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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图经志书卷之一

云南布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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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府、州、司凡二十九,外𢎯府、州、司凡一十七,至到见前图,建置见云南府事要下。

云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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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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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宜良、富民。

建置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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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古西𢎯靡莫之属,其君长以十数,而滇最大,以地有滇池,因为名也。春秋、战国时,楚顷襄王遣弟荘𫏋略地黔中,西至滇池,即其地矣。会秦伐楚,取黔中,𫏋遂王滇,号滇国,又名其池曰昆明。汉武帝将讨之,以其国有昆明之险,乃即长安西南作池象之,以习水战。元封二年,以兵临滇,滇举国降,请置吏入朝,于是以为盖州郡。蜀汉建兴三年,诸葛武侯南征,斩益州耆帅雍闿,遂入滇池,攺益州郡为建宁郡。晋、唐以来,分隶更置,徒为羁縻而已。蒙氏筑拓东城,亦此地也。段氏以此为八府之一,号鄯阐府。元攺为中庆路,置行省。今洪武十五年,天兵南下,攺为云南府,领四州、十县,治昆明、宜良、富民三县。昆明在附郭。蛮呼宜良曰罗普笼,富民曰利浪,又称黎州。今所因县名,𣅜元所更也。

云南都指挥使,置司。

云南按察使,置司。

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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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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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国见沿革、昆明同上、益州同上、鄯阐同上、中庆同上

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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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地理。东至澂江府邑市县一百八十里,南至澂江府河阳县一百二十里,西至楚雄府广通县三百五十里,北至寻甸军民府二百一十里;东北到曲靖军民府马隆州二百八十里,东南到广西府四百里,西南到澂江府江川县一百六十五里,西北到武定军民府石旧县一百九十里。
  • 铺舎。在昆明县者七:曰总铺,曰金马山,曰板桥,曰赤水鹏,曰黑林,曰高桥,曰清水江。在宜良县者二:曰县前,曰汤池。在富民县者二:曰县前,曰罗葵。凡十一铺。

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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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俗尚浮屠。旧志书云:僰人无间贫富,家有佛堂,老㓜手不释数珠,一岁之间,斋戒居半。朔望则裘饭䄂香入寺,礼佛饭僧。其僧有二种,居山寺者曰净戒,居室家者曰阿吒力,事之甚谨。二月八日为迎佛会,相率罄其赀以从事,虽费万钱,莫之惜者。今牧守尝节约之,此会少已。
  • 男劳女佚。旧志云:土人多服劳耕稼,以田四亩为一𩀱,犂则二牛三夫,前挽、中压、后驱。妇人好华饰,传粉黛蟠头,以酥油泽发,衣方领封襟,长身鹤袖,不事𧖟织,居家或戴攅顶黑巾,日中则戴帽坐街子交易。处子孀妇,出入无禁。房舎四围𣅜床拓,中置火炉,与床平,上用铁二脚架为炊,刳全木为甑,此其故俗也。
  • 少信医药。土人有病,多𥙊鬼,少求医服药,或以牛角咂血。死则浴尸束缚置方棺中,或坐或侧卧,以布方幅,令有室僧名阿吒力者,书梵咒八字其上,曰“地水火风,常乐我净”,而饰以五采,覆之于棺,不问僧俗,𣅜送之野而焚之,或五日,或七日,收骨贮瓶中,择日而葬之。
  • 为星回节。每岁六月二十五日,杀牲祭祖,至夜为星四节。以高竿缚火炬烛天,以占岁之豊凶,明则稔,暗则灾。㓜者各然松炬,往来亲邻之家照燎一回为戏。传云:昔皮罗阁灭五诏,是日以松明为楼,会诸酋其上,而燕以重酿之酒,既醉,举火焚之,故以为祥。
  • 贵食生。土人氏嫁娶燕会,必用诸品生肉细剁,名曰“剁生”,和蒜泥食之,以此为贵。
  • 交易用贝。俗呼贝为𧵅子,以一为庄,四庄为手,四手为苗,五苗为索,虽租赋亦用之。又寅、戌等日趁街子贸易有无,𣅜用此也。
  • 僰俗丕变。僰人有姓氏,云南在处有之。𥘨従庄𫏋至滇,遂留其地,后与𢎯人联姻,子姓蕃息,至汉武时,已侏离嗢咿,尽化为𢎯矣。迨今渐被华风,服食语言多𠮓其旧,亦𣅜尚诗书,习礼节,渐与中州齿。噫,民徳归厚,岂其然乎?
  • 士大夫多材能。元学士虞伯生《云南志略序》曰:“昔我世祖既即位,奠海内,使省臣赛典赤往,抚以威惠,沿其俗而道之善利,镇以亲王贵人者四十年。方是时,治平日臻,士大夫多材能,乐事朝廷,不乐外官。”
  • 夷汉杂处。云南土着之民不独僰人而已,有曰白罗罗,曰达达,曰色目,及四方之为商贾、军旅移徙曰汉人者杂处焉。

形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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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滇为西南重镇。见元儒学提举何弘佐《礼乐记》。
  • 会要之地。见进士蹇郁《修学记》。
  • 万里云南。见学士虞伯生《云南志序》。
  • 山川明秀,民物阜昌。见儒学提举孙大亨《大徳桥记》。
  • 冬不祁寒,夏不剧暑。同上。

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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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松子。树皮无龙鳞而稍光滑,枝上结松球,大如茶瓯,其中含实有二三百粒者。
  • 邓花。有五色,八头八蕋。
  • 嘉莲。双花共干,景泰五年夏产于滇之水云郷。
  • 蕃茄。有𡸁实三颗而同一蒂者,产于布政司之后圃,与嘉莲同时,识者以为丰年之兆,已而果然。

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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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碧鸡山。在郡城西,周围十数里,峯峦碧色,石壁如削,下瞰滇池,为诸山之最。其北为关,曰碧鸡关。按:王昇碑勒以为,昔有碧凤翔翥于此,讹为碧鸡,因以名山,理或然也。○元西䑓御史张雄飞诗:“北阙辞丹凤,南云㸔碧鸡。紫苔移玉座,瑶草湿金泥。雨霁龙归洞,风生虎渡溪。寻梅穿竹径,采药蹑松梯。白日依山尽,青天入海低。寄书𠔥雁过,择木有猿啼。花映高低树,园分远近畦。飞星驰宝马,沈水吐银猊。鱼戏莲房北,鸥鸣获渚西。长歌汉颂罢,刻石纪新题。”○行省经历郭进诚诗:“碧凤一飞去,空遗碧鸡名。寥寥千载下,徒仰山仪形。夕霞丽丹冠,朝阳纷彩翎。流响不复作,松泉自韶韺。圣徳辉九有,尔胡不一鸣。无乃瑞中州,未暇来边庭。我笔虽无喙,能出鸾凤声。天应怜响纯,俾以鸣治平。置之金碧间,庶与山峥嵘。”
  • 金马山。在郡城东十里许,山不甚高,而绵亘于东南数十里。有长亭,其下为关,曰金马关。旧传有金马𨼆现其上,因与碧鸡斋名。今城南王市街有碧鸡、金马二坊,盖表其为一方之胜也。然二山𣅜有祠,汉宣帝神爵元年,修武帝故事,闻益州郡有碧鸡、金马之神,遣誎议大夫王褒持节祀之。褒至蜀,惮其路遥,望而祭之。故今成都亦有碧鸡、金马二坊,盖本诸此也。使臣王𠃔恭有代祀二祠诗,附于别卷。
  • 螺山。在城中,山有巨石,𣅜深碧色,望之蟠簇如螺髻状。下有洞,深黑莫测,尝有人然炬入其中,行两日,阻水而返。今郡城倚其山之阴。
  • 玉案山。在滇池西北,盘郁逶迤十馀里,佛刹绕之,花木竹石,可怪可愕,亦胜境也。僧修行其间,有终身不下山者,谓之得道。
  • 商山。在螺山之北,连峯叠𪩘,丹崖翠壁,雄丽岧崒,有鵉停鹄峙之状。教授张通有赋,附于末卷。
  • 滇池。在郡城之南,周回三百馀里。荘𫏋留王滇池即此也。又名昆明池,云南诸山之泉𣅜会扵此。碧鸡在西,郡城在北,南濒𣈆宁、昆阳二州。池之水自南流而西折,过安宁、富民,入于金沙江。《史记》云:“滇水源广末狭,有似倒流,故名曰滇。其鱼虾凫雁、菱茨蒲莲之利,非东西□海之可及也。○元曲靖等路宣慰副使王昇赋:“晋宁之北,中庆之阳,一碧万顷,渺渺茫茫。控滇阳而蘸西山,瞰龟城而吞盘江。阴风澄兮不惊,玻瓈莹兮□明。晴晖澹苍凉之景,渔翁作款乃之声。蛟鼍载出而载没,鱼龙或变而或腾。岸芷兮馥馥,汀兰兮青青。粤穷其源,合众泒而为潨;爰究其流,乃自西而之东。不假乎冯夷之力,不劳乎神禹之功;自混沌之肇判,经螳川而朝宗。电光之迅兮,不足以彷其急;雷声之轰兮,未足以拟其雄。此滇池气象之宏伟,难以言语而形容者也。予归自于神州,寻旧庐于林丘;怀往日之壮游,泛孤艇于中流。薄雾兮乍敛,轻烟兮初收,晴先兮浴日,𤕤气兮横秋。川源渺兮莽苍,江山𣡱兮绸缪,鸿雁集于沙渚,凫鹥翔于汀洲。睹景物之萧萧,纵一叶之悠悠。少焉,雪波兮凌空,霜涛兮叠重;荡上下之天光,接灏气之鸿濛。叹濯缨之靡暇,乃系缆于岩丛;𤼲长啸于云端,寄尘迹于谾豅;探华𠅘之幽趣,登太华之层峯;黔南之胜㮣,指八景之陈踪。碧鸡峭㧞而岌嶪,金马逶迤而玲珑;玉案峩峩而耸翠,商山隐隐而膜攅穹。五华锺造化之秀,三市当闾阎之冲;𩀱塔挺擎天之势,一桥横贯日之虹。千艘蚁聚于云津,万舶蜂屯于城根;致川陆之百物,富昆明之众民。迨我元之统治兮,极覆载而咸宾;矧云南之辽远兮,久沾被于皇恩。惟朝贡之是勤兮,犀象接迹而𬳽𬳽。如此池之趍海兮,亘昼夜之靡停。因而歌曰:万泒朝宗兮海宇穹窿,圣神膺运兮车书大同。”○顺庆府判官乔坚诗:“滇水不可涉,石戟参嵯峨。胡能宅蛟龙,但可藏魂鼍。渚风荡惊湍,乃尔泥滓多。我欲澄其源,应自昆仑阿。寸谬谅靡救,临流将柰何。商山紫芝曲,渔父沧浪歌。斯人夂不作,千载无清波。”
  • 盘龙江。在郡城东,源出屈偿、昧样、邵甸山中,凡九十九泉,混混然与诸涧会而为一,蜿蜒滂湃,南入滇池。
  • 南埧闸。距郡城五里许,其东北所出诸泉,咸会于盘龙江,至松花埧则分而为二,其一由金马山之麓流过春登里,其一由商山之麓流过郡城。蒙、叚氏时,由金马者堤上多种黄花,名绕道金棱河;由商山者堤上多种白花,名萦城银棱河。尝筑土石,托神灵护之,号为“佑文”“来镇”二堰,高下之田,受灌漑者数十万亩。元平章政事赛典赤增修之。张云鹏诗曰:“一国有田皆种稻,四时无日不开花。”今南坝之水,即萦城银棱可之所流也。前代之为埧为堰,不过为苟且踈略之计,无岁夏秋之间,潦水暴至则弥望渰没,亢阳不雨则遍野焦枯,民常苦之。太傅黔圃公赠定远王沐晟与来左都督赠定边伯沐昻,尝于永乐、宣徳中谋造石闸,以蓄泄其水而为经久之利,皆值边多事,未就其志。景泰癸酉,总兵官都𥆳同知沐䗲谋于参赞军务右佥都御使郑颙,会众议,请𠃔,乃石为问,设以守者,因水之监缩而时其启关,民甚便之。
  • 汤池渠。在宜良县之西南二十五里。○杭人平显曰:“汤池渠肇始于洪武之丙子,持西平惠襄侯沐公在镇,以云南师旅之众,仰给钧馈,固彛守用,广辟屯田,为降冬计。宜表在滇东南,当陆凉路南喉襟,既置兵守,必谋其食。公相度原春旧有沟,腾广不大注,弗逮汤水,在衣不知用,底平膴膴,弃为荒隙,不𥁞地产。是年冬,发峯万五千,旧春锸董以云南都指挥同知主获,因山障堤,𨯳石刊木,别䟽大渠,导泄于池之家,而其袤三十六,毕𠀋有二尺,深称之。逾月功竣,引流分灌,得腴田若干,春杂秋获,实颕实栗,岁获其饶,军民之。越二年,公薨。壬午夏,既芒种,雨不时降,人方为忧,独宜良水利不竭,首毕农事。将校黎老益追慕公徳,咸愿镌石以记,颂于不杇,丐铭于平显。铭曰:汤池之渠,宜良之利。人食以生,维公所施。我公伊谁,黔宁家嗣。继厥志,奚啻一事。渠流沄沄,浸彼田穉。匆罹勿勚,冬有敛种。公虽云逝,我思无替。穹石斯砺,宪于万世。”

公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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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帅府。在城之崇正门内,建于景泰二年。今总兵、镇守、参赞三司等官遇有边境事务,会议于此,议㝎,然后行之。
  • 旧察院。在崇正门内,建于水乐二年。今参赞都御史居之。
  • 新察院。在咸穆门内,建于正统二年。今巡按御史居之。
  • 布政司。城之中,洪武十五年建置。内有经历司、照磨所、理问所、司狱司、济用库、桇阁库、仪从库,外有岳垣、宣化二坊在其南。景秦五年春,左布政使贾铨别建一坊于其西,总兵官沐璘题之曰“福民”,盖述民乐之词,以著其善政之㮣,其详见《福民传》。○前吏部尚书张𬘘尝为本司左布政使,其《公解记》曰:“公廨广三十士𠀋,袤百又十步有奇。叚氏时称东府,元为行省,皇明汦绥万方,以洪武壬戌戡定云南,就置布政徳司。屋宇阶庭虽有成迹,较之华夏则䂓模差陋,唯堂与𥨊其制颇精致,旋荣累节,轩翔峻起。但历岁已久,柱倾苴濑者屡矣。周庑之外,仪以重门,功绪甚略。意精者其旧贳,而粗者元之攺作也。东壖左右司以下,西管勾𠫇以下,属寺悉附焉。𬘘备员以来,旅柜乌合之徒,内讧而外叛,兵既未休,饥疫随之,日不暇给者凡五年。岁丙寅,始克储材。明年冬,撤其堂而新之。正六楹,围五尺,栋九架而衍其前。春高四寻,箤杀脊之半以强。越二年,再治材,且因且革,门𥨊经历司始成,其外门、两廊仍未易也。𥘨,令有月计水之数与巨细,若户力之盈朒,差而赋之,转致不立期,一从其便。其兴徒也,较四州十一县夫之壮者,每一州县均作三四番,每番期十日,乍作乍辍,不敢妨其务,不敢弱其力,迁就逾年而迄未毕工,如是乎其艰且滞也。何哉?盖兵民之后,有征有屯,有𦵶有饷,美大者如此,其小者未可枝举,故不得已为是,迂拙之政,诚不忍更督促之也。切尝论之:云南于古为荒外不治之地,山林断阻,民俗草昩,各种各部如蜂蚁然,无教令、等威之制,无宫室、器用、富厚之资,生理既不足系其心,又奇险可以容悪,是以乐纵恣而安悖乱,苟束之以法而强之以不能,彼不信然相噬,则觖然而长往矣。昔在汉、晋,虽尝设官,亦即其要会而领之。隋、唐间颇置州郡,皆不过羁縻而已,固未尝如中国闾井其人也。元以四夷气类相近,因而抚之为宜,然其弗靖者犹尔也。是以志烈之士,非不欲草薙而禽狝之,顾其势有所不行,亦噤断久之乃已。徐而思之,有如耐饥渴,习雾露,乘高走险,殊死而不顾者,乃其所长。然而性多荒惰,暗于事檏,素无节制之可守,虽则易合,亦复易离。智者察此,则知所以制之矣。必有人焉,才兼文武而道济方域,曰徳,曰威,曰廉,曰信,兼此四者而事不定,人不安,吾不信也。故当无事则佚荡简易,宽小过,守大纲,如班定远之言。或有蟊诚,则乘其未滋,霆冲电激,指的而中之,以惩其馀,斯亦攻心伐谋之大端。夫如是,良怖急者可床下伏矣。敬告来哲,诚不知所以栽之。”
  • 都司。在布政司之西南,洪武十五年建置。内有经历司,外有振武、宣威二坊,立于街之东西。其断事司则别置于东南之前街。领卫一十有九、守乐干戸所六。详见碑记。其城周围十里馀,开六门:东曰咸和、曰永清,南曰崇正,西曰广威、曰洪润,北曰保顺。而重楼战格,雄于南纪。其演武之地有二处:一在崇正门外,曰小教场;一在保顺门外,曰大教场。
  • 按察司。在布政司之东,洪武二十九年建置。内有经历司、照磨所。其司狱、司刡卢于门外。又有弼教、慎法二坊,立于东西。然分按四道:曰安普、曰临元、曰洱海、曰金沧。而安普道则在本司之呆南,相去百数十步耳。其详见碑记。
  • 六卫。散置于城中,各有经历司,卫镇抚、左、右、中、前、后及中左六千戸所,其千户所亦各有所镇抚一、百户所十。
  • 贡院。在帅府之北,景泰四年春,今右佥都御史郑颙以设科取士所系非轻,廼与总兵官沐璘合谋立之。是科得士之盛,前此未有,论者莫不以为知务。详见贡院碑记。
  • 府治。在广威门内,洪武十五年建置。内有经历司、照磨所、司狱司、广盈库、架闹库,其广备仓、税课司、滇池鱼课司、阴阳学、医学、僧网司、阿吒力僧纲司、道纪司,则散置于城之内外。旌善、申明二𠅘在府前,宜良、富民亦有之。
  • 昆明县。旧在按察司北,今徙布政司之东南。有典史𠫇,所属赤水鸿巡检司,去县东六十里。清水江巡检司,去县西三十五里。河泊所,在城外。养济院,在城东门内。
  • 宜良县。距府治东南一百二十里。有典史厅,所属汤池巡检司,去县西南二十五里。税课局,在县西。医学,在县东。
  • 富民县。距府治七十五里。有典史𠫇,与昆明、宜良俱于洪武十五年建置。所属医学,在县西一里许。
  • 宜良守御千戸所。在县之西。有吏目厅,洪武二十四年连置,领所镇抚一、百户所十。其城周围三里馀,闲东西南北四门。
  • 板桥堡。去府东北三十五里。

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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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府学。在府治之南,元至正二十一年平章政事赛典赤建置,今因之。中为明伦堂,堂之前左、右翼以四斋:曰志道、曰据徳、曰依仁、曰游艺。当四斋之中立二碑,以靣寺堂,其一则前西平侯赠黔宁王沐英所勒周𤀠溪之《太极图》、朱晦庵之《白鹿洞规》,其一则今四川按察使张㳤勤历科进士之名,各覆以𠅘。而堂之后有讲堂,有斋庐。又其后有射圃,而置亭其间,曰观德。合而缭之以垣,𨳚以重门。门之外,今古都御史郑颙建崇文、立教二坊于街之东、西,亦郡学之庄观也。○元临安等处宣慰副都元帅支渭兴《重修学记》曰:中庆庙学,创自前平章政事赠咸阳王赛典赤,继以省宪、名卿增修加餙,内外完美,无愧中州。至正二十三年春,不幸城为贼兵所䧟,官舎民居,焚毁殆尽。庙学虽存,而守者四散,日以坏漏,经籍礼乐之噐亡其太半。赋遁城复,任教职者极力经理,竟以周度不足莫能迈旧。今蜀国公脱欢普花以世臣子孙累践清要,以至平章政事,才兼文武,在职得军民之心。虽境内时有陆梁方命者,干戈亟用,日不暇给,而重道崇儒、化民成俗之意,深尝少忘。岁在乙酉二月上丁,公与僚佐暨省宪官行释尊礼华,周行省视,叹曰:‘孔圣万世帝王之师,国家尤加崇奉,庙其可以弗鉓?博士弟子讲习圣人之道,为国有才待用,学其可以弗修?’廼捐己俸以倡,在位者各出俸金有差,禀命梁王,王亦赐白金以助。于是买材募匠,命郎中危毓董其役。栋楹椽瓦腐裂者易新之,赤白漫漶堕落者补洽之。自大成殿、宸章阁、两庑、三门、讲堂、斋舎,以及献官更衣之所,提众、教授治事之厅,下至仓廪、庖南,百尔噐用,莫不毕具。𥙷礼乐噐之缺,购经子史之亡,悉如其故。又谓赡学田亩,年深兵𠮓,多为豪民欺𨼆,岁入顿减,弗克支用。乃委掾史杜立智遍诣州县阅实之,得逋租以石计者若干,更为簿籍,以传永久。肇事其月之半,迨秋而就绪。丁夫𣅜儒戸斋仆分番为之,不以烦民。每月朔、望、𥘨八、二十三日,公诣庙炷香,讫,即赴学,坐讲堂,令教官、学生暨民间子弟通经者以次讲说,至晡乃罢。外人来观听者充庭,教化大行。若公者,可谓知所先务,克绍赛公之前烈矣。提举、教授、耆士等具其事之本末,不远数百里走书临安,求文为记。子素受知于公,虽年衰笔陋,义不容辞,乃序其大槩而系以诗曰:大哉孔圣,万世师模。宗祀之所,遍于海隅。滇处徼南,有庙有学。揆厥初元,赛王所作。历岁既久,重以干戈。坏而弗葺,时也柰何。使相脱公,恩封蜀国。俸以新之,百用具足。兵不知战,公实教之;民不知学,公实导之。惟公之才,两𠔥文武。进位于朝,厥施斯普。丽牲有石,刻此铭诗。后贤继者,毋废前规。○张𬘘《题太极图白鹿洞规后》曰:有天地不能无万物,有人物不能无万事。天人交错,事物纷紏,不有圣人以㝎之,而世之为世,吾不可得而知也。故理必有本,道必有要。溯流求源,唯知其所以学;则自源徂流,斯知所以治矣。夫太极者,其性命之源乎?而人有志于斯世者,此其凖的也。皇明御运天下,文明神化所渐,风气丕变,盖必有自然之效存乎其中,而非寻常见闻之所可企及也。眷兹西南,俗尾而无教,乃洪武壬戌始附版图,又十有一年壬申,西平侯沐公镇绥之暇,取周子《太极图》命刻诸石寘之学馆,仍取晦庵朱先生《白鹿洞规》载在碑阴。呜呼!图不尽意,而立世之本尽在是;焉,䂓不尽言而㳤世之要尽在是焉。所谓范围天地,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举天下之能事,盖无有出乎此者。今表而出之,开先斯人,俾知务本,而守要犹是,以往火然泉逹,吾知椎髻之鄙、鼓刀之习可以渐革,而天理、民彛焕乎日著,施愈博而泽愈远。兹有关于气运之盛,天实宥之,固非片善必录、作噐能铭者可得而比也。昔蔡仲默谓古之冀北,未必荒落如后世,亦犹闽、浙之间旧为𢎯裔,而今乃庶富繁衍最于他邦,土地兴废,难以一时槩举。然则九𢎯何陋?云南何远?周公、孔子之道,不独在于中国。后有省方者尚论风教之自,其将以此石为左券,而侯之用心庸有既乎?○前布政使韩宜可诗:大将崇文世所稀,每于太极探幽微。自縁一日能三省,已向十年去四非。庭草青青从适意,江鸥白白也忘机。应知皓首浑无赖,只在天南候落晖。○前中书舎人桂慎赓韵:总戎论道古今稀,便觉文星动紫微。六籍由来开后学,百蛮从此格前非。人心每感生成德,物理能穷造化机。自分草茅何大幸,㡬回幞下挹清晖。○前知府刘有年《讲文公四书》诗:圣远言湮听者稀,元戎清暇究精微。太虚载道无声臭,一贯传心审是非。明徳固能匡国政,好谋端可握兵端。雅怀绝似襄阳传,铃閵从容坐夕晖。

井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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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侯井。在布政司内。叚思廉封高智昇为鄯阐演习,号清侯,凿井得泉,因而名之。
  • 阐西井。在城隍庙内。土人取之,灈丝以织土锦,其色鲜明。
  • 石岩井。在图通寺内石岩之下。以之烹茶,则其味甘美,非他泉可及。
  • 四井。一曰白石井,在布政司之西;一曰石井,在今贡院之东;一曰阿泥井,去城北四里江头村;一曰青石井,去城西七里圑山下𣅜。渊深清别,四时不竭,足以瞻居民樵牧商旅之日汲焉。
  • 龙泉。有二处:一出郡城北商山之麓,有灵湫阔三𠀋馀,周围树木阴翳,湫中有鱼,大小不时出没,投以糗饵,则群然相逐。土人云,其鱼食者多致病且死,未知的否。然湫之傍有祠,祠之西有𠅘,翼然临于其上,扁曰第一泉,东则龙泉观也。一出郡城西勒旬村山内,有湫似鱼形,水分青白二色。正统十三年,嗣黔国公沐斌始立祠,与商山并名祀之。遇有亢旱,有司辄率县之父老于二处祷焉,无不应者。○乔坚陪省官游商山龙泉诗城居厌喧俗,经年抱官固。使君率僚吏,税驾㓕东游。城东夫何如,山水清而修。龙宫压海岛,金碧凝双眸。石梯连木抄,豋览穷冥搜。道人为我言,于焉有龙湫。蜿蜒抱明月,风雷閟深幽。群鱼跃晴波,碧藻扬芳柔。洋洋掉鳞鬛,潜跃无时休。使君有仁心,不忍𡸁其钩。脱巾憩林樾,停杯俯清流。鱼我两相忘,乐意方兴周。岂曰恣游旷,省俗𦕅淹留。曰云翳玄关,夕阳戒呜驺。徘徊下山去,黄尘满衣裘。
  • 冷泉。源亦出商山之麓,其冷透骨。土人云:浴此泉可去风疾。
  • 瀑布泉。在宝珠寺后,有翠岩高数十丈,泉自岩顶注于溪,喷珠溅沫,清澈可爱。○郭进诚诗:不作人间九夏霖,一泓高泻此岩阴。清锴环珮国生壑,冷浸玻瓈日在林。流尽废兴千古恨,洗空势利一生心。出山便与群流合,且缓湏㬰伴醉吟。
  • 温泉。有二震,一在宜良县汤满驿边,一在富民县南三里。诗其沸如汤,人多浴之。

堂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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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敬思堂。在滇城之中,前黔宁王之所建也。○时翰林大学士王景常记曰:惟黢宁昭靖主既平南,皇上逯命抚兹南夏,清康远人,爰作敬思堂于铃阁之左,昭明德也。王既捐馆舎,朝延嘉王不绩,命王胤子今西平侯纂王之绪。终事之明年,开是堂以亮天工。又明年,俾景常作文以诏之,不获辞。尝谓皇上以神武定多方,先王以懿亲讨不庭,僸佅兜离,罔不毕集,魋髻卉裳之氓,悉紏摫图徽,以沐浴膏泽,遵式王度,恐后变𢎯为夏,功烈盛矣。原其所以盛者,实繇于敬思也。翼翼小心,思以事上也;整齐严肃,思以莅官也;主一不二,思以临政也;庄俨恪,思以驭下也。兹其若是赫赫也。然前人之敬徳,所以裕于役徒之人,思所以践乃位,事乃事,正所以懋前人之徳也。今侯登斯堂也,常若先王之陟降也,棠若见于墙美也,岩㳟祗畏,心同不馁,则侯今日之事上者,犹先王之翼翼也。恪㳟有位,夙夜必式,则侯今日之莅官者,犹先王之严肃也。不二不三,则汉今曰莅政驭下者,犹先王之主一端庄也。其所以迪前人之德,惟在于是;纂前人之政,亦惟在于是;茂杨皇上之恩泽,亦惟在于是。盖思之道,先王所以昭于始,而侯之所以善于后也欤?景常每览昔人修已治人之由,曰:修已以敬。曰:敬,徳之聚也。徳以治民,诚繇是以事事焉,则思过半矣。况膺大任,莅大政,赞大化,表表以处王侯之位者乎?又况纂前人光大之绪,以过相皇图于万亿年之隆者乎?诗云:维予小子,夙夜敬止。於乎皇王,继序思不忘。天子尚然,况列侯乎?是为记。
  • 思召堂。在大华寺之北,内有黔宁王遣文,滇人见而思之,因以名堂,盖取周人亲甘棠、思召伯之意。
  • 泰然堂。在五华山寺之东净明院内,高明深静,而前翼以两庑,梧竹之阴,交䕃阶除,诚燕休之胜处,事详于碑托。
  • 真意亭。在泰然堂之后,轮奂甚精,基址亦异,曰真意者,著其志也。其创作与堂同时。
  • 慎斋。有姓李者,昔为医学正科,张𬘘重其术之及人,为作慎齐记,今附于未卷。
  • 存仁斋。滇城良医梅氏施药之所也,其活人甚多,而当时行仁政者乐其𦔳而题是名以为世劝,有诗文传焉。

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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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南楼。前黔宁王之所建也。重屋三层,落成于洪武十九年,题之曰南楼望远,即今崇正门之城楼也。○刘有年记曰:洪武十有四年秋九月,皇上以西南诸夷弗庭,出师平之,遂命大将军西平侯驻节云南,以锁马侯布恩,咸敷诚信,招适宜。不二三年,叛者服,窜者归,彊场悉定,民物康阜,兴内地等。乃于十九年冬,董士辛浚湟固墨宋大历基,建楼于城之南门,屠檐三翚,梀宇百尺,巍乎翼然,夷人观者莫不目骇神悸,有足以畏胜其心。侯于睱日登临,百校摊集,徜徉眺愿,慨然有感于中,固题曰南楼望远,命下士刘有年为文以志之。仆惟志远者不务乎近,志大者不存乎小。侯承上命,控远藩筹䇿之良国,不在乎小者、近者矣。特以登斯楼也,东望九重于云霄之上,葵心耿耿,慨然而兴𥙷报之诚;西视诸𢎯如掌握之中,雄才列烈,慨然而奋纵擒之略,是则侯之所望也固远矣。至若严百司,兴教化,练二军,明纪律,令行禁止,用夏变𢎯,为图家千万年之计,此其望也文远矣。岂以滇池之广、太华之高、金马碧鸡之秀为心目之近寓焉?谨笔其词为南楼望远记。
  • 南楼铜漏。嗣西平侯沐春置,以明时○张𬘘序而铭之。云南,古西南𢎯,地势既偏,晷度必差,故观天之噐,当极精致,则民事早晚可关,始免疑滞。更谯鉰漏,先总兵官黔宁昭靖王屡尝致意,而工不称事。嗣侯袭总方面,既得良冶,遂继先志,克成兹漏。铭曰:义和授时,以象观天。天有二曜,与天周旋。太阳主昼,太阴主夜。盈缩永短,寒暑代谢。何以则之,置此嘉星。水注箭浮,时乃无妄。勿轻秒末,岁功所起。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支干纵横,阴阳消息。天人𠯳合,视此为则。四民之业,各守程矩。利尔出往,安尔寝处。东作西成,不衍不忘。庶绩咸熙,家用平康。藩臣施政,能知其要。九功斯劢,兹噐之妙。
  • 聚远楼。在五华山泰然堂之南,先时日东僧昙演所建,凡滇南之景,一览具在。后定边伯乐其胜,乃重铅之,以为游观之所。○平显诗:白日送客还南滇,夜梦还踏滇池舡。连峯倒垂三百黑,白云水底行青天。五华山上香风起,藕点萋花堕秋水。僧道海藏受齐归,小笠轻包航一苇。霜眉碧眼高结喉,揖余同登绝顶楼。楼中古篆屈鼎足,黄金揭榜蟠银钩。倾壶共洒浮提汁,东壁淋漓电光入。扶桑亚风掀海立,金马腾𩦪脱其絷。据虹耸见西阆风,遥闻鸡犬白云中。羽人不谨碧鸡笼,跃出一朵青盖蓉。芙蓉花开成碧藕,玉案流泉旨于酒。东北飞来鹤上仙,云是商山采芝叟。苾翦厌喧寂生久,空床𨚫作狮子吼。狮子吼,声如雷,螺岩石扇訇而间。招我题诗苍翠壁,呼童净扫夜明苔。膜拜其中金粟影,珊瑚舌,青莲䑓。因谈空空论白业,分霑法喜清凉杯。我时六入㫁尘缚,若将终身有斯乐。天鸡振羽啼一声,下众奔涛满松坚。松涛擈靣冷然惊,官街锺鼓交锽锽。𤇆霞已失咲傲泮,夣𥧌徒忆涣阳城。滇阳城,渺何许?客归应念平生语。相思石上旧精魂,万里萝龛一灯雨。○赠都督同知沐僖尝于六月星回节之夕寓楼观火炬值雨有感诗五华之山千仭高,上有危构凌云霄。是岁季夏廿五夜,满城燃炬歌喧嚣。我时登楼试远䀝,风景仿佛如元宵。上烛苍穹耿河汉,下射碧海鲸惊。千门万户熖烁烁,远村近郭光昭昭。一天星斗下人世,塞衢匝市喧儿曹。𥘨疑赤壁下吴魏兵相,又疑即墨城火牛犇四郊。因寻老衲试询问,乃知俗传来遥云。昔云南有六诏,南诏罗阁多黔骁。欲吞五诏苦无策,乃作松楼延五豪。酒酣击鼓作火戏,五诏尽随烟熖飘。六雄自此既为一,坤隅按堵𤇺座消。𢎯人至今当此夕,家家相庆堞松膏。仍以大色之浓淡,用占灾异兼丰饶。哉闻斯语正威叹,起惊骤雨来东皋。倏令煌煌不夜域,欢声乐韵𣅜寥寥。如挽天河洗荒徼,尘氛顿息无炎熇。我有烦襟转清浄,赋诗啜茗偕方袍。坐来不觉到清晓,大明红曰开层霄。向来辉辉到万炬,何异萤熖潜深蒿。于戏!物情倍尚不足怪,与女咸乐升平朝。于戏!兴汝咸乐升平朝。
  • 尊经阁。在又庙大成襞前。元大徳元年,颁降壐书,号御书阁,后改宸章闾。年久倾圯。永乐十五年,定远王复鼎新之,会朝廷颁降经书逾至,因贮于上,名之曰尊经阁。
  • 碧万顷阁。在太华寺之西南隅,今寺僧佛财所建。初,定远伯为题其扁,而先后名人题咏甚多,佛财俱勒之而揭诸楣。○沐僖诗华峯屹千仭,俯瞰昆明池。池吞三百里,茫茫浩无涯。有阁峯之巅,雄擅湖山奇。天光湛窗几,云影明轩墀。时当景新霁,一镜地纎玼。空濛倒万象,冲汉㴠二仪。烨如金芙蓉,置在清琉璃。僧有释门秀,襟拕旷以𢎯。寥寥绝尘想,心境澹相宜。元戎赐华扁,大书揭其楣。希文赋洞庭,少陵歌渼陂。二翁若睹此,尤多英伟辞。徒兴㥆古念,朗咏沧浪诗。

寺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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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华寺。旧名悯忠寺,在城中悯忠山之巅。城之内外,佛寺非一所,曰能仁、曰大徳、曰妙应、曰慧光、曰觉照、曰长乐、曰观音、曰葵向,而巍然㩀夫滇南之胜㮣者,推五华寺焉。寺之内有归云丈室,在其东南,僧佛财所建。琼绝尘荡有旷怡楼,在其西南,僧宗戒所建,亦旁揽远胜,𣅜可纪也。支渭兴𡮢为中庆路总管,有五华寺记,附未卷。
  • 圎通寺。在城中螺山之下。近城诸寺,其㩀高阜之胜者,莫如五华,而得盘谷之幽者,莫如圆通焉。其内有轩,翠微深处,有楼曰古木回岩。𣅜日东僧所建,有曰雪窟,曰最清处,各依岩穴为之。又有心印堂、悠然斋,在佛殿之西𣅜,穷幽极阻,真𡨜境也。○元肃政廉访使李源道记曰:滇城之北陬一许里,有岩曰盘坤,谽谺珑玲,万石林立,一峯屏峙,势如偃箕,极幽胜所也,下且衍,可广可栖。有寺曰图通,云南行省左丞阿昔思公之所新也。公之言曰:宵人不徳,少也来斯,老于斯,繇微以曁乎显而都端揆矣。主恩天大,报称无所,𡮢据诚输硕,崇建法宇,庄严梵身,招苾蒭,上以柷皇帝无疆之寿,下为元元祷祠,使岁无扎瘥,时和年登,此㥪之念力也。往昔蒙氏窃有兹土,岩有洞穴,蛟潜其中,大为民害,家即岩而寺曰𥙷陀罗以填之,而绞害息,俚俗传闻如此。岁甲寅,世祖天戈南指,十脸訽犂厥角,望风来庭,六州以北。明年馀,冠陆梁,而寺毁于兵燹矣。自是为蓬藋之墟,蛇豕之蒙著。馀三四十年,公与其叔父临安路治中阿的术始识而大之。会叔父去世,公以底辫自任。大德五年,已亚岁也,乃基岩之巓,创观音殿三楹,由西术蹑虗而登,高朗雄丽,山川城郭,一目可得。岩之南建严三楹,以度藏经,经舟致于杭,上所赐之。又南为杀三筵,像释迦其中。又南为重屋,栖钱其上,树雨塔其傍。金碧丹臒,焜耀夺目。门闲斋寮,庖湢庾廥,文室云尝,跂翼左右。后土有祠,常住有田,汤沐有室,卉木篁竹,果林蔬圃,映带后前。皇庆元年壬子,天子赐玺书,嘉乃用心廷祜。六年岁在己未,工始落成。住持憎佛日、圎照等轨行高㓗,宗风振焉。其年走𦒋林,蒙恩𤎉问南方。公方受代,屡以寺刻文为试论之。大椎氏之教行乎中国千有馀年,顾其旧文不知其几千万言。其言高,其教宏且大,学者宰能宪道其说,自昔帝王多尊礼之,以启神武不杀之仁。盖其性善一言,有与儒合人心而美风教,际天蟠地,薄海内外,与王化并行,无间遐迹,罔不奔走荣奉之者。滇以南俗尚狰狞,喜格闘攻夺,刑教所不能东,而奉三宝尤至。戸有梵宇,所夕𤋱燎铲磬声相闻。少老牢自持律,不轻甃一蚁,岂非三恶八难、十纒九恼之戒,有以革其靣而律其心欤?所谓性善之粮,其油然而生矣。嗟夫!佛之力庸可既㦲,公之是果也,举大善以介繁禧,不于己归而固乎?归而含生是归,又岂凡文所可及者?子既纪兴修颠末,复申言其故,庶徼福乞灵,惩恶劝善,来者益起信焉。公,高昌人,㳟慎慈俭,盖本之天性云。○定远王翠徴深处诗:路入烟霞沓莫寻,山围禅禢气萧森。群峯雨过晴还湿,万壑云生昼亦阴。珀夜明松近屋,琅玕春暖笋成林。精魂已悟无机事,麋鹿朝㸔下岑○。都事吴存敬诗:上人主自扶桑国,结屋云山第几重。黄叶有时迷去路,青山无处说来踪。一天雨过龙归钵,半榻风清鹤在松。借问此中何所事,楞伽读罢悟真空。○僧宗𣵪诗:翠微深处乱山中,筑室闲依桂调裳。意榻泉鸣涧雨,晓园花落满林风。窗舍细霭衣常润,桥拥浮槎路通。异域十年天万里,㡬畨归梦海云东。近
  • 太华寺。在滇城之西碧鸡山,山之远近,以寺名者曰华𠅘、曰太平、曰罗汉、曰善贤,以庵名者曰即心、曰松𨼆、曰悟空,而惟太华寺为最。滕寺之内有碧莲方𠀋,元僧玄鉴开山所建也。○桂慎豋太华寺诗:跃马来豋太华山,西南胜境此高时。金银佛刹烟灵表,花竹僧房紫翠问。钵水浪生龙起舞,松巢云动鹤飞还。超然已脱尘凡想,硕借西窗坐夜闎。○又诗:昆明池上古招提,楼阁参差近碧鸡。为爱白云分半榻,𨚫随明月过𩀱溪。风中松子窗前落,雨后诗篇石上题。如此清幽好栖泊,为谁又渡石桥西。○定边伯陪兄定远王游寺诗:胜日寻幽入太华,奉陪旌节兴尤嘉。慈云长䕶堦前竹,法雨先开槛内花。百尺寒泉如泻练,一杯春酒滕流霞。清时正尔堪行乐,不管风欺乌帽斜。○又游太群寺诗:暇日寻幽兴未沮,白云深处有侩家。重过方𠀋题佳句,阑倚关干看落花。奇树隔溪闻好乌,轻烟度竹煮新茶。坐来顿觉尘纷息,回首西岩日已斜。八赠僧解制诗:山深良夜静,闲话葛张禅。茗啜石泉味,炉薰柏子𤇆。风清窗外竹,月满定中天。喜周来相访,题诗记往年。○张𬘘诗五首:大华弃峩一望遥,到门犹过溪桥。慈云长见堦前起,孽火都来海上沟。屋近树除晴亦暗,砚泾竹写夜遂潮。从今剩买游山屐,野客无妨屡见招。○连日登山意未䦨,今霄又宿白云间。帘帏寂寂心𥘨歇,星斗垂垂乎可攀。竹业煮汤消夜渴,杏花留雨作春寒。碧鸡且莫啼清晚,一枕华胥睡正安。○珎重山僧不厌来,青鞋信意踏苍苔。千年老鹤逢人语,一朵断花为我间。云卧衣裳留夜气,海门风雨过春雷。圣瓶枝土𡸁𡸁露头洒录甘到九垓○千章佳木翠𤇆流,鹫岭飞来海上头。松火微差僧夜遇,兰舟荡渼客春游。祗期晚岁依秦树,谁料今生伴益州。应为此山縁未了,诗成写向竹轩留。○回首州城入望賖,青山得意已忌家。偶従樵径寻松实,更过僧房㸔菊化。碧树沉沉秋意早,沧波渺渺夕阳斜。宝方重到人将老,可叹吾生信有涯。○潘仁诗:天风吹鬂酒𥘨醒,太华峯头且共登。山色惯迎逃世客,虎声长送渡溪僧。㝎中龙去云生钵,梦里猿啼月在藤。最瑷右窗风雨过,早凉先到读书灯口。兹山一别逾三纪,𩀱屐凌晨喜重登。丹壑有忆犹待我,台云无处不依僧。香清肯厌看蓎荀,道契宁辞话葛藤。坐指海门凉月上,烛空光熖即天灯。○前长史胡粹中诗:鸡峯千仭翠崚𡾓,间入招提问大乘。香鸭吐𤇆腾尽壁,钵龙嘘气禅灯。怜渠総是无家客,咲我还同有发僧。为写新诗题岁月,重来登览记吾曽。○沐僖重游诗:七年不到此名山,今曰来游且尽欢。新构僧楼宜远眺,旧题诗句喜重看。一林岚氯侵衣润,万壑松声入耳寒。滇海茫茫㴠夕照,㡬回翘首倚阑干。○一别兹山又㡬年,重来风景尚依然。老僧相见情何厚,煮茗焚香为久延。○刘有年游华亭寺诗:晚凉联辔过华𠅘,无限山光入望青。皓鹤鸣时山色皎,毒龙潜处水云腥。六时静听莲花漏,万里新翻贝业经。见说异僧曾说法,至今白石点头听。
  • 笻竹寺。在玉案山,环山𣅜禅刹而以寺名者十三:曰遍觉,曰图照,曰宝昙,曰宝印,曰宝珠,曰清浄,曰云居,曰妙高,曰海源,曰正觉,曰龙华,曰宝华,曰善觉;以庵名,一曰玉泉。盖笻竹寺为首称,而其媵实过之。前所谓寺,惟海源有大悲阁,乃平章脱欢普花所建。○定边伯赠住持诗:老僧夂矣住岩阿,今日堂头事若何?世外闲心无俗虑,山中清境有诗魔。苔堦雨后生笻竹,茅屋云深冷薛罗。料得定回明月夜,焚香独对病维摩。
  • 涌泉寺。在商山之麓。寺之南有文殊考,详见碑记,以今文不录也。
  • 灵应寺。在金焉山之麓。回视数里,而在真庆观之南者曰地藏寺,在春豋里者曰安国寺,在官渡里者曰妙湛寺、曰法定寺。
  • 法明寺。在宜良千戸所之北。又有岩泉寺,在县之西。万福寺,在汤池巡捡司之北。
  • 灵芝寺。债名慈胜寺,在富民县西。又有应护寺,在县之南。
  • 长春观。在城内贡院之西。其址旧为王府,而废堙久矣。泩年、云南诸司府卫等衙门,每遇节当庆贺,聊假城外觉照寺习仪,而隘不能容。景秦三年春,今右佥都御史郑颙会总兵官沐璘,合众词请𠃔创为殿宇,翼以两庑。以重门宏深壮丽,前墀可客万人,乃奉万岁牌居殿中。至期率众习仪于墀,选委道官凌道宗者,领其徒修其教以主之,署其门曰长春观,盖寓无疆之祝,而旁不攺其旧额云。
  • 昭灵观。在黔宁王庙。王洪武庚展年建立,有道士主之,以奉丄庙事。前知府费良弼碑记附别卷。
  • 真庆观。在郡城东三里许。其兴造立名之由,先后人物之伟,实𠋦出于诸观。○侍读学士周叙记曰:太傅黔国沐公偕弟都替公,以世勲镇云南,绥怀夷落,民物丕阜,顾曕东城,寔为通冲,朝廷诏命之颁布,𣅜于是奉迎,朝臣使节之临莅,皆于是出入,非有崇宫邃宇,不足以壮上下之观。乃即真武旧祠扵祈而大之,而难其人,訽谋于众,谓非得奉玄教者下可。遂命耆民诣长春观诗,今长春刘真人弟子道士蒋日和主之。日和至揭䖍妥霆,风夜不懈,募相鸠工,众营劬勚,建真武殿,而峙真庆阁予其后。凡门庑藏殿之制,一时具举,穹崇磊砢,翼翼巍巍,丹碧髹里,照曜远迩。东郭之问然增滕,而商山、金马、碧鸡诸峯,悉若奇舒秀于檐楹窗户之表。入其境,瞻望其胜者,莫不遂其伟观,而向之所谓诏命之所奉迎,使节之所出入,又皆由是有攸止焉。且𠯁以见云南民勃之富,而成事之易也。然非黔国之审于择人,日和之勤于其教,亦讵克尔耶?其既成也,刘真人久寓云南,适赴仁宗皇帝召入京师,尝因对次请攺其旧所住龙泉道院为龙泉观,是祠为真庆睹。又六年,真人弟子邵以正、范勤松来谒余,具道夫兴造之由,与易名之故,请为之记。以正、王立伟然观其仪宇,聆其论说,殆韩子所谓有文武长材,寄迹老子法中者也。其言信而足徴。马以以正观之,则日和之为人可想也。嗟乎!天下之事,执一平本于得人。㢤老氏之教,以无为清静为本,国于曲之欲较胜负志有为者无与也。苟俾不得真人暨日和以正軰为之振扬,匪为不克臻乎兴作之易,亦无由軰其教之显矣。然则为老氏教者尚然,况学吾孔圣之道以治天下,使得其人,则其成功之大且易当何如㦲?
  • 龙泉观。在龙泉之东,旧名龙泉道院。○王景当记曰:逾昆明二十里有山口,龙泉山之下有穴焉,广二寻,深称之。涌泉漫出,鯈鱼数百伏其隩。毎岁旱,则云气㪍㪍而上𢦙,以为有蛟龙焉。自蒙设时,水旱必祷,祷则雨旸时若。其泉厮而东南流,溉田数百顷,民赖其利。元𥘨尝构祠崇之,中遭兵难,祠毁。皇明平滇阳,环山皆为屯。今西平侯沐公以为此邦微是泉,禾稼且槁死,而祠宇弗葺,神灵不栖。岁甲戌,肇于泉之傍构祠以栖神。乙亥,又择地之高亢,构遒院一区以为之镇。院之东堂口栖真宾游之所也。西轩曰超玄,沐偃之所也。北为重堂以奉天师像,左右庖湢房宇,晕翼有伉。又上五十弓,复构草𠅘以备观览。一日,丘坂弥漫数百里,碧鸡、王案诸山罗列几席,东盘西纡,辐辏如束,真世外之桃源也。既成,命道士徐日暹主之。夫神依人而行者也,而能兴云雨,见怪物则祀之,以其功在生民也。今是泉也,既有泽物之㓛,又有休徴之应,祠而禁之宜矣。沐公筑宁王之绪,温㳟俨恪,以䆒以度,以阐明祀,非徒欲俾斯民享有土毛以膺灵贶,而神亦永有所依归矣。日进请记,手后因系以诗。诗曰:龙泉之山,有涌者泉。蛟龙洄漩,厮而为渠。漑我稻区,奄为膏膄。盘盘囷囯,有宫聿新。以迓天神,飚轮云驭。从龙上下,洋洋乘宇。有报有祈,景光梦丽。降临孔𢎯,明明我侯。诞阐灵休,以䟽民忧。民忧既弭,神具格只。维侯之祉,雨旸孔时。菑沴不滋,维侯之厘。侯曰匪躬,万福攸同。天子之功,龙泉于渊。道侔于天,亿万斯年。○吴存敬诗学得神仙不出山,山中风日异尘寰。烧丹火伏黄金鼎,种药香生白王阑。龙带海云归石洞,鹤随仙珮下瑶坛。绿云万顷无人迹,惟有飞琼相往还。

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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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潮音洞在螺山下,其详见螺山分注并圆通寺记。
  • 𩀱白塔。在城之南,一在寺,一在慧光寺,相峙而立,蒙氏嗟颠所造,孟自四方来者莫不远见之,亦云南之望也。
  • 仙人奕碁石。在玉案山顶,有右若碁梓,其中凹处𨼆然,类当时布子之所。世传昔有仙人奕碁于此,盖亦以其巽而奇之耳。

祠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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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庙。在府学之西,中为大成殿,殿前左右为两庑,肖圣贤之像于其间,有古柏数株立于墀,盖百馀年矣。外建尊经阁,与殿对峙,又其外则灵星门也。○元西䑓御史郭松年大成庙记曰:惟夫子之道与天地并,语小则无内,语大则无外,固不可以今古𢎯夏为限阂。然而教不徒立,视王化为远迩,王化之所及,教亦随之。云南去中国极为荒远,其俗朴鲁犷悍,毡裘棦髻,传记所载,以为帝女六子,即其先者是己。𥡴之禹服,道里县绝,其土地之赋,包匦之贡,略无与焉。汉之孝武事西南𢎯,始通使节,厥后伏波征交趾而立铜柱,武侯渡泸水而刻琬琰,迹其所遗,槩可考焉。至于唐名节镇,宋假王满,是𣅜正朔不加,车书不一,牢笼优籍,羁縻不绝而已,又安得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比于内郡而臣之?㦲圣元奄有六合,涵毓生灵,以煦以休,虽以神武四征不庭,而崇儒重道,设庠序,明教化,以作新于吾民者多矣。岁在癸丑,今皇帝居潜邸,龙飞之望,四海所属,念祖宗开创之艰,将以纂继洪休,恢拓疆宇,重以六诏八脸,酋颂星碎,相为长𣗙,干戈日寻,民坠𡍼炭,爰兴吊伐之师,句时之间,云南悉定。自迩以来,稍庆南俗,布元法,署置官吏,宣明宪度,远方之人,始知有生之乐矣。圣上远鉴三代之盛,水为磐石之固,诏立皇子为云南王,启封建也。至元甲戍,复命平章政事赛典赤行云南中书省事,治中庆。既至,均赋金以息民,广屯田以积縠,省刑罚,销盗贼,优柔厌饫,甚得远人之心。暇日,集僚佐而言曰:𢎯俗资性悍戾,督不畏义,求所以惭摩化眼其心者,其惟学乎?乃捐俸金巿地于城中之北偏,以基庙学。中庆于古为鄯阐,其西南频昆池,地甚卑湿,独圵偏最为𠁊嵦,故卜基从之,无暇于取文明之方也。自馀执政暨幕府诸公,例割已俸以资之。其木石之价,工后之费,不取于民而用以足。凡为屋五十有三楹,礼殿奠其中,夫子巍然南靣,而兖、沂、邹四公与夫十哲配焉。两庑翼其傍,七十子之徒及历代名儒有功于世教者,绘其像而列焉。内外有门,左右有堂,双亭对峙,跂翼翚飞。别建讲堂,以为师儒授受之所。经始于至元甲戌之冬,落成于丙子之春。是岁八月上丁,行释奠礼于新宫。牲带孔嘉,献享有仪,戴白𡸁髫,怡怡熙熙,廼观廼悦,于是华夏之风灿然可观矣。𥘨平章赛公既始其事,南即叔而卆。诏平章政事脱脱木儿继领省事,一时参佐。𣅜中州士夫以故攻之愈力,竟毕其功。仍择官民子弟之秀者,以𥙷学生奏复其身。命蜀士王君荣午充教官以董之,使肄业焉。呜呼!教无类也,孰谓异俗之不可化?㦲今夫云南荒服之人,非有故家流风以资于闻见也,又非有郷党师友之习也。一旦举中国之治以加之,𣅜反心革面,𠰥其固有者,于以见王者之徳大以遐,夫子之道尊而明,而异俗之果不难治也。他日化成俗定,人材軰出,彬彬乎齐鲁之风,则任斯事者,宜无愧于文翁云。○知州王潜重修庙学记云南距京师万里,禹贡为方服外,所谓礼乐制度、典章文物之懿,民鲜克知。殆夫有元虽建学立师,然教养犹有所未至也。我朝一海内,四方乂安,惟兹遐邈,尚阻声教。前黔宁昭靖王奉命征之,武功告成,留镇其地。乃宣布恩威,昭示信义,抑强䤝奸,以惠安柔善,怀徕辑绥,使其相生相养于太平无事之时。且中以学校之教,以明人伦,以厚风俗。繇是人趍礼让,士气勃兴。今黔国沐公暨弟都指拧、同知沐昂,克绍先王遗烈,一以崇重儒雅为务。然犹虑夫学者,未知所以自励而勉焉,以进于徳也。永乐丁西秋,公视夫子庙頺圯坏漏,弗𥡴厥瞻,乃相基垣,高者𢎯之,隘者𨵈之,敛材僦工,规画布置,为坚久计。于时则有巡按监察御史王佐、佥都指挥吴旺、藩宪重臣布政使曹端、参政徐子良、𠫵议蒋宾兴、副使李祥、佥事唐有诚、李原暹,各指俸输粟,以相群工。仍俾云南右卫正千戸纪智,暨流官之有儒行者照磨章方大董其事。作始于是岁九月辛未,落成于明年四月辛丑。邃殿广庑,崇门杰阁,诚足以冠乎夸郡,不徒为观美也。潜𡮢往来学宫,窃观是役之兴,用人之力,不可以工计,木石瓦甓,不可以数举。向使一烦于民,则民必告劳矣。今但见其翚斯轮马,而民不知财用之所出,此公之运心措意,非常所能也。嗟夫!自汉迄今,历千数百年间,人才之出为世用者,𥡴诸六诏,不多见也。今凡三岁,而士子之就试者,争自濯磨,以图进用,得人之盛比州,是果何道而致然欤?于以见皇风远被于八𡋺,天泽不遗于小草,而圣人之化地间于华夷也。嗣是以秼学尚事乎修已治人之术,使功名事业,辉映后先,庶㡬不负我公之盛心。抑彼膺重寄于斯者,与有荣焉。是宣具年月,镂诸石以侯。
  • 文昌祠。旧在长春观西偏,今移建广威门外,有道士主之,署之曰文昌宫。李源道记曰:延祜三年,青龙丙辰,三月丁亥,集贤大学士李邦宁言:蜀七曲山文昌梓撞之神軄,司贡举,未有加封。旨下中书,命集贤订定以闻。臣源道时为集贤直学士,明日,中书诣光天门,上曰:辅元开化文昌司禄宏仁帝君。上可命词臣演纶,布告主者。越三年,源道奉天子命,持宪云南行省郎中河南秦君俨,适创文昌祠于长春观西偏,像帝君其中。既落成,君以记文为请,曰:廷议加崇帝号,公尝与其事矣,独无一言以告滇之人乎?窃惟鬼神之道幽矣。夫所谓天地之𤼲生,山川之灵气,为鬼神之迹者,声兴形茫若无朕。世之生能泽其民,死能祸福之,以食其土。庙像设薰着灌燎,而水旱扎厉,祷禳斯应者,在在皆是。神与人相依而行,人之精神群聚,有以通乎幽灵,交乎冲漠,焄蒿凄怆之著,未必无感召之理。呜呼!三纲九法,人道之大闲;福善祸淫,天道之至诚。夫人无所不至,惟天不容伪。冥冥之中,苟无神理以烛之,天人之际,可不畏㢤?春秋书震𢎯伯之庙,盖因天地之变,以𤼲其𨼆慝,圣人神道设教之意微矣。按帝君生禀张宿,栖直参宫,其言历世七十二,为化九十七,虽未能徴其所据,岂亦神道设教之意耶?是以肃将天威,扶立人极,妙用不测,倬为至灵,紏察人世善恶。民有修已植徳,或忤天𠁊物,必报之殃休。而又主径文柄,人士之狭能战艺者归焉。神之灵若曰:依乎理道者,战则克;悖乎孝者,战必北也。或先事告之窹𥧌,或祝史笔之以期于肪蚃,岂无自而然耶?劔以南幅,贠数千里之大,有民人者,莫不奔走崇奉之。佥以为吾邦人材,彚进沓岀,舒翘扬英,炳烺铿訇,蜀文华之大振,繄神之力攸赖。夫云南之地,官正民物,有加于内郡,而其民俗尚攻闘,气殊未振。国家设取士科,滇之贡额当两人,版籍无秀民,无一人出应者。嗟夫!岂不为藩方之大感乎?秦君之虑及此,于以创神之祠,资神之力,庶几作新士气,丕变民俗,其设心亦云至矣。或曰:帝君为灵,显相西蜀,遽𣅜及于六诏民乎?曰:川岳之气,孔穴旁通而无阂也;神明之心,公平溥博而无𥝠也。异时文华炳烺,人材沓出,当不在蜀后。神之千亿化身,风马云车,徊翔八极,将如泰山之云,不崇朝而雨天下矣,岂曰利西南一方而已㢤?其兴建土木、瓴甓、髹涂之细𣅜,略而不书。
  • 咸阳王庙。在郡学之西○,郡人赵子元记曰:尝谓名者实之对,实者本也,名者末也。盖求名而得名者,名愈哀;不求名而自名者,实愈著。大凡智者所为,贵于无迹,虽欲不显其名,而名有不得而泯者,是皆实之著也。荣禄大夫、云南诸路行中书省平章政事赛公,本乌孙国师之后,早遇太祖,功闻五朝,政事舒徐,徳量宽大,不求名而名自显,诚得宰辅之体。即其本而观之,其于实之功者,可谓至矣。至元甲戍,帝乃叹曰:云南滕地,极在遐荒,自朕亲临,率宾归附,迄今役属二十馀年,抚恤之心,虽切于已,而下民之志,亦尚未安。今欲得人以革其弊。公奉天子命,镇诸𢎯藩,以纳逮剌丁、月忽乃为岳事官,穆琏为左右司郎中,塔木丁为员外郎,梁鲁侯瑞为都事。所司之土,东接宋境,西距蒲甘,共抵吐蕃,南届交趾,地方千里者五,総隶一百馀州,凡二十馀路,皆公之所摄焉。是岁七月抵大理,下车莅政,风动神行,訽父老诸生利国便民之要。中庆、大理两设提举,令王荣午、赵子元克其职。中庆首建文庙,藏祀于春秋二丁,仍枚置儒籍。识者度公之心𣅜,谓学挍之事似乎宽缓,公临事之始而先之者,何也?殊不知国家政事、典则、纪绸、法度、军旅、刑𣚴之事,未尝不自文学而始。今公先其所当为而为之,使南方之人举知风化,公可谓得实之本矣。繇是省徭役、招散亡、恤鳏寡、兴儒教、备水旱灾、礼接贤士、削去冗官、建屯田、制楮币、设路炱以待劳民、薄征税以广行旅,饥寒者得以衣食,流散者得以抚绥。凡兴利除害之事,知无不为,与夫建省堂、筑驿馆、导水、治桥舆、市井,皆候农𨻶,恱以使民,民忘其劳。凡结怨于已者,公悉以恩待之,忠厚之风洋洋盈耳,当时号为易治。十二年冬,罗槃甸蛮自昔声教之所不及者,据险恃愚,屡逆使命,公乃徂征,传于城下。我师四围,其势欲破,谓诸将曰:力攻不如德降。咏将曰:蛮𢎯不可以仁义化,乘势而攻,殄无遗育,必无后顾之忧。公曰:不然,我圣主好生恶杀之心,臣下体而行之,职也。数日,城果下,诸酋长各赍金马𢄞帛以贡。公命僚佐郎中杨裢、安论以西馀城,和泥请部,望风屈膝。十三年秋,遣使赍撽,招诱广南溪洞。是时,侬士贵及左江李惟屏、右江岑従威等平千人,各执土物纳款。公以新降不受,降者拜首再三,仅受以领其意。及归,浓赏厚禄,以旌其勤。是岁,广中降者八十馀州,藉四十万戸,东招靖江,南开广道,不劳一天而安㝎。十四年春,蒲甘遣大将释多罗伯,副以禆将五,合士卒象马以万数计,剽掠金齿。金齿飞书求救,公命万戸忽都総管、叚信苴等释围,而蒲兵始解。自后,满甘不敢犯风,金齿得以安者,𣅜公之良计也。初,昆明池口塞水及城市,大田废弃,正途壅底。公命大理等处巡行劝农使张立道,付二千役而决之,三年有成。噫嘻!公今之治南诏,亦犹昔之治西秦也。长安之人曾勒碑以记其徳,公之用心可谓至矣。经纶既绪尺,有功于王事者,公遣使闻奏,朝廷莫不称旨。擢阿鲁与纳速剌丁为云南诸路宣慰使都元帅,杨𦈐为宣慰使副都元帅,月忽乃、忽你赤、何合八失为招讨使,爱鲁为宣抚使总管,服信苴等特加恩赐,张立道为中庆総管,各赐乕符、金银符,宣敕者二百馀人,以旌其功。传曰:杨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吾尝论名实之辨,而有感于公。故公能开疆辟土于不毛,而不能勒勲于铜柱;使南荒之人感恩于肺腑,而不能绘像于公朝。此公之所能者,实也;其所不能者,名也。是以何武居官,无赫赫名,去而人皆思之。盖公之治,贵不显而民自定,是𣅜精诚宝德,有以动民之心,而不在于求民之迹者,有以然也。公之宝迹,已昭著于宇宙,虽纪之金石,歌之声诗,未足以𤼲明其万一。而公之名,虽三尺之童亦知之,又何待之揄扬而后显㢤?然国人不起甘棠之咏,似有愧于召公;黄童不为骑竹之迎,岂无惭于郭伋?吾侪小人,舎本逐末,钓名千誉,视公宁不愧耶?邦人父老,感公之徳,铭之琬琰,以示不忘。铭曰:公实在已,公名在人。己既无慊,人何足訽。为政以德,泽民以仁。南方生齿,亲之若亲。远人向化,臣其未臣。昔号难治,公来举醇。丰功伟迹,南西秦追之金右,永示无垠。
  • 黔宁王庙。在郡治之南。○王景常记曰:徳足以昭三辰,勲足以靖四𡸁。故能翕张皇猷,择霍幅员,乘永化以控揣,与天地而俱存。生为人豪,没为明科,理之常也。是以先王敉功以作元祀也,非梓褒德显忠,盖有示神而明之之谊焉。若马援之于漠,张仁愿之于唐,赛典赤之于元,其人虽死,其功烈在人,千载一日。语云:大功必百世祀。兹其远之。有若黔宁昭靖王之茂实,比之数公,实有遏焉。尸而祝之,斯古道也。夫圣人作而大命集,必生应昴降岳之佐,以开其休,以迈相我家邦,是岂偶然而已。㢤按王讳英,字文英,姓沐氏,凤阳之㝎远人。元季天下难作,王在童穉䘮所怙恃时,上龙飞,凤阳注拜于门,上奇而育之。既长,𢴰敏过人,数从征伐,终日侍侧,无戏色,亦无惰容,弘量考㳟,出于天性,上益奇之。兹欲试以事,壬寅,授帐前都尉,出镇镇江,有声绩。甲辰,除广武卫亲军指挥,军府肃然。寻加昭勇大将军、广信卫指挥使,军府益律。戊申春正月,上即望帝位,攺元洪武。既定鼎,命王从征福建,禽元平章陈友定。三月,复王姓,镇建宁三郡。三年,升镇国将军、佥大都督府事。四年,隆荣禄大夫、同知大都𥆳府事。时天下兵枢交壅,治出声生,称上意旨,中宫尤属望焉。九年,乘传繇陜右抵熙河,布徳泽,康远人,事有不便,更张以闻。明年,副宁河王总大兵征番部,西渡黄河,略川藏,耀兵昆仑,转战千里,俘获万计。班师论功,封西平喉开国转运推诚宣力武臣,阶仍荣禄大夫,勲柱国,食椽二千五百石,赐鐡券。勲在盟府,若曰:朕昔子汝,无异汝父,汝今世有兹爵,守乃宗施,以贲乃祖父,无忘朕命,敬之哉!又明年八月,拜征西将军,将兵征西畨,降元万戸乞失加三、副使舒朵儿、尺阿乌都儿人卒二万、杂畜二十,录万平朵甘纳邻七站地数千里。十三年,以陜西兵征和林,元国公脱火赤等略以集,乃渡黄河,回贺兰,渉流沙,侦报去穹庐五十里。王分为四翼,自以晓勇冲其中坚,衘校夜薄其营,脱火赤、爱芝、全都𣅜降。明年,引兵出古北口,袭公主山长寨,平四郡,过驴驹河,卤知院李宣。还京,副征南将军统兵征云南,繇辰、沅出罗鬼,攻普定,下之,攻普安,又下之,转战而前。元梁王柏匝刺瓦尔密以司徒平章逹里麻军曲靖,会大雾,只尺不辨,兵压白石江,两军相望。征南欲济,王曰:我军远来,利在速𢧐,然步卒木集,不若以计破之。乃陈兵,阳若渡者,遣其兵従上流济革山,出其阵后为疑兵。元军见之,阵动,王麾军泅水,元军亦都陈。我师既成列,铠仗鲜明,彼皆夺气。大战,自辰至晡,蹀血膏野,王率铁骑撞之,出而复入,生擒逹里麻。元兵大败,浮三万人,僵尸相属,乘胜蹙之,势若拉朽。梁王弃城走,自杀,收其金宝,列卫屯守。诸部𣅜缙款,唯大理不下,王率兵攻之。叚世据龙尾关,关险,王分一军,夜从问道登点苍山,袭其背。黎明,王擐甲执兵,乱流茂关关不守,传其城远,汶之或溃,擒世永昌、鹤庆、会川、𣅜平间,使下卓里,下缅。不浃十辰,云南底定。夏,王与征南分兵东平乌蛮馀寇诸部,谓王师东下复叛,𢎯孽二十馀万围云南,城㡬不支。王闻,以锐师万人驰救之,虏㧞营宵遁。时曲靖、永昌𣅜失守,王次等复平之。事闻,诏征南班师,王留镇。二十一年春,平摩沙勒,斩首千馀级。三月,缅思伦𤼲以三十万众冦定,遣东川、广西往注,遥应之。王率诸卫兵三万御之,克日会𢧐。蛮用象,王分军为三,曰:闻吾炮声,大众齐入。𥘨风从贼来,炮发,风反助顺,乘风縦炮,象皆股𦞰,三军夹挚之,声震山谷,杀其首将刀斯郎䓁,蛮师大奔,斩获万馀人,尽禧其象、马、军实。思伦发遂附。秋七月,东川平。冬十月,广西平,诛者满矣,情俘五千馀人。明年,平越叛阿资。冬,朝京师,锡宴奉天殿,赐金银、指币、续彩以万计。寻还镇,上慰曰:汝在镇,朕无西南之忧。二十四年,阿资复叛,王亲击之。有诏命王还镇,以佥都𥆳何福为平羌将军计之。阿资来降。秋,遣使招八百、八百入贡。明年夏,王薨于正𥨊,军民罢市巷哭。讣闻,上哭之恸,追封黔宁王,谥昭靖。王在镇十年,𥘨内讧外攘,人卒流亡,内无宿储,外绝饷运。王分军垦田九十七万亩,且耕且𢧐,招抚携贰,敬贤纳士,不吝赉予,民始知有生。虽连岁用师,而阳春煦育之意,常寓于霜露水霰之中,遐逷曶暗,皆睹天日、山川、草木、桐生、懋豫与嘉赖之,其功徳之盛,古所未有也。民夷念王不置,合辞请于朝廷建祠,报可。俾王之胤子今西平侯纂其任,从民望也。又按𥙊法,古之通祀者,曰法施于民,曰以死勤事,王兼而有之,载祀百世,此其肇欤?祠作于薨之后二年十月乙未,成于明年六月已卯,凡为楹若干,行马列㦸,不侈不逾,遵宪章也。既成享,咸请记于石,以𡸁无极,因作迎享送神之诗,俾歌以乐焉。大明严天万国明,赤符乐胜策六丁。惟王翊运天降精,身簿日月骑斗𢖍。坐张天弧㨫搀抢,助帝驷伐基隆平。气压昆仑荡沧溟,出入星纬无留行。劲涉滇海縻长鲸,长鲸既殱波浪腥。龙蛇走陆杀气横,嘘阳吹阴孰敢婴。文经武纬光晶荧,手揭元会归虞廷。上骑箕尾为列星,帝锡侈封王黔宁。河山带砺分汉盟,堂堂遗像夹两楹。神光夜夜飞𠁊灵,盻蚃布泻通杳冥。琴丽飒沓从两旌,倏焉如云紫清。八冲锵然韵流铃,春秋报事𡸁千龄。
  • 定远王庙。在黔宁王庙之东,其讳谥功烈之详,具见于名宦之下。
  • 城隍庙。在城之中,春秋有祀典,其同祀者,有风云雷雨山川之坛在东郊,有社禝之坛在西郊,又有厉坛在社禝之北,行事之夕,城隆于风云雷雨山川则配之,于属则主之,富民、宜良二岩,亦皆有各坛,并城隍祠宇。
  • 旗纛庙。亦有祀典,旧在城南小教场,而卑陋不堪,今议移立于长春观之西。
  • 大灵庙。在城隍庙之东,元儒学提举王昇有庙记,其略曰:蒙氏威成王尊信摩诃迦罗大黑天神,始立庙肖像祀之,其灵赫然。世祖以之载在祀典,至今滇之人无间远巡过,水旱疾疫,祷无不应者。又曰:神主盟誓烛幽明,昔有阴为不善而阳誓于庙者,是日暴卒于庙庭,亦𩔊治者之所嘉赖也。

祠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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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节先生墓墟。优城之柬南二里许,地藏寺之北。洪武壬戍,既平云南,先求其墓而表之。役十六年,雨子,其子绅来求之,其墓已𢎯而为墟矣。廼即其墟为表,得王景常为铭。今其表又毁荡不知处,而幸有铭文育,故因文以求其处,质之故老而竟不能得,徒为长大息而已。○王景常铭其墓墟曰:昔苏武使绝域以不屈生,颉真使潘镇以不屈死,高风义气,同贯天日。然千载之下,莫不嘉武而泣真卿者,泣其以国元老而颈血污贼也。王气泾淮真人捉生皇天简昇大命,中外禔福,左扶桑,右虞渊,南沧溟,北大漠,幅员有截,唯灵南元孽梁王拒险弗庭。洪武壬子,诏挽林待制王祎往使,命下之曰:在廷危之。公驩然就道。既至,大言曰:天既讫元命,皇上圣神武文,仁被寰区,万方向风,徯后之望隅于穷,发𠁊暗昧,耀乎光明。惟尔有滇,久阻声教,天子命予辑宁尔邦家,憣然攺图,迪简天庭,身名俱存,不亦伟之乎!柰何欲以一隅之地为中园。质㢤不听,馆公于别室,廪饩有加。数日,又谓曰:吾将命远来,非为身谋,朝廷以云南百万生聚,不欲殱于锋刄耳。曽不闻乎?云需遘屯,元纲解纽,陈友谅帝荆湘,张士诚王吴会,陈友㝎闭闽关,明玉珍帝全蜀。天兵鍧鍧,如雷如𩃀,不四五年,率膏𫓧钺。惟尔元君,北走以死,顺天明也。扩阁帖木咒之属,或降或窜,曾无用武之地,不烦一刄,天下大㝎。当是之时,先服者赏,后者僇及宗。廼今自料,勇悍强犷,孰愈陈张?土地甲兵,孰愈中国?度徳曳义,孰愈天朝?推亡固存,孰愈天命?天之所废,谁能兴之?不然,天子之命使臣,则有辞矣。天既命朕蓙多方必金,果以土宇之大,为云南计,不降即死,若𣸪讵命?即命将将龙骧百万,会战于昆明之上,必有常也。梁王尤豫不决,命员外郎贾宽改馆公,然雅敬公而羁縻不遣。明年,汉北宣光主使至,王司徒达里麻匿公于民间,使责以义,公见执。叹日:云南祸其在此矣!瘗公于地藏寺北,时癸丑冬蜡也。辛酉,朝廷兴陶问罪,戕信使也。远里麻败绩于曲靖,生禴之梁王白杀,云南平,受祸一如公言。丙子,孤子绅来求其藏,不获,上之不食,仰而叹曰:往赵公矜没于柳子,来章卜秦誗兆食,今绅何皋而兆不界,岂非天乎?岂非天乎?或曰:前馆人贾宽可讯,逆以往,则墟𢎯矣。廼即其墟立表以识焉,以书来请。铭曰:士有旷世而相感,先人生为名臣,死为烈士,先生之所知也。先生于绅,虽无一日之雅𦍒,托斯文永义,敢藉以请。义不获辞。公讳祎,字子充,淅之金华人,世为簪缨家,前翰林学士黄公溍之弟子也。以文䧺于时,北游燕䛲,一时文士歆其名,而当涂者忌之,无所遇。时黄公以孤高白与,力能荐之,而公乃以正自守,不欲章自黄公出也。束书南归,大业日隆,有以名闻,即授江南儒学提学司挍理,改侍礼印,转起居注,同知南康府,皆有声。召入议践祚仪,皇帝御大宝,滇大命,沛大庆,制作一新,攺判章府像,修元史,与太史宋濂同总裁,包罗旁魄,轇轕下上,以成一代之典。用是为天子内臣,拜翰林待制。平生大节雄伟,佚荡落落,与世龃龉少许可,而忠义奋𤼲,不以穷厄少贬。尝著续大事记,微显阐幽,薰𬪩㴠浸,要之可并驾于古之作者。宜莫行义斩𢎯貊,文藻耀汗青,视世之郌俚淫糺,伦生辱命,迳庭甚美。天朝褒死节,甄忠义,以为臣子劝,然其表襮岂在真卿之下㦲!门人私谥曰文节光主。嗟千!天地正气,昭为三光,奠为河岳,在人为忠,为义,为文章,为事业。今公卓卓成就若此,讵非天道之常存,而人心之不死者乎!铭曰:天骄炰烋,怙强逞妖,中郎生还,国之晤也。贼帅凭陵,切美甲兵,鲁公死之,公之贞也。人寿几何,人死则邜死于笻,义名不磨也。圣皇御天,翕坤辟干,四方毕来,茅茹连也。有蠢元臣,矫虔冥骂,手障皇风,不知命也。皇帝曰:咨,咨汝臣祎,恢其至仁,注惠来也。震以天声,归于泰宁,彼狂而龚,莫听莹也。至人葆真,烈士殉身,守死不二,成其仁也。皇帝曰:喜,百万其师,枭其元孽,底于𢎯也。公怨已仇,公心之休,典锡之𡙇,我何尤也。殷鼎同彛,琼琚王佩,公之文藻,沛终施也。文节之彰,濬发其洋,在古无让,今耿光也。碧鸡天骞,金马云屯,公之高节,永与俱存也。○董琰挽诗王公玉堂仙,当代文章伯。在昔洪武𥘨,乘轻使滇国。攘禳豺虎交,亭亭节旄直。顾惟大义存,一死焉足惜。乃知君子心,不异松兴柏。风霜自使凌,柯叶无攺易。苍茫逾廿秋,骨肉断消息。令子忽远来,䘖哀访遗殖。人亡城郭非,抔土不可得。恸哭荒烟墟,闻者増𢡖恻。輀车待明发,万里载帛𠀋。夫𧘰忠诚,上贯天日白。高名𡸁汗青,令徳著金石。求者良在兹,行矣毋戚戚。

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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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津桥。在城东二里许,当通衢所跨者,即盘龙浜之水,自商山之麓流过郡城,所谓萦城银棱,何者是也。桥旧名大徳,毁于兵,洪武癸酉,西平侯沐春复甃石为之,其东西表以二坊,因桥之名,视旧有加焉。○儒学提举孙大亨大徳桥记曰:营缮之兴以其时,皆所以修政经,虑民患,非直为快登览而崇宴游也。夫观射以练或实,塘池以虞旱灾,囿苑以资匮乏,虽裒民之后,劳且不怨,知夫惠及于已上之人,无专利也。兄当要种之津,建舆梁以惠乎?中庆,古鄯阐也,山川明秀,民物阜昌,冬不祁寒,夏不剧署,奇花异卉,四序不歇,风景熙熙,寔坤维之胜区也。抑𡮢闻向之未霑王化也,土悍俗恶,庑宇湫隘,毡裘椎髻,而与中国殊绝。粤自世祖皇帝恢拓发宇,重以六诏相为雄长,干戈日寻,生灵涂炭,神兵所向,遐域悉定。凯旋之日,命镇戍揖绥诸部,继署省台以控驭之,置郡县,设庠序,宣教化,布政令,移风易俗,不啻影响之应形声。由是远夷蚁附,烟火相望,千里无间,既富且庶,诸蛮朝贡,络绎不绝,有以见圣元徳化之盛,夐撺前闻也。去城之东百举,或有江横绝,曰盘龙。正北八十里许,屈偿、昧样、邵三甸,凡九十九泉,混混然兴者,涧会而为一,乃其源也。蜿蜒滂湃,南入于滇池,夏秋霖雨,汎滥涨溢,波及阛闾,民甚病之。旧虽草创二梁,但树柱架木,叠攘支撑,因循苟且,屡为洪涛所摧,不特𥡳留远迩,仍惕于蹴踏倾覆之患。迨夫霜降水落,辄复募民料理,岁以为常,靡财耗力,不可殚纪。荣禄大夫云南行中书省平章政事也先不花慨然曰:是津也,梁王经行之所,可不防虞?又且岁岁勤民,曷若坚其基本,壮其䂓模,为暂劳永𨓜之策,不其韪欤?左丞月忽乃、参知政事阿叙、参知政事忽速刺暨幕府诸君咸赞成之。遂命中庆路总管李顺义、千戸扬徳元董其事,嵩明州倅刘甫杀水势,奠地形,庀工度费。于是二役云集,木石山委,蹲鸱深辏,干泉牦石,巨木为阁,酾水三通,覆以层宇,翼以栏楯,列为九棹,其广二𠀋七尺,袤十𠀋有奇。观其壮丽,彼建宁之平政,新州之仁义,曾不是过。屹乎若蜃楼之跨海,灿乎若蝃𧋐之截渊,轮焉奂焉,实百代之亲功,一方之伟观也。高揖碧鸡,嵯峨干仭,修临云潴,渺漭万顷。居民父老愕殆而相谓也,不图中圑之制度获赌于斯也,举欣欣然有书色而歌之曰:昔我病渉兮,今安若于衽席;昔我之劳勚兮,今憧憧而自适;𣅜我公之惠政兮,𦚣之无斁。由此观之,民之所以奔命乐从,如子趋父事,知其不专利于工也如此。彼以乘舆济人于溱洧者,又焉足云乎哉?经始于丁酉孟春,落成于是年季夏。总其工役一千有八十,鐡以斤计一万一千二百,木石各十馀万。事既,诸僚属各订其名曰某,平章公𣅜未之许。绩用方成,朝廷遣使持诏敃元,公曰:灼见圣上之徳,被遵遐劳之功,适遭盛际,我辈实无预,当以大徳名之。佥曰:善。仍属笔于大亨,辞不获己,乃直纪其实。于戏!公之意何其深且远。㢤盖以方今圣天子治政以徳,海宇宁谧,四页咸宾,诸潜内附,时和岁豊,其元之所由攺也。以是扁颜,岂不宜乎?然盛徳元勲而不自居,易曰:劳谦君子,万民服也。我公有焉,故乐为之书。○王景常云津桥记曰:云南城东取有池曰昆明,池之大不知其几百里也。昆明之上𣸯有江曰盘龙,江之源亦不知其几百里也。汪洋湍激,深广莫测,而大逵寔通。昔有桥曰大德,毁于兵有年矣。天朝下云南,内讧外攘,庶事草创,随葺随罅,行道周棘。今西平侯沐公以为桥梁之政,王道攸关,不一大举,无以示悠久,乃命立表识,軬巨石,杀川流,楗石菑,度𠀋尺,计工庸,锢石趾以厮暴满,䟽三门以通舳舻,穹窿坱轧,夹以石槛,琳琅蔟造,横截天堑,方轫长骊,肩摩毂撃,屹若金堤,亘若𡸁虹,行者若履平地焉。是役也,经始于癸酉之冬十月,视成于甲戌之春三月。凡鸠军工,以日计之,叽万㡬千,以其当云南之要津,故名。夫十月成舆梁,古之制也,然未有梁以石者。至汉以石梁㶚,李得昭以石累洛,其来尚矣。矧云南遐逷万里,新建岷府,辇毂之驰道,三军之扈卫,控抚大藩,詟伏百蛮之地。苟无舆梁以观之,何以为名城内地哉?西平奉扬天子休徳,凡所以镇绥经理,兴利殄菑,以与前人确𩔗如此。然夷人得践大中至正之途,捐䋲牵索引之习,绝摄督褰谷之艰,释龟足皲𤵑之难,而喁焉以諽,群焉以趍,蠕焉以履,欢欣诐舞以自蹈于𢎯途,繄谁之力欤?昔司马相如桥孙水以通莋都,通使节也。史万岁锢铁桥以渡金沙,利行师也。史犹书之,然通使节与通举辇孰重?济甲士与济国人孰亟?由是曵之云津,光臻前古矣。于戏!天子休徳,西平布之。天子有民,西平济之。巍巍石梁,万世赖之。西平名春,字景泰,黔宁昭靖王子也。
  • 溥润桥。在咸和门外,所跨者即云津桥,従来之水也。上为屋若千楹,旧名至正桥,其详有碑记,附于未卷一。
  • 通济桥。在城南关市中,即银棱河之旁流乏注,入于车而不可渡,故为是桥。亦表以坊,与金马、碧鸡二坊相挍立也。
  • 大河桥。在富民县北三里许。
  • 永济桥。在宜良县汤池巡㩉司前。

馆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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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滇阳驿。在城外东南大市中,洪武十六年建置。去驿可三里,置短𠅘,有门有庑,若廨宇然。门之外有坊曰迎恩,则雄跨于街焉。
  • 汤池驿。在宜良县之西三十五里,洪武十八年建置。
  • 利浪驿。在富民县北二十五里,洪武十六年建置。

名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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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咸阳王。名赡思丁,本回回人,别庵伯尔之裔。其地称贵族曰赛典赤,故云南以为其名呼之。至元十一年,拜平章政事,行省云南。下车之日,即询父老利国便民之要,首兴学挍收,置经籍,择师教民间子弟,建文庙,秩祀典,俾习礼乐及均徭役,招散亡,恤寡,导水利,垦它田,擢𤎉能,黜污滥,明赏罚,薄征税,赈饥寒。为政六年,风动神行,民浴丕变。其征罗渠匈,以宽仁降之,田是靖江。广道中,闻夙降附者八十馀州,籍四十馀万户及辛。交阯王遣使者十二人,齐绖为文致祭,百姓号哭震野。邦之父老请诸朝,𠜇石颂功,立庙祀之。赠守仁佐运安远齐美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咸阳王,谥忠惠。
  • 支渭兴。字文举,号龙溪,郃阳人。至原庚年科第二甲,赐同进士,授承事郎,成都路汉州同知,四川儒学提举,嘉㝎路总管府判官,长宁州知州。同考四川行省郷试者三,主考陜西郷试者一。至正二十九年,云南行省考试道梗,除临安、沅江、车里等处宣慰副都元帅,云南诸路肃政廉访司佥事,升副使,以中奉大夫四川行省参政。𦤺仕能文章,有诗集行于世。
  • 三旦八。至正问,为云南行省右丞,善于为政,深得军民之心,有遗思焉。
  • 爕理翰。蒙古人,元进士,任云南儒学提举。至正二十三年,明玉珍兵寇云南,当城䧟之日,慷慨自缢,有碑在云南郡庠。
  • 李京。字景山,河间人。元大徳五年春,由抠庭宣慰乌蛮,寻陛乌撤乌蒙道宣慰副使,佩虎符,兼管军万户。时其地隶云南行省,京方下车,会群蛮不靖,按行调发,馈给镇抚,周履云南。后悉其见闻,为志略四卷以进,翰林学士虞伯生元明善序之,行于世。
  • 黔宁主。姓沐,名英孛文美,顾阳府定远县人。𥘨以阁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荣禄大夫柱国西平侯副总兵徂云南,既平,留镇练兵劝农,兴学化俗,礼贤纳士,不吝赉与,宽徭薄赋,以抚携贰。镇绥十年,开屯田九十七万亩,兵食既足,民亦安之。及卒,耆老合辞请立庙祀焉,追封黔宁王,谥昭靖。其际遇之𨺚,功烈之茂,详见庙碑。
  • 西平侯。名春,字景春。黔宁王长子𥘉,授骠骑将军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洪武二十五年袭爵,嗣镇云南。次年,越阿资叛,率兵讨之,枭其首以徇,土人震服。二十九年,宁远州刀拜烂恃远不服,调都督何福征之,贼惧乞降。三十一年,佩征虏前将军印。麓川刀干孟构兵,逐其主思伦发,侯驻师金齿,遣都督何福、瞿能大破其众,自是百蛮震,不复携贰。在镇七年,慎号令,修戎兵,柔远怀迹,一遵父道,增辟田以亩计三十万五千九百八十四,益粮饷以石计四十三万五千八百有奇,复民戸五千七百五,口五万二千四百二十四。卒之夕,长星西陨,有声如雷,谥惠襄。
  • 定远王。名晟,字景茂,黔宁王次子。初任后军都𥆳府都𥆳佥事,加授特进、荣禄大夫、左都𥆳,袭西平侯,仍奠南服。永乐四年,挂征𢎯副将军印,为左副总兵,率师平交趾,赐号显忠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封黔国公,食禄二千石。洪熙元年,兼太传,佩征南将军印。正统三年,率师征麓川,回至楚雄而卆,追封定远王,谥忠敬,其功烈见庙碑。长子斌,袭黔国公,仍佩其印,充总兵官,嗣镇云南,景秦元年卒。
  • 定边伯。名昻,字景颙,黔宁王第三子。自府军左卫指挥佥事陞云南都司者,指挥同知。永乐八年,擒师宗州土酋龙豆。十一年,擒沅江土官那荣械京师。十八年,平富州沈弦经山寨。洪熙元年,升右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掌都司事。宣德丙午,殱渊沧力㱔渠魁。甲寅,升右都𥆳翊赞定远王镇守。自是征剿蛮𢎯,殆无虗岁。正统戊午,冣征南将军印,充总兵官,复剿麓川。甲子,淫特进、荣禄大夫、左都𥆳。及卒,军校𢎯民聚哭罢市,追封定边伯,谥武襄。长子僖,任锦衣卫千戸,先卒,追封荣禄大夫、右军都𥆳府都𥆳同知。
  • 张𬘘。字昭季,号鷃庵,陕西西安府富平县人。以明经举,先任云南布政司右参政,寻陆左帘政使。凡云南土地之贡赋,法令之格条,祀神之坛柌,公署之廨宇,与夫上下典仪,公用程度,一一𣅜所䂓定,民𢎯心孚,远迩奠安。洪武二十年三月入觐,考其功能,为天下第一,深见奖谕。还任三十一年,升吏部尚书,终于官。滇人至今思之。
  • 陈逊。福建建宁府溥城县人。由进士任监察御史。陆云南布政司左𠫵政,满考,升右布政使,有守有学。宣德五年终于官,无所遗。定边伯重其清正,为棺敛之,遣人归其丧焉。
  • 寗正。字正𡠣,凤阳府定远县人。任云南都指挥,便有智谋膂力,又知尚义。黔宁王每有征讨,多委任焉,无不成功。洪武二十五年,升右军都𥆳府左都𥆳,徴还
  • 瞿能。宇世贤,庐州府合肥县人。或二十五年,升守军都督府都𥆳佥事。党,云南都司事,智勇过人,多树边绩。
  • 至俊。字大用,庐州府合肥县人。任云南都指挥使,在軄二十馀年,戎事无巨细,多所综理,悉当人意,上下宜之。
  • 张雄。雄州滦阳人。任云南都指挥佥事,有勇,善抚士卒,征交趾多立功。后平鐡索箐蛮寇,以病殁。
  • 张麟。字仲禅,凤阳府凤阳县人。刚介有才略,先任云南左卫指挥佥事,后陞云南都指挥佥事,专理屯种,区处精当,兵食以足。蒙敕奖谕,以廉公老成,至今耆老犹颂之。
  • 贺安。字朝宗,湖广长沙府安化县人。任云南前卫指挥同知,持重有为,洪武间筑城浚隍𣅜所董也。
  • 周新。广东广州府南海县人。先任监察御史。陆,云南按察使,执法廉公,不避权要。
  • 周乐。江西吉安府言水县人。先任给事中,升云南按察司副使,清介之操,表里无问。终于官,一物无所遗。启其嚢箧,惟经史数帙而已。方岳捐俸以棺敛之,而归其丧焉。○张通挽诗㡬年簪笔侍彤庭,万里南来作福星。藻鉴悬秋无点翳,梅花破雪有馀馨。功光青史书难尽,夣熟黄梁唤不醒。天夺我公何太速,西风回首泪濳零。
  • 郑进善。直隶徽州府婺源县人。任监察御史。永乐中巡按云南,风釆震动,奸贪胆落,虽三尺童子亦惧之。
  • 叚信。字宗实,丈西西安府耀州三原县人。任监察御史。正统十二年巡按云南,廉公有感,去后莫不以为难遇。
  • 侯琎。山西泽州人。以兵部郎中陞侍郎,参赞军务,征麓川。公勤智勇,文武兼资。后进尚书,总督征贵州,功𡸁成而卒。两省军民至今怀思之。

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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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昇。字彦高,号止庵,昆明县利城坊人。通经术,能文章。由教官历任至云南诸路儒学提举,曲靖宣慰使司副使,授朝列大夫。
  • 张景云。字天祥,昆明县沙浪里人。有文学。由教官仕至孟爱路经历,授登仕郎。
  • 尹葆。字士盖,昆明县致恩坊第二里人。由郑贡,永乐元午任云南府晋宁州儒学学正,满考调四川崇庆州,升会川军民指挥使司毅授,终于官。有文行。
  • 张通。字仲宣,昆明县沙浪里人。通经街,能文章。永乐元年任姚安军民府濡学教授,满调云南府儒学,终于官。与尹葆齐名。
  • 杨立义。以孝行仕至腾冲府同知。见旧志。
  • 皇甫璇妻杨氏、桑知州妻李氏、景县尹妻王氏。俱昆明县人,以贞节表其门闾,见旧志。
  • 燕帖木副枢妻脱脱怀氏。达达人。洪武干四年,天兵下云南,十二月十九日,其夫败绩于曲靖,驰还,氏闭门不纳,曰:尔平日受梁王恩厚,兵败不死,何以见王?乃取毒鸩其二子一女,命侍者曰:我死,尔举火焚屋,毋令辱我。遂自饮鸩而死,侍者举大连屋焚之。
  • 李人山妻𣓾氏。昆明县止善厢人。年少守寡,洪武年间表其门闾。
  • 严士良妻吴氏。福建福州府候官县人。洪武二十二年随夫戍滇,年府一十而夫䘮,抚育遗孤,守志不渝者四十馀年。宣徳中,有司奏表其门。

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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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楫。字汝舟,以书经登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授将仕郎,晋宁州到官,终美县县尹,见旧志。
  • 李敬仁。字徳元,以书经登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榖,将仕,即西川云阳州判官,终大理宣慰司副使,见旧志。
  • 李郁。以书经登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授将仕,即晋宁州判官,终理问所知事,见旧志。
  • 叚天祥。以易经登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授将仕郎,甘肃行省管勾,终本省都事,见旧志。
  • 李天佑。字元告,以书经登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授将仕,即嵩明州判官,终云南行省都事,见旧志。
  • 李忠。旧名李特,字枝芳,昆明县止善厢人。以诗经洪或癸酉举应天府郷试,甲戊登第三甲,赐同进士,出授陜西凤翔府凤翔县知县,终于官。
  • 杨庆。字伯善,致思坊第一里人。以诗经洪武丙子举应天府郷度,丁丑登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授行人司行人,转太常昌博士,终于官。
  • 叚㴻。字汝霖,致恩坊第二里人。以诗经洪武丙子举应天府郷试,丁丑登第三甲,赐同进士,出牙𥘨,授监察御史,不就赃,乞任教官,遂改鹤庆军民府儒学教授,入为国子监典籍,复除姚安军民府儒学教授,终于官。
  • 洪诚。字克敬,沙浪里人。以诗经未乐,辛卯发解云南郷闱,戊戌登第三平,赐同进士出身,授湖广徳安府孝感县知县,调四川潼川州遂宁县,升太仆寺少郷,终于四川顺庆府知府。
  • 张淑。字子善,昆明县高桥里人。以书经中永乐癸卯郷试,宣徳庚戊登第二甲,赐同进士出身,授太常寺博士,迁监察御史,升贵州按察司佥事,今超擢四川按察使。○侍读学士周叙进士题名记曰:贤才与治化相𨺚替,治化隆则贤才因之以盛,而国家益有所资焉。洪惟我圣朝混一疆宇,云南版图最后附。洪武十有五年,始建置学校,选学官以教之。其第进士者,往往以充贡太学,发轫京闱。永乐九年,始于云南藩府开科取士,而士之登名者众矣。若李忠、杨庆、叚㴻、洪诚、张洲軰,则𣅜对䇿大廷者也;若李纯、董纯、李灏、官廉革,则𣅜领荐郷闱者也。其出而效用中外,敭历宪䑓,郎署州郡,守佐校庠,儒秩虽异,而𣅜能茂勋业,显声称,卓然有闻于时,岂非列圣仁斩义摩之化,有以造就之欤?不然,何其贤才之多若此也?张洲,字子善,今为监察御史,巡治所至,风威凛然,其进未可涯,其归省于郷,将具前后发身科目者,刻石学宫,以𡸁示未久,以为后之有志者劝,来请予记之。惟三代以降,有天下之长者莫如唐,其时若广若闽,距京师万里内,其擢进士,在广得张九龄,在闽得欧阳詹,或以相业著,或以文章显,由是闽广之俗,相继力诗书、联科第者,至今相望后先。今云南距京师万里外,而数十年来科目之盛已如此,则我朝治化之盛益可知,岂无九龄辈人物出其间,为邦家光乎?盍相与勉之。

题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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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万里滇云去天咫。元中书左丞许有住送都元帅述律杰云南开𨳸诗:天戈渡泸一文轫,万里滇云去天咫。宿师开阃张皇威,虗位㡬年谁称毗。山西豪杰鹤野翁,毛虽大劔均䇿功。京华莺燕留不住,金菟远啸商山。风商山春翠眀如栻,犹带渊龙香雾湿。徽蛮销甲已归农,幞略嚢韬贵苏息。开边功利古所惩,通儒事业冝知丘。犊九取水盾鼻墨,好向辕门歌太平。
  • 川原在在乐桑麻。同前中书参议玛思温诗:僰道西南旧建牙,元戍拜命出京华。九天晓日明符乕,万里春云湿诏鸦。溪洞阴阴沾化育,川原在在乐麻星。咸远被蕃宣重,诸葛平蛮未𠯁夸。
  • 西南形势自天开。同前礼部侍郎泰普华诗西南形势自天开,付托还湏上将才。卭僰几年来蒟醤,渥洼今日得龙媒。云边小队旌旗发,花底元戎号令催。归去弓刀悬画戟,好将诗句佐春杼。
  • 铁马三更过雪山。同前太常礼仪院佥事道董诗临岐莫惜酒杯干,万里征途半载问。大将手挥旌节重,豪酋胆落劔锋寒。木牛五月浮泸水,铁马三更过雪山。竹帛功名当努力,不湏回首忆东丹。
  • 蛮貊望尘无敌国。同前崇文大监靳荣诗飘萧白发老书生,横槊哦诗万里行。蛮貊望尘无敌国,朝廷赖汝作长城。巫山落叶秋风起,泸水惊涛夕照明。若到武侯祠下拜,夣中应兴细论兵。
  • 金碧山高天拱北。同前,中书参议苏天爵诗:世伹神武真天縦,万里中华归一统。当时六诏亦亲征,大丑小𢎯咸入贡。圣泽㴠濡𡸁百年,昆虫草树犹生全。岂意狂童耸边鄙,戈蜓一扫成萧然。君侯累世稠将种,落落奇才奋忠勇。往岁乘輍谕蜀归,威名烜赫传秦陇。迩来天子褒前功,玺书进拜明光宫。腰间全符射白日,胯下宝马鸣春风。舍碧山高天拱北,㢓雨蛮𤇆今已息。元戊为国保遗民,日读丰碑歌圣德。
  • 云间𩀱塔曰边明。宣慰副使李景山𥘨到滇池诗:嫩寒杨运雨杨晴,人逐束夙马𠯁䡖。天际孤城烟外暗,云间𩀱塔日边眀。未谙习俗人争笑,乍听侏离我亦惊。珎重碧唯山上月,相随万里父多情。
  • 昆明千顷浩冥濛。行省照磨郭孟昭咏昆明池诗:昆明千顷浩冥濛,浴日天气量洪。到映群峯来镜里,碓吞万泒入胸中。朝宗远会江淮迥,泽物常禆造化功。圣代恩波同一视,却嗟汉武谩劳工。
  • 怪石行惊马。胡粹中梦游昆阳海口诗:碧难山下路,清梦记曾游。怪石行惊马,䡖风稳送舟。转门叨下客,有县有诸侯。万里遥相望,𦕅豋江上楼。
  • 楼阁和云倚碧山。定远王寄仕持灵𨼆绝句:楼阁和云倚碧山,飞尘不到远人间。老僧也自能留客,共与谈禅半日闲。
  • 滇水西南太笔峰。左都𥆳冯诚游太华寺诗:松阴满路翠重重,滇水西南太华峯。万里远天连水碧,一帘晓日映山红。蒲团独坐闲中老,贝叶谈禅静里功。浑绝世㢓清意味,香生窗畔百花风。
  • 山花有色多红白。同前石径崎岖绿满苔,新秋气𠁊静尘埃。山花有色多红白,野鸟无名自去来。寒潭清彻三千里,云影晴光两岸开。䇿马翠徴高阜望,五云深处是蓬莱。
  • 玉柱光含大地秋。韩宜可题五革山图:五华之山山工头,俯视东海如浮沤。岂无四万八千丈,亦有五城十二楼。翠葬影落中天晓,王柱光含大地秋。何日相従陪杖屣,西风林外一长讴。
  • 比屋弦歌春曍曍。平显忆滇春诗:颗金螺具马蹄塩,万井高薨截𦘕檐。比屋弦歌春曍暭,笼街灯火夜厌厌。风花献媚熏青眼,雪絮飞香点紫髯。记得试诗滇海上,砚池影薕碧鸡尖。

晋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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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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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贡、归化。

建置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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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元封二年,置益州,此其属郡。惠帝光熙元年,五芩𢎯寇宁州,即其地也。蒙氏攺为阳城堡,元以为晋宁州,领二县。呈贡旧曰伽宗部,又曰白永。归化蛮云大渠笼,今皆因元所更之名。

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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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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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即蒙氏阳城堡。

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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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地里。东至澂江府七十里,南至江明县七十里,西至昆阳州四十里,北至滇池十五里,东北到昆明县九十里,东南到路南州一百五十里,西南到新兴州一百二十里,西北到安宁州一百二十里。
  • 铺舍。在州者二:曰州前,曰江头。在呈贡县者二:曰县前,曰牛街。在归化县者一:曰县前。凡五铺。

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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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诸𢎯寡识。诸𢎯杂处于州者,有白罗罗,有呰门,种类非一。不事诗书,不晓礼义,惟僰人知读书,易于化导。张𬘘具𠯁禅院记曰:子既悯锗夷之寡识,而喜僰人之易化者,良有以也。
  • 逢七为市。土人每月遇𥘨七十、七二十士,无问远迩,来集于州治之西平原上,相与贸易,每集不下三四千人,若市井然。

形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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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案亘其前。其形如案,故名,非府治之玉案山也。
  • 滇池拥于后。在州之北。
  • 东望龙。山名。在州治东五里,以寺得名。山下有泉。
  • 石将军。在州治西十里,山有峭岩,其形高大武勇,望之俨若将军,故云。

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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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丁香花。色红,花头蓓蕾未开时形如丁香,自夏𥘉至秋未常开,被严霜方萎。
  • 奇花。有山茶一株,产于州南天王庙前,其花开于冬月,有粉红、大红、纯白三色相间,谢时葩不落地,土人以为神异,不敢采。

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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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海溪山。俗呼滇池为海子,而溪距州东三里,流入于滇,故名海溪。此山㩀溪之涯,高十馀𠀋,耸秀可观。
  • 金砂山。去州之西五里,产砂石,其黄若金,因以名山。
  • 三台山。在呈贡县治之北,三山连络,若台星之状,故名。
  • 大堡河。其源出新兴州界,过州之永宁郷,分流溉田甚多,通滇池,居民以小舟载薪入滇,抵府城贩卖。
  • 白龙溪。其源出呈贡县东十二里石佛岩下,流入滇池,溉田数百顷。
  • 黒龙溪。其源出呈贡县东北八里新栅村岩下,与白龙溪灌田甚夥,合流入滇。

公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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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州治。在阳城堡内,有吏目厅,洪武十五年建置。其广盈仓、税课局、阴阳学、医学、僧正司,散置于州之近。惟河泊所去州西十黑,旌善、申眀二亭在州前,呈贡、归化亦有之。
  • 呈贡县。距州治东北五十里,有典史厅所属。医学在县之西。
  • 归化县。距州治东二十五里,有典史𠫇所属。河泊所去县西十里。

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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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州学。旧在州治之北阳城堡,洪武十六年开设。三十二年,学正尹葆始修学庐,亦苟且耳。正统七年,学正陈榖始徙于州之南,比旧制加宏焉。有碑记立于明伦堂之左。
  • 呈贡县学。在伽宗城。其开设之年,则同乎州学,于今则重新之矣。

井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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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龙潭。在州治西南一十馀里。其源出新兴界,北流经州之永宁郷,居民赖以既田数十顷。
  • 法轮寺。在阳城堡,宋时建。
  • 万松寺。距州东五里。
  • 具𠯁禅院。在州东五里,旧名盘龙寺。○张𬘘记云:天地之问,人类甚夥。其保养辅翼之道,不惟中国圣人兴教化以移风俗,虽远域殊类,其间亦有卓行异识,超出群伦,能因其俗而导之者。盖五兵之𢡖,四夷为甚,彼性若豺乕然,固不可以仁义喻也。故佛氏以因果之说,倡于西方,流于遐迩,得其说而悔其过者,不为不多。然而冥然无知,悍然不顾者,犹尔也。西南诸种,曰僰、曰爂、曰獠、曰𢎯,而旁孽庶丑,又不可悉纪。独僰人修缮刹宇,寻袭师宗,事佛唯谨,馀种𣅜不之信。盖其气习使然,无𠯁怪者。洪武壬戍,天兵下云南,子首沗藩政,地僻浴殊,毎寥寥无与语。暇则径诣诸山,见其宏丽整餝,宛知华制,辄心目洒然,忘其于旅也。明年癸亥夏五月,省事晋宁。此州之东不逾十里,有山深秀,万松织翠,无隙可窥。中有胜刹,亦可谓宏丽而整餝者。遂宿院之西轩,与僧夜话。问其兴创之由,知有崇照号莲峯者,实经始于至正之丁亥,而同志无文等相之。庵本一湫,有龙宅焉。昭公祀之曰:吾谨候于水左,寺果不成,当有异兆,不然道场其在此矣。凡候三昼夜,竟无所见。于是遂致其土木之功,而名之曰盘龙。迄今三纪,照之嗣祖源克肖厥师,肯构之心有加无替。凡今视之,佛有殿,禅有堂,肃宾有筵,居僧有室,高者为阁,敞者为轩,幽邃者为𥨊,而华且泽者为金碧彩黝。维其矢心之专,致力之久,故其所成者如此其完且美也。今思其始而惟其终,照之徳,源之功,𣅜吾軰之所不敢忘,第恨无言以示于后焉。子应之曰:庵之得名有是乎?盖山川之迹古今或异,而法之在世者固自若也。一锡之所或创始焉,或继述焉,随其所𩔊各已具𠯁,而性之本然者又岂有不具𠯁者?㢤宜以庵为院,更其额曰具𠯁,庶不负尔续灯之志矣。一日,祖源来请曰:晋宁经值兵变而寺不毁,源与二三子与有幸焉。意者此上之荫其远乎?是不可以无辞,敢请。子既悯诸𢎯之寡识,而喜僰人之易化,特为叙其本末,俾归而纪诸石。
  • 归正寺。在呈贡县南一里城子村。
  • 元亨寺。在呈贡县西巿村。
  • 遍照寺。在归化县南白邑村。

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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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古土城。距州治一里,其城周围十里,隋时剌史梁毗所建,形如飞鱼出海,有七门十二衢。元时官府城市俱存,今城颇废,内惟阳城堡在焉。
  • 伽宗城。在呈贡县西一里,蒙叚氏时,土官皎宗所筑,濠垒俱存。

祠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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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庙。在州学明伦堂之左,正统七年,学正陈榖重建其前树,以柏巿锡为祭器,立碑记于庙左。呈贡县学亦建庙,而此则有文昌在其右焉。
  • 城隍庙。在州之南,有夙云雷雨山。刑坛在南郊。杜禝坛在北郊。厉坛在社稷。束呈贡归化亦𣅜有各坛并城隍庙。
  • 忠烈之庙。在阳城堡,唐开元𥘨赐庙额,盖祀晋剌史李毅女秀之庙,似其有功于州,群蛮哀思之事,见名宦下分注。

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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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通桥。在州治之西村,通新兴、沅江等府州。
  • 济远桥。在呈贡县南一里,通官道

馆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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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晋宁驿。在草村,距州东北五里,有迎恩坊,在其东之官道

名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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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毅。旧志四州人,云:晋武帝时,毅为南蛮校尉,治体眀达,夷民信服,及卒,五苓𢎯叛,众推其女杨娘字㳤质,领州事,婴城擐甲,击蛮破之,嗣父职三十馀年卒,群蛮哀思立庙,岁时致祭,遇水旱疾疫,祷之无有不应者。隋开皇中,剌史梁毗奏于朝,封镇国夫人。唐武徳元年,剌史㸑弘逹以事闻,加封镇靖明惠夫人,开元𥘉赐额曰忠烈之庙。元至顺间,参政牛光祖立石纪其功,至今血食马。按通镁载,晋惠帝光熙元年,五苓𢎯寇宁州,剌史李毅病卒,女秀明逹有父风,众推领州事,秀奖励战士,婴城固守,城中粮尽,炙䑕㧞草而食之,伺𢎯稍怠,辄出兵掩击,破之。永嘉四年,宁州刺史王逊击㓕五苓𢎯𥘨。李毅死,其于到自洛往,州人奉之以主州事,遣使诣京师求剌史,朝廷乃以邂为刺史。既至,表钊为朱提太守。由是观之,则南蛮校尉即宁州剌史李毅也。其女名秀,而此云杨娘字㳤质,朝廷以王逊为宁州,中间相去仅四五年,而此云嗣父职三十馀年,皆州人报云之悮也。旧志有曰神女祠者,俗呼阳城堡娘娘。谓李毅之女,庶㡬近之。
  • 王逊。按通鉴,晋怀帝永嘉四年,逊为本州刺史,时外逼于成,内有𢎯寇,城邑丘墟。逊恶衣莱食,招集离散,劳来不倦,数年之间,州境复安。诛豪右不奉法者十馀家,击㓕五荅𢎯,内外震服。
  • 姚岳。晋永嘉中,李雄作乱,国号大成,攻宁州。剌史王逊遣岳拒之,大破贼,追至泸水,不获而还。逊怒,鞭岳,冠裂而卒。时人𡨚之,为立庙。

安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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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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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豊、罗次

建置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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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为连然县,又名螳螂川,蛮云阿宁部𥘨东川罗罗。阿宁者,牵车牛过此,牛䑛地不去,取土得咸鹾,后掘地为盐池,因以阿宁名郡。元攺为安宁州,领禄豊、罗次二县,其罗次蛮呼为罗部。今𣅜因,元所更也。安宁塩井塩课提举,置司。

安宁守御千戸,置所。

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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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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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川见沿革、阿宁同上

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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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地里。东至昆明县七十里,南至昆阳州九十里,西至广通县二百一十里。北至南甸县一百四十里。东北到富民县一百五十里。东南到晋宁州一百二十里。西南到三泊县三十里。西北到元咏县二百三十里。
  • 铺舍。在州者四:曰州前,曰始甸,曰小城邑,曰禄脿。在禄豊县者三:日县前,曰南平,曰白寒。在罗次县者二:曰县前,曰旧县,曰汐龙。凡十铺。

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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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献饭祈年。土人于每月朔望日,合同村之人,各具素饭,従以时莱,相率登山顶陈献,跪拜祝曰:时和岁丰,国㤗民安。献毕,各以饭菓相邀,共食之而散。馀俗及𢎯汉杂处,大略与府同。

形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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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石宝屹立。州治西南一里许。二山并耸,中有一石高出其上,松竹蔚然,异于他山焉。
  • 玉带萦廽。即螳螂川之水,萦回州治,宛如玉带,通舟楫,灌田畒,甚利于民。
  • 暖泉漱玉。在州之温泉里。云南诸郡温泉凡一十七所,惟此为最。其间石色如碧玉,水清可镀毫发,无硫黄气,虽骊山温泉不过也。○元主事赵琏有诗云:泉出安宁最,潜阳溢至和。盎温深在沼,清泚洊盈科。下土丹砂伏,傍崖碧玉磨。气暄栘火井,色莹转银河。洗濯空炎瘴,经行人雅歌。远人沾惠旧,此去𠯁恩波。

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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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香芹。州之罗波村。其民毎岁之春,莳芹苗于田,至夏乃盛,取为蔬茹,其味甚美,以为上品。
  • 塩卤。出于大界等四井内。
  • 菌子。土人呼为鸡宗。每夏秋间,雷雨之后,生于原野,其色黄白,其味甘美,虽中土所产,不过是也。

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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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虎丘山在州治之北二里许,其形类乕,因名。
  • 洛阳山。在州治之东十里,叚氏扵东山石壁凿十六罗汉其上。
  • 笔架山在州治之北二十里,其形似笔架,故名。
  • 九涌山。在罗次县,高三里,蟠踞十五里,下有川出泉九泒,名九涌川,故山因川而得名焉。
  • 螳螂川自滇池出昆阳,萦回州冶,流于富民县。
  • 星宿河。在禄豊县西,源出武㝎府,过易门县,流入元江。

公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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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布政司分司在州治之西。
  • 按察司分司在州治之西,禄豊亦有之。
  • 州治。在城外二里,内有吏目厅,洪武十六年建置。其常平仓、税课局、僧正司散置于州近。东桥巡检司在州东,禄脿巡检司去州之西八十里。旌善、申明二𠅘在州前,禄丰、罗次亦有之。
  • 禄丰县。去州治一百八十里,有典史𠫇所属。南平关巡检司去县西二十里,医学在其西。
  • 罗次县。在州治之北一百里,有典史𠫇所属。炼象暗处捡司去县西一百里。
  • 安宁盐课提举司。在川治之西,洪武十六年建置,有吏目𠫇所属。塩课司在提举司之西。
  • 安宁守御千戸所。在州治之西南,城内有吏目𠫇,洪武二十四年建置,领所镇抚一,百戸所十。其域周围三里馀,同东西南北四门,领堡四:曰安宁、曰禄脿、曰炼象开、曰禄丰

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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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州学。在川治之北,创始于元之大徳。学有眀伦堂,堂之前翼以东西一斋,曰博文,曰约礼。后有射圃,每于朔望习射焉。

井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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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安宁塩井。其井有四:曰大井,在塩课司;曰秀才井,在提举司;曰石井,在善政坊;曰大界井,即阿宁取土得之者,其泉𣅜卤煮以为塩,今置司课之。
  • 象池井。在州治之东五里许,俗传唐时有僧于西畨取经,用象负之过此,象𤍠明于池井,而水湿其经,乃于井边石䑓上晒之,名曰晒经石,至今存焉。
  • 洛阳泉。在州治之东十里,源出洛阳山之麓,经罗波村,过东桥巡检司,溉田三千馀亩。
  • 曹溪寺。在新生里,傍有潮水一脉,潮汐如期,亦安宁之佳致也。
  • 法华寺。在洛阳山,即叚氏凿罗汉之所也。
  • 妙果禅院。在虎丘山,张𬘘有记,附于别卷。

祠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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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庙。在州学之西,其建置同时年久,倾宣德问土官知州董福海,并学重新之,视旧规育加焉。
  • 城隍庙。在州治之南大街东,其风云雷雨山川之坛在州之南郊,社禝之坛在州之西郊,厉坛在州之西北。禄丰、罗次二县亦有各坛并城隍祠宇。

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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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东桥。在州治之东巡检司前,高三𠀋,阔加倍之,螳螂川之水经其下。
  • 永丰桥。在椂豊县西,阔十𠀋,其高仅三之一,星宿河之水经其下。
  • 馆驿安宁驿在州治之束五里许,洪武十九年建立。
  • 椂脿驿。在州治之西八十里,洪武十九年建立。
  • 禄豊驿。在禄豊之西,洪武十九年建立。

昆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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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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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门、三泊。

建置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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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之渠滥川,蛮云巨峤,唐为河东州,元攺为昆阳州,领易门、三泊二县。易门,蛮名𢎯源。

易门守御千戸,置所。

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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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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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滥川见沿革、河东州同上

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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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地里。东至晋宁州四十里,南至新兴州八十里,西至三泊县六十里,北至安宁州九十里,东北到呈贡县八十五里,东南到江川县九十里,西南到易门县一百二十里,西北到禄丰县一百九十里。
  • 铺舎。在州者三:曰州前,曰河西,曰平定;在三泊县者一,曰县前;在易门县者一,曰县前。凡五铺。

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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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得鱼输税。州近滇池,有濒池捕鱼者名普特,亦罗罗之别种,茅茨倚岸,不庇风雨,日食生螺,出入水中,得鱼换釆以输税。其杂家者,僰人为多,而俗与府同。
  • 妇任戴负。土人之妇,遇街子留易物货,则自任负戴,而夫不与,此其旧俗也。

形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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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卧龙𤇆雨堆。在州治此三里。山势起伏,下瞰滇池,而上有茂林高柳,朝暮之间,𤇆雨晦暝,若有灵掦在焉,号曰卧龙𤇆两。
  • 三星伴月。在州治西。有四山:其一高曲,形如半月,名月牙山;其三则圆小,若星之列于前拔云。

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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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鐡矿。州南三十五里,有山曰险陵岗,产铁矿,官立鐡治所,以赋其利。
  • 莼莱。产于州北之滇池,上青下白,长𠀋馀,季秋之月浮于水面,土人釆而烹食之。

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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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宝山。在州东五里,产松柏兰蕙之所,号曰宝山。
  • 望州山。在州北十里,高十馀,其势昻耸,而回顾州因名之海口。即滇池口也。在州治北十里,两山夹水,西流过安宁。
  • 小溪河。在州东一里,其源自新兴州鐡爈关而来,流过州门,而北入滇池。
  • 龙洞溪。其源在易门县南一里外,流过县西,出禄豊县界,灌溉之利四时不竭
  • 矣甸河。去三泊县五里,其水自西流,北绕县治,入安宁州大河。

公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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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州治。在滇池之南和代村,内有吏目厅,洪武十六年建置。其大有仓,税课局、阴阳学、医学、僧正同散置于州治之近。惟河泊所去州圵十里,鐡冶所去州南二十里。旌善、申明二𠅘在州前,易门、三泊亦有之。
  • 易门县距州治西南一百二十里,县有典史厅。
  • 三泊县。距州治西六十里,县有典史厅。所属学置于县之南。
  • 易门守御千戸所。去县治南三十里,所有吏目厅。领所镇抚一,百戸所十,建置于洪武二十四年。有土城,围二里许,开东西南北四门。

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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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州学。在州治之圵月牙山下,建置于永乐元年。有明伦堂,东西二斋,曰进德,曰修业。学后有射,遇朔望以习射焉。

井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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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里仁井。在河西郷官道傍,其泉满井,行旅渴者饮之,虽多亦不伤,偶为不㓗者,触之即涸渗矣,久之而复复旧。
  • 石洞泉。在平㝎郷石山下,有三洞,广各二尺许,出泉会而为潭,中有青白大鱼,俗呼为随龙鱼,莫之敢捕。其泉自西徂东,溉田甚多。
  • 万寿寺。在州治之西二里许,元时所建,意者其祝之地欤?
  • 仙鹤寺。在州治北十里,峯峦嶻业,林木畅茂,常有鹤栖止其间,因以名寺,亦元时所建也。
  • 普照寺。在川治西五里,建置于元之延祐七年。

祠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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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庙。在州学明伦堂之前,建置于永乐元年。
  • 文昌祠。在学之南,旧祠颂毁,重建于景泰元年。
  • 城隍庙。在州治北,其风云雷雨山川之坛在州之南郊,社稷之坛在州之西郊,厉坛在州之圵易门、三泊。二县亦有各坛幷城隍祠宇。

嵩明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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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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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

建置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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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后主建兴三年,诸葛武侯南征,既至南中,所在战捷,延与诸酋会盟于嵩山,即此地也。蒙氏𡮢于此为长城郡,元攺曰嵩明州,领𣓾林一县,今因之。

杨林堡守御千戸,置所。

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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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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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见沿革

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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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地里。东至木密关守御千户所七十里,南至杨林县四十里,西至昆明县一百二十里,北至寻向军民府七十里。东北到寻句军民府七十里,东南到曲靖府陆凉州二百里,西南到云南府宜良县一百里,西北到武定军民府一百五十里。
  • 铺舍。在者一,曰州前;在县者四,曰扬林,四者察,曰罗傍,曰纳逓,凡五锈。

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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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㓜子承业。州民生子多者,其长而娶妇门,父割产与之,令其别居,惟最㓜者得承父之业焉。
  • 邻保相资。凡遇𧍎姻喜庆死之事,亲友辄携酒𢾎相劳,助以布米塩肥,亦近于厚之道。
  • 不恤污行。𢎯汉杂处于州,男妇无禁出处,视奸盗之行为常事,而漠不知恤,岂终化不省者欤?

形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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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山连奥薮。其州西北多深山长林,望不可极。
  • 海富鱼鸟。昂嵩明海子。

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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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茵蔯。其色青绿,枝叶香辣,土人用以和蒜而啖之,医家釆以为药。
  • 葛根。其藤蔓延,根如藕状,可充饥,生者亦入药品。

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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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秀嵩山。去州之东二十里,耸秀插霄汉,环州诸山咸出其下,故名。
  • 罗锦山。去州北五里,岩石峭立,有文彩若罗锦然,故名。
  • 篙海子。一名扬林泽,去州东南十五里,周围一百馀里。
  • 东山龙潭。去杨材县之西五里,其水极清,多溉田畒。

公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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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布政司分司。在杨林驿之东。
  • 州治。在长城外,内有吏目厅。其课税局、河泊所、阴阳学、医学、僧正、司尉散置于州之近。兔儿开巡检司,去州之西五十里许。旌善、申明二𠅘在州前,杨林亦有之。
  • 杨林县。去州西南四十五里,有与之𠫇。
  • 杨林堡守御千戸所。在州治之南三十五里,有吏目厅,洪武二十五年建置,领所镇抚一,百户所十。其城周围二里馀,开东西南北四门,领堡一,曰黒林堡,去县东五里。

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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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州学。在州治西,有明伦堂,东西两斋,曰进德,曰兴贤,元至正八年,州同知阿刺哥室里荡之所创也。
  • 对泉。在州之西中和里,两泉对出百步馀,始合为一流。
  • 宗镜寺。在蛇山顶。
  • 法界寺。在灵云山。

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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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旧州城。在州治北,唐时土酋高阿况所筑。
  • 邵甸县址。去州之西四十里许,元至正年间为县,洪武二十四年,因民稀少,归并本州,攺为邵甸里。

祠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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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庙。在州学明伦堂之前,建于永乐十二年。
  • 文昌祠。在文庙之右,建于正统元年。
  • 城隍庙。在州治西古城内,其风云雷雨山川之坛在南郊,社稷之坛在西郊,厉坛在州之东北。杨林县亦有各坛并城隍祠。

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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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龙济桥。去州之南十里许。
  • 龙街桥。去州之西南二十里许。

馆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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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杨林驿。去州之西南三十五里许。

云南图经志书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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