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高宗/十一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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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左承旨洪淳学。右承旨李乔翼坐直。左副承旨沈履泽坐直。右副承旨朴定阳。同副承旨赵秉稷。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贺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宗庙展谒,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展谒,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今日即元朝也,令都承旨,云岘宫问候以来。

○传曰,向来处分,以事体与公议而然,今既经年,不无斟量者存,金堤郡窜配罪人韩启源,特为放送。

○传曰,故左议政金弘根妻贞敬夫人尹氏,故奉朝贺李景在妻贞敬夫人闵氏,故右议政任百经妻贞敬夫人严氏衣资食物,令该曹输送。

○传曰,前右议政韩启源母贞夫人丁氏衣资食物,令该曹输送。

○传曰,柳奉朝贺衣资食物,令本道输送,遣地方官存问。

○传曰,先正臣宋时烈,故相臣金寿恒、闵鼎重、闵镇远,故忠臣吴斗寅、李世华、朴泰辅祠版,遣礼官致祭。

○传曰,今年即我仁显圣后复位之三回甲也。追远念旧,冞增感怀,骊阳府院君内外祠版,遣承旨致祭。故判书闵镇厚祠版,遣礼官致祭。

○传曰,闵判敦宁,今年为八旬矣。仰念府大夫人庆祝之心,宜有饰喜之典,而今其本家有故矣。内外孙中问名,瓜近童蒙教官作窠,令该曹,口传拟入,衣资食物,年例外加数输送,仍遣史官,存问以来。

○传曰,侍卫与排立军兵,令各其营,干犒馈。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还宫门路,以逌瞻门、弘化门为之。

○传曰,月前再谕,敷予心结,听我愈浼,不肯贲然,俾予不得一见德仪,一闻治要,尔何以旌招之至意,认作应文备具而然乎?夫夙抱经纶,遇时展施,固读书讲道之士所共愿,而尔则益坚邱樊之志,不思兼善之道,是岂世笃贞忠之家,体国爱民之义哉?春晷方值,新正日讲,才复旧规,望即幡然改图,俟登道,毋负予侧席企伫之想事,遣地方官,传谕于任山林。

○礼曹,今正月二十二日王大妃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既承王大妃殿下教,权停为良如教。

○假注书许纶书启,臣于月日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领敦宁府事洪淳穆所住处,则以为,臣冒吁自劾,冀被重勘,及奉温批,不惟不赐谴罚,乃反谆复勉谕,愈往愈挚,臣如梦斯悟,如醒斯柝,自不觉感泪之被面。犬马犹恋圣主,蛇雀亦有所报,臣是世禄裔耳,志愿莫效于尘刹,辜负徒积于邱山,每中夜扪心,尚愧屋漏,况今罪戾之深重,虽万被诛殛,常无所自逃矣。以臣危蹙情踪,迄此顽喘之支延,皆圣恩收曁,乃若凭伏宠灵,蔑弃典宪,妄寻朝端之旧步,是不识世间有廉隅者也。宁速逋慢之增罪,莫敢趋走之为恭,更当冒昧荐渎,惟愿遄伏严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驾今已还宫时,守宫检校直阁李承纯,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差祭、呈辞、受由在外、未肃拜,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相薰为童蒙教官。

○吏曹启曰,都目政事中,礼曹佐郞卢德龙,未出六人,不能照检,蒙然拟望,至蒙恩点,臣不胜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劝农纶音。王若曰,耒耨之利,著于羲经,稼穑惟宝,载于《周书》,而六府之修谷,居于八政之用,食以为首,盖王政之先务,在于重民食而劝民农也。邦之本惟民,民之本惟农,则服田有秋而后,民生可厚也,邦业可巩矣。玆故遂人之职,辨土野而董之以农,田畯之官,简稼器而戒之以农,百谷用成,兆民允殖,则此乃治理之原,而富强之术也。其在爱民忧国之地,宁可忽诸?洪惟我世宗朝制《农家集成》一部,以示重民业之要,曁我肃庙朝,绘邠风图二帖,庸寓行仁政之意。列圣传授心法,亶在于农务,而每于象魏悬法之日,遒铎循路之辰,特颁温纶十行,体尧皇授时之敬,追汉家力田之科,俾无一夫不耕不获之弊,而聿致累丰,迺积迺仓之功矣。予以眇躬,承祖宗积累之基,抚黎庶爱载之情,夙夜匪懈,恒欲肯菑,而肯获遐迩一视,或虑曰怨而曰咨。虽居九阙之邃,犹恐匹夫之不获,而一馈十起,慕夏后躬稼之规,自朝至昃,惕周王即康之功,凡系民事之为痼者,次第厘革之蠲减之,庶几补助焉。顾今三元新届,庶品回苏,欲使苍生,举跻于太和之世,比屋可封者,其道曷以,天时也、地宜也、人事也。俱于农务,不可废一,而于耟举趾,求畲敷菑,行将不远矣,然则旱播水种,岂不辨壤,深垦易耨,曷不尽力哉?倘或惰农自安,沟塍不理,耕耘愆期,膏腴之土转为荒莽,怠逸之患垫于损瘠,则可不念哉,可不惧哉?咨尔守土近民之官,极率乃职,克殚乃诚,知小人之乃依,思大本之为重。畛湿堤堰之利于农者,无不修举,徭役兴作之妨于农者,即速除祛,详绎乎农务之书,而惓惓若家喩而户说,面命而耳提。平秩东作,而转缘南亩,终岁勤动,万箱充溢,则三年耕必馀一年之食,而百姓足,君孰与不足?八域黎元,皆得仰事俯育,而熙熙然康衢之谣矣,万年宗社,永享磐安寿箕,而陈陈因太仓之粟矣。方伯居留之臣,州府郡县之长,咸听予诰,各饬其民,须体重宸如伤若保之念,俾获一国以丰为瑞之庆。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行都承旨李会正制进。

○甲戌正月初一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正朝朝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会正,左承旨洪淳学,右承旨李乔翼,左副承旨沈履泽,右副承旨朴定阳,同副承旨赵秉稷,,检校直提学金辅铉、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赵庆镐、尹滋悳,检校直阁金永寿、姜𧄽,检校待教李秉文、金奎轼,检校副提学金炳始、李明应、赵敬夏,检校典翰李根秀、李冕荣、赵康夏、李起镐、金性均,校理金完秀、黄耆渊,副校理洪健植,修撰姜文馨、吴麟泳,副修撰韩章锡、洪正厚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秉舆出贰极门。药房提调朴齐寅、副提调李会正,进前问候讫。上由建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陞座,上降舆陞座,通礼跪启请执圭,近侍进圭,上执圭,承旨奏百官今当就位,请出标信,开作门。宗亲文武百官入就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礼,仍跪。代致词官读致词讫,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礼。赞仪唱跪搢笏三叩头,宗亲文武百官皆跪搢笏三叩头,拱手加额曰千岁,又曰千岁,又曰千千岁。赞仪唱出笏俯伏兴四拜平身,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礼,仍跪。宣笺目官宣笺目,宣笺官宣笺讫,赞仪唱平身,百官皆平身。典仪跪启礼物,请付收司,通礼跪启礼毕,大臣陞殿问候讫,通礼启请降座乘舆。上降座乘舆,仍释圭,近侍受圭,仍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建阳门,由贰极门还内。

○甲戌正月初一日午时,大驾诣宗庙、永宁殿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会正,左承旨洪淳学,右承旨李乔翼,左副承旨沈履泽,右副承旨朴定阳,同副承旨赵秉稷,,检校直提学金辅铉、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赵庆镐、尹滋悳,检校直阁金永寿、姜𧄽,检校待教李秉文、金奎轼,检校副提学金炳始、李明应、赵敬夏,检校典翰李根秀、李冕荣、赵康夏、李起镐、金性均,校理金完秀、黄耆渊,副校理洪健植,修撰姜文馨、吴麟泳,副修撰韩章锡、洪正厚,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贰极门,入宗庙北墙门降舆,入斋室,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上改具冕服出次,近侍进圭,上执圭,通礼导上诣版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承旨奏请侍卫待令于西门外,上陞诣庙内第一室奉审,次诣各殿室奉审讫,仍出西门外。药房提调进前奏步辇待令,上乘舆诣永宁殿东神门外降舆,入就板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升诣殿内奉审如上仪,仍出东神门外,乘舆至庙南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步过,宗正卿进前问候讫。上乘舆至斋室门外降舆,释圭,近侍受圭,上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既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次,乘舆,入北墙门,出弘化门,入景慕宫逌觐门,至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问安勿为之,下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出次,近侍进圭,上执圭,入就板位,赞仪唱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讫。会正进前奏曰,胪唱之际,做错非细,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赞仪,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今日异于他日,姑为安徐,后勿如是之意申饬。上仍诣望庙楼板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升诣殿内,卷帐奉审讫。上降阶释圭,近侍受圭,上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次,乘舆,出逌觐门,至弘化门外。传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承旨奏请出标信,开作门,贡市堂上进前。上入弘化门,由贰极门还内,承旨请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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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进。左承旨洪淳学坐直。右承旨李乔翼监祭进。左副承旨沈履泽厨院进。右副承旨朴定阳坐直。同副承旨赵秉稷。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齐寅、副提调李会正启曰,三阳泰来,百禄鼎臻,宗庙、閟宫,礼成展谒,临殿受贺,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司饔院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司饔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炳德落点。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赵秉稷,今日不为bb仕b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典翰洪万植、副应教李晩焘在外,副校理洪健植,修撰吴獜泳,副修撰韩章锡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容万,校理金完秀,副校理赵宇熙,修撰姜文馨,副修撰洪正厚,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江原都事李昌焕,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东学训导崔熹龙,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㴤、参判闵奎镐,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洪锺华为同义禁,李昌焕为监察,金基龙为参礼察访,承文副正字单李晦洙。

○吏曹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庆尚道礼安居幼学李中麟呈状内,矣身祖前参议汇载,今年为八十岁。闻庆居幼学李栻重呈状内,矣身父前都正秉溵,今年为八十岁。京畿杨州居幼学李基夏呈状内,矣身祖前都正白渊,今年为八十岁。全罗道长城居前正言南宗吉呈状内,矣身父前都正基元,今年为八十岁。全罗道光州居幼学金元成呈状内,矣身父前五卫将致桓,今年为八十岁。庆尚道永川居幼学李昌永呈状内,矣身父守卫官景灿,今年为八十岁。忠清道忠州居幼学李会得呈状内,矣身父前参议周凡,今年为八十岁。京畿杨州居行副护军金始熙呈状内,矣身父前五卫将星集,今年为八十岁。全罗道长城居幼学金永锡呈状内,矣身父前县监七焕,今年为八十岁。忠清道牙山居幼学任学镐呈状内,矣身父前五卫将圣模,今年为八十岁。庆尚道星州居幼学裴俊淳呈状内,矣身父前五卫将锡坤,今年为八十岁。庆尚道善山居幼学郑大永呈状内,矣身父前五卫将昌焕,今年为九十岁,而俱以见漏于各道应资老人抄启中,未蒙恩资云,故考见政案,则其年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启禀蒙恩,既有已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全罗道南原居幼学安淳泳呈状内,矣身父前五卫将承烈,今年为一百岁,而见漏于该道应资老人抄启中云,故考见帐籍,则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后启禀蒙恩,既有已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伏见忠清道应资老人抄启,则前参知李应鼎,庚午年,以朝官年八十,已蒙恩资。庆尚道应资老人抄启,则前判书李孝淳,戊辰年,以朝官年八十,已蒙恩资。前都正沈宜东,丁卯年,以朝官年八十,已蒙恩资,而又入于今番抄启中矣。不审之失,不可无警,各该道臣,并推考,李应鼎、李孝淳、沈宜东加资,并置之,何如?传曰,允。

○知三军府事李显稷,今加崇禄,前判书郑宪容、前府使洪宪范,已上今加正宪,前同知李章烈,今加嘉义,前五卫将金光义,今加嘉善,前佥使朴枝茂,今加嘉义,徐庆辅,今加嘉善,前水使柳得鲁,佥使韩宅履,已上今加嘉善,县监洪稷周,前别提洪范成,已上今加通政,前承旨洪锺华,前敦宁都正金键,已上今加嘉善,前五卫将林荣周,今加嘉义,前监役李后永,前正言金锺浩,前察访金元奎,已上今加通政,前都正李秉溵、李白渊,已上今加嘉善,前监察李铉骏,今加通政,前五卫将南基元,前参议李汇载,前五卫将金致恒,以上今加嘉善,前守卫官李景灿,今超通政,前参议李周凡,前五卫将金星集、任圣模,以上今加嘉善,前假监役金七焕,今超通政,以上朝官年八十,依法典加资。宁丰君崔遇亨,今加崇禄,年七十侍从臣前承旨崔凤九父,平安监司申应朝,今加正宪,年七十一,侍从臣注书申一永、承重祖,行大护军申檍,今加正宪,年七十,侍从臣吏曹参议申道熙父,行护军吴吉善,今加资宪,年七十,侍从臣前承旨吴夏泳父,幼学白履镇,今超通政,年七十,侍从臣前校理白奎洙父,幼学朴养淳,今超通政,年七十,侍从臣前正言朴锺善父,幼学金圭涉,今超通政,年七十一,侍从臣持平金德济父,幼学姜逌焕,今超通政,年七十,侍从臣前正言姜运重父,已上加资事承传。故学生梁景鸿,赠户参,例兼梁浩孟,赠左承旨,梁济泽,赠仆正,已上同知梁启鸿三代。再政。以李珪永为同春秋,金承勋为礼曹佐郞,任百东为典籍,东学训导单朴锺滢。

○兵批,以桂冲荣为剑山别将。同知二十八单,闵致中、李愚福、宋汉鼎、高俊均、李成日、金昊成、安承烈、曺守振、白烋镇、曺定振、李相奎、郑镇八、朱佑亿、孙庆祚、朴福、郑世龟、金凤根、金利英、郑信憬、李光洽、玄洪虱、康世兴、陈希宽、金光泽、石俊兴、梁永祚、崔泰明、李允弼,副司勇李根教。

○忠清监司成彝镐状启,全义兼任天安郡守李敏性牒呈内,臣敬奉敦谕,驰往传谕于经筵官任宪晦所住处,则以为,臣荐违召命,惟俟𫓧钺,圣度天大,不惟不罪,别谕又降,反复谆切,有若慈父之诏迷子,至以乃祖之孙,笃于忠而明于义为教。臣是何人,圣恩至此?昔朱子,以四十年间,三被除命,为罔极之恩,今于数月之内,三被敦召,其为惶隘,当复何如?臣不觉感涕盈脸,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既非病风丧性,亦不至冥顽不灵,如虫鱼木石,则何敢爱惜身命,不思所以一进叩谢也?然甘心逋慢,自知诛罚者,以其中有大不敢之故也。所谓大不敢者,臣本空疏淟涊,百不犹人,而欺世盗名,猥侧收召之列,臣虽至愚,自知则明,此所以不敢以儒臣自居,从前宠命之下,一向辜负,以没齿田间,一脚不出,自质鬼神而矢之者也。且以所陈皇庙事言之,只此一言,已不槪于圣心,则其无用之实,固日月之明所已照烛,殿下亦何所取于如臣无用者哉?今若为恩礼之重,分义之严,不顾前后,唐突呈身,则便成两截,人谓斯何?此臣所谓大不敢也。不敢之外,又有不堪者存,臣自少善病,本不堪备驱策,顾不可膺命之义,有大于是者,则不可遗其大而言其次。又以为若言疾病之状,则有若辞免之心,特出于是,而其馀则犹可以堪当者然矣。臣实以是为嫌,不敢并举,以浼天听矣。今则崦嵫颓景,已迫七旬,春间大病以后,长委床笫,气血枯槁,精神眩瞀,房闼起动,犹且颠仆,虽欲自弃素守,一伸世臣恋结之忱,亦末由也已。然则虞人之死守,所可法也,万适之枉死,亦可戒也,以此以彼,其不敢承命也,明矣。伏乞圣慈,汰臣选籍,永断召旨,俾臣安意就溘于大匀槃物之中,臣不胜惶陨泣恳之至云矣,驰启。踏启字。

○义禁府启曰,金堤郡窜配罪人韩启源,特为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全罗道金堤郡窜配罪人韩启源,特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平安监司申应朝状启内,宁远郡守崔承祖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崔承祖,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庆尚监司兪致善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领敦宁府事洪淳穆疏略曰,臣即有罪未勘之踪耳,始不能归命司败,甘伏斧锧,又不忍便诀明时,假息郊坰。迺玆圣度宽大,敦勉谆谆,如慈父之提撕,臣虽磨放赴踏,曷以酬报其万一哉?顷当咫尺前席,自速罔赦,其所无严无惮,合置何辟?举错之忘错,事体之怀gg坏g损,臣分蔑矣,朝纲坠焉。从以瞻聆骇惑,有识讥议之所未免,则臣固无面可显,无说可解,自知其难容于世,臣情到此,吁亦穷且戚矣。圣眷,虽出于进身,微谅,莫回于拊心,如欲夤缘庆会,复随冠冕之列,则是忘廉冒耻,全没畏忌。臣之荐暴情实者,此也,伏望亟降威罚,丕蔽厥辜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以向来事,谓举措之忘错,事体之坏损,以卿平日忧爱之诚,岂有此举?当场事,予则以仓猝牵引,而今见前后疏辞,尤知非卿之本意也。顾今岁色已新,又当此时,幸须亟断来章,即日登朝,副予侧席之跂,纾予经年之怀。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右承旨李乔翼,同副承旨赵秉稷等疏略曰,前月二十九日内下御宝二部,以矿金与护匣宝盝,分付该曹,一新改备事,伏奉口教。即为招致户曹郞官,使之听传教祗受,而其赍奉之节,未及察饬,致勤昨日之下询,臣是当日坐直之人也。其在出纳之地,不能审塡,以致疏忽,惶蹙罔措,玆敢联章,乞勘当律焉。答曰,省疏具悉。尔等昧例之致,所当严处,而特为安徐,从重推考,即为入来。

○行都承旨李会正,左承旨洪淳学,左副承旨沈履泽,右副承旨朴定阳等疏略曰,今于御宝修改赍奉之际,有所做错,至有伊日坐直僚员自劾之章,臣等职在同列,满心惊悚,不能操饬之失,何敢谓匪坐直而自恕幸免哉?联陈短章,乞施同勘之律焉。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不必为引矣。

○大司谏尹显岐疏略曰,不意薇垣除旨特降,震懔莫省。夫台阁,所以处耳目之任言事之责,而臣之言议风采,何尝近似于是职哉?以若人器,不宜仍冒匪据也审矣,乞递臣职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伏见副修撰李舜仪疏,则不觉胆掉发竖,人臣陈勉之言,何患无辞,而乃敢以威侮五行以下七八句语,萌心发口,登诸章奏哉?外若陈戒,内怀异图,句之凶悖,节节阴险,非但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所不敢道,殆载籍以来有君臣后,所未有之凶说也。朴愚贤之鞠核gg鞫核g未毕,遽施岛配,特出于好生之德,至于李舜仪辈,宜当缩首屏迹,钦仰圣德,而此等悖说,接踵而起,无所顾忌。春秋无将,汉法不敬,不施于此,则不知何样变怪,伏在何边,岂不大可忧叹哉?臣请李舜仪,为先施以窜配之典焉。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李舜仪疏,是乡曲无识之言,故果不深诛矣,尔论既如是,可见公议,所请依施。

○司谏权锺禄疏曰,伏以臣才不需用,学未通方,蒙被殊渥,践历无渐,涯量已足,感戴如天,迺者薇垣除旨,有陨寝梦之外,章皇出肃,少伸叨谢之忱,而台阁之职,古所称耳目之任也。言议风采,足以范世动人然后,乃可与议于此,顾臣庸愚谫劣,非但同朝之所共嗤点,臣亦自知甚审。伏乞圣明,划赐镌改,俾有以重官方而安私分焉。臣于丐免之章,何敢赘他,而不容泯默,敢玆尾陈之,伏愿少垂察焉。月前修撰臣李舜仪之疏,窃有所愤惋者矣。其所指意,外若陈勉,而内实阴奰,虽以敬一字言之,援引经传,何患敬莫大于是,此可曰人理臣分乎?臣谓,李舜仪,亟施当律,断不可已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有处分于谏长之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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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未肃拜。右承旨洪淳学。左副承旨李乔翼坐直。右副承旨沈履泽。同副承旨朴定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产室设厅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牛岘佥使金锡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禁卫都提调,领敦宁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郑显德落点。

○传曰,东莱府使有阙之代,副护军朴齐宽除授,不多日内下送。

○传曰,吏曹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日昨之批,予以当场事泛言者矣。今见附奏,以几句语,似有难安之意,是岂所望于卿者耶?今日异于他日,以卿体国祝庆之忱,宜无他顾,幸即趣驾还朝,副予苦望事,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产室厅启曰,中宫殿产室,今当排设,而谨考前例,设厅后当朔,则三提调并直本院矣。臣等自今日入直待令,医官及别入直医官,各其处所入直,进排各司,使之依例待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产室厅启曰,待令医官以下员役等,依例供馈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许纶书启,臣于本月初二日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领敦宁府事洪淳穆所住处,则以为,臣冒难贳之辜,荷欲生之德,荐龥情实,徒邀宠眷,罪增罔赦,转切集木之惧,而所幸批教忧爱之诚以下几句语,臣之震懔惶恧,罔知攸措。宁被方命之罪,莫敢呈身之计,惟愿亟降严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尹宗善添书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承旨郑显德,时在庆尚道东莱府任所,交代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初落点。

○政院启曰,时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曰,药房三提调同为入侍。

○政院启曰,宗正卿,bb为b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诸儒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诸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宗亲府启曰,前参议李周凡,今已陞资矣。宗正卿,依例差下,令该曹下批,何如?传曰,允。

○吏曹,东莱府都护府事单,朴齐宽除授事,承传。

○吏曹启曰,朝官年九十,每于岁首,筵禀后加资事,已为定式,而昨日政,前都正赵默永、李定根,前五卫将裴锡坤、金锺显、郑昌焕,浑入于朝官秩,嘉善启下矣。不审之失,臣不胜惶恐,原单子勿施,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御宝矿金始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三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金世均疏曰,伏以,三阳泰回,百福鼎臻,长乐隆爱日之养,圣孝冞先,中壸祝弥月之庆,群情胥欢。仍伏虑日昨御宝奉出时,因其仪节之未及照察,至有承宣问备之命,臣于是,满心惶惧,靡所容措。苟使臣,常时操饬,得以有方,则陪来臣曹之际,何可率尔至此乎?其所不审,虽缘郞官之昧例,臣亦未敢一委而自恕,玆庸忙陈短龥,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之职,仍勘臣当被之律,俾朝纲肃而私分安焉。臣于自劾之章,何暇赘他,而当日举行之臣曹郞厅,不可无警,捧现告拿问勘处,恐合事体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则推考,郞厅则所当严处,而今日异于他日,从重推考。

○甲戌正月初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药房三提调、时任大臣、宗正卿、诸阁臣、诸儒臣,同为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朴齐寅,副提调李会正,右承旨李乔翼,记事官申一永、金永哲、金弘集,右议政朴珪寿,知宗正卿李承辅、李景夏、李周喆、李寅应,宗正卿李秉文、李升洙、李寅命、李敦应、李容直、李寅卨、李珪永,原任提学金学性,原任直提学李㘾、金炳地,检校直提学金辅铉、赵宁夏、李载冕、赵庆镐、尹滋悳,原任直阁李承纯,检校直阁金永寿,直阁姜𧄽,原任待教赵凤夏、闵奎镐,检校待教金奎轼,原任副提学李载元、赵龟夏、李淳翼,检校副提学金炳始、李明应、赵敬夏,原任典翰赵康夏、李起镐、金性均、李冕荣,校理金完秀、黄耆渊,副修撰韩章锡、洪正厚,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奏曰,今日,即中宫殿产室厅始役之日也。日吉辰良,太平排设,庆忭祈祝之心,中外惟均,而区区下情,尤不胜万万欢欣矣。仍奏曰,产室厅始役之日,每请中宫殿诊候矣,今亦使待令医官入诊,何如?上曰,连为安顺,不必入诊矣。珪寿曰,日吉辰良,产室今已太平排设,大小群情,莫不欣祝,而凡于起居寝啖之节,益加审慎,以致无疆之休焉。上曰,设厅以后,慈圣尤为嘉悦,万万庆幸也。珪寿曰,医官辈亦应有此说,而外间则每临产朔,不宜专事安逸,必多运用之节,时时行步试劳,必大有益于顺娩之效云,今亦自内,依此节宣,区区颙望矣。裕元曰,承候官,或因下教,而有别入直之举,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则置之。出举条裕元奏曰,产室设厅后,举行各司,例为待令,而前或有因下教姑勿待令之时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己巳年例为之。出举条又奏曰,副提调入直之时,虽值政院备员之公故,勿令进参,使之专意举行于本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奏曰,军门提调,不得叠带,有所新式,而向来三军门之并蒙特命,出于圣眷,且其时无故大臣,只有臣一人故也。间者诸司提举,非不承恩谅,而尚有五六窠兼管矣。有非一身所可担夯,不避烦屑,冒悚仰暴,臣所有禁卫之任,即命差代,庙社殿三提调,亦许递解焉。上曰,提举非剧务也,而何可并解?所恳如是,禁卫之任,不得已勉副。出举条裕元曰,前岭伯金世镐,多年按藩,文书之役,极为浩大,勘簿亦关国事,新道臣兪致善,虽为辞朝,使之逗遛中路,待前道臣之勘簿,以为交龟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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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坐直。右承旨洪淳学。左副承旨李乔翼。右副承旨沈履泽。同副承旨朴定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朴齐寅、副提调李会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假注书许纶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领敦宁府事洪淳穆所住处,则以为,臣罪著慢命,恭俟威罚,忽伏奉别谕下者,乃于臣附达以日昨批教中几句语,似有难安之意,温纶诞宣,勉谕备至。不以臣愚迷,日月之明俯烛微衷,有若大化陶铸,无物不遂,是旷绝之殊眷,曲保之至仁,从古人臣所蒙被于君父者,曷尝有如臣遭逢?臣之欲报大德,虽隆天厚地,亦不得喩其涯量矣。方当三元之会,伫有四重之颂,以今日异于他日,敦召又且累勤,祝庆忱诚,义分居先。若臣守株私谅,顾未敢自恤,宜即驾屦之不俟,而第臣沈疾危缀,如获少间,谨图舁还城𬮱,仰承德意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禁军别将李鹤荣,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白乐贞为禁军别将。

○义禁府启曰,副修撰李舜仪窜配事,承传启下矣。李舜仪,平安道定州牧窜配,而时在庆尚道永川地云。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自永川地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义禁洪锺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徐相鼎疏,陈病乞递。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何可轻递?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庆尚监司兪致善疏,陈病乞递。答曰,省疏具悉。以卿特除,予意攸在,何可以一时无妄之祟,遽递重任乎?卿其勿辞,即往钦哉,勉尽对扬之责。

○吏曹参判尹宗善疏,辞新除亚铨之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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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坐直。右承旨洪淳学。左副承旨李乔翼坐直。右副承旨沈履泽。同副承旨朴定阳。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防垣万户康孝运、丰山万户南弼重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吏曹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工曹判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右议政朴珪寿,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赵庆镐落点。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翊镇落点。

○兵曹启曰,今正月初七日社稷祈谷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呈辞受由、在外未肃拜,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中军李锺兢,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任兴准为禁卫中军。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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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洪淳学。左副承旨李乔翼。右副承旨沈履泽坐直。同副承旨朴定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满浦佥使曺锡晋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清钱之当初通用,是不得一然之事,而到此货贱,日甚一日,莫可支保云。言念民情,锦玉靡安,趁即变通,亦是不得不然之事,自今以后,清钱通用,一倂革罢,自庙堂,三悬铃行会于八道、四都。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有实故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各营各司正月当公纳,并以清钱,特为捧纳,自二月当为始,如例常平钱捧上事,分付。

○传曰,内阁提学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秋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行护军吴显文,摠戎使除授。

○内阁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炳德落点。

○三军府启曰,摠戎使吴显文三军府事,当为下批,而既不陞资,以同知事单付之意,分付,仍为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同知三军府事单,吴显文,摠戎使单,吴显文除授事,承传。

○政院启曰,平安监司南廷顺,饬教之下,谓以情踪转益惶蹙,回咨入送及咨文出来状启,又以假都事替行,封启,原状启,系是边情,虽不得不捧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虽以假都事言之,一向替当,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假都事已有处分矣。

○议政府,摠戎使单吴显文。

○三军府,有司堂上单吴显文。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郑岐源、金善弼、金益文,副摠管金善恒、金箕锡、赵羲丰落点。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炳乔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摠戎使吴显文,即为牌招,传授密符及教谕书,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摠戎使郑岐源,谓有身病,使其营校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新除授提学金炳德,事当即为牌招,而时值夜深,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清钱革罢,常平钱自二月上纳事,才承下教,行会于八道、四都矣。当初行用,到今而变通,俱是为民之圣意也。损上益下之政,孰不钦仰,而经费窘跧,亦不可不念,京外需用支用之节,另图方便,对扬德意事,分付户惠厅及各军门、各衙门,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黄海兵使吴夏泳,以其亲年七十,呈状乞递矣。揆以法例,在所当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三军府事之毋得兼摠管,既有定式,而知三军府事郑岐源,除拜都摠管矣。摠管之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三军府事之毋得兼摠管,既有定式,而知三军府事金善弼,除拜都摠管矣。摠管之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荐望,以申櫶为镇抚使,金永求为北兵使,吴晋泳为会宁府使。

○兵曹启曰,今月初二日政,嘉善大夫赵默永、李定根、裴锡坤、金锺显、郑昌焕,自吏曹送西,循例付军职矣。原加资,今已勿施,护军单子,亦为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哨官李凤濂,受由过限,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哨官李寅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摠戎使吴显文书。王若曰,中宸起听鼙之想,惟时注意,北城寄推毂之任,特简在心,纶綍诞宣,旌旗顿变,眷彼汉北锁钥,即是海东藩屏。天府金汤之形,接楼橹于南汉,阴雨桑土之备,作辅车于上都,水陆牙制于沁乔,世称右辅节度,𱁼肩此于湖海,位列五营元戎。第玆升平恬嬉之馀,不无军容凋残之叹,饷储耗竭,器械则朽钝居多,梵户虚疏,签补也老弱过半,苟非望实之俱隆,曷任莫重之关防?惟卿,王室干城,故家苗裔,诸州列阃之历试,声绩最优,卫府亚将之周旋,威名夙著。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衹服宠命,克恢壮图,慎赏罚而明恩威,宜务得军心之道,缮仓厫而修兵甲,盍思固吾围之休?於戏,镇练戎之亭台,可想李临淮壁垒精彩,登洗剑之水石,伫见羊叔子裘带风流,克殚殉国之悃,用副分阃之望。知制教姜文馨制进。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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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未肃拜。右承旨洪淳学坐直。左副承旨李乔翼。右副承旨沈履泽坐直。同副承旨沈相汉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军器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军器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景夏添书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献求落点。

○传曰,呈告吏曹判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炳㴤落点。

○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完默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承旨申献求,时在平安道义州府任所,交代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承旨郑完默,时在平安道宁边府任所,交代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相汉、金学初落点。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赵泰显、具春喜落点。

○传曰,义州府尹有阙之代,行护军黄锺显除授。

○传曰,宁边府使有阙之代,副护军李裕承除授。

○传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三军府荐望,以朴承儒为平安兵使,赵羲丰为南兵使。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吏曹,义州府尹单黄锺显,宁边府使单李裕承,会宁府使单吴晋泳,已上除授事,承传。

○奎章阁启曰,新除授提学金炳德,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金炳㴤受由,参判赵庆镐未肃拜,参议申道熙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通礼院右通礼申克休,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公州营将吴致永,今年为八十岁,而见漏于朝官抄启秩,故考见政案,则其年果为的实。追后启禀蒙恩,既有已例,今日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议申道熙牌招不进,参议赵庆镐进。

○吏批启曰,判书未差,参议申道熙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任百溵为同义禁,吴庆履为右通礼,车正纬为江原都事。校书提调单金炳德,乐安郡守李重亿,舒川郡守李奎凤,以上相换。宗簿直长徐明淳,平市直长尹永进,以上相换。兼春秋三单,金泽烈、朴凤轸、吴镇东,宗正卿单李周凡,兼江华留守单申櫶,兼镜城府使单金永求。公州营将吴致永,今加嘉善,年八十,依法典加资。

○兵批,判书徐相鼎进。

○以吴吉善为副摠管,李汇载、李教益为同知,金澈均为宣传官,朴养淳、任圣模、金益洪、吴庆锡、洪范成为五卫将,金益鼎为曹司五卫将,崔锡晋、柳龙根为庆熙将,李基硕为黄海兵使,李锺兢为统制中军,具春植为茄坡佥使,严锡允为灵兴岛佥使,镇抚使兼三道水军统御使单申櫶,咸镜北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金永求,平安道兵马节度使单朴承儒,咸镜南道兵马节度使单赵羲丰,兼义州镇兵马节制使两西运饷使单黄锺显,兼会宁镇兵马节制使北前卫将讨捕使单吴晋泳。

○兵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东寿,五卫将吴秉权、金宗珦、李弘奎、黄德渊,庆熙宫卫将全日成、崔禧荣,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宣传官李基祖,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新除授波知佥使金箕锡,母年今为七十九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矣。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赵庆镐疏,辞新除亚铨之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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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洪淳学坐直。左副承旨李乔翼坐直。右副承旨徐奭辅未肃拜。同副承旨金永奭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厨院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司饔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朴齐寅添书落点。

○传曰,同成均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同成均前望单子入之,赵庆镐添书落点。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永奭、徐奭辅落点。

○传曰,慈山府使有阙之代,副护军洪殷谟除授。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沈相汉,时在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准永落点。

○吏曹,慈山府使单洪殷谟除授事,承传。

○提学金炳德疏曰,伏以,月正吉日,产室设厅,占震索之兆,基磐泰之安,实宗社万亿年莫大之庆,臣民颙祝,小大同情。仍伏念,臣病连年,积久蛰废,幸希痊理之效焉,常多寄迹乡里,徒切趋走之愿,而未能进身于班缀。虽缘情实,若昧义分,居恒悚蹙,靡所止届,荣途进取,非复梦想攸到,乃者阁学宠命,遽加于如臣卤下。牌召俨临,典式莫越,虽不得冒没祗肃,而退自循省,益不胜惶悚愧恧之至。夫自设阁建官以来,自待制上溯提衡,何莫非华显清切,遴选之严,期责之厚,而其表率乎群僚,董饬乎一院,是右位者所职,有不可随缺而苟充,循次而滥据也,明矣。臣猥以无似,肇轫于参外之职,重玷于班亚之阶者,与长席固有间焉,而顾臣名检,素无学识,未周裨补,既乏于丝毫,尤悔徒积于食息。遂乃控实陈龥,准递免为十馀年所,由今观之,则年犹未衰也,学犹可勉也,而尚不克称塞万一,必辞乃已。矧玆职名,则较前而隆畀悬殊,微谅则在昔而辞受已判,而早凋之质,昏耗转甚,自暴之业,空疏则极加之,而以委缀呻呓,不离床笫。并与旅进退奉起居,而将不免亏分阙礼,藉使臣无此个难冒难强之端,固不当既误而复误,尤何敢徒恃宠灵,不恤廉防,惟贪恋趋承之为幸,自犯不量之戒,以招两截之讥也?臣虽不足论,缘臣而贻累于圣朝器使之政,则臣之罪,益无所自逃矣。臣于僚员,又有难避之嫌,同朝之所共知,臣之去就,无待两言而决矣。且臣见带厨院提举,膳供监进,莫敬莫谨,而长在凘顿,致有瘝坠,欲蠢动则颠踣必至,欲偃处则稽慢滋悚,亦不宜一任虚縻,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明,谅菲才之已试蔑效,轸贱状之无望强策,并许递改,俾得以还他本分,安意调治,则寔天地父母之赐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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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未肃拜。左副承旨李乔翼。右副承旨徐奭辅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奭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庆尚监司兪致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出疆副提学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内阁提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弘文提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永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礼安县监朴世秉,身病猝重,万无远赴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远赴,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殷山县监赵云兢,差使员上京矣,猝得身病,万无还任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传曰,殷山县监有阙之代,副司果洪时衡除授。

○传曰,副提学差出时,未下直守令中并拟。

○传曰,馆录为之。

○内阁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炳德落点。

○传曰,庆尚监司入侍。

○以监察茶时启辞,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新除授会宁府使吴晋泳,亲年七十六岁,呈状乞递矣。揆以法例,在所当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荐望,以沈宜丰为会宁府使。

○政院启曰,御营大将梁宪洙,以星坛清道事,方今出去矣。所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兵曹,以李熙永为摠戎中军。

○奎章阁启曰,新除授提学金炳德,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上番副校理臣赵宇熙,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军布捧上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副提学赵康夏,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判中枢府事,今方有阙,辅国知中枢府事金学性,依例从座目陞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殷山县监单洪时衡除授事,承传。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㴤、参判赵庆镐进,参议未差,承旨进。朴瑄寿为吏曹参议,赵康夏为副提学,金辅铉为弘文提学,金翊镇为知春秋,金玉来为奉常佥正,赵重獜为主簿,申克休为京畿都事,金秉键为平安都事,尹致能为礼安县监,会宁府使单沈宜丰。

○兵批,判府事单金学性,同知单任圣模,佥知三单,朴养淳、洪范成、金益鼎,兼会宁镇兵马佥节制使,北前卫将讨捕使单沈宜丰。

○教庆尚监司兪致善书。王若曰,受其福十万户,政须二千石循良,慰斯民千百身,谁膺七十州表率,若虞廷咨牧,制治其慎其难,粤周家命虎,旬宣之屏之翰,寄以方面,简在予心。惟我鲽域内区分,矧玆鸟岭外重镇,壮哉新罗之旧址,关防甚严,蔚然邹鲁之遗风,群贤辈出,设庠序学校以化,缝掖之衣,章甫之冠,抑茧丝保障哉。为原隰之利蹊山之险,一面接对马之界,每切桑土之备阴,百瘼有集猬之叹,必须药石之投剂,抚字非比他道,剸理尤难其才。惟卿,簪组名门,黼黻百苑,饬躬行以儒素,传家声以忠贞,筹策曾决于庙堂,历扬所以著望,𫓧钺肇建于畿辅,薄试奚追究施。接物也欿然若虚,宇量宏远,临事则确乎不拔,识度弘深,承流之责可宣,舍此谁与,遇错之器已别,曰惟汝谐,官非外轻,予方南顾。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大丘都护府使。卿其祗服宠命,克恢良图,廉约自持,顾何有于为政,恩威并著,方可责其底功。课农桑而轻赋徭,白屋之呼庚庶免,陈俎豆而习弦诵,青衿之举子斯兴,观风化民,宜推龚黄声绩,革弊祛痼,要在精白对扬。於戏,作福星于省方,得君为重,伫阳春于宣化,往汝哉钦,西州旗纛,惟方平其人,来何暮也,北门锁钥,非寇准不可,复何忧乎?须体付畀之方,备尽保釐之策。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吴麟泳制进。

○提学李承辅疏曰,伏以,岁籥建寅,天休用申,慈寿益邵于海筹,邦庆咸祝于弥月,欢忻蹈忭,小大同情。仍伏念,猥叨内阁提学之衔,阅岁于玆矣,何尝一毫仿佛,而冒居匪据也哉?始也丐免而未蒙恩谅,终焉严畏而不敢渎扰,一日二日,迄至于今,恒切愧惧之私,而臣于迩来,气渐衰迈,精随耗减。凡于职事,左右酬应,奔走起居,虽欲陈就,其势末由,况又僚宰以私义之难安,陈章蒙递,则臣何敢不有廉隅,晏然蹲仍乎?玆敢略暴情实,仰渎聪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叨阁职,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开城留守韩敦源疏。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殚诚大役,予所稔知矣。勿辞调理,益勉对扬之责。

○甲戌正月初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庆尚监司入侍时,右承旨洪淳学,假注书张逵鸿,记注官金在鼎,记事官金弘集,庆尚监司兪致善,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卿曾为畿伯时,治绩之优异,予已所稔知,故今此择差,卿其实心对扬,可也。致善曰,今此下教,万万悚惶,臣之犬马之齿,虽不知隆老,素以蒲柳之质,四肢百骸,无不受病,迫于严命,虽辞陛,实不胜闷隘矣。上曰,岭南,即邹、鲁之乡,且倭国接界也。其所重异于他道,有声绩之人然后,可以委寄也,故特授以是任也。致善曰,两国交界,臣才驽钝,未知何以对扬重任,实为惶悚矣。上曰,以年齿言之,尚未垂暮,且以有病难强言之,监司之职,可坐而治之,何虑之有?致善曰,耳聋手战,俱碍事务,岂敢坐而治之乎?虽坐而观察,闻其所闻,益加商量,则可以知之矣。致善曰,挟杂之类,每多构虚提诬,陷人于不测之境者,种种有之,此弊,亦难坐而知之矣。上曰,挟杂之弊,果或有难知之虑,而若知之,则痛惩,可也。卿以畿伯时明察之绩,如移于此道,则畿伯与岭伯,何有异也?致善曰,此道则地方既广,人且木强,与畿内有异矣。上曰,今此清钱之革罢,不顾国用,专为民弊,闻岭南,本不用清钱云,当此国用艰乏时,其上纳,须即催促上送也。致善曰,谨当到界后,关饬列邑矣。上曰,卿今当久离,仰瞻,可也。致善仰瞻,俯伏讫,仍奏曰,臣之除拜未几,今若辞陛,即发旧使勘簿,恐非旬月间事也,势将迟留城外,待勘簿前进矣。上曰,事势使然,今若即为下去,则不无窘跲之虑矣,须善为下去也。上曰,闻岭南,多有奸吏之弊云,卿须下去,各别严察也。致善曰,以奸吏言之,何道无之,而本道最甚云,诚为闷然矣。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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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乔翼坐直。右副承旨徐奭辅。同副承旨金永奭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朴齐寅、副提调李会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东莱府使朴齐宽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副护军申奭熙,别军职还差下。

○传曰,东莱府使入侍。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右议政朴珪寿,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中军任兴准,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熙昇为禁卫中军。

○甲戌正月初十日时,上御重熙堂。东莱府使入侍时,承旨,假注书张逵鸿,记事官金㽥、金弘集东莱府使朴齐宽,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承旨奏请东莱府使进前,奏职姓名讫,承旨奏请宣谕别谕。上曰,尔曾于安东府使时,善治之绩,予已所稔知,而东莱,异于他邑,与倭接界,故今此择差下送,实心对扬也。齐宽曰,谨当尽心对扬矣。上曰,东莱,最是他国接界也,益加勉励也。上曰,下纳米木布,多积滞,有此作奸之弊云,当措处归正,而训导以下,如有不从令者,先斩后启,可也。齐宽曰,谨奉圣教,详探措处矣。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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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乔翼坐直。右副承旨徐奭辅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奭。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车岭佥使朴元尚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十五日次对,进定于再明日。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庆州府尹林翰洙,除拜几日,尚不肃命,令政院申饬,使之明日肃谢。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寿铉、洪锺云,副摠管许熠、金益容、金炳始、李鹤荣、李邦铉、李圭奭、权容燮、尹善应落点。

○三军府启曰,诸道春操禀启,今既齐到矣,岁再蒐补,有国大政也。不可一往停搁,而第念昨年之形,未可曰均丰,当春民情,不可不念,则此时征发,易致骚扰。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官镇门聚点,堤堰移役,兵农相寓之义也。着意举行,期底实效事,分付。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提学赵康夏,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佥知加设单,申奭熙。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赵翼显,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朴瑄寿疏陈,与右相朴珪寿,为兄弟,有时相政官难安之义,乞递。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提学赵康夏疏,辞新除瀛馆之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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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坐直。左副承旨李乔翼。右副承旨徐奭辅。同副承旨金永奭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与右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左捕将许递,知三军府事李景夏除授。

○兵曹,左边捕盗大将单李景夏除授事,承传。

○政院启曰,左边捕盗大将许递,知三军府事李景夏除授事,命下矣。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景夏,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前左边捕盗大将梁宪洙,谓有身病,使其军官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忠清兵虞候李昌会,来呈肃单矣。前任舒川郡守,受由上京,而该曹,以除朝辞赴任,至于启目启下,揆以格例,事甚疏忽。原启目勿施,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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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乔翼。右副承旨徐奭辅坐直。同副承旨金永奭坐直。注书。假注书张逵鸿。事变假注书许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全州营将柳冀伯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宝修改时,户判以下,别单书入。

○传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平安监司申应朝状启,则以为,龟城府使张允植,以其母年七十,来呈辞状,在法当递。令该曹,考例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未挈家守令之亲年七十岁者,递改,载在法典,龟城府使张允植,依例改差,何如?启依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㴤、参判赵庆镐,并牌招不进,参议朴瑄寿进,承旨进。

○吏批启曰,行判书金炳㴤、参判赵庆镐,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曹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韩敬源为大司宪,张锡龙为大司谏,权锺禄为执义,宋奎灏为司谏,崔奭奎、金昌伦为掌令,朴齐用、金箕文为持平,韩章锡为献纳,洪祐冀、任尚镐为正言,金翊镇为知经筵,朴贞夏为仁川府使,李锺观为龟城府使。前都正赵默永、李定根,前五卫将裵锡坤,以上今加嘉善。金锺显今加嘉义,以上朝官年九十,依法典加资。幼学金丽均,今超通政,年七十,侍从臣掌令金昌伦父加资事,承传。

○再政。以李秀万为副修撰,金世镐为知春秋,李哲应为孝陵令,金英烈为兵曹佐郞,李建容为典籍。

○三政。以南廷翊为监察。

○四政。以赵熙百为内资主簿。

○议政府启曰,御史可合人抄启,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同知单崔锡晋。

○甲戌正月十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大臣、政府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乔翼,假注书张逵鸿,事变假注书许纶,记事官金永哲、金弘集,领议政李裕元,右议政朴珪寿,政府堂上金大根、李承辅,户曹判书金世均,知三军府事李景夏、李容熙、徐衡淳、赵基应,知三军府事任商准、金翊镇、朴齐寅,兵曹判书徐相鼎,知三军府事梁宪洙,同知三军府事吴显文、金辅铉、白乐贞,校理黄耆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裕元等进前,问候讫。裕元曰,此月将半,臣等尤不胜欢忭颙望之忱矣,伏未知,诸节,近果若何乎?上曰,平顺矣。裕元奏曰,岁籥载新,景箓弥长,慈殿爱日之诚,匝域阳春之泽,懽声协气,洋溢区宇,此正迓新吉庆之会也。大小颂祷之情,惟在于吾君之寿福无量耳。成汤待朝之勤,大禹卑宫之俭,帝尧如天之仁,文王缉熙之敬,皆为寿福之基,而人主居天之位,代天之工,凡于事为之间,法祖如诗雅之率由旧章,爱民如书诰之𫍯小祈永,则上帝眷祐,吉无不利,导迎和气,嘉祥并臻。享悠久无疆之寿,膺昌炽繁衍之福,跻寿一国,锡福庶民,亿万斯年,歌颂太平之盛,伊自今日。伏望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切实,当服膺矣。出举条又奏曰,暖律已届,东作不远,耒耟之利,惟牛最重,年前殿下亲耕籍田,已知稼穑之艰,而挽近以来,牛禁无效,场市之间,宰屠狼藉。自官不惟不禁,或有设庖收税之处,重之以牛疫炽行,以臣所见言之,穷村之牧畜绝罕,荒田之耦耕几废,大关民事,诚非细忧。因下教严饬,非止一再,而乍行旋弛,所闻如旧,此亦纪纲不振之一端也。另饬京外,一并撤罢,如有冒犯现捉者,依律重绳,该守令,随闻论勘,都下潜屠之弊,亦为各别痛禁之意,一体分付于秋曹及汉城府,何如?上曰,各别严饬,可也。出举条上曰,闾阎,果有潜屠之弊也?裕元曰,此弊甚多,加之以牛疫,至于以人代耕,臣所目见,此岂可行之事乎?又奏曰,清钱革罢,寔出于为民之圣意,无暇顾念于经费,断以行之,八域含生之伦,孰不蹈舞,而到今各道上纳之正月当外,久未收,不可以清钱,追后捧上,故已为甘饬于钱谷衙门,而上纳之规,自有月当,则当初吏辈,多以常平钱,收聚于民间,不即毕纳,而欲以清钱,换纳于京司者,究其所为,节节狡恶,顾今革罢之后,若谓以京司退却,再征于民,则非但易致绎骚,反作渠辈牟利之阶。另饬各道,常平上纳之际,必责于该掌,勿及于民,而清钱通用邑则不可不区别,自邑善为措处,必图公私两便,如或官吏相应,夤缘滋弊,则该守令,先罢后拿,色吏,别般重绳之意,先为行会,何如?上曰,依为之。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上曰,当初岂有清钱收捧之理乎?必有此弊也。裕元曰,乡外用常平居多,不似京中矣。又奏曰,各陵官之出假官,非甚不得已则不可许之事也。近来科由外,无端占便,甚至于两员俱空之时居多云,安有谨慎守斋,卫护寝园之意哉?从今以后,有实故外,毋敢妄请勿滥许,而如或拘私阔狭,则该堂上,难免其责,以此意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奏曰,武臣之习弓马,与文臣之守经传,其规一也,所以武臣乘马,其法古矣。近日年老武将,或用便舆,似无怪,而年少亚将,一经亚尹,举皆效嚬,视以恒式,不少为难,此不可不一番矫正。粤在正庙朝,文武臣不得肩舆赴公,其禁条自昔伊然,臣意,无论将臣及亚将,赴公时,无得如前占便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非但赴公之时,私行亦不得占便,以此申饬,可也。出举条上曰,非但武臣也,文荫之乘轿赴公,有关朝体,自今以后,乘其所当乘者,可也。裕元曰,近来卿宰,举皆无器具,所以或多从便赴公,此或一切禁之,则事势亦不无可闷矣。上曰,此或然矣,老病人,煞有间焉,而年少之占便,似不可也。又奏曰,行大司宪洪祐吉、宗正卿李秉文,并政府堂上还差。京畿句管有阙之代,知敦宁赵基应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奏曰,登科十年人之筵禀陞六,系是应行之典,闻今年,亦有限满人云,依例六品调用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奏曰,日前因吏曹草记,朝官年九十人加资还收,虽出于按例举行,老人事不可不念,依新定式,更为下批之意,分付,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奏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经传语也。第今八域民生,耕食凿飮,涵泳于雨露之中,大小长吏,一心奉公,有何未尽之政,而励而益励,不害为美事。衣绣之臣,择其善干者,分遣各道,一番廉察,亦我家故事也。先为抄择几人,或全道或抽栍,以询民瘼,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发遣绣衣,固是应行之事,而见今清钱革罢,便是大更张也,先尽措划之方,而徐议择送,似好矣。裕元曰,绣衣抄启后,或送之或不送之,又或以抄启外人送之,先为抄启,似为外道之顾殚矣。上曰,然则似可惩戢矣。又奏曰,京畿、湖西、海西、关东,昨夏水灾,未免稍歉,岭南、湖南、关南、关北,或交替属耳,或尚未赴任,无暇容旋,各道春巡,姑为停止。京畿、关北,则各陵园奉审,依近例,令道内秩高守令替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奏曰,解由法意,典式莫越,而前承旨沈履泽,前任义州府尹解由,尚未出之云,虽与无故之人有异,供仕之后,不可一向抛置,令户曹,申饬磨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珪寿奏曰,今年,即我太祖大王定鼎汉阳之旧甲也。创业垂统,启佑我后王后民,式至于今甲戌,凡八回矣,亦粤我英宗大王诞降之旧甲三回矣。太祖大王圣德神功,巍巍荡荡,宝箓灵长,流泽熙洽,英宗大王,久道化成,厥享国五十馀年,郅隆之治,比侔三代,益敬天勤民,即我家传授心法也。窃伏念,敬天之实,在乎勤民,勤民之要,在乎节俭,臣常奉玩太祖御笔淑慎翁主第宅赐券,乃不过草舍三十间。於乎盛哉,节俭之德,高出百王,而英宗大王衣襨,不用纹缎,辇舆不用金银,丙寅丁巳,皆有圣教以敦朴为先,务以怀保为一念。自天佑之,民殷物阜,享有多福,寿考作人,至今遗泽,浃人肌髓,莫非节俭之化所由致也。臣于向来讲筵,曾以龙御天歌之多有陈戒,仰请陈览,而其卒章有曰,千岁默定,汉水之阳,累仁开国,卜年无疆,子子孙孙,圣神维继,敬天勤民,迺益永世。今当定鼎之旧甲,重回诞圣之熙运,正是我殿下对扬天休之日也。兴感于创业之艰难,继述乎节俭之盛德,以敬天勤民之实致,迺益于永世之效,𫍯小民新天命,此之谓也,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切实,当服膺矣。出举条上曰,领相,向以节俭,屡屡陈勉,而近者侈靡之风,抑由予之未能崇俭而然耶?衣服所以表贵贱,而土地所出服着,何患不足,而必以纹缎之属,争相侈靡者,其俗诚过矣,惟在自上导率之如何耳。民虽在下,至愚而神,上天邈遥,雨露雷霆,皆能知之,殿下一动静一语默,自然得闻而观感矣。上曰,章服外,以我国土物用之,可也,而近者服着,皆用彼物,甚不可也。上曰,淑慎翁主赐券御笔,予皆览之,而今番似入于回禄矣。珪寿曰,墨拓石刻而作帖,行世之本,内阁、玉堂,似亦有之矣。裕元曰,东阳尉宫,在掌乐院傍,贵主请修垣墙,宣庙命给薍帘二浮,至今安岳郡岁送为例矣。珪寿曰,臣家亦有如此相传之说,臣之七代祖母贞安翁主,即宣祖大王第五女也。平居衣服,皆自内制下,而虽垢污已甚,若不至弊之,则不给新衣服,故贵主不堪其苦,或以锥尖,故作弊之状云,子孙相传为笑谈矣。上曰,节俭之德,果至于如此矣。又奏曰,清钱通用,盖出一时权宜,而七八年来,流出既多,钱贱物贵,自然日甚,贫富俱困,民情遑急,而终不敢遽议当废者,诚以京外公货,皆是清钱之委积,则一罢之后,莫有充补之策,而都归无用之故耳。今者乾断廓挥,不计帑藏之如何,一朝革罢,闻令之日,妇孺髦倪,懽声如雷,此诚往牒所罕之盛举也。然而公货则竟无需用之资,民财则未见流通之利,此为目下切急之忧也。民间货路,流通无滞然后,公家需用,渐有灌输之道矣。如欲货路流通,莫如任其自然,如其不然,而物之出入,或为之拘执,价之高下,或为之操纵,则小民之计较利害,转怀疑惧,而交易之道,从而不顺,古人所云,慎毋扰市,此之谓矣。臣谓,申饬京兆五部,毋或纠察操纵于物价交易之际,至于刑曹与捕厅之关涉市廛卖买,本非职掌,无复侵官越俎之意,并为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物价高低,不可指定,而若任之于民,则自然交通矣。裕元曰,物价操纵,行不得之政也。珪寿曰,诚然矣。又奏曰,钱与物,轻重贵贱,必得其平然后,不为民国之害,自昔已验之迹,不暇悉数而论矣。今玆清钱之弊,极甚于近日者,盖有其故,甲子以前,许令富民,私备物力,设炉铸钱,而纳税于官,添补公私两利,而滥恶之钱,遍满国中。物价腾踊,此为病祟,而设炉之民,未尝不乘时得利,及于近日,此辈刁竖,牟利之徒,揣度清钱之为民大患,必将废罢,而妄生利欲。辄以铸钱然后公私两利之说,绸缪唱和而煽惑小民,转相传播,则未有令甲,而咸谓清钱必罢,以此之故,百物不通,交易遂绝。到今清钱既罢之后,此辈以为得计,必欲售开铸之私利,流布之说,纷纭未已,此是乱法坏纲,必诛无赦之类也。开铸可否,最宜审慎,万一轻举此事,则其为民国之病,必有不胜言者,不可不严加堤防。分付京兆,如有诪张铸钱之说,眩惑人心者,必杀无赦之意,使之揭付防gg坊g曲,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铸钱之说,严防事,上曰,予尝观史记,则铸钱时物价,每多高腾,此无他,生物有限,而货之所出,无筭故也。上曰,此等杂说,上无其令而下敢妄度乎?分付京兆,严惩,可也。上曰,领相,曾经北伯,铸钱事,可知之,此等处,常虑民扰矣。裕元曰,铸钱,臣详知矣,鼓铸之弊,在于货轻物重,所以谋断之,臣甚难之也。以臣所见言之,咸铸也,每日所费米百石,推此可知物贵矣。至于甲山铜,今不可遽议,甲山处,在交界募散之辈,四方云集,日以斗哄为事,不但虑其为扰,必做乱,而彼人安知不夤缘作边衅乎?臣意决非可行之事,右相此奏,亦臣意也。又奏曰,今此废罢之清钱,即一无用之物也。间间破碎镕销,归于器什,固当任其自然,而至于官库之充积者,如有一分变通之道,不妨试可乃已矣。每于年使别使之行,盘缠杂费之京外除给,其数不少,而换作银货,亦为伙多。今若以清钱除给,以为入北之需,彼钱则还归本处,岁有所减,我钱则自在官库,岁有所剂gg剰g。此为可试之事,而第其钱银折价之如何,输载耗费之如何,非通晓惯习于湾栅事情者,不可臆料而悬断。领相,方带译院都提举矣,博采可否于解事译员,俾为禀处之地,何如?上曰,与领相,相议措处,可也。出举条上曰,每年使行,盘缠上下,其数为几何乎?珪寿曰,臣虽两次奉行,而未能明记其数爻矣,户、惠堂方入侍,可下询矣。世均曰,使行盘缠之自户曹上下者,不过数千两矣。裕元曰,惠厅上下,为万两,关西路需,亦为当此数,管税厅公用,似不下万馀两矣。仍奏曰,臣当奏清钱革罢之来历矣。彼此关内,一吊为五两,关外一吊为一两六钱,必以我钱论之,一吊不满一两之用,故彼俗,小小物以买卖稍重,则以银卖买。钱与银之所用不同,而以今清钱言之,出我国者,皆非彼地常用之钱,又以彼地言之,以银换钱易,以钱换银难,今玆远送彼地之论,非不的当,其顺便未可知。且难输送于彼地者,其出也,既无关由,则今何使潜入,以开潜商之路,以使行盘缠上下言之,纯以清钱上下,则目前措备,何以办得?假使彼地之用银价万两上下言之,顾今京司所在清钱,不可三百万两,则虽逐年上下,何时可得出末乎?设或以此行之,此地不用之物,彼地岂肯安受,而换给银货之理乎?大抵今番革罢,出于大圣人磊落光明之政,亿万生灵,举皆蹈舞,今何可为些少利害,因循积峙,年年解用,使小民,窥觇国法乎?若此不已,则一日二日,一年二年,自然有更为变通之虑,此岂可不烂商而措处之乎?臣意,断断不如是矣。上曰,今此清钱,当何以措处乎?珪寿曰,若虑其如此,则一倂镕化,作块积置,以待需用,亦未为不可矣。上曰,尽为陶镕,可乎?裕元bb曰b,库钱,亦公货也,自下难以擅请,惟在处分之如何矣。上曰,与掌簿之臣,烂议处之也。裕元曰,右相所奏,非不好矣,意见不同,臣之所奏如此,古所云上殿奏事,下殿不失私气者也,臣(臣))谨当与右相,相议处之矣。上曰,户、惠厅与各司、各营,择置我钱数为几何?裕元曰,户曹为八百两,臣已闻知,此外姑未闻知矣。世均曰,户曹时在中常平钱,顾无别置者,景福内覆瓦之役,今姑停止,而各陵园祭官盘缠及宝修改之节,慈旨问安牌改造之役,工匹gg工匠g上下,俱未可迟滞者。故就时在中先择于稍久所捧者中一万一千五百两,则所得常平钱,不过八百馀两矣。上曰,大国,何不以此钱造器乎?珪寿曰,大国钱制,皆有各省字标,在于钱背,假令山东之钱,只行于山东,河南之钱,只行于河南,不得越其省界。银货则流行天下,而钱币则恒在本省,此为通货之妙法,故最以钱数之减缩为虑,而奸细之民,各或销钱铸器。故销钱之律,严于盗铸,而遂有铜器之禁,以绝其弊,是以,中国皆用镴器,而不用铜器矣。近年则亦或以铜为器,似因法纲之解弛矣。上曰,不用铜器故用镴也,中国之一省,果有大于我国者乎?裕元曰,省有大小,不可以比论仰对,而地方旷邈,无以详知矣。上曰,今当代给,而何以给代乎?裕元曰,顾今经费,万万可闷,户曹日费,无可措之策,不胜惶隘。上曰,常平钱行用数,可为几乎?裕元曰,此则户、惠堂可以知之矣,而小不下十百万,然近来多归消耗矣。世均曰,当初铸钱之数,设或有可考之绩,年久之后,恐难指的其行用之数矣。上曰,清钱措处之方,俄已言之,而筵退后,领、右相,与财赋之臣,从长烂议,草记禀达也。裕元曰,谨依下教矣。上曰,年前关西,以结头钱作还者有之矣。当此清钱革罢之时,非但为还弊也,经用甚艰,自庙堂,三悬铃行会于关西,以为拔本上送之地,似好也。裕元曰,臣于近来事,一无知之,此钱未知何样还钱,右相曾经平安监司,似当详知矣。珪寿曰,此非臣在任时也,臣于壬申冬奉使回还时,逢其时监司南廷顺,闻方有六十万两作还二十万石之事,此是以钱分给者,则卧本于民结,而只取耗作钱上纳为计云矣。世均曰,顾今度支需用,无所经纪,圣念及此,诚不胜钦仰,而第念户曹一年应捧之钱,不过五六十万,而应下为近四十万六十馀两之多。其外不恒上下,未可预度其多少,则经费每患窘绌,再昨冬报政府,大臣筵禀行会,作此癸酉别备还二十万石,闻以钱结,则云自今秋始,将取耗上来,每年为六万两,庶可补用。今若拔本,则为目下事虽甚幸,来头经费诚为忧,而关西上纳之久未收,业已关促者,六万四千馀两,合为六十六万馀两之一时并督,则此与岭南、关北之已用常平处有异,恐难神速,是又关念矣。上曰,昨见关西谷摠,此还未及入录矣。珪寿曰,关西还弊,年久剧甚,大为民患,乙丑年间,道臣洪祐吉,大加更张,一并荡逋破还,而结排一两,以为耗作,给代上纳,户排四斗,以为营邑支放,而城饷十万石外,更无储积之节矣。然而谷簿之磨勘,于京司依旧式为之,虽云重其旧法,而其实虚文也,今者入览谷摠中,果无一包实谷矣。上曰,予则以有谷知之矣。裕元曰,此是年前荡还归结者也。仍奏曰,户判之言,为户曹事势,而顾今目下措划,万万时急,何暇顾他乎?上曰,卿言是矣,即为关饬,从速收纳,可也。上曰,关西近于关北,其常平通行之道,似胜于都下矣。裕元曰,非但远及于关西、北,近京之郊坰,行用常平,优于城内矣。上曰,善为节用,则足为经费矣。上曰,目下经费,一时为急,速速行关,可也。裕元曰,退当行关,而户曹亦当关饬矣。上曰,在京阃帅与守令,即为下送,而各其邑上纳,亦催促,可也。裕元曰,近日守令之催促,自政府为之,而秩高守令欲参贺班,举怀恋结之忱,设或催促,只下直而已,姑无治行之道。臣意,分付于吏、兵曹,可以下去者,为先下去,未及治行者,次次下去,似好矣。上曰,足以治行之守令,即为下送也。上曰,监司之勘簿,何其久乎?若以道臣,拜相时,则何以为之乎?领相必知之矣。裕元曰,监司递任后,发关各邑曰,营既递职,文簿从速磨勘云云,此其例也。如或即为上京,则诸般事皆付之新伯而发行,所以凡事窘跲矣。上曰,然则似可迟滞矣。上曰,大臣与财赋之臣,筵退后,各司所留清钱数爻,详细书入也。裕元曰,谨当书入,而似不下三四百万矣。上曰,庙堂行会于关西,使之即为收送也,目下事势甚急,故如是矣。裕元曰,今日宾对,出于求助之圣意,蒙此措划,诚为万幸矣。承旨曰,诸宰奏事。承旨曰,玉堂所怀奏之。耆渊奏曰,第念讲筵作撤无常,臣邻之召接久废,岂不有欠于不息之工乎?愿殿下,终始典学,惟日孜孜,无敢逸豫,则太平之治,不期而致也,惟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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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赵秉式未肃拜。左副承旨申道熙坐直。右副承旨李乔翼坐直。同副承旨李正鲁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基应落点。

○传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相翊、张世容落点。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徐相翊,时在京畿利川地,同副承旨张世容,时在京畿安山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式、李正鲁落点。

○传曰,自今日至明日弛禁。

○以宝修改时,户判以下别单,传曰,户曹判书金世均,内下虎皮一令赐给。正郞金奭铉、徐云辅,各内下长弓一张赐给。择日官李秉洪,计士李海斗等二人,并令本卫门,高品付料,其馀员役,并令本衙门从厚施赏。

○政院启曰,即者前武兼金鲁寿陈疏到院矣。堂下武臣之无难陈疏,极涉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原疏所当退却,而系是言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原疏捧入。

○政院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昨日次对举条批旨中,有所误书,启下原举条,今方改付标以入,而臣之蒙未觉察,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尔亦推考。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春孟朔大奉审日次,臣等与仪宾、阁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秀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郑骐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前武兼金鲁寿疏略曰,昨冬崔益铉、洪时衡之疏陈诸条,殆尽施行,而其中犹有二件事,尚靳兪音者,一则万东庙复设事也,一则列邑洞布事也。盖万东庙一事,崔、洪两疏,京乡儒章,备陈无蕴矣。未知殿下,何惮而不赐允从乎?年前撤享,虽出于为民除弊,然庙儒之浊乱,院属之恣撗者,则罚之可也,窜之可也,赐死亦可也,而不此之为,反撤莫重莫严之享,臣不胜长叹,继以流涕也。向日诸臣疏批,虽以帘教为教,然既是帘教,则何不仰禀,期于得请,以伸积郁之义也?至若洞户,则虽以小民黄口之征流亡之逋,而小民之愚蠢无识,顽恶难化之类,至有旧班、新班,前军、后军之说。非但名分之扫地,各邑吏胥,因事幻弄,不所不至,甚至于一户所征,不减于前日名疤军纳之数者,抑何故也?各邑军纳,元数自在,而当初洞布之设,守令皆为吏胥之所欺蔽,倍数分排于一邑大小民户之致也。此而不另饬,则末由之弊,有不可胜言者矣。伏愿殿下,特令各营将臣,录出列邑军钱、军布所纳之数,行会于八道,只以原数,定为金石之规,使各该邑头民,逐户均分,则每户所出之数,必减三分之二矣。至于崔益铉事,殿下既正直之矣,又宠擢之矣。至于再疏,虽有句语间妄发之过,然宜示宽假,以开言路,而遽加摧折,至于围置,殿下何其执德不同,若此之甚也?愚衷攸激,言不知裁,若蒙采纳,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省疏具悉。非尔所论矣。

○吏曹判书金炳㴤疏,辞职。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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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未肃拜。右承旨申道熙坐直。左副承旨李乔翼。右副承旨沈履泽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正鲁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朴齐寅、副提调李会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初、沈履泽落点。

○传曰,法司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法司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刑曹判书赵秉徽、参判尹滋承、参议金性均、判尹任商准、左尹赵寅熙、右尹白乐贞落点。

○传曰,参赞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参赞前望单子入之,李源命落点。

○传曰,再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春塘台亲临磨炼。

○忠清监司成彝镐状启,全义兼任天安郡守李敏性牒呈内,敬奉敦谕,驰往传谕于经筵官任宪晦所住处,则以为,伏以三阳泰回,万品迎熙,伏惟圣学日进,圣德日新,汤盘武盂,渊然念在,舜日尧天,廓然重明。以受天神不蹇之福,以慰祖宗于昭之灵,以至群庶百姓,罔不钦仰鸿休,舞蹈康庄,此诚千载之一时矣。臣迹阻鹓班,未伸燕贺,情礼亏阙,固已陨越,而兼有违忤之罪,方俟谴罚之至。不意玆者,守土之臣,又宣别谕,一则曰世笃忠贞,二则曰体国爱君,辞意勤恳,蔼然若春阳之嘘,臣闻命惊惶,益无容措。盖恩数之隆,愈往愈至,故臣不敢当之义,随而愈甚,臣岂敢以旌招之至意,认作应文备具而乃已哉?殿下之召臣不已,只为一问治安,则如臣万万无似者,本非可论于经济之士,将何以籍手而呈身乎?分义虽严,微谅难渝,此殆臣命卒之秋也。上天至仁,无物不遂,殿下之于臣,即一天也,哀之亦命也,臣之所蕲望,惟日月之回照耳。伏乞殿下,亟刊臣选籍,永寝召臣,仍又明诏有司,勘臣辜犯,以励臣分焉云矣。驰启。踏启字。

○宗亲府启曰,臣等与仪宾、阁臣,进诣天汉殿,御真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兪镇学,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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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乔翼坐直。右副承旨沈履泽。同副承旨李正鲁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五更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副学、典翰外,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姜文馨、赵宇熙,副校理朴容大、李秀万,修撰金明镇落点。

○传曰,云监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观象监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载冕添书落点。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传曰,前别兼春秋,金明镇、朴容大还差下。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齐与否,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前别兼春秋朴容大、金明镇,别兼春秋还差下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姜文馨、赵宇熙、副校理朴容大、李秀万,修撰金明镇,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赵康夏,典翰洪万植,校理姜文馨、赵宇熙,副校理朴容大、李秀万,修撰金明镇,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正郞尹用求服制,佐郞金英烈在外未肃拜,明日人日制时,不得进参。今姑改差,并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明镇为兵曹正郞,黄起鸿为佐郞,别兼春秋二单,金明镇、朴容大,已上还差下事,承传。

○义禁府启曰,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月觐门、通化门、春阳门、明光门、集春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七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何如?传曰,允。

○弘文录六点,任尚镐、金容圭、郑元和、柳宗植、金鹤镇、徐正淳、李根命、兪镇学、赵秉弼、尹祖荣,已上取十人。

○弘文馆特进官抄启,任商准、金善恒、李凤亿、赵羲复、李容仪、申桓、白乐贞、尹善应、李文永、郑范朝、赵耆永、李玄翼、李晩运、李寅卨、成彝镐、李容学、李炳教、金益容、兪晠焕、李珪永、赵庆镐、王庭扬、李启鲁、李会正、赵敬夏、睦仁培、赵秉式、徐元辅、洪远植、金鹤根、任孝准、姜晋奎、李周凡。

○刑曹判书赵秉徽疏,陈病乞递。答曰,省疏具悉。实病既如是,所辞中云监提调,依施。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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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乔翼坐直。右副承旨沈履泽。同副承旨李正鲁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

○传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传曰,侍卫与设布城、环卫军,令各其营别饶次分给。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政院启曰,训炼大将李容熙、摠戎使吴显文,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容熙所佩命召及显文所佩密符,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兼察。

○政院启曰,训炼大将、摠戎使,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摠戎使李景夏,既在阙中,使之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侍卫本厅军兵等处,别饶次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皇坛排设破伤物件,令各该司,改备,何如?传曰,允。

○护军金辅铉疏,辞文苑之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戌正月十七日辰时,上诣春塘台。人日制通方外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李会正,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乔翼,右副承旨沈履泽,同副承旨李正鲁,记事官金弘集,检校直提学金辅铉、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赵庆镐、尹滋悳,检校直阁金永寿,检校待教金奎轼,副提学赵康夏,检校典翰李冕荣、金性均,校理姜文馨、赵宇熙,副校理李秀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贰极门。药房提调朴齐寅,副提调李会正进前问候讫。上仍由铜龙门、明光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陞座,上降舆陞座。承旨奏,儒生今当入场,请出标信。开布城,又奏从陞中,有试官蒙点人,请使之下去,一体行礼。读券官李源命、金辅铉、李敦应,对读官朴瑄寿、李干夏、李冕荣、洪健植、李秀万、尹祖荣,入庭行礼,以次就位。领议政李裕元,升殿问候,承旨读奏入门单子讫。上命书题,诗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源命跪书读奏,祖荣奉出悬之。上曰,领议政进前。裕元进前。上曰,清钱革罢后,各营、各司所在清钱,使各其司,议于庙堂,从速区处,可也。裕元曰,各营、各司,姑未知区处之方,甚是闷然,今承下教,当申饬矣。上曰,岭南结头钱作还者,自庙堂关饬,从速作钱上纳,可也。裕元曰,户曹经费,各营奉足贡人受价,无以上下,以此之故,都下钱政之流通无路,到今事势,不得有变通之道矣。上曰,向于岭南谷簿成册数爻见之矣。裕元曰,谨当考见政府户曹文迹而发关矣。上曰,户曹日用,果难继云,故有此教,此外无他所存者否?裕元曰,岭南丙寅别备还,自上亦难遽议矣。上曰,何故耶?裕元曰,此奉东朝下教而设施者,有不敢擅便矣。上曰,此虽如此,社仓还,可以作钱乎?裕元曰,社仓之设属耳,丙寅别备,混入其中,此亦有难遽议矣。上曰,可以着手者着手也。裕元曰,臣择其可以着手者,别单书入,以待处分矣。上曰,果好矣,是则东朝亦可以入鉴矣。上曰,闻关北,亦有新作还者,一体关饬也。裕元曰,臣为探知,则果有某样作还者云,而名臣数爻,姑未明的,更当详探矣。上曰,一体作钱,可也。所谓别还,设始本意,为民国而反为痼瘼,洞还外别还作钱,未为不可矣。裕元曰,还谷,所以备水旱不虞者,而一并作钱,恐非长策矣。上曰,非不知设还本意,而反为奸吏所弄,但有纸上公文,至于无谷奈何?裕元曰,臣屡经方伯,习知还弊,而实无可排之策矣。右相今日未登筵,臣退当相议,亦为问议于原任大臣后,书入别单,以待圣裁矣。上曰,依此为之,别单斯速书入也。上曰,日前宾对,右相所奏关西谷摠中,城饷十万石外,无一包实谷云,如此虚录之谷,置之何益哉?裕元曰,虽曰纸上空文,谷摠名色,不可无之矣。上曰,若有实谷之储置,则岂不好哉?上曰,苟利于民,则于国计,虽有所损,何害之有?裕元曰,近日处分以后,于公货,大有所损,非但内而京司也,外而各道营邑,孰不知损上益下之政也?上曰,俄者下教,非但谓结头作还者也,虽别还作钱,可也。裕元曰,以民事,屡勤轸念,圣教如是申复,臣不胜钦仰万万矣。仍奏曰,政府有司堂上李源命,昨日除拜右参赞矣,闻近例以有司,无得兼参赞矣。上曰,或有兼行时乎?裕元曰,臣曾亦兼行,而近来事例,臣无以详知而不得兼行云矣。上曰,兼行好矣,为国事而兼行,有何妨耶?裕元曰,古之大臣,坐政府,每日署事,东西壁舍,检持公事,以待卯仕酉罢,而参赞,即有司也,及创备局,另设有司之衔矣,今则两府合设,参赞、有司,实则一矣,使之姑令兼带可矣,何可永带乎?从后变通,恐好矣。上可之。上曰,设备局后,署事之规始废乎?裕元曰,然矣。上曰,阁臣进前。辅铉进前。上曰,《日省录》纶綍,多有烧烬,更相誊出,可也。辅铉曰,退出后,当与时任阁臣,相议后禀定矣。上曰,《政院日记》回禄中,内入外,院中所在卷数,间已考检耶?学初曰,臣未能详知,退与诸承旨,相议考准矣。上命试官权退,仍入幕次。承旨以司谒入禀,先张已入,请出标信,开布城呈券,儒生使之次次出去。又禀收券既多,请考试,又禀取几人,命取二十人,仍行科次。祖荣读奏第一张。源命奏曰,书等,何以为之乎?上曰,第一张,书草三下,其馀并书次上。源命书等讫,承旨奏请坼封,读奏讫。源命奏请馀次试券,皆书外字。上命书传教曰,人日制诗居首草三下进士沈相薰,直赴会试。之次次上幼学闵种默等四人,并给二分。之次次上生员郑仲愚等五人,并给一分。之次次上幼学郑允永等十人,各《奎章全韵》一件赐给。出传教传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传教传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出传教通礼跪启礼毕。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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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乔翼。右副承旨沈履泽坐直。同副承旨李正鲁坐直。注书沈相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议政府启曰,岭南所在各衙门谷数抄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既承慈教矣,丙寅、丁卯别备社还中,五万石,作钱上送事,自庙堂行会。

○承文院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者,则本年春季统巡箚泒广寗防守尉奇车布,自今月初一日起,至三月底,止前往巡查之意,预行知照云矣。回咨,按例撰出,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将,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所报,则今正月十九日习阵日次,而教场冰冻未解,军马势难驰骤,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监察茶时,启辞。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所报,则今正月二十日习阵日次,而教场冰冻未解,军马势难驰骤,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参赞李源命疏,辞政府有司之任。答曰,省疏具悉。所恳既如是,政府有司之衔,许施。

○甲戌正月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右承旨申道熙,记事官沈相学、金㽥、金弘集,以次进伏,儒生等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道熙奏请,儒生以次进前,奏职姓名,儒生奏职姓名,退立阶下讫。道熙奏请颁赏讫,道熙奏请受赏,儒生使之行礼,儒生行四拜礼讫,道熙奏请,儒生并使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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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李乔翼坐直。右副承旨沈履泽坐直。同副承旨沈相汉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砺山府使权寅秉,柔院佥使黄益勋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训将有阙之代,禁将李景夏除授,禁将有阙之代,行护军赵宁夏除授。

○传曰,谢恩与下直守令入侍。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奎颜落点。

○兵曹,训炼大将单李景夏,禁卫大将单赵宁夏。

○兵曹,同知三军府事单赵宁夏。

○政院启曰,训炼大将有阙之代,禁将李景夏除授,禁将有阙之代,行护军赵宁夏除授事,命下矣。新除授训炼大将李景夏、禁卫大将赵宁夏,并即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信汉符,自甲戌为始,进上与颁给,复旧例为之。

○议政府,训炼大将李景夏,禁卫大将赵宁夏。

○议政府启曰,本府有司堂上有阙之代,大护军李裕膺,礼曹判书朴齐寅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广州留守李㘾状启,则清钱革罢后,各般未区处者,洽为四万五千三百两零,而见今经费大绌之时,强请给代,有非诚实之道。就惠厅、度支所储清钱中,限八万两划下,自营某样措处,以为涂抹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朝家等弃之物,用于有用,似有定见,不必靳许,依状请,以惠厅所在清钱中,准此数划下,以补军需,何如?传曰,允。

○传曰,春务方殷,民事可念,道臣、帅臣,使之不多日内辞朝,未下直与受由上京守令,自庙堂,催促下送。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玉堂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传曰,直提学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李奎颜,时在忠清水营任所,交龟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章烈落点。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李章烈,时在忠清道德山郡任所,交代后,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相汉落点。

○吏曹启曰,江原都事车正律,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因议政府申饬,受由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则忠州牧使南廷显、伊川府使朴元阳,俱以身病猝重,万无还官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仕,并罢黜,何如?传曰,允。伊川府使朴元阳、南阳府使李容仪相换。

○奎章阁启曰,新除授直提学闵奎镐,事当即为牌招,而时值夜深,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弓人张德元、矢人金应铉来告内,渠等服役二十年,今已限满,造纳弓矢,亦过千数云。故取考知弓品堂上启下单子及本曹录置成册,则弓人张德元、矢人金应铉服役年条,造纳弓矢数爻,今为准限,依定式帖加成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教益、李祖凤,宣传官尹喜秀、金澈均,内禁卫将元世祯,五卫将朴养淳、任圣模、崔膺祖、吴庆锡、洪范成,景福宫卫将王铉章,庆熙宫卫将柳龙根、金昶文,文臣兼宣传官朴齐晠,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忠清兵虞候李昌会,母年今为七十岁,无他兄弟,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矣。虞候之亲年七十岁无兄弟独身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基应进,参判赵庆镐、参议朴瑄寿牌招不进,承旨进。

○吏批启曰,忠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湖西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闵奎镐为直提学,闵泳穆为应教,黄普渊为副应教,李建昌、洪在瓒为修撰,李晩滢、朴齐晠为副修撰,金寿铉为知敦宁,金大根为判义禁,任孝准为同经筵,徐正淳为兵曹正郞,李喆渊为忠州牧使,柳冀骏为德山郡守,金奎凤为忠清都事,金德济为庆尚都事,姜骏焕为江原都事。

○再政。以郑汉朝为杨州牧使,兼保宁府使单李东铉,伊川府使朴元阳,南阳府使李容仪,以上相换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相鼎进。

○兵批启曰,忠清兵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水虞候及他道水虞候,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申檍为知事,李时敏、李膺宇为同知,李敏宇、李奎鹤为宣传官,具骏铉为内禁将,李致斗、兪炳虎、金光义、田熙龙、张好仁为五卫将,李喜秀为景福将,林凤华、宋仁瓒为庆熙将,韩章锡为文兼,李奎常为训炼都监把摠,李泰铉为忠清水使,洪臣厚为忠清兵虞候。

○再政。以洪锺云为知事,赵靖显为宣传官,权致焕为庆尚左水虞候。同知二单,吴庆锡、金光义,佥知二单,李致斗、兪炳虎。

○户曹判书金世均疏曰,伏以臣,素乏才具,不合器使,见带政府之职,何尝有丝毫堪承之望,而间虽屡渎,未蒙恩谅,蹲仍耐久,迄玆为九年矣。𬣙谟赞画,尚矣毋论,簿书期会,从又莫省,所以丐免一念,常如负者之缷重,今复因循冒据,捱度时日,则瘝官之刺,素餐之讥,无以自解矣。况臣年迈而尫羸转甚,病痼而神精益耗,纵欲强策趋走,即亦说不去而势无由也,敢陈短牍,略控情实。伏望圣慈,俯垂矜谅,亟赐镌改,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知三军府事李容熙疏,辞训将之任。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戌正月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谢恩与下直守令入侍时,右承旨申道熙,记注官吴宅禹,记事官沈相学、金弘集,以次进伏。会宁府使沈宜丰、熊川县监李鼎宇、抱川县监林命相、砺山府使权寅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道熙奏请,守令以次进前,奏职姓名,宜丰等进前奏职姓名讫。道熙奏下直守令宣谕、别谕及七事讲,何以为之?上曰,今此招见,申饬为民而然矣,治政得失,自当有入闻之道,实心对扬,可也。寅秉等奏曰,谨依下教,尽心对扬矣。道熙奏曰,砺山府使权寅秉,奏职姓名之际,做错非细,推考,何如?上曰,从重推考。出榻教道熙奏请,守令等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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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坐直。左副承旨李乔翼坐直。右副承旨沈履泽。同副承旨李龙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朴齐寅、副提调李会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入直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别军职崔永祖减下,闲良崔丙斗别军职差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李寅应、郑云翼落点。

○礼曹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设行事,曾有定式矣。祭享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磨炼。

○传曰,下直守令入侍。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沈相汉,时在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龙雨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龙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右议政朴珪寿,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黄海水使尹𣇍,呈状乞递矣。顾今设炮之方略未竣,则虽曰病情可闷,此时难以递易,姑为仍任,俾责终始之效,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新除授直提学闵奎镐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李建昌,副修撰朴齐晠,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应教闵泳穆,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副应教黄普渊,修撰洪在瓒,副修撰李晩滢在外,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朴颢阳,修撰金完秀,副修撰洪健植落点。

○又启曰,上番校理臣赵宇熙,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军布捧上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御营厅所报,则今正月二十一日习阵日次,而教场冰冻未解,军马势难驰骤,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启下,梁汉秀等十一名处,各木绵二匹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臣进诣南关王庙,有頉处看审,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戌正月二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朴齐寅,副提调李会正,左副承旨李乔翼,记事官沈相学、金永哲、金弘集,检校直阁金永寿,玉堂,以次进伏。永兴府使李承皋,平山府使郑云星、定山县监金凤集、医官李庆年、郑在英、李硕柱、李命硕,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裕元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曰,唯。庆年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裕元顾谓庆年等曰,脉候奏之。庆年等起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裕元曰,近日外间,多有轮感,深加慎摄之时矣。上曰,寒暖不调,人多生病矣。此时多日入直,或无失摄,而亦无难便耶?裕元曰,以吉庆之事入直,实未知困惫矣。上曰,容或无怪,而多日滞直,岂可与在家之为便耶?裕元曰,臣虽在家,亦客地也,在直之时,胜于在家矣。上曰,大臣多日入直,予心亦充然矣。裕元曰,圣教如是,在下情尤不胜欢欣矣。仍奏曰,坤殿诸节,一向康旺乎?上曰,连为安顺矣。裕元曰,今日率医官入诊则好矣。上曰,自内入诊矣。上曰,还谷作钱事,间已发关,而北关还谷,亦几何耶?裕元曰,考见文迹,则北关还钱,为十一万两,而统计关西、岭南作钱,可以收聚上纳者,为一百三十万假量矣。上曰,经费窘跲,果无道理,事势不得不有此处分,而非但指结头钱而言也,自庙堂,商量措处,可也。裕元曰,政府别还钱,近十万两,则目下姑难给代,待日后钱政有裕,更为充补未晩矣。上曰,如是则经费可以为姑息之方耶?裕元曰,各司所在清钱别单,即目下经用之需也。今虽不用,若给代,则观其所用紧歇而区别,似有可减之数,而庶有救急之效矣。上曰,见常平入量,为百万,而别单所在中清钱二百万,无区处之道,可闷,而国无经用,又不可以收于民间,则还谷作钱之外,无他道理矣。裕元曰,前日国用艰绌之时,多有此例,今则谷簿不敷,无有措手之策矣。上曰,荡还,始自厘正后有之耶?裕元曰,果然矣。上曰,户曹经费甚实,景福宫始役,姑舍,时御所亦多有修理处,而果无道理矣。裕元曰,国有三年之蓄,尚矣无路,目今所用,实无其策,岂非闷沓乎?上曰,户曹有常平然后,每事可以纾力矣。裕元曰,惠厅贡价,各营奉足及户曹日上下,莫非国计急先务矣。上曰,此数件事,果为最急处也。裕元曰,向日宾对,右相所奏使行路需,以清钱划给事,不无其道,依所奏试之,甚好矣。上曰,可一试之,而岂可屡为耶?右相所奏,则本是彼物,故用于彼地之计耶?裕元曰,试可乃已,大抵使行时划给,恐好,而以清钱言之,今虽弃物,毕竟皆有所用矣。以日前广留状请观之,万无全数不用之理矣。上曰,广留请得,未知何以用之也?裕元曰,人各有见,似有涂抹入用之道矣。既是无用之物,则或可铸器,亦可以镕化称量,而军需用之矣。上曰,使行虽一试之,而其馀何以区处耶?裕元曰,一试可用,则每年划给,未为不可矣。上曰,使行时番番如是,则西路民情,若不信革罢之令,何哉?裕元曰,圣教之远虑如是,而朝令一出后,岂有他虑哉?上曰,前以沿海潜商,有所痛禁,近闻栅门牟利之辈,复踵前习云,必以严禁之意,申饬,可也。裕元曰,果然矣,我国牟利之类,载其上纳,出没沿海,与彼人,潜相和卖,取其厚价而然,以此之故,非但国禁也,我国物价高腾,其害有不可胜言矣。上曰,两国自有开市之时,而无时潜商,深所痛恶也。裕元曰,圣教至当矣,谨当申饬于新湾尹矣。上曰,清钱则以其本国年号知之,而其中亦多有不知何国年号者矣。裕元曰,诚然矣,其钱流来之久,实未知何时所铸者多矣。上曰,潜商事,湾尹下直时,予当申饬,而自庙堂亦为严饬,可也。裕元曰,谨当依下教矣,臣曾经湾尹,习知此弊,而莫可禁止矣。上曰,在湾几年乎?裕元曰,在任三年矣。上曰,下直守令进前。承旨奏,守令等使奏职姓名,承皋等各奏职姓名讫。上曰,民生之困瘁与安堵,专在字牧,故特为招见申饬矣,下去后,实心对扬,可也。承皋等奏曰,谨当尽心对扬矣。裕元曰,守令招见申饬,此是特典也,登筵守令,自当尽诚为治矣。上曰,政治得失,自当入闻,而各别善治,可也。承旨奏,宣谕、别谕及七事讲,何以为之?上曰,登筵守令中,有曾经者乎?云星曰,臣曾经咸从府使矣。上曰,民间疾苦,方伯或未能一一知之耶?裕元曰,守令,乃近民之官也。详察民隐,胜于方伯,方伯虽有镇压之重,至于民间些少事,何能周知乎?上曰,监司廉问,每多吏辈所蔽,则想多虚实相反者矣。裕元曰,诚然矣,奸吏辈,暗引廉客,以其私嫌录给,以此之故,易致误廉矣。上曰,为方伯者,廉明对扬然后,守令尤当廉明,而吏惮官长然后,可以善治矣。大抵为治之道,无非上行下效者也。裕元曰,圣教至当矣,为治之法,吏民俱便,最患难事矣。上曰,吏民俱便然后,可见治绩矣,以绣衣言之,善其事者难矣。裕元曰,圣教诚然,而绣衣一出,则列邑畏戢之效,大矣。上曰,古之绣衣,朴文秀善行云矣。裕元曰,果然矣,流传之语颇多,而故相臣李宗城,亦善于绣行矣。上曰,朴文秀,以绣衣遍行,而藏踪秘迹之说,果多矣。李宗城,以绣衣屡出云,而在何时乎?裕元曰,俱在英庙盛时,而与朴文秀,为内外从也。上曰,近来则绣行多不能藏踪,是何故也?裕元曰,曾闻故相臣任百经之言,则前日绣行时,路有一童,语御史过了,傍人问之,童曰,马无鸣环,非驿马而何也云。以此观之,人心慧黠,有难秘踪,而且今人气资,不得徒步而然矣。上曰,此大臣入侍时,曾闻其说,盛言藏踪之难矣。上曰,长湍大臣祀孙,李裕承乎?其为人,甚端饬,与大臣几寸,而自何代分泒耶?裕元曰,裕承,果是祀孙,而与臣同六代祖十二寸,即臣小宗家也。上曰,以俗所谓一门生八寸论之,十二寸即至亲也。裕元曰,人家寸数,不过二三代而自远也。上曰,郑领府生时,见子孙中几寸乎?此大臣之福,甚大矣。裕元曰,见曾孙,而内外孙甚多矣。上曰,相臣之寿至九十,即黄喜、金思穆,而林汉浩,亦为多福矣。望百,独有郑领府一人,而予见枚卜录,则相臣之享寿者,多矣。裕元bb曰b,为相而能遐寿者鲜,盖责任甚重,劳精费神而似然矣。上曰,郑领府,为相七八次,能至遐寿,以此见之,年寿亦自有命,非劳心所损也。裕元曰,君之于相,眷爱之甚,则不当使之久劳也。上曰,大臣可任图事,则岂可舍之?古有独相十年之人多矣。裕元曰,前前领议政金炳学,在相府七年,而此大臣筋力甚健矣。上曰,诚然矣,自古置相,必欲其专且久,此乃逸于任贤之意也。裕元曰,原任大臣,亦尝参闻庙饬,岂有时、原任之间乎?上曰,原任非不协赞,而与时任有异,以其非专管故也,是以,列圣朝置相,每久任矣。裕元曰,今之相才,何敢望古之大臣,而禀质精力,亦从而浸降,且重任,岂可专委于一人,而造用群贤,亦是盛事也。上曰,用人之道,虽云古今有异,而若得其才而用之,则何异之有哉?上曰,大臣之子,在京第耶?裕元曰,在乡第,而未免蒙𫘤矣。上曰,科时,何不上来观光耶?裕元曰,姑不使科场出入矣。上曰,早为科场出入,使有阅历甚好云矣。裕元曰,岂无赴举之时乎?

1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坐直。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李乔翼。同副承旨李龙雨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昌永落点。

○传曰,有实故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赵昌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有实病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徐臣辅、李晩运落点。

○弘文馆启曰,修撰金完秀,时在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李容万、修撰李载纯、洪在瓒、副修撰柳𪼩、黄耆渊落点。

○三军府启曰,庆尚道尚州牧,壬申五月,炮手一百名,已为设置。癸酉十二月,别炮枪检骁士五十名、别旗手军五十名、别炮阵一百名,又为设置,而别军官一百名,今又加设,合四百名。全罗道青山镇,辛未十月,炮军五十名,武士一百名,已为设置,而别炮士三十名,今又加设,合一百八十名。黄海水营,辛未正月,炮军四十名,已为设置,而别料士十五名,今又加设,合五十五名,设置报来,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容万、修撰李载纯、洪在瓒、副修撰柳𪼩,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直提学闵奎镐,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同知三军府事赵宁夏疏曰,伏以,璇杓斡而值三元之休,蒌室举而伫四重之庆,群叹胥悦,小大同情。仍伏念臣,蒙𫘤质昧,年才及于有室,荒嬉抛放,学无资于从政,遭际圣明不世之遇,辊到卿月之列,亦有年所于玆矣。每自循省,渊谷在于千万,不自意,戎垣特旨,有陨于寝梦之表,召牌命严,受符义急,叩谢虽拼,廉维私分,转益震𢥠,历数宿而实不省措躬于何地也。夫掌兵之任,有国所重,古人所云,兵不可百年不用,亦不可一日不备,此诚深识治体之至论切语,而至若风云鱼鸟之储阴雨桑土之备,要之,掌之者之责耳。历观古今,何尝有无兵之国,亦何尝有无将之兵,而果何尝有如臣者授之,而不少留难,若将以晋郤彀之诗书礼乐,李临淮之壁垒旌旗,期望其敦说,责成其精彩也哉?以臣之妙年蔑学,今使之从事于游艺之末,鼓箧负笈,用究占𠌫之业,未为晩焉。一朝以师之二,盛金谷富,付其安危缓急,强名之曰此军旅,司命之人,一军之警,姑无论已,四方之笑,其将谓何?此臣所以不暇自恤,而窃恐夫贻屡圣德,解体军心,未有甚于此也。噫,臣之不自有身久矣。备数于任使之末,矢心于休戚之地,殚竭奔走,夷险前即,系义分之不容不然,而其奈望实之所未孚,材具之所未逮,亦何敢强其不能,以致负乘之讥也?驽蹄之骤,非颠必蹶,啙器之盈,不溢斯陨,臣于是,滋有所大可闷隘者,安得不厚自冀幸于大专槃物之仁乎?株谅有守,衡倚已熟,玆暴肝膈,仰渎聪听。伏望圣慈,俯垂矜谅,穆然深思,亟递臣新授禁卫大将之任,重戎事而安微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直提学闵奎镐疏曰,伏以,璇杓载新,应河运于千一,蓐室已设,伫邦庆于四重,欢欣攒祝,陬澨同情。仍伏审臣,甫御文昌之贰,旋通集贤之长,今未几个日于玆矣。尚论谓不称,惶汗犹未干,乃者阁职之命,又加于非非寝想之外,宣召义严,典式莫越,拚弃叨肃,退而顾惟,实未敢知圣意之如何,而处身如此也。将以臣宿趼而视之如律梁耶?噫,臣眇末发轫,待制之棆,迩来十有六年矣。文石桃花,物彩章明,木天藜火,地分清严,苟有蕴积于中,此诚奋发自效之会,而静言夷考,究竟是污青绫费金莲,借此谋荣,为进取先列之途,而今乃班缀久散,智虑滋钝,贸然一流品庶工,而忽然拾级进于俨据亚席,复寻霞砌之迹,重沐缥帙之香。地位将具老成,事任愈往严重,判非往日新进比,而空侗干没,所以借手者何事,将以臣才具,可干是职耶?序图画宝端之重阁,云汉琬琰之尊,是汉唐以来宏规懿制,足以为天下万世,而必其人行义著式,壁之标儒学,怀振代之珍。娴典修辞,允蹈哲范,发挥布护,润色𬣙谟,烨然为当世名隽,然后始可拟论,果能则又或节次陞之,未闻如臣者,亦可曰能也。将以臣不择夷险,趋走为恭,少酬洪慈之万之一耶?顾其职本无奔奏竭蹶之可施处,一黍名栋,坐享清华,入则依日月之耿辉,出则处琳琅之秘府,凭恃鸿私,密迩龙光,无往不焜爀璀璨而止。臣虽贪恋无耻,醒奔自恣,以悔咎为休佚,颠沛如拱趋,盈溢之理,必有所召,不特此耳。臣之断断耿耿之忱,窃有惧于建阁之精义,御世之大防,缘臣身而坏损玷屑也。株谅有守,冲倚已熟,悉暴衷膈,仰渎聪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直提学之任,重公器安私分,不胜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同敦宁兪晠焕疏,陈无敦宁乞递。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李乔翼坐直。同副承旨李龙雨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黄耆渊,时在京畿果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1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蔡东述坐直。右副承旨李乔翼。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全罗监司赵性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备忘记,咸镜监司徐堂辅、镇抚使申櫶、统制使李周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应夏、蔡东述落点。

○传曰,金吾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赵秉徽,知义禁金益文,同义禁吴显文、洪坃落点。

○传曰,应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应教前望单子入之,黄普渊落点。

○传曰,咸镜监司、全罗监司、镇抚使、统制使,并入侍。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蔡东述、同副承旨李应夏,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纶綍》及《日省录》修正补充事,命下矣。取考其卷数,则《纶綍》为三十五卷,《日省录》为四百九十三卷之多,当以《政院日记》及各司文迹,抄出誊成,而阅录缮写之役,极其浩繁。本阁检书官数少,难以了勘,前检书官中有实职人,除本仕,并与带军衔人,使之举行。书写吏亦数少,本阁待令及该院写字官,各司能书书吏,抄出应役,而容入纸地物力,自本阁,无措备之道,令度支进排,随其编成,臣等分掌考准,何如?传曰,允。

○教咸镜监司徐堂辅书。王若曰,西浒眷窑之基,龙兴旧邸,北门付锁钥之固,虎符新衔,庸撤卿月之迩班,爰作福星之远照。顾玆咸吉一道,最是观察雄藩,数千里海带山衿,左沧溟而右盖马,卄三州星罗棋布,曁沃沮而拓句丽。土产必稻鱼之乡,其业则参貂纤葛,民俗昧雅驯之教,所尚者楛矢强弓。惟卿,名祖肖孙,王国吉士,忠孝诗礼之嘉训,乃其家传,廉雅谨慎之令姿,得之天赋,琼琚黼黻,出入玉署,黉堂喉舌,鉴衡历扬,银台前席。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祗服宠命,勉恢良图,惩贪饕而简廉能,须将黜陟之政,观风俗而察幽隐,益勉旬宣之方。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秀万制进。

○教镇抚使申櫶书。王若曰,控千里金汤之险,地是周甸服屏翰,仗三朝笠毂之望,人惟宋边门锁钥,委卿方面,简予在心。眷彼沁都一区,寔为海防重镇,祖江分两泒之水,京师隘喉,孙石通三道之舟,海路长项。自昔保釐之专责倚毗,亦云不轻,矧今绎骚之甫经绸缪,尤所当讲,烟墩水堡,国步壮连营之威,峙糗矫干,师律增固圉之势,而设施尚多疏略,非老成曷以抚绥?惟卿,世储鞱靲,秩联槐棘,忠贞遹追先美,祭征虏之忧国奉公,历扬殆遍戎权,郤中羊之敦诗说礼,嘉绩庸之茂著,宠遇宁间于始终,嘉膂力之靡愆,宿望可恃于缓急。玆授卿以镇抚使兼江华府留守三道水军统御使,卿其克体重宸抚脾之想,益恢万甲藏胸之筹,谨籍伍而诘尔戎,秋霜有肃,严关防而侦匪类,妖氛自销。於戏,大纛高牙,顿变壁垒之精彩,轻裘缓带,辉映江汉之风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姜文馨制进。

○教统制使李周喆书。王若曰,属大事谁当一面,中宸起听鼙之思,以其节都统诸军,南阃纡推毂之命,玆畀卿三路管辖,庸侈予十行丝纶。眷彼峤右之巨防,实是海左之重镇,控岭、湖数千里鲸涛,接出日之乡。开营垒粤三百年龟舰,备阴雨之策,慨然想忠武馀烈,至今海波之不扬,壮哉设统制新仗,玆地利之得胜。伊来节制之疏漏,盖缘升平而恬憘,浦户星稀,拥虚簿于储胥,海舳日朽,弛戎政于保障,颿风有一踔之忧,宁忽专制之缓急,金汤为三边之最,政须经略之老成。惟卿,璿潢令支,笠毂宿望,历试于北符南钺,位登两坛,周乎司寇,金吾bb于b班崇八座,综练之声绩久著,委任实多,矍铄之志气不衰,注意方笃。玆授卿以三道水军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卿其祗服宠命,克恢壮猷,修城隍而峙糇粮,毋为苟安之习,简华乘而缮楼橹,常存不虞之图。马伏波之铜柱纪功,威信著百蛮之外,羊叔子之裘带镇物,号令明三军之中,至若临机筹划之方,自有随时弛张之道。於戏,闲山之壁垒依旧,忍耻龙蛇之深羞,辕门之桴鼓不警,庶藉熊虎之奇略,得君坐镇之重,纾予南顾之忧。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韩章锡制进。

○教全罗监司赵性教书。王若曰,汉庭二千石良吏,畴可试方面之任,湖、甸五十州雄藩,卿寔膺简心之要,得君重望,何待佥谐?眷彼湖南一区,即我海东重镇,柞棫松柏,宝箓巩漆沮之基,粟米枲麻,远篚纳荆扬之赋。人物之繁,土地之广,擅岭、湖之膏腴,城池之固,甲兵之殷,备阴雨之绸缪,迩来海防之新设,倘免浦户之仳离。乃玆年形之稍歉,尤念蔀屋之愁苦,若为怀保之策,尽试盘错之才。惟卿,贤祖肖孙,正卿巍望,操守恬约,持身则有清慎之规,知虑精详,裁务则多明炼之誉。主泮试而藻华夙彰,长喉司而眷注冞隆,横经法筵,赞谟猷于启沃,典衡词苑,饰诰命于揄扬,惟其器识之兼该,宜畀屏翰之重寄。玆授卿以全罗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服宠命,勉恢良图,学校也狱讼也,公平自有元符,保障乎茧丝乎,宽猛岂无相济?地馀禀节,厥有典常。於戏,郭刺使行部褰帷,纾民隐于采谣,范孟博登车揽辔,严吏课于考绩,棠芾风宣,伫期化南国之政,蓬莱云近,应切倚北斗之怀。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赵宇熙制进。

○吏曹判书赵基应疏,辞天官之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戌正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道帅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乔翼,假注书崔鼎献,记注官吴宅禹,记事官金弘集,咸镜监司徐堂辅,全罗监司赵性教,镇抚使申櫶,统制使李周喆,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北关,龙兴旧基,且两国交界,所重异于他道,悉心对扬,可也。堂辅曰,臣才具空疏,精力衰迈,恐无以对扬万一,极为悚惶矣。上曰,卿之优于是任,惟予知之,何至有此虑也?堂辅曰,圣教至此,尤增悚凛,敢不悉心图报,而臣于二十年前,以监试之役,曾涉其地矣。上曰,然则尤当善为之,而北路近颇多弊云矣。堂辅曰,比年荐荒之馀,民生凋瘁,救弊之策未易矣。上曰,营下与关北邑相距甚远云矣。堂辅曰,关北十州,果多踔远处矣。上曰,此邑,彼地接境,各别团束,可也。堂辅曰,谨当另加操饬矣。上曰,湖南,肇基王迹之地,而物众地大,悉心对扬,可也。性教曰,臣于方面重任,猥屑特授,感激恩造,固宜殚竭图报,而菲才浅识,恐无以对扬万一,昼宵悚蹙矣。上曰,经筵之中,晋接既久,予有所洞悉,且卿是先正之孙,固当有原gg异g于他人,予之特授,有以也。性教曰,圣教及此,窃不胜感泣悚惶,而臣实愚骇,不过为先祖忝孙也。上曰,镇抚营,京都隘口,且军制新设,实心对扬,可也。櫶曰,谨当殚竭诚力,十分对扬矣。上曰,新设之馀,尚多草创,等宜有厘正者矣,而曾经统使,似已惯熟海防矣。櫶曰,臣外而统使,内而元戎,曾所待罪,未有涓埃之报,近年以来,气力耗竭,精神遁爽,多有偾误之虑,恒所懔悚矣。上曰,久掌戎权,务得军心,士卒称颂,故有此特授矣。櫶曰,圣教及此,臣诚感激冞增,懔悚万万矣,谨当殚竭图报,赴汤蹈火,不敢有所避矣。上曰,新设此营,想多草创,卿下去后,可改者改之,可仍者仍之,至于军制防守,亦参酌为之,可也。櫶曰,臣下去后,当详察事势,若有不得已者,状闻仰请矣。上曰,江华,曾往见乎?櫶曰,臣未尝往见,丙寅待罪江防,遣人详察形便,亦为图来,故略有所闻知者矣。上曰,文殊山城,与镇抚营对峙,瞭望最紧要,而防守甚疏矣。櫶曰,臣未曾躬涉,闻山城高峻,俯瞰沁都,外洋数百里,可瞭望云,先据防守,诚如圣教矣。上曰,如是故山城设置,良有以也。以瞭望处,有一寺而甚残,僧军无几,别将防军,亦无几名云,甚疏虞矣。櫶曰,残寺僧军,别将防军,果无以为缓急之用矣。上曰,卿下去后,或可往见耶?櫶曰,山城在迩津地,臣到营后,则越境往来,似不便当,使该府使与亲信军官,详察以来矣。上曰,终不如躬审形便,可以历见乎?櫶曰,谨依下教,历路审察矣。上曰,德浦之于孙石项,防守最要害处,而镇堡凋残,不可谓之设备,亦一番往见,似好,而并皆善为设施措处,可也。櫶曰,亦当一往躬审,而至若镇堡防守设施措处不可已者,增兵固垒,实多劳费,凡属军需,专资财用,此则不可不仰烦于朝廷,以俟处分,第当看审后状闻矣。上曰,前年陵奉审摘奸之回,予有所详闻者矣。亦按地图,而以各浦要害处观之,孙石项一面,颇多险隘,今虽设备,东南则实多虚疏矣。櫶曰,圣教诚然矣。曾闻其东南海中,有舟人所谓草墱,易致涉澜,故贼亦畏之云矣。贼谋叵测,虑所不虑之道,全然不备,果涉疏虞矣。上曰,鼎足山城之于孙石项,相距几许乎?櫶曰,为十里许云矣。上曰,统制中军之夏防,移驻于见乃梁,果好法,而江华则中军在府中乎?櫶曰,然矣。上曰,镇抚中军,亦出防,似好,若移驻于鼎足山城则何如?櫶曰,中军出防,非不好矣,山城,奉安史库,只有一寺,别无民户,甚狭隘云,中军若往驻,则宜有官廨与衙役居接者,而事势恐多窒碍,糜费亦不可不念矣。上曰,若于大母山近地移驻则何如?櫶曰,其形便,臣实无以详知,到营后亦当详察矣。上曰,统制营,三道舟师,控制三南,与倭接界,所重自别,至有皇朝八赐矣,下去后,悉心对扬,可也。周喆曰,臣无才无能,未敢知何以对扬,极为悚惶矣。上曰,前任京营将臣时,士卒多称颂,故有此除送,出膺外营,军心益当欢然矣,依京营将臣时做去则好矣。周喆曰,圣教及此,臣不胜万万悚惶,敢不悉心图报乎?上曰,统营,与对马岛不远,可以望见乎?櫶曰,天气清明时,可以遥望其岛形矣。周喆曰,臣曾经东莱水使,倭界事,略有所见,且距统营二百馀里,故槪有所闻知者矣。上曰,东莱之于统营,左右道虽异,相距不远,自可详闻,而既见东莱,则益当熟习于岭俗海防矣。上曰,统营军务,皆有定制,无可损益乎?周喆曰,此营设施已久,似不至有变通者矣。上曰,镇务营军摠,果几何,而兵不在多,所贵有精兵也。櫶曰,诚然矣,而今此新设正兵,不过数千,并其杂色,为三千馀云,外面看来,不为不多,若或出用,所备者多,尚云足,惟当精炼矣。上曰,此是重地,京都咽喉,必另图备御之策,而若有疏虞处,亦可严备也。櫶曰,此是扼其吭而拊其背之谓也,诚要害之地,谨当随事状闻仰请,以为固圉之方矣。上曰,炮量为几许,而每年剩馀亦几许云耶?櫶曰,炮粮为三万馀石,不为不多,支放用馀,不过五六百石,而每年不恒上下,与预备闰需云矣。上曰,卿等今当久离,仰瞻,可也。堂辅等仰瞻讫。性教曰,臣出入经幄,已有年所,今当辞陛,自切恋结之忱,而至承圣教,昵瞻威颜,感戴欣忭,尤无以仰达矣。第臣虽已辞朝,退留城外,容俟旧伯勘簿,始可前进,则当费十许日矣。上曰,势固然矣,向日箕伯、岭伯辞朝时,亦用此例矣。性教曰,敬奉教矣。上曰,北伯则可以趁时登程耶?堂辅曰,臣则除拜稍久,其间旧伯,似已勘簿,故留城外一两日,即当进发矣。上曰,格浦及山城设施处,旧伯似或有未了之事,卿于下去后,善为措处,可也。性教曰,格浦设施事,臣亦槪有闻知,而下去后,另加周察,如有未竣处,则谨当依圣教,从长措处矣。上曰,卿等善为下去也。乔翼曰,宣谕,何以为之?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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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蔡东述。右副承旨李乔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秋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景宇落点。

○议政府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金在显所报,则清钱革罢后,本营实在钱,为三万四千四百馀两,而既不敢强请给代,又末由从他变通,支放时急,万万罔措。就为惠厅所在清钱中,限十万两特许划下,以铜铁价,从时直发卖,俾为补用为辞矣。本营支放,元来不敷,而且当变通之会,无计可施,推以知之,清钱请划,既有其例,不必蕲许。就惠厅所在中五万两,户曹所在中三万两,特为许施,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应教黄普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朴鼎和为釜山佥使。

○礼曹启曰,即接靖陵参奉所报,则今二十一日,陵上曲墙西边二间颓圮云。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设行,而修改之节,依定式本府留守进去,奉审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副护军金奎燮疏,略曰,臣以遐土微踪,猥陈条列,惟垂察焉。一曰,殿下若欲治平,必先择人以用之,上自三公六卿,委之以国政,授之以职业,久任期效,试可乃已,若称其位,则特宠异,待以优礼,若勤劳王家,自不能陈力就列,则特许休养,下至庶官末职,警饬供职,则百度可以毕举,庶务将有成效矣。惟殿下,临御以来,日接儒臣,亲讲经史,益加念念乎讲筵,可以到底乎通古今达事理,考兴亡识治乱,究时务致富庶,兴学校劝武艺,明人伦正名分,立纪纲务俭约,节财用禁奢侈,励廉耻惧刑戮,慎赏罚严黜陟,纳忠谏辨君子分小人,远嬖幸抑近习,经国远模之一大治体矣。二曰,古今诸史,何书不好,而窃念人主览要《史略》一部,似可紧切,其立旨一从其《春秋》笔法,与《朱子纲目》,相为表里,不可以与《通鉴》诸篇比也。上自唐虞下至元明,四五千载之间,世之治乱,国之兴替,天下万事,无不毕具,此史一部,时阅登览,则无事不悟,无事不聪。尧、舜三代之治,可以自期,国家万年之业,可以自巩。且我东国史,著在檀、箕,逮至丽朝,实不如中国史之班班可考,而大槪则略有之矣。国之风土,民之俗尚,既与中国,虽或不同,历代事实,今为殿下御览之备,则与中国史记,亦一体同也。况至丽朝年代尤近,其治乱得失,不是前鉴者乎?臣以为,中国、东国今古史册,实不可须臾离于丙枕之侧,而合为两部要诀,永备乙览。三曰,官爵重器,上不可以无功轻授,下不可以非分滥承者也。财者,国家之所依赖也,亿兆之所资生也,岂不所重乎?夫财用,节之为贵,而至于恤民等事,似不可太过而节之也。盖古圣王治天下,以先立其大根本,先举其大纲领矣。今殿下为治之道,亦其非一揆乎?四曰,国之治乱,民之安危,系于守令臧否,其抚民接济之方失宜,则民无以固,邦无以宁,凡于治民之际,或易循私而灭公,或易伤廉而偾事,则生民难支之状,不一其端,宁不惧乎?盖无论职之小大,居官者稍久其职然后,庶察民隐,可探弊源,以各邑守宰言之,或频频见递,则不独为迎送之弊,虽有才识者,岂有民瘼可知之暇乎?切惟瓜前,无或轻递,俾有实效,若以贪饕虐民,则安有久职与否也?惟殿下,特下丝纶于诸道方伯及居留之臣,使之严明黜陟,又恩以仁爱,威以雷霆,则彼字牧之臣,感应恐惧,莫不殚诚竭力,而邦固民安矣。五曰,国之还谷,所重自别,自中年以来,各道还谷,一入于逋吏之手,几荡尽,殿下践阼之初,诸路还谷,一一厘正,其中指征无处,一并蠲减。然而人心不古,吏习本恶,抑不无更有作奸之弊,各邑还谷,更加逐年查梯,若复有逋吏,则考其逋欠之多寡,依律施行,一不容贷,则可以惩一砺百,可以留储以备不虞,则恐合于重国谷整军旅之政矣。且挽近以来,各邑吏数,比前添额,而其害则黎元受之,南则吏弊纷纭,邑弊滋甚,西则乡弊滥杂,军伍减缩。惟继自今,诸路邑吏,一倂减额,以祛民瘼,西路乡录,百倍痛禁,以充军额。六曰,夫边缴之严,防戍而使不得犯越,不相混乱者,虑其两边之衅源,以致生事故耳。沿海戍卒,日无察边之苦,目下边情,虽若晏如,雠丑交邻,边事难测。北gg南g自稳城,北至白头山底,为四五百里,只隔豆满一江,而闻近来杂胡,多处于江越边,许多边瘼,不一其端。西自义州,东至白头,为千馀里,亦隔鸭绿一江,自三十年前,则自鸭绿入彼国数三百里,为空地矣。即闻彼国流民,充塞于辽东上下,迫在于鸭江边,而结构奠居,无一隙地,于斯之间,两边隔一江,而鸡犬相闻,其间百弊,不无可想,亦可谓隐忧之不少也。有我国人犯禁,则依律施行,切勿容贷,彼国人犯禁,则施恩善谕而送之,其为饬边预备之道,似不无虑在先事矣。七曰,洋夷者,天下诸夷中贱丑也。渠之所谓学教者,初无君父之分,又无男女之别,实禽兽之不若,岂可以圆颅方趾论之哉?惟我列圣曁殿下,并殄灭而廓清之,虽是家国之幸,又不知馀孽,伏在何地,若欲拔本塞源,莫如不通货财,永以绝之。惟继自今,永不通货,创定法式,虽秋毫之物,若有潜相和卖,则并以一律施行,一不容贷,则洋徒不来,洋学自绝矣。八曰,户布之无论贵贱,混同物布,乃邦家初创之一大政令也,岂不慎重?班族皆言曰,今日纳户布者,乃簪缨士族也。今于一朝,忽纳均布,而仍与常贱,混归一体,纪纲名分,扫蔑无馀,极为冤痛云云。常贱皆言曰,世之物布,蔀屋因此而散亡,乃涕泣相告,但愿生女,不愿生男,何幸天日复明,减此身役,欲报之德,昊天罔极,但以为国一死之心云云。噫,班bb族b,乃殿下之臣民也,常贱,亦殿下之臣民也。均是臣民,而常贱有户,班族无布者,以其正名分辨上下,而国用浩繁,民布流亡,实是忧国忧民出于迫不得已,而暂为此权宜均布之政也。惟彼班族,不知朝家本意,但以云云者,容或无怪,愿殿下,博采廷议,与巷闾间物从长处分。即闻各道军政,只存虚簿云云,万一脱有事变,则以何军旅,将为御敌乎?各邑邑搜括把定,则以充元摠外,馀存闲丁,未知几许云云。把点之际,吏辈之从中纳赂,私自存拔之资,一倂痛禁,一以充军额,一以正名分。玆敢仰龥,乞垂鉴谅,勿以人废言。省疏具悉。所言甚好,当留念矣。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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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蔡东述。右副承旨李乔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申一永。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朴齐寅、副提调李会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右议政朴珪寿,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护军洪坃疏,略曰,臣奉金吾除旨,而敢不竭蹶趋承,而臣于前冬,待罪谏院,不参联箚,乃被赵愿祖弹驳,至谓其意何在。臣于是,满心惭恧,然崔益铉、洪时衡之疏,皆言《春秋》之义,则以臣处地情私,不可随众论列。伊时实状,不过如斯,人之为言,有口意外之操切,寔由臣行己无素,未能见孚而然也,亟递臣职,且勘臣罪。答曰,省疏具悉。赵愿祖疏辞,予以挟杂稔知,则卿何必为引?勿辞行公。

○甲戌正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朴齐寅,副提调李会正,记事官申一永、金永哲,直阁姜𧄽,玉堂,以次进伏。医官李庆年、李硕柱、李命锡、李基彻,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裕元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庆年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裕元,顾谓庆年曰,脉候奏之。庆年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外道作钱,或有上纳处乎?裕元曰,平安监营,有到付状上来者,而以行关列邑,随所捧上送为辞,则来月初,似可次第上纳矣。上曰,趁速上来则岂不好耶?裕元曰,自二月至四月三朔,贡价当上下者,殆近十万两,兵曹一朔应下,亦为一万三四千两,而各营奉足,惟四月有之,而每朔应下,不甚夥多。目下急先给代,大略如是,就各司所在清钱,别单中更当区别其紧歇,付标或悬注,以备乙览矣。至于政府别置,则非政府所储,使各其司,每年别置,国有大事,则自政府,措划入用者也。势将待纾力充补,而各司皆有动gg封g不动,此系不恒所需,若未即留储,以资缓急,则诚有欠于国计矣。上曰,此果缓急之用,而姑未充补,可闷矣。上曰,昨日畿营,亦请得清钱以去矣。裕元曰,以此仰达,极涉屑越,而此钱镕化,可造铜器,故广州、畿营所以请得者,似或以此也。上曰,如此请得以去,则清钱区处似易,而胜于积置也。裕元曰,请得处,似亦无多,清钱既非全弃之物,则自可各其司区处矣。仍奏曰,清钱革罢,今才一望,而闾里如故,此惠泽所敷,而民心亦大可见矣,但国用窘绌,时急之需,排用甚难矣。上曰,可排处,先为救急,好矣。裕元曰,今番事后经费之艰乏,民情之便否,殿下可以明烛矣。上曰,卿言是矣,不然,果无以详知矣。上曰,前道帅臣入侍时,以镇营务措处事,有所申饬,而下去后,随事状闻云矣。裕元曰,臣亦见镇抚使,而上下酬酢,从筵退承旨闻之矣。镇抚营则新设后,钱谷稍饶,犹胜于他营矣。上曰,各营果不及此营,而防守则尚多虚疏处矣。裕元曰,臣曾以史官承命,从鼎足山城,行曝晒,故遍览沁都,而地方甚广,防守为难矣。在昔浦沿沮洳,最号隘阻,一自筑以后,有便成平陆之论矣。此土与海西延安地,隔水相望,南通岭、湖船路,诚要冲之地也。岛中原居人民无多,故或有募散之辈,杂以居之,所以有疏虞之叹矣。上曰,兵不听令,何以捍御乎?裕元曰,臣闻日前筵中,有兵贵精,不贵多之教,诚至当矣。兵之精不精,惟在于将得其人,故古之名将,亦有用汝兵者,是也。上曰,此果系于将帅之贤否也。裕元曰,非但将帅为然,方伯得其人,则守令善治,守令善治,则民生自安,向筵上行下效之圣教,臣退而相告,欣欣然实不胜钦诵之矣。上曰,闻江华各镇士卒,或不过二三名云,以此何以守之乎?裕元曰,镇将本不似官长,而虽数三军卒,亦可以缓急间相报,犹胜于全矣。上曰,虽然,何可当一面耶?裕元曰,若以可当一面言之,则不独镇将之为然也,以平时不镇习之卒,何以责其效乎?上曰,果在操炼之如何耳。裕元曰,昔李浣,善于习操,鹭梁一鼓,全军齐赴江中,如此然后,始可言炼兵矣。上曰,此果善炼兵者也。李浣,与卿同宗乎?裕元曰,李浣,与臣为同族,而年七十后为右相矣。上曰,为几寸而何代分派耶?裕元曰,可为四十馀寸,而国初分派矣。上曰,其后孙为谁?裕元曰,无嫡宗,惟有庶孙承祀矣。上曰,以庶子承嫡而然乎?裕元曰,然矣。上曰,前代多有如此之人矣。裕元曰,然矣,古来名将,多无后云矣。上曰,权栗,有后孙乎?裕元曰,今摠管权容燮,即其祀孙也。上曰,予尝见其祠院文字,有大臣之策矣。裕元曰,幸州,有纪功祠,上梁文,则故相赵斗淳撰,而臣书之,以臣为外裔故也。上曰,权栗,本是文官家耶?裕元曰,权栗,自是文臣,以其为元帅,故以武臣也。上曰,其时文臣,亦为元帅乎?裕元曰,其时多以文臣为之,臣先祖,尝以大臣,为都体察使,兼为都元帅矣。上曰,都体察使,固大臣之职也,元帅阶卑,亦可兼带耶?裕元曰,元帅无阶,二品以上,皆可为之矣。上曰,权栗后孙之为武家,必自近代矣。裕元曰,权栗,乃大臣之子,而其孙皆荫仕,权容燮之父,始投笔矣。上曰,投笔,以其家贫故耶?裕元曰,然矣。上曰,近无文官将臣,而古多有之,何也?裕元曰,古有将荐,为文臣为兵水使者多,而近无此法矣。上曰,文臣有可用之材,则兼试武职,亦未为不可也。裕元曰,文臣若为将任,则武臣恐无可做之官矣。上曰,武臣则将任外,其他秩高之官矣,将荐,自何时废乎?裕元曰,似在肃宗、英宗两圣朝间矣。上曰,故相臣尹趾完、徐文重,亦皆将荐耶?裕元曰,然矣。上曰,古人多有兼全之才矣,国家用人,固无文武之间,而若别荐特用,则其家将为武家,似或不乐矣。裕元曰,平常之时,必不用此例矣。上曰,徐念淳,还为文家,而徐有大之后,仍作武家矣。裕元曰,然矣,李鼎信家,亦为文家矣。别荐家子若孙间,若即为文职,则还为文家,而代远后,则还为文家,似未易矣。裕元曰,李景夏家,非代久之家,而仍作武家,诚异矣。代久则便成箕裘之业,而难以反本矣。上曰,李浣家,当代为武臣乎?裕元曰,自其父守一,为武臣矣。上曰,李浣,即李守一之子乎?李守一,亦为大将矣。裕元曰,李守一,于丙子年间,以广州留守,升拜兵判矣。上曰,此是特例也。裕元曰,未经两局大将,而只以广留登坛矣。上曰,李守一之祀孙,为谁?裕元曰,其祀孙,今无有立朝矣。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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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蔡东述坐直。右副承旨李乔翼。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假注书崔鼎献。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仇宁万户洪源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公事不审之中官李用善,从重推考。

○传曰,下直守令、初仕人,入侍。

○传曰,前镇抚使入侍。

○甲戌正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下直守令、初仕人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应夏,假注书崔鼎献,记事官金㽥、金弘集,以次进伏。南阳府使朴元阳、乐安郡守李奎凤、南海县令李容复、徽陵参奉宋道淳,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承旨奏曰,守令、初仕人,以次进前,奏职姓名。元阳等,奏职姓名讫。上曰,特为召见,申饬而送之,悉心对扬,可也。元阳曰,谨当悉心对扬矣。奎凤曰,恪勤奉公矣。上曰,治绩之善否,自当入闻,而既以恪勤奉公为主,则固不必更饬矣。上曰,尔于先正,为几代孙乎?道淳曰,十代孙也。上曰,先正祠板,在何地乎?道淳曰,在忠清道怀德地矣。上曰,年今几何?道淳曰,十八岁矣。承旨奏,下直守令宣谕、别谕及七事讲,何以为之乎?

○甲戌正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前镇抚使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应夏,假注书崔鼎献,记事官金㽥、金弘集,前镇抚使金善弼,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善弼进前。上曰,善为上来,而经一宿矣。上曰,镇抚营,草创未几,今则军政果皆厘正乎?善弼曰,何敢言修举,而臣则殚竭为之矣。军额,今为排备,虽有缓急,果可无虑乎?仍奏曰,新设为三千三百名,而本是乌合之卒也,臣在任三年,另加操饬造炼矣。上曰,三千三百军皆新设,则其前无军额乎?善弼曰,其前只有束伍军矣。上曰,然则新设军、前束伍军统计为几许名乎?善弼曰,束伍军,本不过四五百名,而以民户名把,亦无料布,不足备数于军额矣。上曰,炮粮一年应入,几许?善弼曰,然矣。上曰,本营形便,可以详悉乎?善弼曰,臣于本营新设前,曾为江华中军,及以镇抚中军,升拜镇抚使,故略有涉历矣。上曰,三次在任,自当详知形便,而何处险隘,而何处虚疏耶?善弼曰,西北果险隘,而东南则自古有城郭矣。上曰,以舟楫往来言之,西北边之为虑,得无加于东南乎?善弼曰,西北海中,有草嶝,不利行舟,而年前洋贼,并从东南入犯,故东南浦沿,新筑土堰,以为防军隐蔽之所矣。上曰,摘奸之回,阅其图形,则果善为之也。善弼曰,昨年春,改筑城于旧址而障之矣。上曰,在何津近处乎?善弼曰,始自龙津镇,至济物镇而止矣。上曰,延袤为几里乎?善弼曰,城广为三千馀把,未可以里计之矣。上曰,以石坚筑乎?善弼曰,下以石筑,上以为女堞,制度如京城之旧筑,有间间有馀存处矣。上曰,别无民弊乎?善必曰,别无民瘼,而本无还谷,辛未以后,洞布亦无之矣。上曰,无还则何以为之乎?善弼曰,丙寅军粮馀米二千五百石,仍留为别饷谷,而亦不取耗,只每年秋成后改色而储置矣。上曰,如是则果无民瘼矣。善弼曰,以其无弊,故丙寅复散之后,民无聚集,户口反有增于昔日矣。上曰,户口为几许耶?善弼曰,本为五六千户,而新增可为千馀户矣。上曰,昨秋农形,何如?善弼曰,昨年初有大登之望,及至岁熟稍减,然犹为丰年矣。上曰,见今春候尚早,而牟麦善立苗乎?善弼曰,牟麦果善立苗,而江华,秋牟甚稀,多种春牟,故近日春耕方盛矣。上曰,秋牟何为不种乎?善弼曰,秋牟,必多粪治然后善熟,而岛民惰农,故不能多种矣。上曰,丙寅洋扰后,各殿册宝,果于何处移奉乎?善弼曰,其时入于烧烬中矣。上曰,史库《实录》,何以移奉乎?善弼曰,鼎足山城所奉《实录》,其时埋奉于净地,追后还安矣。上曰,交龟,通津府为之乎?善弼曰,然矣。上曰,乔桐、永宗,亦无弊乎?善弼曰,府镇,俱为凋残,乔桐则统御营移置本营之后,尤极萧条矣。上曰,摘奸之回,闻有二十八宿物形之新造者,此有何法意乎?善弼曰,二十八宿,各有方位,而我国则造一幅旗合画者,故臣果随其方位,各造物形,欲令军校,辨其方位而已,更无他深意矣。上曰,在前亦有随方位各插之法乎?善弼曰,古法本自如是,而我国军制,果未曾有之矣。上曰,炮粮三万石数爻,果无加减乎?善弼曰,此是新设划付者,自有定数,更无加减矣。上曰,奉足木布数,几何?善弼曰,木四百八十同,布二十一同矣。上曰,足可以放料矣。善弼曰,布则间年军服次分给矣。上曰,布则数少似然,而此从何道来耶?善弼曰,此是江原道所纳者也。上曰,一年米木之放下剩馀,为几许?善弼曰,剩馀米一千三百馀石,木为九十馀同矣。上曰,钱数,几许?善弼曰,九万八千两矣。上曰,自何处划来乎?善弼曰,各道所来,而储置炮粮仓,又有军需库,各处钱十一万两储置,而炮粮仓,乃新设者也。上曰,其外,无他物划纳者乎?善弼曰,钱谷布木外,更无他来纳者矣。上曰,军器所需铁物,何以措划乎?善弼曰,黄海道,有正铁一千斤来纳者矣。上曰,城内公廨,皆新建,而行宫及万宁殿、长宁殿外,奎章阁,未及重建,而至于各留营,亦何以为之乎?善弼曰,公廨营建时,财力实绌,殿阁诸处所,皆未及重建矣。上曰,长宁殿、万宁殿图式,或有载于邑志者乎?善弼曰,邑志只有文字所录,而无图式矣。上曰,两处尚有旧址乎?善弼曰,长宁殿遗址,臣谨以筑石为台以表之,万宁殿古址,未详在何处矣。上曰,万宁殿,今已无之,而但有传说故也。善弼曰,然矣。上曰,大成殿,不为改建乎?善弼曰,洋扰时,惟大成殿得全,故不为改建矣。上曰,城内周回,何如?善弼曰,周回可为十五里矣。上曰,与华城,何如?善弼曰,似不及华城,而与南汉相等。上曰,鼎足山城大小周回,何如?善弼曰,鼎足山城,甚狭于周回,可为十里,而内奉史库,有一残刹及别将所住处,本无民户,别将,本以船头浦守将,移住于此矣。上曰,船头浦之为要害,不及鼎足山城而然乎?善弼曰,然矣。上曰,草芝、德津、广城诸镇,其关隘,皆不及鼎足山城乎?善弼曰,果不及鼎足矣,诸镇若有数百军兵,则可以防守,而只有五六残卒,甚为疏虞矣。上曰,可谓瞭望将矣。上曰,江华城,海防之最重处也。善弼曰,三南、两西,无处不通,此诚咽喉之地也。上曰,镇抚中军,兼守城将乎?善弼曰,中军所带,乃修城将,即修筑之职也,与守城衔一般矣。上曰,所带三千三百金,果皆炼习,可为缓急之用乎?善弼曰,三年之间,教习炮放,每朔试放,赏格钱为六百两,而居首者得十繈,故果皆善放,三发六中者多。且渠辈与洋贼,不欲共戴一天,贼若更来,期于尽歼,故虽不教而自然善习,至于农民,亦皆炮放矣。上曰,军民无不炮放,则可以善为防守,甚可幸也。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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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蔡东述坐直。右副承旨李乔翼。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会宁府使沈宜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在外与有实故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沈承泽、李根弼,副摠管李容直、赵寅熙、李鹤荣、李敏庠、李教献落点。

○政院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议政府启曰,即见全罗前监司李镐俊状启,则格浦镇漕仓捧税船运等节,将以该佥使,定差员上送,而海防重地,累朔旷守,恐涉虚疏。依岭南漕仓荠浦、龟山例,使猬岛、古群山两镇佥使,初定领运差使员,轮回举行,而眼同本镇佥使,监捧税谷,趁期骑船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新设之镇,有难旷务,捧税船运之节,既有岭南已例,依状请,以两镇将,轮次举行事,定式行会,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判下,李正镇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黄耆渊疏,与其弟应教普渊,有春秋兼衔应避之嫌,乞递。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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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蔡东述。右副承旨李乔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义州府尹黄锺显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下直守令入侍。

○甲戌正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下直守令入侍时,右承旨申道熙,假注书崔鼎献,记注官金显默,记事官金弘集,以次进伏。庆州府尹林翰洙、义州府尹黄锺显、宁边府使李裕承、慈山府使洪殷谟、仁川府使朴贞夏、龟城府使李锺观、晋州牧使闵昌植、殷山县监洪时衡、泰川县监洪永五,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承旨奏请下直守令,使之进前奏职姓名。翰洙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如此面饬,悉心对扬,可也。锺显等曰,诚心对扬矣。上曰,湾府,与大国接界,异于他处,另加严饬,俾无潜越之弊,可也。锺显曰,臣俄见领相,伏闻向日筵教矣。近日边政荡然,多有潜越之弊云,臣下去后,谨当严禁矣。上曰,向见领相,累有此饬,而近闻潜越甚多,边政可闷也。锺显曰,如或有潜越之现发者,谨当随轻重勘处,而其中若有罪犯之不可容贷者,虽先斩后启,未为不可,而虽彼人有犯罪者,则境上枭警,亦有两国约条矣。上曰,果有约条,以此遵守,则边政可以肃清矣。锺显曰,潜越之路,非但在于鸭绿江也。沿江上下,多有潜渡处,诚难一一周察云,此则臣闻诸前任诸臣,而领相亦言之矣。上曰,领相曾任湾尹,故详知边政,而潜越之弊,尤当严禁也。锺显曰,潜商之弊,前亦有之,而不至如此之多者,以物易物,卖买之际,自有难便之端,故有所顾忌,不敢狼藉矣。近日钱货通用之后,潜商辈以物直卖,而受钱直用,故潜商尤多,而莫可禁止,到今清钱革罢,则此弊似或稍减矣。上曰,彼钱今既不用,此弊从可少减矣。锺显曰,似然矣。上曰,大国纪纲,近颇解弛,鸭水以北空闲之地,多有居民,人烟相望云矣。锺显曰,两国交界,设置空虚之地者,自是有意所在,而今则曲曲成村云,可谓边忧,而此则大国之所当禁者也。上曰,彼人有潜商往来者云,甚可骇然矣。锺显曰,如无我人之为接至者,则宁有是也?当十分痛禁矣。上曰,燕货出来时,致有左书之流出,自边门严饬,则此弊自可绝矣。锺显曰,边禁荡弛,为弊之滋长,有不可胜言,而奸窦莫遏,栅路之外,海上交易,亦不知几处,诚可痛叹矣。上曰,自义州出来者,则严加禁断也,而使臣房卜,必无他虑,而任译辈必须善为操束然后,始可杜弊无碍,严禁,可也。锺显曰,敬奉圣教矣,臣才器不逮,猥膺边门重任,恐不无偾误之虑,而第断断乘赤,则期图万一对扬矣。上曰,卿筵中出入既多,予知其一心做去,故有此特授也。锺显曰,圣教至此,惶懔无地矣。承旨奏,宣谕、别谕及七事讲,何以为之?承旨奏请,守令等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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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会正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学初坐直。右承旨申道熙。左副承旨蔡东述坐直。右副承旨李乔翼。同副承旨金羽林未肃拜。注书申一永。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朴齐寅、副提调李会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以关西、关北、岭南还作钱事,已有所下教矣。其在向国之道,该道臣,必当殚竭对扬,而见今经用一时为急,自庙堂,更为别饬于三道,刻期收纳事,三悬铃行会。

○传曰,结敛,本非经法,故向有所处分矣。今于清钱革罢之后,不无区区窒碍之端,自庙堂,分付该曹,已陈省见退者,特为捧纳。外道之已收未纳者,使之留置该邑,姑未收捧于民者,一并荡减事,亦为三悬铃行会于八道、四都,以示予如伤之至意。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羽林落点。

○传曰,边防重地,不可久旷,釜山佥使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内给马下送。

○传曰,内阁牙牌之勿用,虽有年前定式,而设阁时已有之例,不可仍废,从今以后,复用牙牌。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朔奉审日次,臣珪永,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玉香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内阁牙牌举行与教书赍传,依旧例为之。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修撰黄耆渊上疏,则以为,臣弟普渊,见拜应教矣。揆在应避,例不得兼带春秋之衔,而下位当递,典式所在,臣所带兼衔记事官,亟令镌递亦为白卧乎所,弘文馆副修撰黄耆渊所带春秋之衔,今姑减下,何如?启依允。

○甲戌正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朴齐寅,副提调李会正,记事官申一永,假注书崔鼎献,记注官金显默,记事官金永哲、金弘集,直阁姜𧄽,玉堂,以次进伏。医官李庆年、李命锡、李基彻、李好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问候,各殿问候讫。仍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庆年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裕元顾庆年等曰,脉候奏之。庆年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裕元曰,臣于阁外,见医官,伏闻自内入诊,中宫殿诸节,太平,诚不胜欢忭之至。此月已晦,明日,即仲春也,万品昭苏,草木发生之会,邦庆之在于此时,常所颙望,今可以合生民之祝矣。上曰,大臣在色已多日,连为安过乎?裕元曰,以吉庆之事,久处禁直,诚切喜幸,直中闲寂,公务裁断,亦多便好矣。上曰,结敛大为民弊,已捧者今欲以常平改捧,则尤为民弊,特令以清钱还捧,其未捧者,当荡减,以此意,欲出传教矣。裕元曰,此诚为民之惠泽,而元上纳外,加数备纳,果极难矣。上曰,既知为弊,则岂得不荡减乎?裕元曰,以清钱还捧,则为惠与不捧同矣。上曰,果为窒碍处,不得不如此措处也。裕元曰,结敛未尝不为民弊,而今此蠲荡,惠政则大矣,然国用多有窘绌,是所可闷矣。上曰,苟便于民,则虽于国用有损,亦何妨也?上曰,但利民而然矣。上曰,三道作钱,何间当上来耶?裕元曰,间者再见关西报状,以为随所捧即当上送云矣。上曰,箕伯到营稍久,而岭伯、北伯,今方赴任矣。以即速举行之意,出传教申饬,似好矣。裕元曰,出此传教,则三道臣,尤当董饬矣。上曰,如此则可以即速上来。裕元曰,然矣。仍奏曰,今番清钱给代之方,特蒙自上处分,如是划下,诚为万幸矣。别单今方修正,仰备乙览,而二百馀万之数,以百万给代者,果不啻矣,自正月至四月等,以各其司应下及别备,计数排给,而户曹给代,为最多矣。上曰,户曹为几何乎?裕元曰,户曹近六十万两,而时御所修理及《日省录》修补条,皆在其中矣。上曰,时御所修理为几何乎?裕元日,二十万两矣。上曰,足以尽为修理乎?裕元曰,此是户曹筹摘假量者,似可为适中矣。上曰,《日省录》所入,几何也?裕元曰,五千四百两假量矣。上曰,如是其多乎?裕元曰,纸地及书写所入甚多,其外亦有各物杂费故也。仍奏曰,给代时,自各其司,打数枚报本府后,参酌排定,而不可以臣独见断之,事当本府会议措处,而臣既在阙中,诸臣无以无时入阙,故臣方往复相议于僚相及原任大臣、户惠堂,以归停当矣。上曰,势似然矣。上曰,畿营、广州请得清钱,何不出给耶?裕元曰,此是启禀蒙允者,自当出给,而择钱之故,似姑未举行矣。上曰,自庙堂禀旨划下者,何可迟滞?速速出给事,分付,可也。裕元曰,谨依圣教分付,而其间迟滞,岂有何故也?上曰,外道,多有都贾名色云,此不可不痛禁者也。裕元曰,此是自庙堂,常所禁饬者,而未知近日果何如也。上曰,闻近亦有之,而外道物种,因此不得上来,以致京中物价刁腾,甚可痛恶,都贾名色,一并严禁,可也。裕元曰,谨依下教,发关各道矣。上曰,全罗、忠清两道山郡田税,以钱收之于民,趁漕仓开仓时贸米,付纳于漕船或有之云。昨秋既以清钱收捧,则见今革罢之后,势将以常平换纳,而初运不远,则穷蔀峡民,何以卒办乎?必至严督捉囚之境,民情诚可闷,自庙堂,知委该司,俾纾民力,或以秋大同上纳,则何如乎?裕元曰,两湖田税,臣未能详知其为某某邑与谷数之多少矣。山郡邑,每以钱木参半上纳,而若以秋大同,一并退限,则经用恐有不成之虑矣。上曰,京仓别储米,似可为十五万石,足以一年安用,故有此故矣,岭南则本用常平,似无他虑也。裕元曰,京仓米,未知数爻,而足可支用,则为民之地,有此处分,亦好矣,而秋大同法,歉年或有之,不可番番阔狭。臣退当详问于户惠厅,得其便否后,更当仰禀矣。上曰,陵幸时,见路旁民户甚残,似无以办纳公税,近畿如此,外邑推可知矣。裕元曰,民户残瘠,在在皆然,而遐土穷峡,尤不及畿邑者多矣。阶前万里,无微不烛,圣教若是恻怛,从此斯民,可以苏息,复见尧、舜之世矣。上曰,既知百姓之贫乏,则安得不如是为虑耶?上曰,阁臣牙牌复旧事,已为仰禀东朝,奉承处分,今当复旧则何如乎?裕元曰,牙牌,乃是旧规,而近来废之,今何可复旧乎?上曰,设阁初,有所有之物,何可永废?自内已造置十部,大臣以此分付内阁,可也。裕元曰,登筵阁臣,已闻下教,而臣亦当分付矣。上曰,大臣曾经提学乎?裕元曰,臣未经提学,而为直学矣。上曰,大臣何年拜阁直乎?裕元曰,臣于壬寅年,为待教矣。上曰,牙牌,不敢违牌乎?裕元曰,若违牙牌,则直捧窜配传旨,而礼判家曾有是事矣。上曰,于礼判,为何亲,而其时果窜配乎?齐寅曰,臣父拜直阁,以牙牌不进,补外于杨根郡矣。上曰,牙牌命招时,何人出去耶?裕元曰,本是阁吏举行,而闻近有检书官出去之例矣。上曰,既复旧例,则使阁吏举行,好矣。裕元曰,当初勿用之时,出传教与否,臣未详知,未知何以举行矣。上命会正曰,筵退后,详考誊录入禀,承传教举行也。会正曰,谨当退考日记以禀矣。上曰,牙牌,当下政院耶?裕元曰,似当然矣。上曰,向以朝臣乘轿赴公事,有所提饬,而近日果何如耶?裕元曰,有器具者,乘轺如仪,或有乘驴马者云矣。上曰,蓝舆,多有名色,而从何品乘之耶?裕元曰,行用蓝舆外,亦有四人蓝舆及山蓝名色,而四人蓝舆,最初二品以上乘之矣。年前大臣筵禀后,只令一品乘之,与四人轿等山舆,则三品皆乘之,近果入于禁令矣。上曰,吏议则显殊,而未经吏议人,近日亦有乘之者矣。裕元曰,臣则未之闻矣。上曰,吏议先生则乘之,其外毋敢滥乘之意,分付,可也。裕元曰,当分付矣。上曰,向以奢侈事,曾有申饬,而章服则不可不备其威仪,而戎服之朱笠、虎须、贝缨,亦复旧例,为之好矣。裕元曰,虎须,乃成宗朝麦须插笠之遗意也。朱笠、贝缨,今若复旧,则朝臣,举无器具,恐难猝办矣。上曰,从近姑无应用公故,次次为之,则亦可行矣。裕元曰,此亦勿用时,出传教与否,无以详知矣。上命会正曰,亦考誊录入禀,可也。上曰,左牵亦复旧例,好矣。裕元曰,无器具之人,亦难一一准备矣。上曰,随事势从便为之,可也。裕元曰,退当相议诸臣以禀,而事势猝难为之矣。上曰,从何品用之乎?裕元曰,三品以上用之,而武臣之曾经承旨与摠管人,皆用之,其数甚多矣。上曰,朱笠、贝缨,从何品为之乎?裕元曰,自堂上官用之矣。上曰,古笠甚大,纯祖朝所御笠子,尚今奉藏,其制果大,帽长而尖矣。裕元曰,咸兴本宫,有太祖大王所御笠子,其制甚大,臣于北伯时奉玩,都令亦于其时,以北评事来见矣。会正曰,臣曾以评事,下往奉审本宫时,见其制样,则果甚广大矣。上曰,宪庙时笠制,比今亦稍大矣。裕元曰,自其时次次向小矣。日记厅堂上闵泳达。郞厅李载崐、金炳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