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博物汇编 第一百十八卷 |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神异典
第一百十八卷目录
僧寺部纪事一
神异典第一百十八卷
僧寺部纪事一
编辑《增一阿含经》:波斯匿等五王白世尊:“此僧伽户水侧 福妙,最是神地,欲造寺。”世尊曰:“汝等五王此处造寺 长夜受福。”世尊即申右手,从地中出,迦叶如来而告 曰:“欲作神寺,当依此法。”
《譬喻经》。王舍国人欲作寺。钱不足入海得名宝珠。上 国王言。“我有三利。欲作寺入海安稳多得金宝。而不 贪惜三利。”
《佛国记》:龙舍寺北五十由延,有一寺,名火境。火境者, 恶鬼名也。佛本化是恶鬼,后人于此处起精舍,以精 舍布施阿罗汉,以水灌手,水沥滴地,其处故在,正复 扫除,常现不灭。此处别有佛塔,善鬼神常扫洒,初不 须人工。有邪见国王言:“汝能如是者,我当多将兵众 住此,益积粪秽。汝复能除不?”鬼神即起大风,吹之令 净。此处有百枚小塔,人终日数之不能得知。若至意 欲知者,便一塔边置一人已,复计数人,人或多或少, 不可得知。
佛共九十六种外道论议处起精舍,精舍高六丈许, 里有坐佛。其道东有外道天寺,名曰“影覆”,与论议处 精舍夹道相对,亦高六丈许。所以名“影覆”者,日在西 时,世尊精舍影则映外道天寺,日在东时,外道天寺 影则北映,终不得映佛精舍也。
“有国名达嚫”,是过去迦叶佛僧伽蓝。穿大石山作之, 凡有五重:最下重作象形,有五百间石室;第二层作 师子形,有四百间;第三层作马形,有三百间;第四层 作牛形,有二百间;第五层作鸽形,有百间;最上有泉 水,循石室前绕房而流,周围回曲,如是乃至下重,顺 房流从户而出。诸层室中,处处穿石,作窗牖通明,室 “中朗然,都无幽暗。其室四角头,穿石作梯,磴上处。今 人形小,缘梯上正,得至昔人一脚所蹑处,因名此寺 为波罗越。”波罗越者,天竺名鸽也。其寺中常有罗汉 住此。土丘荒芜,人民居去山极远方有村,皆是邪见, 不识佛法。沙间婆罗门及诸异学。彼国人民常见人 飞来入此寺,于时诸国道人欲来礼此寺者,彼村人 则言:“汝何以不飞耶?我见此间道人皆飞。”道人方便 答言:“翅未成耳。”达嚫国崄,道路艰难,而知处欲往者, 要当赍钱货施彼国王,王然后遣人送,展转相付,示 其迳路。法显竟不得往,承彼土人言,故说之耳。 顺恒水西下十由延,得一精舍,名旷野,佛所住处,今 现有僧。复顺恒水西行十二由延,到迦尸国波罗捺 城。城东北十里许,得仙人鹿野苑精舍。此苑本有辟 支佛住,常有野鹿栖宿。世尊将成道,诸天于空中唱 言:“白净王子出家学道,却后七日当成佛。”辟支佛闻 已,即取泥洹。故名此处为仙人鹿野苑。世尊成道已 后,人于此处起精舍。
《佛法金汤编》:羊祜,武帝时,祜为荆州都督,日供武当 山寺。有问其故,祜曰:“前身多过,赖造此寺,故获中济。” 所以供养之情,偏重于此。
《法苑珠林》:“晋咸和中,北僧安法开至馀杭,欲建立寺。 无资财,手索钱贯,货之积年,得钱三万,市地作屋,常 以索贯为资。欲立刹,无舍利。有罗幼者先自有之,开 求不许。及开至寺礼佛,见幼舍利囊已在座前,即告 幼,幼随来,见之喜悦,与开共立寺宇于馀杭也。” 东晋初,天台山寺者,昔有沙门帛道猷,或云竺道猷。 锐涉山水,穷括奇异,见天台石梁,终古无度,乃慷慨 曰:“彼何人斯,独无贞操,故使圣寺密尔,对面千里。”遂 揭锡独往,而趋石梁,周瞰崖隒,久之方获。其山石梁 非一,圣寺亦多,将欲直度,不惜性命。且虹梁亘谷,下 望万寻,上阔尺许,莓苔斜侧,东边似通,西碍大石,攀 登路绝。猷乃别思异授,夜宿梁东,便闻西寺磬声经 呗唱萨,勇意相续,通夕不安。又闻声曰:“却后十年,当 来此住,何须苦求。”虽尔不息,晨夕惋恨。结草为庵,弥 年禅观。后试造梁,乃见横石洞开,梁道平正。因即得 度。遂见栋宇宏壮,图塔瓌奇。神僧叙接,宛同素识。中 食既讫,将陈住意。僧曰:“却后十年,自当至此,何劳早 住。”相送度梁,横石已塞。至晋太元中,终于山所。形似 绿色,端坐如生。王羲之闻之造焉,望崖仰挹。今有往 者,云迷其道。
《佛法金汤编》:“王羲之咸康六年,于庐山建归宗寺,请 西天达摩多罗居之。”
桓伊,太元中以淮淝之功,封永修县侯。惠远法师自襄阳至庐山,寓慧永之西林寺,欲于山东建寺。经营 之际,山神降灵,愿加资助。信宿风雷夜作,云雨晦冥, 明发就观,则有良木殊材,骈罗委积。时伊为九江刺 史,惊其神异,奏立寺焉,曰“东林”,殿曰“神运。”
《云仙杂记》:“庐山远法师命尽之日,山中峰涧寺落皆 见千眼仙人成队执幡幢香花赴东林寺,法师死乃 止。”
莲社高贤传法。安律身持戒,为行尤精。义熙中,新阳 邑社有暴虎,居神庙树下,前后害民以百数。安游其 村,居民皆早闭门,乃之树下禅坐。须臾,虎负人至,见 安惊喜跳伏。安乃为说法授戒,有顷而去。明旦,居民 见安,谓是神人,相率礼敬。因改神庙立寺宇,请安居 之,左右田园并舍为寺业。
阙公则入庐山白莲社,既逝。有同社人至洛阳白马 寺,夜中为公则修忌祭。忽一时林木殿宇皆作金色, 空中有声曰:“我是阙公则,祈生极乐国,今已得生矣。” 言讫,无所见。
《建康实录》:晋许询舍永兴、山阴二宅为寺,家财珍异, 悉皆是舍。既成,启奏孝宗,诏曰:“山阴旧宅为祇洹寺, 永兴居为崇化寺,造四层塔。物产既罄,犹欠露槃相 轮,一朝风雨相轮等自备。”时所访问,乃是剡县飞来。 《高僧传》:释法度少出家高士明、僧绍隐居琅琊之 山及亡,舍所居山为栖霞精舍,请度居之。经岁许,忽 闻人马鼓角之声,俄见一人持纸名通曰靳尚。度前 迎之,尚形甚都,羽卫亦严。致敬已,乃言曰:“弟子于此 山七百馀年,法师道德所归,谨舍以奉给,并愿受五 戒,永结来缘。”度为设会,受戒而去。
《太平御览》孙放《西寺铭》曰:“长沙西寺,层构倾颓,谋欲 建立。其日有童子持纸花插地,故寺东西相去十馀 丈。”于是建创,正当花所。
巢向之甚聪敏,时百姓欲为孝武立寺,疑其名。向之 应声曰:“宜名天保。《诗》曰‘天保,下报上也’。”时人服其机 速。
《宋书萧惠开传》:惠开,思话子也。丁父艰,居丧有孝性。 家素事佛,凡为父起四寺,南岸南冈下,名曰禅冈寺, 曲阿旧乡宅,名曰禅乡寺,京口墓亭,名曰禅亭寺,所 封封阳县,名曰禅封寺。谓国僚曰:“封秩盖鲜,而兄弟 甚多,若使全关一人,则在我所让;若使人人等分,又 事可悲耻。寺众既立,自宜悉供僧众。由此国秩不复” 下均。
《法苑珠林》:晋白塔寺在秣陵三井里,晋升平中,有凤 凰集此地,因名其处为凤凰台。至宋昇明二年,齐太 祖起造立寺之始,咸以山高难于谷汲。比丘法和爰 发誓云:“若此地可居,当使自然出水。”乃于食堂前试 凿井,曾不数仞,而清泉湛然,甘香清美,流未尝竭。 《三宝感通录》:宋时朱龄石者,使往辽东,还返失道,随 风泛海,一月馀日,达于一岛。粮水俱竭。入岛求泉,渐 深登山,乃见一寺,堂宇庄严,非所曾睹。僧问所从,具 说其事。设食饮水,问以去留。石曰:“此乃圣居,非凡可 住。”僧曰:“欲住任怀。”石苦辞欲还。僧告曰:“此间去都二 十馀万里。”石等闻之,惊怖曰:“若尔,何缘得达?”僧曰:“自 当相送,不劳致忧。”又问曰:“识杯度道人否?”曰:“识之。”便 指壁上钵𨘀曰:“此是彼物,有小过,罚在人中。”便取钵 与石,并书一封,上为书字,然不可识,曰:“可以书钵 与之,令沙弥送勿从来道。此有直路,疾至船所,须臾 至海。沙弥以一竹杖著船头,语曰:‘但闭舫听往,不劳 帆柂也’。”于是依言,但闻飕飕风声。有窃视者,见船在 空,云飞奔于山树上,数息间,遂达扬都。大桁正见杯 度骑,桁栏口云:“马马龄”石既至,书自飞上度手度惊 曰:“汝那得蓬莱道人书,唤我归耶?”乃具说缘由,又将 钵与之,手捧曰:“吾不见此钵四千馀年。”掷上入云,下 还接取。元嘉中,无故而死。
《南齐书张融传》:“融为新安王北中郎参军。孝武起新 安寺,僚佐多儭钱帛,融独儭百钱。帝曰”:䣓殊贫,当序 以佳禄。出为封溪令。从叔永出,后渚送之曰:“似闻朝 旨,汝寻当还。”融曰:“不患不还,政恐还而复去。”
《虞愿传》:“愿为祠部郎。明帝以故宅起湘宫寺,费极奢 侈。以孝武庄严刹七层,帝欲起十层,不可立,分为两 刹各五层。新安太守巢尚之罢郡还见帝曰:‘卿至湘 宫寺未?我起此寺是大功德’。愿在侧曰:‘陛下起此寺, 皆是百姓卖儿贴妇钱。佛若有知,当悲哭哀愍。罪高 佛图有何功德。尚书令袁粲在坐,为之失色。帝乃怒’”, 使人驱下殿,愿徐去,无异容。
《南史王骞传》:“骞字思寂,梁武霸府建,引为大司马谘 议参军,迁侍中。及帝受禅,降封为侯,历位度支尚书, 中书令。武帝于锺山西造大爱敬寺,骞旧墅在寺侧 者,即王导赐田也。帝遣主书宣旨,就骞市之,欲以施 寺。答云:‘此田不卖,若敕取,所不敢言。酬对又脱略。帝 怒,遂付市,评田价,以直逼还之’。”
《梁书扶南国传》:“晋咸和中,丹阳尹高悝行至张侯桥,
见浦中五色光长数尺,不知何怪。乃令人于光处掊视之,得金像,未有光趺。悝乃下车载像还至长干巷首,牛不肯进,悝乃令驭人任牛所之。牛径牵车至佛 寺,悝因留像付寺僧。每至中夜,常放光明,又闻空中 有金石之响。经一岁,捕鱼人张系世于海口忽见铜” 花趺浮出水上。系世取送县,县以送台,乃施像足,宛 然合。会简文咸安元年,交州合浦人董宗之采珠没 水,于底得佛光艳,交州押送台以施像,又合焉。自咸 和中得像,至咸安初,历三十馀年,光趺始具。初,高悝 得像后,西域胡僧五人来诣悝曰:“昔于天竺得《阿育 王造像》,来至邺下,值胡乱,埋像于河边,今寻觅失所。” 五人尝一夜俱梦见像曰:“已出江东,为高悝所得。”悝 乃送此五僧至寺,见像嘘欷涕泣,像便放光,照烛殿 宇。又瓦官寺慧邃欲模写像形,寺主僧尚虑亏损金 色,谓邃曰:“若能令像放光,回身西向,乃可相许。”慧邃 便恳到拜请,其夜像即转坐放光,回身西向,明旦便 许模之。像趺先有外国书,莫有识者。后有三藏郍求 跋摩识之,云“是阿育王为第四女所造也。”及大同中, 敕市寺侧数百家宅地,以广寺域,造诸堂殿,并瑞像 周回阁等,穷于轮奂焉。其图诸经变,并吴人张繇运 手。繇丹青之工,一时冠绝。
《到溉传》:溉家门雍睦,兄弟特相友爱。初与弟洽常共 居一斋,洽卒后,便舍为寺,因断腥膻,终身蔬食,别营 小室,朝夕从僧徒礼诵,高祖每月三致净馔,恩礼甚 笃。蒋山有延贤寺者,溉家世创立,故生平公俸咸以 供焉,略无所取。
《梁志》:天监初,天竺僧智药自西土来,泛船至韶州曹 溪水口,闻其香,掬其水尝味曰:“此水上流有胜地。”寻 之,遂开山立石。
《金陵地记》:“金陵锺山之麓。”《幽胜志》:“公与白鹤道人欲 之,因谋于梁武帝,帝俾各以物识其地。白鹤先飞去, 至麓,忽闻空中锡声,先已卓于山麓。道人不服,然以 前言不可食,各以所识筑室焉。”
《梁书乐蔼传》:“蔼子法才为江夏太守,因被代表,便道 还乡,至家割宅为寺,栖心物表。”
《贺玚传》:“玚子革,历南郡太守。革性至孝,常恨贪禄,代 耕不及养。在荆州历为郡县,所得俸秩,不及妻孥,专 拟还乡造寺,以申感恩。”
《何敬容传》:何氏自晋司空充、宋司空尚之世奉佛法, 并建立塔寺。至敬容,又舍宅东为伽蓝。趋势者因助 财造构,敬容并不拒。故此寺堂宇校饰,颇为宏丽,时 轻薄者因呼为“众造寺焉。”
《太平御览》:“一乘寺,梁邵陵王纶造。梁末贼起,遂延烧 陈尚书故江总舍堂宇,寺今之堂是也。寺门遍画凹 凸花,代称张繇手迹,其花乃天竺遗法,朱及青绿所 成,远望眼晕如凹凸,就视即平,世咸异之,乃名凹凸 寺。”
《太平广记》:后魏孝文帝登位初,有魏城人元兆,能以 九天法禁绝妖怪。先邺中有军士女,年十四,患妖病 累年,治者数十人,并无据。一日其家以女谒元兆祈 止,兆曰:“此疾非狐狸之魅,是妖画也。吾何以知?今天 下有至神之妖,有至灵之怪,有在陆之精,有在水之 魅,吾皆知之矣。汝但述疾状,是佛寺中壁画四天神” 部落中魅也。此言如何?其女之父曰:“某前于云门黄 花寺中,东壁画东方神下乞恩,常携此女到其下。又 女常惧此画之神,因夜惊魇,梦恶鬼来持女而笑,由 此得疾。”兆大笑曰:“故无差。”因急与空中人语,左右亦 闻空中有应对之音。良久,兆向庭嗔责之云:“何不速 曳,亟持来。”左右闻空中云:“春方大神传语元大行恶 神,吾自当罪戮,安见大行?”兆怒,向空中语曰:“汝以我 诚达春方,必请致之。我为暂责,请速锁致之。”言讫,又 向空中语曰:“召二双牙、八赤眉往,要不去。”闻东方左 右,咸闻有风雨之声,乃至,兆大笑曰:“汝无形相,画之 妍致耳,有何恃而魅生人也?”兆谓其女曰:“汝自辨其 状形。”兆令见形,左右见二神皆丈馀,各有双牙,长三 尺,露于唇口外,衣青赤衣。又见八神,俱衣赤眼,眉并 殷色,共扼其神,直逼轩下,蓬首赤目,大鼻方口,牙齿 俱出,手甲如鸟,两足皆有长毛,衣若豹鞹。其家人谓 兆曰:“此正女常见者。”兆令前曰:“尔本虚空而画之所 作耳,奈何有此妖形?”其神应曰:“形本是画,画以象真, 真之所示,即乃有神。况所画之上,精灵有凭可通,此 臣所以有感,感之幻化,臣实有罪。”兆大怒,命侍童取 灌瓶受水,淋之尽,而恶神之色不衰。兆更怒,命煎汤 以淋,须臾神化,如一空囊。后令掷去空野,其女于座 即愈。而父载归邺,复于黄花寺寻所画之处,如水之 洗,因而骇叹称异。僧云敬见而问曰:“汝此来见画,叹 称必有异耶?可言之。”其人曰:“我女患病,为神所扰,今 元先生称是此寺画作妖。”乃指画处所洗之。神僧大 惊曰:“汝亦异人也。此寺前月中,一日昼晦,忽有恶风, 元云声如雷震,绕寺良久,闻画处如擒捉之声。有一 人云:‘势力不加,元大行,不如速去’。言讫,风埃乃散,寺 中朗然。晚见此处,一神如洗。究汝所说,正符其事。”兆即寇谦之师也。
《魏书城阳王长寿传》:“长寿子鸾,为定州刺史。鸾爱乐 佛道,修持五戒,不饮酒食肉,积岁长斋。缮起佛寺,劝 率百姓,共为土木之劳,公私费扰,颇为民患。世宗闻 而诏曰:‘鸾亲惟宗懿,作牧大州,民物殷繁,绥宁所属, 宜克己厉诚,崇清树惠。而乃骤相征发,专为烦扰,编 户嗷嗷,家怀嗟怨。北州土广,奸乱是由,准法寻愆,应’” 加肃黜。以鸾戚属,情有未忍,可遣使者以义督责,夺 禄一周,微示威罚也。
《张彝传》:“彝除安西将军,秦州刺史,敷政陇右,多所制 立,宣布新风,革其旧俗,民庶爱仰之。为国造佛寺,名 曰兴皇。诸有罪咎者,随其轻重,谪为土木之工,无复 鞭杖之罚。时陈留公主寡居,彝意愿尚主,主亦许之。 仆射高肇亦望尚主,主意不可。肇怒,谮彝于世宗,称 彝擅立刑法,劳役百姓。诏遣直后万贰兴驰驿检察。” 贰兴肇所亲爱,必欲致彝深罪。彝清身奉法,求其愆 过,遂无所得见代还洛。
《洛阳伽蓝记》:菩提寺,西域胡人所立也,在慕义里。沙 门达多发冢取砖,得一人以进。时太后与明帝在华 林都堂,以为妖异,谓黄门侍郎徐纥曰:“上古以来,颇 有此事否?”纥曰:“昔魏时发冢,得霍光女婿范明友家 奴,说汉朝废立,与史书相符,此不足为异也。”后即令 纥问其姓名,死来几年,何所饮食,死者曰:“臣姓崔,名 洪,字子涵,博陵安平人也。父名畅,母姓魏,家在城西 《准财》里,死时年十五,今满二十七,在地下有十二年, 常似醉卧,无所食也。时复游行,或遇饮食,如似梦中, 不甚辨了。”后即遣门下录事张秀隽,诣《准财》里,访洪 父母,果得崔畅其妻魏氏。隽问畅曰:“卿有儿死否?”畅 曰:“有一息,字子涵,年十五而死。”秀隽曰:“为人所发,今 日苏活,在华林园中。主上故遣我来相问。”畅闻惊怖 曰:“实无此儿,向者谬言。”秀隽还,具以实陈闻。后遣送 洪回家。畅闻至门前起火,手持刀,魏氏把桃枝谓曰: “汝不须来,吾非汝父,汝非吾子。急急速去,可得无殃。” 洪遂舍去,游于京师,常宿寺门下。汝南王赐黄衣一 具。洪性畏日,不敢仰视,又畏水火及兵刃之属。常走 于路,疲则止,不徐行也。时人犹谓是鬼。
绥民里东崇义里内有京兆人杜子休宅,地形显敞, 门临御道。时有隐士赵逸云是晋武时人。晋朝旧事, 多所记录。正光初,来至京师,见子休宅,叹息曰:“此宅 中朝时太康寺也。”时人未信,遂问寺之由绪。逸云:龙 骧将军王濬平吴之后,始立寺。本有三层浮图,用砖 为之。指子休园中曰:“此是故处。”子休掘而验之,果得 砖数十万,兼有石铭云:“晋太康六年岁次乙巳,九月 甲戌朔八日辛巳,仪同三司襄阳侯王濬敬造。”时园 中果菜丰蔚,林木扶疏,乃服逸言,号为圣人。子休遂 舍宅为灵应寺。所得之砖,还为三层浮图, 准财。里内有开善寺,京兆人韦英宅也。英早卒,其妻 梁氏不治丧而嫁,更纳河内人向子集为夫。虽云改 嫁,仍居英宅。英闻梁氏嫁,向日来归,乘马将数人至 于庭前呼曰:“阿梁,卿忘我也。”子集惊怖,张弓射之,应 箭而倒,即变为桃人。所骑之马,亦化为茆马。从者数 人,尽化为蒲人。梁氏惶惧,舍宅为寺。
闻义里有炖煌人。宋云与惠生向西域取经,入乌场 国。北接葱岭,南连天竺。水西有池,龙王居之。池边有 一寺,五十馀僧,龙王每作神变。国王初请,以金玉珍 宝投之池中,在后涌出,令僧取之。此寺衣食,待龙而 济,世人名曰“龙王寺。”
王城北十八里,有如来履石之迹,起塔笼之。履石之 处,若以践泥,量之不定,或长或短。今立寺可七十馀 僧。塔南二十步有泉石,佛本清净,嚼杨枝植地即生, 今成大树。胡名曰《婆楼》。
城北有陁罗寺。佛事最多。浮图高大。僧房偪侧周匝 金像六十躯。王年常大会皆在此寺。国内沙门咸来 云集。宋云惠生见彼比丘戒行精苦。观其风范特加 恭敬。遂舍奴婢二人以供洒扫。
王城西南有善持山,山中有昔五百罗汉床,南北两 行相向。坐处有大寺,僧徒二百人,太子所食。泉水。北 有寺,恒以驴数头运粮上山,无人驱逐,自然往还,寅 发午至,每及中餐。此是护塔神渥婆仙使之。然此寺 昔日有沙弥常除灰,因入神定,维那挽之,不觉皮连 骨离。渥婆仙代沙弥除灰处。国王与渥婆仙立庙,图 其形像,以金箔贴之。隔小岭有婆奸寺,夜叉所造。僧 徒八十人云:“罗汉、夜叉常来供养,洒扫取薪,凡俗比 丘不得在寺。”大魏沙门《道荣》至此,礼拜而去,不敢留 停。
“耆贺滥寺,有佛袈裟十三条,以尺量之,或短或长。复 有佛锡杖,长丈七,以水筒盛之,金箔其上。此杖轻重 不定,值有重时,百人不举;值有轻时,一人胜之。” 《水经注湿水注》:“湿水南迳平城县故城东,水右有三 层浮图,真容鹫架,悉结石也。装制丽质,亦尽美善也。 东郭外,太和中,阉人宕昌公钳耳处,时立祇洹舍于东睾”,椽瓦梁栋,台壁棂陛,尊容圣像及床坐轩帐,悉 青石也。图制可观,所恨惟列壁合石,疏而不密。庭中 有《祇洹碑》,碑题大篆,非佳耳。然京邑帝里,佛法丰盛, 神图妙塔,桀峙相望。法轮东转,兹为上矣。
《鲍丘水注》:“右北平有观鸡水,水东有观鸡寺,寺内有 大堂,甚高广,可容千僧,下悉结石为之,上加涂墍,基 内疏通,枝经脉散。基侧室外,四出爨炎,火势内流,一 堂尽温。盖以此土寒严,霜气肃猛,出家沙门,率皆贫 薄。施主虑阙道业,故崇斯构。是以志道者多栖托焉。” 《北齐书陆法和传》:“法和始于百里洲造寿王寺,既架” 佛殿,更截梁柱,曰:“后四十许年,佛法当遭雷雹,此寺 幽僻,可以免难。”及魏平荆州,宫室焚烬,总管欲发取 寿王佛殿,嫌其材短,乃停。后周氏灭佛法,此寺隔在 陈境,故不及难。
《幼主本纪》:“幼主为胡昭仪起大慈寺,未成,改为穆皇 后大宝林寺,穷极工巧,运石填泉,劳费亿计,人牛死 者不可胜纪。”
《周书寇儁传》:“儁为扬烈将军司空府功曹参军,转主 簿。时灵太后临朝,减食禄官十分之一,造永宁佛寺, 令儁典之。资费巨万,主吏不能欺隐。寺成,又极壮丽, 灵太后嘉之。”
《佛祖统纪》:大业元年九月,帝幸扬州,天台僧使智璪 诣行在所,引对大牙殿,敕为天台寺立名。智璪启曰: “昔陈世有定光禅师,迁神之后,梦其灵曰:‘汝欲造寺, 未是其时。若二国为一,当有大力势人为之造寺。寺 若成,国即清,宜名国清寺’。上曰:‘此先师灵瑞也’。”即用 为名。乃遣通事舍人卢正方奉安寺额,敕秘书监柳 顾言为智者造碑,立之寺门。
《隋史》:常琮侍炀帝游宝山。帝曰:“几时得到上方。”琮曰: “昏暗应须到上方。”左右皆失笑。
《法苑珠林》:隋天台山瀑布寺释慧达,姓王氏,襄阳人, 晚为沙门惠云邀请,遂上庐岳造西林寺。重阁七间, 栾栌重叠,光耀鲜华。初造之日,誓用黄楠。阖境推求, 了无一树,皆欲改用馀木。达曰:“诚心在此,岂用馀求。 必其有征,松变为楠。若也无感,阁成无日。”众惧其言, 四出追求。乃于境内下巢山,感得一谷,并是黄楠而 在。穷涧幽深,无由可出。达。寻行崖壁,忽见一处,晃有 光明。窥见其中,可得通道,惟有五尺馀并天崖。遂牵 曳木至于江首。途中滩覆筏坏。及至庐阜,不失一根, 阁遂得成,宏冠前构后,忽偏斜向南三尺。工匠设计, 取正无方,有石门涧,当于阁南。忽有猛风,北吹还正, 于今尚存。
隋江州庐山化城寺释法充,俗姓毕,九江人也。常诵 《法华大品》。末住庐山半顶化城寺修定,自非僧事,未 尝安履。每劝众僧,“无以女人入寺,上损佛化,下堕俗 谣。”然以寺基事重,有不从者。
《灵异小录》:“化度寺内有无尽藏院,京城舍施日渐崇 盛。武德、贞观后,钱帛金玉,积聚不可胜计。常使名僧 监藏为等分,一分供天下伽蓝修理之用,一分施天 下饥饿,一分充旧供无遮之会。城中士女奔走,舍施 争次不得,至暮收获亦钜万,有大车载钱帛,舍了竟 去,不知姓名者多矣。藏内物,天下寺院并许来取,供” 给,亦不可胜数。贞观年中,有裴充智,戒行修谨,宛是 修行高人。入寺洒扫,十年有馀。寺中观其行无玷缺, 使之守藏,不觉被盗去黄金极多,将去不可知。数寺 众见潜走,去后不还。众僧惊异,遂于充智寝房内看 壁上有诗四句曰:“将肉遣狼守,置骨向狗投。自非阿 罗汉,焉能免得偷。”后莫知所之。武后遂移藏东都福 光寺。日久钱物渐耗。却移归旧寺。至开元九年。发散 钱帛。于京师诸寺。
《观音持验唐》僧迦大师西域人。姓何。龙朔初来游此 土。于泗州临淮县信义坊乞地立标。将创伽蓝。标下 掘得古《香积寺铭记》并金像一躯。上有“普照王佛”字。 遂建寺焉。
《三梦记》:“天后时,刘幽求为朝邑丞,尝奉使归,未及家 十馀里,适有佛堂寺,路出其侧,闻寺中歌笑欢洽,寺 垣短缺,尽得睹其中。刘俯身窥之,见十数人,儿女杂 坐,罗列盘馔,环绕之而共食,见其妻在坐中语笑。刘 初愕然,不测其故,久思之,且思其不当至此,复不能 舍之,又熟视容止,言笑无异,将就察之,寺门闭不得” 入。刘掷瓦击之,中其罍洗,破迸走散,因忽不见。刘逾 垣直入,与从者同视,殿庑皆无人,寺扃如故。刘讶益 甚,遂驰归。比至其家,妻方寝,闻刘至,乃叙寒暄讫。妻 笑曰:“向梦中与数十人同游一寺,皆不相识。会食于 殿庭,有人自外以瓦砾投之,杯盘狼籍,因而遂觉。”刘 亦具陈其见。
《唐书张廷珪传》:“神龙初,诏白司马坂复营佛祠。廷珪 方奉诏抵河北,道出其所,见营筑劳亟,怀不能已,上 书切争,且言:自中兴之初,下诏书弛不急,斥少监杨 务廉以示中外。今土木复兴,不称前诏,掘壤伐木,侵 害生气,愿罢之以纾穷乏。”帝不省《太平广记》:“唐景龙年,安乐公主洛州道光坊造安乐 寺,用钱数百万。童”谣曰:“可怜安乐寺,了了树头悬。”后 诛逆韦,并杀安乐,斩首悬于竿上,改为《悖逆庶人》。 《六帖》:景龙中,盛兴佛寺,公私疲匮。辛替否上疏曰:“佛 者清净慈悲,体道以体物,不欲利以损人,不荣身以 害教。今三时之月,掘山穿地,损命也。殚府虚币,损人 也。广殿长廊,荣身也。损命则不慈,损人则不爱,荣身 则不清净”,宁佛者之心乎?
《纪闻》:“唐开元十五年有敕,天下村坊佛堂,小者并拆 除功德,移入侧近佛寺,堂大者皆令闭封。天下不信 之徒,并望风毁拆,虽大屋大像,亦残毁之。”敕到豫州, 新息令李虚嗜酒倔强,行事违戾,方醉而州符至,仍 限三日报。虚见大怒,便约胥正界内毁拆者死,于是 一界并全。虚为人好杀愎戾,行必违道。当时非惜佛 寺也,但以忿恨故全之,全之亦不以介意。岁馀,虚病, 数日死。时正暑月,隔宿即敛。明日将殡,母与子绕棺 哭之。夜哭止,闻棺中若指爪戛棺声,初疑鼠,未之悟 也,斯须增甚,妻子惊走,母独不去。命开棺,左右曰:“暑 月恐坏。”母怒促开之,而虚生矣。身颇疮烂,于是浴而 将养之,月馀平复。虚曰:“初为两卒拘”至王前,王不在, 见阶前典吏,乃新息吏也,亡经年矣。见虚,拜问曰:“长 官何得来?”虚曰:“适被录而至。”吏曰:“长官平生惟以杀 害为心,不知罪福,今当受报,将若之何?”虚闻之惧,请 救。吏曰:“去岁拆佛堂,长官界内独全,此功德弥大。长 官虽死,亦不合此间追摄。少间王问,更勿多言,但以 此对。”虚方忆之。顷王坐。主者引虚见王。王曰:“索李明 府《善恶簿》来。”即有人持一通案至,大合抱,有二青衣 童子亦随文案。王命启牍唱罪阶,吏读曰:“专好割羊 脚。”吏曰:“合杖一百,仍割其身肉百斤。”王曰:“可令割其 肉。”虚曰:“去岁有敕,拆佛堂,毁佛像,虚界内独存之,此 功德可折罪否?”王惊曰:“审有此否?”吏曰:“无新息。”吏进 曰:“有福簿在天堂,可检之。”王曰:“促检。”殿前垣南有楼 数间,吏登楼检之。有顷,吏检善簿至,惟一纸,因读曰: “去岁敕拆佛堂,新息一县独全,合折一生中罪,延年 三十,仍生善道。”言毕,罪簿轴中火出,焚烧之尽。王曰: “放李明府归。”仍敕两吏送出城南门,见夹道并高楼 大屋,男女杂坐,乐饮笙歌,虚好丝竹,见而悦之。两吏 谓曰:“急过此,无顾,顾当有损。”虚见饮处,竟不忍行,伫 立观之。店中人呼曰:“来。”吏曰:“此非善处,既不取信,可 任去。”虚未悟,至饮处,人皆起就坐,奏丝竹酒至。虚酬 酢毕,将饮之,乃一杯粪汁也,臭秽特甚。虚不肯饮,即 有牛头狱卒出于床下,以叉刺之洞胸,虚遽连饮数 杯乃出。吏引虚南入荒田小径中,遥见一灯炯然,灯 傍有大坑,昏黑不见底,二吏推堕之,遂苏。
《酉阳杂俎》:东都龙门有一处,相传广成子所居也。天 宝中,北宗雅禅师者于此处建兰若,庭中多古桐,枝 干拂地。
大同坊云花寺唐大历初,僧俨讲经,天雨花,至地咫 尺而灭,故名。
《佛祖统纪》:大历六年,滁州刺史李幼卿奏沙门法琛 于琅琊山建佛刹,绘图以进。帝于前一夕梦游山寺, 及览图,皆梦中所至者,因赐名宝应寺。
《唐书高郢传》:“郢,宝应初及进士第。代宗为太后营章 敬寺,郢以白衣上书谏曰:‘陛下大孝因心,与天罔极, 烝烝之思,要无以加。臣谓悉力追孝,诚为有益,妨时 劳人,不得无损。舍人就寺,何福之为?昔鲁庄公、丹桓 公庙楹而刻其桷,《春秋》书之为非礼。汉孝惠、孝景、孝 宣令郡国诸侯立高祖、文、武庙。至元帝,与博士议郎 斟酌古礼,一罢之’。”夫庙犹不越礼而立,况寺非宗祏 所安,神灵所宅乎?殚万人之力,邀一切之报,其为不 可亦明矣。间者昆吾孔炽,荐食生人,百姓懔懔,无日 不惕,遣将攘却,亡尺寸功,陇外壤地,委诸豺狼。太宗 艰难之业,传之陛下,一夫不获,尺土见侵,告成之时, 犹恐有阙,况用武以来十三年,伤者“不救,死者不收, 缮卒补乘,于今未已。夫兴师十万,日费千金。计十三 年,举百万之众,资粮扉屦,取足于人,劳罢宛转,十不 一在。父子兄弟,相视无聊,延颈嗷嗷,以役王命。纵未 能出禁财,赡鳏寡,犹当稍息劳敝,以噢咻之。”奈何戎 虏未平,侵地未复,金革未戢,疲人未抚,太仓无终岁 之储,大农有榷酤之“敝,欲以此时兴力役哉?”比八月, 雨不润下,菽麦失时,黔首狼顾,忧在艰食,若遂不给, 将何以救之?无寺犹可,无人其可乎?然土木之勤,功 用之费,不虚府库,将焉取之?府库既竭,则又诛求。若 人不堪命,盗贼相挺而兴,戎狄乘间,以为风尘,得不 为陛下深忧乎?臣闻圣人受命于天,以人为主。苟功 济于天,天人同和,则宗庙受福,子孙蒙庆。《传》曰:“德教 加于百姓,刑于四海。此天子之孝也。”又曰:“无念尔祖, 聿修厥德,既受帝祉,施于孙子。”是知王者之孝,在于 承顺天地,严配宗考,恭慎德教,以临兆民,俾四海之 内,懽心助祭,延福流祚,永永无穷。未闻崇树梵宫,雕 琢金玉之为孝者。夏禹卑宫室,尽力沟洫,“人到于今称之。梁武帝穷土木,饰塔庙,人无称焉。陛下若节用 爱人,当与夏后齐美,何必劳人动众,踵梁武遗风乎! 及制作之初,支费尚浅,人贵量力,不贵必成;事贵相 时,不贵必遂。陛下若回思虑,从人心,则圣德孝思,格 于天地,千福万禄,先后受之,曾是一寺较功德邪?”书 奏未报,复上言:“王者将有为也,将有行也,必稽于众 而顺于人,则自然之福,不求而至;未然之祸,不除而 绝。臣闻神人无功者,不为有功之功;圣人无名者,不 为可名之名。不为有功之功,故功莫大;不为可名之 名,故名莫厚。古之明王,积善以致福,不费财以求福; 修德以销祸,不劳人以攘祸。陛下之营作,臣窃惑之。 若以为功,则天覆地载,阴施阳化,未曾有为也;若以 为名,则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未曾有待也。若以致福, 则通于神明,光于四海,不在费财;若以攘祸,则方务 厥德,罔有天灾,不在劳人。今兴造趋急,人徒竭作,土 木并起,日课万工,不遑食息,榜笞愁痛,盈于道路,以 此望福,臣恐不然。陛下戢定多难,励精思治,务行宽 仁,以幸天下。今固违群情,徇左右过计,臣窃为陛下 惜之。”不纳。
《高霞寓传》:霞寓位既高,言多不逊。帝欲罢其兵,益自 忧,乃上私第为佛祠,请署曰“怀恩”,以塞帝疑。
《佛祖统纪》。“穆宗长庆元年。幽州节度使刘总上表请 出家。帝不许。总乃以印付留后。自剃发为僧。以私第 为寺。帝乃从其志。封为大觉师。赐僧腊五十。寺名报 恩。”
河东节度使裴度奏:“五台山佛光寺庆云,见文殊大 士乘狮子于空中,从者万众。”上遣使供万菩萨。是日, 复有庆云见于寺中。
《桂苑丛谈》:太保令狐相出镇淮海,日支使班蒙与从 事俱游大明寺之西廊,忽睹前壁题云:“一人堂堂,二 曜重光,泉深尺一,点去冰旁。二人相连,不欠一边。三 梁四柱烈火燃,添却双勾两日全。”诸宾至而顾之,皆 莫能辨,独班支使曰:“一人非大字乎?二曜者日月,非 明字乎?尺一者寸土,非寺字乎?点去冰旁,水字也;二 人相连”,天字也;“不欠一边”,下字也;“三梁四柱烈火燃”, 无字也;“添却双勾两日全”,比字也。以此观之,得非“‘《大 明寺》水天下无比’八字乎?”众皆恍然曰:“黄绢之奇智, 亦何异哉!”赞叹弥日,询之老僧,曰:“顷年有客独游,题 之而去,不言姓氏。”
《酉阳杂俎》:“慈恩寺,唐三藏院后檐阶,开成末有苔,状 如苦苣,初于塼上,色如蓝绿,轻嫩可爱。”
高邮县有一寺,不记名,讲堂西壁枕道,每日晚,人马 车轝影悉透壁上,衣红紫者影中卤莽可辨。壁厚数 尺,难以理究,辰午之时则无。相传如此二十馀年矣, 或一年半年不见。
武宗元年,戎州水涨,浮木塞江。刺史赵士琮召水军 接木,约获百馀段。公署卑小地窄不复用,因并修开 元寺。后月馀日,有夷人逢一人如猴,著故青衣,亦不 辨何制,云:“关将军差来采木,今被此州接去,不知为 计,要须明年却来取。”夷人说于州人,至二年七月,天 欲曙,忽暴水至州城,临江枕山,每大水犹去州五十 馀丈,其时水高百丈,水头漂二千馀人。州基地有陷 深十丈处,大石如三间屋者,堆积于州基,水黑而腥, 至晚方落。知州官虞藏𤣱及官吏才及船投岸。旬月 后,旧州地方干,除大石外更无一物,惟开元寺元宗 真容阁去本州十馀步,卓立沙上,其他铁石像无一 存者。
《私诃条国》,《金辽》山寺中有石鼍,众僧饮食将尽,向石 鼍作礼,于是饮食悉具。
《旧唐书武宗本纪》:会昌五年秋七月庚子,敕“并省天 下佛寺,中书门下条疏闻奏。据令式,诸上州国忌日, 官吏行香于寺,其上州望各留寺一所,有列圣尊容, 便令移于寺内。”敕曰:“上州合留寺,工作精妙者留之, 如破落,亦宜废毁。其合行香日,官吏宜于道观。” 《尚书故实》:“京城佛寺,率非真僧,曲槛回廊,户牖重复。 有一”僧室,当门有柜,扃锁甚牢。窃知者云:“自柜而入, 则别有幽房邃阁,诘曲深严,囊橐奸回,何所不有?” 《记事珠》胡阳白坛寺幡刹,日中有影,月中无影,不知 何故,因号“怯夜幡。”
《学佛考训》:唐宣宗初依盐官为沙弥,避宫掖之厄也。 住水西寺,更名资圣。尝作《口号》有云:“楼阁凌云接爽 溪,钟声遥与橹声齐。长安若问江南事,报道风光在 水西。”爽溪,即月河也。今秀州北城外三四里,地近月 河,有古资圣寺存焉,一名万寿。
《闻见后录》:唐昭宗为朱全忠劫迁洛阳,至陜,以何皇 后临蓐,留青莲佛寺行宫,全忠怒,逼行甚急。今寺中 佛坐莲花叶上,有当时宫人书“愿皇后早降生”,墨色 如新。
《北梦琐言》:唐渤海王太尉高公骈镇蜀日,因巡边至 资中郡,舍于刺史衙。对郡山顶有开元佛寺,是夜黄 昏,僧礼赞螺呗间作,渤海命军候悉擒械之,来晨笞背悉逐。召将吏而谓之曰:“僧徒礼念亦无罪过,但以 此寺十年后当有秃丁数千作乱,我以是厌之。”其后 土人皆髡发执兵,号大髡小髡,据此寺为寨,凌胁州 将,果叶渤海之言。
《洽闻记》:“河州凤林关有灵岩寺,每七月十二日,溪穴 流出圣柰,大如盏,以为常。”
《酉阳杂俎》:“长安安邑坊元法寺者,本里人张频宅也。 频尝供养一僧,念《法华经》为业,积十馀年,张门人谮 僧通其婢,因以他事杀之。僧死后,合宅常闻经声不 绝。张寻知其冤,惭悔不及,因舍宅为寺。”
尚书故实构圣善寺佛殿,僧惠范以罪没入其财,得 一千三百万贯。
《高僧传》:智藏宿灵曜寺,夜暂用心,见金光照曜,一室 洞明。问其故,答曰:“此中奇妙,未可得言。”
《金山寺记》:金山旧名浮玉。唐有头陀断手以建伽蓝。 忽一日于江获金数镒。表闻。赐名金山寺。
《续酉阳杂俎》:“于季友为和州刺史时,临江有一寺,寺 前渔钓所聚。有渔子下网,举之重,坏网视之,乃一石 如拳。因乞寺僧寘于佛殿中,石遂长不已,经年重四 十斤。”张周封员外入蜀,亲睹其事。
《因话录》:兵部员外郎李约初至金陵,于府主庶人锜 坐,屡赞招隐寺标致。一日庶人燕于寺中,明日谓君 曰:“十郎尝夸招隐寺昨游宴细看,何殊州中。”君笑曰: “某所赏者疏野耳。若远山将翠幕遮,古松用彩物裹, 腥膻涴鹿掊泉,音乐乱山鸟声,此则实不如在叔父 大厅也。”庶人大笑。
《云仙杂记》:“宝云溪有僧舍,盛冬若客至,则燃薪火,暖 香一炷,满室如春,人归更取馀烬。”
《太平广记》:“伪蜀金堂县三学山开照寺,夜群寇入寺 劫掠,缁徒罄尽。寺元有释迦藕丝袈裟,为千载之异 物也。贼曹分取与其妻,拆而易之。夫妻当时手指节 节堕落,须鬓俱坠。寻事败,戮于市。”
《异闻实录》:杨祯于昭应寺读书,每见一红裳女子,一 日诵诗曰:“金殿不胜秋,月斜石楼冷。谁是相顾人,褰 帏吊孤影。”祯问其姓氏,云:“远祖名无忌,姓宋。十四代 祖因显扬释教,封长明公。开元中,明皇与杨妃建此 寺,立经幡,封妾为西州夫人,因赐珊瑚宝帐居之。”自 此巽生蛾郎,不复强暴矣。后验之,乃经幢中灯也。 《法苑珠林》:后梁襄阳景空寺释法聪,南阳新野人。卓 然神正,性洁如玉,蔬藿是甘,无求滋馔。因至襄阳伞 盖山白马泉,筑室方丈,以为栖心之宅。入谷两所,置 兰若舍。今巡山者尚识故基焉。初梁晋安王承风来 问,将至禅室,马骑相从,无故却退。王惭而返。夜感恶 梦,后更再往,马退如故。王乃洁斋,躬尽虔敬,方得进 见。
《佛祖统纪》:天福二年,洛阳宣徽将朱崇掘屋地,得大 石佛十躯,有碑云:“唐垂拱六年造景福寺。崇大感悟, 即舍所居以为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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