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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气好记性 鞑靼高尔尧原著 若水

高尔尧小传

邪气好记性译原名是A Devilish Good Memory。我觉得把‘Devilish good’译做上海话‘邪气 好,’是再妥帖没有的,因此,为求题目和本文一致起见,我就全篇都用上海话来译了。我并不是上海人,我的上海话当然 是不大道地,或竟大不道地的,但自觉听起来总还像是话,也就随它了。关于作者Makhmud Galyau的生平,我一点也 不晓得他,大约不见得是什么‘名家。’文原译者只注出从鞑靼语译,那末也许就是文中提及的巴士克利阿共和国鞑靼人,在我们从前的旧戏曲里是叫做‘臭子,骚子’的,我们现在转译他们的作品,倒也觉得有趣。以内容面论, 这篇东西原也不大有什么意义,但我读完之后,觉得它的‘气象’或‘整个印象’有点特别,既不像自然主义那样的 血淋淋,也不像旧写实主义那样的阴惨凄;这里面的这种活泼和生趣,决不是旧写实主义的背景里产生得出来。在目前, 我们也许还不必急于介绍这样的作品,因为我们终于要觉得它像煞带点乌托邦的气味,但倘使由此可以看出文艺作 品怎样能够变出一付全新的面目。也就算我这篇东西不白译了。译文里有几处的删节,都是不有趣味的部分,对于全 篇的印象决无妨碍。


刚刚拉浪学生寄宿舍格饭堂里向吃完子早饭,伊拉就拉浪房间里向困倒爬起格混起辰光来哉,到城 里去辰光还早,第日子早上头又排勿着开会。格落伊拉八个头就开头起热烈格辩论来哉。里向只有是一个 俄罗斯人,还有七个头是第个地面又广人种又多格苏联里向好几只民族格代表。

台子上七乱八糟放着各式各样格字纸头,床铺底下怪里怪气格一排靴子搭鞋子朝外向张出来,还有 簇簇新一双乡下式格毡靴子也拉浪里向。墙壁上挂着一张勿曾完结格工作图画,只有一只扁头钉钉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