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李伯起同年
一别十年,南北相望,情怀可知。中间升沈得丧,誉毁顺逆,言之徒发人永欺耳。中锡谢病以来,已阅五载,料理田园,足了此生,虽与势事形迹稍殊,至于事与心违则一也。古人有禁锢终身,或生遭不测而事卒不白者,亦顺受之而已。窃叹执事以名进士为真御史,朝著谈忆,风裁关陕,传思威望,至于今不衰。自小人中伤,遂尔沦败至此,不徒为士林惜,独不为朝廷惜,为天下生民惜乎?相知者既无力以荐,扬而有力者又不肯以援举,可叹也!亦可恨也!执事信古守道,君子料置此于度外久矣。区区日近桑榆,同年渐少,彼此隔越,无由会晤,一话宿昔以开怀抱,奈何奈何!偶便力疾,作此临楮,不胜怅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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