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姓大廳」到「反修廳」
從「黃姓大廳」到「反修廳」 《人民日報》記者 1968年11月2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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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劉少奇!」「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翻身不忘共產黨,幸福不忘毛主席!」的口號聲響徹建陂大隊的「反修廳」。貧下中農正在這裡舉行現場批判會。
這個會場原來是一個祠堂,叫做「黃姓大廳」。建陂大隊姓黃的占多數。解放前,地主階級利用封建宗族思想,實行封建統治,「黃姓大廳」就是他們向貧下中農專政的「法庭」。解放後,在劉少奇「階級鬥爭熄滅論」的保護下,這個大廳原封未動。一小撮階級敵人利用「黃姓大廳」繼續散布封建宗族思想,分裂貧下中農的團結,挑動宗族械鬥,使他們能夠長期竊據大隊的領導權,進行資本主義復辟活動。一九六二年,劉少奇宣揚什麼「農業要退夠」「規模越小越好」的謬論,一小撮階級敵人就利用宗族關係,販賣劉少奇的黑貨,拆集體經濟的台,挖社會主義牆腳。原第九生產隊的一個富農分子就叫嚷什麼「我們大黃還能受小黃管,大黃沒有人能當隊長?」這樣,一個隊拆成兩個。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初期,一批紅衛兵小將占領了「黃姓大廳」,把裡面的神位、匾額等統統砸個稀爛。現在,貧下中農又把幾個混進革命隊伍、策動械鬥的偽保長、反動富農、殺人兇手拉到「黃姓大廳」,控訴他們的罪行,批判劉少奇的「階級鬥爭熄滅論」。
貧農黃價九的父親黃茂財帶着滿腔的怒火,控訴說:「解放前,地主在這裡指揮械鬥,還向我們兜錢。我們窮得飯都沒有吃,哪來錢!價九娘說聲沒有,他們就把價九娘綁在這裡拷打,把她活活打死。……」
價九猛地一下站起來,指着一個傢伙的鼻子,憤怒地說:「殺人兇手就是他!就是這個壞傢伙一扁擔把我娘打死。這些年來,這個文打官司武打架的傢伙,在劉少奇的『階級鬥爭熄滅論』掩護下,在黨內一小撮走資派的包庇下,混進了革命隊伍,當了會計,還是個什麼『積極分子』。他們利用職權,採取『分光、吃光、用光』的陰險手段,破壞我們的集體經濟。這能說階級鬥爭熄滅了嗎?我們要牢記毛主席的教導:『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
價九的弟弟站出來批判;
價九的媳婦站出來批判;
一個個貧下中農站出來批判。
他們滿懷階級仇恨狠批劉少奇的反革命修正主義謬論,控訴地主、富農壓迫剝削貧下中農的血腥罪行。他們深刻指出:「劉少奇散布『階級鬥爭熄滅論』,就是為了包庇一些烏龜王八,復辟資本主義。如果不批倒這個反動謬論,不把這些牛鬼蛇神揪出來,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我們就要走回頭路,吃二遍苦,重新做牛馬。」
革命的大批判越來越深入,批判劉少奇「階級鬥爭熄滅論」,從根本上動搖了千百年來束縛農民的封建宗族思想,使貧下中農更加看清了階級敵人抹煞階級和階級鬥爭,利用「宗族親」代替「階級親」的反動實質。他們一次又一次地回憶對比,以大量血淋淋的事實控訴了「黃姓大廳」的罪惡:
「黃姓大廳」是「殺人場」「閻王殿」,地主吊打、殺害貧下中農在大廳;
「黃姓大廳」是「收租院」,地主向貧下中農逼租逼債在大廳,貧下中農賣妻賣兒在大廳;
「黃姓大廳」是「聚賭場」,地主、富農花天酒地生活在大廳,道士打醮搞封建迷信活動在大廳;
「黃姓大廳」是「械鬥指揮所」,地主階級搞械鬥,文局(對外聯絡)武局(武器庫)在大廳。
貧農袁推財等一針見血地指出:解放前,地主階級在「黃姓大廳」作威作福。解放後,階級敵人仗着劉少奇的「階級鬥爭熄滅論」,用「宗族親」代替「階級親」,利用「黃姓大廳」幹壞事,挑動我們階級兄弟之間鬧矛盾,妄想再騎在我們頭上,我們決不答應!河深海深不如階級友愛深,我們要把「宗族親」變成「階級親」。貧下中農團結起來,堅決鎮壓一小撮階級敵人。
「讓毛澤東思想占領大廳!」一個貧下中農的提議,反映了大家的迫切願望。
從此,「黃姓大廳」面目煥然一新:門口掛上了紅底金字的大匾:「反修廳」,裡面掛滿了毛主席像和毛主席語錄。「黃姓大廳」變成了「反修廳」,貧下中農在這裡批判劉少奇及其代理人;「黃姓大廳」變成了「宣傳廳」,貧下中農在這裡大歌大頌毛主席,大歌大頌毛澤東思想,大歌大頌毛主席的革命路線;「黃姓大廳」變成了「斗私廳」,貧下中農在這裡狠斗私字,促進思想革命化,完全徹底為人民;「黃姓大廳」變成了「獻忠廳」,貧下中農在這裡憶苦思甜,進行階級教育,落實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向毛主席獻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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