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经传集解 (四部丛刊本)/卷第二十五

卷第二十四 春秋经传集解 卷第二十五
晋 杜预 撰 唐 陆德明 音义 阙名 撰附录 景玉田蒋氏藏宋刊巾箱本
卷第二十六

春秋经传集解昭公第二十五

          杜氏  尽二十六年

经二十有三年春王正月叔孙婼如晋谢取邾师婼敕略切○癸丑叔鞅

〇晋人执我行人叔孙婼称行人讥晋执使人使所吏切〇晋人围郊

朝也郊周邑围郊在叔鞅卒前经书后从赴○夏六月蔡侯东国卒于楚无传未同盟而赴以

〇秋七月莒子庚舆来奔○戊辰吴败顿胡沈蔡陈许之师

于鸡父不书楚楚不战也鸡父楚地安豊县南有鸡备亭舆音馀父音甫胡子髠沈子逞灭

有君死曰灭髠音苦门切逞敕非切获陈夏啮大夫死生通曰获夏啮征计玄孙夏戸雅切啮五结切

天王居于狄泉敬王辟子朝也狄泉今洛阳城内大仓西南池水也时在城外大音泰○尹氏立

王子朝尹氏周丗卿也书尹氏立子朝明非周人所欲立○八月乙未地震〇冬公如

晋至河有疾乃复

传二十三年春王正月壬寅朔二师围郊二师王师晋师也王师不书不以告

卯郊𬩽溃河南巩县西南有地名𬩽中郊𬩽二邑皆子朝所得𬩽音㝷溃戸内切丁未晋师在乎

阴王师在泽邑平阴今河阴县王使告间子朝败故间音闲庚戌还晋师○邾

人城翼翼邾还将自离姑离姑邾邑从离姑则道径鲁之武城径音经公孙鉏曰鲁

将御我鉏邾大夫鉏仕居切御鱼吕切欲自武城还循山而南至武城而还依山南行不欲过

武城过古禾切下遂过同徐鉏丘弱茅地三子邾大夫茅止交切曰道下过雨将不出

是不归也谓此山道下湿遂自离姑遂过武城武城人塞其前以兵塞其前道断其

后之木而弗殊邾师过之乃推而蹷之遂取邾师获鉏弱地

师不书非公命断下管切殊如字说文云死也一日断也蹷其月切又音厥又居卫切邾人愬于晋晋人

来讨愬音息路切叔孙婼如晋晋人执之书曰晋人执我行人叔孙

婼言使人也嫌外内异故重发传使所吏切重直用切下重发同晋人使与邾大夫坐

叔孙曰列国之卿当小国之君固周制也在礼卿得会伯子男故曰当小国之

邾又夷也邾杂有东夷之风寡君之命介子服回在子服回鲁大夫为叔孙之介副

介音请使当之不敢废周制故也乃不果坐韩宣子使邾人聚

其众将以叔孙与之与邾使执之叔孙闻之去众与兵而朝示欲以身死去

起吕士弥牟谓韩宣子弥牟士景伯弥亡支切牟亡侯切曰子弗良图而以叔

孙与其仇叔孙必死之鲁亡叔孙必亡邾邾君亡国将焉归

君在晋若亡国无所归将益晋忧焉于䖍切子虽悔之何及所谓盟主讨违命也若

皆相执焉用盟主听邾众取叔孙是为诸侯皆得辄相执乃弗与使各居一馆

叔孙子服回别彼列切士伯听其辞而愬诸宣子乃皆执之二子辞不屈故士伯愬而

士伯御叔孙从者四人过邾馆以如吏欲使邾人见叔孙之屈辱从才用切

归邾子士伯曰以刍荛之难从者之病将馆子于都都别都谓箕也刍初

俱切荛而昭切叔孙旦而立期焉立待命也从旦至旦为期期本又作期同居其切乃馆诸箕

舎子服昭伯于他邑别囚范献子求货于叔孙使请冠焉以求冠为

取其冠法而与之两冠曰尽矣既送作冠模法又进二冠以与之伪若不解其意模莫胡

切解音蟹为叔孙故申丰以货如晋欲行货以免叔孙为于伪切叔孙曰见我吾

告女所行货见而不出留申丰不使得出不欲以货免女音汝吏人之与叔孙居

于箕者请其吠狗弗与及将归杀而与之食之示不爱吠扶废切叔孙

所馆者虽一日必葺其墙屋葺补治也葺七入切去之如始至不以当去而有所毁

坏坏音怪〇夏四月乙酉单子取訾刘子取墙人直人三邑属子朝者訾在河南

巩县西南訾子斯切六月壬午王子朝入于尹自京入尹氏之邑癸未尹圉诱刘

佗杀之尹圉尹文公也刘佗刘蚠族敬王党圉鱼吕切佗徒河切丙戍单子从阪道刘子从

尹道伐尹单子先至而败刘子还单子败故阪音反又扶板切已丑召伯奂

南宫极以成周人戌尹二子周卿士子朝党奂召庄公庚寅单子刘子樊齐以

王如刘辟子朝出居刘予邑甲午王子朝入于王城次于左巷近东城近附近之近

秋七月戊申𬩽罗纳诸庄宫𬩽罗周大夫𬩽𦙝之子尹辛败刘师于唐

尹氏族唐周地丙辰又败诸𬩽甲子尹辛取西闱西闱周地闱音韦一音晖丙寅攻

蒯蒯溃河南县西南蒯郷是也于是敬王居狄泉尹氏立子朝蒯苦怪切○莒子庚舆虐而好

剑苟铸剑必试诸人国人患之又将叛齐乌存帅国人以逐之

乌存莒大夫好呼报如铸之树切庚舆将出间乌存执殳而立于道左惧将止

殳长丈一而无刄殳音殊𫟍羊牧之曰君过之牧之亦莒大夫乌存以力闻可矣

何必以弑君成名遂来奔齐人纳郊公郊公著丘公之子十四年奔齐著直除切

又直虑切○吴人伐州来楚薳越帅师令尹以疾从戎故薳越摄其事及诸侯之师

奔命救州来吴人御诸锺离子瑕卒楚师𤏖子瑕即令尹不起所疾也具楚之间

谓火灭为𤏖军之重主丧亡故其军人无复气势𤏖子潜切字林子兼切复扶又切下注复败复增同吴公子光

曰诸侯从于楚者众而皆小国也畏楚而不获巳是以来吾闻

之曰作事威克其爱虽小必济克胜也军事尚威胡沈之君幼而狂

常狂求匡切陈大夫啮壮而顽顿与许蔡疾楚政楚令尹死其师𤏖

帅贱多宠政令不壹帅贱薳越非正卿也军多宠人政令不壹于越帅所类切下帅贱同七国同

役而不同心七国楚顿胡沈蔡陈许帅贱而不能整无大威命楚可败也

若分师先以犯胡沈与陈必先奔三国败诸侯之师乃揺心矣

诸侯乖乱楚必大奔请先者去备薄威示之以不整以诱之去起吕切后者敦

陈整旅敦厚也陈直觐切下未陈同吴子从之戊辰晦战于鸡父七月二十九日遣兵

忌晦战击楚所不意吴子以罪人三千先犯胡沈与陈囚徒不习战以示不整三国

争之吴为三军以系于后中军从王从具光帅右掩馀帅左

吴子寿梦子吴之罪人或奔或止三国乱吴师击之三国败获胡沈

之君及陈大夫舎胡沈之囚使奔许与蔡顿曰吾君死矣师噪

而从之三国奔三国许蔡顿躁素报切楚师大奔书曰胡子髠沈子逞灭

获陈夏啮君臣之辞也国君社稷之主与宗庙共其存亡者故称灭大夫轻故曰获获得也不言

战楚未陈也嫌与陈例相渉故重发之〇八月丁酉南宫极震经书乙未地动鲁地也丁

酉南宫极震周地亦震也为屋所压而死压本又作厌同于甲切苌弘谓刘文公曰君其勉之

先君之力可济也文公刘蚠也先君谓蚠之父献公也献公亦欲立子猛未及而卒周之亡也

其三川震谓幽王时也三川泾渭洛水也地动川岸崩今西王之大臣亦震天弃之

子朝在王城故谓西王东王必大克敬王居秋泉在王城之东故曰东王〇楚大子建之

母在郥郥郥阳也平王娶秦女废大子建故母归其家郥古閴切召吴人而启之冬十月甲

申吴太子诸樊入郥诸樊吴王僚之大子释丈吴太子诸樊案吴子遏号诸樊王僚是遏之弟子先儒又

以为遏弟何容僚子乃取遏号为名恐传写误耳未详取楚夫人与其宝器以归楚司马

薳越追之不及将死众曰请遂伐兵以徼之徼要其胜负徼古尧切要一遥切

薳越曰再败君师死且有罪此年秋败于鸡父设往复败为再败亡君夫人不可

以莫之死也乃缢于薳澨薳澨楚地缢一赐切澨市制切○公为叔孙故如晋

及河有疾而复此年春晋为邾人执叔孙故公如晋谢之为于伪切下注为之相为同○楚囊瓦

为令尹囊瓦子囊之孙子常也代阳匄囊乃𭅺切城郢楚用子囊遗言巳筑郢城矣今畏吴复增修以自固郢以

井切又馀政切沈尹戍曰子常必亡郢苟不能卫城无益也古者天子

守在四夷德及远守手又切下除守同天子卑守在诸侯政卑诸侯守在四

邻国为之守诸侯卑守在四竟裁自完竟音境慎其四竟结其四援结四邻之

国为助援于眷切民狎其野狎安习也狎戸甲切三务成功春夏秋三时之务民无内忧

而又无外惧国焉用城今吴是惧而城于郢守巳小矣卑之不

获能无亡乎不获守四竟焉于䖍切昔梁伯沟其公宫而民溃在僖十八年

弃其上不亡何待夫正其疆场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修其土田险其走集走集边竟之垒辟疆

居良切场音亦垒力轨切辟音壁亲其民人明其伍候使民有部伍相为候望信其邻国

慎其官守守其交礼交接之礼不僣不贪不懦不耆懦弱也耆𭛌也僣子念切懦乃

乱切又乃卧切耆巨支切又直支切完其守备以待不虞又何畏矣诗曰无念尔

祖聿修厥德诗大雅无念念也聿述也义取念祖考则述治其德以显之无亦监乎若敖蚡

冒至于武文四君皆楚先君之贤者蚠扶粉切冒莫报切土不过同方百里为一同言未满一圻圻

慎其四竟犹不城郢今土数圻方千里为圻数所主切而郢是城不亦

难乎言守若是难以为安也为定四年吴入楚传

经二十有四年春王二月丙戍仲孙貜卒无传孟僖子也貜缚切徐俱碧切

婼至自晋喜得赦归故书至〇夏五月乙未朔日有食之○秋八月大

雩○丁酉𣏌伯郁厘卒无传未同盟而赴以名丁酉九月五日有日无月郁于六切釐本又作斄力之

切又音来〇冬吴灭巢楚邑也书灭用大师〇葬𣏌平公

传二十四年春王正月辛丑召简公南宫嚚以甘桓公见王子

简公召庄公之子召伯盈也嚚南宫极之子相公甘平公之于嚚鱼巾切见贤遍切刘子谓苌弘曰甘

氏又往矣对曰何害同德度义度谋也言唯同心同德则能谋义子朝不能于我无害度待洛

大誓曰纣有亿兆夷人亦有离德言纣众亿兆兼有四夷不能同德终败亡纣直九切

亿于力切余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武王言我有治臣十人虽少同心也今大誓无此语治直吏切

此周所以兴也君其务德无患无人戊午王子朝入于邬缑氏西南

有邬聚言子朝稍疆邬乌戸切缑古侯切又苦侯切聚才住切〇晋士弥牟逆叔孙于箕将礼而归

叔孙使梁其胫待于门内胫叔孙家臣胫戸定切曰余左顾而欬乃杀

疑士伯来杀己故谋杀之欬苦代切右顾而𥬇乃止叔孙见士伯士伯曰寡君

以为盟主之故是以久子久执子以谢邾不腆敝邑之礼将致诸从者

使弥牟逆吾子叔孙受礼而归二月婼至自晋尊晋也贬婼族所以尊

晋婼行人故不言罪己腆他典切从才用切○三月庚戍晋侯使士景伯莅问周故

莅临也就问子朝敬王知谁曲直莅音利士伯立于干祭而问于介众干祭王城北门介大也干

音于祭侧界切介音界晋人乃辞王子朝不纳其使众言子朝曲故使所吏切○夏五

月乙未朔日有食之梓慎曰将水阴胜阳故曰将水昭子曰旱也日过

分而阳犹不克克必甚能无旱乎过春分阳气盛时而不胜阴阳将猥出故为旱猥乌罪切

阳不克莫将积聚也阳气莫然不动乃将积聚阳不克莫绝句○六月壬申王子朝

之师攻瑕及杏皆溃瑕杏敬王邑瑕戸加切杏户孟切溃戸内切○郑伯如晋子大

叔相见范献子献子曰若王室何对曰老夫其国家不能恤敢

及王室抑人亦有言曰𡠉不恤其纬嫠寡妇也织者常苦纬少寡妇所冝忧相息亮切𭒀

本又作釐力之切纬有贵切而忧宗周之陨为将及焉恐祸及己陨于敏切今王室实

蠢蠢焉蠢蠢动扰貌蠢昌允切扰而小切本又作动慑吾小国惧矣然大国之忧也吾

侪何知焉吾子其早图之诗曰缾之罄矣惟罍之耻诗小雅罍大器缾小

器常禀于罍者而所受罄尽则罍为无馀故耻之侪仕皆切缾本又作瓶步丁切罍音雷王室之不宁晋之

耻也献子惧而与宣子图之宣子韩起乃徴会于诸侯期以明年

年会黄父传父音甫○秋八月大雩旱也终如叔孙之言〇冬十月癸酉王子朝

用成周之宝珪于河祷河求福珪于河本或作沈于河沈直䕃切又如字甲戍津人得诸

河上珪自出水阴不佞以温人南侵不倿敬王太夫晋以温兵助敬王南侵子朝拘得玉

者取其玉将卖之则为石王定而献之不佞献王拘音俱王定而献之本或作王定之

与之东訾喜得玉故与之邑巩县西南訾城是也訾子斯切○楚子为舟师以略吴疆

略行也行吴界将侵之𭛌居良切行下孟切下同沈尹戍曰此行也楚必亡邑不抚民

而劳之吴不动而速之速召吴踵楚蹑楚踵迹踵章勇切蹑女辄切而疆场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备邑能无亡乎越大夫胥犴劳王于豫章之汭汭水曲场音亦犴五且切劳力

报切汭如锐切越公子仓归王乘舟归遗也归如字又其愧切乘绳证切又如字遗唯季切仓及

寿梦帅师从王寿梦越大夫梦莫公切王及圉阳而还圉阳楚地圉鱼吕切吴人踵

楚而边人不备遂灭巢及锺离而还锺离不书告败略沈尹戍曰亡郢

之始于此在矣王壹动而亡二姓之帅二姓之帅守巢锺离大夫帅所类切几如

是而不及郢诗曰谁生厉阶至今为梗诗大雅厉恶阶道梗病也几居岂切又音机梗

更猛其王之谓乎为定四年吴入郢传

经二十有五年春叔孙婼如宋○夏叔诣会晋赵鞅宋乐大心

卫北宫喜郑游吉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黄父诣五计切

有鸜鹆来巢此鸟穴居不在鲁界故日来巢非常故书鸜其俱切嵇康音权本又作鸲音劬公羊传作鹳音权郭

璞注山海经云鸜鹆䳆鹆也鹆音欲○秋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季辛下旬之辛也言又重

上事重直龙切又直用切○九月己亥公孙于齐次于阳州讳奔故曰孙若自孙让而去位

者阳州齐鲁竟上邑未敢直前故次于竟孙音逊本亦作逊竟音境〇齐侯唁公于野井济南祝阿县东

有野井亭齐侯来唁公公不敢远劳故逆之往至野井唁音彦吊失国曰唁○冬十月戊辰叔孙婼

公不与小敛而书曰者公在外非无恩与音预敛力验切○十有一月已亥宋公佐卒于

曲𣗥陈留外黄县城中有曲𣗥里宋地未同盟而赴以名○十有二月齐侯取郓取郓以居公也

郓音

传二十五年春叔孙婼聘于宋桐门右师见之右师乐大心居桐门语卑

宋大夫而贱司城氏司城乐氏之大宗也卑贱谓其才德薄昭子告其人曰右帅

其亡乎君子贵其身而后能及人是以有礼唯礼可以贵身贵身故尚礼

夫子卑其大夫而贱其宗是贱其身也贱人人亦贱已能有礼乎无礼

必亡为定十年乐大心出奔传宋公享昭子赋新宫昭子赋车辖诗小雅周人思

得贤女以配君子昭子将为季孙迎宋公女故赋之辖本又作舝胡瞎切为于伪切明日宴饮酒乐宋公

使昭子右坐坐宋公右以相近言改礼坐乐音洛近附近之近坐如字又才卧切语相泣也乐祁

助宴退而告人曰今兹君与叔孙其皆死乎吾闻之哀乐

而哀乐音洛而乐哀可哀而乐皆丧心也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魄去之

何以能久为此冬叔孙宋公卒传丧息浪切〇季公若之姊为小邾夫人平子庶姑

与公若同母故曰公若姊生宋元夫人宋元夫人平子之外姊生子以妻季平子昭子

如宋聘且逆之平子人臣而因卿逆季氏彊横妻七计切横华孟切公若从从昭子从才用切又如字

谓曹氏勿与鲁将逐之曹氏宋元夫人曹氏告公公告乐祁乐祁曰与

之如是鲁君必出政在季氏三丗矣文子武子平子鲁君丧政四公矣

宣成襄昭无民而能逞其志者未之有也国君是以镇抚其民诗曰

人之云亡心之忧矣诗大雅言无人则忧患至逞敕景切鲁君失民矣焉得逞其

志靖以待命犹可动必忧为下公孙传焉于䖍切〇夏会于黄父谋王室

王室有子朝乱谋定之赵简子令诸侯之大夫简子赵鞅输王粟具戍人白

明年将纳王纳王于王城子大叔见赵简子简子问揖让周旋之礼

焉对曰是仪也非礼也简子曰敢问何谓礼对日吉也闻诸先

大夫子产曰夫礼天之经也经者道之常地之义也义者利之冝民之行

行者人所履行下孟切夭地之经而民实则之则天之明日月星辰天之明也

地之性高下刚柔地之性也生其六气谓阴阳风雨晦明用其五行金木水火土气为

五味酸咸辛苦甘发为五色青黄赤白黒发见也见贤遍切下解见同章为五声宫商角徵羽征

张里淫则昏乱民失其性滋味声色过则伤性是故为礼以奉之制礼以奉其性

为六畜马牛羊鸡犬豕畜许又切又楮六切五牲麋鹿麏狼兔麋亡悲切麏九伦切本亦作麇三牺

地宗庙三者谓之牺以奉五味为九文谓山龙华虫藻火粉米黼黻也华若草华藻水草火画火粉米若白

米黼若斧黻若两己相戾传曰火龙黼黻昭共文也黼音甫黻音弗六采画绩之事杂用天地四方之色青与白赤与黒

玄与黄皆相次谓之六色绩戸对切五章以奉五色青与赤谓之文赤与白谓之章白与黑谓之黼黒与音谓

之黻五色备谓之绣集此五章以奉成五色之用为九歌八风七音六律以奉五声

二十为君臣上下以则地义君臣有尊卑法地有高下为夫妇外内以经二

夫治外妇洽内各洽其物为父子兄弟姑姊甥舅昏媾姻亚以象天明

和睦以事严父若众星之共辰极也妻父曰昏重昏曰媾婿父曰姻两婿相谓曰亚媾古豆切姻音因亚于嫁切本亦作姫同

重直龙切为政事庸力行务以从四时在君为政在臣为事民功曰庸治功曰力行其德教务其

时要礼之本也治直吏切为刑罚威狱使民畏忌以类其震曜杀戮雷震电曜天之

威也圣人作刑狱以象类之为温慈惠和以效天之生殖长育民有好恶喜

怒哀乐生于六气此六者皆禀阴阳风雨晦明之气效戸孝切长丁丈切好呼报切恶乌路切下于恶同乐

是故审则冝类以制六志为礼以制好恶喜怒哀乐六志使不过节哀有哭泣乐

有歌舞喜有施舎怒有战𨷖喜生于好怒生于恶是故审行信

令祸福赏罚以制死生生好物也死恶物也好物乐也恶物哀

也哀乐不失乃能恊于天地之性是以长久恊和简子曰甚哉

礼之大也对曰礼上下之纪天地之经纬也经纬错居以相成者民之所

以生也是以先王尚之故人之能自曲直以赴礼者谓之成人

大不亦冝乎曲直以弼其性简子曰鞅也请终身守此言也鞅能守此言故终免

于晋阳之难以赴礼者赴或作从难乃且切宋乐大心曰我不输粟我于周为客

二王后为宾客若之何使客晋士伯曰自践土以来践土在僖二十八年宋何役

之不会而何盟之不同曰同恤王室子焉得辟之子奉君命以

会大事而宋背盟无乃不可乎右师不敢对受牒而退右师乐大心焉

于䖍切背音佩下同士伯告简子曰宋右师必亡奉君命以使而欲背盟

以干盟主无不祥大焉言不善无大此者为定十年宋乐大心出奔传使所吏切〇有鸜鹆

来巢书所无也师巳曰异哉吾闻文成之丗童谣有之师巳鲁大夫巳

音纪一音祀谣音遥曰鸜之鹆之公出辱之言鸜鹆来则公出辱也鸜鹆之羽公在

外野往馈之马馈遗也馈求伍切遗唯季切鸜鹆跦跦公在干侯跦跦跳行貌跦张于

切又张留切跳直雕切征褰与𥜗褰袴褰起䖍切字林巳偃切又音愆𥜗本或作而朱切袴苦故切说文作绔

鸜鹆之巢远哉遥遥稠父丧劳宋父以骄稠父昭公死外故丧劳宋父定公代立故

以骄稠直留切父音甫丧息浪切鸜鹆鸜鹆往歌来哭昭公生出歌死还哭童谣有是今

鸜鹆来巢其将及乎将及祸也〇秋书再雩旱甚也〇初季公鸟娶

妻于齐鲍文子生甲公鸟季公亥之兄平子庶叔父娶七住切公鸟死季公亥兴公

思展与公鸟之臣申夜姑相其室公亥即公若也展季氏族相治也夜本或作射音夜又音

亦相息亮切及季姒与饔人檀通季姒公鸟妻鲍文子女饔人食官姒音似檀直丹切人名也或市战

而惧乃使其妾抶己以示秦遄之妻秦遄鲁夫人妻公鸟妹秦姬也抶敕乙切遄市

曰公若欲使余余不可而抶余又诉于公甫公甫平子弟诉音素又作愬

曰展与夜姑将要余要劫我以非礼展与夜姑并如字公思展及申夜姑也与及也读或作馀音者非也

要一遥切秦姬以告公之公之亦平子弟公之与公甫告平子平子拘展于

卞而执夜姑将杀之公若泣而哀之曰杀是是杀余也将为之

请平子使肾勿内日中不得请有司逆命执夜姑之有司欲迎受杀生之命为于伪

公之使速杀之故公(⿱艹石)怨平子季郈之鸡𨷖季平子郈昭伯二家相近故鸡

𨷖郈音后字林下遘切近附近之近又如字季氏介其鸡𢭏芥子播其毛也或日以胶沙播之为介鸡介又作

芥音郈氏为之金距平子怒怒其不下己下遐嫁切益宫于郈氏侵郈氏室以自

且让之让责故郈昭伯亦怨平子臧昭伯之从弟会昭伯臧为子从

才用切后从者皆同为䜛于臧氏而逃于季氏臧氏执旃平子怒拘臧氏

老将禘于襄公万者二人其众万于季氏禘祭也万舞也于礼公当三十六人禘大

臧孙曰此之谓不能庸先君之庙不能用礼也盖襄公别立庙大夫遂怨

乎子公若献弓于公为公为昭公子务人且与之出射于外而谋去季

氏公为告公果公贲果贲皆公为弟去起吕切贲音奔又扶云切又皮义切公果公贲使

侍人僚柤告公公寝将以戈击之乃走公曰执之亦无命也

执之无𠡠命侍人本亦作寺人祖侧加切惧而不岀数月不见公不怒又使言公执

戈以惧之乃走又使言公曰非小人之所及也谓僚祖为小人数所主切下数丗同

见贤遍切公果自言公以告臧孙臧孙以难言难遂难如字告郈孙郈孙以

可劝告子家懿伯子家羁庄公之玄孙郈孙以可绝句劝劝公逐季氏也懿伯曰䜛人以

君徼幸事若不免君受其名受恶名徼古尧切不可为也舎民数丗以

求克事不可必也且政在焉其难图也公退之退使去舍音舍辞曰臣

与闻命矣言若泄臣不获死乃馆于公恐受泄命之罪于留公官以自明与音预泄

列切又以制切漏泄也叔孙昭子如阚阚鲁邑阚口暂切公居于长府长府官府名

月戊戍伐季氏杀公之于门遂入之平子登台而请曰君不察

臣之罪使有司讨臣以干戈臣请待于沂上以察罪弗许鲁城南自

有沂水平子欲出城待罪也大沂水出盖县南至下邳入泗沂鱼依切请囚于费弗许请以五乘

亡弗许子家子曰君其许之政自之出久矣隐民多取食焉

穷困乘绳证切为之徒者众矣日入慝作弗可知也慝奸恶也日冥奸人将起叛君助季

氏不可知慝他得切⿱冝八 -- 𡨋亡定切众怒不可蓄也季氏众蓄敕六切本亦作畜蓄而弗治将蕰

蕰积也蕰本亦作蕴纡粉切蕰畜民将生心生心同求将合与季氏同求叛君者君必

悔之弗听郈孙曰必杀之公使郈孙逆孟懿子懿子仲孙何忌叔孙氏

之司马鬷戻言于其众曰若之何莫对众疑所助鬷子公切戾力计切又日我

家臣也不敢知国凡有季氏与无于我孰利皆曰无季氏是无

叔孙氏也鬷戾曰然则救诸帅徒以往陷西北隅以入陷公围也陷陷

没之陷隅本或作堣音同公徒释甲执冰而踞言无战心也冰椟九盖或云椟九是箭筒其盖可以取饮

踞音据椟音独丸胡官切筒音童又音动一音勇遂逐之逐公孟氏使登西北隅以望

季氏见叔孙氏之旌以告孟氏执郈昭伯杀之于南门之西遂

伐公徒子家子曰诸臣伪劫君者而负罪以出君止使若非君本意者君

自可止不出意如之事君也不敢不改意如季平子名公曰余不忍也与臧

孙如墓谋辞先君且谋所奔遂行己亥公孙于齐次于阳州齐侯将唁

公于平阴公先至于野井齐侯曰寡人之罪也使有司待于平

阴为近故也齐侯自咎本不敕有司远诸阳州而欲近会于平阴故令鲁侯过共先至野井远见迎逆自咎以谢

公为于伪切咎其九切令力呈切书曰公孙干齐次于阳州齐侯唁公于野井

礼也将求于人则先下之礼之善物也物事也谓先往至野井下遐嫁切齐侯

曰自莒疆以西请致千社二十五家为社千社二万五千家欲以给公疆居良切以待君

待君伐季氏之命寡人将帅敝赋以从执事唯命是听君之忧寡人

之忧也公喜子家子曰天禄不再天若胙君不过周公以鲁足

矣失鲁而以千社为臣谁与之立为齐臣胙才路切且齐君无信不如

早之晋弗从臧昭伯率从者将盟载书曰勠力壹心好恶同之

信罪之有无信明也处者有罪从者无罪戮音六又力雕切缱绻从公无通外内缱绻不离

散缱音遣绻起阮切以公命示子家子子家子曰如此吾不可以盟羁也

不佞不能与二三子同心而以为皆有罪从者陷君留者逐君皆有罪也或欲

通外内且欲去君去居伪负罪出奔不必缱绻从公二三子好亡而恶定焉可

同也陷君于难罪孰大焉通外内而去君君将速入弗通何为

而何守焉乃不与盟何必守公好呼报切恶乌路切焉于䖍切难乃旦切昭子自阚归见

平子平子稽颡曰子若我何昭子曰人谁不死子以逐君成名

子务不忘不亦伤乎将若子何平子曰苟使意如得改事君所

谓生死而肉骨也昭子从公于齐与公言子家子命适公馆者

执之恐从者知叔孙谋稽音启颡息党切公与昭子言于幄内曰将安众而纳公

昭子请归安众幄于角切公徒将杀昭子伏诸道左师展告公公使昭子

自铸归辟伏兵铸之树切平子有异志不欲复纳公复扶又切冬十月辛酉昭子

齐于其寝使祝宗祈死戊辰卒耻为平子所欺因祈而自杀齐侧皆切本又作斋左师

展将以公乘马而归公徒执之展鲁大夫欲与公俱轻归乘如字骑马也轻遣政切〇壬

申尹丈公渉于巩焚东訾弗克文公子朝党于巩县涉洛水也东訾敬王邑〇十一

月宋元公将为公故如晋请纳公为干伪切梦大子栾即位于庙己兴

平公服而相之平公元公父相息亮切且召六卿公曰寡人不佞不能事

父兄父凡谓华向以为二三子忧寡人之罪也若以群子之灵获保

首领以没唯是楄柎所以藉干者楄柎棺中苓床也干骸骨也没音殁楄蒲田切柎步口切

又音附藉在夜切苓力丁切骸戸皆切请无及先君欲自贬损仲几对曰君若以社稷

之故私降昵宴群臣弗敢知昵近也降昵宴谓损亲近声乐饮食之事昵女乙切(⿱艹石)夫宋

国之法死生之度先君有命矣群臣以死守之弗敢失队臣之

生职常刑不赦臣不忍其死君命祇辱言君命必不行祇适也队直类切祇音支

宋公遂行已亥卒于曲𣗥为明年梁丘据语起本〇十二月庚辰齐侯围

欲取以居公不书围郓人自服不成围〇初臧昭伯如晋臧会窃其宝龟偻句

偻句龟所出地名偻力主切又力具切句居具切以⺊为信与僭僭僣不信也僭子念切臧氏

老将如晋问问昭伯起居会请往代家老行昭伯问家故尽对故事及内

子与母弟叔孙则不对内子昭伯妻不对若有他故再三问不对归及郊会

逆问又如初又不至次于外而察之皆无之执而戮之逸奔郈

郈鲂假使为贾正焉郈在东平无盐县东南鲂假郈邑大夫贾正掌货物使有常价若市吏鲂音房贾音

计于季氏送计簿于季氏簿步戸切臧氏使五人以戈楯伏诸桐汝之闾

桐汝里名楯食凖切又音允会出逐之反奔执诸季氏中门之外平子怒曰

何故以兵入吾门拘臧氏老季臧有恶相怨及昭伯从公平子

立臧会立以为臧氏后会曰偻句不余欺也传言卜筮之验善恶由人〇楚子使薳

射城州屈复茄人焉薳复茄人于州屈屈居勿切又其勿切茄音加城丘皇迁訾人焉

移訾人于丘皇使熊相禖郭巢季然郭卷使二大夫为巢卷筑郭也卷城在南阳叶县南相息亮切

禖音梅卷音权或眷勉切为于伪切子大叔闻之曰楚王将死矣使民不安其土

民必忧忧将及王弗能久矣为明年楚子居卒传

经二十有六年春王正月葬宋元公三月而葬速○三月公至自齐

居于郓〇夏公围成成孟氏邑不书齐师帅贱众少重在公帅所类切〇秋公会齐侯

莒子邾子𣏌伯盟于鄟陵鄟陵地阙鄟音专又市转切又徒九切〇公至自会居

子郓〇九月庚申楚子居卒未同盟而赴以名○冬十月天王入于

成周传言王入在子朝奔后经在前者子朝来告晚〇尹氏召伯毛伯以王子朝奔楚

召伯当言召氏经误也尹召族奔非一人故言氏书奔在王入下者王入乃告诸侯

传二十六年春王正月庚申齐侯取郓前年巳取郓至是乃发传者为公处郓起

葬宋元公如先君礼也善宋人违命以合礼〇三月公至自齐处于郓言

鲁地也入鲁竟故书至犹在外故书地竟音境夏齐侯将纳公命无受鲁货申丰

从女贾丰贾二人皆季氏家臣女音汝以币锦二两二丈为一端二端为一两所谓匹也二两二匹

一如瑱瑱充耳䌸卷也急卷使如充耳易怀藏䌸直转切瑱他殿切易以豉切适齐师谓子犹之

人高𬺈𬺈子犹家臣子犹梁丘据𬺈鱼绮切能货子犹为高氏后粟五千庾(⿱艹石)能为

我行货于子犹当为请使得为高氏后又当致粟五千𢈔𢈔十六斗几八千斛𢈔羊主切为于伪切下当为下为鲁同

𬺈以锦示子犹子犹欲之𬺈曰鲁人买之百两一布以道之不

通先入币财言鲁人买此甚多布陈之以百两为数子犹受之言于齐侯曰群臣

不尽力于鲁君者非不能事君也欲行其说故先示欲尽力纳鲁君说如字又始锐切

据有异焉异犹怪也宋元公为鲁君如晋卒于曲𣗥叔孙昭子求纳

其君无疾而死不知天之弃鲁耶抑鲁君有罪于鬼神故及此

也君若待于曲𣗥使群臣从鲁君以卜焉卜知可伐否(⿱艹石)可师有济

也君而继之兹无敌矣(⿱艹石)其无成君无辱焉齐侯从之使公子

鉏帅师从公鉏齐大夫鉏仕居切成大夫公孙朝谓平子曰有都以卫国

也请我受师许之以成邑御齐师朝如字请纳质恐见疑质音致弗许曰信女足

矣告于齐师曰孟氏鲁之敝室也敝坏也女音汝用成巳甚弗能忍也

请息肩于齐公孙朝诈齐师言欲降使来取成降戸江切齐师围成成人伐齐师之

饮马于淄者曰将以厌众以厌众心不欲使知巳降也淄水出泰山梁父县西北入汶饮于鸩切淄

则其切厌于冉切又于叶切汶音问鲁成备而后告曰不胜众告齐言众不欲降己不能胜胜音升

又始证切师及齐师战于炊鼻季氏师距公非公命则不书炊鼻鲁地齐子渊捷从泄

声子声子鲁大夫泄息列切射之中楯瓦瓦楯脊射食亦切下同中丁仲切下中手同楯常允切又音允

脊子亦切繇朐汱辀七入者三寸入楯瓦也朐车轭辀车辕繇过也沃夭激匕矢镞也繇音由朐其俱

切本又作軥同汱他达切辀陟留切七必履切轭于革切激古狄切镞子木切或七木切声子射其马斩鞅

殪死也鞅于丈切殪于计切改驾人以为鬷戾也而助之人鲁人也鬷戾叔孙氏司马

子车曰齐人也子车即渊𣓉将击子车子车射之殪其御曰又之

使射馀人子车曰众可惧也而不可怒也子囊带从野泄叱之囊带齐大

夫野泄即声子叱昌实切泄曰军无私怒报乃私也将元子欲以公战御之不欲私报其叱亢苦

又叱之子囊复叱之复扶又切下复欲同亦叱之泄亦叱也言齐无战心但相叱冉肾射

陈武子中手冉肾季氏臣失弓而骂武子骂骂马嫁切以告平子曰有君子

白晳鬒须眉甚口平子曰必子彊也无乃元诸子彊武子字晳星历切鬒子忍

切黑也须本又作须修子切对曰谓之君子何敢元之伪言不敢违季氏林雍羞为

颜鸣右下皆鲁人羞为右故下车战苑何忌取其耳何忌齐大夫不欲杀雍但截其耳以辱之苑于

颜鸣去之其右见获惧而去之苑子之御日视下顾复欲使苑于系其足苑子刜

林雍断其足鑋而乘于他车以归鑋一足行刜芳弗切说文云击也又父勿切又忿勿切断

丁管切鑋遣政切又音磬又苦顶切字林丘贞切颜鸣三入齐师呼曰林雍乘言鲁人皆致力

于季氏不以私怨而相弃呼火故切乘绳证切〇四月单子如晋告急五月戊午刘人

败王城之师于尸氏刘人刘蚠之属王城子朝之徒尸氏在巩县西南偃师城戊辰王城人

刘人战于施谷刘师败绩施谷周地〇秋盟子剸陵谋纳公也齐侯

〇七月已巳刘子以王出师败惧而出庚午次子渠渠周王城人焚

烧刘子邑丙子王宿于禇氏洛阳县南有禇氏亭禇张吕切又敕吕切丁丑王次于萑

谷庚辰王入干胥靡辛巳王次于滑萑谷胥靡滑皆周地胥靡滑本郑邑萑音丸本又作

雚古乱切晋知跞赵鞅帅师纳王使女宽守阙塞女宽晋大夫阙塞洛阳西南伊阙口

也守之备子朝知音智跞音历女音汝塞素代切〇九月楚平王卒令尹子常欲立子

西子西平王之长庶长丁丈切曰大子壬弱其母非适也壬昭玉也适丁历切下同王子

建实聘之子西长而好善立长则顺建善则治王顺国治可不

务乎子西怒曰是乱国而恶君王也言王子建聘之是章君王之恶好呼报切治直叟切

国有外援不可渎也外援秦也渎慢也慢武谏切王有适嗣不可乱也败亲

速仇不立壬秦将来讨是速仇也乱嗣不祥我受其名受恶赂吾以天下吾

滋不从也滋益也赂音路楚国何为必杀令尹令尹惧乃立昭王〇冬

十月丙申王起师于滑起发也滑于入切辛丑在郊郊子朝邑遂次于尸十

一月辛酉晋师克巩知跞赵鞅之师召伯盈逐王子朝伯盈本党子朝晋师克巩知子

朝不成更逐之而逆敬王王子朝及召氏之族毛伯得尹氏固南宫嚚奉周

之典籍以奔楚尹召二族皆奔故称氏重见尹固名者为后还见杀重直用切见贤遍切为子伪切下且为同

阴忌奔莒以叛阴忌子朝党莒周邑召伯逆王于尸及刘子单子盟召伯新还

逐军圉泽次于堤上圉泽堤上皆周地圉鱼吕切堤音低或音啼癸酉王入于成

成周今洛阳甲戌盟于襄宫襄王之庙晋师使成公般戌周而还般晋大夫

般音十二月癸未王入于庄宫庄宫在王城王子朝使告于诸侯曰

昔武王克殷成王靖四方康王息民并建母弟以蕃屏周亦曰

吾无专享文武之功不敢专故建母弟蕃方元切亦作藩且为后人之迷败倾覆

而溺入于难则振救之至于夷王王愆于厥身夷王厉王父也愆恶疾也覆芳

服切溺乃历切难乃旦切愆起䖍切诸侯莫不并走其望以祈王身至于厉王王

心戾虐万民弗忍居王于彘不忍害王也厉王之末周人流王于彘彘直例切诸侯释

位以间王政间犹与也去其位与治王之政事间间厕之间又如字与音预宣王有志而后效

宣王厉王子彘之乱宣王尚少召公虎取而长之效授也效戸教切少诗照切长丁丈切至于幽王天不

吊周王昏不(⿱艹石)用愆厥位幽王宣王子(⿱艹石)顺也愆失也𢹂王奸命诸侯替之

而建王嗣用迁郊鄏𢹂王幽王少子伯服也王嗣冝臼也幽王后申姜生大子冝臼王幸褒姒生伯服欲

立之而杀大子大子奔申申伯与鄫及西戎伐周战子戏幽王死诸侯废伯服而立冝臼是为平王东迁郏鄏𢹂戸圭切奸音

干替他计切郏古洽切鄏音辱鄫才陵切戏许冝切则是兄弟之能用力于王室也至于

惠王天不靖周生颓祸心施于叔带惠襄辟难越去王都惠王平王

六丗孙颓惠王庶叔也庄十九年作乱惠王适郑襄王惠王子叔带襄王弟僖二十四年叔带作难襄王处汜颓徒回切施以

䜴切难乃旦切氾音凡则有晋郑咸黜不端黜去也晋文杀叔带郑厉杀子颓为王室去不端直之人

去起吕切为于伪切以绥定王家则是兄弟之能率先王之命也在定王

六年秦人降妖定王襄王孙定王六年鲁宣八年妖本又作訞于骄切说文云衣服歌谣草木之怪谓之妖

曰周其有頿王亦克能修其职诸侯服享二丗共职二丗谓灵景頿子斯

切共音恭王室其有间王位诸侯不图而受其乱灾间王位谓子朝也今子朝以为

王猛受乱灾谓楚也今子朝以为晋间间厕之间下间先同至于灵王生而有頿灵王定王孙

甚神圣无恶于诸侯灵王景王克终其丗景王灵王子今王室乱单

旗刘狄剥乱天下壹行不若单旗穆公也刘狄刘蚠也壹专也剥邦角切谓先王何

常之有言先王无常法唯余心所命其谁敢讨之帅群不吊之人吊至也吊

如字旧丁历切至也以行乱于王室侵欲无厌规求无度贯渎鬼贯习也渎

易也厌本又作猒于盐切贯古患切易以䜴切慢弃刑法倍奸齐盟傲很威仪矫诬先

王晋为不道是摄是赞摄持也赞佐也先王谓景王倍音佩傲五报切很戸恳切矫居表切思肆

其罔极肆放兹不榖震荡播越窜在荆蛮兹此也此不榖子朝自谓荡本又作荡徒

党切窜七乱切字林七外切未有攸厎厎至也攸所也厎音旨若我一二兄弟甥舅奖

顺天法无助狡猾以从先王之命母速天罚赦图不榖赦其忧而图其

难奖将丈切狡古卯切猾又作滑于八切母音无难乃且切则所愿也敢尽布其腹心及先

王之经而诸侯实深图之昔先王之命曰王后无适则择立长

年钧以德德钧以⺊此所谓先王之经适丁历切王不立爱公卿无私古之

制也穆后及大子寿早夭即丗在十五年单刘赞私立少以间先王

间错先王之制亦唯伯仲叔季图之伯仲叔季揔谓诸侯闵马父闻子朝之辞曰

文辞以行礼也子朝干景之命远晋之大以专其志无礼甚矣

文辞何为传终王室乱远于万切〇齐有彗星出齐之分野不书鲁不见彗似岁切又息遂切分扶

齐侯使禳之祭以禳除之禳如羊切晏子曰无益也祗取诬焉诬欺也祗音支

天道不謟謟疑也謟本又作慆他刀切不贰其命若之何禳之且天之有彗

也以除秽也君无秽德又何禳焉若德之秽禳之何损诗曰惟

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怀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国

雅翼翼共也聿帷也回违也言文王德不违天人故四方之国归往之聿戸橘切君无违德方国将至

何患于彗诗曰我无所监夏后及商用乱之故民卒流亡逸诗也言

追监夏商之亡皆以乱故夏戸雅切(⿱艹石)德回乱民将流亡祝史之为无能补也公

说乃止说音〇齐侯与晏子坐子路寝公叹曰美哉室其谁有

此乎景公自知德不能久有国故叹也晏子曰敢问何谓也公曰吾以为在德

对曰如君之言其陈氏乎陈氏虽无大德而有施于民豆区釡

锺之数其取之公也薄谓以公量收施式䜴切下同区乌侯切量音亮其施之民也厚

谓以私量贷施如字又始䜴切公厚敛焉陈氏厚施焉民归之矣诗曰虽无德

与女式歌且舞诗小雅义取虽无大德要有喜说之心欲歌舞之式用也敛力验切女音汝陈氏之

施民歌舞之矣后丗若少惰陈氏而不亡则国其国也巳公曰

善哉是可若何对曰唯礼可以巳之在礼家施不及国民不迁

农不移工贾不变守常业惰徒卧切本亦作墯同贾音古本亦作商贾士不滥不失

不滔滔慢也滔吐刀切慢武谏切本又作漫武半切大夫不收公利不作公曰善哉我

不能矣吾今而后知礼之可以为国也对曰礼之可以为国也

久矣与天地并有天地则礼义兴君令臣共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

妻柔姑慈妇听礼也君令而不违臣共而不贰父慈而教子孝

而箴箴谏也共音恭箴之林切兄爱而友弟敬而顺夫和而义妻柔而正姑

慈而从从不自专妇听而婉婉顺也婉于阮切礼之善物也公曰善哉寡人

今而后闻此礼之上也对曰先王所禀于天地以为其民也是

以先王上之禀受


春秋左氏传卷第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