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高宗/元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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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缘故出。左承旨徐承辅坐直。右承旨金寿铉。左副承旨姜兰馨坐直。右副承旨郑泰好。同副承旨李锺淳。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朔奠兼行朝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传曰,今日劝讲停。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加上尊号初二三度习仪,并置之。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洪远燮,大司谏朴孝正,执义郑焕翼,司谏吴俊泳,献纳兪致范,掌令柳道汇、奇正镇,持平马翰良、黄起鸿,正言朴昌寿、赵文夏落点。

○传曰,摠管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兪章焕,副摠管李裕膺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副摠管李裕膺,方在谴罢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大王大妃殿传曰,金镇衡事,思之多矣。其所谓极言时弊,若出于名节自修之士,则非曰不可,而以此人,而有此言,谁将以为慷慨论事乎?一则挟杂也,二则觊gg希觊g也,而遂至于惊心骇目之语,乃敢平平言之。无耻无识之类,必不自知其干犯罔赦,而徒怀以言获罪之叹,则其亦难解之惑,故十分斟量,窜配示警矣。台论如此,其在明好恶惩淑慝之义,不可一向靳持,金镇衡施以岛配之典。

○左承旨徐承辅,右承旨金寿铉,左副承旨姜兰馨,右副承旨郑泰好,同副承旨李锺淳启曰,臣等,即伏见慈教下者,则合启罪人金镇衡施以岛配之典,臣等,相顾愕然,窃不胜忧叹之至。噫,此罪人凶言悖说,即天下万古所共必诛者也。其所谓群疑者何疑,其所谓积郁者何郁?是果为人臣者所敢道,而肆然笔之于书乎?大僚之筵奏,台阁之声讨,寔出于公共之论,而今此处分,遽用宽典,有若寻常罪过者然,岂非失刑之大者乎?臣等职忝惟允,奉承无路,玆敢冒悚联吁,更加三思,仰禀东朝,亟允群情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处分之下,何敢如是?即速颁布。

○左承旨徐承辅,左副承旨姜兰馨,再启曰,臣等,俄于金镇衡岛配之命,敢效缴还之义,冀降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不赐允兪,督令领布。臣等绕壁彷徨,尤不胜抑郁之至。噫,以若负犯,以若关系,台阁之声讨方严,舆情之齐愤益切,而酌处之慈教遽下,臣等非不知奉承之为恭,而事系干犯,义在明张,宁被方命之诛,不敢为将顺之计。玆敢疾声更吁,乞禀东朝,亟寝成命,夬允台请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出纳之职,异于台阁,岂敢纷纭?即为领布,不可无渎挠之罪,并推考。

○大司宪洪远燮,大司谏朴孝正,司谏吴俊泳,应教赵用夏,掌令柳道汇,献纳兪致范,校理韩镇棨、尹致贤,副校理赵昌和、黄正渊,正言朴昌寿,修撰李心宰、宋熙正,副修撰洪轩锺合辞,臣等,即见近日三司诸臣,以合启罪人金镇衡设鞫严核事,课日力请,未蒙兪音。噫,此罪人负犯,即亘古所未有之极恶大憝也。假托言事,肆然投匦,已非为人臣者所可发诸口而笔之书者也。且既有同恶构疏者,则亦不可不一体穷核,明正其罪,乞禀东朝,亟允臣等拿鞫之请,制疏人并为严核,夬正邦刑焉。答曰,挟杂觊gg希觊g之外,有何穷核之端乎?岛配重典,是惩其罪,更勿烦渎,可也。

○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郑焕翼,除拜司宪府执义,格例所拘,不可兼管。所带台职,依已例改差,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启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承亿、金炳翊。

○兵曹启曰,文臣兼宣传官金炳翊,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李周喆为训炼都监中军。

○礼曹启,殡奠四月初三日,朝奠兼行,启欑宫同日午时,启殡后别奠同日随时,祖奠同月初五日晡时,初六日朝奠,朝上食兼行,遣奠同日子时,发引同日丑时,初虞祭初七日,夕上食兼行,再虞祭同月初九日,三虞祭同月十一日,四虞祭同月十三日,五虞祭同月十五日,大虞祭同月十七日,七虞祭同月十八日,卒哭祭同月二十日。

○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二道出来者,以为叆江西岸秋季统巡会哨缘由,具奏奉旨转行知照事,及今年春季统巡箚派署盖州城守协领书明额,自正月初一日夜,至三月底止,前往边之内外,实力查拏,先行知照云矣。各撰回咨,正书奉御押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金骏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秉老亦,都会之趁时准还,固有可据,年终之过限愆勘,亦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公州判官赵秉老矣,本府议启内,都会之趁时准还,纵有可据,年终之过限愆勘,亦难全恕,以此照律,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应教赵用夏,校理尹致贤、韩镇棨,副校理赵昌和、黄正渊,修撰李心宰、宋熙正,副修撰洪轩锺箚曰,臣等,即伏见院议批旨下者,始知有合启罪人金镇衡岛配之命矣。噫,此罪人疏辞之凶悖,即亘古所未有之大憝也。以此负犯,岂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岛配之典,遽降于声讨方张之时,第以大圣人包荒之德,一缕纵欲宽贳,三尺何可低昂乎?且况台启,借名制疏,和应有人云,此亦不穷核,镇衡贼窝,无以破矣。乞禀东朝,亟寝成命,仍令王府,拿鞫得情,以正邦刑焉。答曰,省箚具悉。岛配足惩其罪,而馀无足深究,何至纷纭如是乎?

○甲子二月初一日卯时,上诣殡殿。朔奠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徐承辅,右承旨金寿铉,左副承旨姜兰馨,右副承旨郑泰好,同副承旨李锺淳,注书缺,别兼春秋赵熙一、洪轩锺、李冕光、南一祐,检校提学金炳国,检校直提学金炳㴤,检校待教徐相翊、郑范朝,待教赵宁夏,以次侍立。正时前一刻,上具衰服出幄次,诣殡殿版位跪。赞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赞仪唱止哭兴平身,上止哭兴平身。代奠官,诣香案前三上香,连奠三盏,降复本位,赞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赞仪唱止哭兴平身,上止哭兴平身。仍诣欑宫奉审讫。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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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洪淳大未肃拜。右承旨金永均。左副承旨徐相翊坐直。右副承旨李僖鲁未肃拜。同副承旨任兴模坐直。注书朴海哲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齐教仕直。赵秉稷未入来。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知申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淳大、徐相翊、金永均、李僖鲁、任兴模落点。

○传曰,呈告礼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任百秀落点。

○传曰,召对为之。

○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臣闻居斋儒生等,今日夕食堂不为设行,驰诣泮宫,招致诸生,问其卷堂之由,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伏以臣等,厚沐朝家培养之泽,厕迹于圣庙之下,而徒窃虀盐之供,蔑效丝毫之报,已不胜惶恧,而今有万万悚懔。义不当一日淹延,冒廉蹲仍,而区区微私,有不敢仰渎严庐,于公除之前,隐忍姑息,以延时日。然而混被非常之罪名,尚稽自列,而窃冀免于悠汎黯黮之中,亦非义分之所安也。玆不得不相率引退,冒万死仰首自陈焉。臣等,顷当国哀罔极之初,其受服之节,本有朝家定式,例自西壁进排,而至于己酉、丁巳,遵行之规也。依例分付于该吏,则谓有泮堂新节目,而受服一款,尽为除减云。故取考其节目,则初无榻印押署之信迹,只书以备边司三字,又考其年月则,即癸亥十二月初三日也。国哀前数日,无端裁减,于受服等节,著为节目,于义似涉未安。故臣等浅虑,恐被该吏之所欺,方且探问其故矣。不意触怒于师席,黜罚荐加于成服前哀遑之中,多至十二人,而其罚名,有曰此时何时,起论何事,又曰坏损事体,毁灭国法,又曰挟杂浊乱,靡所止届。盖其挟杂浊乱等语,莫非丑悖难容之目,而至若毁灭国法四字,则天地间人臣极罪,恐无以加此,闻之骨颤,言之胆栗。臣等,素以孤陋谀闻之踪,实不自知其毁灭者何法,而师席之于诸生,礼貌相待,必不忍妄加恶名,则毁灭之事,虽不能自知,而毁灭之罪,有不得自免矣。自是而一斋惴栗,士气索然,缩首结舌,更不敢语及受服,而窃伏念被罚诸儒,专以受服之事,被此极罪之名,则当初受服之说,臣等一斋,无人不言矣。虽或诛不胜诛,姑且宽贷,置诸勿问之科,而苟有廉耻,则举何面目,晏若无故,而自幸其独免乎?罪同罚异,已违施罚之宜,冒罚居斋,尤切贤关之耻,而五百年朝家成宪,遽为一人之擅自变乱者,亦岂非痛恨乎?臣等,虽迷劣无状,岂敢以受服厚薄,节目真假,呶呶更卞于经年之后,而第其毁灭国法,挟杂浊乱之目,义不敢冒此罪而居此斋云矣。以此情踪,何敢䩄然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处分,则臣以圣庙卷堂,事体至重,即为还入之意,多般开谕,诸生等,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知道。诸生所怀,可知其抑郁矣。圣庙空斋,一时未安,方有慈教,即为还入之意晓谕,可也。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草记,传曰,知道,诸生所怀,可知其抑郁矣。圣庙空斋,一时未安。方有慈教,即为还入之意晓谕可也事,命下矣。臣谨依圣教,招致诸生,传宣圣旨,仍为劝入,则诸生等,以为圣教若是郑重,不胜感惶,谨当还入云。故仍设食堂,臣则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曰,无论得失之如何,师生之间,有若纷争,为诸生慨然矣。虽然,前泮长事,岂无所失哉?诸生受服之助给与否,只当论例之有无而已。安有载在令式断不许施之文,而乃谓之毁灭国法乎?设令诸生,有昧例之失,不思委曲分晓,而辄加黜罚,殊失朝家优容礼待之意。前泮长,施以谴罢之典,诸生等受服助给之节,泮长亲执,详查已例,以为启禀定式之地,可也。

○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无论得失之如何,师生之间,有若纷争,为诸生慨然矣。虽然,前泮长事,岂无所失哉?诸生受服助给与否,只当论例之有无而已。安有载在令式断不许施之文,而乃谓之毁灭国法乎?设令诸生,有昧例之失,不思委曲分晓,而辄加黜罚,殊失朝家优容礼待之意。前泮长,施以谴罢之典,诸生等受服助给之节,泮长亲执,详查已例,以为启禀定式之地可也事,命下矣。谨依慈教,取考《丁巳国恤时誊录》,则诸生受服等节,已有其例,故今亦依此助给,使之永久定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淳启曰,行都承旨李载元,新除授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金永均,左副承旨徐相翊,右副承旨李僖鲁,同副承旨任兴模,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洪淳大,右副承旨李僖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大司宪洪远燮,大司谏朴孝正,司谏吴俊泳,应教赵用夏,掌令柳道汇,献纳兪致范,校理韩镇棨、尹致贤,副校理赵昌和、黄正渊,正言朴昌寿,修撰李心宰、宋熙正,副修撰洪轩锺,合辞启曰,臣等,昨以合启罪人金镇衡设鞫得情亟正邦刑事,合辞仰请。及伏奉批旨下者,以挟杂觊gg希觊g之外,有何穷核之端为教,臣等相顾愕贻,达霄绕壁,实不胜抑塞之至。噫,挟杂觊gg希觊g,已是人臣罔赦之案,而况其凶说叵测,有浮于挟杂,逆肠掀露,不止于觊gg希觊g乎?渠所云疑,疑于何处而乃谓之释也,渠所曰郁,郁于何事而乃谓之伸也?敢逼莫重莫严之地,自陷不敬不道之科,字字凶谲,节节阴憯,设心造意,路人所知。此不可但以挟杂觊gg希觊g论之,则岛配之典,岂足以惩其万一也哉?鲁观至严,禹鼎昭揭,虽以大圣人好生之德,归之无耻无识之类,而特贷一缕,其于国人皆曰可杀,何哉?且况构疏有人,和应有迹,此而不穷核严讯,夬正典刑,其可曰国有常宪乎?伏乞仰禀东朝,收还岛配之命,亟允臣等之请焉。答曰,已有前批,更勿烦渎,可也。

○再启曰,臣等,昨今两日,连陈合辞,至于三度,而犹不知止者,诚有所不得请则不可已者也。噫,彼镇衡凶章既露,逆节已萌,疑郁二字,即渠断案,为人臣而所不忍者,渠忍言之,所不敢道者,渠敢道之。穷凶极恶,至憯绝悖,在今日北面于殿下者,孰不欲食肉而寝皮哉?此非徒殿下之罪人,即东朝之罪人也,宗社之罪人也。常宪莫严于三尺,当律实合于肆市,而今乃罪止岛配,有若寻常负犯者然,则王章何所施也,乱贼安所惧乎?虽伏承更勿烦渎之批,而公愤转沸,舆情莫遏,冒速慢命之诛,敢陈必讨之义,而且渠同恶相济,自有其人,则亦为严核,破其根窝,在所不已。伏乞仰禀东朝,亟允臣等之请,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曰,已烛,其无足深究矣。切勿更事纷聒,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裕膺。

○注书朴海哲病,代以李浚赞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守令边将荐举单子,正月内修正上送,例也,而全罗监司郑健朝荐举单子上送状启,已为到院,而荐单则尚不来到,事体所在,极为未安,该道臣从重推考,使之即速修正上送,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浩达、李济商、李斗永、李鹤镇、李周兴、李龟济、郑焕翼,副司勇李容圭、李彻夏、李秉珏。

○李浚赞在外,代以赵秉稷为假注书。

○山陵都监京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本都监造成所郞厅赵昌教,补土所郞厅金友根,得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其代,前县监金商濬,前郡守朴最寿差下,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金镇衡施以岛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金镇衡,台谏方张,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李基硕为摠戎中军。

○摠戎厅启曰,今日申时量,本厅东营大厅东南边殡殿都监别工作冶所,偶然失火,假家四间,尽为烧烬,趁即扑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李兼熙为御营中军。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李敏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郑健朝状启,全州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吏曹启曰,新除授庆源都护府使郑云龟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母病沉重,万无离侧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远赴,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炳学进,参判李丰翼牌招不进,参议未差。

○以赵成夏为吏曹参议,李云翼为执义,赵秉世为副应教,朴兰寿为副修撰,申应朝为礼曹参议,宋应龙为知经筵,李载元为知春秋,姜时永为艺文提学,洪承亿为掌乐正,宋敦玉为司成,金启汶为典籍,金善柱为景灵殿参奉,柳光睦为金海府使,申命义为庆源府使,兼祭酒单宋来熙。再政,以金元植为大司成,同春秋单李载元,兼春秋四单尹滋华、李圭白、吴承铉、朴万周,行护军任泰瑛年七十,今加嘉义,侍从臣同副承旨任兴模父加资事,承传。

○知事尹致秀疏。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子二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金学性,参赞官徐承辅,侍读官尹致贤,假注官朴齐教,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

○甲子二月初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锺淳,侍读官尹致贤,检讨官宋熙正,待教赵宁夏,假注书朴齐教,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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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缘故出。左承旨洪淳大。右承旨金永均坐直。左副承旨徐相翊内阁进。右副承旨金翼铉。同副承旨李僖鲁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备忘记,潼关佥使金锡镇,抚夷万户黄履渊,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淳大、金翼铉落点。

○传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金镇衡岛配之典,申饬金吾,即速举行。

○大司宪洪远燮,大司谏朴孝正,执义李云翼,司谏吴俊泳,应教赵用夏,掌令柳道汇,献纳兪致范,校理韩镇棨,副校理赵昌和、黄正渊,正言朴昌寿,修撰李心宰、宋熙正,副修撰洪轩锺、朴兰寿合辞。臣等,昨日冒控再吁,未蒙兪音,时值门钥已下,不得不退归私次,而抑郁之极,达宵忧叹。玆敢冒万死更陈之,抑殿下,以为在法则当诛,而特以包荒之德,姑施饶贷之典耶?凶如镇衡,逆如镇衡,而尚此假息于覆载之间,其可曰国有刑政乎?且其何许不逞之徒?绸缪和应之迹,有不得掩者,则严核严鞫,然后可以各正其罪,伏愿亟允臣等之请。答曰,前批不云乎?太涉支离矣。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翼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朴兰寿,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副应教赵秉世,时在京畿安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政院启曰,守令、边将荐举单子,正月内修正上送,例也,而庆尚道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今始到院,虽不得不捧入,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义禁府启曰,窜配罪人金镇衡岛配之典,虽伏承即速举行之命,而罪犯至重,声讨方严,格例所在,不得举行之意,惶恐敢启。传曰,处分已久,即为举行。

○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李承穆,有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以前县监赵阳元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宝篆文,令书写官永明尉洪显周,敬书正、副二本以入,仰备睿览裁择之意,敢启。传曰,正本入刻。

○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大王大妃殿玉册文、玉宝文,王大妃玉册文、玉宝文,真谚书各一件,谨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收租修正,何等审慎,而取考湖南收租与年分成册,则灵岩、海南两邑所在各衙门田结中三十一负八束,乃是年前不道罪人驲熺籍没田畓,而今番混录于新免税坪,有若循例免税者然。揆以法意,极为骇然,道臣失检,不可无警,施以从重推考。各该守令,令该府拿问处之,收租与年分成册,还下送使之厘整,罔夜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灵岩郡守李奎颜,海南县监申弼辅,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奎颜,前以他罪,方在待待命拿囚中,待就囚添问目捧供,申弼辅,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待待命拿囚。

○备边司启曰,义州中江开市及北道外,从他彼我之来往交易,尽是犯越,俱系一罪,而其中唐船之来扰海沿,其来已久,自我咨报,自彼箚饬,非一非再矣。近闻奸刁之徒,挟带潜参,和应售卖,成一捷径,烂熳无馀云。苟有一分纪纲,无忌无惮,岂容若是乎?潜参特其馀事,关系甚属不轻,即以此意,严饬于海西道臣及兵水使,自今年别立科条,痛加禁止,若有犯者当者,先斩后启,该地方官,施以赃律。海口要害处,多设防守。凡于唐船之来,极力追逐,永绝生衅之弊,断不可已,而并以此意,一体申饬开城留守及平安、咸镜两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统制使郑圭应,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全罗监司郑健朝所报,则枚举咸平县监牒呈,以为本县两税移属漕仓后,加斛滥征也,输运浮费也,许多杂费名色,指不胜搂。行之四年,已入七年所纳,民邑难支,惟愿回仓,而当初自邑捧税也,每以再运装发,故奸吏挪贷,沙格犯逋,以致愆纳之弊,依前以京江船下送,并为初运载纳,恐合便宜云矣。该县税纳之移属漕仓,既出于民愿,则今此行之未久,又欲还属,实涉疑眩,而民牒营报若是申复,姑令所请施行。执筹船斯速下送,并以初运磨炼,毋或如前愆拖,大段生梗之地,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骑士将曺锡瓒,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郑元容,领敦宁金兴根,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箚略曰,金镇衡事之前后处分,辞教严重,其于鬼蜮情形,虽若禹鼎之烛奸,揆以金木典宪,尚逭汉法之不敬,此台阁争执之历屡日,而不敢自止者也。夫辞令字句之间,苟涉可敬而可谨,则敌以下,尚当致其敬而致其谨。伏况语及莫严之地,恣意横竖,不少持难,其可曰有人臣礼乎?群疑、积郁等二三转节,直是断案,严核得情,明正典刑,所以淑人心而靖世教也。日前筵席所奏,辞不达意,讫此恓惶,而忧惋转极,相率联陈。仰禀慈旨,亟允三司所请,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金镇衡事,情态可恶,专在于以渠为人而敢论时弊。至于可骇之句语,全是无识之口气,则其无穷核之端,可以知也。慈圣处分,寔出于淑人心靖世教,而斟酌得中,卿等亦应钦诵矣。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祭酒宋来熙疏曰,我殿下,当新服厥命之时,上念祖宗畀付之重,下答臣民靳gg蕲g向之切,尽是不遑自暇。休恤无疆,圣筹已至舞勺,而犹在冲年。虽有天姿之美才气之纯,而自古圣帝明王,皆资典学,然后可以扩充,成就德业。凡人不读书,害止一身,人主不读书,害及一国。公除翌日开讲,即列圣朝政事,必以是日为始,讲读召对,质问疑难,讨论古往,而初学则未若简其礼数,从便行止,如皇明日讲之规。择定有识端正之人,逐日课训,解释文义,则以聪睿之姿,不出几年,必臻高明之域。窃惟慈圣殿下,重持社稷于将危之际,丰功盛烈,益为赞诵,而亦当随事教诲,勉戒勤工,导成至德,殿下恪勤奉承,岂或有逸豫怠弃乎?今于诣阙之初,必新置近习服事之类,亦择取谨厚有识者,尤当有效,微臣葵藿之诚,蚤夜耿耿于未瞑之前,罄悉愚衷,惟殿下垂谅焉。臣所带国子之衔,为任不轻,而久未缷解,官职虚縻。当为初元综核之政,故敢为尾附,乞禀东朝,亟为镌改,以安微分。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皇穹降割,奄罹崩坼之恸,旬朔嬗改,礼制渐成。皇皇在疚,靡所逮洎,卿疏际至,慰勉备挚,尤增哽轖。予以冲龄,叨承丕緖,仰赖我慈圣殿下,光临庶政,义方垂训,庶几夙夜,兢业负荷,而甘盘旧学,茫未知方,政须林下宿德,启沃辅导之益。夫备礼招徕,以资致泽之功,一初急先之务,而哀遑未暇,徒切凝想。卿以惓惓忠爱,勗之以学问治谟者,靡有馀蕴,敢不服膺,而卿试思之。求助于老成儒贤,何时不切,而在今日国势,尤当如何?卿以先正之肖孙,遭被三朝礼遇,绳武趾美之愿,追先报今之义,必倍馀人。且予勉循古规,朝晡之暇,日开讲筵,幸卿式遄造朝,一以伸奔慰之忱,一以尽棐迪之方,是所渴望。至于成均之衔,此时此任,尤非卿可辞之日,卿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吏曹参判李丰翼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子二月初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洪锺应,参赞官徐相翊,检讨官宋熙正,假注书赵秉稷,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

○甲子二月初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僖鲁,检校待教徐相翊,侍读官赵昌和,检讨官朴兰寿,假注书朴齐教,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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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元。左承旨金炳渊未肃拜。右承旨洪淳大。左副承旨金永均厨院进。右副承旨金翼铉坐直。同副承旨李僖鲁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备忘记,三陟营将金鼎默,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赵成夏,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徐相翊。

○政院启曰,弘文提学曺锡雨,既入阙中,不为肃谢,即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炳渊落点。

○传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罢职台谏、玉堂,并分拣。

○传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传曰,金镇衡事,使之即速传启。

○传曰,召对为之。

○以黄海监司徐衡淳状启,丰川府起闹之乱民、吏校查实事。传曰,当有东朝处分矣。

○大王大妃殿传曰,官长之贪饕,吏属之奸猾,皆可置法,不少容贷,而惟时兴扰之民语,其情则不堪愁苦,遂陷于罪者也。从而刑之,其亦戚矣。虽然,少拂其意,则聚党起闹,干纪犯分,视同豪举。近日民习,往往如此,教化不明,良可悼叹,而有不可一任其骄悖。今此丰川吏民事,必须务得平反,宽猛适中查启,令庙堂禀处。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南性教,大司谏李鼎信,执义李起镐,司谏权锺禄,掌令罗采奎、李鹏纯,献纳金宗泰,持平韩龙教、李喆南落点。

○兵曹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大护军李孝淳、李是远、金相宇,同知中枢府事李祖植,行护军金在根、申大膺、赵启昇、南锡圭、吴致贤、李容铉、郑日复,俱为应荐而不荐,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佥知中枢府事崔圭祥,内禁卫将赵羲复,五卫将金键、朴正灏、高在益,文臣兼宣传官洪承亿、金炳翊,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羽林卫将安益善,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部将李在亨,身病猝重,无望供职云,系是加设窠,减下,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炳学,参议赵成夏进,参判未差,以南性教为吏曹参判,李京镐为副应教,李定愚为敦宁都正,赵秉恒为同经筵,金持懋为典籍,赵景昌为江原都事。

○兵批,以徐戴淳、赵徽林为知事,申锡畴为佥知,孙亮锡为内禁将,尹相定为羽林将,兪骏焕、朴憬进、柳学勉为五卫将,朴昌寿、赵文夏为文兼,安益善为上土佥使,知事单李俊养。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李京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李凤周为统制使。

○政院启曰,兵曹郞厅来言,统制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司宪南性教,大司谏李鼎信,应教赵用夏,副应教李京镐,持平韩龙教,校理韩镇棨,副校理赵昌和、黄正渊,修撰宋熙正、李心宰,副修撰洪轩锺、朴兰寿合辞,三司诸臣,以镇衡声讨事,以箚以启,课日陈吁,尚靳兪音,臣等,实不胜抑郁之至。凶如镇衡,逆如镇衡,而至于岛配而止,亦是失刑之大者,而今伏奉传教下者,有即速传启之命。臣等,相顾愕贻gg眙g,不觉失图。噫,镇衡之负犯,何如,而遽降惟轻之典,则其可曰国有常宪乎?且其疏中末端句语,显有不逞之徒,同恶构疏之迹,此不可一番严核,以折乱萌。伏愿仰禀东朝,亟收成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曰,苟欲处分,则传启,可矣。何必合辞烦复乎?卿等并罢职。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御营厅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蔡东述,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小浮石所郞厅李镐臣,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前府使郑庆朝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赵得林,知义禁沈宜冕,同义禁李承辅、金在显疏曰,伏以今者窜配罪人金镇衡岛配之典,成命既下,固宜奉承之不暇,而职系执艺,义在明张,连效徼还之启,冀蒙处分。及伏承批旨下者,不惟不赐还收,廼有即为举行之命,相顾愕眙,尤增悚闷。噫,此罪人,假托言事,肆然投匦,满纸张皇,无非穷凶绝悖,而最其中一二句语,即今日臣子,所不敢道也,所不忍闻也。语逼莫重,罪著无严,台阁之声讨方张,舆情之愤郁益切。此而不严核究情,亟施当律,视同轻犯,勘止岛配,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臣等,非不知将顺之为恭,覆难之为惧,而与其怵分黾勉,轻坠典宪,无宁笃守难慎,恭俟谴荷,玆敢相率联吁,冒于崇严。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仰禀东朝,亟寝成命,特允台请,以折乱萌,仍治臣等渎挠之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适轻适重,自有权衡,则台阁之连日争执,已涉太过,况金吾乎?即为举行。

○左副承旨徐相翊疏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大护军姜时永辞艺提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子二月初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李敦荣,参赞官金翼铉,侍读官赵昌和,假注书赵秉稷,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敦荣曰,人君之能保社稷,在于和其民人。和其民人之道,自不侮鳏寡始。鳏寡人之所易侮而不敢侮焉,则其不侮鳏寡以上人,推此可知也。鳏寡且不侮,故民人无不欢悦,民人欢悦而不保社稷者,未之有也。昔文王,惠鲜鳏寡,周家八百年灵长之基业,实基于此,念哉念哉。敦荣曰,三章,分言天子、诸侯、卿大夫之孝,殿下,勿以诸侯之孝,但作鉴法,并与天子、卿大夫之孝,而作为殿下分内事焉。

○甲子二月初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僖鲁,侍读官赵昌和,检讨官朴兰寿,待教赵宁夏,假注书赵秉稷,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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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未肃拜。左承旨金基缵。右承旨尹堉未肃拜。左副承旨申应朝坐直。右副承旨金世镐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赵献永,左承旨金炳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郎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右议政李景在,奉命在外,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呈告吏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在外台谏许递,今日政差出。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林永洙,大司谏睦仁培,持平李奎夏,正言朴齐渊、朱寅降落点。

○传曰,新除授台谏,并即牌招严饬,传启以入。

○传曰,哀册文书写官,永平君昱为之。

○传曰,金吾举行,何如是迟滞乎?诸堂并从重推考。

○传曰,副修撰朴兰寿许递,新及第李世用除授。

○传曰,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兴敏、金基缵、尹堉、申应朝、金世镐、权永秀落点。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传启尚不捧入,其委折知入。

○传曰,直阁会圈。

○奎章阁启曰,直阁会圈事,命下矣。检校提学金炳冀、金炳国,检校直提学金炳㴤,检校待教徐相翊、闵奎镐、郑范朝、赵成夏、洪承亿,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直阁会圈五点,李世用、赵熙一、吴俊泳,以上取三人。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殡殿雇立军,加定五名,以为三年内举行事,分付兵曹。

○典设司启曰,本司郞厅三员,而一员殡殿都监郞厅进,一员国葬都监郎厅进,一员昨日以入直,见差于社稷春享大祭捧爼官肄仪进,自吏曹差送假官矣。假官,不为代直,至于空番经夜之境云,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当该假官,不可仍置,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见典设草记,则昨日入直官差祭出去之后,差定假官,既呈省记,不为入来,以致空番云,万万可骇。常时不饬之兵曹入直堂上,推考,郞厅及当该假官,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兵曹口传政事,司果金商濬、朴最寿。

○政院启曰,新除授承旨尹堉,以前任庆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政院启曰,直阁会圈事,命下矣。今日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兴敏,左承旨金基缵,右承旨尹堉,左副承旨申应朝,右副承旨金世镐,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尹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召对为之。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权永秀,时在公忠道公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大王大妃殿传曰,儒贤敦召别谕,诸承旨分撰以进。

○以京畿监司赵在应状启,砺山等邑大同船致败,吏校等取招事,传曰,当有东朝处分矣。

○大王大妃殿传曰,观此畿伯查启,则该府使之在任给由,以致逃躱,昭不可掩,而乃敢推诿于空官之时者,本罪之外,此又罔赦,所当加律,而姑附惟轻。罪人闵羲敬,勿拣赦前,该邑吏校,各严刑一次,惩励放送,在逃诸汉,刻期诇捉事,分付。

○政院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再明日春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金左根,有身病,提调金大根,以山陵都监堂上进去,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永平君昱除授。

○大王大妃殿传曰,向者三都监别单付签中,减省浮文,亦既不少,则庶有节费之效矣。内下钱三千两,出付畿管,以为少纾民力之地。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世用,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内医院启曰,副提调李载元,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副修撰单,李世用除授事承传。

○吏曹景慕宫提调单,永平君昱,除授事承传。

○大司宪林永洙,持平李奎夏,正言朴齐渊、朱寅降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乎,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莾、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时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戯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旁祖权鞸时事,隐于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不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牖下,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以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逢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进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泽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固,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国,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图,自作窝主,醖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图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换gg沈焕之g、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跽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进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掌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夬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已,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逆作贼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白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虽有怪鬼千百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醖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幸行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说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熟,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家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使他人闻知。即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梁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原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夬雪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酉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凶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酌,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宜学之罪,可胜诛哉?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已则巧侫,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畜觊gg希觊g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憯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憯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当诵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流,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矛,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荣瑾之穷凶绝悖者哉?本以鬼蜮之性,素畜枭獍之心。亲密守祯,而徒为死党,延接凤周,而相与同室,绸缪谋议,打成一片。论灾异于南山,而肆发憯悖之说,视奇货于北谪,而先唱负来之言。醖酿则啸聚武士也,设始则乘夜火攻也。惟其巧谲饰辞,顽毒忍杖,乱逆之端緖,虽未尽输。凶憯之情节,无不参涉,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已轻。三尺已施,而不可诛止其身,失之太轻。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明赫、崔凤周、李奎和之罪,可胜道哉?今番鞫狱,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一大变怪,而其乱本逆根,明赫是耳。渠本以虮虱之类,素当枭獍之心。辛亥诸贼之视以奇货,作为窝窟,断案已成,凶图莫掩,而特因好生之大德,一缕尚贷,三尺未伸,久为舆愤之益郁。今又贼招之屡出,岛会观相之说,塞谲负来之谋,毕露无馀。由前而喜、应之醖酿,迹既狼藉,由后而祯、瑾之绸缪,情已掀发。惟具顽忍凶狞,抵赖不服,则尤当严加鞫核,而不可遽议于傅生之科。至于凤周,凶谋逆节,无不同参,贼徒匪类,举皆相通。亲密守祯,许以死友,服事荣瑾,作为血党,究厥情犯,与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既已承款于知情,则岂可有贷于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则接肚于贼祯,连脉于逆瑾,思乐祸乱,图为不轨之阴秘,纠结计议,已出众招之丁宁。端緖既著,盘核未竟,则亦何以从轻发配乎?以此诸贼之至凶绝悖,一串贯来,厥罪惟均,是皆殪殄灭之无遗者,而元恶未伏常宪,两贼尚逭当律,酌处之成命遽降,愤郁之舆论转深,言之胆掉,思之骨战。此而谓无所躬犯而容,不足深诛而贷之,付之惟轻,不施极律,则伏莾之戎gg戒g,燎原之惭,岂不大可忧哉?请济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今番宗秀事而极矣。渠本闾巷贱微之类,市井裨贩之徒,琐细殆同虮虱,骗诈有如狙攫,固不足挂诸齿牙间,而乘时觊幸,冒系非族,奸诡成性,谓神天之可欺,翾薄无耻,谓父祖之可换。背义贪利,犯分乱伦,已干昭代之诛。设计至狡,恣意无惮,以渠受贯之乡,冒诸入系之家,眩幻难晣,诬蔑斯极。追思心怵,欲言发竖。斁败之举,既售于罔上,巧谲之习,尤工于虑后,怂恿里媪,暗取本家之式帖,缔结籍吏,显改官守之版簿。揣摩已熟,悖类随意指而相缪,恐吓备至,𫘤童抱冤牒而莫暴。及夫隐慝之尽发,可验神明之孔昭。供爰遽引至情,是可忍乎?造谋竟归自首,亦何益哉?真赃莫掩于行查之启,断案已具于亲问之庭。禹鼎昭揭,魑魅莫得以逃形,鲁观高峙,穷𢭏终见其底法。王章亟行,舆愤少泄。第念负犯之至重如此,则诛止其身,失之太轻。其子羲荣,肠肚相袭,情状绝悖,痴想滥习,自是世济,憯谋秘计,罔不阴助。擦籍改贯,乃敢胸臆之恣逞,驰书乞怜,益见手脚之尽露。斗默之迹甚著,奈此众供之确证,䑛犊之爱虽切,不敢一辞之牢讳。究厥情犯,初无差殊于其父,而不加严核,但施收司,其可曰国有典宪乎?请正法罪人宗秀,加施拏戮之典,羲荣,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明正典刑焉。噫嘻痛矣,金始渊之罪,可胜诛哉?渠以名家世禄之裔,受国厚恩,滥叨宰列。前在松留,罪犯罔赦,而圣度天大,曲加涵贷,薄罚旋宥,复厕朝绅。夫以圣世无弃之义,俾开小人自新之路,自东而南,荐授藩毗。渠若有一分彝性,则其所以感激图报,百倍馀人,而狼性未化,枭肠不改,昼宵营为,罔非头会而箕敛,左右设施,不出唆膏而吮血。还谷加作,邦禁,何如?灾结偸弄,王章莫严,恣意挪用,无所顾惮,外他剥割掊克之政,无所不有,罔有纪极。五十万赃物,只举其槪,则四分一馀数,推此可知。积怨干和,舆愤莫遏,一转而为益山之变,再转而为咸平之扰,竟至于无邑不然者。苟究厥由,一则其罪,二则其罪也。罪至于此,万戮犹轻,今此岛棘之典,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以若贪虐,以若负犯,不施当律,则其何以谢南民重邦宪乎?请免为庶人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金始渊,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夏铨之罪,可胜诛哉?今番鞫狱,即千古所未有之一大变怪也。群凶之绸缪,设计,看作奇货者,即夏铨是也。众招之烂熳托出,认为孤注者,亦为夏铨是耳。顺性之包藏,而最为亲密,兢善之憯慝,而互相追随,直中书札,显有和应之迹,雨里宴集,已著纠结之状。夏铨之为此狱窝主,寔十手之共指,万口之咸诛,其凶图悖节,莫可掩匿。阴谋秘迹,几尽掀露,九鼎之烛,更无馀蕴,两观之殛,不容少缓。所以三司诸臣,相率联吁,课日叫阍,不得请则不敢止者,正谓此耳。赐死处分,遽降于群情沸郁之中,显戮未加于肆市,王章似伸而未伸,舆愤似泄而未泄。噫,彼夏铨,即戎首祸魁,至于今番凶书之中,指目益露,肠肚毕见,憯谋秘计,交相蚓结,凶言悖说,不啻狼藉。以若负犯,只赐其死,得全首领,岂非失刑之大者乎?臣等相率仰请,昨伏见批旨下者,只以应坐诸人窜配,遽下处分,凶逆之连坐,法意何等严重,而岂可但以窜配而止乎?臣等,相顾愕眙,忠愤愈激,达宵徊徨,按抑不得。玆敢冒死更渎,请赐死罪人夏铨,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兢善之穷凶绝悖者乎?渠以衿缨之士族,暗结韎韦之悖类,指顺性而约为血党,视夏铨而认作窝主。平日追逐,所图者无非阴谋,冒雨宴集,所会者尽是逆党。至于二字凶言,既露于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于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负犯如此,关系若是,而岂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舆情去益愤郁,国论尚此沸腾,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载仁之罪,可胜诛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晓也,明张之急,分义之所难抑也。噫,彼载仁,虽是虮虱之贱,既托仕籍,则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腕把至憯之牍,目阅绝悖之说,则奔走号遑来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诛之者,此曷故焉?若无平日绸缪于逆顺、凶驲,则憯牍悖说,胡为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传书两汉之未即执住,谓以覰气色而遽逃,藏牍几日,不为告官,称以值事机之巧凑,直不过鬼形之潜匿,鹗音之巧饰。负犯至重,干系甚大,宜其穷核情实,殄绝乱萌,施以顺、驲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缕尚贷,使之假息于海岛之中,包涵于覆载之间,则其可曰国有典宪乎?臣等之相率联吁,即王章之所必伸,舆情之所共愤也,而圣度至加宽容,尚靳兪音,益不胜抑郁之至。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极律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未有如今者,金镇衡之极憯绝悖者。第其凶肠奰慝,逆肚阴谲,罪实干于难言,迹已著于无忌。即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耳。大抵原疏一通,无非杂念,凶言数截,极是犯分。谓之群疑涣释,则人所可疑者,何故?谓之积郁始伸,则渠所认郁者,何事?一言以蔽,万戮犹轻,而薄窜之命,经日未寝,舆情之郁,无处可泄。夫以负犯如此,情节如此,而晷刻容贷于天日之下乎?虽以构疏者言之,借名售计,恣意遣辞,自陷罔恻之科,至有莫掩之迹。此而不并加严核,节节打破,则王法无以夬伸,乱萌无以永绝。请古今岛岛配罪人金镇衡及其制疏人,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亟正邦刑。答曰,不允。金镇衡事,已有处分,勿烦。

○金镇衡事中请字下,洪原县窜四字抹去,古今岛岛四字,改措语。

○持平李奎夏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类,潜蓄凶憯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微,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岂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允。

○正言朴齐渊、朱寅降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宫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设施排布,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尽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畜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曹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经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微,事已勘配,而置之不论,则岂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大司谏睦仁培,时在京畿竹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奎章阁启曰,新除授直阁李世用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直阁李世用,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窜配罪人金镇衡,施以岛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金镇衡,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岛配,而前已发配洪原县矣。依例发遣府书吏于所到处,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玄风县窜配罪人闵羲敬,勿拣赦前事,命下矣。闵羲敬前罪目,添书勿拣赦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江原监司金泳根状启内,原州判官徐光斗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徐光斗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启曰,镇川县监洪祐明呈状内,矣身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万无还任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掌苑署别提郑箕朝,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赵秉世为执义,李能燮为司谏,崔擎祖、金宗虎为掌令,李为持平,尹成镇为献纳,金寿铉为礼曹参议,赵龙熙为镇川县监。再政,以赵然友为宗簿正,洪淳学为奉常正,金观燮为军资正,玄弼济为典籍,兪兑焕为平市令,李世用为直阁。三政,以尹泰益为司饔主簿,兼直阁单李世用,兼检校书校理单李世用。四政,以洪宪荣为造纸别提,李兢铉为掌苑别提,洪锺闻为引仪。

○兵批,同知单朴憬进,佥知三单尹相定、兪骏焕、柳学勉,统制使单李凤周。

○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金炳学,参判李承辅落点。

○判府事金炳国疏曰,伏以时日易迈,殡殿望奠且过,严庐皇瞿,圣慕益新。即伏见小报,有直阁会圈之命矣。臣方带检校提学之衔,义例攸重,固当竭蹶趋召,而臣于日昨,道里跋涉,触冒风雪,适添寒疾,朝者宗戚之班,强病进参,公退之路,一倍苦剧。目下见状,无望弹束。玆敢担诣朝房,忙陈短章,伏望圣慈,仰禀东朝,亟递臣检校之任,仍勘臣逋慢之罪,使圈事无滞,私分获安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议赵成夏疏曰,臣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臣怵然惊心,䩄然骍颜,诚莫晓其何以致此也。臣闻国家用人,如匠石之用材,莛不可以为楹,枘不可以为凿,乃事理之所必然,而分定之所莫越也。方今圣嗣光御,帘化诞敷,以登崇俊良,任得其人,为一初淬砺之政。是何匝月之间,下大夫通显之职,都萃于臣身?自承宣迁论思之长,由师儒而叨铨衡之佐,左右方圆,周流无渐,求之古昔,如臣今日所处者,果几人乎哉?籍使臣,年纪老成,才识通炼,有可以优于器使,世所称隽涂华贯,一时兜揽,尚难免滥䙝之讥,况以臣蒙𫘤愚陋,毫铢蔑称?徒辱误恩,莫此之甚。每荷一番宠灵,辄增一番惶恧。不第臣措躬靡所,直欲攒地而不可得。人之爱臣而忧臣者,皆惜其太骤,闷其太早,窃恐殿下所以为臣身家之荣者,乃速其灾也。顾臣眇末新进,不知如何消受,而其于大专槃物之仁,宁不惕然矜恤乎?至若太宰属官,典领甚高,可否乎通塞,参佐乎激扬,以妙尽国华,在臣,尤是海鸟之锺鼓,沟木之青黄。臣不暇张皇饰辞,妄效礼让之美,而开政有命,牌望路阻。虽已冒昧肃膺,夤缘蹲仍,亦微谅之所不出,玆敢具牍胪实,控吁严庐之下。伏乞圣慈,曲加垂怜,仰禀东朝,亟改臣所授铨衔,俾全生成之泽。不胜大愿。bb答曰,b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检校待教洪承亿疏,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病。

○甲子二月初五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领府事郑元容,讲官尹致定,参赞官洪淳大,侍读bb官b尹致贤,假注书朴来冕,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奏曰,春寒尚峭,数日稍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就座,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致定读新受音,自治家者,止祭则鬼享之。仍释义讫,上读十遍讫。上曰,此云臣妾者,何为称臣乎?元容曰,此云治家者,家是王侯之家乎?卿士之家乎?上曰,卿士家矣。元容曰,然矣。古者卿士家服事之人,皆称臣于家主,故曰家臣,此妾者,亦非妻妾之妾,妇女自称之号也。仍奏曰,臣妾与妻子,孰贵孰贱,孰踈孰亲乎?上曰,臣妾疏而贱,妻子亲而贵矣。元容曰,然矣。疏贱者犹不失其和,则况贵亲者乎?然则无贵无贱,皆得其和,所以家内,皆得其欢心也。上曰,祭而神享之,亦孝之所致乎?元容曰,孝莫大于祭,先诚敬笃至,则神格而享之矣。仍奏曰,在内时读几遍乎?上曰,读七八十遍矣。元容曰,读时专心思文义,则不多读而成诵,诵而不忘矣。古昔冲辟临御之时,母后听政,君上专意讲学,成就德性,故及长而善政美规,皆从讲学中施为者也。

○甲子二月初五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僖鲁,侍读官赵昌和,检讨官宋熙正,待教赵宁夏,假注书朴来冕,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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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左承旨金基缵。右承旨尹堉坐直。左副承旨申应朝监祭进。右副承旨许传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镐。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山陵都监启曰,本都监都厅李能燮,除拜台职矣。职务相妨,所带台衔,今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许传落点。

○大王大妃殿传曰,即见山陵都监所启,则旧陵基始役后,得靖陵迁奉前哀册文及赠玉帛,尚在旧圹中云,其移奉之地,埋安之节,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其所得石仪之入用当否,及旧圹内所在外梓宫板木移出与否,一体收议。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许传,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宗戚执事金炳冀、金炳国、金炳学,殡殿都监提调洪锺应,国葬都监提调李敦荣所带讲官,今姑减下,行大护军申锡愚、李㘾、曺锡雨、宋近洙、南绫君洪锺序,并讲官加差下,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李裕元状启,甲山府使李𰟰撤店时,不有营饬,非但铜债,无名私钱,恣意分族,甲边勒征,怨声狼藉,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曰,撤店之际,虑必有此弊,故前此慈教,不啻谆复者也。该倅事,极为可骇,拿问严勘,其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辅源为甲山府使。

○政院启曰,即者永禧殿官员来言,今此春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提调兴寅君最应,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永禧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郑基世落点。

○备边司启曰,山陵都监工匠所需前划,今几告罄矣。惠厅米三百石,御营木三十同,更为输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官长之贪饕,吏属之奸猾,皆可置法,不容少贷,而惟是兴扰之民,语其情,则不堪愁苦,遂陷于罪者也,从而刑之,其亦戚矣。虽然,少拂其意,则聚党起闹,干纪犯分,视同豪举,近日民习,往往如此,教化不明,良可悼叹,而有不可一任其骄悖。今此丰川吏民事,必须务得平反,宽猛适中查启,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贪虐,乱之阶也,凌犯,乱之兆也。今以丰川事论之,贪虐,致凌犯矣,凌犯之不已,将安所止届也?朴麟熙之为乱囮,卢基周之为乱媒,邑属中罔赦者也。并严刑二次岛配,吴德宜之驱逐讼民,金洛基之赂差首吏,吕达善、吕锡圭之嘱任嗾通,众招营查,形迹掀露,并严刑二次,远地定配。毁家碎厅之赵良禄,攘臂先倡之赵汝益,滥耗该色之李益周,并严刑一次定配。尹在瞻、安元凤,俱以乡将之首,既不能晓谕散送。又从以横加欧打,并严刑一次惩砺,田三所回,一病人耳,放送。丰川,斗小之邑也。冤征钱之为六千金许,安得无淑扰gg俶扰g之兴乎?前倅赃条,令秋曹刻期督捧,官属所犯,令本道监营,一一还征后报司,所谓册客宋姓人,自秋曹问名捉囚,前后勒取之钱,期于征捧,待本司更为禀处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林永洙,持平李奎夏、李,献纳尹成镇,正言朴齐渊、朱寅降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并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荣,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免为庶人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金始渊,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夏铨,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极律焉。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岛配罪人金镇衡及其制疏人,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亟正邦刑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金镇衡事,已有处分,勿烦。

○持平李奎夏、李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执义赵秉世,时在京畿安山地,掌令崔擎祖,时在咸镜道永兴地,金宗虎,时在江原道江陵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正言朴齐渊、朱寅降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大司谏睦仁培,时在京畿竹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义禁府启曰,咸镜监司李裕元状启内,甲山府使李𰟰,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判付内,该倅事,极为可骇,拿问严勘事,命下矣。李𰟰,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曰,兵曹佐郞姜周用,典设司假官崔寅植等拿处事,传旨启下矣。姜周用,今方待命,拿囚崔寅植,系是杂技,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权中璿,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子二月初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郑基世,参赞官金基缵,侍读官赵昌和,假注书赵秉稷,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基世,读自是以止释民用和睦上下无怨,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上曰,天下和平何义也?基世曰,人君以孝为理,生则安之,祭则享之。故人心从以和平,自无灾害与祸乱矣。仍奏曰,明王,以孝治天下,诸侯卿大夫至于士庶人,化而行之,普天之下,皆和且平,此所以取抑诗之有大德行,则四方之国,顺而行之义也。上行下效之美,有若是矣。上曰,灾害不生,何义也?基世曰,灾害由于天,祸乱起于人,而治道休明,人心咸和,则天心亦为悦豫,自无此患矣。上曰,有觉之觉者,何义也?基世曰,觉字之义,直且大之谓也。大其德而行之,则其效大矣。上曰,传之三章下,有盖字,此四章之下,无盖字,何义也?基世曰,上三章,通论为孝之道而泛称之,故有盖字,四章则只释章内之旨,故无盖字矣。

○甲子二月初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兴敏,左承旨金基缵,右承旨尹堉,右副承旨许传,同副承旨金世镐,假注书赵秉稷,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直阁李世用,以次进伏讫。

○甲子二月初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申应朝,侍读官赵昌和,检讨官宋熙正,直阁李世用,假注书朴来冕,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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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左承旨金基缵。右承旨尹堉。左副承旨申应朝监祭进。右副承旨许传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传曰,有实故法司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工曹参议、户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兪晩源,副应教沈东臣,添书落点,校理宋敦玉、李后善,副校理郑显德、赵昌和,修撰黄正渊、尹成镇,副修撰宋熙正、蔡东述落点。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兪晩源,副应教沈东臣,校理宋敦玉、李后善,副校理郑显德、赵昌和,修撰黄正渊、尹成镇,副修撰宋熙正、蔡东述,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兪晩源,副应教沈东臣,校理宋敦玉、李后善,副校理郑显德、赵昌和,修撰尹成镇,副修撰蔡东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谕祭酒宋来熙,日昨疏批,略叙予耿耿侧席之思,卿庶谅悉矣。崇儒重道,即予家法,在昔冲辟御极,必先旁招俊乂,干旄束帛,不容虚徐者,诚以宿德䆳学,朝夕左右,启沃熏陶,然后可以丕辅君德,弘济时艰,予虽藐昧,尚知急贤之先务也。以予否德,叨承艰大之遗,凛凛乎临深履薄,万机之繁,仰贻东朝,宵旰之忧,慈化诞敷,庶政修举,而上而答天命之眷顾,下而副人心之蕲向。寔大有为之会,而惟得与共理,以资笃棐者,非贤曷以,赖有二三元老,贤劳庙堂,予方恭默仰成,而亦深有望于林下宗师者,盖其志在致泽,休戚与同之义,宜无间于在廷在野也。卿以大贤肖裔,厚被三圣朝礼遇之隆,劬躬笃学,冞坚素履,卫道扶世,克绍先志。以先正辅佑我圣祖之心,为心,则尚阻羽仪于礼罗之廷,怀宝独善,嚣嚣若无意于尧、舜君民,已非所以趾美之意,而试观今日国势之杌陧,民生之困瘁,俗化纲纪之颓弛,比昔年盛际,尤当如何汲汲求贤,如渴思饮?惟此时为切,且予于下室馈奠之暇,严庐哀号之馀,仰遵列圣之故事,俛从先贤之定论,方始讲学,冀有将就。卿于此时,忍复凂凂于匡拂训迪之责,而不思所以出而膺之,则是岂追先报今之道乎?况我慈圣敦召之命,出于好贤必致之衷,不待予言之𫌨缕,卿必有犁然于斯矣。寡躬成就,待卿诱掖,时政得失,待卿献替,卿其不日簉朝,毋孤予跂望之切。行都承旨李兴敏制进

○谕副护军赵秉悳,尚贤遵道,君上之所以共理治化也。劬经绩学,士子之将以赞襄德教也。是以诚心招徕,有必致之术,安性闲居,无长往之义。今玆别谕,岂偶然哉?藐予冲人,缵承丕基,恸弓剑之莫攀,惧艰大之未堪。赖我慈圣教诲之勤,庶弛小子宵旰之忧,而甘盘旧学,根基未固,寻行数墨,亦所昧昧,不有笃行宿望之士,朝夕纳诲,左右导迪,则句读之离合,尚患梗涩,言行之畜德,尤何可论?尔以故家贤胄,学有渊源,所读者孔、孟、程、朱之遗书,所讲者尧、舜、禹、汤之心法也。养德邱樊,士林为之矜式,栖迟衡泌,朝野想其风度,粤自大行朝在宥之日,屡勤旌招之礼,逮至我东朝殿下,闵予学业之未进,思得养正之方,深以启沃之责,望于法拂之士。好贤之诚,不啻缁衣白驹,则斯岂非明礼达用之儒,羽仪展布之会乎?肆予承列朝已行之典,遵古圣读礼之训,严庐讲对,日接儒学,政须鸿硕之资益,底于缉熙而光明,生刍嘉客,庶金玉之不遐,束帛贲园,伫比贤之膺吉。玆宣十行召谕,庸敷一段衷曲,尔以依望北斗之心,亟断固守东罔之志,即起簉朝,将就予日月之学,宥密予夙夜之命,以副侧席如渴之望。右承旨尹堉制进

○谕副护军金炳骏,皇天降割,奄遭崩坼之变,旬朔屡改,哀慕如新,藐予冲人,叨承艰大之遗,惧不克负荷。幸赖慈圣遇物之诲,庶有蒙养以正之功,而甘盘旧学,尚玆罔显,未闻修己之要道,出治之大本,自省惭恧,不觉惕然于心,勉循读礼之义,方行开讲之规,其所以熏陶涵泳,裨益弘多。惟邱樊宿德之士,是望是须,尔以诗礼古家,多识前言往行,笃于践履,夙有蕴抱,屡被大行朝旌招之恩,蔚然为士林之所矜式矣。畎亩致泽之术,经幄启沃之谟,必有平素之讲劘者,则其在追先而报今,不独怀道而独善,且值举国奔问之日,实非君子逃邈之时,念尔衡泌之居,不远伊尔,幡然羽仪,固当为诸儒贤先矣。东朝敦召之教,尤为恳挚,一直凂凂,便欲长往,则是岂予厚望于尔也哉?人主之招徕岩穴,必欲积诚而致之者,虽在德立治成之际,犹复汲汲于是,矧予嗣服之初,求助之切乎?尔其亟体至意,不日簉朝,左右予辅导予,俾有开发将就之效,庸副予侧席如渴之思。左承旨金基缵制进

○谕司直李敏德,呜乎gg呜呼g,皇穹不吊,大行大王,奄弃臣民,岁时载嬗,真游日远。惟予冲人,缵承丕緖,痛深靡逮,幸赖我慈圣,勉循至情,恩勤教诏,深惟典学之重,不可以虚徐,思致林下宿德,以启迪我寡躬,予惟士之为学,始自洒扫应对,终之天德王道,盖将以需世而致用也。独善其心,永矢不告,岂士者所欲哉?尔以世有贤德之家,早事为己之学,师友讲习,厥有渊源,反躬实践,造诣醇深,居家为政,不出孝友,而声闻四达,遂膺帛璧之聘,岿然为士林之望,而白驹在谷,遐心莫回,以明体适用之学,为抱道长往之计,是岂所望于尔者哉?严庐开讲,寔遵我列圣朝攸行,方与儒学之臣,式日讲讨,而眷彼林樊,我心如渴,尔虽欲固守嵁岩,不渝贞吉,独不念尧、舜君民之志,乃伊昔所自期者乎?方今春漏惭稀,晋接多时,幡然来造,克展素学,亦岂非尔之所欲乎?玆敷十行之谕,虚伫三昼之筵,尔须亟体至意,式遄其来。左副承旨申应朝制进

○谕副司直任宪晦,皇穹不吊,先王奄弃,臣民,易月之制已过,复土之期不远。藐予冲人,奉慈圣明命,寅绍丕基,夙夜栗栗,惧不克负荷。周王之哲命在初,甘盘之旧学罔显,所以日开讲筵,思欲以进德修业,则于旄束帛,旁招俊乂。何时不急先务,而此时启沃之方,顾不在于硕学宿儒,仔拂牖掖也哉?尔以林下读书之士,早得师友之益,深究圣贤之学,粤在大行朝,已在旌招之列,而固守束冈,永矢考槃,蛊之上九,虽贵高尚,士之出处,惟观其时,则试以今日,为何等时也?新经巨创,治未徯志,方在冲龄,学犹昧方,诚得贤士,羽仪明廷,出入筵席,寡躬之裨益弘多,百僚之矜式有所,尧、舜君民,此其时矣,程、朱道学,可以行焉。尔亦以追先报今之义,一伸奔慰之诚,兼效辅导之责,岂不允合于出虚之时美也?春晷方舒,寸阴可惜,予方侧席而俟之。同副承旨金世镐制进

○传曰,山林敦谕,遣地方官传谕。

○传曰,召对为之。

○政院启曰,今十三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称庆陈贺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姜时永,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正言朱寅降,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并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和,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荣,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免为庶人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金始渊,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夏铨,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极律焉。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岛配罪人金镇衡及其制疏人,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亟正邦刑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金镇衡事,已有处分,勿烦。

○持平李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正言朱寅降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义禁府启曰,即伏见江原监司金泳根状启启下者,则横城县即其地定配罪人朴仁泰所犯公货,依数准捧云,依庙堂草记定式,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册宝封裹日时,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二月初九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工役,今已完毕,堂上郞厅,轮回仕进,监造官仍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洪锺闻,除拜通礼院引仪矣。举行相妨,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因山陵都监草记,陵所处于两陵局内,火巢似无加拓之地,而四标界限,不可不定,令礼曹及京畿监司,眼同地方官举行事,允下矣。今二月初十日,依前例本曹堂上进去,与都监堂上京畿监司及地方官,眼同定界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宁夏,与本宫提调永平君昱,进诣展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兵曹佐郞姜周用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而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前金堤郡守申檀原情云云,传旨内泛称迟晩,所当请刑,而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前通津府使张心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而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炳学,参判李承辅,参议赵成夏进,承旨进。以郑天和为大司谏,赵用夏为执义,李敏德、任宪晦为掌令,兪贞焕为献纳,申观浩为刑曹判书,李载元为刑曹参判,李参铉为左尹,金益文为右尹,李升洙为户曹参议,洪淳大为刑曹参议,金炳潗为工曹参议,李敦荣为判义禁,吴俊泳为司成,洪秉僖为龙潭县令,直阁单李世用,兼养贤主簿单玄弼济。再政。以朴珪寿为同敦宁,金民均为景慕宫令,姜琦铉为引仪。三政。以朴齐寅为兵曹参判,李友善为司䆃主簿。南锺益为伊川府使。

○甲子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李㘾,参赞官尹堉,检讨官宋熙正,假注书朴来冕,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初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许传,侍读官黄正渊,检讨官宋熙正,直阁李世用,假注书朴来冕,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传曰,读书要法,最先通晓字义,次则分明句读,徐徐讽咏,讽咏之际,审察一文,则自无碍滞矣。至于释义,则全系于语助辞,如之字,则在句读之下者,结辞也。在句读之中间者,上下相接之辞也。于字,则先释于字以下之文,后释于字以上之文之辞也。乎字,在句读之中间者,与于字相似,在句读之末者,疑辞也,亦断之之辞也。则字,则则字以上,有将然之义,则字以下,有必然之义之辞也。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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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缘故出。左承旨金基缵坐直。右承旨尹堉。左副承旨申应朝。右副承旨许传。同副承旨金世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备忘记,高山里佥使李孝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兴敏启曰,右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尹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兪晩源,副应教沈东臣,校理宋敦玉、李后善,副校理郑显德、赵昌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修撰尹成镇,副修撰蔡东述,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兪晩源,副应教沈东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传曰,召对为之。

○政院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又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姜时永,既在阙中,使之添入,何如?传曰,允。

○以江华留守郑宪容状启,马牌閪失惶恐待罪事。传曰,卿则施以越俸之典。

○政院启曰,即见江华留守郑宪容状启,则朝辞时受去重字号马牌,閪失已久,尚未觅纳云,马牌所重,何如,而有此閪失,事甚未安。该守臣,不可无警,从重推考,马牌,令左右捕厅,刻期觅纳,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即接义州前府尹沈履泽文移,则筹司关据,挪移本府饷钱犯用之卞恒渊、金仁赫两译,自京司督捧事押上矣。卞恒渊名下所逋钱一千八百两,已为准纳。故报筹司,下送该府,而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挪移出纳条》云,挪移出纳者,准监守自盗论,罪人卞恒渊,依此律文,杖一百后,咸镜道安边府流三千里定配所,固当即为押送,而其母,年七十有八,无他兄弟云,故使之考籍,果为的实,依法典收赎放送。金仁赫名下所逋钱,今方严囚督捧,而待准纳一体勘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启辞内,大王大妃殿传曰,官长之贪饕,吏属之奸猾,皆可置法,不少容贷,而惟是兴扰之民,语其情,则不堪愁苦,遂陷于罪者也。从以刑之,其亦戚矣。虽然少拂其意,则聚党起闹,干纪犯分,视同豪气,近日民习,往往如此,教化不明,良可悼叹,而有不可一任其骄悖。今此丰川吏民事,必须务得平反,宽猛适中查启,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贪虐,乱之堦也,凌犯,乱之兆也。今以丰川事论之,贪虐致凌犯矣,凌犯之不已,将安所止届也?朴麟熙之为乱囮,卢基周为乱媒,邑属中罔赦者也。黄基正之作头咆喝,尹章彦之发通起闹,乱民中罔赦者也。并严刑二次岛配,吴德宜之驱逐讼民,金洛基之赂差首吏,吕达善、吕锡圭之嘱任嗾通,众招营查,形迹掀露,并严刑二次,远地定配。毁家碎厅之赵良禄,攘臂先倡之赵汝益,滥耗该色之李益周,并严刑一次定配。尹在瞻、安元凤,俱以乡将之首,既不能晓谕散送,又从以横加欧打,并严刑一次惩励,田三所回,一病人耳,放送。丰川,斗小之邑也。冤征钱之为六千金许,安得无俶扰之兴乎?前倅赃条,令秋曹刻期督捧,官属所犯,令本道监营,一一还征后报司,所谓册客宋姓人,自秋曹问名捉囚,前后勒取之钱,期于征捧后,待本司更为禀处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事,批下矣,谨依传教,丰川前府使申命溵冤征钱六千金,今方囚家僮督纳,册客宋持鉴,居在长湍地云,故发关畿营,使之罔夜捉上,待押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大行大王谥册宝内入,来三月十一日午时,内出同月十二日卯时,请谥宗庙同日午时,上谥殡殿同月十三日卯时,改铭旌同日巽时。

○礼曹启曰,即接行护军张铉德单子,则以为族兄铉玉,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弟铉益第二子龙汲,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单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张铉德单辞既如此,张铉益第二子龙汲,立为张铉玉之后,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奎夏,正言朴齐渊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并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荣,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免为庶人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金始渊,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夏铨,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极律焉。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岛配罪人金镇衡及其制疏人,并令王府,严鞫得情,亟正邦刑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金镇衡事,已有处分,勿烦。

○持平李奎夏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令李敏德,时在京畿骊州地,任宪晦,时在公忠道牙山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正言朴齐渊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献纳兪贞焕,时在公忠道洪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户曹启曰,金堤、万顷、全州、益山屯税,本属粮饷厅者,而壬子以后,税钱一千两,属之明礼宫,其馀,并为导掌辈分食之资矣。今当军需窘跲之时,不可一任其消瀜,就其中一千两,依前纳于明礼宫,其馀,一并还属饷厅,所谓导掌名色,永为革罢,何如?传曰,明礼宫所纳外,并付属于兴宣大院君宫。

○吏曹口传政事,引仪洪锺闻,瓦署别提尹致观,相换事承传。

○吏曹参判李承辅疏曰,伏以公除已过,旬朔又嬗,仰惟严庐皇瞿,抚时益新。臣猥从诸大夫之后,出入朝晡之班,趋走行香之末,粗伸终事之忱,而恸霣之情,与日俱深。第伏念今日,即我殿下一元之初也。百度俱举,庶务鼎新,朝廷之上,行一政除一官,俱系八方之瞻聆,则名器尤当慎惜。亦惟我慈圣殿下惓惓之意,屡发于辞教,策励群工,使之各率其职。凡百臣僚,虽在闲司漫局,莫不以瘝旷为惧,淬砺自效,而乃于玆际,亚铨除旨,遽及于如臣无似之身,闻命以还,惝恍震懔,历屡日而莫省攸措。夫天官佐贰,其选清峻,其任綦重,甄别激扬,虽与长堂有异,时或与闻于通拟,亦复代斲于承乏,俱非望实俱著,不宜冒据也审矣。臣岂其人乎哉?臣姿性,最居人下,而策名以来,十数年间,过蒙两圣朝拂拭之恩,前后历扬,罔非逾滥,是岂欲荣一身而然?寔出于追念先故之盛德至意,每自循省,不觉感泪之被面,愧汗之浃背,而今玆宠命,有若偏私于臣者,双擎华诰,祗告先祠,荣耀极矣,感颂切矣。奈臣,生长僻陋,闻见谀寡,鉴别贤否,尚矣无论,政格选式,茫然无素讲,而今乃责之以铨综之任,则是奚异于僬侥而任千斤之重哉?毕竟偾误,犹属臣私,贻累则哲,谅非细故,左右参倚,承膺无望,政牌俨临,呼望路阻,怵畏义分,粗效叨谢,因仍蹲据,有乖廉防,玆陈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将臣所有职名,亟赐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子二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宋近洙,参赞官李兴敏,检讨官黄正渊,假注书朴来冕,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初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世镐,侍读官郑显德,检讨官黄正渊,待教赵宁夏,假注书曺承铎,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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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左承旨金基缵缘故出。右承旨尹堉坐直。左副承旨申应朝。右副承旨许传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镐。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备忘记,永宗佥使赵义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判义禁李敦荣,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工曹参议金炳潗,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

○奎章阁启曰,直阁李世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应教兪晩源,副应教沈东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执义赵用夏,正言朱寅降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并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荣,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免为庶人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金始渊,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夏铨,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极律焉。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岛配罪人金镇衡及其制疏人,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亟正邦刑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金镇衡事,已有处分,勿烦。

○执义赵用夏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正言朱寅降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兪晩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刑曹启曰,谨依传教,丰川前府使申命溵冤征钱六千金,今方囚家僮督纳,册客宋持鉴,居在长湍地云,故发关畿营,使之罔夜捉上,待押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批下矣。罪人宋持鉴,今方押来,而前后勒取钱一千六百四十两,严囚征捧后,报筹司待禀处,更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济州牧使封进,去十一月令,宗庙、景慕宫荐新唐柚子,当日荐进,而殡殿荐新唐柚子,未及封进,依前例以宗庙荐新加封唐柚子,同日夕奠兼荐,何如?传曰,允。

○殡殿都监启曰,本都监郞厅成鼎镐,监造官尹弼求、李俊夏,俱有实病,势难察任,改差,其代,前府使安膺寿,前假监役李贤器,前参奉曺镇九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姜周用亦,省记虽从该司修呈,竟致阙直,未及照察,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张心学亦,臭载既在境内,钩拯致此迟滞,不可以时在平仓,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申檀亦,大同之中路臭载,纵出意虑之外,色吏之不为骑船,果失操束之方,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兵曹佐郎姜周用矣,本府议启内,省记虽从该司修呈,竟致阙直,未及照察,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

○又照目粘连,通津前前府使张心学矣,本府议启内,臭载既在境内,钩拯致此迟滞,不可以时在平仓,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金堤前郡守申檀矣,本府议启内,大同之中路臭载,纵出意虑之外,色吏之不为骑船,果失操束之方,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直阁李世用疏,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甲子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洪锺序,参赞官申应朝,侍读官郑显德,假注书曺承铎,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

○甲子二月初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堉,侍读官郑显德,检讨官黄正渊,待教赵宁夏,假注书朴来冕,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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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药院进。左承旨金基缵。右承旨尹堉缘故出。左副承旨申应朝。右副承旨许传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赵斗淳,提调赵献永,副提调李兴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即见山陵都监所报,则旧陵基始役后,得靖陵迁奉前哀册文及赠玉,尚在旧圹中云,其移奉之地,埋安之节,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其所得石仪之入用当否,及旧圹内外梓宫板木移出与否,一体收议事,命下矣。发遣郞厅收议,则领中枢府事臣郑元容,以为今因山陵都监状启,有献议之命矣。靖陵迁奉旧基灰板之间,奉出哀册文玉六十片及赠玉片矣。令礼官陪进于靖陵,埋安于曲墙外近处,而似当有先期告由之节,外梓板之净烧,旧石仪移用,俱有可援之例,而事系慎重,不敢臆对,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领敦宁府事臣金兴根,以为旧陵所有哀册文及赠玉,令礼官陪进,埋安于靖陵局内,石仪如可用则移排,外梓板奉出净烧,恐合事宜,而系极审慎,惟博询而处之云。议政府领议政臣金左根,以为哀册及赠玉之不为移奉于迁奉之时,未敢知何故?今于旧退圹中奉出以后,则恐当埋安于靖陵局内,石仪裁择入用,外梓宫板木,恐当烧火,而臣不敢臆断,伏俟询裁云。议政府左议政臣赵斗淳,以为哀册文及赠玉,此旧陵所奉也。今于移出之后,恐当以礼曹堂郞,陪进埋安于靖陵局内洁净处,石仪可用者,磨净仍排,外梓宫板木,恐当退出烧火,伏乞裁允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当仰禀东朝矣。

○大王大妃殿传曰,靖陵旧哀册及赠玉陪进埋安,先期告由之节,依领府事议施行,旧外梓宫板木净烧及石仪移用,依诸大臣议施行。

○传曰,召对为之,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

○礼曹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册宝,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册宝摄上仪注,直为书入各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李景纯为陪往大将。

○弘文馆启曰,应教兪晩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郑天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之正月内修正上送,例也,而北兵使李南轼守令边将荐举单,今始到院,虽不得不捧入,该帅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加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加上尊号时,仪注笏记各二件,谨此书入,而大王大妃殿仪注笏记各一件,王大妃殿仪注笏记各一件,书出谚书,一体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册玉宝诣阙班次并二件,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大王大妃殿玉册玉宝,王大妃殿玉册玉宝印出各二件,册宝同妆一贴,列书制述官、书写官职姓名,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正言朴齐渊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并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荣,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免为庶人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金始渊,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夏铨,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极律焉。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岛配罪人金镇衡及其制疏人,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亟正邦刑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金镇衡事,已有处分,勿烦。

○持平李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正言朴齐渊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庆尚监司徐宪淳疏略曰,臣往年春,特荷明命,委以方面之重,夷险燥湿义不在择,策励朽残,庶为图报之万一,星物才移,穹壤忽坼,抚心恸割,有泪盈臆。第伏念珠邱苍梧,云观诹吉,臣僚士女,莫不奔走号呼,少慰於乎之思,而臣独未能哭诀于终事之地,其为没身之恨,奚止孤负己哉?况数朔以来,神情都丧,直一土木形骸耳。此时此任,岂如臣疲癃,所可虚縻哉?冒悚陈暴,乞禀东朝,亟递观察之任,许进因封前,获伸攀叫之忱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益勉旬宣之责。

○甲子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领议政金左根,讲官曺锡雨,参赞官金基缵,检讨官黄正渊,假注书朴来冕,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初十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赵斗淳,提调赵献永,副提调李兴敏,假注书朴来冕,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直阁李世用,同副承旨金世镐,假注书曺承铎,事变假注书金镇模,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备堂郑基世、金炳乔、徐戴淳、曺锡雨、兪章焕、李景纯、申观浩、李圭彻、任百秀、洪锺序、任泰瑛、许棨,副校理郑显德,持平李,正言朴齐渊,以次进伏。医官方载镛、李宗悳、李在玑、丁锡胤,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问候讫。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大王大妃殿曰,入诊,可也。载镛等,以次诊候讫。斗淳曰,脉候奏之。载镛等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斗淳曰,日次制入汤剂,果如一进御乎?上曰,善进矣。命医官先退。上曰,次对为之。左根曰,量田之有年条,即王政所以正经界也。肃庙庚子以后,汔不改量,上而国计日蹙,下而吏奸日滋,处其中而兴受其害者,编户疲珉之白征冤纳也,见今百度俱弛,收拾不得,而经界一正,庶几救万一之效,且各随事力,不必诸道之同时并举。今年行几邑,明年行几邑,要之以数三年为限,而冗费所出之就田结中略略分排,亦量田古规也。以此意,行会八道四都,自今冬为始,而守令殿最,先以量事勤慢,题评而黜陟之,道臣及居留,自庙堂随所入闻,以为警饬,期有实效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朝家所以置邮者,以其有传命也。是以赐位土立善马,使之相资而无是,何使何故?近来驿弊滋甚,或营梱幕册,勒授驽骀,责出几倍之价,或富家豪户,胁夺膏腴,遂成永失之土,几至无土无马之境,宁不骇然也哉?令各该道臣,严明查栉,期绝弊源,而如或因循隐匿,不遵令饬,则此非徒制书有违而已。该邮官,施以窜配,道臣,从重论警之意,行会,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才以驿弊仰奏矣。邮官若一迎送,则为站受弊,无有纪极,马匹责立,人夫雇贳,征户敛村,荡残相继云,在前则邮丞瓜朔前,未有移迁者,而近来则未满朔者,多有启请差代之例,此后瓜限前,勿为迁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都下窃发之患,挽近尤甚,而究其所以然,则杂技之害,十居七八。富家子弟之荡败由此,良民心性之变易由此,而甚则胠箧穿窬之无所不为。此不严禁,弊有所难言者,分付刑、汉两司及两捕厅,使之各别掩捕,照法勘断,而此辈多有依托处,法隶不敢关涉。自今以后,毋论宫家卿宰家,毋或匿置,而有不悛而入闻者,宫监从重科治,家长草记拿处,因此而又有提饬者,法司之推捉平民,厥有分数,而近来则小小微琐之讼,辄发刑吏所到之家,荡残乃已。法所以卫民,而今反为厉民,一切严禁,而如或抛蔑提饬,依旧遵袭,则当该堂上,即施刊削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各营各司预下之弊,徒为财货干没之张本,而经费由是而益绌矣。今以耳目所及处言之,户、惠两衙门由来积欠之货,闾里茶饭之说,皆曰如能准数收入,又当设几衙门,此言虽过,可以类推。既往之颜私嘱托,纵不可追,而将来则犹可戒也。继自今,凡掌财赋之臣,谨节典守,毋或有循常袭古之弊,而如是提奏后,视同例饬,犹抛阁者,无论堂郞,施以制书有违之律,何如?上曰,所奏甚好,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筹司之设,而政府之为闲司,揆以名实,有识之恒所慨叹,而向伏承慈教以后,退与诸僚相,商确其变通之方,筹司创置,亦三百年于玆矣。姑以启禀及荐望等事,量宜分属于两府,如宋之中书枢密,倂与举行,该掌吏移差及诸般条件,成节目启下遵行之地恐好,故仰达矣。上曰,以此定式,可也。出举条左根曰,文武相见事,向承日后登对时禀处之帘教矣。文武体统之截严,其来已久,而第文宰从一品以下正卿之于武宰,酬酌之际,稍可相敬之意,而武宰所以自处,则与前无异,时任捕将,则许令毋碍出入于正卿所坐之处,则体统固自在,而朝廷忠厚之风,亦寓于其中,故敢达矣。上曰,以此定式,可也。出举条左根曰,外道营邑库债之弊,有难一一枚举,而完营均役赈恤两库记留钱之为该掌辈伸缩翻弄,以公货而营私利,为营下必无民之厉堦也久矣。毋论应用之如何,事势便否之如何,此两库放债一款,革罢后乃已,令道臣,亲执文簿,查栉其虚留,一倂收刷后,作谷于道内各邑,以为立本取粍之地,则此与营下设库无异,而除民大害则明矣。万一拘牵吏辈之设,持疑见挠,此非对扬之义,以此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前正言金始远,本生父年今七十,而所后家,则无推恩处,依近例移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护军李裕膺,备堂还差,大护军赵献永,备堂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三南所在各宫无土收税之自内都聚收纳者,近虽革罢,而该道混征取剩之弊,顾自如云,法令之不行,于此一事,可以类推。夫营邑吏胥辈从中奸弄,是岂甚难察甚难禁之事,而使泽不下究,怨有所归乎?更为关饬之后,如或有如前淆滥之入闻者,道臣及守令,为先谴罢,作奸之营邑吏胥,摘发严刑远配之意,行会,何如?上曰,各别甲饬,可也。出举条斗淳曰,堂后记注,即史体也。上下酬酢讲筵,解释苟或错误,则所关甚大。臣未知挽近载笔规检之如何,而值此一初之会,事务繁多,双只召接,述录浩穰,实官仕进外,假官极择,凡悬頉者,一切勿许,日记正书后,承旨之考阅删润,亦院式也,以此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大臣所奏民国之事,实效则少,而每归文具,自今以后,所奏之事,务有实效,是所望也。左根曰,凡百奏务之事,终未免悠泛,常所慨叹矣。斗淳曰,事无实效,实由于臣等不能董率之致也。上曰,大臣就座。世镐曰,诸宰奏事。百秀曰,宗庙夏享大祭,当以四月上旬内行事,而在国恤卒哭前,不得循例磨炼,故谨稽誊录,则在前如此之时,屡有中旬退行之例矣。今此大行大王卒哭,在于当月二十日,则下旬退行,恐合援例,而事系重大,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出举条百秀曰,宗庙夏享,既承下旬退行之命,则孝文殿夏享,亦当一体设行矣。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出举条世镐曰,台谏所怀奏之。、齐渊进前。大王大妃殿曰,传启退去,台厅为之也。世镐曰,持平李奏对之际,露出笏记,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猥登前席,做错非细,至承问备之举,悚惶靡措,无地自容,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曰,臣以卤莾之品空疏之踪,猥叨言地,获登前席,密迩耿光,感恩怵惕,莫知攸省,第伏念今日,殿下一元之初服也,受慈圣付畀之重,承祖宗熙洽之基,眷顾之天命维新,蕲向之人心益切,此诚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会也。臣闻人主一心,万化之原,循乎天理,则众善向风,偏于私意,则百邪动心,循天理祛私意之方,惟在于圣学之勤与不勤,日就月将,渐臻缉熙光明之域,则修齐治平之道,政令事为之发,自然中规,伏愿殿下,懋哉懋哉。顾今日开讲筵,舆情欢忭,儒臣陈勉,圣教开纳,臣无容赘一辞于莫严之地,而区区愚衷,有不敢泯默,言虽腐陈,意实恳至。伏愿不以人废言,特恕日下添灯之僭妄,不胜祈向伏祝之至。上曰,所陈当体念矣。出举条世镐曰,玉堂所怀奏之。显德曰,伏睹慈圣殿下,屡下恻怛之教,深轸民国之事,殿下,亦于恭默之中,课日讲对,瞻聆皆耸,而群情之蕲向方切,夫何近日之事,或与圣心所求,有异?此无他,纪纲不立故也。不有讲究经传,用为制治之具,而奚先乎哉?臣等之辄以讲学一事,迭相陈勉者此也。亟加诵读之工,进进不已焉。上曰,所陈甚好,当体念矣。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二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在院承旨同为入侍时,参赞官许传,侍读官郑显德,检讨官蔡东述,待教赵宁夏,假注书朴来冕,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左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申应朝,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传曰,子于父,以亲爱为主,亲爱者仁也。臣于君,以严敬为主,严敬者义也。仁义皆是天性,而必曰父子之道天性者,仁包四德也。且行仁自孝始,而移孝为忠,则是为义也。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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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左承旨金基缵。右承旨尹堉。左副承旨申应朝缘故出。右副承旨许传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传曰,召对为之。

○以黄海监司徐衡淳状启,平山府使金镒淳身死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政院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此尊号告由文神位版出安奉还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学性,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社稷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敦荣落点。

○殡殿都监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魂殿,以宣政殿为之事,命下矣。修理之役,自户曹举行,而至于殿内仪物,当自本都监二房造备,该房移接于内兵曹,而郞厅一员及监造官一员,轮回入直,使之检察,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魂殿排设书案、砚匣、砚石、笔墨、砚滴、书镇,己酉年则依甲午年例,以平日御用件入排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己酉年例为之。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魂殿修理之役,今二月十三日举行事,自该曹推择启下矣。始役日为始,监造官三员,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国葬都监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发引时内外门路及轮轝排设处所,肩轝、大轝待令处所,预为禀定然后,可以趁期举行。自殡殿门,由弘仁门、宾阳门出,由明政殿后门入,复由明政殿正门出,至月台排设轮轝,自月台陪奉于肩轝,至弘化门外,移奉于大轝,至宗庙前路排设所。少驻进发,至崇礼门内排设所少驻,换用短横杠至路祭所,自路祭所离发,至黔岩昼停所。少驻于幕次,自黔岩离发,至陵所红箭门外,仍以大轝,至丁字阁月台,自月台至欑宫排设轮轝,依此磨炼,而所经左右,虽有人家路狭处,依已例从便换杠之意,预为分付各都监及轝士大将处,何如?传曰,允。

○国葬都监启曰,因山择日,已为启下矣。四月初六日,大轝自殡殿离发黔岩昼停所,仍诣陵所,以此排程,分付兵曹及畿营,使之前期看审,轝士军替运处所,磨炼立栍,道路桥梁,预为修治,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参议臣金寿铉,以山陵定界事,昨日辞朝,进诣陵所,与山陵都监堂上臣尹致羲、臣金大根、臣任百经,京畿监司臣赵在应,地方官高阳郡守臣金直善,眼同定界处一一看审后,自封标处,东至禧陵右川边二百五十步,西至大基洞一百五十步,南至水铃岘一千五十步,北至涧谷五百步,东西合为四百步,南北合为一千五百五十步,都合四面周回为一千九百五十步,分界立标,仍为定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靖陵旧哀册及赠玉埋安之节,旧外梓宫板木净烧石仪移用事,收议草记。大王大妃殿传曰,靖陵旧哀册及赠玉陪进埋安先期告由之节,依领府事议施行。旧外梓宫板木浄烧及石仪移用,依诸大臣议施行事,命下矣。靖陵旧哀册及赠玉,臣曹堂郞当为陪进,埋安于靖陵曲墙外近处,而埋安吉日时,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二月十八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先告事由,今当停祭之时,只以告文,同日晓头先行,告由文,令艺文馆撰出,旧外梓宫板木净烧及石仪移用等事,亦令山陵都监举行事,并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奎夏,止言朱寅降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并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荣,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免庶人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金始渊,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夏铨,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极律焉。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岛配罪人金镇衡及其制疏人,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亟正邦刑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金镇衡事,已有处分,勿烦。

○持平李奎夏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正言朱寅降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备边司启曰,本司、政府举行条件分掌节目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从事官洪淳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承文院都提调言启曰,会宁、庆源交易事,礼部咨文,今才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奉御押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bb凰b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骑士将崔亨基,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水原留守南秉吉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

○甲子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申锡愚,参赞官申应朝,检讨官蔡东述,假注书朴来冕,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十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世镐,侍读官赵昌和,检讨官蔡东述,直阁李世用,假注书曺承铎,别兼春秋赵熙一,记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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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左承旨金基缵。右承旨尹堉。左副承旨申应朝坐直。右副承旨许传。同副承旨金世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备忘记,仇宁万户金应室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基缵启曰,右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明日颁赦时本府所管罪人等放未放,当为分秩书入,而判义禁李敦荣,与未及就囚中罪人,有应避之嫌,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执义赵用夏,正言朴齐渊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并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荣,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免为庶人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金始渊,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夏铨,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极律焉。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岛配罪人金镇衡及其制疏人,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亟正邦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金镇衡事,已有处分,勿烦。

○执义赵用夏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正言朴齐渊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礼曹启曰,今此国恤时,自初丧至卒哭,并停大、中、小祀殡后,惟祭社稷事,前已启下矣。卒哭在于来四月二十日,而二十日以后各祭享,依例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国葬都监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哀册文草、图书,敬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上册宝翌日,请出新册、旧宝,权奉书香阁,涓吉奉诣沁都事,曾有定式矣。今此上册宝翌日,臣等,进诣仁政殿东月台,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陪往大将,今已差出矣。例当兼带捕将,左捕将,今姑许递,以陪往大将拟入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

○政院启曰,囚备边司草记,左捕将今姑许递事,允下矣。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任泰瑛,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景纯为左边捕盗大将。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景纯,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周兴、李玄益为陪往从事官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南辅为平山府使

○以平安监司洪祐吉状启,祥原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江原监司金泳根状启,襄阳府人命压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掩埋之节,庙堂措辞,分付。

○礼曹启曰,即接鸿山幼学金济运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弟济人,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兄济喆第三子汶植,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家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济运所诉,既如此,金济喆第三子汶植,立为金济人之后,何如?传曰,允。

○甲子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宋近洙,参赞官许传,侍读官郑显德,假注书曺承铎,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

○甲子二月十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世镐,侍读官郑显德,检讨官蔡东述,直阁李世用,假注书曺承铎,记事官李冕光、南一遇,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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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缘故出。行左承旨李景夏未肃拜。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尹定善未肃拜。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册宝摄上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陈贺时礼房承旨加资。

○吏曹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书入。

○又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一体书入。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加上尊号都监都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传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景夏、尹定善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承旨尹定善,方在谴罢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又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定善,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定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徐戴淳落点。

○传曰,呈告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徐衡淳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摠管徐衡淳,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曰,中官申应浩、安倬荣百官加亲授。

○传曰,吏兵批别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礼曹,山陵丁字阁定础,今二月二十五日未时,先定南础,立柱同月二十九日卯时,先立南柱,上梁来三月初三日卯时,斋室定础,今二月十八日卯时先定南础,立柱同月二十四日卯时先立南柱,上梁同月二十七日申时。

○礼曹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加上尊号,乃是国家莫大之庆,设科取士,亦系应行之典,待卒哭后,当为择日举行,而以何科设行乎?敢禀。传曰,除初试庭试磨炼,日字以五月望前择入。

○又启曰,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庆科,待卒哭后当为择日举行,而以何科设行事,取禀草记。传曰,除初试庭试磨炼,日字以五月望前择入事,命下矣。待卒哭后择日颁布,则遐乡多士,似有未及闻知之虑,故即为推择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庆科科名,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合二庆庆科庭试称号,而国恤三年内,文武科放榜,以权停例磨炼,故除初试庭试例为择日放榜矣。文、武科庭试及放榜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庭试来五月十二日,放榜同月二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韩正教所报,则以为今此因山时,各驿人马聚待京中,许多粮料,区划无路,依已例米太各一百三十石,令赈厅上下为辞矣。程站既不远,米太各四十石划下之意,分付赈厅,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凤山郡守金沃根户奴呈状内,矣上典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万无还官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济州牧使郑岐源,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病既如此,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凤山郡守,以副护军李汇重,令该曹口传拟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汇重为凤山郡守。

○山陵都监京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郎厅金商濬,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前郡守李承白差下,而时无职名,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国葬都监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南锺应,有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以前参奉李圭浩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颁赦侍,本府所管罪人,当为分秩书入,而判义禁徐戴淳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殷有亮阴之忧,八域缠遏音之痛,唐用阳月之制,两殿举上号之仪。礼遵已行,志承未卒。恭惟孝裕献圣宣敬正仁慈惠大王大妃殿下,厚地资生之德,慈天广覆之功。赞宁考代听之治,配柔化于光轮星辉,启圣嗣笃生之庆,奠洪祚于磐石泰山。恭妇道于三纪有馀,尚勤镜奁之寓慕,隆毋仪于千乘以养,每嘉縰筓之承欢。前后位号之弥尊,烝黎愿戴,中间忧戚之屡阅,彼苍难谌,迨冲人入承丕基,仰太母同听庶政。天眷膺渭桥之玺,决龟策于横庚,阴功敷元祐之帘,贻燕谟于翼子。亦我王大妃懿范,允迈古哲后徽猷。珩璜袭训于名门,御黄裳而正位,纮𬘘阐化于中壸,载彤管而播休。禋宗宫而洁𬞟蘩之供,僾僾然致敬尽礼,奉长乐而问寝膳之节,洞洞乎愉色惋容。教令又出于闺闱,实由勤约之素性,谣颂自溢于寰宇,久切揭厉之舆情。逮前夏璿牒之辨讹,猗先朝瑶册之志庆。十一纪使事追想,颂前烈之有光,五百年宗诬永湔,仰宸孝之攸格。在继志述事之道,饰贲典者至三,以推尊归美之诚,回谦衷于吁五。若周室之颂妊、姒,惟盛德必受令名,追英庙之奉仁元,亦我家自有故事。嗟玉凡末命之奄奉,伊金绳盛仪之遽稽。在今予小子其承,方深如初礼之愿,曰有前宁人攸受,敢忘率旧章之道。当法殿抗裘之初,既效表里之伸悃,逮台司登筵之奏,宁缓琬琰之揄徽。肆凤历诹卯建之辰,乃鸿号修未遑之典。惟其笺文方物之封进,并令权停,至若瑶镌宝盝之摄呈,仍用旧贯。乃于本月十三日,谨奉册宝,加上大王大妃殿尊号曰弘德,王大妃殿尊号曰正穆。含弘之阴化丕畅,维德之行,居正之懿则斯存,于穆不已,先王观可以比也。抚往岁而怆恸冞新,人子心独无恔乎?遇今日而庆祝旋切,既清庙之祈告。又昕庭之播修,焕天日之绘摹,礼可缘情而起,沛雷雨之惠泽,仁则与物同化。自本月十三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从此五福锡民,庶几一国兴孝,俾尔昌冈陵三寿,政切鲁千岁颂祈,皆自乐草木群生,咸听汉方春诏令。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姜时永制进。

○知义禁沈宜冕,同义禁李承辅、金左显疏曰,即伏见喉院启辞批旨下者,则今日颁赦时,本府所管罪人等放未放,分秩书入,有次堂举行之命矣。赦典举行,事体严重,非寻常议谳之坐衙代斲之比也。自前次堂,元无替行之时,揆以法例,奉承无路,玆敢短章联吁。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寝成命,以存公格,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

○甲子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赵得林,参赞官李兴敏,检讨官尹成镇,假注书曺承铎,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在丑而争则兵,何义也?得林曰,丑者同类也,在于同类,有侮慢争竞之端,则其害必至于启衅而召兵矣。其为父母之心,其能安乎?今此三者之中,在上不骄之一骄字,最可警惕者也。国君而骄人,大夫而骄人,则不能保有其国家,岂不大可畏哉?是故,日用事为之间,以敬为本,则骄心自祛矣。

○甲子二月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世镐,侍读官赵昌和,检讨官尹成镇,直阁李世用,假注书朴海哲,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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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尹定善陈疏。右副承旨尹堉缘故出。同副承旨金世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假注书曺承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承铎改差,代以崔柄大为假注书。

○传曰,典设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掌苑提调,内资提调相换。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荫官参下用陞叙之规,复旧例施行事,分付铨曹。

○传曰,副司果安膺寿,使之承候于王大妃殿。

○大王大妃殿传曰,山陵三年内进排柴炭及各种之会减于储置者,数目亦为浩多,内下钱五千两,出付畿营,以为补用之地。

○备边司荐望,以梁宪洙为济州牧使。

○政院启曰,吏曹郎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吏曹启曰,新除授昌城都护府使李锺武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身病猝重,万无赴任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奉常寺正洪淳学,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郎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兼判书金炳学,参判李承辅,参议赵成夏,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兵曹启曰,知中枢府事李俊养,宣传官李元会、赵明夏,五卫将兪骏焕、朴憬进、柳学勉,曹司五卫将赵成夏、徐有畲,文臣兼宣传官赵文夏,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井浦万户胡敬环,母年今为七十七岁,法不当远离赴任云矣。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惠山佥使李熙敬,素患痰廦之症,一倍添剧,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国葬都监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张福远、李玄锡,俱有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以前参奉李彻夏、朴瑄寿差下,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自今为始,玉堂凡于公故,依承史例,一体从陞,问安时,亦请承传色举行事,著为定式。

○持平李,正言朱寅降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远、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并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宗秀,加施孥戮之典,罪人羲荣,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免为庶人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金始渊,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夏铨,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极律焉。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岛配罪人金镇衡及其制疏人,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亟正邦刑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金镇衡事,已有处分,勿烦。

○持平李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正言朱寅降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赦文书当为修正,而判义禁徐戴淳,有身病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徐戴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文书当为修正,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性落点。

○政院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金学性,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学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文书当为修正,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臣等,请出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册宝,奉安于书香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加上尊号都监都提调以下别单,传曰,都提调领议政金左根,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提调兼户曹判书金炳冀,内下豹皮一令赐给,行大护军吴取善、金炳德,并内下虎皮一令赐给,都厅赵成夏,内下鹿皮一令赐给。校理李后善,副司果郑焕翼,并加资,郎厅赵秉燮、李东旭、徐最淳、郑基年、赵准夏,监造官赵熙奭、洪在鼎、李炡、金学述、尹宖善、赵夔熙,别工作监役李道植,并陞赦。大王大妃殿玉册文制述官左议政赵斗淳,乐章文制述官领府事郑元容,玉宝篆文书写官东宁尉金贤根,王大妃殿乐章文制述官领敦宁金兴根,玉宝篆文书写官南宁尉尹宜善,各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大王大妃殿玉册文书写官行判府事金炳国,王大妃殿玉册之制述官行判府事金炳学,书写官知事洪在喆,各内下豹皮一令赐给。捧玉册官举案执事,褥席执事,举读玉册案执事,褥席执事,捧玉宝官举案执事,褥席执事,举读玉宝案执事,褥席执事,别看役吴仁杓、朴鹏源、朴汉英,赞仪李宗赫,东西唱引仪尹致观、金代基,代致词官赵弘林,择日官李秉洪,香陪官鲜于澲,祝文正书忠义卫池弘述,各儿马一匹赐给。别看役崔瑆焕,外职调用南之焕,六品职调用张荣俊加资,写字官刘昉祜,画员赵正健,并差备待令差下,写字官金继述,画员李镒应等五人,计士尹岐祯、李海明,奏时官辛命健、朴喜俊、金瑨祺,并高品付料。画员金信浩等三人,并实官待窠陞实,牌将徐润国等三人,并赏加,白圣愚监牧官除授,其馀牌将、画员、写字官、录事、捕校、员役、工匠等,并依判下施赏。

○传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承传色崔健常、权容鼎,并加资,资穷代加,玉册差备文学一、兪致定,玉宝差备李喆荣、赵汉吉,尚传李元亨,并加资,玉册差备李基完、金德渊,案差备宋启祚、金基万,褥席差备闵致永,读册案差备金兴大,褥席差备姜世鼎,玉册差备朴枝孙、朴亿信,案差备徐锭浩、崔昌大,裖席差备禹文教,读宝案差备金永锡,褥席差备禹应范,各上弦弓一张赐给。薛里金锦云、忱相鹤,掌务金惟申、朴枝孙,差备金商秋、宋凤仪、李镇权、李奎五、李泰协、李重根、禹应范、宋启祚,各内下长弓一张赐给。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承传色姜元基加资,资穷代加,吴在善令内府子孙中调用,玉册差备郑喜常、柳贲然,并加资,资穷,内下虎皮一令赐给,玉宝差备罗显植、金履健,尚传金凤珞,并加资。玉册差备金泽龟、李昌根,案差备朴之景、赵凤淳,褥席差备方志圆,读册案差备金应吉,褥席差备李达荣,玉宝差备许瑢、文宽翼,案差备金振铎、柳泰敬,褥席差备金宽器,读宝案差备金秉一,褥席差备徐在珩,各上弦弓一张赐给。薛里金鼎厚、姜俊明,掌务朴永言、崔宗焕,差备张德宽、具世完、李宜秀、韩致远、金永锡、徐在珩,各内下长弓一张赐给。

○传曰,今日政,赏典下批。

○传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吏曹,今此大行大王发引教是时,挽章制述官九十六单领府事郑元容,领敦宁金兴根,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永明尉洪显周、东宁尉金贤根、南宁尉尹宜善、兴寅君最应、永平君昱,行判敦宁金炳冀,奉朝贺尹定铉,判府事金炳国,兼吏曹判书金炳学,奉朝贺赵冀永,行知事洪在喆、尹致羲,上护军金辅根,行左参赞李敦荣,上护军金学性,行兵曹判书郑基世、完平君昺,上护军洪锺应,行工曹判书金大根,行右参赞赵得林,上护军洪说谟、金炳乔,行知敦宁尹致定,知事徐戴淳,大护军金箕晩、姜时永,知事赵徽林,大护军李㘾、曺锡雨、申锡愚、李根友、吴取善、任百经、李经在、金炳云、金炳德、申锡禧、金炳㴤,行水原留守南秉吉,大护军宋近洙,知事洪锺序,行护军李容殷、李裕膺、闵致庠,祭酒宋来熙,行护军金世均,右尹金益文,行护军郑翊朝、李承益、金辅铉、赵龟夏、洪祐健,同知金德根,行护军金炳地、沈舜泽、尹滋悳、赵秉协、成载瑗,刑曹参判李载元,副护军赵凤夏、赵熙哲、洪祐命,左副承旨尹定善,副护军金炳骏、赵秉悳、朴道彬、李承游,刑曹参议洪淳大,副护军赵寅燮、李世宰、沈履泽、赵埰、金鹤根、徐相翊、闵奎镐、尹宇锡、金翼铉、郑范朝、赵秉式、郑基会,吏曹参议赵成夏,掌乐正洪承亿,副司果申檀、任宪晦、李敏德、洪轩锺、赵熙一,直阁李世用,副司果金炳翊,待教赵宁夏,检阅李冕光、南一愚,预差四单同敦宁朴珪寿,吏曹参判李承辅,行护军朴承辉,副护军徐堂辅,书写官十单副司果李正鲁,司成吴俊泳,副司果赵秉世、郑基勉、李京镐、张世容,奉常正洪淳学,副修撰蔡东述、宋熙正,副司果李心宰,预差二单副司果兪致范、李云弼。

○志文书写官司成宋敦玉,预差副司果尹龟永。

○吏曹启曰,今此大行大王挽章书写官前正李正鲁,塡差以入,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尹定善疏略曰,臣于昨冬,猥当国子之任,幸蒙鞶褫,经时易月,忽有泮儒卷堂之举。伏见慈圣殿下传教下者,恩言谆谆,诲责备至,虽以惶蹙悚恧之踪自不禁感泪之被面,罪合重勘,而止于谴罢,杜门讼愆,曾未几何,遽纡甄叙之命,臣非敢自以为是,而言出自讼,冒陈颠末焉。泮宫财用,滥焉无节,入不当出,故妄欲矫救,条列积弊,具报筹司,参以典式而申明之,所谓道袍云者,或入减省中,而太学成典之所不载,庚申甲午之俱不上下者也。巾带之与道袍,名目不同,今乃浑沦说去,曰统称,曰受服,二三儒生,挺身倡论,不由有司,徒罚掌吏,所以略施师生之罚,将以警诸生也。百方千计,生出事来,至以罚名句语,上烦天听,第其所怀非理,侮辱无所不至,此奚但臣之不幸也?因臣之故,致烦酬应,臣罪至此,何以自赎,岂可以已经薄勘,晏若平昔乎?乞禀东朝,勘臣更勘之律。省疏具悉。往事何必为引?尔其勿辞察职。

○甲子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曺锡雨,参赞官尹堉,侍读官赵昌和,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柳龙䤴gg柳龙䥁g,记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景夏,侍读官赵昌和,检讨官尹成镇,待教赵宁夏,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洪宪述,记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兴敏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缵坐直。左副承旨尹定善坐直。右副承旨尹堉。同副承旨金世镐。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自开东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望奠兼行朝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备忘记,黄海道观察使洪淳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药房都提调赵斗淳,提调赵献永,副提调李兴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郎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右议政李景在,奉命在外,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柳道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柳道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注书朴海哲病代,以金东轼为假注书。

○传曰,摠管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黄海监司入侍。

○传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传曰,召对为之。

○大王大妃殿传曰,海伯入侍时筵说,颁布朝纸。

○大王大妃殿传曰,潜参自是边禁,而况今参税之取补经费,新有定式,则潜商之弊,岂可一任滥杂,不念其妨税额而壤边禁哉?潜造之禁,责在松留,潜越之禁,责在湾尹矣。虽然利之所在,犯之者众,苟不清源,法岂徒行乎?官若律身清严,守法如山,人皆知货利之不可诱,干嘱之不可动,则其谁敢犯之哉?夫何法禁,反开利窦,豪校悍卒,凭借而操从,圃户商民,牵连而良贝,未见禁参之效,徒致扰民之叹,而潜造潜越,则依旧自在,居留之职,镇边之任,地望何如,委畀何如,而乃不能令行禁止,百弊熄绝者,岂无所以然之故哉?今不索言,姑先戒饬,大抵一犯赃污,则断不容贷之意,自庙堂措辞行关,因此而又有极可骇叹者,海西沿海唐船之往来无常,专为潜参之故云。此事之关系虞忧,又岂但禁物之潜偸而已哉?道臣辞朝时,虽有所提及,而自庙堂一体关饬,严立科条,以为肃清海防,永杜奸弊之地。

○持平李奎夏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本府,已经掌宪,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兵曹启曰,前监司金泳根,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合二庆庆科,除初试庭试,来五月十二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而武科,则例有初试,依定式分京外试取矣。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四月二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取考誊录,则在前庆科,庭试武科取人之数,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取三百人。

○又启曰,今月二十八日,一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孙亮锡,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魂殿,以宣政殿为之事命下矣,返虞时门路,依己酉年例,以敦化门、延英门磨炼,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安锺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炳学进,参判李承辅,参议赵成夏牌招不进,以李京镐为司谏,赵昌教、李从鹤为掌令,李心宰为献纳,柳道汇为校理,徐衡淳为知经筵,李承辅为典设提调,李喆南、金之有为直讲,尹宖善为司饔直长,李炳教为内资直长,洪祐鼎为冰库别检,洪喆周为监役,朴承辉为江原监司,许传为金海府使,赵明夏为昌城府使,奉常参奉单姜文奎,济州牧使单梁宪洙,掌苑提调金辅根,内资提调金炳地,已上相换事承传。前承旨申应朝今加嘉善,校理李后善,副司果郑焕翼,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幼学金星杓,今超通政,年七十,侍从臣前正言金始远本生父推恩移施事承传,故学生朴鼎默赠吏参例兼,故通德朴东素赠吏议,故学生朴道润赠仆正,已上同知朴憬进三代。再政,以孔有东为礼曹佐郞,尹琬为司宰奉事,李锡应为假监役,全在焕为昭显墓守卫官,书题单池弘璧。

○兵批,判书郑基世进,以韩正教、兪章焕、忱舜泽、李丰翼为都摠管,洪远燮、徐相鼎、宋廷和、曺锡舆、赵启昇、兪镇五为副摠管,赵秉恒、李兼熙为同知,赵述永为训炼都正,尹善应为宣传官,洪膺周、李培、李胤镇为五卫将,朴昇寿、李䆃重为曹司卫将,李得逊为景福将,崔镇坤为庆熙将,李世用为文兼,韩用默为武兼,洪大薰为惠山佥使,李裕衡为白峙佥使,张东翼为柔院佥使,车古尹为井浦万户,知事单金泳根,副司果李南轮,济州防御使单梁宪洙。再政,以吴夏泳为宣传官,金焕鉴为守门将,同知单崔镇坤,佥知三单洪膺畴、李培、朴昇寿,副摠管二单沈舜泽、李丰翼,兼江原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朴承辉,昌城防御使单赵明夏。

○江原监司金泳根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全罗监司郑健朝疏略曰,臣之待罪藩臬,今八浃月而岁且更矣。三政之莫由矫救,百度之靡所修举,无往非瘝溺,只有早自丐免,而况因封筮期,反面于𫷷卫未启之前,情理之所不可已也。且臣于近日,以秋曹移牒事,满心惊悚,昨秋赴任之初,闻道内柳、金两民,或多造伪迹,侵虐平民,或称以还弊通起闹,许多罪状,有口喧腾,故臣果捉致照律,而发配则乃九月事也。中路逗遛,仍不赴配,竟于腊月晦间,自秋曹遇赦许宥,及见该曹关辞,则有曰本事既有朝家处分,则当初发论之儒生,轮刑远配,有异于朝家处分之意,臣未敢知此,果指何时何事而言也。设或认以十月处分时事,宜有一番探问,而不此之为,何为直加以有异朝令之目也?事实之段落各异,日字之先后相左,臣何必多辨也?徒缘臣行已无素,不能见孚之致,此又求去之一段也,乞禀东朝,亟递见带藩衔焉。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受此委任,曾未几朔,岂卿言私之时乎?至于末段所引,事在远外,容有未及详悉而然矣。事实之各异,日字之相左,既有可据,则卿有何所失哉?卿其勿辞,益勉藩宣之责。

○甲子二月十五日卯时,上诣殡殿。望奠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尹堉,同副承旨金世镐,注书。别兼春秋洪轩锺,记事官李冕光,检校提学金炳冀,检校直提学金炳㴤,直阁李世用,检校待教徐相翊、郑范朝,待教赵宁夏,以次侍立。正时前一刻,上具衰服,出幄次,请殡殿版位跪,赞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赞仪唱止哭兴平身,上止哭兴平身,代奠官,诣香案前三上香,连奠三盏,降复本位,赞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赞仪唱止哭兴平身,上止哭兴平身。仍诣欑宫奉审讫,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黄海监司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兴敏,记事官朴海哲,别兼春秋洪轩锺,记事官李冕光,黄海监司洪淳穆,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监司进前。淳穆进前,大王大妃殿曰,昨年水灾以后,海西歉荒,目下民情,未知何如,而专恃道臣之对扬,且来头支敕之节,关虑甚大,惕念举行,使我百姓,无至侵扰,可也。淳穆曰,臣以蔑劣之才具,猥当重寄,将不知何以对扬,极为悚懔矣。大王大妃殿曰,每闻海西,唐船往来,与我国民和应云,此是人参潜商之计也。他国之人,以水路频数犯越,亦大关虑,而边禁荡然,宁欲无言,若有一分国纲,宁有是也?此不可视之以寻常,先禁潜商,又饬沿海守令边将,使彼船,更无得相和,而如此严饬之后,复有犯禁之民,即施一律,以严国法也。淳穆曰,下教如是截严,沿海关防守令边将,谨当别般严饬,而毕竟实效,恐未知如何,是所憧憧也。大王大妃殿曰,向来以宫结导掌革罢事,已有所令饬禁断,百姓想必便利矣。未知营邑,何以措处,而无赖牟利之辈,本是奸细,必有嗾嘱纳赂,暗地沮戏,期欲尽充其欲,此专由于国法之扫地矣。若有如此之汉,一边先施极律后启闻,可也。淳穆曰,各该地方官处另加禁饬,若复有不法之民,谨当依下教奉行矣。大王大妃殿曰,今日入侍筵说,注书详细记注,可也。又教曰,海伯下去平安好在,实心对扬也。仍命监司先退,大王大妃殿曰,近来政院举行,闻多漫忽云,何为如是也?兴敏曰,臣等每加操饬,而院吏近无老炼解事者,新入之吏,阅历知识,自不及旧吏,所以壳率未成,且闻多有昌皮之端,往往有告退之诉,举行随以漫忽矣。大王大妃殿曰,政院,即传命之司,事体宜异他司,而何至于若是耶?兴敏曰,下教至当矣。大臣外,各司无得招去院吏,载在本院掌考,院吏亦是吏胥,而以其出纳命令,举行有所重,故各司下隶,亦不曾慢蔑而优待矣,挽近渐不如前,间或有意外凌侵之弊,渠辈亦不无抑郁之心矣。大王大妃殿曰,此专由于法令之解弛,严饬各司,俾无此弊,而如是之后,复有此等之弊,入禀,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领敦宁金兴根,讲官洪锺序,参赞官李景夏,检讨官尹成镇,假注书崔柄大,别兼春秋赵熙一,记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十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基缵,侍读官赵昌和,检讨官尹成镇,直阁李世用,假注书崔柄大,记事官崔奭奎,记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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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尹定善坐直。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镐厨院进。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备忘记,稳城都护府使尹永夏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

○持平李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持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本府,已经掌宪,规以公格,在所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弘文馆启曰,校理柳道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京畿监司赵在应所报,则以为支敕当头,诸般责应,次第整备,而营邑事势,实难措办,某衙门钱,限三万五千两划下为辞矣。畿辅事势之窘绌,匪今斯今,而铺陈屏帐器皿等属,则辛酉支敕后,既有收置营库者,设有小小修补,不当如新备之时,筹司别置钱中一万两,畿邑大同米一千石划下,以为排比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此大行大王因山时,陵所昼停所扈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陵所七百名,昼停所四百名或二百名,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而乙未年,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二哨陵所扈卫,而宿所昼停所扈卫军置之,己酉年,陵所扈卫军七百名,昼停所扈卫军二百名磨炼举行矣。今番则陵所昼停所扈卫军,各以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陵所扈卫军一百名磨炼,昼停所扈卫军置之。

○又启曰,今此大行大王发引时,斥候伏兵,当为磨炼,而依已例令训局次知,定送十里外,则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何如?传曰,依己酉年例磨炼。

○又启曰,今此大行大王因山时设布帐,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乙未年,因纯元大妃下教,昼停所设布帐停止,宿所陵所设布帐,仍令训局,专当举行,己酉年,陵所设布帐,广州府举行,昼停所设布帐,置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未年例磨炼。

○又启曰,今此大行大王因山时,陵所设布帐外虎网子,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乙未、己酉年,连因下教,置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又启曰,今此大行大王发引时,侍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乙未年,兵曹都摠府堂上郎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别军职六员,宣传官四员,武臣兼宣传官八员,禁军一百人,挟灵轝军二百名,前后厢军,以训局军八百名磨炼,而己酉年,依乙未年例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前后厢军,以训局军几百名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乙未年例磨炼。

○又启曰,今此大行大王发引时,传语军,当为磨炼,而依已例十里内,以轝士军二百名排立,十里外,则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发引返虞三度习仪时,侍卫各差备,一依正日例举行,而谨考誊录,则禁军及挟灵轝军前后厢军兵,并依例除标信解严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发引,返虞三度习仪时,大驾奉辞祗迎节次,亦为习仪,而谨考己酉誊录,则挟辇军,不为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磨炼。

○又启曰,内禁卫将李锺武,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护军申应朝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子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金学性,参赞官尹定善,侍读官赵昌和,假注书金东轼,记事官崔奭奎、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十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堉,侍讲官兪晩源,检讨官宋熙正,待教赵宁夏,假注书金东轼,记事官崔奭奎、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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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尹定善缘故出。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备忘记,庆源都护府使申命羲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召对为之。

○政院启曰,拨路申饬,何等截严,而即见冬至使先来状启上送事,平安监司、义州府尹状启入来者,则今月十二日封发者,今始到院,事甚未安,常时不饬之道臣及义州府尹,并推考,军官三人中二人落后,亦极骇然,落后军官,待其上来,令攸司科治,当该迟滞陪持,亦为科治,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李裕元状启,假托均税海带都贾永为革罢事。传曰,开梁作弊之严禁,假托均税及海带都贾之永革,实为爽快,而以若道臣之威明,何不先此而禁革乎?以此观之,则诸般弊端,尚或有漏网之虑,严饬列邑,益加禁察可也事,庙堂更为关饬。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统长崔虎大手本,判下武艺别监卢云根,决棍十度,除下班奴郑龙伊等五汉,各决棍十度,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国葬都监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来四月初七日辰时,下玄宫后,自陵所离发,仍为返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发引班次图,一依各年誊录磨炼,而哭宫人行帷帐,在承史、阁臣、都监班次之前,遮截前后,难于检饬,乙亥以后,固特教立于铭旌前,都薛里守侍陵官,立于铭旌后,宗戚执事,立于守侍陵官后矣。今亦依此磨炼,魂殿,国葬都监堂郞各一员,分立于大轝肩轝神辇神轝之后,往来检饬,而大轝肩轝陪卫之员,虽于神辇神轝之后,不改服色,从便检饬,载在各年誊录,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睿陵表石前面,令大字篆文,书写官领中枢府事郑元容敬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原监司朴承辉疏曰,伏以旬朔屡嬗,滕庐之墨容愈戚,册宝载上,汉庭之缛仪诞宣,怆庆交摰,惟恤亦休,仍伏念臣,迂疏一书生耳。才猷器识,百不犹人,特缘立朝稍久,滚到卿班,间亦屡叨百里之寄,而触处偾误,无往非罪,至今追惟,满心惭惶,顾今圣明光御,慈化诞敷,一初清明之治,眷眷乎民生休戚,岳牧守宰,克慎厥简,百职奔走,咸自淬砺,而乃者东藩须代,畀臣以方面之任,臣诚惝恍震惕,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藩屏之职,承流宣化,责任綦重,苟非威望足以惧贪猾,规为足以奠氓庶,鉴识足以明黜陟,莫宜居之。惟玆关东一路,比他道地僻事简,而挽近以来,淍弊益甚,山海崎岖,邑里萧条,峡氓则鹑衣而鹄形,浦户则凫居而雁聚,少遇饥荒,朝夕集散,官征吏求,又后纵横于其间,此时旬宣抚绥之方,有非如臣薄劣,所可担承者也。高牙大纛,坐拥名藩,在臣身虽极荣宠,短绠小褚,不称其职,于国事将何补益左右思惟,逡巡却步,诚恐上而孤负简心之隆,下而自速偾事之咎,玆敢具牍胪实,冒控崇听。伏乞仰禀东朝,画镌臣新授藩衔,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甲子二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尹致定,参赞官金世镐,侍讲官兪晩源,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柳龙䥁,记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十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世镐,侍讲官兪晩源,检讨官宋熙正,直阁李世用,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洪宪述,记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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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缘故出。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李兴敏启曰,行左承旨李景夏,左副承旨尹定善,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定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公事不审之当该中官,从重推考。

○传曰,召对为之。

○议政府启曰,即见京畿监司赵在应状启,则备陈本道储置排比不足之状,仍请四分一裁减条特为还寝事,令庙堂禀处矣。俭岁减分,由来恒规,而日前特颁之帑钱,足以牵补而纾力,以言乎惠厅事势,则左枝右梧,万无其道,裁减条还寝一款,置之,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二月二十日禁军戎器点考日次,而卒哭前各样习操,例皆停止,不得设行,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仆寺启曰,今此大行大王发靷时,各差备入把马,以本寺马尽数入用,而其不足之数,京畿、两西外各道驿马中限一百五十匹,分定补把,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缮工监假监役官李锡应,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济州前牧使郑岐源所报,则以为旌义县乡校圣殿,重修年久,栋宇腐伤,正殿北桷,将至颓压,及今修改,在所不已,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取考誊录,则国恤卒哭前,乡校圣殿有頉处修改时,不为设祭,只行告文,已有前例,今此旌义县乡校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急速下送,从便卜日举行,而勿为设祭,只行告文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光州幼学李万维所志,则以为族叔樟,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弼善第二子万化,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偱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万维所诉既如此,李弼善第二子万化,立为李樟之后,何如?传曰,允。

○甲子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宋近洙,参赞官李兴敏,侍讲官兪晩源,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洪宪述,记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十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堉,侍讲官沈东臣,检讨官宋熙正,直阁李世用,假注书金东轼,记事官崔奭奎、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上曰,上番读之。东臣,读自子曰昔者止神明彰矣,仍奏释义讫,上读十遍讫,上曰,事天明,何义也?东臣曰,父道,即天道也。事父以孝,则事天之道,岂不明乎?仍奏曰,《易》之说卦曰,干天称父,坤地称母,天地父母,其道一也。以事父之道事天,则无有不明,以事母之道事地,则无由不察,曰明曰察,乃明王事天事地之要道也。且夫长幼有序,即五伦之一,而长长幼幼,顺其序而极其至,则上行下效,其国不治者,未之有也。凡为人君者,欲其上下治而天地明察,则舍孝悌奚以哉?故曰尧、舜之道,孝悌而已,又曰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伏愿殿下,亦于孝悌二字,益加体念。明于事天,察于事地,以至上下治安,则神明之感应,捷如桴鼓,休祥日臻,福禄日降矣,懋哉懋哉。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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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缵坐直。左副承旨尹定善坐直。右副承旨尹堉缘故出。同副承旨金世镐。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李景夏启曰,右承旨金基缵,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

○以全罗监司郑健朝状启,茂朱等邑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礼曹启曰,孝文殿五虞祭,来四月十五日推择启下,而与望祭相值矣。朔望若值别祭,则只行别祭事,载在礼文,今亦依礼文,只行虞祭,祝文中措辞添入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甲子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李㘾,参赞官李景夏,侍讲官沈东臣,假注书崔柄大,记事官崔奭奎、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㘾读自故旧天子,止鬼神著矣。仍奏释义曰云云,上命授书算于㘾,读新受音十遍讫,上曰,当更读一遍矣。更读一遍讫,上曰,必有先也,何义也?东臣曰,至尊者天子也。宜无所先,而以其悌于兄故曰,必有先也。仍奏曰,今日文义,讲官已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而大抵贵如天子,而必有所尊之者,诸父是也,尊如天子,而必有所先之者,诸兄是也,诸父诸兄,皆祖考之胤也。推其尊敬祖考之心,则可不尊敬其诸父诸兄乎?是以,天子之能致敬宗庙者,乃所以敬事祖考,而必曰不忘亲也。上言致敬,言敬事祖考,以至诸父诸兄,尊之先之者,即所谓亲亲也,下言致敬,言尽敬于宗庙之礼,祖考来格,享其克诚,故必曰著矣。著者明也,神道幽暗难明,而克尽诚敬,昭假明享,则神道自底于明著矣。

○甲子二月十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定善,侍讲官沈东臣,检讨官黄正渊,直阁李世用,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柳龙䥁,记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上曰,上番读之。东臣,读自故虽天子,止鬼神著矣,仍奏释义讫,上读十遍讫。上曰,修身慎行,何义也?东臣曰,天子至尊也,无上于天下,凡于动静事为,易或放过怠慢,而犹能修持其身,谨慎其行,则自无辱先祖之患矣。以之事父兄,而极其孝悌,以之事宗庙,而极其诚敬者,皆本于修身慎行之实,莫先于孝悌也,亦莫先于诚敬也。是以言之,明王哲辟,莫不勉勉于慎修之工,夙夜兢惧,勿坠先业,此岂非后世人主之所当监戒者哉?上曰,必有先也,何义也?东臣曰,以天子之尊,无所先之地,而其于不可不悌,则此所以有先也。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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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景夏坐直。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尹堉。同副承旨金世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赵斗淳,提调赵献永,副提调李兴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郎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有身病,右议政李景在,奉命出疆,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寿铉落点。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宗亲仪宾拟入。

○传曰,云监一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瓜近,童蒙教官作窠,幼学闵谦镐拟入。

○传曰,放未放成册,就议庙堂,付签以入。

○大王大妃殿传曰,庆礼称贺后,馆阁诸司之稧屏识喜,自是盛世美事,而近来谬习,不知本意,急于价本取用,有若凭借求索,亦为外邑之一弊,稧屏求请,从今以往,永勿举论事,分付各司。

○大王大妃殿传曰,近来将家子弟,多由捷经取官,习射习讲,全不留意,而且闻训炼院廨宇,将至颓圮云,实关戎务之兴废矣。见今度支经用不敷,其令训局,专任修葺,内下钱一千两,以为补用,而武士讲射习艺各营将臣,另为申饬劝课,可也。

○以庆尚道放未放成册,传曰,徐召史、禹铨、尹相甲放。

○以全罗道放未放成册,传曰,朴庆善、世辅放。

○以公忠道放未放成册,传曰,朴定吉、赵章镐放。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炳学,参判李承辅,参议金寿铉进,承旨进,以郑显德、曺璟承为持平,赵成夏为礼曹参议,任百秀为知经筵,金贤根为内医提调,李载元为观象监提调,吴秉善为宗簿直长,金学楚为假监役,闵谦镐为童蒙教官,金博渊为公忠都事,任翼常为全罗都事。再政,以洪承亿为副校理,李贤器为掌苑奉事,金谦秀为监役,宗簿直长吴秉善,义盈直长朴升寿,已上相换。三政,吏批启曰,荫正今当差出,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汇载为掌乐正,吴致性为假监役。

○兵批,同知单李得逊,佥知单李䆃重,副司果李玄益。

○公忠监司李秉文疏略曰,臣之待罪是藩,居然六朔于玆矣。制治昧方,触事生疣,臣罪至此,何以自赎?矧自奉讳以来,留滞周南,旬朔屡嬗,启欑有期。伏乞递臣所带藩衔,许臣还朝,趁参哀班,俾伸至恨不胜大愿云。答曰,省疏具悉。桉藩属耳,专心对扬,分也义也,卿其勿辞,益勉分忧之责。

○吏曹参议赵成夏疏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子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劝讲入侍时,都提调赵斗淳、赵献永,副提调李兴敏,假注书金东轼,记注官柳龙䥁,记事官李冕光,待教赵宁夏,以次进伏。讲官赵得林,参赞官李兴敏,检讨官黄正渊,假注书金东轼,记注官柳龙䥁,记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经》,进伏。医官李庆年、郑礼秀、李章爀、朴演镛,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问候讫,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庆年等,诊候讫,斗淳曰,脉候奏之。庆年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以下缺上曰,孝悌之极,通于神明,何义也?得林曰,充吾一念之孝悌,而至其极,则幽可以通神明,显可以光四海也。殿下今日讲读之勤,为孝悌之本,以之悦豫慈心,即此章中不忘亲也,以之致敬宗庙,即此章中神明彰矣。推之为八域臣庶,欢欣蹈舞,一勤圣学,而其感应之速,功用之广,有如此矣。必以勤学之工,务尽孝悌之至焉。

○甲子二月二十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基缵,侍讲官沈东臣,检讨官黄正渊,待教赵宁夏,假注书金东轼,记注官洪宪述,记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上曰,上番读之。东臣,读自孝悌之至,止释天子之孝,上读十遍讫,上曰,通于神明,何义也?东臣曰,事父母而至于天地明察,孝之至也,顺长幼而至于上下治爻gg乂g,悌之至也。盖至也者,极至之谓也。极至之孝,极至之悌,出于至性,格感神明,故天地之神,彰矣,宗庙之神,著矣,此是孝悌之通于神明者也。上曰,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何义也?东臣曰,此篇,即《诗》之文王有声篇也。言武王之德化,远被于四方,四方之人,无不率化而来服也。上曰,何不先称自东,而必先称自西者,何义也?东臣曰,周都在于镐京,镐京近于西方,西方之人,先被德化,故所以先称自西也。又奏曰,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悌,一人孝悌,天下化之,如表端而影直,如风行而草偃,教化之美,讫于四方,莫不观感而率服,此非孝悌之光于四海者乎?今此引《诗》为谕,而必取文王有声者,以西东南北无思不服,比之于光于四海无所不通也。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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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缵坐直。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尹堉。同副承旨金世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定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召对为之。

○政院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洪祐吉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水原留守南秉吉状启,则以为本营支放所需,立本取殖次,钱一万两,作谷于岭南,名以甲子外帑谷尽分取耗,勿入停荡,则每岁耗条一千两,可为永久充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于该道云矣。此不可不变通者,而三南则年前厘整时谷摠,无得加减事,已为著式行会矣。依此请作谷于海西,谷名石数,尽分取耗,勿入停荡等节,并依施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去癸亥年八月二十七日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平安兵营别武士郑缵重、张兴宅,公忠兵营马兵李升荣,直赴会试人水原传语将禹致吉,公忠监营马兵李闰植,庆尚监营选武军官崔祯宪,北兵营马兵许辰官等,无缘不赴,其委折,关问该道守臣及帅臣后禀处事,草记蒙允后关问矣。即接平安兵使吴吉善,公忠兵使沈宜丰,水原留守南秉吉,公忠监司李秉文,庆尚监司徐宪淳回移,则别武士郑缵重,遭期服未过葬,张兴宅,马兵李升荣,身病不赴云,系是三式年内,依例陈试,传语将禹致吉作故,马兵李闰植,选武军官崔桢宪,身病不赴云,依例勿施,取授帖文,收聚爻周,马兵许辰官不赴委折,关问该帅臣矣。尚不报来,以致禀处之迟滞,事甚未安,北兵使李南轼推考,不赴委折,星火回移,以为禀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缮工监假监役金学楚、吴致性,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别将李奎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国葬都监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发引时祖奠后册宝,先盛于腰彩轝,遣奠前二刻前进,排列于大路通广处,预为整待事,载在补编,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发引时所过桥梁城门山川祭献官,例以本都监郎厅差送,而都监举行浩多,庚申年筵禀后,部字内则自吏曹,以他司官员别为差送,外方则自畿营,以守令差送矣。今亦依此举行事,分付该曹、该道,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即伏见各道放未放成册启下者,则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朴庆善,广津县薪智岛荐棘罪人世辅,庆尚道巨济府窜配罪人徐召史、禹铨,陜川郡远配罪人尹相甲,公忠道礼山县徒配罪人朴完吉,忠州牧即其地定配罪人赵章镐,江原道横城县即其地定配罪人朴仁泰名下,放字书下矣。尹相甲、朴完吉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李世辅已施放逐之典,朴仁泰所犯公货,前已毕纳,而放送并勿论,赵章镐所员公货,姑未准捧,依定式待毕纳后放送,朴庆善、徐召史、禹铨,罪名至重,并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朴庆善、徐召史、禹铨,自有斟量,即速举行。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洪承亿,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洪承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判义禁金学性,知义禁沈宜冕,同义禁李承辅、金在显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本府草记批旨下者,相顾愕眙,窃不胜愚惋之至。噫,三罪人之罪名,虽各不同,在法同赦则一也。两谪之所坐,堤防莫严于收司,六字之凶言,员犯已著于断案,而大行朝处分,特贷一缕,群情尚有馀愤,今殿下,宽之又宽,遽施恢荡,有若寻常编配之遇赦而宥者,王府关和,宁容若是,刑政从此弛矣,国纲不复桭矣,是岂细故也哉?臣等责在执艺,敢陈徼还之启,而菲忱甚浅,荃衷未格,不惟不赐反汗,乃有即速举行之命,君命之下,宁昧将顺之道,而盖将顺者,将顺其美事之谓也。如其覆难之地,而乃反顺之,则其于予曰宥尔惟勿宥之训,得不有违乎?殿下,请以此度之,今日之事,王法民彝之大关捩,则将顺之可乎,覆难之可乎?审择于斯二者,从速不难决矣。天地好生,纵仰一初之政,春秋垂法,难屈三尺之严,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仰禀东朝,亟寝成命,以靖人心,以严邦宪焉。答曰,省疏具悉。事属陈案,而且有斟量矣。不必如是争执,切勿迟滞,即速举行。

○吏曹参议金寿铉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甲子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洪锺序,参赞官李景夏,侍讲官沈东臣,假注书金东轼,记注官洪宪述,记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锺序读自君子之事亲,止治可移于官,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一遍。锺序曰,东臣曰,讲官已有所陈,而上文所谓以孝事君则忠,以敬事长则顺,即此章之义也。向日讲筵,已经讲习,伏想记有于圣衷矣。惟孝惟忠,本非二段,推其为孝之道,则可以尽忠于其君矣。曰悌曰顺,亦是一般,推其为悌之道,则亦可效顺于其长矣,是故,人之修行,莫先于孝悌,孝于其亲,悌于其兄,则事君也事兄也,不失乎忠顺之道矣。若夫居家居官,虽有公私轻重之分,语其施措规模,则居家善理者,安有居官不治之理也?凡此三者,惟君子能之,君子者,成德之人也。德既成立,则万善毕具,百行兼备,无施不宜,无处不当,君子立身扬名之道,不外乎斯言。

○甲子二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世镐,侍读官柳道汇,检讨官黄正渊,待教赵宁夏,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洪宪述,记事官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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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缵缘故出。左副承旨尹定善坐直。右副承旨尹堉坐直。同副承旨金世镐。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传曰,呈告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经筵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召对为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训炼院修葺之役,三营分当举行。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炳学,参议金寿铉进,承旨进,以南性教为大司宪,郑鎏为大司谏,姜夏奎为执义,姜运重、权鲁渊为正言,李㘾、赵徽林、任百经为知经筵,李承辅、朴珪寿、金炳奎为同经筵,李秉善、任可常为假监役,白乐贤为肃川府使,故参判徐长辅赠吏判,文衡例兼都摠管徐衡淳考。再政,以申应朝为工曹参判。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洪承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洪承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曰,各道放未放启下中,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朴庆善,庆尚道巨济府窜配罪人徐召史、禹铨等名下,放字书下矣。朴庆善撤去围篱后放送,徐召史、禹铨即为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国葬都监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睿陵表石阴记,令书写官行议政府右参赞赵得林,敬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山陵都监京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今月二十五日,山陵作瓮家始役次,臣二十四日,依例除朝辞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子二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郑基世,参赞官尹定善,检讨官黄正渊,假注书金东轼,记事官崔奭奎、李冕光,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基世读自是以行成于内,止释立身扬名及士之孝,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又加读十遍讫。上曰,行成于内,何谓也?基世曰,以事亲之道事君,事兄之道bb事b长,孝悌之行,成于内,忠顺之道,达于外,则名立于后世矣。仍奏曰,有其实而有其名,则谓之令名,无其实而有其名,则谓之虚名,名实相孚然后,名可立于后世矣。《中庸》曰舜其大孝也与,宗庙享之,子孙保之,继之曰大德必得其名,此所以有其实,则必有其名者也。

○甲子二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在院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参赞官尹堉,侍读官柳道汇,检讨官蔡东述,待教赵宁夏,假注书金东轼,记事官崔奭奎、李冕光,各持《孝经》,左副承旨尹定善,同副承旨金世镐,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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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缘故出。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尹定善坐直。右副承旨金世镐厨院进。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道彬落点。

○政院启曰,右承旨金基缵,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基缵牌不进,罢职专旨。传曰,只推。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道彬,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

○以庆尚监司徐宪淳状启,昌宁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庆尚监司徐宪淳状启,密阳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烧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兵曹启曰,即接尚衣院牒报,则本院弓人金永完,矢人金鼎锡,俱为服役二十年,造纳弓矢,已满千数云矣,御供弓矢匠人之服役二十年,造纳弓矢满千数者,帖加成纳,既有已例,故取考该院成册,则服役年条,造纳数爻,俱为准限,并依例帖加成给,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缮工监假监役官李秉善、任可常,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李冕光,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轩锺,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洪轩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洪承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洪承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山陵都监京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小浮石所监造官洪祐鼎,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前参奉丁克相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检阅李冕光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浃旬患感,委顿有日,而忽添痰滞之证,每多昏窒,起居饮食,将摄矢宜,扶护治疗,臣外无人。臣闻报煎灼,满心惊遑,玆彻请急之章,敢犯擅离之罪。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特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甲子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曺锡雨,参赞官李景夏,检讨官蔡东述,假注书崔柄大,记事官李冕光、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定善,侍读官柳道汇,检讨官蔡东述,直阁李世用,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柳龙䥁,记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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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纉。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金世镐坐直。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轩锺,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洪轩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山林疏批,遣地方官传谕。

○传曰,有实故玉堂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召对为之。

○以江原前监司金泳根状启,平康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副司直李敏德疏曰,朝廷百司,各有所主,而虽庶官流品,可省可倂之职,苟欲充员,必授攸当,而况此圣学,启告陈吁,为任,何如?宁可付非其人,而望其裨补,有如等闲而备教可乎?今方百弊纷氄,庶务倥偬,国计民忧,宜如救焚拯溺,而比诸圣学,稍属第二,故曰正其本万事理,于斯之际,果可以苟且因仍,而不为之大加警动,一令一教,便若寻常而今已乎?若欲警动变移,则果不在择人而去就之乎?臣之自分,本非可拟之物,而不敢冒陈,故不得不自列亟收召命,永刊选籍焉。答曰,省疏具悉尔恳。顷于别谕,已罄予意,及见来章,殊失所图,尔虽以辅导之非其人,费辞㧑谦,而尔试思之,此时此任,不得不求之于林下宿儒,而谘于卿士,询于众庶,德尊学邃,为世揩范者,舍尔伊谁?见今讲筵日开,将就有望,思尔之切,尤倍馀时,疏中所陈检心持身明理察物等句言,无非切实精确,字字服膺,即此而可知其积于中者发于外,春气渐畅,政好登途,勉回东冈之固守,庸副侧席之跂望。

○甲子二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曺锡雨,参赞官朴道彬,侍读官柳道汇,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洪宪述,记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道彬曰,安亲者,安亲心而不贻忧之谓也。注以不近兵刑为释,而安亲之道,不止一二,必也一言一事,一动一静,皆以顺志无违,为心然后,始可谓之安亲也。从父之令,可谓孝乎者,即闻其无论所令之可否,当一一从之乎云也。善之当从,虽愚夫,亦知之,今此曾子之问,即指其所令之或涉非义也,为父而所令或非义,则固有不可从者矣。然人于贤父兄,自不无可从之令,况贤父兄之训其子弟,尤岂为不可从之令乎?大抵顺志服训,为孝之大,我殿下御极之日,我慈圣殿下训戒之书,即为尧为舜之大经大法也。尧、舜之道,非高远难行之事,殿下欲行则斯行矣。凡事,未有知之至而不能行者,伏愿常以慈圣训戒之书,念念在玆,眷眷服膺,而以尧、舜自期,真知而力行焉。

○甲子二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世镐,侍读官柳道汇,检讨官蔡东述,直阁李世用,假注书金东轼,记注官洪宪述,记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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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景夏坐直。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金世镐坐直。同副承旨朴道彬。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自前夜人定,至是日人定,洒雨下雨,测两器水深一寸四分。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赵斗淳,提调金贤根,副提调李兴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郎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山陵进去,左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右议政李景在,奉命出疆,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殡殿进香,来月初三日,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百官入参,亲祭文,前大提学制进。

○传曰,召对为之。

○政院启曰,兼吏曹判书金炳学,参判李承辅,参议金寿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炳学进,参判李承辅,参议金寿铉,牌招不进,以尹致贤为副应教,赵然友为校理,尹龟永为副校理,李基镐为副修撰,赵献永为同义禁,尹滋真为同春秋,宋寅降为典籍,李乔信、李廷器为假监役,兔山县监金延根,泰仁县监成载玮,已上相换。再政,以张世容为宗簿正,沈东臣为奉常正,崔益铉、金基龙为典籍,知义禁单赵献永。

○以吏曹参议金寿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应教尹致贤,校理赵然友,副校理尹龟永,副修撰李基镐,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尹致贤,校理赵然友,副校理尹龟永,副修撰李基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即者景慕宫望庙楼兼别监来言,望庙楼第二室阁内渗漏云,修改之节,令该曹,即速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山陵都监京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大浮石所郎厅赵然天,以其身病乞递,改差,其代,前府使李汇溥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轩锺,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洪轩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来五月十二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合二庆庆科,庭试规矩,铁箭三矢一百十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骑刍一次三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讲书,粗以上取,三技落点。

○甲子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劝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赵斗淳,提调金贤根,副提调李兴敏,假注书崔柄大,记事官崔奭奎、南一愚,直阁李世用,以次进伏,讲官尹致定,参赞官李兴敏,检讨官蔡东述,假注书崔柄大,记事官崔奭奎、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医官李庆年、金榘、李章爀、丁锡胤,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问候讫,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庆年等,诊候讫,斗淳曰,脉候奏之。庆年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

○甲子二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景夏,侍读官赵昌和,检讨官尹成镇,直阁李世用,假注书崔柄大,记事官崔奭奎、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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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尹定善坐直。右副承旨金世镐厨院进。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李景夏启曰,右承旨金基缵,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

○政院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春奉审修改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金兴根,提调金炳乔,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提调许递,宗亲仪宾,口传拟入。

○户曹启曰,景慕宫望庙楼第二室阁内渗漏处,修改之节,择日举行事,奎章阁草记蒙允矣。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健模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兴寅君最应,为宗庙提调。

○以京畿监司赵在应状启,高阳郡守金直善罢黜事。传曰,砥平县监,口传相换。

○吏曹口传政事,高阳郡守金直善,砥平县监南镐重,已上相换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锺武为内禁将。

○弘文馆启曰,副应教尹致贤,校理赵然友,副校理尹龟永,副修撰李基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冕光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李冕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御营厅启曰,本厅骑士将崔致斗,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国葬都监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睿陵丁字阁上梁文制述官行大护军申锡愚,今已制进启下矣。草图书敬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子二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金学性,参赞官尹定善,侍读官赵昌和,假注书金东轼,记注官柳龙䥁,记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基缵,侍读官赵昌和,检讨官尹成镇,待教赵宁夏,假注书金东轼,记注官柳龙䥁,记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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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缵缘故出。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金世镐坐直。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冕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李冕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知义禁赵献永,过三日不为出肃,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惠民二提调,云监二提调相换。

○传曰,召对为之。

○礼曹启曰,宗庙、永宁殿、景慕宫春奉审执頉修改,以今二月二十七时gg日g辰时,推择启下矣。见今连日之雨,土瓦霑湿,无以始役,而宗庙、永宁殿,虽无土瓦之役,亦难举行,待快晴,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摠戎厅启曰,本厅属北汉,管城将李熙完,受由下乡,上来尚远,久旷可闷,改差,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庆尚监司徐宪淳状启,则以为军威、丹城虚留还十万馀石蠲荡,而既无原谷,则先自昨年耗条,万馀责出,方切忧闷之际,咸镜道利原居幼学张世洽出义捐财,纳钱三万两,以为两邑荡谷耗条给代之资,其在耸劝之道,令有褒异之典,褒赏一款,令庙堂禀处矣。能捐家资,愿补耗费之缺,意义嘉尚,可与饥岁赈补无所异同,如此人,不容无酬奖之举,先付加设六品职,守令待窠差送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山陵之役,见今旁午,而前此区划米木,又已告罄,匠料无以继给,惠厅米三百石,御厅木三十同,使之斯速输送,俾无窘跲之叹,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有郑寅教为名者,缔结顽悖之类,谓以替人泄愤,欲推未莹之钱,及夫查招,奸状掀露,乃以挟杂之计,肆行无严之习,威胁吓喝,侵虐平民极矣。固当依律勘断,而寅教,系是正科出身,依例移送义禁府勘处之意,敢启。传曰,如此不法之类,岂可以正科待之?不必移送金吾,仍令秋曹,各别严刑,远恶地定配。

○大王大妃殿传曰,今因郑寅教事,有申饬者矣。近来宫家下属之凭借怙势,假称分付,侵虐小民,其弊不一,随其现发,断当严处,而至若士夫家之私门捧债,尤极骇恶,其为某某姓名,不无入闻者,如此之类,岂可以士族视之乎?各思自新,毋作盛世弃物之意,京兆五部,知委坊曲,可也。

○山陵都监京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役事,极为浩大,前佥正玄济昇,别看役加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甲子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李㘾,参赞官金世镐,检讨官尹成镇,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洪宪述,记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道彬,侍读官赵昌和,检讨官尹成镇,待教赵宁夏,假注书崔柄大,记注官洪宪述,记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道彬曰,争是诤之义,诤字从言从争,即以言争之之谓,观其字样,而字之义可知矣。又曰,从父之令,焉得为孝者?专指所令之不义也。曾子,未尝以令之义与不义,区别仰问,故孔子之答,专指不义之不可从,而曰焉得为孝者也。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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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坐直。右承旨金基缵坐直。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金世镐。同副承旨朴道彬缘故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尹定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冕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定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检阅李冕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公事不审之当该中官,从重推考。

○传曰,山林疏批,遣地方官传谕。

○大王大妃殿传曰,《孝经》劝讲,将于日间讫工矣。继讲册子,问于时原任大臣,议定以入。

○持平郑显德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持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臣于本府,已经掌宪,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来三月初三日,殡殿亲进香祭文,前大提学制进事,命下矣。前大提学金炳学,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拨路申饬,前后何如,而进贺谢恩兼冬至使,还渡江出来状启,今二十三日戌时,自义州封发者,今始到院,直拨之若是迟滞,事甚未安,不能申饬之该道臣及义州府尹,并推考,当该陪持,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李锺协,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谨依传教,罪人郑寅教,严刑一次后,咸镜道锺城府远恶地定配。

○弘文馆启曰,下番副修撰臣李基镐,继讲册子,问议于时原任大臣事,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经筵官任宪晦疏略曰,伏闻亮阴之中,弥勤典学之工,臣不胜攒颂,愿无须臾之死,苟有学术,足以仰赞君师之化,则何苦执迷,自干慢命之诛哉?今此严召又至,惶蹙羞愧,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伏愿永汰选籍,俾残命,优游待尽焉。答曰,省疏具悉尔恳。予以必致之心,顷有敦召之举,今玆巽牍,何如是迈迈也?凝伫之馀,不觉怅失,顾今林下耆德,落落如晨星,而安贫固躬,劬经绩学,实有所惓惓于尔者,予以冲藐,承玆艰大,得与贤者共之,必有所济,而至若讲学之事,导迪启发,必有资于宿儒硕学,每于三昼之筵,辄有空谷之思,尔具勉回遐心,幡然上来,以副予如渴之望。

○甲子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宋近洙,参赞官李景夏,侍读官赵昌和,假注书金东轼,记事官崔奭奎、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基缵,侍读官赵然友,检讨官李基镐,待教赵宁夏,假注书金东轼,记事官崔奭奎、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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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兴敏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金世镐坐直。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寒食别奠兼朝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赵斗淳,提调金贤根,副提调李兴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高阳郡守南镐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议政府郎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右议政李景在,奉命出疆,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启字误踏之中官金秉浩,从重推考。

○传曰,召对为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景福宫内农圃菜田外,开耕处植木事,分付三营。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山陵匠募等犒馈时,训将进去。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玉堂阙内出入时,经筵牌前导,使之复旧例。

○传曰,阙内出入时,一品以下跟随,申明旧规,扶腋与雨伞,永为除之,虽入直承史、阁臣、玉堂,亦除雨伞事,分付。

○吏曹启曰,瑞兴府使郑基命呈状内,矣身,以觐亲事受由上京矣,近有亲病,万无还官之望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华城判官相换。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统长李在泽口传下教,山陵付设时牌将及工匠募军等犒馈,来三月初二日,堂上将官一员,进去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徐宪淳状启,庆州府东学罪人查核事。传曰,仰禀东朝,当有处分矣。

○大王大妃殿传曰,异端邪说之陷溺人心,实叹教化之不明,而今此岭狱诸囚,则至愚至蠢,无足多辨,异端之目,在渠亦滥,哀矜勿喜之训,政谓此等矣。第其诳惑啸聚之迹,不可无警众之举,岭伯查启,令庙堂禀处。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冕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国葬都监郎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志文草图书,令书写官副司果宋敦玉,敬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仪物造成之役,极为浩多,以出身金炳春,别看役加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徐衡淳疏略曰,臣承藩宣之寄,明知早晩偾误,竟以丰川民闹,自速愆咎,骫骳甚而墨吏横于管辖,奊诟极而赤子陷于罪戾,一则臣罪,二则臣罪,而圣度天大,勘止谴罢,认罪为荣,式日自讼,所奉恩叙若除旨,满心怔营,奔赴义急,反面情极,而当勘未勘,犹夫昔也,顾何敢自同平人乎?徊徨踯躅,俯仰震惕,乞禀东朝,议臣当蔽之罪焉。答曰,省疏具悉。向来处分,存事体也,卿勿为引。

○甲子二月二十九日卯时,上诣殡殿。寒食奠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李景夏,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尹定善,右副承旨金世镐,同副承旨朴道彬,注书别兼春秋洪轩锺,记事官南一愚,检校提学金炳冀,检校直提学金炳㴤,直阁李世用,检校待教徐相翊、郑范朝、赵成夏,待教赵宁夏,以次侍立。正时前一刻,上具衰服出幄次,诣殡殿版位跪,赞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赞仪唱止哭兴平身,上止哭兴平身,代奠官,诣香案前三上香,连奠三盏,降复本位。赞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赞仪唱止哭兴平身,上止哭兴平身,仍诣欑宫奉审讫,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领议政金左根,讲官申锡愚,参赞官李兴敏,检讨官黄正渊,记事官朴海哲,别兼春秋洪轩锺,记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甲子二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道彬,侍读官赵然友,检讨官黄正渊,直阁李世用,记事官朴海哲,记注官宋宅薰,记事官南一愚,各持《孝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道彬曰,此章文义,无可敷奏者,而此经,日间将毕讲,是迩来圣学不息之效也。学问之道,贵不阙课,继此而圣学日就,行数日增之后,虽或值机务少暇之时,宁可减其行数,毋或暂阙课程,则此为勤学之要道矣,伏愿留念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