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鲁西先生遗稿
卷之十
作者:尹宣举
1712年
卷十一

问宋明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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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弟有二子。兄无子。取弟之次子为后。其后兄自生子及孙。而弟之长子无子。是弟反无后而兄多子孙也。弟之次子之后于兄者有一子。欲取是子还继本宗。而若不罢继。则此是人之长孙也。不可夺。故今欲罢继归宗而后。取是子立为长子后。既是礼变。疑不敢决云云。问解中立后后已生子条。诸葛亮事为明证。直可遵行。罢继归宗无疑也。此尤草之论。韩友如海甫遭此变节。尝有疑问矣。韩参判今方无羕。若上章请罢继归宗则可矣。诸益答辞如上。幸赐一言以定之如何。

大宗绝而别立宗子。则当用次长房。而次长房亦必用长子承之之说。实是朱子定义。不可易也。尤斋之教诚当矣。然而择贤之说。亦自横渠始。见礼说宗法条。非近世俗礼之所自创也。正义则当以朱子为正。而势有不获。礼有常变。则横渠之论。亦或有当用处耶。○草庐,市南所谓支宗既当大宗。则支宗四世。当为别庙云者。似乎不然。小宗不可合大宗之义。乃王家之礼也。士大夫家。则不迁之位。虽百世自当坐高祖之位。则不得已高祖当出。如备要之礼而已矣。夫安有别庙之义乎。且如高祖亲未尽者。移于最长房。则最长房之祭曾祖者。应享高祖于高祖之位矣。安有别庙之理乎。国法虽祭曾祖。士大夫家既用文公家礼。则享诸高祖位。保无嫌矣。大宗立嫡之事。虽与最长房之义不同。然其不必别庙之义则同矣。未知以为如何。

同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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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问解所载。固可遵行。但此等事。只当从国家律令。不知律令中。亦有罢继归宗之法耶。曾闻非以不孝登闻。则不得罢继云。亦未知果然否。以吾辈相识言之。如黄琎无詅罢继与否。当奉本宗之祀无疑。而其间多有拘碍难处者云矣。○第二条大宗绝则次宗承重。恐是常经通义。择贤之说。意虑所未到。不敢为说。○第三条所论。大槩与鄙意相符。第细算之。其间实有无限难处曲折。要之朝家更须明白指挥。方可使士大夫遵行。

市南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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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归宗之说。所后之父若在。而遵武侯故事。则恐无所不可。春兄之说。恐是太截也。○第二条择贤之说。盖出于一门不得已之论。恐不须立定一说。必为见行节目也。○第三条之说。既承大宗。则自有宗子之道。前日之说。觉得未稳。恐只当如来教耳。

问宋英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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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侍养子。侍养孙。

弟。出继。子。孙。曾孙。曾孙。

庶弟。子。

此有人弟出继于旁亲。而兄则无子。兄死后。兄之妻取弟之独子。名以侍养。而付以先世之祀。其意盖欲其生多子。则取其次子归宗。而弟之子又生独子。今以侍养奉祀两世矣。今者庶弟之子出而言曰。虽曰同是兄弟。彼既出继。则于本生为旁亲。吾当以亲孙奉祀。方欲呈讼。听此讼者。当如何决之耶。愚意弟虽出继。兄之妻既已传重。已至两世。则庶弟之子无端起争。甚可恶也。其讼似不当听。而弟之孙始有多子。则当以次曾孙。还继兄统。未知如何。答。以礼言之。庶子之子似胜矣。

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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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宗与承嫡。俱是不得已之变也。是非得失。未能自辨。盖我国庶孽之礼。实有十分难处。常欲极论而就正者。故谨复悉数以俟裁教焉。

程叔子曰。礼长子不得为人后。若无兄弟。又继祖之宗绝。亦当继祖。礼虽不言。可以义起。继祖之宗有妾子。则不可谓之绝。○田琼曰。以长子后大宗则成宗子。礼诸父无后。祭于宗家。后以其庶子。还承其父。大宗有妾子。则不可夺诸父之长子为后矣。○国制。必嫡妾俱无子然后。方许继后。有妾子则不许继后。○以已上三条观之。则古礼国制。有妾子则妾子承重。不容继后也明矣。

国制。杜庶孽不通两班。许通之后。犹不比诸士大夫。且于父母财产之分。不得比嫡。减其分数。○国制。待庶孽之道。不得比诸两班。故庶孽虽贤。终归贫贱必矣。大宗及继宗之无嫡子者。虽有妾子。乃谓先祀不可付诸孽孙也。或继后或归宗。必至无他可继可归者然后。不得已而以妾子承嫡者。绝无而厪有之矣。数百年来。已成旧例。国不之禁。俗以为常。虽非古礼国制之意。而亦所谓理势之不可奈何者也。○今有人舍妾子而取嫡子出继者之次子。还奉其祀。如田琼之论。则久远之后。知礼者以礼制可还夺其祀而归之妾子乎。抑因其旧而任其归宗乎。是未可知也。有妾子而继后者亦然。断以礼制而罢其继后。有必不可行者也。盖念礼制及俗例。似皆有不可偏废者。师门主祀。不归于金益炯而归于子章。寒门伯父有妾子。而仲兄后于伯父。虽非礼制。有不得不然者矣。今欲正之。则必须先告朝廷。革其庶孽之法然后。礼俗不期正而自正矣。不然而杜孽以国制。争嫡以古礼。则终有矛盾之弊。殆无底定之日矣。如彼金家事者。前纸所禀。乃故兵使金沔家事也。兵使死后。其家以归宗之义。委其宗祀于从子金某。某之父子因奉兵使祀。再蒙朝家收录。而今有孽侄出而讼之云。亦是俗例之固然者也。到今孽侄者敢生争财之计。而听讼者独举礼制而伸之。则争嫡之讼。大起于世矣。大抵国制中杜庶孽禁改嫁。俱非先王之政。而其所由来久矣。握世教者。变而通之则当矣。改嫁者强请。庶孽者争讼。则大非道理。必致悖乱矣。愚故曰。为讼官者。当治庶孽争财之罪矣。金铉叔则自以次子。还奉兵使世祀于本家可也。盖先世已定之礼。不可以孽侄之争而有所变改也。妄意所揣。实以为无嫡子而有妾子者。归宗继后承嫡三者。俱是变礼也。无已则归宗乎。未知高明之见终以为如何。○慎斋先生尝谓曰。人之来问礼者。不可不审其本心也。不在奉先而在于争财者。泛听而泛答之。则致人争讼。大可惧也云。礼俗之间。亦或有斟酌权度之可言者耶。

疑礼问解中庶孽为最长房条。答辞云云。○据程子说。则庶人亦无不可奉祭之义。国制。庶人则只许祭考妣。而独此庶孽则有异焉。应为奉祀者。尚以贱故。不得承重。则至于祧主之迁。反与长房之列。得无乖舛乎。大槩士族则有一定之贵。而庶孽则无常贵贱。故许通者为士大夫。不许通者为庶人。静会录中。庶孽生进者。始参两班之列。书院录中。庶孽居士大夫之末。此实可据为定例矣。庶人则不得与于士族矣。既不得与于士族。则独可参于最长房之列乎。当依庶人只祭考妣之制矣。以此论定。未知如何。常窃所疑者。故第此并禀焉。

归宗如田琼之论者。世多有之矣。还奉本生祖庙者。虽虚考位。祭止于高祖。不幸子是独子。孙亦独子而至曾孙。乃以次曾孙还奉祖庙者。则亦虚考位祖位。而直以曾孙旁题。祭止于高祖无疑。幷望明教。○归宗一礼。田琼以后。更无攻破之论。则虽无显然可援之定论。亦恐未易扫除也。妄意以为有人来问立后之事。则曰礼制如许。俗礼如许。吾意则依礼为可也。来问争嫡之事。则曰礼制虽如许。俗例亦如此。已定家法。自我立讼。似不可也。来问归宗之事。则曰归宗古有行者。而本宗有庶孽。则礼制不许归宗。恐未可违也。来问先世归宗之祀。欲将还付本宗庶孽之事。则容或有厌惮奉祀。故欲迁庶之弊。曰此不可私自授受。惟当闻官。听其指挥云云可也。若或身当讼官。逢此两造者。则察其争心。在于奉先乎。在于财产乎。只在争财。则先治始讼者。然后历举两端。以为礼制如许。可以决付于孽孙。而俗例又有如此。若非尽革公卿家有庶子而继后归宗者。则不无被夺者屑辞之弊。何以处之云云。详报监司。监司转闻朝廷。朝廷覆议以为礼制昭然。冒法妄行者。毋论久近。并令查正。则依礼制而决付孽孙。如或以为俗例久已成风。不可到今遽革。已往者勿论。自今以后。勿许违礼归宗云云。则亦当依俗决付于归宗者矣。未知如何。

问李泰之,兪武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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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礼齐衰三年条。庶子为其母。而为父后则降服缌。夫承重则从服。○不杖期条庶子之子为父之母而为祖后则无服○以家礼两条观之。则妾子承重者之妻。似当从夫服缌。妾子之子未及为祖后者。则亦依诸妾孙而应服期也。而考诸他经。则有可疑者。故敢条列于后。以备裁教。

五服沿革图。为父后者。为其母缌。其妻自如常。○以此条观之。则妾子承重者之妻。元无服自如常欤。妻亦无服则子亦无服。一如嫡子服庶母缌之礼矣。此义终如何。

杂记。主妾之丧则自祔。至于练祥。皆使其子主之。其殡祭不于正室。注摄女君。则君主其丧。其祔祭。君自主。练祥则其子主之。不摄女君之妾。则君不主其丧。○主丧长子。虽降缌服。似当自主之。而以杂记观之。则练祥以下。皆使其子主之。然则降缌之长子。自当以服次。坐于末行耶。亦望量教。

草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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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革图所录其妻自如常者恐是。然虽无服。当伸心制如何。○庶子之子。为父之母。不杖期。而为祖后则无服。若推其义。则庶子未及为父后而先亡。庶子之长子始为祖后。则长子为其父之母。无服。其馀自当服也。若庶子方升为承重者。为其母降服。一如嫡子为庶母缌之服。而其子还服本服。似无礼据。如何。尤斋尝言子彬当以兪为外氏。此说果是。则不当论子彬之子当服此丧与否矣。○杂记主妾之丧。此则与宾客为礼。各为妻子之丧。为主之主也。若家礼所谓凡主人。谓长子以奉馈奠。则为父后之长子降服缌。似不可为主于此矣。如何如何。位次则凡为人后者。自当坐于期服之列。而今俗皆坐于主人兄弟之下。此亦坐于主人之下。未知如何。

市南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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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之子为祖后。则为父之母。无服云。只此一款。为庶孙服其祖母之明证也。既未及为祖后。则安敢谓其父承重而不服祖母也哉。○其妻自如常云者。恐是当服本服。如公子之妻从轻而重之例。盖妇人无压屈之嫌也。今以如常作无服看。恐失本意也。○庶子升嫡。与继后不同。似无改其外祖之理。求之礼经。亦无明文。我国之人。惯见嫡庶贵贱之别。故有是疑也。嫡母既是君母。虽不改外祖。庸非母耶。庶子承重。与继室之子奉祀者。似无大段差异。未知如何。丧服小记。为君母后者君母卒。则不为君母之党服。小记如此。以兪为外氏云者。似欠考矣。

与李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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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适人者与男为人后者。为父母同是不杖期也。而家礼附注申心丧条。止言为人后者而不言出嫁女何也。所谓心丧者。不饮酒食肉复寝也。而女子期年之后。许归夫家。则女子所伸之心。只不酒肉而已。此亦可为之丧耶。抑未知男女之有间。而申心丧一节。亦不可比而同之耶。伏望酌教。○凡丧葬前象生之礼。盖指朝夕下室之馈之类也。居丧而死者。葬前用素馔固也。若夫申心丧者。亦与之同耶。大槩有可以礼律为重者。有可以人事为重者。如居丧而死者。生前虽因老病而从权。死后素馈。当以礼律为正矣。若夫早丧夫者。或有终身食素而死者。葬前馈奠。亦当以素馔行之乎。并量而教之。

问李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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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子死后妾死。则妾子之子。承其父服为三年乎。○丧服图式本宗服条。王廙论妾子父没。为母得申三年。孙无由独屈。当服之也。以此观之。则承父服。似无可疑。○或谓祖丧嫡祖母丧。只嫡孙承重服之而已。庶孙父虽先亡。不承其服。则今此妾子之子。虽有渠父所生母。特是庶祖母也。似不敢承其父服三年。盖必传重然后承其服。非传重者。则不敢承其服云。此说如何。幸示破焉。

草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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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以为妾子之子。为其父所生之母。服其服。如众人也。承喩王廙论果可疑。然所示或说传重然后承其服。非传重者则不敢。此说似是礼妾母不世祭则元无承重之义。岂可遽服三年乎。王说孙无由独屈云者。莫是谓当服其服云耶。

答宋英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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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孤哀在墓下时。朝夕拜哭。及考退溪集。以为练后行之非礼。盖以朝夕哭。既止于几筵。而犹行于墓为非也。然几筵则有朝夕上食哭。虽止朝夕哭。哀有所展。情亦可诿。至于墓所而废此。则是都无事也。诚有所不忍也。曾禀于慎老。则以为古无明文。不可创定。然孤哀则依前不废。而不能无径情之嫌。伏乞称停情文。详示从违之决如何。

练后几筵朝夕拜省。礼文所无。而退溪以为可行。世俗亦多行之。弟老先生之意。则以为三年有朝夕常侍之义。故未练。朝夕哭而无拜礼。则练后似亦无拜。故家礼不言也。孤哀则从退溪说行之。然硬行先正未定之义。亦甚未安。未知如何。

辱询练后几筵朝夕拜省之节。曾所欲就正而未及焉者也。盖以仪礼观之。则未虞之前。元无拜礼矣。家礼小敛以后。卑幼再拜。朝夕奠以后。主人以下再拜。此家礼之变古者也。以家礼既殡以后已设拜礼之义观之。则葬前朝夕哭奠同设。奠与哭。虽是两项。而有奠拜。故无哭拜也。葬后朝夕哭时。则当有拜礼。可知矣。朝夕哭。既行拜礼。则练后无哭而有拜。亦无可疑者欤。至如家礼虞祭以后无参神一节。亦似可疑。士虞礼。既有妥尸之拜。则明是参神之义也。琼山之补入参神。亦非太无据也。而退溪以琼山率意添入为非。而问解亦从退溪矣。盖仪礼葬前无拜礼。而家礼则葬前已有之。仪礼,士虞。有妥尸之拜。而家礼虞祭无参神。朱子变古之意。果在于何义欤。曾在居忧之时。葬后朝夕哭再拜。练后朝夕再拜。盖依退溪说而行之矣。独于虞祭。无参神一节。先正既有非琼之论。故谨依家礼而已。今承辱询。不觉瞿然。敢此条列以禀焉。问解中朱子所谓常侍之语。指何事而发耶。亦望考示之。○练后参拜一节。虽不著见于古今礼书。而实合于情礼。盖生有定省之节。故庙有晨谒之文。练前朝夕之哭。亦犹是也。除朝夕哭之后。不有参拜一节。则既练以后入庙以前。象生时定省之礼废矣。不亦未安乎。退溪先生之言。即可据为定论。而问解中所谓常侍之说。则未免有疑。盖虽有常侍之礼。而不妨行定省之节。况当朝夕哭之节。而无哭而已乎。

问宋李诸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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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之义。至于祔祭。亦且先后之。则古人处义。可见之矣。师门练祥禫时。门人参祭。亦因是义而引之。而祭礼所谓宾献者。盖如门人等者欤。大槩师生朋友有通家之义。故乃有升堂拜母。妻子相见之道。生者之礼如此。则死者之礼可知矣。至于与祭参庙之节。则未知如何而可。唯佥贤之教之也。○昔陪先生。往观镇岑改题主之礼。春,草皆会。及设参之际。春堂曰。我则当参。而君辈何如。草庐曰。惟先生教。乃共商谓平日有升堂之义者。似无不参之理。于是春草同参。愚亦从之矣。后于重峯先生改题设参之日。会者亦多。尤斋以为既来此会者。皆是慕义仰德者。莫非为先生门下人。则夫人生时。亦不可无进见之义。况于参礼。有何不可乎。群议乃定矣。上年两先生迎谥之礼。仍有赠职改题之举。老先生夫人神主并坐设参。正平兄弟为问两门人同参与否。愚以尤斋之论应之矣。以此揆之。则门人于先生祭日。若非并祭四代之时。则依古礼宾献之仪。与于执事之后。未为不可也。且于神主奉安之所。亦非四代并列之处。则时往展拜以省。亦未为不可也。此何以异于生者之礼也耶。曾见老先生忌祀之日。春堂入参。而尤斋则不入。草庐亦不入焉。愚意则以为春堂似得之矣。昨者拯子以尤斋之教来言曰。师门神主奉安之所。虽或别处。以通行之规例之。则既已入庙。与四代共安者无异矣。门生似不敢就拜之云。私心未免有惑。敢此具禀。以听诸贤商确之论。幸可否之也。

问宋英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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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和叔所问变礼。称号丧服。依国典称。养父母服齐衰三年。别庙祭止于三代云云者。此实酌今通变。不得已之论也。曾见和叔所引诸说。古今公私。靡不毕举。而要其归则不过欲正其名尽其义而不失其致隆之情而已。是故断以义则曰情所不忍。论以情则曰义所不合。此必若朱夫子参用仪礼书仪而后。可定其论矣。第覵高明所教。只依国制而断之。亦未免有所妨碍。此愚之所欲就正者也。

养父母。养子齐衰三年。别庙以祭。止于三代。○此则因家礼图及国制而定之矣。然而养父母无世祭之文矣。

季父母。从子服期。心丧三年。别庙以祭。止于三代。○此则别庙世祭。乃朱子以后定制也。犹以心丧三年。不如齐衰三年之隆。故反有泛同诸叔父之嫌矣。○称号丧服。皆用养父母之制。而独于世祭无明文。故不得已而用季父母之制。则无乃有杜撰汩董之嫌乎。按国制。有生父母。则养父母降服为期云。然则养育齐衰。或加或降。惟义所当耳。非如出后者之归重于所后者。可知矣。妄意则称号丧服世祭。一用季父母之制。而加申心丧。似无所阙也。盖心丧者。皆有三年之义。则变除之际。少有异同。有何欠乎。父在母丧者。亦不过如是。则其他有何疑乎。○大槩元无横渠之论之义则已。既有其义。则似不可差殊观也。亲属则因本服而申心丧。路人则加养字而服齐衰者。亦不无意义于其间耶。○别庙之祭。止于三代。此据何书欤。不见于问解中。故常欲奉禀而未及矣。须详示之如何。◑盖观和叔之意。则渠欲用养父母之制矣。以愚揆之古今之礼。俱无明白的证。则等是刱造也。毋宁依田琼议。以次子别奉其祀之为愈也。班祔当然而既不忍为。则其势末如之何。终不过如田琼之论而已欤。如不欲以次子奉祀。则宗子世祀。如奉外家祀者。亦一道也。和叔以田琼为不足。乐天为可欠。则养父母之世祭。亦未必恔于其心也耶。假令和叔既为人后。则其奉朴校理之祀也。亦当如是。易地则皆然也。如此然后。方可不悖于正经。不违于横渠。丧祭有主。服号称情。真可谓无后而有后也。未知高明终以为如何也。幸须以此纸熟讲于春,草诸座。各示批诲。以解固陋之惑也。家礼图本。非朱子之所作也。国制通典之取舍。亦不见于问解中。如是缕缕。以审诸贤之定论耳。

怀川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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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三代云者。鄙意非谓子孙曾三世也。家礼有成人无后者。祭及兄弟之孙之文。兄弟及其子其孙。并为三代。而此最为可据者。故前日援以为说矣。且和叔之于所养。似与韩公之于郑氏有异。郑氏虽有养育之恩。嫂叔之名未改也。今和叔则生时既定母子之名。而身后反从叔侄之义。似乎未安。未知如何。幸望更教也。

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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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论谨闻命矣。就中一段。犹有可疑者。来教曰。韩文公之于郑氏。虽有养育之恩。嫂叔之名未改也。今和叔则生时既定母子之名。而身后反从叔侄之义。似乎未安云云。盖如早丧父母而养育于祖父母者。亦无加服之论。则嫂叔之不加服。亦犹是也。此义则非不明且审矣。夫为人后者。于本生父母。犹降从叔侄之义。则况曾有母子之名而还归本生家者。于所养者。因用叔侄之服。有何未安乎。此愚之所未晓然者也。○又有人来问。养从子之子为后者。称谓服制。何以定乎。愚不知所对也。以其恩则当服齐衰三年。而以其名则祖孙无服三年之制。无乃但从丧父母而育于祖父母者之例耶。然则从祖祖父之服。不过为小功而已。得无太轻而未安乎。此而不至为未安。则横渠之论之义。亦可以更商量也耶。伏望终教之也。

怀川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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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询和叔说。久未奉复。悚悚。此事几于相符。而高明尚有疑者。以从孙被养于从祖。则虽在三岁之前。犹不可舍本属而为父子之服也。此则诚然。此正与韩文公不可以叔而名其嫂为母也。礼以治名。名以制麻。而圣人于名言行三者。致谨甚严。亦以此知和叔之不可还从本属矣。盖和叔平时既定其母子之名而无所悖者。以本有母道也子道也。非从孙比也。既已名之。故又以言之。而独于行其终事。乃欲变其名言。以为国制不足据而反求于半上落下之地。则吾恐其反不如姑从国制之无甚害理而犹为有据也。未知如何。

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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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和叔变礼。鄙问台答。既已归一。而服制既用三年之制。则称号奉祀两节。亦不可不商确而定于一。故开陈于后。○称号依国制。生称养父母。死称养考妣。生既称父母。则死不得不称养考妣。自称养子某。旁题亦然。既称养子。则旁题不可不书。奉祀别立祠堂。依班祔条成人而无后者例。祭止三代。○和叔家变礼。律以古制。则只合为罢继归宗之例而已。称号服制奉祀。皆一以旁亲照断。而独国制于出后归宗之间。别立养父母一名。参情比义。适似可据。此高明所以有前后之教也。第今既以此为定。则右二节。亦当一如此耶。或有更加商量者耶。乞更赐勘定。俾人得以遵行。幸甚。且寒冈之答权泰一所问。以为丧服从养父母。称号从伯姑。祭祀则入庙继世者。既乖古礼。又非今制。直是手分化现。恐不可承用。亦未知台意以为如何。

怀川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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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谨已闻命矣。此后无复可讲。则可谓归一之论欤。抑可谓不悖于礼律耶。还增瞿瞿。至于称号及奉祀世数。则只当如来谕。此外恐无别义也。寒冈之说。来谕恐亦甚当也。

答叔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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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君臣服议婚姻一事。一月之外许军民。三月之外许士吏。复土之后许选人。祔庙之后。许承议郞以下。小祥之后。许朝请大夫以下。大祥之后。许中大夫以下。各借吉三日。其太中大夫以上。则并须禫祭然后。行吉礼焉。○语类。问有官人嫁娶在祔庙后。曰只不可带花用乐。少示其变。○大全。答余正甫书曰。十三月而服练以祥。二十五月而服襕幞以禫。二十七月而服朝服以除。朝廷州县。皆用此制。燕居许服白绢巾,白凉衫,白带。选人小使臣。既祔除衰。而皂巾,白凉衫,青带以终丧。庶人吏卒。不服红紫三年。已上三段。见礼说君丧服条中。○大全。答黄商伯书曰。方丧无禫。见于通典云。是郑康成说。而遍检诸篇。未见其文。不敢轻为之说。此段见礼说继统执丧条中。○五礼仪。不论亲疏贵贱。并于卒哭后许嫁娶者。似因祔庙后不带花之例也。礼曹启辞。勿论爵秩高下。皆须禫后婚娶者。盖依太中大夫以上之例也。五仪不及。礼启则过。赵司业所谓过犹不及之论。亦未为不可也。第过者似乎从厚。不及者似乎徇情。从厚处。未免违制。而人不为嫌。如祭四代之类是也。循情处。不敢冒法。而径自直行。如此等事之类是也。方丧无禫之说。朱子既有所云。则又不可援杜为证也。然窃伏念礼曹启辞。明非得中之典也。人之问之者。欲于五仪礼启之间。酌行其中。如朱子之议。则未知何以为答乎。祥前祥后。亦不无分别。不能决疑。敢此申禀。○慎独斋答。先儒说话。非不知之。而生于今之世。何可以古非今而擅自违越乎。无禫之语。亦非所当论也。一二月几何而过也。而不能遵行乎。鄙劣本欲遵朱子议者。而违朝廷定制。亦非鄙意之所存。故终始不变初说。幸商量之。赵司业克善书曰。至尊之丧。小官及士庶等服于古皆差五礼仪不论亲疏贵贱。并于卒哭后许嫁娶。既非礼矣。今礼曹启辞。又勿论职秩高下而皆须禫后嫁娶莫是所谓矫枉过直者乎。八九品之官。练后不敢娶妻卜妾。则公卿大夫之三年之内。不宜入妻妾之室。是则好礼君子必行之矣。夫礼缘人情。而情之厚薄。由于亲疏。朱夫子斟酌古今之宜。定著君臣服议。其于婚姻之礼。特详言之。而等级分明。岂无故而然欤。若曰勿论贵贱。皆须禫后婚娶。礼官固失之矣。既已启下。立为制度。不可违也云尔。则其论甚正。然礼官何不行会于四方。而国家行吉礼。何不启之曰既定新制。九品官亦不得于禫前行吉礼。况王子王孙乎。以防其非乎。坐视宫中之行婚礼而不为救正。乃禁九品官娶妇于外方。不几于失轻重之伦乎。

昨进函丈。槩论此意。今又书禀别纸如斯矣。非以礼启为得。只是不可违律之义也。大槩中月而禫。朱子既知王肃之论之为正。而著于家礼。则乃从温公不可违律之义者何也。此不可不谅也。人能畏法而不能畏义。期服主婚。实违朱子定礼。而世率为常。如此等事。乃出礼官一启而遵不敢异者。此盖畏义不若畏刑之严也。弟之初见。实与赵丈无异。故岁前请期之时。曾不以为嫌也。又入京口。问知他例。则皆以礼启为律云。始生疑讶。奉书以禀之矣。似此等事。俗若行之。则从俗无疑。俗若不行。则独行有言。君子行礼。不求变俗。其指此等事耶。伏未知如何。

答尹冲举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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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奉祀人。屡绝而屡续。兵乱以后。丧失神主。放而不祀者久矣。新主题于安神之所礼也。而既无安神之所。则未知当题于何所。宋赞善之意。则以为造主之后。不可无奉安之所。先立祠宇。后题主以奉安之。则恰当云。此论甚好。而第念建祠未易。而未建祠之前。不可废阙祭祀。则势将于主祀者所居之室题之。墓侧之题。亦有言者。墓侧与主祀者所居。未知孰优。惟在商量而行之耳。○粉面当称显先祖。旁题当称孝玄孙。诸议皆以为问解前说可从云矣。○先祖表德。此亦无闻。既无可考处。夫人小字。亦不可考。则无可奈何矣。○夫人合葬与否。未能的知。则墓祭势将并设矣。

答李幼能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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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相与地师往加平先茔。卜得葬地。仍择发引及安葬之日。三月及四月两朔。皆是月克。五月则太远。且不无僭逼之嫌。万不得已。择日于二月之晦。丧出于正月初一日。以日计之。则几满六十日。而以月计之。则有违三月之制。此极未安。而亦无奈何。仍用此日。未知于礼如何。纵使太远。且有僭逼之嫌。而退定于五月为可耶。幸乞详细指教。

亡兄前夫人葬于先茔之内者。已将三十年矣。若以程张朱诸先生之言。一依礼文而为之。则今于亡兄之葬。似当以前夫人迁奉合葬于新穴。寡嫂后事则别为一所。而此则有些形势恐难如此者。且今年非前夫人破旧坟之岁也。势将待得破旧坟吉年。移窆前夫人于亡兄墓前。虚其一边。以为他日寡嫂后事之地。为三坟品字之形。未知此制如何。

前头葬日。若果仍用于二月二十七日。则寒食在于三月初二日。栗谷先生有卒哭后则先世墓祭。减馔品一献荐行之语。今者既行葬礼。而犹未卒哭。则先世墓祭。将何以为之。亡兄墓祭。亦当一依卒哭后墓祭之式而为之耶。

第一款。礼家术家不容并行。乃末失之俗。亦不得不尔者也。或进或退。恐无轻重。未知如何。

第二款。初配合葬。继室别葬。礼非可疑。而品字之规。亦一俗例。视诸继室合葬者则犹可矣。来示似当。

第二款。虞祭既过。则虽未经卒哭。墓祭之行。似无疑矣。虞既以祭易奠。则新墓之祭。亦当行之。未知如何。

与搢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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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生应九。其先人出继同宗远族。其时姓族绝希。且无谱牒之印行者。故不得考其昭穆。只取同姓而为之嗣。其所后父身没之后。始得谱牒。则与所后父。实为十六寸兄弟行也。其先人即欲呈官罢继归宗。而其所后母柳氏。以自幼养育之恩。念家翁既没之后。事体重难。情势拘挛。一切禁抑而不得伸。未几。其先人下世。临殁之前。谓应九等曰。既往之事。有难追咎。今不变正。则世世昭穆。永致乖舛。吾有志未就。汝等能继吾志。呈官变正。则吾死可以瞑目矣。应九等日夜泣而告于柳氏。今既服阕而得请于柳氏。又值行幸温泉。将请于行朝。罢继归宗。鄙意今此罢继。非以他故。只为昭穆不顺。则变通之举。欲正其昭穆而已。昭穆之乖。不可不正。而养育之恩。亦不可不报。当于应九兄弟中。改定为嗣。以奉宗祀。盖既罢其继。则乖舛之伦复正。代立其子。则养育之恩无替。以母改子。法例有据。以子代父。情义无嫌。存没恩义。可谓两得而不悖矣。揆以义理。不容但已。该曹似当依其情愿。以纪风教。第未知诸公及宗伯之意如何也。

答沈式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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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已孤。不更名。楷之同五世兄弟。偶与楷同名。而彼长于我。故强要之改。而楷之名则先人所名。已孤之后。不忍辄改。因循至今矣。今则门丈与族兄弟。或不无敦责。而亦不能从。未知此事何由而可耶。伏惟于斯酌中而善教之如何。

已孤不更名。礼之常也。或有故而不得不更。则礼之变者。容有不得守常之义也。族兄族弟。不可同名。一孤一不孤。则不孤者虽兄当改也。两皆为孤。则为弟者当改也。

族属有恩义。加服以报之。非张子之训。可谓详矣。而今或有径情加服。或以期或以心丧。而云不如是则无以报其恩。若以于我有恩而加服。则父母之丧。似不止三年。而待己无恩者。则亦有不服者矣。是不近于野人之礼耶。

不可加服。则张子之训明矣。至于心丧。则各在其人参量恩义而自尽其情耳。礼之所不言者。又焉可遏而禁之乎。

无服之殇。以日易月。郑则云生一月。哭之一日。王,马则以为以哭之日。易服之月。二说既已不同。而备要两存之。未知何所的从耶。妄意郑说似近。而其始死之日。必有成服之节。哭日已满。则又有除脱之举耶。

两说未知孰是。以情则郑说近是。而只可用之于父子兄弟之间。以义则王,马之说为备矣。既是无服之殇。则有何成服除服之节也。

外亲无出入降云。则或其舅与内外兄弟。虽出为人后。而不当降耶。且出继者为本亲姊妹适人者。再降为小功。而适人者则为出后兄弟。不再降而服大功耶。

无出入降云者。指出嫁而言也。为人后者则当降矣。为其姊妹。亦当再降矣。不再降云者。亦指出嫁而言也。盖出嫁者依旧为兄弟也。出后者别其属矣。若两男各出为人后者不再降者。其义同于两女各出故也。

主人未成服之前。吊者不变服。已有礼训。则成服前往吊者。必以素衣黑带。果合于礼耶。吊客皆以素带。而独着黑带。似骇于俗。未知如何。

主人未变服之前。吊者不变服。古礼则然。家礼袭后亲厚者入哭条。服深衣则已非吉服也。仪节服淡素衣。则今之素衣白带也。更考之如何。

国俗之祭祀轮设。甚是未安。而退溪所谓恐无大害理者。为其宗子贫窘。或至废阙。则反不如众子孙之轮行故耶。今世士大夫家无不皆然。至于远祖祧主之祀。亦为替行于支孙。其为无据甚矣。且支子孙不得祭于其祖称。而远祖之祀循环设行。岂非倒逆乎。

轮祭虽非礼。而国俗既然。则为子孙者。虽其远祖祧主。只当依其祖称时所轮者而行之。恐不可以为非礼。与疏远而自绝之也。欲改此弊。当革轮行之规而复古。尊祖敬宗之礼。贤孝君子讲而行之。岂非善乎。

次子之妻死而无后者。其神主在于本宗矣。后自其本宗归于夫党。则追为班祔耶。其夫生存而别居。则祭之私室耶。

归于夫党。则追为班祔无疑矣。其夫主之。则当祭之私室。其舅主之。则虽其夫生而别居。神主则当祔于宗家矣。夫主舅主。在备要为妻条。考见如何。

答罗显道良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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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题事。既有立后之议。则即当立后启下而改题。如礼矣。书显辟者。谓本族无他主者也。既有宗子。则姑为班祔。而以宗子之属称之如何。

从祖姑夫妻之祭。与金龙宫家祀大谷先生事同。尤斋之论以为拖至累代则太长云。故其家祭三代而止云。似当依此行之矣。代尽之祖墓祭。一岁一祭则不可废也。若宗孙贫不能祭。则宜依家礼。合墓下子孙之田。以为岁一祭之需。此实贤孝学古之士汲汲讲行者也。如何如何。

山所各处。前期行祀之礼。前贤已有行之者。依行无妨。既已行事。则当日寥寥。有何未安也。

墓祭非有故。则礼当行于墓前。纸榜合祭恐未安。

答金子彬益炯子精益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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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礼。自既葬至练祥。皆有受服。本无可疑。而黄里縓缘等服。今既不可行矣。○家礼用司马公书仪。去受服等节。而只小祥。以练服为冠。去首绖负版衰辟领而已。司马公仪。既葬。又别制家居服。以仿古者受服之节矣。○丘氏仪节。始欲稍变家礼。以从仪礼。而移卒哭受服葛腰绖于练。丧礼备要。因以著布绞带之制矣。

右礼凡三变。而备要并载之矣。欲从家礼。则甚便无难。而欲从仪节。则亦当一遵其葛绖布绞之礼而已。第先生曾在变除之日。练用葛绖而绞带用熟麻云。一家已行之礼。必有所讲而定者。未知佥意如何。

答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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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裳大功七升。改制不练。为古礼正也。依图式横渠说。用练布。亦一义也。从家礼仍旧。亦一义也。三者无妨。故备要三存之。惟在择而行之耳。

十五月而禫。父在为母为妻同。而父以在服当不禫。则子不敢行禫无疑矣。只于禫月终后月朔。哭而除禫服即吉服似当。

答洪生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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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丧三年。几筵朝夕上食。而晨昏展哭者。象生也。如有有服之丧。出于邻里。或在远地而闻讣。则具辞告于灵座前。主人以下。仍哭尽哀。似近于象生之道。而亦或近于无于礼者之礼耶。

闻丧未成服前。径行告文。虽在三年内象生之时。亦未知如何。尝闻老先生有远兄弟之丧。则哭诸庙前云。此实古礼也。依此只哭于灵前。其或可欤。

祧主当迁于最长房。而曾孙行皆是庶孽。穷不能自存。不堪奉祀。玄孙行有可归处。则越曾孙而奉归于玄孙耶。

最长房有故之弊。家家通患也。寒门则立祠于墓下。诸房共奉祀事矣。尤台门中。方有此议。未知如何处之也。广询之如何。

丧家墓祭。父母新坟。祔葬于先陇。则于其祖先一献。于其父母三献。或涉于丰昵。普同一献如何。

旧墓新坟。普同一献。来示似当。

问诸益论慎斋先生礼葬时墓所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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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弓国昭子之母死。问于子张曰。葬及墓。男子妇人安位。子张曰。司徒敬子之丧。夫子相。男子西向。妇人东向。主家男子皆西向。妇人皆东向。而男宾在众主人之南。女宾在众妇人之南。曰噫。我丧也。斯沾。尔专之。宾为宾焉。主为主焉。妇人从男子西乡。此记礼之变也。

会葬时宾客序立位次。家礼不言。故下棺之际。未免杂沓之弊。不可不预讲以定也。今俗妇人不往于葬所。则主东宾西。如国昭子之言。亦无妨耶。

且念礼葬时有奉命之官。则位次自别。当位于何方耶。宾客多会。则齿爵相半。序齿乎。序爵乎。抑齿爵不相厌乎。若用不相厌之礼。则齿与爵。孰前孰后。何上何下乎。以孟子朝廷不历位而相与言之语观之。则凡礼葬之丧。皆当用朝廷之礼耶。第为图以禀。商议酌示如何。

 

奉命之人。当依柩东南面之例。而主人既立于圹东。则势将稍退于东北而南向矣。

宾客序次既上爵。则或有爵者为一行居前。无爵者以齿为一行居后。或又分两行。有爵者重行于北。无爵者以齿重行于南。皆东面北上矣。宾主之位既定如此。则下棺之时。宾客各立其位而哭而已。不必纷纭离次而临穴也。

问诸益论齿爵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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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官党正。下大夫。饮酒于序。以正齿位。一命齿于乡里。再命齿于父族。三命而不齿。齿于乡者。以年与众宾相次也。齿于父族者。父族有为宾者以年与之相次。异姓虽有老者。居于其上。不齿者席于尊东。所谓遵者

祭义。一命齿于乡里。再命齿于族。三命不齿。族有七十者不敢先。三命。列国之卿也。不敢先族之七十者。谓既一人举觯。乃入也。虽非族亦然。承齿乎族。故言族尔。疏曰。若天子党正饮酒。三命则上士也。若诸侠之国。但爵位为卿大夫。虽再命一命。皆得不齿也。再命中士。一命下士也。乡饮酒乡射。皆一人举觯之后。大夫始得入。若然。大夫之入。纵令无族人七十者。亦当如此。而今特云族有七十者。不敢先者。意谓身有三命。若可在族人七十者之先。欲明敬齿尚老。故不敢先尔。熊氏谓党正饮酒正齿位。故有七十者。若乡饮酒则无七十者。据乡饮酒礼。明日乃息。司正告于先生君子。是老者明日乃入也。

乡饮酒礼宾若有遵者注。遵者诸公大夫也。大国有孤四命。谓之公。疏曰。大国有孤四命者。周礼典命文谓之公者。若天子有三公也。

乡射礼遵者注。谓此乡之人。为大夫者也。遵者非大夫则不得为也。

乡饮酒礼。席于尊东。公三重。大夫再重。席此二者于尊东。不与乡人齿也。

乡饮酒义。六十者坐。五十者立侍。所以明尊长也。六十者三豆。七十者四豆。八十者五豆。九十者六豆。所以明养老也。此党正以礼属民而饮酒于序。以正齿位之礼也。疏曰。宾贤能。则用处士为宾。其次为介。其次为众宾。皆一年老者为之。此正齿位之礼。其宾介等。皆用年老者为之。其馀为众宾。众宾内年六十以上。于堂上于宾席之西。南面坐。若不尽则于介席之北。东面北上。其五十者立于西阶下。东面北上。亦有陪侍之义。

乡饮酒就先生谋宾介疏曰。乡大夫饮酒。是尚德也。党正饮酒。是尚齿也。爵于此无所当。或曰。宾若有遵者一章。即尚爵之义也。

乡射义矍相之圃。耆耋旄期疏曰。旄期之老。不复能射得云。在位者。此极老之人。本来观礼。虽不能射。与在宾中。按宾中。似指宾席西介席北之坐欤。

朱子答严时亨书曰。亲亲长长贵贵尊贤。皆天下之大经。固当各有所尚。然亦不可以此而废彼。故乡党虽尚齿。而有爵者俟宾主献酬礼毕然后入。又席于尊东。使自为一列。不为众人所压。亦不压却他人。即所谓遵也。如此则长长贵贵。各不相妨。固不以齿先于爵。亦不以爵加于齿也。

语类。问三命不齿。若据如此。虽说乡党莫如齿。到得爵尊后。又不复序齿。曰古人贵贵长长。并行而不悖。他虽说不序。亦不相压。自别设一位。如今之挂位然。一云犹今别设卓也。

大全增损吕氏乡约。请召迎送条曰。凡聚会。皆乡人则坐以齿。非士类则不。若有亲则别叙。若有他客有爵者则坐以爵。不相妨者坐以齿。若有异爵者。虽乡人亦不以齿。异爵。谓命士大夫以上。今陞朝官是。○按此正所谓三命不齿之义而不相压。别设位之礼欤。至于月会。则异爵亦下于尊者矣。

月朝会读约礼曰。月朔会乡校。无则别择一宽闲处。既集。以齿为序。庭中北面皆再拜。约正升堂上香。与在位者皆再拜揖。分东西向立。揖让升堂。尊者长者以下受拜讫。揖各就次。约正揖就坐。约正坐堂东南向。约中年最尊者坐堂西南向。副正,直月。次约正之东。南向西上。馀人以齿为序。东西相向。以北为上。若有异爵者。则坐于尊者之西。南向东上。○尊者长者。皆以约正之年推之。尊者谓长于己二十岁以上。在父行者。长者谓长于己十岁以上。在兄行者。

门外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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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拜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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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礼见之仪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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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三图。朱子月朝会乡校。拜先圣位次也。门外庭中位。不别异爵者之位者何意欤。

栗谷先生乡约文及社仓法会时坐次。尊位坐于北壁之西。东上。约正坐于北壁之东。若有异爵者。谓堂上官以上及侍从台谏之类。坐于尊位之西云云。

右与朱子所定同。而节文加备。今不尽录。

门外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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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拜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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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礼见之仪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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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三图。栗谷间月会书院。拜先圣位次也。栗谷皆仿朱子。而庭中拜位。东西重行之仪。稍加详备矣。

堂上礼见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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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次拜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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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之制。当以朱子为正。栗谷所定。亦与朱子大同。则此外更无可卞之端矣。盖堂下官则于乡党之礼。元无序爵之仪。而侍从台谏之类。亦当以时任论之欤。○请召迎送条曰。若有他客有爵者。坐以爵云。私家召客之礼。与月朝校院之会不同。盖学宫齐会。应有远近之人。则他客与否。恐不当分欤。

今以遁院论之。春秋享祀。自有其仪。序事辨贤。不主于正齿位也。饮福之礼。亦以旅酬之礼行之而已。至于焚香礼。则盖依隐屏精舍斋规。而未著凡会齿爵之仪。故多士每以坐次上下。相持不决。今不可不讲此而一定之也。院长即都正也。掌议即副正也。直月,有司自有其人。依此乡约之礼。著为院中之规。未知如何。

通典贺循曰。古者六卿。天子上大夫也。今之九卿。光禄大夫诸秩中二千石者当之。古之大夫。亚于六卿。今之五营校尉郡守诸二千石者当之。古之上士。亚于大夫。今之尚书丞郞御史及秩千石县令在官六品者当之。古之中士。亚于上士。今之东宫洗马六百石县令在官七品者当之。古之下士。亚于中士。今之诸县令长丞尉在官八品九品者当之。○李氏觏曰。一命者。天子之下士。公侯伯之上士。子男之上大夫也。再命者。天子之中士。公侯伯之大夫。子男之卿也。三命者。天子之上士。公侯伯之卿也。○丘氏曰。一命。若今八九品官。再命。若今六七品官。三命。若今京官五品以上者。三说。皆以天子之制论者也。

疑礼问解曰。我国之制。虽未知一如古制。而大槩嘉善以上。以大夫论。问解言我国之制。似以公侯伯之国断之欤。

窃谓我国。即古之诸侯也。六曹判书。即古之列国之卿也。议政。即古之三公。而古者不必备其人。以六卿兼之。则不必别论也。以此约而论之。则今之资宪以上。当古之列国之卿。即三命也。嘉善通政。当古之列国之大夫。即再命也。嘉善当上大夫。通政当下大夫。通训以下。当古之列国之士。即一命也。若以通训以下分上中下。则四品以上当上士。五六品当中士。七品以下当下士。三命之分既如此。则惟判书以上不齿。堂上以上。则已齿于父族。如众会中若父兄在。则当与众宾序齿。通训以下。则朝廷外。皆当序齿。与无爵者无异矣。以所谓七十者不敢先之义观之。则虽判书以上。亦不敢坐七十者之上矣。朱子月会礼。异爵者下于尊者之位。其亦主于此义欤。○武仲之答曰。我国家虽曰外诸侯。而窃观国制。自宗庙朝廷以下。皆用王家之礼。今若于乡党之间。独用侯邦之制。未知如何耶。孔子不得变鲁之郊禘。岂非下焉而不敢者耶。国制四品以上。皆称大夫者。与通典及丘氏说略同。无乃国家官制。实仿通典。而以四品以上。通为下大夫耶。问解中二品以上为大夫之说。自前疑其太重。故鄙见终始如此云云。○问解。以嘉善当大夫之礼。鄙见亦依问解以为我国当用公侯伯国之礼。则嘉善当比古之再命矣。武仲之答则不然。盖朱子所谓异爵不齿注。谓命士以上云者。实以天子之制论之。而栗谷亦依朱子之制。堂上以上及侍从台谏。皆在不齿之类云。则我国不用侯邦之制。果如武仲之见耶。栗谷之说。与问解之言同异何如耶。栗谷泛称侍从台谏。不卞品阶。当何所定限耶。侍从二字。着于台谏之上。则今之所谓参下官。虽在侍从。不可以异爵论之耶。

大槩朱子及栗谷乡约之礼。既以乡校书院为准焉。则乡校书院。皆当用乡党之礼。而不当用朝廷之礼明矣。非惟乡校书院。应用乡党之礼。至于地主与土民相会之礼。亦当用乡党之礼也。○周礼。党正饮酒于序。以正齿位。党正秩是下大夫也。今之守令。岂非古之党正耶。地主之于土民。如乡任者则有上下官之体。乡中士夫则有宾主之体焉。地主设为乡饮之礼。则地主为主人。乡士之年尊者为宾欤。○论语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注。公事。如饮射读法之类。乡饮酒乡射礼。宾贤能正齿位。尚德尚齿之义为主。而遵者之位有无不定。则盖非序爵之所也。至于州长以下读法之礼。亦似不异于饮射之会欤。以此观之。则邑中公事之会。不当用朝廷之礼。可知矣。○孟子朝廷不历位注。是时齐卿以君命来吊。若周礼职丧有爵者之丧。则职丧莅其禁令。叙其事。故云朝廷也。以此观之。则只以君命来者。如特使吊祭礼葬等会及道主与守令相会。守令与乡所等行礼之会。似当用朝廷序爵之礼欤。○并此以论之。凡诸乡国聚会之时。率多用乡党之礼。而尚德尚齿之义为重。其有遵者。则特别其位而已。非主为序爵而设也。朱子所谓齿爵不相压者。盖指此也。而乡约之礼。异爵虽至于崇品者。亦不许坐于尊者之上。则大纲以齿为尚矣。乡党莫如齿。岂非古今之通谊欤。

答怀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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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爵之说。虽古今异制。习尚殊宜。然斟酌损益。当以朱子说为正。然尚有所疑。所谓尊者长者。据约正父兄之齿而言也。假如约正年二十。则乡人四十者。即为尊者。是可非以七十之齿而坐于异爵之上乎。约正年六十。则乡人七十者是长者也。是可坐于异爵之下乎。此必有随时变通之道。而自非盛德者。安可为也。然院中终无一定之仪。故诸生会时。每成礼讼。惟高明参定一个公案。无复为前日之纷纷。不胜幸甚。

齿爵说朱子为正之教。谨闻命矣。第约正年二十六十之疑。似不必然。盖齿德可为约正者。则应非弱冠之辈行也。设使真有弱冠者为约正。而尊者固当以老行为定。似不必拘于廿年十年之限也。六十者亦然。尤非可疑也。大槩尊者使坐于异爵之上。此是盛德者之所定也。此义既定之后。则随时通变。虽使诸生处之。自有当然之则矣。今以遁院论之。同春为院长。当约正之位。则金,李两老应居尊者之位。文台虽至崇品。当坐于二老之下矣。假使金久之坐乎异爵之位。则子章诸人。虽非高年。亦岂不当于尊者之位乎。盖尊者之位。必以齿为定。虽未满七八十者。须取当日会中之最长者以坐之。要不失于朱子尚齿之大纲则几矣。

市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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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爵说。栗谷先生既因朱子之说而润色之。依此遵奉。可为通行之典。尤哀所说。亦煞有曲折。不可不略有变通。虽曰自中之尚齿。而若使为子弟者。骤当父兄之坐。则实有所不自安者。五十以下。似当有通变节目。大槩约正,异爵者。自是长老。则可以自当尊者之位。若俱是年少。则或只设长位而无尊位。恐无所妨。最不得已而坐无长者。则只作东西庭揖之礼。亦恐无所不可。未知如何耶。台侍则似不当论官阶高下时任与否也。

答宋希张光栻○论城化礼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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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礼燕礼。射人请宾。公曰命某为宾。某大夫也。射人纳宾。宾入庭。公公诸侯也。降一等揖之。公升就席。宾升自西阶。主人宰夫亦升自西阶。注君于其臣。虽为宾不亲献。以其尊莫敢抗礼也。○乡饮酒之礼。主人就先生而谋宾介。注主人。谓诸侯乡大夫也。先生。乡中致仕者。宾介。处士贤者。主人阼阶上西向。宾席尊西南向。介席西阶上东向。○礼记岁十二月。夏十月。党正聚民于序。行正齿位之礼。乡大夫。乡党正下大夫。○论语子游为武城宰。澹台灭明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注邑长家臣。通谓之宰。公事。如饮射读法之类。邑宰亦不异于党正之类欤。○五礼仪养老宴仪。设御坐于勤政殿北壁南向。设群老位于殿内殿阶上南中阶阶下殿庭。俱东西重行。相向北上。饮福宴仪同。○州县养老宴仪。主人所在官司位于正厅东壁西向。群老二品以上。位于西壁。重行东向北上。三品以下。位于南行。若无二品以上。则六品以上西壁。参外南行。△乡饮酒仪同。

已上吉礼。五礼仪悉遵仪礼。而宾主位次。各有其别。州县则自用党正之礼明矣。

仪礼丧服。臣为君服。○诸侯。卿大夫为诸侯斩衰。庶人为国君齐衰三月。兼府史胥徒在官者言之。○大夫。贵臣室老也。为公卿大夫斩衰。众臣为公卿大夫。布带绳屦斩衰。○士。士无臣。虽有地。不得君称。故仆隶等为其丧。吊服加麻。○通典魏令。官长卒官者。吏皆齐衰。葬讫除之。○晋令。吏齐衰理事。若代者至。皆除之。○开元礼。刺史吊其所部。主人设席于柩东西向。刺史素服将到。相者引。主人去杖立于门内之左北面。刺史入。升自东阶。即座西向坐哭。主人升就位哭。刺史哭将起。主人降复阶下位。刺史降出。主人拜送于大门外。杖哭而入。刺史若今监司。○语类朱子曰。开元礼。刺史吊民。略如古者君吊臣礼。本朝删去此条。○五礼仪。无民为地主服之礼。

已上凶礼。三代以下各不同。而以语类朱子之说观之。则宋朝以后则不用君臣之礼明矣。

盖今之邑宰。即古之党正之类。固异于有土之诸侯。古诗所谓今之太守古诸侯云者。谓罢侯置守之后。则守乃侯之地位云尔。非谓一用古者诸侯之礼也。既异于有土之诸侯。则城化相与之际。当用党正齿位之礼。不过以宾主处之矣。既以宾主处之。则城主之待民。尊卑贵贱。各有等差。而民之见城主。亦各有其道矣。卿大夫则有齿爵之序。士人则当以澹台灭明之义。乡所以下。则有上下官之例。吏人则有仆隶之分矣。○击蒙要诀。居乡之士。非公事礼见及不得已之故。则不可出入官府。邑宰虽至亲。亦不可数数往见。况非亲旧乎。若非义干请。则当一切勿为也。○公事。饮射读法之类。○今乡所吏人。则朔望自有公礼。儒籍则乡校焚香释奠等礼。当入参矣。○礼见乡约礼俗相交条曰。岁首之拜正月初一日拜谒。若其日有故。则翌日或三日。不可过三日也。及辞远行下直。回还谒见。有庆事则往贺。谢。若来访及馈遗则躬谢。若遗微物。只当具状称谢。不必躬往。皆为礼见云云。礼见邑宰。古无明文。恐当据此条参商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