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月沙别集
卷五
作者:李廷龟
卷六

简帖 编辑

答熊御史 编辑

圣旨准下。使事已完。皇恩罔极。盛意难报。清朝锡类之化。小邦偏荷波及。岂独一介陪臣之感也。制造事殷。尚此踯躅。要当非远。前有辱教。窃拟依命。攀拜叩谢。以偿十年悬渴之愿。念五六间。欲知阁下清燕之日。肃此耑禀。幸一语进退之。

日拙诗敢尔献丑者。区区愿得辱和。以光行李。保晚亭记文。想倂挥洒否。日日以几。

日溷馆下。虽甚卒卒。唯以复望见道德之光。为馀生大幸。此亦千万难必之缘。敢望多乎。东发定在念六七间。记文及别诗。既屡闻命矣。病中耿耿。惟此耳。不但为传家镇世之宝。即今尤愿一快读。痊此沈痾也。拱以俟之。病昏率尔。罙增惶悚。

附御史答书 编辑

顷辱执御者之临止。惊喜且疑。如梦中事。不知濒行可得一再晤否。念之怅然。小诗及记文。当即录上。自情谊所不能已耳。率复不既。

附御史书 编辑

日因病脾。一切公事俱废阁。不亲笔砚者月馀矣。故久虚来教。念荣发在近。勉成二小诗。录之扇头。用博一笑。记文。俟病愈当续上。不则迟之秋仲。附奉表使者以达也。惟照亮幸幸。

答叶署丞世贤 编辑

蒙问感荷。贱疾尚尔沈绵。只待离此锁馆。小得苏快耳。商老爷笔迹。深用珍玩。荷左右居间也。但浮碧楼。乃本国平壤府第一江山。前后诏使登眺之处也。楼甚高壮。而字样稍小。恐不相称。改以稍大。如何如何。

与叶署丞书 编辑

久知一别有期。不谓今日便离。又不谓行者未行而居者先发也。忽焉告别。我怀如失。各天万里。后会杳然。只祝行李万胜。缅想莼鲈佳兴。倘记天外故人流涎也否。不宣。

不佞等俱是永感馀生。先人墓下。欲树一片石。愿得中朝名笔。以贲泉涂。而未有其便。春坊汪老先生文章盛名。海外闻之久矣。今闻笔法尤妙。倘得一挥洒。则幽明荣耀。曷胜铭感。大人幸为我居间。

答陈相公昌言苏州人。能诗善画。延誉于搢绅间。今方为皇上外孙师傅云。闻余之来。委访于玉河馆中。 编辑

日执御者之俨然临馆也。不佞适苦眼疾。涔涔伏枕。不得迎拜。不恭甚矣。平生得御之愿。竟归于虚。怅歉何极。乃蒙专价辱问。宠惠琼什。披读再三。倏觉沈痾去体。不啻濯清风也。拙诗鸣谢。覆瓿亦荣。损贶珍感。薄物数种。将敬侑缄。统希莞入万荷。

答王相公孙蕃保定人。以世家名阀中。己未举人。与陈昌言为友。同来访于玉河馆。 编辑

日者披雾。窃有识荆之幸。继蒙重枉。适苦眼疾。不得迎拜。怅歉何可言。敢以拙诗付谢。倂有薄敬。鉴入至感。

答丘游击丙辰朝天时 编辑

曩闻隔江旌节只劳。因风向往已耳。乃今奉奏朝京。停车湾上。其人如玉。一水盈盈。昨驰一价。粗申起居。而阙焉无一字者。不敢唐突也。阁下乃记十五年前倾盖之好。眷辱手翰。专使俯存。又至谕以馆谷。盛意何可当。今晚过江。准拟蹑尘薰挹。班荆道故。只此耿耿。他不周谨。

附丘游击书 编辑

与阁下别十五年矣。不佞投笔无成。淹蹇至此。而阁下辅赞贤王。位登揆席。今又为贤王奏请。忠孝之道。阁下兼之矣。敬羡敬羡。何日渡江。当图晤对。摘蔬煮酒。聊续故游。敢先以奉告。亦久仰柳尚书也。同此奉请。不另致启。侍生丘坦。顿首拜。

寄丘游击书 编辑

昨陪胜筵。过蒙隆礼。阁下念旧之义。甚殷摰也。醉饱之荣。下及舆儓。归来村店。足慰羁旅之思。感感不尽。但弱户易盈。酒觥渐巨。辞退之时。不觉失仪。想有以恕之也。朝来略申起居。又承辱帖。益荷盛意。霜华纸及顾崔皇华集一册奉敬外。行橐不敷。薄略为愧。

附丘游击书 编辑

风雨阻行旌。不佞虑馆人之不给于盘飧也。粗粝是将。自是东道主人之事。何辱报乎。书仪璧上。谨领纸笔扇三种。以存雅意。春间席上之约。欲彼此一洗陋规耳。

附丘游击书 编辑

向请佳章一读。未得报而车旌发矣。今者漫作数语寄去。恐不足扬明德而表雄文也。佳稿梓成时。幸多寄数拾帙。俾广播中原。使知东方有月沙也。楼额题去。殊不佳。在裁用之。念与阁下别十六年。而复会于江上。可谓奇事。顾人生几何时。堪作几番十六年别。而矧阻以河山。限以国土。此别遂千古耶。念之邑邑。不佞一日且未行耶。幸毋金玉其音。以慰我心。

附丘游击书 编辑

日月不居。倏忽六载。今者猥蒙军门取充赞画。别老相国而去。在早晚矣。江上之重逢。不可再得。念之黯然。努力崇明德。后会杳难期也矣。不腆之供。以申别私。惟鉴存之。佳稿亮梓成矣。多惠数十册。俾向中原文物盛处。逢人说月沙也。生行颇速。冀早见寄。临风可胜依恋。

附丘游击答书丁巳 编辑

正尔讶德音亦何杳然。忽得来翰。良慰良慰。文彩固自蔚然款曲。更加周致。月沙其多情人欤。八忆小叙。议论高而文辞古。愧不佞不足以当之。月沙之才。岂惟独步东国。即使与中原诸子并驱。亦何必减人耶。敬服。俚语拙书。应命塞责耳。过承奖诩。惶恐。佳稿梓成。万望多寄。以慰怀想。东国用月沙为相。可谓得人。小恙岂得言去。亮国王尊贤而亲亲。当不遂月沙东山之志也。换参小事了。乃闻之王耶。承王厚意。然皆月沙之情。预谢之。冬至前。不佞欲走人之燕京。须参作礼。若得早至。不误遣人之期。更以为感。承清惠种种。情谊不可却。谨登嘉之矣。付使者上谢外。鱼鲊一器,腌豚二肘。皆楚人之味也。奉饷足下以引远意。想见杯酒之馀。当掀髯一笑也。匆匆信笔。奉复殊不宣。十一月朔一日。侍生丘坦。顿首。

与金沙溪辛酉二月廿一日 编辑

谨承手札。凭想春来静履安稳。慰感交至。侍生杜门屏息。无意万事。而遽差湾上迎慰之使。非但万里才还。气力薾然。又多形势之难便。而出于特命。控辞又不获。即者诏使。先声已迫。又命促发。罔知所为。残生不死不生。横厕朝班。每遭狼狈。行止不得自由。只自咄叹。奈何奈何。示序文。行色匆扰。未果为之。往还后即当构上。此册。曾暂得见于人。而未能详览。如有剩本。投示如何。礼记疑义。亦当依前教并构序。以为附骥之荣。幸并寄示。怀德宋新宁之子与生外孙定婚。而即闻室内捐世。未知是否。惊悼惊悼。

慕用之极。忽承手札之问。如拜隔岁之仪。慰荷如何。侍生馀厄未尽。意外馆职之除。真同腐鼠之吓。触触妨逼。动遭𬺈龁。子与婿遽参庭试。是实非常之庆。而不幸之甚者。亦末如之何矣。因此未免一番丑诋。今虽少定。受辱多矣。三上箚。圣批丁宁。呈告又不许。黾勉姑杜门耳。礼要序文。若得数日安闲。可以构上。而近日则家间纷挠顿甚。当于后便呈上。李进士忙去。草草只复。

○五月廿一日 编辑

间者阔焉。瞻往徒勤。尺书忽至。如拜隔岁之仪。慰荷何可言。侍生负谴郊居。疾病沈痼。杜门待尽。无意世事。遽膺此莫难之任。虽因备局议举。而圣批恳恻。不敢出一言陈辞。狼狈西驰。路得重病。几死仅全。今则请兵一事。监军之意与庙堂之论。终始掣肘。前头忧虞之状。不忍言也。汝益尚未发船云。此友此行。虽极关念。然比之侍生焦煎于两间。犹为快活。死生在天。不见苦况。是为乐界也。而中丈明日当入地。此行尤为快适。但生离死别。落落晨星。此最介介耳。序文。迁延至今。匆匆为事夺。每承下书。例于发日催答。势未能构送。容过近日送别梁行后。当勉上。梦与家。事极可怪。当问于其家。必能善处矣。忙挠草草。

○至月十八日 编辑

瞻向方勤。忽承手札。且见长公。如拜风范。慰泻如何尽喩。侍生粗遣。但衰病转甚。供世无力。而尚未收身乞退。每于齿吻上过活。馀生可怜。前路无据。林下故人。应一嗤矣。试院之任。未免驱迫。意外之庆。叠出于厄家。构诬者乘机以为逞憾之计。相臣辨白颇详。圣批洞烛而严斥。虽似昭释。既受诟辱。奈何。呈单不许入。三箚又不准。闷默度日。翁丈何以见诲。丧祭备要序文。久已闻命。礼记疑义。亦已卒业否。近颇纷冗。未及构完。当俟后便。不出开月初为计。但以遇便为难。毛冠只有所着。漆丝冠送上。新历一部亦上。

○甲子 编辑

讲席之奉。转切瞻慕。即承手札。仰感且慰。闻有归意。虽未知得谐否。亦似当稍退。而怅然之情。已不能禁。前日朴疏中付标处。皆侍生之意。本学不明。做说胡乱。所引礼文。多失本意。宁有为积善祈福而享祢庙者乎。近苦时令。眩痛伏枕。不能一一。病间容一承诲。厚纸。敝曹所纳。裁省厅皆为作米不得用。只呈稍厚壮纸耳。

○五月十九日 编辑

陛辞之时。病告不得掺别于江上。白驹难絷。徽范日远。暮境分离。怀抱甚恶。旱炎比极。不审途间行李还宅。动定何如。慕用之诚。不弛于中。侍生病不离身。而不免扶曳复出。时事日复艰危。愦愦随行。无所猷为。自咄自咄。适因家奴以推捉逃婢往本县。凭候起居。

○九月二十日 编辑

秋序已阑。伏惟道体神相。区区瞻慕之怀。与日俱积。侍生衰病日深。供世无力。入寒来。旧患眩症复剧。今方上章乞免。伏枕呻痛耳。召命屡下。加额久矣。而旅寓寒苦。非老人所堪。固不敢望矣。会合难期。东望怅悒。即闻舍人之去。附候起居。

今月初及望间。连承手札。就审道体静胜。忻慰且感。未遇归便。身且无暇。未即仰复。顷者儒生金礼立持来书。以阙焉无答为教。惭竦惭竦。新除恩命。圣旨恳至。不可不起谢。久欲奉一书。冀速还朝。而未得其便。只言于正言。使传鄙意而已。令丈亦必不待鄙言。而有以亮之。令监以世禄之家。眷注至此。分义固难退在。但日寒如此。老人栖息。恐不安稳。区区为此之虑耳。侍生随分汨没。粗免颠踣。大礼稠叠。职务丛冗。侨居又移。苦无佳况。前者所示论礼别纸。谨受而寻绎。甚合鄙见。厥后又有送示云。而此则时未得见耳。朴疏之论。侪辈中亦有助成者。其弟子姓李人。继上疏章。朝廷已定之大礼。岂容以一二怪论有所挠沮也。观其疏辞。非出于迎合谄谀。只是学不正见不到做此错耳。仪礼,近思录误解本义。有此多少杜撰说话。独学之陋乃如是。可笑。吾丈前日之论。常以为稍过。到今思之。乃是为此等防微之意也。然此论既发。必不但已。所恃者圣明。而亦吾辈之终始所当勉者。欲于筵中明陈痛辨耳。万万只俟面剖。

○丁卯九月二十九日 编辑

秋序已尽。伏惟此时起居神相康顺。区区瞻慕之诚。何尝一日忘乎。顷者有人来传手札者再矣。其人不告归。无便仰复。歉叹殊切。下教之事。则并即施行矣。侍生经秋眩症。药不见效。苦乞解官。而诚未上格。事势惶恐。扶曳又出。衰病如此。决难久堪。亦不堪久于世也。会合未易。怀想徒积。临书神往。不尽依依。

○戊辰腊月十日 编辑

顷者。中丞公来传手札。庄读再三。宛承清诲。继见长公。此身如在春风座上也。溪堂十咏。久已闻之。而平生长在梦想之中。今蒙投示。益仰清修有地。天借胜便。侍生虽衰拙笔退。谨当偸公退之暇。攀和以呈。亚卿之除。实出向重之诚。士心咸有加额之望。吾侪俱老矣。泉下渐多。每一念至。不觉一涕。因此得一团圆。诚为至愿。而深雪严寒。老大人岂可行役。用是不敢望也。侍生积瘁之馀。百疾侵身。无复有供世之力。而意外谬恩。担负益重。环顾空疏。只资伴食之讥。惟有早办一退耳。不审老大人何以见教。小孙有何忙。十七登第。曾所未料。是必顽福已盈。过灾将迫而然。浑舍忧惧。久而未宁。今见来书。以贺为戏。为之一笑。量田之论。甚合鄙意。先量田而后号牌。是实当初生之献议也。但近来论议甚多。每事辄被沮挠。如此大无之年。反以量田为扰民。岭南之人。必先起而攻之。恐不如姑且忍耐。待得明秋。著实举行耳。此虽似老人厌事语。揣量事势。亦恐如此未知如何。栗谷先生碑文。至今未得竖。今则群议皆以为篆书出于柳。不可不磨改。似难仍用。合有经纪。而公家事多。恐未易就。未知何以为之也。会合未易期。临书神往。惟祝为道崇深。历书一部。煎药一块。奉呈。

○己巳五月初七日 编辑

天时苦热。伏惟此时道体保重。区区瞻恋之诚。与日俱积。侍生空疏衰拙。不堪办世之状。是实诸友之所知。冒当匪据。又值时事艰虞。南北交警。策应俱难。旱灾切迫。大命近止。夙夜忧煎。坐啸朝堂。无所猷为。奈何奈何。令监久未还朝。群情无所矜式。咸有加额之望。前月初一日朝讲时。侍生先陈明教化正风俗。次陈师友道绝。儒贤不在朝廷。士林不得考德问业。仍请追赠牛溪先生。则自上并为嘉纳。仍教以师友之道。何如可以复见。金某,张某。予待之非不诚。而不为上来。是必诚礼未尽而然矣。侍生曰。金某年过八十。且有病不堪仕宦。退在林下。非无意于世事也。今春逆狱时。贻书于臣等。欲为上去。一望天颜而退。天寒老病。又闻逆狱已定。不得上来云。自上特加殊礼。则或可强病来谢恩命矣。仍此有命。是虽因生泛陈而举名。持命则出于圣意。诚为感激。昨见疏批。尤极丁宁。未知令监何以处之。以分义言之。似当一来以谢。而旱热甚酷。恐道途触冒。或致愆伤。私情实切忧虑。春初逆狱时。伏承手书。而殊甚匆迫。且未有归便。只以不当封疏之意。作书于应教公。使之急通是意于左右。疏竟不达。诚为幸矣。衰年一拜。诚是至愿。而亦不敢强。愿瞻望几案。但有停云之涕。方到备局。匆匆不具。腊剂一封。聊备救急之用。

○庚午七月二日 编辑

庚热苦烦。远想道体清稳。隔阔已久。瞻慕倍切。顷者甥侄之来。伏闻仙姿益健。硏朱点易。不减少时。为之嘉叹。侍生蒲柳早衰。忧劳促伤。非复旧羕。而艰虞日深。未遂丐闲之愿。日趋朝堂。坐啸而已。贤学士之行。匆匆附候起居。只叹无由致身。稳承清诲也。

○辛未四月十七日 编辑

日昨。姜生来传手札。披读再三。如陪笑语。慰泻千万。上年筵中。亲承圣教。愿见之诚。实非寻常。深望因此一至都下。俾亲旧得以攀拜。而竟未果焉。至今思之。未尝不揽涕而兴感。每因朴侄之往来。得审道体清健。䄄鼎无恙。瞻望慰喜而已。时事日复艰危。刘贼自中夷灭。是虽为幸。龙胡吓市。边臣不能支。风俗薄恶。逆变连月不解。弑父与主之贼。接迹而起。旱灾切迫。大命近止。忝在调元。理宜策免。惶恐不知所为。尊丈何以见教。幸赐清诲如何。侍生衰朽日深。供世无力。惟思一退。获免狼狈。而国事多艰。此身亦不得自由。诚可叹也。栗谷先生碑文中。柳篆不可用。多士皆言。故已尽磨正。今当改写以刻篆。则仙源令公当写矣。书则绝无名笔。东阳尉笔法甚精紧。已令往坡山。临石写矣。且追赠领相赠谥文成之由。碑文中则不可追入。故买一石为表石。诸公俾生为阴记。备陈赠爵赐谥等语。欲一时营竖。而全无材力为闷。牛溪先生行状。领台以成仲深所勘年谱持来示之。俾生撰出谥状。亦经年矣。汨汨为事夺。几脱稿而未净写。商胡完事回穴。庶几无紧报。则当消一两日完了。奉呈斤正。适逢中丞公之行。以省鞫委官在金吾。匆匆仰复。万万当有嗣音。只祈入夏珍摄。

栗谷神道碑文初行曰。有明朝鲜国崇政大夫议政府右赞成兼弘文馆大提学艺文馆大提学知经筵春秋馆成均馆事赠大匡辅国崇禄大夫议政府领议政兼领经筵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观象监事世子师谥文成公栗谷先生神道碑铭并序。篆额曰。文成公栗谷李先生神道碑铭。表石前面曰。议政府右赞成赠领议政谥文成公栗谷李先生之墓。或云直书其讳。当云栗谷先生李珥之墓。未知如何。贞敬夫人遂安卢氏之墓在后。

与金叔度尚宪 编辑

昨见箚批。不省所以。继睹令箚。辞义严正。读之凛然。即又见玉堂之批。小儿辈跳梁之态。圣鉴似已洞烛。特以所特一款。不可不容受。故不欲显非之矣。翻案陷人。己丑以后。此辈手段本如此。此则似太早发矣。世道如此。奈如之何。凝然不动。任他眩乱。积诚以回天心。经幄之责也。第兄即今自处。似做狼狈。区区奉慕。亦宜少待之耳。姑此上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