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忠公文集 (四部丛刊本)/居士集卷第二
欧阳文忠公文集 居士集卷第二 宋 欧阳修 撰 宋 胡柯 撰年谱 景上海涵芬楼藏元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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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集卷第二 欧阳文忠公集二
古诗二十首
送杨辟秀才
吾奇曽生者始得之太学𥘉谓独轩然百鸟而一鹗
既又得杨生群兽出麟角乃知天下才所识惭未博
杨生𥘉谁师仁义而礼乐天姿朴且茂美不待追琢
始来读其文如渇饮醴〈一作湩〉酪既坐即之谈稍稍吐
锋锷非唯冨春秋固已厚天爵有司选群材绳墨困
量度胡为谨毫分而使遗磊落至宝异常珍夜光惊
把握骇者弃诸涂窃拾充吾橐其于𫉬二生厥价玉
一㲄嗟吾虽得之气力独何弱帝阍启岩岩〈一作严严〉欲
献前复却遽令扁舟下飘吹霜箨世好竞辛咸古
味殊淡泊〈一作薄〉否泰理有时惟穷见其
送孔生〈一本生作监薄〉再游河北
志士惜白日高车无停轮孔生东鲁儒年少勇且仁
大轴献理匦长𥚑弊街尘门无黄金聘家有白发亲
寒风八九月北渡大河津玉塞积精甲金戈耀秋云
孔生力数斗其智兼千人短不自暖高谈吐阳春
北州多贤侯待〈一作得〉七谁最勤一见赠𩀱璧再见延
上宾丈夫患不遇岂患长贱贫
送慧勤归馀杭
越俗宫室倾赀事雕墙佛屋其侈耽耽拟侯王
文彩莹丹漆四壁金焜煌上悬百宝盖宴坐以方床
胡为弃不居栖身客京坊辛勤营一室有〈一作乃〉类燕
巢梁南方精饮食菌〈一作箘〉笋鄙羔羊饭以玉粒粳调
之甘露浆一馔费千金百品罗成行晨兴未饭僧日
𣅳不敢尝乃兹随北客枯粟充饥肠东南地秀绝山
水澄清〈一作鲜〉光馀杭几万家日夕焚清香烟霏四面
起云雾杂芬芳岂如车马尘𩯭发染成霜三者孰苦
乐子奚〈一作兮〉勤四方乃云慕仁义奔走不自遑始知
仁义力可以治膏肓有志诚可乐〈一作嘉〉及时冝自彊
人情重怀土飞鸟思故郷夜枕闻北雁归心逐南樯
归兮能来否送子以短章
读张李二生文赠〈一本作谢张续李常寄〉石先生〈先生石介也〉
先生二十年东鲁能使鲁人皆好学其间张续与李
常剖琢珉石〈一作如剖珉石一作如剖众石〉得天璞大圭虽不假雕
瑑〈一作镌〉但未磨礲出圭角二生固是天下宝岂与先
生私禇橐先生示我何矜夸手携文编谓新作得之
数日未暇读意欲百事先〈一作前〉屏却夜归独坐南䆫
下寒烛青荧如熠爚病眸昏涩乍开缄灿月〈一作日〉
星明错落辞严意正质非俚〈一作高且简〉古味虽淡醇不
薄千年佛老〈一作老佛〉贼中国祸福依凭群党恶拔根掘
窟期必尽有勇无前力何荦乃知二子果可用非独
词〈一作特言〉坚由志朝廷清明天子圣阳徳彚进群阴
剥大烹飬贤有列〈一作味别〉鼎岂久师门共藜藿〈一本有先生在〉
〈鲁鲁皆化苟用于朝其利博两句又一本在作居朝作时〉予〈一作我〉惭职谏未能荐
有酒且慰先生酌
绛守居园池〈一本上有留题字〉
尝闻绍述绛守居偶来览登〈一作登览〉周四隅异哉樊子
怪可吁心欲独出无古𥘉穷荒搜幽入有无〈一作无有〉一
语诘曲百盘纡孰云已出不剽袭句断欲学盘庚书
〈一本有方言尔雅不训诂几欲舌译从象胥两句〉荒烟古木蔚遗墟我来嗟
只〈一作止〉得其馀柏槐端庄伟丈夫苍颜郁郁老不枯
靓容新丽〈一一〉何姝清池翠盖拥红蕖胡鬅虎岂足
道记录细碎何区区虙氏八卦画河图禹汤皋虺〈一作〉
〈陶〉曁唐虞岂不古奥万世模嫉世姣巧〈一作好〉习卑污
以奇矫薄骇群愚用此犹得追韩徒我思其人为踌
躇作诗聊谑为坐娱
𣈆祠〈一本作过并州𣈆祠泉〉
古〈一作故〉城南出十里间鸣渠夹路〈一作石渠夹道〉何潺潺行
人望祠下马谒退即祠下窥水源地灵草木得馀润
郁郁古〈一作松〉柏含苍烟并儿自古事〈一作重〉豪侠战争
五代几百年天开地辟真主出犹湏再驾方凯旋顽
民尽迁高垒削秋草自绿埋空垣〈一作自縁空塞垣〉并人昔
游𣈆水上清镜照耀涵朱颜𣈆水今入并州里稻花
漠漠浇平田废兴髣髴无旧〈一作故〉老气象寂寞馀山
川惟存祖宗圣功业干戈象舞管弦我来览登〈一作〉
〈登览〉为叹息暂照白发临清泉鸟啼人去庙门阖还有
山月来姢姢
登绛州冨公嵩巫亭示同行者
群峯拥轩槛竹树阴漠漠公胡苦思山规自心作
惟予〈一作予亦〉爱山者𥘉仕即京洛嵩峯三十六终日对
高阁阴晴无朝暮紫气常浮泊雄然九州中气象压
廓亦尝步其巅培𪣻视〈一作观〉四岳其后窜荆蛮始
识峡山恶长江㵼天来巨石忽开拓始疑茫昧𥘉浑
沌死镌凿神功夜催就万仞成〈一作或〉一削奇十二
峯隐见入冥邈人踪断攀縁异物冝所托顾瞻但徘
徊想像逢绰约嵩山近可爱泉石吾巳诺终期友幽
人白首老云壑荆巫惜遐荒诡怪杳难貌至今清夜
思魂梦辄飞愕偶来玩兹亭尘眼刮昏膜况逢秋雨
霁浓翠新染濯峯端上明月且可留幽酌
水谷夜行寄子美圣俞〈一本题上有𥙷成字〉
寒〈一作晨〉鸡号荒林山壁月倒挂披衣起视夜揽辔念
行〈一作遐〉迈我来夏云𥘉素节今巳届高河㵼长空势
落九州外微风动凉晓气清馀睡〈一作色清馀暧〉缅怀京
师友文〈一作有〉酒邈〈一作邀〉高会其间苏与梅二子可畏
爱篇章冨纵横声价相磨〈一作摩〉盖子美气雄万窍
号一噫有时肆颠狂醉墨洒霶霈譬〈一作势〉如千里马
〈一作足〉巳发不可杀盈前尽珠玑一一难柬汰梅翁事
清切石齿漱寒瀬作诗三十年视我犹后〈一作后犹无〉辈
文词愈清新心意虽〈一作难〉老大譬如妖韶女老自有
馀态近诗古硬〈一作淡〉咀嚼苦难嘬𥘉如食橄榄真
味久愈在苏豪以气轹〈一作砾〉举世徒〈一作尽〉惊骇梅穷
独我知〈一作我独奇〉古货今难卖〈一作物今谁买〉二子𩀱凤凰百
鸟之嘉瑞云烟一翺翔羽翮一摧铩安得相从游终
日鸣哕哕问胡〈一作相问〉苦思之对酒把〈一作把酒对〉新蟹
病中代书奉寄圣俞二十五兄〈一本无奉及下四字〉
忆君去年来自越值我传车催去阙是时新秋蟹正
肥恨不一醉与君别今年得疾〈一作别病〉因酒作一春不
饮气弥劣饥肠未惯饱甘脆〈一作平生乍得饱甘肥〉九虫寸白
〈一作腹虫不惯〉争为孽一饱犹能致身患宠禄岂无神所罚
乃知赋予分有涯适分自然无夭阏昔在洛阳年少
时春思毎先花乱发萌芽不待杨柳动探春马蹄常
踏雪到今年才三十九怕见新花羞白发颜侵塞下
风霜色病过镇阳桃李月兵闲事简居可乐心意自
衰非屑屑日长天暖惟欲睡〈一作眠〉睡美猒春鸠聒
北潭去城无百步渌水冰销鱼拨刺经时曽未著脚
到好景但听游人官荣虽厚世味薄始信衣缨乃
羁绁故人有几独思君安得见君忧暂豁公厨酒美
远莫致念君贳〈一作惯〉饮衣屡脱郭生书来犹未到想
见新诗甚饥渴少年事事今巳去惟有爱诗心未歇
君闲可能为我作莫辞自书藤纸滑少低笔力容〈一作〉
〈留〉我和无使难追韵高绝
镇阳残杏〈一本有寄圣俞字〉
镇阳二月春苦寒东风力弱冰雪顽北潭跬步病不
到〈即常山宫后池也州之胜游惟此〉何暇骑马寻郊原雕〈一作雕〉丘新
晴暖巳动砌下流水来潺潺〈雕丘水在州西十五里以长渠引走城中〉但
闻檐间鸟语变不觉桃杏开巳䦨人生一世浪自苦
盛衰桃杏开落间西亭昨日偶独到〈一作往〉犹有一树
当南轩残芳烂漫看更好皓春雪团枝繁无风巳
恐自零落长条可爱不可攀犹堪携酒醉其下谁肯
伴我颓巾冠
班班林间鸠寄内
班班林间鸠榖谷命其匹迨天之未雨与汝勿相失
春原洗新霁绿叶暗朝日鸣声相呼和〈一作呼相谐〉应荅
如吹〈一作吕应嘉〉律深栖柔桑暖下啄高田实人皆𥬇汝
拙无巢以家室易安由寡求吾羡拙之佚吾虽有室
家出处曽不一〈一本有岂如鸣鸠乐天性免乖咈两句〉荆蛮昔窜逐奔
走鞭抶山川瘴雾深江海波涛䫻跬步子所同沦
弃甘共没投身去人眼巳废谁复嫉山花与野草我
醉子鸣瑟但知贫贱安不觉岁月忽还朝今㡬年官
禄霑儿侄身荣责愈重器小忧常溢今年来镇阳留
滞见春物北潭新涨渌鱼鸟相聱䎲〈鱼乙切一作懽声逸〉我意
不在春所忧空自咄一官诚易了报国何时毕高堂
母老矣衰发不满栉昨日寄书言新阳发旧疾药食
〈一作石〉子虽勤岂我在𰯌又云子亦病蓬首不加髴
书来本慰我使我烦忧郁思家春梦乱妄意占凶𠮷
却思夷陵囚其乐何可述前年辞谏署朝议不容乞
忠一许国家事岂复〈一作暇〉恤横身当众怒见者旁
可栗近日读除书朝廷更辅弼君恩优大臣进退礼
有秩小人妄希旨论识争操笔又闻朋党次第推
甲乙而我岂敢逃不先自劾上赖天子圣必未〈一作〉
〈未必〉加斧锧一身但得贬群口息啾唧公朝贤彦众避
路〈一本作让〉当揣质茍能因谪去引分思藏密还尔禽鸟
性樊笼免惊怵子意其谓何吾谋今巳必〈一本有试思忧与乐〉
〈便可齐升黜两句〉子能〈一作如〉甘藜藿我易解簪绂嵩峯三十
六苍翠争耸出安得携子去耕桑老蓬荜
暮春有感
幽忧无以销春日静愈长薫风入花骨花枝午低昻
往来采花蜂清蜜未满房春事巳烂漫落英渐飘
蛱蝶无所为飞飞助其忙啼鸟亦屡变新音巧调篁
游丝最无事百尺拖晴光天工施造化万物感春阳
我独不知春久病卧空堂时节去莫挽浩歌自成伤
洛阳牡丹图
洛阳地脉花最冝牡丹为天下奇我昔所记数十
种于今十年半忘之开图见故人面其间数种昔
未窥客言〈一作云〉近岁花特异往往变出呈新枝洛人
惊夸立名字买种不复论家赀比新较旧难〈一作莫〉优
劣争先擅价各一时当时绝品可数者魏红窈窕姚
黄妃寿安细叶开尚少〈一作早〉朱砂玉版人〈一作犹〉未知
传闻千叶昔未有只从左紫名𥘉驰四十年间花百
变最后最好濳溪绯今花虽新我未识未信与旧谁
妍媸当时〈一作年〉所见巳云绝岂有更好〈一作妍〉此可疑
古称天下无正色但恐世好随时移鞓红鹤翎岂不
美敛色如避新来何况远苏与贺有类异世夸
嫱施造化无情冝一槩偏此著意何其私又疑人心
愈巧伪天〈一作各〉欲𨷖巧穷精微不然元化朴散久岂
特近岁浇漓争新〈一作先〉𨷖丽不已更后百载知
何为但应新花日愈好惟有我老年年衰
镇阳读书
春深夜苦短灯冷熖不长尘蠹文字细病眸涩无光
坐久百骸倦中遭群虑戕寻前顾后失得一念〈一作而〉
十忘乃知学在少老大不可彊废书谁与语叹息自
悲伤因忆石夫子徂徕有茅堂前年来京师讲学居
上庠青衫缀朝士面有〈一作乃弃〉数畒桑不耐群儿嗤束
书归故郷却寻茅堂在高卧泰山傍圣经日陈前弟
子罗两厢大论叱佛老高声〈一作言〉诵虞唐宾朋足𬃷
栗儿女饱糟糠虽云待官阙便欲解朝裳有似蚕作
茧缩身思自藏嗟我一何愚贪得不自量平生事笔
砚自可娱文章开口揽时事论议争煌煌退之尝有
云名声暂膻香误蒙天子知侍从列班行官荣日巳
宠事业暗不彰器小以〈一作而〉任大跻颠理之常圣君
虽不诛在汝〈一作尓〉岂自遑不能虽欲止恍〈一作恍〉失
其方却欲寻旧学旧学巳榛荒有类邯郸步两失皆
茫茫便欲乞身去君恩厚须偿又欲求一州俸钱买
归装譬如归巢鸟将栖少徊翔自觉诚未晚収愚老
缣缃
留题镇阳潭园
官虽镇阳居身是镇阳客北园潭上花安问谁所植
春风无先后烂漫争红白一花聊一醉尽醉犹须百
而我病不饮对花空叹息朝来不能归暮看不忍摘
谓言花纵落满地犹可席不来才几时人事已非昔
芳枝结青杏翠叶新奕奕落絮风卷尽春归不留迹
空馀绿潭水尚带馀春色疑〈一作思〉春竟何之意谓追
可得东西绕潭行蜂鸟已寂寂惘然无所依归驾不
停轭寓兴诚可乐留情岂非惑至今清夜夣犹绕北
潭北
读〈一本有圣俞字〉蟠桃诗寄子美
韩孟于文词两雄力相当〈一本有偶以怪自戏作诗惊有唐两句〉篇章
缀谈𥬇雷电击幽荒众鸟谁〈一作不〉敢和鸣凤呼其皇
孟穷苦累累韩冨浩穰穰穷者啄其精冨者烂文章
发生一为宫揪敛一为商二律虽不同合奏乃锵锵
天之产奇怪希世不可常寂寥二百年至宝埋无光
郊死不为岛圣俞发其藏患世愈不出吟夜号〈一作〉
〈夜号清〉霜霜寒入毛骨清响哀〈一作乃〉愈长玉山禾难熟
终岁苦饥肠我不能饱之更欲不自量引吭和其音
力尽犹勉彊〈一本有嗟我于韩徒足未及其墙而子得孟骨英灵空北印四句〉诚知
非所敌但欲继前芳近者蟠桃诗有传来北方发我
衰病思蔼如得春阳忻然便欲和洗砚坐中堂墨笔
不能下恍恍〈一作恍恍〉有亡老鸡觜爪硬未易犯其
不战先〈一作辄〉自却虽奔〈一作然〉未甘降更〈一作便〉欲呼子
美子美隔涛江其人虽憔悴其志独轩〈一作昂〉昂气力
诚当对胜败可交相安得二子接挥锋两交铓我亦
愿助勇鼓旗噪其旁快哉天下乐一釂冝百觞乖离
难会合此志何由偿
𥘉伏日招王几道小饮
北园数畒官墙下嗟我官居如传舍滹沲北渡马踏
〈一作蹄〉冰西山病归花巳谢落英不见空绕树细草𥘉
长犹可藉空园一锁不复窥不觉芳蹊繁早夏隔墙
时时闻好鸟如得嘉〈一作佳〉客听清话今朝试去绕园
寻绿李横枝碍行马蒲萄忆见𥘉引蔓翠叶阴〈一作成〉
阴还满架红榴〈一作榴花〉最晚子已繁犹有残花藏叶罅
〈一本有虽无桃李竞繁华固有竹柏资潇洒两句〉人生有酒复何求官事无
了须偷暇古云伏日当早归况今著令许休假能来
解带相就饮为子扫月开风榭
白发丧女师作〈一本无下四字〉
吾年未四十三断哭子肠一割痛莫忍屡痛谁能当
割肠痛连心心碎骨亦伤出我心骨血洒为清泪行
泪多血已竭毛肤冷无光自然与𩯭〈一作𩯭与〉未老
先苍苍
永阳大雪
清流关前一尺雪鸟飞不度人行绝冰连〈一作沍〉谿谷
麋鹿死风劲野田桑柘折江淮卑湿殊北地岁不苦
寒常疫疠老农自言身七十曽见此雪𦆵三四新阳
渐动爱日辉微和习习东风吹一尺雪几尺泥泥深
麦苗春始肥老农尔岂知帝力听我歌此丰年诗
送章生东归
穷山〈一作庐〉荒僻人罕顾子以一身千里来问子之勤
何所欲自惭报子无琼瑰非徒多难学久废世事渐
懒由心衰吴兴先生冨道德侁侁弟子皆贤材郷闾
礼让巳成俗馀风渐来江淮子年方少力可勉往
与夫子为颜回
居士集卷第二
熙宁五年秋七月男发等编定
绍熙二年三月郡人孙谦益挍正
送杨辟秀才诗如渴饮醴酪诸本同惟衢本作潼
酪朝佐按列子乳湩有馀谢承后汉书乳为生湩
湩乳汁也音种讹而为潼史记匈奴传湩酪之美
今正之
送慧勤归馀杭诗箘笋鄙羔羊衢本建本吉本作
箘从竹吉州罗寺丞家京师旧本蜀本作菌从卄
朝佐按箘簵美竹也菌蕈也吕氏春秋越骆之菌
注竹笋也本亦从卄今两存之
送慧勤未饭〈一作供〉归兮〈一作归去〉
绛守居园池骇群〈一作駮群〉
𣈆祠窥〈一作观〉豪侠〈一作游侠〉高垒〈一作垒〉
登嵩巫亭朝暮〈石本作昏朝〉绰约〈京本作婥约庄子作淖约〉
水谷夜行轹〈一作铄〉
病中寄圣俞冰消〈一作㳙㳙〉
班班林间鸠官禄〈一作官禄〉
镇阳读书官荣〈一作宦荣〉跻颠〈一作颠跻〉
读蟠桃诗子美〈二字上一有苏字〉寥〈一作寞〉
𥘉伏小饮残花〈一作残红〉
永阳大雪鸟飞〈一作飞鸟〉
此卷班班林间鸠寄内云次第推甲乙广韵第字
注云次第文云本作弟韦束之次弟也今为兄
弟字又汉复姓玉篇亦谓第字今为第几明非古
也然则古惟用弟字未尝加竹史传皆然故公集
凡言次弟兄弟之类并用弟字近世既分而为二
印本从之今难尽正书此以示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