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國春秋輯本
這份文獻應使用傳統漢字,而非簡化字。校對時應以原文為準,特別注意簡化字與繁體字之間的一對多的對應關係以及異體字的使用。如果無法直接校對原文,請勿進行機器或人工轉換,以避免產生不必要的問題。 一般而言,文獻應保留其底本所使用的漢字。漢字簡化方案於1956年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施行,1969年在新加坡施行。施行之前的文獻(如1956年前的文獻、未施行簡化字的地區文獻,以及1971年10月25日聯合國大會2758號決議之前的聯合國文件)通常應保留使用傳統漢字。在漢字簡化方案實施過程中出現的只有部分漢字被簡化的文檔(如中華人民共和國和蒙古人民共和國邊界條約等)通常應以原文形式保存。 |
三十國春秋輯本 (清)湯球 輯
蕭方等
編輯《三十國春秋》
魏嘉平元年,魏帝謁陵,曹爽及弟羲、訓、彥皆從。高祖命授兵,召公卿於廟堂,奏皇太后,廢爽。丁酉,斬爽、羲、訓、彥,夷三族。(《御覽》六百四十七)
文帝器重魏舒,而舒不為人知。晉吏部郎魏衡謂姪舒曰:「汝後得為小縣長。」舒曰:「堪為八百戶長,將老嫂入官舍,即斯願畢矣。」(《御覽》五百十七)
鍾會薦於文帝曰:「裴楷清通。」裴楷常建為別宅,宅甚美麗,楷兄欲之,楷別讓之。其性有大度,皆斯類也。(《御覽》五百十六)
武帝
編輯泰始四年,策免石苞官。(《通鑑考異·晉紀》)
五年二月,以羊祜都督荊州,鎮襄陽。時祜有平吳之志,方樹基址,擢王濬為巴郡太守,將委以巴峽之任。祜兄子暨謂祜曰:「觀濬為人,志大者侈,不可專任。」祜曰:「有大才,必可用也。」識者曰:「祜可謂能舉善矣,知人則哲,叔子之謂乎?」(《御覽》五百十二)
晉泰始五年,夏四月,地震,大疫。上命醫以駟馬小車馳救療。(《書鈔·醫類》)
泰始七年,吳建衡三年,吳孟仁卒。吳司徒孟宗少從南陽李肅學,母為作厚褥大被,或問故,曰:「小兒無德可容,而學者多貧,故為廣被,可得氣類相接也。」(《御覽》五百十一)
泰始八年二月(《武紀》在七年七月),以賈充為都督秦涼二州事。(《通鑑考異·晉紀》)
八年十一月,賈充與朝士宴飲,庾純醉,與充爭言,詔免純官。(《通鑑考異·晉紀》)
八年,衛瓘以太子昏愚,不堪為嗣,欲啓而未敢。(同上)
咸寧元年(吳天冊元年),孫皓納張布女,有寵而死,厚葬之。民有訛言,遂誅奚熙,並殺章安侯奪。(同上)
四年(吳天紀二年),吳收張尚,岑昏等泥頭請代尚死,尚得免死,徙廣州。(同上)
四年,羊祜卒。羊祜年十五而孤,事伯母蔡氏,以孝聞。蔡氏每歎曰:「羊叔子可謂能養,今顏叔子也。其諸葛孔明之亞乎?」(《御覽》五百十三)
五年,十一月,晉大舉伐吳。吳王皓聞師之將興也,乃使劉恪守牛渚,使張悌造攻車於戲場。(《御覽》三百三十六)
太康元年,杜預與衆軍會議,或曰:「百年之寇,未可盡克。方春水生,難於久駐。」《杜預傳》作「今向暑,水潦方降,疾疫將起,宜俟來冬,更為大舉。」(《通鑑考異·晉紀》)
元年,四月甲子,王渾斬張悌。丙寅,吳殺岑昏,與何楨書。庚午,送降書。壬申,濬入石頭。甲申,封歸命侯。五月丁亥,至洛陽。(《通鑑考異·晉紀二》)
王濟嘗與武帝棋,濟伸腳在局下,因問皓曰:「聞君生剝人麵皮,何也?」皓曰:「見人臣無禮於其君者,則剝之。」武子大慚,遂縮腳。(《御覽》三百七十二)
惠帝
編輯元康元年,楚王瑋矯詔召三十六軍。太康之初,吳寇新殄,未盈一紀,干戈已尋,蟣蝨生於甲冑,燕雀處於帷幄。(《御覽》三百五十五)
元康四年七月,傅咸為司隸。五年五月,始親職。十月,卒。(《通鑑考異·晉紀四》,《晉書》本傳作「四年卒」)
元康五年,閏月(依《通鑑考異》補),晉武庫失火,漢高祖斬蛇劍穿屋而飛。(《史通·諸晉史》云:《異苑》稱如此。《三十國史》乃刊為正言)
元康八年,李特就穀入蜀。(《通鑑考異·晉紀》)
晉永康元年正月,大會,有鳩入御坐武帳中,拂司空張華之冠。(《初學記》二十六)
永康元年,中台星拆,張華子韙勸華遜位,不從。張華善天文、解望氣。元康初,嘗與鄱陽雷孔章共夜登樓,而見一氣起牛斗間,華謂孔章曰:「此何氣也?」對曰:「其寶劍乎?」(《初學記》二十四)
永康元年,孫秀議加趙王倫九錫。劉頌曰:「昔漢之錫魏,魏之錫晉,皆一時之用,非可通行。周勃、霍光,其功至大,不聞有九錫之命。」倫黨大怒,謀害頌,頌懼,自殺。(《通鑑考異·晉紀五》)
二年,倫將篡位,義陽王威執詔示嵇紹曰:「聖上法堯舜之舉,卿其然乎?」紹厲聲曰:「有死而已,終不有二。」威怒,拔劍而出。及惠帝遷於金墉城,唯紹固志不渝,從直於金墉,絕不通倫,時人皆為之懼。(《通鑑考異·晉紀》)
齊王冏謀討趙王倫,未發,會離狐王盛、潁川處穆聚衆於濁澤,百姓從之,日以萬數。倫以其將管襲為齊王軍司,討盛、穆,斬之,冏因收襲,殺之。(《通鑑考異·晉紀六》)
永寧元年(即永康二年也),正月,張軌出為涼州刺史,以陰澹等為謀主。索紞善占夢,澹從求占書。令狐策夢立冰上,與冰下人語。索紞曰:「冰上為陽,冰下為陰,冰上人與冰下人語,為陽請陰,媒介事也。士如歸妻,迨冰未泮,君其為人作媒乎?」策曰:「老夫耄矣,不為媒矣。」既而太守田約因策為子求張氏女,恰至仲春而成婚。(《白帖》。案此引作崔鴻《三十國春秋》)
永寧元年,齊王冏輔政,辟劉殷為祭酒。劉殷字長盛,七歲喪其父,哀毀逾禮。曾祖母王氏盛冬思堇,殷入澤中慟哭,有堇生,得斛餘。(《御覽》九百八十)
永寧元年,王蕤、王輿謀廢冏,事覺。八月,詔廢蕤為庶人,誅輿三族,徙蕤於上庸,殺之。(《通鑑考異·晉紀》)
太安二年正月,李特僭位改年。(《通鑑考異·晉紀七》)
二年十月,成都王穎禦長沙王乂於建春門,陸機敗,遁走。穎誅機及弟雲,夷三族。機,吳人,而在寵族之上,人多惡之。成都王嬖人孟玖素不快於雲及機,建春門之敗,機衆多喪,牽秀譖之於穎,言機持兩端,孟玖復構之於內,使牽秀斬機。初,機之專征,請孫承為後軍司馬,至是,收承下獄,考捶數百,兩踝骨見,終言機冤。吏知承義烈,謂承曰:「二陸之痛,誰不知枉,君何不愛身?」承仰天嘆曰:「陸君兄弟,世之奇士,有顧於吾,吾危不能濟,死復相誣,非吾徒也。」乃夷三族,承門人費慈自詣穎,明承之冤,承喻之曰:「吾惟不負二陸,死自吾分,卿何為爾耶?」慈曰:「僕又安可負君而求生乎?」固明承冤,玖又疾之,亦並見害。(《御覽》四百二十)
二年,十二月,殺長沙王乂。(《通鑑考異·晉紀七》)
永興元年,成都王穎誅黃門孟玖,於是東海王越、高密王簡(疑即略)皆懼,奔國。瑯琊王睿又將出焉,而徼禁甚密,穎又先下諸津,禁止諸貴人,王至河陽乃見拘焉。宋典後至,以鞭拂之曰:「舍長官禁貴人,而爾見止(原作「之」)耶?」因大笑之,吏乃放遣,因得奔國。(《御覽》三百五十九) 永興元年,十月,李雄自稱成都王。劉淵自稱漢王。(《通鑑考異·晉紀》)
永興二年,六月,李雄即帝位,改元大武。(《通鑑考異·晉紀八》)
光熙元年,東海王越殺河間王顒。(同上)
懷帝
編輯永嘉四年,漢劉聰光興元年,氐蒲洪自稱略陽公。前秦蒲洪,父懷歸為部落小帥。其母姜氏,因寢產洪,驚悸而寤。(《御覽》三百六十一)
永嘉五年,蜀王李雄攻譙登於涪城,無救援,登固守不下。士卒皆燻鼠食之,一無叛者。(《御覽》三百二十)
永嘉五年,成玉衡元年,漢嘉平元年,漢陷洛陽,遷帝於平陽,聰以帝為平阿公。明年二月,乃封帝會稽公。(《通鑑考異·晉紀九》)
永嘉六年,劉聰引上入讌,謂上曰:「卿為豫章王時,朕與王武子相造,卿贈朕以柘弓銀硯,卿憶否?」上(「上」字原誤作聰)曰:「安敢忘之?且恨爾日不得早識龍顏。」(《初學記》二十一)
王敦謀害王澄,而澄衆有二十人,持鐵馬鞭為衛。(同上二十二)
漢趙置殷、衛等州。前趙殷州刺史杜廣,初為劉景廐卒,以馬肥良,引為直士,侍立通夜,未曾休倦。景因問之,廣流涕申款有章條。景執其手曰:「吾罪人也,久負賢者。」謂妻曰:「為女求夫,不覺廐中有麒麟。」於是妻之。(《御覽》五百十九)
愍帝
編輯愍帝名子業,或作業。(《通鑑考異·晉紀九》)
建興二年,三月癸酉,石勒取幽州。壬午,勒晨至薊。(《通鑑考異·晉紀十一》)
建興四年,漢麟嘉元年,丙寅,丞相睿斬都運令史淳于伯於建康。於是以刀拭柱,血逆流,至二丈三尺,下四尺五寸,其直如絃。(《御覽》四百四十六)
建興四年,漢劉聰子約卒。漢大將軍東平王約,漢王聰戲之曰:「汝誦何書?味何句也?」約曰:「臣誦《孝經》,每詠『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至於『在上不驕,高而不危』,未嘗不反覆誦之。」聰大悅。(《御覽》六百十)
元帝
編輯建武元年,涼遣韓璞伐漢。初,永嘉中,童謠云:「秦川中,血沒腕,唯有涼州倚觀。」(郭茂倩《樂府》八十八)
李矩降劉陽而襲擊之。劉陽少驍猛,甚有勇力,手曳牛尾,卻行百步。(《御覽》四百三十六)
大興元年,漢劉曜光初元年,漢主聰卒,子粲立,靳準殺之,復殺王延。王延九歲喪母,行孝有聞,後母卜氏御之無道,延事彌謹。卜常取蒲𧅼敗麻與之貯衣,延知而不言。卜冬月杖之流血,令求生魚,延扣冰慟哭而得,與之,卜乃心悟,撫之如所生也。(《御覽》五百十一)
大興元年,蒲洪降劉曜。(《通鑑考異·晉紀十三》)
大興三年,涼張茂永元元年,後趙石勒二年,石勒遣石良率精騎五千掩李矩營,生執矩外甥郭誦之弟元,教元作書與誦,說云:「去年東平曹嶷,西賓猗盧,矩如牛角,何不歸命?」勒與誦書,餉麈尾馬鞭,說賓禮賢弟,相同斷金,往物為信。矩所領將士並欲歸勒,矩知衆之去已,乃率衆來歸。(《御覽》三百五十九)
大興四年,王敦令郭璞筮卦,曰:「明公起事,禍必不久。」敦怒曰:「卿壽幾何?」曰:「命盡日中。」引出斬之,璞曰:「當何之?」曰:「南山之首。」曰:「我知之矣,必在雙柏之間乎?」時有鵲巢而甚茂。(同上九百五十四)
永昌元年,五月,王敦殺甘卓。甘卓將被誅,引鏡不見其頭。(《御覽》七百十七)
明帝
編輯太寧元年,陳安奔隴城,前趙將劉賁馳將追之,石虎止賁曰:「窮寇歸兵,不可迫也。我士卒連勝,皆已怠矣。以驕急之卒,當致死之衆,恐無萬全之利。」賁曰:「不然。彼銳氣盡矣,衆心乖阻,人懷苟免,莫有鬥志。我卒乘猛氣甚盛,皆一當十,豈其衰沮之餘所能抗也?」賁躬先士卒,戰輒敗之,遂圍安於隴城。(《御覽》二百九十九)
成帝
編輯晉咸和二年,溫嶠與陶侃起義兵伐蘇峻,帥師四萬,直指石頭,侃泊加子洲。(《御覽》六十九)
三年,峻兵犯闕。蘇峻作逆,領軍卞壺以王師敗績,遂單騎赴難,二子昣盱隨之,俱歿。母裴氏撫屍而哭,曰:「父為忠臣,子為孝子,夫何恨乎?」徵士翟湯聞之,歎曰:「父死於前,子歿於後,忠孝之道,萃於一門,可謂賢矣。」(《御覽》五百十一)
溫嶠等入討峻,遷帝於石頭,殷羨之勸趨石頭。光祿勳殷羨之還豫章,貴游多憑寄書,羨之至板橋,投書於江,曰:「沉者自沉,浮者自浮,殷洪喬不能作致書郵。」(《初學記》六)
咸和五年,趙建平元年,江州刺史劉胤自武昌,以有疾,被徵為右將軍,而王舒未至,猶在盆口。後將軍郭默旋而過,胤不禮之。臘日,遺默酒五升、豚一頭。默大怒,投之於江,遂與故將張丑、宋侯、孟純等矯詔入城門,莫有禦者。胤獨與其妾寢,默至,斬於床下,及其司馬張滿、參軍荀楷、李纂。傲默故也。(《御覽》三十三)
咸和九年,以庾亮都督江荊等州。王隱始成《晉書》,合八十八卷。家貧無紙,未成其志,遂南遊,投陶侃於荊州,又江州投庾亮,乃獲其紙墨,始書就焉。(《初學記》二十一)
咸和九年,石虎即位,改元永熙。(《通鑑考異·晉紀十七》)
咸康三年,石虎僭稱趙天王。趙成公段作庭燎於槓末,上盤置燎,下盤置人。咸康三年,正月,趙夔安等上尊號,庭燎油灌下盤,死者二十餘人。趙王虎惡之,腰斬成公段。(《通鑑考異·晉紀十七》)
康帝
編輯穆帝
編輯永和元年,趙造獵車千乘。石季龍將獵,輒冠金鏤之帽。(《御覽》六百八十七)
永和二年(李漢嘉寧元年,涼張重華永樂元年),九月,燕殺慕容翰。(《通鑑考異·晉紀十九》)
永和三年,趙將麻秋命黑槊龍騰三千人馳擊謝艾軍。艾左右擾動,李偉勸艾乘馬,艾不從,乃下踞胡床而麾衆,趙人以為有伏,懼而不進。(《御覽》四百三十六)
永和五年,趙以謫卒、高力等戍涼州,定陽人梁犢因民心怨趙也,謀兵東還。犢自稱大將軍,率眾攻下辦,克之。犢軍人(高力等)皆多力善射,一當十餘,雖無甲兵,所在略百姓大斧,施一丈柯,攻戰若神,擬向崩潰。(《御覽》二百九十九)
永和六年,(魏冉閔永興元年趙石祗永寧元年)閏正月。(《通鑑考異·晉紀二十》)
三月,趙新興王祗即皇帝位。(同上)
永和八年,燕慕容儁元璽元年,秦主苻健皇始二年,並稱帝。姚襄來歸。姚襄南至滎陽,與高昌李歷戰於麻田,馬中流矢死,弟萇下馬授襄,曰:「汝何以自免?」萇曰:「但令兄濟,此豎子何敢害萇!」會救至,俱不死。(《御覽》三百二十五)
姚萇單騎度淮,見豫州刺史謝尚於壽陽,幅巾以待之,一面如舊相識。(《御覽》四百八)
永和十年,涼張祚和平元年,偽前梁(當作涼)張重華(當作張琚)在梁州欲誅西河張祚,祚廄馬數十匹同時皆無尾,未幾祚遇禍。(李冗《獨異志·下》)
昇平四年,燕主暐建熙元年,朝廷聞慕容儁死,曰:「中原可圖矣。」桓溫曰:「慕容恪在,其憂方大。」(《史通·模擬》)
哀帝 帝奕 海西公
編輯太和六年,十一月,被廢,桓溫使劉享收帝璽綬。(《通鑑考異·晉紀一十五》)
簡文帝 孝武帝
編輯太元元年,涼亡。涼天水太守史棱暴疾死,五日而蘇,雲見涼光殿皆生白瓜,及秦使梁熙滅涼,小字白瓜也。(《事類賦注》二十七)
太元二年,秦平諸國後,示人以侈,置左右鎮郎及拂蓋郎,申香為拂蓋郎,長一丈九尺。(《初學記》十九)
秦王苻堅懸珠簾於正殿,以朝群臣,宮宇、服御物,極珍飾之奇。尚書金部郎裴元略諫曰:「願陛下遵采椽之不斫,鄙瓊室而不居。」堅笑曰:「非卿之忠,朕何由聞過乎?」(《御覽》四百五十六)
太元四年,秦以苻洛為益州牧。苻洛,雄勇多力,猛氣絕人,坐制奔牛,射洞犁耳。苻堅深憚之,故常為邊守。(《御覽》四百三十六)
太元八年,秦大舉入寇,秦王堅下書曰:「吳人敢恃江山,僭稱大號,輕率犬羊,屢窺王境,朕將巡狩省方,登會稽而朝諸侯,復禹績而定九州,今王師所擬,必有徵無戰,伐國存君,義同一體。」(《御覽》三百二十二)
太元九年,燕慕容垂元年,後秦姚萇白雀元年,慕容垂攻鄴,苻丕遣其從弟就請救,乃遺謝玄青銅鏡、黃金婉轉繩等以之為信。(《初學記》三十五、《御覽》七百十七)
太元十七年,以殷仲堪為荊州刺史。晉黃門郎殷仲堪游於江濱,見流棺於水,乃接焉。旬日之中,前門之溝忽起為岸,是夕,有人通夢於仲堪,自稱徐伯:「感君之惠,無以報。」仲堪因問門岸為何祥乎?對曰:「水中之岸,其名為洲,君將為洲也。」言終而沒。(《御覽》五百五十一)
太元二十一年,燕慕容寶永康元年,魏皇始元年,涼呂光龍飛元年,後燕慕容垂遣其子寶步騎七萬伐後魏,戰於參合陂,大敗,寶以數千騎奔免,士眾還者十一二。寶恨參合之敗,屢言魏有可乘之機,由是,自率大眾伐魏。至參合,見往年戰處積骸如山,設弔祭之禮,死者父兄一時號哭,軍中皆慟。垂慚憤嘔血,因而寢疾,卻還,道卒。(《御覽》三百二十三)
安帝
編輯隆安元年,南涼禿髮烏孤太初元年,北涼段業神璽元年,烏孤稱西平王。後涼禿髮烏孤七世祖壽闐之在孕也,母夢一老父被髮左衽,乘白馬,謂曰:「爾夫雖西移,終當東歸,至京,必生貴男,長為人主。」言終胎動而寤,後因寢,生壽闐被中(鮮卑謂「被」為「禿髮」),因以禿髮為號,壽闐為名。(御覽三百六十一)
涼沮渠蒙遜叛,據金山。沮渠蒙遜,其先世為匈奴左沮渠,因以官為氏。少牧羊,臥息田畔,忽見沙門以手摩其頭曰:「爾後當王,此土不久苦焉。」言終而滅。(「同上」八百三十六)
隆安二年,燕慕容盛建平元年,魏天興元年,慕容德元年,燕蘭汗殺寶。盛子太原王奇起兵於外。
燕金紫光祿大夫高平公歆。初,歆伯父在光祿大夫,熙拊歆首而告之曰:「汝儀容偉茂,志節果當,有佐命之功,顯吾門者,必汝也。」(《御覽》五百十二)
隆安三年,燕長樂元年,秦弘始元年,涼呂纂咸寧元年,南燕慕容德傳檄青州。燕征其東萊太守王鸞。鸞身長九尺,腰帶十圍,貫甲跨馬,不據鞍由鐙。燕王德見而奇其魁偉,賜之食,一進一斛余,德驚曰:「所啖如此,非耕而能飽,但才貌不凡,堪為貴人,可以一縣試之。」由是拜逢陵長,共有治績。(《御覽》三百七十七)
隆安四年,南燕建平、南涼禿髮利鹿建和元年,西涼李暠庚子元年,涼州人胡安據盜發涼州人張駿墓,見駿貌如生,得赤玉簫、紫玉笛。(《初學記》十六)
涼州胡安據盜發張駿墓,得珊瑚馬鞭、馬瑙鍾、黃金勒。(《御覽》三百五十八)
十一月,北涼李暠自稱涼公。敦煌太守李暠表於段業,暠稱盡忠不貳,橫為李嗣所讒,請業殺嗣。暠自歸。嗣敗,業乃殺嗣,遣使謝暠。初,嗣與暠結刎頸之交,嗣常以宗族托暠曰:「我身猶子身,勿為疑也。」及是,暠反為嗣所構,暠乃恨之。(《御覽》四百八)
隆安五年,燕慕容熙光始元年,涼呂隆神鼎元年,北涼沮渠蒙遜永安元年,後涼呂超殺其君纂,後楊氏國色,超將妻之,謂其父恆曰:「後若自殺,禍必及宗。」恆以此言告後,後曰:「大人本賣女與氐羌,以圖富貴,一之以甚,其可再乎?」恆不能強,乃自殺(《御覽》三百八十)。
李暠於南門外臨水起堂,名曰「靖恭堂」,以議朝政,閱武事。堂成,圖贊自古明王忠臣、孝子貞女,暠自為序,以明鑑戒,文武群僚亦皆圖焉。是月,白雀翔于靖恭堂,暠頌之。(《御覽》百七十六,案,此引作《三十國春秋·西涼傳》)
元興三年(魏天賜元年),劉裕等起兵討桓玄,誅之,帝復位,王謐與眾議,推劉裕領揚州,裕辭,乃以謐為侍中,領揚州。初,裕名位微薄,盛流不知,謐獨奇之。裕嘗與刁逵摴蒲輸直,逵縛之馬柳,謐代還之,由是德謐。
蕭方等曰:「夫蛟龍潛伏,魚蝦褻之,是以漢高赦雍齒,魏武免梁鵠。安可以布衣之嫌,而成萬乘之隙哉!今王謐為公,刁逵亡族,酬恩報怨,何其狹哉!」(《通鑑考異·晉紀三十五》)
義熙元年(南燕慕容超太上元年,西涼建初元年),盧循為廣州刺史。循遺劉裕益智粽,裕乃答以續命湯。(《御覽》九百七十二引作《十三國春秋》,《類聚》八十七引作《三十六國春秋》)
高句驪以千里馬、生羆皮、障泥獻於南燕,燕王超大悅,答以水牛、能言鳥。(《御覽》三百五十九)
義熙三年,燕高雲正始元年,夏赫連勃勃龍升元年,燕王熙後苻氏卒,徒跣送葬,馮跋拒而弒之,立雲。燕王慕容熙後苻氏嘗季夏思凍魚膾、仲冬鬚生地黃,皆下有司切責之,不得,加之以辟焉。(《御覽》十一)
義熙五年,魏拓跋嗣永興元年,燕馮跋太平元年,西秦更始元年,劉裕攻南燕,得燕人張綱,治攻具,既成,設飛橋懸梯,被以牛皮,火石不能害,攻城之士得肆力焉。(《御覽》三百三十六)
義熙六年,丁亥,中軍劉裕悉眾攻燕,眾咸諫曰:「今往亡日,兵家所忌。」裕曰:「我往彼亡,吉孰大焉。」乃命悉登,遂克之。燕王慕容超走,追獲焉。裕責以不降之罪,超神色自若,無餘言,唯以母托劉敬宣而已。
蕭方等曰:「美哉其言也,言必己親,終不忘孝,可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信乎!」(《御覽》三百二十六)
徐道覆聞劉裕北伐,勸盧循襲建康,盧循寇京邑,芙蓉艦千餘艘。(《初學記》二十五)
朝廷急征裕,裕引兵還。劉裕次山陽,聞何無忌敗績,卷甲兼行,將濟江而風急,眾咸難之。裕曰:「若有天命,風當自息;如其天不助,舟覆溺,何足可怪。」即命登舟,舟移而風止。(《御覽》六十)
義熙七年,以劉裕為太尉、中書監。裕既拜,朝賢畢至,僕射謝混後來,衣冠傾縱,頗有傲慢之容,裕甚不平,乃謂之曰:「何謂旁若無人?」混對曰:「明公將隆伊、周之化,方使四海解衿,謝混何人,而敢獨異乎?」乃以手板披撥其衿,領悉皆解散,裕大悅。(《御覽》四百六十四)
義熙八年,西秦乞伏熾磐永康元年,北涼玄始元年,劉毅為荊州,請從弟藩以自副。劉裕以詔書罪狀,毅與藩及謝混共謀不軌,賜藩、混死,帥師襲荊州,殺毅。安帝時,以劉鎮之為散騎常侍、光祿大夫,不受。鎮之,毅季父,義熙初謂毅及藩曰:「汝輩才力勢運足以得志,當身爭耳,我不就汝求位求財,又不受汝罪累。」每見毅等道從吏卒到門,輒罵詬之,毅甚敬畏,每未至宅數百步止,與白衣數人而進,儀衛悉不自隨。及至毅敗,無不服其先見,而劉裕甚敬遇之。(《御覽》五百十二)
晉義熙九年,夏鳳翔元年,盜發故驃騎將軍卞壺墓,剖棺掠之,壺屍面如生,兩手悉拳,爪生達背。(《御覽》五百五十七)
義熙十一年,二月,姚興卒。(《通鑑考異·晉紀三十九》)
義熙十三年,西涼李歆嘉興元年,秋七月,太尉裕克秦入長安,王鎮惡隨宋高祖入關中。初,鎮惡流寓崤澠,崤澠人李方厚待之,鎮惡曰:「待吾佇英雄主,取萬戶侯,乃厚相報。」方笑曰:「本縣足矣。」鎮惡力不絕人,不閒弓馬,略通諸子、兵書,縱橫有智計,以此成名。及是,李方尚在,鎮惡升堂拜母,拔方澠池令。(《御覽》四百八)
晉安帝時,郭逸妻以大竹杖打逸前妻之子,子死,妻因棄市,如常刑。(《御覽》五百十一)
恭帝
編輯元熙元年,夏王勃勃自號真興元年,夏刻石都南,頌其功德曰:「我皇誕命,世之期應,天縱之德,仰協時來,俯從民望,屬奸豪鼎峙之際,群凶岳立之秋,故運籌命將,舉無遺策,親御六戎。即有徵無戰,五稔之間,而治風宏闡矣。」(《御覽》三百二十二)
元熙二年,西秦乞伏熾盤建弘元年,西涼李恂永建元年,西涼從事中郎將張顯言於涼王曰:「太祖以天挺神姿,應桓文之運,流剽萬里,為西夏所推,平西域,兵不血刃;取酒泉,有易俯拾,為殿下開創祟規,貽厥孔謀者也。」(《御覽》三百二十二)
武敏之
編輯《三十國春秋》
宋文帝元嘉十三年,殺檀道濟及其參軍高進之與薛彤。
高進之沛國人。父瓚,有拳勇,嘗送友人之喪,喪反,友妻為土宦所掠,瓚救之,殺七人,而友妻亦刎頸死,遂亡命江湖。進之生十三年,母劉死,葬畢,走四方,求父不得,乃謁征北將軍劉牢之。牢之高會,進之入幕,推上客而踞其坐,大飲嚼,一坐大驚。牢之揖客,問所長,進之曰:「善以計數中密事。」牢之問部下甲兵芻糧,進之布指算,不爽,乃辟行軍司馬。居五日,進之曰:「劉公猜而不忍,怨而好叛,不去,必及禍。」遂去之。
與下沛薛彤為友,因薛交檀道濟,三人者,志義相合,刑牲盟生死。從道濟征桓玄,得首將王雅,敗桓兵於奔牛塘,又殺路雍岐,得天子旌節與桓所乘舟。事平,以功讓道濟。及圍廣固,進之作攻具,甚精巧,事平,授廣固相。徐羨之、傅亮等謀廢立,招道濟,道濟謀於進之,進之曰:「公欲為霍光乎?為曹操乎?為霍,則廢;為曹,則否。」道濟驚問,進之曰:「公欲輔宋,則少帝不廢,琅琊王不立,天下非宋有也,故必廢。如欲自取,則長亂階,逢愚君,修德布惠,招羅腹心,天子非公而誰,故必不廢。」進之此時案腰間刀伺道濟,有異言,則殺之。道濟趨下階,叩頭曰:「武皇帝在上,臣道濟如有異心,速殛之。」乃與進之定議,不為戎首,亦不相阻也。及謝晦反,兵銳,道濟憂之,進之詐道濟書致晦,與之連,晦喜,不設備,悉精銳蔽江下。進之遂間道入江陵,揚言曰:「檀江州率重兵敗謝晦於江中,斬其首以徇。」故晦黨聞之解體,部下閉門拒之,事平,為司空參軍。
後到彥之伐魏,知其名,乞與同行,進之告仆曰:「到公必敗,吾言則惑軍,否則及難。」遂請護糧,乃免。道濟晚年懼禍,其夫人劉遣婢問進之,進之曰:「道家戒盈滿,禍或不免。然司空功名蓋世,如死得所,亦不相負。」夫人泣語道濟,道濟意狐疑,亡何,被收,道濟目光如炬,脫幘投地曰:「壞汝萬里長城!」薛彤曰:「身經百戰死,非意外事。」進之掀髯笑曰:「累世農夫,父以義死友,子以忠死君,此大宋之光。」坐地就刑,神色不變。進之無眷屬,仆魯健從進之死,故無收其屍者。薛彤下沛人,死後,其子負骨歸葬,求進之骨,不得,以其帶同父棺葬焉。(見《高慕家譜》。案蕭方等《三十國春秋》,《隋志》云:起漢建安,訖晉元熙。家《中興書目》云:起宣帝,迄恭帝,皆不雲及宋時事,則此為武敏之之書無疑,故姑錄出以俟考。)
和苞
編輯《漢趙記》
劉聰嘉平三年,廷尉陳元達極諫,聰怒,將斬之。聰時幸逍遙園李中堂,元達抱堂下樹,叫曰:「臣所言者,社稷之計。」聰勉聽之。於是,易李堂為愧賢堂。(《初學記》二十四,《御覽》百七十六)
魯陽侯王廣,字廣之,為西揚州刺史。晉末,聚眾避世,為蠻梅芳扇動山夷圍廣,城陷,蠻囚廣,將指芳。廣女有美色,芳引入,甚有寵,入經一旬,王伺芳睡,引刀斬芳,芳驚起曰:「何故反耶?」王罵曰:「蠻畜!我欲誅反賊等,何謂我反乎?吾聞父仇不同天,母仇不同地,汝反逆無狀,害人父母,而復無禮凌人。吾所以不死者,欲誅汝耳。今死,自吾分,不待汝殺,我但恨不得梟汝首於通衢,以塞大恥。」辭氣猛厲,色無變容,乃自殺,時年十五。(《御覽》四百十四)
今上(曜也)殺晉散騎常侍梁緯,召妻辛氏,伏地大哭,仰白今上曰:「妾聞女不再醮男以義烈聞。妾夫已死,理無獨生,乞就辟有司,地下以事舅姑。且婦人再聘,明公亦安用哉?」遂號哭不止。上曰:「貞婦也,其任之。」亦自殺。(《御覽》四百四十)
劉聰麟嘉三年,太子粲討趙同、郭默於洛陽。默使耿惟等夜北渡河,襲太子營,飛梯騰柵而入。太子勒兵於東北,穿柵而去。(《御覽》三百三十六)
今上光初二年,石勒召幽冀之眾十餘萬人,造攻車飛梯,攻平陽小城。今上遣騎萬五千,曳柴揚塵,曀於山谷,尋汾州向平陽內外擊之,勒師潰。(《御覽》二百三十六)
光初六年,今上討陳安於隴城。城內得安死,陳安奮刀,左右俱發。隴上語曰:「隴上壯士有陳安,丈八蛇矛左右槃。」(《御覽》四百九十六)
劉淵徒治平陽,於汾水中得白玉璽,廣四寸,高二分(一作得白玉,高四寸二分),龍紐。文曰:「有新保之。」(《事類賦注九》、《御覽》八百四。按以下皆引作《趙書》,疑亦和苞之書,蓋田融《趙書》皆記石事,所以一曰《二石集記》,不言及漢趙,故姑附於漢《趙記》之後,以俟考。)
趙染襲長安,秦王業奔射雁樓,格戰至天明,不拔。(《御覽》百七十六)
劉曜於龍門河水中得一玉璽,文云:「克壽永昌」。曜以為天錫神璽,齋九日而受之。(《書鈔》百三十一,《御覽》六百八十二)
劉曜討陳安於隴城下,小將劉永、趙牢、路松多堅戍不下,城內得安死,乃謠曰:「隴上健兒曰陳安,軀幹雖小腹中寬。愛養將士同心肝,騄驄駿馬鐵鏤鞍。七尺大刀配齊鐶,丈八蛇矛左右盤。十蕩十泱無當前,百騎俱出如雲浮。追者千萬騎悠悠,戰始三交失蛇矛。十騎俱蕩九騎留,棄我騄驄攀岩悲。天大降雨追者休,阿呵呼嗚呼奈子乎,嗚呼阿呵奈子何!」(《御覽》三百五十三,又四百六十五)
王度
編輯《二石傳》
石勒傳
編輯石勒,字世龍,上黨武鄉人,匈奴之苗裔也,雄勇好騎射。晉永康中,流宕山東,寄旅平原荏平界,與平原荏平人師歡家庸耕。耳恆聞鼓角鞞鐸之音,勒私異之(以上亦見《御覽》三百三十八,又八百二十二,皆引作《石勒別傳》)。初,勒鄉里原上地中生石,日長,類鐵騎之象;園中生人參,葩葉甚盛。於時父老相者皆云:「此胡體貌奇異,有大志量,其終不可知。」勸邑人厚遇之(自「園中」以下亦見《御覽》九百九十一),人多哂而不信。永嘉初,豪傑並起,與胡王陽等十八騎詣汲桑,為左前督。桑敗,共推勒為主。攻下州縣,都於襄國(《世說新語》注四),勒稱趙王。令武鄉耆舊赴襄國,拜李陽參軍都尉。勒微時,居與邑人李陽相近,陽性剛愎,每輕勒,與爭漚麻池,共相打揲,互有勝負。(《御覽》四百九十六引作《勒別傳》)
冬,十一月,大雪,平地三尺。勒主簿程朗諫勒,不從,出獵墜馬,顧左右曰:「不從主簿之言,而致墜馬。」賜朗織百疋,以旌忠亮。(《御覽》八百三十二)
以咸和三年改元曰太和。荏平令師歡上黑兔,令曰:「按記應,白兔為瑞,此黑兔,曰祥。」外檢典舊,議者以為黑兔見,水德之祥,往公孫臣以為漢家土行,當有黃龍為瑞,後黃龍見於成紀,遂從土德。今大趙革命,以水受金,夫兔,陰獸;玄,水色,黑色,見以表應行,以推之黑兔,上應云云。(《類聚》九十九)
後僭正號。(《世說注》四)
死諡明皇帝。(《世說注》四)
石虎傳
編輯石虎,字季龍,勒從弟。年十七八,身長七尺五寸,好弓馬射獵,迅健有勇力,同時等類,多畏憚之。(《御覽》三百八十六引作《石虎別傳》)
武鄉長城縣民韓強,在長城縣西山岩石闕中得玄璽一所,方四寸,厚二寸,與璽同文曰:「受命於天,既壽永昌。」虎以為瑞。(《御覽》六百八十二引作《石虎別傳》,《書鈔》百三十一誤作《石勒別傳》)
十三年(永和三年),春二月,虎率三公九卿躬耕藉田,後率三夫人、命婦祠先蠶於近郊。是歲,八月雨雪,大寒,行旅凍死。(《御覽》三十四引作《石虎別傳》)
王度
編輯《二石偽事》附
劉曜躬領將士二十七萬眾,大舉征勒,勒養子生為衛將軍,領三千人鎮洛金墉城。曜攻生城,不能下,不覺勒軍卒至。天曉,曜軍當攻金墉城,勒軍入,正與曜軍相遇,即交戰,曜軍大敗,登時生擒曜身。(《御覽》三百二十六)
石虎建康二年,遷都鄴宮,照一大鏡,不見頭(《書鈔》百三十六,按此引作《三石遺事》) 郭權降石虎,虎問權曰:「卿若得吾者,當殺否?」權曰:「若當時得至尊,必殺不疑也。」虎曰:「卿健將也。」因與共言事。(《御覽》二百七十五)
石虎攻中山,得鄭略之妹為妻,至相敬待。下闕無兒,鄭復生男,崔求養,鄭不許,一月卒病死。鄭讒崔「謂妾多養鬍子」,虎時踞胡床於庭中,大怒,索弓箭,崔聞欲殺之,徒跣至虎前曰:「公勿枉殺妾,乞聽妾言。」虎不聽,但言「促還坐,無預卿。」崔便去來,未至,虎於後射之,中腰而覆。(《御覽》三百七十一)
佛圖澄死時,眾官皆殯斂,以澄生所持金錫杖、銀缽盂內著棺中,為其埋石作槨。葬畢經年,冉閔後故發槨,開棺視之,了不見體骨處所,唯見杖缽存焉。(《御覽》五百五十二,又七百十,《書鈔》百三十三引略,又作《三石遺事》)
石混(虎小男)降,說鄴中有鳳皇,將九雛在延明門外道西。(《御覽》九百十五)
石混說建武十四年,忽有爛馬一匹,有四目,倚著殿中,十餘日突去,不知所在。(《占經》一百十六)
范亨
編輯《燕書》
高祖武宣皇帝紀
編輯高祖慕容廆,少有大度,雄略傑出。晉安北將軍張華雅有人鑒,鎮薊總御諸部。高祖弱冠往見,華甚異之,謂高祖曰:「君必為命世之器,匡時濟難者也。」脫所著幘簪以遺高祖,結殷勤而別。(《御覽》四百七十八,又六百八十八)
廆,泰始五年生。年十五,父單于涉歸卒。(《通鑑·晉紀·考異三》)
太康四年,慕容涉歸卒,弟刪纂立(同上)。
刪謀殺廆,廆亡。國人殺刪,迎廆,立之。高祖廆,年十五,出避難,追者急,走避民家,入其屋,以席自障。追者入屋發視,無所見,遂免。(《御覽》七百九)
太安元年,素怒延圍廆於棘城。遂出擊,大破之。(《通鑑·晉紀·考異六》,按《載記》作「素延」,而雲《燕書·紀·傳》皆謂「素怒延」,《燕·傳》則不知何人)
晉室大亂,高祖(二字疑系「琅邪」之誤)方經略江東,高翔說高祖曰:「自王公政錯,士人失望,襁負歸公者,動有萬數。今王氏敗沒,而福星見尾箕,其兆可見也。今晉室雖衰,人心未變,宜遺貢使江東,亦有所尊,然後仗義聲以掃不庭,可以有辭於天下。」高祖深納焉。(《御覽》四百六十二)
破鮮卑宇文部,獲皇帝玉璽,使裴嶷送建鄴以獻捷。裴嶷至自建鄴。大興四年,以慕容廆為車騎大將軍、平州刺史。(《通鑑·晉紀·考異十三》)
太寧三年,石勒使乞得歸來伐。廆遣世子皝擊之,以仁為左翼。乞得歸拒皝,遣兄子悉拔雄拒仁。(同上,十五)
太祖文明皇帝紀
編輯咸康四年,四月,石虎至燕城下,會鄴使至,雲太子邃在後恣酒,入宮殺害,石主大恐,狼狽引還。(《通鑑·晉紀·考異十七》)
初,帳下吳胄使鄴還,說:「四月浴佛日,行像詣宮,石太子邃騎出迎像,往來馳騁,無有儲君體。」王曰:「古者觀威儀以定禍福,此子虎之副貳,而輕佻無禮,將不得其死。」然及石主東歸,留邃監國,荒敗內亂,以致誅戮。(同上)
咸康六年,燕王皝襲趙,略燕、范陽二郡男女數千口而還。(《通鑑·晉紀·考異十八》,《載記》作「掠徙幽冀三萬餘戶」)
太祖皝八年(咸康七年),使楊裕、唐柱等築龍城,立門闕、宮殿、廟園、藉田,後遂改為龍城縣。(《御覽》百九十二)
建元二年,八月,皝遣世子儁帥前軍,帥評等擊代(《通鑑·晉紀·考異十九》,按《載記》未記此事。)
建元二年,皝伐宇文逸豆歸。遣南羅大涉夜干(《載記》作「涉弈於」)逆戰。(同上)
烈祖景昭皇帝紀
編輯永和五年,趙亂。四月,集兵二十餘萬,為進取之計。(《通鑑·晉紀·考異二十》)
永和八年,三月,己酉,冉閔殺劉顯及其公卿以下百餘人。(同上,二十)
冉閔妻得璽以獻,因以永和八年僭即皇帝位,建元曰「元璽」。元璽元年,蔣幹遣侍中繆嵩、太子詹事劉猗,齎傳國璽詣晉求救,猗負璽欲亡匿,私行數里,忽黃霧四塞,迷路不得進,乃復故道還,易取行璽,始得去。(《書鈔》百三十一《事類賦注》三,《御覽》十五,又六百八十)
壽光二年,昇平二年,十二月,晉苟羌寇泰山,殺太守賈堅。(《通鑑·晉紀·考異二十二》)
少帝紀
編輯興寧初,暐使慕容評寇許昌、懸瓠、陳城,並陷之,遂略汝南諸郡。興寧元年,汝南太守朱黎(《晉紀》作朱斌)襲許昌,克之。(《通鑑·晉紀·考異二十三》)
太和四年,此年十二月,王猛攻洛陽,明年正月,拔洛。(同上,二十四)
王猛與慕容評相遇於潞川也,評鄣固山泉,鬻水與軍人,絹匹水二石。(《水經注》十)
世祖成武皇帝紀
編輯建興十年,慕容寶自河而還軍,敗於參合,死者六萬人。十-年,垂眾北至參合,見積骸如山,設策吊之,死者父兄皆號泣,六軍哀慟,垂慚憤嘔血,因而寢疾焉。輦過平城北四十里,疾篤,築燕昌城而還。(《水經注》十三)
獻莊皇帝紀
編輯慕容令(垂世子,《載記》作全)之奔還鄴,建熙元(當作十一)年二月也。(《通鑑·晉紀·考異二十四》)
烈宗惠愍皇帝紀
編輯愍帝時有異爵,素質綠首,集於端門東園樹,棲翔二旬而去。夏四月,以異爵,故大赦,名東園曰白爵園。(《類聚》九十九,《御覽》八百二十四,按《載記》作昭武時事)
中宗昭武皇帝紀
編輯秋,七月丁卯,昭武帝營新殿,昌黎大棘城縣河岸崩出鐵築頭一千一百七十四枚,永樂民郭陵見之,詣闕言狀,以是日到,詔曰:「經始崇殿而築具出,人神允協之應也。」賜陵爵關外侯。(《御覽》百七十五,又七百六十二)
昭文皇帝紀
編輯文帝熙平二年,左部民得玉璽玉鼎。(《御覽》八百四)
昭文帝時左部民得紫璧以獻。(同上,八五六)
慕容仁傳
編輯從世子皝擊乞得歸,歸遣兄子悉拔堆拒仁,仁擊悉拔堆,斬之。(《通鑑·晉紀·考異十五》)
慕容翰傳
編輯翰嘗臨陣,為流矢所中,病臥,歲時不出,久後漸差,試馬。或告稱翰病而私習騎乘,疑欲為變,乃賜翰死。(《通鑑·晉紀·考異十九》)
慕容恪傳
編輯慕容恪之威聲震於外敵。初,烈祖崩,晉人喜曰:「中原可圖矣。」桓溫曰:「慕容恪尚存,所憂方重耳。」(《御覽》四百六十九)
王誕傳
編輯初,王誕亡歸李臻,說臻討王浚,臻遣其子咸擊之。龐本與臻有隙,乘虛襲殺臻,遣人殺咸,誕亡歸慕容廆。(《通鑑·晉紀·考異九》)
周存傳
編輯周存,字道名,上谷漁陽人。王彭祖叛,母遇寇,流離失所,時在分崩,州郡隔異。存冒難尋求,自河以北,無不周遍,存亡無問。後傳在昌黎,而時己屬段氏。昌黎土地,燕之所統,存徑投高祖。高祖客之,為置酒於坐,問存:「君失母來幾年?相見當識否?」高祖言音未止,存涕泗覆面,尋聲而對,辭甚悲酸,舉坐莫不慷慨,高祖亦為之動容由是,意遇倍加。
存停期年,不得母問,將辭歸,高祖意欲留之,而未顯也,存覺微旨,陳謝曰:「聶政、荊軻,刺客之流,意氣之激,顧甘死奉韓。今明公無求於徵用,而見接以國士,應終身奉給以答厚恩,然老母未審存亡,弟小無所依倚,寢食未敢廢心。昔徐庶指方寸以求辭,今存披肝以表情,願明公恕之。」高祖矜而聽去。(《御覽》四百十三)
慕輿根傳
編輯慕輿根善射。嘗從行獵,有一野羊,立於懸崖,太祖命左右射之,莫有中者。根自募求射之,一發而中。(《御覽》七百四十四)
宋該傳
編輯宋該,字宣恆,為左長史。太祖會群僚,以該性貪,故賜布百餘疋,負而歸,重不能勝,乃至僵頓,以愧辱之。(《類聚》八十五,《御覽》四百九十,又八百二十)
李洪傳
編輯李臻遣其子成擊王浚。(《通鑑·晉紀·考異九》)
申弼傳
編輯烈祖常從容問諸侍臣曰:「夫口以下動,乃能制物;鐵鑽為用,亦噬嗑之意,而從上下,何也?」弼答曰:「口之下動,上使下也;鐵鑽之用,上斬下也。」烈祖稱善。(《御覽》三百六十七)
賈堅傳
編輯賈堅,字世固,彎弓三石余。烈祖以堅善射故,親試之,乃取一牛,置百步,上召堅使射,曰:「能中之乎?」堅曰:「少壯之時能令不中,今已老年,正可中之。」恪大笑。射發一矢,拂脊,再發一矢,摩腹背,附膚落毛,上下如一。恪曰:「復能中乎?」堅曰:「所貴者以不中為奇,中之何難?」一發中之。堅時年六十餘矣,觀者咸服其妙(《御覽》七百四十四)。烈祖問堅年,對以受新命,始及三載(堅本冉閔章武太守,永和七年為慕容評所擒)。烈祖悅其言,拜樂陵太守。(《通鑑·晉紀·考異二十一》)
梁琛傳
編輯梁琛使秦,琛從兄弈先在秦,為尚書郎,會罷,秦主欲令琛止弈舍,琛語有司曰:「昔諸葛亮兄弟各處三國,及其聘集,公朝相見,退無私面,君子之志,余敢忘乎?」竟不詣弈。弈數就邸舍,因問東國起居,琛曰:「今二方鼎據,兄弟並蒙附寵,論心各有所在,今欲以東國事語君,恐非西國之所欲聞,何以見問?」(《類聚》二十二,《御覽》四百二十九)
孟高傳
編輯孟高,字宏義,長壯有雄姿。慕容暐即位,左遷衛將軍,出避難,將向龍都,禁衛四散,唯高及殿中將艾郎等千餘騎從行,達福祿,逢賊,高獨力戰,賊射殺之。(《御覽》四百十七)
皇甫真傳
編輯皇甫真,字楚季,安定朝那人也。從輔國恪討擒冉閔,即南圍拔鄴。鄴,石氏舊都,城內珍玩寶貨充溢,真無所取,唯存恤人物,收斂圖籍。真上疏曰:「臣輒以家奴婢五十口、馬七匹、牛四十頭以助軍資。」(《御覽》四百二十六)
奏遣郭辯從匈奴使詣鄴觀隙,真覺其奸,白暐,請詰之,評不許。太和二年,燕建熙八年,皇甫真為太尉,郭辯至燕。(《通鑑·晉紀·考異二十三》)
鄴城失守,秦主初入,臨前殿,燕群臣數百人皆集東掖門,見侍中王猛來,真等望馬首拜之。明日,更見真,乃「卿」猛,猛曰:「昨拜朝卿,何恭慢之相違?」真答曰:「卿昨為賊,朝是國士,吾宜拜賊而卿國士,亦何所怪也。」猛嘉之。(《御覽》五百四十二)
鮮于休傳
編輯鮮于休,有才器伎干,闢為左光祿大夫曹屬。(《御覽》二百四十九)
羅騰傳
編輯羅騰,字叔龍,工圍棋,究盡其妙,獨步當時。俄而,右北平樂抄少儁出,與齊焉。(《御覽》七百五十三)
公孫鳳傳
編輯公孫鳳,上谷人。少帝建熙六年,隱於昌黎之域。冬衣單布,寢於土床上;夏則並餐茹於一器,停使蛆臭,然後乃食,人咸異之,莫能測也。(《御覽》七百,又八百四十八,《書鈔》百四十三引作「孫鳳」)
田融
編輯《趙書》
石勒與汲桑往來。汲桑,清河具邱人,年二十餘,力扛百鈞,呼聞數里,時人服之。(《御覽》三百八十六)
汲桑自號大將軍,以勒為前驅,攻鄴,入之。南擊充州,為苟晞所敗,桑走死。汲桑六月盛暑而垂重裘累茵,使十餘人扇之,扇者悉罷,桑恚不得清涼,斬扇者。時軍中為之謠曰:「奴為將軍何可羞,六月重茵被狐裘,不識寒暑斷人頭」。(《類聚》十九,《書鈔》百二十九,《御覽》十一)
石勒與劉零等攻魏郡。劉零,陽平人,年二十餘,常廝役於縣,力制奔牛,走及馳馬。(《御覽》三百八十六)
石勒屯葛陂,值天雨不息,勒長史刁應勸勒降晉,勒愀然而嘯,張賓勸勒還北,勒欣然攘臂曰:「賓計是也,應宜斬,明其性怯,可退為將軍。」(《御覽》三百九十二,又四百九十九)
石勒十四年,五月,飛蝗穿地而生,二十日,化如蠶,七八日,作蚢,蛻飛(《類聚》引作:「七八日作蟲,四日則飛」),周遍河朔,百草無遺,唯不食三豆及麻。(《開元占經》百二十,《類聚》一百)
後石率精騎五千襲邵續,一戰生擒續於青邱,鉗頸舉手於襄國,□陽城門頓首稱囚。(《御覽》六百四十四)
前石召構殿巧手三千人,發陽平等十郡車、牛五千乘,運土築建德殿台。取土城西南墩內,得圓石,狀若水碓,其銘曰:「律權」。石重四鈞,上有文曰:「同律度量衡,有辛氏所造。」議者未之詳,或以為瑞,參軍續咸曰:「王莽時物。」(《書鈔》百十二,《御覽》十六,又五十一,又百七十五)
黎陽民陳武妻產三男一女,勒賜乳母谷帛,以為休祥。(《御覽》二百一十一)
國豐市五日一市。(《御覽》八百二十七)
前石數出遊獵,每亟馳騁,主簿程琅諫,前石馳逐自若。草間有瓦木,馳馬觸之,馬即死,前石亦危殆,體小不穩,還宮嘆曰:「程琅,忠臣也,不用其言,吾之不善,追之何及。」(《御覽》四百五十四,按惟此明標田融《趙書》,余則稱《趙書》,未標名)
劉曜攻石勒,將戰,曜飲,乘醉乘大赤馬,無故躑躅,不可近,於是退赤馬。及合陣,敗走,曜體素壯,馬小不勝,陷冰,為石堪所擒也。(《御覽》六十八)
佛圖澄亦謂必擒劉曜。前石有佛圖澄,號曰大和尚,常乘板輦於大水上。(《書鈔》百四十)
太和二年,正月,具禮樂,朝群後,侍郎邵恭執麾不降,常侍畦洪執義不彈,皆下理官。(《書鈔》百二十)
石虎等破劉曜子熙於上邽,獲馬二百匹,赤罽金銀步義弓鞬三十具。(《書鈔》百二十六《御覽》二百五十)
裴憲撰《三正東耕儀》。(《書鈔》百二十七,又百二十九)
《東耕儀》:直殿中監,鋪席於侍臣之南,北面,解匣出御耒,跪授黃門侍中,侍中釋劍擎跽,以穎受尊。太常贊曰:「皇帝親耕藉田,一推一反,三推三反。」成禮,侍中跽取耒與侍郎,以授殿中監,監復韜匣。」(《御覽》八百二十二)
中書令徐光奏請以《東耕儀》親耕,改服宜服,介幘、青縑、袴褶。(《書鈔》百二十七,又百二十九,《御覽》六百九十五,又八百十八)
徐光,字秀武,頓邱人。父以牛醫為業。光年十四五,為將軍王陽秣馬,光但書馬柳(系馬柱)屋柱為《詩·頌》,不親馬事。(《類聚》五十六御覽)
皇后出蠶,乘羽蓋金華車。(《書鈔》百四十)。
前石時,暴風雷雨,霹靂震台壞署,婦人震死,瘞之三日,重霹靂出之。(《御覽》八百七十六)
石勒時,斷寒食,忽暴風霹雷,雨雹大者如彈丸,平地水深三尺。勒大驚,復令民寒食如故。(《書鈔》百四十三)
前石臨安縣,馬生角在耳,長有七寸,搖之則動。(《占經》百十八)
前石時,安定太守邵琨上言,蛇與鼠斗於門中,而蛇自死。(同上一百二)
前石時,淳觚白羌婦人產卵,大如盂,剖之,有蟲如巨蟻,二足立行。(《御覽》九百四十四)
前石時,有石隕魏郡鄴縣東北六十裡間罷地。初有黑黃雲如幕,長數十疋,交錯,聲如雷,霹靂墮地,熱氣起連天。時左右有私鋤者,皆震疊。塵止,經視之,上猶帶熱,求覓,見有一石,方一尺,青色,而輕撓之,音若磬。二十一日,前石死。(《占經》七十六)
前石死,調大臣子弟六十人為挽郎,引錦一疋。(《御覽》八百十五)
王洛生,石勒欲挫其權豪,洛生在獄自刺腹,深五寸,洛生肥盛,不陷中,重以刀潰其腹,出胃而死。(《御覽》三百七十八)
石肇,前石之昆弟也。前石既貴,肇在軍中不能自達,人送詣前石,前石哀之,拜建威將軍。以肇無才力,每高選參佐輔之。為聘廣川劉典女,肇甚懼之。拜長樂太守,治官每入門,動稱「阿劉,可爾不可爾?」時人以為嗤謠。(《御覽》四百九十九)
石勒參軍周延為館陶令,盜官絹數百疋,下獄,以八座議宥之。後每設大會,使與俳兒著介幘黃絹單衣,優問延曰:「汝為何官,在我俳中?」答曰:「我本為館陶令,計二十數單衣,曰政坐取,是故入汝俳中。」以為大笑。(《類聚》八十五,《書鈔》百十二,《御覽》五百六十九,又六百九十一)
石勒使王述煮鹽於角飛。(《水經注》九,按此引作《趙記》)
石虎,字季龍,勒從弟也。征伐每斬將搴旗。勒死,誅勒諸兒,襲位。(《世說注》二)
將軍張珍領郡縣民丁萬人徙洛陽六鍾,鍾虡九龍,翁仲銅馳飛廉,鍾一沒盟津中。(《御覽》五百七十五)
石虎造庭燎於幢末,高十丈,上盤置燎,下盤安人,以待燎,縆繳上下。(《類聚》八十《御覽》八百七十)
石虎聘崔氏為夫人,無寵,所愛鄭夫人有百日女,病,謂崔誤與藥,以告後石,虎作威,問之,崔言外舍見小子以少唾其容作祟,非藥也。後石怒之,一箭通中而死。(《御覽》三百八十七)
從幽州大道滹沱河造浮橋,植行榆五十里,置行宮。(《類聚》八十八,《御覽》九百五十六)
臨元侯崔約,字道恭。與太子詹事羯孫珍朝會,珍患目痛,問約用何方治為佳,約戲言唯溺取愈,珍曰:「目何可溺?」約曰:「卿目睕睕,止可溺中。」珍入奏,天子怒,約父子伏誅。(《御覽》六百四十五)
後石造獵車千乘,轅長三尺。(《御覽》七百七十五)
石虎子韜以琉璃爵、螺杯勸客酒。(《御覽》七百六十)
石虎建武十四年,東南卒有雲,黑稍分為三疋,又貫日,日沒後,分為七枚,相去數十丈。其間有白雲,如魚鱗。虎子韜曰:「當有刺客。」後果為太子宣所殺。(《御覽》八百七十七)
前石有佛圖澄,號曰大和尚,道法大行,建武末卒,葬於鄴西紫陌,先造生墓已數年矣。(《書鈔》九十二,《御覽》百九十五)
宣咸卒後五年,石虎夢見咸涕泗囑其子奮,虎曰:「非心慮所逮也,通夢之言,信而有徵,奮今何在?」左右對曰:「為趙郡守。」於是即擢廷尉,為太常,才力不及父,因咸夢而登列卿也。(《大平廣記》二百七十六)
冉閔攻石遵,遵方與女子彈棋,兵至,殺之。(《御覽》七百五十四)
燕人龐世為光祿勛,奏案豪強,苛克人物,咸懼疾之,及卒,門無弔客。時人為之謠曰:「龐家之巷,車馬鱗鱗。泥丸之日,門無吊賓。吊賓不來,何所因由?性苛克,寡所親。」(《御覽》四百六十五)
吳篤
編輯《趙書》
石勒建平二年,大宛獻珊瑚、琉璃、𣰅𣰆、白疊。(《御覽》八百二十,按《載記》惟雲「大宛使獻其方物」)
常璩
編輯《蜀李書》
武皇帝,諱雄,字仲儁,始祖第三子。身長八尺三寸,美容貌,相工相之曰:「此君將貴。其相有四:目如重雲,鼻如龜龍(按《白帖》引常璩《蜀志》曰:「李雄美容貌,相工相之曰:「此人鼻如飛龍。」《蜀志》疑即《蜀李書》,即「龜」字似當作「飛」。),口如方器,耳如相望。法為貴人,位必過三公,不疑也。」帝每周旋鄉里,有識者皆器量之。有劉化者,道術士也。太康中,每語鄉里曰:「李仲儁有大貴之表,終為人主也。」(《御覽》三百六十,又三百六十六)
武帝諱雄,始祖第三子。始祖後方娠,夢雙蛇自門升天,一蛇中斷,及生,後常言:「子若成人,必有先亡者,有大貴者。」後果李蕩早卒,李雄王蜀。(同上,三百九十八)
武皇帝雄泰武三年,白鳥赤足來翔,帝以問范賢,賢曰:「鳥有反哺之義,必有遠人懷惠而來。」果關中流民請降。(《類聚》九十二按此引作《蜀李雄書》)
蜀才,姓范名長生,一名,賢,隱居青城山,自號蜀才。李雄以為丞相。(《釋文·序》註解傳述人註:按《顏氏家訓·書證篇》引《李蜀書》,一名《漢之書》,云:「姓范,名長生,自號蜀才。)
賈夷,字景叔,梓潼人也。太始初,內移河東。少仕晉台,為倉部令史,懷帝時,為安富令。中原喪亂,玉衡七年歸國。武帝素聞夷名,市之,皇子雅生,因名賈夷。(《御覽》三百六十二)
武帝諸將進金銀,或以得官者,楊裒諫曰:「陛下為天下主,何得以官賣金耶?」帝謝之。(《御覽》三百十二)
哀帝即位,有白氣二道帶天,望氣者言:「宮中有伏兵。」果為邛都公所害也。(《御覽》八百七十七)
王景暉
編輯《南燕書》
姚秦皇初三年,歲在丁酉,於長安渭濱得赤璽,上有文字,曰:「天命燕德。」(《初學記》六,《書鈔》百五十八)
車頻
編輯《秦書》
苻堅,字永固,武都氐人也。本姓蒲,祖父洪詐稱讖文,改曰符,言己當王,應符命也。(《世說注》四)
苻堅母苟氏浴漳水,經西門豹祠,歸,夜夢若有龍蛇感已,遂懷孕,而生堅。(《御覽》三百六十)
堅初生,有赤光流其室,及誕,肩背有赤色隱起,狀若篆文,曰:「草付之祥,」因為苻氏。(《世說注》四,《御覽》三百六十九,又三百七十一)
幼有美度。石虎司隸徐統名知人,堅六歲時,嘗戲於路,統見而異焉,問曰:「苻郎,此官街,小兒行戲,不畏縛邪?」堅曰:「吏縛有罪,不縛小兒。」統謂左右曰:「此兒有王霸相。」左右曰:「此兒狀貌甚丑,而君以為相貴異,何也?」統曰:「非爾等所及知也。」(《世說注》四,《御覽》三百八十二)
石氏亂,伯父健及父雄西入關,堅時年十二,未有軍號。健夢有天神遣使者,朱衣武冠,拜肩頭為龍驤將軍。肩頭,堅小字也,健即拜為龍驤將軍,以應神命。(《世說注》四,《書鈔》、《御覽》二百三十九)
後健僭帝號,死,子生立,凶暴,群臣殺之,而立堅。(《世說注》四)
苻生壽光三年,二月,太白犯東井,太史奏曰:「必有暴兵。」生曰:「星入井者,必將渴耳,何怪也?」時長安謠曰:「百里望空城,蔚蔚何青青。瞎兒不知法,仰目不見星。」其年,苻法殺生,而堅代立,是其應也。(《開元占經》五十)
堅立時,有黃雲五色,迴繞台觀,時以景雲瑞,賜民五日。(《類聚》九十八,《御覽》八)
苻堅欲赦,與王猛、苻融議甘露堂,悉屏左右,堅親為赦文,有大蒼蠅集於筆端,驅而復來。俄而長安街巷人相告曰:「官今大赦。」有司以聞,堅驚曰:「禁中無屬耳之垣,事何從泄也?」敕窮之,咸言有一小兒,衣青衣,大呼於市曰:「官今大赦」,須臾不見。堅嘆曰:「其向蒼蠅乎?」(《御覽》九百四十四)
王猛攻鄴,慕容評拒猛,而恆賣水與軍人,眾思為亂,猛因得破之。(《類聚》八,《御覽》八百二十八)
苻堅建元六年,四月,天苑有大星,色甚白,占者以為太平之祥,乃立望氣台於宮左。冬十一月,平燕國,擒慕容暐。(《占經》七十七)
初,慕容暐在鄴,居石虎宮,夢虎齧其臂,募人求虎殯所在。女子李免告暐在東明觀下,掘得之,屍僵不毀。暐裸而罵之曰:「死胡敢夢生天子!」鞭撻毀辱,投之漳河,河流迅疾,終不移轉。暐後為臣虎所執,乃悟而悔焉。苻堅以李免無狀,無少長悉坑之。(《御覽》五百四十九)
苻堅幸太學,以《周官禮注》無師,以太常韋逞母宋氏傳其父業,使生徒就宋授業焉。太常居家,雖流移苦寒,常自負《周官》,終不敢舍。(《書鈔》百一,按此引作車胤《秦書》)
苻堅時,關隴乂安,百姓豐樂,民歌之曰:「長安大街,兩邊種槐,下走朱輪,上有鸞棲。」(《類聚》十九,《御覽》九百十六)
建元八年,五月,遣少弟陽平公融鎮鄴,停灞東。苟太后以融少子,憂甚,比發,三出送之,垂引(疑有脫誤)夜竊往,內外莫知。太史令魏述奏天市南門內有后妃移動之象,堅檢而知之,驚曰:「天道與人何其不遠!」遂重星占。(《占經》九十)
苻堅建元九年,四月,有客星出尾箕,長十餘丈,狀如彗而末曲,或名蚩尤旗,拂於東井,自夏及冬不滅。太史令張益、孟光奏:「彗起尾箕,尾箕,燕分,而掃東井,東井,秦分,燕首尾亂於秦。東胡鮮卑歷世稱燕,今慕容暐父子兄弟,亡處而不報聖朝,職爵鱗次,執權乘勢,馳輪躍馬,貴榮莫與為二,宜小抑退,除其渠帥。夫蝮蛇螫手,壯夫解腕,玄像告兆,事應無差。」堅不納,後慕容氏遂稱王於燕地。(《占經》八十九)
以安車征隱士樂陵王勸為國子祭酒。苻堅征隱士張巨和至長安,賜以冠衣,和以禿辭。(《御覽》七百四十)
苻堅時,沙門竺僧朗嘗從隱士張巨和游。巨和嘗穴居,而朗居琨瑞山,大起殿舍,連樓疊閣,雖素飾不同,並以靜外致稱。(《水經注》八)
建元十五年,遣長樂公丕攻沒襄陽。(《世說注》四)
苟萇圍襄陽,作飛雲梯以攻城,克之。(《書鈔》、《御覽》三百三十六,按《書鈔》引作車穎《秦書》)。
先是,苻堅建元十二年,高陸縣民穿井,得龜,大二尺六寸,背文負八卦古字。堅藏之太卜,因而以石為池養之。十六年而死,取其骨以問吉凶,名為客龜。太卜佐高虜夢客龜言:「我將歸江南,不遇,死於秦。」高於夢中自解曰:「龜三萬六千歲而終,終必亡國之徵也。」為謝玄破於淮肥,自縊新城浮圖中,秦祚因即淪矣。(《水經注》十九)
堅平諸國之後,示人以侈。苻堅時有申香,長十尺以上,為拂蓋郎。(《御覽》三百七十七) 苻堅時,西域獻翠鳥四頭,雄雌各二,以籠盛之,月余並死。(同上,九百二十四)
苻堅時,四夷賓服,湊集關中,四方種人皆奇貌異色,晉人為之題目,謂胡人為側鼻,東夷為廣面闊額,北狄為匡腳面,南蠻為腫蹄。方方以類名也。(同上,三百六十三)
苻堅建元十八年,新平縣民耕地獲玉器。初,有金雕者,頗知圖記,王猛以為左道,勸堅誅之。雕臨死表堅曰:「新平地,古顓頊墟,其故里有白雞閭,《記》言此里應出古帝王寶器。」至是果得之。(《御覽》七百五十六)
苻堅建元十八年,新羅國王樓寒遣使衛頭獻美女。國在百濟東,其人多美發,發長丈余。(《御覽》三百七十三,又七百八十一)
苻堅時,新羅國王樓寒遣使衛頭朝貢,堅曰:「卿言海東之事,與古不同,何也?」答曰:「亦猶中國時代變革,名號改易。」(同上七百八十一)
苻堅使熊邈造金銀細鏤鎧,金為綖以縲之。(《初學記》二十二,《御覽》三百五十五)
建元十九年,大興師伐晉,眾號百萬,水陸俱進,次於項城,自項城至長安,連旗千里,首尾不絕。乃遣告晉曰:「己為晉君於長安城中建廣夏之室,今故大舉渡江相迎,克日入宅也。」(《世說注》四)
征處士王嘉於到獸山。王嘉在東陳陽穀口,鑿岸為穴而居之。諸有從其學者,人各一穴,遂至百穴。(《丈苑匯雋》四)
慕容垂復圍鄴,百姓不得復田,民以桑椹為糧,相啖略盡。(《御覽》九百七十三)
釋道安為慕容儁所掠,欲投襄陽,行至新野,集眾議曰:「今遭凶年,不依國主,則法事難舉。」乃分僧眾,使竺法汰詣揚州,曰:「彼多君子上勝可投。」法汰遂渡江至揚土焉。(《世說注》六)
尚書令苻雅為人樂施,乞人填門。嘗曰:「天下物何常?吾今日富,後日貧耳。」忽一日不施則意不泰。時人為之語曰:「不為權翼富,寧作苻雅貧。」(《御覽》四百八十七)
苻登,堅族曾孫。堅死,登自立,皆刻兜鍪作「死休」字,示士以必死為度,故戰所向無前。(《御覽》三百五十六,《書鈔》百二十一引作車穎《秦書》)
苻登率萬人直到姚萇營下,同聲向哭,哀號動地。萇心惡之,與其眾議,亦哭相應。(《御覽》四百八十七)
萇以登立堅神主於軍中,頻戰輒勝,亦於軍中立堅神象以請福。姚萇自為堅神像,戰未有利,軍中土眾出入,並驚恐,皆云畏苻主像,萇嚴鼓斬之,以首送苻登。(《御覽》三百九十六)
裴景仁
編輯《秦記》
苻洪之先居武都,家生蒲,長五丈,節狀如竹,咸以異之,謂之蒲家,因以氏焉。洪後以讖文「草付應王」,遂改姓為苻。(《類聚》八十二,《御覽》九百九十九)
苻健至長安,賈玄等上尊號,依舊儀,立百官,設壇城,南於渭水之陽。(《初學記》六引作裴景仁《秦書》。《書鈔》百五十八引作《苻書》)
苻健皇始元年,晉梁州刺史司馬勛入秦州,獲尚書趙琨,殺而棄其屍。琨子煥求父屍,不得,乃悲號不已,俄有群鳥悲鳴,從山而來,來而復反,尋鳥向山,乃得父屍。(《御覽》四百十一)
苻健皇始四年,新平縣有長人見,語百姓張靖曰:「苻氏應天受命,今當太平。」新平令以聞,健以為妖妄,下靖獄。是月,會大雨霖,河渭溢,蒲坂津監寇登於河中得只屐,長七尺二寸,稱履五指,長尺余,指尺(一作文)深一寸,登以獻,健嘆曰:「覆載之中,何所不有?張靖所見,定不虛也。」因赦靖。(《書鈔》百三十六,《御覽》六百九十八)
苻健皇始四年冬,山雞來入人家棲宿,養子而去,群聚傍渭水而游翔,與家雞無異。(《初學記》六,《書鈔》百五十八)
苻健皇始五年,鳳皇降渭濱杜陵南原,三日而去。(《御覽》五十七)
苻堅祖洪見堅狀貌,欲令頭堅腹軟,字之曰堅頭。(《類聚》十七,《御覽》三百六十四)
苻堅幸太學,問博士經典,博士盧壺對曰:「《周官禮注》未有其師。」永固堅字(疑有脫誤)以太常韋逞母宋氏傳其父業,得《周官音義》,自非此母無可授後生。於是就宋立溝室書堂,生徒百二十人,隔絳紗幔而授業焉,拜宋爵號宣文君,賜侍婢十人。(《初學記》十八,《御覽》四百四按二書皆引作裴景仁《前秦記》,《類聚》六十九引作《秦記》,《書鈔》百三十二)
苻堅討姚萇於北地,斷其運水之路,人有渴死者,俄而降雨於萇營,營中水深三尺,周營百步之外,寸余而已,於是萇軍大振。堅方食,撫盤而詬曰:「天其無心,何故降澤賊營!」(《史通)六引裴景仁《秦記》稱,苻堅方食,撫盤而詬)
初,長安謠云:「鳳皇鳳皇止阿房。」苻堅遂於阿房城植桐數萬株以待之。其後慕容沖入阿房城而止焉,沖小字鳳皇。(《類聚》八十八,《事類賦注》二十五,《御覽》九百五十六,按此皆引作《秦記》)
謝玄進據彭城,淮陰太守高素伐青州,朗為青州,降。苻朗,字元達,堅從兄。性宏放,神氣爽悟。堅常曰:「吾家千里駒也。」堅為慕容沖所圍,朗降謝玄,用為員外散騎侍郎。吏部郎王枕與兄國寶命駕詣之,沙門法汰問郎曰:「見王吏部兄弟未?」郎曰:「非一狗面人心,又一人面狗心者是耶?」忱丑而才,國寶美而狠故也。苻朗渡江,嘗與朝士宴集,時賢並用唾壺,朗欲夸之,唾則令小兒跪而張口,就唾而含出,坐者以為不及之遠矣。(自渡江以下依《御覽》三百八十七引校補)又善識味。會稽王道子為設精饌,訖,問關中之食孰若於此?朗曰:「皆好,唯鹽味小生。」即問宰夫,如其言。或人殺雞以食之,朗曰「此雞棲,恆半露。」問之,亦驗。又食鵝炙,知白黑之處,人不信,既而咸試而記之,果然,無毫釐之差。(食鵝炙以下亦見《類聚》九十一,《御覽》九百九十九,《御覽》「苻朗」誤作「苻殷」)著《苻子》數十篇,蓋老莊之流也。朗矜高忤物,不容於世,後眾讒而殺之。(《世說注》七)
姚萇圍苻堅,遣僕射尹緯詣闕陳事。堅見緯貌魁梧,志氣秀傑,腰帶十圍,瑰偉異常,驚而問曰:「卿於朕世何所為作?」緯答曰:「尚書令史。」堅笑曰:「卿,宰相才也。」(《御覽》三百七十七)
呂光破龜茲,始獲鳩摩羅什。光死,子纘立,戲弄鳩摩羅什,或共棋博,及殺子,云:「斫胡奴頭。」什曰:「不斫胡奴頭,其胡奴斫人頭。」後,纘弟越字胡奴,果斫纘頭。(《御覽》七百五十四)
姚和都
編輯《後秦記》
姚襄垂臂過膝。(《御覽》三百六十九)
姚襄遣參軍薛瓚使桓溫,溫以胡戲瓚,瓚曰:「在北曰狐,在南曰狢,何所問也?」(同上九百九)
魏武王姚襄禮待楊亮,亮奔桓溫,溫問亮曰:「襄何如人?」答曰:「天下傑也,神明器度,故是孫策之疇,而雄武過之。」(《御覽》四百四十六)
姚襄將與苻廣眉戰,謂將軍王欽盧曰:「吾數行,常有異光引吾前,狀如導驅,數日來,忽復不見,意惡之,此何祥也?」欽盧不對。即與眉戰,死於陳(《占經九》十九)
姚萇以太元九年稱秦王,以狄伯奇為從事中郎。狄伯奇,少曾遊獵,得豹,見其文采炳煥,遂自感嘆,始學書藝。(《御覽》八百九十二)
姚萇大破苻登,置酒高會,諸將各曰:「若值魏武王,尋破此賊,陛下將牢大過。」上嘆曰:「吾不如亡兄者四。身長八尺五寸,垂臂過膝,人望而畏之,一也;當十萬之眾,與天下爭衡,望麾直突,前無橫陣,二也;究覽古今,講論道藝,駕御群賢,收羅俊異,三也;總領大眾,經履險難,大小悅稱,人盡死力,四不如也。」(《御覽》四百四十六)
姚興種蔥,皆化為韭,其後兵戈日盛。(《御覽》九百七十七,按此引作《後秦書》)
後帝泓,字元時,東宮生,邵宏言於父曰:「君之於臣,先生之與其門人,名之可也,至於同官之於僚黨,同姓之於昆弟,同門之於朋友,可以稱其字,而不可斥其名。故《公羊傳》曰『名不如字者』,非謂其人之名不如其字尊,乃謂為人所字,則近乎見尊,為人所名,則近乎見卑也。古之君子之名子也,必以信義而擇其淑令,所以祥其名也;不以官職,所以殊其名也;不以畜幣,所以重其名也;不以隱疾,所以顯其名也;遍告內外,所以昭其名也;書而藏之,所以寶其名也;賤者避焉,所以貴其名也;冠而有字,所以尊其名也。名成乎禮,字依乎名。名,字之本;字,名之末也。為本,故尊;為末,故卑。尊,故其禮詳;卑,故其事略也。且婦人無名,故賤於丈夫;野人無名,故賤於學士。名者,己之所以事尊,尊者之所以命己;字,則己之所以接卑,卑者之所以稱已,未有用之於尊而為卑,用之於卑而為尊者也。」(《御覽》三百六十二)
姚泓永和元年,天水冀石鼓鳴,聞數百里,野雉皆雊。(《事類賦注》十一,《御覽》五百八十二)
張諮
編輯《涼記》
天錫,字公純,嘏安定烏氐人,張耳後也。曾祖軌,永嘉中為涼州刺史,值京師大亂,遂據涼土。天錫篡位。自立為涼州牧。苻堅使將姚萇攻沒涼州,天錫歸長安,堅以為侍中、北部尚書、歸義侯。從堅至壽陽,堅軍敗,遂南歸,拜散騎常侍、西平公。(《世說注》二,案此引作張資《涼州記》,下同)
天錫明鑑穎發,英聲少著。(同上)
劉昞
編輯《敦煌實錄》
晉安帝隆安元年,涼州牧李暠微服出城,逢虎道邊,虎化為人,遙呼暠為西涼君,暠因彎弧待之,又遙呼暠曰:「有事告汝,無疑也。」暠知其異,投弓於地,人乃前曰:「敦煌空虛,不是福地,君之子孫王於西涼,不如從酒泉。」言訖乃失。暠乃移都酒泉。(《御覽》百六十五)
宋質直破虜有威名。兒啼,恐之即止;虜相恚曰:「使汝行逢宋都督。」(同上,二百七十九)
王棽卒,有盜開棽冢者,見棽與人樗蒲,以杯酒賜盜,盜者惶怖,既飲之,見有人牽銅馬出冢者。其夜,有神至城門,自言:「我是王孟曾使也。今有人發孟曾冢,以酒黑其唇,明日入城有黑唇者是也。但至,可以驗而擒之。」須臾馬還流汗。盜明詣城門,不覺唇黑,城門乃縛,詰之,如神言。(孟曾,棽之字。《御覽》三百六十八,《獨異志》,《白貼》)
童巽,字子舉,有才學。太守京兆諒舉巽上掾,歷主簿、功曹。諒卒官,巽衰送喪,道遇寇虜,眾皆散走,巽身蔽柩哭,嘔血,賊欲破棺,巽叩頭救請,頭破流血,賊義而釋之,由是顯名。(《御覽》四百二十一)
索苞,有文武材,舉孝廉,除郎中。每征伐克敵,勇冠三軍,時人比之關羽。宋澄於金城為步羌三千人所圍,窮守孤塠,垂當破沒,苞以完騎五千,奮劍突陣徑入,與澄對坐塠頭,拊掌大笑。羌皆□楯擢刀,四面直前,苞謂澄曰:「君但安心,觀我擊之。」乃除驅弓,按矢繞塠射之,莫不應弦而倒,皆陷楯通中,立殺三十餘人,創夷者百計,羌即散走,稱神。(同上,四百三十七)
范固,字孔完,大將軍掾純之孫也。推家財百萬與寡弟婦,二百萬與孤兄子,於是三府競辟,皆不就。(《御覽》五百十二)
索成,伯夷。成善鼓箏者,悲歌,能使喜者墮淚,改調易謳,能使戚者起舞,時人號曰「雍門周」。(同上,五百七十六《書鈔》百一十)
張存善針,存有奴好逃亡,存宿行針,縮奴腳,欲使,則針解之。(同上,八百□十)
侯瑾,字子瑜,解鳥語,常出門見白雀與罩雀同行,慨然嘆曰:「今天下大亂,君子小人相與雜。」(同上,九百二十二)
索充夢一虜脫上衣來詣充。索紞占曰:「虜去上半,下男字也,夷虜陰類,君妻當生男也。」已後果驗。(《廣記》二百七十六)
宋桶夢內中有一人,著赤衣,桶一手把兩杖,極打之。索紞占曰:「內中有人是肉字也;兩杖,箸之象;極打,肉食也。過三日,過三家,皆得肉食矣。」(同上)
涼文王張駿夢一人鬢眉皓白,自稱子瑜,曰:「地上之事付汝,地下之事付我。」王寤,問之,有侯子瑜先死,得其曾孫亮為祁連令矣。(同上)
漢靈帝熹平元年,四月甲午,蛇長六尺,夜於御前當軒而見。(《續漢志》注十七)
喻歸
編輯《西河記》
姑臧,匈奴故曰蓋藏城也。城不方,有頭尾兩翅,名蓋鳥城。(《初學記》八)
西河無蠶桑,婦女著碧纈,裙上加細布裳,且為戎狄性,著紫纈襦襖,以外國異色錦為袴褶。(《御覽》六百九十五,又八百十四)
涼州罪人於市將刑,忽有一白雄雞,飛於人邊請命,引頸長鳴,伏地向吏,驅之,去輒來。刺史張義免其坐。(同上,九百十八)
張駿立謙光殿,成,後池中有五龍,晝日見,移時乃滅。水通,變綠色。駿即為銅龍以厭之。駿卒,不勝此殿。(同上,九百三十)
高閭
編輯《燕志》
慕容熙造逍遙宮。(《初學記》二十四)
光始五年春,慕容熙與苻後征高麗,至遼東,為衝車馳道以攻之。(《御覽》三百三十六)
李陵居長谷之東,先主與高雲遊讌往來,每憩其家,陵與其妻王氏每夜自齎酒饌而至。(《御覽》四百七十五)
馮跋太平十五年,自春不雨,至於五月。有司奏右部王荀妻產妖,傍人莫覺,俄而失之。乃暴荀妻於社,大雨普洽。(《御覽》十一)
張詮
編輯《南燕書》
慕容德以右僕射封嵩為左僕射尚書,韓𧨳為右僕射。時嵩、𧨳並年三十。又以嵩弟融為西中郎將,𧨳弟軌為東中郎將。嵩等俱拜,帝臨軒詔令四人同入,嵩等升殿,方謝,帝顧曰:「躍二龍於長衢,騁雙驥於千里。」朝野榮之。(《初學記》十一,《御覽》二百十一)
德將死,以超為皇太子。超,德兄北海王納之子。慕容納,沈靜深邃,外訥內敏。(《御覽》四百六十四)
補遺
編輯〔建武〕十一年冬,熒惑守昴五十餘日,不移,太史令趙攬奏:昴、趙分也,熒惑舍留分,其王惡之,宜以朝寵貴大臣姓王者當之,虎於是假以他罪誅中書王浚,欲以消咎,於是議者進以宋景三吐仁君之言,熒惑退舍,夫修短分定,命不可延,而殺人求福,不亦悖乎。(《開元占經》三三引《石虎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