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茶马类 关中奏议全集
卷四‧巡抚类
卷五‧巡抚类 

卷四·巡抚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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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边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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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为边务事,臣于本年正月初十日,准兵部咨。伏蒙皇上命臣不妨督理马政,巡抚陕西地方。自度不堪负荷,已经具本陈情,辞免巡抚,仍督理马政。俟命外,本月十八日,钦奉敕谕,委任褒嘉,出乎常格。揣分度力,益深愧惧;感恩图报,誓竭心力。

续准兵部咨,该本部题奉钦依:“陕西、宁夏镇、巡等官,候差去指挥强宏到彼,即将地方贼情缓急,备细缘由,明白具本,付与本官,星驰具奏,不许朦胧迟悮”等因。

臣到固原,访得边贼自本年正月初五日入境,抢掠李旺堡人畜之后,并无传报炮火声息。沿边豫旺城、半个城、上马房、下马房一带,俱无伏藏寇盗。哨探得韦州螺山贼众,俱已出墙,避回河套。宁夏道路人马商旅,俱已通行。即今春气渐深,河冰将解,此贼料已出套过河。陕西地方相离河套遥远,未知端的,已行延绥、宁夏二处守臣查探,未报、节据捉获奸细供称:达贼小王子大众不曾过河。前项宁夏拆墙入寇,虽未的知多寡,其钞掠陕西边境者,数本不多。我军无截杀之功,所在遭抢掠之苦。虽云地方广阔,军马数少,防守不敷,大要乃将骄卒惰,边备废弛,士气馁于剥削,军令伤于姑息所致。臣督率兵备、守备等官,于本月二十七日起马前去豫旺城等处沿边一带城堡,阅视边关,振扬威武,处置战守防御一切事宜。必俟辞免允命下临,乃敢照旧专理马政。

臣观陕西武臣,非无可用之人;边城卒伍,率多敢战之士。况边民勇健,所在皆兵。臣自去冬边报告急,即督令所司,将平凉等处下班官军、民壮、义勇等项拘集收操,听候守臣调遣。臣稍加策励鼓舞,辄有欣然赴斗之志。察此事势,纵使虏贼在套不出,亦不足忧。如果事情紧急,又有钦奉征调延、宁等处游兵成命,必不悮事。且此虏蔑我大甚,其志已骄,天实厌之。今岁如不悔过远遁,必当骈首就戮。但查得固、靖、兰州一带,边堡粮储,委俱缺乏。见在主兵尚难支持,客兵所至,将何供亿?拯溺救焚,诚不可缓。此正巡抚之责,惧非愚臣所克胜堪,然亦不敢后期,以误大计。已经严督三司等官多方计处,应施行者径自施行,事体重大者另行奏请定夺。然愿陛下托巡抚之责任,如托臣督理马政之专:采巡抚之谋议,如采臣计处马政之切。勿拘之以文法,勿挠之以流言。而为巡抚者,又当以公灭私,忘身徇国。治官事如家事,不以毁誉荣辱动其心,则守必固,战必克。蠢兹小鬼,不日于襄,九重可无西顾之忧矣。

缘指挥强宏前去宁夏未回。臣今巡抚,恐道途相左,致悮强宏驰奏。除行镇守武安侯郑英待查探套贼去留消息,明白具本,付本官赍进外,今将本境哨探无贼在边缘由,合先具奏。缘系边务事理,谨具题知。

为才不称任乞恩辞免巡抚地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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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为才不称任,乞恩辞免巡抚地方事,文选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于吏科抄出,督理马政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杨奏。

弘治十八年正月初十日,准兵部咨,该本部题,为大贼拆墙入境事。节该奉钦依:“是。杨一清不妨督理马政,就著巡抚陕西地方。用心调度,防御贼寇。写敕与他。钦此。”

官逾其分,方怀负乘之惭;任非其才,恐贻覆𫗧之患。循墙莫避,临谷增危。伏念臣章句迂儒,柳蒲弱质,历官三十馀年,恒在闲曹,以文墨议论为事。不自意以虚名,承乏督理陕西马政。敕旨叮咛,以废坠既久之事,责其更新兴举。感激难逢之会,奋励无能之资。倏寒暑之两更,增涓埃之无补。顷属胡尘未靖,边塞戒严。皇上过听廷臣之言,俾兼巡抚之寄。才薄事烦,力小任重。臣犹自骇,人将谓何?近据固原、环县等处传报炮火声息不绝。臣闻命,不敢留滞,即往各该地方,钦遵一面调度防御外,然犬马一寸之诚,实有不能自隐者。窃以天之降才,各以区分;君之用人,必当器使。臣深自忖揣,实非巡抚之器,且有经略之才?况军旅之事,素未之学,若勉强就列,终不敢言。他日致悮边事,臣之一身糜损不惜,如一方生灵何?此臣所以夙夜踧踖而不能自安者也。

且陕西马政,近年俱巡抚官奉敕兼理,因是委任不专,未见修举,以致三边战马缺乏。上廑宵旰之忧,简命专管督理。臣虽不肖,仰荷庙谟独断,言听计行,以此得竭股肱之力。臣初期以五年之后,战马完足,不烦公帑之财,自壮边兵之势。此臣矢心体国,以忠于陛下之职分也。今大纲粗举,而节目未备;宿弊虽祛,而成效未臻。乃复以巡抚兼督理马政,则仍蹈旧辙,而于前日简命专官之旨,似有不合。该部久任责成之议,亦复托诸空言。况巡抚之职,百责所萃。臣非优于为政,未免顾此失彼,深惧获罪名教,举其平生而尽弃之。此臣所以欲言未敢,而终不能已于言者也。

伏望圣明,垂念陕西重镇,一方生灵休戚所关,乞敕吏、兵二部,另推才堪经略、素谙军旅之人,巡抚地方,防御外患,臣照旧督理马政、茶马。如此,则委任得人,边备有托,而臣初志获成,前劳不废,虽屏伏田野,其荣多矣。

臣干冒天威,无任悚惧,待罪之至等因奏。奉圣旨:“杨一清才望素著,间命已定,不允所辞。该部知道。钦此钦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合就移咨前去,烦照奏奉钦依内事理,钦遵施行。

为公举将材以备擢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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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为公举将材以备擢用事。该本部题,职方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于兵科抄出,钦差督理焉政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杨题。

近准兵部咨,该本部题。该保国公朱晖题,为预筹虏患、戒谨武备以谨不虞事。本部议行内外大小衙门,若有著实堪为将领之人,不拘在官在下,开具实迹,明白荐扬,以凭访察取用等因,题奉钦依,备咨前来。

臣惟兵者,国之大事。三军之命,实系于将。故曰:“将非其人,兵虽众,不足恃。”今在廷有明扬之典,随取随足,何患乏人,岂假愚臣之赘?但备员风纪,有事边疆、凡所见闻,宁忍缄默?然臣久官西土,所知者陕西之事,故所荐者惟陕西之人。陕西延、宁、甘肃为防胡三大镇,而固原、环、庆皆虏人所尝蹂践之处。盖自撤东胜以来,河套内地,弃为虏巢;深山大沙,险顾在彼,故每岁黄河将冰,惴惴焉惟虏入套是惧。虏一入套,则延绥千里,时防冲突;宁夏外险,反南备河,腹里之人不得安枕而卧矣。以事势论之,先年深入厚获,未尝遭挫,则入套之谋,恐所宜有。况兰州地方,今年节被抄掠,强弓健马,直突金城关下。我军隔河相视,不敢追逐。臣尝亲历博访,众口嗷嗷,皆归咎于守备怯弱,士马寡少所致。窃恐彼贼,蔑我无能,利我可掠,万一乘冻过河,兰、金、安、会之区必遭茶毒。密迩安定苑马营数千官马将无保障。臣有职事,不得不忧。为今之计,慎择将领为急。将领得人,自足以系兵民之心,纾一时之急。然陕西用武之地,武臣可用者必多。臣未深知者,不敢轻举。臣所知者,如陕西都司都指挥佥事房怀,素谙边务,兼有治才,军政佐贰,未究厥用。署都指挥佥事陈善,闲于师旅,勇于战斗,督修边墙,用违其材。延绥定边营把总都指挥同知阎纲,知兵惯战,屡立奇功。河州卫指挥同知姚震,雄赳过人,御军有法,凡此四人,虽未敢谓其为真将材,在陕西武臣中号为出色。臣所知者如此。且人材难得,必欲责备,则目前无全人;取其所长,则微疵在所略。如蒙乞敕兵部,再行访察,合无将房怀、陈善、阎纲、姚震量加擢用委任,其于边务,不为无补等因具本,该通政司官奏。奉圣旨:“兵部看了来说。钦此钦遵。”抄出送司。

查得先该保国公朱晖建议,本部已经议奏,通行各边及内外大小衙门,访保堪为将领之人去后,今该前因,案呈到部。

看得都御史杨,奏保都指挥房怀等四员堪为将领。奏内又称:兰州地方今年达贼突入,官军隔河,不敢追逐。众口嗷嗷,归咎于守备怯弱。查得兰州守备系都指挥张恺,既已怯弱不能御贼,相应更换。合无行令张恺退回原卫,听候量才别用,就将杨一清今举数内都指挥房怀,代替张恺,守备兰州。候命下之日,本部照例请敕前去,令其钦遵行事。其所举都指挥陈善等三员,本部案候,遇有相应员缺,另行疏名上请简任。

缘系公举将材、议换守备官员及奉钦依:“兵部看了来说”事理,未敢擅便。弘治十八年二月初九日,本部尚书刘大夏等具题。本月十一日,奉圣旨:“是。房怀著守备兰州地方。钦此钦遵。”拟合通行,为此除外,合咨前去,烦照本部题奉钦依内事理,钦遵施行。

为计处官军保障地方官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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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为计处官军、保障地方官马事。该本部题,职方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于兵科抄出,督理马政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杨题。

弘治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据陕西苑马寺灵武监申,为紧急声息,入境抢虏人口、官私头畜事。据清平苑申,据本院循环老人张义呈,于本年十二月十七日,蒙本苑差义同操丁邵兴旺、张驴儿、杨三,前去槩管地方哨探,到于地名双峰台高见堡。据招募地方老人马清报说:本月十五日,有招募新军罗仲明等,将各名下牧放官马头畜下堡饮水间,忽被达贼暗扑前来,将罗仲明官马二匹、幼男二口,马三官马二匹、幼男一口,曹贞保官马一匹,陈能官马一匹,共官马六匹,王继名牛二只〔抢去〕。杀死固原卫唐百户下军馀周安、杨文、马暹、杨老军,抢去本卫军馀沙威马三匹等因。

本月二十八日,又据本监申,为紧急声息抢虏等事。据万安苑申,据本苑架塘操丁李海、苏廷茂、任浩等报称:于本年十二月初七日,被达贼从草地进入本境打刺胡、孙家堡、碾盘掌、沙井儿、芦草沟、青川、苦水等处抢虏,将官私头畜、人口抢掠,并杀死人口缘由呈报本苑。至本月十二日,又据军馀谢恕、招募军人何敬等口报:被达贼又将虎家城、苦水、板井等处一带,抢掠官私头畜、人口,杀伤军馀缘由,各报到苑。俱无告词,难以申达。自抢之后,见得达贼俱在本苑邻近地名土涝池等处札营,暗行将邻近地方抢掠。俱各不敢前来告报数目,有碍申禀。欲待被虏各军告状到苑之日申报,诚恐迟悮,理合先将被虏缘由申禀等因,备申到臣。

查得陕西苑马寺两监六苑,见今牧养官马数多。自达贼入套,传报声息以来,节经通行收敛堤备。为照黑水、开城等苑有守备都指挥苗英、领军指挥郭溯等在彼,又相离固原大军不远,料不悮事。其清平、万安二苑在固原东北一带地方,无军防守,万安苑尤为孤悬。恐贼自豫旺城径窥该苑,不可不虑,防御之策俱宜严谨。已经手本备行镇守陕西等处地方武安侯郑英,差官量带马步军兵前去万安等苑地方防守,及通行守备、领军等官各严督防御,保障地方,守护官马去后。

今据前因,看得清平、万安二苑,俱系固原守备官所管地方,又有镇守武安侯郑英在于固原驻札,不能遏绝防御,以致贼人深入,抢掠官私人畜。见今该苑道路阻绝,难以行勘,除候声息稍宁,通查抢杀人马的确姓名、数目,另行具奏外。切照各苑地方,固原、平凉、镇原等处,军民杂处。近自去年十一月以来,达贼拥众在于韦州螺山住牧,分掠腹里,西则半个城、回回堡、海剌都,东则自豫旺城径掠万安苑,直抵马刚堡、清平苑地方。或数百人,或数十人,少则三五人,所至辄有抢杀,不知的数。自弘治十四年大举侵掠之后,未及三年,军民何辜,重罹荼毒!守备都指挥苗英、领军指挥郭溯等专在固原迤西防御,虽有夺回头畜、人口,然不过十之一二而已。东路甚是空虚,有抢杀而无夺获。臣先闻官军俱在西路,恐贼自豫旺城乘虚东掠,以此节行郑英计处,量拨官军东路防护,寂无施行,已而二苑官马及马刚堡地方军民人口、头畜,果被抢杀。各该守臣固难辞责,要其事势,亦有由然。

初,螺山之贼,窃伏半个城,久而不退,河西之寇犯我靖虏者,声势尤急,苗英等只得在于镇戎千户所、西安州等处防守。后贼分散鬼类,随处拆墙填沟,假我逋逃,为之乡导,乘隙而入。我军相离动辄数百里,人马有限,顾此失彼,势亦不能掣兵东救。借使苗英等闻马刚堡等处有贼,东还截杀,亦缓不及事,而西路之贼,又乘隙而入矣。即今春初马瘦,尚敢驰突,倘河开不出,夏秋时月,草盛马肥,长驱肆掠,各官似前顾此失彼,非止官马被掠,平凉、镇原、泾州一带军民将何保障?必须选委专官,管领军马,于固原东路防守,庶几责任有归,缓急可倚。查得前游击都指挥杨敬所领游兵三千员、名,除西安左、前、后三卫官军九百五十员名,见随郑英截杀,及庆阳卫五百员、名,本处备御外,洮州卫二百五十员、名、岷州卫三百五十员名、河州卫三百员名、临洮卫二百员、名,巩昌卫二百员、名,秦州卫二百员名,平凉卫五十员、名,见今散回本卫,俱系挑选精锐。当此多事之秋,若管领得人,必能剿杀贼寇,保障地方。

访得庆阳卫指挥黄正,新陞都指挥,空闲。本官骁勇惯战,又熟知地里,相应委用。及照臣新筑完清平苑彭阳城,山川险固,并万安苑地方有虎家城、李马城等处,俱堪屯兵防守。

如蒙乞敕兵部议处,预行陕西镇、巡衙门,如果达贼在套,河开不出,前功项地方急宜防御。合无行委都指挥黄正,或另选骁勇惯战如黄正者一员,管领原选洮、岷、河、临、巩、秦、平七卫游兵官军共一千五百五十员名,在固原迤东清平、万安二苑虎家城、彭阳城一带,往来驻札,防御截杀,保障军民,守护官马,以遏虏贼深入平凉、镇原之路。在万安苑地方驻札之时,行粮暂于环县仓关支,在清平苑地方驻札,暂于平凉府雄赡仓关支。事宁,官军各回本卫。领军官员果能剿杀贼寇,另行录功升用。今后凡遇冬月贼虏在套,照前施行,永为定规,免致后期失事。仍行陕西巡抚,将招商、银买等项粮草,量拨于彭阳等城堡,收受支放,以便屯守。固原守备都指挥苗英等,专一在于西路防御,以遏虏贼深入固原、安、会、静宁、隆德之路。如此,则声势联络而地方不至空虚,责任专一而缓急无所推避。若有十分紧急贼情,应该劲掣应援,又在王将临时相机调度。

臣军旅之事,非其职业,不当预闻。但生灵休戚所系,不忍坐视。又事干官马,臣如不言,恐将来为患未已。徒竭其力,以资寇盗,臣之罪责,亦何所逃等因具本,该通政使司官奏。奉圣旨:“兵部看了来说。钦此钦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

看得都御史杨一清所奏,除悮事缘由,待查报至日另行外,所据题称:陕西固原地方,东西俱有贼情,而东路无兵截遏,被贼虏去官私马匹、人口、头畜,并杀死军馀人等。西路彼时紧急,官军势难东救。欲将原选洮、河、岷等七卫游兵官军共一千五百五十员、名,行委都指挥黄正管领,在于迤东地方截杀,苗英等专在西路防御虏贼一节。缘杨一清拟奏前项缘由之时,尚系督理马政,贼情正在彼处扰攘之际。今警报已缓,而身任巡抚,正宜趁此闲暇,及时整理武备。

合无本部仍行本官,将所拟军马分定防御地方,委用领兵官员,支给粮草去处,上班放回时月,与凡一应防贼机宜,俱再一议处停当,依拟举行。务使随处兵储有备,遇警战守不误。仍将议处过一应事宜,转行内外镇守官员知会,应具奏者备由奏报。

缘系议处官军、保障地方,及奉钦依:“兵部看了来说”事理,未敢擅便。弘治十八年三月初九日,本部尚书刘大夏等具题。本月十一日,奉圣旨:“是。著杨一清斟酌计处,务要停当。事体重大,具实奏来定夺。钦此钦遵。”拟合就行,为此合咨前去,烦照本部题奉钦依内事理,钦遵施行。

为预处边储以备紧急供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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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为预处边储以备紧急供饷事。该本部题,陕西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于户科抄出,钦差巡抚陕西等处地方兼督理马政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杨题。

节据整饬固原、环庆等处兵备、陕西按察司副使高崇熙、燕忠,各呈缴查勘过沿边仓场粮、料、草束、银两数目文册到臣。

案照,先为前项地方,节被达贼侵犯城堡,抢掠人畜,恐后动调军马,防御遏截,未审沿边一带仓场粮、料、草束有无积蓄充实,可勾屯聚主客兵马几个月支用。已经札仰各官查勘的确数目,备造手册呈报去后。今据前因,查得各该边仓粮、料、草束,委俱缺少。如固原、兰州俱系总会屯聚军马去处,见在仓粮,固原州止有九千二十一石九斗九升一合,本处主兵共三千五百员名,每月该支粮三千六十石,兰州见在粮一万二千八百二十石一斗八升,本处主兵官军旗校共六千四百馀员、名,每月该支粮四千三百石,俱仅可供三个月之用。傥若添调客兵,将何支给?其馀仓分,或有粮无料无草,或有料无草无粮,或有草无粮无料,或粮、料、草束俱缺。有者,仅支主兵,不见赢馀;无者,目前告急,后将何望?

及查得陕西布政司官库银止有五万两,固原州仓先该总制尚书秦纮奏开引盐,收银一十三万八千七百九十馀两。近该巡抚都御史孙需行令兵备等官,支出招商,籴买粮草,然分散城堡,数亦不多。且陕西天下要害之地,固、靖等边,又陕西要害之地,八郡数百万生灵之命所系,而缺乏至此。今虽烽火少息,套贼去留,犹未可测。纵使河开过套,将来事势尤有可忧。

盖自弘治十四年大举抢掠之后,虏贼闻知设有总制大臣,将以为修筑边墙,增兵增粮,事事有备,以此,小王子大众不曾过河,止是火筛等枝入套。近日贼人分散鬼类,潜谋剽掠,随处拆墙填沟,如蹈无人之境。各该大小领军官员,拥兵坐食,末闻运一方略,以挫贼锋。况黠虏多遣奸细入境,觇我虚实。恐其蔑我无能,知我无备,将来纠合群酋,乘冻度河,大举深入,势须征调延、宁、凉、壮官军,以为内援。若不先事储蓄,临期缺乏,未免穵运劳民,贻患地方,诚非细故。

臣惟图事于平时者易,应变于仓卒者难。先年陕西为因不曾先事储蓄,及至大虏入套,动调军马,奏开课盐不知若干万引,运送官银不知若干万两,举行纳银、冠带等项事例,所得又不知其几何。虏寻出套,师旅既罢,仓库一空,徒为乘时射利者之地,而民遭穵运转输之苦,至于阖门逃窜,逮今比屋萧然,生理未复。向使虏贼不退,兵连祸结,内变将作,不知何以为计?言之可为寒心。边报稍息,上下相安,遂谓无事,储蓄之策废而不讲。

顷者,虏复入套,烽火络绎。会计所储,在在不足,相顾骇愕,仰给朝廷。幸而虏贼悔祸远遁,设或潜伏河套,经年不出,乘秋大举长驱深入,纵然不惜府库之财,以充供军之费,而地方所出有限,仓卒亦难办给,此皆失于先事储蓄之过也。

且如每草一束,平时价不过二三分,遇急收买,至七八分一钱而无措;每粮一石,平时价不过五六钱,遇急转输民至,费银二三两而不足。此理明甚,人岂不知?其因仍玩愒,良亦有故。今之士夫任耳不任目,恶闻人善而乐谈人之过失。宁仓卒而劳费,人无非议,平时招籴增粮增草,则群而哗之,以为多事,甚则疑其因以为利。用是,凡厥有位,卑者矜矜自保,苟免罪责;尊者循循度日,坐待升迁,有能实心为公家任事者寡矣。

臣闻,昔者尚书周忱,巡抚江南十有八年,一应钱粮,任其通融区画,致有红陈贯朽之积,百姓赖之,至今以为美谈。彼固多才,非当时委任之专且久,何以至此?使周忱官于近时,以若所为,不三二年,非被排而去,则循次而升矣。

臣窃恐议者因见延、宁小捷,地方稍靖,遂置边储于度外,万一有警,又将贻后时之悔。深虑却顾,不得不极言之。

查得先年户部拟奏充实边储事件,非止一端,虽出一时权宜,中间有益无损、经久可行者亦多。至于开仕途滥进之门,为罪人幸免之地,所益者小,所伤者大。苟非门庭之寇,亦正不须如此。若发京师帑藏之财,虽失居重驭轻之宜,终成损上益下之美。但京师储蓄有限,各边仰给无穷,恐非可继之道。求其获利多而取效速者,莫如开中引盐为便。盖榷盐之利,本为助边,果能绝私贩之阻滞,杜权贵之请求,则生生无穷,何忧不给?

伏望皇上,俯念陕西关中重地,边储缺乏太甚,所宜急时预处。乞敕户部,合无于陕西开中两淮等运司,常股、存积等课盐百馀万引,及今招商,于夏秋收成之后,籴买粮、料、草束,查拨固、靖、兰州、环、庆各该边堡屯驻军马缺乏去处上纳。仍要斟酌贼情缓急,如果虏贼在套,尽收本色,量宽斗头,使人乐趋,不许嫌避误事。若无紧急贼情,又当酌量年岁丰歉,年丰有收,则广为招籴,不厌其多。如岁歉收薄,则量收一半本色,以防目前之急,仍存一半银两,以为来岁之图,免以不赀之财,坐为营利者所得。其他充实边储事宜,择其有益地方、无损治体者为之。大要使边仓各有二三年之储,则遇警不至于告乏;布政司常有数十万两之积,则临期尚可以有为。此在巡抚督同布政司官通融处置,次第举行,应具奏者具奏定夺。

居常勿习于玩,临事勿伤于急,则事集而人不及知。不必取旦夕之盈,为张骇之举,重费其力,以资势利。此愚臣迂腐,为兵事谋,兼为民事谋,为治体谋之惓惓也。巡抚本股肱之臣,又得假便宜之柄,何事不可为?亦存乎其人耳。苟非其人,当易其位;既授之任,当责其成。任者不疑,疑者不任。居其位弗事其事,则将焉用彼相矣。

臣本菲才,不堪负荷,已尝具本辞免,未奉允命。然堂堂天朝,岂无真能为巡抚之人?陛下慎择而专委之,久任以责其成,不使有掣肘之虑。如是而奉职不效,不能先事预处,以致临期失错,重则身伏斧钻,轻则名削仕籍,彼亦何所辞避哉等因具本,该通政司官于奉天门奏。奉圣旨:“户部看了来说。钦此钦遵。”抄送到司。

案查,先该本部右侍郎顾佐题称:蒙差前往陕西三边,整理粮草。乞要查照先年事例,运送银两,开中引盐,召纳粮草,运赴各边紧要缺粮仓场,以备急用。及本部近日奏开纳银、冠带、赎罪等项事件,行移巡抚衙门举行等因。本部查照议拟,开中淮、浙、河东运司盐课共一百万引,运送折粮等项银共三十万两,举行冠带等项事例,催征拖欠粮草子粒,悉听右侍郎顾佐会同彼处巡抚都御史整理。如有不敷,星驰奏来,再行区处接济等因具题。奉圣旨:“是。钦此钦遵。”已经通行去后,今该前因,案呈到部。

看得巡抚陕西都御史杨奏称:陕西地方,固原、兰州、环、庆一带,粮草缺乏,要开中两淮等运司盐百馀万引,召买粮、料、草束,查拨各该边堡屯驻军马缺乏去处上纳一节。缘本部近因侍郎顾佐奏请,开盐一百万引,送银三十万两,举行事例,催纳拖欠等项,通行陕西各巡抚等官公同整理。计此时方才到彼,正系议处之际。数月之后,自有成效,无忧匮乏。

今本官又奏,要开中盐引,本难准拟。但边方积蓄,以预为先,以多为贵。若趁今套贼远遁,年岁颇收,不行先事广积,倘紧急调集军马,仓卒何以为备?岂可因延、宁小捷,地方稍靖,遂置边事于度外哉!合无依其所拟,再将两淮运司弘治十五年分常股盐一十二万一千二百四十八引,十六年存积盐一十二万八千七百五十二引;两浙运司弘治十六年分常股盐一千八百六十八引一百五十二斤,十七年分常股盐一十三万三千八百九十六引一百三十二斤;四川盐课提举司弘治十五年分额盐五万引;长芦运司弘治十六年分存积盐三万六千一百六十一引,常股盐二万八千七十三引一百二十六斤,共盐五十万引,本部行移整理粮草。本部右侍郎顾佐并奏带郎中吕贤、陈策及彼处巡抚都御史杨等,将先今二次开去引盐并运去银两,定立斗头,召商籴买。若有不足,再查灵州并西、漳二县变买盐课银两,一并召买。仍要斟酌地方缓急,积蓄有无,如某处粮、料有馀,草束不足,则先整理草束;如某处草束有馀,粮、料不足,则先措置粮、料。某处系紧要急缺,在所当先;某处系颇缓稍充,在所当后。年丰有收则尽数招籴本色,不厌其多。年歉薄收,则量收一半本色,以防目前之急;仍存一半银两,以为来岁之图。务使处置停当,边储充实,缓急有备,斯为得策。事完,通行造册奏缴,仍造青册一本,送部查考。其开去引盐,合用勘合、底簿并流通文簿,差官驰驿前往南京户部,印编完备勘合,径送陕西布政司收,候纳获仓钞至日,办验填给。其底簿并流通文簿,转发各运司并提举司收掌。如遇各商赍到勘合,比对字号相同,照例支给。

缘系预处边储以备紧急供饷,及奉钦依:“户部看了来说”事理,未敢擅便。弘治十八年三月十六日,本部尚书韩文等具题。本月十九日,奉圣旨:“是。著各官上紧趁时整理,务要处置停当,边储充实,毋致临期缺乏。钦此钦遵。”拟合通行,为此除外,合咨前去,烦照本部题奉钦依内事理,钦遵施行。

为更替守备官员以保障地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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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为更替守备官员以保障地方事。该本部题,职方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于兵科抄出,巡抚陕西等处地方兼督理马政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杨题。

照得陕西固原、环庆俱系紧关要害之地,而固原土汉杂处,内有监牧马匹,所系尤重。守备官员必得其人,则缓急可倚,地方无虞。切见守备固原都指挥佥事苗英,骑射虽长,才非统驭;事多利己,人心不服。近日,达贼入境抢掠,屡有可乘之机,俱被失悮。守备环庆署都指挥佥事刘雄,年老志衰,闻敌怯懦,以致下人玩慢,威令不行。所据各官,若不早为更替,向后有警,必然误事,贻患非轻。如蒙乞敕兵部,合无将苗英退回原卫闲住,刘雄行取回京,仍于陕西都指挥、指挥中推举谋勇素闻、曾经荐举者,上请简用,作急前来守备,操练军马,防御虏寇,地方幸甚!其各官失事情罪,通候查勘明白,另行具奏定夺等因具本,该通政使司官奏。奉圣旨:“兵部知道。钦此。”

随该守备环庆署都指挥佥事刘雄奏,为年老官员不堪任职事。弘治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奉敕命臣“守备环庆等处地方。钦此。”除钦遵任事外,切缘臣先因弘治十四年虏寇大举深入环、庆、固、靖等处地方抢虏。臣统领人马,节次出战,往来追贼截杀。睡卧冷地,又被天降猛雨淋丕,寒暑不均,致生疾病,调治稍可。近于弘治十八年正月二十四日,忽又得患风病,左瘫右痪,见今睡床不能动履。臣见年六十一岁,例该革退。缘臣系军职,守备地方领军官员,诚恐误事。如蒙准奏,伏望皇上轸念边方重务,乞敕该部推举精壮骁勇官一员前来,任守环庆地方,容臣回家养病等因具本,该通政使司官奏。奉圣旨:“该部知道。钦此钦遵。”通抄送司,案呈到部。

看得都御史杨所参守备固原都指挥苗英,才庸贪利,环庆署都指挥刘雄,衰老怯懦,俱各不堪守备,要于陕西都指挥、指挥中推举谋勇素闻、曾经荐举者,前来更替一节。

窃照固原、环庆地方,要害所系,诚非庸劣老病之人所宜居守。既该巡抚官员查参前来,而数内刘雄亦自陈老疾求代,相应更换。合无通准所奏,本部仍行都御史杨,行令固原守备都指挥苗英,环庆署都指挥刘雄,各还原卫致仕,另将应袭儿男保送替职。所据各该守备员缺,候命下之日,本部就于彼处相应官员内推举上请,简命二员,请敕前去,各令代替守备前项地方。

缘系更替守备将官及奉钦依:“兵部知道”,“该部知道”事理,未敢擅便。弘治十八年三月二十日,本部尚书刘大夏等具题。本月二十二日,奉圣旨:“是。钦此钦遵。”拟合通行除外,合咨前去,烦照本部题奉钦依内事理,钦遵施行。

为推举领军官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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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为推举领军官员事。该本部题,职方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于兵科抄出,巡抚陕西等处地方兼督理马政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杨题。

查得陕西都司西安前、后等卫,原选固原备冬官军一千二百员、名,先年俱有都指挥一员管领备御,士马精强,甚得其用。后因添设游击,将数内精锐官军挑选去讫,又无空闲都指挥可委。近该镇、巡官员止委指挥一员管领,见在马、步官军七百馀员名。臣近日巡边,点检得前项人马中间,太半疲弱不堪,全无纪律,徒费刍粮,有名无实。除将把总指挥邢仁责治,革退领军外,缘固原要害地方,通贼隘口数多,临冬河冻时月,达贼难保不入河套,潜谋寇掠,备御之策,所宜加谨。况游击已经革罢,所据前项官军,相应归还原拟备冬之数,分布防守。但本处查无空闲堪以领军都指挥等官,若仍令指挥把总,则体势大轻,难以行事。推访得西安左卫指挥使任玺、西安后卫指挥使李佐,俱弓马熟闲,谙练戎务,堪以委用。

如蒙乞敕兵部,上请于各官内定拟一员,照例以都指挥体统行事,管领前项官军一千二百员、名,遇冬在于固原地方防守,听调杀贼,河开放回。仍要不时点闸训练,遇有警报,一体调用。若果能练兵如法,行军有纪,劳效著闻,缓急可倚,听镇、巡等官奏保,或量陞署职,或推补守备,以旌其能。如此,则官军不至徒设,刍粮不至浪费等因具本,该通政使司官奏。奉大行皇帝圣旨:“兵部看了来说。钦此钦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

看得巡抚陕西都御史杨奏称:西安前、后等卫原选固原备冬官军,内有选充游兵者,仍归备冬之数,要将指挥任玺、李佐定夺一员,管领备冬一节。缘固原路通夷虏,地当冲要,其备冬官军必须得人管领,缓急庶可调用。今指挥任玺、李佐,既该杨奏保前来,缘本官亲临在彼,必其真知各人才有可用,合当准其所奏。伏乞圣明于任玺、李佐二员内简用一员,候命下之日,本部仍行都御史杨转行本官,照例以都指挥体统行事,管领前项兵马,前去固原地方备冬。务要时常点闸,勤加操练,遇警听调截杀,仍听镇、巡官员节制。本官尤须持廉秉公,爱惜军士。待后果能操恤军士,修举职业,听巡抚官员奏荐,量陞都司署职。

缘系推举领军将官及奉大行皇帝钦依:“兵部看了来说”事理,未敢擅便。弘治十八年六月初一日,本部尚书刘大夏等具题。本月初二日,奉圣旨:“是。任玺著管领备冬官军。钦此钦遵。”拟合就行,为此合咨前去,烦照本部题奉钦依内事理,钦遵施行。

为经略紧要地方边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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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为经略紧要地方边务事。该本部题,职方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于兵科抄出,巡抚陕西等处地方兼督理马政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杨题。

行据整饬固原等处兵备、陕西按察司副使高崇熙呈,奉臣札付前事。备奉查得魏王城即豫旺城开设平虏千户所,城池先已修完,衙门未曾盖造。原拟南方卫分清查解到见在固原卫带管食粮军人二百一十四名,近年招募新军九百四十八名,内见在本城操守八百一十九名,存留固原卫入伍食粮一百二十九名,与南方卫分清查解到军人共有一千一百六十二名,俱发本处操守,可勾一所之用。

及查本所比照镇戎千户所事例,合用正千户一员、副千户二员、所镇抚一员、百户十员、吏目一员,司吏、典吏各一名。新设仓分应作新安仓名色,合用大使、副使各一员,攒典一名。该用铸造平虏守御千户所印信一颗,百户所印信一十颗,夜巡铜牌三面,新安仓条记一颗。及看得见在暂取管束新军宁夏中卫中所副千户汪昭,生长边方,颇知地里险易、军士艰苦,相应存留管事等因。

据此案查,先据副使高崇熙呈送总制陕西并延绥、宁夏、甘肃等处军务、户部尚书兼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秦纮文卷一宗,为公务事。准兵部咨,该本部题,该总制军务尚书秦纮题。

照得葫芦硖口、魏王城为固原襟喉之地。葫芦硖口已蒙开设镇戎守御千户所,惟魏王城先年勘议停当,及臣勘亦相同。况臣已将魏王城城池、衙门修盖完备,及行据陕西布政司将该解南方四处军人,清查解到二百二十三名,俱发固原卫羁管,听候平虏所选官至日,发去收伍。此处委的紧要,又况田土宽广肥饶,无人耕种,年久荒闲。

如蒙乞敕兵部计议,合无照依原议,开设衙门,铸降印信、铜牌,铨除合用千户、百户、镇抚并吏目、仓官管束。前项解到军人,仍各给拨田地耕种。三年之后,安插停当,照例征纳子粒。仍乞行陕西布、按二司清军官员,严督各该府、州、县清军官,将原奏顶兑军人逐一清解本所,编伍防守,庶使军士得安于乡土,而地方有赖于保障便益等因具本,该本部官钦奉圣旨:“兵部看了来说。钦此钦遵。”

查得先为前事,该巡抚陕西都御史余子俊题称:葫芦硖口并魏王城各有古城一座,俱路通宁夏韦州等处,系达贼出没要害地方。要于葫芦硖口添设镇戎守御千户所,魏王城添设平虏守御千户所,及将陕西该解南方福建等处逃故军士,行文清出,各不必起解,一名顶兑一名,就发二所守御等因,会同部、院等衙门议拟题准,通行勘议,修理顶兑去后。

续为御虏防奸等事,该陕西镇、巡等官太监欧贤等题称:魏王城衙门未修,军士尚未解到。其葫芦硖口城池、衙门、仓场已修完备,顶兑新军已有七百馀名,乞要铸降印信、铜牌。合将固原等卫空闲千、百户、镇抚贾泰等一十二员,并添所吏目一员,改除本所管事。及立新丰仓,合选拨官攒三员名,铸降印记管理等因。

本部议得,合无准其所奏,并将魏王城原拟开设平虏千户所衙门,上紧修整完备,奏报具题。奉宪宗皇帝圣旨:“是。钦此。”已经通行钦遵去后,今该前因,案呈到部。

看得总制尚书秦纮题称:所属固原卫葫芦硖口已蒙开设镇戎守御千户所,铨官降印。惟魏王城先年勘议停当,即今城池、衙门修完,乞要铨官降印,并行清军官员,将顶兑军人清解一节。查系先年题行开设事理,别无定夺。但未审原拟军士有无齐备,辄难定拟,铨官降印。

合无本部仍行本宫,再行陕西布政司查勘。除十六年以前清出,各府未解江南卫分军士,应该存留本省者,已经本部奏准,俱发苑马寺牧马外,要见先年原拟陕西与福建等四布政司,彼处照名顶兑军士实有若干名。若是已勾一所之用,就查合用官员千、百户、镇抚,应于何卫所改调,所设仓分,作何名色,铸造印记、铜牌该用若干颗、面,通行查议停当,备由具奏前来,以凭依拟,上请施行。

缘系查处开设所分、保障地方,及奉钦依:“兵部看了来说”事理,未敢擅便。弘治十七年三月十三日,本部尚书刘大夏等具题。本月十五日,奉圣旨:“是。著查议停当来说。钦此钦遵。”备咨本官,已经通行钦遵查勘外。

又文卷一宗,该副使高崇熙,抄蒙尚书秦纮钧帖前事。据宁夏中卫中所副千户汪昭呈称:本听见有正、副千户八员,俱各空闲,乞要改调豫旺城新设平虏千户所管事等因。为照查取别卫千、百户、镇抚等官未到,案候具奏。照得宁夏中卫虽在河外,平虏所在里。但缘本所新收募军,多系宁夏人民。今本所空闲千户员多,帖仰本职。查照汪昭如果相应,取赴豫旺城,暂且管束新军操守,待候取齐其别官员,一并开奏施行等因在卷。为照固原州豫旺城开设平虏守御千户所,查系节奉钦依事理。近因总制尚书秦纮取回,未经查议具奏,已经札付本官查勘计处,呈来施行去后。

今据前因,臣督同兵备、守备、领军等官,亲诣踏勘得:豫旺城地方,相离韦州螺山不过百馀里,实固原襟喉要害重地。达贼大举入寇,势必经由于此。况地土广衍肥饶,给军屯种,且耕且守,最为得策。在祖宗朝因河套无贼,地称腹里,议不及此。成化年间,套贼连年侵犯,都御史余子俊始倡言之。既有成命,因循不举者垂二十年。弘治十四年,套贼由此深入固原、平凉抢掠,尚书秦纮乃申明举行之。

臣今受命经略,最为当务之急。前项城池,俱已筑完。但衙门未曾建立,粮草未曾积蓄,及所拟开设平虏守御千户所官员未曾选出,军人未尽收伍。已行兵备等官,查支固原州仓收贮地亩、盐引等项银两,委官收买木植,烧造砖瓦,起盖衙门、仓廒,期在今秋完备。又将固原卫带管食粮军人二百一十四名,存留固原收伍招募军人一百二十九名,通发前去,与见操守招募军人八百一十九名,共一千一百六十二名。各著伍收操,尽勾一所之用,不须别议。照依秦纮原拟,给拨附近地土领种。三年之后,安插停当,照例征收子粒。臣将今年洮、河等卫所易茶马及苑马寺多馀种、儿马内拨五百匹,给与数内有丁力军人领养骑操,与其馀步军相兼防御。套贼有警,于备冬官军内摘拨二千员、名,择委骁勇都指挥一员管领,在彼按伏。是谓扼其吭而遮其冲,东可截遏大小打狼山侵掠万安、清平二苑之贼,西可应援葫芦硖口、半个城深入固原、安、会之路。仍行陕西布政司,将该运固原腹里城堡边粮料草,量为改拨,及招商籴买,每年积粮二万石、料三万石、草三十万束,务勾主客兵马三千员名一岁支用。

各径自施行外,但本所合用千、百户、镇抚等官,腹里卫分别无空闲官员堪以改调。况草创之区,其初未免荒凉,恐非腹里之人所乐;要害之地,遇警全资战守,又非腹里之人所堪。强而驱之,必不尽其用。若于延、宁、甘肃新陞空闲官员内查调,彼有量移之喜,我得惯战之人,公法私情,两皆利便。及照宁夏中卫中所副千户汪昭,前该尚书秦纮准令行取,见在彼处操守,颇得人心,相应存留管事。并新设吏目、仓官、吏典,铸降印记、铜牌等项,查与镇戎千户所事体相同,相应依拟具奏。

如蒙乞敕兵部议处,合无将平虏守御千户所应设正千户一员、副千户二员、镇抚一员、百户一十员,内见在操守副千户汪昭乞准调补外一十三员,乞查延绥、宁夏、甘肃近年有功新升官员,定拟调除,前来管事。并行吏部铨除所吏目一员,新设新安仓大使、副使各一员。陕西布政司拨本所司、典各一名,攒典一名。及合用夜巡铜牌三面,铸造千户所印信一颗,百户所印信一十颗,新安仓条记一颗,俱照例奏请施行。保障地方,防御贼寇,甚为有益等因具本,该通政使司官奏。奉大行皇帝圣旨:“该部看了来说。钦此钦遵”,抄出送司。

查得先该总制尚书秦纮奏前事,已经本部查议题准行勘去后,今该前因,案呈到部。

看得巡抚陕西都御史杨奏称:勘处过豫旺城原拟开设平虏守御千户所衙门,并新设新安仓,俱各修完。要乞改调千、百户、所镇抚及除授吏目、仓大使、副使等官,铸造铜牌、印记,及行布政司拨吏前去管理一节。

既该本官勘议处置停当,合无准其所奏。仍行本官,将应设千、百户等官,除见在领军操备副千户汪昭外,仍少一十三员,转行延绥、宁夏、甘肃镇、巡官员,于近年新陞有功官内,从公用心查访守为俱可相应官员,就彼定拟。仍将各官籍贯、姓名具奏前来,给与文凭,令其到任管事。本部仍行吏部,除授吏目、仓大使、副使各一员。礼部铸给印记、铜牌,付顺便人员赍送陕西都司,给与本所各官收掌应用。其拨军给地,措置马匹,取拨吏攒,悉照原拟施行。仍督令兵备、守备、守巡等官,将前项新设衙门官军,时加宽恤。凡一应屯粮之利,设备之宜,当兴举者即与整理举行,务使人安其地,足为远图。

缘系添设紧要边方守御衙门官军及奉大行皇帝钦依:“该部看了来说”事理,未敢擅便。弘治十八年六月初三日,本部尚书刘大夏等具题。本月初四日,奉圣旨:“是。钦此钦遵。”拟合通行除外,合咨前去,烦照本部题奉钦依内事理,钦遵施行。

为存留守城官军以防虏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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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为存留守城官军以防虏患事。该本部题,职方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于兵科抄出,巡抚陕西等处地方兼督理马政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杨题。

据守备兰州地方都指挥佥事张恺呈,为边务事。据甘、兰二卫指挥使司呈,奉镇守甘肃地方总兵官、署都指挥佥事刘胜札付,准巡抚右副都御史毕亨手本,准兵部咨,该本部题。

看得甘肃镇、巡等官左少监杨定等所奏,秦州等卫原在甘、凉轮班官军,系先年奏准之定例。弘治十四年,固原有警,调来截杀,乃一时用兵之权宜。今固、靖已无声息,前项官军仍该发回备御。况甘肃一镇,孤悬河西,番夷接境,一路城堡,在在要冲。虏贼出没无时,必须官军防守。即今报有近边贼情,正在紧关用人之际。合无铺马赍文与陕西镇、巡等官,再查前项秦州等卫官军,果系先年奏兑轮戍之数,近年暂留固、靖备御,即便督发前去河西原定地方操守。本部仍行甘肃镇、巡官一体移文催调。此后固原等处若有重大声息,河西地方无警,仍许征调策应。如是托故迟延,致悮边事,责有所归。

缘系调取防边官军及奉钦依:“兵部看了来说”事理,未敢擅便。弘治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本部尚书刘大夏等具题。本月二十四日,奉圣旨:“是。便铺马赍文与陕西镇、巡等官,著上紧督发前去操守,不许迟延误事。钦此钦遵。”会同镇守太监杨定等议得:前事合行催调,札仰本卫,即将前项官军系该班数内者,上紧督发起程,毋分星夜,赴河西原定地方操守。系下班数内者,督令于四月初一日一齐赴边换班。内有事故之数,即为拨补,务在齐足,不许迟延误事等因,具呈到职。

照得兰州地方军民,原额纳粮田地,俱在河外,北去十里,极临虏境,漫通贼路,实为紧关喉襟要害重地。本城缘无冬夏防御军马,诚恐有警缺军捍御,备由呈蒙总制军务尚书秦纮钧帖,将奏准存留固原防守,甘、兰二卫原调去甘、凉备御军馀李勤等一千二百九十员名,准兑甘、兰二卫冬操军馀张海儿、陈让等马匹骑操,就在兰州按伏,冬夏常川防御。

蒙此,除遵蒙兑领马匹骑操防御外,今据前因,切照本境自旧岁七月至今正月以来,累被达贼侵犯入境。本年正月二十五日,前贼从河北红城子地名咸水河口突出为害。今又据沙井驿听探夜不收畅陈良走报:达子五十馀骑从锁罕秃往下吊行走。不时传报后山贼势重大,潜伏窥探,出没为患。及照前项军馀李勤等先已兑领张海儿等马匹骑操,今欲遵奉督发。缘张海儿等俱系例该二月春暖放回屯种之数,一时有警,仍前无军防护,未免贻患地方。乞为照详具奏,勘处地方险易明白,将掣回官军存留本地,冬夏常川防守便益等因,具呈到臣。

查得接管卷内,先准兵部咨前事。该前巡抚都御史孙需会同镇守太监刘云议:查得秦州等卫甘、凉轮班备御官军二千馀员名,系总制尚书秦纮奏留固、靖备御,见今分布各城堡,相兼陕西人马操守。今大虏侵犯环、固、靖虏等城地方,声息炮火,驰报不绝,欲遵来文督发前去,不无顾彼失此,已经会题。乞照旧将秦州等卫甘、凉备御官军存留固、靖防守去后。

今据前因,看得兰州黄河以北,俱系本州、卫军民征纳民、屯粮草地土。天顺年间以前,设有巡河军马,冬夏常操,虏贼不敢侵犯。承平日久,议者视为腹里。将甘、兰二卫食粮正军尽数摘拨甘、凉等处备御,以致达贼乘虚,递年俱从宁夏中卫、凉州、庄浪墩空出没。窃伏本州红柳滩等处地方,不时驰突,侵扰为患,兵备、守备等官多缘此获罪落职。弘治十七年七等月内,贼众节次入境抢掠,本处无军截杀。以此,总制尚书秦纮将奏留固原防御官军李勤等一千二百馀员名,准令兑给马匹,在彼冬夏常川按伏防守。今甘肃镇、巡衙门奏要照旧征调轮班备御,已经该部题奉钦依前来。明命赫然,孰敢不遵!土皆王土,亦何敢自分彼此?但事势有缓有急,地方安危所系,不容隐默。

切照陕西固、靖、环、庆等处地方,若河套无贼,止是备冬。惟兰州地土多在河外,贼寇出没无时,四时皆当防御,与甘、凉等处事体不异。近据巩昌府捉获奸缅诸十的狗供称:虏酋小十王去年十二月内抢掠靖虏,回到河套湾。差伊同先年抢去汉人张剌麻小、真达子、王剌麻小三名前来躧看肃府双井儿马牛,又新修马营马匹,有军马无军马看守。要待草饱马壮时月,大众去抢等情。即今沙井驿等处见报声息,正当加谨堤备。

查得本处甘、兰二卫官军,止有守墩、守把河桥、把门局匠、夜不收共三百五十七员名,别无食粮见操正军。其屯田军馀,例该遇冬操练,方支行粮,春暖放回农种,办纳粮草。若将李勤等官军依文督发,则本处城池空虚,遇警将何支持?委的顾彼失此。且本州内有宗室,外多商贩,人烟辏集,畜产蕃盛,比之他处不同。相离虏人蹂躏之地,止隔黄河一水。去年虏骑在于盐场堡、大岔沟等处抢掠,直薄东金城关,离州城不数百步。总制尚书秦纮闻警,遽调游击杨敬、都指挥乌铭、陈善、指挥郭溯等前来策应。我军既集,贼已遁去,徒费刍粮,缓不及事;师旅既还,警报复至,此盖无常操按伏官军之故也。况黠虏变诈,多遣奸细入境窥探,恐其知我本城无军,腹里备冬官军又各疏放,万一纠合犬羊数干,突至河岸,拒我城门,断我河桥,分散抄掠兰、金、安、会等州、县,所伤必多。此事理所有,岂待冰桥结冻而后可入哉!夫知者防患于未形,达人识变于微眇。厝火积薪之势,君子危之。

看得河北盐场堡离河桥五里,定火城去河七十馀里,俱系贼人出没紧关去处。若得官军在彼按伏,以逸待劳,庶可遏其深入。

如蒙乞敕该部议处合无将甘肃原奏掣回官军除 秦平等卫七百六十馀员名见今固靖巳无声息钦遵 督发前去备御有警仍前征调䇿应外其甘兰二卫官 军李勤等一千二百馀员名照旧存留本处地方听守 备官提调常川操守遇有侵犯声息即便督率渡河相 机截杀趁今四五月间量起军民人夫修筑定火城及 添筑沿边隘口空缺去处墩台臣当亲督守备领军等 官统率军马在彼防䕶就以扬兵耀武沮其邪谋待修 理完备将前项官军内八百员名分为两班选择骁勇 指挥一员管领于定火城按伏馀四百员名亦分两班 委官管领于盐场堡按伏至河冻时月再将陜西备冬 官军摘拨前去协守冬修盖仓厫将原坐派本州仓夏 秋税粮马草并招商籴买粮料草束量拨在彼收积支 用如此则敌骑无从而入岂徒兰州并腹里临巩地方 倚以为重而庄浪红城子一带声息应援亦有所资其 于甘肃一镇不为无补前项事情臣屡尝亲历广询博 访得之最真有怀欲吐者久矣今受命经略若复因循 不言他日误事殃民罪将焉逭除行令守备等官暂留 前项官军防守听候外等因具本该通政使司官奏奉 大行皇帝圣旨该部看了来说钦此钦遵抄出送司查 得先为防边该甘肃镇巡等官太监杨定等奏要将存 留秦州等卫原在本镇备边官军照旧调回轮班备御 已该本部题准督发前去操守外今该前因除将坐派 本州仓夏税秋粮马草并招商籴买粮料事宜备行户 部查议外案呈到部看得都御史杨一清奏称兰州地 方四时当防与甘凉无异其甘肃镇巡官奏调原总制 尚书秦纮所留固原备御官军除秦平等卫七百六十 馀员名相应督发前去要将甘兰二卫一千二百馀员 名照旧存留兰州一节缘备边官军虽有定例而地方 缓急亦当斟酌定夺今都御史杨一清亲历兰州地方 身受经略责任既称勘得兰州比甘凉尤为要紧要将 甘兰二卫官军李勤等存留在彼相应准其所奏合无 行移都御史杨一清将秦平等卫七百六十馀员名督 发前去甘凉备御李勤等一千二百馀员名听其存留 与夫修筑城隘分投按伏等项事情悉依拟施行仍将 前项督发存留缘由行移甘肃镇巡等官知会缘系处 置边务存拨官军及奉大行皇帝钦依该部看了来说 事理未敢擅便弘治十八年六月初六日本部尚书刘 大夏等具题本月初八日奉圣旨是钦此钦遵拟合通 行为此除外合咨前去烦照本部题奉钦依内事理钦 遵施行。

为使功不如使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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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覆该本部送于兵科抄出巡抚陜西地方兼 督理马政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杨一清题据整饬 固原等处兵备陜西按察司副使高崇熙呈称固 因环庆靖边兰州地方俱系紧关要害去处先年 被敌众入境蹂践不止一次后因深入得利不曾 遭挫势愈猖獗今冬或又踏冰入套则前项地方 难保不遭其害见今战守之具虽已次第修举但 急无相应领军官员各该守备各有信地其往来 截杀随机应援必得骁勇善战之人缓急乃可倚 仗访得缘事神木参将陜西都司都指挥佥事乌 铭骁勇过人惯经战阵先问充军后留固原总制 衙门听调杀贼西安左卫指挥使杨宏韬略熟闲 廉谨可取此二人者俱曾守备固原甚得人心当 此多事之秋使功不如使过若将二人矜原其罪 使之领军备御截杀必能忘身徇国著立奇功且 使将官平素操持学好之人知所激劝兴起本职 叨任兵备地方安危所系不敢缄默呈乞具奏定 夺等因具呈到臣查得乌铭先充延绥东路参将 后被神木县申该巡按御史燕忠参称畏缩提问 未结杨宏先任西安左卫指挥使被荐守备固原 以都指挥体统行事弘治十四年敌众大举侵犯 抢杀军民丁口数多问拟守备不设充军后该总 制尚书秦纮论奏兵部等衙门题奉钦依免发配 所送秦纮处听调杀敌及查访得乌铭杨宏俱曾 守备固原军民信服与所呈相同照得臣受命经 略边务巡抚陜西地方节该兵部题奉钦依或广 收其人物以资其方略或重悬爵赏以鼓舞人心 等因备咨前来夙夜竞惕往来各边城堡讲求战 守事宜尽臣之心不敢有遗虑竭臣之才不敢有 遗力顾本书生不谙军旅惟在广蒐人材庶可兼 收群䇿况边敌形势近益骄横罔所忌畏无厌之 欲草枯河冻之时难保不再入套陜西官军多勇 徤可用惟在统领得人见今都指挥指挥中求如 乌铭之有勇善战杨宏之知兵练事者诚不易得 乌铭被参不知其详闻之舆论似无根据若杨宏 之事臣所深知弘治十四年大举入边号称数万 彼时固原无沟墙险阻之隔不能阻遏况花马池 一带地方主客兵马营垒聨络固原等处文武重 臣节钺并临俱不能遏其方来之锋截其既归之 路而独以守备不设之罪坐一杨宏在法相应原 情未协虽经总制尚书秦纮论辩荷蒙恩旨免发 配所听调杀敌但彼乃统驭之才非匹夫之勇终 身听调亦恐无功使当运筹折冲之任必当有以 自赎臣闻古之名将以败北之馀成克捷之勲者 甚多未尝终身弃绝况当紧关用人之际使功不 如使过诚如副使高崇熙所言如蒙伏望圣明轸 念边事至重用人为急乞敕兵部查照尚书秦纮 所论乌铭杨宏事情再行访察计议当此与民更始 之日合无特降纶音湔洗录用乌铭暂复原职于固 原等处领军防御截杀杨宏比照花马池参将马隆 等事例量为降级听臣委用随军杀敌有功一体陞 赏彼蒙天地再造之恩必能效死竭忠而边臣闻之 知朝廷爱惜将材亦皆有感发兴起之志矣臣又窃 思比岁申严军法凡失机者罪不赦所以振起颓纲 作新士气臣何人斯乃敢妄言独念此二人者委的 才有可取情有可矜此外踪迹相同者虽多类皆常 流臣不敢泛举等因具本该通政使司官奏奉圣旨 兵部知道钦此钦遵抄出送司查得先为去不职以 御边寇等事该巡按陜西监察御史燕忠题称分守延 绥东路右参将乌铭纵敌长志贻患地方要乞行提究 问选官更替该本部查议相应提问前项员缺照例于 相应武职内推举二员上请简用等因节该奉孝宗皇 帝圣旨是钦此又为保全将材等事该总制尚书秦纮 题称访得分守延绥东路缘事参将陜西都司都指挥 佥事乌铭才有可取此时正当用人若使朝廷失此良 将诚可惜也等因又为军务事该太师兼太子太师英 国公张懋等题节该奉圣旨将官堪以领兵管操的兵 部还多方访举五六员来看钦此该本部从公访举 得陜西都指挥乌铭等俱各生长边方曾经战阵堪以 领兵管操合无本部铺马䝴文前去各该镇巡官员星 驰差人行取各官给与明文令其驰驿前来以凭奏请 委用具题奉圣旨是钦此又为私役军人滥给驿传回 还原籍等事准都察院咨该钦差大理寺等衙门少卿 等官何钧等会勘问过固原地方失事缘由开称指挥 杨宏犯该守备不设被敌侵入境内掳掠人民者律减 等杖九十免杖充军本院会同兵部详议杨宏委的过 多功少难准折赎具题节该奉孝宗皇帝圣旨杨宏编 发边卫充军钦此钦遵备咨送司巳经将杨宏编发山 丹卫充军去后续为陈言边务事该总制尚书秦纮题 称查勘过指挥杨宏平素操履公廉军民信服失事之 愆不全由于本犯乞要从宽且称褒死可以励生使功 不如使过等因本部议拟具题奉孝宗皇帝圣旨是杨 宏免解配所送秦纮处听调杀贼钦此已经通行钦遵 去后今该前因案呈到部除乌铭已该本部奏奉钦依 行取来京听用难又别为定夺外所据杨宏原系西安 左卫指挥使为事问发充军该总制尚书秦纮奏留在 于军前听用人数今都御史杨一清又奏前因前后论 荐彼此相符必是本官原问充军未得其情所负才调 堪济边事伏望皇上俯察二臣论荐之言比照情轻律 重之例将杨宏斟酌情罪特赐定夺候命下之日本部 行移都御史杨一清随宜委用调度杀敌仍转行杨宏 务要仰思录用之意勉图补报之忠若果建功边境保 障地方非特前愆可赎而陞赏亦有期矣缘系巡抚官 员保用为事充军将官及奉钦依兵部知道事理未敢 擅便弘治十八年八月十九日本部尚书刘大夏等具 题本月二十日奉圣旨是杨宏免充军照原职降二级 听杨一清随宜委用钦此钦遵。拟合就行为此合咨前 去,烦为查照施行。

为谨服用以崇圣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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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覆都水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于工科抄出。

钦差巡抚陜西等处地方兼督理马政都察院左副都御史 杨一清题弘治十八年五月初七日奉司礼监印信揭 帖本年四月十六日本监太监陈宽等于乾清宫钦奉 圣旨恁司礼监写帖子去说与陜西镇巡等官刘云等 知道今该内织染局奏行彼处变染各色银鼠皮如帖 到日尔等即便责委高手人匠如法染造务要颜色鲜 明该用物料从宜处置毋得指此扰民有了差委的当 人员管送前来毋得违悮钦此钦遵本监今将奉到旨 意事理备云前去陜西镇巡等官太监刘云等钦遵施 行随该内织染局印信揭帖计开䝴去染造各色银鼠 皮拾㭍様柘黄玄色真紫大红深青福青明黄鹅黄鹦 哥绿柳青翠蓝柳黄桃红天青明绿墨绿出炉银等因 奉此除遵奉外臣仰惟皇上仁覆寰宇视民如伤一命 令之颁未尝不寓恤民之意故今变染银鼠皮张数亦 不多在物不为费于人不为劳且有不得指此扰民之 谕盖日月之明洞见万里恐彼假公营私之人不能无 指一科十之弊故耳然臣区区一寸之忠所患有不在 于劳费者臣惟自古明王慎德服食器用必循常度不 贵异物作奇技淫巧者有罚所以谨好尚为天下先也 为治莫大于礼礼莫明于服服者身之章视食与器为 尤重天子之服自祭祀朝享至于燕闲皆有成式制皮 为裘取其轻煖而巳若银鼠之皮变染一十七色何所 取义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以五彩彰施于五色 作服未闻一十七色也传曰红紫不以为䙝服恶其间 色不正且近于妇人女子之服也臣观一十七色之中 类多不正至于出炉银极矣臣愚不知祖宗朝有此服 色制度否若创自今日无关名分之等威又非黼黻之 𫄨绣徒伤奇巧以累俭德臣窃为陛下惜之此举诚出 宸衷亦偶未之思耳然恐喜事贡谀之辈争为异色异 服矜奇衒巧或自兹始其所关系甚不细夫人君一身 风化本原于凡事之营为物之创造有不合于礼不当 于义者天下化之其端甚微其流渐不可遏况陜西三 边根本重地顷属兵荒民穷财尽陛下盖尝捐内帑以 纾外患不经之费加之此地尤非所宜道路相传恐将 来源源不巳闻者以为忧且织染有局天下之良工萃 焉染造之艺非陜人所长臣惧无以称旨稽之典礼参 诸时势无一而可臣是以冒昧上言伏乞圣明乾断合 无将前项银鼠皮张不必变染已变染者差人䝴进不 必再发更乞明示德音服色宜遵常制今后有以奇技 淫巧动上心者悉屏弗用仍置之于法使天下之人知 朝廷不作无益不贵异物恭俭之德有光清明之治无 损岂徒陜西一方人民之幸哉臣叨任抚巡与闻兹事 心有未安不敢自隐干冒天威无任陨越待罪之至缘 系谨服用以崇圣德事理未敢擅便等因具本该通政 使司官于西角门奏奉圣旨银鼠皮已染的未染的都 着送赴来京该衙门知道钦此钦遵抄出送司案呈到 部拟合通行为此合咨前去烦照奏奉钦依内事理,钦遵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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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明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远远超过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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