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士宏文集后序
余生晚,不及识庐陵曹先生,及来钱唐,获睹《与刘志善书》。书言刘光伯、杜子美诸人之学不闻道,王氏、陆氏之学为无用之空谈,独有志于述礼乐、征文献,余已异其为人,恨不得与之共世同里闬接其言议也。未几,其子希颜以南陵遗槁来,则知先生抱有用之才,不见于世,而见者惟此耳。吁!编简零脱曾无几矣,诗凡若干篇,文仅二十有九首,皆津津焉善言世故,综之以往史,而宿之以圣贤之理,非代之学者谬悠无边畔、芜涩险怪以为辞者之所可及也。观其翁彦杨之让议,则《范史》不无佚鸿子夺之悖;李庚伯之《孝纪》,则鄠人对亦不无忍薄之愧。议之近于情而依理,虽古之人惧焉,况今之缪悠为学而芜怪为文者邪?
先生之学之才如此,而世不材其人、利其道,岂不愧当代君子乎?予求生其人于今之所接者不能,为愧盖益甚矣。《孟子》以“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尚论其世也。谨为之编次及正其脱讹而,且志其尾,以寄余尚友之心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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