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晩沙稿
卷之二
作者:沈之源
1759年
卷三

执义时。请与姜硕期等同被罪罚。避嫌启。甲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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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此入庙之事。若合于礼而服人心。则何苦而论执至此乎。唯其不合乎礼而不服乎人心。其欲尽孝者。适足为过举。在庭之臣。愿忠于殿下者。皆可以救正。况为殿下之股肱者乎。为殿下之耳目者乎。姜硕期等。遭遇圣明。休戚与同。补阙拾遗。乃其职耳。此所以苦口力争。婴鳞不避者。而肝膈之言。终不见信于殿下。既下未安之教。处置请出。特命递差。继有削黜之命。此岂平日群下之所期于圣明者哉。夫为人臣而欲纳吾君于无过之地者。其有何罪。而殿下摧折之震叠之。使不得尽言耶。呜呼。臣新从岭外来。徭役之烦重。小民之愁叹。令人胆寒。诚有所不忍言者。而外贼伺衅。有朝夕必至之忧。边圉虚疏。无一分可恃之形。天灾物怪。叠现层出。人心世道。日降月变。国势岌岌。已到十分地头。而所幸者。圣明在上。群贤在下。朝廷安静。别无大段过失耳。不意今者。又因此事。上下阻隔。一至于此。臣未知日后国事。当作何状也。臣之罪戾。与姜硕期等。少无所异。请与姜硕期等。同被谴罚。

执义时。避嫌启。乙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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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小臣。偏蒙鸿私。出入侍从。今已十有馀年。报效无丝毫之微。罪戾有丘山之重。臣之辜恩负国。亦已多矣。未知圣明。何取于臣。而复授以㙜阁之职耶。使圣德未免有阙失。国势日趋于危亡之域者。实由于如臣疲劣者之滥厕于清朝也。臣诚跼蹐忧惧。不觉汗流而沾背也。噫。两陵莎土。因雨颓落之状。已悉于大臣之启。群疑从此而可释。岂非国家之大幸哉。第念一夜之雨。两陵颓毁之处。至于如许。则是亦变异之大者。非如前日小小剥落之比。其不可拘守常䂓也明矣。当初玉堂之所以请退祔祭。盖出于此。而圣上之即赐允许者。实有所不忍焉也。为该曹者。苟于是时。仰体圣上之至意。禀定变礼。俾无未尽之事。退行祔礼于两陵修改之后。则以情以礼。两无所歉。人心安得而不安。谤议安得而至哉。惜乎。该官计不出此。而臣于其时。亦参论思之地。不能更为陈箚以救其失。臣之不职之罪。莫甚于此也。窃观殿下近年以来。全无奋励之志。已多怠忽之意。灾异荐臻而不以为惧。小民愁叹而不以为忧。宫禁不严而不以为戒。纲纪已颓而不以为念。忠谠日以屏逐而不以为悔。士气日以消沮而不以为虑。至于人主一言。足以兴邦丧邦。而忠谏之言。或有所触犯。则便下忿懥之教。无异于匹夫之怒发于血气者。播诸远近。岂不窥殿下之浅深乎。若使贾生复生于今日。则其所以痛哭流涕者。岂可一二计。而臣以庸陋。久忝经幄。曾不能进一言以辅君德。致令兪伯曾,罗万甲。越职抗论。至被补外罢职之罚。臣之不职之罪。亦莫甚于此也。况臣忝在前职之时。以㙜谏处置事。有牌招之命。而臣不但方在服制中。且患霍乱之疾。殆不省事。未得趋诣阙下。牌不进之人。既有罢职之例。臣何敢晏然在职。请命罢斥臣职。

执义时。避嫌启。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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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国势。已到十分地头。可为痛哭流涕者。固非一二计也。虽君臣上下日夜孜孜。求所以扶颠济艰。亦无及矣。何其恬然不动。悠悠泛泛。以至于此而莫之救也。噫。仁爱之天。谴告我殿下。警惧我殿下者。无所不用其极。其可委之于冥冥而不为之痛自咎责耶。内而市井。既困于胡差之需应。而又被宫家之侵虐。外而万姓。既困于公家之常赋。而又被贪吏之横敛。剥尽膏血。怨入骨髓。和气之感伤。亦由于此。其可恝视而不解倒悬之苦耶。呜呼。国家之与虏羁縻。实是可耻之甚者。宜殿下之坐卧不忘。保民养兵以有待也。而十年于今。不能措一事。委靡玩愒。无复有毫分忍痛必报之意。是前日之为权宜之计者。祗足以咈吾民忠义之心。而坏边陲备御之策而已。苟逭目前之急。而养成日后之大患而已。岂不惜哉。岂不痛哉。尝胆句践。竟成沼吴之计。金缯赵宋。未免覆国之祸。与乱同道。罔不亡。与治同道。罔不兴。以殿下之明圣。宜无所不烛。何其去治就乱而不自觉耶。至于今此虏使之来。有不忍闻不忍言者。凡有血气。莫不愤激。况吾东方数百年培养之士气乎。况吾满朝贤士大夫之心乎。况我殿下至诚事大之心乎。此正吾君与吾相。奋然振警。忘寝与食之秋。而侧耳有日。寥寥然寂寂然。大臣默无一言。视之如薄物细故。殿下深居九重。尚无引接臣邻之举。悲哀逾礼。不以理遣。置国事于相忘之地。此岂平日群下之所望于殿下者哉。殿下纵不自爱。其忍以二百年宗社。忽焉于一掷耶。我国虽小。礼义之邦也。壬辰之恢复。实赖皇朝之再造。愚夫愚妇。亦知其感戴皇恩。而报之以死也。若及是时。明大义而晓谕中外。则虽喑聋跛躄之人。亦且增百倍之气矣。殿下何不日御外殿。洞开重门。延访在廷之臣。使群策毕举耶。虽匹夫之微。仆隶之贱。如有一言一策。可以兴邦御暴者。亦令进陈于冕旒之下。则四方之抱才而欲售者。将接裾而至矣。此亦收拾人心之一助也。未知殿下何惮而莫之为也。臣以无似。久在言地。徒能贪荣恋宠。未有一毫之报效。臣之罪戾。无所逃矣。况臣去年忝叨玉堂时。兼春秋月记。适缘狗马之疾。不得修正。本馆褒贬之坐。未及书呈。臣之所失。尤大。决不可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

执义时。避嫌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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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者臣忝叨玉堂之时。两司之官。以郑蕴事。引避退待。臣之谬见。以大司宪李显英不欲以数尺之朽。伤连抱之材之语为是。以司谏成汝宽之追后提起为未妥。与修撰赵锡胤相议。请递成汝宽矣。不但物议哗然。皆以臣为非。本府追论郑蕴之启。今乃重发。臣之愚忘。不见许于公论可知也。臣忝授前职。非不知晏然行公之未安。而召牌临门。不得不出谢入直。闷蹙之至。措躬无地。况此风宪重地。决非负谤之臣所可冒居。请命递斥臣职。

政院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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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窃观近年以来。天灾时变。叠现层出。大旱之馀。继之以无前之大水。饥民之散而之四方者。相属于道路。伤心惨目。莫甚于今日。而太白昼见。连岁不止。腊月之雷。三月之雪。平壤之火。俱出于数月之内。上天之警告我殿下者。可谓至矣。古人曰。国将兴。必有祥瑞。国将亡。必有灾异。若使斯言不虚。则岂非大可惧者欤。虽上下遑遑。以尽修省之道。亦恐不免于乱亡。而尚且恬嬉度日。无异太平之时。识者之忧。容有其极。殿下纳谏之德。渐不如初。雷霆之下。无不摧折。故谠直之言。寥寥无闻矣。今者持平李浣。沥血陈疏。忧国爱君之诚。溢于言表。臣等意谓殿下必乐闻而嘉奖之矣。入启累日。不下一字之批。只踏启字而下。其于待言官之道。岂宜如是也。臣等深恐自此无一人进言于殿下之庭也。伏愿殿下。更加三思。优待言官。毋令以言为戒。臣等俱以无状待罪近密。区区所怀。不敢不达。

承旨时启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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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异之惨。未有甚于今日。至于风水之变。明有既往之足征者。未知有何祸乱。伏于冥冥之中。而上天之警告。乃至于斯耶。臣等虽甚愚昧。亦知危亡迫在朝夕。私忧过虑。自有所不能已者。以殿下之明圣。岂不留意于治乱兴亡之际也。亦岂不恐惧修省。思所以转灾为祥也。侧耳数月。尚无一言一事之可以悦人心而回天怒者。相臣㙜臣。相继陈箚。忠言格论。莫非当今之药石。而徒有嘉纳之教。未见采施之事。臣等窃闷焉。夫国家之存亡。实系于言路之通塞。嘉言罔伏。从谏如流。而国不兴者。未之有也。悦而不从。𧦧𧦧拒人。而国不亡者。亦未之有也。殿下何不监戒于斯耶。为治之要。固非一道。急先之务。莫大于收拾人心。而收拾人心。实在于殿下一施措中。不识殿下何惮而莫之为耶。遇灾求言。自是故事。况此变异叠臻之时。其可不广开言路耶。伏愿殿下亟下罪己之教。以求正直之言。不但求其言。必采其言而明降指挥。以弭灾沴。以寿国脉。不胜幸甚。

谏长时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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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立案事。实是今日之巨弊。论执累日。未蒙允兪。至以失其田地者。万无见夺含嘿之理。若令查出。则必有骚屑之弊为教。臣等之惑滋甚焉。后非民。无以为国。民非田土。无以为生。而不但宫家势家。称以立案而冒占民田。遐方土豪武断乡曲者。为尤甚。至于有文券昭载于田案者。或因其本主之流离。抛荒数年。则便谓之无主。而图出立案。以为己物。哀我无告之民。能与豪势之家。争是非辨真伪者。有几人哉。设有见夺而呈官者。为守令者。举皆㥘于威势。犹恐得罪于巨室。谁肯守正不阿。明辨决给也。乱后陈荒处。若无厥主。则无论贵贱。固宜耕食。而流离者还集故土。持文券而推之。则亦何可不给其主乎。今此查核之举。虽是豪势家所不愿。而八方小民。将愿而鼓舞之不暇。有何骚屑之弊哉。伏见黄海监司状启。则家山宅野。有成渊薮。浦海岛屿。各有主张。唯利是求。聚敛多门。海西如此。则他道可知。害国病民。至于此极。而不为禁断。任其攘夺。则其何以为国乎。海州立案。特举其所闻一处而陈达也。如此之类何限。而独为查核海州而止哉。况此事初不发论则已。既请而自上不为允许。则豪势之家。益无所忌惮。而其于远迩之瞻聆。为如何哉。请勿留难。亟命下谕诸道监司。详查立案。有主田畓。即令还给本主。

谏长时。论弑主罪人按律处断启。庚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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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主罪人九月。乃是天地间一㐫物也。悖伦乱常之徒。古来何限。而婢子之弑主于白昼大都中者。曾所未闻也。岂可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乎。良贱辨别之后。奴主之分乃定。则其良籍根派。宜乎不可不辨。而但九月之祖母今玉。后夫所生。既为故判书韩汝稷之奴婢。修贡于其家。则是实良籍之一证也。九月之母。嫁作金泰吉之奴妻。非不久也。九月之仰役于金泰吉之家。亦非不久也。及其母死。渠始投属于内司。乃曰其母临死。详言内奴根派云。则其叛主之状。岂不明白乎。况弑主及弑其父上典者。厥罪无异。则不可久稽邦刑。请命从速按律处断。

因严教。避嫌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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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无似。待罪言地。补阙拾遗。乃其职耳。诚意浅薄。天听邈然。既以法外之论为教。又于政院之启。以无据之甚。殊非偶然为批。无非如臣愚劣。不足以取信于君父之致。臣罪万死。然臣之所愿者。忠也。岂敢以非法导殿下也。臣之所论者。公也。岂敢有一毫私意于其间也。夫以臣弑君。以子弑父。以奴弑主。其罪一也。不可不明其罪而正其刑也。今殿下欲以杀人之律。施之于弑主之人。刑官又以雇工杀家长之律。施之于弑主之人。臣未知此律果当于其罪耶。九月祖母今玉之久远良籍。虽不可查出。今玉所生两女。既为韩汝稷之婢。则此实良籍之一证也。九月之仰役于金泰吉之家。亦非不久也。曾无一言。出于其口。及其母死。渠始投属于内司。乃曰。其母临死。详言内奴根派云尔。则其叛主之状。岂不明白乎。况闻宣头案中。九月祖母今玉。以庚戌年物故悬录云。而今玉之嫁作金泰吉之奴妻。实在于庚戌年。两女之生。亦在于庚戌年之后。则安有既死之人。能产两女之理乎。此其违端之尤为明白者也。如以势力言之。韩汝稷虽曰宰臣。其骨已朽矣。金泰吉之两孤。乃是骊州之一贱孽也。宁有为此两家。枉法低昂者也。臣虽无状。亦非丧心之人。刑官谳狱。若涉于枉法。则将论罪之不暇。何敢张皇辞说。强为无据之论耶。当此新化之初。环东土数千里。莫不欣欣鼓舞。思见治化之成。而今于莫重之狱。若施之以不当施之律。则远迩听闻。不知我殿下慎重于大狱。而必谓殿下有所系着而然。此臣之所大惧也。不但未蒙圣明之察纳。下政院之教。至严且峻。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罢斥臣职。

宪长时。因丁彦璧,徐必远避辞。引避启。壬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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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不幸。㐫孽构逆。两王子俱出贼口。虽有轻重之别。终始保全之道。莫善于放置绝岛。而昨日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有命招之举。臣在病伏中。不得不趋诣肃谢。仍为入侍。而大臣以澂,㴋放置之意。启达于榻前。臣之所见。亦与大臣相符。同声力陈。幸蒙允许矣。即见正言徐必远,献纳丁彦璧引避之辞。意见之不同。何至于此也。其所谓一种论议。或云同出贼口。不可异同。姑为并发。以俟上裁者。臣所未闻也。未知徐必远得闻于何处。而有所云云也。臣则以放置绝岛为保全之计。徐必远,丁彦璧以不分轻重。谓之未妥。而至以合启重论。不待归一。径先陈启为辞。臣何敢晏然苟冒。请命递斥臣职。

宪长时避嫌启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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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齐坐之日。如有可论之事。则简通于同僚。归一之后。城上所来诣长官处。相议构草。即为封送于诸僚。书送谨悉。然后诣阙传启者。乃是㙜阁流来旧䂓。而实出于慎重之意也。今者持平金禹锡。以宣惠厅郞厅请推事发简。臣以谨悉书送矣。俄见分发。已为入启。不为构草于长官。直以简通措语传启者。未知始于何时。而㙜阁䂓例。扫地尽矣。无非如臣无状忝叨首席之致。臣何敢晏然苟冒。请命递斥臣职。

宪长时。论内官罢职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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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司蓝染。自有旧例。次知内官。所当种田取用。而今者内官横行闾家。任意刈去。无所顾忌。此虽细琐。亦是取怨之一端。凡在见闻。皆以为骇。决不可推考而止。当该内官。请命罢职。以惩后弊。

右相时。因虹变待罪启。丁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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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俱以无似。忝居鼎席。上不能裨补圣德。下不能平理庶政。坐致国事日非。灾异叠现。惶愧闷迫之心。曷尝有食息弛哉。又于昨日。虹贯太阳之变。乃在于岁弁之月。某事之失。某事之应。虽不敢的指。必人事失于下。然后天变形于上。岂非大可惧乎。臣等从前伏见圣意过于自责。以为慰谕之地。尚无谴斥之举。臣等尤不胜忧遑战灼之至。趋诣阙下。伏地待罪。伏愿圣明。亟罢臣等之职。改卜贤德。以弭天怒。以谢人心。不胜幸甚。

因旱灾。请行祈雨祭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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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岭南。旱灾尤甚之说。人皆传之。京畿虽得小雨。而不能周洽。凄风连吹。尚无雨征。民事之渴闷。何可量也。祈雨之举。不容少缓。宜令礼官。即为举行。且遇旱之时。例有禁酒之令。而每归虚文。事不着实。亦令该曹更加申饬中外似当。

领相时因传教启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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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荒之策。本司预为讲究。使吾民得蒙实惠事。传教矣。静摄中轸念民事至于此。凡在瞻聆。孰不感动。赈救之策。莫急于省浮费节用度。蠲赋敛息民役。所当次第举行。而省费节用等事。方与有司之臣。商确讲定。以为禀处之地。蠲赋息役等事。则各道年分实不实揔数启闻。然后方可知其失稔尤甚与否而处之。前头灾伤复审。一日为急。庆尚左道敬差官。令该曹即日差出。催促下送。瓜满都事。勿为递易。限复审间仍任。依法典。九月内毕复审启闻。俾无如前遅缓之弊。各衙门不紧营缮。并皆停罢。京外酒禁。着实严饬事。亦为分付何如。

庶孽许通后。通仕路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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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孽辈许通。然后赴举。国法至严。而近来纪纲解弛。专废此法。非但冒赴科举者。滔滔皆是。亦有直通仕路者。极可寒心。自今以后。严饬中外。冒赴而现露者。直定军役。不考许通帖。而循情许录之官。论以重律事。令该曹别立事目。以为申明奉行之地。且今年则失稔糓贵。若依前定式准捧。则贫穷之人。力有所不及。亦令该厅权减石数何如。

各道岁币木减除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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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㐫荒。三南尤甚。三南之中。两湖沿海。尤为惨酷。当此秋成。流离者尚多。诚可寒心。目今救荒之策。不容少缓。而若不蠲减大段徭役。则惠不及民。势必难保。各道次岁币木。依上年例减除之意。顷日登对时。已为陈达矣。上岁币木。则只是三南所定。而民役之苦重。莫过于此。此木元数八十八同。若以大同厅详定言之。则一匹之价。不过二石之米。出于民结。不翅倍蓰。明年岁币上木。特为减除。先以户曹所储之米八千八百石。贸备于京中。则在外方为实惠。在京民兼为赈救。并与次岁木。而限明年权减。两湖沿海。则尤不可无顾恤之举。户曹所纳正布作米合四千四百八十石。并为权减。勿捧于民结。则船运之弊。亦当并除。该曹前头经费。虽不可不虑。两西之米。将为运来。今番裁减之米。亦至六千馀石。犹可推移支用。且各司奴婢贡米。当此大无之年。若不别为变通。则非但征捧未易。必多流散之患。令该曹参酌减定。以示朝家轸恤之意。何如。

揔护使时。因山陵事宾厅启。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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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状小臣。猥当揔护之任。莫重因山之卜。不能商量。以致群议不协。是非纷纭。臣罪万死。护军李尚真,咸陵君李澥。相继陈疏。大臣上箚。亦至于再三。公议所在。大可见矣。今日臣子之尽诚处。山陵而已。苟有一毫未尽。亦不可用。况疏箚中瑕疵之言。非一二者乎。决不可诿之于已定。而不为之广询博采。以贻日后之悔。伏愿圣明姑停择日之命。亟令二品以上诸宰及三司之官。会议于宾厅。若皆以为不可。则勿拘日月之限。更令礼曹堂上,观象监提调。遍看畿内山川。择其尽善尽美之处而用之宜当。

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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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以山陵事。论议纷纭。大臣重臣。相继陈疏。皆以弃弘济洞而用水原为非。故礼曹判书尹绛。请令护军李尚真,大司成兪棨,前掌令李光载。看审水原山及弘济洞。以为熟讲之地。而但弘济洞之胜于水原山。不但尹善基,李元镇等。皆已陈达。诸地官亦皆称赞。此则不待此三臣看审。而可知其合用。惟在殿下更思而处之而已。水原山则使此三臣进去看审。未为不可。而如有他山见得之处。则其幸莫甚。依疏辞施行。似当矣。

山陵。仍用水原传教后。宾厅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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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原定山之后。疵议纷然。至于大臣重臣。相继抗章。皆言其不可用。故更为看审诸山。幸得干坐巽向之岗于健元陵内。龙势局形。穴道案对。皆为合格。面前不锁。虽似小欠。晓解风水之人。既谓之无害。今若定用此山。则庶可以慰人心之拂郁。而即者伏承仍用水原改裁穴以定之教。只以水原一处论难之时。诸臣之意。尚以为决不可用。况今既得可合之山。而仍用水原。则群议之益激。当复如何。伏愿圣明。博询诸大臣儒臣。商确以定。俾无一毫未尽之悔。千万幸甚。

水原改裁穴传教后。因㙜启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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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原改裁穴事。昨承圣教。而㙜谏方为争执。㙜论既发之后。则毋论事之大小。不得举行。古例如此。故不得进诣矣。

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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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葬期限。只隔两朔。山陵尚未决定。臣之忧煎罔极。何敢一息少弛于中也。今承圣教。尤不胜踧踖之至。但㙜阁事体至重。虽微细之事。既为发论之后。则勿论事之缓急。不敢举行者。乃是数百年流来旧䂓也。当此嗣服之初。中外拭目。殿下一言一动。不可不慎。而遽下意外之教。圣思所及。臣非不知。而㙜谏一边论启。而一边裁穴。则是不但殿下坏祖宗待㙜阁之体例。将以开日后无穷之弊。臣虽无状。决难承命。依前启请。待其停启裁穴宜当。

三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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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状小臣。既不能详审因山之卜。致令论议纷纭。又缘微诚浅薄。辞不达意。屡勤圣教。臣罪万死。㙜谏为殿下耳目。其所论列。皆出一时之公议。殿下之不从其言。亦有违于拜昌之盛德。何可不待其停论。而遽令裁穴。以骇中外之瞻聆欤。臣虽无状。所愿者。忠殿下而报先王也。天下之事。固不无权道。岂可以此谓之权乎。决不可坏数百年之体例。而启日后无穷之弊。伏愿圣明。更加三思。许令待其停启。进去裁穴。幸甚。

遣承旨敦谕后书启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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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贱臣。年既老矣。病亦苦矣。委身床席。无以自力。连章乞免。实出于万不获已。而揆诸分义。罪合万殒。天度包容。谴罚不加。近侍传谕圣旨。此岂如臣愚陋所敢承当也。抚躬䩄面。冰炭交集。顾臣闷迫情事。不但昔疾尚尔沉绵而已。踪迹之不安。无异于前领相。而前领相既以此引疾而退。则臣虽无状。亦有廉耻。岂有独自扬扬复入相府之理哉。况闻前承旨徐必远之疏。诋斥前领相不遗馀力。臣亦忝在大臣之后。虽不举臣之姓名。负犯既同。何敢唐突就列乎。伏地惶恐。不知所达。

引见时服色议丙申。与僚相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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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故事。臣僚入侍之时。遇国忌日。自上御浅淡服。入侍之臣。亦从上服云。则今日举动。御浅淡服。似为合宜。而但今此亲临之举。虽出于自上至情所发。而五礼仪有主人去杖免绖之文。则是乃成服后亲临之节目也。未及殡殓之前。亲临举哀。五礼仪中无可据之文。臣等愚意。姑待成服之后。临丧似当。

社稷亲祭时议与僚相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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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忧民闷雨。下教之意。丁宁恳恻。诚格彼苍。未祭而雨至。桑林六责。无以加之。感激喜忭。何可胜言。今若冒雨仍祭。则实涉未安。已书祭文。尤不可用。臣等之愚意。则祭文中略及报谢之意。时刻虽晩。虔祷请益。似为合礼。

宗庙祝文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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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雨于将事之夕。已是感应之理。而不入报谢之意于祝文中。尤非事天以诚实之道。依前献议施行。且宗庙祝辞。亦以第一室所用。仍用于各室。今此改构祝辞。亦为一体通用于四位。实合事宜。

澂,㴋复爵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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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之待澂,㴋。至矣尽矣。实是千古之所罕有也。今若复其官爵。则便是无故之王子。两司所争。出于公共之论。决不可循私情而强咈公议。伏惟上裁。

郑弘翼,金德𫍯赐谥议。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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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臣金德𫍯,郑弘翼等。当废母收议之日。最先壁立。祸且不测。久在围置之中。幸值癸亥反正。俱被奖用。而惟其生时爵秩。未跻正卿之列。故不得循例易名。如此节义表著之人。特为赐谥。自前非一。况近日金权之事。才有恩命。一体举行。何待其子孙之陈疏乎。筵臣所启。实是公共之意。伏惟上裁。

澂,㴋等放还当否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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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愚见。亦已陈达于上年登对时。而即者伏见备忘记。哀痛恻怛之意。溢于言表。臣诚感激。不觉涕泪之交颐。国法极严。固不可以轻议下教至此。臣何敢不体圣意乎。

大君丧亲临致祭当否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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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再临致哀。已云至矣。而亲临致祭之教。又出于至情。诚有所不能自抑。而然而第致祭亲临之节。古礼今制。无所可仿。节目之间。似多妨碍。无于礼之礼。如臣蒙昧。不敢杜撰以对。情虽无穷。礼则有节。恐不可不慎也。无已则令儒臣博考典礼而处之。庶无直情之失。伏惟上裁。

资宪兼赞善当否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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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故事言之。则赠赞成柳希春。曾在宣庙初年。以资宪为副提学。以近例言之。则故相臣金尚宪。以资宪为都承旨。故知事郑晔。以资宪兼大司成。故判书郑经世。以资宪为副提学。旧例如此。今此宋时烈。仍兼赞善。恐无不可。

大王大妃服制议己亥。与他大臣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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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于古礼。虽不能晓解。考之时王之制。似当为期年之服。伏惟裁处。

魂殿问安当否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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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安于魂殿之教。虽出于如事生之至情。而古礼,国制。俱无可据。臣之愚意。未知其可也。

因礼曹服制启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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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以大王大妃服制议定之时。臣之愚陋之见。与诸大臣无异矣。臣素昧礼学。今不敢更有所议。询问于知礼之臣而处之似当。

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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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当初献议。既不外于五礼仪。而实录所载又如此。丧祭宜从先祖。臣岂有异见。

李惟泰等。献议后议。与领相。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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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俱未知古礼。当初议定之时。只据国制献议。及其论议纷纭。不胜瞿然。而及考实录所载。未见有行三年之制。顷于榻前。既以丧祭从先祖之意。仰对圣问。入侍诸臣。亦无异意。已经定夺。到今更改。实所未料。臣等何敢更为容喙。

练服议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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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愚陋。素昧礼学。固不敢轻议。而五礼仪。国朝之遵行已久。常以为不可到今轻易变改矣。宋浚吉以知礼之臣。其所论卞如此。且曰。列圣以来。随时改定者。亦非一二云。则似不当胶守谬例。伏惟上裁。

祔庙后。仁,明庙祧迁议。与他大臣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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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尝闻凡五庙七庙之制。皆自太祖计之。我朝仁,明庙为一世。则今此祔庙之时。似当并为祧迁。而臣等不敢自信。唯在博询知礼之臣而讲定。伏惟上裁。

实录奉安时。服色议。与他大臣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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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录完役。若在三年之后。前导鼓吹等事。纯用吉服。而今则三年之内。史事已完。揆诸情礼。不可一遵前例。除前导鼓吹诸具。诸臣服色。仍用时服白帽白袍。奉安于春秋馆。而秋后分藏四处之时。方备常时之礼。恐似便当。然既无可据之文。只以臣等臆见仰对。唯在礼官参酌禀定。伏惟上裁。

献陵祝文瘗坎议与他大臣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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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陵本无瘗坎。则今不可新创。宜遵已行之䂓。即为烧火。而若曾有瘗坎。而中废不用。从便烧火。则似当因此亲幸之日。还为修复。自前基址有无。令礼曹发遣郞厅。看审后定夺。伏惟上裁。

祈雨祭设行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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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不雪春不雨。两麦枯损。已无可望。春牟亦无生意。今年若不豊登。则前头民事。诚为渴闷。虔诚祈雨。似不可少缓。

祈雨亲祭议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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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状小臣。承命祈雨。诚意浅薄。未能上格。旱干斯酷。雨意邈然。惶愧之至。措躬无地。伏承下询。辞意恳恻。此心足以感天矣。第自上所患。时未平复。决不可强疾行祭。姑令大臣连次虔祈宜当。

冬至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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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新葭管。始见天地之心。庆衍瑶图。式修玉帛之礼。声教所曁。蹈舞惟均。钦惟有道之长。无为而化。齐七政而育物。仁洽含生。敛五福而锡民。恩覃率土。玆当阳复之会。益膺日昇之休。伏念幸际昌期。滥蒙洪造。地偏东海。纵阻鹓鹭之班。星拱北辰。祗切冈陵之祝。

方物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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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历纪元。载回纳庆之节。禹庭受贺。敢陈执壤之仪。右件物等。品非珍奇。制未精致。讵合包茅之贡。聊申献芹之诚。

拟汉朝群臣贺积甲高山表庚申。庭试第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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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门张虎牙。势已振于破竹。积甲齐熊耳。功乃成于为山。七校欢声。六军喜色。钦惟皇帝陛下。赤符煕运。白水真人。南阳气已佳。重恢马上之业。司隶章初睹。聿归天下之心。玆致远悦而近来。可见大怀而小畏。第念赤眉之稔恶。敢效丹蒲之不庭。宇宙腥膻。漫带蜂虿之毒。乾坤澒洞。忍见豺狼之尘。肆命白猿之将军。乃下青冥之𫓧钺。金精气壮。伫期鲸鲵之诛。石鼓声高。甚得熊虎之势。何难楚羸之诱。果追郑覆之衷。穴蚁何逃。妖氛虽荡于淆水。鼎鱼假息。馀孽尚保于宜阳。爰法周王之一戎。不惮鲁师之再举。万骑云聚。阵才成于板泉。九虎锋摧。羊忽牵于郑壁。奚但效顺而倒戟。遽致解甲而投戈。有不战焉。何必挽河而洗。维其多矣。终见与山而齐。水犀晶明。恍若白波之蹴日。鱼鳞杂袭。疑是雪山之连空。既无血刃之劳。安有衽金之苦。压卵建瓴之壮。过三战三捷之功。发蒙振枯之威。加九攻九却之绩。猗欤千载之庆。允矣万姓之休。伏念臣等。俱忝执羁之行。幸逢奏凯之盛。军旅未学。纵莫赞绥远之谟。蹈舞相欣。庶几颂止戈之烈。

拟唐同平章事裵光庭请给吐蕃所求诗书表月课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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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夷变鸮音。方仰格远之治。诗书教鴂舌。敢陈化顽之谟。必姑与之。是亦教也。钦惟皇帝陛下。文修武偃。迩安远来。遂有序家有塾党有庠。作成同于内外。渐于海被于沙曁于朔。声教讫于要荒。肆启万邦之同文。以致四夷之愿学。至如鹘堤之俗。亦因雉使而求书。不可使知之。纵云长诈之道。必有所慕也。足嘉向义之诚。矧复教思无穷。讵令求而不与。忠信礼义由书出。庶使殊俗而渐陶。德教风声从此行。将致圣化之溥汎。有教无类。寔圣贤诲人之䂓。用夏变夷。亦帝王膺狄之化。伫见学则易使。莫云性实难驯。是所谓以不治而治之。夫孰曰可无与而与也。臣伏望纳臣之恳。察臣之愚。遂令教以诗教以书教以礼之风。亦及昧为臣昧为子昧为君之俗。则陈诗颂德。将见白狼之来庭。遗书诟天。宁有冒顿之抗礼。臣谨当际时用武。赞帝敷文。以蛮夷攻蛮夷。纵未能扬中国之武伐。进中国则中国。庶几赞待蛮夷之谋猷。

溺音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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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之动。以声依永。声以审音。乐以知政。苟即慆淫。伦夺不靖。浸渍胥溺。乱亡随影。在昔哲王。克谐以正。惟彼昏庸。耽乐是逞。不足于耳。俾夜作日。管籥之音。万姓蹙頞。起秽自臭。沦胥以灭。濮上桑间。可鉴厥佚。音无古今。溺人则一。毋从匪彜。以在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