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高宗/十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沈舜泽。行右承旨黄锺显式暇。行左副承旨郑顺朝监祭进。行右副承旨兪锡焕坐直。行同副承旨徐璟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三军府启曰,本府武从事官郑永泽,奔走勤仕,再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修撰张原相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朴齐晠,副修撰李载悳、王性协,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抱川幼学李锵所志,则以为,八寸弟镗,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兄银第二子济喆,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法典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载在法典,而门长李锵所诉既如此,李银第二子济喆,立为李镗之后,何如?传曰,允。

10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沈舜泽坐直。右承旨。行左副承旨金尚铉坐直。右副承旨。行同副承旨李勉愚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尚州营将李文钦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都承旨、左承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沈舜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正熙、金尚铉、王庭扬、吴德泳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行右承旨申正熙,行左副承旨金尚铉,行右副承旨王庭扬,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吴德泳,时在平安道宁边府任所,交代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愚落点。

○又启曰,右承旨申正熙,时在江原道春川地,右副承旨王庭扬,时在开城地,同副承旨李勉愚,时在京畿杨州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初、洪淳大、李邦铉、李容学落点。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江原监司尹秉鼎状启,则以为,蔚珍县令黄镇奎,三载莅邑,一心图治矫弊,而残廪捐尽,恤灾而穷蔀赖安,已著优异之绩,且多修举之事,而瓜期将近,民情愿借,灾民接济,难付生手,残邑迎送,在所常念,特为仍任,俾尽终效,令该曹禀旨亦为白有卧乎所,道臣状辞既如此,蔚珍县令黄镇奎,姑为仍任,何如?启,依允。

○副提学洪远植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省焉。

10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厨院进。行左承旨金学初未肃拜。行右承旨金尚铉坐直。行左副承旨洪淳大坐直。行右副承旨任孝准未肃拜。行同副承旨李文永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新除授行左副承旨洪淳大,行右副承旨李邦铉,行同副承旨李容学,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行右副承旨李邦铉,行同副承旨李容学在外,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孝准、李文永落点。

○咸镜监司洪祐吉状启,庆兴府使洪昇厚,动称捐财,名实不副,有时使气,玉石俱焚,差任焉与夺失宜,官属耻笑,词讼焉翻覆无常,人民怨谤,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圭稷为庆兴府使。

○以礼曹绫丰君祠版遣宗臣致祭单子,传曰,厨传之弊,不可不念,遣地方官致祭。

10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金学初坐直。行右承旨金尚铉缘故出。行左副承旨洪淳大坐直。行右副承旨任孝准坐直。行同副承旨李敏庠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新除授行同副承旨李文永,时在忠清道牙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敏庠落点。

○兵曹,以郑云龟为训炼都监中军。

○承文院启曰,今四月十六日月食之都京救食咨文,今才出来,虽为晩时承准,不可无回咨之举矣。救食回咨,按例撰出,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咸镜监司洪祐吉状启内,庆兴府使洪昇厚,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洪昇厚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判书闵升镐疏曰,伏以,臣之冒据匪据,曷尝为因仍盘礴之计哉?叨谢则莫越式例,控恳则徒归文具,间值有故,圣怀疚戚,不敢以微末去就,仰烦酬应,抱玆𪸥𪸥,已有日矣。臣之不称之实,必辞之义,前疏陈暴几无徐蕴,而有若只系私分,不及大关国体,辞语短拙,未槪圣衷,此即臣之罪也。夫本兵重任,熙朝殖材,英彦麻列,必也与众共举,官惟其人,然后可以亮天工,可以服民志,而仓卒特旨,出于舆望之外,万目瞠而十手指,皆为圣朝惜此举也。臣是椒房一属籍耳,借使劣有任使之才,本不当居要地而妨贤路,况以卤下,百不犹人,而今乃处于万莫堪胜之任,其怜臣者,忧其过福而招殃,不知臣者,以谓失也何足言廉耻事,盖以臣之处地,异于他人故耳,是以欲示无私,莫如远嫌,故广国之贤焉而不用于西京,马援之功焉而莫如于南宫,臣虽不及古人,独不可以前世美事,仰望于殿下也哉?臣之目下第一义,惟有遄解重务,投闲置散,时月起居,粗伸义分,上可以永奉鸿私,下可以保守微分,苦心至愿,断断如此,且臣兼管诸司,奎华清切,不宜久玷,而至若槐院则裨谌之为命,尚矣莫追。云观则周髀之测侯,尤所未学,缘臣匪才,以致职务日旷,此又蹙蹐不安,必欲求解者耳,玆罄衷恳,申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矜谅,将臣本兼诸任,并即递见实天地生成之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何可轻递,所管诸务,亦不必辞免,卿其勿辞行公。

10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学初。行右承旨金尚铉。行左副承旨洪淳大缘故出。行右副承旨任孝准坐直。行同副承旨李敏庠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承辅,副提调郑基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姜㳣在外,右议政韩启源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南廷顺状启,肃川府使郑完默,三载为治,百度俱举,苽期迫近,群情惜去,特为仍任,令该曹禀处事。传曰,如此良吏,将试于大去处也。宁边府使除授,其代内乘李长会除授。

○兵曹口传政事,以白南益为兼内乘。

○宗亲府启曰,《璿源谱略》书役浩多,写字官中,推其能书者二十人待令举行事,向因筵禀蒙允矣。写字官李斗赫、李象恒、赵汉斌、全宅庆、崔仁植、金季永、刘昉祐、林汉隽、林鸿植、金永㷽、玄济昶、金相协、玄济应、金彻炼、郑重佾、李海建、刘在室、李国铉、洪重普、白维镛待令差下,而画员亦不无待令,画员白禧培、安建荣、白殷培、朴镛夔、李昌钰,一体待令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尹用求,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10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金学初缘故出。行右承旨金尚铉式暇。行左副承旨洪淳大。行右副承旨任孝准坐直。行同副承旨李敏庠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行左副承旨洪淳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法司堂上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政院启曰,即者正言闵羲泰,以其亲病,投章经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赵羲丰为摠戎中军。

○吏曹启曰,和陵参奉马图羲,纯陵参奉李瑞林,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升六。

○又启曰,璿源殿令赵景濂,东学教授金明镇,成均馆典籍姜骏焕、文俊永,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宁边府使单郑完默肃川府使单李长会,已上除授事承传。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炳冀,参判洪兢周式暇,参议张锡龙进,承旨

○吏批启曰,兼判书金炳冀参判洪兢周并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徐相鼎为兵曹判书,徐堂辅为刑曹判书,沈承泽为判尹,李邦铉为左尹,李容直为右尹,韩敬源为刑曹参判,安骥泳为刑曹参议,姜兰馨为知经筵,姜晋奎为同义禁,郑文升为同义禁,金龙国为监察,兼掌令单李镐翼,蔚珍县令黄镇奎,姑为仍任事承传,训炼都监提调单徐相鼎,禁卫营提调单徐相鼎,御营提调单徐相鼎,学正单白奎爕,学录单朴文彬,宗正卿单李秉文,书题单洪允范。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再政。以朴昇寿为同敦宁,洪远植为户曹参判,金应均为知春秋,徐相鼎为军器提调,金大根为观象监提调,朴齐晠为东学教授,张斗宪为直讲,李赞斗为典籍,金昌伦为典籍,李瑞林为璿源殿令,郑云鹏为礼宾参奉,金丰求为典狱参奉,金永敏为和陵参奉,高承昊为纯陵参奉,知义禁单郑文升,花山副守李彭年赠花山君宗正卿例兼,长川君普生嫡众孙赠君事承传,沃野令李龟福赠沃野君宗正卿例兼,长川君普生嫡众曾孙赠君事承传,礼山守李继昌赠礼山君宗正卿例兼,茂林君善生嫡众孙赠君事承传,宁海副守李义年赠宁海君宗正卿例兼,茂林君善生嫡众曾孙赠君事承传,耽山副守李克赠耽山君,宗正卿例兼,顺和君𤣰嫡众孙赠君事承传,学生尹景东赠户参例兼,尹得耆赠左承旨,尹渊赠仆正,已上同知尹佐烈三代,学生曺润国赠户参例兼,曺远福赠左承旨,曺善贵赠仆正,已上同知曺昌凤三代,学生李采运赠户参例兼,李寅苾赠左承旨,李万胄赠仆正,已上同知李源模三代,学生李启顺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相鼎未肃拜,参判以下及承旨。

○以李仁弼为舒川佥使,李基默为杨花渡别将,申永禄为白马别将,判府事加设单郑健朝,副司勇闵致宪,副司勇十六单,李国铉、李邦铉、金彻炼、李寔柱、郑重佾、白维镛、李海达、玄辅健、李孝善、朴智荣、金文显、秦喜完、朴镛黼、李兴善、玄济昶、安斗荣。

○宣惠厅启曰,观此京畿监司金在显状启,则枚举南阳府使李容仪牒呈以为,庆尚道后漕张字空漕船一只,上纳后回还之路,到本府灵兴岛弁屿致败,而格军一名渰死矣。该船河格等处问目取招牒呈,亦既无所载谷物,又有渰死人命,则纵不可致疑于故败漕船法意严重,固当严讯,而别无情节之更核,则多人滞囚,亦所当念,并移送该道,以为勘处,令该衙门拿处,而败船杂物,即为推去,拯埋格军,知委尸亲之意,并移文该道道臣矣。人既惯水,船不载谷,则设有意外之风涛,随波维制,容有其术,而竟使全船,任其破败者,所为痛骇,监色之由陆径归,亦系罔赦,不可以人命渰死,有所容贷,同败船格军等,押送本道,并与径归诸汉,严刑得情勘处,败船木物,既在畿内,自本厅依例属公,船只段,依事目生征改造之意,分付岭南道臣,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闵升镐疏曰,伏以,臣荐陈由衷之恳,冀蒙体下之恩,秪为臣忱诚浅薄,未能孚格,温批不允,徒缴恩宠,兢惶闷隘,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臣之冒设蹲据,今且数旬馀矣,员乘之惧,集木之忧,夙夜憧憧,惟祈一解,不啻如渴之思飮,湿之欲脱,而若臣区区愿忠尽瘁之义,洵不系于官职有无,以殿下止仁止慈,何不少垂谅察而成就之也。且臣虽不才无能,圣眷若是隆挚,苟无目下事故,而可不计偾误,向前承膺,而第臣本生母病,近益添剧,气息凛涰,一日之内,形症屡变,左右调护,未忍离侧,间以旬朔起居之礼,式赴公所,见家僮踵至,则臣之方寸,煎灼无馀矣,仍窃念圣朝以孝为理,凡于臣下,亲老则有归养之典,亲疾则许救护恩,推老老人,莫不得遂其愿,而臣独见阻于仁覆之天,不克自伸情理,则抑郁闷迫,果如何哉,见今问医调药之外,念靡他及,而所管诸务,俱非闲漫,若一任停阁,则有非分义之所安,欲且担劣,则无奈情事之难强,止竟公私无补,自速尤悔而已,惶闷之极,不能按住,玆敢冒死呼吁。伏乞圣明,特垂慈念,亟递臣本兼诸任,俾便将护,不胜大愿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恳,如是屡屡,不为许免,反非上下相厚gg孚g之意也,所请不得已依施。

○正言闵羲泰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0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金学初。行右承旨金尚铉缘故出。行左副承旨洪淳大坐直。行右副承旨任孝准。行同副承旨李敏庠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政院启曰,即者持平姜铎,以其亲病,投章经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校理金裕行,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成彝镐状启,礼山县监李纯谦遭母丧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不多日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琦铉为礼山县监。

○三军府启曰,罗暖镇,处在北边要冲之地,凋弊转甚,防守亦疏,今此矫救之策,莫知道内出义人之试用,该权管作窠,以出身金佐凤差送,令该曹口传单付,使之除朝辞赴防,前带人递付司果,待元仕计满区处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校理金裕行,陈疏经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晩滢呈辞在外,典翰洪万植,应教闵泳穆,副应教朴颢阳,校理张时杓,副校理李秀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张锡龙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姜铎疏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校理金裕行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0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缘故出。行左承旨金学初。行右承旨李启鲁未肃拜。行左副承旨洪淳大坐直。行右副承旨任孝准。行同副承旨李敏庠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行左承旨金学初,行右承旨金尚铉,行右副承旨任孝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启鲁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罗暖权管单金佐凤。

○议政府启曰,即见广州留守曹锡雨灾实状启,则新灾一款,不为举论,流来旧灾馀在七十一结六十五负二束,连加查括,随起出税计料,而癸酉、庚辰排捧还依已例仍停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年形既值小康,新灾亦不举论,而流来旧灾之随起出税,两年排米之依例停退,并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金在显年分状启,则三等分剂,不为举论,长湍、朔宁两邑新灾一百十三结二十五负七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处矣。其一,大兴、临津、长山等饷谷,依已例全数捧留本邑,附近民之自愿输纳者,依愿许施,耗条,并为代钱输送事也。其一,禁、御两营江都留饷米太及守、摠两营壮抄牙兵身米,依已例代钱收捧事也。其一,各衙门各宫房屯土,勿拘定摠,从实收税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既无三等之分剂,且曰全省之小康,则新灾一款,更无可议,至若长湍,朔宁之一百馀结,已有漂颓之恤典,又非全数之汰落,寘之。其外查起与诸条便民之政,并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见平安监司南廷顺状启,则以为,作队军入防各操,自是已例,而年形既未免歉,军伍尚多阙额,特许停免事,请令三军府禀处矣。诰戒虽不可不严,民弊亦不可不念。姑许停免,以为纾力之地,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所报,则今十月初九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李容熙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骑士别将柳冀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徐相鼎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0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金学初坐直。行右承旨李启鲁坐直。行左副承旨洪淳大缘故出。行右副承旨任孝准坐直。行同副承旨李敏庠。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五更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所报,则今月初十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李章濂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10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始渊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启鲁坐直。行左副承旨洪淳大坐直。行右副承旨沈履泽未肃拜。行同副承旨崔益铉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承辅,副提调郑基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行左副承旨洪淳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始渊、沈履泽、崔益铉落点。

○传曰,济用监提调、尚衣提调相换。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吏判之代,今日政新通以入。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郑基会药院进,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启鲁须资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曰,兵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邦铉落点。

○传曰,汉城府尹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京兆堂上前望单子入之,李鹤荣落点。

○传曰,向以门税之定式外滥捧事,有所申饬,而近闻收税之际,尤有民弊云。宁有如许道理?四营将臣从重推考。

○传曰,甲子以后各处收税之创始,付之军需,此为当然之事,则实是金石定式者也。而至于各门税之付之各营,亦补军需之意也。伊来各门收税之际,滥捧者多,民弊不少云。从今都城门税则撤罢,各营给代之方,就管税厅敛价中三营各三千两,摠戎厅一千两划送事,分付司译院及各营。

○传曰,才以都城各门收税撤罢事,有所下教矣。其在一视之地,不可异同,閟宫宫底所管各税,一体革罢事,分付。

○兵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郑礼秀,宣传官赵琦显、李昌濂,内禁卫将申柲,五卫将田穳、崔东哲、朴文会,忠翊卫将金泰铉,文臣兼宣传官鱼允中,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因三军府草记,古群山猬岛,还属于格浦、黔毛浦合设事,允下矣。古群山猬岛,并以格浦镇管启下,黔毛浦,革付于格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洪兢周进,参议张锡龙牌招不进,承旨

○以朴孝正为吏曹判书。

○吏批启曰,新除授判书朴孝正,即为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新除吏判家在门外云,亚堂依例望筒举行。

○吏批启曰,判书朴孝正未肃拜,参议张锡龙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尹堉为知义禁,赵秉恒为同经筵,李㘾为尚衣提调,赵膺奎为温陵令,李晩焘为兵曹正郞,济用提调李载元,尚衣提调赵成夏,已相换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相鼎进,以下缺

○以闵升镐为知事,许熠、任兴准、李凤亿、李敏庠为同知,李玄翼、赵秉式、元世显为副摠管,白乐宪、许琠为宣传官,金商铉为内禁将,柳冀默为兼司仆将,闵龙赫、郑骥奎、李会善为五卫将,赵存凤为忠翊将,赵靖显为都摠经历,金熙英为金甲岛万户,旧波知权管单郑基淳,干川权管单尹己默,副司果韩锺履。再政。以李汉景为训炼判官,佥知二单,闵龙赫,郑骥奎。三政。以金龟喜为训炼主簿。四政。以金相友为部将。

○三军府启曰,即接御营厅所报,则今十月十一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梁宪洙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来十一月初三日冬至朝贺磨炼节目,依所启施行事判下矣。谨稽《誊录》,则在前正至朝贺时,因特教,内外命妇朝贺及外陈贺习仪,并为权停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并权停。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本局分授敦义门、昭义门收税,自今日撤罢,入直校卒,即为解送,而臣常时不能操饬,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禁卫营启曰,谨依下教,本营分授崇礼门、光熙门收税,自今日撤罢。入直将卒,即为解送,而臣常时不能操饬,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御营厅启曰,本厅中军白乐贞,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金炳冀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0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再牌启辞未下。行左承旨金始渊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启鲁坐直。行左副承旨洪淳大式暇。右副承旨沈履泽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崔益铉在外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行左承旨金始渊,时在高阳地,右副承旨沈履泽,时在杨州地,同副承旨崔益铉,时在抱川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郑基会不为仕进,行左承旨金始渊,右副承旨沈履泽,同副承旨,崔益铉在外,行左副承旨洪淳大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都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议政府启曰,九日制榜目中,闻有三人,冒称济州而入格云,故令秋曹发关,捉来查问,则李宗滢、李斗宪,居在黄海道凤山郡,卞绮秀,居在庆尚道比安县,以冒录呈券,自服矣。罔念科试之严重,有此士习之骇恶,原榜中为先拔去,所授帖文与赏格,并还收,令该曹依律勘罪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本厅分授兴仁之门,惠化门收税,自今日撤罢。入直校卒,即为解送,而臣常时不能操饬,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摠戎厅启曰,谨依下教,本厅分授彰义门收税,自今日撤罢。入直校卒,即为解送,而臣常时不能操饬,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10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伴牌启辞未下。行左承旨金始渊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启鲁坐直。行左副承旨洪淳大式暇。右副承旨沈履泽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崔益铉在外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申应朝落点。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郑基会厨院进,行左承旨金始渊,右副承旨沈履泽,同副承旨崔益铉在外,行左副承旨洪淳大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都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礼曹启曰,各陵园所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健陵、显隆园植木,则本府留守,已为区别状闻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礼曹义昌君内外祠版,乐善君内外祠版,遣宗臣致祭单子,传曰,厨传之弊,不可不念,遣地方官致祭。

○三军府启曰,城门入直,顷以武臣堂上军职付料人及收税将校同为守直事,启禀蒙允。而今则门税革罢矣,不得不更为变通,令字内各该营,别定将校,使之依前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奎奭为御营中军。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赵羲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议政府启辞内,九日制榜目中,闻有三人,冒称济州而入格云,故令秋曹发关,捉来查问,则李宗滢、李斗宪,居在黄海道凤山郡,卞绮秀,居在庆尚道比安县,以冒录呈券,自服矣。罔念科试之严重,有此士习之骇恶,原榜目中,为先拔去,所授帖文与赏格,并还收,令该曹依律勘罪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事批下矣。谨依传教,罪人李宗滢、李斗宪、卞绮秀,依《大明律诈伪条》,对制上书诈不以实者,杖百徒三之文,各决杖一百后,宗滢江原道安峡县,斗宪平康县,绮秀忠清道丹阳郡,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朴孝正疏曰,伏以臣癃痼馀喘,疾病交侵,委身床笫,朝夕俟符者,一年有馀矣。荣涂一念,不断自绝,自分圣世之弃物矣。廼者天官恩命,有陨自天,拼诰惝恍,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噫。是职之轻重于有国者果何如哉?当治道污隆之机,彰善瘅恶,统臣僚黜陟之权,其任至难且重,其官极清而要,苟非清鉴雅识,阀阅功劳,耸动一世,诚不可以议于其间,明且察矣。臣本门户单平,知识浅短,晩暮通籍,旅进旅退,而亭亭弱植,孑孑畸单,栖遑下僚者,亦几年矣。重以景迫,病缠肢骸,顿绝克存之望,幸蒙大圣人袭明之化,若遍身,崇班峻秩,若蹑层梯,华官膴仕,如承虚邑,非分之宠,过福之恩,至于今日而极矣。藉使臣精力不衰,智虑有馀,藻鉴炯妍媸之分,公心明品第之意,庶可公事之足了,尚难为任,况旧职荒芜,全昧考谏之法,闻见固陋,素无夹帒之储,将何以班簿铨注,以为应文备数之资乎?且入秋以来,旧祟新症,日添一日,视官失守,不能辨物,虽如一吏执簿之役,殆若无相之瞽,顾眄莫省所以,岂敢以堂堂名器,虚縻尸位,孤负圣朝官不必备之治乎?参前倚衡,承膺无路,略掇情状,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任,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实病既如此,所请依施。

10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金始渊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启鲁坐直。行左副承旨洪淳大坐直。右副承旨沈履泽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崔益铉在外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夜二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三军府草记批旨,本局分授都城字内敦义门执事一员,昭义门别武士一人式定送,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三军府草记批旨,本厅分授都城字内兴仁之门、惠化门、光熙门,各将校一人式定送,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任荣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0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启鲁坐直。行左副承旨洪淳大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崔益铉在外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左承旨除拜多日,尚不上来肃命,事体道理,宁容若是?下义禁府推考。

○传曰,右副承旨徐拜几日,尚无变动,此何分义?下义禁府推考。

○政院启曰,行左承旨金始渊,右副承旨沈履泽,下义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承政院行左承旨金始渊,右副承旨沈履泽推考事,传旨启下矣。金始渊下去京畿高阳地,沈履泽下去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曰,前承旨金始渊,今方待命拿囚。而卿宰禁推,本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法典矣。金始渊,系是卿宰,敢启。传曰,禁推分拣,承旨仍任,牌招察任,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吏曹,行左承旨金始渊仍任事承传。

○以沈履泽囚单子,传曰,禁推分拣,承旨仍任,牌招察任,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吏曹,右副承旨沈履泽仍任事承传。

○政院启曰,行左承旨金始渊,饬教之下,谓以罪犯万死,情踪惶蹙,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屡度申饬之下,终不膺命,揆以臣分,何敢乃尔,情势自情势,分义自分义,施以畿沿投畀之典。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沈履泽,饬教之下,谓以罪犯万死,情踪去益危蹙,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后饬教,果何如?而偃然奉牌,有若撕捱者然,事体道理,岂敢若是?施以湖沿投畀之典。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修政殿冬孟朔大奉审日次,奉谟堂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谨依三军府草记批旨,本营字内崇礼门、昭义门,各定将校一人,与武臣堂上军职付料人,同为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李熙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别将李周兴,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0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药院进。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启鲁坐直。行左副承旨洪淳大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崔益铉在外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承辅,副提调郑基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捧纳承旨推考。

○传曰,户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闻中官金运盛,今番省墓之行,滥骑驿马,沿路作弊多端云,宁有如许道理?北青府定配。

○宗亲府启曰,臣等与仪宾、阁臣,进诣天汉殿,御真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等进诣修政殿,御真展奉奉审,无頉,奉谟堂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左承旨,行右承旨李启鲁坐直。行左副承旨洪淳大坐直。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崔益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义禁府启曰,承政院行左承旨金始渊,施以畿沿投畀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金始渊,京畿富平府投畀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承政院右副承旨沈履泽,施以湖沿投畀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沈履泽,忠清道沔川郡投畀,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中官金运盛,北青府定配事,承传启下矣。金运盛,咸镜道北青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10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李启鲁坐直。行右承旨李玄翼坐直。行左副承旨尹滋承未肃拜。行右副承旨郑云龟未肃拜。同副承旨崔益铉在外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滋承、郑云龟、李玄翼落点。

10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厨院进。行左承旨李启鲁缘故出。行右承旨李玄翼坐直。行左副承旨尹滋承坐直。右副承旨崔益铉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崔相绾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崔相绾落点。

○三军府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所报,则今十月十九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李容熙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联箚略曰,臣等忝居承文院都提举之任,凡属事大文字之一一照检。即职分内事,而日昨启下单子中,有误书付标之举,此臣等昏谬之罪也。捧纳承宣之问备,亦由此事未即闻知,以至数日,而不克引咎,尤极悚惶。玆敢联箚,乞被当勘之罪焉。就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卿等之有此自引,诚过当矣。卿等其安心。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知宗正卿李承辅疏曰,伏以,臣才识昏谬,精思耗减,随处偾事,固所已料,恒切惶惧之私。乃于日前承文院谢恩方物单子草本入启中,有误书处,至有捧纳承旨推考之命矣。臣满心悚蹙,无地自容,夫事大簿书,何等敬谨,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致此缮书之错误,臣之昏谬不职,于是乎和盘托出矣,查准照检,固是掌内事,而始不能致谨于入启之前,终未及觉察于付标之后,蒙然昧然,是所谓尸厥官罔闻知也。虽汗漫文簿,当十分详审,况此单子启下,所重果何如一任吏手,循常按例,有此偾误,即是臣难掩之罪也。事在日昨,趁未知得,荏苒拖过,晏若无故,不思所以自劾之道,尤极悚懔,今始忙具短牍,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降处分,治臣以当勘之律,以为不职者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属既往,何必为引。

○同敦宁朴昇寿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敦衔依施。

10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李启鲁。行右承旨李玄翼缘故出。行左副承旨尹滋承坐直。右副承旨崔益铉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崔相绾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口传政事,以任兴准为训炼都监中军。

○议政府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闵台镐状启,则本道儒生公都会,当为设行,而农形未免近歉,多士来往之弊,不可不念,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水灾之馀,沿路民情,果难来往贻弊,依状请退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水原留守闵致庠灾实状启,则新灾六十结二十四负二束,特许准划,流来旧灾馀在九十九结四十六负六束,亦将查起,期于尽充计料,而推奴惩债限明秋防塞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惜干之患,滨海尤甚,秧多未移,年不免歉,新灾六十结零,特许准划,以纾民力,旧灾查起之仍无举论,是岂重国结之道乎?自明年严饬执摠,推奴惩债之防塞,实系便民之政,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所报,则今十月二十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李章濂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报恩幼学具复默所志,则以为,族叔思晋,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思敬第二子兢默,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法典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载在法典,而门长具复默所诉既如此。具思敬第二子兢默,立为具思晋之后,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中军任兴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郑云龟为训炼都监中军。

○以京畿监司金在显状启,罪人金始渊富平府投畀事,传曰,分拣放送。

○义禁府启曰,因京畿监司金在显状启,投畀罪人金始渊富平府到配事,判付内分拣放送事,命下矣。金始渊分拣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启鲁。行右承旨李玄翼。行左副承旨尹滋承坐直。右副承旨崔益铉在外未肃拜。行同副承旨崔相绾。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承辅,副提调郑基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有实病同成均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同成均前望单子入之,金敬镇落点。

○传曰,献纳许递,前望单子入之。献纳前望单子入之,金完秀落点。

○以咸镜监司洪祐吉状启,永兴府人命渰死事,传曰,当此寒节,人命渰死,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议政府启曰,即见江原监司尹秉鼎灾实分等状启,则蔚珍等三邑寘之尤甚,江陵等十四邑置之之次,原州等九邑置之稍实,畓灾三百九结二十负二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水灾,虽有偏被,峡邑秋事,不至全歉,则道臣分等,必有的确,依此施行,在朝家如伤若保之意,川浦汰覆,亦所当恤,限一百结特为划下,使之均俵纾力。其一,蔚珍、平海、三陟三邑大同布及训局外各军门各衙门军布,特许纯钱代捧事也。军需所用,虽不可阔狭,民情攸关,当念其栖遑,而四分一年前许代,已是旷绝之恩,则事体所在,难以全数举论,兵曹及各军门,限三分一,各衙门纯钱,姑许代纳。其一,宁越所在麟坪大君房出税田畓十六结零,以各军川浦指征无处,依已例,以时起九结五十四负四束,定式收税事也。虽曰永无田形,自有越边泥生,则此不可永以为式者也。今年则合有参量,从时起收税,自明年严加查起,期于复摠。其一,各军门出税及各宫房各衙门有土免税,勿为比摠,从实收税之意,捧甘严饬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以上三gg五g条,俱系便民,依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成彝镐状启,则备陈绵农判歉之状,仍请兵曹各营门各衙门所纳军布,并纯钱,训局炮保,一体代捧,舒川等七邑以苎上纳者,亦许代纳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沿峡之间,丰歉不同,则民情虽可恤,军需亦当念,兵曹各营五分一,各衙门纯钱代纳,炮保,事体自别,置之,苎纳许代,虽非事目所载,本色既无其路,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来十二月初九日,行宗庙、景慕宫腊享大祭,与长陵忌辰祭,正日相值,亲祭取禀,不得循例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摄行为之,亲祭例磨炼。

○礼曹启曰,来十二月初九日,行宗庙腊享大祭,摄行为之,依亲祭例磨炼事,命下矣。永宁殿,依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御营厅所报,则今十月二十一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梁宪洙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安永基牒报,则本宫武德门内小松一株,西墙内稚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洪祐吉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闻治绩,向展一瓜矣。此时此任,何可轻递?卿其勿辞,益勉旬宣之责。

10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李启鲁缘故出。行右承旨李玄翼坐直。行左副承旨尹滋承坐直。行右副承旨郑云龟未肃拜。同副承旨崔益铉在外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云龟落点。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郑基会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李启鲁须资出去,行左副承旨尹滋承方物封裹进,右副承旨崔益铉在外,同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闵台镐灾实分等状启,则载宁等七邑置之尤甚,黄州等十邑置之之次,信川等六邑置之稍实,各样灾四千六十四结九十八负六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还摠小米,限折半以相当谷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训、禁、御三营结作米,以钱上纳事也。其一,海州、平山、凤山司饔院纳保米,白川掌乐院纳保米,依已例,毎石二两式上纳事也。其一,延安等五邑均厅免税米太依已例,以详定执钱上纳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水灾偏被,既非全省之同然,霜信太早,亦随地形而各异,道臣分等,必有停当,依此施行。今年成川浦落,在所当念,畓灾六百结,绵田灾三百结,特为划下,使之精分均俵,以示朝家旷绝之德意,小米代捧,籴法攸关,不可举论,三营结作米,即系军需,有难许代,并置之,其馀四条,俱系便民之政,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以礼曹庆完君祠版遣宗臣致祭单子,传曰,厨传之弊,不可不念,遣地方官致祭。

○承文院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者,则本年冬季统巡箚派内城厢白旗协领文緖,自九月起至十二月,前往巡查之意,预行知照矣,回咨依例撰出,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10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厨院进。行左承旨李启鲁坐直。行右承旨李玄翼缘故出。行左副承旨尹滋承。行右副承旨郑云龟坐直。同副承旨崔益铉在外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议政府启曰,顷因京畿年分状启所请长湍、朔宁两邑新灾一百十三结二十五负七束置之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道臣金在显状启,则复陈汰落无形之状,特许准划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道臣再启,至此恳挚,两邑汰落,亦符听闻,新灾六十结,特为划下,使之均俵纾力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镐俊灾实分等状启,则金堤等十五邑置之尤甚,龙安等二十四邑镇置之之次,珍山等十七邑置之稍实,新旧灾二万二百七十一结八十四负三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湖南年形,参以听闻,虽不可谓丰稔,峡野沿海,各有优劣,旱涝霜雹,亦有浅深,道臣之三等分剂,宜有停当。依此施之,旧灾之一頉不复,年年以如干结查起,有若塞责者,太欠诚实,自明年严饬执摠,新灾则向来筵教旷绝,既有精报,今此所报,稍涉过分,限七百结特为划下,使之均俵纾力。其一,训局炮折半代钱,兵曹及各军门各衙门,并以纯钱代捧事也。绵农虽荒,军需甚重,则固何可阔狭,而民情既云遑汲,兵曹及各营五分一许代,各衙门并纯钱代纳,炮保,所重自别,置之。其一,京外所纳箭竹,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蠲减事也。军器所需,难以贻弊,而蠲减被灾处,亦不可不念。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权减。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俱系便民之政,并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10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厨院进。行左承旨李启鲁坐直。行右承旨李玄翼。行左副承旨尹滋承坐直。行右副承旨郑云龟坐直。同副承旨崔益铉在外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拜表相值,亲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行右承旨李玄翼,行左副承旨尹滋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兼检书官金茂淳减下,其代郑赞容差下,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金世镐灾实分等状启,则柒谷等十六邑置之尤甚,庆州等三十二邑置之之次,居昌等二十二邑置之稍实,各样灾二千九百九十三结十八负二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水旱俱灾,峡野同患,而顾此年形之优劣,各随被损之浅深,道臣之三等分剂,必有停当,依此施行之,至若川反浦落之灾,筵教旷绝,奉有关饬,则今此所报,虽不可谓过滥,国计民忧,并所当念,限二千结特为划下,使之均俵,以示朝家如伤之德意。其一,山城饷还,今年当捧中,限折半捧留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推奴征债一切防塞事也。后录两条,俱系灾岁便民之政,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成彝镐灾实分等状启,则天安等十一邑置之尤甚,公州等三十邑镇置之之次,忠州等十四邑置之稍实。各样灾三千四百四十八结九十三负二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军保岁抄及各镇编伍军兵岁末成册,并为退行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二邑镇各司所纳箭竹,量宜权减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始旱终涝,近峡胜沿,至若终始设雩,未获灵应之处,尤有别焉,则道启之三等分剂,必有的确之见,依此施之,覆沙未移之灾,筵教旷绝之后,民情遑汲,不可不曲轸而顾恤,特以六百结划下,以为均俵究惠之地,箭竹之军需所用,虽难阔狭,民弊既云不少,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姑为权减,其馀三条,俱系便民之改,依此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10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李启鲁。行右承旨李玄翼缘故出。行左副承旨尹滋承坐直。行右副承旨郑云龟坐直。同副承旨崔益铉在外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自明日进讲为之。

○传曰,三使臣入侍。

○癸酉十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慈庆殿。谢恩兼冬至三使臣入侍时,行右副承旨尹滋承,假注书朴周阳,记注官朴凤轸,别兼春秋朴容大,正使郑健朝,副使洪远植,书状官李镐翼,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善为往返也。健朝曰,王灵攸曁,似当无事往还矣。上曰,近者日候渐寒,行役似难矣。健朝曰,使行每值冬节,然关内则向南而行,故不至甚寒云矣。上曰,闻见录自当有之,而随其见闻,益加详探以来,可也。健朝曰,耳目之所睹记,谨当详探,而但才具不逮,是所憧憧矣。上曰,有何才识之关系乎?上曰,闻见事件,书状官为最少,尤为详录以闻也。镐翼曰,谨依下教矣。上曰,三使臣,或有再往之人乎?健朝曰,俱是初行也。上曰,复命在何间?健朝曰,似在明年三月望念间,而虽或迟滞,必无过于晦间矣。上曰,今当远离,仰瞻,可也。健朝等仰瞻俯伏讫。上曰,今番使臣,曾娴于事务,则专对之任,亦当善为之,予心释然矣。仍教曰,拜表行礼后即发乎?健朝曰,然矣。上曰,几日可抵湾府乎?健朝等曰,到湾排站,以至月十四日为定矣。上曰,必善为往返也。仍命赐貂尾、风遮、扇子、腊药等物,滋承受传于健朝等。健朝等以次祗受讫。上曰,同副承旨下谕已久,尚无消息,是何故耶?滋承曰,向者下谕后,即送院隶矣。回告以为,亲病极重,姑无登途之望云矣。二十一日饬教后,又为专隶催促,而程途为百馀里,未及回还,昨又承饬教,臣等亦不胜闷悚,故一隶更为发送,使之罔夜下去,而先送之隶,似于今明间还现,远外事有未可预度矣。上曰,承旨曾经湾尹乎?滋承曰,然矣。上曰,鸭绿江大路外,有间路乎?滋承曰,三江上流,闻有间路矣。上曰,然则当为几许里,而使行入去后消息,或有得闻之道乎?滋承曰,此是险阻间路,则程里远近,未曾详闻,而三江栅市撤罢之后,声息之相闻,未可容易矣。以下缺

10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启鲁。行右承旨李玄翼坐直。行左副承旨尹滋承式暇。行右副承旨郑云龟坐直。同副承旨申道熙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承辅,副提调郑基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侯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侯,何如?大妃殿气侯,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道熙落点。

○政院启曰,即者执义李在淳,以其亲病,投章经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洪祐吉状启,则营下城桥修筑时纳钱万金之司果金德圭论赏一款,请令庙堂禀处矣。出义效诚,若是伙多矣。其在激劝之道,合有示意之举,守令待窠差送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完伯展瓜之限,又在开月矣。见今格浦漕仓之新设,威凤城役之经纪,不得不使此道臣通炼已著之绩,而责其终效。全罗监司李镐俊,更加一年仍任,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从事官李镐翼,以冬至使书状官,奉命在外矣。所带从事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户曹参判洪远植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同副承旨崔益铉疏曰,伏以,臣于年前召命,有万万可辞之义,无一分进身之阶,而犹且冒叨,非敢以见职自居也。诚以虮虱贱分,不遑宁处,与其胪列陈迹,有若假饰,无宁强颜出肃,披情实露真面之为兪也,是以冒没廉防,黾勉就列,冀于休暇,申暴情恳,会未几日,无事遣罢,臣之无状不似,已有圣鉴之孔昭,不待自别而后,有所恩谅也。自是以往,惟有退伏畎亩,分甘沟壑,为探禄仕,犹不敢拟,而况承宣,显职也?居出纳惟允之地,膺陈善闭邪之责,决非苟且姑息所可承当,则如臣樗栎,不合冒玷,而千万梦外,驲召除命,复袭殊恩,臣闻命惊惶,心肠坠裂,益不知死所矣。且见挽近以来,政变旧章,人取软熟,大臣六卿,无建白之议,台谏侍从,避好事之谤,朝廷之上,俗论恣行而正谊消,谄佞肆志而直士藏,赋敛不息,生民鱼肉,彝伦斁丧,士气沮败,事公者谓之乖激,事私者谓之得计,无耻者沛然得时,有守者苶然而滨死,以致天灾见于上,地变作于下,雨旸寒暑,俱失其常,于斯时也。虽使老成宿德,为世推望者当之,犹应掣肘矛盾,未易为力,况如小臣,姿本愚劣,学没巴鼻,兼以孤根弱植,孑孑踽踽,靡所止届,今若凭恃宠灵,罔存负乘之戒,不念过福之灾,随行逐队,呼唱道路,扬扬自足,而无所顾忌,则亦安知无人言峻发,无将不敬之诛,接迹而起也。此臣之所以彷徨踯躅,而虽欲趋走而不敢者也。且臣又有私恳焉,臣之老父母,年迫七旬,衰病浸寻,气息奄奄,冬节以来,日倍添剧,食飮专废,坐起须人,药饵扶将,在子惟臣,时日之内,万无可强之望,不得已玆敢披沥肝胆,仰渎宸严。伏愿殿下,恕其逋慢之罪,特垂孝理之政,亟命改递,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之此疏,出于衷曲,且为戒予之辞,极为嘉尚,敢述列圣朝盛事,户曹参判除授,而如此正直之言,若有岐贰者,不免为小人矣。

○执义李在淳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癸酉十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右议政韩启源,讲官赵秉徽,参赞官郑云龟,侍讲官朴颢阳,假注书朴周阳,记注官金在鼎,别兼春秋李根命,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秉徽读自文王在上,止文王以宁,仍释章句讫。上曰,大臣为西平几代孙,而敦宁至于大臣之行列乎?启源曰,西平府院君,在臣为本生九代祖,而敦宁至于臣身矣。上曰,仁烈王后于大臣为从几代乎?启源曰从八代矣。上曰,大臣为仁烈王后之旁孙故,予心诚自别矣。启源曰,臣家世受国恩,与天无极矣。上曰,仁烈王后之娚妹为几何?启源曰,在娚有二,在妹有三矣。上曰,西平曾经领敦宁乎?启源曰,臣之先祖曾经户判,又参衡圈,而以两西都体察使,开府于中和矣。及至仁庙改玉,国舅封爵,仍带领敦宁矣。上曰,西平曾未卜相乎?启源曰,臣之先祖,素有朝野重望,癸亥以后,果有枚卜之论,而臣之先祖,以属籍戚畹,终始谦挹不居,文忠公臣李元翼,亦感服其处义,竟未荐代矣。臣之先祖,一自癸亥以后,杜门谢客,凡属世务,初不干预,正宗大王致祭文若曰,凡我戚畹,宜卿是式。此一句,可以下烛臣之先祖立朝本末矣。上曰,享寿几何?启源曰,七十一岁矣。上曰,孝庙朝昭显世子,麟坪大君,皆为西平外孙,则予亦为外裔矣。启源曰,然矣。上曰,西平之下世,在于何朝乎?启源曰,在仁庙祖gg朝g时矣。上曰,山所在于何地乎?启源曰,初葬原州地矣。孝庙朝,特赐封标基址,移窆于安山地矣。上曰,西平下世,在孝庙朝潜邸时乎?启源曰,下世时,孝庙未及登极,故西平碑碣,有潜邸御讳,所重自别,碑阁修改,每自营邑干当矣。上曰,西平祀孙,是韩喆愚乎?启源曰,汉城府主簿臣韩兢愚,为祀孙矣。上曰,家在何地乎?启源曰,居于安山墓下矣。上曰,祠宇亦在安山乎?启源曰,然矣。上曰,大臣家先代,谁为出系乎?启源曰,臣之先父,出系于他派矣。上曰,大臣有子二人乎?启源曰,然矣。上曰,一则出养乎?启源曰,然矣。上曰,愚字行,在大臣何居?启源曰,在臣为孙行矣。上曰,镇字行,今或有在朝者乎?启源曰,前承旨臣镇棨在朝,而即西平八代孙,故相臣与一七代孙也。上曰,在大臣为几寸乎?启源曰,臣之五寸叔矣。以下缺

10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会。行左承旨李启鲁坐直。行右承旨李玄翼缘故出。行左副承旨尹滋承式暇。行右副承旨郑云龟坐直。行同副承旨申道熙。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申道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永平幼学宋仑载所志,则以为,族侄文绘,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兄持贤第二子应来,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法典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载在法典,而门长宋仑载所诉既如此。宋持贤第二子应来立为宋文绘之后,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联箚曰,臣等俱以匪力,冒叨重任,居然周岁,若论其不职之罪,不待人言,而臣等之自知矣。即见前承旨崔益铉之疏,则首论大臣六卿无建白之议,为国事忧叹之。此固臣等之受而为过,不敢辞其责者也。国计民急之可言者,非止一二,而无所猷为,专事循默,模棱之诮,无口之讥,理所必至,有君无臣,国事日非,则距心之罪,臣等独不知之乎?玆敢相率联箚,亟勘臣等之罪焉。就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昨日崔益铉之疏,亶出于衷曲,则非但卿等之自任,予亦体念躬行之事,卿等之今此自引,岂不过当,卿等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癸酉十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严锡鼎,参赞官李启鲁,检讨官李载悳,假注书白奎爕,记注官金显默,别兼春秋金鹤镇,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锡鼎读自穆穆文王,止文王七章,仍释章句讫。上曰,昨见前同副承旨上疏,则辞甚切直,可不体念哉。久不见古时风度,今始复睹,诚喜悦而可以警惕矣。启鲁曰,古之帝王,广开言路,以辨君子小人之态,而小人虽欲厌掩其不善之心,岂可得乎?上曰,昔汉武帝时,有曰甚矣汲黯之戆也,我朝先贤之疏,亦有如此而何以保国之语矣,近来罕见如此之疏也。锡鼎曰,臣尚未见此疏之原本,未知指意之如何,不敢质对。上曰,此疏虽若过激,比于古时峻切之疏,反不及矣。夫直言初虽逆耳,徐究其实则利于行。予所嘉尚者,欲为广开言路而然矣。锡鼎曰,忠言逆耳利于行,毒药苦口利于病,圣教迥出寻常,臣不胜钦仰万万。上曰,小人则谋害君子,君子则包容小人矣。锡鼎曰,小人之朋党,在于利欲,患得患失之故也。君子小人之分,惟在辨其真伪矣。上曰,如此之疏,不惟予所体念,在下者亦当惕念,而闻人正直之言,则固当自反,而乃反自列,其实要名也。盖闻过而喜者鲜矣。锡鼎曰,狂夫之言,圣人择之,圣教及此,以恢来谏之路,臣敢不对扬休命。上曰,狂夫之言,圣人择之,果如讲官之言,而国之兴亡,专在于忠邪之进退矣。上曰,向以忠简公嗣孙事,有所下教矣。承旨伯兄,一向摄祀乎?启鲁曰,月前筵教,以臣次子,有摄祀处分,而继以承调用之命,不胜感泣。臣当下去乡第,与两派子孙,议定私家摄祀节次,而姑未经营矣。且臣之次子,年才十五,毛羽未成,以若蚩𫘤,大不称当于调用之科矣。上曰,参赞官,非以次子出系为难,必以仕宦为难,而年今十五,则可以从仕,名果云何,而今读何书,制作亦如何耶?启鲁曰,未免襁褓者,才质鲁钝,犹未准读《四书》,制述亦未免古风矣。名字则教字是行列,而姑未质定其下字矣。上曰,第言之。启鲁曰教弼矣。上曰,参赞官,岁内寻乡乎?启鲁曰,将以来初下乡矣。以下缺

10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金元性。右承旨朴瑄寿。左副承旨李起镛。右副承旨金昌熙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宽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大护军许传,弘文提学除授。

○传曰,弘文提学许传,讲官差下。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检校典翰赵康夏、李起镐、金性均、权鼎镐,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弘文提学单许传除授事承传。

○传曰,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徐堂辅,大司谏洪坑,司谏张皓根,掌令李舜仪、洪时衡,持平李建昌,正言尹用求落点。

○传曰,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黄普渊,副应教李晩焘,校理李载纯,副校理姜文馨,修撰权益洙,洪健植,副修撰赵宇熙、鱼允中落点。

○传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辅铉、金元性、李起镛、朴瑄寿、朴齐宽、金昌熙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金元性,右承旨朴瑄寿,左副承旨李起镛,右副承旨金昌熙,同副承旨朴齐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月二十三日口传政,副司勇弘文馆兼检书官郑赞容,系是参上,则当付司果,而误认以参下,竟付司勇,至于启下,臣曹之不审,万万悚惶,原单子勿施,更为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赵琦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洪淳穆箚曰,臣于日昨,得见前承旨崔益铉疏辞中,若曰政变旧章,又曰大臣六卿无建白之议者,此政今日辅相之地,满心愧恧,尸素为惧,固不可以时无其职,有所间焉。苟或有袜绵之补,圭撮之效,则人之为言,宁止于斯乎?此臣之自讼愆尤,有不敢晏然缩伏,冒悚控吁,乞勘臣溺职之罪焉。就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日崔益铉之疏辞中政变旧章之句语,实非卿之自当,政令之变与不变,皆在予躬,卿之如是自引,岂不过当哉?卿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大司宪洪锺云,大司谏朴弘寿,司谏吴庆履,掌令金复性、金东轼,持平李麟圭,正言沈东献箚曰,前承旨崔益铉之疏出,臣等之不胜其任,罪著莫逭,聚首讼愆,谴何是俟,则奚暇论及疏辞,第其胪列中窃有所心惑者,凡系政令得失,就事论事,明白指陈,何所不可,而若曰政变旧章也,彝伦斁伤gg丧g也,囫囵说去,莫审其归趣,且于朝廷之上大官小僚,混入一笔句断,是岂告君文字之体断乎?至若台谏侍从避好事之谤,实臣等之受过处也。以此情踪,不能晏处于台次,窃附自劾之义,相率联吁,亟勘臣等当被之律焉。就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此疏,实非台阁之体,深可慨然,卿等施以罢职之典。

○典翰洪万植,应教闵泳穆,副应教朴颢阳,校理张时杓、副校理李秀万,修撰张原相,朴齐晠,副修撰李载悳、王性协联箚曰,臣等学不足以资启沃,才不足以赞皇猷,虚徼荣宠,居恒愧恧,迺者前承旨崔益铉之疏出,而臣等不职之罪,彰著无馀矣。至有人言,目以避事,内省自疚,骍汗被面,敢率联吁,亟治臣等溺职之罪焉。就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启沃之责,岂曰如是,尔等并罢职。

○都承旨郑基会,左承旨李启鲁,右承旨李玄翼,左副承旨尹滋承,右副承旨郑云龟联疏曰,臣等于日昨,伏见前承旨崔益铉疏本,则以为,承宣显职也,决非苟且姑息所承当。又曰,台谏侍从,避好事之谤,均居是职者,宁不内省自疚,骍汗被面乎?虽既往自知之不审,讵今日人言之罔恤,苟安无事,惟幸姑息,实是臣等疲软之致耳。有难晏然蹲仍,玆敢率吁,亟赐斥退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疏下几日,寥寥无闻,今始为引,岂不乖当哉?甚用慨叹,并施罢职之典。

○癸酉十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知事许传,参赞官李启鲁,检讨官张原相,假注书朴周阳,兼春秋朴凤轸,别兼春秋李根命,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传读自明明在下,止大邦有子,仍释章句讫。上曰,遗字德字,太宗表德,而维与遗音相似读之,则得无未安乎?传对曰,《礼》云《诗》、《书》不讳,临文不讳,又云嫌名不讳,二名不偏讳,至于表德,则元无讳法,故《周颂》,有克昌厥后,骏发尔私之句,《中庸》,子思称仲尼,汉讳、吕后名雉,而不讳治字。后世讳名甚苛,唐李贺举进士时,人以贺之父名晋肃,讥谤,韩愈作讳辨以明之矣。上曰,予固疑之,今闻讲官之言,予其开悟矣。讲官之为世推誉,实由于文学见识之宏博也。传对曰,惶懔震越,无以容措。上曰,天之所以难谌者可知,其不易为君也。苟使殷商,修德行善,则岂至于不挟四方乎?盖人君无令德,则民生之困瘁,固难免矣。传对曰,圣教如此其盛,实社稷生民之福也。上曰,若使殷商,世有哲王,则亦可期享国无疆,以迄于今,可也。夫民者,天也。苟究其本,固不可一毫或忽也。传对曰,《书》云,维天祐于一德,维民归于一德。上曰,周家之德政莫盛,民庶多向上之诚,当是时也,天立厥配,俾王季、太任,生此文王。以是观之,千有馀年积德笃庆,其所由来者远矣。传对曰,周自后稷,历公刘,大王,王季,至于文、武而有天下,历年八百,皆树德保民之效也。上曰,小心翼翼,是敬德之要,固不可须臾少懈,而非敬则无以成德,故圣人必专心于此。上协天眷,下副民心,厥德不回,自求多福,莫切于敬字之义。传对曰,敬者德之舆也。程子曰,涵养须用敬,盖主一无适,成始成终者,敬而已也。上曰,自太任有身,至大邦有子,推以见天监有周,降福无穷。文王、太姒之圣,宜其笃生武王。传对曰,圣学高明,贯彻奥旨,至以主敬为树德保民之本,无容更达矣。上曰,卿之奏对文义,详明易辨,故每见卿之登筵,予心充然矣。传对曰,陈腐之言,少无启沃,而恩谕如天,惶懔震越矣。因奏曰,明明二字亦是体验处也,非特明其明德而已。《书》曰维天聪明,维圣时宪,又曰,视远维明,听德维聪。《中庸》曰,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至诚无息,则明明之德,自在其中矣。上曰,诚敬二字,是修德之本,非诚无以敬,非敬无以诚,予之以诚轩为号者,用寓警省之意,守之则难,是所慥慥也。传对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而殿下既知之,又行之,书诸轩楣,常目在之,圣工以是自勉,钦诵万万,臣每自筵席而退,则老少侪友,在家待之,必问圣学,何如?臣答以日就月将矣。今日则筵教尤为高明,谨当出而宣布矣。上曰,以卿文学,尚未得通文任而差讲官,予意有在矣。因命承旨书传教曰,知经筵许传,弘文提学除授,又命书传教曰,弘文提学许传,日讲官差下。传俯伏惶懔,不觉感泪被面,因奏曰,臣以早孤馀生,昭始通籍,遭遇圣明,厚被拂拭之恩,常怀移孝为忠之心,而未有毫丝之报,至于今日,有此旷世之眷,不敢当之任,即欲钻地以入也。上曰,何为过谦也。启鲁曰,讲官感激恩数,声泪迸出,咫尺前席,未免失仪,推考,何如?上曰,出于感旧之怀,不必如是矣。上曰,科榜为几许年?传对曰,今为三十九年矣。上曰,从今以后,数数入对好矣。特差讲官,欲常常见卿。以下缺

10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缘故出。左承旨金元性。右承旨朴瑄寿。左副承旨李起镛。右副承旨金昌熙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宽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见刑曹参议安骥泳陈疏到院者,则职非言官,论人请鞫,前后饬教,不啻截严,所当退却,而系是言事,原疏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前正言许元栻陈疏到院者,前衔之勿为陈疏,毋得以律名直献,前后饬教,不啻截严,家僮直呈,亦系禁令,所当退却,而系是言事,原疏,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曰,即见刑曹参议安骥泳、前正言许元栻疏,无非戕害正直之言,岂有如许臣分乎?念之及此,痛惋极矣。并令王府拿来,安骥泳施以远窜之典,许元栻亦施窜配之典。

○传曰,金吾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金大根,知义禁朴珪寿,同义禁白乐贞、南廷益落点。

○传曰,在外金吾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崔遇亨,知义禁李㘾,同义禁曺锡舆落点。

○传曰,新除授金吾堂上,并待明朝牌招察任。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应教黄普渊,副应教李晩焘,校理李载纯,副校理姜文馨,副修撰赵宇熙,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修撰权益洙,时在京畿骊州地,洪健植,时在高阳地,副修撰鱼允中时在忠清道报恩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成均馆启曰,臣闻居斋儒生等,今日夕食堂,不为设行,驰诣泮宫,招致诸生,问其卷堂之由,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伏以国之有太学,所以明天彝人伦之本,而朱夫子特以明伦二字,揭之于堂者此也。臣等即于日前承旨臣崔益铉疏批,特下优旨,又升恩擢,包纳之洪量,求谏之盛德,臣不胜攒忭之至,而廼者疏辞中彝伦斁伤gg丧g四字,自不觉心寒而胆悸也。夫人之所以为人,国之所以为国,何莫非天彝人伦上做去。故五教敬敷而舜德巍乎,彝伦攸叙而禹教讫于,则彝伦之綦重,果何如?而若至于斁伦败彝之境,则是无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义,而无父无君,则是夷狄也。禽兽也。人何以为人?国何以为国乎?猗欤我列圣朝培养之化,扶植之教,式克至今休,而亦惟我圣上睿知天纵,圣学日就,导率先王之治法,讲明夫子之教条,卫正学而斥邪说,推孝友而敦宗族,至使八域含生之类,咸知所以秉彝明伦之为大矣。夫何疏辞一出,竟使立教成化之世,委之于夷狄禽兽之域,吁亦痛矣。古之直言无讳者,凡有摭实,又有指的,故箕范攸斁之语,出于陈汨之世,微子沦丧之叹,发于殷衰之日,则今此斁丧二字,有何摭实指的之端,而妄自屑渎于黈纩之下哉。此非但臣等之所赍愤,抑亦通朝之所共耻,臣等虽无似,忝在首善明伦之地,不可自诿于斁丧之类,而淟涊泯默。故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云矣。臣以圣庙卷堂,事礼gg事体g至重,即为还入之意,多般开谕,诸生等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崔益铉之疏,何尝有语逼于师门者乎?今此卷堂,极不稳当,即为晓谕劝入。

○承文院启曰,都京礼部出来咨文中会宁、庆源交易事及今九月望月食事二道回咨,按例撰出,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将处,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金世均,礼曹判书赵性教,工曹判书李寅应,兵曹判书徐相鼎,前刑曹判书徐堂辅联疏曰,伏以,周官曰六卿分职,各率其属,以倡九牧,阜成兆民,又曰,明王立政,不惟其官,惟其人,盖六卿者,九牧之倡,而兆民所赖以化成者也。苟其人也,则庶政和万国宁,非其人则反是。故曰,不惟其官,惟其人。臣等俱非其人也,而冒居玆任,虽圣人在上,化理清明,区宇宁谧,奉令承教,可幸无罪,而挟日读法,既蔑佐平之效,惟时亮工,莫副分掌之意,一往瘝素,庶绩丛脞,夙夜悖恐,有若冰履而渊临,早晩偾误,不待烛照而龟卜,循省踧踖,如负大何,及伏见前同副承旨臣崔益铉疏中无建白之议云者,而臣等之罪,尤彰明较著。虽使臣等强颜措喙,曲为分疏,实无自解之辞矣。夫处三事之贰,颛六部之柄,苟使虑宪足以剸理庶务,声施足以覃惠群生,则朝建一事以裕国,暮白一事以泽民。固臣等职分内事,而沁沁泄泄,坐度时日,贪恋荣宠,耗窃廪禄,周官六卿之设,讵亶使然乎哉。人言之来,尚云晩矣。臣等相顾惶恧,无地自容,用敢联具短牍,仰渎崇敢gg严g。伏乞圣明,亟赐邮罚,俾不职者知所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此疏,反善之道,卿等施以越俸三等之典。

○刑曹参议安骥泳疏曰,即见崔益铉疏本下者,则外托言事,而内实沽直,举大小而打尽一网,藏头尾而阴逞凶图,而至于彝伦斁丧四字,是见于何书,而言之于何时耶?圣明临御以来,敦九族而章百姓,挟正道而斥邪类,人伦明于上,小民亲于下,即众目之所共睹,万口之所共诵也。夫有何一毫髣髴于斯,渠乃敢以此指斥,若是之无难也。此事不严核痛辨,则执此为言者,其将曰真有是事,而后之观今者,亦将谓何如世界耶?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之疏辞,予不觉知矣。

○前正言许元栻疏曰,臣本以冗愚下品,生长遐外,分甘畎亩矣。遭遇圣明之世,乃于御极元年选公之时,滥窃科第,猥跻台职,恩若山海,报蔑涓埃。臣罪臣罪。臣于近日,得见朝报,则有承旨崔益铉疏,圣批若曰出于衷曲,又曰正直,我殿下纳言来谏之盛德至意,钦仰万万矣。臣不胜欣忭之至,求见疏本,则外若效忠,而内实挟私何也?大抵人臣进谏之义,当以实有实见之事告焉,而不敢以一毫虚荒之言,尝试于莫严之前也。其疏所谓彝伦斁伤gg丧g者,何也?伦莫重于君臣父子,君臣父子之间,有何变耶?敦宗亲族之化盛而人修其孝悌忠信,斥邪辟异之功大而民免夷狄禽兽,则斁伦云者非矣。其疏所谓政变旧章者何也?政莫大于礼乐教化,礼乐教化之中,有何变耶?《大典会通》修,而先王之成宪无愆,《五礼新编》成,而列朝之仪文益征,则变旧云者非矣。其疏又曰,生民鱼肉,此亦非矣。甲子以后,乡里绝武断之习,行涂无饿殍之患,民安其业,岁丰时和,何以谓之鱼肉也?其疏又曰,俗论恣行,谄佞肆志,俗论何论,而渠若知之,则何不明核,谄佞何人,而渠若知之,则何不的指?其疏又曰,事私者得计,私者谁也?当今圣朝,无一权贵之臣,则渠必有所恶之私,又必有所恶之事。私者,此是全疏中最是暗昧之说也。且正谊直士云者,渠独隐然自处,而大臣以下满朝百官,一并驱之于软熟避谤之类,决非吉人之心也。至若无事遣罢云者,又何其无严也?自有人臣以来,免官者未有自言,无事遣罢,而归咎于上者,何则义?渠所谓不敬之诛,果是自道也。于此诸条,苟犯其一二,犹为欺君慢上之罪人,况满纸张皇,无非构虚捏无者乎?渠若真有忧爱之诚,则凡于民国之务,一一指陈,就事论事,设弊救弊,可也。而不此之为,惟肆狠愎,自以为要名沽直之计,而不觉自陷于斁伦之辜,吁亦悖矣。臣不胜忧愤,敢陈短章,冒渎崇严。伏乞圣明,廓挥乾断,崔益铉,亟施远窜之典,以为悖乱者戒。臣言若妄,乞被渎扰之诛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之疏辞,予不觉知矣。

○癸酉十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李承辅,参赞官金昌熙,检校典翰权鼎镐,假注书白奎爕,记注官金在鼎,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承辅读自大邦有子,止大明八章,仍释章句讫。上曰,此言文王时舟梁之仪,迎亲之礼,其光岂不显乎?先以王季、太任之德,乃生文王,太姒之圣,笃生武王,周之盛时,莫过于此矣。承辅曰,周家之兴,非独王季、文王、武王,圣神相继而然也,又有太任、太姒、邑姜圣后之内助,而王业兴焉。邑姜事,虽无经传之所著,而武王乱臣十人中,邑姜居其一云,则其壸范之贤圣可知。自古帝王家治国之化,无贤妃内助之治,而能成者未之有也。上曰,殷商之旅,虽多而离心,维周之师,虽小而同心,此无他,殷用小人,而周用君子之致也,斯可谓治世之鉴戒矣。承辅曰,人心向背,系国之兴亡,纣失人心而亡,周得人心而兴,人心向背,亦惟在于用人之如何。择用贤良之道无他焉,平日进言之际,详察其言之逊志逆耳,反复参互,逊志者必求诸非道,逆耳者必求诸道,忠直奸佞,不难卞矣。上曰,注有曰受有臣亿万,惟亿万心,周有臣三千,惟一心,其天命人心之向背,于此可知矣。武王虽不欲有天下,其可得乎?天命靡常矣。承辅曰,殷、周之得失,不在师旅众寡,专在于离心同心。纣之众,前徒倒戈,攻于后以北,周之民,箪食壶酱,以迎王师。天命归周,人心亦然,周有天下,非人力所致也。上曰,因崔益铉疏,至有诸大臣自引之举,诚过矣。承辅曰,前崔益铉之疏,以乡曲闻见,句语之间,下字之际,全没段落。殿下以含垢翕受之量,优赐批谕,以褒嘉晋秩,即出于开言路之圣念,固不胜钦仰。而至若大臣六卿侍从台阁,既遭人言,则亦岂无一言自劾乎?若含默度日,恬然自居,晏若无故,此是没廉耻之臣也,如此无耻之臣,殿下将焉用哉?今此交章自引,亦圣世一美事也。上曰,俄见安骥泳、许元栻两人疏,则请设鞫,一则请窜配,有何罪而如是乎?是可谓自归于谄佞而败伦者也。承辅曰,臣于诣阁后,只闻安骥泳、许元栻疏之到院,未见其疏本,则虽不敢逐条仰对,而崔益铉疏中,既以彝伦斁丧为言,则为今日北面于殿下者,孰不慨惋而一陈之乎?实出于忠爱也,非谄佞也。上曰,汉之汲黯,至有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义之语。今此崔益铉之疏,有何过当者乎?承辅曰,非独汲黯为然,古之谠直,可惊可危之言何限?而皆是指斥其事而言也。今也崔益铉之疏,初无指的之事,则今日廷臣,安得不欲闻其何事为斁伦乎?上曰,见其两疏辞意,则外虽讦直,内实谄佞,非徒论斥崔益铉也。其意以予为非而然矣。岂有如许道理乎?承辅曰,圣教及此,万万惶蹙,而安骥泳、许元栻,俱是北面于殿下,而厚被国恩者也。岂有一毫谄佞之心而然乎?实出于忠爱矣。上曰,在昔宣庙朝,退溪、栗谷、牛溪诸贤之疏,多有危言,其后虽未及古昔,犹有谏诤之风矣。予即位以来,孰有如此之疏乎?彼两人苟有秉彝之心,岂敢嫉忠之若是乎?甚怪矣。承辅曰,臣亦年来未尝一事建白者,惶蹙悚恧,措躬无地,则以何面目,何敢曰可曰否。而崔益铉之疏,无论辞意之如何,人所不敢言者,彼敢言之,然若言某事为变旧章也,某事为斁彝伦也云尔,则其言可以明白洞切,而初无摭实指事,混囵说去,则顾今清明圣朝,此何言也?诚悖矣。鼎镐曰,日昨崔益铉之疏,圣上教以正直,授以好爵,纳言启谏之圣德至意,从可以仰认,万亿年无疆之休,实基于今日,臣不胜钦仰万万。而第彼崔益铉之遣辞混囵,旨意叵测,实非正直之言也。上曰,何谓也?鼎镐曰,三公六卿无建白之议,建白二字,有何时何事之可白而不白也?台阁侍从避好事之谤,避谤二字,有何时何事之畏避而规避也,彝伦斁丧四个字,决非为臣子可告句语也。驱一世之人,尽归斁伦之科,臣未知措何人以为斁,见何事以为丧,节节句语,既无指的,隐隐意谛,莫掩谲谎。告君文字,何等截严,而若是之无忌。此何可谓正直?然渠以乡曲疏踪,不避唐突,有此言疏,谓之嘉尚则嘉尚,而何可以正直为谕乎?上曰,崔益铉之疏,非论驳人也。盖语时疏也。鼎镐曰,自古言官,不避触忤,抗章论驳者,皆有摘瑕,而未有如此疏之糢糊者。古今疏章,一经乙览,自可渊烛,至于时弊。渠若有矫救之策,固当设弊,亦当救弊,而不此之为,心肆愤迫,则臣不敢知弊是何弊也。上曰,崔益铉之疏,何有过当之语?受以自引,可也。胡谓以疏本之格非也?鼎镐曰,大臣体重,无论有引无引,只当自引,而至于六卿以下,及于台阁侍从,既无自引之过,则不可自引,亦有言辞之责,则不可无辨矣。上曰,安、许雨疏,弹驳正直,而自以为善,无乃近于谄佞乎?鼎镐曰,謟佞者顺于耳乎?劲直者逆于耳乎?今此威颜之下,冒犯撄鳞之举。此两人乃正直也。崔益铉则但以彝伦斁丧,混囵说去,指斥举朝诸臣,而独占正直之名,实非正直也。殿下若许以正直,则满廷诸臣,果有何罪乎?上曰,恶在其指斥举朝诸臣乎?鼎镐曰,崔疏中上自三公六卿,下至台阁侍从,全无异同,一笔句断,欲令满廷臣僚,烂熳而同归,岂非抑郁乎?彼言云不指斥某人某事,而泛称斁伦云者,譬如俗谈所谓,乡人来京,望见南大门,不明言某洞里,而但bb曰b此是不可居之地也。殿下若翕受正直之言,则敢言之如崔益铉者,将接踵而起,而至于今日崔益铉,宜有处分矣。上曰,人有正直则劝之以进,可也。而反以设鞫为请,是诚何心?若鞫如此正直之人,载诸史册,则万古后世,将谓予以何如主耶?承辅曰,彝伦斁丧四字,不可容易发口者,而此疏既发之后,若无一言,则举一世并归斁伦之地,后世之人,岂不致疑于今日乎?两臣之疏,虽未及见,而似不出于秉彝之所同也。上曰,予之褒扬正直,反不可乎?鼎镐曰,若以一个崔益铉,谓以正直,则盈庭臣僚,归于何地?岂不抑郁?圣人用人之道,贵在荡荡无偏矣。上曰,偏即私也。归予于循私乎?鼎镐曰,圣教至此,臣罪则死矣。不胜惶陨震越,措躬无地。而今日臣僚,俱北面事殿下者也。正直忠良,岂敢多让于一个崔益铉?而若以正直二字,全归于崔益铉,则三公六卿台谏侍从,置于何地?臣所以万万抑郁,不敢不仰暴衷情,而臣于惶懔之中,窃有所欣忭者。我殿下广开言路,翕受容谏,自此以往,满庭臣僚,献替告猷者,将不知几个崔益铉矣。以下缺

10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金元性。右承旨朴瑄寿。左副承旨李起镛。右副承旨金昌熙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宽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同成均有阙之代,行护军黄锺显、金学初除授,即为牌招。

○传曰,掌令洪时衡所陈诸条中,以禁聚敛事为言矣。忧民之心如此,痼瘼不可不念,愿纳与结敛并即革罢事,行会于八道、四都。

○成均馆启曰,本馆草记批答,传曰,知道。崔益铉之疏,何尝有语逼于师门者乎?今此卷堂,极不稳当,即为晓谕劝入事,命下矣。臣谨依圣教,招致诸生,传宣圣旨,仍为劝入,则诸生等以为,伏以圣批若是隆重,臣等义不敢一向违越。而第崔益铉疏辞中彝伦斁丧四字,何尝无关于师门明伦之道乎?既未得摭实指的之端,则臣等安敢晏然自处于首善之地耶?虽伏承还入之命,末由承膺,尤增惶蹙云矣。臣以圣庙卷堂,事体至重,即为还入之意,多般开谕,诸生等,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知道。既已费辞晓谕矣,士习岂容若是?更为严饬晓谕劝入。

○又启曰,本馆草记,传曰,知道。既已费辞晓谕矣。士习岂容若是,更为严饬晓谕劝入事,命下矣。臣荐伏承圣教,招致诸生,以批旨内辞意,晓谕劝入,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伏以圣批严饬之下,屡陈所怀,极知僭猥,而第伏念臣等际此敦彝之世,又居明伦之地,而不幸斁丧之说一出,终未克摭实得正,则自归沮败之域,固无可慨。上负培养之化,殊甚惶蹙,圣教虽极严重,情踪转益抑郁,实不敢抗颜入堂云矣。臣以卷堂体重,圣批若是截严,不可多日逡巡之意,缕缕开谕,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知道。一向抗拒,此何道理?都是尔之不善举行之故也。施以罢职之典,如此挟杂之类,不可置于首善之地,泮堂即为退去,以方外生进,招入食堂。

○又启曰,臣承命祗肃,驰诣泮宫,谨依圣教,招致他儒生,仍设食堂,臣则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挟杂卷堂,戕害正直,万万骇痛。发论及首头,一并移送秋曹,严刑一次,远恶地定配。

○义禁府启曰,刑曹参议安骥泳,前正言许元栻并拿来。安骥泳施以远窜之典,许元栻施以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安骥泳、许元栻等,谨以承传内辞意,拿致,听传教后,安骥泳全罗道绫州牧,施以远窜之典。许元栻平安道中和府,亦施窜配之典,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掌令洪时衡疏曰,臣伏读前承旨崔益铉疏批,有曰极为嘉尚,及见其疏,则果是正直,凤鸣朝阳也。可知大圣人包容直言,以开言路,钦诵万万矣。际玆掌宪除旨,加于臣身,臣于是职,曾既不胜,以至取讥于避好事之谤,自知有罪,不宜仍冒,亟递所带之职名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盖今日急务,即明春秋,正名分,禁聚敛,罢彼钱,警灾异,伸赏罚,杜借衔七者是也。夫《春秋》大一统之义,天下后世血气之类,莫不知之耳。惟我太祖康献大王,与明太祖皇帝,同时创业,定君臣之义,殆三百年不替矣。以值壬辰之变,幸赖神皇帝再造之恩,其所感恩图报,靡不用极,而后值甲申之变,天下无主,怨毒愤痛,不欲共戴者,举天下孰与我东哉?逮夫丙丁之后,惟我列圣,常以忍痛含冤迫不得已八字,存诸圣衷,运之于冥冥之中,《先正文正公臣宋时烈封事》,有曰君父之仇,不共戴天,畜积含冤,金币之中,薪胆愈切。继以文纯公臣bb权尚夏,文忠公臣金寿恒,文忠公臣b闵鼎重,同心协力,立万东庙,以寓孤忠,取据于韩退之一间茅屋,祭昭王及张南轩立虞帝祠而祭之之义也。今焉已墟,一部春秋,无地可读,苟或《春秋》不明,三纲沦九法斁,子焉而不知有父,臣焉而不知有君。伏愿克明《春秋》,设庙复院,此其一也。至于正名分之说,则近来户布一出,等级紊乱,缙绅章甫,隶台下贱,同归一辙,无分上下,可胜叹哉。特不过闷其黄口白骨,而无贵贱均排之意也。名分一坏,国将何为?伏愿罢户布以正名分,正军额以备不虞,此其二也。至于禁聚敛之说,则惟我殿下临御以来,重建正衙,缮修军器,经用不足,藉力于民,告厥成功,百度改观,凡系聚敛之庶几革罢。惟今望之,果于日前,各门及閟宫收税,举国群情,皆曰愿纳与结敛,亦次第必罢,若大旱之望云霓也。赋税有国大政,故定其田等而贡税矣。今也不然,成川陈荒,混同时作,横赋滥敛,千百其端,即古圣所戒上慢而下残者也。推此观之,竭民膏泽,都出于不节用,前鉴昭然,杰、纣、秦皇,以此乱亡。伏愿禁聚敛节财用,以固邦本,此其三也。至于罢彼钱之说,则所谓彼钱之害,甚于当百,物价倍蓰,屡丰气像,日渐萧索,岭南、西北,不用疑惑,皇皇嗷嗷。伏愿罢彼钱用我钱,平物价镇人心,此其四也。至于警灾异之说,则暴雨亢旱,冬雷昼阴,牛疫年年大炽,人代其耕,虎患自北至东,死者相续,诚非细故,亦关大变,仁爱之天,降灾示警。伏愿恐惧修省,转祸为福,此其五也。至于伸赏罚之说,则向者各陵摘奸之后,仍无赏罚之明命,何也?臣于数十年之间,差祭陵园,殆无远近,前之郁美,今焉稀疏,是果尽用于国役而然乎?奉命之行,厨传之际,讨索无节,陵属无以支保,返不如初无是事之为愈。伏愿审辨乎回启,赏则赏罚则罚,此其六也。至于杜借衔之说,则庶官借衔,莫今时若,乡贱滥叨,以至绽露,纵有铨官谴削之举,揆以政格,反不如汉武武功爵之权设也。不择其才,不问地阀,一政之内,或至二三,一年之内,或至数百,是岂重公器之意乎?伏愿防借衔以重公器,此其七也。且今朝廷之上,安骥泳、许元栻之辈,接踪而起,壅蔽圣聪,戕害善类,若非圣明,何能辨其媢疾而放流之哉?从此可以进贤退小,国其庶几乎?人主正心之道,惟在讲学,今殿下之进讲召对,作撤无常,何以知义理当否,治乱是非乎?方今春秋鼎盛,虽有万机之繁,招贤开讲,采探岩穴文学之士,抄选除官,以补允德,则有以中兴统垂,邦箓无疆矣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之疏辞,节节句句,无不陈善,甚庸嘉尚,当体念。而尔则可置启沃之任,副修撰除授。至于万东庙事,既有东朝帘教停撤,则今为举论,事体所在,岂可如是?更勿以此烦渎。

○癸酉十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朴珪寿,参赞官金昌熙,检讨官赵宇熙,假注书朴周阳,兼春秋金显默,别兼春秋金鹤镇,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珪寿读自绵绵瓜瓞,止筑室于玆,仍释章句讫。上曰,昨日太学儒生卷堂,初非事关斯文,而有此举措,甚为骇然矣。珪寿曰,虽非事关斯文,苟有政令得失之大关义理者,则泮儒卷堂,从前亦或有之,而今番此举,则臣未见其所怀,不敢知其委折矣。上曰,俄有洪时衡上疏,卿或见之否,珪寿曰,臣俄于政院,闻有台疏,诸承旨共阅,而入彻时急,只见其梗槪,而未及详尽矣。上曰,此疏句句节节,出于衷曲,极为嘉尚。珪寿曰,疏逖之臣,敢言无隐,固可嘉尚,而至若所论诸条,不可不深加斟量而裁处矣。上曰,昨以安骥泳、许元栻等疏更勿捧入之意,有所饬教矣,闻之乎?昌熙曰,已承聆另饬矣。上曰,若有捧入者,则当有严处分矣。上曰,两疏无非戕害正直之言,所当亲鞫问,而姑施窜配之典,而诚一变怪矣。以下缺

10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药院进。左承旨金元性。右承旨朴瑄寿。左副承旨李起镛。右副承旨金昌熙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宽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承辅,副提调金辅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姜㳣,右议政韩启源,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启字误踏之中官文有用,推考。

○以忠清监司成彝镐状启,投畀罪人沈履泽沔川郡到配事,传曰,分拣放送。

○摠管变通草记,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寿铉、赵性教、任商准、李东铉,副摠管李寅命、任应准、李奎奭、尹善应落点。

○传曰,实病与在外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政院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挟杂卷堂之发论首头,当为刑配。而判书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许传落点。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朔奉审日次,臣容直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昨秋,以本曹所管各道耗作钱这这毕捧后,草记以闻事,命下矣。京畿壬申条别备耗作钱二千一百四十两五钱,忠清道壬申条别备耗作钱一万七千五百两,合录谷耗作钱一万五千二百三十五两三钱四分,庆尚道壬申条年例耗作钱二千九百五十八两二钱六分,别备耗作钱六万七千八百十九两,黄海道壬申条年例耗作钱一千二百二十五两,别备耗作钱一万四千两,平安道壬申条年例耗作钱一万六千九百六十三两三钱八分,咸镜道壬申条减贡谷耗作钱九百四十八两五钱,全罗道壬申条年例耗作条gg钱g二千七百两,别备耗作钱二万七千两,已上钱十六万八千四百八十九两五钱三分,今已毕捧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星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各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司寒坛西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副修撰单,洪时衡除授事承传。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洪时衡,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下番副修撰臣赵宇熙,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来十一月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一百四十二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各道军器公廨修缮后请赏时监董中出身者科榜年条悬录修启之意,因大臣筵奏,已有所行会者。而今此全罗监营请赏状启中,看役出身崔明翼,科榜年条,不为悬录者,有违定式,原状启还下送,使之改修整上送,而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癸酉十月三十日巳时,上御慈庆殿进讲入侍时,讲官赵基应参赞官朴瑄寿,检讨官赵宇熙,假注书白奎燮,记注官朴凤轸,别兼春秋金鹤镇,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基应读自迺慰迺止,止鼛鼓弗胜,仍释章句讫。上曰,穆祖为野人所围,及到赤岛之对岸,无船而水深莫可渡,忽焉水退,若绝津然。乃策马入岛,从者毕渡,水复大至,贼追竟不能及。此岂非神明所祐乎?宇熙曰,臣年前在北关时,详闻此事,则赤岛在庆兴府南五十里而穆祖陶复旧址,至今犹存。正庙丁未,亦为纪绩竖碑云矣。上曰,玉堂,年前因何事往北关,而亦能看审乎?宇熙曰,臣庚午年待罪评事,而近年北巡停止以后,庆兴非开市邑,故不得往审矣。上曰,北关士民,多有知此事者乎?宇熙曰,圣祖肇迹之初,事多有灵异,尚今感叹而留传焉。此非但庆兴之人,北关居民,莫不详知,故多有往见之者云矣。上曰,无民则何以为国?可畏可爱者,非其民乎?若使民以时,则民悦而忘劳,故古之圣王用民之力,岁不过三日矣。基应曰,民为重,故《书》曰可畏非民,民虽至愚而如神,一政令一施为,外邑之民,亦皆闻之矣。宇熙曰,国有役,必用民力,盖民情莫不乐其安而愁其劳。岂有劳之,而反为欢乐之理哉?然而岐民之鼛鼓弗胜者,今此太王建国之初,疆理而定民居,畎亩而制民产,先宗庙而后宫室,制度得宜,无不周尽,所以民心悦服。孔子曰,使民以时。孟子曰,佚道使民。此之谓也。上曰,予于潜邸时,得见农民之力于田事,则当暑沾汗,劳苦甚矣。七月篇曰,同我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言其勤劳则粒粒皆辛苦矣。基应曰,然矣。瑄寿曰,粒粒皆辛苦,此唐人聂夷中诗语也。臣未能尽记,而但诵其一首,有云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遍照逃亡屋,自古人臣,欲君上之洞烛生民疾苦盖如此。伏愿体念焉。上曰,年前松都幸行时,见英庙朝御笔,则有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矣。基应曰,臣于外邑厅事,多见其书揭矣。上曰,然则邑邑有之乎?坡州、长湍诸邑则无之矣。瑄寿曰,未尝邑邑皆有,而或布政司宣化堂,有之矣。上曰,英庙朝爱民之盛意如此,五十年间饥馑荐臻,而民皆晏然矣。基应曰,圣教诚然矣。以下缺日记厅堂上金炳秀。郞厅朴永斗李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