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洞群仙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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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洞羣仙錄卷之五
正一道士陳葆光撰集
善俊烏龍,叔卿白鵠
《高道傳》:道士韋善使,訪道周遊名山,遇神仙授三皇檄召之文,得神仙之道。常擔一黑犬,號日烏龍,所至之處,叉分食以飼之。一日將遊少林寺,僧方齋,善俊乃牽犬於其側,分齋食以飼焉,僧曰:人未食而食犬,可乎。曰:吾過矣。乃謝之。尋出寺去,眾望之,師行愈遠而犬愈大,遂化為烏龍,師乘之而去。
《神仙傳》:衛叔卿服雲母得仙,漢儀鳳二年八月壬辰,孝武帝殿上見一人,乘雲車,駕白鵠,集於殿前,帝驚問為誰,答曰:我中山衛叔卿也。帝曰:子乃朕之臣也,可前共語。叔卿本意謁帝,謂帝好道,見之爻加優禮,而帝今雲是朕臣也,於是大失望,默然不應,忽不知所在,帝甚悔焉。
葛象貨藥,季主賣卜。
《續仙傳》:羅萬象,不知何許人也,久居王屋山,後南遊羅浮,嘆曰:此山朱明之洞天,葛稚川曾棲此,雖無鄧岱相留,聯自駐矣。乃結菴而隱。或遊城市,貨藥飲酒,往來無定。忽一膳則數人之食不謂之多,或不食則莫知歲月,日可行三四百里,後不復出。
《丹臺新錄》:司馬季主賣卜於長安,宋忠、賈誼俱出休沐往見之,季主趣向高妙,忠等忽自失,茫然無色,帳然噤口不能言,於是攝衣而起,再拜而辭。出市門,僅能上車伏軾低頭,卒不能出氣。居三日,忠見賈誼殿門外,語曰:道高益安,勢高益危,居赫赫之勢,失身且有日矣。
景閑碎釜,趙明燃屋。
《仙傳拾遺》:泰景閑,不知何許人也,會昌中寓止會稽市,不常其居,或飲酒佯狂,凡十年。好事者稍疑其異,會稽張公家每加欽禮焉。忽一旦取秤鎚,手按良久,引之如鍚,取鐵杵搏之為餅,良久皆復如故。張素貧,景閑曰:我將去矣。命張取釜擊碎之,以炭相維,壘於鑪內,熾火加藥闔戶,告張曰:炭火息後,可取所化之物,以豐爾家,念道濟人,可以世享其富矣。翌日張視之,皆紫金也。
《抱朴子》:趙明、左慈皆以氣禁水,水為之逆流。又於茆屋上燃火煮鷂,鷂熟而茆屋不燃。禁水著中庭,大寒露之不冰,禁一里中,使灼者不熱。
秦避桃源,田居柳谷。
《桃源記》:晉太康中,武陵漁人黃道真泛舟自沅沂流而入,見山中桃花夾岸,落英繽紛,睹一石洞涓流中吐,寒聲漱玉,居室蟬聯,池亭連貫,雖男冠女服,略同於外,然所服鮮潔,顏色為燦然。見道真甚悅,遞邀至家,為具酒食,問今所歷代,道真具以實告,眾皆感歎曰:何人世之多遷貿也。道真辭出,他日復尋花源之路,乃迷不復見矣。 《真誥》:雷平山之北昔名柳谷,有田公者來居此,其北有柳濟水,或名為田公泉,雲此水是玉砂之流津,服之除腹中三蟲矣。
維姑青烏,女真白猿。
《堵城記》:維仙姑,長沙人,入道居衡山,年八十餘容色甚少。於魏夫人仙壇精修香火,子然無倡。數年復有青烏形如鳩鴿,紅頂長尾,飛來居所,自語云:我南嶽夫人使也,以姑修道精苦,獨棲窮林,命我為伴。又曰:西王母姓維,乃姑之祖也,河南維氏乃王母修道之故山也。每有人遊山,叉青烏預說其姓名。復知四海多難,乃隱九疑山。
《仙傳拾遺》:薛女真者,不知何許人也。晉時世弊,京師不寧,有道之者多棲寓山林以避世,因居衡嶽尋真臺,外示同凡,內修真道,出行常有黃烏、白猿、白豹隨之,後乃昇天。
聶論宗性,張講還元。
《神仙傳》:五代聶鍊師名紹元,築室於問政山,不偶世俗,自號無名子。嘗撰《宗性論》、《修真祕訣》,徐鑽甚稱賞,曰:吳筠、施肩吾無以過焉。
《高道傳》:道士張無夢號鴻濛子,嘗遊天臺,登赤城,廬於瓊臺,行赤松導引、安期還丹之法。真宗召對講《易》,即說謙卦,上問曰:獨說謙卦,何也。曰:方大有之時,宜守之以謙。復命講《還元篇》,無夢曰:國猶身也,心無為則氣和,和則萬神結矣,心有為則氣亂,亂則英華散矣,此還元之大旨也。上說其說,錫安處士先生號。
洞賓蓬島,景世雲餅。
《丹訣》:呂洞賓舉進士,兩至禮部皆不利,曰:既不利人問舉,當修天上舉。唐末,因遊廬山,遇鍾離先生,得其道,每持惜氣。貨筆墨往來京畿、衡嶽之間,人多不識其洞賓也。而先生授以祕訣云:三花和會化火龍,直出昏衢千日功。成驗鶴駕,先歸蓬島。
《真語》:潸山有學道者鄭景世、張重華,晉初受仙人孟德然口訣以入山,行守五藏合日法,·兼服胡麻及仙丹。久久不復飲食,而身體輕強,反易故形。忽一日北方老君遣太一迎以雲耕,白日昇天。
房逢西白,徐遇東專。
《實賓錄》:唐房山長《陰符大冊經序》曰:予少好學道而慕長生,見《陰符》言,上有神仙抱一之道,後人只究以安邦治國之法,鮮知神仙至樂之衍。貞觀三年,予遊泰山,遂逢一老自稱西白,不知其姓,因話《陰符》全在神仙大丹之極要,世莫能知。遂傳以驪山母所注,即神仙抱一之道見焉。
《神仙傳》:徐定辭,蓬州人,咸平中隸役於郡國,筆帛入關,宿華陰客邸,遇夜有書生自稱東專者,揖定辭而坐,相得甚懼,留飲泱日。及告行,書生曰:吾陳搏也,以君非凡骨,故得邂逅於此。定辭喜懼,因懇求異衍,曰:衍不貴異,但嗇精神,不以好惡內傷,甚善。於是袖出藥一刀圭,曰:君餌此,當壽百歲。翌日訪之,不復見。其後亦屍解矣。
契虛三彭,上元五性。
《宣望志》:契虛者,神骨孤秀,居長安佛寺,避祿山入太白山,忽遇至人勸遊稚川府居。一日登山頂,見有城邑官闕,殿上有具簪冕者,貌甚偉,憑玉幾而坐,侍衛環列,問曰:子絕三彭之仇乎。契虛無以對,曰:慎不可留。乃引去。契虛後遁去,不知所之。稚川則葛真人也。
《漢武內傳》:上元夫人謂帝曰:汝好道乎,數召方士,登山祠,神亦為動矣,然汝胎性暴,胎性淫,胎性奢,胎性酷,胎性賊,五者常舍汝榮衛之中、五臟之內,若從今拾爾五性,反諸柔善,常為陰德救濟死厄,不泄精液,齋戒勤檢,嗚天鼓,飲玉漿,蕩華池,叩金梁,按而行之,當有異耳。
郵鑒司直,呂誨糾正。
《列仙傳》:郵鑒初同周撫為門亭長,今遷北帝靈關侯,再遷高明司直之任。高明之任,如世之尚書僕射。
《翰府名談》:呂誨獻可以言事,出安州,一日獨坐小軒,因合目,即有所見,一碧衣童子云:玉帝南遊炎洲,君子隨行,枓正韋仙。自此口食天廚,身遊紫府。炎洲苦熱,上帝賜汝清凍丹一粒。公拜賜而咽之,下喉若冰雪。公自知不久於世,有朱明復者,湘江道中有金甲史兵數百人,公跨玉角青鹿,明復拜曰:公其仙乎。笑而不答,口占詩曰:功行偶然書玉闕,衣冠無限葬塵埃。我今從帝為司斜更有何人直柏臺。
季偉定錄,思和保命。
《茅君記》:茅中君諱固字季偉,舉賢良方正,累遷金吾。聞兄大茅君得道,遂棄官入山,遇兄引見西城王君,得仙補定錄真人。
又,小茅君諱衷字思和,累遷五更大夫,同中君入山尋司命君,君引見龜山王母,授道要,補保命真人。大茅君告曰:吾今既去,便有職任,不可數相往來,每年三月十八、十二月初二日邀師命友下臨句曲,若有學仙好善男子,至其日詣山,吾因料理,叉相教誨於未悟者。今茅山朝山之會,自玆始也。
董重復活,甘始治病。
《真誥》:董君臨淮人,行氣鍊丹,百餘歲不老。一日因事繫入獄中,佯死,臭爛生蟲,昇至家復活,後遂成仙。
又,甘始太原人,善行氣,不飲食,依容成子得元素之法,用之有效,治病不用針灸湯藥,在人問百餘年,後入王屋山昇仙。
青州從事,紫府真人。
《西山記》:黃真君諱仁覽字紫庭,其先武陵人,力學有聞,後棄官入道。紫庭師事許君,得其道,尚為青州從事。紫庭道成,從許真君飛昇。
《青瑣高議》:右侍禁孫勉為元城婦官,岸多墊陷,婦卒曰;有巨電穴其下,天晴輒出。勉伺其出,引矢射之,正中其頸。勉晝夢一吏召曰:子殺電,今召子證。隨至一官闕,吏曰:紫府真人官也。勉曰:真人何姓氏。曰:韓魏公也。勉思念向蒙公提拂,見當求助。入,望公坐殿上,侍立皆碧衣童子,勉再拜,乞真人大庇。公顧左右,取青囊中黃語,童讀語曰:五百世方比人身之貴,穴殘婦岸,事乃勉職也。公命遣去。
王暉虎耕,陸羽烏耘。
《高道傳》:道士王暉居華嶽熊牢嶺洞真觀,常種黃精於谿側,則虎豹為之耕耘,出入亦乘虎豹,具鞭茉如人乘馬無異。著祕訣以教人修養,其事憑而人莫之曉。
《唐逸史》:陸羽不知所生,有僧得之於水濱。及長成,聰慧能文,以《易》筮之,得漸卦,取鴻漸於陸為姓名。隱於茗漢,自號桑薴合。閉門著書,或時行歌於野,吟詩擊木,故時人謂之今接輿。羽嗜茶,著《茶經》,人以為茶神。又雲陸羽象耕而烏耘。
仙柯給炭,宣平負薪。
《仙傳拾遺》:王仙柯,青城橫源人,好行仁惠,家富巨萬。所居之側山頗宜薪炭,忽聞盜斫柴者,仙柯因檢行,見乃一道士爾,曰:某於谷中燒鍊丹藥,每為闕炭,因竊此柴燒之。仙柯問其所用幾何,可以並為致之,不煩自政也,道士聽然謝曰:藥成後叉當奉報。如是仙柯時往訪之,一日一藥已成矣,自此為別也,留丹數粒而去。仙柯服丹,自覺氣逸身輕。門側有大柏樹,騰身而舉,已往木杪,因此飛昇而去。
《廣記》:許宣平,新安歙人也,景雲年中隱於城陽山南塢,或負薪以賣,每醉吟曰:負薪朝出賣,沽酒日西歸。路人莫問歸何處,穿白雲行入翠微。
費公石墨,耿女雪銀。
《茅山記》:費長房遇壺公,得其衛,書符行於世。寓茅山之束,書符救人有功,一日出山傾現水於石澗中,其石變黑,因號為石墨。至今取其墨,亦可書符。
《女仙傳》:女冠耿先生者,耿謙之女。嘗因大雪,令官妓以金盤貯雪擴為銀錠,投洪鑪中,須突成金,指痕猶在。又《異人錄》云:先生取雪實之,削如銀挺,投熾炭中,及玲,爛然為蜓銀矣。
虛寂馬嗚,大亮牛喘。
《高道傳》:舒虛寂字得真,居新繁銅馬觀,常與人言:昔黃帝與宵先生、天真皇人眾真會於此,號其地為三會臺,有銅馬隱於林問,今龍橋乃其舊進。後人於銅馬隱處築臺以誌之,秋夕澄霽,忽銅馬騰躍嘶嗚,見之者得道。虛寂居此三十年,幸一見之。一日忽謂鄰母曰:日一夕將他適,歡以後事為託。因指示其地,囑曰:疼我於此,當深三尺餘,吾鈴有厚報。是夕卒,鄰母如其言而疼之,果得金一鎰。以聞官,驗所疼,但杖屨而已。
《仙傳拾遺》:馮大亮家貧好道,亦無所習,每遇道士及方衛之人經過其門,鈴留連延接。唯一牛拽步磨以自給,一旦牛死,其妻楊氏對泣傷嘆曰:衣食所給在此一牛耳,牛既死,何以資其口食乎。時慈母山道士每過其家,來即憩歇累日。時道士果來,夫婦以此語之,道士曰:皮角在乎。曰:在。即取孿綴如牛形,以木為腳。以繩繫其。,驅叱遂起,肥健如常,道士亦不復見。數年,盛暑牛喘甚急,牧童見之,私解其口,遽成皮骨而已。
太和鶴駕,法善龍輦。
《王氏神仙傳》:真人王君好道,與妻俱入山,絕人事,香火精勤。積數十年,遇神人授以素書,且告之曰:爾仙名已定,但奉行此道,子叉為真人矣。後一日,上帝遣龍車鶴駕下迎,白日上昇,補為太和真人。
《高道傳》:葉法善天師時居四明,忽見一老史號泣求救,師問之,答曰:某束海龍王也,太帝敕主八海之寶,近綠婆羅門逞幻衍,晨夕禁呢,五月五日海水將竭。夫統天鎮海之寶,上帝制靈之物,鈴為所取,至日乞以丹符相救。師即為飛符,海水仍舊。異日龍筆寶貨為謝,師不受,謂龍曰:巖石之上,去水且遠,若致一清泉即佳也。是夕聞風雨瀟瀟之聲,達旦繞山齋石渠泉水環流,至今目之為天師渠。
玉札賢安,金書妙典。
《廣記》:魏夫人名華存,字賢安,晉文康公舒之女也。幼而學道,九經書史無不該覽。年十五,慕神仙吐納,不辭動苦。至江十,父母強令適劉久為妻,生二子。夫人訓誨二子成立,遂告別寢,修鍊動至,感太極真人及方諸青童君等降謂夫人曰:太上已注子之仙名於玉札矣,子其勉哉。
又魯妙典者,九疑山女冠也。生而敏慧,及笑,遇人授《黃庭經》而告之曰:此經扶桑大帝官中金書,誦詠萬遍,得為神仙,但在勤心爾。經雲誦之萬遍昇三天,千災已消萬病痊。居山誦此,如與千人同倡,惟息人不能修。妙典遂入九疑山,誦經十年,真仙下降,白日昇天。至今仙壇石上履逵存焉。
老叟蒸兒,孺子烹犬。
《神仙傳》:維陽十友者,家富足,拉為道友,遞以酒食為娛,常有一老史,弊衣縊縷,每造其席,眾亦不拒。一日酒酣,謂眾曰:某雖貧乏,欲具一會奉酬,可乎。眾皆唯。明日乃延入一茅合中,丐者數輩,相邀環坐,乃昇一巨板以油幕之,揭視即爛蒸小兒。眾深惡之,皆不食,史曰:此千歲人參也,頗不易得,欲以此報,既不食,命也。各自分食,乃昇天而去。
《高道傳》:朱孺子師道士王元正,居大答巖。一日漢側見二小花犬,異而逐之,入枸杞叢下,因與師掘杞叢,得二枸杞根,壯如犬,師令烹之。孺子看火三日,因先嘗味,又見根爛,乃食之。孺子忽出,覺身輕,飛於峰上,雲氣擁之而去。元正食其餘,亦得不死。今謂之童子峰。
高聞笑蟹,曹操驚鱸
《括異志》:高闈得養生衛,飲酒至數斗不亂。申郎中為江束漕,每按部,鈴拉之同行嘗織舟。貴池亭有九華李山人者,與高友舊,因謁申,延之使飲,各盡二斗餘,殊無醉態。高取釣竿曰:各釣一魚以資語笑,然不得取蟹。迺鈞餌投坐前號鑪中,俄頃李引一蟹出,高笑曰:始釣魚,令得蟹,可罰也。
《後漢隱逸傳》:左慈字元放,嘗在司空曹操坐,操從容顧眾賓曰:今日高會,珍羞略備,所少昊松江鱸魚耳。元放於下坐應之曰:此可得也。因求銅盤貯水,以竹竿餌釣於盤中,須突引一鱸魚出,操與會者皆驚,操曰:一魚不周坐度,可更得乎。元放乃更餌釣沉之,須突復引,皆長三尺餘,生鮮可愛。操使巨前繪之,周泱會者。
馮良棄世,杜契隱居。
《真語》:馮良為縣史,自恥無志,毀車殺牛,裂敗衣情,學道衍,抗志嚴恪。州郡禮辟,不就。朝廷聞,三公爭讓位於良,不就。後漢時人也,六十七歲遂棄世,束渡入茅山,今在鹿跡洞中。
又杜契,建安初渡江,依孫策入會稽,為孫權校尉。黃武二十年,遇介先生授以守元白之衍,遂隱居大茅之東,能隱形,亦數見身出,或探伐貿易衣糧,而人不知。
泰宜寶洞,元真仙墟。
《丹臺新錄》:周亮字泰宜,師姚坦其衍。人有能飛沙走石一切妖魅事,亮即持經誦咀,邪物各復其形,或死於左右。常與神仙遊行寶洞,嘯詠終日。
《廣記》:薛元真少好道,時棲五嶺,謂人曰:九疑五嶺,神仙之墟,山水幽奇,煙霞勝異,如陽朔之峰巒挺技,博羅之洞府清虛,不可忘也。所以祝融棲神於衡阜,虞舜登仙於蒼梧。赫胥耀跡於溝峰,黃帝飛輪於鼎湖,其餘高仙列真、神人輔相騰書逍遙者,其故何哉,山幽而靈,水深而清,松竹交映,雲蘿杳冥,固非凡骨塵心之所愛也。況邃洞之中別開天地,瓊漿滴乳、靈草秀芝,豈塵目能窺,幾展所·履矣,得延年之道而優游其地,信為樂哉。
世雲羽扇,玄同楓車。
《高道傳》:吳猛字世雲,自鍾陵還,欲濟大江,遇飄風怒濤,遂以白羽扇畫水而渡,眾皆異之。
《集仙錄》:薛玄同號玄同子,誦《黃庭經》不替,遇神仙下降,告之曰:子誦《黃庭》有功,地司累奏簡在紫虛之府。因授。訣。至咸通問,紫虛元君降授九華之丹,曰:服此當遣紙車迎汝歸嵩山矣。是夕解化,無屍。表奏,僖宗異之。
成連刺船,顓和擊石。
《樂府解題水仙操》:伯牙學琴於成連先生,云:吾師方子春在束海中,能移人精。迺與伯牙俱往,至蓬萊山,留伯牙曰:吾將迎師。刺船而去,旬日不返。伯邪但聞水聲頑洞,山林杳冥,韋鳥悲號,欺曰:先生將移我精。援琴而歌,頓悟妙旨。成連刺船迎之,伯牙遂妙天下。
《女仙傳》:太元女姓顓名和,自少行道,能開關鑰,指山山傾,指木木倒。常將弟子行山,日暮,以杖擊石,石為之開,便睹門戶狀帳、酒餚之物。如此萬里須臾之問,老少無常。後入抱犢山昇天。
崇子致譽,奉林閉息。
《真語》:東卿君曰:昔有郭崇子與弟兄四人。俱為惡人所擊傷其臂,三弟大怒,欲治之,崇子曰:無用怒。乃遣去。此人後出仕宦,而崇子致譽數數非一,此人往謝之,而猶譽不止,其人曰:我惡人也,不可以受君之施。遂自殺。崇子後得道,而太極真人以崇子有殺人之過,不得為真人上仙耳。
又,東卿君曰:劉奉林學道於嵩山,積四百年,三合神丹而為邪物所敗,乃徙入委羽山,閉氣不息,於今千餘年矣,猶未昇仙。雲此人但得不死,未能有所役使。
通和青紫,清虛黃赤。
《高道傳》:賀知章為祕書監,開元中,遇通和先生授以丹,告之曰:先盟而後授,然仙家品秩如青紫階級,不可驟進。鈴以退節為首,退節則寡慾,寡慾則神逸,神逸則無為無不為。反此而求道,猶卻馬以追奔,子其志之。知章後棄官乞為道士。
《真誥》:清虛真人告楊君曰:夫黃赤之道、混氣之法,是張陵授世人種子之衛耳,非真人事也。吾數見行此而絕種,未見種子而得生。夫存心色觀,兼行上道,所謂抱玉赴火、金棺葬狗也。夫色觀謂之黃赤,上道謂之隱書。
涓子玉函,公弼石壁
《蘇林傳》:涓子者,古之神仙也。昔撫綸於河上,遇東海小童君告之曰:子勤心至道,外假弋釣,餌而不釣,養生之全也。若獲鯉魚,試剖之。言訖而去。涓子果獲一鯉,剖之,腹中得一青玉函,開視乃金闕帝君所受三元真一之法。涓子從而修之,能興雲致雨,乘虛上霄。
《高道傳》:張公弼,不知何許人。劉法師居雲臺,鍊氣二十餘年,每三元常見赴會,無言而去。師因問之,則答曰:公弼住蓮華峰下。師與之同往,至一所,見石壁高直千尋。公弼叩之,劃開,內有天地,森羅萬象。張公語其徒曰:法師在此,可具食,作戲與師觀。其徒嘆水,俄見蒼龍、白象各一對舞,舞甚妙,丹鳳、青鸞各一對歌,歌甚清。仍與法師水一盂,刀圭粉和之,令飲,其味甘且香。有頃,公弼與法師別出,反顧,但見石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