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王朝实录/纯祖实录/四年

三年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
(甲子)四年清嘉庆九年
五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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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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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朔,颁劝农纶音。教曰:

“国以民为本,民以农为本,农之本在勤,未闻不致人力而能致丰年也。省耕补不足,不夺民时,长吏之勤也,俶载南亩,深耕易耨,民之勤也。人力之勤如此,然后惟天降康,贻我穰穰。咨!尔方伯居留守土之臣,钦哉各尽乃心,食哉惟时事,

下谕于八道四都。

○颁赐老人别岁馔,仍命存问,年例也。

○前掌令李东万疏,略曰:

赵镇井凭借求言之教,以售尝试之计,疏虽未彻,至被岛配,此非渠所独办。前县监洪履猷,逞其私憾,主张阴计,儒生金元喜、郑在民,奔走跳踉,相继发通,并宜屏裔,以淑人心。

批以‘尔疏亦骇怪’,责之。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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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左议政徐龙辅,初度呈辞,封还。

○兵曹判书金达淳,疏引儒通乞递,批曰:“无伦之言,不足介意。”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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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御春塘台,行岁首犒馈。

○左议政徐龙辅,以衷情惶隘,出城,遣史官敦谕。

○大王大妃谚书下教曰:

予因左相引义,赵镇井及通儒,特命严处矣。如此怪鬼之辈,必穷核情节,打破窝窟,然后乃可使世道底定,朝象宁靖。凶疏之赵镇井、悖通之儒生等,拿问捧招。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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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召对。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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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以李直辅为司宪府大司宪,南公辙为成均馆大司成。

○应资老人下批,百岁者二十八人。

○吏曹判书徐迈修,疏引儒通乞递。批曰:“谗说肆行,蜚语无痕。以此为引,岂不过乎?”

○成均馆启言:“南学投通四儒中李荣复,则秋曹推问,一辞发明,李容万等三人,则莫知谁某。故查问于南学投通时斋儒曺锡老,则引方外儒郑在民,在民言:‘台疏儒通,皆前县监洪履猷、儒生洪宗益主张此事。’闻诸金元喜,元喜之言亦同,而更查投通时使唤人福三,则乃前掌令李东万隶也,以‘东万指使,与其客延东荩、李明铉同往’云。请儒生曺锡老、郑在民、金元喜、洪宗益、延东荩、李明铉等,并付秋曹穷核。”允之。仍命洪履猷、李东万囚该府,待赵镇井拿来,一体核之。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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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诣太庙、景慕宫,展拜。驾后从卫甚嚣,拿入兵曹判书金达淳,饬之。

○配检校直提学郑大容于畿沿,以情病,牙牌违召也。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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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右议政金观柱呈辞,封还。

○召对。

○刑曹启:“投通肯綮,专在于郑在民、金元喜,请严刑得情,”允之。又启言:“以通文现纳,盘诘于诸囚,则‘去月二十六日,方外儒李𪺉索去’云,李𪺉,则以为:‘右相闻有通文,使渠夺来,即地烧火。’而金元喜以为:‘李东万手草二本,传于郑在民,在民推于儒生郑益焕家云。’命封入。

○知敦宁李书九,疏引儒通乞递,批曰:“卿之入于悖通,有谁见之。”

○以李晩秀为判义禁府事。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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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应教元在明疏曰:

本兵拿入之举,臣窃以为过矣。六卿,重臣也,八座,崇秩也,上之优礼,异于庶僚。司马主兵,师律尚严。一时警励,虽若无害于礼待,因一微眚,遽使之免冠仰首,宛转匍匐于通衢大道之中,殆非所以令众庶见也。

批曰:“兵判事,予用师律。何伤于礼遇乎?”

○右议政金观柱,引义出城,遣史官敦谕。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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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大王大妃,以谚书,谕左议政徐龙辅。略曰:

卿之此举,盖因怪鬼辈上疏通文,而此辈此举,不难知也。其为计不过倾陷善类,摇动朝廷之意,究厥情状,宁不痛惋?闻‘卿以疏通之言及先故,为自引之义,’此则卿之辛酉上疏,卿已明言先卿之志。予既信如金石,卿已质于神明,卿若以此引入,则是卿之所质者非也,予之所信者亦非也,宁有是乎?况今右相,因此自引,如许朝象,古有是否?卿必上来,以镇朝象,深所望也。

○判府事李时秀箚,略:

臣弟臣晩秀,归自府坐,略传囚供曰:‘赵镇井疏中,以向来贺仪停止之慈教承顺事,论斥大臣,至谓:‘无喜惧之心’云。臣于伊日,与左揆,同登前席,今若以此为罪,则臣实罪首云。

批曰:“贺仪停止,有光于慈德,予先将顺,而始教于卿等,卿等亦为奉承。卿若以此为引,则其将如何?”

○义禁府启言:“前掌令李东万口招以为:‘赵镇井疏出前,洪宗益,自洪履猷家来言曰:“近以辨诬事,公议峻发,方有治疏之举”,俄见洪履猷,则曰:“此疏,吾使赵镇井为之,故吾构出疏本,君其书呈。且暂写于君家”云,故许之,又借一隶,投给宪吏矣,盖首论左相父子,次论吏判事,而具㢞宋翼孝等事,亦在其中。通文,则金元喜、郑在民果为主张。而一日元喜来言曰:‘方以辨诬事,公议大段,故吾与郑在民方发论,而通文之法,先以无名者为之,故今此妆出虚名,写通而来’云,故果借一隶。过一日,元喜又持一封通文而来曰:“前通不能善传,此通文,更为传之”,发通人,即李荣复也。使所知人延东荩,又为往传。初通辞意,则左相、吏判二人而已,后通辞意,则左相、吏判外,韩用龟、金达淳李得济、申应周也。上疏事,则传疏传通后,数日闻,右议政责金元喜,户曹参判郑日焕亦责郑在民云。而尚衣佥正金龙柱叔侄招渠,言曰:“南村方出大变怪,君其急急疏论洪履猷等三人”云,故果为上疏洪履猷私憾云云,议疏时,徐格修曰:“谓之逞其私憾,则似好”云,故以此措语矣。既传疏通,则安得免和应之迹?’旋又论‘三人,又岂无拔足之嫌?’又招:‘前见金鲁忠,则鲁忠曰:“徐有宁己亥疏后,左相不能盖愆,吏判政事,异于前”云,而赵镇井疏后,往复书札,还为推去’云。前县监洪履猷口招,以为:‘洪宗益来见曰:“徐有宁己亥疏,诬逼莫重,尚无一人声讨者,义理晦塞。谁可以办此乎?”特以常怀愤懑于此事,故猝然应之曰:“诚如子言矣”。赵镇井常以为:“未死之前,当办得事业”云,故果以辨诬之事,言及于镇井,则不甚辞却,至于呈疏之境。疏中辞意,则乃声讨徐有宁诬逼之罪,次论左相承顺顷日陈贺停止之事,曾无喜惧之心。其次,论具㢞、宋翼孝庚申八月故纵李漌之罪,而其时铨长徐迈修,无难检拟于判金吾之望,仍论其近日,以货贿公行,物情沸腾事。其槪不过如此,至于通文,实不知之’云。前郡守赵镇井口招以为:‘当初上疏时,前县监洪履猷,给疏本,以为,不呈此疏,则人将尽死云,但知其论徐有宁,而其外则全然不见,使宪吏入呈。以军衔疏不得呈纳,还为持来,翌日前参奉徐格修来见疏本,仍为持去’云。命东万、履猷严刑取招。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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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御明政殿受贺。颁教文:

若曰。是岁也上元甲子之岁也,是月也三阳泰来之月也,是日也虞舜氏格于文祖之日也。予小子,以我慈圣撤帘还政,祗告太庙,受群臣贺,斯实予践位行礼,基命定命之初也。玆用涣发大号,敷告八方,咨尔有众其敬听之。洪惟我国家圣继神承,积德累庆于千万亿,受天之祜,式至我先王,孝通神明,仁浃覆载,道配二帝,治侔三王。厥享国二十四年,臣民无禄,昊天降割,予小子,始衣若千尺,嗣无疆大历服,若涉大川,若履春冰,嬛嬛在疚,罔知攸济。惟我慈圣,天纵圣哲,闵玆多难,为宗社立命,为生民立极。为小子恩斯勤斯,右之翼之,裘冕、帘帏,俨然临朝,母道而君道,越若惟四载。邦之杌陧,澟乎缀旒,而转危措安,泰山而四维之,惟我慈圣之功也。宣昭先王之大义,光扬先王之遗志,日星丽天,百世不惑,惟我慈圣之功也。燕盖稔恶,冀凤煽乱,奸壬邪秽,若火燎原,而肃将天讨,廓清祸源,树伦彝之正,绝地天之通,禹之治洪水,周公之驱猛兽,无以尚之,惟我慈圣之功也。一雨一旸,惟恐六气之愆伏,曰寒曰暑,惟恐匹夫之怨咨,夙兴夜寐,视民如伤。于以太和肸蚃,沛泽汪濊,宁我区宇,贻我康年,永保我子孙黎民,罔非我慈圣攸赐也。盖我皇祖郅隆之世,惟慈圣协赞之,我先王授受之日,惟慈圣保翊之。燕及小子,骏惠我邦家,宏谟奕烈,弥大而远。若稽惇史,汉之马、邓,宋之宣仁,曾不足以匹休,而亦越周家三母德则似之,而功莫与京。予小子一日三朝,垂拱仰成,尧天舜日,不可得以名言。前年十有二月二十八日,召大臣宰执,爰降慈教,若曰:‘主上春秋长成,可以裁决庶政,予岂不思尊国体,而正大经乎?其自今日撤帘。’又若曰:‘今玆之举,国之大庆,其上告陟降,下布民庶,与百姓咸与维新。’猗欤大哉!予惟我慈圣,躬莅端扆,诞敷洪化,小子之所依恃,国人之所爱戴。而今焉释万几之繁,膺千乘之养,頣神穆清,永享纯嘏,于慈德益光,而即小子顺志致隆之道。亦惟予小子,上承皇天祖宗之付畀,下循百官万民之蕲向,惟时惟几,政事懋哉,不敢以寡昧辞。亦惟是年,即我慈圣圣寿耳顺之年,而我殿宫五纪七旬,三庆协凑。摹金而镂玉,嵩呼而华祝,我家礼则有而让而不居,寝而不行,群情颙昻,郁而莫伸。廼玆新元吉日,载陈缛仪,扬厉慈徽,布濩庆运,抃手蹈足,用献冈陵,松柏之颂,自天申休,若有相之,而予小子深窃有幸焉。玆于本年正月初十日,进笺称贺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寡躬曁坤殿,同日受贺,自本月初十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赦者,小人之幸。而推恩广庆,先王之雷雨作解时之义也。於戏!予之今日,《书》所谓:‘知今我初服’也,《诗》所谓:‘继序其皇之’也。日就月将,缉熙于光明,予之志业也,明作有功,惇大成裕,予之纲纪也,疾敬德以𫍯小民,𫍯小民以祈永命,予之准则也。咨!尔公、卿、百执事,论思给谏。方岳、守宰、耆耉、士民等,毋曰:‘予莫与有为’,毋曰:‘予深居宸极’,示我周行,纳我嘉谟。交修励翼,辅予不逮,以对扬我慈圣眷佑宗国之盛德徽音。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李晩秀制。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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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诣景慕宫,行酌献礼。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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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以李仁秀为右捕盗大将。

○京各司、各营,进癸亥会计簿。时在黄金二百四十两零,银子三十八万五百四十两零,钱文七十七万九千九百两零,绵䌷一百六同零,绵布七千六十二同零,苎布五十二同零,布子八百三十九同零,米三十七万六千石零,田米七千石零,太三万七千八百石零,皮杂壳一万二千六百石零。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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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御熙政堂,行淑善翁主驸马初拣择。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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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诣永禧殿,展拜,仍诣储庆宫,展拜。

○命配兵曹判书金达淳于畿沿,以动驾时,引义不参也。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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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御明政殿,行人日制。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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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召对。

○上护军徐鼎修卒。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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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以闵昌爀为司谏院大司谏。

○罢吏曹判书徐迈修职,以引义寻乡也。

○大司宪李直辅,应旨进疏。略曰:

窃伏念,连年火灾,决非适然,乃无前变异,至于法殿之灰烬而极矣。中外惊遑,久而靡定。未敢知何为而致此也?此殆仁爱之天,笃佑邦家,挺生大灾,告戒不已。如慈父之教穉子,丁宁反复,委曲恳切,欲使圣上,因此而大警动大振作,仰体天行,自强不息,至诚所到,转危为安,为亿万年太平之基者也。苟或时移事往,懈意一生,忽焉忘之,无复修省之实,则天必震怒,而降非常之祸,以应其灾。至此时虽欲斡旋,而不可得矣,岂不深可惧哉?思患预防,尚易收功,事至而应,实难为谋。不能自强,则听天所命,修德行仁,则天命在我,惟圣上懋哉!修省之方,专在于勤圣学,勤圣学,专在于频接臣邻,讨论经旨,为端本出治之法。夫恭默思道,固是殷宗之室德。然君臣如一体如父子,所以有元首股肱耳目之喩,而父子之际,岂有间隔?日日召接,殆无虚时,如祖宗盛际。讲究遗经之粤义,访问当世之急务,从容亲近,开心见诚,倾倒罗列,无复馀蕴。若曰:‘予今一念之发,一事之行,有如此者,此为天理乎?此为人欲乎?果天理也,则必推广而充满之,果人欲也,则必勇决而遏绝之。’日日如是,率以为常,如宋太祖之洞开重门曰:‘此如我心。少有邪曲,人皆见之’,然后诸臣亦皆得以随时献戒,匡救阙失。而上下之间,烂漫融洽,情志流通,气像和乐,则是乃天地交泰之道也。臣知识空踈,无可以对扬明旨,谨取先贤之格言,仰备暬御之讽诵。程子曰:‘学而至于圣人,为国而至于祈天永命,养形而至于长生,分明人力,可以胜造化,只是人不为耳。’又曰:‘惟上下一于恭敬,则天地自位,万物自育,气无不和,而四灵毕至矣。’朱子曰:‘孟子见得敏,见得快,见得圣贤,大段易做。’又曰:‘孟子说成覵、颜渊、公明仪三段,教人如此,发愤勇猛,向前日用之闲,不得存留一毫人欲之私,此外更无别法。’又曰:‘非至明,无以察其几,非至健,无以致其决。’圣学高明,必已于此,潜心服膺,而‘人力胜造化’、‘大段易做’之说,尤令人气,耸有激昻感慨之意。伏愿圣上,三复斯语,深留圣意焉。玆当三阳之开泰,宜轸圣德之益新。朝乾夕惕,不遑暇豫,忧惧忧惧,若己获戾于神祗,察危微之几,则赫然如日月之明,扩仁义之端,则沛然如江河之决。昭事上帝,诞膺休命,以述圣考之志事,以承千圣之渊源,则灾异之征,云消雾灭,而百祥咸萃,景禄永巩矣。至于‘独不念先王眷遇隆恩’之教,庄诵百回,不知所达。噫!臣之告归先朝,仅逾四年,而乔陵松柏,倏已成林矣。蝼蚁残喘,尚留人世,追惟先王缱绻之恩宠,每诵两圣恻怛之明命,默数贱臣孤负之厚愆,肝肠如毁,直欲无生。前后罪戾,虽被𫓧銊之诛,诚所甘心,乃于情贯毕露之后,尚犹混入收录。久叨匪据,则不惟贻羞清朝之大者,亦可以招灾而致警矣。伏乞将臣爵秩,改授贤俊,以臣所被恩礼,举而授之,则庶乎为消弭之一端矣。若夫生民之困瘁,风俗之颓败,纪纲之解弛,未有如今日,而以臣之愚昧迂拙,又此杜门病蛰,全无闻见,不敢强所不知。仰塞询荛之至意,惟在博采朝野之嘉猷而亟行之,俾不为空言之归也。正殿营建之役,值此天威震叠之馀,年荒民穷之秋,岂可以过费财力,重回旧观?其经营规制,一以大禹之卑宫室为法,则实有光于圣德矣。

赐批嘉纳。

○命酌配洪履猷于珍岛郡金甲岛,李东万于康津县古今岛,赵镇井于镇海县。履猷、东万,则用鞫问列,刑二次后捧迟晩,减死岛配,镇井则以老悖不足责,还发配所。金吾诸臣及喉院三司,请益加盘核,不从。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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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召对。

○护军金鲁忠疏,辨李东万供招援引,批曰:“卿之叔侄,入于囚供,不幸之极。然予既悉烛,人亦尽知。何烦自明?益勉谨畏。”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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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召对。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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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命前吏曹判书徐迈修、前兵曹判书金达淳,复授前职。

○放仁川府定配罪人郑大容、安州牧定配罪人林汉浩。

○谏院司谏玄重祚。启:“噫!彼洪履猷,赋性狠愎,行已悖谲,以诪张藉卖为伎俩,以伤害排击为能事,而忽生挤陷朝廷,网打搢绅之计。渠敢凭借莫重,倡为构诬之欛柄,啸聚不逞,打成绸缪之谋议。左诱右胁,假名匿迹,一疏二通,迭发互出,必欲空我朝著,祸我国而后已,其设心造谋,吁!亦凶且惨矣。其乐祸诬人,不敬无严之罪,渠已输款,则是宜亟加刑章,用昭法纪,而遽从惟轻,罚止岛配。李东万,则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没跳踉,踪迹阴秘,奔走营逐,心术鄙悖。而今于悖疏悖通,其所烂漫排抪,缔结和应之状,绽露无馀,则渠当即地款服,自伏常宪。而始于事发之日,慌忙投疏,欲为掩匿欺蔽之图,终于讯推之际,反复呑吐,敢生掉脱之计者,究厥心肠,尤极巧恶。是宜益加刑讯,到底盘鞫,而究核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两囚酌处,虽出于好生之德意,其在诛乱去慝之道,决不可挠屈王章。请金甲岛定配罪人洪履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不允。

○刑曹以罪人李荣复、金元喜、郑在民讯招启。教以:“此不过伥鬼而已,何必更问?并加刑岛配。洪宗益,亦为刑推岛配,其馀诸囚,分轻重处之。”

○定平幼学李宗烨疏陈时弊三条,曰风俗不正,曰科试不公,曰奢侈过度。民瘼二条,曰粜籴之滥也,曰进上瓜鱼之弊也。批曰:“所陈甚好,予庸嘉乃。时弊常留念。民瘼,令庙堂及道臣,禀处。”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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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召对。

○以李文会为司谏院大司谏。

○配内官金兑彦、元仁成、宫婢福连等。以前冬殿灾时,守直不谨也。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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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执义李基庆疏。略曰:

臣伏见行护军金鲁忠疏本,则不任惝恍而惊怪也。臣既未见狱案,虽未知李东万之如何援引,而只以出于其疏者言之,平日过从之状,临急往见之事,亦既自道。而其所谓:‘初若不识,则安有被诬?’云者,人亦不能为之曲解也。惟彼李东万死中求生之说,固不可一一准信,而揆以狱体,律以王章,囚供援引,则即请质核,乃是不可已之常典也。金吾议启,未闻及此,臣诚莫晓其所以也。苟使一经盘核,囚供归虚,则被引者自归无累,如有实状,则亦安得以戚畹而低昻也?今也不然,援引者已为酌配,被引者追后自明。而圣批又为之慰藉而勿问之,台阁亦不敢一言议到,则其为贻累于一初之刑政,当如何哉?

批曰:“今番事,岂予得已也?治狱,贵在简约。若以其援引之故,尽为拿问,则其弊尤何可胜乎?怪鬼才得屏去,朝象正急收拾,而尔欲寻出事来,不紧甚矣。”

○召对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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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判义禁李晩秀疏。略曰:

即伏见执义李基庆上疏,其论金鲁忠不请盘核事,具不易之公议也。噫!李东万招中所援金鲁忠事,酬酢之和应,书札之往复,前后所供,烂漫现发,是宜即请逮问,穷核根窝。而拿鞫事体,异于设鞫,只以囚供诸条,成案登闻,鞫事径撤,酌处旋降。执艺一疏,亦未蒙兪,臣心不独痛惋,舆论莫不惊叹。今玆台言之来,臣实受以为罪。

批曰:“台言即不知囚供里面之论。若使囚供,谓以‘宰臣之指使,’请与之对质,则卿等岂不直请盘问乎?此则不然。只是漫漶挟杂之供也。况今番事面,与设鞫,大相不同者乎?”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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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召对。

○以吏曹判书徐迈修,一向撕捱,偃处乡庐,下义禁府推问。禁府言:“法典耆社人,勿以轻罪系囹圄。”命分拣,仍令入侍,勉之出肃。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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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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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大司谏李文会疏,论洪履猷、李东万、赵镇井事。仍言:

司谏玄重祚初疏,既曰:‘此狱究竟,初非迟难’,又曰:‘速即处分’,又曰:‘急急严勘。’抑未知有何忙急之端,而乃于鞫事方张之际,必欲速速收杀,以至重言复言耶?此可见惟恐援引之毕露,隐情之尽绽也。假托惩讨之章,暗售疑乱之计,情迹莫掩,肝肺如见。请施窜配之典。

不允。

○府院掌令姜汇钰,献纳慎性真。新启,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散配之典,不允。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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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召对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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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召见右议政金观柱。上曰:“卿之出城,万万过当矣。向见疏本:‘垂帘时则作相,撤帘时则求去,’果有何依据?撤帘后,则大臣皆可不行公耶?”观柱曰:“臣有自来株守,未记其如何为说,而辞不达意。臣若有一毫近似于此,则是岂臣分乎?”上曰:“慈殿尊号,尚未举行,卿须与判府事,即为宾启。予亦当自内仰请也。”观柱曰:“尊号,乃莫重莫大之典礼,下情渴望,方欲仰请矣。”上曰:“左相曾以此发端矣。今当勉出,而请号一时为急,岂不入来乎?”观柱曰:“僚相入来之前,凡系庙谟,臣不敢举行矣。”上曰:“右相亦岂不可做事乎?”观柱曰:“如今上号之事,则不可以常例言,而其外诸务,实难独当矣。”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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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宾厅启言:“惟我慈圣殿下,以任、姒之德,兼勋、华之功,母临一国,四十六年于玆。光赞圣祖五纪之治,黄裳、玄𬘘之仪,《樛木》、《葛覃》之颂,著自宫壸,被之海宇,《诗》、《书》所载,莫之与京,我慈圣有焉,当乙丙授受之日,默运慈衷,保翊宁考,破群凶䗖𬟽之翳,奠宗主磐泰之巩,我慈圣有焉,逆宗权凶,蛇结蚓蟠,伏莾之祸,迫在呼吸,而十行慈纶,昭揭讨复之义,诞举吉嘉之礼,以笃迓庚戌生圣之庆,我慈圣有焉。庚申天崩之变,国势缀旒,人心波荡,岌岌乎莫可底定,而穆临帘帷,护我圣躬,四百年宗国,既危复安于一转移之间,我慈圣有焉。临朝四载之间,所追述者先王之志事也,所阐明者,先王之大义也。扫荡凶窝,诛殛奸壬,廓邪沴之滔天,焕彝伦之揭日,区宇宁谧,朝野清明。以至一政一令,动合天则,嘉谟徽烈,史不胜书,惠泽旁流于蔀屋。至诚上格于穹玄,第禄滋至,景运无疆,猗欤盛矣。臣等拙讷之辞,固不能形容万一,而古所称:‘女中尧、舜,’亦何足比拟于今日之慈德哉?伏况圣筹鼎盛,慈心愉悦,诞宣明命,爰撤帘仪,释王务之忧勤,膺内朝之隆养,此尤载籍以来,所未有之盛事也。又伏况今岁甲子,即我慈圣宝筹六旬之年也。昔我宁考在宥之日,以拟待是年,扬徽致隆,明诏于臣邻矣。天序载回,玉音如在,以我慈圣念昔之圣,怀我圣上继志之孝思,戚然而感,犂然而契,夫岂待臣等之言哉?壬戌上号之请,常典所在,而慈意执谦,终靳允兪,元月呼嵩之礼,吉日已涓,而慈心警灾,旋命寝阁。臣等虽将顺慈旨,黾勉退俟,而群情之抑郁,邦礼之亏阙,亦已多矣。今者慈德益光,慈烈益宏,慈龄益邵,慈庥益盛,值此千年一有之会。久稽列朝应行之典,则岂可曰今日国有臣乎?此圣上所以有昨筵之教也,臣等所以有今日之请也。伏乞仰禀慈圣,亟举缛礼。”批曰:“慈心过加谦抑,不即允许,方切闷郁矣。”

○以林蓍喆为工曹判书,郑大容为汉城府判尹,赵尚镇为判义禁府事,沈鑏为咸镜南道节度使。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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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诣社坛,省牲器,仍为斋宿。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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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行社稷大祭。

○宾厅再启,批曰:“屡屡仰请,今始蒙允,不胜喜幸矣。”

○以李敬一为司宪府大司宪,金观柱为上号都监都提调,李晩秀、尹光普、林蓍喆为提调,南公辙为弘文馆副提学。

○持平姜世白,县道上疏,勉圣学,仍论纪纲之不立、言路之不开、民生之倒悬、贪污之日肆、经用之不敷。批曰:“所陈切实,予甚嘉尚,并当体念矣。”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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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命上册宝,内庭行礼时,瞽师、女伶,置之。

○华城儒生禹夏永疏进册子,曰《千一录》。条陈民国之事,批曰:“尔以草野踈远之踪,言此良箴,其心可尚。披览之馀,当令庙堂采之也。”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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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御明政殿,亲受大王大妃尊号单子,仍上笺文曰:

贲千乘之隆养,第禄弥新,晋二字之显名,缛礼诞定。兪音初降,欢声普腾。恭惟睿顺圣哲庄僖惠徽翼烈明宣绥敬大王大妃殿下,简策以来,功德莫尚,御帘帷于四载,宗祊奠磐泰之基,添海筹于六旬,长乐享冈陵之福。猗慈烈益光于释务,幸微忱获伸于扬徽。始若华祝之曰辞,屡勤谦挹之旨,今焉箕畴之则受,爰陈崇报之仪。飏册之吉日将涓,拜笺之彝典先举,谨加上尊号曰:“光献。”伏望聿迓休命,庸答舆情,则王简、金章,叶九如之嘉颂,南山、北斗,奉万年之至欢。大提学李晩秀制。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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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上护军李秉鼎卒。秉鼎,完山人,判书昌寿子也。有俊才,文辞赡敏,早历显仕,至吏判提学。而趋势嗜利,到处贪婪,人皆唾骂,恬不为愧,或以气岸称。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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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行都政。吏曹判书徐迈修,参判金勉柱,参议朴宗来,兵曹判书金达淳。以郑东观为吏曹参议,黄昇源为判义禁府事,郑大容为司宪府大司宪,李敬一为汉城府判尹,李长喆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递待教李教信,仍命会圈,以金祖淳、李晩秀为内阁检校提学。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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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内阁检校提学金祖淳、李晩秀,直提学近淳,检校直阁徐荣辅、沈象奎、朴宗庆。会圈。直阁五点,金迈淳,四点,吴渊常、洪奭周,待教五点,朴宗薰,四点,曺锡正。以金迈淳为奎章阁直阁,朴宗薰为待教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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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直阁金迈淳疏,言:

徒父兄弟之同时阁衔,设阁后初有。揆以格宪,不可避冒。

批曰:“阁职本无相避躄,岂可为拘然?姑为许递。”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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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以任希存为吏曹参议。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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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诣明陵、弘陵,亲祭,回銮,至梁铁坪,行大阅礼。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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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礼曹以儒生上言,请端宗朝三相臣皇甫仁、金宗瑞、郑苯绰楔之典,从之。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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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冬至正使闵台爀等,以自燕离发,驰启。

○轮对。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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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设式年监试覆试。

○轮对。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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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召对。

○草土臣李鲁春疏,请以其子前待教教信,为其亡兄鲁传之嗣,许之。鲁春于前月,有母丧,当以教信承重也。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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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检校提学李晩秀启言:“史局校正堂上,例以文任差出,故无故行公者绝少。阁臣堂上以上,并差校正堂上,虽在外任,一体差下。”从之。

○轮对。

○召对。

○户曹启言:“淑善翁主房免税,当为八百结。而无土二百结,则以元结划送,有土六百结,则皆自该宫,买土后免税,或以量外加耕折受。今以无土,一齐划送,乃是法式之外,有难创行。”教曰:守经之言,非不是矣,但以予今日之心,岂惜数百结于此宫房乎?今番特为拔例准划。日后他宫房,若或援此为例,有司之臣,据法严防事,载之受教,以为永世遵守之地。“

○两司大司谏李文会,执义李基庆,掌令兪汉人、姜汇钰,献纳慎性真。联疏,请李东万供招中,应问诸人,一并严鞫。责以喜事之习,罢之。

○罢应教金在昌等职,以其联疏,救诸台不叙也,旋以承旨南公辙等言,寝之。

○以锺城府定配罪人朴齐家,北青府定配罪人李锡夏特放,经年尚不举行,命罢伊时金吾堂上,即令放送。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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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判义禁黄昇源陈疏,请寝成命,不从。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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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以李书九为司宪府大司宪,闵昌爀为司谏院大司谏,洪义谟为刑曹判书。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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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亲上大王大妃册印于明政殿,进致词笺文表里于景福殿,还御明政殿,受贺颁赦。

○玉册文:

慈烈无竞,三奠洪基,母仪弥尊,八提显册,述先王志,昭上天休。恭惟睿顺圣哲庄僖惠徽翼烈明宣绥敬大王大妃殿下,德冠后妃,功参造化。翊两圣龙飞之运,诞扶亿万年宗祊,莅四载翟衣之朝,首揭第一等义理。天降大任,厚坤斡、玄宰之机,民无能名,瑞婺临、紫微之座。凡东土含生之类,咸归慈恩,予小子垂拱而成,赖有今日。属当延英殿虚席,爰命銮仪司撤帘,璇闱穆清,内廷之庶务初释,玉音谆恳。王室之一念犹勤,敛神功而不居,譬若时雨之既洽。瞻宝位之有邃,益觉泰山之增高。况圣筹恰跻六旬,猗!嘉征向用五福。凝至道于耳顺,灵春载回,享隆养而色庆,祥晖长驻。奚直抃手蹈足?庸彰齐天之禧,惟有镂玉摹金,庶伸爱日之悃。循舆情而勉谦挹之德,稽邦典而极揄扬之仪。谨奉册宝,加上尊号,曰“光献。”丕显其光,配徽音于任、姒,齐圣曰献,比洪号于勋、华。伏惟彤管飏辉,宝箓衍庆。仁之至义之尽,八方仰保佑之谟,德益邵名益崇,千秋膺炽昌之颂。大提学李晩秀制。

○颁教文:

若曰。扬美阐徽,帝王之达孝,布德广庆,邦家之彝章。纶颁十行,礼旷千载。原夫象德之义,厥有鸿号之尊,玉检、金泥之文,盖仿封泰山、禅梁父。龙纪、凤历之世,亦称尧放勋舜重华,虽天地之容日月之光,不可绘画,而《诗》、《书》所称,竹帛所载,于斯考征。窃稽古后妃盛时,莫如我慈圣徽烈,赞圣祖而宣五纪之化,健顺合乎乾坤,翊皇考而奠万年之基,文、武本之任、姒。予一人作其即位,越四载罔非慈恩,保寡躬于缀旒,波荡之初声色不大,敷至治于帘帷、厦毡之际,经权得中。宗庙、社稷之赖安,有光三圣母故事,叙秩命讨之毕举,贻我万子孙宏谟。揭彝伦于昏衢,《春秋》炳数十之义,跻大猷于寿域,海屋衍三千之筹。猗欤!释玆万几,廼在先甲三日。始娲皇之补石,暂御裘冕之劳,今明德之含饴,永享宫闱之乐。辞旨则丁宁恻怛,何待韩忠献建言,举措则卓越光明,实非宋宣仁拟议。譬欹器之既正,不居成功,瞻瑞晖之弥长,曷以报德?爰循大同之舆愿,诞扬必得之显名。回三让之渊衷,涣发明命,增七上之宝册,特揭大书。无疆惟恤,亦无疆惟休,繄谁赐也,非常之业,有非常之号,是以宜之。玆于本月二十八日,加上尊号于大王大妃殿下曰:“光献,”进笺致词,受百官贺于明政殿。时则仲春阳和之辰,允矣六旬康宁之福。贲隆养于千乘,功德增高,叶嘉颂于六宫,吉庆滋至。宁王之遗志追述,孺慕弥新,京室之盛仪齐成,慈颜有喜。自本月二十八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一年再赦,推稀有之庆辰,万品咸苏,囿旁流之霈泽。於戏!汉降宽大之诏,周登思齐之诗。奉懿训于三朝,知今初服,播洪恩于八域,同我太平。故玆教示,相宜知悉。大提学李晩秀制。

○命上号都监都提调金观柱,鞍具马面给,提调李晩秀,乐章文制述官金祖淳,并熟马面给。提调尹光普、林蓍喆、都厅金在昌、申绚、玉册文书写官金达淳、玉宝篆文书写官韩晩裕、礼房承旨任希存、玉册宝对举承旨朴宗来、左通礼安策、右通礼朴瑞源,并加资。光普、蓍喆、达淳、晩裕加正宪,希存、宗来加嘉善,在昌、绚、策、瑞源加通政。

○设庆科庭试,武科初试。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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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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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朔,以李勉兢为吏曹参判。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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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晓阙庭震惊。有二盗,挟匕而入,伏于仁和门外,其一为禁旅所捉,逸其一,索之不得。命宫城扈卫,因时、原任大臣、阁臣、兵判、政院、玉堂请对禀达,设庭鞫判府事李时秀,右议政金观柱,判义禁赵镇宽,知义禁李集斗,同义禁宋铨、申大羽。于内兵曹。递判义禁老病人,以赵镇宽代之。讯罪人李性世、吴载荣,又以囚供,逮前承旨尹益烈核之,乃诬也,既放,特授谏长,使之参鞫。自庭鞫,移推鞫,载荣以大逆不道正法,至九月撤鞫。性世,令军门枭首,罪人结案,并见下。禁军番将李秀林,刑讯后减死岛配。盖载荣,则以内三厅书员,密诱性世,伪造角牌,刻以关西妖言之李唐揆姓名,变服潜伏于深严之地。又妆出挟剑逾墙之说,而缠帒中有列录者,皆构诬搢绅,以为网打计也。性世,则缔结载荣,以关西秘记,揭榜四门事,烂漫谋议,而变服闯入,自刺其颈,巧作疑眩之迹也。秀林,则以番将,不能捉潜伏之贼,又以谎说,惊动天听,而逮捕之后,忽作狂谵,为疑案也。

○以李得济为左捕盗大将。

○汉城府,以:“麻浦瓮里等处民家三百二十六户被烧,”启,特命给别恤典,遣宣传官摘奸。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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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庭鞫。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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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召见领府事李秉模、左议政徐龙辅。皆自乡奔问也。

○平安监司金文淳,以三月初三日辰时,平壤城内民家失火,南风大作,烈焰所蔓,自隆兴部,至大兴部,民家五千馀户、公廨一百七所及乡校、崇灵殿、崇仁殿、宣化堂、澄清轩、中营,皆入灰烬,而被烧各谷折米一万四百石零、银子二万一千二百两零、军器各种二万六千馀事、铅铁丸三十四万馀个、火药六千七百馀斤,启。召见时、原任大臣、备局有司堂上。上曰:“外而平壤之失火,内而法殿之告灾,去益惊心矣。”判府事李时秀曰:“许多被灾之中,崇仁、崇灵两殿,所重尤自别矣。”上曰:“慰谕使,当送之,而慰安祭,亦当设行。”时秀曰:“奉命之臣,固当择送,行副军李相璜,可合矣。”从之,以李相璜差平壤府慰谕使,召见遣之。

○命撤庭鞫,设推鞫。

○特命左议政徐龙辅勉副。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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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御春塘台,行合庆庭试,文取李东师等七人,武取李守文等一百八十四人。

○以朴宗庆为吏曹参议,徐龙辅为判中枢府事。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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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推鞫。

○召见文、武科新恩于兴政堂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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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推鞫。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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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推鞫。

○召见回榜老人卢允中。

○命施平山府麒麟驿民家被烧一百十八户别恤典。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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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御春塘台,放生、进榜。

○命并汰东陵诸官,直为照律,不饬之礼堂,亦施罢职。以承旨奉审时,惠陵外,皆以假官入直也。

○以徐迈修为礼曹判书。

○推鞫。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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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御重熙堂,受生、进谢恩。

○以金勉柱为吏曹参判。

○推鞫。

○江原监司申献朝,以本月初三日,狞风大作,山火延炽,自三陟、江陵、襄阳、杆城、高城,至于通川,沿海六邑,被烧民家二千六百馀户、院字三处、寺刹六处、仓舍一处、各谷六百石零、船十二只、盐盆二十七坐,烧死六十一人,鳞次驰启。上大加惊恻,命别加蠲恤。以校理洪奭周,差慰谕御史,召见遣之。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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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御春塘台,行三日制。

○推鞫。

○乐器造成堂上尹光普罢职减下,以徐迈修代之。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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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推鞫。

○大司宪李书九,上疏陈勉。仍言:

或值燕闲,不时宣召儒臣,使之陈说祖宗故事,讽道古人格言。以至军国猷为,闾里疾苦,随意谘访,以通其情志,以广其闻见。又取《大学衍义》、《圣学辑要》诸书及有宋诸贤、我朝先正封事、奏议之有裨君德、切中时病者,朝夕省览,常若对其人,而听其言,则志气日明,智虑日周,自当有怡然涣然心会神瀜之处,讲学之要,固不外此。

批曰:“勉戒之语,切中予躬,自觉愧赧之不暇。予虽不敏,可不深绎而自勉?”

○校理金迈淳,上疏陈勉。仍言:

春煦渐长,而讲对之设行全废,民事方殷,而宾筵之询咨久旷。而亲举玉趾,酬接外庭者,不过是昕庭聚士,新恩放榜,赫然观美之举而已。乃者葱台试射之命,又下于三制科次之筵,则臣愚之惑,于是滋甚。岁初儒臣之箚,有以‘犒馈之先于朝参为不可’者,殿下特赐优批曰:‘犒馈则岁首即行,朝参则取禀有期,皆是已例也。’以今观之,讲对、宾筵,初非有待于取禀,葱台试射,虽曰郊驾后应行之举,谒陵以后,为日亦且数旬,则其事之无甚时息,于此可见。殿下之先彼而后此者,又将何说而为据乎?始知殿下前日之批,未必有真个容谏。而援例牖告,无或为一时御人之资耶。向伏见,圣教曰:‘殿役可停,民弊不可贻。’此真一言,可以兴邦者也。近闻东峡诸邑,疲于输材,怨咨骚扰,传说狼藉。矧今东作方始,俶载其时,而沿江之民,不暇操耒,非但无麦之可忧,抑亦秋成之难期,民情所切,众口一辞,而居旬宣分忧之任者,乃或以不日、子来等说,侈辞于章奏之间,臣实为斯民闷然也。且东西之灾异方酷,京外之蓄积俱竭。此时大役之兴,非但重违天意,亦非所以慰疲氓无聊之情,而备国家不虞之需也。伏乞亟命有司,姑停营建之役,以待可为之时,而专意用力于苏残救灾之策。

批曰:“所陈无一言不深切,真药石也。深庸嘉尚。瑞葱台试射,前此已命停之。殿役以事面之重大,欲停而未果。特允所请。讲对亦当益加自勉。”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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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次对。

○命营建都监姑罢。

○特旨,命领府事、判府事,并兼领经筵事。

○召对。

○咸镜监司李翊模以:“本月初三日大风,山火延炽,安边府北仓及各谷二千六十石零、民家二百三十三户、盐盆七坐、僧庵六处,并为被烧,”启。命顾恤、奠接之方,别加区划,被烧谷物,幷荡减。

○推鞫。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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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进讲。

○特旨,命领敦宁金祖淳知经筵加设,下批,与知经筵李晩秀,轮参进讲。

○设式年文、武科覆试。

○以李书九为汉城府判尹。

○召对。

○领府事李秉模、判府事徐龙辅,并陈疏径行,遣承旨,赉谕敦勉。

○推鞫。

○检校直阁沈象奎,上疏陈勉,赐批嘉纳。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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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进讲。

○御重熙堂,行淑善翁主驸马再拣择。

○义禁府,以罪人载荣正刑启。结案:

本以至妖至凶之物,入役于内三厅书员,敢怀希望叵测之计,诱引无赖悖恶之性世,伪造角牌,刻以关西妖书之李唐揆姓名,使性世佩之。乃以货、色之说,万端怂恿,使之变服,半夜潜伏于莫重深严之地。又妆出无形迹之一贼汉,称以:“挟长剑,越宫墙,谓图穷凶极恶之事,以两片纸,书‘千金、万户赏’等说,藏置身边,诈称‘贼汉所胁给’,旋自奔告禁旅,大呼有二贼,掩捕性世,谓之一贼逃逸。仍播凶说,震动禁中。且其缠帒列录,捕厅纳招,罔非诬陷网打,疑乱骚动之计,大逆不道的实,迟晩。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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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进讲。

○召对。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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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诣北苑,行皇坛望拜礼,召见皇朝人子孙及忠良子孙。

○召对。

○推鞫。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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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进讲。

○召对。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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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进讲。判府事李时秀启言:“享祀之礼,必贵乎致诚、致敬,不在于繁文、细节。昔在先朝大享仪中,如乐成之应节,牲匣之合盛,赞笏之省文,特加裁正,务归简当,以为礼仪得中、诚敬不弛之方。晨祼礼及三献时献爵,出入之自楹外折旋者,亦以楹内厘改,而犹以各室出入之太频为虑,圣意每欲依荐俎官例,灌鬯荐爵,皆由室内行事,臣等亦于前席,承聆圣教。而特因事体之重,未及举而行之矣。昨年撤帘日,以大享仪节中,可以省约者,大臣礼堂,烂商禀行事,慈教谆复,我先王重祀典之盛德,我慈圣护圣躬之至意,其义一也,臣不胜钦仰。今欲厘正仪节,则惟灌鬯荐爵时,由室内行礼一事,可以有合于圣教,无害于礼意。而但樽所酌酒之节,似有掣碍之端。若于笏记中,勿以‘各室樽所磨炼,’只以‘礼仪使,导殿下,诣樽所’为文,行礼时,殿下陞诣第一室樽所,则各室樽所,一时酌酒后,殿下诣神位前,仍自室内,次次行事,最为合宜。昨伏见夏享亲祼,成命已下。及今禀定,可以举行,而事系莫重,请下询处之。”大臣礼堂议同,从之。

○召对。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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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进讲。

○以权襈为司谏院大司谏。

○召见回还冬至正使闵台爀。台爀奏曰:“高丽沟子事,臣之赴燕时,既承下教,故详细探知,则此是彼中之痼弊,当初木商之入去也,不为纳赂,事端始发,前后逮治者,为四百馀人,革职降资者,不计其数。遣满尚书那彦成,看审獐子岛形止,则归奏以为:‘彼此两界,各设栅砦,严加防守,俾无犯越之弊’为辞,使大臣覆奏,复遣锦州都督,更为看审云矣。”

○命判府事李时秀,复拜议政府左议政。

○以金达淳为吏曹判书,特旨也。以李敬一为兵曹判书。

○召对。

○备局启言:“以平壤府火灾,请划道内各样作钱十万七千四百馀两、各谷合六万二千馀石,并给空名帖二千张、长山、文城等处材木。”从之。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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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进讲。

○谕左议政李时秀曰:“卿之去中书,亦既周岁。周岁之间,天怒于上,而灾异荐见,民穷于下,而财储益罄,世道溃于中,而朝象莫之收拾,此皆予小子不明否德之致也。予小子,履玆多艰,罔知攸济,望卿即起膺命。”

○召对。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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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御明政殿,行太庙夏享大祭誓戒。

○进讲。

○召对。

○左议政李时秀,上疏辞职,遣都承旨,赉批传谕。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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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召见平壤府慰谕使李相璜,命捐纳人加资,仍授实职。

○冬至书状官徐长辅闻见别单言:

高丽沟子事,先泒钦差副都统策拔克审辨,又以其未能慎密,辗转透漏,致使奸犯,先机走躱,且多般纳赂,物议諠腾,故罚降一级。而及其归奏也,谓以高丽沟子距獐子岛四十里,岛系朝鲜地,而现无民人居住,彼此难于巡察,故奸民辈,因缘潜匿,为弊多端,若使该国,许民聚入,杜绝潜匿之路,且于高丽沟子山台上,结构房屋,使凤城甲军数十名、岫岩甲军数十名,轮回把守,又给官船二只,使之来往巡察,甚妥当为言。命下部议,姑未覆奏云。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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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召对。

○左议政李时秀,再疏乞免,遣正卿,赉批偕来。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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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召对。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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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召见左议政李时秀。时秀言:“关东烧户,各给一包米,是莫大之惠。而道臣并计已给之恤典,以准一石,有违事体。且向来营建木物事,民弊民怨,至播京洛。江原监司申献朝,请罢职。”从之。

○召对。

○义禁府,以拿处罪人车亿万自缢死启。盖亿万,以载荣贼变日守门将拿处,金吾以事关鞫情,严问禀处草记矣,亿万过生疑㤼故也。政院以不能检饬,请推禁堂,命并罢之,都事拿处。

○以李勉兢为吏曹参判,郑东观为参议,李直辅为司宪府大司宪,李相璜为司谏院大司谏,黄昇源为判义禁府事,申绚为江原道观察使。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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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次对。左议政李时秀启言:“进讲,终不如法讲之尊重。进讲,则不过经筵、阁臣、玉堂数三人而已,法讲,则玉堂有上、下番,经筵外又有特进官、宗臣、武臣,讨论尤广,体貌尤备,可见祖宗朝设法之美意。《诗经》《小雅》,才己毕讲,始自《大雅》,以法讲举行,朝讲外,领事不得入参,召对外,阁臣亦未登筵,亦非博极群言之意。虽昼、夕讲,领事则待下教入参,阁臣依前轮参。”从之。又言:“关西火灾恤典,挟户比原户题给。”从之。又启言:“酒禁一事,不但修明旧典,盖出于裕民食之意。只缘缓急操纵,多失其宜,潜酿之类,比前倍多。徒使闾巷小民骚扰,荡残怨咨日甚,苟求其故,专由于收赎一事。自今凡以酒被捉者,更勿收赎,大酿与街路酌酒者,一依法典照律。”从之。盖自昨冬以后,申严酒禁,法司收赎过多,民怨朋兴故也。

○召对。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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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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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朔,诣明政殿月台,押太庙夏享祝,仍传香祝,诣太庙,省牲省器,斋宿。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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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行太庙夏享。

○以郑大容为全罗道观察使,赵文彦为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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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召对。

○以柳孝源为右捕盗大将。

○推鞫。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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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御春塘台,行式年文、武科殿试,文取李愚在等三十八人,武取李重铉等四十二人。

○以赵尚镇为刑曹判书。

○推鞫。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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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召对。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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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召对。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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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召对。

○平安监司金文淳,以朔州府南仓失火、烧谷八百九十石零启,命荡减。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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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昼讲。

○命递领敦宁金祖淳经筵之任,以筵席陈恳也。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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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御重熙堂,行驸马三拣择。

○教曰:“淑善翁主都尉,定于前正郞洪仁谟子显周。尉号以永明尉为之,设嘉礼厅。”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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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朝讲。

○次对。上命行都堂录,左议政李时秀曰:“若无领相,则必有大提学,然后始为主圈。而今无领相,臣冒忝左揆,而大提学,又臣之弟也。兄弟并主圈事,无此故例。”仍请亟卜领相,或更出他文衡。上曰:“从当下教矣。”

○左议政李时秀,以关东慰谕御史洪奭周启:“请江陵等邑挟户恤典,比元户半给,今年田税大同结钱之以麻布代捧者,限明年停退,”从之。

○召见关东慰谕御史洪奭周,命江陵民高俭妻权姓、原州士人朴亨明妻李氏,并施旌闾。以火灾时,以身殉姑,御史奏之也。

○推鞫。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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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御熙政堂,行专经文臣讲。

○召对。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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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昼讲。

○命施忠烈公河纬地不祧之典。因承旨洪义浩启,命礼曹,议大臣也。

○推鞫。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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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御春塘台,放式年文、武科榜。

○召对。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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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教曰:“淑善嘉礼,吉期已定。先王之所钟爱,而予之同气,只有此一妹。永明尉家,米百石、木十同、布五同、钱三千两,令内需司输送,以助需用。以淑善也,故有此,此不可为例于来后。虽与该曹举行有异,亦为载之《受教誊录》。”

○命戊申清州殉义人李弘茂,别加贻赠。因吏曹以清州儒生上言覆启。而弘茂,即其时兵使李凤祥叔也。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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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命刑讯康津前县监李安默,绝岛减死定配。因道启胪列贪鄙之状也。

○推鞫。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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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昼讲。

○召对。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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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昼讲。

○召对。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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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昼讲。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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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召对。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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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昼讲。

○夕讲。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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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昼讲。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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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召对。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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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昼讲。

○大提学李晩秀疏言:

堂录之法,主其事者,首揆与文衡也。臣兄方居中书右席,而臣又忝三馆之长。兄弟裒然为首于都堂之座,稽之国朝故事,元无可据之例。乞递文衡。

许之。

○校理金㙆,疏勉圣学,优批嘉纳,旋擢承旨。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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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昼讲。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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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召对。

○命施关西价川郡民家被烧一百六十户、海西谷山府民家被烧一百二十七户,别恤典。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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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昼讲。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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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御春塘台,行内禁卫及西北别付料试射。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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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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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朔,御春塘台,试春到记儒生,讲居首金璟履,制居首申在植,并直赴殿试。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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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昼讲。

○掌令权汉纬疏言分馆淹滞,命饬之。

○推鞫。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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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以吴载绍为江华府留守,柳孝源为三道统制使。

○推鞫。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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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以朴仑寿为司谏院大司谏,赵镇宽为弘文馆提学,李元植为忠清道兵马节度使,李郁延为庆尚左道水军节度使,尹得逵为右捕盗大将。

○推鞫。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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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璿源谱略》增修成。宗簿提调以下,施赏有差,正尹涵加通政。

○纯陵修改监蕫道臣以下,施赏有差。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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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昼讲。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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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召对。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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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诣北苑,行皇坛望拜礼。

○召对。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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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召对。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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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召对。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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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命行祈雨祭。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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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次对。上以谏长论权裕疏,询之。左议政李时秀曰:“权𥙿年前疏,惟在于尹、姞二字、曲堗徙薪四字,此果何等语也?其叵测旨意,昭不可掩,为今日北面臣子,安得不明目而声讨乎?”右议政金观柱所奏亦同。上曰:“待批下,可也。”

○命以关西每年别备条钱三万一千馀两,限七年加划,以为烬馀经纪,关东江陵等六邑当年贡参,特为蠲减。大臣奏之也。

○施故相金锺秀孝行旌闾之典。从礼曹判书徐迈修言也。

○召对。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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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行祈雨祭于三角、木觅、汉江,是日雨。

○召对。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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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命祈雨祭姑停。

○召对。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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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昼讲。

○以洪义浩为义州府尹。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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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召见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金观柱,更以谏长疏下询后。上曰:“闻卿等所奏,权裕之罪,不小矣。非特卿等之所奏如是,实有背驰先朝义理之罪。当赐批矣。”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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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命遣宰臣,更设祈雨祭。

○答大司谏朴仑寿疏曰:

权𥙿事,闻两大臣筵奏,尔言即常经之论,而予所痛恶者,其背驰先王之罪也。所请并依施。“其疏略曰:”呜呼!世变无穷,百怪层生,若其包凶蓄祸,罪关名教,而天讨尚稽,舆愤久郁者,岂有如权𥙿者乎?噫嘻痛矣!𥙿之罪,可胜诛哉?外托鹰鹯之逐,内售枭獍之肠,即渠辛酉夏一疏是已,全篇说去,是何等明张惩讨之章?而附陈都人以下等句语,隐映闪弄,捭阖牢笼,祸心所在,手势渐急,至有曲堗徙薪,直发不道之凶言,肆然笔于书,而登于章。曲堗将以虑火,则徙薪盖指何谓?即此一段,其包藏之异图,阴谲之逆节,绽露无馀。噫!渠亦今日横目之伦,而北面于庭者,忍于此时,敢以此语,欲为疑乱荧惑,潜售不呈之计哉?从古干常乱纪之徒,多在乘国运不幸之会,而未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幸赖上天再祐,祖宗阴隲,丕惟我慈圣盛德,覆焘如天地,照烛如日月,宗祊膺无福,臣民副颙祝之望,吾东方亿万斯年之庆基。自是日,倘使奸萠未折,凶图潜肆,则国家将不知税驾于何地。思之及此,宁不澟然而心寒?呜呼!一日之不可废者,大义也,万古之不可坠者,纲常也。凶如此,逆如此,而尚不以其罪之,无一人明言致讨者,四载于玆,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且以渠罪之已断案者言之,关系何如?罪犯何如?而薄窜旋移,台启遽停。执法之臣,其真不知所重,有若寻常轻勘之循例对扬者耶?臣又不胜骇惋也。伏愿殿下,廓然赫断,量移罪人权𥙿,亟令王府,严鞫得情,明正典刑。伊时停启台臣,亦施窜配之典,断不可已也。

○配前掌令玄重祚于金海府,配前持平郑彦仁于兴阳县,以𥙿事停启也。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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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再次祈雨于龙山江楮子岛。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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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命旌褒端庙朝忠臣故提学李宗俭,因礼曹以京外儒疏,询大臣议也。

○命平壤烧烬谷,幷荡减。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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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三次祈雨于南坛、雩祀坛,是日雨。

○次对。

○召对。

○平安监司金文淳,上疏乞递,许之。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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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雨。

○命停祈雨祭,报讨祭,待秋设行。

○命配前江原监司申献朝于丹城县,宁越前府使洪乐渊于堤川县,以运材时,役军致死,为十一人,有道查也。

○推鞫权裕于王府。委官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金观柱,判义禁黄昇源,知义禁闵台爀、林蓍喆,同义禁任希存。以其辛酉疏,引用都人尹、姞曲堗徙薪等句语,即沮戏大婚之凶计,而居谪时作诗有曰:“先王赫然义,坏了一钩金,”又曰:‘安国承前后’云者,指意阴惨为问。裕抵赖,竟不输款,刑二次,径毙。又以裕之傔属金宇光、金千孙之招,逮问同参凶疏者裕之孙儒生思穆及儒生沈鲁贤、郑在民、尹致行、前校理李晦祥、前正言李安默等。安默则裕之送示疏草也,答以善成,疏出之后,往见裕贼,烂漫酬酢,而三拣不为之四字凶言,出自心发诸口,以大逆不道,正法。鲁贤,则裕之出示疏草也,以粉板书答,凶谋悖口,惟恐人知,又以好妆局子,传说于宇光,宣力停启,寄信于裕贼,在民,则裕之凶疏构草也,已为参见,又闻今番一疏可沮大婚之说,穷凶绝悖,情迹绽露,并以知情不告,正法。而致行,则写疏时,宿留其家,代草考准,晦祥,则平问酌处之后,更以乱言诬人,宇光,则卑微之类,往来和应,幷刑讯后,减死绝岛定配。千孙,痴傔也,思穆面质也,幷酌放。致八月撤鞫。诸囚结案及酌处幷见下。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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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行淑善翁主嘉礼。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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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召对。

○以李书九为平安道观察使。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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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以金勉柱为吏曹参判,金文淳为汉城府判尹。

○推鞫。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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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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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朔,淑善翁主吉礼时,主婚安春君烿,鞍具马赐给。堂上以下,施赏有差。都厅李好敏加通政。

○推鞫。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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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推鞫。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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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推鞫。

○以吴毅常为平安道节度使。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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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推鞫。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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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命内阁,改定华宁殿应行节目。以水原留守曺允大启言:‘创始之初,条例未备,谨考永禧殿、长宁殿仪式。就原本中,节略繁文,添入条件,著为常式’故也。

○推鞫。

○鞫厅,以罪人权裕物故启。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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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献纳金会渊疏。略曰:

裕贼之罪,可胜诛哉?其年前一疏,旨意阴惨,排布凶谲,惟图沮戏于大婚,背驰于先朝。噫嘻痛矣!盖自国婚已定之初,一种不逞之徒,潜怀忌嫉,必欲沮败,訾议纷纭,异说横行,毕竟裕贼之疏出矣。噫!先大王于初拣之日,已以今‘方定婚于忠贤之门,甚是嘉悦’为教,伊时入侍诸臣,莫不仰贺。及至再拣之日,备诸仪卫,以示圣意之坚定,一国臣民,若大若小,孰有不知而不闻?于斯时也,彼辈虽甚不悦,而顾不敢发诸口者,诚以先大王日月之明,雷霆之威,使彼不率教之徒,自不得售其奸,而逞其祸心也。迨当龙驭上宾,仙寝未冷,乃敢渐张凶势,辄肆悖谋,以为敲撼本源,挠败大议之图,此实先朝之逆臣,非独我殿下之罪人也,又实宗社之罪人,非但为先朝之逆臣也。今幸声讨克举,鞫事才始,而秪缘裕贼之狞悍忒甚,忍杖结舌,倍为凶顽。言端乍吐,而迫问则漫漶之,辞情既屈,而输款则抵赖焉。端緖未核,骇痛转深,乃者王章未加,鬼诛先及,舆情愤惋,到此益切。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岂可以未及结案,不施其当施之律哉?伏愿亟令王府,追施当律,以泄臣民之愤,见在诸囚,亦另加严鞫,以为明核痛惩之地。

不允。

○掌令尹尚圭疏,请裕贼籍产破家,诸子应坐之律,不从。

○玉堂校理朴宗正、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修撰任厚常、申溆,副修撰闵师宣。联箚,请裕贼孥戮之典,不从。

○推鞫。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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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以李文会为司谏院大司谏。

○推鞫。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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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府执义洪受浩。启:“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圈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乱,见捉文书之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惨,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汉法不敬之律,《春秋》无将之诛,政为此等贼而设也。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岂可以未及结案,不施其当施之律乎?跽斩之刑,虽未得快举,孥戮之律,决不容少缓。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不允。

○推鞫。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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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大司谏李文会、持平李允谦等疏,请裕贼追律,并不从。

○推鞫。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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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推鞫。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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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京畿、海西毕赈。京畿通津等五邑镇饥民三万三千九百七十八口,赈谷三千一百七十石零。海西延安、白川两邑饥民五万六千四百九十五口,赈谷二千六百七十石零。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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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推鞫。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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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推鞫。

○以曺允大为兵曹判书。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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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以李敬一为水原府留守。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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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月食。自子正至寅初,食九分二秒。初亏东北,食甚正北,复圆西北。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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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次对。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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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推鞫。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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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命施平壤等四邑民家漂颓三百六十七户,别恤典。

○推鞫。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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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推鞫。

○两司大司谏李文会,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献纳金会渊。联箚言:

罪人鲁贤之同参情节,渠既输款,已捧结案,则今此减之以知情之律者,此是无于前之例。而况文案未下,致使不待时之刑法,历屡日而未得举行,此岂非失刑之中,又失鞫体之大者乎?请罪人鲁贤之律,依初结案施行。

批曰:“沈鲁贤事,非欲低仰也。其在钦恤之道,方欲更询按狱诸臣,而处之矣。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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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召见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金观柱及联疏,未承批前两司诸台于熙政堂。上曰:“慈殿有下教于卿等者,今方垂帘矣。”时秀曰:“垂帘,是何等莫重莫大之举?庚申天崩之初,臣等涕泣而仰请,慈圣涕泣而勉从。四载之间,奠安宗社,保护圣躬,慈德慈功,卓越千古。及至昨冬,特召臣等,洞谕而撤帘,光明正大,百世有辞。而今忽有万万非常之举。臣未知所欲下教者何事,而教于主上,则主上自可布谕于臣等。今日此举,书诸简策,颁诸八方,则于慈德,将如何也?伏望殿下,即为导达,亟寝垂帘之命焉。”观柱所奏略同。大王大妃教曰:“予岂不知垂帘之为重大?亦岂以撤帘之后,更为此举也?昔我明圣大妃,为私亲事,亦有此举,时则群小满廷,驱逐士类,大妃亦不得已而垂帘。国朝既有此例,予非创行之事也。予以无知之一妇人,兼以多病,朝廷之事,岂可预知?而顷当国家之危疑,式遵国朝之故例,黾勉从之矣。主上宝龄,今至十五岁,睿德夙就,亲摠万几。如是而予岂不撤帘乎?此后事,专在于群下之善为辅导矣。予于国事,岂歇后看也?未知朝廷以予为何如,而予固无所猷为,亦无过恶,则每有事端,辄为举予而言,目今朝廷貌样,并与先王义理而漫漶矣。近闻两司联疏,有‘十月无吉,三拣不为’等句语,而不露姓名,其所谓‘挟日官,将欲有为’者,未知谁某。而台疏虽不露出,外间之指目,传说藉藉,予亦得闻者久矣。既有指的之人,则何不直陈,而糢糊掩匿,以滋其惑乎?昔在明圣大妃时,主上春秋鼎盛,而犹为禀旨而后行。今我主上,亦必随事禀定于予,则今予此举,岂欲干预朝政,专行权势之计也?亦岂以无事垂帘,为容易可为之事耶?台疏之不为明言,徒致嚣说之状,欲一召问,说尽心中之愤矣。”时秀曰:“台疏所言,臣未见原本措语之何如,所指之谁某,未敢详知。而在昔明圣大妃之时,凶徒挟近宗,谋危宗社,其机甚急,故不得已有此非常之举。今此慈殿,欲为下教之事,若于殿下三朝之际,从容详告,则殿下必当宣布慈教,严处其当罪之人。既已撤帘之后,每有一事,又复垂帘,则岂不大有关于慈德乎?臣受慈圣罔极之恩,欲报之心,铭在肝肺,目见有碍慈德,而不以实告,则是负慈德也。更乞仰禀,即速还寝焉。”观柱所奏亦同。大王大妃教曰:“大抵台谏,既有所言,则岂可不明白说去乎?以予无功德之人,无论大小事,人必举予而为言,大可骇愤者矣。庚申以后,予于国事,亲自担当。虽以闾巷间言之,家事必有家长而主之,今之所主张者予。则以予独当之事,闻此骇怪之言,其为愤惋,当如何?”时秀曰:“殿下何言不禀,而慈圣亦何言不尽耶?殿下以慈圣下教,宣布臣等,则其言之虚实,岂无查出之道?”大王大妃教曰:“台疏又论赵恒镇事,提及于处分恒镇之传教者,恒镇托以尊号事,欲害善类,故有此处分,主上亦已处分。今反以是为言,岂可成说乎?”时秀曰:“此非承批之疏,故只闻大意,未见全篇。台臣所言,果非矣,则此是人臣之极罪。伏愿殿下,导达此意,如有可罪,自上处分,千万颙祝。”大王大妃教曰:“在昔宣仁太后万岁之后,群小辈始生构诬捏逼之计。今予一缕尚存,馀年无多,而闻此骇怪之言于衰暮之境,欲一悉谕予愤惋之情,亦欲参听于主上处分之事,为此不得已之举也。岂可自我而有所处分也?卿等试思之。先王之大义理,将为此辈所坏了而后已,侵斥诬逼,无所不至,此岂君臣上下,同心协赞之道乎?主上岂有爱憎于彼此,而人心世道,至于此极。卿等,以予今日举措,谓之失德。然则予虽有愤痛之事,亦不可以发一言乎?先朝时,予亦尝有谚教。诚如卿等之言,谚教亦不得为之乎?”时秀曰:“其时谚教,臣亦尝伏见。而如有处分之事,则虽无谚教,圣上岂不处分乎?”观柱曰:“伏睹今日举措,慈衷之有所切愤,可以仰揣。而垂帘则臣愚死罪,窃以为圣虑,未及周思矣。”大王大妃教曰:“先朝近三十年至诚苦心,专在于扶植义理,则为今之道,固当法祖宗,体先王。而近日人心,渐不如古,台臣请讨之章,不露姓名,掩匿说去。告君之辞,固如是乎?”时秀曰:“慈圣既知此举之为过中,则即当回悟,而如有处分,则殿下禀旨处分,实合事理矣。”大王大妃教曰:“予于撤帘之时,岂不以大刑政,则参闻为教乎?以予此举为非,予之失德,予自知之。此则吾自当之矣。”时秀曰:“岂但大刑政乎?虽微细事,殿下自内仰告于慈圣,慈圣协赞于殿下,何所不可,而至于垂帘对臣等,有此下教?此何等举措也?失德自当之教,臣等事我慈圣几年,岂意承如此之教乎?即速还寝,有光于慈圣功德矣。伏愿殿下,导达此意,以为不远复之道焉。”大王大妃教曰:“予有何功德乎?功德二字,乃是假言谩我也。”时秀曰:“臣等虽万万无状,职忝大官,面承假言之严教,惶陨震越,不知所达。臣当出俟𫓧钺之诛矣。”仍起出。大王大妃教曰:“卿何为而如是乎?进前,则当有更教者矣。”时秀进伏,大王大妃教曰:“予无知识,三、四年内,一无裨益于国家。只于罔极之中,遵先王之成宪,以为捱过。初无功德之可称,故所言如是矣。”时秀曰:“小臣今伏承假言之下教。为人臣子,有此罪犯,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大王大妃教曰:“予之失德,莫非无见识所致。悉陈本情,言辞不得不如是。今欲以此摧抑予而然耶?今予垂帘之事,书之史策,固当为予之罪过矣。”时秀曰:“臣又承此下教,为人臣子,恨不即地灭死。”观柱曰:“臣固惶悚万万。而下教之间,辞气太过。引平心舒究,平说道理,有何不可,而乃有此万万过中之举乎?”大王大妃教曰:“予无见识失言矣。然而卿不可以此为引。顾今世道,只有两大臣,岂可如是过引乎?”时秀曰:“臣既负此罪名,何敢更为开口?而区区愿忠之诚,终难按抑。今玆非常之举,何可许久不还寝乎?臣等虽甚无状,或有毫分议到于慈德者,则明目致讨,岂或晷刻之缓。而今玆之举,诚万万非常,还寝一时为急。伏愿殿下,更为力回焉。”大王大妃教曰:“卿等,既以予言为不是,又欲生出事端,必欲引咎,诚甚慨然。此后如有可言之事,当以谚教书下,予则入去矣。”遂阖户,时秀曰:“不远复之慈德,臣不胜钦仰。而臣虽无似,名以大官,伏承二句严教,将以何颜,自立于世乎?伏愿亟降严诛,以正臣分焉。”观柱曰:“慈教之下,惶恐震懔。臣与左相,实无异同,臣亦当退待严诛矣。”上命前台谏李基庆等,进前。上曰:“尔等联疏,大段失着。此后,则无论某事,必为明白说去,勿为如此疏语可也。”基庆等曰:“臣于联疏中,上款句语,非道路之传闻,乃是儒生抵书于贤关之辞也。至于下款云云,非谓赵恒镇处分之过中也。盖以张锡胤疏中所言,亦有隐映闪忽故也。其所谓阙典云云,恒镇岂全无罪也耶?”

○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金观柱,待罪金吾门外,遣史官敦谕。

○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金观柱,迸出城外,遣史官更为敦谕。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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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先是,五月二十一日,执义李基庆、司谏李东埴、掌令权汉纬、持平洪时漙、正言文跃渊、尹孝宽等,联疏曰:

臣等之罪,可胜言哉?噫!彼事关伦常,罪犯恶逆,有如权裕者,而赍愤茹郁,殆若伈泄者,今已四载于玆矣。幸因谏长之沫血陈章,仰格天听,凶窝有打破之期,大义属可伸之会,臣等亦安得终默而已乎?噫嘻痛矣!凶逆之作,终古何限,而斁伦败义,蔑分乱常,阴蓄无君之心,肆发不道之言者,岂有如贼裕者哉?假托沐浴之义,潜逞眩惑之计,满纸胪列,若出于声讨诸贼,而终篇脉络,都归于背驰先王。吁!亦谲矣。是可忍乎?憯喙毒舌,略无顾忌,恍惚隐映,反复为说,其心所在,夫孰不知?始言其乔木遗裔,而拟之于荀彧之忘汉,指意有属,或称其栋梁可任,而比之于贺循之归晋,语法叵测。以至于都人尹、姞等句,自不觉其冲口发出,手脚露出。‘先事而有曲堗’之戒,则所谓‘徙薪’者何指?‘虑后而有嬴豕’之辨,则所谓‘宜早’者何方?既谓之‘如蒙采纳,则不害为安不忘危之道’,终又结之以‘辨几察影,防于未然’,即此数句,其凶谋逆节,昭著无馀矣。渠虽凶顽,亦尝北面于先王之廷者,何敢于莫重莫大之事,作此至凶至悖之计,萌诸心发诸口,而至登于章奏哉?尚伏记庚申二月,始行初拣之翌日,特命进定宾对,明谕大婚之已定,征祥所萃,世德所毓。辞教谆复,喜溢八彩,至有期月之预指,臣等亦或有登筵而承听者矣。逮当我圣上御极之后,舟梁之仪,虽未及举,中壸之位,已有所仰,神人之托、臣民之望,固不待乎六礼筮吉之后。则渠必欲沮戏我大婚,灭绝我彝伦,使我四百年宗社,靡所止届,其穷凶绝悖,胡至于此?由是而人心陷溺,世道波荡:‘十月无吉’之说,指嗾日官者有之:‘三拣不为’之言,家谕士林者有之,至有章甫抵书贤关之举。伏愿其时日官,一体严鞫,明核无吉之言根,如三拣不为之言,亦必有倡说而传播者,并为盘核正法,以除乱本焉。贼裕之壬戌薄窜,亦是罪关阙供,则无君之心,即此可见。加律连启,所重何如?则玄重祚、郑彦仁之遽然停启,抑独何心?惟彼亦重祚,即一贼裕圈中物耳,声气相连,指使是听者,即渠自来本色。而所可痛恶者,春初疏语,极其闪忽,乍阴乍阳,莫测其端倪,圣批中‘尔疏亦未知其何谓’者,已洞烛其鬼蜮情状矣。自来营护之习,便成伎俩,随处发露,手势甚熟,故惟意捭阖,专事牢笼,其谓‘诛之殛之,非但无益于目前,来后难言之祸,亦将无救’云者,抑何说也?诛殛乱贼,而诚为无益,穷治奸狱,而反速祸患,则《春秋》惩讨之义、祖宗关和之典,将安用哉?前日之停启,今春之投疏,即是一样手段,宜其迫胁僚台,恣行胸臆也。虽以郑彦仁言之,莫辨轻重,徒信人口,不根持论,终至联参,律以典宪,焉逭重律?其时宪府诸台,则府启停连,职当可否,而托以不进,终无驳正,僚宷间争执是非之义,果安在哉?臣等谓金海府窜配罪人玄重祚加施极边远窜之典,停启时,宪府诸台,并施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臣等于此,又有所慨叹者。贼裕凶疏,即是人得共诛之事。而最初声讨之人,因他事被削,则乘机呈疏,隐映为说,反谓之‘奸萌贼胆’,是岂非澟然,而寒心者乎?伏乞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贼裕就鞫之后,严核扫荡,以尊彝伦,以靖世道焉。

至是,以省疏具悉,批之。

○教曰:“两司疏句语中,十月无吉之说,既无所指之人,莫晓其旨意,故不得赐批矣。昨日慈教之后,此事不可寻常处之。其时日官,当设鞫,而委官今无一人,事不可迟缓。令该府,拿鞫严问,以草供捧入。”

○教曰:“台疏以儒生抵书贤关为言。令成均馆,推入儒生书。”

○大王大妃,以谚书,下教曰:

予自撤帘以后,不敢与闻朝廷大小事,至于关系国家安危、阴阳进退者,不可恝然坐视,故其时传教中,亦有布示者,廷臣几皆记有矣。近闻以权裕事,台臣陈疏请鞫,主上特下依施之批。主上裁断之明,至于如此,岂胜钦敬之至?凡裕贼之凶惨,孰不愤惋,惩讨既举,至于拿鞫,则几乎严核情节,快施典刑矣。岂意屡日拷讯,一直凶顽,终不输款,遂至径毙?予于此,尤极痛惋。予又闻之,近日有诸台联名之疏,投呈已久,而尚尔靳批,则其所言之事,可知有大关系之故耳。予肆故自内得见其疏本,则其中数节言,果皆非寻常之言。况所谓‘十月’云云,此指大婚择日。以予亲所经历者,考准疏中语意,则其所指的,历历无疑判然,可知其逼拶予躬,故昨日举措,极知重难,而尚不得不黾勉亲谕于诸臣。此岂予乐为者哉?实痛迫之极,必欲一番面暴,以解一世之疑惑也。昨日主上,特以‘事体之不可不一问于言者’之故,至有询问之举,而予既知其指意,则渠辈虽苟且隐讳,亦何益之有?又闻之,渠辈复以儒通推诿之,此尤可切痛。他人虽言之,渠若不能明知,则如此重大之言,岂可轻信人言,登诸章奏?此则决无是理。予虽一妇人,渠辈敢以为可欺之事,而欲欺之乎?予当以予所知者,洞谕直辨,实无待渠辈之明告矣。盖壬戌嘉礼涓吉后,予以为宗社憧憧之心,不能不关念于日字之无欠与否,偶以此意,书问于金鲁忠,则鲁忠对以:‘俄适日官,持择日记,来示曰:“此日大吉,而但月有妨于国舅为欠”云。故考之日方,果如其言,而事关重大,不敢更议云。故予以为:‘妨害国舅,亦不如无此欠’,使渠更问于日官矣。渠果如予言而问之,则日官言:‘内岁前十月以后,更无可合之月。’若然,则势不得不初择日用之之外,实无变通之道,又思之,如此微细拘忌,无足为念,故遂于八月十三日,筵中以‘勿拘此欠,以十月完定’之意,明告于大臣及礼堂,则佥议亦皆以为然矣。始终事,实不过如斯,今乃以是声罪,驱之叵测之科,古今天下,宁有如此诬捏之甚者乎?真所谓逐鹿而不见泰山者也。设使鲁忠,真有沮戏叵测之心,大婚即国家莫重之事,则欲沮戏此事者,非所比于外廷间私相倾轧,实非在下者所能独判得。此则三尺童子,亦可知者。然则今鲁忠,即予私亲,乃以鲁忠之沮戏,欲为构捏者,其指意之所在,竟归于何处?此则予所不知,而至于台疏所谓:‘奸萌贼胆’云云,又有深可惊惑者。年前赵恒镇呈疏也,予于其疏中阙典之说,明知其为尝试构捏之奸计,故即以‘尝试构捏’,成言其罪,施以刊削之典。其时儒臣,以予处分,谓以:‘折奸萌,破贼胆’,则其所谓奸萌云云,即予所谓‘尝试’云云,此岂有异也?惟其如是也,故其时主上,亦不以为非,如其所请,施以窜配,予之所以刊削,主上之所以窜配,皆是折萌破胆之处分也。今诸台,乃以儒臣之敢言‘奸萌贼胆’,为其罪案,则予与主上,亦将置之于何地?此果为何许事体道理?大体此联疏中数句语,实非今日北面者敢如此说者。予实欲无言也。予岂意何以至今生存,当如此艰虞垂暮之年,乃当此无限难安之境。但自悼伤而已。又思之,昔宣仁既亡之后,群小辈诬逼之说无馀地,善类之祸随而大起,宗国遂至倾危。每想往迹,不觉体栗,今予则一缕尚存,而如此之兆,已见于目前,此予所以深恨而切伤者也。昔先王,每对予时,曾以扶植士类之意,未尝不亹亹下教曰:‘国之有善类,如人之有血脉,人无血脉则死,国无善类则危。’大哉!先王之至诚若心,如此其勤。故国家得有今日,健陵之土未干,宵小辈夤缘跳踉之习,已复肆然无忌惮,如此不已,日后之虑,不知至于何境。先王义理,皆将坏败而后已。言之至此,宁不哀痛?其令大臣、三司,知悉此意。

○右议政金观柱附奏,批曰:“昨筵事实,左相则如是引罪,似或然矣,犹以为过,则卿之如是效左相之去就,诚千不当万不当。卿则别无严教之承闻者,而乃欲替当而混引,何也?左相自左相,卿自卿。若一相因事而去,诸相皆欲同去,则中书将无不空之时,岂有是也,岂有是也?”仍遣史官,传谕。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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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命熙川郡漂颓民家一百三十九户,人物渰死四十一名,别恤典。依昔年义州三江漂户例为之。

○教曰:“联疏中,以儒生书,有所论奏,其儒生,令秋曹,以十月无吉之说,闻于何处,严查以闻。”

○教曰:“当初联疏,岂共愤沐浴之义乎?无非喜事中出来。日昨慈教之后,其句语中十月无吉之隐映说去,始知为指金鲁忠之言,不觉骇叹。其时事,予亦岂不知也?以此涂听之言,何敢掩匿其名,䵝昧其事,自犯爽实之科乎?此类不可不严处,联疏诸人,幷施远窜之典。”窜李基庆于端川府,权汉纬于龟城府,李东埴于铁山府,洪时漙于河东府,文跃渊于北青府,尹孝宽于顺天府。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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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礼曹启言:“健陵陵上莎草,因雨崩颓,长为六尺,广为九尺。”命慰安祭,不卜日设行,政府以下,进去奉审。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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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行禜祭于四门。

○左议政李时秀转向杨州地,教以:“伊日慈殿严教,不过匪怒之教,而昨日连以:‘予非无依据而行之,听予所言之后,陈其不可,则予岂以其言为非乎?不待予言,而徒事防塞,故自致声气之激,所言有碍于接待。以此予方追悔,大臣则不甚非’为教。又以:‘中书之空虚,国事闷然,寝处不安。即速召还’为教。缕缕恩教,剖示至此,予心犹觉感颂,卿岂可以此深引,思欲长往而后已乎?玆遣史官,宣布慈圣至意,卿其即为偕入。”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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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再行禜祭于四门,仍命停第三次禜祭,报谢祭,以其日设行。以潦雨快晴,用先朝癸卯年例,只行二次也。

○命施部内前后民家漂颓五百五十二户恤典。

○召见奉审大臣金观柱等。观柱奏以:“昔在先朝癸卯,元陵莎草,五月有頉,八月幸行时,亲临修改,而陵上形体高峻之故,先朝教以:‘今虽修改,不无后虑,’陵上高峻处,更为平圆矣。今此健陵陵上形体,亦如是高峻,日后修改时,略依元陵例,略为平圆,则恐无后虑。”命议在外大臣。观柱又奏曰:“小臣待命之中,往役义重,不暇他顾。日前慈圣谚教,有‘逼拶予躬’之下教,至令大臣、三司知悉。自上处分,严截痛快,臣不胜饮仰万万,而在下之道,既承此教,固当为对扬之不暇矣。虽以小臣言之,身在江外,恭俟严谴,不敢出一言仰奏。臣罪至此,尤合万殒。而凡在三司之任者,寥寥多日,无一人辨明之者,国纲之懈弛、事体之骇然,莫此为甚矣。”

○命配长书儒生李松祜。以秋曹纳供时,以‘十月无吉’之说,闻于其作故之弟,为招故也。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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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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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朔,义禁府启言:“日官池景喆口招以为:‘壬戌五、六月间,往见金参判鲁忠,则问曰:“十月内果有吉日乎?”。答曰:“虽无阴阳不将日,而诸吉星凑合,又是月德,则方书明有当用之文”云尔。则答曰:“莫重大礼,非阴阳不将日,甚可恨咄”云。故翌日往见礼判,言此状,以小利月十二月入启,而以十月择入事判下。故十月内十六日、二十八日,虽非阴阳不将日,既是十分无疑。故以此日入启。而至于十月无吉之说,初不说出矣。”教曰:“观此供辞,宰臣酬酢,出于好意,则岂有一毫近似于云云者乎?此囚则放送。”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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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命药房提调韩用龟畿沿定配。以昭晰之后,引义不出也。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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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以吴泰贤为司谏院大司谏,李秉模为健陵修改都监都提调,李晩秀、徐迈修为提调。

○命施湖西、公州等十三邑民家漂颓五百六十九户、人物渰死三十三名别恤典。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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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史官以左议政李时秀,州狱胥命,右议政金观柱,县狱胥命,启。教曰:“左相,则虽诿以严教之承闻,而其后追悔之音、召还之意,不啻缕缕谆谆,予犹为左相感祝。则前后敦勉之下,一层更加一层,至于州狱席稿之举,有若办大事,守大节而然,果何意也?假使伊时引义之举,由予而始若是悔懊,则犹将有变动之意。况慈意之丁宁恳恻如此,而一向执迷,恝然坐视者,其可曰分义之所安乎?至于右相事,非由己,义无可引,而欲与之同去就,为过举出失言,似乎相抗而相激者,尤是常情之外。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金观柱,幷施以削黜之典。”

○放富平府定配罪人韩用龟,仍为叙用。

○行都政。吏曹判书金达淳,参判金勉柱,兵曹判书曺允大。以徐迈修为议政府右参赞,姜彛正为司谏院大司谏,赵镇宽为礼曹判书。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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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以尹光颜为吏曹参议,李相璜为成均馆大司成。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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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停诸道秋操,以水潦为灾也。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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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特旨拜议政府右参赞徐迈修为左议政,水原府留守李敬一为右议政。

○以韩用龟为礼曹判书。

○江华留守吴载绍,以‘本月十二日雨,水深一尺六寸二分,西南两水门及南三水门,幷为颓圮,民家漂颓百户,人物渰死七名,’启,命别为顾恤。

○谕右议政李敬一曰:“予之取于卿,匪直为文忠之孙也。笃厚之行、恬悫之姿,闻于舆人久矣。处我岩廊,坐镇颓俗,忧国如家,视民如子,不望于卿,而于谁之责?玆因史官之往,宣布敷腹之谕,卿其谅之。”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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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谕左议政徐迈修曰:“予之特卜于卿者,岂亶然哉?一则老成也,二则老成也。惟卿重厚有长者风,嚣俗可使静镇,酸醎可使调剂,而民忧国计,可责其次第整顿,则吾之相,已定矣。卿其即日幡然,弘济时事。”

○以金文淳为水原府留守。

○以赵镇宽为议政府右参赞,尹光普为汉城府判尹。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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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左议政徐迈修,疏辞相职,赐批敦勉。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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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诣明政殿,押永宁殿慰安祭祝,仍传香。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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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轮对。

○右议政李敬一,疏辞相职,赐批敦勉。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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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诣北苑,行皇坛望拜礼。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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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左议政徐迈修,再疏辞,赐批敦勉。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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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右议政李敬一,再疏辞,赐批敦勉。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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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命施长渊县民家漂颓一百四十九户别恤典。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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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左议政徐迈修,三疏辞,遣亚卿,赉批敦谕。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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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遣正卿,敦谕于左议政徐迈修,与之偕来。

○右议政李敬一,三疏辞,遣亚卿,赉批敦谕。

○遣正卿,敦谕于右议政李敬一。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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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诣太庙展拜,召见左议政徐迈修于斋室,仍诣景慕宫展拜。

○左议政徐迈修启言:“向来两大臣处义,盖出于不敢遽膺,则处分之至于削黜,恐不免过中。请降收叙之命”,上嘉纳焉。

○知敦宁府事具㢞卒。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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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右议政李敬一,四疏辞免,赐批敦勉。

○平安监司李书九,以郭山等五邑雹,大者如鸡卵启。命被灾处,别加蠲恤。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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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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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朔,诣璿源殿展拜,行大奉审。

○命叙削黜罪人李时秀、金观柱,幷拜判中枢府事。

○命罢弥串佥使李存敬,拿勘龙川府使安宗厚。令兵营,严棍獐子岛犯越人,付历咨入送盛京。因备局据平安监司李书九启言:“该镇巡边察饬时,彼船三只,泊在獐子岛浦口,彼人二十五名,偸接岛中。四围搜捕,则十二名乘船逃走,五名有运水勿禁之帖,故放还。其馀八名,尽为捕捉,而五名之径先放还,为擅便也。”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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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诣景慕宫,展拜,省牲器。提调李晩秀启言:“本宫享乐,初用三成,后因博考典礼,询议诸臣,改以九成。而宫享礼节,比之太庙,简缛有异,成数之增三为九,或有乐有馀而礼不足之虑,故昔我先朝,以不匮之圣孝,推创物之睿智,爰命掌乐之臣,先减登歌、轩乐之腔数,以之缓其节,而谐其音。乐章,则有亲撰以下之命,事竟未果,而弓剑莫攀,《咸英》、《章韶》之美,不可复见。而见今宫享乐歌,既非前日所奏之谱,先朝改定之意,章节或未联续,缀兆多致混淆。享乐事体,至敬至重,揆以礼义,不容因循。今欲追述先朝未卒之志事,新撰乐章,叶此腔调,则制作之盛,非圣人,不可拟议,今日群臣,谁能任一夔之职哉?臣之愚见,乐之九成,则谨遵先朝成命,乐章及腔数,则一依前日所奏,庶似得宜。请下询大臣、礼官,处之。”从之。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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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命罢药院提调韩晩裕、副提调李翼晋职,以动驾时阙班,大臣疏论也。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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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次对。上以景慕宫乐章事,命大臣与礼判,相议禀处,大臣以:‘户判李晩秀、左参赞赵镇宽,皆于先朝时,与知其事,赵镇宽,今方登筵,请询之。’上曰:“左参赞,亦陈所见。”镇宽曰:“閟宫乐章之初用三成,后改九成者,盖于祭天用六成,祭地用八成,祭人神用九成之意。而成数之多少,只系所用之各异,而非如佾舞之有二、四、六、八等级也。宫乐改用九成,则享礼比太庙稍简,而每致乐有馀礼不足之叹,故先朝己未,特命乐院,厘正章谱,而贱臣获以提举与焉。谨依圣教,成数则互以为九,腔数则减而从略,自奠币以下,则又是段段异调,故幷依迎神曲长短,而减其腔数,遂自己未冬腊,进用之矣。但腔调既减,则乐章不宜用长句,故伊时有从当亲撰之命,而旋抱遗弓之恸,此事遂未成矣。”上曰:“与大臣、礼官,烂商后指一,禀旨可也。”

○命饬卿宰、侍从试望、享役规避之习,从大臣言也。

○以金达淳差宣惠厅提调,闵台爀、曺允大差备边司提调。

○左议政徐迈修启言:“昔在英庙初年,当辛、壬士祸之馀,人情愤郁,汲汲以雪冤,狱讨乱逆,为急先务。而独故掌令闵翼洙,忼慨倡论:‘今日义理,当以辨君诬为主。君诬辨,则诸臣之冤,不期伸而自伸。为臣子者,君诬之谓何,而可后于其私哉?所守一说,九死靡悔。’伊后数三秉执之士流,洁身引退曰:‘此义有未伸,无宁枯死沟壑’者,皆出于故掌令之所倡论。而英庙朝五十馀年,大义之炳若日星,又谁之力也?请加赠赐谥,以树风声。”从之。

○礼曹判书韩用龟启言:“华宁殿行礼服色,当依礼文,以冕服磨錬,而备局事例之启下者,谨引璿源殿及藏谱阁酌献礼、奉安阁展拜时,衮袍行礼之节,请令臣曹禀定矣。衮袍行礼,皆因特教,而非原定礼仪,则有不敢援以为例。”教曰:“依璿源殿展拜服色,磨錬。”

○以李义弼为汉城府判尹。

○推鞫。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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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推鞫。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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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推鞫。

○以朴宗来为弘文馆副提学。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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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以李集斗为汉城府判尹。

○推鞫。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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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推鞫罪人安默正法。结案:

素与裕贼,肠肚互连,言议相合,绸缪阴谋,常怀不逞之心,烂漫和应,潜蓄伺衅之志。及夫裕贼妆出凶疏时,先使渠昨年作故之弟,送言云:‘疏草构出后,要与相议,’而其后贼裕,果以疏本送示,故初则以善成答送。翌日又送疏本,使之删润,故渠既知下段引用文字之为凶言,而答以‘长老之文,有难删改,’即还疏草。而疏出之后,往见贼裕,凶疏旨意,又与之烂漫酬酢,及其鞫庭纳招之时,乃以三拣不为四字,出自渠之心,而发诸渠之口。至以如音有释之说,肆然纳供。渠之前后情节,无非背驰沮戏之断案,而凶肚悖肠,与裕贼一串贯来,大逆不道,的实迟晩。

○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联箚曰:

结案罪人鲁贤穷凶情节之彰露无馀,与默贼既无差等,则当初更捧知情结案,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以照律单子之不下,尚今戴头者,国法已乖,舆愤愈切。伏乞亟下还入之单,俾即举行。

批曰:“此囚单子之尚不下者,不能无商量,一欲更询于卿等而处之。”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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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推鞫。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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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次对。上曰:“鲁贤议律,虽减以知情不告,亦不称停,施以远恶岛定配,何如?”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等曰:“鲁贤情节极凶,狱案已成,决不可傅生。今若改以减死,则必启后日无穷之弊矣。”上曰:“卿等之言既如此,当从之。其馀胁从,从轻重酌处,可也。”迈修曰:“好生之德,实不胜钦仰。而若或有违于王府之法意,则实难奉行矣。”

○置青石镇佥使。曾有开城留守徐美修设镇之请也。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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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两司执义洪受浩,司谏韩兴裕,掌令郑澣,持平任百禧,献纳韩永逵,正言洪羲俊。联箚。略曰:

乱贼何限,而岂有如裕贼者哉?疏语之阴谲、诗句之凶悖,已是渠断案,而包藏不道之心,啸聚不逞之徒,攘臂诪张,鼓吻唱应,暗图沮戏大婚之计,自犯背驰先朝之科。数次刑讯,一向抵赖,显戮未加,鬼诛先及。今若以未及结案,不施当律,则是可曰国有三尺乎?跪斩之刑,虽未得快举,孥戮之律,决不容少缓。缔结绸缪,即安默、鲁贤等诸鞫囚也。逆默正法之后,诸囚之次第盘核,惟俟处分,而至如鲁贤,则自是裕贼之鹰犬,凶默之嚆矢也,交通之迹,鞫案昭在,同参之律,输款己成,减之以知情之律,已是无于前之法。而抛之以时月之久,尚靳不待时之典。窃恐不逞之徒,从此生心,乱逆之起,又复接迹,岂不大可惧哉?罪人鲁贤还入之文案,亟令颁下,初捧之决案,仍命施行焉。

批曰:“昨筵已谕于大臣矣。”

○推鞫罪人鲁贤正法。结案:

渠以不逞之徒,素蓄乐祸之心,与裕贼,居相近而志相合,裕贼之事,无不与知。及夫裕贼凶疏之际,频频往来,暗地谋议,裕贼则以疏草出示,渠则以粉板书答,凶谋悖口,惟恐人知。裕贼函疏中所引用之‘都人尹、姞、’‘曲堗徙薪,防于未然’等许多句语,无非沮戏大婚之凶计,背驰先王之逆节,而渠终始通谋之状,今既尽露。及至裕贼赴谪之时,以‘好妆局子,而事未得成,’传说于金宇光,又以‘宣力停启’之语寄信于裕贼,绸缪裕贼、爱护裕贼之情节,尤益彰著。敢于鞫庭纳招之时,或曰:‘妆局之说,非关于恶逆’,或曰:‘停启之事,亲旧之所以为好’,或曰:‘到今义理始正,其时则是非未定。’言言悖慢,节节凶慝。与裕贼一串肠肚,绽露无馀,知情不告,的实迟晩。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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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囚注书洪在敏。在敏无端径出,政院例捧禁推传旨也。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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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召见大臣两司诸臣,下注书洪在敏疏曰:“其疏所引故相臣金寿恒之事,岂如今番时乎?台臣儒生处分,予皆仰禀慈圣而为之,则此外有何不对扬者乎?此疏句语,虽斥朝廷之人,其实则引用故相事,予不胜悚然矣。”左议政徐迈修曰:“慈圣为宗社护圣躬之洪功大业,初何尝有可卞之诬哉?试以撤帘之举言之,不待群下之仰请,而以殿下春秋鼎盛,即日还政,举措卓越。此岂往牒之所有哉?臣等窃伏见前右相附奏批答,则有若曰:‘慈圣不以为非而有然矣’之教。此批答颁下后,虽平日之至愚迷者,庶几昭然洞晓,无容更加疑惑者矣。此疏之出,有若可卞之诬,而廷臣不为卞诬者然,臣等诚亦莫知其故也。”上曰:“若有真个一毫拶逼之事,则予所以欲为对扬者,不待廷臣之言,予先为之,然则予有不能对扬之过矣。况本事妥帖之后,此疏又何故而出也?此渐安知不为将来惎间耶?”又教曰:“卿等之意见,若以此疏为是,则予当受以为过。不然而若曰为非,则辟廓之道,亦不容已矣。”迈修曰:“世道日败,变怪层生,朝廷将未有宁靖之日,臣等诚不胜澟然而寒心。渠疏所论,虽以故相金寿恒之时为引,而伊时凶逆在朝,国势缀旒,与今岂不判异乎?”右议政李敬一曰:“今时与故相时,实迥异矣。”迈修曰:“臣所当直请鞫问,而台阁之臣,似当有公议,亦不可不自上直下严处分矣。”上曰:“今此下询,不过欲闻卿等之所论也。卿等若至于请罪,则于予心,反为难安矣。台谏亦知此意可也。”迈修曰:“台臣虽请罪,有何难安于殿下者乎?所关,何等至重?而渠则又以记注之任,出入近密,观于附奏批旨,亦可以昭然洞知,更无疑惑于其间事实。而渠所为说,则复此张皇说去,隐映闪忽。使人见之,惹起疑端,有若真有可卞之诬,而诸臣不为之卞明者,岂非危悖之甚乎?”上曰:“台谏亦知予洞谕之意,可也。”司谏韩兴裕等曰:“此等处,必须罪其罪,然后凶徒乱逆,亦当知戢。而虽自上直下处分,亦非难安之事,况在臣等乎?”上屡命止,台臣力请不已,上下严教,尽递诸台,因大臣与承旨争执,寝之。

○注书洪在敏疏曰:

臣才短识蔑,无一善状,无足备数于侍从之末。而幸赖我圣上曲庇之恩,待罪记注,触处生疣,而一未有谴之及身,俾臣瞻近日月之耿光,获伸陨结之微忱。呜呼!臣之一身,非臣有也,常愿肝脑涂地,为殿下死,固已久矣。自伏见大王大妃殿哀痛之教,奉读未半,腔血激沸,阅屡旬如一日,诚未敢知,庚申以后世道国纲之无复馀地,胡至此极也?诚如慈教,则以慈圣为宗社、辅圣躬之至诚至慈,受此逼诬于我圣上舟梁之大庆礼乎?上帝鉴临,列圣孔迩,万古天下,宁有是也?呜呼!慈圣,即四载垂帘之君母也,匝域臣民,孰非北面于慈圣者?而乃敢以似此至凶至悖之计、无伦无理之说,萌诸心发诸口于顶天履地之间,以滋天下后世之惑,而以慈圣光撤帘帷之盛德事,致有伊日非常之举,则是岂今日臣子,举头对人,贪荣慕禄之时乎?谨按肃宗大王元年,明圣大妃与上,同御便殿,垂帘亲谕之日,则比今日大变怪,抑有轻重之别,而故相臣文忠公金寿恒,挺身对扬,虽九死靡悔,若使文忠而视今日,则其将曰国有纲而臣有分乎?如臣微末之贱,亦以世禄之裔,被先王菁莪作育之化,粗保秉彝之同得,而北面事我殿下曁慈圣殿下,今已五载于玆矣。目见君纲臣分之无所借手,而犹且惧饥寒,顾利禄,因循荏苒,以至于今者,初未料环东土数千里,终无一人言者,而且缘臣职非言责故耳。抑又思之,如臣微末之职,独非清朝士大夫,而义有不可,则其不可为没齿自靖计乎?臣虽无似,与彼眼无君母者,比肩驰逐宁死实是平日所未学也。呜呼!臣之命绝今日矣。孽由己作,夫谁怨尤?玆敢略入文字,而径出禁扄,伏愿亟加诛殛之典,以为天下后世为人臣不忠者之戒焉。噫嘻!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今番裕、默、鲁、民诸逆之穷凶绝悖者乎?凡在横目之列者,孰不欲食肉寝皮,不与戴一?而至如在民为名之凶贼,其于贱臣之名,固有音与字同异之辨,而使人读之,则无所别焉。不与之同其名,实系恒情之所不容已者。臣之名,改以在殷,幷此仰彻,乞赐允许。以遂未死前微谅,不胜大愿。

教曰:“俄筵询问于大臣、两司矣。以事属寡躬,虽不索言处分,似此之疏,不欲赐批。还给。”

○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联箚,请洪在敏设鞫严问,仍论喉院无一辞入启,请幷罢职。批曰:“俄筵已谕予意,卿等亦必谅之,又何烦请也?大抵其疏中一句语,直驱满廷臣僚于无伦罔测之科,而不言之中,予亦不胜其悚然。故召见卿等者,欲问公议之如何也。若论其罪,则固罔赦。然亦何责乎渠?即予诚未足以孚人,德未足以化人,不能使一世之人,晓然见事事物物,各有至当之义,故如在敏者,蒙然自陷若赤子之入井,可哀非可怒也。不教而刑,圣人之所不为,予虽否德,不忍为是也。卿等不须汲汲讨一在敏,出告入语之际,阐而明之,发而挥之,俾不知者知之,知之者绎之,民志壹而世道靖,则君臣上下,幷享和平之福,在敏亦将自悔前见之悖谬,而日迁善之不暇矣。予则曰,此个义理,胜于讨在敏万万也,卿等其深思之。承宣事,罢职过矣。”

○两司司谏韩兴裕,掌令郑澣,献纳韩永逵,正言洪羲俊。联箚,请洪在敏设鞫,不从。

○推鞫罪人在民正法。结案:

与裕贼邻比亲切,无时往来,凡系大小事,无不相关。及夫裕贼凶疏构草时,裕贼出示疏草,谓渠曰:‘乔木世家之人,有自谓归正,而实未归正者,故吾为此疏,欲使之归正’云。呈疏之后,谓渠曰:‘今番一疏,可以沮戏大婚’云,而又于其年冬间,裕贼谓渠曰:‘今之当为国舅者,本非义理边人,而庚申六月以后,此人尤无可信。大婚若不成则好矣,而未可知其必然,第为此疏而观之’云云。渠既闻此穷凶绝悖之言,听若寻常,与之烂漫酬酢,而前后严讯之下,一直掩讳,到今情迹绽露之后,始乃吐实,知情不告,的实迟晩。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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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命月前大臣入侍后事及洪在敏事章疏,幷勿捧,虽大臣之疏,直为还给,当者直捧远窜传旨。承旨金宗善,启请收还,特递。承旨赵德润、李文会联疏,请寝赐批,许之。大臣因此胥命,谕令还第。玉堂联箚匡救,仍论洪在敏事,不从。

○注书洪在敏,因单教以放送。承旨赵德润、李文会联疏请寝,不从。

○以赵镇宽为户曹判书,仍差健陵改修都监提调。申大坤为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

○两司执义洪受浩,司谏韩兴裕,掌令郑澣,持平任百禧,献纳韩永逵,正言洪羲俊、申在明。合启言:“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当施之律,不容少缓。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又启言:“鲁贤,本以不逞之徒,素蓄乐祸之心,凡系怪论悖议,无不主张。及夫裕贼凶疏之际,从容笔谈,烂漫谋议,而嗾人停启之事,看作私好,局子妆出之说,谓非恶逆。或曰:‘到今义理始正,其时则是非未定。’同参之罪,渠既输款,则在法不当移易。知情之律,今已举行,则失刑尤当如何?请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又启言:“在民手出悖通,身系久囚,则乘机乐祸之习,厥惟久矣。与裕贼为切邻,以裕贼为谋主,及其凶疏之构草也,密勿绸缪,烂漫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则好矣’,或曰:‘乔木世家,不归正’,攘臂倡应,甘心沮戏。同参之迹,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轻。请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又启言:“洪履猷,即一乖气所种。渠以幺麿荫吏,常欲兜揽朝权,阴怀网打之计,倡为憯毒之举,昻然自处以窝主。渠之造谋用意,专出乐祸,而及其真赃绽露,情节莫掩,则乃敢凭借于莫严莫重之地,反归于自渠身背驰,自渠口诬逼之科。即此一节,为其断案,罚止岛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请罪人履猷诸子散配。”又启言:“洪在敏之罪,可胜诛哉?乘机逞毒,闯呈一疏,凭借莫重之地,潜售不逞之习。遣辞凶谲,指意巧慝,讥讪朝廷,疑乱听闻,至曰:‘受诬于舟梁大庆,’有若真有诬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对扬,有若不为卞明者然,末乃以‘眼无君母’等语,驱一世于无伦罔测之科。张皇闪忽,少无顾忌,其设心造谋,吁!亦凶且憯矣。呜呼!庚申以后,我东方得有今日,是谁之力?洪惟我慈圣殿下,五纪母临,四载帘帷,保护我圣躬,巩固我宗祊,义理阐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遗志,诞举既定之文祥,以基我亿万年无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环东土数千里,孰不蹈舞攅颂于慈覆之天?而向来台臣通儒之处分,莫不禀决慈旨,推明慈德。且于大臣附奏批旨颁下之后,凡有秉彝之心者,无不油然激感,颂慈恩而仰圣孝,则初何尝有诬不诬卞不卞之可论也。噫!渠亦北面于慈圣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肠,指无为有,以虚为实,眩惑群听,驱陷廷绅,至有‘宁死,不欲比肩’之凶语,肆然上逼于不敢言之地?矢死不欲立殿下之庭,即此一款,已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断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也。如此至妖慝绝凶悖之贼,虽使千剐万戮,犹不足以伸王章而泄舆愤,岂可以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使吾东方今日臣子,忍与之共戴一天乎?此而不穷核情节,快断常刑,则伦纲斁,而义理晦,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乱逆之起,又复接迹,岂不大可惧哉?诬逼之罪,自有常宪,肆市之典,不容少缓。请剧逆在敏,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幷不允。

○府启:“噫!彼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即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迹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反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赵镇井,则既曰:‘着名于此疏,’而又曰:‘不知其疏语,’天下宁有是理?安知非外托老悖,内欲掉脱耶?至于秋曹诸罪人,则疏通本自相贯,旨意如印一板,岂可以卑微之类,而不加严核哉?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愤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幷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不允。院启亦同,不允。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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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联箚更论洪在敏事,批曰:“予亦非不知卿等与三司之言,出于矫本折萌之意。而予所商度,亦不为无据,卿等姑勿亟。予当更思,而处之矣。”

○两司、玉堂、金吾诸堂幷联疏,论洪在敏事,不许。

○教曰:“今番狱事,予岂得已也?渠辈独非北面于先王之廷,而其敢怀不满之心,显售背驰之计者,裕贼辛酉一疏是已。予固冲幼,虽不即地打破,痛惋在心。况其诗句,则敢用坏了二字,供招则肆发洞烛等语,凶言悖说,不啻其疏而已。台臣之论、相臣之奏,一世之公议,不可诬也,常宪未施而径毙,可胜愤哉?安默、鲁贤、在民,皆已伏法,而至于胁从之类,以从轻重酌处,昨谕于大臣矣。尹致行,则留宿其家,考准其疏,尤极痛恶,海岛减死安置。李晦祥,则以渠家之人,屡发鞫招,夫孰曰全无所犯?金宇光,则以卑微之类,往来和应,亦不可无罪。幷绝岛定配。金千孙,则痴傔,何与其间?权思穆,则当初拿来,为其面质他囚矣。幷放送。”政院、玉堂、金吾诸堂请寝,幷不从。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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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配尹致行于康津县古今岛,李晦祥于罗州牧智岛,金宇光于熊川县加德镇。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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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请对言:“即闻禁堂之言,昨夜读发配传旨,使鞫囚听之,则李晦祥所告以为:‘裕贼上疏,明有指嗾者’云矣。”上曰:“渠言便是告变也。大臣出去,即为开坐问之,可也。”

○召见户曹判书赵镇宽,命正殿营建,择日始役。

○以赵镇宽差仁政殿营建都监提调。

○推鞫。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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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罢工曹参判金鲁忠。以问启之下,引义不为承膺也。

○召对。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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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召见领府事李秉模。秉模曰:“向来金𨩿之疏,实有逐鹿不见泰山之意,而大要则不过论臣一人而已。论一大臣,而窜逐海岛,经年不归,则诚恐过矣。请放之。”上曰:“其时所论,语不成说,故如是处分,岂可轻议放释乎?”

○推鞫。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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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召对。

○教曰:“李晦祥事,诚极痛恶。渠以乱言、诬招自服,揆诸法意,焉逭反坐之律乎?然而究厥所为,则出于愚迷所致,依前酌处,原配所减死安置。”政院、玉堂、金吾诸堂及大臣,幷请寝,不从。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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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召对。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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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两司执义韩兴裕,司谏洪受浩,掌令李海清。合启:“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诖,凶国祸家之变,前后何限,而岂有如今番鞫狱诸贼之穷凶绝悖者哉?噫!彼裕贼沮戏背驰之凶谋逆节,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王章未伸,孥戮尚靳,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若其枭肠獍肚之烂漫同参如安默、鲁贤、在民等三贼,虽已伏法,其馀鞫囚之关系狱情,干连逆谋者,固宜到底穷核,打破窝窟,不可以区别首从,轻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贼之血党,参涉凶疏,绸缪和应,或以笔谈而酬酢,或以书札而往复。疏后阻隔之说,证左无据,宣力停启之事,真赃毕露,渠虽喙长三尺,无以自明。即此一款,已是断案,而一次平问,不加拷讯,屡朔抛置,遽然酌处,失刑之大,莫此为甚。及夫发配之初,谓有吐实之言,恐动禁堂,至有大臣请对,更为设鞫之举,则指嗾酝酿之情节,庶乎其即地盘核,劈破根窝,而奈其旧习罔悛,凶图愈肆,一反前招,闪弄疑眩,毕竟以乱言诬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阴慝、绝凶惨之剧逆大憝也。以渠负犯,生出狱门,寔出十世宥之圣意,则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岂忍复为此游辞妆撰,舞奸钩引之计哉?反坐自有当律,诬招宜核隐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论以刑政,万万乖当。至于尹致行,自来狡慝之物,留宿逆家,考准凶疏,渠既输款,则称以短文,不识指意云者,究厥情状,尤极痛恶。而同参之迹,绽露无馀,减死之律,失之太轻。金宇光,以凶贼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听令,则其同参凶谋之情节,狼藉难掩。此不可谓以卑微,挠屈三尺也。权思穆,系是应坐之类,事当次第举行,决不可遽议酌放。金千孙,虽曰蒙𫘤贱类,既是亲密之傔属,亦系鞫狱之干连,亦不宜全然放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不允。

○召对。

○以闵台爀为议政府左参赞。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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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召对。

○教曰:“前参判金鲁忠叙用,使之承候。”

○以林汉浩为司谏院大司谏。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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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次对。大臣、诸臣,以裕贼孥籍事,迭进力请。上命出去后,相议为之。又请洪在敏设鞫,不从。

○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联箚,复申前请。批曰:“卿等之箚,以有例,又为力请,裕事依施。洪在敏事,卿等体予朝筵之谕意。”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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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幸华城,昼停于始兴县行宫,夕次华城行宫。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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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诣健陵、显隆园,展谒亲祭。还次华城行宫。至陵洞口,命留守金文淳,率境内父老入侍。

○健陵改修都监都提调李秉模鞍具马赐给,提调赵镇宽加崇禄,韩用龟加崇政,其馀施赏有差。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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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诣华宁殿展谒,行酌献礼。

○以韩用铎为吏曹参判,林汉浩为参议,权襈为司谏院大司谏。

○还次始兴县行宫。

○命华城乙卯养老宴参宴老人,自本府米肉赐给,九十以上九人,八十以上二人,七十以上九十九人也。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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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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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朔,还宫,历路行礼于南关王庙。

○命阙里祠,遣正卿奠酌。孝宁大君、让宁大君、永昌大君墓、文正公赵光祖祠、青海伯李之兰、前朝学士李皋、故相柳灌、郑惟吉、郑太和、姜硕期及六臣墓,遣礼官致祭。梅谷、明皋、鹭江、四忠、忠贤书院,遣承旨致祭。昌嫔、䄙嫔、宜嫔、延龄君、海昌尉墓,遣内侍致祭。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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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命试华城府境内儒、武,分等施赏。

○掌令李海清疏,论成稔之拟寝郞曰:

稔,即剧逆安默之切姻也。请吏曹判书金达淳,施以谴削。

批曰:“安默之为安默,吏判何以逆知?且其姻娅,岂可尽塞乎?蔽一言曰:‘乘机敲撼,’此习不可长。”命罢之。

○以申鸿周为咸镜北道节度使。

○礼曹因儒生上言,启言:“求礼故义士王得仁、其子义成及李廷翼、韩好诚、梁应禄、高贞喆、吴琮等七人,丁酉死节,丙子倡义,请赠职。咸兴秦景祚孝行,和顺故参奉曺守诚及其从侄故监役曺熀秉义尊周,请并施旌闾。端庙朝,忠臣日城君郑孝全危忠苦节,与三相、六臣同,请赐谥旌闾。”从之。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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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次对。左议政徐迈修言:“广州府所捉罪人,鲁城人也,其文迹多有凶言,付之秋曹,反为轻歇,按核使差定,押送罪人于湖西,以为严核,似宜矣。”从之。以刑曹参判李勉兢,差忠清道按核使。

○推鞫。委官,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判义禁黄昇源,知义禁李集斗,同义禁兪汉谟、赵德润。鞫安岳人李达宇也,达宇与长渊人张义纲等谋乱,被捉于捕厅。大臣请设鞫严核,从之。达宇以‘四字不道之说,作为歌词,继引阿保机事,讥讪朝廷,煽惑人心,又与义纲辈,啸聚徒党,指日举事,至于闭四门把持不敢言之地,满廷诸臣,使之封印以纳,可杀者杀,可逐者逐’迟晩。义纲以‘啸聚不逞之徒,作为逋逃之薮,乃与李达宇、崔光彦辈,绸缪同谋,至于‘古白翎、郁陵岛,打造兵器,积置军粮’等说,及假托上疏,募人两西,约会于等谷川边,可合大司马大将军之人,某日当至’迟晩。并以大逆结案,下送本道正刑。干系罪人朴孝源等五人,刑讯后酌处。

○先是,金吾诸堂联疏,请裕贼孥籍用耉、辉已施之律,以‘更询处之’为批。左议政徐迈修言:“臣等取考前后文迹,则英庙朝丙子、己卯,连有追律禁令,两次受教,昭载誊录。而剧逆之未及正法者,其支属,依正法罪人兄弟连坐例举行事,亦有受教。故先朝丙申,始命尚鲁追律,及夫考出禁令之后,鲁贼支属,一遵受教,并皆为奴安置矣。禁堂疏中所引耉、辉追律事,在禁令以前,而丙申鲁贼己施之例,可作今番援据之典。裕贼应坐支属,请一依鲁贼支属例,并以为奴安置。”从之。金吾又以:“丙申四月受教,即孥籍追施事也,九月受教,即籍产还给事也,请施四月例,命依九月例。”政院三司并争之,不从。

○擢礼曹参议沈象奎、副护军尹光颜亚卿。

○大司谏权襈以‘罪人李晦祥,鞫招诬引,上疏自卞’,仍请对质。教曰:“其时李晦祥事,孰不知其凶慝?再三盘问,而其急于掉脱,为此诬引之状。自吐无馀,输款纳招,则在此谏长何有而为此疏吁而烦请乎?今既酌处,此疏今其时委官禀处。”

○以徐迈修为实录总裁官。

○推鞫。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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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御春塘台,行瑞葱台试射放。

○推鞫。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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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备局以大司谏权襈上疏启言:“晦祥之招,所谓‘欲免恶名,昼夜思度,如是思量’云。其构诬之心迹,渠自吐实,涂人耳目。苟使其招,初果有丝毫反复之端,不待被诬者之自求对质,按狱之臣,岂不仰请究核哉?以言其年条,则晦祥湖西之行,在于裕贼发配之后,而所谓‘名不知乡儒,见裕而来归传其说云云,’以渠证渠,自相破绽。毕竟渠亦以乱言,诬招自服。此习一售,后弊当如何?今虽欲对质,晦祥之情已得,而谏长之诬已白,揆以狱体事理,更鞫一款,非所可论。请置之。”允之。

○推鞫。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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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推鞫。达宇、义纲等结案也。

○明陵、翼陵补土道臣以下,施赏有差。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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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推鞫,鞫性世等也。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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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请于二十二日真殿行礼时入参,从之。

○推鞫。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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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召对。

○行议启于义禁府。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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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行议启于义禁府。

○鞫厅启:“罪人性世,本以无赖之乡汉,缔结至妖之载荣,先以‘关西秘记,揭榜都城四门’之说,烂漫谋议,又以诱引宫婢,偸出货物之计,暗地相约,而腰藏缠帒,乘夕窥伺于阙门之外,引出载荣,与之闯入。而变着军服,仍佩关西妖书中李唐揆姓名伪牌,深夜潜伏于莫重深严之地。自刺其颈,巧作疑眩之迹,暗投列录,欲售网打之计,渠虽推诿于载荣之怂恿,而叵测情节,罔非渠所自犯。军服作变,实犯军律,捧侤音,出付该营正法。”

○义禁府启:“罪人李秀林,薪智岛减死安置。”

○召对。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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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次对。右议政李敬一,以勉圣学、遵成宪、振纪纲、正风俗、懋俭德诸条陈勉,赐批嘉纳。

○擢咸镜监司李翊模、护军金勉柱、李勉兢正卿。

○以赵镇宽为弘文馆提学,黄昇源为艺文馆提学。

○召对。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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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设七夕制于泮宫。

○大司谏权常慎疏,请在敏设鞫,不从。常慎,即襈之改名也。

○忠清道按核使李勉兢、监司闵耆显启:“罪人李在仑供曰:‘今年七月上京,适值陵幸之时,欲献四言十二句诗,或有因此入侍,欲陈时弊矣,以年老之致,或虑精神之未周,构出数十行疏草,藏诸行缠,为广州营校所现发。疏中以洪乐任罪死,谓之有失于笃孝慈宫之谊,金龟柱书院,有害于慈殿公正之见,西学汲汲诛殛,有非先朝本意,江华罪人,宜施复官调用之典,愚蠢所致,辞不达意,自归于乱言诬上,扶邪护逆之科。诸条所犯,并迟晩。’请拿致王府,设鞫得情。”教曰:“其供无他事情,何必逮来?”命仍加究核。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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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以韩用龟为判义禁府事。

○召对。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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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设九日制于泮宫。

○召对。

○正言李㬖疏陈,懋圣学、振纪纲、崇节俭、惩贪墨。仍论海伯李存秀曰:

铨家一席,不离须臾,吮痈舐痔,恬不为愧。昏夜乞哀攫取藩任,专事肥己,舞弄营货,凭借殿役,滥斫松板。“仍请刊削之典。又论:”兵判都政,不恤允勤,而亲椑择拟,抛弃虚衔,而甄复是先,已是不公之甚。而医员李元豊,滥拟注文佥使,留连京洛,已过数月,以其旷镇之罪,帅臣至有论启,而骑判敢使私人,要路夺取,莫令登彻。壅遏之弊,闻之惊骇。请兵曹判书曺允大,施以窜配之典,该佥使李元豊,亦令严处

批曰:“海伯事,久处迩密,素知其人品甚好。岂有是理?兵判事,政格姑舍,帅启之夺取云云,亦岂有是理乎?予则不信也。”令政院问启。政院启言:“问于兵曹判书曺允大处,则以为注文佥使李元豊,果幕裨也,功劳履历,无碍边将,故拟望蒙点复职云云。科前司果,比之元出六司果,虽有紧歇之稍间,而同是司果,且宣传官,则虽于储窠之时,择人甄复,已成规例,初非有违于政格。若帅臣状启之要路夺取,臣适闻注文佥使状罢,伻问于京畿监司徐荣辅,则书以为:“近以军务,招来该佥使矣。自乔营,忽地状罢誊报来到,语多碍眼,欲推原状还送。而到院与否,姑未详知,以此转报,政院启本,姑留似好”云,故臣果传送此札于政院。而状启之何时推去,臣实不知云。”以论人爽实,特推台臣。

○命故文忠公成三问,使其傍孙,别建祠宇,以摄祀之义,寓不祧之礼,因儒生上言。往在显庙朝,成三问之神主,出于白岳山崩厓间,而尚未定祀孙,请以傍孙择定主祀,自礼曹启请,庙堂禀处也。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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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御明政殿,试秋到记儒生。制居首闵英世,讲居首裵相仁,并直赴殿试。

○京畿监司徐荣辅疏,卞水营状本事,批曰:“本事已知之,不必为引。”

○命削兵曹判书曺允大及当该承旨职,因左议政徐迈修箚也。略曰:

一边将状罢,此胡大事?身处中权,探问于道伯,送嘱于承宣,以至到院之启本,擅自拔出,回公之誊报,从中抽去,举措之贻羞,听闻之骇惑,反有甚于台疏所云。此等处若不加意警励,则今日纪纲,必将收拾不得。臣谓兵曹判书曺允大,施以削职之典。到院之启本,如或违越格式,请推还下送可也,而一听指挥,无端推送,此不严惩,其流之弊,必至壅蔽聪明。当该承旨,一体谴削宜矣。京畿监司徐荣辅疏本,可谓得体。始终错了,似不过应副人托,而引为己过,以存朝体,告君之辞,顾不当若是耶?闻方废阁公务云,各别申饬,使之察任,恐不可已也。

从之。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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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召对。

○以韩晩裕为兵曹判书,金勉柱为刑曹判书。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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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召对。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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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诣璿源殿,行茶礼。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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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召对。

○吏曹以安岳郡降县启,以大逆罪人达宇居生邑也。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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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御春塘台,行一内禁军试射。

○召对。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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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次对。擢大护军金思穆从一品阶,以正使乏人,大臣言之也。

○以李勉兢、徐滢修、沈象奎,差备边司提调。

○昼讲。讲《诗传》《灵台章》,上曰:“灵台者,云如神灵之所为,此言似为夸张。文王名之耶?民名之耶?”侍读官任厚常曰:“民欢乐之,谓其台曰灵台矣。”上曰:“其言近于夸张为誉。民虽名之,文王何为仍之耶?”阁臣李晩秀曰:“民谓之灵,而后世传之,未敢知文王之时,必有此台名也。”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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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命推特进官洪明浩。以昼讲时特进官无入来之人,以讲官不备,頉禀也,旋因大臣言,罢之。

○召对。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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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以朴宗庆为弘文馆副提学。

○按核使李勉兢,忠清监司闵耆显,以罪人李在仑凶疏中,所犯诸条,发问捧结案,启,教曰:“既捧结案,而询于大臣,则皆谓宜用诬上不道之律。依此施行。”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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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掌令韩始裕疏,论特进官之不进,请施刊削。仍及京畿监司徐荣辅关招注文佥使事,请施罢职。批曰:“特进官事,已处分矣。畿伯事,尔不见大臣之箚乎?尔甚非矣。”递差。

○备局,以御史可合人,洪奭周、金迈淳、朴宗正、金会渊、李勉昇、任厚常、姜浚钦、宋冕载、宋知濂、洪秉喆、金蓍根、赵云翊、金相休、李勉求、徐能辅、金启温、李泳夏抄启。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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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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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朔,初政院因微事,欲囚玉堂吏,入直玉堂,为之径出奉牌,大臣论奏玉堂罢职,承旨推考。副修撰尹尚圭疏,略曰:

乃因大僚所奏,馆僚则罪至不叙,承宣则罚止推考,轻重倒置。臣未知其处分之得当也。

仍请当该承宣,亟施谴罢之典,两玉堂不叙之命,亦即还收,批曰:“尔何必如是龂龂乎?”教曰:“其疏中所言,因‘大臣所奏,轻重倒置,未知其处分之得当’云者,此何言也?此不严处,其可曰尊朝廷乎?副修撰尹尚圭,施以削职之典。”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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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左议政徐迈修,因玉堂箚辨自引,批曰:“尹尚圭处分,予岂得已?以大臣而规警庶僚,岂其不可为之事乎?”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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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领敦宁金祖淳疏,辞兵柄兼务,曰:

乃者裕狱出,而供案中数三句语,诬蔑僇辱,罔有纪极,凶可怖也,丑可羞也。祇觉此生之良苦,宁复当世之关念?呜呼!先王不知臣不肖,故徒垂不世之隆恩,臣窃自不揆末俗之可畏,故孤立寡与,自贻伊戚,生未有尘刹之报,死将无归拜之颜。兴言及此,不觉摽拊,然亦已矣,谓之何哉?惟思从今以往,遗谢组缨,屏绝人事,放迹郊野之间,抒情林泉之下,没齿自靖,与斯世相忘而已。何者?原其所以致此,则臣之尚保视息,为不幸一也,臣之辜负先王,其罪甚大,理宜灭死,二也。若使古之血性男子,遭臣之所遭者,其必刎胸剚腹,以快凶人之心,而泥首俟罪于云乡龙驭之前,决不为此媕婀苟且之生。然臣之荏弱,不足以辨焉,则虽存而犹亡,虽生而如死者,惟有此下策矣。后千百载,苟有谅臣而悲臣者,则庶几少赎其不忠无状之罪云。

批曰:“今见卿疏,予欲无言。今番狱事,关系何如?岂卿一身之私,而乃欲为自靖之计乎?予所痛迫者,上诬先王也,为今日君臣上下,惟当慎痛悲冤,辨明惩讨之不暇。矧予冲年嗣服,辅导予保护予,非卿之责,而予之望乎?以同休戚之地,而解释职务,放迹郊野,其可乎?否乎卿之此言,予窃不取也。”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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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召对。

○以李晩秀为弘文馆大提学艺文馆大提学,前望点下也。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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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召对。

○以朴宗庆为吏曹参议。

○平安监司李书九疏,略曰:

臣即见谏台疏本,论海西道臣李存秀,而存秀之见除藩任,即臣在铨时事也。存秀近臣也,其地处人器,自有一世之公议,则惟彼一藩任之循资注拟,顾何有于其人?而祇缘臣猥玷重任,动咈物情,一经举荐,反累其人,遂使之横被污蔑,得此至丑至陋之目,臣未暇自悼,而窃为其人伤叹也。亟命有司,先议臣当被之律。

批曰:“今闻大臣所奏,卿其勿辞。”

○京畿监司徐荣辅,陈疏引义乞免,许之。

○黄海监司李存秀,疏引台疏曰:

臣之除拜是职,在于昨年六月,而其时铨官,即关西道臣李书九也。臣与此重臣,同朝殆至十年,其所相知,固其宜也。有时过从,自是常事,而忽地人言,如彼憯毒,抑何心也?至若弄货贩私,凭借斫板之说,彼既以亲听于延、白之间,质言于避辞之中,一番明核,虚实难掩。乞命按查,毋置䵝昧,先削臣职,仍治臣罪。

批曰:“特为许递。按查事,当询大臣处之。”

○以金达淳为京畿观察使,李相璜为黄海道观察使,徐荣辅为成均馆大司成。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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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昼讲。

○召对。

○以黄昇源为吏曹判书,林汉浩为司谏院大司谏,金勉柱为议政府左参赞,李勉兢为刑曹判书。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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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雷。

○昼讲。讲《诗传》《下武章》。上曰:“永言配命之命,即理也。不曰理,而曰命者,何也?理与命同乎异乎?”侍读官宋知濂曰:“理即天地之理,命即上天之命,大义虽同,所指差异。”上曰:“《文王章》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此章曰:‘永言配命,成王之孚’,配命则一,而下句语之不同,何也?”知濂曰:“成王之孚,则自可以自求多福矣。”

○召对。

○教曰:“冬雷非常,予心之悚惧,可言。修省之道,当有谘询,自明日,减膳三日。”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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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命大臣、三司,悉言召灾之端。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联箚,以灾异,引咎乞免,优批不许。

○政院承旨徐莹修、沈象奎。以雷异陈戒。略言:

君德成就,专在于讲学,而迩英之晋接或踈,经卷之自止太简,临筵发难,未闻启沃之效,傍案列侍,徒招应文之讥,则不可谓讲学之得其要也。治道修明,专在于忧勤。而常参、朝启,每归于例停,宾对、延访,或淹于期会。机务率多留滞,朝象驯致恬嬉,则不可谓忧勤之得其要也。政令振刷,专在于奋发,而渊静之象,常过于风动,海涵之量,偏胜于震肃。命令从以玩屑,纪纲日就陵夷,则不可谓奋发之得其要也。惟圣明先就其所切要者,本之以实心、实德,推之以实政、实事,以答仁之儆告焉。

优批嘉纳。

○玉堂校理徐长辅、宋知濂,副校理元在明、宋冕载,修撰柳台佐。联箚,请懋圣学、保民生、恢言路,大司谏林汉浩,疏请勉圣学、振纪纲、尚俭约,司谏闵师宣疏请勤御经筵。并优批嘉纳。

○都堂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大提学李晩秀,右参赞金勉柱,吏曹判书黄昇源,参议朴宗庆。会圈,取姜世纶、李渭达、林景镇、李泳夏、任百禧、金启温、申纬、赵晋和、尹鼎烈、洪羲膺、徐有恂、奇学敬、赵云翊、洪秉喆、李惟命、尹政鼎、金蓍根、徐能辅、李尚愚、金相休、李勉求。

○夕讲。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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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次对。左议政徐迈修,引雷异乞免,上曰:“当夜已极悚然。不但今年,殆乎无岁无之,岂不兢惕之甚乎?汉之策免三公,予观前史,不以为是矣。此皆由予否德之致,于卿等何有乎。”迈修请讨逆后告庙颁赦及裕贼之孙思穆绝岛安置,上曰:“从当下教矣。”户曹判书赵镇宽启:“营建固为莫重,而方当减膳之时,请复膳前姑停。”从之。

○以金思穆为判义禁府事,金载瓒为弘文馆提学。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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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召对。

○以李晩秀为广州府留守。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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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召见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上以忠清监司密启韩海玉事询之,迈修等曰:“岂有如许穷凶之变怪乎?”仍请王府,设鞫得情。上曰:“才经大狱,若又设鞫,则恐不无骚扰之端。而且此事不必设鞫然后可以钩核者,择送按核使,使之严核宜矣。”迈修等迭陈,上不许曰:“已承慈教,即择按使以入可也。”迈修等退而胥命,谕令还第。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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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召见判府事金观柱、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上曰:“昨日两大臣胥命过矣。”迈修曰:“韩海玉,今方上京云。在京罪人,捉送乡狱,古无此例,尤不可不设鞫矣。”上曰:“昨日慈教若曰:‘大臣至于胥命,则揆以国体,不可不曲从其言’为教。既奉慈教,今从卿等之请矣。”观柱曰:“臣于此事,有可仰达者。韩海玉,即韩𨱎之子也,以其父之有树立,勿论搢绅士友,无不爱惜其家,海玉七、八年前,亦尝来见臣矣。臣自楸下,转归骊州之后,海玉作书于臣以为:‘渠之同宗韩时模,以渠家从前亲昵之人,渠家遭罹之后,一切相绝矣。及夫伸雪也,来讲旧好,而不与之翕翕,因此愠憾,必欲甘心,今忽以凶言为渠所发,将欲酿祸’云。故臣见其凶言,仍封其书,不作答而还送矣。其后书来,又以为:‘无事弥缝’云,臣始答之曰:‘可幸’云矣。昨夕自乡还归,闻臣子之言,再昨夕海玉忽来臣家,谓以‘时模辈,终出事端’云,臣子闻其颠末,极为惊心,即地逐送矣。今若设鞫,则可以详核虚实,若海玉自做凶言,则当明正典刑,时模若做出凶言,则当被诬人之律。今可以究核用律,而若臣则闻此凶言,而尚今因循,今于事端现发之后,始乃仰陈,论其罪犯,不容幸逭。今当先为退出矣。”上曰:“卿言过矣。且卿见其书,而悉其里面,卿若参鞫,则必有益于鞫事。更勿控辞,而按狱也。”

○以黄昇源为判义禁府事。

○判府事金观柱,以情地危蹙,迸出江郊,下教敦勉。

○召对。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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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召对。

○推鞫。委官,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判义禁黄昇源,同义禁尹东晩、李尚度。鞫韩海玉也。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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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召对。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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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召对。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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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召对。

○以沈象奎为吏曹参判,赵尚镇为判义禁府事。

○推鞫。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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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召对。

○推鞫。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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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召对。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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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召见大臣、金吾堂上。上曰:“韩海玉,以渠父之子,有如此事,诚是变怪。今番推案一本,以谚书誊上于慈殿,则下教曰:‘渠以渠父之子,而乃为此事,尤极绝痛。大抵刑讯或过,则恐不无诬服之虑,必为十分审慎。至于送书于金鲁亨一款,不可不一番面质,究核其事实’为教矣。卿等知悉此意,十分审慎为之。”

○轮对。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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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召对。

○推鞫。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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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召对。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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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召对。

○推鞫罪人海玉正法。结案:

本以枭獍之肠,常怀鬼蜮之情,今夏贼裕、逆民辈鞫狱后,阴蓄怨怼之心,敢肆诟骂之计,做出赋怀十六字凶言,比拟罔测,旨意阴慝。解释字句,则其穷凶绝悖之语,无非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而乃反露股击节,盛气传诵。及其族党之告绝、乡里之声讨,遂怀逃罪掩迹之奸计。鞫庭纳招之时,闪忽妆撰,变诈百出,及与韩时模、韩海文面质也,辞穷语屈,始为迟晩。至于金鲁亨处抵书中凶言之说,不待刑讯,自为陈告,再三丁宁,及夫鲁亨被逮对质之际,始也归之于疑似之言,终焉自服于诬人之科,情状节节狡恶。而比之渠所作之凶言,则此犹薄物细故。渠所犯,乃是前古所无,覆载难容之极恶大憝,大逆不道的实迟晩。

干系罪人韩时模、韩海文等,刑讯后,与罪人金大镇、金鲁亨,并放送。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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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大臣三司,并疏请在敏设鞫,不从。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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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吏曹以‘清州牧降为西原县,忠清道改以公忠道’启,以罪人海玉居生地也。

○知事洪檍等四十三人,户曹参议李翼晋等九十五人及金吾堂上联疏,请在敏设鞫,不从。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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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召对。

○备边司启言:“即见盛京刑部咨文,则‘向来入送越境人八名,今方遵皇旨,会同审讯,而在逃之十二名,亦为会咨我国,希即饬派官役于各海口,留心盘缉,以便归案审辨’云矣。以严饬沿海各处,另差官役,多般讥捕之意,撰出回咨,顺付节行。”从之。

○备边司因全罗监司韩用龟启,请:“加里浦土地则专属康津,黄肠则依金鳌、折尔等岛例,与灵岩、海南两邑,合力均当,松田禁养,则依古例属之监营。该镇佥使勿送久勤,择声望履历人差送。”从之。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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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次对。

○两司合启在敏设鞫事,允之。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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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召对。

○召见健陵、显隆园奉审阁臣、领敦宁金祖淳。祖淳条陈陵园事曰:“陵上来龙补土也,阳山外二峯被莎禁养也,园所斋室移建也,露积、阳山二峯补土也,秃城西门外阳山诸麓民冢相望者,助给掘移也,细蓝桥植木也,秃城南设暗门也,阳山东麓及秃城东门加植也,园所物件当修改者,依他陵园例,报礼曹,自户曹备送也。园官褒贬,依寝官例也。”并从之。

○召见冬至正使金思穆、副使宋铨、书状官元在明,辞陛也。

○给诸道诸都当年灾二万三千三百五十一结。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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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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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朔,召对。

○以李仁秀为摠戎使。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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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以林汉浩为吏曹参议,李溏为三道统御使,寻以李海愚代之。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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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召对。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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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盛京礼部咨,准礼部咨,言:

奉上谕,明年七月二十一日,自京起銮,由山海关一带,前往盛京,谒陵礼成后,于九月二十四日回宫事。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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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以兪汉谟为开城府留守。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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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水原留守金文淳,以健陵植木启,施赏有差。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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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大臣联箚,请即下在敏设鞫传旨。盖台启允从之后,传旨留中也,赐批不从。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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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昼讲。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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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以金履度为成均馆大司成。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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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召对。

○以徐滢修为吏曹参判。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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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召对。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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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召对。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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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次对。以徐荣辅差备边司提调,朴宗庆差副提调,大臣请之也。左议政徐迈修启言:“故判书尹凤九,六十年读书林下,自是宿德之士也。昔在英庙朝,幸行温宫时,旌招礼待,迥出寻常。今于诸臣议谥之日,不宜异同,请一体不待谥状,而使之议谥。”从之。右议政李敬一启言:“臣于赠吏参臣朴在源事,有区区愚见。向当荣贼鸱张之时,逆谋凶计,有不忍言者,赖有此一介臣,戊戌一疏,虽谓之忠贯日星,义建天地,实非过语。惟我先大王,既垂华衮之奖,特赠清显之官,亦我殿下继降亚卿加赠之典。第其事君尽节之义、转危为安之功,有非寻常树立,则尚未易名,实是欠典。请加赠正卿,仍令议谥。”从之。

○以金明淳为吏曹参议,李文会为成均馆大司成。

○吏曹因儒生上言,覆启以故靖难功臣灵城君辛景行勋籍,赠吏曹判书李翔讲学,请并议谥,端庙忠臣故司饔别座奉汝谐,请赠职,从之。

○以申大显为右捕盗大将。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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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特教,命南间罪人洪在敏楸子岛,减死安置。承旨、玉堂、谏院请对,并严旨递之,大臣联箚匡救,不从。承旨徐滢修、南履翼陈疏,命窜之,假注书金用默,以不书传旨,命岛配。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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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召见大臣、礼堂。以明年乙丑,即大王大妃圣寿周甲,王大妃圣寿五旬有三,慈宫宝龄,已望八旬,请称庆进册也。

○校理金相休等请对,并递之。

○以尹序东为司谏院大司谏,朴宗来为吏曹参判。

○义禁府以徐滢修远窜,南履翼窜配启。教曰:“当初事端,只为命令之不通。传旨书入之后,岂足深责?楸子岛安置罪人金用默、湖沿定配徐滢修、南履翼罪名,分拣。”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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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召见大臣礼堂。教曰:“明年称庆事,盖欲自内仰请,而慈德㧑谦,一向靳许矣。今日又屡次仰勉,庶有得请之望,王大妃殿,则虽缕缕仰达,终未得请,势当将顺矣。惠庆宫亦以望八称庆之无例,不许所请,只当以陈贺,仰请于宾启中,而勿以乙卯援例,以丁卯已例仰请,可也。”

○判义禁赵尚镇等联疏,请寝在敏岛配之命,批曰:“设鞫之传旨未下,而径囚南间,岛置之传旨未捧,而遽称执艺,卿等之举措,何如是颠错乎?卿等姑先越俸三等,即为举行。”

○宾厅启言:“人情所同,下不避烦猥之惧,天理当然,上亦屈谦光之德。臣等躬逢千一之庆辰,愿伸亿万之华祝。瑶册、金章,阐扬洪休,湛露匀天,贲饰太平,此人情也天理也。《记》曰:‘圣王发政于天理,收功于人情。’臣等安得不厚望于吾君,而必期于准请哉?洪惟我大王大妃殿下,以虞嫔之至德,嗣周母之徽音,授受之际,默赞宗社之大计,临朝之时,诞宣元祐之至治。四载裘冕,一念忧勤,启佑我嗣王,巩固我邦命。阐明先王之义理,扶植万世之纲常,彰善瘅恶,则龙蛇化为赤子,激浊扬清,则朝野咸底太和。泰山、磐石,奠国步于将危,雨露霜雪,导民极于大中,德莫盛焉,功莫大焉。及夫宝扆高拱,帘帷光撤,不待询谋之佥同,出自渊衷之独断,谚教一播,八方咸颂。此则女中尧、舜之所未及办,今世任、姒之所以为圣。于是乎,宫闱之间,慈孝两至,寰宇之内,讴歌齐腾。慈庆之喜色方洽,长乐之孝养斯摰,圣德神功,民无得以名焉。是以皇天眷佑,吉庆洊臻,来岁乙丑,载届花甲,此诚大德必得之验,而往牒罕有之庆也。政宜镂王摹金,阐扬慈徽,以饰千载之庆运,以答四方之舆诚。且况斯礼也,实我国家彝典,仁元圣母周甲已行之缛仪,而显册之仪、称觞之举,载在宝牒,传为美事,则是年是礼,即我先大王寤寐之所延伫也。惟我圣上继述之道,岂有大于此者乎?昨年臣等之齐吁也,慈圣下教,若曰:‘若非垂帘之时,则念昔之怀虽切,亦当涕泣而受之’,伊日丁宁之教,举皆仰聆,至今庄诵,信之若金石,仰之如神明。然则明年庆礼,便是昨年之已准请者也。以时而言之,则今年既异于昨年矣,以礼而言之,则后圣同揆于前圣矣,其所以贲扬玉册,光昭德美,继进瑶觞,颂祝升恒,此实天理人情之不容已者也。亦粤我惠庆宫邸下,夙著思媚之懿德,诞启笃生之宏休。承欢太母,和气融洽于殿宫,保佑圣躬,积庆长发于宗祊,享千乘备物之养,膺九畴无疆之福。宝筹冞隆,俨跻望八,玆当旷古之庆辰,其所志喜伸诚之道,尤有倍于恒日,则蹈舞之仪、冈陵之祝,并行于今,允合情礼。惟我太母,倘抑谦衷,俯循群情,则以我慈宫仰体之德意,亦岂无积诚蒙兪之道乎?追先朝未卒之志,仿丁卯已行之礼,不但大慰于圣孝,抑亦增光于慈德,臣等忭祝之诚,庶可因此而少伸。臣等连日前席,略陈微忱,伏想圣上,不待臣等之言,已有所婉愉导达,期格慈衷。而群情所激,玆又相率联吁,伏愿亟禀殿宫,快允所请,以副一国颙祝之望焉。”教曰:“卿等之请,即予与一国臣民之所祈祝也。予亦昨今,自内缕缕仰请,始得勉回㧑谦之慈心,万万庆幸。而元朝陈贺,当并举于慈宫矣。”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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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义禁府以罪人洪在敏灵岩郡揪子岛,减死安置启。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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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以洪奭周为奎章阁直阁,前望也。以尹光普为司宪府大司宪,朴宗京为司谏院大司谏。徐荣辅为弘文馆副提学,与朴宗庆,同为奎章阁直提学,寻递荣辅副提学,以宗庆代之。

○诣明政殿,亲受大王大妃殿尊号单子,仍上笺文,曰:

长乐回诞弥之期,载达群请,显册荐涣扬之号,式遵彝章,庆溢宗邦,欢均左海。恭惟睿顺圣哲庄僖惠徽翼烈明宣绥敬光献大王大妃殿下,周室圣姒,宋朝女尧,慈化普彰,荐帷承翼子之训,大德必寿,冈陵颂宝甲之禧,幸奉勉兪之徽音,爰举崇报之令典,谨加上尊号曰隆仁。伏望祗迓天命,庸答舆情,则汉殿三时,庶殚怡愉之供,箕畴五福,永祷康宁之休。艺文提学黄昇源制。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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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召对。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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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昼讲。讲《诗传》《文王有声章》。上曰:“于文王则宜称文教,而只称武功,于武王则宜言武功,而乃言文教。文王之文,非不足于武,而武王之有天下,非以力取,然岂可于文王专称武功,于武王专称文教乎?”阁臣朴宗薰曰:“‘遹骏有声’者,文王之文教也:‘四方攸同’者,武王之武功也,亦可见兼言文、武之意矣。”上曰:“八章之内,前二章则曰:‘文王烝哉,’次二章则曰:‘王后烝哉,’又次二章则曰:‘皇王烝哉,’后二章则曰:‘武王烝哉。’是各有所指之义乎?曰王后,曰皇王者,何也?于文王则先曰:‘文王,’而后曰:‘王后,’于武王则先曰:‘皇王,’而后曰:‘武王’者,何也?宗薰曰:”首二章称‘文王’者,追本周业之所由起,以‘文’字为重也,次二章,至此而王业始成,故以‘王’字归重。又二章,武王一统,故言‘皇’字,末二章,指成功,故以‘武’字为重矣。“

○三司司谏洪受浩,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载,副校理任厚常。合辞,请揪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不允。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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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昼请。

○以赵镇宽、韩用龟、林蓍喆为上号都监提调。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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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次对。

○教曰:“慈殿,每以国用下敷,勤劳圣心,当殿所纳移来供上中,六十供上,年前已命减罢矣,今又命罢所馀四十五供上,下教若曰:‘此供上,通计一年为五千若干百两,自明年正月,勿令来纳。’向以谷弊厘正为教,则庙堂之臣,以‘经用多赖耗谷,猝难变通’为对矣,今则移来供上,尽数出付,亦可以稍补国用。此意使庙堂知之。谷弊厘正,亦须申饬为教矣,其各深究,期有实效。”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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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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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朔,召对。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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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召对。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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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召对。

○放轻囚。

○礼曹启言:“取考《五礼仪》,则正、至朝贺时,以冕服载录,称庆、陈贺时,则以远游冠、绛纱袍载录,至今遵行。而亲传致词、表里于东朝之礼,始昉于英庙朝癸亥,以冕服行礼,载在《续五礼仪》。谨稽各年誊录,英庙朝癸亥、乙丑两年正朝,则既无称庆之礼,而只行朝贺,故亲传及受贺时,亦以冕服磨錬,丙寅元朝,则因特教,朝贺则权停,只行称庆、陈贺,故亲传时以冕服磨錬,受贺时以绛纱袍磨錬。丁卯、辛未两年正朝,则以冕服亲传后,贺礼则不为亲临。丙子正朝,则朝贺权停,仍行大王大妃殿上尊号之礼,而以冕服磨錬,颁教时则以绛纱袍磨錬。而先朝庚子十月二十八日传教内,以‘此每欲厘正而未果。陈贺服色,必用绛纱袍,而但大殿诞日陈贺及正至陈贺,用冕服,此乃朝贺故耳。至若慈殿陈贺,则当用绛纱袍矣。用冕服,则礼意似不然,此则既有宋时范文正定论。今后亲行慈殿、慈宫诞日陈贺时,所御服色,以绛纱袍磨錬。’以此定式事传教,而自庚子以后,慈殿、慈宫诞日、正、至,亲传致词、表里时,及亲上册宝时,自上所御服色,皆以绛纱袍磨錬矣。今番元朝称庆、陈贺时,则何以磨錬乎?”命议大臣。大臣请遵庚子受教,从之。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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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召对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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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命印先朝往定《大学类义》。上召检校直阁沈象奎,问先朝御制、《群书标记》始役事,象奎言:“《群书标记》,固合刊印,第其编中所载诸书,尚多有编摩未完者,如《尊周录》、《筹谟汇辑》、《军制大成》、《舆地志》等书,皆是未及脱稿。先列其目于《标记》中,故亦有不可不追加厘正者,今欲刊印,则更合商量。且此编已为编入于先朝御制全书中,全书刊印时,自当同刊。今此先朝御纂书刊印之命,臣等诚不胜钦颂万万,因此成命,次第告功,诚是盛举也。至如目下编帙不多,便于入印者,如《四书辑释》、《大学类义》、《审理录》诸书为然。又如《周易古本》,先朝尝下教,若曰:‘《易》经之以《十翼》,分附卦爻之下,此自费直、王弼而然,寝失古经之义。及晁说之始,有考订古经,吕东莱又厘正经传,是为古易,而朱夫子尝亟称之,本义从之。予尝有意于古易,将以复三圣之旧,而述朱子之意,虽尚未遑,未尝一日而不惓惓于此也’,尝命赴燕之臣,广购论《易》诸家,其编辑义例,亦尝屡谕于筵臣。今若仰遵指授,已定之义例,按而编摩,则可以成书,此则与已编成诸书无异,即今何书之可合先印,臣不敢指的仰奏。当待下教,举行矣。”上曰:“诸书中,先印《四书辑释》为好乎?”象奎曰:“此亦好矣,而此书则卷帙稍多,亦多有不可不重加校正处。臣意则《大学类义》,已为割付精校,最便于先印。且此书,臣亦尝仰聆先朝下教,则自在春邸时,亲御丹铅之工,裁择删节,积费圣聪。今若印此,则可以仰补圣学,有裨治道。编帙亦简,印工不难矣。”从之。仍命以生生字印之。

○以尹序东为司谏院大司谏,曺命楫为黄海道兵马节度使。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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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召对。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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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召对。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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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次对。以校理金相休差江华府按核御史,以该府中军李晩远,不法行查也。

○因左议政徐迈修奏,命兼大司成,只以曾经副学阁职人单付,军器佥正,升作副正,以为庶类疏通之阶。

○右议政李敬一启言:“粜籴之法,始虽为民而设,今反为厉民之资。盖吏隶之分石也,精谷之换虚壳也,邑主人之乞贷也,其所为弊,不一其端。民闻受还之令,则举疾首蹙頞,故有以钱防还者,有受出弃置而去者。而当秋,则依例征捧,有力之民,百计不受,无告残氓,偏受多石,至有一户十石,或数十石者。名虽分还,实不受去。况每年追呼鞭挞,白征数十石谷于残民者,天下宁有是耶?粤在先朝,特轸还谷之痼弊,至于发策,询问矫救之道,而讫未有对扬之人,可胜叹哉?惟有社仓一条,可以矫救,而先朝策问中,亦有社仓之下教矣。今以朱子社仓之规,参以我国粜籴之法,依例取耗,则民必乐从,而可无白征之弊。为先成出节目,行会于还弊最甚之两南、两西,使之从民愿设施。各面一仓之意,请先为下询于左相及登筵诸臣。”左议政徐迈修曰:“社仓法意,本自为民,仿而行之固好,而节目间事,似不无拘掣之端,姑先试之于数三邑,观其便否,民情果以为便,则次次设施,恐好矣。”行吏曹判书黄昇源曰:“昔在肃庙朝,以社仓事,至于成节目,而未果行矣。今若一遵社仓法设行,则似有实效,以臣谀见,无容更议。”行礼曹判书韩用龟曰:“社仓遗法,非不美矣,而古今异宜,难保其无弊。姑先试可于一、二邑,似好矣。”兵曹判书韩晩裕曰:“见今州邑,莫不有外仓,是亦社仓遗意。而所不同者,官、民之别也。今若专付尊位之手,则难保其无弊。臣意先从若而大小邑试行,无甚掣碍然后,推行于诸道好矣。”行大护军蔡弘履、行护军李仁秀、行都承旨徐滢修、行副护军朴宗庆议略同。教曰:“佥议如此,当试可。而古之社仓,则非如今之公谷。今之公谷,则其耗谷,多为公用,果无相碍乎?须更讲究十分无弊之道后,筵禀处。”

○召对。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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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以金履永为吏曹参议。

○召对。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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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召对。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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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召对。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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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月食既。自申初至酉正,初亏正东,复圆正西。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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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召对。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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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御春塘台,行柑制,居首申在业,直赴殿试。

○仁政殿成。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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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以韩用铎为吏曹参判。

○礼曹启:“湖南人故县监郑敏求,倡义尊周,丁淑与其侄承祖,殉节龙蛇之难。请并赠职。其后孙丁孝元及妻成氏孝行,请并给复。孙性俭、金德文、柳志和孝行,请并旌闾。湖西人金应砺孝行,请赠职。吕哲永妻宋氏、成国镇妻赵氏烈行,请并旌闾。海西人洪以叙、以行、以采兄弟三人孝行,以采请赠职,以叙、以行请给复。金达五孝行,请给复。其母朴氏烈行,请旌闾。关东人郑光衡孝行,请赠职。京畿人韩镇九妻尹氏烈行,请旌闾。”皆因儒生上言,本道查报者也。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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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营建都监堂、郞以下,施赏有差。

○以徐滢修为吏曹参判。

○御熙政堂,行都政。吏曹判书黄昇源,参判徐滢修,兵曹判书韩晩裕。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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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再政,以安策为司谏院大司谏,旋以曺允遂代之。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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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次对。

○召对。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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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正言洪仪泳上疏,以立志、讲学、主静、谨独四条陈勉,赐批嘉纳。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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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冬暖无冰。礼曹因仁祖丙戌、显宗己酉、肃宗己巳已例,请畿内沿峡邑合冰处,别为藏冰,从之。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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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御仁政殿,受贺,颁教文:

若曰巩旧邦于青邱,自天之祐,焕新构于紫极,不日乃成。庸敷十行,诞告八域。顾玆昌德前殿,即予视朝正衙。王者向明出治,仿周家八窗之制,圣人践位行礼,像汉廷九级之尊。闳不侈而朴不卑,想英陵昭俭之德,烈丕承而谟丕显,仰列朝积累之基。矧玆二字额之锡嘉,允矣四德首之取义。大哉!乾元之资万物,君止于仁,譬若辰居之拱众星,德以为政。匀石夏府,几轸悬象之谟,玉烛春台,每占隆栋之吉,岂意仁天之示警,廼有前冬之告灾?以恐惧修省之心,纵思‘灵台之勿亟’,顾朝觐、会同之地,讵缓路寝之重营?仍旧如何?我家自有制度,卜云其吉,卿士莫不叶从,乃召司徒、司空,赞我肯堂肯构。始念役钜而时诎,不欲以民力为,终幸岁熟而冬暄,殆若有造物相。邛山之修材,并凑楩楠櫲樟,岐原之鼛鼓,不胜寻尺、绳墨,毋侈前无废后,一遵成规惟善。始乃有终,三朔讫役,猗欤!金榜之载焕,俨乎!宝扆之高临。剑珮迭趋,肃天阙于象,镛、簴并奏,囿民物于庭衢。海屋添筹,政值汉长乐之腾贺,琐闼增重,益勉唐延英之开筵。中外忭欢,宜推与民而同乐,上下告布,实幸转灾而为祥。翚革长辉,占休命之益巩,凤历颁令,喜阳和之方宾。於戏!轮奂增光,升恒腾颂。先斯四施仁发政,宁缓顾名之规,锡厥庶敛时用敷,须体同庆之意。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黄昇源制。

○命罪人李晩远刑讯后,绝岛充军,勿拣赦前。以按核其罪也。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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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京兆献民数。五部及八道都元户,一百七十六万四百六十九户,人口男女幷七百五十一万四千五百六十七口。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卷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