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集义 (四库全书本)/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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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集义卷三十六
  宋 李明复 撰
  成公
  七年春王正月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乃免牛
  谢湜曰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养牲不敬可知也牛为鼠食不称牲伤则不可以为牲也乃免牛不郊也以鼠食牛角而废郊不敬之大也书大室屋坏而事亲之礼怠矣书鼠食牛角而事天之礼怠矣人君能用其敬则施于事物之间者安有不治哉故孔子曰明乎郊社之礼禘尝之义治国如示诸掌
  胡安国曰榖梁子曰郊牛曰展斛角而知伤展道尽矣其所以备灾之道不尽也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则亡乎人矣非人之所能也所以免有司之过也有司免过即变异也其应云何许翰曰小害大下贼上食而又食三桓子孙相继之象也宣公有虞三桓之志至成始弗戒矣理或然也
  吴伐郯
  谢湜曰吴始入中国称吴狄之也郯微国
  胡安国曰称国以伐狄之也吴本太伯之后以族属言则周之伯父也何以狄之为其僭天子之大号也按国语云命圭有命固曰吴伯不曰吴王然则吴本伯爵也后虽益炽亲与中国会盟进而书爵不过曰子亦不以本爵与之故纪于礼书曰四夷虽大皆曰子此春秋之法仲尼之制也而以为不敢擅进退诸侯乱名实者误矣
  夏五月曹伯来朝不郊犹三望
  谢湜曰免牛则不郊可知再言不郊为犹三望书胡安国曰吴郡朱长文曰礼天子有四望诸侯则祭境内山川而已鲁当祭太山太山鲁之境也礼所得祭故不书三望僭天子礼是以书之其说是矣楚子轸言三代命祭祀不越望而曰江汉沮漳楚之望非也楚始受封滨江之国汉水沮漳岂其境内哉此亦据后世并兼封略言之耳
  秋楚公子婴齐帅师伐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𣏌伯救郑八月戊辰同盟于马陵
  程颐曰诸侯同心病楚
  谢湜曰景公以虫牢之盟率诸侯救郑同盟之信义行于列国矣书救郑善之也景公虑列国之复贰于楚也故又为马陵之盟郑不受楚而从中国诸侯皆同心外楚故书同盟
  胡安国曰楚人军旅数起频年伐郑以其背已而从诸夏也与庄之欲讨征舒而入陈亦异矣书大夫之名氏书帅师书伐而无贬词者所谓不待贬绝而罪自见者也晋合八国之君亲往救郑则攘外冦安中国之师也欲著其善故特书救郑以美之言救则楚罪益明而郑能背夷即华善亦著矣前此晋遣上将诸国不与焉此则其君自行而会合诸侯则楚人暴横凭陵诸夏之势益张可见矣故盟于马陵而书同盟者同病楚也
  公至自会吴入州来
  谢湜曰申公巫臣自晋使吴始通吴于晋巫臣教吴乘车战陈故吴初伐郯又入州来
  冬大雩卫孙林父出奔晋
  谢湜曰林父孙良夫子孙氏父子専国久矣故林父得罪出奔
  八年春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
  程氏学曰汶阳者鲁国之旧也尝为齐所取二年六月季孙行父等会晋郤克及齐侯战于鞌齐师败绩秋七月齐侯使国佐如师己酉及国佐盟于袁娄于是晋命归侵田故我复得之鲁以师伐齐取不以道故春秋书曰取汶阳田归之于齐归之者归之不以道也鲁国分地岂晋侯所得制哉晋侯之罪明矣其曰来言者缓辞晋侯使韩穿来言而鲁遂以天子之
  命先祖之田与人鲁罪亦可知也
  谢湜曰汶阳田鲁之分地受之天子者也齐之害我封境也晋命归我侵田齐之听命于晋也晋复命我田归齐以汶阳与齐为不顺故晋使韩穿来言者谕鲁之辞也以汶阳与齐非鲁所欲故鲁归之于齐归之于齐者不得已之辞也归于直辞以其归以其道也归之于曲辞以其不得已而归之也鲁之分地天子所封也或取或归一出于晋则天子予夺之柄晋国専之矣书来言书归之于齐著景公之罪也汶阳田鲁之旧也袁娄之盟齐归我田也书曰取罪鲁得之非其道也得之非其道者以其假兵力也马陵之盟齐取我田也书曰归者罪鲁与之非其道也与之非其道者以其不能辩也始以争夺取于齐而终以其地归之齐前书取后书归著鲁之失也
  胡安国曰汶阳之田本鲁田也鲁人恃大国之威以兵力胁齐得其故地而不正疆理于天王则取之不以其道也郤克战胜令于齐曰反鲁卫之侵地齐既从之今复有命俾归之齐则归之不以其道也而齐人贪得晋有二命穿也列卿无所谏止皆罪矣来言者缓词也归之于者易词也为国以礼者无惮于强而鲁侯微弱遂以归齐而不能保罪亦见矣
  晋栾书帅师侵蔡
  谢湜曰晋以蔡从楚故侵蔡
  公孙婴齐如莒宋公使华元来聘
  谢湜曰宋为共姬来聘
  夏宋公使公孙夀来纳币
  程颐语录或问宋共姬书首尾最详何故曰贤伯姬故详录之昔胡先生尝说共姬是妇人中伯夷为其不下堂而死矣
  谢湜曰逆女使卿礼也纳币使卿非礼也以共姬有贤行详录其礼重之也
  胡安国曰纳币不书此何以书公孙夀卿也纳币使卿非礼也礼不可略亦不可过惟其称而已矣略则轻大伦过则溺私爱宋公之请伯姬鲁侯之嫁其女皆致其厚者也而不知越礼逾制岂所以重大婚之礼哉经悉书之为后法也
  吕祖谦曰宋华元来聘共姬左氏载共姬始终叙得甚详盖縁其有后来一节
  晋杀其大夫赵同赵括
  谢湜曰赵庄姬谮同括将为乱晋讨其罪杀之然则同括之死皆非其罪也书晋杀罪其国也
  胡安国曰按左氏赵庄姬为赵安之亡谮于晋侯曰原屏将为乱栾郤为证晋讨赵同赵括以其田与祁奚韩厥言于君曰成季之勲宣孟之忠而无后为善者惧矣乃立武而反其田然则同括无罪为庄姬所谮而栾郤害之也故称国以杀而不去其官以见晋之失政刑矣
  秋七月天子使召伯来赐公命
  谢湜曰天子天王王者之通称也天王者言能奉天以行王道天子者言能继天而为之子方是时简王三年丧毕以王命宠锡诸侯故以天子言之以明继天而临天下也
  胡安国曰诸侯嗣立而入见则有赐已修聘礼而来朝则有赐能敌王所忾而献功则有赐成公即位服丧已毕而不入见既更五服一朝之岁矣而不如京师又未尝敌王所忾而有功也何为来赐命乎召伯者县内诸侯为王卿士者也来赐公命罪邦君之不王讥天子之僭赏也临诸侯曰天王君天下曰天子盖一人之通称
  冬十月癸卯𣏌叔姬卒
  谢湜曰叔姬绝于𣏌矣鲁犹以𣏌夫人为丧书𣏌叔姬卒著其失礼也
  吕祖谦曰𣏌叔姬卒鲁之女亦多惟书𣏌叔姬最详五年书叔姬来归九年书来逆叔姬之丧以归
  晋侯使士燮来聘叔孙侨如会晋士燮齐人邾人伐郯谢湜曰郯事吴故伐郯士燮以礼来聘修邻好也以礼修好而反率三国伐郯罪其以聘兴兵也
  胡安国曰按左氏士燮来聘言伐郯也以其事吴故公请缓师不可吴初伐郯季孙固曰中国不振旅蛮夷入伐而莫之或恤亡无日矣当其时既不能救及其既成岂获已也而又率诸国伐之何义乎前书来聘下书会伐晋侯之为盟主可见矣鲁既知其不可从大国之令而不敢违其不能立亦可知矣
  卫人来媵
  程颐曰媵小事不书伯姬之嫁诸侯皆来媵之故书以见其贤女子之贤尚闻于诸侯况君子乎或曰鲁女之贤岂能闻于远乎曰古者庶女与非敌者则求为媵固为之择贤小君则诸国之贤女当自闻也又语录或问成八年九年三书来媵皆以伯姬之故书否曰然又问媵女之礼如何曰古有之
  程氏学曰八年夏宋公使公孙夀来纳币十月卫人来媵九年二月伯姬归于宋夏季孙行父如宋致女晋人来媵十年五月齐人来媵伯姬有贤徳故始终之礼皆遇于厚使公孙夀来纳币季孙行父如宋致女俱使卿皆非礼也三国来媵亦非礼也宋灾伯姬卒襄三十年守礼而卒于火也当是之时天下大乱夫妇之道不明男女之徳不正能全妇道受死不回见于春秋者宋伯姬一人而已在家有贤行故其妇之礼特厚既嫁能死义故送终之礼益笃书曰叔弓如宋葬宋共姬噫伯姬之贤虽当乱世鲁国犹能嘉之独遣卿佐会其葬而圣人特冠以夫谥所以异乎佗国也
  谢湜曰嫡夫人有左右媵媵各有侄娣凡九女媵为二国三国媵非礼也媵惟一姓所以致亲睦也同姓不足然后以义起
  胡安国曰媵者何诸侯有三归嫡夫人行则侄娣从二国来媵亦以侄娣从凡一娶九女所以广继嗣三国来媵非礼也夫以礼制欲则治以欲败礼则乱而诸侯一娶十有二女则是以欲败礼矣备书三国以明逾制为后戒也
  吕祖谦曰同姓媵凡嫁女适女为正庶女皆为媵
  九年春王正月𣏌伯来逆叔姬之丧以归
  谢湜曰叔姬已为𣏌出矣𣏌伯复迎其丧者为鲁以𣏌夫人卒之也逆书以归者鲁不绝而反之𣏌不绝而逆之故也叔姬于𣏌生不可以奉祭死不可以祔姑鲁复反之𣏌复逆之二国之过也
  胡安国曰凡笔于经者皆经邦大训也𣏌叔姬一女子尔而四书于䇿何也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故春秋谨男女之配重大婚之礼以是为人伦之本也事有大于此者乎男而贤也得淑女以为配则自家刑国可以移风俗女而贤也得君子以为归则承宗庙奉祭祀能化天下以妇道岂曰小补之哉夷考𣏌叔姬之行虽贤不若宋共姬亦不至如鄫季姬之越礼也𣏌伯初来朝鲁然后出之卒而复逆其丧以归者岂非叔姬本不应出故鲁人得以义责之使复葬乎鲁在春秋时内女之归不得其所者有矣圣人详录其始卒欲为后鉴使得有终而无弊也其经世之虑远矣
  吕祖谦曰𣏌逆叔姬丧此段杜预注恐未穏当从左氏解叔姬已绝于𣏌今𣏌来迎丧见鲁是一大国所以为鲁来也
  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𣏌伯同盟于蒲
  程颐曰诸国患楚之强同盟以相保郑既盟复叛深罪其反复
  谢湜曰景公欲固结诸侯故马陵之盟未久又盟于蒲诸侯同心从晋故书同盟春秋班序以强弱为先后故晋以侯先宋莒以子先𣏌
  胡安国曰按左氏为归汶阳之田故诸侯贰于晋晋人惧会于蒲以寻马陵之盟夫盟非固结之本也卫献公言于甯喜求复国喜曰必子鲜在不然必败小邾射以勾绎来奔曰使季路要我吾无盟夫信在言前者不言而自喻诚在令外者不令而自行晋能下令于齐反鲁卫之侵地而齐不敢违者以其顺也齐既从之鲁君亲往拜其赐矣复有二命俾归诸齐一与一夺信不可知无惑乎诸侯之解体也晋人不知反求诸已惇信明义以补前行之愆而又欲刑牲歃血要质鬼神以御之是从事于末而不知本也特书同盟以罪晋也
  公至自会二月伯姬归于宋
  谢湜曰逆者非卿故不书
  夏季孙行父如宋致女
  程颐曰女既嫁父母使人安之谓之致女古者三日而庙见始成妇也伯姬贤鲁国重之使卿致也谢湜曰逆女使卿礼也致女使卿非礼也女嫁三月随加聘问谓之致女书致女详其礼也
  吕祖谦曰致女何休释公羊古者妇人三月而后庙见父母使大夫操礼而致之此亦然
  晋人来媵
  胡安国曰致女者何女既嫁三月而庙见则成妇矣而后父母使人安之故谓之致也常事尔何以书致女使卿非礼也经有因褒以见贬者初献六羽之类是也亦有因贬以见褒者致女来媵是也伯姬贤行著于家故致女使卿特厚其嫁遣之礼贤名闻于远故诸国争媵信其无妒忌之行程氏以为一女子之贤尚闻于诸侯况君子哉或曰鲁女虽贤岂能闻于远乎曰古者庶女与非敌者则求为媵固为之择贤小君则诸侯之贤女自当闻矣
  秋七月丙子齐侯无野卒晋人执郑伯晋栾书帅师伐郑
  谢湜曰虫牢之盟马陵之盟蒲之盟郑伯皆同盟郑之从晋久矣其于晋未有背叛之实也晋侯以反侧疑郑一日执其君伐其国非所以服诸侯也景公贬爵称人罪其违同盟也古之长人者其为心公其立志远待之以信而不疑其诈也怀之以徳而不忧其变也执郑伯以晋之失徳也为天下盟主而失信失徳君子疾之
  胡安国曰按左氏楚人以重赂求郑郑伯会公子成于邓秋郑伯如晋晋人讨其二于楚执诸铜鞮栾书伐郑郑使伯蠲行成晋人杀之楚子重侵陈以救郑称人而执者既不以王命又不归诸京师则非伯讨也杀伯蠲不书者既执其君矣则行人为轻亦不足纪也楚子重侵陈与处父救江何异削而不书者郑亦有罪焉耳夫背楚即晋正也今以重赂故又与楚会则是惟利之从而不要诸义也故郑无可救之善楚不得有能救之名
  冬十有一月葬齐顷公楚公子婴齐帅师伐莒庚申莒溃
  谢湜曰易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言备之不可废也莒城恶而不修国陋而不备一日楚师加国民众不守而奔书莒溃罪莒之取祸也莒子既同盟于马陵又同盟于蒲楚之伐莒也诸侯无一出救以致莒人溃焉书莒溃罪晋之不能卫同盟也
  胡安国曰七月伐郑而十月楚公子伐莒至庚申而莒溃师出有名也
  楚人入郓
  谢湜曰郓属莒又属鲁
  胡安国曰按左氏楚子重自陈伐莒围渠丘城恶众溃楚师围莒莒城亦恶庚申莒溃楚遂入郓孟子曰凿斯池也筑斯城也与民守之效死而民不去是则可为也夫凿池筑城者为国之备所谓事也效死而民不去为国之本所谓政也莒恃其陋不修城郭浃辰之间楚克其三都信无备矣然兵至而民逃其上不能使民效死而不去则昧于为国之本也虽降宫之城何益乎故经于莒溃特书日以谨之者以明城郭沟池重门击柝皆守邦之末务必以固本安民为政之急耳
  秦人白狄伐晋
  谢湜曰晋尝导白狄伐秦故秦复导白狄伐晋胡安国曰经所谨者中外之辨也晋尝与白狄伐秦秦亦与白狄伐晋族类不复分矣其称人贬词也武王伐商誓师牧野庸蜀羌髳微卢彭濮皆与焉岂亦不谨乎除天下之残贼而出民于水火之中虽远在异国以义驱之可也亦虑其同恶相济贻患于后也中国友邦自相侵伐已为不义又藉狄之强以求胜焉不亦甚乎昔既失信复听妇人䜛说杀其世子而诸侯皆贰秦狄交伐比事以观可谓深切著明矣吕祖谦曰如秦晋初间同围郑秦从烛之武之言遂与郑盟此是秦曲至晋为令狐之盟而又召狄与楚伐晋诸侯是以睦于晋此秦最曲
  郑人围许城中城
  谢湜曰虫牢马陵蒲三盟许皆不与郑人围许将以解国难也
  胡安国曰经世安民视道之得失不倚城郭沟池以为固也榖梁子谓凡城之志皆讥其说是矣莒虽恃陋不设备至使楚人入郓茍有令政使民效死而不溃冦亦岂能入哉城非春秋所贵而书城中城其为儆守益微矣王公设险以守其国非欤曰百雉之城七里之郭设险之大端也谨于礼以为国辨尊卑分贵贱明等威异物采凡所以杜绝陵僭限隔上下者乃体险之大用也独城郭沟池之足恃乎
  十年春卫侯之弟黑背帅师侵郑
  谢湜曰黑背定公母弟以同母之爱得位専政故称弟公孙剽黑背之子也其后孙林父背君立剽亦以君𠖥弟子致之也然则黑背称弟著其兆祸与公子年来聘称弟同意
  胡安国曰按左氏卫子叔黑背侵郑晋命也其曰卫侯之弟者子叔黑背生公孙剽孙林父甯殖出卫侯衍而立剽亦以其父有𠖥爱之私故得立尔此与齐之夷仲年无异其特书弟以为后戒可谓深切著明矣
  夏四月五卜郊不从乃不郊
  谢湜曰免牲免牛皆不郊也有牲而不用则书免牲非牲不善也以卜郊不从而免之也牛不可用则书免牛免牛非郊不从也以鼷鼠又食牛角而免之也牲物未有则书不郊宣公之不郊以牛死无牛可免而谓之不郊也自宣公不郊推之则成公襄公之不郊皆以牲牛未具而直书不郊可知也
  五月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伐郑
  谢湜曰栾书伐郑不服于是卫黑背侵郑黑背侵郑不服于是诸侯伐郑同盟之国其离心至于如此者以晋执郑伯不道致之也大国所以结邦国者信而已信不足故小国不从有如此者自郑伯见执之后再书伐郑一书侵郑以明不信之生祸也
  齐人来媵
  谢堤曰二国媵矣齐人又媵非礼也同姓不患不足而齐以异姓来媵非礼也
  丙午晋侯獳卒秋七月公如晋
  谢湜曰公如晋吊丧且会葬也晋景公不书葬者天王在上不与公会葬晋侯绝之也景公绝不书葬而公之恶著矣
  胡安国曰此葬晋侯也而不书讳之也天子之丧动天下属诸侯诸侯之丧动通国属大夫公之葬晋侯非礼也惟天子之事焉可也𫝊以晋人止公送葬诸侯莫在焉鲁人辱之故讳而不书非矣假令诸侯皆在鲁人不以为辱而可书乎
  冬十月
  十有一年春王三月公至自晋
  谢湜曰公留晋凡九月
  晋侯使郤犨来聘己丑及郤犨盟
  谢湜曰厉公使郤犨来聘鲁又与盟以坚好也
  夏季孙行父如晋
  谢湜曰报郤犨聘
  秋叔孙侨如如齐
  谢湜曰鞌战以后鲁始聘齐以灵公会伐郑又且来媵故也
  冬十月


  春秋集义卷三十六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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