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宋文/卷二十四

卷二十四

何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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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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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方說報應,其枝末雖明,而即本常昧。其言奢而寡要,其譬迂而無征,乖背五經,故見棄於先聖,誘掖近情,故得信於季欲。夫欲知日月之行,故假察於璇璣,將申幽明之信,宜取符於見事,故釒監燧懸而水火降,雨宿離而風雲作,斯皆遠由近驗,幽以顯著者也。天鵝之為禽,浮清池,咀春草,眾生蠢動,弗之犯也。而庖人執焉,鮮有得免刀俎者,燕翻翔求食,唯飛蟲是甘,而人皆愛之,雖巢幕而不懼,非直鵝燕也。群生萬有,往往如之,是知殺生者無惡報,為福者無善應,所以為訓者如彼,所以示世者如此,余甚惑之。若謂燕非蟲不甘,故罪所不及,民食芻拳,奚獨嬰辜。若謂禽豕無知,而人識經教,斯則未有經教之時,畋漁網罟,亦無罪也。無故以科法入中國,乃所以為民陷阱也。彼仁人者,豈其然哉?故余謂佛經但是假設權教,勸人為善耳,無關實敘。是以聖人作制,推德翳物,我將我享,實膺天,田獲三品,賓庖豫焉。若乃見生不忍死,聞聲不食肉,固君子之所務也,竊原高明,更加三思。《廣弘明集》二十。

答向歆問祖無服父有服嫁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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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歆問何承天曰:「父有伯母慘,女服小功。祖尊統一家,年末可得嫁孫女不?」何答曰:「吾謂祖為婚主,女身又小功服,不嫌於婚。」鄭尚書曰:「祖為婚主,女父不與婚事,意謂可婚。」周續之曰:「禮『己雖小功,可以冠、娶妻』,則女身雖有服,謂出門無嫌也。伯母義服,而祖為家主,於禮可通。」徐野民曰:「禮許變通,《記》所稱父大功者,當非有祖之家,又《公羊傳》云:「不以父命辭王命。」推附名例,義在尊無二上,容或可通理邪。《通典》六十。

答江氏問次孫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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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氏問:「甲兒先亡,甲後亡,甲嫡孫傳重,未及中祥,嫡孫又亡,有次孫,今當應服三年不?」何承天答曰:「甲既有孫,不得無服三年者,謂次孫宜持重也。但次孫先以制齊。今得便易服,當須中祥,乃服練居堊室耳。昔有問范宣云:『人有二兒,大兒無子,小兒有子,疑於傳重。』宣答:『小兒之子,應服三年。』亦粗可依。」《通典》八十八。

通裴難荀論大功嫁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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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禮吉而非樂,貴不失時。元康中有犯喪者,為憲司所糾,都無降服大功嫁女之彈,彼豈輕犯周制,重犯功服邪?固於禮自通,不應致譏耳!足下謂下殤小功不可娶,足以包降在大功不可嫁。夫徹樂興嗣親之感,繼燭發離別之悲。唱行重於和從,受禮輕於納聘,既有一等之差,本服周者雖不得娶,何疑得嫁邪?若本降為大功不可嫁者,大功降為小功,亦不可娶,豈獨下殤小功而已乎?斯不然矣。《通典》六十。

渾天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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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詳尋前說,因觀渾儀,研求其意,有以悟天形正圓,而水居其下。地中高外卑,水周其下。言四方者,東曰谷,日之所出,西曰濛汜,日之所入。《莊子》又云:「北溟有魚,化而為鳥,將徙於南溟。」斯亦古之遺記,四方皆水證也。四方皆水,謂之四海。凡五行相生,水生於金,是故百川發源,皆自山出,由高趣下,歸注於海。日為陽精,光耀炎熾,一夜入水,所經ㄡ竭,百川歸注,足於補復,故旱不為滅,浸不為益。徑天之數,蕃說近之。《宋書·天文志》一,《隋書·天文志》上,《開元占經》一。

  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三百四分之七十五,天常西轉,一日一夜,過周一度,南北二極,相去一百一十六度三百四分度之六十五疆,即天徑也。黃道衰帶赤道,春分交於奎七度,秋分交於軫十五度,冬至斗十四度半疆,夏至井十六度半,從北極扶天而南五十五度疆,則居天四維之中,最高處也,即天頂也,其下則地中也。《隋書·天文志》上,《開元占經》一。

安邊論並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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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見北藩上事,虜犯青兗。天慈降釒監,矜此黎元,博逮群策,經綸戎政,臣以愚陋,預聞訪及。竊尋獫狁告難,爰自上古,有周之盛,南仲出車,漢氏方隆,衛、霍宣力。雖飲馬瀚海,揚ユ祁連,事難役繁,天下騷動,委輸負海,貲及舟車。凶狡倔強,未肯受弱,得失報復,裁不相補。宣帝末年,值其乖亂,推亡固存,始獲稽服。自晉喪中原,戎狄侵擾,百餘年間,未暇以北虜為念。大宋啟阼,兩翟靈武,而懷德畏威,用自款納。陛下臨御以來,羈縻遵養,十餘年中,貢譯不絕。去歲三王出鎮,思振遠圖,獸心易駭,遂生猜懼,背違信約,深構攜隙。貪禍恣毒,無因自反,恐烽燧之警,必自此始。臣素庸懦,才不經武,率其管窺,謹撰《安邊論》。意及淺末,懼無可采。若得詢之朝列,辨核同異,庶或開引群慮,研盡眾謀,短長畢陳,當否可見,其論曰:

  漢世言備匈奴之策,不過二科,武夫盡征伐之謀,儒生講和親之約,課其所言,互有遠志。加塞漠之外,胡敵掣肘,必未能摧鋒引日,規自開張。當由往年冀土之民,附化者眾,二州臨境,三王出藩,經略既張,宏圖將舉,士女延望,華、夷慕義。故昧於小利,且自矜侈,外示餘力,內堅偽眾。今若務存遵養,許其自新,雖未可羈致北闕,猶足鎮靜邊境。然和親事重,當盡廟算,誠非愚短,所能究言。若追蹤衛、霍瀚海之志,時事不等,致功亦殊。寇雖習戰來久,又全據燕、趙,跨帶秦魏,山河之險,終古如一。自非大田淮、泗,內實青徐,使民有贏儲,野有積穀,然後分命方、召,總率虎旅,精卒十萬,使一舉蕩夷,則不足稍勤王師,以勞天下。何以言之?今遺黎習亂,志在偷安,非皆恥為左衽,遠慕冠冕,徒以殘害剝辱,視息無寄,故糹強負歸國,先後相尋。虜既不能校勝循理,攻城略地,而輕兵掩襲,急在驅殘,是其所以速怨召禍,滅亡之日。今若追軍追討,報其侵暴,大翦幽冀,屠城破邑,則聖朝愛育黎元,方濟之以道。若但欲撫其歸附,伐罪弔民,則駿馬奔走,不肯來征,徒興巨費,無損於彼。復奇兵深入,殺敵破軍,苟陵患未盡,則困獸思斗,報復之役,將遂無已。斯秦漢之末策,輪台之所悔也。

  安邊固守,於計為長。臣以安邊之計,備在史策,李牧言其端,嚴尤申其要,大略舉矣。曹、孫之霸,才均智敵,江淮之間,不居各《通典》作「者」。數百里,魏舍合肥,退保新城,吳城江陵,移民南,濡須之戍,家停羨溪。及夷陵《通典》作「襄陽之屯」,民夷散雜。《通典》作「民居星散」。晉宣王以為宜徙沔南,以實水北,曹爽不許,果亡且中,此皆前代之殷鑑也。何者?斥侯之郊,非畜牧之所,轉戰之地,非耕桑之邑。故堅壁清野,以俟其來,整甲繕兵,以乘其敝。雖時有通否,而勢有強弱,保民全境,不出此途。要而歸之有四:《通典》作「約而言之大段有四」。一曰移遠就近,二曰浚復城隍,三曰纂偶車牛,四曰計丁課仗。良守疆其土田,驍帥振其風略。獵宣其號令,俎豆訓其廉恥。縣爵以縻之,設禁以威之。徭稅有程,寬猛相濟。比及十載,民知義方。然後簡將授奇,揚旌雲朔,風卷河冀,電埽嵩恆,燕弧折卻,代馬摧足,秦首斬其右臂,吳蹄絕其左肩,銘功於燕然之阿,饗徒於金微之曲。

  寇雖亂亡有徵,昧弱易取,若天時人事,或未盡符,抑銳俟機,宜審其算。若邊戍未增,星居布野,勤惰異教,貧富殊資,疆場之民,多懷彼此,虜在去就,不根本業,難可驅率,易在振盪。又狡虜之性,食肉衣皮,以馳騁為儀容,以遊獵為南畝,非有車輿之安,宮室之衛,櫛風沐雨,不以為勞,露宿草寢,維其常性,《通典》作「露宿莽寢,實惟其性」。勝則競利,敗不羞走,彼來或驟,而此巳奔疲。且今春逾濟,既獲其利,乘勝忸憂,未虞天誅,比及秋末,容更送死。騎蟻聚,輕兵鳥集,並踐禾稼。《通典》作「踐蹂禾稼」。閭井,雖邊將多略,未審何以御之。若盛師連屯,廢農必眾,馳車奔ㄞ,起役必遲。二語《通典》作「奔馳起役,赴機必遲」。散金行賞,損費必大,換土客戍,怨曠必繁。孰若因民所居,並農戰,無動眾之勞,有捍衛之實,其為利害,優劣相懸也。

  一曰移遠就近,以實內地。今青兗舊民,及冀州新附在界首者,二三萬家,此寇之資也。今悉可內徙,青州民移東萊、平昌、北海諸郡,兗州、冀州移太山以南,南至下邳,左沭右沂,田良野沃,西阻蘭陵,北扼大峴,四塞之內,其號險固。《通典》作「其險是固」。民性重遷,暗於圖始,無虜之時,喜生咨怨。今新被鈔掠,餘懼未息,若曉示安危,居以樂土,宜其歌忭就路,視遷如歸。

  二曰浚復城隍,以增阻防。舊秋冬收斂,民人入保,所以警備暴客,使防衛有素也。古之城池,處處皆有,今雖頹毀,猶可治。粗計戶數,量其所容,新徙之家,悉著城內,假其經用,為之閭伍,納稼築場,還在一處。婦子守家,長吏為帥,丁夫匹婦,春夏佃牧,秋冬入保。寇至之時,一城千室,堪戰之士,不下二千,其餘羸弱,猶能登陴鼓譟。十則圍之,兵家舊說,戰士二千,足抗群虜三萬矣。

  三曰纂偶車牛,以飭戎械。計千家之資,不下五百耦牛,為車五百兩。參合鈎連,以衛其眾。設使城不可固,平行趨險,賊所不能幹。既以族居,易可檢括。號令先明,民知夙戒,有急徵發,信宿可聚。

  四曰計丁課仗,勿使有闕。千家之邑,戰士二千,隨其便能,各自有仗,素所服習,銘刻由己,還保《通典》作「利由己還葆」。輸之於庫。《通典》作「武庫」。出行請以自衛。弓利鐵,民不得辨者,官以漸充之,數年之內,軍用粗備矣。

  臣聞軍國異容,施於封畿之內,兵農並,在於疆場之表。攻守之宜,皆因其習,任《通典》作「習俗釒金」。其怯勇。山陵川陸之形。《通典》作「利」。寒暑溫涼之氣,各由本性,易則害生。是故戍申作刺,怨起及瓜,今若以荊吳銳已上十一字從《通典》「補」。師遠屯清濟,功費既重,詹怨《通典》作嗟苦。亦深。以臣料之,未若即用彼眾之易也。管子治齊,寄令在民,商君為秦,設以耕戰。終能申威定霸,行其志業,非苟任強,實由有數。梁用走卒,其邦自滅,齊用技擊,厥眾亦離。漢、魏以來,茲制漸絕。《通典》作「弛」。田非復先王之禮,治兵徒逞耳目之欲,有急之日,民不知戰,至乃廣延賞募,奉以厚秩,發遽奔救,天下騷然。方伯刺史,拱手坐聽,自無經略,唯望朝廷遣軍,此皆忘戰之害。《通典》作「咎」。不教之失也。今移民實內,浚治城隍,族居聚處,村里比次,課其騎射,通其風俗,長吏簡試,差品能不,甲科上第,漸就優別,明其勛才。《通典》作「捷」。表言州郡。如此,則屯部有常,不遷其業,內護老弱,外通宦途,朋曹素定,同憂等樂,情由習親,因事著,晝戰見貌,足以相識,夜戰聞聲,足以相救,斯教戰之一隅,先哲之遺術也。論者必以古城荒毀,難可復。今不謂頓便加功,整麗如舊,但欲先定民居,營其閭術,墉壑存者,因而即之。《通典》作「增之」。其有毀缺,權時柵斷。《通典》作「補斷」。足以御彼輕兵,防遏游騎,假以方將,漸就完立,車牛之賦,課仗之宜,攻守所資,軍國之要,今因民所利,導而率之。耕農之器,為府庫之寶,田蠶之氓,兼捍城之用,千家之宰,總倍旅之兵,萬戶之都,具全軍之眾,兵強而敵不戒,國富而民不勞,比於優復隊伍,坐食廩糧者,不可同年而校矣。

  今承平未久,邊令弛縱,弓利鐵,既不都斷,往歲棄甲,垂二十年,課其所住,理應消壞。謂宜申明舊科,嚴加禁塞,諸商賈往來,幢隊挾藏者,皆以軍法治之。又界上嚴立關侯,杜廢間蹊,城保之境,諸所課仗,並加雕鐫,別造程式。若有遺鏃亡刃,及私為竊盜者,皆可立驗,於事為長。又鉅野湖澤廣大,南通洙泗,北連青齊,有舊縣城,正在澤內。宜立式復舊堵,利其埭遏,給輕艦百艘。寇若入境,引艦出戰,左右隨宜應接,據其師津,毀其航漕。此以利制車,運我所長,亦微徹敵《通典》作「此亦禦敵」。之要也。《宋書·何承天傳》,又見《通典》一百九十六。

  論魏文帝以洛京宗廟未成祠武帝於建始殿

  案《禮》,將營宮室,宗廟為先,庶人無廟,故祭於寢。帝者行之,非禮甚矣。《宋書·禮志》三。

論蜀習隆向允請立諸葛廟於沔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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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禮》:「凡有功者,祭於大。」故後代遵之,以元勛配饗。允等曾不是式,禪又從之,並非禮也。《宋書·禮志》四。

論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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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國立爭,師旅數出,懸烏之設,務察風,宜是秦矣。《宋書·禮志》五。

論吳朝設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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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咸傳吳朝無雅樂。《宋書·樂志》一。案:張溥本,此下有案「孫皓云云」,乃沈約語也,不錄。

  或雲今之神,孫氏以為宗廟登哥也。同上。

達性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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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兩儀既位,帝王參之,宇中莫尊焉。天以陰陽分,地以剛柔用,人以仁義立。人非天地不生,天地非人不靈,三才同體,相須而成者也。故能稟氣清和,神明特達,情綜古今,智周萬物,妙思窮幽賾,製作侔造化,歸仁與能,是為君長,撫養黎元,助天宣德,日月淑清,四靈來格,祥風協律,玉燭揚輝,九穀芻豢,陸產水育,酸鹼百品,備其膳羞。棟宇舟車,銷金合士,絲玄黃,供其器服。文以禮樂,娛以八音,庇物殖生,罔不備設。夫民用儉則易足,易足則力有餘,力有餘則情志泰,樂治之心,於是生焉。事簡則不擾,不擾則神明靈,神明靈則謀慮審,濟治之務,於是成焉。故天地以儉素訓民,乾坤以易簡示物,所以訓示殷勤,若此之篤也。安得與夫飛沈蠕,並為眾生哉。若夫眾生者,取之有時,用之有道,行火俟風暴,畋漁侯豺獺,所以順天時也。大夫不麝卵,庶人不數罟,《行葦》作歌,宵魚垂化,所以愛人用也。庖廚不邇,五是翼。殷後改祝,孔釣不網。所以明仁道也。至於生必有死,形斃神散,猶春榮秋落,四時代換,奚有於更受形哉!《詩》云:「愷悌君子,求福不回。」言弘道之在己也。三後在天,言精靈之升遐也。若乃內懷嗜欲,外憚權教,慮深方生,施而望報,在昔先師,未之或言。余固不敏,罔知請事焉矣。《弘明集》四,《藝文類聚》二十二。

三代樂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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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大豫二舞,蓋出於二容樂。然則其聲節,有古之遺音焉。《通典》一百四十九,《御覽》五百七十四。

新曆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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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歷數之術,若心所不達。雖復通人前識,無救其為敝也。是以多歷年歲,猶未能有定,四分於天,出三百年,而盈一日,積世不悟。徒雲建歷之本,必先立元。假言讖緯,遂關治亂,此之為蔽,亦已甚矣。劉歆《三統法》,尤復疏闊,方於四分,六千餘年,又益一日。揚雄心惑其說,採為《太玄》,班固謂之最密,著於《漢志》。司馬彪因曰:自太初元年,始用三統曆,施行百有餘年,曾不憶劉歆之生,不逮太初,二三君子言歷,幾乎不知而妄言者歟?元和中,谷城門侯劉洪,始悟四分,於天疏闊,更以五百八十九為紀法,百四十五年斗分,而造乾象法,又制遲疾歷,以步月行。方於太初四分,轉精密矣。《續漢·律曆志》下注補、又見《宋書·歷志》上。

釋奠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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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乃昔孔顏,夢周希虞。自天由美,異代同符。經修講治,研幾識理。道貴崇業,隆尊尚齒。《初學記》十四。

社頌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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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以永初三年八月大社聊為此文。

  社實陰,稷惟谷元。率育萬類,協靈昊乾。霸德方將,世號共工。厥有才子,實曰句龍。稱物平賦,百姓熙雍。唐堯救災,決河流江。棄亦播植,作萬邦。克配二祀,以報勤庸。勤庸伊何,厚載生民。倉廩既實,神節斯因。人亦有言,因物思人。矧乃大德,功被陶鈞。乃家乃國、是奉是遵。豈伊百世,萬代不泯。哉帝王,肇建皇極。體國經野,設官分職。峨峨二社,列比殖。歲雲其秋,晷漏均程。牲牢既潔,嘉薦惟馨。《藝文類聚》三十九,《初學記》十三,《御覽》五百三十二。

白鳩頌並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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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謹考尋先典,稽之前志,王德所覃,物以應顯。是以玄扈之鳳,昭帝軒之鴻烈,酆宮之雀,征姬文之徽祚。伏惟陛下重光嗣服,永言祖武,洽惠和於地絡,燭皇明於天區。故能九服混心,萬邦含愛,圓神降祥,方薦裕,休珍雜沓,景瑞畢臻。至七月上旬,時在昧旦,黃暉洞照,宇宙開朗,徽風協律,甘液灑津。雖朱晃瑰瑋於運衡,榮光圖靈於河紀,蔑以尚茲。臣不量卑懵,竊慕擊壤有作,相杵成謳。近又豫白鳩之觀,目玩奇偉,心歡盛烈。謹獻頌一篇。野思古拙,意及庸陋,不足以發揮清英,敷贊幽旨,瞻前顧後,亦各其志。謹冒以聞,其《白鳩頌》曰:

  三極協情,五靈會性。理感冥符,道實玄聖。於赫有皇,光天配命。朝景升躔,八維同映。休祥載臻,榮光播慶。宇宙照爛,日月光華。陶山練澤,是生柔嘉。回龍表粹,離穗合柯。翩翩者鳩,亦皎其暉。理翮台領,揚鮮帝畿。匪仁莫集,匪德莫歸。暮從儀鳳,棲閣蔭闈聞。

  哉明後,昧旦乾乾。惟德之崇,其峻如山。惟澤之贍,其潤如淵。禮樂四達,頌聲遐宣。窮髮納貢,九譯導言。伊昔唐萌,愛逢慶祚。餘生既辰,而年之暮。提心命耋,式歌王度。晨永風,夕漱甘露。思樂靈台,不遐有固。《宋書·符瑞志》下,元嘉十八年八月庚午,會稽山陰商世寶獲白鳩,眼足並赤,揚州刺史始興王浚以獻,太子率更令何承天上表。

天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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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改物,以經天人。容成造歷,大橈創辰。龍集有次,星紀乃分。《初學記》一。

地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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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州攸同,時維禹跡。爰及後代,疆分里析。貢則屢遷,名猶不易。《初學記》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