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载元〈坐〉。左承旨李容直〈坐〉。右承旨金元性〈坐〉。左副承旨李锺淳〈坐直〉。右副承旨李冕熙〈坐直〉。同副承旨李载冕〈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岁谒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曰,今当月正元日,乃圣主御极之第二年也,予有诞告在廷之谕矣。盖闻圣人之训,道之以政,不如道之以德,齐之以刑,不如齐之以礼,何也?民免而无耻,不如有耻而且格也。向日初元以来,予既勉御帘帷,则念国势之艰尤,哀民生之疾苦,凡于中外臣工,政令以董责之,刑章以惩畏之者,皆不得已也,予岂乐为之哉?人而无耻,则无所不为,人而有耻,则有所不为,如欲国治而民安,莫如使人人有耻,而人人有所不为也。德礼道齐之方,非予妇人所能言之,惟在贤士大夫之相与讲磨,劝勉咸思,奋发淬砺,持身行己,各自如金如玉,清白修洁,无所瑕累,则上而为朝廷之利,下而为身家之福矣,不亦美哉?事之可耻,亦云多矣。某事某事,不必历举,玆以丁宁之训,为此谆复之谕,凡我在廷,咸须知悉,谐底大道,同此太平,是予之望也。
○传曰,领府事、领敦宁、领议政、永明尉、奉朝贺赵冀永衣资食物,令该曹输送,仍遣曹郞存问。
○传曰,宋山林衣资食物,令本道输送,遣地方官存问。
○大王大妃殿传曰,是年是月,即我贞纯王后讳辰一回甲也。追惟往昔,怆慕曷任?今十二日元陵酌献礼,大臣摄行。
○大王大妃殿传曰,鳌兴府院君内外祠版,遣承旨致祭。
○传曰,入直摠管许递,前望入之。
○摠管前望入之,都摠管李鼎在,添书落点。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摠管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大王大妃殿传曰,检校待教李载冕,同副承旨除授。
○传曰,在外艺文提学许递,今日政差出。
○大王大妃殿传曰,放逐罪人白乐莘、权命奎、金厚根、高济焕、徐相岳、具性喜、林昞默、洪翰周、金鲁凤、任宪大、金东寿,并放。
○传曰,放逐罪人李世辅放。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昼茶礼亲行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金有渊状启,三水府城牒gg城堞g修补请赏事。传曰,新备修补,捐出残况gg钱况g,备边固圉,诚极嘉尚,该府使李敏纯,特许防御覆历,使之久任。
○礼曹启曰,太庙岁首展谒,例于岁翻后,即为取禀,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每年正月初五日朝参,例于元朝取禀,而取考誊录,则国恤三年内,朝参虽无停止之定式,亦无设行之前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内禁卫将孙亮锡,兼司仆将柳光秀,五卫将洪佑翼、李喜忠,忠翊卫将李暾在,景福宫卫将朴孝宽、金允能,庆熙宫卫将金根禹、辛永泰,文臣兼宣传官李干夏,部将李济熙、金润植,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新除授高岭佥使徐光鼎,亲病猝重,万无离侧赴任之望云,亲病虽如此,不可循例改差,罢黜,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千摠吴永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放逐罪人李世辅放事,承传启下矣。李世辅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放逐罪人白乐莘、权命奎、金厚根、高济焕、徐相岳、具性喜、林昞默、洪翰周、金鲁凤、任宪大、金东寿放事,承传启下矣。白乐莘等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义禁府徒流案传曰,徐相复、朴希淳放。
○义禁府启曰,本府徒流案中全罗道罗州牧智岛岛配罪人徐相复,灵光郡荏子岛岛配罪人朴希淳等名下,放字书下矣。并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劝农纶音,王若曰,惟玆月正元日,一年之始也。予惟冲年嗣服,仰承慈旨,惓惓乎恤民保民之政,而今当殷春,尤所体念者,惟吾民之稼穑艰难耳,予虽否德,授时省岁,省耕议赈,即是为民上者不敢少忽者也。用是忧勤,宵旰九重,锦玉靡安,而予闻一日之戒gg计g在寅,一年之计在春,吾民之八口百亩,终一年仰事俯育之计,亶在于今日矣。挽近以来,三政俱紊,九亩无储,卒岁之忧,虽属过境,穷春之恤,亦所深念,上年田功,始谓少康,毕竟诸道灾实之报,都下粟米之价,反有歉俭之叹,哀此贫民,将何以复苏哉?顾其术惟务本是已,耒耟钱镈,其果预治欤?沟浍湺堰,其果谋筑欤?官租之征索,饶户之假贷,其果以时宽惠欤?民时之无夺,末利之有妨,其果矫弊而得宜欤?峡瘠桑麻之课,沿沃垦辟之方,其果董劝而不懈欤?此皆近民官刍牧之职也。如欲俾予从欲而治,百里眉察,岂无随事抚字之道耶?肆于农祥晨正谷雨阳和之日,十行申谕谆谆,若家人之间,其各惕念,体予至意,躬率宣布,倌人税郊田畯戒菑,使吾赤子,咸诵召父杜母之化,虽疲癃老羸,扶杖而兴起,服田力穑,皆有有秋之望焉,故玆教示,咸须知悉。都承旨李载元制进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炳国,参判李升洙,参议金尚铉进。
○吏批启曰,艺文馆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洪淳学为副修撰,林肯洙为同经筵,李经在为艺文提学,李冕光为中学教授,郑敦善为假监役,李南载为济州判官,碧沙察访姜在完,特许一瓜仍任事,承传。赠仆正闵乐洙,赠吏议,工曹判书闵致久曾祖考。
○兵批,判书申观浩进。以尹滋悳为副摠管,李兼熙为训炼都正,安弼寿为内禁将,金善教为兼司仆将,权秉烈、南弘镇为五卫将,柳锡骏为忠翊将,崔东翰、郭俊永为景福将,权秀璜、金在贤为庆熙将,任宪禹为宣传官,申道熙为文兼,曺锡七、李周赫为部将,闵大镐为高岭佥使,副司正李汉龟。再政,以朴鼎和为训炼判官,金恒根为御营把摠,同知单崔东翰,佥知单金善教。三政,以许𭶩为宣传官,柳完根为右捕从,同知单郭俊英。四政,以赵存禹为都摠经历,赵玮显为守门将,同知单权秀璜。五政,以李塘为都摠都事,申孝权为宣传官,同知单金在贤。六政,以赵玮显为训炼主簿。七政,以李根周为守门将。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载元〈坐〉。左承旨李容直〈坐直〉。右承旨金元性〈坐〉。左副承旨李锺淳〈坐〉。右副承旨李冕熙〈坐直〉。同副承旨李源珪〈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传曰,同副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源珪落点。
○传曰,吏、兵判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入之,姜时永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源珪,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源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姜时永,参判李升洙,参议金尚铉,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抬,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判书前望入之,金炳冀落点。
○大王大妃殿传曰,春享大祭摄行磨炼。
○大王大妃殿传曰,广州留守有阙之代,工曹判书闵致久除授。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入之,洪锺应落点。
○传曰,兵曹参判许递,前望入之。
○兵曹参判前望入之,李景夏落点。
○大王大妃殿传曰,统营,自是三道水军都督之所也。其为管辖,与他迥别,而非但有皇朝八赐,又既以节耗特授,则其职任之重,虽内之五营,无以加此,从今以往,统制使一依摠戎使例,以外登坛施行,朔数久近,如京营大将定式。
○大王大妃殿传曰,金龟柱罪名爻周,复其官爵。
○大王大妃殿传曰,金始渊犯赃之罪,即国人之所共诛也,而尚贷一缕者,为渠先祖而然耳。近闻其老母,日夜涕泣,眼为之废,当者不孝,已无更论,而渠虽负国,其在体下之道,亦不可不念,放逐乡里,俾母子相逢,可也。
○政院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金炳冀,时在广州府任所,传授命召,一时为急,交龟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正益为睿陵参奉。
○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李容直,右承旨金元性,左副承旨李锺淳,右副承旨李冕熙启曰,臣等,伏承慈教下者,有金龟柱罪名爻周,复其官爵,及金始渊放逐乡里之命矣。相顾愕然,不胜忧叹,两罪人俱不司曲贷,而特恕之,诚以王章莫严,未可谓陈案之已久,邦宪綦重,是岂同薄窜之足惩?臣等职忝惟允,敢此陈达,仰禀东朝,亟为还收云云。答曰,知道。慈教各有斟量,何必如是?即为颁布。
○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李容直,右承旨金元性,左副承旨李锺淳,右副承旨李冕熙等再启曰,臣等义在覆难,敢效徼还。伏奉批旨,不胜忧慨之至,两罪人,一则断案已久,一则罪犯莫掩,属此发生之辰,爰有赦过之仁,非不仰念德音,堤坊日坏之忧,廉耻倒丧之叹,将尤甚焉,更加三思,亟为还收云云。答曰,知道。已有前批,何必烦挠至此乎?亟为颁布。
○左承旨李容直,右副承旨李冕熙等三启曰,臣等职在出纳之地,明知其不惬舆情而举行,则其于纲纪之存废何哉?伏愿圣明,特念典宪之重,仰禀慈旨,亟收成命焉。答曰,知道。特教之下,何敢如是,喉院行台阁之事乎?更勿烦渎,即为颁布。
○大司宪朴珪寿,大司谏尹秉鼎,司谏蔡东述,掌令李基东、金琼,献纳赵性鹤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见喉院议启批旨下者,知有金龟柱罪名爻周,复其官爵,金始渊放逐乡里之命矣。窃伏念涤瑕湔垢,王政有时而行之,赦过宥罪,君子观象而取之,则方当献发之初,爰施恢荡之仁,臣等非不知大圣人包荒好生之德意,而此在微眚薄过,可原可恕,许其自新者,则可矣。至若两罪人,关系之非轻,负犯之特大,岂可比论于湔涤宥赦之类哉?一则名在丹书,历三朝而莫洗者也。陈案已久,而不宜轻重之遽论,一则罪著黩货,举一国而共诛者也。钜赃莫掩,而无复情理之可念,今乃一朝而并举之,或令复其官爵,或许放厥乡里,霈泽非所当施,舆情转益沸郁,则不足为行庆而施惠也,不足为导和而迎祥也。徒见堤防之渍缺,典宪之隳坏而已,臣等区区忧虑,不能自已,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仰禀慈圣殿下,亟收成命,以重关和,以存纲纪焉。答曰,省箚具悉。金龟柱事,不无参酌者存焉,而今年异于他年,则慈衷起感,有此特教矣,凡在廷诸臣,孰不仰体乎?不宜复烦争执者也。金始渊事,岛陆之间,其为弃物,则同矣,何足纷纭乎?
○应教闵升镐,副应教李应夏,校理李基镐、李云翼,副校理南一愚、黄仁夏,修撰李启鲁、尹致和,副修撰洪淳学、兪初焕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议启辞批旨下者,始知慈教中有金龟柱罪名爻周,复其官爵,及金始渊放逐乡里之命,臣等相顾愕眙,不胜惊惶,继以忧叹。噫,此两罪人断案,虽有久近之不同,罪名亦有轻重之稍异,而其所负犯,其所关系,俱不可曲贷而特恕也,审矣,此虽出于慈圣殿下好生之德,而不可坏者,王章也,不可紊者,邦宪也,岂可以陈案,而遽伸薄窜而已惩乎?臣等职忝论思,不容泯默,相率联吁。伏乞圣明,念堤防之严,轸刑政之重,仰禀东朝,亟命还收焉云云。省箚具悉。既谕两司之批,勿烦。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正益为睿陵参奉。
○左议政李裕元疏曰,伏以岁改而当元朝,孝文茶礼亲行,慨廓孺慕,仰惟如新,深轸宽抑之道,益懋进修之业,睿知日长,圣学时敏,不胜攒祝蕲望之至。仍伏念臣抱至切之恳,陈危苦之辞,有愿未遂,三岁于玆,感激怵畏,逡巡荏苒,是岂臣一日忘于心而然哉?臣本无似,遭际圣明,出入金闺,周旋迩列,自通籍至今日,居然老白首矣,长乐五更之漏,梦想依俙,各园早发之花,雨露若偏,臣之先父,怜臣禀质之脆薄,闷臣爵秩之逾滥,俾于《礼经》致事,必欲先之以二十年者,盖出于早谢荣观,全保馀生之意也。臣一念服膺,以待五十之年,及至癸亥,如艮有限,驲路封亟,一字一泪,辞拙未槪,听卑愈邈,自藩移藩,便养老母,到底恩造,非不极矣,而恫先训之莫追,惧贱齿之渐加,区区微私,冀谐于反面之日,如缚未解,一日二日,节钺棨戟之荣,未足以婴于心,楼榭山川之观,未足以介于情,猥控衷恳,亦既屡矣。及夫台司隆寄,忽伏奉非常之命,神魄遁丧,处分严急,臣身不敢自有,而冒悚赍栗,䩄然趋膺,拚弃廉隅,他不暇顾,未敢言私者,庙堂之耇德弥纶,窃喜仰成之有所,平昔之舆望空疏,只云伴食之为幸,转眄之顷,谷燧又改,犬马之齿,多于五十者,又二年矣,贪荣恋禄,盘礴蹲仍,丁宁在耳之言,若置相忘者然,不肖无状,一至此哉?矧今初元盛际,化理孔明,策励群工,振刷颓纲,即惟三司之责也。求退而反归于媒进,居宠而不念乎坠训,百寮之笑骂,八方之骇惑,将不止于贻羞朝廷,则迟久虚縻,将焉用彼相也哉?左右参量,情私转急,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斥臣议政之任,许臣三字之衔,歌咏圣泽于荒田草野之间,而他日将有归拜臣父之颜,则虽死之年,犹生之日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进退出处,君子之所审,而人臣之大节也。苟或不能得中,则过与不及,其失均也,今卿悬车之请,何为而至也?礼曰,七十而致仕,卿年未至,尚迟卄载,则今者之举,非其时也。以卿绝人之姿需世之才,受知两朝,历试外内,际初元图治之会,登台司承弼之地,卿可承述先美,极副舆望,以报答先朝眷遇,政在此日,则今者之举,非其义也。左右参互,不得其说,无或卿有裁择未及者欤?今日之义,虽耆耋大臣,惟当鞠躬尽瘁,肩舆赴堂,君有询黄发之喜,相有耇造德之美,不亦臣主俱荣乎?卿乃不念乎此,徒以恬退一节,视为极致,为此太早之计,虽质之先卿,必不以为可矣。献岁发生,万化方新,益懋谟猷之入告,是予之望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知事金炳国疏曰,伏以孝文殿礼制既练,谷燧又再易矣。抚时圣慕,益当靡逮,窃惟我圣上,仰体慈训,典学缉熙,治理德化,与岁俱新,三始迓休,万禄攸基,旋不胜区区忭祝之至,仍伏念臣于初元盛际,偏蒙不世之遇,天官剧曹,名选所重,而兄弟冒据,殆若符代,如臣无似,初何尝毫末榜样于铨核典领之局哉?已试而蔑可纪之绩,重叨而滋不忠之惧,担之轻重,担者自知,肩頳力疲,讫不知休,一往为负荷计,则诚亦疏矣,无待有识之讥,司直之评,早自为投劾引去之国,不底于竟陷大盭,臣非不知,而第念臣身之不自有久矣。以追先报今之诚,夷险燥湿,义所不择,大化陶匀,曲成不遗,察臣款样,则特畀而专任,闷臣戆𫘤,则原恕而薄责,天地生成之泽,雨露涵育之恩,廓荡无际涯,煦濡若阳和,每母子兄弟,相对诵祝,不觉衷情转激,声泪迸出,阖门百口,磨顶放踵,判不可以万分一图酬,则顾何敢以退让为贤,蟠泊为耻哉?是以,政命之降而违逋惟怵,除目之出而姗謷罔恤,名论之地,未审谓臣斯何,以一副义谛,自以为未尝无据,今则腊政才过,铨瓜已熟,臣之丐免,始有说焉,随例寻单,徒缴宠灵,求解一念,愈益恳迫,至于筹司句管,亦系枢要职思,臣于湖西一路,宦迹不到,见闻昧如,参赞机务,寔理势之所未至也。许久旷瘝,徒增悚恧。伏乞圣明,闷之恤之,仰禀东朝,将臣冢宰及句管之任,并使镌改,以卒生成之泽,是臣区区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苦恳如此,所请依施。
○兵曹判书申观浩疏曰,伏以孝文殿练事奄过,岁籥且改,圣慕慨廓,益当靡逮,而履端出治,万化维新,区区不任攒祝,仍伏念臣于中权重任,岂或万分一近似,而受命之初,不克力辞,蹲任之久,徒积瘝旷,至于冒当大政,而臣之一往偾误,百不称塞,呈露无馀矣。夫儆宿卫壮军实入,则拱护螭头之陛,出必陪扈豹尾之箱,钤辖诸营,统平一邦,非惟其职分然也。亦臣辈之所当素学者,而顾陆陆昧如,自坠家先緖馀,半载盘礴,威信未孚,尚矣。虎藿之重恃,不见凫藻之群情,此已臣不量之入,而秤举才彦,甄别庶品,使靺韦君子,茅汇而进,以需他日中逵干城之用,即臣所以尽职籍手自效者,而臣以危畏馀喘,居常杜谢,旧识半凋,新知不广,其于班簿名面资格陞黜,漠然若瞽辨采而聋审音,临政注拟,每不免苟幸补缺,不惬名论,致使一初恢张之盛,由臣而骩,四方希调之望,由臣而缺,中夜摽擗,惶殒靡措。噫,如臣处地,如此职名,历数古昔之宿将名帅,绝罕其人,至于久其责成,磨勘京察,又是旷例也。臣亦粗具彝性,获蒙此不世之特宠隆拔,宁不欲殚竭磨钝,仰裨日月之明,少酬丘山之恩,而奈其驰蚷赴河,责蚊负山,理不到而力不及,何哉?以臣年来盈盛之惧,既不能敛远名涂,消受过福,又从以辜负至此,滋益愆疣,而威罚不加,荣观自如,则是岂熙朝综核名选之政乎?苟留臣一日之责,是增臣一日之罪,以我圣慈终始生成之至仁渥泽,必有所闷然于是。且臣风火宿祟,每当节候之换兑,眩汇发作,常如饮酲,转烛之顷,错前遗后,手足痿痹,不成体仪,源委已痼,证形迭加,以此见状,时日殚束,万无其望,虚縻悚慓,又添一病,玆敢冒悚陈情,猥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轸察,仰禀东朝,亟递臣本兵之职,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议金尚铉疏曰,伏以蹭蹬之迹,念断仕途,冗散之品,分甘家食。惟我圣明,既湔拂之,又振拔之,至使枯荄再润,寒灰重燃,恩光昭回,既隆且渥,天地未尽喩其高厚,山海不足论其崇深,《大易》所谓曲成万物而不遗者,庶几乎今臣所被之盛德洪私也。乃者三铨新命,尤是梦想之所未及,仰惟殿下,惟盖不弃之仁,葑菲兼收之量,莫非造化炉锤中出来,臣于是,颂圣人涵育之泽,广大无涯,顾贱臣报答之诚,感激居先,双擎华诰,涕泣交頣,第伏念金镜照物,妍媸莫逃,其形玉尺,量忖长短,不违其度,以殿下日月之明,岂不谅臣之于此职称与不称乎?臣本寒门一书生耳。其于班资崇卑之甄别也,年格久近之综叙也,殆同目眯者扪丹青,耳塞者模磬管,茫然不省为何事,倅天官而辨八职,佐文部而选九流,尚矣。何敢论,而若夫激扬之参闻,注拟之代斲,其事亦不轻,而使如臣谫劣者当之,必见其颠错而生疣矣。苟或贪荣冒进,忘陋而固有,则其为玷圣鉴而骇物情,竟当何如哉?昨日开政有命,牌望路阻,虽已张皇出肃,经夜思惟,愧惧弥深,玆控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仰禀东朝,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递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成赵秉式疏曰,伏以《大学》,为化理之本,师儒为章甫之式,是以处之以宿儒鸿匠,使俎豆乎缝掖之林,权衡乎询赋之场,以致菁莪之化,贲畅桢干之才,咸造,任贤关导迪之责,质昭代作育之化,臣顾何人乎哉?若谓臣承藉先庥,则卤材樗散,尚矣。肯构若谓臣推迁节次,则群彦林立,有愧积薪,又若谓臣文学,容有可录,则幼失庭训,长乏师诲,取讥银根,莫辨扙杖,倘使臣鼓箧芹庭,被试月课,尚不免怵然为愧,况侥幸一第,戒犯不幸,通籍未几,鉴跻绯玉,遽玷此华抡,臣于是奉隆旨而怔营,循微躬而踧踖,历屡日而罔知攸措也。空疏如臣,蒙骇如臣,𫍲闻寡识如臣者,其敢据皋比揖青衿,来众刺而累则哲乎?以臣视臣,冒当无说,玆敢不避猥越,控渎严庐。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递臣所有国子之衔,俾官方重而贱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同副承旨李载冕疏曰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载元〈药院进〉。左承旨李容直〈坐〉。右承旨金元性〈坐〉。左副承旨李锺淳〈坐〉。右副承旨李冕熙〈坐直〉。同副承旨李源珪〈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传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分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仍留监祭。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姜时永,参判李升洙,参议金尚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姜时永,参判李升殊,参议金尚铉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齐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入之,金炳㴤落点。
○传曰,在外艺文提学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呈告经筵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呈告礼判许递,今日政差出。
○礼曹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是年是月,即我贞纯王后讳辰一回甲也。追惟往昔,怆慕曷任?今十二日元陵酌献礼,遣大臣摄行事,命下矣。祭文依已例,令文任撰进,祭品谨遵幸行时,局内陵寝,遣大臣摄行例磨炼,爵用一献,当日用斋,亦有已例,今亦依前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缮工监假监役官郑敦善,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考见诸道老职状启,则水原府折冲朴允泽、金星厚、崔宗禄、田载,开城府折冲李锡华,俱未经实职,而以朝官书启,公忠道前营将蔡光臣,全罗道前府使赵镇溥,俱以朝官年八十,已蒙恩资,前五卫将金宇赫,以朝官混入于士庶秩应资老人抄启,法意何等审慎,而如是书启,有违格例,各该道守臣,并推考,上项诸人加资,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江华府居前佥知南宫㺶,今年为八十岁,而见漏于该府应资老人抄启中,故考见政案,则去戊午年,以侍从臣父年七十三,已蒙恩资,而计其年条,今年八十,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启禀蒙恩,多有已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全罗道灵光居幼学梁在万呈状内,矣身父幼学永镇,今年为九十岁,而见漏于本道应资老人抄启,未蒙恩资事来诉,故考见帐籍,则其年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启禀蒙恩,多有已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京畿骊州幼学金学渊呈状内,矣身父前五卫将锺显,今年为八十岁,而见漏于朝官抄启秩云,故考见政案,则其年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启禀蒙恩,亦有已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营哨官李鼎夏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入直卫将李溶牒报,则曜金门北边外面缺落处,仍为颓圯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曜金门北边外面缺落,仍为颓圯处,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金龟柱罪名爻周,复其官爵,金始渊放逐乡里事,承传启下矣。两罪人负犯至重,台启方张,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进,参判李升洙、参议金尚铉,牌招不进。
○吏批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李宜翼为左参赞,曺锡雨为礼曹判书,李鼎在为工曹判书,李县稷为知义禁,李参铉为艺文提学,南性教为同经筵,金炳冀为军器提调,权岐寿为假监役,兼宗正卿单李景夏,训炼都监提调单金炳冀,禁卫提调单金炳冀,御营提调单金炳冀,广州留守单闵致久除授事,承传。行大护军金汉淳,今加崇政,前都正吴兢镇,今加嘉善,前献纳安润蓍、前掌令金镇河、前府使赵秉吉,已上今加通政,前参奉兪冕焕,今超通政,前察访刘锡祥、前引仪鲜于淑,已上今加通政,前参奉崔孝述,今超通政,已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幼学朴弼常,今超通政,年七十侍从臣,前正言朴周云父幼学金亨益,今超通政,年七十侍从臣,掌令金琼父幼学徐命锡,今超通政,年七十侍从臣,前正言徐鹤闻父已上加资事,承传。再政,同义禁单李显稷。
○兵批,参议韩鼎瑚进,以尹万镇为扈卫别将,温松银为梨洞万户,李时喆为兴阳监牧官,高英镇为罗州监牧官,兼南汉守御使单闵致久。
○吏曹参议金尚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领府事郑元容,领敦宁金兴根,判府事金左根,领议政赵斗淳,行判敦宁李景在,左议政李裕元,右议政任百经等箚曰,伏以日月易迈,钻燧已改,仰惟圣慕,益复如新,臣等即伏见院议批旨下者,有金龟柱罪名爻周,复其官爵,金始渊放逐乡里之命,相顾愕眙,不胜夏叹之至,夫义理者,天地不悖之常经,赃污者,亦邦家罔赦之重律也。噫,金龟柱前后罪犯,即王章之所不容,国人之所共讨也。故粤惟我正庙朝至仁盛德,亦不得屈法而贳之,到今星霜悠邈之后,铁案已锢,丹书不泐,何可遽议于疏荡之典?且金始渊辜负国恩,何如?忝队家声,何如,而尚今假息于海岛之中,已是失刑之大者,今我慈圣殿下暨我殿下特推孝理之政,念故之恩,至有放逐之命,臣等非不感叹万万,而第念我朝立国之规,以仁厚为先,至于赃律,王府关和,三尺最严,虽以人主之尊,亦不得低仰矣。顾今岁新献发之日,特降雷雨宥赦之恩,十行纶旨,责励群工,诏之以刑,齐之以义,导之以耻且格之方,有足以感神人而孚豚鱼,孰不欲对扬我大圣人好生之德,而其奈义理之攸关,赃污之莫掩,何哉?臣等绕壁徊徨,按住不得,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仰禀东朝,还收两罪人处分,使王纲肃而人心淑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昨于台批,已有洞谕,卿等亦当仰体慈衷之追感于是年矣,何必更烦乎?金始渊事,又非为其罪之已勘,其罚之足惩也。举国之人所共弃之,则岛陆之间,有何差殊乎?特出于念故之恩,望卿等,勿复固执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姜时永疏曰,伏以岁籥倏改,孝文殿春享奄届,仰惟圣慕益复如新,仍伏念臣衰与年深,病随日痼,蛰伏穷巷,世念都灰,近伏蒙我圣上与大王大妃殿下,特轸老马之不弃,至勤好爵之荐縻,词垣清峻之衔,史局深严之地,药院密迩之班,除旨联翩,恩数出常,龙光焜耀,鸿渥浃洽,此岂臣梦寐之攸及哉?阖门感泣,只有攒祝而已。千万不自意,天官特除,今又有陨,双擎九顿,惊惶震懔,靡所止届。窃伏念有国之政,最重官人之官,若官人者得其人,则所官之人,皆得其人,内而六官与府院寺监,皆称其职,外而诸藩与州牧郡县,咸著其绩,若官人者非其人,则所官之人,皆不得其人,内而六官与府院寺监,皆失其职,外而诸藩与州牧郡县,多瘝厥官,此其官人之得失,了如指掌,而民国之利病,捷于影响,顾其职,岂不綦重,而若臣者岂其人哉?噫,臣以寒门孤进,未有一能之可言,而厚沐洪造,滚到卿列,莫效尺寸之仰报,每切渊谷之若陨,顾此隆畀,曷以称塞?当此一初清明万化方畅之会,奉有一职,以效其责,固是彝性之至愿,则况此天官清要之地,叨蒙简心特授之眷,岂不思殚竭对掦,而为此退让之计哉?诚以臣年绝衰耄,筋力凘缀,固非可以陈力就列,而且以精诚言之,朝昼所为,夕已遗忘,家常供给,亦须于人,将何以随缺补注,以适其用,使履屐皆当,椳臬得宜,仰裨熙朝董正之治乎?与其不量而入,自速偾误之诛,无宁量而不入,俾为公私之幸,开政有命,庚牌荐临,筹量已熟,承膺无路,悉暴衷私,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吏曹判书之职,以重公器,以幸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宪朴珪寿,大司谏尹秉鼎,司谏蔡东述,掌令李基东、金琼,献纳赵性鹤等箚曰,伏以臣等,成命之下,举怀忧慨,联箚之陈,专望还收,及奉批旨,未蒙采纳,反承温谕,为赐开释,仰认圣衷之攸在,虽不胜其钦叹,顾推邦宪之为重,终未可以泯默,窃伏念人主驭世之大柄,即惟刑赏之得当而已,赏一人而千万人劝,罚一人而千万人惧者,非他也,有功者必赏,而有罪者必罚故也。若夫有罪而罚不蔽辜,又从而赦之宥之,曲为之地,必求所以全安之,则是何异于无功者之得厚赏乎?为善者无所激劝,为恶者无所惩畏,然而为治者,未之有也。是故,赏罚者,明主之所慎,而其于刑政,尤为之克慎钦钦焉,不容少忽。《书》曰,庶狱庶慎,文王罔敢知于玆,盖文王之于刑政,一循乎法理之正而已,不取自有适轻适重之间也。夫以文王之圣,处君人之位,其造次审慎,尚犹如此,今当岁之元月之正,木铎循路,布德和令,其必有大慰民望,大协人心者,而乃两罪人之特令复爵,特令放遂,在于此日,两人者之关系负犯,久有国人之论定,今不足复事胪列,而今日之举,果可为大慰民望大协人心者乎?臣等死罪,决知其必不然也。窃恐圣明,或忽文王之罔敢知玆,而庶狱庶慎,遂有轻重出入之失,则其于驭世之大柄,所亏损者不少,是岂非臣等之相顾忧叹,耿耿未已者乎?玆敢相率联吁,复申前恳。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仰禀东朝,亟命还收,以为大慰民志,典宪无坠之图焉。答曰,省箚具悉。昨批洞谕,亦所以待台阁也,何为屡渎,致烦酬应乎?
○应教闵升镐,校理李基镐、李云翼,副校理南一愚、黄仁夏,修撰李启鲁、尹致和,副修撰洪淳学、兪初焕等箚曰,伏以臣等,联陈沥血之恳,冀蒙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下者,以勿烦为教,实缘臣等诚意之浅薄,未能格回天心,方自愧恧之不暇,何敢渎挠之更事乎?第惟不可挠者,王章也,不可遏者,舆情也。不可挠而挠,则堤防将由是而坏矣,不可遏而遏,则好恶将由是而不明矣,岂不大可惧哉?噫,两罪人之负犯,果何如,关系,果何如也?一则载在丹书,有不可泐之案,一则登诸白简,有不可赦之罪,而惟我慈圣殿下,特以追先之念,体下之恩,有此非常之命,臣等非不知钦仰攒颂,而但莫重者,关和之典也,莫严者,嘉肺之律也。苟或一为之低仰,则岂非失之太宽,过于惟轻乎?臣等竟夜绕壁,玆又申吁。伏乞圣明,亟加三思,仰禀东朝,收还成命之地,千万颙祝。取进止。省箚具悉。已谕于两司之批,勿烦。
○持平赵喆增疏曰,伏以臣昨伏见议院及三司箚批下者,始知有金龟柱罪名爻周,复其官爵,金始渊放逐乡里之命矣。噫,两罪人,罪名虽异,负犯均重,一则名在丹书,历三朝而莫洗者也,一则罪著黩货,举一国而共诛者也。陈章已成,不可以岁久当宽,钜赃莫掩,不可以情理为念,廼者非常之处分,遽下于舆情沸郁之馀,或令复其官爵,或许返厥乡里,有若微眚细故,混被广荡之典,臣非不知大圣人好生之德,亶出于深量,而其于典宪,由是而益坏,何哉?臣于见职,既未署经,何敢以言责自居,而忧惋之极,义难泯默,玆敢猥陈短章,仰渎崇厅,伏愿圣明,渊然深思,仰禀东朝,亟寝成命,俯循公议焉。取进止。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更勿烦渎。
○正言朴淇锺疏曰,伏以臣昨见院议及三司箚批下者,始知有金龟柱罪名爻周,复其官爵,金始渊放逐乡里之命矣。噫,彼两罪人,罪名虽有轻重之稍异,断案亦有久近之不同,而一则名在丹书,历三朝而莫洗者也,一则罪著黩货,举一国而共诛者也。其所负犯,其所关系,不可以岁久而当宥,不可以情理而特恕,今乃一朝而并举之,或令复其官爵,或许返厥乡里,此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而莫严者王章也,难坏者堤防也。岂若微眚细故,混被广荡之典哉?臣于见职,既未署经,何敢以言责自居,而忧惋之极,义难泯默,玆敢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愿圣明,仰禀东朝,亟寝成命,俯循公议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前批,勿烦
○正言李承皋疏曰,伏以臣,一寒族庸品耳。侥幸科第,顾何尝梦到清要,而曾未几何,圣恩若偏,超其阶而授之职,乃清朝言责之任也。有非如臣劣陋所敢承当,而闻命怵义,虽不得不黾勉出肃,然臣之万万非当,非但臣所自知,窃bb惟b圣鉴,已烛簪笔之时矣。伏乞圣慈,亟赐镌改,俾安私分,以重公器焉,臣方丐免之不暇,又况未及署经,则何敢妄赘及他,而诚以王章不可坠,邦宪不可坏,义有所不敢泯默者也。噫,彼金龟柱、金始渊两罪人,关系何如,负犯何如,而一则爻周罪名,复其官爵,一则拔出岛棘,返厥乡里,陈案荡涤,实三朝关石之重,钜赃薄勘,殆若一时簠簋之过,臣固知包荒之德,亶出于与物同春,其于堤防之莫严,典宪之难隳,何哉?忧惋之极,忙缀短章,仰渎崇严。伏愿圣明,仰禀东朝,收还成命,一以重邦典,一以循公议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尾附事,已有前批,勿为烦渎。
○大司宪朴珪寿,大司谏尹秉鼎,司谏蔡东述,掌令李基东、金琼,献纳赵性鹤等箚曰,伏以臣等,冒犯渎挠之罪,屡陈覆难之辞,盖非可已而不已者也。义理莫严,终不可以漫漶,关和至重,终不可以低昂,请复悉陈于圣明之前,是年是月之异于他日,于岛于陆之等是弃物,此实慈衷之追慕而起感,特轸而曲贷,遂有两罪人处分也。钦仰之情,非不同然,而忧叹之念,抑又举切,夫义理者,万世之公案,而人主不得以私之,刑章者邦国之大典,而人主不得以屈之,必明其人之不辜,然后赦之,必知其情之可恕,然后贳之,是为天下国家之大经大法也。不问干系之轻重,不论员犯之浅深,或因追慕而推馀恩,或以先故而轸私情,辄施霈泽,不少留难,是岂王政无私,以义断恩者乎?恩泽之可及,莫非世臣情理之可念,不独此人,则臣等私忧过计,未知殿下将何继此道而善其后乎?臣等忧虑之极,绕壁彷徨,玆又相率,冒渎崇严。伏乞亟禀东朝,立赐收还之命,以答群情焉。答曰,省箚具悉。昨批可谓洞谕矣,又何必如是乎?开岁数日,而台端纷纭,极为不可矣。备忘记,安东营将李熙大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载元〈药院进〉。左承旨李容直〈监祭进〉。右承旨李鹏周〈坐〉。左副承旨李锺淳〈坐〉。右副承旨李章濂〈坐直〉。同副承旨李志谦〈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益丰府院君大祥,王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任百经,提调金炳㴤,副提调李载元启曰,岁聿载新,圣慕冞切,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章濂、李志谦、李鹏周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鹏周,右副承旨李章濂,同副承旨李志谦,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太庙春享,璿派入参,甚盛事也,参班儒武,当于明日,春塘台亲临试取矣,试纸用大好纸,试官以璿派文臣拟入,武士,摠戎使试取于丹枫亭。
○传曰,兵判姑未交龟,侍卫节目,次堂举行,别侍卫,一体以次堂举行。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入之,李敦荣落点。
○传曰,玉堂并许递,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应教李根秀,校理李应夏、李锺正,副校理李明应、李干夏落点。
○传曰,摠管并许递,前望入之。
○摠管前望入之,副摠管李寅奭、李寅蘷、李升洙、李根永、李锺承、李南辕落点。
○政院启曰,副应教、修撰二员,副修撰二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李根秀,校理李锺正、李应夏,副校理李明应、李干夏,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根秀,校理李锺正、李应夏,副校理李明应、李干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曰,统制使,既以外登坛施行,则节制之方,亦当与前有异,时原任将臣,就议于庙堂,商确归正以闻。
○传曰,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传曰,兵曹参、议参知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去十二月岁抄中,前县监赵准夏,当入于罢职秩,而臣曹不能照检,以致见漏,不胜惶恐,而前县监赵准夏罢职单子,更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朴珪寿,大司谏尹秉鼎,司谏蔡东述,掌令李基东、金琼,献纳赵性鹤等箚曰,伏以臣等,以金龟柱、金始渊不当辄施恢荡之典,联吁还收之请,已至于三,未蒙听纳之音,只积渎挠之罪,诚浅辞拙,惶愧无地,虽然,臣等所以冒犯威尊,申控烦复,未回天听,则期不敢止者,诚以国家之有此典宪,即所以扶植义理,维持纲纪,久安长治之业,赖是以巩固无疆,则惟当坚如金石以守之,信如四时以行之,不可一毫紊其条例,不可一事逾其防限,而今若使两罪人者,不论其干犯之甚重,不计其赃污之狼藉,徒以岁月之悠悠,情理之区区,曲加悯恻,一举而荡涤之疏放之,则阳春雨露,虽欲遍于枯荄,洪河堤防,奈不禁于横流?臣等所知者,惟是王府之关石已也,象魏之悬法已也,虽被渎挠之罪,固所甘心,期蒙听纳之恩,又此疾声。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仰禀东朝,亟允还收之请焉。答曰,省箚具悉。稍存台体足矣,课日而不止,则甚不可矣,卿等递差。备忘记,庆州营将洪彦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载元〈坐〉。左承旨李容直〈式暇〉。右承旨李鹏周〈坐〉。左副承旨李锺淳〈坐〉。右副承旨李章濂〈坐直〉。同副承旨李志谦〈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斗淳,有身病,左议政李裕元,右议政任百经,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今日殿座时,宗正卿全数入参。
○传曰,自今为始,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宗正卿,同为承候事,著为定式。
○传曰,今初十日,当诣太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拜矣,该房知悉。
○传曰,今十六日,当自内诣景祐宫展拜后,南延君祠宇历拜矣,该房知悉。
○弘文馆启曰,下审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世器为兵曹参议,李寅命为兵曹参知。
○吏曹,兵曹参知单李寅命,参议单李世器。
○兵曹启曰,今正月初十日,大驾诣宗庙,展谒景慕宫,展谒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陈,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三哨马军二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二哨马军一哨,两营骑士各一番,禁将率领,为后厢留阵,留营置之。
○又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展谒时,侍卫戎服,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出宫时着白笠白天翼布带,入幄次后,着黑笠青天翼黑带,还宫时以白笠白天翼布带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宗庙动驾时马军,皆以着甲胄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国恤三年内侍卫禁军及驾前别抄驾后禁军等,着白战笠白战服磨炼,而只随驾马军,着甲胄赴阵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自曜金门,景祐宫展拜时,广智营、西营入直军各三十名除出,训炼大将率领,曜金门外设布帐外排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前举行。
○又启曰,今此大驾,自内景祐宫展拜后,南延君祠宇历拜事,命下矣。自景祐宫大门,至祠宇大门左右边,设布帐,令训禁两营,合力举行,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各三十名除出,禁卫大将率领,除旗鼓只率前排,设布帐外,桂洞屏门排立,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平安监司洪祐吉状启内,殷山县监尹庚镇罪状,令攸司禀定事,启下矣。尹庚镇,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启曰,金龟柱罪名爻周,复其官爵,金始渊放逐乡里事,承传启下,而台启方张,不得举行矣,今则台启已停矣,金龟柱复官爵事,罪名系是追夺,非臣府所管,依例令吏曹禀处,全罗道济州牧加棘罪人金始渊,撤去围篱后,放逐乡里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丑正月初五日辰时,上御春塘台。参班璿派儒生应制试取入侍时,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李容直,右承旨李鹏周,左副承旨李锺淳,右副承旨李章濂,同副承旨李志谦,〈史官缺〉,直阁李世用,检校待教赵成夏、赵宁夏、李载冕,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白布裹翼善冠白袍白布裹乌犀带,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炳㴤,副提调李载元,进前问候讫,仍出协阳门,由青阳门,至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承旨奏曰,儒生今方入场,出标信开布城,何如?上,可之。承旨读奏入门单子讫,奏请试官行礼,试官等以次行礼就位。上命试官进前,命书题,诗文王子孙本支百世,限申时,读券官跪书读奏讫,对读官奉出悬题。上命试官权退,上入小次。承旨以司谒入禀曰,先张已入,出标信开布城呈券,儒生次次出送,又禀收券既多,考试,何如?上命考试,小顷,上出次,仍行科次,试官跪禀书等。上曰,第一张第二张,书正三下,自第三张至十一张,书草三下,其馀并书次上。承旨坼封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参班璿派儒生应制诗三下幼学李承洙、李润寿,并直赴殿试,之次草三下幼学李启夏等九人,并直赴会试,之次次上幼学李奎应等五人,并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李凤鲁等五人,并给一分,之次次上幼学李佐尧等七十人,各《奎章全韵》一件赐给。又命书传教曰,既承慈教矣,今番入格人中七十一岁人幼学李辉复,一体直赴殿试。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降座乘舆,由青阳门入协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未肃拜〉。左承旨宋熙正〈坐〉。右承旨郑基会〈坐〉。左副承旨李源珪〈坐直〉。右副承旨李载冕〈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教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金炳地、李教献、郑基会、宋熙正、李源珪、李载冕落点。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金炳地,新除授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郑基会,左副承旨李源珪,右副承旨李载冕,同副承旨李教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载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入之,金炳㴤落点。
○台谏前望入之,大司宪林永洙,大司谏闵胄显,掌令李从鹤落点。
○议政府启曰,公忠水使有阙已久,阅岁空营,委属可闷,新除授水使,使之当日辞朝,未下直梱帅守令及受由上京守令,并令不多日内下送,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玉果幼学吴廷华所诉,则以为七寸侄俊常,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奇常第二子致淳,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俊常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吴廷华所诉既如此,吴奇常第二子致淳,立为吴俊常之后,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宗正卿单李载元。
○禁卫营启曰,本营骑士别将申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前承旨李志谦奉命出去后,递本职矣,时带别军职,佥中枢加设,口传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佥知加设单李志谦。
○大司宪林永洙,大司谏闵胄显,掌令李从鹤等箚曰,伏以刑政失当,则纲纪解纽,惩讨不严,则堤防隳坏,故莫重者王章也,莫遏看舆情也。噫嘻,今此两罪人负犯,其案已锢,其赃极大,而放宥之命,遽下于岁首。日前三司诸臣,课日陈箚,未蒙反汗之兪音,及奉批旨,反承温谕,为赐开释,臣等仰揣圣意攸在,而顾其罪名,未尝昔重而今轻,声讨初非前峻而后缓,则何可视若微眚,遽议宽典乎?臣等若怵于义分,以将顺为美,不知所以明张之义分,不有违于予曰宥尔维勿宥之训乎,烦渎之罪,罪止臣躬,覆难之事,事关台体,玆敢以罪为限,冒死联吁。伏乞殿下,仰禀东朝,亟寝成命,俾王章严而舆论伸焉。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而如是烦渎,极为未安,卿等递差。
○工曹判书李鼎在疏曰,伏以岁籥载新,震慕益切靡逮,邦箓滋臻,舆情咸祝无疆,仍伏念臣衰朽,癃痼残骸,莫效于陈,就散迹,自甘于跧伏杜门,视荫巳有年所,荣涂一念,曾无梦想攸到,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特授臣以都摠府都摠管,晋臣资宪阶,继以为工曹判书者,华诰联翩,阖门动色,臣诚惝恍震悸,莫省措躬也。今我殿下圣德丕彰,慈化光覆,虽寻常百执事之末,慎简其人,而况是秩也,蹑三孤之后,居八座之列,未可以不论其闻望功能之如何,而遽使据之也明矣,乃以格外,擢畀于如臣无似,在励世磨纯之政,恐不容若是苟也。僬侥之不能负重,驽骀之不能致远,何待智者而知之哉?臣通籍已四十年,残齿亦七十有八矣,厚蒙四圣朝幈幪之恩,历扬逾分滚到卿月,尘刹图酬之矢心,铭肺彝性攸得,而其少壮也,初无蔑线之才,管蒯之用,今焉蒲柳已淍,桑楡莫回,神识颠错,步履勃窣,床玆起居,亦倩人扶,而周庐之衔,虽蒙恩谅,水部之任,自非闲漫职司之比矣。若不量其不称,欲效趋走之为恭,是非愚则妄,洪造虽感于记簪,情实无望于弹冠,敢暴衷私,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收臣新授爵秩,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备忘记,庆尚左水使李锺武,公忠水使李教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乙丑正月初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守厅阁臣李世用,假注书李昌镐,记事官安翊丰,别兼春秋洪远植,以次进伏,入格儒生,序立阶下讫。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未肃拜〉。左承旨宋熙正〈坐〉。右承旨郑基会〈坐〉。左副承旨李源珪〈坐直〉。右副承旨李载冕〈坐〉。同副承旨李教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传曰,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台谏前望入之,司谏金斗钦,掌令慎在宽、赵昌教,献纳朴周云落点。
○传曰,慈教成命,今至多日,而徒因台阁之纷纭,尚未举行,万万未安,两司诸台,即为牌招,即刻停启。
○成均馆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以都提调意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启gg咨g文出来者,以为叆江西岸秋季统巡会哨缘由具奏,奉旨转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参班璿派武士试取入格人等,谨依别单,判下施赏,而以长方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睦仁培,司谏金斗钦,掌令慎在宽,献纳朴周云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凶臆,危逼之逆节,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毐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拯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旁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贤鲁gg鲁贤g、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不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雪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凶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讳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如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施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友文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酌,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互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情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荣瑾之穷凶绝悖者哉?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枭獍之心,亲密守祯,而从为死党,延接凤周,而相与同室,绸缪谋议,打成一片,论灾异于南山,而肆发憯悖之说,视奇货于北谪,而先唱负来之言,酝酿则啸聚武士也,设施则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谲饰辞,顽毒忍杖,乱逆之端緖,虽未尽输,凶憯之情节,无不参秘,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诛止其身,失之太轻,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崔凤周、李奎和之罪,可胜诛哉?今番鞫狱,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一大变怪,而其乱本逆根,明赫是耳,渠本以虮虱之类,素蓄枭獍之心,辛亥诸贼之视以奇货,作为窝窘,断案已成,凶图莫掩,而特因好生之大德,一缕尚贷,三尺未伸,亦为舆情之益郁,今又贼招屡出,岛会观相之说,塞谪负来之谋,毕露无馀,由前而喜应之酝酿,迹既狼藉,由后而祯、瑾之绸缪,情已掀发,惟其顽忍�狞,抵赖不服,则尤当严加鞫覆,而不可遽议于傅生之科,至于凤周凶谋逆节,无不同参,贼徒匪类,举皆相通亲密,守祯许以死友,服事荣瑾,作为血党,究厥情犯,与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既已承款于知情,则岂可有贷于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则接肚于贼祯,连脉于逆瑾,思乐祸乱,图为不执之阴秘,纠结计议,又出众招之丁宁,端緖既著,盘核未竟,则亦何以从经发配乎?似此诸贼之至凶绝悖,一串贯来,厥罪惟均,是皆殪殄灭之无遗者,而元恶未伏常宪,两贼尚逭当律,酌处之成命遽降,愤郁之舆论转深,言之胆掉,思之骨战,此而谓无所穷犯而容,不足深诛而贷之,付之惟轻,不施极律,则伏莾之戒,燎原之渐,岂不大可忧哉?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兢善之穷凶绝悖者乎?渠以襟缨之士族,暗结靺韦之悖类,指顺性而约为血党,视夏铨而认作窝主,平日追逐所图者,无非阴谋,冒雨宴集,所会者尽是逆党,至于二字凶言,既露于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于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负犯如此,关系若是,而岂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舆情去益愤郁,国论尚此沸腾,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载仁之罪,可胜诛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晓也,明张之急,分义所难抑也。噫,彼载仁,虽是虮虱之贱,既托仕籍,则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论,腕把至憯之牍,目阅绝悖之说,则奔走号遑,来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诛之者,此曷故焉?若无平日绸缪于逆顺凶驲,则憯牍悖说,胡为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传书两汉之末即执任,谓以覰气色而遽逃,藏牍几日而不为告官,称以值事机之巧凑,直不过鬼形之憯慝,鸮音之巧饰,负犯至重,于系甚大,宜其穷覆gg核g情实,殄绝乱萌,施以顺、驲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缕尚贷,使之假息于海岛之中,包涵于覆载间,其可曰国有典宪乎?臣等之相率联吁,即王章之所必伸,舆情之所愤也,而圣度至加宽容,尚靳兪音,益不胜抑郁之至,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施极律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未有如今日金镇衡之极憯绝悖者,第其凶肠奰忒,逆肚阴谲,罪实干于难言,迹已著于无忌,即覆战之所不容,神人bb之b所共愤耳。大抵原疏一通,无非杂念,凶言数截,极是犯分,谓之群疑涣释,则人所可疑者何故,谓之积郁始伸,则渠所认郁者何事?一言以蔽,万戮犹轻,而薄窜之命,经日未寝,舆情之郁,无处可泄,夫以负犯如此,情节如此,而咎刻容贷于天日之下乎?虽以构疏者言之,借名售计,恣意违辞,自陷罔测之科,至有莫掩之迹,此而不并加严核,节节打破,则王法无以快伸,乱本无以永绝,请古今岛岛配罪人金镇衡及制疏人,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亟正邦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沈宜冕父子之绝悖至丑者乎?渠以世禄之裔,受国厚恩,滥厕宰列,其所感激图报,固当百倍馀人,而狼性未化,枭肠不改,前后施为,尽是驵侩之套,左右兜揽,无非龙断之术,趋附之态,媚呈谄笑,骄矜之习,公肆凌踏,罔念本分,专事跳踉,无严无忌,靡所不至,至于年前感古堂一事而极矣。夫是堂也,以旧日时御之室,寓永世追慕之义,扁其名曰感古,历数百年,人不敢亵处,扃锁深严,奉之若妥灵之所,而渠敢擅便改构,变幻旧制,以为傔从辈杂处之室,是岂为人臣者所敢为乎?不顾体面,不念分义,忍行此不可行之事,汉法之不敬,《春秋》之无将,未有甚于此也。若其湖藩贪鄙,手已惯于唆膏,计专在于肥己,遗臭一省,幸逭三尺,且以其子沈履泽言之,所处则边门重地,其职则二品大吏,黩货袭其螟诲,敛怨沸如鱼喁,还谷之执用也,军籍之卖取也,边界之捧贿许垦也,商贾之牟利任越也,参包加税,督责粮资,滥数输送,以至卖任卖科,勒贷勒征,许多鄙琐之事,难以枚举,而前后犯赃,合为二十七万之多,则较之八十贯一律之文,不知为几十倍矣。父而有宜冕,子而有履泽,是父是子,世济其恶,称兵召乱之喩,忘君负国之教,即渠断案也,为人臣者有一于此,则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以若负犯,罚止薄勘,使王章未伸,舆情未泄,则其于失刑之大,何哉?请公州牧窜配罪人沈宜冕,严鞫得情,快正典宪,济州牧加棘罪人沈履泽,亟降处分,以施当律焉。答曰,不允。
○掌令慎在宽启曰,新除授执义任冕镐,时在京畿加平地,掌令赵昌教,时在江原道襄阳地,持平金斗渊,时在咸镜道咸兴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献纳朴周云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宫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设施排布,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而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两司合启中,金龟柱、金始渊事,停启。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未肃拜〉。左承旨宋熙正〈病〉。右承旨郑基会〈病〉。左副承旨李源珪〈坐直〉。右副承旨李教献〈坐直〉。同副承旨朴瑄寿〈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朴瑄寿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瑄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瑄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式年大小初试日子渐近矣,依近例都事,勿为差送,以除厨传之弊,令道臣主试事,为先星火行会,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统制使既以外登坛施行,则节制之方,亦当与前有异,时、原任将臣,就议于庙堂,商确归正以闻事,命下矣。谨依成命,与时、原任将臣面商,则以为统制使位地,既与摠戎使一例,则将任首幕,不可以一虞侯,如前差送,依乔桐、会宁例,以嘉善及折冲中曾经兵梱人,随宜拟望,称曰统制中军,若系新资,则十朔前经递者收资,而上营衙门既高,中营职务与虞侯时不同,不可数递,以二周年为瓜限,三南所在统营谷,一切令统营句管,勿许三道巡营关涉,使名与实不相乖盭,至于新陞中军饩廪之添派及统使之于京外各衙门、各营门关牒、文移等节自,政府参互,行关于该营,馀外琐细条例之合行厘改者,令该营成节目上送,反贴下送,以为永遵之地,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摠管变通事。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正教、赵徽林为都摠管,李兴敏、李丰翼、韩启源为副摠管。
○吏曹启曰,嘉山郡守具骏铉,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密阳府使赵秉老,新病沉重,万无还赴之望云,改差,何如?传曰,此时别荐守令,声绩既多,如此良手,何可掩置?洪州牧使相换。
○兵曹启曰,再明日动驾时,堂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知李世器,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参议并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承辅为兵曹参议,朴履道为兵曹参知,姜周用为兵曹正郞。
○禁卫营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奇禹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护军李参铉疏曰,伏以岁籥倏改,孝文殿春享已过,窃想圣慕如新,拊时冞廓,恭惟我国朝右文为治,敦尚儒术,两馆之设,如唐、宋学士之职掌诰命,而典课试,冠冕玉佩,羽仪朝端,奏八音于咸英韶护,绘文采于粉米藻火,清标雅望,蔚然为华国之器,此岂可人人之滥竽也哉?猗我圣上,应千一文明之会,莅亿兆君师之位,初元盛际,器使群工,此时此任,政宜简抡鸿匠,兴起儒化,赞周雅生国之休,致嘉祐多士之盛,而臣本无似,空疏蔑劣,自习功令,未资师友之益,及通朝籍,最居侪流之末,覃经硏史,渊邃未窥于昔人,寻行数墨,愧拙莫掩于材秀,少壮本领,若是倥倥,今乃不少留难,冒玷是选,则人之视臣也,岂不曰夫夫也尚此任,古所称非文学,莫之居者,今乃如是乎?贻羞朝廷,不但臣一己之私而已,荐黄流于瓦缶,被文绣于土偶,上累圣简,下招物议,万万不相称者,谅非一毫饰辞,惶霣惭恧,不省攸措,际玆元陵蹑享,撰祝有命,庚牌踵临,左右参量,承膺无路,略暴短章,猥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艺文提学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备忘记,鱼游涧,佥使金亮炼,方山万户朴宗甲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缘故出〉。左承旨宋熙正〈坐〉。右承旨郑基会〈坐〉。左副承旨李源珪〈坐直〉。右副承旨李教献〈厨院进〉。同副承旨朴瑄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曰,呈告礼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奉朝贺宣麻时,当亲临于便殿矣,该房知悉。
○传曰,金吾堂上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司瓮都提调gg司饔都提调g之代,右议政为之。
○传曰,兵判在外,其间行政不迟待,依已例次堂为之。
○传曰,太庙展谒,景慕宫展拜,以十六日为之。
○传曰,景祐宫展拜,南延君祠宇展拜,以十七日为之。
○传曰,摠管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传曰,明日还宫时,贡市堂上,率贡市人,敦化门外待令。
○礼曹启曰,因议政府草记,式科大小初试日子渐近,依近例都事勿为差送,令道臣主试事,允下矣。依近年例原事目中,以公忠、全罗等左道京试官,右道监司,庆尚左道监司,右道京试官,平安南道监司,北道京试官,咸镜南道监司,北道评事,江原、黄海等道监司试取事,改付标以入,而甲午、庚子、癸卯、丙午、戊午、辛酉六式年,三南左、右道文东堂初试,令各其道臣,合设试取,丙午、戊午、辛酉三式年,则平安南、北道文东堂初试,依三南例,亦令道臣,合设试取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辛酉年例为之。
○实录厅启曰,本厅堂上赵徽林,见带都摠管矣,校正之役方张,职务相妨,所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通津府使李秉汉,亲病沉重,万无还官之望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密阳府使赵秉老,洪州牧使李象亿相换事,命下矣。赵秉老,以前任公州判官,李象亿,以前任清风府使,俱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兵曹启曰,今正月初九日乙巳丑正二刻十分,立春,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孝文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宣传官李周喆,五卫将李章烈、李瑢、李膺汉、李周兢、李锺珩,忠翊将李锺正,景福宫卫将崔东翰、郭俊英,庆熙宫卫将权秀璜、金在贤,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新除授庆州营将洪彦锡,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全罗兵虞侯李敏应,亲病猝重,万无离侧远赴之望,俱以呈状乞递,亲病虽如此,不可循例改差,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中枢府事有阙之代,辅国知中枢府事金炳国,依例从座目陞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统虞侯作为统制中军,以嘉善折冲曾经兵阃拟望事,自备边司,草记启下矣。时任虞侯李孺虎,资历不足,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番璿派武士试取时,出身李义吉,边二中,李秉秀贯一中入格,俱以闲良误录,至蒙李义吉直赴殿试,李秉秀直赴会试之判下,臣之蒙然不察,不胜惶悚,而原别单中,义吉之直赴殿试,秉秀之直赴会试,并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并加资。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参判李升洙,参议金尚铉,病不来。以李寅奭为大司宪,闵升镐为执义,朴定铉为掌令,许栻为持平,张膺杓为副应教,洪兢周、金炳翊为修撰,郑汉然、李赫准为副修撰,金汉淳为判义禁,李升洙为同经筵,李鼎在、任泰瑛、李丰翼为同义禁,金益容为礼曹参议,朴海哲为奉常正,申克休为军资正,李喆南为礼曹正郞,崔益铉为直讲,申耆永为假监役,洪南周为嘉山郡守,梁柱台为通津府使,金左根为宗庙都提调,致仕奉朝贺单金兴根,奉副事传教,领敦宁单金左根,军资判官李裕宪,姑为仍任事承传,赠吏判文衡金龟柱,复其官爵事,承传,宗正卿单李周喆,密阳府使赵秉老,洪州牧使李象亿,已上相换事承传,前佥使蔡光臣,今加嘉义,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资,故学生金迈镇,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再政,以柳龙䥁为奉常主簿,知义禁二单,李鼎在、任泰瑛,兼宗正卿单李寅奭。兵批,参判李景夏进,兵批启曰,统制中军,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宋廷和为都摠管,孙亮锡为宣传官,南宫㺶、曺重振、赵秉吉、崔宽锡、林秉周为五卫将,柳泰鲁为忠翊将,崔济东、韩锡范为景福将,金俊基、李秉喜为庆熙将,李根周为训炼主簿,李熙正为武兼,李兼熙为统制中军,李孺虎为庆州营将,李志赫为全罗兵虞侯,纯虞侯李孺虎减下事承传。再政,以尹滋悳为副摠管,白希洙为训炼都正,尹一成为训炼主簿,金炳善为武兼,李文钦为守门将,赵翼显为禁卫把摠,判中枢单金炳国,同知单南宫㺶,佥知单曺重振。三政,以申观浩为知事,朴元阳为宣传官,曺秉斗为守门将,同知单赵秉吉,副摠管单宋廷和。
○领议政赵斗淳,左议政李裕元,右议政任百经等箚曰,岁籥载新,太庙閟宫展谒有命,谷朝已涓,启跸隔日,而见今春雨频仍,尚未快霁,载阴载阳,泥路泞淖,此时触冒劳动,有非大圣人节宣之方,伏况我东朝殿下止慈之念,亦岂不憧憧乎哉?玆敢疾声联吁。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寝成命,容俟晴佳,更令择吉,千万颙祝。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卿等之恳既如此,当勉从矣。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领敦宁金兴根疏曰,伏以谷燧载更,孝文殿春享告成,俛仰之顷,岁年三易矣。伏惟孝思攀慕,益复如新,仍伏念臣自己未以来,陈情乞退,章凡五上,材识无所短长,疾病莫能陈就,其不得不退之实,历数而备言,朝野之所悉也,而特以年未及至,未遂至愿,迨我圣上嗣服,邦箓维新,忝在大官之列,尝叨劝讲之席,仰瞻日表英武,睿知天纵,幸逢大有为之圣主,万亿年迓续景命,肇基于一元之初,暗聋跛躄,举皆思见德化,顾何敢以微末去就,烦渎也哉?含默自抑,捱时度日,每诵古人血气衰竭,耳目不聪。伏乞骸骨生还乡里之语,三复慨叹,拊心摽擗,今则岁律云改,犬马之齿,恰满七十,即《礼经》致仕之年也。于是乎区区衷恳,乃可以仰暴于黈纩之下矣,念臣荣名通籍,居然四十有一年,偏蒙四圣朝特达之知遇,内外清要,兜揽已遍,未有尺寸之能,以放gg效g丝毫之补,滥跻两府,一无有为,歇后糊涂之诮不待人言,而自知渐恧。唐朝宰相有言曰,才不逮人,艺非经国,命偶时来,荣因岁积,昇台座陛,积赢成疾,安可仍尸重禄者,政谓臣今日情事也,其进其退,不足有无于朝端,而若夫贞痼之疾,较岁愈加,昏聩而视聪几废,痿痹而步履莫运,顽痰壅于中,虚汗浃于外,精神由是眩瞀,气力随以澌缀,宛转呻呓,药饵为命,寻常起居之班,阙焉不进,亦已多矣。义分都隳,罪戾弥积,况休致一念,蕴结不解,五内薰煎,百体疼痛,惝恍忧憹,如醉未醒,惟恐溘先朝露,不得三字之衔,行而愧影,寝而愧衾,闷隘至于斯极矣。朝廷之不许退者,非谓筋力犹可备任使,谅由年之未至也,年之未至,尚已屡吁,年已至矣而因仍蹲居,自坏礼防之大且重焉,则颠倒溃裂,将为何如人也?国而切尸素之愧,家而抱满溢之忧,求退未退,疚于心而痼剧于身,无补于家国,有害于身心,有若是焉,其可一日濡滞,俱妨于公私乎?略缀前后控实之辞,披肝沥胆,赍沐呜呼,敢望圣慈,矜怜其情之不可留,此年之不可逾,仰禀东朝,亟赐允兪,侈臣以奉朝贺名目,使微物得遂其性,匹夫不夺其志,永作晠世之逸民,偃息于蓬荜之下,瞻望觚陵,歌咏圣泽,以卒馀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自予嗣服以来,卿之登对筵席,凡几遭乎?每一觌德,予心充然,夫岂无所恃无所赖而然哉?惟卿贞亮之节,坚确之操,经世综物之识,忧国爱君之诚,累朝之所倚毗,国人之所信服也。忠荩体国之重,本无居位处闲之别,老成镇物之功,自在事务施为之外,则予所以恃卿而赖卿,当何如哉?询黄发之喜耇造德之美,向亦以告于左相,而卿庶应谅予之衷矣。今此苦恳,有失所望,屡回斟量,实劳我心,而抑又思之,岁历七载,章凡六上,卿之以此耿耿,亦云久矣。卿之体国镇物,予之恃卿赖卿,非三字衔之所能增损而轻重之,则为卿成就美事,亦可以贲饰朝家之盛典,风励一世之名节,致政之请,今姑奉副,凡朝廷大议论大政令,有得失利害之关系民国者,卿不宜休致自居,时复指陈匡辅,遹追先人世笃忠贞,永不忘在王家之盛。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右承旨郑基会疏曰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备忘记,庆尚左兵使李奎奭,吉州牧使申正熙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药院进〉。左承旨宋熙正〈病〉。右承旨郑基会〈坐直〉。左副承旨李源珪〈坐〉。右副承旨李教献〈坐〉。同副承旨朴瑄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院提调金炳㴤,副提调金炳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拨路申饬,何等截严,而即见义州府尹、平安监司、谢恩使先来状启,则今月初四日封发者,今始到院,不饬之该道臣及义州府尹,并推考,当该军官及陪持,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千里泥泞,中路迟滞,容或无怪,推考与科治置之,申饬可也。
○传曰,元陵摄行酌献礼后,大臣仍诣陵上,奉审以来。
○大王大妃殿传曰,元陵参奉作窠,鳌兴府院君嗣孙问名,令该曹,口传拟入。
○大王大妃殿传曰,德兴大院君第宅,因嗣孙零替,未能随毁随补,将至颓压之境,追惟往昔,宁不痛伤?此宫所重,与他迥别,不得不修葺乃已,而见今度支经用,尚患苟艰,只以御甲胄钱五千两,特为划下,自户曹即速修改,而此外不足之数,宗府诸堂,烂加商确,从长措处,俾为竣役事,分付。
○传曰,明日春到记,仁政殿命官为之,都承旨驰往泮宫,今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传曰,有实故摠管许递,前望入之。
○摠管前望入之,副摠管李正铉落点。
○传曰,汉城右尹许递,行护军宋钦翼除授。
○弘文馆启曰,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洪兢周、金炳翊,副修撰郑汉然、李赫准,并即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副应教张时杓,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张时杓,修撰洪兢周、金炳翊,副修撰郑汉然、李赫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郑健朝状启,长水等邑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全罗监司郑健朝状启,茂长县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礼曹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春到记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实录厅启曰,本厅誊录郞厅闵升镐,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所带台职,今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哨官金骏锡、朴道原,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商休为元陵参奉,右尹单宋钦翼除授事,承传。
○兵曹,以李容象为训炼都监中军。
○备忘记,长渊县监金圣求,美钱佥使李膺玩,安义佥使吴英俊,玉江万户胡宗周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坐〉。左承旨宋熙正〈坐直〉。右承旨郑基会〈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源珪〈式暇〉。右副承旨李教献〈坐直〉。同副承旨朴瑄寿〈坐〉。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人日制,明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传曰,弘文提学许递,前望入之。
○弘文提学前望入之,金大根落点。
○传曰,考官金世均,读券官赵得林,并命官为之。
○政院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昨日玉江万户胡宗周下直肃单,误以金宗铉书入,致勤下教,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原单子勿施,当该万户及蒙然来呈之通礼院官员,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该万户请罪置之,通礼院官员推考,书员,令攸司,从重科治。
○传曰,捧纳承旨,从重推考。
○传曰,春到记讲居首通幼学申锡渊,制述赋居首三下进士李龙雨,草三下进士洪大锺,并直赴殿试讲,之次通幼学李锡弘等四人,制述之次次上幼学沈相学等二人,并直赴会试讲,之次通幼学金定义等六人,制述之次次上幼学赵秉镐,并给二分讲,之次略幼学柳廷植等四人,制述之次次上进士李章翊等二人,并给一分讲,之次略幼学金始焕等十二人,制述之次次上幼学赵兴锺等三人,各《奎章全韵》一件赐给。
○传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弘文馆启曰,副应教张时杓,修撰洪兢周、金炳翊,副修撰郑汉然,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郑汉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传曰,奉朝贺宣麻时,当亲临于便殿事,命下矣。亲临宣麻吉日时,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正月十九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顷以关西还弊矫救之方,令道臣更为从长启禀之意,行会矣,即见该道监司洪祐吉状启,则户结排敛及时存谷执钱,并与城饷火税等举行,条例另具节目上送,请令庙堂禀处矣。今此更张,即不得已之举,而户结排敛,亦出于民者也,尚曰今便从前,粜籴之为民膏肓,可知矣。节目条例,俱极瞻据,并依此施行,其中辛丑减贡钱,即鹿茸价也。系是度支经用,虽不作还,亦不可混属于给代之资,依前自该曹句管,城饷,是缓急所需,不可不备,而限三年准十万石,必有酌量定算,更为消详添录于元节目,当此大变通之会,所谓虚留流逋等名色,虽不得一切征捧,而平壤等邑虚簿查核,是不可已之事也。逋数多寡,犯人谁某,期于筑底穷核,按律处断,火税代钱,与本色,俱有其弊,盖本色滥捧,法外也。为守令者莫之觉察,则虽以代钱磨炼,安知不更有高价滥执之患乎?姑令以本色,依前收捧,而万一有滥捧之邑,当该守令,先罢后拿,至于限年完籴之方,道启所以指陈便否者,诚切中窽要,而此系城饷十万石以后之事,容俟其时,更加商确为未晩,以此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李镐俊为义州府尹。
○备边司启曰,诸道春操禀启,今几齐到矣。诘戎重务也,停操之便成已例,实涉疏虞,决不当积久寝置,而见今军额,厘整方张,不无未了处,则此时征调,易致贻扰,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官镇门聚点,堤堰处完役,使之着意举行,各样都试,并与停退,条按例合设之意,分付北兵使,状本之过期不来,殊甚疏忽,该帅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张仁泽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金世均疏曰,伏以臣于春到记,儒生殿讲考官之望,又蒙恩点,又伏奉命官为之之命矣。非崇秩而膺是任,不但贱分之逾滥,即是试体之违越,义难冒当,忙陈短章。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仰禀东朝,亟许变通,以存旧规,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既有已例,卿其勿辞,考讲。
○敦宁都正韩敦源疏曰,伏以臣,今伏奉到记考讲参试之命矣。试事攸重,即宜趋承之不暇,而第臣年前,猥忝监试参试之役,至遭榜后谴罢之典,罪著不职,常切悚蹙,试席一步,艮限在前,今何可以讲制稍异,䩄然冒参,重招偾误之诛也哉?召命之下,承膺无由,玆敢短章,仰渎崇严。伏望圣慈,仰禀东朝,亟递臣参考之任,俾微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引?尔其勿辞,即为入来。
○备忘记,江界都护府使郑周应,三和都护府使尹善应,特gg恃g寨佥使李炳奎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享官进〉。左承旨宋熙正〈坐直〉。右承旨郑基会〈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源珪〈式暇〉。右副承旨李教献〈厨院进〉。同副承旨朴瑄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奉审大臣入侍。
○传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曰,元陵酌献礼时,献官左议政,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其馀诸执事,各儿马一匹赐给,本陵别检与参奉,升六。
○大王大妃殿传曰,望祭,摄行磨炼。
○传曰,左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宋熙正启曰,敬奉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八百三十七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入直兵摠府堂上在院承旨,并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传曰,人日制儒生赋居首三下幼学李教铉,之次草三下幼学金永珯,并直赴殿试,之次次上幼学金喆熙,直赴会试,之次次上幼学丁学朝,给二分,之次次上进士任百谨,给一分,之次次上进士金明镇等五人,各《奎章全韵》一件赐给。
○传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郑汉然,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郑汉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李锺晋,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李明应,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中军任弘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赵台显为禁卫中军,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志谦为兼内乘。
○京畿监司赵在应疏曰,臣于岁前,遭伉俪之丧,新阡,将厝于道内麻田地,临圹一诀,情理所不容已者,第缘官守有限,不敢擅自离次,短章控实,仰禀东朝,亟递臣所縻藩衔,俾获伸私情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便往来。
○备忘记,�波知佥使赵在斗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乙丑正月十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左承旨郑基会,假注书赵秉肃,记注官鲜于昇,别兼春秋金炳翊,以次进伏,儒生等序立阶下讫。
○乙丑正月十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奉审大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朴瑄寿,假注书赵秉肃,记注官鲜于昇,别兼春秋金炳翊,左议政李裕元,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裕元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享官进〉。左承旨宋熙正〈缘故出〉。右承旨郑基会〈式暇〉。左副承旨李源珪〈坐直〉。右副承旨李教献〈病〉。同副承旨朴瑄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金泰郁落点。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金泰郁,时在多大镇任所,交代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教献落点。
○传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曰,工曹判书许递,前望入之。
○工曹判书前望入之,金炳学落点。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呈告判义禁经筵春秋兵曹堂上,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摠管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传曰,知春秋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知春秋前望入之,金炳学落点。
○政院启曰,因知事金炳学上疏,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命招会议事,批下矣。依配享会圈时例,政府西壁六卿三司长官,一体牌招,而副提学未差,在前如此之时,有次官,代行之例,诸玉堂一并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江华留守郑宪容状启,井浦万户崔学植褒奖之典,令该曹,考例禀处事。传曰,公廨之损财修葺,人命之滨危救活,俱是实绩,其在激劝之政,不可无褒赏,该万户崔学植,特为加资,待其瓜满,善地边将,随先差送。
○宾厅启曰,知事金炳学,疏请绫原大君,追配仁祖大王庙庭,麟坪大君,追配孝宗大王庙庭,南延君、丰恩府院君,追配纯祖大王庙庭,而批旨内,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命招会议事,命下矣。臣等依已例,与应参诸臣,来会收议,则领府事臣郑元容以为,重臣疏请,即盈庭大同之论,而国朝未遑之典也。绫原大君之临危节义,麟坪大君之翊储诚忠,自昔竹帛鼎彝之所纪美而垂耀也。南延君之秉忠笃棐,毓庆启佑,丰恩府院君之忠勤勋劳,一心王室,在今缙绅黎庶之所躬睹而景仰也,况宗英国舅之宗功纪劳,本我家礼则有者乎?伏愿亟降明教,以副群望焉云。领敦宁臣金左根以为,从而享,所以纪功宗也。今以宗英伟茂之绩,国舅笃棐之忱,配腏胥及之列,礼所云有其举之者也,区区于此,无容他见矣云。领议政臣赵斗淳以为,绫原大君伟烈,重之麟坪大君勋劳之有大造,粤若南延君之谨笃受知,式至今日休矣。宗英与享,若义安之于太祖庭,益安之于定宗庭,厥有我家礼,丰恩国舅之迪棐忱恂,鞠瘁王室,今于鬷假之所,倂陪侑腏之列,则功宗之纪逸勤之胥及也,伏惟裁允云。判敦宁臣李景在以为,重臣疏三宗英一国舅从享之请,俱以忠荩笃棐,尚此未遑,特有以礼至重,拣至慎故也。绫原大君,矢死于南城围急,请代于世子质行,忠义炳朗,人到今钦诵,麟坪大君,入沈馆而翊护储君,明大义而连策两勋伟绩昭垂,国赖以奠安,南延君忠贞诗礼,默赞弘烈,已有焜耀乎当时,毓德阐仁,长发其祥,式至启佑乎今日,追本崇报,宜有别焉丰恩府院君,托心膂而鞠瘁,处肺腑而勋劳,上结昭融之契,廾载著匡济之美,俯竭追报之义,一疏定世献之仪,其扶宗社垂竹帛之功之德,旷世罕俦,虽有年代之久近,俱合配食于庙庭,以臣浅见,无容他议,而追配之典,至敬且重,伏惟上裁云。左议政臣李裕元以为,绫原之贞忠伟烈,麟坪之勋劳积德,粤若南延君仁厚长发,式克今休,丰恩国舅忱恂勤勚,允合于追腏之列,我家典礼,厥有可据,伏愿裁允云。右议政臣任百经以为,宗英伟茂之烈,国舅笃棐之忱,尚阙追腏者,即我家未遑之典也,今此追配之议,寔出大同之论,伏愿上裁云。内阁提学臣金炳国以为,此实舆论所在,且系臣兄之所疏请者,则臣岂有他见乎云?兼工曹判书臣金炳学以为,臣于今日,已有疏陈,无容更达云。兼户曹判书臣李敦荣以为,绫原大君之秉义达礼,麟坪大君之危忠卓节,战之乘史,炳如日星,若南延君、丰恩府院君,世笃忠贞,身佩安危,臣亦尝及见矣。并此追配之请,允合大烝之义云。内阁提学臣金学性以为,名节勋庸,俱为同德之宗臣,允合于一体之祀者,而即朝家未遑之典也,而今日追举,克惬情礼,臣亦无容他议矣云。弘文提学臣金大根以为,勋业名节,俱合腏享,今玆疏请,寔出于公共之舆论,臣无容他议云。左参赞臣李宜翼以为,今此大臣诸臣之议,实是举国同情之愿,臣无容他见云。刑曹判书臣李圭彻以为,勋业名节,忠贞勤劳,允合腏享之典,而今此疏请,舆论所在,尚云晩矣,臣无他议云。吏曹判书臣姜时永以为,今此四前修之至行懿德,丰功盛烈,宜有列朝庭腏之典,而尚此未遑,实为群情之赍菀,亟举盛典,允合礼宜,臣无容他议云。礼曹判书臣曺锡雨以为,勋业名节,忠贞勤劳,俱合腏享之典,而几年未遑之馀,今此疏请,寔出于公共之论,而无容更议云。右参赞臣任百秀以为,宗英之世笃忠贞,国舅之忱恂勤勚,允合追腏之典,舆论攸同,亦无容更议云。艺文提学臣李参铉以为,几年未遑之典,有今日追配之请,舆论所在,臣无容更议云。大司宪臣李寅奭以为,名节勋庸,忠贞勤劳,允合从祀之典,而今此疏请,实副舆论,臣无容两议矣云。大司谏臣睦仁培以为,名节勋德,忠贞勤劳,俱合于从祀之典,而今玆疏请,寔出于公共之论,臣无容更议云。应教臣李根秀以为,名节勋庸,俱宜从享,今日之追举,允副舆情,臣无容更议云矣,敢启。答曰,今已询同,依议施行。
○宾厅会议,仁朝大王gg仁祖大王g庙庭配享功臣,绫原大君贞孝公俌,孝宗大王庙庭配享功臣,麟坪大君忠敬公,纯祖大王庙庭配享功臣,南延君忠正公、忠敬公赵万永。
○政院启曰,仁祖大王、孝宗大王、纯祖大王庙庭配享功臣望单子,今已启下,依例招致礼曹郞厅,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金尚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大小科,既令各道营下设场矣,今春巡历并停止,畿内东西陵、园、墓所,关东、关北陵寝奉审,敬遵近例,以道内秩高守令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式科试日渐近,四道京试官,今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五卫将南宫㺶、曺重振、赵秉吉、崔宽锡,景福宫卫将崔济东、韩锡范,庆熙宫卫将李秉喜,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议政府司录郑寿龙登科后,年满五十,依定式六品职迁转,何如启,依允。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进,参判李升洙,参议金尚铉牌不进。以朴兰寿为执义,赵启昇为右尹,张龙逵为兵曹参议,洪锺应为判义禁,李鼎在为知经筵,郑勉洙、郑寿龙为典籍,李明应为公忠道京试官,李冕光为庆尚道京试官,任孝直为全罗道京试官,李根秀为平安道京试官,李贞夏为假监役,柳基贤为元陵别检,权可锺为童蒙教官,李象暾为元陵参奉,典牲直长李膺愚,司圃直长李应骏已上相换,守义州府尹单李镐俊,前县监郑翼容,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故同敦宁李羲斗,赠吏判,例兼工曹判书李鼎在考,故府使李埴,赠吏参,例兼赠持平,李光裕赠吏议,故参奉李耒赠仆正,守义州府尹李镐俊三代,故学生赵观永赠吏参例兼,故学生赵镇斗赠吏议,已上同知,赵秉吉两代,左尹单赵启昇,右尹单李承益。
○兵批,参判李景夏进,以赵然昌为都摠管,宋钦翼为副摠管,崔东翼、金锺显、金益洪、李春成为五卫将,李圭振、阴始弘为景福将,尹公麟为庆熙将,许奎为多大佥使,同知单崔宽锡,佥知加设单李教献,两西运饷使单李镐俊,井浦万户崔学植,今加折冲加资事,覆启判下。再政,以具凤祖为宣传官,同知单崔济东。
○乙丑正月十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同副承旨朴瑄寿,假注书赵康夏,别兼春秋金炳翊、赵定熙,以次进伏,儒生等,序立阶下讫。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享官进〉。左承旨宋熙正〈病〉。右承旨郑基会〈式暇〉。左副承旨李源珪〈坐直〉。右副承旨李教献〈坐直〉。同副承旨朴瑄寿〈坐〉。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义州府尹李镐俊,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是,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仁祖大王庙庭配享功臣绫原大君贞孝公俌,孝宗大王庙庭配享功臣麟坪大君忠敬公,纯祖大王庙庭配享功臣南延君忠正公、忠敬公赵万永,已为启下矣。位版造作,遣官设祭,教书制述等事,并令各该司,照例举行,而此与大王祔庙时配享之节,有异,谨稽臣曹誊录,则纯祖朝癸巳忠文公金祖淳追配正宗大王庙庭时,议定于四月,而配享于秋享大祭之日,今亦依已例,夏享大祭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宗亲府启曰,宗亲科设行,即朝家敦宗之盛举也。所重顾何如,而今番武试参榜人李秉采,称以桂城君后裔,至有冒录云,故溯考派系,则桂城之孙金阳守,以无后悬录,极其昭然,而今此秉采之冒称金阳守后孙者,非但无所可据,自归蔑亲罔上之科,究厥罪状,诚极痛骇,原榜中其姓名,为先拔去,移送秋曹,严刑远配之地,而外此文武榜目中,又若有此等冒赴之类,则亦自臣府,这这摘发以闻,俾杜日后淆杂之弊,何如?传曰,今此设科,专欲为敦亲之意,而渠敢冒录璿派,至有此赴举入格,究厥所为,万万痛惋,即为照律严勘,亦自宗中,考察派系,一一摘发,永杜混杂之弊。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药院进〉。左承旨宋熙正〈缘故出〉。右承旨郑基会〈坐〉。左副承旨李源珪〈坐〉。右副承旨李教献〈坐直〉。同副承旨朴瑄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㴤,副提调金炳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今日药房问安启辞入传之际,史官一员,不为待令,以致阙参,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兼春秋,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日,即上元日,姑为安徐,而阙参骇然,申饬可也。
○又启曰,同副承旨朴瑄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副护军李载冕,享官加差下。
○传曰,议药同参,郑一龟减下,幼学朴容珉差下。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先大王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守宫检校直提学李㘾,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一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内医院启曰,议药同参,郑一龟减下,幼学朴容珉,议药同参差下,使之入诊时,轮回待令事,命下矣,依下教,议药同参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李建弼为义州府尹。
○刑曹启曰,宗亲府启辞内,宗亲科设行,即朝家敦宗之盛举也,所重顾何如,而今番武科参榜人李秉采,称以桂城君后裔,至有冒录云,故溯考派系,则桂城之孙金阳守,以无后悬录,极其昭然,而今此秉采之冒称金阳守后孙者,非但无所可据,自归于蔑亲罔上之科,究厥罪状诚极痛骇,原榜中其姓名,为先拔去,移送秋曹,严刑远配之地,而外此文武榜目中,又若有此等冒赴之类,则亦自臣府,这这摘发以闻,俾杜日后淆杂之弊,何如?传曰,今此设科,专欲为敦亲之意,而渠敢冒录璿派,至有此赴举入格,究厥所为,万万骇惋,即为照律严勘,亦自宗中,考察派系,一一摘发,永杜淆杂之弊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户籍条》有曰,职役姓名,不以实书者,杖一百徒三年,罪人李秉采,依此律决杖一百后,公忠道保宁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坐〉。左承旨宋熙正〈坐〉。右承旨郑基会〈坐直〉。左副承旨李源珪〈坐直〉。右副承旨李教献〈坐〉。同副承旨朴瑄寿〈坐〉。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南延君祠宇历拜时,宗正卿,庙内入参。
○传曰,礼遇之勤,固不在于爵禄之縻,而林下宿德之登崇,亦予延伫之道也。祭酒宋来熙,正卿,副护军金炳骏、赵秉悳,亚卿,司直任宪晦、李敏德,通政阶并特授。
○传曰,山林敦谕,诸承旨分撰,令地方官传谕。
○传曰,麟坪大君祠版,遣左承旨,看审以来。
○传曰,侍卫军兵,令各其营馈粥。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奎章阁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李㘾,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射习技放,而动驾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本厅侍卫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丑正月十六日辰时,大驾诣宗庙、景慕宫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地,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郑基会,左副承旨李源珪,右副承旨李教献,同副承旨朴瑄寿,史官缺,提学金炳国,检校直提学金炳地,直阁李世用,检校待教闵奎镐、郑范朝、赵成夏、赵宁夏、李载冕、洪承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白布裹翼善冠、白袍、白布裹乌犀带、白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炳㴤,副提调金炳地,进前问候讫,仍出协阳门,至延英门降舆,步过还乘舆,至仁政门降舆,乘辇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入幄次改具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青鞓、素玉带、黑皮靴,乘舆由东挟门,至斋门外,降舆,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前导,诣版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升诣庙内,各室奉审讫。承旨奏曰,侍卫,使之待令于西神门外乎?上可之。仍出西神门外,诣永宁殿,入就版位,行四拜礼,升诣殿内,奉审讫,通礼导上出东神门,时原任大臣进前问候讫。上还入斋室,少顷,乘舆出大门外,降轝入幄次,改具白布裹翼善冠、白袍、白布裹乌犀带、白皮靴,乘辇进发,至景慕宫前路。传曰,麟坪大君祠版,遣左承旨看审以来,〈出传教〉至景慕宫大门外,降辇入幄次,改具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青鞓、素玉带、黑皮靴,乘舆由东挟门入斋室,少顷,上出次,通礼前导,入就版位,行再拜礼,升诣宫内奉审记,仍诣望庙楼,入就版位,行四拜礼讫,升诣殿内,卷帐奉审讫,还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乘舆,出大门外,入幄次,改具白布裹翼善冠、白袍、白布裹乌犀带、白皮靴,以出乘辇,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还乘辇至敦化门外。传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贡市堂上,率贡市人,以次进伏。上询瘼讫,入敦化门至仁政门,上降辇乘舆,至延英门步过,还乘舆,入协阳门,兵曹判书跪禀放仗,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坐〉。左承旨宋熙正〈坐〉。右承旨郑基会〈坐〉。左副承旨李源珪〈坐〉。右副承旨李教献〈坐直〉。同副承旨朴瑄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祐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南延君祠宇,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乙丑正月十七日巽时,大驾诣景祐宫展拜,仍诣南延君祠宇展拜,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地,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郑基会,左副承旨李源珪,右副承旨李教献,同副承旨朴瑄寿,〈史官缺〉提学金炳国,检校直提学金炳地,直阁李世用,检校待教闵奎镐、郑范朝、赵宁夏、李载冕、洪承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白布裹翼善冠、白袍、白布裹乌犀带、白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炳㴤,副提调金炳地,进前问候讫,仍出协阳门,至延英门,降舆步过,还乘舆,至仁政门,降舆乘辇,出敦化门,进发至景祐宫大门外,上降辇乘舆,由东挟门,降舆,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前导,入就版位,行再拜礼,升诣庙内奉审讫,仍诣诚一轩,行四拜礼,升诣轩内,卷帐奉审讫,上还入斋室。命书传教曰,今日展拜,即予嗣服后初行之礼也,追惟往事,怆慕冞切,仰体昔日圣念,且承慈教,副司果朴齐宽、洪承亿,特为加资。〈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咫尺之地庙貌入望,而典式攸系不得伸诚,私心怅缺,曷有其极?丰恩府院君内外祠版,遣都承旨看审以来。〈出传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乘轝至南延君祠宇门外,降舆,入幄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前导,诣版位,行再拜礼,升诣祠宇内奉审讫,还入幄次,少顷,上出次,乘舆由景祐宫、矅金门,入肃章门,至延英门,步过,还乘舆,入协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病〉。左承旨宋熙正〈病〉。右承旨郑基会〈病〉。左副承旨李源珪〈病〉。右副承旨李教献〈坐直〉。同副承旨朴瑄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呈告同成均敦宁都正,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在外同敦宁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在外摠管许递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礼曹启曰,即接怀德幼学李用龟所志,则以为族侄友善,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养善第二子健,欲为继后,两处诸族,相议完定,而友善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用龟所诉,既如此,李养善第二子健,立为李友善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全罗监司郑健朝移文,则以为长城府圣殿,修造年久,梁折础倾,将至颓圮,及今修改,不容少缓,告由移还安祭香祝,照例磨炼下送云矣,长城府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五卫将崔东翼、李锺凤、李周兴、金锺显、李春成,景福宫卫将李圭振、阴始弘,庆熙宫卫将尹公麟,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卫外击铮人延日良人金万重,为其父定配请放,而不书父名,非但违格,鸣冤,又在处所之外,依定式原情勿施,镇安良人林锡三等,渠等上纳木,以钱代纳事也。江界良人金致和等,邑有弊瘼,乞令厘革事也。该道自有营邑,而敢以微细之事,唐突天听者,民习可骇,并原情勿施,惩治放送,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进,参判李升洙,参议金尚铉式暇。吏批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宋来熙为大司宪,李建春为大司谏,张膺杓为执义,洪兢周为司谏,丁集教、韩致奎为掌令,金启汶、金棱为持平,闵升镐为献纳,吕圭益、郑勉洙为正言,吴兢镇为同敦宁,李后善为敦宁都正,李升洙为同成均,白义行为司录,洪淳肯为敦宁参奉,闵泳学为显隆园参奉,沈东臣为安东府使,宗正卿单李寅奭,守义州府尹单李建弼,祭酒宋来熙,今超资宪,行副护军金炳骏、赵秉悳,已上今加嘉善,副司直任宪晦、李敏德,以上今加通政,已上抄选特授事承传,副司果朴齐宽,副司直洪承亿,已上今加通政,特为加资事承传,前佥知裵颖龙,今加嘉善,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再政,以金昌熙为副应教,李炳教为修撰,李载冕为刑曹参议,卓景秀为兵曹正郞,金镇模为兵曹佐郞,崔国镇、楚秉悳为典籍,卢镇燮为顺康园守奉官,兼执义单李根秀,兼祭酒单宋来熙,兼持平三单,李明应、李冕光、任孝直,前令吕民燮,年七十一,今加通政,侍从臣正言吕圭益父,故令吴铉赠吏参,例兼同敦宁,吴兢镇考。
○兵批,参判李景夏进,以申观浩为知训炼,金翊镇、金在显、徐堂辅为副摠管,金学渊、朴弼宁、金基淳、李教春、刘锡祥为五卫将,李润镇、朴镇艺为景福将,李宗爀为庆熙将,禹弘俭为寅火堡万户,同知单崔泰翼,兼两西运饷使单李建弼。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内阁进〉。左承旨宋熙正〈坐〉。右承旨郑基会〈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源珪〈坐直〉。右副承旨李教献〈坐〉。同副承旨朴瑄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致仕大臣入侍。
○传曰,翰圈为之。
○传曰,正言许递,前望入之。
○正言前望入之,权膺善落点。
○政院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矣。别兼春秋金炳翊、李冕光、南一愚、赵敬夏、洪远植,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曰,金炳翊、李冕光、南一愚,并别兼春秋减下。
○翰圈三点,洪锺学、李昌镐、丁观燮、南锡渊、李裕承、赵康夏、南商龙、金永奭,以上取八人。
○传曰,有实故摠管许递,前望入之。
○摠管前望入之,副摠管徐承辅添书落点。
○传曰,汉城判尹许递,行护军李源祚除授。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射习技放,而宣麻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实录厅启曰,本厅誊录郞厅洪兢周、闵升镐,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所带台职,并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谕大司宪宋来熙书,渺予冲人,嗣无疆大历服,夙夜栗栗,罔敢或坠,仰赖慈圣覆育之恩,朝著无事,方域获安,政令事为之间,幸无大咈民志者,而若其左右导迪之责,惟林下宿德之是倚是仗耳。在昔卿祖先正,事我仁、孝、显三圣朝,君臣都兪之美,明良际会之盛,舆人诵之,国史垂之,卿以卿家之人,师友所讲磨,山林所依归,处可以述统承緖,出可以善世庇民,夫士之读圣人书学圣人道者,岂但为高尚其志,独善其身而已哉?盖将以所读所学,发而为用,措国势于泰磐,返世教于醇真,此诚吾儒家不易之义也。况卿既仕于朝矣,亦尝仕字牧矣,奈之何固守东冈,听我浼浼,邱园束帛,徒归虚礼,空谷生刍,莫回遐想,予以列圣之待卿祖者,待卿,卿当以卿祖之辅列圣者,辅予,予之必欲致卿者在此,卿之不可辞予者亦在此,卿若念及于此,必不待更诰,而幡然改图矣,日者特秩,非曰縻尔以好爵,崇儒重道,即我朝家法然也,而亦予所以礼遇卿期望卿者也。顾今春晷渐舒,益切愿见之诚,卿其克体至意,俟间造朝,出入讲筵,启予沃予,是所区区之望也。都承旨金炳地制进
○谕护军金炳骏书,予闻至诚致感,至言无文,藐予凉德,叨承丕緖,夙夜憧憧,尚惧不克负荷,幸赖我慈圣殿下,是庇是覆,遇物之诲,致治之要,庶几有蒙养以正之功,而学未通方,治不徯志,若涉大水,茫无涯畔,世际所跋望而倚毗者,惟在山林宿德之士,贲然来思,成就予德性,以启无疆惟休,则予安得不以积诚招徕,而言不暇,文也。卿以诗礼家声,忠贞世胄,屡被先朝之旌招,菀为斯文之标准,所讲磨者圣贤之道也,所蕴抱者经济之术也。羽仪王庭,弥纶世道,左右辅导,朝夕启沃,济一世于大有之域,则古人所谓饮水甘于列鼎,蕴抱华于珮玉,不几近之乎?今若固守林樊,永矢衡门,徒烦笺帛,莫挽长往之志,实非情志之交孚,而君子兼善之意,固安在哉?岁籥已改,旬朔且过,茕然在疚,哀慕如新间久停讲,尚多寒曝之虑,而经幄讨论,方属春晷,此时裨益,予岂不厚望于卿乎?眷彼东冈,纡想益切,今玆特旨一秩,非出縻爵之义,崇德象贤,庸寓延伫之诚,卿其幡然改图,勉回遐想,即起登途,以副予如渴之望。都承旨金炳地制进。
○谕护军赵秉悳书,昨春敷心之谕,即由我慈圣殿下为小子求助之盛念,期使林樊劬经之宿儒,朝夕予左右予,俾赞一初之政,卿庶几勉回东冈之志,出入帷幄之间,谈天人之奥旨,讲治平之至道,学焉而臻缉熙之工,政焉而致嘉靖之美,其将臣主俱荣,邦国有赖,于今阅序而经年,尚未见贲然来思,此虽予诚礼未尽之致,而心焉怅叹,容有既哉?顾予不德,叨承艰大之业,惧不克祗承先烈,而日夕所企望者,惟在于端人正士,纳诲而辅德,仰体我慈圣教义之训,俯答我生灵徯治之愿,而其资益导迪之方,果谁之责乎?况卿以古家肖裔,讲道毓德,模楷士林,自在先朝,已跻经筵之列,屡勤礼遇之隆,蔚然为朝野所想望者久矣,卿于此时,不思所以出而膺之,则其于追先报今之义,又何如也?今玆晋秩之举,非以縻爵之义也。旌招反属彝典,束帛犹近弥文,庸寓登崇之义,俾纾延伫之诚,卿亦必幡然而悟,犂然而感矣,君德成就,待卿辅导,时政得失,待卿匡裨,予不多诰,卿庶谅悉。左承旨宋熙正制进
○谕副护军任宪晦书,属予一初之政,又值三元之会,缅怀林樊之士,延伫之想,弥勤于衷矣,玆授尔以通政之阶,惟其礼遇,岂爵禄云乎哉?即吾与尔縻之义也。惟予冲年,叨承艰大之业,昼宵戒惧,幸赖我慈圣恩育之德,遇物之诲,伫期成就之教,而士生斯世,劬经硏学,非为独善其身,则庶不待旌招之礼,幡然而起,出入筵席,讲论经旨,有猷必告,示我德行,岂非贤士大夫已分内事,而予亦乐此不疲矣。尔以宿德之士,固守东冈,游焉息焉,永矢薖轴,不思所以展布所蕴,苍葭白露,宛彼中沚,虚伫之馀,宁不失图,顾今春阳蔼蔼,殿角向暄,双只讲筵,迨此时又将频开,尔其体予至意,先回遐想,不日登途,以副予侧席之思。左副承旨李源珪制进
○谕副护军李敏德书,予惟本朝以文教立国,崇儒重道,四五百年彝伦攸叙,礼乐明备,真儒大贤,后先应期,以成己成物之学,兴仁兴让之俗,式至于今,宗祀生灵,终必赖之者,繄谁之力也?即惟祖宗列圣扶植士林登崇俊良之盛也。惟予冲人,叨承艰大之业,夙夜祗惧,罔敢自逸,思所以仰答我慈圣殿下畀付寄托之至意,则其道何由,亶在于老成宿德,以至辅导予启沃予,庶几终始典学之功,将见缉熙光明之效,遂至治法政谟,发靡不粹然一出于正矣。然则所以继我家法者,可谓臣主俱荣矣。是以嗣服以来,每勤延伫,而空谷生刍,莫回遐心,泌水衡门,徒劳梦想,惟尔早闲诗礼庭训,况复簪缨故家,岂忍果于忘世乎?亶由予诚礼之浅也。今玆一阶之特进,非为邱园之束帛,聊示予遵德乐道之心,幼学壮行,岂无是念?足与有为,予实自勉,顾今春晷方舒,讲筵日开,尔应谅予至意,幡然而起,朝端为之动色,斯文为之增重,予方日夕以俟之。同副承旨朴瑄寿制进
○教致仕大臣金兴根书,王若曰,世臣与国同休,尚赖询玆黄发,君子成人之美,盖欲遂其素心,岂忍舍乎?曰是礼也。惟卿,领袖善类,端委英猷,胚光于正忠献愍之门,近联先太母亲属,羽仪于纯、翼、宪、哲之世,寔资前文人义方,布韦蔚宰辅之誉,夙负缙绅间推许,刍豢明义理之辨,皆从经籍中得来,所以发轫于中年,已期秉轴于后日,通才邃学,政令则集贤,典古则西厅,大册高文,修饬之行人润色之,东里官业,历内外已遍,不离于清切贵近之班,恩礼迨古今所稀,恒存于满盈兢惧之戒,膺专对而殊俗孚感,主贡举而多士濯磨,时方值大猷允升,人皆慕清名直节,恭谓陈善敬谓责难,兪哉咈哉,退思补过,进思尽忠,国耳公耳,契合鱼水,殚心于献替匡顺之间,叨陪帽渊,置身于利害祸福之外,忧爱之纯诚弥著,跋疐之德音不瑕,奔江溃河,若砥柱之特立,精金美玉,非炎火之可焦。盖推屡朝特达之知,首应先后爰立之眷,竞爽于贤相难弟,四世五公之馀休,共贞于宁王大臣,百揆三事之重任,勤政阙失,而忠益广深渊薄冰,不见运动,而利泽滋泰山乔岳,澄不清淆不浊,庙剡克恢,临大事决大疑,邦礼是正,既已延贤于东阁,乃复养闲于西枢,清水芙蓉,自无一尘来到,大冬松柏,不与百卉同劳,懿哉名立而官成,岿然年高而德邵,逮予御极之二载,寔卿览揆之七旬,宏休鼎臻于初元,敛是五皇极敷锡,熙典贲饰于宁寿,嘉乃三达遵兼全,立朝之茂绩既优,引年之苦恳遽撤,阅浩劫百变之后,坚贞之操靡渝,继往岁五籥之馀,廉退之志愈切,惟寿耇稽德稽谋之无遗,方欲资于仰成,矧初服命哲命吉之自贻,宁或忽于求旧,第玆举有裨风教伊古训,实遵礼经,当昭代升平之时,是亦美事,以晩节成就之义,而有遐心,要路各场,永辞争趋之奔轨,恬波稳浪,自在不击之虚舟,迺縻三字华衔,仍宣十行麻诰,历叙平生出处,汝有合哉,致便暮境优闲,予实怅尔,於戏,九卿槐棘,食旧德于高曾,一室芝兰,衍馀庆于子侄,有年则必就责,尚专于为臣尽臣,吉月而每朝礼,何殊于居位去位,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护军李载冕制进
○乙丑正月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致仕大臣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地,左承旨宋熙正,右承旨郑基会,左副承旨李源珪,右副承旨李教献,同副承旨朴瑄寿,假注书李裕承,事变假注书高景晙,致仕大臣金兴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致仕大臣进前,兴根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大王大妃殿曰,卿之忠勤贞亮,恒所钦叹,今此告退,予怀怅缺,无以形谕,卿虽致仕,凡关民国大事,时即起居,种种登筵,以辅我冲王,是所望也。兴根曰,臣立朝四十年,积受恩遇,一无裨补,今当告退,下怀不胜缺然,区区爱戴之忱,岂敢以进退有间?若值庆贺之时,谨当趋班,粗伸微悃矣。又奏曰,讲对更在何时乎?大王大妃殿曰,当于日间为之。兴根曰,才有所陈,而顾今悠悠万事,无有过于此者,其所颙祝,非直朝臣而已。自闾巷匹庶,至于乡曲愚民,无不仰望圣学之日就,此固爱戴之忱,而实亦各为其身而然矣。圣学高明,治法政令,一出于正,则八域之民,皆安堵而乐业,不然则必不免失业而复涣散故也,圣学之勤不勤,有若无关于民事,而非学无以知古事,不知古事,则每事之一出于正,有不可必故也,圣学之关系轻重,有如是矣,为民国而仰望于殿下者,安得不憧憧乎?更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当铭念矣。大王大妃殿曰,卿于岁新后,今始登筵,仰瞻天颜,可也。兴根起立仰瞻讫,奏曰,圣姿之粹美,比前尤胜,万万庆祝。大王大妃殿曰,主上,于讲学文理,虽姑未就,知以不可已之事,每筵臣,敷奏文义,虽屡屡陈达,无厌苦之意矣。兴根曰,圣上向学之勤笃,臣于在外,亦有承闻,不胜钦仰之至。大王大妃殿曰,主上,虽在冲年,凡事之不为汎过,且诚孝极尽矣。兴根曰,慈圣之至慈,殿下之至孝,外间亦皆传诵,莫不欣悦而颂祝矣。〈以下缺〉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地〈试所进〉。左承旨宋熙正〈病〉。右承旨郑基会〈病〉。左副承旨李源珪〈坐直〉。右副承旨李教献〈厨院进〉。同副承旨朴瑄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任百经,提调金炳㴤,副提调金炳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大臣政府备局堂上引见。
○政院启曰,因行上护军赵得林上疏,两大君从享之典,只以单子举行事,批下矣。依配享会圈会议时例,时原任大臣、政府西壁、六卿、馆阁堂上、三司长官,并即命招,而副提学未差,在前如此之时,有次官代行之例,诸玉堂一并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时相既在阙中,命招牌招置之,即速举行。
○宾厅,世宗大王庙庭配享功臣,让宁大君刚靖公禔,孝宁大君靖孝公补。
○政院启曰,世宗大王庙庭配享功臣单子,今已启下,依例招致礼曹郞厅,传授,何如?传曰,允。
○传曰,翰林召试当日命官为之,处所,仁政殿为之。
○传曰,翰林召试,取四人。
○传曰,命官,右议政为之。
○政院启曰,翰林召试当日命官为之,命官,右议政为之事,命下矣。命官以下馆阁堂上,并即命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曰,贞明公主㮣gg曁g淑善翁主,俱予尊属,各有所重,而淑善之孙洪承亿,前既出继于贞明之后,大伦已定,复岂有贰议,而但此人,即正庙外裔血脉也。其兄承干,早夭无嗣,今若舍此而求他,入继于淑善,则正庙在天之灵,岂不惕然伤感乎?此所以屡回存商,亦不宜守经而止矣,洪承亿,以兄亡弟及之义,还归本房。
○议政府启曰,政府兼备局新差堂上金世均、林肯洙、南性教、韩启源、李兴敏、朴永辅、李载元,有司堂上朴珪寿,今日宾对,俱为悬病不进,事甚未安,令政院,并即牌招进参,何如?传曰,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礼曹启曰,世宗大王庙庭配享功臣,让宁大君刚靖公禔、孝宁大君靖孝公补,已为启下矣。位版造作,遣官设祭,教书制述等事,并令名该司,照例举行,而追配之节,依今十四日草记禀定,夏享大祭时,一体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报坛祭享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依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二月令荐新冰,每年春分翌日荐进矣,今年春分,在来二月二十三日,宗庙、孝文殿、景慕宫荐新,则令东冰库,临时封进,而山陵荐新,则以本陵所贮之冰,来二月二十四日荐进之意,分付于山陵参奉处,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尹锡圭、李舜范、沈相穆、权膺善、李昌镐、金永奭、赵秉肃、赵晩和、尹荣信、南商龙、张原相、安秉铎、高济镒、赵康夏、李容万、严世永、李裕承、李承皋、金敬均、吕圭益、赵恒教、金锡辅、南锡渊为等如,口传施者,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权知校书副正字李秉渊、金泽烈、金昌伦、车琪厚、尹基周、洪羲燮、郑元时、金善柱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启依允。
○兼兵曹判书金炳冀疏曰,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备忘记,广州府留守闵致久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乙丑正月二十日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政府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任百经,提调金炳㴤,副提调金炳地,检校待教赵宁夏,假注书金文教,记注官鲜于昇,别兼春秋洪远植,同副承旨朴瑄寿,假注书金文教,事变假注书高景晙,记注官鲜于昇,别兼春秋洪远植,领议政赵斗淳,左议政李裕元,备局堂上金辅根、洪锺应、徐戴淳、李圭彻、姜时永、曺锡雨、李景纯、李干夏,以次进伏。医官李庆年、李章爀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百经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百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曰,置之。仍命医官先退。〈缺〉大王大妃殿曰,向来贡物中未纳者,使之限百日收刷矣,充纳者,今至几何,而国若无法则已矣,岂可一任其漫漶乎?各别申饬,可也。斗淳曰,特教展限日字,尚近数十日,而其间所捧,亦且不少,虽有未捧,限过之后,渠辈亦自知其无必生之理矣。大王大妃殿曰,近来外间有铸钱,更设包参增数之说盛行云,奸细挟杂之辈,做作浮言,极为可痛,自庙堂,严饬讥诇也。斗淳曰,慈教至当矣,浮讹无根之言,往往有之,眩惑听闻,退当申饬,严核讥诇,如有现发,则亦当启闻矣。大王大妃殿曰,宾对,国家大事也。此后则捕将,虽不兼备堂,同为入参之意,以为定式,可也。斗淳曰,本有阁外来待之例,而今承帘教,以此举行矣。〈缺〉斗淳曰,岁籥载新,宝算方富,圣孝攸格,慈寿弥邵,区区蕲祝,与天同际,命吉命哲,万亿无彊,其永肇自于今,而月正元日,十行慈纶,所以牖我群工,董之诲之,寔如在天之日月,大圣人出治之大经也。如臣浅陋,惟有钦诵,而惟圣明,仰体慈念之切摰,俯答群情之颙祷,典学以懋,缉熙勤政,以求明习,为今日万事万化之源,而信赏必罚,所以立纪纲也。制节谨度,所以裕财用也。实事实政,不出此数事也。赏罚不行,纪纲不立,制谨不限,则财用不蓄,财不蓄则民益困,纲不立则治益溃,是皆必至之理也。惟圣明,留神焉。上曰,所陈甚好,当服膺矣。斗淳曰,先大王御制编次,既承成命,而见今春晷向舒,涓吉始工恐好,故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臣以外邑防谷事,前后提饬屡矣,遏籴,春秋所必禁,而有无贸迁,所交济也,今若各私其民,各闭不出,则舟车输载,其将废而无用矣。今春江冰早释,沿流上下往来无阂,京城都会之地,所待委输耳,预先行会,无论某道某邑坊谷,有所入闻,则该守令拿问,不饬之道臣,从重论责,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各别申饬,期有实效,可也。斗淳曰,外道定配人之迤到秋曹,一与该掌吏,聚首绸缪,则辄图出直放关文而归,是皆奸乡猾胥躬犯罔赦之罪者,而不有方伯决处,法外幸逭,益见其罪上添罪,此事之前后提饬屡矣,而恬不知戢,愈往无惮,今以后一或现发,该掌吏直为刑配,不能觉察之该堂上,施以谴罢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各别申饬,永为定式,可也。斗淳曰,顷见平安监司洪祐吉所报,则江界各妨设施后,坊卒策应之资,米为五百馀石,钱为一千五百馀两,课岁用下,已是难继之道,而新设未几,弊已随之,当此釐还之时,似此无益之费,不必以销刻有所难慎云,名曰坊守,而新设未久,又此销刻,则甚非固圉之义,此状辞置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崇儒重道,寔我列圣朝传授之法,矧今圣学缉熙,程、朱道术,宜为日用菽粟,草野旌招,固已济济,而若其追奖隐徽,阐发幽光,亦美典也。赠都宪臣任圣周,闻其学于天人造化之奥,理气无间之妙,以至象数之颐,经曲之变,凡前人所未尽言者,论撰甚多,而《朱子大全》箚疑补,尤是一生用力者也。胄筵讲义,州郡遗爱,当时诵说不衰,而退修林下,卒未免昭代遗逸,故同知臣金相岳,以先正文元公长生之后孙,早岁废举,栖遁深山,六十年专门《大易》,著书数十万言,其钻硏包罗之功,近世诸家之所未有,曾除一命不仕,年九十有馀,而卒缘有家门事故,蒲轮束帛,征礼未及,士论至今赍郁,任圣周特赠正卿,金相岳曾已寿职资宪,赠以正卿实衔,倂施易名之典为好,故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斗淳曰,故将臣申鸿周,当壬申西匪时,始以宁边府使,力于招辑,旋制营梱,凡大阵餫饷调输,兵丁征发,始终管辖,得奏肤功,故摠管臣金燨,以其时宣川府使,城与邑之坚守,铁山贼之剿捕,绰有可纪之劳,前后追奖之见漏,实属未遑,申鸿周超赠一品职,金燨超赠正卿职,庸寓纪常之典,恐好,故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斗淳曰,摠府堂上及宗正卿陞辅国,则皆以上相貤赠,其考虽非勋堂宗正,辅国以后拜判敦宁之人,阶与爵宜无异同,一体施行之意,定式似好,故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斗淳曰,统虞侯,今陞为统制中军矣,以今折冲之积滞,合有变通之举,乔桐水营,有自辟中军,以此为折冲,职曰统御中军,许用守令阶梯,海州中军,为新资之窠,以补统虞之代为好,而系是官制,下询登筵大臣、铨臣及时原任将臣处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大臣、铨臣、时原任将臣之意,何如?裕元曰,黄海中军之作为新资,乔桐中军之新设,在官方,俱无窘碍矣。百经曰,各道水营,皆有虞侯,乔桐水营,亦合有中军,海州中军之作为履历窠,亦为方便之政,臣无容他见矣。时永曰,今此两中军变通,实合事宜,臣无容他见矣。景夏曰,统制中军,升衔以后,新资一窠,自归见绌,其在区处之地,不无苟艰之虑,今此大僚所奏,备极通变之道,臣无容他见矣。圭彻曰,迨此新旧资积滞之时,大僚所奏,允合变通之政,臣无容更议bb矣b。景纯曰,新旧资积滞之时,两窠变通,允合便宜,臣无容更议bb矣b。观浩曰,今此两窠履历,允合变通之方,臣无容他议矣。棨曰,今此变通,允合方便之政,臣无容他见矣。泰瑛曰,今此两中军变通,允合便宜,臣无容他见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大臣、铨臣、将臣之言,皆以为好,依此施行,可也。斗淳曰,前府使李义纯,以丰川边地,未满十五朔贬递,而本事则杀狱会推时,员商辈拦入官庭,擅杀正犯,而不能禁断之失也,系是公罪,且已年久,许用履历,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前判义禁金汉淳,从一品以后,当有貤荣,而所后家则无加赠处,依近例移施其生本家,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侍从臣父年七十,则法当推恩,而正言郑勉洙所后家,则无可施处,依近例移施其本生父,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臣于承弼,万难久据之实,略具于月前呼吁,而每有一番陈暴,辄承一番奖借,惶懔危戚,容措无所,今其犬马之齿,恰准谢政之年,虽使臣劣,有陈就之力,《礼经》大防,固不可逾越,而前后恩遇之隆,有百可辜,无一报答,以公则积偾错之罪,以私则狃冥�之戒,求诸事理,无有是当,臣身之不自有义分为然,流坎之不遑顾也,而抱悚赍惧,必为此烦渎而不知休,亦无隐之义也。惟圣明,俯垂悯谅,仰禀慈旨,划行改免,即天地生成之泽矣,伏祝伏祝。大王大妃殿答曰,此时三相具备,民国万幸,更勿以此为言,可也。裕元曰,成就圣学,即今日之最急务,而臣僚之所共颙祝也,殿下以天纵之智,懋日就之工,进讲《小学》,今已经岁,未知䌷绎玩味,体认得是书之本旨乎?夫小学之道,教人以收其放心,养其德性,而为《大学》修齐治平之基本也。帝王之学,虽异于匹庶,而其收心养性之工,则实无异焉,况人主一心,为万化之源,一有怠忽而放纵之,则如山亏水横,莫之能遏,故古之哲王,莫不兢兢乎此,禹之孜孜,汤之栗栗,文王之小心翼翼,武王之夙夜祗惧,皆以生知之圣,尚有持敬之工,自无过不及之失矣。肆我英庙,尝惓惓于《小学》之书,以敬身一篇,尽觉紧切于此,知《小学》为圣学之根源,而敬为典学之关捩也。今当月正,万事维新,惟殿下,先从持敬上慥慥,以尽收心养性之工,则修来罔觉,自底于日新又日新之域,而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矣。上曰,所陈甚好,当服膺矣。百经曰,今年,即我圣上御极之第二年也。三阳回泰,万品胎苏,凡在化育之内者,莫不延颈拭目,思见德化之盛,其命哲命吉,罔不在厥初,诚至慎至,重不可失之机会也。臣于前秋,以勤讲学择守令节财用,仰勉矣,尚有槪于圣衷乎?禹、汤、文、武,莫不由学而成其德,伊、傅、周、召,亦皆以学而辅其君,自古帝王之学,为致治之本故也。虽闾巷章句之儒,立志苟不诚实,程课易致间断,况处崇高之位,兼有万机之繁,耳目玩好,左右便嬖,皆是累德妨gg纺g工之资也。见今劝讲,因岁时乍停,臣固知燕闲之中,温绎旧学,而外间下情,则亦不无抑郁矣。伏愿继自今,连开讲对,造次之顷,无或放心,克臻缉熙光明之域,则万化之源,自然如止水明镜,泉理毕烛,自天人性命之际,至公私利害之界,无不了然于中,其择守令节财用,即一注措辅移间事,是以,为致治之本,亶在于勤学者也。伏望深留圣念,勿以陈腐而废言焉。上曰,所陈甚好,当服膺矣。〈缺〉瑄寿曰,诸宰奏事。时永等曰,无所奏矣。瑄寿曰,台谏所怀奏之。建春曰,云云。瑄寿奏曰,大司谏李建春,合启奏对之际,露出笏记,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出举条〉建春启曰,臣损失台体,至有承宣推考之举,请命递斥臣职。大王大妃殿答曰,勿辞,亦勿退待。瑄寿曰,玉堂所怀奏之。干夏曰,伏念帝王为治之要,莫不由勤而致焉,是以大舜之圣焉而伯益戒之,成王之德焉而周公勉之,欲其勤益勤圣益圣也。迺者召对之撤,殆近三朔,讲筵之停,又过数旬,伏未知燕护之中,时有温绎之工,而顾今春晷渐舒,此诚大圣人奋发惕励当惜分阴之会。伏愿自今,双只赐对,无或间断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以下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裕膺〈未肃拜〉。左承旨金敬镇〈未肃拜〉。右承旨金尚铉〈未肃拜〉。左副承旨韩敦源〈坐直〉。右副承旨郑顺朝〈坐〉。同副承旨吴俊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裕膺、金敬镇、金尚铉、韩敦源、郑顺朝、吴俊泳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裕膺,左承旨金敬镇,右承旨金尚铉,左副承旨韩敦源,右副承旨郑顺朝,同副承旨吴俊泳,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金敬镇,右承旨金尚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既承慈教,昨日谚教中,还归本房以下六字,勿为颁布。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翰林召试被选人洪锺学荐状公事,启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洪锺学。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入之,闵奎镐落点。
○传曰,统虞侯,今为统制中军,依各道兵使例,马牌路文,一体成给。
○传曰,承旨房望,顺望为之。
○承文院启曰,文科登科时,年满五十人,分馆前陞六,载在法典矣,今亦有如此之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臣锡雨,与户曹判书臣李敦荣,进诣皇坛奉审,则奉室大草芚二浮、馔卓三坐、尊卓一坐、馔卓巾五件、尊卓巾一件、坛上甲黄幕一浮、甲黄帐一浮内二幅、内檐甲黄帐二浮内一幅、油遮日一浮、道里具白木外挥帐二浮内一幅、黄绵丝大束乼艮衣、黄绵丝中束乼二艮衣、黄绵丝小束乼一艮衣、中束乼五艮衣、三甲所五艮衣、排设竹五个、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敬奉阁中竹二个、雉尾帚一柄、雉尾兺、典祀厅油遮日一浮、道里具内二帐座、面纸一件、大牲匣一座、雨伞一柄、𨱎沙用一座、添铁修补享位雉尾帚一柄、雉尾兺、油遮日一浮、道里具中束乼二艮衣、排设竹三十个,并破,改备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禁军别将申命温,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金键为禁军别将。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高济镒、金锡辅,俱为登科前年满五十,依法典六品职迁转,何如?启依允
○知敦宁金辅根疏曰,伏以臣于筹司之任,瘝素积矣,远犹硕画,裁决军国机务,惟大僚之仰成,则承佐奔奏之地,宜若无所猷为,而简修进良,极一代抡选者,谁昔已然,岂不以才学赡博器识通炼有足裨补资益于经世宰物,谋王体而断国论哉?臣之践历,不为不多,惟谨守前人之成法,不至有大偾误,而夷考其实,未尝有少善之可占,一艺之可记,自顾本领如此,可笑,重之以忧戚疾病,摧挫而脧削,精爽俱遁,收拾不得,家常酬接,无以管摄,公事句当,尚何判理?求解一念,未尝食息忘也。昨从大夫后,周旋于文陛之上,重婴风寒,委淹床笫,时日蠢动,其势末由,玆敢略缀短章,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仰禀东朝,将臣政府备局堂上之衔,亟行鞶褫,以便调养,不胜至愿。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裕膺〈缘故出〉。左承旨金敬镇〈坐〉。右承旨金尚铉〈坐〉。左副承旨韩敦源〈坐〉。右副承旨郑顺朝〈坐直〉。同副承旨吴俊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宰臣疏,才有批教矣。因此而又有所通变者,国舅之例授辅国,有欠尊敬,自今为始,国舅与资穷宗亲仪宾,并以上辅国崇禄下批,大君王子夫人外,一依文武命妇例施行事,定式。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摠管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奎章阁启曰,先大王御制编次涓吉举行事,命下矣。缮写开印吉日,令日官崔奎德推择,则缮写吉日,来三月初六日巽时开印吉日,同月初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即见右捕厅所报,则以为假称铸钱伪造印信罪人李云英、朴宗弼,装出虚册,列录姓名,或称监官,或称边首,甘诱饶者,欺取钱财,而许多情节,渠皆自服,断案已成,罪系罔赦,高汉明、郑用焕、金世弘、李化弘、金永叔、郑仁化、崔润锡、金景有等八汉,不料设铸之真赝,出没乱类之指使,不可无从轻重严惩云矣。以铸钱及包参事,至伏承日前慈教之严截,而今其捕厅所报,踪迹狼藉矣。浮浪无恒产之类,究其心,徒出于骗人财货计,而兴讹煽惑,一至于此,李云英、朴宗弼,并移送秋曹,严刑二次,远恶岛限己身充军,高汉明等八人,令该厅,从轻重的处。包参增数之说,虽有闾巷间传说,姑无现捉之迹,而此亦安知不如铸事之一套乎?令左右捕厅,各别讥诇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正言权膺善,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行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金有渊状启,富宁府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诞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京畿通津居幼学赵广夏呈状内,矣身父秉常,今年为九十岁,公忠道西原居幼学韩得焕呈状内,矣身父廷模,今年为九十岁,江原道伊川居幼学金始禹呈状内,矣身父洪礼,今年为九十岁,黄海道海州居幼学金鲁善呈状内,矣身父基淳,今年为九十岁,而俱为见漏于各该道应资老人成册中,未蒙恩资事来诉,故考见帐籍,则其年俱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后启禀蒙恩,多有已例,今日政并为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全罗道金堤居幼学罗凤烨呈状内,矣身父前佥知杞材,今年为八十岁,而见漏于本道应资老人朝官秩,未蒙恩资事来诉,故考见政案,则其年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后启禀蒙恩,多有已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五卫将金学渊、朴弼宁、金基淳、刘锡祥,曹司五卫将李锺淳,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右边捕盗厅启曰,谨依议政府草记,臣厅在囚罪人李云英、朴宗弼,并移送秋曹,严刑二次,远恶岛限己身充军,高汉明等八人,令该厅,从轻重酌处事,允下矣。罪人李云英、朴宗弼,并移送秋曹,高汉明、郑用焕二名,严棍二十度,金永叔、金世弘、崔润锡、李化弘、郑仁化、金景有等六名,严棍十五度惩励,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参议闵奎镐式暇,参判李升洙进。
○吏批启曰,判书姜时永,参议闵奎镐并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昌熙为司谏,郑汉朝为献纳,李允敏为正言,洪承亿为户曹参议,李敦相为工曹参议,金奎弘为兵曹正郞,崔国镇为直讲,李昌镐为注书,李济龟为内赡奉事,永明尉洪显周,东宁尉金贤根,南宁尉尹宜善,兴寅君最应、永平君昱,已上辅国崇禄大夫下批承传,幼学郑锡祚,年七十三,今超通政,侍从臣,前正言郑勉洙生父推恩移施事,承传,赠左赞成金浚根,赠领议政,例兼辅国,判敦宁金炳学考,故同知金相岳,赠大宪,任圣周已上赠吏判,祭酒例兼,道学卓异,特为赠职事承传,故参判申鸿周,赠左赞成,例兼壬申西匪时宁边府使,超赠一品职事承传,故摠管金爔,赠兵判,知训炼例兼,壬申西匪时宣川府使,超赠正卿职事承传,故县监金时调,赠吏参,例兼,前判义禁金汉淳本生曾祖考,推恩移施事承传。再政,以洪圭为副应教,金锡辅为典籍。
○兵批,判书金炳冀进。以金应均为都摠管,李源祚、李承益、李丰翼、徐元淳、尹教成、赵秉恒、崔遇亨、洪祐健、严锡鼎为副摠管,金键、徐有伟、申绥、徐命锡为五卫将,李载冕为曹司五卫将,吴致远为统御中军,同知单金锺贤,佥知三单,朴弼宁、金基淳、刘锡祥,佥知加设单李教献,都摠管单李源祚。
○政院启曰,新除授注书李昌镐,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庆尚监司徐宪淳疏曰,伏以,岁籥倏改,圣慕冞切于羹墙,天命用休,邦箓益巩于盘泰,仍伏念臣冒据藩寄,洽满瓜限,岁月之顷,昏聩朽濩,尤非曩比,莅事应物,十遗八九,每自追检,无往非罪,乃于应资老人启本中,有所错误,至承喉院察推之举,惊惶悸栗,罔知攸措。高年颁秩,在晠世优待之广典,即臣庶稀得之宠爵也。一或滥录而混厕,则其失实之罪,奚特做错已乎?今此宜宁幼学许址,昨年为八十九,邑牒营籍,俱有的据,当入于应资之列,而抄写之际,九以为一,臣蒙未照察,遽尔登彻,告君文字,马欠一足,犹称谴死,况人减八龄,当居何辜?不敬不谨,莫此为甚,何可以寻常薄警而蔽之哉?且使大耋之人,缘臣疏谬,竟漏于恩爵之典,亦岂臣所自安于心哉?仰怵俯惭,无地自容,惟有归臣司败,遄被当律,不敢以渎扰为惧,短章自刻。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降威罚,以警不职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喉院察推,存事体也,何有为引?事实既如此,许令该曹施行。
○吏曹参判李升洙疏曰,伏以,谷燧倏改,震慕靡逮于抚时,景箓滋至,群情胥祝于昇日,臣谨稽我朝官制,大小相维,不泥历代之号,而取义则古,略仿胜国之规,而命名则新,至若宗正仪宾之有府,即是汉唐宋明忠厚惇叙之遗制也。盖随阶世承,厥有原封之定限,遇庆加授,式遵祖宗之成宪,其礼待之隆,别于具僚,同其秩而异其名,宗亲之显禄,仪宾之绥禄,与大匡阶埒焉。班仪序行,可按而知,然但如在廷文武诸臣,品同而阶异,其所以为同,所以为异,同不敢妄有臆论而阶可异也,则品不可同也,品不可同也,则阶不可异也。隆卑崇杀之辨,曷尝有关系于其间哉?是故,世之尚论之士,不能不起疑于流品异同之别,思所以变而通之,盖品陛则一也,而乃反分而二之,公会私见之际,礼数或涉疏忽,仪文亦多龃龉,甚非同朝訚訚之义也。苟能审异而致同,俱得其宜,则体貌无岐异之患,班联有均齐之美,宫府一体,亦将有补于敦亲惇典之政,臣意,宗亲仪宾之随品付阶者,一依文武资级,俾为著式,未尝修举之一端矣。臣莫念事体之重大,妄论品阶之沿改,僭越之罪,实无所逃,冒悚敷陈,敢溷聪听。伏望圣上,仰禀东朝,下臣此章,询及政府铨司而财处焉。答曰,省疏具悉。予于潜时,夙有所闻知者,且今宗亲仪宾,即是尊属也,所陈甚合予意,当有下教矣。
○判尹李源祚疏曰,臣伏以,岁籥更新,宸心益切于恫慕,日气晴佳,睿孝克伸于展谒,履端申命,小大蕲祝,因伏念臣年过礼限,退伏乡庐,当国家哀庆之辰,未即效奔赴之诚,於乎不忘之思,须臾无死之愿,不能自已,趁练期始为扶舁上来,而曾未几日,伏奉谏长除旨,蒙递未久,又伏承骑参恩命,旬月之间,华诰联翩,簪履之旧,不以遐远而弃之,管蒯之微,不以衰朽而遗之。臣于是,感激霣越,不敢为引年辞免之计,竭蹶就职,叨参宿卫,少纾弓剑之恸,依近日月之光,恋结之馀,志愿已足,虽因此退塡沟壑,更无所恨矣。将行收拾归装,复寻乡路,而京兆尹特除之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始而惝恍怔营,继而惶愧憻戚,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呜呼,臣以地则草茅寒素,以人则樗栎冗散,幸值己巳流虹之辰,猥占甲乙射策之选,时当纯祖盛际,讴歌有归,祚箓无疆,屡登簪笔之筵,获睹离明之象,尔来五十七年之间,休恤相仍,圣神相继,尧殂舜陟,文显武承,克至于今日,休中夜思,惟恍然若前生事。伏惟我殿下,嗣玆新服,念臣耆旧,我东朝殿下,追念往昔,知臣久次,乃有此格外之异恩,臣何敢饬gg饰g辞例让,不体我圣君圣母之殊眷也哉?虽然臣自承命以后,屡回思量,终有所不敢承当者。夫朝廷官人,以才器而不以年齿,以绩庸而不以久近,今臣才,不过袜线,器不过斗筲,绩不过内而台阁,外而州郡,经历五朝,无一报效,伏未知圣量,何取于臣,而遽施以中批崇资也?伏况臣于大行朝,以添书陞亚卿,今又以除授,升八座,通朝罕有之恩典,臣独再遭蒙被矣,揆臣涯分,一之犹滥,岂敢再乎?以公则梁鹈轩鹤,贻众人嗤点之资,以私则饥乌蹲凤,违古人悬车之义,以职务则词讼剧司,又非老病昏瞀之所可堪承,玆敢披沥情实,冒昧号吁。伏乞圣慈,仰禀东朝,特赐鉴谅,收臣资级,递臣见职,使臣得以归卧田里,歌咏圣泽,付馀日于残编,作逸民于圣世,是臣区区至愿也。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正言权膺善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裕膺〈病〉。左承旨金敬镇〈病〉。右承旨金尚铉〈厨院进〉。左副承旨韩敦源〈坐直〉。右副承旨郑顺朝〈坐直〉。同副承旨吴俊泳〈缘故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洪正圭,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徐宪淳状启,灵山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议政府启曰,守令递易后,债帐有无,反库登闻事,曾有定式,伊后亦有筵饬,至于前冬特教,辞旨截严,而今见湖西道臣报辞,则忠州前官挪移入用者,至为八千馀两之多,言念法意,万万骇然,前牧使李汇廷,令该府拿问严勘,所犯数爻自秋曹,捉囚家僮,以为照数征捧之地,何如?传曰,本州积弊,实由于吏辈犯逋,而为官未几,其所挪用,若是伙多,其何以禁吏逋而察民隐乎?况前后提饬,不啻申严,而此倅之有此犯科,尤极骇惋,令该府拿囚,所犯条,刻期准捧。
○实录厅启曰,本厅誊录郞厅金昌熙,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所带台职,今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议政府启辞内,即见右捕厅所报,则以为,假称铸钱伪造印信罪人李云英、朴宗弼,装出虚册,别录姓名,或称监官,或称边首,甘诱饶者,欺取钱财,而许多情节,渠皆自服,断案已成,罪系罔赦,高汉明、郑用焕、金世弘、李化弘、金永叔、郑仁化、崔润锡、金景有等八汉,不料设铸之真赝,出没杂类之指使,不可无从轻重严惩云矣。以铸钱及包参事,至伏承日前慈教之截严,而今其捕厅所报,踪迹狼藉矣。浮浪无恒产之类,究其心徒出于骗人财货之计,而兴讹煽惑,一至于此,李云英、朴宗弼,并移送秋曹,严刑二次,远恶岛限己身充军,高汉明等八人,令该厅,从轻重酌处,包参增数之说,虽有闾巷间传说,姑无现捉之迹,而此亦安知不如铸事之一套乎?令左右厅,各别讥诇事,分付,何如?传曰,允。事批下矣。谨依传教,罪人李云英、朴宗弼等,各严刑一次后,云英,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宗弼,康津县薪智岛远恶岛限己身充军定配所,而并待拷限,加刑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忠州前牧使李汇廷拿囚,所犯条,刻期准捧事,传旨启下矣。李汇廷,家在庆尚道礼安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参议闵奎镐疏曰,伏以适器使,有国之大枋也,器之大小而授官如之,古昔人罔或坠厥职洵以此焉,臣即无当一康瓠耳,于大小大乎何有,而三铨除旨,有陨煌煌。呜呼,是何等官,而遽以畀之于如臣没榜样夫夫者流乎?夫建设六职,典领攸分,而甄别九流,司会最重,佐贰之责,比长席不专乎云,而且不可曰全无铨综之实,所以有或承摄于唱注而疏枳焉,唯咈之风裁归范,寔为肇轫之资序,赞襄化理,决非近局之担夯审矣。臣将何所藉以疏夹帒点班簿,硬着脊梁句当得者也?臣命薄孤露,学蔑才线,周行骤躐,无往不驯灾媒罚,而今玆所叨之职,判非梦想之所拟,则厚恕臣过诩臣者,其不匿骂显姗几希,古所云增一职,便黩朝经,政为臣准备语耳,政召有开,望呼式阻,暂膺肃命,惟义分是怵,而诿之已出据而仍冒,臣之猛晋冥�,究竟瘝偾,属之第二,声缓晩其贻累圣简,岂细故也哉?玆缀恳吁,仰渎严庐。伏乞圣明,俯垂鉴烛,仰禀东朝,亟递臣新授之衔,重公器全微谅,不胜大愿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检阅洪锺学疏曰,伏以臣猥膺名抡,祗肃隆命,而第臣所职,在春秋耳,领事臣赵斗淳,于臣为妻父,臣于是,在法当递。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行改免,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裕膺〈病〉。左承旨金敬镇〈病〉。右承旨金尚铉〈厨院进〉。左副承旨韩敦源〈缘故出〉。右副承旨郑顺朝〈坐直〉。同副承旨吴俊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呈告泮长许递,前望入之。
○泮长前望入之,任承准落点。
○议政府启曰,贡市人询瘼所怀,启下本府矣。取见其所怀,则济用监贡人等以为,七升鼎䌷元贡外,每年加供上二同,依他贡加定受价,例自惠厅,添入鱼鳞,定式上下事也。鼎䌷加贡,一时偶尔之事,鱼鳞添减,事体不然,置之。司宰监贡人等以为,宣饭所需北鱼,依例逐朔排纳,而分料挪移之弊,永为防塞,库入储蓄,亦以代钱定式事也。北鱼进排,既有每朔应纳,则今其许久储置,必待腾踊时责出,安得不为贡弊之大者乎?自今为始,逐朔所纳,以本色储留责出,以代钱定式施行,库蓄代钱,有关后弊,置之。地衣契贡人等以为,矣贡受价,不过别贸四等,而诸般进排,极其浩繁,一经排设,便归无用,都下受价外,每等白纹席二十张付五十浮式,加磨炼上下,阙内熟设及各差备所用地衣,以标纸内入后,如数会减,春秋幸行,若值连次,则别受价会减,各司下隶偸窃借夺之习科外责纳之弊,一切防禁事也。地衣之加受价定式,即年前事,而自户曹,尚不上下云。此亦失信之一端,使之从速磨炼,下隶偸窃借夺科外责纳之弊,随所现发,来告本府,以为严惩之地。车契贡人等以为,户曹磨炼之运价,不能当雇输之费,而加以分四等米二百五十石,亦以代钱上下,无利落本年增岁,加复旧例,以米磨炼事也。米上下之为代钱,必缘米边不敷之致,而该契称冤,容或无怪,本色代钱间,量宜磨炼,无至过于落本事,分付户曹。紫门军契贡人等以为,各殿堂修补所入军价,依新建例,从实入上下之意,依前覆启施行事也。修补异于新建,当初定式,必有意义,而役繁事绌,有此呼吁,令户曹,量宜矫救。唐药材契贡人等以为,燕贸药价银价,从市直磨炼,壬戌所付冗参二百斤,特令自带入燕,择品贸来事也。包参派定,已是特施之举,则今此所请,俱系无严,置之。小笔契贡人等以为,造束黄毛燕贸价倍,实难求得,而各司无受价进排,比年渐加,特为从实磨炼上下事也。无受价而徒进排,是无底之釜,尾闾之泄也。凡如此类,一切禁断,如或如前横侵,则来告本府,以为严惩之地。立廛市民等以为,燕贸匹缎,别付银代钱,只为三两,每年落本,今至弩末,受价时以纯天银上下,别代钱,从时价磨炼,俾无欠缩之地,西洋大纹布,依市案所载,专属矣廛事也。匹缎价,贵歇无常,银代钱定例既久,西洋纹布,挽近始有之物也,屡百年前市案,岂有载录之理乎?置之。绵䌷廛市民等以为,矣廛失火后,惠厅钱五千两贷下者,残廛事力,实无以五年排纳,特许展限施行事也。公货特贷,已是旷绝之泽耳,排纳展年之请,甚浅无谓,而残廛事力,全施终始之恤,限七年排捧事,分付惠厅。布廛市民等以为,北道布商辈,来到京城近处,谓以部外,列成市肆,烂漫买卖,甚至有积峙处,布价,由是而踊贵,且布匹,自有定尺,而挽近短尺,不能制一件衣,严饬北关,使布商辈,直入京中,依前和卖尺短之弊,期于矫革,亦为关饬畿营,革罢积峙操纵之弊事也。物有所汇,泄则必涸,郊外积置和卖之习,以乱廛例施行,短尺之弊,在所必禁,关饬该道,如有不满尺数者,使之一切禁断,亦令知委产布列邑,俾无一民不知之患。青布廛市民等以为,以黑纹洋布,折卖缨子,而自立廛,横侵乱廛者,还为勿施事也。已有岁前决处,置之。凉台廛市民等以为,济州人及京中牟利辈,都买潜贸之弊,申饬禁断,自今凉台之不由矣廛者,以乱廛例施行事也。此虽非乱廛设禁之物,而凡系都买,一切革罢,则凉台之独自乱卖,容或称冤,都买一款,严加禁断,如或冒犯,自法司刑配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实录厅启曰,郞厅金昌熙,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所带台职,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权知校书馆副正字洪羲燮、李秉渊,俱为登科后,年满五十,依定式六品职迁转,何如启,依允。
○户曹判书李敦荣疏曰,伏以臣于昨冬,冒胪情实,仰控聪听矣。及奉批旨,谕之以此时此任,何可轻递?臣立愧形影,背浃浆汗,尚无有容措矣。此时此任之为重,殿下亦尝洞烛之矣,何其靳许于如臣不肖也?臣之所欲必辞者,诚以重任,已非臣所可忝冒,而此时实不可虚徐也。臣素乏心计,六十年溃溃如一日,何事敢谓或可能差可强,而至于治赋理财,尤贸贸昧昩,上供下颁,事例甚殷,入会出计,簿书寔系,窃计臣受任以来,所应酬判署,非割曹摏,则动烦庙划,百度转益匮绌,一年莫可支调,而犹此茫然无料量,不知为如何做去。臣岂不欲竭鲁钝,而故致灭裂如此也,臣实千万不可能不可强焉耳。君臣之义,实均父子,以殿下之厚造于臣,犹无以长臣之短,而通臣之蔽,则必斥而不授,非罪臣也,难其人也。以臣之致身于殿下,有不得掩短护蔽,则亦自输而乞免,非占便也,不敢贻悔也。此其上下之所共勉者,而今不问其人而难于轻递,甚非天下之通法也。似此事理,较然明甚,此臣之所不得不辞也。故今所陈吁于听卑之聪者,果非得解官,则延如缕之喘不得,解官则为必死之身家计也,一则为国事也,二则为国事也。以臣一去而有裨于国事,则岂臣十死所可尽酬也?所以缷免之愿,至发梦呓,今若姑任之而姑授之,竟底偾谬,莫之自赎,则臣何可论我殿下至仁盛德,尚欲一物失所,始之申勤于臣者,如天覆焘,如春煦嘘,既已曲许开进,厚辱委畀,而末乃使宜去不去,终于颠踣,拯救不得,则得不有累于圣德乎?此臣之不敢不辞也。有一于此,尚难一日盘泊,况无可以晓臣宜去不宜去之说者乎?臣之当去者,公已无容更议,而臣于先垅事,窃有区区苦衷,臣之父母坟山,始卜兆,久抱改封之意,畿、湖之间,方拟审决可否,而职守甚严,不敢言私,每念到此,怵然自悼,此又臣之所不可不辞也。以是悯隘,宵不间昼,惟有一递可以自安于臣心也。今于乞免之章,必露衷恳,唐突渎挠,尤增死罪。伏乞圣明,仰禀东朝,所有度支之任,亟许镌改,比之羁縻持迟,上屑恩而下亏义,岂为万万相悬已哉?答曰,省疏具悉。何可轻递?卿其勿辞,从便往省焉。
○备忘bb记b,清城佥使朴东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裕膺〈缘故出〉。左承旨金敬镇〈药院进〉。右承旨金尚铉〈式暇〉。左副承旨韩敬源〈坐直〉。右副承旨郑顺朝〈式暇〉。同副承旨吴俊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㴤,副提调金敬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领相今日入耆社云,遣史官存问以来。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裕膺〈病〉。左承旨金敬镇〈病〉。右承旨金尚铉〈坐〉。左副承旨韩敦源〈坐直〉。右副承旨郑顺朝〈病〉。同副承旨吴俊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时gg巳地g。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郑顺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郑顺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徐宪淳状启,宜宁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护军徐承辅疏曰,伏以臣于日前,忽蒙圣恩,添书臣名于摠管之望而特授焉,臣闻命震駥gg駴g,五内失守,罔知措躬之所也。阶进二品,班亚八座,是果何等职也?或以恩赏,或以位乏,因缘幸会而得之,犹将栗栗危惧,有甚集木,况玆非常旷绝之泽,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者哉?臣之老父母,幸尚无恙,值巹岁之重回,会亲戚而共欢际,伏奉华诰,庭闱益喜,门阑动色,以至邻里行路,莫不相贺,其为荣耀,殆世所罕,恩山德海,攒手感戴,虽陨结草,将何以图报万一也?第伏念臣颛愚庸陋,百不犹人,才窳而不谐于用,职gg识g劣而无当于事,前后扬历,罔非逾分,每自循省,愧悚恒深,今此恩资,迥出格外,尤岂臣所敢承当哉?夫治朝之凡百有位,孰非抡拣,而至若卿月之职,古所谓命德之器也。如臣无似,不可滥竽也审矣,而不问可否,不揆本末,一朝骤加,有若循次应迁者然,将使国体坏损,物议喧腾,岂细故也?反复忖量,趋膺无路,玆将肝膈之恳,仰渎黈纩之下。伏乞圣明,念职命之必慎,察臣言之非饰,仰禀东朝,将臣新授官秩,亟许收还,以全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成任承准疏曰,伏以臣学则昧方而年又浅,器非适用而进不休,徒以无似之品,早犯不幸之戒,通籍六七年间,猥跻绯玉之列,自顾涯分,已是逾滥,荣观一步,初非梦想攸到,即于日前,伏承恩点,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臣闻命惝恍,继以駴惑,不知所以自措也。夫师儒之长,是何等峻望,何等妙简,而今使臣掌成均而振儒风,据皋比而课士程,则馆下之笑于列者,将何辞而诘之?朝右之议其后者,亦无说而塞之,若其望实以取服,鉴识以甄别,果非如臣一后生之所可承受,况骤拔眇少之踪,逾越群彦之先,其于来四方之讥嘲,冒多士之嗤点,何哉?第伏念崇儒重道,即我朝家法也。今当一初清明之会,我殿下继述之美,作圣之效,宜推躬行之政,可底丕变之功,而其将奉承圣意,对扬休命者,固非国子之职欤?非但臣才不堪而分不称,在熙朝综核之政,恐不当循序苟充若是已也。且谦谨俭约,即臣家世守之训,而满必招损,不衷为灾,亦理之常,左右揣量,承当无所,玆敢略控短吁,仰凟崇严。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递臣新授职名,以安私分,以重公器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裕膺〈病〉。左承旨金敬镇〈式暇〉。右承旨金尚铉〈坐直〉。左副承旨韩敦源〈坐直〉。右副承旨李载冕〈未肃拜〉。同副承旨洪承亿〈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载冕、洪承亿落点。
○传曰,呈告经筵春秋、兵曹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李裕膺,右承旨金尚铉,左副承旨韩敦源,新除授右副承旨李载冕,同副承旨洪承亿,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载冕,同副承旨洪承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持平金棱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持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本府,已经掌宪,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议政府启曰,本府,即政本重地也。旷置既久,廨宇倾颓,殆不辨堂阶之分,言念事体,关系不少,似此不得不修举处,不可以力诎举赢论,为先使之始役,容入物力,以包参税钱中,随所用下,取次拮据事,分付户曹,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郑健朝状启,肇庆庙、庆基殿修改时告由祭香祝,令该曹,磨炼下送事,传曰,从今以后,瓦上除草与随毁修改之节自,本道监营,从便为之,定式举行。
○宗亲府启曰,《璿源谱略》始役吉日,来二月初九日午时择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厅千摠徐光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参判李升洙牌招不进,参议闵奎镐进。
○吏批启曰,判书姜时永,参判李升洙,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洪正圭为司谏,金镇河为兵曹参知,朴齐宽为刑曹参议,任百秀为知经筵,徐承辅为同春秋。再政,以李泰翼为副应教,金永爵为弘文提学,郑寿龙为持平,南锺三为户曹参议,金商默为康陵参奉,故学生宋彻圭,赠吏参,例兼,故学生宋辉普,赠吏议,故学生宋周相,赠仆正,已上前右尹宋钦翼三代。
○兵批,参议张龙逵进,同知单金学渊,佥知单徐命锡,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裕膺〈缘故出〉。左承旨申泰运〈未肃拜〉。右承旨朴商寿〈坐直〉。左副承旨丁载荣〈未肃拜〉。右副承旨申佐模〈坐直〉。同副承旨南履轮〈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传曰,知申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申泰运、朴商寿、申佐模、柳来骏、南履轮落点。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李裕膺,新除授左承旨申泰运,右承旨朴商寿,左副承旨柳来骏,右副承旨申佐模,同副承旨南履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申泰运,同副承旨南履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又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柳来骏,时在江原道春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入之
○传曰,摠管并许递,前望入之。
○摠管前望入之,副摠管,金键、李基硕、郑岐源、郑圭应、李锺承、李容象、权𫍇、赵台显、蔡东健、任弘模落点。
○传曰,在外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呈告兵曹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李泰翼,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北兵使李南轼状启,城堞修补时监董等论赏事。传曰,公廨城堞之殚竭修葺,苟非到底举职,何以及此?向因左相登奏,已知此梱实续,而今此施措,尤有可验,良庸嘉尚,特为加资,限一年仍任,俾为责成之地。
○议政府启曰,即见两捕厅所报,则以为火贼用律后,同党未就捕者,发关乡外各镇营,使之讥𫍣矣。连接各镇营所报,则公州讥校金完根、金明宝,捉得李致西于礼山地,朴达录、金奉录,捉得金致西于本州境,崔斗益、金日龙,捉得郭子和于木川地,郑化龙、崔允植,捉得贼僧普天于天安地,贼招内,与金顺甫及僧德秀、永先等十三名,同为行贼云,而名字既不载录于厅关,必是别成一伙,今方逐捕,竹山讥校柳德化等,捉得李致完于阴城地,而因李贼口招,揜捉卢哥贼汉于忠州地,而押到阴竹矣。卢贼妹夫忠州居李哥,率无赖五六十名,驱打校卒而夺去。西原讥校郑日成、柳用孙等,捉得朴赞甫于木川地,忠州讥校捉得车允集于阴城地,俱自各镇,严囚枚报,而重囚之许久淹滞,趁未论处,殊涉可闷,有非本厅所可擅断云矣。贼徒之前后用法,不至一再,而兔脱枭应,一向株蔓,此其势不扑则不熄,各镇营在囚诸汉,倂以治盗之律治之,勿令复出狱门,公州讥校崔斗益,效劳居多,善地边将,待窠差送,其馀各镇营讥校,并赏加,忠校之不录姓名,事甚疏忽,更令捕厅关问,一体赏加,僧普天所招内,金顺甫、僧德秀、永先等十三人及卢哥夺去之忠州李哥,令各镇营,刻期讥捕,公州,以营下首镇,所捉甚多,该营将之勤实可知,宜有激劝之政,前营将卢庆烨,许用边地履历事,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康陵参奉金商默,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典设司别提闵致应,除拜过限未肃拜,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闵奎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各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进,参判李升洙,参议闵奎镐牌不进。以林永洙为大司宪,李承德为执义,赵光容为持平,朴海哲为献纳,李在果、朴定铉为正言,徐承辅为兵曹参判,孟浩述为典设别提,李章河为康陵参奉,祭酒单宋来熙,宗正卿单李景夏,北兵使李南轼,今加嘉义,公廨修缮时,特为加资事承传,兼镜城府使单李南轼,限一年仍任事,承传。再政,以金羽休为奉常正,吴德泳为掌乐正,南世本为引仪,高济镒为典籍。三政,以尹春永为长兴主簿。四政,以李哲愚为司饔主簿。五政,以李一薳为引仪。六政,以李熙达为典狱主簿。
○兵批,参议张龙逵进,同知单李圭振,北兵使李南轼,限一年仍任事,承传。
○承旨前望入之,丁载荣落点。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裕膺〈厨院进〉。左承旨申泰运〈绿故出〉。右承旨朴商寿〈坐直〉。左副承旨丁载荣〈坐〉。右副承旨申佐模〈坐〉。同副承旨南履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时gg巳地g。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丁载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入之,严锡鼎添书落点。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入之,金炳乔落点。
○以平安监司洪祐吉状启,兵使吴吉善,两载制梱,众务就緖,优绩既多于更张之际,而苽熟不远,军民恐失,其情莫遏,特为仍任,令庙堂禀处事。传曰,此梱之许多注措,可见实心实绩,而民愿既如此,至有此道启,甚庸嘉尚,其在奖劝之道,亦不无示意,特为加资,限一年仍任。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昌镐。
○右承旨朴商寿,左副承旨丁载荣,右副承旨申佐模,同副承旨南履轮等疏曰,伏以臣等,俄者持公事入侍时,入直阁臣,事当循例同为入参,而阁臣未及诣阁,责在本院,而臣等蒙然不省,至于登对,亦未能仰禀,隳损筵体,做错非细,万万悚惶,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治臣等之罪,以存筵体,以安臣分焉,省疏具悉。此是尔等生疏之致,便是无妄之过也。
○直阁李世用疏曰,伏以臣于今日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之命,晩时承闻,甫进阁门外,诸臣已退出矣。每于持公事入侍时,在直阁臣之同为入参,即典式然矣,而政院最晩指挥,竟阙班仪者,实未知奚为而致此,毋论谁得谁失,臣既未先随众登筵,则其为悚恧,亦安所止届也,用敢短章胪实,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仰禀慈旨,亟治臣罪,千万幸甚。省疏具悉。此是喉院所失,何必为引?
○吏曹参判李升洙疏曰,伏以臣之忝叨铨衔,已匝月馀矣。始也膺命,岂谓有一分可堪而然哉?诚以义分是怵,感激居先,不揆涯量,黾勉趋承,而蔑有丝毫之报,徒积瘝隳之惧,每自循省,冞增汗骍,讵宜淟涊蹲冒,不思恳退,仰玷清朝之选,俯速妨贤之讥也哉?况臣质本虚脆,年又衰迈,居恒善病,不比馀人,而惟其疝聚之症,最为贞痼之祟,近因日候之不调,如期闯发,肚腹冲亘,则喘喘气息之欲绝,神精旋晕,则昏昏云雾之如坠,委淹床玆,无望殚束,用敢略陈情实,冒渎崇听。伏望圣慈,俯垂矜谅,仰禀东朝,亟赐递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乙丑正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右承旨朴商寿,左副承旨丁载荣,右副承旨申佐模,同副承旨南履轮,假注书严世永、赵晩和,记注官鲜于昇、任膺模,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缺〉商寿进前奏曰,前检阅洪锺学,陈疏蒙递矣。左右史不可不备,翰林召试被选当次人李昌镐,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奏曰,《时政记》纂修事紧,新除授检阅李昌镐,署前出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以下缺〉
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裕膺〈厨院进〉。左承旨申泰运〈药院进〉。右承旨朴商寿〈坐直〉。左副承旨丁载荣〈坐〉。右副承旨申佐模〈病〉。同副承旨南履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乔,副提调申泰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斗淳,左议政李裕元,右议政任百经,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申佐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申佐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吏曹参判许递,前望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入之,兪镇五落点。
○传曰,劝讲自明日为之。
○传曰,左右赞成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传曰,左右赞成,以曾经文任判书人,拟望以入。
○传曰,副修撰正言许递,前望入之。
○副修撰前望入之,南商龙落点。
○正言前望入之,丁观燮添书落点。
○传曰,呈告经筵春秋与在外兵曹堂上许递,今日差出。
○大王大妃殿传曰,昨冬,以干没公纳督捧事,至有百日加限者,为其申法令重人命之意也,而定限渐迫,尚无了纳之报,苟有一分畏戢之心,岂容若是乎?此辈之前后罪状,已无可言,而限内不饬之失,在所难免,户惠堂并从重推考,到今馀日不多,自庙堂,详考捧上册子,如有多数未纳者,则重辟之律,即令举行,至于外邑逋吏,亦为斯速查核,一体用律之意,行会各道,可也。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景祐宫南墙,特建一门,以便日后南延君祠宇历拜时,自内门路矣,分付户曹。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南商龙,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南商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南锡渊。
○吏曹启曰,公忠道怀德居幼学宋锡仁呈状内,矣身父赞文,今年为九十一岁,而见漏于本道应资老人成册中云,故考见帐籍,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后启禀蒙恩,亦有已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康陵参奉李章河,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进,参判兪镇五,参议闵奎镐式暇。以金东轼为正言,李基镐为副修撰,金炳学为左赞成,郑基世为右赞成,宋钦翼为兵曹参判,姜夏奎为兵曹参知,严锡鼎为同经筵,李源祚、兪镇五为同春秋,朴孝容为康陵参奉,注书单洪锺学,宗正卿单李升洙,耆老所守直官二单,郑海瑢、安翊良,平安兵使吴吉善,今加嘉义加资事,承传,前参奉李章河,今超通政,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兼春秋单崔奭奎,赠礼参,李圭镇赠礼判例兼,赠左承旨李敏谦赠户参例兼,赠训正李硕文赠左承旨,已上判尹李源祚三代。再政,知春秋单李源祚。
○兵批,参议张龙逵进,同知单韩锡范,平安兵使吴吉善,限一年仍任事承传。
○政院启曰,新除授注书洪锺学,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乙丑正月三十日午时,上御观物轩。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炳乔,副提调申泰运,直阁李世用,假注书严世永,记事官安翊丰、李昌镐,以次进伏。医官李庆年、李章赫、朴寅镛、朴容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炳乔进前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曰,置之。〈缺〉世用曰,先大王御制考校时,令《政院日记》,从便取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镐曰,臣以本馆事,有所达者矣,翰林召试被选人,间月付职自是古规,而若值左右史不备之时,则经禀后不待月限,循次连付,亦多已例,被选当次人南锡渊,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时政记》纂修事紧,新除授检阅南锡渊,使之署前出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