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左日钞 (四库全书本)/卷07
读左日钞 卷七 |
钦定四库全书
读左日钞卷七
吴江朱鹤龄撰
十七年子罕闻之亲执扑以行筑者而抶其不勉者王应麟曰左氏载子罕分谤之事檀弓亦称之盖贤大夫也战国策宋君夺民时以为台而民非之子罕释相为司空民非子罕而善其君此即分谤之事司城宋之司空也韩非乃云宋君失刑而子罕用之故宋君见劫李斯亦云然考左传与宋世家并无劫君之说则非斯所云妄矣史记邹阳曰宋信子罕之计而囚墨翟汉书作子冉文颖注以子冉为子罕未详
苴绖带杖
疏丧服云苴绖杖绞带此传带不言绞当即绞带绞带弓绳带也
唯卿为大夫
王制诸侯之上大夫卿注上大夫曰卿也 家语曾子问此事孔子曰晏平仲可谓能辟害也不以已是而较人之非孙辞以辟咎义也夫林注言诸侯之制降天子一等故惟卿得用大夫之礼已乃大夫也视士故不当用大夫之礼邵宝曰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齐衰𫗴粥自天子达今以卿大夫有异礼何居斯盖起于周之衰也卫幕布鲁幕绡鲁卫之所谓礼也晏子不斥时失礼而曰惟卿为大夫此巽辞以辟咎也
十八年堑防门而守之广里
注防有门横行广一里故经书围赵汸曰此言齐人守平阴之防于书围齐何与后十二月门其三门焚其四郭乃围齐之事尔杜注非
不能战莫如守险
孙武子敌近而静者恃其险也尧梅臣曰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其高阳以待敌若敌先居之引而去之弗从也曹公曰地形险隘尤不可致于人
鲁人莒人皆请以车千乘自其乡入
按鲁莒在齐东兵自东道入齐则腹背受敌此诡言以疑齐人也
晋人使司马斥山泽之险斾而疏陈之使乘车者左实右伪以斾先舆曳柴而从之
司马法凡陈行惟疏刘寅曰凡布陈行列欲疏疏则便击战 伪以衣服为人形建斾先驱又使众人曳柴在车后扬尘皆张吾之势以示有馀兵法所谓疑也 魏禧曰善用兵者能使战不战之权在我而不在敌是故我欲战敌不欲战而能使之战者城濮之役是也我不欲战敌欲战而能使之不战者平阴之役是也何以知平阴之不欲战也楚子伐隋伯比请毁军纳少师晋得秦谍必杀之绛市今晋将战而先泄鲁莒之谋故示兵车之众吾以知晋之不欲战也其不欲战者何齐地大兵强耑务力以胜之未必可胜况灵公叛晋伐鲁好勇而轻此可以诈谋虚声撼也夫攻人者攻其所必救破人者必破其所恃鲁莒自东而入既胁以必救之势而齐灵所恃者兵之众吾即以众慑之于是齐师果遁晋人乘势攻略不敢发一矢相向向使晋急于一战战未必得志即胜未必若此甚也盖兵无定势而谋无必行顾其敌何如耳虽然使齐灵从夙沙卫守险之言固军高垒以老诸侯之卒役久食匮必懈而还师吾奋锐以邀击之晋其能果不败乎呜呼此又用谋之难也 愚按平阴之师与鞌战愤兵不同荀偃本无战情特因梗阳巫言欲有事东方以免死故纯用虚声恐喝齐灵轻率自脱归尔
夙沙卫连大车以塞隧而殿
𫝊逊曰前卫以防门不足为险则其所谓险者必是形胜要害之地此战败而奔乃连大车以塞隧岂所谓险乎隧与防门皆在平阴之境皆非险也注应删
皆衿〈其鸩反〉甲面缚
陆粲曰衿结也通作紟言皆不解甲反之惟露其面
吾骤歌北风又歌南风南风不竞多死声
注歌者吹律以咏八风疏律吕十二其风有八八风者乾风不周坎风广莫艮风调震风明庶㢲风清明离风景坤风凉兑风阊阖八方风别先有音曲师旷以律吕歌之南风音微不与律声相应故云不竞服䖍以为卯酉以北律吕为北风以南为南风非杜义也 周礼疏师旷骤歌北风又歌南风服䖍注北风无射夹钟以北南风姑洗南吕以南南风律气不至故声多死吹律而言歌风者出声曰歌律是候气之管气则风也 罗泌曰以声召气以律定历取八方之全声而寓之八方之全器于以察天地之和命乖别之妖而敌情之胜负悉未来而知之同声相应物之情也是故杀气并而音尚宫武王推纣之必败〈事见周礼注〉南风委而死声至师旷必楚之无功 张献翼曰古者太师执同律以听军声盖古人出师必吹律律和则知士卒同心犹军中风角鸟占周礼注太师吹律合音商则战胜军强角则军扰多变宫则军和征则将急数怒军士劳羽则兵弱少威明
天道多在西北
䟽岁星右行于天一岁行一次二十八年岁在星纪距此十一年却而数之此年在豕韦豕韦当亥之次也周十二月夏之十月其月又建亥故曰多在西北
十九年诸子仲子戎子
𫝊逊曰管子中妇诸子注云诸子内官之号又哀九年传诸子鬻姒与此同杜云诸妾姓子者解此犹可于他处难通
殖绰工偻〈力侯反〉会夜缒纳师
殖绰齐勇士也〈见十八年〉因高唐无备潜会城上夜从城上悬绳以纳齐师
二十年言不与民同欲也
赵汸曰传序公子燮事若能谅其心者犹以不同民欲罪之则以书国讨为必有罪也凡传序事实而断义非往往类此
赋棠棣之七章以卒
卒卒章自七章以至于八章也古人分章与今同
君入则掩之若能掩之则吾子也
陆粲曰嗟乎𡩋殖之愚也生而逐其君死欲其子掩之喜也又用其乱命卒以坠九世之卿族非不幸矣为喜之道奈何承父命知其不可则曷稽首而辞曰为故君贼新君非义也主之出君一过多矣又求益之诸侯之策不可改也将以掩之祗益彰焉夫忠而不贰臣之职也事是君矣而外其心其何贰如之若用主之命废臣之职获罪于两君将朝夕从主主祀无乃殄乎抑𡩋氏之先人实不血食而主之馁于何有如是而其父不听则亦断以大义若魏颗之嫁妾屈建之去芰者其可也矧喜之事尤有大于二子者耶
二十一年季武子以公姑姊妻之
疏公姑姊杜云寡者二人刘规云是襄公之姑成公之姊只一人而已按成二年成公之子公衡为质及宋逃归家语本命云男子十六而化生公衡已能逃归则十六七矣公衡之年如此则于时成公已三十三四矣计至襄公二十一年成公若在年已七十馀何得有姊堪嫁而妻之杜说不误 愚按列女传梁有节姑妹谓父之妹则此姑姊是父之姊也果为成公姊必无堪嫁之理邵文庄云或鲁之宗女于成公为妹者故藏武仲云以姬氏妻之称姊尊之也此亦一说
以地来虽贱必书重地也
凌稚隆曰以臣叛君窃其邑而奔他国有国者所共恶鲁既不能绝之以大义又妻之以姬氏春秋大书于策深罪鲁也而左氏曰重地失经义矣
庄公为勇爵
陆粲曰爵饮酒器设此以觞勇士因名勇爵杜氏注云爵位非也
令倍其赋
注古者家有国邑故以重赋为罚疏郑玄说周礼赏地三分计税王食其一二全入于臣然则诸侯之臣受采邑者亦当三分其一而归于公此言重倍其赋当以三分而二入公也
见于尝酎与执燔焉
𫝊逊曰汉纪云正月旦作酒八月成名曰酎武帝因八月尝酎令诸侯庙中出金助祭所谓酎金也此云见于尝酎与执膰焉知古有尝酎祭之礼而汉因之
祭以特羊殷以少牢
注四时祀以羊三年盛祭以羊豕疏少牢馈食礼诸侯大夫时祭之礼也时祭用少牢今黑肱使黜官薄祭故时祭用特羊殷祭以少牢大夫无禘祫而云殷三年祭者记言大夫有善于君祫及五世是也
二十二年弃父事雠吾弗忍也遂缢而死
程氏曰使子南无罪弃疾当告于其君而逃之如有罪而君杀之不可云弃父事雠也舜殛伯鲧禹不为之臣乎 陆粲曰论者谓弃疾处臣子之不幸其死有足矜者信乎曰否夫孝子之心见微知著子南之不善通国患之弃疾不察耶萌芽之时从容讽谕能致其悛改上也及闻王将见讨不敢泄命重刑则亦流涕沫血力言于父以内外怨疾危若朝露使释位逃远托异国可也否则泥首衔劔自拘司败而冀王之见哀焉庶㡬祸有豸乎其或父不见听则以死继之万一能感父衷而纡王怒若史䲡之尸谏者亦不为徒弃其生矣既依违隐忍以陷亲于大僇然后死之死有益乎且曰弗忍事雠不知君之不可雠也始祸其父而终怼其君自经沟渎忠孝两隳吾无所取焉尔曰前此雍姬之事亦犹弃疾也君子论之则何如曰雍姬之悖义也始由其母母之言曰人尽夫也父一而已非也父者子之天夫者妇之天未始可以偏重也夫有杀父之谋而妇与闻之则当谏反复之而不从则大义绝而父为重矣于是告于父而自杀焉以明吾志可也雍姬如此则何至于漏言以杀夫而恬然安之哉虽然遭变事而能权自春秋时贤卿大夫未足语此若弃疾雍姬者又何尤焉
求亡妻者使复其所使游氏勿怨
邵宝曰子展处夺妻者善矣然杀人而辄复其所可乎郑而有政也施生戮死必有如叔向之为说者愚谓子展俭而壹郑之良臣也必深知子太叔之才可以庇郑故因游眅有罪废其子良而立之盖良立则亡妻者乃其父之雠也嗣卿而遇父之雠必有执兵报复之事立弟则可以义裁情而仇隟不作此安游氏也亦所以安郑也至于专杀不讨非废法也彼其人力能杀游眅于邑夺妻以归无一御者岂浅谋寡党之人所能为哉急以治之则生乱于内乱生于内则必启邻敌之心不得已而姑复其所又使游氏勿怨若为游氏掩其亲之恶者此以安郑也亦所以安子太叔也盖郑之国小而世族怙乱不得不隐忍屈法以安之此等作用与子产绝相类
二十三年礼为邻国阙
注诸侯绝期故以邻国责之疏杞孝公晋平公之舅也礼为舅服缌麻三月缌服既轻其恩不过邻国故传言礼为邻国阙也 邵宝曰诸侯礼绝期丧不曰母有忧戚而已可以乐乎母丧不乐礼也为邻国阙亦礼也 愚谓礼为邻国阙如晋侯以我丧故未之见也之类言礼尚有为邻国阙者而况母之忧戚乎如此说方明
纳诸曲沃
注栾盈邑也 𫝊逊曰杜云栾盈邑也曲沃晋宗庙所在岂以为其臣食邑盖晋卿分掌公邑曲沃属栾氏犹绛为公邑以属赵武耳使果栾氏邑何栾氏出奔而邑宰胥午犹不易乎且栾氏邑本今真定府栾城县非曲沃也 按栾盈乃晋靖侯孙栾宾之后故得为公族大夫而所掌之邑在曲沃
我实不天子无咎焉
言事虽不集而死我实不为天所祐非子之咎也杜氏解太纡曲
知悼子少而听于中行氏
注悼子知罃之子荀盈也少年十七知氏中行氏同祖故相听从疏十三年传云荀罃卒十四年传云盈生六年而武子卒是其少也知悼子荀首之孙中行吴荀林父之曾孙首是林父之弟首为知氏林父为中行氏是同祖也悼子为荀吴二从叔父故相听从计悼子年十六不得为十七沈氏云后人转写误
王鲋使宣子墨缞冒绖
疏夫人为其兄弟当大功丧服大功布缞牡麻绖冒绖者以绖冒其首也乐王鲋使宣子诈为杞夫人孝服
奉公以如固宫
晋语范宣子以公入于襄公之宫盖襄公有别宫牢固谓之固宫
栾氏退摄车从之
按说文摄持引也士鞅用劔时必下车接战今栾氏败走故引车以追之杜注非
申鲜虞之傅挚为右
注傅挚申鲜虞之子 因傅挚而及其父申鲜虞此与成十六年潘尫之党同一句法
陈文子见崔武子
注文子陈完之孙须无按世家须无为完曾孙度其年世曾孙为是
入孟门
孟门山与龙门相对一统志在平阳吉州西七十里
赵胜帅东阳之师
注东阳晋之山东魏郡广平以北疏东阳地所包甚广盖太行山以东也昭二十二年传荀吴略东阳遂袭鼓灭之
叔孙豹帅师救晋次于雍榆礼也
赵汸曰鲁语平丘之会子服恵伯见韩宣子曰晋栾氏之乱齐人间晋之祸伐取朝歌我先君襄公不敢宁处使叔孙豹帅敝赋以从军吏次于雍榆与邯郸胜击齐之左掎止晏莱焉齐师退而敢还今按邯郸胜即赵胜晏莱即晏𣯛也鲁师次于雍榆盖有晋命传偶不能详耳
臧纥曰饮我酒吾为子立之
臧纥以知称乃为人任废适立庶之事违礼拂经美疢药石之喻后虽痛悔何益哉
公鉏奉羯立于户侧
疏丧大礼大夫之丧主人坐于东方此立于戸侧在室之东西面南也记云坐此云立者以季孙来故立尔
孟孙之恶我药石也
疏治病药分用石见本草韵会服䖍云石砭石也说文砭以石刺病东山经高氏之山多针石季世无复佳石故以铁代之耳
臧孙使正夫助之
注正夫隧正疏役夫是遂正所主遂正当属司徒臧氏为司冦而借之于臧氏者盖当时臧氏兼掌之
臧孙如防使来告曰
穆文熙曰武仲除道东门本非为乱而甲从则疑于为乱纳龟请后本非要君而据邑则渉于要君其人盖持论有馀而守道不足动而见尤乃其自取知云乎哉
下妾不得与郊吊
檀弓哀公使人吊篑尚遇诸道辟于路画宫而受吊焉曾子曰篑尚不如杞梁之妻知礼也
二十四年在商为豕韦氏
郑语祝融之后八姓大彭豕韦为商伯是商之初豕韦国君为彭姓史记索隐按系本豕韦防姓
在周为唐杜氏
注唐杜二国名殷末豕韦国于唐周成王灭唐迁之于杜为杜伯杜伯之子隰叔奔晋四世及士会食邑于范复为范氏杜今京兆杜县 𫝊逊曰杜注殷末豕韦下云云此用国语韦昭注也刘按昭二十九年传云夏后赐刘累氏曰御龙昭元年传云迁实沈于大夏〈杜预曰大夏今晋阳县〉唐人是因以服事夏商杜云唐人若刘累等累迁鲁县〈括地志汝州鲁山本汉鲁阳县也古鲁县〉此在大夏是居唐者非御龙之裔矣安得云豕韦国唐也又传言服事夏商则非殷末矣其曰灭唐迁杜何所据而知之又引贾逵说云武王封尧后为唐杜二国非灭唐乃封杜也陆子馀因谓二国同源异派居大夏为成王所灭者唐也初居鲁县后奔晋者杜也今合为一谬矣愚读前后传文自相背戾此云在夏为御龙在商为豕韦则御龙在豕韦之前昭二十九年云夏后赐刘累氏为御龙以更豕韦之后则豕韦又在御龙之前矣故杜于其下注云累迁鲁县豕韦复国至商而灭累之后世复承其国为豕韦此明以二传附会强合之也昭元年传注云累迁鲁县此在大夏此盖因二十九年传云惧而迁于鲁县因之服事夏商遂以为此在大夏正义谓此指其子孙或同族而言强附尤甚杜所云殷末豕韦国唐成王灭唐迁之于杜者亦以昭元年传成王灭唐而封太叔又国语杜伯射宣王于鄗是周有杜伯故遂以为成王灭唐而迁之于杜也刘讥其无据信矣贾逵谓武王封尧后为唐杜二国亦不知何据窃谓唐既尧后武王所封非有大罪成王何遂灭之后近楚有唐侯或成王迁之于江汉而以其地封叔虞耳传谓灭唐亦未必可信又蔡墨云迁鲁县范氏其后也而晋语訾袥又云隰叔子违国难于晋注云隰叔杜伯子则又与蔡墨之说异矣陆所云初居鲁县后奔晋者亦岂其然耶
晋主夏盟为范氏
氏族考范氏尧之裔也宣王杀杜伯其子隰叔奔晋生子舆子舆即士𫇭也隰叔官士师故为士氏其子孙食邑于随及范故传有随氏范氏凡三族
象有齿以焚其身
注焚毙也疏服䖍云焚读曰偾偾僵也为生齿牙僵仆其身
陈文子曰齐将有冦
陆粲曰崔杼之弑君也陈文子盖尝出奔虽左氏不言然论语记之矣当庄公伐晋杼有不臣之言文子实与闻之〈见二十三年〉至是又知齐将有冦而进无谠言以匡君过退无石画以折奸萌徒低回窃语焉尔比难作则委而去之春秋士大夫自谓谋多类此国家何赖焉彼其初捐十乘之马终守百车之木〈见二十八年〉特踽踽自好者恶足称于君子之门哉
皆踞转而鼓琴
注转衣装也 𫝊逊曰转字从车与衣装何与疑是轸字之讹诗小戎俴収注収轸也谓车前后两端横木収敛所载者踞之可以鼓琴衣装何可踞之而鼓琴乎且下云取胄于櫜而胄则櫜固为衣装矣学者毋泥成说 愚按櫜弓衣也又乐记包以虎皮名曰建櫜郑玄曰兵甲之衣曰櫜传说有据可从
齐人城郏
注郏王城也榖洛斗毁王宫 按榖洛二水斗事见国语灵王二十二年计灵王以襄二年即位往年为二十二年时二水毁坏其城故齐人今为王城之
二十五年姜入于室
锺惺曰棠姜之乱齐与夏姬之亡陈也事同而情异陈以君臣宣淫而发愤于征舒至贼其君而丧其国齐则崔杼实以棠姜啖公欲弑之以说于晋观此段一入室一出戸情景杼之逆谋姜具知之且共之矣东郭偃犹以辨姓为谏愚
若为已死而为已亡非其私昵谁敢任之
陆粲曰从晏子之道则食焉而弗与其难虽死与亡皆其所不屑矣抑君子所谓死亡者异于是死则为泄冶亡则为子哀斯二者婴将何居焉乃至睹其君之见弑则徐徐哭踊若将以是为礼者又其言曰人有君而人弑之然则凡在官者杀无赦此言非欤州吁弑君自立石碏既老犹告于陈以诛之陈恒弑简公仲尼在鲁三日齐而请讨之婴也苟知此义则何死与亡足言之有王樵曰左氏所载晏子之言多非其实夫臣死君难无容议者间有不必死而无害于义则以所居之时与位而权之若晏子者位非正卿既无当国之责又无讨贼之权庄公虽殒宗社犹存以分实无必死之理然而闻难不避入哭君尸其凛然之义犹足寒乱贼之胆故崔杼虽忌而不敢杀而时之鄙夫因晏子不死遂从而附益其说夫人君遇篡弑者岂皆为社稷而为之臣者孰肯甘以私昵自处耶若是则弑君而及其大夫者非一人矣宋之殇公闵公晋之奚齐卓子皆非为社稷死而孔父仇牧荀息皆非三公之私昵春秋何以大书而深予之耶且死必其私昵则肯死君难者少矣君不为社稷死则曰谁敢任之若是则背君忘义孰不借口以求自免乎吾故曰此非晏子之言鄙夫附益之言也
四翣〈所甲反〉
檀弓周人墙置翣礼器天子八翣诸侯六翣大夫四翣䟽方言云自关而东谓扇为翣则翣是扇之类也
男女以班
疏刘曰哀元年蔡人男女以辨与此同谓男女分别示晋以恐惧服罪也
皆有赂
注皆以男女为赂 按刘云以货财赂之胜杜赵汸曰传见晋失盟主之义夫讨弑君之贼而杜氏谓齐有丧师自宜退诸侯其无讨贼者矣
子美入数俘而出
注子美子产也 邵宝曰子产之才大可以霸然无图霸之心者郑当晋楚之冲知其力之不足也齐有太公之赐履晋有文侯之彤弓盖其所𫝊者旧矣故桓文修之
以备三恪
注周得天下封夏殷二王后又封舜后谓之恪疏乐记武王克殷未及下车封黄帝之后于蓟帝尧之后于祝帝舜之后于陈下车而封夏后氏之后于杞投殷之后于宋郊特牲天子存二代之后犹尊贤也尊贤不过二代郑玄以杞宋为二王之后蓟祝陈为三恪盖二代之后行其正朔用其礼乐王者之深也帝在二代之前其礼转降封其后示敬而已故曰恪此注通二代言之与郑义不合 赵汸曰二代以王者之后各自用其礼乐不但示敬而已故不得言恪则三恪当从郑氏通蓟祝陈数之为是
赵文子曰其辞顺犯顺不祥
王樵曰子产对晋之辞皆强为文饰恐传者附会之过也陈侯𬶍卒五父杀太子免而代其位郑庄公奉而立之是助篡贼也其可以为功乎征伐出于天子而以惟罪所在各致其辟为先王之命是无王也大国之地数圻信非侵小不至然皆欲效之可乎郑文公戎服辅王以授楚捷今以将事于晋是王晋也乃云不敢废王命不亦重诬乎左氏谓士庄伯不能诘非不能诘也是时晋政偷矣志于和合南北以苟无事非复昔者同外楚之心故于郑之伐陈亦听其所为而已赵文子以为辞顺岂其然哉
表淳卤
注淳卤埆薄之地表异轻其赋税或曰淳卤地宜盐者可资国用故表异之
数疆潦
注疆界有流潦者计数减其租入疏贾逵以疆为疆㯺硗确之地㯺坚也按依此当读疆为强疆㯺见周礼地官砂砾之田也
牧隰皋
注隰皋水厓下湿为刍牧之地疏周礼郑注云隰皋之地九夫为牧二牧而当一井也
成而不结
注不固结也 陈傅良曰传言齐楚固相交秦晋盟而不结是以宋之役诸夏始判遂成南北之势 注此传当继前年之末而特跳此者传写失之疏晋仪注写章表别起行头者谓之跳出故杜以跳言之
二十六年瑗不得闻君之出敢闻其入遂行从近关出陆粲曰伯玉始闻孙𡩋逐君之谋不对而去之矣至是谋再及焉而亦如之夫服冕乘轩以事两君比其亡与死也皆弗与知乱则逃之安则反国人臣而若此末之难矣虽然伯玉孔子所严事也吾未之敢非意者晚虽居卫而不仕于剽若子臧叔肸之为者卫人以为国老大事访焉故得去就自如而弗践其难兹孔子之所贤耶
吾受命于先人不可以贰
愚谓思及父命亦自难已若喜者衔父命于终身伺间而发可也弑一君而立一君则犯不韪之诛矣
杀子叔及太子角
注子叔卫侯剽疏剽是穆公孙黑背之子于献公为从父昆弟成十年卫侯之弟黑背侵郑传曰卫子叔背侵郑是黑背字子叔即以子叔为族也元年卫侯使公孙剽来聘传言卫子叔来聘是举族而称之也
专禄以周旋戮也
程氏曰此义施之常人则可林父出君而君入畏诛而叛岂特专禄哉
先八邑
注以路及命服为邑先八邑三十二井疏周礼小司徒四井为邑故杜以八邑为三十二井
赵武不书尊公也
传以赵武会公侯故贬书人以尊鲁公胡氏辨其非是见集说
国子赋辔之柔矣
注逸诗见周书按逸诗云马之刚矣辔之柔矣马亦不刚辔亦不柔志气麃麃〈叶必幽反〉取与不疑〈叶疑尤反〉见汲冢周书
郑七穆罕氏其后亡者也
疏郑七穆谓子展公孙舍之罕氏也子西公孙夏驷氏也子产公孙侨国氏也伯有良霄良氏也子大叔游吉游氏也子石公孙段丰氏也伯石印段印氏也穆公十一子谓子良公子去疾也子罕公子喜也子驷公子𬴂也子国公子发也子孔公子嘉也子游公子偃也子丰也子印也子羽也子然也士子孔也子然二子孔已亡子羽不为卿故止七也
左师聒而与之语过期乃缢而死
按宋平公信伊戾之譛杀其世子其愚暗残忍不必言矣向戌先媚夫人文致世子罪使佐过期以死又胁夫人而受其馈何以称贤于列国哉
多鼓钧声以夜军之
孙武子夜战多火鼓昼战多旌旗所以变人之耳目也吴子战法昼以旌旗旙麾为节夜以金鼓笳笛为节
栾范易行以诱之
注易行谓简易兵备欲令楚贪已疏简易行阵少其兵备示弱以诱之也贾逵郑众皆读变易之易楚语说此事云雍子谓栾书曰楚师在中军王族而已若易中下楚必歆之韦昭注中下中军之上下歆犹贪也简易栾范之行示之弱以诳楚是韦昭已读简易之易故杜从之也陆粲曰今按国语若易中下楚必歆之韦注郑司农以为中军与下军易卒伍也中军之卒良故易之〈时栾书将中军范燮佐之〉如此则易读如字而简易之意已在其中于义为胜
四萃于其王族
注四萃四面集攻之疏楚语作三萃以攻其王族韦昭云晋有四军言三萃者中军先入而上下及新军三集以攻之韦盖因彼为三字故说之使通二文不同必有一误
则苖贲皇之为也
疏此与楚语俱述声子之言传言鄢陵之败苖贲皇为之楚语云雍子为之二文不同刘以为国语非丘明所作为有此类
子木惧言诸王
陈傅良曰随会在秦而六卿谋椒子在晋而子木惧此晋楚所以代兴也于传声子之辞知战国策士之渐
晋士起将归时事于宰旅
注诸侯大夫入天子国称士时事四时贡职宰旅冢宰之下士疏刘曰知时事四时贡职者大行人云春入贡秋献功王亲受之
齐乌馀以廪丘奔晋
注乌馀齐大夫廪丘今东郡廪丘县故城是疏廪丘地在东郡是卫之邦域乌馀齐大夫得以廪丘奔晋者盖齐人往前取得卫邑以赐乌馀如郑公孙之得州宋乐大心之有原也
二十七年且鱄实使之遂出奔晋托于木门
冯时可曰子鲜负羁绁从君于外十二年矣君既定而自甘于木门之托其爱信也甚于爱禄诚足矜已虽然献公之无信奚必背喜而后知之乎以喜之不臣也将任其弑主任其专国而亦曰以全吾信乎政由𡩋氏祭则寡人非所以约也君者政之出也失政而又何君之有一诺之轻后遂至于不可复而又必欲复之以成其信难矣哉
公丧之如税服终身
注税即穗也丧服穗缞裳缕细而希非五服之裳本无月数痛愍子鲜故特为此服疏凡布细而疏者谓之穗丧服之文在大功之下小功之上是非五服之常也既葬除之是本无月数也 陆粲曰礼衰麻已除日月已过乃闻丧而追服谓之税服此疏引服䖍说也杜以税为穗非是傅逊曰疏原杜意以为兄弟之服当齐衰期税乃服之轻者何得云如税故以税作穗谓是声相近而字改易耳不知诸侯绝期无为兄弟追服之礼今公独服此服故曰如税于义本通且税为追服当随本服之轻重何云服之轻乎今改作穗牵强甚矣汪琬曰疑税即小功不税之税又礼杂记士袭有税衣献公所服虽不能明必非穗衰可知
唯卿备百邑
注此一乘之邑非四井之邑疏卿大夫之邑邑有百乘是百乘为采邑之极
仲尼使举是礼也以为多文辞
疏使举谓使弟子记录之也 王应麟曰服䖍云后世谓之孔子聘辞不知何所出实享礼而谓之聘举旧辞而目曰孔氏亦不必然也
子木谓向戌请晋楚之从交相见也
王樵曰自鄢陵之后郑叛吴兴楚少懦矣而悼公既殁晋亦不能服诸侯时两国皆厌兵故向戌得迎合其意为宋之盟虽然弭兵可也晋楚之从交相见则中国之大势尽失故楚人此请其关系甚大使赵武能应之曰诸侯间于王事则相朝谓同方岳之邦也越千里而相朝非天子谁敢当之虽先君文公及齐桓公皆未有也二三友邦咸有封疆之守社稷之事使废其常守阙其时事敝于道路以为君忧亦君之所恤也君闻诸侯之苦于兵革而欲安靖之固大恵也终君之恵莫若晋楚之从各即其守敝邑获继先君之好以事君二三大夫固将朝夕于君庭也其又奚必于诸侯以是拒之楚必无辞而退惜乎赵武不能乃曰晋楚齐秦匹也晋之不能于齐犹楚之不能于秦也而楚子遂曰释齐秦他国请相见也斯言出而中国之大势遂去齐桓晋文数十年攘夷匡夏之烈尽举而弃之赵武之为也 愚按方麓此论甚善但当时诸侯其旅见于晋久矣今不许楚楚其能终已乎况楚氛甚恶又欲驾晋而上之乎黄池之会吴晋争㰱赵鞅责以介圭之命命曰吴伯不曰吴王吴无辞以对也为赵武者当曰周室虽衰犹守府也我先君文公躬率诸侯以朝王遂为盟主固有令典矣楚若能贬其王号诸侯之旅见者率之以朝于京师敢不许诺如此或可以塞子木之请乎
单毙其死
陆粲曰单毙其死此句难通据孔疏所解则其当作以单尽也言匹夫不信犹不可立于世尽毙踣以死也
食言者不病
注不病者单毙于死 按此解亦难通不病言不能为人病病害也
且吾因宋以守病则夫能致死
邵宝曰因宋以守谓入宋城也病楚攻而病也夫犹言人人也夫能致死言人人能致死晋人以诸国同心故力倍于楚也
曰弭兵以召诸侯而称兵以害我吾庸多矣非所患也王樵曰楚诚欲劫盟岂先使晋知之盖形我而使我惧则可以获所求尔是以欲晋楚之从交相见则许之争长则让之一一不较赵武叔向如婴儿寄玩于人之股掌乃曰弭兵以召诸侯而称兵以害我吾庸多矣诸侯归晋之徳只非归其尸盟也此虚为大语耳观孔子相夹谷之会可以得制事待人之法赵武信楚而以藩为军设楚乘其无备虽左还入于宋不亦晚乎唐浑瑊与吐蕃盟于平凉吐蕃劫盟即其事也彼不在坚城之下乎
故不书其族言违命也
刘敞曰蔡沈失位左氏贬之今鲁欲自同人之私失位甚矣大夫出竟有可以重社稷者犹曰专之今命出季氏而曰不可违非也 按豹不书族当从公羊一事再见之例辨见集说
小国固必有尸盟者
小国主备办盟具谓执牛耳此叔向之权辞
书先晋晋有信也
注盖孔子追正之 赵汸曰周制会以班爵为重㰱血则先同姓说见定四年是盟与会序次本异今屈建所争者㰱血之先后耳其大夫之会楚固未尝先晋也宋公兼享晋楚之大夫赵孟为客则当时人情可见况宋之盟诸侯虽曰两属终未尝以事晋者事楚楚虽驾晋先㰱鲁史岂遽以楚先晋晋有信也已失之不详杜云孔子追正之亦非传意
崔明夜辟之大墓
辟疑当作避逃之大墓以避难也或曰开先人之冢以藏杼尸
嫳复命于崔子御而归之至则无归矣乃缢
愚谓崔成崔疆发难以祸崔氏者也成疆既杀东郭姜何以遽缢乎其时卢蒲嫳帅师攻崔氏实庆封使之助杼也杼归而何以亦遽缢乎盖卢蒲嫳者庆氏之私人也其言曰彼君之雠也天或将弃彼矣又曰崔之薄庆之厚也嫳何知有君雠当报哉崔败则庆专权利故可以效力于庆者无不为名虽助杼实以隳其家杼见家破而孤立祸必及身遂愤然自缢焉观崔明来奔而庆封遂当国当时情状可识矣吾以为此其中有天焉崔杼之恶逆已极故天生明以启成疆之衅而假手庆封之党以毙之不然何杼之彊举国莫敢问而卢蒲嫳殪之若除狐兔也
十一月乙亥朔日有食之辰在申司历过也再失闰矣释例云鲁之司历渐失其闰至此始觉有谬遂顿置两闰以应天正前闰建酉后闰建戌 刘敞曰顿置两闰听骇俗非人情也周密曰杜长历置闰疏密不齐如此年则一岁两闰然前此二十一年二十四年二十六年皆有闰矣何縁至此失闰之再而独置两闰乎此其立法殆不可晓赵汸曰传言司历过也盖指王朝历官犹桓十七年传云官失之耳杜以为鲁之司历此实承刘歆之误刘说见汉志 愚谓长历既可疑则经书十二月未必为误
二十八年岁在星纪而淫于玄枵以有时菑阴不堪阳注岁岁星也星纪在丑斗牛之次玄枵在子虚危之次此年岁星在星纪明年当在玄枵今淫行失次时菑无冰也阴不胜阳地气发泄疏岁星自淫行时自温煖其温不由岁星梓慎以其年有二事故总言其占耳
蛇乘龙龙宋郑之星也
注蛇玄武之宿龙岁星岁星木也木为青龙失次出虚危下为蛇所乘岁星本位在东方东方房星为宋角亢为郑故以龙为宋郑之星疏岁星天之贵神福徳之星今被乘势屈是不能祐其本国之象故知宋郑饥也
土虚而民耗不饥何为
注岁星淫入虚耗之次时复无冰地气发泄故曰土虚民耗疏于时鲁国无冰是鲁亦地气发泄下子服恵伯云饥寒之不恤是鲁亦饥矣经不书饥饥当差于宋郑
邾悼公来朝时事也
赵汸曰春秋大国事天子惟聘而不朝故韩起聘周称归时事于宰旅知言聘之非也小国事大国乃朝而不聘故子产相郑伯朝晋言会时事无异于事天子矣左氏不能解因以时事释邾子来朝过在不见周礼
宋之盟君实亲辱
注君谓郑伯 按宋之盟郑伯不在君实亲辱谓盟时约言如此即所谓晋楚之从交相见者也
岁弃其次而旅于明年之次以害鸟帑周楚恶之注岁星弃星纪之次客处在玄枵失次于北祸冲在内南为朱鸟鸟尾曰帑鹑火鹑尾周楚之分疏子午之位南北相冲淫于玄枵冲当鹑火南方为朱雀之宿帑者细弱之名于人则妻子曰帑于鸟则鸟尾曰帑子为人之后尾为鸟之后鹑火周分鹑尾楚分
使诸亡人得贼者以告而反之
注亡人辟崔氏难出奔者 邵宝曰亡人庄公之党崔氏名之为贼者也得贼以告犹今律所谓能自捕得
癸言王何而反之
家翁曰卢蒲癸王何庄公之幸臣也杀庆舍逐庆封而崔杼之党尽殪庄之弑也幸臣与之俱死者十人今为之讨贼亦幸臣也卿大夫无能为君讨贼复雠而幸臣乃能之亦卿大夫之耻也
去其肉而以其洎馈
疏说文洎灌釜也周礼士师祀五帝则洎镬水注云洎增其沃汁也盖添水以为肉汁遂名肉汁为洎此卢蒲癸王何之谋欲以激公族之怒
对曰得庆氏之木百车于庄〈六轨之道〉文子曰可慎守也已邵宝曰此陈氏父子为隐语以相谕也知祸将作而以何得问其子既得得木之对则知其知所从违矣故以慎守坚之守谓守志非守其木 愚按庆封本与崔杼同恶积木百车于逵道盖储之为武备也陈无宇对以得木则是空其储胥与后济水而戕舟发梁意同故文子戒之以慎守慎守者恐其复为庆氏所得也旧解都未及杜注谓喜其子不志于货财谬甚
姜曰夫子愎莫之止将不出我请止之
凌稚隆曰卢蒲姜与雍姬正相反姜为其夫谋则善矣而忘其父姬为其父谋则善矣而忘其夫不若嬴氏之于晋怀不敢言亦不敢从为善处夫与父之间
卢蒲癸自后刺子之王何以戈击之
陆粲曰齐人此举曰讨庆封之贼也似矣顾释庆封弗诛而独肔解其子则非罪之在也亦何以伸大义乎 孙琮曰庆封一酒色妄男子耳舍之愎又甚焉然以陈鲍而畏其强以平仲而为中立向非癸为之主何为之辅事㡬不济矣释甲束马饮酒观优适逢其会诸庆授首诛乱贼者贵有其人尤贵有其时哉
庆封汜祭
注汜祭远散所祭不共疏公食大夫礼云祭铏羮于上铏之间祭饮食于上豆之间是祭食之礼各有其处
吴勾馀子之朱方
注勾馀吴子夷末也疏服䖍云勾馀是馀祭史记索隐曰馀祭以襄二十九年卒则二十八年赐庆封邑者不得为夷末也勾馀夷末音字各异或别是一人
崔氏之乱丧群公子
按襄公二十一年传齐侯讨公子牙之党执公子买于句渎之丘公子鉏来奔叔孙还奔燕此又以三子之逐归之崔氏之乱传文前后相乖如此
与子雅邑辞多受少与子尾邑受而稍致之
按子雅子尾所谓二恵竞爽者也二子亦与讨庆之役以鉴于败辙故辞多受少然实因晏子不受𨚍殿为之倡耳晋栾黡让群帅莫敢不让况重以晏子之名徳哉
武王有乱臣十人崔杼其有乎
陆粲曰儗人必于其伦武王崔杼可比同而论乎此非叔孙穆子所宜言齐东野人之语尔君子曰北宫氏之宰能灭齐豹以定卫国则其主用免于恶名且受上赏崔杼而有臣也亦将辅之以谊使生为良臣没为永举如是一而足矣奚待十人而后葬耶
季兰尸之敬也
注季兰季女之服兰草者尸之谓为祭主 按召南诗谁其尸之有齐季女是此句法所祖
读左日钞卷七
<经部,春秋类,读左日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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