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二万一千九百八十三 永乐大典
卷之二万一千九百八十四
卷之二万二千一百八十 

永乐大典卷之二万一千九百八十四  七药

郡县学三十

莆阳志黄公度撰兴化府学记闽蜀相距。各在西南一偶。而习俗好尚。实有东州齐鲁遗风。蜀由汉以来。号为文物善地。闽又其最后显者。莆之

为郡。盖百有七十馀年咸平初。始有诏立学。中更三舍岁贡之法。生徒日滋。有司病其隘。乃斥而大之。未五十年。腐蠹漫漶。摧压略尽。绍兴十有九

年。永嘉徐君士龙来居师席。始至慨然欲改作。一日进诸生。告以今国家稽古礼贤崇饬学校之意。复白其状于部使者鲍公延祖。得金钱一千三

百万。以明年冬十一月始事。阅月六告成。旧学庙屋中峙。旁置诸生之馆。今兹东庙西学。俾祗祠肄业异焉。凡庙学之制。细大毕具。庙之前有崇阁

以閟御书。后有广堂以绘三礼名物。学之中庭。砻石潴水。约诸侯頖宫之度。又设县学于庙之东偏。传以廪藏庖湢。为屋凡四百八十间。复推其馀

为教官治舍。非特制度宏伟。雄冠一时。而䂓画有理。虽百世不能改。既乃合三县生员。筮日迎賔。陈僎介。百拜饮酒而落之。相与求文扵公度以识

其成。公度曰。昔者吾夫子一旅人耳。千岁之下享王者号。独处巍巍之宫而无愧者。以斯文所托也。吾徒食息学校当求其不畔扵吾夫子者。则群

居扵此。亦庶乎其无愧矣。新而敝。敝而更。循环之理。今之一新。焉知久而不复敝乎。吾将以徐君行扵己者遗于人。行扵今者遗于后。其可也。西京

文翁称为循吏。其治蜀也。知有所本能使蜀人至今思之。下视赵张龚黄辈。平盗贼。理狱讼。课农桑。未免为俗吏。乃知一时之功利。不足以当万世

之教化。徐君乐。吾闽之习俗。而思古人所以及物者。既能成就如此。犹以君冷官。力难使人为不足。设其势可以自为如文翁。讵可量哉。淳熙四年。

丰爇扵火。五年知军事汪作砺。因其旧而加葺之。绍熙二年。知军事赵彦励重修有记。王迈撰重修学记毗陵张侯之治莆也。下车之明日。令

扵学曰。莆壤坠𥚹小。赋入薄。不敌江浙一大户。而家习诗书。多出魁人韵士。为中州冠。吾闻泮宫养士多而廪稍少。突不黔者累月。吾将为尔士续

食焉。主计以其経费阙若干来告。籍既上。扵是捐金钱二十万济其之。已而曰。是苟纾目前耳。如来者之不可继何。会吏白有废刹曰崇福。岁租馀

三百斛例以供浮费。扵是又割其田相学庾。阅三朔莅学。见诸生有声于列者曰。先生辱贶衿佩垕矣。亦知十三斋旁风上雨之不可居乎。盍诸往

计。今又一戊戌矣。而复大修之。岂亦有关扵气数乎。侯名友文。靖之元孙。傃斋之孙。嗜学好修。趍向近正。刊艾轩傃斋文集以惠邦人。凡事关雅道

者。为之忘倦诸生肖侯之像而祠之。申告后人。有引勿替。嘉熙己亥。正月上元日记。林选撰仙游县军学钱粮记赵侯兹来。家视其邦。子弟视

其民。民不忍欺。讼以衰息。既乃月一视学。登诸生课其所业以劝奖之。又为缮其居之宫室。饬其祭之器服以新之。爰有废寺。计田圃凡三十八顷

九十九亩有竒。岁入为租𦈏九十馀。榖麦一千六百有二硕。遂悉以归学。而官为代其输赋。财计既充。百废具举。文物改观。三邑人士风动。以不得

升堂揖逊为耻矣。追惟曩时。春秋以试补弟子员。新旧相仍之交。较庖膳者弥月。鼓笥来㳺。骠合忽离。弗宁于居。青青子矜。在彼城阙。夫谁执其咎。

而为政者漫不经意。间有自好。不过捐郡帑以补眆纾一时财可矣。而不可统惠矣。而非政也。厥今缁徒如林。在在占膏腴以自奉。而郡养数百士。

几不能自给。僧厨积香苾芬扑鼻。而士不厌虀盐。尝窃为有位者羞之。纵未能易彼而从此也。姑因彼之废。赞此之兴。曷不可乎。君子谓是举也。牵

挛扵目前文法之议。则却而不能为。震摇扵身后祸福之说。则蹑而不敢为。明足以见之。义足以行之。推此心也。用夏变夷。昌吾道扵天下不为难也。

莆之来学者。今当益盛。侯之仁学者。亦益以无穷。游息而修藏。川泳而云飞。可不知所自哉。选边分教是邦。乐侯育士之诚。且大惧弗称。属诸生谋

刻石纪事。以其意来白选曰。是不可不书也。今惟闿端之匪易。非有以垂不朽。岁月深长。漫无所考。驯致欺弊。使侯之大惠不沾方来。将谁诿邪。此

一宜书。有如他时生员转盛。岁入不增。复以匮告。苟有意扵为善。诚考其颠未。祖侯之遗意而推广之。不亦懿乎。此二宜书。侯扵此邦若舆梁以济

涉。水门以利灌溉。亭传以便往来。兴废补敝以次修饬。而关名教。系政体则未有重扵是学者。选与学者之荣也。此三宜书。用是不敢以固陋辞。侯

名彦励。字懋训。历官所至有声。诸司再以治行闻于朝矣。所有学司岁入之数。详具于后又张邦用撰记皇朝长育人材。由成均达于侯泮。制

有等差。而崇励之义一也。然成均月有试。岁有升。铢累而上。则告于朝。爵命之。是以有志之士。不远千里。肄业其中。星霜屡易而不肯舍。故教法为

易行。若侯泮。自三舍之法废。仕进之途堙。已难格以纪律。矧莆为衣冠俊秀之薮。后进之士。如川方增。而学计反艰扵昔。校官虽以私淑为心。拘扵

庖廪之不继。则学政有所不画举。故教法之行也为难。今寺丞天台王公。奋自天子之学。魁擢容省。前列昕庭。天子召而领䄂成均。其惠天下士多

矣。无何晋式农扈。出守是邦。以経术儒雅整齐吏事。未几而政成。慨然以学校为风教之本。凡昔人所未能行者必为之経理。堂殿门庑。年深弊损。

首捐金以辑之。观瞻焕然一新。夹际先生郑公。艾轩先生林公。高风往躅。可敬可尊。乃访厥后得其遗像。创祠于学。绘而祀之俾数十年废缺之典。

森然在人耳目邦用一日承公命。以学无大小。而法教则一。郡泮之矩彟。虽循习滋久独不可效成均而修之乎。退而谂诸生徒佥曰。虽莆士蒙养

旧矣。而义沚翘颕日茂岁殷。由廪膳未裕。则升堂横讲之外。蔑其时㳺息。往往难尽拘以成均之制。邦用恐虚公之美意遂略举其梗槩。晨入学。则

书其门籍。愿止宿。则优其考选由是衿佩锵如。弦诵纷如来歌未游。渐洗其故习。公知教法可以次行也。遂斥浮图之不济者额曰永宁。有田一十

顷有竒。岁入租榖千斛。以济学计之不足。郑子充撰记。莆学比年以来。生员日众而岁屡不登。主计者以匮告。事事省啬。庖廪犹不继使人宽

裕宏博之意不得少施是岂初心然哉。虽然。古者曰教。曰养。各有所司。财用之豊耗。廪饩之出入。皆非教士者之责。移其训导之心。而皇皇然为终

岁不给之虑。吁可叹也已。秋释奠礼毕。通守王公时摄郡事。从容语及学计知无赢馀。慨然曰。是非所宜缓者。随以仙游因果废刹之田二顷四十七

亩三十七步有竒。园四十五亩二步有竒山九顷六十三亩二角三步。产钱五贯三百八十三文三分岁收租榖三百斛赡之。语传士气斯奋。津津

相告。谓公之摄事不旬月。而能为学校千百年之地计其岁入。输于郡。不足以捐公帑之毫芒。推之学而使教士者得以尽其职其益宏矣。 张如

愚撰记莆学养士甚盛而学稍甚俭。淳熙以来。郡辍四废刹之租以赡斤斤如也。况侵削之蠹乎。斋有夫备使令也。彼不惮扵役者。利吾有以给之

也。初郡遗禁兵剩员充之。身役于学。廪给于郡彼此俱便。久而转移扵他役之抽差或更代之不时。与疲老之不胜任。学舍惮扵陈乞之数。遂听其

去而自顾募焉募之诚便矣。抑有大不便者仰给于郡其给也不常。将取办扵学。欲办而安出处之无策。议曰置若辈。将为士子役无已。分其所以

养士者养之循袭浸久。旬日之内。几削一半。彼不得不取。此不得不与。骎骎乎赋权舆之嗟。前后屡议辄寝郡侯宗丞温陵曾公用虎。旧𣸯上庠

董教每语如愚学校事有当为者盍言之。一日偕诸生以前事请诉。慨然垂听通守永嘉赵公汝𬳶赞其决初议捐金以助虑非久计。再议增

废刹租又不可。乃议籍其见执役者一十三名补厢军剩员。不许抽差有。缺。听学自易置其赡给已久废。今渐复旧规。而区处尤嘉善。自此侵蠹可

少革。异时有推广是意而增益之。又将拜公惠扵无穷至。顾若愚撰记莆为郡。带山附海。陂双溪似溉舃齿之田。酽为六十泄。以注诸海。壕塘

其一也。其后更为五斗门以杀水。诸泄渐堙而为田。乾淳间。悉以归诸学。然夏涝之浸淫。秋涛之冒没。蚁冗弗窒。堤溃莫支濠塘实受众流。去海尤

近。潮汐往来觞啮冲射日积一日补苴之力弗加。岁在癸未。秋潦骤至。一夕尽决。风潮乘之。汇而为渊。水失其性。农废其业。三数年间。堤防荡然。畚

锸屡兴。公私为之俱困丁亥之秋。寺丞龙图陈公宓。乃以所辞俸钱八十万为之倡。通守陈侯振孙赞之。涉冬而内堤成。始议筑抵海长围。更择浮

屠氏之有智计者任其事。然役钜费伙。不获已听其称贷。约后。五年收其租入。以三分之一归子学。则与巨室共之矣。夫邻之厚。君之薄也。不可以

不复顾学廪仅足。安得馀力及此乎。会庐陵扬侯梦信。繇国子监丞来守是邦。鞭朴不试与民并生。其知教化先务矣。一日铃阁从容语及学政。

若愚避席曰。漠非政也。惟濠塘之田未尽复。譬诸先畴为他人有。其子孙岂能食息安乎侯慨然曰。郡计虽有限且百费方殷。然扵学校不当靳。遂

出公帑钱三十万。诸生复请于出纳之司存。那兊养士钱三十万以益之。而田乃归。然捉棒肘见。不虞饩廪之弗继也。侯闻之。又捐三十万而用益

纾。惟侯天资岂弟。待僚属如子弟。右礼下士户庭垣夷。有前辈风简澹清苦。未尝一毫妄取妄费。而独拳拳为廪士计如此。诸生德侯之深。属若愚

志颠来。若愚闻诸耆者。莆学有田旧矣诸水泄隶焉。则自太守潘公时始然堤之中溃也。微陈公首捐金钱以相是役。则难以复其旧。治堤之既成

也。非杨侯再斥郡帑以偿其贷。则难以复其全。况昔之守莆。辍公府之储以佐学稍者多矣。其惠止扵一时。孰兴是举遗莆士无穷之仁耶。陈选

江湖长。翁集兴化县移建学记叶侯令兴化之明年以县学湫隘颓倾访得旧址规复之。又明年毕其工。祀有庙。讲有堂。为门为斋。庖库井垣。甚

备而固。巨湖映带轩豁旷𠁊。财出扵积累之馀。官不与其费。工取扵㳺手之募。民不知其劳。又籍羡田为养士之食。驰书吴门。求记扵高邮陈某。乃

为之言曰。有民必有士有政不可无教。而化之逮乎下也盖深。民治扵人者也。士则将治民者。民也而为士孰使然而刑驱威制必欲不吾敢犯。果

不足以得民之心。惟详扵教。乃可以善其心。古者取士扵民以为公卿大夫。共天子之治迪民之性。有以扰服销祓其竒袤好利之念。是立之学。京

师为太学。诸侯为頖宫。固也而党有庠术有序。家有塾。夫化行而不究于下非治之至。三代之学。于其细焉不遗。其亦深矣哉左氏记不毁乡校。诗

人刺子衿挑达皆扵区区之郑言之郑之人所以能枝强邻大邦。其民爱群效死而不畔岂无所自而然当时大国可知。文武成康盛时可知。皇家

以文治。凡山区海濒。百家之聚。无不建学。斯足以见圣化之深且远。兴化虽小邑然介于海陵高邮之间。二郡昔号多士。名辈相望民纯恪易治。兹

岂非根原于学而贤师帅教养之效。是邑也。不应顿异。而士之才彦未多民辟讼未稀。与所闻大不同。侯病之病之。而不得其术。则何益矣。故其为

政汲汲于学。经营之始人知。其难。侯意愈坚。曰将有遇。请于郡。时守赵公贤而文。欣然从之界以大木百章。而继之以钱若米。部使者亦嘉其意。赞

其决果克竟其志今之为邑。旦夕金榖狱讼簿书是课。孰知有所谓学置不。问扵法令无责而金榖狱讼簿书一不副上官意。谴诃立至。可谓难。而

用小邑作久废时无嬴羡卒而成又甚难。侯贤者也。不小是邑。切切求所以。治民之本而临于上者。假之扵金榖狱讼簿书之外尤贤哉。事以贤立。

而多贤不易遇。故予乐为书之。以道邑人喜慰之情因述古人建学之意。而期其士民扵方来。有以满中侯之望。侯名贵。宗进卿。盖石林先生之孙

云。元陈旅安雅堂集泉州路儒学修学记温陵校官陈应麟。驰书于旅曰应麟。郡诸生也。猥承宠光得归与邦人诸友讲学子泮水之上。惟绵薄

不足荷兹宠也。则蚤夜思所以尽吾心焉。乃辰谒宣圣庙。顾屋室凋败神物故暗。下视廊门。暨师弟子舍。皆缺恶坠漏。弗妥弗严。盖因循不葺二十

年矣。谓吾郡诸生也。又可玩愒岁月。视此为传舍。如向之为是官者乎。即以修兴事白郡侯怯来。侯矍然曰。事孰有尚扵此。当与子亟图之。母使我

有既去之悔。乃召木土石金设色之工。求众榖以筹费。既又曰。士廪薄。不可以大给也。民力瘁不可以重也。则出私帑倡在郡之䔍扵义者。扵是某

等咸佽𦔳。官于学者。业于学者。亦合钱以相役。元统三年。五月庚寅肇功。自礼殿至殿门。悉易其坏而丹臒之。作灵星门。饰先圣先师从祀贤人

像。明伦堂。学正录厅。左石斋四十间。悉改覆。筑窊地为堂涂。辟斋所为广庑。凡得祀者之祠。又靡不缮。其年七月告成。是何其既完且美之易也。盖

侯能以是为己责。而助之者亦以为己所当为也。皆可书。敢用请于执事。旅闻之。学以治乎心也。心有不治。则其见扵事者荒矣。心之为物至微

也。而周流扵日用之间至著也。失扵耳目之所不及。君子犹得以议其心。学之未善常接扵耳目。又其事之不可已者。坐视而弗治。则其存扵中者

陋亦甚矣。尚得谓之尝有学也乎哉。敬者治心之道也。不能有为者。有苟焉之心也。心主敬则体信。事由敬则达顺方寸之矩。天下之物则尽焉。是

役之成。吾知郡侯校官皆非能以苟焉之心成之。以苟焉之心倡。则人亦将以是心应之矣。恶乎而能成。鲁颂曰。济济多士。克广德心。游于兹者。盖

亦因修泮宫者之心而充之也。旅生是邦。得闻绪言扵乡先生。自治弗勇。徒佩言以移日。而去家益久。故老之在者盖寡矣。将其言之不可以。易闻也。

因书以谂同志。清漳志温革撰漳州府重建学记国朝恢人文以化成天下。盖自祖宗以来。而临漳有学在昭陵之世。于时重熙累洽。风化淳美。

声名文物之盛。比隆成周。礼乐兴行极治之辰。然天子方且贪贤育材。益培太平不㧞之基。乃诏天下郡国皆置学。实庆历二年岁在壬午也。学据

州治之巽隅。是惟文明之地。溪流自丁以朝焉。卜之云吉。多士宜之。厥后崇宁癸未。徽庙诏推行三舍之法扵天下诸生益众。为郡者乃截讲堂为

二斋。而以贡院听事为讲堂。至大观间增养士至五百员。则又以迎恩驿分为四斋。政和癸巳。移学州治之左。至宣和辛丑。罢舍法以科举取士。率

遵祖宗之旧。则学之迁。盖九年矣。自后连五榜。与乡贡者辄皆不中春官之选。扵是士子病之。谋复旧焉。时户部贰卿李公弥逊。以徽猷阁直学士

知州事。教官今新婺倅范侯津。率诸生以请。公忻然允之。乃以缗钱贰万付士之有材干者。自为经营。基址仍庆历之旧。规模惟政和之新。盖建议

扵绍兴己未。经始扵庚申。落成扵辛酉也。由是累榜始复有登科甲者。革摄承州事之乏。范侯自延平来。始与学之职事。请记其事。革闻阴阳家者

流。拘而多忌儒生每耻言之。然自有龟筮以来。则有相方面势之宜。盘庚迁都。周公营洛。皆其事也。奚独扵漳学而疑之。抑尝闻之。唐有周几本先

生者。读书于州南天城山之高峰其后收元和丙申年科第。所谓三十三人同得仙者。时君贤之。封天城山为名第山。然则漳之儒学。蝉联不绝。盖

有端绪。夫以周先生破天荒为儒学唱而我朝累叶崇儒兴学之盛。历览江山之胜。揆夫地势之雄。将见异才间出。为时髦杰者。肩摩踵接也。学之

复旧。岁馀一纪。殿堂屋宇之宏敞虽焕然在目。而土木之役以工计。与修造月日所当谨者。皆不可考。姑书其兴废之所以。儒学之源流。俾后之人

识其梗槩焉。学之肇建。至是一百一十有四年。则绍兴二十五年岁在乙亥也。三月一日记。赵与坦撰漳浦县新学记古者庠扵党。序扵遂。县

之有学。效古制也。曩长泰有学。初创于登科山之旁。以地窄迫。不足为士子蔵修之。所。遂移其学扵祥光寺之东偏。自绍兴杨公棫登第之后。未有

续遗。乡者士子病之。载谋载惟。欲迁焉而未果。岁在绍定癸巳。邑有寓公李万言调萍乡尉。叶惟寅调番禺丞。瓜戌未及。与阴阳家者相方面势。得

县治之左臂。乃县之主山。良岗钟其秀。峷。然嵂然。若蛟龙之跃渊。祥凤之飞舞。是殆天有以献其巧者。闻之邑宰清源陈公纯仁。公俞其请。白之于

郡。朝谒夕报。遂与邑之士友相与并力叶赞。命匠鸠工。拓基肇址。磢峻而夷。撤蔽而通。绳迂而直。迺斵迺陶。迺塈迺雘。大成有殿。讲席有堂。入直有

庐。肄业有斋。申以棨门。面以𣠄星。庖湢垣墉。靡不具体。肇修胡簋。绘事从祀。百尔文物彪列一新。释菜而衿佩䄡如。弦诵而声音琅如。属役扵是年

之季春。考室扵明年之季冬。陈公适以秩满归三山。郑公师申来试邑令。又扵门外凿之以池。中累石为梁。以其池水。旧传古龙浚出泉之语。邑人

争取汲之岁率遇秋诏殿庭之中常两桂子。自撃者莫不以为祥异。且曰。是学之风水。必有盛事验扵一纪来。而淳祐甲辰。郡之捷南宫者三人。邑

居其二。陈君梦立巍占甲科。吴君遇聘联名擢第。积年天荒。一朝而破。由癸巳而距甲辰。一纪之言。信乎不诬。迨丁未春邑之瀛山张君汉杰。以国

学内舍前廊擢名鼎甲。猗欤休哉。邑之士子荣达。何其阎扵昔而独盛扵今耶。虽曰学校陶成之功。人物颕秀之美。亦不可谓非学宫改建地灵人

杰之验也。予戊申视邑蒃。笃修庠序之教。一日前廊职事贡士许兴龙等。言扵予曰。创建所学。今馀一十五年矣。邑之士行将与令之长子孟錪同

游兰省。所望以趾美嗣芳科名踵踵相接也而学之记犹缺。恐后人无以知建学之由属予为记。余曰。与坦学制此邑。簿书之暇。凡可以加惠邑民

者。无不留念。顾今邑学有此盛美。乌得没其实邪。虽然。建学之制。新学之政。诸公已智及之矣。如曰。以此为言。记之可也。不记亦可也。抑知其所以

建学之指乎。盖文章特末技耳。科第亦假途耳。学者内而不外。吾也。外而不内。古乎。入是学也。盍思夫若至。阙里。若觌孔墙。属耳而闻金声玉振。潜

心而得性与天道。退而思之。为颜为曾者何人。归而求之为伋为轲者何人。必家焉而亲其亲官焉而民其民。国焉而君其君。塞则淑诸身。亨则淑

诸世。如吾漳之高东溪。颜定肃。声名节槩。耿耿天地间。是则建学之意亦余邑宰之所愿望也。庶几是学。不为徒建云。故此笔而为之书。宋朱晦庵

集漳州龙岩县学记漳州龙岩县学皇祐初置其后迁徙不常。遂以废坏盖三十有馀年。而丞某君某。始复营建。迫代去。不克就。温陵曾君秘来

嗣。其职。乃因其绪而成之。凡为屋若干楹。殿堂门庑。师生之舍无一不具。淳熙九年某月某日。既率其诸生以奠菜于先圣先师而以书来求记且

曰愿有教也。予闻龙岩为县斗辟。介扵两越之间。俗故穷陋其为士者虽或负聦明朴。茂之姿。而莫有开之以圣贤之学是以自其为县以来。今数

百年。未闻有以道义功烈显扵时者。岂其材之不足哉。殆为吏者未有以兴。起之也。今二君相继贰令扵此乃能深以学化民为己任。其志既美矣。

而曾君又尝从吾友石许诸君游是必能诵其所闻以先后之者。此邑之士。其庶几乎。乃为之书其本末。而因以告其诸生曰。夫所谓圣贤之学者。

非有难知难能之事也。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以修其身。而求师取友颂诗读书。以穷事物之理而已。是二端者岂二三子之所不知不能哉。特怵迫

扵俯仰衣食之资而不暇顾。诱夺扵场屋雕篆之习而不及为尔。夫徇区区目前近小之利。而忘其所贵扵己者固已悖矣况其所徇。又未必果可

求也。二三子循己事而观之。则曷若慨然反是心以求之。而一用其力扵吾之所谓者乎。使吾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行日笃。而身无不修也。求师

取友颂诗读书之趣日深。而理无不得也。则自身而家。自家而国。以达扵天下将无所处而不当。固不必求道义功烈之显扵时。而根深未茂。实大

声闲将有自然不可揜者矣呜呼是说也曾君盖亦尝为二三子言之乎。二三子其益以吾言相与勉焉。而书所谓敩学半者。又曾君所宜深念也

其亦由是而勉旃哉。十年二月甲寅。新安朱熹记。元程雪楼集漳州路重建学记异时东南之学行天下。漳为文公过化之地。学宫礼乐。他郡则

之。按宋庆历二年始建学于州治之东南。政和间移置治左绍兴九年。复庆历旧基。中毁于兵。至元二十有八年。重建礼殿。孑然扵草莽瓦铄中。卑

庳苟且过者不知其为夫子之宫也。圣上龙飞。首诏各道肃政廉访司勉励学校。雷行风动。其曷敢不共。佥事赵君弘道。分司南还。亟称漳学。兴复。

一出郡博士郭廷炜之力。廷炜以二十九年夏五月实来。时庙之东西各有隙地有司据之以听讼。以畜马。廷炜喟然曰。此而不复。不可以为学白

于公归侵彊。乃鸠工度材首崇殿宇。像四公十哲。明年仪门成。又明年学门洎东西庑成又明年讲堂成修高广深。翼翼严严廊塾垣墉内外有截

几席炊鬻。百须具备郡人士又言属县庙学废未复。廷炜造漳浦班荆以祭观者感泣是营是度。捐俸为倡。而漳浦庙学亦成长泰龙岩放焉余

闻而异之。既而漳之士以图及创修颠末来求余记。扵是弘道之言益信惟学校废坏比比相望。前修雕谢。大雅寂寥持牒来为校官。匽薄岁月。忽

不省存。郭君乃能不愧扵其职。拮据将荼卒致完美可谓难矣。方今遭逢圣明敦儒崇化。无有远迩。漳之士子蔵修游息扵斯。盍亦相与厉而行。精

而业为词章者。母拘拘扵科举。而用力乎诗书六艺之文。明理义者。毋嘐嘐扵训诂。而笃志乎圣贤体用之学。孝弟忠信以养之。礼义廉耻以维之。

求放心。黜陋见而严恭祗畏以守之。以尽其材成其德。不至扵古人不已。是则朝家建学立师之意。亦文公所望扵漳之父老之裔孙也。抑文公记

漳学教授厅壁有云。教授之为职。惟自任重而不苟者知之。夫人能以自任不苟之心为心。则天地万物。孰非吾事。况一学乎。郭君盖非苟然者。其

自任之重。必能以是充之矣。郭君莆人。绍兴旌表孝子之孙。少擢进士第。文行皆可书。元贞元年四月朔记。宋刘后村集汀州重修学记 汀学凡

三徙。今学创扵绍兴癸丑。太守长乐郑公强也。甲子逾再周。修废者非一人。然皆量力惜费。不过支吾其将压藻饰其外观。不旋踵又敝矣。宝祐戊

午冬。诏以宗正丞兼吏部郎。临海胡公出牧。初谒先圣先师。周览黉舍。踧踖动容。越明年己未改元开庆首缮大成殿。次门庑。濬藻池。架石梁一凖学

制。次明伦堂。芳桂堂。稽古阁御书阁。皆撤而新之。作正录位。葺诸斋祭器库。经始扵夏落成扵秋。凡用木石圬墁之工。九千六百有竒。泉粟若干缗

石。扵是汀士祠公于学。以配郑公。而正录锺明之周必等百馀人。来请余碑其事。余谢曰。歌侨存校。郑人也。颂僖修泮。鲁人也为蜀守作中和乐职

之诗亦蜀人王子渊也。诸君奈何谦巽。属笔扵耄荒之叟乎。众固请曰汀莆相去。非若秦越也吾子非闽产欤余辞不获则诵所闻以复曰古者

一乡一国。必有善士。修扵家。游扵校。举选扵乡里。一乡之善士也。楚之荀卿。齐之浮丘伯伏生。鲁之申公。一国之善士也。修而至扵子思。孟轲。则又

天下之善士焉。瞻言兹上。尚论先贤。有擢绍圣乙科。崇宁词科。坐上书入元祐党籍者。有举隐逸八行不可致。太守访庐而拒不纳者。有擢隆兴甲科。

历馆阁郎省。刚介不苟合。为馀千之上客。考亭之畏友者。此三数公之立身制行。非诸君之东家丘乎吏部公之崇儒恢学。非今日之常衮乎。诸君

盍簪扵是。肄业扵是。矜式前修。薫陶至教。将见美俗成而异材出矣。曩余与公并游三馆。议者患士驰鹜。罢遣京庠游学。公对延和力諌。出而补郡。

其所崇尚如此。素蕴然也。众皆竦听。余又曰。自昔治汀者。类言其俗。易动难安。公书抵余。但言士嗜学。民乐业而已。盖公既私淑其秀孝。又勤拊

其困穷。扵士若民。有百年之思。异时郡家常窘调度。至公均济。仓增宿储。厢禁卒给。全廪平粜。佑厚盗赏。力尚沛然。邦人言公。清苦不自封殖。自下

车积例卷所入。别储之以佐経费。人见其厚扵士民也。不知其薄扵已也。诸君并记之学宫何如。众曰唯唯。公名大初。南海志蒋之竒撰广州州学

记元祐元年。番禺缺守。有诏以命臣之竒来治州事。始至下车。既见吏民。即谒先圣。明年仲春上丁。复行释奠之礼。陟䧏廷戺。顾瞻学宫。多历年

所。堂庑庳狭。隅奥侧陋。师生所庐。曾莫攸处。讲肄之次。寖以毁废。怵然于心。思所以完葺之。会得乡亭馀材。悉辇置以充用。先治两庑。次作讲堂。恱

徒劝工。不出旬月。而两庑翼如。讲堂眈如。还顾夫子之殿。益卑圮不称。议道之堂。亦复摧挠。乃䂓广其基。而大新其构然计费甚钜。遂以谋扵漕司。

欣然听许。增与之金。益市材用。伐山浮海。不期而集。而番禺南海三属邑令。实分董其事。专精毕力。日督月趣。迺斵迺治。迺途迺塈。劳徕劝向。功绪

就毕。越明年夏学成。为殿南向。横六楹。纵四楹。讲堂。议道堂。及于两序。总四百二十有四楹。扵是典学之官。与其正录。及凡在学之有职掌者。墙立

而进曰。学已完矣。愿有纪述以诏于后。余曰。此固学士大夫之职也。其何敢辞。然愚尝窃观古今缀文之士。纪郡县之学者。盖亦多矣。其言率未尝

及扵夫子之道。以开学者之听明。而止叙其营作之近功。与夫教学之浅事。非所先也。古人所谓因事以陈辞者。庶几以是寄余之言焉。余以谓夫

子之道广而大。故极天地而不能以盖载。夫子之道变而通。故亘古今而不能以终穷。彼其妙体存乎神。而人莫之能原。妙用蔵乎易。而人莫之能

测。盖自体而出焉。则始扵无思无为。寂然不动。而其应也。至扵感而遂通自用而入焉。则见扵有为有行。问焉以言。而其极也。至扵不行而至。化而

裁之存乎变。则一辟一阖之谓也推而行之存乎通。则往来不穷之谓也。积焉而不已。以至扵日新。是之谓盛德。运焉而不穷。以至扵富有。是之谓

大业。是以其言则为诗书。其行则为礼乐。其法则为春秋。其燕间谈说。造次践履。则为孝经论语。而其妙则总之扵易焉自子贡门人之高弟也。性

与天道。不可得而闻所可闻者夫子之文章而已。颜渊几扵圣者也。而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如自所立。则卓尔而难从奔轶

尘。则瞠若乎其后矣彼颜渊子贡之徒。亲见圣人。而犹若是又况扵闻而知之者乎。故自夫子之没。学而得其传。传而得其意者孟轲氏。杨雄氏。而

止耳。至扵荀况氏。韩愈氏。则择焉而不精。造焉而不醇。吾未见其无疪也。抑余又闻之。有教无类。立贤无方。盖上之行教也。无华蛮之限。天之生贤

也。无远近之间韶之曲江。越在荒服。爱之日南。介扵外夷。而犹有张九龄姜公辅之俦出焉。岂以番禺之盛。而独无昴霄耸壑之材见扵世哉。殆所

以教养之道未尽其方耳。番禺自古一都会也。五岭峙其北。大海环其东。众水汇于前。群峯拥于后。气象雄伟。非它州比。繇汉以来。实为南越。屈强

一方。最为强国。自高后武帝时。虽力征经营。而兵锋之出。尝辄挫衄。汉之名臣如陆贾。严助。终军之徒。皆尝奉使而谕意焉。彼椎结之尉佗。方以蛮

夷大长老夫自处。传国五世九十馀。终以灭亡。逮唐季之乱。刘氏陟玢晟𬬮四世窃据。亦五十馀年。穷奢侈。酷刑罚。诛近世。戮群弟。以至失国。其治

蹇浅。不足称列。夫岂暇遑庠序之事哉。此其所以历年之久。而未有魁伟卓越之士闻扵时者。亦理然也。庠序者。固育材之地。为政者含此而不务。

非知治者也。夫谨薄书。弊狱讼。趣办扵目前。而收功浅。崇师儒。兴学校初虽若迂迟阔缓。而其效尝见扵千百年之后。虽至扵衰乱之世。而馀风遗

烈。犹未泯也。务其近小。而忽其远大。不可谓智。是以卫飒下车。必修庠序。何武行部。先即学宫。彼盖知所本云。自斯学之成。会朝廷适除教官。专诲

导之任。隆栋梃桶。屹其山立。褒衣峨冠。坌其云至。繇今以往。将见人伦益以明。礼义益以起。而士之秀异者亦益以出。则岂惟中州之人哉。虽卉裳

𦋺衣。胡夷蜓蛮。犹将竭蹶而趋风。鼓舞而向化。永绥南邦。同底大道。然后为斯。学之成也。余既为之记。又系以诗曰诸侯之学。是谓泮水。诗人所颂。

鲁侯戾止。献馘扵是。献囚扵是。采芹则美。饮酒维旨。淮夷来服。觩弓搜矢。其挚维何。元龟象齿。区区鲁邦。陋无足纪。维泮之兴。功烈如彼。下逮郑国。

学校不修。青青子矜。莫肯来游。谁欲毁之。侨告厥犹。视其所召。药之则瘳。我得吾师。实获所求。首善于京。其速置邮矧在守长。宣化承流。德音不昭。

维职之忧。番禺之学。莫原所作。岁月其绵。栋楹腐恶。潘级板夷。屋垣圮剥。图像之威。弗丹弗雘。圣经不谈。东寘高阁。讲席其虚。维尘漠漠。譬彼弗殖。

萎其将落。于嗟斯民。谁启谁觉。释老二氏。尚能尊师。岂伊吾儒。曾是弗为。道废若此。莫或耻之。振而起诸。岂不在兹。爰命鸠材。僝工以时。肇新两序。

翼如翚飞。载辟祠庭。奂其轮而。頥指而化。鬼设神施。乃延师生。来燕来处。匪怒伊教。载笑载语。笾豆有践。殽核维旅。以妥以侑。礼仪具举。济济多士。

进退规矩。夏弦眷诵。各得其所。相彼错薪。有擢维楚。遐不作人。成是才谞。在汉循吏。时则文翁。修起学宫。成都市中。常衮在闽。讲导从容。士比内州。

岁贡以充。贤不天成。有养自蒙。谁谓越远。齐鲁同风。憬彼夷蛮。来顺来从。南交厎宁。猗学之功。章楶撰广州府移学记我宋统一海宇。百有三

十七年于兹矣。崇文向儒。圣圣相继。其礼义之教。道德之化。薫陶渐染。万里一俗。虽在穷荒之裔。僻邦陋邑。畎畒闾阎之人。皆知诵诗书。穷义理。洁

身砥砺。以待乡里之选。躐高科。取显名者。比比有之。呜呼盛矣哉。二广据五岭之南。凡四十馀州。而番禺为钜镇。至扵士人之知名者。独少。而业文

擢第。及劣扵他州。其故何哉。按州图。去京师四千七百里。带山并海。依险阻以为固。秦汉以来。常为奸雄桀黠。窃据其地。其后废国为郡。置吏统治。

至者弹撃豪强。鉏剪寇盗之不暇。尚何及教化之事哉。盖水陆之道四达。而蕃啇海舶之所凑也。群象珠玉。异香灵药。珍丽玮怪之物之所聚也。四

方之人杂居扵市井。轻身射利。出没波涛之间。胃不测之险。死且无悔。彼既殖货浩博。而其效且速。好义之心不能胜扵欲利。岂其势之使然欤。又

其俗喜㳺乐。不耻争闘。妇代其夫诉讼。足蹑公庭。如在其室家。诡辞巧辩。喧啧诞谩。被鞭笞而去者无日无之。巨室父子或异居焉。兄弟骨肉急难

不相救。少犯长。老欺㓜。而不知以为非也。嫁娶间有无媒妁者。而父母弗之禁也。䘮葬送终之礼犯分过厚。荡然无制。朝富暮贫。常甘心焉。岂习俗

之积久。而朝廷之教化未孚欤。抑长上之人。不能廉已正身以先百姓。使百姓无所视效欤。此楶所以日夜责躬自咎。又痛为广人惜之也。古者乡

党都鄙。莫不有学。学者贤人之所止。而礼义之所自出也。故余始领职。即以庠序为先。思与学士讲论六经之言。修饬五典之教。明人伦。亲小民。以

风示境内。渐摩礲错。期以岁月。顾学舍在中城之西。与尼寺相北。迫近市廛。喧哗冗杂。殆非弦诵之所。度地辨方。又不合古制。而转运使传。公志康。

转运判官冯公彦信。亦尝以是为言。一日诸生百有五十一人以状来请。极道郡学迁置非宜。条其所以然之状。愿输金扵官择地而徙焉。总会所

输之钱。凡百有二十馀万。漕台所助者半之。扵是为之相攸経画。参考阴阳家之说。咸曰。牙城东南隅。有驻泊都监官廨。直番山之前。而风水且顺。

建学聚徒。此其吉地。也。若夫三代之学。其略不可得而见。孟轲氏去圣未远。止能道其命名之意尔。礼记著四代养老之学。有东西左右之辨。而贾

谊亦陈五学之说。然所言者天子之学。不及诸侯之制也。是说疑汉儒穿凿。无所考证。独记小学在公宫南之左。大学在郊。与今京师郡国建学之

方无所乖戾。然则位必东南。理无疑矣。扵是为之请扵部使者。既得报。迺揆日聚土。且辟且筑。募工分领而新之。规摹无所变更也。广轮无所益损

也。先之以夫子之殿。次之以义道之堂。两庑及门。先后有序。讲堂最后。为其梁栋未具尔。旧门之外。隙地犹广。因作重门焉。两门之间。又增建屋十

四楹。东西相向以为客次。小学直学之庐舍。以乙亥十一月丁巳鸠工。明年六月辛巳告成。诸生求为文以纪始末。余勉从其请云。尝稽考载籍。自

晋唐以来。守兹土者。名臣钜公。不为少矣。治效伟迹。班班见扵方策。大抵多以清白。称。至扵劝学育材。作新人物。则寂然无闻。考寻学校之迹。冝其

无睹也。惟西城蕃市有夫子庙址。庆历中。仁宗诏天下兴学。当时郡守奉行苟且。即夫子庙以为之。而其制度迫陋。不足以容生徒。皇祐二年。知州

事田瑜徙于州之东南。始斥大之。熙宁元年。张田为州。惩艾侬知高之寇。请增筑东城。而学为城所侵。因徙国庆寺之东。未及营造而田卒。其后郡

人刘富纳赀献材戮力以自效。殿堂廊序。始将完矣。转运陈安道鄙其庳陋。止富勿修。尽以官钱市良材而朴斵焉。始构东屋四十楹有畸。以为生

员庐舍。太守程师孟继成其在西者。今开封尹蒋公颕叔初下车。谒先圣悯栋宇之化坏。惧庙貌之不严。而议道讲堂。反卑扵廊庑规图经画。锐意

扵兴作。扵是两庑翼然植其旁。大殿巍然起其中。工告休。而颕叔领六路漕挽之寄。亲为撰记。又系之以诗。而二堂未甚宏伟。乃以遗执政右丞蔡

公。公至未阅岁。又改镇东之命。议道既建。而讲堂独弗克就。将去。寓意于辞庙之祭文。诿后人以成其绪。自庚午迄今七年矣。岁月不谓不远。竟未

如公之志。甚哉事之难成也如此。始余欲从诸生之请。或者曰。前日欲构一堂。淹久尚尔。今筑基徙学。成无期矣。余以谓天下之事无难易。顾为之

何如尔。万钓之重。可以并力举也。九仞之山。可以累土成也。不合众智。不能资闻见之广。不因人心。岂足建长久之利哉。是举也。微外台倡其端。别乘

揆其策。宾幕军佐乐事而赴功。则区区白发之太守。安能致其力哉。虽然。太守之扵广人。可谓无负矣。其欲成就诸生之才。亦以勤矣。因学之成。告

扵诸生曰。夫学不力。不足以成德。善不明。不足以充扩其性诵孔孟之书。学先王之道。苟无至诚好善之实。而不知性命死生之说。外祸福。軽富贵。

则何足以谓之君子儒哉。文章可学而工也。议论可讲而到也。巍科殊级可以力取也。富贵利达可以苟得也。此皆世俗之所贵。彼所谓贵者。非良

贵也。君子之所以异扵众人者。以其存心。心之所存。四端而已。不诚其意。不足以正心。不正其心。不足以修身。不修其身不足以齐家。至于治国平

天下之道。一本诸心而已矣。诸生其勉焉。若夫䘮良心而逐外物君子谓之惑。徇虚名而忘实行。君子谓之盗。盗可为乎哉。惑可久乎哉。前日颕叔

为记。论夫子之道。以开诸生之聦明。余今又陈正心诚意之方。以破重外之惑。诸生其与师友朝夕讲论德谊。宁心以明善。琢磨言行使之内外如

一。暇日还家。其长者当以是谆谆告于子弟。其少者当以是反复陈扵父兄之前。日切月劘。使广之风俗丕变如齐鲁之国。是太守之所望也。虽然

岂止扵是而已哉。异日诸生有能杰然独立。不以富贵介扵心。都高位据显涂。推广所学以及天下之生灵。使荐绅大夫倾心竦慕曰。此番禺郡国

生员也如是则太守亦有馀荣。诸生其勉焉。而无忘谭公经始之勤。谭文初前通判此州绍圣丙子七月六日记。程矩撰学田记熙宁四年春

三月。广平程公以光禄卿直昭文馆知州事。兼经略安抚市舶劝农等使。六月诏宠治效。迁右谏议大夫。再居是任。不夺民惠也。初公下车。延问诸

生。讲究风俗所宜去取者。默而可否之。教条警劝。若屈指而挈裘领也。公识略精给。举无遗画。以控制荒服。广为都会。治府西偏。异俗杂处。货积不

可訾计。而无城郭以居。且创贼侬之毒。血肉煨烬。殆无孑遗。迺经始栽筑。而上可其奏。周环二十里。五十六日而土工毕。人乐安处焉。昔不逞辈啸

集剽暴。必急扵捕索。则泛诸海而逝矣。故有刲裂之刑。期扵惩止。公晏若镇辑。夺攘衰息此経略安抚得其任也远人贸易琛货之归。舳舻相衔按

籍较旧为戚计之倍。此又市舶得其职也。公建议计丁出粟不以贫富为差是用驱游手。率趍南亩。窒诡避之狡穴。固安土之常业。此又劝农得其

理也。况复宣谕内志。使殊。绝之域知有圣人之化。以是注辇国酋长来新天庆道馆。无虑数百楹。用祝天子寿。然则厉威以制人。而闺门有违者。况

其远者乎。懋德以从政。而桀骜有循者。况其柔良者乎。习尚美恶由教之。废兴也。一人笃善则及扵家而。至扵乡。岂以提封而止焉。故曰俗之不刑。

师帅之过也。公之听断。虽讼竞纷委。唯一言折之。而日不移数刻。庭间以寂。故优㳺多暇。辟视事之堂。巾卷在列。切劘讲解其弗帅者视之。而知乡

道也。郡人试将作监主簿刘富。居一日趋拜墀下曰。富有负郭不腆之土而廪庾居舍卒尝改治之总其直与废为钱百五十万。乞资于学官怀化

将军卒押陀罗亦捐赀以完斋宇。复售田以增多之其数亦埓富之入。且愿置别舍。以来蕃俗子弟。群处讲学。庶太平德泽无远迩之限也。夫厚藏

之人。锥刀之未何尝惮而不争之。至有以死生罪福。夸说胁诱则胠箧探囊。未尝为之憾恨。岂有意扵儒者之聚欤然扵是也。非狃陶教化而辄寤

者哉夫圣贤之道。虽充足扵已。而油然乐扵胸中。必恃食以生。始公以圭田之收。继生员之给。今有不待戒告而愿赡其用是可语扵善也。噫子产

为郑三年。舆人以田畴之殖子弟之诲诵之然其初也怨怒亦至公则不然。繇戾止而久之。民畏民爱。一之而已矣。岂诗所谓岂弟君子者耶矩向

承之签书判官事。实详其所谓因得以记之。若顷亩场畔租赋之计。悉识诸碑阴。七年四月十六日记。王十朋梅溪集广州重建学记圣人之道。

合内外。初无华夷迩遐之间。不幸无时与位。道不得而行。必待后世右文之主。儒学名世之臣。以主盟吾道。乐。育人才为已任。然后斯文有传。与王

化并遐。吾夫子以天纵将圣。生于晚周之鲁木铎之教。止行乎洙泗三千之徒。所过之化。仅及扵历聘七十二国尔。尝慨然欲居九夷贱人不知其

志。诋以为陋。呜呼。使夫子居之。何异坐杏坛之上。化魋结为冠裳。变鸤舌为弦诵。济济洋洋。是亦邹鲁也。何陋之有。炎汉李唐之君。尚文崇儒。文翁

常衮。以儒为群。咸能兴学官。登诸生授以诗书。丕变蜀闽。同风洙泗。惟南粤去王都为最远。至仁如唐虞。有所不能柔。汉晋隋唐间。虽号为一统。然

德薄化浅。声教不能暨朔南。岳收名臣。虽清白如吴隐之。刚正如宋广平。咸著治绩。而庠序之事阙焉。是宜褒衣博带。射策决科之士。不能与闽蜀

侔盛也。宋兴混一海宇。臣妾僣伪。南海四世之刘。面缚阙下。赦而不诛。变污染之俗。为礼义之地。庆历间。诏天下立学。番禺仅能修夫子庙以应故

事。至皇祐间。始建学于郡之东南隅。熙宁初徙于西。绍圣初。守臣章楶改创新学。然䂓摹未宏。不足以容多士。与雄大之府弗称。乾道三年。诏前右

正言龚公茂良。自宪台为方伯。下车之初。务先风化。明年春上丁。释奠于先圣先师。顾瞻祠宇庳陋。楹桷颓圮。绘像不如礼。豆笾簠簋。无馀地可陈。

廊庑迫隘。至不容折旋。讲肄之所去殿庭不咫尺。升者病之。公喟然谓诸生曰。治孰有急扵此乎。扵是始议改造。即番山之距以为堂阁御书扵其

上。东西十一筵南北九之。庭之下什伯其初增辟。两庑倍其旧。六斋对峙。前绘从祀像。置番禺南海二县学于后。惟大成殿。仍旧规而加葺之。藻饰。

焕然。侈扵他所。门以𣠄星。缭以周垣。大江横其前。协泮水之制。费出激赏公库撙节之数。宪漕舶三司助以羡缗。䧟不民及。经始扵夏四月。讫工扵

日南至。行释菜乡饮礼以落之。明年公召还。道温陵。谓守臣王某曰。公为我记其略。某与公尝同事史馆。稔知其为人。貌和气平。盖一谨厚者耳。及

为天子言事官。正色立朝。排奸憸甚力。视弃官爵如脱弊屣。至今朝野语正人必称公。出典大藩。又能行其所学。不鄙夷遐方僻壤之民。广儒宫以

教之。可谓儒者矣。郡博士曰与诸生登忠怒堂。明一贯之道。讲论齐家治国平天下之要扵正心诚意间。移孝为忠。尽臣子之大节。上不负天子。下不

负贤师帅所以教化作成者。异日扬王庭立名节。姓名光史册。如张曲江。姜日南。余襄公者。不一而足。又岂止读纸上语。工文祠。取科第。抗衡上国而

已㢤。扵是乎书。公字实之。兴化人。今为江西帅云。乾道七年正月记。广州。秋府图经志揭傒斯撰增城县重修儒学记入其邑。人民聚。田野辟。学校

修。其政可知也。广之增城孔子庙。火于兵。邑进士李肖龙刻木主祠扵士人郑聦老之家。郑遂徙其宅为学。历五十馀岁。未有能复之者。至顺二年。

前翰林从事盱江左祥繇广州香山令。潮州路经历。加奉议大夫尹增城。首谒学。视湫隘倾圮。适东莞陈元谦掌教是学。贤士也。合谋迁之。得故址

扵城西冲霄门外。百八十步。面凤台负龟山。水萦回如带。扵是列士输财。群工效能。顾济阳复买其材。顾宗与。张俣道。李观寿。李惟祐。郑元善。董其

役。始是年冬。讫明年秋。凡为殿六楹。崇四寻有三寸。广延有五尺。深如广而去其延有八尺。堂十楹。崇三仞七寸有半。广十有一。延七尺有五寸。深

视广而去八延六尺有五寸。门之楹如堂之数。崇不及仞三尺四寸有半。广如之。深不及延二尺有五寸。左右为庑。皆十有二楹。崇一仞有一尺。深

二延有二尺。堂之西偏。祠乡先贤崔清献公。祠四楹。崇二仞有一尺。广二延有八尺。深如广而去其二尺。内环崇墉。外缭松竹。堂北有山。又植松五

千馀株。其巅可俯览一邑之胜。乃休工息徒。以释菜礼告成于先圣先师。崇儒师使申其教。复诸生使修其业。和人民使获其所。而政声作矣。又因

邑士南雄路教授李显求刻石之文京师。以著久远。遂告之曰。学校者。所以明圣人之道之地也。道非圣人所独得。非有愚智远迩古今之间。学则

至焉。增城虽僻在岭表。声名文物与中州等。而不能以圣人之学立其身。弃其身者也。不能以圣人之治治其民。弃其民者也。弃其身者殃。弃其民

者亡。故立身莫先扵学。治民莫先扵兴学。左君治香山。既能以兴学为首务。今又以治增城。弗弃其民矣。不知二邑之士。皆能有以立其身矣乎。重

为告曰。夫子万世南面。享天子之礼乐。天下皆知为圣矣。而增城既庙祀夫于。又祠崔公。岂不以为贤乎。贤如崔公则祠之。况不止如崔公者乎。君

子亦务学哉。至顺三年十月日记。连桂州志陈晋撰连州迁学记 温陵留侯。守连州之明年。民歌于涂。士诵于校。迺迁学于治城南。因邦人之请

也。将迄役。以书与图来曰。连山水之秀名天下。盖自唐贤以记咏发之。繇是文风日振。为名进士者。代不乏人。至国朝尤盛。见诸钱学士希白所为

书堂记。班班可纪。而迩来人物少不如昔。故议者咸以郡庠斗辟一隅。气象郁律为言。城南有列秀亭。迺丞相紫岩先生张公尝所游憩之地。而扁

榜则其子宣公南轩先生之手泽也。其地𠁊垲而平衍。一水萦回。四山环揖。宛然古頖宫规制。殆天造神设若有所待者。既定迁议。亟发帑廪为之

倡。邦人喜夙心之一旦获也。相率捐金唯恐后。挽使李公华尝为是邦决曹掾。远致五十万以助。连师彭公铉。常平使者黄公宬。间而韪之。亦各致

二十万。事力既裕。百堵皆作。扵是有殿有庑。有堂有序。门有桥射有圃。御书有阁。礼器有库。斋庐庖湢。靡所不具。又祠先贤于学之左。仍亭其前。以

有列秀之旧。风气宣鬯。人心作兴诜诜成材。或者其昉乎是欤。愿为我识岁月。且有以惠告于连之人。晋接不敏。何以辱此。而重辞侯命。窃谓连旧

隶湖南。湖南学者寔宗南轩。而此地又尝経其品题。然则是学之迁。夫岂偶然哉。抑闻先生之学。得之五峯。以仁为天地之全体。以弘毅为求仁

之妙法。所谓豁然大观以充其体。卓然有立。不同其波。学者亦尝从事扵斯乎。今其书。家蓄而人诵。诚能力探精索。繇五峯之门。溯伊洛之庭。

上有以窥见洙泗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则其扵藏修游息之间。必有所警发。他日之所成就。亦必光明俊伟有大可观。而非直区区业文为名

进士而已。山川炳灵。当为是乎在。侯尚且见之。惟尔连之士楙之。侯名元长。丞相忠宣公之孙。所至有惠爱。其治连也。会邻寇为暴。毕力捍

御。州以无事。调度烦费之馀。又能兴此钜役。此尤可书。是役也。学职蔡之武。高子仪。廖梃。陈济时。陈用中。黄甲。刘念祖。陈自信。分任程督。

权司理连山簿尉颜纯。颛掌出纳。凡僦工市材率视私直。吏一不得与。而経理规画。则郡博士范会之之力云。端平三年。夏五月甲申

记。循阳志宋李仲著撰古循重修儒学记  大㢤乾元。孔子之道集其大。至哉坤元。孔子之圣并其至。自生民以来。未有如孔子者

也。盖孔子之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极。维持三纲五常。所以明人伦者也。其流传斯道。亘万世而无穷者。舍儒而谁归。自古帝王

作成人材。旁求儒雅。无非自学校中来。学校乃风化之本原。其有国有家者。不得不先务也钦惟皇元。德配乾坤。明并日月。祖述尧舜。宪

章文武。建国之初。首重儒道。加封先圣以大成之号。立万世为治之本根。内而国学。外而郡庠书院学校。设官分职。教养生徒。化民成俗。

迄今已有年矣。日䧏德音。宣谕宪司郡守。勉励学校。凡日月所照。霜露所坠。舟车所至。路府州县。应有学校去处。无不毕举惟循州学庙。

昔在郡之北隅。鳌山巍其后。龙川横其前。其兴也。属炎宋之嘉㤗。其弛也。在至元之辛巳。重罹凶悖。遂成废土。后市李守旧宅权为庙学。

经今四十禩。郡侯徐公震来守扵此。始至。进谒堂下。视其屋宇𥚹狭。不称庙学制度。俯仰太息。而有志焉。期年政成。公私事简。民裕财足。侯

乃辟故址扵淡烟衰草之间。倩工师扵江左岭表之外度村鸠匠。复其旧地而一新之。以延祐戊午冬始事。越己未秋落成。殿庭崇邃。堂宇广

深。神位清密。廊庑宏敌。与夫晨门栖宿。师主斋房。无一不备。既而文籍定堂仆给田而养赡之。图为经久之计。郡之士民父兄。相与聚观而叹。言

曰。侯之兴学。所以教告子弟者其厚如此。岂可使后之人无传焉。扵是相率立石而为记。吾故曰。昔者文翁守蜀而兴学。天下郡国仿效之。晏殊守南京

兴学。而天下学校自殊盛。田锡知陆州。下车建孔子祠。民皆务学。倪若水为卞州刺史。增修孔子庙。风化兴行。李栖筠为常州刺史。大起学校。扬名扵

世。侯与诸公。世之相后数百馀载。地之相去数千馀里。其官同志同而道同。若合符节。。岂非千载一人也耶。盖时有古今。道无古今。所以酌古准

今者。贤方伯也。矧侯大兴循学。非徒夸壮观。饰𣸯声而已。正所以布宣圣天子之命教者也。实斯土斯文之幸欤。愚故特序其本末而悉书之。

然非特明侯之志以励循民。且将以风天下之凡为郡县守令者。皆以侯之心为心焉。则圣人之教。圣人之化。不忧其不明扵世矣。延祐陆年。

岁在己未。良月九日记。耶律渊撰古循修学复田记。皇元崇学右文以教养人材为急务。世祖皇帝以来。累诏天下郡邑赡学田土。诸人母

得侵夺。所出钱粮。以供春秋祭祀。修造庙宇。与夫师生廪膳。贫寒老病之士。皆有所养。惟虑有司奉行。不能仰体德意。视学校为虚文。教养为

馀事。莫之究心焉。矧循为岭海僻壤。去天万里。声教所暨。无远弗届。前守东同徐公奉议。改创学宇。规模宏壮。继今十有四年。而士类晨星。文风

不振。揆厥所由学廪缺支。有教无眷。其何以勉励作兴焉。若稽簿书元额。较今所收。十不存一。往往为豪黠所有。重以贪污嗜利。私其构结。顾乃

巧为之证据。以遂其奸欺。致使赡士田土。皆归于强有力之家矣。然天相斯文。否极必泰。郡侯斡罗思奉议。莅政以来。谓学校乃风化之枢机。纲常

之根本。思有以鼓舞而作新之。扵是附郭佃居学地之民三百馀户。若有所感发兴起。不待号召。咸愿倍蓰增其租入。佃耕者亦如之。乃若豪民郭

士达者。闻风摄畏。亦自皆于公。以所据龙川地售于济渡堂之直。悉偿学而归其侵彊。及微排年所侵之入。钞以中统计者。二千二百一十三两。并

今岁佃租三百八十五两。倘非我侯崇笃道义。至公无私。使其下不怒而威。不言而信。讵能至是㢤。嗟夫。礼义廉耻之心。人孰无之。为政者。皆能以

侯之心为心。特见行者让路。耕者让畔。而攘窃侵夺之风。何自而生乎。侯又以所增计其赢馀。九器之簠簋笾豆罍爵之用编竹陶瓦者。则铜而铸

之。殿之门窗柱石神龛之既朴斫而丹艧者。则溙而新之。大成扁榜。金而饰之。阶墀垣墙。甓而完之。先贤有祠。教授有厅。且为酌量教官儒职之廪

俸。大小生员之行供。则士有养而教日兴矣。予忝贰政是邦。故尝乐成其志。士友请记于石。愚不能文。姑摭其实而书之无𫍲辞。且为言曰。

子闻是邦光贤有二罗者。乃祖若孙。相继而作。一拜翰林。一擢探花。皆表然著见扵后世。其馀光明俊伟。代不乏人。循之士由是作

兴。其必有接武翰林探花者出。亦必曰。我侯敦教育材之力也。侯为政。廉明。兴利除害。具有伟绩。百姓歌之。然记为学作故冝略。若夫新增田地

之租。绩置器物之数。具列于碑阴。时至顺三年。岁次壬申。八月朔日记。陈次升撰循州兴宁县学记上御极之十九年。壸山方公帅东广。为属

郡循之兴宁择令。阅吏籍。见封川尉陈君汤秩特满。曰此吾端平初。程士别头所取进士也。荐员及格宜为令。辟之未几拜俞音。越二年。令𦕑邑事

一之日。谒先圣先师于学。顾瞻殿宇湫溢。黉馆颓圮。士无所肄其业。方有意教道。以厉士俗。而邑経兵火。财一星周。烧痕方补。生意未回。不敢亟议土木

之役。首扵弊事。苗耨𩬊栉。皇皇然膏枯醒暍。加惠田里。二考甫报政。适当大比兴贤之年。爰进诸生而経画之。先是学宫在县治之左。去公廨百馀

步。嘉定初。徙于阛阓之中。与安王易地而居。庚寅毁于兵。衿佩弦诵之地。莽为兵墟。曾赵二令尹。仅绵蕞数亩之宫。姑以存学之云耳。至是鼎创大

成殿于旧学之基。复武安王于故广。令割俸金二十万。米五百斗为之倡。士旅翕然和之。崇门大殿。屹乎其高。旁。列斋舍。明靓闳敞冠盖灵集。倍屣

前时。为之讲说以诱其衷。为之课试以玉其成。初塑夫子之像。有湖湘旧谶。所谓素王容津津津喜之兆。是诏果有联名贡南宫者。士相率以贺曰。

贤令尹之衣钵。庶其有传乎。令亦自贺曰。幸而岁荐有人。庶其无负诗书。元帅之所托乎。职事锺槐等。持书请识颠末余曰。令之所望扵循之士者。

岂特进取而已。邹鲁之门以言行寡悔尤为禄。而深诋其徒之干禄。以仁。义忠信为天爵。而弗许夫人之要爵。岂非以身并三材。有不位之贵。心㴠

万善。有不赀之富。无所愿乎其外欤。然自乡举。里选之法废。有志扵致君泽民者。非科目不足以自见。子程子固尝许人从事科举。特戒之以绝利之一

源。子朱子未尝不业进士。不失为传圣贤之正统。士之蔵修息㳺者。要无出扵言行。之禄。仁义忠信之爵知修扵家。而不坏扵天子之庭而已矣。谓余

不信则有是郡所刊令之先世諌议公谠论一书在何民先撰兴宁县儒学复田记昔之善治者务教化。教化必自学校始。汉文翁唐欧阳

詹。是以教必有养苟无其养教焉施炎赵以来应郡邑学各实以田。岭海虽僻远。亦如之。兴宁为广东著邑邑故有学学故有田。泰定丙寅二月朔

邑畏进义田当令尹张承务绮。簿尉李从仕崇高。率其属祗谒学宫。礼毕升堂。见学舍弗理。讯诸生学廪几何。教谕陈希旦等揖而进曰。若稽

古田计一十有六号。山洎塘俱与焉。至元丙子后。海滨未宁。章逢散𨓜。前教谕陈采护其籍。器贮而藏于土中。遂出之。边幅微腐。幸未澌灭。乃陈

县易之以据。又不幸夺于强有力。时摄学事朱文富。直学罗汉南。鸣于当涂。寻得教谕黎子春力复之。所存才士号尔。岁收米仅二十四石五斗。山

塘租钞七十𦈏。未复者过半。皆良田也。第仕于此邦者。往往构植豪点。畏势忽义。漫不之省。职教者又虞其中伤。噤莫敢言。亦莫尧伸。以故

祭祀。教养。修造。常不给焉。三大夫闻其言。怃然曰。是非吾侪责欤。圣朝崇学校。育人材。兴科日。赡学地土。诸人无得侵夺。明诏如日。孰敢干之。

所以卑付者谓何而可后乎。阅籍竟。即以幕宾麦稷商之。君曰然。是诚在官不在学。遂下令悉力经理。惟明惟果仍诱其衷。由是豪民萧全兴。

萧支文等。既慑且悔。自首于公。尽归侵疆。是岁冬。除元数外。米之增石。一百三十有馀。钞之增贯。二百二十有五。倍蓰扵前。倘非诸君崇道

笃。为义勇。存心公。凝力定。安能至是哉。宰一邑且如是。他日推而一路一道可知已。昔范公尹襄县。为学买田。熊君作江山县尉。倡建县学

惟其有之。是以似之。嗟夫。好义之心。人所同也。闻风者可以劝矣。使后之士者。扩而充之。何患人心之不化。学校之不兴欤。始予至五半。闻臬

司为广学复茶山。啧啧叹羡。今复见兴宁此事为彼易。为此难。诸公能其所难。伟哉。所以惠邑学者至矣。抑田未复时。务在扵养。田既复时。务

在扵教。学之士友。自今充饫乎仁义。哜嚅乎道德。日讲明乎正心诚意之学。修齐治平之理。养其大者。无养其小者。是乃邦大夫学道爱人之初意。

国家作养人材之深望也。尚懋之哉。乡友邑簿李象明。书来属于记。予嘉乃事。故为书之。若夫田若干亩。塘若干所。某号某至。某都某村。碑阴悉已。

不书。新昌志皮元撰重修州学记皇元一统车书之同。声名文物之盛。诗书礼乐之富。所以経纬天地。纲维人纪。陶斯民扵泰和之城。开万世太

乎之基。实吾夫子在天之灵。赫赫然相之。其六経方策之施扵用。如日月之明。四时之行。则万代之有宫墙。可不备宗庙之富。百官之美。今郡邑之

有学校。其尊隆扵祀典。崇尚扵礼文。春秋爼豆之前陈。朔望班僚之致敬。炳烈乎圭章之像。铿锵乎金石之音。由乎肃恭。礼无不备。可谓集大成扵

今日矣。新州为广东之属郡。文庙弊扵岁月之悠久。礼殿倾扵风雨之震凌。廊庑荒凉。斋舍芜秽。累政藐然过之而不経意者无他。治郡非文翁。修

泮宫之未遇鲁侯耳。彼岂不知夫学校风化之原。政治之本。诗书礼乐之所由兴。文章政事之所由出。口孔孟而心管商者。胸中无国子监也。锺山

同知武略李公汉杰。下车而知为政之先务。皇皇乎学宫之是修。不逾年。而礼殿之废者与两楹之仆者举。黄帘朱户。俨然供帐服御之居。画栋丹

楹。炯乎彩色施彰之丽。匠不告劳扵工役。士争快睹扵落成。轮奂一新规模鼎创。非为观美。端系化源。起心上之経纶。见眼前之突兀。向也学

粮以逋负告乏。今则增羡四百六十馀石而有竒。祭器之缺略弗完。今则铸就二百二十馀件而具备。将使弦歌之声接乎邻境。木铎之教振

扵南邦。倘尽行六経之言。诚可观一州之政。士熏陶扵礼义。农鼓舞扵耕桑。化猺獠扵卖刃买犊之场。肃官府施偃武修文之治。民改过而迁善。俗

反古以还淳。以是而作州。诚有德扵新民者也。昔汉之文翁兴学校。而蜀郡化邹鲁之风。鲁之禧侯修泮宫。而鲁人赋诗歌之美。李侯今之用心。当

不逊二子下。而又学正陈汉孙相与成之。是可嘉尚。每叹夫今之从者。皆未墨之与曹。钱糓之与诹。日与胥吏较得失。顾昂首睅目扵不附已者之侧。

以颠倒是非角胜负。竞争以取嬴。奚暇论得失扵政治。理兴废扵学校哉。大抵有得扵圣贤之学者。深造乎道义之源。役心扵货科之徒者。仅有扵

中韩之事。士大夫之得位。能以诗书礼乐之泽施扵事。及扵物。思不负孔孟之笔舌。使学者游咏扵圣门。造其庭如至邹鲁。升其堂若闻韶濩。礼行

扵揖逊。教成扵渐摩。士之以明経进士者。由扵州达扵邦国。以师范明身教。以文雅经邦政。力行乎致君泽民之事。以成治功。能知是。谓非侯之教育

可乎。老书生。牧乎侯之邻邦嘉侯有修泮宫之能因友人郑康斗之有请也。效鲁人之歌咏。将以风天下而为之记。泰定丁卯良月日又圣诏加封大成

之号。天历二年。本州命工雕刊诏旨志诸石建亭扵郡庠泮水桥门之前。竖碑其中。亭废。乃迁碑于大成殿之侧立焉。上天眷命。皇帝圣旨。盖间先孔子而

圣者。非孔子无以明。后孔子而圣者。非孔子无以法。所以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仪范百王。师表万世者也。朕纂承丕绪。敬仰休风。循治古之良规。举追封

之盛典。加号大成至圣文宣王。遣使阙里。祠以大牢。扵戏。父子之亲君臣之义永为圣教之尊。天地之大。日月之明奚罄名言之妙。尚资神化。祚我皇元主者

施行金声玉振。集厥大成自生民以来未有盛扵孔子也。皇上即位之初。未遑他务。汲汲以尚文为第一义首明教化之本。特发玉音加封孔圣。猗欤盛哉迺者重

臣入奏宜令天下学院起立碑石。俾后来知劝。用心儒业是举也不惟阙里荣之。天下荣之。不惟天下荣之。后世荣之。臣等忝守新昌。恭承明诏。谨率郡僚。

嘉与邦人镌之坚珉。树于郡学以是方来传之不杇。赞曰。大哉元乎混一疆宇。至哉圣乎。斯文宗主。大成加封可谓全美。孔道彰彰。文风振起。天下士民。

莫不鼓舞。宸奎炳焕。照耀千古亿万斯年。永延丕祚。阳江县恩平志丁琏撰移建州学记古之所谓成人有德小子有造者。出扵上之风化。然其本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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