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第21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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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二百十四卷目录

 兵略部汇考一百十二

亲征平定朔漠方略二十一

戎政典第二百十四卷

兵略部汇考一百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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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征平定朔漠方略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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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甲申朔

命召肃州总兵官潘育龙赴京。

上谕议政大臣曰:“著追召肃州总兵官潘育龙《偕孙》”

思克来京

员外二郎保奏报青海诸台吉情事。先是

上命二郎保赍敕往谕青海诸台吉,如伊等执噶尔

丹属下人与之。即令二郎保亲身带来。并以此敕遍谕沿途居人。至是二郎保报曰:“臣身自甘州起”

程,出西宁边口,至青海之察罕托罗海地方,见善巴陵。堪布读部发印文,使之闻之。又以击败噶尔丹斩杀俘掳之事,备告堪布。臣乃言:堪布者,乃达赖喇嘛所遣,治青海之政而管理其事者也,青海诸台吉有不听堪布之言者乎?堪布之意如何?堪布言:“此事大,我不得独主其议。今青海诸台吉俱来会盟,俟诸台吉同在盟坛定议再覆。”七月初八日,达什巴图尔等三十一台吉全到盟所,以《檄文》授之达什巴图尔,邀臣。至其庐,彼言东方有。

圣上西方,有“达赖喇嘛”二。

圣同好为年已久。我青海诸台吉,住居近边六十馀。

年,未尝生一事。噶尔丹杀我窝齐尔汗,取我属裔,与我亦有仇。但噶尔丹之女嫁博硕克图济农之子,乃闻之于西方结姻者也。我等俱达赖喇嘛之徒,我等诸事俱启闻西方,视其言何如,遵依而行,非可任我等之意覆奏也。为此谨奏。

上命议政大臣会议。议曰:“青海达什巴图尔台吉既”

称,“噶尔丹与彼亦有仇,其女当闻之于达赖喇嘛,遵而行之。应令达什巴图尔等将遣人于达赖喇嘛作何定夺之处,备文覆部。” 并将此等情由增入达赖喇嘛。

《敕谕》内

上从之。

命暂停经理多巴白塔儿番回之事。刑部尚书图纳、

等奏言:臣。等会于肃州正。寻议多巴等处番子禁其输租于蒙古,并迁白塔儿所在番子回子令入内地之事。随据西宁送到员外二郎保《咨文》内言:“青海诸台吉以收噶尔丹属人等事推诿于达赖喇嘛。”“等仔细寻思,噶尔丹之人在西宁所属地方者甚少,与青海诸台吉毫无干涉,尚不肯收而给之,况多巴输租有利于彼者乎?若并欲收白塔儿众回子番子,虽与言之,必不从令,彰彰明甚。如此必至遣兵于蒙古之地以收之矣。我内地回子与白塔儿回子交易牟利,则收白塔儿回子必无掣肘。然西宁等处兵民大半皆是回子。以回子征回子,甚觉可虞。且陕省兵丁之马,俱用之于进剿之兵。目下陕省马匹亦尽矣,即急催补,置不能立办。今虽边塞无事,如我兵马不齐,亦似难行。且目下总兵官潘育龙标兵鼓噪,至劾署总兵官事游击王之秀,兵丁之心始安。今若外征,而内地无可虞之事,始可以行。今青”海诸台吉之情,我边内兵丁之形,有掣肘大可虞之事,不得不密闻于

皇上。且《多巴》之事,奉

《皇上训谕》云:“视青海诸台吉情之顺否而行。”今其情

皇上所洞见者纤毫不爽。应将措置多巴《白塔儿》之

事“暂且停止,或可或否。”臣。等会商具本密题以请。

《训旨》。又等驻札甘州。其输租于噶尔丹之西《喇古》

儿黄番人等、“已经招降现到头目,开呈人口数目六千许,未到头目、亦报起行而来。俟到日将人口数目、及措置之事、具本另奏”

上命集议,皆以为应如图纳所奏行。其招降黄番事。

目下无庸议

上从之。

命商南多尔济赴大将军费扬古军前。

上谕商南多尔济曰:“大将军驻札善巴王喀伦地方。”

正在有事之际,尔可乘驿往会大将军费扬古约会驻札之处,著费扬古预遣人通知。

命运米官兵各归本汛,召岳昇龙赴京运米。侍郎李

鈵奏言:臣。等运米。有都御史于成龙、随行总兵官岳昇龙携来副将王起龙等官兵及管兵众官,事毕归来,京中无伊等之事,应令官兵皆各归本汛,御车人夫、诸项工匠,俱交地方官遣归本地。其陆续归来武弁兵丁、人夫、工匠,随其到日,俱遣归本地得。

旨:“岳昇龙著来京。馀如所议。”

命议粮运事务。侍郎李鈵奏言:与左通政喀拜《于》。

《科图》地方,料理西路大兵给粮之事。

钦召。至京料理未完事件。已于七月十三日起。

行归来矣。科图地方所存正米三千七十六石,馀不知西路大兵驻科图几月,科图所存米,足与不足,有馀无馀,不能遽定。臣。等以车七百五十九辆,马骡二千八百三十五匹,夫八百五十三名,兵五百一名,留科图备用。又都御史于成龙,堆贮察罕脑儿地方,正米三千八百四十八石零,堆贮奎宿地方,正米三千七百七十六石零。又运米兵丁夫役食剩谷米四千五百九十二石零

上命李鈵议《奏》。《议》曰:“奎宿等处所存米、俱都御史于”

成龙亲视堆贮,交该汛扎萨克蒙古官兵谨守不议。《外科图》所存乌喇将军萨卜素官兵支剩之米,应交都御史于成龙、左通政喀拜,以留在科图之车装载运至察罕脑儿。于堆米之所堆贮。空车,仍交各原管官牲口爱养解回。其陆续到来车辆,仍交工部捐助,牲口俱交兵部。三省原备牲口,仍交三省官员各带归本省暂养

上命集议,议曰:“三省原备牲口,俱系各省官俸衙役。”

工食所买,应仍交三省原解官带回,听该抚料理。其完全车辆,分给八旗满洲蒙古、汉军佐领藏贮。其废弃损坏车辆,免其补造赔偿。著诸大臣收交原价。其所存之米,应如李鈵议。

上从之。

乙酉

命免防护牧圉、《辎重》、旷班各官罪。先是,正黄旗骁骑

校署佐领西代、正蓝旗骁骑校署佐领巴锡、镶红旗护军校署佐领伍什、正蓝旗护军校署参领阿米达等,俱防护辎重旷班。正白旗汉军骁骑校署佐领王惠民,防护牧圉旷班。奉

旨:“俱革职,交部严加议处具奏。”至是,兵、刑二部会议:

以为定例,虽无防护牧圉,防护辎重、旷班,作何治罪款项,但行军以防护牧圉,防护辎重为要务,西代等系实授防护《辎重》、防护牧圉佐领官,而规避旷不赴班,坐此应将西代、巴锡、伍什、阿米达、王惠民等,俱枷号三个月,鞭一百。

上曰:“西代等从宽免枷责,发黑龙江披甲当差。”

庚寅

命查巴拜台吉属下人归之。先是喀喇沁王扎西旗,

下附籍厄鲁特台吉巴拜因属下博克寨桑来请。

安《附奏》云:“闻投诚之厄鲁特,在张家口外者,有臣属”

下人二三百

上谕尚书马齐曰:“此厄鲁特、乃先降有功之人。著拨”

“官一员,带此二人,乘驿而往,查认具奏。” 至是马齐

等奏曰:臣。部差员外诺木齐代带台吉巴拜、博克寨桑前往认识,《回文》云:“巴拜台吉属下共男子六十三人,妇女六十口,童男十七人,幼女二十三口,格隆班第十二人,以上一百七十五口,令相识认”,俱云系台吉属下人是实。

上命归巴拜台吉。

辛卯

命督运于成龙、事毕回京。于成龙报曰:“科图所存米”、

三千七十六石二斗。内先给抚远大将军同驻科图官兵,后给大将军随行官兵,总兵官岳昇龙标下官兵共三百二十一石零。又,黑龙江将军萨卜素七月十六日到科图,至八月十六日,一个月口粮,支四百九十一石,所剩之米二千六十四石零。于是问乌喇兵再支几月之米。将军萨卜素言:“我不能预定,俟一” 月终再支。目下科图所在牵挽米车人夫及绿旗兵以京城备解谷米一百四十日已将给完或再给乌喇将军官兵数月及给剩之米或在科图暂俟乌喇将军或运回至察罕脑儿贮米之处堆贮统俟部定奏至

上曰:“科图所在,黑龙江将军萨卜素官兵给至十月”

初一日口粮、归途行粮不必支给。即将《坐粮》为食而归。押车人夫绿旗兵丁、食米若完。亦于此所剩米内酌给。勿使困乏。此事著于成龙等八月内料理完毕回京

壬辰。理藩院员外舍棱奏“报厄鲁特丹巴哈什。”

哈之妻诸人来降。及噶尔丹情形。舍棱报曰:臣。率喀尔喀公车木楚克纳木扎儿等向土喇前行。至一地名卫征克勒德地方,差公车木楚克纳木扎儿旗下佐领苏布体、博罗长史查木巴拉,配兵各十名,分三路哨探。苏布体前往,见一队行人,即近前视之,乃厄鲁特人也。因擒之而归。问之,供言:“皆噶尔丹属下人,吾名莽奈,我伙伴十四人。我等在噶尔丹地方”,闻我厄鲁特之人来降。

圣上不杀,加以厚恩,特此来降。我等以外,别无他人。

七月初四日,自塔米尔地方来,我等战败,各自逃窜,至塔米尔,见噶尔丹,欲会盟,以议行止,往召阿拉卜滩。阿拉卜滩至噶尔丹,言欲往翁金,掠其界上人取粮,以往哈密。丹济拉言“我等之力不能往翁金” ,欲往阿尔台。阿拉卜滩,丹津俄木布言欲掠俄罗斯之哈喇特、布喇特等之粮往阿尔台。众论与噶尔丹之意不合,故无定议而散。阿拉卜滩丹津俄木布不愿往翁金,而败遁之。时噶尔丹属下马驼,被丹津俄木布属下窃骑而去,故相会之后,噶尔丹查此马驼,使还原主。丹津俄木布不从,是以内自不睦。阿拉卜滩与丹津俄木布善,故叛噶尔丹去路遇明古特人等,收而取之,宿于吉齐根特之地,随走洪郭尔、阿拉卜滩等自得明古特之后,有兵二千馀,噶尔丹丹济拉、土尔伯特之车陵伊拉古克、三库图克图,俱同往塔米尔,我等不知其所往。噶尔丹有兵千许。阿拉卜滩未叛噶尔丹之前,噶尔丹下人言:“我等居无庐,食无食,衣无衣,从彼以死而已,盍于未寒之先,觅一有国土之地乎?” 下人互相嗟“怨如此。至我等来时,达赖喇嘛所差使人达尔汉俄木布到现在噶尔丹处。” 于是查厄鲁特降人,计箭手十一人,妇女三人,内有丹巴哈什哈之妻、丹巴哈什哈之弟、索诺木之妻,又有丹巴哈什哈之兄子名胡代。丹巴哈什哈之妻达氏言:“我自别我丈夫,随噶尔丹至塔米尔地方,闻我丈夫在此,我” 乃告于丹津俄木布曰:我夫妻向与尔无仇,我丈夫既往降

圣上,乞尔使我与丈夫完聚。丹津俄木布曰:“我将远”

“避噶尔丹” 定一栖止之地。欲遣使于西方策旺喇卜滩。并遣使于

圣上俟遣此使时、带尔同去。我欲待使人偕行、恐其

迟久,故我先逃来归降。

圣主于是以丹巴哈什哈之妻等十三口送交安王。

等沿途小心押护给之糗粮,送与丹巴哈什哈完聚外,臣。“不往。”土喇率兵回至喀伦,以待将军费扬古为此将收获厄鲁特之事奏闻,并以降人莽奈交小校俄木克图解往。

上曰:“著以此示议政大臣。”

癸巳

命遣官召回回国王阿卜都里什特赴京。先是郎中

满都《密报》曰:“回回国阿卜都里什特汗及其子额尔克苏尔唐,自厄鲁特噶尔丹处来降,告曰:‘康熙二十一年,噶尔丹遣人于我,诳言议事。我等往所约伊里地方,噶尔丹尽执我父子及从人,带我等各处行走。今’”

皇上大兵击败噶尔丹之次日、我等才得脱身、来归 圣朝。近闻厄鲁特人言:噶尔丹本身有二千许人在

古尔班、塔米尔台、库鲁地方,庐帐什物皆无。噶尔丹既穷,断不能久居塔米尔,殆往青海耳舍、哈密、土鲁番、叶尔钦三路外别无他路。如从哈密往,则哈密与嘉峪关相近,《嘉峪关》有

《皇上》大兵必不去也未必不奔往土鲁番。若叶尔钦、

则有我回回兵二万许,在彼土鲁番则有五千兵;哈密则有五百兵。又闻策旺喇卜滩住扎博罗塔喇,我父子受噶尔丹拘执十四年之苦。我今已老,虽入中国,蒙

圣上天恩度日,并无可报效。噶尔丹不但有执我之

仇,我回子通国俱有仇,现今噶尔丹败困,流行之际,我愿得留我子媳诸孙于此。我身携我妻默民白克往土鲁番以

圣上好生之德、宣谕我属下“众回子策旺喇卜滩所”

居博罗塔喇,与土鲁番相近。往与策旺喇卜滩合谋,“如噶尔丹来人少,则执之,以报我父子十四年受辱之仇。” 谨奏。

上命议政大臣集议。议曰:

皇上神威,击败噶尔丹,而回回国君阿卜都里什特。

即入降。今欲留其子媳诸孙于此,而其身往土鲁番以

圣上好生之德,宣谕众回:“子且与策旺喇卜滩合谋。”

邀执噶尔丹。诚心谆请,自当准行。令理藩院差官一员,往召阿卜都里什特并其妻默民白克

至京加之

恩赐、拨贤能官一员、送至嘉峪关、令地方官量拨本

《地回子》足给坐马,口粮遣出《嘉峪关》。

上曰:“著遣官召阿卜都里特本身及其妻子诸孙星。”

速赴京。可传旨云。“其妻子诸孙俱一同遣归。不必留此。”

命议收抚巴尔虎之事。先是理藩院奏言、“前令黑龙”

江将军萨卜素如遇生巴尔虎,收之而来。后据萨卜素以收巴尔虎之事复行奏请。得

旨、“巴尔虎之事。已经遣人往谕该属车卜登贝勒矣。”

俟所遣人归,当再遣人往谕将军萨卜素。今奉

旨云、“著将军萨卜素、于回汛之时、乘便来赴京城”修

整行装,遣使归去,则收巴尔虎之事,当如何处置?为此请

旨。

命议政诸臣集议。至是议曰:“今将军萨卜素来京、则”

收生巴尔虎之事,不当交将军萨卜素,应檄贝勒汪扎儿、扎萨克台吉阿里雅、阿尔萨郎卫赛桑等云“《生巴尔虎等》可收则收之,如不可收,则将巴尔虎所居何地,人数几何,奏明之时再议。”

上曰:“今无生巴尔虎矣。”汪扎儿贝勒属下齐巴齐努、

特、《他布囊古特》六百户在扎萨克台吉阿里雅阿尔萨郎卫赛桑处,其伙伴五百户在呼伦之乌冷地方。已有旨《谕汪扎儿贝勒之母波底素克》云:“尔可收汝之人,如不能收朕将收之。” 至呼伦所在他布囊古特则车陈汗奏言“夺窃其牲畜,臣之人民少,如皇上以此给臣,臣将收之。倘收而不服将以力取之。” 亦已有旨谕之云。“伊等俱有主,汪扎儿贝勒之母波底素克喀通将收此他布囊古特等如不能收朕另有裁夺。不便将伊等给汝”

命暂停屯兵之议。先是,理藩院奏言、“自正蓝旗察哈”、

尔界上、至喀尔喀河、理合屯兵。请差大臣往视。得

“旨,屯兵之地,应否差大臣往视,著集议。”至是,议曰:“今 皇上亲统六师,击败厄鲁特噶尔丹,噶尔丹弃其妻”,

“子孑身逃遁,穷困已极,灭在旦夕。应暂停差大臣往视屯兵之地。俟噶尔丹实有声息,其时再将往视屯兵之事,应行应止,复议具奏。” 奏入。

上从之。

甲午

遣使赍。

敕往谕达赖喇嘛、班禅达赖汗第巴策旺喇卜滩、先

是,达赖喇嘛、达赖汗第巴等使人于六月三十日到京。

上简次等大喇嘛晋巴扎木、素德木齐、索诺木臧布。

主事保住为使赍

敕往谕达赖喇嘛等。至是保住以其行事、缮折奏请 训旨。第巴倘仍如前、以达赖喇嘛坐禅不可得见为

辞,则将如何?若第巴以为将遣班禅来,则臣即携之来乎?抑先遣人奏

闻乎?倘到彼地而遇策旺喇卜滩使人,则当如何宣 谕。至《噶尔丹》流散之人及其四围居人,有愿降者,即

率之来乎为此具奏请

旨:“得。”

旨托言达赖喇嘛坐禅、不使相见之事。《敕》内开载。甚

“明,如第巴坚执不使相见,尔等取其根据,决绝而归。如云遣班禅来,则先奏闻,众厄鲁特有来降者,俱携之来。晋巴、扎木素德木齐、索诺木两喇嘛,但为彼识达赖喇嘛之面而差之耳,非为行事也。保住,朕简用尔,此行事关重大。尔对第巴言,诸事须著实紧峭,照常尊称达赖喇嘛班禅如第巴又言,达赖喇嘛将使” 垂楞为之卜,尔但诘之曰:垂楞所祷祠者,惟达赖喇嘛耳。达赖喇嘛犹有问垂楞而行之理乎?至达赖喇嘛身故果真,则言使班禅主喇嘛之教,待为至尊,尔务索济隆库图克图而来。如发济隆来,万事俱休。如第巴以杀济隆革喇嘛为疑,尔则极口保之。如不遣济隆来,尔则谓第巴曰:“尔为一人而伤亿万生灵,有是理乎?如不从圣上之旨,我圣上岂轻已乎?凡事尔当深计,日后虽悔莫追矣。至敕内开载使遣汝等归,及正月到京。尔但一到,即言奉圣旨限我等正月到京。如正月不到,必杀之。尔如略使久留,我等亦居于此耳,断不归去矣。尔等欲杀,则杀我等数人,无甚关系。或有为之报仇者” ,亦未可知。并将尔往使于噶尔丹。噶尔丹拘禁尔三月,使徒步而归之事,俱口语第巴,如在其地。遇策旺喇卜滩之使,尔其略加平和,以噶尔丹前后诸事详告之,言我圣上无诛噶尔丹之意。至今犹使将军留大兵以招抚噶尔丹保。

住又奏曰:“保住一介庸愚,蒙”

皇上简充信使。事关重大、愿得钦遵。

圣谕行事。星速归来复命。如与达赖喇嘛使人同往、恐行迟日久、请携达赖

汗第巴使人前行

上许之,令保住十一日起程。寻理藩院奏言:“达赖汗”

第《巴》使人偕《保住》先起程,达赖喇嘛使人于本月十五日起程。

上曰:“善。”

谕达赖喇嘛曰:“朕统御寰区,以生成为务。尊崇佛教。”

“以道律为本,故特往召班禅,将以化导悖乱中外,礼法归一也。尔喇嘛与朕从来意谊如一,交好六十馀年,想已将朕深眷之心宣告班禅是实。但第巴与噶尔丹比,恐吓班禅,言噶尔丹之兵将要而杀之” ,不之遣行。先是,《乌阑布通》之役,遣济隆库图克图为噶尔丹诵经,择战日。及噶尔丹败,又诱我军讲和,遂使噶“尔丹得以远遁。朕与喇嘛向来同心相好有年,深知断不作此举动,明皆第巴指喇嘛之名而为之也。至噶尔丹大败于乌阑布通,将走之时,顶尔所给威灵佛像于首,誓不复犯归降圣朝之喀尔喀矣。乃去岁背誓,至克鲁伦内青城地方掠纳木扎尔陀音。朕数遣使问故而怙恶不悛,不见我使敢行无礼!夺其马、徒步遣归。朕乃震怒,调兵亲统六师近逼噶尔丹。彼犹不知,朕不忍遽加诛灭,矜怜众生死亡” ,谕噶尔丹会盟,定议喀尔喀之事,差长史多禅、中书阿必达赍敕,且遣所擒厄鲁特生还,晓以我兵各处堵截之事。噶尔丹又夺使臣护送兵丁之马,褫使臣之衣,朕又遣彭素克格隆等问“故,而竟不遣归。朕沿克鲁伦而上,以探使人声息,噶尔丹不能抗朕之威,弃其庐帐器械什物,遁至特勒尔济地方,遇我堵御西路大将军费扬古之兵,噶尔丹复先攘臂。我兵即大破噶尔丹,尽俘之。” 临阵阿奴等诸贵人亦被杀,斩有名赛桑等甚多,共杀厄鲁特二千馀。其丹巴哈什哈、察罕、西达尔“哈什哈等皆来降,尽获其马驼牛羊。噶尔丹弃其佛像、经籍以及各色物件,仅携二十许人先众逃入林中。朕留喀尔喀兵务索噶尔丹,执而诛之。噶尔丹败好,凶恶已极,以致绝灭。此喇嘛来使,亲身灼见而去者也。” 至降人厄鲁特言“达赖喇嘛卜云噶尔丹东征吉” ,此种指使噶尔丹及阻止班禅之事皆第巴、目无尔、达赖喇嘛之所为也。朕明知之朕不以尔事之有无介意。是以别降旨于第巴。兹为灭噶尔丹告捷礼,以噶尔丹佩刀一、阿奴之佛像一、佩符一,特遣使赍往并发伴敕礼縀十匹。又朕尝遣员外二郎保往谕青海达什巴图尔等台吉云如有噶尔丹之人在汝等地方执之解来。据二郎保报称,青海达什巴图尔等三十一台吉俱到盟所,已将檄文遍给诸台吉矣。达什巴图尔邀臣至其庐,彼言:“东方有圣上,西方有达赖喇嘛,两圣同好,历有年所。我青海诸台吉近边居住六十馀年,未尝生一事。噶尔丹杀我俄齐尔图汗,取我属裔,与我亦有仇。但噶尔丹之女嫁博硕克图济农之子,乃启闻西方而结姻者也。我等俱达赖喇嘛之徒,我等凡事皆启闻西方。彼地之言如何,则遵而行之,不得据我等之意覆奏。故檄达什巴图尔等,遣人于达赖喇嘛后作何定夺,速备文知会理藩院。” 为此谕达赖喇嘛知之。其《达什巴图尔台吉等蒙古,原文》并发。

敕谕班禅库图克图曰:“朕抚御万邦、无分中外”、一视

“同仁,尊崇佛教,以道法归一为要务。今以达赖喇嘛已老,尔库图克图道法不二,勤修不倦,诵经行善,特往召尔库图克图,朕将与尔同化导悖乱,使中外道法归一。” 而第巴心怀嫉妒,与噶尔丹朋比,恐吓尔库图克图,言噶尔丹兵将要而杀之,阻不使行。先是,乌阑布通之用兵也,第巴亦指达赖喇嘛之名,遣济隆“库图克图为噶尔丹诵经,且择战日。及噶尔丹败后,又诡言讲和,以误我军,使噶尔丹得以远遁。朕已别有敕谕第巴,指出第巴种种助噶尔丹之事,及阻尔不行之举。” 当噶尔丹大败于乌阑布通遁走之时,顶达赖喇嘛所授《威灵佛》于首,誓不复侵归降圣朝之喀尔喀矣。去岁背誓,至克鲁伦内青“城地方,掠喀尔喀纳木扎尔托音。朕屡遣使问故,而彼怙恶不悛,不见我使,辄行无礼,夺其马,徒步遣归。朕乃震怒,调兵亲统六师,近逼噶尔丹。彼尚不知,朕犹不忍遽灭之。悯念噶尔丹之死,谕噶尔丹姑来会盟,定议喀尔喀之事。使公主长史多禅、中书阿必达等赍敕释所擒厄鲁特生还,晓以我兵各处堵截之事。噶尔丹又夺使臣护送兵丁之马、褫使臣之衣。朕又遣彭素克格隆等问故,竟不遣归。朕于是循克鲁伦而上。” 噶尔丹不能抗朕之威,弃其庐釜、器械、什物,遁至特勒尔济地方,遇朕所遣堵截西路大将军费扬古兵,噶尔丹又先攘臂。我军遂大破噶尔丹,尽俘之。临阵,阿奴等诸贵人亦被杀斩,有名《赛桑》无算,共杀

厄鲁特有二千馀之数,其丹巴哈什哈察罕西达尔哈什哈等人俱来降,尽获其马驼牛羊。噶尔丹尽弃其佛像、经籍以至各色物件,仅率二十许人先众遁入林中。朕留喀尔喀兵务索噶尔丹,擒而杀之。噶尔丹败好,凶恶已极,至于永灭,特遣使谕知,并发伴敕礼币八端。

谕达赖汗曰:“朕钦崇佛教,总持道法。但皈道法之人”,

“则嘉之,悖道法之人则惩之。尔自顾实汗以来,同心专尚宗喀巴之道,与本朝和协。至尔汗之身,益诚信不渝旧好。” 顷者噶尔丹阳护宗喀巴之佛教,阴主悖逆之邪行,诈传达赖喇嘛之语,遍地兴戎,杀掠喀尔喀,毁坏道法,而第巴反从中耸恿。乌阑布通之役,遣有玷僧规之济隆库图克图,为之诵经,且择战日。及噶尔丹败后又借讲和以误我军使噶尔丹得以远遁。后又指达赖喇嘛之言南征吉大庆也。种种煽诱噶尔丹遂敢背誓至土喇克鲁伦等处劫夺我纳木扎尔陀音朕始亲率大兵出讨分路剿灭之。夫第巴者乃达赖喇嘛下司事之人理应笃敬道法今反不遵达赖喇嘛而欺陵众人。是以朕别“有旨,深加责让,惟尔汗不违前好,朕使之往,依然敬待。每对使款接时,预以噶尔丹之事密使闻之。朕灼知尔不忘旧好,甚坚且笃,凡败坏道法、煽诱噶尔丹者,汗殆知之也。至青海诸台吉,亦与之无涉。是以特遣使以示褒善贬恶之意。” 并发伴敕礼币八端。

《谕第巴》曰:“朕崇道法而爱众生,故实心以护道法者。”

“加之眷祐。阴诱人以坏道法者,加之罪谴。尔第巴原系达赖喇嘛下司事之人。因尔不违达赖喇嘛之旨辅助道法。朕是以优封尔为土伯特国王。” 今观尔阳则奉宗喀巴之教。阴则专与噶尔丹比欺达赖喇嘛、班禅库图克图,而坏宗喀巴之教。先是尔以久故之达赖喇嘛诈称尚存。遣济隆库图克图至噶尔丹所。“《乌阑布通》之役为噶尔丹诵经,且择战日。及噶尔丹败,又以讲和为辞贻误我军,使噶尔丹得以远遁。朕为众生,遣人往召班禅库图克图尔又诳吓班禅库图克图,谓噶尔丹将要而杀之,而不遣行。青海博硕克图济农潜与噶尔丹结姻往来通使,而尔又不举发。如噶尔丹。博硕克图济农无尔之言,有相与为姻者乎?” 噶尔丹信尔唆诱之言,故不遵朕之旨。昔噶尔丹在乌阑布通大败而走之时,首顶威灵,佛立誓,乃背弃誓言。去年至克鲁伦左侧,掠我喀尔喀降人,朕特遣员外阿尔必特祜为使,问其事因,乃噶尔丹不即见我使臣,迟之日久,反尽夺其坐马,徒步遣归。继又遣侍卫克什图、笔“帖式萨哈连等为使,仍前尽夺其马匹,徒步遣归。其后又遣主事保住为使,亦如此遣归。是以朕大震怒,调集各路兵马,亲统六师,近逼噶尔丹,即欲率大兵剿灭之。又不忍众生横罹锋镝,特遣公主长史多禅、中书阿必达为使,赍敕往谕噶尔丹曰:‘朕将与汝会好言定议。喀尔喀之事,尔勿疑惧,朕断不欺罔人也。不意厄鲁特噶尔丹仍凶恶不已,夺我使护送兵丁之马,褫使臣之衣;又遣彭素克格隆赍敕特问其故,仍未遣归。朕正待所遣使臣声息,愬克鲁伦而上’。” 噶尔丹畏朕之威,弃其子女、庐釜而遁。至特勒尔济地方,遇西路大将军费扬古等大兵,噶尔丹即来拒战。大兵乃进击之,噶尔丹不得旋踵,遂大败,阵斩阿奴,并斩沙津。车陈赛。桑古英寨,桑孔郭罗额尔克寨,桑根敦寨,桑俄尔古克图卜新寨,桑额尔克台吉楚呼拉格隆,厄鲁特人二千馀,被杀。回回国王阿卜都里什特,厄鲁特台吉韩都塞、冷扎卜梅寨,桑马穆古英寨,桑巴图尔,台吉顾禄,默尔根台吉额林辰、哈什哈古英、吴巴什、笔齐齐等及厄鲁特二千馀人皆来降,尽获其子女、驼马、牛羊、庐帐。噶尔丹仅率二十许人而遁,丹巴哈什、哈察罕、哈什哈等来降。博硕克图济农遣往。噶尔丹使人罗垒、厄木齐等被擒,皆言“达赖喇嘛殁已九年矣。达赖喇嘛者,乃至大普慧喇嘛,本朝为护法之主,尊奉六十馀年,则其讣音即当奏闻于朕。尔乃匿而欺众,倚噶尔丹以兴戎,其罪甚大。” 降人丹巴哈什哈又告曰:“噶尔丹闻上亲统六师,已到克鲁伦,遁走之时,传语众人曰:‘我来此克鲁伦,非吾意欲深入也’。奉达赖喇嘛之旨云:‘南征元吉,大有庆也,我是以深入。盖达赖喇嘛杀我,而我杀尔众矣。达赖喇嘛与朕道法合一,相敬有年。如达赖喇嘛尚存,决无此等事。明系达赖喇嘛亡后,尔私指达赖喇嘛诳噶尔丹也。尔之所行,为道法乎?抑为已行诈乎?朕乃养育众生之元后,彰善瘅恶,断然不爽。尔果改过,仍思遵宗喀巴之道,奏明达赖喇嘛已故,始末尊奉班禅库图克图,使主喇嘛之教,副朕之召。遣之使来,执济隆库’” 图克图以𢌿我。解青海《博硕克图》

“济农所娶噶尔丹之女,朕仍前待汝以尊崇之礼,不然,数者或缺其一。朕必问尔诡诈欺达赖喇嘛、班禅库图克图助噶尔丹之罪,发云南、四川、陕西等处大兵,如破噶尔丹之例,或朕亲行讨汝,或遣诸王大臣讨汝。尔向对朕使喇嘛言,‘四厄鲁特为尔护法之主,尔其召四厄鲁特助汝,朕将观其助汝何如也。尔其速办此事!及正月星速来奏;否则后悔无及矣’。” 为此特遣使臣往谕,并发伴敕礼币六端。

谕策旺喇《卜滩》曰:“朕统御寰区,遐迩一体,仁育万民。”

“皆欲使之共享安乐。朕躬为一统之主,怀保万方,奖善良,惩凶逆,未尝或爽。” 先是尔策旺喇卜滩陈奏噶尔丹之狡诈与侵害尔之实情,诚心恳请眷恤。朕嘉尔恭顺,全受尔之贡献。且以噶尔丹狂悖不靖,阑入乌阑布通,为朕偏师所败,跪誓于威灵佛前。后又背誓害我使臣,掠喀尔喀,沮止班禅库图克图之来,又“至巴颜乌阑,将为祸乱,其意显露,因发三路大兵剿杀噶尔丹诸事,降敕详谕矣。朕亲统中路大兵近逼噶尔丹,即欲率大兵剿灭之又不忍众生横罹锋镝,是以暂停扑剿。遣谕噶尔丹,使与我会好定议喀尔喀之事,尔勿疑惧,朕躬俟使臣覆奏,愬克鲁伦而上。” 噶尔丹闻之,不能抗天威,心胆俱裂,“弃其子女、庐帐、釜铛什物遁去。遇朕所遣堵截西路大将军费扬古兵于特勒尔济之地,噶尔丹即来战。” 大兵乃进击之,噶尔丹不得旋踵,遂大败,斩噶尔丹之妻阿奴及厄鲁特二千馀人,丹巴哈什哈、察罕、西达里、哈什哈等人二千馀俱降,尽俘获其人口、马驼、牛羊、庐帐、什物。噶尔丹、丹济喇丹津、“俄木布、阿喇卜滩等纷纷溃遁,噶尔丹今已困穷矣。尔向诚心肫笃,请安进贡,不绝于道,与噶尔丹有不共戴天之仇。噶尔丹穷凶极恶,不可留于人世,一刻尚存,即为生民之不利。务必剿除,以安厄鲁特、蒙古之生。今或流行尔属下厄鲁特地方,或奔往哈密地方。如生擒噶尔丹,则擒之来,杀之,则” 以其首来。如此则尔向来恭顺之心益著。而朕眷顾之恩益无穷矣。至于达赖喇嘛、班禅库图克图、达赖汗第巴等、皆有敕谕之。并以其《槁发》尔知之。

丁酉

命停点巡边大臣尚书马齐奏曰:“请照前例、点巡边。”

大臣

上曰:“著停派大臣巡边。”

厄鲁特巴拜台吉奏请

禁廷效力。理藩院奏曰:“附籍喀喇沁扎什王下巴”

拜台吉,呈称:“我原以身献”

皇上,而不能为。

皇上效力。乞使洒扫街道。为此具奏。

上曰:“巴拜先众来降,朕另有旨加恩,著彼暂率其人。”

归去巴拜台吉,又呈称:“恭逢”

“皇上亲征、击败《噶尔丹》。”凯还。奏

贺之便。以我属裔来降之事奏

《闻蒙》。

皇上俯怜、以我属裔复归于我。但

“皇上恤我属裔,而我力不能带回,乞给驿遣归。”为此

具奏

上曰:“著给之驿传。”

己亥

宥额驸尚之隆等罪。诸王公等免察议。先是

上谕议政大臣曰:“是行也,皇七子实隶镶黄旗军中。”

“其副都统兼长史穆森至镶黄旗来,甚倨作气势。奏请已给兵丁之米,令彼执事人员支取。皇子日用之物俱迟误不给。向来军中功罪俱自途间开册携归。是役之事皆朕亲裁,故无册籍朕不举出更无大臣知之。穆森本身官职副都统长史俱革去。著议政诸臣议罪具奏。” 此旗原交额驸尚之隆、都统杜思噶尔,“理事官温达、料理营务。著将伊等一并议奏与朕子同行之人。朕若不举出则事不公。有得则身任之。有失则嘿然可乎。至王以下公以上、朕皆指授某旗某营。或有违朕指挥随意而行者此皆关系军政朕不举出谁复举之” 至拨前锋二百名护送使臣。以喀瓦尔达阿喇卜滩为首。并以俄齐尔台噶尔臧额驸亦为首。朕谕而遣之曰:“尔等勿过燕图,库列图即自彼地纵去,乃违朕旨前往,致被厄鲁特夺去。如许马匹,亦著议政诸臣会同察议。” 至是,议政诸臣议穆森乃

皇七子长史而

皇子日用之物、俱迟误不给。又在

皇子镶黄旗中不黾勉效力,甚倨傲故作气势。已给兵粮,数尚不敷,乃请使执事人员支取,殊为不合。应将穆森鞭一百,不准折赎。额驸尚之隆、都统杜思噶尔、理事官温达交理。

《皇七子镶黄旗营务》,穆森甚倨傲,故作气势,皇子日用之物,俱迟误不给,并不劾奏。又穆森欲将已给兵粮令执事人员支取,并不沮之。一同奏请不合,应将额驸尚之隆、都统杜思噶尔、督捕右理事官温达,俱降三级调用。《尚之隆》原衔内大臣兼太子太保,革去太子太保,抵降一级,罢内大臣,仍降二级,随旗行走。至违

指挥之王公等、俟

命下之日、察议入奏。得

旨:“《尚之隆革去太子太保》,抵所降一级,仍降二级,留。”

任;杜思噶尔温达,俱降三级,从宽免调用,留任。穆森从宽免责。诸王公内有效力者,亦有不效力者,此役已竣,《大兵凯旋》,从宽免察议。

癸卯。侍读学士喇锡、奏报噶尔丹情形。喇锡奏曰:臣。等至工噶牢台。噶尔丹属下额图格等来降,言“噶尔丹阿喇卜滩等俱在塔米尔,欲从翁金前往瀚海。”虽此言真伪尚不可料,当验明噶尔丹等人之众寡、所向之地,再商行事。及到噶萨纳之察罕奴和,乃我大兵击败噶尔丹之地。七月十二日,遣正蓝旗佐领恩格森等,令从俄尔洪《土喇》总路直至塞棱格躧探,又备印文发根敦代青交恩格森去讫。又于塔米尔地方差都统噶尔旦等照前躧探声息。等亲身于伊等未还之际,在特勒尔济河上下憨山四围山谷林莽之中,搜厄鲁特所委弃之人。七月二十一日,至土喇,驻扎乌列台河上。恩格森等归,言:“我等于本月十六日到塞棱格河之古尔班古库儿对岸,见无小路,于是沿河岸上下行三四十里,躧觅新旧踪迹俱无。原思得小路则渡河再为躧觅,因不得小路,我等在彼地宿,次日方回。”噶尔丹等未尝往俄尔洪土喇总路去,视其行踪,盖愬特勒尔济而上至扎克墩地方后,渡土喇河向西南去矣。根敦代青之踪迹音息亦无。我等于奎塔尔地方遇阿喇卜滩属下男妇十二人,骑马十二匹,带鸟枪二杆、撒袋二副、刀二口,来投我军。今携之而来。问之,据《俄齐尔》等言:“我原系右翼扎萨克图汗属下俄儿哈诺特之人,自破扎萨克图汗后,我兄弟二人遂离众人,略带所剩牲畜,往居瀚海之内,采捕狐兽。度命后,牲畜渐完,不能资生。前年乃降厄鲁特,在阿喇卜滩下。《阿喇卜滩》被”

皇上大兵击败遁走之后,我等亦随之遁走阿喇卜

滩,对其寨桑等言曰:“我辈除各自身命妻子外,其馀众人俱不能保矣。是以我等恐见杀,取我一二牲畜而去。自扎克都儿内,阿喇卜滩属下厄鲁特人齐伦夫妇及我兄弟,各携妻子向此逃来。半路又遇数起溃走者,尽夺所馀些须牲畜,徒步而行。又拾得我所弃马二匹,然无糗粮。各处采捕狐兽,将及两月,仍住”居此处,遇佐领恩格森带之前来。本月二十五日,噶尔旦等到憨山,见臣告曰:“我等循土喇行视噶尔丹遁迹,本月十八日到塔米尔之布尔哈,见厄鲁特一人,亦无有住彼地数日之迹,于是我等留人于其地,拨什库、俄尔和代及我四人向翁金之路,塞棱达什等四人向台库勒之地躧探踪迹,见”台库勒以内,有彼来踪,无外去之迹,乃起程向翁金行一二日,又有向西南斜去,顺颓塔而往之迹,因青草茂长,踪迹不甚分明,视其各处煮肉为食,行灶之灰,似从我等所到之地。起程前往十日有馀矣。于是我等回,又纵横躧探,并无踪迹。噶尔丹等往颓塔,是真云切思塔米尔之地,距憨山千里“有馀,噶尔丹等自塔米尔前去,又二十馀日,地里相隔甚远,是以不能复遣人。”臣。等在憨山四围,候其声息,使人躧探憨山前后土喇河上下,并无踪迹声息。等乃率车陵扎卜、阿尔萨阑卫寨桑等兵正将归时,本月二十九日,丹巴哈什哈嫡姐夫噶尔丹属下祁齐克默尔、根萨图二人来降,告曰:“我等战败之后,寻觅妻子不得。于是我等随我汗之踪到塔米尔,始知我妻子已与丹巴哈什哈同降,我等即欲来投。”

“圣上,而不得其便。”是月初四日,丹津俄木布叛噶尔

丹去。初五日,噶尔丹亲率兵往追之。乃乘其隙,于初六日,我两人骑马七匹,随大兵之踪,向憨山而来。中途遇乌里扬海之人,夺我等马。我等徒步而行,才得至此。前者,噶尔丹到塔米尔后,各遣人召众共议,将视无兵之地,掠瀚海四围居民,取其糗粮以往哈密。丹津俄木布言:“哈密皆村落,我不惯居其地。” 议定后,阿喇卜滩因行装在额得尔齐牢,是以阿喇卜滩随噶尔丹行二日往取。行装后,丹津俄木布率其所辖左翼

于是月初四日叛向西而去。博罗特寨桑和硕齐亦在丹津俄木布所,潜遣人来告噶尔丹曰:“丹津俄木布叛,汝与阿喇卜滩合,往投策旺阿拉卜滩,我不能脱身,无可奈何,随之而去。如得一藏身密地,我将留与汝会。”噶尔丹方知之,遂不往。翁金遣妻子赴库冷白尔齐尔相待,其身尽其所有,率兵千许往追之。我“等次日即向内逃来,不知其后如何。闻有弃丹津俄木布而来者,言明安特纳马什希台吉率五百人亦随丹津俄木布而去,两起相合,其人殆有千馀。阿喇卜滩盖一无所预,自觅生路去矣。若丹济喇则断不背噶尔丹也。我等明知大军早还,向喀伦大道而行固近,然不识其途。闻瀚海又无水土,喇克鲁伦乃我等所知之地,虽不能追赴军中,然随大兵踪迹,想可到喀伦,是以从此来。闻丹巴哈什哈之妻亦逃,未知得出与否。如再有一二逃来之人,想亦由我等行踪而来耳。”因其言如此,恐来降者果从土喇来,地之相去甚远,无人收集,必至有乏粮之困。且噶尔丹、丹津俄木布交恶相攻,其溃散之人,欲前去者,前路又远,未必不至土喇憨山地方,捕兽取鱼,以度生命。是以臣。等量糗粮之数,率“车陵扎卜旗下兵二百名、阿里雅扎萨克兵五十名,暂于憨山四围守候声息,遣人躧探。”为此奏报。

命撤坐塘人员。

上谕大学士伊桑阿曰:“此行坐塘人员。勤劳奏绩。”不

与运粮各官同。今已戒寒,著该部行文撤回。内除马匹倒毙缺额外,其效力人员,俱交部议叙。

允大将军费扬古调发蒙古兵。费扬古奏言:率黑。

《龙江》兵五百名、于七月二十五日起行赴王善巴喀伦、已经报部外。其达尔汉亲王四子部落毛明安、三吴喇忒六旗、每旗乞发兵一百。归化城土默特两旗、乞各发兵一百、遣至臣。所居善巴王喀伦之地、亦皆报讫《至》《王》。《善巴》之兵俟“到后与王善巴同商酌发。其所需之米,俟到其地之后,随宜度势,扣兵足用之数留贮,其馀交王国昌令给。七旗所留米数,俟定后报部,

上交该部议。”理藩院议以为所发兵应皆如大将军

所奏拨发。其给兵米数、听大将军奏

闻。

上从之。

督运于成龙等奏报,以米给黑龙江将军官兵,馀米运贮察罕脑儿。于成龙等报曰:“黑龙江将军官兵仆从共一千二百三十三口,自八月十六日起算,至十月初一日止,共给四十五日口粮三百六十九石九斗零。其馀米一千八百九十四石零,于本月十二日自科图运回,堆贮察罕脑儿。” 为此奏报。

甲辰,尚书图纳奏报招抚黄番、黑番。图纳报言:臣。与总督吴黑、提督李林隆、署理巡抚事布政使戈洪,同驻甘州招抚“噶尔丹纳赋人西尔古儿,黄番头目伊扎卜顺等,男妇大小六千七十九口,黑番头目喇咱噶卜楚”等,男妇大小一千一百六十九口,共七千二百四十八口。此外,管理伊等坐收赋税者,乃噶尔丹属下厄鲁特达尔汉寨桑布尔奇等大小一百六十八口,亦俱招降。因伊等系真正噶尔丹属下厄鲁特人,故于八月初四日令彼起行赴京。奉

旨事理俱毕。亦于八月初四日自《甘州》起行赴京。

为此奏报

命宥误驿官员罪。查驿。兵部员外常泰举奏知县鲁

《贻哲》等文武官员,站马缺少、驿务废坏;部议“分别降级、罚俸具奏。”

上曰:“此所查驿、乃未出兵以前之事;既出兵以来,此”

路驿站,并无违误,俱从宽免治罪。

丙午

命拨官护送回回国王阿卜都里什特至西宁。先是 上谕理藩院曰:“著问京城四围居住,回子有愿自备。”

赀力护送回回国王阿卜都里什特等至西宁回子叶大魁处者、送到归来之时议叙。其往运米之杨回子、亦著召问至是理藩院奏曰:“集问在京回”

子有前次运米候缺主事回子杨国琳、候缺守备王嘉谟、候缺知县改肇新,俱情愿自备坐马、衣服、沿途食物护送回回国王阿卜都里什特等至西宁回子叶大魁处,其中应拨何人护送?谨奏请。

旨。

上曰:“著拨候缺主事杨国琳。不必再遣部员即交彼。”

遣行。寻理藩院又奏曰:“本月二十五日”

皇上御殿。回回国王阿卜都里什特、及其子额尔克、

苏尔唐谢

恩谢毕,饮茶。应令阿卜都里什特坐于贝子之下。《额》

尔克苏尔唐坐于公之下。又四十九旗诸王台吉、及喀尔喀等谢

恩。俱与中国诸王大臣官员同班行礼。回回国王阿

《卜都里特》等无有朝服,应使另为一班行礼。

上从之。

命黑龙江将军萨卜素赴京。

上谕兵部曰:“著檄谕将军萨卜素,云其兵已给米至。”

十月初一日为止,如携兵到京喂马,则道途迂曲。著将军萨卜素,以兵交贤能之人,从边外发回,萨卜素自身量带人员来京。若此军之马瘦,难以到家,萨卜素同带至京,养马而去,萨卜素不必再奏请旨。一面起行,一面奏闻。

扬威将军舒《恕》奏请赴大将军费扬古军。中将军舒恕、侍郎满丕奏言:“大将军伯费扬古率兵往善巴王喀伦。”臣。等前次奉查之事,已俱奏

闻外,目下《归化城》更无别事。大将军伯费扬古既领

兵在喀伦。臣。等,愿往大将军伯费扬古军中效力。

上允之。

命安郡王马尔浑回京。

上谕大学士阿兰泰、尚书马齐曰:“大将军伯费扬古”

既在喀伦可,著安王率兵徐行,养马而归。著员外舍棱,在安王驻札之地,侦探声息。

丁未

命革俄齐尔邵塞他布囊之职。先是,土默特多罗达

尔汉贝勒额尔德木图奏言:“去年有厄鲁特之警,而备兵也,四等他布囊俄齐尔邵塞诈称患病,不往。”臣。亲与协理他布囊善达、俄齐尔、俄齐赖台吉、罗卜藏等会议,将俄齐尔硕塞照律罚马五十匹。今俄齐尔他布囊属下佐领官额林辰等首言“康熙十四年察哈尔布尔呢叛,他布囊俄齐尔诈病不出兵;二十九年出兵,又病而不出。连今一次共计三次,讯问得诈病不出是实。俄齐尔他布囊三次诈病不出,殊为可”恶。如此规避者,若不惩治,则俄齐尔等不知儆戒,而无效力之人矣。二十九年俄齐尔他布囊病之真伪,未经详查举出,乞并将等议处。奉

旨:“交该部议。”理藩院奏:令他布囊俄齐尔邵塞速赴

军前。俟凯还之日、再将伊等规避不出兵之事、详审。奉

上准行。至是,他布囊俄齐尔邵塞已归理藩院议他。

布囊、俄齐尔邵塞有厄鲁特之警,发兵不赴,依律罚马各五十匹。贝勒额尔德木图等未经察出,请议处,无庸议。

上曰:“他布囊俄齐尔邵塞出兵规避可恶,俱革去他。”

布囊馀如所议

戊申。理藩院员外多尔济、奏报噶尔丹情形。多尔济奏言、臣。至扎萨克台吉车陵扎卜所居喀伦之外喀喇莽奈地方,扎萨克台吉车陵扎卜阿尔萨阑卫寨桑等已率兵而归,因侍读学士喇锡量带兵丁住滚噶劳台、“阿尔哈苏台河,俟伊阑他米尔侦探一到即归”,是以不向前行。住于扎萨克台吉车陵扎卜所居之地,有厄鲁特噶尔丹属下达什俄钦、纳木喀达尔扎班第三人来投。等。喀尔喀王盆素克旗下阿尔巴楚尔等见之,携至所,问之,供曰:“噶尔丹败,率二十许人遁至他米尔之台库勒地方,以俟众人将收之。丹济喇、丹津俄木布、伊喇古克、三库图克图等俱陆续往会。阿喇卜滩自败以来,不见噶尔丹,另率其属下人行至他米尔,其身独往见噶尔丹,遂与其众俱去。丹津俄木布托言创发,欲往浴温泉,率其属下男妇共六、七百许人,于”七月初一日叛噶尔丹而去。噶尔丹乃留其辎重于台库尔,亲率其所有七八百许兵,本月初三日往追之。初七日及之于额德尔齐劳图之地,取回男妇五百馀人。丹津俄木布本身携妻子及六十许男妇,向西而逃,不知所往。噶尔丹于本月十七日回至台库勒,率丹济喇、伊喇古克三库图克图及达赖喇嘛之使人俄木布喇嘛等,于十八日向库冷白儿齐尔,挈装而行,住于其内,其地名颓。伊等男妇共一千七八百。阿喇卜滩去噶尔丹所住之地六七日程,仍向西行,其人数我不之知,噶尔丹下人,马驼不过一二匹而已,牛羊全无。噶尔丹遣其人名罗卜臧者往谓阿喇卜滩曰:“我等无食,当往瀚海之外。有善巴代青等众,力弱则掠之,力强则盗其马畜以为糗粮,其人犹未归。”又有噶尔丹捕兽之人来告曰:“有五六匹马迹,顺瀚海而去。”噶尔丹对众寨桑言:“殆我逃人去尔,倘泄其语于善巴代青,则我等之去亦徒然矣。”又下人言:“噶尔

丹议:“欲往瀚海,其地无水,亦且无兽,虽到瀚海,难以归来。我等食无食,居无庐,随噶尔丹饿而死耳。俟到瀚海后,即与”

“圣主”:“地方相近”,从彼入投

圣主可以求生也。我闻吴克尔言,吾兄他喇卜及妻,

俱投

圣主:“是以我等三人与我姐夫阿喇儿拜盗阿尔萨。”

《阑寨桑》马六匹乘之,乞与吾兄吾妻完聚。七月二十八日,自颓之地逃出,来投

圣主云:“为此奏报。”

庚戌。大将军伯费扬古奏报、噶尔丹遁走翁金地方费扬古奏言、“准理藩院咨称原著员外舍棱与苏尼特多罗郡王额驸萨玛扎之子多尔济扎卜多罗贝勒博木布之子苏达尼、喀尔喀公车木楚克纳木扎儿卫征诺颜阿玉什。亲身率其兵至土喇地方侦探声息今停其前往著率伊等暂在安王所驻喀伦。”候“大将军伯费扬古到、听其指挥而行”等语。八月初十日臣。至员外舍棱所驻喀伦。《移文》舍棱等、著仍在所驻喀伦。不时遣人远探声息。如有厄鲁特人来降。报部奏

闻今舍棱报称,“职奉将军令,驻扎喀伦。”遣苏尼特多

“罗郡王额驸萨木扎旗下佐领察罕、喀尔喀公车木楚克纳木扎儿之三等护卫齐旺等配兵三十名,直至朱儿挥克尔阿济尔罕为一路,遣苏尼特多罗杜棱郡王达林扎卜旗下乡导汪舒克、喀尔喀公卫征诺颜阿玉什之三等护卫俄钦等,配兵三十名,直至伊察扎罕为一路,在此两路侦探消息。齐旺等到朱” 尔挥,遇两厄鲁特,执之而来,问之,言:“我等乃噶尔丹属下阿喇儿拜寨桑之人,吾名丹济,吾弟名多尔穆。我等在噶尔丹处,食无食,衣无衣,且闻我妻在此,特来归投。”

圣上,“我等之外别无伙伴。前者噶尔丹丹济喇阿喇”

卜滩,丹津俄木布、伊喇古克三库图克图及杜尔伯特之车陵等,俱会于他米尔。丹津俄木布率明安特之众叛噶尔丹而去之时约阿喇卜滩,阿喇卜滩潜遣人告噶尔丹曰:“丹津俄木布将叛汝,去遣人招我同行。我畏丹津俄木布势强,故佯从其言矣。” 噶尔丹遂率兵往追之。丹津俄木布闻其来追,率其属下人及明安特共千馀人,逃出白杭哈尔海而去。噶尔丹阿喇卜滩、丹济喇、伊喇古克、三库图克图及杜尔伯特之车陵等,俱会于一处,其兵有一千五六百。噶尔丹败走至他米尔后,向土喇遥望,遣人通问于我。吴马第台吉等覆之曰:“大兵俱已归去矣,以我辈溃散,故使喀尔喀等各归故土游牧。目下” 喀尔喀七台吉,移其家产住居土喇矣。噶尔丹遂会盟,言:“众喀尔喀如北徙,则逾伊克敖喇、巴哈敖喇,向翁金而行;在瀚海以内游牧,则掠其偏㫄之人。再定度冬之策。” 遂自他米尔前徙八日,于七月二十五日至俄罗海脑儿驻扎。我等即于是夜自俄罗海脑儿逃来,除将降人厄鲁特丹济同报文“送部外遣厄鲁特多尔穆三等护卫齐旺咨将军知之” 等语。今噶尔丹败遁、窘迫无粮。未必不踉跄奔突。是以檄令舍棱率苏尼特多罗郡王额驸萨木扎之子多尔济扎卜、多罗贝勒木布之子苏达尼、喀尔喀公车木楚克、纳木扎儿、卫征诺颜阿玉什等、亲身带兵速赴臣军。又发降人厄鲁特多尔穆交齐旺,解送张家口。谨奏。

幸亥

命留贮喀伦米粮一千石。馀米散给七旗蒙古兵。先

“是!”大将军伯费扬古奏言:臣。所领黑龙江官兵口粮、一月需二百六十许石。请将喀伦之米截留一千石按月支给官兵馀米交侍郎王国昌等给赏。此截留之米足充官兵四个月之食如用之不尽七旗之兵现在所请将馀米分给随征七旗协理台吉、都统、副都统带去均分各旗人众,应将大将军伯费扬古所留一千石米支给官兵。如有所馀,将馀米亦分给王善巴等七旗协理台吉、都统、副都统等,均分各旗人众,除截留喀伦米外,馀米交王国昌给赏之处,无容议者也。

上从之。

命遣帅达礼归其主。理藩院奏曰:“据回回国王阿卜”

都里什特告称:“现在京城,回子帅达礼之父向教某书,乞大部转奏,遣归给某” 等语。查帅达礼乃噶尔丹属下回子,与噶尔丹使人梅寨桑同来,及不放梅寨桑入边,驱之使归。梅寨桑谓帅达礼之兄沙和卓等漏泄机务,杀之,夺其家产。

牲畜。帅达礼乃率其馀回子骚批达钦阿、舒尔等步行来投归化城解部。部议伊等与噶尔丹使人同来留下者不便安插旗下。应发往杭州巡抚。充绿旗兵。奉

旨、“著将帅达礼、与前次厄鲁特降人阿木呼郎等”、附

居收养。今当作何定夺?谨奏请。

旨。

上曰:“著遣帅达礼归阿卜都里什特。”

壬子

命宥兵部侍郎马尔汉罪。先是。以“发往军中马匹至”

于瘦损

命以兵部侍郎马尔汉、交该部议处。至是吏部议曰:

马一千匹乃紧急军需也。在蒙古地方牧养。理应遣蒙古章京监视。而遣一无所知之汉军满洲章京。以致马皆瘦损。殊为不合。应将侍郎马尔汉革职。

上曰:“马尔汉从宽免革职。”

外藩诸王请上

尊号科尔沁和硕达尔汉亲王额驸班第等会同奏

言我

《太祖》、

太宗开基以来,等。世享太平。身受

洪恩。兹逢

“圣主仁德,人皆安乐。”讵。《厄鲁特》噶尔丹,独不“自量”背。

天忘恩残害边民

皇上视民如子,恻然悯之,不惮劳苦,亲统六军讨噶

尔丹行于无水草之地

谋必万全,坦然远度,出《噶尔丹》之所不意。

皇上神威,如霆如雷。天兵整肃,

庙算预成,遂大创之。噶尔丹亡命,弃其赀财孑身逃。

窜。《虽得脱出》,而无用之人终为

皇上所擒。等切思。

圣主俯恤天下之民,灭逆天之《噶尔丹》于俄顷,且使

《自古》未服之诸国,尽皆来享来王。臣。等以下,至于万民,各得所欲,靡不踊跃欢忭。

圣上丰功大德、当加尊号。等诚惶诚恐、谨拟 圣主徽号曰:

“弘仁睿德。”神化以养育万邦,英武以剿除残暴。《一统》

升平

上圣皇帝。伏乞

圣上睿鉴。副等之望。

上以发大学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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