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兴造记
洱海兴造记 作者:李元阳 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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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三十九年秋,会稽沈公以云南提刑按察副使饬兵澜沧道。既至,问民疾苦与致盗之因,叹曰:盗起于饥,农病于洇。遂周行原湿,相度水泉,则见水政废坏,蓄泄无伦,膏腴之壤,鞠为灌莽。乃檄吏召工,复陂塘十有二所,筑堤坝千有馀丈,濬沟渠三十馀里,作石𣠹、石闸如其陂之数,作石梁七埠以通人行,或因旧而广之,或创作而补之。水道纡阻者至剨石成渠,水源细涩者能聚潦成荡。欲启闭之慎,则为屋以居其人;欲垂之久远,则标界以责之吏。初,公之兴此役也,人力出于兵,木石出于山,犒劳之费出自分俸焉,故其吏民若不知也。既而思曰:大利将获,坐享甯安。于是吏自出米,民自出力,不招而来,雾滃云集,首尾四月,厥功告成。吏息于署,民息于家,公乃曰:吾亦有所息乎?于是筑堂,题曰课农,疏水利之目于座右,以备观省。又曰:水则为田利矣,民之无田其若何?乃治社仓于东序,募吏民出谷为歉岁之备焉。又曰:养而不教如愚何?乃治社学于西序,群吏民子弟之俊秀择师而董之,谘诹善道,惟日不足。会迁贵藩参政,遂行。洱海之人遮道涕泣,远近闻者皆啧啧称汉。吾大理为属郡,距台署二百里而近,于时吾士不及饯送,方用咨嗟,其文武属吏耆老众口同词,咸愿志公之迹,使永无忘里居。赵中丞汝濂、参议高崶诸君谓阳宜秉笔,阳沐公之知,其何敢违?始述兴造之大者,以为守牧劝焉。公为人长者,所至节用爱人为本,临事沈毅有力,在蜀循良上等,在滇治苴却东川之兵,动中机宜,所活千馀人,当有良史书之,兹不敢赘。姑书其治洱海者,以泄士民之思云。公名桥,别号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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