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朽浅先生集
卷之四
作者:黄宗海
1713年
卷五

答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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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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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从柩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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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成俊问。不论道里远近。泛言男女步从者。诚所可疑。然岂是虽远地必皆步从之谓耶。妇人从丧。固是礼意。白幕之设。亦为妇人。依礼行之。夫谁曰不可。而但世所不行。又多所碍。谬意以为从俗恐无妨也。虽据礼行之。恐不必以白幕遮障。只用今时盖头之类。无乃便乎。窆后凭哭。妇人幷为之。恐非家礼意。似当于幄内哭之而已。

设灵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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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灵幄设于墓道西南向。乃家礼之文也。兄所谓设灵座于幄东西向者。何所据而云耶。尝见世俗灵幄之设。必于墓西或远或近。而乃曰。此墓道西之意也云云。然细看家礼之文。则主人男女。分立于圹之东西。而灵幄则在妇人幄之前。然则灵幄当在于圹西少南。明矣。及见郑先生葬时灵幄之设。果如此耳。若其灵幄内坐次。今人于既窆之后。主人以下。皆坐于灵幄之内。然家礼及墓哭位。只在圹之东西。不曾排置灵幄内坐次。但于题主时。主人立于其前北向云云。细观礼意。则尸柩与灵座。非所分异。故在家灵座。设于尸南。及墓则柩在圹南。故设灵幄于墓道西南向。盖尸柩,灵座。本与相属故也。主人男女之坐。不离于圹之东西。则于灵幄内。难不设哭位。而灵座近在圹西。岂曰远离乎哉。今人虽不一遵此礼。而礼之本意则然矣。虽从俗。设哭位于幄内。而其礼当如圹东西之位。所谓幄北南向之坐。恐难杜撰。未知盛意以为如何。

祠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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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开茔域祠后土条云。主人既朝哭。帅执事。于所得地告后土氏。而终无主人礼神之仪。何也。祝文曰。敢告于后土氏之神。而近世改称土地之神。亦有所据乎。

答。祠后土告者。既以远亲或宾客。则主人之不礼神。固矣。谬意以为主人。则只是帅执事看茔域而已。不当与于吉服行祭之列。故如是耳。后土改称土地者。丘琼山以为后土之称。对皇天也。皇天后土之祭。惟天子为之。以馀人而称后土。似涉僭越。故云然。又于朱子大全。祭所居宅之神。称土地。宅与墓之神。其称固有所异而然耶。未可知耳。然退溪先生答人书曰。当从朱子家礼。今何容议于其间乎。

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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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己问。题主称第几神主。所谓第几者。何说也。

答。题主称第几云者。退溪先生答人书分明云。同姓兄弟有眼者之行第。如杜甫称杜二。东坡称苏三之例。吾东人。生时既不用此称。故死亦不可称之云耳。

次子承重。旁题不称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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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孔子答曾子之问曰。宗子死。称名不称孝。身殁而已。注。不敢称孝子某。但称子某而已。又非有爵者称介子某之比也。身殁而已者。庶子身死。其子则庶子之嫡子。可称孝也。

题主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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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主读祝时。主人不跪耶。毕怀之意。亦未晓得。

答。题主条云。主人立于其前北向。而读祝时。别无跪之之文。则恐此时亦北向立。而待读毕再拜而已耶。凡祭读祝时。主人俛伏兴。少退立。未有跪之之文。且毕怀之三字。退溪先生答人书详之。其略曰。当此时。死者神魂。飘忽无依泊。祝一身任招来怀附于木主之责。神依木主。则便有与人相际接之理。故读毕而怀之。以见招来怀附。与人相际接之意。圣人制礼求神之道。孝子爱亲思诚之意。其尽于是矣。

长子无后。次子摄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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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罗万叶问。长子虽死。既有遗腹立后两项期待。则所谓兄亡弟及之说。恐难容易从之也。既有遗腹生子之望。则立后之论。果有后日难处之端矣。在腹之儿。未可必其为男。则预书孝孙于旁题而阙其名者。亦非礭论也。但于先贤所论。灼有可据者。朱子答李继善书曰。长子之子。虽在襁褓。亦当书其名。而次子摄行其祀云。又寒冈先生之长兄。无后而死。仲兄出为人后。先生以季子。难其考妣奉祀之定。问于退溪先生。先生乃据朱子答李继善书而答之。其略曰。宗子成人而死。则当为之立后。未及立后之前。不得已权以季为摄主。于祝文年月日字下。不称孝。只当云摄祀子某敢昭告云云。寒冈先生依此行之。其后。取仲兄子。为伯兄之后。以此推之。在腹之儿。男女未判之前。似当以无后处之。二郞既继人后。不可为摄主。当以三郞为摄主。旁题书云子某摄祀。而祝文日字下。依退溪说书之。若后日遗腹子为男。则练祭时更题。不尔则以诸郞之次子继后。其或不悖于先贤所处。而情礼俱当耶。

答李大胤书。伏领谬询一条。如此变礼。非懵陋未学所能剖析。但据先贤议论而言之。则长子长孙既死。而长孙之妻犹存。则立后以主其丧。礼之正也。而时未有立后之人。且长孙之弟。出为第三子之后虽者。当依法归宗。而尝闻诸沙溪先生。则曰。本生父绝祀。则两家父相议归宗。古有其例。而若两家父死。则子不得自为罢继云。然则归宗之法。决不可从也。礼经既无妇人主祭之文。退溪先生与奇高峯往复论礼处。明言冢妇主祭之非礼。不啻详悉。国典。决讼时。虽有冢妇为主之说。不可据此而使之主丧主祭也。尝见退溪礼文问答书。则寒冈先生之伯兄。无后而妻在。仲兄出为人后。寒冈先生以季子。无以处之。就质于退溪先生。先生据朱子答李继善之说。以季子摄主答之。故寒冈先生摄祀奉祭。待其仲兄生子。取为伯兄之后。此乃朱子所定。而退溪,寒冈两先生踵而行之者也。今德门依此。而使次子摄祀。以俟他日长孙妻之立后。乃是不易之定论也。然则将此事由及次子摄行之意。告于几筵。然后神主旁题书曰。介子某摄祀。其后凡祝文称曰。介子某敢昭告云云。恐不违礼意也。如何。

三从祖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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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暹书。示谕节目。在礼无可考据。虽豫为商论。极难判断。况此临时询及。何能卒然裁定。使合于情礼耶。金君之于主簿公。既为出继之派。当依礼降服缌。或以义起而加服矣。若以金君祖父所继之派言之。则主簿之于金君。为八寸大父也。神主粉面当书曰。亡三从祖父某官府君矣。是则疏远。不切于情理。若以本生属称书之。则当云亡从祖父云云。是则殊失其祖父出继之义。此所以极虽判断者也。今以三从之称。为不近于情理。而不欲书之。则虽曰径直违礼。从厚而书以从祖父。其或可乎。若旁题。则粉面既书从祖父。则从孙奉祀之意在其中。故先贤不许书之。至于题主及虞祭等祝词。则当书曰。从孙某敢昭告云云。如何。盖不以出继之亲属书之。而直书本生称谓者。非礼之意。而如是轻言之。汰哉之讥。其何能免耶。幸愿商量处之。如何。

庶妇人神主。不当书显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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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俯问。神主不得不称氏之教。既得闻矣。但氏字上。何以书之乎。

答。神主既书氏。则氏字上书乡贯。乃为俗例也。但压于嫡母。不得称显妣。只书亡母。此是朱子定论也。

庶人神主旁题。不当书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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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神主旁题。既称子某。则祝词所书。何异于此。凡丧虽称孤哀。神主则称孝子。孝子字亦逼于正室。故称子矣。

无封妇人神主。不当称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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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光勋问。无封妇人神主。举世皆书姓乡。沙溪亦以为可。似不骇俗。若孺人之称。则国法必有九品职者之妻得称之云。则无官者之妻。似不当称孺人。

长子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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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成俊问。父为长子三年者。重其立嫡之法也。凡为嫡子者。皆可通行而已。岂缘祖在祖母在。而不服继体之服乎。此是大项礼文。果如兄见。则圣人必有以明言之矣。

子神主迁祔告辞及改题仪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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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俊问。亡弟二子神主。依教祔干曾祖考之龛矣。今将迁祔先考之祠堂。则不可无告庙仪节。告辞措语。幷乞条教。且亡子神主。曾以先考所称题之。今则成俊当主祀。不可因称孙字。当以成俊所称改题乎。

答。二郞之迁祔于先考。在礼当然。而其仪节与告辞。似当有之。然谬见以为为儿孙迁祔一事。设酒果行事于曾祖与先考。似涉于援尊。且二郞神主。阮在曾祖龛。而只告于二郞。无乃有压尊未安之意乎。当告而不告。虽或失礼。恐亦不至失礼于所尊之为未安耳。如何如何。若改题一节。则不可不行。似当出神主于他所。设酒果改题而后。祔于先考。而以改题之意。措语以告。其或不违于情文耶。不远千里。每有辱询。其不鄙外之意则至矣。奈此懵然全昧于礼学何。不计空空。辄敢吐露。环顾惭赧。不能已已。

祖与父俱在而其孙死。则题主必以祖所称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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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子孙有丧而祖父主之者。礼经之文也。今令子之丧。尊严府主之。乃是不易之定礼。而老病难行。则不得已兄自行之者。礼之变也。虽然。题主措语。大项节目。以兄之所称书之。揆诸礼意。则似是无祖之人。最为未安。虽或未预丧事。不得不以尊严府所称书之也。凡家庙。宗子所主。而宗子有故。他子孙得以行事。则尊严府主之。而兄自行丧。庸何伤。此是大段礼文。故不得不先辨焉。○神主以尊严府所称书之。则当曰亡二孙神主。二孙之二字。第二之义也。礼家称众孙曰庶孙。然庶字非惟泛然。亦近于今之庶孽之庶。不有二字。则无以表其第二。故谬见当揭二字为可。兄意以为如何。

祖孙同日永窆。下棺虞祭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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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成己问。孔子所谓先轻后重之说。本为父母偕丧而发。非所拟于祖孙。然若论其葬之先后。则不得不依此行之也。郑先生尝论父与妻同时死者之葬。亦以此为言。则先父而葬子。有何不可。然而其节目。则家礼无文。当依礼经所论而处之。其曰自启及葬不奠者。自启母殡之后。及至母柩欲出之时。惟设母之启殡,朝庙,祖遣等四奠。而不设奠于父之殡宫也。其曰不哀次者。母柩到父之平生待宾客之处。则不得为母而伸哀也。又曰先葬不虞祔。待后事。此言不为母设虞,祔等祭。而待父虞,祔。然后方行母之虞,祔。此所谓其奠也先重而后轻者也。又曰其葬服斩衰。葬母而服斩衰者。以其从重也。亦以未葬父。不敢变服也。礼经所论如此。仿此行之。如何如何。

李成俊问。先考及亡子窆日。定于一日。当依先轻之说。而先葬轻丧。则赠及题主于亡子时。当使子弟代行。而题主祝文措语。何以为之乎。

答。三郞与先府君。同日而葬。似无先后之别。凡百节目。必多所碍。然既已定行。而以下棺为先后。则当其窆子之时。主人服斩临视。赠与题主。亦当自为之。似可。而所难者。重丧之葬。在于是日。若待其葬子毕而后。方行重丧之窆。则太似缓忽。所谕子侄之代行者。盖以此也。若然则题主措语。不得不曰父使某敢告亡三子。而其辞皆以父所称称之也。

问。亡子虞卒哭。当于同日行之。则未可于先考灵筵之东。设之如祔位耶。

答。孔子论并有丧曰。虞祭偶同。则异日而祭。此谓先父而后母也。夫父母之虞。亦不许同日。其意有在。后人固难更张。况于祖孙乎。今虽因其事势。葬在同日。而虞则依孔子之说。待先府君虞毕之后而行之。何如。

李成己问。遣奠注所谓永诀终天之语。指父母以下之丧而言耶。抑旁亲则不在其中耶。备要所谓旁亲则改用他语。有所据耶。

答。遣奠告辞所云永诀终天四字。虽于备要中。许以改用他语。然朱子祭蔡西山文。分明有此四字。盖外面语势。虽似重大。而其实则不过为永诀终身之意。故朱子用之。不曾分别亲疏耳。宗海尝以此质诸沙溪。则亦以为依朱子说。用于旁亲。无妨云矣。

子丧题主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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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子之神主。依礼经则似当称字。非惟题主为然。既冠之后。皆当称字而不称名。朱子与子塾书。亦称其字。则父之于子。生而称字。古之道也。况死而讳之。则神主褥字。果得礼意。然今人未见有呼子之字者。今若卒然称字。恐其骇俗。且备要书名之意。或有所自来。则愚昧末学。何敢据古礼。以为当书其字耶。盖既据礼书字之后。未知识礼之人以为如何故也。惟在善量。

答。神主粉面。当以主丧者所称书之。然则当云亡长子某神主。此外更难穿凿。○利成之告。上丧之礼。今于子丧。不行何害。

返魂时敛椟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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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俊问。题主奠毕。无敛椟之仪。而至家就位。然后始有椟之之文。何哉。

答。题主奠毕。未有敛椟之文。而至反哭就位。然后椟之。则反哭在途之时。似是脱椟然。恐无此理。当依常时奉主之仪。以椟升车。而后日更问于知礼之人。如何。

返哭守墓两全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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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玄俯问。反哭。礼也。守墓。非礼也。岂有两全之道乎。墓若至近。则奉神主。反哭于家。朝夕往来。行祭于家。而身居墓所。则似可两全。然墓远则难矣。何可以此为通行之礼耶。

葬后省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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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惟颜问。葬后朝夕省墓。仆亦行然之。非礼也。依礼行朝夕哭于几筵。而省墓则以朔望为之。无乃可乎。

虞祭初献。服人坐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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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成己问。虞祭无论长幼。皆北面而立。以服为次。则轻服尊长。坐于重服毕幼之后。实所未安。然家礼之文如此。至于行丧在途时。亦以服之轻重为次。后学何敢容议。顷年。宗海亦有疑于斯。问于沙溪曰。以服为次。则亦有父后子前处。不其未安乎。答曰。以服为次。父子异行。何未安之有乎云矣。

葬所行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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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人问。朱子所谓葬毕奠而归者。正谓慰其返葬之魂。而丘氏行一虞于幕次。且有祝词者。是也。

堂室之制及虞,卒,祔等祭时去杖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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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俊问。虞祭。主人倚杖于室外。及与祭者。皆入哭于灵座前。至降神。主人降自西阶。盥手帨手。诣灵座前焚香云。则叙立堂上而行祭耶。室外者。何谓耶。○行祭及入祠堂时去杖之说。亦有明证乎。

答。堂室之制。古今异宜。所谓堂上室外等语。炯得实难。第以家礼中语意思之。入哭于灵座前。其位北面云云。则叙立必在室内。而所谓室外者。灵座所在之室外也。古之堂室。室内而堂外。其制不同。而此云设香案于堂中。又云灵座前焚香。夫灵座既在室内。而香案亦在其中。则堂与室未见其有异。顾更详之。○礼经云。有事于尸去杖。注。有事。谓虞,率哭及祔等祭也。又曰。哭殡则杖。哭柩则辑杖。注。辑。敛也。举之不以拄地也。哭殡则杖者。哀膝敬也。哭柩。启后也。辑杖。敬胜哀也。又曰。虞杖不入于室。祔杖不升于堂。注。虞则只不入室而已。至于祔。虽堂亦不升。是堂内而室外也。哀衰而敬不衰也。盖初丧则哀膝敬。故杖而即位。至启殡,虞,祔。或辑或不入不升者。哀虽杀而敬犹存也。

读祝左右。妻丧祝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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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惟颜问。启殡遣奠等祝。皆无左右读之文。而只言北向者。何耶。题主时。始言出右。而向方则不言。何耶。自虞至卒。则并言左右向方。而朱子谓之得礼意者。何耶。

答。自启至遣。主人不自奠酌。只令祝人独告。故北向告之。而无左右之文。至题主。主人立于其前。故祝出其右。盖至是。始略行礼节。而有出右之文。然犹不言所向者。急遽中。未暇及此。仍存前所向耶。虞与卒哭之所以有左右之出。东西之向者。渐治礼节。而不得无吉凶之分。盖西右凶而东左吉也。朱子所谓得礼意者。非为是耶。

金光勋问。父在母丧。父为主礼也。而今世之人。诿以父老病。题主及祝词。皆以子所称书之。似无家无二尊之意。若父为主。则祝词具姓名乎。

答。父在母丧。父为主者。为其家无二尊故也。此乃莫大节目。若父在而子为主。则是家有二尊矣。世俗不晓此意。诿以父老且病。而题主及祝词。以子为主。岂非失礼之大者乎。父虽老病。势难行丧。亦当以父所称之号题主。而祝词皆以父所称书之。庶不至失礼矣。父之自称。则当具姓名。无疑。矣。

李成俊问。题主祝文伏惟尊灵之语。盖指父母而言也。至于夫之告妻。亦用此四字。似未稳。妄意以为当改伏惟尊灵。为惟冀灵魂。而上项魂返室堂之魂字。又为相碍。未可以灵魂二字。易用精灵二字耶。

答。题主时。夫告妻祝词。改尊灵为灵魂。果与上文魂返之魂相轧。故尝告人以灵其舍旧从新云云。未知如何。

卒哭后。称孝称孤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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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祝版称孤哀一节。从礼经论之。当以卒哭前后为别矣。而家礼既无所别。先贤又取宁失之厚。则今不可遽变。而祔祭则奉先祖既吉之主。卜日则又当入先祖之庙中。皆有所压尊而不敢称孤哀耶。

答。祝版称孝子。非惟卜日告词为然。祔祭亦已称孝子。而今人以为自题主以后至禫祭。皆曰祝版同前。而乃认为皆用孤哀之称。而不复致疑于祔与卜日之称孝子。非徒今人如此。先贤之见亦然。皆以为禫祭与禫前。当称孤哀云。以愚妄见。曾接礼经注云。卒哭以后。称吉祭。故祝词称孝子孝孙。自虞以前。为凶祭。故称哀云。然则祔祭以后。皆当称孝子。而先贤议论。不曾及此。简辞亦称孤哀。今何敢以瞽见而变先贤之所已行者乎。哀其细思。而更示于后便。如何。

答。祝版称孤哀事。细推礼经本意。则自祔以后称孝子。似无疑矣。祔祭之后。至小祥三献条下。但云祝版同前。同前者。未知同卒哭同祔祭与否。而丘氏于禫祝称孤子。郑先生亦以为然。后学何从而解惑。兄所谓祔祭奉祖考。卜日入庙中。皆有所压而不敢称孤哀者。思得甚当缌。此间赵夏乡名相禹之说。亦然耳。家礼之意如此。则只得遵行。何容硬说。

卒哭后陈馔。尚右尚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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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陈馔之序。羹东饭西者。所谓神道尚右之意也。宗海亦尝谓三年内。众生时。饭东羹西为可。而前丧已如是行之矣。今窃思之。则礼有渐杀之节。以卒哭前后。分其吉凶。而卒哭之后。渐用吉礼。待以神道。则虽曰众生时。似当自卒哭而用尚右之礼。而家礼丧礼条。未有饭囊东西之序。疑是皆尚右。而谬见以为卒哭前待以神道。情所未安。故自卒哭后。即用尚右之仪。亦人子所不忍。而恐非礼文本意。故敢如此耳。兹承来示。只自反躬哽咽。不敢更有所云。

问。虞,祥陈馔之序。虽无尚右尚左之文。而虞祭读祝于主人之右。卒哭读祝于主人之左。则是其足征之证也。未知先生之意。亦有取舍于是否。成俊初以为朝夕上食。当依生时陈馔。而初虞陈馔之序如朝奠。卒哭进馔之设如初虞大小祥禫祭。幷同上仪矣。而至于四时之祭。始有尚右之文。则三年之内。当依生时设馔矣。今承详教。且细思得。则自周以后。卒哭而神之。而祔祭之日。祔食于既吉之主。则其所设馔之序。不可不依庙中之尚右矣。而前既尚左。追悔何及。

答。陈馔之尚右。宗海之见。非但卒哭读祝为然。圣人制礼。事死事亡。限以卒哭。卒哭之祭。始用吉礼。除馂与受昨。不合忧人之可行者外。无有不同于时祭者。则福于饭羹之设而存其凶礼。恐无是理。若礼合尚左。而徒以祔祭吉主为碍。则待其主复于寝。旋即尚左。与称孝于祔而称哀于其后者。何以异哉。而窃恐礼意实不然者。故前后所云如是耳。

已除服者。当永葬及二祥。不当以黑带与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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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人问。有服者。未葬前服尽。则藏其服以待葬时服之者。礼有明文。若大小祥时。有服之亲。似皆当素带。而期,大功。则尤不可以黑带与祭也。张横渠于伯叔兄弟侄之忌日。皆素其衣带。忌日犹然。况二祥乎。

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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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成俊问。家礼。设虚位行祔祭者。宗子为告于祖。而设虚位以祭之云。所谓为告于祖者。乃告𬯀祔之意于祖庙也。家礼之文势然矣。且祔祭时。既奉祖考妣神主。出诸龛外。则是缘孙之𬯀祔而奉出也。若以奉出神主为援尊。则斯亦援尊。援尊之说。哀见恐不然。凡支子之与大宗异居者。许以设位行之者。朱子之意也。窃恐无所嫌于援尊耳。

问。行祔祭于祠堂。而只祭所祔祖考之位者。何义也。○新主所祔之龛。曾有兄弟之班祔者。则可从祖考而出设耶。

答。只祭所祔祖考。朱子亦以为似无意义。而犹难于并祭诸位者。只为古之昭穆之班。在于祖孙。故重其存羊之义。只许𬯀祔衣祖考耳。但古人行于祠堂。应是堂内诸龛外。绰有馀地而然耶。如今之祠堂。则龛堂外。设三两位行祭。似难容之。不若设于他所之为便。○兄弟班祔在祖考龛者。不可并设之意。前日奉报。今不敢烦渎。答。祔祭当行于亡人之祖妣。而宗子主之。礼也。而今亡人祖妣神主在远。哀亦非宗子。则其礼行之似难。然家礼既云。丧主非宗子。而与继祖之宗异居。则宗子为告于祖。而设虚位以祭。祭讫除之。然则神主虽在远。设纸榜行之。可也。至于主祭。则宗子为之。而宗子亦在远。未易来参。则当依宗子使介子某行祭之例。而哀侍代之。似当。若设纸榜。则只当设祖妣位。如何。祝文当云。某日甲子。孝曾孙某使再从弟孤哀子某。谨以清酌庶羞。适于显祖妣某封某氏。𬯀祔孙妇孺人郑氏。尚飨。右告于亡者祖妣○至于新主前祝文。则甲子下当云。从侄某使再从弟孤哀子某。荐祔事于亡从叔母孺人郑氏。适于曾祖妣某封某氏。尚飨。

答。祔祭以亲者之说。初也考礼不明。归之于文义之难晓。又臆认为所生之祖妣耳。其后更详礼经。则曰。祖姑有三人则祔于亲者。注。亲者。谓舅所生母也。盖指祔妻而言也。程张二先生皆曰可从。而朱子据会要。以为先后祖妣。皆当合祭。而以程张二说为过。然则其与家礼所云。实相抵牾。固难适从。后之好礼者。既据礼经。又从程张与家礼而行之。未为不可。而谬见以为朱子之著于家礼者。据礼经也。而后来所见。与会要相符。又不咈于情理。况朱门议礼者。或不一遵家礼。而以后来议论为正。今兹一节。亦依此行之。恐不为径情直行之归也。如何如何。

答李成己问。殷之既练而祔。虽曰孔子之所善。而朱子既从周礼。而以卒哭明日而祔之礼。著于家礼。不啻详悉。则今何以小祥后为疑耶。○祖妣以上云云之语。宗海亦尝未晓文义。欲质于知者而未能焉耳。细观三分两分等语及以亲者三字之意。则无乃祖有前后室。而以亡者所自出之祖妣耶。须更博问于具眼之人如何。○孙之祔祖。必以昭穆。虽有本龛班祔之位。恐难并与于斯也。况木条有三分两分以亲者等语。则祖龛所祔诸位。不得并设。可以意会矣。

答。以夫而祔妻于祖妣。则以父而祔子于祖考。何疑。其仪节备载家礼。但于子位读祝讫。依宗子祭卑幼之仪而不拜。可也。然此礼当在于重丧虞祔之后也。

练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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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成己问。小祥练服。据礼经之文。则似当只练冠与中衣。不当并练衰。而礼经又有小祥服功衰之诏。而家礼大功条云。用粗熟布。故乃认功布为练布。又朱子答黑衰之问曰。小祥换练布。张横渠亦以此为言。故郑先生于补注。据丘礼。著当练之文。又其后恒言及。使人行礼亦然。今金沙溪亦以疏家正服不可变之说为误。而并正服练之云。谬意虽不无可疑。而不敢独异于此等议论。前既依此行之。未知中礼与否也。若出入之服。则恐当从中衣而练之。盖今人用中衣。为出入之服故也。然出于臆见。犹敢以为必然。

答赵惟颜问。家礼。练服为冠者。谓以练布为冠。而于衰裳则不言其练不练。故退溪先生以为仍旧衰不别制。而备要中亦云耳。家礼虽无中衣。而例以小祥为练。且冠是上服。而既已练之。故称练服耶。陈氏注于檀弓曰。正服不可变。而以其练冠与中衣故曰练。退溪先生以是为合礼意。备要所谓制如大功衰服而布亦同者。似合于檀弓注及退溪先生说。然沙溪先生尝与仆问答处。则历举张横渠,黄勉斋,丘琼山诸先生之论及家礼稍粗熟布之说。以为衰裳与中衣。皆当以练布为之。而以陈氏正服不可变之说为误。仆又反复论辨。则乃觉其衰裳之不当练。而犹以先贤定论为主。不许变通。然谬意则以为衰裳并练之说。既是诸先生定论。则非后生末学所可违越。而原其古制。则有不然者。何则。礼经所谓功衰者。以大功之布。为小祥之服也。古之织布之法。斋衰以上。生麻所织也。大功以下。熟麻所织也。大功粗熟布。乃熟麻所织。而非既织之后用灰锻治者也。大功之布。非练布明矣。圣人制礼本意。则以大功布为衰裳。而只练冠与中衣而已。但沙溪据张横渠。黄勉斋诸说而不欲变。又世多练之。今不敢剖剥。惟在酌量而行之耳。黄里縓缘之饰。虽有古制。似难举行以取俗骇也。

问。备要所云葛经三重四绞之制。何以为之乎。练冠之武。亦以葛乎。葛之凶。杀于麻乎。

答。葛经三重四绞之制。备载于间传注中。而未能晓得。须将间传注。细思而得之。成服之冠。既用麻为武。则练冠之武。似当以葛。葛之凶。杀于麻。故取为渐吉之服耳。

李成俊问。小祥之并练正服者。五礼仪之制。而洛中人皆依此行之。故前丧并练正服矣。考诸礼经。则不能无惑焉。古之服制用布。斋衰以上。生麻所织也。大功以下。熟麻所织也。所谓熟布。实非练布也。而观于服问篇中释锡衰之注。则曰。锡衰以缌布而加灰治云者。可知其缌布亦非用灰治练者也。况功衰之布乎。今世贸用市布。而布无生麻所织。则今之斩衰布。即古之功布也。以此为生布。而又以练布为熟布。则缌衰之渐。恐不无自此而成矣。而郑先生并练正服之训。盖重违时王之制。则后学之论此者。果不敢异同而从周乎。抑可择贸布中比初丧制服之布而稍细者。不练而为小祥之正服乎。

答。小祥练衰事。不惟礼经无文。最所可疑者。间传练冠疏云。小祥以卒哭后冠受其衰。而用练易其冠。夫卒哭后冠。即功布也。若以功布为练布。则卒哭后。岂有练冠之理乎。况以用练易其冠一句推之。卒哭后冠之布。尤非练布也。至于斋衰以上之布。生麻所织也。大功以下之布。熟麻所织也。则家礼大功条所谓稍粗熟布。似是熟麻所织之布。如是而谓功布为练布。分明非古礼。此意。宗海之所尝略见。而犹未判断说出。前书所谓不无可疑者此也。而兹详来示。极其分晓。则衰之并练。果非古制。退溪先生所以不许练衰者。为是故耶。但郑先生非不知有此等议论。而乃于补注中。取丘氏据礼之说。而许以练衰。未见有重违时制之意。恨不得以今所论难。禀质于当年也。又退溪先生答人书谓。五礼仪以练布为冠。而成庙之丧。以澣衰为非礼云。是则与所示五礼仪练衰之制不合。诚所未晓。然大明之制。既许练衰。则此乃时制。愚见以为从周与复古。似并行而不悖。惟在量度。

父在母丧练祥禫祥后上食哭等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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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径问。父在母丧。期而后有禫祭之礼。则大祥之后。别无更禫之礼耶。小祥后上食哭。亦何以为之耶。并乞下诲。

答。父在母丧者。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夫之于妻亦然。此礼本出于礼经。而我国典礼中有之。今哀侍亦当依此行之。无疑矣。哀侍于此等礼制。不早理会。虽蹉过十一月之练。然此后十五月之禫。则不可不行。既禫于十五月。则岂有大祥后再禫之理。且父既主丧而服尽矣。其神主礼当祔庙。而今世人情。例不能从礼。犹奉几筵。上食于一期。哭亦未忍废之者。滔滔皆是。浅见何敢矫俗为说耶。

答。禫后当麤笠。黑带以居之。与人书外面状上。自称曰心丧人。其字书精细。如疏状样。至于练祥禫祝词。则以父所称书之。无疑矣。○练祭时。去负版,辟领,衰经。一如凡亲丧小祥时节次。十三月而祥。亦如大祥节次。

为人后者。生父母小祥后受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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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光勋问。为人后者。生父母小祥后受吊。在礼本意。则似不当为之。父在母丧者。亦然。然尝见洛中士子于小祥后有受吊者。此必据时人所为而为之耳。然则以为非礼而独异于人。无乃近于骇俗耶。

小祥后未除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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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惟颜问。止朝夕哭。注曰。惟朔望。未除服者会哭。又曰。已除服者。犹哭尽哀。所谓未除服者。谓何人也。已除服者。指何亲耶。

答。小祥后未除服者尝问于沙溪。则曰。丧大记。大夫士父母之丧。既练而归。朔日忌日。归哭于宗室。指此而言也云云。盖古礼如此。似难祖述于今时也。已除服者。犹哭尽哀者。应是期以下亲。非指一人而言也。

大祥日与寒食相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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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宜后问。今年寒食。适与亡亲大祥日相值。故祖先墓祭。则行于六寸家。而亡亲墓祭。则过祥祭入庙之后。欲为上冢。而非但日晩。一日两祭。势难并行。寒食节日。而无所事于墓所。情甚未安。孤意以为十六日。乃清明节也。欲依南中礼。退行于此日。果不害于义理耶。

答。尝见退溪先生之论。则四名日。或与忌日相值。则必异日而祭之。盖为两祭并行一日。有所不便故也。南中人到今遵依。此乃变通得中之礼也。今哀侍欲行于十六日。何害于义理耶。

妻大祥癸亥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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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成己问。兄于内子之丧。既经禫事。则再期之祭。一如忌日之仪。不复称祥如子之于父母也。恐无所疑。朱先生所谓不必言为子而祭者。盖谓虽有子。而夫当自告。不可以子所称称之也。然则无论令胤存不存。直以妻忌行之。似不违情文矣。但不须称讳日。而以再期奄及为辞。如何如何。

妻神主藏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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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惟颜问。兄弟同居。各主妻丧者。礼经之文也。则妻亡之后。当有奉主之所。然夫存而为妻立庙。似非礼意。恐当依高氏说。藏于别室。其或可乎。

父丧内。母大样服制。祔庙改题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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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光勋问。礼经。父丧内。遭母丧者。母丧既葬后。值父二祥之祭。则当服二祥变除之服。又曰。亲丧三年内。若除诸父昆弟之服。则亦当服除时之服。以此推之。今于母丧大祥之祭。当以白笠。素衣带行之。祭毕。反重服。无疑矣。○既祥。奉神主入庙。礼之常也。若禫祭则不可行。

问。神主改题。待两丧俱毕之后乎。

答。神主改题事。当如来示。

母葬前。不当服父小祥之服。父丧朝夕上食与否。在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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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惟颜问。惟颜罪逆深重。父丧未阕。又遭母丧。父丧虽重。而母丧未葬。则母丧可谓重矣。恒服母服。而过卒哭后。反父服乎。抑朝夕上食时。各服其服乎。

答。礼经丧服变除章曰。有父之丧。云。如未没丧而母没。其除父之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丧服。注。除。谓祥祭之服也。疏曰。未没丧者。谓父丧小祥后在大祥之前也。母没既葬后。值父大祥。服除服。以行祥事。故云服其服也。若母丧未葬。而值父二祥。则不得服其祥服也。盖二祥之祭为吉。未葬为凶。未忍凶时行吉礼也。泛言父母丧之轻重。则母丧轻矣。而父丧既练。母丧未葬。则母丧之服重矣。礼经所谓服其除时之服者。盖指母丧既葬后而言也。母丧未葬。则不得服二祥之服。然则母丧未葬之前。恐不可变其服而服练服也。礼经又云。父母之丧。将行二祥之祭。而有昆弟之丧。则既殡而祭。若同宫则虽臣妾。葬而后祭。观此则前丧馈奠。似难行于今丧未葬之前。然鄙意以为上食。则众生时朝夕之奉。非如二祥之殷祭。废之未安。行之无害。以今丧之服行之。其或可乎。且闻襄奉之行。拘于山运之邪说。不待逾越一月而径行云。无乃非圣贤制礼之意耶。此外凡事。睧未一一。灯下倩笔。恐未达意。主臣主臣。

母丧内。父祥,禫服制。祔庙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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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祥日之服。家礼则曰。以垂脚黪纱幞头,黪布衫,布裹角带为之。仪节则曰。当用布巾,白直领。五礼仪则曰。白笠,白衣,白靴为宜。丧礼备要。则黪布笠,黪布衫可合云。今从何说而取则耶。凡礼皆当从家礼。而幞头之制。则世所罕行也。惟颜先考大祥奄迫。而母服未尽。祥日服色。何以为之耶。

答。垂脚幞头之制。皆所未晓。虽知其制。不宜于令。何必强求其制。浅青之色。似是今之玉色。然礼经有祥而缟之文。缟。白色也。仪节之布巾。似合于缟。五礼仪之白笠。亦近于缟。中朝,我朝之制盖如此。此皆时王之制也。恐当依孔子从周之意而着白笠。可也。家礼之黪。亦缟之遗意。而恐其骇俗。取其不甚黑不甚白者。而为之中制。而备要之黪笠。祖此制耳。白笠吾尝嫌于国丧之服。而以其时制得古意故。以为可着耳。虽当用黪。而当此国丧。不宜以私丧除服加诸身。寒冈先生所谓不得不白笠者。为是故也。虽重服在身。必着除时之服。卒事反重服者。乃礼经之说也。今以白笠,白衣。行大祥之祭。祭讫。反重服。似合礼意也。如何如何。

问。禫服之人。着黑骏网巾。与吉服之人无异。似涉未安。

答。黑网巾。乃平常人所着。吾尝疑及于此。禀于寒冈先生。则曰。用白恐骇俗。世或有用黪布者。沙溪则曰。用麤骏云。吾于前后丧。用淡黑布。则人或有议之者矣。今则重服之中。淡黑亦不可用。用白布暂着行祭而除之。其或可乎。

问。家礼云。祥前一日。告迁于祠堂。厥明行事毕。奉神主。入于祠堂。备要则祥后。即奉主入祠堂。祔于祖龛。告迁一节。则移之于禫后。待吉祭迭迁云。而无祔父于祖龛祝文。只有祔母于父龛祝辞。然则今祔母则告于父。而祔父则不告于祖耶。祔母祝条又云。只告先考。而不须幷告于祖。大槩祔则一也。而于考则告之。于祖则不告。其意何耶。祔母告父节次。亦于祥前一日行之乎。

答。大祥前一日告迁。厥明奉主入祠堂。乃家礼本文。而其下附注。杨信斋取朱子后来定论。许以祥后姑祔于祖龛。待禫后吉祭前一日。始告迁。改题先世神主。然后方行迭迁之礼。退溪先生以此为合礼云。备要之所取。盖本于此等议论耳。若夫祔父于祖龛时无祝辞者。非阙其文也。吉祭前一日告迁。翌日吉祭时。又告以昭穆继序之意。此乃告之也。祥日之祔于祖龛者。未行告迁之前。姑有此节次。未至大礼。故无告辞。至于祔母于父龛。则父先死。既升正位。无告迁,继序等大礼。而奉入母主于考龛者。乃为大礼。故有告辞。而不及于先祖者。不敢援尊之意也。祔母告父。似当于祥日行之。

答。祔母告父之服。是时已除丧矣。当以禫服行之。今哀侍方在重服中。父之禫,吉二祭及告迁,改题等节次。姑停之。以待母丧毕后行之。此乃情礼之所当然也。

祥后白笠草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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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成己问。古礼。从祥至吉。凡服有六。而缟即祥之服也。家礼用司马公礼。而为黪色之制。今人不黪不缟。而或白笠或草笠。宗海尝致疑于此。而及睹退溪先生答人书。则以为白笠。即五礼仪许用。而古之祥缟之意也。黑笠。世俗之所行。而家礼黪制之意也云云。又尝问于寒冈先生。则以为黪色。即缟之遗意也。草笠者。特不忍直戴丝笠。故姑取草笠之不甚奢华耳云云。二先生之说。似为抵牾。后学之惑滋甚焉。盖今之着白笠者。则曰。时王之制。不可不从云。南中人。则自退溪先生。至于今日。皆着草笠。业已成俗。二者皆非古礼。然谬意尝谓。白笠虽曰缟之遗意。而六服之中。只行此一节。既涉未稳。又以国丧三年之服。为私家渐吉之服。亦恐不便。似不若草笠之略摧于黪制。而未有可就正处。常所嫌欠耳。伏望裁度而行之。如何。

禫前。参祖考妣忌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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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祥祭之服。若白笠。则常日祖考妣忌祭。本不着白笠。无乃不称乎。若草笠则似无妨。或于是忌。绝无行祭之人。则虽白笠。恐不得不参。不然则先贤每以子弟代行为说矣。如何如何。

祥后朔望奠祝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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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宜后问。祥后禫前朔望。请出当奠之主。于正寝而行之可也云。而未有告辞。告辞节目。何以为之耶。

答。祥后神主入庙后。朔望请出之告辞。非大祭而有告辞。似不便。然退溪先生既有请出之语。则恐当曰今以朔日。敢请先考某官府君神主。出就他所。恭伸奠献。

祥禫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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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俊问。祥禫服色。累承下诲。而然有所可疑于其间有。故不得不更陈妄议。以俟进退焉。仪礼云。祥祭缟冠。而今从黪制。则是未禫之前。遽着禫讫之綅冠也。仪礼云。禫祭玄衣。而今许素服。则是既禫之后。不变禫讫之缟素也。此虽先贤之定论。而不几异于礼经之本意。而或害于渐杀之节耶。大槩先正之未能断从礼经者。既不敢变俗。且嫌其议礼也。而今之洛中士大夫家。自卢苏斋以后。祥用白笠。已五六十载之久。而又是时王之制。则当今之世而欲变白笠者。反归于变俗议礼之嫌矣。然则两先生之躬行草笠者。疑亦居其乡而从先进之习俗也耶。然其嫌同于国丧服色者。不可不避。故成俊未及更禀。妄自通变。而依郑先生忌日之服。以淡黑为祥冠。而成事不说之诛。无所逃遁。不胜惴栗之至。且夫禫祭素服之说。若从丘氏。则免丧之后。亦以素服入庙耶。

答。祥,禫服色。古今所行之不同。已尽于前书。冀兄裁度而去取焉耳。今详来示。既用淡黑之冠。是亦家礼黪色之流。而朱子之所已行。何苦每如是慊然耶。至如所谕祥之黪似禫讫之綅。禫之素似祥讫之缟。此说推究甚精。果与古制。似相颠错。然古制既废。后贤因时义起。以至于此。盖先贤例以据古变俗为难故也。近来。宗海细思之。则先贤之意。必曰周礼云服之文。不行于世久矣。固不可一一而从之。故酌古准今。取中制礼。而仪礼祥祭缟冠,缁衣。则缁。黑色也。缟。生绢而有质者也。缁色既黑。缟虽似白。而生绢有质。非熟绢素色之比。故仿此而冠,衣并用浅黑之黪焉。仪礼禫祭玄冠,黄裳。则禫祭服色。亦必仿此色而制之。而家礼禫祭章。未见易服之文。然既曰厥明行事。皆如大祥之仪。则易服之节。疑在其中矣。其馀祥讫,禫讫,吉祭,既吉等服。皆略而不行。此所谓书仪从简者也。李先生所取丘氏素服而祭者。亦缘禫祭尚有哭泣之文。未安于纯吉而云耳。司马所制。朱子因之。则瓮天末学。固难容议。而冒眛狂僭。敢有一说焉。周礼之所以祥用缁衣。禫用玄冠者。既不得不限于渐杀之义。而祥讫,禫讫。各有微凶于本服之服。以表其孝思无尽。未忍辄吉之至情。则祥缁禫玄。固无欠矣。若祥用黪。禫用玄。而二祭之后。都无微凶之服。则似非圣人制礼之本意。如不得纯用六服之节。而无已于酌中之制。则准之以礼宜从厚之说。祥祭服祥讫之服。禫祭服禫讫之服。吉祭服纯吉之服。以著其未忍即吉之意。则既不违时王之制。又无禫祭纯吉而哭泣之碍矣。此事必须德位兼尊者。请于朝而制为典礼。然后可以行之。非委巷匹士所敢妄议。而犹尚云尔者。只陈所见于左右耳。兄其独自䌷绎。垂示于后便。如何。

禫祭。主人由西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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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虞祭之降自西阶者。盖为三年内不敢行宗子之事。而其后皆如前仪。则今禫祭卜日。乃是丧馀。而时未行改题,递迁等节。则疑亦依虞礼。从西阶升降耳。

禫日。奉出神主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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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祢祭及忌日祭。奉主就寝时。皆有告辞。而禫祭之独略此节。何意耶。

答。奉主就寝而无告词。非惟禫祭为然。祔祭时。奉祖考神主就西阶。大祥后。奉新主入祠堂等处。皆无告词。无乃丧与吉。不能无详略。故云然耶。宗海亦有疑于此。而未能透彻。曾在亲丧大祥日。告新主以入祠堂之由。今而思之。大贤制礼精微之蕴。虽未敢的然开悟。而仔细看来。意有在焉。今姑依此行之。恐未为非也。

禫日。奉主出入时。哭从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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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祔祭时。奉新主入祠堂。及反于灵座。俱有哭从之仪。而至于禫祭。则奉主就寝时。无哭从之仪。而及乎出主就座。然后始有主人以下哭尽哀之文。何义耶。观送神主至祠堂不哭之文。与大祥条至祠堂哭止之辞有异。则禫祭。奉主就寝。送主还庙时。幷无哭从之仪否。

答。禫日奉主就寝时。既无哭从之仪。送神主至祠堂时。又有不哭之文。则来教所谓就寝还庙时。幷无哭从之仪者。正得礼意。岂不以哭泣一节。至此而渐杀故耶。

告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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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大祥前一日。告迁之服。若依古礼。则似当如杂记所云。但朱子答李继善之说。用意婉转。后学所当取法。则告迁一节。当在吉祭前一日夕。恐非今日之理会也。如何。

班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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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光勋问。为人后。而本生父母。无奉祀之人。则两家父相议归宗。两家父若死。则本生父当为班祔。此乃国典云。此外未有所见耳。

答赵惟颜问。祖在父亡。则祖当主其丧祭。祖若继祢以上之宗。则当以其子。祔于庙中。何用立庙。祖若支子而无庙可祔。则当随宜藏主。可也。为子立庙。焉有是礼。若孙则统于祖而已。

祔位排坐酌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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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成俊问。祔位排坐之仪。前日不曾考诸时祭条设位之文。只因兄所论旁祔本条而言之。故敢以丈夫妇女。分排左右为是。而兹承来教。更考时祭条。则祔位排坐。果不论男女。而有两序相向。尊者居西之文。则祔位之尊于东龛正位者。坐于西序。有何不可。盖前所论者。刘氏说也。今所云者。实朱子所定。其于取舍。复何疑哉。答。逐位酌献毕。即行酌献于所祔之位。果是。子先父食。诚似未安。兄见可谓明矣。然先贤本非不思而制此礼也。后学何敢率意而更张乎。恨不得就质于识礼之人。以解此惑也。

曾祖,祖考,先考及妻神主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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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宜后问。乱后草创家舍。未立祠宇。姑作一间。奉安曾祖,祖考神主。而亡妻神主。无可别藏处。权祔于祖庙矣。亡亲神主。将为入庙。而祠宇狭窄。势不得列位排设。今欲设曾祖位于北壁。分设祖考,亡亲位于东西壁。则有似昭穆之序。而亡妻神主。无所容设。势将别藏。又欲列设曾祖,祖考位于北壁。次设亡亲位于东壁。而设亡妻神主于少西南壁下北向。则似为便易。而未知其可也。亡妻神主。虽为别藏。而不失昭穆之序耶。既已权祔。则设于南壁。亦不害于礼耶。

答。北壁设一位。分坐诸位于东西壁。此乃古之昭穆之制。然北壁一位。本始祖之位也。非继始祖之宗。而如是行之。既有所不便。列设曾祖,祖考位于北壁。次设先考位于东壁。又无可据之礼。何者。先考。正位也。而设于东壁。有似祔位故也。谬意以为虽宽大之祠堂。大祭祀。必奉出神主于他所而行之。礼有明文。今所立祠堂。虽曰一间。而北壁下。以西为上。列坐三世神主。虽不无狭窄之碍。小小荐献。或可于此行之。大祭祀时。奉出正寝或厅事而行之。无乃不失礼意耶。若尊内子神主。藏之别室。古无其礼。夫在妻亡者。以其班祔于祠堂。明有礼文。则祔于祠堂。非权也。礼也。若于祠堂内制龛室。则入于祖龛。可也。而既无龛室。则依家礼祠堂图。祔于东壁下。恐不害理也。

迁葬仪节诸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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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闵正郞后骞问。告庙祝。丘礼云。伏以显某亲某官府君体魄。托非其地。恐有意外之患。惊动先灵。不胜忧惧。将以某月某日。改葬于某所。敢告。此祝用之似当。如欲详叙改葬之由。则虽不用此祝。亦无不可。至于启墓祝词。亦当如是。但不胜忧惧下云。今将改葬。伏惟尊灵。勿震勿惊。又葬毕。告祠堂祝云。府君体魄。托非其地。已于某月某日。改葬于某所。事毕敢告。又启墓后土祝云。为某官姓名。卜择玆地。恐有他患。今将启窆。迁于他所。神其保佑。谨以云云。俾无后艰四字。勿用似可。祠后土开茔域祝。似当云今为某官姓名。改葬于此。以某封某氏。祔于同原云。若合葬则改同原为同圹。如何。

改葬朝夕奠,上食,遣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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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成己问。奉柩成殡后朝夕奠,遣奠,初虞。则并仪节所著。依此行之。恐合情文。况朱子曰。既葬奠而归。则仪节所著行虞祭于幕所者。其本于此矣。上食则退溪先生答人书。许以当行。至于祖奠。则未有可据。岂以异于初葬而略之耶。此外我朝先贤议论。则懵陋之所未及见。然改葬节目。虽如退溪先生必据仪节以答人。今人亦皆以仪节为准。恐难更觅先贤所定。以为轨辙耳。

答。启墓就轝时。祝告曰。今迁柩就轝。敢告。既就轝后。设奠如遣奠仪。告曰。灵輀载驾。往即新宅。敢告。若祖奠。则丘礼无之。岂非以异于新丧故耶。

改葬服制举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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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为亲迁墓之服。非斋衰三月。乃缌麻三月也。父在而改葬母者。其服制差异之节。古无明文。何以判断。但以意料之。子之为父压降者。惟三年丧耳。期,大功亦不压降。则况缌麻乎。但仪节云。改葬服。子为父妻为夫。而不言为母。故退溪先生答人书。以为家无二尊之义。而许以丘氏素服行之。宗海尝有疑于此。质诸沙溪。则曰。退溪先生偶然不觉察而言之。岂有葬母无服之理。况子思曰。为父母改葬。缌而除。王肃亦曰。改葬。非父母无服。则为母有服明矣云。沙溪此论。实据子思,王肃说而发之。愚意恐当如是。况仪节又云。馀皆素服,布巾。是则其子为母。而与素服,布巾之诸亲无分别。可乎。妇人及素冠童子。皆当服缌。夫之为妻亦然。丘礼。素服,布巾而已。布巾。疑是白布巾。

答李濂问。缌之月数。止于三月者。不易之定礼也。昌黎改葬服议曰。服以终三月。郑玄曰。终缌之月数。而朱子以为当从郑说。然则改葬之缌。必从三月也无疑矣。但除服一节。既无朱子定论。退溪先生亦以未详答人之问。则今何敢杜撰为说。但妄意以为先贤既许终三月。则似当有除服节次。而未见其文。然若使先贤处之。必有归宿之论。不应待月数既尽。而无端除服而已也。家礼奔丧条下。大功以下。月数既满。次月之朔。为位会哭而除之。况改葬服。虽缌。实亲丧也。无端除服于次月之朔。不亦未安乎。既因祭告。再度出主。旁亲除服。亦许为位。则次月之朔。出主祭告而除之。其亦所谓礼虽先王未之有而可以义起者耶。抑骇于俗见而不可为耶。窃欠此礼之无究竟。敢发汰哉之说。非敢曰必如是也。须禀议于耻斋前处之。如何。○启墓之日。服缌举哀云者。非为是日当亲见尸柩故耶。术家例以破冢日为重。不计日数之远。许以略破冢土。又必曰先破某方云云。今所示破冢者。即此说也。岂启墓而亲见尸柩之比耶。如是而乃即服缌。且设位设奠于十馀日之间。无乃未稳乎。谬意恐当以素衣,带。告以迁墓之意。且告后土而归。以俟后日启墓穿圹之时。乃服缌。仍举设位以下等事。其或不违于礼节耶。

当丧改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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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人问。前丧后丧。皆不可不守。而主人无他兄弟。则恐当使子弟奉守一处。但主人偏奉前丧而不归新殡。为甚未安。偏奉新殡而不归前丧。亦为未安。主人与子弟。更迭往来。使不至无人于新旧之殡。无乃得巾乎。是则据前丧至新山后而言也。若前丧启墓时。则主人不可不往。是时。势难留子弟侍守之。则只使主妇奉之。恐亦无妨。下棺未实土时。新丧亦无朝夕奠。而况于前丧乎。上食则未窆前。早早行之。此后只行一虞而已。恐无上食之节耳。

答李成俊问。当丧而改墓合葬也。先后轻重之说。退溪先生答金伯荣之书详之。哀兄未之见耶。先生初以为似异于新葬夺情之义。而其后又曰。改墓一事。古人皆以丧礼处之。当比类于并有丧之例而行之云。近见沙溪之论。则乃以退溪先生前所云者为是。正与哀兄所疑相似。如我懵陋。固难折衷。然父丧虽久。今既奉出尸柩。情实惨恸。今以丧之既久而轻之者。亦所不忍。伏幸裁择得中焉。

金光勋问。因后丧改先丧合葬。则新旧虞祭及题主奠。幷行于一处乎。抑各行之乎。祝词则似当有异。而至于设灵座。则并设于一处耶。

答。改葬之礼。无据于古。惟于丘氏礼有之。故今改葬者。皆从丘礼。虞祭之只行一番于墓所。乃丘氏礼也。新丧虞祭。则当至家行之。何可并行耶。然则新旧灵座。似当于一幕之内。以帐隔之而各设之。先丧虞祭。则行于先丧灵座。新丧题主奠。则行于新丧灵座。然后撤先丧灵座。仍奉新主。至家行初虞。且以改葬既毕之意。告于既葬主。恐不违礼意。既各设灵座。则祝词之不同。庸何碍耶。先后丧虞祭。各行于墓与家。退溪先生之说也。

改葬虞祝合葬虞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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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人问。改葬之虞。家礼。虽以奠为言。丘礼。祝词一如新丧。虞祝依此行之。恐不违情文耳。其祝词云。新改幽宅。礼毕终虞。夙夜靡宁。哀号罔极。谨以清酌庶羞。祗荐虞事。尚飨。

答。虞祭偶同。则异日而祭。礼经之文也。今当遵依。而但合葬之虞。如在同日。如是而必行于异日。似不顺便。退溪先生之说。岂无以耶。沙溪之说亦然。

权葬虞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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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勋问。权葬时。虽已行虞。卒哭。而至于永窆之日。亦行之乎。抑谓已行而废之耶。

答。非遭乱奔窜之时而权葬者。既大失礼。甚无谓也。更何论其礼节之当否乎。虽然。今人都不觉其非而行之者。滔滔皆是。所谓权厝者。又非一槩。或有惑于风水。未易择山。虽姑权葬。一如永葬之礼。虞,卒哭亦已行之。至于丧毕既久之后。乃行葬事。似当依迁葬之仪。在墓所一虞而止之。不然而初不治永葬之礼。草草权厝。则是未葬其亲也。虽过三年。不可除服。岂有已行虞,卒哭之理。如此者。虞,卒哭似当在于永窆后也。如何如何。

启草殡,祖奠,遣奠。下棺祝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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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启草殡时告词。将以某月某日。定行葬礼。兹于吉辰。启出灵柩。姑安幕所。敢告。○葬前一日朝。只设朝奠。无告词。至日晡时。设祖奠。告曰。永迁之礼。灵辰不留。将奉灵柩。式遵祖道。○遣奠告词。今奉灵柩。往即幽宅。敢陈遣礼。永诀终天。○厥明将下棺时。告曰。今迁柩就圹。敢告。

合葬诸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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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孝范问。某月某日。合葬先妣于圹东。兹于吉辰。敢启墓域。伏惟尊灵。勿震勿惊。暂移幕次。谨以酒果。用伸虔告。谨告。启墓告词。大意似当如此。然文字巧拙。在檃括如何耳。主人果不当酌献。亦不当使人。所示依题主奠仪者。用意婉转。行之何妨。

答。日月云云。伏以当初营葬之时。某方在痴𫘤。凡所襄奉。极其草率。使吾亲体魄。不能安厝于九泉之下。常怀忧惧。以为终身之恸。而今者。罪积不灭。祸延先考。其在罔极之情。非但欲考妣之合葬。实恐薄葬既久。不无土亲肤之患。将以是月某日启冢。越三日。与先府君合葬于旧冢之前麓。敢以酒馔。用伸虔告。谨告。右告将改葬墓○云云。将为某封某氏。改卜宅兆。葬于前麓。兹值吉辰。敢启封域。神其保佑。俾无后艰。谨以云云。右告旧冢后土云云。今为某官姓名。营建宅兆。因迁某封某氏墓。合葬于此。神其云云。右告新茔后土○云云。伏以薄葬既久。体魄不宁。常怀忧惧。以为平生之恸。而今因先府君襄事。敢行迁墓之礼。伏惟尊灵。勿震勿惊。右启冢告辞○今以吉辰。迁柩就圹。敢告。右迁柩告辞○今奉灵柩。往即新宅。右遣奠告辞○今为某官姓名,某封某氏。窆兹幽宅。神其云云。右新墓后土告辞○新改幽宅。礼毕终虞。夙夜靡宁。哀慕罔极。谨以清酌庶羞。祗荐虞事。尚飨。右虞祭祝

子神主迁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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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俊问。亡子迁祔一节。当于禫后行之。诚若所教。而至于合享时祝尾告迁之议。则有不然者。先考以支子摄主。而吉祭合享之礼。安敢自拟于宗子乎。其间变礼仪节及告迁,告祔,改题主等祝词措语。幷须商确书示。如何。

答。今亡子迁祔节次。当行于吉祭合享时云者。非谓先府君可拟于宗子之礼。凡祧主虽将迁于最长之房。而宗子必合享告迁。然后最长者迁奉以去。则先府君虽曰摄主。固当主其祭。而及于兄之身。今虽又迁于最长。而兄于禫后仲月。似不可无一祭之礼。当于此时。以令子迁从先考之意。及于前祔之主之祝尾。又于先府君祝未。告以迁而未祔之意。待其祭毕藏主之时。迁令子主。纳于先府君龛内。恐不害理。但今子神主改题主一节。则脱漏焉。凡免丧者改题先世神主事。家礼。虽在大祥前一日。而杨氏据先生后来定论。于吉祭前夕。以酒果告而改题。厥明吉祭后递迁焉。而今兄家庙中所奉先世神主。别无可改题事。而只缘令子改题。乃于吉祭前夕。遍告诸位。此宗海向来所谓难行者也。谬意吉祭毕。令子神主。即奉出他所。略以酒果。告而改题。遂纳于先府君龛。似无援尊渎乱之弊。兄其量处。且曾见汝诚兄以迁奉一事为言。然则兄家合享一节。必与迁奉事同时行之。然后方可合于杨氏说矣。○改题必欲以吉祭后为之者。以其吉祭时已告迁祔之意。则奉出而改题。似不至全无节次故耳。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