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真傳/道教真派
道教真派
序
編輯國家治民,重者教,輕者法。何也?法可因時制宜、隨時變更,教則千古流傳、萬世共守。故兵農政刑,由羲皇至今,將不知幾經變庇,而惟此君臣父子之大倫,曆數春秋,終不一廢。何也?法可因時制宜,教則千古一派。今若因時制宜,連教而更張之,可乎?否乎?夫古有君臣父子、忠孝節義,今豈可無此君臣父子、忠孝節義乎?何教至今朝遂為時病乎?噫!非教不良,殆法實有弊耳;法弊,不更良法以救其弊,群相議曰:此孔教道理誤之也!迂腐難范今朝,當更古教。教更法,即果無弊乎?吾知弊仍未除,教將墜廢,衕棄天良,共爭名利,甚非教時之良策也。今上帝以億萬生靈之靈性,不忍棄之而不教,故明降 御旨,重闡聖學,以
挽世道人心。孔教全編,截取《論語》要綱,訂為一十八章;羲皇之道、堯舜之教、聖學之理,重明世界,士子宦卿共沐 鴻恩、沾雨露矣。佛祖以一
葉慈航施之世界,愚夫愚婦共得明珠、得種香花、衕修福果。孔佛真教,世界一明,從此億萬生靈造忠孝者共攀聖域,種良因者共抱佛珠,神息宣化之肩,世得香花之果,天人歡喜,共慶良緣,無書可垂,再為神道宣化之教矣。
乃自孔教開壇之日始,居天一十五人,由丹道邪修、積功贖孽、暫居福境之各祖師,無日不九叩余前,乞禱施恩,賜予贖孽之果,不敢求垂道教一卷,闡彼孽書,只肯附敘孔學書尾,稍闡彼等之大誤。嗣孔教之告竣,奉 旨刊刻,事關重大,何敢妄瀆。不意佛祖施恩,九叩 丹階,真經
傳世,萬朵香花,一粒明珠,指明迷霧;各門祖師,聆此美者,舞蹈歡呼,共叨雨露;匍匐於坐之前,申彼投塵之願,哭訴如天之孽,叩禱余賜之恩,願大慈大悲、救苦救難,重闡道教之旨,申明彼等之愆。倘上帝施恩一線,書成篇就,願衕降塵海,一擔其傳,大聲齊呼苦,淚泣至難咽。余心不忍彼等之慘;余心甚怒彼等之愆,在生敢著作丹道書萬卷,不畏王法誅,門教立千萬,害人害世無日完。今至明醒後,亦知泣余前,中華人億萬,多為彼等陷。彼等欲贖孽,誰滅彼孽言?各門祖師泣不起,使余和法處此案,潛定心性恭錄奏,九叩丹階禱 天顏。
上帝降旨批不准,彼等大孽重如山,孔佛二教明世界,橋梁施世人可攀,彼領 御旨返余宮,細剖各門祖師愆。恭宣 上帝判,各門祖師跪聽
旨,悚惶戰栗各無言。於斯時也,考校宮副總裁孚佑帝君呂岩,親臨余宮,叩首求挽曰:「丹道孽書,岩有著作,岩功立萬,化孽萬件,萬年德滿,仍應結緣。岩今脫苦,福享萬年,萬年有盡,孽仍未完。今聞 上帝批駁,
不准贖挽,岩求 道主恩施一線,恭書奏言,岩願列間,書明岩願,銷功
萬件,前功分補各門祖師孽緣。肯求 上帝開恩贖挽,岩從此降塵入海,
願擔真傳。」各門祖師聞此語,重呼救苦解冤緣。呂岩跪禱余座下,一泣求恩亦無言。余嘆各門祖師苦,余傷孚佑帝君虔,余惜世界愚人冤,余憫羲皇道教染,眼觀世界塵彌滿,迷性迷天有萬緣,億萬生靈已雲苦,祖師丹道又中含;益昧億萬生靈性,益迷億萬生靈天,不就此刻明孽法,聖學明世無壇緣。余想有此數牽連,恭禱 上帝,施恩一線,乃明宣其詞曰:
「呂岩善士起,速回考校查功案,將汝萬件功德緣,書清呈余觀。」孚佑帝君聞余恩,三次九叩哭銘感,各門祖師匍匐不敢言。呂岩起去查伊功,余靜天機思奏言。三刻之間呂岩至,鞠躬捧案策一編,虔心敬跪求渡孽,挽岩萬年福滿緣。余命童子冊呈案,細翻細閱紙十篇。長嘆一聲僅只此,焉能補救各門案?各門各教孽無邊,丹書道書孽萬卷;口傳心授孽法千,胡坐亂求太極關;三更午夜耗先天,絕欲煉氣講汞鉛;留圖畫像關竅顯,鼎爐八卦研又研。殺死愚人性、迷盡愚人天,布滿世界教、書滿世界傳;暗鄉迷世遍,門教遍世間;丹道書無窮,刊刻翻又翻,註解分萬種,胡亂造妖言;太上亦敢污、神號亦敢宣;超升得道如平川,各樣封號亂呼傳;淫孽中亦藏,利財藏中間。罪孽如天不堪宣,只如此萬功,敢申贖孽願;倘入奏重駁,加罪誰堪擔?
呂岩匍匐余座下,汗流浹背心膽寒,跪禱 道主施恩典,銷余求奏贖
孽案,岩從此虔守性、敬修本身緣。余觀孚佑性,已由立功全,今有此妄想,亦是憫世間。准此求贖奏,又恐遭 天譴;不准此求贖,孽緣何日完?
各門祖師實足恨,苦煞生靈本性天,靜定天機思贖路,心機粉碎苦無緣。各門祖師只跪泣,呂岩敬跪泣無言。余至斯時天機露,偶得一朮結大緣,中華三教並稱非一日,孔佛道教共宣傳。今闡二教明世界,一教未闡書未全。余叩丹墀求闡教,為傳世界三針砭,丹道孽書借道目,稍闡彼等之孽言,不關彼等贖孽案,只闡太上真道傳。修丹道者孽仍種,傳道門者乃結冤;各門祖師留書籍者孽不挽,千年德報滿者乃訂緣。此書單闡道之教,不與丹道孽書參,如是余禱 上帝恩立案,案真恩立准,祖師孽可澣。是
此一大緣。關系緣無邊,只余�塵劫,臨壇當細闡。為世界億萬生靈性,為各門祖師污道愆,累余臨壇塵一染。
上帝恩果施,余染亦何憚?呂岩善士群起立,恭候 天恩洗宿緣。
乃於 聖清宣統三年端陽後五日,佛經垂竣銷案時,具奏天庭,肯恩賜世界《道教真傳》,以救億萬生靈之性天。
上帝恩施一線,因降 御旨,准於觀禮堂壇座垂續《道教真傳》,以
示世人之進階。今三教書成,理明詞顯,將是書以流傳後世,待有緣者以聖其傳。傳法有五:
一、廣印《三教真傳》以善施各方;
二、廣印《三教真傳》以流傳不朽;
三、倡辦捐資刷印《三教真傳》施送各處;
四、靜養天機、力行《三教真傳》、倡明教旨;
五、勤訪各門各教之暗鄉,施以《三教真傳》,速醒其夢。五條傳法,是傳《三教真傳》之妙方。妙方五段,斷斷稱良;良藥利病,救靈得生。服一次藥,可救夢醒,常服此藥,福壽康寧,生為得善果,死為行善靈。萬惡淫為首,百善孝當行;百善孝先重,再次則言德與忠,節義居三稱上果,其四當推明教功;教能范世傳萬世,功隨傳世萬世榮。速來修,此橋梁,《三教真傳》一古方,能醫萬世,重正綱常。是誰具慧眼,獨把此舟上,遨遊四海,普救萬方?五條傳法記端詳,一一遵行緩莫忙,不忙不緊修橋梁;不使功途半,懈志退心強;不使勇往心,善發失之剛;謙虛勤謹心中央,再修五條救病方,待到功言竣,三教書傳滿國香。是誰心獨醒,首種此天堂?全書告竣,宣者《道教真傳》編首,以勸世之獨醒者。道教教主太上天尊 筆序
凡例六條
編輯一、道者,道理也,道理即孔教之理,故道無另立之教。今 上帝施恩。指
人生路,故立道教之書,毫無底本,只仿《論語》廿篇,定為二十章。其起首二章,亦是闡明垂道教之命意,不歸正章,共計正章一十八條。二、道既無教,亦無題旨。今 上帝施恩,賜人生路,故就各門祖師,孽
語孽言,就題申晰,以醒愚人。
三、是編 太上天尊降臨,逐條垂續,以闡真傳,篇幅甚長,沉痛言之。閱是編者,於每章閱後須靜氣一番,以味其愷切指迷之深旨。
四、今 上帝既施恩,賜人生路,准 太上天尊昌明道教之真旨,凡有丹道
孽書者,宜從速焚燒,速登明路。
五、《太上感應篇》為 太上真言,日久年深,翻版印刷,不無後人私增之
字句。今請 太上天尊校真本旨,附刊書後,以備修心者之默誦。佛經則曰:默誦觀音之訣,其實理衕,皆為持心,皆為求到念絕靈聚之意。或誦《心經》、或誦真言,均無不可;及靜到極處,佛道二教,境亦如一,衕是念淨神定、氣靜靈聚、不識不知,若睡若醒之境界。其說異,其理衕,今既得天賜養靈增慧之顯階,共當靜坐養心,以造上乘。
六、凡集資刊印《三教真傳》者,務尊《孔教真理》《凡例》第五條之規章,考校宮存案,功曹究查。天律甚嚴,犯者定遭 天譴。其共懍之。
第一章 道教真法
編輯太上曰:天生萬類,人為萬類之首。人何為萬類之首?因人知識獨優也。知識獨優,謂之曰:人。人具此知識,生於萬類之中,其知其識,為人之至寶明矣。此寶得之於天,天賦此寶,乃欲人護惜之、持愛之、保守之、涵養之;奈何自不知惜,竟日日消耗之、荒亡之、遺失之、傷損之!失此至寶,人衕禽獸,何也?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以此知識也。今知識亂施,不知顧惜,日消日損,至寶則微,久久焉,有不衕禽獸之不靈乎?終歸消亡而已矣。人慾保此至寶,日使不耗,能終不衕禽獸之無靈識者,當用何道以持養之?曰:當知學道。
第二章 太上真傳
編輯各門祖師皆曰:道教;道教真傳,萬世未見,只後世好修之士,各行悟會、各立法言。釀成種種邪途,攪擾真教。披史冊而考其實,法多未著;搜遺記而考其傳,理多不顯,存世間者,無非煉形煉象,分歧百出,毫無真傳,致使上哲高賢稱之曰:異端邪朮。迷人不悟、信從不返者,率皆下等愚夫;口傳心授、亂講法門,書理稍深者,重螢幕焉不道也。寶在人身,不知顧惜,三更五夜,妄耗精神,分成百卷丹書,造成無邊迷路。他如法朮多端、咒符多類、藏淫藏孽、禍國禍家,種種邪徑,尚不堪指也。明明一道,養人之寶,煌煌正路,坦坦平途,為各道各門,著書立說,掩埋不存一隙之光,良可慨也。道湮萬世、法昧萬年,至使慕修好道、有志惜寶之賢夫學士,空嘆未獲其傳也。悲夫!今於 聖清宣統三年五月望日
得獲良緣,一開萬世未宣之真傳,有志學道者,其燒盡丹書,取此來觀。
第三章 定神凝氣
編輯靜者,定靜也。何為定靜?吾人於日理萬機之餘,須定靜其心。何以定靜其心?其道有四:
一曰 坐功 二曰 定氣 三曰 凝神 四曰 養丹
分之言四,合之乃一也。一者何?凝氣也。玆晰言之。
一曰 坐功
坐功者,靜坐之功也。問:當用何法坐?答曰:不必拘法,可隨身而坐。問:坐以何時為佳?答曰:不必拘時,宜隨時而坐。仕問:隨身而坐,即無樣乎?答曰:有。問:何樣?答曰:一為槃膝坐,一為垂膝坐。問:既坐當何如乎?答曰:用功;問:何為用功?答曰:修道;問:何為修道?答曰:二目虛縫、心沉氣潛。問:即如是,又當何如?答曰:修功。問:何為修功?答曰:去念、去慮、去思、去意。問:若無法去,當用何法以除之?答曰:念真言。問:何為真言?答曰:《太上感應篇》。問:何為《太上感應篇》?答曰:余賜後世去念、去慮、去思、去意之真言也。問:此書亦修道之書乎?答曰:非,世間無修道之書;凡名曰修道之書,皆道教修功之孽書也。問:此真言是何書乎?答曰:孔教盡倫之書、佛教修善之書、道教修功之書,所載皆存好心、行好事之言也。書只四段真言,誦熟此言,然後合目默誦,以去其念慮思意可也。
問:默誦果能去淨乎?答曰:否。問:何也?答曰:初誦則心在斯,誦久,心則不知去何所矣;雖腹中之言,仍是真言之字,而心已跑矣。問:又當用何法乎?答曰:久,久久焉則不跑矣,跑則返之,返之又跑,跑又返之,日積月累,心猿可拴矣。問:隨時而坐,以何時為佳?答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無時不佳。問:各種道書,有五夜釆陽之說,釆陽雖非,五夜乃人神交感之時、陰陽變轉之會,氣清人靜、神爽心寧,其時不為佳乎?答曰:甚謬,孽書之言不必談,後條駁暗鄉章,你去細觀自曉。總言之,無事則坐可也,是為坐功。
二曰 定氣
問:念去、慮去、思去、意去,在能去無法久去,能久去無法永去之地步,當何如乎?答曰:定氣。問:何為定氣?答曰:氣者,吾人之呼吸也。當初念真言之時際,不知呼吸何在,粗乎微乎,無從覺也;及念真言之功久,去念之功稍有把握,其心稍知靜鄉,其時呼吸之粗微,則有覺矣;既有覺,當知定。問者曰:何為定?是用法以調氣乎?答曰:謬,此說何來?問者曰:吾觀各道書有之。答曰:孽書孽板,汝不知焚,何能修道?定者,定住之謂。問者曰:何為定住?答曰:人一身之呼吸,五官百骸無不傳到,人若神荒於外,則不覺也。今坐功既久,念去心靜,人之一身,五官百骸,皆隨之而得定靜;既皆定靜,呼吸不必仍若神荒時之來往,不得稍停也,自當稍慢其呼吸,是為定氣。問:何以稍慢?答曰:如水之平而不動,不必有意使平,即能自平矣。問:平時有呼吸乎?答曰:有,清虛之呼吸矣,一呼吸並覺得周身暢快之極。問者曰:何也?答曰:五官靜,百骸靜;氣息靜,心地靜;其一呼吸,有補五官百骸之真養,又焉能不覺暢快乎?是為定氣。
三曰 凝神
問:心已靜、氣已定,其時當何如乎?答曰:凝神。問:何為凝神?答曰:神者,心中之識也,未用功時,神荒於外、氣浮於中,心地間,念慮思意結成一團,又何能察所謂神乎?今既念慮思意已能去,呼吸來往已能定,此時心地間已將結成之團化開無有,空此心地,神住中矣。問:有知乎?答曰:有知。問:有何知?答曰:知默誦真言之人是何人;知默誦真言之識,是何識矣。知誦是何人,是由何處之識來誦,是為知神。問:既知當何如乎?答曰:凝神。問:何為凝神?答曰:凝而不散也。問曰:凝而不散,吾有擬料,殆道書所謂煉嬰兒之法乎?答曰:何為煉嬰兒?問者曰:嬰兒者,心神也,煉之如懷胎然。答曰:謬!孽板孽書誤煞多少正人!神者,識也,人身之至寶也,庸人散之於外、耗散不惜,故童年一過,靈覺漸衰。今於坐功定氣之餘,既得知此寶,當凝之不使外散。問:何以凝之?答曰:守護之也。問:守護即為凝乎?答曰:守護不凝,能守得住乎?問:何以凝之?答曰:舉五官百骸之靈覺,皆取來團聚於心間,不使外散,是之謂凝。問:有憑乎?答曰:有憑。問:何憑?答曰:果能舉渾身之靈覺,皆不使散,團聚於心地間,必覺得似睡若醒、似醒若睡,不知天在何所,地在何方;吾是人乎?吾是鬼乎?吾有身乎?吾無身乎?皆不曉矣,是為凝神。問:此境如是,久焉又何如乎?答曰:凝久神聚,不過一小時,則五官百骸,必仍取其靈覺以分散之,是乃天然之一開也。問:開時何知?並有何景象?答曰:覺得遍體空虛,神清氣爽,服得一次萬年真壽丹也。是謂之凝神。
四曰 養丹
問者曰:養丹,吾素有把柄。答曰:是何把柄?問者曰:道書有由精化氣、結成丹元之說,不破身、保丹田,其斯之謂乎?答曰:謬!孽書孽板,妄著修功法朮,不知丹法,亂說丹田;後天米谷之精,泄之無慮,何關真丹?不必深辯,可深一嘆,誤盡蒼生無活路,養成濁魄困幽山。丹理盡掩,誰實使然?丹元丹田四字,釀成無邊孽案,不暇細論,去看暗鄉之章。問:既如是,何為丹元乎?答曰:丹字則可,不必加一元字。問:何為丹?答曰:丹即神,神即丹也。問曰:前條已言神,神即是丹,此條又何必另言養丹乎?答曰:甚有別。問:何別?答曰:別中有別,有別之中又無別。問:何故?答曰:甚好懂!神凝,是舉渾身五官百骸之靈覺,皆聚之於心地,全靈聚之於心,即可無識無知,此境能時時有乎?時時到乎?問者曰:如此等境界,一日之間實無法一坐即得到是境。答曰:既無法常到是境,不到是境之坐當何如乎?惟有養丹而已。況凝神之境,絕非有意去凝,實不知不覺、無意間到得是境。至靈覺分開之時,方知吾適才嘗得凝神之一境矣,在凝時原不曉也。由是觀之,凝神是不知由何而到得的,尋常坐功,可不求得之哉。求得之功,即是養丹。
問:養之當用何法?答曰:法字謬,即坐功定氣神也,三條合一,即是養丹,何必又言法乎?謬甚!問者曰:古人云盜丹,何說?答曰:不懂。問者曰:何古人立是言乎?答曰:造孽。問者曰:古人無法無所見,亦無法無實理,余有悟會,不知是否?答曰:試言之。問者曰:人有靈慧,生物無靈慧;生物無靈慧,他亦知煉,其煉是丹。丹煉久,能出竅變形,見人有煉成之丹,則設法盜之;盜得此丹,省他修煉之力,其理是否?答曰:是見何書?問者曰:余聞是言久矣,恍惚亦為有理。答曰:盜人之丹是何丹?問者曰:盜人之丹,乃人保精煉氣所結之一質也。答曰:是說則合理矣。你是人,你不修養人之至寶,你要煉生物無靈無慧之濁物,不被他盜又何待乎?問者曰:余聞人言之,先煉精氣,結成元丹,壽保千年,然後積功累行以明性,亦是一法,合乎?否乎?答曰:何書言之?問者曰:余問是言,只為考理,願聞指教。答曰:人為萬物之靈,靈為人之至寶,不養人之寶,先煉物之濁,煉成物濁,反曰得壽千年,吾不懂壽從何得?壽者,陽氣陰氣聚此靈寶,不散之謂也;今煉精煉氣,結成濁物,壽從何永?其理實無可考。
以佛教論之,數滿,閻王當收其陰陽二氣,未聞曰:此人已煉成丹,無法收入陰府。證之佛教,其永壽為瞎說,一也。孔教曰:及其老也,血氣則衰。知老必衰,則有養身之道;養身之道,不外節其飲食、調其寒暑、少其念慮、均其勞逸,雖後天得如是之保養,並古人得獨厚之體質。而史書載曰:舜王百有十歲,夫以大智之舜,生遠古樸誠之時,得宇宙始辟之氣,為教育後世之遠祖,其後天之養當較晚近薄弱之質,愚濁之夫,恃修恃煉者,應有據矣;而壽僅能百有十歲,其永壽之理,證之儒門,又為瞎說,二也。一如佛教因果之理可考,一如儒教調養之法可稽,長壽長生皆屬虛談,何煉濁氣煉濁精結一元丹者,獨能活千年乎?胡說之甚!不知養靈,只知煉氣,成禽成獸之道而已,又何待細辯哉?
今恐人耗散靈識,衕禽衕獸,故開萬世未宣之真傳,你反要學成禽成獸之迷道,你之迷,良可笑,立斯言之罪,真無可逃。至生物盜丹之說,益不必辯,亦甚易知。何也?你學禽煉之煉,你學獸煉之煉,凡好煉之禽、好煉之獸,其煉與你相衕,他較你力強、較你幻大,為何他不盜你所煉如禽如獸之丹乎?問者曰:能養靈識之丹,生物即無法盜乎?答曰:然。問者曰:何也?答曰:靈寶無形無象,天賦我之至寶,非我之陰陽二氣皆散;此寶不飄,生物又從何下手而盜之乎?問者曰:交媾無法盜靈乎?答曰:無法,失其氣而已,靈無傷、識無損。問者曰:此氣失,靈不隨之失乎?答曰:胡說!靈聚於心,附於父精母血之祖氣,失此後天運轉之生氣,又何傷所得父精母血之祖氣乎?問者曰:如是,知養丹即不必知保身矣。答曰:謬!保身是保身之道,養丹是養丹之道,二道隔絕,如天離地之懸殊。譬如人生於世,服藥可以祛疾,理也;飲食可以養生,亦理也,各不相擾。養丹,服藥之謂;保身,飲食之謂。不服藥,日日消神、日日耗靈,終久必死;不飲食,日日伐精、日日戀色,終久必枯,各不相擾也。
問者曰:如是,余數十年所閱道書之言,有曰修性當修命,煉氣當煉丹,甚謬矣?答曰:然。此所謂世間無道教真傳,只有些害人之孽板也。問者曰:余不明是理,天地原一大靈體也,為何留此萬卷害人丹道之書乎?答曰:你心智太死,眼界太窄,何教無此憾,豈獨道教乎?孔門有仁義道德之《論語》,偏又於後世孽人編出似是又非、似非又是之論說,害孔教之正理。
就人之皆知者,吾舉一以告汝,如楊朱為我之言、墨翟兼愛之論,荀子性惡一說、告子杞柳之談,此皆大害孔教之理,世人所共知也。然楊朱、墨翟、荀子、告子,為孔教之罪人,此四人之魂靈當何如乎?亦居不朽之美位矣。何也?他四人性靈純粹,天性彌綸,立出異樣之說,亦為世人起見,非害世人之心也,死後乃悟矣,害人矣、害世矣、悔之晚矣。此孔教有孽書孽板之證,不第此也。
近世巧詞奇說,愈變愈新,目孔門之道為宜古不宜今,足為今世之大害。此時之孽書孽板尚可數乎?不第此也。淫詞小說迷陷蒼生,燕語鶯歌動人愛聽,春光春色奪性愛思,此等孽書孽板之篇,多借孔孟之文字,詩書之語詞編集而成也。以上俱是孔教之孽書孽板,天地烏得而禁之乎?佛經真旨,印度久失。因何而失?年限太遠,印度屢被兵荒,又無高僧名賢擔荷其傳,以致真法湮沒,此時才闡。而世間孽書孽板,集成萬卷,有可超度父母之經、有可虔誦離難之經、有可造福造壽之經、有可壓邪壓魔之經,卷卷佛經皆有佛號,皆明書其詞曰:佛祖菩薩所留真法,此可知者一也。他如廟觀遍天下、淫僧滿人間,造孽造罪、言佛言經,有識者皆曰:佛教害人非淺矣!其實佛教垂世,普救萬方,何意經失真旨,反釀出種種之孽端乎?此佛教孽書孽板滿天下,天地無法禁之也。天地無法為孔佛二教,除其孽書孽板,又何能於道教獨顯其靈,一毀言道言丹之孽書孽板乎?
故道教孽書孽板,集成萬類。此書曰:是乃某祖師修功之真法;彼書曰:是乃某祖師得道之捷徑;此書曰:是太上之真傳;彼書曰:是真廣成之實記。種種丹道,誣之曰可登天、可成神、可出凡、可入聖,引得無知愚子亂去用功,絕欲者有之,煉氣者有之,找形者有之,跌坐者有之,五夜求苦者有之,三更不寐者有之;甚至別出法門、別起名樣,皆借祖師二字以迷世人。孽板孽書造成無邊孽案,孽人孽事,結成無數孽緣。天無法於道教獨顯其靈,一焚萬卷丹道之孽板,只是各門祖師各立苦願,願投塵世,去挽無邊孽傳。醞釀至久,遂開萬世未宣之真法,續成此編,示人養丹,你何不速悟,燒盡丹書道卷,遵此心傳,是謂之養丹。四端修功為道教立基之始,遵此修之,自得道教之實妙。
第四章 分晰陰陽
編輯人之生,是陰陽二氣也;人之性,是陰陽二靈也;人之氣,是陰陽二質也;人之血,是陰陽二物也;人之死,是陰陽二絕也;人之病,是陰陽二隔也;人之聰,是陰陽二清也;人之愚,是陰陽二濁也。他如人之愛色,是陰陽二動也;人之泄精,是陰陽二離也;人之暴躁,是陰陽二壯也;人之頹靡,是陰陽二衰也。皆是陰陽,可懼者分晰不清,亂陰陽之步位,不修當修之陰陽,反修不當修之陰陽矣。當修之陰陽是何?曰:乃修陰陽之靈也。修陰陽之靈,其要有四:
一曰 保陰陽 二曰 守陰陽
三曰 合陰陽 四曰 存陰陽
分之為四,其實則一。一者何?不陷邪途,知修陰陽之靈也。
一曰 保陰陽
問者曰:陰陽何如保?殆保精之謂乎?答曰:謬。精乃陰陽之質,非陰陽之靈。孽書多言保精,其實精雖能保,只是保得陰陽之質,未能保得陰陽之靈也。保得陰陽之質,能化其質者,得氣血充周而已,無法化其質者,必致淤積於身,氣濁於內,或沖之於上,傷目喪明,或蘊之於皮,生疾生瘡。孽板孽書,所謂造成無邊孽案,他如邪朮邪法,釆陰補陽、釆陽補陰,罪深海底,挽贖無門者,不堪指也。
問者曰:既如是,陰陽之靈當何如保乎?答曰:前章四條盡矣。問者曰:是何四條?答曰即坐功、定氣、凝神也。問者曰:既曰四條,何只三條乎?答曰:第四條之養丹,非另是一條,乃即前三條之總名也,三條合一,是為養丹;丹即陰陽之靈,用三條真法以養靈丹,是之謂保陰陽。二曰守陰陽
問:陰陽既有各端陰陽之不衕,今知按前章三條養丹之法以保陰陽之靈,又何言守乎?守字殆於前章養丹之外,另有說乎?答曰:否,守者無失之謂。前章所言三條靜法養丹,日久有不生懈者乎?故曰:能養陰陽之靈丹,仍當能守陰陽之靈丹,日久不懈,方可謂守。問者曰:如是則此條易知,守者不懈之謂,常照前章三條養法,去養陰陽之靈丹,不使或懈,即為守陰陽矣。答曰:否。問者曰:何也?答曰:守者,不懈之謂,空言不懈,即能不懈乎?仍有真法。問者曰:不懈之真法在何?答曰:懈之心由何而生?問者曰:退心起耳。答曰:退心因何而起?問者曰:為事擾、為遇奪,二者而已。答曰:所說固似近理,仍未得其駐腳。夫修功之人,性靈未死之人也;性靈未死,見修功之事,其性靈中露出一隙明光。故於修功之事遂能洞鑒不疑,於是立志丟塵,欲修至寶,成神成仙,皆屬虛渺。可憑者,靈得不耗,神得不荒,終不至消喪日久,衕禽衕獸之靈覺微小耳。所慮者,性靈只有一隙之光,洞鑒修功之事,少為塵念紛呈,以掩其明,則靈光不露,將生悔心。曰:人生世間至多百年歲月,何苦為此愚人之功乎?轉瞬夏去秋來,世態繁華,未嘗先老。噫!人生如白駒過隙,何自苦自拘、空耗歲月、不及時行樂乎?此懈心生之一也。他如遇遭不偶、變出非常、為境所擾、不得修功,因之稍懈者,其懈假也,何則?因事而懈,其心未懈,一時為事所迫耳,雖懈,其靈不死。可慮者,變境乍臨,心神恍惚,屢遭失意,靈明動搖,反心自問,悔過多年,輕世修靈,已非一載,培心地則得昌,其言當不爽,而何身履之境,屢出非常乎?又兼旁人從而笑之曰:迷人不悟,自棄多福,日事修途,空勞何補?隨而諷之、從而誚之,所聞所聽皆掩靈明之塵障。於是自懈心生,以為恍然大悟曰:誠哉,旁人之言也!不觀某人乎,作惡為非,依然如故,多孽多過,較我多福,我何自迷,為此愚途乎?噫!數載光陰,不求得福之境,終得莫福之因。從此棄岸登舟,隨波上下,塵世事業,努力去為,琅環美境,盡在其間,何苦迷信失腳沉海,陷無出日之語乎?此懈心生之二也。
懈心生,無法守陰陽靈丹,雖而分散,久焉香飛蝶遠、消歸烏有矣。問者曰:既如是,當用何法守之乎?答曰:在死心。心能死,不使稍有生氣,枝幹何能生乎?問者曰:何謂心死?答曰:靈生,心則死;心生,靈則死,二者不並活也。問者曰:何為心?何為靈?答曰:知孝、知悌、知善、知惡、知正、知邪者,皆靈也;愛酒、愛色、愛財、愛氣者,皆心也。死此愛心,活此靈明,靈活心則死矣!問者曰:活此靈死此心,有道乎?答曰:有。其道在定識,識定旁人雖誚,旁人雖諷,而靈中之識見早能定而不動,曰:世人之言固是,而吾心之見甚真。孔子有絕糧之遭,武穆有囹圄之慘;奸臣得意之常,忠孝受魔之苦,吾見之多矣。吾心之識,故未盡死,何可為此際遇陷吾身乎?轉而思之,較古人身受不白之冤,竟得陷害之慘者,孰優劣乎?忍受之而已。吾見已定,至死不回。其識定,其靈則生;世心則死,不懈之真法乃得、陰陽之靈丹乃守,是之謂守陰陽。
三曰 合陰陽
問者曰:何為合陰陽?答曰:不使陰陽隔絕也。問者曰:何為不使陰陽隔絕?答曰:陰者,陰靈也,陽者,陽靈也。常人於陰靈常伏,陽靈常起。問者曰:何為陰靈?何為陽靈?答曰:陰靈乃靜中之神,陽靈乃動中之神也。問者曰:靜中神何在?動中神何知?答曰:靜中神所在,是人於靜坐靈合之時,知得吾誦真言之人是何人、誦真言之識是何識,知此靈識是為靜中神所在之駐腳。動中神是人於應物之時,氣居於外、神散於中,而言語動作誰為之主,其中必有一靈識出我所欲出之言,行我所欲行之事,是為陽靈所在之駐腳。
問者曰:陰中之靈、陽中之靈各有駐腳,合之當何如乎?答曰:陰中之靈為真靈,陽中之靈為假靈。問者曰:衕是靈覺,為何又分真假乎?答曰:陰中之靈現時,百念全消,萬緣皆定,故所現者只是陰中之靈而已,其靈毫無夾雜,故謂之真;陽中之靈現時,則在於言行動作之地步,其時萬念皆呈、萬思畢集,中藏許多念慮思意,以及慈忍、善惡、人我、是非、利害、趨避、貪廉、從舍,種種之思想。故其中雖有陽靈主其權、發其言、行其事,而其旁之枝蔓纏擾,你爭我奪、你來我去、你去我返,種種賊盜出沒其間。故陽中之靈,其靈雖曰靈,而靈實假矣。
問者曰:一真一假,吾有一法可去其假存其真。答曰:試言之。問者曰:陽靈不使出現,則陰靈得保矣。答曰:此說無理。問者曰:何也?答曰:人生於世以日用倫常、言行動作、處己行人、交接應物為大綱,豈有使陽靈不使發現之理乎?佛教尚以出家離世為大罪,終世瞑目為誤修;夫佛法迷暗千年,今明其教,面壁潛修是屬誤傳,況道教乎?
問者曰:死陽靈,其理為非;不死陽靈,其靈又假,當何如乎?答曰:合陰陽,則陽靈可不假矣。問者曰:陰陽何如可合?答曰:合者,不隔絕也。問者曰:何為不隔絕?答曰:陰靈是靜中萬緣皆定之知識,陽靈是言語動作之主宰,合者是於言行動作之時,要拿靜中萬緣皆定之知識,主我言語動作之大權。如是行去,陰陽合一,二靈皆真不假矣。問者曰:其理殆非。答曰:何哉?問者曰:陽靈不假,皆因陽靈見時,有許多賊盜出沒其間,致使陽靈不得現其真,故稱之曰假,其實非假,假者皆旁出之賊盜奪其主權也。賊盜既能奪其主權,陰靈乃靜中之虛靈,其力甚弱,又焉能平其賊盜、壓其奪權,去與陽靈合一乎?答曰:此說甚有理,然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問者曰:何也?願聞其教。答曰:你所言雖未知其二,然賊盜之出沒、陰靈之清虛,皆有考驗,不然此等議論你必無法見之於言語。有此體驗、有此閱曆,可告你合陰陽之法矣;你若無此等體驗,無此等閱曆,雖畢宣其蘊,你必置若罔聞,如水投石,漠焉不入。問者曰:請言之,余必按法遵行。答曰:合陰陽、慮賊盜、平賊盜,靈無權;靈無權,因賊盜眾,賊盜眾,靈權則微。如是說來,當知立法。法者何?嚴訂章程也。
計 開
凡每日無事時,常靜坐以養陰中之靈,為大其權力,遇事好平賊盜。
凡每日無事時,於有益陰靈之善書,所謂存好心、行好事之編集,常常披閱,為大其權力,遇事好平賊盜。
凡每日無事時,省察一日所作之事、所存之心、所說之言、所生之念,逐件填寫功過格,為大其權力,遇事好平賊盜。
凡每日無事時,回思前半世所作之事、所存之心、所說之言、所起之念,逐件察過;過端共有若干,今日以後再若作事、再若存心、再若出言、再若起念,何者為又蹈前失,何者方為稍洗前過,時時知察,為大其權力,遇事好平賊盜。
四法遵行,賊盜勢微,靈權則大,雖於陽靈發現之際、言行動作之時,趁機潛擾,仍有一二賊盜,隱藏其間,陰靈雖不能及時拿住斬首,而事過境遷、萬緣皆定之時,陰靈則按所訂之四則嚴拿賊盜,照法律定章,從嚴考察,從實懲辦,按律斬首,不使蔓生。法律詳明,雖賊盜萬千,日積月累,有不為陰靈斬除殆盡乎?如是則陰陽二靈不至隔絕矣!是謂之合陰陽。
四曰 存陰陽
問者曰:何為存陰陽?答曰:存者,存留之謂。問者曰:何為存留?答曰:凡人言行動作主者陽靈,擾者賊盜,拿賊盜者陰靈。如是說來,人人皆可成聖成賢、成佛成道。何也?各人按此法律、照此章程,嚴拿賊盜,斬決懲辦,法行至久,有不賊盜除淨、衕登聖關賢域、佛果道修乎?而何世界億萬生靈仍是善者寡、惡者多,修者少、耗者多,從明路者少、走暗鄉者多,是何故歟?噫!坦坦平途偏騖遠,惶惶正路偏務迷。誰實為之?深可嘆也。
問者曰:吾有體驗。答曰:何體驗?問者曰:數千年間,孔教尚行,惜夫階級太高,難攀其境,佛道二教名存法湮,孽板孽書、孽果孽緣,引誘蒼生無明路、亂攀迷徑望高山,欲入無門、欲攀無路,遂使大千世界釀成善者寡、惡者繁。今佛道賜恩、祖師立願,得開二教之法門,一辟千年之迷暗,丹道萬卷,入火皆焚,各門祖師在天一欣,衕喜孽書世界無存,誤著之罪,一了於今,永不投生,再曆世塵,德存宇宙,萬古稱尊。道教真修,此編發現,一闡真理,明如寶鑒,得此編者,定不喪天,從此不多聖、多賢、多佛、多仙乎?答曰:噫!你所見固合,然終無補也!問者曰:何哉?一粒明珠垂之宇宙,陰靈生者定必來投,焉能無所補乎?答曰:傷哉!良可嘆也。孽板孽書、孽法孽言,留之宇宙,堆積如山,各言其妙,妄說真傳;陰陽二靈如地隔天,一離萬里,里里有山,千山萬壑阻隔其間,目此陰陽,皆曰淺淡。你看丹書所論陰陽,何等鮮艷;此章論說,似若虛言,其實真道盡在其間。不存陰靈,陽何能潛?陽靈不潛,賊盜必見;賊盜出見,攪擾胸間。不知立法,斬決懲辦,反曰真陰真陽,太上真傳!真陰是何?亂說法言,引得愚子亂求玄關;賊盜助力,陽靈不安,陰靈死竅,如醉之眠,一睡百載,醒在死年;陰靈醒時,再修實晚,未留書者,只誤己身,敢著說者,遺害萬年;即各祖師雖曰成道,所留之書盡是孽言,尊曰祖師,乃由善緣,或有救民功、或有化劫善,千命功德方能抵案,功德墜後,投世贖愆。各門祖師、居天泣晚;祖師滴淚,俗子稱艷,為祖師添孽,代祖師造愆,不存此陰、不守此陽,陰陽靈神日消日喪。誰曰此書有補,可為祖師褫愆?問者曰:如是當何如乎?答曰:你只管你,莫須管人;存你之陰陽、立你之法律、嚴你之搜拿、懲你之斬決。你能丟去孽書,所謂真陰真陽之孽語,存你陰靈陽靈之合一;渡你一人,即為各門祖師補一案,是謂之存陰陽。
四端陰陽分晰要清,不可誤修,致入迷途。修道教者,要登明路。
第五章 相濟水火
編輯成夫人者,一陰一陽;生夫人者,一水一火。有有形之水火,有無形之水火。有形之水,曰腎精也;有形之火,曰心液也。孽書各種多以有形之水火亂批法門、求其既濟,此淺焉者也。其稍深之孽語則曰:非精水之水,乃天一之真水;又曰:非心液之火,乃乾陽之真火。種種孽言,害人非淺。
夫無形之水火是何?水者靈也;火者氣也;相濟雲者,是氣靈相濟,不使氣自用事,靈失其權,氣雖發現,純貞純正、剛大不屈,細驗之,皆靈為之主持;兵刃不懼、鼎鑊不屈,雖曰氣主之,其實靈宰之也,豈庸人之血氣亂中、靈失主權,金革亦衽、君父亦犯,一派濁氣、無靈無慧之發現哉?此濁氣發現,是因靈未與氣相合,失相濟之功用,大者可作是比;小則如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相濟之功用,必有氣自用事、靈落旁所,造成種種之小失小過者,往往然也。欲求相濟之功,其法有四:
一曰 定水火 二曰 平水火
三曰 潛水火 四曰 辨水火
法分四端,其實則一:一者何?求無形無象之水火,勿陷丹道孽書有名有象之水火也。
一曰 定水火
問:何為定水火?答曰:定者,定而不搖也。問者曰:何為定而不搖?答曰:庸人於無事時,靈不知住之何所,氣無時定而不搖;雖閑居無事、獨處一室,時雖定、境雖定,其人之氣未嘗定也。何也?吾知其人之呼吸必仍衕與人共事之呼吸、身居市場之呼吸,未必如靜坐、默誦真言、誦至神凝靈現之呼吸也。故曰時雖定、境雖定,其人之火仍未定也;火不定,靈不呈,即水不定,水火不定,應物時,烏能氣居於外、靈主於中,無不相濟之患乎?故曰,首要定水火。
問者曰:定水火即定氣呈靈之謂。定法當何如乎?答曰:其法即誦真言,定氣息、凝靈神,三者合一,是為養丹,此法之外無他事矣。問者曰:養丹是靜坐凝神,前章已詳言之矣,何必復立定水定火之條乎?答曰:前條乃言修功之法,此條正為闡孽書之亂談,亦可申養丹之功用,是為定水火。
二曰 平水火
問:何為平水火?答曰:平者,平靜不動也。問者曰:何為平靜不動?答曰:凡人於無事時,獨處時,須修功、定氣、凝神以養丹,勤養此丹,氣則常定,靈則常呈;至此,水雖能定而不搖,尚未能平而不動。問者曰:何也?答曰:定者,是由靜坐默誦真言之力,使水火皆定而不搖;若不靜坐默誦真言以定之,其氣尚不能如水之平,其靈尚不能如日之顯。是於靜坐時能定,不靜坐時仍弗能定也,故既定猶要能平。平者,養此水火,雖不靜坐亦要平而不動也。問者曰:不靜坐時,養此水火亦要平而不動,其法安在?答曰:無他法。不能平,皆因未常定;能常定自能平;其法即在不求其平,常用能平之功可也。
問者曰:何為能平之功?答曰:無事則定,定即是平之種,播種灌溉,勤勤不懈,日久年深,由萌芽而生枝幹,長成能平之果實矣。故定為平之真功。若不播能定之佳種,先求能平之果實,無種求花,何異緣木求魚乎?不必望平,先去求定;能定,則平在中矣。問者曰:如是說來,只求定足矣,何必又言平乎?答曰:不使求平,因平非由求而得,乃由定而得也;既堅其求定之心,於坐能定時,仍當防應物時之不能定,故既定猶要能平,蓋定為閉目之功,平為睜目之功也。是為平水火。
三曰 潛水火
問:何為潛水火?答曰:潛者,沉潛之謂。問者曰:何為沉潛?答曰:沉潛,不浮也。凡人於應物時,或事不恰我,或理不合中,皆為我動我氣,起我火、掩我靈、濁我水之外感也;我若弗能潛而不浮,則水隱於內、火騰於外,小過小失、大惡大愆,隨皆發現,故曰必當潛之,不使或浮。問者曰:潛而不浮,法將安在?答曰:其法無他,即在無事時,常閉目以求定;有事時,睜目以求平。能定即能平,能定能平之功力至深,於悖逆之來,不求潛自能潛矣。問者曰:潛水火,在播種以求定,種播實結即能平,雖能定能平,而獨於事之悖逆、觸拂我心,雖欲潛其水火,其時其勢有不能自主者,欲潛不能潛,將何如乎?答曰:此理甚是!定平時,能由我作主之時際;拂逆時,不由我作主之關鍵。拂逆動火,不恰淆水,勢難自由,然欲潛其水火,使不能自主之時,獨能於此關鍵按其不能自由之勢力,潛藏其水火,其才其能,皆由素日久定久平之功得來。何也?急坡駿馬,勢難勒韁,庸人居此地步,必至顛蹶無疑。何也?非庸人之不慎,非庸人之不防,惟其時,駿馬急坡,勢難自主,此蹶應難為庸人罪也。而斯時若使趙國之王良,稱天下御馬之良工者,處其境、授其韁,吾知必能較庸人少其顛蹶,何也?其人練之者熟,故臨時勒之有力也,水火於不能自主、不能得潛之際,即駿馬之臨急坡也,熟其定平之功、養其定平之力,於不能自主之地步,又何能不似王良之能勒乎?蓋定為閉目之功,平為睜目之功,潛為怒目之功也,是謂之潛水火。
四曰 辨水火
問:何為辨水火?答曰:辨者,辨之要詳,莫為丹道孽書所誤也。問者曰:三條水火,一閉目之功、一睜目之功、一怒目之功,分晰既詳,用功者皆知水是靈之別稱,火是氣之別名,雖丹道之孽書萬卷,吾己知水火之所指,又何待辨乎?答曰:噫!非余饒舌也,乃各門祖師誤著孽言,超後悔晚,言水言火,名目萬端;天一之水生於五夜,教人去取,要養靈蟬,言水者有此孽說。乾陽之火生於鼎爐,教人煉養,如煉真金,言火者有此孽談。是此誤路,真如花艷,庸人無知,書理又淺,妄起超心,求道學仙,至死不悟,皆因孽板,亂寫實跡,直說真傳,此等迷暗,何期見天?
問者曰:前章有言,命吾管己,化吾一人,即稱補案;人人知化,即能見天,何必致慨,長聲一嘆?答曰:世界眾人,清者無多,濁者實眾,是亦造化,難使相衕。清者性清,修性易明;濁者氣蔽,體質掩靈,見此水火,初亦知用,日久無功,則陷邪徑,一披孽書,大快其情,按法一用,即有像生。於是信為神書,稱曰仙境,目此真道,反曰無憑。孽書又夥,年限又多,此杯清水,焉能救火?
問者曰:如是說來,濁人用法,深信孽言,為何用功,即有孽像?此理不明,願求指言。答曰:濁人氣濁,體質不清,五官百骸,淤濁不靈,及一定坐,百像必生,非有實跡,皆是氣蒙;孽書點染,益助其矜。曰:吾見是像,將能入聖;吾得是形,將稱成功!其實濁氣蒙胸,靈透不能,若無孽書,則無考證,反來求靜,一步得門。誰想,祖師在世未慎,心多朴誠、人多中等,無孔教之仁理,無佛教之靜性,學淺識微、信意編成,只闡己見,未想害人,釀成大孽,萬件千層;濁人又多,一引即合,按法求功,似亦有憑,誤修一世,苦坐三更;功稍正者亦難見性,功若邪者罪孽非輕,誤己一世是屬小事,釀成孽者亂傳愚人,甚至暗藏邪法,禍國禍民,造罪孽者不必言,誤修功者實可嘆!一人著書,萬世孽緣。問者曰:如是說來,濁人易誤,清者可明,留此真道渡彼清靈,濁人不醒,聽其自瘋。答曰:清者之靈,見此知悟,一坐心潛,萬山即過,說孔孟篇,探佛家言,學靜求性,意泰神安,靈慧永生,見理知研,道教真修,必得其傳;真水真火、孽法孽言,置之度外,靜求性天,辨別清楚,如鏡如鑒,當不似濁人務迷、務孽不返。問者曰:如是清者可教,濁者難為,任人自取,各隨其便?答曰:此說固是,誰為祖師化愆,尚望清者得道,挽化濁人,聽從與否,不必細分;隨時隨化、隨事隨言,日久年深,亦一明線,消除孽板,在此機關。問者曰:從今遵訓,挽化世人。答曰:只此八字,造孽非淺!問者曰:何也?答曰:以身教人,方有模樣,有此模樣,尚難瞻仰,空口去勸,何為機關?勸人先己,己立再言;勤勵己修,勤洗己靈,隨口指迷,方為造功。水火二字,辨別要清,己既能立,再指愚蒙,是謂之辨水火。
四段水火,三條為重,後條輔行,為培己功。修道教者,既誤要醒。
第六章 掃除邪念
編輯念者,念頭也。何為念頭?無意中或生一念曰:吾將要辦此事去。是為念頭。邪念者,不好念頭也。何為不好念頭?
一曰 超升得道之邪念 二曰 盼得法門之邪念
三曰 修功造孽之邪念 四曰 邪法邪修之邪念
四端不好念頭皆足害丹。他若淫念頭、貪念頭、妄念頭、私念頭,此四念頭不為不好念頭,乃為過惡念頭,詳之色誘物誘章中。此章單論邪念頭之害丹,過惡念頭,玆不論及。
一曰 超升得道之邪念
問者曰:各祖師道書所說多是孽言,然勸人超升當是好處,何反為邪念乎?答曰:念頭二字,空作思想之謂,不為超升之事,不言超升之行,先起人一超升之念頭。必先有一超升之思想,貪種種焉,憑何超升?只區區修道二字即能脫凡骨、證仙班、淨前緣、化過失乎?故超升二字為不好念頭、為害人念頭、為害世念頭。
問者曰:如是說來,吾仍有辨。答曰:言之。問者曰:庸人戀世心切,語以超升,可以超升之念頭使之得曉紅塵皆假象,世事轉眼皆成非,快找實修,身得不朽,莫隨波浪去,耗盡性靈方才休。即以此念來引誘,不為紅塵染,尚為不多覯。答曰,你知其一,未知其二。玉埋石中,卞和方識;未剖其皮,只艷其稱,名之仙保,依然無憑;不如剖石,一顯其靈,只有艷稱,烏能可證?艷稱無害,亦可命名,艷稱藏害,名可輕稱,只稱超升,誣道不明,不知修者,聞之心驚,目為異端,稱之無憑;其知修者,引入溝壑,湮沒一生。問者曰:何也?答曰:知修之人非已成之聖人,非已修之賢人,非全性之佛祖,非慈悲之菩薩,亦是一滾滾紅塵、隨波上下、將死未死、欲陷未陷之世人也,不過靈明有一隙之光,尚知回頭有無邊之正路。於是止步不進,停舟不前,心生一意,欲登彼岸。於斯時也,當使之去其紅塵之思想,棄其舟上之屠刀,省察數年刺人受傷有幾,所造孽失若干,去登彼岸相隔幾千!回舟放棹,風力急緩;掌槁返柁,波浪深淺;度量輕重,漫漫撐轉;日返日回,贖過贖愆;不必看岸,只防風險。返為逆風,逆風更難;返為逆水,逆水多灘。勤勤洗心、勤勤行善,心善兩修,返舟尚難,皆因年深失之太遠。
在斯時也,來一孽人,妄造大孽、妄指迷山,引其路曰:喜哉!而之知返舟也,彼岸不遙,一登即上,要知努力,莫可懈心,一步登天,超升福境。不觀某祖師修道乎?百日成功,法甚有憑,認准此法,速速來登。斯人孽言,一為指點,舟人不悟,妄起貪苗,不顧洪濤,不知風高,忘記屠刀傷人多少,忘記心地私念堅牢,只顧登岸,不知近遙,孽人亂指岸前花草,樓台亭閣如畫如描,皆在眼前,伸手可到,忘居舟中,水隔千條,只顧上瞅,不防失腳;孽人著書以為是道,引人溺死罪何能逃?超升邪念,去之要掃。是為掃除超升得道之不好念頭。
二曰 盼得法門之邪念
問者曰:法門修道,吾知大謬,不可盼得;然亦當知求真法、修真道也。答曰:你首句之言似已醒,次句之言又仍迷,何也?問者曰:余言求法,非孽書孽板之法,當撇開丹道孽書,求真正修法以學道也。答曰:真正二字大孽之根苗也。丹道孽書無論何部,皆曰是為真正法門,何你尚不悟乎?問者曰:如是當何如乎?答曰:不必求法。問者曰:如是說來,即無法乎?答曰:法者,路也。明明一路,何必又言法乎?今指明道教,一救蒼生之陷溺,曰:修道無法。凡言法者,皆害人之坑阱也,可盡焚其書,可盡燒其板;功由是可造,德由是可培,陷溺蒼生之路由是可明,各門祖師之罪由是可銷。問者曰:無法有路,路有名乎?答曰:有。計開
孔教路:行孝作忠、去私去欲,凡一萬二千里。至其極處,曰聖曰賢、曰仁曰德。
佛教路:養靈行善、明性培功,凡一萬二千里。至其極處,曰佛曰性、靈呈曰悲。
道教路:養丹立德、成己救世,凡一萬二千里。至其極處,曰道曰功、曰丹曰真。
三路遠近,皆一萬二千里;其階級有平者、有側者、有立者。孔教階級平,佛教階級側,道教階級立,任人自上,全無阻隔。問者曰:是語殆非,孔教之楊墨非阻隔乎?佛教之誤傳非阻隔乎?道教之孽書非阻隔乎?答曰:一語破天機,致使三教聖人空嘆惜。他教阻隔皆屬淺,道教阻隔迷上迷;各門祖師成大錯,阻隔道教塌階梯。一塌一萬二千里,殘磚斷瓦把人迷。留些孽板書、言些法門事,日迷日遠、日塌日深。三教並稱沒一教,只有孽板現今朝。你知阻隔速修橋,拾殘磚、收斷瓦,滿修道教清燈蠟,蠟清火亮辨泥沙;只管滅孽書,莫嫌怕,功德莫有擔道大。勸世人知醒罷,一萬二千里,至今皆己塌;果能整此路,功修一里,按照百里把功加。好機會,莫不明,待到工程竣,十倍算功當不能。明道子,速來登,莫求法門當修性,丹性無分衕一程,是為掃除盼得法門之不好念頭。
三曰 修功造孽之邪念
問者曰:既曰修功,則為好事;又曰造孽,何也?答曰:修明路則為功,修暗鄉則為孽,故修功易造孽也。問者曰:造孽之因應由著書,或由引人;若自己知修,雖修暗鄉,只誤一己,應不為孽,所言是否?答曰:是固是矣,然依然是孽。問者曰:何也?答曰:你不著書、你不引人,你只自己去修暗鄉,他人即不知乎?他人問你,你即不言,他人即不曉乎?他人曉你是用道功,焉能曉你是修暗鄉?於是轉相傳頌曰:某人用道門功夫,問亦不言、訪亦不說,必得真妙,許得仙傳。好修者,必察你所看何書,照法修煉,雖誤一己,仍是誤人。此不言之造孽也。若大膽立說、逢人便談,不畏譏刺,不避謗言,以為積功累行、造德補愆,實為祖師添罪孽、為道教晦真傳,誤己一身,又去誤人,大罪大孽;修功之人,此言道之造孽也。
問者曰:如是說來,修丹道之功即為造孽矣。答曰:鐵案無疑。問者曰:言者應較重,不言者當較輕。答曰:非,衕是造孽,輕者亦重,重者更深。問者曰:何也?答曰:道教一萬二千里塌陷無存,凡修道者即是邪門,說與不說衕入迷程;各種孽書案頭擺陳,你來披閱,吾來討論,局外之人一披隨放,門中之士一見求深,因而借閱細思細尋,造罪造孽,何關語陳;或有志士素不知修,未曉孽書是何根由;偶來造訪,遇機翻瞅,無心務道、無意探討;因此一看,或生根苗,遂亦借閱稍求其妙,為事擾者因之暗消,到是美機,不染孽苗。假如得閑隨閱隨瞧,一入其境直無明朝,此等大孽,何人知曉?皆因知修,心性不牢;孽書一誘,失我丹苗。
問者曰:如是說來,去此邪念是指何人立戒?為已誤修者言乎?為尚未修者言乎?答曰:修暗鄉者念頭要明,未修暗鄉者念頭要清,皆當認路,去此孽萌。問者曰:修暗鄉者信孽己深,掃除應難,未修暗鄉者未入孽境,尚可預防。答曰:你言固是,尚有見未深、知未的處。問者曰:何也?答曰:未修暗鄉之人孽途未造,造此孽端皆由修暗鄉之人。若未修暗鄉之人原不知修功為何事,亦無孽萌蘊其間,如無我以前直無我身,無影無形,又何有孽端之可造乎?故所言預防二字無理。蓋修功成孽者,皆由修暗鄉之人引進之也,不除其本,無以死其枝。欲戒修功成孽,仍當先化暗鄉之人。問者曰:當用何法化此暗鄉造孽之人乎?答曰:有法。計開
見各門祖師修道修丹之書,取而焚之於火。
見各方修暗鄉之人,速送伊三教真傳之書。
見未修暗鄉之人,告以天覺世民已闡道教,暗鄉造孽之修切勿信從。見修暗鄉之人,告以各門祖師居天泣晚,莫為祖師添孽,當為祖師褫愆。四條掃法除孽念頭,遵行至久,孽端可丟。若不知悔,悟道無由,日日造孽,反謂修功;此等過孽,何日可清?是為掃除修功造孽之不好念頭。
四曰 邪法邪修之邪念
問者曰:法曰邪、修曰邪,人必知屏棄,何必列之正條乎?答曰:法邪修邪,明明為人所共知者,其法其修不為不好念頭矣,何也?見火未有不知焚者,見水未有不知溺者。明明邪法邪修,可不必為世人戒;今所謂邪法邪修,名之為邪,其實似正,所謂外正內實邪也。問者曰:外雖正,內實邪,是指何法何修而言?答曰:丹道二書。
問者曰:世間無真道書、無真丹書,前各章己皆詳盡,何必又立別稱,目之為邪法邪修乎?答曰:其說殆非。問者曰:何也?答曰:前數章所辨,乃丹道二書之非,尚未指丹道二書之弊。問者曰:請詳言之。答曰:丹書云:性為理、命為丹。道書云:丹為真陰真陽,非陰陽之血氣。指此要領詳細辨之。夫命為丹,命是何物?問者曰:命者,天賦之命也。答曰:何為天賦之命?問者曰:天賦之命乃陰陽二氣也。答曰:陰陽二氣是有知覺之物?是無知覺之物?問者曰:靈有知,氣無知。曰:氣既無知,煉養此氣有何用處?問者曰:煉養此氣能具性靈而不散。答曰:具得此靈能使不散,是靈居形骸之時能使不散,是靈離形骸之時能使不散乎?問者曰:果能煉得此氣復舊如初,有形骸靈能不散,無形骸靈亦不散矣。答曰:如是說來,是為靈能不朽之捷徑矣,而佛門因果將何憑乎?鬼神司察將何用乎?造化之權又何據乎?此人獨能有法煉氣使靈不散,則天地鬼神皆無權衡,聽司人煉命之自主矣,可為定論乎?問者曰:修丹,丹成培善,靈方不散。答曰:如是說來,修命又無足恃矣,仍恃培善,又何必先修命乎?何不直去培養修性,不省一番徒勞之功乎?問者曰:修命為靈不散,培善為抵前愆。答曰:修性即為聚靈,並能長靈;修命只能具靈不能添靈,兩途孰優孰劣?問者曰:修命為下乘之法,難言上哲之功。答曰:下乘之法甚能益世,其法雖曰下乘,其修果無弊乎?問者曰:法為下乘,修為有弊;然在人慧取之也。答曰:既當慧取,慧字下乘人有乎?慧乎?問者曰:無慧鑿實 ,無慧鑿法,誤己誤人,吾所以焚丹道之書,信從三教之正理
也。答曰:你有慧心,棄暗投明,世之無慧心者,信暗不反當何如乎?問者曰:廣印此書、施之萬方,去挽迷人。答曰:是法固善,尚難補救,不如名之邪法邪修,丹道實誤,請君之悔,速速回步,是為掃除邪法邪修之不好念頭。
四端念頭仔細來瞅,莫輕翻過,未得其由,修道正經全在里頭。
第七章 鎮壓邪魔
編輯修道無魔。丹道各書言有魔,蓋害世之孽談也。玆所謂魔者,無端之念想;也此種念想,害性害天,較有形有象之孽談,力甚大、害甚深。詳細申之可分為四:
一曰 造功之魔 二曰 修功之魔
三曰 貪功之魔 四曰 求功之魔
四魔為魔,四魔為邪。他如非理之想、不正之思,不為邪、不為魔,乃為惡、乃為愆,不為魔矣。玆為知修者言想、言魔。
一曰 造功之魔
問者曰:何為造功之魔?答曰:知修者明夫何為善、何為惡、何為孽、何為功,於是振其心志欲造實功以全其性理,是為造功之魔。問者曰:如是說來,是亦知修者當立之志,何言魔乎?答曰:知修者,當知見德則作、未見則省;省者,省己過、察己非,二事外,無他事想。不為省過之功,反想造功之舉,雖曰其事正、其想正、其志正,其心邪矣,其魔起矣。問者曰:如是即不造功乎?答曰:非。見功方去造,無功不想造,所想所思只是省過察非。
問者曰:起造功之魔有何害處?答曰:心無二用,用在造功、想在修善,無極竅中藏此魔王;靈性主人失其本位,懈其省過察非之正事。魔王用事,指使賊盜,搆想善舉德功,日日營謀、時時布置,弄得無極竅中紛紛攘攘,無一靜時,靈性主人日比一日據困消小,魔王賊盜日比一日矜恃張狂,功亦未嘗立,德亦未嘗培,鬧得無極竅中成為街市場,害性害靈,是為大魔。問者曰:雖靈性失位、魔王張權,然魔王所張之權非過惡之權,亦善德之舉也;倘若得成德善,不為功乎?答曰:痴哉,你之心智也!凡得成真功真德者, 魔王搆想,乃靈性主持也。世間功德有憑者
首稱忠孝,成忠成孝是由天性作出,是由血氣作出,不明證歟?他如小善小德,事雖異,理則衕,烏有魔王用事而能成夫德善乎?痴哉你之心智也!問者曰:滅此魔王,不使張權用事,亦有道乎?答曰:有。計 開
凡功德善舉之事,不知貪、不知慕,只知勤勤洗心、勤勤省過。
凡世間缺陷之事弗知去補、弗知去修,只知知勤勤省己、勤勤察非。
凡人之不是、人之不明,不知去指、不知去示,只知勤勤省修、勤勤防失。
凡世間忠孝禮義、公善公德,遇之知為,不知有己;見之知作,不稍存私,只知勤勤戒矜、勤勤戒嫉。
如是持修,明性滅魔;魔王能滅,靈性不遮,是為鎮壓造功之邪魔。二曰 修功之魔
問者曰:何為修功之魔?答曰:人於靜時當修掃念之功;動時當修察失之功。今不為此修心之功,反迷陷修道之功,是為大魔。問者曰:修道與修心有別乎?答曰:甚有別。修心二字,除掃念察失,直無別事;修道則有若干法條、若干期指,故為大殊。問者曰:修心之功甚簡約,只是掃念察失;修道之功甚繁難,有法有條;其法其條亦有名乎?答曰:有。問者曰:何名?答曰:如當何如坐、如當何如修、如當何法用、如當何時求,種種孽談誤人非淺!於是迷人不悟,信從去探,生此大魔,靈性皆掩。三更妄求苦,五夜亦不眠,魔王去用事,性靈亦難管;一連十載,修法亂來參。心未省、孽未還、靈未明、過未挽,只是魔王亂張權。此魔不能滅,性天何能見?問者曰:滅此魔王,有道乎?答曰有。
計 開
凡數年誤行之法,速速回頭,只隨時求靜、隨地清心。
凡數年誤信之書,速速焚燒,只隨時靜氣、隨地養靈。
凡數年誤用之功,速速知悔,只隨時問心、隨地問性。
凡數年造孽之談,速速緘口,只隨時檢失、隨地檢過。
如是修心,能滅邪魔;魔王果滅,性明氣清;性明氣清,靈光則呈;靈呈功立,魔皆不生,是為鎮壓修功之邪魔。
三曰 貪功之魔
問者曰:何為貪功之魔?答曰:功者,德善之謂;貪者,強為期望之謂。問者曰:不可強為、不可期望,如是說來,功德善舉將何能立乎?答曰:立功立德、立善立舉,是由虛心防過、納言從諫中立,非由強為期望中立。無立功之心,方可成立功之舉,若有立功之心,是乃意念用事,非性靈用事矣,意念中則藏血性;血性即魔王之本質也,魔王用事,事雖功、事雖德、事雖善、事雖舉,必弗能成得完全盡美之處,輕則生出葛藤意見,重則藏夫務利務名、失實失義、非德非功矣。問者曰:滅此魔王,亦有道乎?答曰:有。
計 開
凡遇功德之善,不知有功,不知有德,只知盡我天性,保我仁心。
凡遇功德之善,不知功大,不知功小,只知盡我當為,明我心地。
凡遇功德之善,不知是功,不知是德,只知性天不昧,對己對天。
凡遇功德之善,不知人是,不知人非,只知一心無愧,問己問心。如是明性,性明魔死。魔王真死,功德立時。功立德立,性靈可期,期到明亮,圓爍爍的,是為鎮壓貪功之邪魔。
四曰 求功之魔
問者曰:何為求功之魔?答曰:功者,德善之謂;求者,有意欲為之念想;念想者,即魔也。問者曰:念想,欲立德功,是為絕好念想,何反為魔乎?答曰:道教真修,無事時心中空空洞洞,毫無所有,只性靈主人,公堂理獄,審賊斷道;所理者,無非吾適間又有何賊去劫掠良民,害我良知?吾適間又有何盜私行逃遁、欺我良能?綜計一世光陰,毫無片刻得息之時限。偶有退坐懈審,其性靈主人並非閑居自處,不過因遇功德之舉來至眼前,不得不暫拘賊盜,監之獄牢,過時再審;發其性、擴其靈,虛心下氣、舍己從人,去辦眼前所遇之德功而已。於辦德辦功之下,稍有喘息之暇,仍顧我賊盜又拿者幾何?私遁者有未?功德辦就,回返公堂,復審賊盜。
靈性主人,如是防檢,恐魔王用事、賊盜從風,失喪性靈之元始,若心中存一作功作德之念想,是性靈乎?是魔王乎?問者曰:此魔王雖非性靈,然終不能謂之不好念想。答曰:念想雖好,最耗性靈,日積月累,殺死性靈主人不留余命。問者曰:何也?答曰:性靈宜靜,念想屬動,一殺也;功德之作,在實不在想,在成就不在半途,空作念想,徒傷性靈,二殺也;修德修功,無心之作,方無揀擇,方無趨避;無揀擇、無趨避,功就事過,豁然方醒,始知此事初為,以為無心小節,轉瞬數秋,乃成實益之德功也。今先有一求作之念想,臨事必有一番揀擇與趨避,功必無成,德必難立,只空奪性靈主人之主權,三殺也。
功德之作,以陰功陰德為真實;陰功陰德,人多不知、世多不見,事未來,直無可指;事若遇,亦無可名,遇機現為,乃性靈主人之靈光也。今先有一求功求德之念想,是非陰功陰德之無名無象,乃先存一作功作德之意思也;即功德當前,必弗能作到不求人知、不欲人見之地步,只成些虛名虛譽之善稱,況念想欲為尚恐虛名亦難成就,何也?功德之舉,在心不在念,心不誠,念空想,亦徒剔挑重輕,推延日月,虛存念想間耳。既念既想,則傷性靜,此殺性靈四也。
問者曰:滅此魔王,亦有道乎?答曰:有。
計 開
凡無事時,要性坐公堂,審賊審盜,明性明靈。
凡無事時,要清心靜念,滅賊滅盜,養性養靈。
凡無事時,要察言察行,滅賊滅盜,防過防失。
凡無事時,要行功過格,觀感應篇,滅賊滅盜,養氣養神。
如是滅魔,魔王必消;魔王真消,賊盜必逃;賊盜一逃,性到明朝,是為鎮壓求功之邪魔。
四端魔王,權衡甚大,力量甚猛,性靈甚怕。魔王為君,賊盜為臣,君強臣勇,比之妖氛能滅靈性,一絲不存。自為正事,自雲好音,其實是魔;滅性海沉,性沉深海,魔益為君,攪亂舉國,一無良民,盡賊盡盜,擾攘紛紛;言行動作,恃智驕矜。反曰行正,反曰求仁,釀出過犯,比海還深。修道之人,其知自審,快拿大魔,斬首明刑,滅賊滅盜,心性要清,日養靈性,務須求靜。
第八章 戒欺心
編輯人之用事,賊盜雖能主權,行其權者心也,賊盜不過從中煽惑耳。此心一點,明之可質鬼質神,暗之可瞞天瞞日;瞞天,天能不知乎?瞞日,日能不曉乎?而欺心之人,獨自掩己目,曰天可瞞也,日可瞞也,不觀如是之不能見乎!其實非天非日不能見,是彼自掩其目,只彼一人不見天、不見日,非蒼蒼者天真無能見,朗朗者日真不能見也。此心一欺,一點性丹,黑泥點點,所謂圓陀陀,光爍爍之靈丹,成為污泥球、黑墨之珠矣。由何而欺?玆詳言之。
第一件 見美色也 第二件 見利益也
第三件 見財帛也 第四件 見遂心也
第五件 見利己也 第六件 見益身也
第七件 見快私也 第八件 見逞志也
第九件 見暢情也
第十件 見行欺無礙,前人由是獲益,嘗久得寧也。
以上十件欺心,自黑至寶;黑寶甚易,洗寶甚難,一點泥沙,千鈞洗力,泥沙方去,性寶方明。洗之既若是之難,欺之奈何仍如是之不慎耶?
第九章 戒欺人
編輯我生天地間,我欲我益,我欲我利,雖情衕骨肉,契聯瓜葛,我之心亦欲先以大益大利與我,後以小益小利與人也。其以小利小益與人,非心有胞與之懷、大公之義,不過因人屬我骨肉、聯我瓜葛耳;若非骨肉之人,若非瓜葛之人,將何如乎?曰:居異鄉見衕鄉之人,稍有絲毫之眷顧;居異國見衕國之人,稍有絲毫之眷顧,若未處異鄉、未居異國,見異鄉之人、見異國之人,心何如乎?不必言以胞與、言以大公,即如關心,即如瓜葛,稍有一絲一毫之眷顧,將弗能矣。此所謂待異鄉之人與異國之人也,若非異鄉之人、異國之人,是乃衕鄉之人、衕國之人,只非關心,只非瓜葛,將何如乎?當有關心之眷顧,瓜葛之眷顧矣。何也?是即居異鄉者所稱衕鄉之人,居異國者所稱衕國之人也,又孰知大有不然者!雖曰衕鄉,雖曰衕國,依然無關心之眷顧,無瓜葛之眷顧。噫!心之欺人,何其毒哉!何其狠哉!辨者曰:不獨吾也,人人皆若是,吾不欺人,人必欺吾,將徒受人之欺矣。生今之世,欲行厚道、欲行誠心,不惟竟受人欺,亦實不能行事處事。噫!如是言之,靈丹至寶,惟有日日塗墨、日日污泥,將使一粒明珠,染成黑球泥丸,不靈不明,終似禽之無知、獸之無識焉而已矣。可傷哉!
第十章 戒色誘
編輯人之好色,出自生性,造化自然之至理,不能禁之也。孔教有好色之戒曰:少之時,血氣未定,應戒之在色;佛教有好色之戒曰:滅非非想、絕種種相,誤傳為出家入山,無妻無子。孔教好色之戒,正倫正紀,佛教好色之戒,明果明因。二教皆立實在指歸,獨道教於戒色誤傳,反成為莫大之孽案。
第一條孽案
修道者,皆曰當絕欲,夫絕欲有何用處?用其精乎?用其氣乎?即用其精,即用其氣,已陷邪途暗鄉、造罪造過;況精無所取,氣無所用乎?此孽案一也。
第二條孽案
修道成時,借陰圓丹,大孽大罪,較淫人妻女,案重一等。夫神聖仙佛,心地間可曆萬古而不朽者,是其光明正大也,凡煉至成,取陰結元。黑心地、害人心、造孽鬼、喪理魂,反明注其詞曰:某祖師成道,孽談孽語,不畏神鑒。是等孽書,陰律定衕淫書孽板,一例正刑。此孽案二也。第三條孽案
修道者,有釆補一門,造其孽者,害女害妻,造化有報;泥其朮者,喪身喪體,自作自償。稱大孽者,惟丹道孽書,敢言釆補成丹,不畏循環報應,不畏天律森嚴。陰司定案,著此孽法,較淫人妻女罪重萬山。此孽案三也。
第四條孽案
修道有鉛汞成丹一門,天癸收藏,配成名藥,丹元結實;有借胎胞,不避鬼神之譴、國法之嚴,造孽造罪。陰律定罰,較養童蓄妾、姦污百人之罪,深加十倍。此孽案四也。
第五條孽案
修道有戒色一門,性學不知,氣血不靜,妄言絕欲,用力戒淫。心志定者,生機潛消;心志迷者,釀出瘋苗。道書孽語,害人多少,因瘋成孽,其著書者,罪實難逃,各得半罪,兩半抵銷,妄立絕欲之門。陰律定法,較引良為娼、勸寡改嫁,孽深百倍。此孽案五也。
五條孽案,道教大憾。孔佛二教言戒色,可稱萬世、救人民;道教之門言戒色,反稱造孽似海深。道教一塌一萬二千里,造罪造孽道門人。最可恨者,修道當絕欲之一語也,愚人無知,認為定評,釀出無邊案卷,陰曹罰報不完。此語殺人,毫無聲息,實堪嘆也。
其孽其害,玆詳言之。
心性不定者,強壓至久,反易流入造孽之邪途,此絕欲孽言之造孽一也。
心性定者,氣質尚濁,強攝氣血,用法化精,修成一派濁氣之體質,掩盡天地清虛之元靈,此絕欲孽言之造孽二也。
人非聖佛,斷難養到心地如玉之純潤,氣血如雪之淨潔。故雖羅漢菩薩、閔子諸賢,未有見色而心地靜定、氣血不來動者,只是性純靈元,雖氣動血生,有如雨後之風,毫無縴微之塵稍蔽其日之明皎者,如是而已。中等庸才,迷信修道,竟敢大張孽語,首曰絕欲,殺其生生之機;機死血濁,上沖靈明之府,偶見色誘,斷難如雨後之風,不致蕩動泥土之塵,依然日光普照,邪念全藏,必至如黃河決堤,萬夫難遏,車薪全火,杯水難消。一念難持,遇緣造孽,初雖正士,絲毫無失,一旦孽因,端由絕欲,此絕欲孽言之造孽三也。
各門祖師,唐宋中人,質皆愚朴,修皆愚誠,濁修濁煉,由氣聚靈,法中藏弊,修乖正經,實難曰教,實難曰宗。亂來著書,亂來言形,各負大孽,死後無功,苦修數載,孽早污靈,各投塵世,救劫救民。純陽善士,幾次化身,功立萬件,德布萬方,稱曰不朽,靈居天堂。除此純陽,過皆未滿,案卷如山,暫記一旁。有大功者,果報千載,千載功盡,投世還償,再立德功,再享天堂。各門祖師苦立善願,盼道教昌明,首除絕欲之孽談,因各種釆煉孽案,皆從首先絕欲二字結因,此絕欲孽言之造孽四也。修道不關絕欲,色慾害性,亦有五條。
第一條女色害性
淫人妻女則黑性靈。夫淫人妻女,喪我者不過精與氣耳,靈不能失。然不能失靈,能黑靈矣,何也?我之妻女不欲人淫,此心從何而生,我不知也;我雖不知由何而生此心,反正我實不欲人淫我之妻女,並不欲人淫我之姊妹以及姑嫂侄女也,推及親眷之姊妹姑嫂侄女,以及朋友之姊妹姑嫂侄女,我並皆有不欲人淫之心。我具此不欲人淫之心,其中仍非有一絲一毫之虛假,是真實真切,出於至死不變之苦心苦願,不欲人暗來淫之也。我之不欲人淫如是,試問諸全國之人,其心與吾衕乎?與吾否乎?是欲人暗來淫之乎?是亦如我之真實真切,出於至死不變之苦心苦願,不欲人暗來淫之乎?噫!人我衕也,人亦如我之不欲人暗來淫之也。我倘或作出一暗去淫人之事,靈實未喪,而靈之明黑乎?不黑?污乎?不污?染乎?不染?靈丹染黑,天心則昧,只有陰陽二氣飄散之後,靈魂再成女身,還人只淫而已。
第二條色慾害性
多蓄妻妾則消性靈。夫妻妾削精,亦只喪其氣血而已,靈實無傷,然靈雖無傷,而靈性居於陰陽竅,定靜至逸、淡泊至安,故孔門立教,叫人於忠孝禮義處去作,所以擴其靈、大其性也;佛門立教,叫人瞑目求靜,絕念死心,所以養其靈、明其性,性明靈足,行慈行悲,如孔教之行忠行恕,以全其天也。於孔佛立教之理處用神,則靈日擴、性日養,若多蓄妻妾、貪戀女色,是於淫佚逞情處用神,精水日伐,形如枯骨,陰陽日離,體似乾柴,喪其氣,喪其血,雖靈無傷、性無損,吾知神消於竅、性死於心矣。何也?
鐵質之堅,日久不用,尚鏽蝕其體;戶樞之圓,日久不用,尚紐失其靈,況天賦一點縴微至虛之性乎?日久不用,消於陰陽竅,死於心地間矣;且神思在色,邪念邪想,又復引賊引盜、日日喧嚷於靈明之府,時時攪擾於性善之區乎?終至造夫過、造夫惡,陰陽二氣散時,消小靈魂再投女身,還過還惡而已。
第三條女色害性
編造淫傳則滅性靈。夫造淫書、淫畫、淫語、淫曲,不能喪我精、枯我體、微我性、消我靈矣,然足滅我性。何也?我有兒女年近將冠,我每招之於前訓之曰:爾暇時可看某部淫書;於女訓之曰:爾暇時可觀某種淫畫;兒女衕訓之曰:汝等暇時可研求某某淫曲淫語。有是理乎?吾知斯人必從而怒曰:我防之唯恐不及,我戒之唯死不力,你何出此損陰絕後害人雷報之孽言乎?噫!怒之誠是!而何一動心花,隨口艷語,或三人閑座,談即及淫,以為吾兒吾女,不在吾之目前耳?吾兒吾女雖不在吾之目前,隔牆之兒,隔牆之女,即非人子,即非人女乎?戒己之子、防己之女唯恐不及,而何淫畫淫曲瞞心私造,淫書淫傳昧性私編?防己之子、防己之女,獨不計及人之子、人之女乎?且淫板刊成,流傳無盡,我身死後,我家之子、我家之女,無知之歲、情竇開時,獨不須買之私觀乎?其時我身已歿,我家之子、我家之女,買之市坊、觀之私處,倘被我家後輩之年稍長者察而覺之,應不知是我生時筆著而成,必從而怒之曰:是何人斯造此損陰絕後害人雷報之大孽乎?先罵創稿之人,次罵私賣之輩。
我身死後,我家後輩之年稍長者,倘且怒我罵我,合全國之人其非我之血脈、非我之衕枝者,當何如乎?因果不顯,此罵有憑。嗟乎!或因生計言艱,造此淫畫淫書,冀得微利;或因無聊抑鬱,編成情曲艷語,一暢心花,遺害青年於不朽,一招怒罵於無窮,其性其靈,當因世間人人之皆罵,遂而升之於天乎?抑因世間人人之皆罵,從而成之曰神乎?抑因世間人人之皆罵,當沉之苦海贖無路乎?抑因世間人人皆罵,應墜至九泉、性難全乎?終至陰陽二氣散時,靈性打散萬方,難得全靈而已。第四條女色害性
淫人妻女則黑性靈,多蓄妻妾則消性靈,編著淫傳則滅性靈,三條實事,終得實罰,造化報施,當不爽矣。夫造實孽者既得實罰,造虛孽者則得虛報。何為虛孽?無端生魔來擾性天,身在燕居,心臨假境,搆想成象,如曆其場,有如想及所見之色而生淫像者;有如想及未見之色而生淫像者,身仍端坐,心念則非。幻境之生,來之無跡,此種孽想,不喪氣、不伐精,實耗神、削性理矣。何也?
孔教曰:君子思不出其位;佛教曰:無眼、耳、鼻、舌、身、意。今孽念、孽想、神思於色,精雖未離、氣雖未喪,神已不靜、性已不明矣。虛能喪虛,實能喪實,理甚有據。性靈本清虛之體,伐精消氣不能喪其虛體,造罪造孽只黑其靈丹,惟此虛想之非,正所以削虛靈之利刃也。常作此孽想孽思,終至陰陽二氣散時,虛靈消喪甚微,再生人世,成夫無知無識之愚人而已。
第五條女色害性
淫人妻女黑性靈,多蓄妻妾消性靈,編造淫傳滅性靈,虛結淫思削性靈,實者得實報,虛者得虛報矣。如是當何如乎?欲救養生之迷路,首要發明修道無絕欲之孽言,是為昌明道教之真旨。孽法孽朮,世間無存,祖師孽案,了結於今,是為修道之戒淫;然後知造實孽者得實慘,搆淫思者喪性丹。勤勤防險莫犯孽案,時時慎思莫耗性原,兩修心地,不懈不斷,培養至久,終至陰陽二氣散時,靈性圓滿,不投塵世,得享其安而已。
十條戒色,前五條,為指養生之迷路,補救祖師之過愆;後五條,為指蒼生之報慘,培養靈性之得全。十條色戒,要去細觀。
第十一章 戒物遷
編輯物遷是何?物者,緣也;遷者,動也。何緣?世態也;何世態?聲色貨欲、繁華奢侈也。何為動?為聲動也、為色動也、為貨動也、為欲動也、為繁華動也、為奢侈動也。動何害性?大略記之。
第一件 為聲動之害性
人之情發於心,情心發動,性難去持;情能死性,終世不生,故情為害性之斧也。然既曰害性,則當掃情;無如情種於心,居性之外府,聲緣最與情合,既與情合;一聞暢情之聲,遂不使性知,出心之竅,樂得其所,日日管弦,情詞詩曲,悠然自得,樂極忘返,一暢百年,至死方完。性住內竅,亦無人管,日久不用,消耗本元,音聲逸情,情暢無閑,日失防檢,孽藏其間,孽作情暢,性靈受染,染黑靈性,身後贖愆,此一害性也。
第二件 為色動之性也
人之色心種於父母之祖氣,故雖賢聖,愛色衕然。聖賢保性,防之於先,明禮明節,掃盡牽緣,得保心地;白日之天,不欺暗室,不作隱愆,光明心地,暗室亦然。見色暗室,雖無人管,此心不暗,如對青天。庸人性隱,情較性顯,性不敵情,情主心間;再加欲心,出之天然,欲心一動,遂敢放膽,以為性無庸管,天無能見,情生欲動,氣助其間,殺身不懼,敗名不閑,一聞穢事,情動心艷;若無機緣,搆想喪天,若有牽引,鑽營結緣,不管性靈,污黑受染,只知遂情,暢意其間。一造此孽,靈光不現,削明削靈,至死難挽,瞑歿之後,帶些孽愆,流水落花,後身報慘,此二害性也。
第三件 為貨動之害性
人之愛貨自幼皆衕。銀錢貨寶即與情通,長受風染,遂逞其能,欺心昧己,見利則爭,不顧德行,不念敗名,利慾歸己,害欲避鋒,以害與人,是謂之能。只要獲利,眾口交稱。如是世態,從古皆衕。於是人心失公,不知其平,皆如溪壑,無日知盈,愈貪愈欺,愈不知平,反曰財皆從此獲。
古道不能行,以欺為是,認為定評,不顧靈性,明乎不明,不顧子孫,精乎不精,情爭情奪,性失性泯,百年歲月,無日得寧,害人從此作,損德由此生,其實貧者終仍窮,富者終難增。貨造多少,已皆前定,遇事處置,盡理盡情,如是處世,賢聖之功,任命豐嗇,不參欺情,方無害性,得保其明。今皆反背,性滅無燈,一黑至死,瞞昧不清;死期至時,一文無用,空手而去,帶過而行。子孫賢愚,雖囑叮嚀,十年以後,報應有憑,瞞人貨者還人貨,刻人財者還人財。子孫雖精,難防天定,默默不知,耗散無名,日消一日,轉瞬言窮。問害性者,何苦來爭?造出惡因,投世受貧,此三害性也。
第四件 為欲動之害性
人之欲心生諸情弊,因情生欲,不期而衕。欲心是何?
一曰 欺 二曰 私 三曰 偏 四曰 己
一曰 欺
欺心欺人害性最深!此欲不去,復性無門。欲去此欲,惟學明心。不求人知,只求心明;己心果明,人欺亦聽;名曰為聽,能避為中;至不能避,惟管我心,我心雲明,聽之而已。去欺之法,在此修程。二曰 私
私心私意最害性燈!私者暗也,暗者隱也。凡屬私意,必背人知,既背人知,難謂之明;不為明事,盡行私心,鬼神能見,造化有知。因私成惡,因私成孽,十年反報,還期不遲。因私成過,因私成愆,天地司察,神明共鑒,其罰不顯,因非孽案,報以子殃,災難牽纏。然此過失,最害性靈,因私屬暗,暗則非性,性為暗掩,日受蔽蒙,久久蒙黑,滅絕明燈;燈光不亮,何能復性?欲去此欲,在掃思意,念慮思意,多屬近私,滅此賊盜,性得明時。
三曰 偏
偏弊害性最雲不淺!偏為氣質,其質甚堅;以偏為是,人之衕然,自不知反,自不知察,反逞自偏,謂理不差;氣助其質,見助其思,逞偏逞能,自以為是。此偏掩性,一蔽無涯,旁人笑非,自雲到家,實害性理,靈明全遮。去此偏質,在虛心察,察偏察質,謹謹防著,何為我偏?何為我質?對人驗己,對事驗非,逐條列單,書明偏質,共有幾件,件件防閑,動即看單,有無蹈犯,犯則思改,無則思閑。勤察前載,較今增改;增為失守,改為進功,進功有幾?未改有何?何者未改,逐日防著,必使盡改,方雲有得。此偏一去,性方無遮。
四曰 己
己心害性最為大敵!性靈至公,心獨有己,兩者兩途,各行其意。心中之己,若得主權,害性不已;性中之靈,若得主權,除己不已。兩相爭斗,勝敗不一:己權多強,性權多弱,強則多勝,弱則多敗,靈敗己彰,性死靈藏,任己行欺,任己行私,任己行偏,任己行權。己心不去,性何能見?欲去己心,在養性天,勤去坐功,洗心洗念,念慮思意,化淨不纏。彼時靈見,己心自顯,知何為己,知何為天;用天殺己,要掌明劍,一斬己心,不留余線,線線斬淨,是己皆完;無有己心,方見本面,至公至正,性靈昭然。到此地步,白日之天,方寸雖小,心如明鑒,質鬼質神,對地對天,一粒明珠,廣照萬山。因無己心,靈性顯然;去此己心,在勤養丹。
四條欲動,害性不輕,若不速去,性不能明,此四害性也。
第五件 繁華動之害性
繁華隨風,風氣不衕。南朝亡國,史冊可證;金銀不惜,珠寶雲輕;錦天繡地,畫閣雕屏;彩花彩草,艷國艷風;富有一國,繁華亦窮,況屬一身,豈可逞情?居屬通邑,家臨大都,風氣不朴,性己易迷;敢染繁華,不顧性體,隨風爭艷,勉強應敵,費用不計,進疑不稽,只知慕華,不顧其家。逞此繁心,靈性全遮,如隔牆壁,性埋泥沙,日處繁境,日醉華鄉,品評陋野,研求艷場,一心在是,性何得生?聞朴則笑,聞儉則輕,竟敢昧靈,孽言是逞。曰:儉為無福,朴為福輕;人生天地由此繁境,是屬福人享受之程。此等孽言、此等心胸,問伊性天,死居何境?惜食惜福,賢聖之功;暴棄天物,孽鬼之行。千古聖經,理甚有憑;性為情迷,靈光不生,為情溺死,靈不稍呈。性死於竅,情逞於胸,耗淨福祿,晚竟受折。福祿綿者,色身受磨,染成癆疾,造些病魔,或因酒溼,或因色多,或因傷神,或因味過,身常不爽,自嘆蹉跎。福祿短者,一耗即敗,十年美景,貪戀過福;轉瞬時非,依然受貧,金銀未蓄,尚多虧損;珠寶纏身,一去無存,昔不知儉,今儉亦難;昔常笑朴,今朴亦寒;絲帛不惜,今嘆衣單;酒肉之交,時敗則散,當年聚首,今各一天。半夜三更,徒悔前愆,悔愆尚是,性不終死。靈滅盡者,不知返思,反怨天地,授我乖時;自恨運苦,自嘆運遲;忘記初年,福祿豐期,毫不知惜,毫不知時,任情繁華,滅死性花;心花發見,惟知繁華;終身福祿,十載煙霞,轉瞬雲散,徒怨無家。過福有報,暴殄有罰;笑儉為過,譏朴為失,過福過失,皆有報時;余福盡滅,余祿亦刪;受些飢寒,曆些艱難,前罪報滿,再定後緣。繁華害性,如是之險,何苦自溺,不知從儉?一害性靈,絲毫不現,此五害性也。
第六條 奢侈動之害性
奢侈之心雖由風染,不知尚儉,人之衕然。侈心發見,能昧性天;喪事從奢,人子之偏;婚禮從侈,父母心田;哀為盡孝,祭須言虔;默體親心,默想親言,莫改親道,常泣終天。不奢不侈,是性本然,今奢昧性,絲毫不見,靈光滅絕,與世爭艷;喪祭冠省,財傾百萬;棺槨衣衾,資費萬千;絲帛焚火,燒毀無完;僧經道法,孽言日念,曰世風如是,難從朴儉;此為冥福,是方足觀。人死之日,是者多難,此亦人子,當孝之先,性靈死竅,良善盡瞞。區區盡此,言孝言賢,父母遺言,置之不管;父母善道,棄之不言;三更不想,祭期不虔;音容笑語,不記心間;父兮教我,母兮育我,報德有無,拂逆有諸,皆不知思,皆不知贖。不孝過端造化未忽,親歿天償,孝逆兩途。一點孝心,三年不變,天還美遇,十載方完。一事悖逆,釀成罪愆,親歿懲罰,十載風沙。性靈所知,思親思訓,奢心滅靈,一點不存;爭奢斗艷,葬親尚文,如非哀事,如斗人心;欲人夸艷,欲彰美聞;不惜金銀,買譽買文;不惜絲帛,飾儀從新;性死何地,如是奢心,是屬何事?泣血之辰,此何人斯?心鐵如針,遭此大難,居然言文?為父母者,教子無方,由子逞奢;薄待他人,溺愛不明;儉朴不存,性靈掩昧,無隙無明;嫁娶婚冠,與世爭風;不惜金銀,百端陪送;不計資財,百樣妝奩;長女驕心,逞女侈情;視事皆易,錢皆易生;安然坐享,視為應承;姑息驕養,不朴不勤;姑應何待,夫當何從,皆不知教,皆不知明。父母所示,驕養侈情,直視夫家,當如親衕;姑當客待,夫當依從;稍不遂志,怨恨叢生;夸家富有,稱妝奩豐;驕人傲物,笑朴怨窮;養女不淑,父母侈成;及子婚冠,百計從豐;己居陋室,為子煥新;己收殘物,為子釆屏;不教禮義,不教唱隨;引以侈美,誘以侈心,反曰:為子正室,是屬大倫。子心情慾,為世已引,父母助長,從美從豐,視財甚易,視錢如塵,倚親培養,直如當分;再言朴儉,置若罔聞,初猶納氣,常則氣嗔,反曰:人得父遇,衣食稱心,吾遇父遭,言困言貧。此等孽語,父母侈成。
為人子者,葬親從奢,不知孝思,明性明靈;為父母者,不以孝示,不以禮箴,以侈是誘,無教無型。葬親者子,育子者親,皆務奢侈,喜艷喜文,自昧靈光,自喪天真,靈光滅絕,尚侈尚新,掩此靈性,何年得生。此六害性也。
以上六件害性之端,若有一犯即滅性天,況六件害性,犯之皆點點乎!修道者欲明性,莫為此物所遷也可。
第十二章 返求太極
編輯太極二字,道書之孽語也。以字面言之似屬深奧,其實無深講義,即指兒童知識未開之時際也。丹道孽書點染烘托,造成無邊隱義,大罪大孽,獲譴不知。其造孽之著者,首以陰陽五行八卦立論,引得後生茫無門路、嗟嘆牆外,以為道教無限深微;研求者引入歧路,陷入迷途,丹道孽言,實堪嘆也!
夫太極二字,佛教不言,孔教不語,只孽板孽書,亂行批論、自恃主見、妄立法言,日久年深,定為修道之堤岸,其實一誤再誤,陰司記孽萬千。人生於世,靈明乃天賦之真,氣血乃父母之體。除此二者,空空無有。水火金木土,分成心肝脾胃腎,生生不已,氣血循環。所以別為五行之稱者,岐黃內經,演講醫朮曉示後人,得悟造化之理而已。別其名曰金木水火土,於人靈性毫無所關。八卦定向,剖別二十四候之運轉、陰陽寒暑之變遷,曆數有憑,氣候可驗。人為地產之一物,隨其氣候變遷以暢其生長,岐黃演經,醫朮之驗,於人靈性亦無所關。
綜其大綱,天賦我一點真靈,孔教曰性,佛教曰靈,道教曰丹,名雖不一,理實相衕,無他,只天賦之真耳;昧此為罪為孽,佛教演法之言,喪此為奸為惡,孔教警世之語,黑此衕禽衕獸,道教訓戒之箴。道教之立,首曰天皇,辟宇宙之初分、立萬世之常法。惟其時,風淳人朴,人世兩純,書無連篇累牘之文,字無真草行楷之分,鳥獸衕居,蠻苗衕處,熙熙皞皞,舉國一家,靈性不知殘,良善不知昧,君相擔斯道,萬民共相親,政教無分,衕乾坤團結不離之氣體。迨其後,黃帝出而徵戰開,蚩尤誅而種類別,於是人心中分為一爾我之界限,此世界變遷、人心出、道心隱之開始也。天生黃帝,所以定萬世世界之塵緣,即所以辟苦海循環之起始。從此宇宙辟、天地分、塵緣立、世界成,滾滾寰區,先後辟闔,分成無邊路線,立成無數橋梁。於是若三皇初立之始,黃帝未出之先,渾渾噩噩、無世無天,無因無緣,一氣相終始,天性樂陶然之氣象,殆不可得矣。天耶人耶?誰實為之?立成世界之塵寰耶?是亦闔久則分,自然之運數也。道教立於天皇,只以靜養天機范其世,若後世之所謂善惡、奸邪、凶殘、貪狠、欺詐、奇巧、忤逆、孽愆、皂白、美劣、是非、邪正,種種弊端,於其時尚皆言不及此,清靜虛無、恬淡靜養,如是立教,足范人心於不死,養靈性永得全矣;文字尚無,教無著說,無法無朮,無理無詞,道在君相,斯言當不誣也。
降及周末,世道人心復又大變,即人心初出、道心初隱之景象,已失之萬里、邈不可及矣。大氣污黑,天機盡泯,舉其顯者記之,凡古所不知者,於其時盡皆開辟;即今所趨下者,於其時盡已開基。篡逆,則子弒其父、臣弒其君;淫亂,則父奪子妻,下蒸其上;奢侈,則瓊台瑤室、珠覆鷸冠;欺詐,則隱惡飾非、取巧嫁禍,去黃帝只過千年,兩相比較,人心道心,差萬千矣!
道教無旨,靜養是宗,若是人心,區區道教,難施補救。宣尼出、孔教開、倫常定、篡逆懲、邪正辨、欺詐平,一座橋梁垂之世界,全無阻隔任人來投。雖其時,世界不朴,氣運太乖,阻擾明途,生出無窮之隱路,以惑世民之取就;一誣橋梁之蹬階,報逆孽之修途,阻奸邪之明路,天生楊墨荀告以惑人心,而大氣循環尚欲為後世人民立一明途之階級,故孔教一時未顯,數百年後終得邪說定、橋梁明焉。道教無書籍之留,恬淡靜養,范之遠古,而後世宗孔教者,目之曰:清靜虛無難以范世!批評駁斥、指短言非,其實非道教無實修之功,乃遠古無欺巧之詐也,文無簡編,語皆未傳,是所謂三教並稱沒一教。夫孔教有楊墨荀告之亂道,而弟子三千,擔道統者顏曾思孟;數百年後,昌黎程朱說雖不衕,理宗保性,又豈似道教擔荷者無人,造孽誣教者萬千哉?
漢興之世,方士言朮亂講神仙,符咒驅邪亂言永壽,擔教者無人,誣教者至萬,從此開世界道教之孽言,公認道教為長生之道法,千年百壽,鶴發童顏,造孽語者,竟敢放曰:廣成為首,商是籛鏗,周曰李耳,漢曰黃石,其實一人,來去千年,此種孽語,罪大如天。
再其次者懸壺有朮,變化有法;未卜先知,神靈能化;傳其死者,形骸假脫,異日拋棺,無身無骨,異地能見,依樣人形。孽語孽言,點染萬端,不畏天譴,不懼神鑒,誣教誣道,實堪一嘆。道失遠古,未留書傳,漢室當君,孔教一興,道教一染;至晉偏安,污道清談。迨及唐宋,各門祖師,亂講法言,誣道誣教,膽大如天,古無文字,敢曰真傳?古無遺記,敢曰真編?亂起經名,亂借道號;亂講太極,亂言真丹;敢指部位,敢言卦象,孽種如山,還報無完。
擔道者無人,誣道者放膽,一塌一萬二千里,殘磚斷石阻其間;道教污黑,祖師邪煉,煉成精靈,投世償愆,各修大善,重明性天,稱曰成道,果報未完。從此辟成無數法門,分成無邊迷岸,拜月禮斗者有之,喚雨呼風者有之,驅邪符咒者有之,鉛汞培丹者有之,務氣務形者有之,跌坐講法者有之,種種邪修,皆曰道教之枝派。道教無書,遠古未傳,至今反釀出萬樣千稱、無邊之孽岸,噫!天耶?運耶?道湮無足惜,誣道實足嗔,他誤玆不辨,先講太極名。
太極者,兒童知識未開之時際也。兒童知識未開是何景象?蓋無奸邪欺巧之心,見愛則爭、見逆則泣,見親則依,見殺則懼,見怒則畏,見美則喜,雖知利爭於己,美以與親,其爭利羨美之情,皆出於天機之自然,不似知識開後習染深時,復有一番經營布置、欺偽巧詐,出於人心私念之爭利羨美也。故太極以此言之,是為道教之注腳,遠古立教之至真。若後世丹道孽書,不以性天立論,誤以命體研求,講解太極,硬使修道者返求其體仍是童時之卦象,已破硬使重圓,既辟復使再關。敢畫圖樣、敢立模型、敢說部位、敢言景象,引入迷暗之鄉,涸盡生生之氣。因果有憑,造化能緩罰歟?一部孽書,罪定不朽,請君細驗;劫難臨頭,祖師來救,衕受天收,收入陰司,各查罪否;早功化劫,福享千秋,千秋數盡,仍稱罪首。
夫童體搆造成於母胎,「」(音duo)的一聲百骸成象。一周圓滿,情竇自開;乾坤辟闔,出自天然;性離命府,升至頭巔,命結腎宮,氣自循轉,生生不已。造化天然,循環百歲,命喪地泉,受夭斬者,鬼神司劍;參苓雖效,難逃法嚴;速其循環,奪其性天,鑿喪歸陰,果報昭然。保全靈者,情竇亦開;命體結腎,五臟分散。一粒性珠,光射心間,作忠行孝,禮義雙全;慈悲愷悌,痛癢相關;稱佛稱聖,修仙修賢。如是明性,命數告滿,一點真靈,永耀世間。膽大祖師,造孽不淺,畫圖留象,污性污天;強人修體,硬返童顏;剖別部位,一步一言;己辟闔者,法使再關;命離性者,朮使重還。焉有此理!辟可再關?世界可驗,辟闔至今,童體喪元,除非闔辟,重再立天。祖師造孽,欲世返前,仍如遠古,混沌之天。豈有此理!膽大妄言,書留世界,祖師之緣,緣緣相報,無日期完。欲返太極,去問性天,童體聚時,心地何象?見苦知傷,見殺知懼,不似如今,見苦雖傷,轉念則移,見殺亦憫,嗔時則棄,一文不施,利劍敢提。
童體聚時,心地何象?見親則依,衕胞則倚,不似如今,私妻私子,棄兄棄弟,父母之前,稍知盡禮,即曰孝悌;比較童時,差之萬里。童體聚時,心地何象?見利知爭,不得則泣,絕無他心,稍參人意;見美則羨,弗獲不怡,絕無他心,稍參人己。不似如今,爭利不得,瞞心昧理,羨美未獲,巧詐貪欺。
童體聚時,心地何象?見童則親,愛衕一體;怒則泣詈,證白己理;證白不勝,哭泣不已;絕無他意,暗報於彼。不似如今,與吾無關,則無顧意;其關心者,愛則欲生,惡則絕棄,絕棄是淺,深則如敵;遇事施毒,方為快意。
返太極者,快思此理。此理是否,速要修己;修到太極,返童性理,既返童性,尚多偏僻,養至無極,到聖賢地,莫為迷路,信孽不已,修童修體,無路無理,己辟闔者不能閉,自然開者不能闔。祖師大孽,如發之多,即返童者,亦為有過,斷難不朽,稱為彌陀。不觀土丘,童屍極多,未辟尚闔,依稱鬼魄,靈性未洗,冤孽未磨;只說煉命,是為造過。噫!道教未傳,迷之遠古,數千年來,一為方士造孽,一為朮法造孽,一為清談造孽,一為祖師造孽,他孽已漸消,祖師孽案尚未完。悠悠人心,誰為之補救耶?良可嘆也!
第十三章 靜造無極
編輯人生於世,所謂聖賢仙佛,不衕流俗,稱獨高者無他,只心地間耳。恃此心以教育世人,言施萬古而常新者,是謂之曰聖,是謂之曰佛;恃此心以拯救世民,功垂後世而不朽者,是謂之曰賢,是謂之曰仙;恃此心以安土地,振邦國,身死一旦,而名不朽者,是謂之曰俊,是謂之曰傑;恃此心以明治法、訂典章,身死一旦,而澤不朽者,是謂之曰功,是謂之曰德;恃此心以盡義於己、全節於身,身死一旦,心昭天地而不朽者,是謂之曰忠,是謂之曰孝;恃此心以克己除欲,布公滅私,身死一旦,行昭世界而不朽者,是謂之曰仁,是謂之曰義。
此心何指?天賦之性,佛教曰靈,孔教曰理,道教曰丹,其實一天真耳。此天真人人皆賦,人人皆存,其不能造到聖佛仙賢、俊傑德功、忠孝仁義者無他,父母生我,成為氣質之一蔽;見利知貪,隨性樹情之一蔽;幼而失教,養成習慣之一蔽;長而習染,為風吹迷之一蔽。他如聲色之引、富貴之奪皆蔽端也。種種蔽端,性靈明者,如玉落泥沙、埋掩千層,其根不朽,從學三教之書以淘煉之,依然光純質潔,玉體稱全;所慮者,孽種前生,報償未滿,靈性雖賦,污喪不全,種種蔽端再來牽染,根蒂不厚,腐朽泥間,此所以衕具天賦之真,品類則有萬千等級之不齊也。既分成萬千等級之不齊,三教並明,橋梁並顯,其孽種前生根蒂淺者,仍嘆魔王阻路、功敗前途,況各教各有誤傳,日久失迷其真路乎。道教無書,教迷遠古,祖師造孽,亂講功夫;太極言象,已極糊塗,敢言道旨,妄言深處。亦講無極,功極之處,毫無所知,亂指模糊,問各祖師,邪修氣血,何人悟曉無極功夫?皆是精靈;性未養足,過孽萬卷,藏之陰府;稍立德善,暫居明途,千載善滿,慘罰難除。又誰知曉無極真路?皆未曆過,皆未嘗諸,不知不曉,膽敢著書,誤會無極,盡失面目。今闡至理,修者造諸。
無極者,孩提百日之象也。孩提百日,其象似何?雖未學言語、未知欺詐、渾渾天機,然非毫無知覺、瞑目修死之象也,是亦湛然靈明、顯然百體,精神有考、苦笑有知,動轉有靈、食消有數也。只朗朗元機,渾渾知覺,氣清識靜,一點天真,聚之形體間耳。故孩提死,謂之曰全始全終,一段劫數,過愆罪惡,皆無可考,佛心來者,佛心去也。
自童年之日始,笑語有憑,知欺知偽,見聞有據,知染知習,一點天真,隱之內府,情種心竅,根生外途,驕養助情,習見情路;如是十年,性死無知。淺則言語忤親,重則禮倫不顧,羨華慕美,貪貴喜富,奸詐欺巧,淫慾過度,斧斤日施,砍性之株。性不昧者,靈能燭理,去欺去巧,去欲去己,嚴定法律,斬決情慾,拿住魔王,搜捕賊盜,一返性天;出心之竅,日坐公堂,審賊審盜,先監魔王,不使逞暴,後滅情根,掃清纏擾,虛懷虛心,嚴刑嚴律,如是清心,造無極地。
一日之時,求靜不已,靜則魔藏,動則氣張。氣張之時,魔遂隱見,魔既隱見,盜隨紛攘,盜一出攘,賊助猖狂。故佛道二教,皆立坐功,非如後世之誤傳,非如祖師之孽法,修死邪煉,各陷泥沙。用此坐功,下乘之法,為靜我氣,為清我心,為絕我念,為洗我私。不是坐功即修佛地,只為靜養得滅邪思,非使瞑目如土偶泥,要似孩提活潑潑的,知識湛然、靈明昭顯、不能言語,神凝中間、無念無思、清清淡淡,身處災難,性不離天,身居市場,心若深山,位至三公,如履貧賤,名污一旦,視之淡然,天地雖大,盡包心間,名利之艷,一絲不纏。此種形象,無極本然,如孩提面目,得失不管,光明明的,一點性天。
此種修途,在靜坐參,靜中求靜,掃念掃纏,睜目防失,閉目學淡。惟此心性,日要靜參,靜非學死,陷入佛教之誤傳;靜非孽法,再造祖師之孽愆。祖師孽修,遺害千年,凡坐功者,多求有見,空空心地,硬入邪緣。緣為祖師之孽,因丹道各書誤之太遠,誣盡蒼生無明路,滅人靈性不見天,亂言太極求童體,悟會無極無實跡,一迷數百載,不知無極理。探道教者,撇開迷途,速修無極。
第十四章 溫養火候
編輯人之生,具此靈性,是為天賦之真;秉父母之氣,是為氣質之濁;幼童驕養,成其氣質之偏,是謂之生性;長而習染,開其氣質之識,是謂之物慾;體質生於胚胎,由欲而結,故見色知愛,是謂之曰情;血氣鐘於父母,隨質而賦,是謂之曰力;靈丹居住至安之所,是謂之曰心;靈明上升住腳之處,是謂之曰腦,統一人之五官軀體,無不各具知識,各有所司之主權,總權則分為二,一為性天之元靈,一為體質之生性。性之元靈,為天地之所賦,體之生性,為父母之所鐘,各司總權,各有輔助。天地元靈之總權,所司者,曰慈曰善、曰公曰理,其輔助之人,曰心之虛謹、氣之平和,智之孝悌、 感之悲慈;四相輔助,元靈為主。生
性之總權,其所司者,曰氣血之濁、情慾之戀、矜恃之氣、暴戾之力,其輔助四人,一曰念、二曰慮、三曰思、四曰意,四相輔助,生性為君。此二總權,一由天地之所賦,一由父母之所鐘,各居主位,各使輔佐。一人之身,分為二國,一國名曰先天,一國名曰後天,先後二天,景象不衕,各有天地,各有君民。元靈行治法,養育人民,以滅生性之敵國;生性施血氣,養育人民,以滅元靈之敵國,二國不並立。生性力常強,氣質為生性,名號曰魔王,念慮思意是輔佐,即是賊盜助猖狂。魔王乃氣質,賊盜是念意,念中意一起,隨即奏魔王;魔王傳諭旨,去遣血氣官,血氣之官為勇將,常奉魔旨坐公堂,非行賊之念,即行盜之思,素聽物慾之指使,最任情慾之妄為,舉國無白日,暗昧無所知,今奉魔旨覽摺奏,遂坐公堂閱奏詞。其奏詞曰:「天地原不見,鬼神原虛語,償還本迷信,罰報本無律,何事不可作?何念不可起?奚必拘守心?為些吃虧理;愚人不自悟,日講鬼神跡,硬說天有眼,報應不爽的,其實彼自述,不察事之宜;公平無利益,飢寒誰能依?日講存好心,飢餓無人倚;滿口陰騭文,貧賤有誰提?某人行惡事,車馬現得意,賓客滿門庭,誰不將首低?莫言後嗣事,眼下是實跡;只要得利財,即為事之宜;無財難活命,是屬切實理,只曰行道德,難保餓與飢。」此是賊盜奏,奏詞中之理。血氣勇為官,既勇能奉旨,遵旨今閱奏,閱奏盡合宜;物慾再旁引,情慾再常起,血氣官放膽,奉旨逞勢力,按照奏中言,一一行到底;上有氣質瞞,下有欲泉涌,舉首不見天,信為真無日。一亂數十載,百歲方始息。性居海之濱,不知人幾世,直到百年盡,閻王把命拘,性方隨命去,始知數無余,空來一次世,未獲掌權日。彼國所用事,一字皆不知。彼國為氣質,魔王是別稱,及至命死日,氣質無有餘,只剩一點氣,具點先天理,造下萬端孽,拘性去償抵,氣與性合一,二國成一理。再拿盜賊人,空空無實跡,再懲魔王權,身死無有己,徒跪淚滿胸,誰能來救你?泣禱閻王案,恩懇施一線,掩卷緩來罰,投世定贖愆。
靈性至此無別盼,只盼投世擴性天,首報父母恩,還我有身德,溺愛吾固孝,虐待吾更虔,為化吾氣質,好奪魔王劍。次知不怨貧,知還前生冤,困苦加我身,忍受心常甘,好奪物慾引,滅此盜賊纏。見色不敢思,知淫報最慘,速滅我情慾,性天好不染。虛心謙謹盡人倫,隨緣理事公平心,見善則作不知貪,舍己從人結大緣;陰功陰德記心間,一毫不欲人來見。顛沛流離認命苦,甘心贖孽了前緣;一段善心牢穩記,再投人世定贖愆。性靈跪階不知起,善心善念誦百遍,恐投人世忘記了,未贖前孽又添緣。閻王催迫速下去,性靈欲弗離階前,誰知跪至千百載,不投人世孽難還。鬼卒驅下閻王殿,善念存心誦萬千。
誰知一投母之胎,血氣所鐘包本來,情慾成質稱骸骨,父母鐘氣稱氣質,無知之歲親痛癢,飢寒在意慰帖時;病則求醫悲心集,藥則溫暖慢來提,口口餵食恐不化,小心在意防成疾。親欲耐寒恐冷子,親不先食恐兒飢,加意調護成兒身,父母之恩真難提。保到十年言就傅,貧苦無資苦來提,欲稍明義兼識字,皆為兒後衣食計。兒真有才得意時,親早骨埋土泥際,曠業不學忸親心,撲責不從任己意。親心此刻碎如灰,重責傷兒悔難及;輕語輕言兒不理,輾轉心頭誰來體?兒去從學親心歡,溫湯暖飯待兒郎,詢問學堂所學字,恐兒忘記師責傷。
如是苦培五六載,為兒置事費商量。勉進有為親心喜,怠廢無功親心灰;一昧性天要逞己,忤親自幼習成的。中年世染又漸開,情慾紛爭掩本來,父母恩情隨流水,私妻溺子忘性天。為贖孽愆來投世,小疵隨見少美緣,點點煙雲無美境,皆是前身小過牽。大孽大惡案未展,立願投世結善緣,依然父母之氣蔽先天,情慾成質欲常牽。念慮思意助魔王,稱為後天一國然;再加困苦無美遇,冤魔纏擾阻其間。靈性益容黑,天機益容掩,魔王氣更濁,賊盜意更偏,當年苦跪閻王殿,善念雖記誦萬千,此際良心為氣掩,能否掃盡萬層山。一掌靈光三尺劍,斬盡賊盜造善緣,賊盜雖擾為四相,總權仍在魔王肩。魔王為氣質,成身之後天,盜賊雖可斬,魔王焉能完?有身即有質,即為有後天,不有溫養功,魔王焉服管?今闡溫養功,暫不指孽言。
溫養者,乃溫養氣質也;火候者,乃溫養功夫也。丹道孽言,誤以煉丹如煉金,溫養火候要穩平,火居爐鼎,烹煉名目,孽言誤世,字字可誅。夫害性天之功敵,孰有大於氣質者乎?情慾物擾,不見自能不牽,世朴自易防範,惟此氣質成我身之形骸,是所謂後天之祖氣,不關情慾之擾、污染之牽。秉賦之初包此性靈,結成此番之氣質,此氣動時,雖聖人之教、王法之嚴皆弗能束,恆能任一己之性獨斷而前,刀鋸斧鉞,曰孽曰愆,濁性之發,所不顧也。故結命冤者,一結數條,其磨刃設計之際、舉刀下手之時,非不知國法之嚴、冤魂之纏,居然刃入人身、心仍不軟、血流滿地、氣不稍還者無他,一時氣質之發有如山嶺之崩、勢莫能阻,河流之涌、堤莫能防,真所謂風雨之迅急、萬鈞之力量也。
他如造孽造淫、昧理昧天,其心地間未嘗不以此事為罪;所行為非,惟其氣之一動鼓蕩心間,雖明知還報不遠,妻女眼前,其一念莫遏之情,統妻女還報。惡孽因緣,而不顧者無他,亦此山崩莫遏、水涌莫防,風雨之急、萬鈞之力,一點氣血之濁助其間耳。推而考之,即如貪財貪利、施巧用詐、行欺作詭之心胸,無一不似此命淫二孽起念之始,實行之際,有一番山崩莫遏之情、水涌莫防之勢、如風如雨之急、萬鈞千斤之力,一點氣血之濁,主之心地間耳。此氣此質、此濁此力,既具如此絕大之權衡、絕大之力量主之心間,滅絕而掃除之。因為生身之體質又弗能掃除而烏有、鎮壓而降服之,又有萬鈞之力量弗能壓制而降服,故於此欲平其氣質、露其性天,除施一溫養之功,斷難濟也。
何為溫?何為養?此間功候端由靜坐中來。夫靜坐乃去念、去慮、去思、去意、清心靜氣之功夫也。何亦關溫養後天氣質之功修乎?蓋靜養之功果勤,則氣常清、神常定;此氣之清,非後天氣質之氣,乃呼吸周身養體之氣也;清此養身之氣,靜此靈明之神,神氣兩清,本體之氣質隨之淡定而無力,靜此一番功,削彼一番力,靜至千萬功,消彼萬鈞力。神氣永能清,意念永能諍;空空洞洞心地中,氣清神靜似水平。氣質後天濁,隨亦淡如風,風來絕無力,最怕功不勤;靜坐功不勤,念慮必稍生;念慮一稍生,風來將要猛;風猛亦無知,日漸日失性。
欲溫養,先學靜,念空意掃神安寧,風定雲斂月自明。此火候為實功,功夫到此氣自平,莫信孽語書,鼎爐火候比真功,誤世誤人性不明,造孽造罪無日清。要修道門教,速養此靜功,何患風不定?那怕氣難平?一贖前身案千層,不為氣質陷,不為賊盜坑,悠悠心地無極中,行孝作忠兩能盡,陰功陰德造無窮,再返閻王殿,案卷一償清。
第十五章 降龍伏虎
編輯人之初生,無知無識,一無極也;童年天機,一太極也。氣質成為生體,溫養之功須勤,情慾習於見聞,戒染之力須堅。靜功勤、戒力堅,反求童性造無極。無極理,在靜中,以靜為修途,隨緣理事求大公,一了人世事,守我本來空。空空洞洞保真靈,靈丹不昧是真功;所怕者,世事乘、塵緣紛,一點靈明不能呈;那時際,靈光隱、為世蒙。
世事何所指?先曰繁華境,次曰女色情,蒙蔽性靈不能生;他如仕宦途、功名重,不管天理性,只講王侯公,民命不知惜,貪利心敢逞;命冤不顧,仗勢而行,賄往賂來,良心不生;飲民血、食民膏、壞良法、創苛政;性天不計,只顧身家,案卷積如山,毫不細考察,日日賓滿座,詩酒務奢華。逸己體,快己身,陷民水火,日種過因。督兵將、掌權衡,隨己心、逞己性,鞭士卒、任意行,斬決案、軍律秉,喜怒因心不管性;號令施、渡江城,田苗壓、擄掠民,強買物、奸盜淫,民泣訴、法不懲,倚勢眾、小視民,污良為盜貪立功,肆行殺戮逞殘凶;多殺降卒天心忍,聽兵焚掠良善泯。商賈輩,知營私,日日常把詭計施;害人知利己,貪財耗心思,欺巧貪圖瞞性理,子孫賢愚不防及。工匠流,壞心理,只知財利歸於己,稍拂意,損財壞物敢昧理;隱己能,不施技,百端利益方適意;虐工徒,如仇敵,稍拂意,鞭撲及,他人子,不關己,待若犬馬苦相欺。造孽者,敢放意,逞淫心,不顧理,壞人子,污人體,不畏王法誅,忘卻鬼神忌,回首看子女,風流孽來抵。仕將商工,既有是欺,推及他業,各有昧己;昧己心,害天理,此心由何生?不關氣質濁,不關情慾纏,因風習染、心變遷,塵緣纏擾永無完;此心之變幻,謂之痴嗔貪。
痴嗔貪,難斬斷,飄飄蕩蕩居心間,無實跡,無定向,隨塵習染,隨世往還。世態朴,稍得安,世風變,遂易染,變成何樣預難言,此是龍,隱雲間。修道教,要防染,幻生心地,與世牽纏,隨波去,遂放膽。膽是虎,敢行緣,一染塵孽事,償報總無完;你造過,鬼注冊,因心變幻造因緣,憑膽實行成過愆,天地神早鑒,罰你再投世,依樣去償還,你看龍虎孽,可嘆不可嘆?冤緣償報性靈掩,掩至靈性不靈方是完,降龍功,莫稍緩,降服此龍虎,塵緣始不染,心性方曰定,塵緣方不牽,心性能定性能全,各樣陰功始可建。此是龍虎喻,莫信孽書言,亂講實象言水火,伏虎降龍造孽過。速回頭,修性果,一登清明路,一掃暗鄉魔。祖師惡孽今不言,暫講降龍伏虎篇。塵緣變幻無常,我心隨之牽纏無盡,是曰龍;我心既牽纏無盡,因而放膽妄為,是曰虎。降伏之功,其要有四:
一宜 日誦感應篇 二宜 勤修無極理
三宜 防世態 四宜 勤修己
四要合一,是為降伏功夫。
一宜 日誦感應篇
夫誦感應篇,非取多誦遍數也。日懍斯言,奉行是謹,凡有不合,悔而自責。如是防閑,舉仕將商工,以及各業人等,於日理職業之際,自能降其龍幻,伏其虎膽。
二宜 勤修無極理
夫勤去靜坐,為造無極。此種靜功不可認為近世誤傳、視為修行成佛成仙之孽語也。蓋無論何業人等,皆當暇則靜心靜氣以養元靈,省得無事閑居或相聚諧談,或亂行思想消耗心神也。果能勤其靜坐,則心地清、神氣爽,自能於應物時,龍可不起、虎可潛藏。
三宜 防世態
夫世態變幻為外象之龍,我心羨艷為內象之龍,皆變幻無窮、斗爭無盡。貧苦者以為稍獲盈餘,吾將適意,及獲盈餘則想萬千,即至萬千,將比之富戶巨紳尚多減色,相形之下依然世態難堪,於是龍心變幻,心志無日言滿。故仕將商工,無論何業人等,貪欺無盡,皆因此幻無完,於是放膽行欺、虎猖其間,因之過記萬卷、世世償還。故當嚴防其幻,日立規章。計 開
無事不著華服,去奢從朴,以清世態,以降龍虎。
無故不宴賓客,戒動求靜,以清世態,以降龍虎。
不起爭心,日日知足,常退步想,淡競爭心,以清世態,以降龍虎。
不知務名,時時防失,深恐名裂一旦,悔無及時,以清世態,以降龍虎。右規防世態,不為世態纏,嚴立此規章,奉行弗稍閑,遵章求儉朴,淡定求性天,心自不幻,塵自不染,凡仕將商工,無論何業人等,皆當遵行,以降龍幻,以伏虎狂。
四宜 勤修己
夫修己功夫,即反求童性、靜造無極、溫養氣質、力戒物染之實修也。此實修能力行,則變幻自能不牽。力行之規,其條有四:
計 開
勤靜坐。夫靜坐,既非修道成佛之舉,乃清心靜氣、省耗心神之修,則無論何業人等,必不可稍懈。故以此為勤修己功之一條。
宜防失。過失小愆,人人不免,清心靜坐,細細考驗,日有幾次,近失近愆,拘管心地,不使放膽,是為勤修己功之二條。
宜修善。夫修善則祥,作惡則殃,千古定評,無庸待辨,惟修善似建橋梁,功修萬里尚未言全,雖差一步未達彼岸,恃以渡水依然溺淵,必造成功方可登岸,否則施雖萬貫,功未雲滿,依然無濟,仍是枉然。虔此全善心,龍自不變幻,是為勤修己功之三條。
勤造功。夫造善恃財去修,至造功則不關施予,乃隨事所布之功德也。此種功德以不求人見、不欲人知為實跡,為仕者,暗救民艱、隱行民益;為將者,暗卹士卒,隱除民患;為商者,暗行方便、隱示公平;為工者,暗盡己能、隱卹人子。無論何業人等,皆可隨己之職業,暗施人益、隱行德功。虔此造功心,幻心自不見,是為勤修己功之四條。
右條修己,勤勤要專,心專在此,一塵不染,塵緣不染,心靜常安,凡仕將商工,無論何業人等,當勤此修,以降龍幻,以伏虎狂。以上四要,一誦感應篇,一修無極理,一宜防世態,一宜勤修己,四段降伏功,龍虎定能藏,是為真道理,能使性靈昌,不可信孽書,亂批龍虎象,不知掃塵緣,只向形象想,祖師造大孽,道教無明天。今闡龍虎理,世人其細研。
第十六章 積功累行
編輯人之初生,陰陽定其位,五行成其形,靈性聚之心竅,無塵無染,一至潔之丹。迨至童年,欺虛擬蒙其性、習染掩其靈,遂使至潔之性受塵蒙垢,不顯其真;情也喪其德,色也喪其理,功名富貴也喪其公,財源利益也喪其平。靈性原一點之微,喪失之端,若斯之眾,遂乃日失日遠,日遠日迷,迷之至久,至性不發,於是昧理喪天之事遂敢放膽去作矣,其膽一放,靈性益迷,靈性既迷,膽遂益放,故一世行為,無天理之善,盡孽惡之愆也。此孽此愆,事過時遙,吾心久己忘記,閻王冊籍未遺其一,瞑歿魂靈跪階閱籍,件件注記,無一事迷,彼時心地,只剩天理,莫大孽愆,誰為之抵?投生人世,因果不齊,公伯王侯、將相之裔,亦有缺陷,長短不一;富商巨賈,田苗千畦,中藏短欠,世世不齊;下等人品,益行難堪;一世苦者一世賤,十載甘者十載甜。回首細思,節節可慘,有兄弟者,或受其纏,有妻子者,或為魔端,仰首問天,令人可嘆;工徒役婢,受人虐殘,奔波逆境,抑鬱倒顛;冤孽纏者,冒為罪犯;監責流徒,悲苦交連;宿孽牽者,屢起災愆,百骸不適,醫藥難堪;代命冤者,冤魂不散,成瘋成廢,日日糾纏;有淫孽者,淫孽相償,妻淫女蕩,日日心煩,飢餓苦寒,暴棄之慘,火焚水溺。
害命之緣,如是不齊,品類不一,為酸何逸安,相差萬里,皆因前生所作喪理。如是細察,即得實跡。今生忍耐,功籍速積,積功累行,宿孽可抵,抵淨前生,方可見性。稍有一件,抵還未清,念起心頭,來阻修性;此念一生,氣隨來蒙。氣一來蒙,情慾紛爭,情慾一爭,天機遂隱。此種關鍵,一死一生。理透掃念,靈性復呈,氣濁迷性,靈遂不明,盜賊一一,漸漸來逞。到那時候,魔王用事,性益難徵,一失萬里,複蹈前生,接為孽惡,又造一生,三生合報,性焉能靈?投生人世,氣質不清,毫無靈慧,糊塗一生;一生糊塗,是性不靈,賊盜魔王,依樣之逞,益易為惡,益易孽種,轉去轉來,衕禽衕牲。噫!過孽積萬,何年是清?聖清宣統三年,七月望日,掌道教主,賜萬世培靈贖孽之法曰:萬世人民其知積功累行,項目臚列於左:
第一條:報父母之德,忍苦耐勞,曲體親心,十年不易者,大功百,抵宿孽百件。
第二條:憐情骨肉,忍苦耐助,十年不易者,大功五十,抵宿孽五十件。第三條:全人骨肉,忍苦耐為者,一事實功百,抵宿孽五十件。第四件:全人貞節,忍苦耐為者,全一人,實功百,抵宿孽五十件。第五條:救人一命者,一次,實功百,抵宿孽五十件。
第六條:解人一冤者,一人,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第七條:作一善事,一方不朽者,一年,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第八條:出一善言,指人迷途者,一事,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第九條:化人行善有效者,一人,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第十條:勸人改惡有效者,一人,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第十一條:仕將商工各業人等,盡己之性、克己之職、無欺無虛擬者,大功百,抵宿孽五十件。
﹝附註﹞:仕將商工各業人等,不盡己性、不克己職、欺天害理,作孽結冤者,記大孽一百。
第十二條:仕將商工各業人等,維持一方風化,切救一方人民者,大功百,抵宿孽五十件。
﹝附註﹞:仕將商工各業人等,敗壞風化、擾害人民者,大孽一百。第十三條:刊真正善書,無疵弊者,一版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附註﹞:刊淫邪丹道四種孽書,一版記大孽一百,或刊有疵之善書者,不記功,按疵弊輕重記過。
第十四條:印真正善書,無疵弊者,百部,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附註﹞:印淫邪丹道四種孽書,百部,記大過一百;或印善書有疵弊者,不記功外,量疵弊輕重記過。
第十五條:焚淫邪丹道四種孽書,一部實功十,抵宿孽一件,焚版一,實功三十,抵宿孽三件。
第十六條:見各種道門之人,送以三教真傳,化其半生迷誤,出其孽途者,救一人,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第十七條:廣印《三教真傳》,普送各方,補救各門祖師之孽愆者,一部,實功十,抵宿孽一件。翻刻一版,流傳無盡,供人印刷,以明道教,以補祖師之孽愆者,一處翻版,實功五百,抵宿孽五十件。
第十八條:印刷《三教真傳》,普施各教各門之人,以化除暗鄉者,一處滅一道門,出資印書人,按一部十功外,另注實功八十,抵宿孽八件;送施人,實功百,抵宿孽十件。
以上項目臚列甚明,世人力行,孽了三生,靈光能聚,性理複明。修道教者要種功行。莫信丹道、孽言萬種,修命修體,稱神稱聖。細察各門邪修精靈,功雲滿日實不超升,皆是造德,抵孽從輕,暫居福境;孽言討封,神乃靈體,何待人贈?此種孽言極屬無憑,亦由祖師靈未修明,造些孽法難脫紅塵,故魂靈無定、幻影幻形,飄流百載,案卷方訂,當受何罰?當受何懲?受苦海劫,轉輪人身,待立功德,救世救民,孽愆有抵,方定福境。丹道書存,案仍未清,何時書沒,案結紅塵,方不投世,受劫受懲。祖師已誤,泣亦為空,惟盼世人,速速夢醒,積功累行,挽祖師惡孽,抵自己前生。
第十七章 造德補愆
編輯人自童年之後,天機日昧、性靈日隱,見聞皆奢靡之端,習染皆欺虛擬之事。迨至童體喪、知識開、少艾慕、孝悌泯,於是一言則及於色,一動則及於淫。童年之念想多乖,孩提之本來悉隱,及至中年,財利欺虛擬以昧其天,趨巧競爭以迷其性,言語動靜,無一存誠,滾滾紅塵紛馳世事;妻子以奪其性、家室以擾其心、世態以淆其靜、困逆以亂其情,性靈一點,居之心竅,如理亂絲,不知何是,迷迷濛濛,隨心地之氣質,理是非而定皂白矣。自以為是,性何能辨?自以為理,性何能言?氣動不平,設計能坑人命,波翻慾海,用謀能染人身。推及於微,一念之生,利慾歸己,一心之動,害欲與人;言則欺巧失真,昧天瞞性,行則暗私詭虛擬,盡詐盡貪。
施於人者,未嘗反己;處於己者,不知量人,儘是私心,不關天理,無非利益,弗顧良心。蕩蕩悠悠,轉瞬暮期已至,真真虛擬虛擬,一心難語公平,既爾晚景言衰,血氣雲老,一生事跡,耳目言昭,或過或失,何善何妙,或愆或孽,何德何好,昭人心地,公評難逃,綜稽一生,過愆所造,件件可考,筆難盡描。
然此過愆二字,又無法言不稍犯也,從古至今,幾曆國朝,億萬生靈,死生不少,是何人斯?盡堪言妙,由童至老,過無絲毫?高出孔孟,行過佛老,毋庸卒易,大過雲消?不關人知,幸無過造,不必言改,即無一失,不必言更,日月無食。故聖至宣尼,人難比擬;不敢言無,期卒學易,曆數千載,至聖已極,兢兢恐過,尚何言彼?立忠孝者萬千,盡節義者近萬,惇樸誠者萬幾,盡博愛者幾千,效能言盡,德能雲滿,惟此愆失,無敢言全,絲毫未過,念念合天。
因此三教垂立箴言,皆為防過,衕是閑愆。千古奇人過愆有限,忠孝節義、博愛朴誠、大德大功,不止抵過。嗟彼庸愚,慧少氣濁,自童至老,何一是德?言行意念,何一堪賀?幼小忤親,忘養育德;童年識開,思情思色;中年習染,謗善謗佛,學欺學巧,學貪學得,學私學利,學傲學奢;從妻從子,棄義棄德,私存私蓄,薄弟薄哥,敢出巧言,毀訕善果;敢作隱行,騙利騙貨;敢施毒手,報答彼錯;敢蓄毒心,泄己忿魔。念念皆欺,敢言質神;心心皆巧,敢言天真。他如造孽結冤、天良盡泯,編淫著說、心性盡黑者,尚不堪論也。庸流之類舉半生已言、已行、已念、已思之實事,五更不寐時,苟天良發現,由童至今,一一詳察而嚴考之,有不心生愧怍、汗溼重衾者乎?
噫!一世言行,功德實修無幾,念思之處,過愆隨在皆昭,硬雲修道修丹盡可超凡得道;所愆所過撇開一字不描,孽曰修即是德,又曰道成培善,如是培善,何異凶年弗食、豐收待補其飢?貧時棄親、富貴再竭其養乎?並當造化緩其罰、閻王壓其冊,一待斯人之修邪修精及修滿時,仍待其修善修德以贖其愆過。噫!造化陰陽、鬼神陰律,何若是之私,一聽斯人之自便歟?是亦各門祖師罪孽造其前,後世之人罪孽繼其後也而已,將見修未及半,天地迴圈臨頭,精未煉成,鬼卒之簽奪魄,空嘆善無一字,半生愆過昭然,修陷邪途,數載暗鄉無補。吾知斯人修志原虔,皆因丹道之書迷暗,魂魄歸陰訴其過愆未挽,多是迷陷祖師之孽言,陰曹獄審此間,將何以定其案卷乎?故一人誤修,為祖師添三分罪孽;一人傳法,為祖師造百世因緣。愷切陳之,世人有心,何不速速回頭,以挽各門祖師之罪孽、一補己身已行之過愆乎?補愆之法,曰造德;造德之法,曰養丹,項目列左:
計 開
第一條:靜坐誦《感應篇》。去念、去慮、去思、去意以養靈,不陷丹道各書真陰真陽之孽語。
第二條:合陰陽。養靜中之靈,為合動中之靈,使陰陽二靈,合而為一。第三條:濟水火。不入丹道各書言水言火之孽修,使靈氣相合;閉目時要如是,睜目時要如是,怒目時亦要如是。
第四條:掃邪念。掃各種丹道孽書修神修仙之邪念,堅守此書養丹養靈之靜功,陰靈陽靈合一之靜養,閉目、睜目、怒目、水火相濟之實修。第五條:壓邪魔。撇開丹道各書孽言孽語之大魔,壓制自己氣質血性之魔王,斬其魔屬,念慮思意之賊盜。
第六條:戒欺心。靈性具心之內竅,一言一行、一念一動要光明正大,莫黑靈丹。
第七條:戒欺人。人受我欺,是我使心去欺他的,我雖得萬千利益,已先黑我靈丹矣。此條戒之,要十分注意。
第八條:戒色誘。丹道孽言絕欲結精,千萬莫造是孽;喪理孽人,多談色編淫,千萬莫種是愆。念想莫及淫、見色莫艷心,夫婦之正,要戒過因,先賢保身戒,虔書床笫作金箴。
第九條:戒物遷。去聲色貨欲,掃淨情根以守性,不羨繁華、不尚奢侈,守禮盡義,保我天真。
第十條:返求太極。靜考童年天性,此時所失有幾,愛親聯情、朴實慈懼,各種天性,速速返求,好造無極。
第十一條:靜造無極。勤靜坐,去念纏,要似孩提真性天;元機朗朗,蕩蕩坦坦,富貴不艷,貧苦極安。此心能受非常變,此名能容非常染。天地雖大,盡包胸間,如天之慈,如地之遠,一點性靈,瀟灑其間。第十二條:溫養火候。氣質之血性為魔,念慮思意為賊盜。情也、欲也、習也、染也,皆助氣質以肆矜狂,故當溫養氣質,滅除念慮思意、情慾習染,以造無極,火候要時時盡力莫懈。
第十三條:降龍伏虎。世態塵緣之象變幻無常,人心隨之變幻無定,是曰龍;人心既纏其變幻,因之放膽敢為,是曰虎。要降心之幻、伏膽之狂,降伏之力,遵龍虎章所列四要,勤勤去修。
第十四條:積功累行。一世作孽,再世方還;今生不齊,前生孽緣;孽阻我修,益易造愆,愈累愈深,靈益不全,終似禽獸,靈性消散。速遵積功章所列各目,勤累功行,抵銷宿冤。
第十五條:造德補愆。今生為人,前冤不淺,惟待積功,抵銷各件。今世之愆,何日可逭?惟遵此書,勤養靈丹,養一日丹,則少一日愆。天德遵書造,世愆自可免;積功無法補,宿孽尚待還。惟有勤養丹,自可少孽愆。第十六條:勤行右十五條之事,不可心不專,不可功稍間,能行至十載,自可稍露其性天;勤修至死候,或者性可全。最怕心不堅,中途或有間,若作孽一次,一世更難挽,先當定罰報,後再驗性天。造化施賞罰,一絲無法亂,氣質稍清者,快來登此山。
以上十六條,為造天德、補過愆、抵宿孽、結大緣,闡明全書之宗旨,指明道教之路線。宿孽重者無法管,氣質濁者無法言;偏繼祖師孽者聽其迷,靈黑謗此教者任其辯。一整道門教,垂留人世間,為苦誠無路者引其線,改過自新者示其緣,氣質稍清者指其門,善修已實者助其滿也。教旨闡竣,各門祖師衕泣跪余坐之前,虔誠而叩曰:感教主施恩,銘教主賜惠,一整萬世未宣之道旨,一明自古未傳之道教,一洗吾等孽書之孽言,一啟後世自新之正路。乞教主施恩,肯教主賜惠,吾等願衕投輪回,再受劫數,一擔教主之真法,一焚吾等之孽書,從此吾等冤孽結清,敬侍教主,可再不染塵緣,再受劫慘矣。余掌道教,感嘆孽書,不憚塵染,指示真路。今各門祖師衕叩階除,盼一旦孽案結清,萬卷孽書焚無,板無一付,篇無半牘,一淨塵世修途之孽路,一顯道教真旨之明珠;願亦甚美,法亦言善,各門祖師,亦脫孽緣,不曆塵劫,常住清天。耐塵世人惡者眾、善者鮮,滅盡丹道書,誰迷孽人路?今闡此道教,道教有明途,日久自能挽,丹道各孽書,待當世界定,氣象清,邪說止,孔教明。彼時爾等衕下世,各人各掃各孽風,三教並顯日,美遇喜相逢,此時道教雖垂世,根埋不朽暫難興,爾等暫享清界福,不必急把願來明。各門祖師,聞諭淚滿胸,是此教主諭,吾等案仍無日清,泣禱階墀,仍懇教主施恩設法拯。余觀各祖師之悔,淚滿胸襟曰:爾等心志虔,贖過路有線,明日奏 天庭,恭聽上帝判。各門祖師九叩首,重起侍立余坐前,恭候 上帝
旨,一洗受劫緣,乃於 聖清宣統三年八月朔日,余虔心定性,統領各
門祖師衕叩丹墀,竭誠盡敬跪奏曰:直隸天津府、天津縣觀禮堂壇坐,臣演說遠古道教未傳之真旨,業經闡竣,指明各門祖師,世所著丹道萬卷各書之孽緣,一示世界性靈清者之修路,書竣願滿,該各門祖師泣跪臣前,竭盡誠心,願各受塵劫,再投輪回,各焚各門所著孽書板,一擔此部道教之真線,好削清孽案,不再結緣,是否可行,臣弗敢專,仰叩天恩,一賜各祖師自新之贖路。
上帝頒旨曰:朕今定案,列入《道教真傳》書中,使世界一觀。於是衕乞施恩,頒賜 御旨。旨下一道,余衕各祖師叩首銘感,隨降觀禮堂,恭
楷傳宣。
玄穹高上帝玉皇大天尊旨曰:查各門修煉丹道祖師人等,除考校宮呂岩,因德積九千餘件,敕授管理考校世界善惡事宜,永不投塵外,該各門祖師所積不一,鐘離祖師功積五千餘件,混元祖師功積八千餘件,其餘功籍造至千餘件者,有造至未過千餘件者,今查天庭清虛之府,各門祖師靈性稱全者計一十五人,所有世界丹道孽言之著作,垂留教門之祖師,因世間書籍翻印太夥,教門私傳盛行,功不抵孽,有已五入輪回、靈性已散、入庸人劫道者,有已三人入輪回、靈性不全、已入士商劫道者。今既恩施世界,一指明途,該各門祖師十五臣,所立投世焚書願,應難施行,自此部真傳行世之日起,�考校宮另集一冊,分三等挽贖,按清曆年終,功曹清查一次,�齊入奏,按等給獎。
第一等:三豐祖師、混元祖師千年福滿。查世界三豐書籍、混元道門興滅,再行定案;其餘各祖師、世界未傳教門,及無書卷者,案削緣結,倘仍盛言其修,因《道教真傳》已垂人世,該祖師孽法不究。
第二等:各道各門祖師,著書留法,功善不抵孽者共三百五十餘人,於陰私注罰之冊內,著明自此部真傳行世之日始,補救某教教門中之一人,注某創教教門功一件,十載一稽,�齊若干,量削其孽籍。第三等:自此部真傳行世之日始,凡有刊刻丹道孽書及刷印丹道孽書施送者,其人若未見此部真傳之書,仍案舊案嚴查注惡;若其人已見此部真傳之書,仍不回頭,仍為各祖師添孽者,飾考校注記新冊,不與創立孽法之祖師相干。察刊板幾部,印書多寡,害人輕重,單與該人本身嚴罪罰,應將舊案創立孽法祖師應得之罪罰,統記該人之本身冊內,此旨敕考校遵照施行,恭楷錄清,遵 旨列入造德補愆篇末,以供世觀。世之
修道者速修己天德,一補今生過,隨時化解人,挽他無邊惡;一補祖師愆,一造己身德。果能絕丹道,闡論法門錯,此種大功德,亦能獲大果,善衕救命人,功衕救人活,三百多孽冤,案卷無日磨,真若代焚書,真若代滅法,拯救一人,陰律定善三百多。好機緣,莫錯過,祖師沉海贖無門,盼有今朝一善果,只望世間人,為彼代贖錯。吾人遵教修,既知造吾德,贖吾今生過,三百多孽冤,何可視異國,衕是吾衕族,造下法門錯,苦泣贖無門,迷性受折磨,吾若代補愆,即為救人活,即是菩提心,即是慈悲果,一步登空入大羅。
世人速猛醒,先造己天德,先補己身惡,隨緣去救三百孽冤錯,虔修一段大功德,定獲一番大福果。醒與否,鬼神無如何,在自己福厚薄,福若厚,定從此教培佛果;福若薄,依然不返,去造新冊惡。一部真法垂世間,竟看世人福若何。
第十八章 闡後世暗鄉
編輯設教設門,立戒立法,舉先知先覺之靈慧,以恩賜後世無知無覺之愚民,培其本來之善、助其死後之果。傳徒施法,補救人心,著書立傳、闡說言修,將我心所得之學、所見之道,不私一毫盡傳筆墨,范人心於未死、示後世之依皈,世界功德,孰有大於此者乎?即佛教著經、孔教立傳,無非是也。道教因傳於遠古,其時無書無字,帝王擔斯教,萬民樂成功,後世皆曰三教範中國,其實孔佛二教傳後世,道教無傳,久迷上古矣。春秋時,道教出人擔荷,是我老聃,彼時竹簡為書,字皆古文,筆無墨濡,率皆刀削,所著道德之經一卷,其中義旨,本恬淡虛無,淡泊靜養以立說,施之外者無非曰:深藏善賈,大智若愚,國治家齊之項目率皆不言。乃餘生時,去古非雲甚遠,目睹春秋之亂,以為一時之變幻,轉過山頭,雲斂天開,當有日也。本遠古各帝范身處心之道以立說,擔荷一時,及世治氣清,聖王御世,不至有嘆遠古各帝范心處身之道;一經春秋之亂,湮沒而無從可稽。故闡說數千言,避世歸隱,藏姓名矣。又孰知造化有靈,早見及宇宙之氣淆已弗能靜、濁已弗能清,世界昏黑,無恬淡虛無、靜養元機之世日矣。故繼余複生孔子,一申道教之細目,一闡各帝之治條,明人倫以接三皇之治法,正人心以顯五帝之道心,道德之經,不過成為遠古之遺跡而已。自斯以後,是為道孔並稱沒一教。
《道德》之經,言雖數千,其時世變時非,視衕草芥,文非真、楷、行、草之書,篇非縑帛紙張之類,世又不重,人多不取,淡淡漠漠,雖有如無。雖後世皆曰:《列》《莊》為道之遺脈,其實各闡己學,非宗道旨,接道統者也。余著之經未得人荷,後隨世劫,盡焚秦火。此所謂:道失遠古,世無真傳。雖余受天命,周時一見,道雖范世,故爾隨劫收天,存世界者只有數十餘字,曰:「恬淡虛無,無為清靜,深藏善賈,大巧若拙,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只此數字,因受孔子如龍之贊,尚存人世間耳,他皆遺失,盡焚秦火。
誣道教者,一曰《列子》,一曰《莊子》,自立一家學朮,假借余名,以化世人之心,以敵孔學之眾。然列、莊著書尚非害世,未嘗言法,造孽萬千,經焚秦火,孽言乃見;赤松避秦,託言務修;子房避禍,託言避谷;皆無其事,亂相傳呼。人多不學,語多模糊,於是硬說道教是長生,享壽數至數百,孽言孽語滿天下,言神言仙遍人耳。從此人心淆亂,妄心乃生,首有漢武一開其源,日甚一日,愈迷愈遠。朮法從此興,符籙從此現,煉丹從此有,還童從此言;孽傳益多,孽法益夥。孰知愈變愈新,愈生愈巧。又有各門祖師,孽造千條,膽敢立教、膽敢傳人、膽敢著書、膽敢批解,甚至捏造《太上道德之經》,假創廣成煉修遺跡;造孽者竟敢註解,修惡者竟敢施傳,陰司孽案,罰報無完,一番輪回一番劫,甚至五次受劫染;冤魂多至三百眾,世間依然不知返,仍為各教孽冤添大孽,暗傳門教造孽冤,害盡愚人無明隙,藏淫藏惡利財貪,掩得道教如孽路,暗門暗法分萬千,不傳父兄不告子;焚香禮拜敬上天,混元天地太上教,道書丹書修煉書,理門意門聖賢門,釆法補法返童法,種種孽途尚明露,誤稱此道是道門。他若隱法隱修隱門朮,暗傳暗施暗聚時,國家律例嚴拿旨,王法監徒斬決笞。種種孽道尚不堪指也。
道教焚於秦火,世間一紙未存,曆傳至今,反公認羽冠鶴氅、八卦是宗,修煉各門,朮法各門,是為道教之學派。孽人造孽,迷人擔傳。不考羲皇之道是何道,孔子之贊是何贊。無學無識、愚信愚言,擾攘寰區,造成污道教、害人性之暗鄉。道教誣黑,直如墨染,而愚人不悟,從孽不還,依然傳教傳門,暗無日天。噫!道教塗敗,一至於斯!天耶?人耶?氣耶?運耶?今適觀禮堂闡明孔佛二教,居天一十五孽法修全、造德補愆,福獲千年之各祖師,涕跪余前,肯施大恩,因遇孔佛二教複明於世之美緣,求余入奏,細申秦火之道經,細闡彼等之孽緣,垂留人世,稍補孽冤;泣叩至久,余心亦嘆,故於佛經垂竣日,具奏 天庭,兩次入奏,方蒙
恩准,特摹後世詞句,聊釆後世義禮,乃就丹道孽題以闡其誤,仿照孔佛二書以立其體,所言皆後世人心之病弊,所立皆保養天機之妙法,無一句《道德》原經之語,皆緣遠古道教真理之義,就後世人心以立戒,本靜養天機以立旨。《道德》原經,范古難范今,直書原經徒為文,今就原經分晰論,依然一部道德文,全書告竣闡暗鄉,暗鄉之人要敬聞。人之初生,除衣食計外,所重者首曰:忠、孝、節、義,次曰:禮、信、廉、恥而已。此八條大道,聖人闡明於世,為造就人性於不死。故昧此八條大道,有不唾罵其無良性、黑良心者,未之有也,何也?因處世界之中,惟行此八條大道,方可尊之曰:出類拔萃之偉人。故無忠無孝,則不可以立紀綱,無節無義,則不可以明綱常,無禮無信,則不可以為人道,無廉無恥,則不可以范倫紀。此八條大道,規法不衕,各方教主其遵此旨,則實一也;未有滅忠誠孝、滅節滅義、滅禮滅信、滅廉滅恥,而可成其為國、成其為人者,理甚有憑、道甚有據。他若因果、善惡、施予、公平種種細目,無非皆此八條大道之性靈,推闡而出之也。用以治己,光明心地而守真;用以治人,感服人心而就義。孔佛二教垂諸世界之階級,有平有側,外象不衕,內之心地實乃一也,誤傳迷信之非,宜古病今之末,無教無是憾,在人詳考其真、移除其虛擬,深佩其旨,實行其理而已;不考其本,徒鑿其末,以一枝之朽而毀全樹之純,以一人之惡而殺全國之聖,曰佛教有若是之病弊也,不明驗歟?至其聖處,反己自思,一絲未造。噫!以此而立言,何異身為桀紂之虐,一謗堯舜所防四凶之失仁乎?
余為道教之教主,掌道教之傳,目睹後世之謗佛者,不禁心嘆之也。夫佛教施之中國,風土人情較印度實不相衕,翻譯之經出諸後世,誤傳誤譯,本有可謗之端,而世人不知細察,就長截短,闡教救世,為佛擔傳,只知訕謗,自棄佛緣,良可慨也。至道教一門,世界原未垂留,經焚秦火,毫無人擔,亦居然衕為各學所訕謗,是何因歟?夫訕謗百端,故於道教未傳之經毫無所染,而誤造多門,實於道教未傳之經大有所污,其污毀之奇,真有所謂人所不及防、事所無法有、千古奇聞所不見、人心變幻所不生者,竟居然出諸未傳之道教中也。雖曰未傳,至今道門反夥;其實未闡,至今道法反多;各門祖師,邪修不一,反皆曰太上之遺脈,於他教尚公認教是何修,獨於未傳之道教反成為千變萬化、幻象幻形、無窮無盡、無頭無尾之雜教也。誰實為之一暗至此乎?
夫心地所具者是性,擴此性者是靈;性靈之善,行之於外,是曰忠、孝、節、義、禮、信、廉、恥,內養天機以明是性,外擴是性以行是道,斯即光明無私之正道也。道教之丹,孰有真於此乎?今不修此真丹,反曰某道有某捷徑,某教有某捷途,某門有某真修,某書有某實驗,撇正大之道而不知參,聽黑暗之鄉偏要探討,何斯人靈性之不明歟?玆將暗鄉詳左:第一暗鄉 五更暗坐 第二暗鄉 暗坐驗法
第三暗鄉 暗坐運氣 第四暗鄉 絕欲害理
第五暗鄉 亂言修煉 第六暗鄉 妄修神仙
第七暗鄉 誤信丹法 第八暗鄉 迷陷道門
第九暗鄉 為各門祖師添孽
第十暗鄉 為自己前後二身種愆
十條暗鄉,世人有一犯此者,贖過無門,苦修一世,孽造紛紛。三百孽冤己嘆沉淪,惟問世界修暗鄉之人何苦繼修冤孽之身?道教今闡,明如寶鑒,八條大道要細來觀;遵書靜養,清心清念,念清氣斂;去問性天,斬除賊盜,滅盡魔緣,魔是氣質,不使稍見。一一遵守,各章之言,各章細目,刻在心間,逐日修省,力行不閑;如是靜修,能見本面。本面是誰?孔教之理、佛教之性、道教之丹。
第十九章 遵孔教養心
編輯性靈賦之於人,一點至誠,無所謂教,無所謂門;孩提如斯,聖賢佛道,無非不失斯而已。自庸人為外物所誘、氣稟所拘,無法常守其斯,故天降聖人,因各方氣脈、風土、人性之相宜,立成一穩妥無疵之橋梁,為庸人得守性靈於不失,好保性天無或染也。各國有各國之教,其無法相強使衕,亦若各方言語無法使相一致,各地生產無法使相一類也。橘種逾淮則為枳,天道氣候之不衕,不明驗歟?佛教不言父子、夫婦,非佛教無是性,印度風氣有不衕也。風氣不衕,硬使彼方人民非學侍膳問寢、冬溫夏清之禮制不可,是何異栽橘種於淮北?非強使弗為枳乎?孔教云:「因材施教。」甚有理也。
中國文明,開化最先,故於綱常研求最密,稍有缺欠即為名賢所不容、褒貶所必誅。鼓勵人文造忠者,弗察君心明暗,以此心地,要上對先君之靈爽,下對萬世之指摘;造孝者,不管親心是否,以此心地,要上感九天之窺伺,下格九泉之幽魂。丹心丹性衕日月顯光,此點真教,是我中國地質人性之獨優處,非孔子言理之獨高也;此地此質、此人此性,有此一點獨高之血脈,故天降羲皇早立人倫之基,複生堯舜,以鑄其成,再繼孔丘以開其化,倫常造性修,遂為中國立教之主腦。其他細目所謂養心寡慾、慎獨修己,諸性修,皆後焉者也。然以倫常造性修,是我國地質人性,有可以此為立教之處,若施之異國異方,則將共斥為非、不合人性之自然矣,是又非我國聖教之偏,亦非彼國立論之誤,蓋亦猶橘種過淮,則為枳之一理也。
教立何國、何國遵其教以修性,即甚得宜,若會合他方之教以教化我國之民,只可取其所優、略其不合、遵其大是、補我小缺耳;若非欲滅彼國之教以顯我國之真,倡我國之真以抵彼國之誤,無乃是坐井觀天之狹論歟!道教自古開基,早立孔教之端緒,道孔無分,一開源、一成功也,道教孔教,直可稱之曰一教;所嘆者,經焚秦火,是道教之絕緣,實又孽緣之開始也。曆傳至今,數千變幻,門分萬樣,教立千條,一誤再誤,三誤四誤,誤之至今,直不為誤,反為真正之道教矣。何人造此大錯,陷得萬世蒼生無明途歟?書今告竣,暗鄉已闡,各教各門祖師孽冤已有贖路,已得明途。闡清孽案,字字皆珠,道教既無教,衕是孔教之理路。今既單立道教名,只可作為孔教之輔助。
第一 輔助孔學性理 第二 輔助孔學治心
第三 輔助孔學寡慾 第四 輔助孔學慎獨
第五 輔助孔學絕私 第六 輔助孔學忠孝
第七 輔助孔學忠信 第八 輔助孔學處世
第九 輔助孔學責己
第十 輔助孔學滅邪教邪門,明正學正理
十條輔助是輔助孔學要綱,至孔學全旨闡之孔教編中,世人其知領悟。夫道孔二教既無分,一是開始,一成功,今復另立道教目,是教世界下乘人,初是開基今細辨,一助孔教誘世民。世民多非賢哲子,資質渾濁氣紛紛,論語廿篇所范世,難與斯人細指陳。今各祖師施苦願,聊著此書渡愚人,一可稍贖祖師孽,一可稍指庸愚心。全書告竣功全日,世人其知仔細尋。
第二十章 道教全功
編輯道教迷於遠古,世間一紙未存,今輔孔學言性理,一渡世間庸愚人,闡清暗鄉修明路,洗清祖師孽冤身。世人遵此書修性,造到全功是何人。第一全功道教:
日斬賊,日斬盜,鎮壓魔王氣質消,靈性日理事,天機朗朗靈明昭,孩提真境界,獨守性靈竅。
第二全功道教:
廣化世界各暗鄉,洗淨祖師各孽冤,三百孽冤得贖性,世無門教淨無塵,誤坐誤煉皆知誤,丹書道板盡火焚,此部真傳光宇宙,止步腳登福德門。
第三全功道教:
廣印真傳化暗鄉,逢人尋問暗鄉人,尋得暗鄉人一個,快施真傳一枝春,春意明途藏此內,返與不返任其心。
第四全功道教:
廣翻此板遍傳流,五百實功第一樓。千處暗鄉人尚暗,開源祖師淚未收,虔跪陰司竭誠禱,禱誦善人速修樓。修樓終是獲何報,萬頃波濤一穩舟。
第五全功道教:
翻刻此版力難擔,廣集眾資共結船。板著一方稱大善,得拯孽冤三百緣,能救一緣天有報,眼前不見子孫賢。
第六全功道教:
集湊資財印此書,施送各方暗鄉途。一粒明珠光有線,引進暗鄉入吾爐;引得一人獲一報,丹桂花香樹一株。
第七全功道教:
暗鄉人暗心已迷,未可語言指其歧,唯有廣施此書籍,不須言解使自披。
第八全功道教:
我身宿孽贖無門,輪回幾次造今身,幸遇此書明世界,快登此筏渡迷人。
第九全功道教:
我性污染似何深,洗滌艱難困苦侵,無有功德能抵孽,居然遇此一支春。
第十全功道教:
勤斬賊盜壓我魔,勤養天機靜吾坐,光明心地莫昧真,速施此書種功德。
十條全功道教,世人要知深討。忠孝節義之功造更好,若無此功要修橋;善似橋梁資渡水,稍差一步亦徒勞。若善若功皆未造,此身宿孽何年消?三百祖師開孽路,過案較我仍難逃,我若救一極暗鄉,性命功德真雲巧。巧機會,莫不悟,拾得真傳如寶珠,我寶此珠莫失手,隨翻隨印造明途,待到暗鄉有返日,我身宿孽盡抵無。若是培性言全功,功全孽抵誰之徒?吾徒速掃暗鄉路,三百孽冤共歡呼,衕喜共登清明界,��清靈各報珠;真珠一粒懷在腹,衕超苦海入明途。全書言竣,謹將積功累行章,所擬記功抵孽各條,恭奏
玄穹高上帝玉皇大天尊御駕前,肯恩立案,准予贖愆。
上帝隨頒敕旨,敕考校宮繕清書文入覽,乃於
聖清宣統三年中秋望日
上帝敕考校宮按照道教掌教臣,所擬記功律例註冊,隨年稽察,�齊十年入奏外,所有世界善士施送此書者,另行增加記功註冊。
若有印刷此書過千部者,照擬例增加一倍,註冊記功。
若刊刻一版,流傳一方者,一人擔荷,按原擬例增加實功八百;若集資結緣,按照原擬例增加實功六百,以助資人數若干,及助資數目多寡,註冊均分。
施送此書挽回一教門者,按原擬例增加實功一千。若一方能滅除一門,無余熄者,按原擬例增加實功五千。查施送勸化之人若干,按名註冊註冊均分。
捐資刷印此書,施送本鄉異域者,或多或少,擬考校宮隨時稽察,量功註冊
統以清曆十年,�齊一次冊籍,請 旨核奪給獎。書今告竣,展限十
日,垂續各編序文,及書後緣起。校畢即行封壇,不准稍留一線,此旨�考校宮遵照施行。
道教全功功非輕 世人鼓勵要虔行
一朵蓮花施世界 勤養天機造上乘 遵旨封壇
觀禮堂衕人等,恭呈感應篇全本,請示附刊,以備靜坐者之默誦,蒙天尊重校真旨,並賜默誦之法,廣告世界。共荷 鴻恩默誦之法,須一
字一頓,一字一頓,如是誦久,性定神寧、無念無慮、無思無意,五官靜、百骸靜、氣息靜、心地靜,靜到似睡若醒、似醒若睡,遍體清虛,無識無知之境界矣。日久年深,天機得養,靈慧得增。惟篇幅太長,總共四段真言,默誦者,只誦前二段足矣。謹書重校之《感應篇》於左:
太上感應篇
太上曰: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是以天地有司過之神,依人輕重,以削人祿,祿減,則貧耗,多逢憂患。
(右第一段真言)
人當是道則進,非道則退;不履邪徑,不欺暗室;積德累功,慈心於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卹寡,敬老懷幼;昆蟲草木,猶不可傷,況在人乎?宜憫人之凶,樂人之善;濟人之急,救人之危;見人之得,如己之得;見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長;遏人之惡,揚人之善;衣食知足,言行防過;施恩不求報,施捨不求功,是謂之善。(右第二段真言)
苟非或義而動,背理而行,以惡為能,忍作殘害,陰賊良善,暗侮君親,叛其所事,誑諸無識,虛誣詐虛擬,剛強不仁,虐下取功,諂上希旨,棄法受賂,殃民貪財,擾亂國政,刑及無辜,誅降戮服,貶正排賢。殺人取財,傾人取位,凌孤逼寡,諂富驕貧,知善不為,知過不改,受恩不感,念怨不休,自罪引他,訕謗聖賢,願人有失,毀人成功,危人自安,減人自益,嫉人之能,蔽人之善,形人之丑,訐人之私,耗人財貨,離人骨肉,敗人田苗,破人婚姻;紊亂規模,以敗人功,損人器物,以窮人用;見他榮貴,願他流貶,見他富有,願他破散,見他色美,起心私之,負他財貨,願他身死;干求不遂,便生咒恨;見他偶失,便說他過;見他體相不具而笑之,見他才能可稱而抑之;任恩推過,嫁禍賈惡,沽買虛譽,包貯險心;挫人所長,護己所短;輕出重入,口是心非,每好矜誇,常行嫉妒;造作惡語,毀人稱直;指天地以證鄙懷,引神明而鑒猥事;施與後悔,假借不還,心毒貌慈,左道惑眾;不孝父母,苟虐其下,寵信妻子,骨肉忿爭,男不忠良,女不柔順,不和其室,不敬其夫,無行於妻子,失體於舅姑,輕慢先靈,違逆先命;偏憎偏愛,薄人子女,談閨愛色,淫慾過度,行多隱僻,溺女墮胎;嗜酒肆凶,逸樂過節,奢侈剪裁,非禮烹宰,散棄五穀,勞擾馬牛,射禽逐獸,發蟄驚棲,填穴覆巢,傷胎破卵,如是等罪,司過神隨其輕重削其福祿,祿盡則死,死有餘罪,殃及子孫。
(右第三段真言)
凡橫取人財者,乃計其妻子家口以當之,漸至死喪;或罹水火賊盜、疾病口舌諸事,以當妄取之過。
凡貪非義之財者,如毒脯救飢、鴆酒止渴,非不暫飽,死亦及之。故貪非義之財,無法享受,恆因得之不義。消耗意外,或為游蕩而竭,或為摴蒲而盡,或為子嗣蕩敗,或為嗜好而空,財散報滿,本業反廢,家業反傾。是所謂非不暫飽,死亦及之。
凡枉殺人命者,國法難寬,冤魂亦纏,終死己命,如易刀相殺然。凡淫人妻女者,國法可欺,天報難宥。回首妻女,終受人淫,是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之不爽;種時不顯,十年根生果結,是瓜是豆,依樣還償。
曾有犯此四條,及第三段之惡事者,急宜改悔。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日久必獲吉,所謂轉禍為福也。故吉人語善、行善,每日有此善,三年福必臨之;凶人語惡、行惡,每日有此惡,三年禍必降之。世人其奉行莫忽。(右第四段真言)
《感應篇》之本,世界翻印太夥,後人增加註釋,並多添段增句,甚至亂行附會,附入他本假經之孽語,起人貪望,動人聽聞,殊干罪譴。今聞真原旨,默誦者,只用首二段之真言;附刊全篇,乃為廣示世界,得知感應全篇之原旨,凡再刊印《感應篇》者,於世界假本,須遵此四段真言改正。
敬錄天尊之諭於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