骈志 (四库全书本)/全览

骈志 全览


  钦定四库全书     子部十一
  骈志         类书类
  提要
  等谨案骈志二十卷明陈禹谟撰禹谟有经言枝指别著录是书取古事之相类者比而录之对偶标题而各注其所出于条下不立门目但以自甲至癸十干为序而大较以类相从其中嗜博爱奇务盈卷帙如晏子宅晏子冡苏秦宅苏秦冡之类古来有宅有冡者岂能遍収秦赵高为丞相汉赵高为太守之类古来同姓名者更难悉数又如平仲君迁乃吴都赋之本文橘不逾淮貉不逾汶乃考工记之成语因而采为骈句名为隶事实则钞胥齐梁来俪偶之文亦恐罄竹难尽至于癸部所载及于经典一字之异同如浴乎沂沿乎沂咏而归咏而馈则经典释文且将全录矣然所采既繁所储遂富或一言而出典各殊或两事而行踪相近多可以考证异同辨别疑似所谓披沙简金往往见宝又如汉高母姓驳司马贞依托班固碑之类亦颇精确大致简核精要不及前人而博赡典雅则胜方中徳之古事比虽体例时有踈舛其搜罗排比之勤要未可尽没也乾隆四十五年十月恭校上
  总纂官纪昀陆锡熊孙士毅
  总 校 官陆 费 墀






  骈志原序
  不佞谟性庸塞特耽耆古籍自为诸生辄请之先庄靖府君出所藏书披渉之时盖以什之七八理古以什之二三考今识迷于多旁宜莫能两精已既屡试弗售府君患之谓谟曰儿之好古亦何异资章甫而适越失正鹄而修招乎于是始以强半考今仅幸一捷随敝縰视公车义既谒选得获庠三周星籥日督课诸生重以葺黉宇修获乘诸务填委置古事未皇理也甲辰冬随牒入南雍两司成先生以一时名硕型范多士多士蒸蒸乡风六馆仰遵明教无复事事入拥皋比青衿环侍惟是整襟摊卷恣所畋渔而已同官或戏谓不佞曰此堂其卿之书堂乎不佞戏应之曰此书堂何假南面百城也比退食亦复尔尔两禩间颇得诸未曾有苐苦善忘谋札而志焉独念往牒中事词多肖不若胪列肖者足备遗忘亦便商订尝忆曩时阅史如山公妪谓甚肖河伯妇苏则膝不枕佞人甚肖羊侃床不坐阉人㟁侧人言顾吴郡甚肖堑中儿呼萧丹阳凡若干则曾述向府君前府君喜而颔之顾未之志也兹益以近段所得彚为一编命曰骈志大都史家为多问出诸子稗官自隋唐而后则鲜及焉曰何不以类志也曰如以类业有类部诸帙涵茹千古比物连类者在兹编何以称焉计卷率得二十为一集行之馀尚有待云万历丙午玄月榖旦海虞陈禹谟书于金阊舟中








  骈志原序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一
  明 陈禹谟 撰
  甲部上
  舜得玉历于河际之岩
  禹发金简于宛委之山
  搜神记舜耕历山得玉历于河际之岩舜知天命在己体道不倦
  吴越春秋禹登宛委山发金简之书按金简玉字得通水之理
  舜耕历山鸟为之耘
  禹葬会稽鸟为之耘
  文粹陆龟蒙曰世谓舜之在下也田于历山象为之耕鸟为之耘吾得于农家请试辩之吾观耕者行端而徐起墢欲深兽之形魁者无出于象行必端履必深法其端深故曰象耕耘者去莠举手务疾而畏晚鸟之啄食务疾而畏夺法其疾畏故曰鸟耘试禹之绩大成而后荐之于天其为端且深非得于象耕乎去四凶恐害于政其为疾且畏非得于鸟耘乎好事者张以就其怪非圣人之意也
  水经注会稽山下有禹庙庙有圣姑像礼乐纬云禹治水旱天赐神女圣姑即其像也山上有禹冢昔大禹即位十年东巡狩崩于会稽因而葬之有鸟来为之耘春拔草根秋啄其秽是以县官禁民不得妄害此鸟犯则刑无赦 按论衡云传书言舜葬于苍梧象为之耕禹葬会稽鸟为之田盖以圣徳所致天使鸟兽报祐之也世莫不然考实之殆虚言也
  黄龙负舟
  黑龙负舟
  淮南子禹南省方济于江黄龙负舟舟中之人五色无主禹乃熙笑而称曰我受命于天竭力而劳万民生寄也死归也何足以滑和视龙犹蝘蜓颜色不变龙乃弭耳掉尾而逃禹之视物亦细矣
  南史宋文帝入奉皇统行台至江陵有黑龙跃负上所乘舟左右莫不失色上谓王昙首曰此乃夏禹所以受天命我何徳以堪之
  殷汤以戊子战于郕
  周武以甲子战于牧
  吕览殷汤良车七十乘必死六千人以戊子战于郕遂禽移大牺登自鸣条乃入巢门遂有夏桀既奔走于是行大仁慈以恤黔首反桀之事遂其贤良顺民所喜远近归之故王天下
  又武王虎贲三千人简车三百乘以要甲子之事于牧野而纣为禽显贤者之位进殷之遗老而问民之所欲行赏及禽兽行罚不辟天子视殷如周视人如已天下美其徳万民说其义故立为天子
  夜径泽中斩蛇
  伐荻新洲斩蛇
  汉书高祖被酒夜径泽中令一人行前行前者还报曰前有大蛇当径愿还高祖醉曰壮士行何畏乃前拔剑斩蛇
  南史武帝伐荻新洲见大蛇长数丈射之伤明日复至洲里闻有𥐭臼声往觇之见童子数人皆青衣于榛中𢷬药问其故荅曰我王为刘寄奴所射合散傅之帝曰王神何不杀之荅曰刘寄奴王者不死不可杀帝叱之皆散仍収药而反
  沛公王汉中
  先主王汉中
  汉书高帝纪项羽立沛公为汉王王巴蜀汉中四十一县都南郑
  蜀志曹公自长安举众南征先主遥策之曰曹公虽来无能为也我必有汉川矣及曹公至先主敛众拒险终不交锋积月不拔亡者曰多夏曹公果引军还先主遂有汉中群下上先主为汉中王
  吴书传国玺文
  汉宫传国玺文
  吴书孙坚入洛扫除汉宗庙祠以太牢坚军城南甄宫井上旦有五色气举军惊怪莫有敢汲坚令人入井探得汉传国玺文曰受命于天既夀永昌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上一角缺初黄门张让等作乱劫天子出奔左右分散掌玺者以投井中
  应氏汉宫传国玺文曰受命于天既夀且康
  献帝得玉玺
  孙皓送金玺
  献帝起居注得六玉玺于阁上
  江表传太康之初孙皓送金玺六枚无有玉 虞喜志林曰天子六玺者文曰皇帝之玺皇帝行玺皇帝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此六玺所封事异故文字不同
  殷汤置网而祝
  唐宗中网而止
  吕览汤见祝网者置四面其祝曰从天坠者从地出者从四方来者皆离吾网汤曰嘻尽之矣非桀其孰为此也汤收其三面置其一面更教祝曰昔蛛蝥作网罟今之人学纾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高者高欲下者下吾取其犯命者汉南之国闻之曰汤之徳及禽兽矣四十国归之人置四面未必得鸟汤去其三面置其一面以网其四十国非徒网鸟也
  酉阳杂爼唐太宗观鱼于西宫见鱼跃焉问其故渔者曰此当乳也于是中网而止
  周文袜系解自结
  晋文履系解自结
  韩非子文王伐崇至凤黄虚袜系解因自结太公望曰何为也王曰上君与处皆其师中皆其友下尽其使也今皆先君之臣故无可使也 吕氏春秋武王至殷郊系堕五人御于前莫为之系曰吾所以事君者非系也武王左释白羽右释黄钺勉而自为系韩非子晋文公与楚战至黄凤之陵履系解因自结之左右曰不可以使人乎公曰吾闻上君所与居皆其所畏也中君之所与居皆其所爱也下君之所与居皆其所侮也寡人虽不肖先君之人皆在是以难之也
  秦孝公前席卫鞅
  汉文帝前席贾谊
  史记卫鞅复见孝公公与语不自知䣛之前于席也语数日不厌景监曰子何以中吾君吾君之驩甚也鞅曰吾说君以帝王之道比三代而君曰久远吾不得待且贤君者各及其身显名天下安能邑邑待数十百年以成帝王乎故吾以彊国之术说君君大说之耳然亦难以比徳于殷周矣
  汉书文帝思贾谊征之至入见上方受釐坐宣室上因感鬼神事而问鬼神之本谊具道所以然之故至夜半文帝前席既罢曰吾久不见贾生自以为过之今不及也 魏书王肃字恭懿导之后也太和十七年奔魏高祖闻肃至虚襟待之引见问故肃韵音雅畅辨而有礼高祖嗟纳之促席移景不觉坐之疲淹也后为豫州刺史寻征入朝高祖手诏曰不见君子中心如醉一日三岁我劳如何饰馆华林拂席相待卿欲以何日发汝坟也故复此敕
  不冠不见
  法服以见
  汉书大将军卫青侍中上踞厕祝之丞相弘燕见上或时不冠至如见汲黯不冠不见也志林云汉武帝无道无足观者惟踞厕见卫青不冠不见汲长孺为可嘉耳若青奴才雅宜䑛痔踞厕见之正其宜也
  魏志明帝著帽被缥绫半裒袖杨阜问帝曰此于礼何法服也帝默然不荅自是不法服不以见阜
  汉哀帝识郑尚书履声
  宋武帝知郑尚书自来
  汉书郑崇每见曳革履上笑曰我识郑尚书履声南史郑鲜之为武帝所狎上曾内殿宴饮朝贡毕至唯不召鲜之坐定谓群臣曰郑鲜之必当自来俄而外启尚书郑鲜之诣神兽门求启事帝大笑引入
  桓荣东面几杖
  王祥南面几杖
  后汉书桓荣传显宗即位尊荣以师礼甚见亲重帝乘舆常幸太常府命荣坐东面设几杖天子亲自执业既罢悉以大官供具赐太常家其恩礼若此晋书王祥拜大常天子幸太学命为三老祥南面几杖以师道自居天子北面乞言祥陈明王圣主君臣政化之要以训之闻者莫不砥砺
  命胥臣以先茅
  赏士伯以瓜衍
  左传初臼季使过冀见冀缺耨其妻馌之敬相待如宾与之归言诸文公曰敬徳之聚也能敬必有徳徳以治民君请用之臣闻出门如宾承事如祭仁之则也公曰其父有罪可乎对曰舜之罪也殛鲧其举也兴禹管敬仲桓之贼也实相以济康诰曰父不慈子不祗兄不友弟不恭不相及也诗曰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君取节焉可也文公以为下军大夫反自箕襄公以三命命先且居将中军以再命命先茅之县赏胥臣曰举郤缺子之功也以一命命郤缺为卿复与之冀
  又晋侯赏桓子狄臣千室亦赏士伯以瓜衍之县曰吾获狄土子之功也微子吾䘮伯氏矣羊舌职说是赏也曰周书所谓庸庸祗祗者谓此物也夫士伯庸中行伯君信之亦庸士伯此之谓明徳矣文王所以造周不是过也故诗曰陈锡哉周能施也率是道也其何不济
  齐桓公赏鲍叔
  晋文公赏子虎
  吕览管子束缚在鲁桓公欲相鲍叔鲍叔曰吾君欲霸王则管夷吾在彼臣弗若也桓公曰夷吾寡人之贼也射我者也不可叔曰夷吾为其君射人者也君若得而臣之则彼亦将为君射人桓公不听彊相鲍叔固辞让而相桓公果听之于是乎使人告鲁曰管夷吾寡人之雠也愿得之而亲加手焉鲁君许诺乃使吏鞹其拳胶其目盛之以鸱夷置之车中至齐境桓公使人以朝车迎之祓以爟火衅以牺猳焉生与之如国命有司除庙筵几而荐之曰自孤之闻夷吾之言也目益明耳益聦孤弗敢专敢以告于先君因顾而命管子曰夷吾佐予管仲还走再拜稽首受令而出管子治齐国举事有功桓公必先赏鲍叔曰使齐国得管子者鲍叔也桓公可谓知行赏矣
  又晋文公将伐邺赵衰言所以胜邺之术文公用之果胜还将行赏衰曰君将赏其本乎赏其末乎赏其末则骑乘者存赏其本则臣闻之郤子虎文公召郤子虎曰衰言所以胜邺既胜将赏之曰盖闻之于子虎请赏子虎子虎曰言之易行之难臣言之者也公曰子无辞郤子虎不敢固辞乃受矣凡行赏欲其博也博则多助今虎非亲言者也而赏犹及之此踈远者之所以尽能竭智者也晋文公亡久矣归而因乱之馀犹能以霸其由此欤
  秦缪公礼由余
  汉武帝重日䃅
  史记戎王使由余于秦由余其先晋人也亡入戎能晋言闻缪公贤故使由余观秦秦缪公示以宫室积聚由余曰使鬼为之则劳神矣使人为之亦苦民矣缪公怪之问曰中国以诗书礼乐法度为政然尚时乱今戎夷无此何以为治不亦难乎由余笑曰此乃中国所以乱也夫戎夷不然上含淳徳以遇其下下怀忠信以事其上一国之政犹一身之治不知所以治此真圣人之治也于是缪公退而问内史廖曰孤闻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今由余贤寡人之害将柰之何内史廖曰戎土处辟匿未闻中国之声君试遗其女乐以夺其志为由余请以疏其间留而莫遣以失其期戎王怪之必疑由余君臣有间乃可虏也且戎王好乐必怠于政缪公卒用内史廖计由余遂去降秦缪公以客礼礼之问伐戎之形后用其谋伐戎王益国十二开地千里遂霸西戎
  汉书金日䃅字翁叔本匈奴休屠王太子也单于怨昆邪休屠居西方多为汉所破召其王欲诛之昆邪休屠恐谋降汉休屠王后悔昆邪王杀之并将其众降汉封昆邪王为列侯日䃅以父不降见杀与母阏氏弟伦俱没入官输黄门飬马时年十四矣久之武帝游宴见马后宫满侧日䃅等数十人牵马过殿下莫不窃视至日䃅独不敢日䃅长八尺二寸容貎甚严马又肥好上异而问之具以本状对上奇焉即日赐汤沐衣冠拜为马监迁侍中郎驸马都尉光禄大夫日䃅既亲近未尝有过失上甚信爱之赏赐累千金出则骖乘入侍左右贵戚多窃怨曰陛下妄得一胡儿反贵重之上闻愈厚焉
  解裘覆柔
  以盖覆基
  魏氏春秋高柔既处法平允又夙夜匪懈至拥膝抱文书而寝太祖常夜微行观察诸吏见柔哀之徐解裘覆柔而去自是辟焉
  吴志孙权大暑时尝于船中宴饮于船楼上值雷权以盖自覆又命覆刘基馀人不可得也 吴书曰基遭多难婴丁困苦潜处味道不以为戚与弟祥居常夜卧早起妻妾希见其面诸弟敬惮事之犹父不𡚶交游门无杂宾 又吴志吴军振旅过武昌孙权令左右以御盖覆陆逊出入殿门凡所赐逊皆御物上珍于是莫与为比
  齐高祖为崔暹授辔
  齐世宗为崔暹回马
  北齐书高祖赐崔暹良马使骑之以从且行且语暹下拜马惊走高祖亲为拥之而授辔
  又世宗欲假崔暹威势诸公在坐令暹高视徐步两人擎裾而入世宗分庭对揖暹下让席而坐觞再行便辞退世宗曰下官薄有疏食愿公少留暹曰适受敇在台检校遂不待食而去世宗降阶送之旬日后世宗与诸公出之东山遇暹于道前驱为赤棒所撃世宗回马避之
  每有好官缺未尝不先忆羊玄保
  每有好官阙即望宰相论及苏颋
  南史宋文帝尝曰人仕宦非唯须才亦须运命每有好官缺我未尝不先忆羊玄保
  旧唐书苏颋为中书侍郎仍供政事食明日加知制诰有政事食自颋始也颋入谢玄宗曰常欲用卿每有好官缺即望宰相论及宰相皆卿之故人卒无言者朕为卿叹息
  金钱愧心
  赐绢愧心
  汉书文帝赞张武等受赂金钱觉更加赏赐以愧其心
  旧唐书长孙顺徳监奴受人馈绢事发太宗惜其功不忍加罪遂于殿庭赐绢数十疋以愧其心大理少卿胡演进曰顺徳枉法受财罪不可恕奈何又赐之绢太宗曰人生性灵得绢甚于刑戮如不知愧一禽兽耳杀之何益
  邾文公不惜遗已以爱民
  宋景公不欲杀民以自活
  左传邾文公卜迁于绎史曰利于民不利于君邾子曰茍利于民孤之利也天生民而树之君以利之也民既利矣孤必与焉左右曰命可长也君何弗为邾子曰命在养民死之短长时也民茍利矣迁也吉莫如之遂迁于绎五月邾文公卒君子曰知命 又吕览周文王立国八年岁六月文王寝疾五日而地动东西南北不出国郊百吏皆请曰臣闻地之动为人主也今王寝五日而地动四面不出周郊群臣皆恐曰请移之文王曰若何其移之也对曰兴事动众以增国城其可以移之乎文王曰不可夫天之见妖也以罚有罪也我必有罪故天以此罚我也今故兴事动众以增国城是重吾罪也不可昌也请改行重善以移之其可以免乎于是谨其礼秩皮革以交诸侯饬其辞令币帛以礼豪士颁其爵列等级田畴以赏群臣无㡬何疾乃止文王即位八年而地动已动之后四十三年凡文王立国五十一年而终此文王之所以止殃剪妖也
  吕览宋景公之时荧惑在心公惧召子韦而问焉曰荧惑在心何也子韦曰荧惑者天罚也心者宋之分野也祸当于君虽然可移于宰相公曰宰相所与治国家也而移死焉不祥子韦曰可移于民公曰民死寡人将谁为君乎宁独死子韦曰可移于岁公曰岁害则民饥民饥必死为人君而杀其民以自活也其谁以我为君乎是寡人之命固尽已子无复言矣子韦还走北面载拜曰臣敢贺君天之处高而听卑君有至徳之言三天必三赏今夕荧惑其徙三舍君延年二十一岁公曰子何以知之对曰有三善言必有三赏荧惑有三徙舍舍行七星星一徙当一年三七二十一臣故曰君延年二十一岁矣臣请伏于陛下以伺侯之荧惑不徙臣请死之公曰可是夕荧惑果徙三舍
  光武不省
  曹公皆焚
  后汉帝纪光武诛王郎收文书得吏人与郎交关谤毁者数千章光武不省会诸将军烧之曰令反侧子自安
  魏志公收袁绍书中得许下及军中人书皆焚之魏氏春秋曰公云当绍之彊孤犹不能自保而况众人乎
  晋武帝焚雉头裘
  隋文帝焚绫文布
  晋咸宁起居注大司马程据上雉头裘一领诏曰据此裘非常衣服消费功用宜于殿前烧之
  元经隋文帝开皇十五年夏六月焚绫文布湘州进诏焚之
  不许金涂钉
  命毁玉介导
  南史宋武帝纪宋台建有司奏东西堂施局脚床金涂钉上不许使用直脚床钉用鐡帝素有热病并患金创末年尤剧坐卧常须冷物后有人献石床寝之极以为佳乃叹曰木床且费而况石邪即令毁之又齐高帝纪帝身不御精细之物主衣中有玉介导以长侈奢之源命打破之凡异物皆令随例毁弃后宫器物栏槛以铜为饰者皆改用鐡内殿施黄纱帐宫人著紫皮履华盖除金华瓜用鐡回钉每曰使我临天下十年当使黄金与土同价
  投签
  警枕
  陈书宣帝日昃劬劳每鸡人伺漏传更签于殿中乃敇送者必投签于阶石之上令枪然有声云吾虽眠亦令惊觉也
  吴越备史武肃王钱镠在军中未尝安寝复用圆木小枕睡熟则欹由是得寤名曰警枕
  不忌反支日    不迁四废日
  不避往亡日
  濳夫论云明帝问今旦何得无上书者左右对曰反支故帝曰民既废农远来诣阙而复避反支是则又夺其日而冤之也乃敕公车受章不避反支 又宋武帝将拜南蛮校尉遇四废日佐史郑鲜之䓁白迁日不许
  宋武帝以往亡起兵军吏以为不可帝曰我往彼亡果克之 又旧唐书李愬初将攻吴房军吏曰往亡日请避之愬曰贼以往亡谓我不来正可击也及战胜捷而归
  太宗发哀不避辰日
  太宗饵药不避临䘮
  旧唐书张公谨卒太宗闻而嗟悼出次发哀有司奏言凖阴阳书曰子在辰不可哭泣又为流俗所忌太宗曰君臣之义同于父子情发于𠂻安避辰日遂哭之
  又高士廉薨太宗命驾将临之司空房玄龄以上饵药石不宜临䘮抗表切谏上曰朕之此行岂独为君臣之礼兼以故旧情深娅戚义重卿勿复言也太宗从数百骑出兴安门至延喜门长孙无忌驰至马前谏曰饵药临䘮经方明忌其言甚切太宗犹不许无忌乃伏于马前帝始还宫
  新罗献女乐二人遣还之
  高丽献美女二人并还之
  旧唐书贞观五年新罗遣使献女乐二人皆鬒发美色太宗谓侍臣曰朕闻声色之娱不如好徳且山川阻远怀土可知近日林邑献鹦鹉尚解思乡诉情还国鸟犹如此况人情乎愍其远来必思亲戚宜付使者听遣还家
  又贞观二十年高丽遣使来谢罪并献二美女太宗谓其使曰归谓尔主美色者人之所重尔之所献信为美丽悯其离父母兄弟于本国留其身而忘其亲爱其色而伤其心我不取也并还之
  不与鲍鱼
  不进邪蒿
  贾太傅新书文王使太公望傅太子发嗜鲍鱼公不与曰鲍鱼不登爼岂有非礼而可养太子哉
  北史邢峙仕齐以经授皇太子峙方正纯厚有儒者风厨宰进太子食菜有邪蒿峙令去之曰此菜有不正之名非殿下宜食文宣闻而嘉之赐以被褥缣纩唐书乾封初太子弘稀见宫臣典膳邢文伟辄申
  减膳太子荅曰寻观来请良符宿志自非义均弼谐渠能进此药石其年左史阙上曰邢文伟以吾儿不读书不肯与肉此人甚正直遂拜焉
  汉武帝为太子立博望苑
  梁武帝为太子立慧义殿
  汉书孝武皇帝年二十九乃得戾太子甚喜为立禖使东方朔枚皋为禖祝少壮诏受公羊春秋又从瑕丘江公受榖梁及冠就宫上为立博望苑使通宾客从其所好故多以异端进者
  南史梁武帝大弘佛教亲自讲说昭明太子亦素信三宝遍览众经乃于宫内别立慧义殿专为法集之所招引名僧自立三谛法义
  诏王褒诵读奇文虞侍太子
  命王褒赋诗谈论恒在左右
  汉书王褒为諌大夫其后太子体不安苦忽忽善忘不乐诏使褒䓁皆之太子宫虞侍太子朝夕诵读奇文及所自造作
  北史王褒与庾信才名最高特加亲待帝每游宴命褒赋诗谈论恒在左右
  皇太子赠疏广黄金五十斤
  皇太子赐陆罩黄金五十斤
  汉书疏广为太傅广兄子受为少傅后父子俱移病满三月赐告广遂称笃上疏乞骸骨上以其年笃老皆许之加赐黄金二十斤皇太子赠以五十斤公卿大夫故人邑子设祖道供张东都门外送者车数百两
  梁书陆罩为太子中庶子掌管记礼遇甚厚大同七年以母老求去公卿以下祖道于征虏亭皇太子赐黄金五十斤
  齐神武留绍宗与世子
  唐太宗留李𪟝与太子
  北史齐神武谓世子曰侯景专制河南十四年矣常有飞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跋扈之志顾我能养岂为汝驾御也少堪敌侯景者唯有慕容绍宗我故不贵之留以与汝宜深加殊礼委以经略
  旧唐书李𪟝除太子詹事太宗寝疾谓高宗曰汝与李𪟝无恩我今将责出之我死后汝当授以仆射即荷汝恩必致其死力乃出为叠州都督高宗即位其月召拜洛州刺史寻加开府仪同三司令同中书门下参掌机密是岁册拜尚书左仆射评曰啇书云敷求哲人俾辅后嗣人主诚计诒谋其亟树人也惟恐当吾世失之耳岂故不贵之又故责出之也若图报必须感恩则彼受顾命大臣独不思效之㓜主哉惑矣夫世主者以术驭臣者也绍宗无论乃李𪟝所为报高宗者竟何如益信文皇之术陋矣
  廷理斩太子之辀
  廷理撃太子之马
  韩非子荆庄王有茅门之法曰群臣大夫诸公子入朝马蹄践霤者廷理斩其辀戮其御于是太子入朝马蹄践霤廷理斩其辀戮其御太子怒入为王泣曰为我诛戮廷理王曰法者所以敬宗庙尊社稷故能立法从令尊敬社稷者社稷之臣也焉可诛也夫犯法废令不尊敬社稷者是臣乘君而下尚校也臣乘君则主失威下尚校则上位危社稷不守吾将何以遗子孙于是太子乃还走避舍露宿三日北面再拜请死罪
  又楚王急召太子楚国之法车不得至于茆门天雨庭中有潦太子遂驱车至于茆门廷理曰车不得至茆门非法也太子曰王召急不得须无潦遂驱之廷理殳而击其马败其驾太子入为王泣曰庭中多潦驱车至茆门廷理曰非法也举殳击臣马败臣驾王必诛之王曰前有老主而不逾后有储主而不属矜矣是直居守法之臣也乃益爵二级而开后门出太子勿复过 又汉书张释之传太子与梁王共车入朝不下司马门于是释之追止太子梁王毋入殿门遂劾不下公门不敬奏之薄太后闻之文帝免冠谢曰教儿子不谨薄太后使使承诏赦太子梁王然后得入文帝由是奇释之
  天子子过误杀人
  天子儿过误杀人
  汉书车千秋为高寝郎会卫太子为江充所谮败久之千秋上急变讼太子冤曰子弄父兵罪当笞天子之子过误杀人当何罪哉臣尝梦见一白头翁教臣言是时上颇知太子惶恐无他意廼大感寤召见千秋至前千秋长八尺馀体貎甚丽武帝见而说之谓曰父子之问人所难言也公独明其不然此高庙神灵使公教我公当遂为吾辅佐
  南史巴东王子响杀僚佐武帝召戴僧静使领军向江陵僧静面启上曰巴东王年少长史司马太急忿不思难故耳天子儿过误杀人有何大罪今急遣军西上人情惶惧无所不至臣不敢奉敇上不荅而心善之
  汉武感千秋之言作思子宫
  晋惠感阎缵之言作思子台
  汉书武帝既知戾太子惶恐无它意而车千秋复讼太子冤上遂擢千秋为丞相而族灭江充家焚苏文于横桥上及泉鸠里加兵刅于太子者初为北地太守后族上怜太子无事乃作思子宫为归来望思之台于湖天下闻而悲之
  晋书愍怀太子之䘮大风雷电帏盖飞裂惠帝感阎缵之言立思子台故臣江统陆机并作诔颂焉 殷基通语载朱据拥䕶太子其言曰臣闻太子国之本根雅性仁孝天下归心今卒责之将有一朝之虑昔晋献用骊姬而申生不存汉武信江充而戾太子冤死臣窃惧太子不堪其忧虽立思子之宫无所复及矣
  揺山玉彩
  揺山往则
  旧唐书孝敬皇帝弘龙朔初命许敬宗上官仪等于文思殿博采古今文集摘其英词丽句以类相从勒成五百卷名曰揺山玉彩表上之 又许敬宗传自贞观以来朝廷所修五代史及晋书东殿新书西域图志文思博要文馆词林累璧瑶山玉彩姓氏录新礼皆揔知其事前后赏赉不可胜纪
  唐书裴光庭为弘文馆学士造揺山往则维城前轨二篇献之明皇诏皇太子诸王于光顺门见光庭谢所以规讽意按山海经西北海之外有揺山其上有人号曰太子长琴颛顼生老童老童生祝融祝融生太子长琴是处摇山始作乐风
  刘章取喻于立苖
  雍王示讽于种瓜
  汉书赵王既废高后立诸吕为三王擅权用事刘章入侍高后宴酒酣章进歌舞已而曰请为太后言耕田高后儿子畜之笑曰顾而父乃知田耳若生而为王子安知田乎章曰臣知之太后曰试为我言田意章曰深耕穊种立苖欲疏师古曰穊稠也穊种者言多生子孙也疏立者四散置之令为藩辅也穊音冀非其种者鉏而去之太后默然
  旧唐书高宗子八人我后所出者自为行第长曰孝敬皇帝监国仁明为后所忌而鸩之次曰雍王贤为太子次曰中宗次曰睿宗及孝敬遇害诸弟尝所不安晨夕怀惧虽父母之前无由敢言太子贤乃作黄台瓜词令乐人歌之欲微悟上意歌曰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尚犹可四摘抱蔓归后默然太子竟亦流窜于黔州
  贾诩属思    吴质耳白
  崔琰露板
  魏志文帝为五官将而临菑侯植才名方盛各有党与有夺宗之议文帝使人问贾诩自固之术诩曰愿将军恢崇徳度躬素士之业朝夕孜孜不违子道如此而已文帝从之深自砥砺太祖又尝屏除左右问诩诩嘿然不对太祖曰与卿言而不荅何也诩曰属适有所思故不即对耳太祖曰何思诩曰思袁本初刘景升父子也太祖大笑于是太子遂定
  又魏国初建未立太子临菑侯植有才而爱太祖狐疑以函令密访于外唯崔琰露板荅曰盖闻春秋之义立子以长如五官将仁孝聪明宜承正统琰以死守之植琰之兄女婿也太祖贵其公亮喟然叹息世说魏王尝出征世子及临菑侯植并送路侧植称述功徳发言有章左右属目王亦悦焉世子怅然自失吴质耳白王当行流涕可也及辞世子泣而拜王及左右咸𭭔欷于是皆以植辞多华而诚心不及也
  毒胙而献
  毒馈以进
  左传骊姬谓太子申生曰君梦齐姜必速祭之太子祭于曲沃归胙于公公田SKchar寘诸宫六日公至毒而献之公祭之地地坟与犬犬毙与小臣小臣亦毙SKchar泣曰贼由太子太子奔新城公杀其傅杜原款或谓太子子辞君必辩焉太子曰君非姬氏居不安食不饱我辞姬必有罪君老矣吾又不乐曰子其行乎太子曰君实不察其罪被此名也以出人谁纳我遂缢于新城复谮二公子曰皆知之重耳奔蒲夷吾奔屈晋书庾怿尝以毒酒饷江州刺史王允之王允之觉其有毒饮犬犬毙乃密奏之帝曰大舅已乱天下小舅复欲尔邪 华阳国志蜀侯恽祭山川献馈于秦孝文王恽后母害其宠加毒以进王王将尝之后母曰馈从二千里来当试之王与近臣近臣即毙文王大怒遣司马错赐恽劔使自裁恽惧夫妇自杀秦诛其郎中令婴䓁二十七人蜀人葬恽郭外
  竖牛䜛而杀壬
  妾余䜛而杀甲
  韩非子叔孙相鲁贵而主断其所爱者曰竖牛亦擅用叔孙之令叔孙有子曰壬竖牛妒而欲杀之因与壬游于鲁君所鲁君赐之玉环壬拜受之而不敢佩使䜿牛请之叔孙竖牛欺之曰吾已为尔请之矣使尔佩之壬用佩之竖牛因谓叔孙何不见壬于君乎叔孙曰孺子何足见也竖牛曰壬固已数见于君矣君赐之玉环壬已佩之矣叔孙召壬见之而果佩之叔孙怒而杀壬壬兄曰丙竖牛又妒而欲杀之叔孙为丙铸锺锺成丙不敢撃使竖牛请之叔孙竖牛不为请又欺之曰吾已为尔请之矣使尔击之丙因击之叔孙闻之曰丙不请而擅击锺怒而逐之丙出走齐居一年竖牛为谢叔孙叔孙使䜿牛召之又不召而报之曰吾已召之矣丙怒甚不肯来叔孙大怒使人杀之二子已死叔孙有病竖牛因独养之而去左右不内人曰叔孙不欲闻人声因不食而饿杀叔孙已死竖牛因不发䘮也徙其府库重宝空之而奔齐夫听所信之言而父子为人僇此不参之患也又楚庄王之弟春申君有爱妾曰余春申君之正妻有子曰甲余欲君之弃其妻也因自伤其身以视君而泣曰得为君之妾甚幸虽然适夫人非所以事君也适君非所以事夫人也身故不肖力不足以适二主其势不俱适与其死夫人所者不若赐死君前妾以赐死若复幸于左右愿君必察之无为人笑君因信妾余之诈为弃正妻余又欲杀甲而以其子为后因自裂其亲身衣之里以示君而泣曰余之得幸君之日久矣甲非弗知也今乃欲彊戏余余与争之至裂余之衣而此子之不孝莫大于此矣君怒而杀甲也故妻以妾余之诈弃而子以之死从是观之父之爱子也犹可因而害也君臣之相与也非有父子之亲也而群臣之毁言非特一妾之口也何怪夫贤圣之戮死哉
  为善最乐
  为善最多
  东观汉记东平王苍少有孝友之质宽仁弘雅明帝诏书示诸国曰诏问东平王苍处家何䓁最乐王对曰为善最乐帝曰其言甚大副其腰腹矣
  南史齐武帝尝问临川王映居家何事乐映曰政使刘𤩽讲礼顾⿱讲易朱广之讲庄老臣与二三诸彦兄弟友生时复击赞以此为乐上大赏之他日谓豫章王嶷曰临川为善遂至于斯嶷曰此大司马公之次弟安得不尔上仍以玉如意指嶷曰未若皇帝之次弟为善最多也
  汉河间王服儒术
  齐河间王爱文学
  汉书河间献王徳被服儒术造次必于儒者
  北史齐河间康献王孝瑜字正徳谦慎宽厚兼爱文学
  魏任城王破叛胡桑干
  唐任城王败突厥城下
  魏志曹彰与叛胡搏战乘胜逐北至于桑干去代二百馀里长史诸将皆以为新渉远士马疲顿又受节度不得过代不可深进违令轻敌彰曰率师而行唯利所在何节度乎胡走未远追之必破从令纵敌非良将也遂上马令军中后出者斩一日一夜与虏相及撃大破之黄初三年立为任城王
  旧唐书梁师都据夏州遣弟洛儿引突厥兵数万至于城下李道宗闭门拒守伺隟而战贼徒大败高祖闻而嘉之谓左仆射裴寂中书令萧瑀曰道宗今能守边以寡制众昔魏任城王彰临戎却敌道宗勇敢有同于彼遂封为任城王
  此我家任城
  此我之任城
  南齐书世祖尝幸锺山长沙威王晃从驾以马矟刺道边枯蘖上令左右数人引之银纒皆卷聚而稍不出乃令晃复驰马拔之应手便去每远州献骏马上辄令晃于华林中调试之太祖常曰此吾家任城也世祖缘此意故谥曰威
  梁书庐陵威王续少英果膂力绝人驰射游猎应发命中高祖常叹曰此我之任城也
  共叔之死母实为之
  赵王之戮父实使之
  左传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他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太叔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既而太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已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太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太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昵厚将崩太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太叔段段人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太叔出奔共
  汉书高祖为汉王时得定陶戚SKchar爱幸生赵隐王如意太子为人仁弱高祖以为不类己常欲废之而立如意如意类我戚SKchar常从上之关东日夜啼泣欲立其子吕后年长常留守希见益疏如意且立为赵王留长安几代太子者数赖公卿大臣争之及叔孙通諌用留侯之策得无易吕后为人刚毅佐高帝定天下兄二人皆为列将从征伐长兄泽为周吕侯次兄释之为建成侯逮高祖而矦者三人高祖四年临泗矦吕公薨高祖崩惠帝立吕后为皇太后廼令永巷囚戚夫人髠钳衣赭衣令舂戚夫人舂且歌曰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女太后闻之大怒曰乃欲倚女子邪乃召赵王诛之使者三反赵相周昌不遣太后召赵相相徴至长安使人复召赵王王来惠帝慈仁知太后怒自迎赵王霸上入宫挟与起居饮食数月帝晨出射赵王不能蚤起太后伺其独居使人持鸩饮之迟帝还赵王死
  颜氏家训人之爱子罕亦能均自古及今此弊多矣贤俊者自可赏爱顽鲁者亦当矜怜有偏宠者虽欲以厚之更所以祸之共叔之死母实为之赵王之戮父实使之刘表之倾宗覆族袁绍之地裂兵亡可为灵龟明鉴也
  赐吴王濞几杖不朝
  赐淮南王几杖不朝
  汉书孝文时吴太子入见得侍皇太子饮博吴太子师傅皆楚人轻悍又素骄博争道不恭皇太子引博局提吴太子杀之于是遣其䘮归葬吴吴王濞愠曰天下一家死长安即葬长安何必来葬复遣䘮之长安葬吴王由是怨望稍失藩臣礼称疾不朝京师知其以子故验问实不病诸吴使来辄系责治之吴王恐所谋滋甚及后使人为秋请孟康曰律春曰朝秋曰请如古诸侯朝聘也上复责问吴使者使者曰察见渊中鱼不祥今吴王始诈疾反觉见责急愈益闭恐上诛之计乃无聊唯上与更始于是天子皆赦吴使者归之而赐吴王几杖老不朝吴得释其谋亦益解
  又建元六年彗星见淮南王安心怪之或说王曰先吴军时彗星出长数尺然尚流血千里今彗星竟天天下兵当大起王心以为上无太子天下有变诸矦并争愈益治攻战具积金钱赂遗郡国游士妄作妖言阿谀王王喜多赐予之王有女陵慧有口王爱陵多予金钱为中诇长安约结上左右元朔二年上赐淮南王几杖不朝
  燕刺王自歌
  广陵王自歌
  汉书燕刺王旦事觉忧懑置酒万载宫会宾客群臣妃妾坐饮王自歌曰归空城兮狗不吠鸡不鸣横术何广广兮固知国中之无人华容夫人起舞曰发纷纷兮寘渠骨籍籍兮亡居及得玺书以符玺属医工长谢相二千石奉事不谨死矣即以绶自绞
  又广陵厉王胥祝诅事发觉天子遣廷尉大鸿胪即讯胥既见使者还置酒显阳殿召太子霸及子女董訾胡生等夜饮使所幸八子郭昭君家人子赵左君等鼓瑟歌舞王自歌曰欲久生兮无终长不乐兮安穷奉天期兮不得须臾千里马兮驻待路黄泉下兮幽深人生要死何苦心何用为乐心所喜出入无悰为乐亟蒿里召兮郭门阅死不得取代庸身自逝左右悉更涕泣奏酒至鸡鸣时罢胥谓太子霸曰上遇我厚今负之甚我死骸骨当㬥幸而得葬薄之无厚也即以绶自绞死
  文帝母薄太后贵征
  文帝母王太后贵相
  汉书高祖薄姬文帝母也父吴人秦时与故魏王宗女魏媪通生薄姬而薄SKchar父死山阴因葬焉及诸侯畔秦魏豹立为王而魏媪内其女于魏宫许负相薄SKchar当生天子是时项羽方与汉王相距荥阳天下未有所定豹初与汉击楚及闻许负言心喜因背汉而中立与楚连和汉使曹参䓁虏魏王豹以其国为郡而薄SKchar输织室豹已死汉王入织室见薄SKchar有诏内后宫岁馀不得幸始SKchar少时与管夫人赵子儿相爱约曰先贵毋相忘已而管夫人赵子儿先幸汉王汉王四年坐河南成皋灵台此两美人侍相与笑薄SKchar初时约汉王问其故两人俱以实告汉王心凄然怜薄SKchar是日召欲幸之对曰昨暮梦龙据妾胸上曰是贵征也吾为汝成之遂幸有身岁中生文帝
  论衡王莽姑正君许嫁至期当行时夫辄死如此者再乃献之赵王赵王未取又薨清河南宫人有与正君父稺君善者遇相正君曰贵为天下母是时宣帝世元帝为太子稺君乃因魏郡都尉纳之太子太子幸之生子君上宣帝崩太子立正君为皇后君上为太子元帝崩太子立是为成帝正君为皇太后竟为天下母 又丞相黄次公故为阳夏游徼与善相者同车俱行见一妇人年十七八相者指之曰此妇人当大富贵为封侯者夫人次公止车审视之相者曰令此妇人不富贵卜书不用也次公问之乃其㫄里人巫家子也即娶以为妻其后次公果大富贵位至丞相封为列侯次公名霸
  何凖生女之夕群乌夜啼
  则天初诞之夕雌雉皆雊
  晋志海盐南三里有乌夜村晋何凖所居也一夕群乌啼噪凖适生女他日复夜啼乃穆帝立凖女为后之日
  酉阳杂爼则天初诞之夕雌雉皆雊右手中指有黒毫左旋如黑子引之尺馀
  一夜齿尽生
  无何疣尽失
  晋书成恭杜皇后少有姿色然长犹无齿有来求婚者辄中止及帝纳采之日一夜齿尽生
  南史梁武丁贵嫔生而有赤痣在左臂疗之不灭又体多疣子及帝赠以金环纳之无何尽失所在



  骈志卷一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二
  明 陈禹谟 撰
  甲部下
  茅容以草蔬与客同饭
  乐頥以菜爼为客设食
  后汉书茅容字季伟年四十馀耕于野时与等軰避雨树下众皆夷踞相对容独危坐愈恭郭林宗行见之而奇其异遂与共言因请寓宿旦口容杀鸡为馔林宗谓为己设既而以共其母自以草蔬与客同饭林宗起拜之曰卿贤乎哉因劝令学卒以成徳南史吏部郎庾杲之尝往乐頥之頥之为设食唯枯鱼菜爼杲之曰我不能食此母闻之自出常膳鱼羮数种杲之曰卿过茅季伟我非郭林宗
  孝妇汲江水
  孝子汲江水
  后汉书广汉姜诗妻同郡厐盛之女也诗事母至孝妻奉顺尤笃母好饮江水水去舍六七里妻常溯流而汲后值风不时得还母渴诗责而遣之妻子寄止邻舍昼夜纺绩市珍羞使邻母以意自遗其姑如是者久姑怪问邻母邻母具对姑感惭呼还恩飬愈谨其子后因远汲溺死妻恐姑哀伤不敢言而托以行学不在
  华阳国志孝子隗通为母汲江裔水天为出平石生江中今石在马湖江
  任彦昇不尝㯽榔
  陈叔达不食蒲萄
  南史任昉父遥本性重㯽榔以为常饵临终尝求之剖百许口不得好者昉以父所嗜好深以为恨遂终身不尝㯽榔
  旧唐书高祖赐群臣食于御前果有蒲萄侍中陈叔逹执而不食高祖问其故对曰臣母患口干求之不能得高祖曰卿有母可遗乎遂流涕呜咽久之乃止因赐物百段
  刘士儁母䘮勺饮不入口七日
  段秀实母疾水浆不入口七日
  隋书刘士儁性至孝丁母䘮绝而复苏者数矣勺饮不入口者七日庐于墓侧负土成坟列植松柏狐狼驯扰为之取食高祖受禅表其门闾
  唐书段秀实性至孝六岁母疾水浆不入口七日疾有间然后饮食
  开函流涕
  开笥流涕
  南史齐河东王铉年三四岁高帝尝昼卧纒发铉上高帝腹上弄䋲高帝因以䋲赐铉及崩后铉以宝函盛䋲岁时辄开视流涕呜咽铉人才甚凡而有此一至
  又张敷生而母亡年数岁问知之虽童𫎇便有感慕之色至十岁许求母遗物而散施已尽唯得一扇乃缄录之每至感思辄开笥流涕
  辄圜冢曰顺在此
  辄到墓曰衰在此
  后汉书蔡顺母年九十以夀终未及得葬里中灾火将逼其舍顺抱伏棺柩号哭叫天火遂越烧它室顺独得免太守韩崇召为东阁祭酒母平生畏雷自亡后每有雷震顺辄圜冢泣曰顺在此崇闻之每雷辄为差车马到墓所太守鲍众举孝廉顺不能远离坟墓遂不就
  晋书王裒母性畏雷母没每雷辄到墓曰裒在此
  六世同㸑
  九世同居
  南史汉夀人邵荣兴六世同㸑刘悛表其门闾旧唐书张公艺九世同居北齐时东安王高永乐诣宅抚慰旌表焉隋开皇大使邵阳公梁子恭亦亲抚慰重表其门贞观中特敕吏加旌表高宗有事太山路过郸州临幸其宅问其义由其人请纸笔但书百馀忍字高宗为之流涕赐以缣帛
  李氏七世同居
  郭氏七世同居
  北史李几博陵安平人也七世同居共财家有二十二房一百九十八口长㓜济济风礼著闻至于作役卑㓜竞集乡里叹美标其门闾
  又郭世隽字弘乂太原文水人也家门雍穆七世同居犬豕同乳乌鹊同巢时人以为义感之应州县上其事隋文帝遣平昌公宇文㢸诣其家劳问尚书侍御史柳彧巡省河北表其门闾 又南唐江州陈氏元和给事中京之后宗族七百口每日设广席长㓜以次坐而共食有畜犬百馀共一牢食一犬不至诸犬为之不食建书楼于别墅以延四方之士肄业者多依焉乡里率化狱讼希少远近叹异之
  百口同㸑
  八院相对
  魏书杨播一家之内男女百口缌服同㸑庭无间言魏世以来惟有卢渊兄弟及播昆弟椿津当时莫逮焉
  旧唐书裴宽性友爱弟兄多宦达子侄亦有名称于东京立第同居八院相对甥侄皆有休憩所击鼓而食当世荣之
  夏方毕十三䘮
  吴逵葬十三棺
  晋书夏方家遭疫疠父母伯叔群从死者十三人方年十四夜则号哭昼则负土十有七载葬送得毕因庐于墓侧种植松柏乌鸟猛兽驯扰其旁
  南史吴逵经荒饥馑系以疾疫父母兄嫂及群从小功之亲男女死者十三人逵时病困邻里以苇席裹之埋于村侧既而亲属皆尽唯逵夫妻获全家徒四壁立冬无被袴昼则佣赁夜则伐木烧砖妻亦同逵此诚无有懈倦逵夜行遇猛兽猛兽下道避之期年中成七墓葬十三棺邻里嘉之晋书亦载
  吾不及吉甫汝不及伯奇
  我不及曾参子不如华元
  颜氏家训吉甫贤父也伯奇孝子也贤父御孝子合得终于天性而后妻问之伯奇遂放曾参妇死谓其子曰吾不及吉甫汝不及伯奇王骏䘮妻亦谓人曰我不及曾参子不如华元并终身不娶此等足以为诫其后假继惨虐孤遗离间骨肉伤心断肠者何可胜数慎之哉 按魏志管宁妻先卒知故劝更娶宁曰每省曾子王骏之言意常嘉之岂自遭之而遗本心哉
  玄成让爵于兄弘因有司劾而受爵
  丁鸿让国于弟盛因友人谏而就国
  汉书初韦玄成兄弘为太常丞职奉宗庙典诸陵邑烦剧多罪过父贤以弘当为嗣故敕令自免弘怀嫌不去官及贤病笃弘竟坐宗庙事系狱罪未决室家问贤当为后者贤恚恨不肯言于是贤门下生博士义倩等与宗家计议共矫贤令使家丞上书言大行以大河都尉玄成为后贤薨玄成在官闻䘮又言当为嗣玄成深知其非贤雅意即阳为病狂卧便利妄笑语昏乱征至长安既葬当袭爵以病狂不应召大鸿胪奏状章下御史丞相按验玄成素有名声士大夫多疑其欲让爵辟兄者按事丞相史廼与玄成书曰古之辞让必有文义可观故能垂荣于后今子独坏容貎𫎇耻辱为狂痴光曜掩而不宣微哉子之所托名也仆素愚陋过为宰相执事愿少闻风声不然恐子伤高而仆为小人也玄成友人侍郎章亦上疏言圣王贵以礼让为国宜优飬玄成勿枉其志使得自安衡门之下而丞相御史遂以玄成实不病劾奏之有诏勿劾引拜玄成不得已受爵宣帝高其节以玄成为河南太守兄弘为太山都尉
  后汉书丁鸿传鸿父𬘭从世祖征伐鸿独与弟盛居怜盛㓜小而共寒苦及𬘭卒鸿当袭封上书让国于盛不报既葬乃挂衰绖于冢庐而逃去留书与盛曰鸿贪经书不顾恩义弱而随师生不供飬死不饭含皇天先祖并不祐助身被大病不任茅土前上疾状愿辞爵仲公章寝不报迫且当袭封谨自放弃逐求良医如遂不瘳永归沟壑鸿初与九江人鲍骏同事桓荣甚相友善及鸿亡封与骏遇于东海阳狂不识骏骏乃止而让之曰昔伯夷吴札乱世权行故得申其志耳春秋之义不以家事废王事今子以兄弟私恩而绝父不灭之基可谓智乎鸿感悟垂涕叹息乃还就国开门教授鲍骏亦上书言鸿经学至行显宗甚贤之
  邓彪让国与弟凤
  刘恺让爵与弟宪
  东观记邓彪字智伯南阳人也父邯世祖中兴从征伐以功封𫑡侯彪少修孝行厉志清高与同郡宗武伯翟敬伯陈绥伯张弟伯同志好齐名称南阳五伯彪以嫡长为世子邯薨当嗣爵让国与异母弟凤明帝高其节诏书听许凤袭爵彪仕州郡
  后汉书刘恺字伯豫以当袭父般爵让与弟宪遁逃避封久之章和中有司奏请绝恺国肃宗美其义特优假之恺犹不出积十馀岁至永元十年有司复奏之侍中贾逵因上书曰孔子称能以礼让为国于从政乎何有窃见居巢侯刘般嗣子恺素行孝友谦逊洁清让封弟宪濳身远迹有司不原乐善之心而绳以循常之法惧非长克让之风成含弘之化前世扶阳侯韦玄成近有陵阳侯丁鸿𫑡侯邓彪并以高行洁身辞爵未闻贬削而皆登三事今恺景仰前修有伯夷之节宜𫎇矜宥全其先功以增圣朝尚徳之美和帝纳之
  姜伯淮兄弟常共卧起
  张弘策兄弟常同卧起
  后汉书姜肱字伯淮与二弟仲海季江俱以孝行著闻其友爱天至常共卧起及各娶妻兄弟相恋不能别寝以系嗣当立乃递往就室肱博通五经兼明星纬士之远来就学者三千馀人诸生争加辟命皆不就二弟名声相次亦不应征聘时人慕之肱尝与季江谒郡夜于道遇盗欲杀之肱兄弟更相争死贼遂两释焉 谢承后汉书肱与季江俱乘车行适野庐为贼所劫取其衣物欲杀其兄弟肱谓盗曰弟年㓜父母所怜愍又未聘娶愿自杀身济弟季江言兄年徳在前家之珍宝国之英俊乞自受戮以代兄命盗贼戢衽曰二君所谓贤人吾等不良妄相侵犯弃物而去肱车中尚有数千钱盗不见也使从者追以与之亦复不受肱以物经历盗手因以付亭吏而去南史张弘策兄弟友爱不忍暂离虽各有室常同卧起世比之姜肱兄弟 梁书韦放性弘厚笃实轻财好施于诸弟尤雍睦每将远别及行役初还常同一室卧起时称为三姜 唐书阳城隐中条山与弟堦域常易衣出年长不肯娶谓弟曰吾与若孤惸相育既娶则间外姓虽同处而益疏我不忍弟义之亦不娶遂终身
  赵孝弟将为贼所烹自缚求免
  孟孙兄将为盗所烹请代得免
  后汉书时天下乱人相食赵孝弟礼为饿贼所得孝闻之即自缚诣贼曰礼久饿羸痩不如孝肥饱贼大惊并放之谓曰可且归更持米糒来孝求不能得复往报贼愿就烹众异之遂不害
  又淳于恭字孟孙兄崇将为盗所烹恭请代得与俱免
  蒋恭兄弟争罪
  张悌兄弟争死
  南史晋陵蒋崇平为劫见禽云与蒋恭妻弟吴晞张为侣晞张先行不在本村遇水妻息避水移寄恭家时录晞张不获禽收恭及兄协付狱抵罪恭协并款舍住晞张家口而不知劫情恭列晞张妻息是妇之亲亲今有罪恭身甘分求免兄恊恊列是户主求免弟恭兄弟二人争求受罪郡县不能制依事上详州议以为并不合罪
  又滕昙恭传建康人张悌生劫株连县抵悌死罪悌兄松诉称与弟景是前母子后母惟生悌松长不能教诲乞代悌死景又曰兄是嫡长后母惟生悌若从法母亦不全亦请死母曰悌应死岂以弟罪枉及诸兄悌亦引分全两兄供飬县以上谳帝以为孝义特降死后不得为例 又南都江陵县人茍蒋之弟胡之妇为曽口寺沙门所淫夜入茍家蒋之杀沙门为官司所检蒋之列家门秽行欲告则耻欲忍则不可实已所杀胡之列又如此兄弟争死江陵令宗躬启州荆州刺史庐江王求博议袁彖曰夫迅寒急节乃见松筠之操危机迥构方识贞孤之风窃以蒋之胡之杀人原心非㬥辩谳之日友于让生事怜左右义哀行路昔文举引谤获漏踈网蒋之心迹同符古人若陷以深刑实伤为善由是蒋之兄弟免死
  淳于恭教兄子用杖自棰
  缪豫公教弟妇掩户自挝
  后汉书淳于恭兄崇卒恭养㓜孤教诲学问有不如法辄反用杖自棰以感悟之儿惭而改过
  又缪肜字豫公少孤兄弟四人皆同财产及各娶妻诸妇遂求分异又数有斗争之言肜深怀愤叹乃掩户自挝曰缪肜汝修身谨行学圣人之法将以齐整风俗柰何不能正其家乎弟及诸妇闻之悉叩头谢罪遂更敦睦之行
  例得一子解褐
  例得一子出身
  北史邢晏为南兖州例得一子解褐乃启其孤弟子子慎为朝请子慎年甫十二而其子已弱冠矣后为沧州复启孤兄子昕为府主簿而其子并未从宦世人以此多之
  又房亮为东荆州刺史时边州刺史例得一子出身亮不言其子而启其弟子启为奉朝请议者称之
  繋子于树
  阁子于树
  晋书邓攸逃石勒遇贼掠牛马步走担其儿及其弟子绥度不能两全乃谓其妻曰吾弟早亡唯有一息理不可绝止应自弃吾儿耳幸而得存我后当有子妻泣而从之乃弃之其子朝弃而暮及明日故繋之于树而去 史臣曰攸弃子存侄以义断恩若力所不能自可割情忍痛何至豫加徽纒绝其奔走者乎斯岂慈父仁人之所用心也卒以绝嗣宜哉勿谓天道无知此乃有知矣
  陈书王元规字正范性孝事母甚谨晨昏未尝离左右梁时山阴县有㬥水流漂居宅元规唯有一小船仓卒引其母妹并孤侄入船元规自执檝棹而去留其男女三人阁于树杪及水退获全时人皆称其至行
  以子易侄
  以身代弟
  崔鸿十六国春秋江都王延年年十五䘮二亲奉叔父孝闻子良孙及弟从子为啖人贼所掠延年追而请之贼以良孙归延年延年拜请曰我以少孤为叔父所养此叔父之少孤也愿以子易之贼曰君义士也免之
  宋书孙棘大明五年发三五丁弟萨应充行坐违期不至棘自诣郡县引已为家长令弟不行罪当在己乞以身代萨萨又辞自引太守张岱视其不实以棘萨各置一处报云听其相代声色并悦甘心赴死焉棘妻许氏又寄语嘱夫曰君当门户岂可委罪小郎大家临亡以小郎嘱君今竟未婚娶家道不立君已有二子死复何恨岱依事表上孝武诏特原罪 又南史元嘉末吴欣之弟慰之为武进县史随王诞起义元凶遣军主华钦讨之吏人皆散慰之独留见执将死欣之诣钦乞代弟命辞泪哀切兄弟皆见原
  夫妻相对如宾
  夫妻相敬如宾
  左传臼季使过冀见冀缺耨其妻馌之敬相待如宾与之归言诸文公以为下军大夫
  魏略常林少单贫虽贫自非手力不取之于人性好学汉末为诸生带经耕鉏其妻常自馈饷之林虽在田野其相敬如宾
  悬鱼于庭
  致瓜于梁
  谢承汉书羊续好食生鱼为南阳太守府丞侯范作焦俭贡鲤续受而悬之一岁俭复致一枚续乃出所悬枯鱼示之以杜其意 韩诗外传公仪休相鲁而嗜鱼一国人献鱼而不受其弟谏曰嗜鱼不受何也曰夫欲嗜鱼故不受也受鱼而免于相则不能自给鱼无受而不免于相长自给于鱼此明于为己者也五代史补王审知遗推官黄淊鱼徐演代为谢启曰卸诸断索才从羊续悬来列在雕盘便到冯驩食处时大称之
  北史苏琼为南清河太守性清慎不发私书郡人赵颕官至乐陵太守年馀八十致事归五月中得新瓜一双自来奉琼恃年老苦请遂便为留乃致于厅事梁上竟不割人闻受赵颕饷瓜欲贡新果至门问知颕瓜犹在相顾而去
  第五伦受俸裁留一月
  第五颉不炊或至十日
  后汉书第五伦拜会稽太守虽为二千石躬自斩刍养马妻执炊㸑受俸裁留一月粮馀皆贱贸与民之贫羸者
  三辅决录注曰第五颉字子陵为郡功曹州从事公府辟举高第为侍御史南顿令桂阳南阳庐江三郡太守谏议大夫洛阳无主人乡里无田宅客止灵台中或十日不炊司隶校尉南阳左雄太史令张衡尚书庐江朱建孟兴皆与颉故旧各致礼饷颉终不受
  遗金悉还威化大行
  遗金悉还蛮夷感悟
  后汉羌豪帅感张奂恩徳上马二十匹先零酋长又遗金鐻八枚奂并受之而召主簿于诸羌前以酒酬地曰使马如羊不以入厩使金如粟不以入怀悉以金马还之羌性贪而贵吏清前有八都尉率好财货为所患苦及奂正身絜己威化大行
  北史梁昆为西宁州刺史先是蛮夷酋长皆服金冠以金多者为豪隽由是递相陵辱每寻干戈边境略无宁岁毘患之后因诸酋长相率以金遗之于是置金座侧对之恸哭谓曰此饥不可食寒不可衣汝等以此相灭今将此来欲杀我邪一无所纳悉以还之于是蛮夷感悟遂不相攻
  为受一钱
  为食一口
  后汉书刘宠为会稽太守征为将作大匠有五六老叟人赍百钱以送宠宠劳之曰父老何自苦对曰山谷鄙生未尝识郡朝它守时吏发求民间至夜不绝或狗吠竟夕民不得安自明府下车以来狗不夜吠民不见吏年老遭值圣明今闻当见弃去故自扶奉送宠曰吾政何能及公言耶勤苦父老为人选一大钱受之
  北史齐彭城景王浟为定州刺史征为侍中人吏送别悲号有老公数百人相率具馔白浟曰自殿下至此五载人不识吏吏不欺人百姓有识以来始逢今化殿下唯饮此乡水未食百姓食聊献疏薄浟重其意为食一口
  写书当慎嫌疑
  写书亦是罪过
  后汉书吴祐父恢为南海太守祐年十二随从到官恢欲杀青简以写经书祐谏曰今大人逾越五岭远在海滨其俗诚陋然旧多珍怪上为国家所疑下为权戚所望此书若成则载之兼两昔马援以薏苡兴谤王阳以衣囊徼名嫌疑之间诚先贤所慎也恢乃止抚其首曰吴氏世不乏季子矣季子谓札也
  北史潘子义遗郎基书云在官写书亦是风流罪过基答曰观过知仁斯亦可矣 又郎基性清慎无所营求尝语人曰任官之所木枕亦不湏作况重于此乎唯颇令人写书
  留犊淮南
  留床兖州
  魏志注时苖为夀春令始之官乘薄軬车黄牸牛布被囊居官岁馀牛生一犊及其去留其犊谓主簿曰昔来时本无此犊犊是淮所生有也
  魏略裴濳每之官不将妻子妻子贫乏织蔾花以自供又濳为兖州时尝作一胡床及其去也留以挂柱
  王衍口不言钱
  崔洪口不言财
  晋书王衍疾其妻郭之贪鄙故口未尝言钱郭欲试之令婢以钱绕床使不得行衍晨起见钱谓婢曰举阿堵物却
  又崔洪口不言货财手不执珠玉汝南王亮常䜩公卿以琉璃锺行酒酒及洪洪不执亮问其故对曰虑有执玉不趋之义故尔然乖其常性故为诡说
  船轻载土
  艚轻迮石
  宣城记云泾县吴矩时为庐江太守有清称征还船轻载土时岁暮逐除者就乞所获甚少矩乃语之逐除人见土而去
  南史江革除都官尚书将还赠遗一无所受送故依旧订舫革并不纳唯乘台所给一舸舸艚偏欹不得安卧或请济江徙重物以迮轻艚革既无物乃于西陵岸取石十馀片以实之其清贫如此
  霛太后赐百官任负布绢
  隋文帝赐公卿任取左藏
  北史李崇在官和厚明于决断然性好财贿贩肆聚敛孝明霛太后常幸左藏王公嫔主从者百馀人皆令任力负布绢即以赐之多者过二百匹少者百馀惟长乐公两手持绢二十匹而出示不异众而已世称其廉俭崇与章武王融以所负多颠仆于地崇乃伤腰融至损脚时人为之语曰陈留章武伤腰折股贪人败类秽我明主 又洛阳伽蓝记灵太后赐百官负绢任意自取朝臣莫不称力而去唯章武王融与陈留侯李崇负绢过性蹶倒伤踝侍中崔光止取两疋太后问侍中何少对曰臣有两手唯堪两疋所获多矣朝贵服其清廉
  北史库狄士文尝入朝遇隋文帝赐公卿入左藏任取多少人皆极重士文独口衔绢一疋两手各持一疋上问其故士文曰臣口手俱足馀无所须
  萧放为广州俸外不入其门
  卢钧为广州市舶一不干预
  旧唐书萧放为广州刺史岭南节度使放性公廉南海虽富珍奇月俸之外不入其门家人疾病医工治药须乌梅左右于公厨取之放知而命还促买于市又卢钧为广州刺史御史大夫岭南节度使南海有蛮舶之利珍货辐辏旧帅作法兴利以致富凡为南海者靡不梱载而归钧性仁恕为政廉洁请监军领市舶使己一不干预自贞元以来衣冠得罪流放岭表者因而物故子孙贫悴虽遇赦不能自还凡在封境者钧减俸钱为营槥椟其家疾病死䘮则为之医药殡殓孤儿稚女为之婚嫁凡数百家由是山越之俗服其徳义令不严而人化
  冯伉不受遗帛徳宗因而授令
  僧孺不受送物穆宗因而命相
  旧唐书泽潞节度使李抱贞卒冯伉为吊赠使抱贞男遗伉帛数百匹不纳又专送至京伉因表奏固请不受属醴泉阙县令宰臣进人名帝意不可谓宰臣曰前使泽潞不受财帛者此人必有清政可以授之遂改醴泉令县中百姓多猾为著谕𫎇十四篇大略指明忠孝仁义劝学务农每乡给一卷俾其传习在县七年韦渠牟荐为给事中
  又初韩弘入朝以宣武旧事人多流言其子公武以家财厚赂权幸及多言者班列之中悉受其遗俄而父子俱卒孤孙㓜小穆宗恐为厮养窃盗乃命中使至其家阅其宅簿以付家老而簿上俱有纳赂之所唯于牛僧孺官侧朱书曰某月日送牛侍郎物若干不受却付讫穆宗按簿甚说居无何议命相帝首可僧孺之名
  一狐裘三十年
  一熊皮数十年
  檀弓曾子曰晏子可谓知礼也已恭敬之有焉有若曰晏子一狐裘三十年遣车一乘及墓而反国君七个遣车七乘大夫五个遣车五乘晏子焉知礼曾子曰国无道君子耻盈礼焉国奢则示之以俭国俭则示之以礼
  魏书司空长孙道生廉约身为三司而衣不华饰食不兼味一熊皮障泥数十年不易
  先减仆从
  即减车骑
  北史袁叔徳候李僧伽先减仆从然后入门曰见此贤令吾羞对轩冕
  旧唐书杨绾字公权元载伏诛绾拜相绾久积公辅之望及诏出朝野相贺绾素以徳行著闻质性贞廉车服俭朴居庙堂未数月人心自化御史中丞崔宽剑南四川节度使宁之弟家富于财有别墅在皇城之南池馆台榭当时第一宽即日濳遣毁拆中书令郭子仪在邠州行营闻绾拜相座内音乐散五分之四京兆尹黎干以承恩每出入驺驭百馀亦即日减损车骑唯留十骑而已其馀望风变奢从俭者不可胜数其镇俗移风若此 又魏志毛玠典选举务以俭率人
  鲍宣夫妻共挽鹿车
  凝之夫妻共乘蒲车
  后汉书鲍宣妻者桓氏女也字少君宣尝就少君父学父奇其清苦故以女妻之装送资贿甚盛宣不恱谓妻曰少君生富骄习美饰而吾实贫贱不敢当礼妻曰大夫以先生修徳守约故使贱妾侍执巾栉既奉承君子唯命是从宣笑曰是吾志也妻乃悉归侍御服饰更著短布衣与宣共挽鹿车归乡里拜姑礼毕提瓮出汲修行妇道乡郡称之宣哀帝时官至司颕校尉子永中兴初为鲁郡太守永子昱从容问少君曰太夫人宁复识挽鹿车时否对曰先姑有言存不忘亡安不忘危吾焉敢忘乎
  南史刘凝之妻梁州刺史郭铨女也遣送丰丽凝之悉散之属亲妻亦能不慕荣华与凝之共居俭苦夫妻共乘蒲笨车出市买易周用之外辄以施人
  石庆以策数马
  干威下殿就视
  史记万石君少子庆为太仆御出上问车几马庆以策数马毕举手曰六马庆于诸子中最为简易矣然犹若此
  北史淮南太守杨琳尝与十馀人同来谒见帝问张干威曰其首立者为谁干威下殿就视而答曰淮南太守杨琳帝谓干威曰卿为谒者大夫而乃不识参见人何也干威对曰臣非不识杨琳但虑不审所以不敢轻对
  审谨无他
  醇谨无它
  汉书石庆为丞相文深审谨无他大略
  又卫绾以戏车为郎事文帝功次迁中郎将醇谨无它孝景为太子时召上左右饮而绾称病不行文帝且崩时属孝景曰绾长者善遇之及景帝立岁馀不孰何绾服虔曰不问也绾日以谨力
  霍子孟小心谨慎未尝有过
  苖晋卿小心畏慎未尝有忤
  汉初霍光字子孟初为奉车都尉光禄大夫出则奉车入侍左右出入禁闼二十馀年小心谨慎未尝有过甚见亲信
  旧唐书苖晋卿宽厚廉谨为政举大纲不问小过所到有惠化及秉钧衡小心畏慎未尝忤人意性聪敏达练事体百司文簿经目必晓而修身守位以智自全议者比汉之胡广
  闻密事说向亲旧
  闻臧否乱以他语
  南史谢晦或以朝廷密事语谢瞻瞻辄向亲旧说以为戏笑以绝其言
  又谢弘微口不言人短见兄曜好臧否人物每闻之常乱以他语 又弘微每献替及陈事必手焚书草人莫之知上以弘微能膳羞每就求食弘微与亲旧经营及进之后亲人问上所御弘微不答别以馀语酬之
  邑号朝歌墨子回车
  邑名朝歌颜渊不舍
  文选邹阳上书梁孝王曰里名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子回车按晋灼曰史记乐书作朝歌之音朝歌者歌不时也故墨子闻之恶而𢌞车不迳其邑
  论语撰考䜟曰邑名朝歌颜渊不舍七十弟子掩目宰予独顾由蹷堕车宋均曰子路患宰予顾视凶地故以足蹷之使堕车也 淮南子曰曾子立孝不过胜母之闾墨子非乐不入朝歌之邑曾子立廉不饮盗泉所谓养志者也
  里名胜母曾子不入见上
  里名胜母曾子敛襟
  论语撰考䜟水名盗泉仲尼不饮里名胜母曽子敛襟按尸子曰孔子至于胜母暮矣而不宿于盗泉渴矣而不饮恶其名也
  冠一免安可冠也
  门一杜其可开乎
  汉书贡禹举贤良为河南令岁馀以职事为府官所责免冠谢禹曰冠一免安复可冠也
  晋书汜腾举孝廉除郎中属天下兵乱去官还家太守张閟造之闭门不见礼遗一无受叹曰生于乱世贵而能贫乃可以免散家财五十万以施宗族柴门灌园琴书自适张轨征之为府司马腾曰门一杜其可开乎
  拒关不开
  须诏乃开
  后汉郅恽为上东城门侯帝尝出猎车驾夜还恽拒关不开帝令从者见面于门间恽曰火明燎远遂不受诏帝乃回从东中门入明日恽上书谏曰昔文王不敢盘于游田以万人为忧而陛下远猎山林夜以继昼其如社稷宗庙何书奏赐布百疋贬东中门候为参封尉 又北史文宣尝近出令张曜居守帝夜还曜不时开门勒兵严备帝驻跸门外久之催迫甚急曜以夜深须火至面识门乃可开于是独出见帝帝笑曰卿欲效郅君章也乃使曜前开门然后入嗟赏之赐以金彩
  南史谢庄为侍中领前军将军时宋孝武出行夜还敇开门庄守居以棨信或虚须墨诏乃开上后因宴从容曰卿欲效郅君章邪对曰𫎇犯尘露晨往宵还容致不逞之徒妄生矫诈臣是以伏须神笔
  赵熹横劔当阶
  崔光攘衰振杖
  后汉光武崩赵熹受遗诏典䘮礼是时藩王皆在京师自王莽篡乱旧典不存皇太子与东海王等杂止同席宪章无序熹乃正色横劔殿阶扶下诸王以明尊卑时藩国官属出入宫省与百寮无别熹乃表奏谒者将护分止它县诸王并令就邸唯朝晡入临整礼仪严门卫内外肃然
  北史宣武崩后二日广平王怀扶疾入临以母弟之亲径至太极西庑哀恸禁内呼侍中黄门领军二卫云身欲上殿哭大行又须入见主上诸人皆愕然相视无敢抗对者崔光独攘衰振杖引汉光武初崩太尉赵熹横劔当阶推下亲王故事辞色甚厉闻者莫不称善壮光理义有据怀声泪俱止云侍中以古事裁我我不敢不服于是遂还
  刘行本置笏于地
  禇遂良置笏殿阶
  北史刘行本传隋文帝践祚拜谏大夫检校中书侍郎上尝怒一郎于殿前笞之行本进曰此人素清其过又小上不顾行本正当上前曰陛下不以臣不肖令臣在左右臣言若是陛下安得不听臣言若非当致之于理安得轻臣而不顾臣所言非私因置笏于地而退上敛容谢之遂原所笞者
  唐书高帝将立武昭仪禇遂良曰皇后本名家奉事先帝先帝疾执陛下手语臣曰我儿与妇今付卿且徳音在陛下耳可遽忘之皇后无他过不可废帝不恱翌日复言对曰陛下必欲改立后者请更择贵姓昭仪昔事先帝身接帷笫今立之奈天下耳目何帝羞默遂良因致笏殿阶叩头流血曰还陛下此笏丐归田里帝大怒命引出
  郑馀庆执诏封还
  韦贯之持籍不与
  旧唐书有医工崔怀自淮南小将为黄州司马敇至南省郑馀庆执之封还以为诸道散将无故受正员五品官是开徼幸之路且无阙可供
  又新罗人金忠义以机巧进至少府监䕃其子为两馆生韦贯之持其籍不与曰工商之子不当仕忠义以艺通权幸为请者非一贯之持之愈坚既而疏陈忠义不宜污朝籍词理恳切竟罢去之
  批敕
  涂诏
  旧唐书李藩为给事中制敇有不可遂于黄敇后批之吏曰宜别连白纸藩曰别以白纸是文状岂曰批敇邪
  又李藩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时河东节度使王锷用钱数千万赂遗权幸求兼宰相藩与权徳舆在中书有密旨曰王锷可兼宰相宜即拟来藩遂以笔涂兼相字却奏上云不可徳舆失色曰纵不可宜别作奏岂可以笔涂诏邪曰势迫矣出今日便不可止日又暮何暇别作奏事果寝
  李大亮不顺台使求名鹰
  倪若水不听宦官采䴔䴖
  旧唐书李大亮为凉州都督以惠政闻尝有台使到州见有名鹰讽大亮献之大亮密表曰陛下久绝畋猎而使者求鹰若是陛下之意深乖昔旨如其自擅便是使非其人太宗下之书曰以卿兼资文武志怀贞确故委藩牧当兹重寄比在州镇声绩远彰念此忠勤无忘寤寐使遣献鹰遂不曲顺论今引古远献直言披露腹心非常恳到览用嘉叹古人称一言之重侔于千金卿之此言深足贵矣今赐卿胡饼一枚虽无千镒之重是朕自用之物又赐荀悦汉纪一部又倪若水为汴州刺史玄宗令宦官往江南采䴔䴖等诸鸟路由汴州若水知之上表谏曰方今九夏时忙三农作苦田夫拥耒蚕妇持桑而以此时采捕奇禽异鸟供园池之翫远自江岭达于京师水惫舟船陆倦担负饭之以鱼肉间之以稻粱道路观者岂不以陛下贱人贵鸟也玄宗手诏答曰朕先使人取少杂鸟其使不识朕意采鸟稍多卿具奏其事辞诚忠恳深称朕意朕已量事决罚禽鸟并令放讫今赐卿物四十段用答至言 又隋唐嘉话杨徳干高宗朝为万年令有宦官恃贵宠放鹞不避人禾稼徳干擒而杖之悉拔其鹞头宦者涕泣祖背以示于帝帝曰尔情知此汉狞何须犯他百姓竟不之问
  臣无所解惟知诵书
  臣无所解惟请诵诗
  南史齐高帝幸华林宴集使各效技艺褚彦回弹琵琶王僧䖍柳世隆弹琴沈文季歌子夜来张敬儿舞王俭曰臣无所解惟知诵书因跪上前诵相如封禅书上笑曰此盛徳吾何以堪之后上使陆澄诵孝经起自仲尼居俭曰臣所谓博而寡要臣请诵之乃讲君子之事上章上曰善张子布更觉非奇也
  旧唐书郭山恽景龙中累迁国子司业时中宗数引近臣及修文学士与之宴集尝令各效技艺以为笑乐工部尚书张锡为谈容娘舞将作大匠宗晋卿舞浑脱左卫将军张洽舞黄麞左金吾卫将军杜元琰诵婆罗咒给事中李行言唱驾车西河中书舍人卢藏用效道士上章山恽独奏曰臣无所解请诵古诗两篇帝从之于是诵鹿鸣蟋蟀之诗奏未毕中书令李峤以其词有好乐无荒之语颇渉规讽恐为忤旨遽止之
  嵇绍不为齐王操琴
  戴逵不为武陵鼓琴
  晋书嵇绍尝诣齐王冏谘事遇冏䜩会召董艾葛旟等共论时政艾言于冏曰嵇侍中善于丝竹公可令操之左右进琴绍推不受冏曰今日为懽卿何吝此邪绍对曰公匡复社稷当轨物作则垂之于后绍虽虚鄙忝备常伯腰绶冠冕鸣玉殿省岂可操执丝竹以为伶人之事若释公服从私宴所不敢辞也冏大惭艾等不自得而退
  又戴逵字安道性不乐当世常以琴书自娱师事术士范宣于豫章宣异之以兄女妻焉太宰武陵王晞闻其善鼓琴使人召之逵对使者破琴曰戴安道不为王门伶人晞怒乃更引其兄述述闻命欣然拥琴而往逵后徙居会稽之剡县性高洁常以礼独自处深以放达为非道 又南史范晔善弹琵琶能为新声上欲闻之屡讽以微旨晔若不晓终不肯为上尝宴饮欢适谓晔曰我欲歌卿可弹晔乃奉旨上歌既毕晔亦止弦
  因元封岁旱请烹弘羊
  因太和夏旱请斩郑注
  汉书元封初岁小旱令百官求雨卜式言曰县官当食租衣税而已今桑弘羊令吏坐市列贩物求利亨弘羊天乃雨
  旧唐书太和六年夏旱时王守澄方宠郑注及诬构宋申锡后人侧目畏之上以久旱诏求致雨之方李中敏上言曰仍岁大旱非圣徳不至直以宋申锡之冤滥郑注之奸弊今致雨之方莫若斩郑注而雪申锡
  汉文帝谓冯唐辱我
  唐徳宗为萧复轻朕
  汉书文帝闻廉颇李牧为人良说乃拊髀曰嗟乎吾独不得廉颇李牧为将岂忧匈奴哉冯唐曰主臣陛下虽有廉颇李牧不能用也上怒起入禁中良久召唐让曰公众辱我独亡间处虖公何以言吾不能用颇牧也唐对曰臣大父言李牧之为赵将居边军市之租皆自用飨士赏赐决于外不从中覆也委任而责成功故李牧乃得尽其知能今臣窃闻魏尚为云中守军市租尽以给士卒出私养钱五日一杀牛以飨宾客舍人是以匈奴远避不近云中之塞虏尝一入尚帅车骑击之所杀甚众夫士卒尽家人子起田中从军安知尺籍伍符终日力战斩首捕虏上功幕府一言不相应文吏以法绳之其赏不行吏奉法不用愚以为陛下法太明赏太轻罚太重且云中守尚坐上功首虏差六级陛下下之吏削其爵罚作之繇此言之陛下虽得李牧不能用也臣诚愚触忌讳死罪文帝说是日令唐持节赦魏尚复以为云中守而拜唐为车骑都尉主中尉及郡国车士注如淳曰良善也师古曰说读曰悦闻颇牧之善帝意大悦髀音陛主臣恐惧之言覆谓覆白之也
  旧唐书卢杞奏对于上前阿谀顺旨萧复正色曰卢杞之词不正徳宗愕然退谓左右曰萧复颇轻朕
  申屠嘉责弄臣怠慢
  刘行本数幸臣䙝慢
  汉书申屠嘉为丞相时太中大夫邓通方爱幸时嘉入朝而通居上旁有怠慢之礼嘉奏事毕因言曰陛下爱幸群臣则富贵之至于朝廷之礼不可以不肃上曰君勿言吾私之罢朝坐府中嘉为檄召通诣丞相府不来且斩通通恐入言上上曰汝第往吾今使人召若通至诣丞相府免冠徒跣顿首谢嘉嘉坐自如不为礼责曰通小臣戏殿上大不敬当斩吏今行斩之通顿首首尽出血不解上度丞相已困通使使持节召通而谢丞相此吾弄臣君释之邓通既至为上泣曰丞相几杀臣
  北史刘行本为太子左庶子时左卫率长史夏侯福为太子所昵尝于阁内与太子戏福大笑声闻于外行本时在阁下闻之待其出数之曰汝何小人敢为䙝慢因付执法者推之太子为请乃释之
  按夫项令谢
  顿宣头使谢
  汉书灌夫因行酒骂坐田蚡怒曰此吾骄灌夫罪也乃令骑留夫夫不得出籍福起为谢按夫项令谢夫愈怒不肯顺蚡廼戏骑缚夫置传舍
  后汉书董宣杀湖阳公主苍头主还宫诉帝帝使宣叩头谢主宣不从彊使顿之宣两手据地终不肯俯
  格杀湖阳公主奴
  棒破夀阳公主车
  后汉书董宣为洛阳令时湖阳公主苍头白日杀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骖乘宣于夏门亭候之乃驻车叩马以刀画地大言数主之失叱奴下车因格杀之主即还宫诉帝帝大怒召宣欲棰杀之宣叩头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徳中兴而纵奴杀良人将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须棰请得自杀即以头撃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黄门持之使宣叩头谢主宣不从彊使顿之宣两手据地终不肯俯因敇彊项令出赐钱三十万宣悉以颁诸吏
  北史高恭之字道穆为御史中尉时尔朱世隆当朝权盛因内见衣冠失仪道穆便即弹紏帝姊夀阳公主行犯清路执赤棒卒呵之不止道穆令卒棒破其车公主深恨泣以诉帝帝曰高中尉清直人彼所行者公事岂可私恨责之也道穆后见帝帝曰一日家姊行路相犯深以为愧道穆免冠谢帝曰朕以愧卿卿反谢朕 按魏氏旧制中丞出千步清道与皇太子分路行王公皆遥住车去牛顿轭于地以待中丞过其或迟违以赤棒棒之
  还寺僧碾硙
  毁权要渠硙
  旧唐书李元纮为雍州司户时太平公主与僧寺争碾硙公主方承恩用事百司皆希其旨意元纮遂断还僧寺窦怀真为雍州长史大惧太平势促令元纮改断元纮大署判后曰南山或可改移此判终无揺动竟执正不挠
  又李元纮为京兆尹寻有诏令元纮疏决三辅诸王公权要之家皆缘渠立硙以害水田元纮令吏人一切毁之百姓大获其利
  苏则之膝不枕佞人
  羊侃之床不坐阉人
  魏志苏则与董昭同寮昭尝枕则膝卧则推下之曰苏则之膝非佞人之枕也
  梁书羊侃迁都官尚书时尚书令何敬容用事与之并省未尝游造有宦者张僧𦙍候侃侃曰我床非阉人所坐竟不前之时论美其贞正
  教讇
  问佞
  汉书陈万年尝病召子咸教戒于床下夜半咸睡头触屏风万年大怒欲杖之咸叩头谢曰具晓所言大要教咸讇也讇古谄字
  晋书冯怀议百官降礼于王尊问之颜含含曰冯祖思问佞于我我有邪徳乎
  不过勰品
  不与朂言
  晋书周勰为谢安主簿居䘮废礼崇尚老庄脱略名教时韩康伯领中正不过勰品为之议曰拜下之敬犹违众从礼情礼之极不宜以多比为通时人以康伯为澄世所不能澄裁世所不能裁
  唐语林宋璟为广府都督玄宗思之使内臣杨思朂驰驿往追璟就路竟不与思朂交一言思朂以将军贵幸殿中诉于玄宗上嗟叹良久拜刑部尚书
  韦贯之不面李京兆
  韦子斐不诣高中丞
  旧唐书徳宗未言京兆尹李实权移宰相言其可否数日而诏行人有以韦贯之名荐于实者答曰是其人居与吾同里亟闻其贤但吾得识其面而荐于上举笏示说者曰实已记其名氏矣说者喜骤以其语告于贯之且曰子今日诣实而明日受贺矣贯之唯唯数岁中不往然是后竟不迁
  又韦澳字子斐伯兄温与御史中丞高元裕友善温请用澳为御史谓澳曰高二十九持宪纲欲与汝相面汝必得御史澳不答温曰高君端士不可轻澳曰然恐无呈身御史竟不诣元裕之门
  岂能曲意
  安能改行
  南齐中书舍人阮佃夫在会下请假东归客劝王僧虔以佃夫要幸宜加礼接僧虔曰我立身有素岂能曲意此軰彼若见恶当拂衣而去耳佃夫言于宋明帝因而免官
  陈书萧引字升休为建康令时殿内朋主吴琎及宦官李善度蔡脱儿等多所请属引一皆不许引族子密时为黄门侍郎谏引曰李蔡之势在位皆畏惮之亦宜小为身计引曰吾之立身自有本末亦安能为李蔡改行就令不平不过解职耳吴琎竟作飞书李蔡证之坐免官
  元忠恶弘霸媚己
  姚崇恶敬奇媚己
  旧唐书郭弘霸再迁右台侍御史大夫魏元忠病僚属省候弘霸独后入忧见颜色请示便液即染指尝验疾轻重贺曰甘者病不瘳今味苦即当愈矣喜甚元忠恶其媚㬥语于朝
  大唐新语成敬奇为大理正与姚崇有姻亲崇尝感疾敬奇造宅省焉对崇涕泣怀中置生雀数头一一手执而后放之祝云愿令公速愈也崇勉从之敬奇既出崇恶其谀媚谓其子弟曰此涙亦从何而来自兹不复接遇亦见御史台记 又笑林武后有疾诏遍祭神庙以祈福消灾阎朝隐诣少室山时为给事中因亲撰祝文以身代牺伏于爼盘令僧道迎至神所观者如堵会后疾愈特加赏赉左司郎中张元一画代牺图以进后大笑虽厚赐然亦鄙其为人
  管宁割席分坐
  刘琎举席自隔
  世说管宁华歆共园中锄菜见地有片金管挥锄与瓦石不异华捉而掷去之又尝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宁读如故歆废书出㸔宁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
  南史刘琎与友人会稽孔逷同舟入东于塘上遇一女子逷目送曰美而艳琎曰斯岂君子所宜言乎非吾友也于是解裳自隔或曰与友孔彻同舟入东彻留目观㟁上女子琎举席自隔不复同坐
  移吾坐远客
  移吾床远客
  宋书张敷为正员中书郎时舍人狄当周赳并管要务以张同省名家尝欲诣之周曰彼恐不相容接不如勿往狄言我等并已员外郎矣何忧不得共坐敷先设二床去壁三四尺许二客就席张呼左右曰移我坐远客周等失色而退
  南史纪僧真得幸于齐世祖容表有士风尝请于世祖曰臣出自本县武吏邀逢圣时阶荣至此为儿婚得荀昭光女即时无复所须唯就陛下乞作士大夫上曰此由江敩谢𤅢我不得措意可自诣之僧真承旨诣敩登榻坐定敩顾命左右曰移吾床远客僧真䘮气而退以告世祖世祖曰士大夫故非天子所命
  印封求官书
  不视求官书
  南史王惠拜吏部尚书未尝接客人有与书求官得辄聚阁上及去职印封如初
  又王球居选职接客甚稀不视求官书疏而铨衡有序
  不遣子要荣
  不为儿买第
  吴志先是二宫并阙中外职司多遣子弟给侍全琮报陆逊逊以为子弟茍有才不忧不用不宜私出以要荣利若其不佳终为取祸且闻二宫势敌有彼此此古人之厚忌也
  南史时生徒对策多行贿赂岑文豪谓袁宪父君正具束修君正曰吾岂能用钱为儿买第邪
  郭晞佯喑噤口不言
  郭暧辞以居䘮被疾
  旧唐书郭晞丁父子仪䘮持服京城朱泚构逆遣人就第问讯欲令掌兵晞佯喑噤口不言泚以兵胁之晞终不语贼知其不可用乃止晞濳奔奉天仅而获免
  又朱泚之乱郭暧不知车驾幸奉天为贼所逼欲授伪官暧辞以居䘮被疾既而与兄晞弟曙及升平公主皆奔奉天
  佯绐遗痢
  遽称腹痛
  唐新语陆徳明受学于周弘正善言玄理王世充僭号封其子为汉王署徳明为师就其家将行束修之礼徳明耻之因服巴豆散卧东壁下充之子入跪床下徳明佯绐之遗痢竟不与语遂移病成皋及入唐太宗引为文学馆学士使阎立本写其形禇亮为之赞曰经术为贵玄风可师励学非远通儒在兹续世说王毛仲有宠于玄宗百官附之一日毛仲嫁女上问何所须毛仲顿首谢曰臣万事已备但未得客上曰张说源乾曜軰岂不可召耶对曰此则得之上曰知汝所不能致者一人耳必宋璟也对曰诚如圣旨上笑曰朕明日为汝召客明日上谓宰相朕奴毛仲有婚事卿等宜与达官悉诣其第既而日中客未敢举箸待璟久之方至先执酒西向拜谢饮不尽卮遽称腹痛而归
  桓温为子求婚于坦之
  徐勉为子求婚于蒨女
  晋书王坦之为桓温长史温欲与子求婚于坦之及还家省父而述爱坦之虽长大犹抱置膝上坦之因言温意述大怒遽排下曰汝竟痴邪讵可畏温而以女妻兵也坦之乃辞以他故温曰此尊君不肯耳遂止
  南史江蒨方雅有风格仆射徐勉权重唯蒨与王规抗礼不为之屈勉因蒨门客翟景为子繇求昏于蒨女不答景再言之乃杖景四十
  东家枣树垂庭中
  东邻桑葚落其家
  汉书王吉少时学问居长安东家有大枣树垂吉庭中吉妇取枣以啖吉吉后知之乃去妇东家闻而欲伐其树邻里共止之因固请吉令还妇里中为之语曰东家有树王阳妇去东家枣完去妇复还其厉志如此
  北史赵轨为齐州别驾有能名其东邻有桑椹落其家轨遣人悉拾还其主戒其诸子曰吾非以此求名意者非机杼物不愿侵人汝等宜以为戒
  乞不使王彦方知
  皆唯恐柳徳广知
  后汉王烈字彦方少师事陈寔以异行称乡里有盗牛者主得之盗请罪曰刑戮自甘乞不使王彦方知也烈闻而使人谢之遗布一端或闻其故烈曰盗惧我闻其过是有耻恶之心既怀耻恶必能改善故以此激之
  北史柳靖少方雅乡里亦慕而化之或有不善者皆曰唯恐柳徳广知也 又南史沈道䖍传有人窃其园菜者外还见之乃自逃隐待窃者去后乃出人又拔其屋后大笋令人止之曰惜此笋欲令成林更有佳者相与乃令人买大笋送与之盗者惭不取道䖍使致其门内而还常以捃拾自资同捃者或争穟道䖍谏之不止悉以其所得与之争者愧恧后每事辄云勿令居士知
  范冉辞麦
  庾易辞麦
  袁崧后汉书范冉去官尝使儿捃拾麦得五斛邻人尹台遗之一斛嘱儿莫道冉后知即令并送六斛言麦已杂矣遂誓不敢受冉或作丹
  南史临川王暎饷庾易麦百斛易谓使人曰走樵采麋鹿之伍终其解之毛衣驰骋日月之车得保自耕之禄于大王之恩亦已深矣辞不受
  送绢偿刈榖
  以缣置禾下
  晋书羊祜出军行吴境刈榖为粮皆计所侵送绢偿之
  北史鹿愈尝诣徐州马疲附船而至大梁夜睡从者上岸窃禾四束饲马船行数里愈觉即停船至取禾处以缣三丈置禾束下而反 又赵轨召为司马在道夜行其左右马逸入田中㬥人禾轨驻马待明访知禾主酬置而去
  烧辎重十馀船
  焚文劵一大厨
  南史孔𫖮弟道存从弟徽颇营产业二弟请假东还觊出渚迎之辎重十馀船皆是绵绢纸席之属觊见之为喜谓曰我比乏得此甚要因命置岸侧既而正色谓曰汝軰忝预士流何至还东作贾客邪命烧尽乃去
  又顾觊之家门雍穆为州郡所重子绰私财甚丰乡里士庶多负责觊之禁不能止及后为吴郡诱出文劵一大厨悉令焚之宣语远近皆不须还绰懊叹弥日
  标榜卖宅
  劵契卖牛
  北史皇甫亮性质朴纯厚终无片言矫饰所居宅洿下标榜卖之将买者或问其故亮每答云为宅中水淹不泄雨即流入床下由此宅终不售
  又孟信去官居贫无食唯有一老牛其兄子卖之拟供薪米劵契已讫市法应知牛主住在所信适从外来见买牛人方知其卖也因告之曰此牛先来有病小用便发君不须也杖其兄子二十买牛人嗟异良久呼信曰孟公但见与牛未必须其力也苦请不得乃罢买牛者周文帝帐下人周文深叹异焉 又南史明山宾性笃实家中常乏困货所乘牛既售受钱乃谓买主曰此牛经患漏蹄疗差已久恐后脱发无容不相语买主遽追取钱处士阮孝绪闻之叹曰此言足使还淳反朴激薄停浇矣
















  骈志卷二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三
  明 陈禹谟 撰
  乙部上
  师经援琴撞魏文侯
  师旷援琴撞晋平公
  说苑师经鼓琴魏文侯起儛赋曰使我言而无见违师经援琴而撞文侯曰昔尧舜之为君也唯恐言而人不违桀纣之为君也唯恐言而人违之
  韩非子晋平公与群臣饮饮酣乃喟然叹曰莫乐为人君惟其言而莫之违师旷待坐于前援琴撞之公披祍而避琴坏于壁公曰太师谁撞师旷曰今者有小人言于侧者故撞之公曰寡人也师旷曰哑是非君人者之言也左右请除之公曰释之以为寡人戒
  鬻拳諌楚子临之以兵
  葆申諌荆王加之以荆
  左传初鬻拳强諌楚子楚子弗从临之以兵惧而从之鬻拳曰吾惧君以兵罪莫大焉遂自刖也楚人以为大阍谓之太伯使其后掌之
  吕览荆文王得茹黄之狗宛路之矰以畋于云梦三月不反得丹之姬淫期年不听朝葆申曰先王卜以臣为葆吉今王得茹黄之狗宛路之矰畋三月不反得丹之SKchar淫期年不听朝王之罪当笞王曰不榖免衣襁褓而齿于诸侯愿请变更而无笞葆申曰臣承先王之令不敢废也王不受笞是废先王之令也臣宁抵罪于王毋抵罪于先王王曰敬诺引席王伏葆申束细荆五十跪而加之于背如此者再谓王起矣王曰有笞之名一也遂致之申曰臣闻君子耻之小人痛之耻之不变痛之何益葆申趣出自流于渊请死罪文王曰此不榖之过也葆申何罪王乃变更召听葆申杀茹黄之狗析宛路之矰放丹之SKchar后荆国兼国三十九令荆国广大至于此者葆申之力也极言之功也
  应侯为民请苑
  萧何为民请苑
  韩非子秦大饥应侯请曰五苑之草著蔬菜橡果枣栗足以活命请发之昭襄王曰吾秦法使民有功而受赏有罪而受诛今发五苑之蔬果者使民有功与无功俱赏也夫使民有功与无功俱赏者此乱之道也夫发五苑而乱不如弃枣蔬而治
  汉书萧何为民请曰长安地狭上林中多空地弃愿令民得入田母收稿为兽食上大怒曰相国多受贾人财物为请吾苑乃下何廷尉械系之数日王卫尉曰夫职事茍有便于民而请之真宰相事也陛下奈何乃疑相国受贾民财乎是日使使持节赦出何何年老素恭谨徒跣入谢上曰相国休矣相国为民请吾苑不许我不过为桀纣主而相国为贤相吾故系相国欲令百姓闻吾过 又贡禹请自城西南至山西至鄠皆复其田以与贫民天子善其忠乃下诏省宜春下苑以与贫民
  贾捐之议弃珠厓
  牛僧孺议弃维州
  汉书元帝初元元年珠厓反发兵系之诸县更叛连年不定上与有司议大发军贾捐之建议以为不当击其略曰弃之不足惜不击不损威臣愚以为非冠带之国禹贡所及春秋所治皆可且无以为愿遂弃珠厓专用恤关东为忧对奏上以问丞相御史御史大夫陈万年以为当击丞相于定国以为前日兴兵击之连年护军都尉校尉及丞九十一人还者二人卒士及转输死者万人以上费用三万万馀尚未能尽降今关东困乏民难揺动捐之议是上乃从之旧唐书吐蕃遣使入朝修好俄而西川节度李徳裕奏吐蕃维州守将悉怛谋以城降文宗下尚书省议众状请如徳裕策牛僧孺奏曰此议非也吐蕃疆土四面万里失一维州无损其势况比来修好约罢戍兵中国御戎守信为上应敌次之今一朝失信戎丑得以为词虽得百维州亦何补也上曰然遂诏西川不内维州降将 按贞元中韦皋镇蜀经略西山八国万计取之不获至是悉怛谋遣人送款徳裕疑其诈遣人送锦袍金带与之托云候取进止悉怛谋乃尽率郡人归成都徳裕乃发兵镇守因陈出攻之利害时僧孺沮议乃诏徳裕却送悉怛谋一部之人还维州赞普得之皆加虐刑会监军王践言入朝知枢密尝于上前言悉怛谋缚送以快戎心绝归降之义上颇尤僧孺
  魏相请弃车师
  仁杰请弃四镇
  汉书元康中匈奴遣兵击汉屯田车师者不能下上与后将军赵充国等议欲因匈奴衰弱出兵击其右地使不敢复扰西域魏相上书諌上从而止
  旧唐书狄仁杰以百姓西戍䟽勒等四镇极为凋弊乃上疏略曰国家频岁出师所费滋广西戍四镇东戍安东调发日加百姓虚弊开守西域事等石田费用不支有损无益转输靡绝杼轴殆空越碛逾海分兵防守行役既久怨旷亦多昔汉元纳贾捐之谋而罢珠厓之郡宣帝用魏相之策而弃车师之田岂不欲慕尚虚名盖惮劳人力也
  奏罢织新锦
  奏罢进缭绫
  旧唐书苏颋知益州大都督府长史事前司马皇甫恂破库物织新様锦以进颋一切罢之或谓颋曰公今在远岂得忤圣意颋曰明主不以私爱夺至公岂以远近间易忠臣节也竟奏罢之
  又李徳裕为浙西观察使诏进可幅盘绦缭绫一千匹徳裕进諌其略曰玄鹅天马掬豹盘绦文彩珍奇只合圣躬自服今所织千匹费用至多在臣愚诚亦所未谕昔汉文帝衣弋绨之衣元帝罢轻纎之服仁徳慈俭至今称之伏乞陛下览太宗玄宗之容纳远思汉文孝元之恭已优诏报之其缭绫罢进
  孔光所言辄削稿
  戴胄奏已则削稿
  汉书孔光时有所言辄削草稿以为章主之过以奸忠直人臣大罪也有所荐举唯恐其人之闻知沐日归休兄弟妻子燕语终不及朝省政事
  唐书戴胄所敷内縁政得失咸有可观奏已即削稿袐外莫知帝尝谓左右曰胄于我非肺腑亲然事之机切无不闻惟其忠槩所激耳
  樊宏削草    文若焚草    羊祜焚草
  义真毁草    陈群削草
  汉樊宏所上便宜及陈得失辄手自书写削本草后汉皇甫嵩字义真前后上表陈諌有损益者五百馀事皆手书毁草不宣于外也
  魏志荀彧字文若以书陈事临薨焚其草故奇策密谋不得尽闻也
  魏书陈群密陈得失每上封事辄削其草时人及子弟莫能知之
  晋书羊祜嘉谋论议皆焚其草故世莫能闻之
  陆元方密封以进
  陆象先密有申理
  旧唐书陆元方在官清谨再为宰相则天将有迁除每先以访之必密封以进未尝露其私恩临终取前后草奏悉命焚之且曰吾阴徳于人多矣其后庶几福不衰矣又有书一匣常自缄封家人莫有见者及卒视之乃前后敕书
  又陆元方子象先清净寡欲不以细务介意言论高远雅为时贤所服时穷萧至忠等枝党连累稍众象先密有申理全济甚多然未尝言及当时无知之者
  崔琰请燔翳
  潘濬请撤翳
  魏志太祖征并州留崔琰傅文帝于邺世子仍出田猎变易服乘志在驱逐琰书諌曰今邦国殄瘁惠康未洽士女企踵所思者徳况公亲御戎马上下劳惨世子宜遵大路慎以行正思经国之高略内鉴近戒外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远节深惟储副以身为宝而猥袭虞人之贱服忽驰骛而陵险志雉兔之小娱忘社稷之为重斯诚有识所以恻心也唯世子燔翳捐褶以塞众望不令老臣获罪于天世子报曰昨承嘉命惠示雅数欲使燔翳捐褶翳已坏矣褶亦去焉后有此此𫎇复诲诸江表传曰孙权数射雉潘濬谏权权曰相与别后时时暂出耳不复如往日之时也濬曰天下未定万机务多射雉非急弦绝括破皆能为害乞特为臣故悉置之濬出见雉翳故在乃手自撤坏之权由是自绝不复射雉
  陈矫諌明帝案行尚书
  杨颙諌孔明自校簿书
  魏志明帝车驾尝卒至尚书门陈矫跪问帝曰陛下欲何之帝曰欲案行尚书耳矫曰此自臣职分非陛下所宜临也若臣不称其职则请就黜退陛下宜还帝惭回车而反
  襄阳记杨颙入蜀为巴郡太守丞相诸葛亮主簿亮尝自校簿书颙直入諌曰为治有体上下不可相侵请为明公以作家譬之今有人使奴执耕稼婢典炊㸑鸡主司晨犬主吠盗牛负重载马渉远路私业无旷所求皆足雍容高枕饮食而已忽一旦尽欲以身亲其役不复付任劳其体力为此碎务形疲神困终无一成岂其智之不如奴婢鸡犬哉失为家主之法也是故古人称坐而论道谓之三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故邴吉不问横道死人而忧牛喘陈平不肯知钱榖之数云自有主者彼诚达于位分之体也今明公为治乃躬自校簿书流汗竟日不亦劳乎亮谢之
  徐生上书言霍氏
  梅福上书言王氏
  汉书初霍氏奢侈茂陵徐生曰霍氏必亡夫奢则不逊不逊必侮上侮上者逆道也在人之右众必害之霍氏秉权日久害之者多矣天下害之而又行以逆道不亡何待廼上疏言霍氏㤗盛陛下且爱厚之宜以时抑制无使至亡书三上辄报闻其后霍氏诛灭而告霍氏者皆封人为徐生上书上乃赐福帛十疋后乃为郎
  又成帝委任大将军王凤凤专执擅朝而京兆尹王章素忠直讥刺凤为凤所诛王氏浸盛灾异数见群下莫敢正言梅福上书其略曰汉兴以来社稷三危吕霍上官皆母后之家也亲亲之道全之为右当与之贤师良傅教以忠孝之道今廼尊宠其位授以魁柄使之骄逆至于夷灭此失亲亲之大者也自霍光之贤不能为子孙虑故权臣易世则危书曰母若火始庸庸势陵于君权隆于主然后防之亦亡及已上不纳
  此生一秦
  是生一隋
  汉书武臣至邯郸自立为赵王陈馀为大将军张耳召骚为左右丞相陈胜怒捕系武臣等家室欲诛之柱国曰秦未亡而诛赵王将相家属此生一秦不如因立之胜乃遣使者贺赵而徙系武臣等家属宫中而封张耳子敖为成都君趣赵兵亟入关
  唐书高祖起师太原李密自谓主盟遣将军张仁则致书于帝呼为兄请以步骑会河内帝览书笑曰密陆梁不可折柬致之吾方定京师未能东略若不与是生一隋密适为吾守东皋拒东都兵使不得西更遣票将莫如密吾宁推顺使骄其志我得留抚关中大事济矣令记书温大雅作报书厚礼尊让密大喜示其下曰唐公见推顾天下无可虑者票劲疾貌又汉票姚校尉
  孙破虏劝陈兵斩董卓
  张九龄劝因罪戮禄山
  后汉书张温出屯美阳令董卓与边章等战无功温召又不时应命既到而辞对不逊时孙坚为温参军劝温陈兵斩之温曰卓有威名方倚以西行坚曰明公亲帅王师威振天下何恃于卓而赖之乎古之名将仗钺临众未有不断斩以示威武者也故穰苴斩庄贾魏绛戮杨干今若纵之自亏威重后悔何及又魏志何进遣骑都尉太山鲍信所在募兵适至信谓袁绍曰卓拥彊兵有异志今不早图将为所制及其初至疲劳袭之可禽也绍畏卓不敢发信遂还乡里
  旧唐书范阳节度使张守珪以禆将安禄山讨奚契丹败衄执送京师请行朝典张九龄奏劾曰穰苴出军必诛庄贾孙武教战亦斩宫嫔守珪军令必行禄山不宜免死上特舍之九龄奏曰禄山狼子野心面有逆相臣请因罪戮之冀绝后患上曰卿勿以王夷甫知石勒故事误害忠良遂放归藩
  相如奉璧入秦怒发冲冠
  朱亥奉璧入秦瞋目裂血
  史记赵王遣蔺相如奉璧西入秦秦王坐章台见相如相如奉璧奏秦王秦王大喜传以示美人及左右左右皆呼万岁相如示秦王无意偿赵城乃前曰璧有瑕请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却立倚柱怒发上冲冠
  列士传秦昭王会魏王魏王不行使朱亥奉璧一双秦王大怒置朱亥虎圈中亥瞋目视虎眦裂血出溅虎虎不敢动
  滕婴收载
  桓康担负
  汉书项羽大破汉军于彭城汉王驰去见孝惠鲁元载之汉王马罢虏在后常蹳两儿弃之滕婴常收载行面雍树驰汉王怒欲斩婴有十馀卒得脱而致孝惠鲁元于丰师古注面偕也雍抱持之言取两儿令面背已而抱持之以驰
  南史桓康勇果骁悍㤗始初武帝起义为郡所絷众皆散康装担一头贮穆后一头贮文惠太子及竟陵王子良自负置山中与门客萧欣祖等四十馀人相结破郡狱出武帝
  日䃅捽何罗
  许禇击徐他
  汉书莽何罗与江充相善及充败卫太子何罗弟通用诛太子时力战得封后上知太子冤乃夷灭充宗族党与何罗兄弟惧及遂谋为逆日䃅视其志意有非常心疑之阴独察其动静与俱上下何罗亦觉日䃅意以故久不得发是时上行幸林光宫日䃅小疾卧庐何罗与通及小弟安成矫制夜出共杀使者发兵明旦上未起何罗亡何从外入日䃅奏厕心动立入坐内户下须㬰何罗褏白刃从东厢上见日䃅色变走趋卧内欲入行触宝瑟僵日䃅得抱何罗反上惊起左右㧞刃欲格之上恐并中日䃅止勿格日䃅捽胡投何罗殿下得禽缚之穷治皆伏辜晋灼曰胡颈也捽其颈而投殿下也
  魏志许禇从讨袁绍于官渡时常从士徐他等谋为逆以禇常侍左右惮之不敢发伺禇休下日他等怀刀入禇至下舍心动即还侍他等不知入帐见禇大惊愕他色变禇觉之即击杀他等太祖益亲信之
  以马授太祖
  以马进太宗
  魏志太祖起义兵讨董卓至荥阳为卓将徐荣所败太祖失马贼追甚急曹洪下以马授太祖太祖辞让洪曰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君
  旧唐书丘行恭从太宗讨王世充会战于邙山之上太宗欲知其虚实强弱乃与数十骑冲之直出其后众皆披靡莫敢当其锋所杀伤甚众既而限以长堤与诸骑相失惟行恭独从寻有劲骑数人追及太宗矢中御马行恭乃回骑射之发无不中馀贼不敢复前然后下马㧞箭以其所乘马进太宗行恭于御马前步执长刀巨跃大呼斩数人突阵而出得入大军贞观中有诏刻石为人马以象行恭㧞箭之状立于昭陵阙前
  谷利著鞭助马势
  谷利㧞刀向舵工
  江表传孙权乘骏马上津桥桥南已见撤丈馀无版谷利在马后使权持鞍缓控利于后著鞭以助马势遂得超渡权既得免即拜利都亭侯谷利者本左右给使也以谨慎为近监性忠果亮烈言不茍且权爱信之
  又孙权于武昌新装大船名为长安试泛之钓台溯时风大盛谷利令舵工取樊口权曰当张头取罗州利㧞刀向舵工曰不取樊口者斩工即转舵入樊口风遂猛不可行乃还权曰阿利畏水何怯也利跪曰大王万乘之主轻于不测之渊戏于猛浪之中船楼装高邂逅颠危奈社稷何是以利辄敢以死争权于是贵重之自此后不复名之常呼曰谷
  苏武啮雪
  段颎食雪
  汉书苏武持节使匈奴单于幽武置大窖中绝不与食天雨雪武卧啮雪与毡毛并咽之数日不死匈奴因以为神
  东观汉记段颎破羌明年春羌复与烧河大豪冦张掖颎自下马大战刀折矢尽虏亦引退颎追之且斗且行昼夜相攻割肉食雪四十馀日
  苏武杖汉节
  张骞持汉节
  汉书苏武使匈奴杖汉节卧起操持节旄尽落后归汉上问左右武在匈奴久岂有子乎武因平恩侯自白前发匈奴时胡妇适产一子通国有声问来愿因使者致金帛赎之上许焉后通国随使者至上以为郎
  又匈奴留张骞十馀岁予妻有子然骞持节不失后欲从羌中归后为匈奴所得留岁馀单于死国内乱骞与胡妻及堂邑父俱亡归汉拜骞大中大夫堂邑父为奉使君骞为人彊力宽大蛮夷爱之堂邑父胡人善射穷急射禽兽给食初骞行时百馀人去十三岁唯二人得还 按南史梁州有古墓名曰尖冢或曰张骞坟欲有发者辄闻鼔角与外相拒椎埋者惧而退萧敩谓无此理求自监督及开唯有银镂铜镜方尺
  头可得城不可得
  头可断舌不可禁
  蜀志先主自葭萌关南还袭刘璋留霍峻守葭萌城张鲁遣将杨帛诱峻求共守城峻曰小人头可得城不可得帛乃退去
  唐书宰相张延赏怙权嫉柳浑守正遣亲厚谓曰明公旧徳第慎言于朝则位可久浑曰为吾谢张公浑头可断而舌不可禁卒为所挤
  臧洪杀爱妾以食将士
  张巡杀爱妾以食将士
  魏志袁绍兴兵围臧洪历年不下初尚掘䑕煮筋角后无可复食者主簿启内厨米三斗请中分稍以为糜粥洪叹曰独食此何为使作薄粥众分歠之杀其爱妾以食将士将士咸流涕无能仰视者
  旧唐书尹子奇围睢阳既久城中粮尽易子而食折骸而㸑人心危恐虑将有变巡乃出其妾对三军杀之以飨军士曰请公为国家戮力守城一心无二经年乏食忠义不衰巡不能自割肌肤以啖将士岂可惜此妇人坐视危迫将士皆泣下不忍食巡强令食之
  尧君素亲射其妻
  屈突通命射其子
  隋书大业末尧君素拒义兵于河东大唐赐金劵待以不死君素卒无降心其妻至城下谓之曰隋室已亡天命有属君何自苦身取祸败君素曰天下事非妇人所知引弓射之应弦而倒
  旧唐书屈突通率兵东下唐副将窦琮等追之及于稠桑通结阵以自固窦琮纵通子夀令往谕之通大呼曰昔与汝为父子今与汝为仇雠命左右射之
  报使于肝
  还奏头下
  吕览卫懿公有臣弘演有所于使翟人攻卫杀懿公尽食其肉独舍其肝弘演至报使于肝呼天而啼尽哀而止曰臣请为襮因自杀先出其腹实内懿公之肝齐桓公闻之复立卫于楚丘
  汉书栾布为梁大夫使于齐未反汉召彭越责以谋反夷三族枭首雒阳下诏有收视者辄捕之布还奏事彭越头下祠而哭之吏捕以闻上召布骂曰若与彭越反邪吾禁人勿收若独祠而哭之与反明矣趣亨之方提趋汤顾曰愿一言而死上曰何言布曰方上之困彭城败荥阳成皋间项王以不能遂西徒以彭王居梁地与汉合从苦楚也当是之时彭王壹顾与楚则汉破与汉则楚破且垓下之会微彭王项氏不亡天下已定彭王剖符受封亦欲传之万世今汉壹征兵于梁彭王病不行而疑以为反反形未见以苛细诛之臣恐功臣人人自危也今彭王已死臣生不如死请就亨上乃释布拜为都尉
  五百人皆自杀
  数百人不肯降
  史记田横既自刭高帝为之流涕而拜其二客为都尉发卒二千人以王者礼葬田横既葬二客穿其冢旁孔皆自刭下从之高帝闻之乃大惊以田横之客皆贤吾闻其馀尚五百人在海中使使召之至则闻田横死亦皆自杀于是乃知田横兄弟皆得士也按齐田横墓在偃师西十五里崔豹古今注云薤露蒿里送哀歌也出自横门人横自杀门人伤之而作悲歌言人命如薤上露易晞㓕至李延年乃分为二曲薤露送王公贵人蒿里送士大夫庶人使挽逝者歌之俗呼为挽歌
  魏志诸葛诞既死诞麾下数百人坐不降见斩皆曰为诸葛公死不恨其得人心如此 干宝晋纪曰数百人拱手为列每斩一人辄降之竟不变至尽时人比之田横
  如何一日杀二烈士
  奈何一日杀二义士
  魏志臧洪传洪邑人陈容少为书生亲慕洪随洪为东郡丞城未败洪遣出袁绍令在坐见洪当死起谓绍曰将军举大事欲为天下除㬥而专先诛忠义岂合天意臧洪发举为郡将奈何杀之绍惭左右使人牵出谓曰汝非臧洪俦空复尔为容顾曰夫仁义岂有常蹈之则君子背之则小人今日宁与臧洪同日而死不与将军同日而生复见杀在绍坐者无不叹息窃相谓曰如何一日杀二烈士
  南史仓曹参军金城边荣为府录事所辱沈攸之为荣鞭杀录事攸之自江陵下以荣为留府司马守城张敬儿将至人或说之使降荣曰受沈公厚恩一朝缓急便改易本心不能也城败见敬儿敬儿问曰边公何为同人作贼不早来荣曰沈荆州是宋世忠臣不可谓之贼身本不蕲生何须见问敬儿曰死何难命斩之荣欢笑而去容无异色太山程邕之者素依随荣至是抱持荣谓敬儿曰君入人国不闻仁惠之声而先戮义士三楚之人宁蹈江汉而死岂肯与将军同日而生敬儿曰求死甚易何为不许先杀邕之然后及荣三军莫不垂泣曰奈何一日杀二义士
  王叔治独能冒难
  王僧达必来赴义
  魏志王修字叔治北海孔融曽召以为主簿守高密令高密孙氏素豪侠人客数犯法民有相劫者贼入孙氏吏不能执修将吏民围之孙氏拒守吏民畏惮不敢近修令吏民敢有不攻者与同罪孙氏惧乃出贼由是豪强慑服举孝廉修让邴原融不听时天下乱遂不行顷之郡中有反者修闻融有难夜往奔融贼初发融谓左右曰能冒难来唯王修耳
  南史元凶弑立孝武发寻阳沈庆之谓人曰王僧达必来赴义人问其所以庆之曰虏马饮江王出赴难见其在先帝前议论开张执意明决以此言之其必至也僧达寻至孝武即以为长史
  事人当如此
  为臣当若此
  北史綦连猛为神武亲信后都督尔朱文畅将为逆猛曰昔事其父兄宁今日受死不忍告而杀之神武闻之曰事人当如此舍其罪而益亲之
  又周克并州傅伏闻后主已被获率众入城于厅事前北面哭良久然后降周武见曰何不早降伏涕泣曰臣三世衣食齐家被任如此革命不能自死羞见天地周武亲执手曰为臣当若此朕平齐唯见公一人
  孔车收葬主父
  云敞收葬吴章
  汉书主父偃方贵幸时客以千数及族死无一人视独孔车收葬焉上闻以车为长者
  又云敞师事吴章章为当世名儒教授尤盛弟子千馀人王莽以为恶人党皆当禁锢不得仕宦门人尽更名他师敞时为大司徒掾自劾吴章弟子收抱章尸归棺敛葬之京师称焉
  宁为袁粲死不作彦回生
  宁为王陵死不作贾充生
  南史宋禇彦回归心齐高帝世颇以名节讥之于时百姓语曰可怜石头城宁为袁粲死不作彦回生又齐高帝遣沈攸之子司徒左长史元琰赍废帝刳斮之具以示攸之攸之曰宁为王陵死不作贾充生
  魏室忠臣
  晋家遗老
  晋书司马孚性至慎废立之际未尝预谋及武帝受禅陈留王就金墉城孚拜辞执王手流涕𭭔欷曰臣死之日固大魏之纯臣也 南史梁王琳举义为陈将吴明彻所杀传首建康悬之于市琳故吏朱玚致书陈仆射徐陵求琳首曰窃以典午将灭徐广为晋家遗老当涂已谢马孚称魏室忠臣梁故建宁公琳轻躬殉主以身许国徒蕴包胥之念终遘苌弘之𤯝至使身没九泉头行万里身首异处封树靡卜玚早造末僚预参下席降薛君之吐握荷魏公之知遇是用霑巾雨袂痛可识之颜回肠疾首切犹生之面伏惟圣恩博厚明诏爰发赦王经之哭许田横之葬玚虽刍贱窃亦有心琳经莅夀阳曽游江右愿归彼境还修窀穸庶孤坟既筑或飞衘土之燕丰碑式树时留堕泪之人近故旧王绾等已有论牒仰𫎇制议不遂所陈昔廉公告逝即肥川而建营域叔孙云亡仍芍陂而植楸槚由此言之抑有其例不使夀春城下唯传报葛之人沧州岛上独有悲田之客昩死陈祈伏待刑宪陵嘉其志节又明彻亦数梦琳求首并为启陈主而许之
  宋书徐广传桓玄篡位安帝出宫徐广陪列悲恸哀动左右及武帝受禅恭帝逊位广又哀感涕泣交流谢晦见之谓曰徐公将无小过广收泪荅曰身与君不同君为宋朝佐命吾乃晋室遗老悲喜之事固不同时乃更𭭔欷因表衰老乞归桑梓性好读书老犹不倦
  范孟博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
  房彦谦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
  后汉范滂字孟博少厉清节为州里所服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按察之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及至州境守令自知臧污望风解印绶去其所举奏莫不厌塞众议
  北史时置司隶官以房彦谦公方宿著时望所归征授司隶刺史谦亦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凡所荐举皆人伦表式其有弹射当之者曽无怨言
  介子弃觚
  仲升投笔
  西京杂记傅介子年十四好学书尝弃觚而叹曰大丈夫当立功绝域何能坐事散儒后卒斩匈奴使者还拜中郎复斩楼兰王首封义阳侯
  后汉班超字仲升家贫常为官佣书以供养久劳苦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间乎左右皆笑之超曰小子安知壮士志哉其后行诣相者曰祭酒布衣诸生耳而当封侯万里之外超问其状相指曰生燕颔虎颈飞而食肉此万里侯相也 又南史蒯恩为县差伐马刍常负大束兼倍馀人每舍刍于地叹曰大丈夫弯弓三石奈何充马士武帝闻之即给器仗后以军功封都乡侯
  不乘高车驷马终不出关
  不乘赤车驷马不过汝下
  水经注昔郭丹西入关感慨于其下曰不乘驷马高车终不出关 后汉书丹从师入长安买符函谷关乃慨然叹曰丹不乘使者车终不出关既至京师常为都讲诸儒咸敬重之大司马严光请丹辞病不就王莽又徴之遂与诸生逃于北地更始二年三公举丹贤能徴为諌议大夫持节使归南阳丹自去家十有二年果乘高车出关如其志焉按注符即𦈡也前书音义曰旧出入关皆用符符烦因裂𦈡帛分持复出合之以为符信买符作真符也东观记曰丹从宛人陈洮买入关符既入关封符乞人也
  华阳国志司马相如初入长安题市门曰不乘赤车驷马不过汝下也其郫西上有永平桥于是江众多作桥故蜀立里多以桥为名
  起宅开门欲使容长㦸
  立宅起门当使容马车
  晋书王濬恢廓有大志尝起宅开门前路广数十步人或谓之何太过濬曰吾欲使容长㦸幡旗众咸笑之濬曰陈胜有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又陈𫖳父䜣立宅起门𫖳曰当使容马车䜣笑而从之及州辟部从事乘马车还家宗党荣之
  王敦咏魏武帝乐府歌
  萧詧诵魏武帝乐府歌
  晋书王敦每酒后辄咏魏武帝乐府歌曰老骥伏⿰木历 -- 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以如意打唾壶为节壶边尽缺
  周书萧詧疆土既狭居常怏怏每诵老马伏⿰木历 -- 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未尝不盱衡扼腕叹咤者久之
  愿得美酒五百斛船
  愿得酒满数百斛船
  吴书郑泉博学有奇志而性嗜酒其闲居每曰愿得美酒满五百斛船以四时甘脆置两头反复没饮之惫即住而啖肴膳酒有斗升减随即益之不亦快乎晋书毕卓尝谓人曰得酒满数百斛船四时甘味置两头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
  坐客常满樽酒不空
  座无空席门不停宾
  张璠汉纪孔融以法免官岁馀拜大中大夫虽居家失势而宾客日满其门爱才乐酒常叹曰坐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吾无忧矣
  晋书王浑镇夀阳不尚刑名处断明允时吴人新附颇怀畏惧浑抚循羇旅虗怀绥纳座无空席门不停宾于是江东之士莫不恱附
  便自有濠濮间想
  使人有伊洛间意
  世说简文入华林园顾谓左右曰会心处不必在远翳然林水便自有濠濮间想也觉鸟兽禽鱼自来亲人
  南史车骑将军王彧尝与谢孺子宴桐台孺子吹笙或自起舞既而叹曰今日真使人飘飖有伊洛间意
  羲之坦腹东床
  延明奋衣坐席
  晋书太尉郗鉴使门生求女婿于王导导令就东厢遍观子弟门生归谓鉴曰王氏诸少并佳然闻信至咸自矜持惟一人在东床坦腹食独若不闻鉴曰此正佳婿邪访之乃羲之也遂以女妻之
  北史刘延明年十四就博士郭瑀瑀弟子五百馀人通经业者八十馀人瑀有女始笄妙选良偶有心于延明遂别设一席谓弟子曰吾有一女欲觅一快女婿谁坐此席者吾当婚焉延明遂奋衣坐神志湛然曰延明其人也瑀遂以女妻之
  开阁驱放
  即时遣出
  晋书王敦尝荒恣于色体为之疲左右諌之敦曰此甚易耳乃开后阁驱诸婢妾数十人并放之
  南史宋武帝平关中得姚兴从女有盛宠以之废事谢晦諌即时遣出
  谢奕为方外司马
  王昕为方外司马
  世说谢奕字无奕桓温辟为司马奕既上犹推布衣交在温坐岸帻笑咏无异常日宣武每曰我方外司马遂因酒转无朝夕礼桓舍入内奕辄复随去后至奕醉温往主许避之主曰君无狂司马我何由得相见
  北史王昕性闲澹寡欲虽王事鞅掌而雅操不移在并州虽戎马填闾未尝以世务为累良辰美景啸咏遨游登临山水以谈䜩为事人士谓之方外司马
  许掾有济胜之具
  刘歊有济胜之具
  世说许掾好游山水而体便登渉时人云许非徒有胜情实有济胜之具
  南史刘歊性重典乐尤爱山水登危履险必尽幽遐人莫能及皆叹其有济胜之具
  径造竹下
  直造竹所
  世说王子猷尝行过吴中见一士夫家极有好竹主已知子猷当往乃洒扫施设在听事坐相待王肩舆径造竹下讽啸良久主已失望犹冀还当通遂直欲出门主人大不堪便令左右闭门不听出乃留坐尽欢而去
  南史宋元粲为丹阳尹郡南一家颇有竹居粲率尔步往不通主人直造竹所啸咏自得主人出语笑欣然俄而车骑羽仪并至门方知是袁尹
  韩昌黎登华山华阴令百计取之方下
  杜少陵游岳庙耒阳令棹舟迎之乃还
  国史补韩文公登华山之巅顾视其穷极幽险心悸目眩不能下发狂号哭投书于家人诀别华阴令百计取之方能下
  旧唐书严武镇成都杜甫依之武卒甫无所倚及郭英乂代武镇成都英乂武人麤暴无能刺谒乃游东蜀依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崔宁杀英乂杨子琳攻西川蜀中大乱甫以其家避乱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乱乃溯㳂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甫尝游岳庙为暴水所阻旬日不得食耒阳聂令知之自棹舟迎甫而还
  师伯遽敛子
  韦叡遽反子
  南史宋孝武尝与颜师伯樗蒲帝掷得雉大悦谓必胜师伯后得卢帝失色师伯遽敛子曰几作卢尔日师伯一输百万
  又初邵阳之役昌义之甚徳韦叡请曹景宗与叡会因设钱二十万官赌之景宗掷得雉叡徐掷得卢遽取一子反之曰异事遂作塞
  赌八百里驳
  赌七百里马
  晋书王恺以帝舅奢豪有牛名八百里驳常莹其蹄角王济请以钱千万与牛对射而赌之恺亦自恃其能令济先射一发破的因据胡床叱左右速探牛心来须臾而至一割便去
  北史平秦王有七百里马尔朱文略敌以好婢赌取之明日平秦王使人致请文略杀马及婢以二银器盛婢头马肉而遗之
  一掷十万
  一掷百万
  晋书袁耽字彦道少有才气俶傥不羁桓温少时游于博徒资产俱尽欲求济于耽而耽在艰试以告焉耽略无难色遂变服怀布帽随温与债主戏耽素有艺名债者闻之而不相识谓之曰卿当不办作袁彦道也遂就局十万一掷直上百万耽投马绝叫探布帽掷地曰竟识袁彦道不其通脱如此
  南史桓玄曰刘毅家无儋石之储樗蒲一掷百万
  斗鸭
  斗鹅
  江表传魏文帝遣使求斗鸭群臣奏宜勿与权曰彼在谅阴中所求若此岂可与言理哉具以与之闻见录僖宗好斗鹅数幸六王宅兴庆池与诸王斗鹅一鹅值五十万钱
  赌墅
  赌郡
  晋书淮淝之役谢玄问计于谢安安夷然无惧色荅曰已别有旨既而寂然玄不敢复言乃令张玄重请安遂命驾出山墅亲朋毕集方与围棋赌别墅南史羊玄保善奕棋品第三文帝亦好奕与赌郡玄保戏胜以补宣城太守
  羽檄交驰围棋对戏
  外白急数围棋长啸
  蜀志魏军次于兴平假费祎节率众往御光禄大夫来敏至祎许别求围棋于时羽檄交驰严驾已讫祎与敏留意对戏色无厌倦敏曰聊试观君耳信可人必能办贼者祎至贼遂退
  水经注陈留志阮简字茂弘为开封令县侧有劫贼外白甚急数阮方围棋长啸吏云劫急阮曰局上有劫亦甚急其耽乐如是故语林曰王中郎以围棋为坐隐或亦谓之为手谈又谓之为棋圣
  魏军次于兴平费祎共客围棋见上
  秦师次于淮淝谢安对客围棋
  晋书苻坚率众号百万次于淮淝京师震恐加谢安征讨大都督谢玄入问计安夷然无惧色答曰已别有旨既而寂然玄不敢复言乃令张玄重请安遂命驾出山墅亲朋毕集方与玄围棋赌别墅安常棋劣于玄是日玄惧便为敌手而又不胜安顾谓其甥羊昙曰以墅乞汝安遂游渉至夜乃还指授将帅各当其任玄等既破坚有驿书至安方对客围棋㸔书既竟便摄放床上了无喜色棋如故客问之徐答曰小儿軰遂已破贼既罢还内过户限心喜甚不觉屐齿之折其矫情镇物如此 又南史谢𤅢拜吏部尚书明帝废郁林领兵入殿左右惊走报𤅢𤅢与客围棋每下子辄云其当有意竟局乃还齐卧竟不问外事
  丙吉不罪吐茵吏
  安世不罪醉便郎
  汉书丙吉始于官属掾史务掩过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善吉驭吏耆酒数逋荡尝从吉出醉欧丞相车上西曹主吏白欲斥之吉曰以醉饱之失去士使此人将复何所容西曹苐忍之此不过污丞相车茵耳此驭吏边郡人习知边塞发犇命警备事尝出适见驿骑持赤白嚢边郡发奔命书驰来至驭吏因随驿骑至公车刺取知虏入云中代郡遽归府见吉白状因曰恐虏所入边郡二千石长吏有老病不任兵马者宜可豫视吉善其言召东曹案边长吏琐科条其人未已诏召丞相御史问以虏所入郡吏吉具对御史大夫卒遽不能详知以得谴让而吉见谓忧边思职驭吏力也
  又张安世为光禄勲郎有醉小便殿上主事白行法安世曰何以知其不反水浆邪如何以小过成罪郎淫官婢婢兄自言安世曰奴以恚怒诬污衣冠告署适奴其隐人过失皆此类也
  羮污神色不异
  羮翻颜色不异
  后汉书刘宽夫人欲试宽令恚伺当朝会装严已讫使侍婢奉肉羮翻污朝衣婢遽收之宽神色不异乃徐言曰羮烂汝手乎其性度如此海内称为长者南史萧励为太子左卫率性率俭而器度宽裕左右尝将羮至胸前翻之颜色不异徐呼更衣
  赵孝欲止邮亭迳不名而去
  刘宠欲息亭舍迳无言而去
  后汉书赵孝父普王莽时为田禾将军任孝为郎每告归常白衣步担尝从长安还欲止邮亭亭长先时闻孝当过以有长者客扫洒待之孝既至不自名长不肯内因问曰闻田禾将军子当从长安来何时至乎孝曰寻到矣华峤书曰孝报云三日至矣于是遂去
  又刘宠尝出京师欲息亭舍亭吏止之曰整顿洒扫以待刘公不可得也宠无言而去时人称其长者
  顾元叹封乡侯家人不知
  孙伏伽拜御史子弟不知
  吴志顾雍字元叹封阳遂乡侯拜侯还寺而家人不知后闻乃惊
  唐书孙伏伽拜御史时先被内旨而制未出归卧于家无喜色顷之御史造门子弟惊白伏伽徐起见之时人称其有量以比顾雍云
  王子敬室火徐唤扶出
  禇彦回宅火徐索舆去
  晋书王献之字子敬尝与兄徽之共在一室忽然火发徽之遽走取履献之神色怡然徐唤左右扶出南史禇渊字彦回性和雅有品度不妄举动宅尝失火烟爓甚逼左右惊扰彦回神色怡然索舆徐去
  夏侯玄倚柱作书雷破柱而神色不变
  诸葛诞陪列树下雷震树而颜色不改
  世说夏侯玄尝倚柱作书时大雨霹雳破所倚柱衣服焦然神色无变书亦如故宾客左右皆跌荡不得住
  臧荣绪晋书诸葛诞从魏帝拜陵陪列于松柏下时暴雨霹雳正中所立之树冠冕焦坏左右睹之皆伏诞颜色不改 又载记刘曜年八岁从元海猎于西山遇雨止树下雷震旁人莫不颠仆曜神色自若元海异之
  直不疑偿同舍郎金
  桑子深偿同宿客脯
  汉书直不疑为郎事文帝其同舍有告归误持其同舍郎金去已而同舍郎觉亡意不疑不疑谢有之买金偿后告归者至而归金亡金郎大惭以此称为长者
  晋书桑虞字子深尝行寄宿逆旅同宿客失脯疑虞为盗虞默然无言便解衣偿之主人曰此舍数失鱼肉鸡鸭多是狐狸偷去君何以疑人乃将脯主至山冡间寻求果得之客求还衣虞投之不顾
  认茂马
  认冲犊
  后汉书卓茂尝行有人认茂马茂心知其谬嘿解与之他日马主别得亡者乃诣府送马
  晋书朱冲传邻人失犊认冲犊以归后得犊于林下大惭以犊还冲冲竟不受
  还屐笑受
  还履不取
  南史沈麟士居贫织(⿱𥫗廉)-- 帘诵书口手不息乡里号为织(⿱𥫗廉)-- 帘先生尝行路邻人认其所著屐麟士曰是卿屐邪即跣而返邻人得屐送前者还之麟士曰非卿屐邪笑而受之
  又刘凝之尝出市易买周用之外辄以施人为村里所诬一年三输公调求辄与之又尝认其所著屐笑曰仆著已败今家中觅新者备君此人后田中得所失屐送还不肯复取评曰凡事之不近人情者不可以为世仪认犊认屐二事正同君子谓其认也可与其还也可受认而与之还而受不受则是非灼然辨矣不受牛谢者孔子以为鲁国不复赎人始信矫情者果不可为训也
  沟上为桥
  伐木为桥
  南史郭原平宅上种竹有盗其笋者原平遇见之盗者奔走堕沟原平乃于所植竹处沟上立小桥令通又采笋置篱外邻里惭愧无复盗者
  又范元琰家贫唯以园蔬为业尝出行见人盗其菘元琰遽退走母问其故具以实荅母问盗者为谁荅曰向所以退畏其愧耻今启其名愿不泄也于是母子秘之或有渉沟盗其笋者元琰因伐木为桥以度之自是盗者大惭一乡无复草窃 又晋书桑虞有园在宅北数里瓜果初熟有人逾垣盗之虞以园援多荆棘恐偷见人惊走而致伤损乃使奴为之开道及偷负瓜将出见道通利知虞使除之乃送所盗瓜叩头请罪
  承少子由是发名
  锺离牧由此发名
  续汉书承宫字少子琅琊人尝在蒙阴山中耕种禾黍临熟人就认之宫便推与而去由是发名
  吴志锺离牧居永兴躬自垦田种稻二十馀亩临熟县民有识认之牧曰本以田荒故垦之耳遂以稻与县人县长闻之召民系狱欲绳以法牧为之请长曰君慕承宫自行义事仆为民主当以法率下何得寝公宪而从君邪牧曰此是郡界縁君意顾故来暂住今以少稻而杀此民何心复留遂出装还山阴长自往止之为释系民民惭惧率妻子舂所取稻得六十斛米送还牧牧闭门不受民输置道傍莫有取者牧由此发名徐众评曰问者曰如牧所行可不谓之仁让乎哉荅曰异乎吾所闻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今小民不展四体而认人之稻不仁甚矣而牧推而与之又救其罪斯为让非其义所救非人非所谓恶不仁者茍不恶不仁安得为仁哉苍梧浇娶妻而美让于其兄尾生笃信水至不去而死直躬好直证父攘羊申鸣奉法尽忠于君而执其父忠信直让此四行者圣贤之所贵也然不贵苍梧之让非让道也不取尾生之信非信所也不许直躬之直非直体也不嘉申鸣之忠非忠意也今牧犯而不校还而不取可以为难矣未得为仁让也
  孙资不念旧恶
  张既不挟旧怨
  魏注孙资别传曰初资在邦邑名出同类之右乡人司空掾田豫梁相宗艳皆妒害之而杨丰党附豫等专为资构造谤端怨隙甚重资既不以为言而终无恨意豫等惭服求释宿憾结为婚姻资谓之曰吾无憾心不知所释此为卿自薄之卿自厚之耳乃为长子宏取其女及当显位而田豫老疾在家资遇之甚厚又致其子于本郡以为孝廉而杨丰子后为尚方吏帝以职事谴怒欲致之法资请活之其不念旧恶如此
  魏略曰初张既为郡小吏功曹徐英尝自鞭既三十英字伯济冯翊著姓建安初为蒲阪令英性刚爽自见族氏胜既于乡里名行在前加以前辱既虽知既贵显终不肯求于既既虽得志亦不顾计本原犹欲与英和尝因醉欲亲狎英英故抗意不纳英由此遂不复进用故时人善既不挟旧怨而壮英之不挠
  张率笑䑕雀之耗
  公权哂银杯之化
  南史张率为新安太守遣家僮载米三千石还宅及至遂耗大半率问其故荅曰䑕雀耗率笑而言曰壮哉䑕雀竟不研问
  旧唐书柳公权志耽书学不能治生为勲戚家碑板问遗岁时钜万多为主藏竖海鸥龙安所窃惟贮酒器杯盂一笥缄縢如故其器皆亡讯海鸥乃曰不测其亡公权哂曰银杯羽化耳不复更言所宝唯笔砚图画自扄𫔎之














  骈志卷三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四
  明 陈禹谟 撰
  乙部下
  始皇叹不得与此人同时
  孝武叹不得与此人同时
  论衡韩非之书传于秦庭始皇叹曰独不得与此人同时 陆贾新语每奏一篇高祖左右称曰万岁夫叹思其人与喜称万岁岂可空为哉诚见其美懽气发于内矣
  史记蜀人杨得意为狗监侍上上读子虚赋而善之曰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得意曰臣邑人司马相如自言为此赋上惊乃召问相如相如曰有是请为天子游猎赋赋成奏之复奏大人颂天子大悦飘飘有凌云之气似游天地之间意 又论衡汉武善子虚之赋征司马长卿孝成玩弄众书之多善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云出入游猎子云乘从故曰玩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云之篇乐于居千石之官挟桓君山之书富于积猗顿之财
  鼂错号智囊
  桓范号智囊
  汉书鼂错为太子家令以其辩得幸太子太子家号曰知囊师古曰言其一身所有皆是知筭若囊槖之盛也
  干宝晋书桓范出赴曹爽司马宣王谓蒋济曰知囊往矣济曰范则智矣驽马恋栈豆爽必不能用也
  大才当晚成
  大才须大用
  后汉书马援少有大志诸兄奇之尝授齐诗意不能守章句乃辞兄况欲就边郡田收况曰汝大才当晚成良工不示人以朴且从所好
  旧唐书韦安石应明经举累授乾祐尉苏良嗣甚礼之永昌元年三迁雍州司兵良嗣时为文昌左相谓安石曰大才须大用何为徒劳于州县也
  陈蕃谓文武兼资臣不如李膺
  王珪谓才兼文武臣不如李靖
  后汉书陈蕃代杨秉为太尉蕃让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臣不如太尉胡广齐七政训五典臣不如议郎王畼聪明亮达文武兼资臣不如弛刑李膺
  旧唐书房玄龄李靖温彦博戴胄魏徵与王珪同知国政后尝侍宴太宗谓珪曰卿识鉴清通尤善谈论自房玄龄等咸宜品藻又可自量孰与诸子贤对曰孜孜奉国知无不为臣不如玄龄才兼文武出将入相臣不如李靖敷奏详明出纳惟允臣不如温彦博处剧理繁众务必举臣不如戴胄以谏诤为心耻君不及于尧舜臣不如魏徵至如激浊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清嫉恶好善臣于数子亦有一日之长太宗深然其言群公亦各以为尽已所怀谓之确论
  徐庶以孔明为卧龙
  苻坚以景略为卧龙
  蜀志徐庶见先主先主器之谓先主曰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
  晋书苻坚谓王猛曰卿昔螭蟠布衣朕龙潜弱冠属世事纷纭厉世之际颠覆厥徳朕奇卿于暂见儗卿为卧龙卿亦异朕于一言回考槃之雅志岂不精契神交千载之会虽傅岩入梦姜公悟兆今古一时亦不殊也 按景略与孔明同谥武侯评曰玉之未理者称璞䑕之未腊者亦称朴物固有似之而非者孔明忠于汉室景略忠于伪朝何异白璧与䑕朴哉卧龙之儗武侯之谥胡为乎相肖也亦可丑矣
  孔明卧龙士元凤雏
  士载伏鸾士龙隐鹄
  襄阳记曰诸葛孔明为卧龙厐士元为凤雏司马徳操为冰镜皆厐徳公语也
  世说世目邓士载为伏鸾陆士龙为隐鹄
  深源不起当如苍生何
  安石不出将如苍生何
  晋书殷浩字深源时拟之管葛王𫎇谢尚犹伺其出处以卜江左兴亡因相与省之知浩有确然之志既反相谓曰深源不起将如苍生何
  又谢安石发新亭朝士咸送中丞高崧戏之曰卿累违朝旨高卧东山诸人每相与言安石不肯出将如苍生何苍生今亦将如卿何安甚有愧色
  非此母不生此子
  非此父不生此子
  史记张汤死昆弟诸子欲厚葬汤汤母曰汤为天子大臣被污恶言而死何厚葬乎载以牛车有棺无椁天子闻之曰非此母不能生此子 又列女传孝廉范逵宿于陶侃家时大雪侃母湛氏撤所卧荐自锉饲其马逵闻之叹曰非此母不生此子
  北史达奚武子震少骁勇走及奔马周文尝于渭北校猎时有兔过周文前震与诸将竞射之马倒而坠震足不倾踬因步走射之一发中兔顾马才起遂回身腾上周文喜曰非此父不生此子乃赐震杂彩一百段后除华州刺史震虽出自膏腴少习武艺然颇有政术
  谷子云之笔楼君卿之舌
  潘安仁之笔乐彦辅之旨
  汉书楼护与谷永俱为五侯上客长安号曰谷子云笔札楼君卿唇舌言其见信用也
  晋书乐广善清言而不长于笔将让尹请潘岳为表岳曰当得君意广乃作二百句语述已有志岳因取次比便成名笔时人咸曰若广不假岳之笔岳不取广之旨无以成斯美也
  胆定    胆干    胆决
  胆守    胆烈
  吴志朱然长不盈七尺气候分明内行修洁其所文采惟施军噐馀皆质素终日钦钦常在战场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临急胆定尤过绝人虽世无事每朝夕严鼓兵在营者咸行装就队以此玩敌使不知所备故出辄有功
  又虎威将军吕蒙病笃孙权问曰卿如不起谁可代者蒙对曰朱然胆守有馀愚以为可任蒙卒权假然节镇江陵
  晋阳秋称虞谭清贞有检操外如退弱内坚正有胆干会稽典录曰贺景轻财贵义胆烈过人
  吴志孙峻少便弓马精果胆决
  梁高祖称羊侃勇者有仁
  齐朋僚叹杨愔仁者必勇
  梁书高祖谓羊侃曰吾闻仁者有勇今见勇者有仁北史韩陵之战杨愔每阵先登朋僚咸共怪叹曰杨氏儒生今遂为武士仁者必勇定非虚论
  君有古人之风故赐君古人之服
  君有古人之风故赠君古人之服
  魏志初太祖平柳城班所获器物特以素屏风素冯几赐毛玠曰君有古人之风故赐君古人之服 按汝南先贤行状曰玠雅亮公正在官清恪
  南史孔珪父灵产颇解星文齐高帝以簏盛灵产上灵台令其占𠋫饷灵产白羽扇素隐几曰君有古人之风故赠君古人之服当世荣之
  卿有古人之风故遗卿古人之器
  卿有古人之风故赐卿古人之物
  南史昭明太子有瓠食噐因以赐刘沓焉曰卿有古人之风故遗卿古人之噐
  又傅昭器服率陋尝插烛板床齐明帝闻之赐漆合烛盘敕曰卿有古人之风故赐卿古人之物
  卿真宰相
  此真諌官
  旧唐书则天尝以季秋内出梨花一枝示宰臣曰是何祥也诸宰臣曰谨按洪范五行传阴阳不相夺伦渎之即为灾今已秋矣草木黄落而忽生此花渎阴阳也臣虑陛下布教施令有亏礼典又臣等忝为宰臣助天理物理而不和臣之罪也于是再拜谢罪则天曰卿真宰相也
  又李景伯为諌议大夫中宗尝宴侍臣及朝集使酒酣令各为回波辞众皆为谄佞之辞及自要荣位次至景伯曰回波尔时酒卮微臣职在箴规侍宴既过三爵喧哗窃恐非仪上不恱中书令萧至忠称曰此真谏官也
  一台二妙    户部二妙
  一台二绝
  晋书卫瓘学问深博明习文艺与尚书郎炖煌索靖俱善草书时人号为一台二妙
  南史伏曼容尝与袁粲罢朝相会言玄理时论以为一台二绝
  唐书韦维少尝业儒博渉文史举进士自大理丞累至户部郎中善于剖判时员外郎宋之问工于诗时人以为户部有二妙
  此是君坐
  卿必居此
  世说何次道往丞相许丞相以麈尾指座呼何共坐曰来来此是君坐
  南史王俭为丹阳尹于后堂引见袁昻指北堂谓曰卿必居此 又旧唐书李靖初仕隋为长安县功曹杨素尝拊其床谓靖曰卿终当坐此
  杨赐不欲先陈寔登大位
  陈蕃不欲先黄宪佩印绶
  后汉书太尉杨赐司徒陈耽每拜公卿群僚毕贺赐等常叹陈寔大位未登愧于先之及党禁始解大将军何进司徒袁隗遣人敦寔欲特表以不次之位寔乃谢使者曰寔久绝人事饰巾待终而已时三公每缺议者归之累见徴命遂不起闭门悬车栖迟养老又陈蕃为三公临朝叹曰叔度黄宪字若在吾不敢先佩印绶矣
  被容接者名登龙门
  入其门者号登龙门
  后汉书李膺独持风裁以声名自高士有被其容接者名为登龙门
  南史袁昂雅有人鉴游处不杂入其门者号登龙门
  南州高士
  南州冠冕
  后汉徐穉尝为太尉黄琼所辟不就及琼卒归葬穉乃负粮徒走到江夏赴之设鸡酒薄祭哭毕而去不告姓名时会者四方名士郭林宗等数十人闻之疑其穉也乃选能言语生茅容轻骑追之及于涂容为设饭共言稼穑之事临诀去谓容曰为我谢郭林宗大树将颠非一䋲所维何为栖栖不遑宁处及林宗有母忧穉往吊之置生刍一束于庐前而去众怪不知其人林宗曰此必南州高士徐孺子也诗不云乎生刍一束其人如玉吾无徳以堪之 谢承书曰穉诸公所辟虽不就有死䘮负笈往吊常于家豫炙鸡一只以一两绵絮渍酒中暴干以裹鸡径到所赴冢隧外以水渍绵使有酒气斗米饭白茅为藉以鸡置前酾酒毕留谒则去不见䘮主
  蜀志厐统少时朴钝未有识者颍川司马徽清雅有知人鉴统弱冠往见徽徽采桑于树上坐统在树下共语自昼至夜徽甚异之称统当为南州士之冠冕由是渐显
  子国有颜子
  当今之颜子
  后汉书黄宪字叔度世贫贱父为牛医颍川荀淑至慎阳遇宪于逆旅时年十四淑竦然异之揖与语移日不能去谓宪曰子吾之师表也就而前至袁闳所未及劳问逆曰子国有颜子宁识之乎闳曰见吾叔度邪
  晋书刺史周浚召陆云为从事谓人曰陆士龙当今之颜子也 又谢尚八岁神悟夙成祖鲲常携之送客或曰此儿一座之颜回也尚应声答曰坐无尼父焉别颜回席宾莫不叹异
  叔度如千顷波
  王郎如万顷波
  后汉书郭林宗少游汝南先过袁闳不宿而退往从黄宪累日方还或以问林宗林宗曰奉高之器譬诸汎滥虽清而易绝叔度汪汪若千顷波澄之不清淆之不浊不可量也
  南史谢灵运辩博辞义锋起王惠时然后言时荀伯子在坐退而告人曰灵运固自萧散直上王郎有如万顷波焉
  鄙吝心复萌
  名利心都尽
  后汉书黄叔度同郡陈蕃周举尝相谓曰时月之间不见黄生则鄙吝之萌复存乎心郭㤗别传曰时林宗过薛恭祖恭祖问曰闻足下见袁奉高车不停轨銮不辍轭从叔度乃弥信宿也
  唐书房琯每见元徳秀叹息曰见紫芝眉宇使人名利之心都尽苏元明常语人曰吾不幸生衰俗所不耻者识元紫芝也
  汉五马一白眉
  齐三马俱白眉
  蜀志马良字季常兄弟五人并有才名乡里为之谚曰马氏五常白眉最良良眉中有白毛故以称之北齐马子结兄弟三人皆渉文学阳休之牧西兖子廉子尚子结与诸朝士各有诗言赠休之总为一篇酬答即诗云三马俱白眉者也
  如鹤在鸡群
  如鹘入鸦群
  晋书嵇绍始入洛或谓王戎曰昨于稠人中始见嵇绍昻昻然如野鹤之在鸡群戎曰君复未见其父耳北史高思孝讨蠕蠕文宣悦其骁勇谓曰尔击贼如鹘入鸦群宜思好事故改名思好
  慧晓如明镜
  思远如怀冰
  南史何点尝称陆慧晓心如明镜遇形触物无不朗然王思远常如怀冰暑月亦有霜气当时以为实录
  俭稷寒纩
  丰玉荒谷
  南史刘孝标称刘𬣙刘歊皆俭岁之梁稷寒年之纤纩也
  世说世称庾文康为丰年玉穉恭为荒年谷庾家论云是文康称公为荒年谷庾长仁为丰年玉
  桂馨一山
  桂林一枝
  翰林杂事汉武帝谓东方朔曰孔子颜渊之道徳何胜朔曰颜渊如桂馨一山孔子如春风至则万物生晋书郤诜迁雍州刺史武帝于东堂会送问诜曰卿自以为何如诜对曰臣举贤良对策为天下第一犹桂林之一枝昆山之片玉帝笑
  王弘以为三绝
  文帝称为二宝
  南史谢瞻与从叔混族弟灵运俱有盛名尝作喜霁诗灵运写之混咏之王弘以为三绝
  又谢灵运诗书皆兼独绝每文竟手自写之文帝称为二宝
  书籍尽当与之
  书籍寻以相付
  魏志王粲徙长安蔡邕见而奇之时邕才学显著贵重朝廷常车骑填巷宾客盈坐闻粲在门倒屣迎之粲至年既㓜弱容状短小一坐尽惊邕曰此王公孙也有异才吾不如也吾家书籍文章尽当与之南史孔奂好学善属文沛国刘宪以博学称每深相叹美执其手曰昔伯喈坟素悉与仲宣吾当希彼蔡君足下无愧王氏所保书籍寻以相付
  折角巾
  穿角履
  后汉书郭林宗常周游郡国于陈梁门行遇雨巾一角垫时人乃故折巾一角以为林宗巾 北史独孤信在秦州尝因猎日暮驰马入城其帽微侧诘旦而吏人有戴帽者咸慕信而侧帽焉
  北史王遵业从容恬素若处丘园常著穿角履好事者多毁新履以学之 又南史王俭作解散帻斜插簪朝野慕之
  蒲葵扇五万
  库中练数千
  晋书谢安少有盛名时多爱慕乡人有罢中宿县者还诣安安问其归资答曰有蒲葵扇五万安乃取其中者捉之京师士庶竞市价增数倍
  又时帑藏空竭库中惟有练数千端鬻之不售而国用不给王导患之乃与朝贤俱制练布单衣于是士人翕然竞服之练遂踊贵乃令主者出卖端至一金其为时所慕如此
  凉州三明
  中兴三明
  后汉段颎字纪明与皇甫规威明张奂然明并知名显达京师称为凉州三明 赞曰山西多猛三明俪踪戎骖纠结尘斥河潼规奂审策亟遏嚣凶文会志比更相为容段追两狄束马县锋纷纭腾突谷静山空
  晋书琅琊诸葛恢字道明与颍川荀闿字道明陈留蔡谟字道明俱有名誉号曰中兴三明人为语曰京都三明各有名蔡氏儒雅荀葛清
  南北二玄
  会稽三康
  晋书吴兴太守晋康侯张玄之以才学显自吏部与谢玄同年之郡而玄之名亚于玄时人称为南北二玄论者美之
  又孔愉字敬康会稽山阴人也与同郡张茂字伟康丁潭字世康齐名时人号曰会稽三康
  二陆
  三陆
  晋书陆云少与兄机齐名虽文章不及机而持论过之号曰二陆
  南史陆慧晓三子僚任倕并有美名时人谓之三陆初授慧晓兖州三子依次第各作一让表辞并雅丽时人叹服
  荀氏八龙
  王氏九龙
  魏志荀彧祖父淑当汉顺桓之间知名当世号曰八龙 张璠汉纪淑八子俭绲靖焘汪爽肃旉淑旧居西豪里县令苑康曰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署其里为高阳里
  北齐书王昕母清河崔氏学识有风训生九子并风流蕴籍时号王氏九龙
  卞氏六龙
  张氏五龙
  晋书卞壸父粹以清辩鉴察称兄弟六人并登宰府世称卞氏六龙玄仁无双玄仁粹字也
  南史张裕子演镜冰辩岱俱知名时谓之张氏五龙镜少与光禄大夫颜延之邻居颜谈义饮酒喧呼不绝而镜静默无言声后镜与客谈延之从篱边闻之取胡床坐听辞意清玄延之心服谓客曰彼有人焉由是不复酣叫仕至新安太守演镜兄弟中名最高馀并不及
  二柳
  三柳
  南史陆慧晓与张融并宅其间有池池上有二株杨柳何点叹曰此池便是醴泉此树便是交让
  李锡集去思颂锡天宝中为虞城令蠡丘馆东有三柳焉公往来憩之饮水则去行路勿剪比于甘棠
  竹林七贤
  竹溪六逸
  魏氏春秋嵇康寓居河内之山阳县与之游者未尝见其喜愠之色与陈留阮籍河内山涛河南向秀籍兄子咸琅琊王戎沛国刘伶相与友善游于竹林号七贤
  南部新书李白山东人父任城尉因家焉少与鲁中诸生孔巢父韩沔裴政张叔明陶沔隐于徂徕山号竹溪六逸
  谢家玉树
  王氏珠树
  晋书谢安常戒约子侄曰子弟亦何豫人事而正欲使其佳诸人莫有言者玄答曰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庭阶耳
  旧唐书王勃解属文构思无滞词情英迈与兄勔勮才藻相类父友杜易简常称之曰此王氏三珠树也按地形训云三珠树在东北方有玉树在赤水之上
  此吾家麒麟
  是吾家龙文
  晋书顾和总角时便有清操族叔荣雅重之曰此吾家麒麟兴吾宗者必此子也
  北齐书杨愔从父兄黄门侍郎昱特相器重曾谓人曰此儿驹齿未落已是我家龙文更十岁后当求之千里外昱尝与十馀人赋诗愔一览便诵无所遗失及长能清言美音制风神俊悟容止可观人士见之莫不敬异
  共卿言不如共阿戎谈
  与公言不如共考使语
  晋书阮籍每适王浑俄顷辄去过视王戎良久然后出谓浑曰濬冲清赏非卿伦也共卿言不如共阿戎谈
  北史房彦谦为秦州总管录事参军因朝集时左仆射高颎深见嗟赏历问河西陇右官人景行彦谦对之如响颎谓诸州总管刺史曰与公言不如独共秦州考使语
  腰鼓兄弟
  蜂腰兄弟
  南史沈冲与兄淡深名誉有优劣世号为腰鼓兄弟又周弘正仲弟弘让季弟弘直弘直方雅敦厚气调高于次昆或问三周孰贤人曰若蜂腰矣
  皮里春秋
  皮里晋书
  晋书禇裒字季野少有简贵之风与京兆杜乂俱有盛名冠于中兴谯国桓彝见而目之曰季野有皮里春秋言其外无臧否而内有所褒贬也谢安亦雅重之恒曰裒虽不言而四时之气亦僃矣
  南史刘孝绰子谅有文才尤悉晋代故事时人号曰皮里晋书
  观过知人
  观过知仁
  后汉书啬夫孙性私赋民钱市衣以进其父父得而怒曰有君如是何忍欺之促归服罪性惭惧诣阁持衣自首吴祐屏左右问其故性具谈父言祐曰掾以亲故受污秽之名所谓观过知人矣使归谢其父还以衣遗之
  南史张岱为司徒左曹掾母年八十籍注未满岱便去官从实还养有司以岱违制将欲纠举宋孝武曰观过可以知仁不须按也
  公惭于卿卿惭于长
  祖不及孙孙不及父
  博物志云太丘长陈寔寔子鸿胪纪纪子司空群群子㤗四子于汉魏二朝并有重名而其徳渐减时人为其语曰公惭卿卿惭长
  晋书王昶至承世有高名论者以为祖不及孙孙不及父
  张苍梧以子戏父
  许敬宗以子戏父
  晋书张凭祖镇苍梧太守凭年数岁镇谓其父曰我不如汝有佳儿凭曰阿翁岂宜以子戏父
  唐书许彦伯昻子也颇有文敬宗晚年不复下笔凡大典册悉彦伯为之尝戏昻曰吾儿不及若儿答曰渠父不如昻父
  二儿之优劣乃裴乐之优劣
  任沈之是非乃邢魏之优劣
  世说冀州刺史杨淮二子乔与髦俱总角为成器淮与裴𬱟乐广友善遣见之𬱟性弘方爱乔之有高韵谓淮曰乔当及卿髦小减也广性清淳爱髦之有神检谓淮曰乔自及卿然髦尤精出淮笑曰我二儿之优劣乃裴乐之优劣论者评之以为乔虽高韵而检不匝乐言为得然并为后出之儁
  颜氏家训邢子才魏收俱有重名时俗凖的以为师匠邢赏服沈约而轻任昉魏爱慕任昉而轻沈约每于谈䜩辞色以之邺下纷纭各有朋党祖孝徴尝曰任沈之是非乃邢魏之优劣也
  臣叔不痴
  此儿不痴
  晋书王济才气抗迈于湛略无子侄之敬既闻其言不觉栗然心形俱肃武帝亦以湛为痴每见济辄调之曰卿家痴叔死未济常无以答及是帝又问如初济曰臣叔殊不痴
  北史杨玄感少时晚成人多谓之痴唯素每谓所亲曰此儿不痴
  锺毓不知参佐善射
  王济不知叔父善骑
  晋书魏舒为锺毓长史初不知其善射毓偶试之舒容范闲雅发无不中莫有敌者
  又王济问湛曰叔颇好骑否湛曰亦好之因乘济马姿容既妙回策如萦善骑者无以过之
  诵离骚饮美酒自为佳器
  痛饮酒熟读骚便称名士
  北史卢元明风采闲润善自标置性好玄理相州刺史王熙见而叹曰卢郎有如此风神唯须诵离骚饮美酒自为佳器
  世说王恭言名士不必须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
  人所应有不必有所应无不必无
  人所应有其尽有所应无其尽无
  世说庾公为护军属桓廷尉𢑴觅一佳吏乃经年桓后遇见徐宁而知之遂致于庾公曰人所应有其不必有人所应无已不必无真海岱清士
  南史沈怀文与江智深友善怀文每称曰人所应有尽有所应无尽无者其江智深乎
  穰侯见事迟
  先主得计晚
  史记王稽载范睢入秦至湖关望见车骑从西来范睢曰彼来者为谁王稽曰秦相穰侯东行县邑范雎曰吾闻穰侯专秦权恶内诸侯客此恐辱我我宁且匿车中有顷穰侯果至劳王稽因立车而语曰关东有何变曰无有又谓王稽曰谒君得无与诸侯客子俱来乎无益徒乱人国耳王稽曰不敢即别去范睢曰吾闻穰侯智士也其见事迟乡者疑车中有人忘索之于是雎下车走曰此必悔之行十馀里果使骑还索车中无客乃已
  山阳公载记曹公船舰为刘备所烧引军从华容道步归遇泥泞道不通天又大风悉使羸兵负草填之骑乃得过羸兵为人马所蹈籍陷泥中死者甚众军既得出公大喜诸将问之公曰刘备吾俦也但得计少晚向使早放火吾徒无类矣备寻亦放火而无所及
  张茂先华而不实
  张惠恕华而不实
  晋书韦忠字子节裴𬱟为仆射数言之于张华华辟之辞疾不起人间其故忠曰吾茨檐贱士本无宦情且茂先华而不实裴𬱟欲而无厌弃典礼而附贼后若此岂大丈夫之所宜行耶裴尝有心托我常恐洪涛荡岳馀波见漂况可临尾闾而窥沃焦哉 又左传阳子华而不实
  会稽典录虞俊曰张惠恕才多智少华而不实怨之所聚有覆家之祸吾见其兆矣诸葛亮闻俊忧温意未之信及温放黜亮乃叹俊之有先见亮初闻温败未知其故思之数日曰吾已得之矣其人于清浊太明善恶太分 裴松之以为庄周云名者公器也不可以多取张温之废岂其取名之多乎名之为弊古贤既知之矣是以远见之士退藏于密不使名浮于徳不以华伤其实既不能披褐韫宝挫廉逃誉使才映一世声盖人上冲用之道庸可暂替温则反之能无败乎权既疾温名盛而骆统方骤言其美至云卓跞冠群炜晔曜世世人未有及之者也斯何异燎之方盛又㧑膏以炽之哉
  善于怀抚短于控御
  长于支计短于用兵
  晋书刘琨善于怀抚而短于控御一日之中虽归者数千去者亦以相继
  旧唐书王思礼长于支计短于用兵然立法严整士卒不敢犯时议称之 又崔彦曾为徐州刺史长于抚养而短于军政
  刘孝标自比冯衍者三
  刘子玄自比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者四
  梁书刘孝标尝为自序其略曰余自比冯敬通而有同之者三异之者四何则敬通雄才冠世志刚金石余虽不及之而节亮慷慨此一同也敬通值中兴明君而终不试用余逢命世英主亦摈斥当年此二同也敬通有忌妻至于身操井臼余有悍室亦令家道轗轲此三同也敬通当更始之世手握兵符跃马食肉余自少迄长戚戚无懽此一异也敬通有一子仲文官成名立余祸同伯道永无血𦙍此二异也敬通膂力方刚老而益壮余有犬马之疾溘死无时此三异也敬通虽芝残蕙焚终填沟壑而为名贤所慕其风流郁烈芬芳久而弥盛余声尘寂漠世不吾知魂魄一去将同秋草此四异也所以自力为序遗之好事云
  唐书刘子玄尝自比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者四雄好雕虫小技老而为悔吾㓜喜诗赋而壮不为期以述者自名雄凖易作经当时笑之吾作史通俗以为愚雄著书见尤于人作解嘲吾亦作释𫎇雄少为范逡刘歆所器及闻作经以为必覆酱瓿吾始以文章得誉晚谈史传由是减价其自槩如此
  曹衮欲望蘧伯玉墓
  田豫欲葬西门豹边
  魏志中山恭王衮敇令官属曰昔卫大夫蘧瑗葬濮阳吾望其墓常想其遗风愿托贤灵以蔽发齿营吾兆域必往从之 按陈留风俗传云长垣县有蘧伯乡一名新乡有蘧亭伯玉祠伯玉冢曹大家东征赋曰到长垣之境界兮察农野之居民睹蒲城之丘墟兮生荆棘之蓁蓁蘧氏任城之东南兮民亦向其丘坟唯今徳之不朽兮身既没而名存
  魏略田豫病亡戒其妻子曰葬我必于西门豹边妻子难之言西门豹古之神人那可葬于其边乎豫言所履行与我敌等耳使死而有灵与我善妻子从之按豫清约俭素赏赐皆赐之将士每胡狄私遗悉
  簿藏官不入家家常贫匮虽殊类咸高豫节
  见狸逐䑕贪志发于瑟声
  见螳向蝉杀心形于琴声
  韩诗外传昔者孔子鼓瑟曾子子贡侧门而听曲终曾子曰嗟乎夫子瑟声殆有贪狼之志邪僻之行何其不仁趋利之甚子贡以为然不对而入夫子望见子贡有谏过之色应难之状释瑟而待之子贡以曾子之言告子曰嗟乎夫参天下贤人也其习知音矣乡者丘鼓瑟有䑕出游狸见于屋循梁微行造焉而避厌目曲脊求而不得丘以瑟浮其音参以丘为贪狼邪僻不亦宜乎诗曰鼓钟于宫声闻于外
  后汉书初蔡邕在陈留也其邻人有以酒食召邕者比往客有弹琴于屏邕至门试濳听之曰嘻以乐召我而有杀心何也遂反将命者告主人曰蔡君向来至门而去邕素为乡邦所宗人遽自追而问其故邕具以告莫不怃然弹琴者曰我向鼓弦见螳螂方向鸣蝉蝉将去而未飞螳螂为之一前一郤吾心耸然惟恐螳螂之失之也此岂为杀心而形于声者乎邕莞然而笑曰此足以当之矣
  识雀音
  识燕语
  论语疏公冶长辨鸟雀语云唶唶啧啧白莲水边有车覆粟车脚沦泥犊牛折角收之不尽相呼共啄人验之果然邢昺云旧说冶长解禽语故系之缧绁高僧传安清字世高安息国王太子也汉桓帝时人聪敏博学鸟兽之声无不综达尝行见群燕忽谓伴曰燕云应有送食者顷之果有致焉众咸奇之 又白龟年见二雀飞鸣知其言城西民家有粟可共食桂阳先贤传成子郴中人能达鸟音为郡主簿与众俱坐闻雀鸣曰东市辇覆粟雀相呼往食之众遣视信然
  詹何知黑牛裹角
  麹绍知青牛先起
  韩非子解老篇云詹何坐弟子侍有牛鸣于门外弟子曰是黒牛也而白题詹何曰然是黒牛也而白在其角使人视之果黒牛而以布裹其角以詹何之术婴众人之心华焉殆矣故曰道之华也尝试释詹子之察而使五尺之愚童子视之亦知其黒牛而以布裹其角也故以詹子之察苦心伤神而后与五尺之愚童子同功是以曰愚之首也故曰前识者道之华也而愚之首也
  北史荥阳麹绍善占侯景欲试之使与郭生俱卜二伏牛何者先起卜得火兆郭生曰赤牛先起绍曰青牛先起景问其故郭生曰火色赤故知赤牛先起绍曰火将然烟先起烟上色青故知青牛起既而如绍言
  翁仲知马语
  李南识马语
  论衡广汉杨翁仲能听鸟兽之音乘蹇马之野而田间有放马者相去数里鸣声相闻翁仲谓其御曰彼放马目眇其御曰何以知之曰骂此辕中马曰蹇马蹇马亦骂之曰眇马御者不信使往视之马目竟眇抱朴子李南乘赤马行道逢他人乘白马者白马先鸣而南赤马鸣应之南谓从者曰彼马言汝今当见一黄马左目盲者是吾子可为告使驶行相及从者不信行二里所果逢黄马而左目盲南之马先鸣而盲马应之问其主果向白马子也
  食鸡知半露栖
  食鹅知黑白处
  载记或人杀鸡以食苻朗既进朗曰此鸡栖恒半露检之皆验又食鹅肉知黑白之处人不信记而试之无毫厘之差
  牛鸣
  驼语
  左传介葛卢来朝闻牛鸣曰是生三牺皆用之矣其音云问之而信
  投辖录有驼房使臣夜坐闻户外偶语云舍人来日当有万里之役然遂免此苦吾将奈何答云諌议愿自宽会当免耳使臣窃窥之乃庭中二驼也次早有旨差一驼载军衣入蜀遂死蜀中
  未央钟鸣
  铜澡盘鸣
  东方朔别传汉武帝时未央宫前殿钟无故自鸣三日三夜不止诏问太史待诏王朔朔言恐有兵气更问东方朔朔曰臣闻铜者山之子山者铜之母以阴阳气类言之子母相感山恐有崩弛者故钟先鸣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精之至也其应在后五日内居三日南郡太守上书言山崩延袤二十里
  小说中朝时有人畜铜澡盘晨夕恒鸣如人叩以白张华华曰此盘与洛钟宫商相诣宫中朝暮撞故声应可鑢令轻则韵乖鸣自止也依言即不复鸣
  服匿
  𬭚于
  南齐书陆澄领国子祭酒竟陵王子良得古器方腹而底平可将七八升以问澄澄曰此名服匿单于以与苏武子良后详视器底髣髴有字可识如澄所言南史或自蜀得古礼器人莫能识斛斯征曰此𬭚于也遂依干宝周礼注为筒捋之其声极清众乃叹服
  荀公曽道逢牛铎
  李嗣真路逢车铎
  晋书荀朂为路逢赵贾人牛铎识其声及掌乐音韵未调乃曰得赵之牛铎则谐矣遂下郡国悉送牛铎果得谐者公曽朂字
  世说太常缺黄钟铸不能成李嗣真居崇业里疑土中有之弗得其所道逢一车铎声甚厉嗣真曰宫声也市以归振于空地若有应者掘之得钟众乐遂和南史张永晓音律太极殿前钟声嘶孝武尝以问
  永永答钟有铜滓乃扣钟求其处凿而去之声遂清越
  陆鸿渐辩南𤃩水
  李徳裕识江表水
  温廷筠采茶录代宗朝李季卿刺湖州至维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逢陆鸿渐抵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驿将食李曰陆君别茶闻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南𤃩水又殊绝今者二妙千载一遇命军士谨慎者深入南𤃩陆利器以俟俄而水至陆以杓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水曰江则江矣非南𤃩似临岸者使者曰某操舟深入见者累百敢有绐乎陆不言既而倾诸盆至半陆遽止之又以杓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之曰自此南𤃩者矣使者蹶然驰白某自南𤃩赍至岸舟荡覆过半惧其鲜挹岸水増之处士之鉴神鉴也其敢隐焉
  中朝故事李徳裕居庙廊有亲知奉使于京口李曰还日金山下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江中泠水与取一壶来其人举棹日醉而忘之汎舟至石城下方忆及汲一瓶于江中归京献之李公饮后叹讶非常曰江表水味有异于顷岁矣此水颇似建业石城下水其人谢过不敢隐也评曰神鉴如二子彼味辨渑淄者不得擅其奇矣
  齐君王后解环
  儿说弟子解闭
  国策秦昭王尝遣使者遗君王后玉连环曰齐多智而解此环不君王后以示群臣群臣不知解君王后引锤椎破之谢秦使曰谨以解矣
  吕览鲁鄙人遗宋元王闭元王号令于国有巧者皆来解闭人莫之能解儿说之弟子请往解之乃能解其一不能解其一且曰非可解而我不能解也固不可解也问之鲁鄙人鄙人曰然固不可解也我为之而知其不可解也今不为而知其不可解也是巧于我故如儿说之弟子者以不解解之也
  陈遵凭几口占
  王平口授作书
  汉书陈遵字孟公性善书与人尺牍至皆藏弆以为荣请求不敢逆所到衣冠怀之唯恐在后时列侯与遵有同姓字者每至人门曰陈孟公坐中莫不震动既至而非因号其人曰陈惊坐云王莽素奇遵材在位多称誉者繇是起为河南太守既至官当遣从史西召善书吏十人于前治私书谢京师故人遵冯几口占付书吏且省官事书数百封亲疏各有意河南大惊
  蜀志王平生长戎狄手不能书所识不过十字而口授作书皆有意理使人读史汉诸记传听之备知其大义往往论说不失其指遵履法度言不戏谑
  马上作书   马前令作
  烛下作诏
  典略太祖常使阮瑀作书与韩遂时太祖适近出瑀随从因于马上具草
  北史高恭之字道穆时孝庄夜到河内郡北命道穆烛下作诏书布告远近于是四方知乘舆所在世说桓宣武北征袁虎时从被责免官会须露布文唤袁倚马前令作手不辍笔俄得七纸殊可观东亭在侧极叹其才袁虎云当令齿舌皆得利
  王子均口授作书
  杨大眼口授露布
  蜀志王平字子均事见上 又南史昌义之不知书所识不过十字性宽厚为将能得人死力
  魏书杨大眼虽不学恒遣人读书坐而听之悉皆记识令作露布皆口授之而竟不多识字
  帐中作檄文
  毡下作军书
  北史神武西征命李义深等作檄文皆辞请以孙搴代神武乃引搴入帐自为吹火催促之搴神色安然援笔立就其文甚美
  又神武之伐刘蠡升天寒雪深使人举毡陈元康于毡下作军书飒飒运笔不及冻俄顷数纸
  简书如雨
  纸落如云
  王杰集阮瑀诔云既登宰辅充我秘府允司文章爰及军旅庶绩惟殷简书如雨强力敏成事至则举潘岳杨荆州诔云多才丰艺强记洽闻草隶兼善尺牍必珍足不辄行手不释文翰动若纷纸落如云
  郑畋洒翰泉涌
  陆扆洒翰如飞
  旧唐书郑畋为中书舍人时王师讨徐方禁庭书诏旁午畋洒翰泉涌动无滞思言皆破的同僚阁笔推之
  又陆扆为中书舍人文思敏速初无思虑挥翰如飞文理俱惬同舍服其能天子顾待特异尝金銮作赋命学士和扆先成帝览而嗟挹之曰朕闻贞元时陆贽吴通玄兄弟能作内庭文书后来绝不相继今我得卿斯文不坠矣
  告公缓之腕将脱矣
  丐公徐之手腕脱矣
  齐任昉集云时京师台阁文帙遭火无遗诏郡国悉上民间所藏邓阿鲁为郡小吏差送图籍至京奏乞书吏二百人口占分授并白布筹敏速如飞吏曰告公缓之腕将脱矣
  新唐书苏颋字廷硕弱敏悟一览至千言辄覆诵时玄宗平内难书诏填委独颋在太极后阁口所占授功状百绪轻重无所差吏史白曰丐公徐之不然手腕脱矣
  直付空纸
  预署空纸
  北史杜弼典掌机密神武甚见信待或有造次不及书教直付空纸即令宣读
  又周文帝委任苏绰或出游尝预署空纸以授绰若须有处分则随事施行及还启知而已
  上马横槊下马谈论
  右手拔刀左手把矟
  南史桓荣祖少学骑射或曰何不学书荣祖曰曹操曹丕上马横槊下马谈论此可不负饮食矣君軰无自全之伎何异犬羊乎 又傅永字修期有气干拳勇过人能手执鞍桥倒立驰骋孝文每叹曰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布惟傅修期耳
  北史耿豪从周文战芒山谓所部曰大丈夫除贼须右手㧞刀左手把矟直斫直刺慎莫畏死
  及时并了
  应时并就
  北史杜正玄举秀才赐策高第杨素欲试退之乃手题使拟司马相如上林赋王褒圣主得贤臣颂班固燕然铭张载剑阁铭白鹦鹉赋曰我不能为君住宿可至未时令就正玄及时并了素读数遍大惊曰诚好秀才
  又杜正藏举秀才时苏威监选试拟贾谊过秦论及尚书汤誓匠人箴连理树赋几赋弓铭应时并就又无点窜时射策甲第者合奏曹司难独为奏抑为乙科正藏诉屈威怒改为丙第
  东阿王七步成章
  彭城王十步成诗
  世说曹子建七步成章世目为绣虎 文帝尝令东阿王植七步中作诗不成者行大法应声便为诗曰煮豆持作羮洒豉以为汁萁在釡下然豆在釡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按漫叟诗话曰曹子建七步诗世传煮豆然豆萁豆在釡中泣一本云萁向釡下然豆在釡中泣其工拙浅深必有辨之者魏书高帝幸代都次于上党之铜鞮山路傍有大松树十数根时高祖进伞遂行而赋诗令人示彭城王勰曰吾始作此诗虽不七步亦不言远汝可作之比至吾所令就之也时勰去帝十馀步遂且行且作未至帝所而就诗曰问松林松林经几冬山川何如昔风云与古同高祖大笑曰汝此诗亦调责吾耳 北梦琐言温庭筠与李商隐齐名时号曰温李才思艳丽工于小赋每入试押官韵作赋凡八义手而八韵成
  刻烛成韵
  打钵立韵
  南史萧文琰兰陵人丘令楷吴兴人江洪济阳人齐竟陵王子良尝夜集赋诗约四韵刻烛一寸文琰曰须烧一寸烛为成四韵诗何难之有乃与丘江等共打铜钵立韵响灭则诗成皆可观览
  三刻成诗
  二刻成诗
  南史梁武帝宴华光殿命群臣赋诗独诏到沆为二百字三刻便成沆于坐立奏其文甚美
  又魏中山王元略还北梁武帝饥于武徳殿赋诗三十韵限三刻成谢微二刻便就文甚美
  所写既毕诵读亦遍
  所写既毕讽诵亦通
  吴志阚泽家世农夫至泽好学居贫无资常为人佣书以供纸笔所写既毕诵读亦遍
  梁书王僧孺年五岁读孝经问授者此书所载述曰论忠孝二事僧孺曰若尔常愿读之六岁能属文既长好学家贫常佣书以养母所写既毕讽诵亦通
  不失一字
  不误一字
  魏志王粲与人共行读道傍碑人问曰卿能暗诵乎曰能因使背而诵之不失一字
  北史邢邵尝至北海王昕舍宿饮相与赋诗凡数十首皆在主人奴处旦日奴行诸人求诗不得邵皆为诵之诸人有不认诗者奴还得本不误一字
  千言三遍
  千言一遍
  后周柳庆因曝书父僧习取赋一篇试之赋千馀言三遍即诵
  唐语林常敬忠一遍诵千言 又北齐书邢邵字子才十岁能属文聪明强记日诵万馀言尝因霖雨乃读汉书五日略能遍之后因饮谑倦方广寻经史五行俱下一览便记无所遗忘
  杨徳祖解碑
  萧颖士读碑
  世说魏武尝过曹娥碑下见碑背上题黄绢㓜妇外孙韲臼八字谓杨修曰解否荅曰解魏武曰卿未可言待我思之修别记云所谓绝妙好辞也魏武亦记之与修同乃叹曰我才不及卿乃觉三十里按异苑曰陈留蔡邕避难过吴读碑文以为诗人之作无诡妄也因刻石傍作八字魏武见而不能了以问群寮莫有解者有妇人浣于汾渚曰第四车解既而祢正平也衡即以离合义解之或谓此妇人即娥灵也此与世说差异
  旧唐书萧颖士尝与李华陆据游洛龙门共读诵路傍古碑颖士一阅即能诵华再阅据三方能记之议者以三人才格高下亦如此
  盖题合字
  门作活字
  世说人饷魏武一杯酪魏武啖少许盖头上题合字以示众众莫能解次至杨修修便啖曰公教人啖一口也复何疑
  又杨徳祖为魏武主簿时作相国门始构榱桷魏武自出看使人题门作活字便去杨见即令坏之既竟曰门中活阔字王正嫌门大也
  薛敬文释吴蜀二字
  诸葛恪释吴蜀二字
  吴志薛综字敬文守谒者仆射西使张奉于孙权前列尚书阚泽姓名以嘲泽泽不能答综下行酒因劝酒曰蜀者何也有犬为独无犬为蜀横目茍身裴松之曰既云横目则宜曰句身虫入其腹奉曰不当复列吴君邪综应声曰无口为天有口为吴君临万邦天子之都于是众坐喜笑而奉无以对
  江表传曰费祎聘于吴陛见公卿侍臣皆在坐酒酣祎与诸葛恪相对嘲难言及吴蜀祎问曰蜀字云何恪曰有水者浊无水者蜀横目茍身虫入其腹祎复问吴字云何恪曰无口者天有口者吴下临沧海天子帝都
  解习字
  辨贞字
  洛阳伽蓝记东魏孝文帝尝宴群臣酒酣欢极帝因举卮酒属群臣曰三三横两两纵谁能辨之赐金锺御史中尉李彪曰沽酒老妪瓮注𤬪屠儿割肉与称同尚书左丞甄琛曰吴人浮水自云工妓儿掷袖左虚空彭城王勰曰臣始解此是习字高祖即以金锺赐彪人服彪聪明有智甄琛和之亦速
  南史梁时有沙门讼田武帝大署曰贞有司未辩遍问莫知刘显曰贞文字为与上人帝因忌其能出之
  覆棋不悮一道
  覆棋不失一道
  魏志王粲观人围棋局坏粲为覆之棋者不信以帊盖局使更以他局为之因相比较不悮一道
  北史齐河间康献王孝瑜读书敏速十行俱下覆棋不失一道
  穆之决断如流
  唐邕占对如响
  南史刘穆之内总朝政外供军旅决断如流事无壅滞宾客辐辏求诉百端内外谘禀盈阶满室目览词讼手答笺书耳行听受口并酬应不相参渉皆悉赡举
  北史唐邕专掌兵机承受敏速自军吏以上劳效由绪无不谙练占对如响帝尝白太后云邕手作文书口且处分耳又听受实是异人一日中六度赐物
  刘炫左手画方右手画圆    五事同举
  元嘉左手画圆右手画方    六事齐举
  隋书刘炫少强记默识莫与为俦左画方右画圎口诵目数耳听五事同举无有遗失
  朝野佥载元嘉少聪俊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口诵经史目数群羊兼成四十字诗一时而就足书五言一绝六事齐举号神仙童子评曰韩非称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则不两成信若二子奚啻仅两成哉殆必不然之说也彼佥载所云岂艳慕光伯而更甚之邪史家多溢说类如此
  一见并记名姓
  一问便识姓名
  南史刘览为尚书左丞性聪敏尚书令史七百人一见并记名姓
  唐书张巡守睢阳士卒居人一见问姓名其后无不识 又魏书明帝性特彊识虽左右小臣官簿姓行名迹所履及其父兄子弟一经耳目终不遗忘
  唱官名未尝谬误
  陈簿令无有遗失
  北史唐邕在御前简阅多不执文簿唱官名未尝谬误
  又孝昭曾阅簿领试令冯子琮口陈子琮暗对无有遗失
  说饥民六百人
  记送徒凡千人
  谢承汉书吴郡陆续初任郡户曹史岁饥荒太守使续于都亭赋民𫗴粥续悉简阅其人讯以名氏事毕守问所赋因说六百馀人皆分别姓名字无有误谬旧唐书颜真卿调犀浦主簿尝送徒益州亡其籍至廷口记物色凡千人无所差长史陆象先异之
  所谓百不为多
  所谓一不为少
  梁书任昉字彦升㓜而聪敏早称神悟四岁诵诗数十篇八岁能属文自制月仪辞义甚美禇渊尝谓遥曰闻卿有令子相为喜之所谓百不为多一不为少又陆琼字伯玉㓜聪慧有思理六岁为五言诗颇有词彩梁大同末云公受梁武诏校定碁品到溉朱异以下并集琼时年八岁于客前覆局由是京师号曰神童武帝有敇召见琼风神警亮进退详审帝甚异之十一丁父忧毁瘠有至性从祖襄叹曰此儿必荷门基所谓一不为少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云子称童乌
  王景文子称童乌
  法言育而不苖者吾家之童乌乎童乌子云之子也仲尼悼颜渊苖而不秀子云伤童乌育而不苗九龄而与我玄文颜渊弱冠而与仲尼言易童乌九龄而与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论玄
  南史王蕴父楷人才凡劣故蕴不为群从所礼常怀耻慨家贫为广徳令明帝即位四方叛逆欲以将领自奋每抚刀曰龙泉太阿汝知我者叔父景文常诫之曰阿答汝灭我门户蕴曰答与童乌贵贱异童乌景文子绚小字答蕴小字也
  不取道侧李树实
  不争庭前柰树实
  晋书王戎尝与群儿戏于道侧见李树多实等軰竞趋之戎独不往或问其故戎曰树在道傍而多子必苦李也取之信然
  北史杨愔庭前有柰树实落地群儿咸争之愔颓然独坐
  以母命杀父侍人
  以母语杀父宠妾
  魏志刘晔父普母修产涣及晔涣九岁晔七岁而母病困临终戒涣晔以普之侍人有谄害之性身死之后惧必乱家汝长大能除之则吾无恨矣晔年十二谓兄涣曰亡母之言可以行矣涣曰那可尔晔即入室杀侍者径出拜墓舍内大惊白普普怒遣人追晔晔还拜谢曰亡母顾命之言敢受不请擅行之罚普心异之遂不责也
  唐书严挺之子武㓜豪爽母裴不为挺之所容独厚其妾英武始八岁怪问其母母语之故武奋然以铁锤就英寝碎其首左右惊白挺之曰郎戏杀英武辞曰安有大臣厚妾而薄妻者儿故杀之非戏也父奇之曰真严挺之子也
  称象
  顿象
  江表传孙权遣使诣阙献驯象二头魏太祖欲知其斤重咸莫能出其理时邓王冲尚㓜乃曰置象大船刻其所至称物以载之可知也太祖大恱即施行焉拾遗记魏文帝时南越献白象子在帝前任城王彰手顿其鼻象伏不动
  当成此宅相
  当成吾宅相
  晋书魏舒少孤为外家甯氏所养甯氏起宅相宅者云当出贵甥外祖母以魏氏甥小而慧意谓应之舒曰当为外祖成此宅相
  北史王褒七岁能属文外祖梁司空袁昻爱之谓宾客曰此儿当成吾宅相
  诵枯树赋
  诵鵩鸟赋
  广人物志苏颋年五岁时裴谈尝过其父颋方诵庾信枯树赋避谈字讳曰易其韵曰昔年杨柳依依汉阴今看揺落凄怆江浔树犹如此人何以任谈叹异之知其他日必主文章也 明皇杂录苏颋才能言有京兆尹过瓌既去瓌命颋咏尹字乃曰丑虽有足甲不全身见君无口知伊少人
  颜真卿撰神道碑宋璟广平人七岁能属文一遍诵鵩鸟赋八九岁时尝梦一大鸟衔书吐口中而吞咽之遂乘而直上倏忽惊寤犹若下在胸之间自后而藻思日深灵襟益爽
  因问读书即称美句
  因令诵诗即颂周南
  南史刘恽少子偃年十二梁武帝引见诏问读何书对曰尚书又问尚书有何美句对曰徳惟善政政在养民众咸异之
  又西阳王大钧年七岁武帝尝问读何书对曰学诗因令讽诵即诵周南音韵清雅因赐羲之书一卷
  布置皆有军阵之势
  指麾便有军阵之法
  北史宇文深年数岁便累石为营折草作旌旗布置行伍皆有军阵之势父永遇见之喜曰汝自然如此后必为名将
  又李远㓜有器局尝与群儿为战斗戏指麾便有军阵之法郡守见而异之召使更戏群儿散走远持杖叱之复为向阵意气雄壮殆甚于前郡守曰此小儿必为将帅非常人也
  隐幔怛之神色恬然
  践裾试之曾不顾盼
  世说庾太尉风仪伟长不轻举止时人皆以为假亮有大儿数岁雅重之质便自如此人知是天性温太真隐幔怛之此儿神色恬然乃徐跪曰君侯何以为此 庾氏谱曰会字会宗太尉亮长子
  北史梁西昌侯藻镇雍州柳遐年十二以百姓礼修谒风仪端肃进止详雅藻羡之试遣左右践遐衣裾欲观其举措遐徐步稍前曾不顾盼


  骈志卷四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五
  明 陈禹谟 撰
  丙部上
  汉鲁共王坏旧宅得古文经传
  河内女子发老屋得易礼尚书
  汉书鲁共王初好治宫室坏孔子旧宅以广其宫闻钟磬琴瑟之声遂不敢复坏于其壁中得古文经传又论衡孝景帝时鲁共王坏孔子教授堂以为殿得
  百篇尚书于墙壁中武帝使使者取视莫能读者遂秘于中外不得见至孝成皇帝时徴为古文尚书学东海张霸按百篇之序空造百两之篇献之成帝帝出秘百篇以校之皆不相应于是下霸于吏吏白霸罪当至死成帝高其才而不诛亦惜其文而不灭故百两之篇传在世间者传见之人则谓尚书本有百两篇矣
  论衡孝宣皇帝之时河内女子发老屋得逸易礼尚书各一篇奏之宣帝下示博士然后易礼尚书各益一篇而尚书二十九篇始定矣按洪容斋云刘向说苑臣术篇一章云泰誓曰附下而罔上者死附上而罔下者刑与闻国政而无益于民者退在上位而不亲贤者逐此所以劝善而黜恶也汉武帝元朔元年诏责中外不兴廉举孝有司奏议其语与说苑所载正同而诸家注释至于颜师古皆不能援以为证今之泰誓初未尝有此语也汉宣帝时河内女子得泰誓一篇献之然年月不与序相应又不与左传国语孟子众书所引泰誓同马郑王肃诸儒皆疑之今不复可考
  韩婴与仲舒论
  江公与仲舒议
  汉书燕赵间言诗者由韩生婴韩生亦以易授人推意而为之传燕赵间好诗故其易微唯韩氏自传之武帝时婴尝与董仲舒论于上前其人精悍处事分明仲舒不能难也
  又武帝时瑕丘江公与董仲舒并仲舒通五经能持论善属文江公呐于口上使与仲舒议不如仲舒而丞相公孙弘本为公羊学比辑其议卒用董生
  五经笥
  五经库    九经库
  后汉书边韶解弟子嘲云腹便便五经笥 又唐书虞世南云昔任彦昇美谈经籍梁代称为五经笥北史房晖远明三礼春秋三传诗书周易兼善图纬恒以教授为务太常卿牛弘每称为五经库 又旧唐书禇遂良称谷那律为九经库
  姜肱博通五经
  张霸博览五经
  后汉书姜肱博通五经兼明星纬
  又张霸博览五经诸生孙林刘固段著等并慕之各市宅其傍以就学焉
  五经无双许叔重
  五经无对有陆乂
  后汉书许慎字叔重性淳笃少博学经籍马融常推敬之时人为之语曰五经无双许叔重
  北史陆乂于五经最精熟馆中谓之石经人为之语曰五经无对有陆乂
  说经铿铿杨子行
  解经不穷戴侍中
  东观汉记杨政字子行治梁丘易与京兆祁圣元同好俱名善说经书京师号曰说经铿铿杨子行论难僠僠祁圣元
  后汉书戴凭为侍中京师为之语曰解经不穷戴侍中
  匡鼎说诗
  张文为论
  汉书匡衡父世农夫至衡好学家贫佣作以供资用尤精力过绝人诸儒为之语曰无说诗匡鼎来匡说诗解人頥按服虔曰鼎犹言当也若言匡且来也应劭曰鼎方也张宴曰匡衡少时字鼎长乃易字稚圭世所传衡与贡禹书上言衡敬报下言匡鼎白知是字也师古曰服应二说是也贾谊曰天子春秋鼎盛其义亦同而张氏之说盖穿凿矣假有其书乃是后人见此传云匡鼎来不晓其意妄作衡书云鼎白耳字以表徳岂人之所自称乎今有西京杂记者其书浅俗出于里巷多有妄说乃云匡衡小名鼎盖绝知者之听
  又张禹善论语诏令授太子论语使鲁无卿及始夏侯胜王阳萧望之韦玄成皆说论语篇第或异禹先事王阳后从庸生采获所安最后出而尊贵诸儒为之语曰欲为论念张文由是学者多从张氏馀家寖微
  乐详并授五业
  杨充精究七经
  魏略时太学初立有博士十馀人学多褊狭又不熟悉略不亲教备员而已惟详五业并授其或难解质而不解详无愠色以杖画地牵譬引类至忘寝食以是独擅名于远近
  华阳国志杨充少好学求师学古学于扶风马季长南阳朱明叔颍川白仲职精究七经
  易以东矣
  吾道东矣
  汉书丁宽字子襄梁人也初梁项生从田何受易时丁宽为项生从者读易精敏材过项生遂事何学成何谢宽宽东归何谓门人曰易以东矣
  后汉书郑玄西入关因涿郡卢植事扶风马融融门徒四百馀人升堂进者五十馀生融素骄贵玄在门下三年不得见及使高业弟子受于玄玄日夜寻诵未尝怠惓会融集诸生考论图纬闻玄善算乃召见于楼上玄因从质诸疑义问毕辞归融喟然谓门人曰郑生今去吾道东矣
  为弟子都养
  直诸生监厨
  汉书儿宽以郡国选诣博士受业孔安国贫无资用尝为弟子都养时行赁作带经而锄休息辄读诵其精如此北史刁冲家世贵达及从师于外自同诸生于时学制诸生悉日直监厨冲虽有仆⿰𥘈籴不令代己身自炊㸑
  带经而鉏见上
  带经而农
  晋书皇甫谧就乡人席坦受书勤力不怠居贫躬自稼穑带经而农遂博综典籍百家之言
  百日习一经
  三年通一经
  晋书魏舒年四十馀郡上计掾察孝廉宗党以舒无学业劝令不就可以为高耳舒曰若试而不中其负在我安可虚窃不就之高以为已荣乎于是自课百日习一经因而对䇿升第
  又戴邈曰古之俊乂必三年而通一经
  裴昭明遗子一经
  柳世隆遗子一经
  南史裴昭明历郡皆清勤常谓人曰人生何事须聚畜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若不才我聚彼散若能自立则不如一经故终身不事产业
  又柳世隆性清廉唯盛事典坟张绪问曰观君举措当以清名遗子孙耶荅曰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不才将为争府如其才也不如一经
  焦赣易林
  许曼易林
  后汉书焦赣长于灾变分六十四卦更直日用事以风雨寒温为候各有占验今焦氏易林即赣所著
  又方术传道士张巨君授以方术所著易林至今行于世
  汉赵晔著吴越春秋
  晋杨方撰吴越春秋
  后汉书赵晔少尝为县吏奉檄迎督邮晔耻于厮役遂弃车马去到犍为资中诣杜抚受韩诗究竟其术积二十年卒业乃归州召补从事不就举有道卒于家著吴越春秋诗细历神渊蔡邕至会稽读诗细而叹息以为长于论衡邕还京师传之学者咸诵习焉
  晋书杨方少好学有异才时虞喜兄弟以儒学立名雅爱方为之延誉诸葛恢尝遣方为文荐郡功曹主簿虞预称美之送以示贺循循报书曰此子开拔有志意只言异于凡猥耳不图伟才如此其文甚有奇分若出其胸臆乃是一国所推岂但牧竖中逸群邪闻处旧党之中好有谦冲之行此亦立身之一隅然世衰道丧人物凋弊每闻一介之徒有向道之志冀之愿之如方者乃荒莱之特苗卤田之善秀姿质已良但沾染未足耳移植农壤必成嘉榖循遂称方于京师后补高梁太守在郡积年著五经钩沉更撰吴越春秋并杂文章皆行于世
  葛洪西京杂记
  萧贲西京杂记
  西京杂记葛洪自序云洪家世有刘子骏汉书一百卷无首尾题目但以甲乙丙丁纪其卷数先父传之歆欲撰汉书编录汉事未得缔构而亡故书无宗本止杂记而已失前后之次无事类之辨后好事者以意次第之始甲终癸为十帙帙十卷合为百卷洪家具有其书试以此记考校班固所作殆是全取刘书有小异同耳并固所不取不过二万许言今抄出为二卷名曰西京杂记以禆汉书之阙尔南史齐宗室萧贲好著述尝著西京杂记六十卷
  刘向校书于天禄阁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校书于天禄阁
  拾遗记刘向于成帝之末校书天禄阁専精覃思夜有老人著黄衣植青藜杖登阁而进见向暗中独坐诵书老父乃吹杖端烟燃因以见向说开辟已前向因受五行洪范之文恐辞说繁广忘之乃裂裳及绅以记其言至曙而去向请问姓名云我是太一之精天帝闻卯金之子有博学者下而观焉
  前汉书王莽以符命自立时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校书于天禄阁上治狱使者欲收雄雄从阁上自投下几死莽闻之曰雄素不与事有诏勿问然京师为之语曰惟寂寞自投阁爰清静作符命 三国遗录魏文帝为阅书观读书千卷者登此观登者六人而已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云梦凤凰集玄上
  董仲舒梦蛟龙入怀中
  西京杂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读书有人语之曰无为自苦玄故难传忽然不见雄著太玄经梦吐凤凰集玄之上顶而灭又董仲舒梦蛟龙入怀乃作春秋繁露词
  刘向省新语而作新序
  桓谭咏新序而作新论
  晋书陆喜少有声名好学有才思尝为自叙其略云刘向省新语而作新序桓谭咏新序而作新论余不自量感子云之法言而作言道睹贾子之美才而作访论观子政洪范而作古今历鉴蒋子通万机而作审机读幽通思玄四愁而作娱宾九思真所谓忍愧者也
  萧琛甚秘汉书
  谢侨不质班史
  南史萧琛为宣城太守有北僧南渡唯赍一瓠芦中有汉书序传僧云三辅旧事相传以为班固真本琛固求得之其书多有异今者而纸墨亦古文字多如龙举之例非⿰𥘈籴非篆琛甚秘之
  又谢侨素贵尝一朝无食其子启欲以班史质钱荅曰宁饿死岂可以此充食乎
  受太玄
  好太玄
  汉书钜鹿侯芭常从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居受其太玄法言焉雄卒侯芭为起坟䘮之三年时大司空王邑纳言严尤闻雄死谓桓谭曰子常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书岂能传于后世乎谭曰必传顾君与桓不及见也凡人贱近而贵远北史司马膺之好读太玄经又注扬雄蜀都赋每云我欲与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云周旋
  鬼之董狐
  僧之董狐
  晋书干宝为搜神记二十卷以示刘惔惔曰卿可谓鬼之董狐
  酉阳杂俎魏李骞之同泰寺浮屠中傍有执板笔者僧曰此是尸头専记人罪骞曰便是僧之董狐
  钱神论
  钱愚论
  晋书鲁褒以贫素自立元康之后纲纪大坏褒伤时之贪鄙乃隐名而著钱神论以刺之
  南史梁宗室临川静惠王宏性爱钱百万一聚黄榜标之千万一库悬一紫标如此三十馀间帝与佗卿屈指计三亿馀万馀屋贮布绢丝绵漆蜜纻蜡朱砂黄屑杂货但见满库不知多少武帝谓曰阿六汝生活大可豫章王综以宏贪吝遂为钱愚论
  千字文
  万字文
  梁书高祖次韵王羲之书千字使周兴嗣为文高祖称善加赐金帛 又御览引梁书武帝取锺王真迹授周兴嗣令选不重复者千字韵而文之兴嗣一宿而上鬓发皆白大被赏遇后兴嗣目疾武帝亲为之合药 又贾氏谈录进士周逖改次千字文更撰天宝应道千字文将进之请颁行天下先呈宰执右相陈希烈问之曰有添换乎逖曰翻破旧文一无添换又问翻破尽乎对曰尽右相曰枇杷二字如何翻破逖曰唯此两字依旧右相曰若如此还未尽逖逡巡不能对北史秦王俊闻潘徽名召为学士尝从俊朝京师在涂令徽于马上为赋一行赋成其名曰述恩赋俊览而善之复令为万字文
  曹宪文选音义
  公孙文选音义
  旧唐书曹宪所撰文选音义甚为当时所重初江淮间为文选学者本之于宪又有许淹李善公孙罗复相继以文选教授由是其学大兴于代
  又公孙罗历沛王府参军无锡县丞撰文选音义卷行于代
  郭子玄窃向秀庄子注
  何法盛窃郗绍中兴书
  晋书郭象字子玄少有才理好老庄能清言先是注庄子者数十家莫能究其旨统向秀于旧注外而为解义妙演奇致大畅玄风惟秋水至乐二篇未竟而秀卒秀子幼其义零落然颇有别本迁流象为人行薄以秀义不𫝊于世遂窃以为己注乃自注秋水至乐二篇又易马蹄一篇其馀众篇或点定文句而已其后秀义别本出故今有向郭二庄其义一也南史时有高平郗绍作晋中兴书数以示何法盛法盛有意图之谓绍曰卿名位贵逹不复俟此延誉我寒士无闻于时如袁宏干宝之徒赖有著述流声于后宜以为惠绍不与至书成在斋内厨中法盛诣绍绍不在直入窃书绍还失之无复兼本于是遂行何书又宋景濂曰齐丘子六卷一名化书言道术徳仁食俭六化为甚悉世傅为伪唐宋齐丘子嵩作张文潜题其后云齐丘犬䑕之雄盖不足道其为化书虽皆浅机小数亦微有见于黄老之所谓道徳者噫是书之作非齐丘也终南山隐者谭峭景升也齐丘窃之耳
  有子焠掌
  孙敬悬头
  荀子有子恶卧而焠掌 齐竟陵王颂云有子刺掌行修名立 桓范世要论云有子好卧则刺其掌汉书孙敬字文宝好学晨夕不休及至眠睡疲寝以绳系头悬屋梁后为当世大儒
  董仲舒三年不窥园    赵昱历年不窥园裴公美经年不出墅
  汉书董仲舒少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弟子传以久次相授业或莫见其面盖三年不窥园旧唐书裴休字公美童齓时兄弟同学于济源别墅休经年不出墅门昼讲经籍夜课诗赋
  谢承汉书赵昱就处士綦母君受公羊传兼该群业至历年濳志不窥园圃亲踈希见其面
  十五年不窥园
  十七年不窥门
  后汉书桓荣贫窭无资常客佣以自给精力不倦十五年不窥家园
  又何休作春秋公羊解诂覃思不窥门十有七年
  流粟
  流麦
  邹子曰朱买臣贫贱之时孜孜修学不觉雨之流粟志在经传也
  后汉书高凤好学不休其家曝麦令凤守鸡以竿授其手凤执竿读书雨大至不觉执竿如故其妻还见麦流甚以为怒凤亦不愧晋艺术传幸灵父母尝使守稻群牛食之灵见而不驱待牛去乃往理其残乱者
  袁宏运租诵诗
  高闾送租修刺
  晋书袁宏父朂临汝令宏少孤贫以运租自业谢尚时镇牛渚秋夜乘月率尔与左右微服泛江会宏在舫中讽咏声既清会辞又藻拔遂驻听久之遣问焉荅曰是袁临汝郎诵诗即其咏史之作也尚倾率有胜致即迎升舟与之谈论申旦不寐自此名誉日茂
  北史高闾早孤少好学博综经史下笔成章少为车子送租至平城修刺诣崔浩浩与谈奇之使为谢中书监表明日浩历租车过驻马呼闾诸车子皆惊闾本名庐浩乃改为闾而字焉由是知名
  王仲任阅书市肆
  徐文远阅书于肆
  后汉书王充字仲任少孤乡里称孝后到京师受业太学师事扶风班彪好博览而不宏章句家贫无书常游洛阳市肆阅所买书一见辄能诵忆遂博通众流百家之言旧唐书徐文远家贫无以自给其兄休鬻书为事文远日阅书于肆博览五经尤精春秋左氏传
  管宁榻穿膝处
  萧藻床有膝痕
  高士传管宁自越海及归常坐一木榻积五十馀年未尝箕股其榻上当膝处皆穿
  南史萧藻性恬静独处一室床有膝痕宗室衣冠莫不楷则常以爵禄太过毎思屏退门庭闲寂宾客罕通简文尤敬爱之自遭家祸恒布衣蒲席不食鲜禽非公庭不听音乐武帝每以此称之
  不读谢诗觉口臭
  不读老子觉舌强
  谈薮梁高祖重陈郡谢元晖诗常曰不读谢诗三日觉口臭郭子殷仲堪云三日不读道徳经便觉舌本间强
  腹笥
  肉谱
  后汉书边韶字孝先以文学知名教授数百人韶口辩曽昼日假卧弟子私嘲之曰边孝先腹便便懒读书但欲眠韶潜闻之应时对曰边为姓孝为字腹便便五经笥但欲眠思经事寐与周公通梦静与孔子同意师而可嘲出何典记嘲者大惭
  隋唐嘉话秦王府仓曹李守素尤精谱学人号为肉谱
  书簏
  书厨
  晋书右丞传迪好广读书而不解其意刘柳唯读老子而已迪每轻之柳云卿读书虽多而无所解可谓书簏矣南史陆澄当世称为硕学读易三年不解文义欲撰宋书竟不成王俭戏之曰陆公书厨也
  书仓
  经苑
  拾遗记曹曾虑先文湮没乃积石为仓以藏书故谓曹氏为书仓
  又任末年十四时学无常师负笈不远险阻或依林木之下编茅为庵削荆为笔克树汁为墨夜则暎星望月暗则缚麻蒿以自照观书有合意者题其衣裳以记其事门徒悦其勤学更以浄衣易之河洛秘奥非正典籍所载皆注记于柱壁及园林树木慕好学者来辄写之时人谓任氏为经苑
  贾长头
  范长头
  后汉书贾逵传逵自为儿童常在太学不通人间事身长八尺二寸诸儒为之语曰问事不休贾长头南史范云谓人曰诸君进止威仪当问范长头指范岫也以岫多识前代旧事
  皇甫谧书淫
  刘孝标书淫
  晋书皇甫谧耽翫典籍忘寝与食时人谓之书淫或有箴其过笃将损耗精神谧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况命之修短分定悬天乎
  南史刘峻字孝标自以少时未开悟晚更进厉精明慧过人苦所见不博闻有异书必往祈借清河崔慰祖谓之淫书于是博极群书文藻秀出故其自序云黉中济济皆升堂亦有愚者解衣裳言其少年鲁钝也
  行秘书
  人物志
  隋唐嘉话太宗尝出行有司请载副书以从帝曰不须虞世南在此行秘书也
  旧唐书李守素署天䇿府仓曹参军尤工谱学自晋宋已降四海士流及诸勲贵华戎阀阅莫不详究当时号为行谱尝与虞世南共谈人物言江左山东世南犹相酬对及言北地诸侯次第如流显其世业皆有援证世南但抚掌而笑不复能荅叹曰行谱定可畏许敬宗因谓世南宜改之世南曰昔任彦昇美谈经籍梁代称为五经笥今日仓曹人物志可矣
  暗写五行志
  暗疏列女传
  南史陆倕所读一编必诵于口尝借人汉书失五行志四卷乃暗写还之略无遗脱
  旧唐书虞世南授弘文馆学士与房玄龄对掌文翰太宗尝命写列女传以装屏风于时无本世南暗疏之不失一字又蒋乂字徳源七岁时诵庾信哀江南赋数遍而成诵在口以聪悟强力闻于亲党徳宗尝登凌烟阁见左壁颓剥上有残缺文记每行可辨三五字命录之以问宰臣遽受宣无以对即令召乂至对曰此圣历中侍臣图赞也即于御前口诵以补其缺不失一字上叹曰虞世南暗写列女传无以加也
  奴婢皆读书
  童仆皆呻吟
  世说郑玄家奴婢皆读书尝使一婢不称旨将挞之方自陈说玄怒使人曳著泥中须臾复有一婢来问曰胡为乎泥中荅曰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论衡刘子政玩弄左氏童仆妻子皆呻吟之
  应璩善书记
  穆之便尺牍
  文章叙录应璩博学好属文善为书记又吴质别𫝊质有才学善为书记
  沈约宋书刘穆之与朱龄石并便尺牍常于高祖坐与龄石荅书自旦至中穆之得百函龄石得八十函而穆之应对无废 按穆之内总朝政外供军旅决断如流事无壅滞宾客辐辏求诉百端内外谘禀盈堦满室目览辞讼手荅笺书耳行听受口幷酬应不相参渉皆悉赡举又言谈赏笑弥日亘时未尝倦苦裁有闲暇手自写书寻览篇章校定坟籍
  郭子玄语如悬河
  杨盈川文如悬河
  晋书太尉王衍每云听郭象语如悬河泻水注而不竭唐书崔融与张说评王勃等曰勃文章宏放非常人所及杨烱卢照邻可以企之说曰不然盈川文如悬河酌之不竭优于卢而不减王耻居后信然愧前谦也
  高斋学士
  青钱学士
  南史庾肩吾初为晋安王国常侍王每徙镇肩吾常随府在雍州被命与刘孝威等十人抄撰众籍丰其果馔号高斋学士
  旧唐书张𬸦兄应八举皆登甲科四参选判策为铨府之最员外郎员半千谓人曰张子之文如青钱万简选中未闻退时时流重之目为青钱学士
  夺席以益戴凭
  夺袍以赏之问
  谢承后汉书正旦朝贺帝令群臣说经史更相诘难义有不通辄夺其席以益通者戴凭遂重坐五十馀席
  旧唐书则天幸洛阳龙门令从者赋诗东方虬诗先成则天以锦袍赐之及宋之问诗成则天称其词愈高夺虬锦袍以赏之
  陆澄幷夺旧物
  王摛抽掣簟扇
  南史王俭自以博闻多识读书过陆澄俭集学士何宪等盛自商略澄待俭语毕然后谈所遗漏数百千条皆俭所未睹俭乃叹服俭在尚书省出巾箱几案杂服饰令学士⿰𥘈籴事事多者与之人人各得一两物澄后来更出诸人所不知事复各数条并旧物夺将去
  又王俭尝使宾客隶事多者赏之事皆穷唯庐江何虑为胜乃赏以五花簟白团扇坐簟执扇容气甚自得王摛后至俭以所⿰𥘈籴示之曰卿能夺之摛操笔便成文章既奥辞亦华美举坐击赏摛乃命左右抽宪簟手自掣取扇登车而去俭笑曰所谓大力者负之而趋
  一语一缣
  一字三缣
  南史何远每戏语人曰卿能得我一妄语则谢卿以一缣众共伺之不能记也评曰先儒学问自不妄语始若何远庶几近之矣唐书裴度辟皇甫湜为判官度修福先寺将立碑求文于白居易湜怒曰近舍湜而远取居易请从此辞度谢之湜即请斗酒饮酣援笔立就度赠以车马缯彩甚厚湜大怒曰自吾为顾况集序未尝许人今碑字三千字一字三缣何遇我薄邪度笑曰不羁之才也从而酬之 又旧唐书李邕早擅才名尤长碑颂虽贬职在外中朝衣冠及天下寺观皆多赍持金帛往求其文前后所制凡数百首受纳馈遗亦至钜万时议以为自古鬻文获财未有如邕者
  西番写记
  新罗请记
  旧唐书冯定初长庆中源寂使新罗国见其国人传写讽念定所为黑水碑画鹤记韦休符之使西番也见其所馆写定商山记于屏障其文名驰于戎夷如此
  北梦琐言大中四年进士冯㳙登第榜中文誉最高是岁新罗国起楼厚赍金帛奏请撰记时人荣之
  鲍照才尽
  江淹才尽
  宋书鲍照字明远文辞赡逸为临川王义庆所知赏文帝以为中书舍人上好文章自谓人莫能及照悟其旨为文章多鄙言累句咸谓才尽实不然也南史江淹字文通少以文章著晚节才思微退云为宣城太守时罢归始泊船禅灵寺渚夜梦一人自称张景阳谓曰前以一匹锦相寄今可见还江怀中得数尺与之此人大恚曰那得割截都尽顾见丘迟谓曰馀此数尺既无所用以遗君自尔淹文章踬矣又尝宿于冶亭梦一丈夫自称郭璞谓淹曰吾有笔在卿处多年可以见还淹乃探怀中得五色笔一以授之尔后为诗绝无美句时人谓之才尽 又干𦠆子淹梦神人授五色笔识者谓为五脏神
  汉高帝大风歌
  汉武帝秋风辞
  史记高祖击黥布军还归过沛留置酒沛宫悉召故人父老子弟纵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高祖击筑自为歌诗曰大风起兮云飞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高祖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谓沛父兄曰游子悲故郷吾虽都关中万岁后吾魂魄犹乐思沛且朕自沛公以诛暴逆遂有天下其以沛为朕汤沐邑复其民世世无有所与沛父兄诸母故人日乐饮极驩道旧故为笑乐十馀日高祖欲去沛公兄故请留高祖高祖曰吾人众多父兄不能给乃去沛中空县皆之邑西献高祖复留止张饮三日张晏曰张帷帐也
  汉武故事帝行幸河东祀后土顾视帝京忻然中流与群臣饮䜩帝欢甚乃自作秋风辞曰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汎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素波箫鼓鸣兮发櫂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柰老何文中子曰大风安不忘危其霸心之存乎秋风乐
  极悲来其悔心之萌乎周书明帝幸同州过故宅贼诗曰玉烛调秋气金舆历旧宫还如过白水更似入新丰霜潭清晚菊寒井落疏桐举杯延故老令闻歌大风
  祢衡赋鹦鹉
  谢庄赋鹦鹉
  后汉黄祖长子射与祢衡善射时大会宾客人有献鹦鹉者射举卮于衡曰愿先生赋之以娱宾客衡揽笔而作文无加点辞采甚丽
  南史宋南平王铄献赤鹦鹉普诏群臣为赋太子左卫率袁淑文冠当时作赋毕示谢庄及见庄赋叹曰江东无我卿当独秀我若无卿亦一时之杰遂隐其赋
  辨汾阳之鼎赐黄金十斤
  辨曲水之集赐金五十斤
  汉书汾阳得宝鼎武帝嘉之荐见宗庙藏于甘泉宫群臣皆上夀贺曰陛下得周鼎吾丘夀王独曰非周鼎上闻之召而问之曰今朕得周鼎群臣皆以为然夀王独以为非何也有说则可无说则死夀王对曰臣安敢无说鼎为周出故名周鼎今汉自高祖继周亦昭徳显行布恩施惠六合和同至于陛下恢廓祖业功徳愈盛天瑞幷至珍祥毕见昔秦始皇亲出鼎于彭城而不能得天祚有徳而宝鼎自出此天子所以与汉乃汉宝非周宝也上曰善群臣皆称万岁是自赐夀王黄金十斤
  晋书武帝尝问挚虞三日曲水之义虞对曰汉章帝时平原徐肇以三月初生三女至三日俱亡村人以为怪乃招携之水滨洗祓遂因水以汎觞其义起此帝曰必如所谈便非好事束晳进曰虞小生不足以知臣请言之昔周公城洛邑因流水以汎酒故逸诗曰羽觞随波又秦昭王以三日置酒河曲见金人奉心水之剑曰今君制有西夏乃霸诸侯因此立为曲水二汉相縁皆为盛集帝大悦赐晳金五十斤
  相见各赋一物
  相见勿为常谈
  文士传张惇子纯与张俨及朱异俱童少往见骠骑将军朱据据闻三人才名欲试之告曰老鄙相闻饥渴甚矣夫騕袅以迅骤为功鹰隼以轻疾为妙其为我各赋一物然后乃坐俨乃赋犬曰守则有威出则有获韩卢宋鹊书名竹帛纯赋席曰席以冬设簟为夏施揖让而坐君子攸宜异赋弩曰南岳之干锺山之铜应机命中获隼高墉三人各随其目所见而赋之皆成而后坐据大欢悦
  晋书陆云与荀隐素未相识尝会张华坐华曰今日相遇可勿为常谈云因抗手曰云间陆士龙隐曰日下荀鸣鹤鸣鹤隐字也 又时有桑门释道安俊辩有高才自北至荆州与习凿齿初相见道安曰弥天释道安凿齿曰四海习凿齿时人以为佳对
  户牖墙壁各置刀笔
  门庭藩溷皆著笔纸
  后汉王充好论说始若诡异终有理实以为俗儒守文多失其真乃闭门寻思绝庆吊之礼户牖墙壁各置刀笔著论衡八十五篇二十馀万言 袁崧书曰充所作论衡中土未有传者蔡邕入吴始得之恒秘玩以为谈助其后王朗为会稽太守又得其书乃还许下时人称其才进或曰不见异人当得异书问之果以论衡之益由是遂见传焉 抱朴子曰时人嫌蔡邕为异书或搜求其帐中隐处果得论衡而抱数卷持去蔡邕丁宁之曰唯我与尔共之勿广也晋书左思貌寝口讷而词藻壮丽不好交游惟以闲居为事造齐都赋一年乃成复欲赋三都会妺芬入宫移家京师乃诣著作郎张载访岷卭之事遂构思十年门庭藩溷皆著笔纸遇得一句即便疏之司空张华见而叹曰班张之流也使读之者尽而有馀久而更新于是豪贵之家竞相传写洛阳为之纸贵
  袁宏益韵一句
  张融足赋四句
  晋书袁宏与王珣伏滔同在桓温坐温令滔读北征赋至闻所传于相传云获麟于此野诞灵物以瑞徳奚授体于虞者疚尼父之恸泣似实恸而非假岂一姓之足伤乃致伤于天下其本至此便改韵珣云此赋方传千载无容率尔今于天下之后移韵徙事然于写送之致似为未尽滔云得益写韵一句或为小胜温云卿思益之宏应声荅曰感不绝于余心溯流风而独写珣诵味久之谓滔曰当今文章之美故当共推此生
  南史张融作海赋文词诡激独与众异后以示镇军将军顾恺之恺之曰卿此赋实超玄虚但恨不道盐耳融即求笔注曰漉沙构白熬波出素积雪中春飞霜暑路此四句后所足也
  孔门如用赋则贾谊升堂相如入室
  孔门如用诗则公干升堂思王入室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云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如孔氏之门人用赋也则贾谊升堂相如入室矣
  诗品云陈思王曹植诗其源出于国风骨气奇高词彩华茂情兼雅怨体具文质粲溢今古卓尔不群嗟乎陈思王之于文章也譬人伦之有周孔鳞羽之有龙凤音乐之有琴笙女工之有黼黻俾尔怀铅吮墨者抱篇章而景慕暎馀晖以自烛故孔氏之门如用诗则公干升堂思王入室景阳潘陆自可坐于廊庑之间矣
  覆酱瓿
  覆酒瓮
  汉书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作太玄刘歆观之曰吾恐后人用覆醤瓿也师古曰瓿音剖小罂也
  晋左思欲为三都赋陆机闻之为弟云书曰此间有伧父欲作三都赋须其成当以覆酒瓮耳
  何愧张子房
  何如霍去病
  宋书孝武尝欢饮普令群臣赋诗沈庆之手不知书眼不识字上逼令作诗庆之曰臣不知书请口授师伯上即令颜师伯执笔庆之口授之曰微命值多幸得逢时运昌朽老筋力尽徒步还南岗辞荣此圣世何愧张子房上甚悦众坐称其辞意之美
  南史梁武帝于华灮殿宴饮连旬令左仆射沈约赋韵曹景宗不得韵意色不平启求赋诗帝曰卿伎能甚多人才英㧞何必止在一诗景宗已醉求作不已诏令约赋韵时韵已尽唯馀竞病二字景宗便操笔斯须而成其辞曰去时儿女悲归来笳鼓竞借问行路人何如霍去病帝叹不已约及朝贤惊嗟竟日
  诗思不来作鼓吹
  用思苦涩求音乐
  俗说桓玄作诗思不来辄作鼓吹既而思得云鸣鹄响长阜叹曰鼔吹固自来人思
  旧唐书李翰以进士知名天宝中寓居阳翟为文精密用思苦涩尝从阳翟令皇甫曽求音乐每思竭则奏乐神逸则著文曽撰张巡姚訚等传两卷士友称之
  文宗激赏公权春日诗
  文宗独讽公权夏日诗
  旧唐书柳公权从文宗幸未央宫苑中驻辇谓公权曰我有一喜事边上衣赐久不及时今年二月给春衣讫公权前奉贺上曰单贺未了卿可贺我以诗宫人迫其口进公权应声曰去岁虽无战今年未得归皇恩何以报春日得春衣上悦激赏久之
  又文宗夏日与学士聨句帝曰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柳公权续曰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时丁袁五学士皆属继帝独讽公权两句曰辞清意足不可多得
  枫落吴江冷
  风落吴江雪
  旧唐书时崔信明自谓文章独步多所凌轹郑世翼遇诸江中谓之曰尝闻枫落吴江冷信明欣然示以馀篇世翼览之未终曰所见不如所闻投之于江信明不能对拥檝而去 世说常侍徐陵聘齐时魏收文学北朝之秀收录其文集以示徐令传之江左徐速济江沉之曰吾为魏公藏拙
  李太白诗风落吴江雪纷纷入酒杯
  乐天二诗相反
  渊明二诗相反
  白乐天思竹窗诗不忆西窗松不忆南宫菊惟忆新昌堂萧萧北窗竹又题沈子明壁上云不爱君池东十丛菊不爱君池南万竿竹爱君帘下唱歌人色似芙蓉声似玉二诗相反
  陶渊明诗虽留身后名生前亦枯槁死者何所知称心固为好又作拟古诗生有高世名既没传无穷二意相反
  锺会书善效人
  刘超书迹类帝
  世语锺会善效人书于剑阁要邓艾章表白事皆易其言令辞指悖傲多自矜伐又毁文王报书手作以疑之
  晋书刘超自以职在近密而书迹与元帝手笔相类乃绝不与人交书时出休沐闭门不通宾客由是渐得亲密
  临池学书
  倚井为书
  晋书王羲之与人书云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黒使人耽之若是未必后之也
  南史齐宗室江夏王锋好学书㓜匿母张家无纸札乃倚井栏为书满则洗之已复更书如此者累月又晨兴不肯拂窗尘而先画尘上学为书字
  书芭蕉     书树叶
  书柿叶
  书法范释文陆羽作僧怀素传曰贫无纸可书常于故里种芭蕉万馀株以供挥洒
  晋书郑虔好书尝苦无纸于是慈恩寺贮柿叶数屋遂往日取叶肄书岁久殆遍
  北梦琐言梁李琪唐末以文学荣名仕至御史昭宗播迁衣冠荡析因与弘农杨玢藏迹于荆楚间杨即溯蜀相盘桓于夷道之清江自晦其迹号华原李长官其堂兄灮符宰宜都尝厌薄之琪相寂寞每临流跋石摘树叶而试草制词吁嗟怏怅而投于水中梁祖受禅征入拜翰林学士寻登廊庙尔后宜都之子彬羇旅渚宫因省相国乃数厥父之所短而遣之矣
  欧阳询不择纸笔
  裴行俭不择笔墨
  国史纂异禇遂良问虞监曰某书何如永师曰吾闻彼一字直五万官岂得若此褚曰何如欧阳询曰闻询不择纸笔皆能如志官岂得若此褚曰既然某何更留意于此虞曰若使手和笔调遇合作者亦深可贵尚褚喜而退
  旧唐书裴行俭工草书唐高宗尝以绢数百卷令草书文选八部帝览之称善赐帛五百匹行俭尝谓人曰褚遂良非精笔佳墨未尝辄书不择笔墨而妍捷者唯余与世南耳所撰草字杂体数万言并传于代
  尺牍文字咸为楷范
  落简措翰人争摹仿
  旧唐书卢知猷器度长厚文辞美丽尤工书落简措翰人争摹仿
  又欧阳询笔力险劲为一时之绝人得其尺牍文字咸以为楷范焉
  一字径尺
  一字方丈
  南史刘穆之传武帝举止施为穆之皆下节度帝书素拙穆之曰此虽小事然宣布四远愿公小复留意帝既不能留意又禀分有在穆之乃曰但纵笔为大字一字径尺无嫌帝从之一纸不过六七字便满法苑隋东都内慧日道场僧敬脱善正书太笔写方丈字天然劲遒时号僧杰 又高僧传云其笔管粗如臂可长三尺东都门额皆脱所题随意赋笔更不修饰
  外夷购柳书
  高丽重欧书
  旧唐书柳公权初学王书遍阅近代笔法体势劲媚自成一家当时公卿大臣家碑板不得公权手笔者人以为不孝外夷入贡皆别署货贝曰此购柳书又高丽甚重欧阳询书尝遣使求之高祖叹曰不意询之书名远播夷狄彼观其迹固谓其形魁梧耶武徳七年诏与裴矩陈叔达撰艺文类聚一百卷
  百济求书
  诸蕃购文
  南史宁都侯子显弟子云书迹雅为武帝所重帝尝论书曰笔力劲骏心手相应巧逾杜度美过崔寔当与元常并驱争先其见赏如此出为东阳太守百济国使人至建邺求书逢子云为郡维舟将发使人于渚次候之望船三十许步行拜行前子云遣问之荅曰侍中尺牍之美远流海外今日所求唯在名迹子云乃为停舟三日书三十纸与之获金货数百万性吝自外荅饷不书好纸求字者重加赂遗以要酬荅旧唐书张𬸦下笔敏速著述尤多是时天下知名无贤不肖皆记诵其文新罗日本东夷诸蕃尤重之每遣使入朝必重出金贝以购其文





  骈志卷五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六
  明 陈禹谟 撰
  丙部下
  叔詹辞顺晋文原其死
  蒯通言直汉祖赦其诛
  国语晋文公诛观状以伐郑反其埤郑人以名宝行成公弗许曰子我詹而师还詹请往郑伯弗许詹固请曰一臣可以赦百姓而定社稷君何爱于臣也郑人以詹予晋人晋人将亨之詹曰臣愿获尽辞而死固所愿也公听其辞詹曰天降郑祸使淫观状弃礼违视臣曰不可夫晋公子贤明其左右皆卿才若复其国而得志于诸矦祸无赦矣今祸及矣尊明胜患知也杀身赎国忠也乃就亨据鼎耳而疾号曰自今以往知忠以事君者与詹同乃命弗杀厚为之礼而归之郑人以詹伯为将军按詹郑卿叔詹伯也
  汉书淮阴侯谋反被诛临死叹曰悔不用蒯通之言死于女子之手高帝曰是齐辩士蒯通乃诏齐召蒯通通至上欲亨之曰若教韩信反何也通曰狗吠非其主当彼时臣独知齐王韩信非知陛下也且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者先得天下匈匈争欲为陛下所为顾力不能可殚诛邪上乃赦之
  漆城
  瓦衣
  史记秦二世欲漆其城优㫋曰善主上虽无言臣固将请之漆城虽于百姓愁费然佳哉漆城荡荡冦来不能上即欲就之易为漆耳顾难为䕃室于是二世笑之以其故止
  旧唐书太宗出猎在途遇雨因问油衣若为得不漏谷那律曰能以瓦为之必不漏矣意欲太宗不为畋猎太宗悦赐帛二百段
  中射夺食不死之药
  东方窃饮不死之酒
  战国策有献不死之药于荆王谒者操以入中射之士问曰可食乎曰可因夺而食之王怒使人杀中射之士中射之士使人说王曰臣问谒者谒者曰可食臣故食之是臣无罪罪在谒者且客献不死之药臣食之而王杀臣是死药也王乃不杀
  湘川记岳阳酒香山上有美酒数斗饮者不死汉武帝遣栾巴求得之未进御东方朔窃饮焉帝怒欲诛之朔曰酒茍有验杀臣臣亦不死臣死酒亦不验遂得免
  孔融啁魏太祖酒禁
  简雍啁蜀先主酒禁
  张璠汉纪太祖制酒禁而孔融书啁之太祖外虽宽容而内不能平御史大夫郗虑知旨以法免融官按融集与操书曰酒之为徳久矣古先哲王类帝禋宗和神定人以济万国非酒莫以也故天垂酒星之燿地列酒泉之郡人著酒旨之徳尧不千锺无以建太平孔非百觚无以堪上圣樊哙解厄鸿门非豕肩锺酒无以奋其怒赵之厮养东迎其王非因卮酒无以激其气高祖非醉斩白蛇无以畅其灵景帝非醉幸唐姬无以开中兴袁盎非醇醪之力无以脱其命定国不酣饮一斛无以决其法故郦生以高阳酒徒著功于汉屈原不𫗦糟歠醨取困于楚由是观之酒何负于政哉又书曰昨承训答陈二代之祸及众人之败以酒亡者实如来诲虽然徐偃王行仁义而亡今令不绝仁义燕哙以让失社稷今令不禁谦退鲁因儒而损今令不弃文学夏商亦以妇人失天下今令不断婚姻而将酒独急者疑但惜榖耳非以亡王为戒也
  蜀志简雍性简傲跌宕在先主坐席犹箕踞倾倚威仪不肃自纵适诸葛亮以下则独擅一榻项枕卧语无所为屈时天旱禁酒酿者有刑吏于人家索得酿具论者欲令与作酒者同罚雍与先主游观见一男一女行道谓先主曰彼人欲行淫何以不缚先主曰卿何以知之雍对曰彼有其具与欲酿者同先主大笑而原欲酿者
  伊籍机捷
  秦宓文辩
  蜀志伊籍东使于吴孙权闻其才辩欲逆折以辞籍适入拜权曰劳事无道之君乎籍即对曰一拜一起未足为劳籍之机捷类皆如此
  又吴遣使张温来聘百官皆往饯焉众人皆集而秦宓未往诸葛亮累遣使促之温曰彼何人也亮曰益州学士也及至温问曰君学乎宓曰五尺童子皆学何必小人温复问曰天有头乎宓曰有之温曰在何方也宓曰在西方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温曰天有耳乎宓曰有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温曰天有足乎宓曰有诗云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若其无足何以步之温曰天有姓乎宓曰有姓刘温曰何以知之荅曰天子姓刘故以知之温曰日生于东乎宓曰虽生于东而没于西荅问如响应声而出于是温大敬服宓之才辩皆此类也
  昔与汝为邻今与汝为臣
  昔为汝作臣今与汝比肩
  世说晋武帝问孙皓闻南人好作尔汝歌颇能为不皓正欲饮酒因举觞劝帝而言曰昔与汝为邻今与汝为臣上汝一杯酒令汝夀万春帝悔之
  南史河东王歆之尝为南康相素轻刘邕后歆之与邕俱豫元会并坐邕嗜酒谓歆之曰卿昔见臣今能见劝一杯酒否歆之因敩孙皓歌荅曰昔为汝作臣今与汝比肩既不劝汝酒亦不愿汝年
  此岂可使卿有勲
  生男于群官何事
  语林元帝皇子生普赐群臣殷洪乔谢曰皇子诞育普天同庆臣无勋焉而猥𫎇颁赉元帝笑曰此事岂可使卿有勋邪
  北史秦孝王妃生男文帝大加颁赐群官各有差李文博家道屡空人谓其悦赏乃云赏罚之设功过所归今王妃生男于群官何事乃妄受赏也
  使卿智不使卿力
  谢王瞋不谢王理
  南史孙谦梁天监九年以老征为光禄大夫及至帝嘉其清洁甚礼异焉每朝见犹请剧軄自效帝笑之曰朕当使卿智不使卿力
  北史宋游道为尚书令临淮王彧谴责游道乃执版长揖曰下官谢王瞋不谢王理
  不患不还政恐还而复去
  不患不入正恐入而复出
  南史张融为封溪令从叔永出冶渚送之曰似闻朝旨汝寻当还融曰不患不还政恐还而复去
  北史元顺解领军征为给事黄门侍郎亲友郊迎贺其得入顺曰不患不入正恐入而复出耳
  何敢近舍明公远希𥞇阮
  何不近比老彭远求温子
  世说周仆射𫖮雍容好仪形诣王公初下车隐隐即䕃暎之谓也数人王公含笑看之既坐傲然啸咏王公曰卿欲希𥞇阮耶荅曰何敢近舍明公远希𥞇阮 按邓粲晋纪曰伯仁仪容弘伟善于俛仰应答精神足以䕃映数人
  北史李徳善属文词核而理畅魏收尝对高隆之谓其父曰贤子文笔终当继温子昇隆之大笑曰魏常侍殊已嫉贤何不近比老彭乃远求温子
  貂抄肉柈
  冠触烛火
  南史齐武陵昭王晔于御坐曲宴醉伏地貂抄肉柈帝笑曰污貂对曰陛下爱其羽毛而疏其骨肉又陆云公善奕棋尝夜侍坐武冠触烛火帝笑谓曰烛烧卿貂帝将用为侍中故以此戏之
  漱石枕流
  枕石漱流
  晋书孙楚时欲隐居谓王济曰当欲枕石漱流误云漱石枕流济曰流非可枕石非可漱楚曰所以枕流欲洗其耳漱石以砺其齿
  南史顾协㓜孤随母养于外氏外从祖右光禄大夫张永尝携内外孙侄游虎丘山协年数岁永抚之曰儿欲何戏协曰儿政欲枕石漱流永叹息曰顾氏兴于此子
  兽微弩强是以发迟
  牛骏驭精所以疾耳
  晋书陆云与荀隐素未相识尝会张华坐华曰今日相遇可勿为常谈云因抗手曰云间陆士龙隐曰日下荀鸣鹤鸣鹤隐字也云又曰既开青云睹白雉何不张尔弓挟尔矢隐曰本谓是云龙骙骙乃是山鹿野麋兽微弩强是以发迟
  南史刘瑀年位本在何偃前孝武初偃为吏部尚书瑀为侍中不得与偃同从郊祀时偃乘车在前瑀策驷居后相去数十步瑀蹋马及之谓偃曰君辔何疾偃曰牛骏驭精所以疾耳偃曰君何迟曰骐骥罗于羁绊所以居后偃曰何不著鞭使致千里答曰一蹙自造青云何至与驽马争路
  刁韩相嘲
  麦窦相嘲
  晋中兴书刁彝于桓公坐嘲韩博曰是君韩卢后博误应曰君是韩卢后桓公笑曰刁以君姓韩故相问耳他自姓刁那得是韩卢后博曰明公未之思耳短尾者则为刁也一坐叹以为佳
  北史麦铁杖为汝南太守稍习法令群盗屏迹后因朝会考功郎窦威嘲之曰麦是何姓铁杖应声曰麦豆不殊何忽相怪威赧然无以应时人以为敏捷
  未若诸庾翼翼
  可谓众僧虔虔
  晋书孙盛子放字齐庄㓜称令慧庾翼子爰客尝候孙盛见放而问曰安国何在放荅曰庾稚恭家爰客大笑曰诸孙大盛有儿如此也放又曰未若诸庾翼翼既而语人曰我故得重呼奴父也
  南史王僧虔子慈少与从弟俭共书学谢凤子超宗尝候孙虔仍往东斋诣慈慈正学书未即放笔超宗曰卿书何如䖍公慈曰慈书比大人如鸡之比凤超宗狼狈而退十岁时与蔡兴宗子约入寺礼佛正遇沙门懴约戏慈曰众僧今日可谓䖍䖍慈应声曰卿如此何以兴蔡氏之宗
  杨素以二柳戏二柳
  杨素以柳条戏柳调
  北史柳机在周与族人文成公昻初俱历显要及此昻机并为外軄杨素时为纳言方用事因上赐宴素戏曰二柳俱摧孤杨独耸坐者欢笑
  又左仆射杨素尝于朝堂见柳调因独言曰柳条通体弱独揺不须风调敛版正色曰调信无取公不当以为侍御信有可取不应发此言公当具瞻之地枢机何可轻发素甚奇之
  外论不尔
  外言不尔
  晋书谢安问王献之曰君书何如君家尊荅曰故当不同安曰外论不尔荅曰人那得知
  世说何参军思澄与族弟水部散骑子朗俱擅文名时人为之语曰东海三何子朗最多参军曰外言殊不尔故当推逊评曰甚矣哉人之好名也父子昆弟间犹不免操胜心况在敌而名位相轧者乎其猜忌又可胜道哉
  未能免俗聊复尔耳
  不能免俗为复尔耳
  晋书阮咸与籍居道南诸阮居道北北阮富而南阮贫七月七日北阮晒衣服皆锦绮粲目咸以竿挂大布犊鼻于庭人或怪之荅曰未能免俗聊复尔耳北史王思政入据颍州慕容绍宗出讨房豹为绍宗开府主簿兼行台郎中绍宗自云有水厄遂于战舰中浴并自投于水冀以厌当之豹白绍宗曰夫命也在天岂人理所能延保公若实有水厄非禳为所能却若其实无何禳之有今三军之事在于明公唯应达命任理以保元吉方乃乘船入水云以防灾岂如岸上指麾以保万全也绍宗笑曰不能免俗为复尔耳
  亦复可尔耳
  不能不尔耳
  晋书王敦时为鸿胪卿谓阮修曰卿常无食鸿胪丞差有禄能作不修曰亦复可尔耳遂为之
  又桓温入赴山陵上新亭大陈兵卫将移晋室呼谢安及王坦之欲于坐害之坦之甚惧问计于安安神色不变曰晋祚存亡在此一行既见温坦之流汗沾衣倒执手板安从容就席坐定谓温曰安闻诸侯有道守在四邻明公何须壁后置人邪温笑曰正自不能不尔耳遂笑语移日
  是送吏部郎
  自饷晋陵令
  南史何尚之字彦徳为吏部郎告休定省倾朝送别于冶渚及至郡父叔度谓曰闻汝来此倾朝相送可有几客荅曰殆数百人叔度笑曰此是送吏部郎耳非关何彦徳也
  世说高爽尝经晋陵诣刘蒨了不相接高甚衔之俄爽代蒨为县蒨迎赠甚厚爽受饷荅书曰高晋陵自荅人问其故爽曰刘蒨自饷晋陵令耳何关爽事蜀志张裔北诣丞相亮谘事送者数百车乘盈路裔还书与所亲曰近者渉道昼夜接宾不得宁息人自敬丞相长史男子张君嗣附之疲倦欲死其谈啁流速皆此类也
  灌夫骂临汝与程不识耳语
  崔咸罚裴度与刘栖楚耳语
  汉书灌夫行酒至田蚡蚡膝席曰不能满觞夫怒因嘻笑曰将军贵人也毕之时蚡不肯行酒次至临汝侯灌贤贤方与程不识耳语又不避席夫无所发怒乃骂贤曰平生毁程不识不值一钱今日长者为夀乃效儿女曹呫嗫耳语
  旧唐书京兆尹刘栖楚李逢吉党也栖楚等十馀人驾肩排裴度而朝士持两端者日拥度门一日度留客命酒栖楚矫求度之欢曲躬附裴耳而语崔咸嫉其矫举爵罚度曰丞相不当许所由官嗫耳语度笑而饮之栖楚不自安趋出坐客皆壮之
  羞与哙为伍
  叹与滔比肩
  汉书韩信尝过樊将军哙哙趋拜送迎言称臣曰大王乃肯临臣信出门笑曰生乃与哙等为伍
  晋书袁宏与伏滔同在桓温府府中呼为袁伏宏心耻之每叹曰公之厚恩未优国士而与滔比肩何辱之甚
  彭羕呼先主为老革
  谢奕呼桓温为老兵
  蜀志诸葛亮虽外接待彭羕而内不能善屡密言先主羕心大志广难可保安先主既敬信亮加察羕行事意以稍疏左迁羕为江阳太守羕闻当远出私情不悦往诣马超超问羕曰卿才具秀㧞主公相待至重谓卿当与孔明孝直诸人齐足并驱宁当外授小郡失人本望乎羕曰老革荒悖可复道邪
  晋书谢奕尝逼桓温饮温走入南康主门避之主曰君若无狂司马我何由得相见奕遂携酒就听事引温一兵帅共饮曰失一老兵得一老兵亦何所在温不之责
  呼崔元钦为癞刺史
  叱杨再思为痴宰相
  魏书崔暹字元钦为瀛州刺史贪暴安忍民庶患之尝出猎州北单骑至于民村井有汲水妇人暹令饮马因问曰崔瀛州何如妇人不知其暹也荅曰百姓何罪得如此癞儿刺史暹默然而去
  唐书杨再思居宰相十馀年阿匼取容无所荐逹人主所不喜毁之所善誉之畏慎足恭未尝忤物或曰公位尊何自屈折答曰世路孔艰直者先祸不尔岂全吾躯于时水沴闭坊门以禳再思入朝有车陷于泞叱牛不前恚曰痴宰相不能和阴阳而闭坊门遣我艰于行再思遣吏谓曰汝牛自弱不得独责宰相
  落水三公坠车仆射
  黄㼐少师桃弓仆射
  南史司徒禇彦回送湘州刺史王僧发阁道坏坠水仆射王俭尝惊跣下车谢超宗拊掌笑戏曰落水三公坠车仆射
  北史郭祚为仆射领太子少师祚曾从幸东宫明帝㓜弱祚持一黄㼐出奉之时应诏左右赵桃弓与御史中尉王显迭相唇齿深为帝所信祚私事之时人谤祚者号为桃弓仆射黄㼐少师
  乌不乌鹊不鹊
  驴非驴马非马
  国策史疾谓楚王曰任官置吏必曰廉洁胜自今盗贼公行而弗能禁也此可谓乌不为乌鹊不为鹊也汉书龟兹王乐汉衣服制度归其国治宫室作徼道周卫出入传呼撞锺鼓如汉家仪外国胡人皆曰驴非驴马非马若龟兹王所谓骡也
  憎声
  憎眼
  世说支道林入东见王子猷兄弟还人问见诸王何如荅曰见一群白颈乌但闻唤哑哑声
  又苏峻时孔群在横塘为匡术所逼王丞相保存术因众坐戏语令术劝群酒以释横塘之憾群荅曰徳非孔子厄同匡人虽阳和布气鹰化为鸠至于识者犹憎其眼
  刘祥比令仆
  卞彬比令仆
  南史刘祥与王奂子融同载行至中堂见路人驱驴祥曰驴汝好为之如汝人才皆已令仆矣
  又卞彬虾蟆赋云纡青拖紫名为蛤鱼世谓比令仆也
  宋东海王祎为驴王
  魏咸阳王坦为驴王
  南史庐陵王祎初封东海王明帝践祚进封庐陵王初废帝目祎似驴上以废帝之言类改封焉
  北史咸阳王禧子坦傲狠凶麤从叔安丰王延明每切责之曰汝凶悖性与身而长昔宋有东海王祎志性凡劣时人号曰驴王我熟观汝所作亦恐不免驴号当时闻者号为驴王
  闾里咸谓生犀
  时人号为秃犀
  南史陆验本无艺业而容貎特丑先是外国献生犀其形甚陋故闾里咸谓验为生犀
  北梦琐言杜邠公悰尚宪宗岐阳公主累居大镇复居廊庙无他才未尝延接寒素甘食窃位而已时人号为秃角犀
  ⿰奴
  ⿰王
  南史前废帝自以为昔在东宫不为孝武所爱常骂帝为⿰奴又太后疾笃遣呼帝帝曰病人间多鬼可畏那可往太后怒语侍者曰将刀来破我腹那得生宁馨儿
  北史初崔浩弟恬闻慧龙王氏子以女妻之浩既婚姻及见慧龙曰信王家儿也王氏世⿰鼻江东谓之⿰王慧龙鼻渐大浩曰真贵种矣
  窦喜鹊
  刘鸺鹠
  旧唐书窦申宰相参之族子参特爱申每议除授多诣于申或泄之以招权受赂每所至人谓之喜鹊异苑刘在朱方人不得共话若与之言人必遭祸难及身死疾惟一士谓无此理偶值人有屯塞耳刘闻之欣然而往自说被谤君能见明荅云世人雷同何足恤须臾火发资畜服翫荡然于是举世号为刘鸺鹠或遇诸途皆闭车走马掩目奔避刘亦杜门自守岁时一出则人惊散甚于见鬼
  费旭不识其父殷沄飖飏其母
  陈思方父于虫潘岳匹妇于考
  颜氏家训梁世费旭诗云不知是邪非殷沄诗云飖飏云母舟简文曰旭既不识其父沄又飖飏其母此虽悉古事不可用也
  又陈思王武帝诔遂深永蛰之思潘岳悼亡赋乃怆手泽之遗是方父于虫匹妇于考也按礼记仲秋之月蛰虫坏户诔称永蛰是方父于虫矣又云父没而不能读父之书手泽存焉耳悼妇称手泽是匹妇于考矣
  范蠡吠于狗窦
  光逸窥于狗窦
  刘子范蠡吠于狗窦文种闻而拜之 按文种过范蠡之门蠡于狗洞作狗吠文种曰狗当吠人蠡乃以我为人𢌞车至其门入内而拜荐为越相
  晋书时贤胡母辅之軰闭门酣饮已累日光逸将排户入守者不听逸便于户外脱衣露头于狗窦中窥之而大叫辅之惊曰他人决不能尔必我孟祖也遽呼入与饮
  小遗殿上
  小遗阁省
  汉书东方朔尝醉入殿中小遗殿上劾不敬有诏免为庶人待诏宦者署颜古师曰小遗者小便也
  南史谢几卿尝于阁省祼袒酣饮及醉小遗下霑令史为南司所弹几卿亦不介意
  车辖投井
  车轮括颈
  汉书陈遵居长安中列侯近臣贵戚皆贵重之牧守当之官及郡国豪杰至京师者莫不相因到遵门遵𦒿酒每大饮宾客满堂辄关门取客车辖投井中虽有急终不得去
  北齐书司马消难左仆射子如之子又是高祖之婿势盛当时因退食暇寻高季式与之酣饮留宿旦日重门并闭关籥不通消难固请云我是黄门郎天子侍臣岂有不参朝之理且已一宿不归家君必当大怪今若又留我狂饮我得罪无辞恐君亦不免谴责季式曰君自称黄门郎又言畏家君怪欲以地势胁我邪高季式死自有处初不畏此消难拜谢请出终不见许酒至不肯饮季式云我留君尽兴君是何人不为我痛饮命左右索车轮括消难颈又索一轮自括颈仍命酒引满相劝消难不得已欣笑而从之方乃俱脱车轮更留一宿是时失消难两宿莫知所在内外惊异及消难出方具言之世宗在京辅政白魏帝赐消难美酒数石珍羞十舆并令朝士与季式亲狎者就季式宅䜩集
  兵帅共饮见前
  三驺对饮
  晋书谢几卿会意便行不拘朝宪尝与乐游苑宴不得醉而还因诣道边酒垆停车褰幔与车前三驺对饮时观者如堵几卿处之自若
  毕吏部盗樽
  裴御史携箸
  晋书毕卓为吏部郎尝饮酒废軄比舍郎酿熟卓因醉夜至其瓮间盗饮之为掌酒者所缚明旦视之乃毕吏部也遽释其缚卓遂引主人宴于瓮侧致醉而去 史臣曰军谘散发吏部盗樽岂以世疾名流兹焉自垢临鍜灶而不回登广武而长叹则嵇琴绝响阮气徒存通其㫄径必雕风俗召以效官居然尸素轨躅之外或有可观者焉
  北史崔瞻在御史台恒宅中送食备尽珍羞别室独飡处之自若有一河东人士姓裴亦为御史伺瞻食便往造焉瞻不与交言又不命匕箸裴坐观瞻食罢而退明日自携匕箸恣情饮啖瞻谓曰我初不唤君食亦不共君语遂能不拘小节昔刘毅在京口冒请鹅炙岂亦异是君定名士于是每与之同食性方重好读书酒后清言闻者莫不倾耳
  自言宁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猎
  尝言宁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猎
  北史咸阳郡王坦性好畋渔无日不出秋冬猎雉兔春夏捕鱼蟹鹰犬常数百头自言宁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猎
  旧唐书巢王元吉好畋猎载网罟三十馀两尝言宁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猎
  齐桓好衣紫
  邹君好长缨
  韩子齐桓公好服紫一国尽服紫当是时也五素不得一紫桓公患之谓管仲曰寡人好衣紫紫贵甚一国百姓好服紫不已寡人柰何管仲曰君何不试勿衣紫也谓左右曰吾甚恶紫之臭于是左右适有衣紫而进者公必曰少却吾恶紫臭公曰诺于是日郎中莫衣紫其明日国中莫衣紫三日境内莫衣紫也又邹君好服长缨左右皆服长缨甚贵邹君患之问左右左右曰君好服百姓亦多服是以贵君因先自断其缨而出国中皆不服长缨君不能下令为百姓服度以禁之乃断缨出以示民是先戮以莅民也
  王子阳好车服极为鲜明
  辛庆忌好舆马号为鲜明
  汉书王吉字子阳好车马衣服其自奉养极为鲜明而亡金银锦绣之物及迁徙去处所载不过囊衣不畜积馀财去位家居亦布衣疏食天下服其廉而怪其奢故俗传王阳能作黄金
  又辛庆忌居处恭俭食饮被服尤节约然性好舆马号为鲜明唯是为奢
  好衣刺文袴
  好佩紫罗囊
  晋书谢尚好衣刺文袴诸父责之因而自改遂知名又谢玄少好佩紫罗香囊谢安患之而不欲伤其意因戏赌取即焚之于此遂止
  阮孚好屐
  灵运著屐
  晋书阮孚传初祖约性好财孚好屐同是累而未判其得失有诣约见正料财物客至屏当不尽馀两小簏以著背后倾身障之意未能平或有诣阮正见自蜡屐因自叹曰未知一生当著几量屐神色甚闲畅于是胜负始分
  南史谢灵运寻山陟岭必造幽峻岩嶂数十重莫不备尽登蹑常著木屐上山则去其前齿下山去其后齿
  嗜痂
  嗜爪
  南史刘邕性嗜疮痂以味似鳆鱼尝诣孟灵休灵休先患炙疮疮痂落床上邕取食之灵休大惊邕荅曰性之所嗜灵休疮痂未落者悉禠取以饴邕邕去灵休与何朂书刘邕向顾见啖遂举体流血南康国吏二百许人不问有罪无罪逓与鞭疮痂常以给膳唐权长孺有嗜人爪癖尝因远行狂士蒋传聚得数两削下爪以进曰无以饯送今有少佳味敢献长孺涎流于吻连撮啖合坐惊异干𦠆子
  屋下陈尸
  道上行殡
  晋书时张湛好为斋前种松柏人谓湛屋下陈尸又袁山松每出游好令左右作挽歌人谓道上行殡
  自为夀藏
  自为墓志
  后汉赵岐自为夀藏图季札子产晏婴叔向四像居宾位又自画其像居主位皆为讃颂
  旧唐书傅奕常醉卧蹶然起曰吾其死矣因自为墓志曰傅奕青山白云人也因酒醉死呜呼哀哉
  王孙裸葬
  沐并即埳
  汉书杨王孙学黄老之术家业千金厚自奉养生亡所不致及病且终先令其子曰吾欲裸葬以反吾真必亡易吾意死则为布囊盛尸入地七尺既下从足引脱其囊以身亲土
  魏志注沐并虑身无常豫作终制戒其子以俭葬又敇豫掘埳戒气绝令二人举尸即埳绝哭泣之声止妇女之送禁吊祭之宾无设脯酒粟米之奠又戒后亡者不得入藏不得封树妻子皆遵之 按并之言曰夫道之为物惟恍惟惚夀为欺魄夭为凫没身沦有无与神消息含悦阴阳甘梦太极奚以棺椁为牢衣裳为𬙊尸系地下长幽桎梏岂不哀哉昔庄周阔达无所适莫又杨王孙祼体贵不久容耳至夫末世縁生怨死之徒乃有含珠鳞柙玉床象衽杀人以徇圹穴之内锢以纻絮藉以蜃炭千载僵燥托类神仙于是大教陵迟竞于厚葬谓庄子为放荡以王孙为戮尸岂复识古有衣薪之鬼而野有狐狸之胔乎哉吾茍得获没即以吾身袭于王孙矣
  汉高使郑君名籍
  吕布使袁涣詈备
  汉书郑当时字庄其先郑君尝事项籍籍死而属汉高祖令诸故项籍臣名籍郑君独不奉诏诏尽拜名籍者为大夫而逐郑君
  魏志吕布初与刘备和亲后离隙布欲使袁涣作书詈辱备涣不可再三彊之不许布大怒以兵胁涣曰为之则生不为则死涣颜色不变笑而应之曰涣闻唯徳可以辱人不闻以骂使彼固君子邪且不耻将军之言彼诚小人邪将复将军之意则辱在此不在于彼且涣他日之事刘将军犹今日之事将军也如一旦去此复骂将军可乎布惭而止
  恶见水中蟹
  恶闻木边姓
  晋书张华裴𬱟之被诛也赵王伦孙秀以宿憾收解系兄弟梁王彤救系等伦怒曰我于水中见蟹且恶之况此人兄弟轻我邪
  又右将军桓伊尝诣忠敬王遵遵曰门何为通桓氏左右曰伊与桓温疏宗相见无嫌遵曰我闻人姓木边便欲杀之况诸桓乎评曰有馀爱者爱及屋上乌有馀恶者恶及水中蟹人情之偏一至于此传曰好恶以其类者鲜矣良然
  为草人而射之
  为草人而讯之
  北史齐河间王孝琬怨执政为草人而射之和士开与祖珽谮之曰草人拟圣躬也
  又齐安徳王延宗为草人以像武成鞭而讯之曰何故杀我兄奴告之武成覆卧延宗于地马鞭挝之二百
  芳兰当门不得不除
  芳兰生门不得不锄
  典略曹操杀杨修曰芳兰当门不得不除
  蜀志先主杀张裕诸葛亮救之先主曰芳兰生门不得不锄 南史袁淑诗云种兰忌当门怀璧莫向楚楚少别玉人门非植兰所
  灌夫骂坐
  曹真骂坐
  汉书田蚡取燕王女为夫人太后诏召列侯宗室皆往贺窦婴过灌夫欲与俱夫谢曰夫数以酒失过丞相丞相今者又与夫有隙婴曰事已解彊与俱酒酣蚡起为夀坐皆避席伏已婴为夀独故人避席馀半膝席夫行酒至蚡蚡膝席曰不能满觞夫怒因嘻笑曰将军贵人也毕之时蚡不肯行酒次至临汝侯灌贤贤方与程不识耳语又不避席夫无所发怒乃骂贤曰平生毁程不识不直一钱今日长者为夀乃效儿女曹呫嗫耳语
  吴质别传时上将军曹真性肥中领军朱铄性痩吴质召优使说肥痩真负贵耻见戏怒谓质曰卿欲以部曲将遇我邪骠骑将军曹洪轻车将军王忠言将军必欲使上将军服肥即自冝为痩真愈恚㧞刀瞋目言俳敢轻脱吾斩尔遂骂坐质按劔曰曹子丹汝非屠几上肉吴质吞尔不揺㗋咀尔不揺牙何敢恃势骄邪铄因起曰陛下使吾等来乐卿耳乃至此邪质顾叱之曰朱铄敢坏坐诸将军皆还坐铄性急愈恚还㧞剑斩地遂便罢也
  㧞剑息风
  㧞剑斫水
  谢承后汉书陈茂尝为交阯别驾旧刺史行部不渡涨海刺史周敞渉海遇风船欲覆没茂㧞剑诃骂水神风即止息
  又王闳渡钱塘江遭风船欲覆闳㧞剑斫水骂伍子胥风息得济 续汉书建初中张禹拜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刺史尝过江行部中土民皆以江有子胥之神难于济渉禹将度吏固请不听禹厉言曰子胥如有灵知我志在理察枉讼岂危我哉遂鼓楫而过
  王述掷鸡子
  王思逐蝇子
  晋书王述性急为累尝食鸡子以箸刺之不得复大怒掷地鸡子圆转不止便下床以屐齿踏之瞋甚掇内口中啮破而吐之
  苛吏传王思正始中为司农性急尝执笔作书蝇集笔端驱去复来如是再三思恚怒自起逐蝇不能得还取笔掷踏坏之
  温造与李中书相逢曵去引马
  温造与崔知诰相逢捉其从人
  旧唐书温造性刚褊人或激触不顾贵势以气凌藉尝遇左补阙李虞于街怒其不避捕祗承人决脊十下左拾遗舒元褒等上疏论之曰国朝故事供奉官街中除宰相外无所回避温造蔑朝廷典礼凌陛下侍臣恣行胸臆曽无畏忌前时中书舍人李虞仲与造相逢造乃曵去引马知制诰崔咸与造相逢造又捉其从人当时縁不上闻所以㬥犯益甚臣闻元和长庆中中丞行李不过半坊今乃远至两坊谓之笼街喝道但以崇高自大不思僣拟之嫌若不纠䋲实亏彝典敇曰宪官之軄在指佞触邪不在行李自大侍臣之軄在献可替否不在道路相高并列通班令知名分如闻喧竞亦以再三既招人言甚损朝体其台官与供奉官同道听先后而行道途即祗揖而过其参从人各随本官之后少相僻避勿言冲突又闻近日已来应合导从官事力多者街衢之中行李太过自今后传呼前后不得过三百步
  指鹿为马束蒲为脯
  以青为黒以黒为黄
  风俗通秦相赵高指鹿为马束蒲为脯二世不觉故潘岳西征赋曰野蒲变而成脯苑鹿化以为马张铣注曰赵高欲为乱恐群臣不听乃先设验以蒲为脯以鹿为马献于二世群臣言蒲言鹿者皆阴诛之礼器曰或素或青夏造殷因注曰变白黑言素青者秦二世时赵高欲作乱或以青为黒黒为黄民言从之故崔琦对梁冀曰将使玄黄改色马鹿易形乎按此是赵高之诈又不苐指鹿一事矣
  书帛置鱼腹
  书帛系鸟颈
  汉书陈胜丹书帛曰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卒买鱼烹食得书已怪之矣又间令吴广之次所㫄丛祠中夜篝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卒皆夜惊恐旦日卒中往往指目胜广
  北史有道士桓法嗣者自言解图䜟王世充眤之法嗣乃上孔子闭房记画作大夫持一干以驱羊法嗣云杨隋姓也干一者王字也王居杨后明相国代隋为帝也又取庄子人间世徳充符二篇上之法嗣释曰上篇言世下篇言充此则相国名矣当徳被人间而应符命为天子也世充大悦曰此天命也再拜受之即以法嗣为諌议大夫世充又罗取杂鸟书帛系其颈自言符命而散之于空或有弹射得鸟而来献者亦拜官爵
  阙下有宝气
  牛腹有奇书
  郊祀志新垣平使人持玉杯上书阙下献之平言上曰阙下有宝玉气来者已视之果有献玉杯者刻曰人主延夀平又言臣候日再中居顷之日郤复中于是始更以十七年为元年令天下大酺
  又武帝拜少翁为文成将军赏赐甚多以客礼礼之文成言上即欲与神通宫室被服非象神神物不至迺作画云气车及各以胜日驾车辟恶鬼又作甘泉宫中为台室画天地泰一诸鬼神而置祭具以致天神居岁馀其方益衰神不至廼为帛书以饭牛阳不知言此牛腹中有奇书杀视得书书言甚怪天子识其手书问之果为书于是诛文成将军隐之
  臣师非有求人人者求之
  仙者非有求主主者求之
  郊祀志天子既诛文成后悔其方不尽及见栾大大说大为人长美言多方略而敢为大言处之不疑大言曰臣常往来海中见安期羡门之属顾以臣为贱不信臣又以为康王诸侯耳不足与方臣数以言康王康王又不用臣臣之师曰黄金可成而河决可塞不死之药可得仙人可致也然臣恐效文成则方士皆掩口恶敢言方哉上曰文成食马肝死耳子诚能修其方我何爱乎大曰臣师非有求人人者求之陛下必欲致之则贵其使者令为亲属以客礼待之勿卑使各佩其信印廼可使通言于神人神人尚肯邪不邪尊其使然后可致也于是上使验小方斗棋棋自相触击是时上方忧河决而黄金不就廼拜大为五利将军居月馀得四印
  又上诛五利其冬公孙卿候神河南言见仙人迹缑氏城上有物如雉往来城上天子亲幸缑氏视迹问卿得毋效文成五利乎卿曰仙者非有求人主人主者求之其道非少宽假神不来言神事如迂诞积以岁廼可致于是郡国各除道缮治宫馆名山神祠所以望幸矣
  二桃杀三士
  杯酒杀三人
  晏子春秋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事景公以勇力搏虎闻晏子欲去之曰此皆力攻勍敌之人也无长㓜之礼因请公使人少馈之二桃曰三子何不计功而食桃公孙接仰天而叹曰接一搏𧱚而再搏乳虎若接之功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援桃而起田开疆曰吾伏兵而郤三军者再若开疆之功亦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援桃而起古冶子曰吾尝从君济于河鼋御左骖以入砥柱之流当是时也冶少不能游潜行逆流百步顺流九里得鼋而杀之左操骖尾右挈鼋头鹤跃而出若冶之功亦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二子何不反桃抽劔而起公孙接田开疆皆反其桃挈领而死古冶子曰二子死之冶独生之不仁耻人以言而夸其声不义恨乎所行不死无勇亦反其桃挈领而死
  南史初吴兴吴规颇有才学邵陵王纶引为宾客深相礼遇及纶作牧郢藩规随从江夏遇张纉出之湘镇路经郢服纶饯之南浦纉见规在坐意不能平忽举杯曰吴规此酒庆汝得陪今宴规寻起还其子翁孺见父不悦问而知之翁孺因气结尔夜便卒规恨纉恸儿愤哭兼至信次之间乂致殒规妻深痛夫子翼日又亡时人谓张纉一杯酒杀吴氏三人
  子胥绐边候
  张丑绐境吏
  韩非子子胥出走边候得之子胥曰上素我者以我有美珠也今我已亡之矣我且曰子取吞之候因释之
  国策张丑为质于燕燕王欲杀之走且出境境吏得丑丑曰燕王所为将杀我者人有言我有宝珠王欲得之今我已亡之矣而燕王不我信今子且致我我且言子之夺我珠而吞之燕王必当杀子刳子腹及子之肠矣夫欲得之君不可说以利吾要且死子肠亦且寸绝境吏恐而放之
  客为鸡鸣出关
  丹为鸡鸣出关
  史记孟尝君夜半至函谷关关法鸡鸣而出客孟尝君恐追至客之居下坐者有能为鸡鸣而鸡尽鸣遂发传出
  博物志燕太子丹质于秦遁到关关门不开丹为鸡鸣于是众鸡悉鸣遂归
  睨其旁有马暂腾上得脱
  睨其傍有马因跃上得免
  史记李广为胡骑所得广时伤病置广两马间络而盛卧广行十馀里广佯死睨其旁有一胡儿骑善马广暂腾而上胡儿马因推堕儿取其弓鞭马南驰数十里复得其馀军因引而入塞匈奴捕者骑数百追之广行取胡儿弓射杀追骑以故得脱
  北史李弼从周文与齐神武战河桥身被七创遂为所获阳陨绝于地睨其傍有马因跃上得免
  以宝鞭示追骑
  以金带投追骑
  晋书明帝微行至湖阴王敦使五骑物色追帝帝亦驰去马有遗粪辄以水灌之见逆旅卖食妪以七宝鞭与之曰后有骑来可以此示也俄而追者至问妪妪曰去已远矣因以鞭示之五骑传翫稽留遂久又见马粪冷以为信远而止不追帝仅而获免
  旧唐书王世充作难皇甫无逸弃老母妻子斩关而走追骑且至无逸曰吾死而后已终不能同尔为逆因解所服金带投之于地曰以此赠卿无为相迫追骑竞下马取带自相争夺由是得免
  吴公子光详为足疾
  侯莫陈悦诈云腹痛
  史记吴世家公子光伏甲士于窟室而谒王僚饮王僚使兵陈于道自王宫至光之家门阶户席皆王僚之亲也人夹持铍公子光详为足疾入于窟室使专诸置匕首于炙鱼之中以进食手匕首刺王僚铍交于匈遂杀王僚索隐曰详音阳
  北史侯莫陈悦说贺㧞岳入营共论兵事悦诈云腹痛起而徐行令其婿元洪景斩岳于幕中
  叔展呼山鞠穷
  钦明乞酱梁墨
  左传楚师傅于萧还无社与司马𫑗言号申叔展叔展曰有麦麹乎曰无有山鞠穷乎曰无河鱼腹疾柰何曰目于眢井而拯之若为茅绖哭井则已明日萧溃申叔视其井则茅绖存焉号而出之杜预注麦麹鞠穷所以御湿欲使无社逃泥水中无社不解故曰无军中不敢正言故谬语河鱼腹疾言无御湿药将病无社意解欲入井故使叔展视虚废井而求拯已出溺为拯叔展又教结茅以表井须哭乃应以为信旧唐书许钦明尝出按部突厥默啜率众数万奄至城下钦明大呼曰贼中都无饮食城内有美酱乞二升梁米乞二斗墨乞一铤是时贼营处四靣阻泥河惟有一路得入钦明乞此物以喻城中冀其简兵陈将候夜掩袭城中无悟其旨者
  多请田宅以自坚
  大受金贿以自秽
  史记王翦既至关使使还请善田者五軰或曰将军之乞贷亦已甚矣王翦曰不然夫秦王怚而不信人今空秦国甲士而专委于我我不多请田宅为子孙业以自坚顾令秦王坐而疑我矣怚音麄徐广曰怚一作麄北史梁睿初平王谦自以威名太盛恐为时所忌遂大受金贿以自秽
  虏中吾指
  虏中吾足
  汉书高帝数项羽十罪羽大怒伏弩射中汉王伤胸乃扪足曰虏中吾指
  南史郢城平武帝命众军即日俱下杨公则受命先驱江州既定连旌东下直造建邺公则号令严明秋毫不犯所在莫不赖焉大军至新林公则自越城移屯领军府垒北楼与南掖门相对尝登楼望战城中遥见麾盖纵神锋弩射之矢贯胡床左右皆失色公则曰虏几中吾足谈笑如初东昏夜选勇士攻公则栅军中惊扰公则坚卧不起徐命击之东昏军乃退
  量沙散米
  聚土覆米
  南史檀道济军至历城以资运竭乃还时人降魏者具说粮食已罄于是士卒忧惧莫有固志道济夜唱筹量沙以所馀少米散其上及旦魏军谓资粮有馀故不复追 又载记晋龙骧将军胡彬为苻融所逼粮尽诈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沙以示融军
  北史贺若敦次湘州俄而秋水汎溢江路遂断粮援既绝恐陈将侯瑱等知其粮少乃于营内多为聚土覆之以米召侧近村人阳有所访问随即遣之瑱等闻之良以为实 又晋书祖逖以囊盛土如米状使千人运之
  诈服魏人衣若叛投关西者
  伪为周文书若从外送来者
  北史韩雄为东徐州刺史东魏雍州刺史郭叔略接境颇为边患雄密图之轻将十骑夜入其境伏于道侧遣都督韩仕于略城服东魏人衣诈若自河阳叛投关西者略出驰之雄自后射之再发咸中遂斩略首
  又杨檦至建州东魏众渐盛檦以孤军无援且腹背受敌谋欲㧞还复恐义徒背判遂伪为周文书遣人若从外送来者云已遣军四道赴援因令人漏泄使所在知之又分土人义酋令各领所部四出抄掠拟供军费檦分遣讫遂于夜中㧞还邵郡
  庄生请赦以除星变
  一行请赦以禳星变
  史记朱公居陶生少子少子及壮而朱公中男杀人囚于楚朱公曰杀人而死軄也然吾闻千金之子不死于市告其少子往视之乃装黄金千镒置褐器中载以一牛车且遣其少子朱公长男固请欲行朱公不听长男曰家有长子曰家督今弟有罪大人不遣乃遣少弟是吾不肖当自杀其母为言曰今遣少子未必能生中子也而先空亡长男柰何朱公不得已而遣长子为一封书遗故所善庄生曰至则进千金于庄生所听其所为慎无与争事长男既行亦自私赍数百金至楚庄生家负郭披藜藋到门居甚贫然长男发书进千金如其父言庄生曰可疾去矣慎毋留弟出勿问所以然长男既去不过庄生而私留以其私赍献遗楚国贵人用事者庄生虽居穷阎然以廉直闻于国自楚王以下皆师尊之及朱公进金非有意受也欲以成事后复归之以为信耳故金至谓其妇曰此朱公之金有如病不宿诫后复归勿动而朱公长男不知其意以为殊无短长也庄生间时入见楚王言某星宿某此则害于楚楚王素信庄生曰今为柰何庄生曰独以徳为可以除之楚王曰生休矣寡人将行之王乃使使者封三钱之府楚贵人惊告朱公长男曰王且赦曰何以也曰每王且赦常封三钱之府昨暮王使使封之注曰王且赦常封三钱之府者钱币至重虑人或逆知有赦盗窃之所以封钱府备盗窃也汉灵帝时河内张成能侯风角知将有赦教子杀人捕得七日赦出此其类也朱公长男以为赦弟固当出也重千金虚弃庄生无所为也乃复见庄生庄生惊曰若不去邪长男曰固未也初为事弟弟今议自赦故辞生去庄生知其意欲复得其金曰若自入室取金长男即自入室取金持去独自欢幸庄生羞为儿子所卖乃入见楚王曰臣前言某星事王言欲以修徳报之今臣出道路皆言陶之富人朱公之子杀人囚楚其家多持金钱赂王左右故王非能恤楚国而赦乃以朱公子故也楚王大怒曰寡人虽不徳耳柰何以朱公之子故而施惠乎令论杀朱公子明日遂下赦令朱公长男竟持其弟䘮归至其母及邑人尽哀之唯朱公独笑曰吾固知必杀其弟也彼非不爱其弟顾有所不能忍者也
  酉阳杂爼僧一行博览无不知尤善于数钩深藏往当时学者莫能测㓜时家贫邻有王姥前后济之数十万及一行开元中承上敬遇言无不可常思报之㝷王姥儿犯杀人罪狱未具姥访一行求救一行曰姥要金帛当十倍酬也明君执法难以请一曰情如何王姥㦸手大骂曰何用识此僧一行从而谢之终不顾一行心计浑天寺中工役数百乃命空其室内徙大瓮于中又密选常住奴二人授以布囊谓曰某坊某角有废园汝向中濳伺从午至昏当有物入来其数七可尽掩之失一则杖汝奴如言而往至酉后果有群豕至奴悉获而归一行大喜令寘瓮中覆以木盖封以六一泥朱题梵字数十其徒莫测诘朝中使叩门急召至便殿玄宗迎问曰太史奏昨夜北斗不见是何祥也师有以禳之乎一行曰后魏时失荧惑至今帝车不见古所无者天将大警于陛下也夫匹妇匹夫不得其所则陨霜赤旱盛徳所感乃能退舍感之切者其在葬枯出系乎释门以瞋心坏一切善慈心降一切魔如臣曲见莫若大赦天下玄宗从之又其夕太史奏北斗一星见凡七日而复
  公孙弘上前背约
  赵退翁上前背约
  汉书公孙弘尝与公卿约议至上前皆背其约以顺上指汲黯庭诘弘曰齐人多诈而无情始弘与臣等建此议今皆背之不忠上问弘弘谢曰夫知臣者以臣为忠不知臣者以臣为不忠上然弘言
  旧唐书赵憬字退翁与陆贽同知政事时延龄奸诈恣睢满朝侧目憬初与贽约于上前论之及延英奏对贽极言延龄奸邪诳诞之状不可任用徳宗不悦形于颜色憬默然无言由是罢贽平章事而憬当国矣
  含辛为泪
  应声便号
  载记慕容熙后苻氏死制百寮于宫内哭临令沙门素服使有司按检哭者有泪以为忠孝无则罪之于是群臣震惧莫不含辛以为泪焉
  南史刘徳愿为孝武狎侮上宠SKchar殷贵妃薨葬毕数与群臣至殷墓谓徳愿曰卿哭贵妃若悲当加厚赏徳愿应声便号恸抚膺擗踊涕泗交流上甚悦以为豫州刺史

  骈志卷六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七
  明 陈禹谟 撰
  丁部上
  桀失金椎
  纣走玉马
  孝经援神契后偷任威折其玉斗失其金椎后指桀论语比考䜟殷惑妲己王马走 任昉笺云玉马骏奔表微子之去
  桀作璇室
  纣作倾宫
  寰宇记綘县璇台琼室在城南门夏桀造
  晏子春秋夏之衰也其王桀作璇室商之衰也其王纣作倾宫
  斮朝渉之胫
  锲朝渉之胫
  泰誓商王受斮朝渉之胫剖贤人之心按淇县界有斮胫河宋策康王骂国老谏臣为无颜之冠以示勇剖伛之背锲朝渉之胫而国人大骇
  商纣剔孕妇
  东昏剖产妇
  周书商王受刳剔孕妇皇甫谧云纣剖比干妻以观其胎
  南史东昏侯时出游走驱斥百姓尝至沈公城有一妇人当产不去因剖腹看男女
  射天殴地
  射天笞地
  论衡纣父帝乙射天殴地游泾渭之间雷电击而杀之
  宋策康王欲霸之速成故射天笞地斩社稷而焚灭之曰威服天下鬼神
  从台上弹人    嗾獒搏人
  在楼上弹人    夺儿饲狗
  左传晋灵公不君厚敛以雕墙从台上弹人而观其辟丸也 又饮赵盾酒伏甲将攻之其右提弥明知之趋登曰臣侍君宴过三爵非礼也遂扶以下公嗾夫獒焉明搏而杀之盾曰弃人用犬虽猛何为斗且出
  北史齐南阳王绰为定州刺史汲井水为后池在楼上弹人 又好微行游猎无度恣情强暴有妇人抱儿在路走避入草绰夺其儿饲波斯狗妇人号哭绰怒又纵狗使食狗不食涂以儿血乃食焉 载记石季龙善弹数弹人军中以为毒患
  观人避丸见上
  观人避箭
  旧唐书巢王元吉守并州性好畋猎载网罟三十馀两尝言我宁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猎又尝当衢而射观人避箭以为笑乐
  幽王举烽不信
  田仓举烽不实
  周本纪褒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万方故不笑幽王为烽燧大鼓有冦至则举燧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冦褒姒乃大笑幽王说之为数举燧火其后不信诸侯益亦不至及犬戎攻幽王幽王举烽火征兵兵莫至遂杀幽王骊山下虏褒姒尽取周赂而去 又吕览周宅酆镐近戎人与诸侯约为高葆祷于王路置鼓其上远近相闻即戎冦至传鼓相告诸侯之兵皆至救天子戎冦尝至幽王击鼓诸侯之兵皆至褒姒大说喜之幽王欲褒姒之笑也因数击鼓诸侯之兵数至而无冦至于后戎冦真至幽王身走乃死于骊山之下为天下笑此夫以无冦失真冦者也
  酉阳杂爼武溪夷田强遣长子鲁居上城次子某居中城少子仓居下城三垒相次以拒汉兵光武二十四年遣武威将军刘尚征之尚未至仓获白龞为臛举烽请两兄兄至无事及尚军来仓举火鲁等以为不实仓遂战而死
  仅亦守府
  但为寄坐
  国语晋文公既定襄王于郏鄏王劳之以地辞请隧焉王弗许曰今天降祸灾于周室余一人仅亦守府又不佞以勤叔父而班先王之大物以赏私徳其叔父实应且憎以非余一人余一人岂敢有爱也先民有言曰改玉改行叔父若能光裕大徳更姓改物以创制天下自显庸也而缩取备物以镇抚百姓余一人其流辟于裔土何辞之与有若由是姬姓也尚将列为公侯以复先王之軄大物其未可改也
  魏志司马宣王奏曹爽曰大将军爽背弃顾命败乱国典内则僭拟外专威权破坏诸营尽据禁兵群官要軄皆置所亲殿中宿卫历世旧人皆复斥出欲置新人以树私计根据盘牙纵恣日甚外既如此又以黄门张当为都监专共交关看察至尊候伺神器离间二宫伤害骨肉天下汹汹怀危惧陛下但为寄坐岂得久安此非先帝诏陛下及臣升御床之本意也昔赵高极意秦氏以灭吕霍早断汉祚永昌此乃陛下之大鉴臣受命之时也
  言秦冦至者射之
  报齐冦至者杀之
  吕览秦缪公时戎彊大秦缪公遗之女乐二八与良宰焉戎王大喜以其故数饮食日夜不休左右有言秦冦之至者因捍弓而射之秦冦果至戎王醉而卧于樽下卒生缚而擒之
  又齐攻宋宋王使人候齐冦之所至使者还曰齐冦近矣国人恐矣左右皆谓宋王曰此所谓肉自至虫者也以宋之强齐兵之弱恶能如此宋王因怒而诎杀之又使人往视齐冦使者报如前宋王又怒诎杀之如此者三其后又使人往视齐冦近矣国人恐矣使者遇其兄曰国危甚矣若将安适其弟曰为兄视齐冦不意其近而国人恐如此也今又私患乡之光视齐冦者皆以冦之近也报而死今也报其情死不报其情又恐死将若何其兄曰如报其情有且先夫死者死先夫亡者亡于是报于王曰殊不知齐冦之所在国人甚安王大喜左右皆曰乡之死者宜矣王多赐之金冦至王自投车上驰而走此人得以富于他国
  壍山堙谷
  夷山堙谷
  史记始皇欲游天下道九原直抵甘泉乃使蒙恬通道自九原抵甘泉壍山堙谷千八百里
  北史杨素监营仁夀宫素遂夷山堙谷督役严急作者多死宫侧时闻鬼哭
  汉武帝遣方士
  汉元帝求方士
  史记汉武纪少君言于上曰祠灶则致物致物而丹砂可化为黄金黄金成以为饮食器则益夀益夀而海中蓬莱仙者可见见之以封禅则不死黄帝是也臣常游海上见安期生食巨枣大如瓜安期生仙者通蓬莱中合则见人不合则隐于是天子始亲祠灶而遣方士入海上求蓬莱安期生之属而事化丹砂诸药齐为黄金矣
  桓谭新论汉元帝被病广求方士汉中送道士王仲都诏问所能对曰能忍寒暑乃于昆明池上环冰而驰御者厚衣狐裘寒战而仲都独无变色卧于池台上晖然自若夏大暑日使曝坐中环以十炉火不言热又身不汗
  神药可得尝为鱼苦故不得至
  仙人可见上往常遽故不得见
  秦本纪方士徐市等入海求神药数岁不得费多恐谴乃诈曰蓬莱药可得然常为大鲛鱼所苦故不得至愿请善射与俱见则以连弩射之始皇梦与海神战如人状问占梦博士曰水神不可见以大鱼蛟龙为候今上祷祠备谨而有此恶神当除去而善神可致乃令入海者赍捕巨鱼具而自以连弩候大鱼出射之自琅邪北至荣成山弗见至之罘见巨鱼射杀一鱼遂并海西至平原津而病
  郊祀志公孙卿言于武帝曰仙人可见上往常遽以故不见今陛下可为馆如缑氏城置脯枣神人宜可致且仙人好楼居于是上令长安侧作飞廉桂馆甘泉侧作益夀延夀馆使卿持节设具而候神人廼作通天台置祠具其下将招来神仙之属
  称主翁
  立面首
  汉书武帝姑馆陶公主号窦太主堂邑矦陈午尚之午死主寡居年五十馀矣近幸董偃上尝从主饮主自执宰蔽膝道入登阶就坐坐未定上曰愿谒主人翁董君縁帻傅韝随主前伏殿下主乃赞馆陶公主胞人臣偃昩死再拜谒因叩头谢上为之起有诏赐衣冠上偃起走就衣冠主自奉食进觞当是时董君见尊不名称主人翁
  南史前废帝纪山阴公主淫恣过度谓帝曰妾与陛下虽男女有殊俱托体先帝陛下后宫数百妾惟驸马一人事不均平一何至此帝乃为立面首左右三十人
  发丘中郎
  模金校尉
  魏氏春秋载袁绍檄州郡文曹操署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堕突无骸不露 南史宋景和时仿魏武置此二官以建安王休仁山阳王休祐领之按洪容齐氏曰严有翼所著艺苑雌黄颇务讥诋东坡公皆近于蚍蜉撼大木如正误篇中摭其用五十本葱为种薤五十本发丘中郎将为中郎觧摸金扁鹊见长桑君使饮上池之水为仓公饮上池郑馀庆烝胡芦为卢怀谨云如此甚多坡诗所谓抉云汉分天章万斛泉源不择地而出若用葱为薤用校尉为中郎用扁鹊为仓公用馀庆为怀谨不失为名语于理何害公岂一一如学究书生按图索骏规行矩步者哉
  蜀后主喜笑自若
  陈后主耽醉罕醒
  汉晋春秋司马文王与后主刘禅宴为之作故蜀技㫄人皆为之感怆而禅喜笑自若王谓贾充曰人之无情乃可至于是乎虽使诸葛亮在不能辅之久全而况姜维邪充曰不如是殿下何由并之他日王问禅曰颇思蜀否禅曰此间乐不思蜀郤正闻之求见禅曰若王后问宜泣而荅曰先人坟墓远在陇蜀乃心西悲无日不思因闭其目会王复问对如前王曰何乃似郤正语邪禅惊视曰诚如尊命左右皆笑南史或言陈后主名叔宝反语为少福亦败亡之徴云既见宥隋文帝给赐后主甚厚数得引见班同三品每预宴恐致伤心为不奏吴音后监守者奏言叔宝云既无秩位每预朝集愿得一官号隋文帝曰叔宝全无心肝监者又言叔宝常耽醉罕有醒时隋文帝使节其酒既而曰任其性不尔何以过日常侍宴隋文帝目之曰此败岂不由酒将作诗功夫何如思安时事
  孙权以水洒群臣
  孙皓激水流宫人
  吴志孙权于武昌临钓台饮酒大醉权使人以水洒群臣曰今日酣饮惟醉堕台中乃当止耳张昭正色不言出外车中坐权遣人呼昭还谓曰为共作乐耳公何为怒乎昭对曰昔纣为糟丘酒池长夜之饮当时亦以为乐不以为恶也权默然有惭色遂罢酒又初孙皓每宴会群臣无不咸令沉醉置黄门郎十人特不与酒侍立终日为司过之吏宴罢之后各奏其阙失逆视之咎谬言之愆罔有不举大者即加威刑少者辄以为罪后宫数千而采择无已又激水入宫宫人有不合意者辄杀流之
  宫人以盐汁洒地
  淑妃以盐水洒地
  晋书武帝掖庭殆将万人而并宠者甚众帝莫知所适常乘羊车恣其所之至便宴寝宫人乃取竹叶插户以盐水洒地而引帝车唯胡贵妃芳最𫎇爱幸殆有专房之宠
  南史宋文帝好乘羊车经诸房潘淑妃每妆饰褰帷以候并密令左右以盐水洒地帝每至户羊辄䑛地不去帝曰羊乃为汝徘徊况于人乎
  御黄门被
  纳从者履
  晋书惠帝单车走洛阳道中御中黄门布被
  又惠帝至温将谒陵䘮履纳从者之履下拜流涕左右皆𭭔欷
  献惠帝米饭
  献僖宗糗饵
  晋书惠帝幸成都王颕军颕败与帝单车走洛阳服御分散仓卒上下无赍侍中黄门被囊中赍私钱三千诏贷用所有买饭以供宫人止食于道中客舍宫人有持升馀粇米饭及燥蒜盐豉以进帝帝啖之次获嘉市麤米饭盛以瓦盆帝啖两盂有老父献蒸鸡帝受之
  旧唐书黄巢犯京师僖宗出幸途无供须卫军不得食汉阴令李康献糗饵数百骡纲军士始得食僖宗召康问曰卿为县令安操心及此康对曰臣为尘吏敢有此进献张濬员外教臣也帝异之急召至行在
  麹䴵屑为粥
  烧馀米供膳
  晋书愍帝时京师饥甚人相食死者大半太仓有麹数十䴵麹允为粥以供帝至是复尽帝泣谓允曰今窘厄如此外无救援死于社稷是朕事也朕念将士㬥离斯酷今欲因城未䧟为羞死之事庶令黎元免屠烂之苦行矣遣书朕意决矣
  又成帝三年苏峻挥戈接于帝座突入太后后宫左右侍人皆见掠夺是时大官唯有烧馀米数石以供御膳百姓号泣响震都邑
  青衣行酒
  执㦸为导
  晋书刘聪大会使怀帝著青衣行酒侍中庾珉号哭聪恶之
  又刘聪出猎令愍帝行车骑将军戎服执㦸为导百姓聚而观之故老或𭭔欷流涕聪闻而恶之聪后因大会使帝行酒洗爵反而更衣又使帝执盖晋臣在坐者多失声而泣尚书郎辛宾抱帝恸哭为聪所害
  以的画腹
  持矟拟胸
  南史苍梧王屡欲害齐高帝尝率数十人直入镇军府时暑热帝昼卧祼袒苍梧立帝于室内画腹为射的自引满将射之帝神色不变敛板曰老臣无罪苍梧左右王天恩谏曰领军腹是佳射棚而一箭便死后无复射不如以骲箭射之乃取骲箭一发即中帝腹苍梧投弓于地大笑曰此手何如
  北史文宣晚年败徳尝持矟走马以拟斛律金胸者三金立不动于是赐物千段
  将南诡西将东诡北
  东行驱西南行驱北
  南史齐明帝性猜忌每出行幸先占利害简于出入将南则诡言之西将东则诡言之北皆不以实又东昏矦率一月二十馀出既往无定处尉司常虑得罪东行驱西南行驱北
  黄纸囊盛
  黄案包褁
  南齐废帝郁林王为太孙时凡诸小人并逆加爵位皆疏官名号于黄纸使各囊盛以带之
  又后废帝东昏矦案奏月数十日乃报或不知所在阉竖以纸包裹鱼肉还家并是五省黄案
  凿冰沉尸
  以雪埋人
  北史魏济阴王晖业天保二年从驾至晋阳于宫门外骂元韶曰尔不及一老妪背负玺与人何不打碎之我出此言知即死然尔亦讵得几时文宣闻而杀之晖业神色自若仍凿冰沉其尸
  旧唐书滕王元婴骄緃逸游动作失度出畋以弹弹人将为笑乐凝寒方甚以雪埋人
  犒军士以粝食乃返戈大呼
  给募卒以廪麦乃噪聚趋府
  旧唐书李希烈兵数万围襄城势甚危急诏姚令言率本镇兵五万赴援泾师离镇多携子弟而来望至京师以获厚赏及师上路一无所赐时诏京兆尹王翃犒军士唯粝食菜啖而已军士覆而不顾皆愤怒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言曰吾軰弃父母妻子将死于难而食不得饱安能以草命捍白刅耶国家琼林大盈宝货堆积不取此以自活何往耶往次浐水乃返戈大呼鼓噪而还令言曰比约东都有厚赏儿郎勿草草此非求活之良图也众不听以戈环令言请退令言急奏之上恐令内库出缯彩二十车驰赐之军声浩浩令言不能戢街市居人狼狈走窜乱兵呼曰勿走不税汝间架矣徳宗令普王与学士姜公辅往抚劳之才出内门贼已斩关阵于丹凤楼下是日徳宗仓卒出幸贼纵入府库辇运极力而止
  又李绛为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使文宗三年南蛮冦西蜀诏征赴援绛于本道募兵千人赴蜀及中路蛮军已退所募皆还兴元兵额素定募卒悉令罢归四年二月十日绛晨兴视事召募卒以诏旨喻而遣之仍给以廪麦皆怏怏而退监军使杨叔元贪财怙宠怨绛不奉已乃因募卒赏薄众辞之际以言激之欲其为乱以逞私憾募卒因监军之言怒气益甚乃噪聚趋府劫库兵以入使衙绛方与宾僚会宴不及设备闻乱北走登陴衙将王景延力战兵折矢穷景延死绛乃为乱兵所害
  阳侯杀缪侯而大飨废夫人之礼
  刘琰挝胡氏而妻母绝朝庆之仪
  坊记子云礼非祭男女不交爵以此坊民阳侯犹杀缪侯而窃其夫人故大飨废夫人之礼
  蜀志刘琰妻胡氏入贺太后太后令特留胡氏经月乃出胡氏有美色琰疑其与后主有私呼卒五百挝胡至于以履搏面而后弃遣胡具以告琰坐下狱有司议曰卒非挝妻之人面非受履之地琰竟弃市自是大臣妻母朝庆遂绝
  膳夫庖人多著绣衣锦袴
  医师走卒皆为校尉御史
  后汉更始时李轶朱鲔擅命山东王匡张卬横暴三辅其所授官爵者皆群小贾竖或有膳夫庖人多著绣面衣锦袴䄡䄖诸于骂詈道中音义曰诸于太掖衣也如妇人之袿衣扬雄方言曰䄡䄖其短者自关之西谓之䘪䘿
  魏书乘舆献帝时居棘篱中门户无关闭天子与群臣会兵士伏篱上观互相镇压以为笑诸将专权或擅笞杀尚书司隶校尉出入民兵抵掷之诸将或遣婢诣省阁或自赍酒啖过天子饮侍中不通喧呼骂詈遂不能止又竞表拜诸营壁民为部曲求其礼遗医师走卒皆为校尉御史刻印不供乃以锥画示有文字或不时得
  虾蟆给官禀
  犬马食县干
  晋中州记惠帝为太子出闻虾蟆声问人为是官虾蟆私虾蟆侍臣贾𦙍对曰在官地为官虾蟆在私地为私虾蟆令曰若官虾蟆可给禀先是有谶云虾蟆当贵
  北齐书㓜主时犬马鸡鹰多食县干
  王莽常持威斗
  牛辅常把灵符
  汉书王莽之败也避火宣室前殿火辄随之宫人妇女謕謼曰当柰何时莽绀袀服带玺韨持虞帝匕首天文郎按式于前日时加某莽旋席随斗柄而坐就车之渐台欲阻池水犹抱持符命威斗
  魏书董卓既诛卓婿牛辅恇怯失守不能自安常把辟兵符以𫓧锧致其㫄欲以自彊
  齐文宣帝以祈雨不应掘西门豹冢
  魏奚康生以祈雨不应取西门豹舌
  北齐书时夏大旱文宣帝以祈雨不应毁西门豹祠掘其冢
  魏书奚康生为相州刺史在州以天旱令人鞭石虎画像复就西门豹祠祈雨不获令吏取豹舌未几二儿暴䘮身亦遇疾巫以为虎豹之祟
  毁佛为钱
  毁佛铸钱
  南史梁武帝军东下用度不足南平元襄王伟取襄阳寺铜佛毁以为钱富僧藏镪多加毒害后遂恶疾五代周世宗即位之明年国乏钱乃诏悉毁天下铜佛像以铸钱尝曰吾闻佛法以身世为妄以利人为急使其真身尚在犹欲割截况此铜像岂其所惜哉由是群臣皆不敢言
  徐广请桓玄立七庙
  王伟请侯景立七庙
  晋书桓玄既篡徐广据晋典请追立七庙玄曾祖以上名位不显故不欲序列且以王莽九庙见讥于前史遂以一庙矫之郊庙斋二日而已秘书监卞承之曰祭不及祖知楚徳之不长也
  南史王伟请侯景立七庙景曰何谓七庙伟曰天子祭七世祖考故置七庙并请七世讳敕太常具祭祀之礼景曰前世吾不复忆唯阿爷名标且在朔州伊那得来啖是众闻笑之
  王夷甫劝称尊号取石勒怒
  韦祖思恭惧过礼取勃勃怒
  晋书王衍字夷甫时石勒与衍相见问衍以晋故衍为陈祸败之由云计不在已勒甚悦之与语移日衍自说少不豫事欲求自免因劝勒称尊号勒怒曰君名盖天下身居重任少壮登朝至于白首何得言不豫世事邪破坏天下正是君罪使人夜排墙填杀之按史臣曰汉相清静见讥于旷务周史清虗不嫌于尸禄岂台揆之任有异于常班者欤濬冲善发谈端夷甫仰希方外登槐庭之显列顾漆园而高视彼既凭虗朝章已乱戎则取容于世㫄委货财衍则自保其身宁论宗稷及三方构乱六戎借手犬羊之侣锋镝如云夷甫区区焉佞彼凶渠以求容贷颓墙之陨犹有礼也
  载记赫连勃勃归于长安征隐士韦祖思既至而恭惧过礼勃勃怒曰吾以国士征汝奈何以非类处我汝昔不拜姚兴何独拜我我今未死汝犹不以我为帝王吾死之后汝軰㺯笔当置吾何地遂杀之评曰二子身䧟于虏死则死耳媚虏何为彼其甘心媚虏诚惜其死也而死卒不免何如骂贼死者千载而下尚凛凛有生气哉二子可谓非夫矣
  叔孙所事十主
  冯道所事十君
  汉书叔孙通使征鲁诸生三十馀人鲁有两生不肯行曰公所事者且十主皆面谀亲贵今天下初定死者未葬伤者未起又欲起礼乐礼乐所由起百年积徳而后可兴也吾不忍为公所为公所为不合古吾不行公往矣毋污我通笑曰若真鄙儒不知时变遂与所征三十四人西
  五代史冯道少能矫行以取称于世及为大臣尤务持重以镇物事四姓十君益以旧徳自处然当世之士无贤愚皆仰道为元老而喜为之称誉耶律徳光尝问道曰天下百姓如何救得道为俳语以对曰此时佛出救不得惟皇帝救得人皆以为契丹不夷㓕中国之人者赖道一言之善也
  刘嘉八其
  郭霸四其
  汉书安众侯刘崇与相张绍谋曰安汉公王莽专制朝政必危刘氏吾帅宗族为先海内必和遂进攻宛不得入而败绍者张竦之从兄也竦与崇族父刘嘉诣阙自归莽赦弗罪竦因为嘉作奏曰方今天下闻崇之反也咸欲褰衣手剑而叱之其先至者则拂其颈冲其胸刄其躯切其肌后至者欲拨其门仆其墙夷其屋焚其器应声涤地则时成创而宗室尤甚言必切齿焉愿潴崇宫室令如古制及崇社宜加亳社以赐诸侯用永监戒于是莽大说 师古注曰则时即时也
  旧唐书郭霸为右台侍御史初举集召见于则天前自陈忠鲠云往年征徐敬业臣愿抽其筋食其肉饮其血绝其髓则天悦故拜焉时人号为四其御史
  李义府为李猫
  李徳柔为李猫
  旧唐书李义府柔而害物时谓之李猫
  南唐近事李徳柔任大理少卿持法甚峻忌刻便佞时号李猫儿本无学术诈称博闻每呼马韩卢乐工为伶伦谄佞为謇谔以此贻讥于世
  郭尖
  李锥
  北史郭景尚善事权宠世号曰郭尖
  又李世哲性倾巧善事人亦以货赂自达高肇刘腾之处势也皆与亲善故世号为李锥
  义孝
  义息
  北史和士开母䘮托附者咸往奔哭邺中富商丁邹严兴等并为义孝 又恩幸传王叡出入帷幄及疾病孝文太后每亲侍疾叡之葬也假亲姻义旧衰绖缟冠送䘮者千馀人皆举声恸泣以要荣利时谓之义孝
  又刘腾为司空擅生杀之威八座九卿旦造腾宅参其颜色然后方赴省府亦有历日不得见者及薨于位中官为义息衰绖者四十馀人阉官为义服杖绖衰缟者以百数
  那得此副急泪
  何处得应急像
  南史宋孝武宠SKchar殷贵妃薨令医术人羊志哭殷氏志极呜咽他日有问志卿那得此副急泪
  北史封述息娶李士元女大输财聘及将成礼犹竞悬违述忽取所供养像对士元打像为誓士元笑曰封公何处常得应急像须誓便用
  何火乞儿
  沍寒冰子
  天宝遗事张九龄鄙朝士向炎者为向火乞儿晋王沉释时论有冰子出自沍寒之谷
  求押一字累日不遂
  但署一字犹不能尽
  旧唐书王𫟹威权转盛兼二十馀使近宅为使院文案堆积胥吏求押一字即累日不遂中使赐遗不绝于门虽晋公林甫亦畏避之
  又杨国忠自侍御史以至宰相凡领四十馀使又专判度支吏部三铨事务鞅掌但署一字犹不能尽皆责成胥吏
  弄臣
  弄儿
  汉书丞相申屠嘉召责邓通通顿首首尽出血不解上度丞相已困通使使持节召通而谢丞相曰此吾弄臣君其释之
  又金日䃅子二人皆爱为帝弄儿常在旁侧弄儿或自后拥上项日䃅在前见而目之弄儿走且啼曰翁怒上谓日䃅何怒吾儿为其后弄儿壮大不谨自殿下与宫人戏日䃅适见之𢙣其淫乱遂杀弄儿弄儿即日䃅长子也上闻之大怒日䃅顿首谢具言所以杀弄儿状上甚哀为之泣已而心敬日䃅
  霍光爱幸监奴
  梁冀爱幸监奴
  汉书霍光爱幸监奴冯子都常与计事及显寡居与子都乱按晋灼曰汉语东闾氏亡显以婢代立素与冯殷奸也 师古曰监奴谓奴之监知家务者也殷者子都之名
  后汉书梁冀爱监奴秦宫官至太仓令得出入冀妻寿所寿见宫辄屏御者托以言事因与私焉宫内外兼宠威权大震刺史二千石皆谒辞之冀用夀言多斥夺诸梁在位者外似谦让而实崇孙氏宗亲冒名而为侍中卿校尉郡守长吏者十馀人皆贪饕凶淫各遣私客籍属县富人被以它罪闭狱掠拷使出钱自赎赀物少者至于死徙
  中贵但呼五郎
  军中呼为十郎
  旧唐书肃宗时宰官百司不时奏事皆因李辅国上决常在银台门受事置察事厅子数十人官吏有小过无不伺知即加推讯府县按鞫三司制狱必诣辅国取决随意区分皆称制敕无敢异议者每出则甲士数百人卫从中贵人不敢呼其官但呼五郎宰相李揆山东甲族位居台辅见辅国执子弟之礼谓之五父
  又程元振权甚于李辅国军中呼为十郎时来瑱名将裴冕元勲二人既被诬陷天下方镇皆解体元振犹以骄豪自处不顾物议
  车行酒马行炙
  车行酒马行肉
  帝王世纪纣宫九市车行酒马行炙
  朝野佥载隋诸葛昻高瓉争为豪侈昻屈瓉串长八尺饼阔丈馀餤麄如柱酒行自作金刚舞以送之瓉复屈昻以车行酒马行肉碓斩鲙碾蒜虀自唱夜义歌以送之
  日食万钱
  一食万钱
  晋书何曾性奢豪务在华侈帷帐车服穷极绮丽厨膳滋味过于王者每燕见不食大官所设帝辄命取其食蒸饼上不坼作十字不食日食万钱犹曰无下箸处子劭亦有父风衣裘服翫新故巨积食必尽四方珍味一日之供以钱二万为限时论以为大官御膳无以加之
  又任恺既失职乃纵酒耽乐极滋味以自奉养初何劭以公子奢侈每食必尽四方珍馔恺乃逾之一食万钱犹云无可下箸处
  咄嗟便办
  造次便办
  晋书石崇为客作豆粥咄嗟便办每冬得韭䓑韲尝与王恺出游争入洛城崇牛迅若飞禽恺绝不能及恺每以此三事为恨乃密货崇帐下问其所以荅曰豆至难煮豫作肉末客来但作白粥以投之耳韭䓑韲是𢷬韭根杂以麦苖耳牛奔不迟良由驭者逐不及反制之可听蹁辕则驶矣于是悉从之遂争长焉崇后知之因杀告者
  南史中书舍人刘休尝诣阮佃夫遇佃夫出行中路相逢要休同反就席便命施设一时珍羞莫不毕备凡诸火剂并皆始熟如此者数十种佃夫尝作数十人馔以待宾客故造次便办类皆如此
  东封扈从每色为一队
  五家扈从每家为一队
  旧唐书王毛仲为行太仆卿部统严整群牧孶息遂数倍其初刍粟之类不敢盗窃每岁𢌞残常致数万斛不三年扈从东封以诸牧马数万匹从每色为一队望如云锦
  又玄宗每年十月幸华清宫杨国忠姊妹五家扈从每家为一队著一色衣五家合队照映如百花之焕发而遗钿坠舄瑟瑟珠翠灿烂芳馥于路而国忠私于虢国不避雄狐之刺每入朝或联镳方驾不施帷幔每三朝庆贺五鼓待漏靘妆盈巷蜡炬如昼而十宅诸王百孙凡婚嫁皆因韩虢为绍介仍先纳赂千贯而奏请罔不称旨
  安成食临汝饰
  北路鱼南路徐
  南史安成公何朂无忌之子临汝公孟灵休昶之子也并名侈豪以肴膳器服车马相尚都下为之语曰安成食临汝饰湛之美兼何孟湛之徐
  又徐鲲颇好声色侍妾数十皆佩金翠曳罗绮服玩悉以金银饮酒数升便醉而闭门尽日酣歌每遇欢谑则饮至斗有时载伎肆意游行荆楚山川靡不毕践朋从游好莫得见之时襄阳鱼弘亦以豪侈称于是府中谣曰北路鱼南路徐
  鰿头日进三百
  鸡跖必食数千
  南史梁宗室临川静惠王宏所幸江无畏服玩侔于齐东氏潘妃宝屧直千万好食鰿鱼头常日进三百吕氏春秋云善学者若齐王之食鸡也必食其跖数千而后足
  妓围
  肉阵
  天宝遗事申王每至冬月有风雪苦寒之际使官妓密围于坐侧以御寒气自呼为妓围
  又杨国忠于冬月常选婢妾肥大者行列于前令遮风盖藉人之气相煖故为肉阵
  郑褏谓新美人掩鼻
  江充告卫太子蔽鼻
  楚策魏王遗楚王美人楚王说之夫人郑褏知王之说新人也甚爱新人衣服玩好择其所喜而为之宫室服具择其所善而为之爱之甚于王王曰妇人所以事夫者色也而妒者其情也今郑褏知寡人之说新人也其爱之甚于寡人此孝子之所以事亲忠臣之所以事君也郑褏知王以已为不妒也因谓新人曰王爱子美矣虽然恶子之鼻子为见王则必掩子鼻新人见王因掩其鼻王谓郑褏曰夫新人见寡人则揜其鼻何也郑褏曰妾知也王曰虽恶必言之郑褏曰其似恶闻王之臭也王曰悍哉令劓之无使逆命
  三辅故事卫太子岳鼻太子来省疾至甘泉宫江充告太子勿入陛下有诏恶太子鼻岳当以纸蔽其鼻充语武帝曰太子不欲闻陛下脓臰故蔽鼻武帝怒太子太子走还 九州春秋司隶冯方女国色也避乱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袁术登城见而悦之遂纳焉甚爱幸诸妇害其宠语之曰将军贵人有志节当时时涕泣忧愁必长见敬重冯氏以为然后见术辄埀涕术以有心志益哀之诸妇人因共绞杀悬之厕梁术诚以为不得志而死乃厚加殡敛评曰甚哉谗口之可畏也淫昏如楚怀袁术无惑已汉武英主也而谗入焉害及女宠无惑已太子天下本而亦以谗死谗之乱人家国也如是
  断手足居鞠域中
  截手足投酒瓮中
  汉书吕太后断戚夫人手足去眼熏耳饮喑药使居鞠域中名曰人彘按五行志高后八年三月祓霸上还过枳道见物如苍狗撠高后掖忽而不见卜之赵王如意为祟遂病腋伤而崩
  旧唐书则天杖废后王氏及良娣萧氏各一百截去手足投于酒瓮中曰令此二妪骨醉数日而卒后则天频见王萧二庶人披发沥血如死时状武后恶之祷以巫祝又移居蓬莱宫复见按申鉴宠妻爱妾幸矣其为灾也深矣灾与幸同乎曰得则庆否则灾戚氏不幸不人豕赵昭仪不幸不失命栗姬不幸不废钩弋不幸不忧殇非灾而何若慎夫人之知班婕妤之贤明徳皇后之徳劭矣哉 注曰劭高也
  王忠啖人
  朱粲啖人
  魏略曰王忠扶风人少为亭长三辅乱忠饥乏啖人后归曹公拜中郎将从征讨五官将知忠尝啖人因从驾出行令俳取冢间髑髅系著忠马鞍以为欢笑旧唐书朱粲大业末为盗自称迦楼罗王会百姓大馁死者如积人多相食军中罄竭无所虏掠乃取婴儿蒸而啖之因令军士曰食之美者宁过于人肉乎但令他国有人我何所虑即勒所部有略得妇人小儿皆烹之分给军士乃税诸城堡取小弱男女以益兵粮后降高祖令假散骑常侍段确迎劳之确因醉侮粲曰闻卿啖人作何滋味粲曰若啖嗜酒之人正似糟藏猪肉确怒慢骂曰狂贼入朝后一头奴耳更得啖人乎粲惧于坐收确及从者数十人奔于王世充拜为龙骧大将军东都平获之斩于洛水之上士庶嫉其残忍竞投瓦砾以击其尸须臾封之若冢
  张子吞仙
  刘辟吞人
  北梦琐言唐张裼尚书有五子文蔚彝宪济美仁龟皆有名第至宰辅丞郎内一子忘其名少年闻说壁鱼入道经函中因蠧食神仙字身有五色人能取壁鱼吞之以致神仙而上升张子惑之乃书神仙字碎剪实于瓶中捉壁鱼以投之冀其蠧蚀亦欲吞之遂成心疾每一发作竟月不食言语麤秽无所𢌞避其家扄闭而守之俟其发愈一切如常而倍餐啜一月食料须品味而饫之多年方谢世
  旧唐书初刘辟尝病见诸问疾者来皆以手据地倒行入辟口辟因磔裂食之惟卢季文若至则如平常故尤与文若厚竟以同恶俱赤族
  禽兽知母不知父
  蕃人先母而后父
  晋书文帝引阮籍为大将军从事中郎有司言有子杀母者籍曰嘻杀父乃可至杀母乎坐者怪其失言帝曰杀父天下之极恶而以为可乎籍曰禽兽知母而不知父杀父禽兽之类也杀母禽兽之不若众乃悦 按仪礼子夏传曰禽兽知母而不知父野人曰父母何算焉都邑之士则知尊祢矣大夫及学士则知尊祖矣诸侯及其太祖天子及其始祖之所自出评曰初阅晋书至阮嗣宗所称禽兽知母而不知父未尝不骇其言之无稽也及读仪礼子夏传乃知古人一谐谑间亦自有本虽然以经传资谐谑母乃伤化之尤乎
  旧唐书安禄山请为贵妃养儿入对皆先拜太真玄宗怪而问之对曰臣是蕃人蕃人先母而后父玄宗大悦遂命杨铦已下并约为兄弟姊妹
  阮籍闻䘮而围棋决赌
  袁耽在艰而变服就局
  晋书阮籍母终正与人围棋对者求止籍留与决赌既而饮酒二斗齐声一号吐血数升及将葬食一蒸肫饮二斗酒然后临诀直言穷矣举声一号因又吐血数升
  又袁耽字彦道少有才气俶傥不羇为士所称桓温少时游于博徒资产俱尽尚有负进思自振之方未知所出欲求济于耽而耽在艰试以告焉耽略无难色遂变服怀布帽随温与债主戏耽素有艺名债者闻之而不相识谓之曰卿当不办作袁彦道也遂就局十万一掷直上百万耽投马叫绝探布帽掷地曰竟识袁彦道否
  加以清议
  付之乡论
  南齐乌程令吴郡顾昌玄坐父法秀宋太始中北征死亡尸骸不返而昌玄宴乐嬉游与常人无异有司请加以清议
  南史右仆射刘朗之游击将军刘璩之子坐不赡给兄子致使随母他家免官禁锢终身付之乡论
  王悦争道
  周覆抑手
  晋书王导尝共其子悦奕棋争道导笑曰相与有瓜葛那得为尔邪
  南史齐高帝性宽尝与直阁将军周覆给事中禇思庄共棋累局不倦覆乃抑上手不许易行
  字父
  名母    卿夫
  晋书胡母谦之酣醉常呼其父辅之字一日辅之正饮谦之厉声曰彦国年老不得为尔将令我尻背东壁按彦国辅之字又王濛亦呼父字
  战国策宋人有学者三年反而名其母其母曰子学三年反而名我者何也其子曰吾所贤者无过尧舜尧舜名吾所大者无过天地天地名今母贤不过尧舜母大不过天地是以名母也其母曰子之于学者将尽行之乎愿子之有以易名母也子之于学也将有有所不行也愿子之且以名母为后也
  晋书王安丰妇常卿安丰安丰曰妇人卿婿于礼为不敬妇曰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遂听之
  字夫
  字叔
  颜氏家训吕后微时尝字高祖为季至汉袁种字其叔父曰丝
  谢氏世无渭阳之情
  刘毅无复甥舅之敬
  世说谢宣映曾于公座戏调其舅袁湛湛甚不堪之谓曰汝父昔已轻舅汝今复来加我可谓世无渭阳情也 南史谢绚字宣映谢景重之子 宋书景重是王胡之外甥与舅亦不协
  南史郑鲜之外甥刘毅权重当时朝野莫不归附鲜之尽心武帝独不屈意于毅毅当镇江陵武帝会于江宁朝士毕集毅素好樗蒱于是会戏帝与毅敛局各得其半积钱隐人毅呼帝并之先掷得雉帝甚不悦良久乃荅之四坐倾属既掷得卢毅意大恶谓帝曰知公不以大坐席与人鲜之大喜徒跣绕床大叫声声相续毅甚不平谓之曰此郑君何为者无复甥舅之敬
  敝无存以室与弟
  仓梧丙以妻让兄
  左传齐侯伐晋夷仪敝无存之父将室之辞以与其弟中论苍梧丙娶妻美而以与其兄欲以为让也则不如无让焉
  董叔纺于庭槐
  王偃䌸诸庭槐
  国语董叔将取于范氏叔向曰范氏富盍已乎曰欲为击援焉他日董祁愬于范献子曰不吾敬也献子执而纺于庭之槐叔向过之曰子盍为我请乎叔向曰求系既系矣求援既援矣欲而得之又何请焉南史王偃尚宋武帝第二女吴兴长公主讳荣男常倮偃䌸诸庭槐时天夜雪噤冻久之偃兄恢排阁诟主乃免
  便面拊马
  麈尾驱牛
  汉书张敞无威仪时罢朝会过走马章台街使御吏驱自以便面拊马又为妇画睂长安中传张京兆睂妩有司以奏上召问敞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睂者按师古曰便面所以障面盖扇之类也不欲见人以此自障面则得其便故曰便面亦曰屏靣今之沙门所持竹扇上袤平而下圜即古之便面也
  晋书王导夫人曹氏性妒导甚惮之乃密营别馆以处众妾曹氏知将往导恐妾被辱遽令命驾犹恐迟之以所执麈尾柄驱牛而进
  赐妒妇药
  赐妒妇酒
  南史宋明帝憎妇人妒尚书右丞劳彦远以善棋见新妇妒伤其面帝曰我为卿断之何如彦远卒尔从旨其夕遂赐药杀其妻刘休妻王氏亦妒帝闻之赐休妾敕与王氏二十杖令休于宅后开小店使王氏亲卖皂荚扫帚以此辱之
  朝野佥载唐初兵部尚书任⿰王⿱亠𭾱敇赐宫女皆国色妻妒烂二女头发秃尽太宗闻之令上宫赍金胡饼酒赐之云饮之立死瓌三品合置SKchar媵尔不妒不须饮之若妒即饮柳氏拜敇讫曰妾与瓌结发夫妻俱出微贱更相辅翼遂致荣宦瓌今多内嬖诚不如死遂饮尽然非鸩也既睡醒帝谓瓌曰其性如此朕亦当畏之因诏二女令别宅安置又国史异纂房玄龄事同
  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我虽不杀王公王公因我而死
  晋书王导料检中书故事见周𫖮表救已殷勤款至导执表流涕悲不自胜告其诸子曰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南史谢朓告王敬则反敬则女为朓妻常怀刀欲报朓朓不敢相见及当拜吏部谦抑尤甚尚书郎范缜嘲之曰卿人才无惭小选但恨不可刑于寡妻朓有愧色及临诛叹曰天道若不可昩乎我虽不杀王公王公因我而死
  郦况卖友
  甄邵卖友
  汉书郦商事孝惠帝吕后吕后崩商疾不治事其子寄字况与吕禄善及高后崩大臣欲诛诸吕吕禄为将军军于北军太尉周勃不得入北军于是廼使人劫商令其子寄绐吕禄吕禄信之与出游而太尉勃廼得入据北军遂以诛诸吕商是岁薨谥曰景侯子寄嗣天下称郦况卖友
  后汉书颍川甄邵谄附梁冀为邺令有同岁生得罪于冀亡奔邵邵伪纳阴以告冀冀即捕杀之邵当迁为郡守会母亡邵且埋尸于马屋先受封然后发䘮邵还至洛阳李燮行涂遇之使卒投车于沟中笞捶乱下大署帛于其背曰谄贵卖友贪官埋母
  袁粲门人
  陆超门人
  南史袁粲之诛也小儿数岁乳母将投粲门人狄灵庆灵庆曰吾闻出郎君者有厚赏今袁氏已灭汝匿之尚谁为乎遂抱以首乳母号泣呼天曰公昔与汝有恩故冒难归汝柰何欲杀郎君以求小利若天地鬼神有知我见汝灭门此儿死后灵庆常见儿骑大㲰狗戏如平常经年馀斗场忽见一狗走入其家遇灵庆于庭噬杀之妻子皆没此狗即袁郎所常骑也又陆超之吴人以清静雅为晋安王子懋所知子懋既败劝其逃亡荅曰人皆有死此不足惧吾若逃亡非唯孤晋安之眷亦恐田横客笑人玄邈等以其义欲因将还都而超之亦端坐待命超之门人姓周者谓杀超之当得赏乃伺超之坐自后斩之头坠而身不僵玄邈嘉其节厚为殡敛周又助举棺未出户棺坠政压其头折即死闻之者莫不以为天道焉
  自谓侯身    自称三公
  自称仆射
  三国志毛嘉魏明帝后父封博平乡侯甚蚩𫘤语辄自谓侯身
  北史胡庆为左仆射每与人言自称仆射 南史张敬儿亦自称三公
  夺我凤池
  秽我凤池
  晋书荀朂守尚书令朂久在中书专管机事及失之甚惘惘怅怅或有贺之者朂曰夺我凤凰池诸君贺我邪
  北史齐朝宰相善始令终唯赵彦深一人然讽朝廷以子叔坚为中书侍郎颇招物议时冯子琮子慈明祖珽子君信并相继居中书故时语云冯祖及赵秽我凤池
  图卤簿自翫
  置鼓吹自娱
  南史刘韫在湘州雍州使善画者图其出行卤簿羽仪常自披翫尝以图示征西将军蔡兴宗兴宗戏之阳若不解画者指韫问之曰此何人而在舆韫曰政是我其庸底类如此
  又胡僧祐拜领军将军以所加鼔吹恒置斋中对之自娱人曰此是羽仪公名望隆重不宜若此荅曰我性爱之恒须见耳出游亦以自随人士笑之
  指韫形问韫见上
  图绚形问绚
  南史康绚身长八尺容貌绝伦虽居显职犹习武艺帝幸徳阳殿戏马敇绚马射抚弦贯的观者悦之其日上使画工图绚形遣中使持以问绚曰卿识此图不
  晋武帝就和峤求李
  齐武帝就虞悰求味
  晋书和峤性至俭家有好李帝求之不过数十王济候其上直率少年诣园共啖毕伐树而去 又王戎家有好李恐人得种恒钻其核其吝啬颇类峤云南史武帝幸芳林园就虞悰求味悰献粣及杂肴数十舆大官鼎味不及也上就悰求诸饮食方悰秘不出上醉后体不快悰乃献醒酒鲭鲊一方而已
  杜畿不与刘勲大枣
  桓崖不与桓玄好桃
  杜氏新书平虏将军刘勲为太祖所亲贵震朝廷尝从杜畿求大枣畿拒以他故后勲伏法太祖得其书叹曰杜畿可谓不媚于灶者也称畿功美以下州郡曰昔仲尼之于颜子美言不能不叹既情爱发中又宜率马以骥今吾亦冀众人仰高山慕景行也世说桓玄素轻桓崖崖在京下有好挑玄连就求之遂不得佳者玄与殷仲文书以为嗤笑曰徳之休明肃慎贡其楛矢如其不尔篱壁间物亦不可得
  使裂饼縁命撤去之
  客削瓜皮乃取食之
  北史王罴性俭率不事边幅尝有台使至罴为设食使乃裂去薄饼縁罴曰耕种收获其功已深舂㸑造成用力不少尔之选择当是未饥命左右撤去之使者愕然大惭客与王罴食瓜客削瓜皮侵肉稍厚罴意嫌之及瓜皮落地乃引手就地取而食之客甚愧色性又严急尝有吏挟私陈事者罴不暇命捶扑乃手自取靴履持以击之
  鸡卵赋人
  鸡子寄抱
  南史谢朏为吴兴太守以鸡卵赋人收鸡数千朝野佥载益州新昌县令夏侯彪之初下车问里正曰鸡子一钱几颗曰三颗彪之乃遣数十千钱令买三万颗谓里正曰吾未要且寄鸡母抱之遂成三万头鸡经数月长成令便与我卖却一鸡三十钱半年之间成九十万又问竹笋一钱几茎一钱五茎又取十千钱付之买得五万茎谓里正曰吾未须笋且林中养之至秋竹成每一茎十钱遂成五十万
  怀中得二铜叠
  䯻上得金叵罗
  北史祖珽性不羇放纵曾至胶州刺史司马世云家饮酒遂藏铜叠二面厨人请搜诸客果于珽怀中得之
  又珽为神武中外府功曹神武宴寮属于坐失金叵罗窦太令饮酒者皆脱帽于珽髻上得之评曰若珽者可谓有窃疾矣
  觅米为作佳传
  遗金请作佳传
  晋书丁仪丁廙有盛名于魏陈夀谓其子曰可觅千斛米见与当为尊公作佳传丁不与之竟不立传北史尔朱文略尝大遗魏收金请为父作佳传收因论荣比韦彭伊霍 又魏收在神武时为太常少卿修国史得阳休之助因谢休之曰无以谢徳当为卿作佳传评曰南董所为称良史者死不足以惕之也死不足以惕之利何足以动之盖自史家没于利而世鲜实录已
  不以粲集示之
  便取韦传掷之
  颜氏家训云吾入邺与博陵崔文彦交游尝说王粲集中难郑玄尚书事崔转为诸儒道之始将发口悬见排蹙云文集止有诗赋铭诔岂当论经书事乎且先儒之中未闻有王粲也崔笑而退竟不以粲集示之
  又魏收之在议曹与诸博士议宗庙事引据汉书博士笑曰未闻汉书得证经术魏便忿怒都不复言取韦玄成传掷之而起博士一夜共披寻之逹明乃来谢曰不谓玄成如此学也
  初不识士衡
  吾不识太傅
  南史刘义綦封营道县侯凡鄙无识始兴王濬尝谓曰陆士衡诗云营道无烈心其何意苦阿父如此义綦曰下官初不识士衡何忽见苦其庸塞皆然又张敬儿欲移羊叔子堕泪碑于其处置台纲纪谏云此羊太傅遗徳不宜迁动敬儿曰太傅是谁我不识
  误解蹲鸱
  误用蹲鸱
  大唐新语东宫卫佐冯光震入院校文选兼复注释解蹲鸱云今之芋子即是著毛萝卜院中学士向外说萧嵩闻之抚掌大笑
  颜氏家训江南有一权贵读误本蜀都赋注解蹲鸱芋也而为羊字后有人饷羊肉荅书云损惠蹲鸱举朝惊骇不解事义久后寻绎方知如此
  呼鳻为鹖雀
  呼莼为露葵
  颜氏家训窦如同从河州来得一青鸟驯飬爱翫举族呼之为鹖吾曰鹖出上党数曽见之色并黄黒无驳杂也故陈思王鹖赋云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玄黄之劲羽试检说文鳻音分雀佀鹖而青出羌中集韵音分此疑顿释又梁氏有蔡朗讳纯既不渉学遂呼莼为露葵面墙之徒递相仿效承圣中遣一士大夫聘齐齐主客郎李恕问梁使曰江南有露葵否荅曰露葵是莼水乡所出卿今食者绿葵菜耳
  以杖杜问韦陟
  以㺯麞庆姜度
  旧唐书李林甫典选部时选人严迥判语有用杕杜二字者林甫不识杕字谓吏部侍郎韦陟曰此云杖杜何也陟俛首不敢言
  又太常少卿姜度李林甫舅子度妻诞子林甫手书庆之曰闻有㺯麞之庆客视之掩口
  㺯麞宰相见上
  伏猎侍郎
  旧唐书户部侍郎萧炅读伏腊曰伏猎张九龄曰省中岂得有伏猎侍郎
  逆为干字
  先为吉字
  北史库狄干不知书署名为干字逆上画之时人谓之穿锤
  又武将王周者署名先为吉而后成外






  骈志卷七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八
  明 陈禹谟 撰
  丁部下
  南华经论九征
  人物志论九征
  庄子孔子曰凡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天犹有春夏秋冬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故有貌愿而益有长若不肖有顺狷而逹有坚而缦有缓而焊故其就义若渴者其去义若热故君子远使之而观其忠近使之而观其敬烦使之而观其能卒然问焉而观其知急与之期而观其信委之以财而观其仁告之以危而观其节醉之以酒而观其则杂之以处而观其色九征至不肖人得矣
  人物志平陂之质在于神明暗之实在于精勇怯之势在于筋强弱之植在于骨躁静之决在于气惨怿之情在于色衰正之形在于仪态度之动在于容缓急之状在于言其为人也质素平澹中叡外朗筋劲植固声清色怿仪正容直则九征皆至则纯粹之徳也九征有违则偏杂之材也三度不同其徳异称故偏至之材以材自名兼徳之人更为美号是故兼徳而至谓之中庸中庸也者圣人之目也具体而微谓之徳行徳行也者大雅之称也一至谓之偏材偏材小雅之质也一微谓之依似依似乱徳之类也纯讦似直而非直纯宕似通而非通一至一违谓之间杂间杂无恒之人也善恶参浑心无定是无恒之操胡可拟议无恒依似皆风人末流末流之质不可胜论是以略而不槩也
  吕览八观
  刘邵八观
  吕览凡论人通则观其所礼贵则观其所进富则观其所养听则观其所行止则观其所好习则观其所言穷则观其所不受贱则观其所不为喜之以验其守乐之以验其僻怒之以验其节惧之以验其特哀之以验其人苦之以验其志八观六验此贤主之所以论人也论人者又必以六戚四隐何谓六戚父母兄弟妻子何谓四隐交友故旧邑里门郭内则用六戚四隐外则用八观六验人之情伪贪鄙美恶无所失矣譬之若逃雨污无之而非是此先圣王之所以知人也
  人物志刘邵八观者一曰观其夺救以明间杂二曰观其感变以审常度三曰观其志质以知其名四曰观其所由以辩依似五曰观其爱敬以知通塞六曰观其情机以辩恕惑七曰观其所短以知其常八曰观其聪明以知所达
  名覆金瓯
  名内瓶中
  柳氏旧闻玄宗善八分书凡命将相皆先以御札书其名置案上会太子入侍上举金瓯覆其名以告之曰此宰相名也汝庸知其谁耶肃宗拜而称曰非崔琳卢从愿乎上曰然因举瓯以示之乃赐卮酒五代史废帝欲择宰相问于左右左右皆言卢文纪及姚𫖮有人望废帝因悉书清望官姓名内琉璃瓶中夜焚香祝天以箸挟之首得文纪欣然相之
  丞相封侯自弘始
  三公封侯自林始    丞相致仕自贤始
  汉书汉兴皆以列侯为丞相公孙弘本无爵乃诏封弘高成之平津乡六百五十户为平津侯丞相封爵自弘始也
  魏志崔林为司空封安阳亭侯邑六百户三公封列侯自林始也 裴松之以为汉封丞相邑为荀悦所讥魏封三公其失同也
  汉书地节三年韦贤以老病乞骸骨赐黄金百斤罢归加赐第一区丞相致仕自贤始
  十二为司空
  十二为上卿
  傅子云荀仲豫称禹十二为司空
  战国策文信侯欲使张唐相燕弗肯行少庶子甘罗请行之文信侯叱去甘罗曰夫项槖七岁为孔子师今臣生十二岁于兹矣君其试臣奚以遽言叱乃见张卿说而行之甘罗还报秦乃封罗以为上卿
  十五相荆
  十八宰阿
  说苑荆公子年十五而相荆 抱朴子任能篇昔者荆子总角而摄相事实赖二十五老臻乎惠康
  又子奇年十八为阿邑宰出仓廪以赈贫乏邑内大化 后汉书郎𫖮荐李固云昔颜子十八天下归仁子奇稚齿化阿有声
  山东相山西将
  巴有将蜀有相
  汉书班固赞曰秦汉以来山东出相山西出将秦时将军白起郿人王翦频阳人汉兴郁郅王围甘延夀义渠公孙贺傅介子成纪李广李蔡杜陵苏建苏武上邽上官桀赵充国襄武廉褒狄道辛武贤庆忌皆以勇武显闻苏辛父子著郎此其可称列者也其馀不可胜数何则山西天水陇西安定北地处势迫近羌胡民俗修习战备高上勇力鞍马骑射故秦诗曰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皆行其风声气俗自古而然今之歌谣慷慨风流犹存耳按师古曰王围为强弩将军见艺文志华阳国志巴西郡属县七去洛二千八百一十五里东接巴郡南接梓潼北接凉西城土地山原多平有牛马桑蚕人自先汉以来傀伟俶傥冠冕三巴及郡分后叔布荣始周群父子程公弘等或学兼三才或精秀奇逸其次马盛衡承伯才藻清妙龚徳绪兄弟英气煜然黄公衡应权通变马徳信王子均勾孝兴张伯岐建功立事刘二主之世称美荆楚乃先汉以来冯车骑范镇南皆植斯乡故曰巴有将蜀有相也
  㧞士为相㧞卒为将
  揠士为相擢校为将
  后汉陈宠曰三辰不轨拔士为相四夷不恭拔卒为将
  唐书魏元忠曰阴阳不和揠士为相蛮貊不廷擢校为将
  九十五日至三公
  三十六日拥麾盖
  张璠汉记荀爽㓜好学年十二通春秋论语耽思经典不应征命积十数年董卓秉政复征爽爽欲遁去吏持之急诏下郡即拜平原相行至茂陵又追拜光禄勲视事三日策拜司空爽起自布衣九十五日至三公
  世语南阳州㤗频䘮考妣祖九年居䘮宣王留缺待之至三十六日擢为新城太守宣王为㤗会使尚书锺繇调㤗君释褐登宰府三十六日拥麾盖守兵马郡乞儿乘小车一何驶乎㤗曰诚有此君名公之子少有文采故守吏职猕㺅骑土牛又何迟也众宾咸服后历兖豫州刺史所在有筹筭绩效
  邓禹承制拜李文为河东太守
  来歙承制拜高峻为通路将军
  后汉邓禹定河东承制拜李文为河东太守悉更置属县令长以镇抚之
  汉魏春秋天子以公曹操典任于外临事之赏或宜速疾乃命公得承制封拜诸矦守相诏曰夫军之大事在兹赏罚劝善惩恶宜不旋时故司马法曰赏不逾日者欲民速睹为善之利也昔在中兴邓禹入关承制拜军祭酒李文为河东太守来歙又承制拜高峻为通路将军察其本传皆非先请明临事刻印也斯则世祖神明拥逹损益盖所用速示威怀而著鸿勲也其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专命之事茍所以利社稷安国家而已况君秉任二伯师尹九有实征夷夏军行藩甸之外失得在于斯须之间停赏俟诏以滞世务固非朕之所图也自今已后临事所甄当加宠号者其便刻印章假绶咸使忠义得相奖励勿有疑焉
  魏武喜得蒯越
  周文喜得柳敏
  傅子蒯越蒯通之后深中足智魁杰有雄姿大将军何进闻其名辟为东曹掾越劝进诛诸阉宦进犹豫不决越知进必败求出为汝阳令佐刘表平定境内表得以彊大诏书拜章陵太守封樊亭矦荆州平太祖与荀彧书曰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耳 又载记慕容徳至莒城封孚出降徳曰朕平青州不以为庆喜于得卿也
  周书文帝克复河东见柳敏器异之乃谓之曰今日不喜得河东喜得卿也即拜丞相府参军事俄转户曹参军兼记室每有四方宾客恒令接之爰及吉凶礼仪亦令监综又与苏绰等修撰新制为朝廷政典又刘璠降逹奚武太祖素闻其名先诫武曰勿使
  刘璠死也故武先令璠赴阙璠至太祖见之如旧谓仆射申徽曰刘璠佳士古人何以过之徽曰昔晋主灭吴利在二陆明公今平梁汉得一刘璠也 又旧唐书太宗征辽东还谓薛仁贵曰朕旧将并老不堪受阃外之寄每欲抽擢骁勇莫如卿者朕不喜得辽东喜得卿也
  李熹二为司隶
  刘暾五为司隶
  晋书李熹为御史中丞当官正色不惮强御凡为二代司隶
  又刘暾为左丞正色立朝三台清肃凡五为司隶
  七百吏半非旧
  八百吏多称当
  傅子曰河南尹内掌帝都外统京畿兼古六乡六遂之士其民异方杂居多豪门大族商贾胡貊天下四方会利之所聚而奸之所生前尹司马芝举其纲而太简次尹刘靖综其目而太密后尹李胜毁常法以收一时之声傅嘏立司马氏之纲统裁刘氏之纲目以经纬之李氏所毁以渐补之郡有七百吏半非旧也
  旧唐书永㤗之后四方既定而元载秉政公道隘塞官由贿成中书主事郭倩李荣軰用事势倾朝列天下官爵大者出元载小者自倩荣四方赍货贿求官者道路相属靡不称遂而去于是纪纲大坏及元载败杨绾寻卒常衮当国杜绝其门四方奏请莫有过者虽权势与匹夫等非以辞赋登科者莫得进用虽贿赂稍绝然无所甄异故贤愚同滞及崔祐甫代衮荐延推举无复疑滞日除十数人作相未逾年凡除吏几八百员多称允当上尝谓曰有人谤卿所除拟官多渉亲故何也祐甫奏曰臣频奉圣旨令臣进拟庶官进拟必须谙其才行臣若与其相识方可粗谙若素不知闻何由知其言行获谤之由实在于此上以为然
  宓子贱治单父
  巫马期治单父
  吕览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以星出以星入日夜不居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其故于宓子宓子曰我之谓任人子之谓任力任力者故劳任人者故逸宓子则君子矣逸四肢全耳目平心气而百官以治义矣任其数而已矣巫马期则不然弊生事精劳手足烦教诏虽治犹未至也
  汲黯卧治淮阳
  景丹卧镇弘农
  汉书武帝召汲黯为淮阳太守黯伏谢不受印绶诏数强予然后奉诏召上殿黯泣曰臣自以为填沟壑不复见陛下不意陛下复收之臣常有狗马之心今病力不能任郡事臣愿为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臣之愿也上曰君薄淮阳邪吾今召君矣顾淮阳吏民不相得吾徒得君重卧而治之
  后汉书陜贼苏况攻破弘农生获郡守景丹时病帝以其旧将欲令强起领郡事乃夜召入谓曰贼迫近京师但得将军威重卧以镇之足矣
  所居无赫赫名去后常见思
  在官无当时誉去后为人思
  汉书何武疾朋党问文吏必于儒者问儒者必于文吏以相参检欲除吏先为科例以防请托其所居亦无赫赫名去后常见思 又傅子曰傅嘏为河南尹当时无赫赫之名吏民久而后安
  晋书谢安除吴兴太守在官无当时誉去后为人所思
  黄霸功名损于治郡
  吕乂名声损于郡县
  汉书黄霸材长于治民及为丞相总纲纪号令风采不及丙魏于定国功名损于治郡时
  蜀志吕乂代董允为尚书令众事无留门无停宾乂历职内外治身俭约谦靖少言为政简而不烦号为清能然持法刻深好用文俗吏故居大官名声损于郡县
  王尊请以身塞堤
  萧憺请以身塞堤
  汉书王尊为徐州刺史迁东郡太守久之河水盛溢泛浸瓠子金堤老弱奔走恐水大决为害尊躬率吏民投洗白马祀水神河伯尊亲执圭璧使巫策祝请以身填金堤因止宿庐居堤上吏民数千万人争叩头救止尊尊终不肯去及水盛堤坏吏民皆奔走唯一主簿泣在尊旁立不动而水波稍却回还吏民嘉壮尊之勇节白马三老朱英等奏其状下有司考皆如言
  南史始兴忠武王萧憺为荆州刺史六年州大水江溢堤坏憺亲率将吏冒雨赋丈尺筑之而雨甚水壮众皆恐或请避焉憺曰王尊尚欲身塞河堤我独何心以免乃登堤叹息终日辍膳刑白马祭江神釂酒于流以身为百姓请命言终而水退堤立
  移书显责
  移书劳勉
  汉书薛宣入守左冯翊满岁称职为真始高陵令杨湛栎阳令谢游皆贪猾不逊持郡短长前二千石数按不能竟及宣视事诣府谒宣设酒饭与相对接待甚备已而阴求其罪臧具得所受取宣察湛有改节敬宣之效廼手自牒书条其奸臧封与湛湛自知罪臧皆应记而宣辞语温润无伤害意湛即时解印绶付吏为记谢宣终无怨言而栎阳令游自以大儒有名轻宣宣独移书显责之曰告栎阳令吏民言令治行烦苛适罚作使千人以上赋取钱财数十万给为非法卖买听任富吏贾数不可知证验已明白欲遣吏考案恐负举者耻辱儒士故使掾平镌令孔子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令详思之方调守游得檄亦解印绶去
  又频阳县北当上郡西河为数郡凑多盗贼其令平陵薛恭本县孝廉功次稍迁未尝治民职不办而粟邑县小辟在山中民谨朴易治令钜鹿尹赏久郡用事吏为楼烦长举茂材迁在粟宣即以令奏赏与恭换县二人视事数月而两县皆治宣因移书劳勉之曰昔孟公绰优于赵魏而不宜滕薛故或以徳显或以功举君子之道焉可怃也属县各有贤君冯翊垂拱𫎇成勉所职卒功业
  仇季智以孝经感母子相泣
  韦景骏以孝经感母子改悔
  谢承后汉书仇览字季智为县阳遂亭长好行教化人有陈元者凶恶不孝其母诣览言元览呼元诮责以子道与一卷孝经使诵读之元深改悔到母床下谢罪曰元少孤为母所骄谚曰孤犊触乳骄子骂母乞令自改母子更相向泣于是元遂修孝道后成佳士
  旧唐书韦景骏为贵乡令县人有母子相讼者景骏谓之曰吾少孤每见人养亲自恨终天无分汝幸有母温清之地何得如此锡类不行令之罪也因垂泣呜咽仍取孝经付令习读之于是母子感悟各请改悔遂称慈孝
  召父杜母
  邵父陈母
  东观汉记杜诗为南阳太守性节俭而政治清平以诛㬥立威善于计略省爱民役造作水耕用力少见功多时人方于召信臣故南阳人为之诗曰前有召父后有杜母
  交广记祥符九年邵晔知广州凿内河通舟飓风不为害陈世卿代之奏免广南口盐广人歌曰邵父陈母除我二苦
  后有三王
  后有二君
  汉书王骏为司隶校尉奏免丞相匡衡迁少府成帝欲大用之出骏为京兆尹试以政事先是京兆有赵广汉张敞王尊王章至骏皆有能名故京师称曰前有赵张后有三王
  后汉书延笃字叔坚为京兆尹其政用宽仁忧恤民黎擢用长者与参政事郡中懽爱三辅咨嗟焉先是陈留边凤为京兆尹亦有能名郡人为之语曰前有赵张三王后有边延二君
  愿乞侯君
  愿借冦君
  风俗通侯霸字君房为淮平大尹政理有能名及王莽败霸保固自守卒全一都更始元年遣使征霸百姓老弱相携号哭遮使者或当道而卧皆曰愿乞侯君复留期年民乃诫乳妇勿得举子侯君当去必不能全使者虑霸就征临淮必乱不敢受玺书而具以状闻
  后汉书冦恂为颍川太守郡中政理盗贼不入代朱浮为执金吾后颍川盗起从驾南征恂从至颍川盗贼悉降而竟不拜郡百姓遮道曰愿从陛下复借冦君一年乃留恂长社镇抚吏人受纳馀降
  东观汉记耿纯字伯山钜鹿人请治一郡尽力自效上笑曰卿乃欲以治民自效乃拜纯为东郡太守后坐事免上过东郡数千人号呼涕泣云愿复得耿君上复以纯为东郡太守
  号称神君    号为神君
  号曰圣君
  续汉书荀淑有高才王畅李膺皆以为师为朗陵矦相号称神君
  晋书曹摅为临淄令狱有死囚岁夕摅行狱愍而出之克日令还掾吏固争咸谓不可摅曰此虽小人义不见负自为诸君任之至日相率而还并无违者一县叹服号曰圣君
  又乔智明为隆虑共二县令二县爱之号为神君部人张兊为父报雠母老单身有妻无子智明愍之停其狱岁馀令兑将妻入狱兼阴纵之人有劝兊逃者兑曰有君如此吾何忍累之纵吾得免作何面目视息世间于狱产一男会赦得免其仁感如是
  以付樊公
  已寄苏公
  后汉樊晔为天水太守政严猛好申韩法善恶立断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狱吏人及羌胡畏之道不拾遗行旅至夜聚衣装道傍以付樊公
  北史苏琼除南清河太守郡多盗贼及琼至奸盗止息或外境奸非辄从界中行过者无不捉送零陵县人魏双成住处与畿内武城交错失牛疑其村人魏子宾列送至郡一经穷问知宾非盗而便放之双成云府君放贼去百姓中何处可得琼不理其语密遣访获盗者从此畜牧不收云但存府君其邻郡富家将财物寄置界内以避盗冀州绎幕县人成氏大富为贼攻急告曰我物已付苏公矣贼遂去 又南史王猛为晋陵太守威惠兼举奸盗屏迹富商野次云以付王府君
  任延教民牛耕
  王景教民牛耕
  后汉书任延为九真太守九真俗以射猎为业不知牛耕民尝告籴交趾每致困乏延乃令铸作田器教之垦辟田畴岁岁开广百姓充给
  又王景为庐江太守先是百姓不知牛耕致地力有馀而常不足郡界有楚相孙叔敖所起芍陂稻田景乃驱率吏民修起芜废教用犂耕由是垦辟倍多境内丰给遂铭石刻誓令民知常禁又训令蚕织为作法制皆著于乡亭
  民益种芋
  长自引芋
  列仙传酒容者为梁丞相使民益种芋菜曰三年当大饥卒如其言梁民不死
  汝南先贤传袁安字邵公除阴平长时年饥荒民皆菜食租入不毕安听使输芋曰百姓饥困长何得食榖先自引芋吏皆从之
  蒲鞭
  苇杖
  后汉书刘宽历典三郡吏民有过蒲鞭示辱 又异苑崔景真守平昌有惠政常悬一蒲鞭而未尝用文选安陆王碑南阳苇杖未足比其仁 曹子建诗蒲鞭苇杖示有刑
  降者欲去皆听
  冦者见获放还
  晋书羊祜率营兵出镇南夏开设庠序绥怀远近甚得江汉之心与吴人开布大信降者欲去皆听之北史周广川公测行汾州事政在简惠颇得人和地接东魏数相抄窃或有获其为盗者多缚送之测皆命解缚置之宾馆然后引与相见如客礼焉仍宴设放还其国卫送出境自是东魏人大惭乃不为冦两界遂通庆吊
  伏腊放囚
  年终放囚
  后汉虞延建武初除细阳令每至岁时伏腊辄休遣徒系各使归家并感其徳应期而还有囚于家被病自载诣狱既至而死 华阳国志王长文元康初试守江源令梁书何凤为建安太守放囚事同
  南史谢方明晋末宋武帝加晋陵太守为骠骑长史南郡相尝年终江陵县狱囚事无轻重悉放还家使过正三日还到罪重者二十馀人主簿弘季咸等固谏方明不纳一时遣之囚及父兄并惊喜涕泣以为就死无恨至期有重罪一人醉不能归违二日乃返馀一囚十日不来逡巡墟里不能自归乡村责让率领将送竟无逃者远近叹服 旧唐书吕元膺为蕲州刺史放囚事同
  元旦放囚
  至日放囚
  北齐书张华原为兖州刺史狱有系囚谓之曰三元之始念卿幽闭今给假五日足得展谒亲亲期尽当还也囚果应期而至
  南史王志字次道僧䖍子也为东阳太守郡狱有重囚十馀冬至日悉遣还家过节皆反惟一人失期至曰此自太守事主事者勿忧明日果至以妇孕吏人益叹服之 又梁书席阐为东阳太守傅岐为始新令冬至放囚俱同
  以江名子 以孟名子 以任名子 以郑字子以阳名子
  江祚别传祚为安南太守民思其徳生子多以江名之 又孟宗为豫章太守人思其惠路有行歌故时人之生以孟为名 又东观记任延为九真太守使男女皆以年齿相配同时相娶者二十馀人后多名子为任
  又魏志郑浑为邵陵令天下未定民皆剽轻不念产殖其生子无以相活率皆不举浑所在夺其渔猎之具课使耕桑又兼开稻田重去子之法民初畏罪后稍丰给无不举赡所育男女多以郑为字
  新唐书阳城字亢宗出为道州刺史治民如治家宜罚罚之宜赏赏之不以簿书介意月俸取足而已州产侏儒岁贡诸朝城哀其生离无所进帝既求之城奏曰州民尽短若以贡不知何者可供自是罢州人感之以阳名子
  发奸摘伏
  发伏禁奸
  汉书赵广汉字子都为京兆尹以和颜接士推功于掾吏发于至诚吏见者皆输写心服广汉精于吏事尤善为钩距以得民情其发奸摘伏如神
  又张敞字子高治京兆略循赵广汉之迹方略耳目发伏禁奸不如广汉
  晓告奸黠主名
  勘取盗贼名簿
  汉书尹翁归入守右扶风治如在东海故迹奸邪罪名亦县县有名籍盗贼发其比伍中翁归辄召其县长吏晓告以奸黠主名教使用类推迹盗贼所过抵类常如翁归言
  北史韩褒为北雍州刺史州带北山多有盗贼褒密访之并豪右所为也而阳不之知厚加礼遇乃悉召桀黠少年素为乡里患者署为主帅分其地界有盗发而不获者以故纵论于是诸被署者莫不惶惧皆首伏乃取盗贼名簿藏之因大榜州门曰自知行盗者可急来首即除其罪尽今月不首者显戮其身籍没妻子以赏前首者旬日之间诸盗咸悉首尽褒取名簿勘之一无差异并原其罪许以自新由是群盗屏息
  削投书主名
  得投书主名
  汉书赵广汉教吏为缿筒及得投书削其主名而托以为豪杰大姓子弟所言其后彊宗大族家家结为仇雠奸党散落风俗大改吏民相告讦广汉得以为耳目盗贼以故不发发又辄得一切治理威名流闻及匈奴降者言匈奴中皆闻广汉苏林曰缿音项如瓶可授投书孟康曰筒竹筒也如今官受密事筒也师古曰缿若今盛钱臧瓶为小孔可入而不可出或缿或筒皆为此制而用受书今投于其中也筒音同
  魏志国渊迁魏郡太守时有投书诽谤者太祖疾之欲必知其主渊请留其本书而不宣露其书多引二京赋渊敇功曹曰此郡既大今在都辇而少学问者其简开解年少欲遣就师功曹差三人临遣引见训以所学未及二京赋博物之书也世人忽略少有其师可求能读者从受之又密喻旨旬日得能读者遂往受业吏因请使作笺比方其书与投书人同手收摄案问具得情理
  污赭辄收
  持缣悉斩
  汉书张敞为京兆尹既视事求问长安父老偷盗酋长数人居皆温厚出从童骑闾巷以为长者敞皆召见责问因贳其罪把其宿负令致诸偷以自赎偷长曰今一旦召诣府恐诸偷惊骇愿一切受署敞皆以为吏遣归休置酒小偷悉来贺且饮醉偷长以赭污其衣裾吏坐里闾阅出者污赭辄收缚之一日捕得数百人穷治所犯或一日百馀发尽行法罚由是枹鼓稀鸣市无偷盗
  旧唐书兵马使安国宁与上官涗不善谋反以城降贼事泄刘昌裔密计斩之即召其麾下千馀人食之赏缣二匹伏兵诸要巷令持缣者悉斩之无一人得脱
  营士子文首杀窦礼
  书吏李若首杀卢显
  魏志护军营士窦礼近出不还营以为亡表言逐捕没其妻盈及男女为官奴婢盈连至州府称冤自讼莫有省者乃辞诣廷尉高柔问曰汝何以知夫不亡盈垂泣对曰夫少单特养一老妪为母事甚恭谨又哀儿女抚视不离非是轻狡不顾室家者也柔重问曰汝夫不与人有怨雠乎对曰无良善与人无雠又曰汝夫不与人交钱财乎对曰尝出钱与同营士焦子文求不得时子文适坐小事繋狱柔乃见子文问所作言次曰汝颇曾举人钱不子文曰自以单贫初不敢举人钱物也柔察子文色动遂曰汝昔举窦礼钱何言不邪子文怪知事露应对不次柔曰汝已杀礼便宜早服子文于是叩头具首杀礼本末埋藏处所柔便遣吏卒承子文辞往掘礼即得其尸诏书复盈母子为平民班下天下以礼为戒
  魏志胡质任东莞士卢顕为人所杀质曰此士无雠而有少妻所以死乎悉见其比居年少书吏李若见问而色动
  分市鹿脯
  诈市牛皮
  北史齐彭城景王浟为沧州刺史有一人从幽州来驴驮鹿脯至沧州界脚痛行迟偶会一人为伴遂盗驴及脯去明旦告州浟乃令左右及府僚吏分市鹿脯不限其价其主见脯识之推获盗者
  又浟为定州刺史时人有被盗黒牛背上有白毛长史韦道建谓中从事魏道胜曰使君在沧州禽奸如神若捉得此贼定神矣浟乃诈为上符市牛皮倍求价直牛主认之因获其盗
  道乌
  亭猪
  汉书黄霸吏有谒者霸劳苦之曰甚苦食于道旁乃为乌所盗肉
  又霸具为乡人区处某所大木可以为棺某亭猪子可以祭
  还谢亭长
  逼摄县令
  汉书赵广汉尝记召湖都亭长湖都亭长西至界上界上亭长戏曰至府为我多谢问赵君亭长既至广汉与语问事毕谓曰界上亭长寄声谢我何以不为致问亭长叩头服实有之广汉因曰还为我谢界上亭长勉思职事有以自效不忘卿厚意
  北史邢邵为兖州刺史吏人奸伏守令长短无不知之定陶县去州五十里县令妻日暮取人斗酒束脯邵逼夜摄令未明而去责其取受举州不识其所以
  辛公义革岷俗
  高士廉改蜀风
  北史辛公义为岷州刺史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即合家避之父子夫妻不相㸔养公义因分遣官人巡检部内凡有疾病皆以床轝来安置听事迎医眕之躬劝其饮食于是悉差方召其亲戚而喻之曰死生由命不关相著前汝弃之所以死耳今我聚病者坐卧其间若言相染那得不死病儿复差汝等勿复信之诸病家子孙惭谢而去后人有遇疾者争就使君其家亲属固留飬之始相慈爱此风遂革
  旧唐书高士廉为益州太都督府长史蜀土俗薄畏鬼而恶疾父母病有危殆者多不亲扶侍杖头挂食遥以哺之士廉随方训诱风俗顿改
  独立使君
  铛脚刺史
  北史裴侠为河北郡守侠躬履俭素爱人如子所食唯菽麦盐菜而已吏人莫不怀之歌曰肥鲜不食丁庸不取裴公贞惠为世规矩侠尝与诸牧守俱谒周文帝周文命侠别立谓诸牧守曰裴侠清慎奉公为天下之最令众中有如侠者可与之俱立众皆默然周文乃厚赐侠朝野服焉号为独立使君
  旧唐书薛大鼎为沧州刺史时与瀛州刺史贾敦頥曹州刺史郑徳本俱有美政河北称为铛脚刺史
  改架柱为浮桥
  以赋塼当苫筑
  旧唐书韦景骏为肥乡令县北界漳水连年泛溢旧堤迫近水漕虽修筑不息而漂流相继景骏审其地势拓南数里因高筑堤瀑水至堤南以无患水去而堤北称为神腴田漳水旧有架柱长桥每年修葺景骏又改造为浮桥自是无复水患至今赖焉
  又牛僧孺为鄂州刺史武昌军节度鄂岳蕲黄观察等使江夏城风土散恶难立垣墉每年加版筑赋菁茆以覆之吏縁为奸蠧弊绵岁僧孺至计茆苫版筑之费岁十馀万即赋之以塼以当苫筑之价凡五年墉皆甃葺蠧弊永除
  祝神数虎悉毙
  移文虎不为害
  九国志谢杰为高州刺史境多虎夜入郭中为暴人不安居杰一日沐浴谒城隍庙举酒祝神曰愚民何辜而虎暴之盖刺史无徳化愿虎只食刺史无伤愚民因屏左右独宿殿庭中是夜三鼓庙东南隅忽有物咆哮其声如雷良久乃止迟明视之数虎悉毙汝南先贤传顾少连补登封主簿邑有虎孽民患之少连命塞陷阱移文岳神虎不为害
  邓遐斩蛟而江水俱赤
  赵昱斩蛟而江水尽赤
  襄阳耆旧传晋邓遐为襄阳太守城北江水中有蛟常为人害遐遂拔劔入水蛟绕其足遐挥劔截蛟流血江水为之俱赤因名曰斩蛟渚亦谓之斩蛟津方舆胜览犍为潭中老蛟为害太守赵昱率甲士千人夹江鼓噪昱持刀入水有顷江水尽赤昱左手持蛟首右手持刀奋波而出隋大乱隐去不知所终嘉陵水涨蜀人见昱青雾中骑白马从数猎者于波面过宋太宗封神勇大将军庙食灌江口
  羌胡以刀自割
  匈奴棃面流血
  后汉书邓训为吏人羌胡爱惜及卒旦夕临者日数千人戎俗父母死耻悲泣皆骑马歌呼至闻训卒莫不吼号或以刀自割又刺杀其犬马牛羊曰邓使君已死我曹亦俱死耳
  又耿秉性勇壮而简易于事军行常自被甲在前休止不结营部然远斥𠊱明要誓有警军陈立成士卒皆乐为死及卒匈奴闻之举国号哭或至棃面流血按棃即剺字古通用剺割也
  诸胡以刀割面
  夷人为之劈面
  魏志仓慈为炖煌太守先是属城狱讼众猥县不能决多集治下慈躬往省阅料简轻重自非殊死但鞭杖遣之一岁决刑曾不满十人又常日西域杂胡欲来贡献而诸豪族多逆断绝既与贸迁欺诈侮易多不得分明胡常怨望慈皆劳之欲诣洛者为封过所欲从郡还者官为平取辄以府见物与共交市使吏民护送道路由是民夷翕然称其徳惠数年卒官吏民悲感如丧亲戚图画其形思其遗像及西域诸胡闻慈死悉共会聚于戊己校尉及长吏治下发哀或有以刀画面以明血诚又为立祠遥共祠之
  又清河王怿为元义诬死远近夷人在京及归闻怿之丧为之劈面者数百人
  太公诛齐居士
  孔子诛鲁闻人
  韩子太公望东封于齐齐东海上有居士曰狂矞华士昆弟二人者立议曰吾不臣天子不友诸矦耕作而食掘井而饮之吾无求于人也无上之名无君之禄不事仕而事力太公望至于营丘使吏执杀之以为首诛
  家语孔子为鲁司冦七日而诛乱政大夫少正卯子贡进曰夫少正卯鲁之闻人也今夫子为政而始诛之或者为失乎孔子曰居吾语汝以其故天下有大恶者五而窃盗不与焉一曰心逆而险二曰行僻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此五者有一于人则不免君子之诛而少正卯皆兼有之其居处足以撮徒成党其谈说足以饰褒荣众其强御足以反是独立此乃人之奸雄者也不可以不除 又世说中朝人共论少正卯盗跖其恶孰深有人云少正卯虽奸不至剖人充膳盗跖为甚颜光禄曰为恶彰露人思加戮隐伏之奸非圣不诛由此言之少正卯为甚众莫能屈
  叔向不坐弟虎
  刘廙不坐弟伟
  左传晋栾盈出奔楚范宣子杀羊舌虎叔向弟囚叔向人谓叔向曰子离于罪其为不知乎叔向曰与其死亡若何诗曰优哉游哉聊以卒岁知也乐王鲋见叔向曰吾为子请叔向弗应出不拜其人皆咎叔向叔向曰必祁大夫祁奚也室老叔向家臣闻之曰乐王鲋言于君无不行求赦吾子吾子不许祁大夫所不能也而曰必由之何也叔向曰乐王鲋从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举不弃雠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诗曰有觉徳行四国顺之夫子觉者也晋矦问叔向之罪于乐王鲋对曰不弃其亲其有焉于是祁奚老矣闻之乘驿而见宣子曰诗曰惠我无疆子孙保之书曰圣有谟训明征定保夫谋而鲜过惠训不倦者叔向有焉社稷之固也犹将十世宥之以劝能者今壹不免其身以弃社稷不亦惑乎鲧殛而禹兴伊尹放太甲而相之卒无怨色管蔡为戮周公右王若之何其以虎也弃社稷子为善谁敢不勉多杀何为宣子说与之乘以言诸公而免之不见叔向而归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
  魏志魏讽反刘廙弟伟为讽所引当相坐诛太祖令曰叔向不坐弟虎详见左传古之制也特原不问 廙别传曰初廙弟伟与讽善廙戒之曰夫交友之美在于得贤不可不详而世之交者不审择人务合党众违先圣人交友之义此非厚已辅人之谓也吾观魏讽不修徳行而专以鸠合为务华而不实此直搅世沽名者也卿其慎之勿复与通伟不从故及于难
  典衣典冠兼罪
  先令后令俱诛
  韩非子昔者韩昭侯醉而寝典冠者见君之寒也故加衣于君之上觉寝而说问左右曰谁加衣者左右对曰典冠君因兼罪典衣与典冠其罪典衣以为失其事也其罪典冠以为越其职也非不恶寒也以为侵官之害甚于寒故明主之畜臣臣不得越官而有功不得陈言而不当越官则死不当则罪守业其官所言者贞也则群臣不得朋党相为矣 论衡卫之骖乘者见御者之过从后呼车有救危之义不被其罪夫骖乘之呼车典冠之加衣同一意也加衣恐主之寒呼车恐君之危仁惠之情俱发于心然而于韩有罪于卫为忠骖乘偶典冠不偶也
  韩非子昔者舜使吏决鸿水先令有功而舜杀之禹朝诸矦之君会稽之上防风之君后至而禹斩之以此观之先令者杀后令者斩则古者必贵如令矣
  汉高约法三章
  李特约法三章
  汉书沛公召诸县豪杰曰父老苦秦苛法久矣诽谤者族耦语者弃市吾与诸矦约先入关者王之吾当王关中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馀悉除去秦法吏民皆按堵如故凡吾所以来为父兄除害非有所侵㬥母恐
  晋书李特时罗尚贪残为百姓患而与蜀人约法三章施舍赈贷礼贤拔滞军政肃然 又李雄僣称成都王赦其境内建元为建兴除晋法约法七章
  李离必行理官之法
  腹䵍必行墨者之法
  史记李离者晋文公之理也过听杀人自拘当死文公曰官有贵贱罚有轻重下吏有过非子之罪也李离曰臣居官为长不与吏让位受禄为多不与下分利今过听杀人传其罪下吏非所闻也辞不受令文公曰子则自以为有罪寡人亦有罪邪李离曰理有法失刑则刑失死则死公以臣能听微决疑故使为理今过听杀人罪当死遂不受令伏剑而死
  吕览墨者有钜子腹䵍居秦其子杀人秦惠王曰先生之年长矣非有他子也寡人已令吏勿诛矣先生之以此听寡人也腹䵍对曰墨者之法曰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此所以禁杀伤人也夫禁杀伤人者天下之大义也王虽为之赐而令吏勿诛腹䵍不可不行墨者之法不许惠王而遂杀之子人之所私也忍所私以行大义钜子可谓公矣
  宣子举韩厥厥执戮其仆
  杨素荐荣毗毗法䋲左右
  晋语赵宣子言韩献子于灵公以为司马河曲之役赵孟使人以其乘车干行献子执而戮之众咸曰韩厥必不没矣其主朝升之而莫戮其车其谁安之宣子召而礼之曰吾闻事君者比而不党夫周以举义比也举以其私党也夫军事无犯犯而不隐义也吾言汝于君惧汝不能也举而不能党孰大焉事君而党吾何以从政吾故以是观汝汝勉之茍从是行也临长晋国者非汝其谁皆告诸大夫曰二三子可以贺我矣吾举厥也而中吾乃今知免于罪矣
  隋书杨素荐荣毗为华州长史世号为能素之田宅多在华阴左右放纵毗以法䋲之无所宽贷毗因朝集素谓之曰素之举卿适以自罚也毗答曰奉法一心者但恐累公所举素笑曰前者戏耳卿之奉法素之望也
  左雄荐周举举劾奏雄
  崔洪荐郤诜诜后紏洪
  后汉书左雄荐周举为尚书既称职议者咸称焉及在司隶又举故冀州刺史冯直以为将帅而直尝坐臧受罪举以此劾奏雄雄悦曰吾尝事冯直之父而又与直善今宣光以此奏吾乃是韩厥之举也由是天下服焉
  晋书崔洪为吏部尚书举用甄明门无私谒荐雍州刺史郤诜代巳为左丞诜后紏洪洪谓人曰我举郤丞而还奏我是挽弩自射也诜闻曰崔侯为国举才我以才见用惟官是视各明至公何故私言乃至此洪闻其言而重之
  案法者冀州刺史
  杀卿者兖州刺史
  后汉苏章迁冀州刺史故人为清河太守章行部案其奸臧乃请太守为设酒殽陈平生之好甚欢太守喜曰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今夕苏孺文与故人饮者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案法也遂举正其罪
  晋书茍晞从母子求为将晞距之曰吾不以王法贷人将母后悔邪固欲之晞乃以为督护后犯法晞杖节斩之从母叩头请救不听既而素服哭之流涕曰杀卿者兖州刺史哭弟者茍道将其杖法如此
  将吏卒入丞相府
  率吏卒入太尉府
  汉书赵广汉使所亲信长安人为丞相魏相府门卒令微伺丞相门内不法事地节三年七月中丞相傅婢有过自绞死广汉闻之疑丞相夫人妒杀之府舎广汉即上书告丞相罪制曰下京兆尹治广汉遂自将吏卒突入丞相府召其夫人跪庭下受辞收奴婢十馀人去责以杀婢事丞相魏相上书自陈妻实不杀婢事下廷尉治罪实丞相自以过谴笞传婢出至外第乃死不如广汉言司直萧望之劾奏广汉摧辱大臣欲以劫持奉公逆节伤化不道宣帝恶之下广汉廷尉狱又坐赃杀不辜鞫狱故不以实擅斥除骑士乏军兴数罪天子可其奏吏民守阙号泣者数万人或言臣生无益县官愿代京兆死使牧养小民广汉竟坐要斩
  后汉书厐参夫人疾前妻子投于井而杀之参素与洛阳令祝良不平良闻之率吏卒入太尉府案实其事乃上参罪遂因灾异策免有司以良不先闻奏辄折辱宰相坐系诏狱良能得百姓心洛阳吏人守阙请代其罪者日有数千万人诏乃原刑
  来俊臣按狄仁杰
  侯思止按魏元忠
  旧唐书地官尚书狄仁杰为来俊臣所胁引之承反仁杰叹曰大周革命万物唯新唐朝旧臣甘从诛戮反是实仁杰既承反有司但待报行刑不复严备仁杰得凭守者求笔砚拆被头帛书状叙冤苦置于绵衣遣谓王徳夀曰时方热请付家人去其绵家人得衣中书仁杰子光远持之称变得召见则天览之愕然会凤阁侍郎乐思晦男年八九岁其家已族宜隶于司农上变得召见言俊臣苛毒愿陛下假条反状以付之无大小皆如状矣则天意少解乃召见仁杰曰卿承反何也仁杰等曰不承反臣已死于枷棒矣则天曰何为作谢死表仁杰曰无因以表示之乃知其代署遂出之
  又侯思止按制狱苛虐日甚尝按中丞魏元忠曰急认白司马不然即吃孟青白司马者洛阳有坂号白司马坂孟青者将军姓孟名青即棒杀琅琊王冲者也思止闾巷庸奴尝以此谓诸囚也元忠辞气不屈思止怒而倒曵元忠元忠徐起曰我薄命如乘恶驴坠脚为镫所挂被拖曵思止大怒又曵之曰汝拒捍制使奏斩之元忠曰侯思止汝今为国家御史须识礼数轻重如必须魏元忠头何不以锯截将无为抑我承反柰何尔佩服朱紫亲衔天命不行正直之事乃言白司马孟青是何言也非魏元忠无人抑教思止惊起悚怍曰思止死罪幸𫎇中丞教引上床坐而问之元忠徐就坐自若思止言竟不正时人效之以为谈谑之资
  会春顿足叹
  会赦未暇省
  汉书王温舒为河内太守以九月至尽十二月郡中无犬吠之盗其颇不得失之旁郡追求会春温舒顿足叹曰嗟乎令冬月益展一月足吾事矣
  北史田式每赦书到州式未暇省读先召狱卒杀重囚然后宣示百姓其刻㬥如此
  董宣为洛阳令豪彊震栗
  周䊸为洛阳令贵戚跼蹐
  后汉书董宣字少平为洛阳令搏击豪彊莫不震栗京师号为卧虎歌之曰枹鼓不鸣董少平
  又周䊸拜洛阳令下车先问大姓主名吏数闾里豪强以对䊸厉声怒曰本问贵戚若马窦等軰岂能知此卖菜佣乎于是部吏望风旨争以激切为事贵戚跼蹐京师肃清
  乳虎
  卧彪
  汉书甯成家居上欲以为郡守御史大夫公孙弘曰臣居山东为小吏时甯成为济南都尉其治如狼牧羊成不可令治民上廼拜成为关都尉岁馀关吏税肄郡国出入关者号曰宁见乳虎无直甯成之怒按李奇曰肄阅也师古曰直读曰值
  北史李崇沉深有将略宽厚善御众在州凡十年常养壮士数千人冦贼侵边所向摧破号曰卧彪贼甚惮之
  号曰苍鹰
  呼为皂雕
  汉书郅都为人勇有气公廉不发私书问遗无所受请寄无所听常称曰已背亲而出身固当奉职死节官下终不顾妻子矣都迁为中尉丞相条矦至贵倨也而都揖丞相是时民朴畏罪自重而都独先严酷致行法不避贵戚列矦宗室见都侧目而视号曰苍鹰
  旧唐书王志愔为左台御史加朝散大夫执法刚正百僚畏惮时人呼为皂雕言其顾瞻人吏如雕鹗之视燕雀也
  少年场
  例竟门
  汉书尹赏以三辅高第选守长安令得一切便宜从事赏至修治长安狱穿地方深各数丈致令辟为郭以大石覆其口名为虎穴乃部户曹掾史与乡吏亭长里正父老伍人杂居长安中轻薄少年恶子无市籍商贩作务而鲜衣凶服被铠捍持刀兵者悉籍记之得数百人赏一朝会长安吏车数百两分行收捕皆劾以为通行饮食群盗赏亲阅见十置一其馀尽以次内虎穴中百人为軰覆以大石数日一发视皆相枕籍死使舆出瘗寺门垣东掲著其姓名百日后乃令死者家各自发取其尸亲属号哭道路皆歔欷长安中歌之曰安所求子死垣东少年场生事谅不谨枯骨后何葬
  旧唐书则天于丽景门别置推事院专令来俊臣等按鞫亦号为新开门但入新开门者百不全一王弘义戏谓丽景门为例竟门言入此门者例皆竟也俊臣与其党朱南山軰造告密罗织经一卷皆以条贯支节布置事状由绪来俊臣每鞫囚无问轻重多以醋灌鼻禁地牢中或盛之瓮中以火圜绕炙之并绝其粮饷至有抽衣絮以啖之者又令寝处粪秽备诸苦毒自非身死终不得出每有赦令俊臣必先遣狱卒尽杀重囚然后宣示又以索元礼等作大枷凡有十号一曰定百脉二曰喘不得三曰突地吼四曰著即承五曰失魂胆六曰实同反七曰反是实八曰死猪愁九曰求即死十曰求破家复有铁笼头连其枷者轮转于地斯须闷绝矣囚人无贵贱必先布枷棒于地召囚前曰此是作具见之魂胆飞越无不自诬矣则天重其赏以酬故吏竞劝为酷矣
  虏来尚可尹来杀我
  蜀贼尚可罗尚杀我    玄谟尚可宗越杀我后汉书前中郎将尹就讨益州叛羌益州谚曰虏来尚可尹来杀我
  晋书罗尚为平西将军性贪少断蜀人言曰尚之所爱非邪则佞尚之所憎非忠则正富拟鲁卫家成市里贪如豺狼无复极已又曰蜀贼尚可罗尚杀我平西将军反更为祸
  南史沈攸之曰宗公可惜故有胜人处而性严酷好行刑诛时王玄谟御下亦少恩将士为之语曰宁作三年徒不逐王玄谟玄谟犹尚可宗越更杀我
  勿跋扈付丁旿
  勿反顾付奚度
  南史诸葛长人谋作乱及到门武帝引前却人闲语凡平生言所不尽者皆与及之长人甚悦帝已密命左右丁旿自幔后出于坐拉焉死于床侧舆尸付廷尉并诛其弟黎人旿骁勇有力时人语曰勿跋扈付丁旿
  又大明中有奚显度者孝武尝使主领人功而苛虐无道动加捶扑暑雨寒雪不听暂休人不堪命或自经死时建康县考囚或用方材压额及腂胫人间谣曰宁得建康压额不能受奚度拍又相戏曰勿反顾付奚度其酷虐如此前废帝尝戏曰显度刻虐为百姓疾此当除之即日宣杀焉时人比之孙皓杀岑昏又高帝诛黄回回时为南兖州部曲数千欲收恐为乱召入东府停外斋使桓康数回罪然后杀之时人为之语曰欲侜张问桓康 又北史崔楷性严烈能摧挫豪强时人语曰莫𤢒獬付崔楷 又唐永在北地四年与贼数十战未尝败北时人语曰莫陆梁恐尔逢唐将
  宁饮三斗酢不见崔弘度
  宁食三斗葱不见屈突通
  隋书崔弘度为襄州总管吏人莫不战栗长安为之语曰宁饮三斗酢不见崔弘度
  旧唐书屈突通为右武侯车骑将军奉公正直虽亲戚犯法无所纵舍时通弟盖为长安令亦以严整知时人为之语曰宁食三斗艾不见屈突盖宁食三斗葱不见屈突通
  以酢灌鼻
  以醋灌鼻见上
  北史元弘嗣文帝时为幽州总管每鞫囚多以酢灌鼻或椓弋其下窍无敢隐情
  以车辐考伪官
  以木手得奸款
  北史毕义云性严酷事多干了齐文襄作相以为称职令普勾伪官专以车辐考掠所获甚多然大起怨谤
  北史李彪为中尉号为严酷以奸款难得乃为木手击其胁腋气绝而复属者时有焉又慰喻汾州叛胡得其凶渠皆鞭面杀之及彪病体上往往创溃痛毒备极 彪曾在领军府阅廷尉所问囚徒时有人诉枉者彪怒曰南台中取我木手去搭奴肋折
  肉馎饦
  肉鼓吹
  旧唐书敬羽肃宗时为监察御史以苛刻见委任尝卧囚于地以门关辗其腹号为肉馎饦
  外史梼杌李匡远为少府监性严刻一日不断刑则惨然不乐常闻捶楚之声谓人曰此我一部肉鼓吹





  骈志卷八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九
  明 陈禹谟 撰
  戊部上
  设坛具礼
  设坛授䇿
  史记汉王欲召韩信拜之萧何曰王素慢无礼今拜大将如呼小儿耳此乃信所以去也王必欲拜之择良日斋戒设坛场具礼乃可耳王许之诸将皆喜人人各自以为得大将至拜大将乃信也
  南史陈宣帝遣谒者萧淳就寿阳授䇿吴明彻于城南设坛士卒二十万陈旗鼔戈甲登坛拜受成礼而退
  一军皆惊    诏出大惊
  一军尽惊
  汉书萧何荐韩信于汉王曰王计必东能用信信即留不能用信信终亡耳王曰吾为公以为将何曰虽为将信不留王曰以为大将何曰幸甚于是王欲召信拜之何曰王素嫚无礼今拜大将如召小儿此乃信所以去也王必欲拜之择日斋戒设坛场具礼乃可王许之诸将皆喜人人各自以为得大将至拜乃韩信也一军皆惊
  蜀志先主为汉中王遣魏延治成都当得重将以镇汉中众论以为必在张飞飞亦以心自许先主乃㧞延为督汉中镇远将军领汉中太守一军尽惊先主大会群臣问延曰今委卿以重任卿居之欲云何延对曰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先主称善
  旧唐书永贞元年冬刘辟阻兵朝议讨伐宰相杜黄裳以为独任高崇文可以成功元和元年春拜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充左神䇿行营节度使兼统左右神䇿奉天麟游诸镇兵以讨辟时宿将专征者甚众人人自谓当选及诏出大惊崇文在长安城练卒五千常若寇至及是中使至长武卯时宣命而辰时出师五千器用无阙者
  勾践式怒蛙
  齐荘避螳螂
  韩非子越王勾践虑伐吴欲人之轻死也出见怒蛙乃为之式御者曰何为式王曰蛙有气如此可无为式乎士人闻之曰蛙有气王犹为式况士人之有勇者乎是岁人有自劲死以其头献者
  淮南子齐荘王出猎有螳螂举足将搏其轮问其御曰此何虫对曰此螳螂也其为虫也知进而不知却不量力而轻就敌公曰此为人必为天下武勇矣回车而避之勇武闻之知所尽死矣 抱朴子晋文回轮于勇虫而壮士云赴勾践曲躬于怒蛙而戎卒轻死
  手指周泰创㾗
  手拭凌统创处
  吴志孙权案行至濡须坞因会诸将大为酣乐权自行酒到周泰前命泰解衣权手自指其创㾗问其所起泰辄记昔战斗处以对毕使复服欢䜩极夜其明日遣使者授以御盖
  又凌统字公绩时孙权彻军前部已发魏将张辽能奄至津北权使追还前兵兵去已远势不相及凌统率亲近三百人䧟围扶捍权出敌已毁桥桥之属者两版权䇿马驱驰统复还战左右尽死身亦被创所杀数十人度权已免乃还桥败路绝统被甲濳行权既御船见之惊喜统痛亲近无反者悲不自胜权引袂拭之谓曰公绩亡者已矣茍使卿在何患无人吴书曰统创甚权遂留统于舟尽易其衣服其创赖得卓氏良药故得不死
  见士卒负担帝分其尤重
  见大将中矢帝亲为吮血
  旧唐书太宗至辽东城下见士卒负担以填堑者帝分其尤重者亲于马上持之从官悚动争赍以送城下
  又太宗克辽东师次白崖城命攻之右卫大将军李思摩中弩矢帝亲为吮血将士闻之莫不感励
  欲为治第辞以匈奴不灭
  欲为造第辞以天下未平
  汉书上欲为霍去病治第令视之对曰匈奴不灭无以家为也
  北史周明帝以窦炽前朝旧臣勲望兼重欲独为造第炽辞以天下未平干戈未偃不宜辄发徒役
  北边良将
  北间骁将
  史记李牧者赵之北边良将也常居代雁门备匈奴北史贺拔胜多所克捷沔北荡为丘墟梁武帝敕其子雍州刺史续曰贺拔胜北间骁将尔宜慎之勿与争锋
  魏尚为云中守匈奴不敢近云中
  廉范为云中守匈奴不复向云中
  史记冯唐曰魏尚为云中守其军市租尽以飨士卒私养钱五日一椎牛飨宾客军舍吏人是以匈奴远避不近云中之塞虏曾一入尚率车骑击之所杀甚众
  后汉书廉范为云中太守会匈奴大入塞烽火日通故事虏入过五千人移书傍郡吏欲传檄求救范不听自率士卒拒之虏众盛而范兵不敌会日暮令军士各交䌸两炬三头爇火营中星列虏遥望火多谓汉兵救至大惊待旦将退范乃令军中蓐食晨往赴之斩首数百级虏自相辚藉死者千馀人由此不敢复向云中
  军中号大树将军
  陛下之大树将军
  后汉书冯异为人谦退不伐行与诸将相逢辄引车避道进止皆有表识军中号为整齐每所止舍诸将并坐论功异尝独屏树下军中号曰大树将军南史冯道根性谨厚木讷少言为将能检御部曲所过村陌将士不敢虏掠每征伐终不言功其部曲或怨非之道根喻曰明公自鉴功之多少吾将何事武帝尝指道根示尚书令沈约美其口不论勲约曰此陛下之大树将军也
  幕南无王庭
  碛南无虏庭
  汉书骠骑将军霍去病出代二千馀里与左王接战汉兵得胡首虏凡七万馀人左王将皆遁走骠骑封于狼居胥山禅姑衍临翰海而还是后匈奴远遁幕南无王庭
  北史杨素为行军元帅出云中撃突厥连破之突厥走追至夜撃之将复战恐贼越逸令其骑稍后于是亲将两骑并降突厥二人与虏并行不之觉也候其顿舍未定辄后骑掩击大破之自是突厥远遁碛南无复虏庭
  卫青七出击匈奴
  去病六出击匈奴
  汉书大将军卫青凡七出击匈奴斩捕首虏五万馀级一与单于战収河南地置朔方郡再益封凡万六千三百戸其禆将及校尉侯者九人为特将者十五人
  又骠骑将军霍去病凡六出击匈奴其四出以将军斩首虏十一万馀级浑邪王以众降数万开河西酒泉之地西方益少胡冦四益封万七千七百戸其校尉吏有功侯者六人为将军者二人
  吴子颜八战八克
  唐休璟六战六克
  后汉书吴汉字子颜与公孙述战于广都成都之间八战八克
  旧唐书吐蕃大将麹莽布支率骑数万冦凉州入自洪源谷将围昌松县唐休璟以数千人往击之临阵登高望见贼衣甲鲜盛谓麾下曰自钦陵死赞婆降麹莽布支新知贼兵欲曜威武故其国中贵臣酋豪子弟皆从之人马俱精不习军事吾为诸君取之乃披甲先登与贼六战六克
  太公阴谋    太公阴书
  太公阴符
  论衡𫝊书或称武王伐纣太公阴谋食小儿以丹令身纯赤长大教言殷亡殷民见儿身赤以为天神及言殷亡皆谓商灭兵至牧野晨举脂烛奸谋惑民权掩不备周之所讳也世谓之虚汉取天下无此虚言武成之篇言周伐纣血流漂杵以武成言之食儿以丹晨举脂烛殆且然矣
  六韬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入诸侯之地三军卒有缓急或利或害吾将以近通远从中应外以给三军之用为之奈何太公曰主与将有阴符凡八等有大胜克敌之符长一尺破军擒将之符长九寸降城得邑之符长八寸却敌报远之符长七寸警众坚守之符长六寸请粮益兵之符长五寸败军亡将之符长四寸失利亡士之符长三寸诸奉使稽留者若符事泄闻者告者皆诛之八符者主将秘闻所以阴通言语不泄中外相知之术敌虽圣智莫之能识武王曰善哉
  又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入诸侯之地主将欲合兵行无穷之变图不测之利其事烦多符不能明相去辽远言语不通为之柰何太公曰诸有阴事大虑当用书不用符主以书问将将以书问主书皆一合而再离三发而一知者言三人人操一分相参而不使知情也此谓阴书敌虽圣智莫之能识武王曰善哉
  齐桓公与管仲谋伐莒谋未发而国人遍闻
  齐桓公与管仲谋伐卫朝方罢而卫姬请罪
  管子桓公与管仲阖门而谋伐莒未发也而已闻于国矣桓公怒谓管仲曰寡人与仲父阖门而谋伐莒未发也而已闻于国其故何也管仲曰国必有圣人桓公曰然夫日之役者有执席食以视上者必彼是邪于是乃令之复役母复相代少焉东郭邮至桓公令傧者延而上与之分级而上问焉曰子言伐莒者乎东郭邮曰然臣也桓公曰寡人不言伐莒而子言伐莒其故何也东郭邮对曰臣闻之君子善谋而小人善意臣意之也桓公曰子奚以意之东郭邮曰夫欣然喜乐者钟鼓之色也夫渊然清静者缞绖之色也漻然丰满而手足拇动者兵甲之色也日者臣视二君之在台上也口开而不阖是言莒也举手而指势当莒也且臣观小国诸侯之不服者唯莒于是臣故曰伐莒桓公曰善哉以微射明此之谓乎子其坐寡人与子同之
  吕氏春秋齐桓公合诸侯卫人后至公朝而与管仲谋伐卫退朝而入卫姬望见君下堂再拜请卫君之罪公曰吾于卫无故子曷为请对曰妾望君之入也足高气彊有伐国之志也见妾而有动色伐卫也明日君朝揖管仲而进之管仲曰君舍卫乎公曰仲父安识之管仲曰君之揖朝也恭而言也徐见臣而有惭色臣是以知之桓公之所以匿者不言也今管子乃以容貌音声夫人乃以行步气志桓公虽不言若暗夜而烛燎也
  范应侯说秦王远交而近攻
  封徳𢑴请唐宗远交而近攻
  史记范睢初见秦王未敢言内先言外事以观秦王之俯仰因进曰夫穰侯越韩魏而攻齐纲寿非计也少出师则不足以伤齐多出师则害于秦臣意王之计欲少出师而悉韩魏之兵也则不义矣今见与国之不亲也越人之国而攻可乎其于计踈矣王不如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也得尺亦王之尺也今释此而远攻不亦缪乎
  唐书统叶䕶可汗来请昏帝与群臣谋曰突厥去我远缓急不可仗可与昏乎封徳彝曰计今之便莫若远交而近攻请听昏以怖北狄待我计定而后图之帝乃许昏
  萧何独収图书
  玄龄独収人物
  汉书沛公至咸阳诸将皆争走金帛财物之府分之萧何独先入収秦丞相御史律令图书藏之沛公具知天下阸塞戸口多少彊弱处民所疾苦者以何得秦图书也
  唐书房玄龄征伐未尝不从众争取怪珍玄龄独収人物致幕府与诸将密相申结人人愿尽死力王尝曰汉光武得邓禹门人益亲今我有玄龄犹禹也
  陈平六出奇计世莫得闻
  荀攸十二奇䇿世不尽闻
  汉书陈平自初从至天下定后尝以䕶军中尉从击臧荼陈豨黥布凡六出奇计辄益邑封奇计或颇秘世莫得闻也
  魏志荀攸字公逹与锺繇善繇言我每有所行反复思维自谓无以易以咨公逹辄复过人意公逹前后凡画奇䇿十二惟繇知之繇撰集未就会薨故世不得尽闻也
  去病对汉武云顾方略何如
  晋武谓马隆云顾方略何如
  汉书霍去病为人少言不泄有气敢往上尝欲教之孙吴兵法对曰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法晋书武帝每有西顾之忧临朝而叹曰谁能为我讨此虏通凉州者乎朝臣莫对马隆进曰陛下若能任臣臣能平之帝曰必能灭贼何为不任顾卿方略何如耳隆曰陛下若能任臣当听臣自任
  秉白旄以麾尚书
  把白旄以麾
  鬻子武王率兵车以伐纣纣虎旅百万阵于商郊起自黄鸟至于赤斧三军之士靡不失色武王乃命太公把白旄以麾之纣军反走 任彦升令曰白羽一麾黄鸟底定甲既鳞下军亦瓦解
  武侯捉羽扇
  顾荣麾羽扇
  语林诸葛武侯与晋宣帝战于渭滨将战武侯乘素舆著葛巾捉白羽扇指麾三军众军皆随其进止晋中兴书广陵相陈敏反顾荣与甘卓等潜谋起兵攻敏荣发桥敛舟于南岸敏率万馀人出不获济荣麾以羽扇其众溃散
  韦叡执角如意以麾军
  唐永把角如意以指麾
  南史韦叡与魏将杨大眼战大眼以勇冠三军所向皆靡叡结车为阵大眼聚骑围之叡以彊弩二千一时俱发洞甲穿中杀伤者众矢贯大眼右臂亡魂而走明旦中山王元英身率众来战叡乘素木舆执白角如意以麾军一日数合英甚惮其彊魏军又夜来攻城飞矢雨集叡子黯请下城以避箭叡不许军中惊叡于城上厉声呵之乃定
  北史唐永少耿介有将帅才读班超传慨然有天下之志永善驭下士人竞为之用临阵常着帛展𥜗把角如意以指麾处分辞色自若在北地四年与贼数十战未尝败北
  在军常轻裘缓带
  临阵常著帛展𥜗见上
  晋书羊祜在军常轻裘缓带身不被甲铃阁之下侍卫者不过十数人
  斛律金望尘知敌
  周徳威望尘知敌
  北史斛律金性敦直善骑射行兵用匈奴法望尘知马步多少嗅地知军度远近
  五代史周徳威字镇远为人勇而多智能望尘以知敌数其状貎雄伟笑不改容人见之凛如也其小字阳五当梁晋之际周阳五之勇闻天下
  逹奚武具知敌情
  阿六拔揣知敌情
  北史周文进围弘农遣逹奚武从两骑觇候武与其候骑遇即交战斩六级获三人而反齐神武趣沙苑周文复遣武觇之武从三人皆衣敌人衣至暮下马濳听其军号历营若警夜者有不如法者往往挞之具知敌情以告周文遂从攻之
  又韩果字阿六拔善伺敌虚实揣知情状有濳匿溪谷欲为间侦者果登高望之所疑处往必有获周文由是以果为虞候都督每从征行常领候骑昼夜巡察略不眠寝从平窦泰于潼关周文因其规画军以胜返赏真珠金带一条
  射矢聊城
  飞矢易阳
  鲁连子燕将攻下聊城人或䜛之燕燕将惧诛因保守聊城不敢归齐田单攻聊城岁馀士卒多死而聊城不下鲁连乃为书约之以矢射城中遗燕将燕将见鲁连书泣三日乃自杀
  魏志太祖既围邺破邯郸易阳令韩范伪以城降而拒守太祖遣徐晃攻之晃至飞矢城中为陈成败范悔晃辄降之既而言于太祖曰二袁未破诸城未下者倾耳而听今日灭易阳明日皆死守恐河北无定时也愿令降易阳以示诸城则莫不望风太祖善之
  过百万之众
  胜十万之众
  抱朴子昔鲁仲连以书下聊城是分毫之力过百万之众也
  晋书荀朂与裴秀羊祜共管机密时将发使聘吴并遣当时文士作书与孙皓帝用朂所作皓既报命和亲帝谓朂曰君前作书使吴思顺胜十万之众也
  一纸贤于十从事   一言贤于十万众
  一言逾于十万师
  晋书刘弘传弘每有兴废手书守相丁宁款密所以人皆感悦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于十部从事北史世祖南伐魏钊直侍左右师次进南诸城未有下者钊乃进曰臣请间入城内见其豪右宣逹圣心示以诚信必当大小相率面䌸请罪陛下拔其英楚而任之此外诸城可不劳兵而自定钊夜入城中示以危亡之期开以生全之路城中大小欣悦明旦开门出降自北而南望尘款附世祖谓钊曰卿之一言逾于十万之师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我信义播于四表实卿一人之力孔帖冯盎或告盎叛太宗诏兰谟发江淮甲卒将讨之魏徴谏曰王者兵不宜为蛮夷动胜之不武不胜为辱盎反未状当怀之以徳盎惧必自来帝乃遣散骑常侍韦叔诣喻盎盎遣智戴入侍帝曰徴一言贤于十万众
  食其说田广韩信度兵夜袭
  唐俭谕颉利李靖督军疾进
  汉书韩信方击齐郦食其谓汉王曰齐人多变诈足下虽遣数十万师未可以岁月破也臣请得奉明诏说齐王使为汉而称东藩上曰善迺从其画复守敖仓而使食其说齐王田广以为然廼听食其罢历下兵守战备与食其日纵酒韩信闻食其冯轼下齐七十馀城廼夜度兵平原袭齐齐王田广闻汉兵至以为食其卖已廼烹食其引兵走
  旧唐书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往迎颉利颉利虽外请朝谒而濳怀犹豫其年二月太宗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慰谕靖揣诏使到彼虏必自宽遂选精骑一万赍二十日粮引兵自白道袭之张公谨曰诏许其降行人在彼未宜计击靖曰此兵机也时不可失韩信所以破齐也如唐俭等軰何足可惜督军疾进师至阴山遇其斥候千馀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大悦不虞官兵至也靖军将逼其牙帐十五里虏始觉颉利畏威先走部众因而溃散
  独留屯田
  始兴屯田
  汉书赵充国上屯田奏上报曰皇帝问后将军言欲罢骑兵万人留田即如将军之计虏当何时伏诛兵当何时得决熟计其便复奏充国上状曰蛮夷习俗虽殊于礼义之国然其欲避害就利爱亲戚畏死亡一也今虏亡其美地荐草愁于寄托远遁骨肉离心人有畔志而明主般师罢兵万人留田顺天时因地利以待可胜之虏虽未即伏辜兵决可期月而望羌虏瓦解前后降者万七百馀人及受言去者凡七十軰此坐支解羌虏之具也上卒诏罢兵独充国留屯田
  魏志建安元年用枣祇韩浩等议始兴屯田 魏书曰自遭荒乱率之粮糓诸军并起无终岁之计饥则冦掠饱则弃馀瓦解流离无敌自破者不可胜数袁绍之在河北军人仰给桑椹袁术在江淮取给蒲蠃民人相食州里萧条公曰夫定国之术在于彊兵足食秦人以急农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代之良式也是岁乃募民屯田许下得榖百万斛于是州郡例置田官所在积榖征伐四方无运粮之劳遂兼灭群贼克平天下
  郭元振以诚信待娑葛
  郭子仪以至诚感回纥
  旧唐书郭元振风神伟壮而善于抚御时西突厥首领乌质勒部落强盛款塞通和元振就其牙帐计会军事时天大雪元振立于帐前与乌质勒言议湏臾雪深风冻元振未尝移足乌质勒年老不胜寒苦会罢而死其子娑葛以元振故杀其父谋勒兵攻之副使御史中丞解琬知其谋劝元振夜遁元振曰吾以诚信待人何所疑惧且深在寇庭遁将安适乃安卧帐中明日亲入虏帐哭之甚哀行吊赠之礼娑葛乃感其义复与元振通好因遣使进马五千匹及方物又郭子仪自河中至屯于泾阳而虏骑已合子仪一军万馀人而杂虏围之数重子仪率甲骑二千出没于左右前后虏见而问曰此谁也报曰郭令公也回纥曰谓令公亡矣不然何以至此令公诚存安得而见之子仪将出诸将谏曰戎狄之心不可信也请无往子仪曰虏有数十倍之众今力固不敌且至诚感神况虏軰乎诸将曰请选铁骑五百卫从子仪曰适足以为害也乃传呼曰令公来虏初疑持满注矢以待之子仪以数十骑徐出免胄而劳之曰安乎久同忠义何至于是回纥皆舍兵下马齐拜曰果吾父也子仪召其酋领各饮之酒与之罗锦欢言如初
  构戎使自仇敌
  构虏使相猜疑
  魏志田豫以戎狄为一非中国之利乃先构离之使自为仇敌互相攻伐素利违盟出马千匹与官为比能所攻求援于豫豫恐遂相兼并为害滋深宜救善讨恶示信众敌单将锐卒深入虏庭胡人众多钞军前后断绝归路豫乃进军去虏十馀里结屯营多聚牛马粪然之从地道引去胡见烟火不绝以为尚在去行数十里乃知之追豫到马城围之十重豫密严使司马建旌旗鸣鼓吹将步骑从南门出胡人皆属目往赴之豫将精锐自北门出鼓噪而起两头俱发出虏不意虏众散乱皆弃弓马步走追讨二十馀里僵尸蔽地
  又牵招为雁门太守郡在边陲虽有候望之备而冦钞不断招既教民战阵又表复乌丸五百馀家租调使备鞍马远遣侦候虏每犯塞勒兵逆击来辄摧破于是吏民胆气日锐荒野无虞又构间离散使虏更相猜疑鲜卑大人步度根泄归泥等与轲比能为隙将部落三万馀家诣郡附塞敕令还击比能杀比能弟苴罗侯及叛乌丸归义侯王同王寄等大结怨仇是以招自出将归泥等讨比能于云中故郡大破之
  舆曳柴而遁
  舆曳柴而从
  左传城濮之战狐毛设二斾而退之栾枝使舆曳柴而伪遁楚师驰之原轸郤溱以中军公族横撃之狐毛狐偃以上军夹攻子西楚左师溃
  又平阴之役齐侯登巫山以望晋师晋人使司马斥山泽之险虽所不至必斾而疏陈之使乘车左实右伪以斾先舆曳柴而从之齐侯见之畏其众也乃脱归
  楚之羸诱我
  贼之羸饵我
  左传楚武王侵随使薳章求成焉军于瑕以待之随人使少师董成斗伯比言于楚子曰吾不得志于汉东也我则使然我张吾三军而被吾甲兵以武临之彼则惧而恊以谋我故难间也汉东之国随为大随张必弃小国小国离楚之利也少师侈请羸师以张之熊率且比曰季梁在何益斗伯比曰以为后图少师得其君王毁军而纳少师少师归请追楚师随侯将许之季梁止之曰天方授楚楚之羸其诱我也君何急焉
  旧唐书封常清代高仙芝讨大勃律师次贺萨劳城一战而胜常清逐之段秀实进曰贼兵羸饵我也请备左右搜其山林遂殱其覆
  以虎皮蒙马
  以龙文被牛
  左传城濮之战胥臣蒙马以虎皮先犯陈蔡陈蔡奔楚右师溃
  史记田单被围乃収城中得千馀牛为绛缯衣画以五彩龙文束兵刃于其角而灌脂束苇于尾烧其端凿城数十穴夜纵牛壮士五千人随其后牛尾热怒而奔燕军燕军夜大惊牛尾炬火光明炫燿燕军视之皆龙文所触尽死伤五千人因衘枚击之而城中鼓噪从之老弱皆击铜器为声声动天地燕军大骇败走
  孙膑减灶
  赵奢增垒    虞诩增灶
  史记魏与赵攻韩韩告急于齐齐使田忌将而往直走大梁魏将厐涓闻之去韩而归齐军既已过而西矣孙子谓田忌曰彼三晋之兵素悍勇而轻齐齐号为怯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兵法百里而趋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趋利者军半至使齐军入魏地为十万灶明日为五万灶又明日为三万灶厐㳙行三日大喜曰我固知齐军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过半矣乃乘其步卒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孙子度其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砍大树白而书之曰厐㳙死于此树之下于是令齐军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曰暮见火举而俱发厐㳙果夜至砍木下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其书未毕齐军万弩俱发魏军大乱相失厐㳙自知智穷兵败乃自刭曰遂成竖子之名
  又秦伐韩军于阏与王乃令赵奢将救之兵去邯郸三十里而令军中曰有以军事谏者死秦军军武安西秦军鼓噪勒兵武安屋瓦尽振军中𠋫有一人言急救武安赵奢立斩之坚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复益增垒秦间来入赵奢善食而遣之间以报秦将秦将大喜曰夫去国三十里而军不行乃增垒阏与非赵地也赵奢既已遣秦间乃卷甲而趋二日一夜至令善射者去阏与五十里而军军垒成秦人闻之悉甲而至军士许历请以军事谏赵奢曰内之许历曰秦人不意赵师至此其来气盛将军必厚集其阵以待之不然必败赵奢曰请受令许历曰请就𫓧质之诛赵奢曰胥后令邯郸许历复请谏曰先据北山上者胜后至者败赵奢许诺即发万人趋之秦兵后至争山不得上赵奢纵兵击之大破秦军秦军解而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
  后汉书羌冦武都邓太后以虞诩有将帅之略迁武都大守引见嘉徳殿厚加赏赐羌乃率众数千遮诩于陈仓崤谷诩即停军不进而宣言上书请兵须到当发羌闻之乃分钞旁县诩因其兵散日夜进道兼行百馀里令吏士各作两灶日增倍之羌不敢逼或问曰孙膑减灶而君增之兵法日行不过三十里以戒不虞而今日且二百里何也诩曰虏众多吾兵少徐行则易为所及速进则彼所不测虏见吾灶日增又谓郡兵来迎众多行速必惮追我孙膑见弱吾今示强势有不同故也既到郡兵不满三千而羌众万馀攻围赤亭数十日诩乃令军中使彊弩勿发而潜发小弩羌以为矢力弱不能至并力急攻诩于是使二十彊弩共射一人发无不中羌大震退
  吹笳解围
  吹篪退羌
  晋书刘琨在晋阳尝为胡骑所围数重城中窘迫无计琨乃乘月登楼清啸贼闻之皆凄然长叹中夜奏胡笳贼又流涕歔欷有怀土之切向晓复吹之贼并弃围而走
  洛阳伽蓝记后魏河间王琛有婢朝云善吹篪能为团扇歌陇上声琛为秦州刺史羌叛屡讨不胜琛令朝云假为贫女吹篪而乞羌闻之皆流涕相谓曰何故舍乡井在山谷为冦耶即相寻而降秦民语曰快马健儿不如老妪吹篪
  宗典以鞭拂帝
  李穆以䇿击泰
  晋中兴书元帝叔父东安王繇为成都王颕所害惧祸及谋出奔其夜月明禁卫甚严不能得去有顷天暴风雨晦𠖇游者散帝乘间得脱至河阳为津吏所止从者宗典后至以马鞭拂之谓曰舍长官禁贵人而汝亦被驻耶因大笑由是被释
  北史宇文泰与侯景合战泰马中流矢惊逸遂失所之泰堕地东魏兵追及之左右皆散李穆下马以䇿击泰骂之曰笼东军士尔曹主何在而独留此追者不疑因以马授泰与之俱逸
  檀祗语左右打五鼔
  梁武命僧珍打五鼔
  南史檀祗为广陵相亡命司马国璠兄弟自北徐州界濳得过淮因天阴暗夜率百许人缘广陵城入叫唤直上厅事祗被射伤股语左右曰贼乘间得入欲掩我不备但打五鼓悮之晓必走矣贼闻鼓鸣直谓为晓乃奔散
  又张弘䇿传时东昏馀党孙文明等夜烧尚书省及阁道云龙门前军司马吕僧珍直殿省帅羽林兵邀击不能却上戎服御前殿谓僧珍曰贼夜来是众少晓则走矣命打五鼔贼谓已晓乃散官军捕文明斩于东市
  戮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干仆
  格舍中儿
  左传晋侯之弟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干乱行于曲梁魏绛戮其仆又晋中行穆子败无终及群狄于太原崇杜注崇聚也卒也将战魏舒曰彼徒我车所遇又厄以什共车必克困诸厄又克请皆卒自我始乃毁车以为行五乘为三伍荀吴之嬖人不肯即卒斩以徇
  后汉书祭遵为门下史从征河北为军市令舍中儿犯法遵格杀之光武谓诸将曰当备祭遵吾舍中儿犯法尚杀之必不私诸卿也
  取民家一笠者斩
  折逆旅匕箸者斩
  蜀志吕蒙约令军中不得干历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是汝南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铠官铠虽公蒙犹以为犯军令不可以乡里故而废法遂垂涕斩之于是军中震栗道不拾遗
  旧唐书高崇文军至兴元军中有折逆旅之匕箸者斩之以徇
  务饬井灶圊溷藩篱障塞
  好治官府次舍桥梁道路
  袁子或问诸葛亮所至营垒井灶圊溷藩篱障塞皆应䋲墨一月之行去之如始至劳费而徒为饰好何也袁子曰蜀人轻脱亮故坚用之曰何以明其然也袁子曰亮治实而不治名志大而所欲远非求所速者也
  又或问亮好治官府次舍桥梁道路此非急务何也袁子曰小国贤才少故欲其尊严也亮之治蜀田畴辟仓廪实器械利蓄积饶朝会不哗路无醉人夫本立故末治有馀力而后及小事此所以劝其功也
  竹头木屑悉令举掌
  竹头木屑曾无弃遗
  晋书陶侃为荆州时造船木屑及竹头悉令举掌之咸不解所以后正会积雪始晴厅事前馀雪犹湿于是以屑布地及桓温伐蜀又以侃所贮竹头作丁装船其综理微密皆此类也
  旧唐书王锷长于部领程作有法军州所用竹木其馀碎屑无所弃皆复为用史臣称锷曰竹头木屑曾无弃遗作事有程俭而足用
  蒲博必得
  履屐亦得
  世说桓公将伐蜀诸贤以为未易克惟刘尹云伊必能克蜀观其蒲博不必得则不为
  晋书谢玄传于时苻坚强盛朝廷求文武良将安以玄应举郗超知必不负时咸以为不然超曰吾尝与玄共在桓公府见其使才虽履屐间亦得其任所以知之
  输攻墨守
  诸攻郝守
  墨子曰公输盘一作般为云梯以攻宋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馀公输盘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楚王问其故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釐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冦矣虽杀臣不能绝也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
  魏略将军郝昭筑陈仓城会诸葛亮至围昭不速拔昭为人雄壮少入军为部曲督数有战功为杂号将军遂镇守河西十馀年民夷畏服亮围陈仓使昭乡人靳详于城外遥说之昭却曰我识卿尔箭不识也详乃去亮自以有众数万而昭兵才千馀人又度东救未能便到乃进兵攻昭起云梯冲车以临城昭于是以火箭逆射其云梯梯然梯上人皆烧死昭又以绳连石磨压其冲车冲车折亮乃更为井阑百尺以射城中以土瓦填堑欲直攀城昭又于内筑重墙亮又为穴欲踊出于城里昭又于城内穿地横截之昼夜相攻拒二十馀日亮无计救至引退诏嘉昭善守赐爵列侯及还帝引见慰劳顾谓中书令孙资曰卿乡里乃有尔曹快人为将灼如朕复何忧乎
  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距公输之攻见上
  郎基削木为箭剪纸为羽解明彻之围
  北史梁将吴明彻攻围海西郎基固守乃至削木为箭剪纸为羽围解还朝仆射杨愔迎劳之曰卿本文吏遂有武略削木剪纸皆无故事班墨之思何以相过
  晋侯围原命三日之粮
  楚庄围宋尽七日之粮
  左传晋侯围原命三日之粮原不降命去之谍出曰原将降矣军吏曰请待之公曰信国之宝也民之所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所亡滋多退一舍而原降又韩非子晋文公攻原裹十日粮遂与大夫期十
  日至原十日而原不下击金而退罢兵而去士有从原中出者曰原三日即下矣群臣左右谏曰夫原之食竭力尽矣君姑待之公曰吾与士期十日不去是亡吾信也得原失信吾不为也遂罢兵而出原人闻曰有君如彼其信也可无归乎乃降公卫人闻曰有君如彼其信也可无从乎乃降公孔子闻而记之曰攻原得卫者信也
  韩诗外传楚庄王围宋有七日之粮曰尽此而不克将去而归于是使司马子反乘闼而窥宋城宋使华元乘闼而应之子反曰子之国何若也华元曰惫矣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爨之子反曰噫甚矣惫虽然吾闻围者之国箝马而秣之使肥者应客今何吾子之情也华元曰吾闻君子见人之困则矜之小人见人之困则幸之吾望见吾子似于君子是以情也子反曰诺子其勉之矣吾军有七日粮尔揖而去子反告庄王庄王曰虽然吾子今得此而归尔子反曰王请处此臣请归耳王曰子去我而归吾孰与处乎此吾将从子而归遂师而归君子善其平已也华元以诚告子反得以解围全二国之命
  翦此而朝食
  破之然后食
  左传师陈于鞌邴夏御齐侯逢丑父为右晋解张御郤克郑丘缓为右齐侯曰余姑翦灭此而朝食不介马而驰之郤克伤于矢流血及屦未绝鼓音曰余病矣张侯曰自始合而矢贯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缓曰自始合茍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识之然子病矣张侯曰师之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可以集事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擐甲执兵固即死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并辔右援枹而鼓马逸不能止师从之齐师败绩逐之三周华不注
  后汉贾复从击青犊于射犬大战至日中贼陈坚不郤光武传召复曰吏士皆饥可且朝饭复曰先破然后食耳于是被羽先登所向皆靡贼乃败走诸军咸服其勇
  舟中指可掬
  城上镞可拾
  左传邲之战楚人乘晋军桓子不知所为鼓于军中曰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又献帝纪天子走陜北渡河使李乐具船天子步行趋河岸岸高不得下董承等谋欲以马羁相续以系帝腰时中宫仆伏徳扶中宫一手持十疋绢乃取徳绢连续为辇行军校尉尚弘多力令弘居前负帝乃得下登船其馀不得渡者甚众复遣船収追不得渡者皆争攀船船上人以刃栎断其指舟中之指可掬唐书李愬以精骑夜袭蔡坎垣入之戍者不知也明日烧其门民相率抱薪增火王师纵射城上镞可拾也
  王翦度用伐荆兵数
  奉世度用破羌兵数
  史记秦始皇问李信吾欲攻取荆于将军度用几何人而足李信曰不过用二十万人始皇问王翦王翦曰非六十万人不可始皇曰王将军老矣何怯也李将军果势壮勇其言是也遂使李信及𫎇恬将二十万南伐荆荆人大破李信军入两壁杀七都尉始皇闻之大怒自驰如颍阳见谢王剪翦曰大王必不得已用臣非六十万人不可始皇曰为听将军计耳于是王翦将兵六十万人代李信击荆荆闻王翦益兵而来乃悉国中兵以拒秦王翦至坚壁而守之荆数挑战而秦不出乃引而东翦因举兵追之令壮士击大破荆军
  汉书冯奉世言于宣帝曰羌虏近在竟内背畔不以时诛亡以威制远蛮臣愿帅师讨之上问用兵之数对曰反虏无虑三万人法当倍用六万人然羌戎弓矛之兵耳器不犀利可用四万人一月足以决丞相御史两将军皆以为民方収敛时未可多发万人屯守之且足奉世曰少发师而旷日与一举而疾决利害相万也固争之不能得有诏益二千人于是遣奉世将万二千人以将屯为名前军到降同阪先遣校尉在前与羌争地利又别遣校尉救民于广阳谷羌虏盛多皆为所破杀两校尉奉世具上地形部众多少之计愿益三万六千人乃足以决事书奏天子大为发兵六万馀人十月兵毕至陇西十一月并进羌虏大破斩首数千级馀皆走出塞
  樊哙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
  臧宫愿得五千众立功匈奴中
  汉书单于尝为书嫚吕太后太后怒召诸将议之上将军樊哙曰臣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诸将皆阿吕太后以哙言为然季布曰樊哙可斩也夫以高帝兵三十万困于平城哙时亦在其中今哙奈何以十万众横行匈奴中面谩且秦以事胡陈胜等起欲揺动天下是时殿上皆恐太后罢朝不复议击匈奴事后汉书臧宫以谨信质朴故常见任用后匈奴饥疫自相分争帝以问宫宫曰愿得五千骑以立功帝曰常胜之家难以虑敌吾方自思之
  李将军不立部曲
  史万岁不修营伍
  汉书程不识故与李广俱以边太守将屯及出击胡而广行无部曲行陈就善水草顿舍人人自便不击刁斗自卫莫府省文书然亦远斥候未尝遇害程不识正部曲行伍营陈击刁斗吏治军簿至明军不得自便不识曰李将军极简易然虏卒犯之无以禁而其士亦佚乐为之死我军虽烦扰虏亦不得犯我是时汉边郡李广程不识为名将然匈奴畏广士卒多乐从而苦程不识
  北史史万岁不修营伍令士卒各随所安无警夜之备虏亦不敢犯临阵对敌应变无方
  立帜壁中见者以为赵将破
  举帜城上见者以为唐兵登
  汉书韩信背水之战信出奇兵二千骑者候赵空壁逐利即驰入赵壁皆拔赵旗帜立汉赤帜二千赵军已不能得信张耳等欲还归壁壁皆汉赤帜大惊以汉为皆已破赵王将矣遂乱遁走赵将虽斩之弗能禁于是汉兵夹撃破虏赵军斩成安君泜水上禽赵王歇
  旧唐书太宗临白崖城西北城主孙伐音潜遣使请降曰臣已愿降其中有贰者诏赐以旗帜曰必降建之城上伐音举帜于城上高丽以为唐兵登也乃悉从
  亚夫坚卧不起
  吴汉坚卧不动
  汉书吴方攻梁梁急请救周亚夫引兵东北走昌邑深壁而守梁王使使请亚夫亚夫守便宜不往梁上书言景帝景帝诏使救梁亚夫不奉诏坚壁不出而使轻骑兵弓高侯等绝吴楚兵后食道吴楚兵乏粮饥欲退数挑战终不出夜军中惊内相攻击扰乱至于帐下亚夫坚卧不起顷之复定吴奔壁东南陬亚夫使备西北已而其精兵果奔西北不得入吴楚既饿廼引而去亚夫出精兵追击大破吴王濞
  后汉书吴汉率建威大将军耿弇汉中将军王常等击富平获索二贼于平原明年春贼率五万馀人夜攻汉营军中惊乱汉坚卧不动有顷乃定即夜发精兵出营突击大破其众
  公孙以杖击地
  元英以杖击地
  后汉书公孙述初闻汉兵在平曲故遣大兵逆之及岑彭至武阳绕出延岑军后蜀地震骇述大惊以杖击地曰是何神也
  南史魏中山王元英攻北徐州围刺史昌义之于锺离众兵百万连城四十馀武帝遣征北将军曹景宗拒之次邵阳筑垒相守未敢进帝怒诏韦叡会焉叡旬日而至邵阳于景宗营前二十里夜掘长堑树鹿角截州为城比晓而营立元英大惊以杖击地曰是何神也
  八日而到庸城
  九日而到甘城
  晋宣帝纪帝濳军讨孟逹八日到其城下逹告庾亮曰吾举事八日而兵至城下何其神速也上庸城三面阻水帝渡水破其栅八道攻之斩逹首
  又王凌诈言吴人塞涂水请发兵以讨之帝濳知其计不听自帅中军汎舟沿流九日而到甘城
  乘雾袭突厥
  乘雪袭蔡州
  旧唐书苏定方为匡道府折冲随李靖袭突厥颉利于碛口靖使定方率二百骑为前锋乘雾而行去贼一里许忽然雾歇望见牙帐驰掩杀数十百人颉利及隋公主狼狈散走
  又李愬袭蔡州是日阴晦雨雪士卒苦寒初至张柴诸将请所止愬曰入蔡州取吴元济也诸将失色自张柴行七十里比至悬瓠城夜半雪愈甚近城有鹅鸭池愬令惊击之以杂其声贼恃吴房朗山之固晏然无一人知者李祐李忠义坎墉而先登敢锐者从之尽杀守门卒而登其门留击柝者黎明雪亦止愬入止元济外宅蔡吏告元济曰城已䧟矣元济曰是洄曲子弟归求寒衣耳俄闻愬军号令将士云常侍传语乃曰何常侍乃至于此田进诚焚子城南门元济城上请罪进诚梯而下之乃槛送京师
  流柹
  投柹
  干宝晋纪王濬治船于蜀吾彦取其流柹以呈孙皓曰晋必有攻吴之计宜增建平兵建平不下终不敢渡江皓弗从
  陈后主纪后主荒于酒色不恤政事隋文帝谓仆射高颎曰我为百姓父母岂可限一衣带水不拯之乎命大作战船人请密之隋文帝曰吾将显行天诛何密之有使投柹于江若彼能改吾又何求
  投鞭
  折杖
  载记苻坚入寇有谏之者坚曰以吾之众旅投鞭于江足断其流
  又苻登闻姚苌死喜曰姚兴小儿吾当折杖以笞之
  燧象
  火牛
  左传吴师五战及郢己卯楚子取其妺季芉 -- or 𦍋 ?畀我以出林注世族谱季芈畀我皆平王女也服云畀我季芉 -- or 𦍋 ?之字未知孰是涉睢杜注睢水出新城昌魏县东南至枝江县入江是吴王西走鍼尹固与王同舟王使执燧象以奔吴师杜注烧火燧系象尾使赴吴师惊却之
  史记田单被围乃収城中得千馀牛为绛缯衣画以五采龙文束兵刃于其角而灌脂束苇于尾烧其端凿城数十穴夜纵牛壮士五千人随其后牛尾热怒而奔燕军燕军夜大惊所触尽死伤
  乘象而战
  乘骡以战
  旧唐书林邑国以藤为甲以竹为弓乘象而战王出则列象千头马四百匹分为前后 又真腊国有战象五千头尤好者饲以饭肉与邻国战则象队在前于背上以木作楼上有四人皆持弓箭 又波斯国乘象而战每一象战士五百人有败衄者则尽杀之新唐书吴少诚为申蔡光等州节度地少马乘骡以战号骡子军尤悍锐甲皆画雷公星文以厌胜诅詈王师
  斗舰入草油灌其中
  小船载草灌之以膏
  吴志时刘备以曹公所破欲引南渡江与鲁肃遇于当阳遂共图计因进住夏口遣诸葛亮诣孙权权遂遣瑜及程普等与备并力逆曹公遇于赤壁时曹公军众已有疾病初一交战公军败退引次江北瑜等在南㟁瑜部将黄盖曰今冦众我寡难与持久然观操军方连船槛首尾相接可烧而走也乃取𫎇冲斗槛数十艘实以薪草膏油灌其中裹以帷幕上建牙旗先书报曹公欺以欲降又豫备走舸各系大船后因引次俱前曹公军吏士皆延颈观望指言盖降盖放诸船同时发火时风盛猛悉延烧岸上营落顷之烟炎张天人马烧溺死者甚众军遂败退还保南郡南史韦叡与魏人战魏人先于邵阳洲两岸为两桥树栅数百步跨淮通道叡装大舰使梁郡大守冯道根庐江太守裴邃秦郡太守李文钊等为水军会淮水暴长叡即遣之斗槛竞发皆临贼垒以小船载草灌之以膏纵火焚其桥风怒火盛敢死之士拔栅断桥水又漂疾倏忽之间桥栅尽坏道根等皆身自搏战军人奋勇呼声动天地无不一当百魏人大溃元英脱身遁走魏军趋水死者十馀万斩首亦如之其馀释甲稽颡乞为囚奴犹数十万叡遣报昌义之义之且悲且喜不暇答但叫曰更生更生帝遣中书郎周舍劳军于淮上叡积所获于军门舍观之谓叡曰君此获复与态耳山等矣
  数百里内皆有火光
  数百里中皆为渡势
  北史雍州刺史萧宝寅据州反长孙承业讨之杨侃请为前驱承业从之令其子子产等领骑与侃会于恒农北度便据石锥壁乃班告曰今且停军于此以待步卒兼观人情向背若送降名者各自还村候台军举三烽火各亦应之以明降款其无应烽即是不降之村理湏殄戮人遂相传告报实未降者亦诈举烽一宿之间火光遍数百里内围城之寇不测所以各自散归
  又元颢令梁将陈庆之守北中城自据南岸尔朱荣将为还计欲更图后举杨侃曰若今即还人情失望未若召发人材惟多缚筏间以舟楫沿河广布令数百里中皆为渡势颢知防何处一旦得渡必立大功荣大笑从之于是尔朱兆等于马渚诸杨南渡颢便南走
  沙城一夕而成
  疑城一夕而成
  曹瞒传曰时公军每渡渭辄为马超骑所冲突营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筑垒娄子伯说公曰今天寒可起沙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公从之乃多作缣囊以运水夜渡兵作城比明城立由是公军尽得渡渭或疑于时九月水未应冻
  干宝晋纪魏文帝之在广陵吴人大骇乃临江为疑城自石头至于江乘车以木桢衣以苇席加采饰焉一夕而成
  起沙为城见上
  伐柳为城
  北史太武征蠕蠕司马楚之与济阴公卢中山等督运以继大军时镇北将军封昝亡入蠕蠕说令击楚之以绝粮运蠕蠕乃遣觇楚之军截驴耳而去有告失驴耳者楚之曰必觇贼截之为验耳贼将至矣乃伐桞为城灌水令冻城立而贼至不可攻逼乃走散
  造辽水桥二日而就
  制六合城比明而毕
  北史隋工部尚书宇文恺造辽水桥不成师未得济左屯卫大将军麦铁杖因而遇害帝遣何稠造桥二日而就
  又隋何稠初制行殿及六合城至是帝于辽左与贼相对夜中施之其城周回八里城及女垣合万十仞上布甲士立仗建旗四隅置阙面列一观观下三门比明而毕高丽望见谓若神功
  六旬而就
  一夕而成见上
  唐景云三年朔方总管张仁愿于河北筑三受降城绝虏南寇凡六旬而三城就
  鹿角为营
  鹿角为城
  晋惠帝起居注王浚追石超军于斥丘超持重不与战以鹿角为营
  南史魏中山王元英攻北徐州围刺史昌义之于锺离众兵百万连城四十馀梁武帝遣征北将军曹景宗拒之次邵阳洲筑垒相守未敢进帝怒诏韦叡会焉赐以龙环御刀曰诸将有不用命者斩之叡自合肥径阴陵大泽过涧谷辄飞桥以济师人畏魏军盛多劝叡缓行叡曰锺离今凿穴而处负戸而汲车驰卒奔犹恐其后而况缓乎旬日而至邵阳初帝敕景宗曰韦叡卿乡望宜善敬之景宗见叡甚谨帝闻曰二将和师必济矣叡于景宗营前二十里夜掘长堑树鹿角截洲为城比晓而营立元英大惊以杖击地曰是何神也
  依马迹以筑城
  依龟行以筑城
  搜神记昔秦人筑城于武周塞内以备胡将成而崩者数矣有马驰走周旋反复父老异之因依马迹以筑城城乃不崩遂以名焉
  寰宇记张仪筑成都城城屡坏不能立忽有大龟周施行走巫言依龟行处筑之城乃得立所掘处成大池龟乃复入于中龟每出则州境有贼刺史或病
  烧鹿角
  㧞鹿角
  魏志夏侯渊拜征西将军刘备军阳平关渊率诸将拒之相守连年次年正月备夜烧围鹿角渊使张郃䕶东围自将轻兵䕶南围备挑郃战郃军不利渊分所将兵半助郃为备所袭
  江表传曹公出濡须临江饮马孙权率众应之使甘宁领三千人为前都督权密敕宁使夜入魏军宁乃选手下健儿百馀人径诣曹公营使拔鹿角逾垒入营斩数十骑北军惊骇鼔噪举火如星宁已还入营作鼔吹称万岁
  笮马粪而饮
  刺马血而饮
  后汉匈奴围耿恭于疏勒城遂于城下拥绝涧水恭于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马粪而饮之
  北史窦荣定为行军元帅率总管出凉州与虏战高越原两军相持地无水士卒渴甚至刺马血而饮死者十二三荣定仰天太息俄而澍雨军复振
  蜀遗巾帼
  魏遗巾帼
  晋书宣帝纪诸葛亮数挑战帝不岀因遗帝巾帼妇人之饰帝怒表请决战天子不许乃遣骨鲠臣卫尉辛毗杖节为军师以制之又旧唐书杜伏威兵威稍盛陈棱以精兵八千讨之棱不敢战伏威遗棱妇人之服以激怒之并致书号为陈姥
  南史梁宗室临川静惠王宏武帝诏宏都督诸军侵魏宏以帝之介弟所领器械精新军容甚盛北人以为百数十年所未之有军次洛口前军克梁城宏部分乖方多违朝制诸将欲乘胜深入宏闻魏援近畏懦不敢进魏人知其不武遗以巾帼
  一军独全
  两军独全
  晋书初谚言坚不出项群臣劝苻坚停项为六军声援坚不从故败诸军悉溃惟慕容垂一军独全旧唐书乾元二年王思礼领关内及潞府行营步卒三万马军八千大军溃惟思礼与李光弼两军独全
  何为斩壮士
  柰何杀壮士
  史记韩信亡楚归汉未得知名为连敖坐法当斩其軰十三人皆已斩次及信信乃仰视适见滕公曰上不欲就天下乎何为斩壮士滕公奇其言壮其貎释而不斩与语大说之
  南史周铁武语音伧重膐力过人便马槊事梁河东王萧誉以勇敢闻及王僧辨讨誉于阵获之将烹焉铁武呼曰侯景未灭柰何杀壮士僧辨奇其言宥之
  马援据鞍顾盼
  源怀据鞍执矟
  后汉书武威将军刘向击武陵五溪蛮夷深入军没马援因复请行时年六十二帝愍其老未许之援自请曰臣尚能披甲上马帝令试之援据鞍顾盼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
  北史正始中有告蠕蠕率十二万六道并进诏源怀北征赐马一匹细铠一具御矟一枚怀拜受既讫乃于其庭跨鞍执矟跃马大呼顾谓宾客曰气力虽衰尚得如此蠕蠕虽畏壮轻老我亦未便可欺今奉朝胜之规总骁悍之众足以擒其酋帅献俘阙下耳
  许禇瞋目盼超
  典韦举斧目绣
  魏志大祖与韩遂马超等单马会语左右皆不得从唯将许禇超负其力阴欲前突太祖素闻禇勇疑从骑是禇乃问太祖曰闻有虎侯者安在太祖顾指禇禇瞋目盼之超不敢动军中以禇力如虎而痴故号曰虎痴是以超问虎侯至今天下称焉
  又典韦好持大双㦸与长刀等军中为之语曰帐下壮士有典君提一双㦸八十斤太祖征荆州至宛张绣迎降太祖甚悦延绣及其将帅置酒高会太祖行酒典韦持大斧立后刃径尺太祖所至之前韦辄举斧目之竟酒绣及其将帅莫敢仰视
  赵子龙大开营门
  冯道根命开城门
  赵云别传曹公军追至围此时沔阳长张翼在云围内翼欲闭门拒守而云入营更大开门偃旗息鼓公军疑云有伏兵引去云擂鼓震天惟以戎弩于后射公军公军惊骇自相蹂践堕汉水中死者甚多先主明旦自来至云营围视昨战处曰子龙一身都是胆也作乐饮宴至暝军中号云为虎威将军
  南史冯道根为南梁太守领阜陵城戍初到阜陵修城隍远斥堠如敌将至者众颇笑之道根曰怯防勇战此之谓也修城未毕魏将党法宗傅竖眼率众二万奄至城下道根堑垒未固城中众少莫不失色道根命开城门缓服登城选精锐二百人出与魏军战败之魏军因退
  子龙一身都是胆见上
  王雅举身悉是胆
  北史王雅周文时从战芒山时大军未利诸将皆退雅独拒之敌人见其无继步骑竞进雅左右奋击斩九级敌众稍退雅乃还周文叹曰王雅举身悉是胆也
  刺蛟数创
  截蛟数段
  志怪录义兴郡溪渚长桥下有苍蛟吞啖人周处执剑桥侧伺久之遇出于是悬自桥上投下蛟背而刺蛟数创流血荆溪自郡渚至太湖句浦乃死
  晋书襄阳城北沔水中有蛟常为人害邓遐遂拔剑入水蛟绕其足遐挥剑截蛟数段而出
  两蛟绕船
  两龙载舟
  吕氏春秋曰荆有佽飞者得宝剑涉江至中流有两蛟绕其船佽飞拔宝剑赴江刺蛟杀之而舟中之人皆活荆王闻之仕以执珪
  幽明录吴猛还豫章附载客船一宿行千里同行客视船下有龙载之船不著水
  子羽击两蛟
  菑丘杀三蛟
  博物志澹台子羽赍千金之璧渡河河伯欲之阳侯波起两蛟夹船子羽左操璧右操剑击蛟皆死既济三投璧于河河伯三跃而归之子羽毁璧而去韩诗外传东海有勇士曰菑丘䜣以勇猛闻于天下遇神渊曰饮马其仆曰饮马于此者马必死曰以䜣之言饮之其马果沉菑丘䜣去朝服拔剑而入三日三夜杀三蛟一龙而出雷神随而击之十日十夜眇其左目
  束胸距踊
  截肠复战
  左传魏犨伤于胸公欲杀之而爱其材使问且视之病将杀之魏犨束胸见使者曰以君之灵不有宁也距跃三百曲踊三百乃舍之
  独异志彭乐与宇文䕶战时乐饮酒乘醉深入被刺肝肠俱出内之不尽截去复入战䕶兵遂败相枕籍死者三万馀人北史亦载
  伏发呕血鼓音不衰
  举褏流血呵进不止
  左传铁之战简子曰我伏弢呕血鼔音不衰今日我上也
  东观汉记祭遵为征虏将军南击蛮贼合战中弩矢入口洞出举褏掩口血流褏中众见遵伤却退遵呵吏士吏士进战皆一人击十大破之
  胡景略一怒齿皆流血
  张睢阳每战啮齿皆碎
  南史胡景略一怒自啮其齿齿皆流血
  旧唐书张巡神气慷慨每与贼战大呼誓师眦裂血流齿牙皆碎城将陷西向再拜曰臣智勇俱竭不能式遏强冦保守孤城臣虽为鬼誓与贼为厉以答明恩及城陷尹子奇谓巡曰闻君每战眦裂嚼齿皆碎何至此耶巡曰吾欲气吞逆贼但力不遂耳子奇以以大刀剔巡口视其齿存者不过三数巡大骂曰我为君父义死尔附逆贼犬彘也安能久哉
  熊渠子见寝石以为虎射之没金
  养由基见寝石以为兕射之饮羽
  韩诗楚熊渠子夜行见寝石以为伏虎弯弓而射之没金饮羽下视知其为石 论衡或言李广便是熊渠未详是否
  论衡养由基见寝石以为兕也射之矢饮羽
  汉李将军见石以为虎而射之
  周李将军见石以为兔而射之
  史记李广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因复更射之终不能复入石矣
  北史周李远尝猎于莎栅见石于丛薄中以为伏兔射之镞入寸馀视之乃石周文闻而异之赐书曰昔李将军亲有此事公今复尔可谓世载其徳矣
  七札皆彻
  五甲洞贯
  左传潘尫之党与养由基蹲甲而射之彻七札焉以示王曰君有二臣如此何忧于战王怒曰大辱国诘朝尔射死艺
  旧唐书薛仁贵领兵击九姓突厥于天山将行高宗内出甲令仁贵试之上曰古之善射有穿十札者卿且射五重仁贵射而洞之高宗大惊更取坚甲以赐之
  一矢复命
  三箭慑虏
  左传晋吕锜梦射月中之退入于泥占之曰姬姓日也异姓月也必楚王也射而中之退入于泥亦必死矣及战射共王中目王召养由基与之两矢使射吕锜中项伏弢以一矢复命
  唐书高宗时薛仁贵领兵击九姓于天山时九姓有众十馀万令骁健数十人逆来挑战薛仁贵发三矢射杀三人馀一时下马请降仁贵恐为后患并坑杀之更就碛北安抚馀众擒其将叶䕶兄弟三人而还军中歌曰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九姓自此衰弱不复更为边患
  鲁肃植盾
  吕𫎇持楯
  吴书鲁肃体貎魁奇少有壮节好为奇计乃命其属曰中国失纲冦贼横暴淮泗间非遗种之地吾闻江东沃野万里民富兵彊可以避害宁肯相随俱至乐土以观时变乎其属皆民乃使细弱在前强壮在后男女三百馀人行州追骑至肃等徐行勒兵持满谓之曰卿等丈夫当解大数今日天下兵乱有功弗赏不追无罚何为相偪乎又自植盾引弓射之矢皆洞贯骑既嘉肃言度不能制乃相率还
  又凌统怨甘宁杀其父操宁尝备统不与相见孙权亦命统不得雠之尝于吕𫎇舍会酒酣统乃以刀舞宁起曰宁得双㦸舞蒙曰宁虽能未若𫎇之巧也因操刀持楯以身分之后权知统意因令宁将兵遂徙屯于半州
  夺矟
  折槊
  旧唐书尉迟敬徳善解避矟每单骑入贼阵贼矟攅刺终不能伤又能夺取贼矟还以刺之齐王元吉亦善马矟欲亲自试命去矟刃以竿相刺敬徳曰纵使加刃终不能伤请勿除之敬徳矟谨当却刃元吉终不能中太宗问曰夺矟避矟何者难易对曰夺矟难乃命敬徳夺元吉矟元吉执矟跃马志在刺之敬徳俄顷三夺其矟
  又程知节为王世充骑所逐刺槊洞过知节回身捩折其槊兼斩获追者
  跳高六尺
  距跃三丈
  南史周文育年十一能反复游水中数里跳高六尺与群儿聚戏众莫能及
  又黄法𣰰少劲捷有胆力日步行二百里能距跃三丈出入州郡中为乡里所惮
  府州证康祖其夕在京
  朝士见铁杖每旦恒在
  南史刘康祖便弓马膐力绝人以浮荡蒲酒为事每犯法为郡县所录辄越屋逾墙莫之能擒夜入人家为有司所围突围去并莫敢追因夜还京口半夕便至明旦守门诣府州要职俄而建康移书录之府州执事者并证康祖其夕在京遂得无恙
  北史麦铁杖少骁勇有膐力日行五百里陈大建中结聚为群盗广州刺史欧阳𬱟俘之以献没为官戸配执御伞每罢朝后行百馀里夜至南徐州逾城而入行火光劫盗旦还及牙时仍又执伞如此者十馀度物主识之州以状奏朝士见鐡杖每旦恒在弗之信后南徐州数告变尚书蔡徴曰此可验矣于仗下时购以百金求人送诏书与南徐州刺史铁杖出应募赍敕而往明旦反奏事帝曰信然为盗明矣惜其勇捷诫而释之
  贾勇
  习勇
  左传晋郤克及齐师战于鞌齐高固入晋师桀石以投人擒之而乘其车系桑本焉以徇齐垒曰欲勇者贾余馀勇 又隋书周武帝劳宇文庆曰卿馀勇可可以贾人也
  九州春秋建安六年刘表攻西鄂西鄂长杜子绪帅县男女婴城而守时南阳功曹柏孝长亦在城中闻兵攻声恐惧入室闭戸牵被覆头相攻半日稍敢出面其明侧立而听二日往出戸问消息至四五日乃更负楯亲斗语子绪曰勇可习也
  项籍力扛鼎
  高涣力扛鼎
  汉书项籍长八尺二寸力扛鼎才气过人 又广陵厉王胥壮大好倡乐逸游力扛鼎空手搏熊彘猛兽北史齐上党刚肃王涣力能扛鼎材武绝伦每谓左右曰人不可无学但要不为博士耳
  刮骨疗毒
  开肉锯骨
  蜀志关羽尝为流矢所中贯其左臂后创虽愈每至阴雨骨常疼痛医曰矢镞有毒毒入于骨当破臂作创刮骨去毒然后此患乃除耳羽便伸臂令医劈之时羽适请诸将饮食相对臂血流离盈于盘器而羽割炙引酒言笑自若
  南史长孙子彦少尝坠马折臂肘上骨起寸馀乃命开肉锯骨流血数升言戏自若末年石发举体生疮虽亲戚兄弟以为恶疾子彦曰恶疾如此难以自明世无良医吾其死矣尝闻恶疾蝮蛇螫之不痛试为求之当令兄弟知我乃于南山得蛇以股触之痛楚号叫俄而肿死文帝闻之恸哭曰失我良将五代史苌从简尝中流矢镞入髀骨命工取之工无良药欲凿其骨人皆以为不可从简遽使凿之工迟疑不忍下从简叱工亟凿左右视者皆若不胜其毒而从简言笑自若
  魏文鸯勇绝人
  晋文鸯以勇闻
  魏志文钦中子俶小字鸯年尚幼勇力绝人
  晋书段匹䃅弟文鸯常为石季龙所遮文鸯以其亲兵数百人力战破之始得入城季龙复抄城下文鸯登城临见欲出击之匹䃅不许文鸯曰我以勇闻故百姓仗我见人被略而不救非丈夫也令众失望谁复为我致死乎遂将壮士数十骑出战杀胡甚多
  开四斛弓
  弯五斛弓
  南史鱼复侯子响勇力绝人开弓四斛力数在园池中帖骑驰走竹树下身不亏伤
  又晋安王子懋甚骁果能反手于臂弯五斛弓当世莫有能者
  持大棒前驱
  持大棒冲击
  旧唐书高仙芝与大食国战败奔逸路隘人马鱼贯而奔会跋汗那兵众先奔人及驰马塞路不克过李嗣业持大棒前驱击之人马应手俱毙胡等退路开仙芝获免
  又禄山反两京陷上在灵武诏李嗣业赴行在嗣业自安西统众万里威令肃然所过郡县秋毫不犯至凤翔谒见上曰今日得卿胜数万众事之济否实在卿也遂与郭子仪仆固怀恩等常掎角为先锋将嗣业每持大棒冲击贼众披靡所向无敌
  执长刀当阵而呼
  挟二矛䇿马而渡
  旧唐书贼将李归仁初以锐师数来挑战我师攅矢而逐之贼军大至逼我追骑突入我营我师嚣乱嗣业谓郭子仪曰今日之事若不以身啖冦决战于阵万死而冀其一生则我军无孑遗矣嗣业乃脱衣徒搏执长刀立于阵前大呼当嗣业刀者人马俱碎杀十数人阵容方驻前军之士尽执长刀而出如墙而进嗣业先登奋命所向摧靡
  又史思明攻河阳使骁将刘龙仙率铁骑五十临城挑战龙仙捷勇自恃举右足加马鬛上嫚骂李光弼光弼登城望顾诸将曰孰可取者仆固怀恩请行光弼曰此非大将所为历选其次左右曰白孝徳可光弼乃招孝徳前问曰可乎曰可光弼问所要几何兵孝徳曰可独往耳光弼壮之终问所欲对曰愿选五十骑于军门为继兼请大将军鼔噪以增气势他无所用光弼抚其背以遣之孝徳挟二矛䇿马绝流而渡半济怀恩贺曰克矣光弼曰未及何知其克怀恩曰观其揽跂便辟可万全者龙仙见其独来甚易之足不降鬛稍近将动孝徳揺手示之若使其不动龙仙不之测乃止孝徳呼曰侍中使余致辞非他也龙仙去十步与之言䙝骂如初孝徳息马伺便因瞋目曰贼识我乎龙仙曰谁耶曰我国之大将白孝徳也龙仙曰是何猪狗孝徳发声虓啖持矛跃马而搏之城上鼓噪五十骑继近龙仙矢不暇发环走堤上孝徳追及斩首携之而归
  执石人相击
  挟石狮逾墙
  南史泗桥有数石人长八尺大十围羊侃执以相击悉皆破碎
  北史东魏孝静帝力能挟石狮子以逾墙
  以手抉殿没指
  以掌拓地倒行见肉飞仙下
  南史魏帝谓羊侃曰郎官谓卿为虎岂羊质虎皮乎试作虎状侃因伏以手抉殿没指魏帝壮之赐以珠剑
  杜彪
  程彪
  南史杜嶷膐力绝人便马善射一日中战七八合所佩霜明朱弓四百馀力班丝纒矟长二丈五同心敢死士百七十人每出杀伤数百人敌人惮之号为杜彪
  又程文季临事谨饬御下严肃前后所克城垒率皆迮水为堰土木之功动逾十万置阵役人文季必先于诸将夜则早起迄暮不休军士莫不服其勤干每战为前锋齐军深惮之谓为程彪
  著翅人    铁猛兽
  肉飞仙
  北史韩果穷讨稽胡散其种落胡惮果劲勇趫捷号为著翅人周文闻之笑曰著翅之名宁减飞将又沈光少骁捷善戏马为天下最初建禅定寺其中幡竿高十馀丈适值䋲绝非人力所及光谓僧曰当相为上䋲诸僧惊喜光因取索口衔之拍竿而上直至龙头系䋲毕手足皆放透空而下以掌拓地倒行十馀步观者骇悦莫不嗟异时人号为肉飞仙光从帝攻辽东以冲梯击城竿长十五丈光升其端临城与贼战短兵接敌杀伤十数人贼竞击而坠未及地适遇竿有垂絙光接而复上帝望见壮而异之又蔡祐与齐神武遇于芒山祐时著明光铁铠所向无敌齐人咸曰此铁猛兽也皆避之
  杨大眼勇冠六军
  傅竖眼频致九捷
  北史杨大眼为统军从车驾征宛叶穰邓九江锺离之间所经战阵莫不勇冠六军
  又傅竖眼为益州刺史既出梁州梁军所在拒塞竖眼三日中转战二百馀里甲不出身频致九捷
  元礼曰唤何物
  思礼曰唤何物
  旧唐书李光弼命荔非元礼出劲卒于羊马城以拒贼元礼俟栅开率其勇敢出战一逼贼军退走数百步元礼料敌阵坚虽出入驰突不足破贼収军稍退以怠其寇而攻之光弼望见収军大怒使人唤元礼欲按军令元礼曰战正忙唤作何物良久令军中鼓噪出栅门徒抟齐进贼大溃
  又王思礼从哥舒翰征九曲思礼后期欲引斩之续使命释之思礼徐言曰斩则斩却唤何物诸将皆壮之
  坏汝长城
  是我金城
  南史檀道济见収愤怒气盛目光如炬俄尔间引饮一斛乃脱帻投地曰乃坏汝万里长城
  北史齐文宣尝登并州童子佛寺望并州城曰此何等城或曰金城汤池天府之国帝云我谓唐邕是金城此非也
  贾雍失头上马还营    敬定丧元骑马荷戈成买斩首据鞍还营
  录异传汉武时苍梧贾雍为豫章太守出界讨贼为贼所杀失头雍上马还营
  南史魏攻淮阳齐高帝遣军主成买戍角城辞于王俭曰今段之行必以死报衡门蓬戸不朱斯白俭问故答曰若不杀贼便为贼杀弱息不为世子便为孝子孝子则门加素垩世子则门施丹赭及买与魏战死首见斩犹尸据鞍奔还军然后僵
  录异传花敬定平寇单骑鏖战已丧其元犹骑马荷戈
  呼桓石䖍来以愈疟疾
  呼杨大眼至以止儿啼
  晋书桓石䖍有才干趫捷绝伦威震敌人时有患疟疾者谓曰桓石䖍来以怖之病者立愈
  后魏杨大眼少有胆气跳走如飞淮泗之间童儿啼者恐之云杨大眼至无不立止又刘胡本以面坳黑似胡故名为越骑校尉蛮畏之小儿啼语云刘胡来便止












  骈志卷九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十
  明 陈禹谟 撰
  戊部下
  张平子造地动仪
  陶弘景造浑天象
  后汉书张衡字平子造候风地动仪以精铜铸成员径八尺合盖隆起形似酒尊饰以篆文山龟鸟兽之形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关发机外有八龙首衔铜丸下有蟾蜍张口承之其牙机巧制皆隐在尊中覆盖周密无际如有地动尊则振龙机发吐丸而蟾蜍衔之振声激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伺者因此觉知虽一龙发机而七首不动寻其方面乃知震之所在验之以事合契若神自书典所记未之有也尝一龙机发而地不觉动京师学者咸怪其无徴后数日驿至果地震陇西于是皆服其妙
  南史陶弘景造浑天象高三尺许地居中央天转而地不动以机动之悉与天相会云 又旧唐书李淳风造浑天仪以铜为之表里三重下据凖基状如十字末树龟足以张四表焉第一仪名曰六合仪有天经双规浑纬规金常规相结于四极之内备二十八宿十干十二辰经纬三百六十五度第二名三辰仪圆径八尺有璿玑规道月游天宿矩度七曜所行并备于此转于六合之内第三名四游仪玄枢为轴以连结玉衡游筒而贯约规矩又玄枢北树北辰南距地轴傍转于内又玉衡在玄枢之间而南北游仰以观天之辰宿下以识噐之晷度时称其妙
  客星掩帝座
  客星犯天子
  幽明录汉武帝尝微行造主人家仍留宿夜与主婢卧有一书生亦寄宿善天文忽见客星将掩帝座甚逼书生惊呼咄咄不觉声高又见一男子操刀将入戸闻书生声急遂缩走客星应时而退如此者数过帝异而问之书生具说所见帝乃悟曰必此人婿也将欲肆凶恶于朕乃语主人召集期门羽林擒奴问而款服乃诛之帝叹曰斯盖天启书生以扶祐朕躬乃厚赐书生
  会稽典录严遵字子陵与世祖俱受业长安建武五年下诏徴遵设乐阳明殿命宴会暮留宿遵以足荷上其夜客星犯天子宿明旦太史以闻上曰此无异也昨夜与严子陵俱卧耳
  吹笛止雨
  吹律煖谷
  周穆王时天下连雨三月穆王乃吹笛其雨遂止也刘向别录方士传言邹衍在燕燕有谷地美而寒不生榖邹子居之吹律而温气至而榖生今名黍谷
  引气飞雪
  即席为炎
  拾遗记周灵王登昆昭之台忽见二人乘云而至一人先唱能为雪霜引气一喷则云起雪飞坐者皆凛然宫中池井坚冰可琢
  又云周灵王冬设狐腋素裘紫罴文褥罴褥是西域所献也施于台上坐者皆温又有一人唱能使即席为炎乃以指弹席上而暄风入室裘褥皆弃于台上
  祈祷分风
  动揺起雨
  荆州记宫亭湖庙神甚有灵验涂旅经过无不祈祷能使湖中分风而帆南北
  又云南康有平湖湖中艑底浮在湖中动揺便起风雨
  噀酒
  漱水
  邵氏家传邵信臣为少府南阳遭火爇数万人信臣时在丞相匡衡坐心动含酒东向噀之遭火处见云西北来𠖇晦大雨以灭火雨酒香 又后汉书郭宪从驾噀酒厌齐国火 神仙传成武丁于周昕坐噀酒救临武火
  后汉书樊英隐于壶山尝有暴风从西方起英谓学者曰成都市火甚盛因含水西向嗽之乃令记其时日客后有从蜀来云是日大火有黑云从东起须臾大雨火遂得灭
  栾巴灭成都之火雨皆酒臭
  澄公灭幽州之火雨有酒气
  神仙传栾巴为尚书正朝大会巴后到又饮酒西南噀之诏问谢曰臣本县成都市失火臣故因酒为雨以灭火后驿书问成都果然正旦失火有雨从东北来乃息雨皆酒臭
  晋书佛图澄尝与石季龙升中台忽曰幽州当火灾乃取酒噀之曰救已得矣后遣验之云是日火起西南骤雨灭之雨亦颇有酒气
  市中耗瓜
  坐上种瓜
  搜神记徐光常行幻术于市里从人乞瓜其主弗与便从索瓣种之俄而瓜生蔓延成花实乃取食之因赐观者鬻者反视所卖皆耗矣
  续仙传马湘有道术尝于江南刺史马植坐上冬月以酒杯盛土种瓜须臾引蔓花实食之甚美
  许元长致榴
  董元素致柑
  剧谈录唐武宗时术士金陵许元长善变幻武宗谓之曰先朝明崇俨取罗浮山柑子万里往来止有旬日东都当进石榴时已熟矣卿今日当致十颗元长奉诏以出及旦寝殿始开金盘贮石榴致于御榻俄有使奉进亦以所失之数上闻
  异闻集唐宣宗朝有术者董元素自江南来上召见与语曰闻君颇有神术今南中柑橘正熟卿能致之否元素对曰请安一合于御榻前数刻时有微风入(⿱𥫗廉)-- 帘元素乃启其合柑子满其中奏曰此江陵枝江县柑也远处恐迟上尝之惊叹
  黄公能制虎后为虎所杀
  长房能笞鬼后为鬼所杀
  西京杂记东海人黄公能制龙御虎佩赤金刀以绛缯束发立兴云雾坐成山河及衰老不能复行其术秦末有白虎见于东海黄公乃以赤刀往厌之术既不行遂为虎所杀
  后汉费长房遇老翁为作符曰以此主地上鬼神遂能鞭笞百鬼及驱使社公或在他坐独自恚怒人问其故曰吾责鬼魅之犯法者耳后失其符为众鬼所杀
  豢龙
  咒龙
  中朝故事古有豢龙氏长安有豢龙戸观水即知龙色其有无悉知之懿皇朝龙戸上言龙池中走失两条往关东寻访数十日东都魏王池中见之取而归阙经华州时李讷为华州刺史大以为虚妄命就公俯视之则于一小瓶子中倒于盆内乃二细鳅鱼也讷怒目曰何以为验对曰验非难也请凿穴尺许注水其间収鳅投水相趁旋转尾触穴四隅随触而䧟水亦暴涨逡巡穴已阔数尺其人谘讷云恐穴更广即难制也遂搦入瓶中讷方奇之厚赠钱帛携归辇下
  抱朴子西域方士能神咒者临渊禹步吹气龙即出浮其初出乃长十数丈于是方士更吹之一吹则龙辄一缩至长数寸掇取著壶中或有四五龙以少水养之物塞壶口闻有旱处便赍龙往卖之一龙直数十斤金举国会敛以雇之直毕乃发壶出一龙著渊潭之中因复禹步吹之辄一吹一出长数十丈湏臾云雨四集
  沉符蛟死
  施符蛇死
  浔阳记浔阳城东门通大桥常有蛟为百姓害董奉疏符沉水中少间见一蛟死浮出
  广州记晋兴郡路侧五六里有一物大百围长数十丈行者过视则往而不返积年如此失人甚多董奉从交州出由此峤见之大惊云此蛇也住行旅施符敕经宿往看蛇已死矣左右白骨积聚成山
  少翁言能致其神
  巫者言贵妃可致
  汉书李夫人妙丽善舞得幸于武帝及卒上怜悯焉图画其形于甘泉宫上思念不已方士齐人少翁言能致其神乃夜张灯烛设帏帐陈酒肉令上居他帐遥望见好女如李夫人之貎还幄坐而步又不得就视上愈益相思悲感为作诗曰是耶非耶立而望之偏何姗姗其来迟令乐府诸音家弦歌之上又自为作赋以伤悼夫人
  南史殷淑仪南郡王义宣女帝密取之宠冠后宫假姓殷氏及薨帝尝思见之遂为通替棺欲见辄引替睹尸如此积日形色不异时有巫者能见鬼说帝言贵妃可致帝大喜令召之有少顷果于帷中见形如生平帝欲与之言默然不对将执手奄然便歇帝尤哽恨于是拟李夫人赋以寄意焉按陈鸿长恨传玄宗心念杨妃有道士自蜀来自言有李少君术玄宗大喜命致其神与前二事正同其殷与杨并称贵妃尤异
  左慈引鲈鱼
  介象饵鲻鱼
  后汉书左慈字元放少有神道尝在司空曹操坐操从容顾众宾曰今日高会珍羞略备少吴松江鲈鱼耳神仙传云松江出好鲈鱼味异他处元放于下坐应曰此可得也因求铜盘贮水以竹竿饵钓于盘中湏臾引一鲈鱼出操大拊掌笑会者皆惊操曰一鱼不周坐席可更得乎放乃更饵钓沈之湏臾复引出皆长三尺馀生鲜可爱操使目前鲙之周浃会者操又谓曰既已得鱼恨无蜀中生姜耳元放曰亦可得也操恐其即近所取因曰吾前遣人到蜀买锦可过敕使者増市二端语顷即得姜还并获操使报命后操使蜀反验问増锦之状及时日早晚若符契焉
  葛洪神仙传仙人介象字元则有诸方术吴主闻之徴象到武昌甚敬贵之称为介君为起宅以御帐给之赐遗前后累千金从象学蔽形之术试还后宫及出殿门莫有见者又使象作变化种瓜菜百果皆立生可食吴主共论鲙鱼何者最美象曰鲻鱼为上吴主曰论近道鱼耳此出海中安可得乎象曰可得耳乃令人于殿庭中作方塪汲水满之并求钩象起饵之垂纶于塪中须臾果得鲻鱼吴王惊喜问象曰可食否象曰故为陛下取以作生鲙安敢取不可食之物乃使厨下切之吴王曰闻蜀使来得蜀姜作韲甚好恨尔时无此象曰蜀姜岂不易得愿差所使者可付直吴主指左右一人以钱五十付之象书一符以著青竹杖中使行人闭目骑杖杖止便买姜讫复闭目此人承其言骑杖湏臾止已至成都不知是何处问人人言是蜀市中乃买姜于时吴使张温先在蜀既于市中相识甚惊便作书寄其家此人买姜毕捉书负姜骑杖闭目须臾已还到吴厨下切鲙适了裴松之曰神仙之术讵可测量臣之臆断以为惑众所谓夏虫不知冷冰耳
  佛图澄识铃音
  由道荣善洞视
  晋书刘曜攻洛阳石勒将救之其群下咸谏以为不可勒以访佛图澄澄曰相轮铃音云秀支替戾冈仆谷劬秃当此羯语也秀支军也替戾冈出也仆谷刘曜胡位也劬秃当捉也此言军中捉得曜也又令一童子洁斋七日取麻油合胭脂躬自研于掌中举手示童子粲然有辉童子惊曰有军焉甚众见一人长大白晳以朱丝缚其肘澄曰此即曜也勒甚悦遂赴洛距曜生擒之
  北史由吾道荣隐于琅琊山中辟糓饵松术茯苓求长生之秘又善洞视萧轨等之败于江南其日道荣言之如目见其后乡人从役得归者勘问败时形势与道荣所说符同
  澄公以祝愿脱黑略于羌围
  澄公以祝愿䕶弟子于被劫
  晋书郭黑略将兵征长安北山羌堕羌伏中时佛图澄在堂上坐惨然改容曰郭公今有厄乃唱云众僧祝愿澄又自祝愿有顷曰脱矣后月馀黑略还自说堕羌围中东南走马乏正遇帐下人推马与之曰公乘此马小人乘公马济与不济命也略得其马故获免推检时日正是澄祝愿时也
  又佛图澄尝遣弟子向西域市香既行澄告馀弟子曰掌中见买香弟子在某处被劫垂死因烧香祝愿遥救䕶之弟子后还云某月某日某处为贼所劫垂当见杀忽闻香气贼无故自惊曰救兵已至弃之而走
  圣水
  圣火
  唐书汴宋观察使令狐楚言亳州圣水出饮者疾辄愈裴度判曰妖由人兴水不自作命在所禁塞 又李徳裕传云圣水获利人转相惑徳裕在浙西命于大市集人置釜取其水令取猪肉五斤煮云若圣水也肉当如故逡巡肉熟烂自此人心稍定妖者寻而败露
  南史齐世祖时魏地谣言赤火南流丧南国是岁有沙门从北赍此火而至色赤于常火而微云以疗疾贵贱争取之多得其验二十馀日都下大盛咸云圣火诏禁之不止火灸至七炷而疾愈吴兴丘国宾密以还乡邑人杨道庆虚疾二十年依法灸即差
  神仙之术诞哉
  黄白之俦诡哉
  申鉴或问神仙之术曰诞哉末之也已矣圣人弗学非恶生也终始运也短长数也运数非人力之为也曰亦有仙人乎曰僬侥桂莽产乎异俗就有仙人亦殊类矣 按诗含神雾曰从中州以东西四十万里得僬侥国人长一尺五寸也
  又或问黄白之俦曰傅毅论之当也燔埴为瓦则可烁瓦为铜则不可以自然验于不然诡哉敌犬羊之肉以造马牛不几矣不其然欤
  龟阴故数偶
  蓍阳故数奇
  礼三正记曰天子龟长一尺二寸诸侯一尺大夫八寸士六寸龟阴故数偶也天子蓍长九尺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蓍阳故数奇也
  非赵龟神而燕龟欺
  非秦龟神而赵龟欺
  韩非子凿龟数䇲兆曰大吉而以攻燕者赵也凿龟数䇲兆曰大吉而以攻赵者燕也剧辛之事燕无功而社稷危邹衍之事燕无功而国道绝赵代先得意于燕后得意于齐国乱饰高自以为与秦提衡非赵龟神而燕龟欺也赵又尝凿龟数䇲而北伐燕将劫燕以逆秦兆曰大吉始攻大梁而秦出上党矣兵至釐而六城拔矣至阳城秦拔邺矣厐援前兵而南则障尽矣臣故曰赵龟虽无远见于燕且宜近见于秦秦以其大吉辟地有实救燕有名赵以其大吉地削兵辱主不得意而死又非秦龟神而赵龟欺也初时者魏数年东乡攻尽陶卫数年西乡以失其国此非丰隆五行太乙王相摄提六神五括天河殷抢岁星非数年在西也又非天缺弧逆刑星荧惑奎台非数年在东也故曰龟䇲鬼神不足举动左右背乡不足以专战然而恃之愚莫大焉
  伐纣不信龟凶
  伐越不信筮凶
  论衡武王伐纣卜之而龟⿴占者曰凶太公曰龟⿴以祭则凶以战则胜武王从之卒克纣焉
  又鲁将伐越筮之得鼎折足子贡占之以为凶何则鼎而折足行用足故谓之凶孔子占之以为吉曰越人水居行用舟不用足故谓之吉鲁伐越果克之
  司马季主为贾宋导惑
  司马季主为子阳导仙
  史记宋忠贾谊游于卜肆中与司马季主往复季主曰今夫卜者导惑教愚也夫愚惑之人岂能以一言而知之哉言不厌多故骐骥不能与罢驴为驷而凤凰不与燕雀为群而贤者亦不与不肖者同列故君子处卑隐以辟众自匿以辟伦微见徳顺以除群害以明天性助上养下多其功利不求尊誉公之等喁喁者也何知长者之道乎宋忠贾谊忽而自失芒乎无色怅然噤口不能言于是摄衣而起再拜而辞行洋洋也出市门仅能自上车伏轼低头卒不能出气真诰黄子阳者魏人也少知长生之妙学道在博洛山中九十馀年但食桃皮饮石中黄水后逢司马季主季主以导仙八方与之遂以度世
  于南陌上伺驾黑牛生
  向西北行取乘黑牛人
  魏志裴松之注中书令史纪玄龙管辂乡里人云辂在田舍尝候远邻主人患数失火辂卜教使明日于南陌上伺当有一角巾诸生驾黑牛故车必引留为设宾主此能消之即从辂戒诸生有急求去不听遂留当宿意大不安以为图已主人罢入生乃把刀出门倚两薪积间侧立假寐歘有一小物直来过前如兽手中持火以口吹之生惊举刀砍正断腰视之则狐自此主人不复有灾 又华城门夫人者魏故司空涿郡卢公女也得疾连年不差华家时居西城下南纒里中三厩在其东南管辂卜当有师从东方来自言能治便听使之必得其力后无何有南征厩驺当充甲卒来诣卢公占能治女郎公即表请留之专使其子将诣华氏疗病初用散药后复用丸治寻有效即奏除驺名以补太医
  北史有东菀郑氏执得仇人赵氏克明晨会宗族当就墓所刑之赵氏求救于王早早为占侯并授以一符曰君今取还选取七人令一人为行主者佩此符于鸡鸣时伏在仇家东南二里平旦当有十人相随向西北行中有二人乘黑牛一黑牛最在前一黑牛应第七但捉取第七者将还事必无他赵氏从之果如其言乃是郑氏男五父也诸子并为其族所宗敬故和解二家赵氏竟免
  东方朔射覆
  管公明射覆
  汉书东方朔待诏金马门稍得亲近上尝使诸数家射覆置守宫盂下射之皆不能中朔自赞曰臣尝受易请射之乃别蓍布卦而对曰臣以为龙又无角谓之为蛇又有足跂跂胍胍善縁壁是非守宫即蜥蜴上曰善赐帛十疋复使射他物连中辄赐帛
  魏志管辂字公明馆陶令诸葛原迁新兴太守辂往祖饯之宾客并会原自起取燕卵蜂窠鼅鼄著器中使射覆卦成辂曰第一物含气湏变依乎宇堂雄雌以形翅翼舒张此燕卵也第二物家室倒悬门戸众多藏精蓄毒得秋乃化此蜂窠也第三物觳觫长足吐丝成罗寻网求食利在昏夜此鼅鼄也举坐惊喜平原太守刘邠取印囊及山鸡毛著器中使筮辂
  曰内方外圆五色成文含宝守信出则有章此印囊也高岳岩岩有鸟朱身羽翼玄黄鸣不失晨此山鸡毛也 清河令徐季龙使人行猎令辂筮其所得辂曰当获小兽复非食兽虽有爪牙微而不彊虽有文章蔚而不明非虎非雉其名曰狸猎人暮归果如辂言季龙取十三种物著大箧中使辂射云器中籍籍有十三种物先说鸡子后道蚕蛹遂一一名之惟以梳为枇耳
  赐帛榜百
  赏绢杖十
  汉书东方朔射覆连中辄赐帛时有幸倡郭舍人滑稽不穷常侍左右曰朔狂幸中耳非至数也臣愿令朔覆射朔中之臣榜百不能中臣赐帛廼覆树上寄生令朔射之朔曰是窭薮也舍人曰果知朔不能中也朔曰生肉为脍干肉为脯著树为寄生盆下为窭薮上令倡监榜舍人
  北史吴遵世为齐文襄墨曹参军从游山东有云起恐雨废射戏使筮遇剥李业兴云坤上艮下剥艮为山山出云故知有雨遵世云坤为地土制水故知无雨文襄使崔暹书之云遵世若著赏绢十疋不著罚杖十业兴若著无赏不著罚杖十业兴曰同是著何独无赏文襄曰遵世著会我意故赏湏臾云散二人各受赏罚
  蔡铁卜鼠
  客师射鼠
  述异记蔡铁善卜刘义宣射得一白鼠置函中召铁卜之笑曰兑色之鼠背明戸弯弧射之绝左股鼠孕三雄而两雌若不见信剖腹而立知公乃使剖鼠腹皆如铁言
  唐袁天纲子客师高宗置一鼠于奁令术家射之皆曰鼠客师曰虽实鼠然入则一出则四发之鼠生三子
  元理知主人果肴
  赵逹知主人酒脯
  西京杂记元理善筭每主人果蓏肴蔌悉知其所一日过友人赵广汉广汉为之取酒鹿脯数片元理曰此资业之广何供馈之偏耶广汉惭曰有仓卒客无仓卒主人元理曰爼上蒸㹠一头厨中荔枝一柈皆可为设广汉再拜谢罪自入取之尽日为欢
  吴志赵逹尝过知故知故为之具食食毕谓曰仓卒乏酒又无佳肴无以叙意如何逹因取盘中只著再三纵横之乃言卿东壁下有美酒一斛鹿肉三斤何以辞无时坐有他宾内得主人情主人惭曰以卿善射有无欲相试耳竟效如此遂出酒酣饮
  知囷米石数
  知庭枣实数
  西京杂记元理尝从其友人陈广汉广汉曰吾有二囷米忘其石数子为计之元理以食箸十馀转曰东囷七百四十九石二升七合又十馀转曰西囷六百九十七石八㪷遂大署囷门后出米西囷六百九十七石七㪷九升中有一鼠大堪一升东囷不差圭合元理后岁复过广汉广汉以米数告之元理以手击床曰遂不知鼠之殊米不如剥面皮矣
  北史綦母怀文每云昔在晋阳为监馆馆中有一蠕蠕客同馆胡沙门指语怀文云此人别有异筭术仍指庭中一𬃷树云令其布筭子即知其实数乃试之并辩若干纯赤若干赤白相半于是剥数之惟少一子筭者曰必不少但更撼之果落一实
  无用知之
  不如不知
  管辂别传辂弟辰尝欲从辂学卜及仰观事辂言卿不可教耳夫卜非至精不能见其数非至妙不能睹其道孝经诗论足为三公无用知之也于是遂止子弟无能传其术者
  蜀志杜琼为人静默少言阖门自守不与世事蒋琬费袆等皆器重之虽学业入深初不观天文有所论说后进通儒谯周常问其意琼答曰欲明此术甚难湏当身视识其形色不可信人也晨夜苦剧然后知之复忧漏泄是以不复视也
  孙䇿杀于吉
  孙权迎王表
  搜神记孙䇿欲渡江袭许与干吉俱行时大旱所在熇厉䇿催诸将士使速引船或身自早出督切见将吏多在吉所䇿因此激怒言我为不如干吉耶而先趋附之便使収吉至呵问之曰天旱不雨道途艰涩不时得过故自早出而卿不同忧戚安坐船中作鬼物态败吾部伍今当相除令人缚置地上暴之使请雨若能感天日中雨者当原赦不尔行诛俄而云气上蒸肤寸而合比至日中大雨竟至溪涧盈溢将士喜悦以为吉必见原并往庆慰䇿遂杀之将士哀惜共藏其尸天夜忽更兴云覆之明旦往视不知所在䇿既杀干吉每独坐仿佛见吉在左右意深恶之颇有失常后治创方差而引镜自照见吉在镜中顾而弗见如是再三因扑镜大叫创皆崩裂湏臾而死吴志临海罗阳县有神自称王表周旋民间语言饮食与人无异然不见其形又有一婢名纺绩孙权遣中书郎李崇赍辅国将军罗阳王印绶迎表表随崇俱出与崇及所在郡守令长谈论崇等无以易所历山林辄遣婢与其神相闻秋七月崇与表至孙权于苍龙门外为立第舍数使近臣赍酒食往表说水旱小事往往有验及皇后潘氏薨诸将吏数诣王表请福表亡去 孙盛曰盛闻国将兴听于民国将亡听于神权年老志衰䜛臣在侧废适立庶以妾为妻可谓多凉徳矣而伪设符命求福妖邪将亡之兆不亦显乎
  郭景纯知命尽日中
  皇甫玉知不过日午
  晋书王敦将举兵使郭璞筮之不吉敦大怒曰卿寿几何曰命尽今日日中敦怒収璞斩之
  北史皇甫玉指文宣谓其妻曰殿上者不过二年妻以告舍人斛斯洪庆妻洪庆以启帝怒曰向妇女小儿评论万乘主敕召玉玉每照镜自言兵死及被召谓妻曰我今去不廽若过日午时当得活既至正中遂斩之
  文挚怒齐王
  华陀怒郡守
  吕氏春秋齐王疾痏使人之宋迎文挚文挚至视王之疾谓太子曰王之疾必可已也虽然王之疾已则必杀挚也太子曰何故文挚对曰非怒王则疾不可治怒王则挚必死太子顿首彊请曰诺请以死争王与太子期而将往不当者三齐王固已怒矣文挚至不解屦登床履王衣问王之疾王怒而不与言文挚因出辞以重怒王王叱而起疾乃遂已王大怒不说将生烹文挚大子与王后急争之而不能得果以鼎生烹文挚㸑之三日三夜颜色不变文挚曰诚欲杀我则胡不覆之以绝阴阳之气王使覆之文挚乃死后汉华陀传有一郡守笃病久陀以为盛怒则差乃多受其货而不加功无何弃去又留书骂之太守果大怒令人追杀陀不及因瞋恚吐黑血数升而愈
  扁鹊起虢太子
  澄公起勒爱子
  史记虢太子死扁鹊至虢宫门下问中庶子喜方者曰太子何病国中治禳过于众事中庶子曰太子病血气不时交错而不得泄暴发于外则为中害精神不能正邪气邪气蓄积而不得泄是以阳缓而阴急故暴蹷而死扁鹊曰其死何如时曰鸡鸣至今曰収乎曰米也其死未能半日也言臣齐勃海秦越人也家在于郑未尝得望精光侍谒于前也闻太子不幸而死臣能生之子以吾言为不诚试入诊太子尝闻其耳鸣而鼻张循其两股以至于阴当尚温也中庶子闻扁鹊言目眩然而不瞚舌挢然而不下乃以扁鹊言入报虢君虢君闻之大惊出见扁鹊于中阙因嘘唏服臆魂精泄横流涕长⿰氵⿱林目 -- 潸忽忽承𥅴悲不能自止容貎变更扁鹊曰若太子病所谓尸蹷者也扁鹊乃使弟子子阳厉鍼砥石以取外三阳五会有间太子苏乃使子豹为五分之熨以八减之齐和煮之以更熨两胁下太子起坐更适阴阳但服汤二旬而复故故天下尽以扁鹊为能生死人扁鹊曰越人非能生死人也此自当生者越人能使之起耳
  晋书石勒爱子斌暴病死将殡勒叹曰朕闻虢太子死扁鹊能生之今可得效乎乃令告佛图澄澄取杨枝沾水洒而咒之就执斌手曰可起矣因此遂苏有顷平
  饮上池水尽见五脏症结
  受青囊书遂洞五行天文
  史记扁鹊少时为人舍长舍客长桑君过扁鹊独奇之常谨遇之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也出入十馀年乃呼扁鹊私坐间与语曰我有禁方年老欲传与公公母泄扁鹊曰敬诺乃出其怀中药予扁鹊饮是以上池之水三十日当知物矣乃悉取禁方尽与扁鹊忽然不见殆非人也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视见垣一方人以此视病尽见五脏症结特以诊脉为名耳
  晋书有郭公者客居河东精于卜筮璞从之受业公以青囊中书九卷与之由是遂洞五行天文卜筮之术禳灾转福通致无方虽京房管辂不能过也郭璞门人赵载尝窃青囊书未及读而为火所焚
  断截肠胃既而缝合
  引出脏腑还内腹中
  后汉华佗精于方药处剂不过数种心识分铢不假称量针灸不过数处裁七八丸若疾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因刳破腹背抽割积聚若在肠胃则断截湔洗除去疾秽既而缝合傅以神膏四五日创愈一日之间皆平复
  晋书佛图澄尝斋时平旦至流水侧从腹旁孔中引出五脏六腑洗之讫还内腹中
  作汤二升再服
  取苏一升煮服
  后汉书华佗传广陵太守陈登忽患胸中烦懑面赤不食佗脉之曰府君胃中有虫欲成内疽腥物所为也即作汤二升再服湏臾吐出三升许虫头赤而动半身犹是生鱼脍所苦便愈佗曰此病后三期当发遇良医可救登至期疾动时佗不在遂死
  南史禇澄善医术建元中为吴郡太守百姓李道念以公事到郡澄见谓曰汝有重疾荅曰旧有冷疾至今五年众医不差澄为胗脉谓曰汝病非冷非热当是食白瀹鸡子过多所致今取苏一升煮服之始一服乃吐出一物如升涎裹之动开㸔是鸡雏羽翅瓜距具足能行走澄曰此未尽更服所馀药又吐得如向者鸡十三头而病都差当时称妙
  华元化疗咽塞
  徐文伯疗发症
  后汉书华佗字元化尝行道见有病咽塞者因语之曰向来道隅有卖饼人䓑虀甚酸可取三升饮之病自当去即如佗言立吐一蛇乃悬车而侯佗时佗小儿戏于门中逆见自相谓曰客车边有物必是逢我翁也及客进顾视壁北悬蛇以十数乃知其奇南史宋明帝宫人患腰痛牵心每至辄气欲绝众医以为肉症徐文伯曰此发症以油投之即吐得物如发稍引之长三尺头已成蛇能动挂门上滴尽一发而已病都差
  华元化针死胎
  徐文伯针双胎
  后汉书有李将军者妻病呼佗视脉佗曰伤身而胎不去将军言间日实伤身胎已去矣佗曰按脉胎未去也将军以为不然妻稍差百馀日复动更呼佗佗曰胎理如前似两胎先生者去血多故后儿不得出也胎既已死血脉不复归必燥着母脊乃为下针并令进汤妇因欲产而不通佗曰死胎枯燥势不自生使人探之果得死胎人形可识但其色已黑
  南史宋后废帝出乐游苑门逢一妇人有娠帝亦善诊诊之曰此腹是女也问徐文伯曰腹有二子一男一女男左边青黑形小于女帝性急便欲使剖文伯恻然曰若刀斧恐其变异请针之立落便㵼足太阴补手阳明胎便应针而落两儿相续出如其言
  水灌满百数
  水浇尽百斛
  华佗别传有妇人长病经年世谓寒热注病者冬十一月中佗令坐石槽中平旦用冷水汲灌云当满百始七八灌会战欲死灌者惧欲止佗令满数将至八十灌热气乃蒸出嚣嚣高二三尺满百灌佗乃使然火温床厚覆良久汗洽出著粉汗燥便愈
  南史直阁将军房伯玉服五石散十许剂无益更患冷夏日常复衣徐文伯为诊之曰卿伏热应湏以水发之非冬月不可至十一月冰雪大盛令二人夹捉伯玉解衣坐石取冷水从头浇之尽二十斛伯玉口噤气绝家人啼哭请止嗣伯遣人执杖防阁敢有谏者挝之又尽水百斛伯玉始能动而见背上彭彭有气俄而起坐曰热不可忍乞冷饮嗣伯以水与之一饮一升病都差自尔恒发热冬月犹单裈衫体便肥壮
  为气徙痈
  作气出镞
  南史薛伯宗善徙痈疽公孙泰患背伯宗为气封之徙置斋前柳树上明旦痈消树边便起一瘤如拳大稍稍长二十馀日瘤大脓烂出黄赤汁斗馀树为之萎损
  又陈显逹与桂阳贼战矢中左目而镞不出地黄村潘妪善禁先以钉钉柱妪禹步作气钉即出乃禁显逹目中镞出之
  服雄黄吐误食之发
  熏防风疗不语之证
  旧唐书时有尼明律年六十馀患心腹鼓胀身体羸痩已经二年甄立言诊脉曰其腹内有虫当是误食发为之耳因令服雄黄湏臾吐一虵如人手小指唯无眼烧之犹有发气其疾乃愈
  又许𦙍宗初事陈为新蔡王外兵参军时柳太后病风不言名医治皆不愈脉益沈而噤𦙍宗曰口不可下药宜以汤气熏之令药入腠理周理即差乃造黄耆防风汤数十斛置于床下气如烟雾其夜便得语
  诳语疗疑病
  权诳疗眼花
  北梦琐言元顽博士话唐时中表间有一妇人从夫南中效官曾误食一虫尝疑之由是成疾频疗不损京城医者忘其姓名知其所患乃谓主人姨你中谨密者一人预戒之曰今以药吐㵼但以盘盂盛之当吐之时但言有一小虾蟆走去然不得令娘知之是诳语也其你仆遵之此疾永除
  又有一年少眼中尝见一小镜子医工赵卿胗之与少年期来晨以鱼鲙奉候少年及期赴之延于阁子内且令从容俟客退后方得攀接俄而设台于上施一瓯芥醋更无他味卿亦未出迨禺中久侯不至少年饥甚且闻醋香不免轻啜之逡巡又啜之觉胸中豁然眼花不见因竭瓯啜之赵卿探知方出少年以啜醋惭谢卿曰郎君吃鲙太多酱醋只欲郎君因饥以啜之果愈此疾烹鳞之会乃权诳请退谋餐
  龙化为老翁求治
  鬼请为刍人求疗
  山川纪异龙背生疽化老翁求治于孙登曰病痊当有报时天旱不数日果大雨大石上忽裂一井其水湛然
  南史徐秋夫仕至射阳令常夜有鬼呻声甚凄怆秋夫问何湏荅曰姓某家在东阳患腰痛死虽为鬼痛犹难忍请疗之秋夫曰云何厝法鬼请为刍人按孔穴针之秋夫如言为灸四处又针肩井三处设祭埋之明日见一人谢恩忽然不见当世伏其通灵
  治病龙
  出懒龙
  山川纪异汤阴西有真人杜旧传孙登寓此值旱众祷于龙得雨将祭谢之登曰此病龙雨安能苏禾稼弗信请嗅之水果腥秽龙时背生疽闻登言化老翁求治曰病痊当有报不数日果大雨大石上忽裂一井其水湛然盖龙穿此以报也
  高僧传什僧伽闲而宴息见神告曰天方亢阳百姓苖死身胡藏其懒龙耶伽曰为之柰何神曰若今夕旦小指出窗隙外其如人何伽依之其夜霆击异常质明视指微有红线脉焉
  黥布刑而王
  昭逹眇而贵
  史记黥布秦时为布衣少年有客相之曰当刑而王及壮坐法黥布欣然笑曰人相我当刑而王几是乎人有闻者共俳笑之及项王封诸将立布为九江王南史章昭逹性倜傥轻材尚气少时遇相者谓曰卿容貎甚善湏小亏则当冨贵梁大同中昭逹为东宫直后因醉堕马鬓角小伤昭逹喜之相者曰未也侯景之乱昭逹率乡人援台为流矢所中眇其一目相者见之曰卿相善矣不久当冨贵台城䧟昭逹还乡里与陈文帝游因结君臣分侯景平文帝为吴兴太守昭逹杖䇿来谒文帝见之大喜委以将帅恩宠超于侪等
  三君皆丞相
  三人皆方伯
  史记有善相工田文者与韦丞相贤魏丞相相邴丞相吉微贱时会于客家田文言曰今此三君者皆丞相也其后三人竟更相代为丞相
  南史沈攸之贱时与吴郡孙超之全景文共乘一小船出都三人共上引埭有一人止而相之曰君三人皆当至方伯攸之曰岂有是事相者曰不验便是相书误耳后攸之为郢荆三州超之广州刺史景文南豫州刺史
  钳徒相卫青贵至封侯
  相工指倪宽秩至三公
  论衡卫青父郑季与阳信公主家僮卫媪通生青在建章宫时钳徒相之曰贵至封侯青曰人奴之道得不笞骂足矣安敢望封侯其后青为军吏战数有功超封增官遂为大将军封为万戸侯
  又韩太傅为诸生时借相工五十钱与之俱入璧雍之中相璧雍弟子谁当贵者相工指倪宽曰彼生当贵秩至三公韩生谢遣相工通刺倪宽结胶漆之交尽筋力之敬徙舍从宽深自附纳之宽常甚病韩生养视如仆役恩深逾于骨肉后名闻于天下倪宽位至御史大夫州郡承旨召请擢用举在本朝遂至太傅 夫钳徒许负及相邓通倪宽之工可谓知命之工矣故知命之工察骨体之证睹富贵贫贱犹人见盘盂之器知所设用也善器必用贵人恶器必施贱者尊鼎不在陪厕之侧瓠瓜不在堂殿之上明矣
  卫仲卿以人奴而具封侯相
  薛大鼎以人奴而具方岳相
  汉书卫青字仲卿尝从人至甘泉居室有一钳徒相青曰贵人也官至封侯青笑曰人奴之生得无笞骂即足矣安得封侯事乎
  旧唐书初泗州刺史薛大鼎隋时尝坐事没为奴贞观初与数人诣乙弗弘礼大鼎次至弘礼曰君奴也欲何所相咸曰何以知之弘礼曰观其头目直是贱人但不知馀处何如耳大鼎有惭色乃解衣视之弘礼曰看君面不异前言占君自腰已下当为方岳之任
  折臂三公
  折臂太守
  晋书羊祜传有善相墓者言祜祖墓所有帝王气若凿之则无后祜遂凿之相者见曰犹出折臂三公而祜竟堕马折臂位至公而无子
  南史初刘之遴在荆府常寄居南郡忽梦前太守袁彖谓曰卿后当为折臂太守即居此中之遴后牛奔堕车折臂右手偏直不复得屈伸书则以手就笔叹曰岂黥而王乎周舍尝戏之曰虽复并坐可横政恐陋巷无枕后连相两王再为此郡
  相裴冕以兵起得相
  相吕𬤇须大惊得相
  旧唐书裴冕为祠部郎中知河西留后在武威金梁凤谓冕曰玄象有变半年间有兵起郎中此时当得中丞不拜中丞即宰相不离天子左右大富贵冕曰公乃狂言冕何至此梁凤曰有一日向东京一日入西蜀一日来向朔方此时公得相冕惧其言深谢绝之其后安禄山反南犯洛阳僭称伪位哥舒翰东守潼关累月奏冕为御史中丞追赴京冕又诘曰事验矣冕又问三日之兆梁凤曰东京日即自磨灭蜀川日亦不能久此间日何转分明不可说冕志之即潼关失守玄宗幸蜀肃宗比如灵武冕会之劝成册立改元为至徳元年冕果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又金梁凤在河陇谓吕𬤇曰判官骨相合得宰相湏得一大惊怖即得𬤇后至驿责让驿长榜之驿吏武将性麤猛持弓矢突入射𬤇矢两发几中𬤇面𬤇逾墙得免以报梁凤梁凤曰此必入相逾年𬤇自黄门侍郎知政事
  摸人而知其相
  摸书而知其字
  北史皇甫玉善相术齐文宣故以巾袜其眼使历摸知人至文宣曰此最大逹官于任城王曰当至丞相于常山长广二王并曰亦贵至石动桶曰此弄痴人至二供膳曰正得好饮食而已
  又卢太翼博综群书其后目盲以手摸书而知其字
  朱建平善相人
  朱建平善相马
  魏志朱建平善相术于闾巷之间效验非一太祖为魏公闻之召为郎文帝为五官将坐上会之三十馀人文帝问已年寿又令遍相众宾建平曰将军当寿八十至四十时当有小厄愿谨䕶之谓夏侯威曰君四十九位为州牧而当有厄厄若得过可年至七十致位公辅谓应璩曰君六十二位为常伯而当有厄先此一年当独见一白狗而旁人不见也谓曹彪曰君据藩国至五十七当厄于兵宜善防之初颍川荀攸锺繇相与亲善攸先亡子㓜繇经纪其门戸欲嫁其妾与人书曰吾与公逹会共使朱建平相建平曰荀君虽少然当以后事付锺君吾时啁之曰惟当嫁阿骛耳何当此子竟遭陨没戏言遂验乎今欲嫁阿骛使得善处追思建平之妙虽唐举许负何以复加也文帝黄初七年年四十病困谓左右曰建平所言八十谓昼夜也吾其决矣顷之果崩夏侯威为兖州刺史年四十九十二月上旬得疾念建平之言自分必死豫作遗令及送丧之备咸使素办至下旬转差垂以平复三十日日昃请纪纲大吏设酒曰吾所苦渐平明日鸡鸣年便五十建平之戒真必过矣威罢客之后合瞑疾动夜半遂卒璩六十一为郎中直省内歘见白狗问之众人悉无见者于是数聚会并急游观田里饮宴自娱过期一年六十三卒曹彪封楚王年五十七坐与王凌通谋赐死
  又朱建平善相马文帝将出取马外入建平道遇之语曰此马之相今日死矣帝将乘马马恶衣香惊啮文帝膝帝大怒即便斩之
  相马
  相牛
  吕览古之善相马者寒风是相口齿麻朝相颊子女厉相目卫忌相髭许鄙相𦙷投伐褐相胸胁管青相膹物陈悲相股脚秦牙相前赞君相后凡此十人者皆天下之良工也其所以相者不同以用见马之一徴也而知节之高卑足之滑易材之坚脆能之长短非独相马然也人亦有徴
  酉阳杂爼相牛法岐胡有寿膺匡欲广毫筋欲横蹄后筋也常有声有黄也角冷有病旋毛在珠泉无寿睫乱触人衔乌角偏妨主毛少骨多有力溺射前良牛也踈肋难养
  相印  相板
  相笏
  魏氏春秋云许允之出为镇北也喜谓其妻曰吾知免矣妻曰祸见于此何免之有允善相印将拜以印不善使更刻之如此者三允曰印虽始成而已被辱问送印者果怀之而坠之于厕相印书曰相印法本出陈长文长文以语韦仲将即工杨利从仲将受法以语许士宗利以法术占吉凶十可中八九仲将问长文从谁得法长文曰本出汉世有相印相笏经又有鹰经牛经马经印工宗养以法语程申伯是故有一十二家相法传于世
  南史庾道愍精于相板宋明帝时山阳王休祐屡以言语忤颜见道愍托以已板为他物令道愍占之道愍曰此乃甚贵然使人多愆忤休祐以禇彦回详密求换其板他日彦回侍明帝自称下官帝多忌甚不悦休祐具以状言帝意乃解 又綦毋珍之在西州时有一手板相者云当贵每以此言动帝又图黄门郎帝尝问之曰西州时手板何在珍之曰此是黄门手板官何湏问
  南部新书有李参军者善相笏知休咎必验呼为李相笏又有龙复本者无目凡有象简竹笏以手捻之必知官禄年寿
  周宣相梦
  赵直占梦
  魏志周宣为郡吏太守杨沛梦人曰八月一日曹公当至必与君杖饮以药酒使宣占之是时黄巾贼起宣对曰夫杖起弱者药治人病八月一日贼必除灭至期贼果破 文帝问宣曰吾梦殿屋两瓦堕地化为双鸳鸯此何谓也宣对曰后宫当有暴死者帝曰吾诈卿耳宣对曰犬梦者意耳茍以形言便占吉凶言未毕而黄门令奏宫人相杀帝复问曰我昨夜梦青气自地属天宣对曰天下有贵女子冤死是时帝已遣使赐甄后玺书闻宣言而悔之遣人追赐者不及 帝复问曰吾梦摩钱文欲令灭而更愈明此何谓耶宣怅然不对帝重问之宣对曰此自陛下家事虽意欲尔而太后不听是以文欲灭而明耳时帝欲治弟植之罪偪于太后但加贬爵以宣为中郎属太史 尝有问宣曰吾昨夜梦见刍狗其占何也宣荅曰君欲得美食有顷出行果遇丰膳后又问宣曰昨夜复梦见刍狗何也宣曰君宜堕车折脚宜戒慎之顷之果如宣言后又问宣昨夜复梦见刍狗何也宣曰君家欲失火当善䕶之俄遂火起语宣曰前后三时皆不梦也聊试君耳何以皆验耶宣曰此神灵动君使言故与真梦无异也又问宣三梦刍狗而其占不同何也宣曰刍狗者祭神之物故君始梦当得饮食也祭神即讫则刍狗为车所轹故中梦当堕车折脚也刍狗既车轹之后必载以为樵故后梦忧失火也
  蜀志魏延梦头上生角以问占梦赵直直诈延曰夫麒麟有角而不用此不战而贼欲自破之象也退而告人曰角之为字刀下用也刀下用刀其凶甚矣蒋琬见推之后夜梦有一牛头在门前流血滂沱意甚恶之呼问直直曰夫见血者事分明也牛角及鼻公字之象君位必当至公大吉之徴也 蜀志注何祗尝梦井中生桑以问直直曰桑非井中之物会当移植然桑字四十八君寿恐不过此祗笑言得此足矣后为犍为郡年四十八卒如直所言
  射龙
  屠龙
  尸子韩雉见申羊于鲁有龙饮于沂韩雉曰吾闻也出见虎抟之见龙射之今弗射是不得行吾闻也遂射之
  庄子朱泙漫学屠龙于支离益单千金之家三年技成而无所用其巧
  射梅
  射蔗
  南史柳恽尝与琅琊王瞻博射嫌其皮阔乃摘梅帖乌珠之上发必命中观者惊骇
  济书宜都王铿善射常以棚的大阔曰终日射候何难之有乃取甘蔗插地百步射之十发十中
  养由基射猿
  养由基射蜻
  吕览荆王有神白猿王自射之则抟树而嬉使养由基射之始调弓矫矢术发猿拥树而号
  尸子楚庄王命养由基射蜻蛉曰吾愿生得养由基援弓射之拂左翼
  曹丕善左右射
  董卓善左右射
  典略文帝自叙曰尚书令荀彧奉使犒军见余谈论之末彧言闻君善左右射此实难能余言执事未睹夫项发口纵俯马蹄而仰月支也彧喜笑曰乃尔余曰埒有常径的有常所虽每发辄中非至妙也若驰平原赴丰草要狡兽截轻禽使弓不虚弯所中必洞斯则妙矣
  魏志董卓有才武膂力少比双带两鞬左右驰射
  二狐俱获
  双雁俱落
  南史山强工骑射弯弓五石为奏事中散从献文猎方山有两狐起于御前诏强射之百步内二狐俱获北史斛律光以库直事文襄从出野见雁双飞来文襄使光驰射之以二矢俱落焉
  二箭下双䲭
  一发贯二雕
  后魏秦王翰弟干善弓马以驰从明元于白登之东北有双䲭飞鸣于上帝命左右射之莫能中䲭旋飞稍高干以二箭下双䲭
  南史突厥摄固独爱长孙晟每共游猎留之竟岁尝有二雕飞而争肉固以箭两只与晟请射取之晟驰往遇雕相攫遂一发双贯焉摄图喜命诸子弟贵人皆相亲友冀昵近之以学弹射
  见二鹿授箭
  见双凫授弓
  北史尔朱荣曾送台使见二鹿授兆二箭令取供今食遂构火以待之俄而兆获其一荣欲夸使人责兆不尽取杖之五十 又尉迟纲尝从周文北狩云阳见五鹿俱走纲获其三
  又贺拔胜从宴昆明池时有双凫游池上周文授弓矢于胜曰不见公射久矣请以为欢胜射之一发俱中因拜曰使胜得奉神武以讨不庭皆此类也 又魏孝武即位蠕蠕等诸蕃并遣使朝贡帝临轩宴之有鸱飞鸣于殿前帝素知窦炽善射因欲矜示远人乃给炽御箭两只命射之鸱乃应弦而落诸蕃人咸叹异焉帝大悦
  落雕都督
  射鸱都将
  北齐书斛律光尝从世宗于洹桥校猎见一大鸟云表飞飏光引弓射之正中其颈此鸟形如车轮旋转而下至地乃大雕也世宗取而观之深壮异焉丞相属邢子高见而叹曰此射雕手也当时传号落雕都督
  后魏书秦王翰弟干善弓马以骑从明元于白登之东北有双鸱飞鸣于上帝命左右射之莫能中鸱旋飞稍高干以二箭下双鸱帝赐之御马弓矢以旌其能军中于是号干为射鸱都将
  画维摩神光满室
  画释迦视之如生
  尉迟偓金陵六朝记顾恺之于瓦官寺画维摩神光满室累日方散
  又王定之于白马寺画释迦像视之如生
  误落笔因画为蝇
  误落墨因作駮牛
  尉迟偓金陵六朝记曹不兴赤乌元年游青溪见赤龙凌波面而出乃走笔图之藏于秘阁是岁大旱乃出龙祭之则甘雨霶霈又为吴王画屏风误落笔因画为蝇吴王以袂拂之不去方悟焉又写葛仙公真容世传之 按吴录云曹不兴善画权使画屏风误落笔点素因就以作蝇既进御权以为生蝇举手弹之
  又王致之为桓温画扇悮落墨因作駮牛甚妙
  宿其下十日
  宿其傍三日
  隋唐嘉话阎立本家代善画至荆州张僧繇见之曰定虚得名耳明日更往曰名下定无虚士坐卧观之留宿其下十日不能去
  又率更令欧阳询行见古碑索靖所书驻马观之良久而去数百步复还下马伫立疲则布毯坐观因宿其傍三日而后去
  阎立本悔画
  陆鸿渐毁茶
  旧唐书阎立本善图画工于写真秦府十八学士图及贞观中凌烟阁功臣图并立本之迹也时人咸称其妙太宗尝与侍臣学士泛舟于春苑池中有异鸟随波容与太宗击赏数赐诏座者为咏召立本令写焉时阁外传呼云画师阎立本时已为主爵郎中奔走流汗俯伏池侧手挥丹粉瞻望座宾不胜愧赧退诫其子曰吾少好读书幸免面墙缘情染翰颇及侪流惟以丹青见知躬役之务辱莫大焉汝冝深诫勿习此末伎立本为性所好欲罢不能也及为右相与左相姜恪对掌枢密恪既历任将军立功塞外立本惟善于图画非宰相之器故时人以千字文语曰左相宣威沙漠右相驰誉丹青
  唐书陆羽字鸿渐性嗜茶著经三篇言茶之原之法之具尤偹犬下益知饮茶矣时鬻茶者至陶羽形置炀突间祀为茶神有常伯熊者因羽论复广著茶之功御史大犬李季卿宣慰江南次临淮知伯熊善煮茶召之伯熊执器前季卿为再举杯至江南又有荐羽者召之羽衣野服挈具而入季卿不为礼羽愧之更著毁茶论其后尚茶成风时回纥入朝始驱马市茶
  魏文帝善弹棋
  王僧䖍善累棋
  博物志魏文帝善弹棋能用手巾角时有一书生又能低头以所著葛巾角撇棋 世说曰弹棋始自魏宫内妆奁戏也文帝于此技亦特好有客自云能帝使为之妙逾于帝
  南史王僧䖍累十二博棋既不坠落亦不重作
  拾子如龙凤形
  下子成一首诗
  酉阳杂爼晋鸠摩罗什与人碁拾敌死子空处如龙凤形
  棋天洞览王勃围棋率下四子成一首诗勃犹诧之向人曰吾目夺造化虽一时之间百用亦可
  捶钩者非钩无察
  承蜩者唯蜩之知
  庄子大马之捶钩者年八十矣而不失毫芒大马曰子巧与有道与曰臣有守也臣之年二十而好捶钩于物无视也非钩无察也是用之者假不用者也以长得其用而况乎无不用者乎物孰不资焉 注曰大马大司马也江东三魏之间谓鍜为捶钩剑名又仲尼适楚出于林中见痀偻者承蜩犹掇之也仲尼曰子巧乎有道耶曰我有道也吾六月累丸二而不坠则失者锱铢累三而不坠则失者十一累五而不坠犹掇之也吾处身也若厥株拘吾执臂也若槁木之枝虽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唯蜩翼之知吾不反不侧不以万物易蜩之翼何为而不得孔子顾谓弟子曰用志不分乃凝于神其痀偻丈人之谓乎
  偃师所造倡者
  马钧所作木人
  列子周穆王西巡狩越昆仑不至弇山反还未及中国道有献工人名偃师穆王荐之问曰若有何能偃师曰臣惟命所试然臣已有所造愿王先观之穆王曰日以俱来吾与若俱观之翌日偃师谒见王王荐之曰若与偕来者何人耶对曰臣之所造能倡者穆王惊视之趣步俯仰信人也巧夫顉其頥则歌合律捧其手则舞应节千变万化惟意所适王以为实人也与盛姬内御并观之技将终倡者瞬其目而招王之左右侍妾王大怒立欲诛偃师偃师大慑立剖散倡者以示王皆傅会革木胶漆白黑丹青之所为王谛料之内则肝胆心肺脾肾肠胃外则筋骨肢节皮毛齿发皆假物也而无不毕具者合会复如初见王试废其心则口不能言废其肝则目不能视废其肾则足不能步穆王始悦而叹曰人之巧乃可与造化者同功乎诏贰车载之以归
  魏志注人有上百戏者能设而不能动也帝以问马钧可动否对曰可动帝曰其巧可益否对曰可益受诏作之以大木雕构使其形若轮平地施之潜以水发焉设为女乐舞象至令木人击鼓吹箫作山岳使木人跳丸掷剑縁絙倒立出入自在百官行署舂磨斗鸡变巧百端评曰倡者假矣谁知己之百骸九窍尽假也木人幻矣谁知己之声音笑貎悉幻也彼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者岂认幻化人亦真人耶
  鲁般刻木为仙
  鲁般刻木为鹤
  酉阳杂爼鲁般炖煌人未详年代巧侔造化尝作木鸢其父乘之至吴会吴人以为妖杀之般怨吴人杀其父于肃州城南作一木仙人举手指东南吴地大旱三年人曰般所为也于是赍物巨千谢之般为断其一手其月吴中大雨唐初工人尚祈祷其木仙述异记天姹山南峯昔鲁般刻木为鹤一飞七百里后放于北山西峯上汉武帝使人往取之遂飞上南峯往往天将雨则翼翅动揺若将飞奋
  墨子为鸢一日而败
  公输为鹊三日不下
  韩子墨子为木鸢三年而成蜚一日而败弟子曰先生之巧至能使木鸢飞墨子曰不如为车𫐐者巧也用咫尺之木不费一日之事而引三十石之任致远力多久于岁数今我为鸢三年成蜚一日而败惠子闻之曰墨子大巧巧为𫐐拙为鸢
  墨子公输子削竹木以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公输子自以为至巧子墨子谓公输子曰子之为鹊也不如翟之为车辖湏臾斵三寸之木而任五十石之重故所为巧利于人谓之巧不利于人谓之拙
  三年而成楮叶
  三年而成画荚
  列子宋人有为其君以玉为楮叶者三年而成锋杀茎柯毫芒繁泽乱之楮叶中而不可别也此人遂以巧食宋国子列子闻之曰使天地之生物三年而成一叶则物之有叶者寡矣故圣人恃道化而不恃智巧
  韩子客有为周君画荚者三年而成君观之与髹荚者同状周君大怒画荚者曰筑十版之墙凿八尺之牖而以日始出时加之其上而观周君为之望见其状尽成龙蛇禽兽车马万物之状备具周君大悦画荚之功非不微难也然其用与素髹荚同
  羽人乘蠡舟    越王铜船
  神人乘漆舟    廪君土船
  拾遗记秦始皇好神仙有羽人乘蠡舟浮黑水而至者身长十丈编毛为衣两目如电方耳出于项间颜如童稚
  三秦记太虚山上有池神人常乘漆船于其内今有故漆船在焉
  交州记安定县有越王铜船潮退则见又阴雨日百姓樵采见铜船出水上
  载记廪君之先五姓争之乃以土为船雕画之而浮水中曰若其船浮存者以为廪君务相船独浮于是遂称廪君乘其土船将其从卒当夷水而下








  骈志卷十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十一
  明 陈禹谟 撰
  己部上
  推终始五徳之运
  陈终始五徳之传
  史记驺衍睹有国者益淫侈不能尚徳若大雅整之于身施及黎庶矣乃深观阴阳消息而作怪迂之变终始大圣之篇十馀万言其语闳大不经必先验小物推而大之至于无垠先序今以上至黄帝学者所共术大并世盛衰因载其禨祥度制推而远之至天地未生窈𠖇不可考而原也先列中国名山大川通谷禽兽水土所殖物类所珍因而推之及海外人之所不能睹称引天地剖判以来五徳转移治各有冝而符应若兹大并世盛衰者索隐曰言其大体随代盛衰观时而说事
  汉书鲁人公孙臣上书陈终始五徳传言汉土徳时其符黄龙见当改正朔易服色事下张苍苍以为非是罢之其后黄龙见成纪于是文帝召公孙臣以为博士草立土徳时历制度更元年苍由此自诎谢病称老师古注曰传谓传次也
  羲和浴日
  羲和浴月
  山海经东南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名曰羲和方浴于甘渊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言生十子各以日名名之故言生十日数十也 郭氏传羲和盖天地始生主日月者也故启筮曰空桑之苍苍八极之既张乃有夫羲和是主日月职出入以为晦明又曰瞻彼上天一明一晦有夫羲和之子出于汤谷故尧因此而立羲和之官以主四时其后世遂为此图作日月之象而掌之沐浴运转之于甘泉中以效其出入汤谷虞渊也所谓世不失职耳 又有人反臂名曰天虞有女子方浴月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此始浴之
  占风铎
  相风旌
  开元遗事云唐岐王宫中于竹林内悬碎玉片子每夜闻玉片子相触之声即知有风号占风铎
  又五王宫中各于庭中立长竿挂五色旌于竿头旌之四垂缀以小金铃有声即使侍从者视旌之所向可以知四方风候
  钻燧改火
  浚井改水
  礼仪志夏至日浚井改水冬至日钻燧改火可去温病也
  正旦献鸠
  正旦献雀
  列子邯郸之民以正月之旦献鸠于简子简子大悦厚赏之客问其故简子曰正旦放生示有恩也客曰民知君欲放之故竞而捕之死者众矣君而欲生之不若禁民勿捕捕而放之恩过不相补矣简子曰善孔丛子邯郸民以正月旦献雀干赵王而缀以五彩王大悦申叔告子顺子顺曰王何以为也对曰正旦放之示有生也子顺曰此委巷之鄙事非先王之法且又不顺夫雀者取其名则宜受之于上不宜取之于下一国之王受民雀将何悦焉
  七日曝书
  七日晒衣
  崔寔四民月令七月七日曝经书设酒脯 又世说郝隆七月七日见邻人皆曝晒衣物隆乃仰卧曝腹于庭曰我曝腹中书
  竹林七贤传阮咸好酒而贫旧俗七月七日法当晒衣诸阮庭中烂然莫非绨锦咸时总角乃竖长竿标大布犊鼻于庭中 又杨园苑疏太液池西有武帝曝衣阁常至七月七日宫女出后衣登楼曝之
  河神劈山
  山神劈流
  西京赋注云华山对河东首阳山黄河流于二山之间古语云此本一山当河河水过之而曲行河神巨灵以手劈开其上以足蹈离其下中分为两以通河流今岳上有指掌之形首阳山下足迹亦存焉水经注庐山有神庙甚神能分风劈流住舟遣使行旅之人过必敬祀而后得去故曹毗咏云分风为二劈流为两
  圣人窟
  君子济
  水经注河水北出虞山东南经傅岩历傅说隐室前俗名之为圣人窟傅岩东北十馀里即巅𫐉坂亦谓之𫐉桥傅说佣隐止息于此
  又昔汉桓帝十三年西幸榆中东行代地洛阳大贾赍金货随帝后行夜迷失道往投津长曰子封送之渡河贾人卒死津长埋之其子寻求父丧发冢举尸资费一无所损其子悉以金与之津长不受事闻于帝曰君子也即名其津曰君子济
  智水
  愚山
  水经注谷水出汉北即智水也北发听山山下有穴水穴水东南流历平川中谓之智郷水曰智水川有唐公祠唐君字公房城固人也学道得仙入云台山合丹服之白日升天鸡鸣天上狗吠云中唯以鼠恶留之鼠乃感激以月晦日吐肠胃更生故时人谓之唐鼠也公房升仙之日婿之行未还不获同偕云路约以此川为居言无繁霜蛟虎之患其俗以为异因号为婿乡故水亦即名焉
  又时水西北迳黄山东又北历愚山山东有愚公冢时水又屈而迳杜山北有愚公谷齐桓公时公隐于溪邻有认其驹者公以与之山即杜山之通阜以其人状愚故谓之愚
  火井煮盐
  石矿成铁
  华阳国志临卭县西南二百里本有卭民秦始皇徙上郡实之有布濮水从布濮来合火井江有火井夜时光映上照民欲其火先以家火投之顷许如雷声火熖出通耀数十里以竹筒盛其光藏之可拽行终日不灭也井有二水取井火煮之一斛水得五斗盐家火煮之得无几也
  又古石山有石矿大如蒜子火烧合之成流支铁甚刚因置铁官有铁祖庙祠汉文帝时以铁赐侍郎邓通假民卓王孙岁取千疋故王孙货累巨万亿邓通钱亦尽天下又台登县有孙水一曰白沙江入马湖水山有砮石火烧成铁刚利禹贡厥贡砮是也
  斯调国火洲
  昆仑墟火山
  异物志斯调有火洲在南海中其上有野火春夏自生秋冬自死有木生于其中而不消也枝皮更活秋冬火死则皆枯瘁其俗常冬采其皮以为布色小青黑若尘垢污之便投火中则更鲜明也
  搜神记昆仑有炎火之山山上有鸟兽草木皆生于炎火之中故有火浣布非此山草木之皮枲则其鸟兽之毛也汉世西域旧献此布中间久绝至魏初时人疑其无有文帝以为火性酷烈无含生之气著之典论明其不然之事绝智者之听乃明帝立诏三公曰先帝昔著典论不朽之格言其刊石于庙门之外及太学与石经并以永示来世至是西域使至而献火浣布焉于是刊灭此论而天下笑之 神异经曰南荒之外有火山长三十里广五十里其中皆生不烬之木昼夜火烧得暴风不猛猛雨不灭火中有鼠重百斤毛长二尺馀细如丝可以作布常居火中色洞赤时时出外而色白以水逐而沃之即死绩其毛织以为布 傅子曰汉桓帝时大将军梁冀以火浣布为单衣常大会宾客冀阳争酒失杯而污之伪怒解衣曰烧之布得火炜煜赫然如烧凡布垢尽火灭粲然洁白若用灰水焉
  盐田
  盐池
  述异记曰河东郡有一大泽泽中产盐引水沃之则自成号曰盐田取之无尽不沃则无也
  又张掖有盐池自然生盐其盐多少随月增减
  非停午夜分不见曦月
  非日中夜半不见日月
  水经注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停午夜分不见曦月至于夏水襄陵㳂溯阻绝王命急宣有时朝发白帝暮到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加疾也
  宜都记自黄牛滩东入西陵界至峡口一百许里山水纡曲而两岸高山重嶂非日中夜半不见日月绝壁或千许丈其石彩色形容多所像类林木高茂略尽冬春猿鸣至清山谷传响泠泠不绝所谓三峡此其一也袁崧言尝闻峡中水疾书记及口传悉以临惧相戒曾无称有山水之美也及余来践跻此境既至欣然始信之耳闻不如亲见矣其叠崿秀峰奇构异形固难以辞叙林木萧森离离蔚蔚乃在霞气之表仰瞻俯暎弥习弥孙云疑脱佳字流连信宿不觉忘返目𠩄履历未尝有也既自欣得此奇观山水有灵亦当警知已于古矣
  凯风自是出
  条风自是出
  山海经旄山之尾其南有谷曰育遗多怪鸟凯风自是出
  又令丘之山无草木多火其南有谷焉曰中谷条风自是出
  风陵
  风堆
  水经注函谷关之直北隔河有层阜巍然独秀孤峙河阳世谓之风陵戴延之所谓风塠者也
  水经注高平县西十里有独阜阜上有故台台侧有风伯坛故世俗呼此阜为风堆 又长宁水所出南山上有风伯祠春秋祭之
  风山    风井
  风穴
  水经注河水南迳北屈县故城西十里有风山上有穴如轮风气萧瑟习常不止当其冲飘也而略无生草盖不定众风之门故也
  又汤井北百馀步有东西谷广十许步南岸下有风穴厥大容人其深不测而穴中肃肃常有微风虽三伏盛暑犹湏袭裘寒吹凌人不可暂停
  又风井山回曲有异势穴口大如盆袁山崧曰夏则风出冬则风入春秋分则静
  重人穴
  僵人峡
  水经注𬩽水南流世谓之温水泉侧有重人穴穴中有僵尸戴延之从刘武王西征记曰有此尸尸今犹在夫物无不化之理魂无不迁之道而此尸无神识事同木偶之状喻其推移未若正形之速迁也又瓦亭川水西南流历僵人峡路侧岩上有死人僵尸峦穴故岫壑取名焉释鞍就穴直上可百馀仞石路逶迤劣通单步僵尸倚窟枯骨尚全惟无肤发而已访其川居之士云其乡中父老作童儿时已闻其长旧传此当是数百年骸矣
  移山
  逃石
  水经注移山山本在水北夕中风雨旦而山移水南故山以移为名盖亦苍梧郁州佐山之类也
  又灵石一名逃石高三十丈广圆五百尺耆旧传言石本桂阳武城县因夜迅雷之变忽然迁此彼人来见叹曰石乃逃来因名逃石以其有灵运徙又曰灵石
  孔山上有穴如车输
  孔山上有穴出佳乳
  水经注河水南合溪口水出孔山南历溪西流注于河孔山之上有穴如车轮三所东西相当相去各二丈许南北直通故谓之孔山也山出莆地西三十馀里
  又易水东迳孔山北山下有锺乳穴穴出佳乳采者煹火寻炒入穴里许渡一水濳通流注其深可涉于中众穴奇分令出入者疑迷不知所趣每于疑路必有历记返者乃寻孔以自逹上又有大孔壑逹洞开故以孔山为名也 魏土地记云代城东南二十五里有马头山其侧有锺乳穴 又水经注阴陵县之阳亭北小屈有石穴不测所穷言穴出锺乳 又大洪山下有石门夹障层峻岩高皆数百许仞入石门得锺乳穴穴上素崖壁立非人迹所及穴中多锺乳凝膏下垂望齐冰雪微津细液滴沥不断
  石鱼山
  石燕山
  水经注石鱼山下多玄石山高八十丈馀广十里石色墨而理若云母开发一重辄有鱼形鳞鬐首尾宛若刻画长数寸鱼形备足烧之作鱼膏因以名之又石燕山其山有口绀而状燕因以名山其石或大或小若母子焉及其雷风相薄则石燕群飞颉颃如真燕矣罗君章云今燕不必复飞也
  醉石
  醒石
  庐山记陶渊明所居栗里有大石渊明常醉眠其上名曰醉石
  唐馀录李徳裕于平泉别墅采天下珍木怪石为园池之玩有醒酒石徳裕尤所宝惜醉即踞之
  褒汉丙穴出嘉鱼
  柏枝丙穴出嘉鱼
  水经注褒水东南得丙水口水上承丙穴穴出嘉鱼常以三月出十月入地穴口广五六尺去平地七八尺泉悬注鱼自穴下透入水穴口向丙故曰丙穴下注褒水故左思称嘉鱼出于丙穴良木攅于褒谷又柏枝山下有丙穴穴方数丈中嘉鱼常以春末游渚冬初入穴抑褒汉丙穴之类也
  鸟鼠同穴
  鱼龙同穴
  水经注郑玄曰鸟鼠之山有鸟焉与鼠飞行而处之又有止而同穴之山焉是二山也鸟名为赊似鵽而黄黑色鼠如家鼠而短尾穿地而共处鼠内而鸟外孔安国曰共为䳄雄杜彦逹曰同穴止宿养子互相哺食长大乃止张晏言不相为牝牡故因以名山拾遗记南浔之国有洞穴阴源其下通地脉中有毛龙时蜕骨于旷泽之中鱼龙同穴而处
  烟从山出
  火从地出
  西域记屈茨北二百里有山夜则火光昼日但烟人取此山石炭冶此山铁恒充三十六国用
  风俗记曰圁阴县西五十里有鸿门亭天封菀火井庙火从地中出圁音银
  石廪
  石仓
  临川记石廪其中可容千斛廪开则岁俭闭则年丰鄱阳记钱仓石在饶州石形如仓囷昔渔人夜宿石上忽见石开窥其石中有钱取之盈艇因名焉
  弱水西流
  弱水南流
  禹贡弱水既西郑氏云众水皆东此水独西故记其西下也
  旧唐书东女国其王所居名康延川中有弱水南流用牛皮为船以渡
  三日五变
  千年一清
  易干凿度云天降嘉应河水先清三日清变为白白变为赤赤变为玄玄变为黄各三日
  拾遗记丹丘千年一烧黄河千年一清皆至圣之君以为大瑞 又云黄河清而圣人出
  半月东流半月西流
  子时潮上午时潮落
  寰宇记云江浙钦廉之潮皆有定候琼海之潮半月东流半月西流潮之大小随长短星不系月之盛衰广西志桂林府圣水岩侧子时潮上午时潮落三五十年有一大潮
  一日再增再减
  一日十溢十竭
  水经注潮汐塘水一日再增再减盈缩以时未尝愆期同于潮水因名此塘为朝夕塘
  又连水东南流注于淮淮水又东南流而又与斟水合水导源近出东岩下穴口若井一日之中十溢十竭信若潮流
  石门贪泉
  横流贪泉
  晋书吴隐之字处默介立有清操桓玄欲救岭南之弊以隐之为广州刺史未至州二十里地名石门有水曰贪泉饮者怀无厌之欲隐之既至语其亲人曰不见可欲使心不乱越崖丧清吾知之矣乃至泉所酌而饮之因赋诗曰古人饮此水一㰱怀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及在州清操愈厉 又南越志石门之水俗云经大庾则清秽之气分饮石门则缁素之质变即吴隐之酌饮之所也 又寰宇记隐之罢郡见妻箧中有沉香一片遂投石门内水中后人谓之沈香浦亦曰投香浦
  水经注横流溪溪水甚小冬夏不干俗以为贪泉饮者辄冒于财贿同于广州石门贪泉矣廉介为二千石则不饮之昔隐之挹而不辞岂为能溷其真乎盖亦恶其名也
  盗泉
  狂泉
  淮南曾子立廉不饮盗泉所谓养志者也 尸子孔子至于胜母县暮矣而不宿过于盗泉渴矣而不饮恶其名也 又论语撰考䜟水名盗泉仲尼不饮里名胜母曾子敛襟 元和志盗泉在泗水县源出高径山之阴
  南史宋袁粲尝谓周旋人曰昔有一国国中一水号曰狂泉国人饮此水无不狂惟国君穿井而汲独得无恙国人既并狂反谓国主之不狂为狂于是聚谋共执国主疗其狂疾火艾针药莫不毕至国主不任其苦于是到泉所酌水而饮之饮毕便狂君臣大小其狂若一众乃懽然我既不狂难以独立比亦欲试饮此水矣
  方湖
  员渊
  拾遗记员峤山一名环丘上有方湖周回千里又岱舆山有员渊千里常沸腾以金石投之则烂如土矣
  好溪
  愚溪
  地理志处州东十里有恶溪多水怪宣宗时刺史段成式有善政水怪潜去民谓之好溪
  柳河东集愚溪诗序云灌水之阳有溪焉东流入于潇水或曰冉氏尝居也故姓是溪为冉溪或曰可以染也名之以其能故谓之染溪余以愚触罪谪潇水上爱是溪入二三里得其尤绝者家焉古有愚公谷今予家是溪而名莫定土之居者犹龂龂然不可以不更也故更之为愚溪
  穷水
  富水
  水经云淮水又东北穷水入焉 注曰丰水亦曰穷水音戎并声相近字随读转流结为陂谓之穷陂塘堰虽沦犹用不辍陂水四分农事用康北流注于淮又大阳山水有二源大富水出山之阳南流而左合小富水小富水出山之东而南迳三王城之东前汉末王匡王奉王常所屯故谓之三王城城中有故碑文字阙落不可复识其水屈而西南流右合大富水俗谓之大泌水也
  粉水
  锦江
  华阳国志汉初犍为张君为太守忽得仙道从此升度其祠下有清水穴巴人以此水为粉则膏晖鲜芳贡粉京师因名粉水故世谓江州堕休粉也
  又云锦江织锦濯其中则鲜明濯他江则不好故命曰锦里
  大翮山温汤
  徐无城温源
  魏土地记沮阳城东北六十里有大翮小翮山山上神名大翮神山屋东有温汤水口其山在县西北二十里峯峦四十里上庙则次仲庙也右出温汤疗治万病泉所发之麓俗谓之土亭山此水炎热倍甚诸汤下足便烂人体疗疾者要湏别引消息用之耳水经注温源之水养疾者不能澡其炎漂以其过灼故魏氏土地记曰徐无城东有温汤即此也
  汤谷可以熟米
  温水可以𬊈鸡
  水经注温泉水出北山七泉奇发炎热特甚阚驷曰县有汤水可以疗疾矣汤侧又有寒泉焉地势不殊而炎凉异致虽隆火盛月肃若冰容矣浑流同溪南流注滍水又东迳胡木山东流又会温泉口水出北山阜炎势奇毒疴疾之徒无能澡其冲漂救养者咸去汤十许步别池然后可入汤侧有石铭云皇女汤可以疗万疾者也故杜彦逹云热如沸汤可以熟米饭之愈百病道士亲身沐浴一日三饭多少自在四十日后身中万病愈三虫死学道遭难逢危终无悔心可以牢神存志即南都赋所谓汤谷涌其后者也又温水出竟陵之新汤县东泽中口径二丈五尺垠岸重沙端净可爱静以察之则渊泉如镜闻人声则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汤奋发无所复见矣其热可以𬊈鸡洪浏百馀步冷若寒泉
  火井
  汤井
  水经注火山上有大井南北六十七步广减尺许源深不见底炎势上升常若微雷发响以草㸑则烟腾火发
  又火井东五六尺有汤井广轮与火井相状势热又同以草内之则不然皆沾濡露结故俗以汤井为目
  居民钓鱼者先请
  路人摘花者先请
  水经注长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水中有神鱼大者二尺小者一尺居民钓鱼先陈所湏多少拜而请之拜讫投钩饵得鱼过数者水辄波涌暴风率起树木摧折
  又长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水侧生异花路人欲摘者皆当先请不敢扳取 又东亭村北山甚高峻上合下空空徼东西广二丈许起高如屋中有石林甚整顿傍生野韭人往乞者神许则风吹制分随偃而输不得过越不偃而输辄凶
  获轮于桑乾泉
  得笠于长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水经注桑乾泉潜承太原汾县县北燕京山之大池池在山源之上世谓之天池方里馀其水阳晘不耗阴淋不滥无能测其源深也古老相传言尝有人乘车于池侧忽遇大风飘之于水有人获其轮于桑乾泉故知二水濳流通注矣
  又袁山崧曰往人有冬过风井山者置笠穴中风吸之经日还步长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溪得其笠则知濳通矣
  正月至十月迳之害人
  三月至十月迳之必死
  水经注永昌县西北迳其郡西水左右具饶犀象山有钩虵长七八丈尾末有蚑虵在山涧水中以尾钩岸上人牛食之此水傍瘴气时恶气中有物不见其形其作有声中木则折中人则害名曰鬼弹惟十一月十二月差可渡正月至十月迳之无不害人故郡有罪人徙之禁防不过十日皆死也
  又泸峰最为高秀孤高三千馀丈是山于晋太康中崩震动郡邑水之左右马步之迳裁通而特有瘴气三月四月迳之必死非此时犹令人閟吐五月以后行者差得无害故诸葛亮表言五月渡泸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顾王业不可偏全于蜀故也益州记曰泸水源出曲罗下三百里始曰泸水两峯有杀气暑月旧不行故武侯以夏渡为艰
  咒潮
  射潮
  高僧传唐灵隐寺释宝逹者以持密咒为务往时江潮大至激射湖上诸山逹为咒之忽一夜江涛中有伟人至玄冠朱衣导从甚繁谓逹曰身是子胥复雠雪耻者非他也师慈心为物已闻命矣言讫而灭明日寺僧怪其车马之喧因言其事自尔西岸沙涨弥年
  吴越备史梁开平四年钱武肃王始筑捍海塘在候潮通江门外江涛昼夜冲击沙岸版筑不能就因命强弩数百以射波头又亲祝胥山祠仍为诗一章函置海门既而涛头遂趋西陵乃运巨石盛以筑笼植巨材捍之城基始定其重濠垒堑通衢广陌亦由是而成焉 钱塘遗事钱王射潮退避后遂以铁铸成箭様其大如杵作亭路傍埋箭亭中出土外犹七尺许以示镇压之义
  七女池
  五女激
  水经注婿水东迳七女冢冢夹水罗布如七星高十馀丈周回数亩元嘉六年大水破坟坟崩出铜不可称计得一塼刻云项氏伯无子七女造椁世人疑是项伯冢水北有七女池池东有明月池状如偃月皆相通注谓之张良渠盖良所开也
  又沔水北岸数里有大石激名曰五女激或言女父为人所害居固城五女思复父怨故立激以攻城城北今沦于水亦云有人葬沔北墓宅将为水毁其人五女无男皆悉巨富共修此激似今坟宅然激作甚工又云女嫁为阴县佷子家货万金而自少不从父语父临亡意欲葬山下恐儿不从故命言葬我著渚下石碛上佷子曰我由来不奉教今从语遂尽散家财作石冢积土绕之成一洲长数百步元康中始为水所坏今石皆如半榻许数百枚聚在水中佷子是前汉人襄阳太守胡烈有惠化补塞堤决民赖其利
  相传历山
  相传首阳
  括地志蒲州府河东县雷首山亦名历山南有舜井又越州馀姚县有历山舜井濮州雷泽县有历山舜井又有姚墟云生舜处也妫州外城中有舜井城北有历山皆云舜所耕处
  路史夷齐冢庙在蒲之蒲阪首阳山之南马融颜师古之说同而高诱乃以为洛东南去二十里之首阳山杜预阮籍之徒咸以为然更谓二子饿死在是即今二山皆有夷齐冢庙九域志两从之戴延之窃以为疑按夷齐之踪当在河东首阳者雷首也是为中条一曰薄山一山九名即萯山也据河南郡境界薄去城东北十里首阳山上有首阳祠夷齐所居而黄太史犹以或者指武师渡孟津二子叩马而谏当以洛阳为是夫首阳之名所在固不一曹大家云在陇西而今陇西有地曰首阳东有鸟鼠山谓之首阳而许叔重言首阳则正在辽西今辽之和顺东实有山曰首阳俱有祠庙其在吴郡亦有首山岂得遍为据耶石曼卿云死蒲阪者耻周之事而死于尧舜之区庶几见揖巽之风焉则亦非洛阳矣
  舜井
  禹井
  杜预曰鲁国卞县东南有姚墟世谓之曰陶墟舜所陶处也井曰舜井 水经注历县城南封山山上有舜祠下有大穴谓之舜井 封氏见闻齐州城东有孤石平地耸出俗谓之历山有泉号舜井东隔小街又有石井汲之不绝云是舜东家井
  水经注会稽山之东有禹井深不见底东游者多探其穴
  大禹所植
  夫子手植
  山川纪异汉阳县西柏泉寺有古井世传大禹植柏于大别山其根盘曲直至井底今柏根尚存 又大别山阳太平兴国寺前亦有古柏俗传禹治水所植者
  封氏见闻记兖州曲阜县文宣庙门内并殿西南各有柏叶松身之树高五六丈枯槁已久相传夫子手植永嘉三年复枯俗传千年木疗心痛人多窃割削之树身渐细去地丈馀皆以石垒泥封犹不免焉亦有取为笏者色紫而甚光泽肃宗时二树犹在
  孔子履    孔子车
  孔子砚    孔子瓮
  晋书武库中火张华惧因此变作列兵固守然后救之故累代之宝及汉高斩蛇剑王莽头孔子履等尽焚焉时华见剑穿屋而飞莫知所向
  水经注夫子庙屋三间夫子在西门东向母徴在中间南面夫人隔东一间东向夫子床前有石砚一枚作甚朴云平生时物也 鲁人藏夫子所乘车于庙中是颜路所请者也献帝时庙遇火烧之永平中锺离意为鲁相到官出私钱万三千文付戸曹孔䜣治夫子车身入庙拭几席剑履男子张伯除堂下草土中得玉璧七枚伯怀其一以六枚白意意令主簿安置几席孔子教授堂床首有悬瓮意召孔䜣问何等瓮对曰夫子瓮也背有丹书人弗敢发也意曰夫子圣人所以遗瓮欲以悬示后贤耳发之中得素书文曰后世修吾书董仲舒䕶吾车拭吾履发吾笥会稽锺离意璧有七张伯怀其一意即召问伯果伏焉
  晏子宅
  晏子冢
  左传景公欲更晏子之宅曰子之宅近市湫隘嚣尘不可以居请更诸爽垲者晏子辞曰君之先臣容焉臣不足以嗣之于臣侈矣且小人近市朝夕得所求小人之利也敢烦里旅 晏子使晋景公更其宅反则成矣既拜乃毁之而为里室皆如其旧则使宅人反之且谚曰非宅是卜维邻是卜二三子先卜邻矣违卜不祥君子不犯非礼小人不犯不祥古之制也吾敢违诸乎卒复其旧宅公弗许因陈桓子以请乃许之
  水经注齐北门外东北二百步有齐相晏婴冢宅左传晏子之宅近市景公欲易之而婴弗更为诫曰吾生则近市死岂易志乃葬故宅后人名之曰清节里 崔鸿十六国春秋慕容徳如齐城登营丘望见晏婴冢顾左右曰礼大夫不逼城葬平仲古之一贤人逹者而生安近市死葬近城岂有意乎青州秀才晏谟对曰孔子称臣先人平仲贤矣岂不知高其梁丰其礼盖政在家门故俭以矫世存居湫隘卒岂择地而葬乎所以不远城者犹冀悟平生意也徳悦之
  苏秦宅
  苏秦冢
  洛阳伽蓝记大统寺在景明寺西即所谓利民里寺南有三公令史高显略宅每夜见赤光行于堂前如此者非一向光明所掘地丈馀得黄金百斤铭云苏秦家金得者为吾造功徳显略遂造招福寺人谓此地是苏秦旧宅当时元义秉政闻其得金就洛索之以二十斤与之
  又清阳门外三里御道北有孝义里西北角有苏秦冢冢傍有宝明寺众僧常见秦出入北冢车马羽仪若今宰相也
  屈原宅
  贾谊宅
  水经注秭归县东北数十里有屈原旧田宅虽畦堰縻漫犹保屈田之称也县北一百六十里有屈原故宅累石为屋基名其地曰乐平里宅之东北六十里有湏庙𢷬衣石犹存故宜都记曰姊归盖楚子熊绎之始国而屈原之乡里也 袁山崧曰屈原有贤姊闻原放逐亦来归喻令自宽全乡人冀其见从因名曰姊归即离骚所谓女湏婵媛以詈余也 崧又曰父老传言原既流放忽然暂归乡人喜悦因名归乡抑其山秀水清故出儁异地𡽗流疾故其性亦隘又罗含湘中记云屈潭之左有玉笥山道士遗言此福地也一曰地脚山泊水又西为屈潭即罗渊也屈原怀沙自沉于此故渊潭以屈为名昔贾谊史迁皆尝迳此弭檝江波投吊于渊渊北有屈原庙庙前有碑
  水经注荆州部廨西陶侃庙云旧是贾谊宅地中有一井是谊所凿极小而深上敛下大其状似壶傍有一脚石床才容一人相承云谊宿所坐床又有大柑树亦云谊所植也
  樊哙台
  韩信台
  水经注婿水迳樊哙台南台高五六丈上容百许人又婿水北有韩信台高十馀丈上容百许人
  抚父堆
  望母台
  水经注缑氏原开山图谓之缑氏山也亦云仙者昇焉言王子晋控鹤斯阜灵王望而不得近举手谢而去其家得遗屣俗亦谓之为抚父堆堆上有子晋祠又洧水南有郑庄公望母台庄姜恶公寤生与段京居段不弟姜氏无训庄公居夫人故城颕誓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故城台以望母用伸在心之思感考叔之言忻大隧之赋泄泄之慈有加融融之孝得常矣
  将军望乡台
  公主望乡馆
  述异记汉成帝遣将军王溃戍边及帝崩王莽篡逆溃与莽有隙遂留不敢归因逃入胡中士卒相率筑台为望乡之处
  又晋永嘉乱既已至江诸公主不得随去安阳公主平城公主奔入两河界悉为民家妻常怏怏不悦有故乡之思村民感之共筑一台以居之谓之公主望乡之馆
  梅梁
  梅溪
  述异记越俗说会稽山夏禹庙中有梅梁忽一春而生枝叶 又四明图经大梅山在鄞县东七十里盖汉梅子真旧隐也山顶有大梅木其上则伐为会稽禹庙之梁张僧繇画龙于其上夜或风雨飞入镜湖与龙斗后人见梁上水淋漓而萍藻满焉始骇异之乃以铁索锁于柱
  苏州记淹梅溪昔有梅树吴国采为姑苏台后忽于此沉今湖州侧犹有梅溪
  兔园
  西园
  三辅黄图梁孝王筑兔园园中有百灵山有肤寸石落猿岩栖龙岫又有雁池池间有鹤洲凫渚其诸宫观相连延亘数十里奇果异树珍禽怪兽毕有王日与宫人宾客弋钓其中
  曹子建公䜩诗清夜游西园飞盖相追随 上官仪册周王文西园孤月秀心镜而齐明小山丛桂偃情田而并烈
  刘损葺垣墙于太伯庙
  萧允设𬞟藻于季子庙
  南史刘损为吴郡太守至阊门便入太伯庙时庙宇颓毁垣墙不修损怆然曰清尘尚可髣髴衡宇一何推颓即令修葺
  又萧允为鄱阳王长史带会稽郡丞行经延陵季子庙设𬞟藻之荐托异代之交为诗以叙意辞理清典
  见诸葛碑铭
  经马援铜柱
  北史史万岁击南宁夷入蜻蛉川经弄冻次小勃弄大勃弄至于南中贼前后屯据要害万岁皆击破之行数百里见诸葛亮纪功碑铭其背曰万岁后胜我者过此万岁令左右倒其碑而进
  又刘方经略林邑军至海口林邑王梵志遣兵守险方击走之师至阇黎江既渡行三十里贼乘巨象四靣而至方以弩射象象中疮却蹂其阵贼奔栅因攻破之于是济区栗进至大缘江所击皆破经马援铜柱南行八日至其国都林邑王梵志弃城奔海获其庙主金人污其宫室刻石纪功而还
  凤阙岿然独存
  灵光岿然独存
  关中记建章宫圜阙临北道有金凤在阙上高丈馀故号凤阙也繁钦建章凤楼阙赋曰秦汉规模廓然毁泯惟建章凤阙岿然独存
  王文考鲁灵光殿赋序曰鲁灵光殿者盖景帝程姬之子恭王馀之所立也初恭王始都下国好治宫室遂因鲁僖基兆而营焉遭汉中微盗贼奔突自西京未央建章之殿皆见隳坏而灵光岿然独存意者岂非神明依凭支持以保汉室者也然其规矩制度上应星宿亦所以永安也
  模木生周公冢上
  楷木生孔子冢上
  淮南王草木谱模木生周公冢上其叶春青夏绿秋白冬黯以色得其正也楷木生孔子冢上其干枝踈而不屈以质得其正也
  营高敞地
  迁高显地
  史记太史公曰吾如淮阴淮阴人为余言韩信虽为布衣时其志与众异其母死贫无以葬然乃行营高敞地令其旁可置万家余视其母冢良然 按水经注曰淮阴城东有两冢西者即漂母冢也周回数百步高十馀丈昔漂母食信于淮阴信王下邳盖投金增陵以报母矣东一陵即信母冢也
  晋书刘超死苏峻之难将改葬帝痛念之不已诏迁高显近地葬之使出入得瞻望其墓
  燕数万衔土置临江闵王冢上
  燕数千衔土投定陶丁姬穿中
  汉书临江闵王荣坐侵庙壖地为宫上徴荣荣行祖于江陵北门既上车轴折车坏江陵父老流涕窃言曰吾王不反矣荣至诣中尉府对簿中尉郅都簿责讯王王恐自杀葬蓝田燕数万衔土置冢上百姓怜之
  汉书王莽秉政贬定陶丁太后号曰丁姬平其故冢又周棘其处时有群燕数千衔土投丁姬穿中师古曰穿谓圹中也
  玉匣殓尸
  玉璧藉尸
  后汉赤眉发掘诸陵取其宝货遂污辱吕后尸凡贼所发有玉匣殓者率皆如生故赤眉得多行淫秽汉仪注曰自腰以下以玉为扎长尺广一寸半为匣下至足缀以黄金缕谓之为玉匣也
  抱朴子曰吴景帝时戍将于广陵握诸冢取版以治城所坏甚多复发一大冢内有重阁戸扇皆枢转可开闭四周为徼道通车其高可以乘马又铸铜为人数十枚长五尺皆大冠朱衣执剑列侍灵座皆刻铜人背后石壁言殿中将军或言侍郎常侍似公主之冢破其棺棺中有人发已班白衣冠鲜明靣体如生人棺中云母厚尺许以白玉璧三十枚藉尸兵人軰共举出死人以倚冢壁有一玉长一尺许形似冬瓜从死人怀中透出堕地两耳及鼻孔中皆有黄金如𬃷许大此则骸骨有假物而不朽之效也
  何类长沙王
  甚肖忠烈王
  世语曰黄初末吴人发长沙王吴芮冢以其塼于临湘为孙坚立庙芮容貎如生衣服不朽后与发者见吴纲曰君何类长沙王吴芮但微短耳纲瞿然曰是先祖也君何由见之见者言所由纲曰更葬否答曰即更葬矣自芮之卒年至冢发四百馀年纲芮十六世孙
  案汉书吴芮秦时番阳人也甚得江湖间民心号曰番君天下之初叛秦也黥布归芮芮妻之因率越人举兵以应诸侯沛公攻南阳乃遇芮之将梅𫓶与偕攻析郦降之及项羽相王以芮率百越佐诸侯从入关故立芮为衡山王都邾其将梅𫓶功多封十万戸为列侯项籍死上以𫓶有功从入武关故徳芮徙为长沙王都临湘一年薨制诏御史长沙王忠其定著令邓展曰汉约非刘氏不王而芮王故著令中使特王也或曰以芮至忠故著令也班固赞曰吴芮之起不失正道故能传号五世以无嗣绝庆流支庶有以矣夫著于甲令而称忠也 牛僧孺玄怪录载唐元和中饶州刺史齐推女因止州宅诞育为神人击死后有仙官治其事云是西汉鄱阳王吴芮今刺史宅是芮昔时所居皆非也 水经注临湘县治西北有北津城县北有吴芮冢广逾六十八丈登临写目为𢋨郭之佳憩也
  薛用弱集异记兰陵萧颕士杨府功曹秩满南游行侣共济瓜州舟中有二少年熟视颕士相顾曰此人甚有肖于鄱阳忠烈王也颕士是鄱阳曾孙即自款陈二子曰吾识尔祖久矣颕士以广众中未敢询访俟及岸方将启请而二子忽遽负担而去颕士必谓非仙则神䖍心向瞩而已明年颕士北归止于盱眙邑长之署方与邑长下帘昼坐自门遽白曰某吏于某处擒获发冢盗共五六人登令召入皆反接其手束缚甚固旅之于庭而颕士悬认江中二少年亦缧绁于内颕士惊曰斯二人非仙则神因具述曩事邑长即令先穷二子湏臾款伏佐验明著皆云我之发丘墓今有年矣颕士则以前说再令询之皆曰我尝开鄱阳王冢大获金玉当门有贵人颜色如生年方五十髭鬓斑白僵卧于石榻姿状正与颕士相类无少差异我舟中遇子又是萧氏固是鄱阳𦙍也因此启言我岂有他术哉用弱尝闻人之绍述其或三五世则必一人有肖其祖先之形状者斯岂验与
  牛眠地
  狗䑛泉
  晋书初陶侃微时丁艰将葬家中忽失牛而不知所在遇一老父谓曰前冈见一牛眠污中其地若葬位极人臣矣又指一山云此亦其次当世出二千石言讫不见侃寻牛得之因葬其处以所指别山与周访访父死葬焉果为刺史著称宁益自访以下三世为益州四十一年如其所言云
  魏书尔朱荣所居之处曾有狗䑛地因而穿之得甘泉焉至今名狗䑛泉
  得古冢遣功曹何伫为之起坟
  发古冢使长史蔡约自往修复
  南史始兴简王鉴为益州刺史于州园地得古冢无复棺但有石椁铜器十馀种并古形玉璧三枚珍宝甚多不可皆识金银为蚕蛇形者数斗又以朱砂为阜水银为池左右咸劝取之鉴曰皇太子昔在雍有发古冡者得玉镜玉屏风玉匣之属皆将还都吾意尝不同乃遣功曹何伫为之起坟诸宝物一不得犯南史宜都王铿为南豫州刺史于时人发桓温女冢得金巾箱织金篾为严器又有金蚕银茧等物甚多条以启闻郁林敕以物赐之铿曰今取往物后取今物如此循环岂可熟念使长史蔡约自往修复纎毫不犯
  堑杜氏山冈
  堑鲜于祖坟
  北梦琐言古有宅墓之书世人多尚其事识者犹或非之杜公正伦与京兆宗𣲖不同常𫎇轻远公衔之洎公宦达后因事堑断杜陵山脉由是诸杜数代不振鲜于仲通兄弟阆州新井县人倔起俱登将坛望气者以其祖先坟上有异气降敕堑断之裔孙有鲜于岳者㓜年寝处席底有一小虵盖新出卵者家人见之以为奇事比侯及壮常有自负之色历官终于普州安岳县不免风尘其徒戏之曰鲜于虵也
  国人哀三良赋黄鸟
  国人伤三贞赋黄鸟
  左传秦穆公卒以子车氏之三子为殉皆秦之良也国人哀之为之赋黄鸟 诗曰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殱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维此仲行百夫之防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殱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楚谁从穆公子车鍼虎维此鍼虎百夫之御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殱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华阳国志永初中广汉汉中羌反虐及巴郡有马妙祁妻义王元愦妻姬赵蔓君妻华夙丧夫执共姜之节守一醮之礼号曰三贞遭乱兵迫匿惧见拘辱三人同时自沉于西汉水而没死有黄鸟鸣其亡处徘徊焉国人伤之乃作诗曰关关黄鸟爰集于树窈窕淑女是绣是黼维彼绣黼其心匪石嗟尔临川邈不可获
  齐侯躬吊杞梁之室
  齐侯亲推无存之车
  左传齐侯归遇杞梁之妻于郊使吊之辞曰殖之有罪何辱命焉若免于罪犹有先人之敝庐在下妾不得与郊吊齐侯吊诸其室杜注殖即杞梁
  左传齐师之在夷仪也齐侯谓夷仪人曰得敝无存者以五家免乃得其尸公三禭之与之犀轩与直盖而先归之坐引者以师哭之亲推之三
  以绵上为介推田
  环会稽为范蠡地
  左传晋侯赏从亡者介之推不言禄禄亦弗及推曰献公之子九人惟君在矣惠怀无亲外内弃之天未绝晋必将有主主晋祀者非君而谁天实置之而二三子以为己力不亦诬乎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贪天之功以为己力乎下义其罪上赏其奸上下相𫎇难与处矣其母曰盍亦求之以死谁怼对曰尤而效之罪又甚焉且出怨言不食其食其母曰亦使知之若何对曰言身之文也身将隐焉用文之是求显也其母曰能如是乎与女偕隐遂隐而死晋侯求之不获以绵上为之田曰以志吾过且旌善人按洪容斋氏云绵上者西河界休县地也史记则曰子推从者书公门有一蛇独怨之语文公见其书使人召之则亡闻其入绵上山中于是环山封之名曰介山虽与左传稍异而大略亦同至刘向新序始云子推怨于无爵齿去而之介山之上文公待之不肯出以谓焚其山宜出遂不出而爽死是后杂传记如汝南先贤传则云太原旧俗以介子推焚骸一月寒食邺中记云并州俗冬至后一百五日为子推断火冷食三日魏武帝以太原上党西河雁门皆沍寒之地令人不得寒食亦为冬至后百有五日也案后汉周举传云太原一郡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至其亡月咸曰神灵不乐举火由是士民每冬中辄一月寒食莫敢烟㸑举为并州刺史乃作吊书置子推庙言盛冬去火残损民命非贤者意宣示愚民使还温食于是众惑稍解风俗颇革然则所谓寒食乃是冬中非今节令二三月间也 又按李涪刊误曰古四时皆改其火自秦汉以降渐至简易惟以春是一岁之首止一钻燧而适当改火之时是为寒食节后又郊特牲云季春出火为禁火此则焚火之义昭然可征俗传禁火之因皆以介推为据是不知古故以钻燧证之国语越灭吴反至五湖范蠡辞于王曰君王勉之臣不复入于越国矣王曰不榖疑子之所谓者何也范蠡对曰臣闻之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昔者君王辱于会稽臣所以不死者为此事也今事已济矣蠡请从会稽之罚王曰所不掩子之恶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之美者使其身无终没于越国子听吾言与子分国不听吾言身死妻子为戮范蠡对曰臣闻命矣君行制臣行意遂乘轻舟以浮于五湖莫知其所终极王命工以良金写范蠡之状而朝礼之浃日而令大夫朝之环会稽三百里者以为范蠡地
  太宗为王珪立庙
  太宗为戴胄立庙
  旧唐书王珪通贵渐久而不营私庙四时蒸尝犹祭于寝坐为法司所劾太宗优容弗之谴也因为立庙以愧其心珪既俭不中礼时论以是少之
  又戴胄卒太宗诏虞世南撰为碑文又以胄宅宇敝陋祭享无所令有司特为造庙

  骈志卷十一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十二
  明 陈禹谟 撰
  己部下
  三日相承
  两月相承
  晋书愍帝二年有三日相承岀于西方而东行南史梁武太清二年春正月朔两月相承如钩见于西方评曰阅吕氏春秋有众日并出小月承大月大月承小月尝诞而不信也睹晋季诸异始信而有徴矣
  三日并照
  两日俱见
  载记刘聪时东宫鬼哭赤虹经天南有一岐三日并照各有两珥五色甚鲜客星历紫宫入于天狱而灭南史梁元帝承圣元年时有两日俱见
  日陨于地
  日出于夜
  晋书愍帝二年辛未辰时日陨于地
  又元帝太兴元年冬刘曜僣即皇帝位于赤壁十一月乙卯日夜出高三丈中有赤青珥
  日中有若飞燕
  日中有三足乌
  晋天文志惠帝元康九年正月日中有若飞燕者数日乃消又怀帝永嘉五年三月庚申日散光如血下流所照皆赤日中有若飞燕者
  又穆帝永和八年张仲华在凉州日暴出如火中有三足乌形见分明五日乃止
  月晕左角占角虫将死
  驿马星流计赦书应至
  北史天兴五年月晕左角晁崇奏占为角虫将死帝既克姚平于柴壁以崇言之徴遂命诸军焚车而反牛果大疫舆驾所乘数百头亦同日毙于路侧自馀首尾相继是岁天下牛死者十七八麋鹿亦多死又明元时有容城令徐路善占候坐系冀州狱别驾崔隆宗就禁慰问之路曰昨夜驿马星流计赦须臾应至隆宗先信之遂遣人出城候焉俄而赦至
  七星化人
  七星化豕
  国史纂异云太宗时李淳风奏北斗七星当化为人明日至西市饮酒使人候之有僧七人共饮酒二石太宗遣人召之笑曰此必李淳风小儿在彼言我也忽不见 酉阳杂爼云僧一行㓜尝有德于王姥王姥儿杀人系狱姥求救于一行一行乃徙大瓮于浑天寺中授布嚢于二奴曰某坊废园至昏当有七物入来可尽掩之酉后果有群豕至奴悉获之一行令置瓮中玄宗急召一行问曰太史奏昨夜北斗不见是何祥也师有以禳之乎一行曰后魏时失荧惑至今帝车不见古所无者天将大警于陛下也莫若大赦天下玄宗从之一行归放豕出又其夕太史奏北斗星见凡七日而复
  天雨金三日
  天雨金十斛
  述异记先儒说夏禹时天雨金三日古诗云安得天雨金使金贱如土是也又周成王时咸阳雨金今咸阳有雨金原
  又汉世翁仲孺家贫力作居渭川一旦天雨金十斛于其家
  天雨稻
  天雨粟
  述异记大禹时天雨稻古诗云安得天雨稻饲我天下民 又吕后三年天雨粟又汉宣帝时江淮饥馑人相食雨糓三秦魏地亡糓二十顷又汉武帝时广阳县雨麦
  永光天雨草
  元始天雨草
  汉书五行志元帝永光二年八月天雨草而叶相樛结大如弹丸
  又平帝元始三年正月天雨草 按京房易传曰君吝于禄信衰贤去厥妖天雨草
  夏霜
  昼霜
  命历序桀无道夏陨霜 又穆公即位仲夏陨霜杀草日中不消 又五行志证圣元年六月陆州陨霜杀草吴越地煖而盛夏陨霜昔所朱有
  隋书北齐武成时昼霜下
  洛竭
  淮竭
  史记周幽王二年西周三川皆震伯阳甫曰昔伊洛竭而夏亡今周徳若二代之季山崩川竭亡之征也南史宋太始季年岷益有山崩淮水竭齐郡明僧绍窃谓其弟曰夫天地之气不失其序阳伏而不泄阴迫而不蒸于是乎有山崩川竭之变昔伊洛竭而夏亡河竭而商亡三川竭岐山崩而周亡五山崩而汉亡夫有国必依山川而为固山川作变不亡何待今宋徳如四徳之季尔志吾言尔勿泄也竟如其言
  秦武王时渭水赤三日
  秦昭王时渭水赤三日
  五行志秦武王三年渭水赤者三日昭王三十四年渭水又赤三日刘向以为近火沴水也秦连相坐之法弃灰于道者罔密而刑虐加以武伐横出残贼邻国至于变乱五行气色谬乱天戒若曰勿为刻急将致败亡秦遂不改至始皇灭六国二世而亡昔三代居三河河洛出图书秦居渭阳而渭水数赤瑞异应徳之效也京房易传曰君湎于酒淫于色贤人潜国家危厥异流水赤也评曰按新序论衡卫鞅一日临渭而论囚七百馀人渭水尽赤号哭之声动于天地盖武昭渭赤之异至此验矣
  河赤于龙门三日
  河赤于龙门三里
  竹书纪年梁惠成王四年河水赤于龙门三日竹书纪年晋昭公元年河水赤于龙门三里 又京房易占河水赤下民恨
  水赤如血
  水黑如墨
  南史陈太建十四年秋七月自建邺至荆州江水色赤如血
  又陈祯明二年四月郢州南浦水黑如墨
  石言于魏榆
  石言于平阳
  左传昭公八年石言于晋魏榆晋侯问于师旷曰石何故言对曰石不能言或冯焉不然民听滥也抑臣又闻之曰作事不时怨讟动于民则有非言之物而言今宫室崇侈民力雕尽怨讟并作莫保其性石言不亦宜乎
  晋书愍帝建兴五年石言于平阳是时帝𫎇尘亦在平阳 又载记石言于陜若言勿东者
  石然于泰山八日而灭
  土然于关中月馀不灭
  载记石季龙时石然于泰山八日而灭
  又初秦之未乱也关中土然无火而烟气大起方数十里中月馀不灭
  石碑生金
  墓碑生金
  晋书怀帝永嘉元年项县有魏豫州刺史贾逵石碑生金可采
  又庾冰令郭璞筮其后嗣卦成曰卿诸子并当贵盛若墓碑生金庾氏之大忌也后果墓碑生金俄而为桓温所灭
  城见血而去
  阃有血便走
  神异传秦时长水县有童谣曰城门当有血城陷没为湖有老妪闻之忧惧日往窥城门门侍欲缚之妪言其故妪去后门侍杀犬以血涂门妪又往见血走去不敢顾忽有大水长欲没县主簿令干入白令令见干曰何忽作鱼干又曰明府亦作鱼遂乃沦陷为谷矣
  淮南子历阳之都一夕反而为湖勇力圣智与罢怯不肖者同命 高诱注云历阳淮南国县名昔有老妪尝行仁义有二诸生过之谓曰此国当没为湖谓妪视东城门阃有血便走上北山勿顾也自此妪便往视门阃阍者问之妪对曰如是其暮门吏故杀鸡血涂门阃明旦见老妪早往视门见血便上北山国没为湖与门吏言其事适一宿耳一夕旦而为湖也
  霍禹第门自坏
  董贤第门自坏
  汉书霍禹第中䑕暴多与人相触以尾画地鸮数鸣殿前树上第门自坏云尚里宅中门亦坏巷端人共见有人居云屋上撤瓦投地就视亡有 按五行志曰时禹内不顺外不敬见戒不改卒受灭亡之诛又哀帝诏将作大臣为董贤起大第北阙下重殿洞门木土之工穷极技巧柱槛衣以绨锦下至贤家僮仆皆受上赐及武库禁兵上方珍宝其选物上第尽在董氏而乘舆所服廼其副也贤第新成功坚其外大门无故自坏 按五行志贤以私爱居大位赏赐无度娇嫚不敬大失臣道见戒不改后贤夫妻自杀家徙合浦
  板干一夜自移
  六梁一时跃出
  魏土地记卢植言代城之初筑也板干一夜自移去故代西南五十里大泽中营城自护结为九门于是就以为治城圆匝而不方周四十七里开九门更名其故曰东城又应劭曰城徙西南去故代五十里故名代曰东城
  晋书周筵于姑熟立屋五间而六梁一时跃出堕地衡独立柱头零节之上甚危虽以人功不能然也
  襄平北生肉
  平阳北生肉
  魏志初公孙渊家数有怪犬冠帻绛衣上屋炊有小儿蒸死甑中襄平北市生肉长围各数尺有头目口喙无手足而动揺占曰有形不成有体无声其国灭载记刘聪时流星起于牵牛入紫微龙形委蛇其光照地落于平阳北十里视之则有肉长三十步广二十七步臭闻于平阳肉旁常有哭声昼夜不止聪甚恶之
  涿郡铸铁铁飞上
  沛郡铸铁铁不下
  汉书五行志征和二年春涿郡铁官铸铁铁销皆飞上去又和平二年春沛郡铁官铸铁铁不下隆隆如雷声又如鼓音工十三人惊走音止还视地地陷数尺𬬻分为十一𬬻中销铁散如流星皆上去
  铜人生毛
  金像生毛
  汉书郊祀志宣帝甘露元年正月上幸𠂀泉郊泰畤其夏黄龙见新丰建章未央长乐宫锺𧇀铜人皆生毛长一寸所时以为美祥
  洛阳伽蓝记太常民刘胡兄弟四人以屠为业永安年中胡杀猪猪忽唱乞命声及四邻邻人谓胡兄弟相殴斗而来观之乃猪也即舍宅为归觉寺合家人入道焉及普泰元年此寺金像生毛眉发悉皆具足尚书左丞魏季景谓人曰张天锡有此事其国遂灭
  画人缩头
  㳺仙震动
  载记石季龙时太武殿画古贤悉变为胡旬馀头悉缩入肩中季龙大恶之佛图澄对之流涕
  梁武帝纪太清元年帝舍身光严重云殿㳺仙化生震动三日乃止当时谓之祥瑞识者以非动而动在洪范为妖
  平等寺石像举头
  平等寺金像垂泪
  北史永熙二年平等寺浮屠成孝武会万人于寺石佛低举其头终日乃止帝礼拜之
  洛阳伽蓝记平等寺门外金像一躯高二丈八尺相好端严常有神验国之吉凶先炳祥异孝昌三年十二月中此像靣有悲容两目垂泪遍体皆湿时人号曰佛汗京师士女空市里往而观之有比丘以净绵拭其泪须臾间绵湿都尽更换以他绵俄然复湿如此三日乃止明年四月尔朱荣入洛阳诛戮百官死亡涂地永安二年三月此像复汗士庶复往观之五月北海王入洛庄帝北巡七月北海大败所将江淮子弟五千尽被俘虏无一得还永安三年此像悲泣如初至十二月尔朱兆入洛阳擒庄帝崩于晋阳按宋嘉祐中邕州佛寺塑像其手忽振动昼夜不止未几交趾入冦城几陷其后又动而侬智高反围城卒陷之屠其城去熙宁元年又动郡守钱师孟知其不祥亟取投之江中遂无他物理不可觧佛岂为是也哉以五行传推之近土失其性也又江东宣州大火几焚其半前此亦有铁佛坐高丈馀而身忽迭前迭却若俯就人者数日土人方骇既而火作盖几邕州之异乎
  临洮长人
  宕渠长人
  五行志秦始皇帝二十六年有大人长五丈足履六尺皆夷狄服凡十二人见于临洮天戒若曰勿大为夷狄之行将受其祸是岁始皇初并六国反喜以为瑞销天下兵器作金人十二以象之遂自贤圣筑长城故大人见于临洮明祸乱之起 按水经注秦始皇二十一年长狄十二见于临洮长五丈馀以为善祥铸金人十二以象之各重二十四万斤坐之宫门之前谓之金狄皆铭其胸曰皇帝二十六年初兼天下以为郡县正法律同度量大人来见临洮身长五丈足六尺李斯书也故卫恒叙篆曰秦之李斯号为工篆诸山及铜山铭皆斯书也汉自阿房徙之未央前俗谓之翁仲地皇二年王莽夣铜人立恶之念铜人铭有皇帝初兼天下文使尚方工镌灭所夣铜人膺文后董卓毁其九为钱其存者三魏明帝欲徙之洛阳重不可胜至霸水西停之汉晋春秋云或言金狄泣故留之石虎取置邺中苻坚又徙之长安毁二为钱其一未至而苻坚乱百姓推置陜北河中于是金狄灭除
  华阳国志秦始皇时有长人二十五丈见宕渠秦史胡母敬曰是后五百年外必有异人为大人者及李雄之王祖世出自宕渠有识者皆以为应之
  陈焦埋六日更生
  柳荣死二日忽言
  吴志孙休时吴民陈焦死埋之六日更生穿土中出搜神记临海松阳人柳荣从张悌至扬州荣病死船中二日时军已上岸无有埋之者忽然大呼言人缚军师人缚军师声激扬遂活人问之荣曰上天北斗门下卒见人缚张悌意中大愕不觉大呼言何以缚张军师门下人怒荣叱逐使去荣便去怖惧口馀声发扬耳其日悌战死
  黑衣人呼官今大赦
  玄衣人说三日而赦
  载记苻坚亲为赦文王猛苻融供进纸墨有一大苍蝇入自牖间鸣声甚大集于笔端驱而复来俄而长安街巷市里人相告曰官今大赦有司以闻坚惊谓融猛曰禁中无耳属之理事何从泄也于是敇外穷推之咸言有一小人衣黑衣大呼于市曰官今大赦须臾不见坚叹曰其向苍蝇乎声状非常吾固恶之朝野佥载贞观中南康黎景逸居于空青山常有鹊巢其侧每饭食以餧之后邻地失布者诬景逸盗之系南康狱月馀劾不承欲讯之其鹊止于狱楼向景逸欢喜似传语之状其日传有赦官司诘其由来云路逢玄衣素矜人所说三日而赦至景逸还山乃知玄衣素衿者鹊之所传
  太原生妇
  周冢殉女
  傅子时太原发冢破棺棺中有一生妇人将出与语生人也送之京师问其本事不知也视其冢上树木可三十岁不知此妇人三十岁常生于地中邪将一朝歘生偶与发冢者会也
  顾恺之启𫎇注魏时有开周王冢者得殉葬女子经数日而有气数月而能语年可二十送诣京师郭太后爱养之十馀年太后崩哀思哭泣一年馀而死
  桑生于朝一暮大拱
  桑生于宫数日而枯
  史记亳有祥桑榖共生于朝一暮大拱帝太戊惧问伊陟伊陟曰臣闻妖不胜徳帝之政其有阙焉帝其修徳太戊从之而祥桑枯死
  晋书惠帝九年六月有桑生于宫西厢日长尺馀数日而枯无何而愍怀太子废
  断树复立故处
  僵树自立故处
  汉书五行志建昭五年兖州刺史浩赏禁民私所自立社山阳槖茅郷社有大槐树吏伐断之其后树复立故处
  又哀帝建平三年零陵有树僵地围丈六尺长十七丈七尺民断其本长九尺馀皆枯三月树卒自立故处 按京房易传曰弃正作淫厥妖木断自属师古曰属连续也妃后有颛木僵反立断枯复生师古曰颛谓专宠天辟恶之如淳曰天辟谓天子也
  树生支如人头
  柱生支如人形
  汉书五行志成帝永始元年二月河南街邮樗树生支如人头眉目须皆具亡发耳
  又哀帝建平三年十月汝南西平阳遂乡柱仆地生支如人形身青黄色靣白头有頿发稍长大凡长六寸一分 按京房易传曰王德衰下人将起则有木生为人状
  陆地生莲
  阁下生莲
  关令内传喜生时其家陆地自生莲华光色鲜盛又晋范甯为豫章守表新涂县厅事前陆地生莲花万岁历齐太和二年阁下生莲花
  仪仗生华
  柱节生花
  晋书五行志元帝大兴四年王敦在武昌铃下仪仗生华如莲花五六日而萎落此木失其性干宝以为狂华生枯木又在铃阁之间言威仪之富荣华之盛皆如狂华之发不可久也其后王敦终以逆命加戮其尸
  南史初萧纪将僣号妖怪不一内寝相殿柱绕节生花其茎四十有六靃靡可爱状似荷花识者曰王敦妖花非佳事也
  柱生柏枝
  柱生槐枝
  寰宇记巴郡有柏柱大可十围高二十馀丈乃公孙述时楼柱所斫之处忽生枝而不朽
  玉堂闲话长安城有孙偓家宅居之数世堂室甚古其堂前一柱忽生槐枝孙氏犹障闭之不欲人见期年后渐渐滋茂以至柱身通体皆变坏其屋上冲秘藏不及衣冠士庶之来观者车马填咽不久偓处岩廊居节制人以为应三槐之朕亦甚异也
  稗化为稻
  桑化为柏
  吴志孙亮五凤元年六月交趾稗草化为稻昔三苗将亡五榖变种此草妖也其后亮废
  晋永康元年壮武国有桑化为柏而张华遇害壮武华之封邑也
  北原山下草木有铁骑象
  八公山上草木皆类人形
  载记石勒所居武乡北原山下草木皆有铁骑之象家园中生人参花叶甚茂悉成人形父老及相者皆曰此胡状貎奇异志度非常其中不可量也
  又苻坚与苻融登城望王师见部阵齐整将士精锐又北望八公山上草木皆类人形顾谓融曰此亦勍敌也何谓少乎怃然有惧色初朝廷闻坚入寇会稽王道子以威仪鼓吹求助于锺山之神奉以相国号及坚之见草木状神若有力焉 水经注八公山无树木惟重阜耳山上有淮南王刘安庙刘安是汉高帝之孙厉王长子也折节下士笃好儒学养方术之徒数十人皆为俊异焉多神仙秘法鸿宝之道忽有八公皆须眉皓素诣门希见门者曰吾王好长生今先生无驻衰之术未敢相闻八公咸变成童王甚敬之八士并能炼金化丹出入无间乃与安登山埋金于地白日升天馀药在器鸡犬舐之者俱得上升其所昇之处践石皆陷人马迹存焉故山即以八公为目余登其上人马之迹无闻矣唯庙像存焉庙中图安及八士像皆坐床帐如平生被服纎丽咸羽扇裙帔巾壶枕物一如常居庙前有碑齐永明十年所建也
  花印红迹
  壶即红色
  青琐记明皇时有献牡丹者谓之杨家红乃杨勉家花也命力士将花上贵妃妃方对妆妃用手拈花时匀靣脂在手即印于花上帝见之问其故妃以状对上诏于仙春馆栽来岁花开上有手印红迹帝赏花惊异其事乃名为一捻红后乐府中有一捻红曲拾遗记魏文帝所爱美人姓薛名灵芸常山人也芸年十七容貎绝世时文帝选良家子入宫灵芸别父母泪下沾衣至升车就路时以玉唾壶承泪壶即如红色及至京师壶中泪凝如血色矣帝改灵芸名曰夜来夜来妙于鍼工虽处深帷重幄不用灯烛裁制立成非夜来缝制帝则不服宫中号为鍼神
  䨇剑化龙
  二鲤化铁
  晋书张华传华佩干将华诛失剑所在雷焕子华持莫邪经延平津忽跃出堕水见两龙各长数丈蟠萦有文章华叹曰先君化去之言张公终合之论此其验乎
  晋南蛮传林邑奴文尝牧牛涧中获二鲤鱼化成铁用以为刀刀成乃对大石嶂而詋之曰鲤鱼变化冶成双刀石嶂破者是有神灵进斫之石即瓦觧
  龟生毛
  兔生角
  述异记商纣时大龟生毛兔生角兵甲将兴之兆按龟毛兔角佛家冇此说似谓世所必无者若述异记所载则复冇之亦奇甚矣
  松变为青牛
  梓化为青牛
  嵩高山记嵩岳有大松树或百岁千岁其精变为青牛或为伏龟采食其实得长生
  郭氏玄中记秦文公伐大梓树不克夜有鬼问梓树树曰岂奈我何鬼曰若使三百人披头以丝绕树岂不败汝树默然不应明日人言于秦王王依此言伐之中有青牛逐之入澧水传列异 秦文公时梓树化为牛以骑击之不胜或堕地髻觧披发牛畏之入水故秦因是置旄头骑使先驱
  牛化为虎
  羊化为狼
  述异记周幽王时牛化为虎羊化为狼洛南有避狼城云 幽王时群羊为狼食人故筑城避之今洛中狼村是其处也
  牛言
  犬言
  晋惠帝太安中江夏张骋所乘牛言曰天下乱乘我何之骋惧而还犬又言曰归何早也 按京房易数曰牛能言如其言占吉凶 易萌气枢曰人君不好士走马被文绣犬狼食人食则有六畜谈言
  秦昭时牡马生子
  汉哀时牡马生驹
  史记秦孝公二十一年有马生人昭王二十年牡马生子而死刘向以为皆马祸也孝公始用商君攻守之法东侵诸侯至于昭王用兵弥烈其象将以兵革抗极成功而还自害也牡马非生类妄生而死犹秦恃力彊得天下而还自灭也一曰诸畜生非其类子孙必有非其姓者至始皇果吕不韦子
  汉书五行志哀帝建平二年定襄牡马生驹三足随群饮食太守以闻马国之武用三足不任用之象也
  猫犬作人言
  乘马作人语
  北夣琐言唐左军容使严遵美于阉宦中仁人也自言北司马供奉官袴衫给事无秉简入侍之仪又云枢密使廨署三间屋书柜而已亦无视事厅堂状后贴黄指挥公事乃是杨复恭夺宰相权也自是常思退休一旦发狂手足舞蹈家人咸讶傍有一猫一犬猫谓犬曰军容改常也颠发也犬曰莫管他从他俄而舞定自惊自笑且异猫犬之言遇昭宗播迁凤翔乃求致仕梁州蜀军收降兴元因徙于剑南依王先主优待甚异以青城山下别墅居之年过八十而终其忠正谦约与西门李贤为季孟也于时诛宦官唯西川不奉诏由是脱祸家有北司治乱记八卷偹载阉宦忠佞好恶尝闻此传偶未得见即巷伯之流未必俱邪良由南班轻忌太过以致参商盖邦国之不幸也 先是路严相成都移渚宫所乘马忽作人语且曰芦荻花此花开后路无家不久及祸然畜类之语岂有物凭之乎石言于晋殆类此也
  狗生角
  鸡生角
  汉文帝后元五年六月齐雍城门外有狗生角京房易传曰执政失下将害之君子茍免小人陷之厥妖狗生角
  晋安帝四年有鸡生角角寻堕落
  豕生两头      豕生四足
  豕生八足      牛生六足
  晋书永嘉中夀春城内有豕生两头而不活周馥取而观之时识者云豕北方畜胡狄象两头者无上也生而死不遂也
  又建武元年有豕生八足
  旧唐书京师人家豕生两首四足有司欲奏窦参曰此为豕祸安可上闻命弃之
  又时郊牛生犊有六足者太仆卿周皓白宰相请奏李泌戏荅以遣之
  鲁定时鼷䑕食郊牛
  鲁哀初鼷䑕食郊牛
  春秋定公十五年正月鼷䑕食郊牛牛死
  又哀公元年正月鼷䑕食郊牛 按京房易传曰子不子䑕食其郊牛 又成公七年正月鼷䑕食郊牛角 京房易传曰祭天不慎厥妖鼷䑕啮郊牛角
  䑕舞
  䑕巢
  汉书五行志昭帝元凤元年九月燕有黄䑕衔其尾舞王宫端门中王往视之䑕舞如故王使吏以酒脯祠䑕舞不休一日一夜死 按京房易传曰诛不原情厥妖䑕舞门
  又成帝建始四年九月长安城南有䑕衔黄蒿柏叶上民冢柏及榆树上为巢桐柏为多巢中无子皆有干䑕矢数十 按京房易传曰臣私禄罔辟厥妖䑕巢
  两足兽
  四角兽
  晋书武帝太康六年南阳献两足猛兽此毛虫之孽也
  又太康七年十一月丙辰四角兽见于河间
  辂𫐉中雌鸡化为雄
  府史家雌鸡化为雄
  汉书五行志宣帝黄龙元年未央殿辂𫐉中雌鸡化为雄毛衣变化而不鸣不将无距颜师古注云将谓率领其群也又元帝初元中丞相府史家雌鸡伏子渐化为雄冠距鸣将
  雀生乌       雀生𪇥
  燕生鹰       燕生爵
  法苑珠林帝辛之时有雀生乌在城之隅太史占曰以小生大国家必昌帝辛骄暴不修善政殷国遂亡晋五行志黄初元年未央宫中有燕生鹰口爪俱赤此与商纣宋隐同象
  国策宋康王之时有雀生𪇥于城之陬使史占之曰小而生巨必霸天下康王大喜于是灭滕伐薛取淮北之地乃愈自信欲霸之速成故射天笞地斩社稷而焚灭之曰威服天下鬼神骂国老谏臣为无颜之冠以示勇剖伛之背锲朝渉之胫而国人大骇齐闻而伐之民散城不守王乃逃倪侯之馆遂得而死见祥而不为祥反为祸
  五行志成帝绥和二年三月天水平襄有燕生爵哺食至大俱飞去京房易传曰贼臣在国厥咎燕生爵诸侯销一曰生非其类子不嗣世
  白黑乌斗
  苍白鹅出
  汉景帝三年十一月有白颈乌与黑乌群斗楚国吕县白颈不胜堕泗水中死者数千京房易传曰逆亲亲厥妖白黑乌斗于国时有吴楚之反
  晋孝怀帝永嘉元年二月洛阳东北步广里地陷有苍白二色鹅出苍者飞翔冲天白者止焉董养曰步广周之狄泉盟会地也白者金色国之行也苍为胡象其可尽言乎是后刘元海石勒相继乱华
  内蛇与外蛇斗郑南门中
  外蛇与中蛇斗孝文庙下
  左传鲁庄公时有内蛇与外蛇斗于郑南门中内蛇死按汉书五行志刘向以为近蛇蘖也先是郑厉公劫相祭仲而逐兄昭公代立后厉公出奔昭公复入死弟子仪代立厉公自外劫大夫傅瑕使僇子仪此外蛇杀内蛇之象也
  汉书五行志武帝太始四年七月赵有蛇从郭外入与邑中蛇斗孝文庙下邑中蛇死后二年秋有卫太子事事自赵人江充起
  蝗钻土飞出
  蝗穿地而生
  载记刘聪时河东大蝗惟不食黍豆靳凖率部人收而埋之哭声闻十馀里后乃钻土飞出复食黍豆又石勒时河朔大蝗初穿地而生二旬则化状若蠺七八日而卧四日蝗而飞弥亘百草唯不食三豆及麻
  鱼见武库上
  雉雊武库中
  魏志嘉平四年夏五月鱼二见于武库屋上此鱼孽也王肃曰鱼生于渊而亢于屋介鳞之物失其所也边将其殆有弃甲之变乎
  晋书武库封闭甚密其中忽有雉雊张华曰此必蛇化为雉也开视雉侧果有蛇蜕
  魏嘉平中二鱼集武库屋上见上
  晋太康中二鲤集武库屋上
  晋书武帝太康中有鲤鱼二见武库屋上干宝以为武库兵府鱼有鳞甲亦兵类也京房易传曰鱼去水飞入道路兵且作
  炊饭化螺
  炊黍变血
  晋书石崇家稻米饭在地经宿皆化为螺时人以为族灭之应 又卫瓘家人炊饭堕地尽化为螺岁馀及祸
  又裴楷家炊黍在甑或变为拳或作血或作芜菁子其年卒
  蠺蛾吃人
  飞螽螫人
  灵徴志魏主芳正始二年三月徐州蠺蛾吃人尫残者一百一十馀人死者二十二人
  梁武帝纪太清二年九月益州市有飞螽万群螫人死
  燕尾谣
  黄爵谣
  五行志成帝时童谣曰燕燕尾涏涏张公子时相见木门仓琅根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其后帝为微行出游常与富平侯张放俱称富平侯家人过河阳主作乐见舞者赵飞燕而幸之故曰燕燕尾涏涏美好貎也张公子谓富平侯也木门仓琅根谓宫门铜锾言将尊贵也后遂立为皇后弟昭仪贼害后宫皇子卒皆伏辜所谓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者也
  又成帝时歌谣曰邪径败良田谗口乱善人桂树华不实黄爵巢其颠故为人所羡今为人所怜桂赤色汉家象华不实无继嗣也王莽自谓黄象黄爵巢其颠也
  骈志卷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十三
  明 陈禹谟 撰
  庚部上
  附宝感大电二十四月而生黄帝于夀丘
  庆都感赤龙十有四月而生帝尧于丹陵
  帝王世纪黄帝母曰附宝见大电光绕北斗枢星照于郊野感附宝孕二十四月而生黄帝于夀丘宋符瑞志帝尧母曰庆都赤龙感之一十四月而生尧于丹陵
  握登见大虹意感而生舜于姚墟
  修己见流星意感而生禹于石纽
  帝王世纪瞽瞍妻曰握登见大虹意感而生舜于姚墟 又崇伯鲧娶有莘氏女谓之女志志是谓修己山行见流星贯昴夣接意感又吞神珠薏苡胸坼而生禹于石纽
  禹生石纽
  禹生西羌
  水经注石纽乡禹所生也今夷人共营之地方百里不敢居牧有罪逃野捕之者不逼能藏三年不为人得则共原之言大禹之神所祐之也
  陆贾新语文王生于东夷大禹出于西羌世殊而地绝法合而度同
  禹卨逆生
  后稷顺生
  论衡禹卨逆生闿母背而出
  又曰后稷顺生不坼不副不感动母体
  汤母感狼星之精
  弃母履大人之迹
  金楼子成汤母感狼星之精又感黑龙而成
  宋符瑞志高辛氏之世妃曰姜嫄助祭郊禖见大人迹履之当时歆如有人道感巳遂有娠而生男以为不祥弃之隘巷牛羊避而不践又送之山林之中会伐林者荐覆之又取而置寒冰上大鸟来以一翼藉覆之姜嫄以为异乃收养焉名之曰弃长为尧稷官有功于民
  得于空桑
  生于空桑
  吕氏春秋有侁氏女子采桑得婴儿于空桑之中献之其君其君令烰人养之察其所以然曰其母居伊水之上孕梦有神告之曰臼出水而东走母明日视臼出水告其邻东走十里而顾其邑尽为水身因化为空桑
  又林间录树提伽生于火中伊尹生于空桑
  春秋孔演图孔子母徴在游大冢之陂睡夣黑帝使请与已交语曰女乳必于空桑之中觉则若感生丘于空桑中
  寤生
  寝生
  左传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杜注寐寤而庄公已生故惊而恶之 林注杜氏谓寤寐而庄公已生非也如此当喜何得复惊而恶之史记云寤生生之难是也此当为难生故武姜困而后寤武姜因寤而惊以其事名庄公
  载记夀阗之在孕母胡掖氏因寝而产于被中
  虎乳子文
  虎乳秦氏
  左传初若敖娶于䢵生斗伯比若敖卒从其母畜于䢵淫于䢵子之女生子文焉䢵夫人使弃诸梦泽中虎乳之䢵子田见之惧而归夫人以告遂使收之楚人谓乳谷谓虎于莵故命之曰斗榖于莵以其女妻伯比实为令尹子文
  水经注沔水西有孝子墓河南秦氏性至孝事亲无倦亲殁之后负土成坟常泣血墓侧人有咏蓼莪者氏为泣涕悲不自胜于墓所得病不能食虎常乳之百馀日卒今林木幽茂号曰孝子墓也
  狼乳
  猪嘘
  汉书张骞曰臣居匈奴中闻乌孙王号昆莫昆莫父难兜靡本与大月氏俱在祁连炖煌间小国也大月氏攻杀难兜靡夺其地人民亡走匈奴子昆莫新生傅父布就翎侯抱亡置草中为求食还见狼乳之又乌衔肉翔其旁以为神遂持归匈奴单于爱养之及壮以其父民众与昆莫使将兵数有功
  论衡北夷槖离国王侍婢有娠王欲杀之婢对曰有气大如鸡子从天而下我故有娠后产子捐于猪溷中猪以口气嘘之不死复徙置马栏中欲使马藉杀之马复以口气嘘之不死王疑以为天子令其母收取奴畜之名东明令牧牛马东明善射王恐夺其国也欲杀之东明走南至掩淲水以弓击水鱼鳖浮为梁东明得渡鱼鳖解散追兵不得渡因都王夫馀故北夷有夫馀国焉
  卢绾与高帝同日生
  孝伯与武帝同日生
  汉书卢绾丰人也与高祖同里绾亲与高祖太上皇相爱及生男高祖绾同日生里中持羊酒贺两家及高祖绾壮学书又相爱也里中嘉两家亲相爱生子同日壮又相爱复贺羊酒
  北史宇文孝伯生与武帝同日
  子大之生母见一匹练
  文伯之生父见一木杖
  论衡虞子大陈留东莞人也其生时以夜适免母身母见其上若一匹练状径上天明以问人人皆曰吉贵气与天通长大仕宦位至司徒
  又公广文伯河东蒲坂人也其生以夜半时适生有人从门呼其父名父出应之不见人有一木杖植其门侧其父持杖入门以示人人占曰吉文伯长大学宦位至广汉太守
  羊叔子记前身
  刘三复记三生
  晋书羊祜字叔子年五岁时命乳母取所㺯金镮乳母曰汝先无此物祜即诣邻人李氏东垣桑树中探得之主人惊曰此吾亡儿所失物也云何持去乳母具言之李氏悲惋时人异之谓李氏子则祜之前身也
  北夣琐言唐太和中李徳裕镇浙西有刘三复者少贫苦学有才思时王人赍御书至以赐德裕德裕试其所为谓曰子可为我草表能立构或归以创之三复曰文理贵中不贵其速德裕以为当言三复又请曰渔歌樵唱皆传公述作愿以文集见示德裕出数轴与之三复乃体而为表德裕嘉之因遣诣阙求试果登第历任台阁三复能记三生事云曾为马常患渴望驿而嘶伤其蹄则心连痛后三复乘焉过硗确之地必为缓辔有辙石必去之其家不施门限虑伤马蹄也
  六月六日生
  五月五日生
  吴越春秋注蜀石泉有禹庙相传禹六月六日生史记齐田文婴贱妾子也以五月五日生婴敕令勿举其母窃举之文长成因兄弟以见婴怒文启曰君所以不举五月子者何故婴曰五月子者长与户齐将不利其父母文曰人生受命于天乎将受命于戸邪婴默然文曰必受命于天君何忧邪必受命于户则高其戸耳谁能至者婴曰子休矣后文立是为孟尝君 西京杂记王凤以五月五日生其父以俗谚欲不举其叔父曰昔田文以此日生以故事推之非不祥也遂举之 殷芸小说胡广本姓黄以五月五日生父母恶之藏之葫芦弃之河流岸侧居人收飬及长有盛名父母欲取之广以为背其所生则害义背其所养则忘恩两无所归托葫芦生也 孝子传纪迈五月五日生其母弃之村人纪善妻养之年六岁本父母云汝是我儿迈涕泣佣所得辄上母 宋书王镇恶猛孙也以五月五日生家人因俗忌欲出令继疏宗猛见奇之曰此非常儿将兴吾门矣故名之为镇恶 北齐书南阳王绰以五月五日辰时生强暴无度后为韩长鸾令亲信诬谋反被杀经四百馀日大敛颜色毛发皆如生俗曰五月五日生者脑不坏故也 旧唐书崔信明以五月五日正中时生有异雀数头身形甚小五色毕偹集于树鼓翼齐鸣其声清亮隋太史令史良使至青州遇而占之曰此儿必文藻焕烂声名播于天下雀形既小禄位殆不高矣 陜西志唐肃宗时张嘉字伯达以五月五日生名五郎少好儒术以节义自负癸辛杂志宋徽宗以五月五日生以俗忌因改作十月十日为天宁节 困学斋杂录金转运田时秀字彦寔易县人大定十九年进士所居里名半十行第五以五月五日生小名五儿年二十五应乡府省殿四试俱第五名年五十五以八月十五卒论衡云讳举正月五月子以为正月五月子杀父与母不得已举之父母偶死则信而谓之真矣夫正月五月子何故杀父与母人之含气在腹肠之内其生十月而产其一元气也正与二月何殊五与六月何异而谓之凶也
  河洛龙见
  河洛凤集
  易干凿度帝王始兴河洛龙见察其黑首者人正白者地正赤者天正
  沈约宋书黄帝斋于中宫坐于玄扈洛水之上有凤皇集不食生虫不履生草其雄自歌其雌自舞
  黄龙神灵之精
  青龙大辰之精
  瑞应图黄龙者四龙之长四方之正色神灵之精也能巨细能幽明能短能长乍存乍亡王者不漉池而渔则应和气而游于池沼
  魏缪袭青龙赋盖青龙者大辰之精木官之瑞 又瑞应图青龙水之精垂雨而下不处深泉有仁圣君子在位不肖斥退则见
  赤龙御图
  玄龟负书
  尚书中𠊱武王观于河沉璧礼毕且退至于日昧荣灮并塞河青云浮洛赤龙临坛衔玄甲之图吐之而去
  又尧率群臣东沉璧于河退𠊱至于下稷赤灮起玄龟负书出赤文成字
  洛出龟书
  洛见鲤文
  沈约宋书玄龟洛书者天符也王者德至川泉则洛出龟书
  河图黄帝游于洛见鲤鱼长三丈青身无鳞赤文成字也
  屈轶指佞
  萐莆杀蝇
  博物志黄帝时群瑞毕臻有屈轶之草生于庭佞人入朝则草指之是以佞人不敢进 论衡太平之时屈轶生于庭之末若草之状主指佞人 唐书云惟袁与薛人中屈轶
  说文萐莆瑞草也尧时生于庖厨扇暑而凉 宋志萐莆一名倚扇状如蓬大枝叶小根根如丝转而成风杀蝇尧时生于厨 春秋潜潭巴曰君和则孶于庖厨 瑞应图一名倚萐倚扇宾阁舜时生于厨
  赤乌衔榖
  赤爵衔书
  宋符瑞志武王伐纣渡孟津中流白鱼跃入王舟王燔鱼以告天有火自天止于王屋流为赤乌乌衔榖焉
  竹书纪年赤爵衔书及丰置于昌戸
  吕后望气得沛公
  亚父望气知沛公
  汉书高祖隐于芒砀山泽间吕后与人俱求常得之高祖怪问之吕后曰季所居上常有云气故从往常得季高祖喜沛中子弟或闻之多欲附者矣按水经注芒砀县之间山泽深固多怀神智有仙者涓子注主并隐砀山得道汉高祖隐之吕后望气知之即于是处楚汉春秋项王在鸿门亚父曰吾使人望沛公其气冲天五色相缪或似龙或似云非人臣之相可诛之汉高祖会项羽范增目羽羽不应樊哙杖盾撞人入食豕肩羽壮之按京房易𠊱曰何以知贤人隐师曰视四方常有大云五色具而不两其下贤人隐矣
  凤凰下郡国
  郡国送苍麟
  郊祀志宣帝幸河东之明年正月凤凰集祋祤于所集处得玉宝起步夀宫乃下诏赦天下后间岁凤凰神爵甘露降集京师赦天下其冬凤凰集上林乃作凤皇殿以答嘉瑞明年正月复幸甘泉郊泰畤改元曰五凤
  宣帝时凤皇下郡国凡五十馀所
  载记石季龙时郡国前后送苍麟十六白鹿七季龙命司虞张昌柱调之以驾芝盖列于充庭之乘
  鸾止学宫
  鸾栖槐树
  东观记王阜为重泉令鸾鸟集止学宫阜使椽沙叠为张雅乐击磬鸟举足垂翼应声而舞止县庭留十馀日乃去
  决疑注申缮字公文治春秋谶纬隐居华阴光武征不至有大鸟高五尺鸡头燕颔虵颈鱼尾五色僃举而多青栖缮槐树旬时不去弘农太守以闻诏问百寮皆以为凤太史令蔡衡对曰凡象凤者有五多赤色者凤多青色者鸾多黄色者鹓雏多紫色者𬸚𬸦多白色者鹄今此鸟多青乃鸾非凤也上善其言王公闻之咸逊位避缮不起
  天马
  神马
  汉书天子发书易邓展云发易书以卜曰神马当从西北来得乌孙马好名曰天马及得宛汗血马益壮更名乌孙马曰西极马宛马曰天马云
  华阳国志滇池县郡治故滇国也有泽水周回二百里所出深广下流浅狭如倒流故曰滇池长老传言池中有神马或交马即生骏马俗穪之曰滇池驹日行五百里
  甘泉宫九茎夜光芝
  华阳洞五种夜光芝
  汉旧仪元封二年甘泉宫产芝有九茎金色六叶朱实夜有光乃作芝房之歌神爵元年金芝九茎产于函德殿铜池中铜池承霤也
  真诰罗江大霍有洞台中有五色隐芝华阳洞亦有五色夜光芝良常山有英火芝此物在地如荧火状其实似草而非也大如豆形紫华夜视有光得食一枚心中一孔明食七枚七孔明可夜书计得食四十七枚夀万年 按本草青芝曰龙芝赤芝曰丹芝黄芝曰金芝白芝曰玉芝黑芝曰玄芝紫芝曰木芝抱朴子赤者如珊瑚白者如截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而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晦夜去之二三百步便望见其光矣
  神光兴于殿傍
  神光满于坛上
  郊祀志汉宣帝即位由武帝正统兴故立三年尊孝武庙为世宗行所巡狩郡国皆立庙告祠世宗庙日有白鹤集后庭以立世宗庙告祠孝昭寝有雁五色集殿前西河筑世宗庙神光兴于殿𠊓有鸟如白鹤前赤后青神光又兴于房中如烛状广川国世宗庙殿上有锺音门戸大开夜有光殿上尽明上乃下诏赦天下
  梁武帝纪永熙五年春正月辛卯祀南郊大赦赐孝弟力田爵一级先是一日丙夜南郊令觧涤之等到郊所履行忽闻异香三随风至及将行事奏乐迎神毕有神光圆满坛上朱紫黄白杂色食顷乃灭
  称万岁者三
  呼万岁者三
  汉武帝纪帝至于中岳获駮麃见夏后启毋石翌日亲登嵩高御史乘属在庙旁吏卒咸闻呼万岁者三于是令祠官加增太室祠以山下户三百为之奉邑名曰崈高
  北史开皇十三年廓州界连云山响称万岁者三诏颁郡国仍遣使醮山所其日景云浮于上雉兔驯坛侧
  又太原事迹杂记武德初太行山大声曰唐国兴理万年
  上林僵柳自起
  曲阿倒柳复生
  汉书昭帝元凤二年上林有柳树枯僵自起
  晋志康帝初为吴王成帝咸和六年五月曲阿有柳树倒池六载是月忽复起生九年吴雄家桃榆复生又孝武帝四岁时哀帝兴宁三年西昌县修明家僵栗复生
  柳叶成文
  大木书文
  汉书上林僵柳复起生枝叶虫啮其叶成文曰公孙病已立
  稽神录梁开平二年使其将李思安改潞州营于壶关伐木为栅破一大木中朱书文六字曰天十四载石进思安表上之其群臣皆贺以为十四年必有远夷贡宝者司天少监徐鸿独谓其所亲曰自古无一字为年号者上天符命岂缺文乎吾以为丙申之岁当有石氏王此地者天字取四字中两画加之于旁则丙字也移四字外围以十贯之即申字也后至丙申岁晋高祖以石姓起幷州如鸿之言
  泰山石立
  瓠山石立
  汉书眭弘传孝昭元凤三年正月泰山莱芜山南匈匈有数千人声民视之有大石自立高丈五尺大四十八围入地深八尺三石为足石立后有白鸟数千下集其旁眭弘推春秋之意以为石柳皆阴类下民之象而泰山者岱宗之岳王者易姓告代之处今大石自立僵柳自起非人力所为此当有从匹夫为天子者枯社木复生故废之家公孙氏当复生者也孟意亦不知其所在即说曰汉家尧后有传国之运汉帝宜谁差天下谁问差择也问择天下贤人䄠以帝位孟竟以妖言诛宣帝即位征孟子为郎
  又东平炀王云哀帝时无盐危山土自起覆草如驰道状又瓠山召转立云及后谒自之石所祭治石象瓠山立石束倍草幷祠之建平三年息夫躬孙宠等共因幸臣董贤告之是时哀帝被疾多所恶事下有司逮王后谒下狱验治
  梦天谓已道成是我子
  闻空中言唐公是天子
  南史参军崔灵运梦天谓已萧道成是我第十九子我去年已使授其天子位考自三皇五帝以降受命之次至帝为十九也
  旧唐书高祖为太原留守镇幷州时武士彟诘朝尝于街内独行闻空中有言曰唐公是天子
  神人呼太宗我令汝作天子
  玉像呼睿宗尔后当为天子
  册府元龟唐太宗尝夜于嘉猷门见神人长数丈素衣冠呼太宗曰我当令汝作天子太宗再拜忽不见又睿宗初生含凉殿则天乃于殿内造佛寺有玉像焉及长闲观其侧玉像忽言尔后当为天子
  隋炀居藩弘礼贺称万乘
  则天男服天纲识为女主
  旧唐书隋炀帝居藩召乙弗弘礼相已弘礼跪而贺曰大王骨法非常必为万乘之主诚愿戒之在得炀帝即位召天下道术人置坊以居之仍令弘礼统摄帝见海内渐乱玄象错谬内怀忧恐常谓弘礼曰卿昔相朕其言已验且占相道术朕颇自知卿更相朕今当何如弘礼逡巡不敢答帝迫曰卿言与朕术不同罪当死弘礼曰臣本观相书凡人之相有类于陛下者不得善终臣闻圣人不相故知凡圣不同耳又则天初在襁褓袁天纲来至第中谓其母曰惟夫人骨法必生贵子乃召诸子令天纲相之见元庆元爽曰此二子皆保家之主官可至三品见韩国夫人曰此女亦大贵然不利其夫乳母时抱则天衣男子之服天纲曰此郞君子神色爽彻不可易知试令行看于是步于床前仍令举目天纲大惊曰此郞君子龙睛凤颈贵人之极也更转侧视之又惊曰必若是女实不可窥测后当为天下之主矣
  靴迹留石
  蜗迹成天
  旧唐书武徳六年车骑将刘山涛上书言高祖龙潜时数往来洛郊之庄曾践二石靴迹见于石中至今犹在高祖令凿之深二寸馀其迹愈明乃止
  酉阳杂俎睿宗为冀王时寝斋壁上蜗迹成天字惧遽扫之经数日如初及即位雕玉铸黄金为蜗形分置于释道像前
  气成楼阁
  水变芳醪
  旧唐书肃宗自奉天而北夕次永夀百姓遮道献牛酒有白云起西北长数丈如楼阁之状议者以为天子之气
  唐宣宗在藩时常从驾回而误坠马人不之觉比二更方能兴时天大雪四顾悄无人声上寒甚会巡警者至大惊上曰我灮王也不悟至此方困且渴若为我求水警者即于旁近得水以进遂委而去上良久起举瓯将饮顾瓯中水尽为芳醪矣
  当璧者神所立
  像成者奉为王
  左传初共王无冢适有宠子五人无适立焉乃大有事于群望而祈曰请神择于五人者使主社稷乃遍以璧见于群望曰当璧而拜者神所立也谁敢违之既乃与巴姬密埋璧于太室之庭使五人斋而入拜康王跨之灵王肘加焉子干子晳皆远之平王弱抱而入再拜皆压纽
  魏书尔朱荣发晋阳犹疑所立乃以铜铸高祖及咸阳王禧等六王子孙像成者当奉为主惟庄帝独就又荣既有异图遂铸金为己像数四不成
  野人与块
  蜀主报土
  左传晋公子重耳之及于难也过卫卫文公不礼焉出于五鹿乞食于野人野人与之块公子怒欲鞭之子犯曰天赐也稽首受而载之
  华阳国志周显王之世蜀王有褒汉之地因猎谷中与秦惠王遇惠王以金一笥遗蜀王王报珍玩之物物化为土惠王怒群臣贺曰天泰我矣王将得蜀土地惠王喜乃作石牛五头朝㵼金其后曰牛便金有养卒百人蜀人悦之使使请石牛惠王许之乃遣五丁迎石牛既不便金怒遣还之乃嘲秦人曰东方牧犊儿秦人笑之曰吾虽牧犊当得蜀也
  以夣搏占晋胜
  以彗斗占晋胜
  左传城濮之役晋侯夣与楚子搏楚子伏已而盬其脑杜注盬喋也林注夣搏时楚子伏晋侯之上而以口喋其脑也是以惧子犯曰吉我得天楚伏其罪吾且柔之矣杜注晋矦上向故得天楚子下向地故伏其罪脑所以柔物子犯审见事宜故权言以答梦
  论衡晋文公将与楚成王战于城濮彗星出楚楚操其柄以问咎犯咎犯对曰以彗斗倒之者胜
  次掷得雉
  三掷尽卢
  晋书刘毅传东府聚樗蒲大掷馀幷黑犊以还惟刘裕与毅在后毅次掷得雉大喜曰非不能卢不事此耳裕因挼五木曰老兄试为卿答既而四子俱黑其一子转跃未定裕厉声喝之即成卢焉毅曰亦知公不能以此见借
  载记慕容垂子宝因䜩樗蒲誓之曰若富贵可期频得三卢于是三掷尽卢宝拜而受赐故云五木之祥
  董卓名谶
  曹丕名谶
  英雄记时有谣言曰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犹不生又作董逃之歌
  吴录初魏文帝即位孙权尝从容问群臣曰曹丕以盛年即位恐孤不能及之诸卿以为何如群臣未对阚泽曰不及十年丕其没矣大王勿忧也权曰何以知之泽曰以字言之不十为丕此其数也文帝果七年而崩
  探扎得符
  铸铜成像见上
  后汉书赤睂求军中景王后者得七十馀人惟刘盆子与兄茂及前西安矦刘孝最为近属樊崇等议曰闻古天子将兵称上将军乃书扎为符曰上将军又以两空扎置笥中遂于郑北设坛场祠城阳景王诸三老从事皆大会陛下列盆子等三人居中立以年次探扎盆子最㓜后探得符
  耕时闻鞞铎音
  山中闻传漏响
  载记石勒方力耕毎闻鞞铎之声归以告其母母曰作劳耳鸣非不祥也
  南史齐世祖避难揭阳山有白雀来集闻山中有清声传漏响
  江宁九十九洲
  灨石二十四滩
  梁本纪江陵先有九十九洲古老相承云洲满百当出天子桓玄之为荆州刺史内怀篡逆之心乃遣凿破一洲以应百数随而崩散竟无所成宋文帝为宜都王在藩一洲自立俄而文帝篡统后遇元凶之祸此洲还没太清末枝江阳之阁浦复生一洲群公上疏称庆明年而帝即位承圣末其洲与大岸相通惟九十九云
  陈本纪武帝发南康灨石旧有二十四滩滩多巨石行旅以为难帝之发水暴起数丈三百里间巨石皆没
  僣号梦得十二之期
  僭号筮得数年之期
  后汉书公孙述欲篡夣有人语之曰八厶子系十二为期觉谓其妻曰虽贵而祚短若何妻对曰朝闻道夕死尚可况十二乎会有龙出其府殿中夜有光耀述以为符瑞因刻其掌文曰公孙帝建武元年四月遂自立为天子号成家
  载记罗恒解思明等劝李夀称镇西将军益州牧成都王称藩于晋而任调与司马蔡兴侍中李艳及张烈等劝夀自立夀命筮之占者曰可数年天子调喜曰一日尚为足而况数年乎思明曰数年天子孰与百世诸侯夀曰朝闻道夕死可矣任侯之言策之上也
  南史初荀伯玉微时有善相墓者谓其父曰君墓当出暴贵者但不得久耳又出失行女子伯玉闻之曰朝闻道夕死可矣顷之伯玉姊当嫁明日应行今夕逃遁随人去家寻求不能得后遂出家为尼伯玉卒败亡 又梁武帝以九锡之出范云忽中疾居二日半召医徐文伯视之文伯曰缓之一月乃复欲速即时愈政恐二年不复可救云曰朝闻夕死而况二年文伯乃下火而床焉重衣以覆之有顷流汗于此即起二年果卒
  高祖忌柏人
  征南忌彭亡
  史记高祖从平城过赵赵王张敖朝夕袒韝蔽徐广曰韝者臂捍也自上食礼甚卑有子婿礼高祖箕踞詈甚慢易之赵相贯高赵午等年六十馀故张耳客也生平为气乃怒曰吾王孱王也说王曰夫天下豪杰并起能者先立今王事高祖甚恭而高祖无礼请为王杀之张敖啮其指出血曰君何言之误且先人亡国赖高祖得复国徳流子孙秋毫皆高祖力也愿君无复出口贯高赵午等十馀人皆相谓曰乃吾辈非也吾王长者不倍徳且吾等义不辱今怨高祖辱我王故欲杀之何乃洿王为乎令事成归王事败独身坐耳汉八年上从东垣还过赵贯高等乃壁人柏人索隐曰谓于柏人县馆舍壁中著人欲为变也要之置韦昭曰为供置也上过欲宿心动问曰县名为何曰柏人柏人者迫于人也不宿而去后汉书公孙述闻汉兵在平曲故遣大兵逆之及岑彭至武阳绕出延岑军后蜀地震骇述大惊以杖击地曰是何神也彭所营地名彭亡闻而恶之欲徙会日暮蜀刺客诈为亡奴降夜刺杀彭 范晔论曰昔高祖忌柏人之名违之以全福征南恶彭亡之地留之以生灾岂几虑自有明惑将期数使之然乎
  兔死犬城
  豆入牛口
  典略睢固字白兔既杀杨丑军屯射犬时有巫诫固曰将军字兔而此邑名犬兔见犬其势必惊宜急移去固不从遂战死
  旧唐书窦建徳为秦王所破中枪窜于牛口渚车骑将军白士让杨武威生获之先是军中有童谣曰豆入牛口势不得久建徳竹至牛口渚甚恶之果败于此地
  周舒释当涂之谶
  谯周广杜琼之言
  蜀志时人有问春秋谶于周舒曰代汉者当涂高此何谓也舒曰当途高者魏也乡党学者私传其语又谯周问于杜琼曰昔周征君以为当涂高者魏也其义何也琼答曰魏阙名也当涂而高圣人取类而言耳又问周曰宁复有所怪邪周曰未达也琼又曰古者名官职不言曹始自汉已来名官尽言曹吏言属曹卒言侍曹此殆天意也
  又谯周因杜琼言乃触类而长之曰春秋传著晋穆矦名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师服曰异哉君之名子也嘉耦曰妃怨耦曰仇今君名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始兆乱矣兄其替乎其后果如服言及汉灵帝名二子曰史矦董矦既立为帝后皆免为诸矦与师服言相似也先主讳偹其训具也后主讳禅其训授也如言刘已具矣当授与人也意者甚于穆矦灵帝之名子后宦人黄皓弄权于内景耀五年宫中大树无故自折周深忧之无所与言乃书柱曰众而大期之会具而授若何复言曹者众也魏者大也众而大天下其当会也具而授如何复有立者乎蜀既亡咸以周言为验周曰此虽已所推寻然有所因由杜君之辞而广之耳殊无神思独至之异也
  颍水清灌氏宁
  淮流竭王氏灭
  汉书灌夫不好文学喜任侠已师古曰已必也然诺诸所以交通无非豪杰大猾家累数千万食客日数十百人陂池田园宗族宾客为权利横颍川颍川儿歌之曰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
  南史王悦之赞曰昔晋初渡江王导卜其家世郭璞云淮流竭王氏灭观夫晋氏以来诸王冠冕不替盖亦人伦所得岂唯世禄之所传乎及于陈亡之年淮流实竭曩时人物扫地尽矣斯乃兴亡之兆已有前定天之所废岂智识之所谋乎
  王长孙卜火光为吉事
  苏伯阿望郁葱为佳气
  论衡光武帝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生于济阳宫后殿第二内中皇考为济阳令时夜无火室内自明皇考怪之即召功曹吏充兰使出问卜工兰与马下卒苏永俱之卜王长孙所长孙卜谓永兰曰此吉事也毋多言 按光武皇帝产于济阳宫凤凰集于地嘉禾生于屋
  又王莽时谒者苏伯阿能望气使过舂陵城郭郁郁葱葱及光武到河北与伯阿见问曰卿前过舂陵何用知其佳气也伯阿对曰见其郁郁葱葱耳
  白狗子为庾氏凶征
  自额驹为李氏休征
  晋书庾冰令郭璞筮其后嗣卦成曰卿诸子并富贵盛然有白龙者凶征至矣后冰子蕴为广州刺史妾房内忽有一新生白狗子莫知所由来其妾秘爱之不令蕴知狗转长大蕴入见狗眉眼分明又身至长而弱异于常狗蕴甚怪之将出共视在众人前忽失所在蕴慨然曰殆白龙乎
  北史凉武昭王李暠尝与吕光太史令郭黁及其同母弟宋繇同宿黁起谓繇曰君当位极人臣李君必有国土之分家有䯄黄马生白额驹此其时也及吕光末炖煌䕶军冯翊等以昭王温毅有惠政推为宁朔将军炖煌太守昭王初难之会宋繇仕于业告归言于昭王曰兄忘郭黁言邪白额驹今已生矣
  梦梓化松
  梦庭生梓
  逸周书太姒梦太子发取周庭之梓树于商阙间化为松柏柞棫
  汉武故事卫子夫入宫岁馀不得见因涕泣请出上曰吾昨夜夣子夫中庭生梓树数株岂非天意乎是日幸之有娠
  叔孙夣竖牛
  文帝夣邓通
  左传初穆子去叔孙氏及庚宗遇妇人使私为食而宿焉问其行告之故哭而送之适齐娶于国氏生孟丙仲壬夣天压已弗胜顾而见人黑而上偻深目而豭喙号之曰牛助予乃胜之旦而皆召其徒无之且曰志之及宣伯奔齐馈之宣伯曰鲁以先子之故将存吾宗必召女召女何如对曰愿之久矣鲁人召之不告而归既立所宿庚宗之妇人献以雉问其姓对曰余子长矣能奉雉而从我矣召而见则所夣也未问其名号之曰牛曰唯皆召其徒使视之遂使为竖有宠长使为政
  汉书邓通以濯船为黄头郞文帝尝夣欲上天不能有一黄头郞推上天顾见其衣凥带后穿觉而之渐台以夣中阴目求推者即见邓通其衣后穿夣中所见也召问其名姓姓邓名通邓犹登也文帝甚说尊幸之日日异评曰传说以胥靡发明王之夣精相通也乃黑偻黄头亦复入夣固知邪正之机感应良不偶矣
  夣负登天
  夣扶上山
  左传晋景公之卒也小臣有晨夣负公以登天及日中负晋矦出诸厕遂以为殉
  北史隋文帝夣欲上高山而不能得崔彭捧脚李盛扶肘乃得上因谓彭曰死生当与尔俱王邵曰此夣大吉上高山者明高崇大安永如山也彭犹彭祖李犹李老二人扶持寔为长夀之徴上闻之喜见容色其年上崩未几崔彭亦卒
  三马食槽兆晋之兴
  射马为戏兆晋之亡
  晋帝纪魏武察宣帝有雄豪志又尝夣三马同食一槽甚恶焉因谓太子丕曰司马懿非人臣也必与汝家事太子素与帝善毎相全佑故免 又汉晋春秋氐池县大柳谷口夜激波涌溢其声如雷晓而有苍石立水中长一丈六尺高八尺白石画之为十三马一牛一鸟八卦玉玦之象皆隆起其文曰大讨曹适水中甲寅帝恶其讨也使凿去为计以苍石窒之宿昔而白石满焉至晋初其文愈明马象皆焕彻如玉又恭帝㓜时性颇忍急及在藩国曾令善射者射马为戏既而有人云马者国姓自杀之不祥帝亦悟甚悔之
  十八公
  十一禄
  吴书初丁固为尚书夣松树生其腹上谓人曰松字十八公也后十八岁吾其为公乎卒如夣焉
  南史梁吉士瞻夣得一积鹿皮从而数之有十一领及觉喜曰鹿者禄也吾当居十一禄乎自其仕进所莅已九及除二郡心恶之
  夣四刀为益州
  得剪刀为交州
  晋书王濬字士治为广汉太守夜梦悬三刀于卧屋梁上须臾又益一刀濬惊觉意甚恶之主簿李毅再拜贺曰三刀为州字又益一者明府其临益州乎及贼张弘杀益州刺史皇甫晏果迁濬为益州刺史世语爰宗为郡守南界有刻石爰至其下宴有人于石下得剪刀者众咸异之主簿对曰昔长沙桓王尝饮饯孙洲父老云此洲狭而长君当为长沙事果应夫三刀为州今得交刀君亦当为交州后果作交州又北史薛琡尝夣张亮于山上挂丝以告亮且占之曰山上丝幽字也君其为幽州乎数月而验
  夣身生八翼
  夣柱转三匝
  晋书陶侃夣生八翼飞而上天见天门九重已登其八唯一门不得入阍者以杖击之因坠地折其左翼及寤左服犹痛又尝如厕见一人朱衣介帻敛板曰以君长者故来相报君后当为公位至八州都督北史阳休之在洛将仕夜夣见黄河北驿道上行从东向西道南有一冢极高大休之步登冢头见一铜柱趺为莲花形休之从西北登一柱础上以手捉一柱柱遂右转休之咒曰柱转三匝吾至三公柱遂三匝而止休之寻寤意如在邺城东南者其夣竟验云
  夣射雁得大夫职
  夣盗羊得阳城令
  洛阳伽蓝记建义阳城太守薛令伯闻太原王诛百官立庄帝弃郡东走忽梦射得雁以问杨元慎元慎曰卿执羔大夫执雁君当得大夫之职俄然令伯除为谏议大夫
  又京兆许超夣盗羊入狱问于元慎曰君当得阳城令其后有功封阳城侯元慎觧夣义出方途随意会情皆有神验 按元慎意思深长善于觧夣孝昌年广陵王元渊初除仪同三司縂众十万讨葛荣夜夣著衮衣倚槐树而立以为吉征问于元慎曰三公之祥渊甚悦之元慎退还告人曰广陵死矣槐字是木傍鬼死后当得三公广陵果为葛荣所杀追赠司空公终如其言
  歆自知当为公
  舒自知当为公
  列异传华歆为诸生时尝宿人门外主人妇夜产有顷两吏诣门便辟易却相谓曰公在此踌躇良久一吏曰籍当定奈何得住乃前向歆拜相将入出幷行共语曰当与几岁一人曰当三岁天明歆去后欲验其事至三岁故往问儿消息果已死歆乃自知当为公
  晋书魏舒尝诣野主人妻夜产俄而闻车马之声相问曰男也女也曰男书之十五以兵死复问寝者为谁曰魏公舒后十五载诣主人问所生儿何在曰因条桑为斧伤而死舒自知当为公矣裴松之云按晋阳秋说魏舒少时寄宿事亦如之以为理无二人俱有此事将由传者不同今宁信列异
  羊伏厅下
  麕入府中
  论衡会稽东郡都尉礼文伯时羊伏厅下其后迁为东莱太守
  又都尉王子凤时麕入府中其后迁丹阳太守
  樵所得貂蝉
  冠上集飞蝉
  南史江淹年十三时孤贫尝采薪以养母曾于樵所得貂蝉一具将鬻以养母母曰此汝休征也可留待得侍中著之至是果如母言
  又朱异除中书郞时秋日始拜有飞蝉正集异武冠上时咸谓蝉珥之兆
  岸侧人言顾吴郡
  壍中儿呼萧丹阳
  南史顾琛景平中为朝请假还东日晚至方山于时商旅数十船悉泊岸侧有一人玄衣介帻执鞭屏诸船云顾吴郡部伍寻至应泊北岸于是诸船各东西俄有一假装至事力甚寡仍泊向处人问顾吴郡早晚至船人答无顾吴郡又问何船曰顾朝请耳莫不惊怪琛意窃知为善征因誓之曰若得郡当于此立庙至是果为吴郡乃立庙方山号白马庙云
  又齐宗室传景明中沈攸之于荆州举兵武帝时镇江州盆城新吴侯萧景先夜乘船忽闻壍中有小儿呼萧丹阳未测何人声声不绝试问谁空中应曰贼寻当平何事严访语讫不复言即穷讨之了不见明旦以白帝帝曰攸之自无所至焉知汝后不作丹阳尹景先曰宁有作理寻而攸之首至及永明三年诏以景先为丹阳尹谓曰此授欲验往年盆城壍空中言耳 又梁武帝行次熨斗洲有人长八尺馀容貎衣冠皓然皆白縁江呼曰萧王大贵
  李氏瑞槐
  赵氏瑞枣
  北夣琐言唐李公福河中永乐有宅庭槐一本抽三枝直过当舍屋脊一枝不及同堂兄弟三人曰石曰程皆登宰执惟福一人历镇使相而已
  又石晋朝赵令公莹家庭有樗枣树婆娑异常四远俱见有望气者诣其邻里问人曰此家合有登宰辅者里叟曰无之然赵令先得小儿相儿得非此应乎术士曰王气方盛不在身当在其子孙耳后中令由太原判官大拜出将入相则前言果效也 孙光宪曰凡士之宦达非止一途或以才升或由命遇则盛衰之气亦随人而效之向者槐枣异常岂非王气先集邪不然何荣茂挺特拔耸之如是
  晋厉公视远步高
  周单子视下言徐
  左传成公十六年公会诸侯于周单襄公见晋厉公视远步高告公曰晋将有乱鲁侯曰敢问天道也抑人故也对曰吾非瞽史焉知天道吾见晋君之容殆必祸者也夫君子目以定体足以从之是以观其容而知其心矣目以处谊足以步目晋侯视远而足高目不在体而足不步目其心必异矣目体不相从何以能久夫合诸侯民之大事也于是虖观存亡故国将无咎其君在会步言视听必皆无谪则可以知德矣视远曰绝其谊足高曰弃其德言爽曰反其信听淫曰离其名夫目以处谊足以践德口以庇信耳以听名者也故不可不慎偏丧有咎既丧则国从之晋侯爽二吾是以云后二年晋人杀厉公
  又昭公十一年夏周单子会于戚视下言徐晋叔向曰单子其死虖朝有著定会有表衣有襘带有结会朝之言必闻于表著之位所以昭事序也视不过结襘之中所以道容貌也言以命之容貌以著之失则有阙今单子为王官伯而命事于会视不登带言不过步貌不道容而言不昭矣不道不恭不昭不从无守气矣十二月单成公卒
  见蔡君之惰知其不免
  见令尹之仪知其不终
  左传蔡景侯归自晋入于郑郑伯享之不敬子产曰蔡君其不免乎日其过此也君使子展往劳于东门而敖吾曰犹将更之今还受享而惰廼其心也君小国事大国而惰敖以为己心将得死乎若不免必由其子其为君也淫而不父侨闻之如是者必有子祸三十年为世子般所杀
  又卫北宫文子见楚令尹围之仪言于卫侯曰令尹似君矣将有他志虽获其志弗能终也公曰子何以知之对曰诗云敬慎威仪惟民之则令尹无威仪民无则焉民所不则以在民上不可以终
  郤锜将事不敬孟献知其必亡
  成子受脤不敬刘子知其不反
  左传晋侯使郤锜乞师于鲁将事不敬孟献子曰郤氏其亡乎礼身之干也敬身之基也郤子无基且先君之嗣卿也受命以求师将社稷是卫而惰弃君命也不亡何为十七年郤氏亡
  又成公十三年诸侯朝王遂从刘康公伐秦成肃公受赈于社不敬刘子曰吾闻之曰民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谓命也是以有礼义动作威仪之则以定命也能者养之以福不能者败以取祸是故君子勤礼小人尽力勤礼莫如致敬尽力莫如惇笃敬在养神笃在守业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有执膰戎有受脤神之大节也今成子惰弃其命矣其不反乎五月成肃公卒
  𡩋子以傲享知苦成之亡
  穆子以僭登知孙子之亡
  左传成公十四年卫定公享苦成叔甯惠子相苦成叔敖甯子曰苦成家其亡乎古之为享食也以观威仪省祸福也故诗曰兕觥其觩旨酒思柔匪徼匪傲万福来求今夫子傲取祸之道也后三年苦成家亡又襄公七年卫孙文子聘于鲁君登亦登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亦尝后卫君今吾子不后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孙子亡辞亦亡悛容穆子曰孙子必亡为臣而君过而不悛亡之本也十四年孙子逐其君而外叛
  受玉惰     执币傲
  受玺堕
  左传天王使召武公内史过赐晋侯命受玉惰过归告王曰晋侯其无后乎王赐之命而惰于受瑞自弃也已其何继之有礼国之干也敬礼之舆也不敬则礼不行礼不行则上下昏何以长世
  又楚子越椒来聘执币傲叔仲惠伯曰是必灭若敖氏之宗傲其先君神弗福也
  晋书太后遣使迎高贵乡公曹髦于元城而立之改元曰正元天子受玺堕举趾高景帝闻而忧之
  莫敖举趾高
  曹髦举趾高见上
  左传楚屈瑕伐罗斗伯比送之还谓其御曰莫敖必败举趾高心不固矣
  生子知以贿死
  生子知必破亡
  晋语叔鱼生其母视之曰是虎目而豕喙鸢肩而牛腹谿壑可盈是不可餍也必以贿死遂弗视 又扬食我生叔向之母闻之往及堂闻其号也乃还曰其声豺狼之声也终灭羊舌氏之宗者必是子也按注扬叔向邑也食我叔向子伯石也其母夏姫之女
  南史文元袁皇后初生元凶劭自详视之使持白帝此儿形貌异常必破国亡家不可举便欲杀之文帝狼狈至后殿戸外手拨幔禁之乃止
  野鸟入室主人将去
  野兽入家主人将去
  汉书贾谊为长沙傅三年有鵩飞入谊舍止于坐隅鵩似鸮不祥鸟也谊既以谪居长沙长沙卑湿谊自伤悼以为夀不得长乃为赋以自广其辞曰单阏之岁四月孟夏庚子日斜鵩集予舍止于坐隅貌甚闲暇异物来崪崪音萃发书占之谶言其度曰野鸟入室主人将去
  晋书凉后主讳歆字士业用刑颇严又缮筑不止从事主簿汜称上疏諌曰臣闻政之不修则垂灾谴以诫之二年十一月狐上南门谚云野兽入家主人将去今狐上南门亦灾之大也 按论衡云楚王英宫楼未成鹿走上堦其后果薨鲁昭公且出鸜鹆来巢其后季氏逐昭公昭公奔齐遂死不还昌邑王时夷鸪鸟集宫殿下王射杀之以问郞中令龚遂遂对曰夷鸪野鸟入宫亡之征也其后昌邑王竟亡卢奴令田光与公孙贺等谋反其且觉时狐鸣光舍屋上光心恶之其后事觉坐诛
  李意其示先主败征
  王子年示苻坚败征
  神仙传仙人李意其蜀人也传世见之云是汉文帝时人先主欲伐吴遣人迎意其意其到先主礼敬之问以吉凶意其不答而求纸笔画作兵马器仗数十纸已便以手一一裂坏之又画作一大人掘地埋之便竟去先主大不喜而自出军征吴大败还忿耻发病死众人乃知意其画作大人而埋之者即是言先主死意
  晋书王嘉字子年时苻坚将南征遣使者问之嘉曰金刚火彊乃乘使者马正衣冠徐徐东行数百步而策马驰反脱衣服弃冠履而归下马踞床一无所言使者还告坚不寤复遣问之曰吾世祚云何嘉曰未央咸以为吉明年癸未败于淮南所谓未年而有殃也
  流星投亮营
  妖星见豫分
  晋阳秋有星赤而芒角自东北西南流投于诸葛亮营三投再还往大还小俄而亮卒 汉晋春秋云亮卒于郭氏坞
  晋书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先是华谭庾阐问术人戴洋洋曰祖豫州九月当死初有妖星见于豫州之分历阳陈训又谓人曰今年西北大将当死逖亦见星曰为我矣方平河北而天欲杀我此乃不祐国也俄卒于雍丘豫州士女若丧考妣谯梁百姓为之立祠王敦久怀逆乱畏逖不敢发至是始得肆意焉
  服刘鸟
  截齐妇
  晋书赵王伦于殿上得异鸟问皆不知名累日向夕宫西有素衣小儿言是服刘鸟伦使录小儿幷鸟闭置牢室明旦开视戸如故幷失人鸟所在伦目上有瘤时以为妖焉
  又初齐王冏之盛也有一妇人诣大司马府求寄产吏诘之妇人曰我截齐便去耳识者闻而恶之时又谣曰著布袙腹为齐持服俄而冏诛 周书晋公䕶未诛之前强练曾手持一大瓠到䕶第门外抵而破之乃大言曰瓠破子苦未几而䕶诛
  陆机始临戎而牙旗折
  桓玄始篡位而旗竿折
  晋书陆机始临戎而牙旗折意甚恶之列军自朝歌至于河桥鼔声闻数百里汉魏以来出师之盛未尝有也长沙王乂奉天子与机战于鹿苑机军大败又桓玄始篡龙旗竿折时玄田猎无度饮食奢恣土木妨农又多奸谋故木失其性天戒若曰旗所以挂三辰章著明也旗竿之折高明去矣玄果败 案真人水镜经曰凡军始出立牙竿必令完坚若有折将军不利牙门旗竿军之精也即周礼司常职云军旅会同置旌门是也
  甘卓照镜不见其头
  仲文照镜不见其靣
  晋书甘卓性先宽和忽便彊塞径还襄阳意气骚扰举动失常自照镜不见其头视庭树而头在树上心甚恶之其家金柜鸣声似槌镜清而悲巫云金柜将离是以悲鸣主簿何无忌及家人皆劝令自警卓转更狠愎闻谏辄怒方散兵使大佃而不为偹功曹荣建固谏不纳襄阳太守周虑等密承王敦意知卓无偹诈言湖中多鱼劝卓遣左右皆捕鱼乃袭害卓于寝传首于敦
  又殷仲文照镜不见其靣数日而遇祸仲文善属文为世所重谢灵运尝云若殷仲文读书半袁豹则文才不减班固言其文多而见书少也
  听太常乐知隋室不久将尽
  闻胡琵琶知隋炀往而不反
  北史万宝常听太常所奏乐泫然泣曰乐声淫厉而哀天下不久将尽时四海全盛闻言者皆谓不然大业之末其言卒验
  又王令言妙达音律大业末炀帝将幸江都令言之子尝于戸外弹胡琵琶作翻调安公子曲令言时卧室中闻之惊起曰变变急呼其子曰此曲兴自早晚其子曰顷来有之令言遂歔欷流涕谓其子曰汝慎无从行帝必不反子问其故令言曰此曲宫声往而不返宫君也吾所以知之帝竟被弑于江都
  李嗣真观乐于太清而知太子废
  裴知古奏乐于太庙而知中宗立
  旧唐书李嗣贞博学晓音律时章怀太子居春宫嗣贞尝于太清观奏乐谓道士刘槩辅俨曰此曲何哀思不和之甚也槩俨曰此太子所作宝庆乐也居数日太子废为庶人
  又裴知古善于音律长安中为太乐丞神龙元年正月春享西京太庙知古与其事谓万年令元行冲曰金石谐和当有吉庆之事其在唐室子孙乎其月中宗即位复改国为唐知古又能听婚夕环珮之声知其夫妻终始
  潘安仁诗谶
  刘希夷诗谶
  晋书孙秀诬石崇潘岳为乱初被收俱不相知崇已送在市岳后至崇谓之曰安仁卿亦复尔邪岳曰可谓白首同所归岳金谷诗云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乃成其谶
  唐新语刘希夷一名庭芝汝州人少有文华好为宫体诗词旨悲苦不为时人所重善弹琵琶尝为白头翁咏云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既而自悔曰我此诗谶与石崇白首同所归何异乃更作一联云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既而叹曰此句复似向谶矣然死生有命岂复由此乃两存之诗成未周岁为奸人所杀或云宋之问害之后孙翌撰正声集以希夷诗为集中之最由是大为人所称或云之问害希夷而以洛阳之诗为己作至今载此篇在之问集中 又北夣琐言唐乾宁中昌美典䕫州时属夏潦峡涨湍险里俗云滟滪大如马瞿塘不可下于是行李辍棹而俟水齐去焉有朝官李嶤学士挈家自蜀沿流将之江陵郡牧以水势正恶且望少驻以图利渉陇西匆遽殆为人之促召坚请东下不能止之才鼔行桡长揖而别州将目送之际盘涡呀裂吸其船而倒卓一家溺死初陇西文赋中有金钗坠井赋至是谶焉
  毎百除九
  毎百除六
  南史梁武帝末年都下用钱毎百皆除其九谓为九伯已而有侯景之乱及江宁将覆毎百覆除六文称为六伯识者以为九者阳九六者百六盖符历数非人事也
  亡秦者胡
  灭石者陵
  史记秦始皇巡北边从上郡入燕人卢生使入海还以鬼神事因奏录图书曰亡秦者胡也始皇乃使将军𫎇恬发兵三十万人北击胡略取河南地郑玄曰胡胡亥秦二世名也秦见图书不知此为人名反偹北胡
  载记石季龙十三子五人为冉闵所杀八人自相残害初谶言灭石者陵寻而石闵徙封兰陵公季龙恶之改兰陵为武兴郡至是终为闵所灭 史臣曰夫从逆则凶事符影响为咎必应理若循环季龙之殪晋人既穷其酷永曾冉闵字之诛羯士亦歼其类无徳不报斯之谓乎
  苍者胡象
  苍者胡色
  晋书董养传永嘉中洛城东北步广里中地䧟有二鹅出焉其苍者飞去白者不能飞养闻叹曰昔周时所盟会狄泉即此地也今有二鹅苍者胡象白者国家之象其可尽言乎顾谓谢鲲阮孚曰易称知几其神乎君等可深藏矣
  南史胡藩传广固之役夜忽有鸟大如鹅苍黑色飞入帝帐里众以为不祥藩贺曰苍黑者北方色北人归我大吉之象明旦攻城䧟之
  知伊川将为戎地
  知晋室必为胡破
  左传初平王之东迁也辛有适伊川见被发而祭于野者曰不及百年此其戎乎其礼先亡矣后秦晋迁陆浑之戎于伊川杜注辛有周大夫伊川周地允姓之戎居陆浑在秦晋西北二国诱而徙之伊川遂从戎号至今为陆浑县也计此去辛有过百年而云不及百年传举其事验不必其言信
  晋书五行志泰始之后中国相尚用胡床貊槃及为羌煮貊炙贵人富室必畜其器吉亨嘉会皆以为先太康中又以毡为絈头及络带袴口百姓相戏曰中国必为胡所破夫毡毳产于胡而天下以为絈头带身袴口胡既三制之矣能无败乎








  骈志卷十三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十四
  明 陈禹谟 撰
  庚部下
  淘井安金
  枯井涌泉
  御览舜为父母淘井取金银安罐中与父母 类林舜耕历山岁不熟舜粜其母诣籴毎还钱与米问之子也因相抱归拭其父目寻自明尧闻而妻之 真源赋舜粜于平阳中父认之乃拭其目目以光明曾参行孝枯井涌泉 本草曾子见益母而感 淮南曾子攀柩车引輴者为之上也
  双鲤辄出    一鱼踊出
  双鲤跃出
  后汉书姜诗妻厐盛之女也姑嗜鱼脍又不能独食夫妇常力作供脍呼邻母共之舍侧忽有涌泉毎旦辄出双鲤鱼常以供二母之膳
  晋书王祥继母朱氏常欲生鱼时天寒冰冻祥解衣将剖冰求之冰忽自解䨇鲤跃出持之而归
  又王延继母卜氏遇之无道恒以蒲穰及败麻头与延贮衣其姑闻而问之延知而不言事母弥谨卜氏尝盛冬思生鱼敇延知而不获杖之流血延寻汾叩凌而哭忽有一鱼长五尺踊出冰上延取以进母卜氏食之积日不尽于是心悟抚延如己生
  埋儿得金
  鬻儿得钱
  搜神记郭巨兄弟三人早丧父礼毕二弟求分以钱二千万二弟各取千万巨独与母出居客舍夫妇佣赁以给供养居有顷妻产男巨念育儿妨事亲一也老人得食喜分儿孙减膳二也乃于野凿地欲埋儿得石盖下有金一釡中有册书曰孝子郭巨黄金一釡以用赐汝于是名振天下
  史系赵隽将葬母贫鬻其子质剂已定其后夣一人请曰小舍东有钱百万乃自发之及旦隽自舍东手掘之果得钱符数焉
  赐粟百石
  赐米十斛
  晋书刘殷至孝掘地得粟十五锺铭曰七年粟百石以赐孝子刘殷
  风俗通杨范采椹进母忽于地中得米十斛上有字云米十斛赐孝子杨范以资给母
  锺期闻磬而悲
  申喜闻歌而悲
  吕览锺子期夜闻击磬者而悲使人召而问之曰子何击磬之悲也答曰臣之父不幸而杀人不得生臣之母得生而为公家为酒臣之身得生而为公家击磬臣不睹臣之母三年矣昔为舍氏睹臣之母量所以赎之则无有而身固公家之财也是故悲也锺子期叹嗟曰悲夫悲夫心非臂也臂非椎非石也悲存乎心而木石应之故君子诚乎此而谕乎彼感乎已而发乎人岂必彊说乎哉
  又周有申喜者亡其母闻乞人歌于门下而悲之动于颜色谓门者纳乞人之歌者自觉而问焉曰何故而乞与之语盖其母也故父母之于子也子之于父母也一体而两分同气而异息若草芥之有华实也若树木之有根心也虽异处而相通隐志相及痛疾相救忧思相感生则相懽死则相哀此之谓骨肉之亲神出于中而应乎心两精相得岂待言哉
  扼臂呼子
  闻歌识母
  论衡曾子出薪于野有客至而欲去曾母曰愿留参方到即以右手扼其左臂曾子左臂立痛即驰至问母臂何故痛母曰今者客来欲去吾扼臂以呼汝耳又申喜夜闻其母歌心动开关问歌者为谁果其母
  童子持囊授虵胆
  老人诣门货粟浆
  晋书颜含次嫂樊氏因疾失明含课励家人尽心奉养每日自尝省药馔察问息耗必簪屦束带医人疏方应湏蚦虵胆而寻求偹至无由得之含忧叹累时尝昼独坐忽有一青衣童子年可十三四持一青囊授含含开视乃虵胆也童子逡巡出戸化成青鸟飞去得胆药成嫂病即愈
  南史陆襄母年将八十与萧琛傅昭陆杲每月尝遣存问加赐珍羞衣服襄母常卒患心痛医方须三升粟浆时冬月日又逼暮求索无所忽有一老人诣门货浆量如方剂始欲酬直无何失之时以襄孝感所致
  枕边得药
  园中得药
  南史刘灵哲所生母尝病灵哲躬自祈祷夣见黄衣老公与药曰可取此食之疾立可愈灵哲惊觉于枕间得之如言而疾愈药似竹根于斋前种叶似凫茈北史梁彦光七岁时父遇笃疾医云饵五石可愈时求紫石英不得彦光忧悴不知所为忽于园中见一物彦光所不识怪而持归即紫石英也亲属咸异之以为至孝所感
  冬中得瓜愈父病
  冬月得瓜止母渇
  孝子传焦华父遗常病甚冬中思瓜华夣一人黄冠谓曰我闻子父病思瓜故送以助华拜受之及寤在手馨香非常父食而病愈
  后魏书王荐母病笃渇思瓜时冬月荐至深岭值雪仰天而哭忽见岩石间青蔓离披有二瓜焉摘归以进母渇遂止
  母目即明
  母目便开
  南史宋初吴郡人陈遗少为郡吏母好食铛底饭遗在役恒带一嚢毎煮食辄录其焦以贻母后孙恩乱聚得数升恒带自随及败逃窜多有饿死遗以此得活母昼夜泣涕目为失明遗还入戸再拜号咽母豁然即明
  北史阎元明孝著乡闾太和五年除北随郡太守元明以违离亲养兴言悲慕母亦慈念泣泪丧明悲号上诉许归奉养一见其母母目便开
  墓前栽松无犯
  罂中清莲不萎
  晋书许孜亲没镇宿墓所列植树木亘五六里时有鹿犯其松栽孜悲叹曰鹿独不念我乎明日忽见鹿为猛兽所杀置于所犯栽下孜怅惋不已乃为作冢埋于隧侧猛兽即于孜前自扑而死孜益叹息又取埋之自后树木滋茂而无犯者积二十馀年 又旧唐书禇无量觧职庐于墓侧其所植松柏时有鹿犯之无量泣而言曰山中众草不少何忍犯吾先茔树哉因通夕守䕶俄有群鹿驯狎不复侵害无量因此终身不食鹿
  南史齐宗室晋安王子懋年七岁时母阮淑媛尝病危笃请僧行道有献莲华供佛者众僧以铜罂盛水渍其茎欲华不萎子懋流涕礼佛曰若使阿姨因此和胜愿诸佛令花竟斋不萎七日斋毕华更鲜红视罂中稍有根须当世称其孝感
  陶侃双鹤
  庾域双鹤
  晋书陶侃以母忧去职常有二客来吊不哭而退化为双鹤冲天而去
  梁书庾域母好鹤唳域在位营求孜孜不怠一且双鹤来下论者以为孝感所致
  双鹤循翔庐侧
  双鹤一旦下来
  南史刘霁庐于墓侧哀恸过礼常有双白鹤循翔庐侧
  又庾域为怀宁太守罢任还家妻子犹事井臼而域所衣大布馀俸专充供养母好鹤唳域在位营求一旦双鹤来下论者以为孝感所致
  鸟即悲鸣
  犬亦悲号
  北史纽因性至孝父母䘮庐于墓侧庐前生麻一株高丈许围之合拱枝叶郁茂冬夏恒青有鸟栖上因举声哭鸟即悲鸣
  又翟普林庐墓又不衣缯絮唯著单缞而已家有乌犬随其在墓若普林哀临犬亦悲号见者嗟异有二鹊巢其庐前柏树入庐驯狎无惊惧
  燕衔土
  燕培城
  史记临江闵王荣坐侵庙壖为宫上征荣荣诣中尉府中尉郅都责讯王王恐自杀葬蓝田燕数万衔土置冢上百姓怜之 又汉书王莽开哀帝母丁姬冢有燕数千衔土投其窟中
  崔鸿十六国春秋北凉沮渠𫎇逊谓郎中刘昞曰仲尼何如人也昞曰圣人也逊曰卿知其外不知其内昔鲁人有浮海而失津者至于澶洲见仲尼与七十子游于海中与鲁人一木杖令闭目乘之使归告鲁侯筑城以偹寇鲁人出海投杖水中乃龙也具以状告鲁侯不信俄而有群燕数万衔土培城鲁侯信之大城曲阜讫而齐寇至攻鲁不克而还
  相谓莫入贤人鄊
  相诫勿犯孝子鄊
  魏志裴注任旐字子旟以至行称汉末红巾贼起天下饥荒人民相食冦到博昌闻旐姓字乃相谓曰宿闻任子旟天下贤人也今虽作贼那可入其鄊邪遂相率而去
  北史华秋以孝闻后群盗起常往来庐之左右咸相诚曰勿犯孝子鄊赖秋全甚众
  槐木再枝叶
  荆树重荣茂
  唐书长庆中虢州刺史萧佑奏湖城县永房乡百姓阎酆五代同居家内一槐木再枝叶
  齐谐记京兆田真兄弟三人共议分财生赀皆均平惟堂前一株紫荆树共议欲斫三片明日就截之其树即枯死状如火然真往见之大惊谓诸弟曰树本同株闻将分斫所以憔悴是人不如木也因悲不自胜不复觧树树应声荣茂兄弟相感合财宝遂为孝门真仕至大中大夫 又陆机诗三荆欢同株
  李次孙乳生湩
  元徳秀乳流湩
  后汉李善字次孙南阳淯阳人本同县李元苍头也建武中疫疾元家相继死没惟孤儿续始生数旬而赀财千万诸婢私共计议杀续分其财产善深伤李氏而力不能制乃潜负续逃去隐山阳瑕丘界中亲自哺养乳为生湩湩乳汁也推燥居湿偹尝艰勤续虽在孩抱奉之不异长君有事辄长跪请白然后行之闾里感其行皆相率修义
  唐书元徳秀不及亲在而娶不肯㛰人以为不可绝嗣答曰兄有子先人得祀吾何娶为初兄子在襁褓䘮亲无资得乳媪徳秀自乳之数日湩流能食乃止
  子产治郑蒺藜不生
  子产遗祠雉柏列秀
  梁冀别传云子产治郑蒺藜不生䲭枭不至
  水经注径山上有子产墓累石为方坟坟东有庙并东北向郑城杜元凯言不忘本际庙旧有一枯柏树其尘根故株之上多生雉柏列秀清清
  击鸠之鹯低头不敢仰视
  杀人之虎低头状如震惧
  论衡传书称魏公子之德仁惠下士兼及鸟兽方与客饮有鹯击鸠鸠走巡于公子案下鹯追击杀于公子之前公子耻之即使人多设罗得鹯数十枚责让以击鸠之罪击鸠之鹯低头不敢仰视公子乃杀之后汉童恢为不其令民尝为虎所害乃设槛捕之生获二虎恢闻而出咒虎曰天生万物惟人为贵虎狼当食六畜而残暴于人王法杀人者死伤人则论法若汝是杀人当垂头伏罪自知非者当号呼称冤一虎低头闭目状如震惧即时杀之其一视恢鸣吼踊跃自奋遂令放释 癸辛杂志燕京昔有一雄象甚大凡伤死数人官使杀之不得已乃明其罪象遂帖耳就杀凡得象油四十八大瓮
  邴原邑落无虎患
  胡昭部落无宼暴
  邴原别传曰邴原到辽东辽东多虎原之邑落独无虎患
  高士传胡昭信行著于鄊党建安十六年百姓闻马超叛避兵入山者千馀家饥乏渐相劫略昭常逊辞以觧是以宼难稍息众咸宗焉故其所居部落中三百里无相侵暴者
  政致甘露
  政致甘泉
  东观记沈丰字圣达为零陵太守为政慎刑重杀罪法词讼初不历狱嫌推不决一断于口鞭杖不举市无刑戮僚友有过初不暴扬有智谋勇略辄为谈述曰太守所不及也到官一年甘露降芝草生
  北史房豹字中干为乐陵太守风教修理称为仁政郡濒海水味多咸苦豹命凿一井遂得甘泉遐迩以为政化所致豹罢归后井味复咸
  川流暴起
  津令缩水
  南史齐世祖为广兴相岭南积旱遭水阻涸商旅不通上部伍既至无雨而川流暴起遂得利渉
  魏书尔朱兆从河梁西渉渡掩袭京邑先是河边人梦神谓已曰尔朱家欲渡河用尔作灅波津令为之缩水脉月馀夣者死及兆至有行人自言知水浅处往往表插而导道焉忽失其所在
  耿恭整衣拜井
  李浑朝服祈井
  后汉书耿恭据疏勒城匈奴来攻恭遂于城下拥绝涧水恭于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渇乏笮马粪汁而饮之恭仰叹曰闻昔贰师将军拔佩刀刺山飞泉涌出今汉徳神明岂有穷哉乃整衣服向井再拜为吏士祷有顷水泉奔出众皆称万岁乃令吏士扬水以示虏虏出不意以为神明遂引去
  北史魏李浑除海州刺史会土人共围州城城中多石无井常食海水贼绝其路城内先有一池夏旱涸竭浑斋戒朝服而祈焉一朝天雨泉流涌溢贼以为神应时骇散 又齐平鉴为怀州刺史魏将杨标来攻时先筑之城粮仗未集素乏水南门内有大井随汲即竭鉴具衣冠俯井而祝至旦而井泉涌溢有异于常合城取足扬示敌人将士既睹非常勇气自立
  张熹积柴自焚
  戴封积柴自焚
  桂阳先贤赞临武张熹为平舆令时天下大旱熹躬祷不应乃积柴自焚火既燎天灵感应即㴻雨后建张眀府祠水旱不节则祷
  水经注戴封为西华令遇天旱慨治功无感乃积柴坐其上以自焚火起而大雨暴至远近叹服永元十三年征太常
  䲭枭逃于绝漠
  䲭枭不入城郭
  拾遗记尧在位七年䲭枭逃于绝漠
  水经注雩门南有雩坛坛高三丈曾点所浴沂风舞处也高门一里馀道西有道儿君碑是鲁陈君立昔曾参居此䲭枭不入城郭
  松柏西靡
  葭芦南指
  皇览云汉东平思王冢在无盐人传言王在国思归京师后葬其冢上松柏皆西靡也
  五代史补汉高祖为河南节度使天福十一年天下大水太原葭芦茂盛最上一叶如旗状皆南指焉眀帝遂即帝位 又世宗在民间常与商颉跌贩货至江陵有卜者王处士世宗因颉跌氏同往问焉方布卦忽有一蓍跃出卓然而立卜者大惊曰吾家筮法十馀世矣尝记曾祖以来遗言凡卜筮而蓍自跃出者其人贵不可言况又卓立不倒得非为天下之主乎遽起再拜世宗虽佯为诘责而私心甚喜
  诵经土开械脱
  诵经枷锁自脱
  晋书徐义为慕容永所获械埋其足将杀之义诵观世音经至夜中土开械脱于重禁之中若有人导之者
  北史河间邢摩纳与卢景裕从兄仲礼据鄊作逆逼其同反以应西魏齐神武命都督贺拔仁讨平之闻景裕经明行著驿马特征既而舍之景裕之败系晋阳狱至心诵经枷锁自脱
  刘士湮诵经延母筭
  庾黔娄礼斗延父筭
  南史刘霁字士湮母明氏寝疾年已五十衣不觧带者七旬诵观音经数万遍夜中感夣见一僧谓曰夫人筭尽君精诚笃至当相为申延后六十日馀乃亡又庾黔娄父易遘疾黔娄至夕毎稽颡北辰求以身代俄闻空中有声曰征君夀命尽不复可延汝诚祷既至政得至月末晦而易亡
  诵经将刑唱停
  诵经临刑刀折
  南史王玄谟传太武军至玄谟夜遁败亡略尽萧斌将斩之沈庆之固谏乃止初玄谟始将见杀夣人告曰诵观世音经千遍则免玄谟夣中曰何可竟也仍见授既觉诵之千遍不辍忽传唱停刑
  北史高王时有人负罪当死夣沙门教诵经觉时如夣所诵千遍临刑刀折主者以闻赦之此经遂行号曰高王观世音
  持金刚经免虎噬
  诵金刚经免刀刺
  北夣琐言蜀路白卫岭多虎豹噬人有选人京兆韦忘其名唐光化中调授巴南宰常念金刚经赴任至泥溪遇一女子著绯衣挈二子偕行同登此山前路岭头行者相驻叫噪见此女人乃赤狸大䖝也逡巡与韦分路而去韦终不觉盖持经之力也
  又成都府广都县人陈微自少年常诵金刚经与胥姓马者有隙一旦事故亡匿马生扬言欲追捕之陈乃砺一匕首行坐相随傥遇马生必能刺之誓不受其拘执一日行于村路蓊荟间马胥伏而掩之陈抽刀一挥马生仰倒由是获脱至前路方悟手之所挥乃刀鞘及归所挥处刀刃宛在本不偕行马胥亦无所伤
  蛤现菩萨形
  蚌现罗汉像
  杜阳编文宗好食蛤蜊一日左右以方盘而进中擘不破裂者上疑其异乃焚香祝之俄顷自开中有二人形眉端秀体质悉偹螺髻璎珞足履菡蓞谓之菩萨上遂置之于金粟檀香合以玉线覆之赐兴善寺令致敬至会昌中毁佛舍遂不知所在 又酉阳编隋炀帝嗜蛤事稍同
  艺苑雌黄大观中吴兴邵宗益剖蚌将食中有珠现罗汉像偏袒右肩矫首左顾衣纹毕具僧俗创见遂奉以归慈感寺寺临溪流建炎中宪副杨应诚与客传玩之次不觉越槛跃入水中亟祷佛求之于烟波𣺌茫之中一索而获叶少蕴曾公衮皆有诗赞之
  放龟得侯
  放龟得渡
  会稽后贤传孔愉字敬康尝至吴兴县馀干亭见人笼龟于路愉求买放之于溪中龟行至水反顾愉及封此亭侯而铸印龟首回屈三铸不正有似昔龟之顾灵徳应感如此愉悟乃取而佩焉
  续搜神记咸康中豫州刺史毛宝有一军人于武昌市见人卖一白龟子长四五寸洁白可爱便买取持归著瓮中养之日白大近欲尺许其人怜之持至江边放水中视其去后邾城遭石季龙反毛宝弃豫州既赴江莫不沉溺于时所养龟人被铠持刀亦同自投既入水中觉如堕一石上水裁至腰须臾浮出中流视之乃是昔所养白龟甲六七尺即送至东岸出头视此人徐㳺而去中江犹回首数顾焉又俱见晋书
  八人求命
  二人乞命
  续搜神记宗渊字叔林晋太元中为浔阳太守得十头龟付厨曰毎日以二头作臛其夜夣十丈夫皂衣袴褶叩头求哀明夜复夣八人求命方悟乃放之后夣八人来谢
  梁书南郡太守刘之亨尝夣二人姓李诣之乞命未之觧也其明日有遗生鲤鱼二头者之亨曰夣中所感也放之又夣来谢恩云当令君延筭
  羊因停杀跪拜
  羊因请命跪伏
  南史王固尝聘魏因宴飨际请停杀一羊羊于固前跪拜又宴昆明池魏人以南人嗜鱼大设罟网固以佛法咒之遂一鳞不获
  南唐书王载字元吉诸生醵会市羊以偹馔载夣一羊前跪请命晨出见羊跪伏如所夣载以已缗偿诸生而畜其羊
  出一脔作羊鸣
  入一脔作羊鸣
  续搜神记顾霈送客于升平亭有道人在坐主当欲杀羊羊绳断便走来就道人道人不能救既行炙道人食炙下喉便自走行道人皮中痛毒不可忍呼医针之破出故是一脔肉耳道人于是作羊鸣吐沫还寺少时便死
  颜氏家训王克为永嘉郡守有人饷羊集宾欲䜩而羊䋲解来投一客先跪两拜便入衣中此客竟不言之须臾宰羊为炙先行至客一脔入口便下皮内周行遍体痛楚呼叫方复说之遂作羊鸣而死
  王懿因白狼得济
  穆崇因白狼免难
  南史王懿字仲徳与慕容垂战败被重创走暴雨莫知津逗有一白狼至前仰天而号号讫衔仲徳衣因渡水仲徳随后得济
  北史初道武避窟咄难遣穆崇还察人心崇留马与从者微服入其营会有火光为舂妾所识贼皆惊走崇求从者不得因匿坑中徐乃窃马奔走宿于大泽有白狼向崇号崇觉悟驰随狼奔遂免难道武异之命崇立祠子孙世奉焉
  颜渊斩蛇
  子路烹鳀
  殷芸小说颜渊子路共坐于夫子之门有鬼魅求见孔子其目若曰其形甚伟子路失魄口噤不能言颜渊乃仗剑前斫其腰于是形化成蛇即斩之
  搜神记孔子厄于陈弦歌于馆中夜有一人长九尺馀皂衣高冠大叱声动左右子贡进问何人邪便提子贡而挟之子路引出与战于庭有顷未胜孔子察之见其甲车间时时开如掌孔子曰何不探其甲车引而奋登子路如之没手仆于地乃是大鳀鱼也长九尺馀子路烹之其味滋美
  神龟见夣于宋元
  客龟见夣于佐高
  龟策传宋元王二年江使神龟使于河至于泉阳渔者豫且举网得而囚之置之笼中夜半龟来见夣于宋元王曰我为江使于河而幕网当吾路泉阳豫且得我我不能去身在患中莫可告语王有徳义故来告诉
  车频秦书苻坚建元十二年高陆县民穿井得龟大二尺六寸背文负八卦古字坚以石为池养之六十年而死取其骨以问吉凶名为客龟太卜佐高夣客龟言我归江南不遇死于秦曾于夣中自解曰龟三万六千岁而终终必亡国之征也
  子胥扬涛
  文种重水
  吴越春秋吴王赐子胥属镂之剑而死乃取其尸盛以䲭夷之器投之于江中子胥因依潮来往荡激崩岸又越王杀文种葬于国之西山葬一年伍子胥从海上穿山胁而持种去与之俱浮于海故前潮水审侯者子胥也后重水者大夫种也
  子胥杯动酒尽
  元廷执杯献酬
  吴地记越军于苏州东南三十里三江口又向下三里临江北岸立坛杀白马祭子胥杯动酒尽后因立庙北江上今其侧有浦名坛浦
  北史夏侯夬字元廷与南人辛谌庾遵江文遥等终日聚㳺酣饮之际恒相谓曰人生局促何如朝露坐上相看先后间耳脱有先亡者于良辰美景灵前饮宴倘或有知庶共歆飨及夬亡后三月上已诸人相率至夬灵前仍共酌饮时日晚天阴室中微暗咸见夬在坐衣服形容不异平昔时执杯酒似若劝酬但无语耳
  子房跪老父
  子房拜小儿
  汉书张良尝从容步㳺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直堕其履圯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良愕然欲殴之为其老乃彊忍下取履因跪进父以足受之笑去良殊大惊父去里所复还曰孺子可教矣后五日平明与我期此良因怪之跪曰诺五日平明良往父已先在怒曰与老人期后何也去后五日蚤会五日鸡鸣往父又先在复怒曰后何也去后五日复蚤来五日良夜半往有顷父亦至喜曰当如是出一编书曰读是则为王者师后十年兴十三年孺子见我济北榖城山下黄石即我已真诰汉初有四五小儿路上画地戏一儿歌曰著青裙入天门揖金母拜木公到复是隐言也时人莫知之唯张子房知之乃往拜之此乃东王公之玉童也所谓金母者西王母也木公者东王公也仙人拜王公揖金母
  海神形丑不欲图形
  忖留貌丑不欲图容
  三齐略记始皇于海中作石桥海神为之竖柱始皇求为相见神曰我形丑莫图我形当与帝相见乃入海四十里左右莫动手工人潜以脚画其状神怒曰帝负约速去始皇转马还前脚犹立后脚遂崩仅得登岸画者溺死于海众山之石皆倾注今犹岌岌东趣
  水经注石柱桥旧有忖留神象此神尝与鲁班语班令其神出忖留曰我貌狠丑卿善图物容我不能出班于是拱手与言曰出头见我忖留乃出首班于是以脚画地忖留觉之便还没水故置其象于水唯背以上立水上后董卓入关遂焚此桥魏武帝遂更修之桥三丈六尺忖留之象曹公乘马见之惊又命下之
  河伯妇    山公妪
  江神妇
  史记西门豹为邺令豹往到邺会长老问民之所疾苦长老曰苦为河伯娶妇以故贫豹曰至为河伯娶妇时愿三老巫祝父老送女河上幸来告语之吾亦往送女皆曰诺至其时西门豹往会之河上三老官属豪长者里父老皆会以人民往观之者三二千人其巫老女子也已年七十从弟子女十人所皆衣缯单衣立大巫后西门豹曰呼河伯妇来视其好丑即将女出帷中来至前豹视之顾谓三老巫祝父老曰是女子不好烦大巫妪为入报河伯得更求好女后日送之即使吏卒共抱大巫妪投之河中有顷曰巫妪何久也弟子趣之复以弟子一人投河中有顷曰弟子何久也复使一人趣之复投一弟子河中凡投三弟子西门豹曰巫妪弟子是女子也不能白事烦三老为入白之复投三老河中西门豹簪笔磬折向河立待良久长老吏傍观者皆惊恐西门豹顾曰巫妪三老不来还奈之何欲复使廷掾与豪长者一人入趣之皆叩头叩头且破额流血至地色如死灰西门豹曰诺且留待之须㬰须臾豹曰廷掾起矣状河伯留客之久若皆罢去归矣邺吏民大惊恐从是以后不敢复言为河伯娶妇按洪容斋氏曰此事盖出于一时杂传记疑未必有实而六国表秦献公八年初以君甥妻河言初者自此年而始不知止于何时注家无说司马正史记索隐乃云初以君主妻河谓嫁之河伯故魏俗犹为河伯娶妇盖其遗风然则此事秦魏皆有之矣后汉书浚遒县有唐后二山民共祠之众巫遂取百姓男女以为公妪岁岁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前后守令莫敢禁宋均乃下书曰自今以后为山娶者皆娶巫家勿扰良民于是遂绝 风俗通曰秦昭王使李冰为蜀守开成都两江溉田万顷神岁取童女二人为妇冰以其女与神为婚经至神祠劝神酒酒杯恒澹澹冰厉声以责之因忽不见良久有两牛斗于江岸傍有间冰还流汗谓官属曰吾斗大极当相助也南向腰中正白者我绶也主簿刺杀北靣者江神遂死蜀人慕其气决凡壮健者因名冰儿也
  愤王祠
  妒妇津
  南史吴兴郡界有卞山山下有顷羽庙土人名为愤王甚著灵验相承云羽多居郡听事因安床幕为神坐前后二千石皆于听拜祠以轭下牛充祭时萧惠休事神谨遂得美迁萧惠明盛于听事设榻延宾见有张弓挟矢向之者旬日卒吕安人奉佛法不与神牛辄于厅上设八关斋俄而牛死葬庙侧安人寻亦死世并云神为之祟也迨萧琛到郡著履登听事闻室中有叱声琛厉色曰生不能与汉祖争中原死据此听事何也因迁之于庙并禁牛祀亦竟无他酉阳杂爼云妒妇津相传言晋太始中刘伯玉妻段氏字明光性妒忌伯玉尝于妻前诵洛神赋语其妻曰娶妇得如此吾无憾焉明光曰君何与水神善而欲轻我吾死何愁不为水神其夜乃自沉而死死后七日托夣语伯玉曰君本愿神吾今得为神也伯玉寤而觉之遂终身不复渡水有妇人渡此津者皆攘衣枉妆然后敢济不尔风波暴发丑妇虽妆饰而渡其神亦不妒也妇人渡河无风浪者以为己丑不致水神怒丑妇讳之无不皆自毁形容以塞嗤笑也故齐人语曰欲求好妇立在津口妇立水傍好丑自彰
  自称徐伯玄    自称甄舒仲
  自称孤竹君
  晋书殷仲堪㳺于江滨见流棺接而葬焉旬日间门前之沟忽起为岸其夕有人通仲堪自称徐伯玄云感君之惠无以报也仲堪因问门前之岸是何祥乎对曰水中有岸其名为洲君将为州言终而没至是果临荆州
  又邹湛尝见一人自称甄舒仲馀无所言如此非一久之乃悟曰吾宅西有积土败瓦其中必有死人甄舒仲者予舍西土瓦中人也检之果然厚加敛葬葬毕遂夣此人来谢
  地道志曰辽西人见辽水有浮棺欲破之语曰我孤竹君也汝破我何为因为立祠焉
  李冰厉声责江神
  文翁㧞剑击江神
  风俗通李冰为蜀守时江神岁取二童女为妇冰以其女与神为婚经至神祠劝神酒酒杯恒澹澹冰厉声以责之因忽不见
  水经注蜀有回复水江神尝流杀人文翁为守祠之劝酒不尽㧞劔击之遂不为害
  孝经愈病
  易经却鬼
  南史有病邪者问郭欢欢曰家有何书答曰惟有孝经而已欢曰可取仲尼居置病人枕边恭敬之自差也而后病者果愈后人问其故答曰善禳恶正胜邪此病者所以差也
  北史权会夜出城东门独乘一驴忽有二人一人牵头一人随后有似相助其回动轻漂有异生人渐失路不由本道心甚怪之遂诵易经上篇第一卷不尽前后二人忽然离散会亦不觉堕驴迷闷至明始觉方知堕处乃是郭外才去家数里
  阮瞻执无鬼论
  阮修持无鬼辩
  晋书阮瞻素执无鬼论物莫能难毎自谓此理足可以辩正幽明忽有一客通名诣瞻寒温毕聊谈名理客甚有才辩瞻与之言良久及鬼神之事反复甚苦客遂屈乃作色曰鬼神古今圣贤所共传君何得独言无即仆便是鬼于是变为异形须臾消灭瞻默然意色大恶
  又阮修好易老善清言尝有论鬼神有无者皆以人死者有鬼修独以为无曰今见鬼者著生时衣服若人死有鬼衣服有鬼邪论者服焉后遂伐社树或止之修曰若社而为树伐树则社移树而为社伐树则社亡矣
  狄仁杰毁淫祠一千七百所
  李徳裕毁淫祠一千一十所
  旧唐书狄仁杰充江南巡抚使吴楚之俗多淫祠仁杰奏毁一千七百所唯留夏禹吴太伯季札伍员四祠
  又李徳裕为淅西观察使壮年得位锐于布政凡旧俗之害民者悉革其弊江岭之间信巫祝惑鬼怪有父母兄弟厉疾者举室弃之而去徳裕欲变其风择乡人有识者谕之以言绳之以法数年之间弊风顿革属郡祠庙按方志前代名臣贤后则祠之四郡之内除淫祠一千一十所又罢私邑山房一千四百六十以清冦盗人乐其政优诏嘉之
  筑岁见怪
  掘岁得祸
  酉阳杂爼工部员外张周封当筑墙于太岁上一夕尽崩且意其基虗工不至率庄客指挥复筑之高未数尺炊者惊叫曰怪作矣遽视之饭数斗悉跃入地著墙匀若蠺子无一粒重者矗墙之半如界焉因谒巫酹地谢之亦无他异
  广异记上元末复有李氏家不信太岁掘之得一块肉相传云得太岁者鞭之数百当免祸害李氏鞭九十馀忽然腾上因失所在李氏家有七十二口死亡略尽惟小蓟公尚存李氏兄弟恐其家灭尽夜中令奴悉作鬼装束劫小蓟便藏之惟此子得存其后袭封蓟公 又宁州有人亦掘得太岁状类赤菌有数千眼其家不识移至大路遍问识者有胡僧惊曰此太岁宜速埋之其人遽送旧处经一年人死略尽又酉阳杂爼莱州即墨县有王丰兄弟三人丰不信方位所忌尝于大岁上掘坑见一肉块大如斗蠕蠕而动遂填其坑肉随填而出丰惧弃之经宿其肉长塞于庭兄弟奴婢数日内悉卒惟一女子存焉
  晁良正掘太岁
  董表仪掘太岁
  广异记晁良正性刚不怖鬼毎年常掘太岁地掘后忽见一肉物良正打之三日送于河其夜使人视之三更后车马甚众来至肉所问太岁何故受此屈辱不雠报之太岁曰彼正荣华无奈之何暨明失所在传载董表仪家在河沙塘东尝欲撤屋掘土阴阳人云太岁居北方不可兴工既而掘深三尺许得肉块漫漫然董恶之投诸河讫亦无祸
  岁输砧数千
  岁上杼十枚
  玄中记玉门之西有一国国中有山山上有祠庙国人岁岁出石砧数千输庙中名曰霹雳砧给霹雳用从春雷出砧日灭至秋而尽
  华阳国志梓潼县郡治有五妇山故蜀五丁士所拽虵崩山处也有善板祠一曰恶子民岁上雷杼十枚岁尽不复见云雷取去
  以刀开心
  以凿开心
  异苑郑玄师马融三载无闻融遣还玄过树阴下假寐夣一人以刀开其心谓曰子可学矣于是寤而即返遂洞精典籍后东归融曰诗书礼乐皆东矣旧唐书尹知章少勤学尝夣神人以大凿开其心以药内之自是日益开朗尽通诸经精义尤明易及庄老玄言之学远近咸来受业其有贫匮者知章尽其家财以衣食之 又北夣琐言唐刘瞻先婚李氏生一子即刘赞也相国薨后赞且孤㓜性甚鲁钝教其读书终不记忆其舅即李殷衡侍郎也以刘氏之子不可无后常加楚棰终不长进李夫人慈念不忍苦之叹其宿分也一旦不告他适无以访寻圣善忆念泪如绠縻莫审其存亡数年方归子母团聚且曰因入嵩山遇一白衣叟谓曰与汝开心将来必保聪明自是日诵一卷兼有文藻擢进士第梁时登朝充崇政院学士预时俊之流
  以广陵散授嵇中散
  以广陵散传贺思令
  晋书嵇康尝㳺乎西洛暮宿华阳亭引琴而弹夜分忽有客诣之称是古人与康共谈音律辞致清辩因索琴弹之而为广陵散声调绝伦遂以授康仍誓不传人亦不言其姓字后康将刑东市索琴弹之曰昔袁孝尼尝从我学广陵散吾毎靳固之广陵散于今绝矣
  世说会稽贺思令善弹琴尝夜在月中坐临风鸣弦忽有一人形貎甚伟著械有惨色在中庭称善便与共语自云是嵇中散谓贺曰卿手下极快但放古法未偹因授以广陵散遂传之于今不绝 北史郑述祖尝夣人弹琴寤而写得以为绝妙
  庙神赐药三丸
  庙神赐金十饼
  北夣琐言闽从事崔员外忘其名正直检身幕僚所重奉币湖湘复命在道逢寇贼悉遭杀戮惟外郎于仓皇中忽有人引路获免驱驰远路复患痁疾行迈之次难求药饵途次延平津庙夣为庙神赐药三丸服之惊觉顿愈
  又卢成书生张璟乾宁中以所业之桂州欲谒连帅张相至衡州大嗥滩捐船上岸寝于江庙为庙神所责生以实对之神为改容延坐从容云有王立仁者罪合族诛庙神为其分疏奏于兵神无人作奏璟为草之既奏𫎇允神喜以白金十饼为赠
  侍卫土偶皆泥湿如汗
  庙中人马脚尽有泥湿
  南史萧猷封临汝侯为吴兴郡守性倜傥与楚王庙神交饮至一斛毎酹祀尽欢极醉神影亦有酒色所祷必从后为益州刺史侍中中䕶军时江阳人齐茍儿反众十万攻州城猷兵粮俱尽人有异心乃遥祷请救是日田老逢一骑浴铁从东方来俄有数百骑如风一骑过请饮田老问为谁曰吴兴楚王来救临汝侯当此时庙中请祈无验十馀日乃见侍卫土偶皆泥湿如汗者是月猷大破茍儿
  又曹景宗传先是旱甚诏祈蒋帝神求雨十旬不降帝怒命载荻欲焚蒋庙并神影尔日开朗欲起火当神上忽有云如织倏忽骤雨如㵼台中宫殿皆自振动帝惧驰诏追停于是偹法驾将朝臣修谒是时魏军攻围将离蒋帝神报敕必许扶助既而无雨水长遂挫敌人神之力也凯旋之后庙中人马脚尽有泥湿当时并目睹焉
  穆之出陌室坏
  孝嗣移床壁崩
  南史刘穆之闻京城有叫声晨出陌头属与信会直视不言者久之反室坏
  又徐孝嗣初在率府昼卧斋北壁下夣两童子遽云移公床孝嗣惊起闻壁有声行数步而壁崩压床
  刘聪作遮须王
  韩禽为阎罗王
  载记刘聪子约死一指犹暖遂不殡殓及苏言见元海于不周山经五日遂复从至昆仑山三日复返于不周见诸王公卿将相死者悉在宫室甚壮䴡号曰𫎇珠离国元海谓约曰东北有遮须夷国无主久待汝父为之汝父后三年当来来后国中大乱相杀害居家死亡略尽但可永明軰十数人在耳汝且还后年当来见汝不久约拜辞而归道遇一国曰猗尼渠馀国引约入宫与约皮囊一枚曰为吾遗汉皇帝约辞而归谓约曰刘郎后来年必见过当以小女相妻约归置皮嚢于机上俄而苏使左右机上取皮嚢开之有一方白玉题文曰猗尼渠馀国天王敬信遮须夷国天王岁在摄提当相见也驰使呈聪聪曰若审如此吾不惧死也及聪死与此玉并葬焉 志林云刘聪闻当为遮须国王则不复惧死人之爱富贵有甚于生者月犯少微吴中高士求死不得人之好名有甚于生者
  北史韩禽拜凉州縂管俄征还京恩礼殊厚无何其邻母见禽门下仪卫甚盛有同王者母异而问之其中人曰我来迎王忽不见又有人疾笃忽惊走至禽家曰我欲谒王左右问何王曰阎罗王禽子弟欲挞之禽止之曰生为上柱国死作阎罗王亦足矣 酉阳杂爼大宁坊力者札左膊曰生不怕京兆尹右膊曰死不怕阎罗王
  蒋济子转泰山录事
  沈僧昭为泰山录事
  列异传蒋济为领军其妇夣见亡儿涕泣曰儿为泰山伍伯憔悴困辱不可复言今太庙西讴士孙阿见召为泰山令愿母为白侯属阿令转我得乐处明日暮复夣云新君明日日中当发愿重启侯何惜不一试验之济于是乃见孙阿具语其事阿不惧当死而喜得为泰山令惟恐济言不信也曰不知贤子欲得何职济曰随地下乐者与之济欲速知其验从领军门至庙下十步安一人以传阿消息辰时传阿心痛已时传阿剧日中传阿亡济泣曰虽哀我儿之不幸且喜亡者有知后月馀儿复来语母曰已得转为录事矣 按真诰蒋济为南山伯领二千兵
  南史沈僧昭别名法朗少事天师道士常以甲子及甲午日夜著黄巾衣褐醮于私室时记人吉凶颇有应验自云为泰山录事幽司中有所收录必僧昭署名 按真诰荀𫖮为太山君取顾众为泰山将军用曹洪为司马桓范为长史 苏韶传云刘孔才为太山公欲反北帝已诛灭之孔才即刘劭也又梅頥为豫章太守夣被召作太山府君克日便亡
  天帝召为记
  天帝取著棋
  唐李长吉集序长吉将死时忽昼见一绯衣人驾赤虬持一版书若太古篆或霹雳石文者云当召长吉长吉了不能读歘下榻叩头言阿弥老且病贺不愿去绯衣人笑曰帝成白玉楼立召君为记天上差乐不苦也 按旧唐书李贺字长吉手笔敏捷尤长于歌篇其文思体势如崇岩峭壁万仞崛起当时文士从而效之无能髣髴者其乐府词数十篇至于云韶乐工无不讽诵
  北夣琐言唐僖宗朝翰林棋待诏滑生能棋品甚高少逢敌手有一张小子年仅十四来谒觅棋请饶一路滑生棋思甚迟沈吟良久方下一子张生随手应之都不介意仍于庭际取适候滑生更下又随手著应之一旦黄宼犯阙僖皇幸蜀滑以待诏供职谋赴行在欲取金州路入办装挈家次张生曰不必前迈某非棋客天帝命我取公著棋请指挥家事滑生惊愕妻子啜泣奄然而逝他日京都共知也昔颜回卜商为地下修文郎又李长吉为帝召撰乐府岂斯类邪所谓天帝者非北极天皇大帝也按真诰又非北方玄天黑帝道君此鬼都北帝以号鬼帝世人有功徳者地官得以辟请四明公之流是也召棋之命乃酆宫帝君乎
  杨镳与大姑作偶
  光泽与太山作儿
  北夣琐言唐杨镳収相之子少年为江西推巡优游外幕也属秋祭请祀大姑神西江中有两山孤㧞号大者为大孤小者为小孤朱崖李太尉有小孤山赋寄意焉后人语讹作姑姊之姑创祠山上塑像艳丽而风涛甚恶行旅惮之毎岁本府命从事躬祭镳与于此行镳悦大姑容偶有言谑浪祭毕回舟而见空中云雾有一女子容质甚丽俯就杨公呼为杨郞逊词云家姊多幸𫎇杨郎采顾便希回桡以成礼也故来奉迎弘农惊怪乃曰前言戏之耳小姑曰家姊本无意辄慕君子而杨郞自发言茍或中辍立恐不利于君弘农忧惶遂然诺之恳布从容一月处理家事小孤亦许之杨生归指挥讫仓卒而卒似有鬼神来迎也
  又登州节判史在徳郞中子光泽甚聪俊方修举业自别墅归乘醉入太山庙谓神曰与神作第三儿得否自是归家精神恍忽似有见召逾月而殂也
  龟祸老桑
  狸误老表
  异苑曰孙权时永康县有人入山遇一大龟即束之以归龟便言曰游不量时为君所得担者怪载出欲上吴王夜宿越里䌫船于大桑树宵中树忽呼龟曰元绪奚事尔也龟曰行不择日今方见烹虽尽南山之樵不能溃我树曰诸葛元逊识性渊长必致相困令求如我之徒计将安泊龟曰子明无多辞既至建业权将煮之烧柴万车诸葛恪曰然以老桑乃熟献人仍说龟言权使伐桑取煮之即烂
  续齐谐记张华为司空于时燕昭王墓前有一斑狸化为书生欲诣张公过问墓前华表曰以我才貎可得见司空邪华表曰子之妙觧无为不可但张公制度恐难笼络出必遇辱殆不得返非但丧子千年之质亦当深误老表狸不从遂诣华见其容止风流雅重之于是论及文章声实华未尝胜次复商略三史探贯百氏包十乘洞三才华无不应声屈滞乃叹曰明公当尊贤容众嘉善矜不能奈何憎人学问墨子兼爱其若是耶言卒便退华乃使人防门不得出既而又问华曰公门置兵甲兰锜当是疑仆邪恐天下之人卷舌而不谈知谋之士望门而不进深为明公惜之华不答使人防御甚严丰城令雷焕博物士也谓华曰闻魅鬼忌所别者数百年物耳千年老精不复能别惟千年枯木照之则形见昭王墓前华表已当千年使人伐之至闻华表言曰老狸不自知果误我事于华表穴中得青衣小儿长二尺馀使还未至洛阳而变成枯木遂然以照之书生乃是一斑狸茂先叹曰此二物不值我千年不复可得
  拨粪是金
  遗粪皆银
  湘中记云长沙西南有金牛岩汉武时有一田父牵赤牛告渔人欲渡江渔人云船小岂胜得牛田父曰但相容不重君船于是人牛俱上及半江牛粪于船田父曰以此相赠既渡渔人怒其污船以桡拨粪弃水欲尽方觉是金讶其神异乃蹑之但见人牛入岭随而掘之莫能及也今掘处犹存
  酉阳杂爼汉建武二十一年有人骑白牛蹊人田田父诃诘之乃曰吾北海使将看天子登封遂乘牛上山田父寻至山惟见牛迹遗粪皆为银明年世祖封禅
  五羊负糓
  五羊衔糓
  南部新书吴修为广州刺史未至州有五仙人骑五色羊负五榖而来今州厅梁上画五仙人骑五色羊为瑞故广南谓之五羊城与番禺杂记同
  广州记六国时广州属楚高固为楚相五羊衔谷至其庭以为瑞因以五羊名其地
  马鬼
  鹅鬼
  抱朴子按九鼎记及青灵经言人物之死俱有鬼也马鬼常以晦夜出行状如炎火
  吴志注景帝有疾使巫视鬼欲试之乃杀一鹅埋之于苑中驾屋施床几以妇人服物著上乃使巫视之若能说此冢中妇形状者加赏此巫视日竟昼夕无所道帝催问之急乃曰实不见有鬼但见一头白鹅在墓上所以不即白疑是鬼神变化而作定无复改易不知何如景帝乃厚赐之
  鲧化黄熊
  鲧化玄鱼
  春秋传县化为黄熊入于羽渊
  拾遗记鲧自沉于羽渊化为玄鱼时扬须振鳞横修波之上见者谓为河精 梁萧绮录曰在山变为熊入水化为鱼也
  白龙饮水
  赤龙据案
  唐太宗未建义时常饮酒醉卧刘文静家文静坐楼上见宅南大池中有白龙下饮水池中大鱼皆跃上岸以百数良久乃隐家人共见极惊骇太宗睡觉谓文静云醉中渇甚夣入公家池中饮水极清泠快意文静视其体尚犹湿也
  唐玄宗临潞州景龙二年四月十七日在厅事假寐白鹤观道士宋大辨等三十人同见赤龙据案又微时尝至洛阳令崔日知宅崔设馔未熟明皇因寝庭前一架藤花初开日知见巨蛇食藤花逡巡不见上觉曰饥甚夣中食藤花甚美日知知他日启圣之验也
  苌弘之血化为碧
  淮阴之血渍为草
  庄子苌弘死于蜀藏其血三年而化为碧 又台州志王贞妇为元兵所劫至嵊县清风岭啮指出血书字山石投崖死血渍石间天且阴即坟起如始书永新志谭节妇赵氏被元兵并其子杀之血渍礼殿间八砖上宛然一妇人抱婴儿状或磨以沙石不灭又煆以火益显至今如初
  地理志未央殿东北二里许盖钟室故处有丈馀隙地草色皆殷赤传是韩淮阴血渍而然
  窃窥乃大蛇
  外窥乃巨龟
  晋书杜预初在荆州因宴集醉卧斋中外人闻呕吐声窃窥于户止见一大蛇垂头而吐
  北夣琐言归登尚书毎浴必屏左右或有自外窥之乃巨龟也又荣阳崔魏公铉因醉眠左右见一白者盖杜南蛇也
  牛哀化虎
  左飞化虎
  淮南子昔公牛哀转病也七日化为虎其兄掩户而入觇之则虎搏而杀之是故文章成兽爪牙移易志与心变神与形化方其为虎也不知其尝为人也方其为人不知其且为虎也二者代谢舛驰各乐其成形狡猾钝惛是非无端孰知其所萌夫水向冬则凝为冰冰迎春则泮而为水冰水移易于前后若周员而趋孰暇知其所苦乐乎
  交州记龙编县功曹左飞曾化为虎数月还作吏既言其化亦化无不在牛哀易虎不识厥兄当其革状安知其讹变哉 按高诱氏云人化为虎者便还食人食人因作真虎不食人者更复化为人评曰牛哀之事载之往牒非一初尝怪之及睹谭子化书而爽然释也其言曰至淫者化为妇人至暴者化为猛虎心之所变不得不变嗟乎世有至暴者即䩄然而人靣哉人固以乳虎目之矣
  江夏黄氏化鼋入深渊
  丹阳宣氏化鼋入远潭
  后汉灵帝时江夏黄氏之母浴而化为鼋入于深渊其后时出见初浴簪一银钗及见犹在其首
  晋书孙皓宝鼎元年丹阳宣骞母年八十因浴化为鼋兄弟闭户卫之掘堂上作大坎实水其中鼋入坎游戏一二日恒延颈外望伺戸小开便轮转自跃入于远潭遂不复还
  靳尚作一大蟒
  郄后谪为大蟒
  摄山记楚大夫靳尚以谗杀屈原为天所谴作一大蟒穴在山后人为之立庙
  梁武谶序郄氏梁武帝后也崩数月帝居寝殿闻外骚窣声视之乃见一蟒盘躃上殿睒睛呀口向帝帝惊骇蹶起曰宫殿严警非尔类所生之处岂妖孽欲祟朕耶蛇人语曰蟒昔郄氏也妾以生存嫉妒损物害人死以是罪谪为蟒耳














  骈志卷十四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十五
  明 陈禹谟 撰
  辛部上
  人所以有姓
  人所以有氏
  白虎通人所以有姓者何所以崇恩爱厚亲亲远禽兽所以别婚姻也故纪世别类使生相爱死相哀同姓不得相娶所以重人伦也姓者生也人禀天气所以生者也诗曰天生蒸民尚书曰平章百姓姓所以有百者何以言古者圣人吹律定姓以纪其族人含五常而生正声有五宫商角徵羽转而相杂五五二十五转生四时异气殊音悉备故姓有百也
  又人所以有氏者何所以贵功徳下伎力或氏其官或氏其事闻其氏即可知矣所以勉人为善也或氏王父字者何所以别诸矦之后为兴灭国继绝世也王者之子称王子王者之孙称王孙诸矦之子称公子公子之子称公孙公孙之子各以其王父字为氏刑徳考曰尧之命表稷契赐姓于姬皋陶典刑不
  表姓言天任徳远刑禹姓姒祖昌意以薏苡生殷姓子氏祖以玄鸟子生也周姓姬氏祖以履大人迹生也 案潜夫论昔尧赐契姓姬赐禹姓姒氏曰有夏伯夷为姜氏曰有吕下及三代官有世功则有官族邑亦如之后世微末因是以为姓则不能改也故或传本姓或氏号邑谥或氏于爵或氏于志若夫五帝三王之世所谓号也文武昭景成宣戴桓所谓谥也齐鲁吴楚秦晋燕赵所谓国也王氏矦氏王孙公孙所谓爵也司马司徒中行下军所谓官也伯有孟孙子服叔子所谓字也巫氏匠氏陶氏所谓事也东门西门南宫东郭西郭所谓居也三鸟五鹿青牛白马所谓志也凡厥姓氏皆出是属而不可胜纪也
  楚狂接舆姓陆
  东方曼倩姓金
  高士传陆通字接舆楚人也好养性躬耕以为食楚昭王时通见楚政无常乃佯狂不仕故时人谓之楚狂
  论衡世或言东方朔亦道人也姓金氏字曼倩变姓易名游宦汉朝外有仕宦之名内乃度世之人此又虚也
  束之先为踈
  棘之后为枣
  晋书束晳字广微阳平元城人汉踈广之后也王莽末广曾孙孟达避难自东海徙居沙鹿山南因去疏之足改姓焉
  又枣据字道彦颍川长社人也本姓棘其先避仇改焉
  慕容因冠而氏
  秃发因被而氏
  载记燕代多冠步摇冠莫护䟦见而好之乃敛发袭冠诸部因呼之为步揺其后音讹遂为慕容焉又初夀阗之在孕母胡掖氏因寝而产于被中鲜卑谓被为秃发因而氏焉
  以铁为氏
  以石为名
  载记赫连勃勃下书曰帝王者系天为子是为徽赫实与天连今改姓曰赫连氏庶协皇天之意永享无疆大庆系天之尊不可令支庶同之其非正统皆以铁伐为氏庶朕宗族子孙刚锐如铁皆堪伐人晋书桓豁闻苻坚国中有谣云谁谓尔坚石打碎有子二十人皆以石为名以应之
  申𦈡命名对
  孙休命名诏
  左传桓六年九月丁卯子同生以太子生之礼举之接以大牢卜士负之士妻食之公与文姜宗妇命之公问名于申𦈡对曰名有五有信有义有象有假有类以名生为信以徳命为义以类命为象取于物为假取于父为类不以国不以官不以山川不以隐疾不以畜牲不以器币周人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故以国则废名以官则废职以山川则废主以畜牲则废祀以器币则废礼晋以僖矦废司徒宋以武公废司空先君献武废二山是以大物不可以命公曰是其生也与吾同物命之曰同
  吴录载孙休诏曰人之有名以相纪别长为作字惮其名耳礼名子欲令难犯易避五十称伯仲古或一字今人竞作好名好字又令相配所行不副此瞽字伯明者也孤尝哂之或师友父兄所作或自己为师友尚可父兄犹非自为最不谦孤今为四男作名字太子名𩅦𩅦音如湖水湾澳之湾字酋酋音如迄今之迄次子名⿱⿱音如兕觥之觥字䙲䙲音如玄礥首之礥次子名相相音如草莽之莽字昷昷音如举物之举次子名𠅨𠅨音如褒衣下宽大之褒字㷏㷏音如有所拥持之拥此都不与世所用者同故钞旧文会合作之夫书八体损益因事而生今造此名字既不相配又字但一庶易弃避其普告天下使咸闻知 裴松之以为传称名以制义义以出礼礼以体政政以治民是以政成而民则易以生乱斯言之作岂虚也哉然欲令难犯何患无名而乃造无况之字制不典之音违明诰于前修垂嗤𫘤于后代不亦异乎是以坟土未干而妻子绝灭师服之言于是乎征矣
  孟子父名
  孟子母名
  孟氏谱曰孟子之父激公宜母仉氏或云李氏孟子娶田氏生子名仲子云
  汉高父名
  汉高母名
  符瑞志汉高帝父曰刘执嘉执嘉之母梦赤鸟若龙戏已而生执嘉是为太上皇帝母名含始是为昭灵后昭灵后游于洛池有玉鸡衔赤珠刻曰玉英吞此者王昭灵后取而吞之又寝于大泽梦与神遇唐颜师古曰史家不详著高祖母之姓氏无得记之故取当时相呼称号而言也其下王媪之属意义皆同至如皇甫谧等妄引谶记好奇骋博强为高祖父母名字皆非正史所说盖无取焉宁有刘媪本姓实存史迁肯不详载即理而言断可知也按洪容斋氏曰汉高祖父曰太公母曰媪见于史者如是而已皇甫谧王符始撰为奇语云太公名执嘉又名燸媪姓王氏唐洪文馆学士司马承祯史记索隐云母温氏是时打得班固泗水亭长古石碑文其字分明作温曰母温氏与贾膺复徐彦伯魏奉古等执对反复深叹古人未闻聊记异见予窃谓固果有此明证何不载之于汉纪疑亦后世好事者如皇甫之徒所増加耳又尝游岭外见康州龙媪庙碑亦云姓温氏皆指媪为温者不一也唐小说纂异记载三史王生醉入高祖庙见高祖云朕之中外泗州亭长碑昭然具载外族温氏盖不根诞妄之说云
  顾元叹之名为蔡邕所与
  桓元子之名因温峤所称
  江表传顾雍从伯喈学专一清静敏而易教伯喈贵异之谓曰卿必成致今以吾名与卿故雍与伯喈同名由此也 吴录曰雍字元叹言为蔡邕之所叹因以为字焉
  晋书桓温字元子宣城太守彝之子也生未期而太原温峤见之曰此儿有奇骨可试使啼及闻其声曰真英物也彝以峤所赏故遂名之曰温
  赐改其名
  赐复其名
  旧唐书路嗣恭始名剑客历仕郡县有能名后援神乌令考绩上上为天下最玄宗以其能嗣鲁恭赐改其名
  唐书李正已反将断江淮路徳宗以张万福为濠州刺史召见谓曰先帝改卿名正者所以褒卿也朕以为江淮草木亦知卿威名若从先帝所改恐贼不知是卿也赐复名万福
  商臣巫贤
  齐臣巫贤
  尚书君奭篇云在祖乙时则有若巫贤巫咸子
  韩诗外传齐景公出田十有七日而不反晏子乘而往比至衣冠不正景公见而怪之曰夫子何遽乎得无有急乎晏子对曰然有急国人皆以君为恶民好禽臣闻之鱼鳖厌深渊而就干浅故得于钓网禽兽厌深山而下于都泽故得于田猎今君出田十有七日而不反不亦过乎景公曰不然为宾客莫应待邪则行人子牛在为宗庙而不血食邪则祝人太宰在为狱不中邪则大理子几在为国家有馀不足邪则巫贤在寡人有四子犹有四肢也而得代焉又何患乎晏于曰然人心有四肢而得代焉则善矣令四肢无心十有七日不死乎景公曰善哉言遂援晏子之手与骖乘而归若晏子者可谓善谏者矣
  两曾子
  两子思
  秦策曾子处费费人有与曾子同名族者而杀人人告曾子母曰曾参杀人曾子之母曰吾子不杀人织自若有顷焉人又曰曾参杀人其母尚织自若也顷之一人又告之曰曾参杀人其母惧投杼逾墙而走夫以曾参之贤与母之信也而三人疑之则慈母不能信也 史记曾参南武城人字子舆少孔子四十六岁孔子以为能通孝经故授之业按西京杂记昔鲁有两曽参南曾参杀人见捕人以告北曾参母然则子舆为北曽参矣
  阙里志孔伋字子思逮事孔子而受业于曾子盖颜子蚤卒圣道传于曾子曾子传于子思子思传于孟子其学独得其宗子思尝著书四十九篇
  左传郑驷泰而侈嬖大夫也而常陈卿之车服于其庭郑人恶而杀之子思曰诗曰不解于位民之攸暨子思子产子国参也不守其位而能久者鲜矣商颂曰不僣不滥不敢怠皇命以多福
  齐王猛服东郭书谓如骖之靳
  秦王猛遇苻永固谓若文之尚
  左传齐矦伐晋夷仪敝无存之父将室之辞以与其弟曰此役也不死反必娶于高国先登求自门出死于霤下东郭书让登犂弥从之曰子让而左我让而右使登者绝而后下书左弥先下书与王猛息猛曰我先登书敛甲曰曩者之难今又难焉猛笑曰吾从之如骖之靳杜注靳车中马也猛不敢与书争言以从书如骖马之随靳也传言齐师和所以能克
  载记苻坚字永固常从容谓王猛曰卿夙夜匪懈忧勤万机若文王得太公吾将优游以卒岁 又南史王猛归款随文帝大悦谓辛昉曰猛怀其旧主送故情深即是我之诚臣保守一方不劳兵甲又是我之功臣
  郑行人子羽
  卫行人子羽
  左传郑行人公孙挥如晋聘挥子羽也程郑问焉曰敢问降阶何由子羽不能对归以语然明然明曰是将死矣不然将亡贵而知惧惧而思降乃得其阶下人而已又何问焉
  又吴征会于卫初卫人杀吴行人且姚而惧谋于行人子羽子羽卫大夫子羽曰吴方无道无乃辱吾君不如止也子木曰吴方无道国无道必弃疾于人吴虽无道犹足以患卫往也长木之毙无不摽也国狗之瘈无不噬也而况大国乎
  𫇭贾料子玉
  仲由见子玉
  左传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于暌终朝而毕不戮一人子玉复治兵于𫇭子玉成得臣也为令尹故𫇭楚邑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国老皆贺子文子文饮之酒𫇭贾尚㓜后至不贺子文问之对曰不知所贺子之传政于子玉曰以靖国也靖诸内而败诸外所获几何子玉之败子之举也举以败国将何贺焉子玉刚而无礼不可以治民过三乘其不能以入矣茍入而贺何后之有
  又齐陈瓘如楚瓘陈恒之兄子玉也过卫仲由见之曰天或者以陈氏为斧斤既斵䘮公室而他人有之不可知也其使终飨之亦不可知也若善鲁以待时不亦可乎何必恶焉子玉曰然吾受命矣
  魏舒善谋
  魏舒徐筹
  左传晋中行穆子败无终及群狄于大原崇卒也将战魏舒曰彼徒我车所过又厄以什共车必克困诸厄又克请皆卒自我始乃毁车以为行五乘为三伍荀吴之嬖人不肯即卒斩以徇为五陈以相离两于前伍于后专为右角参为左角偏为前拒以诱之翟人笑之未陈而薄之大败之注传言荀吴能用善谋
  晋书司徒魏舒每有大事徐为筹之多出众议之表
  王良御简子
  王良代宣秉
  左传晋赵简子与范氏中行氏将战邮无恤御简子卫太子为右邮无恤王良也登铁上望见郑师众太子惧自投于车下子良授太子绥子良即王良而乘之曰妇人也简子巡列曰毕万匹夫也七战皆获有马百乘死于牖下群子免之死不在冦
  后汉书王良字仲子东海兰陵人也少好学习小夏矦尚书建武三年征拜谏议大夫数有忠言以礼进止朝廷敬之迁沛郡太守至蕲县称病不之府官属皆随就之良遂上疾笃乞骸骨征拜大中大夫六年代宣秉为大司徒司直在位恭俭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时司徒史鲍恢以事到东海过𠊱其家而良妻布裙曳柴从田中归恢告曰我司徒史也故来受书欲见夫人妻曰妾是也苦掾无书掾即谓鲍恢司徒之掾史也言劳苦相过更无书信恢乃下拜叹息而还闻者莫不嘉之
  秦昭王时公孙述
  汉哀帝时公孙述
  韩非子秦昭王有病百姓里买牛而家为主祷公孙述出见之入贺王曰百姓乃皆里买牛而主祷王使人问之果有之王曰訾之人二甲夫非令而擅祷是爱寡人也夫爱寡人寡人亦且改法而与之相循者是法不立法不立乱世之道也不如人罚二甲而复与为治
  后汉书公孙述字子阳哀帝时以父任为郎 东观记曰成帝末述父仁为侍御史任为太子舍人稍増秩为郎焉
  公孙弘西观秦
  公孙弘西应命
  吕览孟尝君为从公孙弘请西观秦王昭王闻之而欲丑之以辞弘言昭王不好士昭王笑而谢焉公孙弘可谓不侵矣
  史记公孙弘年六十徴以贤良为博士使匈奴还报不合上意上怒以为不能弘乃病免归元光五年有诏征文学菑川国复推上公孙弘弘让谢国人曰臣已尝西应命以不能罢归愿更推选国人固推弘弘至太常太常令所征儒士各对策百馀人弘居下策奏天子擢弘对为第一
  又后汉书虞延欲辟幽州从事公孙弘以弘交通楚王而止是有三公孙弘矣
  秦赵高为丞相
  汉赵高为太守
  史记秦二世三年冬赵高为丞相竟案李斯杀之高欲为乱恐群臣不听乃先设验持鹿献于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邪谓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阿顺赵高或言鹿者高因阴中诸言鹿者以法后群臣皆畏高高前数言关东盗毋能为也水经注汉光武建武二年西河鲜于冀为清河太守作公厅未就而亡后守赵高计功用二百万五官黄秉功曹刘适言四百万钱于是冀乃鬼见白日道从入府与高及秉等对共计校定为秉适所割匿冀乃书表自理其略言高贵不尚节亩垄之夫而箕踞遗类研密失机婢妾其性媚世求显偷窃银艾鄙辱天官易讥负乘诚高之谓臣不胜鬼言谨因千里驿闻待高上之便西北去三十里车马皆灭不复见秉等皆伏地物故高以状闻诏下还冀西河田宅妻子焉兼为差代以旌幽中之讼
  汉高帝时贡禹
  汉元帝时贡禹
  汉书魏相述高帝时萧何周昌等议春夏秋冬天子所服当法天地之数中得人和故自天子王矦有土之君下及兆民能法天地顺四时以治国家身亡祸殃年夀永久是奉宗庙安天下之大礼也臣请法之中谒者赵尧举春李舜举夏儿汤举秋贡禹举冬师古曰高帝时自有一贡禹也四人各职一时
  又贡禹以明经絜行著闻元帝徴为諌大夫数虚已问以政事
  田仁推任安
  秦宓荐任安
  史记武帝召见卫将军舍人田仁任安二人前见诏问能略相推第也田仁对曰提桴鼓立军门使士大夫乐死战斗仁不及任安任安对曰夫决嫌疑定是非辨治官使百姓无怨心安不及任也武帝大笑曰善使任安护北军使田仁护边田榖于河上此两人立名天下其后用任安为益州刺史以田仁为丞相长史
  蜀志秦宓荐儒士任定祖曰处士任安仁义直道流名四远如今见察则一州斯服昔汤举伊尹不仁者远何武贡二龚双名竹帛故贪寻丈之高而忽万仞之嵩乐面前之饰而忘天下之誉斯诚往古之所重慎也甫欲凿石索玉剖蚌求珠今乃随和炳然有如皎日复何疑哉诚知昼不操烛日有馀光但馀情区区贪陈所见按益部耆旧传安广汉人少事聘士杨厚究极图籍游览京师还家讲授与董扶俱以字行齐声丞相诸葛亮问秦宓以安所长宓曰记人之善忘人之恶
  汉成美王商之固守
  秦宓美王商之厚党
  汉书成帝建始三年京师民无故相惊言大水至百姓奔走相蹂躏老弱号呼长安中大乱天子亲御前殿召公卿议大将军王凤以为太后与上及后宫可御船令吏民上长安城以避水群臣皆从凤议左将军王商独曰自古无道之国水犹不冒城郭今政治和平世无兵革上下相安何因当有大水一日暴至此必讹言也不宜令上城重惊百姓上廼止有顷长安中稍定问之果讹言上于是美壮商之固守数称其议而凤大惭自恨失言明年商代匡衡为丞相蜀志刘璋时秦宓同郡王商为治中从事后商为严君平李弘立祠宓与书曰疾病伏匿甫知足下为严李立祠可谓厚党勤类者也观严文章冠冒天下由夷逸操山岳不移使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不叹固自昭明如李仲元不遭法言令名必沦其无虎豹之文故也可谓攀龙附凤者矣如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云潜心著述有补于世泥蟠不滓行参圣师于今海内谈咏厥辞邦有斯人以耀四远怪子替兹不立祠堂蜀本无学士文翁遣相如东受七经还教吏民于是蜀学比于齐鲁故地理志曰文翁倡其教相如为之师汉家得士盛于其世仲舒之徒不达封禅相如制其礼夫能制礼造乐移风易俗非礼所称有益于世者乎虽有王孙之累犹孔子大齐桓之霸公羊贤叔术之让仆亦善长卿之化宜立祠堂速定其铭
  张良为成信矦
  张良为右仆射
  汉书张良间行归汉王王以良为成信矦
  载记永和五年石季龙僣即帝位以尚书张良为右仆射
  孔安国承武帝诏作尚书传
  孔安国承安帝诏领东海郡
  论语正义孔子十一世孙安国为汉武帝博士承诏作书傅又作古文孝经传亦作论语训解 汉书孔氏有古文尚书孔安国以今文字读之因以起其家逸书得十馀篇盖尚书滋多于是矣遭巫蛊未立于学官安国为谏大夫授都尉朝而司马迁亦从安国问故迁书载尧典禹贡洪范微子金縢诸篇多古文说
  晋书孔安国孔愉子也以儒业显孝武时甚𫎇礼遇安帝时历尚书左右仆射
  张禹封安昌矦
  张禹封安乡矦
  汉书张禹字子文宣帝甘露中诸儒荐禹诏萧望之问禹对易及论语大义望之善焉后代王商为丞相封安昌矦
  后汉书张禹字伯达性笃厚节俭和帝时为太傅安帝时以定策功封安乡矦
  西汉宋弘为中常侍
  东汉宋弘为大司空
  汉书长安孙宠游说显名与息夫躬谋曰时无塩有大石自立闻邪臣托往事以为太山石立而先帝龙兴东平王云以故与其后日夜祠祭祝诅上欲求非望而后舅伍宏反因方术以医技得幸出入禁门霍显之谋将行于杼杓荆轲之变必起于帷幄事势若此告之必成发国奸诛主仇取封矦之计也躬宠乃与中郎右师谭共因中常侍宋弘上变事告焉后汉书宋弘少而温顺哀平间作侍中王莽时为共工赤眉入长安遣使征弘逼迫不得已行至渭桥自投于水家人救得出因佯死获免光武即位征拜太中大夫建武二年代王梁为大司空封栒邑矦所得租奉分赡九族家无资产以清行致称徙封宣平矦
  汉李广为士夫所信
  齐李广为士流所爱
  汉书赞李将军恂恂如鄙人口不能出辞及死之日天下知与不知皆为流涕彼其中诚信于士大夫也北史李广齐文宣时掌书记广雅有鉴识度量弘远坦率无私为士流所爱
  汉李陵遂降于虏
  唐李陵见杀于蛮
  汉书李陵军既败尽斩旌旗及珍宝埋地中陵叹曰复得数十矢足以脱矣今无兵复战天明坐受缚矣各鸟兽散犹有得脱归报天子者令军士持二升糒一半冰期至遮虏鄣者相持夜半时击鼓起士鼓不鸣陵与韩延年俱上马壮士从者十馀人虏骑数千追之韩延年战死陵曰无面目报陛下遂降注如淳曰半读曰片或曰五升曰半师古曰半读曰判判大片也
  唐书张柬之论姚州戍云置姚州后录事参军李陵为蛮所杀
  朱买臣密告张汤
  朱买臣密害豫章
  汉书朱买臣与严助俱侍中贵用事张汤为小吏趋走买臣等前后汤以廷尉治淮南狱排陷严助买臣怨汤及买臣为长史汤数行丞相事知买臣素贵故陵折之买臣见汤坐床上弗为礼买臣深怨常欲死之后遂告汤阴事汤自杀上亦诛买臣
  梁书宣猛将军朱买臣密告豫章嗣王栋及其二弟桥樛世祖志也
  两子夏俱称材能故谓钦为盲子夏
  两夏矦俱为将军故谓惇为盲夏矦
  汉书杜钦字子夏少好经书家富而目偏盲故不好为吏茂陵杜邺与钦同姓字俱以材能称故衣冠谓钦为盲杜子夏以相别钦恶以疾见诋乃为小冠高广财二寸由是京师更为小冠杜子夏而邺为大冠杜子夏
  魏略夏矦渊与夏矦惇俱为将军军中号惇为盲夏矦惇恶之每照镜恚怒辄扑镜于地 魏志夏矦惇从征吕布为流矢所中伤左目
  右将军王莽
  新都矦王莽
  汉书燕刺王旦赂遗盖主上官桀及御史大夫桑弘羊等皆与交通谋为逆盖主报言独患大将军霍光与右将军王莽今右将军物故丞相病幸事必成按张晏曰王莽天水人也字雅叔
  又王莽字巨君永始元年封为新都矦国南阳新野之都乡千五百户迁骑都尉光禄大夫侍中宿卫谨敕爵位愈尊节操愈谦散舆马衣裘振施宾客家无所馀收赡名士交结将相卿大夫甚众故在位更推荐之游者为之谈说虚誉隆洽倾其诸父矣敢为激发之行处之不惭恧
  立盆子为帝
  推盆子为主
  后汉书赤眉欲求刘氏共尊立之遂立盆子为帝北史尔朱世隆至长子与度律等共推长广王元晔为主晔小名盆子闻者皆以为事类赤眉
  张衡不自骄尚
  张衡颇自骄贵
  后汉书张衡少善属文游于三辅因入京师观大学遂通五经贯六艺虽才高于世而无骄尚之情常从容淡静不好交接俗人
  隋书张衡以藩邸之旧恩宠莫与为比颇自骄贵衡㓜怀志尚有骨鲠之风年十五诣太学受业研精覃思为同軰所推
  汉李杜齐名
  唐李杜齐名
  后汉书先是李固见废内外丧气群臣侧足而立唯杜乔正色无所回挠由是海内叹息朝野瞻望焉在位数月以地震免宦者唐衡左悺等因共譛于帝曰陛下前当即位乔与李固抗议言上不堪奉汉宗祀帝亦怨之及清河王蒜事起梁冀遂讽有司劾乔及李固与刘鲔等交通请逮案罪而梁太后素知乔忠但策免而已冀愈怒使人胁乔曰早从宜妻子可得全乔不肯明日冀遣骑至其门不闻哭者遂白执系之死狱中妻子归故郡与李固俱暴尸于城北家属故人莫敢视者乔故掾陈留杨匡闻之号泣星行到洛阳乃著故赤帻托为夏门亭吏守卫尸䘮驱护蝇虫积十二日都官从事执之以闻太后义而不罪匡于是带𫓧锧诣阙上书并乞李杜二公骸骨太后许之成礼殡殓送乔䘮还家葬送行服隐匿不仕 又李云素刚忧国将危心不能忍乃露布上书移副三府曰臣闻孔子曰帝者谛也今官位错乱小人谄进财货公行政化日损尺一拜用不经御省是帝欲不谛乎帝得奏震怒下有司逮云诏尚书都护剑㦸送黄门北寺狱使中常侍管霸与御史廷尉杂考之时弘农五官掾杜众伤云以忠諌获罪上书愿与云同日死帝愈怒遂并下廷尉时帝在濯龙池管霸奏云等事霸诡言曰李云野泽愚儒杜众郡中小吏出于狂戆不足加罪帝谓霸曰帝欲不谛是何等语而常侍欲原之邪顾使小黄门可其奏云众皆死狱中后冀州刺史贾琮使行部过祀云墓刻石表之 又李膺性简亢无所交接唯以同郡荀淑陈寔为师友是时朝廷日乱纲纪颓弛膺独持风裁以声名自高及遭党事当考实膺等案经三府太尉陈蕃郤之曰今所考案皆海内人誉忧国忠公之臣此等犹将十世宥也岂有罪名不章而致收掠者乎不肯平署帝愈怒遂下膺等于黄门北寺狱 杜密为人沈质少有厉俗志为司徒胡广所辟后桓帝征拜尚书令迁河南尹转太仆党事既起免归本郡与李膺同坐而名行相次故时人亦称李杜焉
  旧唐书天宝末诗人杜甫与李白齐名而白自负文格放达讥甫龌龊而有饭颗山之嘲诮元和中词人元稹论李杜之优劣曰予读诗至杜子美而知小大之有所总萃焉始尧舜之时君臣以赓歌相和是后诗人继作历夏商周千馀年仲尼缉拾选拣取其干预教化之尤者三百馀无所闻骚人作而怨愤之态繁然犹去风雅日近尚相比拟秦汉已还采诗之官既废天下妖淫民讴歌颂讽赋曲度嬉戏之辞亦随时间作至汉武赋柏梁而七言之体兴苏子卿李少卿之徒尤工为五言虽句读文律各异雅郑之音亦杂而辞意简远指事言情自非有为而为则文不妄作建安之后天下之士遭罹兵战曹氏父子鞍马间为文往往横槊赋诗故其状抑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冤哀悲离之作尤极于古晋世风槩稍存宋齐之间教失根本士以简谩歙习舒徐相尚文章以风容色泽放旷精清为高盖吟写性灵留连光景之文也意义格力无取焉陵迟至于梁陈淫艳刻饰佻巧小碎之词剧又宋齐之不取也唐兴官学大振历世能者之文互出而又沈宋之流研练精切稳然声势谓之为律诗由是之后文变之体极焉然而莫不好古者遗近务华者去实效齐梁则不怠于魏晋工乐府则力屈于五言律切则骨格不存闲暇则纎浓莫备至于子美盖所谓上薄风骚下流沈宋言夺苏李气吞曹刘掩颜谢之孤高杂徐庾之流丽尽得古今之体势而兼人人之所独专矣使尼考鍜其旨要尚不知贵其多乎哉茍以为能所不能无可无不可则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是时山东人李白亦以文奇取称时人谓之李杜予观其壮浪纵恣摆去拘束模写物象及乐府歌诗诚亦差肩于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历其藩翰况堂奥乎
  张玄清净无欲
  张玄清介高行
  后汉书张玄字君夏河内河阳人也少习严氏春秋兼通数家法建武初举明经补弘农文学迁陈仓县丞清净无欲专心经书方其讲问乃不食终日及有难者辄为张数家之说令择从所安诸儒皆伏其多通著录千馀人玄初为县丞尝以职事对府不知官曹从吏白门下责之时右扶风琅邪徐业亦大儒也闻玄诸生试引见之与语大惊曰今日相遭真解蒙矣遂请上堂问难极日
  蜀志张纮子玄官至南郡太守尚书 江表传曰玄清介有高行而才不及纮 按吴书曰纮见柟榴枕爱其文为作赋陈琳在北见之以示人曰此吾乡张子纲子纲綋字所作也后纮见陈琳作武库赋应机论与琳书深叹美之琳答曰自仆在河北与天下隔此间率少于文章易为雄霸故使仆受此过差之谈非其实也今景兴在此足下与子布在彼所谓小巫见大巫神气尽矣纮既好文学又善楷篆书与孔融书自书融遗纮书曰前劳手笔多篆书每举篇见字欣然独笑如复睹其人也
  张温以车骑将军出讨
  张温以辅义中郎出使
  后汉书中平二年秋七月三辅螟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免八月以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讨北宫伯玉十一月张温破北宫伯玉于美阳
  吴志张温以辅义中郎将使蜀孙权谓温曰卿不宜远出恐诸葛孔明不知吾所以与曹氏通意以故屈卿行若山越都除便欲大构于蜀行人之义受命不受辞也温对曰臣入无腹心之规出无专对之用惧无张老延誉之功又无子产陈事之效然诸葛亮逹见计数必知神虑屈伸之宜加受朝廷天覆之惠推亮之心必无疑贰温至蜀诣阙拜章曰昔高宗以谅暗昌殷祚于再兴成王以㓜冲隆周徳于太平功冒溥天声贯罔极今陛下聪明之姿等契往古总百揆于良佐参列精之炳燿遐迩望风莫不欣赖吴国勤任旅力清澄江浒愿与有道平一宇内委心协规有如河水军事兴烦使役乏少是以忍鄙倍之羞使下臣温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礼义未便耻忽臣自入远境及即近郊频𫎇劳来恩诏辄加以荣自惧悚怛若惊谨奉所赍函书一封蜀甚贵其才
  张纲埋车轮
  张纲修攻具
  后汉书汉安元年选遣八使徇行风俗皆耆儒知名多历显位唯张纲年少官次最微馀人受命之部而纲独埋其车轮于洛阳都亭曰豺狼当道安问狐狸按周举传曰诏遣八使巡行风俗同时俱拜天下
  号曰八俊刺史二千石有臧罪者驿马上之墨绶已下便收其有清勤忠惠宜表异者状闻八使名见顺帝纪宋书武帝北讨慕容超超尚书郎张纲乞师于姚兴自长安反太山太山申宣执送之纲有巧思先是帝修攻具城上人曰汝不得张纲何能为也及至升诸楼以示之城内莫不失色 按纲修攻具成设飞楼县梯木幔板屋冠以牛皮弓矢无所用之
  吴严武以围棋知名
  唐严武以门䕃策名
  吴录曰严武字子卿卫尉畯再从子也围棋莫与为辈
  旧唐书严武中书侍郎挺之子也神气隽爽敏于闻见㓜有成人之风读书不究精义渉猎而已弱冠以门䕃策名
  吴桓彝不肯署名
  晋桓彝不从伪降
  吴志孙𬘭使光禄勲孟宗告庙废孙亮召群司议曰少帝荒陋昏乱不可以处大位承宗庙以告先帝废之诸君若有不同者下异议皆震怖曰唯将军令𬘭遣中书郎李崇夺亮玺绶以亮罪状班告远近尚书桓彝不肯署名𬘭怒杀之 汉晋春秋曰彝魏尚书令阶之弟吴录曰晋武帝问薛莹吴之名臣莹对称𢑴有忠贞之节
  晋书苏峻之乱桓𢑴据广徳固守经年势孤力屈贼曰桓𢑴若降者当待以优礼将士多劝𢑴伪降更思后举𢑴不从辞气壮烈志节不挠城陷为韩晃所害初𢑴与郭璞善尝令璞筮卦成璞以手坏之𢑴问
  其故曰卦与吾同丈夫当此非命如何评曰二桓姓名既肖节义复埒异哉
  王沉文籍先生
  王沉东野丈人
  晋书王沉字处道时魏高贵乡公好学有文才引沉及裴秀数于东堂讲䜩属文号沉为文籍先生秀为儒林丈人
  又文苑传王沉字彦伯作释时论以东野丈人自寓载记刘聪朝复有一王沉
  太原王澄
  琅邪王澄
  晋书太原王济弟澄字道深辩慧有才藻
  又琅邪王澄字平子生而警悟虽未能言见人举动便识其意王衍妻郭性贪鄙欲令婢路上担粪澄年十四諌郭以为不可郭大怒谓澄曰昔夫人临终以小郎属新妇不以新妇属小郎因捉其衣裾将杖之澄争得脱逾𥦗而走
  司空张华
  仆射张华
  晋书张华尽忠匡辅弥缝补阙虽当暗主虐后之朝而海内晏然华之功也华惧后族之盛作女史箴以为讽贾后虽凶妒而知敬重华久之论前后功勲进封壮武郡公华十馀让中诏敦譬乃受数年代下邳王晃为司空领著作
  载记姚兴遣使聘于慕容超超遣其仆射张华给事中宗正元入长安送大乐伎一百二十人于姚兴兴大悦延华入䜩酒酣乐作兴黄门侍郎尹雅谓华曰昔殷之将亡乐师归周今皇秦道盛燕乐来庭废兴之兆见于此矣华曰自古帝王为道不同权谲之理会于功成故老子曰将欲与之必先取之今总章西入必由余东归祸福之验此其兆乎兴怒曰昔齐楚竞辩二国连师卿小国之臣何敢抗衡朝士华逊辞曰奉使之始实愿交欢上国上国既遗小国之臣辱及寡君社稷臣亦何心而不仰酬兴善之
  中书郎成公绥
  太史令成公绥
  晋书成公绥㓜而聪敏博渉经传性寡欲不营资产家贫岁饥常晏如也少有隽才词赋甚丽闲默自守不求闻逹时有孝乌每集其庐舍绥谓有反哺之徳以为祥禽乃作赋美之张华雅重绥每见其文叹伏以为绝伦荐之太常征为博士历秘书郎转丞迁中书郎每与华受诏并为诗赋又与贾充等参定法律载记义熙三年慕容超祀南郊将登坛有兽大如马状类䑕而色赤集于圜丘之侧俄而不知所在须臾大风暴起天地昼昏其行宫羽仪皆振裂超惧密问其太史令成公绥对曰陛下信用奸臣诛戮贤良赋敛繁多事役殷苦所致也超惧而大赦
  刘弘为荆州刺史
  刘弘为泉州刺史
  晋书太安中张昌作乱转使持节南蛮校尉荆州刺史刘弘率前将军赵让等讨昌自方城至宛新野所向皆平于时流人在荆州十馀万户羇旅贫乏多为盗贼弘乃给其田种粮食擢其贤才随资叙用时总章大乐伶人避乱多至荆州或劝可作乐者弘曰昔刘景升以礼坏乐崩令杜䕫为天子合乐乐成欲庭作之䕫曰为天子合乐而庭作之恐非将军本意吾常为之叹息今主上𫎇尘吾未能展效臣节虽有家伎犹不宜听况御乐哉乃下郡县使安慰之须朝廷旋返送署本署
  隋书刘弘拜泉州刺史会高智慧作乱以兵攻州弘城守百馀日救兵不至前后出战死亡大半粮尽无所食与士卒数百人煮犀甲腰带及剥树皮而食之一无离叛贼知其饥饿欲降之弘抗节弥厉贼悉众来攻城陷为贼所害上闻而嘉叹者久之 后汉书董卓杀执金吾丁原司空刘弘免董卓自为司空
  秦将姚崇
  唐相姚崇
  载记鲜卑薛勃于贰城为魏军所伐遣使请救姚兴兴使姚崇赴救魏师既还薛勃复叛崇伐而执之大收其士马而还
  旧唐书姚崇本名元崇字元之先天二年玄宗讲武在新丰驿召元之代郭元振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复迁紫微令避开元尊号又改名崇进封梁国公是时上初即位务修徳政军国庶务多访于崇同时丞相卢怀慎源乾曜等但唯诺而已崇独当重任明于吏道断割不滞
  今仲舒何如昔仲舒
  今李膺何如昔李膺
  南史直阁将军董蛮粗有气力萧子响要与同行蛮曰殿下癫如雷敢相随邪子响笑曰君敢出此语亦复奇癫上闻而不悦曰人名蛮复何容得蕴藉乃改名为仲舒谓曰今日仲舒何如昔日仲舒答曰昔日仲舒出自私庭今日仲舒降自天帝以此言之胜昔远矣按汉书董仲舒广川人少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弟子传以久次相授业或莫见其面 师古注曰言新学者但就其旧弟子受业不必亲见仲舒
  又李膺为新昌矦萧藻主簿使至都武帝悦之谓曰今李膺何如昔李膺对曰今胜昔问其故对曰昔事桓灵之主今逢尧舜之君帝嘉其对以如意击席者久之按后汉书李膺字元礼以声名自高士有被其容接者名为登龙门
  文章李益     诗人韩翃
  孝子江泌
  旧唐书李益肃宗朝宰相揆之族子登进士第长为歌诗贞元末与宗人李贺齐名每作一篇为教坊乐人以赂求取唱为供奉歌词其征人歌早行篇好事者画为屏障𢌞乐峯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之句天下以为歌词然少有痴病而多猜忌防闲妻妾过为苛酷而有散灰扃户之谭闻于时故时谓妒痴为李益疾 新唐书时又有太子舍人李益同在朝故世言文章李益以辨云按因话录李尚书益有宗人庶子同名俱出于姑臧公时人谓尚书为文章李益庶子为门户李益而尚书亦兼门地焉尝姻族间有礼会尚书归笑谓家人曰大堪笑今日局席两个坐头总是李益
  唐书韩翃字君平南阳人矦希逸表佐淄青幕府府罢十年不出李勉在宣武复辟之俄以驾部郎中知制诰时有两韩翃其一为刺史宰相请孰与徳宗曰与诗人韩翃按本事诗天宝末举进士制诰阙人中书两进名徳宗批曰与韩翃时有与翃同姓名者为江淮刺史又具二人同进御笔复批曰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矦家又批曰与此韩翃时建中初也
  唐书江泌字士清母亡后以生阙供养遇鲑不忍食食菜不食心以其有生意也泌族人兖州治中泌黄门郎愈子与泌同名世谓泌为孝子江泌以别之
  太公号尚父
  子仪号尚父
  诗曰维师尚父时维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旧唐书徳宗即位诏郭子仪还朝摄冢宰充山陵使赐号尚父进位太尉中书令増实封通计二千户给一千五百人粮二百匹马草料所领诸使副元帅并罢诸子弟女婿拜官者十馀人
  商太宰
  吴太宰
  列子商太宰商宋国也宋都商丘故二名焉太宰官名见孔子曰丘圣者欤孔子曰圣则丘何敢然则丘博学多识者也商太宰曰三王圣者欤孔子曰三王善任智勇者圣则丘不知曰五帝圣者欤孔子曰五帝善任仁义者圣则丘弗知曰三皇圣者欤孔子曰三皇善任因时者圣则丘弗知商太宰大骇曰然则孰者为圣孔子动容有间曰西方之人有圣者焉不治而不乱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荡荡乎民无能名焉丘疑其为圣弗知真为圣欤真不圣欤
  左传公会吴于槖皋吴子使太宰嚭请寻盟公不欲使子贡对曰盟所以周信也故心以制之玉帛以奉之言以结之明神以要之寡君以为茍有盟焉弗可改也已若犹可改日盟何益今吾子曰必寻盟若可寻也亦可寒也乃不寻盟 说苑子贡见太宰嚭嚭问曰孔子何如对曰臣不足以知之太宰曰子不知何以事之对曰唯不知故事之夫子其犹太山林也百姓各足其材焉太宰曰子増夫子乎对曰夫子不可増也夫赐其犹一累壤也以一累壤増太山不益其高且为不知太宰嚭曰然则子有所酌也对曰天下有大樽而子独不酌焉不识谁之罪也 越绝书越王杀太宰嚭戮其妻子以其不忠信断绝吴之世
  赵平原君
  汉平原君
  史记平原赵君胜者赵之诸公子也诸子中胜最贤喜宾客宾客盖至者数千人
  汉书朱建楚人也故尝为淮南王黥布相有罪去后复事布布欲反时问建建谏止之布不听听梁父矦遂反汉既诛布闻建諌之高祖赐建号平原君家徙长安为人辩有口刻廉刚直行不茍合义不取容辟阳矦行不正得幸吕太后欲知建建不肯见及建母死贫未有以发丧方假贷服具陆贾素与建善乃见辟阳矦贺曰平原君母死何乃贺我陆生曰前日君矦欲知平原君平原君义不知君以其母故今其母死君诚厚送䘮则彼为君死矣辟阳矦乃奉百金裞列矦贵人以辟阳矦故往赙凡五百金久之人或毁辟阳矦惠帝大怒下吏欲诛之太后惭不可言大臣多害辟阳矦行欲遂诛之辟阳矦困急使人欲见建建辞曰狱急不敢见君建乃求见孝惠幸臣闳籍孺说曰君所以得幸帝天下莫不闻今辟阳矦幸太后而下吏道路皆言君谗欲杀之今日辟阳矦诛旦日太后含怒亦诛君君何不肉袒为辟阳矦言帝帝听君出辟阳矦太后大驩两主俱幸君君富贵益倍矣于是闳籍孺大恐从其计言帝帝果出辟阳矦辟阳矦之囚欲见建建不见辟阳矦以为背之大怒及其成功出之大惊
  萧何封鄼矦
  臧宫封鄼矦
  汉书萧何传汉五年高祖杀项羽即皇帝位论功行封群臣争功岁馀不决上以何功最盛先封为鄼矦鄼属南阳食邑八千户
  后汉书臧宫与吴汉并灭公孙述光武以蜀新定拜宫为广汉太守十三年増邑更封鄼矦
  路博徳为伏波将军
  马文渊为伏波将军
  汉书路博徳以卫尉为伏波将军伐破南越益封后汉书马援字文渊时交趾女子征侧及女弟征贰反攻没其郡九真日南合浦蛮夷皆应之冦略岭外六十馀城侧自立为王于是玺书拜援伏波将军援平峤南所过辄为郡县治城郭穿渠灌溉以利其民条奏越律与汉律驳者十馀事与越人申明旧制以约束之自后骆越奏行马将军故事 援军还将至故人多迎劳之平陵人孟冀名有计谋于坐贺援援谓之曰吾望子有善言反同众人邪昔伏波将军路博徳开置七郡裁封数百户今我微劳猥向大县功薄赏厚何以能长久乎先生奚用相济冀曰愚不及援曰方今匈奴乌桓尚扰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冀曰谅为烈士当如此矣 案东观记援上书臣所假伏波将军印书伏字犬外向城皋令印皋字为白下羊丞印四下羊尉印白下人人下羊即一县长吏印文不同恐天下不正者多符印所以为信也所宜齐同荐晓古文字者事下大司空正郡国印章奏可
  大冯君小冯君
  大秦君小秦君
  汉书冯野王字君卿立字圣卿立居职公廉治行略与野王相似而多知有恩贷好为条教吏民嘉美野王立相代为太守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相因循聪明贤智惠吏民政如鲁卫徳化钧周公康叔犹二君
  旧唐书秦景通与弟𬀩尤精汉书当时习汉书者皆宗师之常云景通为大秦君𬀩为小秦君若不经其兄弟指授则谓之不经师匠无足称也景通贞观中为洗马
  大南郡小南郡    大郑公小郑公
  大鸿胪小鸿胪
  南史刘之遴字思贞除南郡太守武帝谓曰卿母年徳并高故令卿衣锦还乡尽荣养之礼弟之亨字嘉会代之遴为南郡太守上问朱异曰之亨代兄喜不兄弟因循岂直大冯小冯而已又谓尚书令何敬容曰荆州长史南郡太守皆是仆射出入今者之亨便是九转在郡有异绩吏人称之卒荆土怀之不复称名号为大南郡小南郡
  北史郑述祖字恭文少聪敏有风检为先逹所称齐天保中为兖州刺史时穆子容为巡省使叹曰古人有言闻伯夷之风贪夫廉懦夫有立志今之郑兖州见之矣迁光州刺史初述祖父为兖州于郑城南小山起斋亭刻石为记述祖时年九岁及为刺史往寻旧迹得一破石有铭云中岳先生郑道昭之白云堂述祖对之呜咽悲恸群寮有人入市盗布其父怒曰何负吾君执之以归首述祖特原之自是境内无盗百姓歌曰大郑公小郑公相去五十载风教犹尚同魏略始南阳韩暨以宿徳在宣前为大鸿胪暨为人贤及宣在后亦称职故鸿胪中为之语曰大鸿胪小鸿胪前后治行曷相如
  郭伯济封汾阳子
  郭子仪封汾阳王
  魏志郭淮字伯济咸熙中开建五等以淮著勲前朝改封汾阳子 按淮初封阳曲矦诏曰昔汉川之役几至倾覆淮临危济难功书王府在关右三十馀年外征冦虏内绥民夷比岁以来摧破廖化禽虏句安功绩显著朕甚嘉之
  旧唐中上元三年河中军杀其帅李国贞时太原节度邓景山亦为部下所杀恐其合从连贼朝廷忧之后辈帅臣未能弹压势不获已遂用郭子仪为朔方河中北庭潞仪泽沁等州节度行营兼兴平定国副元帅充本管观察处置使进封汾阳郡王出镇绛州据此是前后有两郭汾阳矣又刘宋王华以诛徐羡之功追封新建县矦其子定矦嗣爵本朝王伯安尊人亦讳华所封伯爵亦得新建可谓数之巧合
  李卫公药师
  李卫公文饶
  旧唐书李靖字药师裔孙芳任凤翔府司隶参军诣阙进高祖太宗所赐卫国公靖官告敕书手诏等十馀卷内四卷太宗文皇帝笔迹文宗宝惜不能释手其佩笔尚堪书金装木匣制作精巧帝并留禁中令书工模写本还之赐芳绢二百匹衣服靴笏以酬之唐书李徳裕字文饶既被放左拾遗丁柔立内愍伤之为上书直其冤坐阿附贬南阳尉懿宗时诏追复徳裕太子少保卫国公赐尚书左仆射距其没十年
  万石君
  万石妪
  史记石奋长子建次子甲次子乙次子庆皆以驯行孝谨官皆至二千石于是景帝曰石君及四子皆二千石人臣尊宠乃集其门号奋为万石君
  又后汉书冯勤字伯伟魏郡繁阳人也曾祖父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宣帝时为弘农太守有八子皆为二千石赵魏间荣之号曰万石君焉兄弟形皆伟壮唯勤祖父偃长不满七尺常自耻短陋恐子孙之似也乃为子伉娶长妻伉生勤八尺三寸八岁善计铫期荐于光武在事精勤遂见亲识每引进帝辄顾谓左右曰佳乎吏也后历官司徒号称任职勤母年八十每会见诏敇勿拜令御者扶上殿谓诸王曰使勤贵宠者此母也汉书严延年兄弟五人皆有吏材至大官东海号曰万石严妪
  韦氏父子入相
  李氏父子复相
  汉书韦贤代蔡义为丞相时贤年七十馀为相五岁少子玄成复以明经历位至丞相
  旧唐书李徳裕父吉甫年五十一出镇淮南五十四自淮南复相今徳裕镇淮南复入相一如父之年亦为异事
  三日历三台
  十旬迁四职
  后汉董卓切敇州郡举蔡邕诣府邕不得已到署祭酒甚见敬重举高第补侍御史又转侍书御史迁尚书三日之间周历三台
  北史唐瑾转荆州总管府长史入为吏部中大夫历御正纳言内史中大夫曽未十旬遂迁四职 又苏亮自大统以来无岁不转官一年或至三迁佥曰才至不怪其速也
  三世山阴
  三世观察
  齐书山阴东土大县难为长官傅僧佑在县有称子琰为武康令迁山阴令尤明察又著名二县皆谓之傅圣父子并著奇绩时云诸傅有治县谱子孙相传不以示人时刘玄明亦有吏能历山阴令政常为天下第一琰子刿代玄明为山阴问玄明答曰我有奇术卿家谱所不载临别当相示既曰作县令唯日食一升饭而莫饮酒此第一策也
  旧唐书崔郾字广略昭愍时为陜州观察使旧弊有上供不足夺吏俸以益之岁八十万郾以廉使常用之直代之居二年政绩闻于朝迁鄂岳浙西观察使至用宽政安疲人及居鄂渚则峻法严刑未尝贳一死罪江湖之间萑蒲是丛因造𫎇冲小舰上下千里期月而尽获群盗凡三按廉车率由清简少事财用有馀人遂宁㤗子瑶历浙西鄂岳观察使瑾为湖南观察使
  祖父并经此职
  祖父皆为此职
  南史谢举掌吏部尚书举祖庄父𤅢兄览并经此职前代少比
  又王承为国子祭酒承祖俭父暕皆为此职三世为国师前代未之有





  骈志卷十五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十六
  明 陈禹谟 撰
  辛部下
  梁武帝迎佛发
  唐宪宗迎佛骨
  南史梁大同五年扶南国遣使送生犀又言其国有佛发长一丈二尺诏遣沙门释灵宝随使往迎之先是三年八月武帝改造阿育王佛塔出旧塔下舍利及佛爪发发青绀色众僧以手伸之随手长短放之则旋屈为蠡形 按僧伽经云佛发青而细犹如藕茎丝佛三昧经云我昔在官沐头以尺量发长一丈二尺放已右旋还成蠡文则与帝所得同也
  旧唐书凤翔法门寺有䕶国真身塔塔内有释迦文佛指骨一节其书本传法三十年一开开则岁丰人泰元和十四年正月上令中使杜英奇押宫人三十人持香花赴临皋驿迎佛骨自光顺门入大内留禁中三日乃送诸寺王公士庶奔走舍施唯恐在后百姓有废业破产烧顶灼骨而求供养者韩愈素不喜佛上疏谏
  以头施人
  以眼施人
  水经注释法显所谓糺尸罗国汉言截头也佛为菩萨时以头施人故因名国国东有投身饲饿虎处皆起塔又陀卫国是阿育王子法益所治邑佛为菩萨时亦扵此国以眼施人其处亦起大塔
  钵容二斗少华投中便满
  钵受三斗终日香花不满
  法显传陀卫国有佛钵月氏王大兴兵众来伐此国欲持钵去置钵象上象不能进更作四轮车载然八象共牵复不进王知缘于是起塔留钵供养钵容二斗杂色而黑多四际分明厚可二分甚光泽贫人以少华投中便满富人以多花供养正复百千万斛终亦不满
  佛图曰佛钵青玉也受三斗许彼国宝之供养时愿终日香花不满则如言愿一把满则亦便如言
  掘视惟有一石
  改葬惟有空皮
  晋书佛图澄卒于邺宫寺后有沙门从雍州来称见澄西入关石季龙掘而视之惟有一石而无尸旧唐书道士刘道合为高宗合还丹丹成而上之咸亨中卒及帝营奉天宫迁道合之殡室弟子开棺将改葬其尸唯有空皮而背上开坼有似蝉蜕尽失其齿骨众谓尸解高宗闻之不悦曰刘师为我合药自服仙去
  伯阳乘青牛
  君逹骑青牛
  列异传老子西游关令尹喜望见其有紫气浮关而老子果乘青牛而过
  神仙传封君逹陇西人服炼水银年百岁视之如年三十许骑青牛故号青牛道人
  青鸟西方来
  赤龙东南上
  汉武故事七月七日上于承华斋忽有一青鸟从西方来集殿前上问东方朔朔曰此王母欲来也有顷王母至有二青鸟如乌侍王母傍
  列仙传陶安公者六安铸冶师也数行火火一旦散上行紫色冲天安公伏冶下求哀须臾朱雀止冶上曰安公安公冶与天通七月七日迎汝以赤龙至期赤龙到大雨安公骑之东南上一城邑数万人众共送视之皆与辞决去
  鱼知名
  鸡知名
  蜀普录东川降魔寺僧吉祥魁梧多力受飰五钵日夜诵经九函池中鱼知其数以名召之皆出水面使去即没
  列仙传祝鸡翁居尸乡北山下养鸡百馀牢鸡皆有名字千馀头暮栖于树昼日放散呼名即种别而至
  举罗张之得一只舄
  以石掷之得一只履
  后汉王乔者河东人也显宗世为叶令乔有神术每月朔望常自县诣台朝帝怪其来数而不见车骑密令太史伺望之言其临至辄有双凫从东南而来于是候凫至举罗张之但得一只舄焉乃诏上方验视则四年中所赐尚书官属履也
  邓徳明南康记昔有卢耽仕州为治中少栖仙术善解云飞每夕辄凌虚归家晓则还州尝于元会至朝不及朝列化为白鹄至阁前回翔欲下威仪以石掷之得一只履耽惊还就列内外左右莫不骇异时步骘为广州意甚恶之便以状列闻遂至诛灭
  朽索悬石试长房
  白发悬石试伟道
  后汉费长房从仙翁入深山践荆棘于群虎之中留使独处长房不恐又卧于空室以朽索悬万斤石于心上众蛇竞来啮索且断长房亦不移翁还抚之曰子可教也复使食粪粪中有三虫臭秽特甚长房意恶之翁曰子几得道恨于此不成如何长房辞归翁与一竹杖曰骑此任所之则自至矣既至可以杖投葛陂中也又为作一符曰以此主地上鬼神
  真诰昔中山刘伟道学仙在嶓冢上积十二年仙人试之以石重十万斤一白发悬之使伟道卧其下伟道颜无变色心安体悦卧在其下积十二年仙人数试之无所不至已皆语之遂赐其神丹而白日升天
  服三气
  存三气
  真诰沈㓜仲恒服三气三气之法存青气白气赤气各如𫄧从东方日下来直入口中挹之九十过自饱便止为之十年身中自有五色之气遂得神仙此高元君太素内景法
  又守玄白之道常旦旦坐卧任意存泥丸中有黑气存心中有白气脐中有黄气三气俱先如云以覆身上因变成火火又绕身身通洞彻内外如此旦行之至日向中乃止于是服气百二十过都毕道止如此使人长生不死辟却万害所谓知白守黑求死不得知黑守白万邪消却忌食六畜肉及五辛之菜当别寝静思尤忌房室
  煮石为粮
  以石为药
  神仙传白石生者尝煮白石为粮尝就白石居后汉书火山山旁石皆焦镕流数十里乃凝坚人取以为药
  石脑
  石髓
  真诰姜伯真数在方山上取石脑石脑在方山北穴下繁阳子昔亦取此服北伫山中亦有此物石脑故如石但小斑色而软耳所在有之服此时时使人发热又使人不渇
  又周穆王北造昆仑之阿亲饮綘山石髓食玉树之实而方墓乎汲郡 又晋书杜康遇王烈共入山烈尝得石髓如饴即自服半馀半与康皆凝而为石
  饮霞
  服雾
  论衡河东蒲坂项曼都好道学仙去三年而返家人问其状都曰欲饮食仙人辄饮我以流霞每饮一杯数日不饥
  真诰服雾法常以平旦于寝静之中坐卧任己先闭目内视髣髴如见五脏毕因口呼出气二十四过临目为之使目见五色之气相绕纒在面上郁然因又口内此五色气五十过毕咽唾六十过毕乃微咒曰太霞发晖灵雾四迁结气宛屈五色洞天神烟合启金石华真蔼郁紫空炼形保全出景藏幽五灵化分合明扇虚时乘六云和摄我身上升九天毕又叩齿七通咽液七过乃开目事讫此道神妙又神州玄都多有得此术者久行之常乘云雾而游
  上已取槐子
  上寅采甘菊
  梁书庾肩吾常服槐实年七十馀目看细字鬓皆黑太清草木方槐以十月上已取子服之好颜色长生通神
  玉函方王子乔变白增年方甘菊三月上寅日采名曰玉英六月上寅日采名曰容成九月上寅日采名曰金精十二月上寅日采名曰长生长生者根茎是也
  五谷为养五果为助
  五畜为益五菜为充
  黄帝内经藏气法时论肝色青宜食甘粳米牛肉枣葵皆甘肝性喜急故食甘物而取其宽缓也心色赤宜食酸小豆犬肉李韭皆酸心性喜缓故食酸物而取其收敛也肺色白宜食苦麦羊肉杏薤皆苦肺喜气逆故食苦物而取其宣泄也脾色黄宜食咸大豆豕肉栗藿皆咸究斯宜食乃调利关机之义也肾为胃关脾与胃合故假咸柔耎以利其关关利而胃气乃行胃行而脾气方化故应脾宜味与众不同也肾色黑宜食辛黄黍鸡肉桃葱皆辛肾性喜燥故食辛物而取其津润也辛散酸收甘缓苦坚咸耎毒药攻邪药谓金玉土石草木菜食虫鱼鸟兽之类皆可以袪邪养正者也然辟邪安正惟毒乃能以其能然故通谓之毒药也五谷为养谓粳米小豆麦大豆黄黍也五果为助谓桃李杏栗枣也五畜为益谓牛羊豕犬鸡也五菜为充谓葵藿薤葱韭也气味合而服之以补精益气此五者有辛酸甘苦咸各有所利或散或收或缓或急或坚或耎四时五藏并随五味所宜也
  五味所入 五藏所恶 五藏所藏 五气所病五味所禁 五藏所化 五藏所主 五精所并黄帝内经宣明五气篇五味所入酸入肝辛入肺苦入心咸入肾甘入脾是谓五入 五味所禁辛走气气病无多食辛咸走血血病无多食咸苦走骨骨病无多食苦甘走肉肉病无多食甘酸走筋筋病无多食酸是谓五禁无令多食 五藏所恶心恶热热则肺溃浊肺恶寒寒则气留滞肝恶风风则筋燥急脾恶湿湿则肉痿肿肾恶燥燥则精竭涸是谓五恶 五藏化液心为汗泄于皮腠也肺为涕润于鼻窍也肝为泪注于眼目也脾为涎溢于唇口也肾为唾生于牙齿也是谓五液 五藏所藏心藏神精气之化成也灵枢经曰两精相薄谓之神肺藏魄精气之匡佐也灵枢经曰并精而出入者谓之魄肝藏魂神气之辅弼也灵枢经曰随神而往来者谓之魂脾藏意记而不忘者也灵枢经曰心有所忆谓之意肾藏志専意而不移者也灵枢经曰意之所存谓之志肾受五脏六腑之精元气之本生成之根为胃之关是以智能则命通是谓五脏所藏 五脏所主心主脉壅遏荣气应息而动也肺主皮包裹筋肉间拒诸邪也肝主筋束络机关随神而过也脾主肉覆藏筋骨通行卫气也肾主骨张筋化髓干以立身也是谓五主 五气所病心为噫肺为欬肝为语脾为吞肾为欠为𡁲胃为气逆为哕为恐大小肠为泄下焦溢为水膀胱不利为癃不约为遗溺胆为怒是谓五病 五气所并精气并扵心则喜并于肺则悲并于肝则忧并于脾则畏并于肾则恐是谓五并虚而相并者也
  十二官
  十二节
  黄帝内经灵兰秘典论黄帝问曰愿闻十二藏之相使贵贱何如岐伯对曰悉乎哉问也请遂言之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肺者相传之官治节出焉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脾胃者仓廪之官五味出焉大肠者传道之官变化出焉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肾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凡此十二官者不得相失也故主明则下安以此养生则寿没世不殆以为天下则大昌主不明则十二官危使道闭塞而不通形乃大伤以此养生则殃以为天下者其宗大危戒之戒之
  又宝命全形论岐伯曰夫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人能应四时者天地为之父母知万物者谓之天子天有阴阳人有十二节节谓节气外所以应十二月内所以主十二经脉也天有寒暑人有虚实能经天地阴阳之化者不失四时知十二节之理者圣智不能欺也
  风者百病之长
  风者百病之始
  黄帝内经风论篇以春甲乙伤于风者为肝风以夏丙丁伤于风者为心风以季夏戊巳伤于邪者为脾风以秋庚辛中于邪者为肺风以冬壬癸中于邪者为肾风风中五藏六府之俞亦为藏府之风各入其门户所中则为偏风风气循风府而上则为脑风风入系头则为目风眼寒饮酒中寒则为漏风入房汗出中风则为内风新沐中风则为首风久风入中则为肠风飧泄外在腠理则为泄风故风者百病之长也至其变化乃为他病也无常方然致有风气也又骨空论黄帝问曰余闻风者百病之始也以鍼治之奈何岐伯对曰风从外入令人振寒汗出头痛身重恶寒治在风府风府穴也在项上入发际同身寸之一寸穴穴中督脉足太阳之会刺可入同身寸之四方若灸者可灸五壮调其阴阳不足则补有馀则㵼用鍼之道必法天常盛泻虚补此其常也
  风雨伤人先客于皮肤
  邪客于形先舍于皮毛
  黄帝内经调经论岐伯曰风雨之伤人也先客于皮肤传入于孙脉孙脉满则传入于络脉络脉满则输于大经脉血气与邪并客于分腠之间其脉坚大故曰实实者外坚充满不可按之则痛
  又缪刺论岐伯曰夫邪之客于形也必先舍于皮毛留而不去入舍于孙脉留而不去入舍于络脉留而不去入舍于经脉内连五藏散于肠胃阴阳俱感五藏乃伤此邪之从皮毛而入极于五藏之次也如此则治其经焉令邪客于皮毛入舍于孙络留而不去闭塞不通不得入于经流溢于大络而生奇病也夫邪客大络者左注右右注左上下左右与经相干而布于四末其气无常处不入于经俞命曰缪刺
  因四气而调神
  因五方而异治
  黄帝内经四时调神大论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肝夏为寒变奉长者少夏三月此谓蕃秀天地气交万物华实夜卧早起无厌于日使志无怒使华英成秀使气得泄若所爱在外此夏气之应养长之道也逆之则伤心秋为痎疟奉收者少冬至重病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形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无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逆之则伤肺冬为飧泄奉藏者少冬三月此谓闭藏水冰地坼无扰乎阳早卧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己有得去寒就温无泄皮肤使气亟夺此冬气之应养藏之道也逆之则伤肾春为痿厥奉生者少
  又异法方宜论篇黄帝问曰医之治病也一病而治各不同皆愈何也岐伯对曰地势使然也故东方之域天地之所始生也鱼盐之地海滨傍水其民食鱼而嗜咸皆安其处美其食鱼者使人热中盐者胜血故其民皆黑色疏理其病皆为痈疡其治宜砭石故砭石者亦从东方来西方者金玉之域沙石之处天地之所收引也其民陵居而多风水土刚强其民不衣而褐荐其民华食而脂肥故邪不能伤其形体其病生于内其治宜毒药故毒药者亦从西方来北方者天地所闭藏之域也其地高陵居风寒冰冽其民乐野处而乳食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灸焫故灸焫者亦从北方来南方者天地所长养阳之所盛处也其地下水土弱雾露之所聚也其民嗜酸而食胕故其民皆致理而赤色其病挛痹其治宜微鍼故九鍼者亦从南方来中央者其地平以湿天地所以生万物也众其民食杂而不劳故其病多痿厥寒热其治宜导引按𫏋故导引按𫏋者亦从中央出也故圣人杂合以治各得其所宜故治所以异而病皆愈者得病之情知治之大体也
  商山四皓
  九岩四皓
  按四皓东园公姓唐名秉字宣明绮里先生字季夏黄公姓崔名广字少通甪里先生姓周名术字元道前凉录张重华问索绥曰四皓既安太子住乎还
  山乎绥答未悉重华曰卿不知乎四皓死于长安有四皓冢为不还山也
  南史徐伯珍宅南九里有高山班固谓之九岩山后汉龙丘苌隐处也山多龙须柽柏望之五采世呼为妇人岩伯珍移居之家甚贫窭弟兄四人皆白首相对时人呼为四皓
  焦先瓜牛庐
  杨沛瓜牛庐
  魏略隐者焦先自作一瓜牛庐浄扫其中营木为床布草蓐其上至天寒时构火以自炙呻吟独语饥则出为人客作饱食而已不取其直又出于道中邂逅与人相遇辄下道藏匿或问其故常言草茅之人与狐兔同群不肯妄语
  裴松之云按魏略焦先及杨沛并作瓜牛庐止其中以为瓜当作蜗蜗牛螺中之有角者也俗或呼为黄犊先等作圜舍形如蜗牛薮故谓之蜗牛庐
  孙登啸苏门山
  孙登啸宜阳山
  晋书阮籍尝扵苏门山遇孙登与商略终古及栖神导气之术登皆不应籍因长啸而退至半岭闻有声若鸾凤之音响乎岩谷乃登之啸也
  臧荣绪晋书称孙登尝经宜阳山作炭人见之与语登不应作炭者觉其神非常咸共传说太祖闻之使阮籍往观与语亦不应籍因大啸登笑籍求与俱出登不肯籍因别去登上峯行且啸如箫韶笙簧之音声振山谷籍怪而问作炭人作炭人曰故是向人声籍更求之不知所止推问久之乃知姓名 郦道元曰案孙绰叙高士传言在苏门山又别作登传孙盛晋魏春秋亦言在苏门山又不列姓名阮嗣宗感之著丈人先生论言吾不知其人即神游自得不与物交阮氏尚不能动其英标复不识何人而能得其姓名 真诰赵威伯善啸啸如百鸟杂鸣或如风激众林或如伐鼓之音时在天市坛上奋然北向长啸呼风须臾云翔其上衡气动林或冥雾飇合或露雨其濛矣评曰按晋书登尝往宜阳山与荣绪所载略同而特不及其啸余曽㳺苏门其上盖有啸台云荣绪合二事而并载之岂别有据耶
  沈道䖍凡十二命皆不就
  徐伯珍应十二召皆便退
  南史沈道䖍居石山精庐与诸孤兄子共釡庾之资困不改节受琴于戴逵王敬弘深贵重之郡守府凡十二命皆不就
  又徐伯珍叔父璠之与颜延之友善还祛𫎇山立精舍讲授伯珍往从学积十年究寻经史游学者多依之太守琅邪王昙生吴郡张淹并加礼辟伯珍应召便退如此者凡十二焉
  赐竹根如意
  赐竹节如意
  南史齐建元元年冬征明僧绍为正员郎称疾不就其后帝与崔思祖书令僧绍与庆符俱归僧绍曰不食周粟而食周薇古犹发议在今宁得息谈邪聊以为笑庆符罢任僧绍随归住江乘摄山僧绍闻沙门释僧远夙徳往候定林寺高帝欲出寺见之僧远问僧绍曰天子若来居士若为相对僧绍曰山薮之人政当凿坏以遁若辞不获命便当依戴公故事既而遁还摄山建栖霞寺而居之高帝甚以为恨昔戴颙高卧牖下以山人之服加其身僧绍故云高帝后谓庆符曰卿兄高尚其事亦尧之外臣朕梦想幽人固已勤矣所谓迳路绝风云通仍赐竹根如意笋箨冠隐者以为荣焉
  北堂书钞刘义庆启事云恩旨赐臣犀镂竹节如意目所未睹
  五柳先生
  七松处士
  晋书陶潜少怀高尚博学善属文颕脱不羁任真自得为乡邻之所贵尝著五柳先生传以自况曰先生不知何许人不详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南部新书郑薰既老号所居为隐岩莳小松七本于庭自号七松处士
  杜子美与野老相狎
  司空图与野老同席
  旧唐书杜甫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结庐枕江纵酒啸咏与田夫野老相狎荡无拘检严武过之有时不冠其傲诞如此
  又司空图布衣鸠杖出则以女家人鸾台自随岁时村社雩祭祠祷鼔舞会集图必造之与野老同席曾无傲色
  文取季隗衰取叔隗
  策纳大桥瑜纳小桥
  左传晋公子重耳奔狄狄人伐廧咎如获其二女叔隗季隗纳诸公子公子取季隗生伯鯈叔刘以叔隗妻赵衰生盾
  吴志孙策欲取荆州以周瑜为中䕶军领江夏太守从攻皖拔之时得桥公两女皆国色也策自纳大桥瑜纳小桥 江表传䇿从容戯瑜曰桥公二女虽流离得吾二人作婿亦足为欢
  结裙
  持履
  拾遗记成帝常以三秋闲日与飞燕戏于太液池以沙棠木为舟贵其不沉没也每轻风时至飞燕殆欲随风入水帝以翠缨结飞燕之裙常怨曰妾微贱何复得预缨裙之游今太液池尚有避风台即飞燕结裙之处
  赵飞燕外传帝与后㳺太液池中流歌酣风大起后顺风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音徐无方长噏细袅与相属帝曰无方为我持后无方舍吹持后履
  负羁妻识晋公子而馈飧
  亭长妻识汉武帝而献餐
  左传晋公子重耳及曹曹共公闻其骈胁欲观其裸浴薄而观之僖负羁之妻曰吾观晋公子之从者皆足以相国若以相夫子必反其国反其国必得志于诸侯得志于诸侯而诛无礼曹其首也子盍蚤自贰焉及馈盘飧寘璧焉公子受飧反璧后晋侯入曹数之以其不用僖负羁而乘轩者三百人也且曰献状令无入僖负羁之宫而免其族报施也
  水经注汉武帝微行柏谷遇辱窦门亭长妻深识而馈之既返玉阶厚赏赉焉赐以河津令其鬻渡今窦津者是也故潘岳西征赋曰长征容于柏谷妻睹貌而献餐谓此亭也又云酬匹妇其已泰胡厥夫之谬官
  以劳训子
  以谦训子
  鲁语公父文伯退朝朝其母其母方绩文伯曰以歜之家而主犹绩惧干季孙之怒也其以歜为不能事主乎其母叹曰鲁其亡乎使童子备官而未之闻邪居吾语汝昔圣王之处民也择瘠土而处之劳其民而用之故长王天下夫民劳则思思则善心生逸则淫淫则忘善忘善则恶心生沃土之民不材淫也瘠土之民莫不向义劳也
  魏志注锺会母传曰夫人性矜严明于教训会虽童稚勤见规诲年四岁授孝经七岁诵论语八岁诵诗十岁诵尚书十一诵易十二诵春秋左氏传国语十三诵周礼礼记十四诵成侯易记十五使入太学问四方奇文异训谓会曰学猥则倦倦则易怠吾惧汝之意怠故以渐训汝今可以独学矣雅好书籍涉历众书特好易老子每读易孔子说鸣鹤在阴劳谦君子籍用白茅不出户庭之义每使会反复读之曰易三百馀爻仲尼特曰此者以谦恭慎密枢机之发行己至要荣身所由故也慎斯术以往足为君子矣正始八年会为尚书郎夫人执会手而诲之曰汝弱冠见叙人情不能自足自足则损在其中矣
  截发供费
  截发供馔
  列女传乐羊学书其妻贞义截发以供其费
  晋书陶侃早孤贫为县吏鄱阳孝廉范逵尝过侃时仓卒无以待宾其母乃截发得双髲以易酒肴乐饮极欢虽仆从亦过所望及逵去侃追送百馀里逵曰卿欲仕郡乎侃曰欲之困于无津耳逵过庐江太守张䕫称美之䕫召为督邮 又周𫖮母李氏字络秀少时在室𫖮父浚为安东将军时尝出猎遇雨过至络秀之家会其父兄不在络秀闻浚至与一婢于内宰猪羊具数十人之馔甚精办而不闻人声浚怪使觇之独见一女子甚美浚因求为妾其父兄不许络秀曰门戸殄悴何惜一女若联姻贵族将来有大益矣父兄许之遂生𫖮及嵩谟
  孟宗母还鲊
  陶侃母封鲊
  吴录孟宗初为盐池司马自能结网手以捕鱼作鲊寄母母因以还之曰汝为鱼官而以鲊寄我非避嫌也
  晋书陶侃初为寻阳县吏尝监鱼梁以一坩鲊遗母湛氏封鲊及书责侃曰尔为吏以官物遗我非唯不能益我乃以增我忧矣
  王经母谓经当知止
  潘岳母谓岳当知足
  魏志清河王经称冀州名士甘露中为尚书坐高贵乡公事诛始经为郡守经母谓经曰汝田家子今仕至三千石物太过不祥可以止矣经不能从历二州刺史司隶校尉终以致败
  晋书贾谧二十四友潘岳为首谧晋书限断亦岳之辞也其母数诮之曰尔当知足而干没不已乎而岳终不能改按汉书张汤传注服䖍曰干没射成败也如淳曰得利为干失利为没三国志裴松之注曰䖍说未畅淳说又不可了愚谓干读宜为干燥之干盖谓有所徼射不计干燥之与沉没而为之评曰知足知止玄元训也二子不知而二母知之谁谓笄祎之识不足参义方乎君子谓二母当与知
  废知兴者并传
  刘氏集诸长㓜喻以忠节
  孟氏激厉文武喻之逆顺
  北史梓潼太守茍金龙妻刘氏宣武时金龙为郡带关城戍主梁人攻围会金龙疾病不堪部分刘遂厉城人修理战具夜悉登城拒战百有馀日并在外城寻为贼陷城中绝水渇死者多刘乃集诸长㓜喻以忠节遂相率告诉于天俱时号叫俄而㴻雨刘命出公私布绢及至衣服悬之城内绞而取水所有杂器悉储之于是人心益固会益州刺史傅竖眼将至梁人乃退
  又任城国太妃孟氏者尚书任城王澄之母也澄为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日率众出讨于后贼帅姜庆真袭陷罗城长史韦纉仓卒孟乃勒兵登陴激厉文武喻之逆顺于是咸有奋志贼不能克卒以全城
  曹娥号哭投江
  女络哀哭自沉
  后汉书孝女曹娥者会稽上虞人也父旴能弦歌为巫祝汉安二年五月五日于县江溯涛迎婆娑神溺死不得尸骸娥年十四乃㳂江号哭昼夜不绝声旬有七日遂投江而死至元嘉元年县长度尚改葬娥于江南道傍为立碑焉 按项原列女传娥投衣于水祝曰父尸所在衣当沉衣随流至一处而沉娥遂随衣而没
  华阳国志符县长赵祉遣吏先尼和拜檄巴郡守过成瑞滩死子贤求丧不得女络年二十五迺分金珠二锦囊繋儿头下至二年二月十五日女络乃乘小船至父没所哀哭自沉见梦告贤曰至二十一日与父尸俱出至日父子浮出县言郡太守萧登高上之尚书遣户曹掾为之立碑
  赵娥袖剑报父雠
  孙氏挥杖杀夫雠
  魏志厐淯外祖父赵安为同县李寿所杀淯舅兄弟三人同时病死寿家喜淯母娥自伤父雠不报乃帷车袖剑白日刺寿于都亭前讫徐诣县颜色不变曰父雠已报请受戮禄福长尹嘉解印绶纵娥娥不肯去遂彊载还家会赦得免州郡叹赏刊石表闾北史鄃县女子孙氏男玉者夫为零陵县人所杀男玉追执雠人欲自杀之其弟止而不听男玉曰女人出适以夫为天当亲自复雪云何假人之手遂以杖殴杀之有司处死以闻献文诏曰男玉重节轻身以义犯法縁情定罪理在可原其特恕之
  随子作东征赋
  随夫作南征赋
  文选曹大家子榖为陈留长大家随至官作东征赋旧唐书宋庭瑜妻魏氏善属文先天中庭瑜自司农少卿左迁涪州别驾魏氏随夫之任中路作南征赋以叙志词甚典美
  羊为汝徘徊何况于人
  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
  南史宋文帝乘羊车每至潘淑妃戸羊辄䑛地不去帝曰羊乃为汝徘徊况于人乎
  世说桓温平蜀以李势妺为妾甚有宠常著斋后主始不知既闻与数十婢拔白刃袭之正值李梳头发委藉地肤色玉曜不为动容徐曰国破家亡无心至此今日若能见杀乃是本怀主于是掷刀前抱之曰阿子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遂善之
  高辛女配犬
  阿史那交狼
  后汉书昔高辛氏有犬戎之冦帝患其侵㬥而征伐不克乃访募天下有能得犬戎之将吴将军头者购黄金千镒邑万家又妻以少女时帝有畜狗其毛五采名曰槃瓠下令之后槃瓠遂衔人头造阙下郡臣怪而谂之乃吴将军首也帝大喜而计槃瓠不可妻之以女又无封爵之道议欲有报而未知所宜女闻之以为帝皇下令不可违信因请行帝不得已乃以女配槃瓠槃瓠得女负而走入南山止石室中所处险绝人迹不至于是女解去衣裳为仆监之结著独力之衣帝悲思之遣使寻求辄遇风雨震晦使者不得进经三年生子一十二人六男六女槃瓠死后因自相夫妻织绩木皮染以草实好五色衣服制裁皆有尾形其母后归以状白帝于是使迎致诸子衣裳斑兰语言侏㒧好入山壑不乐平旷帝顺其意赐以名山广泽其后滋蔓号曰蛮夷 又陷北记北狗国人身狗首长毛不衣手搏猛兽语为犬嗥其妻皆人能汉语生男为狗女为人自婚嫁穴居食生而妻女人食云尝有中国人至其国其妻怜之使逃归与其箸十馀只数其走十馀里遗一箸狗夫追之见其箸家物必衔而归则不能追矣
  北史突厥者其先居西海之右独为部落盖匈奴之别种也姓阿史那氏后为邻国所破尽灭其族有一儿年且十岁兵人见其小不忍杀之乃刖足断其臂弃草泽中有牝狼以肉饵之及长与狼交合遂有孕焉彼王闻此儿尚在重遣杀之使者见在狼侧并欲杀狼于时若有神物投狼于西海之东落高昌国西北山山有洞穴穴内有平壤茂草周回数百里四面俱山狼匿其中遂生十男十男长外托妻孕其后各为一姓阿史那即其一也最贤遂为君长故牙门建狼头纛示不忘本也
  汉公主妻乌孙昆莫自治宫室
  唐公主妻吐蕃弄赞遂立宫室
  汉书元封中遣江都王建女细君为公主以妻乌孙昆莫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宦官侍御数百人赠送甚盛昆莫以为右夫人匈奴亦遣女妻昆莫昆莫以为左夫人公主至其国自治宫室居岁时一再与昆莫会置酒饮食以币帛赐王左右贵人昆莫年老语言不通公主悲愁自为作歌曰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思土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天子闻而怜之间岁遣使者持帷帐绵绣给遗焉新唐书贞观十五年妻吐蕃弄赞宗女文成公主诏江夏王道宗持节䕶送筑馆河源王之国弄赞率兵次柏海亲迎见道宗执婿礼㳟甚见中国服饰之美缩缩丑沮归国自以其先末有昏帝女者乃为公主筑一城以夸后世遂立宫室以居公主恶国人赭面弄赞下令国中禁之自褫毡罽袭纨绡为华风遣诸豪子弟入国学习诗书又请儒者典书疏
  乌桓妇至嫁时方养发
  鲜卑俗唯婚姻先髠头
  后汉书乌桓以髠头为轻便妇人至嫁时方养发分为髻著句决饰以金碧犹中国有簂步揺注云簂音吉悔反字或为帼妇人首饰也
  又鲜卑言语习俗与乌桓同唯婚姻先髠头以季春月大会于饶乐水上饮䜩毕然后配合
  夜郎剖竹而生
  哀牢触木而感
  后汉书夜郎者初有女子浣于遁水有三节大竹流入足间闻其中有号声剖竹视之得一男儿归而养之及长有才武自立为夜郎侯以竹为姓武帝元鼎六年平南夷为牂牁郡夜郎侯迎降天子赐其王印绶后随杀之夷獠咸以竹王非血气所生甚重之求为立后牂牁太守吴霸以闻天子乃封其三子为侯死配食其父今夜郎县有竹王三郎神是也
  又哀牢夷者其先有妇人名沙壹居于牢山尝捕鱼水中触沈木若有感因怀妊十月产子男十人后沈木化为龙出水上沙壹忽闻龙语曰若为我生子今悉何在九子见龙惊走独小子不能去背龙而坐龙因䑛之其母鸟语谓背为九谓坐为隆因名子曰九隆及后长大诸兄以九隆能为父所䑛而黥遂共推以为王后牢山下一夫一妇复生十女子九隆兄弟皆娶以为妻后渐相滋长种人皆刻画其身象龙文衣著尾
  弁辰国儿生以石厌头
  康居国子生以蜜内口
  魏志弁辰国儿生以石厌其头欲其褊今辰韩人皆褊头
  旧唐书康居国生子以蜜内口中明胶置掌内欲其成长口常甘言掌持钱如胶之黏物
  巴师勇锐歌舞
  賨民锐气喜舞
  华阳国志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著乎尚书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倒戈故世称之曰武王伐纣前歌后舞也
  又𨸄中有渝水賨民多居水左右天性劲勇初为汉前锋陷阵锐气喜舞帝善之曰此武王伐纣之歌也乃令乐人习学之今所谓巴渝舞也
  周时肃慎贡楛矢
  魏时肃慎贡楛矢
  国语仲尼在陈有隼集于陈侯之庭而死楛矢贯之石砮其长尺有咫陈惠公使人以隼如仲尼之馆问之仲尼曰隼之来也远矣此肃慎氏之矢也昔武王克商通道于九夷百蛮使各以其方贿来贡使无忘职业于是肃慎氏贡楛矢石弩其长尺有咫先王欲昭其令徳之致远也以示后人使永监焉故铭其栝曰肃慎氏之贡矢以分大姬配虞胡公而封诸陈古者分同姓以珍玉展亲也分异姓以远方之职贡使无忘服也故分陈以肃慎氏之贡君若使有司求诸故府其可得也使求得之金椟如之
  魏志景元三年夏四月辽东郡言肃慎国遣使重译入贡献其国弓三十张长三尺五寸楛矢长一尺八寸石弩三百枚皮骨铁杂铠二十领豹皮四百枚
  罽宾国献褥特䑕
  波斯国献活褥虵
  旧唐书贞观十六年罽宾国遣使献褥特䑕喙尖而尾赤能食蛇有被蛇螫者䑕辄嗅而尿之其疮立愈又波斯国伊嗣侯遣使献一兽名活褥虵形类䑕而色青身长八九寸入穴取䑕
  以十一月为正
  以十二月为首
  旧唐书东女国以十一月为正
  又康国即汉康居国以十二月为岁首
  十一月鼓舞乞寒
  盛暑节激气成凉
  旧唐书康居国颇有佛法至十一月鼓舞乞寒以水相泼盛为戏乐
  又拂䔉国每至盛暑之节人厌嚣热乃厌水潜流上遍屋宇机制巧密人莫之知观者惟闻屋上泉鸣俄见四檐飞溜悬波如瀑激气成凉风其巧妙如此
  以驼候风
  以鸟卜岁
  旧唐书吐谷浑西北有流沙数百里夏有热风伤弊行旅风之将至老驼便知之则引项而鸣以口鼻埋沙中人以为候即以毡拥蔽口鼻而避其患
  又东女国以十一月为正其俗每至十月令巫者赍楮诣山中散糟麦于空大咒呼鸟俄而有鸟如鸡飞入巫者之怀因剖腹视之每有一壳来岁必登若有霜雪必多灾异其俗信之名为鸟卜壳新唐书作谷
  灼骨以卜
  观蹄以占
  后汉书倭国灼骨以卜用决吉凶
  魏志夫馀国杀牛观蹄以占吉凶蹄解者凶合者吉
  以丹朱坋身
  以麝香涂身
  后汉书倭国男衣皆横幅结束相连女人披发屈紒衣如单被贯头而著之并丹朱坋身如中国之用粉也说文曰坋尘也音蒲顿反
  旧唐书林邑国俗皆徒跣得麝香以涂身一日之中再涂再洗 又后汉书夫馀国好养豕食其肉衣其皮冬以豕膏涂身厚数分以御风寒夏则裸袒以尺布蔽其前后
  骠国不衣缯帛
  于阗初无桑蠺
  旧唐书骠国好生恶杀其理无刑名桎梏之具犯罪者皆以竹五十本束之复犯者挞其背数至五轻者止三杀人者戮之男女七岁则落发止寺舍依桑门至二十不悟佛理乃复长发为居人其衣服悉以白㲲为朝霞绕腰而已不衣缯帛云出于蠺为其伤生故也
  新唐书于阗初无桑蠺丏邻国不肯出其王即求婚许之将迎乃告曰国无帛可持蠺自为衣女闻置蠺帽絮中关守不敢验自是始有蠺女刻石约无杀蠺蛾飞尽乃治茧
  张革为屋
  酿麋为酒
  胡峤陷北记东女真善射多牛鹿野狗其人无定居行以牛负物遇雨则张革为屋常作鹿鸣呼鹿而射之食其生肉
  又东女真能酿麋为酒醉则缚之而睡醒而后解不然则杀人
  高昌有蒲萄酒
  龟兹饶蒲萄酒
  旧唐书高昌厥士良沃榖麦岁再熟有蒲萄酒又龟兹国饶蒲萄酒富室至数百石 又汉书大宛左右以蒲萄为酒富人藏酒至万馀石久者至数十岁不败
  林邑国以㯽榔汁为酒
  诃陵国以椰树花为酒
  旧唐书林邑国以㯽榔汁为酒有结辽鸟能解人语又诃陵国俗以椰树花为酒其树生花长三尺馀大如人脑割之取汁以成酒味甘饮之亦醉
  夫馀国译者诡手据地
  天竺国敬者䑛足摩踵
  魏志夫馀译人传辞皆诡手据地窃语 人倭人见大人所敬但搏手以当跪拜
  旧唐书天竺国人皆深目长鼻致敬极者䑛足摩踵又吐蕃拜必两手据地作狗吠之声以身再揖而止又淮南子曰胡人弹骨越人啮臂中国歃血也所由各异其于信一也三苗髽首羌人活领中国冠笄越人劗发其于服一也
  骡王
  雁臣
  汉书龟兹王乃骡王也
  洛阳伽蓝记元魏时北夷酋长遣子入侍者常春秋去避中国之热时人谓之雁臣
  象践
  鳄食
  唐书南蛮环王卫兵五千战乘象率象千马四百分前后不设刑有罪者使象践之 又骠国有巨白象高百尺讼者焚香跽象前自思是非而退有灾疫王亦焚香对象跽自咎 朝野佥载安南有象能知人曲直有斗讼者行立而齅之有理者即过负心者以鼻卷之掷空中数大以牙接之应时碎矣莫敢竞者吴时外国传鳄鱼大者长二三丈有四足似守宫常呑食人扶南王范寻敕捕取置沟壍中寻有所忿者缚以食鳄若罪当死鳄不食便解放以为无罪 又南史林邑国于城沟中养鳄鱼门外圈虎有罪者辄以餧猛兽及鳄不食为无罪三日乃放之 瀛涯胜览占城国内鳄鱼潭有争讼官不能断者则令二人骑水牛过此潭曲者鳄鱼出而食之直者虽过数次鳄出而不食也
  胡蝗
  胡荒
  晋阳秋司冀青雍蝗食茅草皆尽石勒与蝗竞取民禾百姓谓之胡蝗
  北史孝昌中山胡刘蠡升自称天子年号神嘉居云阳谷西土岁被其冦谓之胡荒



  骈志卷十六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十七
  明 陈禹谟 撰
  壬部上
  人之生因水异
  人之生因土异
  吕览轻水所多秃与瘿人重水所多尰与躄人甘水所多好与美人辛水所多疽与痤人苦水所多尫与伛人 又淮南子云清水音小浊水音大湍水人轻迟水人重
  淮南子坚土人刚弱土人肥垆土人大沙土人细息土人美耗土人丑 土地各以其类生是故山气多男泽气多女障气多喑音殷啼极而无声也风气多聋林气多癃木气多伛音羽偻也岸下气多肿石气多力险阻气多瘿暑气多天寒气多夀谷气多痹丘气多狂衍气多仁下而污者为衍陵气多贪轻土多利重土多迟利疾也中土多圣人皆象其气皆应其类
  人右耳目不如左明
  人左手足不如右强
  黄帝内经金匮真言论天不足西北故西北方阴也而人右耳目不如左明也地不满东南故东南方阳也而人左手足不如右强也帝曰何以然岐伯曰东方阳也阳者其精并于上并于上则上明而下虚故使耳目聪明而手足不便也西方阴也阴者其精并于下并于下则下盛而上虚故其耳目不聪明而手足便也故俱感于邪其在上则右甚在下则左甚此天地阴阳所不能全也故邪居之
  舜手握褒
  孔掌威射
  孝经援神契舜手握褒宋均注手中有褒字也喻从劳苦起受褒饰致天祚孝经钩命决仲尼虎掌是谓威射 又论语摘辅象云澹台灭明岐掌是谓正直仲弓钩文在手是谓知始宰我手握户是谓守道子游手握文雅是谓敏士公冶长手握辅是谓习道子贡手握正是谓受相公伯周手握直期是谓疾恶
  舜目重瞳项羽亦重瞳
  重耳仳胁张仪亦仳胁
  史记周生曰舜目盖重瞳子又闻项羽亦重瞳子羽岂其苖裔邪何兴之暴也 刘子云颜回重瞳 汉书王莽重瞳子 凉州记吕光身长八尺四寸目重瞳子左肘有肉中 梁书沈约左目重瞳子腰有紫痣聪明过人好坟籍聚书至二万卷都下无比 北史隋鱼俱罗相表异人目有重瞳言闻数百步阴为炀(“旦”改为“𠀇”)帝所忌梁敬真希旨奏杀之 五代史梁康王友孜目重瞳子尝窃自负以为当为天子 南唐书李煜重瞳子
  论衡晋公子重耳仳胁为诸矦霸苏秦骨鼻为六国相张仪仳胁亦相秦 左传晋公子重耳及曹曹共公闻其骈胁欲观其祼浴薄而观之杜预注骈胁合干 南史梁武帝日角龙颜重岳虎顾舌文八字项有浮灮身映日无景两骻骈骨
  越王长颈乌喙
  秦王长目鸷膺
  史记范蠡自齐遗大夫文种书曰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为人长颈乌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安乐子何不去种见书称病不朝人或䜛种且作乱越王乃赐种劔曰子教寡人伐吴七术寡人用其三而败吴其四在子子为我从先王试之种遂自杀
  论衡大梁人尉缭说秦始皇以并天下之计始皇从其册与之抗礼衣服饮食与之齐同缭曰秦王为人龙凖长目鸷膺豺声少恩虎视狼心居约易以下人得志亦轻视人我布衣也然见我常身自下我诚使秦王须得志天下皆为虏矣不可与交游乃亡去
  蜂目豺声
  豺声豹视
  晋书王敦传潘滔见敦而目之曰处仲蜂目已露但豺声未振若不噬人亦当为人所噬
  又王弥传隐者董仲道见而谓之曰君豺声豹视好乱乐祸若天下骚扰不作士大夫矣
  魏武帝捉刀立床头
  宋世祖改服观魏使
  世说魏武将见匈奴使自以形陋不足雄远国使崔季珪代帝自捉刀立床头令间谍问曰魏王何如匈奴使荅曰魏王雅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此乃英雄也魏武闻之追杀此使
  南史魏太武大举至淮南时孝武帝镇彭城魏使尚书李孝伯至帝遣长史张畅与语而帝改服观之孝伯目帝不辍及出谓人曰张矦侧有人风骨视瞻非常人也
  单于迁延却退
  蕃人莫敢仰视
  前汉河平四年单于来朝引见白虎殿丞相王商坐未央宫中单于前拜谒商商起离席与言单于仰视商貌大畏之迁延却退天子闻而叹曰此真汉相矣北史韦艺为营州总管艺容貌瓌伟每夷狄参谒必整仪卫盛服以见之独坐满一榻蕃人畏惧莫敢仰视
  图形禳鬼
  写形愈疟
  南史檀道济雄名大振魏甚惮之图之以禳鬼又桓康随武帝起兵摧坚陷阵膂力绝人所经村邑恣行暴害江南人畏之以其名怖小儿画其形于寺中病疟者写形贴著床壁无不立愈
  手与麈尾柄同色
  手与玉如意不分
  晋书王衍每捉玉柄麈尾与手同色
  南史简文帝手执玉如意不相分辨
  烂烂如岩下电
  闪闪如岩下电
  晋书王戎形状短小眸子洞彻视日而眼照不亏裴楷见而目之曰戎眼烂烂如岩下电
  又裴令公有儁容姿一旦有疾至困惠帝使王夷甫往看裴方向壁卧闻王使至强回视之王出语人曰双眸闪闪若岩下电
  颓唐如玉山之将崩
  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世说时人目夏矦太初朗朗如日月之入怀李安国颓唐如玉山之将崩
  又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山公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两玉人
  二天人
  南史谢晦谢混俱在武帝前帝目之曰一时顿有两玉人
  北史崔子约与兄子瞻俱寄居佛寺仪望俱华沙门以为二天人
  投果满车
  衣宝盈车
  晋书潘岳少时常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之者皆连手萦绕投之以果遂满车而归时张载甚丑每行小儿以瓦石掷之委顿而反 又世说潘安仁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左太冲绝丑亦复效岳遨游于是群妪齐共乱唾之委顿而返
  拾遗记王溥挟竹简插笔于洛阳市佣书美于形貌又多文辞来僦其书者丈夫赠其衣冠妇人遗其珠玉一日之中衣宝盈车而归
  期期
  艾艾
  汉书周昌为人吃高帝欲废太子昌曰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上欣然而笑即罢
  世说邓艾以口吃不得作干佐为稻田守丛草吏魏志尝语称艾艾晋文王戏之曰卿云艾艾定是几艾对曰凤兮凤兮故是一凤
  惠庄口不能剧谈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口不能剧谈
  两京杂记长安有儒生曰惠庄闻朱云折五鹿充宗之角乃叹息曰栗犊反能尔耶吾终耻溺死沟中遂裹粮从云云与言庄不能对逡巡而去拊心谓人曰吾口不能剧谈此中多有
  汉书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口吃不能剧谈而好深湛之思
  夏矦扑镜
  张裕扑镜
  魏志夏矦惇为流矢所中伤左目 魏略惇每照镜恚怒辄扑镜于地
  蜀志张裕晓相术每举镜视面自知刑死未尝不扑之于地 初先主与刘璋会涪时裕为璋从事侍坐其人饶须先主嘲之曰昔吾居涿郡特多毛姓东西南北皆诸毛也涿令称曰诸毛绕涿居乎裕即荅曰昔有作上党潞长迁为涿令涿令者去官还家时人与书欲署潞则失涿欲署涿则失潞乃署曰潞涿君先主无须故裕以此反之先主常衔其不逊加忿其漏言乃显裕諌争汉中不验下狱将诛之诸葛亮表请其罪先主荅曰芳兰生门不得不鉏裕遂弃市后魏氏之立先主之薨皆如裕所刻
  王白须
  谢白面
  晋书王彪之年二十须鬓皓白时人谓之王白须又谢石少患面创疗之莫愈乃自匿夜有物来䑛其创随䑛随差䑛处甚白故世呼为谢白面
  黄须儿竟大奇
  黄颔儿何足拜
  魏志鲜卑大人轲比能将数万骑观望强弱见任城王彰力战所向皆破乃请服北方悉平时太祖在长安召彰诣行在所彰自代过邺太子谓彰曰卿新有功今当见上宜勿自伐应对常若不足者彰到如太子言归功诸将太祖喜持彰须曰黄须儿竟大奇也北史神武葬后崔㥄窃言黄颔小儿堪当重任不崔暹外兄李慎以告暹暹启文襄绝㥄朝谒㥄要拜道左文襄发怒曰黄颔儿何足拜也
  黄面儿
  白面儿
  唐书贾𫗧会曲江故事尹自门步入揖御史𫗧骑而入御史杨俭苏特固争𫗧曰黄面儿敢尔
  五代史末帝遣使者监督刘𬩽军𬩽召诸将谋曰主上深居禁中与白面儿谋必败人事
  文在手曰虞
  文在手曰友
  论衡云晋唐叔生文在其手曰虞
  左传成季之将生也桓公使卜楚丘之父卜之曰男也其名曰友及生有文在其手曰友遂以命之 又宋仲子生有文在其手曰为鲁夫人 三十六国春秋刘渊生而左手有文曰渊遂以命之 载记刘元海十二月而生左手文有其名遂以名焉
  背赤文起成字曰艸付
  臂肉脉起成字曰巨霸
  载记苻坚母茍氏尝游漳水祈子于西门豹祠其夜茍梦与神交因而有孕十二月而生坚焉有神光自天烛其庭背有赤文隐起成字曰艸付臣又土王咸阳
  又吕光左臂肉脉起成字文曰巨霸
  郭解短小精悍    楼护短小精辩
  延年短小精悍    李绅眇小精悍
  史记郭解为人短小精悍不饮酒少时阴贼慨不快意身所杀甚众以躯借交报雠藏命作奸剽攻不休及铸钱掘冢固不可胜数适有天幸窘急常得脱若遇赦及解年长更折节为俭以徳报怨厚施而薄望然其自喜为侠益甚既已振人之命不矜其功其阴贼著于心卒发于睚眦如故云
  汉书严延年为人短小精悍敏捷于事
  又楼护为人短小精辩论议常依名节听之者皆竦与谷永俱为五矦上客
  旧唐书李绅形状眇小而精悍能为歌诗乡赋之年讽诵多在人口
  短主簿
  鐡主簿
  世说王珣郗超并有奇才为大司马所眷拔珣为主簿超为记室参军超为人多须珣状短小于时荆州为之语曰𩓿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北史许惇为司徒主簿以明断见称人号为入鐡主簿
  孟幽州业重一千斤
  南阳王保重八百斤
  语林孟业甚肥或以为千斤武帝乃作一大秤挂壁业入见武帝曰朕欲自秤有几斤业答曰陛下欲秤臣耳无烦复劳圣躬于是秤业果得千斤
  晋书南阳王保体质丰伟自称重八百斤
  姜维胆如斗
  李瞻胆如升
  世语曰姜维死时见剖胆大如斗
  南史矦景之为逆也东阳人李瞻起兵为贼所杀见其胆者乃如升焉
  无令须污土
  无令土污须
  后汉书温序拜谒者迁护羌校尉序行郡至襄武为隗嚣将茍宇所拘劫宇谓序曰子若与我并威同力天下可图也序大怒叱宇因以节檛杀数人宇曰此义士死节可赐以劔序受劔衔须于口顾左右曰既为贼所迫杀无令须污土遂伏剑死
  前赵录刘聪以谗慝故诛詹事曹光光临刑举止自若谓刑者曰取席敷之无令土污吾须
  一宿发白
  数日发白
  齐书谢超宗下廷尉一宿发白皓首 又徐夤尝有罪繋狱旦日原之而发皓白武帝问其故曰臣思𠎝于内而发变于外当时称之
  旧唐书李日知神龙初为给事中母老病取急调侍数日须发辄白
  发若动
  发如直
  旧唐书颜杲卿被杀徇首于衢莫敢收有张凑者得其发持谒上皇是夕见梦帝寤为祭后凑归发于其妻妻疑之发若动云
  大中遗事轩辕先生居罗浮山宣宗召禁中问道术能散发箕踞用气攻其发条条如鐡线直
  换眼
  易鼻
  卓异记陶谷少时梦数吏云奉符换眼吏附耳求钱十万安第一眼榖不应又云钱五万安第二眼复不答吏曰可安第三眼即以二弹丸纳眼中既觉眼色深碧后有善相道士陈紫阳曰好贵人气柰一双鬼眼竟不至大位
  括异志徐郎中筠少梦神人状甚伟手携竹篮其中皆人鼻端视徐曰形相非薄但其鼻曲而小吾与若易之遂于篮中择一鼻先劓徐鼻掷去以所择鼻安之仍以手指周固四际梦中亦觉痛楚神笑曰好一正郎鼻也徐之鼻素隆不正自梦易之后自然端直历官驾部郎中
  李克用号独眼龙
  王延禀谓独眼龙
  五代史李克用少骁勇军中号曰李鸦儿其一目眇及其贵也又号独眼龙威名盖于代北
  五国故事王延禀审知之养子眇一目人谓之独眼龙
  刺胸作花
  饰面用花
  天宝军录云日南厩山连接不知几千里裸人所居白民之后也刺其胸前作花有物如粉而紫色画其两目下去前二齿以为美饰
  酉阳杂俎今妇人面饰用花子起自昭容上官氏所制以掩点迹大历以前士大夫妻多妒悍者婢妾小不如意辄印面故有月点百姓间有面戴青志如黥旧言妇人在草蓐亡者以墨点其面不尔则不利后人 越人习水必镂身以避蛟龙之患今南中绣面老子盖雕题之遗俗也
  胸刺张燕公诗
  身刺白舍人诗
  酉阳杂俎蜀小将韦少卿韦表微堂兄也少不喜书嗜好札青其季父尝令解衣视之胸上刺一树树杪集鸟数十其下悬镜镜鼻系索有人止侧牵之叔不解问焉少卿笑曰叔不曾读张燕公诗否挽镜寒鸦集耳
  又荆州街子葛清勇不肤挠自颈以下遍刺白居易舍人诗段成式常与荆客陈至呼观之令其自解背上亦能暗记反手指其去处至不是爱花偏爱菊则有一人持杯临菊藂又黄夹缬林寒有叶则指一树树上挂缬缬窠鏁胜绝细凡刻三十馀处首体无完肤陈至呼为白舍人行诗图也
  背镂天王
  背刺天王
  酉阳杂俎李夷简元和末在蜀蜀市人赵高好斗常入狱满背镂毗沙门天王吏欲杖背见之辄止恃此转为坊市患害左右言于李李大怒擒就厅前索新造筋棒头径三寸叱杖子打天王尽则已数三十馀不绝经旬日袒衣而历门叫呼乞修理功徳钱又段成式门下驺路神通每军设力能戴石簦靸六百斤石啮破石粟数十背刺天王自言得神力入场神助多则力生常至朔望日具乳糜焚香袒坐使妻儿供养其背而拜焉
  若有反相
  公有反骨
  汉书高祖立濞于沛为吴王已拜受印召濞相之曰若状有反相独悔业已拜因拊其背曰汉后五十年东南有乱岂若邪然天下同姓一家慎无反
  北史皇甫玉尝为高归彦相曰位极人臣但莫反归彦曰我何为反玉曰公有反骨 又李文观台宿有逆谋气言于咸阳王禧曰玄象变汝终为逆谋会无所成但受恶而已至此果如言
  子公食指动
  张融揺食指
  左传楚人献鼋于郑灵公公子宋与子家将见子公之食指动以示子家曰他日我如此必尝异味及入宰夫将解鼋相视而笑公问之子家以告及食大夫鼋召子公而弗与也子公怒染指于鼎尝之而出南史张融传豫章王大会宾僚融食炙始行毕行炙人便去融欲求盐蒜口终不言方揺食指半日乃息出入朝廷皆拭目惊观之
  安禄山以两足黑子呈韩公
  吴行鲁以足下文理呈中尉
  开元传信记安禄山初为张韩公仁愿帐下吏韩公尝令禄山洗足韩公脚下有黑子禄山因窃视之韩公顾笑曰黑子吾贵相也独汝窥之亦能有之乎禄山曰某贱人也不幸两足皆有之比将军者黒而加大不知是何祥也韩公奇而观之约为义儿弥加荐宠明皇杂录定命录俱载按袁天纲相书云足下有龟文黑子并大贵一品宰辅之相
  北梦琐言吴行曾少事内官西门军容一日为洗足中尉以脚下文理示之曰如此文理争教不作十军军容行鲁曰某亦有之乃脱履呈中尉叹曰我为汝成之后假以军职有功除西川节度
  百谷
  五谷
  杨泉物理论曰梁者黍稷之总名也稻者溉种之总名也菽者众豆之总名也三榖各二十种为六十种蔬果之实助谷各二十种为百谷
  范子计然曰东方多麦稻西方多麻北方多菽中央多禾五土之宜各有高下高而阳者多豆平而阴者多五谷
  又曰五谷者万民之命国之重宝也是故无道之君及无道之民皆不能积其盛有馀之时以待其衰不足也 月令云五时食谷春麦夏菽季夏稷秋麻冬黍 楚辞大招五谷注稻稷麦豆麻 汉食货志五谷注麻教乘法数云黍粟稷众豆大麦小麦麻稻粳糯
  六谷
  九谷
  合璧事类六谷者稻黍稷梁麦瓜是也 又云三谷者梁稻菽是也
  又云九谷者稷秫黍稻麻大小豆大小麦是也
  浃日翻形明清清肠之稻
  揺枝凤冠游龙琼膏之粟
  拾遗记融泽国有浃日之稻种之十旬而熟有翻形稻言食者死而更生夭而有夀有明清稻食者延年也清肠稻食一粒历年不饥
  又有摇枝粟其枝长而弱无风常摇食之益髓有凤冠粟似凤鸟之冠食者多力有游龙粟叶屈曲似游龙也有琼膏粟白如银食此二粟令人轻骨
  绕明挟剑倾离之豆
  紫沉云冰通明之麻
  拾遗记有绕明豆其茎弱自相萦纒有挟劔豆其荚形似人挟劔横斜而生有倾离豆言其豆见日叶垂覆地食者不老不疾
  又有紫沉麻其实不浮有云冰麻实冷而有灮宜为油泽有通明麻食者夜行不持烛是苣蕂也食之延夀
  延精昆和轻心醇和含露之麦
  朝虹宵明焦茅黄蕖闻遐之草
  拾遗记有延精麦延夀益气有昆和麦调畅六府有轻心麦食者体轻有醇和麦为麹以酿酒一醉累月食之凌冬可袒有含露麦穟中有露味甘如饴 已上俱融泽国出
  又融泽国之北有草名虹草枝长一丈叶如车轮根大如谷花似朝虹之色宵明草夜视如列烛昼则无光焦茅草高五丈燃之成灰以水灌之复成茅也谓之灵茅黄渠草映日如火其坚韧若金食者焚身不热闻遐草服者耳聪香如桂茎如兰
  朱草日生一叶
  蓂荚日生一荚
  大戴礼朱草日生一叶至十五日生十五叶十六日一叶落终而复始
  帝王世纪尧时有草夹阶而生每月朔始生一荚至月半则生十五荚十六日以后日落一荚至月晦而尽月小则馀一荚焦而不落王者以是占历惟盛徳之君应和气而生以为尧瑞名之蓂荚一名灵荚一名仙荚
  抱朴子曰昔黄帝侯凤鸣以调律唐尧观蓂荚以知月
  佩之宜子孙
  食之宜子孙
  山海经杻阳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 南方草木状萱草一名宜男妇人怀妊佩其花生男又崇吾之山有木焉员叶而白柎赤花而黑理其实如枳食之宜子孙 又青要之山有鸟焉名曰鴢其状如凫青身而朱目赤尾食之宜子
  金盐
  玉豉
  东华真人煮石经舜尝登苍梧山曰厥金玉之香草朕用偃息正道此乃五加也又异名曰金盐昔西域真人王屋山人常言何以得长久何不食石蓄金盐何以得长夀何不食石用玉豉玉豉者即地榆也五加地榆皆是煮石而饵得长生之药也昔尹公度闻孟绰子董士固共相与言曰宁得一把五加不用金玉满车宁得一斤地榆安用明月宝珠
  睡草
  梦草
  述异记桂林有睡草见之则令睡一名醉草亦呼为懒妇箴又出海南地记 又洞冥记多末国有五味草初生味甘花时味酸食之使人不眠名曰却睡草
  洞冥记梦草似蒲色红昼缩入地夜则出亦名怀梦怀其叶则知梦之吉凶立验也帝思李夫人之容不可得东方献一枝帝怀之夜果梦夫人因改曰怀梦草
  独活有风不动无风独揺
  薇蘅有风不偃无风独揺
  王羲之云石脾入水即干出水便湿独活有风不动无风独摇天下物理岂可以意求唯上圣乃能穷理水经注石滩县有锡义山方圆百里形如城四面有门上有石坛长十馀丈世传列仙所居今有道士披发饵木恒数十人山落谷深多生薇蘅草其草有风不偃无风独揺
  花径十丈
  花长十丈
  真人关令尹喜传老子语喜曰天涯之渊真人所游各各坐莲花之上一花辄径十丈有返生香逆风闻十里
  物类相感志华山顶上有池池生千叶莲花长十丈藕大如船服之羽化隋炀帝步虚辞八行分宝树千丈散芳莲韩退之诗太华峰前玉井莲花开十丈藕如船
  望舒荷
  望舒草
  拾遗记汉灵帝渠中植莲大如盖长一丈南国所献其叶夜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丛生名曰夜舒荷亦云月出则舒也故望舒荷
  又晋太始中浮支国献望舒草其色红叶如荷近望则如卷荷远望则如舒荷团团似盖亦云月出则叶舒月没则叶卷
  向日葵
  朝日莲
  曹子建云葵藿之倾叶太阳虽不为之回灮终向之者诚也
  益州方物蜀中有朝日莲花色或黄或白叶浮水上开则随日所在日入辄敛藏叶下
  丹棘忘忧
  青棠蠲忿
  古今注欲蠲人之忧则赠以丹棘一名忘忧欲蠲人之忿则赠以青棠一名合欢合欢枝叶柔弱互相交结每一风来辄自相解了不相牵缀树之家庭使人不忿嵇康种之舍前 又本草其叶能去垢至暮即合故曰合昏又谓之夜合花 养生论合欢蠲忿萱草忘忧
  君子芋
  博士芋
  广志云蜀汉既繁芋民以为资凡十四芋有君子芋大如斗魁有百果芋魁大子繁多畞收百斛种一百畞叶以养彘
  风土记云博士芋蔓生根如鹅鸭卵
  救穷草
  醒醉草
  福地记武当县石堦山西北角有大松树树下生草名救穷冬夏不枯日食三寸绝谷不饥登遐度世陶先生谓之西岳佐命是也
  天宝遗事兴庆池南岸有草数丛叶紫而心殷有一人醉过于草傍不觉失其酒态后有醉者摘草嗅之立然醒悟故目为醒醉草
  东陵五色瓜
  会稽五色瓜
  史记召平者故秦东陵矦秦破为布衣贫种瓜长安城东瓜美故世俗谓之东陵瓜 又阮籍诗昔闻东陵瓜近在青门外连畛距阡陌子母相勾带五色曜朝日嘉宾四面会
  述异记吴桓王时会稽生五色瓜今吴中有五色瓜岁充贡赋
  避讳名薯药
  避讳名山药
  负暄杂录山药本名薯蓣避唐代宗讳豫改名薯药宋英宗讳曙遂名山药 又本草一名山芋秦楚名玉延郑越名土薯一名修脆一名儿草
  浮根
  沉实
  洞冥记汉武旦露池西见灵池中有浮根菱根出水上叶沉波下霜降弥美因名青冰菱
  拾遗记昭帝琳池中有倒生菱茎如乱丝一花千叶根浮水上实沉泥中名紫菱食之不老
  五大夫松
  五大夫柏
  汉官仪秦始皇上泰山风雨暴至休于松史树作下因封其树为五大夫
  河南志嵩山天封观有古柏三株武后封五品大夫䕃百馀步俗云大小将军
  仁寿木
  君子树
  拾遗记晋人为介之推起思烟台种仁夀木木似柏而枝长柔软其花堪食
  晋宫阁记华林园有君子树三株
  千年长生树
  万年长生树
  西京杂记上林苑有千年长生树十株万年长生树十株 又晋宫阁记华林园有万年树十四株
  合掌柏
  摩顶松
  酉阳杂俎唐太常博士崔石云汝西有练溪多异柏及暮枝叶敛俗呼合掌柏
  大唐新语玄装法师往西域取经手摩灵岩寺松枝曰吾西去求佛教汝可西长吾归即东向使吾弟子軰知之既去其枝年年西指一年忽东向弟子曰教主归矣果还至今谓之摩顶松
  不死树
  恒春树
  博物志员丘山有不死树食之乃夀
  拾遗记方丈山有恒春之树叶如莲芬芳如桂色随四时一名沉生
  返魂树
  无患树
  十洲记聚窟州有返魂树伐其根心于玉釡中煮取汁煎之令可丸名曰金精香或名震灵丸或名返生香或名却死香死尸在地闻气乃活
  古今注程雅问栌木曰无患何也荅曰昔有神巫能符劾百鬼得鬼则以此木为棒棒杀之世人相传以此木为众鬼所畏竞取以为器用以却邪厌鬼故曰无患也 又纂文今僧家贯之为念珠惟取紫红色小者佳 本草无患子一名噤娄一名桓桓患字声讹也 酉阳杂俎无患木烧之极香
  指星木
  发日树
  洞𡨋记帝常见彗星东方朔折指星之木以授帝帝以木指彗星星寻没也星出之夜野兽皆鸣别说谓之兽鸣星
  洞冥记胥池寒国有发日树言日从云出云来掩日风吹树枝拂云开日灮也亦名开日树
  不烬之木
  不灰之木
  神异传南方有大山焉长四十里广四五里其中皆生不烬之木昼夜火然澍雨猛风不灭
  开山图山出不灰之木生火之石案注云其木色墨似炭而无叶有石赤如丹以一石相磨则火发以然无火可以终身今则无之
  慎火树
  胜火木
  南越志广州有大树可以御火山北谓之慎火或谓戒火多种屋上以防火
  伏琛齐地记武城东南有胜火木方俗音曰挺子其木经野火烧炭不灭故东方朔谓为不灰之木 又抱朴子曰南海萧丘之上生一种木虽为火所著但少焦黒人或得以为薪者炊熟则灌灭之用之不穷
  平仲木
  君迁树
  吴都赋平仲之木实白如银君迁之树子如瓠形
  凤条
  孙枝
  酉阳杂俎历城房家园其中杂树森竦或有人折其桐枝者博陵君辄曰何为伤吾凤条
  风俗通梧桐生于峄阳采东南孙枝为琴声极清丽周礼注孙枝之根末生者也盖桐孙亦然
  树槐
  种槐
  金匮武王问太公曰天下神来甚众恐有试者何以待之太公曰请树槐于王门内有益者入无益者距之
  后周书韦孝宽为雍州刺史先是路侧一里置以土堠经雨颓毁每须修之孝宽临州敕部内当堠处置槐树既免修复行路又得庇䕃文帝后见之于是令诸州道一里种一树十里种三树百里种五树
  一日三荣三悴
  一日三眠三起
  玉箱杂记晋阳都城北角有槐树一日之间三荣三悴三辅故事汉苑中有柳状如人号曰人柳一日三眠三起
  椹可以为粮
  桑可以充衣
  异苑汉兴平元年九月桑再椹时刘玄徳军小沛年荒谷贵士众皆饥仰以为粮
  唐书李徳裕居家以俭约自处每谓子孙曰吾性不好货财遂至贫乏然吾近京城有赐田十顷耕之可以充食桑若干根可以充衣
  圣柰
  仙桃
  洽闻记河州凤林关有灵岩寺每七月十五日溪中流出圣柰大如盏以为常
  神仙传仙桃出苏眤仙坛有人至心祈之辄落坛上或至五六颗形如石块赤黄色破之如有核三重研饮之立愈众疾尤治邪气
  哀家梨
  高聪梨
  世说桓南郡每见人不快辄嗔云君得哀家梨当复蒸食否
  北史魏高聪以高肇之党弹废于家断绝人事惟修营园果世称高聪梨以为珍异
  真定梨
  箭谷梨
  魏文帝诏真定御梨大若拳甘若蜜脆若菱可以解烦释渴
  广志新丰箭谷梨 谢朓赐紫梨启味出灵关之阴旨珍玉津之澨岂徒真定归美大谷惭滋 又庾肩吾启睢阳东苑子圜三尺新丰箭谷枝悬六斤
  千年枣
  三星枣
  杜还经行记大食国有千年枣
  广志河东安邑枣东郡谷城紫枣长二寸西王母枣大如李核三月熟在众果之先洛阳宫后园河内汲郡枣一名墟枣一名安益枣东海蒸枣洛阳夏后枣安平信都大枣单父枣梁国夫人枣大白枣一名曰蹙咨小核多肌三星枣骈白枣灌枣此四者宫园所种枣有狗牙鸡心牛头羊矢猕㺅细腰之名又有玄枣大枣﨑廉枣桂枣夕枣之名
  杏核如笠
  桃核尺馀
  神仙感遇传裴航冉从伯遇白衣老人裴渴甚求茗老人指一土龛此中有少浆可就取裴视龛中有杏核一扇如笠满中有浆浆色正白乃力举饮之不复饥渴浆味如杏酪老人曰君饮杏浆当哭九族亲情且以酒色为诫也
  野人闲话蜀文谷于中书刘光祚处见桃核杯杯阔尺馀纹彩灿然真蟠桃之实也刘自云少时游华岳见一道士以此核酌⿰日⿳𣅽大氺 -- 曝泉盥漱观之惊骇道士以半片授之 又墨庄漫录有人以桃核半枚献王黼者中容米三四斗
  枣长四五寸
  枣长六七寸
  大业拾遗信都献仲思枣四百枚枣长四五寸正紫色细文文皱小核味甘胜于青州枣北齐时有山人仲思得此枣种之因以为名亦名仙枣时海内惟有数株
  神异经北方荒中有枣林焉其高五十丈敷张枝条数里馀疾风不能偃雷电不能摧其子长六七寸围过其长熟色如朱干之不缩气味润泽殊于常枣食之可以安躯益气赤松子云北方大枣味有殊既可益气又安躯
  七尺枣
  三尺梨
  述异记北方有七尺之枣南方有三尺之梨凡人不得见或见而食之即为地仙
  榴名三十八
  榴重五六斤
  琐碎录河阴石榴名三十八中只有三十八子也酉阳杂俎大食勿斯离国石榴重五六斤
  十二枚及一尺
  十五枚为一升
  酉阳杂俎卫公言滑州樱桃十二枚及一尺
  三秦记汉武帝果园栗十五枚为一升
  一蒂十七实
  一蒂十二实
  南方草木状吴黄武中交趾太守士燮献橘十七实同一蒂以为瑞异群臣毕贺
  建武故事晋咸和六年西平将军庾亮送橘十二实共同一蒂以为瑞异 又三国典略梁矦景未平王僧辨献嘉橘一蒂二十五子于湘东王王荅之曰昔文康献橘十有二子用今方古彼有惭色今景之凶恶既稔凯歌之声已及嘉瑞远臻但增哽慰
  合成树分三衢
  独根树分二枝
  南越志博罗县有合成树十围去地二丈分为三衢东向一衢大叶似楝子如橄榄而硬削去皮南人以为糁南向一衢橄榄西向一衢橄榄
  金楼子有树名独根分为二枝其东向一枝是木威树南向一枝是橄榄树
  楠谓之让木
  橘谓之让木
  武林郡记雉山有木名交让众木敷荣后方萌芽亦更岁更荣枯也 又楠木植之成行列枝叶若相𢌞避然谓之让木
  杂志橘树直竦枝叶不相妨蜀人谓之让木
  荔枝曲
  荔枝图
  甘泽谣天宝十四岁六月日于骊山驻跸是贵妃诞辰上命许云封等小部音声乐长生殿仍奏新曲未有曲会南海进荔枝因以曲名荔枝香左右欢呼声动山谷是年禄山叛
  旧唐书白居易为忠州刺史在郡为木莲荔枝图寄朝中亲友各记其状曰荔枝生巴峡间树影团团如帷盖叶如桂冬青华如橘春荣实如丹夏熟朵如蒲桃核如枇杷壳如红缯膜如紫绡瓤肉洁白如冰雪浆液甘酸如醴如酪大略如彼其实过之若离本枝一日而色变二日而香变三日而味变四五日外色香味尽去矣
  北梦琐言唐刘仆射崇龟以清俭自居甚昭物论尝召同列餐苦为饆饠朝士有知其矫乃潜问小苍头曰仆射晨餐何物苍头曰泼生吃了也朝中闻而哂之又镇番禺效吴隐之为人京国亲知贫乏者颙俟濡救但画荔枝图自作赋以遗之
  乌椑大如酒盏
  橊子大如椀盏
  地里志梁矦园有乌椑八棱大如酒盏 闲居赋梁矦乌枇之柿
  邺中记石虎苑中有安石橊子大如椀盏其味不酸又晋安帝起居注武陵临沅献安石橊子大如椀
  其味不酸一蒂五实
  栗大如拳
  栗大如柿
  西京杂记上林苑有矦栗瑰栗魁栗榛栗峄阳栗峄阳都尉曹龙所献大如拳
  诗经义疏栗五方皆有周秦吴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特饶唯渔阳范阳栗甜美长味他方不及也倭韩国上栗大如鸡子亦短味不美桂阳有栗丛生大如柿 又广志栗有关中矦栗大如鸡子梁州献栗径寸半越中栗大如拳地里志诸暨产如拳之栗 后汉四夷传马韩出
  大栗如梨 魏志东夷魏国出大栗如梨
  橘逾淮为枳
  貉逾汶则死
  周礼考工记橘逾淮而北为枳鹦鹆不逾济貉逾汶则死此地气然也
  水经注瞿塘滩上有神庙尤至灵验刺史二千石经过皆不得鸣角伐鼓商旅上水恐触石有声乃以布裹篙足今则不能尔犹飨荐不辍此峡多猿猿不生北岸非唯一处或有取之放著北山中初不闻声将同貉兽渡汶而不生矣按此则峡之北岸自昔不闻猿声矣诗人所称两岸猿声其谓之何
  竹为栋梁
  竹为釡甑
  异物志有竹曰䈏其大数围节间相去局促其中实满坚强以为屋榱断截便以为栋梁不复加斤斧也孝经河图少室之山大竹堪为釡甑 又云南记云南有实心竹文采斑駮殊好可为器物其土以为枪干
  涕竹为船
  簟竹为布
  神异经南方荒中有涕音泲竹长数百丈围三丈五六尺厚八九寸可以为船 又南方草木状云丘竹一节为船出扶南今交广有竹节长二丈其围一二丈者往往有之
  南方草木状簟竹叶疏而大一节相去五六尺出九真彼人取嫩者磓浸纺绩为布谓之竹疏布
  溱州通竹无节
  昌州海棠有香
  北户录溱州通竹直上无节空心也 又高潘州有疏节竹五六尺一节僧道多以为杖
  花谱海棠有色无香惟蜀中昌州海棠花有香其木合抱故昌州号曰海棠香国州治前有香霏阁每花或二十馀叶香气𬪩郁
  入水即干出水便湿
  置干反湿置湿反干
  王羲之云石脾入之水即干出之水便湿
  酉阳杂俎雀芋如雀头置干地反湿置湿地反干
  惠子大瓠之种
  田仲坚瓠之类
  庄子惠子谓庄子曰魏王贻我大瓠之种我树之成而实五石以盛水浆其坚不能自举也剖之以为瓢则瓠落无所容非不呺然大也吾为其无用而掊之庄子曰夫子固拙于用大矣子有五石之瓠何不虑以为大樽而浮乎江湖而忧其瓠落无所容则夫子犹有蓬之心也夫 吕氏春秋白圭谓魏王曰市丘之鼎以烹鸡多洎之则淡而不可食少洎之则焦而不熟而视之踽焉美无所可用惠子之言有似于此韩子齐有居士田仲者宋人屈榖见之曰榖闻先生之义不恃仰人而食今谷有树瓠之道坚如石厚而无窍献之仲曰夫瓠所贵者谓其可以盛也今厚而无窍则不可剖以盛物而任重如坚石则不可以剖而以斟吾无以瓠为也曰然谷将以欲弃之今田仲不恃仰人而食亦无益人之国亦坚瓠之类也
  都夷香食一片则历月不饥
  春芜布握一片则满室皆香
  洞冥记都夷香如枣核食一片则历月不饥以粒如粟米许投水中俄而满大盂也
  洞冥记波祗国亦名波弋国献神精香草亦名荃蘼一名春芜一根百条其间如竹节柔软其皮如丝可为布所谓春芜布亦名香荃布坚密如冰纨也握一片满室皆香妇人带之弥月芬馥
  招凉珠
  迎凉草
  拾遗记黑蚌珠千年一生燕昭王常怀此珠当盛暑之月体自轻凉号消暑招凉之珠
  杜阳编李辅国家夏则于堂中设迎凉草其象类碧而干似苦竹叶细如松虽若干枯而未尝凋落盛暑挂之窗户间则凉风自至
  龙与金
  蛇衔珠
  法苑俱名国有商人驱八牛牧于泽中时有离车捕得一龙云将食之商人以八牛易致取放别池中龙忽人语邀入宫中有龙女与八饼金云此是龙金截已更生足汝父母眷属终身用之不尽
  说苑隋县溠水侧有断蛇丘昔隋矦出而见大蛇中断疑其灵使人以药封之蛇乃能去因号其处为断蛇丘岁馀蛇衔珠以报其珠径寸纯白夜有光明如月之照谓之隋矦珠亦曰灵蛇珠丘南有隋季良大夫池
  衔双明珠
  衔赤玉珠
  搜神记哙参养母至孝曾有玄鹤为戎人所射穷而归之参收养治疗疮愈放之后鹤夜到门外参炳烛视之雌雄各至衔双明珠报参焉
  张氏家传禧字彦祥除效毂令有鹤负矢集禧庭禧以甘草汤洗之傅药留养十馀日疮愈飞去月馀衔赤玉珠二枚置禧庭事
  马肝石
  黄蛇珠
  洞冥记元鼎五年郅支国贡马肝石半青半白如今之马肝舂碎以和九转之丹服之弥年不饥渴也以之拂发白者皆黒帝坐群臣于甘泉殿有发白者以石拂之应手皆黑是时公卿语曰不用作方伯惟须马肝石此石酷烈不和丹砂不可近发
  又赤松子乘黄蛇入水得黄珠一枚色如真金或言是黄蛇之卵故名蛇珠亦名销疾珠语曰宁失千里驹不失黄蛇珠
  唾悉是金
  泣则出珠
  述异记南康樗都县西沿江有石室名梦口穴尝有船遇一人通身黄衣担两笼黄瓜求寄载过至岸下此人唾盘上径下崖直入石穴中船主初甚忿之见其人入石始知异视盘上唾悉是金矣
  又有鲛人室水居如鱼不废机织其眼能泣则出珠晋木玄虚海赋云天琛水怪鲛人之室










  骈志卷十七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十八
  明 陈禹谟 撰
  壬部下
  双鹄为引
  众鸟翊从
  宋志孝武帝孝建元年正月庚申凤凰见丹徒渴贤亭双鹄为引众鸟陪从征虏将军武昌王浑以闻唐志长夀三年十一月陈州上言宛丘县凤凰集众鸟数万前后翊从行列齐整色别为群后三日改元为仪凤
  羽豪
  羽宗
  苻子齐景公谓晏子曰寡人既得宝乘聚万驷矣方欲珠悬黎会金玉其得之即奚若晏子曰臣闻琬琰之外有鸟焉曰金翅民谓为羽豪其为鸟也非龙肺不食非凤血不饮其食也常饥而不饱其饮也常渴而不充生未几何夭其天年而死珠玉之珍非乃为君之患也
  相鹤经鹤者阳鸟也而游于阴因金气依火精以自养行必依洲屿止不集林木盖羽族之宗长仙人之骐骥也 又禽经鹤爱阴而恶阳雁爱阳而恶阴
  御火
  御水
  山海经小华之山鸟多赤鷩可以御火 符禺之山其兽多葱茏其状如羊而赤鬛其鸟多鴖其状如翠而赤喙可以御火 翠山其鸟多鸓其状如鹊赤黑而两首四足可以御火 涿光之山嚣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河其中多鳛鳛之鱼其状如鹊而十翼鳞皆在羽端其音如鹊可以御火 丑阳之山有鸟焉其状如乌而赤足名⿰馀可以御火 崌山有鸟焉状如鸮而赤身白首其名曰窃脂可以御火 即公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龟而白身赤首名曰蛫是可以御火
  又昆仑之丘有木焉其状如棠华黄赤实其味如李而无核名曰沙棠可以御水食之使人不溺
  荧荧之鸟同同之鸟
  策策之鱼堂堂之鱼
  冲波传子路颜渊浴于珠水见五色鸟颜渊问由识此鸟否子路曰荧荧之鸟后日颜回与子路又浴于泗水更见前鸟复问由识此鸟否子路曰同同之鸟颜回曰何一鸟而二名子路曰譬如丝绢煮之则为帛染之则为皂一鸟二名不亦宜乎
  谭子化书庚氏穴池构竹为凭栏登之者其声策策焉辛氏穴池构木为凭栏登之者其声堂堂焉二氏俱牧鱼于池中每凭栏投饵鱼必踊跃而出后但闻策策堂堂之声不投饵亦踊跃而出则是庚氏之鱼可名策策辛氏之鱼可名堂堂食之化也
  鹣鹣
  蛮蛮
  山海经南方有比翼鸟不比不飞其名谓之鹣鹣史记古之封禅西海致比翼之鸟 拾遗记成王时然丘国献比翼鸟雌雄各一以玉为樊 周书成王时巴人献比翼鸟
  又崇吾之山有鸟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名曰蛮蛮见则天下大水
  孝乌
  仁乌
  尚书纬乌有孝名武王卒父大业故乌瑞臻 谯子法训曰夫孝行之本替本而求末未见得之者也乌者而有反哺况人而无孝心者乎
  拾遗记晋文公焚山求介子推有白乌绕烟而噪或集介子推侧火不能焚晋人嘉之起思烟台其乌云仁乌
  乌栖府
  乌集㦸
  汉书御史府中列柏树常有野乌数千栖宿其上晨去暮来号朝夕乌 又南史高昌国有朝乌者旦旦集王殿前为行列不畏人日出然后散去
  旧唐书柳仲郢自拜諌议后每迁官群乌大集于升平里第庭树㦸架皆满凡五日而散诏下不复集家人以为候唯除天平节度乌不复集
  鲁郊之鸟
  罽宾之鸾
  庄子昔者有鸟止于鲁郊鲁君说之为具大牢以飨之奏九韶以乐之鸟乃始忧悲眩视不敢饮食此之谓以已养养鸟也
  范太鸾鸟诗序罽宾国王结𦊨峻岐之山获一鸾鸟王甚爱之欲其鸣而不能致乃饰以金樊享以珍羞而鸾对之愈戚三年不鸣夫人曰闻鸟见其类而后鸣可悬镜以映之王从言鸾观影感契慨焉悲鸣哀响中宵一奋而绝
  鹦鹉诉苦寒
  鹦鹉持佛号
  旧唐书贞观五年林邑献五色鹦鹉数诉寒适新罗献美女二人魏徵以为不宜受太宗喜曰林邑鹦鹉犹能自言苦寒思归况二女之远别亲戚乎并鹦鹉各付使者归之
  韦皋鹦鹉舍利塔记贞元中有献鹦鹉鸟者河东裴氏志乐金仙之道以此鸟名载梵经常狎而敬之始告以六斋之禁比及辰后非时之食终夕不视或教以持佛名号者则仰首奋翼若善承听或俾之念佛则默然而不答或谓之不念即唱言阿弥陀历试不爽贞元十九年七月悴尔不怿已而日甚驯养者知将尽乃鸣磬曰将西归乎为尔击磬尔其存念每一击磬一称弥陀佛洎十击磬而十念成敛翼委足奄然而绝焚之得舍利十馀粒
  广州献吉了
  廉州献吉了
  旧唐书礼乐志岭南有鸟如鸜鹆而稍大乍视之不相分辨笼养久则能言无不通南人谓之吉了亦云结料开元初广州献之言音雄重如丈夫委曲识人情慧于鹦鹉远矣
  北户录普宁有廉州民获赤白吉了各一头献于刺史其赤者寻卒白者久而能言凡笑语悉皆效人斯珍禽也 按唐会要林邑国有结辽焉谓之吉了鸟能人语 又佥载天后时左卫兵遭刘景阳使岭南得秦吉了二只能解人语至都进之留其雌者雄烦怨不食则天问曰何乃无聊也鸟曰其配为使者所得颇思之乃呼景阳曰卿何故藏一鸟不进景阳叩头谢罪乃进之则天不罪也闻见录泸南有畜秦吉了者亦能人言有夷酋欲以钱三十万买之其人告以贫将卖尔秦吉了曰我不愿更二主遂不食而死评曰秦吉了一能言之鸟耳犹不愿更二主彼䩄颜事二君者真鸟之不如矣
  变而之仁变而之不仁
  变而之善变而之不善
  夏小正云鹰为鸠变而之仁鸠为鹰变而之不仁也䑕为鴽变而之善鴽为䑕变而之不善也 又搜神记曰春分之日鹰变为鸠秋分之日鸠变为鹰时之化也
  鹰制鹏雏
  朔识鹏雏
  幽明录楚文王少时有人献一鹰爪头神爽殊绝常鹰故为猎于云梦𦊨网云布烟烧涨天毛群飞旋争噬竞搏此鹰轩颈瞪目远视云际无搏噬之志王曰吾鹰所获以百数汝鹰曾无奋意将欺余耶献者曰若效于雉兔臣岂敢献俄而云际有一物翺翔飘飖鲜白而不辨其形鹰见之便竦翮而升矗若飞电须㬰羽堕如雪血下如雨良久有一大鸟堕地而死度其两翅广数十里喙边有黄众莫能识时有博物君子曰此大鹏雏也始飞故为鹰所制文王乃厚赏献者
  西域贡黑鹰得鹏雏众莫喻惟东方朔识之
  鹘放鸽
  鹘纵禽
  佥载沧州东光县宝观寺常有苍鹘集重阁每有鸽数千鹘冬中每夕即取一鸽以暖足至晓放之而不杀自馀鹰鹘不敢侵之
  长安荐福寺有鹘冬取小禽煖瓜掌旦则纵之视其所适之方则是日不于是方击搏
  白鹘送书
  群鸽系书
  佥载唐太宗养一白鹘号白将军取鸟常驱至于殿前然后击杀故名落鹰殿上恒令送书从北至东都与魏王仍取报日往返数𢌞
  开元遗事张九龄少年时家养群鸽每与亲知书信往来只以书系鸽足上依所教之处飞往投之九龄目之为飞奴时人无不爱讶 又大理丞郑复礼言波斯舶上多养鸽鸽能飞行数千里辄放一只至家以为平安信
  朱雁为乐府
  白雁为婚贽
  汉书礼乐志郊祀歌十九章其十八章象载瑜太始三年行幸东海获赤雁作其诗曰赤雁集六纷员殊翁杂五采文神所见施祉福登蓬莱结无极按孟康曰翁颈也言其文采殊异也
  旧唐书高宗纳右卫将军裴居道女为太子妃所司奏以白雁为鸷适会苑中获白雁高宗喜曰汉获朱雁遂为乐府今获白雁得为婚贽彼礼但成谣颂此礼便首人伦异代相望我无惭徳也
  知夜
  警露
  淮南子鹤知夜半而不免于鼎爼 墨子虾蟆日夜鸣口干而人不听之鹤鸡时夜而鸣天下振动多言何益
  风土记鸣鹤戒露此鸟性警至八月白露降流于草上滴滴有声因集高鸣相警移徙所宿处虑有变害也 又禽经注露禽鹤也露下则鹤鸣
  爱阴而恶阳
  爱阳而恶阴
  禽经云鹤爱阴而恶阳雁爱阳而恶阴
  胎化
  影生
  鲍昭舞鹤赋散幽经以验物伟胎化之仙禽锺浮旷之藻质抱清迥之明心 又云峤类要鹤胎生者形体坚小惟食稻梁虽甚驯熟久须飞去鹳合而卵生其体大食鱼虾啄蛇䑕不能去
  内典鹤影生雌雄相随如道士步斗履其迹而孕
  鹤有凌霄之姿
  雁有凌霄之志
  世说支道林好鹤时有遗其双鹤者翅长欲飞林意惜之乃铩其翮鹤轩翥不能复起乃舒翼反顾视之如有懊䘮意林公曰既有凌霄之姿何肯为人作耳目近玩养令翮成置使飞去
  载记慕容垂请至邺拜墓苻坚许之权翼諌曰垂犹鹰也饥则附人饱便高飏若遇风尘之会必有凌霄之志唯宜急其羁绊不可任其所欲坚不从去果不还
  誓鸟
  怨鸟
  述异记精卫状如海燕今东海畔精卫誓水处溺于此川誓不饮其水一名誓鸟 又山海经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
  禽经注子规瓯越间曰怨鸟夜啼逹旦血渍草木啼苦则倒悬于树
  海上之鸥
  海上之蜻
  列子海上之人有好鸥鸟者每旦之海上从鸥鸟游鸥鸟之至者百数而不止其父曰吾闻鸥鸟皆从女游取来吾翫之明日之海上鸥鸟舞而不下 苍颉解诂云鹥鸥也生藕叶上名水鸮 南越志云江鸥一名海鸥在涨海中随潮上下常以三月风至乃还洲屿生卵似鸡卵色青颇知风云若群至岸必风渔人及渡海者皆以此为候
  吕氏春秋海上之人有好蜻者每居海上从蜻游蜻之至者百数而不止前后左右尽蜻也终日翫之而不去其父告之曰闻蜻皆从女居取而来吾将翫之明日之海上而蜻无至者矣
  鹧鸪之飞先南
  子规之啼必北
  南越志鹧鸪鸟虽复东西𢌞翔命翮之始必先南翥其鸣自呼杜薄州 异物志鹧鸪形似雌鸡其志怀南不北徂也其鸣云但南不北 酉阳杂俎鹧鸪飞逐月数如正月一日飞而止但伏巢中不复起矣十二月十二日起最难采南人设网取之
  尔雅云巂周禽经巂周子规也啼必北向 博物志杜䳌生子寄之他巢百鸟为饲之杜䳌即子规
  鸧鹒膳止妒
  䲭脑酒健忘
  梁武帝平齐获侍儿子馀軰颇娱于目为郄后所隔拗愤恚将成疢左右识其情者进言曰臣尝读山海经云以鸧鹒为膳可以止妒梁武从之郄茹之后妒殆减半帝神其事左右复言曰愿陛下广为羞以遍赐群臣使不才者无妒于才挟私者不妒其奉公浊者不嫉其清贫者不忌其廉亦助化之一端也帝然其言将诏虞人广捕之会崇佛戒杀遂止英华酉阳杂俎肃宗张皇后专权每进酒常寘䲭脑酒令人久醉健忘
  鸬鹚胎生
  鸬鹚卵生
  杨孚异物志鸬鹚能没于深水取鱼而食之不生卵而孕雏于池泽间既胎而又吐生多者八九少者五六相连而出若系绪焉水鸟而巢高树之上 又杜台卿淮赋鸬鹚吐雏于八九䴔䴖衔翼而低昻本草衍义冦宗奭尝官于澧州公宇后有大木一株其上有鸬鹚三四十巢日夕观之既能交合兼有卵壳布地其色碧岂得雏吐口中是全未考寻可见当日听人之误言也
  鹈鹕集于芝池魏文下诏
  鹙鸟获于宫内崔光进言
  魏黄初中有鹈鹕集于灵芝池文帝下诏以曹恭公远君子近小人博求贤俊太尉华歆由此逊位而让管宁
  魏书肃宗时获秃鹙鸟于宫内诏以示崔光光表曰𫎇示所得大鸟此即诗所谓有鹙在梁者也臣闻野物入舍古人以为不善是以张臶恶鵀贾谊忌鵩鹈鹕暂集而去前王犹为至诫况今亲入宫禁为人所获方被畜养晏然不以为惧凖诸往义信有殊矣卫侯好鹤曹伯爱雁身死国灭可为寒心
  雀入于海为蛤
  雉入于淮为蜃
  夏小正九月雀入于海为蛤盖有矣非常入也又十月玄雉入于淮为蜃蜃者蒲芦也 按晋语赵简子叹曰雀入于海为蛤雉入于淮为蜃小曰蛤大曰蜃皆介物蚌类也鼋鼍鱼龞莫不能化唯人不能哀夫窦犨侍曰臣闻之君子哀无人不哀无贿哀无徳不哀无宠哀名之不令不哀年之不登夫中行范氏不恤庶难而欲擅晋国今其子孙将耕于齐宗庙之牺为畎亩之勤人之化也何日之有
  孝鹅
  灵鸡
  寰宇记天宝末徳清沈朝家有鹅育卵而肠出以死其雏悲鸣不复食啄败荐覆之乂衔刍草母前若祭奠状长吁数声而死沈氏异而埋之后人因呼为孝鹅冢
  高僧传唐杭州径山释法钦姓朱氏尝养一鸡不食生类随之若影不游他所及其入长安长鸣三日而绝今鸡冢在焉
  见蛇则噪而贲
  见蛇则宛而跃
  禽经云鹊见蛇则噪而贲孔雀见蛇则宛而跃
  见异类差翅鸣
  见同类拊翅鸣
  禽经云鹅见异类差翅鸣鸡见同类拊翅鸣
  喜日鹅
  垂露鸭
  洞𠖇记有喜日鹅至日出时衔翅而舞又名曰舞日鹅
  又有升蕖鸭赤色每止于芙蓉上不食五榖唯咂叶上垂露因名垂露鸭一名丹毛凫
  野鸡先鸣而后鼓翼
  家鸡先鼓翼而后鸣
  物类相感志云警畜能知时虽风雨阴霾而戒时不忒时至则啼人以为候故周书纬云鸡阳鸟也所以为人候四时也又云野鸡属阴先鸣而后鼓翼家鸡属阳先鼓翼而后鸣
  长鸣鸡
  远飞鸡
  西京杂记长鸣鸡一食顷不绝长距善斗
  洞𠖇记有远飞鸡夕则还依人晓则绝飞四海朝往夕还祝鸡公善养鸡得远飞鸡之卵伏之名曰翻明鸡如鹄大色紫有翼翼下有目亦曰目羽鸡
  伺晨鸡
  司夜鸡
  西京杂记成帝时交趾越嶲献伺晨鸡即下漏验之晷刻无差
  洞冥记有司夜鸡随鼓节而鸣不息从夜至晓一更为一声五更为五声亦曰五时鸡
  枭逢鸠告以东徙
  鸠遇枭止其巢吴
  说苑枭逢鸠鸠曰子将安之枭曰我将东徙鸠曰子改鸣则可不能改鸣犹恶子之声也
  曹子建集令禽恶鸟论昔荆之枭将徙巢于吴鸠遇之曰子将安之枭曰将巢于吴鸠曰何去荆而巢吴乎枭曰荆人恶予之声鸠曰子能革子之声则免无为去荆而巢吴也如不能革子之声则吴楚之民不异情也为子之计者莫若宛颈戢翼终身勿复鸣也
  用枭镜以祠黄帝
  作枭羮以赐百官
  郊祀志古天子尝以春解祠祠黄帝用一枭破镜师古曰解祠者谓祠祭以解罪求福张晏曰黄帝五帝之首也岁之始也枭恶逆之鸟方士虗诞云以岁始祓除凶灾令神仙之帝食恶逆之物使天下为逆者破㓕讫竟无有遗育也孟康曰枭鸟名食母破镜兽名食父黄帝欲绝其类使百吏祠皆用之破镜如䝙而虎眼
  又如淳注曰五月五日作枭羮以赐百官
  鸧鸽胎生
  囊狸卵生
  韩诗内传云鸧鸽胎生孔子渡江见而异之
  异物志狸十有一种囊狸卵生
  雁衔芦
  龟藏六
  古今注雁自河北渡江南瘦瘠能高飞不畏缯缴江南沃饶每至还河北体肥不能高飞恐为虞人所获常衔芦长数寸以防缯缴焉 淮南子夫雁从风而飞以爱气力衔芦而翔以避弋缴 抱朴子智禽衔芦以避网水牛结阵以却虎
  杂阿含经有龟被野于所包藏六而不出野干怒而舍去佛告诸比丘当如龟藏六自藏六根魔不得便法句经昔有道人河边学道但念六尘心无宁息
  龟从河出水狗将啖龟龟缩头尾四脚藏于甲中狗不能得便狗去还出便得入水道人因悟我不及龟放恣六情不知死至
  虎导
  鹿随
  符瑞志宋元嘉二十五年白虎见蜀郡二赤虎导前又瑞应图白虎者义兽也一名驺虞王者徳至禽
  兽泽洞幽𠖇则见
  五代史永平三年五月驺虞见璧山有二鹿随之
  见则天下大穰
  见则天下大风
  山海经钦山有兽焉其状如豚而有牙其名曰当康其鸣自叫见则天下大穰 泰器之山观水出焉西流注于流沙是多文鳐鱼状如鲤鱼鱼身而鸟翼苍文而白首赤喙尝行西海游于东海以夜飞其音如鸾鸡其味酸甘食之已狂见则天下大穰 玉山有兽焉其状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其名曰狡其音如吠犬见则其国大穰
  又几山有兽焉其状如彘黄身白头白尾名曰闻𧲂见则天下大风 少咸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犬而人面善投见人则笑其名山𤟤其行如风见则天下大风
  见则天下大水
  见则天下大旱
  山海经空桑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牛而虎文其音如钦其名曰𫐉𫐉其呜自叫见则天下大水 犲山有兽焉其状如夸父而彘毛其音如呼见则天下大水剡山有兽焉其状如彘而人面黄身而赤尾其名
  曰合窳其音如婴儿是兽也食人亦食虫蛇见则天下大水 阳山多化蛇其状如人面而豺身鸟翼而蛇行其音如叱呼见则其邑大水 敖岸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白鹿而四角名曰夫诸见则其邑大水长右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禺而四耳其名长右其音如吟见则其郡县大水 崇吾之山有鸟焉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而飞名曰蛮蛮见则天下大水玉山有鸟焉其状如翟而赤名曰胜遇是食鱼其
  音如录见则其国大水 邽山濛水出焉南流注于洋水其中多黄贝蠃鱼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
  又姑逢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有翼其音如鸿雁若呜曰獙獙见则天下大旱 独山末涂之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沔其中多螩䗤其状如黄蛇鱼翼出入有光见则其邑大旱 女烝之山膏水出焉而西注于鬲水其中多薄鱼其状如鳣鱼而一目其音如欧见则天下大旱 子桐之山子桐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馀如之泽其中多⿰鱼其状如鱼而鸟翼出入有光其音如鸳鸯见则天下大旱 崦嵫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鸮而人面蜼身犬尾其名自号也见则其邑大旱 𬭚于母逢之山浴水出焉有大蛇赤首白身其音如牛见则其邑大旱 太华之山有蛇焉名曰肥𧒭六足四翼见则天下大旱 浑夕之山有蛇一首两身名曰肥遗见则其国大旱
  触邪兽
  饲邪兽
  述异记獬豸者一角之羊也性知人有罪皋陶治狱其罪疑者令羊触之 又唐长庆中陇上出异兽如猴腰尾皆长色青迅猛见蕃人即捕而食之遇汉人则否
  神异经穷其兽似牛而色狸尾长曵地其声似狗狗头人形钩爪锯牙逢忠信之人啮而食之逢奸邪者则擒禽兽而饲之穷其当作穷奇
  除凶
  蠲忿
  梁祚魏国统云西南夷土有异犀三角夜行如大炬火照数千步或时解脱则藏于深密之处不欲令人见之王者贵其异以为簪能消除凶逆
  杜阳编懿宗周昌公主出降带蠲忿犀其犀圆如弹丸入土不朽烂带之令人蠲忿怒
  御兵
  御凶
  山海经中曲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其名曰駮是食虎豹可以御兵虢山其鸟多寓状如䑕而鸟翼其音如羊可以御兵騩山正回之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河其中多飞鱼
  其状如豚而赤文服之不畏雷可以御兵 少室之山休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洛其中多䱱鱼状如𥂕蜼而长距足白而对食者无蛊疾可以御兵
  又阴山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首名曰天狗其音如橊橊可以御凶 英鞮之山涴水出焉而北注于陵羊之泽是多冉遗之鱼鱼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马耳食之使人不眯可以御凶 讲山有木焉名曰帝屋叶状如椒反伤赤实可以御凶反伤刺下勾也
  辟尘
  试毒
  本草李司封宗易尝言石驸马保吉知陈州其州廨一皆新之每毁旧屋则坐于下风尘自分去人皆惊怪之盖其所服辟尘犀也 岭表录异辟尘犀为妇簪梳尘不著发
  抱朴子通天犀有白理如线者以盛米置群鸡中鸡欲往啄米至辄惊却故南人名为骇鸡犀得其角一尺以上刻为鱼而衔以入水水常为开方三尺可得气息水中以其角为义导者试煮毒药为汤以义导搅之皆生白沫无复毒物则无沫起也 北户录注通天犀置大雾重露下终不沾濡又堪辨毒或中毒箭刺于疮中立愈盖犀食百毒棘刺故也 南越志海中出离水犀似牛其出入有光水为之开
  旧唐书拂䔉国一名大秦有鸟似鹅其毛绿色常在王边倚枕上坐每进食有毒其鸟辄鸣
  双双合体
  蛩蛩假足
  山海经云南海之外有二青兽相并名曰双双注云言体合为一也公羊传双双而俱至
  说苑孔子曰北方有兽其名曰蟨前足䑕后足兔是兽也甚矣其爱蛩蛩巨虚也食得甘草必啮以遗蛩蛩巨虚蛩蛩巨虚见人将来必负蟨以走蟨非性之爱蛩蛩巨虚也为其假足之故也二兽者亦非性之爱蟨也为其得甘草而遗之故也
  𥜿𥜿血堪染靴
  猩猩血可染罽
  本草宋建武中安西县主簿韦文礼进𥜿𥜿雌雄二头帝曰吾闻𥜿𥜿能负千钧若既力如此何能致之彼土人丁銮进曰𥜿𥜿见人喜笑则上唇掩其目人以钉钉著额上任其奔驰候死而取之发极长血堪染靴其毛一似猕猴人面红赤色作人言马声善知生死饮其血使人见鬼帝闻而欣然命工图之华阳国志永昌郡有猩猩能言其血可以染朱罽色鲜不黯
  狮能御象
  狮能伏虎
  宋书宗悫字元干随檀和之伐林邑入象浦林邑王范阳迈倾国来拒以兵装被象前后无际悫曰吾闻狮子威服百兽乃制其形与象相御象果惊奔众因溃散遂克林邑收其异宝杂物不可胜计
  洛阳伽蓝记元魏波斯国献狮子永安末始逹京师庄帝谓侍中李彧曰朕闻虎见狮子必伏可觅试之于是诏近山郡县捕虎以进巩县山阳并进二虎一豹见狮子悉瞑目不敢仰视园中素有一育熊性甚驯善帝令取试之虞人牵育熊至闻狮子气惊怖跳踉曵锁而起帝大笑 旧说狮子虎见之而伏豹见之而瞑熊见之而跃
  象胆随四时
  蚺胆随三旬
  类苑淳化中上苑一象毙太宗命取胆不获徐铉曰当在前左足果得之问其故铉曰象胆随四时在足今方春故知之
  酉阳杂俎蚺蛇胆上旬近头中旬在心下旬近尾又朝野佥载云五月五日取时胆两柱相去五六尺系蛇头尾以杖于腹下来去扣之胆即聚以刀刲取药封放之不死复更取看肋下有痕即放
  木代象牙
  木代犀角
  南越志象牙长一丈馀脱其牙则深藏之削木代之可得不尔穷其主得乃已
  抱朴子犀岁一解角藏于山中人以木如其角代之犀不觉后年辄复解 酉阳杂俎云波斯国谓象牙为白暗犀角为黒暗
  象泣子
  猿求子
  酉阳杂俎象性允识见其子皮必泣 又蒋子万机论云象见子皮无远近必泣
  南史齐鱼复侯子响为萧顺之所杀武帝出景阳山见一猿奋掷悲鸣问后堂丞此猿何意答曰猿子前日堕崖致死其母求之不见故耳上因忆子响𭭔欷良久不自胜顺之惭惧以忧卒
  飞兔日行三万里
  騕袅行万五千里
  瑞应图曰飞兔者神马之名也日行三万里禹治水勤劳历年救民之害天应其徳而至
  应劭曰古有骏马名騕袅赤喙黑身一日行万五千里
  马名黄耳
  犬名黄耳
  穆天子传注魏时鲜卑献千里马白色而两耳黄名曰黄耳
  述异记陆机少时颇好游猎在吴豪盛客献快犬名曰黄耳机后仕洛常将自随此犬黠慧能解人语又常借人三百里外犬识路自还一日至家机羇旅京师久无家问机戏语犬曰我家绝无书信汝能赍书驰还取消息否犬喜揺尾作声应之
  绝尘
  绝影
  西京杂记文帝自代还有良马九匹一名绝尘魏书曰曹公所乘马名绝影
  汉文帝九逸
  唐太宗十骥
  西京杂记文帝自代还有良马九匹皆天下之骏马也一名浮云一名赤电一名绝群一名逸骠一名紫燕骝一名绿螭骢一名龙子一名麟驹一名绝尘号为九逸有来宣能御代王号为王良俱还代邸回纥传唐太宗时东骨利干国产良马首似槖驼筋骼壮大日中驰数百里太宗时来其大酋因使者献之帝取其异者号十骥皆为美名曰腾霜白曰皎雪骢曰凝露骢曰悬光骢曰决波𩨈曰飞霞骠曰发电赤曰流金𩢍曰翔麟紫曰奔虹赤厚礼其使
  昭陵六马
  大宛六马
  金石录太宗六马其一曰拳毛䯄黄马黒喙平刘黑闼时所乘赞曰月精按辔天驷横行弧矢载戢氛埃廓清其二曰什伐赤纯赤色平世充建徳时所乘赞曰瀍涧未静斧钺伸威朱汗骋足青旌凯归其三曰白蹄乌纯黒色四蹄俱白平薛仁杲时所乘赞曰倚天长剑追风骏足耸辔平陇回鞍定蜀其四曰特勒骠黄白色喙微黑色平宋金刚时所乘赞曰应策腾空承声半汉入险摧敌𫎇危济难其五曰飒露紫紫燕骝平东都时所乘赞曰紫燕超跃骨腾神骏气詟三川威凌八阵其六曰驱苍白杂色平窦建徳时所乘赞曰足轻雪影神发天机策兹飞练定我戎衣潼关之役备体流汗
  纪异录天宝中大宛国进汗血马六疋一曰红叱拨二曰紫叱拨三曰青叱拨四曰黄叱拨五曰丁香叱拨六曰桃花叱拨上乃制名一曰红玉辇二曰紫玉辇三曰平山辇四曰陵云辇五曰飞香辇六曰百花辇复命图于瑶光殿乃改为观骥殿
  刘先主的卢
  庾元规的颅
  世语曰刘备屯樊城刘表曾请备宴会蒯越蔡瑁欲因会取备备觉之伪如厕潜遁出所乘马名的卢骑的卢走渡襄阳城西檀溪水中溺不得出备急曰的卢今日厄矣可努力的卢乃一踊三丈遂得过乘桴渡河中流而追者至以表意谢之曰何去之速乎晋书庾亮字元规美姿容初亮所乘马有的卢殷浩以为不利于主劝亮卖之亮曰曷有已之不安而移之于人浩惭而退 傅玄乘舆马赋曰往日刘备之初降也太祖赐之骢马使自至厩选之历名马以百数莫可意者次至下厩有的颅马委弃莫视痩瘁骨立备抚而取之众莫不笑之马超破苏氏坞坞中有骏马百馀匹自超以下俱争取肥好者而将军厐徳独取一䯄马形观既丑众亦笑之其后刘备奔于荆州马超战于渭南逸足电发追不可逮众乃服焉
  五花乘
  九花虬
  名画要录开元内厩有飞黄照夜浮云五花之乘又唐六典云外牧岁进良马印以五花飞凤之字杜阳编代宗命御马九花虬并紫玉鞭辔以赐郭子仪马身被九花文号九花虬上往日东幸观猎于田不觉日暮忽顾谓侍臣曰行宫去此几里奏曰四十里上令速鞭恐阂夜而九花虬绥然如三五里而已
  忽雷驳
  望云骓
  酉阳杂俎秦叔宝所乘马号忽雷驳常饮以酒每于月明中试能竖越三领黑毡及胡公卒嘶鸣不食而死
  国史补徳宗幸梁御马号望云骓驾还饲以一品料暇日牵而视之至必长鸣四顾若感恩状后老死飞龙厩中贵戚画为图
  东夷濊国献果下马
  汉乐浪郡出果下马
  魏志濊国果下马汉桓时献之注云高三尺乘之可于果树下行又汉书昌邑王贺召皇太后果下马乘之
  述异记汉乐浪郡出果下马高三尺 又北史尉景有果下马文襄求之不与曰土相扶为墙人相扶为王一马亦不得畜而索也
  千里马
  千里牛
  续博物志肃宗时有告保定太守反者令李泌乘千里马往按之千里马宁远所献发拳紫色状如八骏乘者必衣裘冒絮似胡儿抱持早发扶风初驰三十里则皆旁侧跳三十里外乃坠然而去唯闻耳傍风声飞前蹄之土过辰时逹保定申时归奏事
  晋书茍晞见朝政日乱惧祸及已而多所交结每得珍物即遗都下亲贵兖州去洛五百里恐不鲜美募得千里牛每遣信旦发暮还
  马四岁二齿
  牛四岁四齿
  酉阳杂俎马四岁两齿至二十岁齿尽平
  酉阳杂俎牛三岁二齿四岁四齿五岁六齿以后每一年接脊一节
  六角牛
  四耳牛
  述异记周成王时东夷送六角牛
  洞冥记元封三年大秦献花蹄牛高六尺尾环绕角生四耳角端有肉蹄如莲华
  角容一石
  角容廿斛
  魏书元魏桓帝马不能胜常乘安车驾大牛角容一石
  南史扶桑国有牛角甚长以角载物至胜二十斛
  稍割牛
  日及牛
  什法盛历国传天竺波罗奈国有稍割牛黑色角细长可四尺计十日一割或不至十日一割便困病或致死人服其血皆老夀国人皆夀五百岁牛夀一等于人 又异物志月氏有羊尾重十斤稍割以供养寻生如故
  玄中记大月支及西胡有牛名日及牛以今日割取其肉三四斤明日其肉已复疮亦愈汉人入此国以牛示之以为珍异汉人曰吾国有䖝大小如指名为蚕食桑叶为人吐丝外国人不复信有蚕也 又博物志越嶲国有牛稍割取肉经日必复生 又膳夫录大食勿斯离国产胡羊高三尺馀其尾如扇每岁春时割取脂二十馀斤再缝合仍生不取则胀死庄浪有饕羊土人岁取其脂非久复满腹
  鹿角八岐
  鹿身两头
  宋高僧传唐京师安国寺什元康贞观中游学京邑有彭姓者先居山野见一鹿角分八岐厥形绝异抚而驯伏遂豢养之乘而致远曾无倦色
  魏宏南中志云南郡有熊仓山上有神鹿一身两头食毒草名之食毒鹿 盛弘之荆州记武陵郡有山兽如鹿前后有头常以一头食一头行
  猾褢冬蛰
  熊罴冬蛰
  山海经尧灮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金有兽焉其状如人而彘鬛穴居而冬蛰其名曰猾褢滑怀两音其音如斲木见则县有大繇
  诗义熊能攀缘上高树见人则颠倒投地而下冬入穴而蛰始春而出
  鹿寨
  熊馆
  琐碎录鹿夜临宿下鹿角寨大者角向外四围小者在中团围如寨今人以木仿作鹿角寨
  墨客挥犀熊于山中行数十里悉有跧伏之所必在石嵓枯木中山民谓之熊馆唯虎出百里外则迷所出道路
  熊白
  熊掌
  埤雅云熊当心白脂如玉俗呼熊白好举木引气谓之熊经
  尔雅翼熊方冬唯自舐其掌故其掌特美烹之难熟晋灵公杀宰夫之腝熊蹯不熟者而楚城见围请食熊蹯而死以其难熟冀于外救也 纒子桀王天下酒浊而杀厨人纣王天下熊蹯不熟而杀厨人
  呼熊为子路
  呼虎为李耳
  述异记东土呼熊为子路以物击树云子路可起于是便下不呼则不动也
  风俗通曰呼虎为李耳俗说虎本南部中庐李氏所为呼李耳即喜呼斑便怒 又方言曰陈魏宋楚之间或谓之李父江淮南楚之间谓之李耳自关东西谓之伯都虎食物遇耳即止以触讳故也
  一峯槖駞
  两脚骆驼
  北史迷密国正平元年遣使献一峯黒槖駞 尔雅翼驼背有两峯如鞍其足三节
  南史滑国者车师之别种也有两脚骆驼野驴有角
  果然让老
  果然伤类
  山经果然兽似狝猴以名自呼色苍黒群行老者在前少者在后得果食辄与老者似有义焉交趾诸山有之獠人射之以其毛为裘褥甚温煖
  国史补剑南人之采果然者得一果然其数十果然可得何哉果然有伤其类者聚族悲鸣虽杀之不去此禽兽之状而人心也
  麝举爪剔其香
  蚒露腹明无胆
  埤雅今商汝山中多群麝所遗粪常就一虽远逐食必还走其地不敢遗迹他所虑为人获人反以是踪迹其所在必掩群而取之盖麝绝爱其香每为人所迫逐势且急即自投高岩举爪剔出其香就絷且死犹拱四足保其脐
  岭表录异蚺蛇被取胆它日见捕者则远远侧身露腹疮明已无胆以此自脱
  孙供奉
  胡博士
  幕府摭闻录唐昭宗播迁随驾伎艺人有弄猴颇驯能随班起居昭宗赐以绯袍号孙供奉罗隐下第诗云何如学取孙供奉一笑君王便著绯朱梁篡位取此猴令殿下起居猴望殿陛见全忠径趋其所跳跃奋击遂令杀之唐臣愧此猴多矣
  搜神记有一书生皓首称胡博士教授诸生忽复不见九月九日士人相与登山游观闻讲书声命仆寻之见空冢中群狐罗列见人即走老狐独不去是皓首书生
  狐死首丘
  豹死首山
  广志狐死首丘豹死首山是性之异也 又安南志象病必向南而死
  犹豫
  狐疑
  颜氏家训礼云定犹豫决嫌疑离骚曰心犹豫而狐疑先儒未有释书按尸子曰五尺犬为犹说文云陇西谓犬子为犹吾以为人将犬行犬好豫在人前待人不得又来迎候如此往还至于终日斯乃豫之所以为未定也故称犹豫或以尔雅曰犹如麂善登木犹兽名也既闻人声乃豫缘木如此上下故称犹豫狐之为兽又多猜疑故听河冰无流水声然后渡今俗曰狐疑虎卜则其义也
  狼籍
  狼狈
  野史云狼起卧游戏多藉草草皆秽故曰狼籍酉阳杂俎云狼䏶中筋大如鸭卵有犯盗者熏之当令手挛缩狼粪烟直上烽火用之或言狼狈是两物狈前足绝短每行常驾两狼失狼则不能动故世言事乖者称狼狈
  以黄羊祀灶
  以乌羊系车
  风俗通汉记南阳阴子方积恩好施善祀灶腊月晨炊而灶神见再拜受神时有黄羊因以祀之其孙识执金吾封原鹿侯兴卫尉鲖阳侯家凡二侯牧守数十其后子孙常以腊月祀灶以黄羊
  南史孔淳之与王敬𢎪为人外之游又申以婚姻敬𢎪以女适淳之子尚遂以乌羊系所乘车辕提壶为礼至则尽欢共饮迄暮而归或怪其如此答曰固亦农夫田父之礼也
  羊生土中
  犬生地中
  旧唐书拂林林当作䔉国有羊羔生于土中其国人候其欲萌乃筑垣以环之防外兽所食然其脐连地割之绝则死惟人著甲走马撃鼔骇之其羔惊鸣而脐绝因逐水草以一二百口为群
  尸子地中有犬名曰地狼 夏鼎志掘地得犬名曰贾
  冰下䑕重十斤毛可以为褥
  火中䑕重百斤毛可以作布
  神异经北方层冰万里厚百丈有磎䑕在冰下土中焉形如䑕食草木肉重千斤可以作脯其毛八尺可以为褥卧之郤寒又不烬水火中有䑕重千斤毛长二尺馀细如丝但居火中洞赤时时出外而毛白以水逐而沃之即死取纺绩其毛织以为布用之若有垢涴以火烧之则浄也
  又南荒之外有火山昼夜火然火中有䑕重百斤毛长二尺馀细如丝可以作布
  龙畏铁
  龙畏蜡
  封氏见闻海州南有沟水上通淮楚公私漕运路也宝应中堰破东海令李知远主役修复将成辄坏甚以为忧或说梁武筑浮山堰频有缺坏乃以铁数万斤填积其下堰乃成知远闻之即依其言而塞穴初堰之将坏也辄闻其下殷如雷声至是其声移于上流数里盖金铁味辛辛能害目蛟龙护其目避之而去故堰可成
  南部新书龙之性麤猛而畏蜡爱玉及空青而嗜烧燕肉故食燕肉人不可渡海
  鯥鱼陵居
  龙鱼陵居
  山海经柢山多水无草木有鱼焉其状如牛陵居蛇尾有翼其羽在魼亦作胁下其名曰鯥冬死而夏生食之无肿疾
  又龙鱼陵居在轩辕之北状若狸一曰鰕即有神圣乘此以行九野一曰鳖鱼在夭野北其为鱼也如鲤
  白龙鱼服
  白龙鱼鳞
  载记韦谀曰白龙鱼服有豫且之祸海若濳游罹葛陂之酷
  洞冥记白龙鱼鳞网者食之
  十朋
  四品
  尔雅一曰神龟二曰灵龟三曰摄龟四曰宝龟五曰文龟六曰筮龟七曰山龟八曰泽龟九曰水龟十曰火龟 易损五爻云或益之十朋之龟郑注引之食货志元龟岠冉长尺二寸直千一百六十为大贝十朋公龟九寸直五百为壮贝十朋侯龟七寸以上直三百为幺贝十朋子龟五寸以上直百为小贝十朋是为龟宝四品
  玄衣督邮
  河伯从事
  古今注龟一名玄衣督邮
  又云龟一名河伯从事
  吴王脍馀
  志公脍残
  博物志吴王江行食脍有馀弃于江中流化而为鱼今江中有名吴王馀脍鱼者长四寸大者如箸犹作脍形
  高僧传宝志对梁武帝食脍帝曰朕不知味二十馀年师何必尔志乃吐出小鱼鳞尾依然今金陵鲙残鱼是也
  曝鳃
  烧尾
  三秦记河津一名龙门巨灵迹犹存水悬下注旁有山水陆不通龟鱼之属莫能上江海大鱼集门下数千不得上上者为龙不上者鱼故云曝鳃龙门垂耳辕下
  林登博物志龙门之下每岁季春有黄鲤二鱼自海及诸川争来赴之一岁中登龙门者不过七十一初登龙门即有风雨随之天人自后烧其尾乃化为龙矣
  鰕姑
  螺妇
  尔雅翼海中有鰕姑状如娱蚣云管鰕
  原化记义兴吴堪为县吏家临荆溪忽得大螺已而化女子号螺妇县令闻而求之堪不从乃以事虐堪曰今要鰕䲈毛鬼臂二物不获致罪堪语螺妇即致之令乃谬语曰更要祸斗堪又语螺妇妇曰此兽也须㬰牵至如犬而食火粪以为火令与火试之忽遗粪烧县宇令及一家皆焚死焉
  海镜蟹为腹
  水母虾为目
  越绝书海镜蟹为腹水母虾为目 岭表录异海镜广人呼为膏叶盘两片合以成形壳圆中甚莹滑日照如云母光内有少肉如蚌胎腹中有红蟹子其小如黄豆而螯足具海镜饥则蟹出拾食蟹饱归腹海镜亦饱或迫之以火则蟹子走出离肠腹立毙或生剖之有蟹子活在腹中逡巡亦毙 本草蜡一名樗蒲鱼生东海如血䘓大者如床小者如斗无腹胃眼目以虾为目虾动蜡沈故曰水母目鰕如駏驉之与蛩蛩相假矣
  蜂君
  蚁王
  化书蜂有君礼也 自然论蜂无王而尽死
  齐谐记董昭之过江见一蚁著一短芦走因以䋲系芦著船蚁得生其夜梦一乌衣人谢云仆是蚁中王也后竟脱董于难
  食而不饮
  饮而不食
  淮南子曰蚕食而不饮三十二日而化蝉饮而不食三十日而死浮游不饮不食三日而终也
  青蝇为吊客
  青蝇为贺客
  虞翻别传翻放弃南方云自恨疏节骨体不媚犯上获罪当长没海隅生无可与语死以青蝇为吊客使天下一人知己者足以不恨
  青阳记术士相牛僧孺若青蝇拜贺方能及第公疑之及登科讫归生家庭有青蝇作八行立约数万折躬再三良久乃去
  树子化蝶
  木叶化蝶
  潇湘录长安城禁苑内一大树冬月雪中忽花叶茂盛及凋落后结实其子光明灿然如火之照焉数日皆化为红蛱蝶飞至明年唐高祖自唐国入长安此其前兆也
  北户录段公路南行历悬藤峡维舟饮水睹岩侧有一木五彩初谓丹青之树命仆采获一枝尚缀软蝶凡二十馀个有翠绀缕者金眼者丁香眼者紫斑眼者黒花者黄白者绯脉者大如蝙蝠者小如榆荚者因登岸视之乃知木叶化焉
  蛱蝶如帆
  蜈蚣如筝
  岭南异物志常有人游南海泊于孤岸有物如蒲帆飞过海将到舟舟人竞以物击之如帆者尽破碎堕地视之乃蛱蝶也海人去其翅足称之得肉八十斤啖之极肥美
  纪闻唐杜𬀩使岭南至康州见蜈蚣大如筝天宝四载广州因海潮一蜈蚣死割其爪得肉一百二十斤






  骈志卷十八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十九
  眀 陈禹谟 撰
  癸部上
  王肃三反
  郄公三反
  魏志刘实以王肃方于事上而好下佞已此一反也性嗜荣贵而不求茍合此二反也吝惜财物而治身不秽此三反也
  世说郗公体中有三反方于事上好下佞已一反治身清贞大修计校二反自好读书憎人学问三反又唐李峤三戾性好荣迁憎人升进性好文章憎人才笔性好贪浊憎人受财
  三良为政郑未可间
  三良为殉秦不东征
  左传郑伯使太子华听命于会言于齐侯曰泄氏孔氏子人氏三族实违君命若君去之以为成我以郑为内臣君亦无所不利焉齐侯将许之管仲曰君以礼与信属诸侯而以奸终之无乃不可乎郑有叔詹堵叔师叔三良为政未可间也齐侯辞焉
  又秦伯任好卒以子车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鍼虎为殉皆秦之良也国人哀之为之赋黄鸟君子曰秦穆之不为盟主也宜哉死而弃民先王违世犹诒之法而况夺之善人乎诗曰人之云亡邦国殄瘁无善人之谓若之何夺之古之王者知命之不长是以并建圣哲树之风声分之采物著之话言为之律度陈之艺极引之表仪予之法制告之训典教之防利委之常秩道之以礼则使毋失其土宜众隶赖之而后即命圣王同之今纵无法以遗后嗣而又収其良以死难以在上矣君子是以知秦之不复东征也
  晏子授缨而乘去庄公之难
  蒯芮驱车而入死庄公之难
  韩诗外传崔杼弑庄公合士大夫盟盟者皆脱剑而入言不疾指血至者死所杀者十馀人次及晏子奉杯血仰天而叹曰恶乎崔杼将为无道而杀其君于是盟者皆视足崔杼谓晏子曰子与我吾将与子分国子不与我杀子直兵将推之曲兵将钩之吾愿子之图之也晏子曰吾闻留以利而倍其君非仁也劫以刃而失其志者非勇也诗曰莫莫葛藟延于条枚恺悌君子求福不回婴其可回矣直兵推之曲兵钩之婴不之革也崔杼曰舍晏子晏子起而出授缨而乘其仆驰晏子抚其手曰麋鹿在山林其命在庖厨命有所悬安在疾驱安行成节然后去之
  又齐崔杼弑庄公荆蒯芮使晋而反其仆曰君之无道也四邻诸侯莫不闻也以夫子而死之不亦难乎荆蒯芮曰善哉而言也早言我能諌諌而不用我能去今既不諌又不去吾闻之食其食死其事吾既食乱君之食又安得治君而死之遂驱车而入死其事仆曰人有乱君犹必死之我有治长可无死乎乃结辔自刎于车上君子闻之曰荆蒯芮可谓守节死义矣仆夫则无为死也犹饮食而遇毒也诗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荆先生之谓也
  晏子能知越石父
  晏子不知北郭骚
  史记越石父贤在缧绁中晏子出遭之涂解左骖赎之载归弗谢入闺久之越石父请绝晏子戄然摄衣冠谢曰婴虽不仁免子于厄何子求绝之速也石父曰不然吾闻君子诎于不知己而信于知己者方吾在缧绁中彼不知我也夫子既以感寤而赎我是知己知己而无礼固不如在缧绁之中晏子于是延入为上客
  吕览齐有北郭骚者结罘罔梱蒲苇织屦履以养其母犹不足踵门见晏子曰愿乞所以养母晏子之仆谓晏子曰此齐国之贤者也其义不臣乎天子不友乎诸侯于利不茍取于害不茍免今乞所以养母是说夫子之义也必与之晏子使人分仓粟分府金而遗之辞金而受粟有间晏子见疑于齐君出奔过北郭骚之门而辞北郭骚沐浴而出见晏子曰夫子将焉适晏子曰见疑于齐君将出奔北郭子曰夫子勉之矣晏子上车太息而叹曰婴之亡岂不宜哉亦不知士甚矣晏子行北郭子召其友而告之曰说晏子之义而常乞所以养母焉吾闻之曰养及亲者身伉其难伉当今晏子见疑吾将以身死白之著衣冠令其友操剑奉笥而从造于君庭求复者曰晏子天下之贤者也去则齐国必侵矣必见国之侵也不若先死请以头托白晏子也因谓其友曰盛吾头于笥中奉以托退而自刎也其友因奉以托其友谓规者曰北郭子为国故死吾将为北郭子死也又退而自刎齐君闻之大骇乘驿而自追晏子及之国郊请而反之晏子不得已而反闻北郭骚之以死白已也曰晏婴之亡岂不宜哉亦愈不知士甚矣
  𡩋戚南山白石歌
  杨恽南山种豆歌
  淮南子𡩋戚欲干齐桓公困穷无以自逹于是为商旅将任车以商于齐暮宿于郭门外桓公郊迎客夜开门辟任车爝火甚众越飰牛车下击牛角而疾商歌桓公闻之曰异哉非常人也命后车载之因授以政其歌曰南山矸白石烂生不逢尧与舜禅短布单衣适至骭从昏饭牛薄夜半长夜漫漫何时旦汉书杨恽报孙会宗书其诗曰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评曰南山之歌一也𡩋戚以致齐桓之异杨恽以取汉宣之诛士之遭际亦何常哉讵可谓戚工而笑恽拙也
  有功见疑
  有罪见信
  韩非子乐羊为魏将而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之君烹其子而遗之羮乐羊坐于幕下而啜之尽一杯文侯谓堵师赞曰乐羊以我故而食其子之肉答曰其子而食之且谁不食乐羊罢中山文侯赏其功而疑其心
  又孟孙猎得麑使秦西巴载之持归其母随之而啼秦西巴弗忍而与之孟孙归至而求麑答曰余弗忍而与其母孟孙大怒逐之居三月复召以为其子傅其御曰曩将罪之今召以为子傅何也孟孙曰夫不忍麑又且忍吾子乎故曰巧诈不如拙诚乐羊以有功见疑秦西巴以有罪益信
  吕范以忠诚见信
  周谷以能欺不用
  吴志孙策使吕范典主财计孙权时年少私从有求范必关白不敢专许当时以此见望权守阳羡长有所私用䇿或料覆功曹周谷辄为傅著簿书使无谴问权临时悦之及后统事以范志诚厚见信任以谷能欺更簿书不用也评曰楚䇿有之人有挑其邻室者长者詈之少者许之后竟取长者或曰夫非詈汝者邪曰在人欲其许我在我欲其詈人也此足喻仲谋爱憎之变矣昔汉高赏季布之罪诛丁固之功亦以此乎
  灌瓜合梁楚之交
  争桑构吴楚之战
  贾太傅新书昔梁大夫宋就为边县令与楚邻界梁亭楚亭皆种瓜梁亭劬力数灌其瓜瓜美楚亭田窳而稀灌其瓜瓜恶楚令以梁瓜之美怒其瓜之恶因夜往窃搔梁瓜皆有死焦者矣梁亭觉之因请其尉亦欲窃往报搔瓜宋就曰是构怨召祸之道也令人窃为楚亭夜灌其瓜令勿知也楚旦而往瓜则已灌瓜日以美楚亭怪而察之则梁亭之为也楚令大悦因以闻楚王楚王曰此梁之阴让也乃谢以币而请交于梁王
  吕氏春秋楚之边邑曰卑梁其处女与吴之边邑处女桑于境上戏而伤卑梁之处女卑梁人操其伤子以让吴人吴人应之不恭怒杀而去之吴人往报之尽屠其家卑梁公怒曰吴人焉敢攻吾邑举兵反攻之老弱尽杀之矣吴王夷昧闻之怒使人举兵侵楚之边邑克夷而后去之吴楚以此大格实为鸡父之战
  毛义奉檄动颜
  赵晔奉檄心耻
  东观记毛义性恭俭谦约少时家贫以孝行称南阳张奉慕其名往候之坐有顷府檄到当以义为守令义奉檄持入白母喜动颜色
  谢承后汉书赵晔少尝为县吏奉檄送督邮心耻于厮役遂弃车马去到犍为资中诣杜抚受韩诗究竟其术
  道经九折阪
  敕入凤庄门
  汉书王阳为益州刺史至卭僰九折阪叹曰奉先人遗体奈何数乘此险后以病去及王尊为刺史至其阪问吏曰此非王阳所畏道邪尊叱其驭曰驱之王阳为孝子王尊为忠臣
  南史宋眀帝敕谢庄子朏谢凤子超宗从凤庄门入二人俱至超宗曰君命不可以不往乃趋而入朏曰君处臣以礼进退不入时人两称之以比王阳王尊
  娄敬不敢易衣
  叔孙乃变其服
  汉书娄敬戍陇西过雒阳高帝在焉敬脱挽辂见齐人虞将军曰臣愿见上言便宜虞将军欲与解衣敬曰臣衣帛衣帛见衣褐衣褐见不敢易衣
  又汉王从五诸侯入彭城叔孙通降汉王通儒服汉王憎之乃变其服短衣楚制汉王喜
  思堇哭泽便生
  思堇惜钱不买
  晋书刘殷曾祖母盛冬思堇而不言食不饱者一旬矣殷怪而问之王言其故殷时年九岁乃于泽中恸哭曰殷罪衅深重幼丁艰罚王母在堂无旬日之养殷为人子而所思无获皇天后土愿垂哀愍声不绝者半日于是忽若有人云止止声殷收泪视地便有堇生焉因得斛馀而归食而不减至时堇生乃尽北史崔和位平昌太守家巨富而性吝埋钱数百斛其母李春思堇惜钱不买后其子轨盗钱百万背和亡走
  庾彦达分秩奉姊
  朱修之未曽赡姊
  南史庾彦达为益州刺史携姊之镇资给供奉中分秩禄西土称焉
  又朱修之俭刻无润贵为刺史未曽供赡其姊往姊家姊为设菜羮粗饭以激之修之曰此是贫家好食进之致饱
  不欲婿为张掖守
  特乞婿为徐州长
  汉书张禹为成帝所敬厚帝尝亲拜禹床下禹顿首谢恩归诚言老臣有四男一女爱女甚于男远嫁为张掖太守萧咸妻不胜父子私情思于相近上即时徙咸为弘农太守
  北史崔光曽启其女婿彭城刘敬徽云敬徽为荆州五陇戍主随夫行常虑冦抄南北分张乞为徐州长兼别驾暂集京师眀帝许之
  所居尘埃满积
  辄令拭席洗床
  南史周舍性俭素衣服器用居处床席如布衣之贫者每入官府虽广厦华堂闺阁重邃舍居之则尘埃满积以荻为障坏亦不修
  又庾仲文性好洁士大夫造之者未出户辄令人拭席洗床时陈郡殷冲亦好净小吏非净浴新衣不得近左右士大夫小不整洁每容接之仲文好洁反是每以此见讥
  虞翻骨体不媚
  魏徴举动妩媚
  虞翻别传曰翻放弃南方云自恨疏节骨体不媚犯上获罪当长没海隅生无可与语死以青蝇为吊客使天下一人知己者足以不恨
  旧唐书太宗宴于丹霄楼酒酣太宗谓长孙无忌曰魏徴王珪昔在东宫尽心所事当时诚亦可恶我能拔擢用之以至今日足为无愧古人然徴每諌我不从发言辄即不应何也对曰臣以事有不可所以陈论若不从辄应便恐此事即行帝曰但当时且应更别陈论岂不得耶徴曰昔舜诚群臣尔无面从退有后言若臣面从陛下方始諌此即退有后言岂是稷契事尧舜之意耶帝大笑曰人言魏徴举动疏慢我但觉妩媚适为此耳徴拜谢曰陛下导之使言臣所以敢諌若陛下不受臣諌岂敢数犯龙鳞
  鲧入羽渊
  鲧伏羽山
  史记舜登用摄行天子之政巡狩行视鲧之治水无状乃殛鲧于羽山以死 正义曰鲧之羽山化为黄能入于羽渊能音乃来反下三点为三足也
  连山易曰有崇伯鲧伏于羽山之野 又山海经曰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羽郊
  汤时有榖生于庭
  太戊桑榖生于朝
  吕览成汤之时有榖生于庭昏而生比旦其大拱吏请卜其故汤退卜者曰吾闻祥者福之先者也见祥而为不善则福不至妖者祸之先者也见妖而为善则祸不至于是早朝晏退问疾吊䘮务镇抚百姓三日而榖止故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圣人所独见众人焉知其极
  殷本纪帝太戊立伊陟为相亳有祥桑榖共生于朝一暮大拱帝太戊惧问伊陟伊陟曰臣闻妖不胜徳帝之政其有阙与帝其修徳太戊从之而祥桑枯死按高诱注书叙云伊陟相太戊亳有祥桑榖共生于朝太戊太甲之孙太康之子也号为中宗满两手曰拱汤生仲丁仲丁生太甲太甲生太康太康生太戊凡五君矣此云汤之时不亦缪乎由此观之曝咸阳市门无敢增损一字者明畏不韦之势耳故扬子云恨不及其时车载其金而归也
  齐桓公读书于堂上
  楚成王读书于殿上
  庄子桓公读书于堂上轮扁斲轮于堂下释椎凿而上问桓公曰敢问公之所读者为何言邪公曰圣人之言也曰圣人在乎公曰已死矣曰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粕已矣桓公曰寡人读书轮人安得议乎有说则可无说则死轮扁曰臣也以臣之事观之斲轮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于手而应于心口不能言有数存焉于其间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斲轮古之人与其不可传也死矣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粕已夫
  韩诗外传楚成王读书于殿上而轮扁在下作而问曰未审主君所读何书也成王曰先圣之书轮扁曰此真先圣王之糟粕耳非美者也成王曰子何以言之轮扁曰以臣轮言之夫以规为圆矩为方此其可付乎子孙者也若夫合三木而为一应乎心动乎体其不可得而传者也以为所传真糟粕耳故唐虞之法可得而改也其喻人心不可及矣
  抱瓮出井
  负缶入井
  庄子云子贡过汉阴见一丈人方将为圃畦凿隧而入井抱瓮而出灌子贡曰有械于此后重前轻汲水若抽名曰桔橰日浸百畦用力寡而见功多子不欲乎
  说苑卫有五丈夫俱负缶入井出而灌韭终日竟一区邓析过下车教之曰为机重其后轻其前命曰桔橰终日溉韭百区不倦
  夏后入民室适乳斧伤之子
  舒公诣主人适生斧伤之男
  吕览夏后氏孔甲田于东阳萯山天大风晦盲暝也孔甲迷惑入于民室主人方乳或曰后来见良日也之子是必大吉或曰不胜也之子是必有殃后乃取其子以归曰以为余子谁敢殃之子长成人幕动折橑斧斫斩其足遂为守门者孔甲曰呜呼有疾命矣夫乃作为破斧之歌
  晋书魏舒尝诣野主人妻夜产俄而闻车马之声相问曰男也女也曰男书之十五以兵死复问寝者为谁曰魏公舒后十五载诣主人问所生儿何在曰因条桑为斧伤而死
  师旷鼓琴而平公瘙病
  雍门鼓琴而孟尝歔欷
  韩子平公问师旷曰清商固最悲乎师旷曰不如清徴公曰清徴可得而闻乎师旷曰不可古之听清徴者皆有徳义之君也今吾君徳薄不足以听平公曰寡人之所好者音也愿试听之师旷不得已援琴一鼓一奏之有玄鹤二八道南方来集于郎门之垝再奏之而列三奏之延颈而鸣舒翼而舞音中宫商之声声闻于天平公大悦坐者皆喜平公提觞而起为师旷寿反而问曰音莫悲于清徴乎师旷曰不如清角平公曰清角可得而闻乎师旷曰不可昔者黄帝合鬼神于泰山之上驾象车而六蛟龙毕方并辖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后螣蛇伏地凤皇覆上大合鬼神作为清角今主君徳薄不足听之听之将恐有败平公曰寡人老矣所好者音也愿遂听之师旷不得已而鼓之一奏而有玄云从西北方起再奏之大风至大雨随之裂帷幕破俎豆隳廊瓦坐者散走平公恐惧伏于廊室之间晋国大旱赤地三年平公之身遂瘙病
  桓谭新论雍门周以琴见孟尝君曰先生鼓琴亦能令文悲乎对曰臣之所能令悲者先贵而后贱昔富而今贫摈压穷巷不交四邻不若身材高妙怀质抱真逢䜛罹谤怨结而不得信不若交欢而结爱无怨而生离远赴绝国无相见期不若幼无父母壮无妻儿出以野泽为邻入用堀穴为家困于朝夕无所假贷若此人者但闻飞乌之号秋风鸣条则伤心矣臣一为之援琴而长太息未有不凄恻而涕泣者也今若足下居则广厦高堂连闼洞房下罗帷来清风倡优在前謟䛕侍侧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激楚舞郑妾流声以娱耳练色以淫目水戏则舫龙舟建羽旗鼓钓乎不测之渊野游则登平原驰广囿强弩下高鸟勇士格猛兽置酒娱乐沈醉忘归方此之时视天地曾不若一指虽有善鼓琴未能动足下也孟尝君曰固然雍门周曰然臣窃为足下有所常悲夫角帝而困秦者君也连五国而伐楚者又君也天下未尝无事不从即衡从成则楚王衡成则秦帝夫以秦楚之强而报弱薛犹磨萧斧而伐朝菌也有识之士莫不为足下寒心天道不常盛寒暑更进退千秋万岁之后宗庙必不血食高台既已倾曲池又已平坟墓生荆棘狐狸穴其中游儿牧竖踯躅其足而歌其上曰孟尝君之尊贵亦犹若是乎于是孟尝君喟然太息涕泪承睫而未下雍门周引琴而鼓之徐动宫征叩角羽终而成曲孟尝君遂歔欷而就之曰先生鼓琴令文立若亡国之人也
  臣亦爱臣之信
  臣难破臣之国
  韩非子齐伐鲁索谗鼎鲁以其赝往齐人曰赝也鲁人曰真也齐曰使乐正子春来吾将听子鲁君请乐正子春乐正子春曰胡不以其真往也君曰我爱之答曰臣亦爱臣之信
  吕氏春秋齐攻鲁求岑鼎鲁君载他鼎以往齐侯弗信而反之为非使人告鲁侯曰柳下季以为是请因受之鲁君请于柳下季柳下季答曰君之赂以欲岑鼎也以免国也臣亦有国于此破臣之国以免君之国此臣之所难也于是鲁君乃以真岑鼎往也
  贰负之臣
  相顾之尸
  山海经贰负之臣曰危危与贰负杀窫窳帝乃梏之疏属之山桎其右足反缚两手与发系之山上木在开题西北 按郭氏传汉宣帝使人上郡发盘石石室中得一人徒裸被发反缚械一足以问群臣莫能知刘子政按此言对之宣帝大惊于是时人争学山海经矣论者多以为是其尸象非真体也意者以灵怪变化论难以理测物禀异气出于不然不可以常理推不可以近数揆矣 又郭氏序云东方生晓毕方之名刘子政辨盗械之尸王颀访两面之客海民获长臂之衣精验濳效绝代悬符於戏群惑者其可以少寤乎 又刘秀云山海经者出于唐虞之际昔洪水洋溢禹盖与伯翳主驱禽兽命山川类草木别水土四岳佐之以周四方逮人迹之所希至及舟舆之所罕到内别五方之山外分八方之海纪其珍宝奇物异方之所生水土草木禽兽昆䖝麟凤之所止祯祥之所隐及四海之外绝域之国殊类之人禹别九州任土作贡而益等类物善恶著山海经皆贤圣之遗事古文之著眀者也孝武皇帝尝有献异鸟者食之百物皆不肯食东方朔见之言其鸟名又言其所当食如朔言问朔何以知之即山海经所出也孝宣皇帝时击磻石于上郡䧟得石室其中有反缚盗械人时臣秀父向为谏议大夫言此贰负之臣也诏问何以知之亦以山海经对其文曰贰负杀窫窳帝乃梏之疏属之山上大惊朝士由是多奇山海经者山海经北海之内有反缚盗械带戈常倍之佐名曰相顾之尸
  鸡口牛后
  鸡尸牛从
  史记苏秦说韩宣卫王曰宁为鸡口无为牛后今西面交臂而臣事秦何异于牛后乎夫以大王之贤挟疆韩之兵而有牛后之名臣窃为大王羞之
  延笃战国䇿音义曰尸鸡中之主从牛子然则口当为尸后当为从俗写误也 又史记索隐曰言宁为鸡中之主不为牛子之从后也
  不信虾须长一丈
  不信虾须长一赤
  王隐交广记吴后复置广州以南阳滕修为刺史或语修虾须长一丈修不信其人后故至东海取虾须长四丈四尺封以示修修乃服之
  广州记吴平晋胜循为刺史循乡人语循虾须长一赤循以为虚责其人乃至东海取虾须长四赤速送示循循始复谢厚为遣评曰二记略同胜循盖滕修之讹也
  禇渊谓刘祥寒士不逊
  张绾谓杜杲寒士不逊
  南史刘祥字显徴为齐建元中正员郎司徒禇彦回入朝以腰扇障日祥从侧过曰作如此举止羞面见人扇障何益彦回曰寒士不逊祥曰不能杀袁刘安得免寒士 又司徒禇彦回因逆湘州刺史王僧䖍阁道坏坠水谢超宗先在僧䖍舫抗声曰有天道焉天所不容地所不受投畀河伯河伯不受彦回大怒曰寒士不逊超宗曰不能卖袁刘得富贵焉免寒士按刘谢之嘲禇当矣不应一辞乃尔岂史家点缀笔端偶后先错出乎
  北史张绾尝于新渝侯宅因酒后诟京兆杜杲曰寒士不逊刘璠厉色曰此座谁非寒士
  赋诗得僧推月下门句冲大尹昌黎
  赋诗得落叶满长安句突大尹栖楚
  唐诗纪事贾岛赴举至京骑驴赋诗得僧推月下门之句欲改推作敲引手作推敲之势未决不觉冲大尹韩愈乃具言愈曰敲字佳矣遂并辔论诗久之或云吟落叶满长安之句唐突大尹刘栖楚被系一夕放之按岛初为浮屠名无本来东都时洛阳令禁僧午后不得出岛为诗自伤愈怜之因教其为文遂去浮屠举进士当其苦吟虽逢值公卿贵人皆不之觉也一日见京兆尹跨驴不避謼诘之久乃得释
  王弼言有无
  裴𬱟言有无
  魏志注王弼幼而察惠年十馀好老氏通辨能言父业为尚书郎时裴徽为吏部郎弼未弱冠往造焉徽一见而异之问弼曰夫无者诚万物之所资也然圣人莫肯致言而老子申之无已者何弼曰圣人体无无又不可以训故不说也老子是有者也故恒言无所不足寻亦为傅嘏所知于是何晏为吏部尚书甚奇弼叹之曰仲尼称后生可畏若斯人者可与言天人之际乎
  晋书裴𬱟深患时俗放荡不尊儒术何晏阮籍素有高名于世口谈浮虚不遵礼法尸禄耽宠仕不事事至王衍之徒声誉太盛位高势重不以物务自婴遂相放效风教陵迟乃著崇有论以释其蔽其略曰夫有讲言之具者深列有形之故盛称空无之美形器之故有徴空无之义难检辨巧之文可悦似象之言足惑众听眩焉溺其成说虽颇有异此心者辞不获济屈于所狎因谓虚无之理诚不可盖唱而有和多往弗反遂薄综世之务贱功烈之用高浮游之业埤经实之贤人情所殉笃夫名利于是文者衍其辞讷者赞其旨染其众也是以立言藉其虚无谓之玄妙处官不亲所司谓之雅远奉身散其廉操谓之旷达故砥砺之风弥以陵迟放者因斯或悖吉㓙之礼而忽容止之表渎弃长幼之序混漫贵贱之级其甚者至于裸裎言笑忘宜以不惜为弘士行又亏矣 夫欲收重泉之鳞非偃息之所能获也陨高墉之禽非静拱之所能捷也审投弦饵之用非无知之所能览也由此而观济有者皆有也虚无奚益于已有之群生哉
  位不期骄禄不期侈
  贫不学俭卑不学恭
  尚书周官篇云位不期骄禄不期侈注贵不与骄期而骄自至禄不与侈期而侈自至
  鱼豢曰谚言贫不学俭卑不学恭非人性分也势使然耳
  不稼不穑不狩不猎
  不绩不经不稼不穑
  魏风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㕓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
  山海经巫臷民朌姓不绩不经服也不稼不穑食也
  维秬维秠维穈维芑
  膏菽膏稻膏黍膏稷
  大雅诞后稷之穑有相之道茀厥丰草种之黄茂实方实苞实种实褎实发实秀实坚实好实颖实栗即有邰家室 诞降嘉种维秬维秠维穈维芑恒之秬秠是获是亩恒之穈芑是任是负以归肇祀
  山海经黒水之间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爰有膏菽膏稻膏黍膏稷百榖自生鸾鸟自歌凤鸟自儛灵寿实华草木所聚爰有百兽相群爰处此草也冬夏不死评曰后稷之生也诞降嘉种其没也墓生百榖可谓与树艺相终始矣盖帝命率育良非偶也
  贤大夫也而难为上贤大夫也而难为下
  良大夫也其侈偪上良大夫也其俭偪下
  礼记孔子曰管仲镂簋而朱纮旅树而反玷山节而藻棁贤大夫也而难为上也晏平仲祀其先人豚肩不揜豆贤大夫也而难为下也君子上不僭上下不偪下
  韩非子管仲相齐曰臣贵矣然而臣贫桓公曰使子有三归之家曰臣富矣然而臣卑桓公使立于高国之上曰臣尊矣然而臣疏乃立为仲父孔子闻而非之曰泰侈偪上一曰管仲父出朱盖青衣置鼓而归庭有陈鼎家有三归孔子曰良大夫也其侈偪上孙叔敖相楚栈车⿰马粝饼菜羮枯鱼之膳冬羔裘夏葛衣面有饥色则良大夫也其俭偪下
  赤子终日号而不嗄
  儿子终日嗥而不嗄
  老子合徳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撄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䘒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
  庄子儿子终日嗥而嗌不嗄和之至也终日握而手不掜共其徳也终日视而目不瞚偏不在外也行不知所之居不知所为与物委蛇而同其波是卫生之经已
  天子穆穆诸侯皇皇未闻人君自起撞郎
  天子穆穆诸侯皇皇安有天子而为酗也
  后汉书锺离意传帝常以事怒郎药崧以杖撞之崧走入床下帝怒甚疾言曰郎出郎出崧曰天子穆穆诸侯皇皇禾闻人君自起撞郎帝赦之
  载记李雄尝醉酒而推中书命杖大官令丞相杨褎进曰天子穆穆诸侯皇皇安有天子而为酗也雄即舍之
  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
  至人忘情黎人不事情
  晋书王衍尝䘮幼子山简吊之衍悲不自胜简曰孩抱中物何至于此衍曰圣人忘情最下不及于情然则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简服其言更为之恸
  亢仓子曰吾闻至人忘情黎人不事情存情之曹务其教训而尊信义
  以黄金抠者惛     以黄金殶者殆
  以黄金注者殙
  列子以瓦抠者巧以钩抠者惮以黄金抠者惛抠探也曰侯反
  庄子以瓦注者巧以钩注者惮以黄金注者殙吕氏春秋以瓦殶者翔以钩殶者战以黄金殶者殆
  惼心者不怒虚舟
  忮心者不怨飘瓦
  庄子方舟而济于河有虚船来触舟虽有惼心之人不怒有一人在其上则呼张歙之一呼而不闻再呼而不闻于是三呼邪则必以恶声随之向也不怒而今也怒向也虚而今也实人能虚已以㳺世其孰能害之
  又云复雠者不折镆干虽有忮心者不怨飘瓦是以天下平均故无攻战之乱无杀戮之刑者由此道也不开人之天而开天之天开天者徳生开人者贼生不厌其天不忽于人民几乎以其真
  皮为之灾
  皮自为罪
  庄子市南宜僚见鲁侯鲁侯有忧色市南子曰君有忧色何也鲁侯曰吾学先王之道修先君之业吾敬鬼尊贤亲而行之无须臾离居然不免于患吾是以忧市南子曰君之除患之术浅矣夫丰狐文豹栖于山林伏于岩穴静也夜行昼居戒也虽饥渇隐约犹且胥疏于江河之上而求食焉定也然且不免于网罗机辟之患是何罪之有哉其皮为之灾也今鲁国独非君之皮邪
  韩非子翟人有献丰狐玄豹之皮于晋文公文公受客皮而叹曰此以皮之美自为罪
  桂可食故伐漆可用故割
  薰以香自烧膏以明自销
  庄子楚狂接舆曰山木自冦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汉书初龚胜卒有父老来吊哭甚哀既而曰嗟虖薰以香自烧膏以明自销龚生竟天天年非吾徒也遂趋而出莫知其谁
  鲁人善织屦而徙于越
  宋人资章甫而适诸越
  韩非子鲁人身善织屦妻善织缟而欲徙于越或谓之曰子必穷矣鲁人曰何也曰屦为履之也而越人跣行缟为冠之也而越人被发以子之所长游于不用之国欲使无穷其可得乎
  庄子云宋人资章甫而适诸越越人断发文身无所用之
  峭法者使跖不掇
  善治者使跖可信
  韩非子父母之爱乡人之行师长之智三美加焉而终不动其胫毛不改州部之吏操官兵推公法而求索奸人然后恐惧变其节易其行矣故父母之爱不足以教子必待州部之严刑者民固骄于爱听于威矣故十仞之城楼季弗能逾者峭也千仞之山跛牂易牧者夷也故明王峭其法而严其刑也布帛寻常庸人不释铄金百镒盗跖不掇不必害则不释寻常必害则手不掇百镒故明主必其诛也是以赏莫如厚而信使民利之罚莫如重而必使民畏之法莫如一而固使民知之故主施赏不迁行诛无赦誉辅其赏毁随其罚则贤不肖俱尽其力矣 又申鉴大冶之炉可使无刚踊水之机可使无降善立教者若兹则终身治矣故凡器可使与颜冉同趋投百金于前白刅加其身虽巨跖弗敢掇也善立法者若兹则终身不掇矣故跖可使与伯夷同功
  语曰盗跖不能盗田尺寸寸不可盗况尺乎夫事验必若土田之张于野也则为私者寡矣 商子国皆有法而无使法必行之法国皆有禁奸邪刑盗贼之法而无使奸邪盗贼必得之法为奸邪盗贼者死刑而奸邪盗贼不止者不必得必得而尚有奸邪盗贼者刑轻也刑轻者不得诛也必得者刑者众也故善治者使跖可忠信而况伯夷乎不能治者使伯夷可疑而况跖乎势不能为奸虽跖可信也势得为奸虽伯夷可疑也 又曰今夫飞蓬遇飘风而行千里乘风之势也探渊者知千仞之深绳之数也故托其势者虽远必至守其数者虽深必得今夫幽夜山陵之大而离娄不见清明日䵎则上别飞鸟下察秋毫故目之见也托日之势也夫置丞立监者且以禁人之为利也而丞监亦欲为利则何以相禁故恃丞监而治者仅存之治也通数者不然别其势难其道故曰其势虽匿者虽跖不为非焉
  难鬻楯矛者
  难相良劔者
  韩非子楚人有鬻楯与矛者誉之曰吾楯之坚莫能陷也又誉其矛曰吾矛之利于物无不陷也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楯何如其人弗能应也夫不可陷之楯与无不陷之矛不可同世而立
  吕览相剑者曰白所以为坚也黄所以为牣也黄白杂则坚且牣良剑也难者曰白所以为不牣也黄所以为不坚也黄白杂则不坚且不牣也又柔则锩坚则折剑折且锩焉得为利剑剑之情未革而或以为良或以为恶说使之也
  磐石千里不可谓富象人百万不可谓强
  磐石千里不为有地愚民百万不为有民
  韩非子夫有功者必赏则爵禄厚而愈劝迁官袭级则官职大而愈治夫爵禄大而官职治王之道也磐石千里不可谓富象人百万不可谓强石非不大数非不众也而不可谓富强者磐石不生粟象人不可使距敌也
  韩诗外传今有坚甲利兵不足以施敌破虏弓良矢调不足射远中微与无兵等尔有民不足强甲严敌与无民等尔故磐石千里不为有地愚民百万不为有民
  思之不得鬼神教之
  精而熟之鬼将告之
  管子云思之不得鬼神教之非鬼神之力也其精气之极也
  吕览精而熟之鬼将告之非鬼告之也精而熟之也高诱注史曰日将所学致兼鬼神故曰有鬼告之也
  利出一空其国无敌
  利出一孔则国多物
  商子利出一空者其国无敌利出二空者国半利用出十空其国不守
  又利出一孔则国多物出十孔则国少物守一者治守十者乱 又管子曰利出于一孔者其国无敌出二孔者其兵不诎出三孔者不可以举兵出四孔者其国必亡先王知其然故塞民之养隘其利途
  以狸致鼠以冰致蝇
  以鞭狎狗以弧怵鸟
  吕氏春秋以狸致鼠以冰致蝇虽工不能
  贾子欲以刑罚慈民辟其犹以鞭狎狗也虽久弗亲也欲以简泄得士辟其犹以弧怵鸟也虽久弗得也
  狐裘而羔袖
  羊质而虎皮     凤鸣而鸷翰
  左传齐人以郲寄卫侯及其复也以郲粮归右宰榖臣从而逃归卫人将杀之辞曰余不说初矣余狐裘而羔袖乃赦之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或曰有人焉自姓孔而字仲尼入其门升其堂伏其几袭其裳则可谓仲尼乎曰其文是也其质非也敢问质曰羊质而虎皮见草而说见豺而战忘其皮之虎也圣人虎别其文炳也君子豹别其文蔚也辨人狸别其文萃也狸变则豹豹变则虎
  又或问秦仪学乎鬼谷术而习乎纵横言安国者各十馀年是夫曰诈人也圣人恶诸曰孔子读而仪秦行何如也曰甚矣凤鸣而鸷翰也
  宁我薄人无人薄我    宁人负我无我负人
  宁我负人无人负我    宁我负人不人负我左传潘党既逐魏锜赵旃夜至于楚军席于军门之外使其徒入之楚子为乘广三十乘分为左右右广鸡鸣而驾日中而说左则受之日入而说许偃御右广养由基为右彭名御左广屈荡为右乙卯王乘左广以逐赵旃赵旃弃车而走林屈荡搏之得其甲裳晋人惧二子之怒楚师也使軘车逆之潘党望其尘使骋而告曰晋师至矣楚人亦惧王之入晋军也遂出陈孙叔曰进之宁我薄人无人薄我诗曰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先人也军志曰先人有夺人之心薄之也
  世语曰太祖过吕伯奢伯奢出行五子皆备宾主礼太祖自以背董卓命疑其图已手剑夜杀八人而去孙盛杂记曰太祖闻其食噐声以为图已遂夜杀之既而凄怆曰宁我负人无人负我遂行
  载记沮渠𫎇逊伯父罗仇麹粥从吕光征河南光前军大败麹粥言于兄罗仇曰主上荒耄骄纵诸子朋党相倾䜛人侧目今军败将死正是智勇见猜之日可不惧乎吾兄弟素为所惮与其经死沟渎岂若勒众向西平出苕藋奋臂大呼凉州不足定也罗仇曰理如汝言但吾家累世忠孝为一方所归宁人负我无我负人俄而皆为光所杀
  南史梁武帝举兵至姑熟柳憕与兄恽及诸友朋于小郊候接时道路犹梗憕与诸人同憩逆旅食俱去行里馀憕曰宁我负人不人负我若复有追堪憩此客命左右烧逆旅舍以绝后追
  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比及黄泉无相见也
  左传郑庄公寘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羮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子如初
  载记苻健尽众西行起浮桥于孟津以济遣其弟雄率步骑五千入潼关兄子菁自轵关入河东健执菁手曰事若不捷汝死河北我死河南比及黄泉无相见也
  发短心长
  身短虑长
  左传齐侯田于莒卢蒲嫳见泣且请曰余发如此种种余奚能为公曰诺吾告二子归而告之子尾欲复之子雅不可曰彼其发短而心甚长其或寝处我矣北史陆俟迁怀荒大将未期诸高车莫弗讫惧俟严急请前镇将郎孤太武许之徴俟至京朝见言不过周年孤身必败高车必叛帝疑不实切责之以公归第明年诸莫弗果杀孤以叛帝闻之大惊召俟问其故俟曰夫高车之俗上下无礼无礼之人易生陵傲收之以威则人怀怨憝怨憝既多败乱彰矣帝叹曰卿身何短虑何长也
  蜂虿有毒况国乎
  勇夫重闭况国乎     困兽犹斗况国相乎左传邾人以须句故出师公卑邾不设备而御之臧文仲曰国无小不可易也无备虽众不可恃也诗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又曰敬之敬之天惟显思命不易哉先王之眀徳犹无不难也无不惧也况我小国乎君其无谓邾小蜂虿有毒而况国乎弗听八月丁未公及邾师战于井陉我师败绩邾人获公胄县诸鱼门井陉一作登陉
  又晋侯使申公巫臣如吴假道于莒与渠丘公立于池上曰城已恶莒子曰辟陋在夷其孰以我为虞对曰夫狡焉思启封疆以利社稷者何国蔑有惟然故多大国矣惟或思或纵也勇夫重闭况国乎
  又晋师归桓子请死晋侯欲许之士贞子谏曰不可城濮之役晋师三曰榖文公犹有忧色左右曰有喜而忧如有忧而喜乎公曰得臣犹在忧未歇也困兽犹斗况国相乎及楚杀子玉公喜而后可知也曰莫余毒也已是晋再克而楚再败也楚是以再世不竞今天或者大警晋也而又杀林父以重楚胜其无乃久不竞乎林父之事君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社稷之卫也若之何杀之夫其败也如日月之食焉何损于眀晋侯使复其位
  祝有益也诅亦有损
  祝有益乎诅亦为亡
  左传齐景公欲诛于祝固史嚚晏子曰今民人苦病夫妇皆诅祝有益也诅亦有损聊摄以东姑尤以西其为人也多矣虽其善祝岂能禁亿兆人之诅君若欲诛于祝史修徳而后可公说使有司宽政毁关去禁薄敛已责公疾愈
  论衡晋中行寅将亡召其太祝欲加罪焉曰子为我祀牺牲不肥泽也且斋戒不敬也使吾国亡何也祝简对曰昔日吾先君中行密子有车十乘不忧其薄也忧徳义之不足也今主君有革车百乘不忧义之薄也惟患车之不足也夫船车饬则赋敛厚赋敛厚则民谤诅君茍以祝为有益于国乎诅亦将为亡矣一人祝之一国诅之一祝不胜万诅国亡不亦宜乎祝其何罪中行子乃惭
  子无谓秦无人
  卿勿谓吴无人
  左传文公十三年春晋侯使詹嘉处瑕以守桃林之塞晋人患秦之用士会也夏六卿相见于诸浮赵宣子曰随会在秦贾季在狄难日至矣若之何中行桓子曰请复贾季能外事且由旧勲郤成子曰贾季乱且罪大不如随会能贱而有耻柔而不犯其知足使也且无罪乃使魏夀馀伪以魏叛者以诱士会执其帑于晋使夜逸请自归于秦秦伯许之履士会之足于朝秦伯师于河西魏人在东寿馀曰请东人之能与夫二三有司言者吾与之先使士会士会辞曰晋人虎狼也若背其言臣死妻子为戮无益于君不可悔也秦伯曰若背其言所不归尔帑者有如河乃行绕朝赠之以策曰子无谓秦无人吾谋适不用也既济魏人噪而还秦人归其帑其处者为刘氏
  吴书孙权与魏和欲遣于禁还归北虞翻谏曰禁败数万众身为降虏又不能死北习军政得禁必不如所亲还之虽无所损犹为放盗不如斩以令三军示为人臣有二心者权不听群臣送禁翻谓禁曰卿勿谓吴无人吾谋适不用耳禁虽为翻所恶然犹盛叹翻魏文帝常为翻设虚坐
  其君是恶其民何罪
  其贼是怨其人何罪
  左传㔻郑之子豹在秦请伐晋秦伯曰其君是恶其民何罪
  北史樊子鹄反以楼昭为东道大都督讨之子鹄既死诸将劝昭尽捕诛其党昭曰此州无状横被残贼其贼是怨其人何罪
  棠君尚谓其弟员曰我能死尔能报
  沈文叔谓弟文季曰我能死尔能报
  左传费无极言于楚子曰建与伍奢将以方城之外叛其事集矣王执伍奢无极又曰奢之子材若在吴必忧楚国盍以免其父召之彼仁必来不然将为患王使召之曰来吾免而父棠君尚谓弟员曰尔适吴吾将归死我能死尔能报尔其勉之伍尚归奢闻员不来曰楚君大夫其旰食乎
  南史沈庆之遇害诸子见收文叔谓弟文季曰我能死尔能报遂自杀文季挥刀驰马去收者不敢追遂免升平元年沈攸之反齐高帝加文季冠军将军督吴兴钱塘军事初庆之死也攸之求行至是文季收攸之弟新安太守登之诛其宗族以复旧怨亲党无吹火焉君子以文季能报先耻
  斶前为慕势王前为趋士
  趋王为好势趋斗为好士
  战国策齐宣王见颜斶曰斶前斶亦曰王前宣王不说左右曰王人君也斶人臣也王曰斶前斶亦曰王前可乎斶对曰夫斶前为慕势王前为趋士与使斶为慕势不如使王为趋士
  又先生王斗造门而欲见齐宣王宣王使谒者延入王斗曰斗趋见王为好势王趋见斗为好士于王何如使者复还报王曰先生徐之寡人请从宣王因趋而迎之于门与入
  新妇以至言而为主人之笑
  新妇以便计而贻太甚之讥
  国策卫人迎新妇妇上车问骖马谁马也御曰借之新妇谓仆曰拊骖无笞服车至门扶教送母曰灭灶将失火入室见臼曰徙之牖下妨往来者主人笑之此三言者皆至言也然而不免为笑者蚤晩之时失也
  吕览白圭新与惠子相见也惠子说之以彊白圭无以应惠子出白圭告人曰人有取新妇者妇至宜安矜烟视媚行徐行竖子操蕉火而钜新妇曰蕉火大钜入于门门中有敛陷新妇曰塞之将伤人之足此非不便之家氏也然而有太甚者今惠子之遇我尚新其说我有太甚者
  鹬蚌相持而为渔者所得
  犬兔俱罢而遗田父之获
  战国策赵且伐燕苏代谓燕惠王曰今者臣来过易水蚌方出曝而鹬啄其肉蚌合而箝其喙鹬曰今日不雨眀日不雨即见蚌脯蚌亦谓鹬曰今日不出明日不出必有死鹬蚌鹬两者不肯解渔者得而并擒之今赵且伐燕燕赵久相支以敝大众恐强秦之为渔父也
  又齐欲伐魏淳于髠谓齐王曰韩子卢者天下之壮犬也东郭㕙者海内之狡兔也韩子卢逐东郭㕙环山者三腾山者五兔极于前犬疲于后犬兔俱罢各死其处田父见而获之无劳倦之苦而擅其功今齐魏相持顿兵敝众臣恐疆秦大楚承其后而有田父之功也
  履虽鲜不加于枕冠虽敝不以苴履
  冠虽敝必加于首履虽新必贯于足
  汉书贾谊治安策曰履虽鲜不加于枕冠虽敝不以苴履夫尝已在贵宠之位天子改容而礼貌之矣吏民尝俯伏以敬畏之矣今而有过帝令废之可也退之可也赐之死可也灭之可也若夫束䌸之系緤之输之司冦编之徒官司冦小吏詈骂而榜笞之殆非所以令众庶见也夫卑贱者习知尊贵者之一旦吾亦乃可以加此也非所以习天下也非尊尊贵贵之化也夫天子之所尝敬众庶之所尝宠死而死耳贱人安得如此而顿辱之哉
  又辕固治诗孝景时为博士与黄生争论于上前黄生曰汤武非受命乃弑也固曰不然夫桀纣荒乱天下之心皆归汤武汤武因天下之心而诛桀纣桀纣之民弗为使而归汤武汤武不得已而立非受命而何黄生曰冠虽敝必加于首履虽新必贯于足何也天下之分也今桀纣虽失道然君上也汤武虽圣臣下也夫主有失行臣不正言匡过以尊天子反因过而诛之代立南面非弑而何固曰必若云是高皇帝代秦即天子之位非邪于是上曰食肉毋食马肝未为不知味也言学者毋言汤武受命不为愚遂罢
  为之执鞭所忻慕
  为之驺殿所甘心
  太史公晏子传赞曰虽为之执鞭所忻慕焉
  眀皇杂录班景倩自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采访入为大理少卿郡守倪若水望其行尘曰班公是行何异登仙乎为之驺殿良所甘心
  自我得之自我捐之
  自我得之自我失之
  汉书灌夫既得弃市罪窦婴愧为资使宾客请莫能解田蚡吏皆为耳目诸灌氏皆亡匿夫系遂不得告言蚡阴事婴锐为救夫婴夫人谏曰灌将军得罪丞相与太后家迕宁可救邪婴曰侯自我得之自我捐之无所恨且终不令灌仲孺夫字独死婴独生乃匿其家窃出上书
  南史侯景背盟围城城陷萧确排闼入启时武帝方寝确曰城已陷矣帝曰犹可一战否对曰人心不可臣向格战不禁缒下仅得至此武帝叹曰自我得之自我失之亦复何恨幸不累子孙
  遂成䜿子名
  使䜿子成名
  史记孙子度魏军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厐涓死于此树之下于是令齐军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曰暮见火举而俱发厐㳙果夜至斫木下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其书未毕齐军万弩俱发魏军大乱相失厐㳙自知智穷兵败乃自刭曰遂成䜿子之名索隐曰䜿子谓膑晋书阮籍尝登广武观楚汉战处叹曰时无英雄使䜿子成名按志林云昔先友史经臣彦辅谓余阮籍登广武而叹岂谓沛公䜿子乎余曰非也伤时无刘项也䜿子指魏晋间人耳其后余闻润州甘露寺有孔明孙权梁武李徳裕之遗迹余感之赋诗其略曰四雄皆龙虎遗迹俨未刓方其盛壮时争夺肯少安废兴属造化迁逝谁恐搏况彼妄庸子而欲事所难聊兴广武叹不得雍门弹则犹此意也今日读李太白登古战场诗云沈湎呼䜿子狂言非至公乃知太白亦误认嗣宗语与先友之意无异也嗣宗虽放荡本有意于世以魏晋间多故故一放于酒何至以沛公为监子乎
  想魂乎万里之外
  望祭于千里之外
  汉书贾捐之罢珠厓对曰孝武皇帝元狩六年太仓之粟红腐而不可食都内之钱贯朽而不可校乃探平城之事录冒顿以来数为边害籍兵厉马因富民以攘服之西连诸国至于安息东过碣石以玄菟乐浪为郡北郤匈奴万里更起营塞制南海以为八郡则天下断狱万数民赋数百造盐鐡酒榷之利以佐用度犹不能足当此之时冦贼并起军旅数发父战死于前子斗伤于后女子乘亭鄣孤儿泣于道老母寡妇饮泣巷哭遥设虚祭想魂乎万里之外是皆廓地泰大征伐不休之故也
  唐书张柬之论姚州戍曰汉历博南山涉兰仓水更置博南哀牢二县蜀人愁怨行者作歌曰历博南越兰津渡兰仓为他人盖讥汉贪珍奇盐布之利而使蛮夷之所驰役也汉获其利人且怨歌今减耗国储费用日广而使陛下之赤子身膏野艸骸骨不归老母幼子哀号望祭于千里之外于国家无丝毫之利任百姓受终身之酷臣窃为国家痛之
  豫章生七年而后知
  𫘝𫘨生七日而超母
  淮南子藜藿之生蝡蝡然日加数寸不可以为栌栋楩柟豫章之生也七年而后知 延叔坚曰豫章与𣏞木相似七年乃可别𣏞音尤
  文选孟康注曰𫘝𫘨骏马也生七日而超其母 孙氏瑞应图曰𫘝𫘨者后土之兽也自能言语王者仁孝于民则出禹治水有功而来
  湿之至而炭已重风之至而木已动
  天且风而鸟已翔天且雨而鱼已噞
  淮南子夫湿之至也莫见其形而炭已重矣风之至也莫见其象而木已动矣
  又天之且风草木未动而鸟已翔矣其且雨也阴曀未集而鱼已噞矣以阴阳之气相动也故寒暑燥湿以类相从声响疾徐以音相应也
  以贱治贵以丑治好
  微而毗著琐而助洪
  濳夫论攻玉以石治金以盐濯锦以鱼浣布以灰夫物固有以贱治贵以丑治好者矣
  陆士衡演连珠云钻燧吐火以续阳谷之晷挥翮生风而继飞廉之功是以物有微而毗著事有琐而助洪
  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
  蛟龙得云雨非复池中物
  吴志刘备以左将军领荆州牧治公安备诣京见孙权周瑜上疏曰刘备以枭雄之姿而有关羽张飞熊虎之将必非久屈为人用者愚谓大计宜徙备置吴盛为筑宫室多其美女玩好以娱其耳目分此二人各置一方使如瑜者得挟与攻战大事可定也今猥割土地以资业之聚此三人俱在疆场恐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也
  载记秦凉覆没帝畴咨将帅上党李熹曰陛下诚能发匈奴五部之众假刘元海一将军之号鼓行而西可指期而定孔恂曰李公之言未尽殄患之理也熹勃然曰以匈奴之劲悍元海之晓兵奉宣圣威何不尽之有恂曰元海若能平凉州斩树机能恐凉州方有难耳蛟龙得云雨非复池中物也帝乃止
  松柏之质经霜弥茂
  松柏之姿经霜犹茂
  世说顾恱与简文同年而发早白简文曰卿何以先白恱曰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质经霜弥茂顾凯之家传松柏之姿经霜犹茂蒲柳之质望秋先零
  始验疾风知劲草
  可谓疾风知劲草
  东观汉记光武为大司马以王霸为功曹令史从渡河北宾客随者数十人稍稍引去上谓霸曰颍川从我者皆逝而子独留始验疾风知劲草
  南史庾登子仲远为宋眀帝府尉废帝景和中明帝疑防宾客故人无到门者惟仲远朝谒不替明帝即位曰卿可谓疾风知劲草
  王导指周𫖮腹曰此中何所有
  周𫖮指顾和心曰此中何所有
  晋书王导甚重周𫖮尝枕𫖮膝而指其腹曰卿此中何所有也荅曰此中空洞无物然足容卿辈数百人又周𫖮过顾和指和心曰此中何所有和徐应曰此中最是难测地𫖮入谓王导曰卿州吏中有一令仆才导亦以为然
  辛毗曰吾之立身自有本末
  萧引曰吾之立身自有本末
  魏志时中书监刘放令孙资见信于主制断时政大臣莫不交好而辛毗不与往来毗子敞谏曰今刘孙用事众皆应附大人宜小降意和光同尘不然必有谤言毗正色曰主上虽未称聪眀不为暗劣吾之立身自有本末就与刘孙不平不过令吾不作三公而已何危害之有焉有大丈夫欲为公而毁其高节者邪
  陈书时殿内朋主吴琎及宦官李善度蔡脱儿等多所请属萧引一皆不许引族子密时为黄门郎谏引曰李蔡之势在位皆畏惮之亦宜小为身计引曰吾之立身自有本末亦安能为李蔡改行就令不平不过觧职耳吴琎竟作飞书李蔡证之坐免
  饥则附人饱则飏去
  饥则附人饱便高飏
  魏志陈登与曹公言待吕布如养鹰云饥则附人饱则飏去
  载记权翼谏苻坚许慕容垂至邺曰垂犹鹰也饥则附人饱便高飏
  吾少无宦情
  我本无宦情
  晋书王衍以太尉为太傅军司及东海王越薨众共推为元帅衍以贼冦锋起惧不敢当辞曰吾少无宦情随牒推移遂至于此今日之事安可以非才处之俄而举军为石勒所破
  南史司空禇彦回谓刘善明曰高尚之事乃卿从来素意今朝廷方相委待讵得便学松乔邪善明荅曰我本无宦情既逢知己所以戮力驱驰天地廓清朝廷济济鄙吝既申不敢昧于富贵矣
  高明广大不在于他在加之志
  高明光大不在于它在加之意
  大戴礼君子思其不复者而先施焉亲戚既殁虽欲孝谁为孝年既艾虽欲弟谁为弟故孝有不及弟有不时其此之谓与言不远身言之主也行不远身行之本也言有主行有本谓之有闻矣君子尊其所闻则高明矣行其所闻则广大矣高明广大不在于他在加之志而已矣
  汉书董仲舒曰陛下并有天下海内莫不率服广览兼听极群下之知尽天下之美至徳昭然施于方外夜郎康居殊方万里说徳归谊此太平之致也然而功不加于百姓者殆王心未加焉曾子曰尊其所闻则高明矣行其所知则光大矣高明光大不在于它在乎加之意而已愿陛下因用所闻设诚于内而致行之则三王何异哉按能改斋漫录云董䇿既称高而以明继之矣岂可以复言光耶兼本书首尾一以闻为主知字非是虽仲舒亦称因用所闻以结之则知字其误尤分明曽子书不显于世故董䇿无有知其误者不可不辨也
  有先生者有后生者有不生者
  有先醒者有后醒者有不醒者
  韩诗外传问者曰古之谓知道者曰先生何也犹言先醒也不闻道术之人则冥于得失不知乱之所由眊眊乎其犹醉也故世主有先生者有后生者有不生者昔者楚庄王谋事而居有忧色申公巫臣问曰王何为有忧也庄王曰吾闻诸侯之徳能自取师者王能自取友者霸而与居不若其身者亡以寡人之不肖也诸大夫之论莫有及于寡人是以忧也庄王之徳宜君人威服诸侯日犹恐惧思索贤佐此其先生者也昔者宋昭公出亡谓其御曰吾知其所以亡矣御者曰何哉昭公曰吾被服而立侍御者数十人无不曰吾君丽者也吾发言动事朝臣数百人无不曰吾君圣者也吾外内不见吾过失是以亡也于是改操易行安义行道不出二年而美闻于宋宋人迎而复之谥为昭此其后生者也昔郭君出郭谓其御者曰吾渴欲饮御者进清酒曰吾饥欲食御者进干脯梁糗曰何备也御者曰臣储之曰奚储之御者曰为君之出亡而道饥渇也曰子知吾且亡乎御者曰然曰何以不谏也御者曰君喜道谀而恶至言臣欲进谏恐先郭亡是以不谏也郭君作色而怒曰吾所以亡者诚何哉御转其辞曰君之所以亡者太贤曰夫贤者所以为存而亡者何也御曰天下无贤而独贤而以亡也伏轼而叹曰嗟乎夫贤人者如此乎于是身倦力解枕御膝而卧御自易以块疏行而去身死中野为虎狼所食此其不生者也故先生者当年霸楚庄王是也后生者三年而复宋昭公是也不生者死中野为虎狼所食郭君是也
  贾子怀王问于贾君曰人之谓知道者为先生何也贾君对曰此博号也大者在人主中者在卿大夫下者在布衣之士乃其正名非为先生也为先醒也故世主有先醒者有后醒者有不醒者昔楚庄王过申侯之邑申侯进饭日中而王不食申侯请罪曰臣斋而具食甚洁日中而不饭臣敢请罪荘王喟然叹曰非子之罪也吾闻之曰其君贤君也而又有师者王其君中君也而有师者伯其君下君也而群臣又莫若者亡今我下君也而群臣又莫若不榖恐亡国也吾闻之世不绝贤天下有贤而我独不得若吾生者何以食为故庄王战服大国义从诸侯戚然忧恐圣智在身而自错不肖思得贤佐日中忘食可谓眀君矣谓先寤所以存亡此先醒也昔宋昭公出亡至于境喟然叹曰呜呼吾知所以存亡被服而侍立御者数百人无不曰吾君丽者外内不闻吾过吾是以至此吾困宜矣于是革心易行衣苴布食⿰馂昼学道而夕讲之二年美闻宋人车徒迎而复位卒为贤君谥为昭公既亡矣而乃寤所以存此后醒者也昔者虢君骄恣自伐謟谀亲贵谏臣诘逐政治蹐乱国人不服晋师伐之虢人不守虢君出走至于泽中曰吾渇而欲饮其御乃进清酒吾饥而欲食御进腵脯粱糗虢君喜曰何给也御曰储之久矣何故储之对曰为君出亡而道饥渇也君曰知寡人亡邪对曰知之曰知之何以不谏对曰君好謟谀而恶至言臣愿谏恐先虢亡虢君作色而怒御谢曰臣之言过也为间君曰吾之亡者诚何也其御曰君弗知耶君之所以亡者以大贤也虢君曰贤人之所以存也乃亡何也对曰天下之君皆不肖夫疾吾君之独贤也故亡虢君喜据式而笑曰嗟乎贤固若是苦耶遂徒行而于山中居饥倦枕御膝而卧御易以块自逃而去君遂饿死为禽兽食此已亡矣犹不悟所存亡此不醒者也故先醒者当时而伯后醒者三年而复不醒者枕土而死为虎狼食呜呼戒之哉









  骈志卷十九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二十
  明 陈禹谟 撰
  癸部下
  汤之盘铭允见学庸语孟者并不详载
  武之盘铭
  大戴礼武王之盘铭曰与其溺于人也宁溺于渊溺于渊犹可游也溺于人不可救也 太平御览澡盆铭曰与其澡于水宁澡于徳水之清犹可秽也徳之服不可尘也 后汉书李尤盘铭曰或以承觞或以授物既举清觞又盛口实
  菉竹猗猗
  绿𦺇猗猗
  释文绿𦺇猗猗注𦺇一作䓯音竹
  有斐君子
  有邲君子
  释文有邲君子注邲美貌
  赫兮喧兮
  赫兮宣兮
  释文赫兮宣兮注宣显也
  无情不尽其辞
  听讼必尽其辞
  礼记孔子曰君子之于人也有不语也无不听也况听讼乎必尽其辞矣夫听讼者或从其情或从其辞辞不可从必断以情
  诚于中形于外
  诚于此形于彼
  颜氏家训宓子贱云诚于此形于彼 汲冢周书诚在其中必见诸外以其声处其实
  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
  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
  礼记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
  有诸已后求诸人
  有诸已不非诸人
  淮南子云有诸已不非诸人无诸已不求诸人所立于下者不废于上所禁于民者不行于身
  桃之夭夭
  桃之枖枖
  说文枖木少盛貌从木夭声诗曰桃之枖枖于乔切
  其叶蓁蓁
  其叶溱溱
  通典云其叶溱溱
  所恶于上毋以使下
  不安于上不以使下
  礼记云所不安于上则不以使下所恶于下则不以事上非诸人行诸已非教之道也
  维石岩岩
  维石严严
  诗考维石严严
  不察鸡豚不畜牛羊
  不息牛羊不息鸡豚
  荀子云上重义则义克利上重利则利克义故天子不言多少诸侯不言利害大夫不言得䘮士不通财货有国之君不息牛羊错质之臣不息鸡豚冢卿不修币大夫不为场园从士以上皆羞利而不与民争业乐分施而耻积藏然故民不困财贫窭者有所窜其手 韩诗外传云天子不言多少诸侯不言利害大夫不言得䘮士不言通财货不为贾道故驷马之家不时鸡豚之息伐冰之家不图牛羊之入千乘之君不通货财冢卿不修币施大夫不为场圃委积之臣不贪市井之利是以贫穷有所欢而孤寡有所措其手足也
  白刅可蹈中庸不可能
  白刅可冒中庸不可入
  盐鐡论子曰白刅可冒中庸不可入至徳之谓也
  鸢飞戾天
  䳒飞厉天
  潜夫论䳒飞厉天
  君子居易以俟命
  孝子居易以俟命
  说苑孝子之事亲也居易以俟命不兴险行以徼幸家语孔子曰行易以俟命居下不援其上盖介子山之行也
  天下之达道五
  天下之通道五
  史记平津侯传云臣闻天下之通道五所以行之者三曰君臣父子兄弟夫妇长幼之序此五者天下之通道也智仁勇此三者天下之通徳所以行之者也故曰力行近乎仁好问近乎智知耻近乎勇知此三者则知所以自治知所以自治然后知所以治人天下未有不能自治而能治人者此百世不易之道也
  好学近乎智
  好问近乎智
  说苑中庸曰好问近乎智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积小而能大者其惟仲尼乎学者所以反情治性尽才者也
  获上有道
  上达有道
  淮南子云士处卑隐欲上达必先反诸已上达有道名誉不起而不能上达矣取誉有道不信于友不能得誉信于友有道事亲不说不信于友说亲有道修身不诚不能事亲矣诚身有道心不专一不能专诚
  人十之已千之
  人一之我万之
  中论人之耳目尽为我用则我之聪眀无敌于天下矣是谓人一之我万之
  于穆不已
  于穆不似
  孟仲子云于穆不似见诗注疏
  礼仪三百威仪三千
  经礼三百曲礼三千
  礼记经礼三百曲礼三千 大戴礼礼义者恩之主也冠婚朝聘䘮祭宾主乡饮酒军旅此之谓九礼也礼经三百威仪三千机其文之变也注谓二礼动行九事皆有其文毎变不同也
  衣锦尚䌹
  衣锦尚⿱
  尚书大传作衣锦尚⿱注⿱读为䌹或作𫄨
  淡而不厌
  淡而不𨣈
  刘邵人物志云中庸之徳淡而不𨣈质而不缦文而不缋
  奏假无言
  鬷嘏无言
  左传云鬷嘏无言
  因不失亲
  姻不失亲
  南史王元规曰姻不失亲古人所重岂得辄婚非类张说之碑曰姻不失亲官复其旧是以相因字为婚姻字用矣
  贫而无谄富而无骄
  贫而乐道富而好礼
  史记子贡问曰富而无骄贫而无谄何如孔子曰可也不如贫而乐道富而好礼野客丛书云范晔举孔子称贫而乐道富而好礼恐论语脱一道字及考前汉引此语初无道字而礼记坊记则云贫而好乐富而好礼 孙奕示儿编较之史记仲尼弟子传后汉东平王论皆曰贫而乐道多一道字必是脱文
  道之以政
  教之以政
  礼记夫民教之以徳齐之以礼则民有格心教之以政齐之以刑则民有遁心 疏格来也君若教民以徳整民以礼则民有归上之心故论语云有耻且格
  有耻且格
  有耻且敬
  汉书云有耻且敬
  不敬何以别
  不敬何以辨
  礼记子云小人皆能飬其亲君子不敬何以辨 汉桓宽曰善养者不必刍豢也善供服者不必锦绣也以己之所有尽事其亲孝之至也故匹夫勤劳犹足以顺礼歠菽饮水足以致其敬孔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不敬何以别乎故上孝养志其次养色其次养体贵其礼不贪其养礼顺心和养虽不备可也
  视其所以
  考其所为
  汲冢周书云考其所为观其所由以其前观其后以其隐观其显以其小占其大 大戴礼云考其所为观其所由察其所安
  君子周而不比
  君子比而不别
  晋语籍偃曰君子有比乎叔向曰君子比而不别比徳以赞事比也引党以封己别也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能之为能之不能为不能
  韩诗外传孔子曰由志之吾语汝夫慎于言者不哗慎于行者不伐色知而有长者小人也故君子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言之要也能之为能之不能为不能行之要也
  子张学干禄
  子张问干禄
  史记子张问干禄
  施于有政
  克施有政
  书君陈篇惟孝友于兄弟克施有政 白虎通孔子居周之末闵道德之不行故周流应聘冀行其道徳自卫反鲁自知不用故追定五经以行其道故孔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也
  与其奢也宁俭
  与其倨也宁拘
  大戴礼云与其奢也宁俭与其倨也宁拘
  论称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
  诏称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
  续汉书建武三十年三月群臣上言即位三十年宜封禅泰山诏书曰百姓怨气满腹吾谁欺欺天乎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
  殷人以柏
  殷人用石
  淮南子云有虞氏之祀其社用土夏后氏其社用松殷人之礼其社用石周人之礼其社用栗
  为礼不敬临丧不哀
  临事不敬居丧不哀
  大戴礼曾子曰临事而不敬居丧而不哀祭祀而不畏朝廷而不恭则我无由知之矣
  患所以立
  患已不立
  潜夫论孔子曰不患无位患已不立
  几谏
  微谏
  礼记从命不忿微谏不倦劳而不怨可谓孝矣注微谏不倦者子于父母尚和顺不用鄂鄂
  昼寝
  画寝
  笔解韩曰昼当为画字之误也宰予四科十哲安得有昼寝之责乎假或偃息亦未深诛按唐语林宰予画寝梁武帝读为寝室之寝画胡卦反言其绘画寝室故夫子叹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今人皆以为韩文所说而不知始于梁武故特著之 又野客丛书寝者寝室也盖昼当居外夜当居内宰我昼居内未必留意于学故夫子讥之非谓其昼眠也此说得之
  子文三为令尹三已之
  叔敖三为令尹三去之
  庄子肩吾问于孙叔敖曰子三为令尹而不荣华三去之而无忧色吾始也疑子今视子之鼻间栩栩然子之用心独奈何孙叔敖曰吾何以过人哉吾以其来不可却也其去不可止也吾以为得失之非我也而无忧色而已矣我何以过人哉且不知其在彼乎其在我乎其在彼邪亡乎我在我邪亡乎彼方将踌躇方将四顾何暇知乎人贵人贱哉仲尼闻之曰古之真人知者不得说美人不得滥盗人不得劫伏戏黄帝不得友死生亦大矣而无变乎已况爵禄乎若然者其神经乎太山而无介入乎渊泉而不濡处卑细而不惫充满天地既以与人已愈有
  微生高
  尾生高
  古今人表作尾生高
  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人不堪其忧林宗不改其乐
  后汉纪云并日而食衣不盖形人不堪其忧林宗不改其乐
  孟之反
  孟之侧
  左传哀公十一年齐师伐我及清师及齐师战于郊右师奔齐人从之孟之侧后入以为殿抽矢策其马曰马不进也杜预注之侧孟氏族字反
  文质彬彬
  文质份份
  说文份文质备也从人分声论语曰文质份份府巾切通语质胜文石建文胜质蔡雝文质彬彬徐干庶几
  博文约礼
  博学约之
  后汉书范升传孔子曰博学约之弗畔矣夫夫学而不约必叛道也颜渊曰博我以文约我以礼孔子可谓知教颜渊可谓善学矣老子曰学道日损损犹约也
  依于仁游于艺
  依于徳游于艺
  少仪云士依于徳游于艺注徳三徳也一曰至徳二曰敏徳三曰孝徳艺六艺也谓礼乐射御书数
  未尝无诲焉
  未尝无悔焉
  论语释文鲁读诲为悔言自束发修行以来未尝无可悔者亦自一说
  富而可求
  富不可求
  说苑孔子曰富而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富而不可求从吾所好大圣之操也
  五十学易
  五十以学
  论语释文鲁读易为亦 史记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
  得见有恒者斯可矣
  得见有常者斯可矣
  春秋繁露孔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见之得见有常者斯可矣由是观之圣人之所谓善亦未易当也
  正唯弟子不能学也
  诚唯弟子不能学也
  论语释文鲁读正为诚
  丘之祷久矣
  吾卜之久矣
  太平御览引庄子曰孔子病子贡出卜孔子曰子待也吾坐席不敢先居处若齐食饮若祭吾卜之久矣
  启予足
  跢予足
  说文跢予之足
  孟敬子问之
  孟仪往问之
  说苑曾子有疾孟仪往问之曾子曰鸟之将死必有悲声君子集大辟必有顺辞礼有三仪知之乎对曰不识也曾子曰坐吾语汝君子修礼以立志则贪欲之心不来君子思礼以修身则怠惰慢易之节不至君子修礼以仁义则忿争暴乱之辞远若夫置樽爼列笾豆此有司之事也君子虽弗能可也
  太宰问子贡
  太宰问孔子
  列子商太宰问孔子曰夫子圣者欤孔子曰圣则丘何敢然丘则博学多识者也
  河不出图
  雒不出书
  史记鲁哀公十四年春狩大野叔孙氏车子鉏商获兽以为不祥仲尼视之曰麟也取之曰河不出图雒不出书吾已矣夫
  乡党恂恂
  乡党逊逊
  陆贾新语乡党以仁恂恂朝廷以义便便 刘修碑云乡党逊逊如也 祝睦碑曰乡党逡逡朝廷便便
  素衣麑裘
  麛裘绞衣
  礼玉藻云麛裘青豻褎绞衣以裼之豻胡犬也绞苍黄之色也羔裘豹饰缁衣以裼之饰犹褎也狐裘黄衣以裼之黄衣大蜡时腊先祖之服也
  䙝裘长
  絬衣长
  说文絬衣长短右袂
  狐貉之厚
  狐貈之厚
  说文貈似狐善睡兽从豸舟声论语曰狐貈之厚以居铉曰舟非声未详下各切
  瓜祭
  必祭
  论语释文鲁读瓜为必
  乡人傩
  乡人禓
  礼记乡人禓郑注禓强鬼也谓时傩索室驱疫逐强鬼也禓或为献或为傩禓音伤鬼名也孔子朝服立于阼存室神也神依人也 孔疏乡人禓者庾云禓是强鬼之名谓乡人驱逐此强鬼孔子则身著朝服立于阼阶之上所以然者于时驱逐强鬼恐已庙室之神时有惊恐故著朝服立于庙之阼阶存安庙室之神使神依已而安也所以朝服者大夫朝服以祭故用祭服以依神书斋夜话论语曰乡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阶作傩字者是记云乡人禓朝服而立于阼阶作禓字非
  君赐生
  君赐牲
  论语释文鲁读生为牲
  朝服拖绅
  朝服袉身
  说文袉裾也从衣它声论语曰朝服袉身唐左切
  车中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
  升车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
  汉书成帝纪班固赞曰臣之姑充后宫为媫妤父子昆弟侍帷幄数为臣言成帝善修容仪升车正立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临朝渊默尊严若神可谓穆穆天子之容者矣师古曰不内顾者谓俨然端严不回盻也不疾言者为轻肆也不亲指者为惑下也此三句者本论语乡党篇述孔子之事故班氏引之以美成帝今论语云车中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内顾者说者以为前视不过衡轭旁视不过輢较与此不同按论语释文车中不内顾鲁读车中内顾 又礼记曰车上不广欬郑玄注云为若自矜广犹弘也立视五嶲注立平视也嶲犹规也谓轮转之度嶲或为橤式视马尾注小俛顾不过毂
  子路共雉
  子路掩雉
  冲波传孔子相鲁齐人惧而欲败其政选齐国好女八人人皆衣文衣而舞容玑季桓子语鲁君为周道游馆孔子乃行睹雉之飞鸣叹曰山梁雌雉时哉色斯举矣翔而后集因为雉噫之歌 吕氏春秋子路揜雉而复释之 博物志子路与子贡过郑神社社树有鸟子路捕鸟社神牵挛子路子贡说之乃止
  天丧予
  天祝予
  春秋繁露颜渊死子曰天丧予子路死子曰天祝予西狩获麟曰吾道穷三年身随而卒阶此而观天命成败圣人知之有所不能救命矣夫 盐鐡论云子路宰我生不逢伯乐之举而遇狂屠故君子伤之若由不得其死然天其祝予
  亿则屡中
  意则屡中
  汉书子赣既学于仲尼退而仕卫发贮鬻财曹鲁之闲七十子之徒赐最为饶而颜渊箪食瓢饮在于陋巷子赣结驷连骑束帛之币聘享诸侯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亢礼然孔子贤颜渊而讥子赣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意则屡中师古曰意读曰亿
  子在回何敢死
  我存夫安敢畏
  吕氏春秋曾子曰君子行于道路其有父者可知也其有师者可知也此言事师之犹事父也曾点使曾参过期而不至人皆见曾点曰无乃畏耶曾点曰彼虽畏我存夫安敢畏孔子畏于匡颜渊后孔子曰吾以汝为死矣颜渊曰子在回何敢死颜回之于孔子也犹曾参之事父也古之贤者与其尊师若此故师尽智竭道以教 北史李彪既归本乡帝北幸邺彪野服称草茅臣拜迎邺南帝曰朕以卿为己死彪曰子在回何敢死
  浴乎沂
  㳂乎沂
  笔解韩曰浴当为㳂字之误也周三月夏之正月安有浴之理哉
  风乎舞雩
  讽于舞雩
  仲长统云讽于舞雩之下
  咏而归
  咏而馈
  论语释文郑本作馈鲁读馈为归 论衡云鲁设雩祭于沂水之上暮者晚也春谓四月也春服既成谓四月之服成也冠者童子雩祭乐人也浴乎沂渉沂水也风乎舞雩风歌也咏而馈咏歌馈祭也歌咏而祭也说论之家以为浴者浴沂水中也风干身也周之四月正岁二月也尚寒安得浴而风干身由此言之涉水不浴雩祭审矣
  棘子成
  革子成
  古今人表作革子成
  片言折狱
  片言制狱
  论语释文鲁读折为制
  子路无宿诺
  宰我无宿问
  大戴礼宰我请问帝颛顼孔子曰五帝用记三王用度女欲一日辨闻古昔之说躁哉予也宰我曰昔者予也闻诸夫子曰小子无有宿问
  刑罚不中
  刑罚不衷
  后汉梁统疏曰刑罚不衷则人无所厝手足衷之为言不轻不重之谓也
  名之必可言
  为之必可名
  史记云夫君子为之必可名言之必可行
  茍正其身于从政乎何有
  能胜其心于胜人乎何有
  中论子思曰能胜其心于胜人乎何有不能胜其心如胜人何
  无乐乎为君
  莫乐为人君
  韩非子晋平公与群臣饮饮酣乃喟然叹曰莫乐为人君惟其言而莫之违师旷侍坐于前援琴撞之公披衽而避琴坏于壁公曰太师谁撞师旷曰今者有小人言于侧者故撞之公曰寡人也师旷曰哑是非君人者之言也左右请除之公曰释之以为寡人戒说苑师经鼓琴魏文侯起儛曰使我言而无见违师经援琴而撞文侯曰昔尧舜之为君也惟恐言而人不违桀纣之为君也惟恐言而人违之
  其父攘羊而子证之
  其父窃羊而子谒之
  吕览楚有直躬者其父窃羊而谒告之之上上执而将诛之直躬者请代之将诛矣告吏曰父窃羊而谒之不亦信乎父诛而代之不亦孝乎信且孝而诛之国将有不诛者乎荆王闻之乃不诛也孔子闻之曰异哉直躬之为信也一父而载取名焉故直躬之信不若无信
  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斗筲之徒何足选也
  前汉书赞曰斗筲之徒何足选也师古注曰筲竹噐也容一斗选数也言其材器小劣不足数也
  不可以作巫医
  不可以为卜筮
  礼记缁衣人而无恒不可以为卜筮古之遗言与龟筮犹不能知也而况于人乎易曰不恒其徳或承之羞恒其徳贞妇人吉夫子凶注论语言不可以作巫医是为巫为医此言为卜筮乃是求占于卜筮龟筮犹不能知言无常之人虽先知如龟筮犹不能定其吉凶况于人乎
  羿善射奡荡舟
  ⿱善射奡汤舟
  古今人表作⿱善射奡汤舟
  尚徳哉若人
  上徳哉若人
  史记云上徳哉若人
  子路问成人
  颜渊问成人
  说苑颜渊问于仲尼曰成人之行何若子曰成人之行达乎情性之理通乎物类之变知幽明之故睹游气之源若此而可谓成人既知天道行躬以仁义饬身以礼乐夫仁义礼乐成人之行也穷神知化徳之盛也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云若张子房之智陈平之无悮绛侯勃之果霍将军之勇终之以礼乐可谓社稷之臣矣 文中子云姚义之辩李靖之智贾琼魏徴之正薛收之仁程元王孝逸之文加之以笃固申之以礼乐可以为成人矣
  正而不谲
  法而不谲
  汉书云齐桓公法而不谲
  微生畒
  尾生亩
  古今人表作尾生亩
  以徳报怨
  以怨报怨
  礼表记以徳报徳则民有所劝以怨报怨则民有所惩 又云以徳报怨则宽身之仁也以怨报徳则刑戮之民也 尸子以徳报怨人之难也
  荷蒉
  荷臾
  说文臾古文⿱象形论语曰有荷臾而过孔氏之门
  谅阴
  亮阴
  说命王宅忧亮阴三祀既免丧其惟弗言 檀弓子张问曰书云高宗三年不言言乃讙有诸仲尼曰胡为其不然也古者天子崩王庶子听于冢宰三年 家语子张问书云高宗三年不言言乃雍有诸孔子曰胡为其不然也古者天子崩则世子委政于冢宰三年成汤既没太甲听于伊尹武王既丧成王听于周公其义一也
  以杖叩原壤
  荷杖问弟子
  吕览孔子之弟子从远方来者孔子荷杖而问之曰子之公不有恙乎搏杖而揖之问曰子之父母不有恙乎置杖而问之曰子之兄弟不有恙乎杙步而倍之问曰子之妻子不有恙乎故孔子以六尺之杖谕贵贱之等辨疏亲之义又况于以尊位厚禄乎
  阙党童子
  厥党童子
  古今人表作厥党童子
  爼豆之事则尝闻之矣
  胡簋之事则尝学之矣
  左传哀公十一年孔文子之将攻太叔也访于仲尼仲尼曰胡簋之事则尝学之矣甲兵之事未之闻也
  小人穷斯滥
  小人穷斯㜮
  说文㜮过差也从女监声论语云小人穷斯㜮矣卢啖切
  无为而治
  无为而制
  春秋繁露云王者有改制之名无易道之实孔子曰无为而制者其舜乎言其主尧之道而已此非不易之效与
  躬自厚而薄责于人
  躬自厚而薄责于外
  春秋繁露云仁者爱人不在爱我义云者非谓正人谓正我以仁治人义治我躬自厚而薄责于外此之谓也 蔡邕正交论身自厚而薄责于人怨其远矣求诸己而不求诸人咎其稀矣夫远怨稀咎之机咸在乎躬
  小慧
  小惠
  论语释文鲁读慧为惠
  友便佞
  友谝佞
  说文便巧言也从言扁声周书曰截截谝言论语曰友谝佞部田切
  君子有九思
  君子有三思
  荀子孔子曰君子有三思少思学老思教有思施
  问一得三
  学一知二
  韩诗外传剑虽利不厉不断材虽美不学不高虽有旨酒嘉殽不尝不知其旨虽有善道不学不达其功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不究不足故自愧而勉不究故尽师而熟由此观之则教学相长也子夏问诗学一而知二孔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孔子贤乎英杰而圣徳备弟子被光景而徳彰诗曰日就月将
  邦君之妻
  国君之妻
  白虎通云国君之妻称之曰夫人何明当扶进夫人谓妾也国人尊之故称君夫人也自称小童者谦也言已智能寡少如童𫎇也论语曰国君之妻称之曰夫人夫人自称曰小童国人称之曰君夫人称诸异邦曰寡小君谓聘问兄弟之国及臣他国称之谦之辞也 曲礼天子之妃曰后诸侯曰夫人大夫曰孺人士曰妇人庶人曰妻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夫人自称于天子曰老妇自称于诸侯曰寡小君自称于其君曰小童自世妇以下自称曰婢子
  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命相近也事相远也
  申鉴或问天命人事曰有三品焉上下不移其中则人事存焉尔命相近也事相远也则吉凶殊矣故曰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孟子称性善荀卿称性恶公孙子曰性无善恶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曰人之性善恶浑刘向曰性情相应性不独善情不独恶或问其理曰性善则无四凶性恶则无三仁人无善恶文王之教一也则无周公管蔡性善情恶是桀纣无性而尧舜无情也性善恶皆浑是上智怀恶而下愚挟善也理也未究矣惟向言为然
  偃是前言戏之耳
  由是前言戏之耳
  家语子路尝拯鲁之溺者其人拜之以牛子路不受夫子曰鲁人必不拯溺矣子路曰由也闻诸夫子曰人者天地之心也天地以生物为心非图报也子曰由是也前言戏之耳
  佛肸
  茀盻
  古今人表作茀盻 史记佛肸为中牟宰赵简子攻范中行伐中牟佛肸畔使人召孔子孔子欲往子路曰由闻诸夫子其身亲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今佛肸亲以中牟畔子欲往如之何
  色厉而内荏
  情疏而貌亲
  礼表记情疏而貌亲在小人则穿窬之盗也与 疏许氏说文穿窬者外貌为好而内怀奸盗似此情疏貌亲之人外内乖异故云穿窬之盗也与
  其未得之也患得之
  其未得之也患不得
  家语其未得之也患不得之既得之患失之孙奕示儿编云按家语比论语多一不字辞意较明
  古之矜也廉
  古之矜也贬
  论语释文鲁读廉为贬
  天何言哉
  夫何言哉
  论语释文鲁读天为夫
  柳下惠为士师
  柳下惠吏于鲁
  燕惠王曰昔者柳下惠吏于鲁三黜而不去或谓之曰可以去柳下惠曰茍与人之异恶往而不黜乎犹且黜乎宁于故国尔柳下惠不以三黜自累故前业不忘不以去为心故远近无议
  接舆歌而过
  接舆游其门
  庄子云孔子适楚楚狂接舆游其门曰凤兮凤兮何如徳之衰也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时仅免刑焉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临人以徳殆乎殆乎画地而趋迷阳迷阳无伤吾行吾行郤曲无伤吾足山木自冦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按困学纪闻庄子楚狂之歌所谓迷阳人皆不晓胡明仲曰荆楚有草丛生修条四时发颖春夏之交花亦繁丽条之腴者大如巨擘刺而食之其味甚甘野人呼为迷阳其肤多刺故曰无伤吾行无伤吾足尝读庄子注诸解迷阳者率未了了得此可为一快
  滔滔者天下皆是
  悠悠者天下皆是
  史记悠悠者天下皆是也
  子高耰而不顾
  桀溺耰而不辍
  吕氏春秋伯成子高辞诸侯而耕禹往见之则耕在野禹趋就下风而问曰尧理天下吾子立为诸侯今至于我而辞之故何也伯成子高曰当尧之时未赏而民劝未罚而民畏民不知怨不知说愉愉其如赤子今赏罚甚数而民争利且不服徳自此衰利自此作后世之乱自此始夫子盍行乎无虑吾农事恊而耰遂不顾
  以杖荷蓧
  以杖荷莜
  说文蓧田器从草条省声论语曰以杖荷蓧今作莜徒吊切
  焉可诬也
  焉可怃也
  汉书薛宣传焉可怃也苏林曰怃同也兼也晋灼曰怃音诬师古曰论语载子夏之言谓行业不同所守各异唯圣人为能体备之
  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
  君子之过犹日月之𩞾
  说苑云君子之过犹日月之𩞾也有害于明 太平御览引论语食亦作𩞾
  朕躬有罪无以万方
  一人有罪无及万夫
  吕氏春秋云昔者汤克夏而正天下天下旱五年不收汤乃以身祷于桑林曰余一人有罪无及万夫万夫有罪在余一人无以一人之不敏使上帝鬼神伤民之命 墨子汤曰惟予小人履敢用玄牡告于上天后曰今天大旱即当朕身履未知得罪于上下有善不敢蔽有罪不敢赦简在帝心万方有罪即当朕身朕身有罪无及万方即此言汤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然且不惮以身为牺牲以祠说于上帝鬼神
  王何必曰利
  君不可言利
  史记魏世家孟轲至梁梁惠王曰寡人不佞兵三折于外太子虏上将死国以空虚以羞先君宗庙社稷寡人甚丑之叟不远千里辱幸至弊邑之廷将何以利我国孟轲曰君不可以言利若是夫君欲利则大夫欲利大夫欲利则庶人欲利上下争利国则危矣为人君仁义而已矣何以利为 子思子孟子问牧民之道子思曰先利之曰君子之所以教民亦仁义而已矣何必利 南齐书萧子良引孟子有云君王无好智君王无好勇勇智之过生乎祸患所遵正宫仁义为本 旧唐书裴谞传代宗召见便殿问谞榷酤之利一岁出入几何谞久之不对上复问之对曰臣有所思上曰何思对曰臣自河东来其间所历三百里见农人愁叹榖菽未种诚谓陛下轸念先问人之疾苦而乃责臣以利孟子曰理国者仁义而已何以利为
  贤者亦乐此乎
  仁人亦乐此乎
  韩诗外传齐景公纵酒醉而解衣冠鼓琴以自乐顾左右曰仁人亦乐此乎
  白鸟鹤鹤
  白鸟翯翯
  大雅白鸟翯翯
  谓其台曰灵台
  命其台曰灵台
  贾太傅新书云文王志之所在意之所欲百姓不爱其死不惮其劳从之如集文王有志为台令近规之民闻之者麕裹而至问业而作之日日以众故弗趋而疾弗期而成命其台曰灵台命其囿曰灵囿谓其沼曰灵沼爱敬之至也 又文王之泽下被禽兽洽于鱼鳖咸若攸乐而况士民乎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言圣王之徳也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言士民之报也 易干凿度文王二十九年伐崇作灵台 易是类谋云作灵台受赤雀丹书 诗含神雾云作邑于丰起灵台 孝经援神契曰灵台所以宣徳察微 六韬文王既出羑里周公旦筑为灵台 三辅故事汉作灵台于城东周作灵台在丰水东常以四孟之月登台而观 三辅黄图文王灵囿在长安县西四十二里灵沼在长安西三十里灵台在长安西北四十里高二丈周四百二十步 长安志文王宫在鄠县灵台灵囿灵沼皆属其地也台沼囿诗人尝颂其灵矣而不载其制今无可考独灵台遗址至贞观尚在魏王泰括地志辟廱灵沼今悉无复处惟灵台孤立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敛
  汉书食货志赞曰书云楙迁有无周有泉府之官而孟子亦非狗彘食人之食不知敛师古曰言岁丰熟菽粟饶多狗彘食人之食此时可敛之也野有饿𦭼而弗知发郑氏𦭼音⿱有梅之⿱𦭼零落也人有饿死零落者不知发仓廪贷之也故管氏之轻重李悝之平籴弘羊均输寿昌常平亦有从猍
  庖有肥肉廏有肥马
  厨有腐肉廏有肥马
  盐鐡论厨有腐肉国有饥民廏有肥马路有馁人汉书贡禹諌文帝曰廏马食粟将万匹天下之民所为大饥饿死者是也人至相食而廏马食粟苦其大肥气盛怒至乃日步作之王者受命于天为民父母固当若此乎北齐书后主纪御马则藉以毡𦋺食物有十馀种将合牝牡则设青庐具牢馔而亲观之狗则饲以梁肉马及鹰犬乃有仪同郡君之号故有赤彪仪同逍遥郡君凌霄郡君所谓駮龙逍遥者也犬于马上设褥以抱之闘鸡亦号开府犬马鸡鹰多食县邑鹰之入养者稍割犬肉以饲之
  作俑者无后
  为俑者不仁
  礼记孔子谓为刍灵者善谓为俑者不仁不殆于用人乎哉
  油然作云沛然下雨
  浡然兴云沛然下雨
  韩诗外传云如岁之旱莫不溃荗然天浡然兴云沛然下雨则万物无不兴起之者民非无仁义根于心者也王政怵迫而不得见忧郁而不得出圣王在彼躧舃视不出阁而天下随倡而天下和何如在此有以应哉诗曰如彼岁旱莫不溃荗
  衅钟以牛
  衅庙以羊
  大戴礼成庙衅之以羊君玄服立于寝门内南向祝宗人宰夫雍人皆玄服宗人曰请令以衅某庙君曰诺遂入雍人拭羊拭帨乃行入庙门碑南北靣同上雍人举羊升屋自中中屋南靣刲羊血流于前
  以羊易之
  以豕易之
  幽求子云齐宣王见屠羊哀其无罪以豕易之
  是心足以王
  吾君有王道
  晏子春秋景公探雀鷇鷇弱反之晏子闻之不待时而入见景公公汗出惕然晏子曰君何为者也公曰吾探雀鷇鷇弱故反之晏子逡巡北靣再拜而贺曰吾君有圣王之道矣公曰寡人探雀鷇鷇弱故反之其当圣王之道者何也晏子对曰君探雀鷇鷇弱反之是长幼也吾君仁爱曾禽兽之加焉而况于人乎此圣王之道也宋史程頥传頥闻帝宫中盥避蚁頥奏愿推此心以及四海
  闻其声不食其肉
  闻其声不尝其肉
  贾太傅新书云远庖厨所以长恩且眀有仁也 又曰礼圣王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尝其肉隐弗忍也故远庖厨仁之至也不合围不掩群不射宿不涸泽豺不祭兽不田猎獭不祭鱼不设网罟鹰隼不鸷眭而不逮不出罻罗草木不零落斧斤不入山林昆虫不蛰不以火田不麛不卵不刳胎不夭夭鱼肉不入庙门鸟兽不成毫毛不登庖厨汤曰昔蛛蝥作罟不高顺不用命者宁丁我网其惮害物也如是
  挟泰山以超北海
  挈泰山以越河济
  墨子曰挈泰山而越河济可谓毕劫有力矣自古及今未有能行之者也
  恒产
  经产
  管子民有经产房玄龄注经常也民不务经产则仓廪空虚财用不足
  囿方四十里
  宣王囿五里
  后汉书灵帝纪初作灵泉单圭苑司徒杨赐上书曰臣闻使者并规度城南民田欲以为苑昔先王造囿裁足取牲以备三驱薪采刍牧者往焉六国之际取兽者有罪伤槐者被诛孟轲谓梁惠王极陈其事先帝之制左开洪池右作上林不俭不泰礼以合中今猥规都城之侧以畜禽兽之物非所保养民庶赤子之义筑郎不时春秋有讥盘于游田周公作戒今城外之苑已有五六足用逞情意顺四节何必变革旧制以罢民力楚兴章华郢人乖叛秦作阿房黎甿愤怨宜思夏后卑室之意太宗露台之费慰此下民劳止之歌上欲止侍中任芝乐松等曰昔宣王囿五里民以为大文王百里民以为小今造二苑与百姓共之不妨于政民𫎇其泽上遂从之章怀太子注百里五里与孟子不同及观世说举乐松之语云齐五十里乃知非五里也当时史文于五字下脱一十字耳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云羽猎赋文王囿百里民以为尚小齐宣王囿四十里民以为大裕民之与夺民也
  文王之囿与民同之
  文王之囿与众共之
  世说王安期为东海郡小吏盗池中鱼纲纪推之王曰文王之囿与众共之池鱼复何足惜
  杀其麋鹿者如杀人之罪
  杀禁地鹿者身死产没官
  魏志高柔传是时杀禁地麋鹿者身死财产没官有能觉告者厚加赏赐柔上疏曰圣王之御世莫不以广农为务俭用为资中间已来百姓供给众役亲田者既减加顷复有猎禁群鹿犯暴残食生苖处处为害所伤不赀民虽障防力不能御至如荥阳左右周数百里岁略不收元元之命实可矜伤方今天下生财者甚少而麋鹿之损者甚多卒有兵戎之役凶年之灾将无以待之惟陛下览先圣之所念愍稼穑之艰难宽放民间使得捕鹿遂除其禁则众庶永济莫不悦豫矣 魏名臣奏载柔上疏曰臣深思陛下所以不早取此鹿者诚欲使极蕃息然后大取以为军国之用然臣窃以为今鹿但有日耗终无从得多何以知之今禁地广轮且千馀里计虎狼所食雕鹗所害何可胜数以此推之终无从得多不如早取之为便也
  太王事獯鬻
  黄帝逐薫鬻
  外纪黄帝北逐薰鬻史记匈奴传荤粥居于北蛮
  曷敢越志
  谁敢干志
  搜神记武王伐纣至河上雨甚疾雷晦暝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波于河众甚惧武王曰余在天下谁敢干志者风波立霁
  放于琅邪
  南至琅邪
  管子桓公将东游问于管仲曰我游犹轴转斛南至琅邪司马曰亦先王之游已何谓也对曰先王之游也春出原农事之不本者谓之游秋出补人之不足者谓之夕师行而粮食其民者谓之亡从乐而不反者谓之荒先王有游夕之业于民无荒亡之行于身桓公退再拜命曰宝法也 晏子春秋景公出游问于晏子曰吾欲观于转附朝舞遵海而南至于琅琊寡人何修则夫先王之游晏子再拜曰善哉君之问也闻天子之诸侯为巡狩诸侯之天子为述职故春省耕而补不足者谓之游秋省实而助不给者谓之豫夏谚曰吾君不游我曷以休吾君不豫我曷以助一游一豫为诸侯度今君之游不然师行而粮食贫苦不补劳者不息夫从南历时而不反谓之流从下而不反谓之连从兽而不归谓之荒从乐而不归谓之亡古者圣王无流连之游荒亡之行公曰善命吏计公掌之粟籍长幼贫氓之数吏所委发廪出粟以予贫民者三千锺公所身见癃老者七十人振赡之然后归 陈蕃谏校猎曰齐景公欲观于海放乎琅邪晏子为陈百姓恶闻旌旗舆马之音举首颦眉之感景公为之不行此以孟子二章为一事 按括异志齐景乡县北四十里有庙在焉图宅号齐景公庙一云未明大王古老相传齐景公遵海而南观于转附朝儛曾游于此立庙于斯旧有碑今磨灭不存矣唐贞观十四年太子左赞善大夫吴郡陆使君汝南县君周氏墓志云祔于嘉兴县东界海盐县齐景乡青墩原西北茔则齐景乡青墩之名旧矣
  于是始兴发补不足
  令出裘发粟于饥寒
  晏子春秋晏子曰婴闻古之贤君饱而知人之饥温而知人之寒逸而知人之劳今君不知也公曰善寡人闻命矣乃令出裘发粟与饥寒令所睹于途者无问其乡所睹于里者无问其家循国计数无言其名
  昔者文王之治岐
  昔文王之治西土
  墨子曰昔文王之治西土老而无子者有所得终其寿连独无兄弟者有所杂于生人之间少失其父母者有所放依而长 王制曰少而无父者谓之孤老而无子者谓之独老而无妻者谓之矜老而无夫者谓之寡此四者天民之穷而无告者也皆有常饩
  左右皆曰可杀勿听
  众人皆曰杀之未可
  唐书郑注构宋申锡捕逮仓卒内外震骇崔玄亮率谏官叩延英苦诤反复数百言文宗未谕玄亮置笏在陛曰孟轲有言众人皆曰杀之未可也卿大夫皆曰杀之未可也天下皆曰杀之然后察之乃寘于法今杀一凡庶当稽典律况欲诛宰相乎臣为陛下惜天下法不为申锡言也
  为巨室
  为大室
  刘向新序齐宣王好为大室大盖百亩堂上三百户以齐国之大具之三年而未能成香居谏而止
  幼而学之壮而行之
  少而好事长而行之
  吕氏春秋能意见齐宣王宣王曰寡人闻子好直有之乎对曰意恶能直意闻好直之士家不处乱国身不见污君得见王而家宅乎齐意恶能直宣王怒曰野士也将罪之能意曰臣少而好事长而行之王胡不能与野士乎将以彰其所好耶王乃舍之能意者使谨论于主之侧亦必不阿主不阿主之所得岂少哉此贤主之所求而不肖主之所恶也
  使人琢玉
  使工制冠
  国䇿王斗谓齐宣王曰王之忧国爱民不若王爱尺縠也王曰何谓也王斗曰王使人为冠不使左右便辟而使工者何也为能之也今王治齐非左右便辟无使也臣故曰不如爱尺縠也宣王谢曰寡人有罪国家于是举士五人任官齐国大治
  又建信君贵于赵公子魏牟过赵赵王迎之顾反至坐前有尺帛且令工人以为冠工见客来也因避赵王曰公子乃驱后车幸以临寡人愿闻所以为天下魏牟曰王能重王之国若此尺帛则王之国大治矣赵王不说形于颜色曰先生不知寡人不肖使奉社稷岂敢轻国若此魏牟曰王无罪请为王说之王有此尺帛何不令前郎中以为冠王曰郎中不知为冠魏牟曰为冠而败之奚亏于王之国而王必待工而后乃使之今为天下之工或非也社稷为虚戾先王不血食而王不以予工乃与幼艾 桓子新论魏牟见赵王王方使冠工制冠于前问治国于牟对曰大王诚能重国若此二尺縰则国治且安王曰社稷至重而比之二尺縰何也牟曰大王制冠不使亲近而必良工者非为其败縰而冠不成欤今治国不求良士而任其私爱此非轻国于二尺縰之效耶王无以应
  太王居邠
  太王去邠
  史记孟子传梁惠王谋欲攻赵孟轲称太王去邠此岂有意阿世俗茍合而已哉持方枘欲内圜凿其能入乎索隐曰孟子太王去邠是轲对滕文公语今云梁惠王谋攻赵与孟子不同 刘子新论昔秦攻梁梁惠王谓孟轲曰先生不远千里辱幸敝邑今秦攻梁先生何以御乎孟轲对曰昔太王居邠狄人攻之事以玉帛不可太王不欲伤其民乃去邠之岐今王奚不去梁乎 孔丛子子思曰狄人攻太王太王召耆老而问焉曰狄人何来耆老曰欲得菽粟财货太王曰与之与之至无而狄人不止太王又问耆老曰狄人何欲耆老曰欲土地太王曰与之耆老曰君不为社稷乎太王曰社稷所以为民也不可以所为民亡民也耆老曰君纵不为社稷不为宗庙乎太王曰宗庙者私也不可以吾私害民遂杖䇿而去过梁山止乎岐下豳民之束修奔而从之者三千乘一止而成三千乘之邑此王道之端也 庄子太王亶父曰与人之兄居而杀其弟与人之父居而杀其子吾不忍也子皆勉居矣为吾臣与为狄人臣奚以异且吾闻之不以所用养害所养因杖策而去之民相连而从之遂成国于岐山之下夫太王亶父可谓能尊生矣 吕氏春秋太王亶父居邠狄人攻之事以皮帛而不受事以珠玉而不肯狄人之所求者地也太王亶父曰与人之兄居而杀其弟与人之父处而杀其子吾不忍为也皆勉处矣为吾臣与狄人臣奚以异且吾闻之不以所以养害所养杖策而去民相连而从之遂成国于岐山之下 淮南子曰太王亶父处邠狄人攻之杖策而去百姓携幼扶老负釜甑逾梁山而国乎岐周非令之所能召也说苑云诸侯之义死社稷太王委国而去何也夫圣人不以强暴侵凌百姓故使诸侯死国守其民太王有至仁之恩不忍战百姓故事獯鬻戎氏以犬马珍币而伐不止问其所欲者土地也于是属其群臣耆老而告之曰土地者所以养人也不以所以养而害其养也吾将去之遂居岐山之下邠人负幼扶老从之如归父母三迁而民五倍其初后汉书鲁恭曰万民者天之所生天爱其所生犹父母爱其子一物有不得其所者则天气为之舛错况于人乎故爱人者必有天报昔太王重人命而去邠故获上天之祐
  将见孟子
  将见伊尹
  墨子曰昔者汤将往见伊尹令彭氏之子御彭氏之子半道而问曰君将何之汤曰将往见伊尹彭氏之子曰伊尹天下之贱人也君若欲见之亦令召问焉彼受赐矣汤曰非女所知也今有药于此食之则耳加聪目加眀则吾必说而强食之今夫伊尹之于我国也譬之良医善药也而子不欲我见伊尹是子不欲我善也因下彭氏之子不使御评曰臧氏沮轲彭氏沮尹一也而鲁信臧氏以辍驾商斥彭氏以下车则所遭之主殊也然讵非天哉 论衡曰公伯寮愬子路于季孙孔子称命鲁人臧仓䜛孟子于平公孟子言天道未当行与䜛相遇天未与已恶人戾口故孔子称命不怨公伯寮孟子言天不尤藏仓诚知时命当自然也
  速于置邮传命
  疾乎以邮传命
  吕氏春秋三苖不服禹请攻之舜曰以徳可也行徳三年而三苖服孔子闻之曰通乎徳之情则孟门太行不为险矣故曰徳之速疾乎以邮传命
  不肤挠不目逃
  不色挠不目逃
  韩非子曰漆雕之议不色挠不目逃行曲则违于臧获行直则怒于诸侯世主以为廉而礼之 酉阳杂爼列言无痕挞孟称不肤挠 惠孟见宋康王曰臣有道于此人虽勇刺之不入虽巧有力击之不中夫刺之而不入击之而不中此犹辱也臣有道于此使人虽有勇弗敢刺虽有力不敢击夫不敢刺不敢击非无其意也臣有道于此使人本无其意也
  诐辞知其所蔽
  诐辞知其所离
  鹖冠子云诐辞者革物者也圣人知其所离淫辞者因物者也圣人知其所合诈辞者沮物者也圣人知其所饰遁辞者倩物者也圣人知其所极正辞者惠物者也圣人知其所立 易大传云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诬善之人其辞游失其守者其辞屈
  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
  汤封于赞茅文王封于岐
  商子云昔汤封于赞茅文王封于岐周方百里
  迨天之未阴雨
  ⿰天之未阴雨
  说文云⿰及也从隶枲声诗曰⿰天之未阴雨徐铉曰枲非声未详徒耐切 家语殆天之未阴雨
  天作孽犹可违
  天作蘖可违也
  礼记天作蘖可违也自作蘖不可逭
  邻国之民仰之若父母
  诛国之人望之如父母
  亢仓子曰义兵入于敌之境则人知所庇矣兵至于国邑之郊不践禾稼不穴丘墓不残积聚不焚室屋得人虏垕而归之先发声出号令曰兵之来也以除人之雠以顺天之道故克其国不屠其人独诛所诛而已于是举选秀士贤良而尊封之求见孤疾长老而拯救之发府库之财散仓廪之榖不私其物曲加其礼今有人于此能生死人一人则天下之人争事之矣义兵之生一人亦多矣人孰不悦故义兵至则邻国之人归之若流水诛国之人望之如父母行地滋远得人滋众
  乍见孺子入井
  人见孺子入井
  孟子书曰人见孺子入井皆有恻隐之心非其子之父母也无此心者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今孟子少异
  矢人惟恐不伤人
  矢人者不为不仁
  柳宗元守道论云矢人者不为不仁函人者不为仁率其职司其局交相致以全其功也韩非子云医善吮人之伤含人之血非骨肉之亲也利所加也故舆人成舆则欲人之富贵匠人成棺则欲人之夭死也非舆人仁而匠人贼也人不贵则舆不售人不死则棺不买情非爱憎人也 又云舆人欲人富贵棺人欲人死丧人不贵则舆人不用人不死则棺不价非有仁贼利在其中 无能子曰棺椁者济死甚矣然其工之心非乐于济彼也迫于利也欲其日售则幸死幸死非怨于彼也迫于利也医者乐病幸其必瘳非乐于救彼而又徳彼也迫于利也棺椁与医皆有济救幸死幸生之心非有憎爱各谐其所欲尔 慎子曰匠人成棺不憎人死利之所在忘其丑也
  仁者如射
  射者仁道
  礼射义曰射者仁之道也射求正诸己己正而后发发而不中则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
  三里之城七里之郭
  三里之城五里之郭
  齐策安平君田单以惴惴之即墨三里之城五里之郭敝卒七千禽其司马而反千里之齐
  采薪之忧
  负薪之忧
  文选注曰孟子有疾王使问之孟子曰昔者有王命时有负薪之忧
  王无患焉
  穿何惭焉
  孔丛子子高任司马乂为将于齐与燕战而败齐君曰以子贤明故信子也荅曰君知穿孰若周公齐君曰周公圣人而子贤者弗如也子高曰然臣固弗如周公也以臣之知乂孰若周公之知其弟齐君曰兄弟审于他人子高曰君之言是也夫以周公之圣兄弟相知之审而近失于管蔡明人难知也臣与乂相见观其材志察其所履齐国之士弗能过也书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穿何惭焉夫君子之败如日月之𩞾人各有能乂庸可弃乎
  彼丈夫我丈夫
  彼人也我人也
  孔丛子孟轲问子思曰尧舜文武之道可力而致乎子思曰彼人也我人也称其言履其行夜思之昼行之滋滋焉汲汲焉如农之赴时商之趣利恶有不至者乎 盐鐡论颜渊曰舜独何人也回何人也 或问于鹿门子曰孟子云予何人也舜何人也是圣人皆可修而至乎曰圣人天也非修而至者也夫知道然后能修能修然后能圣且尧为唐侯二十而徳盛舜为鳏民二十以孝闻焉在修乎哉
  今滕绝长补短
  今秦断长续短
  国策云今秦地形断长续短方数千里
  飦粥之食
  𫗴粥之食
  礼记曾申曰哭泣之哀齐斩之情𫗴粥之食自天子达孔颕逹疏曰哭泣之哀谓有声之哭无声之泣并为哀也齐斩之情者齐是为母斩是为父𫗴粥之食厚曰𫗴希曰粥孝子朝夕食米一溢自天子达者父母之丧贵贱不殊哭泣以下自天子至庶人如一故云自天子达
  上有好者
  上好是物
  礼记缁衣曰上好是物下必有甚者矣
  殷曰序周曰庠
  殷曰庠周曰序
  汉书儒林传夏曰校殷曰庠周曰序
  乡田同井出入相友
  八家相保出入更守
  韩诗外传云古者八家而井田方里而为井广三百步长三百步一里其田九百亩广一步长百步为一亩广百步长百步为百亩八家为邻家得百亩馀夫各得二十五亩家为公田十馀二十亩共为庐舎各得二亩半八家相保出入更守疾病相忧患难相救有无相贷饮食相召嫁娶相谋渔猎得分仁恩施行是以其民和亲而相好诗曰中田有庐疆埸有瓜今或不然今民相伍有罪同伺有刑相举使构造怨雠而民相残伤和睦之心贼仁恩害士化所和者寡欲败者巨于是仁道泯焉
  兽蹄鸟迹之道交于中国
  兽厹鸟迒之道交于中国
  路史云兽厹鸟迒之道交于中国帝寔忧之乃畴咨能若时之贤以属天下之统方是时帝畿巨浸稽天而异人虞舜自修家政所在数有美祥帝知其圣于是举之重土之地而历试之
  禹八年于外
  居外十三年
  史记云禹伤先人父鲧功之不成受诛乃劳身焦思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 盐鐡论云禹蹙洪水身亲其劳泽行路宿过门不入当此之时簪堕不掇冠挂不顾而暇耕乎
  辅之翼之使自得之
  枉而直之使自得之
  文选东方曼倩云枉而直之使自得之优而柔之使自求之揆而度之使自索之盖圣人之教化如此欲其自得之自得之则敏且广矣
  用夏变夷
  以夏变夷
  后汉书范晔论引孟子有言曰以夏变夷不闻变夷于夏
  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暴之
  白日以照之江河以涤之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惟圣人得言之解得书之体白日以照之江河以涤之浩浩乎其莫之御也
  荆舒是惩
  荆荼是惩
  史记云荆荼是惩 榖梁传曰荆者楚也何为谓之荆狄人也何为狄之圣人立必后至天子弱必先叛故曰荆狄之也 左传楚大饥群舒叛之仇池笔记云王介甫先封舒公改封荆公诗曰荆舒是惩识者云宰相不学之过也
  枉尺而直寻
  诎寸而信尺
  汉书终军曰枉尺直寻孟子称其不可 师古曰寻长而尺短故陈代言所直者多而所曲者少则可为之孟子以为茍有小曲则害于大直故不可也 尸子载孔子曰诎寸而信尺小枉而大直吾为之也文子曰屈寸而申尺小枉而大直圣人为之 盐鐡论云小枉大直君子为之 汜论训曰诎寸而伸尺圣人为之小枉而大直君子行之
  汤遗羊于葛伯
  汤献牛于荆伯
  帝王世纪汤问葛伯何故不祀曰无以供牺牲汤遗之以羊
  越绝书汤献牛荆之伯之伯者荆州之君也汤行仁义敬鬼神天下皆一心归之当是时荆伯未从也汤于是乃饰牺牛以事荆伯乃愧然曰失事圣人礼乃委其诚心此谓汤献牛荆之伯也
  齐语楚语
  齐言楚言
  汉书贾谊曰习与善人居不能无为善犹生长于齐不能无齐言也习与恶人居不能无恶犹生长于楚不能无楚言也是以圣人审所与居而戒慎所习韩诗外传云楚之狂者楚言齐之狂者齐言习使然也夫习之于人微而著深而固是畅于筋骨贞于胶漆是以君子务为学也 吕氏春秋曰戎人生乎戎长乎戎而戎言不知其所受之楚人生乎楚长乎楚而楚言不知其所受之今使楚人长乎戎戎人长乎楚则楚人戎言戎人楚言矣
  士往拜其门
  士拜于其室
  礼玉藻云大夫亲赐士士拜受又拜于其室异于君恵也拜受又就拜于其家是所谓再拜也
  陈仲子频顣生鹅
  裴公美不食炰鹿
  旧唐书裴休字公美兄俦弟俅虞人有以鹿贽俦者俦俅炰之召休食休曰我等穷生菜食不充今日食肉翌日何继无宜改馔独不食按宋书王惠传兄鉴颇好敛广营田业惠意甚不同谓鉴曰何用田为鉴怒曰无田何由得食惠又曰亦复何用食为其标寄如此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员
  弗修规矩不能正方圆
  春秋繁露曰虽有巧手弗修规矩不能正方圆虽有察耳不吹六律不能定五音虽有知心不览先王不能平天下然则先王之遗道亦天下之规矩六律而已 韩非子曰巧匠目意中绳然必先以规矩为度上智捷举中事必以先王之法为比故绳直而枉木斵准夷而高科削权衡县而重益轻斗石没而多益少故以法治国举措而已矣 又曰释法术而心治尧不能正一国去规矩而妄意度奚仲不能成一轮废尺寸而差短长王尔不能半中使中主守法术拙匠守规矩尺寸则万不失矣
  不愆不忘
  不骞不忘
  春秋繁露云不骞不忘 文选云不僭不忘说苑作亡
  无然泄泄
  无然呭呭
  诗考云无然呭呭 说文詍多言也从言世声诗曰无然詍詍余制切 尔雅作泄泄
  责难于君谓之恭
  彊君所不能为忠
  后汉郅恽曰孟轲以彊其君之所不能为忠量其君之所不能为贼
  礼人不荅反其敬
  敬人而不必见敬
  吕氏春秋曰敬人而不必见敬爱人而不必见爱敬爱人者己也见敬爱者人也君子必在己者不必在人者也必在己无不遇矣
  既不能令又不受命是绝物也
  不能以令又不能听是生乱也
  说苑齐景公以其子妻阖庐送诸郊泣曰余死不汝见矣高梦子曰齐负海而县山纵不能全收天下谁干我君爱则勿行公曰余有齐国之固不能以令诸侯又不能听是生乱也寡人闻之不能令则莫若从且夫吴若蜂虿然不弃毒于人则不静余惟恐弃毒于我也遂遣之
  齐景公女
  齐桓公女
  越绝书阖庐伐齐大克取齐王女为质子为造齐门齐女思其国死葬虞西山
  郭缘生述征记齐桓公冢在齐城南二十里因山为坟大冢东有女水或云齐桓公女冢在其上故以名水也女水导川东北流甚有神焉化隆则水生政薄则津竭燕建平六年水忽暴竭玄眀恶之寝病而亡燕太上四年女水又竭慕容超恶之燕祚随沦
  谁能执热逝不以濯
  谁能执热解不用濯
  墨子云谁能执热解不用濯 又云犹执热之有濯也将休其手焉
  沧浪之水清
  悠悠之水清
  楚辞渔父鼓枻而歌曰沧浪之水清兮王逸注喻世昭眀可以濯吾缨沐浴升朝廷也沧浪之水浊兮喻世昏暗可以濯吾足宜隐遁也 文中子曰混混之水浊可以濯我足悠悠之水清可以濯我缨
  道在迩而求诸远
  道在易而求之难
  淮南子曰道在易而求之难验在近而求之远故弗得也
  胸中正则眸子了焉
  其心正则童子了然
  白帖注孟子曰人之善不善在乎目其心正则童子了然其心不正则童子眊然
  曾子养曾晳必有酒肉
  无肴膳闵曾不能率养
  盐铁论云孝子日甘毳以养口轻暖以养体曾子养曾晳必有酒肉无端絻虽公西赤不能以为容无肴膳虽闵曾不能以率养
  迁于负夏
  迁于负黍
  帝王世纪云迁于负黍 又史记云就时于负夏
  文王生于岐周
  文王生于东夷
  陆贾新语文王生于东夷大禹出于西羌世殊而地绝法合而度同 史记六国表注皇甫谧云孟子称禹生石纽西夷人也
  子产以乘舆济人
  景差以陪乘载人
  说苑景差相郑郑人有冬渉水者出而胫寒后景差过之下陪乘而载之覆以上衽晋叔向闻之曰景子为人国相岂不顾哉吾闻良吏居之三月而沟渠修十月而津梁成六畜且不濡足而况人乎
  蔽贤者不祥
  不知贤不祥
  晏子春秋曰有贤而不知一不祥知而不用二不祥用而不任三不祥 说苑齐景公猎上山见虎下泽见蛇问晏子曰此不祥邪曰有贤不知知而不用用而不任此不祥也山是虎室泽是蛇窟何不祥乎
  周公思兼
  周公兼思
  尚书大传云周公兼思三王之道以施于春秋冬夏
  诗亡春秋作
  雅废春秋作
  文中子曰小雅废春秋作
  晋之乘楚之梼杌
  楚之乘晋之梼杌
  后汉纪云楚之乘晋之梼杌鲁之春秋其事一也袁宏曰定哀之间鲁君子左丘明论集其文作左传三十篇又撰异同号曰国语二十篇由是乘梼杌之事遂暗而左氏国语独彰 公羊传云春秋鲁之信史也其序则齐桓晋文其会则主会者为之也其词则丘有罪焉尔
  庾公斯学射于尹公他
  尹公他学射于庾公差
  左传初尹公他学射于庾公差庾公差学射于公孙丁二子为孙氏追公公孙丁御公庾公差曰射为背师不射为戮射两钩而还
  爱人者人恒爱之
  自爱然后人爱诸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曰人必其自爱也然后人爱诸人必其自敬也然后人敬诸自爱仁之至也自敬礼之至也未有不自爱敬而人爱敬之者也
  君子有终身之忧无一朝之患
  君子有终身之乐无一朝之忧
  说苑云君子有终身之忧无一朝之患顺道而行循理而言喜不加易怒不加难 又子路问孔子曰君子亦有忧乎孔子曰无也君子之修其行未得则乐其意既己得又乐其知是以有终身之乐无一日之忧小人则不然其未之得则忧不得既己得之又恐失之是以有终身之忧无一日之乐
  我亦人也
  我何人也
  贾太傅曰舜何人也我何人也夫启耳目载心意从立移徙与我同性而舜独有贤圣之名眀君子之实而我曾无邻里之问宽徇之智者独何与然则舜僶俛而加志我儃僈而弗省耳
  是以如是其急
  自任如此其重
  盐铁论曰禹稷自布衣思天下有不得其所者若已推而纳之沟中故起而佐尧平治水土教民稼穑其自任天下如此其重也岂云食禄以养其妻子而已乎夫食万人之力者𫎇其忧任其劳
  请冦退而反
  请冦罢而复
  说苑鲁人攻鄪曾子辞于鄪君曰请出冦罢而后复来请姑母使狗豕入吾舍鄪君曰寡人之于先生也人无不闻今鲁人攻我而先生去我我胡守先生之舍鲁人果攻鄪而数之罪十而曾子之所争者九鲁师罢鄪君复修曾子舍而后迎之
  父母恶之劳而不怨
  父母恶之惧而无怨
  礼记曾子曰父母爱之喜而弗忘父母恶之惧而无怨注无怨无怨于父母之心父母有过谏而不逆
  不若是恝
  不若是□
  说文云□忽也从心□声孟子曰孝子之心不若是□呼□切
  父母之不我爱
  弟妹之不我亲
  路史云父母之不我爱弟妹之不我亲按越绝书舜亲父假母兄狂弟傲舜求为变心易志尸子亦云舜事亲养兄为天下法路史舜妹婐首许氏说文云或作画婐一音画也婐又或作击一作系列女传舜女弟系与二嫂谐
  有妻子则慕妻子
  妻子具则孝衰矣
  管子曰众人之用其心也其事亲也妻子具则孝衰矣其事君也爵禄满则忠衰矣
  五十而慕
  五十犹慕
  新序曰舜年五十犹婴儿慕可谓至孝矣 孟子尝曰舜年五十不失其孺子之心见郑康成坊记注
  使舜完廪
  使其涂廪
  竹书纪年沈约注曰舜父母憎舜使其涂廪自下焚之舜服鸟工衣服飞去又使浚井自上填之以石舜服龙工衣自旁而出
  郁陶思君尔
  思舜正郁陶
  史记瞽叟象喜以舜为己死象曰本谋者象象与其父母分于是曰舜妻尧二女与琴象取之牛羊仓廪与父母象乃止舜宫居鼓其琴舜往见之象鄂不怿曰我思舜正郁陶舜曰然尔其庶矣
  象日以杀舜为事
  瞽叟象每欲杀舜
  路史世传瞽叟与象每欲杀舜其妹婐首每为之解
  流共工于幽州
  流共工于幽陵
  史记流共工于幽陵以变北狄放驩兜于崇山以变南蛮迁三苖于三危以变西戎殛鲧于羽山以变东夷四罪而天下咸服
  亲之欲其贵爱之欲其富
  爱之欲其富亲之欲其贵
  史记三王世家太史公云古人有言曰爱之欲其富亲之欲其贵故王者疆土建国封立子弟所以褒亲亲序骨肉尊先祖贵支体广同姓于天下也是以形埶势同彊而王室安自古至今所由来久矣非有异也
  源源而来
  謜謜而来
  说文云謜謜徐言也从言原声孟子曰故謜謜而来鱼怨切
  舜见瞽瞍其容有蹙
  舜见瞽瞍其容造焉
  韩非子引记曰舜见瞽瞍其容造焉孔子曰当是时也危哉天下岌岌有道者父固不得而子君固不得而臣也
  天无二日民无二王
  天无二日土无二王
  礼坊记子云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示民有君臣之别也春秋不称楚越之王丧书卒不书葬夷之也礼君不称天避天子也大夫不称君避国君也恐民之惑也 前汉高帝纪云上五日一朝太公太公家令说太公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皇帝子乃人主也太公虽父乃人臣也奈何令人主朝人臣如此威重不得申后上朝太公太公拥篲迎门郤行欲拜上大惊挟太公太公曰帝人主奈何以我乱天下法荀悦曰孝经云虽天子必有尊也言有父也王者必父事三老以示天下所以眀有孝也无父犹设三老之礼况其存者乎孝莫大于严父故后稷配天尊之至也禹不先鲧汤不先契文王不先不窋古之道子尊不加于父母家令之言于是过矣
  舜荐禹于天
  舜荐禹为嗣
  史记云帝舜荐禹于天为嗣十七年而帝舜崩三年丧毕禹辞辟舜之子商均于阳城天下诸侯皆去商均而朝禹禹于是遂即天子位 宋书符瑞志舜在位十有四年奏锺石笙筦未罢而天下大靁雨疾风发屋拔木桴鼓播地锺磬乱行舞人顿扶乐正狂走舜乃⿰璿持衡而笑曰明哉夫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亦乃见于锺石筦笙乃荐禹于天使行天子事于时和气普应庆云兴焉
  吾君之子也
  帝禹之子也
  史记云帝禹东巡狩至于会稽而崩以天下授益三年之丧毕益让帝禹之子启而辟居箕山之阳禹子启贤天下属意焉及禹崩虽授益益之佐禹日浅天下未洽故诸侯皆去益而朝启曰吾君帝禹之子也于是启遂即天子之位 越绝书云夏启献牺于益启者禹之子益与禹臣于舜舜传之禹荐益而封之百里禹崩启立晓知王事达于君臣之义益死之后启岁善牺牲以祀之经曰夏启善牺于益此之谓也
  外丙二年仲壬四年
  外丁三年仲壬四年
  陶隐居年纪云殷汤治十三年外丁治三年仲壬治四年太甲治十年沃丁治十三年太戊治十年外壬治三年沃甲治四年盘庚治九年小辛治七年
  五羊之皮要秦穆公
  五羊之皮笼百里奚
  庄子云汤以庖人笼伊尹秦穆公以五羊之皮笼百里奚
  接淅而行
  滰淅而行
  说文引孟子去齐滰淅而行滰音其两切漉干渍米言不待炊而行也 异闻集李言甫铭曰孟子去齐而滰淅唐本作滰字本许氏语
  孔子圣之时者也
  孔子圣之中者也
  韩诗外传云孔子圣人之中者也
  金声而玉振
  玉润而金声
  后汉班固传玉润而金声注孟子曰孔子徳如金声也
  周室班爵禄
  王者制爵禄
  礼记王制云王者之制爵禄公侯伯子男凡五等诸侯之上大夫卿下大夫上士中士下士凡五等 制农田百亩百亩之分上农夫食九人其次食八人其次食七人其次食六人下农夫食五人庶人在官者其禄以是为差也诸侯之下士视上农夫禄足以代其耕也中士倍下士上士倍中士下大夫倍上士卿四大夫禄君十卿禄次国之卿三大夫禄君十卿禄小国之卿倍大夫禄君十卿禄次国之上卿位当大国之中中当其下下当其上大夫小国之上卿位当大国之下卿中当其上大夫下当其下大夫其有中士下士者数各居其上之三分凡四海之内九州州方千里州建百里之国三十七十里之国六十五十里之国百有二十凡二百一十国名山大泽不以封其馀以为附庸闲田八州州二百一十国天子之县内方百里之国九七十里之国二十有一五十里之国六十有三凡九十三国名山大泽不以朌音班其馀以禄士以为闲田凡九州千七百七十三国天子之元士诸侯之附庸不与 天子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大国三卿皆命于天子下大夫五人上士二十七人次国三卿二卿命于天子一卿命于其君下大夫五人上士二十七人小国二卿皆命于其君下大夫五人上士二十七人 制三公一命卷音衮若有加则赐也不过九命次国之君不过七命小国之君不过五命大国之卿不过三命下卿再命小国之卿与下大夫一命 吕氏春秋云上田夫食九人下田夫食五人可以益不可以损一人治之十人食之六畜皆在其中矣
  帝馆甥于贰室
  帝馆之于贰室
  路史舜之濳徳尧实知之南面而与之言席龙垤而䕃翳乘䕃不移而尧志得始尚见帝帝馆之于贰室于是锡之𫄨衣雅琴命之姚姓
  辞尊辞富
  辞贵辞富
  礼坊记君子辞贵不辞贱辞富不辞贫则乱益亡故君子与其使食浮于人也宁使人浮于食
  在国曰市井之臣
  在邦曰市井之臣
  仪礼在邦则曰市井之臣在野则曰草茅之臣庶人则曰刺草之臣
  孟子论夜气
  屈子论夜气
  楚辞远游篇云一气孔神兮于中夜存虚以待之兮无为之先
  惟心之谓与
  人心其神乎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云人心其神矣乎操则存舍则亡能常操而存者其惟圣人乎 庄子云其热焦火其寒凝冰其疾俛仰之间而再抚四海之外其居也渊而静其动也县而天偾骄而不可系者其惟人心乎
  舍生取义
  舍生重义
  后汉书范晔论云夫专为义则伤生专为生则骞义若义重于生舍生可也生重于义全生可也
  杯水救车薪
  一勺救车薪
  文子云水之势胜火一勺不能救一车之薪金之势胜木一刅不能残一林土之势胜水一块不能塞一河 杜恕笃论云水性胜火分之以釜甑则火彊而水弱人性胜志分之以利欲则志彊而性弱
  服尧之服
  冠尧之冠
  傅子云冠尧之冠行桀之行亦桀也服桀之服行尧之行亦尧也 桓宽引孟子曰尧舜之道非远人也而人不思之耳
  五就汤五就桀
  三就文三入殷
  鬼谷子云伊尹五就汤五就桀然后合于汤吕望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眀然后合于文王
  是故无贤者也
  夫子诚无善耳
  韩诗外传孟子说齐宣王而不说淳于髠侍孟子曰今日说公之君不说意者其未知善之为善乎淳于髠曰夫子亦诚无善耳昔瓠巴鼓瑟而濳鱼出听伯牙鼔琴而六马仰秣鱼马犹知善之为善而况君人者也孟子曰夫雷电之起也破竹折木震惊天下而不能使聋者卒有闻日月之明遍照天下而不能使盲者卒有见今公之君若此也淳于髠曰不然昔日揖封生高商齐人好歌杞梁之妻悲哭而人称咏夫声无细而不闻行无隐而不形夫子茍贤居鲁而鲁国之削何也孟子曰不用贤削何有也吞舟之鱼不居濳泽度量之士不居污世夫萟冬至必雕吾亦时矣 齐策淳于髠一日而见七人于宣王王曰子来寡人闻之千里而一士是比肩而立百世而一圣若随踵而至也今子一朝而见七士则士不亦众乎淳于髠曰不然夫鸟同翼者而聚居兽同足者而俱行今求柴胡桔梗于沮泽则累世不得一焉及之睾黍梁父之阴则却车而载耳夫物各有畴今髠贤者之畴也王求士于髠若挹水于河而取火于燧也髠将复见之岂特七士也评曰髠漫托贤者之畴夫贤孰如孟子哉髠弗之识彼所见七士可知己髠之识贤殆无异瞽师之别黒白也
  五霸三王之罪人
  六国五霸之罪人
  前汉纪荀悦曰五霸三王之罪人也六国五霸之罪人也夫四豪六国之罪人也
  齐桓公盟诸侯
  晋文公盟诸侯
  春秋繁露桓公曰无贮粟无障谷无易树子无以妾为妻 管子与楚王遇于召陵之上而令于遇上曰毋贮粟毋曲堤毋擅废适子无置妾以为妻
  晋文公春秋文公合诸侯而盟曰吾闻国之昏不由声色必由奸利好乐声色者淫也贪奸者惑也夫淫惑之国不亡必残自今以来无以美妾疑妻无以奸情害公无以货利示下其有之者是谓伐其根素流于华叶若此者有患无忧有冦勿弭不如言者盟示之于是君子闻之曰文公其知道乎其不王者犹无佐也 左传襄十一年秋七月同盟于亳范宣子曰不慎必失诸侯诸侯道敝而无成能无贰乎乃盟载书曰凡我同盟毋蕰年毋壅利毋保奸毋留慝救灾患恤祸乱同好恶奨王室或间兹命司慎司盟名山名川群神群祀先王先公七姓十二国之祖明神殛之俾失其民队命亡氏踣其国家注曰七姓晋鲁卫郑曹滕姬姓邾小邾曹姓宋子姓齐姜姓莒已姓杞姒姓薛任姓实十三国言十二误也
  无曲防无遏籴
  无障谷无贮粟
  公羊传云无障谷无贮粟 穀梁无雍泉无讫籴
  由今之道
  居今之朝
  盐铁论孟子曰居今之朝不易其俗而成千乘之势不能一朝居也
  君子所过者化所存者神
  仁人所过者化所存者神
  荀子云仁人之兵所过者化所存者神按朱紫阳曰似是见成语如金声玉振之类故孟荀皆用之荀卿非孟子必不肯用其语也
  有事君人者
  有事人君者
  后汉书陈蕃疏臣闻有事社稷者社稷是为有事人君者容悦是为今臣𫎇恩圣朝备位九列见非不谏则容悦矣
  昏暮叩人门户无弗与者
  昏暮叩人门户贪夫不吝
  盐铁论云富则仁生澹则民争止昏暮叩人门户求水火贪夫不吝音吝何则所饶也夫为政而使菽粟如水火民安有不仁者乎 淮南子曰扣门求火无不与者饶足也故林中不货薪湖上不鬻鱼者也
  舜跖之分
  尧桀之分
  汉书萧望之曰尧桀之分在于义利而已
  不拔一毛
  不损一毛
  列子云杨朱曰伯成子高不以一毫利物舍国而隐耕大禹不以一身自利一体偏枯古之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禽子问杨朱曰去子体之一毛以济一世汝为之乎杨子曰世固非一毛之所济禽子曰假济为之乎杨子弗应禽子出语孟孙阳孟孙阳曰子不达夫子之心吾请言之有侵若肌肤获万金者若为之乎曰为之孟孙阳曰有断若一节得一国子为之乎禽子默然有间孟孙阳曰一毛微于肌肤肌肤微于一节省矣然则积一毛以成肌肤积肌肤以成一节一毛固一体万分中之一物奈何轻之乎禽子曰吾不能所以答子然则以子之言问老𣆀关尹则子言当矣以吾言问大禹墨翟则吾言当矣
  摩顶放踵
  摩顶致踵
  文选李善注孟子曰墨子兼爱摩顶致于踵利天下为之刘熙曰致至也
  其君用之则安富尊荣
  王公大人用吾言必治
  墨子云王公大人用吾言必治匹夫徒步之士用吾言行必修故翟以为虽不耕而食饥不织而衣寒功贤于耕而食之织而衣之者也故翟以为虽不耕织乎而功贤于耕织也 荀子秦昭王问孙卿曰儒无益于人之国孙卿子曰儒者法先王隆礼义谨乎臣子而致贵其上者也人主用之则势在本朝而宜不用则退编百姓而悫必为顺下矣虽穷困冻馁必不以邪道为贫无置锥之地而眀于持社稷之大义呜呼而莫之能应然而通乎财万物养百姓之经纪势在人上则王公之材也在人下则社稷之臣国君之宝也虽隐于穷阎漏屋人莫不贵之道诚存也仲尼将为司冦沈犹氏不敢朝饮其羊公慎氏出其妻慎溃氏逾境而徙鲁之粥牛马者不豫贾必蚤正以待之者也居于阙党阙党之子弟罔不分有亲者取多孝悌以化之也儒者在本朝则美政在下位则美俗儒之为人下如是矣王曰然则其为人上何如孙卿曰其为人上也广大矣志意定乎内礼节修乎朝法则度量正乎官忠信爱利形乎下通于四海则天下应之如讙是何也则贵名白而天下治也故近者歌讴而乐之远者竭蹷而趋之四海之内若一家通达之属莫不从服夫是之谓人师夫其为人下也如彼其为人上也如此何谓其无益于人之国也昭王曰善
  孟子称进锐退速
  老子称进锐退速
  后汉书李固传用老子曰其进锐者其退速章怀太子注按孟子有此文谢承书亦云孟子而续书复云老子
  放饭流歠
  小饭大歠
  枚乘七发云小饭大歠如汤沃雪
  流杵
  浮杵
  论衡云若孔子言殆沮浮杵若孟子之言近不血刅浮杵过其实不血刅亦失其正一圣一贤共论一纣轻重殊称多少异实
  善陈善战
  善师善陈
  穀梁传云善师者不陈善陈者不战善战者不死
  二女果
  二女婐
  说文婐㛂也一曰女侍曰婐读若䯄或若委从女果声孟轲曰舜为天子二女婐乌果切 子华子曰尧居于衢室之宫垂衣而襞幅邃如神眀之居辑五瑞以见群后带幅舃而入觐者如众星之拱北尧则若固有之也舜游于岩廊之上被袗衣而鼓五弦之琴画日月于大常备十有二章黼黻玄黄烂如也出则有鸾和动则有环珮步趋中于茎韶之节舜亦若固有之也
  使人昭昭
  俗人昭昭
  老子云俗人昭昭我独若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
  往者不追来者不拒
  来者不距去者不止
  荀子云子贡曰君子正身以俟欲来者不距欲去者不止 尚书大传东郭子思问于子贡曰夫子之门何其杂也子贡曰夫櫽括之旁多枉木良医之门多疾人砥砺之旁多顽钝夫子修道以俟天来者不止是以杂也
  养心莫善寡欲
  养心莫善于诚
  荀子云养心莫善于诚程子曰既诚矣又何用养此已不识诚又不知所以养
  不食羊𬃷
  不尝梹榔
  齐书任昉父遥本性重槟榔以为常饵临终求之不得好者昉亦所嗜好深以为恨终身不尝槟榔 梁书陶子锵母嗜莼母没后尝以供莼及后一冬营莼不得痛恨恸哭遂长断莼味 华阳国志狼偶二亲病时不能食肉偶终身不食肉
  恶似而非者
  皆似而非者
  魏策云夫物多相类而非也幽莠之幼也似禾黧牛之黄色也似虎白骨疑象碔夫类玉此皆似之而非者也 吕氏春秋云使人大迷惑者必物之相似也玉人之所患患石之似玉者相剑者之所患患剑之似吴干者贤者之所患患人之博文辩言而似通者相似之物此愚者之所大惑而圣人之所加虑也文选阮元瑜曰夫似是之言莫不动听因形设象易为变观济注曰乃佞人之言皆似是加以辩利故能动听因形势以设比象故易改观心必信而为之者多 淮南子云使人之相去也如玉之与石美之与恶则论人易矣夫乱人者芎䓖之与稿本也蛇床之与麋芜也此皆相似者故剑工惑剑之似莫邪者惟欧冶能名其种玉工眩玉之似碧卢者惟猗顿不失其情暗主乱于奸臣小人之疑君子者惟圣人能见微以知明 旧唐书唐次曰邪径败良田䜛口乱善人恶其莠言之蠧政也盖谓似信而诈似忠而非便便可以动心捷捷可以乱徳岂止𫛸鴂雕卉薏苡惑珠者哉
  由孔子而来至于今
  由孟子而来至于今
  春秋胡传曰仲尼至于孟子百有馀岁若颜曾则见而知之若孟子则闻而知之由孟子而来至于今千有馀岁矣其书未亡其出于人心者犹在盖有不得已焉耳则亦有不得已焉耳矣






  骈志卷二十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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