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续通典 (四库全书本)/卷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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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续通典卷七十五
  礼
  未逾年天子崩议元 明
  元泰定帝致和元年三月崩怀王即位七月暴崩从葬诸帝陵是月皇太子即位十二月知枢密院事臣额布勒等议请上尊谥曰翼献景孝皇帝庙号明宗文宗至顺三年八月崩十月鄜王即位十一月崩葬起辇谷顺帝至元四年三月上谥曰冲圣嗣孝皇帝庙号宁宗按元史顺帝纪太常礼仪院礼部官定议宁宗皇帝尊谥庙号在至元二年十二月而宁宗纪作四年三月元史之前后互异如此
  明神宗万历四十八年七月崩八月丙午朔太子即位九月己丑崩熹宗即位从廷臣议上尊谥庙号光宗葬庆陵
  等谨案杜典作未逾年天子崩诸侯薨议其所载止北乡侯一条北乡侯是未逾年天子非诸侯也诸侯自唐以来不见史册明顾鼎臣等言今之公卿即古之诸侯夏言驳之云世无诸侯久矣古之诸侯建邦启土世有其国今之所谓公卿者能以君道自处乎故凡杜氏所载诸侯礼槩不续纂藩王入继大统为先君服议
  宋嘉祐八年三月晦日仁宗崩英宗立丧服制度并用定陵故事礼院言故事大祥变除服制以四月二十九日祥至五月二十九日禫六月二十九日禫除至七月一日从吉已蒙降敕谨案礼学王肃以二十五月为毕丧而郑康成以二十七月通典用其说又加至二十七月终则是二十八月毕丧而二十九月始吉盖失之也元圣中更定五服年月敕断以二十七月今士庶所同遵用夫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不宜有异请以四月二十九日为大祥五月择日而为禫六月一日而从吉于是大祥日不御前后殿开封府停决大辟及禁屠至四月五日待制观察以上及宗室管军官日一奠二十八日而群臣俱入奠二十九日禫除群臣皆奉慰焉时宰相韩琦言濮安懿王徳盛位隆所宜尊礼陛下受命先朝躬承圣统顾以大义后其私亲请下有司议濮安懿王及谯国太夫人王氏襄国太夫人韩氏仙游县君任氏合行典礼详处其当以时施行诏须大祥后议二年四月诏议崇奉濮王典礼以闻翰林学士王珪等相顾不敢先天章阁待制司马光独奋笔立议议成王珪即敕吏以光手槀为案其议曰臣等谨案仪礼丧服为人后者按雷氏云此文当云为人后者为所后之父阙此五字者以其所后之父或早卒又或后祖父或后曽高祖故阙之也𫝊曰何以三年也受重者必以尊服服之按受重谓继宗祀尊服为斩衰为所后者之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若子者皆如亲子也又为人后者为其父母𫝊曰何以期也不二斩也持重于大宗者降其小宗又为人后者为其昆弟𫝊曰何以大功也为人后者辟其昆弟也以此观之为人后者不敢顾私亲圣人制礼尊无二上若恭爱之心分施于彼则不専一于此故也是以秦汉以来帝王有自旁支入继大统或推尊父母以为帝后皆见非当时取讥后世臣等不敢引以为圣朝法前代之入继者多宫车晏驾之后援立之䇿或出母后或出近臣非如仁宗皇帝年龄未衰深惟宗庙之重祇承天地之意于宗室众多之中简拔圣明授以大业陛下身为先帝之子然后继体承祧光有天下濮安懿王虽于陛下有天性之亲顾复之恩然陛下所以负扆端冕富有四海子子孙孙万世相承者皆先帝之徳也臣等愚浅不达古今窃谓今日所以崇奉濮安懿王典礼宜准先朝封赠期亲尊属故事高官大国极其尊荣襄国太夫人仙游县君亦改封大国太夫人考之古今实为宜称议上中书奏王珪等议未见详定濮王当称何亲珪等议濮王于仁宗为兄皇帝宜称皇伯而不名如楚王泾王故事中书又奏案仪礼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及案令文五服年月敕并云为人后者为其所后父母斩衰三年为其父母齐衰期即出继之子于所继所生父母皆称父母又汉宣帝光武皆称其父为皇考今珪等议皇伯于典礼未见明据请下尚书省集议从之按东都事略欧阳修著濮议引丧服记以为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降三年为期而不没其父母之名以见服可降而名不可没也今议者欲以为人后之故使一旦反视父母若未尝生我者其绝之也甚矣与中书议同台誎皆是王珪太后闻之内出手书切责韩琦等不当议称皇考上命权宜罢议令有司博求典故以闻范镇时判太常率礼官上言汉宣帝于昭帝为孙光武于平帝为祖则其父容可称皇考然议者犹或非之谓其以小宗而合大宗之统也今陛下既考仁宗又考濮王则其失又非汉宣光武比也凡称帝称皇称皇考立寝庙论昭穆皆非是侍御史知杂事吕诲言臣窃原敕意直欲加濮安懿王为皇考与仁庙同称如是则尊有二上服有二斩律礼之文皆相戾臣恭以陛下龙跃藩邸入继大统南面尊临皆先帝之徳也方勤孝养上奉慈颜犹惧其不足矧复顾私恩别亲疏而忘大义哉人言不已诚有累于圣躬欲解天下之疑莫若发睿断特以手诏自中而下以王珪等前议为定追封濮安懿王大国诸夫人典礼称是慰厌人心于体为顺皆留中不下司马光又言圣人举事与众同欲故能下叶人心上顺天意洪范曰三人占从二人言盖国有大疑则决之于众自上世而然矣伏见向者诏诸臣议濮安懿王合行典礼翰林学士王珪等二十馀人皆以为宜准先朝封赠期亲尊属故事凡两次会议无一人异辞盖欲奉濮王以礼辅陛下以义也而政府之意独欲尊濮王为皇考巧饰词说误惑圣徳不顾先王之大典蔑弃天下之公议使宪室疏属皆已受奉赠而崇濮王之礼未能知二议是非臣更为陛下别白言之政府言仪礼令文五服年月敕皆云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即出继之子于所生皆称父母臣案礼法必须指事立文使人晓解今欲言为人后者为其父母之服若不谓之父母不知如何立文此乃政府欺罔天下之人谓其皆不识文理也又言汉宣帝光武皆称其父为皇考臣案宣帝承昭帝之后以孙继祖故尊其父为皇考而不敢尊其祖为皇考以其昭穆同故也光武起布衣诛王莽亲冒矢石以得天下名为中兴其实创业虽自立七庙犹非大过况但称皇考其谦损甚矣今陛下亲为仁宗之子𫝊曰国无二君家无二尊若复尊濮王为皇考则置仁宗于何地乎诲前后十一奏乞依王珪等奏定濮王崇奉典礼不报杜典但载继兄弟统制服议今补纂继大统为先君服议
  天子为继兄弟统制服议唐 宋 金 明
  唐陈贞节苏献等议曰按礼论晋太常贺循议云礼兄弟不相为后也故殷之盘庚不序阳甲而上继于先君汉之光武按唐志如此或作武宣非不嗣于孝成而承于元帝又曰晋惠帝无后怀帝承绝怀帝自继于世祖而不继于惠帝此盖礼之常例也
  宋真宗咸平元年判太常礼院李宗讷等言太祖宜称皇伯后宜称皇伯妣事下尚书省议戸部尚书张齐贤等言王制天子七庙谓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前代或有兄弟继及亦移昭穆之列是以汉书为人后者为之子所以尊本祖而重正统也又云天子绝期丧安得宗庙中有伯氏之称乎其唐及五代有所称者盖礼官之失非正典也请自今有事于太庙则太祖并诸祖室称孝孙孝曽孙嗣皇帝太宗室称孝子嗣皇帝刘敞为兄后议云天子诸侯或传之诸兄或𫝊之诸弟既已受国家天下则所𫝊者虽非子亦犹子道也𫝊之者虽非其父亦犹父之道也以天下国家为重矣春秋僖公实闵公之兄闵公遭弑僖不书即位明臣子一体也公孙婴齐卒春秋谓之仲婴齐以谓为人后者为之子当下从子例不得复顾兄弟之亲称公孙也儒者或疑礼无后兄弟之文遂以春秋书仲婴齐为不与子为父孙非也子为父孙诚非礼之正有不得已者春秋正其为臣子一体而已故实公孙婴齐而谓之仲婴齐若春秋本不听其为后者则当书曰公孙婴齐卒学者问之曰此仲婴齐曷为谓之公孙婴齐不与为兄后也乃可矣夫春秋家犹重之况国乎国犹重之况天下乎故凡继其君虽兄弟必使子之继其大宗虽兄弟必使子之如继其君继其大宗而不使子是教不子而轻其所托也此文公所以受逆祀之贬也自汉世以来其议尤众皆曰兄弟不相为后不当以昭穆格之妄也若不以昭穆格之则天下受之谁乎凡人君以兄弟为后者必非有子者也引而为嗣臣子一体矣而当嗣者反以兄弟之故不继所受国而继先君则是所受国者竟莫有嗣之者也不可一矣生则以臣子事之死则以兄弟治之忘生悖死不可二矣已实受之后君不受之先君今当自继先君者不惟弃后君命已之命且废先君命兄之命不可三矣天下国家则归之已而父子之礼则耻不为不可四矣推生嗣死独可悖哉按礼为人后者为之子本不指兄弟相后而言所谓大宗无子则立支子是也若兄弟相继虽亦为嗣统究不同于以侄继伯叔但当持三年之服而不得竟以兄为父刘敞之议据三𫝊闵僖相继以立言考杜预范甯孔颕达诸说皆谓僖本闵兄而曽为之臣故不可以逆祀非谓僖即当为闵之子其祖祢之说虽见于公谷而左传本无此文也盖不可紊者国绕之序而不可改者天伦之名弟可以继兄不可以祢兄设如刘氏之说弟继兄统即为兄之子则商时阳甲至小乙兄弟四人相承阳甲当为小乙之曽祖考矣有是理乎宋真宗为太祖之从子而张齐贤欲称孝孙是祢太宗而祖太祖矣真宗既以太祖为祖则太宗当以太祖为父太宗之享太祖称曰孝弟已二十馀年至真宗而追改之于理亦为不顺当日从宋湜言祭太祖祝文并称孝子殆为得其中云哲宗元符三年正月崩徽宗即位按宋史本纪哲宗系神宗第六子徽宗系神宗第十一子太常寺言太宗皇帝上继太祖兄弟相及虽行易月之制实斩衰三年以重君臣之义公除已后庶事相称具载国史今皇帝嗣位哲宗实承神考之世已用开宝故事为哲宗服衰重今神主已祔百官之服并用纯吉皇帝服御宜如太平兴国二年故事礼部言太平兴国中宰臣薛居正表称公除以来庶事相称独命彻乐诚未得宜公除后除不举乐外释衰从吉事理甚明今皇帝常服素纱展脚幞头淡黄衫黒犀带请下有司裁制宰臣请从礼官议乃诏候周期服吉时诏不由门下径付有司给事中龚原言丧制乃朝廷大事今行不由门下是废法也臣为君服斩衰三年古未尝改且陛下前此议服礼官持两可之论陛下既察见其奸其服遂正今乃不得已从之臣窃为陛下惜开宝时并汾未下兵革未弭祖宗栉风沐雨之不暇其服制权宜一时非故事也原坐黜知南康军于是诏依元降服丧三年之制其元符三年九月自小祥从吉指挥改正高宗绍兴三十一年金国使至以钦宗讣闻按宋史本纪钦宗系高宗之兄诏朕当持斩衰三年之服以申哀慕权礼部侍郎金安节等请依典故以日易月自五月二十二日立重安奉几筵至六月十七日大祥所有衰服权留以待梓宫之还从之
  金大定二十九年有司言世宗与熙宗为兄弟不相为后
  明武宗正徳十六年二月礼部尚书毛澄等言兹者大行皇帝大丧成服已毕伏望皇上以宗庙社稷为重少节哀情于西角门视事文武百官行奉慰礼上曰朕哀痛方切未忍遽离丧次其以二十七日视朝具仪来闻于是澄等具上仪注曰本月二十七日早上服衰服御西角门视朝文武百官素服乌纱帽黒角带皂靴行奉慰礼二十八日以后上仍衰服御西角门视朝五月十八日遵依遗诏二十七日服制已满自十九日以后合照孝宗敬皇帝服制上释衰服易素翼善冠麻布袍腰绖御西角门视事俱不鸣钟鼓文武百官仍素服乌纱帽黑角带皂靴朝参至百日后变服如常候梓宫发引之时另行奏请上从之按世宗于武宗为兄弟而服用二十七日之制是既服三年之服矣继乃恩礼渐衰则议礼之后也
  天子不降服及降服议周 晋 宋
  周制丧服为祖父母期为曽祖父母齐衰三月贾公彦曰天子七月而葬诸侯五月葬为之齐衰者皆三月藏其服至葬更服之葬后乃除按此则天子诸侯不降服其曽祖父母也祖父母不降可知又曰大功章曰适妇注云适子之妇𫝊曰何以大功也不降其适也既无所指斥明关之天子诸侯也晋挚虞议天子无服殇之义绝期故也以上杜典不载今补纂宋太祖开宝元年皇姝燕国大长公主高氏卒礼官言皇帝为公主高氏降服大功仁宗天圣二年五月申国大长公主卒礼官言皇帝降服大功朱子语类期之丧天子诸侯绝大夫降然诸侯大夫尊同则亦不绝不降姊妹嫁诸侯者则亦不绝不降此皆贵贵之义杨信斋云天子诸侯绝旁期尊同则不降正统之期不降于众子绝而无服
  天子为皇后父母服议皇后为父母祖父母服附周 后魏 宋 明
  周制丧服为妻之父母缌子夏𫝊曰何以缌从服也宋庾蔚之云嫡子为妻子父母服则天子诸侯亦服妻之父母可知也按小记云世子不降妻之父母初不言天子诸侯也庾蔚之因世子而推及天子诸侯未为确论
  后魏孝静帝武定五年正月齐献武王即高欢薨时秘凶问六日孝静皇帝举哀于太极东堂服齐衰三月按妻之父母当服缌麻三月兹乃隆以齐衰三月是明畏其势而为此过情之礼也 以上杜典不载今补纂宋制皇帝临皇后父母丧出宫服常服至所临处变服素服中宫为祖父母成服仪讣至命太史择日成服前一日有司于主人第正寝东设皇后次周以帘帷又设内外命妇次于中门内外其日皇后服常服乘肩舆侍卫如常仪至主人第次前降舆尚仪前引诣坐俟时至皇后释常服服素服讫尚仪诣次前俛伏跪奏具官臣某姓名言请皇后为祖父某官薨成服祖母曰祖妣某夫人某氏馀丧各随所称奏讫俛伏兴又躬奏请举𡘜十五举音又躬奏请哭止皇后哭止赞者引内命妇诣次前奉慰次引外命妇笺慰讫皇后释素服服常服乘肩舆还内如常仪明制凡中宫父母祖父母薨未成服前内使监令尚服制皇后齐衰及应从临命妇孝服俟丧家成服之日尚服奉齐衰进于皇后服讫侍女扶引皇后𡘜诣灵前从临命妇亦服孝服立𡘜于其后按宋政和礼中宫遇祖父母丧服常服至主人第俟成服时至始服素服逮𡘜止奉慰以后仍服常服还内明集礼但云中宫为父母祖父母成服日至丧家服齐衰则自宫中诣丧家及成服后还宫时仍当服常服如宋制也 杜典冇皇后为父母服而祖父母无之今采宋政和礼明集礼补纂
  天子为庶祖母持重服议五代 明
  晋出帝天命三年七月太皇太后刘氏崩欧阳史高祖天福七年尊太妃刘氏为皇太后高祖之庶母也遗诰服纪园陵毋用后礼皇帝不得废军国机务既而礼官奏准令式为祖父母齐缞周又准丧葬令皇帝本服周者三哭而止请准后唐同光三年皇太妃北京薨庄宗于洛京西内发哀素服不视事三日从之欧阳史皇祖母刘氏崩辍视朝三日注云高祖时尊为皇太后矣其崩也丧葬不用后礼见恩礼之薄不书曰皇太后者于帝为庶祖母也曰崩正其名也
  明世宗嘉靖元年十一月夀安皇太后崩宪宗之妃兴献王之生母也世宗服丧二十七日而除按自汉以后天子由支庶登大位者莫不尊其所生同之于适没则服以三年若没于其孙之世则其孙以父之所尊也莫不奉以太皇太后之礼而亦服以三年此后世之常礼也
  天子为母党服议南 北朝宋 魏 宋
  宋文帝元嘉三年殷景仁为中领军太祖所生章太后早亡上奉太后所生苏氏甚谨六年苏氏卒车驾亲往临𡘜下诏曰朕夙罹偏罚情事兼常每思有以光隆懿戚少申罔极之怀而礼文遗逸取正无所鉴之前代用否又殊故怀疑累年在心未遂苏夫人奄至倾殂情理莫寄追思远恨与事而深日月有期将卜窀穸便欲粗依春秋以贵之义式遵二汉推恩之典但动藉史笔𫝊之后昆称心而行或容未允可其详论以求其中执笔永怀益増感塞景仁议曰至徳之感灵气厥祥文母伣天实熙皇祚主上聿遵先典号极徽崇以贵之义礼尽于此苏夫人阶縁戚属情以事深寒泉之思实感圣怀明诏爰发询求厥中谨寻汉氏推恩加爵于时承秦之弊儒术蔑如自君作故罔或前典惧非盛明所宜轨蹈晋监二代朝政之所因君举必书哲王之所慎体至公者悬爵赏于无私奉天统者每屈情以申制所以孚作王国贻则后昆臣豫蒙博逮谨露庸短帝从之按魏明宋文皆欲为外祖母制服而廷臣执议不从盖皆据天子绝期之义也乃杜典载谯周庾蔚之以为当服者特据诸侯适子为外祖父母妻父母行服而推类言之耳不知诸侯适子无君国子民之责其行服固宜天子而欲等之于诸侯之子儗非其伦矣且天子于五服之旁亲皆不服则外戚无服可知也乃以为母族之正统而不降此果何所本乎情固宜从厚而礼又贵乎得中则殷景仁之议未可谓非也
  魏胡国珍女生肃宗即灵太后也神龟元年四月国珍薨肃宗服小功服举哀于太极东台以上杜典不载今补纂宋章穆太后母楚国太夫人吴氏薨太常礼院言皇帝为外祖母本服小功详开宝通礼即有举哀成服之文又縁近仪大功以上方成服今请皇太后择日就本宫挂服雍王以下为外祖母给假其后太后适母韩国太夫人薨亦用此制焉
  天子吊大臣服议宋 明
  宋制皇帝临宗戚贵臣等丧出宫服常服至所临处变服素服天圣丧葬令皇帝临臣之丧一品服锡衰三品以上缌衰四品以下疑衰按周礼司服王为三公锡衰为诸侯缌衰为大夫士疑衰郑司农云锡麻之滑易者十五升去其半冇事其布无事其缕缌亦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缕无事其布疑衰十四升衰郑康成云疑之言拟也拟于吉皇从兄节度使乐安郡王惟正薨诏礼官议服奏言天子为群臣二品宗室大功以上为服据惟正本小功亲本官三品礼不当挂服特诏择日挂服皇帝皇太后并素服按期功以下天子绝服宋制为二品宗室大功亲以上为服已为过当至惟正本小功亲本官三品而特为之服尤不足为据矣
  明制凡大臣讣奏太史监择皇帝临丧日期拱卫司设大次于丧家大门外设御座于正厅中其日銮驾至大次降辂升舆入易素服百官皆易服皇帝降舆诣灵座前𡘜百官皆𡘜太常卿奏止哭三上香三祭酒出至正厅御座主丧以下诣厅下拜位再拜承制官诣丧主前云有制丧主以下皆跪宣制讫皆再拜退立于厅西太常卿奏礼毕皇帝升舆出就大次易服
  天子为大臣及诸亲举哀议五代 宋 辽 金明
  周世宗显徳二年枢密使郑仁诲薨其日世宗车驾幸其私第赞礼者引丧主𡘜于大门内望见乘舆止𡘜再拜引丧主立于庭皇帝至幕殿改服素服就临升殿南间丧主内外再拜皇帝𡘜十五举音丧主内外皆𡘜皇帝诣祭所三奠酒丧主以下再拜皇帝退止哭从官进名奉慰皇帝改常服还内及五年王朴薨世宗临丧更不具仪
  晋高祖天福五年四月曹州防御使石晖卒帝之从弟也礼官奏天子为五服之内亲本服周者三𡘜而止从之
  宋真宗时太尉兼侍中王旦薨上临𡘜辍视朝三日发哀于苑中仁宗时忠武军节度使王徳用薨诏辍视朝三日发哀于苑中其临丧故事车驾将至所幸之第赞礼者引丧主哭于大门内望见乘舆止𡘜再拜立于庭皇帝至幕殿改素服就临丧主内外再拜皇帝哭十五举音丧主内外皆哭皇帝诣祭所三奠酒丧主以下再拜皇帝退止𡘜从官进名奉慰皇帝改常服还内按朱子语类本朝于大臣之丧待之甚哀贺孙举哲宗哀临温公事曰温公固是如此至于尝为执政已告老而死祖宗亦必为之亲临罢乐
  辽兴宗重熙十二年萧孝忠薨帝素服哭临赦死囚数人为孝忠荐福葬日亲临赐官戸守冢
  金熙宗皇统元年五月梁宋国王宗干薨庚戌上亲临百官奏戌亥不宜哭泣上曰君臣之义骨肉之亲岂可避之遂哭之恸六月纪王宗强薨上亲临如宗干丧世宗大定六年布萨忠义薨上亲临𡘜之恸辍朝奠祭赙银千五百两重彩绢各五十世宗将幸西京复临奠命参知政事唐古安礼䕶丧事凡葬祭从优厚官为给之十二年赫舍哩志宁薨上辍朝临其丧行哭而入哀动左右将葬上致祭见陈甲柩前复恸哭之赙银千五百两重彩五十端绢五百匹葬事祠堂皆从官给宣宗兴定五年越王永功薨上亲奠于殡所
  明制乘舆为王公大臣举哀凡王公薨讣报太常司告示百官拱卫司前期于西华门内壬地设御幄南向陈御座于正中上置素褥侍仪司设讣者位于御幄前之南设文武官陪哭位于幄前东西相向奉慰位于讣者位之北北向设赞礼二人位于讣者拜位之北东西相向引讣者二人位于赞礼之南东西相向引文武官四人于文武官之北东西相向其日拱卫司仪仗于奉天门奉迎车驾引礼引文武官素服由西华门入就陪哭位引讣者亦由西华门入立位于西南侍仪版奏外办皇帝素服乘舆诣幄仪仗分列于幄前之左右和声郎陈乐于御幄之南设而不作太常卿于幄西跪奏某官来讣某年某月某日臣某官以某疾薨请举哀皇帝哭十五声文武官在位者皆哭其哭音随上为节太常卿跪奏请止𡘜皇帝止𡘜百官在位者皆止哭按明史礼志洪武二年开平王常遇春卒讣至礼官请如宋太宗为赵普举哀故事遂定制
  公主服所生议
  宋文帝元嘉二十三年七月白衣领御史中丞何承天奏曰尚书剌海盐公主所生母蒋美人丧海盐公主先离婚今应成服撰仪参详宜下二学礼官博士议公主所服轻重太学博士顾雅议今既咸用士礼便宜同齐衰削杖布带踈履期礼毕心丧三年博士周野王议又云今诸王公主咸用士礼谯王衡阳王为所生太妃皆居重服则公主情礼宜亦家中期服为允其博士𢈔邃之颜测殷明王渊之四人同雅议何惔王罗云二人同野王议台按今之诸王虽行士礼是施于旁亲及自已以下至于为帝王所厌犹一依古典又永初三年九月符修仪亡广徳三主以馀尊所厌犹服大功海盐公主体自宸极当上厌至尊岂得遂服台据经𫝊正文并引事例依源责失而博士顾雅周野王等悍不肯从方称自有宋以来皇子蕃王皆无厌降同之士礼著于故事缌功之服不废于末戚顾独贬于所生是申其所轻夺其所重岂縁情之谓台伏寻圣朝受终于晋凡所施行莫不上稽礼文兼用晋事又太元中晋恭帝时为皇子服其所生陈氏练冠縓縁此则前代施行故事谨依礼文者也又广徳三公主为所生母符修仪服大功此先君馀尊之所废者也元嘉十三年第七皇子不服曹媫妤止于麻衣此厌乎至尊者也博士既不据古又不依今背违施行而多作浮辞自卫乃云五帝之时三王之季又言长子去斩衰除禫杖皆是古礼今世博士虽复引此诸条无救于失又诘台云蕃国得遂其私情此意出何经记臣按南谯衡阳太妃并受朝命为国小君是以二王得遂其服岂可为美人比例寻蕃王得遂者圣朝之所许也皇子公主不得申者由有厌而然也台登重更责失制不得过十日而复不酬答既被催摄二三日甫输怙辞虽理屈事穷犹闻义耻服臣闻丧纪有制礼之大经降杀攸宜国家旧典古之诸侯众子犹以尊厌况在王室而欲同之士庶此之僻谬不俟言而显太常统寺曽不研却所谓同乎失者亦未得之宜加裁正宏明国典谨按太学博士顾雅国子助教周野王博士王罗云颜测殷明何惔王渊之前博士迁员外散骑侍郎庾邃之等咸蒙抽饰备位前疑既不谨守旧文又不审据前准遂上背经典下违故事率意妄作自造礼章太常臣敬叔位居宗伯问礼所司腾述往反了无硏却混同兹失亦宜及咎请以见事并免今所居官解野王领国子助教雅野王初立议垂舛中执捍愆失未违十日之限虽起一事合成三愆罗云掌押捍失三人加禁锢五年诏敬叔白衣领职馀如奏杜典不载今补纂














  钦定续通典卷七十五
<史部,政书类,通制之属,钦定续通典>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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