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傪书
李观之文章如此,官止于太子校书郎,年止于二十九,虽有名于时俗,其卒深知其至者果谁哉?信乎天地鬼神之无情于善人,而不罚罪也甚矣,为善者将安所归乎?翱书其人赠于兄,赠于兄,盖思君子之知我也。予与观平生不得相往来,及其死也,则见其文,尝谓使李观若永年,则不远于扬子云矣。书己之文次,忽然若观之文亦见知于君也。故书《苦雨赋》缀于前。当下笔时,复得咏其文,则观也虽不永年,亦不甚远于扬子云矣。书《苦雨》之辞既,又思我友韩愈,非兹世之文,古之文也,非兹世之人,古之人也。其词与其意适,则孟子既没,亦不见有过于斯者。当其下笔时,如他人疾书写之,诵其文,不是过也,其词乃能如此。尝书其一章曰《获麟解》,其他可以类知也。穷愁不能无所述,适有书寄弟正辞,及其终,亦自觉不甚下寻常之所为者,亦书以赠焉,亦惟读观、愈之辞,冀一详焉。翱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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