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厨院进〉。左承旨申道熙〈坐〉。右承旨金奎弘〈坐〉。左副承旨吴俊泳〈坐〉。右副承旨赵熙一〈坐直〉。同副承旨闵昌植〈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三分。
○彗星,以密云下雨,不得看候。
○传曰,以儒疏事前后申饬,不啻截严,而近日之递相伏阁者,一向挟杂,不畏君命,岂有如许士习乎?日前又有所处分,而今闻阁外儒生,尚不退去。似此无严之徒,断当绳以重律,不无斟量者存,其疏头停举,仍令秋曹,一切禁断,即为退送。
○传曰,宝出纳之中官吴庆殷,拿处。
○传曰,即见前掌令韩龙珪等联名疏,则赵光淳之许多罪犯,不可以人理臣分责之,而如是胪列,可见一道之公愤。至于赵愿祖事,以向日事推之,可知其行己无状。似此之类,断不可置诸朝著之端,赵光淳为先施以绝岛定配,赵愿祖勘放属耳,不无斟量,永刊仕籍,放逐乡里。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接景慕宫入直训炼院主簿赵熙斌手本,则含春苑右掖门南边墙垣四间半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传曰,以儒疏事,前后申饬,不啻截严,而近日之递相伏阁者,一向挟杂,不畏君命,岂有如许士习乎?日前又有所处分,而今闻阁外儒生,尚不退去云。似此无严之徒,断当绳以重律,不无斟量者存焉,疏头停举,仍令秋曹,一切禁断,即为退去事,命下矣。谨依传教,伏阁儒生等,一一禁断,即令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权秉龙、王铉章、兪石柱等亦,权秉龙段,阙门守直,何等谨严,而下隶作闹,不能禁断,王铉章、兪石柱等段,替直单子,趁不来呈,罪在不审。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守门将权秉龙,景福宫卫将王铉章、兪石柱等矣本府议启内,权秉龙段,阙门守直,何等谨严,而下隶作闹,不能禁戢,王章铉、兪石柱等段,替直单子,趁未来呈,罪在不审。并只以此照律,罪,权秉龙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王铉章、兪石柱各笞四十收赎,附送还职,并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权秉龙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安时协,为先施以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安时协,庆尚道昌原府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前掌令韩龙珪等疏略曰,噫噫,臣等道内定州前承旨臣赵光淳许多贪黩之状,不可𫌨缕,而年前愿纳一款,寔出国计之不得已,渠反作利窦龙断,富民则恐动而诛求,知旧则嘱托而请贷。吮膏既甘,则或为见漏,宿憾所逞,则匿用暗箭,其做事之凶谲,行己之纵恣,此其一大罪也。今春陈贺,偃卧私第,不参嵩班,阴有怨天之心,此其二大罪也。本道文武科之分馆越荐也,利己害人,渊膝悬殊。如许事状,已登于副司果臣崔奭奎疏本,群冤毕申,不敢更肆烦渎,而其罪状,不可以既往勿论,此其三大罪也。凡为臣子者,有一于此,万戮犹轻,况众恶之贯盈者乎?且前持平臣赵愿祖,素以荒杂之类,不可以人伦责之,一听光淳之指嗾,助虐谄事,讥讪朝廷,即其习性。渠辈以遐乡疏踪,过蒙殊恩,殚竭之诚,宜倍馀人,一切反是,犯负君背国之罪。伏乞赵光淳、赵愿祖等,永刊仕籍,远恶岛限己身长流,俾关石重焉云云。省疏具悉。当有处分矣。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厨院进〉。左承旨申道熙〈缘故出〉。右承旨金奎弘〈坐〉。左副承旨吴俊泳〈坐〉。右副承旨赵熙一〈坐直〉。同副承旨闵昌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彗星,为云气所蔽,不得看候。
○传曰,左捕将李景夏许递,御营大将梁宪洙除授。
○传曰,安胎时奉函承旨申道熙加资,观象监官员、禁漏官,令衙门高品付料,分军部将,上弦弓一张赐给,鼓吹、工人、员役、下人等,依判下米布分等施赏。
○以中官吴殷庆囚单子,传曰,分拣放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说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左边捕盗大将单梁宪洙,除授事承传。
○政院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前左边捕盗大将李景夏,谓有身病,使其军官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御营大将梁宪洙,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赵光淳,为先施以绝岛定配,赵愿祖永刊仕籍,放逐乡里事,承传启下矣。赵愿祖放逐乡里,赵光淳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bb何b如?传曰,允。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未肃拜〉。左承旨申道熙〈病〉。右承旨洪淳学〈未肃拜〉。左副承旨金昌熙〈坐直〉。右副承旨赵秉辙〈坐直〉。同副承旨闵致序〈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彗星,为云气所蔽,不得看候。
○传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领议政李裕元落点。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宋近洙落点。
○传曰,都承旨、左承旨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淳学、金昌熙、李根秀、赵秉辙落点。
○传曰,都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炳始、闵致序落点。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金炳始,左承旨申道熙,新除授右承旨洪淳学,右副承旨赵秉辙,同副承旨闵致序,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传曰,即见平安监司申应朝查启,则金善柱之恣行侵虐,如是无严,究厥所为,万万痛骇。此不可以削职而止,施以窜配之典。
○以平安监司申应朝状启,金善柱不法之事,依关辞详查以闻事,传曰,查启如是的确,则其所犯诸条,不可仍值gg置g。自本道监营,一一还推,出给该民处后,形止状闻。
○传曰,兵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呈告兵曹参知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李教稙、金永秀落点。
○吏曹,兵曹参议单金永秀,参知单李教稙。
○司饔院启曰,今日监膳时,日下生鲜,腐伤体少,屡次点退,其所改色,与前无异。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今当潦水,捉得无路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所禀旨,代封之例矣。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知道。代封。
○刑曹启曰,即接中部故参判臣郑海尚家奴汉吉白活,则矣上典家,与译学方汉一家隔墙,而以微细事,有所相诘矣。去五月二十六日夕,方汉一,募聚揖拜堂闲良等,突入内庭,诟辱家主,先缚二奴,继缚家主之本生弟叙源,捉给捕校云。幺麽象译,作闹于宰相家,无数凌辱,甚至于缚去士族之境,如此变怪,前所未闻。其在名分与纪纲,万万痛骇。方译同党诸汉,并自臣曹,捉来严绳,以惩顽悖,以昭法纪,何如?传曰,允。幺麽象译之凌蔑士夫家,岂可如是无严乎?揆以法分,此不可寻常处之。所谓方汉一,即为捉致,严刑远配,其符同诸汉,并一一捉查,照法严绳。
○右议政朴珪寿箚曰,伏以臣蒲柳之质,未秋已衰,采薪之忧,注夏添剧。虚縻保护之任,每阙起居之班,中情惶恧,靡敢自安。况复近值潦暑,将摄益难,澌顿之状,岂敢猥烦?疾痛之号,自不得已。伏乞圣慈,特赐悯怜,将臣所带内局提举之衔,暂许卸免,不胜至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申道熙〈病〉。右承旨金昌熙〈坐直〉。左副承旨金炳翊〈未肃拜〉。右副承旨赵秉辙〈坐直〉。同副承旨闵致序〈病〉。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彗星,为云气掩翳,不得看候。
○传曰,检校直提学尹滋悳,驰诣景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炳翊落点。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闵致序,以前任洪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而前望不为付签,至于循例颁布之境,何以为之?而事甚疏忽,万万未安。当该吏曹堂上,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勿拘。
○义禁府启曰,金善柱施以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金善柱全罗道益山郡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金炳德疏曰,伏以臣于见带阁学之任,曷尝有一半分可以榜样,而蹲冒至此哉?诚以重误恩简,宠眷弥隆,间值庆会,义分是怵,不敢更事渎挠耳。臣之才学闻望,未敢承当之实,渊鉴之所悉烛也,樗散瓠落,䑃经瞽史,甘为五十无闻之人,若其前后蒙被,高厚莫量,而丝毫无补,尘刹蔑效,虽于百执事之末,尚恐无能为役,况可拟议于黼黻皇猷,冠冕词英,标名一院之长席,仰赞右文之晟化者乎?臣实滋愧,罔知为荣,顾安敢贪恋宠光,淟涊久据,注之于既备之器,服之于已蹇之蹄,立见其覆溢而偾输也?且臣蒲柳之贲,先衰到极,枵然羸尫,便成贞痼,荣卫内铄,形神外脱,委淹床笫,药饵为命者,有年矣。虽以迩来监董之事言之,非不欲专心殚力,以效一日之责,而只缘许久沈绵之馀,趋赴每艰于弹束,神识未周于考检,玩愒时日,必致瘝弱而乃已,用是惶闷,食息靡安,玆敢申暴情实,仰渎崇听。伏望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阁衔,而监董之任,划即减下,俾得以投诸闲散,栖迟郊坰,随意调息,以保馀景,则寔公私大幸也,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药院进〉。左承旨申道熙〈病〉。右承旨金昌熙〈缘故出〉。左副承旨金炳翊〈坐〉。右副承旨赵秉辙〈坐直〉。同副承旨闵致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彗星,为云气黯淡月光映射,不得看候。
○药房副提调金炳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伏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传曰,霖雨损稼,星氛著象,政必有阙,灾不虚生,迨此修省,惟在尚俭务实,以为一分消弭之道,而挽近奢靡之弊,日甚一日,僭饰滥服,全无防限,贸迁之刁腾,风俗之淆漓,未尝不由于此,思之及此,宁不寒心?从今以后,军物章服外,纱缎珠贝之属,一切严禁,而如是饬教之下,无论朝臣士庶,若有犯禁入闻,则断当以法处之,自庙堂各别申饬,亦为行会于八道、四都。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右议政朴珪寿,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赵性教状启,全州府民家漂颓事,传曰,迨此农殷之时,民家漂颓,过百其多,甚庸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俾无一民仳离之叹事,庙堂措辞行会。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洛镕为宣传官。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药院进〉。左承旨申道熙〈病〉。右承旨金昌熙〈式暇〉。左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右副承旨赵秉辙〈缘故出〉。同副承旨闵致序〈坐直〉。注书。假注书金喆熙。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传曰,奉审阁臣入侍。
○兵曹启曰,北水阁水门铁窗破伤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中军李承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戌六月初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闵致序,假注书金喆熙,记注官吴宅禹,记事官沈相万,检校直提学尹滋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阁臣进前,滋悳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景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健元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显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穆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徽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崇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惠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元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绥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还诣景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诸陵上俱为安宁乎?滋悳曰,安宁矣。上曰,碑阁、丁字阁,皆无頉乎?滋悳曰,今番潦雨,略有渗漏处,以因暴注而然矣,此后经雨,若更漏,则自当报礼曹修补矣。上曰,何处为然,而不至甚过乎?滋悳曰,健元陵、显陵、徽陵、绥陵丁字阁,皆有微漏处,而初不甚过矣。上曰,何时将事乎?滋悳曰,三更量将事矣。上曰,何时发行乎?滋悳曰,将事后即为发行矣。上曰,沿路虽不远,而跨朔成霖之馀,农形,果何如?滋悳曰,高燥之地,秧苗善就,下湿之地,则或水沈或溃决,所见甚闷矣。上曰,从何路来往,而快霁今已数日矣,潦水尽退乎?滋悳曰,来往皆从小路,而竹梁川今虽行舟,涨水已退,别无渡涉之难矣。上曰,如此盛暑,行中无頉乎?滋悳曰,趁早发行,乘夜回还,不甚冒热,无頉往来矣。上曰,早发夜行,果可乘凉,而昨日则夜亦甚热矣。滋悳曰,然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阁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申道熙〈病〉。右承旨金昌熙〈缘故出〉。左副承旨金炳翊〈坐〉。右副承旨赵秉辙〈坐直〉。同副承旨闵致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彗星初昏,游气掩翳,五更后云气往来,不得看候。
○传曰,初十日次对,进定于再明日。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承文院启曰,今番皇太后四旬称庆,进贺使拜表日字,隔近一朔,而上号仪节及表式颁布,礼部咨文,尚不出来矣。使臣赉去表咨文,无以修正,若或晩时出来,则进贺之日,势难趁期入去,今此上号进贺仪节表式等例颁咨,俾即出送,以为临期称贺之意,礼部咨文,令文任撰出,罔夜骑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将处,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谨依传教,罪人方汉一,严刑一次,全罗道龙潭县远地定配所,适值斋日,待用刑严刑后,即为押送,其馀符同诸汉中安圣直、尹湙、安寅斌,先自左捕厅,捉送臣曹,故严加查问,则圣直所供内,素有亲分于郑参判家,而去五月二十六日夕,揖拜堂闲良尹湙、金相元、洪和淑、全成道、吴士悦、玄圣信等来见,矣身曰郑班家傔从徐、金两汉,惹闹于方汉一家,汉一则已受不意之败,畏其更困,至于锁门逃避之境,以吾辈平日之谊,不胜代愤,将欲捉治两傔,汝其偕往云,故答以我有亲分于郑班,何可参涉?即避于郑班家,实无干预云。尹湙所供内,适在方家近,则得闻惹闹之说,果与金相元等,往圣直处,偕至于郑班家,只为参见,实无所犯云,安寅斌所供内,适过水标桥,但闻此惹闹等说,初不参涉,而只以揖拜堂闲良名色,被捉于捕厅,至于移送之境,实为冤枉云,故更于安圣直、尹湙等处,面质严查,则寅斌初不来参于当场云,而郑叙源捉去之捕盗军官金圣贤等,亦为查问,则所供内,揖拜堂闲良金相元、尹湙、安圣直等三名执捉,何许一人,认以徐汉,出给捕校宋相彦处,及至本厅,始为详问,则乃是郑班之本生弟,故即为放送云矣,观此各人所招安圣直、尹湙两汉之实犯,捕校纳供,如是丁宁,而互相推诿,敢欲妆撰者,究厥所为,尤极痛惋,似此蔑法之类,宜用加倍之律,各严刑一次,远恶地定配,至若安寅斌同党,既曰不参当场,捕校亦云不见其面,未执所犯之赃,则合有参恕之端,所谓金相元等五名,已为知机逃躱,分付左右捕厅,刻期诇捉,至于捕盗军官宋相彦,闲良辈虽有捉给,而不辨士族,无难捉去,揆以法纪,万万可骇,已自该厅捉治云,而亦自臣曹,照法勘处,何如?传曰,允。方汉一虽有日前处分,如是作闹,皆出于方汉,则不可但以远配而止,绝岛限己身定配,逃躱诸汉,各别讥诇,不日捉得。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许奎,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申道熙〈病〉。右承旨金昌熙〈坐直〉。左副承旨金炳翊〈坐〉。右副承旨赵秉辙〈坐直〉。同副承旨闵致序〈缘故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彗星初昏,云气掩翳,三更后游气往来,不得看候。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起镛落点。
○传曰,在外艺文提学许递,与弘文提学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世均落点,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徐承辅落点。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承辅落点。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差备军士廉乭伊,严刑一次后,远地定配。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六月初八日己卯寅正三刻七分土王用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景祐宫,依例改火,议政府、内阁、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李祉秀,为御营中军。
○刑曹启曰,谨依传教,方汉一严刑一次,全罗道灵光郡莅子岛绝岛限己身定配,安圣直严刑一次,咸镜道镜城府远恶地定配,尹湙严刑一次,平安道碧潼郡远恶地定配,捕校宋相彦,依《大明律诉讼条》云,污人名节者,发边卫充军之文,庆尚道泗川县,发边卫充军定配,而罪不可止此,本律外严刑一次,安寅斌虽无所犯,既是同党,则亦不可无惩,严刑一次放送,而并待用刑各严刑后,即为押送配所,逃躱之金相元等五名,严饬讥诇,待捉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赵秉钰疏辞职。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坐〉。左承旨申道熙〈病〉。右承旨金昌熙〈坐直〉。左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右副承旨赵秉辙〈缘故出〉。同副承旨闵致序〈式暇〉。注书。假注书崔鼎献。事变假注书朴应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彗星,初昏云气交翳,五更至天明,游气往来,不得看候。
○内医院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金吾之任矣,提调李承辅所带判义禁,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吴取善落点。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所报,则依定式,六月七月习阵,不为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差备军士廉乭伊,严刑一次,远恶地定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罪人廉乭伊,严刑一次后,全罗道海南县远恶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戌六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大臣政府堂上,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始,假注书崔鼎献,事变bb假b注书朴应冕,记注官吴宅禹,记事官沈相万,领议政李裕元,右议政朴珪寿,政府堂上李承辅、金世均、赵龟夏、郑健朝、赵基应、洪锺云、姜兰馨、徐相鼎、梁宪洙、赵宁夏,校理朴熹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裕元进前奏曰,近候甚热矣,今日则朝气清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各殿问候讫,奏曰,雨势支离,在年事,为虑者多矣,近日则快霁,似有益于农形也。上曰,果因霖雨,不无痒稼之虑,而今则日候调顺,别无受损矣。裕元曰,外道水灾,在在有之,湖南尤甚也。上曰,接见全罗道水灾状启,则致伤者多云,深切忧闷矣。裕元曰,南川桥浮,臣所睹,而完固不可动者颓圮云,其汎滥之水可知,且税船多致败,为国计极闷矣。上曰,何为而败船者多也?裕元曰,雨下则狞风随其水上,则云雾蔽天,所以船多自击而致伤矣。上曰,故破与否,各别探问也。裕元曰,当依教为之矣。仍奏曰,彗星之见,欲求弭灾之方,不啻恳挚,先有禁奢侈之命,旋又有进定次对,未知有何所教而然乎?上曰,禁奢侈出于特教,另加严饬,可也。裕元曰,自今月二十日为始,严加禁断之意,申饬矣。上曰,予不免侈服,故群情亦然,当先反躬也。裕元曰,责躬若是屡屡,可见俭之为德,种福之源也。上曰,章服戎服外,一切禁断,贝缨不必禁之也。裕元曰,平服贝缨,亦是章服也。上曰,为文章以表贵贱,而今则上下无伦矣。裕元曰,古语曰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又云不作无益,害有益,史曰庶人孽妾,以缘为履,古亦有侈风,而锦鞋有之矣。上曰,近日外间,似无锦鞋也。裕元曰,欲抑奢侈,不作无益,则不禁而自禁矣。上曰,然矣。珪寿曰,锦鞋亦出于极奢所致,而宫中则似或有之矣。正庙朝,亦尝澣衣而御之矣。上曰,先朝盛德,亦有木绵服御矣。珪寿曰,翼庙服御,昔在臣之布衣时,亦尝亲见云云。上曰,次对为之。裕元曰,云观之告星警,有日矣,臣闻天人之际,精祲相蘯,事作乎下,象动乎上,今天之若是著象,或有所因而然耶?圣心儆惕,丙枕未安,向于班次,面下责躬之教,勉臣以辅导之责,又于日前,诞宣尚俭之谕,克尽消弭之道,此诚周王之侧身修行,大舜之责难于臣者也。臣不胜钦仰攒颂,而如臣无似,冒据匪据,既不能燮理寅亮,终不得对扬德音,乖盭致灾,职臣之由也,顾安有禳灾之术,可以仰副我圣上求助之万一也哉?臣不暇远引前代策勉之故事,而不能者止,庶僚尚然,况元辅重任,为百责攸萃者乎?亟赐斥退,以答天谴,区区之望也。臣既承圣教,愚忱自激,敢效古人责难于君之义,冒陈一得之见,惟圣明察之。先儒有言曰,徒恐惧而不修省,犹无惧尔,既知其可恐而可惧,则必当修其身省其过,行其应天以实之方然后,灾可使转而为祥,否可使回而为泰矣。苟或灾至则忧,灾已则休,甚至曰是适然也,未必尽验也,循常习故,姑息偸安,则实非所以恐惧修省之意也。第今国事民忧,难以历陈,而举其大本大体,则纪纲不立而百度解弛,风俗不淳而众心涣散,千緖万端,皆从此出,而国弊到十分极处,民穷到十分极处,兴言及此,不觉寒心,惟整颓之策反朴之道,直不过转移间事,而亶在我殿下一心上实之一字也。盖天下之实理,万古之实事,载之圣贤经传,必须沈潜玩绎,体验心得,发而措诸政令事为,以实心行实政,朝行暮行,无一不出乎诚实笃实之地,则景星德星,其将不日快睹矣。值玆盛炎虽不得已停讲,而未敢知清燕之暇,所用工者何书,所留神者亦何事欤?窃伏睹近日筵教,每及于武备一事,文武并用,虽为帝王之德,右文为治,自是熙世之事,故人臣之颂君德,必曰乃文乃武,又曰允文允武,其所先文而后武者,可见缓急轻重之有殊也,惟殿下,轸恬嬉之弊,体弛张之道,益励立志之工,以尽应天之实焉。上曰,所陈若是切实,敢不服膺乎?〈出举条〉裕元曰,臣以极不似之物,冒据首揆,遇此灾异,无以抗颜于朝堂之上矣,幸赐斥退焉。上曰,今此辞勉,果是料外,卿等之此举,诚未知也。裕元曰,不胜其任者退,即情之常也。仍奏曰,元子宫诞降百日后,以《御牒》、《谱册》依例修录之意,敦宁府草记允下矣,从前如此之时,自该府,关问敦宁有无于八道各邑,仍捧礼木,即已例,然而年前因大臣筵奏,勿为举论,今当广庆之会,方有成命,别设都监,则使之遵用往例,实系覃恩之盛典,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裕元曰,此统制使李周喆状启也,以为固城还邑事,详审形便,博采物议,则旧邑要冲,固当复设,而以年前帐籍时作闹事,民情多有掣碍,且以物力言之,布在民间还邑之役,待其收刷,始可经纪,营下春元一面,属之中营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固城还邑,便是大同之论,而统帅所启,举言要冲之地,又言复设之不暇,则其便否,自在其中,不必持疑,待秋成还设之意,更为申饬于巡统两营,毋敢复出横议,至若春元一面,虽曰营下,梱任之(之))不关民事,自是法例,帐籍之属于中营,尤不当,所请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裕元曰,炮粮剩馀米七百石,留在别营之储留库,每于七月间收捧矣。今此把守之军粮料,无他可划之方,以是直为划付训局,庶可为一臂之用,而大抵养兵之道,足食然后,可以足兵,臣本书生,未学军旅之事,亦无理财之才,凡他方略,惟恃掌赋及将兵之臣,而以把守军事言之,里面看之,不过是把门警夜之任,而外间则以此事,转相滋惑,臣等屡次仰禀,至蒙不为张大之处分,臣岂不仰揣圣意,而家谕户说,莫可洞然知之,凡诸规模之立,式例之定,务从简便,毋至弊生其中,不可收拾之境,千万颙祝。上曰,此不过为把守而设者,则诸般事,自当简便,而外间之转相滋惑,必不知里许而然也。〈出举条〉裕元曰,设置把守,果是创有,然阙门不严,或有拦入之弊,以近日事观之,击鼓之人,何可如是相续乎?臣意非但差备门把守,阙门把守,亦当严束矣。上曰,近者击鼓颇多,杂人无难入阙,实是宫门之不严故也。裕元曰,各驿之弊,有不可胜言也,许多痼瘼,不可一一指陈,而西北置邮,尤速于传命也,近日凋残莫甚者,位畓尽归于权卖,虽有年前朝饬,未尝不还推之举,其难支之状,又复如前,此非他故,大小公行,惟事凌勒,滥把仍把,便成恒例,甚至于责出轿贳,及钓其利马匹之数,自有定式,卜驮输致之际,贳牛贳人,鞭扑狼藉,此等料外之费,皆出驿属,是岂可行之事哉?海西之金郊驿,专为关西也,关东之银溪驿,专为关北也,臣年前,目见其废败,不觉寒心,至若湖南、湖西,以至畿内,则以耽罗之岁贡,岭南之朔䦅gg膳g,奔走疲困,莫可支保,此亦臣所知也,严饬各道道臣,进上物种之转输外,毋敢滥付私卜之意,措辞行会,如有入闻者,不饬之该道臣,从重谴责,何如?上曰,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上曰,拨马亦使申饬,毋得付私卜也。裕元曰,私卜之付于陪持,大是痼弊,殿下已洞烛,是阶前万里也,当一体严饬矣。仍奏曰,债讼族征之弊,前后朝饬,不啻截严,而漫不知戢,弊复如前,浮浪子弟,乘时售计,京外良民,无以支保,以旧债言之,本钱已偿,加利尚存,年增岁积,迄无消帐之日,烟娅gg姻娅g族戚之不知面目者,无罪侵债,为官长者,视若应行,伪标假券,执若左契,村巷缾罂,日以罄竭,此实由于上下和应,看作货窦,纵知排征之冤,真赝之别,寻常掩护,惟捧乃已,京司则或有顾忌,莫敢肆行,至于各道,恬不知畏,谓之以遐土事,无以入闻,恣弄不法,自作窝主,毕竟官吏分利迷藏债主,可恶可哀之事,安有加于此哉?今此严禁后,如有现发者,非但守令之重勘,责亦所归,以此意申饬于京司,亦为行会于八道、四都,何如?上曰,此果民生之巨弊也,别般严饬,可也。〈出举条〉上曰,此事予亦闻之,今见卿奏矣。裕元曰,私债混入公钱,毕竟族征,两西尤甚矣。仍奏曰,奉朝贺尹定铉,以三朝老臣,年过八耋,菽水难继云,其子行护军泰经,特畀一邑,俾伸孝养之情,实合优老之盛典,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实合优老之典,分付铨曹,可也。〈出举条〉上曰,此事果好矣,奉朝贺何为如是贫寒乎?裕元曰,此重臣,自少好读书,不治家人产业,故若是清贫矣。上曰,批旨分付铨曹也。裕元曰,大科后分馆例也,增广文科人,才已应榜,令承文院,斯速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裕元曰,训炼大将李景夏,摠戎使吴显文,以其身病,来诣朝房,不得登筵,未知实病之如何,而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珪寿奏曰,近日彗孛示警,恒雨无节,我圣上,惕然修省,十行丝纶,深察弊源,痛禁奢侈,申戒中外,即此施措得宜,有足消弭氛祲矣。第如臣无似,备位三事,燮理之化,毫无裨补,灾异之见,岂非厥咎?惟愿斥退,以答天谴,然犹区区之愚衷,不敢不粗陈荛说,庶备采择,窃以为皇天无亲,克敬惟亲,则应天以实,岂可以虚文为哉?圣王所以克享天心,与天合德,盖其钦钦慥慥,造次食息,惟以代天理物,作为己分内事,斯须之顷,未敢忽焉,则一政令一施为,莫不实心以出之,实事以行之,于是乎民蒙其福,而自天祐之,四海之内,无一物不得其所,而咸囿于太平仁寿之域,降及后世,所以事天敬天,未免为节文仪制之循行故常,一遇灾眚,未尝不恐惧警惕,修举一二弊政,而逾时过境,还复因循,应天以实以文,其有不同,乃如此矣。人为天地之心,而人君之一动一念,直与天通,是故一念之善,足以致景星庆云,一念之非,足以致灾眚氛祲,一念之善,民有终身而受其惠者,一念之非,事有海内而被其害者,可不勉欤,可不惧哉?惟我殿下,圣智天纵,励精求治,仁民爱物,至诚恻怛,今若于一日之内,试念八域民一日之事,鱞寡孤独穷迫无告者几人矣,水火盗贼残害性命者几人矣,横罹狱讼败家失业者几人矣,抱枉怀冤无处申白者几人矣,扶携流离宛转道路者几人矣,不堪征敛卖子鬻妻者几人矣,官长贪饕不保田宅者几人矣,山采林樵虎食蛇啖者几人矣,服勤南亩病于夏畦者几人矣,此皆殿下之赤子也,以殿下为斯民父母之心,其必丙枕未安,玉食靡甘,悯恻矜怜,思所以拯济而安顿之矣,如欲拯济斯许多生民,安顿此许多赤子,殿下其将何术以行之,何道以治之?以臣愚昧,百回思量,终不能得其术得其道,而为殿下陈之矣,无已则窃有献焉,殿下临御以来,臣邻陈勉之言,必曰人主一心,万化之原,此因千古不易之正论,而殿下之闻此说,亦已多且久矣,安得不支离可厌,同之于老生陈腐之常谈哉?今臣所献,未暇敷陈斯言之为千古不易正论,而辄敢曰我殿下,必有拯济斯生民、安顿此赤子之心,而必求拯济安顿之术与道矣,是惟在殿下一心上耳,诚若是焉,则今日国计之耗绌不足忧也,风俗之侈靡不足论也,彗孛之为眚,行且自消而自灭矣,惟殿下之懋哉?上曰,所陈若是切实,敢不服膺乎?〈出举条〉上命大臣就座。炳始曰,诸宰奏事。承辅等曰,别无所奏者矣。炳始曰,玉堂所怀奏之。熹阳奏曰,臣以无似,适值邦国之大庆,幸窃科名,固已分滥荣极,而又况特蒙恩除,忝叨于经幄之列,趋走于文陞之下,满心悚恧,不知为措,臣以眇然新进,何敢以见职自居,而区区寸忱之不得自已者,即出于秉彝,而悠悠一事,惟愿圣学之日就光明也。夫帝王之学问,异于匹庶,每于经史之中,历代治乱政谟得失,躬验体行,造次之间,无一毫放过,则动静云为,自然有得得之效,用以至于圣贤之域,果不难矣。今当盛暑,经筵頉禀,虽缘故事,若至召对之全阁,恐或功亏于一篑,清燕之暇,温绎之馀,遵尼圣不厌之训,勉《羲经》自强之工,时接臣邻,讨论讲究,则必致圣又圣新又新之美矣,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裕元曰,俄已略达,而臣,上无以裨益治化,下无以导率百官,是乃臣之罪也,引过退去,是亦故事也。上曰,皆予之责,大臣之若是固辞,诚过当也。珪寿曰,臣等斥退之请,此非文具之辞也,果出于真情,古来名臣硕辅,虽不敢望,幸无偾误,报答君恩,亦所自期,而既无丝毫可称,徒以大官威仪出入道路,安知不为路傍观者所嗤点乎?每念及此,不觉愧耻矣。上曰,各道囚徒状启,何不上来乎?珪寿曰,向于发关时,以各道程里远近,狱囚多寡,分别定限,而关西、岭南,狱案最多,故以六月晦前上送之意,申饬矣,近道则间或来到,而关西、岭南,尚无消息,更当发关申饬矣。上曰,平安道何为甚也?从速举行之意,分付也,日前见京畿审理,参看检题跋辞,则其可以傅生者,了然可知矣。珪寿曰,汉祖入关,除秦苛法,只存约法三章,而杀人者死,居其第一,以此观之,杀人之狱,自古最重,不可以不忍之心,辄付好生之论,所以辟以止辟者,刑一人而所惩畏者,千百其人,则犯罪之人,从以止息之谓也,当今广庆之会,宜布好生之德,而亦有不可不审慎者矣。上曰,初覆再覆三覆,正庙朝御题有之矣。裕元曰,大凡狱事甚重,当为详审处之,未可草率观之,故克慎克审矣。珪寿曰,杀狱初检之后,更待复检而决之,如或初检复检,狱情参差,则又行三检四检,自来治狱,其严如此,昔在正庙朝,京外狱案,屡命审理,多有亲察判决,而其或守令道臣之误决者,虽年久之案,往往谴削窜配,狱体之重,有如是矣。上曰,斯速为之,可也。此时异于他时,可以宥者宥之,而如或有当刑而不刑者,则此非常宪矣。珪寿曰,圣教诚然矣,值此庆会,速施霈泽,圣意攸在,臣等固已仰体矣。上曰,领相近果率眷上来乎?裕元曰,率眷而来矣。上曰,今既率眷,当无用心于京乡事,而专一致力于国事也。裕元曰,虽已率眷,而家事则抛之已久矣,凡为相者,不能善辅,则君上之德有损,若善辅,则君上之德无咎矣,臣何敢当此圣教也?上曰,玉堂初登筵席,所奏甚善矣,其先代为谁乎?珪寿曰,朴齐寅之子,而故判敦宁之玄孙也。上曰,是则予已知矣,所问者,与右相为族远近也。珪寿曰,臣之十代祖文康公绍,有子五人,玉堂,长子之派也,臣则第四子之派也,为二十二寸祖孙行矣。上曰,十代祖非远族也,玉堂之有文学,予亦闻之矣。珪寿曰,恩教及此,玉堂必当益勉笃学,报答圣恩矣。裕元曰,臣与玉堂有戚谊,而玉堂,即臣家之外孙也,而与右相,亦有戚分矣。上曰,何以为戚分乎?珪寿曰,臣之七代祖锦阳尉,领相先祖文忠公甥孙,而受学于文忠公,且臣八代祖忠翼公,当壬辰之乱,同文忠扈圣,弘济时艰,友道情谊,自别于人,至今子孙世好,不但戚谊矣。上曰,共济艰险,其情谊自别矣。〈缺〉。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申道熙〈病〉。右承旨金昌熙〈缘故出〉。左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右副承旨赵秉辙〈病〉。同副承旨闵致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彗星,初昏云气交翳,五更后游气往来,不得看候。
○药房提调吴取善,左副承旨金炳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内医院启曰,副提调金炳始,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三军府启曰,即接御营厅所报,则依定式,六月七月习阵,不为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前此宣荐,削荐人文玄奎、金相殷、石泰东、石泰鲁、陈达圣、裵学彩、裵时永、郑奎铉、黄鼎显、李载斗、李润权、李秉升、徐勋,俱以名祖后裔,公议不无称屈,一并复荐施行,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部荐出身李显径、李昇镐、宋熙俊、吴万善、姜濬会、李丰熙、沈宜表、闵种汶、权颋、陈芳,俱宜宣荐,尚此见漏,公议称屈,一并宣荐施行,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武臣越荐人,依定式别单书入,而待启下,出给各该厅,使之按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6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申道熙〈病〉。右承旨金昌熙〈病〉。左副承旨金炳翊〈缘故出〉。右副承旨赵秉辙〈坐直〉。同副承旨闵致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彗星,初昏至五更,月光映射,至天明云气往来,不得看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6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申道熙〈病〉。右承旨金昌熙〈病〉。左副承旨金炳翊〈式暇〉。右副承旨赵秉辙〈坐直〉。同副承旨闵致序〈坐直〉。注书。假注书李镐喆。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彗星,初昏至五更,月光映射,至天明云气往来,不得看候。
○备忘记,济州牧使李熙忠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下直守令入侍。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判义禁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大根落点。
○御营厅启曰,本厅别将金泰郁,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厅千摠白南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戌六月十二日巳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时,左承旨申道熙,假注书李镐喆,记注官金在鼎,记事官沈相万,济州牧使李熙忠,谷山府使李世宰,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承旨奏请下直守令进前,上可之。熙忠、世宰,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如是招见,为其善治而然也,济州以海防重地,异于他处,且远王化,实是难治之地也,诚心做去,然后可以宣布德意,另加恪谨对扬,而防守之节,亦十分审慎,可也。熙忠曰,谨依圣教,实心对扬矣。上曰,谷山府使,曾经他邑,不必申饬,而各别善治也。世宰曰,谨当实心对扬矣。上曰,自济州以御乘马进上者,或有其例,下去后御乘马三匹,择品上送也。熙忠曰,谨当上送,而济马之性,本自惊悍,故列圣朝,无御乘马之例也。上曰,太祖朝八骏马,济马参乎其一,正庙朝,亦有御乘马别为封进之教矣,马性虽善惊,择其顺者而上送,则可以驯乘矣。熙忠曰,择其良顺,而谨当上送矣。上曰,济马之年例进贡也,其来到之善不善,亶系于申饬之如何,此亦各别申饬也。熙忠曰,下去后各别申饬矣。上曰,贡马今似已发,而三匹马则如是申谕,虽追后,从速择上也。熙忠曰,下去后诚心求之,而恐有旷日之虑,预庸惶悚矣。上曰,稍或旷日,勿为太迟也。熙忠曰,各别举行矣。上曰,几日可抵任所耶?熙忠曰,陆行则可为十三日之程,而水路则候风发船,行之迟速,未敢质对矣。上曰,下去后俱为实心图治,以体予招见面谕之至意也。熙忠、世宰曰,恪谨奉行矣。道熙曰,宣谕别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可也。上命史官就座,仍命下直守令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厨院进〉。左承旨申道熙〈病〉。右承旨金昌熙〈坐〉。左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右副承旨赵秉辙〈坐直〉。同副承旨闵致序〈缘故出〉。注书。假注书崔鼎献。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彗星,初昏至五更,月光映射,罢漏以后,云气散漫,不得看候。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吴取善,左副承旨金炳翊启曰,时值庚节,暑热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元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赐物迟滞之中官文用奎,令该府拿处。
○传曰,安胎使以下,别单书入。
○传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安胎使金翊镇子侄中教官作窠,今日政拟入,都差使员兼地方官结城县监林佑汉陞叙,陪胎官韩教直,监役官李熙奎,并监牧官待窠,为先差送,奏时官皮秉侃,令该衙门高品付料,本道伯成彝镐加资,乡看役将校,京乡吏隶工匠等,并依判下施赏。
○传曰,安胎行时京畿陪行道伯郑泰好,内下中虎皮一令gg领g,赐给。
○内医院启曰,副提调金炳始,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谨依下教,庚戌生堂上医官吴景焕,己巳生堂上医bb官b李敬仁,并加资事,分付铨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臣昌熙,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申弘均,以阳德县监,勒取民钱,卖乡卖任,罪不可以轻囚论,故仍囚,仍往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蚕头举火罪人,因传教勘处,间严囚罪人一名,勒夺民钱不报,及各司直囚罪人李象俊等十七名,系是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摠戎使吴显文,当日卒逝云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将兼察,摠戎使出代间,密符兼察大将仍珮。
○又启曰,摠戎使禁卫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赵宁夏,即为牌招听传教,仍传密符,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荐望,以李景宇为摠戎使。
○甲戌六月十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安胎使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裕元,提调吴取善,左承旨金炳翊,假注书崔鼎献,记事官金㽥、沈相万,安胎使金翊镇,以次进伏,医官李庆年、李忠渊、崔性协、李命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进前奏曰,数日东风清凉矣,今朝则稍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各殿问候讫,奏曰,每于别问安时,元子宫问候矣,近日则日益岐嶷乎?上曰,善长,而近日则翻身动作,稍能知人矣。裕元曰,医官使之入诊乎?上可之,医官诊脉讫。裕元曰,汤剂别无议定者乎?医官等曰,别无议进矣。上曰,近日夜热难堪矣。裕元曰,臣去夜甚热,故不知门开,而宿宫中保护之地,岂或有疏虞,而此时将摄甚难矣。上曰,医官中有庚戌生己巳生之人,甚贵矣,特施加资,好矣。裕元曰,堂上医官授资,本无损益于颁禄之节,今此圣教,果旷绝矣。上曰,以此分付铨曹,可也。裕元曰,谨依下教,草记先此为之矣。上曰,唯。又奏曰,译官应资者有数人,从近以草记举行矣。上曰,如有可为者,草记为之也。又奏曰,即见全罗监司赵性教所报,则清钱革罢后,本营事势,日甚遑汲,就社米中五万石,待秋成执钱取用,即已详定立本,限五年只纳耗条,本谷待年熟更为充纳,而本道结钱中限三万两,姑先贷下,趁秋备纳为辞矣。钱贷通变后,各道所请,无非经法之外,然此不无阔狭之道,且有湖西已施之例,独于该道,有难靳持,五万石取用及详定立本耗条备给,并依施,至于本谷之待年丰,虽曰纾力之计,谷变为钱,钱变为谷,又拖多年,有非籴法,所请置之,结钱贷下,纵无其例,言念事势,足汲西江之水,限三四朔依此数宽限之意,分付惠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裕元曰,两医司之凋残,比他最甚,生徒无以支保,常所矜念,而译院各厅与云监画写,各有赴燕一窠或两窠,至于两医司,则只以一窠轮回,多年勤劳,往往有老而未获之叹,此合有存恤之道,且有年前译员算员加设一窠之例,从今以后,节行赴燕一窠,依译院学官厅例,特为划付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两医司官生几人乎?裕元曰,四百馀人矣。上曰,如是而一窠之分差可矜矣。裕元曰,译院云监中每年节使时入送译院同厅,有两人入送之例矣。上曰,然则如是为之,好矣。裕元曰,以把守军服色措备,向有清钱十万两划下,而今又加划十万两,可以计用云矣。上可之。上曰,把守军初磨炼记,训局禀于阁门,而欲悬注以下矣。裕元曰,先有别单,后有节目册矣。上曰,舟桥司杂卜米剩馀,九百石矣。裕元曰,事皆有馀地,上下俱便,九百石不必尽数入用矣。上曰,其中有不知归属而消融者,想必多矣。裕元曰,此不无消融之虑,而用于颁料者,亦有之矣。上曰,镇抚营木数,几许同乎?裕元曰,留库二百馀同矣。上曰,摘奸之回,闻之则木百同馀,米近为百石矣。裕元曰,沁都钱木,犹可取用,保障之地粮米不必取用,有剩则积置本营,以作不虞之备,好矣。又奏曰,君父之前,陈生财之说,极涉未安,而广东木青花出税,补于经用好矣。上曰,欲如何用之乎?裕元曰,受置户惠厅,有公用,则庙堂句检用之,自上或有入用处,则亦可以入用矣。上曰,如是磨炼,好矣。上曰,即今山林,只为一人乎?裕元曰,任宪晦一人矣。上曰,一人在于丧中,而甲子以后,别无山林之抄选矣,近来作故山林,有可称者乎?裕元曰,近来山林,赵秉德学行超异矣。上曰,赵秉德谁家之族乎?裕元曰,故奉朝贺之族矣。上曰,曾经何官乎?裕元曰,曾为参议矣。上曰,何为而位不过堂上乎?裕元曰,近日山林,不为行公,故难于加资,而每于身后,追施恩典,盖崇奖儒道,乃王政之大者也。上曰,古之山林,多有出仕者矣。裕元曰,臣之六代祖世弼,以山林,曾经监司守令,而谥文敬,年前承不祧之典矣。上曰,祀孙谁也?裕元曰,李裕承为长派。上曰,卿,文敬之第几派乎?裕元曰,臣则第二派矣。上曰,惠厅襦衣给代剩木,为十有馀同乎?裕元曰,似是十五同,而未详矣。上曰,各营门木边放下,似是不足矣。裕元曰,木边与钱边有异,每每不足矣。上曰,向日所奏节惠二儒贤,果年代久远之人矣。裕元曰,成近默,则近来之人,而李梦奎、李维泰,即仁宗朝、肃宗朝名贤,其子孙微微,其道学高明,不能褒扬矣,子孙今居忠清道云矣。上曰,卿所奏三儒贤事,其时不能准许者,欲考见其事迹,非有他意,予岂后于慕贤之心也?今皆依奏施之也。裕元曰,向筵所奏三儒贤褒扬事,今承下教,依奏施行,此崇儒重道之盛意也,臣固钦仰万万,而因此有仰奏者,故经筵官赵秉德,先朝礼遇之山林也,实学文章,为士林所推重,尚未蒙恩施,甚是缺典,超赠易名,一体举行之意,分付铨曹及弘文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裕元曰,考见史册,崇儒之事,种种有之,则上下俱光,下之所奏,岂或挟私而然也?上之许施,又岂有不烛之理哉?上曰,我国还结,太半不足,何也?裕元曰,还谷之蠲荡,结摠之灾减,有减无复,所以国计,日以艰绌矣。上曰,卿言果然矣。裕元曰,今此训局区划,如是苟艰,若大于此之事,何可为之乎?上曰,卿言诚然矣,训局别单,正书入之耶?裕元曰,更为修正以入,则启下后,始为节目矣。上曰,讼者,法司之所系,而自捕厅,或有决讼者,欺人取物,与官属辈,偸弄公谷,与贼情无异,或有捕治矣。上曰,民讼可以申饬也,判尹,民讼善为决处云矣。取善曰,伏承下教,极为惶悚,臣年老,无以堪当,惟伏望体谅矣。上曰,此判尹,可以久任矣。裕元曰,久任亦可为之,曾经数处藩任,皆善为之矣。取善曰,职任不轻,以臣老病筋力,聪明不足,不能堪承矣。上曰,是谦让矣。裕元曰,今有禁奢侈之令,而都民欢抃,自卄日严禁,似有实效矣。上曰,予着纻弊衣,果便好矣。裕元曰,宪宗朝,常着苎弊衣,亦不极细矣。上曰,冠服里衣,纱缎用之,亦无妨矣。裕元曰,朝士吏胥下隶,许着苎衣,马夫驱从等贱人,细苎皆禁之,吏胥以下,不得着道袍之意,出令矣。上曰,果好矣。裕元曰,士庶亦禁䌷衣,而短衣一件,不得不许矣。上曰,武艺厅军服,冬而用木,夏而用布,不用常布矣。裕元曰,我国之苎禁,自古有之,今此令式,亦复旧矣。上曰,常贱之服,侈于朝士,甚可怪矣。裕元曰,法令严立,则自可禁之,臣分付于法司曰,虽掖属宫隶大官家奴,随捉来告矣。上曰,此果好矣,分付也,自上禁之,则下必效矣。裕元曰,圣教诚然矣,上行下效,古人之法矣。上谓安胎使曰,炎程善为往返乎?翊镇曰,欢抃之极,不知行役之劳而往返矣。上曰,予闻沿路贻弊之端,多有除之者云矣。翊镇曰,沿邑凋残,厨传之弊甚闷,故例行之事,多有减除矣。上曰,胎峯,何如?翊镇曰,周览胎峯体势,则佳丽吉祥,以凡眼看之,果为极吉矣。仍奏曰,此台址,即田班河班所居之地,而其田畓与园林,亦在此中矣。上曰,此是邑民之田畓与园林,则给价买之甚好,而何以则好也?翊镇曰,令道伯,量宜除给,似好矣。裕元曰,此果盛德事也,当自云监,发关该道矣。上曰,植木,亦使道臣举行何如乎?裕元曰,此亦使道臣,从便举行之意,发关矣。翊镇曰,待其秋成发关,恐好矣。上曰,安胎下去沿路,欲示意,如何为之则好耶?裕元曰,此不可无之事也,自上出传教乎?上曰,自庙堂发关,问其弊瘼好矣。裕元曰,京畿、广州、水原、湖西当发关,而沿路店幕近处,蠲役似好矣。上曰,此固予意也。仍命内侍,搜出安胎所图形,授于炳翊,炳翊受而开置裕元前,裕元览讫,炳翊还纳。上曰,沿路农形,何如?翊镇曰,今番潦水,田谷虽多受害处,畓谷则别无受损矣,从此雨旸均适,则可占大有之望矣。〈缺〉。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行左承旨申道熙〈病〉。右承旨金昌熙〈坐直〉。左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右副承旨赵秉辙〈缘故出〉。同副承旨闵致序〈坐〉。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彗星,初昏至四更,月光云气,交相掩映,五更以后,密云洒雨,不得看候。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密符单子捧入不审之当该承旨推考。
○传曰,启字误踏之中官朴奎铉,推考。
○政院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兼察摠戎使赵宁夏,谓有身病,使营校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景宇,即为牌招,传授密符及谕书,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望奉审日次,臣邦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望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勋府启曰,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本府有司堂上宁丰君臣崔遇亨,安正君臣权𫍇,俱以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译院启曰,汉学堂上译官李尚健、韩应晩、秦喜永、李泰秀,系是久次之人,特加一资,汉学堂下译官李在声,清学堂下译官崔寅植,倭学堂下译官玄昔运,履历俱备,并加资施行,以为前头任使之地,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把守军各样接济,一年捧下式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中学教授李晩焘,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佥知中枢府事赵存兴、姜显周,兼训炼院都正李凤亿,宣传官郑洛镕、李教应,五卫将尹泰炳、李翼夏、李昞宇、金载禹、安周瑨,忠翊将柳泰鲁,忠壮卫将洪昌燮,景福宫卫将李应谟、郑东润,庆熙宫卫将崔完桢、金在濂,文臣兼宣传官朴齐晠,武臣兼宣传官金得权,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基应,参议李起镛进,参判闵奎镐牌不进。以李根弼为大司宪,成夏庆为大司谏,李晩焘为执义,李南会为司谏,徐胄淳、尹用求为掌令,李昌焕、李赞斗为持平,郑昌东为献纳,郑海瑢、赵承夏为正言,尹滋承为户曹参判,林喜镇为工曹参判,具锺禄为敦宁都正,洪承亿为礼曹参议,申道熙为同春秋,金来显为典籍,朴齐昇为明陵令,李锺德为昌陵令,朴喜阳为中学教授,金应汉为童蒙教官,梁柱石为丰川府使,崔兢渊为平邱察访,宗正卿单李锺承,校书博士单金基宅,正字单崔义渐,成均博士二单蔡东夏、白奎燮,学正二单朴文彬、白永济,学录单朴龙㘽,忠清监司成彝镐今加嘉义,左承旨申道熙今加嘉善,已上加资事承传。
○再政。以李镐翼为副应教,朴齐性为景慕宫令,赵寅奎为社稷令,朴衍寿为长兴主簿,尹弘求为监察。
○三政。以郑冕时为刑曹正郞,李敏泰为思陵令,黄观周为缮工主簿。
○四政。以赵膺奎为敦宁判官,李喆在为刑曹佐郞。
○五政。以郑晋默为温陵令,崔秉翰为司饔主簿。
○六政。以南廷翊为社稷令,李奭镇为引仪。
○七政。以李臣奎为监察,李载复为掌乐主簿。
○八政。以李恩植为监察,故经筵官成近默赠吏判祭酒超赠正卿事承传,故同知张敬信赠户参例兼,同知张好仁考故学生朴兴宗赠户参例兼,朴之默赠左承旨,朴汉朝赠仆正,已上同知朴以祐三代。
○兵批,判书徐相鼎进。以蔡东健为知训炼,朴膺臣、李容肃为佥知,李承渊为兼训炼都正,李公濂、李载敏为宣传官,金圭涉、申观休、金光柏、朴熙和、李健爀为五卫将,金在献为曹司五卫将,李文容为忠翊将,吴显明为忠壮将,尹恒锡、金丽郁为景福将,李骏谟、千瑢根、金翊台为庆熙将,金致荣为训炼判官,朴憙阳为文兼,张佑轸、李容佑为武兼,李珽周为西道参军,徐相龟为广州中军,佥知三单尹泰炳、李昞宇、安周瑨。
○再政。以李秉泓为宣传官,安膺浩为训炼主簿,同知单尹恒锡,佥知三单金圭涉、申观休、金光柏。
○三政。以李建晳为宣传官,李秉德为训炼佥正,同知单金丽郁,佥知三单朴熙和、李健爀、金在献。
○四政。以柳锡夏为训炼判官,李汉用为训炼都监,哨官同知单李骏谟。
○五政。以闵宽植为训炼佥正,金翼济为主簿,同知单千瑢根。
○六政。以赵锺哲为武兼,同知单金翊台。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监司兪致善状启,则大邱营将李彦吉,居官周年,殚诚奉公,勤于戢盗,而村里无穿窬之患,严于束下,而奸猾有屏息之效,治绩优著,声誉荡蔚,今当瓜期,众情惜去,限一瓜特为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优绩虽如是嘉尚,系是职分内事,大邱营将李彦吉仍任一款,置之,何如?启依允。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行左承旨李玄翼〈未肃拜〉。行右承旨申道熙〈坐直〉。左副承旨金声根〈未肃拜〉。右副承旨金敬均〈未肃拜〉。同副承旨李起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彗星,初昏至五更,月光云影,交相掩映,罢漏后阴云遮蔽,不得看候。
○药房提调吴取善,左副承旨金炳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内医院启曰,副提调金炳始,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吏兵批褒贬陞降,自今为始,依前为之。
○政院启曰,行左承旨申道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都承旨、左承旨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玄翼、金声根、李起镐、金敬均,落点。
○传曰,别军职李敏应、朴准祥、李奎性并减下,前别单职李锺承、李奎奭、李教献、白乐贞、金泰郁并还差下,行护军申正熙别军职差下。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金炳始,不为仕进,新除授行左承旨李玄翼,左副承旨金声根,右副承旨金敬均,同副承旨李起镐,未肃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李起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本阁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金炳德有身病,一员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本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俱有实病实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府启曰,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俱有实病实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府启曰,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领事洪淳穆,有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赵性教状启,全州府民家漂颓事,传曰,一邑之水灾,又过百馀户之多,极为矜惨,元恤典外,结构之方,益加顾助,俾无一民失所之叹事,庙堂措辞行会。
○兵曹启曰,观光窗修改时,限毕役间,建阳门入直军十名除出,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同知加设三单李奎奭、李教献、申正熙,佥知加设单金泰郁。
○义禁府启目,中官文用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饬已施矣,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行左承旨申道熙疏。〈缺〉。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行左承旨李玄翼〈坐〉。行右承旨申道熙〈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声根〈坐直〉。右副承旨李起镐〈坐直〉。同副承旨赵肃夏〈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彗星,初昏至昧爽,月光云气交相掩映,不得看候。
○传曰,再明日真殿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时原任大臣、宗亲、仪宾、诸阁臣、儒臣二品以上入参。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肃夏落点。
○传曰,定州牧使有阙之代,同敦宁尹泰经,令该曹口传拟入。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金炳始,不为仕进,行右承旨申道熙,缘故出去,臣与右副承旨金敬均,伴直矣,才已许递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金声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泰经为定州牧使。
○传曰,定州牧使尹泰经,杨州郑汉朝相换。
○以全罗监司赵性教状启,金沟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死事,传曰,湖南列邑之水灾,若是孔酷,极为惊闷,人命之渰死,民家之颓压,数甚夥多,其呼号之状,如在目击,渰压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漂颓户结构之方,元恤典外,另加助给,俾无一民失所流离之患事,庙堂各别措辞关饬。
○兵曹启曰,庆尚监司兪致善状启,道内别试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才已启下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日宣荐内禁卫试取时,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岭南别试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允下后,以其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大邱闲良崔琼林、全凤俊,病不上来,清河闲良金周泽,片箭入格,永川闲良郑东宪,讲书入格,而在前抄上武士试取时,武技之中式者,闲良直赴殿试,能讲者闲良直赴会试,依判下举行矣,今此片箭入格金周泽,讲书入格郑东宪,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行左承旨李玄翼〈式暇〉。行右承旨申道熙〈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声根〈坐〉。右副承旨李起镐〈坐直〉。同副承旨赵肃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水深一寸六分。
○彗星,初昏至开东,密云下雨,不得看候。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台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曰,殿最后陞降,法意甚重,所以有日昨下教矣,必参互等第,严明黜陟,无或有一分爽实之意,分付吏兵曹。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定州牧使尹泰经,杨州牧使郑汉朝,已上口传相换事承传。
○兵曹启曰,宗庙大门东边墙垣颓圮处及外面缺落处,今已毕筑矣,守直卫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臣等来诣试所,射员亦皆聚会,而雨势如此,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缘故出〉。行左承旨李玄翼〈坐直〉。行右承旨申道熙〈坐〉。左副承旨金声根〈坐直〉。右副承旨李起镐〈坐〉。同副承旨赵肃夏〈式暇〉。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彗星,初昏至开东,密云下雨,不得看候。
○三军府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所报,则今六月十九日习阵日次,而夏而六月七月,冬而十一月十二月停操事,曾有受教,依例停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接景慕宫入直训炼院主簿赵熙斌手本,则弘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二间半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广州府留守李㘾状启内,前判官洪淳迥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洪淳迥,以清道郡守,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同副承旨赵肃夏疏,缺。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甲戌六月十八日卯时,上诣璿源殿,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始,行左承旨李玄翼,行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金声根,右副承旨李起镐,同副承旨赵肃夏,缺。记事官沈相万,别兼春秋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原任提学金大根、李承辅,检校直提学金辅铉、赵宁夏、李载冕,原任直提学韩敬源,直提学李镐俊,检校直提学尹滋悳,直提学闵奎镐,原任直阁吴取善、郑健朝,检校直阁李乔翼、金永寿、李镐翼,直阁闵泳穆,原任待教李秉文,检校待教郑范朝,待教李载兢,原任副提学李载元、赵龟夏、郑健朝、金炳始、李镐俊、赵宁夏,原任典翰李会正、李起镐,应教闵泳穆,副应教李镐翼,校理金九铉、李云夏,修撰郑匡始,副修撰朴周阳,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诣版位,行四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第一室尊所,炳始进前监酌讫,上诣第一室神位前,炳始奉香,承旨奉炉,上三上香,炳始进盏,上执盏以授承旨,承旨奠于案上,连献三爵讫,仍诣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第六室行礼,并如上仪,上降复位,行四拜礼讫,领议政李裕元等,进前问候,上仍还入斋殿,命承史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行左承旨李玄翼〈坐直〉。右承旨金翼铉〈坐〉。左副承旨金声根〈坐直〉。右副承旨洪在正〈坐〉。同副承旨赵肃夏〈式暇〉。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彗星,初昏微有形痕,其存灭,未能措的,而五更后密云洒雨,不得看候。
○传曰,杨州牧使尹泰经,除拜几日,尚不出肃,令政院,申饬肃命。
○传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翼铉、洪在正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翼铉,右副承旨洪在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沈相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镇、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鹤镇、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内医院启曰,议药同参李命锡移差,内医代前议药同参郑一龟还差下,李好锡移差,内医代外医高𬬡差下,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密阳府使李廷器,以漕宜趁限伈泄何故为目,高城郡守李国宁,以还户灾民庶几就安为目,阳川县令李辅应,以浮谤奚信为目,顺川郡守李种懿,以谁毁谁誉孰真孰假为目,英阳县监金尚铉,以友以禅定�索不劳为目,安义县监尹泰东,以吏不敛手民何息肩为目,光阳县监李熙正,以病与弊仍为目,狼川县监李胤植,以庶有良筹适当艰会为目,松禾县监李鼎和,以婆乡寡刚民忧䙌切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六道道臣,并推考警责,上顷九邑守令,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平安监司申应朝启本中,广梁佥使金在焕,以宜陪戒乡为目,黄海水使尹𣇍启本中,龙媒佥使张昌薰,以何必多人宜务尽己为目,全罗右水使白药贤启本中,荏子岛佥使秋正旭,bb以b瑕宜活看为目,智岛万户车好镇,以倘无过情为目,则俱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平安兵使朴承儒启本中,青水万户金桂祚,以宜殚乃诚曷懈其职为目,全罗左水使李圭浩启本中,吕岛万户池象胤,以殆慢检饬为目,鹿岛万户刘海镇,以苟能小心乃优奉职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统制使李周喆启本中,磨浦万户陈道律之律字,误以享字书之,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若是疏忽,不可无警,该将臣道臣及各该帅臣,并推考警责,广梁佥使金在焕,龙媒佥使张昌薰,荏子岛佥使秋正旭,智岛万户车好镇,并中考施行,青水万户金桂祚,吕岛万户池象胤,鹿岛万户刘海镇,并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检阅沈相万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获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眩之证,近因阅月霖湿,调将失宜,委淹床玆,气息澌缀,伻报踵至,立促归视,臣方寸煎灼,实难按住,屡犯渎扰,是岂义分之所可敢,而急请救护,抑亦情私之不自已也,玆庸忙彻短章,径出禁扄。伏望圣慈,俯垂鉴亮,亟递臣职,俾伸微谅,仍治臣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副护军高时鸿疏略曰,臣迹贱蝼蚁,命微海禽,而八耋无死,幸获少须臾之暇,聿睹大无前之庆,玄鳦生商,高禖受长发之祥,赤龙兴刘,小海播日重之谣,尧槎贯月,适会其期,轩电绕枢,兆朕无疆,猗欤休哉,祖宗之阴骘,妊、姒之徽音,感应至斯,胖蚃征召,庶几沓至,眄彼仁川之海,千年莲叶游龟,为圣人而出,则尧时之绿龟,夏时之玄龟,不得专美于当时,而为我东之符瑞,则圣人之作,神物之显,其符应,同日而可语矣。且其龟也何龟也?《礼》曰,宝龟尺有二寸,今龟之长,五扶有馀云,则天地灵异之气,弥亘亿万世而长在,至今日为大中之宝耶?在邃古,为三英之宝,在我东,为我东之宝,则必为乘时受命之符,于万年宥密之基,基于此矣。夫龟为四灵之一,则一既现形矣,阿阁之凤巢麟游,太阿之风骊负图,继此可期,国家将兴,必有祯祥者,为今日凿凿符也,伏愿殿下,潜周乎尧、舜三代之瑞,留神乎尧、舜三代之治,益勉圣学,讲究制度,上以孚神祗之所感,下以副臣民之颙祝,使之歌颂圣德,贲饰笙镛,设科取士,旁招俊乂,充诸前列先知,以备龟鉴万世之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适然之事,何必如是阵勉?当留念矣。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玄翼〈缘故出〉。右承旨金翼铉〈坐〉。左副承旨金声根〈式暇〉。右副承旨洪在正〈坐直〉。同副承旨赵肃夏〈坐直〉。注书。假注书郑寅性。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九分,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彗星,自初昏至开东,密云下雨,不得看候。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吴取善,副提调金炳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右议政朴珪寿,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新及第尹致聃、徐夔淳,并副校理除授,新及第金允植、郑寅协,并修撰除授,新及第洪永禹、闵种默,并副修撰除授。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把守军称号,以武卫厅为之,令训将仍为句检。
○传曰,元子宫水痘平复,喜幸曷已?药院虽无别入直,如此大庆,岂无施赏之典?都提调以下及医官等,别单书入。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赵肃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副校理二单尹致聃、徐夔淳,修撰二单金允植、郑寅协,副修撰二单洪永禹、闵种默,已上除授事承传。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金允植,副修撰洪永禹、闵种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尹致聃,时在京畿坡州地,徐夔淳,时在京畿砥平地,修撰郑寅协,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镇、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鹤镇、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元子宫水痘平复,告布之节,令该曹择日举行事,命下矣。告庙颁教陈贺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二十九日、来月初三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二十九日定行。
○又启曰,以元子宫水痘平复,告庙颁教陈贺择日草记,传曰,二十九日定行事,命下矣。同日晓头,先行于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午时颁教陈贺,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进笺陈贺,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之意,知委京外,笺文头辞,令文任撰出,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八月初七日,行文宣王释奠祭,同月初六日,行南坛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内医院启曰,本院议药同参高𬬡,待令差下,使之轮回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右边捕盗大将白乐贞,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事,命下矣。时带别军职,依例同中枢加设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入直卫将任龙准牒报,则北水阁水门中间铁窗一只,为雨水所激,拔落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卫将任龙准牒报,则泰秋门外东边小松四株,因风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同知加设单白乐贞。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同副承旨赵肃夏上疏,则以为,臣外祖领议政臣李裕元,方带春秋馆领事矣。臣兼带修撰官之衔,其为应避,典式所载,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承旨与领事相避,则春秋减下,载在法典矣。承政院同副承旨赵肃夏所兼春秋馆修撰官之衔,今姑减下,何如?启,依允。
○甲戌六月二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裕元,提调吴取善,副提调金炳始,假注书郑寅性,兼春秋吴宅禹、金显默,待教李载兢,以次进伏,医官李庆年、金在瑚、崔性协、李好锡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进前奏曰,雨事连霔,日候阴湿,此时圣体,若何?仍各殿问候讫。裕元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庆年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裕元曰,脉候奏之。庆年等,起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雨事多日不霁,得无痒稼之虑乎?裕元曰,苦待开霁,而尚此支离,为穑事甚闷然矣。仍奏曰,近日老炎益甚,元子宫气候,若何?上曰,间经水痘,而恰如正痘,自五月为始,极其平顺,今已出场矣。裕元曰,外间流传之语未详,故下情,方切憧憧矣,今伏承下教,万万庆忭矣。取善曰,元子宫水痘顺经,庆祝无比矣。炳始曰,此诚莫大之庆矣。上曰,大臣曾为产室厅都相,其庆幸之心,尤当自别也。裕元曰,水痘虽异于正痘,平顺遄复,药院亦不承闻,未得有一次问安,此诚稀有之庆也。上曰,如经水痘,则或有不为正痘者乎?裕元曰,或有之矣。上曰,予亦水痘三年后,经正痘,而大抵水痘,亦或有斑痕矣。裕元曰,此当有告布之节,而考例举行似好矣。仍奏曰,臣若早已承闻,则与诸大臣,率礼堂请对,而今始承教,先以榻教颁布,诸般仪节,令该曹草记举行为宜矣。上曰,虽奏之,所奏之外,凡干事并置之,切勿张大也。裕元奏曰,伏承下教,元子宫间经水痘,症候平顺,不烦本院待令,勿药遄复,慈圣之嘉悦,圣心之喜幸,群情之庆祝,何可形达乎?谨稽各殿宫已行之例,告布之节,令该曹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裕元曰,水痘称庆,曾有辛酉之例,而其时大臣,引各殿宫水痘有告布等事仰奏,则今番称庆,无疑矣。上曰,今番入诊儿医,亦有效劳,当入于别单,而当有下教矣。裕元曰,若有药院别单书入之命,则除拜,在于平复之后,法当不入矣。上曰,曾见辛酉年例,则发表与落痂时,前后都相,并入别单矣。上曰,小儿医李章赫术业,甚精明矣。裕元曰,果精明矣。上曰,凡医术,试可然后,方知其浅深矣。裕元曰,向日公退之时,闻有仁川府来呈瑞龟,而臣则虽未得见,果是稀有之祥也。上曰,昨见高时鸿疏,则以此事,至有设科饰庆之请,而适然之事,不必如是矣。裕元曰,此疏之称瑞,亦无怪矣。上曰,龟形甚大,长可一丈有馀,广亦如之,伸颈见之,恰如二丈许,而假量一间屋子,不可容两龟矣,龟大之说,于古闻之,今始见其大矣。裕元曰,古之《瑞应图》云,德化湛渍,渔猎以时则出,又曰王道无偏无党,尊用耆旧则出,今此祯祥,莫非我殿下治化及物之致矣。上曰,异则异矣,而有何治化之可称欤?未必不由大臣夹赞之效也。裕元曰,自古瑞应,专在于君德之所致,未闻人臣辅导之功也。上曰,龟有千年者乎?裕元曰,龟千年游于莲叶之上,以若至千年,则形体似还小矣。上曰,或云龟化为龙云,有之乎?裕元曰,未知在何书,而盖此瑞,在三代之时,而我东则罕闻之矣。上曰,孝宗朝沈馆住驾时,亲见大龟云矣。裕元曰,果在《宁陵志》矣。上曰,写字官李海龙,有笔名,而入燕时功劳封君云,然乎?裕元曰,此是丁应泰辨诬奏文时事也。上曰,入燕时此人,有所书者耶?裕元曰,辨诬时多有疑阻,昏夜时多有书写,种种有受困之事,此人,抬眼临纸,如双烛照映,不错一字云,事载《李文忠廷龟文集》矣。上曰,每见古昔盛时,果多有功之人矣。裕元曰,人物之辈出,多于宣庙盛际矣。上曰,李海龙,是卿之先祖文忠公时人乎?裕元曰,然矣。其时上使,即先祖文忠公也,副使,即李廷龟也,书状即黄汝一也。上曰,其子孙,谁也?裕元曰,黄汝一,即关东平海人,号以海月者,臣之先祖,亦尝以文章推诩矣,其后属甚零替,今无立朝者也。上曰,李海龙之子孙,入属译院云,教诲一窠,加设差给,好矣。裕元曰,教诲,是渠辈之名器也。正庙朝受教有之加设,于例不可,待窠出时差给甚好矣。上曰,当出于何时乎?裕元曰,明年五六月间,当出窠矣,若有意外窠,则当先为区处,而明年,臣虽不在此任,以此意预为分付,则孰不奉行乎?上笑曰,卿之此任,何可递免于明年之内耶?仍教曰,教诲为几窠乎?裕元曰,为二十三员矣。上曰,医官中,或有年老而未及加资之人乎?裕元曰,医官则虽资穷,只受本禄,而姑未闻自愿之人矣,然如欲几人加资时,惟在处分之如何也。上曰,似或有之,故试问者也。裕元曰,堂上译官,虽资穷者,本无受禄之例,其陞资,不必惜之矣。上曰,医官何为有禄,译官何为无禄乎?裕元曰,医官职在保护,且多贫寒,所以定其堂上堂下,禄窠分以别之,虽陞崇资,只受本禄,更不加多矣。上曰,果然矣。上曰,把守军设始后,不可无信迹矣,印与条间刻给行用何如乎?统长厅亦有印矣,依此例为之,似好矣。裕元曰,此则无伤,而统长厅所在,非印即条也,条者,图书之谓也,把守军如有条,则以所字刻之,不必称以营字矣。外间辞说,虽未一一入闻,而臣岂敢有闻而不告乎?臣每以逆耳之言仰达,而退还,不胜惶悚矣。上曰,卿言出于忠告,予岂有厌听之理哉?此本非张大之意也。裕元曰,如刻条则谁可掌而用之乎?上曰,国朝,有五卫武勇之设厅,而其后仁祖朝,都监军皆以条行用矣,今番把守军,使训将主管,条则入置阙内无妨也。裕元曰,条则使礼曹造入,而令训将主管,果好矣。上曰,造印,欲出传教何如乎?裕元曰,此非出传教之事,只使政院,分付礼曹,似好矣。上命承旨分付礼曹,炳始承命。上曰,禁中多有不用之古印信,古亦多造印信也。裕元曰,此是古物也,今虽无用,善为典守,诚美事也。上曰,禁军额数,古则为千名乎?裕元曰,闻为七百名矣。上曰,近来又为减数,为六百名矣,扈卫厅亦不可无,而何以则成样乎?裕元曰,此厅自来凋残,然军官试射条,若加数则为好,而此亦财力不敷,今不可遽议矣。上曰,内阁,卿是曾经之地也,向见案册,则多是家世文章之望也。裕元曰,以其极选之故,非徒受教定式之积成券𨋀,至于阁中物种,异于他司,有别寘库,贸置纸地笔墨,其置簿册曰,阁吏某置簿册,一件内入,或者入鉴乎?上曰,未得见之矣。上曰,提学多以文衡先生为之,故黄景源、李晩秀,皆为之矣,其时阁臣,为几人乎?裕元曰,未可记得,而无几人矣。上曰,大臣阁职以后,又出几人乎?裕元曰,臣于近年,不管阁务,未能详知矣。上曰,阁臣,本非多出之窠矣。裕元曰,待教则前者,例以曾经翰林之人参圈,而直阁则以曾经铨郞备望矣,后为圈阁矣。上曰,今则为几人乎?裕元曰,今则员数虽多,如有可为之人,则亦何可不为乎?上曰,铨郞,是古之名宦矣。裕元曰,即所谓红点铨郞,是也。上曰,何时革之乎?裕元曰,此是自望之窠,而英庙时,以纷竞之故,乍革之。正庙初,乍设旋罢矣。上曰,其时则然,而仍革可惜也。仍教曰,近来里巷,罕闻读书之声云,诚可叹也。裕元曰,士子,秋冬则课读经史,春夏则制述诗赋,而近来则渐不如前矣。上曰,予亦岂可曰勤学,而如此做去,将无文任可为之人矣。裕元曰,振作文风,惟在自上导率之如何也。上曰,何以振作乎?裕元曰,频设应制而试士,则虽不必番番出科,亦可为劝奖之一道矣。上曰,古者则馆学儒生应制,一月内数三次设行,而英庙时,只以步辇,数数动驾矣。裕元曰,然矣。集春门,为谒圣而建之矣。上曰,雨势不止,可闷。裕元曰,田谷已多受损,而畓谷亦有为害之虑矣,然从今雨旸适宜,以至秋节,日候暄暖,亦退霜气,则尚可有收楡之望矣。上曰,安胎使下去时,沿路谟瘼蠲灾事,已为行会乎?裕元曰,已关饬于沿路诸邑矣。上曰,胎封处,即龟项洞卯山也。裕元曰,问安胎使复命日,灵龟适至,而胎封地名之符合龟字事,不偶然矣。上曰,果异矣,胎封之行,所经地方,几邑乎?裕元曰,自始兴,至水原、振威、平泽、结城等地矣。上曰,大臣颜色,何为少损乎?裕元曰,近日暑祟,长在弥留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行左承旨李玄翼〈病〉。右承旨金翼铉〈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声根〈式暇〉。右副承旨洪在正〈坐直〉。同副承旨赵肃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彗星,初昏时众星毕露,彗独不见,似是消灭,而五更后云气掩翳,不得看候。
○以元子宫水痘时内医都提调以下别单,传曰,都提调领议政李裕元,前都提调朴珪寿,各鞍具马一匹面给,提调判尹吴取善,前提调行上护军金炳㴤,各熟马一匹面给,副提调行都承旨金炳始,半熟马一匹面给,前副提调前承旨申道熙,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别入直医官李章爀,守令待窠拟入,李兢柱守令除授,李海昌掌务官,李汉庆监牧官差送,李汉宗外职除授,御医李庆年,鍼医彭继述,议药同参郑礼秀,并相当职调用,入直御医李重植、李宗荣并加资,金鸿男、李敬仁,内医金润、金在瑚、崔性协、李命锡、李好锡,入直鍼医郑光殷、庆铃、李元基、金镛贤、李章桓、金重九、李忠根,议药厅入直李硕柱,并相当职调用,李忠渊监牧官差送,朴时永从前效劳既多,守令除授,李基彻术业精明云,直付内医,待窠陞实,其馀员役等,并依辛酉年例施赏。
○传曰,别单职李锺承、李教宪、李奎奭、白乐贞、申正熙、金泰郁、申奭熙、吴永运、李载先、李敏皋、沈远泽、徐光承、朴准成、王昌镐、金振永、申肯铉、梁柱显、许琎、吴圣模、尹兴求、任原镐、李允用、李兢镕、李奎大、李恒仪、鱼东琇、李承白、尹光翼、金鸿求、韩镇行、尹昌根、李清烈、李载旭、柳冀命、尹永奎、李章宪、崔丙斗,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下人等,并考例施赏。
○传曰,元子宫传言色内官李敏荣、黄胤明,并加资,长番内官柳贲然、郑之良、金圭复、柳载贤、李孝元、李汉用、文有用、朴奎铉,各内下筒个一部赐给,掌务内官高永勋、徐相圭,并令内府陞叙,差备内官金洛亨、金德和,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司钥尹东善、赵兴龙,各弓矢一部赐给,别监,并依例施赏。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镇、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鹤镇、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来八月初八日行社稷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礼曹,来八月初二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恭依。
○又启曰,今此元子宫水痘平复,颁教陈贺节目,当为磨炼矣,仁政殿受贺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赵基应,参判闵奎镐,参议李起镛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北兵使金永求状启,异样船二只,来到庆源府屈项津,民家人畜,没数掠去,该府使咸熙亿,为先罢黜,臣则惶恐待罪事,传曰,允。勿待罪事,回谕。
○义禁府启曰,咸镜监司徐堂辅状启内,庆源府使咸熙亿,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拿处事,启下矣。咸熙亿,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6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行左承旨李玄翼〈缘故出〉。右承旨金翼铉〈病〉。左副承旨金声根〈坐〉。右副承旨洪在正〈坐直〉。同副承旨赵肃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彗星,自初昏至开东,密云下雨,不得看候。
○政院启曰,右承旨金翼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翼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呈告知敦宁知春秋兵曹参判,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在外敦宁都正,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启字误踏之中官朴奎铉,推考。
○传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金演寿、尹升求落点。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镇、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既有只推之命,检阅沈相万,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鹤镇、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检阅沈相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内医院启曰,议药同参李基彻,术业精明,直付内医,待窠陞实事,判下矣,依判下议药同参李基彻直付内医待窠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内医院启曰,本院议药同参李基彻,移差内医,代外医,前典医监佥正赵锡洪差下,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赵基应,参判闵奎镐,参议李起镛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起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赵基应进,参判闵奎镐,参议李起镛,牌招不进。
○以朴齐寅为知敦宁,李炳教为同敦宁,申道熙为兵曹参判,朴大铉为敦宁都正,李会淳为知春秋,李兢在为造纸别提,学谕单卢德龙,故学生沈夏永赠户参例兼,沈恒镇赠左承旨,沈师益赠仆正,已上同知沈能仪三代,故户参赵秉悳赠吏判祭酒,超赠事承传。
○兵批,副司正赵东万、郑元夏,五卫将林昌壳、白兴洙、金正彦、金汉求、徐基夏、申大郁、李载益、朴洙铉、任百武、洪大儆、李基鹤、崔湜、权凤儒、沈永之、金凤周、具匡锡、丁载郁、闵宗显、朴来龙、陆海源,以上加设,依定式减下。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方徽镛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朴孝容,多日海瘴,偏被中毒,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食饮全却,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载在法典,朴孝容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李裕元箚曰,伏以臣于前席,伏奉圣教,伏闻元子宫水痘,勿药平复,上而供慈圣嘉悦之心,下以答群黎欢祝之情,默佑神功,无往非上天之阴骘,庆忭之忱,曷有其极?臣之任保护之职,不几日矣,臣何尝有劳可纪,有效可言,而今乃上驷恩赉,混厕于其间乎哉?面陈辞巽,未蒙准许,尚切悚惶,圉人拖辔,光生蓬荜,尤无以措躬匪颂之地,乘谢无路,略缀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令收还,俾恩数无亵,私分获安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喩。
○右议政朴珪寿箚曰,伏以天地祖宗,默佑阴骘,元子诞生,方过百日,而水痘美疢,居然顺经,不烦医官之诊候,无待良剂之效技,而天机潜运,神功已完,中禁外廷,晏然无事,及夫相告懽喜,踊跃称庆,乃在平复旬日之后,奇幸之极,从古罕觏,无以惟疾之忧,贻劳止慈之念,孝之始也,亦我圣上,孝感神明,致荷希有之庆,仰承慈殿之懽,《诗》云君子有孝子,孝子不匮,永锡尔类者,于是乎可征矣。臣于间者,忝叨药院提举之衔,衰病瘝旷,陈箚蒙递,到今追惟,则方臣乞解之辰,正是不敢言私之日也,理应潜心默祷,夙夜在公,而乃罔闻知,规占便宜,抚躬循省,无地自容。迺者药院别单之特旨书入也,谬举臣名,匪颁重赏,至被锡马之典,惝恍惭悚,转益甚焉,臣于此日,罪有可论,而特蒙原恕,犹或幸望,功无可酬,而滥冒异数,非所敢闻,虽以遇庆而识喜,有此覃恩之特施,既无举职之可言,岂容宠锡之虚受?乘而拜谢,未敢造次,冒缀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收谬恩,以存典式,以安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厨院进〉。左承旨金声根〈坐直〉。右承旨吴德泳〈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敦相〈未肃拜〉。右副承旨洪在正〈缘故出〉。同副承旨赵肃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自初昏至开东,密云下雨,彗星有无,不得看候。
○传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敦相、吴德泳落点。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镇、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检阅沈相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鹤镇、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检阅沈相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朴孝容,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大根,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景夏落点。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演寿、尹升求,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兪致善状启,善山府使洪肯谟,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当日下送。
○三军府启曰,多大佥使李锺俊,闻有身病,不能察任云,今姑改差,许用履历,其代,令该曹勿拘常格,口传各别择差,使之不日下送,何如?传曰,允。
○三君府启曰,即见都京礼部咨文出来者,则此与寻常例咨有异,所守之莫越,厚意之感谢,不可不备尽措辞于回咨文中,咨文,令文任撰出,别定咨官,使之罔夜入送,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见咸镜监司徐堂辅,北兵使金永求状启,则今春开市时,会宁民吴秀良,见失牛只,还给次彼人三名,来到庆源江边矣,夺牛之定日推还,虽是交邻之信意,私相与受,未敢擅便,伏俟处分云矣,开市时彼此攘夺,其弊有不可胜言,而彼人之觅送牛只,实出于厚意,然吴秀良之奸状,有未可知,另查其根因,的知我人之物,然后许受之意,分付道帅臣,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见咸镜监司徐堂辅,北兵使金永求状启,则庆源屈项津,有异样小船二只,放炮骤至,居民崔宗达家人畜什物,劫掠载去,常时失饬之该府使咸熙亿,罢黜,其罪状,令攸司拿处,该邑座首军官等,捉囚该府,崔宗达馀存家产,并待回下举行为辞矣。六镇隔在一带之水,鸡狗相闻,沿陆来往,已极骇然,骑船掠去,尤为可惊,该府使,自当拿勘处之,而人畜,则外似被劫,内实和应,此不可寻常看过,其所去处,各别讥诇之意,严饬道帅臣,在囚诸人,不宜许久淹滞,姑为保放,其家产,自兵营从长措处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禜祭设行后,当有报谢之节,而见今日候,稍有开霁之意,四门报谢祭,谨依礼文,待立秋择日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镐肃为善山府使。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入直卫将金泰铉牒报,则北水阁水门中间西边铁窗一只,为急水所激破伤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景慕宫入直训炼院主簿赵熙斌手本,则含春苑右掖门南边墙垣,已为颓圮,连接处一间半,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漕船装载官咸悦县监朴孝容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朴孝容,所当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金演寿疏略曰,伏以臣,以万万无似,月前谬蒙恩点,猥参于监试覆试试役,备员充数而已,不敢与议于考校之责,而乃于竣事之后,人言峻发,斥论备至,臣亦冒添试席,曷不满心惶恧,措躬无所也?缩伏私庐,勘何是俟,圣度涵弘,不惟加之以罪,乃反宠之以官,瀛馆除旨遽降,召牌踵临,𨃃蹶趋承,而愆尤未湔,咫尺修门,进身无路,随诣阙外,忙具短章,冒渎崇严。伏乞亟递臣新授职名焉。臣于自劾之章,不宜赘他,而耿耿愚衷,敢此尾达。夫出治之本,在于学,为学之要,主于诚,顾今圣学,已跻缉熙之域,贵无间断之时也,惟从圣字上做去,时敏日孜,终始懋哉。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引?尔其勿辞察职,尾谢事当留念矣。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金声根〈缘故出〉。右承旨吴德泳〈陈疏〉。左副承旨李敦相〈坐直〉。右副承旨洪在正〈坐直〉。同副承旨赵肃夏〈坐〉。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五更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初昏至开东,密云下雨,彗痕有无,不得看候,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传曰,明日次对,依例来会。
○传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政院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镇、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检阅沈相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鹤镇、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检阅沈相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朴孝容,所当还囚照律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接景慕宫入直训炼院主簿赵熙斌手本,则弘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八间许,颓圮,右掖门南边墙垣,前日颓圮,连接处六间许,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南辑,为多大佥使。
○右承旨吴德泳疏,略曰,臣罪著辜犯,弹驳踵至,向忝试望,奉牌自效,天听逾邈,情踪危蹙,及夫李有臣疏出后,在臣勘处,自有邦宪,而雷霆不加,雨露殆遍,因罪媒荣,固当𨃃蹶出肃,而其为贻羞朝廷,顾如何哉?亟递臣职,勘臣未勘之律,以谢国言焉云云。省疏具悉。既往何必为引?尔其勿辞察职。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药院进〉。左承旨金声根〈病〉。右承旨吴德泳〈坐〉。左副承旨李敦相〈坐直〉。右副承旨洪在正〈坐直〉。同副承旨赵肃夏〈未肃拜〉。注书。假注书沈相薰、李命宰。事变假注书朴应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四更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三分,初昏天气乍霁,彗星体迹,终未得见,其为消灭,的无可疑,五更后密云下雨,未能详察,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五分。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吴取善,副提调金炳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直提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直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郑范朝落点。
○传曰,原任直提学李镐俊,检校差下。
○传曰,原任直阁李镐翼,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传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见。
○传曰,秋令将届,一雨复此连霔,言念穑事,极为可闷,再次四门禜祭,遣正卿不卜日虔诚设行。
○奎章阁启曰,原任直提学李镐俊,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直提学郑范朝,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在铉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承旨洪在铉,时在顺天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肃夏落点。
○传曰,在外敦宁都正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五部民户颓压,依前例摘奸以来。
○议政府启曰,镜城判官,有阙矣,本邑,处在极边,又是营下,素称积弊,勿拘常格,各别择差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赵性教状启,全州等邑民家漂颓事,传曰,今年水灾,近来罕有,而湖南,殆若偏被,完伯前启中许多人命民户之渰没漂颓,念其景色,尚未定怀,意谓雨势稍止,奠接庶就,今见续启,怛然惊心,有倍于前,死者惨矣勿论,当此方农之时,哀彼栖遑道路,呼号颠连者,何以寄命,亦何以有秋乎?兴言及此,锦玉靡安,元恤典外,道臣虽加助给,在予怀保之心,不容但已,帑钱一万两,特为划下道臣,量宜俵散前后灾户,而此虽无补,亦足为投醪之义,分给时,道臣以此意,使之晓谕,更加顾助,结构奠接之策,斯速经纪,俾无一民失所之叹,渰死人身还布,亦并为荡减,而慰谕纶音,玆又撰下道臣,令各其邑守,遍行坊曲,一一面谕于灾户民人,咸使知眷顾恻怛之至意事,庙堂措辞分付。
○礼曹启曰,传曰,秋令将届,一雨复此连霔,言念穑事,极为可闷,再次四门禜祭,遣正卿不卜日虔诚设行事,命下矣。再次禜祭,不卜日今二十七日设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传曰,一时为闷,当日受香。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入直卫将任龙准牒报,则北水阁水门东边铁窗一只,为雨水所激,拔落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即速修改,而既有中间水门铁窗破伤处把守军,则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兵,限修改间仍为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训炼主簿姜周兴手本,则宗庙大门西边墙垣二间许,外面缺落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杷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令该曹即速修筑,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景慕宫入直训炼院主簿赵熙斌手本,则宣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十九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南所入直卫将李𬀩沼牒报,则南水阁水门西边铁窗一只,为雨水所激,破伤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西营入直哨官孙再兴手本,则拱北门南边墙垣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基应进,参判闵奎镐,参议李起镛,牌招不进。以李载晩为修撰,南廷龙为同敦宁,李承秉为敦宁都正,金始渊为知春秋,吴俊泳为顺天府使,徐光鼎为甲山府使,李容谦为庆源府使,柳海鲁为稳城府使,赵靖显为兴海郡守,尹琓为镜城判官,兪镇龟为闻庆县监,兼掌令单姜𧄽,故学生申命俊赠吏议,申琮赠仆正,已上兵曹参判申道熙本生两代。
○再政。同春秋单金始渊。
○兵批,副司正,沈相薰、李命宰。
○知春秋李会正疏,略曰,伏以日前政,臣兄会淳,除拜知春秋,臣亦适忝是职,则揆以格例,在下当递,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春秋之衔,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直提学李镐俊疏曰,伏以元子宫水痘平复,宝箓无疆,缛仪将举,大小欢忭,益切延颈之忱。仍伏念臣,猥叨阁衔,三年于玆矣,是阁也官凡六员,而若其位间崇卑,务兼巨细,望极清峻,体亦老成,则惟直学是耳,所以前后膺是选,未有如臣谫劣之滥厕者也,循名责实,循职顾名,毫乏称塞,每自思惟,愧汗浃背,矧今英隽林立,多储一世之望,臣若久据匪据,徒防贤路,则其为玷累于清朝官人之政,谅非细故也。且臣素患暑湿之症,近益添剧,胃土痿弱,食饮全阻,委顿床笫,万无时日内供职之望,玆敢短章仰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所带职名,即赐递免,回授可堪之人,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同敦宁李炳教,疏陈无敦宁乞递。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戌六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大臣政府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裕元,提调吴取善,副提调金炳始,直阁闵泳穆,假注书李命宰,记事官金㽥、沈相万,行都承旨金炳始,假注书李命宰,事变假注书朴应冕,记事官金㽥、沈相万,领议政李裕元,右议政朴珪寿,政府堂上行知三军府事李景宇、李承辅,行户曹判书金世均,知三军府事李景夏、赵龟夏、郑健朝,吏曹判书赵基应、洪锺云,兵曹判书徐相鼎,知三军府事梁宪洙、金辅铉,同知三军府事赵宁夏,副校理尹升求,以次进伏,医官李庆年、金在瑚、李命锡、李好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等,进前奏曰,近日日候阴湿,甚为乖候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各殿问候讫,上曰,见湖南状启,则水灾太甚,诚切闷然。裕元曰,水灾果太甚,慰谕使当为差送,而既有该道监司,则不必张大为此举,臣亦已为关饬矣。上曰,俄者传教见之乎?裕元曰,姑未奉览矣。上曰,虽有划下,其数甚少,不过万两矣。珪寿曰,元子宫水痘证候,外间全然未知,而既为平复,不承欢欣庆祝矣。上曰,证既平顺,故不为颁布矣。珪寿曰,正痘亦当平顺,尤为庆祝万幸矣。裕元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庆年等,以次诊候讫。裕元曰,脉候奏之。庆年等,起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取善曰,汤剂别无议定者乎?庆年等曰,汤剂别无议定者矣。上曰,医官先退,药房诸臣仍留,可也。裕元曰,药院两提调,皆以政府堂上,应参次对矣。上曰,次对为之。裕元曰,北咨之出来,是飞行之边报也,上国之视以内服,有此先告,不胜钦诵,回咨,当以感谢之意,备尽撰送,而岛夷与洋丑,虽云交通,其绸缪之状,我国之所未的知也,脱有不虞之事,迩来器械精炼,设炮相望,峙粮亦支几年之需,然其在安不忘危之道,内而备豫,外而固圉,尤宜申严,而古人之言曰,治平日久,天下之人,骄惰脆弱,如妇人孺子,不出于闺门,论战斗之事,则缩颈而股栗,闻盗贼之名,则掩耳而不愿听,而士大夫,亦未尝言兵,以为生事扰民,渐不可长,此政我国之时病,而畏之太甚者也。顾今修封疆守要害,堑蹊隧垒军营,谨禁防明斥堠,务农以足力,炼卒以蓄威,寇少至则遏其冲,寇大至则邀其归,诚万全之策也。臣于日前,已饬沿边防守之臣,使之瞭望驰报,未知举行之如何,而每以此等事,视若文具,玩愒度日,不无其虑,分付各阃营,俾无敢稽忽之地,何如?上曰,虽无边报,防守之节,何可一时稽忽?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仍教曰我国,素不娴习于用兵,而今欲用兵,则其方略精勇,当不及于壬辰矣。裕元曰,壬辰之役,我国民不见兵,久矣,初有恐怯逃散之举,与岛夷相习之后,其强刚,彼此无异,卒有成功,而今则无事不习,已知炮放之技,有何疑怯?且年前,又经洋扰,凡洋丑之长短,习知无馀,当今之兵,比之壬辰时,则反有或胜处,欲用兵,西北之军为最,而江界炮手,天下莫强也,耐寒耐暑,忍饥忍渴,一举手百发百中,此则彼国之所无,而我国之独有也,洋人及岛夷,所长在于炮放,则我人,亦当以炮放敌之,而以彼人言之,亦是人类中物,有何别技之出众,我国草野之间,岂无人才之可以出而用之者乎?顾今事势,时行则行,时止则止,所以臣之所见,已尽于奏草矣。上曰,咨文辞意,果何如耶?裕元曰,总理衙门,欲报我国之有事,则只言有事而已,何为以通商等说,有若恐动而诱之者乎?上国事,有可知者,而我国之准备器械,严守边圉,何可少弛乎?备之而卒无所用,则尤为大幸,此亦兵书中语也。上曰,卿言是矣,申饬沿海,好矣。裕元曰,臣于日前,已有知委,而更当以今日所奏,行会矣,如以骚扰为虑,则兵事,无可修之日矣。上曰,安不忘危之义,何可坐视无备乎?惟在卿筹划矣。上曰,此时邪学,尤为痛禁,必缘杂类和应,有此事也,洋人,不知我国里许,则岂敢出侵犯之计乎?裕元曰,兵法最要者内应也,彼人之潜通我人者,欲知我国之事也,如无内应,几万里外人,何可轻投异国乎?臣请以他事仰喩矣,凡人潜入他人之家,足将踌躇,殊方之踪,匿影越海,何可容易接足乎?毕竟有攀援之阶,其阶不出乎邪学之类,而兵书,人之用谋,我亦用之,安知无今有觇国之人乎?今此下教,禁邪尤严之教,深诊锄根之方矣。上曰,卿言节节是矣,彼人,何可无阶而潜入乎?所以欲痛禁之意也。裕元曰,筵退,谨当严饬左右捕厅,又饬各道镇营矣。仍奏曰,时御所修理之役,见今方张,而向日所划二十万之数,几至罄用,且役处浩大,年前新定式例之外,筹摘出来者,将无限节,惟在自内戒饬,俾尽撙节之方,至于间架之规,旧建修理,尚未入量,新建之役,何暇议到乎?臣意,先为专责于葺补等事,如有连构加建者,姑待纾力,以为经纪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切当,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修理异于新建,自当量度物力而为之耳。裕元曰,今日登筵,又陈殿下逆耳之言矣。上笑曰,未陈此说,则将以何说陈之乎?裕元曰,向于筵中,略陈阙门把守不严之事矣,把门不严,故闲杂之类,无难烂入,甚至于击鼓,几乎无月无之,击鼓人,虽从敦化门入,而曜金门出入之人,皆是宫属,则尤宜慎严,从今以往,申明旧规,必检信汉等诸牌,而许入之意,分付兵曹,而如以颜私,有阔狭之弊,则该堂郞,断当重勘,将此举条,揭付壁上,常目恪遵,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通化门、丹凤门,每有无常往来之人,至有烂入之弊,此宜另饬者也。裕元曰,诚有此弊,而白衣人或有往来之时,岂可如是乎?上曰,前则不然,而今有此弊矣。裕元曰,臣之所奏,即与俄者所奏固边圉之事,同矣,以一国言之,都城内钥也,边圉樊篱也,以宫中言之,内门把守如都城,外门把守如樊篱,以内谕外,以外谕内,乃宫府一体之意也。裕元曰,今夏潦水,罕见也,各道颓压之启,相续登闻,我殿下,深诊哀矜之状,每下顾恤之处分,臣固钦仰万万,而在昔法意,则十户以上,获蒙恩典,伊来公谷不敷,更定以五十户矣,行之几年,猝难变通,而灾民仰哺,斗升亦重,按藩守土之臣,对扬德意,岂或少忽?然灾有深浅,户有大小,其奠接之方,各别顾助之意,更为行会,何如?上曰,各道水灾,果近年初有,而方农之时,民生之栖遑失所,诚极可闷,所奏甚幸民情,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十户以上及五十户以上变通,在于何时乎?裕元曰,事在不远,而近日事,臣未能详知矣。上曰,似在七八年间矣。裕元曰,今年税船致败之报,已屡至矣,泛舟海上,涉险经危,有非人力可责,而娴路水手,虽曰年年来往,至若风浪所激,何可如地方之人尤为熟谙者乎?护送官员,若能事事恪谨指导,岂至于是也?言念举行,极为寒心,见今臭载邑,自当按例照法,而虽已为过去处,这这申饬,毋敢如前稽忽,且以沙格革言之逗遛僻屿,分石和沙,酣于偸弄,坐失风顺之时,尤为可恶,分付各该道臣,诇察其故败与实败之情节,以为参酌正法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申饬,可也。〈出举条〉上曰,分石和沙何事耶?裕元曰,厚斗捧之,小斗分石,更以沙水等属,润之,许多作奸,臣在湖南,稔知矣。上曰,其计甚狡恶矣,不可不申饬者也,故败与实败,尤当廉探也。裕元曰,使行从人,元有定数,毋得滥率,法意至重,所以有渡江别单修启之规矣。挽近以来,元数之外,别立许多杂名色,此湾栅间所云无牌驱人者也,匿影潜入,横行彼中,或经年不还,或间路经归,无非偸窃奸宄之类,而禁遏不得,至有今春凤城捉送之举而极矣,防限之无节,边禁之解弛,莫此为甚,顾今别行在,即如有似此之弊,书状官及湾尹,难免其责,该首译,断当重勘,以此先为行会于湾府,何如?上曰,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仍教曰,杂类之凭借横行于燕中者,曾已闻之矣,如是申饬之后,可无此弊乎?裕元曰,第当严加禁饬,而专在湾尹及书状矣。仍奏曰,守令十考十上人之递付京职,稽之古法,即外轻内重而然也。近来递付之后,举作闲散,徒得善治之名,实无善治之效,有欠于偿功之政,已满十考人,不必以内移为准,虽值瓜朔,勿拘迁转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裕元曰,兵曹参判申道熙,当为追荣,而所后家,无可施处,依近例移施其本生家,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裕元曰,沿海邑守令,多有见窠矣,此时差代,有难迟待,都政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使之不日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不日与不多日之限,有异乎?裕元曰,不日之限,为三日,不多日之限,为五日矣。珪寿曰,今番咨文,虽是飞传驿递,其事也关系于军国者,甚大矣。上曰,此时守令,宜加慎择,而有将略者收用,可也。珪寿曰,大臣将臣,当商确差送矣。仍奏曰,是岂君臣上下恬嬉之时乎?用兵之举,则谷与财预为措备,然后可矣,而此犹属不急之务也,伏望殿下,益懋修德化民之道,则彼必不敢来侵,至若防守备御之策,下询大臣而处之未晩也。殿下,任五百年宗社之责矣,仰念付托之重,益懋长远之图焉,臣等祈祝之心,举皆如是,在圣心,尤当如何?中国自古有战争,而东国僻在一隅,宜无是事,然高丽,专尚干戈,至于我朝,圣神相继,治济太平,只有壬辰丙子两乱而已,见今民不知兵之馀,一闻此言,则必皆惊动畏怯,殿下,凡于政令注措之际,一以修德行仁为务,则民皆感服,众心成城,自无外寇之来侵,伏望益加圣念焉。近以把守军事,圣念虽勤,此是微事,昔者周公之戒成王,有书曰立政,其意盖自三事之臣,至于庶官,罔非正人然后,可以立一国之政,立一国之政然后,海隅诸邦,罔不率服,其劝戒诰勉甚大,所以致郅隆之治也。穷兵黩武,未必如秦皇、汉武,而治法,宜遵成王矣,何必以五百名军兵,屡勤圣念乎?宏大其规,长远其虑,则将帅自可得人,亦足以制胜千里之外也。上曰,大臣之言,皆恳挚矣。又教曰,大臣曾有燕行,或闻洋夷有一番出来之计,而其国无赋税云,然乎?珪寿曰,洋夷专以交易立国,故果无赋税矣。上曰,洋夷兵器,有火轮船,而大国,亦有此制云矣。珪寿曰,臣亦闻之矣,洋夷之通商日本,厥惟久矣,日本人,初非不严斥,而竟至浸溺于邪学,故其中有学问者,举皆拂郁慷慨,近则仕宦之人,皆骎骎然入其中,打成一片,与洋夷,同请交易于中国,中国,亦许之云矣。上曰,此必势弱而然矣。珪寿曰,咸丰时洋夷纳贿,欲售其通商传学之计,其时果即严斥,而洋夷乃反含憾,大举入都,遂劫逐皇帝矣。上曰,此是皇帝幸热河之时也。珪寿曰,恭亲王,独自浸惑,脉络相连,而人莫敢谁何,故至于劫逐皇帝之境,而近闻洋夷转侵安南,已并呑其国矣。上曰,今番咨文中退兵台湾云者,甚疑讶矣。珪寿曰,退兵,似是班师之谓也。上曰,称朝鲜者,尚号以高丽,何为而然也?裕元曰,台湾,本日本之所据,而今属中原,近福建地,种谷一年再熟处也,高丽云者,其人,每以古号呼之,故我人,皆以高丽称之,习于口吻矣。珪寿曰,人之恒言,皆然矣。上曰,燕货每以唐物云者,何也?裕元曰,臣见古书,物之精致者,乃唐制也,所以物之好者,必称唐物,非有他意也。上曰,中国人之尚号以汉人者,亦此意也。珪寿曰,今番咨文曰,行五百里而出来,此是飞语也,其所为说,专事恐动,而交易,不可许者也。上曰,请许交易者,贪于利而然也。珪寿曰,蛮夏心肠,不可测知,固当严其备御,而备御之道,莫先于众心成城四字,俄已详达矣,伏望益加圣念焉。裕元曰,众心成城者,即得人心之谓也,军心之得,尤难,故古名将,每以得人心,劝于后人也。上曰,人心感服,果为第一急务矣。又教曰,我国军器,工巧精致,似胜于古,而其用之之道,当不及于古矣。裕元曰,诚如圣教,而军器诸法,皆载《武备志》中,即诸葛亮遗制,而亦多古名将语也,今之洋人所制,皆出于此,而反有所稍巧者矣。上曰,禁卫新营之军器修备所入,假量为几许乎?裕元曰,此则训将登筵,下询恐好矣。景夏曰,既往所入,为二万两,而机械虽有所造,弓矢姑未及成,又有十万金,然后可以毕其役矣。上曰,车制各自不同云,而其制样,予未见之矣。裕元曰,已毕者携入大内,以为亲鉴似好,而物力钱清钱十万两,先为加划,不足之数,次次区划,尽毕后都数,当仰达矣。上曰,量宜为之也。上曰,真殿西偏库中,有旧储甲胄马鞍数百件,弃置多年,或云孝庙时所制,而亦未详矣,取色则似可用,而其中,有銕甲如吐手者,异于近日制样矣。珪寿曰,甲衣制度,前后有掩心镜护心镜,下则有裳矣。上曰,古画中,有图绘甲衣者矣。裕元曰,古画中所绘者,其甲衣旧制也,臂甲膝甲面甲手甲之制,皆有之,而当今之甲胄如周衣样,非古制也,古人,内着銕甲,外着战袍,所以起作,有铿然声矣。上曰,大国甲衣,甚简便且好矣。上曰,孝庙时所御甲胄,尚在真殿,而甚是坚固,宣庙时,有大明恩赐蟒袍,以为常御之服,而亦用之迎敕时,蟒袍,闻是中国所禁,而何以有赐乎?珪寿曰,大明眷遇我邦,故有此特赐也。裕元曰,我太祖登极后,皇朝赐九锡,在国乘,而朝臣章服之制,古今有异,至英庙时,府院君所着品服,乃紫团领矣。珪寿曰,服色法例,详载于《经国大典》,而今则不能悉遵矣。上曰,渐至凋残而然也。裕元曰,诚然矣。上曰,壬辰后奏请中国,而蟒袍更为出来云,此说,在于何书乎?裕元曰,此在国乘矣。上曰,蟒袍,即九章服,而皇明所赐九锡,尚今皆在矣。仍教曰,近日动驾,内官所负,个个亦九锡中一物也。裕元曰,然矣,上命大臣就座。炳始曰,诸宰奏事。锺云奏曰,报谢祭,立秋后当择日设行,而今秋,再承禜祭设行传教矣,报谢祭,待快晴择日退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禜祭,不卜日设行,则当自今夕乎?裕元曰,当自今夕设行矣。炳始曰,玉堂所怀奏之。升求奏曰,臣学识空疏,固不敢以见职自居,而既登前席,玆效一言仰达矣。第伏念帝王之学,尤有所重,仁义孝悌之道,修齐治平之本,皆由于学,是前圣传心之法,后昆垂裕之猷也,而我元子宫岐嶷之令闻日彰,举切欢忭庆祝之忱,而惟其自贻哲命,罔不在初,则正宜勤考圣学,日新德业,以躬行之要,为燕翼之谟,伏愿益勉缉熙之工,克臻光明之域,以之垂懿训而基永命,用副臣民颙祝之望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金声根〈病〉。右承旨吴德泳〈坐直〉。左副承旨李敦相〈式暇〉。右副承旨洪在正〈缘故出〉。同副承旨赵肃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星光穿漏,抵晓天际开霁,彗星终无形痕,其为消灭,更无可疑。
○王若曰,极备之灾固往往,而至如今夏大浸,殆挽近创有,庶土混入怀襄,群黎乃坠昏垫,而惟玆湖以南被害尤酷,陂堰溃裂,而岁功失成熟之望,井闾荡析,而民庶多胥溺之患,数千户漂颓,已极惨报,十馀名渰没,岂胜惊心?哀我无辜,罹此无前之灾,饥痿之命,沈投鱼鳖之窟,漂荡之喘,叫号沙砾之场,九重虽敻,想到其光景,宛如在目,恫若在躬,苟究致此,实由寡昧凉德,上不能感孚天心,下无以怀保民生而然也。凡系修省,罔敢少忽,而矜恻忧闷之心,曷其尽喩?宜即遣使慰抚,而此时沿路供亿,亦所当念,特捐帑金一万,令道臣守宰,量酌均俵,漂户之结构,渰命之瘗埋,趁速措办,仍蠲死者之还布,此虽河醪之投,庶为薪火之救,其在宣化分忧之地,必当烂加商确,随邑逐户,悉心抚谕,不待予言之再,而方来安堵乐业之望,犹复耿耿,锦玉靡安,尔等,体予恻怛之念,流离漂梗,复作泽鸿之安集,疆理污莱,更期田豚之祝穰,回咷为笑,依旧胥匡,则惟予一人,庶弛南顾之忧,咨尔有众,咸宜知悉。
○吏曹启曰,庆源府使李容谦,身病猝重,万无赴任之望云,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各别择差,不日下送。
○观象监启曰,今此彗星,已为消灭,文臣及本监别测候,并为撤罢,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六月二十六日丁酉寅初三刻十三分立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景慕宫、毓祥宫、景祐宫,依例改火,议政府、内阁、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李载晩,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郑泰好状启,则本道进上封进时,敦义门,明日为始开闭,令该曹禀旨分付为辞矣,敦义门,依前例令政院,临时请出标信,开闭,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卫将任龙准牒报,则明礼门东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金声根〈坐〉。右承旨沈履泽〈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敦相〈坐直〉。右副承旨洪在正〈式暇〉。同副承旨赵肃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政院启曰,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履泽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喜泰为庆源府使。
○奎章阁启曰,直提学郑范朝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摠戎厅启曰,谨依下教,本厅策应所,今六月二十八日移接于训局新南营,而入直将卒,依例移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重勋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申弘均,素患疝积,又添暑湿,目下形症,极涉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载在法典,申弘均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护军郑范朝疏曰,伏以惟天眷顾,惟祖宗默佑,惟元子宫水痘康复,缛仪将举于呼嵩,丕基益巩于措泰,于万千年,忭祝无疆,窃伏念直学士之设,昉于唐之集贤院,而逮夫宋朝,膺瑞箓于翠妫,阐渊图于昭汉,宝典谟黻礼乐,简英奇文献,遂置延阁秘职,而亦有直学士之不离待制之清,上之无逊乎学士之重,要之极一代之峻,而莫之与二焉,今臣所叨,是阁是职即是已,洪惟我朝,奎运隆熙,右文作人,权舆于是,而历数前后,与其选者,必皆大雅宏达,布濩声明,贲乎其笙镛也,蔚乎其冠冕也,曷尝有如臣者流,得以齐竽之滥而燕石之混也哉?臣以无似,获受我圣上赐者,天焘地载,河海莫量,名途亨衢,驰骛华辙,迩来所历遍者,愈往愈耀,龙光所被,鼹量已满,而今又徽数旷绝至此,臣惟感镂而已,惶懔而已,实未知何修而能消受,何藉而能报效也?臣有一言冒陈者,是官也,即臣祖臣父之所已经者也,问其职则继之诚为荣,而问其所以尽其职,忝坠之独不为惧乎?且臣,曾于本阁,猥玷参外之选,出入迩密,滋有年所,而程功课能,蔑一足称,噫,试之而无可则已之宜也,考之而无绩则黜之亦宜也,而乃反引而进之峻阶之上,其有累于清朝官人之政,亦大矣。若臣之此一举,而仰而累圣简,俯而忝家声,则无宁退守微分之为公私计之得者也,牙牌临门,典式莫越,虽不敢不趋走肃命,而至若恬然而蹲冒,则即臣筹量之所万万不能者也,猥控情实,仰渎聪听。伏乞圣慈,至明以察之,至仁以遂之,将臣直提学之任,亟赐镌免,则臣之感戴洪造,更有深于拔擢之荣矣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6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病〉。左承旨金声根〈病〉。右承旨沈履泽〈病〉。左副承旨李敦相〈坐直〉。右副承旨洪在正〈坐〉。同副承旨赵肃夏〈坐直〉。注书。假注书。沈相薰。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奉审阁臣入侍。
○议政府启曰,贺仪隔日,未付军职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参班,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元子宫水痘平复,颁教陈贺时,诸道所封方物中,自京厅封进方物,依例看品内入,而各道方物,亦依前例待其到,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甲戌六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赵肃夏,假注书沈相薰,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检校直阁李镐翼,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阁臣进前,镐翼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安宁,还诣健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陵上园上太平,碑阁、丁字阁,亦无頉乎?镐翼曰,然矣。上曰,殿内安宁乎?镐翼曰,然矣。上曰,间经大雨,果无渗漏处乎?镐翼曰,无渗漏处矣。上曰,何时行事,而仍即还发耶?镐翼曰,三更量行事,而留待天明,始发行矣。上曰,行事时,得无雨乎?镐翼曰,无雨矣。上曰,江流必大涨矣,渡涉得无难乎?镐翼曰,昨日发行时,自堂岘乘舟,溯流而上,则龙骧凤翥亭下,始登陆矣。上曰,水至凤翥亭前何处乎?镐翼曰,水至三门阶下矣。上曰,今日则中路不逢雨乎?镐翼曰,今日巳时量,有微雨可湿人衣矣。上曰,来时江涨,譬gg比g昨何如乎?镐翼曰,可减二丈许矣。上曰,一行,皆无頉善还否?镐翼曰,无頉往还矣。上曰,沿路民家,无颓压之患乎?镐翼曰,别无颓压处矣。上曰,水原则农形,果无大损否?镐翼曰,水原禾谷,以臣所见,颇有丰登之望矣。上曰,始兴、果川何如乎?臣去时路由始兴,归时由果川,而始兴,亦近于丰,果川则浦沿田土,多有溃缺受损处矣。上曰,国家,第一以丰年为愿矣。镐翼曰,圣教切当矣。古语曰,民以食为天者,正谓此也,第近日市直渐高,乡外亦然矣。上曰,市直果至几何?镐翼曰,市直,市升一升为四钱馀矣。上曰,市直果高,果已闻之矣,京中则日间市直,或得稍下否?镐翼曰,臣今方入城,姑未详闻矣。上曰,承旨则有闻乎?肃夏曰,京中市直,亦为高腾,而从今日气连好,则自当渐下矣。上曰,市人,凡于物价,一番高腾,未复减歇,此恶习也。镐翼曰,此亦人心所致也,若有方便之道,以为惩励则好矣,然人心即天心,亦不可强为操制也,市人,利析秋毫,但以高价为事,此则奸猾之致也。上曰,市人奸猾至此,甚可痛也。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阁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始〈药院进〉。左承旨金声根〈坐〉。右承旨沈履泽〈坐〉。左副承旨李敦相〈坐〉。右副承旨洪在正〈坐直〉。同副承旨赵肃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陈贺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吴最善gg吴取善g,副提调金炳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侍卫与各门排立军,令各其营干犒馈。
○传曰,陈贺时礼房承旨李敦相,宣教官金裕行,并加资。
○传曰,陈贺时各差备以下,别单书入。
○传曰,礼曹参议洪承亿,百官加亲授。
○传曰,中官金重锡、金应铉,元子宫中官柳载贤、李孝元并百官,加亲授。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陈贺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朔奉审日次,臣升洙,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曰,俄于筵中,有所下教于大臣矣。近闻京外杂类,称以儒疏,逗遛公廨,啸聚无赖,作弊莫甚云,前后饬教果何如,而秋曹之不能禁断,诚极骇然,当该堂上,并从重推考,杂类辈,自该曹一一捉得,严囚以闻。
○以忠清监司成彝镐状启,公州等邑人命渰死民家漂颓事,传曰,近以湖南水灾事,满心忧悯,丙枕不宁,即见锦伯二状启,则渰命漂户,又如是伙多,念其情状,惊惨何极?死者已无及矣,当此方农,哀彼无户无食,栖遑呼号者,何以得保其生乎?元恤典外,道臣虽有助给,予心之若恫在己,不能无河醪之投,以内帑钱五千两,特为划下道臣,须量宜俵给于灾户,而晓谕此意,亦须更加助给,不日奠居,俾无一民失所之叹,渰死人身还布,并为荡减,至若拯救诸人,当此死生之际,挺身活命,可见其志义,并特为赏加,木布公谷中从厚题给,慰谕纶音,玆以撰下,令各其邑守,偏行坊曲,一一面谕于灾民,咸使知怀保恻怛之至意。
○礼曹启曰,元子宫水痘平复,此实宗社莫大之庆,既已祗告庙社,颁赦八方,设科取士,亦系应行之典,今番庆科,以何科设行,而日字,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除初试庭试,磨炼日字,九月旬前择入。
○政院启曰,今日朔祭诸执事捧举案时,宗庙大祝副司果任尚镐,不为待令,事未前有,万万骇然,祭单子,今方使之改付标以入,而不审塡差之吏曹堂上,从重推考,当该大祝,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拿处。
○吏曹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捧入。
○又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一体书入。
○兵曹启曰,观光窗修改,今既毕役,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北水阁水门铁窗拔落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侍卫本厅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等人书。王若曰,元子适有疾恙,惟忧方深,皇天诞降休祥,乃瘳则喜,此诚一国之同庆,讵无十行之用亶?念祖宗佑予寡躬,而世嫡锡玆胄胤,重晖重润,听汉代之歌谣,克嶷克岐,宛邰室之仪状,百灵共护于左右,蒙养有方,一念靡弛于昼宵,节宣罔忽,属值夏季之月,偶婴时行之痾,证形虽轻,是谓痘疮之小者,汤剂宜慎,矧玆襁褓之中乎?燕寝自然屡兴,中心有戒,医院无烦移直,外人不闻,于焉荣卫之获完,依然孩笑之可爱,体若胜昔,已收琼浆珠靥之功,疢不浃旬,宁藉参温术补之力,斯实荷上天之阴骘,于以悦东朝之慈心,正惟胜邪,膺箕畴康宁之福,庆必由善,巩周家宥密之基,荐牲醴而祗告,自庙徂宫,出纶綍而载宣,至陬与澨,一年内贺仪再举,八域中协气长留,体乾坤之好生,施恩布德,霈雷雨之作解,荡垢涤瑕云云。於戏,百禄是遒,予方勉推己之政,万世永赖,尔其怀保子之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徐承辅制进。
○甲戌六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仁政殿,元子宫水痘平复称庆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始,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沈履泽,左副承旨李敦相,右副承旨洪在正,同副承旨赵肃夏,注书缺,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别兼春秋金鹤镇、徐正淳、李根命、金永哲,检校直提学金辅铉、赵宁夏、赵成夏、赵庆镐、李镐俊、尹滋悳,直提学闵奎镐、郑范朝,检校直阁李乔翼、金永寿、李镐翼、姜𧄽、直阁闵泳穆,待教李载兢,校理金九铉、李云夏,副校理金演寿、尹升求,修撰金允植、李载晩,副修撰洪永禹、闵种默,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吴取善,副提调金炳始,进前问候讫,仍出协阳、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跪启请执圭,承旨进圭,上执圭升座,炳始禀请百官入庭行礼,次出标信,把守甲子处祗受命,以已下标信举行,宗亲文武百官就座,代致词官,进前致词讫,百官行四拜礼,宣教官宣教讫,百官行四拜礼,赞仪唱搢笏三叩头,百官跪搢笏三叩头,赞仪唱山呼,百官以下,齐声呼千岁,又呼千岁,又再山呼千千岁,仍行四拜礼,宣笺官跪宣笺目讫,百官俯伏兴平身,通礼跪启礼毕,大臣进前,裕元奏曰,吉庆荐臻,亲临受贺,伏想嘉悦,而万姓举切欢忭矣。上曰,果甚嘉悦矣。裕元曰,临殿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各殿问候讫,裕元曰,元子宫诸节,亦一安乎?上曰,连安矣。淳穆曰云云。珪寿曰云云。上曰,自昨始有霁意,可喜也。裕元曰,从此而可期快晴矣。仍奏曰,庙务之关系非轻者,虽于贺班,不得不奏达矣。臣以倭馆事,窃有一言,而含忍度日,不胜滋惑,今玆仰达,臣亦不免因循玩愒之罪矣,我国与倭人结邻通信,已三百年,所以无一衅端,有百和好,书契之以礼,赠给之以时,毫无相失,忽于三年之间,无故阻隔,今则无异闭关绝约,我国尚不知其所由,只信一训导之言,任其所为,渠自得意,恣横放肆,广占家舍,偃处邑底,囊括三南,都贾百货,足迹之不到倭馆,已至几年,此固法外,而别差之入处馆所者,并为遏止,事之闪忽,意之叵测,罔有纪极,且其公木之幻弄,债殖之无厌,一道嗷嗷,万口难掩,犹属薄物细故,而按藩守土之臣,举堕迷藏之术,虽知其罪,莫敢显言,国体之亏损,约条之隳坏,实由于此,臣于春间,严饬新去道臣及莱守,公木则使之收刷以待,而放债之尚此狼藉,未知何故,臣意釜山前训导安东晙,发遣府罗将拿来,严核正罪,别定渡海官下送,探其委由后登闻,其公私幻弄之物,令道臣一一查出,一并属公,补用于军需,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别差,尝所往来于对马岛者耶?裕元曰,别差亦译窠,而往来彼岛,无事则以讲和好,有事则以探机密者也,挽近数年,遏阻不送,以至衅隙渐生,而彼情无由闻知,今计莫若别送渡海官,详细探来之为宜也。上曰,予亦欲送,探彼情者久矣。珪寿曰,向以安东晙之姑留干当,虽有下教,而渠既自作不法,全道嗷嗷,前后罪犯,毕露无馀,且以其边衅言之,倭主逐出,馆伯摠揽国政,即其夸张也,对马岛主之曰皇曰敕,即彼自尊之称,非求我国之称皇而称敕也,且岛主爵秩之与前异称,无怪其加授兼带也,而谓以违式,遽却其书,至今多年,仍无究竟,海外蠢俗,安得不致生嫌隙乎?虽寻常朋友之间,人遗书札,拒之不纳,必当含愠,而况交邻讲好之地乎?领相所奏,果系时急,而安东晙,断施当律矣。上曰,对马岛主左少卫将军之称,是前日所无耶?珪寿曰,然矣。上曰,近日疏儒,啸聚杂类,作弊不少,前后令饬之下,何敢一向如是?令刑汉两司左右捕厅,一并捉囚,可也。裕元曰,以儒为称,则恐不可自捕厅举行矣。上曰,此岂可以儒生待之乎?出没京外,为弊莫甚,即是无赖辈,则虽自捕厅捉致,亦何不可乎?裕元曰,谨以圣教,退传于法司堂上,使之随现捉仰闻矣。又奏曰,松京城役,今既停止矣,助役钱一并勿为举论,勿复责纳之意,关饬恐好矣。上曰,城役已撤,何可有民敛乎,并使寘之,可也。裕元曰,既不兴役,则何可敛民乎?上曰,敛民又何可为之乎?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承旨受圭,上降座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日记厅堂上闵泳达。郞厅李载崐、金炳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