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一万四千四百六十三 永乐大典
卷之一万四千四百六十四
卷之一万四千五百三十六 

永乐大典卷之一万四千四百六十四 五御

备御四

涑水纪闻真宗方议东封西祀。修太平事业知秦州曹玮奏羌人潜谋入寇请大益兵为备。上怒。以为虚张虏势。恐遏朝廷。时李文定公迪新罢陕

西运使还朝。召见示以玮奏。欲斩玮以戒妄言。文定从容奏曰。玮武人。远在边鄙不知朝廷事体。辄有奏陈。不足深罪。臣观边将无出玮之右者。必

不敢妄言。臣敢谓陛下意但不欲郑州门出兵耳。臣籍诸州兵数为小册。因取以进。上指以某州若干。某州若干戍秦州。卿即传诏密院发之。既而

虏果大寇。玮迎敌大破之。遂开山外之地。上喜。谓迪曰。山外之捷。卿之功也。宋史李光传。光迁侍御史。时太原团急。奏乞就委折彦质。画起晋降磁

隰潞威胜汾八州民兵及本路诸县弓手俾守令各自部辖。其土豪士人愿为首领者。假以初官。应副器甲。协力赴援。女真劫质亲王以三镇为辞。

势必深入。请大修京城守御之备。以伐敌人之谋。刘韐传。韐知越州。方腊䧟衢婺。越大震。官吏悉遁。或具舟请行。韐曰。吾为郡守。当与城存亡不

为动。益厉战守备。寇至城下。撃败之。拜述古殿直学士。会稽志宣和二年冬。睦州清溪县民方腊起为盗。势张甚。及破杭州。与越隔一水。大震。官吏

往往遁去。知州事徽猷阁待制刘强。独调兵筑城固守。令民富者出财。壮者出力。士民皆奋。已而盗益炽。连䧟衢𡜹二州。以三年二月抵越城下。众

数万。有首渠绛衣散发。被重甲而自号佛母。指呼群盗。蚁附攻城。会有炮卒。为炮所激。堕城中草积上不死。具言贼中事。公麾众出直攻其腹心破

之。擒佛母者。贼遂大渍。僵尸蔽野。不复敢进。明台温赖越鲠贼喉牙。得以皆全。方受圃时。公之子子羽。年二十四五。出入兵间。且计且战。得贼首躬

视行刑于市。色不变。士卒悖恃以增气。靖康二年。公死事东都。䘮归道出越境。父老鲍方等祭之。哭注甚哀。其文曰。天地有覆载之德。父母有养育

之恩。若乃枯骨重肉。已死复生兼之者其惟公乎。昔公之帅越也。仁恩惠化。遐迩蒙福。论湖田之弊。捐十万之租。使我民温衣饱食。安于里闾。则公

之德泽在人。已沦肌浃髓矣。睦寇窃发。全浙披靡。破邑屠城。无敢当者。公独宴然不动。激潺鼓懦。守孤城于凶熖之中。狝薙驱除。民卒按堵。故当时

歌谣曰。我公按甲坐谯门。百万生灵一呼存。呜呼。我有父母。赖公保之。我有妻子。赖公蓄之。我有室庐。赖公全之。我有田畴。赖公关之。是以越人家

有绘像。巷有祠宇。饮食必祝公。至殒身殁齿。子子孙孙。永不敢忘也。呜呼。公今死矣。若迺公立朝之德望。许国之忠烈。四海所共知。搢绅所皆言。惟是

赴民。感公恩德。同于天地。遇于父母。今灵轜来归。道出此境。耄倪号赴。不约而同。怅英魂之莫招。睹甘棠之犹在。雨泣雷恸。天悲日昏。公怀我民。尚

复歆其奠觞。察其情至也哉。濡血书词。告于灵下。乾道中观文殿大学士史公。浩作公祠堂记曰。宣和初。忠显刘公守会稽。迺二年冬。青谿盗大起。

连䧟杭睦。明年春。衢婺处亦失守。于是秉锐四出。直捣会稽。蜂集蚁缘。贼怙其众。意公必婴城欲以持久困之。而公乃亟开关。麾众出战。贼遂大渍。

死者相枕于野。自是不敢复东。时永嘉临海四明。以会稽为蔽障。卒赖以全。制书策勋。自徽猷阁待制大中大夫拜述古殿直学士正奉大夫。于是

天下识与不识。皆期公大用。其后虽不幸不至辅相。然守封疆。死国难。忠贯白日。义感异类。𡊮荣之典。震曜一时。秩奉常攻靖康死事之臣。足以配

李忠愍者惟公。故谥曰忠显。浩后五十年来领郡事。获拜公生祠于圆通院。邦人肃恭奉祀。如公尚存。思慕诵说。如公始去。盛德之容。凛然如生。望

之足以廉贪而起懦。呜呼盛哉。惟公无恙时。有生祠二。南维会稽。北维真定。皆以御寇捍难有大功于是邦也。会稽之祠葺矣。今天子神圣英武。将

北复赵魏。廓清中原。则真定之祠。行亦汛扫。浩虽老。尚庶几见之。乾道己丑。七月望日。句章史浩述。方刘公城守时。待制沈公调为士曹掾。刘公

募民能得贼首一级。赏钱三万。沈公闻遽请见。以为如是。则小人规利。或杀平人。乞令必生擒乃给赏。仍倍其数。不阅日郡人俘数十辈以献。帅命

沈公核之。其间附贼者财三四人。乃请尽释其馀。刘公从之。自后凡有称得贼者。悉付沈公辨证。全活殆数千人。沈公至大中大夫敷文阁待制。知

福州。年八十馀乃终。嗣子继显于朝。议者以为阴德之报。北盟录宋靖康中。边报交驰。风传不一。人心不定。乃增置都大提举守御使司官吏。并以

枢密聂昌领之。宋会要光尧皇帝建炎元年六月二十一日。宰臣李纲言。帅府要郡次要郡。乞朝廷给降度牒。紫衣师号。盐钞之属。及劝诱民户。命

之以官。使出财助军。帅府常有三年之积。要郡常有二年之积。次要郡常有一年之积。各修城池楼橹。务令坚险。缮治器用。并防城之具。并令足备。

濒水州郡。创造战船。馀州创造战车。常切训习。从之。三年二月十六日。户部尚书叶梦得言。车驾驻跸杭州。所有邻近州军。地理险阻。控扼去处。

备御之策。合博采众议。并召募土豪。集召人兵。亦恐有情愿效力之人。不能自达。望出敷榜应士庶。限五日。有能通知道路。措置备御等事。并令实

封。或彩画地图。诣都省陈献从之。二十一日。尚书省言。浙西路合把隘四处。除吴江一处外其馀并据岭。欲每处差近上官一员。充专一统领。措

置把截。统辖事务官其召募。欲就募本处土豪。立定官员。以一月为期。令各分募。仍自备粮食。一百人无官。借补进武校尉。有官人借转一官。二百。

人无官人。借补承信郎。有官人借转两官。三百人无官人。借补承节郎有官人借转三官。合用兵器欲令应募人随土俗所宜自办。统领官随数量

给价钱。从之。三月十二日。吏部郎官郑资之除沿江措置防托。监察御史林之平为沿海措置防托。并许辟置僚属。所管地分。之平自杭州至太

平州。资之自池州至荆南府。既而之平言应海船。乞于福建广东沿海州军雇募。分作三等。上等船面阔二丈四尺以上。中等面阔二丈以上。下

等面阔一丈八尺以上。并以船中堵为侧上等船募稍工二人水手四十人。中等稍工一名。水手三十五人。下等稍工一名。水手二十五人。船合用

望斗箭隔铁撞硬弹石炮火炮火箭及兵器等。兼防火家事之类。募船候到日。别作旗号。令布沿江。各认地分把隘。如有探报。及观望烽堠。节次应

援。舡十只为一䑸。差所募官一员管押。候到防托去处。及半年无散失败阙。选人与循一资。大小使臣以下减三年磨勘。各与占射差遣一次。其舡

约募六百馀只。分作三番。半年一易。诏并从之。又资之言。欲募江东西湖北有物力人户。及有子本舟船。本处保明。权行借补。随船多寡。子本厚薄。

与行补授。舡七只以上通载及一万三千石。与补授承信郎。五只以上通载一万䂖。与补进武校尉。二只以上通载四千石。与补进义校尉。今具募

二十纲分诸路。江西八纲。江东路七纲。湖北路五纲。候舟舡通快日更行增募十船为一纲。每舡稍工槔手招头募三十人。备战之具。合用纸甲手

炮钩枪木弩。箭用红竹。火纲舡不必尽用战舰。只寻常舡亦可分作二运。一即往来般载上供米。一即居上流把隘如此。劳逸既均。缓急可济。今

共二十纲。除梢工槔手招头外。其遇敌人兵五千四百人。系无探报时合舡上供米。外有二千七百人往来江上。虽有蕃贼小寇。则无能为矣。不惟

免长江之患。又无纲运失䧟之虞。江南为岸。临江县镇渡口。召募土豪把隘。五百人借承信郎。三百人校尉。二百人副尉。各给劵。并从之。五月十

日。诏应措置防江等事。并并隶制置使司总行沿江州军。上自荆南府。岳州。鄂州。兴国军。临江军。江州。池州。南康军。太平州。江宁府镇江府。常州。江阴

军。平江府。委自知通。令佐。按户籍丁产簿。逐一点集。选有物力。众所推服之人充队长。各认地分。其防托处。务为便利。仍仰多置弓弩并箭。所

有合用统制官水军舟舡。并令沿江制置使陈彦文措置。自池州以下。令陈彦文分认地分。其江州向尚地方。可别差制置官一员。七月二十一

日臣寮言。乞诏有司于江心内。凡有沙有山去处。要害之地多置寨。每寨以五百人。战船十只为率。从之。十一月二十一日。诏两浙提刑王翿。江

东提刑姚舜明。浙东安抚司属官郭元先次将见召募到人。一面分布守把冲要。并听浙东防遏使节制。四年六月二十一日。诏令江浙诸州于

应合防托把隘安置寨栅去处。随宜相度各立硬寨。安泊人兵。收贮粮仓器甲。以逸待劳。仍措置务要过为堤备。以三省枢密院言已降指挥今

江浙守臣召募土豪。训习武艺。据险置栅。外访闻往往暴露。无屯泊去处。遇有冲突。多致奔溃。故有是诏。七月七日。诏江浙州县福建提刑建州

邵武军守臣。将应于险隘。合置寨栅防托去处。指挥把隘官丁宁说谕首领子细辨认。除奸细自合收捕送所属根勘外。即不得阻节商旅。搜夺财

物。别加伤害。九月二日。建康府路安抚大使兼知池州吕頥浩言。建康太平池州。皆系与金人对岸。紧要去处。欲乞兵五万。内一万五千人专令

在建康府界守御。一万人在太平州。五千人在饶州。二万人在池州。今已差到崔邦弼李贵小张俊王进兵约五千人。韩世清约六千人。外乞朝廷

贴足五万人之数。付臣使唤。除今来已乞之数。外有未足数目。续次踏逐乞差。从之。十一月十五日。右正言吴表臣言。臣僚请饶信等。南连福建。

东接温台。当贼马之冲。尤宜严备。望申敕信州官吏。于险隘去处防托外。或且依去年例置防遏司。或遴选良将以为藩翰。自杭至严。自严至婺。皆

有水陆两路。尤系紧切去处。乞速赐措置。诏令王常切整龊军马。措置防托。十九日。诏越州三江口。系通接海道去处。理宜堤备。可令神武右

军都统制张俊。日下选羌近上统领官二员。将带军兵三千人前去防托。是月二十四日。知越州陈汝锡言。三江口岸。皆系平敞沙地。少有居民。

若张俊人到无以存泊。必致暴露。三江去本州止十八里。望行下张俊差定人数。依旧在州屯泊。有紧急即遣前去。从之。绍兴三年十月十五日。

镇江建康府淮南东路安抚使韩世忠言。臣寮乞明州定海秀州华亭苏州许浦通州料角。皆海道要地。不可不备。除通州料角系本司所管地分。

外有明州定海秀州华亭苏州许浦。不隶本司。诏平江府江阴军管下沿海地分。并隶韩世忠。令就近措置。四年十月十日。诏通泰真扬州守臣。

更切体度本处地利。从长措置。务要限阻贼船。及不得有伤湖泊水寨民社保聚。从臣寮请也。十年六月八日。沿海制置使仇悆言。温台明越四

州。地分阔远。海道浩渺。欲自越州至温沿海处。随宜并置烽火。以相应接。遇有紧急。从之。以上中兴会要。寿皇圣帝隆兴元年。八月三日。宰执

进呈。范荣探报青州路有虏使到沂州。约七月二十九日船起。又城阳军一路国公龙虎大王领大军到约三十万。沿海接连一带。缓急亦恐李宝

无以任责。陈康伯奏。近日探报颇急。忠勇军三千人。宣抚司不欲与李宝范荣旧亦隶李宝。乞行拨隶。上曰。李宝海道自不相妨。范荣且教隶宣抚

司洪遵奏李宝。胶西立功。北方自知名。今虏将苏保衡。前年李宝曾获其印。乞增兵与李宝往来海道张大声势。周葵奏淮上。元无一定规模。如海

州欲留忠义数千。泗州轻兵数千。虏大至则退保近又欲般运米斛十万石去泗州。前后之说。如此不同。上曰。粮止发去盱眙海泗。未可轻弃。恐张

虏人之势。遵奏秋风日高。边报日急。淮上措置。似未有固守之意。如瓜州置木栅。准备虏骑冲突。便为渡江计。陈康伯汤思退。奏大军合在淮上固

守。神劲神勇军止在江上为声势。上曰已摆布毕。缓急调发过江。同奏缓急恐无及。上曰。虏人湏备粮有警。可以调发。思退奏古者遣将授方略。遣

使授指意。刘宝邵宏渊到日。乞陛下授以成筭。十四日。宰执进呈。臣僚言去年措置淮西。濠寿积粮。卢巢屯兵。初秋皆办。今兵不满万。又不积粮。

议者皆以极边务要清野。又闻沿江备御亦未周备。秋风已高。食息寒心。上曰。庐州若不屯兵。虏或占据。筑城凿池。为久戍之计奈何。可令邵宏渊

疾速过江措置。仍发马军张守忠助之思退曰。见遣步军郭振往淮东。欲作御营使司名目遣行。令权听张浚节制。候张守忠行日亦然。上曰善。

十七日。宰执陈康伯等奏淮东有刘宝郭振边防亦备。淮西未有措置。湏令邵宏渊张守忠时俊大军在庐州。别增兵于和州应援。上曰。恐虏人据

庐州。筑城开濠为屯守计。正当防守。九月十四日。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张浚。札子欲行下两淮县清野马草。唐邓信阳。沿边一带。依此措置宰执

陈康伯等奏。去岁淮上清野。民皆失业。不可先事惊扰。上曰。临时清野。止烧野草。不可惊动民间。同日海州探报虏人侵犯有日。止绝楚州以来

纲运。上曰前此㬠曾理会海州。止用轻兵守。虏以重兵来。湏当弃唐邓亦难守。惟泗州紧要。陈康伯等奏。海州失守。则东海危。虏情不测。恐或窥伺

海道。督府遣发镇江官军三千应援。人少亦无益。又无兵可增。若大举则淮上又虚。李宝向在海州有功。可作声势。上曰。李宝防托海道自不相妨。

十六日。知庐州韩琎言。庐州并无差到一兵一骑。今来探报番贼逼淮。乞卑遣发大军。陈康伯等奏。合淝在今最为重地。不可不守。军兴以来。虏

人入寇。未始不由淮西。而庐州常有重兵。乞拨时俊一军屯驻。却那张守忠军去巢县。上曰。今日张浚奏来。已调发人马去庐寿。二年二月一日。

都督江淮军马张浚言。淮上都无事。上曰。胡昉未有信。北界未见运粮。若动众湏运粮。八日。宰臣汤思退等言。北元帅书已依宸翰改定进入。上

曰。王之望舟船在龟山摆泊。虏人都无消息。书云湏见可否。又进呈张浚视师。及措置边事指挥。上曰。暂往措置防托。待朕批出有警即行。不湏择

日。先是张浚奏虏自元亮之后。民心颇离。兼亦惩艾。势未能动。长驱江淮。决无是事。今日书不可不荅。更半月恐有报到。有所邀索。亦未可绝。但三

月间春草生。湏防冲突。乞明降指挥。令臣往淮上视师。免致临期人情惊疑。无事则不湏行。上曰遣使答书。所以款之正如奕棋着数。有踈脱处便

可取胜。浚又奏近日外间。往往谓臣与宰执议论不和。便欲陛下用兵。今日若能保守江淮。已为尽善。万一机会之来。王师得胜。虏众溃散。不得不

为进取之计。是时陛下湏幸建康。亦望宰执恊力。思退奏虏人变诈无穷。朝廷规摹要先定。万一不和。当求机会于他日守御之后。不可寻机会于

和议未分之前也。周葵洪遵奏。今日之举。当量度国力。上曰。浪战不可。湏是机会。不可强为。卿等同心。事无不立。三月十一日。宰执进呈。旴眙军

缴到北界榜。沿边人户。尽令起移入居里地。指射荒田为业。汤思退等奏。虏情不可测。或是示弱。或恐间牒往来。故徙沿边之民。上曰。都不要管他。

自为守备。五月八日。诏东海县。系在远地控扼去处。虽军士久戍。未可休息。可令范荣吕旺在东海县依旧屯驻。并未得起发。严切备御。候将来

事平。当与优异推赏。六月四日。淮西宣谕使王之望奏。同诸将分定把截关隘。战守屯泊去处。上曰可分明。札下王彦王之望等。虽地分各有所

管。然兵不可太分。如要逐处控扼。使虏人不得过。兵家无此理。却要逐人回奏。湏要屯大兵于持重要害之地。又曰。使诸将各认地分则可。若有缓

急。岂宜如此。将兵力分在数处。汤思退等奏。诚如明诏。既退相与言曰。自虏入寇以来。常用签军为先锋。多至数十万众。而我兵常患乎少。今又自。

分其兵。则力益弱矣圣鉴如此。洞见今日用兵机要。十月二十三日。诏令都督江淮军马和义郡王杨存中。与王琪郭振。同共商议。真扬六合

一带。占据形势险要去处。措置捍御。毋致少失事机。乾道三年。七月十九日。上谓宰执曰。淮东备御事。此湏责在陈敏。万一有警。却恐推避误事。

卿等冝熟与之谋。魏杞奏曰。臣等昨与陈敏约。敏亦自任此事。今朝廷但当稍稍应副之则已。上曰是。以上乾道会要。宋史孟珙传。珙时为京湖安

抚制置等使。大元兵至。泸珙言陆抗有言。荆州国之藩表。如其有虞。非但失一郡。当倾国争之。若非增兵八万。并力御备。虽韩白复生。无所展巧。今

日事势。大略相似。利害至重。金史宣宗纪。真祐四年。十月丙寅。诏京师具防城器械。多凿坎阱。筑垣墙于隙地。戊辰。诏吏礼兵工四部尚书。董防

城之役。蒙古纲传。纲行元帅府事。奏恩州武城县艾家凹水泺清河县涧口水泺。其深一丈。广数十里。险固可恃。因其地形。少加浚治。足以保御。

请迁州民其中。多募义军以实之。完颜弼传。弼奏曰。方虽议和。万一轻骑复来。则吾民重困矣。愿速讲防御之策。及劝迁都南京。阻长淮。拒大河。

扼潼关以自固。范文正公集奏乞宣谕大臣。定河东捍御策状。臣窃见契丹遣使来朝廷。言欲西征。今边上探报。皆称契丹大发兵马讨伐呆家族。

并夹山部落。及称亦与元昊兵马相煞。又报元昊亦已点集左厢军马。既是二国举动大兵。必有大事。以臣料之。夹山等藩部小族。岂二国尽举大

兵攻讨。此可疑一也。又元昊自来惟倚契丹侵凌中原。今无大故。何敢便与契丹相绝。而举兵相持。此可疑二也。自古圣贤议皆称夷狄无信。今朝

廷便欲倚凭。此可疑三也。前来契丹邀中国进纳物帛。欲屈伏朝廷。元昊僣号扰边。屡擒将帅。如盟信可保。何至此今日之举。又可疑四也。河东地

震数年。占书亦主城䧟。今二国之兵。萃于彼方。此又可大疑五也。又边上探得契丹遣使二道。至南山宁化军岢岚军后面。觑步谷口道路。此又大

可疑六也。设或二国不守盟信。卒然奔冲以数十万众。乘不备而来。河东军马不多。名将极少。众寡不敌。谁敢决战。此大可忧一也。契丹素善攻城。

今探得点集床子弩并炮手。皆攻城之具。与昔时不同。况元昊界无城可攻。如却入汉界。并攻一两城。破而屠之。则其馀城。乘风可下。此大可忧二

也。万一此度。却未奔冲。以取中国之信。使安于疑为后举之策。此大可忧三也。今乞圣慈顾问大臣。如契丹可以保信。必不入寇。亦不与元昊连冲。

则乞今日同署一奏纳于御前。使中外安静。不更忧疑。他日或误大事。责有所归。如大臣不敢保信。则乞指挥大臣今日更不归厅。便昼御捍之策。

抽何路军马。用何人将帅。添若干钱帛。据何处要害。如此定策。犹恐后时。不能当二虏之势。或更因循度日。直候大寇入境。然后为谋。则河东一倾。

危逼宗社。臣待罪两府。义当极论。不敢有隐。系圣断处之。王之道相山集王之道慰安淮南使。自捍御札子。契勘江北。自王彦充攻䧟寿春以来。

人心动摇。日夕延颈跂踵。仰望王师之来。不翅大旱之雨。迨今累月。杳无所闻。乃于八月初四日。承七月二十三日。括船禁渡。圣旨指挥截自十月

一日已后。大江更不得通行。官私舟船。候过防秋依旧。且尽括江北舟船。不能禁金人之必渡。而逆料金人遽绝江北之民。且曰。过防秋而依旧。是

犹人父兄急难不能保其子弟。逐而去之。且戒之曰。他日安平。汝当归。四方闻之。其谁不觧体。兹正与前日之弃河北淮北无以异也。今既不能遣

兵戍淮以安其心。伏望宣抚端明重以属郡。矜怜数千里之民。无所依归。备以之道之言。申奏朝廷。乞特发德音。下明诏。慰安淮南。使人自保守。如

有能捍蔽一方。不䧟夷虏。候过防秋。必行信赏。要使中外感动。至羸老癃疾。扶杖往听。愿少湏臾无死。以观中兴。庶几可以上回天听。下恊人望张

魏公奏议奏黄州等处备御事宜状。臣舟行自上流而下。旦暮反复询究形势利害。大率长江要处。惟汉口采石真扬。出舟便利。今朝廷已各屯

驻大军控扼。此外黄州为紧。其次蕲。又其次舒。建炎中。虏人犯江西。自黄造筏以济。盖自黄至光。其路坦夷。不可不过防。而鄂州大军家计。正与黄

对境。相去不远。臣近曾具札子。乞戒敕吴拱坚壁清野。量分大军照管诸军家计。正以备黄。伏想已达圣览。今闻成闵领援兵东下。又那差鄂州一

两军偕行上流。水军并赴采石镇江。理固当然。臣过虑虏人。窥襄汉之兵未觧。万一潜以精兵犯我。势当有以应之。则众寡或有不敌。兼是水军亦

湏量留鄂渚。或别为之计。以备缓急。伏望圣慈。更赐详酌。如臣言稍可来。乞自圣意处分施行。十二月上李庄简公奏议论守御大计状。臣以孤蹇

无能之身。蒙陛下起之流落放弃之中。更历内外。浸胃器使。十稔于兹。布衣衡茅之士。遭遇如臣者。果几人哉。顾惟天地父母之恩。虽碎首屠肝。岂

能称塞。臣到任未几。恭闻大驾移跸平江府。将亲衔戎辂。誓师两淮此臣捐躯效命之秋。念方拘縻郡缓。留滞海滨。上之不能吐奇策以佐军谋。下

之不能执干戈以卫宗社。乞扈从则贻千进之讥。献谋议则兴空言之诮风夜忧愤。莫知计之所出。臣闻忠臣不以出处二其心。正士不以险夷易

所守。臣岂敢预忧小人不根之言。遽有所畏避哉。况臣陛辞之日。陛下尝许臣以言傥有所见。其忍缄默。臣伏睹关报刘光世。张俊。捍御大敌三捷。

继闻海寓流传。孰不庆幸。然臣闻强虏拥兵淮扬宿亳之间。坐观胜败。此其志不浅。赵充国之系虏以残灭为期。孙权每戒江上诸将不贪小利。臣

是以未敢以诸。将奏捷为喜。而方以金人大队深入为忧。昔杨珉问朱伺曰。将军前后撃贼。何以每胜。伺曰。两敌共对。惟当忍之。彼不能忍。我能忍

以是胜耳。汉祖与项羽对垒。晋宣与诸葛亮相持。方形势未便。孤军远来。未尝与之争锋。周亚夫深壁以却吴军。光武坚营以降铜马。此皆已事之

验。臣观今日虏伪布置。必有主谋。愿陛下勿轻此贼今朝廷所恃。独一韩世忠。彼必以精锐当之。而刘麟辈出没光黄庐寿间。以牵制诸将而分吾

力。金人必自淮阳以入楚泗。若社稷之灵。世忠足以御之。则无复事矣。万一众寡不敌。便有瓦觧之势。昔楚屈全谓齐公曰。楚国以方城为城。汉水

为池。虽君之众。无所用之。魏文帝至广陵见波涛汹涌。叹曰。此天所以限南北也。兵法谓善守者。敌不知所攻。今陛下已据东南形胜之势。敌人万

里远来。投兵死地。利于速战。而不利于迟久。今不务重而夸一时之功。决一旦之命。臣恐正堕贼计非策之得也。臣狂瞽之言。曩备数从列方燕间

进对造膝之语所谓万全之策者。尝为陛下陈之矣。金人往年入寇无所得。去冬又无所得而去。士马折伤。固已太半异时虽欲复驱犬羊之众以

犯我孰肯为用者此乃坐制强虏之术臣愚伏望陛下戒敕诸将。各务持重。不遇隐忍三两月间。彼师老食画。然后广设方略。出兵遣撃。或邀其归

途。我得胜筭矣。伪地恃虏为强。虏骑既退。则刘豫父子。岂能立国乎。复祖宗之故疆。还二圣于沙漠。当在此举。惟陛下特加圣虑。臣狂愚冒昧。无任

惶惧激切待罪之至。谨具状奏闻。伏候敕旨竹谿先生文集乞募土人守御札子。臣契勘自淮以南与伪境相接地分。守之即多事。弃之即资敌。

当缓为计以图之。访闻诸将下各有逐处土人。愿为朝廷招集乡民耕种田亩。置立堡寨。以守一方如刘纲孙晖之类者甚多。若因所欲。更加选择

可委之人。其上使之守州其次使守县镇不必湏保故地。但使自择要害可守之所处之。仍委逐地分将帅时出轻骑巡掠境上。以为卫护。万一寇

至则避。寇退复保其所事。初朝廷量行应副稍加就绪。即使自给。渐次措置人兵别无大叚费用。目前虽未见其利数年之后。增一藩篱之固为利

非轻伏乞圣慈更加详酌可否施行李忠定公集奏知城上守御器具有未备处札子臣今日依禀圣旨在新郑门应副姚平仲下人马器甲。逐

急将在军已请器甲津般到新郑门约计八千馀副。据姚平仲称得旨巡觑西北城堡。回至新郑门巳日晚乞来早交割臣已委官在门下管构讫

并据姚平仲称东西水门。湏用排扠木以防贼马及城上守御器具比之边城有未备处臣已逐乙札下京城所依应施行去讫合具奏知衔笔卿竭

力徇国。朕甚嘉之。中心不忘。金人多诈奸谋不浅。切在讅详行之。奏知酸枣门守御捍退贼马札子臣见在酸枣门城上同卢端措置守御及催督

张㧑何灌王师古等接战贼兵退屈。势必万全不烦圣虑。所乞差宰执分守四壁盖虑惊东撃西事体不细切望留神。所有刘延庆西壁阙人。已差人

应副去讫。谨具奏知。衔笔公忠略之志。朕记于心。更切询问曾经边塞人。悉心体国分布防守。存恤抚劳。若贼兵退遁异等奖擢。奏知防守酸枣门。

并乞分遣执政官分巡四壁守御札子。臣适来已到新酸枣门。躬率将士防守。探得北贼已约三四百人。过城壕内作过。今已号令城上见严备守

御外即时札付何灌张㧑引两头项人马前来掩杀。合具奏知仍乞分遣执政官分巡四壁守御。御笔执政上城恐妨行遣号今。已差蔡懋提举。自

可巡城分官守御。张守毗陵集论守御札子。臣伏读六月二十八日诏书其略以谓隆祐太后以及六宫前去江表。百司庶府。并令从行。与二三

谋臣宿将士庶军人。戮力同心。以备寇敌。进援中原。念社稷之与存。蹈锋镝而罔避远近感恱。以为陛下志存宗社。先民后已。颙颙之望。遂得所属。

今则六宫百司启行半月。防秋之事。未甚就绪。而淮甸之间。凶渠未靖贻将来之忧辇毂之下。人心动摇。无保聚之意窃谓陛下欲移跸以避寇锋

远近忧款殊无固志臣固知庙堂之议未必然。然而士庶之情。不能户晓。悠悠之谈牢不可破。盖以但见江上守御。来有措置。虽已点集民兵。恐不

可恃也。建康城池未甚深峻。虽已本府修治恐不能成也。兼谓江北贼路不一。而一杜充不能尽御也。以此三者。便谓六飞不为固守之计。前日之

诏。恐成虚文。臣亦𥝠忧。备御之策。亦有未至。今日已迫矣。姑举其简易可行者。愿早为之所。臣闻兵有先声而后实者。今日官兵微弱。盍亦大振起

之。行在之兵。不计多少。宜于建康府城之外。以至江下。分置营寨。多设旗鼓。星列棋布。责之将领。抚循训练。早晚教阅。使钲鼓之声。常间于数百里

外。仍又间于虚寨设疑兵以助声势。则大江之北。傎我有备。默销奸谋。日遣御营使副一员。躬行按阅。事艺稍精。立加旌赏。小不如令。必正军法。每

旬日则陛下一亲临按阅。而又大赏罚之。则士气激扬。人自贾勇必有可用之实。岂惟先声而已哉。所有沿江防托。即乞先用本州县厢禁土军弓

手。如或不足。则益以民兵。庶不专恃不教之民。以捍方炽之虑也。所有建康府。修筑城壁楼橹。即乞暂那诸军。并力修治。责以旬日毕工。庶不以辇

毂之重。而同州县之役也。如此。则行在军民。必有为陛下效死弗去之意。如有缓急。徐为进退。然而所向之方。当亦预定。以防袭逐之患。尤所不可

忽者。今日之事。大且急无以加此。其他琐琐皆不足为陛下道。如有可采。即乞睿。断。早赐施行。取进止。论守御札子。臣伏见陛下。上念宗社之

重。远怀二圣母后。思还京都。形之诏音。中外感恱。然而西京未静。粮馈未充。千乘万骑。难遽启行。而防秋之期。才一两月。秋高马肥。长驱深入其控

扼之地。其守御之方。所当聚兵。所当积粟。盖非一途。虽庙谟密议。未易测知而臣区区之𥝠忧。不能自己。日夜念虑。敢复贡其狂瞽之说。臣闻兵法

曰。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也。无恃其不攻。恃吾之不可攻也。况金贼猖獗。凶熖尚炽。有必来必攻之理。则为备可少缓乎。臣切谓其来犯淮甸

凡有四路。其一中路自两京趋东京沿汴河由天长以来。则众人常行之路。凡一千七百八十里。可以控扼守御者。南京宿泗天长军是也。其一东

路自沧滨。趋京东。由淮阳军绝淮入楚州而来。则自北直南大路凡一千九百里。可以控扼守御者。青沂淮阳楚州是也。其一西路自西京趋颕昌

蔡州顺昌府庐滁真州而来。则自西北而至东南。凡一千八百一十五里。可以控扼守御者。顺昌庐滁真州是也。其一上流自西京颍昌唐州至于

襄阳凡一千一十里。绝襄江而至荆南。则一千二百九十五里。自西京颍昌蔡光州而至黄州。则一千三百六十里。皆可沿江顺流而下。可以控扼

守御者。襄阳荆南。江之北则汉阳黄蕲和滁真州。江之南则岳鄂兴国江池太平州是也。四路之中。又有要害之地。中路则泗州据淮。天长据险。为

可御。东路则青州据木陵关。楚州据淮阴。为可御。西路则庐寿为可御。上流则襄阳荆南蕲黄为可御。不幸顺流而下。则沿江诸州。各据地利以临

之。合从共御。庶乎其可也。然当今之势。欲控扼守御则无人。欲聚兵积粟则无财。仰给漕计不足。横取民力而民力已困。然亦岂以此而坐待其至

邪。伏望陛下。诏谕大臣。取四路守倅帅臣铨择能否。易其尤不才者然后于要害之郡。各赐缗钱。视大小为等差责之募战士。责之储刍粟。责之缮

甲兵。使明斥候。公赏罚进相援。退相保。陛下亲降手诏。委曲镌谕。许以便冝。使之夙夜尽力捍蔽。效死而辞。如俟缓急。临时指挥。决难办集。书曰。惟

事事乃其有备。有备无患。伏愿陛下思惜寸阴之义。而早图之。天下幸甚取进止。再论守御。并乞预措置六宫百司府库箚子。臣恭惟陛下。时

巡四方。驻驿淮甸。还阙之意。屡形诏音。然而巩洛未清。粮储未广。兵力未强国势未振。虽遣马慎应援河北。窃恐乌合之众。未能必其有功。虽遣信

使相继祈请。窃恐狼子之心。未能必其退听。臣昨论奏四路防秋。择其险厄以备守御。然犹恐兵民之心。望风畏怯。亦未必其能截然坚守。以为捍

蔽也。又况扬州四达之冲城。不若京都之高厚。池不若京都之深广。旁无高山大河之阻。近无强藩重镇之援。而六官在行。百司扈跸。以至府库仓

廪辎重甚多。动静之间。利害相绝。设或一旦有意外之警。前御强敌。后逼大江。臣恐良平之谋。贲育之勇。或无以善其后。欲望睿慈。诏督四路帅守

监司。措置把隘事冝条具以闻。镌谕切责。使之合纵连衡。扼其要害。遏其奔冲。不止为婴城自守之计。然后稍可恃也。仍诏大臣。讅度事机。如六宫

百司。与夫府库之积。预行区处。以图万全。而陛下与群臣专俟守御。徐为后图则进退周旋。庶几简易而不烦。从容而不迫矣。臣愚戆不足以策大

事。惟陛下留神。天下幸甚。取进止。应诏论备御箚子。臣准御史台承都省箚子。臣寮上言边事未宁。乞大询众庶备御之策。奉圣旨行在职事官。具

所见闻奏者。臣窃以金人自去冬以来。破澶濮德魏。侧闻游骑及干济郓。未有退师之期。圣心焦劳。主忧臣辱。敢不自竭。图禆补于万分。臣观今日

强弱之势理。难与之决一旦之胜负。虽已遣范琼韩世忠会师东北。固已尽国之势力以事备御。不过如此矣。然谓二将之兵可恃以无恐。则非臣

所敢闻也。是宜广询计策。以图万全。臣窃谓今日莫先于远斥候使平安警急之报。速闻于朝廷。昔三国时。烽火一夕行于万里。而前日北京失守

二十馀日而后知之。臣谓更宜措置探报。使之速闻。然后在我之计可得而用也。今日之计有二而已。一曰防淮。二曰渡江。然二者固有利害。臣试

为陛下陈之。何谓防淮利害。使贼由常道而来。则可防者有三。自南京宿州而来。则泗州为可防。自东平青沂入海州而来。则楚州为可防。自青沂

入淮阳而来。则楚之淮阴为可防。三路皆湏渡淮。则凡淮北舟船尽拘留。淮南我也重兵据地利临之。贼未必能遽渡。而维扬可以苟安。此防淮之

利也。然而有三患焉。一则我师惰骄勇于𥝠关。而怯于公战久矣。万一贼骑抵淮。则望旌旗而变色。闻钲鼓而失声。其不溃散者几希。而胜败盖不

论也。则今日之防淮。犹向日之防河矣。此一患也。二则淮北舟船不能尽收。斩木系筏。亦或能渡。此二患也。三则贼或傎知有备。出吾不意。由间道

而来。或以精锐先绝吾渡江之路。则坐受危困。此三患也。何谓渡江利害。大约三倍于河。而五倍于淮。金人之所不测。而劳师袭远。又非其利。我宿

重兵于建邺镇江。亦据地利以临之。则贼未必能遽来。此渡江之利也。然亦有三患焉。则一銮舆南巡。去中原益远。而中原之民。易以动揺。此一患

也。二则行在之兵。多西人也。未必乐于南去。恐或肘腋生意外之事。此二患也。三则行在之兵不多。銮舆既动。则必宿兵于淮上。亦必宿兵于扬州。又

必有扈跸而行者。兵分势弱。一有缓急。何以御敌。此三患也。惟其利害相形。故搢绅之伦遂不能决。若为保守中原之计。而幸其不至。则防淮之策

为得也。若为宗庙社稷之计。而出于万全。则渡江之策为得也。今权轻重之宜。缓急之势。而不得已。则姑为南渡之计。庶乎其可也。然而所谓三患

不可不预为之谋。当权轻重缓急别择重师镇守维扬。则中原动摇。未足忧也。先诏诸将。以利害祸福强弱之说遍谕将士使上下之情通。然后启

行。则西兵不乐非所忧也。建邺镇江。亦各择重帅使当一面。则兵分势弱。亦非所忧也。今渡江以图万全。非舍淮而不防也。特以淮不可恃而已。若

止防淮而不为渡江之计则不可。盖或淮不能遏。猝有三患。亦不免于避地。将见争舟竞渡。而指可掬矣。又况千艘相衔。出入两闸。度非数日不能

尽。若加促迫必使毕于朝夕之间亦恐舟未脱而漕河涸矣。则所谓渡江。亦非仓猝所能办也欲望睿慈。诏大臣将帅预行区处。渡江利害。使之尽

善。以俟探报。臣故曰探报速闻。然后在我之计可得而用也。或谓彼能渡淮。则亦能渡江矣。臣以为不然。昔魏文帝以十馀万众欲渡江。见波涛汹

涌。叹曰嗟乎。固天所以隔南北也。遂归。则金人未必能遽渡。理恐然也。后亡韩元吉南涧集十月末。乞备御白箚子。一虏已深入淮甸。今日所当

防江。未闻朝廷火急措置。如镇江建康采石池口诸处。人兵各有多少。如何分布宜遣使不住宣谕激励将士。仍乞指挥沿江守臣。速行团结民兵

于无官兵处。声势相望各守江岸。以护乡井为意。但得人心齐一。只能奋撃炮石。踏弩放箭。便可守御盖虏人恃众渡江不比华人湏择岸口。定是

多䌸排筏。一时散渡。若止控守渡口。致其别处登岸。不在官兵地分便至失事。一虏若未敢渡江。只据淮甸。得州守州。得县守县则江左岂得奠

枕今不知扬州和州尚有大军多少。并戍马军直来甚处会合枢密行府如何措置。传闻虏已乏粮煮马而食。冝密降处分诸将此事更湏精加察

探。恐其排筏木未备。声此误我。若果曾断其粮道渐至饥乏。乞上手书戒敕诸将。皆以国事为念。同心戮力。出奇奋撃。但痛败得一两阵。使虏遁去。

然后可保无虞。只便退军保江。肤已宿兵运粮。则山寨水寨之人。何所归附。将来淮甸。如何攻取。扬州不保通泰遂失海道直与常熟江阴相对矣。

沿江纲运如何运行。岂得但以保江为言。此事切湏奏知。讅问诸将方略一自淮上交锋。今已一月。虏人迫江。又已旬馀。阴雨沍寒。前有大敌将

士劳苦。而朝廷未住常程。虽欲外示间暇。然不急之务皆未省去。无以鼓动军心。傥车驾未顺动。宜遣王人遍行抚问。如特支犒设之类。有不可缓

者。并岁币之费。亦冝且降指挥。依数桩管。欲专充激赏使用。以慰累年积忿冒矢石之心。一虏既垂军深入。不顾其后。但乞敕诸将之未渡江者。

若果已断其粮道。虏众饥乏。则可会合一战。此贵拙速。盖虑其济师运粮。则我军却当腹背受敌矣。如其不然。彼众我寡但能坚壁清野。时出奇兵。

略其粮运扰其营垒虏若不归延日持久。彼国当自有变盖中元人心已离。所签军士涉数千里之远。岂不思归。特畏其法令严酷。而我之胜形未

见。故未敢动尔。其沿江诸将。并监司帅臣总领等。合令日下具平安状申以察事机。一昨来降诏亲征正欲激励将士。今虏已渡淮。即亦冝迳临

江上。然沿路排办祗备。多日恐难。但已却致将士及四方疑惑。谓宜暂驻平江。以相事势。今幸刘帅大捷。宜令诸将之已渡江者疾速济师。以为掎角。

直湏驱逐过淮方得今冬无虑。其刘帅军合先犒赏。一广德军一路自溧水直抵馀杭虏往年尝由此入寇。合有兵马控御。乞选将星夜沿路择

要害措置。亦集民兵团结仍多置斥堠。如夹岗路。吴江长桥。亦宜密加屯守。以备不虞。此下策也。不得不虑而平江沿海对淮。亦宜复制置一官。抽

集水军。以为警逻。一自亲征诏下。有进发日子及虏已犯真州行朝居民。类多迁徙。四方士大夫之待选者往往亦归窃恐传播有过其实。乞令

进奏院。日下报状并入斥堠。庶使四方排日皆知朝廷动静以消境内之虞。如荆襄四川报状。尤要疾速此事虽小所系甚大。其斥堠铺。冝添差使

臣。不住往来驱催如有警急许巡铺使臣。迳具飞申。务要知远近事宜。而朝廷机速房更乞严加约束无至漏泄近日刘帅有密奏。人能诵之。前者

诏檄未颁已传于外岂不决体伤事。一比见枢密行府。已招效用。则行在亦宜招集盖辇毂之下无类游手至多。富家大姓一旦迁移。不肯放债

借钱此辈无所得食便至失所昨来京师盖尝鼓唱横议或于斜街暗巷。恣行剽夺。致居民不安岂若朝廷损少钱米聚而养之。俾一二将校团结

收管虽未必皆中用且得不至生事候平定日却行放散。所费显属不多。一将来车驾进发亦乞三两日一降指挥存问临安居民。如放房钱支

赈济米之类。俾人日知巡幸所在如有捷报。依次关留司出榜。仍乞临安府分差使臣责以军法认定地分。夜巡觉察贼盗并奸细放火惊动之扰

一近因人家迁徙传闻严州界上。并长河堰下。已曾劫了舟船陆路亦有剽夺恶。少乞降指挥侧近州县督责巡尉。不住躬亲于道路巡警。若有

此类。并行军法。其巡尉失觉察。亦以军法从事庶得警肃王鲁斋甲寅稿丙辰上庙堂书某切谓今日内治无一之可言。惟治外之心。尚存畏惧。

未敢尽出于私意也凡有爱君忧国亦于其可用力者竭其虑而已。今日孰不曰。靼兵斡腹之谋最可忧也。愚则曰。此不足忧。盖思播之至辰沅。千

有馀里。中间山川之险阻为最多。兵法百里而趍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趍利者军半至。岂有逾千里险阻而能谋人之国哉惟无蜀为可忧耳。况

今蜀之兵将。尚可轩轻。靼果有入寇之谋。岂不虑蜀兵之尾其后。可以抄其辎重。可以绝其粮道。可以断其归路。靼之狡谋。必不如是之踈也。广西

湖北。固不可不备。而不足忧不然。海道又岂不足乎。夫海舶与江舰不同。进退实系于风非人力之可必。得风而进也固易。失风而退也极难。彼岂

能为必胜哉。能无虑其欲退乎。是海道不可不防。而亦不足忧。惟平原旷野。飘忽震荡。长驱直捣。是其所长。其实所当忧者。只在两淮耳。然则自古

拥重兵以窥江者。未有不败。若狡虏黠酋。知用羊祜之策。识王朴之谋。时出轻兵以扰之。或据我一二城。左右望以俟间。是淮南无日不被兵也。江

南之力。日消月削。虽有上知。莫能为之谋矣前日维扬之兵。以累年虏至不战。有以召其来。今春之捷。以背城一战。出其不意。所以败而去。后日雪

耻之师。势所必至。来之速。愤兵也。虽可畏而谋必浅。来之迟。则谋深而不可测。但淮之列郡。凋弊甚矣。因其未至。若不增屯积粟。保险据势。有以大

锉其锋。则兵祸未易解。为今日备御之道。未论某将当陞。某将当黜。某屯当修。某险当守。某兵可以为某援。某粟可以为某粮。大略规抚不立。踈陋

苟安。其弊固不止一事。而其至深至切之害。莫甚于清野非特无御外亦并其内而大困焉。而举国不以为非也。昨自嵩之创此缪画。二十年来。号

为奇谋妙计行之。愚言之不以为耻。如出一人。如同一口。而今日江南之困。亦已深矣。而犹未之思也。盖自三代以来。但闻募民徙塞下矣。诏民入

粟实塞下矣。至于屯田之利。兵民杂耕。书于史册。前后相望。未闻以清野为奇谋妙计也。使清野果可以为外治之上策。则自古谋臣良将。凡英杰

智略之人。不应皆如是之愚。而不知计之出此也。古人亦自有清野之时。援兵未至。闭城自守。使敌至无所资。以为一时之暂可也。当嵩之时。适中

原荒残之后。芦苇一望数千里。虎豹出没其间。虏人赍粮远战。易于乏绝。不能不指南方为续食之计。是时清野以待之。可坐而困敌。能侥幸数年

之安。后之来者。不知通变守以为不可易之论。而不计其术之穷也。苟靼人必有南牧之志。我虽清野。彼自运粮积粟于沿淮诸郡。轻骑裹粮。一日

夜可以直叩长江。此时复可清野以待之乎。譬之富家巨室。平日赡养群奴。其费固不赀也。日足以为藩屏之卫。夜足以为盗贼之防。今有人为之

谋曰。盗之所以窥伺者。以主家有物可取耳。使主家尽鬻其所有。空室以居之。群奴可以熟睡。无巡警之劳。盗自不至。不亦善乎。盗则果不至也。其

如主家坐困而无以赡群奴何。特此规抚不立。疏陋苟安而已。岂知其为根本害也。夫自南渡以来。两淮非不时时被兵。而每年粟米麻麦丝绵漆

果之过江南者。舳舻相尾。江南藉以为用。国以富强。自清野之后。此利遂绝。使淮南之货。不及江南。犹未为大害。今则不免竭江南之力。以赡江北

之屯。凡昔之渡江而南者。今反尽输于江北矣。又不止此也。两淮之流民内徙。扶老携㓜。百十为群。累累于道路者不绝。此辨于江南以为生者也。

今不知江南沃壤盛大之区。可数者几。而可久充江北无穷之需乎。所以为根本之大害者此也。夫兵食出于农者也。养兵所以卫农业以自给。今

既不足以为农业之卫。又从而夺其常业。驱其老弱。使之转乎沟壑。是岂养兵之道与。愚请得以索言清野之大缪。安土重迁。民之至情也。昔盘庚

不忍民之罹水患也。开陈利害。反复叮咛委曲。以勉其不可不迁。犹不能止百姓胥怨之言。况靼。骑之来未如患水之不可措手。老弱者势不能拒

而自知逃避。正不必驱之避也自避与驱之避。其事情大不同。自避者心死意销而无他念。驱之避则含怒蓄怨有时而发。彼甘心于自避者皆老

弱。强壮者或欲自相团结或保险阻。或俟利便奋身撃逐皆可一当百。盖彼自护其生产作业。不待令而出死力以敌之。善用兵者。不过能发人心

之愤。导其势而已。今既足以分官军之劳。且无馈饷供给之需。亦何苦自失其助哉。方靼虏未至。生业垂成。遽下清野之令。焚其庐。毁其业。驱迫流

离之人。未见靼骑之害。而先受官军之苦。彼疾视其长上。而归怨于朝廷何可解也。苟有勇士一呼。皆为剧盗。其忧未易乎。一则失民兵之利。二则

失边民之心。最大者自困江南之力。其病在于各自为谋。此不相恤。在外者不恤朝廷之乏。不恤民力之困。在内者不恤边备之虚。不恤军士之贫。

此愚所以夙夜隐忧。而言不足以达君。相之听。智不足以破通国之惑。若夫省观大势。斟酌可否。操持大柄。岂不在朝廷乎。欲望钧慈。特赐敷奏。下

此一箚。令侍从给舍台谏馆学。百执事集议于朝。条具其清野利害之实。与夫今日备御之策。及所以区处流民之道。惟圣天子平心远览。采其良

策。力主于上力行于下。天下幸甚。宗杜幸甚。臣闻御戎之策有三。曰战。曰守。曰和。因时施宜难执一。然其事未尝不相关焉。锐于立功者。则曰残

虏烟灭。中原丘墟。振兵直前。当如摧枯拉朽之易。不特慰来苏之望。尤可成克复之勲。是则攻战之举。固不容缓。然深谋远虑者。则曰。理内斯可御

外。强本斯可折冲。兵财俱乏。事力不继。而遂寻干戈。则召衅稔祸。功未成而害己见。其可不为备守之图。然城垒方营。而侵轶已至。粮食甫积。而剽

掠时警。羽檄交驰。将左支右吾之不暇。。其能固其圉乎。是人不容于不和也。是必和亲以纾其扰。然后备守之计为可图。备守以壮其势。然后征伐

之谋方可举。是以古人虽和。未尝不为守。虽守亦曷尝忘为战之备㢤。请以汉家之事明之。汉兴之初。平城之围未报。嫚书之辱未雪。犁庭扫穴。似

不容已。然而樊哙横行之请则却之。贾谊三表五饵之策则谢之和亲之约细过之弃冠盖往来金缯赂遗。曾不以为劳且费何耶。盖小屈者。所以

为大伸之基。而䧟翼匿形者。未始不为博撃计也。况当是时民之疮痍未瘳。而休息之政未施。公私之积尚乏。而边陲之警未蜜。则所以拳拳于议

和者。将以为备守之图也故塞下之粟可得而积。内帑之钱可得而羡。材官骑士蒐阅于都试。六郡良家之子闲习于驰射。凡此者。孰非为攻战之

备也。迨夫国势已强。皇威益振。然后驰阴山之北。而使漠南无王庭焉。极其盛也。款塞而慕义。稽首而称藩。推所由来。亦和亲之计有以基之。今日

和好之议意或出此。是岂怯慑而不振者乎。所患者玩一时之少安。而忘备御之大计耳。况狼子野心。背服靡定。其吞并种落。每以和好为豢敌之

计。今当深思曲防以伐其谋。外姑示讲和之意。而内实为强本之图。厉兵坚守常若寇至。来则应之。侵则御之。庶乎其可以自固也。迺者鞑使之来。

或欲绝之以杜其窥伺或欲卑之以示吾名分。或疑其虚伪而不应加礼。此固所以尊国势而挫戎心。然此既通好于彼。彼以复命而来。已抵中都。

亦难遽绝宠以锡赉。劳以燕享。随时施宜。不得不尔。初非过于惩创而自损威重也。虽和好成否。难以预计。然绝之卑之则愤心一生。其能保其无

间言乎二衅端一阁。其患立见。盖不止于威重之少损也。为此举者姑欲因此而达和好之意款侵扰之兵。而为安边息民之计耳。使和议既成。尚当

严于备御况议犹未定。可不亟思所以处之乎。且今之师旅。疲于攻守。财用耗于调发。郡邑困于应办。尽心力而为之。犹惧不给。一或少缓。突如其

来。得无彷徨失措乎。兵之阙额者。当补而训练之必精。城之颓圮者当修而防捍之必严。事事而为之虑。使无一之不尽。所谓无恃其不来。恃吾有

以待之者。此乃御戎之上策也。吁。内修者如支倾。极力拄撑不急则仆。外攘者如奕棋当讅彼己。轻举则失。苟为计既讅。而又极力以拄之。安强之

效。自可坐致。虽然。能战而后可以守。苟徒曰守之可以无虞也。彼长驱而来与吾对垒。拥兵直前。其能闭关以自保乎。抑锋镝不容于不交乎是则

攻战之具。尤所当讲。今虽未为开拓之谋。然岂终忘规恢之计生聚教训。可以成报复之功。内修政事。可以收外攘之效。根本苟强。皇灭益振。天道

好还。宁无可乘之机。第今未可为耳。今主议于中者。既有定论。而宣力于外者。当为远谋。羊枯在襄阳。务修德信。使命常通。刹榖为粮则输绢以偿。

欲进诡计则却而不纳。二境之间。欢然交积。疑若安于苟且而无远略矣孰知夫规恢之谋。已寓于此。而混一之功不旋踵而成。今之任责者。当以

是为心。母贪小胜以穷追。母校小嫌而起衅养。灭持重。待时而动。复文武之境土。当侔德于宣王矣。惟陛下与大臣亟图之。取进止元郝经陵川集

备御奏目。臣经言臣初离阙廷。未知朝廷用兵次第。虽条奏新政。不敢遽言。但举备预大略一条而已。今闻西北阻命朝廷处置自辽东至于豊

靖以及河西其关隘备御必无缺绽未知西域回鹘诸国及土波大理绕出西南尝为备御否其土地广远兵力豪劲。且其酋长多变诈。惧乘虚作

变。与西北连衡遏绝旭烈大王。在所蚁聚。转相营惑。使有反顾之忧又西蜀两川新集或为摇荡。便有意外之变宜遣一大官知兵者选集回鹘诸

国土波大理一带马。于好水草险要处驻札与关西宣抚司肱脾相应是断西北右臂。且张声势以接应旭烈大王军马。则国势日张。西北日沮诸

国不敢觊觎两川得以倚重。如不为备。或有透漏则数千骑可以突出关西河南无结草之拒中原震动矣臣又切见江上退师以来。宋人颇有轻

中国之心盖彼疮痍未完不敢窥伺。然国家不可不为之备。四川河南京东山东。当置四总帅。西川自成都至兴元接上均州置一帅河南自唐邓

至陈颕置一帅。京东自睢亳至宿泗置一帅。山东自邳徐沂海并东北海口置一帅于陕西河南酌中处置一大行台总统来西。以壮国家藩垣。便

使宋人诸和。边备亦当如此臣愚微眇爝火之见。不敢自蔽。且即入宋不胜恋阙。故又及此。伏取圣裁。中统元年六月七日上进。

地守御北边备对冒顿既定建庭之地。遂自其庭分左右而随立王。将以典主之。凡其左王将谓左贤王左谷蠡之类。则居

东方在单于之庭东故曰左而直上谷以东接秽貉朝鲜其右王将则居西方。谓右贤王右谷蠡之类而直上郡以西接氐羌。此即班固之谓各有

分地者也。今用此之分地。而推其所分之方则其居东方而典左地者。自虏庭之东。以至上谷朝鲜。凡战斗皆任之而居西方典右地者尽西南羌

氐之地。亦其所任也。于是兵出东方。则左王将知之而其啸召兵徒亦专出于左地也。兵出其西右王右将亦任其责。而调发亦出西方。此其有分

地而次第可考者也。是故月支之地。即河西之郡数。为汉所败于方为西。则召休屠浑邪欲以不任诛之霍去病出代右北平二千馀里直左方兵

则与之战。而获其左方之旗鼓。即其分地之可考者也。李陵之兵敢战而锐。匈奴既为所胜。遂悉召左右地兵以御之惟此一役。左右地兵皆召足

以见李陵为虏所惮矣。他时不尝如此也。捍御东汉书虞延为户牗亭长。时王莽贵人魏氏宾客放纵。延率吏卒突入其家捕之。以

此见怨。故位不升。王莽末。天下大乱。延常婴甲胄拥卫亲族捍御钞盗。赖其全者甚众。新唐书郑从谠列传。从谠馀庆孙。及进士第。授岭南东道节

度使。先是林邑蛮内侵召天下兵进援。会庞勋乱不复遣。而北兵寡弱从谠募土豪署具酋右职为约束使相捍御交广晏然。宋史列传柳约知台

州徙严州兼浙西兵马都监节制管内军马当是时金人大入杜充拥众北去。列郡震恐。莫有奔问官守者约于横溃中屹保孤城。悉力捍御境内

按堵。则慨然上书。请紏合诸郡克复吴会。上嘉其忠。进右文殿修撰守郡如故不畏强御诗烝民篇。仲山甫不侮矜

寡。不畏强御公羊传庄公十二年宋万弑其君接及其大夫仇牧何以书贤仇牧也何贤乎仇牧仇牧可谓不畏强御矣。其不畏强御奈何宋万尝

与庄公战。获乎庄公庄公归。散舍诸宫中。数月然后归之归反为大夫于宋。与闵公慱妇人皆在侧万曰甚矣鲁侯之淑鲁侯之美也。天下诸侯宜

为君者。唯鲁侯尔。闵公矜此妇人。妒其言顾曰。此虏也。尔虏焉故鲁侯之美恶乎至万怒搏闵公绝其脰。仇牧闻君弑。趋而至。遇之于门。手剑而叱

之万臂𢫬仇牧。碎其首齿。著乎门阖。仇牧可谓不畏强御矣。史记赵奢为田部吏。收租税平原君不肯出。奢以法治之。杀平原君用事者九人。西汉

书盖宽饶不畏强御师古曰。绝梁而御善者也王尊刺讥不惮将相。诛恶不避豪强通鉴汉成纪司隶王尊劾奏丞相衡御史大夫谭知石显等。颛

擅权执。大作威福。为海内患害。不以时白奏行罚而阿谀曲从。附下罔上。怀邪迷国。郅都为济南守。先诛瞷氏三百家豪猾。馀皆股栗东汉书祭

遵传光武谓诸将曰。当备祭遵。吾舍中儿犯法尚杀之。必不私诸卿也。董宣为洛阳令。时湖阳公主苍头。白日杀人。因匿主家主出行而以奴骖

乘宣叱奴下车杀之。张纲奏大将梁冀曰。以蒭荛之资。居阿衡之任。不能敷扬五教。翼赞日月。而专为封豕长蛇。肆其贪饕上天不赦。大辟宜加

书奏京师震恐。下邳周纡为洛阳令下车先问大姓主名。吏数闾里豪强以对。纡厉声怒曰。本问贵戚若马窦等辈。岂能知此卖菜佣乎。于是部

吏望风旨争以激切为事。贵戚跼踳。京师肃清。鲍永传。永为司隶校尉。鲍恢为都官从事。抗直不避强御。萧咸私谓王闳曰董公为大司马册

文。元执其中。此乃尧禅舜之文。非三公故事长老见者莫不心惧。窦景擅发边兵惊惑吏民。二千石不待符信。而辄承景檄。当伏显诛。又奏司隶

校尉河南尹。附阿贵戚不举劾。请免官按罪。群臣朝贺。大将军梁冀带剑入省。尚书蜀郡张陵阿叱令出。敕羽林虎贲夺剑冀跪谢。陵不应。即劾奏

冀。请廷尉论罪。有诏以一岁俸赎。百寮肃然。河南尹不疑。尝举陵孝廉乃谓陵曰。昔举君适所以自罚也。陵曰。明府不以陵不肖。误见擢序。不疑有

愧色。吴树为宛令。之官辞梁冀冀宾客布在县界。以请托树树曰。小人奸蠹比屋可诛明将军处上将位。宜崇贤善以补朝阙自侍坐以来未闻

称一长者而多托非人诚非敢闻冀默然不恱树到县遂诛杀冀客为人害者数十人。李膺为司隶校尉时张让弟朔贪残无道惧罪逃匿。兄让

舍藏于合柱中膺知其状率将吏卒破柱。取朔付洛阳狱杀之。晋书李憙迁御史中丞当官正色。不惮强御。江宁志陶回。性雅正。不惮强御。丹阳尹

桓景侫事王导。甚为导所昵。回常慷慨谓景非正人。不宜亲狎。会荧。惑守南斗经旬导语回曰南斗扬州分。而荧惑守之。吾当逊位以厌此谪。回答

曰。公以明德作。相辅弼圣主。当亲忠贞。远邪佞而已。南史王峻传。谢览出为吴兴郡平心不畏强御。亦由处俗情薄故也。北史刁冲传。冲为功曹主

簿。执心壮烈。不畏强御。延昌中帝舅司徒高肇。擅恣威权。冲乃抗表。极言其事。辞旨恳直。文义忠愤。太傅清河王怿览而叹息。通鉴唐韦澳为京兆

尹。郑光庄吏恣为闾里患。积年租税不入。澳执而械之。苏良嗣遇僧怀义。偃蹇不为礼。良嗣大怒命左右捽曳批其颊数十。怀义诉于太后。太后

曰阿师当于北门出入。南牙宰相所往来勿犯也。武三思尝以事属宋璟。璟正色拒之。曰。今太后既复子明辟王当以侯就第。何得尚干朝政。独

不见产禄之事乎太平公主与僧寺争碾硙雍州司户李元纮判归僧寺。刺史窦从一大惧。亟命元纮改判元纮大署判后曰南山可移。此判无

动从一不能夺。宋璟为吏部尚书李义卢从愿为侍郎。皆不畏强御。请谒路绝。新唐书裴谞传。谞除右金吾将军。德宗即位。以刑名治天下。百吏震

服。时大行将蒇陵事禁屠杀。尚父郭子仪家奴宰羊谞列奏。帝谓不畏强御善之或曰尚父有社稷功。岂不为庇之。谞笑曰。非君所知。尚父方贵盛。

上新即位必谓党附者众。今发其细过以明不恃权耳。吾上以尽事君之道。下以安大臣。不亦可乎。李义府恃宠。逼杀大理丞。中丞王义方对伏

叱义府令下。三叱义府趍出。宋史吕武忠梗出天性。不避强御而好面折人过。多触忌讳。故及于祸云。李芾为人刚介不畏强御临事精敏奸猾

不能欺张杓督理浙西荒政兼摄苏湖二州有执政姻党闭粜。枃首治之。帝奖其不畏强御。綦崇礼。高宗时累居翰林端方亮直。不惮强御。秦

桧罢政崇。礼草词显著其恶无所隐桧深憾之。宋名臣言行录杜莘老迁秘丞入谢。上曰以卿忠直不畏强御。故有此授。自是用卿矣言行龟鉴录

晏公敦复立朝论事。则明目张胆不畏强御。百夫之御诗秦风黄鸟篇百夫之御。注御。犹当也。

不能御宋华镇云溪居士集上海南运判张朝散书。是虽天实为之。而巧者不能以智圄。强者不能以力御。会其至时意有

适遂则志士仁人之所欣愿善守无御文子故善守无与御

防御事物纪原武后圣历元年以夏州领防御使。禄山犯顺。当冲诸郡皆置之则是防御。使自则天始也职林云至德后置。旧唐书

志曰至德复中原大郡要害之地。置防御使以治军事不赐旌节也

列御氏氏族略郑穆公时列御冠著书

洪武正韵鱼据切御也。止也犴也陲也。贾谊叙传以强守圉恊韵去声。又语韵吴棫韵补圉本偶许切叶音牛据切。养马也。汉书叙传建设藩屏。以

彊守圉吴楚合从赖隶谊之虑。颜师古读。书圉令碑见洪草迈汉隶分韵。书张锦溪。见草书集韵。

马有圉左传昭七年。下所以事上上所以共神也。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皂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

臣台马有圉牛有牧。以待百事。注养马曰圉

东圉杜预释例周地河南洛阳县东南有圉乡。西圉杜预释例周地。

洪武正韵鱼据切。以言告人也又语韵。陆法言广韵又鱼巨切。孙愐唐韵说也。告也宋重修广韵牛倨切欧阳德押韵释疑牛据切说示之也。上

与下言曰语。又见上声。此字下注。杨桓六书统疑母语。余见语韵。疑母熊忠韵会举要角次浊次音阴时夫韵府群玉答述也赵谦声音文字通谕据

切。见上声。此转注告之也。言语则上声。言事告人则去声。吾语女。子语鲁太师之类是也。韵会定正字切疑踞。疑迎妍语。

柳叶篆。见姚敦临二十体篆古孝裴光远集缀并见杜从古集篆古文韵海。

六书隶统书唐仙人碑。见洪草迈汉隶分韵。书并张锦溪鲜于枢。并草书集韵。

洪武正韵鱼据切。佃渔扬雄解嘲。或横江潭而渔。协韵音去声。又鱼韵。

洪武正韵鱼据切周礼人释文音鱼。又音御。又亦作䰻。又鱼韵。丁度集韵䰻。捕鱼也或从水作渔。杨桓六书统疑母。并说见鱼韵。疑母。熊忠

韵会举要角次浊次音。

并集韵。见杜从古集篆。古文韵海。并六书统。



永乐大典卷之一万四千四百六十四








重录总校官侍郎臣秦鸣雷

学士臣王大任

分校官修撰臣丁士美

书写办事臣吴邦彦

圈点监生臣马宗孝

臣扈进第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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