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王朝实录/肃宗实录补阙正误/二十七年

二十六年 肃宗显义光伦睿圣英烈章文宪武敬明元孝大王实录补阙正误
(辛巳)二十七年清康熙四十年
二十八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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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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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上下特教,命叙前大司谏李颐命曰:“向年一疏,极其无严,而罪废已久。值玆新正,宜施荡垢之典,以开自新之路。特为叙用。”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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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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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正言李东彦启请,己巳殿试入场诸人,并削去仕版,上严批,以怪骇责之。原启、批辞具上。己巳殿试日,即坤殿逊位之日。前晓已有处分,而失势人不得见朝报,故漠然无闻,循例制呈。及唱第,遣家僮替受红牌,以示自靖,一榜陈疏叫阍,而以禁令见沮。事会虽不幸,公议亦察其本情,而悯其所遭,故十数年无异论。至是东彦力持之,识者固疑其有挟杂,而上教亦如此。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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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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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昼讲时,正言李东彦陈前启己巳榜中人事,上曰:“朝家既设场,则非私自观光之科也。乃为此不当之论,必欲削版而后已,殊甚非矣。若以启辞中所胪列者观之,流放窜殛,无所不可,奚止削版而已?何不直请罢榜以快心乎?”东彦曰:“虽是国试,其日乃臣子罔极之日。何可晏然就试,自同平日乎?且殿试与初、会试有异,则伊日罢场,以俟处分,未为不可。分占坐次,岂无他日?虽以父母之丧言之,葬后与初终有异,以至于初期之后,渐次有间,因以自同平人,则今此诸人,勿为赴试于其日,以待他日之设场可也,而不此之为,必于是日,入场较艺,惟恐不及,故公议之严,至今未已。此臣所以发削版之论也。若夫罢榜之教,非所可论于此科,而实臣意虑之所不及也。”上曰:“予亦非真以罢榜为可也。朝家设场,诸人赴试,则此非私科,而乃为此削版之论,故所以发此言也。”东彦遂引避,上命勿辞。夫殿试之异于初、会试,只分占坐次者,诚有如东彦之言,此在已得第者,无甚关紧。向使榜中人,果知自处,则何必汲汲于坐次之分,而率尔赴场,以自伤其名义哉?其不闻于入场之前,即于此益验矣。至于罢场退设,可以责于试官,而非所以罪举子者也。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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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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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引见时,持平李台佐新启,请前弼善李世奭罢职不叙。略曰:

日昨李世奭春坊辞疏,语意眩幻,不胜骇然。盖科狱用奸,时俊即魁。宪吏之数,殆近七十,举子辈阴与赂结者,时俊也,世奭之拈出带入者,时俊也。若使举子辈,不能的知世奭之率入时俊,则何如是预为相约,潜设机关,而时俊终得越次差入,幻弄手段,生出许多奸慝之计,则当初带入之台官,虽自以为无所干预,人心之疑惑,亦何以自解乎?此台启之所以发,而人言喧藉,久而未已者也。昨年被逮,虽获脱出,时俊未勘断之前,铨曹之径先检举,已失政体,而在世奭自处之道,惟当悚惕引罪,以俟公议,而今乃妆撰不成之说,欲以遮护难掩之迹,隐然以台阁公论,归之于酝酿之科,其用意之不正,遣辞之无严,莫此为甚云云。

上曰:“此事才已下教,而台谏今又论启。查核脱出之后,一向致疑,则将焉用查核为哉?其在事体,诚为不当矣。”台佐引避,上命勿辞。

肃宗显义光伦睿圣英烈章文宪武敬明元孝大王实录补阙正误卷之三十五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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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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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判府事柳尚运,以李仁华疏,陈疏引嫌,请与南九万同罪,上遣史官,谕令安心。原疏批辞见上。尚运既首赞九万深长虑之议,九万虽尝重被党人丑诋,而上方倚毗九万,未必遽以此为罪,则尚运之不曾以同罪为请者,亦其势然也,而仁华疏论,比尚䌹辈尤惨,尚运已自难安,而乃有辛巳国哀,如两相者,初既主缓于讨逆,其心虽有所顾虑,而到此诚有大不自安者。况且党人无赖者,诪张恐动,至有倡言,迫逐于阙外哭班者,气势堂堂。九万固将朝暮刀俎,则尚运之过公除,即上引罪之疏,亦事理之所必然也。是时上方新丧圣配,追悔既往,哀悼倍切,使智者观之,方将见己巳凶党之重被罪也。如非凤征、彦良辈,死党丧性者,孰敢有希望侥幸之心?设令尚运知利而不知义,岂以其老成识虑,乃为此徼功于必无幸之地哉?此真儿童之言,而党人既以此𬺈龁于坐前,修初史者,又追加诬诋,至以肝肺难掩为言,识者笑之。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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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副司直李凤征疏,首言大行妃,以痰肿礼陟,翟仪遂空,仍论服制,上批以未稳当责之。原疏批旨见上。痰肿二字,既是诸御医所未名之症,翟仪遂空之空字,语意尤叵测,后宫服制,又非人臣所敢妄议者。识者疑其有私,莫不骇愤。后因彦良狱毕露,遂被岛棘。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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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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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礼曹判书徐宗泰、参判李寅烨联名疏论李凤征疏。略曰:

今此国恤时,凡干节目,只据礼典及誊录仪节而磨炼,至于常文例典之外,有非礼官所敢拟议也。禧嫔位号,既降于后宫,曾无礼节之区别,则今日服制,亦何所据,而为裁禀轻重于其间耶?臣等蒙蔽之见,尤昧礼学。若有典礼之可以证据者,则凤征何不明言,而只加咎责于该曹者,抑何意耶云云。

上以意外侵斥,何必为嫌,答之。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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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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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凶人奎瑞,以内狱事,上凶疏,仍历诋崔锡鼎诸人,政院启禀,上命还给。原疏见上。时,变生宫闱,天怒方震,论全恩者,既皆得罪,世皆惴惴然有宗国之忧。不逞之徒,方且隐伏幽阴,潜嗾怪鬼,纷然投疏,诪张尝试,奎瑞、敞,即其伥鬼也。奎瑞疏中所引薄昭、武后等说,尤凶悖无伦,所以挑发上意,惟恐不伤其慈天,而赖上仁明,竟得无他焉。党人顾方致力于攻全恩之议,而未尝出一言罪奎瑞,恶能免国人之疑哉?

肃宗显义光伦睿圣英烈章文宪武敬明元孝大王实录补阙正误卷之三十五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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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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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左赞成尹拯,在乡上疏,陈保护东宫之意,上答以留意。原疏批旨见上。拯引分在野,不敢以世道自任,故未尝以一言及朝政,而至于伦彝所关,义又不可不言。己巳坤极之倾、辛巳国本之危,皆系宗社存亡,为人臣者,不可无言,然己巳之变则拯自甲子锢废,不以儒臣待之,义不可枉尺直寻,不言,固也。及其以大司宪收召,事过已有年,又有论以逆律之禁,且律以语默之义,征辟不就之士,罪而锢之,始一召之,则亦非可开口论国事之时,只于辞疏之末,悼直臣之死谏,以示痛伤其事之意,辛巳之事则延召隆异,时已八年矣,身虽不出,君上倾注如此,事系国存亡者,义固可言,而其事又祸机伏于未然,保护可以容力,此拯所以破戒进言,而必勉圣人之止慈,以毕其忠。若夫括囊,乃本来规模,亦不宜遽变,故要皆归之于引罪之辞,前后处义未见其有失,修初史者,既不谅己巳之不可言,幷与辛巳保谴之论而追加诬诋以自效不正等语,断其心术,党人之不察事理,抑勒为辞,皆类此也哉。

肃宗显义光伦睿圣英烈章文宪武敬明元孝大王实录补阙正误卷之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