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宋文/卷四十一

卷四十一

趙伯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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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符字潤遠,下邳僮人,武穆皇后弟之子,永初初為竟陵太守,入為寧遠將軍,文帝時累遷徐兗二州刺史,征為領軍將軍,轉豫州刺史,遷護軍將軍丹楊尹。以子倩尚主離婚,慚懼,發病卒,諡曰肅。

以息倩犯罪乞解侍中護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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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識慚羊媼,慮闕日,致咎猖狂,初不自悟,形影相弔,心情喪恧。無宜復管司喉唇,作統連率。《藝文類聚》五十四。

沈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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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劭字道輝,吳興武康人,輔國將軍林子子,襲爵漢壽縣伯,歷駙馬都尉奉朝請。元嘉初拜疆弩將軍,出為鍾離太守,遷衡陽王義季右軍中兵參軍。又為始興王浚後軍中兵參軍,入為通直郎兼侍中,歷彭城王義康大將軍中兵參軍。加寧朔將軍,改廬陵王紹南中郎參軍,為義康安成相。元嘉二十六年卒官。

贈王孚孝廉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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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文學主簿王孚,行潔業淳,棄華息競,志學道,老而彌篤。方授右職,不幸暴亡。可假孝廉檄,薦以特牲,緬想延陵,以遂本懷。宋書自序。

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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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字道明,劭弟。嗣伯父田子後,州辟從事,轉西曹主簿。孝武出鎮歷陽,行參征虜軍事,始興王浚臨揚州,以為主簿秣陵令,入為尚書都官郎,遷南陽太守,加揚武將軍。又遷南譙王義宣司空中兵參軍,歷隨王誕後軍中兵,領義成太守。元嘉二十七年卒官,有集七卷。

陳府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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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見西府兵士,或年幾八十,而猶伏隸;或年始七歲,而已從役。衰耗之體,氣用湮微,兒弱之軀,肌膚未實,而使伏勤昏稚,騖苦傾晚,於理既薄,為益實輕。書制休老以六十為限,役少以十五為制,若力不周務,故當粗存優減。宋書自序。

陳營創城府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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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始城宇,莫非造創,基築既廣,夫課又嚴,不計其勞,苟務其速,以歲月之事,求不日之成。比見役人未明上作,閉鼓乃休,呈課既多,理有不逮。至於息日,拘備關限,方涉暑雨,多有死病,頃日所承,亦頗有逃逸。竊惟此既內藩,事殊外鎮,撫蒞之宜,無系早晚。若得少寬其工課,稍均其優劇,徒隸既苦,易以悅加,考其卒功,廢闕無幾。

  臣聞不居其職,不謀其事,庖割有主,屍不越樽,豈臣疏小,所當預議。但臣泳恩歲厚,服義累世,苟是所懷,忘其常體。宋書自序。

救荒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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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土災荒,民凋谷踴,富民蓄米,日成其價。宜班下所在,隱其虛實,令積蓄之家,聽留一年儲,餘皆勒使糶貨,為制平價,此所謂常道行於百世,權宜用於一時也。又緣淮歲豐,邑富地穰,麥既已登,黍粟行就,可析其估賦,仍就交市,三吳饑民,即以貸給,使強壯轉運,以贍老弱。且酒有喉唇之利,而非餐餌所資,尤宜禁斷,以息游費。宋書自序,時三吳水淹,谷貴民飢,刺史彭城王義康使立議以救民急,亮議即並施行。

發冢不赴救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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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發冢之情,事止竊盜,徒以侵亡犯死,故同之嚴科。夫穿掘之侶,必銜枚以晦其跡,劫掠之黨,必歡呼以威其事。故赴凶赫者易,應潛密者難。《通典》上句無「赴」字,「難」下有「知」字。且山原為無人。《通典》作「鄰」之鄉,丘隴非恆途所踐,至於防救,不得比之村郭。督實劾名,理與劫異,則符伍之坐,居宜降矣。又結罰之科,雖有同符之限,而失遠近之斷。

  夫冢無村界,《通典》作「押」。當以比近坐之,若不域之以界,則數步之內,與十里之外,便應同罹其責。防民之禁,不可頓去。《通典》作「不可不慎夫」。止非之憲,宜當其律。愚謂相去百步內《通典》作「愚謂百步內相去」。赴告不時者一歲刑,自此以外,差不及罰。《宋書自序》,《通典》一百六十七,元嘉中。

治石曷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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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生興業,首教農畝,立民崇政,訓本播穡,故能殷邦康俗,禮節用成。頃北洛侵蕪,南宛雕毀,獫狁肆凶,犬夷充疆,遠肅烽驛,近虞郊,遂使沃衍弗井,臣防莫,窘力輟耕,闕於分地,凶荒無待,流冗及今。禮化孚內,威禁清外,斯實去盜畎,昭農緒稼之時,弘圖廣務,拓土祈年之日。殿下降心育物,振民復古,且方提封榛棘,綏入殊荒。竊見郡境有舊石曷,區野腴潤,實為神皋,而蕪決稍積,久廢其利,凡管所見,謂宜創立。昔文翁守官,起沃成產,偉連撫民,開奧增業,惠昭二邦,康列兩漢。雖效政圖功,下見所絕,聯事惟忝,憂同職同。缺《宋書自序》,南陽郡界有古時石場蕪廢歲久,亮簽世祖治之。

沈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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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之字弘先,吳興武康人,永初初,竟陵太守趙伯符版為寧遠中兵參軍,除殿中員外將軍。元嘉中領淮陵太守,轉正員將軍,遷始興王浚後軍參軍員外散騎侍郎,進建威將軍,遷廣陵王誕北中郎中兵參軍,領南東平太守。又為世祖撫軍中兵參軍,復為廣陵王誕參軍南濟陰太守,遷太子步兵校尉。元兇弒立,世祖假征虜將軍,武昌內史,領府司馬。及踐阼,以為領軍將軍,加散騎常侍。尋出為使持節,督南兗、豫、徐、兗四州諸軍事、鎮軍將軍、南兗州刺史,鎮盱眙。尋還鎮廣陵。孝建初進鎮北大將軍,督青冀幽三州,封始興郡公。尋以侍中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罷就第。大明中,復為使持節督南兗、徐、兗三州諸軍事、車騎大將軍南兗州刺史,進司空,固讓。前廢帝即位,以為侍中太尉,尋齎齎藥賜死,年八十,諡曰忠武公。明帝即位,追贈侍中司空,諡曰襄公。

棄彭城南歸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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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車營為函箱,陳精兵為外翼,奉二王及妃媛,直趨歷城,分城兵配。《宋書·》四十六、五十九《張暢傳》,元嘉二十七年,托跋壽南侵,江夏王義恭欲棄彭城南歸,計議彌日不定。安北中兵參軍沈慶之議。

鑄四銖錢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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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秦幣過重,高祖是患,普令民鑄,改造榆莢,而貨輕物重,又復乖時。太宗放鑄,賈誼致譏,誠以采山術存,銅多利重,耕戰之器,曩時所用,四民競造,為害或多。而孝文弗納,民鑄遂行,故能朽貫盈府,天下殷富。況今耕戰不用,采鑄廢久,熔冶所資,多因成器,功艱利薄,絕吳鄧之資,農民不習,無釋耒之患。方今中興開運,聖化維新,雖復偃甲銷戈,而倉庫未實,公私所乏,唯錢而已。愚謂宜聽民鑄錢,郡縣開置錢署,樂鑄之家,皆居署內,平其準式。去其雜偽,官斂輸郭藏之以為永寶。去春所禁新品,一時施用,今鑄悉依此格。萬稅三千,嚴檢盜鑄,井禁翦鑿,數年之間,公私豐贍,銅盡事息,奸偽自止。且禁鑄則銅轉成器,開鑄則器化為財,翦華利用,於事為益。《宋書·顏竣傳》,孝建三年。

與南郡王義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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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荷任一方,而釁生所統,近聊率輕師,指往翦撲,軍鋒裁交,賊爽授首。公情契異常,或欲相見,及其可識,指送相呈。《宋書·南郡王義宣傳》,世祖使慶之送魯爽首示義宣,並與書。案:《文選·陀頭寺碑文》注引《謝莊為沈慶之答義宣書》云:「皇網絕而復紐,區宇墜而更維。」一是答書,一是與書,非即此篇也。

沈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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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攸之字仲達,慶之從父兄子。元嘉末行南中郎府長史兼參軍,進行太尉參軍,封平洛縣五等侯,隨府轉大司馬參軍。孝建中,遷員外散騎侍郎,又遷太子旅賁中郎。遭母憂,起為龍驤將軍武康令。前廢帝即位,除豫章王子尚車騎中兵參軍直閣,封東興縣侯,遷右軍將軍。明帝即位,除東海太守,未拜,以為寧朔將軍尋陽太守,尋假節,進輔國將軍,遷使持節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諸軍事、冠軍將軍,領寧蠻校尉雍州刺史,徙監郢州諸軍事、前將軍、郢州刺史,不拜。遷中領軍,封貞陽縣公免。征為吳興太守,不拜。除左衛將軍,領太子中庶子,出為持節監郢州諸軍郢州刺史,又監西陽義陽二郡軍事,進號鎮軍將軍。後廢帝即位,進安西將軍,加散騎常侍,權行荊州事。尋都督荊湘雍益梁寧南北秦八州諸軍事、鎮西將軍、荊州刺史。順帝即位,進車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升明二年,入討蕭道成,眾潰,為封人所斬。案:《宋書·沈攸之傳》,攸之表檄文疏,皆宗儼之詞也,今姑錄為攸之文。

答皇太后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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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國重恩,名器至此,自惟凡陋,本無廓廟之姿,至如戍防一蕃,撲討蠻蜒,可強充斯任。雖自上如此,豈敢厝心去留歸還之事。伏聽朝旨。《宋書·沈攸之傳》,元徽二年,群公稱皇太后令遣中使問攸之云云,攸之答。

與武陵王贊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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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陵一總八州,地居形勝,鎮撫之重,宜以上歸,本欲仰移節蓋,改臨荊部,所以未具上聞者,欲待至止,面自咨申。不圖重關擊柝,覲接莫由。若使匡朝之誠,終蔽於聖察,襲遠之舉,近擁於郢都,則無以謝烈士之心,何用塞義夫之志,便不犯關陵漢,期一接奉。若夫斬蛟陷石之卒,裂骼卷鐵之將,煙騰飆迅,容或驚動左右,苟不獲已,敢不先布下情。同上。

  下官位重分陝,富兼金穴,子弟勝衣,爵命巳及,親黨辨菽,抽序便加,耳倦弦歌,口厭梁肉,布衣若此,復欲何求。豈不知俯眉苟安,保養餘齒,何為不計百口,甘冒危難。誠感歷朝之遇,欲報之於皇室爾。昧理之徒,謂下官懷無厭之願,既貫誠於白日,不復明心於殿下。若使天必喪道,忠節不立,政復闔門碎滅,百死無恨。但高祖王業艱難,太祖劬勞日昃,卜世不盡七百之期,宗社已成他人之有。家國之事,未審於聖心何如。同上。

遺蕭道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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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聞魚相忘於江湖,人相忘於道術,彼我可謂通之矣。大明之中,謬奉聖主,忝同侍衛,情存契闊,義著斷金,乃分帛而衣,等糧而食。值景和昏暴,心爛形ㄡ,若斯之苦,寧可言盡。吾自分碎首於閣下,足下亦懼滅族於舍人。爾時磐石之心既固,義無貳計,蹙迫時難,相引求全。天道矜善,此理不空。結姻之始,實關於厚。及明帝龍飛,諸人皆為鬼矣。吾與足下,得蒙大造,親過夙眷,遇若代臣,錄其心跡,復忝驅使,臨崩之日,吾豫在遺托,加榮授寵,恩深位高。雖復情謝古人,粗識忠節,誓心仰報,期之必死。此誠志竟未申遂,先帝登遐,微願永奪。自爾已來,與足下言面殆絕,非唯分張形跡,自然至此,脫枉一告,未嘗不對紙流涕,豈願相誚於今哉。苟有所懷,不容不白。

  初得賢子諱疏,雲得家信,雲足下有廢立之事,安國寧民,此功巍巍,非吾等常人所能信也。俄奉皇太后假令,雲足下潛構深略,獨斷懷抱,一何能壯。但冠雖弊,不可承足,蓋共尊高故耳。足下交結左右,親行殺逆,以免身患。卿當謂龍逢、比干痴人耳。凡廢立大事,不可廣謀,但袁、褚遺寄,劉又國之近戚,數臣地籍,實為膏腴,人位並居時望,若此不與議,復誰可得共披心胸者哉?昏明改易,自古有之,豈獨大宋中屯邪?

  前代盛典,煥盈篇史,請為足下言之。群公共議,宜啟太后,奉令而行,當以王禮出第。足下乃可不通大理,要聽君子之言,豈可罔滅天理,一何若茲?《孝經》云:「資於事父以事君」。縱為宗社大計,不爾,寧不識有君親之意邪?乃復慮以家為啖以爵賞,小人無狀,遂行弒害。吾雖寡識,竊求古比,豈有為臣而有近日之事邪?使一旦荼毒,身首分離,生自可恨,死者何罪?且有登齋之賞,此科出於何文?凡在臣隸,誰不惋駭。華夷扣心,行路泣血。乃至不殯,使流蟲在戶,自古以來,此例有幾?衛國微小,故有弘演,不圖我宋,獨無其人。撫膺惆悵,不能自已。足下與向之殺者何異?人情易反,還成嗟悲,為子君者,無乃難乎,蹊田之譬,豈復有異?管仲有言,君善未嘗不諫。足下諫諍不聞,甘崔杼之罪,何惡逆之苦。

  昔太甲還位,伊不自疑;昌邑之過,不可稱數,霍光荷托,尚共議於朝班,然後廢之。猶有湯沐之施,論者不以劫主為名。桓溫之心,未忘於篡,海西失道,人倫頓盡,廢之以公,猶禮處之。當溫強盛,誰能相抗,尚畏懼於形跡,四海不愜,未嘗有樂推之者。伊尹、霍光,名高於臣節,桓氏亦得免於脅奪,凡是諸事,布於書策,若此易曉,豈待指掌。卿常言比跡夷叔,如何一旦行過桀跖邪?

  聖明啟運,蒼生重造,普天率士,誰不歌忭,實是披心罄節、奉公忘私之日。而卿大收宮妓,劫奪天藏,器械金寶,必充私室,移易朝舊,布置私黨,被甲入殿,內外宮閣管,悉關家人。吾不知子孟、孔明遺訓如此?王、謝、陶、庾,行此舉止?

  且朱方帝鄉,非親不授,足下非國戚也,一旦專縱自樹,雲是兒守台城,父居東府,一家兩錄,何以異此?知卿防固重複,猜畏萬端,言以御遠,實為防內。若德允物望,夷貊猶可推心共處,如其失理乖道,金城湯池無所用也。文長以戈戟自衛,何解滅亡。吳起有云:「義禮不),舟中之人皆讎也。」足下既無伍員之痛,苟懷貪婪,而有賊宋之心,吾寧捐申包之節邪?

  聞求忠臣者必出孝子之門,卿忠孝於斯盡矣!今竊天府金帛以行奸惠,盜國權爵,以結人情,且授非其理,合我則賞,此事已復不可恆用,用之既訖,恐非忠策。且受者不感,識者不知,不能遏奸折謀,誠節慨惋,隔亥數千,無因自封,不能知復何情顏,當與足下敘平生舊款?吾聞前哲絕交,不出惡言,但此自陳名節於胸心,因告別於千載。放筆增嘆,公私潸淚,想不深怪往言。然天下耳目,豈伊可誣。抑亦當自知投杖無強,為必先及。《南齊書·張敬兒傳》。

宣令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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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州城中大有錢,可相與還取,以為資糧。《齊書·柳世隆傳》,攸之渡魯山岸,猶有數十匹騎自隨,宣令軍中。

沈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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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之字台真,吳興武康人,晉冠軍長史勁曾孫,襲父叔任,爵吉陽縣侯,郡命主簿,州辟從事史西曹主簿。舉秀才,除嘉興令,入為司徒祭酒南譙王義宣左軍主簿錢塘令,復為司徒主簿。丁母憂,起為武康令,除司徒左曹掾州治中從事史,遷尚書吏部郎,進右衛將軍。遷侍中,又遷中領軍,領國子祭酒本州大中正,轉吏部尚書,領太子右衛率,元嘉二十六年卒。贈散騎常侍金紫光祿大夫,諡曰貞侯。

巡行上表言劉真道等政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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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邑敷政,必以簡惠成能,蒞職闡治,務以利民著績。故王奐見紀於前,叔卿流稱於後。竊見錢塘令劉真道、餘杭令劉道錫,皆奉公恤民,恪勤匪懈,百姓稱詠,訟訴希簡。又翦蕩凶非,屢能擒獲。災水之初,餘杭高堤崩潰,洪流迅激,勢不可量,道錫躬先吏民,親執板築,塘既還立,縣邑獲全,經歷諸縣,訪核名實,並為二邦之首最,治民之良宰。《宋書·劉懷肅傳》,元嘉十三年,東土飢,上遣揚州治中從事史沈演之巡行在所,演之上表。上嘉之,各賜谷千斛。

以一大錢當兩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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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龜貝行於上古,泉刀興自有周,皆所以阜財通利,實國富民者也,歷代雖遠,資用彌便,但采鑄久廢,兼喪亂累仍,糜散湮滅,何可勝計。晉遷江南,疆境未廓,或土習其風,錢不普用,其數本少,為患尚輕。今王略開廣,聲教遐暨,金鏹所布,爰逮荒服,昔所不及,悉已流行之矣。用彌廣而貨愈狹,加復競竊翦鑿,銷毀滋繁,刑禁雖重,奸避方密,遂使歲月增貴,貧室日虛。62作肆力之氓,徒勤不足以供贍。誠由貨貴物賤,常調未革,弗思釐改,為弊轉深,斯實親教之良時,通變之嘉會。愚謂若以大錢當兩,則國傳難朽之寶,家贏一倍之利,不俟加憲,巧源自絕,施一令而眾美兼,無興造之費,莫盛於茲矣。《宋書·何尚之傳》,中領軍沈演之議。

嘉禾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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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煥炳禎圖,昭晰瑞典。運傾方,時亨始顯。綈狀既章,鳥文斯辯。於皇聖辟,承物紀遠。明兩辰麗,昌輝天衍。其一。理妙位崇,事神業盛。淵渥德澤,虛寂道政。協化安心,調樂移性。玉衡從體,瑤光得正。巨星垂采,景雲立慶。其二。極仁所被,罔幽不攘。至和所感,靡況弗彰。鴛出丹穴,鸚起西湘。白鹿逾海,素鳥越江。結響穹陰,儀形鍾陽。其三。治人奉天,乃勤乃格。黛耒ㄈ載,高廩已積。嘉禾重つ,甘露流液。擢秀辰畦,揚穎角澤。離オ合豪,榮區蔭斥。其四。盈箱征殷,貫桑表周。今我大宋,靈貺綢繆。帝終謙,繹思勿休。躬薦宗廟,溫恭率由。降福以城,孝享虔羞。其五。頒趾推功,登徽睿詔,恩覃隱顯,賞延荒徼。河氵兼海夷,山華岳耀。憬琛瓊,兼澤委效。日表地外,改服請教。其六。茂對盛時,綏萬屢豐。厭厭歸素,秩秩大同。上藏諸用,下知所從。仰式王度,俯歌《南風》。鴻名稱首,永保無窮。其七,《宋書·符瑞志》下,元嘉二十四年七月,嘉禾旅生,華林園及景陽山園丞梅道念以聞,中領軍吉陽縣侯沈演之奏上《嘉禾頌》。

白鳩頌並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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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聞貞裕之美,介於盛王,休瑞之臻,罔違哲後,故鳴鳳表垂衣之化,翔鷦征解網之仁。陛下道德嗣基,聖明纘世,教清鳥紀,治昌雲官,禮漸同川,澤浹朱徼。天嘉明懿,民樂薰風,星辰以之炳煥,日月以之光華。神圖只緯,盈觀序,白質黑章,充升靈囿。應感之符畢臻,而因心之祥未屬。以素鳩自遠,《毛先》翰歸飛,資性閒淑,羽貌鮮麗,既聞之先說,又親睹嘉祥,不勝藻忭,上頌一首。辭不稽典,文乏采章,愧不足式昭皇慶,崇贊盛美,蓋率輿誦,備之篇末,其頌曰:

  有哲其儀,時惟皓鳩。性勰五教,名編素丘。殷歷方昌,婉翹來游。漢錄克к,爰降爰休。其一。於顯盛宋,睿慶遐傳。聖皇在上,道照鴻軒。稱施既平,孝思永言。人和於地,神豫於天。其二。禮樂孔秩,靈物咸昭。白雀集苞,丹鳳棲郊。文騶儷跡,嘉穎擢苗。灼灼縞羽,從化馴朝。其三。豈伊赴林,必周之栩。豈伊歸義,必商之所。惟德是依,惟仁是處。育景陽岳,濯姿帝宇。其四。刑歷頒興,理感迭通。雉飛越常,鷺起西雍。然戾止,實兼斯容,壹茲民聽,穆是王風。其五,《宋書·符瑞志》下,元嘉二十四年九月,白鳩義見,中領軍沈演之表。

沈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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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勃,演之次子,為西陽王文學,歷尚書殿中郎。泰始中為太子右衛率,加給事中,坐事徙梁州,元徽末還為司徒左長史,為後廢帝所誅。順帝即位,追複本官,有集二十卷。

秋羈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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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時朱雲弛辰,金只御歲。菊圖縟於園沼,橘倒飾於池例。草改貌而傾ナ,林伐狀而搖蒂。潭瀲氣而威荷,露危光而嚴蕙。《藝文類聚》三。