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伊濱集
卷十三
卷十四 

親祀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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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以菲德,獲承宗祊,八年於茲,夙夜惕若。欽惟二祖之創業、列聖之持盈,施及𦕈躬,緝茲丕緒。嗣王謁廟,古有令規;踐阼之初,即當廟見。重惟皇考以仁聖之資、據倚仗之會,臨御無幾,中道崩殂,億兆痛心,憤鬱莫雪。矧予繼體,曷措厥衷。顧子道之猶虧,遑親祠之是舉。迺者上元降監,大義昭宣,用薦鴻名,庶攄永慕。十月四日甲申,奉玉冊、玉寶,追上皇考「順天立道叡文智武大聖孝皇帝」之號。是日,被服袞冕,躬祼清廟,祖考來格,神人以和;大禮既成,庸脩庶政,用彰孝治,式慰羣情,便宜事宜,條列於後。於戱!神罔時恫,冀多儀之克享;皇建有極,錫庶福以惟均。咨爾臣民,體予至意,故茲詔示,想惟知悉。

阿嚕圖為右丞相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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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嗣纂鴻圖撫臨方夏爰立一相統理萬幾惟進退之 雖殊乃國體之攸繫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録軍國重 事中書右丞相托克托宣勞總治於今五年法度修明海 宇寧謐朕方推心仰成登於至治而引疾懇辭政柄勉 喻不回厯陳父子之繼承備述君臣之際遇體其誠至 良用惻然載惟嚮者乃心王室大義是崇圖任之初再 三避讓斯言在念朕不汝忘用嘉忠勤宜從息偃用茲 撫徇以表謙光重惟政位不可以久虛任人必惟乎舊 德知樞密院事廣平王阿嚕圖資全忠孝世濟勲庸幃 幄周旋朕所眷倚今命為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録 軍國重事監修國史中書右丞相凡中書一切機務悉 聴總裁敢有隔越奏請者以違制論於戱化民成俗所 以崇禮讓之風論道經邦所以專鈞衡之任體予至意 祇服寵章

封鄭王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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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惟德隆則爵尊王者所以優大臣之禮名遂則身退 君子所以刑四方之風維時元勲夙稱全德丕揚懋典 敷告治廷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録軍國重事監修國 史中書右丞相托克托器大而材宏智周而識逺曏自樞 機之地入陳帷幄之謀憂國忘身精忠貫乎金石贊元 熙載偉績溢於旂常外則海宇之所具瞻內則朝廷之 所倚重紀綱備舉民物靖嘉惟方叔壯猷用享貪賢之 助而留侯謝事屢形引疾之言每申諭以訓辭終莫違 於誠請是用王以祝融之壤食以夀春之墟畀茲金印 之榮旌夫玉鉉之貴式彰異數昭示寵章匪惟愜中外 之情蓋以篤君臣之義於戱承鄭武公之烈咸詠乎緇 衣之宜秉仲山甫之忠無忘於華袞之闕祇承休命永 弼昌圖可封鄭王食邑安豐路主者施行

芳潤亭辭為王君冕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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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川之陽墟曰韋杜終南橫陳潏水西注出雲兮見恠 蛟蟠兮鳳舞觸石兮吹沙佩搖兮絃撫樛蔓蔥蒨兮繡 錯棊布孕和含粹兮氤氳吞吐詎造物兮獻奇遺美人 兮容與彼美人兮白璧黃金萟蘭九畹兮寂寞中林湛 泠泠兮濯纓香澹澹兮盈襟藻飾羣物兮金玉同音何 不息之妙理兮若有會乎吾心世師弗求兮遐想前列 坦衢萬趨兮孰柅吾轍孰壅而流兮孰轥而芳歇曷歸 來兮懐璧不沽觀逢以道兮太和與居胡截而鶴兮胡 續而鳬夔何踸踔兮蚿何以扶薰蕕孰同兮河濟孰殊 嗜痂何人兮逐臭何夫孰主張是兮孰為其樞羣囂我 靜兮制命在余山靈川後兮若余媚嫵左圖右書兮客 有樽爼空翠明牖兮晴光搖戶豹澤文兮藏霧鴻時飛 兮遵渚幸年歲之未晏折芳馨以延佇

遊三塗山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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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三塗之峩嵬兮放意以肆志遺紛濁而髙馳覽天宇 之宏大兮哀吾生之安歸羣峰疊嶂盤礴而纚屬兮勃 乎若森列之萬騎煙橫翠掃陽舒而陰歛兮何變態之 或異飄飄乎若洪崖浮邱拍肩挹袂兮馭風騎氣而遊 戱長伊清㵼於其下兮晨霏夕靄摩蕩乎無際波濤以 為琴瑟兮林木鬱其旌斾白鳥翩翩而滅沒兮聲寥寥 其哀厲欲訪鴻夷而追魯連兮聊笑傲以遺世夕陽隠 於林杪兮映浮雲之霮䨴分園廬之脩直兮阡陌錯其 棊置禾黍離離而彌望兮荒煙野草莽蒼兮千里悲故 鄉之遙遙兮何其中之不自得而歔欷又若放臣遷客 登髙望逺兮悲傷而流涕嗚呼噫嘻哀孰為之樂孰為 之為吾能為兮吾將焉悲

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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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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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官於嵩治事之三日嵩之黧老鶴列以進問之曰 蓋聞廣谷大川異制民生其間者異俗夫辨山川咨故 實者吏之事也叟能一二其詳乎叟曰嵩之為邑也南 馳三塗北揭陸渾柂以伊闕鐔以木門俶兮儻兮汨兮 瀇兮鳴皋輢之伊川迤之崱𦡼其危渟涔其淵於是量 之以制邑焉其山則岫者峰者斷者聨者若一髪者若 縁絙者屹然起者窪然止者奔者蹲者鬭者倚者或傲 㟁而出或侵尋而附或沛若奔鯨或頺若吼虎其氣秀 而勢雄又若龍翔而鳳舞蓋作囿於羣山而擅奇於九 土其水則發源灤川入於龍門瀎潏砏汃浟浟沄沄逆 射橫流百川皆集含崕懐石矢馳風疾跳波散沬瀺灂 湁潗或若蚓結或若輪旋衍為滮池浸彼稻田其按衍 則迤靡平衍紆迴夷延溝洫脈散隄塍綺連以稼以植 以畜以牧於何不碩於何不育而賦以之出而家用是 足若是何如王子曰傳不云乎沃土之民不材淫也瘠 土之民莫不嚮義勞也叟以險固豐鬱為美其智曾季 氏婦之不若也請置此而後載言他老曰南山之陽鷙 鳥宅焉厥類不一有鶚有鸇原夫其所窟也孤岑九成 絶壁千尺猿猱墜匿松櫪僵立仲冬既至天凝地閉元 冰裂木勁氣折石而茲鳥下擊翕忽揮霍翾不可當若 勇壯之卒㳫雜而走敵場星流風厲觸突猛氣又若哮 闞之獸張牙奮鬛突怒而無畏奮奮烈烈或玄或蒼或 若練色或若錦章趯然其立砉然其揚又若旗幟旌旃 之張乃有椓杙所羇狎羽所賣勁翮暫歛雄心猶在近 之使安呼之使狎賞其神俊役以佃獵若是何如王子 曰禽荒者聖人所戒馳騁田獵老氏所不為是豈可以 為美觀哉且飢則附人飽則颺去曺瞞之所知也叟不 聞乎願言其上老曰嵩之鉛華山澤之寶也民用之富 猶鐵冶也但至其所則見嵓巒紏紛連岡屬嶺盤紆突 兀蜿蟺幽隠厥氣之靈磅礴委積萬物不得鍾此寶殖 千夫運斤百夫施綆篝鐙索深鑱連出礦其聲登登其 寶纍纍其負肩頳雁行手胝酎以化之火以爍之無聲 無形變化神奇既浣既濯出素清泚詭譎奇偉莫知其 所以眩轉的皪璀粲相射皓皓□□紛糅縈積或若珠 璣或若珪璧然後服牛絡馬擔荷負任以貨以鬻以征 以貢上以富國下以富民若是何如王子曰傳有之近 寶則公室貧此之謂也雖然飢不可食寒不可衣又何 寶焉吾聞國之寶矣上帝之粢盛於是乎出民之蕃庶 於是乎生事之供給於是乎在敦龎純固於是乎成不 聞其以紛葩華麗為寶也老曰嵩之皮革宂氏所掌也 歲雲莫矣霜飛風厲林衡逞技獠徒奮銳騰躍莽䍚蹴 蹈寥廓星流飈舉騰山赴壑房僕姑腰繁弱置罝窮阻 張罘林薄曳豐狐掩狡兔㦸麖麋搏彫虎元熊文豹應 弦飲羽乃徹圍縱網殞胔計鮮爛漫狼藉而韋人收焉 薄者厚者短者長者元者黃者赤者蒼者赩然醇者駮 然龎者爛兮錦質燦兮報章蔚然而陰炳然而陽蒙茸 曼衍雜遝麗密韋氏掌焉以裘以席函人掌焉以侯以 甲若是何如王子曰君子恥服其服而無其容不恥有 其容而無其服衣敝緼袍與衣狐狢者立而不恥聖人嗟 嘆其賢彼其之子不稱其服而君子知子臧之見殺也 老曰長伊之濱羣山之陽有桀木焉松櫪檜槾楓柘栢 橿根據幽阜族茂髙岡或岌然孤生百尺無枝若樹承 露之盤而建太常之旗脩幹大柯輪囷鬱結凜然若髙 冠長劍立於王庭而有不可犯之色半死半生風摧雨 蝕蒼皮白枝躩挐千尺森然若鬼魅突鬢而離立若乃 斧斤以時入者構雲梯陟崢嶸椌椌漰漰登登丁丁琅 稜訇礉若大戰鉅鹿之野劍㦸相摩而有聲鶴列而伐 捎殺摧壓又若巨靈之擘太華驅以千夫挽以萬牛軒 尾相銜入河之流一瞬千里箭馳風疾巨細冒沒前後 絡繹或低或昂遇者摧當者壞橫奔若雷行又若周穆 之濟師叱黿鼉而為梁於是應公輸之繩墨唯匠石之 指顧離背縱橫各有攸注夀安永寧含德天祿規天矩 地賴此而足若是何如王子曰東華君志有之髙山峻 原不生草木松柏之地其土不肥土木勝則不安人且 崇髙詭特非所以為美也請陳其上老曰登髙可以娛 情矚逺可以放意此遊觀之樂而出乎埃壒之外者也 傳不云乎登髙逺望使人心瘁故羊祜登峴山而太息 景公美齊而隨以雪涕老將從公登樓而望其南木門 諸山玉玦青環豈無列仙之倫飈車羽蓋出沒於空曠 有無之間東俯長伊其流洋洋莘摯所生於彼空桑想 躬耕於畎畆𦍑肆志之揚揚西則錦屏諸峰混隠迭見 若近若逺庶幾有隠君子焉顧吾何足以見北望陸渾 林壑秀美遺空山之故居流清風而不已若其溪瀬潺 湲之鳴於下雲煙晦明之變於上與夫荒蹊聚落晨汲 瞑舂之狀各獻其技變化倐忽可以備詩人之遊覽冩 離騷之極目若是何□子曰居髙明逺眺望固先王之 政然余有公事未暇也請姑陳其要者老曰嵩於禹貢 為豫州之野於地誌為韓分昔在夏禹之國夏政尚忠 故其民好稼穡惡衣服而有先王之遺風當夫列國蜂 起嬴秦虎視徙不軌之民聚南陽之地故其俗好漁獵 喜淫靡棄本業尚氣勢或相隨而椎剽指人之藏以為 費故其民啙窳強捍而難制嗚乎世亦多變矣而其見 於習俗者亦朋比誇詐而號為難治若是何如王子悚 然曰此豈溪谷山澤之民之罪歟三老孝悌不敎誨之 過也雖然施澤於堂廡之上服冕搢笏使奸宄息而善 良出者亦在彼而在此耶吾不得而知之也抑嘗聞之 嵩居太室之西為天地之中其山川之勝所謂出雲雨 見恠物而為長雄者也意其清淑之氣蜿蟺扶輿磅礡 氤氳當其奇者必有魁奇卓犖非常之民豈獨發於紛 麗葩偉而罕鍾乎人將鴻飛兮不反蠖屈兮不伸以終 其身抑師道之不立無以行所知尊所聞而汨沒於緇 黃之學以全其真又不得而知之也吾將與叟濯大川 之清流挹西山之白雲擊槁木而長歌以問諸伊山之 神

孝經直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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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欲切而思欲近孝經直解之所由作也缾中之水知 天下之冰堂下之陰知日月之行故善學者由近以及 逺是經為指解者百家而疑者亦紛然出乎其間或論 其文體類禮運閒居儒行等篇言其出鄒魯諸儒之手 或疑其引季文子北宮文子之辭言其掇拾以成書或 疑其為樂正子春之筆而嚴父配天之語雖考亭朱子 不能無議焉范氏又謂古文二十二章今文十八章雖 大同小異得其眞者古文也是果出於曾子否耶獨司 馬氏謂其旨髙深幽逺固非一人所能了其又信然耶 余聞天之生萬物也人為貴人之於百行也孝為大由 乎親萌於膝下嚴滋於日長而愛敬之敎興然孝固主 於愛也而要道至德二章皆主乎敬何哉敬則愛心存 否則愛心亡矣敬者又行孝之綱領歟顔淵問仁於夫 子矣仁主於愛也而其答之之目主乎禮此之謂歟新 安胡君恕之為是編也本之以古人驗之以世故廣之 以賢士大夫之議論述其梗槩而成書使讀之者較然 易曉學者因其易而深思其所以難則於百家之說庶 乎無疑矣

科舉程文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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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勉之集本朝科舉程文自延祐迄至順凡若干人 經義古賦詔誥章表策凡若干卷何其多也予得而閱 之愛其光輝如珠聨璧合其雄壯如涿鹿昆陽之戰其 古淡如太羮元酒之為味又何其工也作之者若干人 而如出於一手厯年廿餘而氣象如一時又何其盛哉 昔者魯君之宋呼於垤澤之門守者曰此非吾君也何 其聲之似我君也此無他其所養然也我朝隆上儒術 舊矣列聖相承以人文化成天下作新人材以故由嵓 才里秀而超從官大臣之列備文儒道德之任累累有 焉惟養其中者至故發於外者如此其言可以典誥命 其謀慮可以經天下是編也蓋其緒餘土苴而已然文 章與時世相為髙下後之考於斯者其必低徊俯仰有 不及見之歎是則勉之編類之意與

周剛善文稿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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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之為文者大之如天地而人不敢以為逺幽之如鬼 神而人不敢以為深文之為珠璣珪璧而人不敢以為 華質之為瓦棺古篆蕢桴土鼓而人不敢以為樸是皆 得於自然之理有所不能自己而作者後之人見其然 莫知其所由然於是殫精畢力而追之其雕鎪藻繢刻 畫破碎之工益多而文益下詎有意為之者未必造其 妙而造其妙者在於無意而為之者歟傳稱禹之治水 行其所無事也文豈異是哉余讀周剛善文如干篇俊 徤而不迫衍溢而不流析理指事比物託喻䟽暢條達 無間斷何其工也其視彫鎪藻繢刻畫破碎以求工者 又何其寥絶也而剛善欿然不自足方將窮探逺取合 衆美以為已用超倫類而獨得殆所謂不能自已而作 者與嘻其可量也哉

王叔善文稿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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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曰公用射隼於髙墉之上孔子之訓曰隼者禽也弓 矢者器也射之者人也其簡易明白若此故曰辭達而 已矣韓退之言其始為文非三代兩漢之書不敢觀非 聖人之志不敢存處若忘行若遺戞戞乎難矣及年益 老而學益成則曰文無難易惟其是耳退之之是孔子 之達也文至於是辭至於達而已余幼時侍先子官江 南時宿儒老先生尚在聽其議論讀其文辭如是而充 拓之逺也如是而含容之深也如此其精麗也如此其 雄深也然其論者實理其序者實事又以悟文之果止 於是而辭之果止於達也心既識其所以然及其自為 之則不至焉既而曰夫既識其所以然而未至焉者不 學之過也事皆然獨文乎哉其後年長而涉世不得殫 歲月盡心力追古之作者為並而足其所好慕其僅有 之者未敢自謂能至焉也金華王叔善出其文與詩一 編示余請序其端叔善之文華澤謹繩尺詩流麗富情 致余所未至焉者叔善蓋已先我至又聞其先世潛齋 樞密以文名江左則其所得於家傳者又非余所能知 歟

愚忠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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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少年號為通達國體新豐逆旅若素宦於朝千載 之下其書與策若日星之垂而江河之流也士生窮達 不足論論其所傳何如耳然則抱魁偉之才負該洽之 學而生盛明之世可黙黙而無言耶野嗚由百粵之墟 而遊京師其所上賦頌書策詞藻之工議論之卓諸公 固評之詳且盡矣顧余之陋奚言雖然古人有言葑菲 不以下體而不採故英華靡遺芻蕘不以賤品而不詢 故幽隠以達

揮涕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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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子孫者孰不欲其親之不朽哉?此銘誌所以作也。惟其一於不朽故,褒其美不本於理、侈其名弗顧其寔,為文辭者從而摭奇以動俗、伸此而誣彼,於是銘始不實於傳乎。何有古之人知其然始有自誌其親者?詎託之難其人,亦其耳目之所聆矚、志意之所識知,非他所能贊道。柳子厚、歐陽永叔之所紀,雖其醇疵或異,皆能俾死者無所憾,後之讀其辭,感其志者,䀌然不知涕之流落也。吳謝君堯章,集其家諸壙誌示余,蓋自宋至今累百餘年,謝氏傳序寖逺,雖世有顯晦而行應禮義不絶,其言之藹如也固宜,其視墓諛而泛與者何如也!

李士晦文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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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士晦既歿其子孟端甫集其遺文為二十卷曰文 雅先生集屬余序未暇也已而孟端又沒余既悲其父 子文章學問有過人者而迍邅流落卒不大顯於世且 為當世之君子為國家樂育賢才者惜也讀其書其辭 條暢雅贍其造詣皆宿於理雖不克顯於世其心所存 如何也雖然彼赫赫為世所願者可睹矣吾於君父子 亦何恨哉延祐七年君由供奉翰林出宰原武同餘試 河南鄉貢士始識之君為人外若簡曠而中純明諒直 與人交盡其義不特其文之可傳也後五年識孟端於 京師狀貌偉然慷慨有大志為文思致逸發不狃繩尺 欲長雄一世又以多君非特文行之可傳而又能教其 子也又八年余為博士孟端凶服過余曰先君捐館二年 矣初君為御史西臺不合歸孟端繼拜御史言事敢道 人之所難議者謂藴必發又止此噫其命也夫余游君 父子間二十年而孟端之子曰纘曰緒為余講下諸生 故余既序其文又厯道其父子事如此所以致情於故 舊而嘆士之負材氣者其合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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