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王朝实录/高宗实录/二十三年

二十二年 高宗统天隆运肇极敦伦正圣光义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谟汤敬应命立纪至化神烈巍勲洪业启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宪武章仁翼贞孝太皇帝实录
(丙戌)二十三年清光绪十二年
二十四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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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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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乙未。诣勤政殿,上致词笺文、表里于大王大妃殿。王世子随诣,行礼。以将跻八旬称庆也。仍受贺、颁赦。教文若曰:

萱闱迓庆,添海筹于来岁八旬,芝函颂休,腾山呼于正月上日,庸亶告于八域,遍为德于群黎?恭惟孝裕献圣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纯化文光元成肃烈明粹协天隆穆寿宁禧康显定徽安大王大妃殿下,厚坤德贞,慈天仁覆。密赞我宁考代听,以圣女而配圣人,遹追纯元后徽音,若太姒之嗣太任,国以永赖,四载抗裘冕之尊,史不胜书,群生被帡幪之化。顾小子承艰大之业,自初服荷庇护之恩。惟抚育眷爱之仁,偏蒙寒暑节宣之贻念,亦义方教诲之道,每在晨昏省定之奉欢。元良膺四重之歌,莫非馀庆攸曁,长乐致千乘之养,犹怀报德将何。迨岁籥方届于三元,伊遐筹将跻于八耋,允矣天与长而地与久,其命用申,譬之月如恒而日如升,方进不已。符我惠庆宫癸酉盛典,稽玉牒而景戌今年,想昔英庙朝壬辰旧仪,瞻璇闱而孝子爱日,此诚万亿年无疆之庆,抑亦九五福向用之期。寸草之心无穷,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南榠之寿是祝,千岁为春,千岁为秋。式至今日休,祐命实荷于天保,亦有我家礼,彝典宜举于昕庭。慈旨是顺于冲谦,纵缓丰呈之涓吉,嘉会载届于回泰,讵无贲号之扬徽?肆当旷千古威仪,乃思与百姓同庆。草木皆有以自乐。汉诏克宽,松柏无不尔或承,周祜有秩。覃恩广惠,天地之德曰生,荡垢涤瑕,雷雨之作为解,自本月一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戏!王母受玆介,得其禄而得其名,翼子诒厥谟,俾尔昌而俾尔炽。腾遐祝于南山、北斗,囿晟化于寿域春台,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艺文提学尹滋承制。教曰:“今日即元朝也。令都承旨云岘宫问安以来。”

赐老人衣资、食物。

下劝农纶音于八道四都。

放轻囚。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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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肇庆庙、庆基殿修改时,地方官以下,施赏有差。

教曰:“内司、各宫房、各司奴婢之罢其贡、烧其案,即我纯祖朝恤隐之盛德、至仁也,孰不感戴洪恩?而予常钦诵,思欲继述。以私家言,一有奴婢之名,终身服事,而至于世世仰役,不得改其名者,有欠于仁政,而亦足为伤和之一端。名分自有典式之严,使役只可一身而止,更毋得世役之义,京兆堂上就议总理大臣,成节目颁示中外,以为导迎祥和。”

应资老人下批,百岁者池象范等四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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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教曰:“寿至耋耄甚稀贵,其在优老,合有示意。上护军许传,特授正一品;护军赵在淳,知义禁除授。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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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诣勤政殿,亲上大王大妃殿册、宝、致词笺文、表里,受贺、颁赦。王世子随诣,行礼。教文若曰:

邦箓永巩,万亿休式至今休,母仪弥尊,十七册更加一册,愿上龟莲千寿之祝,特宣鸡竿肆赦之纶。恭惟孝裕献圣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纯化文光元成肃烈明粹协天隆穆寿宁禧康显定徽安大王大妃殿下,尊太上之德、之功,在女中为尧、为舜。坤元配乾元之大,赞宁考而助之者深;母道兼君道之严,勖小子而诒厥有则。明德昭俭于衣练,克著濯龙门懿规,宣仁敷化于御帘,迺有仪鸾司旧典。推心仁而被闱泽,使兆民已愿戴欤,媺女史而镜古图,由百世未有盛也。肆以皇天必报之理,诞膺永年克享之祺。符神人降檀之祥,毓庆沙麓,迈寿毋俾艾之颂,献祝冈陵。南极之瑞辉长留,宝算渐卲,北堂之灵春不老,玉度益康。猗欤!孔夫子从心之年,又添周文王与龄之梦,柔兆之古干载届,政仰七十九灵长,遒百之庆禄方臻,若为万一分报答。冲挹之慈衷是顺,丰呈退定于来秋,庆忭之私忱少伸,贺仪先行于元日。于差八日之为谷,乃阐二字之扬徽,与合日与合天,觌仿佛于摹画,式如金式如玉,备物采于检泥。乃于本年正月初八日,谨奉册宝,加上尊号曰:‘钦伦’。出自诚敬工夫之中,帝典百揭,譬若方圆规矩之至,人纪肇修。惟大德必得其名,亦我家自有旧制。礼为贵于熙号,淳懿既彰,孝莫大于知年,喜、惧交切。引翼黄耉,昭受其上天,满室丹心,但愿似今日。禋清庙而虔告,御昕庭而颁音,翕受敷施,允矣五皇极锡厥,广恩覃惠,宜其一人庆赖之。自本月八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戏!寿域再兴,筹屋十满,青阳左辟,个布春泽。万物生辉,彩云高捧,星受天祐,四方来贺。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艺文提学尹滋承制。亲上致词笺文、表里时及陈贺时上册宝时及陈贺时两次坐堂受贺时,各差备以下,上号都监都提调以下,施赏有差。礼房承旨金宗汉、对举承旨朴凤彬、宣教官宋道淳、礼貌官辅德吴俊泳、对举兼辅德徐正淳、左通礼洪炳一、右通礼朴奎灿、相礼闵京镐、都厅金宗圭、郑寅兴,并加资。

命将跻八旬称庆,庆科合试于今番庭试。因礼曹启也。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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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以吴俊泳为刑曹判书,洪祐吉为弘文馆提学,郑夏源为侍讲院辅德,闵丙肃为兼弼善,申泰熙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特擢徐曾辅为工曹参判,洪秉僖为同知敦宁府事。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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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奉朝贺金炳国疏略:

臣以废疾无柰,竟遂乞骸之愿,仰感仁恩,宜亟叨谢,而蛰未能蠢,舁亦难担,阅旬朔而悚闷。不意月前,命臣子贞圭入侍,下询臣病状,至纡特例宣麻,又复谆谆筵教。臣子退而传宣,臣方伏枕,扶起祗承,不觉感泪之被面。且以臣周甲日,特颁内府之藏,我东宫邸下,亦遣宫官而存问,另侈赐物。如臣无似,何以得此?历数古今,殆臣一人焉耳。阖门百口,聚首攒颂,受而拜谢,礼则然矣。而况值罕有之庆,宜参朝贺之班。而冥然若木偶无知,臣分都隳,臣情愈惶。噫!臣今退矣,退则忧其君,宋有范文正焉。臣虽不敢妄议,诚则不能自已,仅玆潟腔濡毫,猥尘乙览,幸勿以人废言焉。人主一身,上承宗社之重,下系黎庶之望。凡于保啬自护,不宜造次少忽,最是寝兴之适时,尤为节宣之有裨,所以夙兴夜寐,古有良箴。盖夜不寐则昼必寝,自然气血燥而精神昏,故一日之息在夜,《易》曰:“向晦宴息,”夙不兴则朝必晏,易致万几滞而庶事隳。故一日之事在朝。《书》称“昧爽丕显,”以我殿下聪明睿知,岂不念玆在玆?而恐于学问上,未造十分,或忽保啬之道,节宣之方也。若稽我英陵盛际,三讲之外,又多夜对,在宣庙朝,虽干戈抢攘,频御经筵,在英庙朝,八耋倦勤,犹不停讲。亦粤正宗大王,凡天人性命之源,皇王帝霸之术,靡不得于学问,斯皆为殿下家法之所遵述者也。恭惟殿下,自在冲龄,多读经传,至于缉熙光明,固无待乎加勉,而温故知新,莫如日对方策。且今春宫英睿之姿,知思夙就,温文日章。及此时熏陶涵养,专在我殿下以身教之也。至于一寝、一兴、保啬、节宣,亦在乎我殿下以身先之也。目下民国艰虞,非无急务,而悠悠万事,莫急于此。此皆由于讲圣贤之书、学圣贤之道,伏愿圣明,懋哉懋哉。臣之病中之语,近谵而不知裁,冞增惶恐。

批曰:“自卿致政,朝野之缺望,当如何?而以予怅惘之怀,知卿恋结之忱矣。际读来章,满幅陈勉,无非肝膈中流出来者,可见忠爱之眷眷,实所感叹,敢不佩服?予之所以勉卿者,春候渐畅,益加调啬,遄复常度,以副予耿耿至意。”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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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以朴容大为吏曹参判,赵翼永为参议。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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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以闵应植为侍讲院右副宾客,许传为判义禁府事,李载完为弘文馆提学,丁理燮为校理。理燮,中批也。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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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教曰:“景祐宫移安时及诚一轩御真移安时,都承旨尹用求奉审以来,南宁尉尹宜善、户曹判书沈履泽,一体进去奉审。”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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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宣惠厅启:“昨年诸道穑事,丰歉不均,而京畿给灾,为三千六百结;岭南给灾,为一万八百结之多。参考前总,已有减分之例,今年两道营、官需各样价,依近例减分磨炼何如?”允之。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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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以赵在淳为礼曹判书,赵康夏为工曹判书,尹滋悳为判义禁府事,闵应植为艺文馆提学,闵京镐为成均馆大司成。

领敦宁金炳德疏乞休致。赐批不许。

护军李敦夏疏略:

人君致治之要,不过曰“法尧、舜,”尧、舜之道,寔在乎法祖宗。今殿下之所当法者,舍祖宗而何以哉?治道有八,曰明圣学、曰教胄子、曰用人才、曰立政令、曰兴儒化、曰恤民穷、曰修戎务、曰崇俭约。何谓明圣学?我太宗大王,常谕侍读曰:“精一执中,”帝王之学,可不休哉?夫人君,临兆民之上,处九重之内,心术之微,若不可自外推度,而其著于外者,有不可掩。惟殿下时常警惕,终始毋怠。何谓教胄子?我世宗大王,常谕宫僚曰:“予平居未敢有过,欲令世子无过。”今殿下动静言行,无非为世子法者。大禹之不自满假,卫武之九十诵诗,实殿下所当法者也。伏愿益加警励,极简宫僚。何谓用人才?我世宗大王,东方圣主也。用人之规,惟贤惟才,不问其类,任用既专,一朝奖擢,不限阶级。以殿下之明睿,临御已久,若其用舍不均,而名器日贱,贤愚无别,而人才曰坏,窃恐殿下好恶之心,或不得其正也。殿下苟加意于为官择人之义,勿以同异为用舍,爱恶为进退,惟才是举,惟贤是用,而犹曰:“真才不出,官方不清,”则臣未之信也。何谓立政令?我宣祖大王,尝以纪纲未振,为忧叹。先正臣李珥曰:“纪纲之在国家,若浩然之气在一身。”今日万事之源,都在殿下一心公正,养之以义理,持之以庄敬,使一政、一令,发而得中,痛自省察。何谓兴儒化?我孝宗大王,日御经筵,晋接儒臣,时则有若先正臣宋时烈,起自韦布,翊赞帷幄。引进善类,布列朝班,五百年撑拄维持,至于今日,而浸浸然名节渐丧,元气易衰。伏愿专尚文教,卫正斥邪。何谓恤民穷?我英宗大王,教王世孙曰:“何如可以富民?”对曰:“不为无益之事,以夺民时也。”顾今事势,如久病羸弱之人,再有所伤,元气必耗。伏愿先施怀恤,以养民安民为务。何谓修戎务?我国军制,至孝宗朝,稍稍成样,而海晏日久,堕窳不振。及至近者,革三军、创五营,而犹不中度。见今新设兵丁,虽若精锐,殆同乌合,面晳腰纤,衣鲜袜白,依样是花房悖子,此不可谓国之大军矣。夫正军者,疤以条脉,着其根基,不有厚薄,无相爱恶也。我国有山河之固,多韎韦之才,苟能驯其性而养其艺,一心响应,海内无敌矣。伏愿亟整军签,务得军心,使中外有所恃。何谓崇俭约?我翼宗大王。尝作自警文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一粒、一丝,非民何生?”扁之堂曰:“务本。”又以静心室,为燕居读书之所,制仅五间,所御衣襨,常用䌷属,非上衣,不近缎绮。呜呼!人主一心,万化之原,政贵效古,事要务实。所以臣不敢创奇谟而自衒,乃于是蒐古训而为鉴。伏愿殿下,率循由旧之政,复启维新之命,深体继述,克图垂裕焉。

批曰:“引古证今,所陈多有切实,当留念矣。”

直讲朴淇锺疏陈时务。批曰:“苟利于民,合有时措,令庙堂禀处。”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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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以李秉文为判义禁府事。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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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忠清监司沈相薰以“匿骸贼崔学吉枭警”启。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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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以闵泳骏为吏曹参议。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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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承文院启:“即见中国来咨,以为‘使臣所带参包,均照章程,量予免税,以示体恤’云矣。征税蠲减,系是特例,则宜有称谢之举,撰出回咨,以为入送何如?”允之。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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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竹山驻跸轩、江华社阁、海防衙门修改时,监董都厅以下,并施赏有差。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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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副司果权凤熙疏略:

臣之所居道、所住邑目前时急剥肤燃眉之巨瘼,敢达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明垂察焉。本道之地,西距两湖,东南并海。土肥而稼硕,氓淳而俗厖,号称易治,为诸路最。挽近以来,饥馑荐眚,贪饕敛怨,赤子化为龙蛇,潢池愚弄戈兵,萑苻之啸聚寔繁,梁泊之剽掠滋盛,闾阎绝积贮之望,商旅失居停之便。懔懔乎莫保朝夕,而其中尤无良罔不憝不欲并生于天地之间者,掘冢贼是已。古之葬者,含以金珠,赈以宝具,锦绣珍玩,充牣窀穸,从韬琏伽之作贼,盖利是也,非故与枯骸,作业冤也。我东纯用《文公家礼》,送葬之俭,贫富同然。而彼乃恣行发掘,遗散骼,狼藉草莽,断头截脑,藏胠囊橐,要索厚资,视居奇货,为孝子、慈孙者,岂不欲剚刃仇腹,以雪其愤?而犹且被发徒跣,号咷哭泣而随之者,诚以所重有在也。万赀、千镪,出口入手,横行闾里,饱食无患。呜呼!此诚二十一代史所无之变怪也。自上饬教屡降,辞旨截严,而州县省臬,因循恬嬉,略设科条,终无实效。间或有秉心稍强者,刻意剿捕,则贼必登山而呼曰:“汝今毒我,我必祸汝。”闻者皆魄褫胆栗,俯仰观望,寝以解弛,所以匪类之日滋月盛,莫之敢撄也。军志曰:“耿耿不灭,炎炎柰何?涓涓不塞,将成江河,”安知无黄巢、自成之徒,潜作窝主,游魂睥睨,伺衅乘便,以酿成滔天之势耶?顷者镇海守之印符见夺,此其兆眹也。近闻两湖、关东,皆与本道无异,此而不戢,则国之为国,有未可知也。臣愚以为,当依西汉故事,择范昆、暴胜之之流,分遣直指,持斧南下,大则发兵剿讨,小则跟捕殄殪,无俾易种,守牧之巽软畏缩,漫漶弛堕者,施以重律,无少容贷。星驰电击,雷厉风驱,则庶可收刬削之效,而终乃济之以仁恩,摩之以教化,拔之于涂炭之中,奠之于衽席之上。惟在朝廷处置之得宜,臣何敢有所云云也?臣所住宜宁县,即峤南远海邑也,介于三嘉、陜川、草溪之境,而三邑之税,输以绵布,宜宁独隶漕运者。盖以溁江之水,发源于晋州智异山,南汇东迤,过宜之南界,会于洛江,宜之税,溯溁江而西达于晋之漕仓,地甚便近矣。中世以来,水道堙塞,船运不通,旱路赴昌原、马山之漕仓,近者馀百里,远者百里者二之。伛偻担负,动经旬月,一石输纳,佣费伙然。民之殿屎愁叹,已不可言,而重以近来海山童濯,船材乏绝,临时赁载,刻期装发。人不习操舟,海常多大风,所以峡民,规避篙工,如就死地,撤家逃躱,无一出应,毕竟行赂自愿者,皆是流来逋吏也。海路险远,人灾并行,课岁臭载,欠逋山积。今于绣使之督刷也,万室悬罄,一境失柚,而年又荐饥,民无甔石,糊口充肠。既乏卒岁之计,剥肌椎髓,宁有竣税之望?幸以得竣,其如更征何?用是颠连四散,巷闾萧条,哀此宜民,独非我圣上涵囿中化育之物乎?若使郑侠,发递图进,则臣窃伏想丙枕靡安、玉食忘味。穆然深省,必求所以变通而全安之也。臣谨按国典,土地之征有三:曰米,曰布,曰钱。量海路远近而为准,盖取《禹贡》纳总、纳铚、纳秸之义也。一定之后,若有不便,则必以特教厘改,如追减竹岭下五邑税,依鸟岭底七邑作钱例者是也。近者咸阳则变木为钱,龙潭则以钱代米,赖以获全。今以本邑事势言之,则邻境接壤,宜无异同,一也。越舍重茧,疲劳担负,二也。人不习水,连遭垫没,三也。屡征船逋,民不堪命,四也。绣题所谓“漕路若是绝远,船弊又此层生,钱木代纳,”第当留念。道题所谓“大关民隐,当图更张,”盖以此也。说者以为“米纳,民则病矣,而利归于上,”此非知言也。米价今虽刁腾,丰年则贱如粪土,曷若钱木之椿定不移,而无赢缩之患耶?且赁载商船,初无梢手,破败相继,耗缩过半,恶睹其利归于上乎?《大易》之象,损上益下,谓之益,损下益上,谓之损,有若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借曰:“有利,”且不为,况初未尝有利乎?绣使、道臣,既深轸其弊,思欲厘革,第当恭俟矫救之如何。而见今籴月载届,漕期有限,状闻、启禀,动淹时月,则哀此残氓,已入于枯鱼之肆矣。玆将百里缀旒民情,冒死毕陈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依国典与故事,亟下涣音,宜宁县漕税,以钱、木间代纳,永作科条,俾民有苏甦之望,税无耗败之患,公私有赖,民国俱便之地,不胜幸甚。

批曰:“戢盗方略、漕纳便否,自当有营邑之讲究矣。”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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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谕召赞善宋秉璿、书筵官金洛铉、朴性阳,皆不至。

以赵秉镐为礼曹判书。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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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教曰:“钱五万两当内下矣。景祐宫移建之役补用事,分付。”

以李源命为判义禁府事。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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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教曰:“凡系服饰,自有定式,所以别贵贱、节财用也。挽近汰侈之习,漫无纪极,闾巷之人,皂隶之辈,滥加纹绣,竞着䌷谷,贵贱无分,法纲隳矣。一衣之费,动过编民一家之产,如是而财用安得不窘,民生安得不困乎?其自朝绅以下一切衣式,第其等级,毋敢逾越,此是率由而申明之意也,令庙堂参考定式,严立科条,著成节目以入。”又教曰:“慎择庶官,何时不然?而矧今艰虞到极,尤当致慎于为官择人。守令,莅民而分忧者也,初仕,乃守令阶也,苟非其人,民国之俱受其害,莫此之切矣。其所以痛祛淆滥奔竞之习,克懋振拔恢张之责,专在于铨综,而物论之惬不惬,自有公议之莫揜。京察不远,先此提饬,其各惕励,精白对扬,毋负予委寄之意事,分付两铨。”

以徐夔淳为成均馆大司成。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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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次对。领议政沈舜泽曰:“昔我成庙朝,建尊经阁,赐五经四书、八道书板,并印以储之,经史百家,为数万卷。粤我正宗大王,命馆官掌出入,仍令峻选斋任,以严典守。挽近典守久弛,散失居多,令泮长入太学,博考古今书籍,可以补完印备,出入申明,旧规典守,另定新式,则实为继述两朝作成多士之道矣。”教曰:“多士居斋,占毕何资,藏修何事?闻甚骇叹,先令查核,补其缺漏,严其典守可也。”舜泽曰:“荫仕司果之淹滞,莫近日若,欲开疏陈之路,合有变通之道。肇庆庙、穆陵、元陵别检,俱是参下文臣,计仕陞六之窠也。时带别检人,并陞六,以此三窠,依已例陞作荫令,以为推移区处,而成均馆典籍三窠,权作参下,准十五朔陞六事,永著为式。尚瑞院,只有主簿别提二员,该院事势,闻多苟艰。今若增设主簿、别提二窠,以员外郞差拟,则冗员自减,实务毋旷。而系是官方,下询于吏判处之何如?”教曰:“铨官之意何如?”吏曹判书金寿铉曰:“大臣所奏切当,臣无容更达矣。”教曰:“铨官之意如此,依所奏施行可也。”舜泽曰:“伏见特教下者,以守令初仕慎择事,谆复恳挚。凡在瞻聆,孰不钦诵?而大政临前,两铨臣今既登筵,请另加申饬。”教曰:“另加申饬,两铨惕励对扬可也。”舜泽曰:“久次擢用,既古规,而资历储望之人,不可不进秩。行护军金昌熙、韩章锡、拹办内务府事赵秉式,并正卿陞擢何如?”允之。又曰:“即见全罗监司尹荣信所报,则‘务安、全州陈结减税,今已限满,而昨夏添灾,依旧荒芜。南原、泰仁,灾形甚酷,民情顑颔,上项四邑陈结,合一千八百五结二十六负,特许限五年减税’为辞矣。限年而更展,减税而不复,则殊非则壤成赋之义。而灾既极备,土尚未垦,道牒为民,实难白征,务安陈结二百三十结十负,特许三年蠲税,期于趁限复总,毋烦更请何如?”允之。又曰:“濬川,即邦典攸载也。昔在英庙朝,五间水门、永渡桥石,俱刻出地之限,又刻‘庚辰地平’四字,以表来后疏凿之度,大哉圣功!万世永赖,而挽近开濬,未能频举,沙淤之所湮塞,霖潦之所泛溢,生民受害,逐年滋甚,垫溺之患,亦云近矣。顾今经用甚绌,难办巨役,然事关民隐,有不容已。令京兆尹、别营使,专管举行,斯速经始,恐好矣。”教曰:“深加疏凿,期有实效可也。”

特擢闵泳韶为同知经筵事。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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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特授朴齐纯为承政院同副承旨,以金昌熙为工曹判书,洪淳馨为吏曹参判,李镐俊为艺文馆提学,郑洛镕为典圜局总办,赵康夏、朴凤彬为协办内务府事,闵宗植为侍讲院兼司书。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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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展谒。仍诣景慕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春谒也。

命朴齐纯差驻津大员。因内务府启请也。

领府事宋近洙疏乞休致。赐批不许。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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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特擢李应辰为知春秋馆事,以李𨯶永为参议内务府事,李奎颜为三道水军统制使。

教曰:“与日本国,修好既久,而交际凡务,较渐殷繁。参议内务府事李𨯶永,特差办理大臣,使之驻箚日本东京,商办事宜。”

都政:以李淳翼为司宪府大司宪,洪在正为司谏院大司谏,宋世宪为吏曹参议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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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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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乙丑。机器局御甲胄修补时监董以下,施赏有差。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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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教曰:“海防总管金善根,开城留守闵泳焕相换。”

以李淳翼为司宪府大司宪,洪在正为司谏院大司谏。

议政府启:“即见江原监司南廷顺所报,则以为‘江陵府所纳大同、军布,昨年特蒙三分一许代。而该府,以海关重防,前后存恤,比他迥别,荐歉民情,转益遑汲,田税、大同、军布,并特许代纳’为辞矣。顷因年分状请,已施参酌轸恤,而今玆道报荐至,其民情、邑势之十分艰棘,有可想到。此时正赋、军需,虽难举议,怀保之政,在所当先,田税、大同、军布,并以乙酉条,特许代钱何如?”允之。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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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教曰:“今日府大夫人晬辰,令都承旨问候以来。”

以金箕锡为兵曹判书,韩圭卨为亲军右营使。

以李𬀩为参议内务府事。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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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以金允植为广州府留守,闵敬镐为咸镜南道统御使,郑骐泽为黄海道兵马节度使。

命海防京衙门,移接于南别营;松营新炼兵丁,利属于海防衙门。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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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以闵应植为吏曹判书。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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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议政府启:“即见京畿监司朴齐宽状启,则‘本道储置米之本色区划者,自己巳,每石代钱,只给五两,其所窘迫,比前愈甚,而今因惠厅启下发关,各样价,依已例裁减。本营应用及各邑进排,无以措手,特许还寝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遇歉减分,虽是常规,本道事势,近益凋瘵,而又除例划,则将无以容措,依状请还寝何如?”允之。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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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特擢徐相祖为同知春秋馆事。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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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命时原任大臣、奉朝贺、宗亲、仪宾、时原任阁臣、宾客、内外衙门堂郞、宗正卿、六曹、两司长官、二品以上、承史、玉堂、春桂坊赐馔。以王世子诞辰也。

召见时原任大臣。教曰:“北洋电报,日前出来于袁司马,而德尼데니将匪久出去,要我国接待特厚,务存好意之意,有所通奇。故其所接待之节,方使豫为准备,而未知何以则为好也。自北洋,又有电报:‘法国将送公使,与我国修好,而其参赞官当先来,料理约款,可照美、英成例,其中一条,须按中、法约本,一例议定,无为携贰’云,此是大难处大关念也。”判府事金弘集曰:“此事李鸿章,未能先机防范而为此说,大非所望。袁世凯之言,则何如云乎?”教曰:“亦如北洋之言矣。”弘集曰:“中国与英、法立约,皆迫于时势而然,我国自不同矣。壬午夏,英国议约时,法国驻津领事亦来,马建忠为道其通好之意。故臣与故判书臣赵宁夏,将禁教一事力言之,仍为作书防范,豫为他日地步,法领事无辞受去。今忽如此,未可知也。”教曰:“金判府年前,以副官,果有与马建忠往复之事矣。其时法人姓名云何?”弘集曰:“其名字,今未记忆矣。”教曰:“中、法约款,虽已许之,我国则不可不辨难也。”弘集曰:“此于世道人心,关系莫大,其为深忧远虑,当何如?况有往年辨论之前案,则亦宜据此诘斥矣。”教曰:“此系大事,诸大臣豫为默商其善处之道可也。”

设馆学儒生应制于景武台。赋,生员李臣荣、幼学赵吉夏、郭琦,并直赴殿试。

教曰:“向日在外承旨之窜配人,并特为放送。”

特放轻囚。

命各道徒流案中郑弘奎等一百六十人,追到配秩中朴应世等十三人,刑曹发配未至配所秩中韩吉用等二十三人,并放。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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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诣景武台,行人日制。王世子侍座。赋,幼学朴𪷲柱,直赴殿试。

以许传为判义禁府事,尹𪲶为成均馆大司成,李敏承为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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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以李载完为侍讲院左副宾客。

议政府以“朝臣以下服饰,成节目”启。一,凡系草服,毋论尊卑,纱缎绫缯䌷帛,并勿禁。一,文荫武堂下官所着衣服之用,纱缎绫缯䌷帛者,一并严禁,只许绵䌷赤古里内周衣,而年五十以上勿论。士庶人吏胥徒隶兵丁常贱衣服,纱缎䌷帛之属,并痛禁,而惟年五十以上,只许绵䌷赤古里。一,如白笠缨、网巾、饰挥项背子、吐手、手巾细琐之类,勿禁。一,朝官犯禁,则用制书有违之律,士庶人以下犯禁,则从重科罪。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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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以赵秉式为礼曹判书,闵泳韶为吏曹参判,金学洙为成均馆大司成。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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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议政府启:“即见忠清监司沈相薰所报,则‘忠州甲申条位米三十四石零,位太一百三十四石零,装载系泊于可兴仓,意外臭载,全无所拯。强督本色,实系难处,特许详定代纳’为辞矣。第念歉荒民情,按式强督,实无容措之道,特依所报,许令详代何如?”允之。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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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以韩章锡为弘文馆提学。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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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以沈履泽为判义禁府事。

中国代办朝鲜陆路电线续款成。中国代办朝鲜陆路电线续款合同。第一条,朝鲜政府现拟添设釜山电线,因无熟谙电务人员,查照上年原订合同第三条,二十五年之内,朝鲜政府,有欲廓充添设之处,必须仍由华电局承办,以免纷岐,为此咨请北洋大臣,仍饬由华电局代办。第二条,华电局前代朝鲜政府筹借款平银十万两,除办汉、义工程外,馀存汇丰银行本宜留,为修理杆线之用,玆因朝鲜筹款维艰,釜山设线,拟即动用此款。工竣后,由电局开具清赈,送呈北洋大臣,曁朝鲜政府查核,仍由朝鲜政府限年归款。第三条,此次设线应用中、西机器物料,以及华员、司事、学生、工头之薪伙川资,均在借款内核实开支。惟所需朝鲜木料及夫役人等,仍由电局咨会朝鲜政府,就近采办雇用,毋庸给发价值,以期撙节。至一切材料,入朝鲜境内,槪免纳税,电局员工携带行李,亦准一体免验。第四条,由汉城起至釜山,应添设三局,局员、司事、学生人等,均归华局拣派。朝鲜政府,亦于每局,派朝官一员,照管朝鲜学生及地方巡、弁、兵,置学生两人,通融学习,俟学习官成,由华总局考验,知照朝鲜电务司,酌量任用。借款未清之日,一切局务,仍由华员主持,秉承汉局总办,以一事权。第五条,每年局用及巡修等费,除商报收费抵用外,其馀不敷若干,必须朝鲜政府筹措。汉城另设电务一司,督率各局朝官、学生、巡兵,并将各局经费,按月核送总局,由华总办照发。惟各局收支款项,应由华员造册,呈送汉城总局存核,并由各朝官造册,呈送电务司存核。第六条,此次续订各条,如有未尽事宜,均照上年合同办理。至两公司,遇有关涉利权之事,应由彼此自行筹商,各局报价及收发规例,亦随时妥商,另行刊布。光緖十二年二月十九日。

议政府启:“即见忠清监司沈相薰状启,则阴城县贼徒事,诚无前变怪也。横行村闾,掠夺货物,已是惊闻,而隳突官衙,烧烬民户,任其猖獗,莫敢谁何,此不但以痛惋言。藩、梱之臣,苟于常时克严诇捉,则安有是也?该道道帅臣,并施重推之典。贼党剿讨,不容少缓,即发炮军,刻日侦捕,无遗殄灭后,形止驰启事,三悬铃行会何如?”允之。仍教曰:“戢捕事,前后严饬,果何如?而贼变之滋炽,愈往愈甚,致此无前之事,万万惊惋,已无可言。亟设方略,不日剿讨事,措辞行会。”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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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以闵致序为工曹判书。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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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命驻津大员朴齐纯,改以驻津督理通商事务差下。书记官成岐运,从事官升差。因内务府启也。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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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特除赵鼎九为承政院同副承旨,以郑周永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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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以李源命为工曹判书。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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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召对。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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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教曰:“向以朝臣在外,有所处分,揆诸国纲臣分,乌可无此举也?规避患难,自为谋身,泛称情病,有若沽名,屡下严教,一直慢蹇,大小臣僚,与共休戚之义,果如是乎?实所痛叹。自今申明呈辞之规,计程计日,自有定式,而如非亲病与众所共知之情势,切勿捧入。虽或许由,必遵程限,亦勿许一年再呈。若受由而过限,则自政院直捧窜配传旨,又或掩护而不即照察,当该承旨,亦施以窜配之典,以此著式。”

以尹成镇为司宪府大司宪,尹致和为司谏院大司谏,尹滋悳为刑曹判书。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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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召对。

教曰:“朝臣病亲呈辞,自今为始,出去与入来肃拜,如例为之,而下直肃单,则虽非厅坐,勿拘来呈事,并为定式。”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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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特擢郑显奭为同知敦宁府事,以李根命为吏曹参判,金永悳为参议,具奭祖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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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召对。

设日次儒生殿讲,以制代讲于勤政殿。诗,进士赵秉益、幼学金嘉镇,并直赴殿试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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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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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甲午。以金寿铉为工曹判书。

议政府启:“下纳革罢之后,莱府各项应下,不可停阙,已有参酌措划,凡干公费,庶可排比矣。其中官用米一千五百九十馀石,固当全数收上于京司,而边邑事势,亦合轸念,自甲申条为始,五百九十馀石,依拯米例,许令代纳,一千石依下纳作钱例,上送惠厅之意,分付该道该府何如?”允之。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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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召对。

刑曹启:“本曹所用《大典会通》、《大明律》、《无冤录》等律书,年久弊伤,科取无以备讲,照法亦难考律,依定式分付于板在道臣,更为印出上送。而即接庆尚监司南一祐所报,则‘该旧板入于回禄,不得印出’为辞矣。此不可无有而置之,即为改板印出上送之意,分付该道何如?”允之。

教曰:“春桂坊,东宫辅导之地,与他迥异,恩礼之隆,宜有示意,而迄今未遑矣。各赐银杯,书以铭之,亦寓训则之义,恪遵勿替,永宝用之。当有宣酝矣,令该曹望间择吉以入。”又教曰:“玉堂之赐银杯也,曾有两圣朝宸翰。今又敬摹,铭以识之,此亦予继述之事也,其宜恪守钦遵。当有宣酝矣,令该曹念间择日以入。“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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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济州进士金炳胤等疏略:“科试时命书道号,则又有特书济州之令者,盖欲使遐远之地,均被宠拔之盛意。而他道奸伪辈,冒书济州,幸窃大科及初试,不翅为数十名。由是原居人,每每漏榜,穷乡赍郁,远莫上达矣。特自礼曹,刻为‘济州’二字图书,下给济州儒生,踏于券首,则其于墨书,伪冒自现矣。特令禀处,著为恒式焉。”批曰:“士习诚极痛骇。日后如有冒称,即令严刑,押送本牧,限己身充军。”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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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召对。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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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教曰:“美国人德尼,特差协办内务府事兼管外衙门掌交司堂上。”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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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召对。

教曰:“海防衙门制置之本意,统辖水陆,尤有所关重,而新设规式,尚多未遑。营号以亲军畿沿海防营称之,总管畿沿海防事务,更以畿沿海防使下批,体例仿总戎使营制,一依各营例为之,防守之节,另加团束。”

以李载完为艺文馆提学,闵泳焕为亲军畿沿海防营使,沈宜稷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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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御景武台,行庆科庭试。王世子侍座。文,取金亮铉等七人;武,取金好焌等二百二十二人。

科次入侍时,领议政沈舜泽曰:“即闻自京兆,谓‘以绵袜出禁,科儒入京之际,府隶辈要路讨索,无所不至’,听闻攸及,万万骇恶。设若当禁,初无行会外道,而猝地执捉,从又攫夺,尤极痛惋。常时不能操饬之该堂上,请施以谴罢之典。”允之。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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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召对。

承文院启:“即见中国咨文,以为‘派令陈同书,驻扎汉城,总办电务’云矣。以承领之意,撰出回咨入送何如?”允之。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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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御景武台,行三日制。

以金永寿为吏曹判书,郑愚植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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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召对。

以成大永为司谏院大司谏,赵臣熙为成均馆大司成。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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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召见忠清右道暗行御史李范祖。因书启,罪恩津前前县监金亮汉;褒施陞叙,洪州前牧使金商凤、大兴前郡守李寅冕、结城县监尹弼炳、恩津前县监李晩绥等。

议政府启:“即见监理仁川港通商事务严世永所报,则‘本港商路渐旺,宜置一队兵,备就海防。营还送本府兵丁中抄选一百十名,分作左右哨替番,港署置领官设教长方,炼习教导。而赏料之节,从略磨炼,则每一年米为一千六十四石,钱为二万三千两零,逐年措划,以为兵商相资’为辞矣。各国商货凑集之地,不可无护卫之兵,而饩料、赏资,亦当磨炼。其区划之方,令监理事务,讲究报府,量宜施行何如?”允之。

刑曹启:“谨依传教,就议总理大臣,以奴婢事,成节目以入,而以此意知委京外,永为定式施行何如?”允之。一,救活与自卖奴婢、世传奴婢,并为只终一身,毋得世役事。一,救活与自卖奴婢所生,毋得买卖事。一,世传奴婢,已为使役者,亦终其身。而如有所生,无所依托,自愿使役者,以新买例给价事。一,自卖奴婢,虽一日使役,名分既定,不可径免。家主许赎前,不得请赎事。一,只终一身,毋使世役,则所买之钱,自归勿问。身故后,切勿征出于所生事。一,以如干钱、米之宿债,压良为贱者,一切禁断事。一,奴婢所生,自谓免贱,蔑分犯纪者,别般严惩事。一,如是定式之役,毋论大小民人,复蹈前辙,违越朝令者,随现摘发,照法勘处事。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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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御隆武堂,王世子侍座,行一内禁军及西北别付料试射。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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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召见统制使李奎颜。辞陛也。

以赵秉世为司宪府大司宪,兪致益为司谏院大司谏。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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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御隆武堂,王世子侍座,行龙虎营、别营、炼戎台各色军试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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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御侍讲院,王世子侍座,行春坊宣酝。教曰:“东宫召对,依书筵例为之。”又教曰:“今日书筵,师、宾客、春桂坊,全数进参,与会讲无异矣。原任大臣同为入侍。”又教曰:“东宫若于侍座时开讲,则宾客传书徒册于都承旨,以为御览,此是古例也。今日依此为之。”王世子行召对讫,下御制诗曰:“甲观今开讲,温文日又新,临筵予有喜,赐䜩太和春。”王世子赓进诗曰:“青宫奉宸翰,拜舞耿光新,仙酝均霑渥,长欢万寿春。”行桂坊宣酝讫,又下御制诗曰:“临宣雷肆䜩,嘉悦睿工新,今日同欢意,万和都是春。”王世子赓进诗曰:“临䜩赐宸藻,恩光日月新,宫僚皆颂祝,同乐太平春。”仍赐馔于承史、阁臣、玉堂、云宝剑、兵曹堂上。

教曰:“临观胄筵,特宣法酝,此诚罕有之举。予庸嘉悦,不可无示意。侍讲院师以下,别单书入。”

以尹滋悳为艺文馆提学,闵泳韶为弘文馆副提学。

特放经囚。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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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御景武台,王世子侍座,行文武官重试。文,取沈琦泽等五人;武,取金兢铉等。仍御万庆殿,亲受春桂坊进笺。

副护军李命喆疏略:“盗之所以御人者,以其有兵刃也。使民家各有枪身带刀炮,以为捍御之道,则盗何敢逞其暴乎?至于诇捕之法,别选武臣几人,又募伶俐军士几百,先自都下,一并逐捕,而厚其盘缠,仗以利器,毋得贻弊于邑村,如或有侵剥于民者,与盗一律,捕虏献馘者,考数而赏之,则盗可见戢。近日钱币一壅,米至石万钱,民情遑汲。盖此当五之钱,使八域均行,无新旧贵贱之殊,则物价自平,民志自定。酒者,荡壳之尾闾,有以是旷官、溺职者,有以是倾家败产者,斗殴之弊,杀越之变,无不由是而作。伏望另饬中外,禁酿截严,则可杜糜谷之一弊也。特赐鉴谅,另行裁处。”批曰:“所陈诸条,多有可采,当留念矣。”

庆尚监司南一祐以‘火贼金玉伊等十八名枭警’启。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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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御景武台,王世子侍座,行馆学儒生应制。赋,幼学黄世英、金基恒、进士李𪝐,并直赴殿试。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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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设春到记于勤政殿。讲,幼学尹弼殷;诗,进士闵泳敦、幼学赵秉辑,并直赴殿试。

教曰:“直赴闵泳敦,东宫入学将命也,特为赐乐。”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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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诣北苑,行望拜礼。王世子随诣,行礼。设参班儒生应制于勤政殿。铭,幼学李埈镕、宋秉学,并直赴殿试。

以洪澈周为刑曹判书。

教曰:“直赴李埈镕,赐乐。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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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御玉堂宣酝,王世子侍座。仍行召对。

教曰:“今御瀛馆论经,而东宫侍座,即初有之盛举也。予心嘉悦,宜有示意,弘文馆领事以下,别单书入。”

命黄海兵使郑骐泽,庆尚右兵使尹泳奎相换。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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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御兴福殿,亲受玉堂进笺。

以李重七为吏曹参判。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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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御隆武堂,玉世子侍座,行海防营兵丁炼操。

春桂坊宣酝时及春桂坊进笺亲受时师以下,施赏有差。赞善宋秉璿、书筵官金洛铉、朴性阳、行辅德郑夏源、相礼尹相衍、陪卫别军职李锺健、韩圭卨、宣傅官李泰铉,并加资。

以李锺健为刑曹判书,沈相瓒为侍讲院文学,许琎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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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玉堂宣酝时,领事以下,施赏有差。

翰圈:权㴋、金永迪、闵泳辙、韩光洙、郑翰谟、李容善、赵衡夏、李石荣。

直阁圈:金世基、尹𪼭、兪镇弼。

以徐相祖为司宪府大司宪,许稷为司谏院大司谏,李命宰为吏曹参议,闵丙承、沈相瓒为正郞,尹相衍为成均馆大司成,金永寿为奎章阁提学,金世基为直阁,李完用为待教,尹𪼭为弘文馆校理,兪镇弼为修撰,李锺承为平安道兵马节度使。𪼭、镇弼,中批也。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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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召对。

时原任大臣联箚领议政沈舜泽、判府事金弘集、金炳始,请寝太庙夏享亲行之命。赐批勉从。

以韩章锡为礼曹判书,郑洛镕为工曹判书,曺锡舆为艺文馆提学,李奎会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韩弘烈为庆尚左道水军节度使。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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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诣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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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召对。

行庆科庭试文武科放榜。

特除新及第金亮铉为承政院同副承旨,以闵泳商为忠清道观察使。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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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教曰:“新及第南廷弼、李范升、金嘉镇,并特为赐乐。

以赵吉夏、李范升为弘文馆校理,李𪝐、宋秉学为副校理,南廷弼、金嘉镇为修撰,宋锺协、赵秉益为副修撰。并中批也。

教曰:“武科新及第李秉弘,忠穆公李尚𫘂嗣孙也,参上宣传官加设单付。

亲军畿沿海防营演操时,将官以下,施赏有差。兵房李元会加资。

待教圈:李埈镕、徐相集、李蓍宰。

以李埈镕为奎章阁待教,李承五为侍讲院兼辅德。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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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召对。

教曰:“行己鄙悖,宅心阴秘,兴讹造讪,无非乐祸之意,听闻甚骇,不可仍置。护军申桓、前兵使郑完默、前检书官吴友泳,并远恶岛定配。”

以李景宇为亲军别营使,林轩相为弘文馆校理,金若济、洪嘉裕为副校理。轩相以下,并中批也。

议政府启:“即见平安监司南廷哲状启,则‘本道城饷小米十万石,即缓急所需,而其中五万石,年前京运、岭运后,时存谷五万石,逐年分俵。而每春分散,更无馀储,疏虞莫甚。此不可不自本营某样措划,如数充完,而有难擅便’为辞矣。本道荡还以后,无他蓄积,只有城饷名色,而此亦告蹙。踈虞之论,果如报辞,参酌民情,渐次充备,形止修启事行会何如?”允之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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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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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甲子。教曰:“赋性阴秘,行己淆杂,谤讪朝廷,眩惑人心,听闻所及,不可仍置。副司果韩镇泰,远恶地定配。”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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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召对。

义禁府以‘罪人申桓,薪智岛;郑完默,金甲岛;吴友泳,鹿岛,定配所押送’启。

以郑云星为汉城府判尹。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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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诣勤政殿,亲传宗庙夏享大祭香祝。

以洪锺轩为吏曹判书,金永寿为户曹判书。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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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召对。

以李应辰为刑曹判书,曺锡舆为判义禁府事。

两司联箚大司宪徐相祖、大司谏许稷、执义慎锡九、司谏白奎洙、掌令洪学周、金秀馨、献纳金在鼎,请申桓等四人严核得情。批曰:“已有斟量处分,不必如是争执矣。”

玉堂联箚应教闵宗植、副应教金弼洙、校理赵吉夏、林轩相、副校理金若济、洪嘉裕、副修撰宋锺协、赵秉益、博士金永迪、正字韩光洙、李埈镕,请申桓等亟降处分。批曰:“已谕于台箚之批矣。”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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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两司、玉堂联名再箚。批曰:“日前处分,亦出于不欲深诛之意。而今此屡陈,可见公议之攸在。罪人申桓、郑完默、吴友泳,并围篱安置;罪人韩镇泰,加施岛配之典。”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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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时原任大臣联箚。领议政沈舜泽、判府事金弘集、金炳始略:“臣等日昨,伏见传教下者,有‘申桓、郑完默、吴友泳远恶岛;韩镇泰远恶地定配之命’矣。若夫兴讹造讪,无非乐祸,谤讪朝廷,眩惑人心之罪,俱是臣分之大有关系,而邦宪之不可容贷者也。臣等骇惋之极,宜即声讨,而时则台论峻发,堂箚并作,辞严义正。恭俟兪音,今焉律名,徒止于加等,舆情愈激于未准。刑政失中,忧虞靡届,玆敢仰吁,伏望殿下,更加三思,亟允台请焉。”批曰:“诸罪人之事,舆愤固其同然。而今此处分,予亦有斟量者存。卿等老成之地,宜有以见谅也。”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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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议政府启:“即见补土堂上骊州牧使金明圭状启,则‘英陵、宁陵局内汰落处,补筑物力磨炼后录,请令庙堂禀处’矣。其一,役处浩大,物力钱五千两区划事也。其一,抹木一千五百个、橽古木五百个、杻抹木四石、巨薪一百五十駄、网罟、空石二千立,分定各邑进排事也。其一,铁机械、杂物,自邑贳用事也。补筑之役,既系重大,容入之数,宜亟措办,参酌已例,以惠厅钱二千五百两区划,使之撙节排比,随处躬干,斯速完竣。木物、空石,分定各邑,以为备待。机械等物,自本牧从便贳用事分付何如?”允之。

以林翰洙为工曹判书。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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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以沈远翼、宋荣大为弘文馆校理,闵泳一为修撰,李耕稙为副修撰。并中批也。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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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以金声根为吏曹参判。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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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时原任大臣联箚,请诸罪人亟允台臣之请。批曰:“诸罪人负犯,宜其有公愤,而不欲深究者,亦于渠何诛之意也。卿等其谅之。”

副校理朴周云疏,请申桓等亟允台箚。批曰:“处分于诸罪人者,有所斟量而然矣。”

副司果李在祏疏略:“噫!彼几个血党,匿迹于朝著,宿昔之肠肚相连,路人皆知,隔海立往复相属,其志不逞,此岂非大可痛而甚可忧者哉?伏乞殿下,渊然深思,赫然斯怒。申箕善、李道宰、庆光国、洪晋游、安宗洙,亟令王府设鞫,夬正典刑焉。”批曰:“今此胪列,何等关系?而尔能洞言于寥寥之馀,可见忧爱之诚,当有处分矣。”

大司谏许稷疏略:“甲申之变,神人之所共愤,而为臣子者,欲死之日也。虽嚼其肉而啖其肝,尚有馀愤矣。以生徒言之,漏网亦多,所谓受毙者,置之勿问,是果罪止其身而然耶?又有骨战可惊之事,泳孝父之死也,有出力而掩埋之。玉均等之逃也,有裁书而连通之,若此辈,皆与玉、孝诸贼,一而二也,二而一也。其时入政院,传布贼令之申箕善为鹰犬,暗助诸贼之庆光国等,尚无一言而掩过,则是可曰:‘国有常宪乎?’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盘核诸贼而锄治,以靖朝廷,以镇民心焉。”批曰:“尔之所论列,可知出于公愤,当有处分矣。”

教曰:“年前逆变,尚切神人之愤,而党与之缔结绸缪,既有难掩之情踪,至登朝绅之交章,有以见公议之愈沸,此何可置之而勿问?副护军申箕善、副司果洪晋游、护军李道宰、外衙门主事安宗洙、前都事庆光国,并姑先远恶岛安置。”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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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副司果康炳喜疏略:“臣伏闻‘日昨副司果臣李在祏,有言事之疏,躬纳喉院矣,以军衔之为格外而见退。’身在惟允之地者,使谠言未彻于上,人心䝴郁于下,其职之关溺,已不可言。而我圣上广开言路,而求如渴之盛意,从此而将无奉承者矣,宁不大可忧而深痛惋者乎?究意捧纳,既在他手,则臣谓‘其时当该承旨,捧现告论以当律,断不可已也。’伏愿圣明垂察焉。”批曰:“省疏具悉,当有处分矣。”

教曰:“言事疏之初不启禀,擅自退却,抑何故也?殊非广言路之意。当该承旨,施以谴罢之典。”

以李载完为汉城府判尹,金永悳为成均馆大司成,郑周永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义禁府以‘罪人申箕善,吕岛;洪晋游,蛇岛;李道宰,古今岛;安宗洙,马岛;庆光国,智岛,定配所押送’启。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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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两司联箚。大司宪徐相祖、司谏白奎洙、掌令洪学周、金秀馨、正言闵元镐、沈宜鹤略:“际玆大司谏臣许稷、副司果臣李在祏,相联陈疏,及伏见批旨下者:‘若曰:“出于公愤”,又曰:“可见忧爱之诚。”继降申箕善、洪晋游、李道宰、庆光国、安宗洙等,并姑先远恶岛安置’之命。臣等奉读未半,自不觉抑塞愤惋之至。又有骨战胆掉之事,泳孝父之死也,出力掩埋,何为匍匐而相救?玉均等之逃也,裁书连通,可知声气之相应,此辈之晏若无故,岂非失刑之大者乎?且玉均之所后父金炳基,曾以侍从臣父,升通政阶,变出后罢归本宗,而仍其爵秩,此何伦理?即为削夺,恐合事体。申箕善、洪晋游、李道宰、安宗洙、庆光国,负犯如彼,关系如此,何可安置而止?伏乞圣明,俯循群情,亟赐允从,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邦宪焉。”批曰:“此何等逆变,而今始声讨于三年之后者?窃为台阁慨惜。所请中金炳基事依施,其馀则极系张大,或涉䵝昧,并不允。罪人申箕善、洪晋游、李道宰、安宗洙、庆光国,并加施围篱之典。”

玉堂联箚应教闵宗植、副应教金弼洙、校理沈远翼、宋荣大、修撰李完用、副修撰宋锺协、李耕稙、博士金永迪、正字韩光洙、李埈镕,请申箕善等严鞫施律。批曰:“既有处分,且谕于台箚之批矣。”

时原任大臣联箚领议政沈舜泽、判府事金弘集、金炳始:“伏以元恶大憝,尚在漏网,刑章不加,迄玆三年,天下宁有是耶?若申箕善、洪晋游、李道宰、安宗洙、庆光国之缔结绸缪,即一而二也,二而一也,犹以姑先岛置假之,有若寻常衅罚,或可斟量者然,其为举国之忧虞,容有极哉?伏愿圣明,廓挥乾断,亟允台请,俾天讨行而乱萌折焉。”批曰:“先治党与,固刑政之不可已者,而今此处分,自有斟量者存,卿等亦庶谅之也。”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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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政院启:“守臣如非拿问罢黜,则例不得替行封启,而广州留守金允植使判官遽尔修启,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原状启今方还下送,而该守臣推考何如?”教曰:“原状启封入,因广州判官李承喜状启,本府留守金允植,谓‘因台疏,情踪惶蹙,废搁公务’事。”教曰:“无端处义,至于废务,是何事体?施以重推之典,令庙堂各别申饬,使之即起视务。”

两司联名再箚,请申箕善等设鞫得情。批曰:“今此惩讨,可见彝情之同得,围篱安置罪人申箕善、洪晋游、李道宰、安宗洙、庆光国,并施加棘之典。”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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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以尹成镇为司宪府大司宪,柳瓒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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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以金在显为侍讲院左宾客。

时原任大臣三箚,请诸罪人亟允台阁之请。批曰:“诸罪人事,谓‘或处分之失当’乎?予非专欲包荒而然,即欲不治治之意也。望卿等深谅焉。”

召见三使臣。冬至正使郑海仑、副使徐相雨、书状官李勋卿复命也。

前副校理朴周云疏略:“以甲申凶党言之,其已登台启者外,其时承旨申锡游、朴颢阳,兵曹入直官尹雄烈,传宣教令,批下官爵,则是果出于殿下之圣旨乎?不然则屈首于叛贼而卖降,恐后甘作役使者也。至于安宗洙之同生弟宁洙,方住东莱之馆,持国阴事及书信隐暗,关通于在逃之四贼,是皆桓、完、友、泰之羽翼鹰犬也,皆置之勿问而止欤?伏愿并令王府鞫问,使乱贼知惧而朝野廓清焉。”批曰:“此亦出于公议乎?既无明的,并不必深究也。”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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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以金晩植为汉城府判尹。

教曰:“法国和约,今将妥定矣。汉城判尹金晩植,全权大臣差下,使之商办事宜。”

命外务督办金允植在外间,协办徐相雨署理。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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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两司联箚略:“臣等以申桓等诸罪人,设鞫得情,夬正邦刑事,吁已课日,诚未回天,不赐允兪之音,只切抑郁之忱。际玆前副校理朴周云陈疏及伏奉批旨下者,以‘既无明的,不必深究’为教,臣等相顾愕眙,达宵忧叹。噫!彼甲申之逆,万古往牒之所未有也。莫捕重溟之逃,只恨一天之戴,而其支流同党,尚此假息于共国、布列于同朝,公议齐发,舆愤如沸。今若不扫清阴沴之气,疏凿混浊之波,则不知伏莽之戎,又在何处?宁不大可惧哉?所以公车之论,相继而发,莫非为国为公者耳。伊时申锡游、朴题阳、尹雄烈等,传宣教令,批下官爵,则直与申箕善,一而二,二而一也。安宗洙弟宁洙,方住莱馆,暗通阴事者,亦是难为兄、难为弟也。俱不可晷刻掩置,并亟令王府,设鞫严核,使邦宪有常,公愤无憾焉。”批曰:“论人之地,既无的确,卿等又何必以此更烦?”

玉堂联箚。措辞,与台箚同。批曰:“已谕于台箚之批,其勿更烦。”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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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教曰:“今番法国议约时,协办内务府事兼外衙门掌交堂上二品官德尼,与全权大臣,同为商办。”又教曰:“平安兵使李锺承,此是正卿将臣也,与监司抗礼事,分付。”

以李玄翼为礼曹判书,郑海仑为工曹判书,洪锺云为议政府左参赞,徐瑨淳为右参赞,金思翊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议政府启:“广州留守金允植,屡度饬教之下,尚不视务。无论情势之如何,其在事体,宁容若是?该留守,施以谴罢之典何如?”允之。

时原任大臣联箚略:“今番逆党,只加岛之围之棘之而已,至于鞫核之请,不赐开允。遂使枭獍之类,迄今假息,有国刑政,岂容如是?且申锡游、朴颢阳、尹雄烈之役使于叛贼,安宗洙弟宁洙之住馆暗通,形迹莫掩,罪恶斯极,一国誓不共戴,众论日以益沸。层生之论,纵有先后,可杀之实,亦无彼此,追惟颤掉,尚忍言哉?惟殿下益加澄省,并允台请,俾有以少泄舆愤焉。”批曰:“诸罪人事,已有日昨之批。”而今此所请。实不足深究。老成之见。宜其裁量于此等处也。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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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教曰:“崇儒重道,即我列圣相传之家法也。戋帛贲于邱园,箐莪勤于学校。是以俊髦蔚兴,治化郅隆,卫正学而义理愈明,抑岐说而骚讹自息。夫国之治忽,亶在乎斯道之显晦,其关系顾不重欤?而求贤思助,尤为今日急先之务,岩穴跅弛,必多经明行修之士。有能矜式一乡,亦可桢干一国,求则得之,岂无其人?其令道臣守宰,广探旁搜,必以学术精专,操履端正,名实相符之人,随即登闻,以为需用。且培养作成,即所以植材菑田也。古者教人之法,虽凡民之子,八岁入小学,十五岁入大学,教之之术,学校之设,皆有次序,亦极周备。此所云:‘古之人无不学,而谣俗醇美,教化易行’也。挽近嬉游成习,失学暴弃,遂不知幼学壮行之为何事,可胜叹惜!此在教导劝奖之如何,其自今闾里村坊,从便设立讲舍,选年少聪敏有才德者,教之以学业,申之以孝悌。此亦家塾党庠之义,而即朝家尊尚儒术、乐育人材之至意也。凡所制置与规式,自内务府,商酌磨炼,仍令措辞行会于八道四都。”

统理交涉通商事务衙门启:“会宁府使,既兼监理关北通商事务之任矣。凡系大小事务,从三港例,直报于本衙门之意,著为定式何如?”允之。

两司三次联箚,请诸罪人设鞫得情。批曰:“已有昨日之批,而论人,何可无区别?申锡游、朴题阳、尹雄烈,既无明的之著见,并不允。安宗洙弟宁洙,当有处分矣。”

教曰:“才有台箚之批,而负犯既如是,关系又非细,不可置而勿问。安宁洙远恶地定配。”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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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教曰:“饬已施矣,前广州留守金允植,特为分拣。令庙堂另加申饬,使之即速视务。”

议政府启:“即见江原监司南廷顺所报,则‘春川府昨秋农形,峡野俱歉,民情顑颔。甲申条田税米、太、三手米、太及田米,合五百二十六石零,今当上纳,而本谷收捧,其势末由,并特许详定代钱’为辞矣。正供法意,原有所重,固不当遽议许代,而歉邑民势,盖不如是通变,则万无以措手故也。特依道报施行何如?”又启:“即见庆尚监司南一祐状启,则‘义城居前监役黄寅燮,捐纳一万两钱,以助赈需,极为可尚。合施褒赏之典,请令庙堂禀处’矣。能捐伙数之财,以活遑汲之命,诚意所到,极庸可嘉。黄寅燮先付司果,守令待窠拟差之意,分付铨曹何如?”又启:“即见庆尚前左水使金寅浩启本,则以为‘本营虞候,共驻一城之内,凡系边情军务,缓急有恃。且其军伍器械,足可为边圉阴雨之备矣。本营之距影岛,由陆涉海为两舍之地。人若移驻影岛,则该营未移之百馀名军卒,将无依毗之望。影岛合附多大,则本岛军民,全没赖活,将至涣散,实系两难。别置一将于影岛,然后可无偏废之患,而本营处在关防要冲,不虞备御,惟军校是耳,积仕久勤,现无奖拔之举,以惯俗娴务者,择置该岛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虞候许令移驻,为念影岛旷抛而然,而今观帅臣陈启,果不无多少窒碍之端。从玆以往,作为别将窠,先以本营军校中,另择差送,俾图安民固圉之策。而嗣后则依新式,京乡久勤间窠拟差之意,分付铨曹及该帅臣何如?”并允之。

内务府启:“即见全罗前右水使李容观状启,则‘圣堂镇,自本营管辖,则殿最磨炼,当依群山、法圣,独镇例施行。而该镇之距古群山、群山等镇则至近,距本营则绝远。该佥使,作为山北中司、中哨官;猬岛佥使之队,猬岛佥使,作为后司把摠;荏子岛佥使之队,荏子岛佥使,作为后司左哨官。罗州二龟船将之队,则军伍整齐,赴操俱便,战船一只、兵船一只,伺候船两只,某样排置,而战船一只,元防水军八百名、射夫九十名,以附近列邑所在军兵,从便划给,以为急时赴会。平时收布,俾资新设将士友放,实合事宜,并请令内务府禀处’矣。该镇今既创设,则殿最之磨勘、队伍之整备、船只之排置、水军、射夫之划定、收布支放之措处,俱系不容已之事。而今此论启,必有裁算,并依所请许施何如?”允之。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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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议政府启:“即见全罗监司尹荣信所报,则‘罗州安昌、其佐两岛,屡经歉荒,残岛穷民,征税无路。自乙酉条为始,田税米、太、大同米,每石六两,特许详代。新起田畓九结零,亦依他岛例,永为减税’为辞矣。弹丸小岛,荐值荒年,穷蔀事情,极系矜念。况有邻岛已施之例,两税米、太,依所报,永许详代;新起结陈废者,特姑蠲税,使之渐次复总事分付何如?”允之。又启:“即见庆尚监司南一祐所报,则‘密阳府下南一面,昨年大水,酷被怀襄,田畴永没形址,虽于税赋定总之后,事关民隐,有难仍置。川浦田结三百十九结七十七负一束,特许永頉,当年未蒙减二百三日四结九十七负七束之应纳税大同,亦许蠲减’为辞矣。该府昨夏巨浸,被灾偏酷,川浦结三百十九结零,限三年特许减税,使之另饬查起,期复原总,至若未蒙减二百三十馀结,今不当一例举论,置之何如?”允之。又启:“即见庆尚监司南一祐状启,则‘迎日县新设基址,处在旧邑之北陬,旱有愁渴之叹,水有病涉之患。旧邑形便,则土理膏沃,足为邑治,而家舍幸以依旧,财用亦云“省略”。民情既愿,还故移邑,恐合便宜,请令庙堂禀处’矣。移治,大事也,固难率尔议到,而今其形便土理,反不若旧址,则依所请还设,而营邑善图措处,毋或致烦民力事行会何如?”允之。

两司五次联箚。请申锡游等设鞫得情。批曰:“屡请靳许,非无斟量,而公议亦不可遏,安宁洙加施岛配之典;申锡游、朴颢阳、尹雄烈,并远地定配。”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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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以沈相学为吏曹参议,洪秉悳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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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忠清前监司沈相薰状启:“以赞善宋秉璿呈单以为:‘臣久冒匪据,惟谴斥是俟。忽于前月春、桂坊宣酝后,升资恩命,又及于贱臣,自顾无状,曷敢膺万不可堪之异数哉?固当暴恳,冀蒙鉴谅,而拘马之病,见方添剧,无以构成文字,情穷理极,罔知攸措’云。”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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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谕赞善宋秉璿曰:“凝伫之馀,即见附牍,愈不觉怅失所图也。莫回考槃之心,遂孤侧席之思良,愧予诚礼浅薄,不足孚感也。惟我东宫德业之成就,亶在懋敏于学,予以是尤切翘望。矧又艰棘之会,忧虞之形,莫今日若?必待如卿宿德,左右启沃,扶持正气而邪说可以熄矣,检押颓风而淆俗可以镇矣。卿亦颎颎念到于尊庇致泽之道,宜不待予言之申复。向日晋秩,岂独遇喜而示意?其在敬礼师友,谅非徒尔也。卿其安心,勿为牢辞。迨玆日长气和之时,书筵频开,望卿指日趣驾,庸慰跂予之想。”

命广州留守金允植,施以畿沿投畀之典。以一向引义,雨泽状启,使判官替行,有是命。金吾以‘富平府定配所’启。

义禁府以‘罪人安宁洙,智岛;申锡游,安义县;朴颢阳,安州牧;尹雄烈,绫州牧,定配所押送’启。

以南廷顺为咸镜道观察使,郑泰好为江原道观察使。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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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以金箕锡为亲军别营使,闵泳翊为兵曹判书。

给谷山府烧户恤典。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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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召对。

命兵曹判书闵泳翊,受符,待下教。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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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京畿监司朴齐宽状启,畿沿投畀罪人金允植,富平府到配事。教曰:“放。”仍教曰:“前广州留守金允植,仍任前职,令政院严饬上来受符。”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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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召对。

以曺锡舆为侍讲院左宾客。

议政府启:“即见前江原监司南廷顺状启,则‘原州乙酉条田税米、太、役米、三手米,合四百九十六石零,已迫上纳之当限。而荐歉之馀,民情遑汲,特许代钱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州荐值歉荒,民力虽极艰绌,而莫重正赋,当限请代,揆诸法意,有难遽议。特许停退,待秋收纳事分付何如?”允之。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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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以金昌熙为司宪府大司宪,李晩耆为司谏院大司谏,李秉文为判义禁府事,李敏承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给东莱府灵山县渰户及渰死人恤典。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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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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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癸巳。召对。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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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诣勤政殿,亲传閟宫夏享大祭香祝。

召见忠清监司闵泳商。辞陛也。

以郑寅昇为侍讲院司书。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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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朝、法条约成。

朝、法条约:大朝鲜国大君主、大法民主国大伯理玺天德,切愿永愿两国和好,议定彼此往来久远通商事宜。是以大朝鲜国大君主特简全权大臣正二品资宪大夫汉城府判尹金晩植、嘉善大夫协办内务府事兼外衙门掌交堂上德尼,大法民主国大伯理玺天德,特简钦差出使朝鲜全权大臣御赐佩带荣光四等宝星并义国冠冕二等大星外务部交涉科侍郞戈可当,均作为便宜行事全权大臣。各将所奉便宜行事之上谕,互相较阅毕,俱属妥宜,即将会议各款,胪列于左。第一款。一,大朝鲜国大君主、大法民主国大伯理玺天德,与两国人民,彼此皆各永远和平友睦,此国人民,住彼国者,必受该国妥行保护身家财产之益。二,彼国,日后倘有与别国相岐之处,此国一经彼国相约,应即设法,从中善为调处。第二款。一,大朝鲜国大君主、大法民主国大伯理玺天德,均可互相简派使臣,驻箚大朝鲜、法国京师,或随时往来亦可,彼此酌设总领事官、领事官或副领事官,在各通商口岸处所驻箚。所有以上使臣总领事官等,与彼此驻箚之国官员会语及往来文件,必须享获他国互相款待使臣领事最优之礼及一切种种利益之处。二,两国所派使臣、总领事等官及一切随员,均可听其互相前往各处游历勿阻。在朝鲜国者,由大朝鲜国官员,发给护照,并行斟酌,泒人护送,以重妥为保护之义。三,两国总领事等官,必须奉到驻箚之国敕准或政府允文,方可躬亲任事,其所派总领事等官,不得兼行贸易。第三款,一,法国民人及其财产在朝鲜者,应归法国所派办理刑名词讼之员,专行管辖。凡法国民人,互相涉讼,或别国人控告法民之案,均由法国领事等官审理,与朝鲜官员无涉。二,朝鲜官员及民人等,若有控告居住朝鲜法民之案,应归法国领事等官审断。三,法国官员及民人等,若在朝鲜,遇有控告朝鲜民人案件,应归朝鲜官员审断。四,法国民人在朝鲜者,如有犯法之事,应由法国刑讼之员,控照法国律例审办。五,朝鲜民人,在朝鲜境内,如有欺凌扰害,损伤法国民人身家性命、财产等事,应由朝鲜官员,按照朝鲜律例,查拿审办。六,凡有控告法国民人,因违背北约及附立章程,并将来按约续立各章,有涉罚款入官及一切罪名,应归法国领事等官,自行审断。其所罚之款,以及入官财货,全归朝鲜国充公。七,凡有朝鲜国官员,在通商口岸,因事扣留法民货物,应由朝鲜官员,会同法国领事官,先行查封,暂由朝鲜官员看管,俟法国刑讼之员审定以后发落。如审明货主,并无非是,即应将所封货物,全数送交领事官发还。惟所封货物,应听货主,将货物估价,折银若干,暂存朝鲜官员处所,立即将货领出,俟法国刑讼之官审定后,其折价存款分别,充公发还。八,在朝鲜境内所有两国民人一应词讼刑名交涉之案,如应在法署审讯者,朝鲜国即可遴派妥员听审;如应在朝鲜署内审讯者,法国亦可遴派妥员听审。其奉派听审之员,彼此承审,各官皆应优礼如仪相待。听审官如欲转请传讯人证,以便自行驳诘,亦听其便。如以承审官审断为不符,犹许听审官逐一驳辩。九,凡有首告朝鲜民人,有犯本国律禁,在法国商民开设行栈居住寓所等处及法国商船隐匿者,由地方官,照知法国领事官,应由领事官设去,将隐匿之人,查拿交出审办。领事官尚未照诺,除寓主自行依允外,朝鲜官役,槪不得擅入法国商民行栈寓所等处。其在船上者,应由船主相许,始可登船搜缉。十,凡有法国民人,被人控告,违反法律,或师商各船在逃人犯,一经法国领事等官照知,朝鲜官员,即应设法,查缉交出。第四款。一,两国所立条约,从施行之日起,朝鲜国仁川府之济物浦、元山、釜山各口,釜山一口,设有不宜之处,则可另拣附近别口。,并汉阳京城杨花津或附近便宜别处。皆作为通商之处,任听法民来往贸易。二,法国商民前往以上指定处所,或欲永租地段,或欲赁购房屋,起盖房室,设立栈房作房等工,均听其便。至于本教典礼各仪,均听随意自行。在朝鲜通商口岸处所所有拣择地亩,立定界限,经营基址,作为洋人居住之处及转行永租地段各事宜,应由朝鲜官员,会同各国所派官员,妥行商办。三,以上地段,应由朝鲜政府,先向该地业主价买,加以经营,用备选择,俟永租有人将原出地价及经营之费,由所得永租价内,先行扣除。该地年税,应由朝鲜及各国官员会同,义定其年税,应纳于朝鲜政府。由朝鲜政府,公平酌留若干,其馀年税及所得永租地段馀价,一并归入充公存备金内。至充公存备金,何人取用,应由管理租界事务绅董公司支取应如何。设立公司之处,日后由朝鲜官员,会同各国所派官员酌商。四,如法人欲行永租,或暂租地段,赁购房屋,在租界以外者听,惟相离租界,不得逾十里朝鲜里,而租住此项地段之人,于居住纳税各事应行,一律遵守,朝鲜国自定地方税课章程。五,朝鲜官员,应在各通商处所,让出妥善之地,作为外国营葬之区,其地价及一应年租课税等项,一律蠲免,所有管理茔地章程统由以上,绅董公司,自行定夺举办。六,离通商各处百里内者朝鲜里,或将来两国所派官员,彼此议定界内,法民均可任便游历,勿庸请领执照。惟法国人民,亦准持照,前往朝鲜各处游历,而不得在内地开设行栈及常用贸易铺店。法国商民,亦准将各货,运进内地出售惟朝鲜政府不允之书籍、印板、字帖等,不准在内地销售。及购买一切土货。所持执照,应由法国领事官缮发,朝鲜地方官,或加盖印信,或秉笔书押。所有经过之处,如地方官饬交验照,即应随时呈验,无讹放行。至雇觅所需车、船人夫等装运行李货物,亦听其便。如法民逾越以上界限,并无执照,或在内地,辞不法情事,应行拿交,就近领事官惩办。其逾界无照法民,即可酌罚,并行监禁,或只罚不禁。惟罚款不得逾墨洋百元,禁期不得逾一月。七,法国民人,居住朝鲜,应遵两国所派官员,会同议定租界以内街道规则,巡查匪类及一切除莠安良之章。第五款。一,法国商民,由别国口岸,或由朝鲜各通商口岸,欲将货物,载入朝鲜某通商口岸,均听其便。其一切进出货物,除条约明禁之物不计外应准,法国民人,与朝鲜国人及在朝鲜之他国人等,槪行买卖交易,并所交易货物,任便载往朝鲜通商各口及他国口岸,朝鲜官员等,槪勿阻止。惟进出口货,先应按照后开税,则完纳税项,始可听其出入。凡法国商民,一切工作改造洋土各货之事,朝鲜官员等,亦可任听其便。二,凡由他国口岸贩来一切货物,进入朝鲜口岸,既经货主或寄交之人,纳清以上税课,复欲载往他国口岸者,由进口之日起,期在十三个月内,如系原货原包应行发给,该货物,已经完税,存票一纸,以抵该货已纳之税,此项存票,该商或持往朝鲜海关领价,即应照付,或持往朝鲜通商各口,抵作货物纳税之款,均听商便。三,朝鲜土货,如由朝鲜此通商口岸,载往朝鲜彼通商口岸,所已纳出口税项,应于原出之口,全行给还。惟载货之人,先宜呈交所进口之海关,给发进口凭单,始可发还。倘该货中途有失,亦应呈出失物确据,方能将税发还。四,法国商民,将货物载入朝鲜国,既经按照后开税,则完纳税项,该货或转往朝鲜通商别口,或转往内地,无论何处,所有一切抽收税釐规费等项,永勿再事征收。凡朝鲜一切土货,由内地无论何处,意欲运出朝鲜各通商口岸,听便勿阻。其货在出产之地,或在沿途,所有一切税釐及各项规费,亦槪免其征收。五,朝鲜政府,如欲雇赁法国商船,装载客货,前赴朝鲜境内未通商口岸,亦听其便。朝鲜商民,如欲雇赁法国商船,装载客货,赴朝鲜未通商口岸者,应行一体,酌准惟宜,先蒙本国官员允许,方可施行。六,如朝鲜政府,因有事故,恐致境内缺食,大朝鲜国大君主降旨,暂禁米粮出某通商口岸,或各通商口岸,经朝鲜官员照知某口领事官,一月之后,则该口法国商民,即应一体遵守。惟此禁,既系因时制宜,自当设法,酌为早弛。七,法国商船,驶进朝鲜各通商口岸,应纳船钞,每吨墨洋三十先时即洋元百分之三十。,各船所完钞项,每四个月,征纳一次。其已完钞项之船,在四个月内,准其前往朝鲜各通商口岸,无须再纳。所征船钞,皆须用为建立镫楼、浮桩、塔表、望楼等项,在于进朝鲜通商各口门次及沿海各处,并备办船只停泊处所,淘挖整顿各工之费。其在通商口岸,拨货船只,不得完纳船钞。八,所有约后附续税则及通商章程,两国议定,应由此约施行之日,一并饬遵,以便条约内所指各节,统归画一遵守。以上各章,均可由两国所派官员,随时随事,一倂会同,酌议增改。第六款。一,法国商民,如将货物偸运非通商口岸及禁往处所,不论已行未行,均应将货物入官,违犯之人,按入官货物之价,加倍示罚。二,以上违禁货物,可由朝鲜地方官,酌量扣留。其希图违禁之法民,无论事成与否,并可查拿,随即转送法国领事官,审谳货物酌留,俟定案后,再行分别办理。第七款。一,法国船只,在朝鲜海面,如遇飓风失事及搁浅不测之虞,朝鲜地方官,应即一面速行设法,妥行往救,并保护被难人船货物,免致本地莠民,肆行抢掠欺凌,一面速即知照附近法国领事官,并将救护被难法民,分别资送附近通商口岸。二,凡朝鲜政府所出救护法国难民衣食解途及一切打捞,葬埋尸身,医治伤病各资,应由法国政府,照数付还。三,捞救保护被难船只及打捞该船货物之费,应将船货,交还原主时,由原主照数付还,不得向法国政府索偿。四,朝鲜国所派官员及地方委弁巡役人等,前赴法国难船失事处所及护送避难法民之员弁人等所用资费,以及文函往来脚力,均由朝鲜政府自行办理,不得向法国政府取偿。五,法国商船,在朝鲜在近海面,如遇飓风,或缺粮食煤水等需用之物,无论是否,通商口岸,应许其随处收泊,以避狂飓,兼修船只购买一切缺少之物,所有花费,全由船主自行备办。第八款。一,两国师船,无论是否,通商口岸,彼此均许驶往,其所需一切修船材料及食用各等物件,均应彼此互相帮同购取。以上船只,勿庸遵守通商及口岸章程,其购取物料,一应钞税,各等规费,均应豁免。二,法国师船,驶往朝鲜非通商口岸,其船上员弁兵役,槪准登岸,惟未曾执领护照者,不准前往内地。三,法国师船所用军装物料及一切饷需各件,可在朝鲜通商各口,存寄交法国委派之员看管。此项军装物料,槪行免征税项。倘有因事转售者,则由买客将应完租课,照例补交。四,法国师船,在朝鲜沿海处所,踏看水路形势,朝鲜政府,亦应竭力相助。第九款。一,法国官民人等在朝者,均可约雇朝鲜民人,作为幕友通事及服役人等,勷执分内一切事业工作之端,朝鲜官民人等,亦可分别约请,雇用法国民人,帮同办理,一切未干例禁之事,朝鲜官员,槪应听准。二,凡有法国民人,前往朝鲜国,学习或教诲语言文字,格致律例技艺者,均得保护相助,以照两国敦笃友谊,至朝鲜国人,前往法国,亦照此一律优待。第十款,现经两国议定,自以上条约施行日期之后,大朝鲜国大君主于各项进出口货税则及一切事宜,今后有何惠政利权,施及他国并他国臣民人等之处,法国及法国臣民人等,亦可一体均霑。第十一款,两国议立此约,自施行之日起,十年为限。所有修约及附约通商税则,如有应行更改之处,均可互相请为会同重修,庶将彼此交接日久,所识因革损益之处,酌量增删,帷应一年之先,豫为声明。第十二款。一,两国议立此约,原系两国汉、法文字,均经详细校对,词意相同,嗣后倘有文辞分岐之处,应归法文讲解,以免彼此辩论之端。二,凡由法国官员照会朝鲜官员文件,暂可译成汉文与法文配送。第十三款,本约立定后,俟两国御笔批准,自画押之日起速行迟则一年为限。,各派大臣于汉阳京城,互相交换,即以交换之日,作为此约施行之期。彼时两国,均应刊刻约文,通行晓谕。玆由前列两国钦派全权大臣,在汉阳京城,将约文汉、法各三分,先行画押,盖用印章,以昭信守。大朝鲜国开国四百九十五年,即中国光緖十二年五月初三日。特简全权大臣正二品资宪大夫汉城府判尹金晩植、嘉善大夫协办内务府事兼外衙门掌交堂上德尼。西历一千八百八十六年六月初四日。大法国特简钦差出使朝鲜全权大臣御赐佩带荣光四等宝星并义国冠冕二等大星外务部交涉科侍郞。戈可当。

附续通商章程:第一款,船只进出海口。一,凡法国船只,进入朝鲜通商口岸,应由船主在二十四个时辰内礼拜及停公日不计。,将该船所持领事官发给船牌收据,呈交该口海关验收。一面将船名由何口驶至及船主姓名搭客人数。如海关欲知搭客姓名,亦应逐一开列。并该船吨数若干,水手几名列单,由船主押结为据,一面按照运单,将该船所载货物复缮清折,折内详细注明箱包数目,货色记号及寄交何人姓名,亦由船主画押为据,同时并呈,此即报船之法也。船只一经如法报到,即由海关,发给开舱准单,令押船巡役寓目,始可开舱起货。如未领准单,擅行开舱起货者,船主可以酌罚,惟罚款,不得逾墨洋百元。二,进口总单内,倘查有错误者,从递单之时起,在十二个时辰内礼拜及停公日不计。,即可改正,勿庸纳费。如在十二个时辰之外,遇有增删更改,应纳规费墨洋五元。三,凡船只进口,已逾前定限期,该船主尚未如法报到者,每逾十二个时辰,即罚墨洋,不得逾五十元。四,凡法国船只,停泊通商口岸时,在二十四个时辰内礼拜及停公日不计。,未曾开舱起货及遇飓进口躱避,或专欲购买食用等物,未经贸易者,槪无须到关呈报,亦不得征收船钞。五,凡船只欲行出口,应由船主,将出口总单即如进口所缮清折。呈报,由海关发给准行出口单票,并将前呈领事官船牌收据附还。该船主,即将以上票据,呈交领事官,领事官始可将前收船牌,饬还放行。六,凡船只不遵以上章程,报明海关,擅行出口者,即可将该船船主,分别示罚,其罚款不得逾墨洋二百元。七,法国轮船,进出各口,均可同日报明,出入其货物,进口总单,除在本口起御,并拨载他船外,其馀货物,勿庸报明。第二款。一,凡商买运货进口,欲行起御者,应赴海关,呈递报单。单内,载明本商姓名、船名及运进货色、数目、记号、价值各节画押,以为实据。如海关,欲验各货原处发票,应即呈验,若无发票,亦不言明未能呈票之故,应由该货主,加倍纳税,始可听其起御。俟发票呈验时,应将多纳之税,即行饬还。二,凡照以上规例,报明准行,起御之货,可由海关,在于定准验货处所委员查验。惟查验各货,勿至损伤,亦不得耽误迟延,货物查验毕,即宜勉照前式,归装原箱原包。三,进出口货,如货主所报照估价纳税之货,价值似有不符应,许海关专派估价之人,另行重估,即令货主,照纳税项。如货主以海关专派估价之人所估,为不符应,在十二个时辰内礼拜及停公日不计。,报明海关税务司,并声明所以不符之故,随即自行倩人,再为复估。海关或照所报复估之价征税,或照复估之价值,百加五,由税务司价买,其价银,无论进出口货,统自所报复估之日起,限五日内付清。四,各项进口货物,如在中途,受有损坏者,应行酌量,分别持平,减免税课。如所减之税,货主以为不足,应照前条办理。五,凡欲运出货物,应行豫向海关报明,始可装载,上船出口。其报单上,应将船名、货色、数目、记号及件数几何,并价值若干,逐一开列,由运货者押结为据。六,凡进出货物,除朝鲜海关指定处所,不能起御装载。其时在日出之前、日没之后,并礼拜日及停公之期,须由海关特允,方能起御装载。然应公平酌纳酬劳规费。七,凡进出口,货主如欲追回多纳之税,或海关欲行追取未足之税,均应自原收纳之日起,在三十日内,即行声明,倘逾限期,槪不得追取。八,法国船只搭客人等行李箱只,勿庸专开报单,惟俟海关查明,并无应纳税项,货物即可随时听其上下。至法国船只搭客、水手人等食用物件,应由该船报明,海关即发免税准单。九,凡船售应行修理者,所载货物,均可起御,上岸存放。勿庸纳税。此项上岸货物,全由朝鲜官员,自行看管,其一切运物脚力存栈租银及看守辛工,统由该船船主楚付。惟各价均需核实取索,不得浮冒。倘上岸之货,间有出售者,其出售之货,自必照例纳税。十,凡欲将货物,由此船起运彼船者,先应呈领,海关发给拨货准单,方可照数分拨。第三款,防守偸漏绕越。一,法国商船,一经进口,即可由海关饬派巡役,随船管押,所有装货各处,听其省视。该巡役到船时,应行礼待,并妥为安置起坐之处。二,船只装货舱口各处,可由海关巡役于日出之前、日没之后,并礼拜日及停公之期,设法锁封。如不候海关明示,擅行揭启封锁者,除擅为者示罚外,该船主亦可一体酌罚,惟罚款,均不得逾墨洋百元。三,凡法国商民,进出各货,未经遵照前法,豫向海关报明,擅行装御及单货不符,并违禁者,无论事成与否,货物均应入官,违犯之人,按入官货物之价,加倍示罚。四,凡押结报单不实,希图偸漏朝鲜税课者,即可酌罚,惟罚款,不得逾墨洋二百元。五,以上章程内所开各节,如有违犯,未经载明,如何惩治者,均应随时随势,酌拟示罚,惟罚款,槪不得逾墨洋百元。六,如日后朝鲜海关,另行酌订,善后章程,或各口理船规则,以防亏负税项,而俾海关,易于施行分内之事,即应由朝鲜国,将此等章程规则,先行知照,周悉查与,以上通商章程,并无分岐之处,且与法国商民,照本约所载各程应得之利益,亦无相背者,则即由法国驻箚朝鲜领事等官,飭令本国商民,一体遵守,如本约各款无异。

善后续条。前列两国全权大臣,将后开四条,附录于左:一,两国按照条约第二款所载简派领事等官,驻扎彼此通商口岸一节如此。国未经照派领事等官往驻,亦可将其权托交别国领事官代理。二,本约第三款内所指各节,现经两国彼此言明,此条约内,朝鲜准以法民服法国官员管辖。如日后朝鲜整顿改变律例及审案办法,在法国政府视之以为法民现在难服,朝鲜官员管辖之处,俱已革除,并朝鲜审案官员,与法国审案官员,同一明晰律例之能及同一承受擉断权位,则即可将法国官员,在朝鲜审理本国民人之权收回。三,如现在各有约,或将来有约之国,将商民入汉城,开设行栈之益,允为撤销,法国商民,亦不援引第四款之例。四,本约内,载各节彼此言明,所有法国属下及保护各邦,皆当一律照办。以上善后各条约,均应彼此,并同约文,具奏呈览,与约文,齐蒙批准,勿劳专邀,特旨允行。玆由前列两国钦派全权大臣,在汉阳京城,先行画押,盖用印章,以昭信守。

御干清宫,接见法使戈可当。ᄭᅩ고르당前察访崔雄疏略:“窃伏闻近日窃发之徒,在处告警,道路梗塞,商旅戒严,甚至于烧庐发墓,莫敢谁何。且伏闻匪类悖徒之隐结闯肆者,莫非年前变扰之馀党,此尤覆载之所不容。臣虽驽劣,如得委臣以剿捕之责,假臣以什百之卒,专其任而奏其功,则谨当殚竭智虑,尝试方略,期于打破巢穴,歼殄渠魁,以为报效一分,粗伸微忠。”批曰:“言固可尚,事难遽施矣。”

以金明镇为京畿观察使,南廷顺为咸镜北道按抚使,李敦夏为咸镜道观察使。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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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召对。

教曰:“宫墙巡逻、坐铺及城堞与内外禁松,令内务府,另饬各营,申明旧规,使之着念举行,而其分授之节,成节目以入。”

以郑基会为司宪府大司宪、权锺仑为司谏院大司谏。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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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经筵官金洛铉疏略:“去月春桂坊宣酝后,宫官特蒙恩资,而顾臣在野,同被滥恩。臣既无辅导之功,又无德与劳之可言,则岂非千万不当乎?虽以圣朝爵赏言之,如臣虚名,混厕冥升,则凡百举措,皆不核实,可推而知也。故经筵未闻有讲对之实;仓库未闻有积储之实;养兵未闻有可用之实;钱币未闻有利行之实;法司未闻有禁暴之实;州县未闻有奉上爱民之实。以至国势岌嶪,民生涂炭,而盗贼横行,犹此泄泄沓沓,不行懋实之政乎?伏乞圣明,惕然奋发,日开经筵,广求实德,而立纲陈纪,以行实政,以济艰虞,亦收臣新资,刊臣选籍,使得免伪冒之罪,不胜大愿。”批曰:“跂望之馀,今读来章,愕眙失图,不能无憾于卿也。展其所有,尽其所知,开发而明理,陈开而当道,致君泽民,兼善而博施,卿之所志也,予之所期也。硁硁守咫尺之操,若将终老于衡泌,而浼浼于当世之事者,即肥遁跅弛之士所可为也。卿岂欲为是欤?行实政济艰虞,卿既言之矣。以卿精笃之学,淹博之识,一出而举而措之,浮讹之俗,自可镇矣,岐异之说,自可熄矣。待贤求助,为治之要,而今时则尤宜汲汲于此,所以丙枕耿耿,必欲见卿也。向日晋秩,岂直志喜之举?寔出礼遇之义,卿其安心,勿复巽让。迨玆日长,胄筵频开,卿须即起登途,以副予侧席之思。”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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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议政府启:“岭南旧未收税谷督运事,岁初筵奏,批教严重,前后关饬,不啻申复。而经年阅岁,仍无下落,逗遛迟滞,奚至于斯?骇叹极矣。诸道春装之税舶,今多抵泊,惟独此谷,都无形影。而未闻一邑倅之论罪,又未闻一船汉之施律,屡饬之下,宁有如许事体?庆尚监司南一祐,施以越俸三等之典,这间缘何迟滞委折查核,使之罔夜驰启。各该邑旧未收,已装发、未装发谷包实数,区别修成册,以为凭处。亦将此意,一体行会于两湖道臣,形止使之斯速状闻何如?”教曰:“此安有奉朝令重税谷之意乎?亦关法纪,极为骇叹。其未发之,缘何淹滞;已发之,何处止泊,并令斯速登闻。”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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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召对。

以洪澈周为刑曹判书,李敏哲为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

议政府启:“绫州前牧使金益成,绣论诸条,盘核登闻,请令庙堂禀处矣。观此绣启,参诸道查,非但数三件之不相吻合,绣启则曰四千馀两,道查则二千馀两者。数虽相左,亦难全恕,前牧使金益成,令该府拿处。且以绣衣言之,其所胪列,未免失实,该御史李万教,施以重推立典何如?”允之。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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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召对。

以徐相祖为司宪府大司宪,许稷为司谏院大司谏,赵定熙为协办内务府事,赵准永为协办交涉通商事务。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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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以金有渊为判义禁府事。

议政府启:“即见庆尚监司南一祐状启,则‘镇海县印符夺取贼党就捉,而大邱营将金基俊,悉心诇戢,诚为嘉尚。跟捕镇校梁大元等,合有激劝之道’云矣。劫夺官长印符,党贼中最凶悖者也,合有褒赏。营将金基俊,许用边地履历;镇校梁大元,边将作窠差送,其馀并赏加事,分付该曹该道何如?”又启:“即见忠清前监司沈相薰状启,则‘忠州前营将金在丰,阴城突入火贼七汉捉得酌处。而镇校禹泰平等及炮军秋三成,合有褒赏之典,请令庙堂禀处矣’。似此凶悖之贼,设计剿捕,邻境赖安。营将金在丰,诚勤嘉尚。向蒙恩褒,今姑勿论,捕校等合有激劝之典。禹泰平边将作窠差送,其馀并赏加,炮军等从优施赏何如?”又启:“即见黄海监司赵敬夏所报,则‘安岳兵交宋云瑞,前后捉贼甚多,合有褒赏之典’为辞矣。捉贼至过五十名之多,极庸嘉尚,合有奖褒。请令该曹边将作窠差送何如?”并允之。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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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特擢赵秉老为户曹参判。

领敦宁金炳德疏乞休致。赐批不许。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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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以徐衡淳为吏曹判书,申锡源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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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因济众院别单,命督办交涉通商事务金允植以下施赏有差,美国人医师安连、蕙论,业精志善,施疗众民,并特加堂上阶,以表嘉奖之意。

议政府启:“亲军营军饷所需,近闻‘窘匮,无处推移’云。以关西城饷中一万石,从便取用之意,分付该营及该道何如?”允之。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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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特擢李𨯶永为同知春秋馆事,以郑世源为侍讲院说书。

议政府启:“即见庆尚监司南一祐状启,则‘本营及各邑沴气轮行,病辄难甦,先事祈禳,恐不可已,别厉祭设行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沴气方炽,禳禬是急,则别厉祭斯速设行,香祝令该曹照例磨炼下送何如?”允之。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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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以李邦铉为汉城府判尹。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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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庆尚监司南一祐以“右道御史赵秉老身故,启”。教曰:“今见岭伯状辞,不胜惊愕。此人素知其可用,故待其复命,拟将大用,岂意遽至斯乎?惨矣惨矣。以若耳目之重寄,三载勤劳,死于王事,朝家优恤之典,在所致加。故岭南右道暗行御史赵秉老,特赠吏曹判书,元致赙外,从厚加给,返柩及归葬等节,另饬各该道,拔例庇护,其子勿拘年纪,待阕服,即为调用。”

以赵秉弼为吏曹参议。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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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议政府启:“即见补土堂上骊州牧使金明圭状启,则‘英陵宁陵局内汰落处,今既毕役,而划下钱二千五百两外,加入条三百八十八两措划之节,请令庙堂禀处矣’。前划非无斟量,而状请又如此,加入钱就惠厅所储中,准数划送何如?”允之。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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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以徐相雨为成均馆大司成。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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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以沈相薰为吏曹参判。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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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命典圜局,合设于机器仓,其官廨移属别营。又命进士金容圭,今日政童蒙教官拟入。

教曰:“景祐宫之役,虽姑未毕,闻正堂及诚一轩,今既告竣。移安之节,一时为急,令该曹择日以入。”

以郑基会为弘文馆提学。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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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议政府启:“即见京畿前监司朴齐宽所报,则‘振威县自壬午以后,年形失稔,谷价日高,壬、癸、甲三年免税大同米、太合一百九十六石零,尽入于各年该邑所逋,本色收纳,实无其道。且有癸未已施之例,以各其年所捧时价,特许代纳’为辞矣。揆诸经法,决难议到,然而指征无处,本色责办,行不得者也。特依所报许施何如?”允之。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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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教曰:“广州留守金允植,屡饬之下,终不受符,右承旨鱼允中,尚不肃命,是何道理?令政院更为严饬,使之受符肃命。”

判府事金炳始疏,请还收其子容圭筮仕之命。批曰:“既多已例,何必以年纪为拘乎?且予意有在,安心勿辞。”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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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英陵、宁陵补土时,监董以下,施赏有差。骊州牧使金明圭,加资。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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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以尹宇善为工曹判书。

议政府启:“即见咸镜前监司郑基会状启,则以为‘东边道照会出来,而通化县捕盗兵役,来到惠山镇,追捕匪徒十名及我国人七名,解送本县,会同委员,讯拟详办云矣。以昨秋该县兵役,持公文来到该镇,匪徒十名,其时捉还我国人七名,因回启关定配,则解送与否,不敢擅便之意,答照会先为成送,而上项罪人七名,通化县解送一款,请令庙堂禀处矣’。作挐彼匪,既以拿去,则犯越我民,宜即惩勘,故昨冬使之发配,移咨礼部矣。以奉敕查办事,回咨才为出来,今玆东边道照会又如此,其在事体,不容不解送。知委于各其配所,而押送之际,日字自尔迟缓,先以此意,另成照会,送于弯府,以为转致何如?”允之。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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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教曰:“景祐宫移安隔日,感怀弥新。当于三十日,亲行酌献礼矣。”又教曰:“诚一轩移奉,亦为隔日,怅幕如新。当于伊日展拜矣。”

时原任大臣联箚领议政沈舜泽、判府事金弘集、金炳始,请寝景祐宫酌献礼亲行,诚一轩展拜之命。赐批勉从。仍命景祐宫酌献礼,遣大臣摄行。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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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因禁府徒流案,命申锡游放。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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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诣光化门外景祐宫祠宇诚一轩,御真移奉时祗迎。

教曰:“景祐宫祠宇诚一轩御真奉安时,遣都承旨奉审以来。和嫔庙遣内侍看审以来。”

以李源命为刑曹判书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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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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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癸亥。书筵官朴性阳,陈疏辞职,仍请还收新资及滥赏。批曰:“思卿愈勤,望卿愈切,而今读来章,殊非所以平昔期伫者也。卿年邵学醇,见理透到,其于用舍行藏之际,宜有以讲明确据者矣。《邹书》曰:‘幼以学之,壮以欲行之’。椟中之玉、席上之珍,非欲蕴而怀之,将以有为也。学焉而不究其用,处焉而高尚其事,坐守东冈之陂,恬然忘情于民国,则复谁与相助为理?矧今艰虞之会,急先为务者,元气培而讹俗靖矣,经义明而士趋端矣。担夯其责,非卿其畴欤?向者晋秩,岂直志喜?寔出礼遇,衣资之颁,亦由子诚意之拳拳,卿其安心,勿为巽让。睿学将就,专靠于如卿宿德,左右卫翼。卿须犂然改图,即日登途,以答子如渴之想。”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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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教曰:“海防营规制稍整,军务方殷,体貌自有别焉。该营使以登坛例施行,虎符及传令牌,令政院新造,牌招换授。”

以曺锡舆为吏曹判书,金元性为参判,郑基会为礼曹判书,尹𪼭为奎章阁直阁,李敏皋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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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以李容元为成均馆大司成,沈相瓒为侍讲院兼弼善,尹容植为文学。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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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召见咸镜监司李敦夏。辞陛也。

以金弼洙、郑寅昇为吏曹正郞。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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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以李秉文为判义禁府事,闵泳焕为机器局总办,崔致永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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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教曰:“歉荒之馀,乖沴又炽,京外流行,近多惊闻。顾念民情,憧憧忧虑,别厉祭下卜日设行。”又教曰:“恣意出没,何事主张?既多贻羞,不可仍置。前主事池运永,令王府拿来,严问捧招。”

议政府启:“即见忠清监司闵泳商、兵使李敏应状启,则以为‘清州即雄府关防,而公廨之颓圮,军器之朽伤,厥惟久矣。该牧使郑䎘朝,半载莅任,殚诚经纪,捐廪八千馀两,不费民力,有此修举,诚极嘉尚。合有褒赏之典,请令庙堂禀处矣’。莅治未几,克殚诚心,捐出伙财,不烦民力,许多修缮,次第告讫,合有别般赏奖。该牧使郑䎘朝,特为加资何如?允之。

书筵官宋秉璿疏略:“春间陞资恩命,迥出格外,厚冒荣宠,未有若臣者,岂不大可惧哉?伏乞圣慈,还收召命,永刊选籍,仍治臣僭逾之罪。第窃念西人之恣行,已是隐忧,而际伏闻彼设教主之堂,道途传说,不券藉藉,极为圣德之累,故冒万死仰陈焉。呜呼!我东素以礼义相尚,禁绝邪教,已为祖宗朝成宪,而人纪之所关系,又不翅重大矣。殿下奚为任其所为,上坏列圣之规,下惑兆民之心,使此衣冠之伦,入于禽兽之域也?明天理、正人心,自是殿下之家法。扶正气、熄邪说,使颓风淆俗,翕然趋正,惟在于殿下一转移之机。如臣庸陋,不能讲明斯道,以答圣意,只合杜门自靖,伫见清明之化。此亦追列圣之遗泽,报殿下于今日也。”批曰:“日夕跂予,思得嘉言,以补缺失,今此所陈,有以见义理昭㫼,邪说可以熄矣,民志可以定矣,殊可喜也。而或不无传闻之爽实,未害为深虑而先事。迩来胥动之讹,政求调镇之道,而人能坐谈其弊,事无立论其策。予寡昧,将安所谘访而图理哉?予所以丙枕颎颎。必须如卿宿德,左右规箴,庶免过误,望卿幡然即起,庸副予恳奉如渴之想。”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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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特擢南一祐为工曹判书,闵斗镐为同知敦宁府事、以李元会为汉城府判尹,郑云参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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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议政府启:“即见全罗监司尹荣信所报,则‘道内灵岩所属三岛,往在癸未,设镇置将,而邑、镇之间,强弱不同,积年受制,事多葛藤。且以屯租言之,初无户曹所纳,而邑属辈假敛,狼藉作弊。到今怀保之策,莫如邑无相关,而无关之方,亦莫如独镇之设。上项三岛镇,依加里、青山例,特设独镇,各样公纳,使之全管为辞矣。逖矣残岛,哀彼穷蔀,积年受困于邑属之无名诛求,举难支保,荷担相续,参以报辞,果合变通。且有邻岛之例,该别将以三岛佥使为称,许令独镇施行,而依新式京乡久勤间窠轮差,分付该曹该道何如?”允之。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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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以朴齐宽为吏曹判书,李寅命为刑曹判书,李镐俊为庆尚道观察使,白乐伦为忠清道兵马节度使,赵载恒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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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以李寅命为判义禁府事。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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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命各国语学,另设公院,以为肄习。因内务府启请也。

议政府启:“即见全罗监司尹荣信状启,则‘光州牧使闵吉镐、绫州牧使洪祐庆、灵光郡守金明镇、金堤郡守赵骏九,治绩茂著,合有褒奖之典,请令庙堂禀处矣’。以若优异之治,不有表奖之举,则将何以劝之哉?金明镇特蒙恩资,今无更论,闵吉镐、洪祐庆、赵骏九,并特为加资,以示重民牧劝爵赏何如?”允之。

义禁府启:“池运永原情,以为矣‘身之奋单身厉双剑,即入日本,要斩在逃逆贼玉均之事,亶出于私衷所愤也。所谓私愤者,有二于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一也;为主人报仇,一也。呜呼!乱贼未诛,主仇未报,而前后私情,尽皆假称上命,自贻国耻矣。身之罪万死无惜,伏不胜惶恐之至。此外无他可供之辞’云。平问之下,难以取服,刑推得情何如?”教曰:“别无更问之端,远恶地定配。”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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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诣真殿,行茶礼。

承文院启:“即见礼部咨文:‘使臣所带参包货物,照旧章程,量予免税,以示体恤’云矣。向因北洋衙门咨,以具表伸谢之意,已为移咨礼部,而该部咨文,今又出来,则不可无答。回咨按例撰出,以为入送何如?”允之。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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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以李寅应为刑曹判书,金贞圭为侍讲院司书。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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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特擢闵吉镐为工曹参判。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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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议政府启:“即见全罗监司尹荣信状启,则‘本营及各邑乖沴流行,死亡相续。在前如此之时,有别厉祭设行之例,今亦依例设行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乖沴所炽,民忧政急,祈禳之节,不容少缓。别厉祭香祝,即速下送事,分付仪曹何如?”允之。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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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教曰:“‘乖沴益炽,死亡相续’云,言念民情,万万忧闷。别厉祭,不卜日,更为虔诚设行事,分付该曹。”

统理交涉通商事务衙门以“与义国公使管乐所크라비오사,订定条约批准互换”启。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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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御兴福殿,接见义国公使管乐所。크라비오사以沈履泽为判敦宁府事,金永寿为艺文馆提学,白乐伦为黄海道兵马节度使。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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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以韩圭卨为亲军左营使,闵泳翊为亲军右营使。

命内务府各司分掌句管。协办闵种默、李𨯶永,修文司兼管;李载完,农务司;赵康夏,地理司;闵泳焕、韩圭卨,军务司;赵定熙、朴凤彬,典宪司句管;参议李𬀩,修文司农务司兼管。内务参议王锡鬯,姑为减下。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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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以闵应植为兵曹判书,李寅命为工曹判书,金寿铉为议政府左参赞,闵泳翊为左边捕盗大将。

教曰:“新除授台谏牌招,罪人申锡游停启以入。”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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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左赞成闵泳纬卒。教曰:“此重臣禀姿醇厚,德量宏伟,文识之淹雅,规范之恬谨。实心向国,已多嘉言之纳牖。况有年前护卫之尽诚、尽忠乎?倚毗之重,注意而将大用,今焉已矣,于何复觌?感叹伤尽,庸可胜言?卒左赞成闵泳纬丧,东园副器一部输送,成服日,遣协办内务府事金明圭致祭。祭文当亲撰以下。葬需令该曹,从厚输送,禄俸限三年仍给。特赠上相职,不待状葬前议谥。”

命赠左赞成韩圭稷谥望改定。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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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召见庆尚监司李镐俊、礼曹判书郑基会。镐俊,辞陛;基会,北伯递来也。

教曰:“顾予否德,不克钦承天心,灾盭屡降,谆若提命,咎实在予。生灵何辜?比岁饥荒,民莫聊生,颠连殿屎之状,已所恻隐,而今又乖沴,京外流行,去益炽盛,在在惊惨。最哀矜而悯恤者,流寓及孤穷无依之人,或暴露郊野;或僵仆道路,水酱无所得食;药石无所得试,既乏调护之方;难免横札之患。如是而若无闻知,恶在其为民父母也?憧憧忧虑,锦玉靡安。其在京兆,设立幕庐于城外闲旷处,多储药物及粥糜,检察郊野、道路,如有暴露僵仆者,一一舁致,另加医治,期获甦完。其或不救,随即掩瘗,无令有未及救疗,狼藉露骸,而其接济之策,该堂上就议庙堂,量宜措划。外道则各其守宰,遍察境内,其救治、收瘗之方,一依京兆,而必须殚竭诚力,俾病者得全,死者无憾。若其所需,亦令从实报营会减。今此虐厉焰熇,急于原燎,熏染浸渍,虑将胥溺,其在拯救,断不可晷刻少缓。令庙堂各别措饬,行会于八道、四都。”

以申锡年为司宪府大司宪,朴兰寿为司谏院大司谏,金奎弘为吏曹参判。

赠谥赠领议政闵泳纬,忠文改谥;赠左赞成韩圭稷,忠肃。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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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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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以闵泳翊为典圜局管理。

议政府启:“即见京畿监司终金明镇状启,则‘乖沴炽行,尚无寝息,各邑人命死亡,种种入闻,别厉祭设行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沴气所炽,在在惊闻,别厉祭香祝,急速下送,使之虔诚设行事,分付仪曹何如?”允之。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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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特除闵观植为工曹参议,以曺锡舆为艺文馆提学。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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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以洪锺大为吏曹参议。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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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教曰:“育英公院语学,今当设始收用矣。学徒以内外衙门堂郞子、婿、弟、侄、族戚中可堪人,各其择荐事分付。”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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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特除洪锺永为承政院同副承旨。

统理交涉通商事务衙门启:“即见监理关北陆路通商事务金在容牒报,则‘据和龙峪秦督理照会,光霁峪分卡委员奚凤辉充任谈卡事务等情,光霁峪对岸锺城府,添设分局襄办商务,恐合事宜’为辞矣。庆源地,既设分局,则今此锺城地,请设分局,宜无异同。依报辞许施,凡属节目,一遵庆源府已定之例,使之举行何如?”允之。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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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内务府启:“本府工作司所购轮船,今已来泊仁川港矣。各道贡赋,使之转运,而不可无句管之员,官号以总务官为称,堂上中备拟。而同副承旨洪锺永差下,仍兼转运御史。量其各道、各邑程里远近、事势难易。凡可以应行者,务从便宜,豫先知委,转输装载之际,毋至贻弊于民邑。而顾今秋序已届,不宜旷日迟淹,斯速发船,先以此意,行会于各道道臣何如?”又启:“劝民农桑,有国大政,而年前试验场创设以后,尚无句检矣。属之农务司,令该堂上专管,改以种牧局为称何如?”并允之。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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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教曰:“竹山府使赵存斗、内务主事金嘉镇、金鹤羽、全良默等,罪抵罔赦,不可寻常处之,并远恶地定配。”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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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诣真殿,行茶礼。

以朴善阳为忠清道兵马节度使,李廷珪为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

前正言权凤熙疏略:“内务府协办臣赵定熙,渠以簪组之家,早蒙拂拭之恩,历典郡邑,揋列卿班,宜乎宅心忠厚,图报埃。而惟其禀质阴慝;行己鄙悖。贪墨之风,固知世济其恶;帷薄之行,罔念人言之丑。士友之所排摈,舆儓之所唾骂,厥惟久矣。而犹且旧习不悛,悖戾滋长,做出无根之说,喜间人之骨肉,糚幻未形之迹,乐邦家之祸乱。未知何样骇机,伏在于不虞之地。岂意圣明之世,有此鬼蜮之类乎?如此不法之类,断不可齿置于朝绅之列,亦不容假息于覆载之间。伏乞俯垂渊鉴,亟下严旨,快施王法,以为扶植世教、镇定物议之大计焉。”批曰:“当有处分矣。”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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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以李乔翼为礼曹判书,金喆熙为吏曹参议。

内务府启:“驻津督理通商事务,行将差代矣。盖此职务,难付生手,前承旨朴齐纯,姑为仍任,使之不日登程何如?”允之。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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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以尹滋悳为弘文馆提学,闵丙承为侍讲院兼文学、金炳一为忠清道兵马节度使。

内务府启:“饷资见方枵竭,事势极庸忧闷,而无它推移排比之道。就海西还米二万石,豫先知委,使之船运,以补支放之意,分付亲军营何如?”允之。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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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教曰:“广州留守金允植、左承旨鱼允中,称以情踪惶蹙,屡次严饬之下,尚不承命,是何道理?其引义委折,招到启板前,问启以入。”

政院启:“问于金允植、鱼允中,则以为‘臣等于前大司谏臣许稷疏中,“有泳孝父之死也,有出力掩埋之人”之语,其时掩埋者,即臣等也。罪状已著,台论方张,何敢以姓名未露,晏然居职乎?只有惶恐俟勘’云矣。”教曰:“屡下敦饬,一向相持,此果力抗乎?角胜乎?为人臣分义之所不当然,而当初台论,既无指斥,则尤无可以处义之端。并更严饬,肃单即速捧入。”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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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广州留守金允植疏略:“臣赋性昏愚,遇事径行,不加裁择,不自觉其陷于大戾也。甲申逆贼泳孝之父元阳,即臣姊夫之本生兄也。及其变出也,元阳老病在家,冻饿而死,臣有孤甥,无力收瘗。窃以为元阳,法当连坐,而宜与逆子有间,且其朽秽之骨,不宜久置于都城之内。筹给布疋雇价,使之埋瘗城外。向于台疏之发,臣罪自无所逃。若诿以姓名不露,晏然在职,岂非无耻之甚者乎?屏伏废务,恭俟斧钺之诛,何图圣度天大,谴罢而还收,投畀而旋宥?今又天牌严临,至承问启之举,饬旨郑重,敦迫严切,俯仰蹙踖,莫省攸措。况乎罚不蔽辜,复叨荣禄,自同无故,则天厌、神怒,必受其祸,承膺无路,冒昧自列。伏乞归臣司败,施以当律,以昭王章而谢舆论。”批曰:“昨谕于问启之批,而径退陈章,尚不出膺,抑何道理?况人言之来,初无专着?决不当若是强引,即速肃命。”

左承旨鱼允中疏略:“臣冥行妄作,自速罪戾,阅三年而不自知。前大司谏许稷疏出,而臣之罪乃著矣。何敢晏然自掩,不思所以自首乎?席稿城外,只俟天讨,不意恩除屡降,敦饬备至。至承问启之命,恩教郑重。是诚殿下援之斧锧之下,置之衽席之安也,跼高蹐厚,无以为谢。噫!玉、孝诸贼,不幸出于簪绅之列,即举国妇孺之所共仇也。炳炳义愤,自谓不后于人,岂欲树私恩而埋其父乎?臣于甲申冬,方在乡庐,闻变赴难,猥与宰枢,办务禁中。时经大变,宜先肃清都下,横途尸首,并令舁埋,朴元阳夫妻,在家物故,无人收埋。臣于元阳,非特为童年问字之谊,不宜使凶秽之物,久淹宫门近地。且断以国律,既不在暴尸传首立科。助给钱两,使之舁出,宣言公座,不敢自隐,是臣之罪也。圣恩虽深于拂拭,臣罪莫逭于自作。伏乞亟命有司,议臣当律,以严邦宪,以谢物议焉。”批曰:“卿不见问启之批乎?既开释之,而又此撕捱,前后饬谕,便归之寻常,是何臣分?勿复深引,即为肃命。”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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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命时原任大臣、奉朝贺、宗亲、仪宾、时原任阁臣、宾客、内外衙门堂郞、宗正卿、六曹、两司长官、二品以上、承史、玉堂、春桂坊赐馔。以诞辰也。

命远恶地定配罪人赵存斗、金嘉镇、金鹤羽、全良默,并特放。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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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以尹致圣为成均馆大司成,闵丙承为侍讲院兼弼善,金春熙为兼文学。

教曰:“以饬、以批,一向违抗,宁有如许分义?况本事,亦既宣言于公座,即通朝之所共谅也,更有何可引,而如是撕捱?广州留守金允植、右尹鱼允中,并更牌招,催促肃命。”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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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以金炳翊为司宪府大司宪,沈相学为司谏院大司谏。

统理交涉通商事务衙门启:“本衙门经用浩大,初无恒式之磨炼,逐朔支放,每患窘绌。列邑三税上纳中,杂卜馀利名色,为船主辈夤缘消融,事甚无谓。自今永付本衙门,以为支放之需,著为定式何如?”允之。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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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教曰:“育英公院,行将设学矣,修文司堂上,就议于总理大臣,成节目以入。”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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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特除闵种默为弘文馆提学,闵致宪为敦宁府都正。

都政:以金文铉为司宪府大司宪,金亮铉为司谏院大司谏,尹致圣为吏曹参判,赵同熙为成均馆大司成,赵秉式为冬至正使、徐相祖为副使,尹𪼭为书状官,金善容为忠清道兵马节度使。

袁世凯作朝鲜大局论,送于政府。其论曰:“朝鲜僻处东隅,幅员不过三千里;丁口不及千万;征赋不及二百万;兵不过数千人,万国中最贫弱之国也。当玆强邻逼处,人务偸安。量力比权,不惟孱弱,徒形不能自主,且无强国庇荫,断难自存者,自然之理,天下所共知也。或者曰:‘富强之国,多在欧洲,是非引英、法保护,不可’,曰:‘未也。英、法亡人国家、利人土地,如引虎入室,必无噍类矣。况越国隔远,力难兼顾,有鞭长莫及之势’。或曰:‘英、法或不可恃,德、美何如?’曰:‘德虽兵强,美虽国富,然不喜生事,不欲助人,自保有馀,远志则未,未可与谋。’或曰:‘然则求相与接壤之俄可乎?’曰:‘是真开门揖盗,不知存亡之计也。夫俄人,久欲亚洲,占据海口,比住水师,以遂其鲸呑之心,如不取诸于韩,将焉取之?不引即来,乃招之乎?此时之不即至者何耶?诚以西北一带布置,犹未周察,海参威一口,冬来冰坚,无论阻滞,兼之国中,内患未已,财政亦绌。外而水师不及英吉利,英忌于西而牵制之,陆路宜防土耳其,土诚其后而袭蹑之,兴兵当须数月。一落人后,前功尽弃,俄之不敢轻动者势也。然俄之终欲一逞者,亦情也。此则防之不及,尚何为援之有?’或曰:‘欧洲,既无可以为援计,惟有亚洲之日本乎?’曰:‘此更下愈沈之论。日本疆域,与鲜等,徒以致用西法,侈言功利,外强、中干,党祸迭起,自谋不暇,何暇助人?且性挍黠,惟利是视,此可与连和,不可为依赖也。’或曰:‘若是乎朝鲜,苟舍中国,抑将无以为国也’。曰:‘朝鲜本属中国,今欲去而之他,是惟孺子自离其父母,而求他人之顾复也。且朝鲜而依中国,其利有六。中、韩毗连,水陆相属,天津、烟台、旅顺、吴淞之兵轮,一二日可达各口;奉天、吉林、珲春之旌旗,十数日可抵汉城。朝发夕至,缓急能通,其势可恃。此利一也。中国视天下为一家,待藩封以一体,一有变乱,立矛削平。命将出师,不爱兵费,不责供给,壬午、甲申已历行之前事俱在,其惠可恃。此利二也。中国以大字小,仁至、义尽,不郡县其国,不租税其地,但期唇齿相固,人民相安。外托附庸之名,内有土地之实,子子孙孙,永保无疆,其心可恃。此利三也。中国抚恤朝鲜,已数百年,上下依赖,臣民悦从。若率由旧章,诚心服事,则朝野安堵,政令易行,其泽可恃。此利四也。强邻环伺,耽耽其欲,苟见中、韩固结,无隙可乘,知韩惟依中,中必助韩,自消其虎视之气,而泯其蚕食之心,其威可恃。此利五也。中信韩而不疑,韩恃中而为固,内乱不作,外侮无恐,及是时修明政令,任用贤能,图治励精,富强徐致,其机可恃。此利六也。朝鲜背中国,其害有四。不思旧好而结新交,是亲者渐疏,疏则必疑。疏者欲亲,亲而愈忌,疑忌互生,祸不旋踵。其害一也。背中国而自主,势必引欧洲以为援,欧洲残忍成性,呑噬为计,币重言甘,百般欺诱,得间而入,必先夺其吾利之权而后,据其土地之要。其害二也。中国密近朝鲜,一朝为他人有,必不甘心,水陆并进,捷足先登,指顾之间,大兵压境,纵欧洲有援救之师,而已迫不及待,朝鲜已亡。其害三也。朝鲜朋党方兴,内忧不解,倘一背华,则上下交疑,人心离畔,不待中国兴师问罪,而内乱已作。其害四也。以利如彼,以害如此,不待智者决也’。或曰:‘虽然,中国之强,不如欧洲,韩引欧洲自卫,中国必不敢问。不观越、缅之已事乎?’曰:‘否否。越、缅,僻处海荒,朝鲜近在肘腋。北则咫尺根本盛京之地,西则控扼津、烟咽喉之冲,无朝鲜,是无东壁,王者不得已而用兵。故缅甸可容,越南可缓,而朝鲜断不可失。韩如背华,华必飞师迅至,据而有之,以为上策。即欧洲起而与争,胜负虽未可必,而客主立势已形,以逸待劳,欧洲岂能悉兵东来,不顾其后哉?中国兵力,虽不及欧洲,然精兵亦三十万,战船亦有百馀艘,岁入亦有六千万,如有出偏师,以有朝鲜,犹以石投卵。’或哂然曰:‘如公所言,是朝鲜之畏中国实甚,中国尚畏欧洲,如朝鲜之畏中国,其何以待欧洲耶?’曰:‘是又不然。中国土广、民众,海内清平,不肯黩武穷兵,杀人盈野。此仁人之用心,欲安百姓而非畏欧洲也。法郞西之役可鉴也。若朝鲜则畏中国即可,不畏欧洲何也?朝鲜疾苦之区,西人即用全力以图之,中国必有大兵相助,老师糜饷,得不偿失,矧未必能得乎?朝鲜苟外交尽礼,内有中国之援,他人必不敢妄施欺凌,试观连年之事,皆汉人之自引,岂他人强为之哉?’或曰:‘若然,则朝鲜终无自主之望矣。’曰:‘是何言也?朝鲜自君其国,自子其民,与各国立约,互称以为自主,不过受辖于中国耳。如以不臣于人,为自主,是徒取文字之体面,而不顾宗社沦亡。贾虚名受实祸,朝称帝夕已破灭,得失之计,判然可知矣。假使朝鲜,民殷、国富,精兵数十万,称强亚洲,欲图自立,或可希冀,方今上下解体,国弱民贫。如求一至近、至大、至仁、至公之国,以庇荫之,舍中国其谁与归?谨依中国,以图自存,犹有他虑,况他国乎?’或者闻言,恍然而悟曰:‘公言真发蒙、振𬯎,药石不如也’。”又上书于主上殿下曰:“窃惟世凯,于役韩邦,迄今五载。自壬午秋冬,已见殿下有心于励精图治,期趁富强,昕夕勤劳,意虑良苦。而至今上下解体,国弊、民贫,变故迭生,危如累卵,于殿下求治之初心,实有大相迳庭者。如殿下自引其咎,则朝野窃有未安;廷臣自当其咎,则清议亦为非是。求其所以然之故,盖上有求治之心,而小人因以误之也。如欲认真求治,则前数年已行无验之谋,划应悉改。如依前行之,恐求治无功,而变乱将起。查甲申之变,金玉均等,侈陈自强之计,密献自主之谋,蛊惑尊听,无所不至。迨其稍有借手,而诛戮大臣,胁迫殿下,几至一倾,不可收拾。试思其进言与居心行事,夫固大不相合矣。可知小人之辩乱君心,希图权利,阳引外援以强国实,阴著外援以乱国政,其造谋非浅鲜也。设使殿下于十月十七日以前,察其居心,揣其行事,而疑之防之,当不至于此。倘今日奸计遂生,变生不测,殿千百年不白之冤,其将何以发明耶?幸而贼臣诛戮,转危为安。世凯以为,小人之阴谋,必不复炽,前日之倾覆,尚可引鉴,是亦朝鲜治乱之一大转机也。迨世凯请暇归省,数月家居,去冬复来从事,而窃睹时势,又将有不堪期想也。是以日夜呶呶,舌弊唇焦,劝戒诸臣,期重殿下,永固宗社,以保臣民,不谓力薄、才疏,空言无补,卒有今年七月之事。夫小人者,无罪地望疏微,处心卑污,欲图富贵而羡利权。疏微则必以利口动听,而使殿下信之;卑污则必以谄谀为听,而令殿下亲之。殆亲信之既久而后,曲为富强之说,创为新奇之论以惑之,一入术中,不知救止。殿下亦为因时变革,庶可自强,而不知小人,特欲藉而改革朝政,诛戮大臣,为一己富贵权利之计,而不恤亡国破家之祸,金玉均之古辙可思也。然而小人甘言诡计,最易察觉。伏愿殿下,将玉均辈素日所进之言,使人历书于册,置之左右,以时观览,以为炯鉴。如有小人陈说,与此符合者,则以玉均视之,继察其居心行事,当不爽矣。此至近、至易之明证也,为殿下虑,莫先于此。如小人自谓可用,必有富国强兵之术,请因假以事权,鲜不至变乱朝政、误人家国者。世凯从事于斯者五年,匡辅者数次,中怀颎颎,岂忍坐观颠危,不思拯救?所望殿下,时思良药苦口之利,无令世凯,徒勤涕泣之情,则幸甚矣。谨拟谕言四条,时事至务十款,乞采纳焉。一曰:‘立国如室。朝鲜与中国,东西比邻也,东邻之室倾覆,西邻之庭堂,亦必易露于外。世凯西邻人也,见东邻之室将攲,每日叫呼东邻之门前曰:“家室宜急修理。不然必倾。”其智者闻之,知其之不谬,忻然应之,其愚者视之,漠然反以为东邻室攲,于西邻何干,每日恬恬于斯,不惟不应,且甚恝恝。于是,伤心者,必从此闭门,听其栋挠梁折,不相问闻,其多情者,仍复不辞劳怨时时勤苦,惟恐邻室之倾覆。况世凯代修数次,能不关心?’二曰:‘朝鲜如破舟。木已朽腐,篷已零落,必易木、换篷,以求其固。纵观者无力重修,亦当随时查看漏处,设法弥缝。不谓同舟有小人,希图舟中金币,不惟不肯弥缝,且故意摇撞,使舟沈溺而后,可携金币而逃。世凯充如舟匠,以代修数次。殿下及诸臣民,皆舟中人,如舟任其摇撞,倘舟匠一时疏忽,修理未及,舟中之人,不知漂没何所矣。世凯来此,去冬至今,不及十月,始有穆麟德事,继以金玉均事。况又今年七月事,已撞其舟将沈者三。世凯充当舟匠,岂不叹哉?’三曰:‘治国如医病。朝鲜病入膏肓,善医必送良药,然良药苦口,病者不知利于病,遂恶而绝之。于是,有以甘美之味进者,病者喜其适口而食之。一食之病剧,再食之病革,其于不可救而后,知进美味者之害,而实则已晩矣。’四曰:‘一国如一身。身虽华丽其服,而室如悬罄,无飮无食,何以能救?治国者宜先修内政,后务外规。譬今日果腹充肠,虽衣服简陋,亦无所损。不然饥饿不堪,即日衣纹绣,何以生?此必然之理也’。谨拟时事至务十款附呈。一曰:‘任大臣。大臣者,皆受国恩,与同休戚者也。其爵已显,其禄已荣,所谋者无非安国家、保宗社永远之计。国家永远,则其禄位永远也,宗社永远,则其勋名永远也;况诸大臣中,有阅历多知大义。纵不能建奇功,亦不知偾大事,信而任之,民服国安,亦须用立必不疑,疑则必不用,方能有济’。二曰:‘屏细臣。细臣急于一己之名利,不顾国家之安危。一得进幸,能以小忠、小信,固人之心,小善、小惠,悦人之意。始则甘言巧计,无所不至,甚者卖国求荣,何所不为,其为祸可胜道哉?夫小人者,非无小才之可用。然只可分隶各司,效其从长,而不可日亲君侧,不可与同国政。设使玉均英植等,初无亲信之权,只奔走于各司之下,岂有甲申之祸?’三曰:‘用庶司。一人之聪明才力,断难胜万机之纷纭,故圣如尧、舜,尚有丛脞之戒者。事无巨细,必断于上,积久弊生。疏之则小人因以隐窃政柄,外若权归于上,其实已移于下。此从古之弊,而万国之所无也。将庶事分任于庶司,殿下综核其大纲领,计其得失,明其赏罚,则不劳而自治,不扰而自成。’四曰:‘收民心。此时民心涣散,急须挽回。民心为邦本,未有本动而枝叶能盛者。然所谓收民心者,非小恩、小惠之谓也。连年水旱、疾疫,民困已极,如除一二极弊之政,实力去之,再由各司大臣,议举贤守令,与民兴利去害而久任之,以课其殿最,则民无非翻然而化,如响斯应,如影随形者也。’五曰:‘释猜疑。前者之上下交疑,人尽谋身,此事之所以日废,而不能振作也。为殿下振靡、起衰,破疑乾断,可疑者退之,可信者任之,使人各尽其所长,猜疑之间,涣然冰释,则臣下感奋,共济时艰,政治无不烝烝日进也。’六曰:‘节财用。量入为出,古今皆然。近来库储支绌,国债积累,求诸事实,则所为无一成效,皆急于不急之务,小人徒藉富强为名,而自求利益。如典圜局、制药局、机器局轮船等事,岂非善举?然以朝鲜时势论之,则不宜及此,宜先修内政开财之源,而认其力行节用之事,国币裕如,家给人足,然后次第举行为之,徐图富强。如不量财赋之出入,而只务外规之侈大,将成效无而糜费日益,财用竭而贫弱愈甚,失今不治,不可为矣。’七曰:‘慎听问。君人者,一国之元首,臣下贤愚,皆赖君上采择。每有不肖群小,希图事变,幸灾乐祸,于中取利,欺罔之弊,百计丛生,揣摩上意,因以利诱之,或甘心悦耳,或耸辞危语,只冀恐动。此乃杂类辈可罪而不可近者也。听言须先审其言之能否近理,继察其言果否属实,稍有欺罔,则屏弃远方,以清进言之路。倘明知而姑用,是养瘫而遗患。将谗言者日见其多,正言者日见其少,非国家之福也。引正去谗,汤、武之所以兴;引谗去正,桀、纣之所以亡。殷鉴不远,可不慎诸?’八曰:‘明赏罚。夫赏罚者,政令之本,而人心之所系也。赏必信、罚必行而后,可以治国,臣下或恐、或罪。使有司论断,一秉公正,严其黜陟,不存一毫私见,赏罚明而政令行,人心亦洽然归明矣。’九曰:‘亲所亲。中、东相依,数百年矣。人心固结,亦非一日,朝发夕至,缓急可共。真能亲密相依,则外人自不能间,讹谣亦自息,人心赖以奠安,宗社赖以水固。然所谓亲密者,非外面之文具也。必推试相与,两国一心,彼此相信,无事不济。况有中国之声援,外侮不作,正可励精图治,力谋富强,亦何不利之有?’十曰:‘审外交。外交者,万国之耳目所系,而亦为国之要务也。宜责任外署,认真周旋,外则尽礼,内示以信,方可久敦友谊,各自相安。如号令不一,政出多门,不但取笑于各国,并将见疑于外人。且有不肖辈之居心叵测,借端愚弄,以自逞其狡恶鲸呑之计,取乱之道也。如事无巨细,必由大臣公议处之,何至有阴谋,何至有隐害,何至有甲申之变?’以上管见、迂论,以下忱之所久蓄积,而皆诸臣之所能言也。今乃始陈于殿下者,如世凯言之,必有谗人议其后曰:‘袁某将干豫我内政,居心叵测,不可听信’,世凯明知其无益,故不心仰渎聪听也。前此诸臣言之,必有谗人议其后曰:‘此人只知保身,不明大计’,构诬坑陷,以固奸谋,此诸臣明知其无益而不敢出也。揣诸谗人之心,无非欲人尽解体,听其败亡,而以自取利,此与金玉均等何异?世凯每曰:‘不必于日本寻玉均,须防于朝鲜内生玉均’,良以此也。近闻殿下聪明决断,力去前非,故敢有昧陈其一二。素性戆直,语无顾忌,尚乞亮察是幸。”上赐答袁总理书曰:“昨接来函,忠告偲切。不以寡昧为不足教,悉心规勉,字字药石,薇读之馀,不胜感佩。今弊邦,服事天朝,二百馀年,顶踵毛发,无非皇恩。近日时局一变,外交滋广,弊邦闭门自守,寂若无闻。寔赖天朝开导劝诲,讲信修睦,俾得商立妥约,互相维持,此可以见天地覆焘至公无私之心。继以邦运不幸,有壬午、甲申之变,宗社危如缀旒,人心陷于涂炭,辄赖天朝劳师费财,靖难扶危。或恐外人乘衅,而动辄救乱赴急,疾如影形,使我宗社再奠,人民安堵,封履如旧。且又恩庇勤育,不言所利之盛德大惠也。匹夫匹妇,虽受一饭之惠,尚思图报,况前有服事之义,后蒙再造之恩,非一非再,浃骨沦肌?虽欲暂忘,其如天地何,如神明何?但自通外交以来,偏邦寡识,根本不固,年少轻浅之徒,或厌旧喜新,诪张为幻,此寡昧之所疾痛者也。语云:‘泰山之高,决于垤壤’,此辈虽不足畏,或恐因此而讹误更多,严加防范,犹是谣言多岐,防不胜防。犹父母兄弟之间,人虽间言,内省惭栗,不知攸措。足下来东五载,甘苦与同,患难与共,不佞之肺腑肝膈,惟足下是悉,呼应缓急,惟足下是依,足下亦不惮夷险,不恤人言,断断为保护藩邦,以纾宵旰东顾之忧,一片赤心,天日照临,东方大小民人,孰不慕足下之义,而钦佩感诵哉?迩来弊邦政令,一不修举,实缘寡昧不明,处置迷方。内外诸臣,媕婀不言。足下独恳恳示诲,洞论时弊,至彻圣鉴,盖欲玉成寡昧,修其自新之效也。敢不洗心涤意图惟新政,以副足下责望之苦心乎?惟愿足下勿吝金石,时赐言箴,使豁蹊茅不常之塞焉。肃此备覆。顺颂日祉。”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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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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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辛酉。命特放轻囚。因乖沴尚炽也。

内务府以“育英公院设学节目,参酌书入”启。一,建置学舍,曰:“育英公院。”内务府修文司堂上句管事务,另定主事,依该堂上指令,办理施措。堂上间一日仕进,主事课日仕进。一,延致外国姿性醇良才知通敏者三员,曰:“教师”,专掌教训。另选晓解外国言语、文字之已经学习者,依教师指教,随宜助谕。学徒曰:“教习”,亦于各项课程,身亲炼习,以广本业。一,院设左右,各充学员,课日肄习。一,另拣科第出身参下年少之原文通畅、门地才俊者,限十员,充左院学习。如汉文、经史,原始终不已,亦勤课西语,无或间断。推诸科程,分途功力,各随才识,或值除王供仕之时,无碍往来。且虽陞资,其卒业前,则不许废课,务期平生需用之方。每日卯进、申退,课习时刻一如右院规式。一,拣选才质聪慧年十五至二十馀者,限二十人,充右院肄习。一,薪水膏火之节,酌量磨炼,每朔六千两式,自户、惠厅分半画下,以为院内供给,而各项簿牒支应等节,每于朔终入下,数爻该掌昭详成册,先经主事考察后,呈于堂上,署押以凭后考。一,学习之时,专心听业,均不准汗漫喧译、偸暇杂戏。且亲瘠先忌及实病外,假托出他,占便图间犯者,从轻重施罚之,而不悛者,主事、教习,具告堂上堂上,知照教师,亟令黜退。一,学徒卒业以前,常令在院学习,不准营求他技。一,考艺勤慢,分有月课、季考、岁试、大考,而月课、季考,每于月终,岁试每于腊底,大考每于三年举行,考其课业之进退,酌量鼓励。一,月课、季考,该司堂上与教师,句管监场;岁试内务督办及该司堂上、教师,句管监场;大考则总理大臣、内务督办与该司堂上、教师监场,考取择尤,奏明授职。一,月课、季考时,以纸、笔、墨;岁试则以书册之类施赏。一,每值房、虚、昴星日,则自前一日下午,以至当日,放暇。又于名节(正月望前及寒食、秋夕前后各一日),放暇。又值圣节(二月八日、七月二十五日、九月二十五日、十二月初六日),放暇示庆,另依西法暇日(即西历一月一日、二月二十二日、七月四日、十一月二十日),放休。又值腊底(自十二月二十五日、至三十日),及盛署(自初伏至未伏),放学。一,每日学习次第,一,读书二,习字三,学解字法四,算学五,写所习算法六,地理七,学文法。初学卒业后所学诸条,一,大算法二,各国言语三,诸般学法,捷易觉者四,格致万物(医学、农理、地理、天文、机器)五,各国历史六,政治与各国条约法及富国用兵之术,禽战草木。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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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户曹启:“黄海道长山以北十一邑税太,本以本色输纳,近因经用之苟艰,以钱代捧,亦有年所。而见今太储之颁放不敷,他无变通之道矣。丙戌条税太,依前以本色上纳之意,分付该道何如?”允之。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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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领议政沈舜泽,疏辞中书总理之任。赐批不许。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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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御景武台,王世子侍座,行日次儒生,以制代讲。应制诗,幼学朴胜吉、朴运岐、赵性德,并直赴殿试。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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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领议政沈舜泽疏辞相职。赐批勉副。

拜金炳始为议政府左议政总理内务府事,以沈舜泽为判敦宁府事,郑范朝为工曹判书。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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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谕左议政金炳始曰:“卿之释担而优游枢衔,居然岁过周矣。顾予惓惓,固不欲一日相舍,而卿之断断,亦未尝一日相忘。则当初去位,予之推诚礼待、勉副至恳,即事势之不得已也。迨玆重卜,卿之蹶起出膺,勿孤至意,亦义理之不得已也。絮语蔓辞,不暇具陈,而见今君纲陵夷,民生困悴,溢目艰虞,澟如缀旒。而自卿复有中书之命,朝士拭目,舆人加额,弹压镇靖,不啻如谢安之雅望,佐至太平,将复见司马之勋业。此予所以自信知人,而可纾宵旰之忧也。托之重故望之深,毗之笃故言之切,卿其谅悉,卿其谅悉。簉朝当在何日,予方拱手而俟之。”

以郑基会为吏曹判书。

濬川时监董堂上以下,施赏有差。都厅南启宓、尹弘大、李教应,并加资。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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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以沈舜泽为判中枢府事,许传为判敦宁府事。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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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诣真殿,行茶礼。

左议政金炳始疏辞相职。赐批不许,仍再谕勉出。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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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教曰:“育英公院左院,则另拣年少文武,右院则精选通敏幼学,随才肄习,与汉学月、考,同一规制。自命下之日,准十日备充学员,而或有子侄之在乡者,趁期速致后,该司堂上,即为入禀。虽值居忧,原无妨碍于工课,使之一体学习。如或有违,划延慢之弊,为其父兄,难免重勘之意分付。”

以赵秉弼为司谏院大司谏。

刑曹启:“国之《大典》,刑政是耳。道帅臣莅任三朔,道内狱囚等审阅文案,讯推与傅生,一一修启,亦随其所犯者,无时录启,法式甚严。而挽近以来,渐致解纽,狱囚之积滞未决,许多有之,而弁发事体,徒归等闲,绝无循例修启,乌在其重狱情存钦恤之义乎?从今以后,申明旧规,狱囚之所存者,无一遗漏,每每登闻,以为审克之地,而复或有如前疏忽之弊,则当该道、帅臣从重论勘,举行色吏上使严处之意,发关知委于八道、四都何如?”允之。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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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左议政金炳始再疏辞职。赐批不许。

内务府启:“包参之有时增减,即由于参酌事势而然矣。现今支调,十分艰绌,牵补之策,不容不及今讲究,原包参二万二百斤外,依年前已例,以五千斤加定。至于禁潜之申严,何时不然?而近来逾越之弊,传闻所及,极其狼藉。此而不筑底操察,任其荡弛,则不但公税之有名无实,夫安有朝家设禁之本意乎?方措辞关饬于各道道、帅臣,团束沿边各邑,严明讥探,俾毋敢一角潜出,而冒犯之汉,随其现捉,即于境上枭示后启闻。又或于作斤之际,如有加片添重者,同施此律,而未能纠检之道、守臣及梱帅、地方官,并当重勘事,一体行会何如?”允之。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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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三谕左议政金炳始。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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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四谕左议政金炳始曰:“再批搀下,三谕又宣,谓卿趣驾而行,政企跫音之喜,及见附牍,不胜滋惑。噫!去就之义,有关廉防,大官之体,非比庶僚。今卿巽辞,亦系中书之故事,而勉回遐心之道,惟视予诚与不诚。君臣之间,贵相知心。予于卿,自以为有殊分者存,而必致之诚,可质神明。卿则一往牢执,听我藐藐,自反而省,抚躬惭怍。目下艰棘遑汲之状,其端甚多,不啻若积棋累卵。无乃卿意以为无可奈何,而付诸相忘耶?以卿处地,以卿忠勤,宜其向前担当,同休共戚,而反欲越视却步,不思所以救焚拯溺之方,则今日辅相之职,毕竟无人可为矣。大抵国不可一日无相,而卿以不出为期,予以必出为准,上下相持,止泊未易,是固予诚未见孚而然,亦非平日所望于卿也。以予硬定之心,断无舍卿之理。于是乎安得不别求拔例脱臼之举,以冀幡然之效乎?予言止此,卿其念之。”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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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诣真殿,行茶礼。

特除李范祖为承政院同副承旨。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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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次对。左议政金炳始曰:

臣以此职,今日登对,诚千万梦想不到。非敢以见职自居,恩谕屡降,微分滋悚,拟借方寸之地,面陈衷恳,冀蒙体谅,而区区情实,今当冒陈矣。臣于中书,既再叨矣。臣自知臣无以承当,故每丐免而不敢居,殿下亦知臣不胜任使,故辄听许而不强策,实未图又有今玆之命也。臣虽至愚而无所分晓,至懦而无能敢为,一寸忧爱之诚,自谓无愧乎心矣。臣之寝梦谵呓,食息颎结者,亦惟曰:‘公国之忧耳。’凡今公国事计,何者非可忧?而请以最切急之忧,略陈之。法令者,所以行政教者也,信赏必罚,乃所以行之之道。而赐与非尽有劳,刑辟不及有罪,法具而未必施,令出而未必行,民志胥惑,国纲遂弛。此臣之所可忧者也。财用者,生于地而有数,节之则有馀,滥之则难继矣。徒取聚敛之名,而储蓄常空,浪费汗漫之需,而经用愈绌,习尚浮靡,汰侈日盛。此臣之所可忧者也。守令者,近民而民之休戚系焉,民立休戚,即国之安危也。责任非轻,选择宜慎,而注拟淆杂,多非其人。递换频数,或旋半道,残局困于迎送,穷蔀病于诛求,吏因为奸,民不堪命。此臣之所可忧者也。货币者,欲其流于泉而利于民,当五之为钱也,始欲其便,终成大弊。名虽存而当不过一文,行未遍而用不过几县,富者视同瓦砾,贫者患于桂玉,而罢之有所碍,则用之岂无术乎?今则只在罢不罢、用不用之间,远近各殊,莫能一之,骚讹以兴,莫虑朝夕。此臣之所可忧者也。剽窃者,吏不恤民,民穷而为盗也。寝成渊薮之啸聚,以至道路之梗塞,无虎不有,无变不作,岂胜惊惋?而牧民之地,苟能诚信素孚,绥抚尽道,则岂有是也?且挽近所闻,尤极绝悖,而又安可袖手旁观,置民事于笆篱,视朝令如弁髦,不思所以董力剿灭乎?此臣之所可忧者也。兵制者,不在多而在精,不患寡而患惰。故有兵无制,不如无兵,爱护如骄子,羁縻如悍奴,纵恣而为之害,有事则散乱而无所用。况今筹饷匮乏,无以供亿?此臣之所可忧者也。交邻之道,国之利害之机也。信以昭之,礼以守之,欲御外侮,必务内修,各局新创,迄无责成之效。而冗费孔多,细类出没,辄致兴讹之端,而其情莫测。此臣之所可忧者也。宫禁深严,堂陛有截,昧爽丕显,冲穆而澄省,清昼晋接,从容而讨论。是以言简而听不烦,谟明而弼惟谐矣。而万机之暇,酬应弥繁,谋夫盈庭,莫知适从,奇技、眩聪,皆希侥幸,德化壅蔽,庶政不举。此臣之所可忧者也。今臣此言,皆尝恳恳屡陈于清䜩之中,殿下亦未尝不犂然翕受,而迄未有一事之著见于施为者。殿下亦谓臣言疏迂,不中于时,无足采用矣。藉令臣久居于是任,将说弊而欲救弊者,亦无出乎所尝仰陈之此个几条耳。然则徒使臣,又复能言,而止乎灼知其空言无补,则此臣之所宜退,而不宜一日冒据也。殿下之所宜斥,而不宜一日虚徐也。臣之去就,即此而可决矣。更何必屡屡烦渎也哉?惟殿下垂察焉。

教曰:“卿之重卜,寔出于意有所在,而跂伫之馀,获接登筵,民国之幸,非但予心之充然而已。所陈八条,剀切正直,诚今日之药石。予敢不服膺而自勉乎?卿之忠爱苦心,予亦当惕厉奋发,君臣相孚,期有懋实之效。卿勿更辞,益殚谋猷,经邦论道,弘济时艰,以尽股肱之责,是所望也。”

以洪承穆为吏曹参议。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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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以李秉文为判义禁府事,郑范朝为艺文馆提学。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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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以金有渊为吏曹判书。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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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给金川郡颓户恤典。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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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左议政金炳始疏辞相职及总理之任。赐批不许。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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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教曰:“育英公院学员中,如有阙内入直人,昼仕之意,先为入禀后出去事分付。”

以闵种默为礼曹判书,李秉文为工曹判书,郑范朝为判敦宁府事。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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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教曰:“麤悖之习,荒杂之类,不欲索言,而人言至此,不可仍置。协办赵定熙,施以窜配之典。”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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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以洪圭为忠清道兵马节度使。

给吉州牧漂颓户恤典。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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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右边捕盗厅启:“捕校之如非关系公事,而各司之擅自推治私招,自今痛禁,若不遵守冒犯,断当同勘矣,著为揭板定式之意,已有所奉承下教。而不意今者,自刑曹,坊曲捕校李允锡,多发刑吏,无端捉囚。故事甚讶惑,招致秋曹吏,探问委折,则‘系是佐郞朴寅焕所为’云矣。虽已送言放还,当该郞厅之举措骇悖。出自臣之溺职,致此揭式之坏损,臣不胜惶恐待罪之意。敢启。”教曰:“毋得任意推捉之意,屡饬不啻截严,而如是故犯,尤极绝悖。该郞厅朴寅焕,远地定配。虽以捕将言之,既有苟能措饬,胡至此境乎?施以重推之典。”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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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命卜相。

宾厅以“奉朝贺李裕元、金炳国、领府事宋近洙、判府事申应朝、领敦宁金炳德、判府事沈舜泽、金弘集、吏曹判书金有渊,卜相”启。

拜金有渊为议政府右议政,洪锺轩为吏曹判书,闵宗植为侍讲院兼司书。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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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谕右议政金有渊曰:“为国之道,莫先于辅相之得其人。况际艰虞之莫此时若乎?今玆简畀,意非徒然。德望之有素,绩庸之已著,自有舆议之允惬,厥维久矣。政须卿展其蕴而弥纶之,壮其猷而匡济之,岂直以涉川之楫、支厦之木为喩哉?方切侧席,宜不俟驾。望卿其勿巽让,徒为浮文之具,即日簉朝,以副予恳摰之想。”

以金晳根为司宪府大司宪,李命宰为司谏院大司谏。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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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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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辛卯再谕右议政金有渊曰:“凝伫之馀,见此附牍,大失所图,殊非雅望于平昔者也。卿惟奕世忠贞,相继趾美,爱君忧国之诚,谟明弼谐之续,宜其有所受而有所守矣。斯可云:‘卿家事、卿家责也’。听之舆而公议攸属,断自衷而予心惟简。予既诚心来卿,卿岂崇饰遐予?且卿谓今何如时也?国势则摇若悬旌,靡所依泊;民计则岌如坏屋,无以补苴。险乎有汲汲朝夕之虞。寔由予凉德,不克负荷,而其亦亶在乎训迪笃棐之如何。急欲扶持,必待良手,卿之宿德也、宏猷也,予所倚注而期诩者。固非今日,而今此之举,亦既晩矣。予则曰:‘吾之相定矣,而非予一人私于卿,乃朝野之言。’卿其可罔念闻而不亟起乎?以卿老成,宜有以深谅者,须即幡然,以慰区区之望。”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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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给端川府漂颓户恤典。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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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右议政金有渊疏略:

臣闻‘王政莫先于任官,而官人之道,莫大于置相,故询谋之不足,而龟筮以决之。’虽在三代雍熙之际,其所难慎,犹如此,况今日国家事势,何可不惟其人,而苟然备员乎?若以周官三公,求备于今人,则固不可易得。然识务、救时之才,世不乏人。我殿下思得夹辅,以资共贞,则德望材猷,不患无其人。而迺玆命令所降,拈出姓名者,即朝廷间一无可取,万不犹人之贱臣耳。即此时事,又可知已。臣之惊惶震越,固未暇论,而其在殿下求助扶颠之策,不亦甚左乎哉?臣于是,窃为殿下国事,中夜绕壁,益不胜忧悸也。噫!臣以臣家之裔,世受国恩,与天无极,而至于臣身,偏霑雨露,束带从仕,四十有三年。内而三持铨衡,猥掌财赋;外而再按北节,冒膺安抚。既不能称塞明旨,疮瘢莫掩,愧性常切。而臣今老白首矣,筋力、精神,非复昔时,馀生几何,图报无日。寤寐如结,抚躬慨悼,一息未泯之前,庶或安此拙朴,从大夫后粗伸时节起居之诚而已。过此以往,梦想未到,今以千万不敢当之任,加之于千万不近似之身,则民国之忧,无有穷已,不侍他日偾事而知之已审矣。此非但臣之不幸,抑亦国家之大不幸也。迷慌迫塞,不敢张皇告闷。伏乞圣慈,亟赐反汗,以重天职,以安贱分。

批曰:“敷悉衷曲,庶几感回,及见巽章,谅非厚望于卿,愕眙失图,不知攸谓也。同休共戚,公国为心,乃是卿家服袭庭诫者。必不当斤斤具例,硁硁饰让,以待予言之至再而至三也。矧今溢目之忧,燃眉之急,岌嶫遑迫之状,卿之蚤夜警惕,亦可想到矣。以卿敦厚之姿,端确之操,内外历试,而劳勚久著,朝野属望,而询谋佥同。予非私卿,卿岂邈予?卿所云:‘知人、官人’,诚着题语也。予既知卿之审,而官惟其人,故乃有今日之举。而艰虞澒洞,庶务丛脞,茫然若棼丝之莫知头緖,政须卿料理而调剂之。予怀渴望,一日为急,卿勿固辞,用纾予忧勤之意。是所至望,卿其谅之,卿其谅之。”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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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三谕右议政金有渊。

以金学洙为吏曹参议,金九铉为成均馆大司成,徐衡淳为判敦宁府事。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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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四谕右议政金有渊。

以李宓熙为忠清道兵马节度使。

右议政金有渊再疏辞相职。批曰:“予其敷心腹之言者屡矣,卿亦申复其说,宜无所更事覶缕者,而又此牢执,巽章踵至,于义何居?良未可忖度也。自卿瓯卜,物议允称,民国有赖,若久旱之作霖雨,引领拭目,想见其施措。昔宋之相赵鼎也,制下之日,朝士相庆,今卿出处,亦不多让古人,卿虽欲恂恂退缩而不可得。矧又寅亮承弼,与国家共安危,自是卿传家事业?宜其绍述緖馀,绳武轨𫐄躅,用启迪予而康乂民者,亦将兢惕而如恐坠失矣。予方以是,而倚毗者愈重,期待者愈深,卿之所责负者,其亦厚且腆矣。卿必有谅悉者矣,夫何更诰?听卿裁量焉。”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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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五谕右议政金有渊。

以徐鹤淳为吏曹参判。

右议政金有渊三疏辞职。赐批勉出。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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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御景武台,王世子侍座,行七夕制。

六谕右议政金有渊。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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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教曰:“向以无名杂税禁断事,饬教不啻截严,且有庙启之申复。而近闻‘朝家所不知之许多名目,又复层生,讨索征敛,京外骚然,商旅为之不通,船业无以资生’。苟如是也,奉朝令恤民命之意,果安在哉?亦关纪纲,骇叹极矣。内而京兆,外而各道,何处何税之缘何创设,一一详查,并即革罢事,令庙堂分付。”

以金有渊为总理内务府事,曺锡舆为艺文馆提学。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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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次对。左议政金炳始曰:“辅相之职,诚难慎矣。明臣刘基有云:‘易柱,须得大木,若束小木,为之立覆。’此善喩语也。臣材弱、性懦,力不能任重,惟去而已。惟有一片衷赤,莫先乎东宫辅翼之道也。睿姿天纵,智虑日长,政宜屏绝亵玩,亲接端士,涵养德性,慥慥典学,以巩我宗祊万世丕基。惟在殿下以身教之,此臣之日夜所祈祝也。且殿下以圣神之姿,宵旰忧勒,不遑暇逸。而德教不兴,恩泽不加,国事日非,民生日瘁者何也?殿下勤于谘访,假以辞色,臣工进言,迄未见实效于敷施,虽日进谟猷,何所裨益哉?言未必皆善,惟在殿下择其善而用之。即大舜所以取诸人以为善也。臣愚死罪,妄谓圣度过于宽仁,而勇果不足故也。夫知而不行,不如不知,所以行知者勇也,勇之之道,临事裁度,当行而行,当止而止也。图近切而忘远略,务细利而遗大计,开侥幸之路,求新奇之术,一事不集,而旧章遂溃矣。此臣所忧愤而痛恨者也。唐太宗曰:‘人主惟有一心,而攻之者众,或以谄谀,或以奸邪,或以利欲,或以辩口,人主若受其一,则危亡随之。’此万世人主,存心致治之至论也。伏愿廓挥乾断,明示好恶,恢鸿图于盘泰焉。”教曰:“所陈无非药石,东宫辅翼,卿亦交勉。”右议政金有渊曰:“臣于千万不近似之职,何敢䩄然冒肃?而圣教日益严重,臣分日益坏裂,情穷势迫,容措不得,敢借方寸之地,毕露肝膈之恳也。顾臣家休戚之义,纵倍馀人,以若癃病,效力犹难。况夫论道经邦,朝夕纳诲,调三元赞万几,而表仪百辟,初非拟议于臣。而曾忝瓯卜,已骇瞻聆,竟使明命,谬辱至此,臣愈久愈思,惊惑滋甚。内府总理之命,在贱臣,尤不宜一日虚縻,满心惶惧。并以此面恳,伏望曲加体谅,早赐退斥焉。”教曰:“自卿枚卜,喜而不寐,又可见朝野惬望。况卿家文贞、文忠,为国柱石,至今诵之。卿宜绍述先美,务尽匡弼之策,是所望也。”仍教曰:“近日所闻,虽微小之事,奸细辈辄称传教,恣行不法,听闻可骇。自庙堂严饬禁断也。”炳始曰:“近或有此等事,大关事体矣。无大小事,岂有下教之不由政院者乎?寻常以奉承下教,书之于行关者,岂有如许事乎?退当严饬各司矣。”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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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以洪在羲为忠清道兵马节度使。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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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诣真殿,行茶礼。王世子随诣,行礼。

教曰:“迩来筵席累恳,罄悉无馀,而顾今囏虞溢目,事计委丛。此时辅相之职,不宜晷刻暂旷,所以至今敦勉矣。又此屡屡所陈,寔出实衷,谅非退让,且所慎如此,势难强就,必须稳调,可期勿药。然念其苦心,惟在必递,而断断笃棐之义,非居位去位有间。予之倚毗,自有不舍之志,若一向持难,反非礼敬之道,左相今姑勉副。”

以金炳始为判中枢府事。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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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以郑范朝为户曹判书。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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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教曰:“自今为始,凡于动驾与动舆时,亲军海防营兵丁,依各营例,侍卫陪卫事分付。”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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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教曰:“户惠堂例兼内务府事,随品单付。”

以朴齐宽为工曹判书,金永寿为弘文馆提学。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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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特擢金永寿为判义禁府事,以李命宰为吏曹参议。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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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以沈相穆为司谏院大司谏,郑范朝为判义禁府事,金永寿为督办内务府事。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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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教曰:“从今以后,陈疏请由,出去入来,一依呈辞例为之。如有过限,直捧窜配传旨事分付。”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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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诣真殿,行茶礼。

行护军闵致长、行大护军闵致序等疏略:“臣之从高祖文忠公臣镇远,以肺腑之亲,居辅相之职,身任义理,功存社稷,至蒙不祧之旷典矣。祀孙故牧使臣元镛,有三子,长汉胄、次汉俊、次泳纬。汉胄早死无子,而家有不幸之事,不得立后,汉俊亦早死无子,而未及立后。故元镛之叔父故判书臣至成,以门长,主其事,使泳纬,权摄其祀,寔出于一时权宜之事也。逮夫哲宗壬子,汉俊妻沈氏,取今判书臣应植为子,以继汉俊后,实泳纬主之,欲待其长成,俾承大宗。而因循迁就,迄至于今,不意月前,泳纬卒逝,宗祀一款,未及归正矣。夫宗法之严,礼经有在,百世不易,应植当主其宗祀,而此不但为私门重大之事,在国家明伦、正名之政,谅非细故也。伏乞圣明,俯垂鉴烛,亟命归正,俾忠贤宗祀,无违礼经之大防焉。”批曰:“疏辞令礼曹问议于时原任大臣禀处。”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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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议政府启:“即见全罗监司尹荣信、右水使许琎状启,则灵光荏子岛漂人三名,愿以我国船,载送于日本船,来往港口,使之还归事,恭俟庙堂处分云矣。漂荡之馀,又值寒节,趁速请归,其情固然。粮馔备待,衣袴制给,并十分察饬,择其完固船,定差员,载送于日本船所经之港,毋或有迟淹之叹,而弃置船材,依例烧火形止,并为登闻事分付何如?”允之。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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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教曰:“美医安连,效劳既多,甚庸嘉尚。特授二品阶。”

以尹成镇为司宪府大司宪,李晩由为司谏院大司谏,金商圭为成均馆大司成。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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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以闵泳焕为奎章阁直提学。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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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诣宗庙、永宁殿展谒,仍诣景慕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秋谒也。

召对。

拜金炳始为议政府左议政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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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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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庚申。谕左议政金炳始曰:“向日许副,迥出常格,百年来未尝有此也。旷百之举,举而施之,岂一时骤思而径决者?然则予之决不舍卿。卿亦当明知之矣。顾今目下事势,断非卿退闲之时。而俾卿暂解相职之后,忍默几日,亦非予初计也。百尔思惟,连夕不寐,夜漏未尽,秉烛复拜。卿须谅体此意,切勿更事持疑,即日入城,听予面谕。”

礼曹启:“行护军闵致长等联名上疏批旨,疏辞令礼曹,问议于时原任大臣禀处事,命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行判中枢府事臣沈舜泽以为:‘文忠公闵镇远不祧之祀,在朝家,礼遇特异。而摄而祀之权也;宗而祀之经也。权是一时随宜;经是百世不易。今当舍权取经之日,必有宗法礼律之确据,而有此联疏陈请也。𫍲闻陋识,何可质对?惟在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金弘集以为:‘先正之论曰:“古礼必以长孙承重。”明道殁,伊川主太中之祀,亦时王之制。而长子妻立后,则当奉祀。以此宗子无后,而次适立后,则亦是长孙。宗祀一款,似于《礼经》有据。懜浅之见,不敢质对’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金炳始以为:‘宗法之严重,自有先贤之定论。而今此文忠公闵镇远家事,长子、次子,俱未继后之时,季子奉祀,寔出于权宜之不获已,则宜其有从经归正之论。而素昧礼说,未敢质对’云。议政府右议政臣金有渊以为:‘文忠公闵镇远家,权摄其祀,亶出于不得已,而非礼之常也。今此归正之请,更无容可议。而况有先正已定之论乎?长子无后而死,不立后,次子死而有子,又季子生存,则谁当奉祀之问?’文元公金长生曰:“次子之子,当奉祀也。”文正公宋浚吉曰:“长子无嗣,则次子当代之。次子虽殁,其子若在,则当为承重无疑。”又曰:“长子若立后,则都无此疑。兄亡弟及,元是苟且故耳。”文正公宋时烈曰:“长子既死无后,则宗移次子,而次子之子为宗子矣。正程子所谓‘旁枝达为直干者’也;家礼所谓‘传重非正体’也。据此而三先正之意,亦可知矣。然而素昧礼说,无以质对。惟在博询而处之矣’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教曰:“依大臣议为之。”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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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召对。

召见左议政金炳始。炳始曰:“伏闻近日,频赐召对,东宫勤接书筵,群情欢欣。此实殿下以身教之之盛。更伏望勿为间断焉。”教曰:“当刻意不撤矣。”炳始曰:“臣于是任,初不称似,万难承当,忝冒既至再三。则始乃曰‘试可乎’沈痼自是贞恒,则岂或谓矫诬乎?殿下知臣不才,怜臣多病。所以矜谅而准臣之恳,使之无妨贤路,得以调将。臣非敢以卸负获闲,私自感激。实是为公而幸,今忽又有是命,非臣之所知也。宁可云浃旬之顷,而臣之才骤进,臣之病良已乎?苟非然者,殿下谓此职何职,此时何时,而汗漫虚徐之若是欤?以职则民国安危,为关系之重也;以时则朝夕颠𬯀,非歇后之语也。岂可俄收而旋授,徒令旷务而关官?事体之乖当,命令之苟且,奚直有异于务实之政?臣窃以为殿下过中之举也。臣若弥日违抗,只事巽让,则非徒致烦酬应。臣恐支离频复,益彰殿下之过举也。臣以是忧惧,庸效屦驾之义,冀借方寸之地,毕陈愚𫘤之忱,期蒙反汗之音,则天地之恩,臣非私焉。日月之明,人皆仰之矣。且臣被殊遇,迄无报效。惟今日亟退,无累圣明,庶可为补衮之万一矣。谴罚诛殛,臣所甘心,惟殿下之裁处焉。”教曰:“向日勉副,听卿苦心;今此复授,实为国事。见卿簉朝,甚庸喜幸。更勿巽让,弘济时艰。是所望也。”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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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左议政金炳始初度呈辞。不允。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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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召对。

设秋到记于勤政殿。讲,进士崔翼瑞;制述赋,进士闵泳国,并直赴殿试。

左议政金炳始再度呈辞。不允。

前执义白义行疏略:

西北两道之别设科试,即为其遐土儒武,无以自达于王庭,遣官试取。斯有祖宗朝成宪,揆教奋卫,迄至于今,蔚有兴劝之效。而曾因年次,或有大臣启请而设行;每当庆会,亦因传教特下而试取。以臣之耳目所睹记者言之,壬戌十二月,故相臣郑元容,筵奏蒙允。巧值事会,西道则设行于丙寅冬;北道则设行于丁卯春。及至乙亥,即惟我太祖大王虹流之九回甲也。亦惟我东宫邸下册储之庆,适当是年。此实东方万亿年无疆之休也。我殿下深轸饰喜之举,诞下恩纶,特设文武科于北道,猗欤盛矣。曷不钦颂万万?窃伏惟近年以来,邦庆荐臻,搜罗人材,晟化贲彰。至若两道道科年次,或已过限,亦有当限。士民自不无蕲望之情。迨此时若有成命,则庶可为收拾慰悦之政也。臣以是不避出位之嫌,冒进贡愚之诚。伏望圣慈,俯垂鉴谅,式遵旧典,特下西、北两道设科试取之命,以副儒武待兴之愿。

批曰:“轸念眷顾之地,合有兴劝之举。疏辞令庙堂禀处。”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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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左议政金炳始三度呈辞。不允。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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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召对。

特擢徐相雨为知春秋馆事。

左议政金炳始四度呈辞。命安心调理。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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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教曰:“靖难之功,久而可忘;眷言之怀,愈切于中。岁又再周,伤衋曷已?靖武祠遣礼曹参判致祭。战亡官军位,一体致酹。”又教曰:“往事尚忍言哉?星霜已毕,心焉伤悼,尤无以为怀。忠文公闵台镐、忠文公赵宁夏、文忠公闵泳穆、忠肃公韩圭稷、忠贞公尹泰骏、忠贞公李祖渊祠版,遣承旨致祭。”又教曰:“往年事思之惨恶。中官柳载贤,依昨年例致酹。”又教曰:“星霜再周,兴言惨恻。战亡卒及闻散人,依昨年例,设坛致酹,以示朝家优恤之意。”

左议政金炳始五度呈辞。命安心调理。

平安监司南廷哲状启:“甑山县令李象学、中和府使李根澔、肃川府使张好民,俱有优异之绩。合有酬赏之典,令该曹禀处事。”教曰:“令庙堂禀处。”全罗监司尹荣信状启:“顺天府使李范晋、潭阳府使金升集、淳昌郡守闵泳稷、锦山前郡守尹泰元等褒奖,令该曹禀处事。”教曰:“令庙堂禀处。”

以朴弘寿为吏曹参判,郑基会为弘文馆提学。

汉城府以“今番乖沴救疗及掩埋等节,另饬各部,着意举行。而见今秋序已晩,沴气寝熄。故其所接济,并为掇罢。其间救疗掩埋,与赈厅钱移来需用实数,并区别修报于政府”启。

命各道徒流案中,院奴亿孙等二百二十四人放。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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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召对。

左议政金炳始六度呈辞。命安心调理。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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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左议政金炳始七度呈辞。命遣史官封还。

黄海监司赵敬夏以“去七月初九日之雨,海州牧民家漂颓四百十五户”驰启。教曰:“一邑水灾,若是孔酷,万万矜闷。居焉而无其所;农焉而失其地。哀彼穷民,将何以为生?兴言及此,丙枕靡安。凡所奠接顾助之方,修筑之节,有不容少缓。自庙堂另加讲究,俾无一民栖遑之患事,措辞行会。”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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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召对。

教曰:“慈殿进馔之节,向有成命。而连承㧑谦之教,间未即行。今又屡烦仰请,如蒙允许,予小子情礼,庆幸曷有其极?且诞辰之月在迩,尤不胜懽忭。来十二月初六日当进馔,以伸祝冈之忱矣。”又教曰:“今番进馔时,诸般举行,令亲军营,专管为之。凡系仪节,务从省约,即所以仰体慈圣冲挹之意也。外道女伶,亦勿知委。“

左议政金炳始疏辞相职。赐批勉副。

翰林召试,取金永迪、赵衡夏、李石荣、权㴋。

以金炳始为判中枢府事,徐相雨为工曹判书。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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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召对。

次对。右议政金有渊曰:“臣曾祖文贞公臣熤,拜相初筵。告我正宗大王,有曰:‘帝王为治之道,莫不以正心为本。九分公一分私,则一分私渐能用事,而九分之公,为其所蔽。’又曰:‘聪明卓越,而总揽之际,时或遗于大处;英锐太过,而辞令之间,事或涉于太细。弘毅不足,则事为每患于无终;虚文有胜,则或近于好名。求治虽切,而有欠于懋实。’又曰:‘或以一政之微,丙枕达宵,而顾其事则无关于补治;或以一令之细,圣念过费,而语其实则终归于役志。至于簿书期会,典例故常,即有司存。而亦皆一一亲揽,事事留神,指挥注措之间,有时伤烦。察其末而遗其本;勤于小而忽于大。’臣祖文忠公臣载瓒,继登台司。告我纯祖大王,有曰:‘今殿下于群下之言,无论难易顺拂,一皆嘉纳。但退而默俟,未或有一事之敷施。听言之际,若将不日拣用;时移之后,寂若初无。’又曰:‘注措少无实效,辞令终归虚文。是群下未尝不言,而不如不言也;殿下未尝不从,而不如不从也。’又曰:‘虽未见纳约之效,亦或有逆耳之威,则尚可以警世励俗。而言者之言,庶几有可入之机也。此盖如药石之用,有害然后方可有效。而若使泯然无效害之可见,则药不可得其路矣。’又曰:‘殿下凡于恤民之政,惟日孜孜,形诸辞教。可使山东父老,皆愿少须臾思见。而至于施措之上,了无实政之一二槪见。是殿下恤民之不诚也。’此皆国史昭载,而两圣朝优容嘉纳,一变至道,治跻雍熙,式至今休者也。以臣不肖,敢曰绳武。而咨访之下,无他献愚,敢以臣祖忠君、忧国之言,窃有感于今日,为殿下诵之。挽回岌嶫,永奠盘泰,亶不外是,殿下念哉。”教曰:“卿以先世嘉谟,今又勉予,无非切实,尤所感叹。敢不书绅服膺也。”有渊曰:“今日廷臣之区区献忠者,盖以勉睿学,为第一义。而自一言一动,至于万事万物,而触类以伸,极高明而止至善,苟非典学时敏之功,无以致此。见今冬序已届,寸阴可惜,书筵法讲,无或作掇,是臣日夕之望也。圣王之教子也,必以身为教。今殿下之动静语默,无非教导我东宫邸下也。一念或失于正,则非教也;一事或违乎礼,则非教也。起居出入,喜怒好恶之际,不得中节,有过不及之差,则非教也。先自圣躬,必慎必重,动中仪则,用以教迪我东宫邸下,则实为宗国亿万年无疆之休,伏愿益加留神焉。”教曰:“睿学成就,亶在乎训迪。亦有厚望于如卿老成也。”有渊曰:“即见前执义白义行上疏,则请设西北两道道科事也。两道道科之年次设行,自是法典,而不但远方儒生慰悦之情,亦为需用人才之道。依所请择日举行事,分付该曹何如?”教曰:“此可谓兴劝慰悦之道。依所奏施行。”有渊曰:“经用枵竭,莫近日若。度支之不得颁禄,为教朔;惠局之不得颁贡,为几等。各营之不得放料,又现在目前。虽使各道税谷,趁期齐泊,入不当出,无以排用。况自轮船,专输行关之后,众情莫不瞠视,外邑从以借口,今时何时,无意督运。事之罔措,莫甚于此。轮船之利害便否,臣未能详悉。而若使各该邑,赁船饬装,则虽不得一齐告泊,犹可随运随用,不至如今日遑汲之甚也。以此意三悬铃行会于各该道臣,已捧之谷,不待轮船。而各其赁装,罔夜督发,期于塞江前准纳之地何如?”教曰:“颁放之需,果甚着急,另督速运可也?”有渊曰:“以京外戢盗事,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传说之可惊可愕,已无可言。甚至日前,都下市肆之聚党掠夺而极矣。任他炽蔓,若此不已,则向后之忧,驯致何变乎?掌法之官,将焉用之?朝令不行,宁欲无言。左右捕将,姑先重推,使之刻期讥诇。虽以外道言之,农民失业,行旅难通。秋成如此,穷春可知。按道与守土之臣,苟能循法而饬纪,岂无殄灭无遗之策?而凡在管下,果皆尽职,无一请勘之举乎?其在事体,宁容若是?此不可任其忨愒,先自道臣,随现重勘之意,一体严饬何如?”教曰:“此由于法纪之不立。别般严饬,期有实效可也。”宣惠厅提调赵康夏曰:“臣厅郞官,本是六员,分掌各道。而年前减省厅革罢后,贡案厘正时,有权设一窠加差之举,付之湖西所掌。此不过一时权宜之政,而其后随阙差代,未免因循矣。湖西一窠,今既报瓜,仍将新差,因革之际,事系官方,臣不敢擅便。下询登筵大臣及铨官处之何如?”教曰:“大臣铨官之意何如?”有渊曰:“宣惠郞之加设一窠,即是权宜,而因循塡阙,有违官制。依惠堂所奏,以六员施行宜矣。”吏曹判书洪锺轩曰:“年前加增一员,不过一时权设。依旧还减,恐合便宜。既有大僚所奏。臣无容他见矣。”教曰:“大臣铨官之意既如此,依所奏施行。”康夏曰:“近来列邑愆纳之弊,便成一副例套,经年阅岁,看作能事,动称歉岁,穷民有难督征。而其实则民间之未捧,非无零琐吏辈之翻舞,罔有纪极。期无不愆,纳无不缩,晩装故败,取剩牟利之许多奸弄,不一而足,封椿枵罄,应下积滞。自春至秋,关督题饬,不啻屡矣,而视同文具,恬不动念。纪纲虽曰扫地,其在分忧之地,苟能念及于正供之綦重,国计之哀痛,恬嬉漫漶,一至于此哉?就各邑新旧诸般未纳,更加关饬,展以二朔之限,如复违越,当该守令,并施以先罢后拿之典。虽以道臣言之,不饬之责,在所难免,从重论警,断不可已。先以此意行会何如?”允之。

教曰:“称觥之节,才有下教,而庆节饰喜,倍切颂祝之忱。进馔日,当自内亲上致词笺文、表里矣。”

命上护军尹滋悳、户曹判书郑范朝、督办内务府事金永寿、兵曹判书闵应植、协办内务府事赵康夏,进馔所堂上差下。

教曰:“以受由过限,向有处分,此著新式,乌可阔狭?而事系初有,不无斟量于令申之义。窜配罪人尹𪼭、李承载,并分拣,特施刊削之典。如是饬谕,又复视若寻常,亦岂国纲臣分乎?政院知悉此意。”又教曰:“过由之人,既已经勘。窜配罪人李范祖分拣,特施罢职之典。”

以金喆熙为吏曹参议。

内务府启:“驻津从事官成岐运,闻有实病,改差。副修撰金嘉镇差下何如?”允之。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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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诣储庆宫、景祐宫,展拜。

召见进馔所堂上郑范朝、金永寿、闵应植。教曰:“今此进馔,庸饰旷庆,而既承慈圣㧑谦之教矣。凡百务从节约可也。”范朝等曰:“谨依下教,别般董饬,而百度艰绌,恐有临时偾误之虑,预切憧憧矣。”教曰:“进馔处所,以万庆殿为之;自外举行处所,右营别营为之。”

议政府启:“即见开城留守金善根所报,则‘本营关西小米二万石今年耗条二千石,依例划给’为辞矣。支放给代,便成年例,以海西所在丙寅别备谷耗条,依此数划送何如?”允之。又启:“即见平安监司南廷哲、兵使李锺承状启,则‘宣川府身弥岛古罗峙浦边来泊中国船两只中汁物没数夺取、烧烬船只之李仁卜、金一浩,当为严核。而既在逃避,今方刻期跟捕。符同作变之尊位郑学元等九名,牢囚该府,以待朝家处分’云矣。始也绍介而既和卖,终焉劫夺而又烧烬,边禁之踈虞,已无可言;人心之凶顽,胡至此极?李仁卜、金一浩,即是渠魁,而俱为逃躱,万万痛惋。严饬各镇营,刻期诇捉,形止驰闻;在囚诸汉,待上项两汉就捕后,酌处何如?”允之。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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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教曰:“当五之设,欲其便民,而近闻外道,或用或不用,尚多窒碍云。此果民皆不便而然乎?是必牟利之辈,从中售奸,营邑之间,亦较其贵贱,从以幻弄。此岂奉朝令、定民志之意也。骇叹之极,宁欲无言。将送耳目,随其现发,断之以法矣。庙堂须悉此意,绣衣可合人,勿拘品阶,抄启以入。”

议政府启:“即见平安监司南廷哲状启,则‘慈山防营设置节目,与该府使烂议后录驰启,请令庙堂禀处矣。一,慈山之复设防营,专由于慈母山城。而若值有事之时,则专管守城之任,行关所属各邑,使守各其信地,兼为巡兵营援后之计。其分部守御之节,临时质问于巡兵营也。一,设置防营,宜先办财,今年则自巡营某样钱一万两划付,明年为始,户米或饷耗中,限三百石,变通划付,以为将士支放也。一,成川等六邑,分置三部、六司之军,因作防营,属邑、管城所属军兵,亦为移属事也。一,防御使不可无亲兵,依他防营例,别武士三百名,分置所属各邑,急时调发事也。一,别武士及军兵,自各其邑,案报防营,转报巡营,而代頉、塡充之际,亦使之付签转报事也。一,四等都试,依他防营例设行事也。一,防营处在间路,若当直路缓急,则非烽燧,无以报警。自顺安至山城、山城至防营之间,别置烽台,将卒设料,会减磨炼,烽台处所,详审设立事也。一,城堞、仓库,各有信地,若有颓破之弊,防御使关饬该邑,使之修补事也。一,若有时急军务,自防营置启后,誊报事也。一,所属镇将,到防状,登时驰启事也。一,中军依他防营例,以慈母山城别将兼中军施行,使受防营节制,平时军务,以将校中差出举行事也。一,军官以三员设置,朔料及奴马料,依例会减事也。一,旗鼓官、教炼官、将官,以管城所属,移属防营,六腊褒贬,仕满直为状闻事也。一,管城所属将官,移属防营,则自各该邑,望报防营,差帖成给事也。一,营吏依他防营例磨炼,朔料会减事也。一,中营将今既减下,则左营所属马兵及精抄军,亦属防营,以为亲兵事也。一,所属各邑城饷粜籴,具由修报防营事也。一,所属各邑守令体例,一依他防营例施行事也。一,巡兵两营体例,依前施行,而若以防营事有文牒,则必书兼防御使职衔事也。一,防御使本是二品职,各司文牒,上司兵曹外,同品衙门通关施行事也。一,所属各邑,以军务有关,则防御使行关知委,守令则具书目牒呈;以民事有关,则防御使文移,守令单牒事也。一,巡营中军、兵营虞候体例,依他防营例施行事也。一,防御使新除授下来及递归时、公行时,驿马入把、各邑接待,依他防营例施行事也。一,守令往来防营时,先呈公状,以冠带入见,边将以军服参现事也。一,有事时所用军兵,所属诸邑,随便调用,而千把总以下,军法自断,守令、边将堂上则报巡营处之,堂下不从令者,任意棍治事也。’防营既移设,此与新创有异,今所节制筹饷,当依昌城例磨炼,则自无烦弊之端。而应行事件,不容不豫为商定,然后关防无疏虞之虑,戎务有整顿之效。今玆道启条陈,必有随宜裁量而然,并依此成节目遵施何如?”允之。又启:“西北道文科试官,当趁期差送,而此时沿路贻弊,在所当念。令两道道臣、按抚使主试。关南北则各其营下,关西则道内居中处,定都会开场,而原择日中,先为颁令,从便设试,试纸各自备用。而武科则按抚使、统御使、平安兵使,试取于各其营,炮科一体设行。规矩令兵曹参考磨炼,豫为知委;颁牌等节,亦令各该道,依已例为之何如?”允之。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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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召对。

汉城府以“沿江无名杂税,并革罢后,所管何处、创设之何时、何物之捧税几许,一一详查,区别成册,修报于政府”启。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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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命湖西、海西军布,兵曹及各营所纳,以五分一代钱;各司所纳,纯钱;湖西七邑苎布,代钱许施。因各该道臣备陈绵农失稔有状请,政府覆启也。

议政府启:“即见乔桐防御使成骏镐所报,则‘本营支放,专以防钱与屯租区划,而防钱则已属海防营,屯租自丙子荐遭歉荒,加下为二千五百石之多。本府还米中二百石,先为代下,俾为支放之地’为辞矣。残营校卒,仰哺无路,观于屡报,良极矜闷。依报辞许施,以为排纳事,请分付。”允之。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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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议政府启:“即见庆尚监司李镐俊状启,则‘昨秋被灾尤甚之巨济府乙酉条停退上纳。限再明秋,金海、熊川折半停退及固城泗川四分一停退。限明秋,特许更退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大歉之馀,又罹毒沴,民情之矜惨,有不忍言。到停退条,仍许展限,纵涉难慎,参诸事势,实难强督。特依状请施行何如?”允之。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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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以朴齐宽为工曹判书,沈履泽为判义禁府事,徐相雨为冬至正使。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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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教曰:“闻‘故相臣闵镇远祠版,将还京第’云。抚念畴昔,弥增感怀。入城日,遣承旨致祭。”

校理李羲凤疏略:“伏念壬午之变、甲申之乱,往牒所未有者,而实赖我殿下圣神文武,宗社奠安,永有辞于万世也。亦我中宫殿下,嗣徽京室,基化二南,垂耀百代。况八月还御之庆,岁聿四周,十月重恢之休,岁且二周,礼失因循,国彝未彰。以我东宫邸下根天之孝,必思所以贲饰晟典、尽诚尽伦之道,亿兆生灵攒手颂祝之忱,非徒如臣之所敢言,曾于癸未、乙酉,大僚之请对也。大同之论,已所宸鉴之照烛,而竟未蒙允兪,其为群情之转甚抑郁,果何如哉?且伊时虽缘艰虞未遑,然而今八域均登,咸颂大有之年,此维天维祖宗默佑,而欲使臣民,揄扬我两殿巍勋盛烈之千一昌会也。肆昔列圣朝鸿功大业,有可以表章,则群臣请上尊号,未有不准,此是我家所尝行者也。玆敢冒昧仰渎,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俯答睿孝之诚,亟命仪曹磨炼举行,千万颙祝。”批曰:“何必有此不欲闻之说乎?未知其可。”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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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以沈履泽为吏曹判书。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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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教曰:“今番进馔时,致词笺文,当亲撰以下。东宫致词笺文,令右宾客制进;中宫殿曁嫔宫致词,令内阁提学制进;左右命妇、宗亲、仪宾、戚臣致词,并令内阁制进。”

以金炳秀为侍讲院司书。

观象监启:“时宪书中或有可疑,遣术业精明历官,质问于钦天监,曾多已例矣。来丁亥十二月望月食,在于十六日,而考诸日课,在于十七日。事系重大,不可不一经质问,今番节使之行,别遣修述官,质定交食法何如?”允之。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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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以金永寿为奎章阁提学。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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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命协办内务府事闵泳焕,进馔所堂上加差下。

特擢李商应为工曹参判。

内务府启:“本府副主事李喆仪,闻‘自吏曹停望,而事由不过微细’,体貌大有关系,况无文荫郞官停望之典式乎?其在事体,不可仍置,当该铨堂前吏曹判书洪锺轩,捧现告,施以谴罢之典何如?”允之。

议政府启:“即见岭伯状启,则‘以旧税米及军需木愆纳事,密阳、义兴等十五邑前后守令,并请罢拿’矣。正供、军布,俱系所重,果能先期董饬,随处综察,则安有若是淹延之理乎?违令、溺职,厥罪何居?固当并施重勘,而第今催科方张,许多邑之又添癏旷,不可不念。上项前后守令罢拿之典,并特为安徐,姑令戴罪举行,未纳米木,严加督刷,趁速清帐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允之。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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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特擢沈相学为同知春秋馆事,仍为冬至副使,闵泳奎为江华府留守。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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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召见时原任大臣、金吾堂上、左右捕将。请对也。判府事沈舜泽曰:“臣等伏见捕厅启目下者,今此两罪人,是壬午、甲申逆魁之漏网者也。盖其所犯,乃穷天地互古今所未有之恶逆,而尚今假息,举国愤惋。天理孔昭,今幸斯得,此岂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设鞫严核,以正王法,一日为急,敢此相率仰请,伏愿亟降处分焉。”判府事金弘集、金炳始、右议政金有渊所奏略同。教曰:“此两罪人,多年漏网,去益痛愤,今幸就捕,可见天理孔昭,果然有罪者,终不可逃也。其中成仁默,即壬午逼轿之贼,当时虽不及知其名,闻其为成哥矣。金判府事有擎天之事于当场,则凶逆之情状,必有所目睹者也。”炳始曰:“凶徒容貌,虽不可记,今承下教,尤知其情节之至凶绝悖,万万痛愤。今焉斯得,可泄神人之愤,而如此情节,何不详载于捕招乎?”弘集曰:“俄见捕招,犹不知凶徒情节之至于此极,今承下教,尤不胜痛愤矣。”教曰:“此一节,已发问于取招时,而彼凶忍杖,都不直供云乎?”左捕将郑洛镕曰:“果欲咋舌而不言矣。”教曰:“其时事尚何言哉?还觉愧恧。而两年连遭此等之变,古岂有也?”舜泽曰:“如此逆变,载籍以来,实所未有也。”教曰:“捕厅在囚罪人成仁默、浪昌宽,令王府具格拿来南间囚,庭鞫为之,委官右议政为之。”又教曰:“户、惠厅支调,见甚艰绌,税船塞江前,可优到否。”舜泽曰:“冬序向深,船运多来,何可必乎?”教曰:“德国希化轮船,从湖南运米而还,本有每运万石之约,而自邑只付五千石,要我赔补其欠。又据原约,上海各港按月递信之费欠,亦为索偿云,可闷也。”弘集曰:“以其运米船价,不能当船行之费,似有此索偿之说,而此等事每多吃亏,诚切闷虑矣。”教曰:“陆路章程,闻‘已粗定’,而中国陆税,若改七五,俄亦从之云,以此问于袁世凯,则‘可议北洋而图之’云矣。”弘集曰:“税则改定,本不易。而闻袁世凯言,则‘圣意如此,敢不极力周旋?但陆界中、俄商民之来此,纳税甚少,朝鲜商货之出入,纳税于中国关口者反重,则未知利害何如,须熟计而更言之’云矣。”教曰:“中国于我国事,有愿必从,诚可感。彼此税额多少,果如此乎?”弘集曰:“此则燕行译商辈,当详知之,博询处之为宜矣。”

以沈履泽为判义禁府事,金昌熙为司宪府大司宪,尹致圣为司谏院大司谏,金尚运为弘文馆修撰。尚运,中批也。

内务府启:“即见开城留守金善根所报,则‘潜参罪人金最乐、金守汉两汉及居间尹复元,捉得严核,牢囚营狱’云矣。前后饬禁,何等截严?而奸细之徒,暋不知畏,自犯罔赦,岂胜痛叹?金守汉屡造红参,恣意暗卖,情节尽露,断案既成,令守臣大会军民,枭首警众,潜造未卖之金最乐,夤缘居间之尹复元,并令该营严刑,远恶地定配何如?”允之。

命给东莱府渰死人恤典。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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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鞫厅以:“罪人仁默结案,入宫犯轿言之,心骨俱颤,匿迹漏网,痛彼首领尚保。谋叛大逆不道的实,不待时凌迟处死。罪人昌宽结案,旬七夕夜巡之说,既盘结于逆模十三贼会飮之席。又绸缪于凶洙,谋叛不道的实,不待时斩”启。

命庭鞫撤罢。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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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雷雨。

教曰:“惟予否德,不克于艰大,庶事丛脞,治未从欲,财竭民困,虞忧澒洞。迩来节气乖盭,祲沴遍炽。此已上天所以垂示饬励者。静究厥由,咸在寡躬,而对越之诚未至,消弭之策未周。又此轰烨之警,忽发于闭藏之时,穹苍玄远,不可谌斯,而非特不令不宁之灾,止为敬怒敬渝之戒,赫然动威,抑或有以也。上下恬嬉,因循姑息,纪纲颓隳,百度解弛,以至委靡不振,剽窃公行,不能奠安,贪饕莫戢,惟事剥割。年谷虽登,民胥颠连,盻盻然无乐生之意,无往非咎征之召致也。其敢不恐惧修省,亟图刷砺,仰答皇天谆谆辟咡之诲哉?自今日减膳、避正殿三日,以示贬躬之意。”

院议启左承旨李源逸、同副承旨南奎熙。,以雷异陈勉。批曰:“青台告警,在于收藏之时,宁不思惕厉修省?而所陈甚切实,当体念矣。”

玉堂联箚应教尹容植、副应教郑訚朝、校理权荣洙、李羲凤、副校理沈远翼、修撰李中斗、副修撰李南珪、博士金永迪、正字郑世源。,以雷异陈勉。批曰:“灾岂虚生?满心警惕,政宜上下交勉修省,而今此所陈,可见尔等忧爱之诚也。”

义禁府启:“谋叛大逆不道罪人仁默、谋叛不道罪人昌宽,既正刑矣。其应坐诸人,令五部及各该道,查出修报,依律举行。而仁默之籍没家产,破家潴泽,昌宽之籍没家产,令各该司举行何如?”允之。

两司合新启大司宪金昌熙、大司谏尹致圣、执义尹泰兴、司谏南廷绮、掌令洪学周、姜鏋、持平洪祐祯、献纳赵吉夏、正言金锡龙、吴光洙。,请罪人昌宽孥戮。批曰:“不允。昌宽事,已有处分,勿烦。”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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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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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庚寅。右议政金有渊,因雷异上箚乞退,仍陈勉。批曰:“仁天示警,咎实在予。满心懔惕,明发摽擗,际见陈勉,无非砭己良箴,敢不铭佩?若卿引免,万万过当,反非应天以实之道。卿其安心勿辞,益懋交修,以答天谴,是区区之望也。”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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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内务府启:“即见全罗监司尹荣信所报,则‘圣堂镇仓,在地北二面,民户不满五十,依群山、法圣例,灵光北一面划付圣堂’为辞矣。邻仓之例,可以仿行,而本邑事势,亦不可不念,划付之际,酌量其便当之意,分付该道臣何如?”允之。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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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以李愚冕为吏曹参议。

议政府启:“华留才报瓜矣。此守臣,莅营之后,殚心施措,自有厥效。而役簿犹未告勘,冬务又值旁午。玆际递易,亦系可念,水原留守李宪稙,限一瓜仍任何如?”允之。又启:“即见江原监司郑泰好所报,则‘原州乙酉条田税三手白米、田米、太,已蒙停退之处分。而歉荒之馀,种耘失时,阖境之内,死亡相续。以若民情,实无责纳本谷之道,特许代纳’为辞矣。正供法意,本自綦重,而顷许停退,亶出纾民力之特施,则今不可更议。第其该邑事势,既经歉荒,且值乖沴,无以强督本色而然,依报请代纳事分付何如?”允之。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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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召对。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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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召见冬至三使臣正使徐相雨、副使沈相学、书状官尹𪼭。辞陛也。

召对。

电线大员及牧场监董以下,并施赏有差。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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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景祐宫移建时,监董堂上以下,施赏有差。

机器局铁厂监董以下,施赏有差。

以李冕荣为成均馆大司成,闵种默为弘文馆提学。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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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召对。

教曰:“既承慈教矣。进馔日字,以来正月望间,更为择入。”又教曰:“进馔虽已退定,来十二月初六日致词笺文、表里亲上之节,依前下教磨炼。“

领敦宁金炳德疏乞休致。赐批不许。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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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厚陵陵上修改时,监董以下,施赏有差。开城留守金善根加资。

议政府启:“立廛市民等,以其进排浩大、诛求繁多之状,既呈询瘼所怀,且有屡诉本府矣。朝家之轸恤市民,由来自别,而挽近物价,日益刁腾,以其所下,较诸市直,已不啻几倍落本。而况应受之未受者,课岁积叠?荡败难支,即必至之势也,宁不万万矜闷乎?从今以往,凡诸进排,令度支一遵定例,可减者减之,可救者救之,而未受之价,斯速上下,讨索之弊,严加禁断,俾为安业奉公何如?”教曰:“市民艰绌之状,恒所矜恤,而如或有科外责应,尤何可支保乎?虽以进供言之,自有年限,毋或违越,定式外加用,则必从时价题给,凭借征索之弊,严饬禁断,以此成节目施行。”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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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召对。

吏曹启:“观此庆尚监司李镐俊毕赈状启,与别单及赈恤厅回启,则公赈邑大邱前判官赵弼永,接济赒恤,实无颠连,捐廪钱为三千三百五十九两零;延日前县监赵义斌,拯济措划,六次救急,捐廪钱为二千两;巨济府使高启正,阖境赈政,赖以克竣,捐廪钱为一千八百二十两零。上项三邑守令,似当施以锡马之典。愿纳人机张幼学崔命夏,歉岁疏财,千金助赈。系是士子,郞阶成给何如?”允之。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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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以鱼允中为吏曹参判,郑元夏为参议,郑海仑为艺文馆提学。

侍讲院启:“本院使令,后营遽施棍治,故该营校,自本院出牌矣,该营使回逐牌隶。不顾体貌,举措骇妄,所当重勘,何以为之?敢禀。”教曰:“有违体貌之后营使郑洛镕,施以重推之典。”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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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召对。

奉朝贺金尚铉疏略:

夫宗庙之事,必重从与享之礼,其或始阙而终备,历代熙朝典礼可据也。先正臣文成公李珥,圣贤之学,王佐之才也。我翼宗大王下教,有曰:“李文成,我东夫子也,”大哉王言!昭乎日月。盖先正之学,上继孔、孟、程、朱,至精、至微,以之人纪立而天理明,赞我宣庙朝显融之化,保合大和。是故道统之传,历百年而靡差。至于先正臣宋时烈之追跻于孝庙庭享,实惟我正宗大王,精义所存,正大光明,是即殿下今日所当法者也。臣谓:‘李文成,宜追享于宣祖大王庙庭,以为继志述事,崇贤重道焉。’故左议政文忠公臣闵鼎重,以清明刚大之姿,有宏伟公溥之量。己巳之变,凶徒之所欲甘心,而以其无可执之案,流窜绝塞而卒。其在朝时,屡进忠言,孝庙奖之曰:‘善养直气,以期远大,’自是际遇隆重。臣谓:‘鼎重,宜追享于正宗大王庙庭也。’故领议政文忠公臣金寿恒,其祥表环望,比之麟凤。贞忠大节,昭乎日星,斥照管动静立论,逆折奸萌,而慈殿安矣。逮己巳凶锋首,而坤维倾矣,曁乎甲戌,忠冤始伸。而其入相已在显庙朝,臣谓:‘寿恒,宜追享于显宗大王庙庭也。’故右议政文忠公臣金锡胄,英迈间气,文章盖世,及其出将、入相,大施经济之才,戮力王室,转危为安。故礼判完南府院君金万重,承大贤诗礼,为士林领袖。其在上前,直言谠论,积被群凶之惎忌,己巳之变,南海荐棘,未及见甲戌更化,而卒于谪。臣谓:‘此两臣,并宜追享于肃宗大王庙庭也。’司勋诏之大烝,功宗记之元祀,夫然后礼典正而义理明。于是乎旅楹椀橛,陟降有临,玉豆雕篹,上下序秩,想当日风云际会之盛,一唱三叹,当有愀然如复见之思矣。此非臣一人之言,即举世大同之论,亦百年未遑之事也。伏愿博询在廷,亟举缛典。

批曰:“以若宿德、茂功,危忠、卓节,尚阙从享之典,实未遑也。宜其老成之有是论,疏辞,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命招会议。”

内务府启:“亲军后营使郑洛镕,称有‘情势难安,迸出城外’云,武臣之毋得处义,朝饬截严。揆诸事体,不可仍置,施以谴罢之典何如?”允之。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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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以赵秉世为司宪府大司宪,李命宰为司谏院大司谏。

宾厅以“奉朝贺金尚铉疏辞议”启。“判府事沈舜泽以为:‘名德勋庸之臣,从与享之,本乎三代之礼。而谨稽我朝故事,若文正公宋时烈之于孝宗庙庭、翼宪公郑太和之于显宗庙庭,虽在年久之后,皆追行腏侑矣。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故相臣文忠公闵鼎重、金寿恒、金锡胄、故判书完南府院君金万重,佐我先王,厥有成绩,而纪功元祀之尚此欠阙者,即未遑之典。今此重臣疏请,亶出大同之论,伏望亟降明命,援典举行焉’。判府事金弘集以为:‘先正臣李珥,以洛、闽之学,赞唐、虞之治,明良际会,诚千古而一遇。有若故相臣闵鼎重、金寿恒、金锡胄、故重臣金万重,或以宏猷、伟绩,或以贞忠、卓节,或以勋庸之茂,或以秉守之确,俱为同德,而国以永赖者也。今玆追配庙庭之请,典例可据,舆论允惬’。判府事金炳始以为:‘配腏庙庭,所以崇德、报功,而今此重臣疏请,实是大同之论,未遑之典也。文成公李珥之道学事功、文忠公闵鼎重之守正竭忠、文忠公金锡胄之伟勋茂绩、完南府院君金万重之直道敢言,皆倚隆盛际,流闻长世,允合于从享胥及之列。而文忠公金寿恒,即臣七世祖也,臣不敢献议,伏惟裁允’。右议政金有渊以为:‘今此重臣之疏,追腏之请,即《书》所谓“纪功宗以功作元祀者”也。文成公李珥、文忠公闵鼎重、金寿恒、金锡胄、完南府院君金万重,俱以同德之盛,尚欠一体之祀,此诚国朝所未遑,公议所未泯者也。况有我家追行之礼?’询谋佥同,伏惟上裁。”吏曹判书沈履泽、户曹判书郑范朝、礼曹判书弘文提学闵种默、内阁提学金永寿、兵曹判书闵应植、刑曹判书李寅应、工曹判书朴齐宽、艺文提学郑海仑、左参赞金寿铉、大司宪赵秉世、大司谏李命宰、应教尹容植,献议略同。批曰:“今已询同,依议施行。”

宾厅以“庭享功臣望议”启。宣祖大王庙庭配享功臣,文成公李珥;孝宗大王庙庭配享功臣,文忠公闵鼎重;显宗大王庙庭配享功臣,文忠公金寿恒;肃宗大王庙庭配享功臣,文忠公金锡胄、完南府院君金万重。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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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召对。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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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教曰:“饬已施矣,后营使郑洛镕,特为分拣,仍任前职。”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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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命卜相。宾厅卜相启奉朝贺李裕元、金炳国、领中枢宋近洙、判中枢府事申应朝、领敦宁府事金炳德、判中枢府事沈舜泽、金弘集、金炳始。。拜沈舜泽为议政府领议政。

以李敏英、高时勉为弘文馆校理,梁汉容、慎锡九为副校理,孔在范、李起东为修撰,金镇祐、闵羲泰为副修撰。中批也。

谕领议政沈舜泽曰:“向日勉副,特以卿久于贤劳,重违卿一直苦恳,乃有不获已之举。而万几之丛脞,百虞之艰棘,日甚一日,则予未尝晷刻不思卿也。卿亦岂以释去担负为幸,而恬然忘情,恝然袖手?卿惟体国老成,想蹶起中夜,必以国计民事,切切念到,而亦念予忧勤之劳且苦矣。夫何待多诰?望卿即日膺命,庸答予寤寐之想。”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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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领议政沈舜泽疏辞相职。赐批勉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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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再谕领议政沈舜泽。

以洪澈周为工曹判书。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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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召见时原任大臣、礼堂。教曰:“召见卿等,非有他事也,惟我皇考盛德、鸿功,巍荡难忘,来年即代听之周甲也。且慈圣宝龄,光跻八旬,予小子欢忭之忱,举一国大同之庆,曷有其极?翼宗大王追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谨稽彝典,要伸情礼,卿等以为何如?”领议政沈舜泽曰:“我翼宗大王,摄理万几,永垂丕烈,盛德至善,民不能忘,而丁亥重回,弥切。於戏!亦我大王大妃殿下,光跻八旬,寿考康宁,诞膺天祐,国朝五百年肇有之大庆也。伏想我殿下羹墙之慕,冈陵之祝,倍于他岁,而今奉典礼之下询,尤不胜抃蹈。玉册、金印,摹天画日,追上、加上之并行揄扬,情文允惬,神人胥悦,伏愿亟降成命,以为举行焉。”判府事金弘集曰:“今此下询,一则祢烈追阐之晟典也;一则慈寿弥邵之庆礼也。情文允惬,有光圣孝,钦仰懽忭之至,惟愿成命之亟下焉。”判府事金炳始曰:“翼宗大王盛德、崇功,於戏!不忘。明年即代理之周甲载回,而大王大妃殿宝龄,恰满八旬,此实往古罕睹,国朝初有之大庆也。揄扬阐徽,诞进鸿号,爰稽彝典,亦循群情,殿下之孝思愈隆,臣民之颙望允惬矣。”右议政金有渊曰:“自古帝王家功德之隆、寿福之盛,辄为揄扬,有国之大典礼也。以我翼庙摄尧之德、慈圣跻耋之寿,范金镂玉,圣孝冞光,而凡东国为臣民者,所共祈祝颙望者也。俯询之下,尤不任懽欣蹈抃之至。”教曰:“惟我翼庙盛德至仁,巍乎荡乎,与天同大,民无能名,史不胜书,范金镂玉,摹画日月,岂足以阐扬万一?而予小子冞切追报之诚,举一国不忘於戏之思。况明年,即代听之周甲,而天休滋至,邦箓灵长,惟我慈圣宝龄,恰满八旬。此实千载罕睹,我家初有之大庆也。爱日祝冈之忱,曷有其已?而追昔庆今,感慕懽颂,崇奉显册,诞进鸿号,彝典厥惟自在,情礼可以少伸矣。玆于亚岁之日,召见大臣、礼堂,询谋佥同,亦已仰禀慈圣矣。翼宗大王追上尊号都监、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合设举行。”又教曰:“明年,即我慈圣殿下宝龄,恰满八旬之庆会也。往牒之所罕睹,国朝之所未有也。予小子懽忭之忱,其所贲饰之节,靡不用极。当于明年月正元日,亲上致词笺文、表里于大王大妃殿矣,告布之节,令仪曹照例磨炼。”

宾厅,翼宗大王追上尊号望:‘立经’、‘亨道’、‘成献’、‘昭章’;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望,洪庆。

御勤政殿,受百官进笺。

以徐相祖为司宪府大司宪,李教荣为司谏院大司谏,洪淳馨为弘文馆副提学,沈舜泽为上号都监都提调,郑范朝、闵种默、洪澈周为提调。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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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上尊号都监启差:翼宗大王玉册文制述官,金炳始、书写官,洪锺轩、乐章文制述官,郑范朝、金宝篆文书写官,金弘集;大王大妃殿玉册文制述官,金尚铉、书写官,赵康夏、乐章文制述官,闵应植、玉宝篆文书写官,金有渊。

特除闵丙承为承政院同副承旨,以李种弼为吏曹参议,郑寅昇为侍讲院兼弼善,尹命燮为兼司书。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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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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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己未。召对。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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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召对。

忠清监司闵泳商以“党贼全成白等四名枭警”启。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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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次对。领议政沈舜泽曰:“即见全罗监司尹荣信所报,则‘罗州、光州、顺天、金堤、灵岩、万顷、临陂、扶安、沃沟、咸平等邑陈结,合三千结,特蒙减税,今已限满。而荐遭饥馑,又经乖沴,景色无异丙。丁。上项十邑无亡结,限五年,更许减税’为辞矣。三年蠲恤,已是旷典,限满请展,有非法意。而第念流民未集,陈土不辟,按式责纳,势实末由。更许限三年减税,庸示终始之惠何如?”允之。又曰:“各陵、园设置两官,本为互直交替,而每称有故,辄请假官。奉审之重,而犹此替行,禁护之严,而便无主管,宁有如许道理乎?科由及亲病以外,切勿听许事,另饬该曹何如?”允之。仍教曰:“尝以此事,憧憧于中,向日已有别摘奸,而姑未处分矣。卿之所奏又如此,当更为摘奸严处矣。”舜泽曰:“王府事体,本自谨严,而时囚保放,全无防限。才为就理,直烦启请,视同循例,亦涉纪纲。宁欲无言。众所共知实病甚重者外,毋得以保放烦启事,申饬该府何如?”允之。又曰:“近闻乡里,武断者终不畏戢,数十年前,永卖之田土,以本价,计今当五而还退,多结无赖徒党,广置爪牙,出没远近,推捉相属。哀此残民,一或罹此,视同死地,不惜千金之失,以图一日之安。使此五百年休养生息之民,一任此辈之呑噬唆剥,岂不切切痛惋乎?严核畿、湖道臣,筑底查刻,勒夺之田土,这这推还,凡主此谋,犯此科者,毋论年条之远近,一并严刑岛配后,启闻之意,行会何如?”教曰:“此等之弊,岂独畿、湖为然?一体关饬于各道可也。”舜泽曰:“宗庙世室配享,圣庑从享之臣,私祠不迁,虽有先贤之论,而国典无酌据之文矣。《大典会通》有曰:‘功臣虽亲尽而不迁’。配庭、陞庑之臣,皆有功、有德,则依功臣例,一体不祧著式,恐好。”教曰:“既有功臣不迁之典,世室配腏、圣庑从享,宜无异同。依所奏一体著式可也。”舜泽曰:“文穆公李翔,即孝庙朝儒臣也。逮我显、肃两圣朝,屡勤旌招,而纯学、正道,进退屈伸,与宋文正时烈,同时并名,为士林所敬仰。粤在英庙朝,赐祭文,若曰:‘仪表百世,没可祭祀’。伊后崇奖之典,非不至矣、尽矣,惟不祧之命,未及有施。此诚朝典未遑,士论赍郁。故敢此仰达矣。”允之。又曰:“故士人金春泽,以先正肖孙,经学淹贯,造诣精深,观于其所著《朱子是说》及《说学讲理》,可知其渊源、门路之正矣。且其文章赡茂,议论正直,处韦布而负宰辅望。在肃庙盛际,戚联王室,主张义理,树立风教,为群壬挤陷,三入牢狴,五迁岭海。当甲戌坤维之复正也,密赞于人所不知之中,其卓忠、正义,扶植伦纲,足以永有辞于百世。以若学问,以若秉执,尚阙崇奖,诚朝家之欠典,特赠正卿,仍施节惠不祧之典,恐好。”允之。又曰:“文简公成浑、文正公李縡,俱是百世宗仰之儒贤,而祀孙录用,亦有已例,其祀孙初仕,勿拘年纪,问名调用何如?”允之。海防使闵泳焕曰:“自畿营免税,每结头十两式,划送臣营需用,而每患不足,限三两式加磨炼,年例输来,则庶可纾力,有难擅便,下询大臣处之何如?”教曰:“大臣之意何如?”舜泽曰:“营样窘绌,其所措划,合有变通矣。”教曰:“大臣之意如此,依为之。”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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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诣勤政殿,上致词笺文、表里于大王大妃殿。王世子随诣,行礼。

命特放轻囚。

命时原任大臣、奉朝贺、宗亲、仪宾、时原任阁臣、宾客、内外衙门堂郞、六曹、两司长官、宗正卿、耆社堂上、二品以上、承史、玉堂、春桂坊赐馔。以大王大妃殿诞辰也。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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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命窜配罪人赵定熙,特为放送。

议政府启:“即见庆尚监司李镐俊状启,则‘礼安陶山书院新旧儒作闹颠末,查核登闻,请令庙堂禀处矣。’朝廷之官,既许疏通,儒院之任,而独持枳塞,抱冤赍菀,安得不然?是非、得失,不辨可知。其在承流宣化之地,岂无牖迷导和之道乎?另饬该地方官,俾各革旧图新,善为调停,更无敢推上号吁。前参议李晩焘之不为倡事,前县监李鹤渊之不可论罪,道查指的,自在勿论。其馀诸儒,并令道臣酌量处之何如?”允之。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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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教曰:“以朝臣在外,提饬屡矣,宜其警惕,而犹或托辞占便,宁有如许臣分?此当有一定之规,亦不可无体恤之意,其生长乡里之人,如有除拜,计其程途远近,趁限肃命,又或违越,依前饬直捧窜配传旨,若掩置捱过,则当该承旨,一体施以窜配之典事,更为著式。”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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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以朴周阳为协办交涉通商事务,闵泳骏、李容稙为参议内务府事。

命窜配罪人洪锺运等三人特放。

议政府启:“即见机器局所报,则‘本局所管药丸贡人,课岁落本,物价渐踊,债负积叠,未免涣散之境。三南分俵之药丸,限十年停退’为辞矣。军物所需,虽有綦重,残贡事势,亦合矜念。况有总厅已施之例?自丁亥条,特许限五年停止,惠厅受价米钱,划付本局事,分付何如?”允之。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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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召对。

谕右议政金有渊曰:“卿之言去,今非其时,而巽牍之至再,若有不可已者然,实莫晓其所以也。藉使民国乂安,了无一事可虞,以予眷遇,以卿德量,不宜遽有此举。况今遑汲艰危之状,求诸住古,未有若此之甚焉?则卿虽欲奉身就闻,舆议、群情,其肯舍诸?卿之为说,即一病字,一身康济,犹可以参术滋补,而国势焉毛发皆病,血脉俱槁,急须老成之大医,对投以良剂。卿须偕我元辅,悉心寅协。且念卿家世笃之义,以纾寡昧宵旰之忧,此在卿当然底道理。已悉前批,又宣别谕,望卿亟断来章,勿复以此相闻,益殚赞襄承佐之责,庸答缱绻倚毗之意。”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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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以李干夏为吏曹参判。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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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召对。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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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承文院启:“即见都京礼部咨文,皇帝亲政庆贺表式颁发事也。以承聆之意,撰出回咨,入送何如?”允之。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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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召对。

以闵丙承为成均馆大司成。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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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召对。

以洪锺大为吏曹参议。

议政府启:“北京礼部庆贺表式,今才出来矣。宜有专价称贺之举,进贺使差出之意,分付该曹何如?”允之。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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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以朴齐宽为进贺正使,金商圭为副使,郑訚朝为书状官。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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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召对。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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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召见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柳𪼩。因书启,罪玄风前县监李恩植、清道前郡守崔翰周、仁同前府使朴文会等,大邱前判官赵弼永、宁海府使赵宽在、前府使徐绮辅、青松府使朴世秉、龙宫前县监安润明、真宝县监王济千、新宁前县监宋益老、昌宁前前县监南学熙、长水察访尹丰桢,并褒施陞叙。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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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教曰:“今日大院君晬辰,令都承旨问候以来。”

议政府启:“绵䌷廛市民等,以凋残难支之状,呈诉本府,其苏救之策,令户曹讲究措处矣。今见所报,则其一,廛进排水䌷价,以米、钱、木三分磨炼,而一分米代钱,以本色上下事也。既载定例,则奚为而以钱代米乎?宜有呼冤之端,依旧例施行。其一,该䌷之使行衣资,则代钱直下,内入则从时价上下事也。以今物价,其所落本,即必至之势也。不容不别般顾恤,使行衣资,姑令代钱,内入则元进排外,如有加用,许以时价上下。其一,色吐䌷价,依表里吐䌷契受价例,移牒惠厅,纯米上下事也。进排则一也,而或米、或钱,安得无向隅之叹乎?依吐䌷契例施行。其一,方物进献䌷价,以钱、米六分磨炼,而一分米代钱,以本色上下事也。此亦依定例,以米准给。其一,明礼宫进上上䌷价,从时直上下事也。进献所需,事体尤别,恐难擅便,置之。至若尚衣院、内需司、机器局所纳䌷,自是各该司私贸入用者,而近来例外责办,果系残廛钜瘼,从今以往,更勿侵及于市人。凡进排衙门下属辈,夤缘诛求之弊,严加禁断,随现重绳,而并以此意,成节目遵行何如?”允之。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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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诣勤政殿,行宗庙春享大祭受誓戒。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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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教曰:“爱护邱木,常情同然,而况陵园莫敬、莫重之地乎?间有别遣遍审,而其回启:‘或斧痕狼藉,或全局童濯,’岂胜万万惊悚?为其官者,苟有一分敬谨之意,必无是理,痛叹何极?旧斫则虽难一一追究,新犯则尚可这这详核。陵园所属,并移送秋曹,严问得情,该宫员随其替直,令该府拿问定罪。‘局内近处,多有民冢’云,尤极痛骇,令京兆严查以入。虽以地方官言之,境内拱护,宜倍馀人,而初不闻如是乱斫犯葬乎?抑又闻之,而寻常任他乎?其委折令道臣详查以闻。”

教曰:“今番道科,意非偶然。而关西则数十年旷废之馀,不可无示意之举,试券豫差中七张,特付榜末。”

设平安道道科,文,取金敬濬等十人。

兵曹启:“以公纳愆滞事,定限饬教,何等截严?而外邑一向忨愒,延拖未纳,其在事体,不胜骇然。各道未收最尤甚邑忠州牧使李镐翼、清州牧使郑䎘朝、泰仁县监李敬翼,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严勘。馀外各邑未纳钱木,不计新旧,无遗考尺后,形止即速登闻事,三悬铃行会。而且以兵营言之,军布管辖之地,不饬之失,在所难免,忠清兵使洪在羲、全罗兵使赵羲辙,施以罢职之典何如?”允之。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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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以李愚晩为成均馆大司成。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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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教曰:“前奉朝贺姜㳣,荡涤叙用。”

以兪镇弼为奎章阁直阁。

司仆寺玉轿造成时,都提调以下,施赏有差。

亲军右营军器造成时,营使以下,施赏有差。

左边捕盗厅启:“潜参一款,国之大禁,而讥校张寿命于坡州方串里酒幕,潜参罪人徐仁石,执赃捕捉。则其舅郑弘允,嗾嘱本里居前守奉官金教成,多发洞民,捉入其家,缚打无节,几至死境,夺通符、断红丝,徐仁石、郑弘允仍为隐避。而几日后所夺通符,使人传送,事极骇惋。捕校之如非关系公事,则法司犹未得捉去,昭著定式。而酒肆甘听悖类之怂恿,乡村恣行蔑法之举措,此徒由臣溺职之致,不胜惶恐。待罪启。”教曰:“罔念法意,夺去通符,无难殴打,究厥所为,极为无严。前守奉官金教成,严刑一次,远恶地定配,嗾嘱之汉,令秋曹严刑一次,远恶岛减死定配。其勿待罪。”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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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教曰:“贡、市人迩来难支之状,恒所忧闷,而又值岁底,其许多艰绌。尤系矜念,特下内帑钱二十万两,令庙堂,随其事势之缓急,量宜分给于户、惠厅,以示朝家轸恤之意。”

教曰:“捐廪修筑,极为嘉尚。平安兵使李锺承,特为加资。”

议政府以“贡、市人处,户曹十五万两,惠厅五万两,分排划给”启。

注荐任善准、闵哲勋、赵秉健、朴益东、朴用元、尹承弼、申性均、姜敬熙。

都政:以尹致圣为司宪府大司宪,李种弼为司谏院大司谏,闵正植为吏曹参议,尹宖善为成均馆大司成,李容善为侍讲院兼说书,赵东冕为奎章阁直提学。

议政府以“各道灾结九千五百三十二结,特许准划”启。

高宗统天隆运肇极敦伦正圣光义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谟汤敬应命立纪至化神烈巍勲洪业启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宪武章仁翼贞孝太皇帝实录卷之二十三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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