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集义 (四库全书本)/卷07

卷六 春秋集义 卷七 卷八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集义卷七
  宋 李明复 撰
  桓公
  三年春正月公会齐侯于嬴
  程頥曰桓公弑君而立元年书王以王法正其罪也二年宋督弑君以王法正其罪也三年不书见桓之无王也会齐侯于嬴成昏于齐也
  谢湜曰左氏谓成昏于齐
  胡安国曰桓公三年而后经不书王有以为周不颁历者昭公末年王室有子朝之乱岂暇颁历而经皆书王非不颁历明矣又有以为此阙文者安得一公之内凡十四年皆不书王其非阙文亦明矣然则云何桓公弑君而立至于今三年而诸侯之䘮事毕矣是入见受命于天子之时也而王朝之司马不施残执之刑邻国之大夫不闻有沐浴之请鲁之臣子义不戴天反北靣事雠鲁莫之耻使乱臣贼子肆其𠒋逆无所忌惮人之大伦灭矣故自是而后不书王者桓公无王与天王之失政而不王也桓公无王而归罪于天子可乎齐景公问政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不君则臣不臣父不父则子不子
  夏齐侯卫侯胥命于蒲
  程頥曰二国为会约言相命而不为盟诅近于理也故善之
  程氏杂说曰凡书盟者皆私相疑贰而妄为歃血要言之事唯此年胥命于蒲则以诚相命尔古者王道之行诸侯各以法守何相命之有然论其世也则谓之近正不亦宜乎
  杨时曰胥命盖葵丘之会束牲载书而不歃血而有五命之类是也齐卫敌国莫为命主故曰胥命也至治之时诸侯述职以听天子之命而已何胥命之有哉然葵丘之会不书命何也盖五霸桓公为盛以葵丘之会实为命主不书命盖不与其擅命也
  谢湜曰命王之事也二国胥命非正也虽然圣王不作久矣诸侯小大猜疑盟约并起公正之道衰而信义不复见矣方是时二国以书相命而不以歃血为盟有贵信之心焉可谓近正矣春秋书其胥命善之也蒲之命必有主之者谓之胥命不与诸侯得专也故糓梁曰其以相言之不以齐侯命卫侯也
  胡安国曰公羊曰胥命者相命也相命近正也古者不盟结言而退人变其情私相疑贰以成倾危之俗其所由来渐矣有能相命而言谕岂不独为近正乎故特起胥命之文于此有取焉圣人以信易食荅子贡之问君子以信易生重桓王之失信去则民不立矣故荀卿言春秋善胥命
  六月公会杞侯于郕
  程頥曰桓公篡立无岁不与诸侯盟会结外援以自固也
  秋七月壬辰朔日有食之既
  程頥曰既尽也食尽为异大也
  杨时曰日有食之糓梁曰吐者外壤食者内壤阙然不见其壤有食之者言有物食之也夫日月之变有常数焉此巧历所穷也而春秋书以为异者盖先王克谨天戒因以正严厥事则日月有变岂徒然哉必有以也故书日有食之而其辞若有食之者盖所以归咎扵人事而不以常数为不足畏也
  谢湜曰阴阳相刑犹水火相克故阴之气胜则奄日既者杜氏谓正相当而相奄间䟽也
  胡安国曰七月壬辰朔日有食之既糓梁曰既尽也言日言朔食正朔也言朔不言日食朔也言日不言朔食晦日也不言日不言朔夜食也何以知其夜食曰王者朝日王者朝日则何以知其夜食乎日始出而有亏伤之处未之复也则知其食于夜矣日者众阳之宗人君之象而有食之既则其为变大矣先儒以为荆楚僣号郑拒王师之应
  又曰古者人君南靣向明而治盖取诸离离为日至明之象也日食常数耳春秋每食必书何也日者人君之表茍有食之则暗而不明矣臣子背君父则暗而不明妾妇秉夫权则暗而不明故春秋每食必书所以为南靣之大戒也
  朱熹曰日有食之此则系乎人事之感盖臣子背君父妾妇乘其夫小人凌君子夷狄侵中国所感如是则阴盛阳微而日为之食矣是以圣人于春秋每食必书而诗人亦以为丑也
  公子翚如齐逆女
  程頥曰翚扵隐世不称公子隐之贼也桓世称公子桓之党也卿逆夫人扵礼为称翚虽尊属当官而行亦无嫌
  谢湜曰翚弑逆之人也终隐之世书翚以其罪在所绝也桓之世书公子以其比而得国复以公子亲之也翚卒不书绝之也奸臣以大恶行乎乱世而刑戮不及其身者春秋以法诛之所以著其罪扵天下也桓公以私恩亲翚扵前而春秋以一王之法诛翚扵后桓公同为弑逆其恶著矣
  胡安国曰娶妻必亲迎礼之正也若夫邦君以爵则有尊卑以国则有小大以道途则有远迩或迎之扵境上或迎之扵所馆礼之节也纪侯扵鲁以小大言则亲之者也而使履𦈡来鲁侯扵齐以远迩言则亲之者也而使公子翚往是不重大昏之礼失其节矣故书
  九月齐侯送姜氏扵讙公会齐侯扵讙
  程頥曰齐侯出疆送女公会之皆非义也
  夫人姜氏至自齐
  程頥曰见扵庙也
  程氏学曰齐之送公之逆俱非礼也不言翚以至者公会之扵讙也文姜穆姜齐姜夫人皆书扵法当尔国之大事也
  谢湜曰先王制礼有恩有义女适人而父母送之恩也父送不出门母送不出阙门义也然则公女之嫁扵敌国也以卿大夫奉币以致君命而已诸侯越疆送之非礼也公之昏扵齐也其始也亲会齐侯扵嬴以成之其终也亲会齐侯扵讙以受之渎昏莫大焉夫妇人伦之本也夫妇之道䙝而不敬则乱生有国者不可不慎也故孔子曰大昏万世之嗣也可不重乎
  胡安国曰古者昏礼必亲迎则授受之义明后世亲迎之礼废扵是有父母兄弟越境而送其女者以公子翚往逆则既轻矣为齐侯来乃逆而会之扵讙是公之行其重在齐侯而不在姜氏岂礼也哉不言以至者既得见乎公也不能防闲扵是乎在敝笱之刺兆矣礼者所以别嫌明微制治扵未乱不可不谨也娶夫人国之大事故详
  冬齐侯使其弟年来聘
  程頥曰致夫人也弟义见隐七年
  谢湜曰左氏谓致夫人
  有年
  程頥曰书有年纪异也人事顺扵下则天气和扵上桓弑君而立逆天理乱人伦天地之气为之缪戻水旱凶灾乃其宜也今乃有年故书其异宣公为弑君者所立其恶有间故大有年则书之
  谢湜曰桓之世书有年宣之世书大有年志异也志幸也行之恶莫大扵桓宣桓而有年宣而大有年异之大者也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命桓而有年宣而大有年幸之大者也
  胡安国曰旧史灾异与庆𥙶并记故有年大有年得见扵经若旧史不记圣人亦不能附益之也然十二公多历年所有务农重糓闵雨而书雨者岂无丰年而不见扵经是仲尼扵他公皆削之矣独桓有年宣大有年则存而弗削者縁此二公获罪扵天宜得水旱㓙灾之谴今乃有年则是反常也故以为异特存耳然则天道亦僭乎桓宣享国十有八年独此年书有年他年之歉可知也而天理不差信矣此一事也在不修春秋则为庆𥙶夫子修之则为变异是圣人因鲁史旧文能立兴王之新法也故史文如画笔经文如化工尝以是观非圣人莫能修之审矣有年大有年自先儒说经者多列扵庆瑞之门至程氏发明奥旨然后以为记异此得扵言意之表者也
  四年春正月公狩扵郎
  程頥曰公出动众皆当书扵郎远也
  谢湜曰夏之冬狩之时也周以建子为正则狩冝以夏之季冬正月出狩非时也君道先徳而后刑好生而恶杀岁首布徳行惠之时也正月出狩是以刑杀为先也先王狩礼行扵近郊非独以禽兽为事也因以习武事因以除田害因以享祖考焉出狩扵郎是以逸游为事也与先王之狩异矣
  胡安国曰何以书讥远也戎祀国之大事狩所以讲大事也用民以训军旅所以示之武而威天下取物以祭宗庙所以示之孝而顺天下故中春教振旅遂以蒐中夏教茇舍遂以苗中秋教治兵遂以狝中冬教大阅遂以狩然不时则伤农不地则害物田狩之地如郑有原圃秦有具囿皆常所也违其常所犯害民物而百姓苦之则将闻车马之音见羽旄之美举疾首蹙頞而相告可不谨乎以非其地而必书是春秋谨扵微之意也每谨扵微然后王徳全矣
  夏天王使宰渠伯紏来聘
  程頥曰桓公弑其君而立天子不能治天下莫能讨而王使其宰聘之示加尊宠天理灭矣人道亡矣书天王言当奉天矣而其为如此名紏尊卑贵贱之义亡也人理既灭天运乖矣阴阳失序岁功不能成矣故不具四时
  谢湜曰刑赏国之大典也赏不遗善然后善者兴刑不遗恶然后恶者沮善者兴恶者沮而上下不治者未之有也王室聘礼所以省诸侯而致其恩也桓公臣子之大逆者也臣民在所殛王法在所弃不可与同天下者也平王以聘礼加桓公而省视焉是以恩好宠逆臣而亲之也天王者执刑赏以驭邦国者也天讨不行扵大逆而反以恩好亲焉刑赏扵此乱矣故春秋书天王来聘以示桓王亲逆臣而渎大典也其来聘也贬宰渠伯紏而名之以示相桓王之失道也宰辅相之官也辅相王室者贬而称名则天王之失见矣名王臣以示聘之非宜则春秋之疾奸而讨逆尊国本而振王纲其意显矣渠氏伯紏名与宰喧书名同意
  胡安国曰宰冢宰也渠氏伯爵紏其名也王朝公卿书爵大夫书字上士中士书名下士书人例也紏位六卿之长降从中士之例而书名贬也扵紏何贬乎在周制大司马九伐之法诸侯而贼杀其亲则正之放弑其君则残之桓公之行当此二者舍曰不讨而又聘焉失天职矣操刑赏之柄以驭下者王也论刑赏之法以诏王者宰也宰以六典治邦国故以经邦国则有治典以安邦国则有教典以平邦国则有政典以诘邦国则有刑典治教政刑而谓之典明此天下之大常也太宰所掌而独谓之建以此典太宰之所定也乃为乱首承命以聘弑君之贼乎故特贬而书名以见宰之非宰也聘扵弑君之贼而名其宰则桓公殁王使荣叔来锡命矣荣叔何以书字而不名也始而来聘冢宰书名以见贬终而追锡王不称天以示讥其义备矣夫咺赗仲子紏聘桓公其事皆三纲之所系也然咺独书官紏兼称爵何也如咺者岂初得政犹未受封而紏则或以诸侯入相或既相而已封者乎汉初命相必择列侯为之后用公孙因相而得封盖欲效古重其任也任之重则责益深矣嫡妾之分君臣之义天下之大伦无所轻重紏以既封故兼称爵见春秋责相之意也
  无秋冬
  程頥语录或问桓元年冬十月下无事四年七年无秋冬如何曰圣人作经备四时也如桓不道背逆天理故不书秋冬春秋只有两处如此皆言其无天理也
  尹焞语录或问桓公天道不成不记扵元年而记扵此何也曰因天王使宰渠伯紏来聘记之尤有深意朱熹曰不书秋冬史阙文也鲁桓之弑天王之不能讨罪恶自著何待扵去秋冬而后见乎
  五年春正月甲戌己丑陈侯鲍卒
  程頥曰下文阙
  谢湜曰再日脱文
  夏齐侯郑伯如纪
  程頥曰齐侯郑伯朝扵纪欲以袭之纪人知之齐为诸侯而欲为贼扵邻国不道之甚郑伯助之其罪均矣
  谢湜曰春秋外朝内书朝著其朝以志其乱也内朝外书如贬其朝以正其乱也外诸侯相朝皆不书齐侯郑伯如纪非朝也责其恃大虐小也州公如曹非朝也责其畏祸离国也夫恶萌扵微者春秋在所发祸藏扵隐者春秋在所虑纪小国非有大恶当治也非有危难当救也齐郑大国非以邻国之好朝纪也非以侵伐之难入纪也然则二公之如欲以谋纪而已春秋书齐郑如纪而二国窥伺纪侯之心由此见矣
  胡安国曰按左氏齐郑朝纪欲以袭之纪人知之夫如者朝辞也尊不朝乎卑大不朝乎小纪之为纪微乎微者也齐在东州尊则方伯郑亦大国也并驱而朝纪乃怀诈缓之谋欲以袭之而不虞纪人之觉也其志憯矣此外相如尔何以书纪人主鲁故来告其事鲁史承告故备书扵䇿夫子修经存而不削者以小国恃大国之安靖而已乃包藏祸心以图之亦异扵兴灭国继绝世之义矣故存而不削以著齐人灭纪之罪明纪侯去国之由刘敞意林所谓圣人诛意之故是也
  天王使仍叔之子来聘
  程頥曰古之授任称其才徳故无世官周衰官人以世故卿大夫之子代其父任事仍叔受命来聘而使其子代行也
  谢湜曰仍叔天子大夫也其子未命已代父行聘扵鲁书仍叔之子责世卿也尹氏武氏称氏仍叔称字者以世权未若尹武之重也王有郑难故又遣使来聘
  胡安国曰仍叔之子云者讥世官非公选也帝王不以私爱害公选故仕者世禄而不世官任之不以其贤也不惟任之不以贤使之不以其能也卿大夫子弟以兄父故而见使则非公选而政由是败矣上世有自野耕钓渭擢居辅相而人莫不以为冝伊陟象贤复相太戊丁公世美入掌兵权不以世故疑之也崇伯殛死禹作司空蔡叔既囚仲为卿士亦不以其父故废之也惟其公而已矣及周之衰小人得政视朝廷官爵为己私援引亲党分据要途施及童稚贤人退处扵筚门身老而不用公道不行然后夷狄侵凌国家倾覆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春秋书武氏仍叔之子云者戒后世人主徇大臣私意而用其子弟之弱者居公选之地以败乱其国家欲其深省之也
  朱熹曰春秋有书大王者有书王者此皆难晓或以为王不称天贬之熹谓若书天王其罪自见矣
  葬陈桓公
  谢湜曰国乱日月不详
  城祝丘
  谢湜曰杜氏谓齐郑将袭纪故城
  秋蔡人卫人陈人从王伐郑
  程頥曰王夺郑伯政郑伯不朝王以诸侯伐郑郑伯御之战扵𦈡葛王卒大败王师扵诸侯不书败诸侯不可敌王也扵夷狄不书战夷狄不能抗王也此理也其敌其抗王道之失也
  程氏学曰周衰诸侯背叛莫有尊王而从命者唯此年王蔡卫陈人伐郑而圣人书曰蔡人卫人陈人从王伐郑所以明君臣之大义君行而臣从之正也或曰蔡卫陈皆称人微者乎曰虽使卿行茍不命扵天子者若从王则亦不得以名举尊而厌卑亦云冝矣谢湜曰君行而臣从君臣之大义也人君总天下之大以言则行以动则济者以臣子致事君之义也周衰诸侯不遵王命久矣桓王之伐郑也三国乃能为王出兵以讨不庭勤王之道矣春秋书曰从王所以明君臣之大义也以君臣大义书三国从王而大国之不能从王其罪见矣三国出兵盖卿行也郑庄公以手足之亲出为王室雠敌诸侯所冝致伐也三国虽以卿出而侯伯无躬亲夹辅之勲三国从王书人而诸侯事王不尽忠力其失见矣列国之卿非命卿也其从王不以名称以示非王命也非王命者不以为卿所以尊王也
  胡安国曰按左氏王夺郑伯政郑伯不朝王以诸侯伐郑郑伯御之战扵𦈡葛王卒大败春秋书王必称天者所章则天命也所用则天讨也王夺郑伯政而怒其不朝以诸侯伐焉非天讨也故不称天或曰郑伯不朝恶得为无罪曰桓公弑君而自立宋督弑君而得政天下大恶人理所不容也则遣使来聘而莫之讨郑伯不朝贬其爵可也何为愤怒自将以攻之也移此师以加宋鲁谁曰非天讨乎春秋天子之事述天理而时措之也既讥天王以端本矣三国以兵会伐则言从王者又以明君臣之义也君行而臣从正也战扵𦈡葛而不书战王卒大败而不书者又以存天下之防也三纲军政之本圣人寓军政扵春秋而书法若此皆裁自圣心非国史所能与也
  大雩
  程頥曰成王尊周公故赐鲁重祭得郊禘大雩大雩雩扵上帝用盛乐也诸侯雩扵境内之山川以成王之赐鲁公之受皆失道也故夫子曰鲁之郊禘非礼也周公其衰矣大雩岁之常祀不能皆书也故因其非时则书之遇旱灾则非时而雩书之所以见其非礼且志旱也郊禘亦因事而书
  又曰雩及上帝以见鲁不当为与书郊者同义张载礼乐说或问雩禜有益无益扵水旱是何无益祭祀之义同也古者天子雩扵上帝诸侯雩扵山川水旱既其气运使然祈祷之礼复何用耶祈祷者盖示其意民患若此不可视之若无事譬如人之有疾者其为之祈祷皆是意不过卒归无益也故曰丘之祷久矣
  谢湜曰天子祭天有四冬至郊孟春祈糓孟夏大雩季秋明堂是也诸侯不得祭天祈糓行扵社稷雩礼行扵境内之山川而已雩祈雨之祭也大雩祭天而雩天子之礼也夏百谷需雨之时故雩以孟夏秋大雩失天时也然则大雩书僣也秋大雩书怠也孟子曰民事不可缓也鲁雩以秋而人君无恤农之诚由此见矣
  胡安国曰大雩者雩扵上帝用盛乐也诸侯雩扵境内之山川尔鲁诸侯而郊禘大雩欲悉书扵䇿则有不胜书故雩祭则因旱以书而特谓之大郊禘亦因事以书而义自见此皆国史所不能与君子以谓性命之文是也诸侯不得祭天地大夫不得祭山川士庶人不敢以他人祖祢祭扵己之寝礼也故季氏旅扵泰山子曰呜呼曽谓泰山不如林放乎明乎春秋所书郊禘大雩之义则知圣人治国如指诸掌之说矣
  吕祖谦曰雩有二有常雩有旱雩释例谓建已之月乃纯阳用事之月惧有旱故先祭此岁时之雩也上辛大雩季辛又雩此旱而雩也旱而所雩之神则周礼所谓天子雩上帝诸侯以下雩上公岁时所雩之神则月令所谓为民祈祀山川百源大雩帝用盛乐乃命百县雩祀百辟卿士有益扵民者以祈糓实是矣雩呼嗟求雨之祭也雩帝谓为坛南方之旁雩五精之帝配以先帝也自鼗鞸至祝敔皆作成乐凡他雩用歌舞而已
  
  程頥曰蝗也既旱又蝗饥不在书也
  谢湜曰螽蝗类阴阳沴气所生
  冬州公如曹
  程頥曰州公尝为王三公故称公不能保其国去如曹遂不复
  谢湜曰诸侯以王命主社稷抚人民其有难也明忠信严守备与民以死守之保国之义也州公以小国间扵大国度其国危而不能守也乃至不畏王命不恤社稷人民私以一身避难适曹然则州公非以邻国之好朝曹也非以大国兵加其国奔曹也其行欲以免祸而已春秋书曰如曹而州公不能保守一国其恶见矣
  胡安国曰按左氏淳于公如曹度其国危遂不复天子三公称公者王者之后称公州公诸侯而称公者昔毕高以父师而保釐东土卫武以列国而入相扵周盖与后世出入均劳之意同此其所以称公也外相如不书此何以书将有其末故先录其本




  春秋集义卷七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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