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先生遗稿/续卷一

卷二十 鲁西先生遗稿
续卷之一
作者:尹宣举
1712年
续卷二

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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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离靡所定。秋日意无凭。怛化心犹刺。伤时病欲增。逃空知有味。保拙忌多能。试捡平生事。方知去个矜。

悼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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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咽当时事。相看语未明。但令君不死。何异我还生。默念言犹在。疑颜梦或惊。百年长已矣。垂泪对诸婴。

次武仲麻霞新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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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旅当年愧逐萍。病残今日惜羸形。神丹未试调荣卫。苦节犹嫌出户庭。万事浮云天外白。一般春草眼中青。吾庐莫道无光景。自足优游养性灵。

次仲氏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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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则乘橇晴则鞋。行装朝暮仆夫偕。烧畬事了开荒野。障土成来护断崖。用力见功元有分。漑根求实定无乖。为田可是宽闲界。窹寐羲农入我怀。

赠龙西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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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尺之高万里源。平生爽气激清论。虽知楚缴宜加雁。争奈周章不称猿。歌听凤凰须览德。赋成鹦鹉忌能言。若将羲易谈时义。囊括何如地势坤。

和龙西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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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句非关春草塘。闭门还笑太玄杨。要为男子奇天下。肯学原人媚一乡。好是风流邀载酒。那闻礼数去悬床。藏修不害拘儒事。莫把身名任彼苍。

次武仲赠秀夫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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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道空叹海渺茫。守穷还愧坐歌商。形骸已是看如木。出处谁烦问采桑。不学原人行污俗。早知君子业修藏。从今欲免周罗汉。扶醉能无笑大方。

追次武仲重阳日见寄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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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羁怀病未开。朝来直上望乡台。偏怜嘉树秋光早。正喜前山爽气回。遣闷稳堪诗作料。浇肠还有酒盈杯。相携此日登临兴。却笑当年宋玉哀。

示武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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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书尽日阅还抛。时出衡门望远郊。湖外有期留一债。上都无象定何爻。行藏未卜斟夷惠。生事犹然计沃硗。倚伏从来须信命。不妨狂我独嘐嘐。

次仲氏题白江亭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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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游亭上古今情。流水非清隐是清。稳对秋风挂帆影。爱听孺子和歌声。来牛去马曛朝见。乘雁双凫物色呈。若遣江湖人便处。吾君孰与济苍生。

次武兄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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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田野任嚣嚣。世事如今不患抛。春雨蕨薇馀旧食。乍夭花柳可前郊。已知弦上多清韵。那许脑中浇浊醪。长笑退之还俗态。故将荣悴强分交。

惠雄辞归。方待霞兄书斋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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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尔须吾友。居然告汝归。虚堂秋寂寞。寒雨暮霏微。世路重关远。云踪一锡飞。行装唯所适。是道有心机。

咏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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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此枫林晩。迎霜红欲生。婵娟九秋色。照耀一时荣。好取华人眼。争如瘁尔茎。看他老松树。贯四独青青。

朝日独坐遣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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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起衣冠正。乌巾与缊袍。回头锦屏合。举眼白云高。邵子羹馀藿。陶公菊有醪。乾坤百年内。几个是人豪。

次武兄在洛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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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则行之忧则违。磨何得玉涅何衣。卑官不是展禽去。避世非关沮溺归。翳日阴云秋欲暮。摇风哀壑叶初飞。空山闭户观消息。床下鸣虫识道机。

挽崔珍山尚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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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阮遥集。得吾陈豫章。衰迟悲下邑。留滞惜南乡。苏橘终无赖。羊花秪自伤。春风薤露曲。沾洒白云长。

过李泰之新居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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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作他生计。经营所不知。何如一室静。自教保家儿。

四乐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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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乐不徒乐。主人真好人。亭名全长老。诗道李文纯。后辈追前躅。新秋似早春。盘桓月潭夕。独想旧精神。

逾六十峙。秣望德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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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发梧桐岭。朝过六十巓。玉山村洞壑。灵觉寺云烟。桂树深招隐。霞标迥挹仙。望中苍翠合。回首若从天。

送兪胤甫。次其大府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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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友平生在锦村。学颜功业戒文园。初心自恃聪明日。皓首空惭醉梦魂。行己不嫌为察察。使人宁可以昏昏。经书既作传家物。勤谨无他赠子言。少日工夫。到老差池。不可说也。故叙自悔之意。以勉贤者之行。

挽赵参奉相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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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之下早追陪。七十嘐然卧草莱。好古平生知者鲜。抗章当日俗人猜。艮斋畴昔蒙耑问。荀里经过遇一哀。鸡黍从容违宿计。风烟寂寞旧池台。前秋。赵丈书来。慰我师门之丧。今自温井历问之。则已作故矣。只吊诸孙而还故云云。

挽李士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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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显家儿有病翁。十年终隐武夷中。吾人自得前修义。士友争知长德风。平父可能传旧业。拱辰无愧祔先公。馀生尚抱陈容恨。今日那堪五里空。

信如上人为诵市南边山韵。次而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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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边山纵意观。逢师剩说使君闲。松坛不减天台胜。安得吾人着此间。

挽赵怀仁廷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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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世通家君子风。伯仁之弟有阿嵩。湖阴种秫一年计。汉上躬耕八十翁。已叹德门天不吊。更怜孱令孝无穷。周南迹滞江西远。泪洒秋山寂寞中。

石湖道中忧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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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当六月望云虹。忽见青山雨气通。好是农夫争喜色。其如杲日又凄风。五征自省恒旸候。三用谁能大旱中。行过石湖谈百亩。不堪忧思二人同。

挽权司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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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温泉寓下经。牧丹阶畔季方迎。甘为畎亩德公隐。展我邯郸夫子甥。亭伯乱来思故土。辟彊园后即新茔。二难一乐嗟何及。不忍栾栾导輤行。

次韵赠林士驾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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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驾寻我于鲁西。为修旧好。留滞挟日而归。余无以为报。为书牛溪先生少时赠松江相国扇面诗及乱后赠郑郞中书二篇。以赆其行。仍成拙句以见意云。

临汀交契默庵深。卫宝偏知乐令心。风气秪今犹奕奕。送君重和扇中吟。

重世情欢特地深。一通书寄古人心。今吾与子无他语。写出遗编作此吟。

挽闵参议光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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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扬起有馀清。长德陈弓一代名。科第郊邤为世业。孝恭曾闵是家声。偏惊柳疾因居瘠。共惜蘧年未至卿。孺子可堪哀弁泣。行人不忍过西城。

挽李潭阳梣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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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闻老莱子。七十婴儿戏。又有崔山南。子孙盛无比。今世复见之。皆称德水李。恭惟大硕人。九旬馀儿齿。往来光有炜。雕轩与文驷。忽见寿星晦。慈颜弃养志。衰麻惨在身。孝子逾不毁。割股匪中行。圣训知有以。至情谅非勉。尔类嗟不匮。有子幸如此。古人今无愧。风飞静树秋。剑化延津水。通家晩后生。再拜题挽纸。

挽张生应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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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公徒步入龙湾。争识重峯得士难。吾祖当年深赏许。后生今日尚嘉叹。偏怜遗胤穷而老。莫道医和术可观。七十光阴流水逝。忍看螟子独栾栾。

挽郑生普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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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清刚介节。栗谷称松江。传之我晏翁。正气闻海邦。晏翁有一儿。璧人真无双。美质能任重。九鼎力可扛。立志且不苟。进步百尺杠。贤父自有风。元亮倚南窗。严师勉其学。旨诀要在腔。内外交玉琢。小大如锺撞。深藏欲不市。择地逃音跫。一疾命矣夫。夭者吾何𢥠。生乎乃祖家。得气既非尨。又归尤老门。不闻异言哤。夕死亦无憾。何必寿眉厖。有骥尾附颜。有凤雏似庞。晏翁莫须悲。礧磈浇酒缸。三号嬴博间。古人吾所降。

挽姜睡隐改葬。次其怨歌行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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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隐先生静湖湄。死孝五十居屏楣。祥琴切切就窀穸。士林非恸而谁为。后庚子岁缅礼举。虞歌相彿求亲知。是时看羊录新出。争识大节奇乎奇。天然异质蔚然学。幼服诗礼穷羲姬。通亭之义淑斋业。一种风气醇儒姿。艰危射策少海傍。遂得载笔趋凤阊。朝廷方锢党人禁。一时火色如貂珰。女无美恶皆见妒。入宫肯自夸新妆。奇才独被华衮褒。美人好我芙蓉裳。牛溪大老吾师乎。晦木深山犹耿光。抠衣一登龙门上。许以斐然成文章。执戟下位亦何伤。严君无恙在高堂。独恨辛卯年间事。狱中上书悲邹阳。楚氛东南风再扇。分曹幕檄苍黄见。运粮点兵巡海甸。贼势奔突如惊电。举族相失咫尺间。系累鱼肉顷刻变。弟兄妻孥载一舸。帆指绝域飞如箭。沦亡奈此君臣义。生死难堪父子恋。担心天地不顾计。按剑中宵血被面。将身可蹈白刃前。渡海实难为铁舡。如何一日苟偸生。寄命虎口濡腥涎。入水不溺饿不死。此岂天耶无非天。君子平生素行夷。忠臣万折长输涓。不见岁寒后松柏。谁分鉴空中媸妍。古来死易立孤难。从容慷慨元相悬。况将三封沥血疏。沧溟万里遥能传。毕竟身名得两全。尽室同舟归日边。万死重对老父颜。孤忠独为君王怜。若非至诚动彼天。纵有神算焉能然。噫我箕封号礼义。犹在海隅为邦偏。适值千古大变乱。东征幸赖皇灵宣。竟使三韩不作羞。亦见中国完金瓯。莫非吾王感帝力。以言臣节其谁优。东槎使者自日本。归奏一录蛮中修。丑类犹知尚节义。泉谷,秋浦称为尤。忠深北海一节持。志坚燕狱三年幽。姜中郞最不可尚。皓皓江汉如清秋。贞心可以服犬羊。大义未易言俗流。上林空留白雁扎。南乡好作黄冠游。沈冥江海送日月。弃置空山行布袜。在我先生何憾焉。独抱巾车三击节。非徒忠义贯日星。至计后图何其密。我谓文烈赵重峯。逆睹未然如神出。又有忠武李统制。手遏贼艘来如栉。二公今古第一功。昭若青天上白日。曲江赐祭可张寿。睢阳记美宜柳厚。看兹终始贼中事。亦自重译传黄耇。壮节曾不减二公。奇勋又可征悠久。已令狡虏在吾目。终使妖狐失所守。征嚣指画盖不翅。沼吴筹谋在这里。复仇应在九世后。始信仁功由不死。乾坤此日可痛哭。我身亦尝兵尘落。强圉重回四十载。沁州事惨南浦侧。家国同亡万世耻。愿一洒之嗟无力。吾先子友清阴翁。赖此纲常存一脉。清阴风是先生风。小子服膺于心中。千载风云圣人作。周文赫业期吾东。虚名不敢礼三接。荣禄初非轻万锺。柰何天意不祚宋。一夕龙驭昇云空。堂堂兴复此一举。已矣如今万事去。常情反欲学维翰。义气谁肯为朱序。诸葛空瞻永安宫。鲍焦恨不投河渚。短技无用黔州驴。婾食还同太仓鼠。生平莫报圣主恩。秪今孤负吾当宁。先生心事感余怀。怨歌行行垂泪处。心香一瓣空自炷。欲和遗篇如堕雾。佛甲山下四尺封。永世风声从此树。

次林石川韵。咏松醪。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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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枝嫩着松花黄。十日蘸来酸且香。一斗水和升麹米。延年方又救饥方。

四月松花叶叶黄。山风吹散满庭香。傍人莫怪和新酿。此是仙翁却老方。原韵

挽金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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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师当日得沙溪。花甲平生并慎斋。兰室不容闻鲍臭。鲐龄终进赐绯阶。休嗟遥子传家重。已喜舒孙宅相谐。万事乔门两婿在。百年无憾故山埋。

挽宋氏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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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我从姊氏。至性仁且厚。令德配景行。君子称嘉耦。相待敬如宾。无非宜是酒。天不报善人。伯鸾嗟无寿。惸惸欲何依。所后若父母。四男称其家。多孙慰我舅。庶几教诲尔。不忝贤者后。莫非乃翁德。馀庆征悠久。那知厉虐疾。一朝四丧有。母先长子后。冢妇偕介妇。惨酷人间世。谁如此凶咎。哀哀复哀哀。素輤西南走。行路见不忍。骨肉心似剖。祸自戊戌延。于己亥辛丑。西门痛哭泪。秪今盈两手。一篇鹡鸰诗。重和龙西叟。

挽尹内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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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溪世德门。家法称女贞。沧浪有齐季。和顺妇教成。周南以为箴。敬姜以自程。不妒圣女范。喩义君子行。外治服其礼。尊章许其诚。如何天不报。杞哭崩齐城。幸哉有此子。满眼多孙婴。含饴近七耋。菽水馀欢情。一疾柰无医。死孝哀茕茕。三春未报心。割股何常声。顾余外少弟。壸范钦平生。昔拜北堂上。旧家犹濯缨。今承千里讣。服麻心魂惊。谁将彤史笔。永垂女士名。一章词以诔。沾洒白云横。

挽抑侄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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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矣吾敬中。尔死今过旬。死者竟何为。柰此八十亲。敬中乎敬中。安得不酸辛。若翁有三子。美中最天真。既娶不幸夭。秪今伤我神。敬中能笃实。不减乃兄淳。行年近三十。大疾忽缠身。无之命矣夫。天道岂不仁。才高乎当世。行出乎古人。昌黎千载痛。不独李元宾。

挽地主李使君尚渊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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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舆争贺八旬高。叙族犹勤数问劳。筽郡昔年重世好。鲁城今日二天遭。蓼莪已废诗人学。风树还伤孝子号。鸤饲既均乌哺断。感公终慕自沾袍。

时维季夏岁维庚。我是静州城里生。攀绋倍增孤露感。不堪南望白云横。

挽宋大而时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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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人不必报。廉吏安可为。天道是耶非。此理吾不知。噫我习静公。乃有四男奇。一皆不得年。惟子最堪悲。无业可守者。无嗣可传之。学书名不成。象贤录者谁。空将半百龄。埋却他山枝。吾知长逝恨。不忍写哀辞。人生贵修身。夭寿亦何疑。幸有贤孝胤。莫谓螟蛉儿。

次崔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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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千里外。别后十年逢。萧寺通宵语。平生豁我脑。壮心无贼虏。奇节起衰慵。安得尤翁者。称君达九重。

挽金子彬益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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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独斋承嗣。文成公外孙。谁如君世德。不忝乃家文。穷达天何怨。温恭行有惇。应知馀庆远。千载表孤云。

次北汀洪处亮楡岾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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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于今夏。君归已去秋。风光留古寺。绮句贲前楼。达士休官早。闲人履道幽。名山人几个。同气自相求。

挽兪横城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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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儿从越峡归。君书寄我数堇芝。方知清福宜仙尉。忽报灵輀返故畿。投杖向来朋友哭。亡琴此日弟兄悲。吾侪运气相关痛。拭泪还歌薤露晞。

挽朴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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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德崇司谏。华宗大锦城。本支宁不显。果艺独斯名。迹自门阑著。功仍际会成。诸曹应列宿。六郡化残氓。盘错恢恢刃。廉能奕奕声。官休上士品。老事伯康兄。杨秉三难惑。胡威继以清。何嗟离日昃。忽惨见星行。鲁左称乡酒。周南滞后生。感叹流水赋。沾洒向秦京。

挽宋珍山有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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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脉坡山旧。交情奕世亲。上章雌甲并。贤院胜游频。筮仕中年晩。巍科宝树新。联芳荣一代。文驷耀三春。乍喜治功擢。俄惊末疾臻。星行怜恶貌。昼哭痛终身。松菊犹残径。风烟也古津。黄江他日会。谁与共舟人。

挽金韩山光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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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庭生宝。灵川玉润光。采运名既早。分竹仕还彊。桐邑俄成病。蓍龄柰不长。继思归阮集。治命付韩康。义有通家旧。驩无一日尝。杨原正迢递。薤露自悲伤。

挽李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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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大家世。勋业光宗社。阶庭尽豪俊。仲房多儒雅。乃翁有令弟。达士还穷野。𫖳𫖳玉山操。远大期贤者。贤者坡山甥。不在魏舒下。桓门得乘龙。妙岁名司马。三十遽短折。嗟嗟乎回也。朗陵老荀相。西河呼子夏。元宾竟何为。潘赋哀新寡。通家奕世亲。涕泪空盈把。

挽兪监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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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岁哭仲氏。市南同伤气。今春哭市南。与子书相慰。七山葬才毕。子病又不讳。嗟嗟三弟兄。并丧周年未。天胡不报善。鬼神终无谓。平生酒德颂。浩浩馀风味。五十不为夭。卑官又何忾。堂有所后母。弱子偏忧畏。长逝恨只此。亲朋叹不既。洒涕林江上。西风吹百卉。

挽宋基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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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得朴哀纸。请余诔其慈。今见泰仲书。两丧同窆期。如何尔弟兄。使我涕双垂。乃家祸不悔。天道终无知。往者并四丧。秪今有馀悲。那知未数年。三夭又同时。尔死犹在殡。尔姊病不医。男女六昆季。存者唯三枝。夫与妇俱亡。伯也人嗟咨。尔今又如此。可愕还可疑。况尔后季父。弱龄慈母离。不幸又偕丧。齐斩同累累。灭性谅非孝。重忧难自支。嗟哉我甥兮。克称其家儿。苗而不及秀。命矣斯人斯。双孩失父母。婉婉谁抱持。寡母昼夜哭。长逝恨无涯。骨肉虽异土。魂气奚不之。偏怜尔同气。奔走西南岐。吾门内外孙。美质多早萎。噫噫天丧余。门祚殆将衰。彭殇死生一。庄氏徒虚辞。

挽朴进士乃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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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严妇教。常说女孙贤。嘉耦良如玉。英才早摘莲。瑟琴和在御。冠笄礼无愆。正叹宜家咏。还惊悼内篇。门阑天不吊。兄弟祸偏延。存没平生感。题词涕泗涟。

挽尹承旨冲举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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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老名贤后。坡平我大宗。𬞟蘩常肃肃。闺阃有雍雍。锡类宜釐尔。尊朝贺贵封。忽惊风树痛。俄报蒺藜凶。女行疑曹孝。天灾惨宋共。徽音彤史烈。褒赐圣恩浓。切切三丧哭。哀哀孺子容。通家兄弟义。感涕自无从。

挽金子精益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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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世德德无酬。所贵人才才不求。窃叹我邦偏一法。长令君辈恼穷愁。丙申年后重忧者。天护山中旧乐丘。兄弟六旬还匪憾。定知诸子保前休。

挽朴进士鸿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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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臣之大节。千载不能忘。成氏存其后。吾乡与有光。常嗟朴门替。独爱白眉良。贫则称南阮。文惟表上庠。年龄才半百。纶緖幸双璋。寂寞仁堂会。秋风倍自伤。

贺田佥知锡圭蒙优老之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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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年无事人。古书看尽眼犹新。圣恩特许绯银锡。长作江湖击壤民。

挽都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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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献荒年谷。恩承二品尊。自亡才子后。仍许券书焚。能散人难得。追荣世共芬。秪今乡党会。杖者更谁存。

挽揩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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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尔元礼。之死命矣夫。岂料未三年。汝女又殇乎。死者今已矣。老亲日夜呼。元礼乎元礼。汝知此痛无。汝之初生也。祖母实抱扶。日望汝之成。有若掌中珠。汝既长而学。能于诗礼趋。委禽冰清翁。门阑喜气纡。先生此英儿。继育四子呱。璧人与玉貌。大得慈颜愉。汝捷司马科。将致青云衢。宗党亦相贺。况复亲心娱。汝女及笄年。才貌皆称殊。汝欲择佳婿。必得君子儒。嗟嗟事乃谬。汝亡不须臾。父母柰汝何。重哀此诸孤。孤女失所怙。永伤生我劬。遂至病膏肓。无赖医扁兪。汝丧既痛骨。何忍此丧俱。北堂莫我慰。西河无尔辜。往冬有姊丧。奔走入上都。汝殡哭不尽。汝葬独无吾。此心长如结。哀情无处输。唯怜尔有后。馀庆在众雏。天道柰无知。夭女诚不图。昨逢汝聘君。相对眼为枯。若翁痛莫凭。衰落嗟吾徒。惜也汝仁孝。所慕天下模。并与闺中秀。先后埋黄垆。相携乃父手。痛哭青山隅。

再简李一卿步前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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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问广陵渡。何如月出山。静观精舍里。北望古亭间。武记遗音在。能诗和者艰。沧津亦一胜。定作主人闲。市南记静观堂。一卿务安乡墅也。郑守梦名其亭曰北望。在广津上。

挽李尚书咸卿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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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靖康论事臣。同为宁考末年人。平生出处虽殊路。奕世交期素许亲。丹凤羽毛何采采。玉山风味更𫖳𫖳。存亡每切林宗感。辄和虞歌报颖滨。

挽金君自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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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兄弟好。函丈昔同游。岂知乘款马。终作卧漳刘。六十年如梦。三春病独愁。空题萧挽字。沾洒向黄丘。

挽李大兴惟泽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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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硕人先系。清风望世家。相攸如李乐。宜室见桃华。苏子频谋妇。山公几枉车。元宾寿匪慕。潘岳赋还嗟。俎豆居知择。鸤鸠养不差。龙门陪杖屦。玉树挺蒹葭。贤母师攸叹。名儒上所嘉。弓旌招已显。钱帛赐偏加。荣极累朝宠。光增三县衙。龟龄九除工。螽羽百斯些。唐乳终难粒。莱衣遽变麻。四方观有礼。数郡至无遐。伯仲交曾忝。生朝颂可夸。戍君唉不幸。昆弟痛何涯。寸草馀春日。惊波失莫鎁。朱幡故山路。东望白云斜。

挽安孔明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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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乃安佥正。师吾赵有诸。旧存牛栗契。学得浦潜书。挟策平生业。单衣半百馀。非关穷鬼戏。不耐世人疏。命矣夫斯疾。蘧然也此庐。孝儿怜割指。行路为沾裾。素幕浮沧海。新原近故墟。亲朋谁识子。虞殡独伤余。

挽李参判子和时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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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宁风懿士林闻。体素文章一代尊。奕世渊源聃孔契。二难昆弟纪谌论。生平游好还如梦。丧乱情怀自不谖。欲向诸孤抒此臆。泪倾咽塞却无言。

挽宋扶馀伯兴奎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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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契知吾忝。师门得子贤。三为山水宰。再荷简书传。有哭俄惊夜。无辜奈怨天。偏伤五马路。独赋脊鸰篇。

送兪胤甫奉板舆之任洪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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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宰山水日。正值秋风清。雕轩与文驷。实谐便养诚。子今两得之。深慰亲知情。临分欲有赠。奈乏能诗声。石湖赠以治。宽猛要和平。尤斋赠以训。泉漳馀矩明。顾余无他闻。尊公先有程。勤明敬而简。儒化在绵城。岁旱不为灾。至今称遗氓。及登廊庙上。所忧惟民生。荒政数十条。一一皆可行。江居所问答。实取李文成。此为大规模。参前可倚衡。本末尽在斯。馀事复何营。邑小人大戒。重为吾君呈。继述在一行。志物宜三牲。岂惜吏部出。犹不换公卿。行矣子可勉。幸哉人知荣。阶间狎鱼鸟。望里瞻蓬瀛。花源记可续。愿着刘骥名。昔在锦峡时。龙潭李使君子芳来问治县之方。先先生答谓闻君为政。有邑小人大之语云。可戒也。盖芳之奉慈颜极欢养。宜其备物治礼。而至于居处之外华。盘饾之末节。未免有京洛豪举之习。故先生为言之矣。今送君行。先生之训。实可为书绅之至言。故敬以为赠。

挽金同知光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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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清风百岁名。忠宣馀报在吾卿。争知寿禄孙符祖。更见词科弟及兄。韦杜天边王谢种。延平津上拱辰茔。通家旧契周南客。虞殡歌成独怆情。

挽郑君公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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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乡称士者。千里比肩如。幸我居相近。钦公德有馀。实存名不要。善积福应除。生死知无憾。谁人过式闾。

状○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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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食物辞职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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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宣举顷日陈疏乞削职名。仍乞还收食物输送之命。而自监营传谕圣批。不惟不准所请。辞旨之勤。更出于寻常万万。感激之极。益增掉栗。食物一事。再蒙安意领受之教。此盖圣上畜幸草莽之臣者。则虽极惶闷。不容不仰承德意。故谨已拜稽而受言矣。至于幡然上来之教。则不觉陨越于下。区区私心。非有他肠。只是不敢当匪分之职名。职名未递。不得冒进而已。即当具陈此意。复上疏章。而哀遑罔极之日。不宜再三烦渎。故略申状辞。冀远微情。且于前月晦间。为省外家墓山。自交河移来于州治之下。触冒炎潦。重致伤损。宿患腹病。迄今未已。旬月之内。差复难期。扶曳入京。亦末由也。忧遑恳迫。只俟谴罢。如右情实。转报上闻。不胜幸甚。

辞执义疏庚子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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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于前岁。过蒙异恩。终始徊徨。不敢承膺。命留而不敢滞。径归而不敢辞。待罪田里。日夜忧惧。虽蒙圣慈天覆。不加诛谴。而臣之不可复容于名教之中。则国人其知之矣。臣之衅戾积累如许。而不意新命遽降此际。宥罪纡宠。骇瞻耸听。不知圣明何取于贱臣。而愈往愈勤。一至于此哉。臣诚感激兢灼。罔知所出。仍伏惟念臣之辞谢朝命。不比他人克让之礼。心既暴矣。迹既露矣。不但臣之自分如此。窃想圣明亦已察臣之为无用之弃物矣。况当今日大荒洊臻。生灵将尽。国步斯频。圣上忧勤。群臣奔走。四方延颈伫见非常之政。而乃举此草间贸贸之窭夫。置之于执宪风裁之重任。无益于实用。有乖于事体。岂但为朝家之累。抑恐失小民之望矣。伏乞圣明更加鉴谅。思名实之难罔。念举措之非宜。收臣召旨。放臣沟壑。俾臣得守丘墓之下。以毕蝼蚁之命。则公私幸甚。臣无任瞻天跼地。感陨祈恳之至。

辞执义疏辛丑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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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于前月末。伏蒙误恩。授以宪官。臣不觉惊恐。重有疾病。末由上京自陈。冒昧呈状。冀幸谴罢。逋慢之诛。所不敢辞。而圣德天涵。不加之罪。即许递免。俾安微分。臣仰沐鸿私。感泣罔喩。不意昨者恩旨又降。旋授前职。促令赴朝。旬日之间。洊蒙申锡。此固在朝常仕者之所罕有也。臣震栗惶惑。不知所喩。如使臣身尚可以进应朝命也。则当此国家祥禫忧遑之日。虽僵死于道路。安敢以疾为辞。偃然不动乎。原其心迹。本自狼狈。既不可以辱朝班。又不可以矫蔽性。故眛然悯然。一向废伏。非臣敢为诬饰以图私便之计。实举世之人所共察识者。圣明亦岂不俯烛而矜恕也哉。臣以先朝辜恩负罪之人。又叨圣上优礼眷待之重。跼蹐天地。忧惧日夜。每因哀吁乞赐拣汰。而辄随他例。徒归文具。彻诚无路。增戾日极。臣诚危怖闷瞀。复此陈列。不得避其辞之烦渎。伏愿圣慈更加怜察。亟命刊削。以重名器。以全疵贱。公私幸甚。臣无任战惧恳祈之至。

辞执义状壬寅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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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宣举本月十九日。祗受有旨。除授司宪府执义。使之乘驲上来。闻命震恐。措躬无地。宣举情实。前后毕陈。圣上之所洞烛。通国之所已知。今亦不敢一二渎烦。只愿朝廷曲谅而怜许之而已。宣举老姊在京。三年不见。先祖丘墓。寄在西圻。方将治任首北。以为省扫之计。而不意恩命遽降于此际。情势切迫。行止狼狈。冞增惶惑。罔知所出。宣举之不敢当职。上下之所共察识。故至于辞谢之节。亦不敢备例循涂。在乡则呈名县官。入京则拜疏阙下。违悖格式。大骇瞻听。无益于公私。有伤于事体。心迹乖舛。罪戾加重。惟当刊削仕籍。弃捐草泽。使之出入都圻。瞻仰京阙。游泳于德泽之中。优闲于市里之间。不至为遁迹狂走之人。此诚圣朝畜幸微物之意。而宣举获免严诛之日也。如右情状。具报道主。即以上闻。亟赐递罢。千万幸甚。

温泉召命待罪状乙巳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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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宣举祗承监营传谕圣批。奉读以来。不胜惶蹙。宣举之进诣行宫之下者。只是感悚特召之命。不敢退伏。奔走待罪而已。初非为敢干非常格外之恩泽也。疏批未下。食物先颁。私窃伏念罪戾微踪。猥疏陈悃。已极僭逾。而复辱宠赐。益不敢当。且窃闻筵臣有请以贱物滓秽于殿陛者云。麋鹿之性。倍加怵惕。若使迟回一日。安受恩数。则希荣觊幸。有䩄颜面。兹不得已即寻来路。有召而进。陈情而退。微臣职分。亦只在此。而逋慢不恭之罪。则又有万倍于前者矣。归伏蓬庐。席稿俟命。不意圣德含容。追赐温旨。至以从容上来为教。尤增惊恐。罔知所措。即今圣候和豫。宗社无彊之福。中外交贺。百灵鼓舞。昆虫草木。莫不与有庆焉。则草泽之臣。自与群黎百姓。共献吾王庶无疾病之祝。乃其幸耳。衰疾惫败。伏枕呻吟。强载登道。决无可望。如右情状。具报道主。俾即上闻。不胜幸甚。

温泉召命中路待罪疏丙午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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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温泉效灵。两宫并临。远近臣民。欢欣诵祷。莫不奔走于道路。而顾臣淹废之物。不得瞻望羽旄之仪。以申区区犬马之诚。有负洪造。无以自解。不意收召之命。特出渊衷。眷宠之意。愈往愈勤。臣惊惶感激。益无所措。不计他虑。即日束装。而臣之昔疾。迄今为苦。经年伏枕。惫败已甚。少有动作。喘息莫定。强自扶策。出伏路傍。迁延数日。廑廑登程。则才过二舍。便复添㞃。废顿旅次。末由自运。必欲待此病少可。躬进行阙之外。则命下之后。稽慢旬数。罪又甚焉。故不得已敢因县道。冒达微情。臣之罪戾。至此而又无所逃矣。臣伏读圣旨。以臣前夏之既进还退为责。而且有相见求助之教。臣尤增陨越。不知所以为对也。臣之情实。圣上固已无所不烛矣。授以职名。召使进对。则臣终不敢冒眜承当。而至于别谕之降。如今日者。则臣亦不敢偃息在家。辄即趋进陈情而退。间或有病未遂计之时。而盖臣本心。不过如是而已。乃若其他则非臣力分之所能及也。今臣既到此地。所愿者只是致身黄道之侧。手额群黎之后。共献如山如川之祝。虽未足以仰答隆命。庶可自尽其蝼蚁之私。而疾病为祟。中路狼狈。未免替上猥越文字。臣诚维谷。不知所出。伏愿圣慈曲谅微臣前后所控之恳。仍察病身颠沛徊徨之状。加之以不能恭命之罪。使之归俟于司败。则臣实甘心伏法。无所辞矣。臣无任兢惶俟罪之至。

答宋英甫,李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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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贤出处。莫非为世道计者。何敢议为。犯座衣白。固已惊汉唐人矣。谏议一退。则扶九鼎。奚必紫袍而后可哉。伏想处义。又异于此等人。素履独行。实存阳复二字。则去就大端。似无许多事矣。第惟劝戒数条。若提万言纲领者然。未知语默之义。终如何出也。辞状既上。则应有特召之命。此时尚占。似无遇遁之理矣。前席特对之举。有动瞻听。然所启长短之病云者。或过于委蛇若屈耶。水部之命。既不果赴。则因山之会。复有其便乎。权员外来往之义。莫测其所执矣。第惟大道坦坦。君子所履。今日都宪则进。掌令则退。惟在执事视履考旋。择于斯二者耳。宋进善力疾之行。令人忧念。初元圣化。举国想望。而兪谏献替。不求诸道。识者之叹。非独为一夏侯而已。

与宋明甫丁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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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之再状。不代仆名。不得已也。再状之规。则尝考坡谱。亦已行之。不代仆名之规。则私心以为再状颇详。有非仆舌能尽者。则自名呈诉。亦非不可也。盖如诸贤之已出世路。进退有裕者。陈疏呈状。唯所欲为。而独如弟者。不敢拜命。不敢书衔。而猥将私情。辄慁妄疏。终始有不安于心者矣。人谓陈疏不异于呈状云。而愚意以为虽以当官者。职秩卑下。则不敢直启例也。直启之与因人启达。固自有高下尊卑之不等矣。况如弟之在草野者。因缘县官。转闻于上。分之所当也。至于陈疏。则必待万不得已而后可发也。从前陈疏。已至四次。而辞穷意竭。更无可达。一辞累辞。极似僭滥。故自今以往。或更有意外除召之命。则皆将自呈辞状于县道。俾令传达于朝廷。今日之举。盖欲为之始也。炭兄之作俑。未知其如何。而在弟之道。则固不得不尔也。若以违格为疑。则弟之违格。有大于此者。而世不复以为怪事。不识高明以为如何。

答权思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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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赐历书事。谨闻命矣。谆诲至此。敢不服膺。第凡赐送之规。有题名特赐。而命除谢恩者。有颁降于本司。依官次而例分之者。特赐者则不计在职递职而必归诸其人。例分者则留诸本司。待其人肃谢而后归之。如或递改。则又待其代者之出而归之。不必汲汲即颁。又不必覆启还入。此乃诸司之旧例也。若其在外之人。则除耆德退休者外。未闻有不当官而受官颁者也。大则禄俸。小则赐送。莫不皆然。昔我先君曾经侍从。故是乃宣举之所自见闻者也。大槩旧例亦不须云云。只以事理论之。方且辞官不受。而反以其官受颁赐之物。以为可乎。不可乎。辞官之道。又有二焉。曾入朝著。既蒙恩数。而适于此官。有所辞让而已。则颁赐例恩。是我之分内当得者也。大不容受。而小犹可受也。至若身在草间。遽蒙误恩。匪分官职。死不敢当。而犹于官颁。混然承受。则其于道理。果何如也。慎斋先生耆德长者之矩。固自别矣。若左右之所经历者。只依近例而行之耶。近例既有当遵者。则不宜苟异以违常行。而独念某之身。既不得比诸平人。有命而不敢承。有除而不敢拜。一未尝束带赴阙以肃君恩。至于疏状等文。亦不敢偃然书衔。而自量终身。不敢以疵贱之踪。污诸朝班。则其所径情妄作已与左右之义。大相迳庭矣。今于此受颁一事。独自妄希成规。敢安于分外之得。决知其不敢出也。百尔思惟。终始难悟。敢兹还呈。以俟裁察。须即命付该吏。以待代者之出如何。此纸亦望布诸仲初兄。俾知守株之见迷眛而不通如此。幸甚幸甚。

答权思诚戊戌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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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幸教。非不佩服。而私心迷眛。终不知变。毕竟为逋播之臣。分义之诛。名教之斥。固知不可逭也。独我高明加之以高字。是重我不恭之罪也。盖弟本心矣。不敢出世路者。只为江都之事也。此则高明恐不可以言语解之也。亦不可因一时宠幸之旨而即可洗涤之也。居常以为圣上说及江都。则极陈微情。冀幸感彻者。实是本心也。自前冬以来。圣教详说。不翅丁宁。故乃敢赴阙自陈。而只将下怀反复言之。以明自废之实而已。圣上若察愚衷。俾作今日之杜举。则亦未必无补于世教也。僭妄之论。虽极狂率。亦可见其本心矣。和靖赴召至国门。至有廿状之多。其所赴召。岂必为当职而来也。和靖之终受官者。亦以其无可废之累。如弟今日者故也。弟之终不敢受官。高明岂不已谅之乎。若以赴召。为可以受官也。责之曰。不欲谢恩。何必来也云。则弟何能更言。三进阙门。弟则以为此亦谢恩。何必束冠带然后为真谢恩也耶。至于登对一节。疏远之臣。一赐延对。此何等异数也。古人有以布衣登对者。不无其证。而揆以私分。尤有所不敢当者。从他谢恩。亦且不敢。则越例求见。敢自安乎。高明平日之说。常谓匹夫之志不可夺也。如某某者。宁不除职。从其所愿云云。故向者疏辞。妄谓高明为陈如许议论。而乃请以士服召见。责其辅导之任。高明于此亦未免错了。此举虽出于特教。私分犹不胜踧踖。况出于左右之疏。左右之疏。何异于弟自陈之乎。左右虽以古道自处。弟是今人。自不免嫌避之意。束带入谢。弟既不敢。士服登对。物议不许。只依高明之疏而冒入尊严之地。则非畏骇俗。实惧僭分。其势终归于逃遁一计。走出国门。留疏渡江。不得已也。而高明反加以高之一字。呈身阙门者。是可谓高乎。极言伤痛者。是可谓高乎。高之一字。终始着不得也。高明亦不谅弟之本心如此。则何敢望圣上之俯烛乎。区区本心。不过曰不敢当三字。不识高明终以为如何也。

与李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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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重编。尤斋有意刊行。盖老先生既为序文。则此是已勘之书也。与朱门旨诀。并为入梓如何。抑有更加校勘之端耶。幸左右参以旧日得于函丈之意。示以可否。幸甚。原本之送于春,尤者。倂呈于案右。须考阅之如何。丙复之七。

答郑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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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庵遗文。谨受而读之。至答李参判昌期书。不觉废书而叹。己丑治狱一事。昭在尊家书籍。曾与老兄商量之者。不翅明审。而老兄犹不之省悟耶。何不以此书一禀于函丈而旁及于诸益之间也。夫所谓伸救二字。实为士论之谗贼。请为老兄申之。甲申汝立反噬两贤之后。士论则目之曰贼。泼等则推以为贤。乙酉徐,李之疏。乃暴汝立反复之状。宣庙断之以郉恕。泼等犹推奖之不已。反诋两贤为奸党。此丙戌重峯之疏。所以发也。重峯斥泼,汝立。至比淮南,莽,操。数年之间。白黑相攻。重峯窜北。士类摈外。己丑十月。汝立果叛。士论安得不发。泼等安得晏然。是时奸党颛国。恣行无忌。遂以海西上变。为栗谷门人之诬。鞫厅之欲讯告者。岂非大可骇愤乎。汝立逃毙。逆状昭著之后。犹且掩覆而不治。则当时士论之激发。不可谓之过重也。李峒隐十二日抵牛溪书中所谓大逆已定。朝臣无一人献策捕贼。不胜骨寒等语。老兄不曾见之乎。奸党情状。痛莫甚焉。士论宁有一毫爱惜之理乎。及夫至月初。梁,白两疏出。而圣教加褒。公论始起。两郑两李俱被台评。先相公入阁。牛溪承亚铨之召。奸党则指梁,白为构陷之第一手。而梁,白两疏。至今披读。字字正论。实是小往大来之一大机也。安得谓之构陷乎。以正攻邪。谓之构陷。则圣人之扶阳抑阴。亦可谓之构陷乎。至若先相公受命治狱以后。则彼出贼招之诸囚。或放或窜。或讯或死。莫非廷尉之当耳。此不可为德。彼不当为怨。设有未尽。不过为张释之所笑而已。辛卯之祸。出于建储者。又何必多费辞说乎。畸庵主意。不胜谗谤。专以伸救为主。伸救为主。则其冤可知。故遂以己卯乙巳郑,安,权,李之事。比之卯巳士祸。拟诸己丑逆狱。已极可愕。况先相公之受命治狱。与夫郑安权李之事。略相近似乎。奸党之论。则指斥先相公。直是衮,芑手段。而畸庵又以己丑拟之卯巳。则得无为奸党之证左乎。此书始以卯巳拟之。终以胡狱断之。始终相悖。首尾不同。终不成说话。终不成伦理者。莫非以伸救为之主故也。伸救二字。实为泼等伸冤张本。可胜慨然。大抵此则曰奸党中逆狱。彼则曰士类中诬狱。奸逆士诬。自有公论。老兄于此曾不自信也耶。但据实状。明吾直道。以俟后之子云而已。唯彼罪家之怨言。安得以口舌解之乎。愚意以为畸庵此书。非但不当示人。亦不可准以为的也。兹敢禀诸函丈。复于执事。幸须十分加意。就诸板刻。削此一篇。毋复贻讥于后来。幸甚。且其所谓世家子弟怵于利害一款。语长难竟。而第有一说。两家子弟门生。互相攻击。不可使闻于他人。老兄已自言之矣。今使此书载诸此稿。播诸远近之耳目。则抑恐同室之斗。转成姬周之后属。不幸孰甚焉。唯老兄默而识之如何。

与李方伯庆亿○戊戌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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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浦黄先生沧江祠事。曾蒙执事俯采愚言。特施复田之惠。其有补于风教大矣。岂胜幸甚。第又有欲为执事申禀者。不敢终閟。幸加意焉。盖黄先生早登坡门。夙著英誉。先辈中论议。实推为第一流。楸滩诸公。不翅心服而已。至于日本奉使一节。则尤奇伟较著。沙溪先生实尝与宋泉谷。并数其节义而称美之矣。在我后生辈。曷敢有轻重之论哉。昔朱子守南康。既修濂溪两程之庙。又取陶靖节以下五人者。别祠以享之。道学固可尊也。节义亦安可少之也。以此论之。此祠虽未举之。尚可创之。既已创之。其可废之乎。祠在公州境内。按使节者。所当躬诣瞻礼。以明表章之意。不可已也。况我执事于此。固不待讲而知之矣。而莅此期岁。未遑及此者。岂缘王事日埤。摄候多愆而然耶。今则交节在迩。庶务就断。正宜乘此暇日。一肃祠下。以新瞻听。以终大惠。未知执事以为如何。且诸生闷讲堂之坏圮。惧其遂成荒废。方谋所以修补之者。适值此大侵。欲姑停以待时。而财力绵薄。难望集事。执事若能许寻祠宇。又进诸生。赒以若干钱物。以助大役。则阐明节义。培植士气。有益于世道。夫岂浅鲜哉。其视轸恤一二亲旧。捐公以急穷者。其轻重大小。不翅相万也。所惠减籴二帖。兹敢还呈。倘蒙移以施彼。以慰多士之望。则某等受赐也多矣。

答李天得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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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命之下。又出于意外。震恐惭恧。无地自容。仍拜令札。曲垂开诲。三复以还。不胜感愧。第念高明之所以处我者。实非私分之所敢安者。何则。宋中丞之去就。本有难进易退之义。岂不绰绰然有馀裕哉。若仆则异于是。向来窃名。只是废科一事。况其废科。亦不过不幸遭乱。无面可显而已。前此陈疏。不书官衔者。亦出于辱人贱名。不宜玷累王爵。而本情未白。疑谤太甚。区区此心。不可不一暴于君父之前矣。进身国门之外。拜疏陈情然后。永作田野之闲氓。虽有经变大节。更无出头之势。盖我世臣之道。不同于草泽之寒踪故也。此仆平素之蓄积也。而春间召命。适因丧蹙。未能趋进。今当此际。不得不强疾自载。待罪于毂下。岂敢与中丞去就。妄相拟议也哉。想令兄有以谅之也。乙未

上仲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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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之名以成字。嫌名请改。欲将仰质。而远未及复。乃列数条。以备佥择。或可或否。而乐道自择之。名以敬教。字曰养一。未知如何。盖理命性道。俱有人名。而独此教字。古今罕闻。可异焉。人实在教。故弟意以教字为最。龙西之意以多画为欠。画多何欠。长曰敬教。次曰诚明仁义。则虽广而不竭。以为何如。丁亥四月十九日。

与子拯,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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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汝行不能忘。汝行时所受之事无忘否。汝之离鲁时。不复历辞于庶尹宅云。人事之疏迂类如是。可欠。汝须十分审思。无复如是。兹记于左。一一点阅而行之。往来时见诸各宅。而奴马粮与马草。必办载而入京可也。景回赵同等汝。须持粮相随。毋或独留于他家。为人所厌也。我事我当自办。不可恃人而行。毋忽毋忽。戊子

汝今日往连山。请写铭旌而来。今日必不及还。留宿。明日直来于兹可也。到连所对言语及他禀目。别纸书送。汝须详察体行。勿为骚骚失措。戊子

朴甥之疾。竟以去月二十九日不起。痛哭痛哭。父之来后。观其病势极重。日渐危剧。而只恃其为人必不虚死。故欲救一分之命。奔走医药殆一月。药成而不试。医来而莫救。喉疮不食。奄奄而绝。到此地头。不如不来见也。痛伤之怀。不能自定。汝姊时不死。而人生若此。祗益怜惨。辛卯正月

见汝书。知汝得男子。喜而不寐。乃家十年祸馀。始得此儿。否极泰来。天道之常也。岂非乃翁之庆耶。儿生以正月。正月乃易之泰卦也。三阳通泰。时节之方亨。亦是阳长之庆也。名之曰泰庆可也。癸巳正月与推。

郑普衍书送之。气象可观。昨日申焵又自声谷来过。言比安与岭伯共刊语类。春前毕役云。可幸。丁酉

答尤书草。汝意尽好矣。吾所草者送去。标送可也。草书中意。莫非吾意也。尤之可草而咈吾可怪。

上京之日。不能预构疏辞。临行草草。到京遇许多节拍。未免有悔。皆由汝失却原草。且不能熟讲义理。临事草率之致也。故今后似不必更疏。而讲究义理。则不可不预矣。慎勿无心放过也。自废之实。许成吾志。则此亦欹器之义也。与严周之引何异哉。和靖之事。亦不敢必伦。则程朱之道。敢妄自拟乎。戊戌

明日黪献。齐会坐斋。而以子羽内丧。子侄辈皆以未成服不参。兄弟行元无服。虽以国制服缌。犹可行祀。故独行之耳。汝等在兴闻讣。则于旅次。设位哭临为可。未即归来。则旅次成服。亦可矣。

尤,春去就。各其志也。柰何。虽留。似无和剂之望。宁可退归则无后灾耳。

礼讼之长。难保其无。市南之忧。似不但已也。今此之礼。虽或差失。不害为从周之义也。有何大关于礼防乎。而炭翁如是大拍头。诚可惜也。希仲则主斩衰之论云。此尤可骇。诚希于此。实难免郞当之讥。可叹。

抵怀别纸。已书送否。更思之则或不无市书春泄之弊。不可不深思也。论义理则不可已。而谈当世则非急务也。只就三段古语。就正其孰得孰失何取何舍而已。则长者自当有折衷之见矣。炭,希已不可。柰何。如草论亦与不出恶声之义异矣。仰屋而已。谓之何哉。

得汝书。知旅资安贞。慰不可言。第其周罗于坡湍之间。得无劳攘之苦乎。为念。薄寒易中人。莫如静处于法兴。以待事毕而归也。闻青坡李文叔丧内云。宋奴来传。可愕。汝或因此入京。留滞数日而还于交耶。若果留滞。则赵初令兄。不可不候也。如难呈身于众趋处。则往与市南议。候其静时以会。亦一道也。权丰德丈丧。李参议丈丧。李文叔内丧。此三家不可不赙也。当赙处多。而汝无出处。则无柰何。故姑不使必行。容汝为之。则赙状而致之可也。

陪奉越行。稳居龙门三日而引行。至往迎于葛山。仍达于土岘。无事矣。阿岘李参议令丈。以腊月廿一日捐世。陪晤未挟日。而遽传凶讣。惊恸惊恸。初意直返于南。而此丧情欲一哭。鸿山行次。欲过都下。则陪行偕南计也。宁越兄主欲于归路。拜扫骊州阳和庆同知外曾祖考墓所。今日以后。身过此地未易。故欲将陪同参拜而南。亦一计也。甲辰元月

春寒敓序。冻雪犹凝。那里亦如此耶。父陪行无恙。昨达越中。悲遑之馀。旅怀亦苦。而境静人少。尘事自绝。真一仙区也。兹欲久留于此。而唯以汝等诸孙为念耳。推之栖寺。能耐久不病否。积岩新居。虽不及春。书斋则吾将老焉。不可但已。须毋以子精之言为疑而决罢也。

此行入城之后。默观气象。极可忧也。此时为士者。深恐闭户不能免也。况以虚名自显于世耶。乱后卅年无事。此正避地深藏之时也。汝等亦勿与于人事。唯以服药课儿为业。毋贻我忧可也。市南家所蓄于此中者多矣。此实福地。去京城不过数日程。吾则老矣。汝等早晩归于圻。则此地不可不营也。而无力暇此。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