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愧集 (四部丛刊本)/卷第六十四
| 攻愧集 卷第六十四 宋 楼钥 撰 景上海涵芬楼藏武英殿聚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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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愧集卷六十四
宋 楼 钥 撰
启
代贺王枢密〈伦〉奉使回启〈以下五首代舅氏汪尚书大猷〉
交邻国有道乎大而事小遣使臣以礼也远而有光自
昔才难于今任重十九年诚著夷狄孰谓世无苏子卿
数千里口伐可汗必有人如郑元璹惟乐天者保天下
故和戎而得戎心乘轺之人衔棰于道临轩优造固盛
世之非常杖节请行实大臣之未有扬旌亟去缔两朝
鱼水之欢接淅言还际千载风云之会神人喜乐河海
晏安么么至微驩快以抃恭惟〈某官〉有宰相器真王佐
材量括江湖不清不浊气充天地至大至刚貌不胜衣
心匪转石言而造膝非尧舜之道不敢陈议或犯颜虽
贲育之勇不能过愈膺眷注寖历清华快吟红药之阶
久寓紫微之直敏悟如廷硕时诏诰皆自为之文精壮
若燕公大述作类皆出其手进贰枢府増重圣朝运筹
于帷幄之中折冲于樽俎之际上方安边境于无事时
乃坚和盟于未寒礼云礼云岂玉帛乎哉使乎使乎安
国家可也谓虞臣之相逊彼或一时命裴度以往厘正
在今日确持志士之操果为天子而行帝曰汝谐佥言
惟允身轻一叶佩四海之安危名重泰山耸万夫之风
采分忧北顾颙望东归马维驹马维骐方听皇华之选
鵻集栩鵻集杞已闻四牡之来生灵获按堵之安宗社
有覆盂之固孤忠凛凛驰不测之深渊万目睽睽仰难
逢之盛事欢传土宇喜动天颜去握汉旄固已虚上台
之席归调商鼎何待趣舍人之装行慰具瞻即膺爰立
〈某〉寒乡冷族艺苑散材虽知必学于箕裘未免徒劳于
州县寡交于世知已惟公顾蒹葭之柔曽倚身于玉树
笑蟾蜍之拙难追步于飞黄谁知霄壤之殊途不替金
兰之旧分比干寸禄进拜崇墉方彭彭驰使者之车而
恋恋有故人之意将曲成其羽翼乃特借以齿牙俾扫
齐门获参俭幕受丘山而有自效蛇雀以无阶俯听先
声莫负蜀郊之弩辄寻故步重瞻夫子之墙敢泚笔于
下风伫宣麻于穀旦
代贺钱枢密〈端礼〉兼提举徳夀宫启
恭审光奉宸纶进参枢筦天子侍龙楼之膳仰裨孝治
之勤圣恩加书殿之名増重本兵之寄神人欢喜宗社
晏安恭惟〈某官〉才为时生美由世济学究六经之蕴识
穷庶物之原缃帙牙签插架固逾于三万漆书竹简撑
肠何止于五千发华藻以为文出绪馀而饰吏果由治
行自致功名践敭仕路之深密勿从班之久属远夷之
弗靖眷边境之多虞洊遣侍臣往宣徳意星轺两使尽
清千里之烟尘羽扇一挥坐变三军之风采隃度机事
明若蓍龟确守成谟坚如金石远膺芝检来对枫庭君
必有尊盖以天下养也时方多事要当马上治之自非
膺眷遇于两宫兼文武之二道安得被家令赐金之宠
赞元枢总戎之权父子无难言之嫌繄公是赖庙堂销
未形之患舍我其谁久难其人今得此选自闻拜命佥
曰当贤虽李卫公之高才素耻由于进士而曹侍中之
故事特先赐于儒科积此恩荣可知注倚边声未寂骑
𡏖方高顷在金城固已图上于方略今居西府自应制
胜于朝廷位高则任隆名盛则望备尽平时欲行之事
当今日可为之秋愿思君臣遇合之难以济国家恢复
之业〈某〉效官何补蒙眷数深侧闻涣汗之颁倍极舆情
之喜
葵燕麦固匪春风之上游马渤牛溲愿为药笼
之馀物
代贺钱参政兼知枢密院启
恭审荣膺宸綍进贰政机兼持右府之权益壮本朝之
势邮音一播舆论交孚恭惟〈某官〉徳量恢洪勲名赫奕
传龟袭紫伟冈头泽底之家耸壑昂霄擅日下云间之
誉早膺睿眷寖历华途游刃不见于全牛利器岂拘于
错节外台辅郡著藩宣屏翰之功清列近班备献纳论
思之益顷以边庭之未靖尝持使节以请行风清塞北
之烟尘名震淮南之草木折冲樽俎之上运筹帷幄之
中方邓骘欲弃凉州微升卿几误国事惟营平固守明
诏谓宣帝可为忠言披胆莫回噬脐増悔以身徇主岂
欲得先知之名转败为功自难掩孤忠之节亟畀芝函
之宠峻跻枢筦之权虽士气之已振尚兵衅之未解力
裨圣算先遣轺车嘉谋无胶柱之拘天意有转圜之易
埀绅搢笏坐致元功曲突徙薪终为上客宜进参于鬷
嘏俾益究于宏规士夫喜公道之行中外欣王化之复
惟夷险不逾于操守故始终尤被于龙光大臣虑四方
玉铉方资于调燮人主论一相金瓯将启于姓名〈某〉窃
禄无堪荷恩自旧侧听丝纶之播不胜燕雀之私邻哉
邻哉方庆明良之遇人耳人耳愿归造化之馀
代回高参议启
假守南州方遂奉祠之请拜恩中道忽叨谋帅之行曽
修问之未遑愧贻缄之先辱伏惟〈某官〉精忠报主妙略
济时英英故国之𦒿儒表表清朝之雅望一门父子喜
富贵之鼎来万里功名谅规橅之先定岂谓著鞭之晚
尚淹入幕之留蔚相扶炳相辉适有同寅之幸起而言
酌而祝尚资婉画之馀
代囘陈节推〈棅〉启
擢首选于汉廷耸闻隽誉置外员于俭幕是曰异恩曷
迟吾行愿快先睹伏惟〈某官〉东嘉胜士西洛别传视将
相之科真拾地芥陈治安之策若吐天葩顾上游实为
馆殿之储屈故事尚劳州县之职青云器业具在斯人
欤绿水风流颇有此客否首勤高作来访陈人骈丽何
工褒嘉过厚闲而成懒既乖桑梓之恭言不能文又愧
琼瑶之报
代谢直秘阁启〈以下四首代知温州曽吏部逮〉
假守偏州方愧承流之选陞华中秘遽蒙増秩之褒揣
已无堪归恩有自伏念〈某〉禀资甚陋涉世尤疏十上空
归莫售家传之学一行作吏但遵父教之忠素甘薄宦
之驱驰敢意清时之差择容台议礼仅逃聚讼之嘲畿
甸持刑上广好生之徳进贰唐朝之铨选预参汉代之
章程忽去国以难留只杜门而自省偶属东嘉之空乏
俾分南面之顾忧被临遣于丹陛之严受要束于黄扉
之邃俯矜嬴俗惟恐其伤虚受瞽言其应如响邻封移
粟来苏待哺之民下户蠲租尽革剥肤之弊赤子既宽
于无告青史遂书于有年皆圣君施舍之恩繄上相燮
调之赐苟逃旷戾已剧侥逾乃论尺寸之劳诞布丝纶
之宠重念流离粗免凋瘵尚多倘守臣安受于误恩则
事体遂同于佳郡虽循墙而力请曽反汗之无闻风阻
三山尚觉去人之远云兴四岳遂霑零雨之馀兹盖伏
遇〈某官〉道徳宗工朝廷元老天开地辟会千载之明良𠝹
雷厉风飞冀中兴于日月深念专城之重务先良吏之
求苟片善之有闻无一夫之责备坐令么么亦玷褒嘉
〈某〉敢不益励驽才深图雀报仙凡夐隔无从读石渠东
观之书今昔何殊尚当奏渤海南阳之课
代贺虞丞相〈允文〉启
恭审宸章涣发肇更夹辅之名制册随颁爰正左虚之
席仰观盛事高掩前闻窃以阿衡左右商王作相必兼
于仲虺姫旦股肱周室为保亦资于召公下及两京以
还寖隳二代之典虽大臣之委寄自若而历时之位号
不伦至用秦官领事之称以为唐室中台之长大圣君
之有作复官制以聿新非惟远追孔子正名之言抑欲
遂行宣帝责实之政肆畴上宰首属宗工恭惟〈某官〉千
载真儒两朝元老蕴仲舒佐王之学负孟轲命世之才
竭忠力以事君肩一心于夷险出绪馀而应事了万变
于笑谈勤劳何止于十年往返动逾于万里凡四海危
疑难办之事廷臣皆敛衽而莫当求一时刚果敢为之
人天子必虚怀而相属手持威柄身佩安危王曰勲国
曰功顾特书而未已出为将入为相宜注意之尤深臣
主俱贤纪纲益振尊归慈极赞九重孝治之心位正储
闱建万国元良之本总众职以遂大有为之志讲内治
以成不可胜之资当稽古建官之时选众而举膺奋庸
熙载之任舍我其谁兼提枢筦之权进极文阶之品汉
仪复见一新昭代之观瞻周室中兴会见神州之克复
〈某〉久蒙知遇猥被使令方欣黄阁之开洊喜白麻之播
用汝作舟楫仰知济川独任之专以我为镆鎁遽有跃
冶自言之意
代贺沈运使〈复〉启
恭审天陛拜恩日畿授莭木牛挽粟荣分使者之权龙
马负图宠冠奎文之直列城耸动公议倾依恭惟〈某官〉
造道深淳受材高劭漱六经之芳润摛章惊绝代之工
究千古之兴衰论事有适时之用顷趋严召自结深知
谓公等皆安在耶信明主一见决矣郎潜省户坐腾列
宿之辉使行边庭尽䕶长淮之境总师屯之万灶供日
费之千金民不告劳士皆宿饱试之冯翊益知治行之
高任以关中要资饷馈之给岂惟见研桑心计之妙行
且膺严吾从臣之求于焉假途宁俟暖席〈某〉夙蒙知奖
兹属部封顾惟千里之凋残犹赖二天之庇覆轺车澄
按冀舒雅拜于前尘海峤阻修莫厕贺裾之下列
代贺吕运使〈正已〉启
恭审光被宸命宠升使名九重益厚于眷知列郡愈严
于风采恭惟〈某官〉高才绝俗奥学传家纳万顷于云梦
胸破大觚于霹雳手钓璜渭水屹然尚父之功名听履
汉廷伟矣尚书之人物践敭中外备历险夷比讲邻盟
独膺新擢方张旜而远聘俄全璧以来归首加部使者
之称独有典属国之恨倚毗方重进用未央伫登紫槖
之华径取青毡之旧〈某〉辱知有素赞庆尤深大厦之庇
千间夙荷帡幪之赐洪河之润九里愿承沾丐之馀
代谢知温州启〈以下二首代知温州王待御伯庠〉
承流蜀道初无保障之功更治瀛壖复得股肱之郡俯
惭侥幸欣戴生成伏念〈某〉少已无竒晚尤多难十年不
仕惟真祠香火之依一札俄颁岂生平梦寐之及曽蔑
片言而悟主未知何自以为郎方评兰省之文忽冒柏
台之选遇事辄发初不顾于憎仇有知必言誓少酬于
眷奖久为怨府卒蹈危机但求阖户以省愆敢意分符
而起废叱驭而进仰追鼻祖之忠勤鼔盆而歌有愧蒙
庄之了达号啼塞耳忧患薫心愿休退于田庐姑召収
于魂魄讵闻衮服之贵下轸绨袍之思授以辅邦遂其
私计俾控瓯闽之要许寻王谢之风江海一来难冀修
门之重入山川相望惟思旧隐之可归兹盖伏遇〈某官〉
道徳佐王谋猷济世大开正路期立致于太平独秉化
钧用陶成于善类有如朽钝误辱矜怜〈某〉敢不澡雪精
神究询利病奉宽大之诏务使及民劳抚字之心以报
知己
代贺史开府〈浩〉启
恭审颁册九重视仪三事节旄前道聿严帅阃之雄衮
绣交辉爰宠帝师之旧允为异数宜属宗工恭惟〈某官〉
忠冠两朝道关百圣体仁蹈义声名如山斗之尊聚精
会神君臣不胶漆而固当天开地辟之际赞雷厉风飞
之机天下日向于太平王化亦几于复见晋公巨徳归
为绿野之游谢傅高怀终为苍生而起会稽辅郡曽衣
锦衣闽峤大邦更凭熊轼上笃潜藩之眷恩先召节之
来前席受言改容加礼台廷虚左方图上宰之求制綍
自中首饬多仪之备参鼎司之崇品隆岩石之具瞻锡
赉便蕃燕飨优渥贵盛绝诸公之右荣宠萃一门之中
高宗旧学甘盘未见报功之及武王维师尚父会闻授
任之均〈某〉素辱殊知仰钦成命属有郡章之系莫前宾
阁之趋萧曹同心咸愿股肱之夹辅瓯闽接境敢睎唇
齿之相依
代魏丞相囘赵明州〈伯圭〉启
将使指于龙庭曽无微效代王言于螭陛遽辱误恩方
自愧于抱虚乃亟蒙于赞喜恭惟〈某官〉才高玉箭秀毓
银潢人推子敬之明经自许东平之乐善享太守之禄
二千石屡宣屏翰之勤赐列侯之印十九枚益见本支
之盛行被芝书之宠即归荷槖之班〈某〉久辱眷知兹蒙
推借朋缄遽及可知君子之谦谦交态益深备见故人
之恋恋
代龚参政囘广东林提刑〈光朝〉启
入处从班已惭过分进参机务益愧非才首勤庆牍之
临尤佩诲辞之切伏惟〈某官〉学穷古始识造几先六艺
渊源得圣涯涵泳之乐一时名胜多残膏沾丐之馀比
专璧水之主盟将掩桥门之盛际乃从雅志往按遐方
文翁之守蜀邦常衮之使闽部正藉远扬于声教岂惟
详试于刑章毋为揽辔之淹会有赐环之宠顾如菲陋
误被柬知忽叨共政之图悉自更评之助疾颠是惧请
益无阶兹闻提耳之言当谨书绅之戒陈耽先用殊有
太丘未登之惭乐正无闻恐孤孟子不寐之喜尚期弗
弃警所未知
代莫给事〈怀〉贺曽丞相启
恭审光奉制麻进登揆路华夷填服宗社晏安恭惟〈某〉
〈官〉学殖深淳器资闳博千载际聪明之主十年居侍从
之班本末源流知天下之大计论思献纳见王臣之匪
躬顷贰政机密参国论辅赞藏诸用不言房杜之功仁
义事其君岂为管晏之烈天子意可使为相朝廷谓无
以逾公正夹辅之名方革秦官之陋蕴太平之业况传
鲁国之馀一闻爰立之传实允具瞻之望〈某〉受知最久
假守无堪不胜贺厦之私敢致飞缄之敬自怜老矣方
日念于故山倘遂归欤尚许全于晚节
代仲兄〈锡〉谢监左藏库门启
谳狱南徐曽无善状司阍左帑遽冒中除误叨特达之
知倍费生成之力窃以剖讼之际自古所难吕刑谨两
造之情周官备五听之制虽三尺从事固自有法然片
言折狱存乎其人仰惟列圣之朝尤广好生之徳凡婴
罪戾咸剧哀矜用邻邦之吏以绝请求择练事之人以
加详密孰谓清强之选猥先寒晚之流有何微劳当此
殊遇伏念〈某〉受才甚陋学道未深名粗齿于荐书仕仍
由于世赏铨曹试律虽少知司空城旦之书户掾兼官
顾岂是柱后惠文之手偶上司之过听付疑狱而使评
三省吾身樗材奚取一行作吏墙面是忧况缧绁之中
或非其辜而棰楚之下何求不得阅简书而致察束桁
杨而不施公心以观三日而决正自惭于拙速亦何有
于平反因获瞻上相之光仪固已剧此生之荣幸敢图
大造俯念孤踪雀角䑕牙未知明辨牛溲马渤首辱兼
収坐令下国之参军来职中都之外府奸胥锄治虽云
狡穴之已空宝藏所储或恐蠧原之未尽出入亲临于
朱墨启闭尤谨于晨昏时乎为贫孟子亦容于击柝各
从其志望之自乐于抱关上得近于恩闳下不妨于吏
考深知侥幸曲赖陶甄兹盖伏遇〈某官〉夹辅圣君共康
大业群才并用或下采于刍荛片善不忘顾岂遗于葑
菲致使斗筲之贱亦霑肤寸之馀〈某〉敢不澡雪精神感
蔵恩纪既以备笼中之蓄讵敢贻门下之羞今日遭逄
本非梦寐所及他时报效要当生死以之
代陈叔扬〈大年〉谢兴国军教授启
持帚相门屡瞻公衮横经侯泮辱在化𬬻揣已无堪归
恩有自伏念〈某〉涉道甚浅接物最疏不能饰貌以动人
且无曲学以阿世永惟大父独立先朝正色不囘志必
期于去莒著书自见心常在于尊尧虽孤忠劲节每挫
抑于强臣而潜徳幽光终暴白于昭代传家有法遗子
以安学焉记闻礼之言仕者守教忠之训一经未泯贱
子敢忘滥踵世科几周岁纪奉真祠之香火两痛家囏
司绝徼之贸迁适开边衅妄论天下之事慨上公车之
书虽幸彻君门之九重犹未试铅刀之一割坐阅星霜
之变不知升斗之谋壁立自怜瓶储不继投诚大造自
忘跃冶之非厕迹嘉宾时遂曳裾之愿麞头鼠目何敢
求官马渤牛溲庶几待用赖钧播于小物俾客授于南
州好为人师素守孟轲之戒此非子坐恐招有若之讥
既逃州县之徒劳仍有弦歌之可乐无非侥幸端有夤
縁兹盖伏遇〈某官〉旋斡化钧主张吾道内治外治既陶
万国之泰和小成大成仰赞一人之化育善类悉归于
真宰危踪尤累于洪钧夫何孤寒有此遭际〈某〉敢不益
坚素节不负初心学不如务师曽焉知于善诱教然后
知困顾敢忘于自强庶上副于眷知用少图于报效
代范孝隆〈栋〉谢提辖文思院启
扫舍人之门方欣进拜备事官之属遽辱生成揣分已
盈戴恩无艺伏念〈某〉才如樗散身若蓬飘不能饰貌以
动人且无曲学以阿世偶凭门䕃获厕官联太上皇方
御于飞龙先丞相实同于附鳯言言正色独输蹇谔之
忠耿耿一心共济艰难之会旋居元辅以佐中兴依日
月之末光会风云之盛际生前相业但为社稷之谋身
后生涯肯作子孙之计适权臣专国而方恣致故家无
地以自容屏迹山樊但知畏影冥心宦路敢望求伸欣
逄更化之初始兴干禄之志犹念一经未售莫振家声
百技无长不为世用顾时命之大谬况拙懒之相逄虽
尝千里以效官又复三年之不调痛弟兄之沦落慨门
户之衰頺不自植立以干当世之公卿几无面目以上
先人之丘垄幸真贤之并用喜公道之大明辄弹贡禹
之冠径造平津之阁囘思江国尝叨堂下一言之知仰
望台衡敢叙屏间半面之愫岂图谦徳弗替昔时执辔
愈恭不数信陵之义脱袍加惠犹怜范叔之寒曲记姓
名俾归陶冶钝不及事幸而得之善自为谋不过此矣
惟文思名官之义取㮚氏铭量之言鸠燕荆胡粤之良
材督郑宋鲁吴之巧匠居百僚之底虽号卑微在三辖
之间颇为优简静惟侥冒端有夤缘兹盖伏遇〈某官〉吾
道宗工本朝硕辅总众职而称上意明良相会于千龄
顺四时而遂物宜勲业独高于百世惟儒者在朝美政
而上臣事君以人三握三吐而下士毕归一贵一贱而
交情自若务尽刈翘之术不嫌跃冶之私坐使孱庸亦
叨造化〈某〉敢不仰衔恩施俯饬司存逄人而说项斯敢
忘此意结草以报魏颗誓毕馀生
代汪景孟〈茂良〉上龚参政启
程末技于省闱曾叨误听拜下风于帅阃始受真知不
图沦落之踪复望荧煌之座敢陈悃愊上动高明伏念
〈某〉学不知方器非适用少修素业惟知读先父之书壮
忝末科亦尝起当时之志但欲仕途之平进耻为俗士
之诡随猥縁假吏之行谬辱名公之举逮其当轴许以
曳裾方文武并用之时有贤愚同滞之叹薫莸既异轨
辙遂殊碌碌不为颇慕望之之从志寂寂为尔自甘邓
禹之笑人岂其若将凂焉政自不得不尔集君卿五侯
之味深所不能奉南丰一瓣之香徒怀自信惟集贤之
门无杂宾以进故小人之身为众怒所归独念由铨选
而仕京都初非有援满吏考而为帅属止以为贫虽造
物有意于提撕而揣分但甘于静退内省不疚浮议何
伤克尽力于公家庶可逃于吏责忽传印绶之解是为
荐绅之忧欲留孔戣固已难伸于末议不负临贺讵知
反蹈于危机祠官实匪其本心化笔几成于误墨襥被
而去杜门自怡追惟平生最号多蹇孤苦独立险阻备
尝当此流离之时尤为灾祸之会鼔盆之念未歇陟屺
之悲已深是知胶西之行虽曰公孙之力也若夫江滨
之溺岂亦子厚所为耶尽捐怨天尤人之私益广安时
处顺之说数年于此寸进何言骎骎婚嫁之逼人扰扰
啼号之塞耳稍収魂魄再整冠裳幸逄万物吐气之秋
宁忍一人向隅之泣用持矿质来就洪𬬻兹盖伏遇〈某〉
〈官〉得时致君以道济物卓尔圣朝之柱石凛然王佐之
规模陛廉日尊藜藿为之不采威望所及草木亦皆知
名惟上臣之用人无一夫之求备哀穷悼屈观过知仁
顾如贸贸之来似匪悠悠而进念千里识韩之日初不
知蒙眷之由而一缄荐祢之书已大有吹生之意矧是
政机之亲秉实为善类之所依遂令久郁之情居有求
伸之愿适会槐庭之虚席共期枫陛之拜麻广厦万间
将随燕雀之贺灵丹九转愿同鸡犬之昇
攻愧集卷六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