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王朝实录/高宗实录/五年

四年 高宗统天隆运肇极敦伦正圣光义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谟汤敬应命立纪至化神烈巍勲洪业启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宪武章仁翼贞孝太皇帝实录
(戊辰)五年清同治七年
六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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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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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庚戌。诣仁政殿,亲上致词、笺文、表里于大王大妃殿。仍受贺,颁赦。

教文若曰:惟时抚辰,邦箓迓大来之运,太岁在戊,慈龄回载夙之期。播告之修,举欣然喜。恭惟孝裕献圣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纯化文光元成大王大妃殿下,上元以,母万物太极、为宗三才。服袭于诗礼忠贞而庆衍褒纪,本原乎孝敬勤俭而治赞摄尧。资阴功而高出百王,自生民未有盛。发濬祥而永奠万世,至今日式克休。其在予小子初元,实遵先太母故事,定大策于绵眇,岌岌安危,巩神基于灵长,煌煌树立。似续妣祖,勖志事于肯构、肯堂,饬励官师,严黜陟于在位、在服。凡厥军国机务、阴雨备御,悉经禀裁,亦粤畎亩艰难、寒暑怨咨,尽入妪煦。猗欤,殷忧之启圣!大哉,燕谟之裕昆!释宵旰之勤劳,欣颂汉长乐颐养;基夙夜之宥密,永享箕九畴康宁。纯嘏,诞膺于三明,遐筭,始启于七帙。介豳堂眉寿之祝,喜深知年,添鲁圣耳顺之龄,庆锡难老。璜声弥远,义理阅而春秋高,宝命方凝,心气和而天地应。肆微悃,自切爱戴,伊显号,亟议揄扬。以坤元六五之德兼乾元九五之尊,克登上寿,推正庙乙卯之诚,遵英庙丁卯之礼,追配前光。九册、晋名,尚绘画之未尽,一辞齐吁,若卜筮之是孚。第惟圣衷之谦㧑,不欲弥文之豫大。报晖之寸忱斯寓,寔出天理人情,连年之钜典将修,深轸民忧国计。承嘉庥于岁时之首,酌葬献于物采之间。拼华笺而驩康,诚准东海;擎芝函而蹈抃,拜献南山。丹蓂之瑞旭初舒,自今六旬有一,翠萱之春色长驻,奚但万岁者三?无待金书之焜煌,而骏烈昭著;未挹琼觞之潋灎,而鸿渥遍霑。奉温音而肃将祗欢,溢协气而丕冒率俾。寿考福禄之以广,本诸身而征诸,高明博厚之无疆,有是德则享是。此实祖宗之所默佑,讵无臣民之与共休?自天之景贶玆臻,如春之闿泽普洽。宥非私出刑非入宽,大十行,迁者追回,流者还,鼓舞八域。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戏,惠政敷阳和润物,群生涵慈化归仁,同我太平,所助者顺,所助者信,锡汝保极,无穷之闻,无穷之基。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申锡禧制下‘劝农纶音’于八道四都。

赐老人岁馔。

教曰:“今年即我东朝周甲之岁也。小子之懽忭庆幸,曷以容喩?其在及老之义,宜有广庆之举。文臣侍从、武臣梱、帅、荫官三品准职、医、译嘉善以上,年六十一岁人,各加一资。

陈贺时各差备,施赏有差。礼房承旨李寅命、对举承旨李奎奭、宣教官金永奭、左通礼朴齐渊、右通礼具锺禄,加资。

教曰:“今番,庆科与法宫重建庭试,合设。

教曰:“年前江都之变,不须更提,而第以其时事势言之,兵精,而不能御乎,粮足,而不能守乎?孤悬海岛,仓卒受敌,内无周旋,外绝应援而然耳。论之者以守臣之不死封疆为罪案,而陪奉御真,义分攸急,则此,与隐忍苟免,煞有间焉。向来处分,虽出于存事面,今当大庆之会,合施旷荡之典。薪智岛荐棘罪人李寅夔,特为放送。至于李龙会、李公濂事,别无异同之可言,一体放送。”

院议启右副承旨赵光淳、同副承旨李容佐,请寝李寅夔等放送之命。赐批不许。

玉堂联箚副提学郑健朝、典翰李昌镐、应教赵定燮、副应教沈相穆、校理洪万植、赵㙌[1]、副校理兪益焕、金裕行、修襈撰李晩耆、副修撰李容万、洪万燮,请寝李寅夔等放送之命。赐批不许。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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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以徐衡淳为开城府留守,曺锡雨为礼曹判书,赵徽林为判义禁府事,金在显为汉城府判尹。

教曰:“闻松营之内,私铸狼藉云。此时旷营,切闷。新除授松都留守,使之明日辞朝,到营后,私铸禁断,各别举行事,招致启板前分付。”

两司联箚大司谏尹致圣、司谏赵恒教、掌令郑汉朝、持平金复性、李章翊,请寝李寅夔等放送之命。赐批不许。

时原任大臣联箚。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赵斗淳、判敦宁李景在、领议政金炳学、判府事柳厚祚略:“臣等伏见三罪人放送之命,喉院论启缴还,三司联章争难,而终靳反汗。呜呼,年前江都之变,尚忍言哉?小酋猖獗,而身为守土之臣,不能先事备御,望风奔溃,全城蹂躏,此其罪实为罔赦之断案也。虽因大庆之会,遽议全释,有国典宪,何等严重,而乃可以曲加容贷乎?王章不振,公愤莫遏,伏惟圣明亟寝成命焉。”批曰:“原其情而定其罪,则诸罪人已施之典,岂非过重乎?况值广庆覃惠之会,尤不可无此举。老成之地,庶谅予意也。”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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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教曰:“盗铸禁断之前后朝令,果何如,而近闻松都、关西,日复炽盛,物价从以高腾,民情去益慌急云?为其官长则任他冒犯而然乎?所谓镇营则慢不讥诇而然乎?以之道臣、守臣看作应行而然乎?事在境内,必有耳目之所及,而袖手傍观,寂无动静,苟有一分为国之心,宁容乃尔?象魏在彼,予言不再。禁与不禁,自谅为之事,自庙堂行会于各道帅、臣及四都,使之留心明察,随所捉以法从事。”

以李参铉为艺文馆提学。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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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诣仁政殿,亲传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香、祝。

以林永洙为司宪府大司宪,洪载顺为司谏院大司谏,朴永辅为工曹判书,吴取善为庆尚道观察使。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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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诣宗庙、景慕宫,展谒。春谒也。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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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诣永禧殿,展谒。仍诣储庆宫,展拜。

教曰:“永禧殿御真卷帐时,宗正卿举行事,著为定式。”

教曰:“庆尚一道沿海诸邑炮粮名色,古虽有意设施,今则便作利窦,许多生弊,以至难保云。自今年为始,永为革罢,以安沿海之民事,自庙堂行会。”

议政府启:“即见全罗监司徐相鼎所报,则以为:‘济州赈资谷五千石,当为区划发运,而沿邑举皆灾荒,民力无以充排,特轸事势,某檥通变’为辞矣。该岛民情,虽极可闷,本道民力,亦所当念。前此行会五千石中,以道内某样谷,限三千石区划,以为趁时装发何如?”允之。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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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注,荐李缵夏、吴长善、崔凤九、赵汉益、李源逸、朴定阳、李晩奎、李元用。

议政府启:“即见镇抚使李章濂状启,则‘本府农形失稔,颔顑之状,极为可闷。还上三分二,依昨年例,姑为停退,待丰完捧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农形既如此,民情又如此,还谷停退,姑依状辞许施,而待丰即捧,俾充籴簿分付何如?”允之。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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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以姜兰馨为吏曹参判,闵升镐为奎章阁直提学。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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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以李裕奭为吏曹参议。

庆尚前监司李参铉状启:“金山君守柳致润、幼学李炳龙等,捐廪出义,纳米储积,名曰‘义仓’,晋州前佥使郑焕升等,同心原纳,俾补饷谷。俱为嘉尚,褒赏之典,令庙堂禀处”事。教曰:“金山郡守柳致润之躬先捐廪,义仓设施;郑焕升,叔侄之出义,办纳饷谷,数为千包;邑士李炳龙出义助纳,并万万嘉尚。该郡守柳致润,待优窠府使,随先拟入;前佥使郑焕升,特许防御履历;幼学李炳龙、郑喆基,并初仕调用。至于饷谷典守之道,惟在监、兵营措处之如何。此谷,与他有异,枚报庙堂,粜籴捧留之道,定式施行。”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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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议政府启:“岭南炮粮永为革罢事,命下矣。沿邑民事,阶前万里,德念之恳恻,恩施之旷绝,实不胜钦仰攒颂之至。而第念炮粮自是军需攸重,则不可无措划给代之方。以惠厅句管还耗条中,依原数本色上下,储置条则切勿举论之意,行会何如?”允之。又启:“诸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诘戎有国先务,而此时,备豫之方,尤不容不修举后已。况待春禀旨举行,既有昨秋行会,则又复停搁,甚涉姑息之叹。而第念军器船只尚有力役之未竣者,征发赴操,实有行不得之虑,各道、诸都水、陆操及巡历、巡点,并姑停止。官、镇门聚点,苟能著意操炼,此与行操无异。堤堰处移役,亦兵、农相寓之义也。并使之毋循例套,期有实效。各样都试与停退条,按例合设之意,分付。至于镇抚营及统营兵甲舸舰,次第完备,依秋操例,各其前洋设行。舟司所在新造战船,趁期下送于沁都,以为操习之地何如?”允之。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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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诣景祐宫展拜,历拜南延君祠宇。仍觐云岘宫。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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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以赵启昇为司宪府大司宪,林喜镇为司谏院大司谏,赵徽林为汉城府判尹。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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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进讲。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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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进讲。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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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进讲。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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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进讲。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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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进讲。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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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进讲。

召见江原监司赵龟夏。辞陛也。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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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进讲。

以朴永辅为刑曹判书,任泰瑛为工曹判书。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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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进议。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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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进讲。

次对。领议政金炳学曰:“三阳泰回,万禄鼎新,我慈圣殿下宝龄,光跻周甲,我殿下,以知年之诚、爱日之情,元朝昕庭,缛仪诞举,协气欢声,洋溢区宇。此诚我东方千一之会,而殿下备物之孝,益不胜欣颂万万。第念帝王之孝不惟在于三朝之礼、千乘之养与夫仪文、物采之间而已,亦惟曰承亲志、顺亲心是焉,则殿下之承我慈圣志、顺我慈圣心,恐无过于勤学也、勤政也。夫学属知,求其明理也;政属行,举而措诸事也。理、事、知、行,同条共贯,相为本末,互兼体用。臣请以进讲《论语》中一二句语,略陈之。《学而篇》曰:‘学而时习之’,学而又时时习之,则所学者熟而其进不能自已。若或学矣而不习,则表里扞格,无以致其学之之道,习矣而不时,则工夫间断,无以成其习之之功。故既学矣而又必以时习之,心与理相涵,所知者益精,身与事相安,所能者益固。苟于此勉勉不已,殿下之学,日臻高明广大之域矣。《为政篇》曰:‘为政以德’,政之为言,正也,德之为言,得也。为政以德,则天下归之,不动而化、不言而信、无为而成,所守者至简,而能御烦,所处者至静,而能制动,所务者至寡,而能服众。苟慥慥于此,殿下之政,日臻熙洽淳厖之治矣。惟学日进而政日修,继续光明之效自发于施措、号令之间,以至于丕应徯志,从欲而治。则此所以仰副慈圣勉学之志、克体慈圣施政之心也。伏愿懋哉懋哉。”教曰:“所陈切实,当服膺矣。”炳学曰:“《春官通考》校正堂郞,临时差出之意,筵禀蒙允矣。兼户曹判书金炳国、行上护军金学性、赵然昌、知事金炳㴤、行上护军南秉吉、礼曹判昼曺锡雨、行大护军金世均、宗正卿李载冕,并堂上差下。处所则移定于政府朝房,厅号则称以《春官通考》校正厅,俾为分掌印出何如?”允之。又曰:“荫官之陞资者,寺正通望,则直拟佐、贰、承宣,即铨格为然。而曾经牧使与曾经一命之并拟敦府之冲,亦迩来定典也。选部官人践历,居先荫官之牧使,系是三品准职也。其践历之优,不当与一命之官无所区别。臣意则曾经牧使而陞资者,无碍调用于佐贰之任,未始不为综核之政。而事系官方,下询登筵铨臣后,著式施行,恐好矣。”教曰:“吏判之意何如?”吏曹判书金炳德曰:“大僚所奏,允合于循级振淹之政。臣无容他见矣。”教曰:“然则以此为之,可也。”炳学曰:“前兵使白乐莘、申桓,以折冲之阶,屡拟亚将之望矣。履历既优者之先为收用,亦系振淹之政,特为加资,似好。”允之。又曰:“各道戊辰条,身役代钱,特荡之命,所以广庆覃施轸念穷蔀之至仁渥泽。而第玆纳布之民,未蒙一视之惠,其在‘不患寡,患不均’之义,殊涉缺望。故向以区别报来后,分数施行事启禀,行会于八道四都,即者湖西、关东,先有报府矣。就户曹新铸中,湖西四万六千两,关东一万五千两,折计下送,使之通共钱木参酌蠲除,期有下究之效。他道则随其报来,一体划给后,另具别单,都数启下何如?”允之。又曰:“即见京畿监司李宜翼所报,则以为‘丰德府,元还并丁卯耗,折米为四千十石零。而去春自松营移来者及逋还征充条,合为六百二十九石零,其馀三千三百八十石零,徒拥虚簿,指征无处。特为别般措处,俾保民邑’为辞矣。粜籴,民邑之所不可已者也。今当新设之初,移来旧逋之无所归属,诚甚闷然。而既无从他措处之道,则亦不容不格外变通,流逋三千三百八十石零,特施蠲荡。以该府、户、惠、均三衙门丁卯所纳条,特为划付,使之作谷充还之地,而若于立本之际,或有一包一粒奸弄干没之弊,该守令从重勘律之意,严加申饬何如?”允之。又曰:“四处史库所奉《实录》,三年一次曝晒,即典式攸在,日前,因史官所奏,已有成命矣。曾以沿路传厨之弊,多有筵禀退行之例,而每每烦请还涉惶悚,自今为始,曝晒之节,五年一次定式,似好矣。”允之。总戎使李圭彻曰:“即接本厅属前营将南阳府使朴有鹏所报,则以为:‘本府将校之久勤一窠迁转,为几百年,而粤在二去庚戌,本府久勤一窠,移属于竹山府。而以此,本府每都目迁转者,与竹山府间次报仕,诸校恒所赍郁。’中间还属本府,又于乙丑,援其中变之例,与竹山府间次之意,定式。则竹山府之昔无今有,虽曰幸矣,在本府,岂不冤抑乎?请使之复旧施行。”允之。

教曰:“《春官通考》校正时总裁官,领议政为之。”

以李显稷为三道水军统制使。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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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进讲。

以朴承辉为工曹判书。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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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进讲。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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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进讲。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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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进讲。

以兪镇五为刑曹判书。

京各司、各营,进丁卯会计簿。户曹、饷厅、惠厅、兵曹、训局、禁营、御厅、总厅,时在黄金九十八两五钱二分、银子八万三千五百五十九两八钱八分六釐、钱丈七百八十万四千九百八十六两六钱六分、绵䌷九十二同四十疋二十一尺、木二千七十七同一尺四寸五分、苎三十六同一疋二十六尺、布四百七十同三十七疋四尺零、米十二万九千九百一石九升零、太一万四千七百五十四石九斗八升零、田米一千五百十一石六斗一升零、皮杂谷三万一千二百六十五石十四斗、黄密一千四十七斤。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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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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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以成彝镐为吏曹参议。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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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进讲。

诣仁政殿,行社稷春享大祭誓戒。

教曰:“今日府大夫人晬辰。令都承旨问候以来。”

以金炳德为吏曹判书,严锡鼎为参判,李僖鲁为参议。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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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进讲。

以尹泰经为吏曹参议。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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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进讲。

以徐承辅为吏曹参判。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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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进讲。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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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召见前江原监司曺锡舆。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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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命社稷春享大祭,遣大臣摄行。因时原任大臣联箚,请寝亲行也。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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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公忠监司闵致庠以“私铸罪人金九奉、崔宗来,枭警”启。

咸镜监司李兴敏以“私铸罪人金今福、金致俊、张大云、张之宪、朱太平、崔万禄、朴培俊等,枭警”启。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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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进讲。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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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进讲。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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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进讲。

以任应准为吏曹参议。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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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进讲。

庆尚监司李参铉状启:“顺兴流来之弊,莫可收拾,故自营、邑各自捐俸,相议矫救之际,本邑居进士金震洙,钱三千两出义,以助釐弊之资。众瘼如洗,诚为万幸。宜有激劝之举,令该曹禀处。”事。教曰:“金震洙出义助纳,万万嘉尚。令该曹相当职待窠拟入。”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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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进讲。

以李容熙为舟师大将。

教曰:“舟师大将,聚军日,不待信箭,出往信地,仍留于还宫时事,定式。”

给瑞山郡渰死人恤典。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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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进讲。

以李丰翼为工曹判书。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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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进讲。

以李镐俊为吏曹参判。

议政府启:“犯逋罪人之施以编配,寔出特贷一缕之意。而徒年照律限满辄放,则罪既不轻,法无可施,甚非所以重公谷而严国纲也。自今为始,此等所犯,一并置之不限年秩,而虽值庆会,勿入放秩。今若有限满者,亦以不限年施行事,分付该曹及各道道臣处,俾为著式何如?”允之。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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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进讲。

召见庆尚监司吴取善。辞陛也。

以沈敬泽为司宪府大司宪,金琦铉为司谏院大司谏。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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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进讲。

召见黄海监司曺锡舆。辞陛也。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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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以任承准为吏曹参议。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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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以徐宪淳为吏曹判书。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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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以徐璟淳为司谏院大司谏。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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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以金元性为吏曹参议。

全罗右水使元世𤋺状启:“灵岩郡守洪宅周、海南县监梁柱甲,战船军器,捐出薄廪,一新修补。褒赏之节,令该曹禀处”事。教曰:“两倅之殚竭心力,捐出残廪,实心做去,万万嘉尚。灵岩郡守洪宅周、海南县监梁柱甲,并加资。”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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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一自官私钱换给之后,乡曲间都不用两钱,而京师亦半叶钱、半两钱乃可以买卖,物价随益翔贵,民心渐至叵测。大院君招致各廛人,万端晓谕,仍分付户曹,甘结京外。为相考事。当百钱当初鼓铸,即以裕经用为生灵而然。而京外公纳,以叶钱三分一定式,行会,亦出于严防私钱之意也。夫何浮浪乐祸之徒,处处潜铸私钱,遍满一世,行货阏塞,物价自腾云。故私钱则已为镕化,更无淆杂之弊。而大抵当百重宝也,近以叶钱为贵者,抑何故也?今则私钱、当百绝种,官钱之鼓铸则自有定限,公私捧纳、商贾通货,似无窘碍之虑。纵自今内而各营、各司上纳也,外而监、兵营以下各邑之各样公纳也,并以当百捧之。而毋论公私,行货,一两以内则以叶钱用之,一两以上则必以当百用之。而民推纳之际,奸吏辈,若或收之以叶钱,换之以当百,则当施刑配之典。而此是大更张也,京城市肆、闾巷、道场市、坊曲一遵此式,毋至抵死事。此亦中大院君大监教是分付内,公私债报偿之际,并以当百施行事,分付。○各道绣衣,郑顺朝、韩敬源、金元性、李容直、成彝镐、郑稷朝、李敦相、申献求、徐经淳、李裕承、徐臣辅、权命菊,出去。大院君别谕以“国之大政即军、结、还三者。而近则当百钱通用为目下急先务也。当百之用于一两以上,叶钱之用于一两以内,公、私捧纳与私相卖买、出债、报债,并用此例则自然通货。而令出之后,方伯、守令不遵朝令,奸乡猾吏亦从中幻弄,必使堂堂公铸之物窒碍于其间,都是方伯、守令不察之失。故玆以别遣历路,不必按廉,直往该道官府、场市之间,当百通行,一一纠察。而按廉之行,三政并论,则有难精白,只以当百通行与否一款,彻底按察而黜陟、论罪,自龂为之。当百之无碍通用,即守令治绩之最也,一一褒闻以为奖用之地。而诸条,玆以别录于左,详审厘正,无或疏忽。甲子以后,别备谷多有久缩云。此亦一体纠察。今此别廉不善供职,亦当有严处之道。自谅进退。一,无论公私捧纳、私相与受、出债、报债,并以当百行之,又数则以叶钱行之。兴成之时,一两以内自一钱至九钱九分以叶钱行之,一两以上以当百行之事。一,各其邑结钱也、军钱也,诸般公纳,勿为都捧,必以各其名下捧纳,则未满一两之钱与又数之钱俱为叶钱,则以其赢馀叶钱,或将贸木,与上纳情费,自可绰绰事。一,官、私难分云者,必也更属隐匿,官铸混入私铸于民钱,使愚痴之民受害者多,此亦纠察施以重律事。一,私铸一切洞察,严禁以法用律事。一,吏、民间,私铸之未换公钱者,一一摘发,严饬该守,并将属公,上纳户曹事。一,公、私换送之,各在其邑者,若或难分公私云,则比较于在邑公钱后,私铸一并属公事。一,当百变通,即一国之大更张也,方伯、守令见欺于奸吏之幻弄,不遵朝令,民有致疑之弊,该守令立地封库,该色先斩后启事。一,露踪之地,必招集大小民人,当百之永久遵行,一一详谕,使愚民咸知其朝家用钱流通之意,而若有顽悖不率教者,亦即用法后启闻事。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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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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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己酉。以赵成夏为奎章阁直提学。

镇抚使李章濂状启:“儒生廉相明、姜英会、具锡权等募聚忠勋后裔,称以‘壮义军’,自备军粮,课日炼习。效忠之诚,令庙堂禀处”事。教曰:“本以忠勋之裔,今又奖义,实为嘉尚。廉相明等三人,令勋府、忠义卫,待窠次第付职。”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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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教曰:“璿派后孙之通谱修系,一根千枝,万派同源,此为盛举也。列祖在天之灵,其必降鉴悦豫。而惟我宣祖以后,诸派以德兴大院君为鼻祖,十馀派分房,俱是一祖同血脉矣。行列之各派不同,未知有何所据,而甚非以亲九族之义。‘应’字以下必为同定,虽文、荫、武进身之人,并改名事,分付宗府、吏曹。至于他姓,依此例改定,实亦各家惇叙之道,一体举行。”

统制使金键状启:“弥助项佥使池弘宽查栉镇弊,捐钱伙数,军器城堞,一新改观。褒赏之典,令该曹禀处”事。教曰:“此人之再昨秋洋扰时,挻身赴战,不避矢石,可见其忠愤。而今此实绩尤为嘉尚,岂可无示意也?该佥使池弘宽,特为加资,加一瓜仍任。”

命延安府定配罪人姜㳣、闻庆县定配罪人李承辅并放。

命鹿岛加棘罪人李凤周放。

院议启右副承旨任承准、同副承旨吴夏泳,李凤周事,请收成命。批曰:“不当如是,即为颁布。”

玉堂联箚副提学郑健朝、典翰李昌镐、应教闵谦镐、副应教赵晩和、校理赵秉稷、副校理郑汉朝、郑显裕、修撰李晩耆、朴海哲、副修撰李容万、权命菊,李凤周事,请寝成命。批曰:“岂无斟酌而然乎?不必更烦。”

两司联箚大司宪沈敬泽、大司谏徐璟淳、执义金锡辅、司谏赵定燮、掌令姜永奎、尹致和、持平李殷春、献纳洪万植、正言李慎国、郑勉洙,李凤周事,请寝成命。批曰:“自有斟量者存,不必如是矣。”

时原任大臣联箚领府事郑元容、领敦宁金左根、判府事赵斗淳、判敦宁李景在、领议政金炳学:“年前,李凤周之许多声讨,庶为渊衷之悉烛。而辜恩负国,即亦难贳之断案也。迺者特放之命,实非区区意虑之攸在。而惟允之覆难,三司之争执,有以见大同之情。何殿下一例靳允,不赐反汗乎?请亟收成命,俾赃污之类,咸知其所惧焉。”批曰:“此罪人事,不无虚实之相蒙。所以有处分之特施者也。老成之地,亦必犂然,卿等其更谅。”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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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以全罗监司徐相鼎状启:“青山镇前佥使赵载升,镇堡新设,董工营廨,身操版锸。佥使洪圭,一副遵约,捐廪募财,廨舍军器,一新办备。新旧同功,论赏一款,令该曹禀处”事。教曰:“此镇处在海门要冲,几百年空弃。今为设镇,工役了毕,从此边门固圉,万万喜幸。前佥使之苦心设始,今佥使之遵约告讫,俱为嘉尚。尚州牧定配罪人赵载升,特为放送,佥使洪圭,特许防御履历。”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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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许施沁营春秋都试时,壮义军,取优等,奖劝之请。因政府启请也。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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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以闵泳纬为司宪府大司宪,林喜镇为司谏院大司谏,韩启源为吏曹判书。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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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行人日制于泮宫。

以朴承辉为司宪府大司宪。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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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御春塘台,行庆科庭试。文取蔡思钦等十人,武取金锡麟等。

召见前庆尚监司李参铉、前黄海监司朴承辉。

命尚州牧使郑基永、善山府使金炳愚、瑞兴府使徐元辅、平山府使洪慎圭、义城前县令赵命夏,并加资。星州牧使南羲重、晋州牧使郑显奭,子侄中,初仕调用。玄风前县监李启鲁,大司成除授。昌原府使尹永夏,许用防御履历。遂安郡守李宪璟,加资,许用营将履历。盈德县令李喆渊,优窠郡守待瓜,随先检拟。首阳别将韩景植,瓜满后仍任。并因前监司以治绩优异奏也。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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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行三日制于泮宫。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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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诣华城行宫,斋宿。

教曰:“明日境内儒武,当应制试取矣。儒生,则检校提学与左承旨偕往校宫,试取;武士,则还宫后,留守试艺以闻。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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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诣健陵、显隆园,亲祭。还诣华宁殿,行酌献礼。

教曰:“文正公赵光祖、青海伯李之兰祠版、故学生李皋墓,遣礼官致祭。愍节祠、梅谷、鹭江、四忠书院,遣承旨致祭。”又教曰:“阙里祠,遣正卿奠酌。“又教曰:“昌嫔、䄙嫔、永温翁主墓,遣内侍致祭。”又教曰:“延龄君、恩全君、兴宁君墓,遣宗臣致祭。

设境内儒生应制。赋,幼学兪望源,直赴殿试。

教曰:“阅武时,从陞与卫内侍卫及先后厢、中央阵马、步军兵,并著甲胄,迎接各营一体著甲胄事,分付。

健陵显隆园亲祭时终献官以下、华宁殿酌献礼时赞礼以下,施赏有差。赞礼曺锡雨、礼房承旨金有渊、任承准、典祀官李喆、执礼洪远植、大祝郑汉朝、左通礼沈相汉、右通礼洪万燮,并加资。

以曺锡雨为判义禁府事。

教曰:“夜操时一应诸事,水原留守,依定式举行。精抄军调用,并付夜操,事毕后,如前环卫参现,服色甲胄为之,参现后,还著军服。自东将台,还诣行宫时,训、禁两将,各率步军一哨,为先后厢。”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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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御东将台,夜操。

南行宣传官张基洛,赐第。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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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自华城行宫还宫。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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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以朴永辅为汉城府判尹。

命长渊还复府使。因前海伯朴承辉所奏,有政府覆启也。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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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诣天汉殿展谒。仍御敬近堂,行宗科庭试。文取李蒙济等五人,武取李商兴等。仍诣奉谟堂,展拜。

宗府有司堂上以下,施赏有差。宗府正严世永,加资。

教曰:“新及第李载纯,赐乐。”又教曰:“此家科声甚奇喜。全溪大院君祠宇,遣正卿,摄行奠酌礼。“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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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御重熙堂,受宗亲府进笺。

以韩正教为判义禁府事。

命武科回榜人成有敏加资。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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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宗亲府启:“今番宗科庭试文科李蒙济,溯考世系,昭穆不明,武科李得奉、李载秀、李时亨、李文煜、李贞锡、李锡麟、李东汉、李秉舜、李京白、李枝汉,初不入谱,无难赴举。揆以事体,万万痛骇。原榜目勿施,移送秋曹,照法严勘何如?”允之。仍教曰:“今此璿源修谱,亲行设科,即以亲九族之意也。初不修谱而入格者,数既不少,则可知其许多冒赴者矣,尤极痛恶。从今以后,勿论某科,如有完李参榜,令宗府受单,考谱后施行事,定式。”

黄海兵使李敏庠以“丰川府使任宪荣驰报:‘今月十八日,异样船一只,自南湖来到许沙镇松隅浦,下碇止宿’云”启。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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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诣南关王庙,展拜。仍诣馆所,阅武。讫,领议政金炳学曰:“三军府既复设矣。五卫旧制,今不可遽议,而曾经将臣中,大匡则领事,上辅国、辅国则判事,崇禄、崇政则行知事,正宪、资宪则知事,并以兼衔下批。时任将臣,亦照此例,随时单付,仍以三营将臣定为有司三员,检察一府事,著为定式,恐好。”允之。又曰:“武臣晋涂,各有其荐,而武科壮元,若无南行荐,则一番付职,更不得迁转,其所赍菀,由来久矣。自今为始,地阀之可合奖进者,武将臣筵奏后,依别荐例许用宣荐事,著式施行何如?”允之。训炼大将申观浩曰:“武臣之当荐而无荐人,虽缘事会,实为赍菀矣。才有大僚所奏,前水使金乐文、吉州牧使张斗衡、前佥使具昌植、把总李德纯、捕从洪运爕、武兼申相兑,俱合荐剡,并以宣荐施行何如?”允之。

以金左根为领三军府事;金炳冀、金炳国、李圭彻为判三军府事;申观浩、李景纯、申命淳为行知三军府事;李景夏、李显稷、金键、李周喆、李容熙为知三军府事。

礼曹以“宗科庭试甲科李蒙济,削科矣,李铉亨,升甲科。”启。

平安监司朴珪寿以“清南水军防御使李基祖誊报内:‘本月二十日申时,广梁镇佥使崔命俊同日巳时量驰报内,“异样三棹大船一只,自西海外洋,来泊于新南坊避岛近境”为辞。而一时到付该佥使驰报,“异样大船,自避岛转向于新南坊吾吾里岛前,今方碇留”云。’而臣营译学适为上京,急拨知委于兵营,使之起送译学,驰往问情。而亦自臣营遣亲裨,眼同举行”启。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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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诣仁政殿,行宗庙夏享大祭受誓戒。

以金翼铉为吏曹参议。

黄海兵使李敏庠以“丰川府使任宪荣今月十九日驰报:‘昨日所报异样船一只,仍为举帆北指,泛过椒岛北边席岛前洋。而过此以往,直通平壤矣。水路遥远,其所向方,未可瞭望’云”启。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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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议政府启:“三军府兼衔与三营将臣之仍行有司事,已有筵禀定制矣。有堂上则不可无郞官,而古例则舍人、教导官,即是府从事也。今不必另为设窠,以三营文从事官,例兼三军府从事官,俾为著式何如?”允之。

黄海兵使李敏庠以“长连二道坊五里浦洞任驰报:‘异船汉等二十馀名,乘其从船,来舣本浦口,以书示之,自称美国船,而所请者,鸡犬猪羊也。二十馀名内五名,入于本洞,而服色尚青,剃发四畔,中有一条编发,垂于背后。谓以今不从;请明日复来’云。异船之下陆侵索,已极痛恶,自臣营发送炮手。”启。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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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以李建弼为吏曹参判。

黄海兵使李敏庠以“本月二十一日酉时量,遣留乡,率将吏出往五里浦洋舶碇留处,问情。则彼人等已为还入大船中矣。今以本洞训学人林秉正,彼人下陆时,先有问答之言,区别前后,别纸录上”启。

问情,以为:五里浦训学人林秉正问:“尔系何国人,缘何事,出此国?”彼人书示曰:“我是美国人狄考文。前前年,有美国船在此没了,我们来打听打听。”云。秉正曰:“不知打听之言。”美国人答曰:“我要探消息”云。美国人又问徐大将的姓名,秉正持疑不答。美国人又问:‘此河是叫平壤河否?’又持疑不答。美国人又问曰:“水叫何名?水口何名?”秉正答云:“水是五里浦,水口是大津浦口也。”美国人又问:“去城多远,有何城?入庄看好不好?进村看看”云。秉正答曰:“他国法异,不宜出看”云。美国人又问:“请出此处,先生来讲话。尔等书屋在何处?可引吾去一谈?吾原是理当问俗,问禁,尔岂可吝啬不言?孔子书有格物篇。美国人善能格物,可细讲一番。”秉正不答。其中登州人自言姓名李光鼐而曰:“美国人,在中国传耶苏教,我合儞们有汲。有鸡蛋,我们要买。明日,我再来请儞预备鸡与鸡子。我换银儞。”袖出册子二卷,授诸沙场。不受还投,彼人亦即还投,乘从船,还入大船。其一卷题目云,《马可传福音书》,一卷《新约全书》也。册内有一片青纸书,不得已封上于水营。而留乡朴齐淳问:“尔等以何国人物,胡为而来此?”彼人答曰:“我是中国人,青鱼捉猎次,来于此国,为美国人所执,同船而来”云。又问:“彼发赤、目深、准高者何国人?’答曰:”大美国人也。“彼人问曰:”此去京城几里,道伯城几里,邑城几里?木花与禾谷,何处落种?“答曰:”异国之人,何关于此国城邑远近与禾谷所产,如是烦问乎?“云。则渠等仍乘从船而去云。

平安监司朴珪寿以“即接清南水军防御使李基祖驰报:‘本月二十一日卯时量,往于吾吾里,登高看望,则彼船间已移泊于长连。相距稍远,问情有难,而连放大炮,来往船只莫可近前。故为看动静,留待本浦,而其翌日,使伶俐校吏问情以来矣。回告内,“夜二更,向往彼船停泊处,则彼船上下,灯烛煌煌。人皆高准、深目、头发髼松,所著衣服,俱是黑色。以问情记辞意,谕之曰:‘尔以何国人,缘何事到此?碇住此地,今已经宿,计将安在邪?’彼以手摇之,颇有不解文字之样矣。少后,稍解我国言语者一人来曰:‘我是美国兵船,但欲寻往于平壤。后有相问之事,今则无可答之语’云。而辞色甚厉。大船中连发炮声,终被阻搪,不得已还归”云’”启。美国司令官후에ᄲᅵ가来时之事,详见于辛未四月二十五日草芝袭击下小注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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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平安监司朴珪寿以“即接清南水军防御使李基祖本月二十五日誊报:‘本道兵营译学洪勉祖,问情次,今已来待,而眼同带率军官朴亨初,使之问情。则回告内,“直向彼船,未及一帿之许,彼从船一只,飞到迎击,执捉我船,莫近大船。故与从船退,泊于吾吾里岛前。愿入大船之意,以笔谈请之,则彼坚执不许。辞色不好,将欲举兵刃,故更以好言色解之。以笔谈问其来由,则彼云:‘我们本以美国人也。年前,大美国船只从风来到于高丽平壤地境矣,于今三年,终无消息,故欲往于平壤地,为问委折’云云。又问:‘何月日起程?’则答曰:‘三月十九日也。’又问:‘欲问平壤之事,问于我也’云。则曰:‘于汝不关,更勿烦问’云云。又问:‘船中一行几许及魁首姓名之为谁?’彼曰:‘船格二百三十馀人,魁首姓名,终不指示,但称先生’云云。又问:‘水路如彼浅险,大船岂能容运?若有问于平壤之事,此处言之可也。不如早早还归故国矣。’彼勃然变色,急急飞棹而去矣。少顷,自大船中大炮一声,乱放鸟铳,高排布帆,向上流而去”’”启。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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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黄海监司曺锡舆以“即接安岳郡守南锺益牒报,则‘异样三竹大船,自长连五里浦离发,碇留于三和、长连界末箭中洋,使其从船二只,各载十许人,以绳索量水浅深,过盐串浦,乍上旋下,未及探情,而瞭望。防守等节,倍加团束,则境内炮手,为先一并抄募,以备不虞之计,而炮手未满二十名。以若些少之数,难拟于备御之方,则发关于邻近邑,山行善放炮手,优数抄,送于本郡’”启。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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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平安监司朴珪寿以“清南水军防御使李基祖所报内:‘本月二十三日巳时量,书出问情记一张,高揭竿上,立于彼船近岸处,则从船一只追到持去。出挂回文内,「昨接来札,均已开悉。原籍来由,缘问直陈。吾本西方大美国人。去此五十万里之遥,船经广东、上海至烟台矣。三月十五日,由烟台行驶至贵国焉。非为贸易而来,钦奉君主简派差来。为前二年,本国之商船,在此河口灭没。今特备妥文书,愿贵地方官报知以上者,将文书层层上达,直至贵国君主案前。吾此来,甚欲敦友爱之情谊,且指望贵国君主与诸大人善为办理,使两国长久和睦。再者,愿向贵国民人,公平买取禽兽食用之物。维此奉复,专俟回音。如有复文,直可在上流等候。”今早,此船已将上提大美国钦命督理选安多곰만다大轮兵船水师副将官’云云。原本则坚封,上送于议政府。而观此洋船文字,则情伪有难测度。而彼船之铳炮相加,虽难冒入,揭旗问情,终涉疏忽,该防御使李基祖,不可无警。而彼人文字中所谓‘备妥文书,愿层层上达’者,未知别有何文字而亦为疑晦。连为各邑、镇备御戒严”启。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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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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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己卯。诣太庙,斋宿。

以金世均为艺文馆提学。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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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行太庙夏享大祭。

以申櫶为刑曹判书。

召见回还冬至使。正使金益文、副使赵性教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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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三和防御使李基祖以“本月二十八日,龙冈县令兪初焕驰报内:‘本县多美面、九里浦,洋船一只来到下陆。插旗一面,故欲为问情,则七八名摇橹,其疾如飞。急使中军梁致涉、兵吏韩殷范乘小船跟后矣,昨日亥时量回告内,“渐近大船停泊处,仅得撞著,书给问情记,仍至大船之傍。自越津,有一我国津船泛来,故问其来由,则答曰:‘自长连邑,奉大院君封书,传于彼船次来到’云。俄而,从大船上,受答而去。仍察彼船之体样,则长可四十馀把,广可十把,高为二丈,列立三棹。见我人欲登之状,投绳携手,助使登船,揖而迎之。各设卓子而赐座,书示曰:‘为翫而来乎?’我人答书曰:‘问情记讨答而来矣。’仍引入舱内,设置叶草、折草、干白饼、甘荠等各品以待,又劝黄色酒一杯。引入房中,制度之华丽、什物之罗列,不可尽形。出示我国叶钱七分,又示渠国银、金钱、自鸣锺等物。船上有大碗口一坐、中碗口八坐,枪、刀、鸟铳未详其数,从船则六只。促其问情回答,则书示曰:‘明天日暮,来待南浦’云。更问居住姓名,则书美国人三字。察其动静,怒气方盛,莫可问情”’”启。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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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黄海水使郑志铉状启:“译学赵廷孝,异船问情次定送矣,中滞不进。其在边情,稽忽莫甚。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教曰:“译学之置于边门,其意本自不轻。而近日,此辈之在京不去,空受月廪,已极无严,而况有事之时,中间迟滞者乎?必是不娴汉语之故也,宁有是理?万万痛骇。长连县限三年定配。新差译学,罔夜下送,而各道译学中,如有在京不去者,令该院摘奸,并为即其地限三年定配定式事,分付司译院。”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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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诣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展拜。

教曰:“德兴大院君以下十三派,同行定名,此是敦宗之意也。与其祖先之名,设或有相妨之嫌,无碍举行事,令宗府知委各派门中。”

议政府启:“即见平安监司朴珪寿状启,则‘洋人从船一只来泊于三和、南浦前庇炼岛,而十四名一时下岛。其中五名直入洞中,面传一封书,旋即乘船,向往大船’云矣。令该道道臣,悉具前后事状,即为另书传给,使之晓谕退送,而后若有更书之举,亦令从便回答事,星火知委何如?”允之。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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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进讲。讫,领经筵金炳学曰:“《春官通考》,今方校正,而仪节间有禀定者矣。王世子、王世孙之于外祖、国舅、宗室、伯叔及师傅大臣,有公朝答拜之礼。而英庙朝,一大臣启言:‘小朝入对之时,王世孙有起立之节,书筵时,则以兼衔师傅,虽不得不按例行之,若以本职出入,则宜无起立之节’云。蒙印可之教。起立一节犹有关于事面,况答拜乎?且曾前小朝筵对时,亦无起立之礼,则答拜一条之尚不厘正,必因未遑而然也。册封后事体,尤不当如此,答拜条,并使之删定,恐好。”教曰:“似是未遑而然也。今此卿言,甚合事体。册封后仪节,亦当有异,答拜与起立条,永为删去。而礼待师傅,不可无别,入学及师傅相见礼,则答拜事,定式。此外如有厘正处,从便为之。”

以朴承辉为弘文馆提学,李秉文为成均馆大司成。

议政府启:“即见黄海监司曺锡舆、水使郑志铉状本,则‘异船自龙冈闲田浦离发,转向三和皮岛外洋’云。而继又见状启,则‘彼船今方碇留于长连纂岛中洋’云矣。瞭望候察,何等审慎,而外洋中洋,先后矛盾?揆以边政,万万疏忽。安岳郡守南锺益、长连县监朴鼎和,为先罢黜。道启之遽然登彻,虽因邑报,然常时不饬之失,事体所在,不可勿论。该道臣及水使,并施罢职之典何如?”教曰:“边情何等关系,邑报若是矛盾?不善操饬,不谨瞭望,推此而槪可知矣。固当一切罢遣,以存事体。此时迎送,亦不可不念。为观来头,姑令安徐。”

给安义县烧死人恤典。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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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进讲。

御仁政殿。行庆科庭试文武科、宗科庭试文武科,放榜。

教曰:“宗科文壮元李铉亨,特为赐乐。”又教曰:“讲官金永爵之子新及第金弘集,赐乐。“

以李载纯为弘文馆副校理。中批也。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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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进讲。

召见统制使李显稷。辞陛也。

教曰:“权都元帅宗孙登第云,事甚奇幸。武科新及第权最朝,宣传官加设单付,内吹赐乐。”又教曰:“闻郑忠壮公宗孙,今为登第云,事甚奇幸。武科新及第郑学淳,司仆内乘加设单付,内吹赐乐。“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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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进讲。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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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进讲。

教曰:“闻营建役事,近甚懈怠,竣毕无期云。堂郞若式日赴衙,星火董饬,岂可如是也?至于阙内各司、各处之间数,比诸时御所,有几倍排置者,是岂成说乎?今此修葺旧宫,即遵祖宗故事。而以其经费之罄乏,虽不得不用其民力,言念及此,予实慊然。凡所穈费,务从省约。堂郞仕进,间五日单子书启。期于限内毕役事,发牌该都监郞厅,申饬。”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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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进讲。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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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进讲。

给端川府渰死人恤典。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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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进讲。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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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进讲。

以洪在铉为吏曹参议。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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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议政府启:“即闻右捕厅所告,则‘日前捉得邪学罪人张致善口招内,“丹阳居前正言赵喆增符同邪类,厥惟久矣。而再昨年洋舶之滋扰畿沿,即渠之所怂恿出来”云。’越海招寇,何等凶逆,而虺蜮匿影,枭獍互应者,万戮而有馀诛矣。此不可不严讯穷核,亟折乱萌。而系是朝官,令王府发遣都事,具格拿来,设鞫得情何如?”教曰:“于渠,何有朝官之别?王府举行,似涉张大,亟令两捕厅罔夜捉来。”又启:“颁禄放料,来朔条之今朔上下,虽是古法,而或值递除频数之会,则颁禄时,不无疑眩之端。且以放料言之,多有计日叠下之弊,诚甚无谓。自今为始,百官颁禄与员役、军兵放料,当朔条,并于当朔初一日。排定日字上下事,永为定式,分付户曹及各营、各司何如?”允之。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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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时原任大臣联箚。领府事郑元容、领敦宁金左根、判府事赵斗淳、判敦宁李景在、领议政金炳学略:“迩来三四年来,邪徒之中外锄治,非不严矣,而至于赵喆增之越海招寇而极矣。日昨设鞫之请,实非可已不已者,而圣批不允,只令捕厅举行。臣等相顾忧虑,莫知攸届。伏乞拿鞫得情,亟施邦宪焉。”批曰:“严核则一也,何必张大其举?老成之地,庶当犂然,卿等其谅之。”

两司联箚大司宪朴承辉、大司谏林喜镇、执义李容翼、司谏李友烨、持平李龙雨、献纳宋奎灏,请赵喆增,亟自王府严核得情。赐批不许。

玉堂联箚副提学郑健朝、典翰李起镐、应教闵谦镐、副应教赵准永、校理赵秉稷、副校理郑显裕、修撰李晩耆、副修撰李容万,请赵喆增,设鞫得情。赐批不许。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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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教曰:“即闻南延君房次知中使所启,则‘德山墓所,洋丑闯入,至有莎草毁损之变云’,万万惊悚。洪州牧使韩应弼,假承旨差下,驰诣看审后,别启以闻。此夷虽已退走,追赶剿灭之道,必有道帅臣之方略。而自庙堂随机应变之策,待道启,措辞行会。”

教曰:“今此德山墓所作变,万万惊悚。海外洋丑岂能知程道,而肆然闯入乎?必有我国邪类怂恿向导者也。思之及此,尤极痛惋。今此邪类之漏网者,内而两捕厅、外而各镇营,一一捉得,殪殄灭了事,自庙堂行会,申饬。”

公忠监司闵致庠状启:“德山郡守李锺信牒呈内:‘本月十八日午时,三帆异船一只,从西而来,来泊于洪州行担岛。而其从船一只,无帆能行,烟出船中,疾若飞电。少顷,到本郡九万浦,下陆。称以俄罗斯国,军兵百馀名,著军服、持枪剑炮,直入官门,夺取军器,破碎公廨。故问其委折,则不答。发炮行剑,使不得接足,直走南延君墓所,夺取墓村锄子、光耳等物。故领率吏、校、奴、令及伽洞之民,限死抵当,而其强锋火炮,不能抵敌。洋贼果犯墓所,至于发莎三张之境。十九日卯时,洋贼旋向九万浦行船,会合大船,向西而去’云矣。前此闻报,惊悚罔措。故臣营别抄军官五十名、军牢三十名、右营所属军卒中二十名,各持兵器,使公州营将赵羲辙,星夜领赴伽洞境内,射炮手陆续召募,以为追赴。更加严饬于洪、海两镇营将处,使之罔夜驰往,并力应变。诸军之粮料。还既尽分,故以邻近邑未发之税谷留待。而该郡守李锺信,既不能备御,又不善瞭望,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教曰:“德山倅当不时之变,此与已备防御而失守,煞有间焉,姑令戴罪举行。其馀剿灭之策,令庙堂行会于道帅臣。”

召见大臣、宗正卿、阁臣、儒臣。领议政金炳学曰:“洋夷拦入德山墓所,至有莎草被损之弊。伏想惊动圣衷,而群情之愤惋,曷以仰达乎?若期剿除之方略,待道启入来,使之相机制变。而第念相得其人,则朝廷有人,勿生边衅,自是异类之相戒。臣则无能于此,此都是臣之罪也。惶懔之极,恭俟严谴而已。”教曰:“于卿,何有为引乎?”炳学曰:“本房手本,想必致详,洋夷果已远去乎?”教曰:“洋夷退去矣。”炳学曰:“异类声气,元不相及,而拦入作变,未有若此之甚。言念边情,极为疏虞,而是必有我国人怂恿和应而然,尤切痛惋矣。”又曰:“锄治邪类,已为三四年之久,而犹复纠结,种下生种,至于今玆而极,愤惋之甚,宁欲无言。谨当更加严饬,期尽扫灭矣。”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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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京畿监司李宜翼以“即见仁川、南阳、富平、安山等邑牒报,则‘三帆异样船一只,自南而来,霎时间,过八尾岛,留碇于永宗前洋’”启。自九万浦来者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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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召对。

召见回还书状官洪大锺。

公忠监司闵致庠以“德山郡作变之匪类,十九日朝水,自九万浦行船,而船中有我国衣冠者二名,必是邪类乘时随去。留泊天安邑洞前浦,当日亥时,移泊本郡下坪里后浦,而浦户不过四五之孤村也。彼汉十馀名,乘夜拦入,夺去若干什物,初无伤人等事。二十日辰时,直向洪州行担岛,与大船会泊。夕水,退泊于水原汝雄岩外洋。二十一日午后,向往南阳延兴海云。若不直入京畿,必向海西,故文移于京畿、海西观察使处,使之先事预防。盖此洋舶,东西闪忽,八邑报牒,虽若疑眩,只是一船而已”启。

永宗佥使申孝哲以“二十二日侦探次,臣营土中军李辅能与校吏四五人,先为发送于彼船所住处。则彼先以笔谈问:‘官人否?’云。故欲探彼情,答曰:‘非也,何故问之?’彼答曰:‘尔非官人,乍可陞翫。’云,而许以下梯。故乃攀陞彼船,问:‘尔们以何国人,缘何事到此耶?’彼不答,而‘欲买鱼鲜、猪、鸡、菁、菜等食物而来’云。观彼貌样与船之烟桶,乃是西洋也,答曰:‘尔们所求,果是无乎’云尔,则因促下船。船样则长可为四十把,广可为十把。船上往来之彼数,殆过百名,船上所载,则枪铳等物云。而彼之留碇处,距臣营十里之地,而尚未剿除,不胜惶悚”启。

永宗所泊洋船投书外封云烦带至大院君座下:谨言,掘人之葬,近于非礼,胜于动干戈,陷民涂炭之中,故不得已行之。本欲奉柩于此,想必过度,故停止耳。此岂非敬礼的道乎?军民岂无破石灰之机械也哉?万勿远人之力,不及疑讶焉。然且贵国安危,尚在尊驾之处断,若有为国家之心,差送一员大官,以图良策如何?若执迷不决而过四天,远人将回棹矣,勿为迟滞。不几个月,必值危国之患也,以免后悔之地,千万幸甚。年月日亚里莽水军督吴拜答书以永宋佥使名,修答以送:我国大院君阁下,即至敬至严之地也。此等书,何可转达乎?玆以还送。而贵国,至于我邦,初无声气之相及,又无恩怨之相干。而今番德山墓所之作变,此岂人理所可忍者乎?又从以瞰其不备,潜入惹闹,掠取军器,劫夺民财,亦岂事理所可行者乎?到此地头,为我国臣民者,只当戮力同心,誓不与贵国,共戴一天而已矣。来书中,以图良策云者,无乃为邪类缓颊而然邪?我国即檀、箕几千年礼义之邦,乌可以沈惑异端,不之殪殄乎?此所以卫正斥邪,有不得不然者也。由是观之,则专由于我国匪类之漏网者,逃在贵船,百般怂恿而然。为人怂恿,无端惹闹,甚为贵国不取也。几个月后,设有兵船出来,我国亦当有备御之道。大院君阁下秉执之严确,仆已详知矣。从今以往,凡于西洋各国漂到之船,不当待之以柔远之谊,毋庸他说。以此谅之。“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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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忠清监司闵致庠以“德山郡看役将吏所告内:‘坟墓前后左右,无不侵犯。西边一半,最为毁破。’切切惊悚。”启。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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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教曰:“罪人赵喆增削科,永刊仕籍。”

以李乔翼为吏曹参议。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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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进讲。

召对。

以李起镛为吏曹参议,申应朝为司宪府大司宪,徐堂辅为司谏院大司谏。

永宗佥使申孝哲以“二十五日巳时,贼船中小二只,下来城底,成队环立。举措殊常,佩刀、持铳,叩门喝开。臣率百名武士、十数校吏,一场交战。贼伤甚众,溺水而死,不知的数,故不敢枚陈。只以二贼首,斩悬东门,以示威贼众。而我寡彼众,昼宵守城,危如孤卵,末梢事势,敢难料度。贼虽少退,想必更来,从当冒死讨灭”启。

议政府启:“即接永宗佥使申孝哲状启誊报,则‘洋夷先次歼获几汉,而彼船仍为少退’云。凶丑殄灭,时日可期。自镇抚营壮义军与射炮手,星火调发,使之赴援于永宗,以鼓军威,以壮锐气。军粮以甲串津留泊,税谷中量宜输送,无或艰乏之患。该营军伍,既以移赴矣,如有疏虞之虑,令镇抚使参酌驰报,以为自京征发之地何如?”允之。又启:“洋丑之悬首者,不可置诸永宗而止。令该防营亟上京师,伊日各营将臣,出往教场,大会军民,回示悬竿后,使之轮示八方事,分付何如?”允之。

教曰:“一自德山行变以后,凶丑猖獗,痛惋在心。即见永宗启本,则初次歼获,已是耸听。而继收全功,指日可期矣。该佥使之相机应变,诸军卒之奋不顾身,嘉尚之极,何赏可惜?佥使则许用水使履历,待兵使有窠,首先检拟,军卒则奏凯后,另当记功。先以此意行会。”

左右捕盗厅以“今月十九日奉传教,议政府草记罪人赵喆增,罔夜捉来事,自两捕厅,别定校卒,当日严饬发送矣。二十二日,到丹阳东面后坪罪人所住处。则罪人之至亲前检书官赵猷善,十九日朝,闻议政府草记,即其时发行,二十二日,先为入去。有何通奇,而未过一刻,罪人喆增自刎其喉,已为物故。则丹阳君守李裕宪躬到其处,检验后,具由驰报。罪人罪名,何等重大,而捉来按狱之前,谓以至亲,罔夜三倍道进去,使之径先致毙?猷善之忘公挟私,沮戏狱情,必有主见。赵猷善,发捕捉来严核,事理当然,恭俟处分。而以出使捕校辈言之,与赵猷善虽有先后之别,不能倍道速行,以致径毙之罪,在所难免。故出使捕校金性铉、金秉宜,待还现严治计料”启。教曰:“令庙堂禀处。”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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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进讲。

召对。

教曰:“闻‘永宗佥使申孝哲之家势,本来赤贫,且老母在堂,营况至薄,菽水难继’云。白米十石、钱千两,令惠厅输送,以为甘旨之供。”

教曰:“专经文臣殿讲时,阁臣、儒臣别兼并参事,定式。”

以韩启源为吏曹判书。

议政府启:“罪人赵喆增径毙,赵猷善有何通奇严核事,令庙堂禀处,命下矣。此罪人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所谓赵猷善者,疾驰先往,潜通事机,致使覆载难容之极恶大憝,卧毙牖下?路绝盘核,痛惋之极,宁欲无言。徒以私情所拘,罔念大义攸在,绸缪和应,情迹阴谲。然则凡厥凶图秘计,亦岂敢曰‘不闻而不知乎?’穷讯严核,在所不已。罪人赵猷善,令王府发遣都事,具格拿来,设鞫得情何如?”允之。

义禁府以“罪人赵猷善,具格拿来,设鞫得情事,传旨启下矣。赵猷善方在公忠道丹阳地,即为发遣府都事,具格拿来”之意,启。

两司合启大司宪申应朝、大司谏徐堂辅、司谏赵定熙、掌令赵准永、持平金性均、献纳金裕行、正言睦承锡、李范九,请赵喆增施以极律。批曰:“赵喆增事,究厥罪犯,夫何靳施?而但身已死而追施逆律,法典之所不许。勿烦。”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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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进讲。

召对。

议政府启:“永宗、乔桐,不过一小岛也,备御之方,有难专责。且洋舶之去来,近益闪忽矣,设置烽台,与沁府相应,以为遇警赴援事,分付镇抚使及防御使处。筑台物力,就营建都监所在钱中,划送何如?”允之。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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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进讲。

召对。

黄海监司曺锡舆以“异船溯上,碇留于长连纂岛矣。二十四日未时,自丰川回廉串,溯过席岛前洋,如飞流下,转向长山串。虚海大洋,莫知所去。异船若将复入,旋即远去。以今所见,诚甚豁然,闪忽情状,有难测度。故连加严饬”启。

闰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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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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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戊申。进讲。

召对。

以申锡禧为艺文馆提学。

闰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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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御春塘台,行春到记。讲,幼学柳廷植、韩暎济,制述赋,进士朴齐晠,并直赴殿试。

科次讫,领议政金炳学曰:“洋舶今既远遁无形云。各处防守军兵,并为解严,使之归农事,分付各该道帅臣何如?”允之。

教曰:“永宗出战将卒论赏之道,自庙堂从长禀处。”

宁丰君崔遇亨疏略:

西洋邪教,流入诖误,其学即无父无君,冠裳而禽兽者也。苟究西教,为我国祸,首承薰是已。我国之距西洋,为八万馀里,未尝与之声气相及,则虽其教盛行于彼国,一隅东土之人,何从而闻其说、见其书乎?噫,彼承薰随其父东郁使燕之行,潜购邪书而来,传播于渠所亲密处,自为教主。渐染滋长,斁败天伦,陷溺人心,冒禁恣行,抵于刑戮而不之悔。毕竟祸其家国而后已。律之以负犯,千剐万戮,犹有馀罪矣。以渠辈素蓄之凶图,而驯致近者德山之变而极矣。以其酝酿排布观之,所谓邪徒,即今日君仇也、国贼也。断不可与之共戴一天。而若其邪术之作俑,一则承薰也。当此严惩讨治乱萌之日,不可以承薰之已被罪死,置之勿问。且其子身逵,传袭其教,为丑类之所宗主之矣。及其妻丧,诿其子有狂易之病,不之加衰,以终三年,即此一事,已为渠断案。而其侄又出于凶招,一门之内,便成聚邪之渊薮。至于权复兄弟,即辛酉杖死罪人哲身之孙也。自谓不染异教为文字,以欺眩一世,挟其医技,自同无碍之人,亦或往来于侪流间。一自捕厅出招以后,平日之本心,破露无馀,举世之指目喧藉。甚至凶如锺三而甘为缔结,逆如喆增而显有交通,其情节之叵测,从可知矣。臣谓李身逵叔侄父子,权复兄弟,并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焉。

批曰:“斁败彝伦,至于此甚,习俗之渐染,祸机之潜滋,其将国不国而人不人。痛惋之极,宁欲无言。此不可不大行诛讨,亟折乱萌。其令王府设鞫得情。”

义禁府启:“邪学罪人李身逵叔侄父子,权复兄弟,并设鞫得情事,传旨启下矣。李身逵父子,方在京畿仁川地。侄及权复,方囚捕厅云。依例发遣府都事,并具格拿来。权复弟,下去咸镜道云,发关于该道臣处,搜觅捉得后,定将校具格,罔夜押上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闰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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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以金益文为司宪府大司宪,李寅卨为司谏院大司谏。

给灵岩郡渰死人恤典。

闰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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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教曰:“推鞫为之,委官以领府事郑元容为之。”

罪人赵猷善、李身逵、权复、李在谊、李在谦等原情。教曰:“推鞫姑罢。”

议政府启:“今番永宗洋丑歼获之举,实由该佥使制变之得宜。而第念弹丸小岛,备御疏虞,令各军门药丸军物,优数下送。就由泊税谷中别划六百石,使之恒留该防营,年年半分,除耗改色,永为不虞之备何如?”允之。

给义州府烧户恤典。

闰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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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御春塘台,行汉学文臣殿讲。

教曰:“永宗处在畿、湖要冲之地,军制甚疏虞云。每年监税厅,回贷税钱中五千两,特为划给,以备军容事,分付司译院。”

闰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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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御春塘台,行专经文武臣殿讲。

义禁府以“罪人赵猷善、李在谊、权复,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李身逵,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李在谦,更推,罪人李在谊、李身逵、权复,捧迟晩。在谊结案:‘衅孽遗种,全没盖愆之思,阴沴赋性,甘犯济恶之凶。平日作用,无非违圣而背经,同堂传习,尽是遗亲而负国。宿处难忘,薰染有所,法禁罔畏,悖戾滋甚。访克可而恬受十戒,看作茶饭,寄夏祥而团做一堆,与同饮食。范世亨之交密,则至于领洗而作号。高主教之率来也,乃敢越境而犯界。漏网之鱼,虽或假息,斗泥之兽,终难掩迹。起废后断弃之说,妄矣棹脱之话欛,严鞫下掀发之状,殆若托出于和盘。天理孔昭,王章焉逭?究厥罪犯,万戳犹轻,乌可免谋背潜从之律乎?谋叛不道的实,迟晩。’身逵结案:‘以辛酉覆辙之馀孽,经己亥漏网而假息。乖戾之性,与生俱生,沿袭之书,所学何学?世恶之相与济而狼䝙易种,邦宪之暋不畏而龙蛇难化。淫朋丑类,通呼吸于重溟之外;妖子悖侄,成窝窟于一室之内。三年通丧,不行于家庭,灭伦败常,是岂人理?七耋老物,尚恋其宿处,“坚振告解。”如诵己言。道马之作号,思宽之交密,犹属薄物细故。诡秘之迹,指目已久;沈惑之状,情节毕露。究厥负犯,宜伏常刑。造妖书、妖言。传用惑众的实,迟晩。’复结案:‘阴慝之气,锺于肠肚,凶狠之态,发于面目。不畏邦宪,甘犯莫严之科,罔惩家祸,复蹈己覆之辙。崇信者邪教,讲习者邪书。安敦之开门教授,而请业则积有年所。敬一之渡海潜来而礼拜,若喜从天降。无父无君,禽兽之所不若;是兄是弟,枭獍之与同归。凶如锺三,而恣为缔结之党,逆如喆增,而显有交通之迹。前后情节,掀露无馀。畏罪背教之说,荒诞无征,作文斥邪之语,狡恶尤极。捕厅之招案已铁,鞫庭之责供如印。其穷凶绝恶之罪,万戮犹轻。造妖书、妖言,传用惑众的实,迟晩。’并不待时斩”启。教曰:“推鞫撤罢。”仍教曰:“赵猷善之罪犯罔赦,谓之蒙𫘤没觉,可矣。且屡屡盘核,既无端緖之可执。特贷一缕,绝岛安置。李在谦之一往抵赖,其无隐情而然乎?抑亦狞顽之甚,忍杖不服而然乎?端緖犹且未执,究竟亦将无期。特以好生之德,姑贷一缕,远恶地定配。”

玉堂联箚副提学郑健朝、典翰李起镐、校理赵秉稷、副校理郑显裕、李载纯、修撰李晩耆、副修撰李容万,请猷善等事,亟寝成命,仍加钩问。批曰:“即此而足以蔽其罪矣。”

两司联箚大司宪金益文、献纳金裕行,请猷善等事,亟寝成命。批曰:“两罪。人事终无端緖之可执。今此处分,自有斟量者矣。”

时原任大臣联箚。领府事郑元容、领议政金炳学略:“伏以臣等,于鞫厅罪人赵猷善、李在谦议启下者,实有所长虑而永叹者矣。臣等连进录囚之座,备阅责供之状,猷善之宣泄事机,可认平日之知情;在谦之渐染邪教,必有传家之所受。悖节之欲掩,而竟当难掩;凶图之既露,而姑未毕露。钩核方张,酌处遽降。天地好生之德,固不胜钦诵,而揆诸辟以止辟之义,得不有可议者乎?一或失出,犯者益众。伏乞亟寝两罪人末减之命,俾鞫体严而天讨行焉。”批曰:“两罪人情节浅深,既屡经盘核,而端緖之别无可执。究竟之自当如是,卿等亦必谅之矣。”

金吾堂上联箚。判义禁申櫶、知义禁申锡禧、朴永辅、同义禁李元熙略:“伏见鞫厅罪人赵猷善、李在谦议启下者,实不胜忧慨之至。喆增径毙,即由猷善,盘核其知情之状,端緖方寻,形迹几露。至于李在谦耐杖呑吐,宜其严核。而遽下酌处之命。第其罪在罔赦,法无幸逭。伏乞亟寝成命焉。”批曰:“今此处分,自有斟量,即为举行。”

黄海兵使李敏庠以“假托绣廉罪人朴光福,枭警。”启。

两司联名再箚。赐批不允。

闰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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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召见前统制使金键。

翰圈:徐相骏、洪健植、朴定阳、吴长善、李源逸、李缵夏、李元用、崔凤九。

教曰:“罪人之发配成命,已至多日,尚不举行,万万骇然。发配草记,自政院即速捧入。”

两司联名三箚。赐批不允。

玉堂联名再箚。赐批不允。

两司合启赵猷善事,请严核得情,夬正典刑。批曰“勿烦。”

金吾堂上联疏略:“伏见传教下者,有推鞫撤罢之命矣。第念复贼之弟襫,方在关北,已自臣府发关,令即捉上矣。复贼至凶绝悖之情状,彰著无馀于讯鞫之庭,其弟之看作家学,同恶相济,推可知已。不能按法拿来,遄伏常刑,则无以泄神人之愤,解四方之惑。伏乞发遣府都事,照例举行。”批曰:“此不必张大,令捕厅捉来举行。”

闰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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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永宗出战将卒,施赏有差。因政府覆启也。

两司合新再启。批曰:“不允。赵猷善事,以箚、以启,公议可见,仍施加棘之典。”

闰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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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进讲。

召对。

翰林召试,取朴定阳、崔凤九、李源逸、李元用。

教曰:“閟宫宫底之设置旅阁,初以北道商贾之收税,即是募民之意也。其时正庙朝下教,亦因本宫提调之筵奏,准许。而闻近日则执税伙多,商辈不由惠化门,从他散入。缘此而宫隶之侵渔他门,诛求日甚云。从今以后,一依初定节目,只于惠化门由入,北商之物,从略捧税事,严饬分付。”

义禁府启:“罪人身逵,今已置辟矣。前此身逵之为其父鸣冤,便属诬罔。承薰罪名,依前施行何如?”允之。

闰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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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进讲。

教曰:“今日辰时,宫人李氏生男。护产等节,待令于云岘宫。”

教曰:“犯邪罪人,既置辟矣。其姻亲戚党,或以根脚之紧出,无罪见枳,甚涉可念。如有在官者,使之无碍供职。”

以申应朝为司宪府大司宪,金穰根为司谏院大司谏。

议政府启:“即见永宗防御使申孝哲所报,则‘洋丑胜捷后,炼习备御之责,不可少缓。特设别科,以为军民激劝’为辞矣。依所报,特为许施,以为奖劝何如?”允之。

闰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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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进讲。

召对。

领议政金炳学上疏辞职。赐批勉副。

教曰:“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李裕元,复拜相职。”

领议政,郑元容;左议政,李裕元。

以金有渊为刑曹判书,李僖鲁为成均馆大司成,韩启源为判义禁府事。

闰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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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进讲。

召对。

谕领议政郑元容曰:“予自嗣服以来,惟承弼之臣,是倚、是赖。而卿之优游西枢,常所眷眷。于是乎,简在予心,烦卿复起矣。卿于元辅之任,既屡居不一居,凡于猷为虑宪,至今为舆人之诵。则敷求宿德,舍卿伊谁?图任旧人,非卿而谁?昔宋臣文彦博,年九十作相,咨以军国事,侍立终日。其精力之康强,古今人岂相远也哉?国计之裕足,民生之拯济,庶事、庶政之弥纶,皆在卿一出以后事也。弥文虚礼,今非其时,即起膺命,用副至意。”

谕左议政李裕元曰:“自予阻卿,居然三载于玆矣。以予怅耿,认卿恋结。而今其中书复授之命,亦所以眷注卿、倚毗卿者也。卿于是任,宿趼也,已试也。况昔日未尽之底蕴,尚有朝野之馀诵,则以卿体国断断之诚,迨此忧虞之会,必不以浮文疏节,旷延时日。而予之汲汲求助者,即卿之远猷硕画,有可以弘济时艰矣。竱心一力,交修协赞,卿安得让而不居乎?倾注之切,玆先披告,须即幡然驾屦。”

教曰:“时任大臣,或未及出仕,或有故在外,则其间庙务之积滞,亦甚可闷。若值如此之时,赞成、参赞及有司堂上,从座次裁决、禀处事,著为定式。”

闰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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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进讲。

召对。

户曹启:“各宫房免税田结中,移卖与移属结总,庚申厘正时,勿论宫结,并为出税之数,今当知委诸道矣。税属地部,赋归惠厅,事例即然,而买得与移属结价,既自本曹全数代送于各该宫房及内需司,则以今还收之赋与税,并付臣曹,俾补经用,实合事宜。而至于各该道收纳之节,无论有土无土,勿令混入于税、大同出秩中,一依属在该宫房时例收捧。自今年条,并为上纳本曹,亦于收租案中,以其宫房田结某年出税条别录,一坪修正之意,请一体分付。”允之。

给济州牧渰死人恤典。

闰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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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进讲。

闰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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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进讲。判府事金炳学曰:“今当东朝殿下周甲之年,王子诞生,仰供慈衷之怡悦,臣不胜欢忭万万。而本支百世,肇基于此,继切颙祝之至。窃念麟趾螽斯,行且振振而诜诜,我殿下身教之方,亶在讲学。夫讲学,何时不为急务?而在今日,尤不可不勤孜矣。人于智虑未长之时,随其所见而感发。故虽闾巷匹庶,凡于一言动、一起居,未有不倍加审慎。此孟子所以三迁为教者也。然则言动之所以审、起居之所由慎,舍讲学奚以哉?伏愿益加圣念,惟日慥慥,期臻缉熙光明之域,是臣区区之望也。”教曰:“慈圣庆年,仰供怡悦,是为喜幸。所陈,当留念矣。”

召对。

闰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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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召见大臣、政府堂上。领议政郑元容曰:“今日即王子诞生之初七日也。本支百世,肇基于今日。且今年,惟我慈圣殿下宝甲之庆年也,仰供怡悦,尤切欣祝矣。”教曰:“供欢慈殿,是为喜幸矣。”元容曰:“臣今日冒登前席,专为悉陈衷恳,冀蒙恩谅也。今臣年纪与精力,岂可一分议到于政本重任也哉?屏居乡庐之中,忽伏奉恩旨,万万惶感。身不自有,一肃隆命,为伸分义也,未暇陈章,急于面恳也。今者圣鉴,俯烛臣癃痼之实状,则不待臣言,而必有所处臣者矣。伏望亟赐悯谅,以幸公私焉。”教曰:“予于卿眷眷久矣。今此登筵,民国万幸。卿之精力又康健,更勿辞巽,补予不逮。”

进讲。

召对。

以姜时永为议政府右赞成。

闰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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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进讲。

左议政李裕元陈疏辞免。赐批不允。

宣惠厅启:“以各宫房还收结之赋与税,并属户曹事,该曹草记蒙允矣。各宫及内司代送之需,既自度支全数当之,则今此并属,揆以事理,宜有权宜之政。而臣厅经用之渐绌,亦不可不念。就各处代送条中,量数分当,原大同则还付臣厅,而以税则度支,赋则惠局,请一遵典式。”允之。

闰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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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进讲。

召对。

以洪在喆为议政府右赞成。

闰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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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进讲。

闰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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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进讲。

闰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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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进讲。

领议政郑元容陈疏乞递。赐批勉副。

以郑泰好为吏曹参议。

议政府启:“以平安监司状启,宣川府民家失火事,自庙堂从长禀处事,命下矣。民家之被烧,公廨之延及,厥数此多,极为惊惨。特为优恤德意恳恻,营邑对扬,宜不容少缓。原恤典外,别恤典照例题给;灾户结构之资,以公钱中,分等划给;烂死人身还布,并荡减。而该守令将此辞教,面面慰谕,俾各安堵。官廨修葺、公物办备之节,令本道烂加商确,量宜措划后,形止登闻之意,行会何如?”允之。

给灵岩郡渰死人恤典。

给定平府、义州府烧户恤典。

闰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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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进讲。

召对。

闰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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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进讲。

召对。

左议政李裕元陈疏乞递。赐批许之。

教曰:“判府事金炳学,复拜相职。”

领议政,金炳学。

闰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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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谕领议政金炳学曰:“卿之释负,旬有馀日于玆。而予心怅觖,愈往而愈切矣。向来勉副,非所以许卿就闲,只遂一递之苦心,则中书复授之命,亦乌可缓也?顾今锄治邪类,时日为急,且中外事务,积有所滞。而廊庙则乃如彼长锁,此何朝象,此何国体?多仪备文,元非相孚之义。惟卿体予,即起膺命。”

闰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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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领议政金炳学上疏辞免。赐批不许。

闰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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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次对。领议政金炳学曰:“锄治邪类,近年以来,禁令严峻。凡厥犯科,辄置于法,而犹复盘结,非惟伏莽为患,乃有越海引寇,变怪极矣。几日鞫核,歼厥邪魁,安知不暂破愈坚,乍扑旋炽乎?至于诳诱迷惑,横流不可遏者,寔由正学之不明。今若德修学讲,吾道大明,如太阳赫临,䗖𬟽自消。而草偃桴捷,亦系殿下躬率之化。时敏其工,日新其德,粹然一出于正,使观感而兴起,户服洙泗之行,家诵洛、闽之书,则彼诐淫之说,无得以闯其间。伏愿懋哉懋哉!”教曰:“讲明正学,卿言恳摰。当造次服膺矣。”炳学曰:“守令旷官之前后申饬,不但事务积滞,吏缘为奸,民滋受病。而受由帖移,躬自带来,任其行止者,甚非法意。一一摘发,论罢何如?”允之。又曰:“即见前江原监司曺锡舆所奏,则‘本道详定,自来不敷,以还耗作钱中,四千馀两,年年添补。癸亥因厘整厅节目,各邑详定之有馀、不足,自邑担当,罢其添补。又于应入中,除出三千七百十两,以充荡还应下之不足,则详定之见缩,几近八千两矣。自今为始,每等勘簿时,自营门逐条查检,移此有馀,补彼不足,俾救痼弊事,令庙堂禀处’矣。有馀、不足之量宜损益,曾有厘正节目,即不过申明定式,依奏许施何如?”允之。又曰:“又见锡舆所奏,则‘江陵府幅圆广大,结总最多,被烧之后,文献无征,不得不急先量田。而见今改建衙舍,待毕役举行’为辞矣。田政紊乱,莫近日若。况于回禄之后,文簿莫征,则尤不容不急先改量。稍待秋成,即为举行何如?”允之。又曰:“即见镇抚使李章濂状启,则‘乔桐处在要冲,兵卒器械,俱是不赡。注文、长峯两镇,使之移属,随机应变’为请矣。帅臣此请,允合深远之虑,特为许施何如?”允之。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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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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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丁丑。议政府启:“田案磨勘,固宜致慎。而畿营丁卯条收租案中,免税田二千一百八十五结,误为互换畓总,以致米减,而太添与度支颁降有异。就其见缩米,以太准折计纳,则折米二百九十一石零,指征无处。该营以某样自当备纳之意,租案中,悬录以来云矣。固当依式,以本色还征,而时已夏届,捧税既久,则今难更为知悉于民间。零数二百九十一石,许令详定代钱,俾准元数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允之。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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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诣延祜宫,展拜。仍诣懿昭庙,展拜。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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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以李升洙为司宪府大司宪,曺殷承为司谏院大司谏,金炳德为议政府左参赞。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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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命邪学罪人权襫,令捕厅酌处。因该厅草记,有议政府覆启也。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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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黄海监司曺锡舆状启:“平山府使洪慎圭,太白山城小米、火盐,捐廪自备,殚竭图报,颂声播口”事。教曰:“此倅治绩,已为稔知。而今此城饷自办,实为阴雨之备,尤为嘉尚嘉尚。施以玺书之典。而伊后典守之道,惟在营邑之实心,对扬而已。”

礼曹启:“传闻孝昌墓来龙及内垓字有犯葬之说,发遣郞厅查实,则来龙后百馀步之地有二冢,冢形模糊,仍为掘验,一合窆、一单葬。而书员崔泰俊,昨年八月,潜卖于城内申英德,许其偸埋,遂分其价,或纳墓官,或给墓属。内垓字或置标,又多成冢,此亦泰俊所许卖。此诚无前之大变。名以墓官,反染指于其间,后来墓官,一向掩护,焉逭其责?前后守卫官李容夏、许珏、梁荣洙,令该府拿问严勘,崔泰俊、申英德及内垓字置标及成冢诸汉,移送秋曹,分轻重,依律勘处。置标及犯葬诸冢,并掘去事,分付汉城府何如?”允之。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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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以赵基应为弘文馆提学,洪锺序为艺文馆提学,李裕膺为司宪府大司宪,张世容为成均馆大司成。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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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进讲。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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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进讲。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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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诣北苑,行望拜礼。仍御春塘台,行参班儒生应制。赋,幼学李载英,直赴殿试。

教曰:“惟我孝宗大王曁昭显世子、麟坪大君,昔日友于之盛,至今追惟,钦仰叹诵。而昭显世孙后承,二百年废枳之馀,几不得保有华阀矣。今番此人之始占科名,可以继得家声,曷胜喜幸?直赴李载英,赐乐。”

参班武士,施赏有差。前兵使李祉秀、前郡守赵仪显、及第赵羲俊,加资。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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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议政府启:“即见公忠监司闵致庠状启誊报,则‘韩山郡大同船,致败于庇仁地。而该船主南士连,初无船只,执筹于抽签时,赁得他船,装载发船,到此败船’云矣。税运之无船执筹,前后禁饬,果何等截严,而今其诬罔抽签,徒手下往,赁得过去之船,致此渰败之境?国谷攸重,罪不容诛。此若寻常处断,有国典宪,将安所施?亦无以绝来后无穷之弊。罪人南士连,令公忠水营大会军民,枭首,警众。虽以骑船监色言之,始也称病而不来,末乃闻报而追引,已是可骇之甚。而且计其程途,不过一日之程,则必有声气相连而然。严核情节,在所不已。致败谷物,自本邑一一改色,斯速备纳。鲁城税谷之臭载者,虽是挟船,而其元船之赁船与否,一体查实登闻,分付道臣何如?”允之。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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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诣景慕宫,夏享大祭斋宿。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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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行景慕宫夏享大祭。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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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进讲。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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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进讲。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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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进讲。

刑曹启:“孝昌墓守卫官李容夏、许珏、梁荣洙,并施岛配之典,书员崔泰俊及冢主申英德,并定配何如?”允之。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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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进讲。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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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进讲。

义州府尹尹滋承以“洋缎潜卖罪人赵重甫、金子甸,枭警”启。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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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进讲。

议政府启:“前统制使金键所奏诸条,有旨令庙堂禀处矣。统营便分债钱,收捧末由以补饷库,渔条剩馀,年减民债,则宿瘼可祛。固城、大峙、巨济、南海等处,松山无不童濯,战漕船材。取用无处。此后,若有限前纳船之弊,当该船主,从重刑配,犯松之十株以上,依律处断。昌善牧场四山松田案,付于统营,申饬禁养事,依奏施行何如?”允之。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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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进讲。

以李明迪为议政府右参赞。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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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进讲。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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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命邪学罪人张致善、崔英俊,枭警。因庙启也。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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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议政府启:“即见庆尚监司吴取善所报,则‘釜山镇、知礼县逋还荡减条及扈卫厅、广州府两衙门谷之混入于壬戌荡减者,合米五千一百馀石。虚留耗条,给代无路,特许措划立本’为辞矣。壬戌以后,荏苒至此,寔由未遑然也。今其事势,亦系行不得做不去,则不可无别般区划。就户曹新铸中,一万五千两,相计下送,使之作还取耗,以为给代何如?”允之。又启:“即见咸镜监司李兴敏所报,则‘南关所在,各句管谷耗条与用下,太不相敌,渐致割本,今无著手处。就北阙谷中,折米限一万石,移转分置,使之取耗排用’为辞矣。六镇还谷之勿许逾岭,曾有年前启辞行会者。而第以户式之为三两,土式之为二两,每有南枵北峙之患。则今此移转,在北邑而虽曰万石,在南关而不过为六千馀石。而揆以交济之义,不必靳持,依报辞,特为许施。而此不当认做常例,番番请划,平均减籴,精实排用,毋或更烦之义,另加申饬何如?”允之。又启:“即见北兵使状本,则‘俄人设幕于庆兴府隔江至近之地’云矣。隔以一带之水,又有结屋之举,其情、其迹,转益叵测。而前此事由,既移咨中国矣。今亦自该院据实撰咨,使之入送凤城,转致北京何如?”允之。

兵曹启:“自今为始,京外动驾与殿座时,长枪手六十名,挟辇军中,择其健壮加磨炼,以为别拦后事,命下矣。长抢手,依挟辇军例,馀军二十名磨炼,服色则以御前巡令手服色磨炼,而亦不无率领将官,以挟辇把总,仍为举行事,并著为定式何如?”允之。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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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以赵秉昌为判义禁府事。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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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以李容熙为镇抚使兼江华留守,金键为御营大将。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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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议政府启:“即见水原留守李景夏所报,则‘邪徒输款者,今皆决处。而所谓孙京老,向日万浦洋船来泊时,先为呼声,登彼异船,著蛮帽蹈舞之状,渠既自服。金良吉,贼丑下陆,要寻汲水处而彷徨,则请瓢代汲,自媚凶贼。并宜有当律。廉和信本以农民,见良吉之代汲受钱,飞身揪打一场,乱攘船中。诸丑怒目睢旴,掷以块铁,幸不见中。其所忠愤,合有示意’为辞矣。即毋论罪犯之就浅、就深,苟或绸缪于凶贼,和应于凶贼,此已是杀之无赦。况登船跳舞,汲水救渴,其心、其迹,均为覆载之所不容,晷刻之所难贷。罪人孙京老、金良吉,押送公忠水营,大会军民,枭首警众;至于廉和信义愤所激,志气可尚,令华营从厚施赏;未捉诸汉,跟捕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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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兵曹启:“龙虎营巡牢,名色自来数少,每于公故,苟艰莫甚。待年军中二十名,以壮健者,加数抄定,以补军制。而饩廪,自臣曹从长变通,以为接济之方何如?”允之。

黄海水使郑志铉以“唐船物货换卖罪人赵廷仁、郭元享、崔桂承,枭警”启。

黄海兵使李敏庠以“私铸罪人张济白、金基秋、文东元,枭警”启。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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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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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丁未。以李章濂为刑曹判书,徐宪淳为汉城府判尹,申锡禧为艺文馆提学。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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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议政府启:“即见公忠监司闵致庠所报,则‘韩山郡致败大同米,即当改色上纳,而船主既已伏法矣。沙格皆是佣赁,监色无非贫残,许多谷物,措办无路。拯米三百九石,并劣米,使之改色,未拯米一千二十五石零,许令详定代纳’为辞矣。正供法意,固难低昻,而该邑事势,不可不念。特依报请施行何如?”允之。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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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教曰:“一雨成霖,汔无开霁之意。念到民事,极为忧闷。四门禜祭不卜日,遣堂上、阁臣,虔诚设行事,分付。”

以李沇应为成均馆大司成。

教曰:“三军府既为复设,则体貌有别,必以正一品衙门磨炼。时任三相,例兼都提调,节制视务,与庙堂一体为之事,定式。”

议政府启:“三军府既复设,而五卫旧规,虽不可考,衙门体貌则自别矣。今于建置之初,宜有新定之制,诸堂参互讲究,使之节目启下何如?”允之。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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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以金键为刑曹判书。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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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议政府启:“三军府有司堂上,向以三营将臣,启差矣。总戎使亦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允之。

礼曹启:“即接宗庙署所报,则‘连日之雨,永宁殿第三室、第五室、第八室、第十四室,并渗漏霑湿,内涂土块坠落’云矣。莫重殿内,有此土块坠落之患,万万惊悚。慰安祭不卜日,今十四日,设行修改之节,臣曹堂上与本署提调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允之。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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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持平李国应疏略:“向日捕囚曺子登为称者,即前府使演承庶叔也。其交通异类,蛊惑邪术,为几十年之久,则一室之内,必无不知之理。且子登纠结之邪徒,无非演承亲密者也。暗室聚会,杯酒殷勤,苟非染邪,岂或有此乎?究其情犯,断有可执之迹,而特子登隐讳不发耳。捕查之庭,亦不无端緖之微露。因其径毙,虽未及尽核,传说狼藉,有耳皆闻。且于近日被捉人中,有紧于此事者,到底钩得,则必不与臣言相左矣。渠以世禄之臣,自归于蔑伦悖常,此若宽贷,将何以振国纲乎?臣谓曺演承,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断不可已。”批曰:“审如是也,有不可不一问。令王府具格拿来,设鞫得情。”

议政府启:“即见持平李国应疏本启下,则‘曺演承缔结邪类,胪列狼藉,圣批特许鞫问。而际有右捕厅所报,演承与其弟交通洋丑,往见必拜,杯酒殷勤,投书相问,馈遗络续,众招既出,断案且成矣。’此不容不严核其实,曺准承,令王府一体拿来,设鞫得情何如?”允之。

义禁府以“曺演承、曺准承,俱在公忠道、忠州地,即为发遣府都事,并具格拿来”之意,启。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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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大雨。

以尹正求为汉城府判尹。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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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黄海道褒贬启本中,瑞兴府使徐元辅等第,以上之上,朱批书下。

教曰:“瑞兴府使徐元辅之子,问名,见窠初仕,令该曹拟入。”以徐弘淳为东部都事。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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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议政府启:“即见户、惠厅所报,则‘长湍以宫结伙多之致,元应税不过为一千一百馀结。官详定收捧,亦随而减,不能当各项需用矣。曩在甲子税、大同。永定代钱,作为都结。而今则免税五百馀结,移送他邑,又有查得之结,正供足可本色备纳’为辞矣。正供之详定代纳,本非经法,而该邑结总,今既有裕矣。依前以本色上纳,分付何如?”允之。又启:“即见黄海水使郑志铉状启,则‘陪持军官举行,与他军校有别,而元无酬赖之资,宜有效劳之窠。本营所管长渊金沙寺,只存一个僧将,军饷、军器,万不成样。自今以后,作为自辟窠,从其行、本营陪持勤劳,报兵曹,以金沙镇别将,拟望差出。依他镇例,殿最瓜限,以三十朔为定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此亦海防去处,而其与新创有异,设置节制之方,依状请施行何如?”允之。

礼曹以“穆陵、惠陵、元陵,今番雨水,或曲墙颓圮、阶砌汰落,丁字阁渗漏。慰安祭不卜日设行,改筑之节,自臣曹奉审后,禀处”启。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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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诣真殿,行茶礼。

召对。

以申櫶为判义禁府事。

教曰:“三军府提调,兵判例兼事,定式。”

庆尚监司吴取善状启:“沿海诸邑炮粮,革罢,从长划下事,请令庙堂禀处。”教曰:“当初革罢,寔出为民之意,而今于措划给代之际,反不如仍旧之为愈。使之依前举行。”

议政府启:“即见水原留守李景夏所报,则‘在囚罪人李永中,自是邪徒之渠魁,而向于九万浦洋船来泊时,往观酬酌之状,一一输款,如此凶谲之汉,不敢遽尔擅断’云矣。染邪而交通丑类,此已为万戮而有馀诛矣。况洋舶之滋扰也,此问彼答,情节凶悖。李永中押送公忠水营,请枭首警众。”允之。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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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教曰:“推鞫为之。委官,判府事赵斗淳为之。”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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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教曰:“昨见鞫厅别议启,则‘曺洛承,紧出捕囚之招,已有捕厅之所发捕’云。待其就捕,自该厅先为究核后,移送鞫厅。”

给原州牧烧死人恤典。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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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济州牧使李后善以“本岛三邑倅,自备设赈。”启。教曰:“三倅之自备救荒,实为嘉尚。大静前郡守康祐镇,加资;旌义郡守吕殷燮,许用防御履历;判官李载贞,待瓜满后,特为加资,许用营将履历。”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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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议政府启:“即见济州牧使李后善状启,则‘三邑设赈,方才告毕,而移转米三千石,系是当报之谷。灾馀民情。势难如例责捧,特依详定例,代钱备纳事,请令庙堂禀旨’矣。赈政次第告竣,全岛免有捐瘠,诚为之万幸。第其移转谷之本色督责,此时民情,亦有所行之不得者矣。依状请,许令详定代纳,分付何如?”教曰:“阖岛生灵,免得捐瘠之患,憧憧之馀,为之万幸。而灾馀民情,何用常例?移转谷,特令荡减,以示朝家眷眷之意。”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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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议政府启:“即因沃沟县囚,推公州牧大同船致败罪人等事。当初,原谷征捧之处分,实由迹涉故败而然。则于今三年之间,一无所捧,乃以限满刑准,邑而报营,营而启闻,至请移送原籍官。揆以事体,果甚稽忽,道臣问备,该倅禀处,即有本厅启请而允下者。今不必架叠,而此而不一遵朝令严加督捧,漕船作奸之辈,将何所畏戢?而来后流弊,亦不可胜言矣。第其年久之后,本谷责征,似有所难便。以本厅详定,许令代捧,使之从速准纳。而若或一向推托,依旧愆滞,在囚船汉,直施枭警之律,道臣守令,亦难免从重论警。以此意严饬,行会何如?”允之。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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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鞫厅启:“罪人曺准承所犯,即田土、谷包与匪类相关之事。而凤周书札,既已落空,福德面质,又复归虚。且于认供色辞之间,显有伦理、情爱之不可揜者,一时缧绁,不足为公冶长之罪。特为放送何如?”允之。

义禁府以“邪学罪人曺演承结案:‘本以簪组之裔,屡经刍牧之任,而赋性凶慝,暋不畏于邦宪,踪迹诡秘,甘自结于邪徒。悖叔子登之窝窟,既成而异类无不交通,妖弟洛承之肠肚,并连而同恶与之相济。至凶如锺三,而结为世好之深交,绝憯如在谊而托以医术之相从。至若洋丑之敬一,乃是邪教之巨魁,乃曰入其室不见其人,则计出死中之求生,至谓结其徒而不染其术者,虑在身后之积孽,狡恶何其甚也?负犯如彼大矣。造妖书、妖言,传用惑众的实,迟晩。’曺洛承结案:‘受学于尚教,所崇信者邪书;伴读于锺三,所纠合者丑类。酿成祸胎,粤自四十年来,蟠结凶肚,殆非一二人计。外托医药,而视在谊以教友,心知邪孽,而引凤周为窝主。薰染悖叔,一室之传习有所;怂恿乃兄,群丑之交通无常。至若礼拜于敬一,初非往见者止三。暗室聚首,喜接杯酒之殷勤,明镜著眼,贪观楼阁之幻画。宿处难忘,洋人之婢仆惯面,妖术易惑,湖乡之徒党接踵。捕厅口招,已成铁案,鞫厅面质,如合符节。苟非专心邪术,宁或屈膝于异类,柰此藏头说话,敢欲借口于他日?漏网之鱼,始虽假息,阙泥之兽,终难掩迹。天理孔昭,王章焉逭,百恶已露,万戮犹轻。造妖书、妖言,传用感众的宝,迟晩。’并不待时斩”启。教曰:“推鞫撤罢。”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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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教曰:“长渊前府使李昌镐,曾闻湖绩之茂著,今番贬罢,何若是前后不同乎?杖滥检疏为目,则必有按察之不得不然者。而既知前绩,更观下回。特为仍任,亟图自新,以责成效,使之除朝辞赴任。”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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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两司合启大司宪李裕膺、大司谏曺殷承、执义南启宪、掌令李殷春、白仁行、持平李国应、丁浚教、献纳李载纯、正言金箕文、李舜仪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事。赐批不许。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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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平安监司朴珪寿以“今月初一日雨水,列邑民家漂颓,人命渰死。平壤,全颓三十七户;义州,漂颓七百六户,渰死七十一名;宣川,全颓五十户,渰死九名;郭山,漂颓十五户;博川,漂颓一百六十户;嘉山,漂颓五十二户;定州,全颓七十八户。”启。教曰:“间来潦水之报,在在关心。而今此滨海风雨,从以潮溢,人命之渰没,民户之颓压,又若是孔酷。许多赤子之呼号颠连,惨然在目,不觉丙枕之屡兴矣。定州牧使鲜于澲,慰谕使差下,使之驰往被灾各邑,聚会诸民,面面存恤,毋或有一夫仳离之患。死者之生前身还布,一并荡减,掩埋之节,结构之方,就公纳中,为先量宜划给,以示如伤若保之意。平壤、郭山两邑,虽未满五十户,此不可置而勿论。而未报诸邑,随其浅深,一体举行事,自庙堂措辞行会。”

黄海监司曺锡舆以“今初一日雨水,列邑民家漂颓,人命渰死。海州,全颓二百三十五户,半颓五百五十五户,渰死六名;延安,全颓九十六户;载宁、凤山、殷栗、康翎等四邑,漂颓俱未满五十户,故不得举论。”驰启。教曰:“箕启才到,海报踵至,人命之渰没,屋庐、田畴之颓压、汰覆,又若是惊闻。哀彼失所栖遑之状,森然在眼,恻然在心矣。凤山郡守蔡东述,慰谕使差下,使之驰往被灾诸邑,聚会被灾诸民,一一慰恤,勿离乡井。就京司上纳钱中,量宜派给,埋瘗与结构等节,另加讲究,期无一民颠连之患。死者之生前身还布,并为荡减。凡于赒急之方,毋或一毫泛忽,少纾予憧憧之念。外此而如有灾形之追报者,一体举行事,自庙堂措辞行会。”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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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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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移御于景福宫。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同为移御。教曰:“法宫营建,甫四十朔顷,而今已移御矣。三百年未遑之事,有此告成,曷胜喜幸?犹有工役之未及毕处,则都监不必撤罢。而户判、诸将臣、左右捕将之几多年逐日勤劳,何可无示意之举乎?酬赏之典,不必迟待别单。兼户曹判书金炳国,子婿弟侄中,勿拘年纪瓜近,教官作窠调用。训炼大将申櫶、水原留守李景夏、禁卫大将李周喆、统制使李显稷、镇抚使李容熙、右捕将李元熙、左捕将李锺承,并加资。”又教曰:“法宫既成,法御且移。永念国初营建之功,奉化伯郑道传、宜城府院君南訚、领议政李稷、青城伯、沈德符是耳。今于旧邦新命之会,不可无示意之举。其墓,并遣地方官致祭。”又教曰:“正衙告成,卜吉移御,万亿无疆。自此伊始,而宗府、政府,向已重修,三军府,今既复设,则有以仰祖宗朝宏远之规模,式克至于今日休矣。灵长久大之象,不可无贲饰之举,宗亲府、议政府、三军府,当宣酝矣,宗府、政府择日举行,三军府待毕役举行。”

教曰:“向以文武体统之和平厘正,印出《三班礼式》而颁赐矣。以文对武、以武对文之间,略有未详戛戛处,更刊均平,玆又颁赐。前下册子,并勿施,一遵此式,务相和平。此为朝象也、国瑞也。旧阙重建,朝体之复旧厘正,予意有在。在廷臣僚,庶几谅悉。”

以金益文为工曹判书。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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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御修政堂,时原任大臣、宗正卿、诸阁臣、诸儒臣,承候。入侍时,判中枢府事赵斗淳曰:“昨日以后,欢声协气,不但洋溢区宇,人民山川城郭草木,举有方兴未艾之象矣。”领议政金炳学曰:“三百年未遑之事,今其不日成之,五殿之法御诞临,万亿无疆之休,自此伊新。欢声庆祝,中外惟均矣。”教曰:“屡百年未遑之事,一朝告成,诚甚万幸。”斗淳曰:“古者掌梦之官,献梦于王,《诗》所称‘维熊维罢’是也。尤切颙祷之至。”

给吉州牧漂户及渰死人恤典。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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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召见时原任大臣、奉朝贺、政府堂上,仍行次对。奉朝贺金兴根曰:“臣于癃病跧伏之中,伏承特教,昵觐耿光,经年积违之馀,不胜感惶欣忭。惟我殿下克轸继述之志事,聿追宏远之规模,居祖宗之居、行祖宗之行,念终始而勤学于斯、恤黎庶而发政于斯,比隆古昔晠际,则永世洪基,复开太平,迓续万亿年维新之休。是尤臣区区至祝。”教曰:“所陈切实,当服膺矣。”判府事赵斗淳曰:“我太祖创业、垂统于此,我列圣重熙、累洽于此。今我殿下迓有新命,光复旧物,访落之会,亦惟在于此矣。惟殿下造次斯须之顷,以太祖列圣之心为心,恒若临之在上、陟降庭止。此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之意也。无任攒祝之至。”教曰:“所陈切实,当服膺矣。”判府事李裕元曰:“法宫营建之役,今既告竣矣。我圣上吉日光御,环东土几万生灵,孰不蹈舞欢抃?而凡天下之大德业、大事功,亶系于立志奋发而已。以累百年未遑之事,一朝奋发经始,殆若天造、地设,轮奂已新矣。邦之巩固,由心之根基,日新又新之工,实在于今日。惟殿下以立心奋发为万亿年基命、定命之本焉。”教曰:“所陈切实,当服膺矣。”领议政金炳学曰:“光御正衙,庶政维新,缵洪緖于重泰、迓宏休于无疆。熙洽郅隆之治、灵长久大之业,不惟匝域臣庶之所攒祝而已。我殿下御先王曾御之殿、行先王尝行之政,必有所怵然、油然于圣衷。而堂构绍述之念,视平昔,尤有所倍焉矣。此宫盖成于太祖四年,所以建万世不拔之基,创业垂统,以之广神惠、绥后禄也。今殿下光复旧基,克举三百年未遑之典,广惠、绥禄,斯有丕责。而周洛邑万亿年敬天之休,亦岂非今日之所鉴法者乎?昔唐太宗,御丹霄殿,指殿屋,谓侍臣曰:‘治天下如建此屋。营构既成,勿数改移。’旨哉斯言!臣谓圣学成就,亦犹是也。以经传立根基、以他书间架之,此有先儒定论。殿下舋舋勉励于典学,日就光明,以克有成,则治法、政谟,亦从这里做出来。规模缔构,其与建得此殿,无甚异同。所以勤讲学,方可以敬天休。苟于学问上,或有作辍寒曝之患,则是所谓既成改移,非所以敬天休也。我世宗大王,命集贤诸臣,撰进《资治通鉴训义》,亲加校正,或至夜分。谓近臣曰:‘看得此书,颇觉读书有益,聪明日增。’书既成,命之曰《思政殿训义》。殿下于此,顾名思义,则祖宗朝勤学之盛,尤可以见羹见墙,继自今益笃圣学,以为敬天法祖之本。即臣区区至祝。”教曰:“所奏如是恳至,敢不服膺乎?移御正衙,予心充然。”炳学曰:“理财为国之大政。《羲经》曰:‘节以制度’,《鲁论》曰:‘节用爱民’,《曾传》以‘生财有道’为一篇之终条理。岂圣人无所究而如是垂训乎?诚以财用之裕绌,国家之兴替、民生之舒惨,系焉耳。古人曰:‘欲节财,先须俭约。’不俭则用广,用广则财竭,未有财竭而国得以为国也。营建之役,迄今四载于玆矣。工费浩钜,另有讲划。虽不尽责于大农,而国计则不可曰不绌,民力则不可曰不困。际此而节财裕民,为目下莫急之政。先自内里不恒之用,至于中外太冗之费,极意节省,为宫府一体,然后庶或可以弥纶补苴。而就以宫室营作言之,今日之重建,即继述不可已之事。修举莫此盛之业也。由是而若增益其间架,广拓其基址,一切以壮丽威重为规法,则有限之财,无节之用,尾闾卮漏,将无所止届,甚非上所云三圣人垂训之义也。大禹克俭之德,自卑宫室始,汉文中主也,而犹惜百金而罢露台之役。我殿下聪明睿知,大有为之志,当以三代圣君自期。岂可专美于汉之中主乎?昭俭化俗之本在此,节用爱民之实亦在此,万望深留圣念焉。”教曰:“当体念矣。”炳学曰:“国之备三公,犹鼎之有三足,缺一则必致覆𫗧。所以古之才德兼备,富有相业者,必求其寅恭协赞之功,不至有庶事丛脞之忧。臣乃兀然处庙堂之上,左右顾而无仰成求助之地,自任以论道经邦之专,究之事理,宁有是处?不第臣关隳之惧,其在国体,判不当如是苟也。况新御法宫,一政令、一施措,无异一初拭目之会,军国重务,又不可一埤于如臣庸愚,使具瞻解体也,审矣。见今耆德宿趼,众望新储,自多其人,亟令卜贤备位,无旷政本,是臣区区颙企。”教曰:“同寅共贞,岂无其日乎?”炳学曰:“昌德、昌庆两宫,各处所多有修理处。若不及今经纪,不但为日后工役之浩大,其在事体,亦不当荏苒过时。令度支趁即缮葺,俾为一新之地何如?”允之。又曰:“《春官通考》,今方校正。而凡于仪节,参用新旧,程式制度,与前册有异。则不容不改定册名,称之以《五礼便考》,似好。故敢达而继此而又有所禀定者矣。王世子、王世孙冠礼、嘉礼,大君、王子与王孙嫡冠礼、吉礼时主人,公主、翁主、郡主吉礼时主人,例以尊属宗亲为之矣。若值之人之时,则以尊行宗正卿为之。王孙冠礼时宾,吉礼时主人,县主吉礼时主人,前以堂上正三品宗亲为之矣。若值乏人之时,则以宗亲府都正为之。王孙冠礼时赞,以司艺为之。王世孙冠礼时宾,嘉礼时正使,前以从一品参赞为之矣。自今以辅国赞成更为厘正。凡系大君仪节,间经回禄,今无可考。就王子冠礼、吉礼誊录,参互磨炼。而谨考王子冠礼时誊录,则宾以从二品、赞以从三品差出矣。大君冠礼时,宾以正二品、赞以正三品为之。礼意则然,王孙嫡冠礼时,宾以从二品为之、赞以司业为之。并以此著为定式何如?”允之。又曰:“天命人心,今其眷顾蕲向矣。我殿下继志述事,百度修举,中外欢祝,曷以仰达?东有相府,西有三军府,即祖宗朝宏远规模,而贲饰升平。圣心惓惓,至有宣酝之命。此时检详之阙而不补,殊非事体攸在。依国朝故事,俾为常设之职,时相赴衙之时,如例仕进之意,著式施行何如?”允之。又曰:“三都留守,既兼政府堂上,则其与京职无异。而在京陈疏,每以封章修启者,事甚无谓。自今为始,在京陈疏,则一遵京职例为之事,分付何如?”允之。又曰:“北梱莱伯之为庙荐,以其关防去处而然。而南兵营、东莱水营,亦是北路要冲也,南倭交邻也。凡于军务事,关系紧重,而见今三军府,即是边政统辖之地也。两梱并自三军府荐望,恐好。”允之。又曰:“曾经边地,年满后前进之阶,只有永宗一窠,而迩来关防之紧重,莫此地若也。老病之人,有不可循例差遣,则因此而不无积滞之叹。臣意则管城将,本是防御窠也。自今为始,若有七十以上人除拜者,许用防御履历,其馀则勿论,以为次次疏郁之地,似好。”允之。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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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诣勤政殿,亲传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香祝。

咸镜监司李兴敏状启,以为:“庆兴府江北,俄夷设卡之后,境内儒武倡义防守,两载劳苦。首倡六人褒赏之典,令该曹禀处”事。教曰:“北关一路,即是丰沛旧乡也。人民之慕义尚忠,久为朝家之所倚仗。而今其倡率同志,竭力巡防,阴雨桑土之备,有足以缓急可恃。嘉尚之极,何可无褒赏之举?前五卫将金圣弼,加资;幼学朴忠彦等,初仕调用。”

以任承准为弘文馆副提学。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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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教曰:“宗府、政府、三军府,宣酝日,赐二等乐。”

总戎厅启:“本厅属南阳、坡州、长湍别骁士都试,专以部荐闲良应试,为四十年之久。宣荐闲良之赍郁称冤,甚多。至有该邑论报之举,殊欠朝家讲武之本意。自今为始,三镇营别骁士都试,以宣部荐闲良,复旧例通用应试。而原居人外,若或冒赴之弊,有所现发,当施以科场作奸之律,该守令启罢之意,请定式施行。”允之。

黄海监司曺锡舆以“瓮津、长渊、白川等邑,民家全颓三百三十一户,人命渰死六名”启。教曰:“灾启才下,此启又至,言念民情,去益矜恻。凡于存恤之方,慰谕使一体举行。”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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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以李会淳为吏曹参判。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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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诣勤政殿,行七夕制。赋,幼学鱼允中,直赴殿试。

都政,以李秉文为司宪府大司宪,洪在铉为司谏院大司谏,金有渊为冬至正使,南廷顺为副使,韩喆愚为书状官。

教曰:“即见箕伯状启,则人命、民户渰没、颓压,田畴、盐盆之溃决、漂失,又若是惨闻之惊心矣。逝者之哀伤,已无可论,而虽以生者言之,既无庇身之所。将乏糊口之资,栖遑颠连,即其必至之势,森然在目,有不忍暂忘矣。此是前启以外也。即于抚恤之方,并依前判付举行,未满五十户处,亦使之一体顾助。而今下甲胄价钱三千两、丹木二千斤。海西灾形,并宜存恤,亦下甲胄价钱二千两、丹木一千斤,以示原典外加补之意。赒穷济乏之道,毋论被灾先后,慰谕使与道臣烂商方便,俾彼失所之民,各安其堵、各安其业,少弛九重西顾之念事。自庙堂措辞,行会。”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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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御勤政殿,行秋到记。试取时,领议政金炳学曰:“大君、王子吉礼后,夫人之直封正一品,即典式也。而公主、翁主吉礼后,都尉之初付从一品、正二品者,恐不无异同。自今都尉封爵,依大君、王子夫人例,直封正一品事,著为定式何如?”教曰:“以此著式,可也。”炳学曰:“郡主正二品,县主正三品矣。由是观之,则王孙嫡当为正二品,王孙当为正三品。而王孙嫡、郡主、王孙、县主,俱是世子子女也。品秩之稍低,甚涉如许。封爵日,直封正一品之意,亦为著式何如?”教曰:“尚未厘正,有涉事体,以此定式,可也。”炳学曰:“王孙吉礼后,夫人朝见礼不行,虽是旧式攸在,事体道理,不可无变通之礼。从今为始,王孙嫡及王孙吉礼后,夫人之各殿、世子宫、世子嫔宫、朝见礼,厘正载录事,分付《五礼便考》校正厅何如?”教曰:“古礼虽出于隆杀之别,人情道理,似当如此。卿言甚合礼意,以此著式,可也。”炳学曰:“前日排设司钥事,臣于处分之后,始知有殿内铺陈之不善举行矣。亲临大政,设科取士,此是正衙重建后,一初盛举。而渠辈所掌,不过是修扫铺陈等事,则莫重排设,做错不轻,其为无严,孰甚于此?臣于伊时,非不欲即为请罪,既有严刑照律之命,故遂不得更事烦请。追伏闻分拣之教,旋降于当日之内。涵容之德,不任钦诵,而法所当施,恐不当若是销刻。且朝仪攸在,有不可以微细而忽之矣。我殿下一政令、一事为,莫不修举旧典。臣意依国朝殿中御史例,每于法殿亲临之时,监察二员,使之入参。如有似此之事,随即纠察论勘之意,定式施行何如?”教曰:“日前事,非不知罪关非细,似是无妄之过,有所旋下处分者也。殿中御史复设,依为之。”炳学曰:“监察二员之殿中御史事,既承成命矣。监察本是文三窠,荫武各五窠,而近因荫涂之甚窄,并以荫窠,权宜区处矣。见今体貌,与前有异,文、荫、武使复旧峻选,文,则槐院参上,武,则宣荐参上中各别择差,荫窠,必以正荫拟望之意,分付铨曹何如?”教曰:“所陈甚好。以此永久定式,勿为毁划可也。”炳学曰:“文臣陞六后,即通台望,殊非慎惜之道。自今为始,先经监察后,许台通事,著为定式何如?”允之。

秋到记,讲,幼学金容愚,制述赋,幼学姜文馨,并直赴殿试。

本馆录:徐奭辅、张原相、李龙雨、李承宇、赵秉镐、吴长善、李缵夏。

特擢赵成夏为同知经筵事。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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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召见前镇抚使李章濂。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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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以李章濂为刑曹判书,金世均为礼曹判书,曺锡雨为汉城府判尹。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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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以金炳乔为吏曹判书。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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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以赵采夏为吏曹参议。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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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诣昌德宫璿源殿,陪奉御真,移奉于景福宫璿源殿,仍行酌献礼。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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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都堂录:徐奭辅、张原相、李龙雨、李承宇、赵秉镐、吴长善、李缵夏。

三军府启:“即见公忠监司闵致庠状启,则以为:‘本道介在畿、岭,近接汉津,远通西溟,备御控制,不容少忽。道内铳手一千名,另择于恩津等二十邑镇居民自愿者,使之试放习熟,则可臻精娴。并与元炮手,蠲布頉役,专意讲武,各邑所在之铳,记簿派给,以为习放之资,恐合便宜。而炮军设置,系是创行,军器颁给,有难擅便,并请令三军府禀处’矣。募民习炮,缓急攸仗。而今其设始之必于沿海,施措之先于诸道,有以见长远之谟,并依状请许施,俾责终始之效何如。”允之。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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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御庆会楼,召见时原任大臣、奉朝贺、宗亲、仪宾、宗正卿、诸阁臣、诸儒臣、承史二品以上,赐馔。以诞辰也。判府事赵斗淳曰:“是楼之以庆会为名者,志邦家吉祥之会也,亦所以志君臣相与之会也。今殿下绍恢堂构之烈,千秋是日,特赐接于此,圣意攸在,有以仰认。而君臣庆会,孰与斯京明良喜起?千载一有之盛也。殿下之为尧、为舜,固圣人分内事也。而使臣等长奉万年之觞、用效赓载之忱,诚至荣矣、大愿矣。”教曰:“此楼召见,予意攸在,而卿言切当矣。”判府事李裕元曰:“千秋圣节,君臣庆会于法宫新成之初,欢忭攒祝,小大同情。凡寿诞称觞,省酒食之费,以济贫民,古人祝寿之上术也。顾今四方丰亨,疆场宁谧,国之上瑞,民不饥寒,固不待仰勉其保恤。而文王以民力为台、为沼,庶民子来,古者其如伤若保之泽,浃于民髓也。殿下务实惠及下之政,罔俾有周专美于古,寔为祈天永命之本。”教曰:“此日召见,卿奏如是。甚好甚好矣。”领议政金炳学曰:“昔我太祖大王,尝建此楼,以为清燕之所。太宗大王,虑其地润,环楼而池之。非直为观瞻之美,而亦我列圣朝以来治法、政谟,于是焉讲论,嘉猷、昌言,于是焉敷陈。君臣相与之际,有如此者矣。我殿下克举三百年未遑之事,灵台灵沼,不日成之,诞启万亿无疆之休。而且于千秋圣节,召见臣等于此,祖宗盛时,复睹今日。攒手欢忭,与荣而与幸。惟殿下仰答皇天眷顾之新,俯副生民蔪向之切,以𫍯小民为祈天永命之本。是臣区区之至祝。”教曰:“此日此楼,胜会也,而卿言又好矣。”炳学曰:“臣以《五礼便考》校正事,有所仰奏者矣。王世孙册礼则设都监,而至于嘉礼则只设厅,都提调亦置之者,虽是古礼攸在,揆以事体,恐不当异同。嘉礼时设都监,一依册礼时,设都监举行事,永为定式,恐好矣。”教曰:“事体所在,不可异同。永为定式,可也。”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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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御修政殿,受宗亲府进笺。

以李参铉为司宪府大司宪,李寅卨为司谏院大司谏。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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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颁耽罗贡马。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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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拜。秋谒也。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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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特擢金炳弼为礼曹判书。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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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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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乙巳。以金辅根为广州府留守。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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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御修政殿,受议政府进笺。

时原任大臣率金吾堂上、左右捕将,请对入侍时,判府事赵斗淳曰:“臣等见捕厅在囚罪人招辞,则不轨情节,毕露无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允合事体。故相率请对矣。”领议政金炳学曰:“河东黄在斗来告捕厅,谓以‘朔宁居郑德基,、全州居尹乃亨凶言、凶谋,罔非不轨。而朔宁居朴允垂预知其事’云。已自捕厅,核实捧招矣。穷天地、互万古极逆大憝,不可以捕厅酌处,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少泄神人之愤。而捕厅招辞,亦为待令矣。”教曰:“世变虽曰层生,岂有如许凶狞者乎?痛惋万万矣。”炳学曰:“世变无所不有,群情去益愤惋。此所以相率求对矣。亟降成命,是所颙祝。”

教曰:“捕厅在囚罪人,并移送王府。”又教曰:“推鞫为之,委官,赵判府事为之。“

以李承五为吏曹参议,金世均为礼曹判书。

户曹启:“本曹经用,米边每患不敷,昨今两年贸米,至为十万石之多。而见今税谷,次第上来,各仓充牣,则贸取之谷,无积峙之所。惠厅所管龙山万里仓、三清洞北仓,并许付臣曹趁急修补藏置何如?”允之。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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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义禁府以“罪人德基结案:‘以枭獍之肠有鬼蜮之性、包藏祸心,阴怀凶图。背痣手纹,妄托异相,募人聚财,肆行秘计。路上回文,敢述慷慨之志,山中举石,暗试骁勇之力。所谓尹乃亨,忽漫相逢,便即许心,半千里委访,如逢久要,四五日留宿,共做凶谋。自请书札,往复于其父,深结富民,指挥于南邑。人才未得之叹,难以掩迹,天与不取之说,肆然发口。至若朴允垂之相与酬酌,尤非臣子之所敢言,而指所居常有云气,语极僭妄,谓今年必有兵革,意在煽摇。陆地移海之法,为说荒诞,五百役鬼之术,专事诳惑。南中义旅之称,的知假托,后世主张之说,宁忍做谎。逆节毕露于众招,断案已成于捕供。究厥罪犯,万戮犹轻。谋反大逆的实,迟晩。德基不待时,凌迟处死。’罪人乃亨结案:‘地处卑微,天生狡恶,为人则巧言令色,行事也,乐祸思乱。忽遇德基,便许心交,素昧焕泰,先寄手札。求地师而欲得智谋之士,托洋扰而欲图举义之兵。背痣之考检、诗篇之寓意,犹属薄物细故。至于湖南事而欲自担当者,尤是凶言悖说。捕厅口招,既多掀露,鞫庭面质,罔敢掉脱。情节毕露,断案已成,究厥负犯,剐戮犹轻。谋逆同参的实,迟晩。不待时斩。’罪人允垂结案:‘本以蜡虱之微,粗挟堪舆之术,赋性愚迷,行事穷滥。偶与焕泰而作邻,且信德基之说谎。所居瑞气,妄称芒云之仿佛,役鬼神术,探问寅法之来历。背痣之夸张,掌纹之迷眩,听若寻常,互相酬酌。南中倡乱之云,后世主张之说,尤何等不忍闻、不敢闻者,而初不严斥,又无发告。党恶之罪,在所难免,知情之律,焉得幸逭?究厥所犯,万戮犹轻。谋反大逆,知情不告的实,迟晩。不待时斩。’”启。

命推鞫撤罢。

议政府启:“即见右捕厅所报,则以为:‘忠州镇营讨校黄教善往闻庆县,捉得邪学罪人,究核之际,邑吏林正泽突入查场,聚党乱打,以指矐目。如此凶狞之汉,不可寻常处之’云矣。邪类本自凶丑,而乃反掩护,狱情何等严秘,而敢欲窥察,此已是罪不容诛。而至于聚会徒党,曳出乱打,毕竟矐目而后已者,为其知旧族戚而然,则打成一片,绸缪和应之情与迹,推可知矣。狞毒顽慝,殆有甚于染邪。罪人林正泽,押送庆尚右兵营,大会军民,枭首警众何如?”允之。

给晋州、昌原、金海、咸安、漆原等邑漂户及渰死人恤典。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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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诣勤政殿,亲传景慕宫秋享大祭香祝。

礼曹判书金世均疏略:“健元陵、崇陵、绥陵、景陵,亲祭有命,节目才已启下,仪注亦当修正以入矣。臣于是窃有区区愚见之冒昧仰陈者。谨考臣曹誊录,则亲祭展谒之仪,惟以传教先后,不以陵寝序次。而书之者,虽缘典式攸在,揆以事体,似涉未安。而礼节莫重,不敢遽议。伏乞圣明将臣此章,下询时原任大臣,务归至当,恐合事宜。”批曰:“其在事体,果甚未安。不必询问,依此定典。”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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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议政府启:“北阃加年之限,今又满矣。此帅臣茂著之绩,蔚有军民之诵,此时递易,不可无存商者。北兵使郑岐源,更加一年仍任,俾责终始之效何如?”允之。又启:“华留个满状,今既报府矣。此守臣之茂绩,已多入闻,而且念营建木物之需用,是府者尚有未毕。此时递易,委属可闷。水原留守李景夏,限麦秋仍任,俾为竣事何如?”允之。

吏曹启:“大逆不道罪人乃亨居生于全罗道全州府云,当为降邑号。而肇庆庙、庆基殿,皆在于本府,事体莫重,依陵寝所在邑例,不得降号。大逆不道罪人德基居生于京畿朔宁郡云,朔宁郡守,降为县监何如?”允之。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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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以韩启源为工曹判书,李周喆为判义禁府事,朴承辉为艺文馆提学,郑范朝为吏曹参议。

议政府启:“年前畿内还簿厘正后,分留之法,至今遵行。而第念当年半留之谷,即前秋所籴而明春将分者也。首尾三载之间,自不无雀鼠之所耗、雾露之所伤矣。每于七八月之交,预为分给,岁以为常,则在还民不为无惠、在朝家阴雨之备,亦无疏虞之虑。以此著式施行何如?”允之。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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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议政府启:“关西道帅臣加年之限,行且不远矣。清慎自持,全省赖安,诚勤所到,众务毕举。此已是大小民情之咸惜其去。而今夏极备之馀,迎送之弊,亦不可不念。平安监司朴珪寿、兵使李容象,并限麦秋仍任何如?”允之。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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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诣真殿,行茶礼。

诣健元陵、崇陵、绥陵、景陵,亲祭,仍经宿。

议政府启:“完伯行将个满,而此道臣按藩以来,许多施措,蔚然有声闻之不可揜者,愿留之状,式日斯至矣。茂绩既如此,群情又如彼,全罗监司徐相鼎,更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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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自绥陵斋室还宫,历拜东关王庙,行奠酌礼。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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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健元陵、崇陵、绥陵、景陵亲祭时献官以下、东庙奠酌礼时赞礼以下,施赏有差。赞礼金世均、礼房承旨赵采夏、执礼李世用、执尊闵谦镐、大祝郑显裕,并加资。

教曰:“春秋幸行时上言,令该曹关问,各该道臣详查启闻后,吏礼判就议庙堂,回启以入事,著为定式。”

议政府启:“即见全罗监司徐相鼎所报,则‘顺天大同烧沈米太千馀石,固当改色上纳。而两麦失稔,又值巨浸,穷蔀民力,末由责捧’云矣。此时民势,有难以本色办纳,特许详定代钱,俾为纾力何如?”允之。又启:“即见咸镜监司李兴敏状启,则‘吉州牧别炮二百名之设置,专为防守,而饷需不可不备。故先自本牧廪俸中,措办五百石。而本州出身许活,自愿出义,备纳五百石,以准折米一千之数。名以别饷谷,如法分留,全耗会录,半留条恒贮海仓,每岁末磨勘巡营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设炮而严海防,捐俸而备饷需,此固百里之责。而至于出身许活之出义、愿纳,以若忠义后裔。志事嘉尚,特为加资。饷谷之分留磨勘,并依状请施行何如?”允之。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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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以张仁远为吏曹参判。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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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进讲。

召对。

议政府启:“莱阃加年之限,又将报满。而边上军民,咸愿久留,至有抱状来诉之举矣。大小群情,有不可不念。庆尚左水使具胄元,更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又启:“即见开城留守徐衡淳所报,则‘关西小米二万石,今年耗条二千石,依例区划’为辞矣。支放给代,便成年例。以海西所在丙寅别备谷耗条,依此数划送何如?”允之。又启:“青阃瓜满不远矣。此帅臣茂著之绩,不但为军民之所惜去。今当秋事方刈之时,迎送之弊,亦不可不念。南兵使李兼熙,特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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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进讲。

召对。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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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进讲。

召对。

以曺锡雨为弘文馆提学,金炳弼为汉城府判尹。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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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进讲。

议政府启:“瓮阃瓜期不远矣。此帅臣治绩,固已优著,而且迩者唐船之来往无常,备御追捕之节,有难付之生手。黄海水使郑志铉,更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

以尹正求为汉城府判尹。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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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进讲。讫,侍读官李晩耆曰:“臣于月前持被玉署,伏闻有《圣学十图》屏进御之命,而本馆旧藏今无所存,只进册子。是图即臣先祖文纯公臣滉所撰进于宣庙朝戊辰。而今我殿下,睿智天纵,深究圣学之源,有此询访古迹,臣不胜钦仰之至。臣族兄前正言臣晩滢家,适有古屏一件,自乡输来,愿备进览而敢进矣。”同经筵尹秉鼎曰:“李文纯别号即退溪,而此儒臣为其孙矣。”教曰:“屏帖,即为进入也。”

召对。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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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进讲。

召对。

给洪州、沔川、槐山、大兴文义西原等邑颓户及渰死人恤典。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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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进讲。

召对。

以李裕膺为吏曹参判,洪锺轩为成均馆大司成。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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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进讲。

议政府启:“即见平安监司朴珪寿状启,则‘平壤等十四邑镇慰谕,今既毕竣。而别恤典所用内下钱四千两外,加入为七百三十一两。以各邑公纳推移充用,区划之方,请令庙堂禀处’矣。推移公纳,不可不给代,此亦以甲胄价划给。至于安州民朴永焕之拯活人命,甚庸嘉尚,自本道施赏之意,分付何如?”允之。又启:“即见海伯所报,则‘被灾各邑别恤典,内下钱二千五百两外,加用为一百六十馀两’云矣。给代之方,其与关西无异,亦就甲胄价钱中,准此数划送何如?”允之。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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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进讲。

召对。

兵曹启:“即见庆尚左水使具胄元启本,则‘多大佥使金箕赫,军器城堞,竭诚修筑。以若残况,前后补弊,至为一千馀两,合有褒赏之典,令该曹禀处’矣。其在激劝之道,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系干恩赏,上裁何如?”教曰:“许用防御履历。”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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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进讲。

召对。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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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进讲。

召对。

以闵致久为判义禁府事。

议政府启:“即见咸镜监司李兴敏启本,则‘稳城府使赴任到本府境,民人五六百名,屯聚遮路,殴打官属,使不得前进。事系变怪,闻极惊骇。作挐诸汉,捉致严核,分等论罪,请令庙堂禀旨勘处’矣。愿留旧倅,犹曰民情,而至于锁门,则乱民也,遮拦新官,至于回马,则乱民也。关石莫严,当律自在,首倡崔成五,令北兵使大会军民,枭首警众;全成利、金宗殷、崔阳涉三汉,甘听指使,无不参涉,并严刑一次,远恶地定配;在逃两汉,刻期跟捕后启闻事,分付何如。”允之。又启:“即见济州前牧使李后善状启,则‘海防重地,备御器械,莫过于鸟铳。本营吏校及闲散人中,择其精悍者一百二人,名以别哨铳手,作哨轮番,课日试放,入防。牙兵三十名,复旧规亦为入番,使该领将一体习技,而每于衙门应点时,与别哨铳手,同场试阅,取优等施赏。而别铳手不可无支放之需,以赈还耗中入番料米三斗式,逐名上下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海防要冲,诚莫此地若,而豫备之方,绰有条理,并依状请许施何如?”允之。又启:“即见全罗监司徐相鼎所报,则‘右水营即南沿要冲,而武备劝奖,莫如设科,每秋一次设科,名以水军都试,科规则以选武、火炮两名色,各取优等一人,直赴殿试。之次许赴会试事,禀旨处分’为辞矣。设科,所以奖劝也。沿海戎备,亦可有防,依报请许施何如?”允之。

三军府启:“即接各营所报,则以为‘兵曹堂上军官十五窠,三营别军官各十窠,总戎厅经理军官三窠,本非紧任,并自各其营移属执事,作为知彀官、旗牌官云矣。今此所报,实合事宜,依所请移设,使之十分操饬,精炼讲武,俾有实效。今虽加额,久勤仕报则不必增窠,一依执事例,如前施行何如?”允之。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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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进讲。

召对。

教曰:“闻前东宁尉病患沉重云。遣御医,持相当药物,不离看病。”

以李丰翼为礼曹判书。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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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进讲。

召对。夜对,讲《羹墙录》。

东宁尉金贤根卒。教曰:“此都尉以纯庙仪宾,厚被四朝恩遇,小心谨慎之为毕生执守。予亦有深知者矣。迩来持制,久未相见,无妄一疾,遽至长逝,怆念往事,曷以为怀?前东宁尉家,遣中使护丧,礼葬等节,照例举行。东园副器一部输送,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禄俸限三年别给。”仍教曰:“前东宁尉,上相赠职之典,当日举行。”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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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进讲。

召对。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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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进讲。

召对。

夜对。

和陵陵上修改时监董以下,施赏有差。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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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进讲。

召对。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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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进讲。

召对。

三军府启:“以黄海监司曺锡舆状启:‘山行炮手一百名,录籍火炮军,以渔基私税,查括付料。而事系创始,有难擅便,其设置分排之方,令三军府禀处’事,教曰:‘各道沿海,鱼盐之革其私税,付之军库救弊,甲子帘教,何等截严?而尚此不革,晏然私税,此谓国有法纲乎?今此收其税,创设炮兵,万万得当。边圉从此可固,其所付税之道、设炮之节,亟令三军府从长禀处’事,命下矣。海防疏虞,莫此地若,又莫此时若矣。今其选兵习炮,厚厥衣食者,固圉园边,缓急可恃。而接济之节,既无从他措处之道,则鱼盐私税之就此划付,实为两便之方。而第伏念甲子帘教,特出于如伤若保之圣念也。一年二年,弊复如前,既不得上补国用、又不能下展民力,则分忧之地,终始掩置者,亦甚慨然。虽以各宫、各司言之,徒为些少见利,罔念许多贻害,毕竟民国事计,奚益之有乎?此必是凭托怂恿而然,痛惋之极,宁欲无言。无论某官、某司,凡于此等去处,一并查括,付之炮军料食之资。其设置军伍,征付税额,使本道监营,消详分排,另成节目,以为启闻遵行何如?”允之。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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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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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乙亥。进讲。

召对。

议政府启:“畿、湖两道道臣,俱为报瓜矣。地望所推,施措攸著,群情愿其久留,全省赖以为安。京畿监司李宜翼,公忠监司闵致庠,并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

教曰:“和陵参奉之代,安川府院君祀孙问名拟入。”以韩震铉为之。

以赵性教为司宪府大司宪。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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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进讲。

召对。

议政府启:“即见庆尚监司吴取善所报,则‘机张县处在日本通路,边情,与东莱无异。配所之勿定,依该府例施行’为辞矣。滨海要冲之地,彼船往来之繁,其与莱府无甚异同,则依报辞,特为许施。如有现今在谪者,一一移配他邑何如?”允之。

给灵光渰死人恤典。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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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进讲。

夜对。

教曰:“节义、道学之俎豆、崇报,寔出尊慕矜式之意。而末流之弊,骎骎至于小民难支之境,设院、宣额之义,岂容若是?斋生之元额外,冒托之类,一一签丁事,自兵曹知委。既有享需之官封,则结数划给,甚是无谓。自今年,令户惠厅一并出税,添入槪状,如有前辈长德之可以腏享者,切勿新创各建,只许追配于已赐额书院。而虽以院长言之,卿宰之遥执院务,非徒行之不得者也,亦不无斋儒怙势之端。从今院长,以本倅为之,主管院中事务,而以此意著为金石之典,今其厘正,为国经远之谟也。分付礼曹,使之行会各道。”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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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进讲。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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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进讲。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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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进讲。

谕经筵官金炳骏,曰:“寡人叨承丕基,为学之方、致治之要,必得读书躬行之实,专资辅导启沃之功。苟求其人,非卿伊谁?灵芝、醴泉,其来有自。见闻所及、讲究所蕴,扶世教,泽生民,曷可不绳武前人图终攸休乎?顾今正衙重建,讲筵日开,而近行夜对,意味益觉深长。卿于此时,左右予,导迪予,则奚独为一人之幸也?玆敷心腹之谕,伫俊羽仪之美,卿其体予,即起登道。”谕经筵官赵秉悳,曰:“卿在弓旌之招,今几年所?而自予嗣服以来,寤寐一念,尤切愿见。诚以匡辅不逮、贲饰声明,必待林下宿德故耳。尊贤、卫道,我朝家法,而予虽寡昧,安得不想望凝伫,慥慥于此乎?呜呼,羽仪明廷,克展所蕴,岂非儒者之宿愿?而况今重新法宫,百度咸举。讲筵之暇,兼行夜对,卿若出入经席,讲究治理,则所推之广、所被之厚,其将为民国之幸矣。先布十行,勉回遐心,犂然幡然,俾免虚徐。”谕经筵官任宪晦,曰:“予闻治国不以儒,则若秤之无星、如轮之脱辐。儒者之于国,其重也类是矣。尔以林下宿德,久在旌招之列,君臣之间,尚不见面。惟予寤寐之念,盖未尝一日忘也。见今临御正衙,谘访治道,此实为目下急先务。而学问之工,尤不可缓,故兼行夜对,相与之讨论讲究。此时渴望,奚但为侧席而止哉?且况士之为学,将以导其主、庇其民,则尔于是,亦岂或固守东冈,不体予意乎?尔其从近上来,左右启沃,毋孤予眷眷之心。”

以金世均为宣惠厅提调。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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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议政府启:“营建之役,极为浩大,尚多未及告毕处。此其事势之不容不然者也。且枢府、宪府、六曹衙门,年久颓圮,今方重建,四学与金吾囹圄,亦将一体修改。而虽以各城门言之,在在倾压,见甚疏虞,至于东门则全体朽伤,时日较急。苟不及今缮葺,来后力役,又不免从新经纪。此与可已、不已之事,大有不同矣。并令营建都监即为举行,次第竣完何如?”允之。仍教曰:“各城门,今方次第修改,而许多年工役之馀,人力已罄竭矣。此与不急之务有异焉。虽不得不趁玆经始,而若或张大其事,则其究也,实有妨民之虑矣。既承慈教,凡厥缮葺,务从俭约,用示为民省力之意。”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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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召见大臣、礼堂。领议政金炳学曰:“伏承率礼堂来待之下教。似是典礼之事,而下情豫切庆祝矣。”教曰:“今年,即东朝殿下周甲之庆年也。扬徽称觞,在礼则然,而大典之未蒙允许,尚今怅缺。方欲积诚仰达,故召见卿等,议之矣。”炳学曰:“慈圣之大德,古昔哲后之所罕有,大小臣民之所钦诵也。前年亚岁,屡烦庭吁,而竟未蒙兪音,区区下情,至今怅缺矣。夫大德,必得其寿、必得其名。猗,我东朝之大德,已得其寿,则宜得其名矣。上号进馔之典礼,实是圣孝之弥光、群情之颙祝,勉回慈听,诞举缛仪焉。”教曰:“当即入禀东朝矣。卿等留待。”仍入内。少顷,还御宝座。炳学曰:“典礼,果承勉从之教乎?”教曰:“小子冈祝之诚、群情大同之意,终始尽达,而以国有大役,尚此靳许。下情极为仰闷矣。”炳学曰:“上而有光圣孝,下而克副群情,即今日必准乃已之事。区区颙祝之馀,未蒙允许,极为抑郁。臣等退出而当以宾启仰请矣。”教曰:“予亦入禀东朝矣。”

宾厅启:“《思传》曰:‘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盖言有大德,则位禄名寿,皆可以必得之矣。猗,我太母天纵大德,粤在翼、宪盛际,姒徽而任齐,逮至圣明临御,尧勋而舜哲。诸福毕集,宝甲重回。臣等于昨冬亚岁,稽我家已行之礼,循举世大同之情,进而筵奏、退而宾吁。而慈衷弥坚于冲挹,宸孝尤光于承顺。虽不敢更事烦渎,而君臣上下,情极怅缺,愈久愈切,迺玆休命,悠久无疆。太母诞弥之辰载迩,以我殿下爱日之诚,镂玉范金,犹未足以阐圣德;酌斗称觞,犹未足以析圣寿。而崇报之会,惟在于是;饰庆之道,亦惟在于是矣。况自有我先后故事,礼钜、义正,质无疑而俟不惑者乎?殿下以靡极之诚,愉惋导达,阐鸿名于摹天,识庆会于祝冈,则非但为一时贲饰之举,即万世之经常。太母虽圣不自圣,让而不居,亦岂无仰格止慈之念、俯赐勉从之音乎?臣等才从筵退,衷情转激,玆敢联吁。伏愿殿下务积至诚,期回慈听,亟举缛仪,以光圣孝焉。”批曰:“今方导达,尚靳兪音。群情所推,可谅予心矣。”

宾厅再启。批曰:“小子之情恳,卿等之联吁,又此积诚仰达矣。”

以朴承辉为工曹判书,金学性为弘文馆提学。

命黄海道各营所纳军布,五分一代钱,各司纯钱代纳。因绵歉,政府启请也。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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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领议政金炳学,率百官,庭请启:“臣等筵奏,而未蒙允兪,宾启,而尚迟勉回。今又咸造大庭,相率仰吁,以昨年未罄之怀,为今日必准之请者,即民彝、物则之所同得也。猗,我太母,宝筹诞周,甲纪庆日,临在数月,此诚千一之嘉会也。以我圣上知年之孝、爱日之诚,凡系贲饰显扬之节,何典何礼之何所不备?而前冬臣等之仰请,浅薄未格,为待此日,复申前请,是诚君臣上下情与礼之不容已者也。我慈圣之嵬勋盛烈、深仁厚德,虽日上二字之隆、时进九爵之丰,犹不足以上扬德美、下副祈祝。阐徽烈于玉牒,寓深诚于瑶觞,则慈德,因圣孝而弥著;圣孝回慈听而益彰。伏愿更为入禀,期于勉循,亟降明命焉。”批曰:“大同之情,又此仰陈,而尚未蒙允兪之教矣。”

庭请再启。批曰:“慈听邈然,曷任闷郁?”

庭请三启。批曰:“今又导达,而慈衷烦恼,未蒙犂然之教。大臣、礼堂,即为入侍。”

引见大臣、礼堂。领议政金炳学曰:“臣等庭请三启,区区颙祝之馀,俄伏承下批,则慈衷烦恼,尚靳允许。下情极为惶悚,而尤不胜抑郁之至矣。”教曰:“丰呈之终涉张大,未蒙允许之教。而扬徽阐美,今始勉回,下情可以少伸矣。”炳学曰:“范金镂玉,阐扬美德,实是群情之所颙祝也。今伏承允从之教,下情窃不胜欣忭之至。而酌斗称觞,未有以勉回慈听,还切怅缺矣。然而从今以后之年,无非称庆之日,年年似今之祝,亦无往非贲饰之时。则今虽未蒙,且有他日,臣则以是为祝矣。”

教曰:“东朝宝筭,恰满周甲,诞辰近隔数月,爱日祝冈,曷以形喩?玉牒瑶觞,在礼则然,而仰体㧑谦之德,已于元朝,只行告布之节,其在下情,尚切怅缺矣。以此大典屡烦仰请,宾启庭吁,亦为导达。而丰呈之有涉张大,终靳允从之音,虽不敢不承顺。至于扬徽阐美,我家攸行,而今始勉回慈听,此可以少伸诚忱矣。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设都监举行,政官牌招开政,都监堂郞差出。”又教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都提调、领议政为之。“

宾厅议上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望‘肃烈’。

诣勤政殿,亲受百官进笺。

以金炳国、朴承辉、李丰翼为上号都监提调,赵秉昌为判义禁府事。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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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上号都监玉册文制述官,郑元容;书写官李裕元;乐章文制述官赵斗淳;玉宝篆文书写官韩启源。

命庆尚道、公忠道军布上纳兵曹各营,五分一代钱,各司保布及七邑苎纳,并纯钱许捧。因绵歉,有政府启请也。

议政府启:“即见黄海兵使李敏庠所报,则以为‘随营入防,多年停番之馀,忽责征赴,则邑势民情,必致罔措。依已例停番,毋论元保军,每名二两式,收布雇丁’为辞矣。收布雇丁,殊非绸缪之政。而停番便成近例,征调亦合轸念。依报辞许施何如?”允之。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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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进讲。

召对。

教曰:“前朝诸陵,向已修改。而麻田崇义殿,即丽太祖妥灵之所也。岁月既久,风雨且泐,栋宇之颓圮,亦其必至之势。而缮葺之至今未遑,甚非事体攸在也。御甲胄价钱一千两,特为颁下,畿伯松留,烂加商议,使之待明春始役,趁速告竣事,分付。”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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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进讲。

夜对。

命:“来十二月初六日,自内献寿时,法乐,待令内庭,行礼时,女伶举行,虽因慈教而置之,女官举行自多生涩,女伶中择其可教者,肄习笏记,当日待令,入传女官事,分付上号都监。”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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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进讲。

召对。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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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进讲。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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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进讲。

以尹秉鼎为成均馆大司成。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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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进讲。

召对。

议政府启:“即见全罗监司徐相鼎所报,则‘各镇佥、万户,若有頉,自所管水营褊裨中,差送假将。而一入该镇,贻弊莫甚。从今以后,无论某镇,假将差送一款,永为革罢,依列邑例,以附近佥、万户差定原兼,使之管检’为辞矣。假将之许多作弊,果有镇民难保之患,依报辞永勿举论。兵营所管,宜无异同,并与诸道各镇,一体施行。附近镇,原兼差定之节,令兵曹关问禀处何如?”允之。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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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进讲。

召对。

训炼都监以“北岳上峰,猎得三虎”启。总戎厅以“水磨洞近地,猎得二虎”启。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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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进讲。

召对。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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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诣真殿,行茶礼。

进讲。

教曰:“即见公忠监司状启,则‘经筵官赵秉悳,以其子之罪名,方待罪’云。大抵赵章熙之武断于一道,害及平民,即十目所视、十手所指。故有所惩其罪而编配者也。平山府定配罪人赵章熙,特为放送,以为归养,俾图自新。”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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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进讲。

召对。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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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进讲。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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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进讲。

三军府启:“即见公忠监司闵致庠状启,则以为‘道内沿海二十邑镇,设置炮所,而恩津前中军金锺奎、砺山幼学梁禧永,各以钱一万五千两,自愿备纳,以赡需用。诚极嘉尚,别加褒赏。案付铳手,使赴监营马兵都试炮科,加取优等二人,许赴殿试事,并请令三军府禀处’矣。另抄铳手,分隶海防,其于备御之策,实为缓急之用。凡诸施措,道臣守令,严立科条,期有实效。如或有不能修举,废弃军政,自巡营直以师律勘处之意,定式施行。金锺奎之自愿备纳,已极嘉尚。梁禧永以他道之人,出义捐财,以助军需。其在激劝之义,宜有褒赏之举。金锺奎,守令除授,梁禧永,初仕调用事,分付铨曹。炮技设科,令议政府禀处何如?”允之。又启:“即见公忠监司闵致庠状启,则以为‘泰安地安兴镇,即海路之喉嗌、江都之门户,徒使校吏辈管领,则还涉疏虞。自明年为始,该府使三月初一日,移住安兴,九月初一日,还接本府,一依瓮津例施行事,请令三军府禀处’矣。一自邑与镇合设之后,邑事、镇务,不无偏废之患。今其移住之为边政、还接之为民情,诚可谓两全之策。依状请许施,以为定式何如?”允之。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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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进讲。

召对。

命公忠兵使金善弼、庆尚右兵使任商准,待个满,特加一年仍任。因庙启也。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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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进讲。

议政府启:“即见三军府草记,则‘湖西沿海二十邑镇,设置炮所,铳手限一千名,抄择分隶,而奖劝之方,莫如设科。每年九月,令防御营都聚试放,取其入格者,使赴巡营马兵都试炮科条,加取优等二人,许赴殿试事,请令政府禀处,而批旨允下’矣。迩来炮科之设,即所以炼技固圉之方。而况铳手既成队伍,则劝课激奖之政,尤不可缓。依状请,许施何如?”允之。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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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进讲。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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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进讲。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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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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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甲辰。进讲。

教曰:“上号日致词笺文与乐章文,当亲撰以下矣。”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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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进讲。讫,命下亲撰致词笺文、乐章书本于讲官金世均。教曰:“将进于庆礼,敬遵先朝古规,谨仿列圣御题,而亲撰者也。讲官须详览也。”世均双擎奉览数遍。讫,仍奏曰:“云汉煌煌,无容更达。而揄扬之盛、继述之诚,至矣尽矣。慈德弥隆,圣孝益光,切不胜庆祝钦仰之忱。臣谨当退,与诸僚相贺而朝野相告,举将欣忭攒颂矣。”教曰:“承旨筵退时,奉出,而传于都监,可也。”

召对。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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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诣勤政殿,亲传宗庙、永宁殿冬享大祭香祝。

进讲。

召对。

教曰:“幼学李载阮、李载兢,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使之承候。”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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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进讲。

召对。

训炼都监以“仁王山,猎得大豹一头”启。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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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进讲。

召对。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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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进讲。

议政府启:“即见全罗监司徐相鼎状启,则备陈绵农惨歉之状,仍请训局炮保折半,代钱,兵曹各军门、各衙门番布,并以纯钱代捧事,令庙堂禀处矣。今年绵农,藉有先闻之憧憧,秋后日候,极为调顺,蒂颗攸结。桑楡有收。此亦耳目之所的确者也。第念穷蔀编户之一切责纳,或多事力之不逮。兵曹各营,五分一代钱,各司纯钱,炮保事体不轻,置之何如?”允之。时,营建役费,告罄。大院君使户曹甘结中外。户曹甘结:“大院君分付。‘内营建之役,去益浩大,都城与各城门、各公廨,不可不迨此时同为改建。而前后民纳之收用,不为不多。比是自古兴业建都,藉用民力,民亦子来之意也。见今财力告罄,经费亦无编用,内以京城、外以八道四都,大小民人与搢绅家、班户廊属,免身役之人,每负结税每名,当百一叶式愿纳。而部内则今十五日内,收纳事。一一晓论,俾无一民不知之弊。’”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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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进讲。

教曰:“兴寅君夫人病患沉重云。遣御医,持相当药物,问疾以来。”

三军府启:“即见黄海监司曺锡舆状启,则以为‘道内火炮军一百名,数甚零星,加设一百名,可以成样。而衣料之资则海州结城浦,复设主人,收税补用事,请令三军府禀处’矣。各浦旅阁主人之为许多滋弊,殆乎无邑不然,无道不然。盖其京班、土豪,从中榷利,渔船、商舶,遂绝来往。此所以前后朝令之屡烦申禁者,而所谓‘监考’名色,亦其一也。与其私税之一往勒征,毋宁永付公家之为愈。今其加设炮军衣料之费,就此磨炼,实合便宜。特依状请,旅阁主人,许令如前复设,俾为补用军需。而此是公税也。凡于创始之节,另行均平之政,收捧之为几数,上下之为几许,消详成节目,报府施行何如?”允之。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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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进讲。

以李元熙为御营大将。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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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进讲。

召见黄海道暗行御史徐臣辅。因书启,罪信川前郡守韩弼教、康翎县监崔秉和、金郊前察访安翊丰、吾叉浦佥使李敏基等。

三军府启:“即见议政府草记,则‘全罗道兴阳县内外罗老岛松田,本以蛇渡所管。往在己未,并与鹿岛所掌折尔岛松田,移属本县牧场,而折尔岛松田,已为还属鹿岛矣。一复一否,不无向隅之叹,内外罗老岛松田,依前还属蛇渡事,请令三军府禀处’矣。近日松田之荡无防限,职由于移彼移此而然。而其究也,将无松田二字而后已,痛惋之极,宁欲无言。今其本镇所管之彼复此否,未知里许之何居,而一视之政,恐合通变。依状请,还属蛇渡镇,俾为尽心禁护。而万一移属之后,虽一株一叶,或有犯斫之弊,当该镇将依律勘断。以此意严加申饬何如?”允之。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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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进讲。

次对。领议政金炳学曰:“顾今宿德群彦,皆贤于梦卜。惟圣慈亟许备员,千万恳祷。”教曰:“备员夹辅,岂无斟量之日?”炳学曰:“荫路落仕人,以虚司果区处甄叙一事,铨家未暇念及者也。惠厅湖南收租,比前稍多,文簿从以浩穰,一郞官之独任检察,殊涉疏略矣。请加设郞厅一窠,则疏郁分劳,恐合两便。”允之。又曰:“节行褒奖,三代旌别之政也。我列圣朝眷眷表章,前后一揆,而都下之显著者,掌礼之臣,因士林公议,拔例筵禀。各道则考核邑牒,博采物论,每于式年春登闻,而春曹三堂会议停当,移送政府,区别启禀,格例也。挽近不由本道,不待式年,辄呼吁跸路,启下该曹,遂蒙旌赠之特典,事面屑越,莫此为甚。自此为始,学行、节义之可合加赠与台赠者,大臣筵奏后许施,该曹之直为回启,切勿举论,著为定式何如?”允之。又曰:“训炼正,堂下武臣陞资之梯也。一经是职,虽以外任罪罢,收叙后还入前望,至有数三次周而复始,其在事体,殊甚无谓。以外职罪罢者,更勿检拟前望,俾为小心居官,著为定式何如?”允之。又曰:“出身加资者之有中军履历然后,始许守令,铨式也。挽近出身未几日,即图加资,才满内职朔数,便为外任阶梯,仕路奔竞,已无可言。忠壮、忠翊将等,勿许履历,五卫将两窠六朔瓜限,更以十二朔施行何如?”允之。又曰:“将任之政府荐望,为其职寄攸重,而捕将之任,不但戢盗然也,亦所以讥诇城门,则此自三军府荐望,恐合事体。以是定式,似好矣。”允之。又曰:“向日逆狱,尚切神人之愤,而幸因黄载斗之来告,划即讯核,快施典刑。其在激奖之道,合有示意之举。幼学黄载斗,相当初仕,待窠调用事,分付铨曹何如?”允之。

以许熠为左边捕盗大将。

掌令崔益铉疏略:

一曰,停土木之役。国君急务,在乎德业,不系兴作。是以茅茨、土阶,尧之所以为大也;卑宫室、菲衣服,禹之所以无间然也。是以灿然之迹,具在方策。若曰:“古今事变,都不足取信”则已,苟欲效之,此可以不深思其故乎?伏乞圣明深绎臣言,凡工役之未及经始者,一并停撤,以息民劳。二曰,罢取敛之政。民者,邦之本也;财者,民之所天也。是以传曰:“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殿下当国用罄竭之际,创浩大之役,势不得已,藉力于民,乃有此一时权宜之政。见今大内告成,移御属耳,愿纳之征,未克停罢,将于何时而可已乎?三曰,革当百之钱。殿下闷经费之不足,有此义起,甚盛举也。行之二年,士、农、工、商,俱受其病,转辗相仍,百物耗损,是岂土地生殖异于前而然哉?时势人心,莫之为而为尔。今旧钱行用,百事丰盈,皆曰:“此钱将罢。”而徒见户纳之揭榜,未闻永罢之明命,众疑滋甚。伏乞圣明,涣发德音,使民不迷。四曰,禁门税之捧。夫以堂堂千乘之富,较计利害,既减百官、各军门支放之禄。其馀各项蠲荡之物,指不胜屈,而犹以为不足,一分二分,乞怜于卖薪鬻米,不恤冻饿之残氓,是诚不可使闻于邻国也。伏乞圣明,即为禁断,使民无怨,则不胜幸甚。

批曰:“四条陈勉,实出于爱国忧君之诚,甚庸嘉尚。而土木之役,势不得已而然也;收敛门税,古有其例而然矣。”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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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进讲。

召见咸镜道暗行御史权命菊。因书启,罪安边前府使尹致贤、端川前府使李承渥、利原前县监南文翼、洪原县监赵升熙、稳城前府使郑济昊等。会宁府使鱼在渊、茂山前府使马行逸、明川府使赵玮显等,并褒施陞叙。

以徐堂辅为司宪府大司宪,朴瑄寿为司谏院大司谏。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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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进讲。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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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进讲。

议政府启:“即见咸镜道暗行御使权命菊所奏,则‘吉州人许活,该牧别炮设置时,以折米五百石,输助炮粮。’其向上之心,可以激劝事,批旨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向因道启,施以赏资之典,而今于直指之归奏,益详其所未详。其激奖之政,不必以已有所施,仍置不论。五卫将,为先加设单付,相当职随窠调用何如?”允之。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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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进讲。

教曰:“惟我慈圣殿下,宝龄光跻,周甲诞辰,隔在数月,予小子无疆之祝,日以益切。广庆覃惠,自是已行之盛举。卿宰、侍从之凡在罪籍者,并荡涤叙用,时在谪籍者,亦为放送。至于金始渊之辜负国恩,夫何所顾惜?而闻有老母在堂,年近九耋云。为念情地,前后罪名,荡涤叙用。”

司谏权锺禄疏略:

日者,前掌令崔益铉之疏,何为而至也?其所为言,凡四条矣。工役,几至告竣;钱政,今既归正。始乃张皇其言,有若呼吸较急然,已是不满一笑。而至于门税一款,有国通行之规也,言之之岂无其辞,必曰乞怜残氓云者,何其无惮乃尔也?年前李恒老请停宫役,可谓不量之甚,而亦钓名沽誉之计也。益铉以其门徒,传袭既久,自不觉和盘托出。而第于琼宫以下一转语,览之未半,骨颤胆掉,殆乎忍住之不可得矣。援喩之骇惋,遣辞之悖恶,尚可曰人理臣分乎?圣度天大,批教隆重,臣固钦仰万万。而《春秋》:“无将,人得以诛之”,汉法“不敬,国有常刑。”夫以包蓄之如彼,干犯之如此,尚此假息,亦非鹯逐无礼之义。臣谓崔益铉亟施窜配之典,断不可已也。

批曰:“今何必推究?而至于遣辞之妄率,诚有其然处。然而乡暗所致,何足深责施以谴削之典?若或因此转致纷纭,则实非予意攸在也。”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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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进讲。

召见京畿暗行御史郑顺朝。因书启,罪竹山前府使郑亨基、通津前府使白乐善、富平府使徐光斗、振威县令宋秉瓒等。安城郡守郑箕锡、永平前郡守李宪䌹、龙仁县令朴容珉、阳智县监李宪文、果川县监李秉悌、积城县监赵云柱、阴竹县监金斗河等,并褒施陞叙。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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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进讲。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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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进讲。

议政府启:󰡒即见黄海道暗行御史徐臣辅别单,则‘其一,军丁虚伍,由儒乡滥录,严饬道臣,以正军额’事也。乡录厘正,严饬道臣,另加查正。‘其一,各项草料之科外滥把者,一遵甲子节目施行’事也。滥骑驿马,自有当律,而朝饬不啻截严矣。题墨未干,又此冒禁,一遵定式,以杜后弊。‘其一,载宁所在训局铁岘镇,贸铁、斫铁本钱,以长利收捧,自是定式,而镇将之专射利窦,大为诸邑弊’事也。贸铁、斫铁,亦是公纳,而征捧之际,更肆旧习,当该镇将,断当严勘。以此分付该营、该道何如?󰡓并允之。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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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进讲。

以郑顺朝为吏曹参议。

教曰:󰡒前掌令崔益铉,敦宁都正除授。“

给长渊县渰死人恤典。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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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进讲。

三军府启:“即见议政府草记,则‘关西冬操停免事,请令三军府禀处’,而批旨允下矣。停免之多有已例,依状请许施。而至于‘军伍塡充之有难遽议’云者,是诚奚为而然也?迩来朝饬,不啻申复,此时戎务,尤当戒严。而今若伈泄度日,究竟苟聚而止,则军制攸关,宁非可虞之甚乎?到即查括签伍,无或阙额,临时操炼,期有实效,分付何如?”允之。

教曰:“闻兴寅君夫人病患添重云。遣御医,问疾以来。”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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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教曰:“兴寅君夫人卒逝云。曷胜怆廓?东园退板一部,另择以送,致赙令度支从厚输送,礼葬以三等例举行。成服日,遣内侍,致祭。”又教曰:“右承旨问慰兴寅君,仍令恤孤以来。”又教曰:兴寅君夫人丧,各色缎五疋、全漆一斗、木布各二同、钱一千两、米三十石,别为输送事,分付该曹。“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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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召见江原道暗行御史申献求。因书启,罪江陵前府使赵命夏、平海前郡守李玧翕、宁越府使李龙夏、高城郡守李秉五、狼川县监冯锡龟、保安察访玄弼济等。原州中军吴输泳、三陟营将具奭祖、原州判官郑翼永、铁原府使赵存一、伊川前府使郑基会、通川郡守李奭信、杆城郡守李寅正、金城县令闵昌植、平康前县监沈东瑾、横城县监边弘圭、银溪前察访郑翊祖、祥云前察访金秉浩等,并褒施陞叙。

教曰:“贱类之过分滥职,虽为渠辈荣身之资,而众论之不惬。予于潜邸,亦已稔闻而痛惋者也。梁庆秀、金英世、梁惠秀、林时雨、金宽丰,并夺其告身,永割朝籍,以严国纲,以正名分。”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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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以韩启源为判义禁府事,申应朝为弘文馆提学。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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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进讲。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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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进讲。

敦宁都正崔益铉疏略:

臣妄论时政,罪犯罔赦。而竟者,公议果作,声讨方严,圣恩天大,只施谴削而止。臣闻命以来,战栗待勘,梦外特资,已有成命。臣负罪至重,幸逭当律,滥叨匪分,至此之甚也。臣家世寒微,既无可援之敦宁,合有当递之恩谅。且臣情势,万万难安,不敢承膺者,其亦有说焉。臣本愚暗,职縻言责,目见天心未豫而灾异叠现。当此之时,芹曝之献,庶有补日月之明。殿下有开纳之量,无施措之实,而徒亵命德之器,则臣恐怀宠忘义之辈杂进于殿下之前,而国不可为国矣。此臣之所难安者,一也。臣师故参判李恒老,以命世之学,当洋贼猲獗之际,舆疾陈疏,其苦心血恳,可以质诸古昔。谏官所谓“钓名沽誉之计”云者,殆同诬大禹以湮洪水,毁孟子以言性恶。真所谓蜀犬之吠日,越狵之嗥雪,何足为轻重损益?而缘臣,无似不虞之诬,及于泉壤,此臣之所难安者,二也。谏诤论驳,谏院之职也。臣无礼不敬,罪合万戮,则谏官之只请窜配,揆以事体,已为溺职。又况殿下不允其言,反下特恩于有罪之臣。与谏官所怀,一一相左,则臣恐凡以谏诤为职者,孰肯扶颠持危,靖邦国之谟乎?将至于谗谄面谀之人,布列左右,惟其言而莫予违,则言路杜塞,臣实作俑,国家设置谏官之意,果安在哉?臣之所难安者,三也。伏愿殿下,深留圣意于臣前所陈四条之中,而反身体验,则保国安民之术,实不外是。而自玆以往,启谏集善,勉学尽诚,勤内修之政而致外攘之方,则仁心仁政,曲畅旁达。伏乞圣明亟治臣妄言之罪,还收臣新授资级。

批曰:“向来尔言,言之切实,而特因遣辞之如何,所以有耳目之论者也。今何必以此为引?至于内修外攘之方,甚合予意,可不留念?本职照例许递。”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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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进讲。

召见平安道清北暗行御史徐经淳。因书启,罪渭原郡守柳德鲁、定州前牧使李京镐、铁山前府使李祥宇、昌城前府使权圣根、熙川前郡守洪锺勋、博川前郡守李应洙、渭原前郡守林象铉、碧潼前郡守金箕弘、鱼川前察访鲜于昇、朔州府使闵宗镐、碧潼郡守申彬等。云山郡守沈宜朋,褒施陞叙。

召见公忠右道暗行御史金元性。因书启,罪舒川前郡守金声豹、恩津县监兪翼焕、定山县监金相翼、扶馀县监成载瑨、礼山前县监金炳宪、马梁佥使金观喜等。林川郡守金大铉,褒施陞叙。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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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进讲。

议政府启:“即见江原道暗行御史申献求别单,则‘其一,本道巡营支用,至为五千馀两,而丙寅、丁卯两年,以各邑查征钱、受赎钱充代,自丁卯,又有补还殖利钱中二千五百两划付。而征、赎,既非常有者,则不足之数,当为太半,以列邑之以田为畓,称为反畓处,详查征税,许补支放’事也。其所不敷之数,既有可补之道,令道臣详查里许,以为排用之地。‘其一,巡营别卜定雉、果、鱼、藿等物,一切勿论,贸茸一款,亦为永革’事也。本道之别卜定与贸茸,未知创自何时,而沿峡之民,无以聊生。自今更勿举论,俾为小民奠保之道。‘其一,三防筑城,在高冈之下,自北而望,高低反制,更为移筑于他处。而本镇守卒中七十名之自平康县全当者,二十五名,使该县充疤,四十五名,以该县骑步兵换定,随阙分,送于道内各邑’事也。城池之草创,军伍之苟艰,果如此启,则其于备御之意,得无疏虞之叹乎?令道臣烂加商确,移筑移定之节,从便措处后启闻。‘其一,各驿复结买卖与班户夺耕之处,一并还推,公行滥骑者,随现严绳’事也。位土、复结之土豪勒夺,公文来往之数外滥把,前后朝饬,何等截严?而任他凋弊,几至绝站,痛惋之极,宁欲无言。自本道严关驿,复结之夺耕者,一一还推,公行之滥骑者,这这禁断事,分付何如?”并允之。又启:“即见京畿暗行御史郑顺朝别单,则‘其一,量田已久,而结总紊乱,另饬各邑,择人划财,斯速改量’事也。改量,大政也。或不无说易做难之弊,而因此抛置,不之厘正,亦非法意攸在也。另饬各邑,申明旧制,按总查量,从便举行。‘其一,养户防结之禁,近复解弛,专由人吏复之卖买。自今永为革罢,还付元案,一从时结价收捧,使都吏随用计给,而若有滥下挪移之弊,还征于都吏’事也。前此提饬,不啻申严,而其弊之固自在,诚甚慨然。自本道穷核其实,报府施行。‘其一,钱还分给时,营邑头钱名色,永为革罢,总厅。四都,一体禁饬’事也。头钱之先除出给,此果何许法意乎?其在恤民之道,不容不痛禁乃已。凡于钱还分给之时,此名色切勿举论之意,严饬分付。‘其一,新设社仓之草苫覆盖者及各仓廒颓圮处,并令列邑措办物财,另图修葺’事也。仓廒之有欠坚固,实非久远之图。道臣、守宰,另加商议,次第修葺。‘其一,松营所属新设炮手厅之规,永久遵守,勿使解弛’事也。前前守臣之苦心创设,已有所入闻者。而一遵约束,缓急有恃,亦在向后措处之何居,凡于绸缪之方,期有永久之效。‘其一,各邑守令之于初复检时,应頉、应免之外,如有规避者,直请论勘’事也。旷官之弊,何邑不然?而若以便近之故,去来无常,则凡厥事为将何措置乎?此所以屡烦朝饬者。发关本道,俾无解弛之患。‘其一,各驿救弊,一依丁卯节目遵行,而若有滥把侵责之弊,照法重绳,该驿长亦为严惩’事也。滥把侵责,各驿所以凋残者也。一依丁卯节目施行,以为一分支保之地。‘其一,开城一府,以剧路钜局,公务民事,留守体重,不可全责经历,则职卑权轻。依三都例,变作通判,府内文、荫、武之年久积滞者,更加收用’事也。局钜务殷,四都攸同,而是府之独有经历,亦不无职卑权轻之叹。一依三都例,经历改以通判,俾重民社之责。府内文、荫、武之年久积滞者,另加收用何如?”并允之。又启:“顷因关西年分状启:‘城饷本米停退之请,置之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道臣朴珪寿所报,则‘备陈灾民遑汲之状,更请姑为停退’矣。以其民情之窘迫,至有道臣之申请,特依报辞,许令停退,待明秋如式完籴之意,分付何如?”允之。又启:“即因京畿绣单:‘开城经历改以判官事,覆启蒙允’矣。判官将为荫窠,则时带人固当改差,而第其瓜期尚远,待个满差代之意,分付铨曹何如?”允之。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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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进讲。

召见平安道清南暗行御史李裕承。因书启,罪永柔前县令洪元锺、宁远郡守朴仁泰、平壤前庶尹申泰鼎等。平壤庶尹金善根、安州牧使郑宪朝等,并褒施陞叙。

以赵秉镐为冬至兼谢恩使书状官。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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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进讲。

召见庆尚右道暗行御史李容直。因书启,罪宜宁前县监徐有英、安义前县监李信翼、昆阳郡守闵荣夏、金山郡守柳致润、高灵县监朴齐文、自如察访任奎常、金泉察访郑寿龙等。星州牧使南羲元、居昌府使赵云兢、河东府使郑根源等,并褒施陞叙。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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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进讲。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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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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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甲戌。诣勤政殿,亲传景慕宫冬享大祭香、祝。

进讲。

召见公忠左道暗行御史韩敬源。因书启,罪文义前县监沈宜薰、丹阳郡守李裕宪、堤川县监洪锺观、清风前府使尹宗仪、新昌县监崔升显、平泽县监李晩应、永同县监朴升寿等。忠州牧使赵秉老、天安郡守吴达善、报恩郡守赵东淳、西原县监南廷鹤、镇川前县监李秉奭、全义前前县监李济元、青山县监金启镇、平泽前县监宋泰镇、黄涧县监沈英庆、阴城县监楚征明、稷山县监姜骏秀、永春县监朴奎东、成欢察访金炳洙等,并褒施陞叙。

以申应朝为司宪府大司宪,权泳夏为司谏院大司谏,具春喜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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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进讲。

召见冬至三使臣。正使金有渊、副使南廷顺、书状官赵秉镐辞陛也。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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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进讲。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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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进讲。

议政府启:“莱府乡接慰官,例以道内文堂下守令差送。而梁山即其最近邑也,以此元定,实合两便。待日后有窠,文臣差遣事,分付铨曹,使之永为定式何如?”允之。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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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进讲。

以金基缵为吏曹参判,金世均为弘文馆提学,李南辅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议政府启:“即见庆尚右道暗行御史李容直别单,则‘其一,昌善牧场,在统营至近之地,每多空官,弊实难支,场税及禁松,从民愿,许付该营’事也。稔知此弊,已有所通变者。依此施行事,永为定式。‘其一,善山金乌山城城堞公廨修葺之役,与属邑守令监董告讫,而愿纳城役馀钱一千五百两,查得钱二千二百两,贸租一千石、盐二百石,以为别备。而本镇古有营仓各谷一千三百馀石,尽为镇属之逋,无凭可刷,特为裁处’事也。贸租也,贸盐也,阴雨所以为备者也。另加典守,期有久效。镇逋之如何措处,关问道臣后处之。‘其一,星州秃用山城,全无饷谷,疏虞莫甚。以金乌城别备馀钱七百五十两,先为划付,而并与邑民之出义,牧使之捐补者,贸租一千石、盐一百石,以为别备’事也。租盐别备,苦心也,实政也。士卒依赖,惟在道守之何居,以此申饬该道。‘其一,知礼以残小之邑,还总一万九千馀石,尽成逋案。犯汉已皆勘律,而厅征、族征,不过为九百馀两,充还末由,白征可矜。限折米一万石,以详定例,分送列邑,俾无苦瘼’事也。如斗小邑,还弊之至于此甚,宁欲无言。今其详定变通,分送列邑,果系便当,依所请,施行何如?”允之。又启:“即见平安道清南暗行御史李裕承别单,则‘其一,粜籴,国之大政,而甲子更张,出于权宜,行之数年,不无窒碍。盖户总、结总梗定,以当年报数,每有盈缩之弊,重之水火之灾,冤征虽多,给代无术。第本道结役,比他道轻歇,每结二两式加捧,每年钱为十九万六千三百馀两。自明年,详定作还,则并耗为七万二千馀石。而户排米五万八百馀石,还捧中备给,其馀一万四千六百馀石,添付取耗,则虽未能一齐复总,未过十年,足可为数十万石,以为牵补备豫之策’事也。甲子更张,既属耳矣,有难梗定其便否,而绣单如此,关问本道,以为从长措处之地。‘其一,监营防军停废,仍成谬例,甚为疏虞,自今随阙代疤,入防习操,按例为之’事也。‘其一,兵营壮卫士朔料,以详定三两磨炼,谷价刁誊之时,不足为一旬之资,举怀溃散,疏虞莫甚。以军番钱二千七百两,兵使自备条九百两,详定作还,每石每朔十斗,恒定给料’事也。并令三军府禀处何如?”并允之。又启:“即见平安道清北暗行御史徐经渟别单,则‘其一,近日边禁荡弛,一自彼人沿江筑室之后,与我国民居,便为邻比,米谷各物,无不潜商输入彼境,以致翔贵。申严旧规,如有冒犯者,施以枭警’事也:‘其一,清北列邑各浦外洋,彼船无常往来,与我国牟利辈,潜商和卖,又或抑买劫夺,自邑追捕,则暂避旋来。而挽近彼船放铳挥剑,莫敢近之。别立方略,以为禁遏’事也。迩来边政之荡然,宁欲无言,而前后示警,亦屡矣。犯越之禁,追捕之方,严饬道帅臣,另束各该守令,一一摘发,毋或有疏虞之患。‘其一,各邑以乡为名者,自是仕宦后裔。而近来微贱者,稍有财产,辄多冒参,人心赍愤。从今乡录,更勿开路,作为定规’事也。元新囫囵之弊,西北之所同然,而已有春曹之关饬。依此定规,俾立乡纲。‘其一,今夏海溢之后,盐盆、船只,指征无处者,自均厅行关道臣,从实减数,待几年,随执充数’事也。釜、船之税,固当从实定数,而漏税之弊,在在皆然。申饬道臣,另加查栉,俾充冤征之总。‘其一,道臣、绣臣之民邑间随弊矫革,成给文迹者,更勿毁划,永久遵行之意,严饬’事也。随弊矫革,自是苦心攸在,时移,事往,便即毁划者,此果归私乎?事体、道理,极涉慨叹。严加关饬,更勿如是之意,分付何如?”并允之。又启:“即见公忠右道暗行御史金元性别单,则‘其一,各邑军政,次第就緖,而沔川、怀德,独为结布,民受其病,令道臣严饬勿施,依他邑例,洞布名疤间,从长措处’事也。外邑结布,未知因甚委折,而既是法外,则有不可袭谬而止。关饬该道,名疤洞布间,从长措处。‘其一,各邑储置米,即大同中除出公用者。而挽近结米,则全数磨炼于上纳,储置米,以还米每石三两价,自巡营划下各邑,不以还米用下,乃以税米换用,每石三两价,出给该色,使之移充税米,吏逋层生,便成痼瘼。又或以三两儥,前期分给,及到装税,以税米准捧,害归结民,吏缘售奸。自今依例,以还米价取用,更无敢分给民间,如前幻弄’事也。要知为袭谬,而谬非可袭者也。况吏缘为奸,民自受害,则其咎也,将安所归?严立科条,毋至如前滋弊之意分付。‘其一,各军门移划米上纳时情费过于元纳,害归结民。从今以往,自各该邑,直纳惠局,使之划下各军门,以为民邑苏弊’事也。惠厅与各军门之有愿有不愿,以其情费之年增岁加,因以为各邑切骨之弊,而朝家之前后申饬,亦屡矣。今不可一任滋蔓而止。所谓情条,一依元节目施行,而若或认做常例,有滥无约,则从当有论责之所归。以此意,甘饬各营。‘其一,各邑夫刷价,近自惠厅划下,而滥约或致失当,应用亦不准划,挪移弥缝,作一吏逋。依已例,勿使均厅直划,令本道参量划给后,每岁末报勘’事也。令均厅禀处。‘其一,盆、箭,船只之新设与未頉者,令道臣另加查栉,从实执总,每式改案,而或有漏税,该守令,随即严勘’事也。增减之际,虚实相蒙,此在吏属操纵之间,则不当税而税,当税而不税,亦安有查栉之效乎?严饬该道,冒頉漏税者,一并执总,俾除冤征之弊。‘其一,营邑之官用各物,一从时直计给之意,永为定式’事也。此有年前关饬,而迄无其效者,诚甚慨然。官用各物,一依时直停当,以为永久遵行。如是定式后,若有狃旧循常之弊,则从重论警之意,另加行会何如?”并允之。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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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进讲。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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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以郑焕升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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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召见时原任大臣、礼堂。教曰:“明年即我宁考宝甲也。扬徽阐美,在常年,犹可行之。况是年是礼,庶可以少伸追慕之诚者乎?且追上时,并行加上,即典礼攸然。故召见卿等而欲议定矣。”判府事赵斗淳曰:“昨伏见来待之教,今蒙召接之命,承此下询,一边庆忭,一边怆慕矣。我圣考盛德至善,百世有馀慕矣。今值虹流旧甲,当时欢声协气之洋溢区宇,六十年如一日,而俯仰邃昔,百世有馀冤矣。遇是年而追阐谟烈,用伸於戏之思,大小同情也。亦惟我东朝殿下,圣以配圣,奠盘泰之业而跻箕翼之寿,其于扬徽贲休,可但大书特书不一书而止哉?圣询攸及,祗切攒颂之忱矣。”领议政金炳学曰:“翼宗大王虹流旧甲,诞行追上之礼,而今我慈圣殿下加上之礼,亦体也。盛德至善,丰功伟烈,其将大书特书不一书?圣孝益光,情文允叶,大小臣民,益切颂祝之至。”

教曰:“明年即我翼考诞降旧甲也。以予小子昊天欲报之诚,凡于阐扬德美之事,虽无于礼之礼,有可以义起而行之。况是年是礼,少伸追慕者乎?今当亚岁,召问大臣、礼堂,佥议亦已询同。而追上时,并行加上,此是典礼所在。翼宗大王追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当于月正亲上矣。诸般仪节,依此磨炼,都监合设于今番都监,堂郞并仍用。”

宾厅,翼宗大王追上尊号望‘尧钦舜恭禹勤汤’正,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望‘明粹’。

御勤政殿,亲受百官进笺。

召见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成彝镐。因书启,罪大邱前判官赵熙弼、密阳前府使兪致长、清道前前郡守李炳一、玄风前县监李启鲁等。顺兴前府使成赫寿、河阳县监李源麟、彦阳前县监徐益辅、真宝县监李根厚、义兴县监尹永善、新宁县监金永寿、灵山县监赵云汉、昌宁县监赵熙奭、松罗察访咸愚顺等,并褒施陞叙。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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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三军府启:“既见公忠右道暗行御史金元性别单,则以为:‘沿海各邑镇,募得惯潜波能副手者,使之常时操炼,蠲役,给料,各执器械,分守浦口,且随其形便,设置烽台与陆堡炮军,互相猗角,首尾相资,则防患制敌,莫先于此。其设施便否,支永措划,请令三军府禀处’矣。水陆之互相猗角,防患测敌,实无逾此。而惯于潜水,能于副梢,由来舟师之所不可弛者也。设始便否,宜有耳目之所详者,关问道帅臣。凡于建置措划之际,另加讲究,俾为久远之实效何如?”允之。又启:“即见议政府覆启,则因平安道清南暗行御史李裕承别单,以为:‘监营防军,随阙代疤,入防习操,按例为之。兵营壮卫士朔料,以军番钱二千七百两,兵使自备条九百两,详定作还,每石每朔十斗,定式给料事,并令三军府禀处,而批旨允下’矣。设置军伍,所以为备御之方。今其支放之无所区划,不免为有名无实之归,则戎政之疏虞,孰甚于此?番钱与自备条之详定作还,未始非通变之策,而事之便否有难遥度。关问道帅臣,以为从长措处何如?”允之。又启:“即见平安道清北暗行御史徐经淳别单,则以为:‘自废四郡至湾府,限以长江,地分彼我,而彼沿江民垦牧,不知几千户。如值中国有事之日,群聚豕突,拦入我境,窃为折冲御侮之计,宜有讲究先事之虑。以江界境内夞怪、从浦、楸坡、马马海四镇,移设于三下界湖芮,金昌、茂昌,猗角为援,庶可有助于固圉。而上土则只存佥使之旧号,以别中军之衔,移属湖芮,南岭北军,务受防营节制。且与龙湾沿边诸民户,作为保、统,互禁潜越,最紧于防守之策事,请令三军府禀处’矣。残镇远戌之形单影只,诚不胜疏虞之甚。而第其建设新镇,以为据险守要之方,则远近形便,无以遥度,关问道帅臣。凡置堡也,作统也,生财也,并使之出意见,从长论报后,更为禀处何如?”允之。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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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进讲。

召见全罗右道暗行御史李敦相。因书启,罪长城前府使闵世镐、全州判官张锡凤、益山郡守李丰在、临陂县令尹兴善等。茂长县监赵耆永、古阜郡守赵龙熙、灵岩郡守洪宅周、金沟前县令尹庚镇、兴德县监朴元阳、务安县监洪祐庆、泰仁县监金寅根、咸平县监洪秉玮、珍岛府使李根奭等,并褒施陞叙。

以李根友为司宪府大司宪。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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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进讲。

追上尊号都监:翼宗大王玉册文制述官郑基世、书写官金炳德、乐章文制述官申锡禧、金宝篆文书写官曺锡雨;加上尊号都监:大王大妃殿玉册文制述官金学性、书写官赵秉昌、乐章文制述官金世均、玉宝篆文书写官金辅根。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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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进讲。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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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进讲。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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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进讲。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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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进讲。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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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进讲。

命经筵继讲册子以《邹经》为定。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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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进讲。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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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进讲。

议政府启:“即见京畿监司李宜翼所报,则‘永平以畿峡残局,陆駄运谷,民瘼多端,依年前已施之例,田税米太,特许详定代纳’为辞矣。一往以民隐去处为言,则其在宁失之义,亦不无斟量者存。今年则特为许施,自明年,必以本色输纳,而若或又复烦请,该守令断当从重论警之意,申饬道臣何如?”允之。又启:“即见全罗右道暗行御史李敦相别单,则‘其一,全州大同,本自东之山出浦,而以其海口之湮塞,不得已移仓于群山,险津远输,劳苦多端矣。见今东之山水势深阔,船路广坦,依旧规,复仓捧税’事也。此不过还复旧规,则其于民邑事势,必有方便而然。而凡于更张之会,不容不一番关问,令道臣烂商,报来后禀处。‘其一,结政紊乱,改量为目下急务,令道臣趁速举行’事也。改量之论,中外之所同然,而前后因绣单而覆启,亦屡矣。一时并举,有难遽议,则先从一二邑举行,使之次第归正事,分付。‘其一,各岛镇将,多行不法,贻害无辜。从今以后,只掌防守瞭望之节,凡系民事,各自地方官察治之意,著为定式’事也。毋论事之大小,一镇将之擅自听理,果不无滋弊之端。而又从以凭行侵虐之政,则哀彼残民,将何聊生?凡系镇务去处,苟不悛前习,徒以图嘱纳赂,为诛求之方。当该镇将摘发论启之意,申饬监水营何如?”并允之。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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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进讲。

以韩敬源为吏曹参议,曺锡雨为判义禁府事。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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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进讲讫。教曰:“史官金禹铉、白时范,见甚贫寒,欲为衣资赐给,而朴齐用又是年老,亦欲一体赐给矣。”讲官金学性曰:“特念远人之寒,又此恩施,当者之感激荣耀,有不容形达,而登筵诸臣,亦皆与有荣矣。伏愿推广今日圣心于八域之民,则德意攸及,将见群黎百姓,自至于不饥不寒,而为文王之民矣。臣不胜颙祝之至。”

以李载凤为刑曹判书,李承辅为汉城府判尹。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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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进讲。

设柑制于泮宫。赋,进士朴容大,直赴殿试。

兵曹启:“京乡久勤之积滞,莫近日若也。关东边将,只是越松万户一窠,而年前因该道臣状请,为自辟矣。今则三防别将,既已新设为自辟窠,越松之仍属自辟,才已报瓜。自今还以久勤拟差,以为疏滞何如?”允之。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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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召见全罗左道暗行御史郑稷朝。因书启,罪光阳前县监李敏哲、长水前县监李象渊、顺天前营将朴镛和、薪智岛前万户权檃等。顺天府使柳𣇍、长兴府使申锡游、长水县监李济龟、云峯县监任百源、求礼县监金教直等,并褒施陞叙。

三军府启:“即见全罗右道暗行御史李敦相别单,则以为:‘全州万马洞,即岭、湖大关隘也。南北两口合襟处,筑城而设镇,置将而管领,以为捍御之方事,请令三军府禀处’矣。此地设镇之论,其来久矣。且有前人所筹划者,则几年成聚抄丁编伍,亦可以寓兵于农。而第其经纪形便,终难遥度。筑城物力之如何措备,募民方略之如何设施,并关问道帅臣,烂商驰报,更为禀处何如?”允之。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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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教曰:“判尹李承辅、刑曹判书李载凤、刑曹参判金始渊、左尹李寅夔、右尹姜㳣、礼曹参判黄锺显、俱是绣论与台弹之人也。今有邦庆,其在贲饰覃惠之意,予则不忘世臣而特有斟量者存,且除拜有日矣。令政院申饬,斯速承命事,分付。”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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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教曰:“来初六日,康宁殿献寿仪注,依进馔例磨炼,第一爵当亲行,第二爵中宫殿规上。以此修入事,分付宗府。”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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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教曰:“是岁即檀君立国旧甲也。肇基东土,历年千馀,而今此正衙,又适告成,迓纳景命,事不偶然矣。崇灵殿,遣道臣行祭,祭文,令文任撰进。”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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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议政府启:“即见全罗左道暗行御史郑稷朝别单,则‘其一,别备米之半留半分,戒在阴雨。而土窖与仓库有异,夏潦有沾湿之虑,且新谷未登之时,虽乐岁,终不免饥。半留米,特于七月更分,以为再粜一籴’事也。还谷分留,所以备阴雨者,而雨露沾湿之际,亦不无腐烂之虑。依单辞,许施何如?”允之。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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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庆尚监司吴取善状启:“漆原县悖民数千,作党肆恶,会哭客舍,驱逐官长。该县监赵显宅,不能见孚于民,致此罕有之变,为先罗黜事。”教曰:“啸聚徒党,迫逐官长,直敢行称乱耳。若以不孚于民而然,则他道守宰中,或有不孚于民者,而未闻其民之聚徒逐官矣。孰谓岭外淳厚之俗,反不及他道,而致有此变也哉?特因土豪武断之终不知戢故也。兴言及此,宁不痛惋?行副护军赵昌永,漆原县监除授,仍差按核使,给马罔夜下送。乱魁令右兵营及各镇营,眼同跟捕,即地枭警,其馀诸汉,严加查核,分等启闻。吏、校、奴、令之一不捍御,亦不可无罪。消详论列,俾为以法从事事,分付。”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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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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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以郑顺朝为司谏院大司谏。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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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教曰:“各司郞官,盖将出宰百里,分忧治民,而岁再殿最,亦所以先试其内也。迩来六、腊贬坐之纯上磨勘者,徒循已例而然欤?不欲事其事而然欤?其在黜幽陟明之义,有不可文具而止。继自今勿拘颜私,严明考绩,俾有丕变之效。至于守令,则为今日近民之官,初仕则为他日守令之阶也,此不另加择差,民何以聊生?国何以维持乎?一切秉公,各别对扬,副予眷眷民国之念。”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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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诣勤政殿,亲上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册宝,仍受贺,颁赦。

教文若曰:

璇纪周星,慈寿临以降之岁,金编画日,缛仪举诞弥之辰。猗!太母六十甲重回之休,即我朝五百年八有之庆。玆扬洪号,庸播涣纶。恭惟孝裕献圣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纯化文光元成大王大妃殿下,冠千古后妃,为万民父母。配宁考而赞重华之治,风化二南;奉纯元而嗣京室之徽,本支百世。渊衷允塞,内言不出闺门:地道含弘,和气常在宫壸。遘多难而帘帷光御;定大策而宗社底安。曾孙翊尚冠之迎,转缀旒为盘泰;女尧同元祐之听,抗裘冕而帡幪。筵谕饬励群工,奔走率职;帑藏惠颁诸路,乳哺含仁。释万几则卓越光明,耿一念于洪造寡昧。提撕训诲,眷眷于政令施为;保护恩勤,憧憧乎起居饮食。方册勉缉熙之学,仰若严师,正衙告堂构之功,责在丕子。虽古诗书、史策所纪载,盛烈莫京,譬如天地、河海之崇深,至恩曷报?晨昏寝膳,幸玉度之冞康,日月冈陵,冀晩祉之愈享。宝龄肇开七帙,庆节又届千秋。以岁则檀降神人,清河撰颂,是月也,日在婺,女瑞宿增光。海屋添筹,三朝舞彩,萱春驻景,九重献桃。肆小子切爱日之诚,而大庭议摹天之举。名必得大德,自丁酉显册而弥尊,礼亦宜我家,考乙卯盛事而同揆。惟邦典自有贲饰,迺慈旨不许丰呈。爱民必先节财,尚存戒于豫大。养亲莫如顺志,曷敢违于谦冲?寿爵拜擎,止用家人之礼,华笺亲制,庶伸孝子之情。加上而丕阐鸿熙;自内而祗奉燕喜。谨奉册宝加上尊号曰‘肃烈’。此所以仰承而俯答。于是乎上告而下颁。申休昭受上天,一以喜,一以惧。每岁愿如今日,俾尔耆俾尔昌。寰宇在春风之中,霈泽若雷雨之解。增高附厚,大书特书不一书,导和迎祥,独乐孰乐与众乐?自本月初六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戏!介福受王母,昭物采于玉检、金泥;敛时锡庶民,囿林葱于春台寿域。咨!八方有众,咸与维新,开万世太平,自今伊始。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艺文提学朴承辉制行进馔礼于康宁殿。

命时原任大臣、奉朝贺、宗亲、仪宾、宗正卿、诸阁臣、儒臣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并赐馔。以东朝诞辰也。

命上册宝时礼房承旨李裕膺、对举承旨李容直、左通礼李基镐、右通礼尹致和,陈贺时宣教官南锡熙,并加资。大护军赵献永、宗正卿李汇重,并百官加亲授。

教曰:“玉册瑶觞,缛仪既成,广庆覃惠,宜先斯民。此我慈恩也,慈德也。各道旧灾之今年出税者,并令停免,以示与众共乐之意,待明年,使之出税。”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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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给流丐恤典。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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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给奉安府渰死人恤典。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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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以赵秉徽为判义禁府事,闵泳纬为司宪府大司宪,朴臣圭为司谏院大司谏,李裕膺为刑曹判书,兪章焕为汉城府判尹。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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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御康宁殿,行会酌礼。

进馔句管宗府有司堂上以下,施赏有差。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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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以赵成夏为吏曹参判,洪载顺为成均馆大司成,赵献永为判义禁府事。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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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次对。领议政金炳学曰:“天休泰来,邦箓鼎臻。我慈圣殿下宝筭,洽跻周甲,迺于诞弥庆辰。镌玉册而阐慈徽,晋瑶觞而祝慈寿,欢声协气,洋溢区宇,无小无大,举切攒颂。而第念圣人之孝,惟顺亲心,承亲志是耳。我慈圣殿下,期望我殿下者,不外乎讲学一事,殿下所以顺我慈圣之心,承我慈圣之志者,亦不外乎讲学一事,则殿下于此,其必兢兢勿坠,孜孜不已矣。至于今番馨乐之咫尺临视,谅由贲饰嘉会之举,而苟于时日已过之后,或复往来于圣衷,其为妨圣功而亏圣德,当复何如也?臣闻责难于君,即人臣事君之义。今臣此言,诚不免区区过计之忧。而以殿下聪明睿智大有为之圣,亦岂有此理而有是虑乎?此虽暂时已例之按而行之者,而终不若日勤圣学,日近正士矣。夫正士之所资益,圣学之所缉熙,此其必然之效,而慈圣嘉悦之心,实无过此,殿下承顺之孝,亦不外此。倘于燕涓之中,深赐采察,则为万亿无疆之休。伏愿懋哉!”教曰:“所陈切实,当服膺矣。”炳学曰:“以初仕、守令慎择事,伏见纶教下者,恻怛恳摰,瞻聆俱耸,臣不任钦诵万万。夫初仕,出宰之阶也;守令,治民之官也。此焉而不得其人,则民国事,竟当何居?先自初仕而公心搜访,鉴清衡平,则安有遗照之理?而且今周流郞署之中,堪委百里与否者,必有公共之论,凡于差遣之际,量其弊完,称其短长,则亦岂有遗才之患乎?大政行当不远,两铨堂见又登筵,先以此意,另加申饬,期有实效何如?”教曰:“自庙堂各别申饬可也。”炳学曰:“即伏见北伯李兴敏状启,以为:‘濬源殿忠义三百人,即开国功臣二十四姓之裔,而当丙子虏乱以来,未克随扈之致,降定于额外别队拦后军,而仍以忠义举行。虽非正军,积久抱冤,其在罚不及嗣之义,恐合疏郁。请令庙堂禀处’矣。事在久远,实系难慎,而以其勋臣之后,近三百年身带贱役者,已是积郁之甚,而当初降定,不过一时视警之意也。况卫护帧殿,犹系此役,实有所万万未安者。亟令道臣考出文迹,从其可据者,而并行頉免,无或有夤缘淆杂之患事,分付何如?”允之。又曰:“惠局米总,每患不敷,言念国计,实为可闷矣。畿甸大同之本色上纳,要之为若而邑。而粤在己未,列邑储置,恒定其数,划给于大同中者,虽出于除其先期挪贷之弊,自邑所需,则不过是执钱取用而止。此于民国事,奚补之有乎?从今为始,杨州、高阳两邑外,并令本厅一准其排划石数,代钱直下于各邑,而元米则循例上纳,恐合事宜。以此著式施行何如?”允之。又曰:“畿邑邸吏役价米,固当划给于各该所管邑,而因山郡之难于输致,每自巡营,移划于沿海各邑,或不无偏苦之虑,至登绣衣别单矣。事系民隐,宜有通变。此则令惠厅收租颁降之时,从便分排之意,一体定式何如?”允之。又曰:“伏见咸镜监司李兴敏状启,以为:‘庆源、庆兴,处在极边,炮军巡防劳苦,合有酬奖之典。抚夷万户,权作北兵营自辟窠,以两邑炮军之正从久勤,间一年轮回,备三望,自该营启闻差送,瓜限以十二朔为定事,令庙堂禀处’矣。边上义旅之贾勇赴防,已是嘉尚之极,而朔风、寒雪,长待信地,昼宵劳苦,亦足可念。今此抚夷镇之移作自辟者,其于惯土俗而戴国恩,亦可曰两得其宜。依状请许施何如?”允之。又曰:“顷因京畿绣单,开城经历,改以通判事,启禀行会矣。即见该留守除衡淳所报,则‘本府规模,异于他都,经历所居之地,与营门只隔一墙,下属辈自营,轮番举行。今若变改,即佩符之官也,吏、校、奴、令、厅舍、料布,无他区处之方。且小民安于古俗,不知事理,虑有令多役繁,已自未就之前,大有咈情之论’云矣。外样则不当与三都有异,故绣单所以稍变旧规也。里许则不可以一例比同,故营报所以毋创新制也。曰便曰否,灼然可见。且当初通变,为其近民而然,则民情之所咈,未可以销刻为嫌。前此覆启,置之何如?”允之。又曰:“咸镜监司李兴敏莅任以后,诚心对扬,列郡弹压,编户奠保,种种优异之绩,蔚然有声闻之莫掩,而今其瓜限且迫矣。大小群情,咸切愿借。待个满,更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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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以李寅卨为吏曹参议,兪致善为司宪府大司宪,崔鹤昇为司谏院大司谏。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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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教曰:“太庙追上尊号后亲祭祭文,当亲撰以下矣。”

以金琦铉为司谏院大司谏。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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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教曰:“今日大院君晬辰,令都承旨问候以来。”

以张世容为吏曹参议。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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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给吉州牧渰死人恤典。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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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议政府启:“即见江原监司赵龟夏状启,则‘越松万户,还以久勤拟差事,自兵曹有所启下行会矣。今因三防之新设,遂废越松之自辟,则非但得不补失,将校辈之缺望,极所矜闷。依前以自辟窠施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一存一否,得失较然。今此道启,亦获其宜矣。依状请许施何如?”允之。

都政。以金益文为司宪府大司宪,王庭扬为司谏院大司谏。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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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诣勤政殿,行太庙春享大祭誓戒。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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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教曰:“知中枢府事闵致久,判敦宁加设单付。”

以赵秉昌为吏曹判书。

议政府启:“冈梱今其个满矣,茂著之绩,蔚然有不可揜者。许多军民,咸惜其去。黄海兵使李敏庠,更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

议政府以“各道灾结四千九十三结四十三负,特许准划”启。

太仆寺以“各牧场马畜数一万四千二百九匹”启。

高宗统天隆运肇极敦伦正圣光义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谟汤敬应命立纪至化神烈巍勲洪业启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宪武章仁翼贞孝太皇帝实录之五终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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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