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八千二十六 永乐大典
卷之八千八十九
卷之八千九十 

永乐大典卷之八千八十九  十九庚

奉天城资治通鉴唐德宗建中元年术士桑道茂上言陛下不出数年暂有离宫之厄臣望奉天有天子气宜高大其城以

备非常辛丑。命京兆发丁夫数千杂六军之士筑奉天城元一统志唐书曰建中元年五月。筑奉天城。四年十月德宗避难于奉天初术士桑道茂

请城奉天为王者居。外龟形而内分六街。德宗素神道茂言遂命京兆尹严郢发众数十与六军士离往城之时属盛夏。土工大起人莫知其故逮

播迁都彼。乃验朱泚之乱。罗城东北至于城西门外。有北三面有城墙阔一十一里。崇二丈二尺。上阔五尺下阔一丈二尺濠深一丈八尺阔三丈

长安志子城周五里四十步城上阔一丈下阔二丈二尺。崇二丈二尺汉乾祐中重修元王仲贤咏史诗奉天城德宗朝有术士桑道茂上言陛下

不数年曾有离宫之厄臣望奉天有天子气。宜高大筑城。四年未泚叛。上思道茂言乃奉天。此劫叚秀实及。秀实不从。泚留原休等议称帝事。秀

实夺休多撃此中额。秀实比之。岌岌孤城累卯危。如何道茂有前知叚公一笏决生死。不肯偷臣叛逆儿好畤县城

长安志好畤县城周三里二百步。崇一丈二尺阔一丈按汉好畤故城在县东北七里岑阳郷周二里五十步崇三丈唐好畤故城在县西北六里。

又按好畤古城古汉县属右扶风。孟康曰。畤因止神灵之所依止也以雍州积高明之隩故立畤以郊祀上帝及诸神今县东南四十三里奉天县

界有好畤古城醴泉县城长安志醴泉县城周二里馀一百步谷口城长安志谷口城在醴

泉县东北四十里。汉县也。属左冯翊沟洫志曰。田于何所池阳谷口。即此城也。郊祀志。公孙卿言黄帝升仙于塞门水经注曰。九崚山东。仲山西谓

之谷口。即古塞门也。按云阳县谷池水所出谓之谷口。未详孰是武功县城长安志武功县城周三里二百二十

步。崇九尺上阔一尺五寸下阔四尺五门唐姚合诗罢武功县将入城二首乍抛衫笏觉身轻。休旧逻称学道名欲泥山僧分一作水屋住羞从

野老偕牛耕妻儿尽伯为逋容。亲故相邀遣到城无柰同官珍重意几回临路却休行青衫脱下便狂歌种薤一作李栽莎一作桃斸古坡野客

相逢添酒病。春山暂上著诗魔。亦知官罢贫还甚。且喜闲来睡得多。欲与九衢亲故别。明朝柱杖始经过。美阳故城

长安志美阳故城在武功县西七里。汉书曰美阳县属右扶风注。周太王所邑。有高泉宫。秦宣太后所起。太平寰宇记城南有周原。后魏太和十一

年。移废县于古𣀗城中。后改武功为美阳县周天和四年武功复还旧理建德三年省此邑今县馀址迨尽。汉书注云。岐山在美阳西北

𣀗城类编长安志故𣀗城一名武功城在今武功县西南二十里古有邰国。尧封后稷于邰周平王东迁以其地赐秦裹公作四十

一县𣀗其一也太平寰宇记故𣀗城。汉为𣀗县。后汉省复自渭水南移武功县于𣀗故城因谓之武功城。后魏孝文太和十一年改武功为美阳县

仍于此置武功郡周武天和四年。美阳旧理建德三年省郡别立武功县于中亭川即今县理也晋地道记云省𣀗以并郡盖取𣀗之南境渭之

南以并郡。非省县也唐武德三年于此置稷州贞观元年废史记樊哙传哙从沛公攻雍𣀗城。先登撃章平。军好畤。索隐曰。集即扶风雍吕县。

台。即稷所封今之武功故城是。幸平。即章子是也。周城长安志周城在美阳城西北中水乡。周太王所居邑也。诗曰。古

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又曰。周原膴膴。堇茶如饴。爰契我龟。筑室于兹。帝王世纪曰。周太王避狄。循漆水。逾梁山。徙邑于岐山之阳

今扶风美阳西北有𡵨阳城。旧周地也东汉书郡国志。扶风美阳有周城。杜预曰。城在县西北。帝王世纪曰。周太王所徙。南有周原。

㗸故城郡县志南㗸故城后魏末所筑。在永寿县。北据山。其东西南三面险绝。实控御之地。齐难故

太平寰宇记齐难故城。齐难。即姚兴将名也屯军筑垒。在永寿县西。其南西北三面。一如南㗸之险阻。华州城

长安志华州城。周二里二百八十四步。上阔七尺下阔二丈崇二丈一尺罗城周七里十步上阔七尺。下阔三丈崇二丈五尺。夹城壕阔二丈八尺

羊马城上不通人行。下阔二丈五尺。崇二丈五尺。外城壕深二丈五尺。阔六十尺。唐白居易长庆集华城西北雉堞㝡高崔相公首创楼台。钱左丞

继种花果。合为胜境。题在雅篇岁暮独游怅然成韵。待华州未除剌史。高居称君子。潇洒四无邻。丞相栋梁久。使君桃李新。凝情看丽句驻步想清

尘。况是寒天客。楼空无主人祋祤故城太平寰宇记祋祤故城在华原县东北一里。汉县也。宣帝神雀二年。凤凰

集祋祤是也长安志蒲城有故同州城。即汉祋祤城也沈阳故城太平寰宇记沈阳故城在华州东北十五里。驿

路南石桥东有沈阳城按此城与故武城二县并后汉省按汉京兆尹渭南郡门管诸县多在渭水之南此二县并是为翊属县据三辅地界言之。

皆合在渭北。当在同州及高陵泾阳之北界盖因后汉安顺间西羌扰乱关中人移于渭水南郑县界。权修璧垒以居年代绵远。因而称为汉县焉

上邽城太平寰宇记秦州记曰。天水郡治上邽城。前有湖中水冬夏中停无增减。天水取名由此湖也废下

邽城太平寰宇记废下邽城在下邽县东南三十五里。地志云。秦下邽县也。自汉及晋不改魏初移于雄霸城。注水经云。渭水注下

邽故城南即此也。故甘泉城郡县志故甘泉城。在下邽县东南四十里。以此地水多醎苦。城中井泉美遂名亦谓

之夏王城。俗传赫连勃勃所筑。古莲勺城太平寰宇记古莲勺城在下邽县北二十二里。莲音鞶勺。李酌以草为名

晋地道记云。莲勺县属为翊。后秦姚苌废。后魏太和三年改冯翊为延寿郡莲勺县仍旧。隋开皇十年罢郡以莲勺属州。今县城是也。大业二年

省莲勺入下邽。汉张禹自河内徒家于此城也。定城长安志定城。延生述记云或云叚煨所造未详。夹道各一城。城下有泥泉水出

为。按煨在汉为镇远将军。后魏孝武帝永熙三年。于城中置定城驿。平舒城太平寰宇记史记云秦始皇三十六年秋。使者

从关东夜过华阴平舒道有人持璧遮使者曰。为我遗镐池君春秋后传。华山君托书致鄗池君云。子过鄗池。见大梓下有文石。取以疑叩梓当有

应者以书与之。书入讙声言祖龙死按注水经云。渭水又东经平舒城北晋始皇之将亡江神返璧于华阴平舒道。即此是也。在今县西南。元一统

志王舒故城。在大同东南一百五十里。长城太平寰宇记长城在今华阴县西二里。即春秋时秦晋分界处。汪元量湖

山类稿长城外钦马长城窟。马繁草枯竭。水竭将柰何。马嘶不肯歇。君看长城中。尽是骷髅骨。骷髅几千年犹且未灭没空㗸千年冤。此冤何时

雪。祖龙去已远。长城久迸裂叹息此骷髅。夜夜泣秋月敷西城太平寰宇记敷西城。郭延生述征记云。即敷。西县夷狄所

置。谓符圣姚苌时有敷西县。寻省之。在华阴县西南渭南县城长安志渭南县城周三里馀二十步。崇九尺。括地志

曰隋炀帝大业九年筑。故城在县城北。周一里馀二百八十步。崇一丈。渭南故城在县治东南四里西魏文帝大统十六年筑。按县故城从符圣所

置渭南县也。括地志所引当是南新丰县。古仓堡城长安志古仓堡城在渭南县东三里。张堡

长安志张堡城在渭南县东南三十里严堡城长安志严堡城在渭南县西南三十五里。青原

堡城长安志青原堡城在渭南县西南二十五里姚堡城长安志姚堡城在渭南县南二十里。

长安志胡城在渭南县南十里旧说匈奴休屠王部落降汉筑此城以居因名胡城。市丘城长安志市丘城在渭

南县西南三十里。休屠城太平寰宇记休屠城。休音许虬反。屠。青除。即汉休屠王所理之地。汉亦为县汉书北部都尉治

休屠城。元一统志休屠王城在渭南县南十里旧说休屠王部落降。汉筑此城以居之。山洛故城元一统志山洛

故城本汉上洛县地。竹书纪年云。晋烈公三年。楚人伐我南。至于上洛。即此。蒲城县城长安志蒲城县城。周八里

一百八十步。崇七尺。壕深四尺。重泉故城长安志重泉故城在蒲城县南五十里贾城长安志贾

城在蒲城县西南一十八里古之贾国左氏传谓芮伯梁伯贾伯伐曲沃是也。蒲城长安志蒲城在蒲城县东三十里晏元献公类

要蒲城子路为孔子问津之所魏初青崖集自同之蒲城次商台符见寄诗韵袖里行行有铁楇镜中点点是霜华沟深因雨还添滑山好虽阴

不是㗸。鞍马羁愁如有约。田园归夣尚无涯。落花流水山前驿无复仙人问客槎鲁王宫城长安志鲁王宫城在

蒲城县西南四十里。大统记曰即鲁襄王城也。视其馀迹。尚有宫城板筑之象今在内政村。晋城长安志晋城在蒲城县东南五

十里未详所出。同州城长安志同州城即汉祋祤城三原县城长安志三原县城周二里

馀一百二十步崇一丈三原古城陕西志三原古城二直亘南北一在县东五里一在县西一里。南抵华山。北逾渭

河。直抵郃阳韩奕少梁。西境。相传战国时秦晋界地黄白城长安志黄白城在三原县西南十五里。后汉李傕乱。献帝幸长

安三辅饥㗸。欲徒帝于池阳黄白城永安故城太平寰宇记永安故城亦名洪賔栅在三原县北五十里即后魏北

雍州城是也周地图记明帝孝昌二年。萧实寅逆乱关右。洪賔立义栅以捍贼永安元年于此置北雍州以洪賔为剌史故俗呼为洪賔栅。其年又

割北地郡之三原县于此置建忠郡属北雍州又按后魏书毛遐洪賔兄也亦有功于魏故肃宗诏曰改三原县为建忠郡以旌其兄弟功也孝武

帝永熙元年移北雍州于今宜州仍于城中置永安镇同官县城长安志同官县城周一里。无城壁

平县城长安志富平县城周三里一十二步。崇一丈五尺。壕深八尺。阔八尺。太平寰宇记富平故城。后汉富平县。今废。

秦穆公城长安志秦穆公城在富平县南三十里。南面西面崇一丈五尺东面北面无墙直市城

长安志直市城在富平县西南一十五里。怀德故城长安志怀德故城在富平县西南一十五里周三里。汉书。怀德

县属左冯纲。禹贡北条荆山在南。下有强梁原。洛水象南入渭雍州𥧲莾曰德驩。太平寰宇记怀德故城在今富平县西南十一里。非汉怀德县也

盖后汉未及三国时。因汉旧名于此立县为名。今有废城存。故豳州城元一统志故豳州城在今邠州城之南。有

姜塬庙碑铭。金正大甲申。即于城之西南相接冈岭展筑为城。有山城在为。周围四十馀里。太平寰宇记古豳城在三水县西南三十里。有古豳城

在鹿川水西。盖古公刘之邑。即此城也。国都城记。豳国者后稷之曾孙曰公刘始都马豳。谷名也。与故枸邑城相去约五十馀里汉志注云豳郷是

也。宋会要熙宁四年二月四日。环庆路经略司言。已修完邠州城壁楼橹了当。御笔勘会昨以麟府城垒守具颓弛。曾指挥陕西诸路今㳂边次边

州军城寨各用心整葺修完。今邠州首能奉法了当。可特旌赏之。既而赐官吏银绢有差。古公故城元一统志

古公故城在邠州。今有古公乡。古公亶文复修后稷公刘之业。积德行义国人戴之。熏鬻戎狄攻之。欲得财物。予之已复攻。欲得地予民。民皆怒欲

战。古公曰。有民立君。将以立之。今戎狄所为攻战。以吾地予民。民之在我。与其在彼何异民欲以我故战。杀人父子而君之。子不忍为。与𥝠属遂去

豳。浚漆沮。逾梁山。止𡵨下。豳人举国扶老携弱。尽复归古公于𡵨下。其后古公卒。季历立。季历子昌即文王。文王崩。武王立。追尊古公为太王。公季

为王季。撒离曷畨家城长安志撒离曷畨家城在邠州东南五里。折墌城

太平寰宇记唐武德元年。薛举寇泾州。屯兵于新安县折墌城。太宗亲征。相守六十馀日。会举其子仁杲统其众并羌胡十馀万来挑战上遣总管

庞玊自浅水原南出贼之右。因高而阵。上率大兵自原北。出其不意。斩首万馀级。贼大溃。仁杲惧而请降。俘其精兵万馀人。男女五万口。故城犹在

今宜禄县北五里。长武城太平寰宇记长武城在宜禄县西五十里隋问皇中筑。在泾河南岸。唐武德初废。大暦初。郭子

仪置兵以备西戎。玊海唐列传。李怀光为邠宁节度。频岁率师城长武以处军士。城据原首。临泾水。俯瞰通道为要防。浑瑊以朔方兵马。使屯冝

禄大历七年撃吐蕃破之。自是岁防长武城。韩全义为长武城使。贞元三年。吐蕃犯长武城。全义拒之。高崇文从韩全义镇长武城。治军有声。

崇文以长武城使讨刘辟。练卒五千。常若寇至。高霞寓。元和初代高崇文为长武城使。张芸叟杂记泾州东长武城在塘泺。最为控扼要害之地

太宗亲征薛举尝驻跸。门楼十三间。御榻在其下。或云柱上有太宗题字尚在也。此阻泾水。节高墌折墌二城楼亦完。栒邑故

太平寰宇记栒邑故城在三水县东二十五里。即汉栒邑。属右扶风。有函郷应劭注云。左氏传。毕原酆郇。文之昭也。荀侯贾伯伐晋也。

汉为县。爰得城太平寰宇记爰得城。汉书地理志云爰得县属安定郡。后汉省即此城也。淳化县城

长安志淳化县城周二里馀一百一十步。崇九尺。壕深二尺。汉故县城在县西北六十里。元一统志淳化故城。本云阳县金龟郷。云阳宫记曰。车箱坂

下有棃园。汉武帝筑之。大一顷。树数百株。青翠繁密。望之如车荩。宋淳化四年。建为淳化县。属耀州。以云阳。金龟。威远。三郷属焉。按太子中舍人黄

观言此地山林深僻。多聚盗贼。遂建为县以镇之。金省入云阳。云陵城元一统志云陵城。在邠州淳化县北。有汉武帝碑刻

云。于城北二十馀里立云陵县。有废城旧址犹存。若甘泉宫遗迹亦在云陵。于其县之南立𥠖园镇。宋始为淳化县。延安故

元一统志延安故城按后魏志。以东夏州为延州。在延水东。盖以管内延水为名也。至宋庆暦五年。改卜延水西今路城。是与旧城相直。

人呼故城为东州。按图经。地产真腊。秦胶。司马光延安道中诗。有暮烟凝。塞上。候大落天涯之句。宋会要元丰六年闰六月十三日。权发遣陕府西

路转运副使公事范纯粹言。见修治延州城。许今用军须金帛钱粮。如不足。以朝廷所赐入便钱支用。其他城若虽被旨修治若不依延州已得指

挥。即无由办集。欲望朝廷详酌。从之。七年正月二十六日。赐陕西转运司度僧牒二百修延州城。延水故城

统志延水故城在延安路东北一百一十里元七乡本秦临河县地。秦灭六国使蒙恬将兵十万北撃匈奴。悉取河南地。因河为塞。筑四十四县。城

临河。徙谪戍以充之。汉因之。在今废县理北十五里临河故城是也。后魏于其中置安民县。并安民镇。属东夏州。隋文帝废镇置安民戍。唐武德二

年。重置安民县属延州。贞观二十三年。改为弘风。神龙元年。更为延水县取吐延水为名。后迁在县西骨胡川。宋熙宁八年省为镇。入延川。旧图经

云。延水丰林门山产麝香。西和州故城元一统志西和州故城在延水县本曰安民。唐武德二年。折延川置县。

即县置西和州。并置修文桑原二县。贞观二年州废。省二县入安民。隶北基州。州废。来属延州。废永州城元一统志

武德二年。于金明县东境置永州。并置洛盘。新昌。三塠。三县。贞观四年。徙州治洛原。逮州废。者洛盘新昌三塠三县入金明。龙安

古城陕西志龙安古城在肤施县西北五十里。招安古城陕西志招安古城在肤施县西南四十五里。

塞城古城陕西志塞城古城在肤施县北一百五十里。万安古城陕西志万安古

城在肤施县西四十五里。金城陕西志金城在肤施县西南五十里已上龙安。招安。塞城。金城。五城俱系前代守边处。江少虞类苑

延州今有五城。说者以为旧有东西二城。夹河对立。高万典郡。始展南北东三阙城。予因读杜甫诗云。五城何迢迢迢迢隔河水。延州秦北户。关防

犹可倚。乃知天宝中已有五城矣。赫连城宋类苑延州故丰林县城赫连勃勃所筑。至今谓之赫连城。坚密如石。斸之皆

火出。其城不甚厚。但马面极长且密予亲使人步之。马面皆长四丈。相去六七丈。以其马面密则城不须太厚人力亦难兼也。予曾亲攻城。若马面

长。则可反射城下攻者兼密则矢石相及。敌人至城下。则四面矢石临之。须使敌人不能到城乃为良法。今边城虽厚。而马面极短且踈。若敌人可

到城下。城虽厚终为危道。其间更多到其角。谓之团敌。此尤无益。全藉倚楼角以发矢石。以覆护城脚。但使敌人避处多。则自不可存立。赫连之城。

深可为法也金汤古城陕西志金汤古城在安塞县北五十里。唐书敬晖传。晖圣历𥘨为卫州剌史是时河北经

突厥所骚。方秋而城。晖曰。金汤非栗不守。岂有弃农亩事池隍哉。纵民归钦。阖部赖安。迁夏官侍郎。续通鉴长编元符二年五月庚戌。诏鄜延路金

汤新塞。赐名金汤城。宋会要金汤城旧金汤新寨。元符二年改。元史杨大渊传。大渊兄子文安集金汤城。以积屯田之储。原林古

陕西志原林古城在安塞县北五十里。杏子古城陕西志杏子古城在安塞县西六十里。

靖古城陕西志德靖古城在安塞县西六十里。顺宁古城陕西志顺宁古城。在安塞县北

七十里。已上金汤。原林。杏子。德靖。五城俱系前代皆边处。保安故城元一统志保安故城本延州之永康镇。朱太平

兴国二年置军管二镇一十九寨。东至蕃部悉逋族七里。至延州金明县界七十里。西至葛部悉逋族一十里。至庆阳府金汤镇界三十里。南至延

州敷政县界一百一十里。至延州一百五十里。东北至蕃部厥𡗀族一十里。至古有州八十里。土产羊。地寒霜早。不宜五榖。九域志云。土贡毛毼苁

蓉金升为州。正大兵乱户口雕残。今复为县黑城太平寰宇记墨城在甘泉县东二十五里库利东流川交口赫连勃勃置。大象

二年。于此置郡。其城缘山坡。崎岖不正。遂名黑城元一统志黑城在西安府桓州西南九十里。废咸宁城太平寰宇

记废咸宁城在丹州东四十五里一郷。本秦上郡之地后魏太和十八年。于县南白水川置永宁县。属义川郡。至大统十三年改为太平县。随开皇

三年罢义川郡。以县属丹州。十八年改太平县为咸宁县。以界内镇为名仍旧属宋太平兴国九年。并入宜川。丹州废城

元一统志丹州废城禹贡雍州之域春秋时为白翟所居。泰属上郡。汉因之。魏文帝省上郡晋䧟于戎羯。符姚时为三堡镇。后魏大统三年。割鄜延

二州也置汾州理三堡镇。废帝以河东汾州同名改为丹州。因丹阳川为名。领义川乐川郡。随大业三年。废丹州。于义川县置延安郡。十三年为旧

贼刘步禄所据。义宁元年。于义川县置丹阳郡唐武德元年。改为丹州。领县五。二年于州置总管府。管北连北广二州贞观元年。罢府为州。永微二

年。徙于赤石川天宝元年。改为咸宁郡乾元元年。复为丹州。本朝至元六年。并州入宜川县。属延安路。汾川故县

元一统志汾州故县城在丹州东北七十里二乡职方考云本汉上郡地魏大和八年置安平县。在薛河川属北汾州。其州在河西三堡

镇东。更有南汾州。魏大统十八年省北汾州乃取丹阳川号立汾川县初理高树山南善多村周保定三年移就库利川北甚寒原随大业十年蕃

贼郝仁朗攻䧟又移于土壁堡唐开元二十二年移于甘泉坊。图经云。县西有杀狗岭而黄河在县东北四十五里。从北延州门山废县来经县界

七十里南流入鄜州鄜城县河岸颊狭。状肖槽形。郷人呼为石槽盖禹理水凿石导流之处。宋熙宁三年省汾川县为镇入宜川属丹州。金因之。本

朝至元六年。同冝川属延安路北连州城元一统志北连州城唐地理志云武德二年于延长县分置此州并置义

郷齐明二县以隶之贞观三年州废省二县入延长。延昌故城元一统志延昌故城唐地理志云。武德二年。置北仁

州。贞观三年州废十年以其地置洛交县。天宝元年更今名其北芦子关。唐庄宗避讳。省入延长。高奴城陕西志高奴城

在鄜州东五里。项羽封董翳为白翟王于此。翟道故城太平寰宇记翟道故城在中部㗸西北四十里故城是也。

周三里。略有馀址。后汉省。宇文周曾于此城置利人县寻废伪夏太后城太平寰宇记伪夏太后城在洛

交县南三十六里。赫连勃勃间刘裕灭姚泓令其子义吴等守。自将兵入长安留太后于此筑城以居之。故坊州城

元一统志故坊州城。禹贡雍州之域。古白翟国秦属内史汉书云朔方为西部都尉。休屠为北部都尉。渠搜为中部都尉故此为中部郡马又郡国

志云。鄜城。本秦高奴县地翟道故城是也俗称高楼城。即春秋白翟所居魏晋䧟于戎羯。刘石符姚时。于州西七里置杏城镇。恒以重兵守之后魏

文帝改镇为东秦州。孝明改为北华州废帝改为鄜州。后周天和七年。世祖元皇帝作牧鄜州于州界置马坊。结构之处尚存。唐武德二年。高祖驾

幸于此。圣情永感。因置坊州。取马坊为名。天宝元年。分为中部郡。乾元元年。复为坊州。元领中部。宜君。升平鄜城。四县。割鄜城入鄜州宋熙宁元年

又废升平为镇中部宜君雷有药材。魏泰东轩笔录云。古词。芳洲渐生杜若。谓芳香之洲渚生此香草。宋天圣间。朝旨下坊州取杜若虽一时文移

之误亦宰相不学故也。冝君有矾场。此州地产龙须席弓弦麻。非他郡所及。金因之。国朝至元六年并州入中部县。属鄜州赤沙

太平寰宇记赤沙城在中部县西七十里古戍城也杏城陕西志杏城在中部县西北八十里秦姚苌所筑太平寰宇记

故杏城在中部县西五里汉将韩胡伐杏木为栅以抗北狄。因名升平县故城陕西志昇早县故城在宜

君县北八十里绥德州城太平寰宇记绥德州城在陇泉废县唐贞观元年筑四面石崖东面高八十尺西面高一

百四十尺。南面高四十尺北面高百二十尺周回四里二百步宋会要绥德城在陕西鄜延路。熙宁二年废绥州置咸平四年闰十二月十日命比

部员外郎直史馆洪湛。侍禁阁门祗候程顺竒乘传按视城绥州利害以间初帝与辅臣谋修此州而群议不一。至是诏中书枢密院会议四吕蒙

正王旦王钦若以为修之不便李沆言修之便然恐劳民向敏中周莹王继英冯拯陈尧叟皆以修之便帝以境土遐邈未能周知其事命湛等往

视之。十九日诏筑绥州城时程顺竒使还言于石隰州㳂边相度建城。询于吏民其利有七而害有二帝召宰臣于便殿出湛等奏曰。利害昭然

等所见如何。蒙正曰利多害少乞行与修故命筑之。五年正月十日以西上阁门。使孙全照为石隰州兵马钤辖屯绥州。经度修城事二月十一

日诏曰昨议修复绥州已兴力役询于佥众犹或异同因令知天雄军工部侍郎钱若水与并代州驻泊陈兴乘传详度之傥有所便利。即今施功

如其不然可至罢之四月七日若水言奉诏与陈兴详度重修绥州利害寻领兵过河遍视荒废城垒用工计百馀万材植难致又须广屯田兵百

姓渡河运粮艰阻久长计之有害无利所有防兵役夫及所运粮悉已停罢。诏从之一时言事者请城绥州屯兵积榖以遏党顷及边臣互言利害

前后遣使数軰按视不能决时已大发丁夫将兴其役帝以其地绝难守特命钱若水驰往规度事有不可即罢其役近臣有执前议者帝曰太

宗鏧四海之力尧平河东近灵武失守今如更城绥州又须辇运刍粮重费民力河东久安不可虚致困匮既而若水上言绥州顷为内地民赋登

集尚湏旁郡转饷自赐赵保忠以来人户凋残今复城之即湏广屯戍兵倍于往日则粮之给全仰于河东其地隔黄河大小铁褐二山又城下

有无定河缓急用兵输送艰阻且其地险若修葺未备蕃寇奔冲即难于固守况此州城邑焚毁无尺椽片瓦所过山林无巨木不堪采用徒为烦

扰绝无所列若水即罢其役后诣关西陈其事帝嘉纳之。元丰七年正月十九日陕西漕臣范纯粹言绥德城当寇冲请立军以七城砦隶为在

州东北一百九十里。涑水记闻种谔取绥州韩魏公筑城以戍兵种谔之谋取绥州两府皆不知之及奏得绥州文潞公为枢密使以为赵谅祚

称臣奉贡。今忽袭取其地无名请归之时韩魏公为右相方求出。上乃以韩公判永兴军。兼陕西四路经略使度其可受可却以间韩公至陕西言

可受。文潞公以朝旨诘之曰若受之则当馈之以粮戍之以兵有急当敕之此三者皆有备乎韩公对不必馈戍及救彼自有以当谅祚移书鄜延

今勿给粮追还戍兵若谅祚攻嵬名山勿救也时宣徽使郭逵为鄜延经略使以为不可韩公使司封郎中刘沆往督责之逵固执不从曰如此则

降户无以自存皆溃去矣乃奏请筑绥州城置兵戍之。因命之曰绥德城择绛人壮健剌手。给粮以为战兵得一千馀人。绥州城录

河北转运使张问权度支副使诏阁门今薛向更两次上殿然后朝辞。诏吕公晦孺乘传至延州。俟先得安远塞门二寨旧土然后以绥州还夏国。时

夏国既受策。而不肯归二寨疆土又欲先得绥州故也。诏依谏官例听直牒阁门上禀。来自辰溪。赵卨曰赵元昊初纳款。有密札下鄜延经略司以

安远塞门二寨地赐与夏国。仰改立烽堠。又曰治平之未。有密札下鄜延今招诱横山之民以兵迎接。占据生地。非种谔擅兴也及嵬名山来降。种

谔筑绥州城。申帅府索钱粮。陆介夫乃惊。奏谔擅城绥州。钱粮当与不当应副。诏介夫与薛向极力应副又曰郭宣徽之行。诏曰。国家万里。岂与犬

羊争尺寸之地其绥州到日立行毁弃刘航知文公之志亦欲毁之韩公不肯毁。卨力劝郭逵留之总管贾逵悉以兵驱降民出塞外云悉已逃去

卨劝郭帅招集之使还守绥州。不然且为边患。郭帅从之。得胜兵六七千人。并老弱万馀人。韩公又使日给粮二升。降民乃安。今则使分耕绥州旁

地。不复给粮矣又谅祚夏虏。欲遣使告哀以杨定之死莫肯为使者。薛宗道有罪。强之来宗道甚惧。朝廷遣韩缜刘航诘其所以使之意宗道称告

表耳无它也及至京师。朝廷使缜固问之宗道对如初缜固言朝廷欲绥州还夏国。宗道喜曰。如此。则感朝廷之大恩。朝廷因令缜语宗道还我安

远塞门二寨。又分岁肠万以遗国中诸酋豪宗道曰此非某之所决也。请归白之夏虏复使宗道来曰。不知所谓。因絷送杀杨定者二人以来朝廷

留二人。而逐宗道表并贡物皆不受宗道复来缜因责之曰。君在西绎时已许我矣。今更易言。何也。宗道由是得罪更遣都罗重进来曰。主上以孝

治天下。而更教夏国以臣叛其君何哉朝廷乃命更不分赐物。但还二寨重进凡三返。议之不合更遣罔育讹以誓书来。言谨奉诏。以二寨易绥州

朝廷乃遣刘航册命秉常为夏国王既而郭帅遣卨交二寨定地界。虏乃言朝廷本欲得二案耳。地界非本约也卨曰若不得地但得此二墙墟。安

用之。郭帅乃留岁赐。奏乞诏卨赴阙询之。朝廷乃命绥州曰绥德城。不复以易二寨。卨既对。言于上曰。绥州与之亦用兵不与亦用兵。边备未可弛

也。薛昌朝曰。治平四年。种谔直奏云。银州监军嵬名山请以所部数万众归款。上召薛向诣阙询之。使还与延州知州陆诜议诜向乃画三策以为

使名山直取凉上也。不能取守其地以拒之。次也不能守。则退保两界不耕地。下也。𫍢意以为朝廷必不行。无何。朝廷降宣从其策及谔出兵据绥

州而城之说乃大惊。故以擅城罪之耳。降民初及五六万口后冻饥死及逃归。今存者十之一耳。自始及城屯兵馈挽。凡百军湏所费约三百万𦈏

其城地形险要。若守之。虏必不能取也。今崴籴榖已有三年之储皆降民耕城旁田所收也。子瑾曰。城南门一迳通延州。出门取贼境人不敢耕。降

民逃归者十七八名山母今在西人亦不诛也。弟来数月即亡去。漕司使冀膺磨勘绥州所费六百万贯趋卨曰。杨定左右赏国受赵谅祚金珠甚

厚。为沿边都巡检。𥝠出塞见谅祚。称臣拜之。又有上谅祚表。其子常往来谅祚所。及神谔据绥州。谅祚以定已。故因议攉场诱杀之。及械送其子

以来。使具言定情。故朝廷编管其子南方。杨传延州人程戡奏补斋郎使掌机宜。定奏表疑传所为逮系京师以无验免。刘述上神宗论种谔薛

向城绥州罪状臣切闻赵瞻勘到种谔诈称得密旨擅发兵马城绥州。公案止断追官安置而已。案内亦不一就勘到薛向张穆之高遵裕王中

正等人。外议喧然皆谓未得公当。夫矫制发兵人臣之罪无大。怀奸罔上国家之法不容。一则见不忠于主兹实叛乱之渐为天下者。不可不深惩

也。昔汉冯奉世矫制斩莎车王。传首京师。威震西域。宣帝欲加爵土。萧望之以为不可。恐后奉使者为国生事。武帝时。王恢用马邑豪聂台计欲举

兵攻匈奴。与韩安国论难往复数四武帝从恢议后无成功。下恢廷尉。廷尉以为当斩。太后以田蚡之言谓武帝曰。恢为马邑事今无成而诛恢。是

为匈奴报仇也。武帝曰。首为马邑事者恢。故发天下兵数十万。今不诛恢。无以谢天下。恢间乃自杀。恢当时禀命于朝廷。而举事不成。武帝犹谓不

诛无以谢天下。盖虑后来狂易之人。妄兴边事。杀伤士卒。疲弊中国。故以为戒尔今种谔诈称密旨。擅发兵马以致边境骚然。公𥝠劳费。此而不诛。

孰为可诛者。所幸赖者陛下仁圣之心充格天地天地神灵拥佑圣德。故致谅祚死。不然。兵连祸结。百姓受弊。于今已不浅矣。伏望陛下深思宗社

之计早绝祸乱之源发于圣断。斩谔以谢边民以诫后来专辄兴事以遗国家之患者天下幸甚天下幸甚其次薛向臣采诸众论其人本为擘画

用𥂁慱马事今来𥂁钞布满中外卖之折钱而复不顾其法已弊矣向切欲摆脱未有缘由故于上前妄陈横山可取之议欲作边帅以邀已利耳

非忠于朝廷也洎过本路遂将公文并手诏与诸将称得密旨图取横山以致种谔狂发贪功恐为他人所先辄作此事迹其所由首恶者乃向也

今种谔既议追官安置而已向乃犹不失为州臣恐用法未适轻重之冝纵使陛下当时曾许向经营此事乃为向以甘言厚利眩惑之故。所谓怀

奸罔上者非向而谁汉武帝所以不赦王恢者正为此尔中外皆谓向憸巧之人。善结权贵致位至此悉用此道陛下既为此人面欺当湏觉悟而

怒之。不当曲为主张掩盖其罪也。臣恐今后奸邪之人。窥见此意别生事端。诳误陛下以为朝廷招天下之患陛下又将主张掩盖之邪将不然邪

臣间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言从众也仁宗皇帝未𠹉𥝠意喜怒天下之人谓之善则用之天下之人谓之恶则弃之是以天下称其圣此陛

下所冝法而行之者也。今薛向之罪恶中外切齿关陜之人。恨不食其肉而寝其皮。而陛下独未悟。臣所未谕也其勘官赵瞻。既勘得种谔辞连薛

向等人。便合追摄勘证。岂得再取朝廷旨挥。显见党庇怀奸首恶之人㐲请选差公正强明臣僚并赵瞻一处勘鞠以正拜宪。以厌人心臣前已具

奏乞不差赵瞻作勘官。恐因与薛向郷里之旧曲为党庇今乃果然臣两府大臣。中亦有党庇薛向如赵瞻者。陛下不可不察也臣职在紏奸故

敢触胃忌讳。昧死陈诚惟陛下念之。旧石城元一统志旧石城在绥德废县东三十里故宽州是也今按图册书曰旧石城

吴儿城元一统志吴儿城在陇泉废县西北四十里赫连勃勃破刘裕子义真于长安遂虏其人筑此城以居之

郡古城太平寰宇记上郡古城在陇泉县东五十里始皇使扶苏监蒙恬之处故匡州城

太平寰宇记故匡州城随置此州在延福废县西北五十里故城尚存。唐武德六年与六胡州又同置禄山之乱䧟入西蕃界永洛

故城元一统志永洛故城浮休居士张舜民字芸叟作事记曰乙丑岁西客有以永洛语余者。言初经略使沈括建言本路既获米

脂寨以横山势蹙距宥州近三舎下瞰银夏平川千馀里皆沃坏可耕为屯田计请于米脂间城永洛屯劲兵以抗贼则河南地画可以种耨。灵武

孤危。不日而后。朝廷遣给事中徐禧内侍李舜举。驰驲至延。体量利害。时元丰五年七月也。禧等至延。与括同相度意合。即奏言如括奏议。朝廷许

之。然永洛者。在米脂川之西。宥州之东。附横山之胁。二面皆重冈复岭。惟路可通车马。盖夏人必争之地。又城中无井泉。惟城有无定河。浸渎之馀。

可以汲食。故诸将颜以为不然。而禧括等贪功生事。决意城之。及禧等来。亲授御札。自经略安抚使种谔而下尽受制方大会府庭。出御札以示。诸

将皆骇然失色。总管曲珍而下。唯唯不敢异议。惟种谔极言不可。禧怒以诸谔曰君不畏死。而敢沮机事耶。谔曰。城之则必败。败即死。拒节制亦死。

死于此。犹愈于䘮国师而沦异域也。禧弗可屈。即奏谔跋扈异议。不可与偕往。有诏留谔守延州。八月甲子。禧舜举及括等率蕃汉十馀。将凡八万

兵。役夫荷粮者倍之。于是李清将前军。本路将官吕政佐之。曲珍将中军。高冰能佐之。王湛将后军。景思𧨏佐之。李稷主运饷治版筑谋画进退。悉

决于禧。括及舜举舆闻而已。戊辰至永洛。环兵外向。旬有二日而城立。乃留珍等诸将以守。兼护役作。制楼橹而禧括舜举及其幕府官属率牙兵

八万人先归。至米脂。珍遣人来告。夏人至矣。初贼闻王师之城也其用事者以为此城不争。则横山尽为汉有灵夏为存亡所系要害。当以死捍之

又如谔不在军中。益无所惮。于是悉发境内引弓之民。诱召吐蕃诸处兵以为不廷。又乞于契丹步骑三十万。欲以全兵取胜。以报朝廷五路之役。

前岁大举兵。时鄜延兵隶惟谔麾下最有功克米脂。取白豹。袭金汤葮芦等戍。斩首数千。既屡胜。兵将骄甚。𦕑大敌如儿女。果敢弗怯。而禧轻佻。常

自拟古名将。逮间贼至。笑谓郝者曰。点羌敢送死乎。罔语括曰。公帅臣万一不可贻图羞。仆与李常侍。蒙上所遣。颛属以边事。义当往彼拒敌。死生

以之。遂今左右鞭马率舜举以行。舜举不欲往。强之即与俱且约括曰缓急相敕。括诺。即行。时九月癸巳也。禧至永洛。贼兵尚遥翌日凌晨与诸将

会于西门观贼。诸将请撃之以挫贼。而高永能者语尤切。曰羌性犹犬。不意而辄加笞叱。则气折而不能害人。若迟疑不断以作其狂突。则痸嗾扑

缘。无所不至。今其先来者皆精兵。欲以当我。可速与战。战则兽骇乌散。后有重兵。亦不敢跬步进。此贼之常势也。其尘坌障天。必有数千万。使其俱

至。则众寡不支。大事去矣。永能者。属部蕃将。年七十馀。结发以来几百战。沉重谋略。生四男皆拳健善骑射。羌人裳畏之。诸。将颇以永能言为善。惟

禧不听。永能怏怏而退。谓其子曰。吾不知死所矣日亭午贼骑稍过禧今出战于是王师七万阵于城下。禧与舜举坐谯门。自执大黄旗。谓诸将曰。

望吾旗麾而进𥘵而止军中往往𥨸笑贼大至俄铁骑五十涉无定河永能人进前曰此羌人饥鹞子骑过河得平地其锋不可当乘其未渡击之

可使铁马若使之毕济我师殆矣禧又不听已而铁骑过河冲践王呼阵遂动贼以大兵乘之珍等大败奔归城中者三百人禧四顾不知所为即

团贼以守贼分兵围之厚数重乙亥游骑掠米脂括退保绥德州贼知王师兵援困尽锐来攻城中将士昼夜战无不流血永能叹曰事至于此必

无幸矣因拄弓于堞绝胫而死三军皆立被围数日乏水以至裂马粪而饮会天微雨将士露立以衣承焉吮之而止渴稍稍杀役夫啖之禧令土

工凿数井始有浸润士卒渴甚争急至者斩之不能止尸蔽井傍有至投于井中饮者逾刻而填塞其渴如此凡八日贼遣使呼城上讲和诸将来

结盟意欲诈曲珍斩之禧等遣吕文思应命文思至贼所贼令坐吕致于地曰尔乃小将不可议约当令曲太尉来吕文思乃还禧以珍緫军政不

可遣景思谊自请行禧曰尔小将不可思谊曰今事已急倘能以口舌说之使缓攻以侍外援不亦可乎。苟能活数万人之命岂顾一身邪迺入贼

中贼见之曰若还兰会未脂即当解去思谊曰此系朝廷非边臣所得专贼知无益度珍不可得因髠思谊囚之城中兵愈窘舜举掘坎于前谓左

右曰城䧟吾自刎汝当以此尸瘗此中初思𧨏去禧舜举幕中有水两壶将士绝饮已三宿贼不知而攻之稍缓是日忽于城下呼曰汉人何不速

降尔无水已三日禧以壶中水扬于外示之曰若无水此何物也贼咲曰止此耳夜半贼兵四面急攻先梯穴而人士卒饥羸不能拒因各溃散舜

举自杀禧稷为乱兵所杀将校惟曲珍王湛李浦获免逃归者数千人千人身皆被创贼视利见有衣甲者穷斗不置杀之夺其物故能脱者大抵

皆裸祖被发至有蕃落指挥使马黄者骁勇绝伦城䧟不肯逃持刀大呼出入贼阵中杀数百人而后死初珍之失马危甚忽有老人牵马以授之

曰此曲太尉乎因得驰去是役也正兵及粮卒死者凡十馀万人官吏将校数百人贼欲进寇延州会诸贼争所掠不平贼将惧变乃耀兵米脂城

下而退涑水记间诏罢泾源之役更命修永洛寨高遵裕既败归元丰五年李宪请发兵自泾源筑寨稍前直抵灵州攻之可以必取诏从之先

是朝廷知陕西困于夫役下诏谕民更不调夫至是李宪牒都转运司复调夫以馈粮以和雇为名官日给钱二百仍使人逼之云受密诏若违军

令斩都运使以下民间骚然百姓不能堪一夫相聚立栅于山泽不受调吏往辄欧之解州枷知县以督之不能集知州通判自诣县督之亦不能

集。命巡检县尉逼之。则执挺欲闘。州县无如之何。士卒出前塞冻馁死者什五六。存者皆惮行无闘志。仓库畜积皆竭。群臣莫敢言。独西京留守文

潞公上言。师不可再举。天子逊辞谢之。枢密副使吕晦叔亦言其不可。上不怿。晦叔因请解机务。即除知定州会内侍押班李舜举自泾原来。为上

泣言。若再出师关中必乱。上始信之。召晦叔慰劳之舜举退诣执政。王禹玊迎以好语恱之曰。朝廷以边事属押班。及李留后。无西顾之忧矣。舜举

曰。四郊多垒。此卿大夫之辱也。相公当国。而以边事属二内臣可乎。内臣止冝供禁庭洒扫之职耳。岂可当将帅之任耶。闻者代禹玊发惭。六月诏

罢泾原之役众。更命鄜延修六寨以包横山之地。遣舜举与承议郎直龙图阁徐禧往视之。乃命禧节制军事。八月禧舜举鄜延经略使沈括。转运

使李稷。将步骑四万。及诸路役兵。始修永洛寨。永洛与米脂绥德。皆在无定川中。永洛北倚山。南临无定河。三面皆绝崖。地诚险要虏骑数来乎之

皆败去。先是夏虏发国人十丁取九以为兵。近二十万人。赍百日粮屯于泾原之北。俟官军出塞而撃之。既闻城永洛。即引兵趣鄜延。边人来告者

前后十数。禧等皆不之信。且曰。虏若大来。是吾立功迁官之秋也。上赐禧等黄旗曰。将士立功受赏。当倍于米脂。禧等恐沈括分其功。乃曰。城略已

就矣。与存中归延安。九月乙酉。留守李稷统步兵三万馀人于永洛。括舜奉以八千馀人还米脂。是日永洛遣人走告虏骑且至。丙戌。禧括留屯米

脂。舜举复如永洛。丁亥。虏骑至城下。禧命鄜延緫管曲珍帅。城中兵陈于崖下水际。舜举稷植黄旗坐于城上临视之虏自未明引之过阵前。食时

未绝。裨将高永能曰。吾众寡不敌宜及其未阵撃之。庶几可破。不从。虏与官军夹水而阵。前后无际。将士皆有惧色。曲珍曰禧今众心已摇。不可复

战。战必败。请收兵入城。禧曰。君为大将。柰何遇敌不战先自退耶俄而虏鸣笛于阵。虏骑争渡水犯官军。先是选军中勇士良马谓之选锋使居阵

前。未几选锋先败退走。躁践后阵。虏骑乘之。官军大溃偏将死者数人。士卒死及弃甲南走者几半曲珍与残兵万馀人入城崖峻迳狭。骑兵弃马

缘崖而上。䘮马八千馀足。虏遂围之。时楼堞皆未备。水寨为虏所据城中乏水。至绞马粪食死人脑被围累日。曲珍度城必不守。白徐禧请帅众突

围而出南走。犹愈于坐而待死。禧怒曰。君已败军又欲弃城耶。戊戌夜大雨。城遂䧟。珍帅众数百人逾城走免禧舜举稷皆没命官死者三百馀人。

士卒得克者十无一二。沈括间曲珍败永洛城被围。退保绥德。遂归延州。时有诏令李宪。将环庆兵数万救永洛比至延州。永洛已䧟矣。




永乐大典卷之八千八十九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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