存实无,不知始自何时,而徒拥虚簿,勘报度支者,事甚无谓,此亦捧甘该曹,以为厘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淳穆曰,营建之役,今既撤罢,此乃三百年未遑之事也,且各道公廨与武备造成,前后出义献诚者,亦多其人,夫实心向上,有如是嘉尚,则在朝家,固不可无酬赏之举,先从已蒙初仕承传者,或随窠调用,或加设单付,而已蒙守令承传者,一体随窠差遣,次次示意事,分付铨曹,何如?上曰,年前,已有处分矣,各别收用,以示朝家酬赏之意事,分付铨曹,可也。出举条淳穆曰,以镇抚营军需所用年捧中,岭南税作木六十同,户兵木各二十同,惠厅布二十同,并使之永为划付矣,见今各道炮粮分排,既裕足,则虽无京司之所划送者,木与布之措置,可充支放之需,自今年为始,勿为划送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淳穆曰,庆尚监司金世镐,昨年,以治绩之茂著,承有加瓜之典矣,本道逋案,转成痼弊,而今既清帐,亦且立本,虽以公纳言之,苦心董饬,犹恐或后,钩摘吏隐,奸无所售,声闻攸及,自有莫揜之实,夫有其绩而无其酬,殊非朝家历试之义,特加一资恐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榻教淳穆曰,初除守令之有署经,盖人地可否之必待台阁公议者,而初倅中曾经监察人,则以其监察时已有署经故,更无署经之例矣,第念别荐初仕,既因公议而剡举,则似此人之初除守令,依监察例,俾勿署经,肃拜后仍为历辞之意,著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淳穆曰,丽显陵参奉,顷以王氏中择其可合者,拟望与迁转,依本朝安陵例定式事,命下矣。令松营,勿拘生进幼学,年三十以bb上b人,另择备三望,报吏曹启下,仕满四十五朔陞六,而开城府则副直长,今姑革罢,时带人,待分直长有窠陞实,至于分教官监役朔数,依旧例各准三十朔一陞,分直长十五朔,分主簿十五朔陞六,内移一陞,丽显陵直长,三十朔出六内移,而若参下官未满仕日者之因分主簿丽陵直长有阙而经陞,则依京参奉例,计其未满之仕于分主簿与丽陵直长,必准六十朔后内移京职,分主簿直长,加设各一窠,主簿则以在任遭故落仕最久人,次第间五窠甄复单付,准三十朔内移,仕满司果则勿论,分直长则以参下前衔人,一如主簿甄复例单付,准三十朔陞加设主簿,又准三十朔内移京职,而无前衔人,则并勿差代,两主簿,虽皆仕满,一都政不得并迁之意,著为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丽显陵参奉事,松都幸行时,此陵上有所传教者乎?淳穆曰,果于其时,有此下教,而盖为王氏收用之盛念矣,仍奏曰,即接军器寺所报,则本寺所管三南月课铳契之所纳鸟铳,举皆麤劣,不可堪用,此若一任贡人,必无实效,该契革罢,专属本寺,使之精实造成,受价与分给等节,依摠厅例举行,各邑分送者,折半磨炼,而湖西条,为一百三十八柄,受价则为一百三十四柄,较其分给之数,不足为四柄,就其条中忠州等四邑所颁者,各减一柄,以补上项不足,为辞矣,此是戎器之最紧要者,而以其该贡事力之凋弊,造法亦必不古,缓急所需,疏忽莫甚,依报辞特为许施,俾有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淳穆曰,宗正卿李容熙,当为追恩,而既有貤赠于所后家,今无可施处,依已例移施其本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淳穆曰,知中枢府事金学性,行大护军金炳德,行大护军申锡禧,政府堂上还差,汉城判尹洪锺云,政府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淳穆曰,训炼大将任商准,父母坟,在于京畿杨州地,而以其茔域有事,不得不躬干云矣,将兵之臣,经禀往来,既多已例,今亦依此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淳穆曰,既承处分,则当以从便往来矣。上曰,来往当为几许日乎?商准曰,可至五六日矣。㳣曰,臣之出入讲席,已多年所,而蔑识无少裨补,贱分常切惶恧,前后进言者,皆以勤圣学,为今日急先之务,而臣之耿秋愚衷,尤倍馀人,盖帝王之学,不以寻摘为事,专以知行为贵,非学则无以知,非知则无以行,而非知之艰,行之惟艰,今若曰,讲学自讲学,政事自政事,则非所以资于学而措诸政也,治平以诚正为先,祈永以𫍯小为本,未有不正心而能治国者,亦未有不𫍯民而能永命者,人君,居深宫之中,其心之邪正,若不可得窥,而符验之著外,有不可得揜者,纷华之中幽独之地,所当戒者,宴安之畏也,春秋鼎盛,血气方刚,所当慎者,保啬之节也,从容燕息,不恶而严,所当杜者,幸门之启也,不缘耳目,百度惟贞,所当斥者,玩好之物也,时使薄敛,政在养民,所当先者,怀保之惠也,凡此五者,皆从吾心上公私界分,遏欲存理之如何耳,若能撤去一念私邪之弊,而燕私之好,便嬖之流,皆由法度,则虞舜之罔游于逸,商汤之不迩声色,说命之无启宠纳侮,旅獒之不贵异物,曾传之财散民聚,不过是学古训有获,而自诚正而治平,自𫍯民而祈永者也,此非臣之言也,皆古圣贤之垂戒,而布在方册,今我殿下,日接贤士大夫,相与讲究之,弗知弗措,用力行之,兢业持守,祛私养正,施诸事为,发号出令,则必无作于其心害事害政之叹,而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将见治化郅隆,民国永赖,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切实,当服膺矣。出举条启源曰,臣冒没抗颜,黾勉呈身,岂或有一分半承当之望而然哉?臣之逖违天阶,今已四年,逋傲严命,亦既多日,怵畏之馀,恋结居先,伏惟我东朝殿下诞辰迩临,侧从起居之后,粗伸庆忭之忱,是臣分义之不容已者也,且臣文字拙涩,诚意浅薄,所以祈褫鞶之恩者,反以纡逾衮之奖,与其支烦章牍之间,重速渎屑之诛,无宁仰借方寸之地,格回咫尺之天故耳,顾今八域康谧,圣德天覆,三昼频繁,睿学日新,已治已安,而图理之念尚切,爰度爰谘,而求助之衷冞勤,苟于此时,疑承辅弼之得其人,明良喜起之交相须,则可以赞天地财成之化,迓续邦命,可以资朝夕启沃之效,缉熙圣工,而臣材器憃愚,学识空疏,将何以裨补圣化,将何以补塞物情也哉?殿下,谓国家暇豫,廊庙优闲,姑使臣充位备员已也,则伴食之宰,亦且难做,殿下,谓重任难于久旷,成命难于遽收,姑使臣试可乃已也,则覆𫗧之灾,终所难免,千裁万度,百无一可矣,殿下命令,已行于敦迫,贱臣忱诚,亦伸于叨肃,伏愿早赐斥退,以幸公私焉。上曰,鼎席备员,朝廷之幸也,卿既出膺,予有仰成,更勿辞选gg巽g,辅导不逮,是所厚望矣。出举条上曰,右相,阻隔有年矣,果安过而上来乎?启源曰,王灵攸曁,幸得稳过而稳返矣。上曰,关西之民弊与守令治绩,何如乎?启源曰,一自朝家惩贪之后,靡不谨慎畏法,殚竭对扬,果多善治矣。淳穆曰,太庙腊享亲祼,已有成命矣,今冬天气,连为乖宜,所以闾巷间轮感,方流行,而且于其时,节届大寒,栗烈之威,必倍剧矣,此际劳动,达宵将事,甚非六气节宣之方,亟命寝止,俯循群情,不胜颙祝之至。上曰,大臣所奏,既如是,当还寝矣。仍命书传教曰,太庙腊享大祭,摄行磨炼,一依亲祭例为之。出传教秉式曰,诸宰奏事。承辅进前奏曰,日昨讲筵,以宗英事,有所下询故,臣以诚宁大君墓所致祭进去时所闻所见,冒悚仰奏矣,特轸祠板之无以奉安,曲念祀孙之极其零替,从长措处之方,商确以禀之意,缕缕恩言,郑重恳恻,此实大圣人百世一室之谊,惕然兴感于追远崇报之地也,臣固钦仰万万,而筵退后聚会诸宗,宣布德意,则欣欣相顾曰,今此处分,实有光于百世之下,虽以唐尧之明德亲族,周王之秩祀惇宗,无以过此,非但璿潢属籍,聚首感泣,凡厥登筵诸臣,拜手攒颂,曷有其bb极b,第其重建祠宇之节,不绝香火之道,禀白于大院君前,以宗府某样钱中三千两,先为挪用,待开春经始措划,恐合事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世均曰,臣待罪度支,取考应捧米摠,近虽稍裕于前,较之恒式应下,犹有不敷矣。大院君,深念经远之谟,区划以别备米十万石,将自癸酉,限十年岁入一万石,而顾今内外各仓,举皆充衍,积储无所,臣奉承教意,进诣庆熙宫,看审崇政门外,则基址闲旷,优可以经营仓舍,而与月廊之库相近,守直之节,亦甚便宜,待明春新建二百间于此地,以为入峙,而户曹惠厅,通融换色,用旧蓄新,恐好,故敢玆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式曰,玉堂所怀奏之。性协曰,伏以臣,年浅学蔑,屡叨论思之职,至蒙乘召之命,日昨登筵,又伏奉下询,恩数旷绝,感祝惶懔,靡所容措,实莫省何以图报万一也,窃伏念致治之道,本乎学,学问之要,本乎心,故殷宗之学,时敏而有沃朕心之训,周王之学,日就而有单厥心之戒,则自古帝王之治,莫非心学中做出来者也。伏惟殿下,以天纵之圣,万机躬亲,百度惟贞,八域苍生,罔不钦仰攒祝,而终始典敩gg学g,一心孜孜,则圣而益圣,新而又新,殷周之盛,可以比隆,而亿万洪休,式至今日矣,伏愿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秉式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冬日尚温,江流不为合冰乎?淳穆曰,向闻江流,渐至凝冰,以穴船渡涉,近因日候复温,始凝者复解,还为无碍行舡云矣。上曰,冬令如是不调,外间,颇有病云乎?淳穆曰,闾阎间轮感,颇盛行,若此不已,转至明春,甚有所可虑也。上曰,农功全赖牛力,而昨今两年,牛疫大炽云,关西则倘不至如是乎?启源曰,关西亦有之,旋即止息,而近日流行于三南云矣。淳穆曰,近来牛疫,南中为尤甚,往往以人为秋耕,其功虽倍,远不及牛力之深耕云,亦为明春农作,甚可闷矣。上曰,日候虽温,自是寒节,大臣诸宰,筵退后当赐馔矣。淳穆曰,圣念及此,臣等筵退,谨当胥欣饱德矣。上曰,朝气颇寒,晩来复温,而物虽少矣,与诸宰均受也。淳穆曰,渥泽攸滋,奚论多少?臣等退与诸宰,相对饱饫,而虽今冬日,感戴阳春之德意,可以不知其为寒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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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范朝药院进。行左承旨闵奎镐未肃拜。右承旨赵秉式厨院进。左副承旨李敦夏坐直。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缘故出。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仕直张逵鸿。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地,副提调郑范朝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安顺,中宫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敦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相敦启曰,同副承旨李泰应,时在忠清道林川郡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奎镐落点。

○李敦夏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夏曰,只推。

○徐相敦,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修撰臣金德均,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容万,时在平安道江东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副校理李𪧴落点。

○李敦夏,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金炳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差备中官奉庆夏矣本府议启内,传命何等谨严,而不能审慎,做错非细,罪著溺职,有难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粘连鹿岛万户金显阳矣本府议启,异船形迹,虽云闪忽,边镇问情,竟致遗察,法意所在,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奉孙亦,异船之乍漂旋发,虽曰闪忽,边镇之未即报营,罪著违经,不可以昧例,有所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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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范朝缘故出。行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赵秉式。左副承旨李敦夏坐直。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诞日,大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朝廷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朝廷百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敦夏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呈辞,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相敦曰,原任典翰李会正,驰诣睿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徐相敦曰,大君王子、嫡王孙、王孙、祀孙中未官职人姓名与年纪,详细录入事,分付宗府。

○传于徐相敦曰,有实故玉堂许递,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副修撰金晩植落点。

○徐相敦,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六日大王大妃殿诞日,诸道所封笺文中,嘉山郡守朴准祥,宁远郡守崔承祖,虽非应封官,俱以别军职封进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礼山幼学尹奎焕所志,则以为,族侄景信,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三十二寸兄智锡子昌一,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智锡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法典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载在法典,而门长尹奎焕所诉,既如此,尹智锡子昌一,立为尹景信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𪧴,时在京畿涟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权鼎镐。

○徐相敦,以承文院言启曰,即见都京礼部出来咨文,则因响马贼船闯入,滋扰情形,据咨转奏,奉上谕檄饬沿海水师,剿灭馀党,以靖海疆事,谕令盛京等地方,并行知照云矣,回咨,以承领之意撰出,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敦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教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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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行左承旨郑泰好未肃拜。行右承旨李会正未肃拜。左副承旨赵秉式。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仕直沈观燮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bb前b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徐相敦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长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相敦曰,龙冈之代,副司果李载德拟入。

○传于徐相敦曰,政宫牌招开政。

○传于李长会曰,都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泰好、李会正落点。

○注书郑元和病,代以沈观燮为假注书。

○徐相敦启曰,即者副修撰金德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相敦曰,只推。

○徐相敦,以议政府言启曰,有司堂上金炳乔,久有身病,无以行公,减下,其代,行吏曹判书赵秉昌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中学训导白奎燮,缮工监假监役官金澈祜,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金德均,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姜𧄽内阁进,副修撰一员未差,修撰赵宇熙,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金晩植,时在京畿杨根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副修撰李弼镕落点。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秉昌牌招不进,参判韩敦源进,参议任孝准牌招不进,右副承旨徐相敦进,启曰,行判书赵秉昌,参议任孝准,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事甚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秉哲为徽陵令,赵秉甲为引仪,尹𪲶为林川郡守,李载德为龙冈县令,中学训导单朴文彬。

○兵批,判书闵致庠病,参判朴来万病,参议韩致奎进,参知洪锺大病,同副承旨李长会进。以文应俊为元山别将,副护军李泰应、元禹常,副司果gg副司直g李容万,副司果尹用求、金晩植,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郑基泰为掌乐主簿,宋一笵为假监役,赵锺弼为恩津县监。

○三政,以尹益培为假监役,李儒植为龟城府使,假监役宋一笵,今超通政,朝官年八十,依法典加资,故学生金镇翼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金远彬赠左承旨,故通德金弘渐赠仆正,已上同知金寅浩三代。

○以吏曹参议任孝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长会曰,只推。

○副修撰金德均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蛔积之证,迨此隆寒,一倍添剧,促臣归视,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且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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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行左承旨郑泰好式暇。行右承旨李会正缘故出。左副承旨赵秉式坐直。右副承旨徐相敦。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沈观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式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相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相敦曰,奉审儒臣入侍。

○传于赵秉式曰,吏曹参bb议b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入之,洪万燮落点。

○徐相敦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相敦曰,只推。

○传于李长会曰,有实故摠管许递,前望入之。

○摠管前望入之,副摠管洪淳大落点。

○赵秉式,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弼镕,时在京畿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徐相敦,以刑曹言启曰,即接黄海监司徐元辅文移,则平山府徒一年半定配罪人金弘局,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弘局,以公钱偸窃罪,辛未六月到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南廷顺文移,则熙川郡徒三年定配罪人金华景,咸从府徒二年定配罪人李今石,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华景,以殴人折臂伤脚罪,己巳十二月到配,今石,以拔刃伤人罪,庚午十二月到配,俱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惠厅启目,粘连观此忠清监司金炳始启本,则枚举庇仁县监金商凤牒呈,以为全罗道咸平县大同船致败监色沙格等,严囚县狱,令各该衙门,覆启禀处,装载官咸平县监金炳右罪状,令攸司禀处,护送地方官马梁佥使金义焕,拿棍惩砺云云。在囚诸汉,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而明知其无所实犯然后移送,原籍官未拯之谷,严刑督捧后定配,装载官之令攸司禀处,护送地方官之棍惩,并依状请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装载官,姑令戴罪举行。

○吏曹参议任孝准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始焉违牌路阻,叩谢义重,继而辞不获命,荐渎为惧,因仍盘礴,居然阅月于玆矣,间尝承乏,抗颜行政,而丑拙毕露,惶恧转甚,樗栎无用而徒被荣光,糠秕在前而久妨贤路,廉防坏损,莫此为甚,物议嗤点,当复,如何?且臣受气脆弱,宿抱贞疾,蒲柳先秋,神精销落,冷痰积聚,发作无时,年前所患肺痈之祟,病根尚存,近因触寒,一倍添剧,胸胁刺痛,宛转叫楚,值玆政月,曹务频仍,而弹束奔走,其势末由,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衔,以究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壬申十二月初八日巳时,上御慈庆殿。奉审儒臣入侍时,右副承旨徐相敦,假注书沈观燮,记事官康炳迪,别兼春秋李根命,原任典翰李会正,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奉审儒臣进前。会正,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睿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禧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孝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还诣睿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达矣。上曰,陵上,俱为太平,而碑阁丁字阁,亦无頉乎?会正曰,各陵上,果太平,而碑阁丁字阁,亦无頉矣。上曰,何时行事乎?会正曰,以京料之,则行事之时,似在二更量矣。上曰,即为发行乎?会正曰,与祭官偕行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儒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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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缘故出。行左承旨郑泰好坐直。行右承旨李会正。左副承旨赵秉式厨院进。右副承旨徐相敦。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仕直沈观燮。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李长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泰好启曰,行右承旨李会正,右副承旨徐相敦,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水原府留守闵升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李长会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水原留守申锡禧,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长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相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泰好曰,只推。

○郑泰好,以宗亲府言启曰,谨依下教,大君王子、嫡王孙、王孙祀孙中未官职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钵浦万户李奉孙矣本府议启内,异船之乍漂旋发,虽曰闪忽,边镇之未即报营,罪著违经,不可以昧例,有所曲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

○教水原留守闵升镐书。王若曰,西京,壮寝堧之制,地是汉扶风近郊,东洛,重保釐之规,官惟周君陈旧职,眷彼水原府摠理,即我正庙朝设施,盘泰卜万年之基,一草一木,罔非遗泽,管辖控三路之隘,某山某水,皆经睿筹,地理非比寻常,天威不违咫尺,珠邱之松柏密迩,华殿之帘陛邃严,是惟委寄之方,与他镇最重,所以眷畀之际,任其人尤难,惟卿,忠荩传家,休戚同国,端祥温润之姿范,和气生于座间,谦约谨慎之风仪,素履见于言外,长喉院而佐铨曹,既播真宰相令誉,登瀛馆而入奎华,尤著士君子宿望,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宠命,勉恢嘉猷,缮卒乘而修城池,为劝农桑而课儒武,体国家经远之策,先朝怀保之图,於戏,南州带裘,奚止羊叔子雅量,北门锁钥,庶追寇平仲威名,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金奎轼制进。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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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药院进。行左承旨郑泰好缘故出。行右承旨李会正。左副承旨赵秉式厨院进。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沈观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故判书金炳弼缅礼出柩时,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炳地,副提调闵奎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郑泰好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褒贬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相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长会启曰,月山大君内外墓,遣宗臣致祭事,命下矣。何宗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宗正卿李邦铉进去。

○传于赵秉式曰,下直守令入侍。

○备忘记,全州营将李敏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相敦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相敦曰,只推。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近闻各营各司褒贬,或有不为之弊,是何事体,自今为始,依例为之bb之b意,令政院各别申饬。

○传于李长会曰,摠管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摠管前望入之,都摠管李寅应落点。

○议政府荐望,以韩敦源为开城留守。

○徐相敦,以三军府言启曰,前府使李东洙,前佥使李兴洙,前府使李秉一,前中军成乐韶,加设部将崔宪祖,出身李肯洙,并以部荐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长会,以吏曹言启曰,东学教授李载悳,缮工监役监官尹益培,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李秀万,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𪧴,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待令写字官数小,举行苟艰,写字官玄镀、玄济庆,并加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供上生鲜,腐伤体少,屡次点退,使之改色,与前无异,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该贡人等所诉内,当此合冰,捉得无路,限提得间愿以活鸡代封云矣,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代封之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代封。

○徐相敦,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申杓,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壬申十二月初十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知事洪锺云,参赞官赵秉式,检讨官赵宇熙,假注书沈观燮,记注官朴凤轸,别兼春秋李根命,各持《诗传》第五卷六卷,定州牧使赵济华,宁边府使李承宇,安岳郡守赵秉镐,灵光郡守李万稙,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秉式,进前奏曰,下直守令待令矣,使之进前奏职姓名乎?上可之。济华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讫,秉式曰,下直守令,使之听宣谕讲七事乎?上曰,出去为之也,仍教曰,下直守令,更为进前。济华等,并进前,上曰,善为下去,实心对扬也。济华等,起伏奏曰,臣等谨当实心对扬矣。上曰,日寒如此矣,几许日各当抵邑乎?济华曰,定州,十馀日似可赴任矣。承宇曰,宁边,则十二日似可赴任矣。秉镐曰,安岳,八日似可赴任矣。万稙曰,灵光,十日似可赴任矣。上曰,今此召见,有意所存,并各别对扬也。济华等曰,圣教至此,尤不胜悚懔矣。上曰,守令并先退也。济华等,以次退出。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锺云,读自祈父予王爪牙,止祈父三章,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锺云,上读新受音十遍讫。锺云,还纳书算。上曰,此诗,军士怨于父役,呼祈父告之,而越王句践伐吴,有父母耆老而无昆弟者,皆遣归,魏公子无忌,救赵,亦令独子无兄弟者归养,而第观此诗,则爪牙之士,当为保护王居,而以遣不用之地,则于其所当用之地,犹不敢顾者甚矣,然以作诗之人,不敢斥王,则于其忠厚可见矣。锺云曰,圣教至当矣。上曰,有爪牙之士而翼辅君王,有子而奉养父母矣。锺云曰,禁卫人君之左右而亲近者,莫如爪士gg牙g之士也,凡父母之甘旨便养者,又莫如其子也,是故,古之成法,则兴师,而必不用宿卫之士,选兵而有亲老,则亦归其孤独之子,使之奉养,而今于周宣王之用兵也,反使爪牙之士而征役,以为戕虚其上之宿卫,亦使亲老而无昆弟者远戍,使其母尸其饔,则其六军之士,岂无怨咨之心乎?上曰,周宣王,使其爪牙之士征役,则当于宿卫不顾,而遣其无兄弟独子远戍,反使其父母,以及薪水之劳,而作此诗,怨不及君,忠厚如此,而曷不用若是忠厚者乎?周道之降,于此知矣,后世鉴戒之诗,莫过于此章也。锺云曰,圣教诚然矣。上曰,宣王,以中兴之主,岂至于此乎?此章为宣王之诗者,有何考证乎?锺云曰,序以为刺宣王之诗,然而先儒之论,且有未必为宣王时,则他无可考处矣。宇熙曰,宣王三十九年,战于千亩,败绩于姜氏之戒者,《国语》亦有之,然则以此为宣王之诗,与序说相合矣,仍奏曰,宣王,虽为中兴之主,而晩年之政,渐不如初,故诗人,刺之如此矣。上曰,然矣,宣王能善厥终,如初政之美,则岂有此诗之讥刺乎?宇熙曰,圣教切当矣,且奏曰,夫兵,危忧之地也,苟能择帅,济以恩威然后,士皆乐趋,而无劳苦之心矣,今祈父司马之职而不能其责,爪士虎贲之属而使从于征,然而将得有功,军安得无怨乎?昔宣王之中兴,命吉甫以复境土,六月诗称以敌王所忾,而与此章转予于恤,气象迥然不同,以此观之,其用兵一也,而将得其人则士气振,将非其人则军心散,为国御侮之道,亶在慎择良帅也。秉式曰,征役者,亦必有妻孥矣,而不遑他暇,惟以其母之尸饔为闷,怨苦之中,可见孝思之蔼然,若上能逮下,下情上达,则岂有怨上之至此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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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药院进。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式暇。左副承旨赵秉式式暇。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沈观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故判书金炳弼缅礼发靷,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相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奎镐启曰,行左承旨郑泰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相敦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入之,李寅卨落点。

○传于徐相敦曰,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徐相敦曰,呈告春秋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徐相敦曰,副校理李𪧴,工曹参议除授。

○吏曹、工曹参议单,李𪧴除授事承传。

○徐相敦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相敦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殷谟。

○李长会,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正沈应泽,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秉昌进,参判李寅卨,参议洪万燮并式暇,同副承旨李长会进。以李在淳为副校理,李寅卨为同经筵,李凤亿为同义禁,朴齐韶为同春秋,赵龟永为司仆正,朴孝宪为司宰佥正,李弼镕为东学教授,任喆常为假监役,开城留守单韩敦源。

○兵批,判书闵致庠病,参判朴来万病,参议韩致奎入直进,参知洪锺大病,同知李昇来,护军郑范朝,副护军李敦夏、任孝准,以上并单付,兼管理使单韩敦源。

○吏批,再政。知春秋单朴齐韶。

○吏曹启目,出身金在得名字,改以在镐,姜奉贤名字,改以贤秀,前县令洪元锺名字,改以锺泰,副护军李秉国名字,改以秉武,出身李应国名字,改以锺九,黄基重名字,改以基明,韩镇性名字,改以镇衡事为等如告状,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判付。启,依允。

○壬申十二月十一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同知事曺锡舆,参赞官闵奎镐,侍读官王性协,假注书许纶,记事官康炳迪,别兼春秋李根命,各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锡舆,读自皎皎白驹,止白驹四章,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锡舆,上读新受音十遍讫,锡舆,还纳书算。上曰,此篇,即好贤之诗,而食我场苗,絷之维之,或近于朋友相与之辞,至于贲然来思,尔公尔侯,又或近于人君教谕之辞,而无所指的,此说,或详载于他书,而抑又何时之诗也?锡舆曰,上下之辞,果若矛盾,臣亦未知何书,详载此说,而以上篇章下注观之,似是宣王时所作,而亦无明言,诚是疑端矣。上曰,虽一朝一夕,欲絷维而挽留,是秉彝之良心也,而但不以礼遇,徒事絷维,则贤者,岂肯留连乎?锡舆曰,圣教至当矣,尊贤之道,何可絷之维之也哉?此皆托辞也,非真个絷驹也。上曰,卑辞厚弊,即招贤之礼,则何不以礼而待之乎?锡舆曰,全篇都是托辞,而以示其诚心好贤,则以若诚心,亦岂无卑辞厚币之礼乎?但适其时或未及于此礼矣,仍奏曰,孔子曰,好贤如缁衣,缁衣之弊予改为,好贤之诚,可见于适馆之时也,白驹之毋金玉尔音,好贤之诚,益切于在谷之日也,今于贤者已去之后,犹复眷恋不已,欲其声音之频闻,其至诚好贤之意,有过缁衣矣,如殷高宗之梦赍良弼,周文王之卜得王佐,苟非诚心求之,岂至发于梦寐,质之卜筮也哉?猗我先朝,有宾兴功令等科,又下经传讲义于八道,咸使条对,择其尤者,举而用之,此亦出于好贤之诚,而以是几乎野无遗贤,俊乂在官,四方风动,至治馨香,我殿下继述之道,亦在是矣。又奏曰,月前贱臣,初登讲筵,承闻文义之下询,不规规于章句训诰之间,而举其大义而问之,圣学之高明,可以仰揣,臣不胜钦仰万万,大抵帝王之学,异于匹庶,当以大义为之,今以此章言之,大义即好贤也,今我殿下,诵读讨论之际,思所以何以则好贤,何以则求贤,博问于登筵诸臣,如或有槪于圣衷者,非但闻其言而已,即当行其事,此乃好贤之实,而四方贤者,亦当于于而至,伏愿于此等大义,务加澄省焉。性协曰,贤人之处世,治则进乱则退,观此四章,则其国之不治,亦可知也,今贤者已去,而作诗者,记以所乘之驹,爱益切而留之甚苦,终不得见归,岂不吁叹乎?夫思贤之心,人皆有之也,虽知其不可亲矣,眷恋之情,自出乎心而然矣。奎镐曰,国之治乱得失,在贤者之在位在野,是以,雍熙清明之世,草野之贤,必欲得其位,此非贪恋爵禄,即惟以致君泽民之道,欲行于世也,顾其时,道若不可行,则虽在位之贤者,必去位而藏于草野,今以此诗观之,宣王,虽曰中兴之主,而贤者,若是其去而不可留,则周之盛衰,推可验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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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坐直。左副承旨赵秉式厨院进。右副承旨徐相敦缘故出。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仕直沈观燮。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徐相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会正曰,检校直提学赵庆镐,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留监祭,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会正曰,仁城大君祀孙李白渊,兴安君祀孙李晖沼,锦平君祀孙李昌容,抚安大君祀孙李寅亨,咸昌大君祀孙李命禄,并瓜近初仕作窠,令该曹口传拟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白渊为仁陵参奉,李晖沼为庄陵参奉,李昌容为齐陵参奉,李寅亨为温陵参奉,李命禄为孝陵参奉。

○传于李长会曰,岁首各道道荐启闻,此是广搜人才之意,而近则干嘱闯行,便成文具,失其荐剡之本意,宁有如许事体也?自庙堂,关饬各道,俾无淆杂之弊,可也。

○传于李会正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景夏落点。

○李长会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长会曰,只推。

○李会正,以宗亲府言启曰,《国朝御牒》、《璿源谱略》、《王妃世谱》,以初草入鉴事,命下矣。御览日字,令日官刘俊祜推择,则今月十三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伊日本府堂上、郞厅,具仪仗鼓吹,陪进勤政殿,请承传色奉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褒贬坐起时,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李寅卨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在淳,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李长会,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壬申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李寅卨疏曰,伏以臣,祗奉恩诰,授臣以吏曹参判,臣诚循省怔忪,惧深而愧腆。噫,是职也,裁持藻鉴,甄采叙正,视长堂有间,而可否无不与闻,紧漫时或代斲,其为责任之重,不可以夫夫而滥授也明矣,顾臣通籍,仅六七星霜,而虽跻卿列,便是新进,未可谓循资格考践履,而质本傝憃,器輚识谫,曾未寸艺丝效之可纪,凡在闲冗,犹涉尸素,忽复贰之以调剂邦政,责之以澄汰流品,是教獿人寻橦,殆都卢之不方,必其人端窾得中,才器有裕者,可以称其任,臣何尝髣髴于是哉?仍念臣弱植经霜,恒存舃戒,而散樗无当于椳𫔶,康瓠不适于斗筲,百尔摒当,一不犹人,且况偏被洪化,浃髓沦肥,前后馽縻,莫非鼎饕,今又冒玷清要,骤躐无以渐,臣视臣,其不受人之姗訾也亦难矣,只宜榜抢散地,谨守本分,上无累宸简,下不堕家声,以为馀生不报之报,是臣之区区打愿也。臣于是曹,曾叨忝佐矣,今焉班级视前愈进,职事较昔自别,则尤何敢视若倘未,恬然冒当哉?毕竟丑盭之立现,即必然之势也,臣虽愚昧,粗有所耳食者,古人曰,若委其不可而望其可,强其不能而责其能,官虽备,于理无益,第臣之不可与不能,既揣之熟矣,政牌俨临,循墙无路,冒没祗肃,冞增惶恧,今若诿以已出,全昧量入,则幸门易启,廉防有乖,庸敢猥有陈列,欲望圣慈,谅匪饰而慎惟人,将臣新衔,划许镌改,俾公器无骪,贱分获安,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开城留守韩敦源疏曰,伏以臣,即一无肖下品耳,顶踵都归造化,历扬罔非逾滥,居常恧蹙,靡所止届,迺于待罪亚铨之日,忽伏奉除旨,以臣为开城府留守者,臣闻命震𢥠,实莫省攸措也。夫分司保釐之责,何往非至重且大,而至于崧阳旧京,尤有别焉,臣以蒙𫘤,何以知其然乎?念臣大父臣致应,昔膺是任,盖尝尽心乎对扬,而是府之为大去处,则臣有所传闻于家庭者也,迩来许多年所,江汉之日趋,其势固然,关隘则屏蔽畿辅,而储胥得其措划也欤,冠盖则直通湾、𬇙,而孔路不至凋瘵也欤,泉货流布于八路,而商贾果能积著也欤,民物殷富于四都,而闾井举皆安乐也欤,以至仓廒之苏瘼,军伍之兴坠,臣俱未之熟谙,而此时此任,乌可轻畀于如臣庸陋者乎?臣之本末长短,已莫逃于渊鉴之所照烛,则固不敢张皇为说,而以何识量材器,能尽其职,不负我圣明委寄之万一也哉?涓埃尘刹,虽欲图报,而空疏辁劣,固不可以借手,高牙玉节,虽欲追美,而憃愚𧼢遫,亦无望于绳武,揆以量入之义,惟有早为之计,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居留职名,以幸公事,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壬申十二月十二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赵基应,参赞官李长会,侍读官王性协,假注书许纶,记事官金显默,别兼春秋李根命,各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基应,读自黄鸟黄鸟,止黄鸟三章,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基应,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基应,还纳书算。上曰,此诗,民不得其所,故托呼黄鸟而告之,可知其时君之政,而国无贤臣,不施仁政故如此,而周与他国有异矣,夫文、武、成、康之教化,浃于民故,当此离散之时,不敢斥王,可见忠厚之风也。基应曰,孟子曰,不信仁贤则国空虚,仁贤之用不用,都在于人君之信不信,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以舜之圣,尚资于仁贤,盖国有贤人,则民岂有涣散之忧乎?上曰,据篇下东莱吕氏之说,则以为,宣王之末,民有失所者,与鸿雁章还定安集之时,正相反矣,意此诗,在于宣王以前乎,以后乎?幽、厉在间,亦未详,而存此者,戒后世人君之词也。基应曰,以东莱吕氏之说观之,宣王,承厉王之后,非不为中兴之主,而其初,致还定安集之化,其末,有涣散流离之忧,毋或忽慎终于始之戒欤,《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又曰,可畏非民,民之聚散,顾人君之善不善如何也,盖东莱之说,深戒后世人主之远图也。上曰,贤良,即清明之气也,在人论之,则日气清佳之时,志气爽然,阴曀之时,志气昏然,而若贤人在朝,则查滓便化,诚可谓国之宝也,择用贤良,亦极难,而使之试事然后,可以知之也。基应曰,圣教诚然矣。性协曰,人在异域,虽得其所,犹难禁怀土之恋,况无依无托,极为困苦者,安得不思其亲戚乎?夫黄鸟,求友之鸟也,不闻求友之声,反见啄我之粟,则此邦人之不相知不相恤,于斯可喩矣。长会曰,讲官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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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缘故出。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坐直。左副承旨赵秉式。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仕直张逵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徐相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相敦曰,只推。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璿源谱略》草件陪进堂郞,退去,再明日待令。

○注书郑元和病,代以张逵鸿为假注书。

○郑泰好,以议政府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金在显所报,则乔桐,荐被失稔,民情可闷,而庚午辛未停退还饷及今年应纳,厥数甚夥,以两年条,特许折半停退,折半代钱,俾纾民力为辞矣,如今乐岁,揆以籴政,岂容有此阔狭?第其荐歉民力,将欲并督新旧捧,反有丰不如歉之虑,为念事势,依所报特施怀保之泽,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腊享大祭祭官,当为磨炼,而玉堂乏少,时任玉堂,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会正,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修撰臣金德均,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本营褒贬座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洪万燮疏曰,伏以臣,本常调末荫耳,晩窃科第,骤躐无渐,居然从下大夫之后,此已臣宿算不到,而惟以守甘拙处划冗散,为馀生不报之报矣。廼者前望特恩,授臣以吏曹参议者,反躬惶恧,莫省攸措,夫天官,重任也,周官六典,宋制六部,莫不以选曹为首,必简郞中一员掌班簿,凡序位品选官格,稽考审核,质成长贰而行焉,逮我朝,而官方,亦沿于是,至于激扬清浊,黜陟幽明,通塞之与闻末议,注拟之时或代斲,均之为铨综大去处,则前辈名硕之与是选者,率皆逡巡退让,不敢自居,岂无所以而然也?念臣寒素𫍲劣,最居人下,才艺器识,无闻当世,重以跧伏深僻,见闻孤陋,凡于茶饭事为之间,犹是糊涂而茫昧,寻常差遣,都做不得者也,今忽加之以清显之衔,畀之以要重之职,是犹僬侥而负邱山,偎儡而被文绣也,循名究实,判无是理,且况历顾时彦,贮望林立,先糠之讥,滥竽之惧,不暇自恤,而圣简之累,名器之亵,殆繇臣而始,何可诿以已肃,而恬然若固有乎?玆敢悉输悃愊,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壬申十二月十三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郑基世,参赞官郑泰好,侍读官王性协,假注书许纶,记注官朴凤轸,别兼春秋金鹤镇,各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基世,读自我行其野,止我行其野三章,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基世,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基世,还纳书算。上曰,此篇与上章,正相似矣,此时失所之民,无所怨刺,可见忠厚之义,而观此二章,则其国之治乱,可知也,当时人君,若行仁政,则何以至此也?是故,不孝不悌之民,从此有之矣。基世曰,上下两篇,果是一般辞意也,民既不安于其国,转而之异国,或冀其收恤,而亦不得焉,则怨怒之见于色,苛责之发于辞,固人情之常也,而少无是意,宛转为说者,蔼然出于忠厚之义,此专由于先王德化之愈久不泯也。上曰,宣王,是周中兴之主也,而此时之民,何以有此诗也,诚可疑也。基世曰,中兴之主,倂称殷宗、周宣,而宣王,似未及殷宗,然必不至于如此故,先儒以为未见其为宣王之世者,似然矣,或是幽王之初也。上曰,果似然矣,周之先王教化,浃于民心,故虽至危难之世,章章句句,无非忠厚之言也。基世曰,在周盛时,大司徒,以乡三物,教万民而宾兴之,三物,即六德六行六艺,而六行,即孝友睦姻任恤也,以是宾兴,自有教化之浃洽于民心者也。上曰,此诗gg时g民困,犹难尽言,而离亲戚弃坟墓,以适他国者,若上行仁政,则何以至此也?基世曰,民之聚散,专由于在上导率之如何,若发政施仁,则安土重迁之民,岂有散而之他之理乎?上曰,尧、舜、桀、纣之民,一也,民之善不善,惟在在上者之导率之如何,若施仁政,使鱞寡孤独,劳来安集,则民何为适异国乎?基世曰,圣教,万万钦仰,此诚苍生之福也。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为人君,而行尧、舜之政,则民皆为尧、舜之民矣,仍奏曰,此诗之作,虽在周道之衰,其忠厚之风,犹有存焉,而摸写人情之妙,尤可以想见矣,在昔先王之世,以六行教人,化行俗美,夫岂有相怨相刺之词哉?及其化浸微而俗愈薄,或不得于父母之国,则犹望姻戚之相恤,而又不得焉,可谓穷且迫矣,安得无怨刺,而犹且厚恕其不可恕之情,薄责于所必责之地,忠厚之意,溢于辞气之间,此诗教之所以使人温柔敦厚者也,且凡人情,望人之相恤也,始焉不得不厚,中焉犹幸其庶几,终不得焉,则不得不去之矣,所以首章,言居者久居之意也,此章,言宿者少寓之意也,末章,言异者去之,而犹恕之之意也,其次第深浅,可谓曲且尽矣。性协曰,此章,言婚姻之故,望其收恤也,《史记》,平原君,抵信陵君书曰,胜所以自附于婚姻者,以其急乱也,盖婚姻者,贵其患难相救,而今乃不见管顾,其于禽兽,不远矣。泰好曰,讲官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教曰,领府事诸节,近来何如乎?基世曰,寝食幸如前,而当此寒节,自多不逮之时矣。上曰,向闻前都令之言,则东莱郑氏相臣,为十五人云矣。基世曰,臣先祖文翼公光弼直派子孙中相臣,为十二人,以一门内统言之,则果为十五人矣。上曰,向闻领相所奏,领府事福力,比之于郭令公,而门内,又多过回卺者,此固罕有之盛事也。基世曰,臣之祖先,多行回卺,而近来,亦为三次矣。上曰,卿之叔父,以八耋老人,不敢称老于伯氏之前云,亦甚贵矣。基世曰,果然矣。上曰,文翼公奉祀,以秩高禄厚之子孙为之,不以行列论之乎?基世曰,然矣。上曰,卿家,将世奉矣。上曰,曾见他所载者,则为领议政之人,甚多,而枚卜录则不然,何故也?基世曰,国朝五百年相臣,为三百六十人,而领相,为一百五十人矣。上曰,黄翼成,为领相乎?基世曰,然矣。上曰,阳坡,亦为领相乎?阳坡相业,克继文翼公之勋业矣。基世曰,臣先祖翼宪公太和,屡为领相矣。上曰,领府事中书三十馀年,甚稀贵,而明年,且入阁之回甲,诚阁中初有之事,亦甚稀贵也。基世曰,明年,果是直阁除拜之年矣。上曰,虽值日寒之时,尚能出入户庭乎?大耋之年筋力,无异六十馀岁之人云矣。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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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左副承旨赵秉式式暇。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张逵鸿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徐相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长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会正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徐相敦曰,假注书张逵鸿,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训炼大将任商准,扫坟事京畿杨州地,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守御使兼察。

○又启曰,训炼大将,守御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郑基世,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相敦曰,只推。

○李长会,以宗亲府言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望奉审日次,臣凤仪,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相敦,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今年射讲都计划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十二月十四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曺锡雨,参赞官徐相敦,检讨官赵宇熙,假注书张逵鸿,记事官康炳迪,别兼春秋金鹤镇,各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锡雨,读自秩秩斯干,止君子攸宁,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锡雨,上读新受音十遍讫,锡雨,还纳书算。上曰,作室颂祷,宜其首及父母,而此乃只举兄弟者,盖父母尊重,固无可言,兄弟则易于疑忌,故欲其相好而无相犹,不失其恩义也。锡雨曰,凡民,兄弟必相与湛翕,然后始有妻孥之乐,而帝王家,尤与匹庶有异,地既逼近,势必疑忌,苟不笃于人伦,专以相好为主,则其弊也,将至于难言,故先举兄弟,以为颂祷,而父母,此非可言地故,不及也。上曰,《尧典》云,克明峻德,以亲九族,若使九族既亲,则况于兄弟,复何疑忌之有?锡雨曰,此乃圣人之事也,历代以来,圣人未易遭逢,所以多疑忌之患也,《诗》之颂王季也,有曰,因心则友,则笃其庆,《书》之命君陈也,有曰,友于兄弟,施于有政,由此观之,福禄之昌炽,治化之隆盛,皆无不本于兄弟之相好,则兄弟,亦不重乎?盖此诗,论其基址之广大,则不过曰筑室百堵,论其墙壁之牢密,则不过曰风雨攸除,鸟鼠攸去,论其堂宇之华美,则不过曰如鸟斯华,如翚斯飞,此可见其时宫室之制,专尚俭约,非若后世之壮丽侈大也,《易》曰,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以待风雨,圣人之宫室,为其待风雨而已,则此诗,可谓不失圣人之本意也。上曰,观此作室之制,其崇俭可知,而必是周之盛时也,夫人君,当以安民为本,至于宫室,不过容膝可矣。宇熙曰,新宫既成,必有颂祷,而今此颂之曰,兄弟相好,又曰,似续妣祖,其词意诚美矣,筑室之时,续妣祖者,孝也,室成之后,乐兄弟者,悌也,然则上行下效,一国,其将兴于孝悌矣,苟或不能友兄弟之情,不能嗣妣祖之业,则虽有此宫室之美,奚足为乐哉?所以此章颂祷之中,其陈勉君德之义,亦可见矣。相敦曰,此章之旨,此篇中最好,故后世贤儒,莫不究解,而秩秩斯干,比宣王之德化,如涧水之流出,幽幽南山,比财货之裕足,如南山之深远,竹苞松茂,比庶民之富盛,如竹丛松密,此说,虽非元旨,意则亦好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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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药院进。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左副承旨赵秉式坐直。右副承旨徐相敦缘故出。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仕直张逵鸿。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启源,提调金炳地,副提调臣闵奎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相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式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长会曰,训将兼察,更以都提调为之。

○李长会启曰,训将兼察,更以都提调为之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或有都提调命招之例,或有从事官发牌听传教之规,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于李长会曰,奉审阁臣入侍。

○李长会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长会曰,只推。

○李长会启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庆尚监司金世镐,咸镜监司洪祐吉,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江原监司申应朝,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长会启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镇抚使金善弼,开城留守李寅应,忠清水使李奎颜,黄海兵使梁宪洙,水使尹𣇍,全罗左水使成乔修,平安兵使赵台显,庆尚左水使柳冀大,统制使蔡东健,南兵使具春喜,北兵使金箕锡,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长会曰,启字误踏之中官吴有恒,推考。

○赵秉式,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壬申年秋各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郑元容,有身病,判中枢府事臣李裕元,臣金炳冀,俱以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本府郞厅等,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未差,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官员等矣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壬申秋冬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内资寺,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贬时,军资监、济用监、长兴库、司䆃寺、司圃署、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又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壬申秋冬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各陵园、景慕宫、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礼宾寺、典牲署、掌乐院、东西冰库、图画署、观象监、司译院、典医监、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今壬申年秋冬等褒贬,等第以入,而承文院、成均馆、奉常寺、内医院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都提调及堂上有故,东西活人署官员未差,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壬申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金大根在外,一员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领馆事意启曰,今秋冬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学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在淳,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座之人,今壬申年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春秋馆领监事意启曰,今秋冬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郞厅不备,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艺文馆言启曰,今秋冬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堂上郞厅不备,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长会,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壬申年秋冬等褒贬等第,与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官员及部将等褒贬,磨炼以入,而典设司官员褒贬,因本司提调在外,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壬申年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壬申年秋冬等本府郞厅及部将等褒贬,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壬申年秋冬等褒贬,磨勘以入,自丙寅年秋冬等,至今年春夏等褒贬,亦当追磨勘,而其时从事官将官,已多递易,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今壬申年秋冬等褒贬,磨勘以入,而自再去戊辰秋冬以后,各年春夏秋冬等褒贬,未得磨勘矣,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不可举论,势不得磨勘,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褒贬时,兼把摠金城县令姜凡秀,与都提调相避,故别启本一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绮年,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都提调意启曰,今壬申年秋冬等褒贬,磨勘以入,而丙戌以后,至于本年春夏等,有故不行,今为四十七年之久,追磨勘一款,无由举论,并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今壬申年秋冬等褒贬,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今秋冬等褒贬时,把摠、参军、哨官等启本中,刀擦二处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本曹属司典狱署官员等,今秋冬等褒贬,本曹参议,例与刑房承旨,同为磨勘,而参议金奎轼,有实故,限内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壬申年秋冬等褒贬及属司缮公监、掌苑署、瓦署、典涓司今壬申年秋冬等褒贬,合五度磨勘以入,而属司尚衣院、造纸署今壬申年秋冬等褒贬,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尚衣院、掌苑署、瓦署、造纸署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十二月十五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药房入诊,进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启源,提调金炳地,副提调闵奎镐,检校直阁洪殷谟,校理洪健植,假注书许纶,记事官金显默,别兼春秋李根命,监事韩启源,讲官金世均,参赞官闵奎镐,侍读官洪健植,假注书张逵鸿,记事官金显默,别兼春秋李根命,各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医官李庆年、李汉庆、李忠渊、李硕柱,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启源,进前奏曰,近日日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启源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启源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启源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启源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启源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启源曰,医官待令矣,使之入诊乎?上可之。庆年等,以次入诊,退伏楹外讫。启源曰,脉候奏之。庆年等,起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启源曰,汤剂,无议定者乎?庆年等曰,无议定者矣。上曰,药房先退。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世均,读自下莞上簟,止斯干九章,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世均,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世均,还纳书算。上曰,此篇,不知何时之诗,而或称宣王时,或称宋元公时,未能详知,然盖宫室既成,寝安梦吉,至有弄璋弄瓦之庆,此可谓善颂善祷,而观于诗意,可想其盛世事也。世均曰,此诗,以第一卷作诗时世图观之,书于厉王以后,则旧说所云,宣王即位,更立宫室,既成而落之云者,似得之,而既有或曰宋元公赋新宫,即此诗云云,则未敢质言仰奏,然其颂祷之诚,溢于章句矣。上曰,此诗必是盛世之诗,故其辞之完转曲尽,如是矣,兄弟式好,和气充溢,子孙繁衍,基业昌盛,苟非盛世之诗,曷以致此?世均曰,自古落成之颂祷者,未有若是之盛矣,臣下之祝其君上者,莫先于基业巩固,子孙昌盛,而此诗,即筑室既盛,成颂祷之辞也,秩秩斯干,幽幽南山,言其基址之巩固也,殖殖其庭,哙哙其正,言其宫室之牢密也,既成之后,居此室之君子,式好兄弟,似续妣祖,攸芋攸宁,乃寝乃兴,至得熊虺之吉梦,生男而宜君宜王,生女而无非无仪,雅颂祝君之诗,固许多,而皆不若此诗之兼备者也,今我殿下,重建正衙,永奠磐泰,膺万亿年无疆之休,子孙昌盛,本支百世,即臣子颂祝之忱,此诗,政为今日准备者也。上曰,观此宫室之制,尚其俭约,而福禄之来,惟日不足矣。世均曰,圣教诚然矣,斯干之筑室,非卜新基也,即肯构肯堂,务在俭约,而享其无疆之福矣,古人之筑室颂祷之辞,有曰聚国族于斯,称其善颂善祷,此固有于兄弟式好,似续妣祖,而帝尧之平章百姓,亦由于以亲九族矣。启源曰,臣几年逖违之馀,获陪讲席,承聆玉音,经义问难,天语温谆,句读辨释,圣学高明,臣不胜钦仰攒祝之至,葩诗进讲,今至《小雅》,未敢知殿下,讽咏温绎,得其本领,而盖诗之为教,专在于劝善惩恶,使人兴起,于以观性情之正,于以采谣俗之美,太师之陈,瞽蒙之诵,皆所以长世辅治之具,窃惟斯干之诗,寔周宣中兴之初,更作新宫,既成而落之,九章意义,无非善颂善祷,而首章之兄及弟矣,式相好矣,即张老所云聚国族于斯也,朱茀斯皇,室家君王,即文王章所云文王孙子本支百世是也,顾今旧阙重新,黼扆光御,向明出治,先自亲九族始,导迎祥和,天休滋至,螽斯麟趾之庆,举切一国之颙祝,吕氏注所谓,愿乎上者子孙昌盛,正谓今日道也,此章旨义,更加省察焉。健植曰,夫梦必有征,占其为祥,发于人心之虚灵,而惟大人君子,则其精神,能与天地之气,相为流通,故物来顺应,梦其阴阳之物,以验其男女之祥,此皆献吉颂美之辞也。奎镐曰,宫室之作,正为子孙之计,则其颂祷之辞,易先及于子孙,而此诗之先言兄弟者,其意深远,盖兄弟相好然后,湛乐而和气至,和气至然后,共为似续妣祖,似续妣祖然后,必有以垂隲降福,使之子孙蕃昌,其熊罴虺蛇之吉,兆于梦而协于占者,乃如是,诗人作诗之意,果明于人伦之至矣。上曰,大臣初登筵之日,遇此好篇也,大臣登筵,今几年乎?启源曰,年则四年,朔则四十四朔也。上掩卷,仍教曰,平安道去年农形,既经大歉,今年则果丰登,流民还集乎?启源曰,今年则一道皆为丰熟,流民果还集矣。上曰,江界之新设厚昌、慈城二邑,别无事端乎?启源曰,成冰之时,或有潜越之弊,故沿边各邑,防守甚严矣。上曰,户判,曾经湾尹,似当有详知者矣。世均曰,鸭绿江,虽因通燕大路,常有船只,而非徒下流,有可通之路,其上流,则自义州,至江界沿江七八百里,无一小船,而乃有称口水与通马尚者,即凿其大木为船样,口水则不过容数人,通马尚则可容四五人,以为通路者故,每自湾府,常摘奸于沿江上下,一切禁断,而两国人犯越潜通,严禁乃已,故《大典通编》,曾以犯越地界,守令边将定配,不能摘发之监兵使,用削职之典矣,近来则因此律之至重,虽有犯越,或不无自下掩匿之弊,故至有通变于此律者矣。上曰,此律太重,果是欲禁而不禁者也,监兵使、守令、边将,若一切用此重律,则下辈,其必以此,有谋逐官长者,又不无下辈,为念官长之递任,捉其犯越而不造者,此律,实合有通变者也。世均曰,此因边塞之事,而阶前万里,无微不烛,圣教至此,诚不胜钦仰万万矣,今此登筵大臣,亦曾经湾尹矣。上曰,大臣,其果曾经湾尹而几许朔乎?启源曰,果经湾尹,而不过五六朔矣。上曰,北道,以其近于彼地,故犯越之弊,尤甚矣。世均曰,北道则以近年事言之,刷还男女,固许多,而特下覃恩宽典,以开其还归之路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申十二月十五日未时,上御慈庆殿。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李长会,假注书许纶,记事官金显默,别兼春秋金鹤镇,检校直提学赵庆镐,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阁臣进前。庆镐,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还诣显隆园,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达矣。上曰,陵园上,俱为太平,碑阁、丁字阁,无頉,而华宁殿殿内,亦太平乎?庆镐曰,皆为太平无頉矣。上曰,何时行祀乎?庆镐曰,行祀之时,果似宗庙祭享时矣。上曰,江流近为合冰乎?庆镐曰,鹭梁与铜雀,皆为泮冰,故自上流乘船渡来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阁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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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式暇。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左副承旨赵秉式坐直。右副承旨徐相敦。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张逵鸿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李长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式启曰,右副承旨徐相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顺付诏书入京日,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赵基应,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李长会启曰,行大司宪李豊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长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相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长会曰,只推。

○赵秉式启曰,时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宾厅,领议政洪淳穆,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行判敦宁府事李最应,南宁尉尹宜善,判中枢府事金炳冀,知中枢府事申櫶,行广州府留守郑基世,知宗正卿李昇应、李承辅,行吏曹判书赵秉昌,行礼曹判书赵秉徽,行刑曹判书金炳㴤,右赞成曺锡雨,知宗正卿李周喆,行户曹判书金世均,行上护军兪镇五,行大护军申锡禧、金炳地,左参赞徐衡淳,行大司宪李豊翼,知敦宁金元植,知三军府事李容熙,行大护军林肯洙、金有渊,兵曹判书闵致庠,工曹判书郑健朝,宁丰君崔遇亨,知训炼郑岐源,知宗正卿李章濂、李会淳,行大护军李裕膺、李源命、沈承泽、金益文、兪致善、朴齐韶、赵基应、赵龟夏、兪致崇,判尹洪锺云,右尹洪兢周,宗正卿李升洙、李寅命、李敦应、李沇应、李载冕、李凤仪、李明应、李寅卨、李邦铉、李容仪,兵曹参判朴来万,礼曹参判金学初,户曹参判赵耆永,工曹参判金炳渊,开城留守韩敦源,同知敦宁府事洪淳大,行护军郑海尚、徐承辅、朴齐寅、徐堂辅、徐相鼎、沈舜泽、尹滋承、尹宗善、金基缵、金尚铉、姜兰馨、郑基会、赵寅熙、徐臣辅、尹秉鼎、金益容、任应准、黄锺显、郑顺朝、李玄翼、李启鲁、李炳教、韩敬源、吴显文、许熠、李熙昇、郑周应、李熙永、李敏庠、李鹤荣、赵羲复、吴夏泳、赵羲豊、申正熙、申泰善、白乐贞、吴晋泳、李显佑、郑云龟、沈宜豊、尹滋悳、郑范朝、赵采夏、赵宁夏、赵庆镐、赵成夏、成载玉、赵敬夏等启曰,伏以传曰,圣人,人伦之至,夫人有伦理,而未免纤悉有亏,惟圣人,察之精行之当,于人伦,各树其极,是圣人,乃人伦之至也。又曰,大德必得其名,舜之德,大哉无可掩之理,故当其为圣人,名之曰玄德,及其为天子,名之曰重华,伦明于上,化行于下,沛然德教,洋溢四海,天助之顺,人助之信,必有揄扬懿美,布濩矞皇,历代由来之典,列朝已行之礼,实为后世之所监法,来许之所缵述,臣等前席之请,率循大同之愿,忱诚未孚,兪旨尚靳,㧑谦盛德,固不胜万万攒祝,颙仰群情,愈激而莫可遏,玆敢相率联吁,冀幸渊衷之开纳焉。伏惟我圣上,承祖宗熙洽之运,迓国家灵长之箓,深爱和气,处九重而躬行曾、闵,治法政谟,溯三五而远迈汉、唐,金书瑶牒,屡阐归尊之美,玉斗珠衡,弥先追远之诚,勤昼日之讲学,探頣乎天人性命,倬云汉之文章,动合乎典谟雅颂,辟正衙而继先迹,拓公署而勗群工,茅茹汇征,致朝著于寅协,菁莪乐育,端士趋于培植,斥异教而式叙彝伦,海波息警,修文事而必有武备,阴雨御侮,深轸字庶之念,亶为祈永之本,董正百僚,奔走率职,戒饬列省,靖共在服,选软者斥而不叙,廉谨者久于其位,申泽梁之厉禁,收宫房之科敛,畎亩无怨咨之声,陬澨均驩康之乐,是以天心悦豫,年谷屡登,三政修举,百嘉鬯遂,深仁厚泽,物皆自得,宏纲大目,史不胜书。伏况敦宗之懿德,克追报本之盛念,广收谱牒,亲自厘正,远代配位,详加追载,四王子孙,特命貤封,继绝而存其祀,起衰而授之官,银潢滚滚,尽涤千古之幽菀,铣树煌煌,复回一春之烨敷,至息大德,先及于立爱之地,协气欢声,已遍于兴仁之域,《礼》曰,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是皆本之殿下孝悌尽道之圣,而引而进之,推而及之也,猗欤盛矣。《传》曰,尧、舜之道,孝悌而已,尧之所以九族既睦,以至乎平章时雍,舜之所以五典克从,以至乎庶绩咸熙,皆由是道也,臣等遭逢千一盛会,游泳于尧𬪩舜郁之化,而安得不布鸿藻申景铄,阐耿光攀丕称哉?宗英之首发大议,盖仰殿下敦亲之盛,而即今日小大臣僚之言,亦一国爱戴之诚,公共之论也。殿下,安得不对越天休,慰答舆情哉?伏望圣明,亟允臣等之请,不胜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俄筵,已悉予意,而又此联请,果何故也?卿等,试思之,藉使民国,已治已安,予之否德,固不可拟议于此,况今日民国,未可曰已治已安,则名实之不相副,莫此为甚,所请不允。

○赵秉式,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弼镕,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言启曰,即见二道咨文出来者,则一是北京礼部,以皇上亲政事,宜受贺典礼,具奏奉旨知照事也,当以承领之意回咨,一是盛京礼部,以月前漂民七名出来时,中路逃失一名事,箚饬各处上紧查戕,而亦行知照,查寻有无回国之处咨覆,以便备案云矣,向以此事,咨覆都京,而尚不回国之意,亦撰回咨,并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转致盛京、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判宗正卿李最应、李景应、李景宇,知宗正卿李昇应、李承辅、李景夏、李周喆、李汇重、李载凤、李章濂、李南轼、李会淳、李寅应、李建弼,宗正卿李南辕、李升洙、李寅命、李彻宇、李敦应、李邦铉、李沇应、李载冕、李凤仪、李明应、李寅卨、李会正、李容仪等联名疏曰,伏以惟我殿下,嗣无疆大历,服光御九载之间,盛德弘业,深仁厚泽,固已浃洽于下,而源百之行,放四而准,温清定省,笃诚爱于晨昏,禴祠烝尝,僾著存于春秋,建正衙而复旧懿,亶出继述,进显号而摸御真,寔由追报,《诗》曰,永言孝思,孝思维则,惟殿下有之矣,重修宗正之府,先懋惇叙之道,《璿谱》丌尧阁之尊,玉牒慕舜墙之见,延架大备,体貌益严,懿铄庞洪,函生闿泽,以之𫍯小之治,亦为祈永之本,三政修举,列倅戒戢,禁川泽之横敛,陬澨有安业之乐,收宫房之折受,村闾无催科之苦,乾道穆升,玄化旁达,匝域之内,既乂既谧,肹蚃上格,天心悦豫,大有降康,史不胜书,《书》曰,九族既睦,平章百姓,惟殿下有之矣,凡此日用间推去,皆从圣学中出来,政令则动合典谟,文章则远溯雅颂,崇正道而士趋端,辟邪书而民彝明,《书》曰,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惟殿下有之矣,此于大哉之化巍乎之功,槪举一二事者,而最是收宗族厚风俗,所以管摄人心也,建官则创新衔,谒庙则试别科,咸聚谱牒,亲加厘正,司空以下,配位既详载焉,四王子孙,既封爵焉,宫主郡主,既改号焉,各派之中绝者,继其嗣,祀孙之零替者,录而用,或涤诬案于丹书,或侑洞酹于黄壤,百代之冤郁毕伸,九原之神魂胥祝,至恩至渥,幽明感泣,协气懽声,远近蹈舞,观听所感,一国兴仁祥和所召,万年基命,臣等之攒颂惟忭,自倍馀人,而园墓未遑之典,亦已修正,礼严义重,卓越百王,允为永世不刊之式,猗欤盛矣。《传》云,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殿下之于若位若禄若寿,天已命之矣,至于必得之名,此正俟圣人而不惑者,夫名者,实之著也,是故放勋之称,重华之号,皆所以形容大德也,历代尊显之举,未始不权舆于斯揄扬徽美,克贲大典,即有国常行之礼也。粤我列祖以来,圣神相承,治教休明,模天画日,大书特书,即我家已行之礼也,百工群黎,齐心效诚,奉发挥之大策,荐尊崇之鸿名,是又中外大同之情,特臣等忝在宗班,敢先言之耳。夫尊君上祝圣人,彝性之所同得,答神休副众愿,熙朝之所宜先,则臣等今日之请,有不可自已,而殿下之于臣等今日之请,亦何可不允从矣乎?玆敢斋沐联吁,恭俟兪音。伏乞圣明,俯循群忱,亟许缛仪,以绍祖宗盛迹,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恳。凡事,安于心然后,有可以处之不疑,自闻卿等之言,予心之不日自安,莫之形喩,反复思惟,有愧于心而已,以予今日之心为心,更勿烦闻,是所厚望矣,卿等其谅之焉。仍传于李长会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壬申十二月十六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赵基应,参赞官赵秉式,检讨官赵宇熙,假注书张逵鸿,记事官金显默,别兼春秋金鹤镇,各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基应读自谁谓尔无羊,止尔牲则具,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基应,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基应还纳书算。上曰,此章,以牛羊众多言之,昔百里奚饭牛而牛肥矣,夫牛羊,适其时顺其性,则犹为蕃息,而况字牧之任,岂不以治民,如牧牛羊乎?上自人君,下至字牧之任,观此,则可知治民之术矣。基应曰,圣教切当矣。上曰,上之人,布惠德则百姓和乐,而第观此章,则牛羊,其馀事也,虽不言百姓,而实在其中矣。基应曰,虞舜之命九官曰,畴若予上下草木鸟兽,文王之囿,麀鹿濯濯,孟子曰,鸡䐁狗彘之畜,毋失其时,此皆虽微贱之物,圣人爱物之心,推此可知,而此章中,牛羊如此肥博,则人民繁息,亦可知也,如欲人民之繁息,则亦系于人君之化育万物,王政之一事也。且字牧之任,大系民生之祸福也,近民之地,如不十分念及于民,民何以支保乎?盖字牧之任之善不善,亶在于人君之简拔也。上曰,夫民者,如家之所率也,家而有率,然后为家也,国而有民,然后为国也,君而有民,然后为君也,古传云,君以民为天,其语果切当矣。基应曰,人君,深居九重,虽难知民之疾苦,而尧、舜之治,亦爱民而已。宇熙曰,牛羊即六畜之物也,其数之众寡,不甚有关于(于))国计之赢绌,而此章,特言之者,仁泽及于微物,若是其养生蕃息,则是时生民之富裕,治化之隆洽,尤可知矣。《书》曰,曁鸟兽鱼鳖,咸若,《礼》曰,圣人之世,鸟不獝兽不狘,今于牧事之有成,君恩无所不被,国用无所不足,诗人以此称美,不亦宜乎?秉式曰,宣王承饥馑流离之馀,既筑室矣,且牧事成矣,此亦颂祷之词,而牧人之安逸,可以见时像之升平,牛羊之众多,可以卜其民之盛衰也。上掩卷,仍教曰,俄见宗臣联疏,则诚万万不可也。予自嗣服以来,一心兢兢,式至于今,而顾予年龄未高,凡于民国事,尚多未遑,则以若老成之地,必谅此心矣。基应曰,今此下教,实出于谦谦之盛德,而必欲阐扬君德者,臣子之彝性,此是大同之群情也。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申十二月十六日申时,上御慈庆殿。时任大臣,率礼堂请对入侍时,左副承旨赵秉式,假注书张逵鸿,记事官金显默,别兼春秋金鹤镇,领议政洪淳穆,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行礼曹判书赵秉徽,参判金学初,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淳穆进前奏曰,近日瑞雪频作,寒风栗烈,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近来频雪,果为瑞雪矣。淳穆曰,腊前三白,实为丰年之征矣。仍奏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淳穆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淳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淳穆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淳穆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上曰,因何事请对乎?淳穆曰,即见宗府诸臣之联疏,颂述我殿下盛德嵬烈,仰请显号之揄扬,此诚建不悖质无疑,永有辞于后世者也。窃念御极以来,九载之间,敬天法祖孝亲爱民之至仁至善,浃人肌髓,涂人耳目,国史野乘,固有不胜其书,而治法政谟,盖以孝悌,为第一先务,其于追远报本惇宗收族之节,举靡事不备,靡文不具,及至大修谱牒,寔亦继述之圣衷,而油然兴感于万派同源之谊,绝后者继其世,无号者赠其爵,此乃旷古懿典,而颂尧之德,先称睦亲九族,赞周之业,实由封建同姓,历稽载籍,曷尝有如此普施之盛哉?上而功光祖宗,下而谟贻后昆,迓续景命,式至万亿无疆,凡厥大小臣民,爱戴忱诚,孰不以摹画万一,胥切祈祝,际有此疏,乃是克遵古规,而即举国大同之论也,玆敢相率陈吁于前席,俯循群情,亟降兪音焉。㳣曰,今此宗臣联疏中所陈,皆我殿下御极十载间所行之者,而涂人耳目,浃人肌肤之盛德大业也,有其实则有其名,即古今不易之彝典,而亦我列圣朝屡行之礼也,㧑谦之德,虽益有光,大同之情,转见莫遏,幸际千一之会,有此亿兆之戴,而讵无摸画之举,用贲揄扬之道乎?此臣等所以请对祈恳,而不得请则不已者也。伏愿亟降兪音,以答八域臣民之颙祝焉。启源曰,宗臣今日疏请,即举国公共之言也。惟我殿下,临御以来,一念惇亲,导迎祥和,闿泽旁流,伟功盛烈,史不可胜书,朝野爱戴之情,臣邻蕲祝之诚,惟在铺张盛德,扬厉闳休,伏愿亟允臣等之请,俾典章无隳,简策有光焉。秉徽曰,臣等所仰请者,即举国大同之论也,我殿下光御以来,之功之德,史不胜书,至于展亲惇伦,卓越千古,有辞永世,阐美扬徽,不容少缓。伏乞亟赐一兪,以副群情焉。上曰,以此事请对乎?崇臣联吁,已是料外,而卿等此言,又是料外也,顾今许大急务之先于此者,固何限,而乃以万万不当之事,举而言之,予心自愧,当复如何?卿等,其谅之谅之,毋使予心,益有所愧,是所厚望矣。淳穆曰,臣等敢颂大德必得之名,联陈群情莫遏之论,崇听未格,兪音尚迟,微忱抑郁,容有极哉?人君有盛德大功,垂耀简册,在臣分必欲竭诚揄扬,鸿号而表章之,乃秉彝攸均,而是典也,祖宗在天之灵,所悦豫也,臣民举国之愿,所庆忭也,此岂可已而不已乎?圣不自居,谦尊之光,固宜将顺之不暇,而其所贲隆盛美,较有切于此者矣。㳣曰,今日臣等之仰请,即彝性之不得不然者也,我殿下,虽圣不自圣,让而不居,至若敬天法祖,敦伦恤民,卫正斥邪,之功之德,宜有必得之名,而诚浅辞拙,尚靳允兪,则期于准请乃已,非但道理之然也,亦情礼之固宜也。启源曰,臣等之必欲揄扬圣德,即是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者也。大德之必得其名,圣人之所不辞,特下允兪之音焉。秉徽曰,臣等之如是屡请,不获请则不可止也,特降兪音,亟举缛仪焉。上曰,予如是不安,而卿等老成之地,又如是缕缕,甚过当矣。淳穆曰,今玆圣教,若是缕缕,臣等虽愚昧,曷敢承奉德意,窃念殿下功业之盛,制作之美,绥邦本而新邦命,实皆兼而有之,则其于光前启后之道,恐未可专事冲悒,而卿士庶民之赍诚攒祝,亦出于大公至正,不得请则不敢止,筵席体严,烦渎是悚,退与诸臣,更以宾启仰达,伏俟勉从之处分矣。㳣曰,是皆臣等当然底道理也。宗臣之言,即臣等之言也,臣等之言,亦在廷诸臣之言也。今未蒙允从,则又岂无积诚祈恳之道乎?自古及今,未有以显扬圣德,仰请而不得者也。启源曰,臣等所奏,即是准请乃已者也,忱诚浅薄,未能仰格天听,惶闷之中,诚不胜抑郁,今将退与诸臣,以文字仰达矣。上曰,予之实心,何不见谅乎?退而宾启,千万不可,卿等,其更思之。上曰,予于御极以来,有何德政之可纪,而必欲使予,应此无实之事也?淳穆曰,殿下盛德至善,民无能名焉,前此所奏,只举其纲领,而如天之覆焘,不言而品物亨岁功成,涵育默运之中,天命之眷顾,人心之靳向,年谷屡登,生齿蕃息,允升大猷,岂有如此时之盛?上曰,卿等之言,虽曰如是,今以无实之事,至于宾启之张大,万万无是理,卿等其谅之。淳穆曰,圣不自居,㧑谦之盛德,固是有光简册,而以夏禹之不矜不伐,苟无史臣之攒颂,后世孰知夏禹之大圣乎?臣等陈恳,即举国大同之论,则将顺冲悒之盛揄扬之道,其在义分道理,当如何哉?此所以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㳣曰,华封祝圣而帝尧曰辞,未闻以尧之辞,而封人不为祝圣也。上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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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行左承旨郑泰好式暇。行右承旨李会正。左副承旨赵秉式。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仕直张逵鸿。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李会正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徐相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今十二月二十一日,行宗庙腊享大祭永宁殿摄行祭香祝,亲传取禀,还入奉教,摄仪改书下。

○礼曹,今十二月二十一日,行社稷腊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还入奉教,摄仪改书下。

○礼曹,今十二月二十一日,行景慕宫腊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还入奉教,摄仪改书下。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相敦曰,只推。

○传于李会正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李会正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徒以下并宥。

○又启曰,颁教文中赦旬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赵基应,既在阙中,使之添入,何如?传曰,允。

○李会正启曰,即者奉常寺官员来言,宗庙、永宁殿腊享大祭祭物,明日监封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裕元宾厅进,提调闵致庠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入之。

○奉常提调前望入之,申锡禧落点。

○宾厅,领议政洪淳穆,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行判敦宁府事李最应,南宁尉尹宜善,判中枢府事金炳冀,行知中枢府事申櫶,行广州府留守郑基世,知宗正卿李昇应、李承辅,行吏曹判书赵秉昌,行礼曹判书赵秉徽,行刑曹判书金炳㴤,右赞成曺锡雨,知宗正卿李周喆,行户曹判书金世均,行上护军兪镇五,行大护军申锡禧、金炳地,左参赞徐衡淳,行大司宪李豊翼,知敦宁金元植,知三军府事李容熙,行大护军林肯洙、金有渊,兵曹判书闵致庠,工曹判书郑健朝,宁丰君崔遇亨,知训炼郑岐源,知宗正卿李章濂、李会淳,行大护军李裕膺、李源命、沈承泽、金益文、兪致善、朴齐韶、赵基应、赵龟夏、兪致崇,判尹洪锺云,右尹洪兢周,行护军赵宁夏,宗正卿李升洙、李寅命、李敦应、李沇应、李明应、李载冕、李凤仪、李寅卨、李邦铉、李容仪,兵曹参判朴来万,礼曹参判金学初,户曹参判赵耆永,工曹参判金炳渊,开城府留守韩敦源,同敦宁洪淳大,行护军郑海尚、徐承辅、赵寅熙、朴齐寅、徐堂辅、徐相鼎、沈舜泽、赵敬夏、赵成夏、尹滋承、尹宗善、金基缵、金尚铉、姜兰馨、郑基会、徐臣辅、尹秉鼎、金益容、任应准、黄锺显、郑顺朝、李玄翼、尹滋悳、成载玉、韩敬源、赵采夏、李炳教、郑范朝、吴显文、许熠、郑周应、李熙昇、李熙永、李敏庠、李鹤荣、吴夏泳、赵羲豊、申正熙、申泰善、白乐贞、郑云龟、吴晋泳、赵庆镐、赵羲复、沈宜豊、李显佑、曺锡舆等启曰,臣等今日之言,宗臣既具牍而悉陈矣,旷古罕有之会,举国同声之情,亦且以奏以启,衷恳颙若,辞有未达,志有不孚,切迫抑郁,群情愈激,玆又冒昧联吁,庶冀勉回圣衷焉。噫,今日大小臣工曁百姓里居,孰不知圣孝准海,盛德侔天,深仁厚泽,大启万亿年惟休,善政嘉谟,非止一二事可纪,上天笃佑,介繁祉于命哲命吉,下土丕冒,顺彝则于不识不知,推薄海共戴之情,循列朝屡行之礼,诚以铺张熙典,迓续景命,攀耿光而阐懿烈,惟在是也,昭彝宪而对闳休,惟在是也,此臣等之疏吁筵恳,一请再请,不敢自已者,寔爱君祝圣之义,亦惟在是也。《书》曰,立爱惟亲,立敬惟长,施于家邦,终于四海,殿下,高拱穆清,如天覆地载,一政令一施为,动合乎三代之盛,故流行之德,若置邮而传命,人自得于湖山千里之外,是由圣上孝悌尽道,克施有政,如文王之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不出家而成教于国,猗欤盛哉。唐臣韩愈之言曰,以非常之功,受非常之号,以冠古之美,屈守文之名,殿下,功高穹宙,治迈古昔,大德必得之名,殿下,何可谦牧而不居哉?伏愿渊然深思,亟允臣等之请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已有前批,又何如是乎?

○宾厅再启曰,伏以臣等今日之请,宗英之臣,既输忱而吁之矣,登对之臣,既齐声而恳之矣,在廷之诸臣,又攒手而祈祝之矣,以之举一国臣民大同之情,推可知矣,而一陈再陈,尚靳开兪,岂诚意浅薄,未足以孚格欤?辞语拙讷,不能以感回欤。温良以让,虽夫子之不居圣也,典谟所述,即大舜之必得名也,惟我圣上达孝之性,根乎天,至仁之德,洽乎民,臣等不避渎挠,敢又略举其万一焉,气有和容有惋,而千乘之养隆矣,爱则存懿则著,而四时之享诚矣,举进册之礼,而真帧移摹,寓肯堂之谟,而法殿重建,奉先继志,猗其盛矣,而廼建崇正之官,克懋惇叙之谊,先聚谱牒,亲加厘正,而璿潢众派之封爵也,改号也,继其嗣也,录其孙也,亲疏一视,大小毕举,柯叶炳灵,磐石永巩,此国人之所钦颂而观感者也。窃伏睹殿下,学跻缉熙,崇正辟邪,汉宣之共良吏,而吏无横敛暴赋,周成之𫍯小民,而民皆安生乐业,明昭迄康,岁其屡熟,欢声洋溢,区宇宁谧,光御九年之间,迓续我万亿年景命者,是盖平章时雍之本于九族之既睦,而自身而家而国者也,巍功伟烈,史不胜书,盛德大业,民无能名,而今此扬徽阐美之愿,亶出于颂吾君之德之功也。颂者,容也,形容功德,以答八域苍生爱戴蕲向之心者,即民彝物则之所不能已者也,虽以我殿下㧑谦之衷,终何以遏群情而固拒之乎?伏愿亟赐兪音,庸副颙祝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予心,益切自愧矣。

○宾厅三启曰,臣等之斋沐联吁,至于再三,尚靳允许,忱诚自愧浅薄,舆情转益抑郁,夫积乎躬普及乎人之谓德,显乎今昭垂乎后之谓名,有其德,斯有名,故即其名而可以知其德也。惟我殿下,以天纵之姿,懋日新之工,九载临御,百度鼎新,姑撮其一二事言之,显谟承烈,述事先王,体文、武之达孝,愉色惋容,承欢慈殿,躬曾、闵之至行,上显号而模璿帧,《诗》所称永言孝思昭哉嗣服也,遵先志而修正衙,《书》所谓既底法肯堂构也,惇宗亲而修谱系,唐尧之以亲九族也,明正学而熄邪说,孔、孟之作《春秋》辟杨、墨也,存神过化,民无能名,丰功伟烈,史不胜书,是宜勒之金石,被之管弦,焜燿一世,征信百代,则臣等今日之言,即八域亿万生灵之所同心而齐声者也,臣等固知谦虚巽克之念,不欲为丰亨豫大之举,而德之所在,名必随之,此岂殿下可已而得已者乎?用敢不避烦渎,又此控吁。伏乞亟降兪音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汔可已矣,何不相谅?

○宾厅四启曰,臣等闻帝王之孝,莫盛于绍述先宪,人臣之道,莫大乎阐扬君德,臣等之齐声祈恳者,即列圣已行之典也,殿下之亟宜允兪者,为举国大同之论也,则下安得不准请乃已,上何可不勉循乃已乎?臣等窃观古帝王之盛德至善,未有盛于二帝三王,而有曰尧仁舜孝,禹勤汤敬,有曰,丕显哉文王谟,丕承哉武王烈,此史臣读美之辞,只举其大节而言者也。我殿下,姿挺上圣,嗣有令緖,长乐隆千乘之养,诚切问寝,太室虔四时之享,慕寓见墙,建正衙而奠堂构,修先寝而饬笾豆,追上玉牒,睿德弥彰,移摸宝帧,天表重焕,殿下之孝也,恤民隐而釐三政之弊,救岁荒而捐内帑之储,克慎庶狱,恩推好生,全保世臣,惠及荡垢,殿下之仁也,日御厦毡,讨论经传,昼接宾僚,咨访治道,殿下之勤也,忧隔倂而圭璧荐诚,警轰烨而丝纶求助,殿下之敬也,政令动合典册,文章允惬雅颂,殿下之训谟也,斥邪述而吾道明,扶世教而人彝叙,殿下之功烈也,古所称二帝可三,三王可四,即今日之谓也。最是敦伦展亲,即君德上第一懿美,而我殿下,临御以来,凡在天揖,曲尽人情,懿亲之未有爵号者,追宣封诰,属籍之未有嗣续者,特树苗裔,冤郁毕伸,幽明俱感,此殆尧、舜以后所未有之盛德事也,则臣等赞美之诚,岂但止于古史臣而已哉?且大德之名,圣人之所不可辞也,大同之论,君上之所不可咈也,况又我家则然之礼,则宗英之疏,发之于先,宾厅之启,继之于后,至再至三,屡渎不已,臣等今日之请,可谓质无疑而俟不惑也。惟圣明,更加三思,特许一允,仰以光绍述之孝,俯以答阐扬之愿,千万血祝之至。惶恐,敢启。答曰,知道。酬应,亦复支离矣。

○宾厅五启曰,伏以人君有懿行徽烈,而赞颂其美,是臣职也。今我殿下盛德至善,巍巍乎莫向而不息,所以积诚祈恳,以为万一分形容,则为臣而非臣职也,此岂臣等可已而不已也哉?我殿下,挺圣上之姿,嗣无疆之历,凡一政令一施措,动法祖宗,尊亲奉先,百行之源,而惟殿下行之,敬天恤民,庶政之本,而惟殿下行之,肯堂肯构,巩我丕基,惟殿下继述之,以至勤讲学卫正道,罔非一心上做出来,而且夫亲睦九族,允符于尧仁,慎徽五典,克配于舜德,璿潢银派,福泽遐覃,铣树玉叶,仁春再荣,五百年未遑之典,若有待于今日,此皆臣等耳目之所逮,则阐扬其美,勒金石被琬琰,在臣职,固秉彝所同得也。况又诞膺洪号,光垂显册,我家已行之礼,则以殿下动法祖宗之念,奚独于臣等今日之请,若是其㧑谦之过允兪之靳乎?此举国大同之论,而特宗正之臣,先发之耳,相率联吁,群情愈郁,玆又冒悚血恳,惟圣明亟回荃衷,诞举缛仪,千万颙祝之至。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君臣之间,所贵知心。

○李会正,以议政府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闵升镐状启,则本营别骁士列校,今秋都试及火炮科,当为设行,而前守臣,连值事故,不得举行,且今岁色垂暮,姑为停止,待明春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当岁暮,且于栗烈之寒威,赴试武士,必不能尽其艺,依状请退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修撰臣金德均,以宗庙腊享大祭祭官,今日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长会,以都摠府bb言b启曰,副摠管金学初,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训炼院良中,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十二月十七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闵致庠,参赞官李会正,侍讲官金裕行,假注书许纶,记事官康炳迪,别兼春秋金鹤镇,各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致庠读自尔牧来思,止无羊四章,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致庠。上读新受音十遍讫,致庠还纳书算。上曰,此诗言其善牧牛羊,致此蕃殖者,则养民之道,岂可少忽?民苟善养,可以安生乐业,自当富庶矣,昨筵,亦言之,而上自国君,下至方伯守宰,苟能深念于字牧之义,不难乎永享太平,此可为上下体念处也。致庠曰,圣教切当矣。宣王,承衰微离散之馀,能行德政,人物安集,诗人颂祷而作此者也。盖德政所及,非但人民之殷庶,畜牧,亦皆蕃滋,夏禹氏之鸟兽鱼鳖咸若,可与天地,位育同大,而至若卫文公季年,騋牝三千,实是易见之效,畜牧蕃殖,亦关于王政,有如是焉,则而况民生之休养,岂不系于字牧之得宜乎?上曰,时和年丰,故畜牧犹如此蕃盛,其人民众多,亦可推知也。致庠曰,此卒章,以丰年占梦言之,而天地之阴阳,调顺然后,百谷用成,可为丰登矣。人君之体天行化,若失调和之气,则岂可致屡丰年之上瑞乎?裕行曰,厉王之时,牧人之职废矣。宣王中兴,而克复先王之业,此所以诗人颂祝,而牛羊之蕃息,若是,则况于人民乎?其盛世气像,推此可知矣。会正曰,此篇末章,即占梦祝愿之辞也。以众维鱼矣,实维丰年为颂,夫丰年者,即有国之上瑞也,年丰则民国安泰,可以导迎祥和,百禄日臻,而致丰之道,亶在于人君之德化敷洽,推而及物,于以上格天心,则雨顺风调,必有屡丰之庆矣。致庠曰,此言牧事之有成,而专以顺其性,为养息之道,非但禽兽为然,治民之道,亦当各遂其性然后,民皆以安生乐业矣。上曰,讲官之言,然矣。万物,莫不欲顺其性,而至于人民,尤当各遂其性,然后可以和乐无怨。大抵今日之民,即三代之民,惟在在上人顺性导率之如何也。致庠曰,民无古今之异故,古语云,不易民而治,此乃斯民也,三代之所由行也。上掩卷。仍教曰,比日诸臣之请上尊号,实未称当矣。民国治安然后,有此陈请,犹未知如何,而况今日民国,岂可曰已臻治安乎?予心诚为不安也。致庠曰,惟我殿下,光御九载之间,至仁盛德,丰功伟烈,宗臣之疏,廷臣之启,已为备陈,而今此彝典之仰请者,即质诸无疑,俟而不惑之大同公议也,㧑谦之盛,非不钦仰万万,大小臣僚爱戴蕲祝之情,亦何可一切抑遏乎?会正曰,臣忝居宗卿之班,猥参日昨疏吁之列,而猗我殿下,圣德光大,临御以来,克体唐尧亲九族章百姓之道,先自敦睦而博施,以致治化之郅隆,则今此宾厅之联请,实是小大之同情也。尚未蒙准许,窃不胜抑郁矣。上曰,治化云云,予心尤惭矣。仍教曰,承旨是何君派乎?会正曰,臣是孝宁大君之后孙也。上曰,为几世孙乎?会正曰,孝宁大君即臣十四代祖矣。上曰,今此启辞之诸条,不可曰予皆有实行,只自惭愧也。致庠曰,德行善政,自有臣民仰睹之实,则其可无今日之请乎?若欲揄扬盛德,虽日进鸿号,在群情,犹有所不足矣。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闵奎镐药院进。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坐直。左副承旨赵秉式厨院进。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许纶张逵鸿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故判书金炳弼缅礼安葬后,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启源,提调金炳地,副提调闵奎镐启曰,节届隆冬,寒事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一贴煎入事,杨前下教。

○徐相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会正启曰,即者奉常寺官员来言,宗庙、永宁殿腊享大祭祭物,今日监封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裕元宾厅进,提调申锡禧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提调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寅卨为奉常提调。

○宾厅,行判中枢府事李裕元,领议政洪淳穆,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行判敦宁府事李最应,南宁尉尹宜善,判中枢府事金炳冀,行知中枢府事金学性、申櫶,行广州府留守郑基世,知宗正卿李昇应、李承辅,行吏曹判书赵秉昌,行礼曹判书赵秉徽,行刑曹判书金炳㴤,右赞成曺锡雨,知宗正卿李周喆,行户曹判书金世均,行上护军兪镇五,行大护军申锡禧、金炳地,左参赞徐衡淳,行大司宪李丰翼,知敦宁府事金元植,知三军府事李容熙、任商准,行大护军林肯洙、金有渊,兵曹判书闵致庠,工曹判书郑健朝,宁丰君崔遇亨,知训炼郑岐源,知宗正卿李章濂、李会淳,行大护军李裕膺、李源命,水原府留守闵升镐,行大护军沈承泽、金益文、兪致善、朴齐韶、赵基应、赵龟夏、兪致崇,判尹洪锺云,右尹洪兢周,行护军赵宁夏,宗正卿李升洙、李寅命、李敦应、李沇应、李载冕、李凤仪、李寅卨、李邦铉、李容仪,兵曹参判朴来万,礼曹参判金学初,户曹参判赵耆永,工曹参判金炳渊,开城府留守韩敦源,同敦宁洪淳大,行护军郑海尚、徐承辅、赵寅熙、朴齐寅、徐堂辅、徐相鼎、沈舜泽、赵敬夏、赵成夏、尹滋承、尹宗善、金基缵、金尚铉、姜兰馨、郑基会、徐臣辅、尹秉鼎、金益容、任应准、黄锺显、郑顺朝、李玄翼、尹滋悳、成载玉、洪坃、韩敬源、赵采夏、李炳教、郑范朝、吴显文、许熠、郑周应、李熙永、李敏庠、金翊镇、李鹤荣、吴夏泳、赵羲丰、申正熙、申泰善、白乐贞、郑云龟、吴晋泳、赵庆镐、赵羲复、沈宜丰、李显佑、曺锡舆、任兴准、尹善应等启曰,伏以臣等循举国同声之请,陈百世不惑之义,以奏以启,不止六七,而我殿下,一直牢拒,终靳允许者,亶出于㧑谦之盛,非不钦仰万万,然谨按《易》之谦曰,无不利㧑谦,又曰,不违则也,盖㧑谦者,有其德而不居之谓也,不违则者,不可过其宜之谓也,殿下之盛德至善,丰功伟烈,已有所仰陈于宗英之疏,臣等前后之启者,虽古诗书所载,竹帛所纪,未有盛焉,而我殿下,圣不自圣,谦而益谦,如放勋之允恭克让,如大禹之不自满假,此可谓㧑谦之无不利者也。第臣等今日之言,即祖宗已行之礼,而不得不绍述,臣民大同之情,而不可不勉从者,则殿下之过自谦挹,反失其宜,有非不违则之义也。《传》曰,大德必得其名,有德则有名,有名则必得,必得云者,必然之理,而得之为宜也。夫天地之大,无物不包,日月之明,无微不烛,苟非形容其功化,摸画其光辉,何以有其名而著其实也哉?猗我殿下,德合天地,明并日月,品物之所化育也,万民之所瞻仰也,其所以阐徽扬美者,直不过万一分形容摸画,而苟不能实心孚格,积诚感回,则是臣等之罪也。殿下,念及于此,则固不待臣言之毕,而庶蒙有孚感之应也,衷情转郁,言不知裁,惟圣明,轸过谦之戒,遵中节之道,亟举缛仪,以幸群情,千万血祝之至,惶恐敢启。答曰,知道。相须共勉,恐不在此矣。

○宾厅再启曰,伏以臣等今日之请,宗英首陈,追列朝已行之典,廷僚联吁,见一国同声之愿,诚有所未孚,辞有所未达,兪音尚靳,群情益菀,窃伏念人臣之于君上,有善必扬,有德必报,民彝物则之所固然,天经地纬之不可已者,猗我圣上,诞膺休运,丕承洪緖,衍邦箓于磐泰,奠生灵于衽席,光御九年之间,巍勋盛烈,民无能名,深仁阖泽,史不胜书,定省温清,蔼三朝之愉惋,禴祠烝尝,祼四时之芬苾,修明寝园之礼,厘正笾豆之仪,扬先徽于太室,琬琰奉荐,摹新帧于原庙,羹墙寓慕,旧址光复,善继善述,正衙重建,肯构肯堂,广开宗府,百世一室,睿裁《璿谱》,千潢万派,司空以下配位之详载,四王以后君爵之追封,与夫继其嗣而保香火,兴其替而授冠冕,诬荣并涤,恩侑覃降,皆我殿下孝悌尽道之圣,肇于尊祖敬宗,以至收族,而尧之亲九族,舜之徽五典,是也,日三晋接,经经纬史,崇正学而泮宫增修,辟邪教而海氛自消,将又永有辞于天下万世也,设星坛而增祀,耕籍田而重农,深轸祈永之本,在于𫍯小,剡一命之才,择百里之寄,苞苴熄而贪墨莫售,强梗锄而穷蔀赖安,川泽绝其侵渔,宫房蠲其科敛,役布均而军伍无黄白之签,社仓设而闾里有水旱之蓄,亲押祷雨之祝,覃霈应灵,躬临救蚀之庭,敬天弭灾,西北极备,发帑金而船哺,上中分等,查结摠而案釐,念国计而减贡版,数至百五之多,斥佛事而禁灯戏,运回千一之盛,臬事焉钦恤,山麓焉定界,神人胥悦,导迎祥和,自天降康,比岁屡登,职由是矣。内而五营,外而列郡,战舰别炮,无所不备,阴雨绸缪众城,文之谟武之烈,国人之所共颂也,若乃罗丽陵殿之并修,遗裔之收用,殆靡事不举,而至于胜国显陵,亲行奠酌,前代崇报之典,于斯为盛,而此实从古帝王所未尝有者也。殿下,以咸五登三之德,必得其名,质无疑而俟不惑,虽圣不自圣,过加㧑谦,岂不念卿士从庶民从大同之情乎。伏愿亟回转圜之量,勉匝域之忱,以幸宗社臣民,不胜至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虽日封十启,万无以允从矣。

○传于徐相敦曰,日寒如此,轻囚放释。

○传于闵奎镐曰,日寒如此,内外各营入直军兵,及各门守门军薄衣与流丐,遣宣传官摘奸以来。

○徐相敦启曰,臣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则无时囚,故仍为驰往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一名,未推核罪人一名,公货备给间严囚罪人一名,系是重囚,故并仍囚,其馀他矣钱不报,酗酒作挐,拒逆官令,隐匿讼民,及各司直囚罪人李致道等三十二名,系是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泰好曰,近以盈庭之言,果非予心所安,而目下急先之务,即国计也,民事也,凡于似此去处,予无一毫可称,夫名者,实之所在也,实之所无,名于何有,而乃以千万不当之举,连事相持,有若不可已者然,是岂所望于平日也哉?予之所望,惟在乎国安民安而已,其各还第,以安予心事,遣史官,传谕于宾厅诸大臣。

○事变假注书朴锺滢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未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行判中枢府事李裕元、领议政洪淳穆、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处,则以为,臣等猥控举国大同之论,敢请圣人必得之名,以奏以启,已三日于玆,而忱议浅薄,崇听莫回,方今率百官庭吁,期蒙准兪之际,史官奉传圣教,臣等双擎庄诵,辞旨恳挚,乃以国计民事为谕,圣不自圣,谦而益谦,此尤我殿下圣德之有光,而臣等窃以为非徒国之已治,治方隆盛,民之已安,安且熙雍,所以齐声联吁,愈切揄扬之愿,不得请则不敢止,虽伏承退去之命,未蒙允兪之前,宁被违抗之罪,断无移退之望者,以典礼之不得不举也,彝恒之不得不伸也,祈恳弥笃,衷情转激,惟有伏地陨越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中枢府事李裕元,领议政洪淳穆,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等,率百官庭请启曰,伏以今日盈庭之请,即举一国卿士庶民之愿也,宗臣先发,廷僚继陈,是谓大同,天必从之,而芜辞甚拙,荃听未格,一日二日,兪音尚迟,别下传教,使各退去,臣等聚首伏地,窃不胜抑郁之至,衷情所激,玆敢咸造大庭,相率更吁,惟殿下察焉。猗欤我殿下,心法唐、虞,躬行曾、闵,兼三之德,准四之孝,固已卓越百王,而典学焉迈殷宗之终始,勤政焉追周文之中昃,爱民若保赤而邦本固,辟异如拒墨而士趋端,再昌五百年宗社,永巩磐泰之基,重建十三朝正衙,克尽堂构之谟,至于惇宗收族,嗣后封爵,尤为圣人之笃伦,和气致祥,迓续景命,天心孚应,降此屡丰之上瑞,千古明王哲辟至仁盛烈,我殿下,兼而有之,弘业史不胜书,大德名其必得,是以,八域含生之类,举皆蹈舞歌咏,思所以铺张宏休,亟举熙典者也。矧复列圣朝已行者,在殿下继述之美,岂不尤有光乎?臣等虽甚无似,曷敢无稽之是言,非几之冒控也哉?今殿下,圣不自居,让而不有,谦尊之光,纵已钦仰,阐扬之愿,愈切颙祝,不得请则不敢退也。又此齐声荐渎,诚以彝章不可不遵也,群情不可不答也。伏乞圣明,渊然深思,夬赐允从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自宾启而至庭吁,此胡急务而如是乎?卿等,虽有所守,予亦有所执,须勿更烦,以安予心。

○庭请再启曰,伏以臣等之相率仰请,寔举国大同之论,而亦我家已行之礼也,宗臣之疏一出,群情胥切于颙仰,宾厅之启八上,批旨尚靳于允兪,以至咸造在庭,期于孚格,而又未获准,大圣人㧑谦之德,窃不胜万万钦诵,而臣等之不避渎扰,不获请则不止者,岂可已而不已者哉?伏惟我圣上,膺天人顺信之会,抚祖宗熙洽之运,九载光御,百度具举,宏纲大法,史不胜记,孝行躬曾、闵之行,政谟陋汉唐之治,修正衙而拓公署,堂构底法,藏显号而摹御帧,羹墙寓慕,以至斥异扶正,日月增光,请戎御侮,阴雨备豫,纪纲立而百僚率职,惠泽究而烝黎渗液,八域咸谧,百谷用成,此正千载一有之会,而最是帝尧之章百,肇乎既睦,成汤之殖兆,源于立爱,盖殿下敦宗之懿德,报本之盛念,卓越前古,广收谱牒,亲自厘正,司空以下配位追载,四王子孙爵号特封,以之涤诬而冤郁夬伸,继绝而恩荣遍及,导迎祥和,协气旁流,用基我亿万年无疆之休,猗乎盛矣,圣人尽伦,殿下既有之矣,大德得名,臣等曷敢不思所以扬厉乎哉?朝野之爱戴在是,臣邻之蕲祝在是,惟天惟祖宗所以眷顾而申休者,亦惟曰在是,伏望圣明,亟允臣等之请,不胜千万至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由中之言,何不谅之?

○庭请三启曰,臣等逢千一泰来之运,达亿兆颙若之情,历屡日而齐声仰吁,以启以请,已逾十度,而天听愈邈,一兪尚靳,固臣等诚浅辞拙,未能孚格宸衷,而连事烦渎,迄不敢知止者也。《传》曰,大德必得其名,先儒释之曰,天命之所属,莫逾于大德,天之报应,如影响,得其报者,是常理也,德为圣人,则名以纪实,而受天命得其名,故必得者,言理之常也,今臣等之所仰请,即据常经答天眷,而其礼则我列圣朝攸行也,其情,天显民彝之所同然也。殿下,以天纵之圣姿,光御九载之间,百度鼎新,凡厥施措,已悉于前后启达,而第伏念丰功伟烈,盛德大业,损益乎殷质周文,比隆乎尧勋舜华,心法则惟精惟一,谟烈焉丕显丕承,礼乐教化之所流行,政令事施之所鼓动,巍巍荡荡,民无能名,诸德之物,可致之祥,将见其汪濊闿绎,史不胜书,于是乎三元调八风协,嘉瑞降屡丰至,暖然如春,油然如雨,欢声协气,洋溢区宇,囿民生于熙皞,奠国势于磐泰,诞基万亿年无疆之休,盖天以我圣上,启东方一治之运,而莫恢我五百年丕丕基矣,原其有是功,由其有是德,阐扬功德,率循彝章,铺鸿藻申景箓,昭垂千万世耳目,即举国臣民之所共祝者,而际玆宗臣之疏吁先发,继有盈廷之赍诚连请,此所谓俟不惑而质无疑也,殿下,虽欲让而不居,得乎?臣等又有一言之仰陈者,今玆晟典,皇天祖宗之所笃棐也,薄海黎庶之所胥忭也,上而悦豫陟降,供欢慈圣,则岂不诚有光圣孝,而以殿下出天之大孝,思所以绍先休而怡亲心,则其所转圜,恐不待臣等之复申前恳矣,庸敢积诚屡渎。伏愿圣明,亟回㧑谦之衷,俯循大同之情,千万祈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课日相持,得不如何乎?

○庭请四启曰,伏以我殿下盛德至善,嵬勋丕烈,史不胜书,民无能名,扬徽阐美,群情攸切,摸天画日,我礼亦宜,宗臣陈之,群僚请之,以启以吁,凡三日于玆,而过加㧑谦,兪音尚靳,辞或未达而然乎,志或未孚而然乎?诚不任抑郁之至。窃伏念孝为施政之本,教不出家而成,宗宫虔四时之礼,享仪靡懈,长乐隆千乘之养,宸诚弥笃。瑶牒光荐,既先徽之益阐,宝帧敬摹,仰神理之孔安。惟其堂构之美,诞举三百载未遑,凡于文物之盛,永垂万亿年无疆,所以圣人治平之谟,普切生民爱戴之忱。亲耕祈谷,旱涝霜雹不为灾,捐帑赈饥,鱞寡孤独皆有养,宫房之科敛已收,畎亩无怨咨之声,泽梁之厉禁且伸,陬澨均欢康之乐,有枉必伸,祗祗于五刑之恤,无微不烛,惓惓乎三政之釐,董正巽软,则斥而不叙,慎择列倅,廉介则久于其任,盖此政之宽仁勤俭,寔由学问之精一缉熙,处涓燕而玩理,其书则洙泗洛闽,象云汉而成章,其旨则典谟风雅,增修泮宫,正学崇矣,廓扫海氛,邪教息矣,此其为永有辞于天下万世者,而伏况广开宗府,亲修《璿谱》,远代配位,详加追载,四王子孙,成命貤封,并继后嗣,录孤涤诬,至恩大德,感结幽明,协气欢声,遍及遐迩,臣等之课日攒颂,特举万分一形容者也。夫九族既睦,至于黎民之于变,尧之所以为放勋也,五典克从,至于庶绩之咸熙,舜之所以为重华也,然则必得之名,大同之情,亦惟在乎阐耿光而扬丕称,臣等今日之请,何可已也?伏愿殿下,勉回圣衷,亟副群忱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弥文贲饬,有何所益?

○徐相敦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持平金箕文,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相敦曰,只推。

○京畿监司金在显疏曰,伏以今于谢恩使臣回,有顺付诏书奉来,而每于入京时,道臣出迎于弘济院,陪到慕华馆,落后还营,即例也,或有实故,则都事代行,亦例也,而今番迎诏,在于日间,臣素以积症贞疾,加之近寒毒感,恐无以时日蠢起,且有私义之渊鉴所下烛者,以病以情,不敢不仰首鸣号。伏乞圣慈,特垂曲谅,亟改臣职,以幸公私,仍治臣奉公不恪,言私冒干之罪焉。答曰,省疏具悉。实病既如此,以都事代行。

○全罗监司李镐俊疏曰,伏以臣于前月二十八日,在湖南观察使任所,伏承除旨,以臣为奎章阁直提学,仍管本职如故,臣双擎九顿,继之以惶汗浃背,直欲攒地而不可得,臣则一古家之不肖后进耳,晩暮科名,在于头颅已判之馀,遭际我殿下特达之知,扬历华显,进陟无艺,夷考其本分,祗是常调末荫,常闻内阁,如在天上,匪夫夫所可拾级而可到?惟其跂想之不及,故亦不知其艳慕而嫪恋者矣。今忽拔擢于众望之外,贮置于群英之中,噫,院有六官提衡,摠领大纲,以老成为体,直阁待教,分掌庶务,以清峻为望,惟学,不失清峻之望,而实具老成之体地,亲职,尤不与他等,所以官不必备而不授于非其人,况以外职而兼阁职,特援盛宋知州府兼观文殿学士故事也,恩光所被,荣观赫然,湖山千里之远,而宠章不违咫尺,吏民父老,瞻聆耸竦,乃职朝廷体貌之严,尊于日月之上,虎符龙节,辉暎于奎璧图书之府,不待红药引步,青绫课眠,凤地恩波,游泳而有馀荣矣。臣以清慎为世业,谨拙为家学,英轨隽涂,不敢为侪流先,自是素守贴额之符,而一门四第,并居是职,满心愧悚,继之以忧惧,虎尾春冰,不足以拟其危也,此臣所以义在必辞,罔或崇饰例让而沾沾为冒进之计也。仍又伏念臣之待罪藩司,三岁于玆矣,瘝溺居多,而莫责收楡之效,眷遇冞重,而且展报苽之限,高牙在门,丰饩登簋,身家事计,非不侈且大也,曷尝有猷为虑宪,裨益于承流宣化之地,仰答圣上南顾之念哉?臣闻陈力就列,不能者止,臣之不能,亦既久矣,同朝忠厚,纵未加司直之抨,内省自疚,宁容蟠泊而蹲冒乎?栖管之灰,候至则飞,解缆之舟,水到则浮,臣虽欲凭仗宠灵,安于淟涊,其于乖廉防而致偾误,非细故也,玆庸略治短疏,具启仰闻,伏望圣慈,将臣新授匪据之阁职,久居无效之藩寄,并行镌免,俾公器毋骫,贱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藩任亦何轻递?益勉旬宣之责。

○壬申十二月十八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李承辅,参赞官徐相敦,检讨官李弼镕,假注书张逵鸿,记事官康炳迪,别兼春秋朴定阳,各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承辅读自节彼南山维石岩岩,止不宜空我师,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承辅,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承辅还纳书算。上曰,师尹居民具尔瞻之地,使国人至于忧心如炎,又使畏其威不敢言,则其不良,可知也。承辅曰,师尹,以世卿之臣,不思报答,而行其所不为,至于国人之怨讟,丧乱之弘多,可胜痛叹。上曰,师尹,不思民心之涣散,不听国人之善言,是辜恩负国之人也。承辅曰,师尹,是周之世执国命者也,固当尽忠竭力,一心报国,而其所事为,一切相反,苟有一分为国之心,宁容若是也?国家太平然后,家随以安,而宁有国亡而家存者乎?此尹氏所以不忠之甚也。上曰,自古国亡而家安者,未之有也。此时若用家父,则可以永享国步,而乃反委政于尹氏,其时用人,可知也。承辅曰,师尹与家父,俱是世臣也,与同休戚,宜无彼此,而尹氏则专事利己,不顾国政之如何,家父则斥言讥刺,不念祸败之及身,于斯可见二人之贤不肖,而为其君,而苟能择人而用之,岂至此境?上曰,若听家父之言,则庶免幽王之称,而专任尹氏,得此陋名,可胜惜哉?承辅曰,师尹以吉甫之孙,其所报效,宜倍馀人,而不思率乃祖攸行之意,一意纵恣,以至危乱,此所谓家之不肖,bb国之b不忠也。上曰,以尹吉甫之孙,如是不良之甚乎?承辅曰,师尹之威势,莫不畏惧,而家父目见国势之将危,以身当怒,有此直截之诗,其忠愤,可知矣。任人之道,只当察其贤否,大抵进用君子难,斥退小人亦难,此无他,君子之言,刚直而逆耳,故进用难,小人之言,逊顺而悦耳,故斥退难,《书》曰,有言逆于汝心,必先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此是治世用人之切实格论也。弼镕曰,师尹之威望,有如南山之高峻,为一国之氐本,乃四方之维持,而以若吉甫之后孙,世为卿士,辅佐其君如南仲之孙皇父,则岂有家父之刺乎?相敦曰,有宣王之明故,用吉甫之贤,而以吉甫之后,自致王室之乱,以宣王之孙,不察师尹之威,所以作家父之诵矣,其诵也,只刺师尹之不善,而不言君之失德,亦可见家父忠爱之心也。上掩卷,仍教曰,日前宗臣联疏,大臣宾启,诚万万不当之事也,以列圣朝丰功盛烈,犹为谦抑,予有何功德,而受此阐美之号乎?甚不安矣。承辅曰,殿下之盛德大业,准海圣孝,民无名焉,临御以来,政令施措,卓越百王,安得无揄扬之举乎?上曰,予之施措,俱是列圣朝未遑之事也,有何功德之可论乎?承辅曰,殿下,光御九载之间,百度鼎新,深仁厚泽,迓续邦命,而筵体谨严,故虽不敢一一仰达于咫尺之前,而启辞中条陈者,亦举其大略而已,此所以史不胜书也。且殿下御极之初,尤致意于惇宗睦亲之事,以百世一室之谊,无论贵贱远近,视若家人,由是而前日不知为同宗者,亲亲叙族,有若弟兄,蔼然和气,洋溢一世,故他姓之人,亦皆观感而效则焉。尧之平章百姓,实由乎以亲九族也,凡在璿派之列者,欢欣蹈舞,自倍馀人,日前宗会时,果有疏请揄扬之举,此固秉彝义分之所不容已者,而举国臣民,皆是陶甄化育中均被渥泽者也,孰不欲阐发徽美,而严畏逡巡,以至今日,及见宗臣之疏,莫不以后时为愧,齐声仰吁,不得请则不知止矣,殿下,虽欲谦冲不有,其可已乎?上曰,日气深寒,以不紧之事,课日来往,岂不难哉?在予心,尤甚不安矣。承辅曰,以日气之甚寒,圣念及此,臣虽钦仰万万,而阐扬君德,此是臣分之当然也,欢欣蹈忭之忱,皆不知其为寒矣。上曰,诚宁大君祠宇,待开春营建乎?承辅曰,然矣,而祠屋则虽有前日所营构者,亦不盖瓦,又是半涂而废,故其材木,今皆朽败,无可用者,当新建,而祀孙主祭之厅事,亦甚狭陋,亦不得不修葺,又买薄土,欲为香火之需矣。上曰,然则仍建旧基乎?承辅曰,将为仍旧基改建矣。上曰,诚宁墓所,在于大慈洞,而此去几里乎?承辅曰,距京四十里也,距本邑为五里矣,而诚宁卒后,太宗大王躬临其墓,伊时谓以慈之大,名其洞曰大慈洞矣。上曰,诚宁之卒,在于太宗朝在位之时乎?承辅曰,诚宁,年才十四而卒,即太宗朝在位之时也。上曰,然故以大慈洞为名也。承辅曰,诚宁墓在大慈洞,而庆安君墓在其在gg左g冈矣。上曰,然则一局之内而赐牌之地乎?承辅曰,当初必是赐牌之地,今则互相入葬,而登筵儒臣,即庆安君后孙也。上曰,以一家之谊,固一局之山甚好,而庆安君祠宇,在山下乎,在高阳邑乎?弼镕曰,曾奉于山下祭厅矣,祭厅颓圮,臣以祀孙,故移奉于臣家矣。上曰,庆善君,曾是封爵,而庆完君则今番所封耶?弼镕曰,然矣。上曰,昭显世子有冤事,而其子孙今为几何?弼镕曰,京乡所居者,不满十家矣。上曰,何其零少耶?弼镕曰,庆安、临昌、密丰三君,连遭酷祸,由此之故,如是数少矣。上曰,昭显世子子若孙编配,在于何时乎?承辅曰,似在肃庙朝初年矣。上曰,璿派人无邑无之云矣。承辅曰,本支百世,其丽不亿,故非特无邑无之,几乎无里无之也。上曰,予于微时闻之,则近宗之人,皆有畏惧之心者,无他,横被推戴之目故也。自予御极以后,似皆安心,其亦天地间一循环之理也。承辅曰,自前宗班之横被恶名,指不胜屈,此皆怪鬼怨国之徒,心怀凶图,若闻宗班中稍有声名者,看作奇货,做出凶计,每每绽露,终至祸及宗班,可胜痛恨,为宗班者,何尝真有疑似仿佛之事,而得此难洗之罪乎?皆是被诬横罹者,而近皆伸雪无遗,此是导迎祥和处也。上曰,年前东朝下教,郑重截严,若诬陷宗班,归之极逆矣。承辅曰,年前东朝处分,深烛其冤枉横罹之状,宗英属籍,孰不感泣蹈舞?此亦屈伸之理也。上曰,今番璿裔继后,其果无遗漏处乎?承辅曰,闻或有数三处云矣。上曰,似是三四家也,当从此继后,可也。承辅曰,当以圣教,传于《璿谱》校正所矣。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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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缘故出。左副承旨赵秉式坐直。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逵鸿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行判中枢府事李裕元,领议政洪淳穆,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等,率百官庭请启曰,伏以传曰,大德必得其名,《记》曰,名与功偕,是故尧有克明之德,而以放勋名焉,舜有允釐之功,而以重华名焉。名者,功之表也,德者,名之实也,有德有功,而有其名,即天经地义之所当然,臣等之宾启庭吁,已经三日,天听愈邈,群情转郁,臣等岂以不典之事无稽之言,敢进于殿下之庭,而有此𫍙𫍙之拒欤?我殿下,自临御以来,以德则度越百王,以功则化育万物,学懋时敏,光孝海准,建法殿而巩万年之基,明谱系而睦九族之亲,以至卫正道而斥邪,保世臣而导和,悉修园寝,圣慕克伸,亲耕籍亩,民食为重,是皆殿下之德之功之本诸身征诸庶民者也。臣等之言,固历代晟典,我家之所已行,殿下,乃欲辞其名而不有,㧑谦之盛,克让之美,非不钦诵万万,而天心既悦豫矣,人情又蕲向矣,其何可一向靳持而不之从乎?此是今日大同之论,而宗臣特先发之耳,玆敢不避渎扰,又此陈请。伏乞渊然深思,亟降兪音,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莫盛之典,可以怡然自居乎?

○庭请再启曰,伏以今日殿下之过自㧑谦者,即圣人之必得其名也,臣民之所欲揄扬者,亦惟曰圣人之必得其名也,《洪范》曰,龟从筮从,卿士从庶民从,是之谓大同,凡大同之论,圣人之所不能遏也,援之唐宋而有据,稽于列祖而有典,此实自古在昔有国之盛举,而人主之所不能辞也。惟我殿下,临御九年之间,圣德神功,史不胜书,而槪其大者而言之,则帝尧之以亲九族,汉祖之大封同姓,周公之惇宗将礼,帝舜之大孝,文王之止仁,成汤之奉先,殿下皆兼之矣。成王之继武营宅,宋祖之崇儒重道,大禹之文以治内,武以治外,殿下皆有之矣,本之四勿之修身,推之九经之治国,无非卓越古今,有难以一二计矣。至于廓辟洋邪,丕阐文教,使河清海晏,日月重光,则又三代以后哲君懿辟之所未有,而可以建天地俟百世矣,显名不可以辞也,彝典不可以已也,金泥玉检,贲彰大德,朱絙瑶徽,形容隆功,缛仪诞举,颂声洋溢,则祖宗之灵,必将悦豫矣,慈圣之心,尤当嘉喜矣。在殿下眷志之道,上遵祖宗之故事,下循中外之舆情,亟回宸衷,爰举盛典,无使臣等重贻渎挠之罪,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非为㧑谦,实所内愧矣。

○庭请三启曰,伏以《易》曰,行发乎迩,见乎远,其感应之速,有如影响,今玆宗英,首发大议,而盈庭齐吁,积日弥勤,至于百姓里居,罔不率从,是之谓大同,此可见发迩见远之验也。只缘诚浅辞拙,尚未有槪于圣聪,臣等之失图赍菀,当如何哉?《传》云,于不可已而已者,无所不已,殿下,以臣等之屡回联恳,为可已而不已乎?伏惟我殿下,挺上圣睿知之姿,承祖宗熙洽之运,达孝纯诚,神明攸通,盛德大业,史述罕伦,泥检阐归尊之美,灿彝献之克修,衡斗俨荐祼之仪,僾著存之不忘,寝园尽修举之礼,笾豆明奇偶之数,区别银潢之派,恩均本支,亲御铣树之会,欢溢旅酬,远代配位,详载谱录,四王子孙特命貤赠,与夫继绝兴替,涤诬降侑,皆我殿下孝悌敦睦之所由感,辟正衙而绳先武,万世永巩,自京署曁外邑,庶绩咸熙,增修泮宫,躬行释菜,力拒洋丑,常务除根,卫正斥邪,义理炳烺,其将永有辞于千秋,而创星坛而顺轨,耕藉田而重本,学问则日月将就,文章则云汉昭回,泽梁之厉禁申严,宫房之科敛永蠲,减贡版为国计也,撤灯戏斥佛也,至若战舰别炮,阴雨有备,帑金船粟,沿峡赖活,所以天心悦豫,比岁丰穰,皆我殿下导和致祥而然也。大德之必得其名,理之所当然者,殿下虽让而不居,不可得矣,臣等之揄扬赞美,即民彝之所共得,臣分之所同然,此实至愿恳衷之不可已者,而一切迈迈,固出于㧑谦之盛德,窃不胜万万钦诵。谦之彖曰,天道下际而光明,释之者曰,天之道,以其气下际故,能化育万物,其道光明,下际,谓下交也,如不下交,地道无以上行,然则殿下之终始靳允,恐有欠于下际之谦也,伏愿亟许臣等之请,以副颙祝之诚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盈庭之言,终不得勉从者,予岂无所以而然也?

○传于李长会曰,户礼换房。

○庭请四启曰,群情所同,下不避渎挠之惧,一兪尚靳,上弥固㧑谦之衷,宾启屡彻,而不获准,庭吁继发,而不知止,此莫非臣等之忱诚浅薄,未能孚格,辞语拙讷,未能感回而然,惶隘日甚,莫知为计也。猗我殿下,姿挺上圣,光膺宝历,孝为百行之源而推及惇亲,三朝隆千乘之养,百世同室之谊,和气洋溢于宫闱,至德继存于璿裔,自近覃远,光前裕后,此圣人所以为人伦之至也。临御以来,一念图理,百度修举,创法宫而出治,肯构肯堂,斥邪教而卫道,作君作师,厦毡勤昼日之接,罔或逸豫,京外轸阴雨之备,无不改观,量才授官,弃其短而取其长,信赏必罚,懦可立而顽可廉,群工率职,邦域乂安,上天之眷佑维新,下民之爱载益切,基我太平,启万亿无疆之休,今此揄扬圣德,摹画天日,即举国大同之愿,而特宗臣,联疏而先发之耳。迺殿下,让而不居,一向靳许,臣等之徊徨抑郁,当如何哉?虽事之至难从者,以殿下察迩之德,集众之量,尚可以开纳而曲循,况稽诸国典,所以行也,揆以天理,必当然者,何殿下,固守冲挹,使众情莫之伸乎?玆敢冒犯屡渎,齐声仰吁。伏乞圣明,亟降兪音,以副大小臣民颙祝之愿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随到随答,便成日课,良觉支烦矣。

○传于赵秉式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庭请五启曰,伏惟我殿下之德,其大如天,荡荡乎无能名焉,则岂臣等拙讷之辞,所可揄扬万一,而区区爱戴,群情攸同,盈庭斋吁,式日斯渎,圣志固拒,尚靳允兪,是乃殿下平居,欿然不自满足,到今㧑谦,冞著其光,则臣等固不胜钦仰万万。第伏念天心之于人也,所欲必从者,以其当然之事,而感应之自然尔也,今日臣等仰殿下以天,而欲望殿下之俯从者,其事也,不可曰不当然者,则何敢自沮,而谓不能得之乎?惟是臣等祈恳虽烦,忱诚尚浅,以致孚格之迟迟耳,夫天固不可以名也,以其广大而谓之昊天,以其仁覆而谓之旻天,则广大仁覆,乃天之德,而曰昊曰旻,自有其称者也。猗我殿下,百行具备,而孝为之源,隆养慈圣,当有怡愉之色,虔奉先祀,每著洞属之容,又其推而尽友悌之道,则覃及九族,无远无近,咸与被敦叙之泽,至若频开讲筵,痛斥邪术,皆可言盛功大业,而总之于圣心所得,则殿下有其德,而其名之来,殿下,亦安得以辞之乎?尊号之礼,自古有之,惟我列圣朝,屡行是礼,而迫于众请,每赐允许,盖亦深谅乎?人情天理之所不能已者也。伏乞圣明,更加三思,少回过谦之心,勉从大同之请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上下之辞意已穷,其亟止之。

○庭请六启曰,臣等熏沐祈吁,靳向天听,历三四日,而诚不敢懈,凡十七启而辞不能缓者,夫岂徒然哉?寔稽之于天人相与之理耳,盖天如彼其高也远也,而其听之于人者,亦如彼其卑也近也,天何名哉?人犹曰惟皇上帝,曰昊天上帝,曰荡荡上帝,则天不得以让其名矣,人之所欲,其心出于至公,其言合于大同,则天无不从之矣。惟我殿下尊光之谦,非不至矣盛矣,窃恐犹有所未尽于大易之义,臣等谨按《易彖》,天道下济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程子释之曰,下济,谓下交也,上行,交于天也,臣谓天君道也,地臣道也,君臣情志之交孚,如天地之下济上行而后,谦道乃成矣。伏愿殿下,以殿下之德,有下交之美,使臣等之言,有交天之荣,则一国之人,其将蹈舞闿绎矣。猗我殿下,德侔覆载,明并日月,圣无所不通,仁无所不包,于以字育黎元,于以折詟蠢夷,修述礼乐,以隆天声,累积基构,以宏王业,斯已诗书竹帛之所罕觏,矧惟尊祖而监宪,毖祀而追远,躬行曾、闵,隆养慈圣,孝准四海,推以至于敦宗睦亲,伸枉继后,庸无替藩屏之固,臣以为圣人之尽人伦,已如此,太上之立德功,又如此,则是宜镂金雕玉,铺述懿铄,扬鸿于大庭,宣曜于率土,垂之万代而无穷也。惟天,既眷佑于殿下,天之所不得让其名者,殿下,亦不可得以让矣,卿士庶民拜稽祈祝之心,天之所必从者,殿下,亦从之矣。昔我英宗大王克让之德,上轶帝尧,而厥享国,五十有二年,凡五膺洪号,有光史牒,猗乎大圣人心法,一循天人相与之理也。今殿下之仰法祖宗,丕绍弘休,庸以为祈天永命,亶在于是矣。伏乞广运渊衷,亟赐兪音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事有不安于心,则鲜合义理矣。

○徐相敦启曰,行大司宪李豊翼,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持平金箕文,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闵奎镐,以三军府言启曰,阴雨绸缪,事系紧重,故自云岘宫,以煮硝备纳之意,申饬列邑,已为数年之久,而其间,无过若而邑上来,更未闻如何动静,其于事体道理,宁容若是乎?未纳诸守,令并为先从重推考,另加严饬,从速制纳事,分付各该道臣,何如?传曰,允。

○郑泰好,以吏曹言启曰,中学教授洪在瓒,缮工监假监役官任喆常,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议政府申饬,受由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则金沟县令赵在淳,身病猝重,万无还官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龟城都护府使李儒植呈状内,矣身父今年为七十六岁,而法不当远赴云,亲年七十五岁以上人,外地守令不许赴事,载在法典矣,龟城府使李儒植,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相敦,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社稷、宗庙、永禧殿、景慕宫腊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差祭受由在外未肃拜,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十二月十九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曺锡雨,参赞官赵秉式,检讨官金德均,记事官郑元和,别兼春秋朴容大、金鹤镇,各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锡雨读自弗躬弗亲,止恶怒是违,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锡雨,上读新受音十遍讫,锡雨还纳书算。上曰,此时如用君子,俾民心阕,恶怒是违,如反掌之易,而恨其不能也。锡雨曰,小序,以为幽王之诗,而朱子疑其非此时,然无论何世,其君不明也,故使如尹氏之不善,而秉国均,其引用者,无非姻娅小人,而致此危乱也,盖君子小人,各有其朋,若于用人之初,得一君子而委任之,则其所引进而布列朝廷者,必皆善人也,《易》所谓汇征之吉,《传》所谓以人事君也,如是而国安得不治乎?得一小人而委任之,则其势必皆反是,而危乱继之矣,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物各以其类至者,此之谓也。上曰,君子与君子相亲,小人与小人相亲,理所必然,而用君子则善者当进,用小人则不善者当进,讲官之此说,甚好矣。锡雨曰,自古居君人之位者,谁不欲进君子退小人,而终不能如此者,以其为贤而用之者,未必非小人也,以其为不贤而不用者,未必非君子也,此则不明于知人故也。上曰,果然矣,如何则可以知人乎?锡雨曰,知人,尧、舜之所难也,然而知人之要道,无过于孔、孟之所训,而散在经传者亦多,若勤于讲学而求所以辨邪正之方,则庶可以广则哲之明矣。德均曰,自古帝王之兴邦图理,亶由于用贤去奸,而今周王,委政于师尹,以致国乱民怨,是知国之治不治,在于臣之贤不贤也。秉式曰,君不独任其事,故所以责难于臣,如天不独运,有四时之序五行之利焉,时君,不知尹氏之为小人,而使之秉国之均,致此怨刺之诗,《易》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者,此也,盖孔夫子之不删此等篇者,实为后世君臣之鉴戒也。仍掩卷讫。上曰,自宗臣疏出后,大臣与诸臣,以万万不堪之之事,宾启之不足,又此冒寒而庭吁,予心之愧且不安,甚矣。锡雨曰,今此圣教,虽不胜钦仰㧑谦之盛德,宗臣之疏,宾启庭吁之所发挥而赞扬者,其言,皆出实心实政,而无一毫虚美与假饰者,况乃国家已行之礼,臣民大同之论,则殿下之所宜绍述,所宜勉从,而一向靳兪,群情益菀,伏愿下烛而亟允焉。上曰,今不可谓已治已安,而又有何已行之事乎?锡雨曰,有德则必得名,故古来明哲之君,已有行之者,而在我列圣朝,亦多勉循群下之请,则殿下,何如是过于执谦乎?凡于疏启中所仰陈者,件件条条,皆已行而有效,无一不行矣。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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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药院进。行左承旨郑泰好监祭进。行右承旨李会正缘故出。左副承旨赵秉式监祭进。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逵鸿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地,副提调闵奎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侯,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泰好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庭请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式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行判中枢府事李裕元,领议政洪淳穆,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等,率百官庭请启曰,伏以人臣之道,尊君为大,帝王之孝,述先为重,恭惟我圣上,学接千圣,致中和位育之功,治冠百王,阐大专槃物之仁,溢圣化于昭天漏泉,措国势于泰山磐石,富有日新之盛德大业,巍荡乎无能名,谅非窥管测蠡之见,可以形容万一,宗臣之疏,既因八域颙仰之情,臣等又继之以奏以启,积赍忱诚,祈格聪听,辞虽竭而意兪激,复申前日之言,不惮烦复而猥陈,惟殿下,垂察焉。《书》曰,立爱惟亲,立敬惟长,孔子曰,立爱自亲,始教民睦也,立敬自长,始教民顺也,帝典之平章协和,实原于以亲九族,推是道以往,用于家则家修,用于国则国治,教之以睦且顺,而民乃从之,风行草偃之化,鼓舞振作,郅隆肹蚃,不有聪明睿知能尽其性,其孰能与此?此尧、舜之所能,而我殿下,实有是焉,大德必得其名,厥理孔昭,殿下,岂可㧑谦自收,让而不居?伏惟列圣朝大猷允升,率循燮和,在位群工,必欲尚象景行,布濩懿美,阐金书而耀玉检,备一代之熙典,垂万世之惇简,未有不曲谅而勉循焉,此祖宗已行之事,乘牒所载,可按而知,我殿下善继善述之道,尤岂不有光乎?臣等所以胪实飏言,历日呼吁,不得请则不敢止也。伏乞圣上,克恢渊衷,亟赐允兪,千万颂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予心之不安,已谕于前批,卿等何不谅而支离乎?

○庭请再启曰,伏以臣等以举国同声之论,进以筵奏,退以宾启,今又咸造庭吁,凡数十遭,而亦四五日矣,上下相持,诚殚辞竭,岂或全昧于烦渎为悚,而可已而不已也哉?窃惟亲九族章百姓,尧之所以为尧,徽五典齐七政,舜之所以为舜,我殿下,兼有之矣,光御九载之间,迓景命于对越,渗至泽于惠元,尤笃于尽性尽伦之道,丰功伟烈,史不胜书,此所以宗英之请,发之于前,廷绅之论,继之于后,以至八方黎庶,举切爱戴揄扬之愿,夫有非常之德,必有非常之名,故放勋之号,重华之称,唐、虞之典谟,尊阁可按,而亦我列朝已行之彝章也。顾今臣等所际何等熙运,所请何等盛典,而乃圣心,过于㧑谦,尚靳允兪,得无有违于下济上行之义乎?伏愿殿下,亟回转圜之量,勉副匝域之愿,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庭吁今至多日矣,予之尚此靳许,岂无商量而然也?

○庭请三启曰,臣等相率叫阍,今为数十次矣,天听愈邈,群情愈菀,烦悯抑塞,不省攸蔇,臣等今日之请,即节文制事之所与合,天理人情之不容已,靳向之祝甚切,故不暇以渎挠为惧,阐扬之礼莫重,故只以获准为期,情无艺而辞已竭,请因前说而申复之。恭惟我圣上至善盛德,古无与比,丰功伟烈,史不胜书,徽猷渊穆,今闻昭彰,大本达道,功著位育,深仁厚泽,惠洽生民,国家迓灵长之箓,世臣受和平之福,睿学之高明,上接千圣,治道之熙隆,远溯三英,於乎懿哉。传曰,尧、舜之道,孝悌而已,经曰,惟孝,友于兄弟,克施有政,今玆收族敦宗之德,懋昭立爱惟亲之义,恩施于睦姻之地,化遍于疏远之域,惟其巍巍荡荡莫尚之烈,克推尊尊亲亲当然之理,圣主有如此德美如此功化,而臣工,不能布濩而揄扬之,则是臣等之罪也,摭懿行而象耿光,稽彝宪而对洪休,寔臣分之所当为,故当千一亨嘉之会,建亿兆爱戴之诚,殿下,𫍙𫍙牢拒,终靳开纳,竟使陬澨蹈抃之忱,菀而不伸,此臣等所以迫隘徊徨,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伏望殿下,深轸此愈遏愈激之议,不获不措之情,勉回渊衷,亟举缛仪,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以予寡昧,叨承列祖丕基,夙夜忧惧,莫敢遑宁,所自勉者,典章之不愆不忘,所自期者,志事之是继是述,而学未通方,治不从欲,艰虞溢目,挽回无术,每自思惟,惶汗浃背。今以莫大之典,拟诸不当之地,宗臣具牍而请,大臣登筵而请,以之盈庭之请,于玆几许日,上下相持,歇泊无期,且大同之情,不可终孤,积费商量,玆不得不勉从,予心愧忸,益复如何?凡于仪文之间,毋或一毫张大,少安予心,继有厚望矣。

○徐相敦启曰,行大司宪李豊翼,大司谏金昌秀,献纳洪时衡,持平金箕文,正言徐正淳,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闵奎镐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礼曹,来癸酉年二月初六日行南坛祭,初八日行文宣王释奠祭香祝,亲传取禀,还入奉教,摄仪改书下。

○传于郑泰好曰,呈告知经筵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郑泰好曰,仁陵参奉李白渊,敦宁都正除授,仁陵参奉之代,绫丰君祀孙李鄷沼,今日政拟入。

○吏曹,敦宁都正单,李白渊除授事承传。

○内阁提学前望入之,申锡禧落点。

○内阁直提学前望入之,尹滋悳落点。

○直阁前望入之,姜𧄽落点。

○传于郑泰好曰,在外内阁提学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李长会曰,上号都监都提调,以李判府事为之。

○李长会启曰,新除授直阁姜𧄽,今日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李长会,以宗亲府言启曰,凡于设都监时,提调一员,以至近宗室一人差下事,已有成命矣。今此上号都监提调一员,以何宗室为之乎?敢禀。传曰,宗正卿李载冕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秉昌进,参判李寅卨进,参议洪万燮进,同副承旨李长会以李承辅为内阁提学,金有渊、李会淳为知经筵,金炳云为内资提调,李晩焘为中学教授,安相耇为假监役,赵弼永为北部都事,李鄷沼为仁陵参奉,张锡默为咸镜都事,张允植为龟城府使,金英植为龙仁县令,朴宣阳为金沟县令,上号都提调单判府事李裕元,提调四单赵秉徽、金世均、郑健朝、李载冕,郞厅六单徐云辅、刘元植、权在禹、洪善周、朴孝宪、李喆应,完陵君单李景宇,世祖朝敌忾功臣栗原君综嫡长孙,依法典承袭封君,学谕单金羽永,直阁单姜𧄽,校书提调单申锡禧,兼校书校理单姜𧄽

○兵批,判书闵致庠病,参判朴来万病,参议韩致奎入直进,参知洪锺大病,右副承旨徐相敦进。以金廷根为白峙佥使,赴战岭别将单朴膺甲,中岭别将单李昶吉,副护军金敬均、采一范,副司正张逵鸿,副韩翊明、宋在和、尹致祖、郑基雨、沈琦泽,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金谦秀为弘陵令,尹滋善为假监役,李寅浩为武烈祠参奉,假监役安相耇,今超通政,朝官年八十一,依法典加资,兼直阁单姜𧄽,校书提调单李承辅。

○李长会,以礼曹言启曰,议号择日举行事,伏承下教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十二月二十四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定行。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提学李承辅、申锡禧,直提学尹滋悳,直阁姜𧄽,事当即为牌招,而时值夜深,并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直提学南廷顺,检校差下事,命下矣。时在平安监营任所,藩任递来后(后))察任之意,下谕,何如?传曰,允。徐相敦,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年射讲都计划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十二月二十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郑基世,参赞官郑泰好,侍读官王性协,假注书张逵鸿,别兼春秋朴定阳、金鹤镇,各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基世,读自不吊昊天,止蹙蹙靡所骋,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基世,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基世还纳书算。上曰,此章,以乱无定时,式月斯生,言之也,俄者讲官之言,亦然,而乱非乱离之乱也,民不堪苛政,故称之也。民则尧、舜之民,而以尹氏之为政不平,如是劳苦,岂不慨叹乎?一则人君之不择人也,二则民情之为可矜也。基世曰,圣教至当矣,俄者释义时,已为槪陈,而此诗,即刺师尹之委政于小人,以致国乱者也。夫国之治乱,专在于君子小人之进退,故人君用舍之际,苟能平其心,以任在朝之君子,不以小人间之,则乱可以转以为治,灾可以转以为祥,此所以人主一心,为万化之本也。性协曰,尹氏为名臣之后,而坠其家声,居太师之位,而失其民心,以致天降灾戾,国多丧乱,岂不寒心哉?为人臣者,宜监戒于此也。泰好曰,讲官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庸更达矣。上掩卷,仍教曰,领府事近日诸节一样乎?基世曰,臣父近幸安状,而值玆日候稍寒,房闼之内,亦无以起动,今于廷僚齐吁之时,亦未得进参,万万悚惶中,只切颙祝之忱矣。上曰,廷臣近以不当之事,连日冒寒,早进夕退,心甚不安矣。见其启辞,则以曾所未行者,称之以已行,于心岂不甚愧乎?基世曰,今日盈庭之bb言b,即举国大同之论也,我殿下仁心善政,弘谟懿烈,以疏以启,既已屡陈矣。筵席体严,虽不敢更事烦而有其德,则得其名,即天经地纬之所不容已焉者,则虽以大圣人冲挹之盛,实不可让而不居也,涣降允许之音,以副臣民颙仰之情,是区区至祝也。上曰,此岂必准乃已之请乎,况是列圣朝每为谦让之事乎?基世曰,㧑谦之盛德,臣不胜钦仰万万,而尧曰放勋,舜曰重华,即是赞美之辞,而尧、舜之所不能辞者也,今此揄扬阐烈之请,亦出于护美之意也。且况列圣朝多有已行之典,我殿下,近法祖宗,远法尧、舜,亟降兪音,诞举贲仪,则尤有光于圣德矣。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申十二月二十日未时,上御慈庆殿。时原任大臣,率礼堂请对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奎镐,记事官郑元和,别兼春秋朴容大、李根命,行判中枢府事李裕元,领议政洪淳穆,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行礼曹判书赵秉徽,参判金学初,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进前奏曰,冬候温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裕元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上曰,今因卿等之终始力请,不得不黾勉从之,而予心愧忸,当复何居?裕元曰,臣等以举国大同之论,相率仰吁,已有多日,而我殿下,以谦光之德,圣不居圣,屡靳允兪之音,转益颙祝之馀,勉回圣衷,俯循群情,圣德大业,弘功伟烈,今可以范金镂玉,摹画揄扬,克遵祖宗朝已行之礼,臣等懽忭之忱,曷有其极?淳穆曰,才伏奉批教,而勉回谦挹之衷,降此德音,神人胥悦,协气欢声,洋溢区宇矣。㳣曰,积诚祈恳之馀,伏蒙允兪之音,非但臣等之庆祝,而八域含生之伦,莫不懽欣蹈舞矣。启源bb曰b臣等以启以请,重犯渎扰之罪,而圣念谦抑,不欲自居,上下情志之未及相孚,亦屡日矣。迺以大舜之好察,克轸唐尧之舍从,遂使盛德洪功,刻之琬琰,书之简策,环大东亿万生灵,欢欣蹈舞于光天化日之下,是诚我国家莫大之庆,实不胜钦仰万万。淳穆曰,以举国大同之论,屡日庭吁,莫回崇听,群情转益惶郁,幸蒙兪音,缛仪将举,臣民庆祝之忱,岂可形达乎?设都监举行,不容少缓,都监称号,以上号都监为之,政官牌招开政,都监堂郞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予虽如是勉从,愧恧之心,固不能自已也。淳穆曰,圣不自居,乃是盛德之日新,恒以此念念在玆焉。㳣曰,圣不自圣,让而不居,此实盛德事,臣民之愈欲揄扬者也。上曰,昔我英庙朝上号时,辄有仁元圣母加上尊号之礼,斯为我家之所已行,而年前廷臣,亦有陈疏议礼者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加上尊号,自当设都监举行矣。裕元曰,三殿加上尊号之断自圣心,此大圣人准海之孝也,臣不胜庆幸攒颂之至。淳穆曰,殿下,有盛德大功,诞膺鸿号,亦于三殿,并进显册,援用英庙朝已行之典礼,寔继述之圣孝矣。㳣曰,俯循群情,特许允从,因此而加上三殿尊号,益有光于圣孝圣德矣。启源曰,今此三殿加上尊号之成命,益有光于圣孝,尤切欣忭之忱矣。上命书传教曰,昔我英庙在宥,群工每揄扬盛烈,阐明懿徽,辄有仁元圣母加上尊号之礼,诚以象行隆贲之仪,宜先于尊奉之地,斯为我家所已行,而亦有年前廷臣之援此议礼者矣。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合设举行,今番上尊号都监,合设于加上尊号都监。淳穆曰,臣因此熙典之丕扬,有所仰达矣,中宫殿懿行至德,若周太任之有大姒,化溢宫壸,庆毓獜趾,迨此贲隆之盛会,揄扬徽称,亦切臣民之颙祝矣。裕元曰,中宫殿阴功,柔化助之深,今于大典礼,自当有同举阐徽之美矣。㳣曰,中宫殿下至德懿行,允合阐扬,而大殿上号时,一体议定,亦国朝应行之典礼也。启源曰,坤圣尊号,同为举行,允合情礼,领相所奏,亦是大同之情,亟赐允从焉。上曰,依为之。上仍命书传教曰,大臣所奏,既如此,中宫殿尊号,一体举行。秉徽曰,议号,有当日举行之例,有择日举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择日为之。出举条秉徽曰,议号时诸般举行节次,筵退后,当以草记仰达矣,上可之。奎镐曰,议号时,馆阁堂上,例当应参,而内阁提学一员未差,提学金大根在外,直提学南廷顺、李镐俊,俱在任所,同春秋李启鲁,亦在外矣,何以为之乎?上命书传教曰,内阁提学未差之代,前望入之。又命书传教曰,直提学南廷顺,检校差下。又命书传教曰,直提学直阁未差之代,前望入之。上曰,凡于设都监时,提调一员,以至近宗室差出,为好矣。裕元曰,中原亦如此矣。淳穆曰,自汉时宗正卿,多在六卿之职,而近来大国,亦闻有此规矣。㳣曰,臣于赴燕时,亦闻之,则凡于庆礼,皆有宗亲之主管云矣。启源曰,以是定规甚好矣。上曰,提调一员,自宗府草记后单付,似好矣。淳穆曰,自宗府以至近宗室,拟望入启受点后,文移吏曹,以为单付,似好矣。㳣曰,长望浩多,自宗府,以近宗几人入启受点后,移文吏曹为宜矣。启源曰,自吏曹拟望入启,似以加资次第为之矣。上曰,大君、王子、嫡王孙、王孙、祀孙,则无异至近宗室矣。淳穆曰,处地尤为自别,而如是定规,则宗府必当以此奉行矣。上命书传教曰,凡于设都监时,提调宜有至近宗室一员,一体差下为好,自今为始,令宗亲府草记后单付事,分付吏曹。上曰,卿在乡庐,何时上来乎?裕元曰,莫重大庆,礼不敢偃处乡外,扶病入都,而不及于当日请对之时,下情悚惶矣。上曰,此事,予心甚愧,卿之进参早晩,何须为论?裕元曰,臣上来之时,乡曲妇孺,亦皆知有大庆,举皆蹈舞矣。上曰,卿所居之乡,即杨州地乎?裕元曰,东郊七十里地矣。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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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缘故出。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左副承旨赵秉式。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逵鸿改差启辞未下。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长会曰,今日大院君晬辰,令都承旨问候以来。

○赵秉式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相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宪府无诣台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泰好启曰,行右承旨李会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式启曰,今此延祥诗春帖子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徐相敦启曰,行大司宪李豊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相敦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世镐状启,进上生青鱼,旋因日气和䁔,鱼迹还閟,常未捉得,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传于李长会曰,勿待罪事,回谕。

○赵秉式,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加上尊号议定后,亲上笺文头辞及笺文,大殿、中宫殿定尊号后,百官笺文头辞及笺文,令艺文馆、承文院,依例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加上尊号议定时,议号单子,当为亲受,笺文亦当亲受,而谨稽《誊录》,则有亲受于便殿,亲上于法殿之例,亦有亲受亲上,俱行于法殿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亲受亲上,俱行于法殿。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大殿、中宫殿定尊号时,议号笺文,只上于大殿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殿、中宫殿定尊号上笺,当于议号日举行,而以临殿亲受磨炼乎?敢禀。传曰,依庚申例磨炼。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提学李承辅,直提学尹滋悳,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相敦,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闵宗镐,五卫将朴赞馨、黄继贤、罗卿云,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进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分养马故失瘦瘠不驯守令,每于毕上纳后,依法典施罚,而有赦令,则例皆荡涤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邑守令现告成册,今始来到,而系是宥旨前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摘奸宣传官李起东书启,臣于当日辰时量,敬奉承政院所下传教,即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及各门骑兵军士堡守军等处所,细细着审是白乎则,入直军兵,则无衣薄呼寒之虑是白乎矣,各门骑兵军中上下所着最薄者,这这抄出後姓名,并以后录于左是白齐,建春门,高阳骑兵李启成、李景化、姜达元,朔宁骑兵张自中,杨州骑兵金寿山,光化门,杨州骑兵姜氏卜,白川骑兵金官乭,长湍骑兵姜士守,白川骑兵金明光,温阳骑兵金牙只,林川骑兵李顺业,安东骑兵权仲德,信川骑兵金文浩,迎秋门,高阳骑兵申老未,朔宁骑兵崔连心,高阳骑兵李万钊,平泽骑兵申用业,神武门,杨州骑兵张士之,春川骑兵金百用,杨州骑兵赵老未,传曰,知道。衣资,令兵曹题给事,分付。

○摘奸宣传官李教宪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辰时量,以衣薄及流丐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传教,驰往南营、西营、北营、龙虎营新营、禁卫营新营、训炼都监新营及肃靖门、彰义门、敦义门、昭义门、崇礼门,入直军兵及各门守直军等,一一详审是白乎则,所着衣服,虽有厚薄之不齐,俱无呼寒之患是白乎矣,彰义门卜直军朴春景、金福伊,敦义门卜直军梁学一、权德文,昭义门卜直军奉守吉、李龙伊,崇礼门卜直军李命吉、崔河秀等八名,薄着畏寒之状,实为矜恻是白遣,仍往南门外流丐幕,面面看审是白乎则,流丐七十一名,呼寒啼饥,景状矜恻,故一一劳问后,虽一名,无或逐出幕外之意,各别申饬于领首流丐处是白齐。传曰,知道。空石与顾恤之方,令该厅题给,守门军薄衣,令该营题给事,分付。

○摘奸宣传官洪必裕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辰时量,以衣薄及流丐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传教,驰往南别营南仓火药库、南小营南仓火药库,下都监东别营、御营厅新营、东营及光熙门、五间小门、兴仁之门、惠化门,入直军兵及各门守直军等,一一详审是白乎则,所着衣服,虽有厚薄之不齐,俱无呼寒之患是白乎矣,光熙门卜直军申大得、姜守命,兴仁之门卜直军李乙龙、李再龙,惠化门卜直军崔龙伊、赵老味等六名,薄着畏寒之状,实为矜恻是白遣,仍往东部舟桥流丐幕,面面详审是白乎则,流丐九十五名,呼寒啼饥,景状矜恻,故一一劳问后,虽一名,无或逐出幕外之意,各别申饬于领首流丐处是白遣,次往中部广通桥上下幕是白乎则,上幕流丐九十二名,下幕流丐二十八名,饥寒之状,比诸舟桥流丐幕,别无差殊,故亦为一体申饬是白齐。传曰,知道。空石与顾恤之方,令该厅题给,守门军薄衣,令该营题给事,分付。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黄海监司徐元辅状启,则以为,遂安郡守严世永,军物之修茸,公用之例敛,不惜薄廪而捐补,以致成绩之优异,邑几就完,民皆赖安,瓜期不远,舆情惜去,待个满姑为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有白有卧乎所,道臣状辞,既如此,依状请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壬申十二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金世均,参赞官徐相敦,检讨官李弼镕,假注书张逵鸿,记事官金显默,别兼春秋朴定阳,各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世均读自昊天不平,止节南山十章,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世均,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世均还纳书算。上曰,家父作此诵,以究王政之昏乱,冀其改心易虑,以畜养万邦也,盖君贤则君子满朝,不贤则小人满朝,虽世禄之臣,岂可人人尽善,而王政治民之本,内自朝廷,外至刺牧之任,笱有不善者,何异于此篇之尹氏也?世均曰,人主治国之道,专在于用人,进君子退小人,则其国治平,亲小人远君子,则其国殄瘁,《易》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即此意也,此诗,幽王之时,而不知尹氏之昏乱国政,以致浸衰,可胜叹哉?夫用人之贤否,生民之休戚,系焉,不止一国之政,虽郡县之小任,非其人,民难支保,守令之职,不可不择,而圣教及此,诚不胜钦仰矣。上曰,知人而用贤,则国家可以太平,而若使其君,不至昏暗,则岂可专用小人而一任之哉?世均曰,大奸似忠,其人易亲,君子秉直,其人易疏,人君苟不能聪明睿知,难以辨君子小人矣。上曰,果如讲官之言矣,大奸似忠,如非明哲之君,何以辨君子小人乎?世均曰,家父周之世臣也,与国同休戚,当其国人不敢戏谈之时,不畏其祸,及作诗,而自言其姓名,为国之诚,可见矣gg于g此矣。上曰,刍荛之言,圣人择焉,虽下贱之人,其言若善,岂不听纳乎?今此家父之作诗露名,诚贤人也。世均曰,孟子曰,惟大人,为能格君心之非,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一正君而国定矣,盖人主一心,万化之原故也。上曰,国有贤人而不用,则其君可知矣。世均曰,诗三百篇,善则取法,不善则鉴戒,故虽如此之诗,为观前代之治乱而存之者也。弼镕曰,史云君明则臣直,致周政之乱者,虽由尹氏,矫尹氏之非者,有是家父,王若庶几开悟,则可见君子进小人退矣。相敦曰,讲官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教曰,日前宗臣联疏,大臣筵恳,以至于宾启庭请,而谓以举国大同之情,累日相持,故虽万不获已,而勉从上号之请,然此心之愧恧,将如何哉?虽以列圣朝至德盛烈,犹为之谦让,予有何功德,受此懿号乎?世均曰,殿下之圣德大业,史不胜书,臣等虽连日屡陈,尚不能形容万一,摹天画日,镂金范玉,即举国臣民同声之愿,而何幸宗臣首陈,舆忱并切,不得请则不敢止也。殿下,虽以㧑谦之德,圣不自圣,允兪于屡靳之馀,是实我家礼宜之者也?猗我世祖、宣祖、肃宗、英宗、纯宗、哲宗六圣朝,皆有此盛典,而伏况今日,以殿下盛德之揄扬,并进加上懿号,尤岂不有光圣孝乎?窃不胜庆祝万万矣。上曰,设有盛德大业,犹难其张大之举,予有何功德乎?虽以禹、汤之圣,亦不以圣而自居矣。世均曰,圣王,虽不自圣,其时臣民咸戴之诚,与今日臣等之心,何异哉?上曰,讲官既是户判也,本曹所储玉册之片,为几许乎?世均曰,臣曹所待令玉片,为三百二十片,自云岘宫所新造者,又为一百片,而谨考在前玉册文印本,则或为五六十片,多至七十片,以今所料言之,则册文五本,似无不足之虑矣。上曰,玉册文制进书写,当有草记启下,而字数有元定之式乎?世均曰,伏见前规,则每以十二字书之矣。上曰,字数或有加减之道乎?字之多少,在于制述之如何,而今番则简似好,卿为都监提调矣,图所以慎勿过多也,过多则便非副实矣。世均曰,今此圣教,亶出于㧑谦之盛矣,臣固钦仰,而形容盛德,不在于字之多少矣。上曰,予观二十一次启辞,许多辞意,予有何万一乎?在昔列圣朝上号,辄在于春秋鼎盛德业郅隆之时,而今予则年龄未高,凡在民国之事,尚多未遑,安得仰比于列圣朝故事,而有次gg此g盛举乎?诚心自愧也。世均曰,在昔成宗朝,录佐理功臣之盛举,在即祚未久宝龄未邵之时,况今我殿下,宝龄鼎盛,光御今为九年,之功之德,民无能名焉,揄扬圣德,臣民之赍诚,已有年矣。上曰,成宗朝登极之时,春秋为几何?世均曰,其时宝龄为十三岁,而岁在己丑,录勋似在辛卯年间矣。上曰,然则十五岁矣,佐理功臣,其因何事乎?世均曰,以国家升平,录其任事之臣七十馀人矣。上曰,今番事,异于录勋也。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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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式暇。左副承旨赵秉式坐直,右副承旨徐相敦缘故出。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逵鸿改差启辞未下。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徐相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式曰,进讲,自明日停,传于赵秉式曰,弘文提学许递,前望入之。

○弘文提学前望入之,金世均落点。

○李长会启曰,行大司宪李豊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长会曰,只推。

○赵秉式启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加上尊号议定时,亲上笺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赵基应,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赵秉式,以奎章阁言启曰,直提学尹滋悳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祖荣、柳宗植,以上并单付。

○李长会,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加上尊号议定后,亲临勤政殿,议号单子亲受亲上笺文时,本曹堂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知洪锺大,呈辞受由,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金世镐状启,道内别试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才已启下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日宣荐内禁卫试取时,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允下后,以其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仁同闲良张云泽,讲书入格,永川闲良朴东春,举沙入格,慈仁出身郑鹏汉,义兴闲良朴在坤,俱未入格,庆州闲良任荣准,病不上来,未入格者,并依例给粮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试取时,能讲与举沙者,闲良直赴会试,依判下举行矣,今此讲书入格张云泽,举沙入格朴东春,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薄衣摘奸宣传官李起东书启判下,阙内各门薄衣骑兵李启成等二十名处,木各一疋,去核各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诸将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会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宣传官书启判下,彰义门卜直军朴春景、金福伊,敦义门卜直军梁学一、权德文等处,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宣传官书启判下,本营字内昭义门入直卜直奉守吉、李龙伊,崇礼门入直卜直李命吉、崔河秀等处,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传教,兴仁之门卜直李乙龙、李再龙,光熙门卜直申六得、姜守命,惠化门卜直崔龙伊、赵老味处,各木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护军尹滋悳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从诸臣后,齐声叫阖,攒手候旨,上天听卑,太阳回光,德音诞宣于十行,闳休将阐于五册,臣与盈庭臣僚,蹈舞相贺而退,忽伏奉直提学恩点,龙光所被,瞻聆俱耸,阖门相对,不觉感泪之被面矣。噫,臣本以圭荜微品,猥忝玉笋清联,曾于是阁,亦充参外之选,惶惧不敢领,有上章陈不称状,悉输丹款,冀收紫涣,辞未获准,冒登是阁,则勋、华典谟之奉于是,而天香密迩,河洛图书之藏于是而地分严邃,金锺玉磬,铿鍧于左右,青绫莲蜡,辉映于其间,俨然以冠冕珩芾,出入周旋,殆数十有馀年于玆,臣之所窃取者,惟赫赫宠其身荣其名而已,苟问其任,则《大雅》宏达,将以𫄨绘乎皇猷,而臣则未也,清彝素检,将以楷准乎世教,而臣则未也。若其掌词诰司献纳,参谟猷备咨询,皆所以尽学士之责,而臣则又未也,果然臣不称之实,于是焉毕著而不可揜矣。每一循省,有万悚恧,中夜耿耿,靡所正届,今夫是职,亦是阁职也,而秩峻望重,尤非曩日所叨者比耳,体貌稍亚于长僚,步武顾邈于同列,臣之不称,复何待臣言之申复也哉?以言乎曾经之任,则卑之亦滥,况可尊之,以言乎已试之绩,则黜之亦晩,况可陞之,以言乎微分过福之惧,则一之亦甚矣,况可至再而不之止乎?典式攸重,虽已祗肃,万难蹲仍,敢控衷恳,伏惟圣慈,知臣之至仁也,知臣之至明也,咏臣鉴臣,亟递臣新授职名,俾延阁清选,无或缘臣而太亵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申十二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赵基应,参赞官赵秉式,侍读官王性协,记事官郑元和,记事官康炳迪,别兼春秋朴容大,各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基应读自正月繁霜,止是以有侮,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基应,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基应还纳书算。上曰,正月阳也,繁霜阴也,比之于君子小人,阳是君子,阴是小人,君子小人,即阴阳相反也,天降灾于上,民兴讹于下,大夫独以为忧,小人安其危,小人之用心可知,而用人之法,先知其用心之如何,然后可以行之也。基应曰,然矣,臣每于登筵之时,辄承淑慝辨别之圣教,不胜钦诵,盖君子小人,如冰炭薰莸之不同器,如欲辨之,有其道矣。古语曰,忠厚近迂阔,老成若迟钝,君子之为人,即是迂阔迟钝也,小人之为人,即是轻儇捷利也,于此可见君子小人之判矣,灾固国之不祥,而因其灾,而增益其恐惧修省之工,灾反为祥,是故危明主而忧治世者,盖或恐其恃其明喜其治,而不加省察之力,亦反为灾也。楚庄王亦不及中主,而久无灾祸,则曰天其忘予欤?此亦出于修省之意也。上曰,其时灾降节变,是幽王之不行仁政而然也,而如行仁政,则当时之人,何以谓幽王,而亦岂不比之于文、武之圣乎?乃于灾降之日,恐惧修省,反复思惟,必改前曰不善治法,斥小人近君子,则天不降灾,节亦若时,而至名幽王,未能行此,诚是慨叹不已也。基应曰,诸葛亮《出师表》曰,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易》曰,小人以小善,为无益而不为也,以小恶为无伤而不去也,故恶积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盖君子小人之于国家,大关兴亡,可不惧哉?性协曰,霜降失节,天变之大者也,讹言孔将,国乱之深者也,天灾人祸,杂然并起,而上下莫知为忧,故贤大夫,京京然不能去哀而至于为病矣。秉式曰,天降之灾,警告人君,欲其恐惧修省也,若恐惧焉修省焉,则转灾为祥,故武丁修德,桑谷枯死,宣王忧旱,云汉不为灾,虽幽王,若修德消弭,则正月之霜,不足为灾,而视天梦梦,遂至于危亡而不悔,惜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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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式暇。左副承旨赵秉式坐直。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式暇。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逵鸿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徐相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豊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式曰,只推。

○传于赵秉式曰,在外春秋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鹤根为兵曹参知。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议单金鹤根,参知单韩致奎。

○赵秉式启曰,因礼曹单子,今二十四日,大殿上尊号,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加上尊号,中宫殿上尊号议定时,应参人员,令政院禀旨命招事,启下矣。时原任大臣、政府东西壁、六卿、判尹、馆阁堂上、三司长官、六曹参判,并待开门命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式曰,明日出宫门路,以思政门为之。

○赵秉式,以奎章阁言启曰,提学李承辅,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相敦,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堂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宗正卿李承辅疏曰,伏以九载之圣德克阐,摹天画日,四殿之懿徽并称,镂金检玉,此诚万亿年无疆之休,千一际罕睹之事,诹吉议号,含生同庆。仍伏念臣以无似,托属宗籍,偏蒙惇叙之化,而才蔑报效,趋走启吁之班,而诚切揄扬,祗自蹈舞抃祝于欢声协气之中矣。迺者阁提新命,又下于寝梦之外,臣诚惝恍震駴,莫省所以措躬也。呜呼,臣于是阁,忝叨直学,已劣有年所矣,桃花文石,物采章明,木天藜火,地分严邃,苟有蕴抱之素蓄,宜其涓滴之少补,而止竟是旅班缀供起居已也,则已试蔑称,将斥不暇,矧可以进据长席,矜式群僚,有若平步循序为哉?西序奎璧,尊圣谟于云汉,天府图书,赞晟化于陶甄,整饬庶务,标望一时,盖长阁者之职也,古所谓翰林宿儒,龙图老子,冠内庭供奉之班者,未足喩其崇显清切,则臣是何人,乃敢侥冒于其间哉?臣前后恩渥,殆深河海,万一报答,曾之丝毫,生死陨结,所自矢也,夷险燥湿,所不辞也,况于此至荣极耀之地,何苦为虚文饰让之计乎?诚以圣简不可以冒玷,名器不可以重亵,物议不可以原招,贤路不可以暂妨,参倚已熟,承膺无望,而典式莫严,不敢违傲,妄托颠倒之义,粗效叩谢之忱,而因仍蹲冒,尤非义分之所敢出也,用敢毕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内阁提学之衔,划赐镌免,以重公抡,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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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左副承旨赵秉式。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逵鸿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勤政殿。议号单子亲受,入小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上笺文,还入小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尊号议定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统天隆运,肇极敦伦。

○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望,协天。

○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望,贞徽。

○大妃殿加上尊号望,粹宁。

○中宫殿,孝慈。

○传于闵奎镐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赵秉式启曰,大殿、中宫殿议号单子,既已启下,招致礼曹郞厅,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式启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殿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大妃殿加上尊号,中宫殿上尊号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来四月望后,念前择入。

○春秋前望单子入之,知春秋闵致庠落点。

○壬申十二月二十四日午时,上诣勤政殿。亲受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尊号单子,亲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笺文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奎镐,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左副承旨赵秉式,右副承旨徐相敦,同副承旨李长会,记事官郑元和,假注书张逵鸿,别兼春秋朴容大、李根命,提学李承辅、申锡禧,检校直提学闵升镐、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赵庆镐,直提学尹滋悳,检校直阁洪殷谟、李镐翼,直阁姜𧄽,待教韩耆东,原任副提学赵龟夏,检校副提学郑健朝,原任副提学兪致善,检校副提学李明应,原任副提学李寅命,副提学洪远植,原任典翰李根秀,检校典翰赵康夏、李起镐、金性均、权鼎镐,典翰洪万植,校理王性协,副校理李秀万,修撰赵宇熙,副修撰李弼镕、金德,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思政门。药房提调金炳地,副提调闵奎镐,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通礼前导,诣勤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礼曹正郞,奉尊号单子,置于东阶上,通礼跪启请降座,上降座。秉式奉进三殿尊号单子,上奉览,命踏启字。秉式跪受,书判付读奏讫,以授礼曹郞厅,礼曹郞厅跪受,盛于龙亭,由正路以出。通礼跪启请鞠躬平身,上鞠躬平身,通礼导上入小次。承文院官员,奉笺文函,由正门入,置于案上。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导上诣版位,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礼讫。承文院都提调洪淳穆,奉进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笺文,以授秉式。秉式跪受以进,上跪受,以授泰好、秉式、相敦、泰好等,以次跪受,由正路以出。通礼跪启请鞠躬、平身,上鞠躬、平身。泰好等,陪进笺文,诣思政门外,请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承传色以入,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礼讫。通礼前导,入小次。判府事李裕元,领议政洪淳穆,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等,诣中阶上,请承传色奉入大殿中宫殿尊号单子,上命踏启字以下,秉式,书判付讫。招致礼郞传授,礼郞跪受,盛于龙亭以出,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礼讫。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判府事李裕元,领议政洪淳穆,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等,进前奏曰,日吉辰良,议号顺成,亲上笺文,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通礼前导,还诣思政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奎镐请标信解严,由思政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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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奎镐药院进。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左副承旨赵秉式式暇。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式暇。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逵鸿仕直闵羲泰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地,副提调闵奎镐启曰,临殿行礼,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相敦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洪淳穆,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皇历,京畿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黄海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平安监营四件,一件营上,三件敕使所经邑分上,水原府、开城府、镇抚营、广州府、江原监营、忠清监营、全罗监营、庆尚监营、咸镜监营,各一件营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应为颁赐二十四件,亦为依例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明日颁赦时赦文书,当为修正,而判义禁李景夏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延祥诗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金世均,侍明朝牌招,使之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注书郑元和病,代以闵羲泰为假注书。

○徐相敦启曰,行大司宪李豊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相敦曰,只推。

○徐相敦启曰,行都承旨闵奎镐药院进,行左承旨郑泰好,行右承旨李会正,不为仕进,左副承旨赵秉式,式暇,同副承旨李长会,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右承旨李会正牌不进,伴直无人,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徐相敦,以礼曹言启曰,以大殿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大妃殿加上尊号,中宫殿上尊号吉日,何间推择,取禀草记,传曰,来四月望后念前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癸酉四月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定行。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玉册文制述官,书写官,玉宝篆文书写官,乐章文制述官,实预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号都监,大殿玉册文制述官行判中枢府事李裕元,预差奉朝贺李景在,书写官宗正卿李载冕,预差行护军尹滋悳,玉宝篆文书写官右议政韩启源,预差南宁尉尹宜善,乐章文制述官行大护军申锡禧,预差行大护军宋廷和,大王大妃殿玉册文制述官领议政洪淳穆,预差奉朝贺尹定铉,书写官行护军赵成夏,预差行护军韩敬源,玉宝篆文书写官行判敦宁府事李最应,预差奉朝贺李敦宇,乐章文制述官守判中枢府事朴珪寿,预差行大护军李源命,王大妃殿玉册文制述官左议政姜㳣,预差行大护军赵基应,书写官汉城府判尹洪锺云,预差知宗正卿李会淳,玉宝篆文书写官行大护军严锡鼎,预差行大护军金有渊,乐章文制述官行礼曹判书赵秉徽,预差左赞成金大根,大妃殿玉册文制述官行判中枢府事金炳冀,预差右赞成曺锡雨,书写官行大护军金炳云,预差行大护军李裕膺,玉宝篆文书写官知宗正卿李昇应,预差行大护军赵龟夏,乐章文制述官行吏曹判书赵秉昌,预差行大护军金益文,中宫殿玉册文制述官行知中枢府事金学性,预差知宗正卿李承辅,书写官水原府留守闵升镐,预差工曹判书郑健朝,玉宝篆文书写官行户曹判书金世均,预差兵曹判书闵致庠,乐章文制述官宁丰君崔遇亨,预差行大护军林肯洙。

○徐相敦,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二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前应教李龙雨,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六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号都监都厅二单权膺善、李龙雨。

○监造官六单,李启冕、赵性镐、李臣容、韩镇庠、郑昶朝、李能宇。

○徐相敦,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监役李启冕,前都事赵性镐,前监役李臣容,前都事韩镇庠、郑昶朝、李能宇,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前郡守姜润,前五卫将吴庆锡,阳城县监玄济昇,前学官徐相民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军威县监李赫文名字,改以熙文,佥知李赫准名字,改bb以b熙赫,前参奉李遇根名字,改以遇植,前守卫官李凤根名字,改以凤植,宗亲府忠义李根一名字,改以祖应,出身李昌烈名字,改以健熙事为等,如告状,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判付。启依允。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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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齐寅未肃拜。行左承旨李会正式暇。右承旨赵秉式坐直。左副承旨李承皋未肃拜。右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同副承旨李长会式暇。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逵鸿闵羲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徐相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丰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相敦曰,只推。

○徐相敦启曰,筵说修正,何等审慎,而今二十日请对入侍筵说,二十一日、二十二日进讲入侍筵说,多有错误,改书以下,事甚疏忽,万万未安。今方改修正以入,而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注书,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禀))。传曰,从重推考,尔亦推考。

○传于徐相敦曰,回还三使臣留待。

○传于徐相敦曰,回还三使臣入侍。

○徐相敦启曰,行都承旨闵奎镐,行左承旨郑泰好,左副承旨赵秉式,不为仕进。行右承旨李会正,同副承旨李长会,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徐相敦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习仪时,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式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式曰,都承旨、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齐寅、李承皋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龙雨,副司勇李启冕、李臣容、赵性镐、韩镇庠、郑昶朝、李能宇,以上并单付。

○赵秉式,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又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一体书入。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官,当为磨炼,而玉堂乏少,时任玉堂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癸酉四月十七日,大殿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大妃殿加上尊号,中宫殿上尊号,称庆陈贺时,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笺文,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事,知委京外,笺文头辞,令文任撰出,何如?传曰,允。外道方物物膳,置之。

○徐相敦,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宋熙直,文臣兼宣传官吴麟泳,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羽林卫将李寿东,老病在乡,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言启曰,今此进贺兼谢恩使回便,顺付赍来诏书二道,提调一员陪进,奉安于奉安阁后,仍行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禁卫营千摠李绮年,代以御营厅千摠洪台燮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教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上天垂休,政颂四海之承德,东朝扬烈,更贺重坤之俪尊,凤诰远颁,鲽域同庆。念大邦慈化之归美,亦中壸懿范之配元,淑慎其身,功丕著于翊圣,柔嘉维则,道由隆于造端,彝章克修于显亲,盛休允叶于伣妹,洪号式荐,揄瑶册而迓禧,芳猷弥彰,播珩璜而昭度,肆当二礼之贲阐,乃有十行之涣宣,蔼众心于倾葵,宝婺增耀,回双星于析木,宸极悬诚,日月贞明,攀耿光于丹綍,雷雨霈泽,敷仁声于青邱。自本月二十六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驱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杂犯死罪外,徒以下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侯职恪修,仰永世之笃祐,皇眷冞厚,幸遐陬之与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赵基应制进。

○壬申十二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慈庆殿。回还三使臣入侍时,右副承旨徐相敦,假注书闵羲泰,记注官朴凤轸,别兼春秋金鹤镇,进贺兼谢恩正使朴珪寿,副使成彝镐,书状官姜文馨,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回还三使臣进前。珪寿等,进前讫。上曰,无事往还,而一行亦皆无頉乎?珪寿曰,王灵所曁,无恙往返矣。上曰,甚可喜幸也。上曰,其间已屡月矣,仰瞻,可也。珪寿等,仰瞻还为俯伏。上曰,闻见事件,虽已览矣,而使臣之所闻所见,更为详陈也。珪寿曰,以年形言之,关外关内,沿路所见,颇为丰登,而未知何故百物价腾,民间以是为患矣。上曰,民情,何如?珪寿曰,物价高腾,虽为疾苦,而民心则举皆安堵,明年正月,皇上亲政,群情颙望其有别般政令矣。上曰,洋夷尚在城内乎?珪寿曰,依前留在都下,而其往其来,本无定数,未详其多寡,比前何如,而大抵不如前日之横行矣。上曰,正使,既是再次往还,则中原朝士,应多新旧交游,诸般事情,亦应有探问之道也。珪寿bb曰b,臣到燕京,闻有中国送使法国之事云,故详细探问,则法国之人,屡求中国之送使通好,则以天津钦差大臣崇厚派定,以庚午十月发行,乘火轮船,不数月至其国,则法国王,已被布国掳去,而其国更立新君,则中国之使,致命于新君而还,遍历英国、美国等各国,今年四月,回还复命云。盖其各国,互相攻击,争战不息,即其俗习,而今亦有布、法相战之事,故其留在中国者,亦似不暇于交易卖买之务,而稍敛其横行纵恣之气矣。大抵洋夷之来居都中,今既多年,而当初则洋货卖买甚盛矣,近日则中国人,皆觉洋物之徒眩人眼,不中实用,故不甚与之交易,洋人以此失利。向于江南用兵时,中国多买洋炮,用于战阵,而洋人以造炮得利矣。近日则中国,仿造洋炮,极为便利,不买彼炮,洋人又为失利,向来则中国商贾,贳用火轮船,故洋夷以此得利矣,今则中国亦仿造火轮船,而不复贳用,彼又失利,向来则彼以鸦片烟得利矣。今则中国,亦种花制烟,故彼又失利,彼夷以通商交易之计,到处多建房屋,所费甚多,今既事事无利,则房屋所费,亦无充偿之道,见今事情,渐有卷归退去之势云,燕中物论,或有如此等说,而亦难的知其必然矣。江南诸处匪扰,今已平定有年,而甘凉以西,尚有回匪未靖,用兵未撤,臣等回到新民屯,路见吉林兵调发前往者,问向何处,答曰,往赴乌鲁木齐云矣。上曰,乌鲁木齐,在于何处乎?珪寿曰,此是回部绝远之地,去燕京,当为万馀里矣。盖此回部者,本是汉时西域大宛、车师等诸国,中间为回𫃠、吐蕃等所兼并,唐、宋以后,屡经变易,及到康熙、雍正以来,用兵开拓,以至乾隆年间,悉平其地,号曰新壃,周回万有馀里,皆入版图,而地既绝远,风俗劲悍,反侧无常道。先时,亦以回部之乱,大费兵力,以得讨平,终是尾大难掉,今亦兴扰称乱,虽是边外之忧,而终不可举而弃之,则劳兵费饷,大为中国之患矣。上曰,吉林兵,其将帅统率以往乎?珪寿曰,应有头领统率,往付乌鲁木齐驻箚大帅,听其调用矣。上曰,吉林在于沈阳近处乎?珪寿曰,非在近处也,即沈阳以北之地,称吉林、乌喇、宁古塔等,或五六百里或七八百里,或千馀里,本清朝初起之地也。自义州至栅门,为一百二十里,自此以北,至于江界以外,皆是禁地也。粤自清初,不许垦田筑室,以严两国边禁,挽近各处流民,往往冒禁,聚集于其地,年加岁增,其数渐多。中国虽行察边之政,而亦渐归文具,虽然,入栅贡路,终无犯禁耕垦之弊矣。臣于渡江以后见之,则殆无一片闲地,黍粟诸谷,菀然成林,比较他地,尤为丰登矣。上曰,屡百年陈废之故,地力蕰蓄,今者新垦,土沃而种茂,必然之理也。珪寿曰,圣教至当矣,第此禁地之烂熳垦辟,人烟相望,必至两境之奸细匪类,隐伏滋长,出没惹事,其为深忧,诚非细虑矣。上曰,此非细之忧,我境西北,亦与彼相望之地也。珪寿曰,自江界以下,沿江诸邑,只隔一江,而况于冰合之时,每多冒禁犯越之弊,近日所闻,尤为狼藉,诚极闷然。上曰,正使,前以热河使入去时,果赴热河,而热河之去燕京,为几里乎?珪寿曰,臣于其时,既到北京,因皇旨有不必远劳前来,因留京城,领咨回国云云,故呈文礼部,求转奏行在,进去问安,而竟不得许,故不赴热河,而热河之去燕京,为七百里矣。上曰,皇上勤孜经筵,群情欢忭耶?珪寿曰,果闻勤孜讲学,众望颙祝矣。上曰,大婚时威仪何如乎?珪寿曰,臣等拘于体面,不为路傍观光,而行中各人,则当日子时,奉迎入阙之际,隐身市铺,而见其仪卫班次,大槪仪仗前导,侍卫静肃,而灯烛甚盛云矣。上曰,何无祇迎乎?珪寿曰,奉迎时无祗迎,而大婚翌日,皇上皇后,同诣寿皇殿展拜,因礼部知会,臣与副使,诣神武门外祗迎,天未明,皇后先诣时,回避不敢出,皇上御步辇出宫时,就路傍跪迎,皇上问国王平安,臣等叩头而退矣。上曰,以我国宫阙比之,则寿皇殿在正殿之后乎?珪寿曰,紫禁城北门,中国亦称神武门,门外渡石桥入,寿皇殿之南门,以我景福宫比之,则寿皇殿,如在景武台,而即咸丰皇帝影帧奉安处云矣。上曰,然则后苑也,他影帧亦同奉云耶?珪寿曰,是则未详矣。上曰,皇太后上徽号仪节,与我国同乎?珪寿曰,册宝既成,先期奉安于太和殿,当日皇上,登殿审视后,奉入太后宫,自内行礼,而群臣午门外行礼矣。上曰,黄屋小轿,如我国四人轿乎?珪寿曰,横杠肩担之制,如四人轿,而八人分左右担之矣。上曰,皇上出宫时,无仪仗乎?珪寿曰,宗庙冬享,皇上虽未亲行,而行展拜礼时,臣等在午门外祗迎,见左右翼廊檐前,列立仪仗之数甚多,植立不动,而出宫时,别无节次,只有午门上鸣锺一人先导,俄已,皇上乘黄屋小轿出宫,群臣跪迎仪卫,极似草草然,驾过后乘马而从者,可数三十人矣。上曰,宫中亦骑马乎?珪寿曰,此则侍卫也,其他年老位高之臣,或因特旨骑马,而赏典中有许紫禁城内骑马,许紫禁城内坐二人轿,许紫禁城内坐四人轿等层级,而其坐四人轿者,必如亲王至亲至贵之臣矣。上曰,同治年号,即同于顺治之意云,果然乎?珪寿曰,顺治以六岁登极,皇上亦以六岁登极,故如是祈祝云,而亦何敢质言乎?上曰,冲年登极后大婚,顺治、康熙、同治三皇,为然乎?珪寿曰,然矣。清朝家法,皆于近二十岁盛年然后,行婚礼云矣。上曰,顺治,冲年何以得天下乎?珪寿曰,此实天运之不可知者也。清太宗,既据沈阳,称帝号八九年而殂,顺治六岁嗣立,而流贼李自成,围犯燕京,崇祯皇帝,殉社稷,而山海关守将吴三桂,开关毁城,招纳清兵。于是,睿亲王多尔衮,遂入燕京,击走李自成,仍据京城,迎入顺治为帝,此实天运之不可知者,而海内遗民,至今痛恨,莫可如何者矣。上曰,汉人尚思皇明乎?珪寿曰,虽未显然开说,而色辞之间,往往有掩覆不得者矣。上曰,李鸿藻是汉人耶?珪寿曰,然矣。上曰,驯象,使臣见之乎?珪寿曰,臣则未见,而副使、书状则见之矣。上曰,其形何如乎?彝镐曰,其形则绝大,殆如小屋,而遍身皆是浅毛,皮肉蠕蠕,有若无毛者,而其色则灰白,象奴,束草裹饭投之,则以鼻卷取纳口矣。上曰,城内驯之,而其数几匹乎?彝镐曰,二匹,在于宣武门内象房,而铁索系足,似是未及尽驯矣。上曰,铁索系足,似是御象之法,而其大如屋,则何以乘之乎?珪寿曰,臣虽未看,似闻梯而乘之矣。上曰,冬至使相逢于何处乎?珪寿曰,臣等到栅翌日,冬至使,亦为入栅,而臣等出栅时,亦为离栅入去矣。上曰,西关沿路,年事丰登乎?珪寿曰,皆称丰年矣。上曰,留馆为几日乎?珪寿曰,九月初六日到馆,十一月初八日离馆,其间为六十一日矣。上曰,待上徽号而然耶?珪寿曰,两次诏书修正,安宝之不得神速,如是迟滞矣。上曰,惇亲王,即皇帝之叔耶?珪寿曰,惇亲王,即咸丰皇帝之弟矣。上曰,皇上无兄弟耶?珪寿曰,未及详闻,而似无兄弟矣。上曰,郡王亦皇子之称乎?珪寿曰,皇帝诸子有封亲王者,有封郡王者,而亦或有以郡王,晋爵为亲王者矣。上曰,和硕,是何语耶?珪寿曰,皇后所生皇子,称和硕,嫔御所生,称多罗,故称和硕某亲王,多罗某亲王矣。上曰,和硕、多罗,有何旨义耶?珪寿曰,此只满洲方语也,别无文字旨义矣。上曰,行走云者,何谓也?珪寿曰,称军机处行走,南书房行走者,此非宫名也,即行走于某司某司而奔走供职之谓也。上命史官就座,仍命使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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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齐寅。行左承旨李会正缘故出。右承旨赵秉式望阙礼习仪进。左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右副承旨李长会坐直。同副承旨赵秉辙。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逵鸿仕直闵羲泰。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式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正朝朝贺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正朝望阙习仪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承皋,时在忠清道稷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何如?答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辙落点。

○赵秉式启曰,臣秉式,今日正朝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赵秉辙,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长会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长会曰,未肃拜敦宁都正,呈告春秋、金吾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李长会曰,呈告与在外摠管许递,今日政差bb出b。

○李长会,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正朝祭祭官,当为磨炼,而玉堂乏少,时任玉堂,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正朝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故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年七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缮工监假监役官尹滋善,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长会启曰,行大司宪李豊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长会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秉昌,牌招不进,参判李寅卨进,参议洪万燮,牌招不进。左副承旨徐相敦进。启曰,行判书赵秉昌,参议洪万燮,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金炳德为敦宁,吴周秀为敦宁都正,成彝镐为知春秋,李锺浩为同义禁,申佐模为同成均,赵秉徽为景慕宫提调,洪秉均为掌乐主簿,李兴鲁为监察,兼掌令姜文馨减下,学谕单白奎燮。

○兵批,判书闵致庠进,参判朴来万病,参议金鹤根病,参知韩致奎入直,右副承旨李长会进。以金益文、李炳教为都摠管,郑顺朝为副摠管,尹相定、南启定为宣传官,柳冀默为羽林将,兪致三、李锺大、李东洙为五卫将,柳敦秀为武兼,李汉荣为全罗右水虞候,金基重为南桃浦万户,申锡容为造纸别提,大护军朴珪寿,护军闵奎镐、郑泰好,副护军洪锺大、李白渊、安相耇、宋熙直、闵宗镐,以上并单付,守判府事朴珪寿减下。

○吏批,再政。洪右燮为思陵令,李东宇为假监役,同春秋单成彝镐。

○兵批,再政。郑寅植为都摠经历,李儒植为守门将,副摠管单李炳教。

○吏批,三政。金尧英为假监役,假监役李东宇,今超通政,朝官年八十,依法典加资。

○兵批,三政。崔云翰为中枢都事。

○四政。具光书为训炼主簿。

○五政。郑贤朝为守门将。

○以吏曹参议洪万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长会曰,只推。

○传于徐相敦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徐相敦,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殿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大妃殿加上尊号,中宫殿上尊号,称庆陈贺时,外道方物物膳,置之事,命下矣。在前陈贺外道方物物膳置之之时,各殿进献,议政府六曹物膳及京厅方物。京畿物膳,则例为封进,今亦依前例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修撰臣金德均,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长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具奭祖,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郑元容箚曰,伏以宝箓无疆,闳休丕彰,五殿之显号诞定,八域之群情胥悦,臣于癃瞆昏缀之中,虽未克趋造班次,以效蹈舞之悃,而彝性所得,丹衷未泯,区区懽忭,傍万恒品,即伏见上号都监启下知委者,以臣名,见差大殿玉册文制述官矣。恭惟我殿下,圣作千一,光御九五,仁心仁门,一世耳目之所涂也,德政德化,万姓肌肤之所浃也,今此锼琬镂琰之典,将以阐扬我殿下至仁大德,如史氏之纪典谟,诗人之歌雅烦,则其持简操笔,而执是役役者,诚至荣大幸也。惟当殚竭,何敢为辞免之计,而臣今老且耋矣,形壳徒存,精思俱耗,家常日用,全不省识,至若文字之事,虽寸札尺牍,亦不成一二行辞语者久矣,实状如此,何可拟议于摹画赞颂之大述作乎?承当无路,冒悚陈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赐变通,以幸公私,不胜至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番事,迫于群请,虽不得不勉从,凡于仪节,或涉寡躬酬应之际,辄增愧忸,今此制述之辞免,尤不知如何奉答矣,望卿更勿以此事往复,少安予心。仍传于李长会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庆尚监司金世镐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四日,伏奉除旨,以臣为资宪大夫者,盖因大僚筵白,谬举有治理效,晋擢品秩,用示激劝,夫敷言试功,虞廷彰车服之庸,综名核实,汉京施玺书之褒,此乃考绩懋赏之盛典也。如臣无肖,曷云堪承?恩诰远宣,龙光昭被,臣告喜老母,攒手荣祝,继而惭恧,不知措躬之所也,臣宣按重藩,不为不久,图报一念,不为不切,其奈聪明之所莫逮,智虑之所未悉,徒然尸素,无所攸为,每中夜数愆,颜骍而背汗,其在圣主嚬笑之爱,当黜而不当陟,宜罚而今反加之以不虞之誉、非常之宠,将何以厌一世(之)),而解四方之惑乎?况夫正卿,峻秩也,位八座而亚三孤,参赞弘化,综理庶事,仰补代天亮功之治,观乎人职之称否,而朝廷为之轻重焉,臣之本末长短,渊鉴之所照烛,臣果其人乎哉?噫,臣策名立朝,三十年于玆矣,家贫亲老,志愿惟在于禄仕,性懒才拙,期望自划于荣途,遭遇圣明,厚被隆造,内外历扬,涯分已逾,且又臣之子奎轼,滥通金闺之籍,骤跻绯玉之列,于是乎孤畸之踪迹,渐次烜爀,单寒之门户,益复盛满,譬如既盈之器,不添亦溢,再实之木,其本必伤,臣夙宵忧惧,寝食靡甘,惟是谦之又谦,损之又损,修初服于散地,退闲步于进阶,庶为万分一消受之道,亦臣不报之报也。区区此心,可质神明,今若徒知冥升之可喜,全昧甘临之垂戒,过福招灾,明若观火,臣于殿下,仰之若天地,恃之若父母,我殿下,不思所以全保而生成之,则岂不有慊于覆焘妪育之盛矣乎?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可滥授,将臣新授资级,亟赐还收,俾使公私耦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益勉旬宣之责。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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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齐寅缘故出。行左承旨李会正。右承旨赵秉式坐直。左副承旨徐相敦。右副承旨李长会。同副承旨赵秉辙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逵鸿闵羲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齐寅启曰,行左承旨李会正,右承旨赵秉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式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入之,兪致善落点。

○传于赵秉式曰,弘文提学许递,前望入之。

○弘文提学前望入之,赵秉徽落点。

○传于赵秉式曰,副护军闵谦镐,礼曹参判除授。

○吏曹,礼曹参判单闵谦镐,除授事承传。

○赵秉辙启曰,行大司宪李豊翼,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司谏张晧根,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执义张时杓,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辙曰,只推。

○赵秉式启曰,春帖子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赵秉徽,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赵秉式,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修撰臣金德均,以御营厅从事官,今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朴定阳,别兼春秋进,副应教金裕行,副校理李在淳在外,副校理李秀万差祭。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典翰洪万植,校理洪健植、王性协,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言启曰,即见都京礼部出来咨文二道,则一是皇上亲政后,两宫皇太后加上徽号议定事,奉上谕知照也,一是两宫加上徽号进册受贺吉日选择知照事也,并以谨为承领之意,撰出回咨,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各陵园正朝祭享所用药果煎造后,进上看品药果二十立,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辙,以汉城府言启曰,朝官年八十应资老人,每年岁首,依法典陞资事,定式矣。令各该部,搜访报来后,加资人职姓名,别单书入,而辅国知事李宜翼,今年为八十,既已资穷,不得循例入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士族妇女年九十,应资老人,每年岁首,依法典陞资事,定式矣。令各该部,搜访报来后,加资人职姓名,别单书入,而前令朴宗镇,今年八十二,遗漏于昨年别单矣,详考年岁,依已例追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言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出来二道咨文,则一是秋季统巡会哨缘由事也,此当按例回咨,一是檄饬沿海,响马贼船,剿灭馀孽,嗣后如有侵越,期图尽歼事行知云矣,此则以承领之意,撰咨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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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齐寅药院进。行左承旨李会正式暇。右承旨赵秉式坐直。左副承旨徐相敦。右副承旨李长会式暇。同副承旨赵秉辙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逵鸿仕直闵羲泰。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兪致善,副提调朴齐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式启曰,左副承旨徐相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朴定阳,别兼春秋进,副应教金裕行,副校理李在淳在外,校理王性协,副校理李秀万,副修撰李弼镕差祭。修撰姜𧄽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典翰洪万植,校理洪健植,修撰赵宇熙,副修撰金德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癸酉年正月初一日,行社稷祈谷大祭香祝,亲传取禀,还入奉数,摄仪改书下。

○礼曹,来癸酉正月初四日,行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还入奉教,摄仪改书下。

○赵秉辙启曰,行大司宪李豊翼,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执义张时杓差祭,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昌秀,献纳洪时衡,正言李泰容、徐正淳,持平金箕文、金玉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辙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相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辙曰,只推。

○赵秉辙启曰,筵说修正,何等审慎,而今二十六日回还使臣入侍筵说,多有错误,至于改书以下,事甚疏忽,万万骇然。今方改修正以入,而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尔亦推考。

○传于赵秉式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赵秉式,以户曹言启曰,即接礼曹启下移文,则兴阳府夫人房,四仲朔四名日、忌日祭物种,依前例令户曹磨炼事,入启依允矣,依前例,加定分道,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癸酉年正朝朝贺时,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bb大妃殿b、中宫殿,百官陈贺仪注,直为书入各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正月初一日社稷祈谷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差祭呈辞受由在外未肃拜,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癸酉年各处颁给信汉符别单,各宫房新定式颁给信汉符别单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荫官,曾经摠管人员章标颁给,别单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敏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bb二b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终起火时,次知将官及别破阵等容貌年岁,大箭数爻,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敦宁金炳德疏曰,伏以臣,罪盈恶积,卒与祸会,先文奄忽捐背,臣理宜自泯,苟延残喘,礼制有限,巾裳复旧,俯仰穹壤,靡所逮及,迺者记簪之恩,及于蛰凷之馀,臣诚遇荣增恸,不觉声泪之俱迸也。臣以终鲜之生,幼失所恃,惟依臣父为命,臣父于臣,以父道而兼母慈,鞠育教导,蚤夜靡已,殆五十年如一日,人孰无父母之恩,而未有如臣之偏被者矣。臣禀受至弱,常贻惟疾之忧,戒犯不幸,重添备官之惧,无一慰悦,有百虞虑,究乃获戾于天,自速酷罚,复顽忍生全,而臣父遗志,臣不能遵守,臣父往迹,臣不能昭述,凡于子职,报效蔑如,异日泉下,亦无以归见,其为不孝,未有如臣之甚者矣,既无可资可移之道,则其将奚藉而立朝事君乎?噫,臣家世受国恩,至于臣身而极矣,寸草报晖,已矣无及,葵藿倾阳,自是秉彝,顾以积违之踪,弥切恋结之忱,岂不欲一肃天陛,粗伸义分,退塡沟壑,庶无悔恨,而臣之情私悲苦,实有万倍于人者,满心缠痛,无面可显,止竟是家之忝生,圣世之弃物,今若凭恃宠灵,拼去廉耻,扬扬冒进,有同平常之为,则臣虽不足自恤,人将羞与为列,其玷累清朝,为何如也哉?惟有永谢荣涂,归伏楸陇,晨夕依近,以毕馀生,少赎不孝之罪,是臣区区之愿也。玆敢泣血陈章,仰渎宸严,伏望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有之职,仍命选部,永刊仕籍,俾遂至恳,则是天地父母之赐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礼曹参判闵谦镐疏曰,伏以臣于千万梦想之外,伏奉特旨,以臣为礼曹参判者,臣方以老母疾病沈笃,煼煎忧迫之中,承此非常之宠命,金貂车服之华,庶可以慰悦病情,臣固仰揣其圣意攸在,臣双手擎诰,入告于老母,老母以若昏昏不省之中,闻命扶将,感诵懽喜之色,似动左右,天地洪大之恩,于是乎若有偏于臣家,尤不胜感戴万万矣。嘻,亚卿,隽秩也,小宗伯,清贯也,如非闻望之浃于朝著,干局之称于职任者,判无以膺是秩居是贯,而臣之本末长短,曾渊鉴之悉烛无馀,则臣何敢恬然固有,不思所以量入之义也哉?臣若有一毫髣髴,则荷圣恩之如彼,值私情之若是,乌可崇饰贲让,妄效古人循墙之规,而以臣看臣,不惟自知甚明,其于累圣简而招众讥何哉?此时恩宠,纵有倍于平常之时,万回思惟,臣之辁材劣识,实难承膺,且今臣之情势,无以晷刻暂离于刀圭之侧,玆敢披露衷曲,冒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收臣新授爵秩,重公器而安私分,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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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齐寅。行左承旨李会正。右承旨赵秉式监祭进。左副承旨徐相敦坐直。右副承旨李长会。同副承旨赵秉辙坐直。注书郑元和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逵鸿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锺滢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辙启曰,行大司宪李豊翼呈辞,持平金玉均未肃拜,金箕文、执义张时杓差祭,掌令尹奭孝、姜凤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会正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除夕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bb道b。

○赵秉式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式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秉式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赵秉徽落点。

○赵秉式启曰,享祀所重,何等谨严,而今日社稷祈谷大祭奉审摘奸时,坛下执礼副司果丁若演,初不待令,原祭报府,今方改付标以入,当该执礼,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不审塡差之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拿处。

○传于赵秉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思政门为之。

○赵秉式,以宗亲府言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朔奉审日次,臣寅命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会正,以议政府言启曰,贺仪隔日,未付军职,使之参班,何如?传曰,允。

○朴齐寅,以三军府言启曰,黄海道长渊府炮手四十名,庚午四月设置,十名今又加设,合五十名,丰川府炮手四十名,庚午四月设置,十一名今又加设,合五十一名,康翊县炮军二十名,辛未十月设置,五名今又加设,合二十五名,平安道咸从府炮手三十名,兴武士二十名,辛bb未b十一月设置,炮手十名今又加设,合六十名,设置报来,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式,以礼曹言启曰,庆尚道观察使封进,来正月令宗庙荐新早藿,来初一日正朝祭兼荐,而景慕宫荐新早藿,则江原道,例为封进矣。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依前例以宗庙荐新加封早藿,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朴齐寅,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式,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修撰臣金德均,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事涉烦渎,此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辙,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监司金世镐状启内,兴海前郡守郑泌罪状,令有司禀处事,启下矣。郑泌,下去庆尚道善山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李长会,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每于岁末,圆点儒生准点别单书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当年条准圆点儒生,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