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鉴总类 (四库全书本)/卷10上

卷九下 通鉴总类 卷十上 卷十下

  钦定四库全书
  通鉴总类卷十上     宋 沈枢 撰礼乐门
  汉曹褒著成汉礼
  元和三年博士曹褒上疏以为宜定文制著成汉礼大常巢堪以为一世大典非褒所定不可许章帝知诸儒拘挛难与图始朝廷礼宪宜以时立乃拜褒侍中班固以为宜广集诸儒共议得失章帝曰谚言作舍道边三年不成会礼之家名为聚讼互生疑异笔不得下昔尧作大章一䕫足矣
  唐太宗奏秦王破陈乐
  贞观元年太宗宴群臣奏秦王破陈乐太宗曰朕昔受委専征民间遂有此曲虽非文徳之雍容然功业由兹而成不敢忘本封徳彛曰陛下以神武平海内岂文徳之足比太宗曰戡乱以武守成以文文武之用各随其时卿谓文不及武斯言过矣
  魏徵言乐在人和不在声音
  二年太常少卿祖孝孙以为梁陈之音多吴楚周齐之音多胡夷于是斟酌南北考以古声作唐雅乐凡八十四调三十一曲十二和诏协律郎张文收与孝孙同修定孝孙等奏新乐太宗曰礼乐者盖圣人缘物以设教耳治之隆替岂由于此御史大夫杜淹曰齐之将亡作伴侣曲陈之将亡作玊树后庭花其声哀思行路闻之皆悲泣何得言治之隆替不在乐也太宗曰不然夫乐能感人故乐者闻之则喜忧者闻之则悲悲喜在人心非由乐也将亡之政民必愁苦故闻乐而悲耳今二曲俱存朕为公奏之公岂悲乎右丞魏徵曰古人称礼云礼云玊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乐诚在人和不在声音也
  明皇自教法曲于梨园
  𨳩元二年旧制雅俗之乐皆隶太常明皇精晓音律以太常礼乐之司不应典倡优杂伎乃更置左右教坊以教俗乐命右骁卫将军范及为之使又选乐工数百人自教法曲于梨园谓之皇帝梨园弟子又教宫女使习之又选伎女置宜春院给赐其家礼部侍郎张廷珪酸枣尉袁楚客皆上疏以为上春秋鼎盛宜崇经术迩端士尚朴素深以悦郑声好游猎为戒明皇虽不能用欲𨳩言路咸嘉赏之
  萧嵩定𨳩元礼
  二十年初明皇命张说与诸学士刊定五礼说薨萧嵩继之起居舍人王仲丘请依显庆礼祈榖大雩明堂皆祀昊天上帝嵩又请依上元敕父在为母齐衰三年皆从之以高祖配圎丘方丘太宗配雩祀及神州地祗睿宗配明堂新礼成上之号曰开元礼
  后周窦俨请有司讨论礼乐
  显徳四年中书舍人窦俨上疏请令有司讨论古今礼仪作大周通礼考正锺律作大周正乐
  王朴上疏定律吕
  六年王朴素晓音律世宗以乐事询之朴上疏以为礼以检形乐以治心形顺于外心和于内然而天下不治者未之有也昔黄帝吹九寸之管得黄锺正声半之为清声倍之为缓声三分损益之以生十二律十二律旋相为宫以生七调为一均凡十二均八十四调而大备遭秦灭学历代治乐者罕能用之唐太宗之世祖孝孙张文收考正大乐备八十四调安史之乱器与工什亡八九至于黄巢荡尽无遗时有太常博士殷盈孙按考工记铸镈锺十二编锺二百四十处士萧承训校定石磬今之在县者是也虽有锺磬之状殊无相应之和其镈锺不问音律但循环而击编锺编磬徒悬而已丝竹匏土仅有七声名为黄锺之宫其存者九曲考之三曲协律六曲参渉诸调盖乐之废缺无甚于今臣尝学律吕谨如古法以秬黍定尺长九寸径三分为黄锺之管与今黄锺之声相应因而推之得十二律以为众管互吹用声不便乃作律准十有三弦其长九尺皆应黄锺之声以次设柱为十一律及黄锺清声旋用七律以为一均为均之主者宫也征商羽角变宫变征次焉发其均主之声归乎本音之律迭应不乱乃成其调凡八十一调此法久绝出臣独见乞集百官校其得失诏从之
  音乐门
  晋刘裕不习音乐
  义熙元年尚书殷仲文以朝廷音乐未备言于刘𥙿请治之𥙿曰今日不暇给且性所不解仲文曰好之自解𥙿曰正以解则好之故不习耳
  燕主叹太乐不备
  五年南燕主超朝会群臣叹太乐不备议掠晋人以补伎领军将军韩𧨳曰先帝以旧京倾覆戢翼三齐陛下不养士息民以伺魏衅恢复先业而更侵掠南邻以广雠敌可乎超曰我计已定不与卿言
  议礼门
  汉陈球等议窦太后当合葬
  熹平元年曹节等欲别葬窦太后而以冯贵人配祔诏公卿大会朝堂令中常侍赵忠监议既议坐者数百人各瞻望良久莫肯先言廷尉陈球即下议曰皇太后自在椒房有聦明母仪之徳遭时不造援立圣明承继宗庙功烈至重家虽获罪事非太后今若别葬诚失天下之望且冯贵人无功于国何宜上配至尊忠省球议作色俛仰蚩球曰陈廷尉建此议甚健球曰陈窦既冤皇太后无故幽闭臣常痛心天下愤叹今日言之退而受罪宿昔之愿也于是公卿以下皆从球议曹节王甫犹争以为梁后家犯恶逆别葬懿陵武帝黜废卫后而以李夫人配食今窦氏罪深岂得合葬先帝李咸复上疏曰臣伏惟章徳窦后虐害恭怀安思阎后家犯恶逆而和帝无异葬之议顺朝无贬降之文至于卫后孝武皇帝身所废弃不可以为比今长乐太后尊号在身亲尝称制且援立圣明光隆皇祚太后以陛下为子陛下岂得不以太后为母子无黜母臣无贬君宜合葬宣陵一如旧制灵帝省奏从之
  魏太后代行祭事
  梁天监十四年太后以魏主尚㓜未能亲祭欲代行祭事礼官博议以为不可太后以问侍中崔光光引汉和熹邓太后祭宗庙故事太后大恱遂摄行祭事
  齐源师叹礼废齐亡
  陈大建四年源文宗子师为左外兵郎中摄祠部尝白高阿那肱龙见当雩阿那肱惊曰何处龙见其色如何师曰龙星初见礼当雩祭非真龙也阿那肱怒曰汉儿多事强知星宿遂不祭师出窃叹曰礼既废矣齐能久乎
  唐太宗不依阴阳书
  贞观五年有司上言皇太子当冠用二月吉请造兵备仪仗太宗曰东作方兴宜改用十月少傅萧瑀奏据阴阳书不若二月太宗曰吉凶在人若动依阴阳不顾礼义吉可得乎循正而行自与吉会农时最急不可失也
  长孙无忌等上新礼
  显庆三年长孙无忌等上所修新礼诏中外行之先是议者谓贞观礼节文耒备故命无忌等修之时许敬宗李义府用事所损益多希旨学者非之太常博士萧楚材等以为豫备凶事非臣子所宜言敬宗义府深然之遂焚国恤一篇由是凶礼遂阙
  祝钦明言皇后助祭
  景龙三年中宗将祀南郊国子祭酒祝钦明司业郭山恽建言古者大祭祀后祼献以瑶爵皇后当助祭天地太常博士唐绍蒋钦绪駮之以为郑玄注周礼内司服惟有助祭先王先公无助祭天地之文皇后不当助祭南郊韦巨源定仪注请依钦明议中宗从之以皇后为亚献仍以宰相女为齐娘助执豆笾钦明又欲以安乐公主为终献绍钦绪固争乃止以巨源摄太尉为终献
  孙平子不能胜礼官之议
  𨳩元五年伊阙人孙平子上言春秋讥鲁跻僖公今迁中宗于别庙而祀睿宗正与鲁同兄臣于弟犹不可跻况弟臣于兄可跻之于兄上乎若以兄弟同昭则不应出兄置于别庙愿下群臣博议𨗇中宗入庙事下礼官太常博士陈贞节冯宗苏献议以为七代之庙不数兄弟殷代或兄弟四人相继为君若数以为代则无祖祢之祭矣今睿宗之室当亚高宗故为中宗特立别庙中宗既升新庙睿宗乃祔高宗何尝跻居中宗之上而平子引跻僖公为证诬罔圣朝渐不可长时论多是平子明皇亦以为然故议久不决卒从礼官议平子论之不已谪为康州都城尉
  韦縚奏定䘮服之礼
  二十四年縚又奏丧服舅缌麻三月从母外祖父母皆小功五月外祖至尊同于从母之服姨舅一等服则轻重有殊堂姨舅亲即未踈恩绝不相为服舅母来承外族不如同㸑之礼窃以古意犹有所未畅者也请加外祖父母为大功九月姨舅皆小功五月堂舅堂姨舅母并加至袒免韦述议曰圣人究天道而厚于祖祢系族姓而亲其子孙母党比于本族不可同贯明矣今若外祖及舅加服一等堂舅及姨列于服纪则中外之制相去几何先王之制谓之彛伦奉以周旋犹恐失坠一紊其叙庸可止乎请依仪礼丧服为定杨仲昌议曰郑文贞公魏徵始加舅服至小功五月虽文贞贤也而周孔圣也以贤改圣后学何从窃恐内外乖序亲踈夺伦情之所㳂何所不至记曰无轻议礼明其蟠于天地并彼日月贤者由之安敢损益也敕姨舅既服小功舅母不得全降宜服缌麻堂姨舅宜服袒免
  裴耀卿议太子册命之仪
  二十六年太子将受册命仪注有中严外办及绛纱袍太子嫌与至尊同称表请易之左丞相裴耀卿奏停中严改外办曰外备改绛纱袍为朱明服明皇御宣政殿册太子故事太子乘辂至殿门至是太子不就辂自其宫步入是日赦天下
  蒋乂谏借吉成昏
  贞元十三年光禄少卿同正张茂宗许尚义章公主未成昏茂宗母卒遗表请终嘉礼徳宗许之秋八月起复茂宗左卫将军同正左拾遗义兴蒋乂上疏谏以为兵革之急古有墨衰从事者未闻驸马起复尚主也徳宗遣中使谕之不止乃特召对于延英谓曰人间多借吉成昏者卿何执此之坚对曰昏姻丧纪人之大伦吉凶不可渎也委巷之家不知礼教其女孤贫无恃或有借吉从人未闻男子借吉娶妇者也太常博士韦彤裴堪复上疏徳宗不恱命趣下嫁之期
  礼院奏禘祭祝文
  会昌六年礼院奏禘祭祝文于穆敬文武四室但称嗣皇帝臣某昭告从之
  李景让请迁庙议不决而止
  大中十年吏部尚书李景让上言穆宗乃陛下兄敬宗文宗武宗乃兄之子陛下拜兄尚可拜侄可乎是使陛下不得亲事七庙也宜迁四主出太庙还代宗以下入庙诏百官议其事不决而止时人以是薄景让
  后梁敬翔请行郊礼
  贞明三年租庸使户部尚书赵岩言于均王曰陛下践祚以来尚未南郊议者以为无异藩侯为四方所轻请幸西都行郊礼遂谒宣陵敬翔谏曰自刘𬩽失利以来公私困竭人心惴恐今展礼圆丘必行赏赉是慕虚名而受实弊也且勍敌近在河上乘舆岂宜轻动俟北方既平报本未晚均王不听如洛阳阅车服饰宫阙郊祀有日闻扬刘失守道路讹言晋军已入大梁扼汜水矣均王惶骇失图遂罢郊祀奔归大梁
  后唐马缟请七庙之外别立亲庙
  天成二年中书舍人马缟请用汉光武故事七庙之外别立亲庙中书门下奏请如汉孝徳孝仁皇例称皇不称帝明宗欲兼称帝群臣乃引徳明皇帝例请立庙京师明宗令立于应州旧宅自高祖考妣以下皆追谥曰皇帝
  后周祀南郊于大梁
  广顺三年太祖欲祀南郊又以自梁以来郊祀常在洛阳疑之执政曰天子所都则可以祀百神何必洛阳于是始筑圎丘社稷坛作太庙于大梁
  奉先门
  汉杨终乞罢匈奴之役
  建初元年校书郎杨终上疏曰间者北征匈奴西开三十六国百姓频年服役转输烦费陛下宜留念省察章帝下其章第五伦亦同终议牟融鲍昱皆以为孝子无改父之道征伐匈奴屯戍西域先帝所建不宜回异终复上书曰文公毁泉台春秋讥之曰先祖为之而已毁之不如勿居而已以其无妨害于民也襄公作三军昭公舍之君子大其复古以为不舍则有害于民也今伊吾之役楼阑之屯兵久而未还非天意也章帝从之
  蔡邕论上陵之礼
  熹平元年车驾上原陵司徒掾陈留蔡邕曰吾闻古不墓祭朝廷有上陵之礼始谓可损今见威仪察其本意乃知孝明皇帝至孝恻隐不易夺也礼有烦而不可省者此之谓也
  楚王玄宗庙之祭不及祖
  晋元兴三年桓玄以其祖彛以上名位不显不复追尊立庙散骑常侍徐广曰敬其父则子悦请依故事立七庙玄曰礼太祖东向左昭右穆晋立七庙宣帝不得正东向之位何足法也秘书监卞承之谓广曰若宗庙之祭果不及祖有以知楚徳之不长也
  宋改孝建以来制度
  大明八年罢南北二驰道及孝建以来所改制度还依元嘉尚书蔡兴宗于都座慨然谓颜师伯曰先帝虽非盛徳之主要以道终始三年无改古典所贵今殡宫始撤山陵未远而凡诸制度兴造不论是非一皆刊削虽复禅代亦不至尔天下有识当以此窥人师伯不从
  齐诏太庙四时之祭
  永明八年诏太庙四时之祭荐宣皇帝起面饼鸭𦞦孝皇后笋鸭卵高皇帝肉脍葅羮昭皇后茗粣炙鱼皆所嗜也武帝梦太祖谓己宋氐诸帝常在太庙从我求食可别为吾致祠乃命豫章王妃庾氏四时祠二帝二后于清溪故宅牲牢服章皆用家人礼
  唐立王珪家庙
  贞观十三年王珪性宽𥙿自奉养甚薄于令三品已上皆立家庙珪通贵已久独祭于寝为法司所劾太宗不问命有司为之立庙以愧之
  有司请增宗庙笾豆之礼
  𨳩元二十四年明皇命有司议增宗庙笾豆之荐太常卿韦縚奏请宗庙每坐笾豆十二兵部侍郎张均等议曰圣人知孝子之情深而物类之无限故为之节制人之嗜好本无凭准宴私之馔与时迁移故圣人一切同归于古屈到嗜芰屈建不以荐以为不以私欲干国之典若以今之珍馔平生所习求神无方何必泥古则簠簋可去而盘盂杯桉当在御矣韶濩可息而箜篌筝笛当在奏矣既非正物后嗣何观岂可废弃礼经以从流俗太子宾客崔沔议曰祭祀之兴肇于太古茹毛饮血则有毛血之荐未有麹蘖则有玄酒之奠施及后王礼物渐备然以神道致敬不敢废也国家由礼立训因时制范清庙时飨礼馔必陈用周制也园寝上食时膳具设遵汉法也职贡来祭致远物也有新必荐顺时令也苑囿之内躬稼所收蒐狩之时亲发所中莫不荐而后食尽诚敬也但当申敕有司无或简怠则鲜美肥浓尽在是矣不必加笾豆之数也明皇固欲量加品味縚又奏每室加笾豆各六四时各实以新果珍羞从之
  奉亲门
  汉筑复道朝长乐宫
  元年惠帝以朝太后于长乐宫及闲往数跸烦民乃筑复道于武库南奉常叔孙通諌曰此高帝月出游衣冠之道也子孙奈何乘宗庙道上行哉惠帝惧曰急坏之通曰人主无过举今已作百姓皆知之矣愿陛下为原庙渭北衣冠月出游之益广宗庙大孝之本乃诏有司立原庙
  毛义之喜乃为亲屈
  元和元年毛义郑均皆以行义称于乡里南阳张奉慕义名往候之坐定而府檄适至以义守安阳令义捧檄而入喜动颜色奉心贱之辞去后义母死征辟皆不至奉乃叹曰贤者固不可测往日之喜乃为亲屈也
  唐肃宗不敢诣西内
  上元二年初李辅国与张后同谋迁上皇于西内是日端午山人李唐见肃宗肃宗方抱㓜女谓唐曰朕念之卿勿怪也对曰太上皇思见陛下计亦如陛下之念公主也肃宗泫然泣下然畏张后尚不敢诣西内
  后周王溥侍立父侧
  显徳四年以王祚为颍州团练使祚溥之父也溥为宰相祚有宾客溥常朝服侍立客坐不安席祚曰㹠犬不足为起
  封建门
  汉诏诸侯王分子弟邑
  元朔二年主父偃说武帝曰古者诸侯不过百里彊弱之形易制今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奢易为淫乱急则阻其彊而合从以逆京师以法割削之则逆节萌起前日鼂错是也今诸侯子弟或十数而适嗣代立馀虽骨肉无尺地之封则仁孝之道不宣愿陛下令诸侯得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愿上以徳施实分其国不削而稍弱矣武帝从之诏曰诸侯王或欲推私恩分子弟邑者令各条上朕且临定其号名于是藩国始分而子弟毕侯矣
  黄河如带泰山若厉
  太初三年初高祖封功臣为列侯百四十有三人时兵革之馀大城名都民人散亡户口可得而数裁什二三大侯不过万家小者五六百戸其封爵之誓曰使黄河如带泰山若厉国以永存爰及苗裔申以丹书之信重以白马之盟及高后时尽差第列侯位次藏诸宗庙副在有司逮文景四五世间流民既归户口亦息列侯大者至三四万戸小国自倍富厚如之子孙骄逸多抵法禁陨身失国至是见侯才四人罔亦少密焉
  晋封燕王慕容皝
  咸康七年刘翔至建康成帝引见问慕容镇军平安对曰臣受遣之日朝服拜章翔为燕王皝求大将军燕王章玺朝议以为故事大将军不处边自汉魏以来不封异姓为王所求不可许翔曰自刘石构乱长江以北翦为戎薮未闻中华公卿之胄有一人能攘臂挥戈摧破凶逆者也独慕容镇军父子竭力心存本朝以寡击众屡殄彊敌功烈如此而惜海北之地不以为封邑何哉窃惜圣朝踈忠义之国使四海无所劝慕耳岁馀众议终不决翔乃说中常侍彧弘曰石虎苞八州之地带甲百万志吞江汉自索头宇文暨诸小国无不臣服惟慕容镇军翼戴天子精贯白日而更不获殊礼之命窃恐天下移心解体无复南向者矣弘为之入言于成帝乃以慕容皝为使持节大将军幽州牧大单于燕王备物典䇿皆从殊礼
  唐袭封刺史长孙无忌不愿之国
  贞观十三年太宗既诏宗室群臣袭封刺史左庶子于志宁以为古今事殊恐非久安之道上疏争之侍御史马周亦上疏以为尧舜之父犹有朱均之子傥有孩童嗣职万一骄愚兆庶被其殃而国家受其败正欲绝之也则子文之治犹在正欲留之也而栾黡之恶已彰与其毒害于见存之百姓则宁使割恩于已亡之一臣明矣然则向所谓爱之者乃适所以伤之也臣谓宜赋以茅土畴其户邑必有材行随器授官使其人得奉大恩而子孙终其福禄会司空赵州刺史长孙无忌等皆不愿之国上表固让又因子妇长乐公主固请于太宗且言臣披荆棘事陛下今海内宁一奈何弃之外州与迁徙何异太宗曰割地以封功臣古今通义意欲公之后嗣辅朕子孙共传永久而公等乃复发言怨望朕岂强公等以茅土耶诏停世封刺史
  封禅门
  汉光武却群臣请封禅
  建武三十年车驾东巡群臣上言即位三十年宜封禅泰山诏曰即位三十年百姓怨气满腹吾谁欺欺天乎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何事污七十二代之编录若郡县远遣吏上寿盛称虚美必髠令屯田于是群臣不敢复言
  光武感河雒文而封禅
  中元元年光武读河图会昌符曰赤刘之九会命岱宗光武感此文乃诏虎贲中郎将梁松等按索河雒䜟文言九世当封禅者凡二十六事于是张纯等复奏请封禅光武乃许焉诏有司求元封故事当用方石再累玉检金泥光武以石功难就欲因孝武故封石置玉牒其中梁松争以为不可乃命石工取完青石无必五色车驾东巡幸鲁进幸泰山
  梁许𢡟议封禅非盛徳之事
  天监八年高祖祀南郊大赦时有请封会稽禅国山者上命诸儒草封禅仪欲行之许𢡟建议以为舜柴岱宗是为巡狩而郑引孝经钩命决云封于太山考绩柴燎禅乎梁甫刻石纪号此纬书之曲说非正经之通义也舜五载一巡狩春夏秋冬周遍四岳若为封禅何其数也秦始皇尝封太山孙皓尝遣兼司空董朝至阳羡封禅国山皆非盛徳之事不足为法然则封禅之礼皆道听所说失其本文由主好名于上而臣阿旨于下也后者祀天祭地礼有常数诚敬之道尽此而备至于封禅非所敢闻高祖嘉纳之
  唐魏徵谏太宗封禅
  贞观六年文武官复请封禅太宗曰卿辈皆以封禅为帝王盛事朕意不然若天下乂安家给人足虽不封禅庸何伤乎昔秦始皇封禅而汉文帝不封禅后世岂以文帝之贤不及始皇邪且事天扫地而祭何必登泰山之巅封数尺之土然后可以展其诚敬乎群臣犹请之不已太宗亦欲从之魏徵独以为不可太宗曰公不欲朕封禅者以功未高邪曰高矣徳未厚邪曰厚矣中国未安邪曰安矣四夷未服邪曰服矣年榖未丰邪曰丰矣符瑞未至邪曰至矣然则何为不可封禅对曰陛下虽有此六者然承隋末大乱之后户口未复仓廪尚虚而车驾东巡千乘万骑其供顿劳费未易任也且陛下封禅则万国咸集远夷君长皆当扈从今自伊洛以东至于海岱烟火尚希雈莽极目此乃引戎狄入腹少示之以虚弱也况赏赉不赀未厌远人之望给复连年不偿百姓之劳崇虚名而受实害陛下将焉用之会河南北数州大水事遂寝
  张说首建封禅之议
  𨳩元十三年群臣屡上表请封禅制以明年十一月十日有事于泰山时张说首建封禅之议而源乾曜不欲为之由是与说不平
  明皇出玊牒示群臣
  明皇备法驾至泰山足御马登山留从官于谷口独与宰相及祠官俱登仪卫环列于山下百馀里明皇问贺知章曰前代玉牒之文何故秘之对曰或密求神仙故不欲人见明皇曰吾为苍生祈福耳乃出玉牒宣示群臣明皇祀昊天上帝于山上群臣祀五帝百神于山下之坛其馀仿乾封故事祭皇地祗于社首明皇御帐殿受朝觐赦天下封泰山神为天齐王礼秩加三公一等张说多引两省吏及以所亲摄官登山礼毕推恩往往加阶超入五品而不及百官张九龄谏不听又扈从士卒但加勲而无赐物由是中外怨之
  巡幸门
  唐姚崇劝上幸东都
  开元五年太庙四室坏明皇将幸东都以问宋璟苏颋对曰陛下三年之制未终遽尔行幸恐未契天心灾异为戒愿且停车驾又问姚崇对曰太庙屋材皆苻坚时物岁久朽腐而坏适与行期相会何足异也明皇大喜从之褚无量上言隋文帝富有天下迁都之日岂取苻氏旧材以立太庙乎此特谀臣之言耳愿陛下克谨天戒纳忠谏远谄谀明皇弗听
  群臣谏幸华清宫
  元和十五年穆宗将幸华清宫宰相帅两省供奉官诣延英门三上表切谏且言如此臣軰当扈从求面对皆不听谏官伏门下至暮乃退未明穆宗自复道出城幸华清宫独公主驸马中尉神䇿六军使帅禁兵千馀人扈从晡时还宫
  李徳𥙿箴讽出游幸
  宝历元年敬宗游幸无常昵比群小浙西观察使李徳𥙿献丹扆六箴六曰防微以讽轻出游幸略曰乱臣猖蹶非可遽数玄服莫辨触瑟始仆柏谷微行豺豕塞路睹貌献餐斯可戒惧敬宗优诏答之
  敬宗幸骊山
  敬宗欲幸骊山温汤仆射李绛谏议大夫张仲方等屡谏不听拾遗张权舆伏紫宸殿下叩头谏曰昔周幽王幸骊山为犬戎所杀秦始皇葬骊山国亡玄宗宫骊山而禄山乱先帝幸骊山而享年不长敬宗曰骊山若此之凶耶我宜一往以验彼言幸温汤即日还宫谓左右曰彼叩头者之言安足信哉
  裴度谏幸东都
  二年敬宗自即位以来欲幸东都宰相及朝臣谏者甚众敬宗皆不听决意必行已令度支员外郎卢贞按视修东都宫阙及道中行宫裴度从容言于敬宗曰国家本设两都以备巡幸自多难以来兹事遂废今宫阙营垒百司𪠘舍率已荒弛陛下傥欲行幸宜命有司岁月间徐加完葺然后可往敬宗曰从来言事者皆云不当往如卿所言不往亦可
  田猎门
  唐唐俭谏太宗罢猎
  贞观十一年太宗猎于洛阳苑有群豕突出林中太宗引弓四发殪四豕有豕突前及马镫民部尚书唐俭投马搏之上抜剑斩豕顾笑曰天䇿长史不见上将击贼耶何惧之甚对曰汉祖以马上得之不以马上治之陛下以神武定四方岂复逞雄心于一兽太宗恱为之罢猎
  柳范奏弹吴王恪
  吴王恪数出畋猎颇损居人侍御史柳范奏弹之恪坐免官太宗曰长史权万纪事吾儿不能匡正罪当死柳范曰房玄龄事陛下犹不能止畋猎岂得独罪万纪太宗大怒拂衣而入久之独引范谓曰何面折我对曰陛下仁明臣不敢不尽愚直上恱
  高宗出畋遇雨罢猎
  永徽元年高宗出畋遇雨问谏议大夫昌乐谷那律曰油衣若为则不漏对曰以瓦为之必不漏高宗恱为之罢猎
  武宗阅谏疏出畋稍希
  会昌元年武宗颇好畋猎及武戏五方小儿得出入禁中赏赐甚厚尝谒郭太后从容问为天子之道太后劝以纳谏武宗退悉取谏疏阅之多谏游猎自是武宗出畋稍希五方无复横赐
  高少逸谏上幸泾阳
  二年武宗幸泾阳校猎谏议大夫高少逸郑朗于阁中谏曰陛下比来游猎稍频出城太远侵星夜归万机旷废武宗改容谢之
  后唐明宗仁及鸟兽
  长兴二年敕解纵五方鹰隼内外无得更进冯道曰陛下可谓仁及鸟兽明宗曰不然朕昔尝从武皇猎时秋稼方熟有兽逸入田中遣骑取之比及得兽馀稼无几以是思之猎有损无益故不为耳
  养老门
  后周行养老之礼
  陈天嘉四年周主将视学以太傅燕国公于谨为三老谨上表固辞不许仍赐以延年杖周主幸太学谨入门周主迎拜于门屏之间谨荅拜有司设三老席于中楹南向太师护升阶设几谨升席南面凭几而坐周主升阶立于斧扆之前西面有司进馔周主跪设醤豆亲为之袒割谨食毕周主亲跪授爵北面立而访道谨起立于席后对曰木受绳则正后从谏则圣明王虚心纳谏以知得失天下乃安乂曰去食去兵信不可去愿陛下守信勿失又曰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则为善者日进为恶者日止又曰言行者正身之基愿陛下三思而言九虑而行勿使有过天子之过如日月之食人莫不知愿陛下慎之周主再拜受言谨荅拜礼成而出
  圣节门
  唐太宗生日不宴乐
  贞观二十年太宗谓长孙无忌等曰今日吾生日世俗皆为乐在朕翻成伤感今君临天下富有四海而承欢膝下永不可得此子路所以有负米之恨也诗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奈何以劬劳之日更为宴乐乎
  源乾曜请以生日为千秋节
  开元十七年明皇以生日宴百官于花萼楼下左丞相乾曜右丞相说帅百官上表请以每岁八月五日为千秋节布于天下咸令宴乐寻又移社就千秋节
  张九龄上千秋金镜录
  二十四年千秋节群臣皆献宝镜张九龄以为以镜自照见形容以人自照见吉凶乃述前世兴废之源为书五卷谓之千秋金镜录上之明皇赐书褒美
  丧葬门
  汉文帝以北山石为椁
  前三年张释之从行至霸陵文帝谓群臣曰嗟乎以北山石为椁用纻絮斮陈漆其间岂可动哉左右皆曰善释之曰使其中有可欲者虽锢南山犹有隙使其中无可欲者虽无石椁又何戚焉文帝称善
  光武初作寿陵
  建武二十六年初作寿陵光武曰古者帝王之葬皆陶人瓦器木车茅马使后世之人不知其处太宗识终始之义景帝能述遵孝道遭天下反复而霸陵独完受其福岂不美哉今所制地不过二三顷无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使迭兴之后与丘陇同体
  晋武帝欲行三年之丧
  泰始元年文帝之丧臣民皆从权制三日除服既葬武帝亦除之然犹素冠疏食哀毁如居丧者羊祜谓傅玄曰三年之丧虽贵遂服礼也而汉文除之毁礼伤义今主上至孝虽夺其服实行丧礼若因此复先王之法不亦善乎玄曰以日易月已数百年一旦复古难行也祜曰不能使天下如礼且使主上遂服不犹愈乎玄曰主上不除而天下除之此为但有父子无复君臣也乃止群臣奏请易服复膳诏曰每感念幽冥而不得终苴绖之礼以为沈痛况当食稻衣锦乎适足激切其心非所以相解也遂以疏素终三年
  陈逵杜预议丧服
  十年葬元皇后于峻阳陵武帝及群臣除丧即吉博士陈逵议以为今时所行汉帝权制太子无有国事自宜终服尚书杜预以为古者天子诸侯三年之丧始同齐斩既葬除服谅暗以居心丧终制君子之于礼存诸内而已礼非玊帛之谓丧岂衰麻之谓乎太子出则抚军守则监国不为无事宜卒哭除衰麻而以谅暗终三年武帝从之
  盗发汉霸杜二陵
  建兴三年盗发汉霸杜二陵及薄太后陵得金帛甚多朝廷以用度不足诏收其馀以实内府
  梁武帝往临冯道根
  普通元年左军将军冯道根卒是日武帝春祠二庙既出宫有司以闻武帝问中书舍人朱异曰吉凶同日今可行乎对曰昔卫献公闻柳庄死不释祭服而往道根虽未为社稷之臣亦有劳王室临之礼也武帝即幸其宅哭之甚恸
  北魏高澄虚葬高欢于漳西
  梁太清元年高澄入朝于邺虚葬齐献武王于漳水之西潜凿成安鼓山石窟佛顶之旁为穴纳其柩而塞之杀其群匠及齐之亡也一匠之子知之发石取金而逃
  唐虞世南谏厚葬
  贞观九年诏山陵依汉长陵故事务存隆厚期限既促功不能及秘书监虞世南上疏以为圣人薄葬其亲非不孝也深思远虑以厚葬适足为亲之累故不为耳昔张释之言使其中有可欲虽锢南山犹有隙刘向言死者无终极而国家有废兴释之之言为无穷计也伏惟陛下圣徳度越唐虞而厚葬其亲乃以秦汉为法臣窃为陛下不取虽复不藏金玉后世但见丘陇如此其大安知其中无金玉邪且今释服已依霸陵而丘陇之制独依长陵恐非所宜䟽奏不报世南复上疏以为汉天子即位即营山陵远者五十馀年今以数月之间为数十年之功恐于人力有所不逮太宗乃以世南疏授有司令详处其宜房玄龄等议以为汉长陵高九丈原陵高六丈今九丈则太崇三仭则太卑请依原陵之制从之
  太宗自为终制
  十一年太宗以汉世豫作山陵免子孙仓猝劳费又志在俭葬恐子孙从俗奢靡自为终制因山为陵容棺而已
  公主当服三年之丧
  永徽元年太宗女衡山公主应适长孙氏有司以为服既公除欲以今秋成昏于志宁上言汉文立制本为天下百姓公主服本斩衰纵使服随例除岂可情随例改请俟三年丧毕成昏高宗从之
  严善思疏谏合葬
  神龙元年太后将合葬乾陵给事中严善思上疏以为乾陵玄宫以石为门鐡锢其缝今启其门必须镌凿神明之道体尚幽玄动众加功恐多惊黩况合葬非古汉时诸陵皇后多不合葬魏晋已降始有合者望于乾陵之傍更择吉地为陵若神道有知幽涂自当通会若其无知合之何益不从
  令狐峘谏厚葬
  大历十四年制应山陵制度务从优厚当竭帑藏以供其费刑部员外郎令狐峘上疏谏其略曰臣伏读遗诏务从俭约若制度优厚岂顾命之意邪代宗荅诏略曰非唯中朕之病抑亦成朕之美敢不闻义而徙
  唐李建勲戒勿封土立碑
  后周广顺元年唐司徒致仕李建勲病且死戒家人曰时事如此吾得良死幸矣勿封土立碑听人耕种于其上免为它日开发之标及江南之亡也诸贵人高大之冢无不发者惟建勲冢莫知其处
  后周太祖有纸衣瓦棺之戒
  显徳元年太祖屡戒晋王曰昔吾西征见唐十八陵无不发掘者此无它惟多藏金玉故也我死当衣以纸衣敛以瓦棺速营葬勿久留宫中圹中无用石以甓代之工人役徒皆和雇勿以烦民勿修下宫勿置守陵宫人勿作石羊虎人马惟刻石置陵前云周天子平生好俭约遗令用纸衣瓦棺嗣天子不敢违也汝或吾违吾不福汝
  交友门
  汉郦寄为卖友
  八年班固赞曰孝文时天下以郦寄为卖友夫卖友者谓见利而忘义也若寄父为功臣而又执劫虽摧吕禄以安社稷谊存君亲可也
  朱勃上书明马援之谤
  建武二十五年初朱勃年十二能诵诗书常候马援兄况辞言娴雅援裁知书见之自失况知其意乃自酌酒慰援曰朱勃小器速成智尽此耳卒当从汝禀学勿畏也及援为将军封侯而勃位不过县令援后虽贵常待以旧恩而卑侮之勃愈身自亲及援遇谗唯勃能终焉
  吴程普与周瑜交若饮醇醪
  建安十五年程普颇以年长数陵侮瑜瑜折节下之终不与校普后自敬服而亲重之乃告人曰与周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
  魏傅嘏不受何晏为交
  正元元年正始中夏侯玄何晏邓飏俱有盛名欲交尚书郎傅嘏嘏不受嘏友人荀粲怪而问之嘏曰太初志大其量能合虚声而无实才何平叔言远而情近好辩而无诚所谓利口覆邦国之人也邓玄茂有为而无终外要名利内无关钥贵同恶异多言而妒前多言多衅妒前无亲以吾观此三人者皆将败家远之犹恐祸及况昵之乎
  唐李翰为张巡作传表
  至徳二载议者或罪张巡以守睢阳不去与其食人曷若全人其友人李翰为之作传表上之以为巡以寡击众以弱制疆保江淮以待陛下之师师至而巡死巡之功大矣而议者或罪巡以食人愚巡以守死臣窃痛之设使巡守城之初已有食人之计损数百之众以全天下臣犹曰功过相掩况非其素志乎臣敢撰传一卷献上乞编列史官众议由是始息
  后周王峻荐故人申师厚
  广顺元年王峻有故人曰申师厚尝为兖州牙将失职饥寒望峻马拜谒于道会凉州请帅于朝廷太祖以绝域非人所欲募率府供奉官愿行者月馀无人应募峻荐师厚于太祖以师厚为河西节度使
  学校门
  汉幸辟雍行养老礼
  永平二年上幸辟雍初行养老礼以李躬为三老桓荣为五更礼毕引桓荣及弟子升堂上自为下说诸儒执经问难于前冠带缙绅之人圜桥门而观听者盖亿万计于是下诏赐荣爵关内侯三老五更皆以二千石禄养终厥身
  晋李辽请修孔子旧庙
  太元十七年李辽上表请敕兖州修孔子旧庙给戸洒扫仍立庠序收教学者曰事有如賖而实急者此之谓也表不见省
  后周谒孔子庙
  广顺元年太祖如曲阜谒孔子祠既奠将拜左右曰孔子陪臣也不当以天子拜之太祖曰孔子百世帝王之师敢不敬乎遂拜之又拜孔子墓命葺孔子祠禁孔陵樵采访孔子颜渊之后以为曲阜令
  蜀中文学复盛
  三年自唐末以来所在学校废绝蜀毋昭裔出私财百万营学馆且请刻板印九经蜀主从之由是蜀中文学复盛
  文学门
  汉招选文学之士
  建元三年武帝自初即位招选天下文学材智之士待以不次之位四方士多上书言得失自衒鬻者以千数上简㧞其俊异者宠用之庄助最先进后又得吴人朱买臣赵人吾丘寿王蜀人司马相如平原东方朔吴人枚皋济南终军等并在左右每令与大臣辨论中外相应以义理之文大臣数屈焉然相如特以词赋得幸朔皋不根持论好诙谐武帝以俳优畜之虽数赏赐终不任以事也朔亦观上颜色时时直谏有所补益
  唐十八学士登瀛洲
  武徳四年高祖以秦王世民功大前代官皆不足以称之特置天䇿上将位在王公上世民以海内浸平乃开馆于宫西延四方文学之士出教以王府属杜如晦记室房玄龄虞世南文学褚亮姚思廉主簿李玄道参军蔡允恭薛元敬颜相时谘议典签苏朂天䇿府从事中郎于志宁军谘祭酒苏世长记室薛收仓曹李守素国子助教陆徳明孔颖逹信都盖文逹宋州总管府戸曹许敬宗并以本官兼文学馆学士分为三畨更日直宿供给珍膳恩礼优厚世民朝谒公事之暇辄至馆中引诸学士讨论文籍或夜分乃寝又使库直阎立本图像褚亮为赞号十八学士士大夫得预其选者时人谓之登瀛洲
  高祖置弘文馆于殿侧
  九年高祖于弘文殿聚四部书二十馀万卷置弘文馆于殿侧精选天下文学之士虞世南褚亮姚思廉欧阳询蔡允恭萧徳言等以本官兼学士令更日宿直听朝之隙引入内殿讲论前言往行商榷政事或至夜分乃罢又取三品已上子孙充弘文馆学生
  中宗置修文馆
  景龙二年置修文馆大学士四员直学士八员学士十二员选公卿以下善为文者李峤等为之每游幸禁苑或宗戚宴集学士无不毕从赋诗属和使上官昭容第其甲乙优者赐金帛同预宴者惟中书门下及长参王公亲贵数人而已至大宴方召八座九列诸司五品以上预焉于是天下靡然争以文华相尚儒学忠谠之士莫得进矣
  明皇置丽正书院
  开元十一年明皇置丽正书院聚文学之士徐坚等或修书或侍讲以张说为修书使以总之有司供给优厚中书舍人洛阳陆坚以为此属无益于国徒为縻费欲悉奏罢之张说曰自古帝王于国家无事之时莫不崇宫室广声色今天子独延礼文儒发挥典籍所益者大所损者微陆子之言何不逹也明皇闻之重说而薄坚
  更名集仙殿为集贤
  十三年明皇与中书门下及礼官学士宴于集仙殿明皇曰仙者凭虚之论朕所不取贤者济理之具朕今与卿曹合宴宜更名曰集贤殿其书院官五品以上为学士六品以下为直学士以张说知院事徐坚副之明皇欲以说为大学士说固辞而止
  军国大事与学士谋
  元和五年白居易复上奏以为臣比请罢兵今之事势又不如前不知陛下复何所恃是时宪宗每有军国大事必与诸学士谋之尝逾月不见学士李绛等上言臣等饱食不言其自为计则得矣如陛下何陛下询访理道开纳直言实天下之幸岂臣等之幸宪宗遽令明日三殿对来
  明宗置端明殿学士
  天成元年明宗目不知书四方奏事皆令安重诲读之重诲亦不能尽通乃奏称臣徒以忠实之心事陛下得典枢机今事粗能晓知至于古事非臣所及愿仿前朝侍讲侍读近代直崇政枢密院选文学之臣与之共事以备应对乃置端明殿学士














  通鉴总类卷十上
<史部,史钞类,通鉴总类>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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