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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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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即位,施恩修德,宇内和平,未见凤凰,乃召天老而问之曰:“凤象何如?”天老对曰:“夫凤象鸿前而麟后,蛇头而鱼尾,龙文而龟背,燕颔而鸡喙。首戴德,颈揭义,背负仁,心入信,翼挟礼,足履文,尾系武。小音金,大音鼓。延颈奋翼,五色备举。住即安,来则喜,游必择所饥,不妄下。”黄帝曰: “於戏!允哉!朕何敢与焉?”于是,黄帝乃服黄衣,带黄绅,戴黄冠,斋于中宫。凤乃蔽日而至,止帝东园,集梧树,食竹实,没身不去(《韩诗外传》)。

辨凤与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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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辛缮,治《春秋谶纬》,隐居华阴,光武征不至。有大鸟高五尺,鸡头燕颔,蛇颈鱼尾,五色备举而多青,栖缮槐树,旬时不去。弘农太守以闻,诏问百寮,咸以为凤。太史令蔡衡对曰:“凡象凤者,有五多。赤色者凤多,青色者鸾多,黄色者宛多,紫色者𬸦多,白色者鹄多。今此鸟多青,乃鸾,非凤也。”上善其言。三公闻之,咸逊位避缮(《快录生》)。

献鹤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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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使淳于髡献鹤于楚,出邑门,道飞其鹤,徒揭空笼,以见楚王,曰:“齐王使臣献鹤,过于水上,不忍鹤渴,出而饮之,飞去。吾欲绞胫而绝,恐人议吾君,以鸟故,令士自杀。吾欲买而代之,是不信而欺吾王。欲赴他国,痛吾两主,使不通。故来受罪。”楚王曰:“善”(《史记》)。

苏仙乘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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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仙公者,名耽,桂阳人。有数十白鹤降于门,遂升云汉而去。后有骑白鹤来,止郡城东北楼上,人或挟弹弹之。鹤以爪攫楼板似漆书云:“城郭是,人民非,三百甲子一来归。吾是苏仙君,弹我何为?”(《神仙传》)

鹰搏鹏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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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王少时,雅好田猎,天下快狗名鹰毕聚焉。有人献一鹰曰:“非王鹰之俦。”俄而云际有一物,翱翔飘飘,鲜白而不辨其形。鹰见,于是竦翮而升,矗若飞电。须臾,羽堕如雪,血洒如雨。良久,有一大鸟堕地而死。其两翅广数十里,喙边有黄,众莫能知。时有博物君子曰:“此大鹏雏也。”文王乃厚赏之(《幽明录》)。

罪杀鸠之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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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子无忌方食,有鸠飞入案下。公子使人顾望,见一鹞在屋上飞去。公子乃纵鸠令出,鹞逐而杀之。公子暮为不食,曰:“鸠避患归无忌,竟为鹞所得,吾负之。为吾捕得此鹞者,无忌无所爱。”于是,左右宣公子慈声,旁国左右捕得鹞三百馀头以奉。公子欲尽杀,恐无辜,乃自按剑,至其笼上曰:“谁获罪无忌者耶?”一鹞独低头,不敢仰视,乃取杀之,尽放其馀。名声布流,天下归焉(《列士传》)。

鹦鹉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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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有白鹦鹉,华每出行还,辄说僮仆善恶,后寂无言,华问其故,乌云:“见藏瓮中,何由得知?”公后在外令唤鹦鹉,鹦鹉曰:“昨夜梦恶,不宜出户。”公犹强之。至庭,为鹯所搏,教其啄鹯脚,获免。

呼雪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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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中,岭南献白鹦鹉,养之宫中。岁久,颇聪慧,洞晓言词。上及贵妃皆呼雪衣女。性既驯扰,常纵其饮啄飞鸣,然亦不离屏帏间。上令以近代词臣诗篇授之,数遍便可讽诵。上每与贵妃及诸王博戏,上稍不胜,左右呼“雪衣娘”,必飞入局中,鼓舞以乱其行列,或啄嫔御及诸王手,使不能争道。忽一日,飞上贵妃镜台,语曰:“雪衣娘昨夜梦为鸷鸟所搏,将尽于此乎?”上使贵妃授以《多心经》,记诵颇精熟,日夜不息,若惧祸难有所禳者。上与贵妃出于别殿,贵妃置雪衣娘于步辇竿上,与之同去。既至,上命从宫校猎于殿下,鹦鹉方戏于殿上,瞥有鹰搏之而毙。上与贵妃叹息久之,遂命瘗于苑中,为立冢,呼为鹦鹉冢(《明皇杂录》)。

鹦鹉告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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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豪民杨崇义妻刘氏,与邻舍儿李弇私通,同谋害崇义,埋井中。刘氏诉于官府,县官诣所居检校,架上鹦鹉忽然曰:“杀家主者,李弇也。”遂执讯得实。明皇封为禄衣使者(《天宝遣事》)。

鸲鹆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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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司空桓豁在荆,有参军剪五月五日鸲鹆舌,教令学语,遂无所不名。顾参军善弹琵琶,鸲鹆每立听移时,又善能效人语声。司空大会吏佐,令悉效四坐语,无不绝似。有生齆鼻,语难学,学之不似,因内头于瓮中以效焉,遂与齆者语声不异。主典人于鸲鹆前盗物,参军如厕,鸲鹆伺无人,密白:“主典人盗某物。”参军衔之而未发。后盗牛肉,鸲鹆复白,参军曰:“汝云盗肉,应有验。”鸲鹆曰:“以新荷裹置屏风后。”检之,果获,痛加治,而盗者患之,以热汤灌杀。参军为之悲伤累日,遂请杀此人,以报其怨。司空教曰:“原杀鸲鹆之痛,诚合论杀;不可以禽鸟故,极之于法。”令止五岁刑也(《幽明录》)。

陈仓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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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公时,陈仓人掘地得物,若羊非羊,若猪非猪,牵以献诸公。道逢一童子,童子曰:“此名为媪,常在地食死人脑,若欲杀之,以柏捶其首。”媪复曰:“彼二童名为陈宝。得雄者王,得雌者霸。”陈仓人舍媪,逐二童子。童子化为雉,飞入平林,陈仓人告穆公。穆公发徒大猎,果得其雉。又化为石,置之汧渭之间,至文公为立祠,名陈宝祠。时有赤光若流星,集祠则若雄雉(《列异传》)。

傅母抚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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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侯女嫁于齐太子,中道闻太子死,问傅母,曰:“宜往当丧。”丧毕,女不肯归,终之以死。傅母悔之,取女所操琴,于冢上鼓之。忽二雉出墓中,母抚雉曰:“女果为雉邪?”言未毕,雉飞,忽不见。傅母因作《雉朝飞操》(《乐府》)。

望帝化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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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之先,肇于人皇之际。至黄帝子昌意,娶蜀人女,生帝喾。后封其支蔗于蜀,历夏、殷、周始称王者,自名蚕丛,次曰柏灌,次曰鱼凫。其后有王曰杜宇,宇称帝,号望帝,自恃功德高,乃以褒斜为前门,熊耳、灵关为后户,玉垒、峨眉为池泽。时有荆人鳖灵,其尸随水上,荆人求之不可得。鳖灵至岷山下,忽复见望帝,帝立以为相。后帝自以其德不如鳖灵,因禅位于鳖灵,号开明,遂自亡去,化为子鹃。故蜀人闻子鹃鸣曰:“是我望帝也”(《寰宇记》)。

燕蛰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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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言燕子至秋社乃去,仲春复来,昔年因京东开河岸崩,见蛰燕无数。晋郗鉴为兖州刺史,镇邹山,百姓饥饿。或掘野鼠蛰燕而食之,乃知燕亦蛰耳,惊蛰后中气乃出,非渡海也(《文昌杂录》)。《苕溪渔隐》曰:馀曩岁冬间,于吴兴山中营先垄,辟一山路,一傍有数巨石,其穴颇深,试令仆辈㔉之,见莺蒸蛰于其间者甚众,急掩之,因验《文昌》之言为是,而《摭遗》之说为非也。

杀三乳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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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国周氏,有三子喑,并不能言。有道人来乞饮,闻其儿声问之,具以实对。客曰:“君可还内思过。”食顷,出曰:“记小儿时,常床有燕巢,中有三子。母还哺之。”辄出,取食屋下。举手得及,指内巢中,燕子亦出口承受,乃取三蒺藜各与之,吞即死。母还,不见子,悲鸣而去。”因自悔责,客变为道人曰: “君既知悔罪,今除矣。”便闻其子言语周正,即不见道人。

燕女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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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娼家女姚玉京,嫁襄州小吏卫敬瑜,溺水而死。玉京守志,养舅姑。常有双燕巢梁间,一日为鸷鸟获其一,孤飞悲鸣,徘徊至秋,翔集玉京之臂,如告别然。玉京以红缕系足曰:“新春复来,为吾侣也。”明年果至,因赠诗曰:“昔时无偶去,今年还独归。故人思义重,不忍更双飞。”自尔秋归春来,凡六七年。其年玉京病卒。明年燕来,周遭哀鸣,家人语曰:“玉京死矣。坟在南郭。”燕遂至坟所亦死。每风清月明,襄人见玉京与燕同游汉水之滨(《燕女坟记》)。按:《南史》载,襄阳霸城王整之姊,嫁为卫敬瑜妻,年十六而敬瑜亡,截耳守志。馀略同。

乌衣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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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榭居金陵,以航海为业,遇风舟破,榭附一板抵一洲,见翁媪皆皂服,曰:“此吾主人郎也。”引至宫室,见王座大殿,左右皆妇人。王皂袍乌冠,金花闪闪。翁以女妻榭,榭问女曰:“此国何名?”曰:“乌衣国也。”王召宴于宝墨殿,器皿俱黑,命元王杯劝榭曰:“入吾国,汉有梅成,今有足下。”王命作诗,卒章云:“恨不此身生羽翼。”王曰:“虽不能与君生羽翼,亦可令君跨烟雾。”宴归,女曰:“君诗尾句何相讥也?”王不悦,遣人曰:“某日当回。”女取灵丹,以昆仑玉合盛之,遣榭曰:“此丹可召人神魂,死未逾月者,可使更生。”王命取飞云轩,既至,乃乌毡兜子耳。令榭入其中,闭目少息,已至其家。梁上双燕呢哺下视。榭乃悟所止燕子国也。至秋,二燕将去,悲鸣庭户。榭书一绝系燕尾,曰:“误到华胥国里来,玉人终日苦怜才。云轩飘去无消息,泪洒春风几百回。”来春燕至,尾有小简,乃所寄诗,曰:“昔日相逢冥数合,如今睽远是生离。来春纵有相思字,三月天南无雁飞。”明年,燕果不来(《摭遗》)。

鸠化金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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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长安张氏独处室,有鸠自外入,止于床。张氏患之,祝曰:“鸠来为我祸耶?飞上承尘,为我福耶?来入我怀。”鸠飞入怀,以手探之,则不知鸠之所在,得一金带钩焉。是后,子孙昌盛。蜀客闻之,厚赂婢,婢窃钩以与。张既失钩,渐渐衰耗,蜀客亦穷厄,或告之曰:“天命也,不可以力求。”于是赍钩以反张氏,张氏复昌。故关西称“张氏钩”云(《搜神记》)。

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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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欲峻刑,有谏者死。舍人少孺子怀丸操弹于后园,露沾衣,王怪之。对曰:“园有榆,上有蝉。蝉高居,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螳螂之捕蝉,而不明黄雀在其后。臣执弹丸欲取黄雀,不觉露沾衣如此,皆务欲得于前,不顾于后患。”吴乃罢(《说苑》)。

鸡有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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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饶事鲁哀公而不见察,告哀公曰:“臣将去君,黄鹄举矣。”哀公曰:“何谓也?”饶曰:“君不见夫鸡乎?头戴冠者,文也;足傅距者,武也;敌在前敢斗者,勇也;见食相呼者,仁也;守夜不失者,信也。鸡虽有五德,君犹日瀹而食之者,何也?以其所从来近也。夫鹄一举千里,止君园池,食君鱼鳖,啄君黍粱,无此五德而君犹贵之,以其所从来者远也”(《韩诗外传》)。

㶉𫛶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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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府尹阙前临大溪。每僚佐有入台,则水中先有小滩涨出,石砾金澄澈可爱。牛僧孺为县尉,一旦忽报滩出。翌日,宰邑与同僚列宴,于亭上观之。有老吏云:“此必分司御史。若是西台,滩上当有㶉𫛶一双立前后,以此为则。”僧孺潜揣县僚无出己者,因举杯曰:“既能有滩,何惜一双㶉𫛶?”宴未终,俄有㶉𫛶飞下,不数日拜西台御史。

鹅听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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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影寺沙门慧远讲经,初在乡养一鹅,常随远听经;及远入京,留在寺,昼夜鸣噪不止。僧徒送入京,至此寺大门放之,自然知远房,便入驯狎。每闻讲经,即入堂伏听;若闻泛说他事,则鸣翔而出,如是六年,忽哀叫庭宇,不肯入堂,二旬而远卒。寺内有远碑亦述其事(《两京记》)。

毙鸭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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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龟蒙居震泽之南,巨积庄有斗鸭一栏。有驿使过,挟弹毙其尤者。龟蒙手一表本云:“此鸭能作人语,待附苏州上进,使者毙之奈何?”使人恐,酬以橐中金。俟其稍悦,方倩语之,犹曰:“能呼其名。”使人偾且笑,拂袖上马。复召之,还其金,曰:“吾戏耳。”

伯劳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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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与弟子偕行,渴,令弟子扣道边家求饮,不知姓名,主人开门不与。须臾,见伯劳飞集主人门中李树上。朔谓弟子曰:“此主人姓李名伯劳尔,但呼李伯劳。”果有李伯劳应,即入取饮(《别传》)。

问蛙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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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子使于燕,燕王曰:“吾小国也,日为强秦所侵,征求无已。吾国贫,无以供之;欲草兵一战,又力弱,不足以拒敌。如之何则可?先生其为谋之。”艾子曰:“亦有分也。”王曰:“其有说乎?”艾子曰:“昔有龙王逢一蛙于海滨,相问讯后,蛙问龙王曰:‘王之居处如何?’王曰:‘珠宫贝阙,翚飞璿题。’龙复问:‘汝之居何如?’蛙曰:‘绿苔碧草,清泉白石。’复问曰:‘王之喜怒如何?’龙曰:‘吾喜则先之膏泽,使五谷丰稔;怒则先之以暴风,继之以飞电,使千里之内,寸草不留。’龙问蛙曰:‘汝之喜怒何如?’曰:“吾之喜则清风明月,一部鼓吹,怒则先之以努眼,次之以腹胀,然至于胀过而休。’”于是燕王有惭色。

琴高乘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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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高鼓琴,为宋康王舍人,行涓、彭之术,浮游冀州涿郡间。二百馀年后,辞入涿中,取龙子。诸子弟期之期日,皆洁斋侯于水旁,设祠屋。果乘赤鲤来祠,且有万人观之。一月,复入水去(《列仙传》)。

子英乘鲤

子英者,善入水捕鱼。得赤鲤,爱其色,持养鱼池中,数以米谷食之。一年长丈馀,遂生角,有翅翼。子英怪畏,拜谢之。鱼言:“我迎汝尔。上我背与汝俱去。”即大暴雨,子英上腾去,岁岁来归故舍食饮,见妻子。鱼复来迎之(《列仙传》)。

洞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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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鋋见巴西侯,饮酒命乐。久之,有告者曰:“洞玄先生在门。”言讫,有一人被黑衣,头长而身甚广,揖之,与坐,曰:“天将晓。”鋋悸悟,见身卧在石龛中,一龟形甚巨,乃向所见洞玄先生也(张续《宣室志》)。

龟名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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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时,永康有人入山遇一大龟,即束之归。龟便言曰:“游不良时为君所得。”人甚怪之,载出欲上吴王,夜泊越里,缆船于大桑树,宵中,树呼龟曰:“劳乎元绪,奚事尔耶?”龟曰:“我被拘挚,方见烹隺。虽尽南山之樵,不能溃我。”树曰:“诸葛玄逊博识,必致相苦,令求如我之徒。”龟曰:“子明无多词,祸将及汝。”树寂而止。既至,权命煮之,焚柴万车,语犹如故。诸葛恪曰:“然以老桑乃熟。”献者乃说龟树共言,权即使伐树,煮龟立烂。今烹龟犹用桑树,野人故呼龟为元绪(刘敬叔《异苑》)。

白龟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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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咸康中,豫州刺史毛宝戍邾城。有一军人于武昌市买得一白龟,长五寸,置瓦中养之,渐大,放江中。后邾城遭石季龙攻陷,赴江者莫不沉溺。所养龟人被甲投水中,觉如堕一石上,须臾视之,乃是先放白龟。既抵岸,回顾而去(《续搜神记》)。

黄龟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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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人黄赭入山采荆杨,遂迷路。数日,忽见大龟,赭便咒之曰:“汝是灵物,而吾迷不知道。今骑汝背,头向便是路。”龟即回右转,赭从行十许里,便得溪水,即估客行舟者也(《续搜神记》)。

负人出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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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升平中,有人入山射鹿,忽堕一坎内,有数头熊子。须臾,有大熊来,入,瞪视此人,人谓必害己。良久,出藏果分与诸子,末后作一分著此人。此人饥久,于是冒死取啖之,既转相狎习。熊母每旦觅食还,辄分果此人,赖以支命。后熊子大,其母一一负将出。子既尽,人分死坎中,穷无出路。熊母寻复还入,坐人边。人解意,便抱熊之足,于是跳出,遂得无他(《续搜神记》)。

化为白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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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问范蠡手剑之术,蠡曰:“臣闻赵有处女,国人称之,愿王请问之。”于是,王乃请女,女将北见王,道逢老人,自称袁公,袁公问女曰:“闻女善为剑,愿得一观之。”处女曰:“妾不敢有问也,惟公所试。”公即挽林杪之竹,似桔槔末,折堕地。女接取其末,袁公操其本而刺处女。女因举杖击之,公即飞上树,化为白猿(《吴越春秋》)。

孙恪娶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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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恪游洛中,睹大第,叩扉无应者。有女子摘萱草,吟曰:“彼见是忘忧,我看同萱草。青山与白云,方展我怀抱。”青衣曰:“故袁长官女,见求适人。”恪纳为室。后十馀年,育二子,治家甚严。恪往南海为经略判官,至端州峡山寺,袁氏欲至寺访旧老门徒,既至,若熟其道,径持碧玉环献僧曰:“此是院中旧物。”斋罢,有猿数十,联臂下高松。袁氏恻然题壁曰:“无端变化几烟沉,刚被恩情役此心。不如逐伴归山去,长啸一声烟雾深。”诗毕,遂裂衣,化为老猿,跃树而去。恪惊怛,询僧。借方悟为沙弥时所养一猿,开元中力士过此,怜其慧黠,强以束帛易之,献上阳宫;安史之乱,不知所之。碧玉环,则北人所施,系于猿之颈者(《续世说》)。

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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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宣王问群臣曰:“吾闻北方之民畏昭奚恤,亦诚何如?”江乙对曰:“虎求百兽而食之,得狐。狐曰:‘子无啖我,天帝令我长百兽。子若食我,是逆天帝之命。子以我为不信,我为子先行,随我后,观百兽见我,能无走乎?”虎以为然,随狐而行,百兽见皆走,虎不知兽之畏己,反以为畏狐也。今王地方五千里,带甲百万,而任之于昭奚恤;然北方非畏奚恤,实畏王之甲兵”(《春秋后语》)。

獭著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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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吕球丰财美貌,乘船至曲河湖,值风不得行,泊菰际。见一少女乘船采菱,举体皆衣荷叶。因问女:“汝非鬼耶?衣服何至如此?”女有惧色,答云: “子不闻荷衣兮蕙带,倏而来兮忽而逝乎?”乃回舟理棹而去。球进射之,即获一獭船,皆是𬞟蘩蕰藻之叶。见老母立岸侧,如有所候望,见船过,因问云:“君向来不见湖中采菱女子耶?”球云:“近在后。”寻复射获老獭。居湖濒者咸云:“湖中常有采菱女,容色过人,有时至人家,结好者甚众”(《幽明录》)。

讽王爱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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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庄王有爱马,衣以文绣,置华屋下,席以露床,啖以枣脯。马死,欲以大夫礼葬之。乐人优孟入殿门大哭曰:“请以君礼葬之,以雕玉为鞍,文梓为椁,豫章为题凑,发甲卒为圹,老弱负土。诸侯闻之,皆知大王贱人而贵马也。”王曰:“为之奈何?”曰:“请为王言,六畜之葬,笼灶为之椁,铜沥为之棺,齐以姜桂,荐以本兰,衣以火光。葬人腹中。”王乃以马属大官,无令天下知闻也(《史记》)。

九方皋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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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公谓伯乐曰:“子之年长矣。子姓有可使求马?”伯乐对曰:“良马可以形容筋骨相也。天下之马,若戕,若没,若亡,若失。臣之子皆下材也。臣有所与九方皋(《淮南子》作“九方圣”),其相马,非臣之比也。”穆公见之,使行求马,三月而反,报曰:“已得之于沙丘。”穆公曰:“何马?”对曰:“牝而黄。”使人往取之,牡而骊。公不悦,谓伯乐曰:“败矣,子之所求马者。色物牝牡弗能知,又何马之能知也?”伯乐曰:“若皋之所观,天机也。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马至,果天下之良马也(《列子》)。

能活死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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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赵固良马死,惜之。郭璞求谒,吏不为通。璞曰:“吾能活马。”因出见之。乃令三十人持竿,东行三十里,见丘林社庙,以竹竿打树,果得一物,似玃,持归。此物见死马,嘘吸其鼻中。顷之,马果起,奋迅如故,不复见前物(《续搜神记》)。

射牛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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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坚弯弓三石馀,烈祖以坚善射故亲试之,乃取一牛置百步,上召坚射,曰:“能中之乎?”坚曰:“少壮之时能令不中,今已年老而可中之。”恪大笑。射发一矢拂脊,再一矢磨腹,皆附肤落毛,上下如一,恪曰:“能复中乎?”坚曰:“所贵者,以不中为奇。中之何难?”一发中之,观者咸服其妙(崔鸿《十六国春秋·燕语》)。

左慈化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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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左慈,字元放。曹操尝出近郊,从者百许人。慈为赍酒一斗,脯一斤,手自斟酌,百官醉饱。操怪之,使行视诸垆,悉亡其酒脯。操怀不喜,欲因坐上杀之。慈却入壁中,霍然不知所在。或见于市,又捕之,市人皆变,形与慈同,莫知谁是。后人逢慈于阳城山头,因复逐之,遂走入羊群。操知不可得,令就羊中,告之曰:“不复相杀,本试君术耳。”忽一老羝屈前膝人立,言曰:“遽如许。”即竞往赴之,群羊数百皆变为羝,并屈膝人立,言曰:“遽如许。”遂莫知所取。

初平化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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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初平,年十五,家使牧羊。有道士见其良谨,便将至金华山石室中。四十馀午,忽然不便念家。其兄初起行索初平,历年不得;后见市中有道士,乃问之。道士曰:“金华山中有牧羊儿,姓皇字初平。”兄乃随道士与初平相见,语毕,问羊何在,曰:“在山东。”兄往视,但见白石,不见羊。初平曰:“羊在耳,兄自不见。”初平乃往叱羊:“羊起。”于是白石皆起,成羊数万头(《神仙传》)。

当食万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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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相国李德裕为太子少保,分司东都,尝召一僧问己之休咎。僧曰:“公灾,当万里南去。”曰:“南去,遂不还乎?”僧曰:“当还耳。”公讯其事,对曰:“相国平生当食万羊,今食九千五百矣。所以当还者,未尽五百羊耳。”公惨然而叹曰:“吾师果至人,且我元和十三年为丞相张公从事于此都,尝梦行晋山,见山上尽目皆羊,有牧羊者十数迎拜我,我因问牧者,牧者曰:‘此侍御平生所食羊。”吾尝识此事,不泄于人。今者果如师之说耶?”后旬日,振武节度使米暨遣使致书于公,且馈四百羊,公大惊,即召告其事。僧叹曰:“万羊将满,公其不还乎?”公曰:“吾不食之,亦可免耶?”曰:“羊至此,已为相国所有。”公戚然不悦,旬日贬潮州司马,连贬崖州司户,竟没于荒裔(《太平广记》)。

乌将军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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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郭元振,开元中下第。自晋之汾,夜行失道。有宅,门宇甚峻,堂上灯烛,而悄无人,俄闻女子哭声。公曰:“人耶?鬼耶?”曰:“妾乡有乌将军,能祸福人,每岁乡人择美女嫁焉。父利乡人之金,潜以应选,醉妾此室而去。将军二更当来。”公大愤曰:“吾力救不得,当杀身以殉女。”未久,车马骈阗,紫衣吏入,复走曰:“相公在此。”既而将军入,公出揖曰:“闻今夕嘉礼,愿为小相。”将军喜而延坐,公取佩刀斫其腕而断之,将军失声而走。天明视其手,乃猪蹄也。俄闻哭声渐近,乃父母舁榇而来,将收其尸。公具告焉。乃令乡人执弓矢,寻血而行,人大冢中,见大猪无前蹄,走出而毙。公纳其女为侧室(《幽怪录》)。

女嫁槃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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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高莘氏有犬戎之冠,帝患其侵暴,而征伐不克,乃访募天下,有能得犬戎之将吴将军者,赐黄金千镒,邑万家,又妻以少女。有畜狗,其毛五彩,名曰槃瓠。下令之后,槃瓠俄衔人头诣阙下,群臣怪而诊之,乃吴将军首也。帝大喜,且谓槃瓠不可妻之以女,又无封爵之道,议欲报之,而未知所宜。女闻,以为皇帝下令,不可违信,因请行。帝不得已,以女妻槃瓠。槃瓠得女,负而走,入南山石室中。险绝,人迹不至。经三年,生六男六女。槃瓠因自夫妻,好色衣服,制裁皆有尾。其母后以状白帝,于是迎诸子,衣裳斓斑,言语侏亻离,好入山壑,不乐平旷。帝顺其意,赐以名山广泽。其后滋蔓,号曰蛮夷。今长沙武陵蛮是也(《后汉·南蛮传》)。

鹄仓衔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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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国宫人妊娠而产卵,以为不祥,弃于水边。孤独老母有犬,名鹄仓,猎于水滨,得所弃卵,衔以来归。独母以为异,覆暖之,遂弗蝍成小儿。生时正偃,故以为名。徐君宫中闻之,乃更收养。长而仁智,袭徐君国。鹄仓临死,更生角而九尾,实黄龙也。偃王葬之,今名狗垄(《偃王》)。

黄耳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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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机好猎,在吴,豪客献快犬名黄耳。机后仕洛,戏语犬曰:“我家绝无书,汝能驰往否?”犬摇尾,作声应之。机为书,盛以竹筒,系之犬颈。犬出驿路,走向吴,饥则入草,噬肉取饱;每经大水,辄依渡者弭毛掉尾向之。其人怜爱,因呼上船。才近岸,即腾上速去;及到机家,开筒取书。看毕,犬又伺人作声,如有所求。其家作答书,内筒,复系犬颈。犬既得答,仍驰还洛。计人行五程,犬往还才半月。后犬死殡之,遣还葬,去机家二百步,呼为“黄耳冢”(《述异》。

犬救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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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太和中,杨生养狗,甚爱之。后生饮酒,行大泽草中眠。时冬月,野火起,风又猛,狗号唤,生不觉。前有一坑水,狗便走往水中,还以身洒生,左右草沾水得著地,火寻过去,生醒方见。他日又昏行,堕于空井中,狗呻吟彻晓。有人过,怪之,往视见生。生曰:“君可出我,当厚报君。”人曰:“以此狗相与,便当相出。”生曰:“此狗曾活我于已死,不得相与,馀即无惜。”人曰:“若尔便不相出。”狗因下头向井,生知其惫,乃语路人“以狗相与”。人乃出之,系狗而去。后五日,狗夜走归(《续搜神记》)。

乌龙噬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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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勾章氏张然滞役在都,经年不得归家。有少妇遂与奴私通,然在都养一狗,甚快,名“乌龙”。后假归,奴与妇谋,欲得杀然。然及妻作饭食共坐下,食未得啖,奴当户倚,张弓、括箭、拔刀。然以盘中肉饭与狗,狗不取,唯注睛舐唇视奴,然亦觉之。奴催食转急,然决计拍髀,大唤曰:“乌龙。”狗应声伤奴,奴失刀杖倒地,狗咋奴头,然因取刀斩奴,以妇付官,杀之(《搜神记》)。

狗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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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狗国,人身,狗首,长毛不衣,手搏猛兽,语为犬嗥。其妻皆人,能汉语,生男为狗,生女为人。自相婚嫁,穴居食生,而妻女人食熟。尝有中国人至其国,其妻怜之,使逃归,与其箸十馀只,教其每走十馀里遗一箸。狗夫追之,见其家物,必衔归,则不能追矣(《五代史》)。

鼠怪召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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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王周南,正始中为襄邑长,有鼠,衣冠出厅事,语曰:“尔某日当死。”周南不应。至期复出,冠帻绛衣,语曰:“尔日中当死。”复不应。入复更出,日适中,鼠曰:“周南,汝不应死,我复何道。”遂颠蹶而死,即失衣冠,视如常鼠也(《列异传》)。

二龙降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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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诛防风氏,夏后德盛,二龙降之。禹使范氏御之,以行经南方。防风神见,禹怒射之,有迅雷。二龙升去,神惧,以刃自贯其心而死。禹哀之,瘗下土。死草皆生,是名穿胸国(《括地图》)。

老子犹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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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淮阳人,姓李名耳。为周守藏室之史。孔子问礼,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犹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知子之骄气、多欲,淫志,是皆无益。吾所以告。”孔手谓弟子曰:“鸟飞者,知可为缯;鱼游者,知可为纶;兽走者,知可为网。至于龙,吾不能知。今日见老子,其犹龙也”(《史记》)。

为龙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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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讳路斯,以明经为宣城令。夫人石氏,生九子。自宣城罢归,尝钓于焦氏台。一日,见钓处有宫殿,遂入居之。自是,归辄体寒而湿,问其故,曰:“我龙也,蓼人郑祥远亦龙也,与我争此居。明日当战,使九子助我。我领绛绡而郑青绡。”明日,九子射青绡者,中之,九子皆化为龙。事见唐布衣赵耕之文,载于欧阳文忠公之《集古录》(东坡作碑)。

龙有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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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洞微善画龙。一日有夫妇造门曰:“龙有雌雄,其状不同。雄者角浪凹峭,目深鼻豁,鬐尖鳞密,上壮下杀,朱火煜煜;雌者角靡浪平,鼻直鬐圆,鳞薄,尾壮于腹。”洞微曰:“何以知之?”其人曰:“吾乃龙也。”化为双龙飞去(《乘异记》)。

旱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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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尝隐居终南山,时大旱,西域僧请于昆明池,结坛祈雨凡七日,缩水数尺,池龙化为老人,至思邈石室请救。孙谓曰:“我知昆明池有仙方三十首,留传与予,予将救汝。”老人曰:“此方上帝不许妄传。今恚矣,固无所吝。”有顷,捧方而至。思邈曰:“尔第还,无虑。”自是,池水忽涨溢岸,数日胡僧羞恚而死(《酉阳杂俎》)。

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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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闻禅师住邵武山中。一日,有老人来谒,闻曰:“我,龙也。以疲惰行雨不职,上天有罚,当死,赖道力可脱。”俄失所在。闻视坐榻旁,有小蛇尺许,延缘入袖中屈蟠。夜,风雷挟坐榻,电碎雨射,山岳为摇,而闻危坐不倾。达旦,晴霁垂袖,蛇堕地而去(《僧史》)。

程灵铣射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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歙州歙县黄墩湖,其湖有蜃,常为吕湖蜃所斗。湖之近村有程灵铣者,卓越不羁,好勇而善射。梦蜃化为道人,告之曰:“吾甚为吕湖蜃所厄。明日又来,君能助吾,必厚报。”灵铣遂问:“何以自别?”道人曰:“束白练者,吾也。”既异之,明日与村少年鼓噪于湖边,须臾,波涛涌激,声若雷霆。见二牛相驰,其一甚困,而腹肋皆白。灵铣弯弓射之,正中后蜃,俄而水变为血,不知所之。其伤蜃归吕湖,未到而毙(《太平广记》)。

屡见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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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主衣库见黑蛇,长丈馀,数十小蛇随之,举头高丈馀南望,俄失所在。帝又与宫人幸元洲苑,复见大蛇盘屈于道,群小蛇绕之,并黑色。帝恶之,宫人曰:“比非怪也,恐是钱龙。”帝敕所司即日取数十万钱,镇于蛇处以厌之。因设法会,赦囚徒,赈穷乏,退居栖心省。又有蛇从屋坠落席帽上,忽然便失。又龙光殿上所御肩舆,复见小蛇萦屈舆中,以头驾夹膝前金龙头上,见人走,逐之不及(南史)。

蛇惊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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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屯桓壁,常欲觇敌,潜军远抄,骑皆四散。太宗与一甲士登丘而睡,俄尔贼兵四面云合,会有蛇逐鼠,甲士惊起,因见贼至,遽白太宗,而俱上马,驰百步为贼所及,发大羽箭射之,殪其骁将。贼骇,乃退。当时以为神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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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元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远远超过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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