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鲍君永泰王文
其一
年月日,官某,敢告于鲍君之神。农之劳,神之所知也。岁之四时,而于冬为最隙,然犹筑场圃,治屋庐,涂囷仓粪田畴,未尝一日而晏然以休息。今兹令又以其暇时,属之使治渠川,比常岁,则农之劳盖有加焉,神宜哀怜而有以相之也。治之无几也而雨,雨且止,丁壮老弱相与行水而涸之。犹未也,而又雨。非民独病也,而令亦夙夜以忧。惟神相之以霁,令是役早有卒也。夫令之所以忧,其职民也。惟神之食于民也为已久,而忧之亦不可在令后也。谨告。
其二
年月日,敢再告于鲍君之神。谒于神之明日,而天地廓然以温,民赖以供役。且卒事而复雨,雨淫不止,民愁而令恐。意者令之治行,无有可媚于神者,而神不卒听之乎?令则有罪,而民何尤?且霜雪风雨之滥淫,固其责自神而无与于令也。巍然南面飨人之归,事已而利泽不加焉,亦神羞也。惟神降意,以从令之言毋忽,令亦能发明神之令德,使民世事神不懈而有加焉。谨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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