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 (四部丛刊本)/卷第十五
| 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 卷第十五 宋 真德秀 撰 景江南图书馆藏明正德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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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卷第十五
对越乙稿
奏申
申左翼军正将贝旺乞推赏
证得贼徒巳出福建界分深入广东当即移文
知广州曾经略疾速措置收捕外所有合陈请
事件数内
一进勇副尉左翼军第四将正将贝旺元系淮
西庐州强勇军自嘉定十一年以后随统制
陈刚统领于公辅都统王辛王鉴夏友谅等
在
淮屡剿虏冦立到奇功喝转官资绍定
元年凖枢密院札子从制置司保明差充雄
军准备将及汀邵冦作又随总辖王祖忠
前来福建收捕摧破贼巢禽获渠魁招捕司
以其系出等立功人先给今来资帖又申明
朝廷得 旨再转两资今此料罗之战旺以
一船八十馀人而当贼之八船五百馀众贼
舟高大如山旺船不及其半而
手挽强弓
倡率诸卒飞箭如雨射杀贼两船㡬于净尽
某初据所申杀二百馀人尚疑有所增饰及
将旺禽到贼首贼徒聚通判职官当𠫊引问
贼徒皆言是日贼船两𨾏各有七八十人皆
为弓箭所毙旺又跳过第三船杀死二三十
人其中周旺一等五名皆是贼首部领某㝷
亲诣两狱子细盘问诸贼之词一一如初可
见旺为人朴忠所申非妄窃见此贼在海洋
行劫日久所至官兵莫禽戮而贝旺率先
用命且剿且擒身被重伤㡬至殒命兼证旺
人才奇伟武艺精熟年齿尚壮屡立战功在
今将佐之中实为难得欲望 朝廷特与超
转官资陞加职任以为用命剿贼者之劝某
证得贝旺元系进勇副尉又得 旨再转两
资覃恩合转两资将下巳系进武校尉又旺
凖密院札差充准备将巳经六年后蒙淮西
制置司陞充正将福建招捕司差帐前统领
今见充左翼军第四将正将管干资历巳深
又有劳效如蒙朝廷推赏即乞于进义校
尉之上陞转官资兼本军见申殿前司及本
州节制司乞为
申 朝廷正赐札下补充
正将〈某〉亦巳具申枢密院外并乞检会从申
施行
一左翼军准备将吴宝久充裨校暗晓军事昨
统制齐敏差拨军兵出海悯其年老欲令勿
行而宝毅然愿岀死力及料罗之战贝旺一
船为贼围掩同行兵船无敢进者独吴宝直
前应援手刃数贼不幸重伤而死一时官兵
与具旺同船有战死者乃同䧟患难义不容
巳而宝乃以小船䇿应卒殒贼手
可嘉尚
夲州巳支犒钱会及为文以𥙊赒恤其家见
行取会本军如有子孙即与刺充效用及自
馀战没官兵亦等第优恤外证得嘉定十一
年本州捕获海冦其时拨发官王大夀亦死
于贼某具申枢密院
蒙指挥行下王大夀
赠保义郎今来欲望 朝廷证王大夀例将
吴宝特转一官以为来者之劝〈六月二十九日奉 圣旨〉
〈贝旺转承信郎与陞充正将职事吴宝特赠承莭郎〉
申枢密院乞修㳂海军政
贼船南遁未尽就擒风涛瞬息来往无时某昨
守本州自捕贼首赵𭤔郤等之后具申 朝廷
蒙发下度牒一十五道应副本州修整战船创
立围头宝盖及修葺法石永宁二寨𣸸屯水军
增置石湖小兜水军名额以至储蓄军粮葺理
器甲色色具备毎岁举行水教及立诸寨巡海
界分今再至见逐项事多废弛军船坏烂而不
修军额死亡而不𥙷营房颓坠器甲损失自统
制齐敏到官方稍缮治尚未就绪及至贼船
侵轶郡境仓猝和雇民船应副大军之用故料
罗之战虽有勇将精卒竟以船小不成全功
及晋江同安民船稍集而贼徒亟遁事巳无及
今贼徒深入广南正当舶回之时必有遭其剽
劫者岂不亏失国课又福泉兴化三郡全仰广
米以赡军民贼船在海米船不至军民便巳乏
食粜价翔贵公𥝠病之其为利害固巳不细况
其在海毎劫客船小则焚之大即取而为巳之
船其人或与𨶜敌则杀之懦弱不堪用则纵放
之或沉之水中而掳其强壮〈既〉使船者为巳之
用稍忤其意辄加杀害故
掳之人只得为出
死力其始出海不过三两船俄即𣸸至二三十
𨾏始不过三五十人俄即𣸸为数百以至千人
今诸贼在海人船巳多
不及早殄除则日增
月益其害未有穷巳某见与统制齐敏商议整
龊水军及𣸸创大船葺理诸寨务为先使贼
不敢犯但本州目今府库赤立官俸军粮尚且
不给而本军见管典库息钱亦自不多俟旦夕
见得合支用钱数或有久阙未免控告 朝廷
乞赐量行应副𠩄有福州延祥荻芦寨广州摧
锋军及漳潮州兴化军应有水军去处欲望指
挥行下各处急速措置修创船𨾏阅习事艺向
去南风贼船必回向北洋自广至福𠩄过五
六州军处处有备会合剿捕庶㡬可以殄㓕免
为海道无穷之害乞赐指挥施行申闻事
札下福建安抚司提刑司漳州潮州兴化军
各证所申事理日下严切措置将应管水军
及巡捕官司船𨾏湏管逐一
视损漏即行
修𥙷实以甲士各持器仗乘风驾使阅习事
艺以备缓急驱用不得视为具文却致临期
生踈误事仍先具知禀申枢密院
申尚书省乞措置收捕海盗
当州五月十五日承潮州公状证会四月三十
日据水军寨及小江巡检司申贼船复在大坭
海劫掠漳州陈使头过畨船货掳去水手纲首
九十一人使回深澚抛泊出没行劫因依当具
申本路经略安抚使司及移文漳州乞发兵船
前来会合㳂海驻札官军船𨾏并力收捕至五
月初四日又据小江巡检状缴到东界新埭柘
林部长林四等状
四月二十四日早蓦被贼
船一十馀𨾏乘载五六百人持枪仗上岸劫掠
复使船到柘林澚掳去盐纲船二𨾏目今见在
深澚抛泊出没行劫及据水军统领关承信副
统辖高进义申本军发遣训练官锺明管押
先锋船一𨾏前去东洋遇见漳州左翼军先锋
船一𨾏在彼同共摆探见得上件贼船有一十
二𨾏抛泊深澚本军初四日使兵船出赖巫洋
探伺至洋心偶见一䑸船𨾏从东洋使入内二
𨾏迫近本军兵船当开弓弩箭射射其大䑸贼
船前来围褁本军为见军寡贼众恐失事机只
得驾船使回把截本港目今贼船随后赶来抛
泊吴田澚与本军人船对望縁诸州兵船未到
事势𦂳急申乞措置讨捕本州窃见南风正时
𠩄有海贼船𨾏逓年往来漳潮惠州界上冲要
海门劫掠地岸人家粮食需索羊酒专俟畨船
到来拦截行劫今来贼船已有一十二𨾏其徒
日繁于畨船实关利害除巳再帖水军关承信
高进义小江巡检及㳂海隅总等人整龊器甲
人船严行把截仍申福建提舶司证会疾速区
处调遣兵船会合外申乞差发兵船前来本州
海次会合𭣣捕庶使海道肃清畨船无阻及承
漳州公文大意一同州司证得贼船见泊深澚
正属广东界分正南北咽喉之地其意欲劫米
船以丰其食劫畨船以厚其财掳丁壮掳舟船
以益张其势用意叵测为谋不臧此猾贼之所
为非复㝷常小窃之比且自今年二月料罗之
败只有五船今又𣸸至十二𨾏闻其贼众巳近
千人若容养不除声势日炽未易剪㓕兼福兴
漳泉四郡全靠广米以给民食而福建提舶司
正仰畨船及海南船之来以供国课今为贼船
所梗实切利害本州不敢以闽广异路为限即
欲与漳潮二郡恊力讨捕而
风正时海道不
顺兼贼势颇盛所当审图未敢轻举巳移文潮
州请亟告广东帅司多发摧锋水军前来剿捕
而本州亦发左翼水军与之会合彼此恊力腹
皆交攻庶㡬必捷欲望 朝廷亟赐札下广东
帅司调发上项水军使之顺风直上径袭其后
而本州合军民船并进相为掎角决可禽㓕贼
徒肃清海道除巳牒左翼军差拨兵船及行下
晋江同安县劝谕民船并㳂海巡尉差兵船前
去漳潮界首会合外右伏乞指挥札下广东帅
司调发摧锋水军与本州左翼军及诸澚民船
会合掩捕仍乞行下福州兴化军各发水军相
为应援庶免误事申闻
札下广东经略安抚司证所申事理立便调
遣摧锋水军官兵乘驾船𨾏多带器仗审探
贼徒所在与本州巳调军民船克期会合首
尾援应并力擒讨湏使贼舟窜逸无所日下
尽数败𫉬海道早获肃清毋得玩纵滋长贼
奸并札福建安抚司
论闽中弭寇事宜白札子
窃见闽中一路自已丑庚寅群盗蜂起放兵四
出流毒甚广赖 圣朝处画得冝颛置招捕一
司于建剑实与汀邵声势相接而当事任者
得其人调发淮师又皆一可当百故𠒋渠逆俦
相剪㓕闽境肃清此皆庙谟密运之效然汀
邵馀孽逸之四方又遁藏山泽者不为无人其
间降伏之贼未必无飞扬之志而白水一峒近
在建剑邵武之境地崄而酋黠徒畏招司之威
而末敢动耳今招捕既徙洪都帐前之骁将劲
卒悉挈以俱招司既罢而潭飞招贤下土筋竹
诸大贼巢去处建置寨栅皆未成就备豫阙然
万一馀孽有相煽而动者尚费区处此上四州
之可虑也陈三怆诸冦据信丰山中为巢穴而
出没于广惠循梅之间与漳泉相去甚迩江
西难犯必趋广东广东有必窥漳泉此埶之
必至者也向者固尝破龙严长泰而次及于永
春徳化乃经行巳熟之路漳泉有警则自莆至
福皆动摇矣此下四州之可虑也安抚使置司
三山一道藉其镇压第与汀邵声埶不甚相接
虽名帅府其实无将无兵泉建虽分屯左翼而
士卒未练纪律未修诸郡守臣多文吏鲜或知
兵一且有急未见其深可恃者今建阙守愚谓
冝选廷臣之习兵戎有威望者付以郡符仍带
四州兵甲盗贼之权蒐择将士预为之备整饬
戎政赫然精明使遗孽之伏而未动者知有所
惮此销患未形之第一事也其次则诸郡之守
有智谋可倚仗者虽满而当
不然则虽未满
而当易其屯驻之兵与州郡尉寨之兵责自守
臣精加阅习而令帅宪督察之汀邵置寨之未
成者冝趣使就绪凡此亦皆豫防之当急者近
者戊申地震实为下土不安之象而稽诸人事
其可虑者又复多端用敢条陈其略伏幸采择
小贴子盐法一事乃致冦之源诸司虽尝议
论迄未闻大有更易今汀邵之人千百成群
执持兵械般贩于漳泉潮梅诸处者如故而
县道以计口敷盐为岁计者亦不少异于前
祸乱之萌未杜诚可深虑愚谓冝从 朝廷
专委监司之有识虑知大体者一员用 先
朝更改茶法故事俾之咨访讨论立为良法
以白于 朝而施行之此弭乱之本也并乞
裁酌
申尚书省乞拨降度牒𣸸𦔳宗子请给
窃见本州通年以来公𥝠窘急上下煎熬虽其
积非一日其病非一㙐然其供亿之难蠹耗之
甚则惟宗子钱米一事而巳考之故牍建炎置
司之初宗子仅三百四十有九人其后日以蕃
衍至庆元中则在院者一千三百馀人外居者
四百四十馀人矣至于今日则在院者一千四
百二十七人外居者八百八十七人比之庆元
中虽仅增五百馀人然自建炎至淳熙间则
朝廷运司应赡之数多而本州出备者少淳熙
以后至于今日则 朝廷运司应赡之数少而
本州出者多何以言之方置司之初令运司
与本州同共应副俸料钱以数百人之
给其
费未为伙也而漕司与州各任其半 朝廷巳
岁降度牒五十道以给本州盖知州郡经赋有
限不令自任其责也其俸米则始科诸民至干
道中前以守臣王十朋之请后以漕臣传自得
之奏既罢其科敷而今运司认钱一万贯且给
度牒三十道以助𭣣籴以两项度牒言之为钱
己六万四千贯矣而馀皆漕司应副故曰自建
炎至于淳熙间 朝廷运司应赡之数多而本
州出者少也自淳熙十二年漕臣林枅始以
三年之数酌中立额拨漳州与本州通判厅合
发窠名钱本州都税务𥙷税钱通计四万八千
三百馀贯以充宗子之俸于是始定立额后来
口数虽增运司一不复问而悉令本州自备矣
然漕司岁给籴米之万缗犹自也 朝廷两
项所攽之度牒亦自若也本州虽有出备其数
尚少其后运司万缗不复给而拨兴化通判
钱七千五百贯比之旧例则十分而削其二分
半矣 朝廷两项度牒亦不复给而止拨提舶
司钱二万二千四百馀贯则比之旧例三分㡬
削其二矣又漕司所拨四万八千三百馀贯其
实催到者三万二千馀贯是于漕司元拨之数
四分仅得其三也比年以来属籍日增以俸钱
言之毎岁支一十四万五千馀贯而漕舶两司
𠩄给之钱仅五万四千四百贯而夲州出备者
九万六百贯也以米言之毎岁支二万二百馀
硕以中价计之毎硕为钱三贯文计钱六万六
百馀贯运司所拨兴化军通判㡬仅七千五
百贯而本州自备者五万三千一百贯也合钱
米计之凡出备者一十四万三千七百馀贯以
区区一州之力而独当其费日深日重至于如
此而南外一司之官属与有官宗子之养廉宗
学之养士岁为钱一万一千一百馀贯米一千
五百馀石又不与焉故曰淳熙以后至于今日
朝廷运司应赡之数少而本州出备者多也然
庆元之前未以为难者是时本州田赋登足舶
货充美称为富州通融应副未觉其乏自三二
十年来寺院田产与官田公田多为大家钜室
之𠩄隐占而民间交易率减落产钱而后售日
朘月削至于今七县产钱元计三万四千七百
馀贯文今则失䧟一千六百馀贯经界未行版
籍难考不坍落者指为坍落非迯亡者申为迯
亡常赋所入大不如昔矣富商大贾积困诛求
之惨破荡者多而发船者少漏泄于恩广潮恵
间者多而回州者少嘉定间某在任日舶税收
钱犹十馀万贯及绍定四年𦆵收四万馀贯五
年止𭣣五万馀贯是课利𠩄入又大不如昔也
尝赋不如昔而宗子之给乃倍多于昔虽有材
健之守亦无术可为不过阴纵诸县探借一二
年之税重催巳纳之钱而抑勒保司代输迯阁
死绝之赋甚至无罪而估籍非理而科罚无所
不为民之憔悴为日巳久某之至也讲求利病
于前数者之害不容不力蠲除而一二大县以
此籍口版帐之解遂不以时甚至有数月不解
分文者官俸兵粮巳苦不〈某守臣也到任六月而仅帮两月之〉
〈俸其他可知〉宗子给率常拖压其年及当请与当
增请者不敢便行帮放宗妇之成亲宗女之归
宗者合有请给亦不敢便与起支哀愬于庭者
㡬无日不有其间䍀𫃵憔悴之状有令人恻然
者
例常以月半支钱毎当其时尽空诸库𨶜
凑不上则借兊诸司之钱侵动交承之数犹苦
弗给至于俸米则出于州仓本州苗额不及江
浙一大县又自前人轻改税法令下户专纳价
钱米数縁此日减今逓年催到止四万石有奇
给宗子之外率欠军粮三数月又未免那移
官钱措置𭣣籴今当极弊之馀不惟无米可支
又复无㡬可籴诸卒月粮犹费措办宗子之米
又何以供用是官吏皇皇相视无策盖常赋之
入既不足用而横敛之事又不忍为且不为不
忍横敛而巳凡人户税赋豫借至六年七年者
方此稽考与之理豁一岁之间白不见数万缗
所以狼狈至此极也自惟一介庸缪本无为
之材又冒当不可为之郡朝夕忧烦莫知所处
合即控吿 公朝丐从罢免别择材之守及
今整顿庶或可为而谋之同僚皆谓 圣朝宽
大轸虑四方为守臣者倘以利病之实上闻必
无不听况求 朝廷之钱物养朝廷之宗室
必乐从用敢𤁋血投诚仰告 君相伏望
朝廷特赐矜悯将即目岁支宗子钱十四万五
千馀贯析而为三 朝廷应副一分除岁拨舶
司钱外更就拨合解上供银八千三百八十两
计价钱二万九千馀贯以充其数运司应副一
分除岁拨实到钱三万二千馀贯外更增拨一
万六千贯以足其额此外一分四万八千三百
馀贯则本州任之宗子米则折而为二本州管
认一半一万二百石 朝廷于前项上供银拨
充一分宗子钱外犹剰三千馀贯更拨度牒三
十道付本州和籴以给如此则本州每岁犹出
钱四万八千三百馀贯米一万二百馀石而宗
司宗属与飬廉养士之钱米复在其外其数亦
不为少但比之前日粗𫉬少宽譬犹羸弱之夫
身
百钧减省一分亦受一分之赐如蒙造化
垂怜悉从今请在 朝廷所捐󠄂无㡬而本州赖
以少解煎熬宗子赖以少纾穷困诸县之横敛
亦得以一切禁绝则 圣朝如天之仁所广
矣不然则三数月间诸司之钱巳无可兊交承
之数亦无可侵宗子之给实无从出内外三千
馀口嗷嗷待哺其何以处〈某〉虽镌削罢斥何益
于事湏至申闻者
小贴子〈某〉𥨸见在院宗子请给虽优其间口
累重大者亦自养赡不给贫困至多不固
穷流为猥贱甚至抵法冒禁色色有之今縁
廪给不时之故其狼狈益甚于前 圣朝仁
恩沾被草木必不忍皇枝 帝胄其穷至
此伏愿推行苇忠厚之仁广
藟本根之芘
亟垂拯救不胜大幸或恐议者谓西南二司
本同一体若泉州有请福州亦必援例殊不
知泉之事力在平时巳不敢望福之万一况
积年凋瘵之馀两邑焚毁之后疮痍未复愁
叹相闻视福之全盛何可同日语仰乞矜察
小贴子某今来所乞就拨本州上供银或恐
版曹重难其事而漕司𣸸拨亦未必肯从文
移往复坐淹岁月当州家穷急之时委实无
所从出宗子给愈见拖压窃见 建炎
乾道间皆是拨降度牒以助本州但彼时宗
籍尚少故所拨止于八十道而又拨提舶司
钱今则宗籍倍多于往时提舶司钱之外非
得度牒一百二十道不足以给欲望 朝廷
矜怜属籍之狼狈特赐 旨挥除毎岁仍支
提舶司钱外更赐拨降度牒一百二十道则
上供银不必就拨漕司钱不必𣸸拨而于宗
室养赡之费粗足支吾在 朝廷所捐󠄂特其
毫末而于 国家之公族所济者不知其㡬
人仰冀 恩慈特垂报可某岂胜䖍切俟
命之至
再申尚书省乞拨降度牒
证对某昨以南外一司宗室请俸仰给本州为
数繁伙仓厍空竭支给不时辄敢控告 朝廷
乞毎岁拨降度牒一百二十道发下本州专一
贴𦔳养赡宗室之费今月十五日恭凖省札八
月二日奉 圣旨令封桩库毎岁支拨度牒六
十道付泉州毎道作八百贯变卖充宗子请受
支遣仍下提领封桩所证应施行札付本州者
仰见 圣朝念天族之困穷察州郡之空乏霈
然恩施降自九天阖郡官民内外宗姓莫不欢
呼鼓舞仰戴深仁第〈某〉退与官僚同共筭计毎
岁宗子钱米除 朝廷及转运司应副外本州
自备者一十四万三千七百馀贯州家穷迫无
所从出详细巳具前申不敢再渎近者陈请度
牒一百二十道尽蒙拨降止计官会九万六千
贯本州犹湏自出五万馀贯钱会各半籴米之
数纯用见钱凋郡之力尚未易办今来给赐仅
及其半计官会四万八千馀贯则本州犹湏自
备十馀万贯公𥝠扫地之馀委是无所从出深
恐宗室请俸仍是未及时而诸县之急征横
敛亦未容一切尽革反复思念不免冒犯斧𨱆
再伸忱请伏望 朝廷检证某前申毎岁给降
度牒一百二十道发下本州〈某〉当专一令椿赡
给宗子不敢分文别用〈某〉所蒙提领封椿所发
到六十道巳一面措置变卖将未支请给月分
逐旋补支仍将兊过诸司等钱拨还别具帐申
闻外所有未降度牒六十道伏乞速赐 旨挥
施行
得 旨令封桩库再拨度牒四十道通先降
六十道毎岁共一百道付泉州充宗子请受
支遣仍下封桩库所照应施行
申尚书省枢密院乞置寨事
证得本州永春徳化两县与汀漳南剑三州接
境绍定三年汀冦既破龙岩长泰遂由漳境径
犯永春次犯徳化两县遭其荼毒至今疮痍未
瘳某自到任即据寄居士人陈述利害谓合于
永春县冲要之地创置一寨以左翼军兵百馀
人屯戍庶可弭患未然某旋加访问众口一词
俱利便见委官同本县知县陈珙相视形势
及牒左翼军统制齐敏预加择选凖畨戍外
但创造寨屋发遣官兵不无支费本州目今困
于宗子俸给委是无可那融契勘交承钱内有
修城官会四万六千贯文拟欲权行兊用兼官
兵出戍例有生劵证得建宁府左翼军出戍浦
城县等处其生劵钱米系通判厅于官钱内支
给合具申 朝廷札下从某所申于永春县置
寨一所差左翼官兵一百人更畨出戍仍许权
将椿管修城官会兊用别具细数申乞除豁及
札下本州于通判厅官钱内支给生劵钱米伏
乞指楎施行
奏乞拨平江百万仓米赈粜福建四州状
臣所治福州去秋水涝下田薄收蠲减既多军
饷不足籴价日踊民食孔艰近尝具申 朝廷
乞行下浙西少宽港禁容本州给据付商旅前
去收籴十万石回州散粜以活一郡十二县百
万生灵之命 仁圣在上必垂矜许迩日以来
非惟福州贵籴而上州建宁下州兴泉贵籴
甚盖建宁专仰土产它无来处去岁七县所收
皆薄而建阳崇安薄二县名为出产之地既
各不稔故府城米价㡬倍常年建阳唐石之民
相挺为乱虽幸粗定终未帖然漕仓本府见行
赈恤臣亦出本司社仓米以助之然所及无㡬
来日尚长福与兴泉土产素薄虽当上熟仅及
半年专仰南北之商转贩以给自冬及春来者
绝少故其价直日益以昻臣昨所乞傥蒙朝
廷即赐施行但可少宽本州未均及诸郡毎
闻建泉细民艰食之状辄为蹙然伏念臣嘉定
中将漕江左丁旱蝗野无青草臣与诸司同
请于 朝蒙赐建康转般仓平江百万仓米合
五六十万馀石以充粜济而缗钱度牒又不与
焉一道生灵赖以全活今兹福建之歉固未如
往岁江左之甚然冦攘甫定之馀所至民力雕
瘵而困于贵籴生理益艰若不亟图拯救则自
今以往不惟籴价日增亦且无米可籴流离饥
莩近在日前臣与建守𡊮甫泉守李韶往来计
议惟有控告 宸扆冀垂 天造行下平江府
百万仓拨米一十五万石应副四州军赈粜容
臣计会舟船搬运分拨各将收到价钱径自拘
催赴浙西提刑司交纳候秋成籴补其于 朝
廷储㣥初无所损而四州数百万之穷民𫉬免
沟壑仰戴 仁天之覆奚有终极湏至奏闻者
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卷第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