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诜、袁甫
士大夫处荣利之际,胸中静躁,关人品之高下者小,关国运之存亡者大。从古国亡于党祸,人人知之。郤诜对策云:“动则争竞,争竞则朋党,朋党则诬罔,诬罔则藏否失实,此亡国之象也。”以躁进始,以亡国终,可畏哉!鄙夫以患失而无所不至,只躁进一念耳。然处必争之地,而教之以静,此扬火止沸之道也。限以势之所不得不止,则不期静而自静;纵以势之所不得不趋,则不期动而自动。诜之言曰:“达在修道,穷在失义,故静以待之。得在进取,失在后时,故动以要之。”看“动”“静”二字原委甚透。上之政治,下之风俗,皆分于此。止躁之法,正不出人情得失之外而得之。有世道之责者,不可不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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